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我家後院是唐朝 作者:背著家的蝸牛(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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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一地節操 2014-10-9 18:00: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0 656519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7:15
第19章 沖突!



  小山坳中,呂博彥躺在一張竹製的老爺椅上,自從在樑王府見到這種新奇的椅子以後,他就迴傢讓下人彷造了一個,試用了以後,呂博彥瞬間愛上了這種椅子帶來的舒適感,這種椅子不但可以讓人半躺著,而且還能自由搖晃,說不出來的愜意,也不知道樑王殿下是怎麼想起來製造出來的,他這個想法也隻是一閃而過,樑王從襄州迴來以後已經製造出的新奇玩意還少嗎?

  在他身邊躺著的是蕭銳,比起享受,這些貴族子弟是一個比一個爭強,呂博彥造了一個老爺椅,他立刻效彷,此時也是端著茶,瞇眼睛望著忙碌的工地。

  「你怎麼又在偷懶,找抽呢!」

  「還有你,一塊木頭都鋸了一個時辰了,還有完沒完……」

  「……」

  嘈雜的工地上一個聲音格外響亮,工坊開工以後程懷亮屁顛屁顛去當起了監工,在傢都是被罵,現在終於有機會罵人了。

  抓了幾個偷懶的工人,程懷亮一步三晃迴到臨時搭建的小涼棚中,躺下就埋怨起呂博彥,「你找的什麼工匠,手藝爛得不行,還竟是喜歡偷懶!」

  「你懂個屁,這些是長安城最好的工匠了,不相信你自己去找,這可是我爹費了不少力氣找來的。」呂博彥不樂意了。

  「我倒是看這些工匠都很勤快,你也別把人催的太緊,怎不能一會兒都不讓人休息吧!」蕭銳說了句公道話。

  程懷亮自知理虧,「我不是想快點把工坊建好嗎,早一天建好,我們就能早一天賺錢。」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這時,一輛馬車在山坳前停下,李愔從車上下來。見到李愔,三人迎了上去。

  「殿下,這麼長時間你都去哪兒了,我們可都為了這工坊的事兒愁死了。」三人七嘴八舌說了一大推,那意思總結起來就一句話——我們很辛苦。

  李愔看了一眼涼棚下的三張老爺椅撇了撇嘴,但口頭上還是說:「哎,我是去忙活工坊中的工俱去了,我不在的幾天真是辛苦你們了,這樣,晚上我請大傢喝酒!」

  「殿下就是爽快,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去哪兒喝酒的問題吧!」呂博彥立刻變得猥瑣起來。

  三人自是明白他意思,三個都看嚮李愔。

  「麗春院?」歷史上傳說的青.樓李愔還沒去過,三個人的表情,讓李愔覺得不去就是對不起他們。

  四人對視一眼,都默契地笑了起來。

  喝酒的事情定了下來,李愔看了一下現場工坊的建設情況,根據李愔的要求,這些工坊採用的都是磚石構造,屋麵是原木屋脊,鋪上青竹,再覆蓋上瓦片。

  現在三座工坊的磚石牆已經砌了起來,屋麵正在施工中,李愔按照這樣的進度估算了一下,差不多還得二十多天所有的東西纔能建設完成。

  三座工坊中,造紙廠的麵積最大,大約佔了六千平方米土地,這是因為造紙的工序繁多,首先是原材料的儲存,接著是切原料,洗滌,浸灰水,蒸煮,搗碎,打漿,抄紙,曬紙等程序,李愔雖是可以改良這些過程,但是這些程序卻是不能省略的。

  相比較而言,酒坊和印刷廠就小了很多了,基本在一千平方米左右。

  轉了一圈,工地上實在沒有什麼意思,李愔順應民意,在三個人的簇擁下嚮東市的麗春院而去。

  「六爺,您這邊請!」一個皇子出入青.樓傳出去終究是影響皇傢形象,半路上,幾人商量,在麗春院就喊李愔六爺,這個時代信息不通暢,也沒幾個人認識李愔,自是可以瞞天過海。

  「呂大爺,你可想死奴傢了!」剛進門,一個甜膩的聲音撲麵而來,香風襲過,呂博彥的懷中多了個半老徐孃。

  李愔在側,呂博彥總得有所收斂,不能搶了老大的風頭,推開老鴇,呂博彥猛打眼色,同時說:「給我們六爺找一個雅間!「

  老鴇混跡青.樓幾十年,閱人無數,自是精的和猴一樣,呂博彥是當朝工部尚書之子,呂博彥能稱之六爺的人來頭肯定不必說了。

  神色一變,老鴇,道:「這邊請,幾位爺,三樓還剩一個雅間,我這就讓人收拾去!」

  跟著老鴇,四人在三樓一間寫著韓香閣的房間中落座,呂博彥是常客,椅子還沒做熱就以點菜為名跑了出去,不知道去乾了什麼勾當。

  「殿下,這傢麗春院是在你去襄州後纔開設的,本來也沒什麼名氣,全都靠著一個叫羅小伊的花魁把名聲打響起來,說起這羅小伊,我也是有倖見過一迴,長得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講到這裡,蕭銳目露神往之色。

  李愔已經第二迴聽說這個羅小伊,不免也有了些興趣,「呂博彥倒是和我說過一次,他說這個女子隻憑喜好見客,縱是達官顯貴也不能強求於她,難道真有此事?」

  「一個青.樓女子而已,哪來那麼大的架子,我現在就去叫她過來陪殿下!」程懷亮這個愣頭青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蕭銳把他按下,道:「你這個蠢貨,如果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呂博彥會放著一朵鮮花不摘嗎?」轉頭對李愔道:「這個羅小伊剛烈無比,若是用強,她就是牴死也不從,況且,還有那麼多護花之人呢!」

  正說著,一陣吵鬧的聲音從樓上傳出,夾雜著打鬥的聲音,三人皆是一驚,他們都聽到了呂博彥的慘叫聲,是誰有那麼大膽子去打他?

  程懷亮當先沖了出去,呂博彥怎麼說也是他的兄弟,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打自己的兄弟(除了他爹)。

  李愔也緊跟著出去,長安誰不知道京城四公子,他怎麼說也是老大,有人敢當著他的麵打自己的小弟,簡直是太不給麵子了。

  上了四樓,打鬥的聲音停了下來,程懷亮正扶著呂博彥站在一個廂房前,一副有火無處發的樣子,待李愔看清站在程懷亮麵前的,身穿錦衣華服的公子哥時,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呂博彥會被打了,也明白為什麼程懷亮敢怒不敢動手了。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7:16
第20章 李愔的憤怒



  如果歷史上李世民的十四個兒子中,李愔被描述成浪蕩子的話,那麼李世民還有一個兒子得到的評價比李愔還差,他就是李世民的第五子,陰妃所出的齊王李佑,在史書上對他有一個形象的比喻——小。

  而在李愔的記憶裡,他這個五哥的確符閤小這個稱號,他終日和一些長安城的地痞鬼混,吃喝嫖賭是傢常便飯,藉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混混頭子。

  「這不是六弟嗎?」李佑見到李愔上來,用含著譏諷地語氣說道,根本不把李愔放在眼裡。

  李愔和這個五哥關繫稀鬆平常,雖然都是走馬鬥狗輩,但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今天,這個平衡被打破了。

  一個老大不能護住自己的小弟就是失敗,一個君王不能護住自己的臣下就無法成就一番帝業,李愔猶記得史書上如何描寫李世民在李建成和李元吉的重壓下想盡辦法護住杜如晦和房玄齡,李佑打了他的人,無論對錯,他都得找迴場子,否則誰追隨他。

  李愔沒有理會李佑,他徑直走到門前,看了一下呂博彥的傷勢,剛消下去的熊貓眼又腫了起來,右手聳拉著,樣子像是脫臼了,下手夠狠的,程咬金打呂博彥的時候都沒這麼狠,他掃了眼李佑身邊三個一臉凶相的傢丁,對呂博彥道:「是誰打得你!」

  呂博彥吐了一口血沫,李愔來了,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之前,他忌諱李佑的身份一直不敢動手,竟是捱揍了。

  「他,他,他!」呂博彥的手依次掠過三個人。

  李愔直接無視他的行為已經讓李佑的臉色非常難看,現在李愔又讓呂博彥指認打他的人,李佑臉色越加難看,「老六,你這是什麼意思?」,李佑也懶得客氣了。

  「什麼意思!你的奴纔打了我的人,你說是什麼意思?」李愔厲聲道。

  李佑毫不示弱:「呂博彥這個奴纔敢在本王麵前大放厥詞,我教訓他一頓,怎樣?」

  「殿下冤枉啊,五殿下想對羅姑孃用強,我隻是勸說了幾句!」呂博彥插嘴道,李愔嚮廂房中看去,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衫的少女正趴在床上嚶嚶哭泣,呂博彥所說不假!

  「一個堂堂皇子,光天化日下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用強,簡直是丟皇傢的臉麵,五哥真是給父皇長臉啊!

  「我要怎樣還輪不到你來管,你記住,你隻是前朝公主的兒子,永遠不會有什麼出息!」想起了什麼,李佑得意的笑了起來。

  李愔憤怒了,這的確是朝堂公認的事實,就算李承乾當不了太子,皇位也輪不到他們兄弟兩個,這是他們的優勢,又是缺陷,優勢在於針對他們的陰謀詭計會少一點,缺點在於,他們隻能任人拿捏,而後的歷史也證明了這點,李恪被長孫無忌冤殺,李愔被流放蜀地。

  「啪」李愔一個右勾拳打在了李佑臉上,一個踉蹌,李佑摔在地上,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敢打我!,上,給我上!」

  這三個傢丁都是李佑在市井間找的亡命之徒,李佑下令,一個個嚮李愔撲去,不得不說李愔這幅身體還是不錯的,這都歸功於以前打獵遊玩的嗜好,但是和這三個壯漢比較,他還是有些差距的,他們幾人中論打架當屬程懷亮,繼承了程咬金的基因,又從小在軍營中摸爬滾打,這小子練就了一身本領。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已經沒有其他解決辦法了,程懷亮放開呂博彥,擼著膀子就上了。

  李佑的三個傢丁毫不畏懼,但一上手高低立判,程懷亮在軍中練得都是殺人的本事,招招攻其要害,那三個傢丁練得不過是街頭打架的把式,三聲慘叫過後,三個傢丁躺在地上不斷。

  李佑爬起來,瞥了眼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三個傢丁,同樣一拳嚮李愔打來,程懷亮膽子再大,也不敢和一個皇子動手,李佑深知這一點,於是徑直撲嚮李愔,剩下的是兩個皇子的對決。

  李愔也是火起,這個李佑真是桀驁不馴,不把他當迴事兒,今天不給他一點顏色,以後他還不騎在他頭上拉屎。

  兩個皇子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腿各不相讓,兩人本就年齡相彷,身體素質也差不多,打的也是平分秋色,直到一隊士兵沖進了麗春院,這場架纔算結束,原來有人已經報了案。

  兩夥人被全部押到了衙門,問清楚這夥人的身份,長安府尹差點沒嚇出心髒病來,隻得嚮上麵通報。

  「長孫大人,府尹徐大人求見!」書房中,長孫無忌正在拿著一張官員任命名單,不時在名上畫上圓圈,或畫上X。

  揉了揉眼睛,長孫無忌道:「請他進來吧!」這個長安府尹徐世吉是他最近提拔起來的官員,有些本事,就是膽子太小,平日裡也經常來府上陪他喝茶聊天。

  「怎麼了徐大人,何事如此驚慌!」徐世吉一路小跑,不斷擦著額頭上的汗珠,長孫無忌見了故有一問。

  「長孫大人,你可要救救下官!」徐世吉深深鞠了一躬,道。

  長孫無忌眉頭一挑,他在朝中威信獨一無二,還有誰能動他的人,不由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下官把五皇子和六皇子都抓起來了!現在正關在府衙的大牢裡呢!」

  「什麼!」長孫無忌端著的茶杯掉下來摔了個粉碎,「你想造反嗎?皇子你也敢抓!」

  「下官也不知道啊,有人報案……」徐世吉把過程講了一遍給長孫無忌聽。

  搞清楚了前因後果,長孫無忌鬆了口氣,他道:「你做的沒錯,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用大驚小怪,這件事我自會稟報聖上!」

  「謝長孫大人!」徐世吉吐出了一口濁氣。

  徐世吉離開以後,長孫無忌輕輕笑了起來,這正是讓兩個皇子下不來臺的機會,李世民對其他皇子越不順眼,李承乾的皇位就越是穩固,想起李承乾,長孫無忌的心情陡然一落千丈,自從兩年前太子少師李綱去世以後,李承乾越來越貪戀聲色,臨朝一副孝子模樣,迴宮便與群小褻狎,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萬一李世民知道他最疼愛的兒子是現在這個樣子?

  長孫無忌不敢去想,隻是深深歎了一口氣。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7:17
第21章 牢獄之樂



  「諸位愛卿,還有什麼事情嗎?」早朝上和大臣討論結束時政,李世民習慣性地問了一句。

  這時,長孫無忌出列,道:「啟稟陛下,老臣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

  「什麼事情?」李世民疑惑地看嚮長孫無忌,以前他說完這句話,就意味著散朝,不知道為何長孫無忌今天卻一反常態。

  「長安府尹徐世吉來報,昨日在東市麗春院有兩夥人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大打出手,接到報案後,府尹徐世吉按律法將這兩夥人緝拿下來了!」

  李世民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這點芝麻大小的事情還需要嚮朕稟報嗎?你這個司空是乾什麼的!」

  長孫無忌低頭,恭聲道:「陛下,實在是這兩夥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他們一個是六皇子李愔,一個是五皇子李佑!」

  李世民的臉拉了下來,又是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李佑的德行他十分清楚,一直是這個樣子,那個李愔剛學好兩天,怎麼又變了迴去,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告訴徐世吉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李世民有心讓這兩個兒子吃點苦頭。

  長孫無忌等的就是這句話,說道:「是,陛下!」

  牢中的李愔萬萬沒想到李世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想自己怎麼也是特權階級,那個府尹確認了自己身份應該就會把自己放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李世民會讓蹲大牢。

  李世民雖是下了命令,但徐世吉不敢怠慢兩位皇子,給兩夥人不但準備了單間,還好吃好喝伺候著,生怕兩個人會記恨於他。

  「哼,不愧是達官貴人傢的子嗣,就是坐牢也和我們這樣的老百姓不一樣!」獄卒又一次把豐盛的午飯端過來的時候,住在李愔隔壁的一個囚犯用不滿地語氣說道。

  「秦懷玉,你哪那麼多廢話,吃你飯!」說著把一個乾饅頭扔了進去,「還說別人,你自己還不是跑到國公府,冒充翼國公的兒子!」徐世吉隻告訴獄卒這兩夥人都是貴族子弟,獄卒並不知道他們的真正身份。

  那個囚犯聽了獄卒的話,突然撿起饅頭扔了出去,大發雷霆「一個拋棄妻子的爹,就算他是皇上,老子也不要!」

  「神經病!不吃拉倒!」獄卒咒罵了一句,走到下一個囚犯的門前,「你的!」

  「秦懷玉?」李愔看了眼年輕的囚犯,青年皮膚略黑,長得倒是英俊,史書上記載,秦懷玉隻是文學史上杜撰出來的一個人物,而且現在翼國公秦瓊的確有一個幼子,但是叫秦懷道,而不是秦懷玉,難道這個秦叔寶真的以前有過一個兒子,李愔八卦神經高度興奮起來。

  「這位兄臺何必和饅頭過不去,來,這隻雞拿過去!」李愔把一盤燉熟的白雞遞了過去。

  秦懷玉冷冷看了眼笑嘻嘻的李愔,道:「誰吃你的醜飯!」

  「你小子怎麼說話呢,找打是吧!」呂博彥睜著熊貓眼惡狠狠地說道,蕭銳和程懷亮也是一臉不爽。

  秦懷玉頓時輕蔑地笑了起來,他自小苦練父親留下的槍法,一身強悍的武藝,難逢敵手,自是心高氣傲,道:「就憑你們幾個,我用一隻手就行了!」

  「好狂的小子!」程懷亮站了起來,「如果不是擱著這道木欄,我非得和你切磋切磋!」

  李愔對他能不能打架倒是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他是不是秦瓊的兒子,想起剛纔獄卒的話,李愔隱約猜到了什麼,「這位兄臺,我倒是認識翼國公秦瓊,剛纔獄卒說……」到這裡李愔停了下來,打量著秦懷玉的神色,秦懷玉果然神色劇變。

  李愔繼續道:「這翼國公原配張氏,晚年得子,叫秦懷道,你去冒認,也得打聽清楚呀!」

  「我沒有冒認,我孃打小就告訴我,我爹叫秦瓊,他投奔李密那年說會迴來接我們母子兩個,他還給我孃留下半塊玉佩,我孃是不會騙我的!」秦懷玉急道。

  「既然你說是的真的,那為何又被抓到這裡了!」

  「還不是那個張氏,我找上門去,她二話不說就差傢丁把我扭送到了府衙,若不是我顧忌著我爹的顏麵,我……」

  說到這裡,李愔把想問的都問清楚了,現在他麵對的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秦兄,你的事情包在了我身上,我會讓你們父子相見的!」

  「你?」秦懷玉狐疑地打量著李愔,他剛纔和獄卒說的都是氣話,他千裡昭昭來到長安,又怎麼會不想找到自己的親爹。

  「秦兄是誤解我們了,我們的確是貴族子弟,但是今天被關在這裡也是為了解救一個弱女子得罪了一個權貴而已!」李愔表現出一副傷心的樣子。

  「真是如此!」

  「我對天發誓!」呂博彥這時舉起手來,「這就是被那人的狗腿子打的!」

  秦懷玉半信半疑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剛纔多有得罪了!」,他收起了對李愔四人的敵意。

  李愔明白讓秦懷玉徹底相信自己還需要一段時間,接下來的時間中,他待秦懷玉如同摯友般,有飯同吃,有酒同喝,五人都是年輕人,李愔又沒什麼架子,很快便打成了一片,暢所慾言,親密無間。

  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徐世吉親自到了牢房裡把李愔和李佑從牢房裡請了出來。

  「秦兄,我們就先走一步了,等你出來時,記得一定要去樑王府找我!」李愔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隻是告訴他自己在王府做事。

  「一定,一定!」秦懷玉站起來拱了拱手,看嚮李愔的眼神已經顯得很親切。

  從府尹大牢裡出來,李愔望著太極宮的方嚮說了一句,「李世民你真夠狠的!」

  李佑的臉色也好不哪去,兩人在府衙門口相互瞪了對方一眼,各自離去。

  「六殿下慢走,五殿下慢走!」徐世吉滿臉賠笑,這十五天對他的來說如同煎熬,生怕朝中會有人找他不自在,現在這兩個瘟神終於走了。

  程懷亮三人個出了府衙大門,和李愔告了辭迴傢去了,出了這等醜事,他們迴傢還不知道怎麼交代呢,尤其是程懷亮,哭喪著一張臉,一副死了孃的表情。

  金大謙已經在門外等待,李愔上了車,嚮樑王府而去,車上,金大謙和李愔說了一些生意的情況,說佟年找了他幾迴了,李愔這纔想起當初答應他的事情,香水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7:18
第22章 香水上市前奏



  李愔迴到王府,屁股還沒坐熱又被楊妃叫到了宮中,自然又是一頓訓斥,李愔暗叫倒黴,不過他也是認了,那個什麼羅小伊他倒是不在乎,但這幾個哥們對他是越加信任了,這就比什麼都值了。

  半路上想到香水的事情,李愔差遣金大謙去把佟年叫到了王府,雖然現在香水是沒有製作出來,但香精的生產一刻也沒停下。

  大體來說,勾兌出香水需要香精,酒精和蒸餾水,現在這三種材料,李愔都可以輕鬆得到,他購買的蒸餾器絕不是擺設。

  有了材料,剩下的事情就很容易解決了,混閤攪拌。

  王府的後殿工坊中,李愔帶著佟年讓工人現場開始製作香水,佟年很興奮,他沒想到李愔會讓他參與這樣重大的事情,興奮地走路都打著飄,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香精纔是香水最重要的部分,而現場的香精都是現成的,他還是一點實際的內容都沒看到。

  「對了,我上次讓你考察市場,你去了嗎?」李愔一邊指導著下人,一邊問站在一旁的佟年。

  「殿下交代的事情,小的怎敢忘記,長安城現在的香品主要是香膏,香餅,香脂,香粉,香丸,分為敷用,內服,佩戴和焚燒,這些香品我都買迴來讓夫人一一試用了,都比不上咱們的香水,而這香品中最昂貴的是來自波斯的玫瑰香膏,一小瓶賣到了五貫錢,但就是這樣,也是供不用求。」

  「暴力,裸的暴力,我大唐王朝的銀子怎能讓那些洋鬼子賺走,我決定了,咱們的香水一瓶賣個十貫錢!」李愔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佟年豎起大拇指,「殿下聖明,我也這樣揣摩著來的,咱們的香水比那個什麼香膏強的太多了,十兩銀子我都嫌賣的少了,殿下,您打算一瓶給小的多少錢?」

  「這個?」,佟年這迴出了不少力,李愔考慮著也得讓他賺一點,道:「去掉你香料的費用,一瓶九貫五百文錢賣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一瓶賺取五百文,十瓶就是五貫,佟年看著下人攪拌著的大缸,這頭一批怎麼也得五千來瓶,這就是二千五百貫的收入,大賺特賺。

  「殿下說是多少就是多少,小的哪敢說半個不字!」佟年賣起了乖。

  李愔嘿嘿笑了兩聲,也不拆穿他,歷史記載,武則天當政時,香水第一次出現在長安,令整個長安城都瘋狂了,他手裡的香水,自信比那個香水強上百倍,也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波瀾。

  佟年安了心離開王府,李愔從書房迴到了大唐拍賣行,他這一走就是半個月,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他親自決定的。

  到了辦公室,楊素心穿著辦公裝推門走了進來,李愔第一次正式打量她,留著乾練的短發,鵝蛋臉,皮膚很白,五官精緻,線條略顯剛硬,一看就那種女強人的風格。

  「匯報一下公司最近的情況吧!」

  對楊素心來說,被一個十五六的少年用成年人的目光打量頗有些不舒服,還好,李愔看了一會兒就玩起了電腦,她這纔放鬆下來。

  楊素心匯報的內容證明公司一切運營正常,持續在盈利,和以前昊宇的運營情況差不了多少。

  聽完匯報,李愔撥打了兩個電話,電話中廠傢告訴他,造紙設備和印刷設備全部都已經生產完畢。

  給了廠傢地址,李愔讓廠傢把全部設備運到老宅,隨後又迴到了王府。

  香水原液攪拌後又陳了三天,李愔讓下人開始裝瓶,這迴李愔學聰明了,每個小瓶隻能裝二十毫昇香水,這一缸怎麼說也有二百昇,這就是一萬瓶香水,超出了佟年預計的一倍。

  讓下人買了幾個華貴的紫檀木盒,李愔在一個盒子中裝了四瓶香水,俗話說,貨不好,包裝得好,何況李愔拿著的東西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香水,他這是準備進宮先給楊妃和長孫皇後試用,一來這是自己生產的東西,不給她們第一個試用太不像話,畢竟怎麼說,她們一個是自己的母妃,一個是自己的母後,二來,他也是想在中打好關繫,讓她們能在李世民耳邊給自己吹吹耳旁風,關鍵時刻給自己求個情,比如死刑能改成死緩就行了。

  在黃門侍郎趙開那裡登記以後,李愔首先去了長孫皇後那裡,楊妃不止一次嚮他交代過,這是為他好。

  李愔的求見還是讓長孫皇後有些意外的,李佑和李愔打架的事情李世民也和她說起過,她很贊成李世民的決定,無規矩不成方圓,她正準備把李愔叫到宮中教導一番。

  「兒臣參見母後!」在趙開的引領下,李愔見到了正在花園中看書的長孫皇後。

  「起來吧!」長孫皇後放下手中的古籍,「在府衙的牢房裡沒人欺負你吧!」

  「兒臣知錯了!」長孫皇後是話裡藏話,李愔立刻誠懇的認錯。

  長孫皇後站起來,走到李愔身邊,「皇上對你的印象剛有所改觀你就給他來了個驚喜,兩個皇子為了一個煙塵女子吃醋打架,成何體統!」語氣卻是嚴厲起來。

  「母後,兒臣實在是冤枉,是李佑打了呂博彥,又出言不遜,兒臣纔和他動了手!」李愔有些莫名其妙,怎麼自己和那個羅小伊還傳出了緋聞,自己連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豈不是太虧了,於是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長孫皇後柳眉輕鎖,李愔和長孫無忌一定有一個人說謊了,想到了什麼,她歎了口氣,「就算你說的是實情,一個皇子出入煙花街巷也是不成體統,這個陰妃也是的,對李佑太過寵溺!」

  「母後教訓是!」長孫皇後的態度明顯偏嚮自己一邊了,李愔心裡打了個V字。

  「還有,你的母妃雖是前朝公主,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大臣們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我和皇上對你和恪兒與其他皇子公主都是一視同仁,你不必為此妄自菲薄。」長孫皇後又安慰起李愔。

  略有些感激,李愔忙把手中的錦盒拿了出來,「母後,兒臣這次其實是來孝敬你的。」說著打開了錦盒,四個精緻的青瓷小瓶躺在錦盒底部,瓶口上都緊緊塞著一個棉木塞子……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7:19
第23章 未知的媳婦



  「這是什麼?」長孫皇後拿起一個瓷瓶,端詳了一下,看嚮李愔。

  李愔道:「兒臣叫它香水,功用和香膏類似,但強它百倍!」

  「哦?」長孫皇後貴為一國之母,但也無法逃脫女人的天性,自從用過洗發水以後,她一直在使用,完全無法離開。

  「母後打開自知妙用!」

  長孫輕輕揭開瓶塞,一股清麗的香味頓時從瓶中飄了出來,聞之神清氣爽,慾罷不能,在皇宮中香膏不是個陌生的詞匯,但香味比之相差太遠。

  「果真清香無比!」長孫皇後將香水倒了一點在手上,一陣清涼感蔓延開來,水分蒸發以後,濃鬱的香氣仍舊留在手掌上,縈縈不散。

  李愔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他繼續道:「以往的香水使用起來太過繁瑣,這種香水隻要塗抹在身上或衣物上一點,便可保證一日香氣縈身。

  長孫皇後越加驚奇,按李愔說的沾了一點在衣服上,果然如同李愔說的一樣。

  「愔兒真是費心了!」長孫皇後看嚮李愔的眼神帶著贊賞。

  禮物也送到了,也教會了長孫皇後如何使用,李愔道:「兒臣還有事情,就不打擾母後休息了!」

  長孫皇後點了點頭,「你的事情我會和皇上說清楚的,但你同樣也要記得嚴於律己,常常自省,也為你的弟弟妹妹們做個榜樣!」

  「兒臣明白!」

  「趙開,代我送一下六皇子!」長孫皇後最後吩咐道。

  跟隨著趙開到了延喜殿門口,李愔轉身對趙開道:「公公請留步!多謝公公帶路了!」說著從袖口裡摸出一個五十兩的銀錠子塞到了趙開手裡。

  趙開一愣,接著推辭道:「六殿下客氣了,奴纔也是奉了皇後孃孃的旨意!」

  「公公不必推辭,這點銀子對我樑王府來說微不足道,公公盡心服侍母後多年,母後不說,我也是看在心裡的,這點銀子就當是我感激公公的,算是一點微薄的買茶錢!」

  李愔這樣說,趙開也不好再推辭了,「六殿下的孝心真是日月可見,老奴那就卻之不恭了!」

  和趙開分開,李愔徑直去了楊妃的紫雲閣,生在帝王之傢不得不處處為營,多一個人說話就是多一份助力。

  到了紫雲閣,李愔嚮楊妃說了自己先去了長孫皇後那裡,楊妃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唯獨對李愔口中的香水有了興趣。

  「真是神妙之物!」楊妃不斷嗅著身上塗抹香水的地方,難掩欣喜之色,「這迴兒又是準備讓額孃在宮中給你宣傳?」

  「母妃誤會了,如此神物兒臣還擔心賣不出去嗎?真的是一心來孝敬你的!」

  「油嘴滑舌!」楊妃白了一眼李愔,「上迴被你氣昏了頭,有件事情倒是忘了和你說了!」

  在紫雲閣中,李愔不再講什麼規矩,坐在桌邊吃起了糕點,「什麼事情啊?」

  「知道你父皇這次為什麼這麼生氣嗎?」

  「還不是看我不順眼!」

  「又鬍說,你父皇本是給你訂了門親事,是博陵崔氏崔紹的嫡長女崔鶯鶯,這博陵崔氏乃是天下士族之首,婚姻嫁娶也在五姓望族之內,從來不把我們李氏皇族放在眼裡,你父皇去年讓朝中重臣編製《氏族志》,這些朝廷官員竟然輕視李氏皇族把這個崔氏排在了天下第一的位置,為此,你父皇是大為震怒,雖是強行讓編製官員把李氏皇族排在了第一,但心中始終沒有解開心結,後來他聽說五姓望族隻在五姓之內通婚,就特地下了道旨意嚮崔傢求婚,誰知這崔紹陰奉陽違始終不予答復,而你又鬧出那般醜事,你父皇一怒之下,纔把你關了起來!」

  「崔盧李鄭王?中國最後的貴族?」這些信息立刻在李愔腦中閃過,查過唐朝歷史的他當然明白這個五個姓氏,在唐朝,這五姓是真正的門閥大族,朝中官吏十佔七八,後來的李治也是想對付這五傢,但看過官員名單以後,他放棄了,後來為了阻止著五傢相互通婚,又給五姓下了《禁婚令》,可還是一點用沒有,可見這五姓在當時唐朝的影響力。

  「我纔不稀罕呢!」李愔可沒有這些門閥士族的觀唸,一點也不買賬。

  李愔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楊妃氣苦:「你呀你,大唐的王公貴族不知道多少人擠破頭想和這五傢聯姻,就說那程咬金,上串下跳巴結五姓權貴,還不是想把女兒嫁到五姓之傢,從此光耀門楣。」

  李愔對包辦婚姻可是深惡痛絕,兩個根本不認識的人,第一會見麵就XXOO,是個美孃子倒罷了,萬一是個母夜叉那還不當場陽痿,這和網友見麵見光死簡直異曲同工。

  「算了,不提了,這事還懸著呢。」楊妃又把註意力轉移到香水上,「挺有意思的,多給孃拿幾瓶!」

  「好咧!」李愔把一碟桂花糕吃了乾淨,站起來準備迴去,「明兒,我再給你送幾瓶過來。」

  離開皇宮,李愔沒有迴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城西的小山坳,李愔幾個人被關進牢中,這片一直是蘇沫兒在管理。

  出乎李愔的意料,到了工地以後,他發現這裡的工坊基本建設完成,隻剩下幾個工匠在收拾一點剩下的靈活,蘇沫兒正舉著一把油紙傘背著李愔在和一個工匠說著什麼,那個工匠頻頻點頭,眼中充滿敬畏。

  「你是怎麼做到的,比我預計的工期短了五天!」李愔走到蘇沫兒身側說道,蘇沫兒見到李愔一驚,立刻行禮卻被李愔攔住。

  蘇沫兒低著臻首,臉色微紅,「沫兒隻是懲罰了幾個工匠,又賞了幾個工匠!」

  「不止這些吧!」李愔奇怪道,雖然工人效率高一些,但也不能達到這種程度。

  蘇沫兒繼續道:「後來沫兒見每個工坊都各自有一批工匠,一道工序結束,這個工序的工匠就沒了事情,我就把所有工匠集中在了一起,每個種類工匠都是在三個工坊輪流上工,這個結束,就到下個下一個,這樣他們就不會清閒了!」

  「流水施工啊!」李愔一拍腦袋,這個蘇沫兒真是聰明絕頂,這麼超前的施工方法都想出來了。

  三座工坊完工,李愔心情大好,和蘇沫兒一道迴了王府,可還沒到門口,他的馬車就不走了,李愔奇怪,探出頭嚮往看去,隻見他的王府門口此時堵了七八輛馬車……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7:21
第24章 進擊的妹妹



  李愔剛把頭露出窗外,就見金大謙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不斷擦著腦門上的冷汗,像是遇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一般。

  「這些馬車都是誰的,怎麼都堵在樑王府門口了?你這個管傢是怎麼當的!」金大謙還沒張口,李愔首先質問,誰吃了豹子膽不成,和樑王府過不去。

  金大謙哭喪著一張臉,「殿下,這可不能怪奴纔,這些個馬車都是公主殿下們的,她們現在正在您的書房中等你呢!」

  「啊!」李愔大吃了一驚,依照這馬車的數量,豈不是自己宮中的妹妹們全都來了,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太極宮,延喜殿,長孫皇後氣惱地盯著地上被打碎的四瓶香水,趙開站在一旁低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

  「幾個公主鬍來,你也不攔著,就由著她們鬍鬧,真是可惜這幾瓶香水了!」聞著滿屋子的香氣,長孫皇後一陣肉痛。

  趙開惶恐不已,跪下道,「皇後孃孃贖罪,公主們來給您請安的時候,您剛出去,她們看見這香水便問奴纔這是什麼,奴纔隻能說這是六殿下送給孃孃您的香水,公主們又問如何使用,老奴擔心她們浪費嘍,就告訴了她們,誰想試用過以後,公主們竟是愛不釋手,十幾位公主就當場爭搶了起來,老奴攔也沒攔住。」

  「這些個妮子,真是越來越瘋了,等她們迴來,全部禁足!」明白了事情原委,長孫皇後惱怒道,「把房間打掃一下,你再去一趟樑王府嚮六皇子討個幾瓶迴來,見到公主們,讓她們都迴來,再和六皇子解釋清楚,不然,他還以為是我讓公主們去的!」

  「是,皇後孃孃!」趙開應了聲急忙退下,他還沒見過長孫皇後為一件什物如此上火的。

  李愔現在有點想哭,書房中年齡不一公主們,甜甜的一句「六哥」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很想說一句,「別叫,這聲六哥太貴了」,但又說不出口,怎麼說,自己也是兄長,不能和妹妹們扣扣索索的吧,一進屋子,李愔就明白了這些妹妹們的來意,他聞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香水」,尤其是兕子這個小丫頭,她身上已經不能用香來形容了,叫「濃香」。

  「妹妹們,今天怎麼有空到王府做客呀!」李愔裝傻充愣。

  長樂公主抱住李愔的胳膊撒嬌道:「我們當然是想六哥了,對不對妹妹們!」

  「對!」清脆而整齊的迴答。

  李愔明知道是假話,還是裂開嘴笑了,「真的嗎?哥哥真是沒有白疼你們!」

  「六哥說謊!六哥一點都不疼我們!」兕子這時嘟著嘴,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說。

  李愔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兕子為何這樣說呀!」

  「因為這個!」兕子把手伸到了李愔鼻子前,濃烈的香水薰得李愔倒退了半步,瞞不下去了,李愔隻得承認,「這不是我送給母後的香水嗎?怎麼全抹你身上了,兕子,你不會偷用了母後的香水吧!」

  李愔說完,隻見兕子的大眼睛中慢慢漸漸濛上了一層霧氣,接著哇的一聲哭起來,「母後一定會打兕子屁股的……」

  其她公主們聽了,也是心有慼慼然,李愔看了她們的表情,明白了什麼,這群丫頭肯定是把他送給長孫皇後的香水用光了,來找他索取香水。

  「兕子不哭了!」李愔抱起了小丫頭,又掃了眼一眾妹妹,嘴角抽搐了一下,「六哥明白了,你們這些丫頭,六哥算是怕你們了,金管傢帶公主們去工坊挑選香水去!」

  「謝謝六哥!」十幾個丫頭聽了,開心的蹦蹦跳跳,嘰嘰喳喳說著謝謝的話,一溜煙跟著金大謙走了。

  「噗嗤!」公主們離開以後,芸兒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李愔的窘相被她全看到了。

  李愔氣惱不已,伸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還笑!」

  香腮爬上一朵紅霞,芸兒嫵.媚地橫了一眼李愔,風情萬種,嗲聲道:「殿下,芸兒也想要一瓶香水!」

  真是個小妖精,李愔口水如山洪暴發,嘿嘿笑道:「本王臥房中還有一瓶,不如芸兒隨本王一同去取!」

  芸兒眼睛轉了轉,嬌聲道:「殿下真壞!」,說完,端著茶水又是橫了一眼李愔,離開了書房。

  李愔壓了壓火氣,徑直去了香水工坊,這群妹妹金大謙可管不住,他得去看著,否則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差子呢。

  為了解決裝瓶的困難,李愔專門讓下人製作了漏鬥,這樣裝瓶的效率大大得到了提昇,李愔來迴的時間,裝出了三百來瓶香水。

  工坊裡,十幾個公主吵吵嚷嚷,李愔終於體會了一把女人和鴨子理論,一個女人是五百隻鴨子,十幾個是多少個?

  「兕子,你那麼小,要這麼多香水乾嘛?」新城公主掐著小蠻腰怒視著趴在一堆香水上,如同母雞護著小雞的兕子。

  「我就要,這些都是我的,誰都不許搶!」兕子生氣地嘟著嘴,就是不挪地方。

  李愔來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幕,工坊生產出來的香水幾乎全被十幾個丫頭攬在了懷裡,李愔想哭的心都有了,那可是三千兩銀子呀。

  李愔想著不能任由她們鬍來,這些香水保不住了,但也得發揮最大作用,於是李愔道:「這些香水可是有些準備給你們的母妃的,你們可都別自己全留著了!」

  果然,抬出了她們的孃親,這些丫頭安靜了下來,李愔又道,「你們就代替六哥,把這些香水拿到宮中,每個孃孃都送上一瓶把!」

  襄城公主年齡最大,這些妹妹也最聽她的話,「妹妹們,我們也不能讓六哥為難,既然六哥這樣說,我們就迴宮把這些香水也給孃孃們送去吧!」

  點了點頭,幾個年齡大一點的公主帶頭,把香水統一收集起來,李愔滿意地點了點頭,讓下人給公主們搬上了馬車,而這時,黃門趙開來到了王府,嚮這些丫頭傳達了長孫皇後的口諭,這些丫頭更是嚇得拿了香水就迴了皇宮。

  迴了皇宮,長孫皇後對她們自是一頓訓斥,看到她們從李愔府中拉來的三百瓶香水,長孫皇後又是生氣又是好笑,心想這群丫頭可是真能摺騰,估計把李愔氣的不輕。

  怕這些丫頭又是鬍鬧,長孫皇後做主,把這些香水分配給了其他妃嬪,給這些公主一人留了一瓶,也算是沒讓李愔的苦心白費。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7:22
第25章 鬍蘿卜加大棒



  第一批香水製作出來,李愔把香水按照約定的價格賣給了佟年,不過佟年人老成精,耍了個小心眼,第一批隻拿了五百瓶香水,過了十幾天也沒動靜把剩下的香水拿走,為此,李愔不得不讓下人暫停生產香水。

  李愔明白他的想法,無非是擔心銷售不理想,盡可能少損失一點而已,他冷笑一下,沒有拆穿。

  佟年,你太低估香水對女人的緻命吸引力了。

  皇宮的妃嬪拿到香水以後都是愛不釋手,不少妃嬪都派遣了黃門到樑王府還禮,並提及採購的香水的事情,李愔也不客氣,宮中的妃嬪可都是有錢的主,不宰白不宰,他也是一瓶十貫的價格賣給了她們。

  在唐朝,這些宮中貴婦和現代的明星一樣,都是時尚的引導者,她們吃什麼,穿什麼,玩什麼,都會引起宮外的爭相效彷,香水在她們身上使用以後,出色的效果在貴婦名媛的圈子裡掀起了不小的轟動,而正在這時,佟年順勢而行,以樑王府獨傢代理的身份開始拋售香水,引起了一場不小的搶購熱潮。

  「老爺,門外等著買香水的傢丁都等的不耐煩了,下一批香水什麼時候能到呀?」

  萬裡雜貨鋪門口,一條蜿蜒百米的人形隊伍沿著雜貨商店嚮北延伸,隊伍中都是傢丁打扮的人,得到這裡出售香水的消息以後,他們的傢主夫人就差遣他們到這裡購買香水,而且下了死命令——買不到就不用迴來了,她們誰都不想被其她人比下去。

  佟年拽了拽已經濕透了的長衫,罵道:「你急,我不急嘛!這不已經讓人去樑王府拿貨了嗎?」

  說話時,一個小廝從門外急匆匆跑了進來,佟年忙道:「怎麼樣了?」

  這小廝長著一張苦瓜臉,此時的表情是苦上加苦,「老爺,王府的金管傢說了,當初老爺和樑王殿下曾約定產多少香水你就拿多少香水,這第一批香水本來是三千來瓶,你拿了五百瓶,還剩下二千五百瓶,樑王殿下說需要什麼資金迴籠生產下一批香水,就把剩下的香水全部送進宮裡去了!」

  「哎!」佟年「吧唧「給了自己一巴掌,「佟年呀佟年,你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和樑王殿下玩什麼點子呀,這迴栽在自己手裡吧!」,說完,就往店鋪外走。

  「老爺,你這是去哪兒?」小廝見佟年離開,問「這邊怎麼辦呀!」

  「先拖著!我去蜀王府,樑王殿下這是給我顏色瞧呢,說到底,他照顧我也隻是看在蜀王殿下的麵子上,這迴我真是昏了頭了!」

  金大謙這一番話,自是李愔教他說的,先前王府人手短缺,他纔把購買香料的事情交給了佟年,而這些香料李愔也按市場價格給了他錢,並沒有讓他吃虧,而把獨傢銷售權交給了佟年以後,他就有點後悔了,但是說出去的話畢竟是潑出去的水,收不迴來了。

  本來,這也無所謂,但佟年跟他玩了個心眼,這讓香水的生產嚴重停滯,他這裡不是佟年的倉庫,你想要一百瓶,就生產一百瓶,你要一萬瓶就加班給你生產一萬瓶,李愔也需要樑王府這批香水盡快轉換成銀子,而不是擺在倉庫裡。

  但是銷售權給了佟年,他又不能讓別的商人去賣,這時,獨傢銷售帶來的弊端就出來了,那就是他必須得按照佟年的採購量生產。

  吃一塹長一智,李愔後悔了,以後是再也不會為了圖省事搞什麼獨傢銷售了。

  正想著,金大謙來報,說李恪來了。

  「皇兄!」見到李恪,李愔這迴兒沒有笑臉相迎,反而是擺了一張臭臉。

  李恪訕笑了一下,揮了揮手讓跟在他後麵縮著脖子的佟年離開,「佟年把事情都和我說了,這次的事情是他不對,我已經訓斥了他一遍,怎麼說你也是我弟弟,他隻不過是一介客商,我又怎麼能讓自己的弟弟吃虧反而一直護著他,我讓他把什麼獨傢銷售權交出來了,你喜歡賣給誰就賣給誰!你再不樂意,我把他從王府門客中除名算了,」

  李恪一番話說的是擲地有聲,情真意切,反而讓李愔覺得自己是有點小心眼了,他道:「也沒那麼嚴重,商人逐利,也是人之常情,我也隻是敲打敲打他,讓他長個記性,以後什麼事情都要和王府提前商量,不要讓我措手不及!」

  「六弟說的也是,這個佟年仗著是我蜀王府的門客確實有些隨意了,以後,你不用顧忌我的麵子,該怎麼收拾他就怎麼收拾他!」

  出乎李愔的意料,李恪至始至終沒有幫佟年說一句話,言語間都是嚮著自己,但是這樣,他又為什麼親自到王府呢?思索了一會兒,李愔算是明白了,這李恪是以退為進,雖是一句話沒有幫佟年,卻是處處在幫佟年,意思很明顯,老哥這麼支持你,你也不好意思太過刁難佟年吧,說千說萬,佟年還是他的門客。

  李恪都這樣委屈求全了,李愔也不能不給這個老哥麵子,怎麼說,李恪對自己的關心還是真的,但他也不能對佟年一點懲戒沒有,既然佟年說交出獨傢銷售權,那麼他就順理成章收下,權當是對他的懲戒,免得讓他以為背靠李恪,就能在他樑王府裡如魚得水。

  兩兄弟聊了一會兒傢常,李恪起身準備離開,李愔假裝無意道:「三哥,你欠我那五千兩銀子什麼時候還吶!」

  「五千兩銀子,什麼五千兩銀子!」李恪一副我有健忘症的樣子,「皇兄有事先走了!」說完是頭也不迴的溜了。

  「無恥!」李愔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李恪走了,佟年還低眉順眼地留在書房外麵,李愔揮了揮手,「行了,去找金大謙拿貨吧,記住,人無信不立,這次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以後訂購香水,提前把數目報到王府,不要讓王府的生意圍著你轉!」

  「是,殿下,小的該死,下次再也不敢了!」佟年小心翼翼道。

  領了香水,迴去的路上,佟年依舊心驚膽戰,以前他是大意了,樑王隨和性子讓他忽略了兩人間的身份差距,又加上仗著蜀王,他的膽子纔陡然大了起來,在香水這件事上沒有按規矩辦事,現在他明白了,這個樑王隨和的性子背後也有不容忤逆之處。

  「殿下,您真是英明神武,現在這個佟年老實多了!」佟年離開以後,金大謙晃著腦袋說道。

  李愔端著茶喝了一口,道:「以前鬍蘿卜讓他吃多了,也該給他的個大棒嘗嘗了,否則,他的尾巴還不越翹越高!」

  「鬍蘿卜,大棒!」夕陽的餘暉下,金大謙努力思考著,這又是什麼東西?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7:23
第26章 私奴!



  香水的銷售走上正軌以後,王府的收入頓時爆漲,前來購買的商人不僅包括長安的商人,外地的客商也紛紛慕名而來,其中還包括波斯,大食,天竺,真臘等國的商人,樑王府門前真的是車水馬龍,水洩不通。

  看到如此盛況,佟年自是腸子都悔青了,幾天都沒吃下飯,不過李愔還是給他留了條財路,樑王府賣出去的香水,都是十貫一瓶,佟年還是可以賺個差價的。

  「殿下,根據你的吩咐,這幾天銷售的數字給您統計出來了,本地客商購買王府香水總共是六萬四千兩白銀,外域客商是六萬一千二百兩。」蘇沫兒拿著一個賬本唸道。

  「還不錯!」李愔有些驚訝,沒想到那些外國人的購買力這麼高,見到王府門前堵滿了金發碧眼的老外,李愔就讓蘇沫兒把賣香水的數據分開,為的就是看看這些外國商人的腰包怎麼樣,結果出乎他的意料,幾乎平分秋色。

  歷史研究,唐朝當時的經濟總量佔了當時世界的六成,但是這是指唐朝中後期,貞觀之時,唐朝大地剛經過綿延戰火,很多百姓還活在溫飽邊緣,百廢待興,所以經濟總量並沒有那麼高。

  「外國人的生意可做!」李愔了解數據,心中想到,他們的錢不賺白不賺呀。

  香水的事情放在一邊,小山坳中工坊已經完工,李愔購買的設備也都到貨,就等著工匠一到就可以開工。

  而在工匠的事情上李愔倒是犯了難,隨便找一些人吧,擔心保守不住祕密,可是不會說漏嘴的人又去哪兒找,無奈,李愔隻能把那三傢招來問問建議,畢竟他們也有份,不能一傢獨攬這個事情。

  「這還不簡單,買一些私奴不就成了!」蕭銳想都不想,說道。

  「私奴!」

  「蕭銳說的沒錯,實在不行我們嚮工部購買一些官奴!」呂博彥附和。

  「買私奴還行,官奴就算了吧,萬一裡麵有個別傢安插的細作,我們的祕密還不全被偷走了!」程懷亮粗中有細,一番話說得也是很有道理。

  唐朝時期仍舊保留著夏商遺留下來的奴隸製度,而這些奴隸可以分為官奴和私奴,其中官奴多是被籍沒的罪犯,由尚書省的刑部監管,而私奴主要來自自賣自身的貧苦農民和被人掠賣的百姓,無論是官奴和私奴,他們的地位都非常低賤,是購買者的私人財產,和畜類無異,而王公貴族中鬥富的項目中,炫耀自己私奴的數量也佔其一。

  生在提倡人道主義的社會,但在這裡入鄉也得隨俗,而且這些私奴到李愔手裡的待遇肯定比在其他王公貴族手裡強,想通了這點,李愔也就沒說什麼,同意了購買私奴。

  有生意的地方就有市場,奴隸買賣在唐朝也屬於一個正當行業,並受到律法《唐律疏議》的保護,在西市就有一個正規的奴隸市場,商定以後,四人往西市而去,為工坊挑選工匠。

  馬車從東市到西市必須經過長安著名的朱雀大街,這條大街是長安城的中軸線,隔斷了東西兩市,朱雀大街街道寬度達到了一百五十米,街道兩側是粗壯的梧桐和垂柳,李愔也是第一次經過朱雀大街,路上,他掀開窗簾,觀賞著這史書上記載的景觀,歎為觀止。

  相比東市,西市的繁華程度不遑多讓,街道上人流如川,商販雲集,在西市的東南角落,馬車停了下來。

  他們的麵前是一個長寬約三十五米的露天廣場,廣場上跪滿了蓬頭垢發的奴隸,一些管傢模樣的人不時在這些奴隸中挑挑揀揀。

  見到四個公子哥從奢華的馬車上下來,一個奴隸販帶著討好的笑走了過來,「幾位爺,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們這什麼樣的奴隸都有,苦力,侍婢,還有新來的處子!」說道處子,奴隸販猥.瑣地笑了起來。

  「哦?有什麼貨色,讓我看看!」呂博彥狗改不了吃屎,立刻兩眼放光。

  「幾位爺這邊看!」奴隸販子指著一排跪著的四個年紀在十二三歲的女孩,「這四個是新來的,姿色都是上等!」

  相比較其它奴隸,這四個女孩子穿著華麗,臉上也是乾乾淨淨,顯然是被奴隸販子精心打扮過的。

  「年紀也太小了吧!」呂博彥還算有點良心。

  奴隸主尷尬地笑了一下,「這位爺,你這就不懂了,現在這個年紀的女娃可都是暢銷貨,養個幾年更貼心!」

  「乾正事!」李愔適時插了句話,呂博彥正色道:「我們想買一些僕役!」

  「那邊,自己挑吧!」奴隸販子頓時興趣缺缺,僕役價格低廉,利潤又低,他自然不上心了。

  順著奴隸販子的指著的方嚮,李愔掃了眼地上跪著的男男女女,這些人一個個麵黃肌瘦,營養的樣子,雙眼無神地看著地上,毫無生氣,也許自從他們賣身那刻起,他們就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

  乾活自然是挑壯實的,四個人分開在奴隸市場上挑選起來,按照李愔的意思,這些奴隸男女各一半,三人不解,李愔也沒解釋,他有自己的想法。

  為了滿足三個工坊的需要,這次他們一口氣買下了五百個奴隸,每個奴隸基本在一兩銀子左右,李愔付了錢感慨還真是人不如馬,在唐朝就算是一匹低劣的馬也得賣到四兩銀子呀。

  這麼多奴隸迴去,為了防止生變,程懷亮從傢中叫來傢丁,把這些奴隸押送迴去,李愔正準備迴去,突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這是兩個女子,一個身著綠色長裙,一個身穿紅色襦襟,相伴而行,在奴隸市場上一個個打量著那些十二三歲的女娃子,正是蘇沫兒和芸兒。

  「你們怎麼在這裡?」李愔走上前去問道。

  見到李愔,兩人行了一禮,芸兒大大咧咧道:「我在陪著芸兒妹妹找她的妹妹呢?」

  「你還有妹妹!」李愔詫異。

  蘇沫兒眼眶微紅,道:「不瞞殿下,沫兒還有一個未滿十歲的妹妹走失了,我想她可能被人掠去賣給了人販子,就抱著一絲希望,每日來這看看!」

  「原來如此,你也不必傷心,迴去你迴憶一下你妹妹的樣貌畫出來,我差人每日到這裡查看就是,你也不必每日都到這裡來,畢竟這裡什麼樣的人都有,太過危險!」

  芸兒撇著道:「殿下真是偏心眼,就不擔心芸兒會出危險嗎?」

  蘇沫兒紅了臉,聲如蚊吶:「謝謝殿下!」

  李愔隻是出於正常對下屬的關心,卻讓芸兒鬧得兩人都是尷尬不已,不由瞪了一下芸兒。

  正待出口訓斥,呂博彥誇張的聲音突然傳來,「羅姑孃,你怎麼會來這裡?」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7:25
第27章 羅小伊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呂博彥麵前的女子,年方二八,穿批白色輕紗,著牡丹紅寬袖及胸長裙,眉黛如畫,麵若桃花,眼中似水似霧,惹人憐惜。

  如果不是在唐朝,李愔差點就喊出「聶小倩」這個名字了,此女子不是王祖賢,卻勝王祖賢,真是個絕色美人,也難怪長安的纔子趨之如騖。

  不隻是呂博彥,蕭銳和程懷亮也是一副豬哥相,用小品中的一句話來說,眼珠在再大點就能飛出來了。

  李愔也是驚艷了一把,同為美人的蘇沫兒和芸兒也不住地打量著羅小伊,李愔呆了一下迴過神來,他畢竟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人,美女明星,PS美人見多了,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

  那羅小伊身邊帶著兩個姿色不俗的丫鬟,身後是四個長得虎背熊腰的壯漢,從馬車上下來,她徑直到了地上跪著的那四個奴婢丫頭身邊,呂博彥驚呼,她纔註意到道李愔一行人。

  「羅小伊見過呂公子,還未謝呂公子仗義相救!」羅小伊盈盈走到呂博彥麵前,福了一禮,道。

  「哪裡,哪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更何況是羅姑孃,縱是刀山火海,我呂博彥也是在所不辭!」呂博彥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從牢房迴傢後被老爹打的那幾個嘴巴子也頓覺值了。

  程懷亮一把推開滔滔不絕的呂博彥,「也不知道是誰那天被打成了豬頭,羅姑孃可還記得程某!」

  「那天相護小女子的恩人,小依怎敢忘記,還未請教壯士尊姓大名!」羅小伊輕輕一笑如百花綻放,看的程懷亮傻笑加口水不止。

  「姑孃,在下蕭銳!」乘著程懷亮失神的間隙,蕭銳抓住機會竄上前來:「久聞羅姑孃詩畫雙絕,蕭某不纔也是略有研究,不如哪日請羅姑孃同遊曲江,共同探討一番。」

  「滾!」程懷亮和呂博彥異口同聲。

  三個男人當著自己的麵爭風吃醋,是個女人都喜歡享受這種虛榮帶來的優越感,羅小伊臉上那抹一閃而過的得意還是被李愔看到了,不過這也無可厚非,想想二十一世紀,哪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不喜歡手裡抓著一堆備胎,美其名曰藍顏,更何況是這種出身煙花之地,以取悅男人為生計的女人。

  一一拜謝了三個人渣,羅小伊的目光嚮李愔看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接著嚮李愔走來:「參見六殿下!,殿下的相救之恩,羅小伊沒齒難忘!」

  「你不必謝我,救你的是呂博彥,我隻是在幫他而已!」民間兩個皇子因為羅小伊爭風吃醋的傳聞早已滿街飛舞,羅小伊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很正常。

  李愔這樣說,羅小伊的臉色不自然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不管怎麼說,那件事情都是因為小女子而起,為了感謝諸位,下月初五小女子在曲江湖畔的千鳥畫舫中擺下了一桌宴席,還望殿下和幾位公子能夠前來。」

  「一定,一定!」李愔還未說話,呂博彥就擋在了李愔麵前,蕭銳和程懷亮一臉的期待,能得到長安第一花魁的青睞,是多少浪蕩公子夢中以求的事情。

  又嚮李愔福了一禮,羅小伊帶著丫鬟買下四個年幼的女娃,隨後離開。

  「值了,坐牢也值了!」呂博彥目送羅小伊離開,一副望穿秋水的樣子,想起什麼,他轉過身來,竟是對著李愔拱身道:「殿下,謝謝了!」

  李愔颯然一笑,明白他說的是把英雄救美安在他身上的事情,美人,誰都喜歡,隻是不能見了美人,就讓荷爾濛代替了腦子,直撲石榴裙下供她驅使。

  麗春院,羅小伊迴到廂房屏退了丫鬟,深深鎖起了眉頭。

  「小伊,怎麼樣了?」老媽子從門外進來,此時的她一改平日對人笑臉相迎的樣子,臉色有些陰沉。

  「這個六皇子一點也不像坊間傳說的那樣是個色胚子,他見我第一眼的確是為我的美貌驚艷了一下,可是也隻是一會兒,那幾個公子哥都爭搶著攬下英雄救美的名頭,而他反而推了出去!」羅小伊拿起銅鏡打量著鏡子中美艷的臉龐,有些煩心。

  「這樣說來,六皇子墜井傷了腦袋以後性情大變的傳聞是真的了。」老媽子沉吟道。

  「那怎麼辦?五皇子現在似是把我當做了六皇子的人,再也沒有來過這裡,而六皇子看起來又不是那麼容易對付!」

  「不要急,我們已經忍了這麼多年,再忍一段時間又如何,當年你父親就是因為沉不氣提前舉兵這纔落得身首異處。」說到這,老媽子眼中閃過刻苦的仇恨,「李世民也是我的仇人,雖然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但是慾成大事,必須謹小慎微!」

  「是,姑姑,小伊記住了,下月初五,我邀請了他們共遊曲江,我相信那呂博彥一定會拉著六皇子去的!」

  「現在這兩個皇子都不重要了!」老媽子突然詭異地笑了一下。

  羅小伊奇怪地看嚮老媽子道:「姑姑不是說這兩個皇子最是頑劣,最容易被我的美貌吸引嗎?」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老媽子打開一張紙條,放在羅小伊麵前。

  「太子!」看到紙條上的內容,羅小伊驚呼出聲。

  離開奴隸市場,一行人去了工坊,那些購買的奴隸已經被安置在了生活區建設完成的住房裡,在這些房子都安置著上下床,這是李愔特地讓木匠特意打造的,和現代宿捨裡的上下床類似,這樣,每個房間就可以住下十個人。

  工匠的到位了,李愔把剩下的瑣事交給了蘇沫兒,有人纔不用那是傻瓜,迴到王府,李愔又迴到了老宅,把工廠的設備裝進空間,又在長安城外購置了一個倉庫,將這些設備暫時放了進去,然後,他通知金大謙把這些設備運往小山坳,為了掩人耳目,李愔不得不編了一個海外華夏國的名頭來解釋這些設備的由來,而這個時代航運已經興起,海洋外有其他國傢的事實已經普遍被唐朝人接受,有一個華夏國,這些人也不以為意。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還有最後一點李愔得忙活,那就是教會這樣人如何使用這些東西。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7:26
第28章 縱馬長安



  李愔購買的設備還是比較接近民國初期那時的科技水平,對唐朝人來說,適應這些設備也不算太難,都是手工,沒有一大堆按鈕和數據之類的東西。

  三個工坊,李愔最操心也不過是造紙坊而已,酒坊不用擔心,現成的蒸餾器,有了王府的老底子很容易帶出一批人來,印刷廠在紙張沒有生產出來以前基本是空著的,而且就算紙張造出來,這些奴隸也不能勝任印刷的工作,李愔問過了,這五百個奴隸沒一個認字的。

  李愔購買的造紙設備主要是大型的蒸煮鍋,篩子,抄紙槽,壓桶,磨木機等設備,這些設備都是手工操作,造紙的工序其實大同小異,隻是設備領先了唐朝一些而已,其中,李愔特地買了大量的石灰和白鹼,這些東西非常便宜,李愔一次性買了很多放在倉庫裡,足夠造紙廠使用一年半載了。

  至於如何教會這些奴隸製作紙張,李愔特地讓呂博彥從工部調來了一批造紙工匠,讓他們把一些基本的東西教給了他們,比如說打漿,抄紙之類的,現在至少讓他們能把唐朝的紙給製作出來,至於製作報刊用的新聞紙等他們熟悉了造紙以後,李愔再把原料和方法教給他們。

  造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隻能慢慢來,現在李愔鬱悶的是另一件事——騎馬。

  生為一個皇子如果馬都不會騎肯定會被別人笑掉大牙的,隻是李愔還真是不會。

  唐朝騎馬已經成為一種風尚,就是一些女子也是習慣騎馬上街,每次坐在馬車裡,李愔看到別人縱馬奔馳都是艷羨不已,這迴他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學會這個技術。

  李愔說要騎馬,金大謙立刻讓下人從馬鵬中牽出了一批渾身赤紅的駿馬,李愔有些印象,這匹馬叫紅孩兒,是產自西域的大宛馬,也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汗血寶馬,徵服以後,唐朝繳獲了大量的戰馬,其中汗血寶馬也有不少,大將軍李靖親自把上百匹大宛馬押送到長安送給了李世民,而李世民高興之餘也沒忘掉自己的兒子,幾個年長的兒子一人給了一匹。

  不會騎馬自然得找人教,李愔無奈隻得把程懷亮這個憨貨找來當了自己的老師,弄著這個傢夥跟見了鬼是的,畢竟以前李愔可是打獵的好手,馬術也算是一流,對於程懷亮的疑惑,李愔的解釋也很簡單,腦袋受了傷,把這個忘掉了。

  「殿下,請上馬!」程懷亮樂了半天以後還是規規矩矩給李愔當了老師。

  踩著馬鐙爬上了馬,程懷亮拉著韁繩,牽著馬在院子裡轉了幾圈,說是先讓他找一些感覺,一邊走,他一邊給李愔說著騎馬的要點,比如不要在馬上做劇烈運動,這樣會驚了馬,一定要拉緊韁繩,隔一段時間檢查一下肚帶,防止鬆了,後麵的就和開車差不多了,集中註意力,遇到坑坑窪窪及時避讓。

  找了會感覺,程懷亮跳上了馬,又開始手把手教學,這讓李愔有些意外,程懷亮這小子是外粗內細,和他爹一個模子出來的。

  基本的方法學會了,剩下的隻能靠李愔自己了,騎在馬上,李愔抖著韁繩一點點催著馬前進,柺彎,停止,躍起。

  縱馬奔馳是每一個男人心中的夢想,基本上手了以後,李愔還騎上了癮,每日起來後就開始騎馬練習,一開始是在王府的院子中,慢慢地就開始在街道上,幾天後,李愔已經能夠騎著馬在長安城外疾馳。

  「以後再也不用坐馬車了!」呼呼的狂風從耳邊掠過,兩側的樹木飛速倒退著,「嘔吼!」李愔大叫一聲,抒發心中的豪情,這纔是一個騎馬彎弓射大鵰的時代,一個男人應有的運動。

  在西城外騎著了一會兒,李愔從長安城的春明門進入,直奔西市的馬市,貞觀時期為了對付突厥人,唐朝的馬政興起,不少貴族以養馬為樂,李愔王府上也有一個馬棚,隻是李世民以前一直控製樑王府的月俸,王府也沒什麼錢去收藏名駒,正如愛車之人喜歡收集名車,愛馬之人自然也有收集名馬的嗜好,李愔正處在興頭上,也想去馬市轉轉購買幾匹健馬,一來充實王府的馬棚,二來也給王府的傢丁護院一人配上一批健馬,那時候一出門多威風,正想著,李愔到了馬市。

  「壯實的河曲馬,日行千裡,十兩銀子一匹,過著村沒這店了!」

  「來自西域的波斯馬,耐力絕佳,性格溫順……」

  「大批量馬匹出售……」

  「……」

  李愔牽著紅孩兒走在馬市中,四週是此起彼伏的叫賣聲,馬販子站在自己的馬匹前不斷伸手招攬客人,這幾天,他不僅學會了騎馬,也學會了如何識馬,他目光不斷在馬的毛色,麵部,體態,耳朵上掠過。

  「這位公子,手牽一批汗血寶馬,可見是識馬之人,來看看在下的馬如何?」李愔正走著,一個馬販子從後麵繞了上來,朗聲道。

  李愔迴頭看去,這是一個鬍人打扮的馬販子,麵相甚為粗狂,皮膚黝黑,「哦,你有什麼良馬?」

  鬍人商販道:「沒有良馬,我又如何敢叫住公子?」

  李愔來了興趣,道:「請帶路!」

  跟著鬍人商販,走到馬市一個偏僻角落,李愔看到了幾十匹膘肥體壯的草原馬,這些馬毛發亮澤,耳小鼻大,胸脯直而挺出,四蹄穩健,筋肉強健,的確是難得的好馬。

  李愔一看就喜歡上了這些馬,現在王府的生意越來越多,傢丁護院經常來往奔跑,配上馬匹效率自然也會高了很多。

  「這些馬多少錢一匹?」

  「十五兩!」

  「這麼貴!」李愔咋舌,「剛纔的河曲馬人傢纔叫十兩一匹!」

  「呵呵,我以為公子是行傢,沒想到是我眼拙,那些飼料餵養的傢馬如何能和我這些草原上長大的草原馬相比!」鬍商不悅道。

  李愔想了想也是,這一圈看下來也隻有他的馬質量最好,道:「你的馬,我全要了!」

  「等等!」李愔的話音剛落,一個公子哥帶著一個小廝走了過來,「我出十六兩一匹,這些馬賣給我吧!」

  李愔皺了皺眉,不悅道:「這位小哥,凡事都有先來後到之說,我已經和這位商傢達成了交易,你這樣有點不厚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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