[兩晉隋唐] 我家後院是唐朝 作者:背著家的蝸牛(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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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一地節操 2014-10-9 18:00: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0 656526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7 11:19
第59章 李愔的計謀(中)



  李愔的話剛結束,楊妃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隻是你父皇那裡通得過嗎?」

  「這個還請母妃放心,兒臣自有計較!」李愔嘿嘿笑道。

  「真的行嗎?萬一惹惱了你父皇可怎麼辦?」楊妃還是不放心道。

  清河看嚮李愔又是期待,又是緊張:「三哥,懷亮受了傷可怎麼辦?據說尉遲寶林的功夫可不俗!」

  「懷亮!真是女生外嚮,這還八字沒一撇了你就擔心程懷亮那個小子了,你怎麼不擔心你六哥呀!」李愔話裡冒著痠味。

  「嘻嘻,因為清河知道一嚮都是六哥欺負人,六哥還沒被人欺負過呢!」清河嬉笑道。

  楊妃瞪了李愔一眼,「別貧了,既然你打定主意了就去做吧,清河自小是我看著長大的,為了清河以後的倖福,我說不得爭一爭了!」

  有了楊妃的承諾,李愔更加放心了,他道:「我還得找兩個證人去!」

  「什麼證人?」

  「兕子和稚奴,讓這兩個小傢夥陪著清河,有他們在皇後麵前說話,皇後不相信也得相信了,隻要皇後鬆口了,就能少了一層阻力了!」

  「那我現在就去找他們,說是明天道六哥府上去玩!」清河道,事關終生大事,清河這個柔弱的少女也變成了鬥士。

  商量了對策,三人離開彩絲院,走過院子的時候,李愔迴頭看了眼忙忙碌碌的藝妓,剛纔那個身影真的很像羅小伊。

  李愔走後,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從偏殿中走了出來,在前麵走著的正是李愔撞見的韋湘湘,隻見她此時不斷拍著胸口,「嚇死我了,若是六皇子知道我是個藝妓而不是宮女,嚮楊妃孃孃告發,我就死定了,不過,六皇子是不是看上我了,剛纔走的時候是一步三迴頭呢,他是不是在找我?小伊,你說是不是,小伊!」韋湘湘連珠炮地說著,轉過頭,羅小伊徑直從她身邊走過,眼中似有晶瑩的東西閃過。

  韋湘湘有些奇怪,怎麼每迴提到六皇子,羅小伊都會變得異樣,想著,她追了過去。

  迴到王府,李愔喚過金大謙:「蘇管傢迴來了嗎?」

  「迴王爺,蘇小姐剛迴來!」現在蘇沫兒在王府的地位有些特殊,金大謙也不敢像以前一樣對待她,人老成精,他明白這個蘇沫兒在六皇子的心中地位可比他高多了。

  李愔活動了一下筋骨,接著道:「程懷亮幾個走了嗎?」

  「沒呢!殿下,還在演武場玩呢!」

  「你把蘇沫兒和程懷亮都叫到我的書房去吧!」

  「是,殿下!」

  書房中,李愔坐在椅子上,凝眉思考著各種信息,自從知道李承乾的小動作以後,他就一直在收集尉遲寶林的信息,得到的結果讓他很滿意,他又查閱了史書,研究了一下尉遲恭,這個尉遲恭在玄武門之變中親手殺死了太子李建成,又帶兵逼迫李淵禪位,因此貞觀初期常以第一功臣自居,十分的狂傲,惹得其他官員經常是上書彈劾他,但他依然我行我素,但李世民又怎麼會容忍這麼一個功高蓋主又十分高調的大臣,於是後來幾次和尉池恭談話,言語間露出對他的不滿,後來尉池恭纔感覺到了危機,從此閉門謝客,在傢玩鳥鬥狗學了那秦叔寶。

  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有了這一條,李世民就不可能和尉池恭結親,那豈不是更長了他的氣焰,但是李愔也不敢大意,於是想出了一個歪主意。

  「殿下!」蘇沫兒首先走了進來,眉間帶著一絲疲憊,萬事開頭難,為了這個情報繫統,她沒少吃苦。

  蘇沫兒因疲憊而更顯柔弱的樣子讓李愔心頭泛起一絲憐惜,他道:「坐下吧,別站著了!」

  抿嘴輕笑,蘇沫兒目光流轉,咬著紅脣道:「謝殿下!」聲音柔媚入骨。

  李愔鼻血差點流出來,「你這個丫頭,我就不該把那本《女間諜培養手冊》給你,勾.引男人的法子全都用在我身上了,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噗嗤!」蘇沫兒笑了出來,「沫兒也是為了試驗這法子有沒有用嘛!」

  兩人說話的時候,程懷亮走了進來,「殿下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抓起桌上的水盃喝了起來。

  「廢話,當然是你的事,明天清河公主會到王府!」李愔輕輕飄飄地說道。

  程懷亮一口清水全噴了出來,「殿下,真的嗎?」

  「你以為我進宮乾什麼?」李愔擦了擦一臉的水,他真想把這小子臭扁一頓。

  程懷亮激動道:「殿下,你對懷亮真是太好了,日後殿下若是有差遣,懷亮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這個以後再說吧,找你來是有正事的?」李愔沉下臉來,程懷亮見了收起一臉笑意。

  「什麼事情?殿下盡管說!」

  「沫兒,給他講講!」

  蘇沫兒肅然道:「沫兒的探子匯報,明天尉遲寶林會從城西的金光門出去前往城西打獵,除了他,他還帶了三十個護院。」

  「這是什麼意思?」聽完蘇沫兒的話程懷亮摸了摸腦袋。

  李愔沉聲道:「明天清河來王府可不是為了和你見麵這麼簡單,你不是非清河不娶嗎?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能娶到她!」

  程懷亮想到什麼,大驚失色,「殿下難道是讓我殺了尉遲寶林!」

  「我有那麼傻嗎?隻是讓你演一出苦肉計而已,明天我會讓清河打扮成普通女兒傢的樣子,在尉遲寶林路過的地方等他,那尉遲寶林是個貪花之人,以清河的姿色,那尉遲寶林不可能不起邪心,到時候你假裝路過,英雄救美。」

  程懷亮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蘇沫兒道:「到時候程公子記住一定要讓尉遲寶林把你打傷,而且傷的越慘越好!」

  「這是為什麼,我應該狠狠揍他纔對啊!」程懷亮不解道。

  「因為你傷的重纔能博取朝堂的同情,朝臣纔能一緻指責尉遲寶林,到時候皇上纔會震怒,痛斥尉遲寶林,而你程懷亮捨身救公主恰恰讓皇上另眼相待,到時候我的母妃再替你說幾句話,這事也就成了!」李愔緩緩說道。

  「我明白了,殿下放心,我程懷亮一定會把這出戲演好的!」程懷亮露出堅定的神色。

  李愔和蘇沫兒相視一眼,都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7 11:20
第60章 李愔的計謀(下)



  清晨的斜暉中,兩匹白馬牽引著的華貴馬車在樑王府門前停下,接著一個少女牽著兩個孩童從馬車上下來。

  門口的金大謙已經等了一段時間,迎上前來:「老奴參見九皇子殿下,公主殿下,殿下正在書房等著你呢!」

  清河的話音中帶著一絲緊張,一絲興奮,道:「平身吧,金管傢!」

  「六哥在書房!」兕子尖叫了一聲拉著李治就跑進了王府,清河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書房中,程懷亮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天還不亮他就來了王府,把正在床上睡大覺的李愔拉起來,非要和李愔討論計劃的細節。

  李愔坐在椅子上,哈氣連天,這樣的小計謀真不值得小題大做,蘇沫兒安排的人已經盯上了尉遲寶林,隨時都會把他的行蹤報過來。

  「六哥!」程懷亮正滔滔不絕的時候,一個清脆聲音在門外響起,接著兕子和李治跑著進來,一下撲到李愔懷裡,兕子嘟著嘴道:「六哥想兕子了嗎?」

  「當然想嘍,兕子這麼可愛!」李愔摸著兕子的腦袋說道。

  「那我呢!」李治望著李愔,也等著李愔的誇獎。

  「都想,都想,你們清河姐姐呢!」李愔笑瞇瞇地說道。

  正說著,一身鵝黃色長裙打扮的清河從門外走了進來,盈盈道:「六哥!」,她同時看到站在房中的程懷亮,一抹紅暈頓時湧上雪腮,那日的曲江雖說程懷亮喝的酩酊大醉,她卻不明白為什麼之後那些公子哥她一個記不住,唯獨記住了這個當時醜態百出的人。

  程懷亮張了張嘴,眼睛卻是再也挪不開,直勾勾的盯著清河。

  「大膽,你是何人?怎麼敢這樣盯著我姐姐看!」兕子見李愔笑的很壞,順著他目光正看到程懷亮那副相,立刻掐著小腰呵斥道。

  「哈哈哈……」

  兕子人小鬼大的樣子讓李愔不禁大笑起來,清河的臉火燒一樣,扭頭避開程懷亮的火辣辣的視線,道:「兕子不許鬍鬧,這是程咬金大將軍的二子程懷亮!」

  兕子年紀小並不知道什麼程咬金,但明白大將軍這個詞,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程懷亮參見清河公主殿下!」程懷亮迴過神來,行了禮說道。

  清河道:「平身吧!」

  李愔的眼睛在兩人身上來迴溜達,道:「還是辦正事吧,兕子,稚奴今天六哥帶你們去長安郊外玩怎麼樣?」

  「好哦,好哦!」兩個小傢夥立刻拍手笑了起來。

  李愔一手拉著一個:「不過得先換換衣服,這樣的打扮可不行,會被圍觀的!」唐史記載,唐朝時期貴族外出遊玩很容易被百姓圍觀,因此不想被圍觀的貴族都會患上百姓的衣服,至於百姓為什麼會認出貴族,那也相當簡單,因為一般隻有貴族可是穿綾羅綢緞,大紅大紫的顏色的衣服,佩戴金銀珠玉,而平民穿粗佈,麻衣服飾,而顏色隻有黃青黑幾種顏色,當然,一些富商和煙塵女子不在此列。

  「是,六哥!」,門外,幾個侍婢已經把衣服準備好了,李愔示意一下,她們領著清河和兩個小丫頭去了。

  清河離開後,李愔一腳踢在程懷亮屁股上:「別傻站著了,你也去換一套衣服,你和清河她們先走,我假裝有事晚點走!」

  「是,殿下!」程懷亮想起了正事,立刻一臉肅色,沖出了書房……

  不一會兒,蘇沫兒的探子來報尉遲寶林已經出發,李愔讓程懷亮和清河先行出發,而他帶著秦懷玉和全部的二十五名護院遙遙跟在後麵,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春明門,長安通往西郊的主門,每天前往西郊打獵的貴族大都會選擇從此門通過,而在他的東側緊鄰著的就是西市,此時與西市緊鄰的大道上,一個魁梧壯碩,麵相粗狂,身穿輕甲的人騎著高頭大馬,身前身後僕役簇擁著,幾十隻各種獵狗奔跑吠叫,甚至還有幾個豹奴牽著豹子跟在後麵,如此豪華的狩獵陣容,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某個大傢門閥,路上的行人紛紛規避,免得惹禍上身。

  這走在最前頭的正是尉池恭的獨子尉遲寶林,他不僅繼承了尉池恭的強壯體格,尉遲寶林同樣繼承了尉池恭凶悍的性格,而他上有父親尉池恭的庇護,如今又和太子交好,更是春風得意,對其他世傢子不屑一顧,酒宴之時不乏狂悖的言辭,惹得長安眾貴族子弟對他心生怨懟。

  出了春明門,路兩側即是茂密的叢林,此時的神州大地地廣人稀,聚居地之外多是深林湖澤,老虎,鹿,兔子,山雞,黑熊之類的動物隨處可見,而這也導緻唐朝狩獵之風盛行。

  尉遲寶林一出春明門就縱馬嚮前奔去,行了幾裡路,前麵出現了一個小道嚮林中延伸而去,他勒馬準備進去,這時忽然眼前一亮,隻見四百姓裝扮的人正蹲在路邊歇息,一對男女帶著兩個小孩,如同四口之傢,此時,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女子,這長安城中美人他見多了,卻很少見到這樣美麗而又氣質優雅的女子,竟是深深地被迷住了。

  尉遲寶林今年已是十七歲,按理說這個年齡早就應該娶了一房妻室,隻是他的惡名在外,門閥大族傢都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尉池恭又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娶小傢小戶的女子,因此一直拖到現在。

  那一傢四口見到尉遲寶林,站了起來繼續嚮西走去,兩個孩子嘻嘻哈哈玩鬧著緊,跟著去了。

  「站住!」眼見這一傢四口越走越遠,尉遲寶林突然出聲喝道,策馬追了過去,而尉遲寶林的帶來的僕人都明白了什麼,臉上泛起邪惡的笑意,立刻把這一傢四口圍住了。

  「你們想乾什麼!」男子護住女子和兩個孩子厲聲說道。

  尉遲寶林也不去看那男子,而是盯著女子道,對左右道:「把這個小孃子帶走!」

  「大膽,你是何人,這是大唐清河公主,你怎敢如此無禮!」男子道。

  尉遲寶林和眾僕役相望一眼,笑道:「他要是清河公主,我就他的駙馬,哈哈哈,上!」

  這一行四人正是清河公主等人,他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很長時間。

  得到命令,僕人立刻下馬嚮四個包了過來,兕子和李治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都嚇得哭了出來,口中不斷喊著:「父皇,六哥!」,清河也是臉色慘白!

  一個僕人伸手抓嚮清河,程懷亮一拳打了過去,其他僕役見了,嘴裡紛紛咒罵,一窩蜂撲嚮程懷亮,這時,程懷亮露出了自己的真本事,拳風掃過,幾個僕役被他打倒在地,而他越是勇猛,越多的僕役撲嚮他。

  他記住了李愔的話演戲要演的逼真,他若是隨隨便便就被打到了反而惹人懷疑,程懷亮這邊和僕人們打得激烈,又有幾個人去拉清河,兕子和李治哭的更凶了,開始不斷喊著「母後」

  馬上的尉遲寶林聽了,先是一陣驚疑,但美色當前,他瞬間又把這個想法扔到了十萬八千裡,哪有這麼多皇子公主出行不帶侍衛的。

  程懷亮全力以赴,竟一時間讓這些僕役毫無辦法,一個僕役又被打到在地,他紅了眼,拿起了弓箭,一箭射嚮正在遊鬥的程懷亮。

  「啊!」一聲慘叫,程懷亮捂著大腿倒地,其他僕役見了,立刻湧上去一頓棍棒相加。

  清河見到這一幕驚得花容失色,叫道:「懷亮!」,作勢就撲過去。

  尉遲寶林冷笑森森,點了點頭,幾個僕役拽著清河就嚮他走去,他正得意,準備好好欣賞這個女子,這是一陣隆隆的馬蹄聲從後麵傳來,他轉頭看去,一個少年一馬當先,坐下是一匹火紅的駿馬,而他的身側,一個滿身英氣的青年手持一桿長槍,目光冷然。

  雙方越來越近,李愔喝道:「有人挾持公主,把這行人給我拿下!」

  這聲一出,尉遲寶林如遭雷擊,聯繫著兩個孩子的哭喊聲,頓時麵若死灰。

  太極宮,太極殿。

  尉遲寶林和自己僕人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不止,尉池恭氣的渾身發抖,一張臉紅的幾乎滴出血來,尉遲寶林的一側,程懷亮躺在地上不斷呻.吟,那隻利箭仍沒有拔出來,而程咬金陪在旁邊一臉的心疼之色。

  「皇上,你要為老臣做主啊!」程咬金擦著眼淚道。

  李世民臉色鐵青,剛纔李愔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說給他聽了,他本已對尉遲恭不滿,現在更是怒火熊熊。

  「來人,把尉遲寶林押下去,按大唐律處置,程懷亮護駕有功,封東阿縣公,食邑五百戶,尉池恭,你有何意見嗎?」李世民壓抑著怒火道。

  「老臣不敢,都是老臣教子無方,皇上處罰的對,這樣的逆子就算皇上不罰,老臣也得打斷了他的腿!」尉池恭跪下忙說,平日尉遲寶林鬍鬧,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沒想到他今天闖出了這樣的事端。

  李世民哼了一聲,道:「其他人都退下把,程將軍快帶著懷亮去請醫治吧,尉池恭留下!」

  「是!」李愔和程咬金抬著程懷亮退了下去……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7 11:26
第61章 楊妃的勸誡



  李愔和程咬金離開不久,尉池恭從太極殿中走出,烈陽當空照下,帶著一絲熾熱,而尉池恭此時的心中卻如深冬的寒夜一樣冰冷,李世民沒有嚴厲地斥責他,而是和善的問了他對大漢開國重臣韓信的看法。

  尉池恭能做到今日的位置又豈是蠢笨之人,李世民是在警告他不要居功自高,否則下場將無異於當年的韓信。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尉池恭忽然想起了和自己齊名的秦叔寶,這時,他纔明白,為什麼皇上登基以後他立刻抱病不朝,原來他早就看透了皇上對這些領兵大將心存忌憚,也明白了為什麼李靖打敗突厥,搬兵還朝後反而被皇上斥責了一番,他這都是在提醒這些老臣,這個天下是他李世民的。

  「國公大人,你這是怎麼了?」出了承天門,國公府隨從立刻迎上來,尉池恭蒼白如紙的臉色,讓他一陣心驚。

  尉池恭艱難地爬上馬,道:「迴國公府,從今天開始就說我病了,閉門謝客!」

  「老爺,你這是!」這個老隨從跟了尉池恭也有些年份了,不禁問道。

  望了望深邃的宮門,尉池恭苦笑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皇上對我已經很仁慈了,我尉池恭真是愚蠢啊,還把他當是秦王呢!」……

  尉遲寶林被下了獄,尉池恭和李世民一席長談後辭去官職,抱病在傢閉門謝客的事情很快在朝中傳開了,消息之所以傳的這麼快,全都是因為李愔的盛唐商報,當天李愔照舊把報紙拿來給李世民審核的時候,李世民就讓李愔把尉遲寶林挾持公主的信息在報紙上公佈出來,而尉池恭辭去官職以後,他又讓李愔把這條也加了上去,警告朝臣的意味明顯。

  翼國公府,一個鬢染白霜的中年人正站在堂前拿著短小的樹枝逗著籠子中的鸚鵡,這時管傢走了過來,把一份盛唐商報遞給了他。

  「哎,尉池恭這個老傢夥,真是不撞南牆不迴頭啊!」看了遍報紙,秦叔寶歎了口氣,又問道:「懷玉現在怎麼樣了?」

  「老爺,大公子在樑王府上做了護院們的教頭,據說樑王待他如同手足!」管傢迴道。

  「這孩子脾氣和我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受不了半點委屈,也好,與其待在這裡做個富貴公子,還不如去跟著樑王磨練磨練!」

  「老爺說的是!」

  尉遲寶林如今是一臭到底了,程懷亮勇護公主的行為讓李世民好感大增,軍中大將少了尉池恭,程咬金這個開國老臣的地位就凸現出來了,幾天的平靜過後,李世民下令將清河公主賜婚程懷亮,而程咬金也被賜封盧國公,地位聲望一時無二。

  程府,如今的盧國公府,程懷亮正躺在床上,這時,程咬金陪著李愔一道走了進來。

  「懷亮,看誰來了!」,李世民正式賜婚後,程咬金上朝都是麵露紅光,他出身佈衣百姓,一步步走到今天也算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極的了,可是唯有一條始終是他心中之痛,房玄齡,杜如晦,李靖這些文臣大將莫不是出自官宦之傢,唯獨他程咬金三代赤農和士族門閥不搭界,這在重視出身的朝堂上是非常讓人瞧不起,所以他纔上下鑽營試圖用聯姻的法子成為這士族一員,而如今他終於得償所願。

  「六殿下!」見李愔進來,程懷亮撐起身子準備下床行禮。

  李愔趕緊加快走了幾步,扶住程懷亮讓他躺下,玩笑道:「我們現在都快成親傢了,不需要這麼多禮儀。」

  程懷亮聽了,傻笑起來:「殿下始終是殿下,程懷亮不能忘了禮儀!」

  「得了吧你,我隻是順道來看看你傷勢,沒想到那個尉遲寶林這麼狠毒,竟然縱容僕人用弓箭傷人,這倒是我疏忽了一點。」李愔道。

  程咬金道:「殿下不必愧疚,他就是再受兩箭也值得。」

  「是啊,殿下,能得到清河公主青睞,懷亮就是為公主死了也願意!」程懷亮說道。

  「你這話還是跟清河說吧!」李愔站起來道:「我還得進宮,就不久留了!」

  「出了什麼事情嗎?」程懷亮看到李愔神色有些委頓,問道。

  李愔道:「兕子那日受了驚嚇,燒了幾日纔好,這終究是我的過錯,我這是進宮看看她!」

  「殿下,懷亮真是讓你為難了!」程懷亮聽後眼圈泛紅,有些哽嚥道。

  李愔笑道:「我不單單是為你,也是為了清河!」說罷,李愔走了出去。

  朱雀大街,李愔一人一馬嚮太極宮而去,說起來,兕子受驚嚇這件事讓他非常愧疚,如果剛來唐朝的時候他還抱著利用這些人的心理,通過這件事,他漸漸明白,自己越來越重視這些傢人和朋友,而這個計劃的誕生他為自己的因素也很少,是清河的眼淚打動了他,讓他絞進了這個漩渦,但是他並不後悔,理智告訴他,想要保護這些傢人就必須擁有讓人畏懼的力量,他不去爭,但他會給自己打造一個讓任何人都會忌憚的勢力,這樣,自己纔能進可取天子之位,退可不王而王。

  正想著,太極宮的承天門近了,李愔從紅孩兒身上取下一個木盒子,進了太極宮。

  趙開通報以後,李愔進了延喜殿,兕子正和李治在長孫皇後的身邊追逐打鬧,見李愔進來俱都笑著跑了過來,「六哥!」

  李愔笑著一手拉著一個,到了長孫皇後麵前道:「兒臣參見母後!」

  「平身吧,愔兒,你不必為那件事太過內疚,那隻是個意外而已!」兕子生病這幾日,李愔每天都來探望,長孫皇後因此勸解道。

  「那終究是兒臣的過失!」李愔明白若不是涉及到兕子和李治,李世民和長孫皇後也不會如此震怒,太子李承乾也被長孫皇後訓斥了一頓,說他身為太子連知人善用的基本能力都沒有。

  說罷,李愔拿出了那個二十公分長的木盒,道:「兕子,稚奴看六哥帶了什麼?」

  兕子大病初癒,臉色還有點泛白,她一把抱住木盒,掀開蓋子,隻見裡麵放著許多用紙包著的圓柱型東西,一絲絲奶香正從裡麵揮發出來。

  「六哥,這是什麼!」兕子的大眼睛裡充滿了好奇。

  李愔道:「是一種比糖葫蘆還好吃的東西哦!」,長孫皇後笑道:「你又搞出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從盒子裡拿出一個,李愔撥開上麵一層紙,道:「這個叫大白兔奶糖,來,兕子張嘴!」

  「好甜啊!」兕子依言把糖含在嘴裡,濃鬱的甜味入口,她開心地叫道。

  李治看著兕子,口水都快流了出來,急道:「六哥,我也要!」

  李愔給他也撥了一個,站起來,將木盒交給了長孫皇後:「母後,你也嘗嘗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長孫皇後瞪了李愔一眼,上迴的糖葫蘆成了宮中又一道零食,讓嬪妃和公主皇子贊不絕口,不知道這個又是什麼。

  哪個女人不愛紅妝零食,長孫皇後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捏了一個放在嘴裡,「味道真是不錯!」嚼了幾口,長孫皇後贊道。

  而兕子和李治吃完了一個又鬧著要吃,李愔道:「這個糖雖然好吃,但是小孩子不能一次吃太多,對牙齒可不好!」

  聽了李愔的話,兕子和李治立刻如同洩了氣的皮球,李愔不再逗他們,道:「但一迴兒吃個幾塊還是不妨事的!」

  「六哥真壞!」兕子撅著嘴生氣道,她這個可愛的樣子讓李愔和長孫皇後都笑了起來。

  又陪著兩個小傢夥玩了一會兒,李愔辭了長孫皇後,去了紫雲閣。

  「六哥,懷亮的傷怎麼樣了?」李愔一進門,清河就問道,以前這個時候她是和其他公主一起嬉戲遊玩,現在倒是每天都老實呆在紫雲閣,李愔一來,他就問程懷亮的傷勢。

  楊妃正坐在屋裡看書,李愔道:「母妃,你瞧瞧,這明年纔過門呢,現在就像是個小媳婦了!」

  「六哥!」清河很不滿李愔打小報告的行為,嗔怪道。

  楊妃橫了他一眼,「一來就惹你妹妹,你這個哥哥是怎麼當的!」

  李愔訕笑道:「那點皮肉傷對程懷亮算的了什麼,他現在都快能下路了,估計養個個把月就沒事了!」

  清河放寬了心,想著什麼,臉色忽的紅了,一副小女兒的樣子。

  「你又去延喜殿了?」楊妃放下書忽然道,「這件事兒的確是讓這兩個孩子受苦了,隻是如果沒有他們,皇上也不會發這麼大的火,愔兒,朝堂的之間的爭鬥就是如此殘酷,至親骨肉有時候都是棋子,所以,我纔常勸你三哥,不要盯著那皇位,隻是你三個的性格和皇上太像了,他雖然口中應承,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啊!」

  李愔皺著眉,道:「可是三哥和我說過,我們有著前隋的血脈,是不可能登上皇位的!」

  「所以,他纔不甘心!」楊妃神情忽然有些哀傷,「愔兒,母妃已經認命了,此生所願唯有你和恪兒要好好的,這次計謀雖是完善,但免不了受人猜疑,皇上和皇後不說,那是這件事正順應了皇上的心意,他們想默認這個事實,這次若不是為了你妹妹,我是絕不會答應這個計策的,以後你還是專心忙你的商會吧,不要再捲進這朝堂鬥爭了!」

  李愔猶豫了一會兒道:「是,母妃!」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7 11:29
第62章 挖地窖



  楊妃的意思李愔是明白的,隻是他生在帝王之傢,一些事情就算他逃避,禍事一樣會找上門來,命運變幻無常,他隻能用充足的準備以應對未知的危險。

  地下管道主體施工基本結束了,剩下的隻有零星的一些工程,孔池和王慎兩人可以駕馭得了,於是李愔又成了全職閒人。

  這天李愔正在研究唐朝的歷史,高賬房和金大謙麵露笑容走了進來,李愔道:「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你們!」

  高賬房道:「老奴得恭喜殿下了,這王府的地窖不夠用了,恐怕得再挖一個了。

  「王府的地窖不是很大嗎?放了什麼東西這就不夠用了?」李愔對那個地窖的規模還是有些記憶的,裡麵的空間至少也得三四百立方吧。

  金大謙笑道:「以前是夠用,但現在王府是日進鬥金,這一罐罐的銅錢把那裡都快塞滿咯!」

  「是嗎?」李愔裂開嘴笑了起來,還有什麼比錢櫃子裝不下錢還開心的事情,「快帶我去看看!」

  「是,殿下!」

  兩人領著李愔繞過幾條小路,在王府西側一個假山前停下,這假山中間有一道石門,被一些籐蔓遮擋住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

  金大謙推開石門,從牆側拿起一個火把點亮,引著李愔走了進去,「殿下,請看!」,把地窖中均勻放置在側壁上的燈籠點亮,地窖立刻一片通亮。

  適應了地窖中的光線,李愔看嚮地上,這裡擺放的可是王府的全部財富,一些皇傢瓷器飾物弓箭刀槍不說,如今更多的是一個個褐色的半米來高的陶瓷罐,罐子裡麵是一貫貫銅錢,這樣的罐子擺滿了整個地窖,甚至高高壘了起來。

  拿起一貫錢,李愔掂了掂重量,起碼也得兩三斤,放在銅錢,李愔指著裡麵的木箱子,道:「那裡裝的是什麼?」

  金大謙忙走了過去,把箱子打開,「殿下請看!」

  「金條!」李愔訝異了一下。

  高賬房這時說道:「交易額大的時候,一些商傢就用金子支付了,請王爺放心,這些金子老奴都仔細查看過了,上麵都有官府印記和製作人的名字,不會是假的。」

  「現在府中有多少黃金?」李愔拿起一個金條說道,上麵果然有著官府印記和人名地址。

  高賬房道:「這樣的金條一共一萬塊,每塊二兩,一共兩萬倆黃金!」

  「也就是大概二十萬貫錢,也算一筆不小的數額了。」王府的收支情況李愔也很長時間也沒問了,道:「王府的生意現在怎麼樣了?」

  金大謙道:「現在王府的主要收入來自香水和手錶,其次是杏花酒和洗發液,而造紙坊一直在賠錢,印刷廠現在算略有盈餘,上迴的竇傢一次支付了一萬貫錢的廣告費,現在有不少商傢也在和我洽談這件事,我想以後會越來越好的,這幾個月王府的盈餘都在這裡了,總計四百二十萬六千貫錢。」

  「四百萬貫!」李愔沉吟了一下,和一些富商還是沒法比呀,他隻能算是小富,不過想到自己隻是做了幾個月的生意,他心下也釋然了,「這迴讓下人再挖兩個地窖吧,免得不長時間又得再挖另一個!」李愔很自信。

  金大謙和高賬房相視一眼,笑道:「是,王爺!」

  從地窖中出來,李愔瞥了眼金大謙,心想他如今掌管這麼大的財富和王府的生意,他得給他擰擰螺絲,「金大謙,你跟隨我多長時間了?」

  「殿下,老奴跟隨殿下已經五年了!」金大謙雖是有些奇怪為什麼樑王有此問,但還是恭敬地說道。

  李愔繼續道:「大謙我一直很信任你,所以纔把王府所有生意和錢財交給你掌管,隻是王府的生意越大,你麵臨的誘.惑就越多,這一點你一定要控製住,不要一時糊塗犯了錯,損害了王府的利益!」

  「殿下!」金大謙驚出一身冷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這幾個月來掌管王府的生意,的確不少商人在打他的主意,請客送禮那是傢常便飯,為的就是從他手上既方便又便宜拿到貨,他雖然是百般推辭,但是這些商人費盡心機,甚至把禮都送到了他傢裡,而他那個婆孃又是個見錢眼開的主,的確收下不少禮,拿人手短,他隻得給了那商人幾次方便,如今樑王這樣問,難道是知道了這事,想到這,金大謙涼了半截。

  金大謙這個樣子,李愔便是明白了,他很平靜,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他是從那個貪腐遍地的世界來的,金大謙不收禮纔是不正常,他隻是略一試探,金大謙就露出了尾巴,不過金大謙敢於承認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高賬房看到這一幕,明白了什麼,指著金大謙道:「大謙,你糊塗啊你,殿下哪裡對不起你?你怎麼還能去收那些昧心錢,你……」

  「殿下,老奴是真的沒想收那些錢呀,老奴心知能有今天全是殿下所賜,哪還敢有那等心思,隻是那些商人趁老奴不在傢,把禮送到了傢裡,我那個婆孃又是個好利的人,就都收了下來,老奴該死,辜負了殿下!」說著,金大謙把管傢的腰牌摘下來放在李愔的麵前,泣聲道,「殿下,老奴沒臉再做王府的管傢,請殿下責罰!」

  高賬房也跪了下來,真切道:「殿下,金大謙我是了解的,他那個婆孃的卻不是個好東西,但大謙對殿下絕對是忠心耿耿的,還請殿下開恩!」

  「老高!」金大謙看著高賬房,「你不必為我求情,都是我沒用,管不住那個婆孃!」

  李愔隻是想敲打敲打金大謙,畢竟這個金大謙他是了解的,換個人又能怎樣,每個人都會犯錯,能改就行,「起來吧,你老實說,你那個婆孃收了多少禮!你又給了那個商人什麼方便?」

  「二十貫錢!」金大謙道:「我本想退迴去,可那個婆孃死活不給我,我隻得把那個商人拿貨的順序往前調了調,殿下放下,我迴傢就算和那個婆孃撕破臉皮也會這錢換到王府!」

  「殿下,王府的收支的確沒有錯,大謙並沒有廉價出賣商品!」高賬房補充道。

  李愔點了點頭:「起來吧,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以後不可再糊塗了,迴傢也管管你那婆孃,這樣吧,你的月俸從今日開始漲到十貫,王府其他人也酌情漲一些月俸,我說過了,王府有錢了,我也不會虧待你們的,隻是賞歸賞,罰歸罰,你去領二十闆子吧,以儆效尤!這個管傢你還是當下去吧!」

  「殿下!老奴…老奴……」金大謙已是泣不成聲,這若是再別的王府,他的下場就是被下獄,接著成為官奴,而李愔僅僅是打了他二十闆子,還給他漲了月俸,他如何不感動。

  李愔道:「下不為例!」,說著,離開了地窖。

  李愔走後,高賬房把金大謙扶了起來,「大謙以後可不能再犯糊塗了!」

  「殿下待我如斯,我金大謙若是再對不起殿下,那就是豬狗不如!」金大謙斬釘截鐵說。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7 11:32
第63章 淒慘的佟年



  領了闆子,金大謙一瘸一柺迴了傢,剛一進門,一個麵相尖痠的婦人就從屋裡跑了出來,「老爺,你這是怎麼了?」

  金大謙一臉的怒容:「還不是你這個敗傢孃們,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收那些商人的錢,你偏不聽,現在好了,殿下知道這件事,打了我二十闆子,哎呦,我的屁股哦!」

  婦人一聽,臉立時白了,她雖然貪財,但也分得輕重:「老爺,那可如何是好!」

  金大謙捱的闆子並不重,他這是故意裝的,為的就是嚇唬嚇唬她,「殿下說了,若是還有下次,就砍了我的腦袋!」

  這話登時把婦人嚇得手腳冰涼,這個傢以前窮困的很,若不是金大謙到王府做了管傢,這月俸漲了又漲,他們的日子也不能過的如此滋潤,「老爺,我再也不敢了,我這就把錢給你,你還迴王府吧!」竟是嚶嚶哭了起來。

  看到夫人這樣,金大謙狡黠地笑了……

  歷時整整一個月,在李愔和一萬勞役的辛苦下,長安地下管道終於順利結束了,為此李世民專門召見了李愔和兩個下屬,早朝上,李愔卸去了工部員外郎的職位,而為了錶彰李愔,李世民封賞了李愔絲綢五百匹,也算是以資鼓勵了。

  李愔雖是離職,但他沒有忘了跟自己混的兩個下屬,大吹了一番兩人的功績,李世民本就很高興,把兩人全部提拔成了工部員外郎。

  「殿下,你的恩情,孔池沒齒難忘!」

  「王慎也是!」

  早朝以後,孔池和王慎追上李愔,嚮李愔深深鞠了一躬,李愔扶起二人,道:「你們以後跟著呂尚書好好乾,推薦你們一是我和你們兩個畢竟也算是同僚一場,二是你們的確都是人纔,做一個九品管事太委屈了!」接著,李愔突然小聲說道:「這麼多大臣在看著呢,不要和我太親密,走吧!走吧!這朝中恨我人可不少!小心以後他們給你們穿小鞋!」

  「這……」孔池和王慎同時苦笑,這個殿下還真是與眾不同。

  兩人拱了拱手離開,李愔的肩膀上多了一隻手,他轉頭看去,卻是李恪這個傢夥。

  「三哥的獒犬的真是與眾不同,我的王府中可沒老鼠讓他們抓!」李愔故意臭著臉說。

  李恪一點自覺沒有,道:「六郎你這就不懂了,這獒犬就得從小就養起來,長大了纔能對主人忠心耿耿呢!」

  「你是看我太清閒專門找些差事給我做吧?這麼多獒犬我養的過來嗎?」

  「清閒有什麼不好,你三哥我想清閒還閒不下來呢,對了,你的生意現在很紅火,能不能也讓三哥也入夥呀!」李恪一臉期待地說。

  李愔沒好氣地說:「你不是有佟年這顆搖錢樹嗎?還差錢用?」

  「佟年?哎!六郎你不知道嗎?這佟年出事了!」李恪歎了口氣。

  李愔的確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佟年了,他還以為是自己那次的敲打讓他心生怨懟,不願再和樑王府來往,「他出了什麼事情?」

  「前些天,我和幾個友人在酒樓喝酒,正碰見掌櫃的驅趕一個乞丐,我瞥了眼,纔看清那是佟年,我當時也是大吃一驚,這佟年怎麼短短一兩個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問他後纔明白,原來這佟年為了把你的香水利潤賣到最大,傾盡傢財又藉了債,買了一批香水販賣到波斯,卻不曾想貨物在半路上被一波突厥人給劫走了!」

  「被突厥人劫走了,北方突厥不早就平定了嗎?那裡怎麼還會如此混亂?」李愔不解道,他沒想到佟年會這麼倒黴。

  李恪眼中含著一絲憂慮,「雖滅了,但殘部還在,他們中一些人一直妄想著救迴大可汗頡利妄圖重振,據說一些人已經進了長安!」

  這可是聞所未聞的驚爆消息,李愔道:「這頡利不是現在的右衛大將軍嗎?難道他現在還有異心不成!」

  「這誰說的準,現在朝中不少人主張殺了頡利永除後患,父皇也正在考慮中,隻是這樣對歸降的部落影響太大,怕他們和大唐心生嫌隙,從此又多一個不穩定的因素。」李恪說到這,轉口說道:「怎麼和你說這個了,剛纔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

  「那個呀!」李愔想到了什麼,說:「明年我有個大生意,到時候拉著你一起做!」

  「明年?」李恪一頭霧水,「什麼生意一定要明年纔能做啊!」

  李愔道:「放心吧,到時候一定會讓你賺的盆滿缽滿的!還有,那個佟年現在不屬於你蜀王府的人了吧?」

  「為什麼這樣說?你想用他嗎?」

  李愔點了點頭:「他畢竟是個商人,我的商會正缺一個能開拓市場的人纔,這個佟年畢竟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應該有些經驗!」

  「原來這樣,那隨你了!」李恪畢竟是個政客,對於無用的棋子,他不會在意,也不會去浪費時間……

  和李恪告辭,李愔迴到王府,讓金大謙帶著幾個護院去了佟年經常出沒的地方尋找,不多時,一個披頭散發,身著襤褸的人被金大謙帶迴了王府。

  「草民,參見殿下!」佟年此時的樣子分外淒慘,穿著破舊的麻衣,滿臉的鬍渣,渾身上下髒兮兮的,活脫脫一個乞丐。

  投機倒把風險高啊,李愔暗歎一聲,道:「起來吧,你的事情我聽蜀王說了,的確很不倖!」

  被提起的傷心事,佟年又是一陣難過,落魄之時最怕遇到舊人,那份自尊帶來的傷害會加倍的疼痛。

  「以前你是蜀王府的門客,我不能明著把你拉到樑王府,現在沒有了這層顧慮,你願不願意到樑王府為我效力?」立刻直接說道。

  「小的現在身無分文,那還能為殿下做什麼?」佟年黯然道。

  李愔走到佟年身側,「錢?樑王府的錢沒有你多嗎?我和我三哥不一樣,他用的是你的錢,但我用的是你的纔,現在王府的生意一日勝過一日,但真正能掌舵的人卻沒有,我一直想找個人,但一直沒有閤適的人選,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挑這個單子!」

  「殿下…你是讓我…」佟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結巴地說不出話來。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7 11:41
第64章 常氏



  「沒錯,我想讓你管理盛唐商會,自從盛唐商會成立到現在,一直是一個空架子,貨物的銷售雖說一直良好,但僅憑口口相傳和報紙是不行的,除了長安以外,大唐還有很多地方,那些地方的財富我們還沒有賺到一個銅闆,所以,我需要一個人,能把盛唐商會的貨物帶到世間的任何一個地方,你有這個信心嗎?」李愔描繪著自己心中的宏圖說道。

  佟年被李愔的豪言壯語震撼了,這不正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嗎?他怔怔地望著李愔,五體投地,「殿下的知遇之恩,佟年沒齒難忘,隻要佟年還活著,我一定會讓盛唐商會的旗幟能夠飄揚在任何角落!」

  李愔攙起來佟年,對金大謙說:「帶佟年去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以後他就是王府的人了!」

  「是,殿下!」金大謙笑著對佟年道:「佟年,以前常說想和一起共事,現在可是得償所願了吧!」

  「你…你這個老不休!哈哈哈…」佟年開心地笑了起來,生意失敗以後他常常埋怨命運的不公,現在他突然明白了,原來有時候命運之讓你承受痛苦,為的是給你一個更加坦蕩的大道。

  盛唐商會終於有了一個領頭羊,可以帶著盛唐商會嚮前跑了,隻是李愔並沒有因此懈怠,這個佟年究竟能否撐得起來這個攤子還是個未知數,而這隻能用時間來證明了。

  麗春院,自從羅小伊在麗春院消失以後,這裡的生意明顯冷落了不少,畢竟論起真正的煙塵之地,長安城的安康坊纔是文人墨客最喜歡的去處,是真正的紅燈區。

  「喲,這位客官,裡麵請?」看到一個華服公子在四個大漢的陪同下出現在門口,常氏如同往常一樣笑臉相迎,起身就往華服公子身上靠過去。

  華服公子見鴇兒靠過來,白淨的臉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待常氏撲進他懷裡時,華服公子在常氏耳邊道:「不知道李建成看見當年的太子妃在這煙塵之地和男人眉來眼去會作何感想!」

  華服公子輕佻的話讓常氏神色劇變,她本能握住了藏在袖子裡的短刀,玄武門之變以後,李建成的血脈隻剩下一個女兒李婉順,而同時,已有身孕的太子妃常氏在得到消息以後,在死士的護衛下逃出了長安,據傳前去投奔了突厥人,而事實上她首先去了燕州蠱惑羅藝謀反,在羅藝被不願再打仗的士兵殺死以後,她又帶著羅藝的獨生女羅小伊逃往了,後來被太宗所滅,她又帶著突厥的大量財富和羅小伊隱姓埋名迴到了長安,讓羅小伊潛入皇宮刺殺李世民。

  常氏的動作被華服公子看在眼裡,他笑道:「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常氏愣了一下,仔細打量了一下華服公子如玉似雪的臉,突然道:「是你!」,她左右看了看,催促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快上樓!」

  一行人進了廂房,常氏道:「阿史那蘭,你不要命了嗎?長安也是你隨便能來的地方!」

  「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不要忘了,我的父汗還在這長安受苦呢!」華服公子的聲音一改開始的渾厚,竟是清脆悅耳,是個女兒聲。

  「那又能怎樣?就憑你們幾個想從李世民的十六衛軍中把頡利可汗救出來?」常氏道。

  阿史那蘭道:「所以我們纔來找你,你在這長安經營數年,手中還有李建成當年的暗衛,隻要你肯相助,救出父汗就並非不可能!」

  「不可能!暗衛是我最後的復仇希望,我不會把他們浪費在這件事情上的!」常氏不悅道。

  阿史那蘭冷笑著走到常氏麵前:「你不要忘了,如果當年沒有父汗的庇護,你早就死了,而你和你的暗衛還沒有餓死,用的全是我突厥王庭的財富!」

  常氏沉默了,阿史那蘭說的話句句是事實。

  見常氏動搖了,阿史那蘭道:「我們的仇人都是李世民,隻憑你自己去報仇能有多大的希望,救出父汗,我們突厥就有振興的希望,我答應你,等我們帶著軍隊迴來的時候,一定把李氏子孫全部交給你處置!」

  「我想再考慮考慮!」常氏的心開始動搖,李世民一直以為消滅了突厥全部,卻沒想到頡利留下了五萬精銳給了自己的兒子阿史那骨朵和阿史那蘭帶領躲過了李靖的追擊,而這隻隊伍正躲在草原上養精蓄銳等待著頡利的迴歸,準備再次徵服草原,重新建立一個突厥王國。

  阿史那蘭繼續道:「不用再考慮了,以你的力量能不能殺了李世民尚且難說,又如何除去李世民的子子孫孫,隻有依靠我,你纔有希望報仇,而且,你希望你的兒子一輩子做個放牛娃嗎?待日後擊敗大唐,李康還是大唐的皇帝,而你則是皇太後,這纔是本該屬於你的一切不是嗎?」

  「我的兒子!」常氏喃喃唸道,一道異芒在她眼中閃過,「好,我答應你!」

  阿史那蘭輕輕鬆了口氣,她這迴兒以身犯險來到長安也是逼不得已,現在突厥舊部矛盾重重,漸漸有四分五裂的趨勢,如果頡利可汗還不能迴來掌控全侷,這些舊部隻怕就會各奔東西了,和阿史那骨朵商議後,她纔走著一步險棋,而這個一直和突厥保持聯繫的常氏就成了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事不宜遲,我想就在這幾天動手,李世民應該有所察覺了!」

  「這麼急,我已經安排了羅小伊進了宮,這迴若是動手,我肯定不能在長安呆下去了,她到時候怎麼辦?」和羅小伊朝夕相處七年時間,常氏對她終究是有一些感情的。

  「管不了這麼多了,籌謀大事總會付出一些代價!」阿史那蘭道。

  深深歎了口氣,常氏道:「阿史那蘭,日後你若是食言,我就是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這幾日,你和你的人就住在這裡吧,長安城李世民的眼線密佈,難保不會出問題!」

  阿史那蘭和看嚮四個大漢,四個人同時點了點頭。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7 11:42
第65章 收購進行時



  翡翠王事件過去了很長時間,各大媒體的熱情終於冷卻下來,這些日子為了應付媒體,楊素心累的瘦了一圈,辦公室中,李愔有些歉意地把一個玉鐲放在楊素心麵前,這是他王府地窖中的一樣藏品。

  「送給我的?」楊素心有些意外,拿起玉鐲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驚喜道:「這可是和田玉中的極品,董事長你真的打算給我?」

  李愔笑道:「那還有假,算是對你的獎賞吧,怎麼?不想要啊,不想要就還給我!」說著,李愔作勢去拿!

  「想得美!」楊素心把手鐲套在手上,白了李愔一眼。

  唐朝那邊的事情相對進入了正軌,為了以後能在那裡更加順利地發展,李愔準備在現代搞一些小動作,比如收購鋼鐵廠,機械廠,化肥廠和糧種基地一些產業,這樣,他就能隨時可以生產鋼鐵兵器和復古一些老舊的科技,比如說蒸汽機和相關的機械,也能為他的大農莊計劃鋪平道路。

  和楊素心開了一會兒玩笑,李愔道:「楊素心,你認識一些投資企業嗎?」

  正在把玩玉鐲的楊素心愣了一下,道:「現在投資企業遍地都是,我們這些做生意哪能不認識幾個?」

  「有些事情可能又要麻煩你了!」李愔想收購這些企業,但是他掌握的資源真的有限,而這些投資企業每天都在考察各種企業,李愔認為他們一定可以提供不少信息給他。

  楊素心疑惑道:「董事長你找他們乾嘛,我們大唐拍賣行不需要這些公司的資金註入!」

  「大唐拍賣行不需要註資這是沒錯的,隻是我創建的是大唐集團公司,屬下可不能隻有這麼一個產業,我是想從他們手裡拿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收購一批企業而已!」說著,李愔把一個企業的類型單子交給了楊素心。

  接過名單,楊素心簡單掃了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董事長,你怎麼收購這麼多亂七八槽的產業呀,機械廠,紡織廠,造紙廠,玻璃廠,茶葉廠,食品加工廠,鋼鐵廠,橡膠廠……」

  「咳咳,這些你就不要問了,你去問問這些公司,有沒有一些運營良好,有發展潛力的企業,我們高價收購!」李愔有些尷尬,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為了在唐朝搞工業吧。

  李愔不說,楊素心也不追問,誰讓他是領導呢,「好吧,我去問問!」

  「等等!」楊素心剛到門口,李愔突然想起來,何不乾脆成立一個投資公司,這樣以後就方便收購自己需要的企業了,「你順便看看有沒想出售的投資公司!」

  楊素心更加迷惑了,這個董事長她越來越看不透了,真是處處透露著怪異。

  其實收購這些產業,李愔是仔細考慮過的,打個比方,現在的唐朝隻是相當於如今發展落後的國傢,僅僅能給李愔提供就是一些工業原材料,而這些原材料還十分有限,這迴李愔收購的產業中還包括造船廠,他準備生產一批蒸汽輪船帶迴唐朝,將海洋行業發展起來,到時候緬甸的翡翠,非洲的鑽石的,美洲的金礦將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再說食品加工廠,在唐朝把農業搞起來以後,這些廉價的農作物同樣可以返迴現代的食品加工廠,轉換成各種食物出售,真的是兩邊受益。

  想到這裡,李愔得意地笑了起來,現在他全部的時間將撲在這些事情上,而他的產業將勢必迎來一個爆炸式的增長,幻想了一會兒,李愔打開電腦,開始蒐索如今世界各種礦產的分佈情況,這些資源的方位他可得記清楚咯,而第一道資源他鎖定了煤礦,沒辦法,蒸汽機必須使用煤炭作燃料呀。

  唐朝的長安,屬於唐行政區關內道,而與關內道相鄰的河東道就是如今的山西市所在的區域,那裡的煤礦資源豐富,而且距離長安很近,對李愔來說再有利不過了。

  迴到王府,李愔讓金大謙派人調查一些煤炭產區的信息,唐朝時期煤炭這種資源已經不是一種陌生的東西,市場上已經開始出售,隻是這種資源目前並沒有被大唐列為像鹽一樣重要的官方管製品,一般都是一些人撿了一些就拿來賣給一些鐵匠鋪。

  李愔把現代煤礦區的分佈信息寫了一份給金大謙,讓他去看看這些地方是荒著的,還是已經被人買下成為私人土地,如果荒著,那自然最好,直接買下來就是,如果已經被佔著了,那也得想辦法把這些煤礦盤下來,趁著人們對這些資源不重視的時候,搶佔先機。

  交代了這些事情,李愔拿出一張大型世界地圖,上麵標註了世界上各種資源的分佈地點,有了它,他未來的船隊就能去把這些東西帶迴來了。

  楊素心的辦事效率一嚮很迅捷,這也是李愔最喜歡的一點,隻要他的命令下達,她就能高效,準確的完成,而且從來不會對他不想說的問題刨根問底,這一點和蘇沫兒十分相像,他很喜歡。

  「董事長,我幫你找到了一傢投資公司,這傢公司的董事長因為非法集資現在逃亡了國外,政府正在找人接手這個爛攤子!」楊素心理了理散亂的頭發道。

  「非法集資?這傢公司的實力怎麼樣?」這纔是李愔關心的問題,他可不想接手一個賠錢的破爛貨。

  楊素心道:「這個董事長可以放心,這傢投資公司的CEO是我以前的大學同學,她的能力我很了解,如果不是老闆跑路,這個公司會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公司,我和她談過了,如果你接手的話,她願意留下來幫你,畢竟她爬上這個職位也是不容易的,重新換傢公司又得重新做起!」

  「哦,是嗎?」李愔沉吟道,「那什麼時間我們見個麵談談吧!」

  楊素心笑道,「不用等了,她現在就在外麵呢!」

  李愔有些意外,沒想到楊素心想的這麼週到,「快讓人傢進來吧!」

  「夏言!」楊素心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咯吱!」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粉紅色短裙的女孩走了進來,看到李愔的一瞬間,女孩明顯帶著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你好,李先生,我是夏言!」

  看著眼前的蔥蔥玉手,李愔暗贊,「又是一個美女啊!」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7 11:48
第66章 頡利



  李愔和夏言握了握手,打心底卻不相信她的個人能力,這麼年輕的女孩當上CEO,正常人都會懷疑她登上這個這職位的途徑。

  「夏經理真是年輕!」李愔和夏言握了握手,「這麼年輕就能成為一個公司的CEO真是讓我颳目相看!」

  夏言保持著禮貌地微笑,這樣懷疑的目光她已經習慣了,美女加高職位在很多人的眼中就是意味著靠身體上位,一開始她會因為別人的質疑而憤怒,但在社會上磨礪了幾年以後,她已經可以淡然笑之,因為她漸漸明白一個人不能活在別人的看法中,畢竟生活是屬於自己的,問心無愧就足夠了。

  「林先生似乎也很年輕!」夏言把「年輕」兩個字說的很重,算是對李愔質疑的反擊。

  一旁的楊素心聽了,捂著嘴偷笑起來,說道:「董事長可不要被夏言的年齡騙到了,她可是個神童,在我們學校上高一的時候,她就被國內的名牌大學破格錄取,後來又去了M國進脩,現在可是個雙料博士。」

  李愔驚訝地瞥了眼夏言,見她正在打量自己,不禁道:「沒想到夏小姐是個天纔少女!」

  「李先生過獎了,我隻是比別人努力一點而已!」夏言不卑不亢地迴道,接著語氣一轉,道:「李先生我們還是討論討論您收購我們公司的事情,畢竟現在全公司上下三百個員工正等著我迴話,這年頭找份工作不容易,我不想他們失望!」

  提起收購,李愔道:「你們的老闆都跑了,這讓我如何聯繫他進行收購!」,李愔對商業也是半通不通,故此問道。

  夏言迴頭望了眼楊素心,道:「素心,你沒和李先生說華美公司被政府接管的事情嗎?」

  楊素心道:「我哪說得清,還是你親自和他說吧!」

  歎了口氣,夏言道:「現在債務人要求把華美進行拍賣償還他們的債務,政府現在也沒有好的辦法,如果沒有人願意接手這個公司,他們就隻能把公司拍賣了!」

  「那接手公司需要多少資金?」

  「政府的人員和我溝通過,這個公司總資產核算起來是四億五千萬,隻要交給政府這些錢,他們就把公司交給誰,畢竟他們也不希望一個大型企業就此倒閉!」

  這個數字對李愔來說並不算什麼,他點了點頭,「素心,夏言和你是同學,這件事你和她一起去趟政府吧,錢直接從公司賬上走就行了!」

  夏言張了張嘴,沒想到這麼容易李愔就同意接手華美公司了,她道:「李先生,你同意了?」

  「當然,以後這個投資公司的運營就靠你了!」李愔站了起來,伸出手,「祝我們閤作愉快吧!」

  「閤作愉快!」夏言從進辦公室開始到現在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微笑。

  楊素心起鬨道:「夏言,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又可以在一起了!」

  大的框子定了下來,夏言又和李愔商討了一些細節,當然是一些員工的去留和財務問題,李愔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讓夏言自己決定,而他隻看公司的運營結果,這是最直觀的。

  離開李愔的辦公室,夏言終於鬆了口氣,抱住楊素心道:「素心真的太謝謝你了,不然的話,那些我一直打拼到現在的同事都得丟飯碗!」

  「這也是巧閤而已,要不是董事長突然說準備收購一傢有實力的投資公司,我也幫不了你這個忙啊,隻是夏言你可得做出來一點成績,董事長眼睛可是隻盯著公司的盈虧的,你隻要給他賺錢了,他會是一個非常慷慨的人,如果經營不善,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到時候恐怕也會很無情的!」楊素心提醒道。

  「放心吧,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嗎?這個公司在我的操作下本來是要上市的,誰知道竟出了這樣的狀況,不過董事長可真夠年輕的?」夏言說了半截,突然轉為小聲說道。

  楊素心搖了搖頭:「你可別小看他,他猴精著呢,把我害的一個月沒睡好!」

  「害的你一個月沒睡好!」夏言重復了一句,「你們不會……」

  「死夏言,你想哪去了!」……

  楊素心帶著夏言離開以後,李愔呆在辦公室不願挪地方,小空調吹著,小電腦玩著,很是愜意,這時他滿腦子都在想要是唐朝也有電該多好,可惜這麼多電器都帶不過去了。

  比起李愔的瀟灑,現在的李世民滿心憂慮,早朝上在眾臣的諫言下,他下了決定——賜死頡利。

  從貞觀元年頡利揮軍長安城下再到貞觀四年擒獲頡利打敗,這個一代梟雄將麵臨自己最終的命運。

  此時的右衛大將軍府戒備森嚴,門口手執兵刃的軍士警惕地註視著來往的行人。

  院子中,頡利望著這些精銳的士兵眼中陰霾之色濃重,他歸降唐朝以後,李世民賜予了他宅院,又封了他為右衛大將軍,對他可算得上待遇優厚,可是昔日的草原雄鷹怎麼甘心做人籬下之犬,頡利無一日不想著迴到草原,隻是這兩天的異常讓他覺得自己可能永遠也迴不了草原了。

  他正想著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像是兩夥人在爭吵什麼,他伸頭望了望,什麼也沒看見,還是作罷了。

  「滾遠點,不要在這邊打架!」門口一個軍士出聲喝道,剛纔這兩夥地痞一樣的人走到將軍府前,一番吵鬧後忽然就打了起來,四五十個人亂作一團。

  「哎呦!」突然一個人慘叫一聲倒在軍士腳下,頭上不斷留著鮮血,眼看是出氣長進氣短了。

  見要出了人命,門口四個守衛的軍士走了過來試圖把這些地痞驅趕開,在這裡死了人他們也會被斥責。

  「走開,走開!」四個軍士走嚮這些地痞,院子中的軍士也被這嘈雜聲吸引過來。

  麵對軍士,這些地痞一點也不畏懼,打的更凶,一個地痞甚至開始推搡走過來的軍士,見到不對勁,幾個軍士呼喝一聲,將軍府的軍士全沖了過去,對著那個地痞就痛打了一番,其他地痞看到這一幕,叫罵著一窩蜂和軍士打成了一團,場麵頓時混亂起來。

  一個牆角處,阿史那蘭見到這一幕,對著四個大漢點了點頭,這些地痞都是暗衛的人偽裝的,為的就是吸引守衛的註意力,現在可以動手了!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7 11:50
第67章 逃離!



  將軍府的牆並不高,對四個身經百戰的人來說翻過去並不難,四個突厥漢子幫助阿史那蘭翻過牆去後,接著翻了過去。

  腳一落地,阿史那蘭就看到院子中不斷徘徊的頡利,七年過去了,頡利的樣子一點沒變,在大唐生活了七年時間並沒有磨去他身上一絲凶悍之氣,他還是突厥那個威嚴的大汗。

  頡利聽到了異響轉過頭去,見一個少女正帶著四個大漢走了過來,他一陣驚疑,待看到少女的麵容,他如遭雷擊,呆立當場,「你是蘭兒嗎?」

  此時的阿史那蘭早已淚流滿麵,她疾走過去,撲嚮了頡利:「父汗,是我,我是蘭兒!」

  初時的激動過後,頡利立刻意識到這是長安城內,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他急道:「你怎麼來了!」

  「父汗,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快跟我走!」阿史那蘭迅速擦乾眼淚道。

  頡利苦笑道:「蘭兒你是羊入虎口,我一走就會驚動這些士兵,到時候城門一封,我們誰都跑不了,能活在再見你一麵我已經滿足了,你快走吧!」

  「父汗,我已經找到了常氏,一切都計劃好了,門外打架的正是李建成當年的暗衛,趁著間隙我們快走!」阿史那蘭催促道,同時對身側的大漢說道,快和父汗換衣服。

  「你這是乾什麼?」頡利不解。

  「那些暗衛隻能拖延一會兒,一旦進來發現你不見了,我們恐怕就出不了門了,我讓他和你換身衣服躲在房間中,能拖就拖一會兒!」阿史那蘭開始解頡利的衣服,「父汗不要再猶豫了,現在的王庭舊部就快四分五裂了,你若不迴去,我們汗國就真的亡了!」

  聽到這,頡利麵色一緊,快速換下衣服,和阿史那蘭一道從將軍府側牆翻了過去,而留下的大漢看到他們離開以後,按照頡利的指示,躲到了他的臥房。

  將軍府門外,地痞和士兵還在纏鬥中,這時,一對騎兵從北麵過來,領頭的人穿著盔甲,頭戴金盔,李世民賜死頡利的消息下達後,大將軍李靖領命前來賜死頡利,按照李世民的話的來說,頡利是他打敗的,也該死在他的手上。

  「拿這些人都給我抓起來!」遠遠的,李靖就看到了這一幕,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可能出事了。

  下了命令以後,他拿著毒酒快步進了將軍府,在臥房中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以後略他微鬆了口氣。

  「頡利,皇上讓我專門給你送了一壺杏花酒過來,又吩咐我和你喝幾盃,起來,別賴在床上了!」李靖走盡「頡利」說道。

  床上的人沒有出聲,李靖笑了笑,這個頡利一直對他不服,這樣的態度他已經見怪不怪了,笑著,他伸手把背著他的頡利掰了過來。

  「你是誰!」,李靖在看到那人的臉以後,笑容凝固了,這不是頡利!

  「將軍小心!」一個跟在李靖身後的士兵看到那人手裡拿著的短刀,猛地推開了李靖。

  「啊!」李靖躲過這緻命的一擊,而士兵卻一聲慘叫,突厥漢子的短刀正戳在他的胸口。

  偷襲未成,突厥漢子暴起刺嚮李靖,其他士兵反應過來,紛紛抽出軍刀揮嚮突厥漢子。

  這些士兵都是李靖的近身侍衛,身經百戰,那突厥漢子雖是驍勇,但雙拳難敵四手,幾招便被製住。

  李靖看了眼死去的士兵,強烈的憤怒在心中湧起,但僅存的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他發洩怒火的時候,他道:「快去關閉長安所有城門!」

  從將軍府逃出來,阿史那蘭帶著頡利馬不停蹄沿著朱雀大道嚮最近的安化門沖去,那裡,最後的一隻暗衛正等在那裡接應他們。

  「駕!」阿史那蘭催促著坐下的馬匹穿過路口,這時,一輛馬車從側麵沖了出來,急著趕路的阿史那蘭徑直和馬車撞在了一起。

  馬和馬車劇烈相撞,鉅大的撞擊力量將阿史那蘭甩了出去,又重重摔在地上,阿史那蘭頓覺一陣氣血翻騰,接著強烈的眩暈襲來,她失去了意識。

  「太子殿下!」馬車的一側,十幾個跟在馬車後麵的侍衛急忙沖嚮翻到在地的馬車,手忙腳亂把李承乾從馬車中扶出來!

  李承乾從馬車中爬出來,臉色蒼白,他並沒有大礙,但卻受了不小的驚嚇,捂著胸口重重喘息著,他眼睛一轉看到了那匹因為受傷不停嘶鳴的駿馬,接著他看到了阿史那蘭,這一瞬間,李承乾的心中彷彿一道細流劃過,他癡愛突厥文化,一直幻想著能娶一位突厥的女人為妻子,而這個昏迷的女子似是上天送來的,和他心中的女子模樣一般無二,「把她帶走!」李承乾如同著了魔一樣說道,東宮的人都以為他隻喜歡孌童,不喜歡女人,而事實上他隻是喜歡突厥女人而已。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花火石間,頡利迴頭看時,幾個侍衛正嚮阿史那蘭走去,他勒住韁繩準備摺返迴去,三個突厥漢子突然拉住了他:「大汗,追兵已經到了,現在迴去,我們和公主都得死,你若活著,那李世民忌憚你,或許會留下公主一條命來日當做籌碼!」

  頡利望了眼來時的路,遠處正有一對騎兵嚮安化門來,他看了看阿史那蘭,咬了咬牙,道:「走!」

  此時的常氏已經將暗衛裝扮作出城的百姓,見到頡利到來,她一聲輕喝,上百個剛纔還是百姓打扮的暗衛紛紛抽出早就藏好的武器沖嚮守護城門的士兵,這些暗衛都是李建成留下的死士,個個悍不畏死,一個倒下又一個沖上去,大唐平靜了這麼多年,士兵們早就放鬆了警惕之心,一輪沖擊下來,安化門就被控製在了暗衛的手裡,而這時,頡利和三個突厥漢子剛好到了城門。

  「走吧,大汗!」常氏道,為了救出頡利,她在長安經營的基業盡毀,這二百多名暗衛恐怕也是有去無迴了。

  迴頭看了眼囚禁了自己三年的長安,頡利眼中閃過強烈的仇恨,他仰天大喊道:「李世民你等著!我會迴來的!」。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7 11:52
第68章 變了味的歷史



  「什麼!頡利逃走了!」李愔迴到王府,街道上密集巡邏的士兵讓他感到肯定出了什麼事情,而正在這時,李恪在幾十個侍衛的保護下到了樑王府,李愔一問之下纔能明白出了什麼事情。

  李恪的錶情很嚴肅,這種嚴肅是李愔從來沒有從他臉上看到過的,「父皇召集所有大臣和皇子太極殿議事,點名你也要去,走吧,和我一起走!」

  李愔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不是隨性的時候,他騎上紅孩兒和李恪並肩嚮太極宮而去。

  此時的太極殿中早已亂作一團,大臣們竊竊私語,口中談論的隻有一個名字頡利,這個曾經籠罩著大唐的陰影掙脫了束縛,而他將帶來什麼,誰都無法預測。

  李愔和李恪進了太極殿,一個紫袍大臣迎了上來,「三殿下,你可想好了待會如何應答?」

  「岑大人放心,我已經有了計較!」李恪道,那大臣鬆了口氣,這時纔註意到李愔道:「六殿下!」

  李愔認得這個人,他叫岑文本,前隋老臣封德彝的學生,封德彝生病去世以後,他遵從了封德彝的遺命一直暗中扶持李恪,而同時他的纔華也得到了李世民的肯定,在朝中出任宰相一職,深的李世民信任。

  「岑大人!」李愔迴了句,這時李世民走了進來,各個大臣立刻迴到自己的位置,李愔也是和其他皇子站在了一處。

  李世民的臉色有些陰鬱,那些在大將府門前打架的人被抓住以後個個含毒自殺,但這些人的身份還是被李建成的舊將薛萬仞認了出來,正是李建成籌建的死士暗衛,那麼頡利逃跑這件事已經不是單單突厥的事情了!

  「頡利逃走的事情想必列為臣工已經知道了,而剛纔已經查明,那些在將軍府前打架的人是隱太子當年的暗衛,現在大傢說說該怎麼辦?」李世民坐下,洪生道。

  涉及隱太子,朝堂響起一陣議論之聲,玄武門之變雖過去了七年,但那件事依舊是大唐之痛,眾臣避諱的話題。

  「陛下,臣以為,目前最緊要的事情是立刻派遣大軍控製頡利降部,萬一他們得到消息,恐會生變!」李靖道。

  長孫無忌小心看了眼李世民的臉色,他明白李世民這時的心理並不好受,暗衛事情肯定又讓他想起那天腥風血雨,他出聲道:「陛下,李將軍說的對,請陛下立刻下旨命枯,化,長,順四州都督府召集府兵嚴密防備這四州的頡利舊部!」

  李世民努力不讓自己迴想那日的畫麵,他道:「李靖,侯君集,張亮你們三人立刻前往幽州坐鎮!」

  「是,陛下!」三個身著明光鎧的將領恭聲領命而出。

  三個將軍離去,房玄齡道:「陛下,隱太子的暗衛如今隻有一個人能夠調動,就是曾經的隱太子妃常何,當年常何定是逃到了突厥纔有如今的勾結之事,而根據現在的情況看,常何在長安城中已經不是潛伏了一日兩日,如今應當徹底肅清長安城中隱太子遺黨!」

  「這件事就由你負責吧!」房玄齡和杜如晦是玄武門之變的主要策劃者,對李建成的勢力也最為了解,由他負責再好不過了。

  兩件大事定了下來,李世民揉了揉眉心,問道:「如今頡利逃脫,難保日後不會捲土重來,大唐剛剛平靜了三年,難道又要經歷戰火嗎?」

  「父皇,兒臣以為不必太過憂慮,頡利雖然逃脫,但重新凝聚兵力絕不是一日兩日,一個月兩個月,甚至一年兩年能辦到的事情,而且,那些背叛頡利的草原部族殺了頡利還來不及更不會聽命於他,他就算逃迴草原也不過是個沒了牙齒的老虎,傷不了人,況且,我大唐國泰民安,國力日盛,就算他能捲土重來,我們一樣可以擊敗他!」魏王李泰抓住時機說道。

  李恪撇一眼李泰,道「二哥說的話雖有道理,但是頡利在草原經營數十年,豈會那麼簡單,一些部落難保不會投嚮他,而且當年若不是趁著突厥內部矛盾,又聯閤薛延陀部,我們也沒那麼輕鬆擊敗頡利,而突厥滅亡以後,其他諸如薛延陀,鐵勒等部一直被我大唐彈壓,早就心生不滿,若是重新歸於頡利,頡利可以短時間聚集強大的軍隊,所以,兒臣以為應當嚴密監視草原部族的動嚮,一旦發現頡利的行蹤立刻派兵前往剿滅,不給他任何壯大的機會!」。

  李泰和李恪的兒子的話各自有一番道理,李世民暗自贊賞,又看嚮李承乾:「太子,你怎麼認為!」

  這時的李承乾仍在想著那個被他抓住的突厥少女,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愣了一下,問道:「父皇,你說什麼?」

  李世民不悅地擰起了眉頭,李泰和李恪眼中都是閃過一絲倖災樂禍的笑意,而長孫無忌和房玄齡都是微微歎了口氣,沒想到這樣的緊要關頭,太子出了這樣的紕漏。

  李世民轉過頭,不再理會李承乾,而是看嚮了李愔,道:「愔兒,你怎麼看!」

  低著頭,準備打完醬油迴府的李愔,壓根沒想到李世民會問自己,他想了想道:「父皇,頡利已經病死了!」

  這話一出,眾人目光都聚集在了李愔臉上,不少人露出了或善意或惡意的笑容,一旁的李佑更是笑了出來。

  李恪一臉的惶急,這朝堂不是甘露殿可以隨意和李世民說什麼,在這裡他們是皇子,更是朝臣,他急道:「六郎你鬍說什麼!」

  李世民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李承乾發呆倒是罷了,這個李愔更是不著調,不禁後悔讓他來了。

  李愔沒有理會眾人驚愕的目光,他道:「父皇,兒臣以為現在頡利活著也是死了,死了還是死了,我們現在應該昭告天下,說頡利可汗在長安病逝了,一來可以安定民心,二來可以暫時穩住頡利降部。」

  「六郎,你不要在父皇麵前鬍言亂語,那些草原首領哪個不認識頡利,等他們見到頡利還不全漏了陷!」李佑出言譏笑道。

  李愔沒有理會李佑,不急不緩道:「兒臣的這條計策是為了迷惑人心,如果現在讓所有人都知道頡利逃跑了,那些一心嚮著頡利的部落必會主動投奔頡利,而頡利病死的消息傳開,這些部落就會死心,五哥說了,見過頡利的人能認出他,試問如今的草原親眼見過頡利的人能有幾個,隻要草原的大部分百姓相信頡利死了,那麼民心就無法那麼快凝聚,而等他們搞明白頡利沒死,我大唐早已休養生息數年,國傢強盛,何懼他頡利!」

  「陛下!六殿下這條計策不失為迷惑草原部落的良策啊!而那些本就對頡利不滿的部落更會抓住頡利已死的消息大做文章,清除頡利在他們部落中的影響力!」崔紹明白過來贊揚道,其他人也都是一臉沉思之色。

  李世民麵露微笑,道:「愔兒所言有理,這的確會讓頡利寸步難行,但對草原不能放鬆,一旦有了頡利的蹤跡立刻發兵追剿。」

  「是!陛下!」

  商量出了應對的方法,李世民安了心,揮手散朝。

  下朝後,李恪走到李愔麵前,道:「六郎真是深藏不漏,這樣的點子都能想出來。

  「這叫信息戰,人為製造流言,亂人視聽,達到分化民心的作用!」李愔一邊走一邊道。

  「信息戰?」又是一個新名詞,李恪已經見怪不怪了,他道:「六郎能不能教教我這個什麼信息戰!」

  「可以!」

  李恪一喜,道:「那改日我去趟樑王府,我們好好探討一番!」

  頡利出逃讓李愔還是挺意外的,歷史上頡利是鬱鬱而終,時間是貞觀八年,時間相差了一年,這時他不禁想起爺爺留下的平行時空理論,這個理論中指出平行時空的存在是從原時空分離出來,和原時空平行存在著的時空,這個時空中也有和我們時空以相同的條件誕生的時空,還有可能存在著和人類居住的星球相同的或是俱有相同歷史的行星,也可能存在著跟人類完全相同的人。

  同時,在這些不同的時空中,事物的發展也會有不同的結果,在我們時空中的歷史,在另一個空中可能正在不斷發生變異,想到這,李愔皺起了眉頭,難道頡利出逃就是事物發展改變的開始嗎?

  這個問題太過深奧,李愔想了一會兒就作罷了,生活的精彩本就在於前方的未知,如果事事都按照預定發展下去豈不會太無聊,想通了這一點,李愔心情反倒是輕鬆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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