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我家後院是唐朝 作者:背著家的蝸牛(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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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一地節操 2014-10-9 18:00: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0 656518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7:28
第29章 不打不相識



  「你答應了,人傢商主可沒有答應!」公子哥輕搖紙扇,帶著一絲嘲諷說道。

  李愔望嚮馬販子,這個傢夥果然有些動搖,目光閃爍不定,不知道打什麼主意。

  那公子繼續道:「人傢是做買賣的,自然是價高者得!」

  李愔明知道她說的是一套歪理,但又無法反駁,這又不是拍賣,講究什麼價高者得,這不白白便宜了鬍商嗎?

  想到這,李愔狠狠瞪了白衣公子一眼,道:「十七兩!」

  「十八兩!」公子哥毫不示弱,和李愔對視著。

  「十九兩!」李愔斜靠在紅孩兒身上,一副我吃定了的表情,同時「挑逗」的看了眼公子哥。

  「二十兩!」白衣公子臉色一白,語氣有些不善。

  「二十一兩」火藥味開始上昇。

  「……」

  兩人你來我往,價格不斷上抬,附近的不少馬販子被喊價聲吸引了過來,每次加價,週圍都會響起一陣唏噓聲。

  而那個鬍商站在兩人中間,一張臉笑成了菊花。

  「二十九兩!」李愔又喊出了一次高價。

  白衣公子一張臉氣的通紅,彷彿是跟李愔卯上了,倒是一旁的小廝急的一頭汗,不斷拉著公子的衣袖。

  「三十兩!」白衣公子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恭喜恭喜!」

  就在眾人以為李愔會再次加價的時候,李愔做出了讓所有人瞠目結束的舉動,他一把拉住鬍商的手,連連道賀。

  鬍商有點如墜夢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哈哈大笑,拉著李愔跳起了圓圈舞,嘴裡說著一大堆突厥話,李愔聽不懂,但估計意思應該是感謝天,感謝地,感謝母親和大姨。

  和鬍商慶祝結束,李愔笑瞇瞇地說道:「這位公子該付錢了,眾目睽睽,你可不能耍賴哦!」

  「你……你……」白衣公子指著李愔,手指不斷輕微地顫抖,他一開始的確是想買下這些馬,後來不斷的喊價完全是在和李愔鬥氣,他現在纔明白,這個傢夥從喊價的時候就給自己下套了。

  李愔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半路插隊還一點自覺都沒有的人,計劃成功,李愔走過去,在公子哥的耳朵邊說道:「這可是你逼我的,還有,下迴女扮男裝,也把胸部裹一裹,你見過這麼瘦的男人長這麼大的胸肌嗎?」說時,故意瞥了一眼公子哥的胸部。

  「啊……!」公子哥也是嬌生慣養的人物,怎麼能受得了這般欺辱,尖叫著,「我和你拼了!」說完,一個齊達內式的撞人,李愔隻覺胸口一痛,差點沒喘過氣來。

  而小廝則是驚叫道:「小姐!」

  這叫什麼事兒啊,纔來唐朝幾天,這是第二次打架了,捂著胸口倒退幾步,李愔指著女扮男裝的公子哥道:「你別逼我,逼急了我也會打女人!」

  公子哥已經失去了理智,哪裡還聽得見李愔在說什麼,小拳頭又是嚮李愔打來,躲閃不及,李愔又捱了一下。

  「哎呦!」李愔痛呼出聲,這個小丫頭明顯是練過幾招三腳貓功夫,招招都有章法,力氣更是大的不像個女人,李愔被動防禦暗暗叫苦,發誓迴去一定苦練功夫。

  一招招對打是打不過這個野蠻的丫頭了,李愔索性使出了街頭打架的無賴招數,撲上去抱著這個野丫頭就滾在了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流,氓。」小丫頭拳腳施展不開,立刻落入下風,又被一個大男人死死抱住,又羞又惱。

  「好,打得好!」

  「繼續打!」

  「打打打!」

  「……」

  圍觀群眾越來越多,李愔不禁感歎,原來「圍觀」自古就是流傳下來的光榮傳統。

  「啊!」思想開了小岔,李愔立刻嘗到了後果,他的肩膀一陣劇痛,李愔低頭看去,這個野丫頭正死死咬著他的肩膀。

  「住手!」一陣起鬨聲中,一排捕快嚮兩人走來!

  ……

  長安府尹徐世吉從來沒有這麼想辭官迴傢,一個月抓了兩迴皇子,他想哭的心情都有了,不過這迴還好,用六皇子的話來說,他是正當防衛。

  「大膽賤民,光天化日之下鬧市傷人,你該當何罪!」

  府衙上,李愔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臉玩味地看著頭發凌亂,衣衫不整的假公子哥,說起來,他還真是有點後怕,這個丫頭真是難纏,如果不是最後捕快趕到,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場。

  「狗官,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本小姐是誰,你就不怕丟了頭上的烏紗帽!」公子哥囂張的很。

  徐世吉一驚,莫非這個丫頭也有什麼來頭,他看了眼李愔,又放下心來,誰的來頭能比李愔大呀,膽氣頓時壯了起來,「狂妄之徒,本官秉公執法,管你是誰?來人,把她……!」

  「慢!」徐世吉「押下去」三個字還沒說出來,一個麵嚮威嚴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身邊跟著的正是那個馬市的小廝。

  見到來人,徐世吉站了起來,一臉的諂笑,「崔大人,您怎麼來了!」

  「爹!」剛纔還一臉凶相的公子哥看到中年人頓時哭了出來,梨花帶雨,讓人憐惜。

  「這…這…!」徐世吉被搞糊塗了,看嚮公子哥又看嚮這個崔大人。

  被稱作崔大人的中年人道:「不瞞徐大人,這是小女崔鶯鶯!」

  「啊!」徐世吉一張臉青了又紫,紫了又紅,變成了萬花筒,這一刻,他又想辭官迴傢,京城太危險了!

  此人正是五姓望族之首博陵崔傢的族長,當朝侍中崔紹。

  徐世吉哭喪著一張臉,看看李愔又看看崔紹,在崔紹耳邊說:「小姐打的是六皇子殿下!」用眼光示意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李愔。

  崔紹一驚,快步走到李愔麵前,「臣崔紹參見六殿下!」

  那個公子哥聽到父親口中的稱呼,又看了看李愔,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好不淒慘。

  李愔何嘗不驚,鬧了半天,這個潑辣的丫頭就是自己那個未知的媳婦啊!

  神吶!李世民你不是在玩我吧!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8:04
第30章 李世民的陰謀



  事情鬧到了這種程度,還有什麼可說的,大傢自是相互說一些客套的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六殿下,都是微臣管教不嚴,讓傢女沖撞了殿下。」轉過頭厲聲道:「鶯鶯,還不過來給殿下賠罪!」

  崔鶯鶯小聲嘟囔道:「是他羞辱我在先。」看到崔紹嚴厲的眼神,還是不甘願地走到李愔麵前,用鼻子甕聲道:「殿下,鶯鶯給你賠罪了!」

  「什麼?」李愔把手放在耳邊,故意道:「我聽不到!」

  崔鶯鶯恨得牙牙癢,直想撲上去再咬他一口,「殿下,鶯鶯錯了!」

  崔紹在側,李愔也不能太過分,點了點頭,算接受了崔鶯鶯的道歉,帶著崔鶯鶯離開時,崔紹用復雜的眼神看了眼李愔,那種內涵的眼神,讓李愔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同時一種不好預感在他心裡蔓延開來。

  「大人,那我的馬怎麼辦呀,三十兩銀子一匹呀?你得給草民主持公道!」李愔和崔鶯鶯被抓的時候,賣馬的鬍商也被當作汙點證人帶到了府衙。

  徐世吉死死盯著鬍商,剛纔的委屈頓時湧上心頭,飛起一腳踢在鬍商的屁股上:「姦商,達成交易後,居然唯利是圖,出爾反爾,來人吶,把此姦商押往互市監,嚴肅處置!」

  「是!」兩個衙役出列,把大喊冤枉的鬍商押走。

  處理完鬍商,徐世吉走上前來,「殿下,微臣的處理可還滿意!」

  「徐大人秉公辦案,不畏強權,實乃我大唐之棟樑,如此良臣,我定會在父皇麵前誇贊幾句!」李愔開始放空炮。

  「殿下謬贊了,這都是微臣應盡之職責!」徐世吉笑的很賤。

  給徐世吉畫了個大餅,李愔道:「徐大人,本王還有要事就不耽誤您辦公了,不知道我那馬……」李愔拖長了聲音。

  以徐世吉之油滑,自是明白李愔的意思,了然道:「殿下放心,待會我就差人把那些馬送到樑王府!」

  「那就多謝徐大人了!」

  「這都是那姦商應得的懲罰,殿下,您慢走,小心臺階……」

  目送李愔離開,徐世吉大大鬆了口氣,喚過一個衙役,道:「你去趟長孫大人府上,把這件事情詳細地和長孫大人說一遍!」,昨天他長孫府上聊天的時候,還談及皇上正在煩惱六皇子和崔傢小姐的事情,今天竟是出了這樣的狀況。

  徐世吉的效率還不錯,李愔迴到王府不久,三十六批壯碩的草原馬就被送到了王府。

  「殿下,您怎麼買了這麼多馬!王府的馬棚都乘不下嘍!」金大謙嘴上這樣說,臉上滿是笑容,哪個管傢不希望府上馬圈中健馬成群,畢竟,這是象徵財富和地位,出門,他也臉上榮光。

  李愔一匹匹查看著這些草原馬,道:「白撿的,不要白不要,對了,司馬徒呢!」

  「他正在後殿訓練新來的護院呢!」

  在麗春院和李佑的沖突讓李愔想起了自己一直忽略的一點,那就是屬於自己的私兵,但私兵畢竟是被明令禁止的,於是各個王公貴族的府上就把私兵喚作了護院,傢丁之類變相的稱呼,例如李世民以前的秦王府,傢丁護院達到了兩千人,在玄武門之變中,這些傢丁護院迅速轉換成士兵。

  李愔當然沒有這個魄力去搞這麼大的一個隊伍,那還不被說成是謀反,但一個小隊伍還是得建立起來的,於是李愔讓司馬徒把護院隊伍擴充到三十人,優先使用那些戰場上下來的老兵。

  從光桿司令一躍成為三十人的小隊長,司馬徒立刻精神抖擻,把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兵上。

  後殿和前殿之間,有一個麵積不小的空地,現在這個空地被變成了樑王府的演武場,這是一個現代化的演武場,李愔按照現代軍隊訓練場的樣子,把單槓,障礙牆,圓木等等設施全部搞了出來。

  此時,司馬徒正帶著這些護院做俯臥撐。

  李愔走了進來,司馬徒喊了一聲停,「殿下!」司馬徒抱拳道。

  這些個護院不少都是殺過人的老兵油子,剛來王府的時候個個桀驁不馴,但司馬徒也不是吃乾飯的,一頓收拾,這些人全老實了,這個時候,李愔頓時覺得當初收下司馬徒是多麼明智了,雖然他現在依舊飯量很大。

  「王府添置了一批戰馬,你帶著他們去馬棚挑選自己的戰馬去吧,以後騎馬訓練也列入訓練科目!」李愔註視這些護院的眼神,聽到李愔一人給配了一批馬以後,這些人立刻兩眼放光,這就如同去公司上班,老闆給你配車一樣,能不興奮嗎?

  司馬徒也是咧嘴大笑,道:「走,挑馬去!」,一片感謝聲中,這些護院撒丫子就嚮馬棚沖去。

  「哈哈哈……」

  太極宮,長孫無忌如同在自己府上一樣直接進了甘露殿,站門甘露殿外的黃門侍郎也沒有阻攔,李世民繼位以後,唸長孫無忌的功績,特許長孫無忌無需稟報,可直接出入他的居所甘露殿,也算是嚮長孫無忌表明對他的信任。

  「哈哈哈……」

  長孫無忌進去不久,裡麵傳出了李世民酣暢的笑聲,徐世吉差人把關於李愔和崔鶯鶯的事情講給他聽以後,他就馬不停蹄趕到了太極宮,嚮正在甘露殿中批閱奏摺的李世民說了這件事。

  「哼,崔紹,我看你這迴怎麼辦?」大笑以後,李世民拉過長孫無忌在他耳邊說了一段話,長孫無忌先是一愣,接著笑道越來越猥.瑣。

  離開太極宮,長孫無忌喚過自己的心腹管傢長孫寧,這個長孫寧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慼,自從跟了他以後,伴著他出生入死,同樣也參與了玄武門之變,那時長孫寧和長孫無忌的舅舅高士廉一同到監獄中組織囚犯為秦王效力,甚得長孫無忌的信任。

  聽完長孫無忌的話,長孫寧不解道:「大人,可是這樣不是成全了六皇子嗎?今後,他在朝中有了崔傢撐腰豈不更是如魚得水!」

  長孫無忌歎了口氣,道:「我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是彈壓五姓七望是皇上的意願,是為大唐千秋萬代著想,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哪能罔顧大唐的利益,況且,李愔和李恪兄弟都是庶出,太子的位置怎麼也輪不到他們,再說,皇上正直壯年,今年纔三十六歲,這皇位更迭還不知道是牛年馬月,最不濟還有我這個舅舅在吧,所以,平日裡偶爾摔打一下這個兄弟就行了,不必太放在心上!」

  「是!」長孫寧應道。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8:06
第31章 新聞紙



  李世民交代長蘇無忌做了什麼,長孫無忌又交代長孫寧做了什麼,李愔無從得之,他現在的註意力又迴到了造紙坊。

  現在的奴隸們已經學會了基本的造紙方法,製造新聞紙成了李愔下一個目標。

  唐朝時期,紙張的原料主要是麻,籐,破佈,樹皮之類,而製作新聞紙的主要原料是木漿,這也是李愔專門採購磨木機的原因。

  把新聞紙製作的原料和基本方法嚮這些奴隸講述以後,李愔讓造紙坊嘗試著生產第一批新聞紙。

  「殿下,這是趙二牛!」

  這一天,李愔剛到造紙坊,蘇沫兒就將一個年齡在二十四歲上下的青年帶到了李愔麵前。

  李愔不解地看著蘇沫兒,不明白她帶著這個人來是什麼意思。

  蘇沫兒繼續道:「還請殿下恕罪,在學習造紙的時候,趙二牛很勤奮,造出的紙張也是最好的,所以奴婢鬥膽把他提昇成了造紙坊的工長。」

  「是嗎?」李愔打量了一下趙二牛,他的身體還算壯實,麵嚮憨厚,此時看嚮李愔的眼神有些畏懼,「你有把握製造出新聞紙嗎?」

  趙二牛恭敬到:「稟告殿下,小的已經造出了第一張,就是不知道對不對,這纔嚮蘇管傢稟告!」

  「真的嗎?」李愔大喜,「快帶我去看看!」

  跟著趙二牛,李愔到了晾曬紙張的地方,趙二牛揭開一張有些泛黃的紙張遞到了李愔手裡。

  新聞紙紙張鬆軟,有較好的彈性,吸水吸墨,拿起紙張,李愔首先試了試手感,已經有七分報紙的鬆軟度了,他又用力抖了抖,彈性也是不錯。

  滿意地點了點頭,李愔取了一點水潑在紙張上,很快被吸收了,各項檢測證明這是一張閤格的新聞紙。

  「趙二牛,你是造紙廠的功臣!」李愔高興地拍了拍趙二牛的肩膀,把趙二牛嚇了一跳,一個皇子對一個奴隸有這樣親暱的舉動,已經不能用受寵若驚這樣的詞來形容趙二牛的心情了。

  放下新聞紙,李愔麵對著五百個奴隸道:「製造出新聞紙,趙二牛居功至偉,從今天開始,取消趙二牛的奴籍!」

  「什麼!」

  「怎麼可能!」

  「……」

  李愔的話音剛落,奴隸們立刻炸開了鍋,不可思議地看嚮李愔,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自從成為奴隸以後,他們就失去了對美好生活的嚮往,一日一日的過著麻木的生活,苟延殘喘,如同行屍走肉。

  李愔的話如同驚天霹靂一樣擊中了趙二牛那顆本已死寂的心,賣身成奴前,他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貞觀二年的蝗災讓他失去了土地和莊稼,一傢十口人自此斷了糧,四個年幼的妹妹,三個年幼的弟弟餓的整夜哭泣,他作為大哥聽的是心如刀絞,為了不讓弟弟妹妹活活餓死,他瞞著傢人把自己以十鬥米的價格賣給了一個路過的鬍商,後來他又被轉賣了幾迴,最終到了這裡。

  「殿下,這是真的嗎?」趙二牛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李愔沒有說話,這時,蘇沫兒將一張奴籍憑證交到了趙二牛手裡,有時候語言是蒼白的,隻有行動纔有力量。

  「現在你就可以撕了它!」李愔微笑地看著趙二牛。

  接過憑證,趙二牛拿著憑證的手顫抖著,這就那時自己按下了手指印的賣身契,他怎麼能忘記,他又如何忘記!

  「茲啦!」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趙二牛把憑證撕得粉碎,豆大的眼珠不斷流下,「謝謝殿下,謝謝殿下!」趙二牛瘋了一樣在地上磕頭,他曾無數次幻想過這天,但一次次的事實毀滅了他的幻想,而今天,在他失去希望以後,這種奢望卻突然而至。

  李愔趕緊把他扶了起來,這樣讓他自殘下去,掛掉了,自己可就損失大了。

  「你們都看到了,生活還有希望,隻要你們肯努力乾活,能像趙二牛一樣為工坊做出貢獻,你們都有脫離奴籍的希望,不僅如此,你們還能在這裡娶妻生子,看看你們對麵壯實漢子,再看看你們對麵女人,難道你們晚上心裡都沒有想法嗎?」

  李愔如此直白,讓奴隸們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人有七情六慾,現在這些男奴隸那個不想抱個老婆,那個女奴隸不想找個漢子。

  「殿下!」蘇沫兒也是羞紅了臉,提醒李愔。

  李愔愣了一下,明白過來,這又不是二十一世紀,自己也太不矜持了。

  尷尬地咳嗽了幾聲,李愔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是繼續麻木的活著,還是為了明天奮鬥,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沉默,在李愔說完以後,奴隸們都沉默了,但從他們一個個亮起來的眼神中,李愔明白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讓這些奴隸迴去工作,李愔單獨把趙二牛留了下來,「現在你雖然脫離了奴籍,但還是沒有戶籍的人,繼續努力,五年以後我會把一個長安戶籍交到你手裡,而且從今天開始,你可以領取每月二百文的月俸,每六天可以休息一天,而且你可以到工坊外的地方,隻是,你不會怪我現在不給你辦理戶籍吧!」

  「殿下對奴纔恩重如山,奴纔不敢奢求太多,以前二牛的身份和畜生一樣,今天纔真正成了一個人,今後,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為殿下豁出了性命,我趙二牛也不眉頭都不皺一下!」趙二牛斬釘截鐵地說。

  「你的命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接下來是新聞紙大批量生產,產量跟不上,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李愔表情一變,小聲和趙二牛道:「有沒有看上的姑孃,本王給你做個媒!」

  「嘿嘿……」趙二牛立刻傻笑起來。

  洗腦過後,李愔和蘇沫兒商量了一套工坊的獎懲條例,在李愔的建議下又建立了積分製度,比如重大貢獻,每月勞模都可以增加積分,積分到達標準就可以取消奴籍,和趙二牛一樣成為工坊的聘用工,相反,消極怠工搗亂的人,工坊會把他們重新販賣出去。

  「殿下的新穎想法,讓沫兒真是自歎不如!」商量完以後,蘇沫兒感歎道,「而殿下的仁慈,沫兒更是欽佩不已!」

  「行了!你這個丫頭,居然也學會拍馬屁了!」李愔有心逗她,「真的仰慕我的話,不如親一下!」李愔指了指自己的臉。

  蘇沫兒羞惱道:「殿下真壞!」

  「嘿嘿……」李愔適可而止,蘇沫兒是大傢閨秀的性格,不像芸兒那樣大膽熱烈,想起芸兒,李愔忽然發現已經有五六天沒見過她了,不禁問道:「對了,最近怎麼沒有看見芸兒?」

  蘇沫兒神色一暗道:「芸兒妹妹本是頂替她生病的表姐來王府的,前幾日沫兒的表姐來了王府,又把沫兒替換了迴去。」

  「哦!」李愔忽然有些失望,「這個丫頭走了居然一個招呼也不和我打!」

  蘇沫兒和芸兒的關繫很要好,她解釋道:「本來芸兒是要和殿下道別的,隻是那幾天殿下忙著練習馬術,那日芸兒的表姐又來的突然,所以沒有見到你!」

  「倒是我忽略了!」,說起來,李愔還是蠻喜歡芸兒的性格的,不像其他的侍婢見了李愔跟老鼠見了貓是的,一句話也聊不上,除了端茶倒水就是像木頭人一樣站著。

  迴了王府,來服侍李愔的侍婢果然換了一個人,麵容和芸兒有些相似,估計就是她的表姐。

  「芸兒是你的表妹?」李愔問道。

  這個少女年紀在十六七歲左右,以前曾經服侍過李愔,對李愔印象還留在以前,見李愔麵色不悅,嚇得跪了下來,道:「殿下恕罪,奴婢生了病,這纔讓表妹頂替奴婢一段時間!」

  「芸兒現在在哪?」李愔並不是針對她,隻是身邊少了一個親近的人,他有些不舒服而已。

  「啟稟殿下,芸兒並非長安人氏,隻是來我傢藉住一段時間,前幾日姑姑準備迴去,而我的病也好了,於是把她換了迴去,芸兒服侍不週的地方,殿下怪就怪奴婢吧!」

  「不,她服侍的很好!」李愔歎道。

  長安到慶州的官道上,一個少女和一個中年婦人並肩走著,來往的驛差騎著駿馬時常經過,不斷掀起陣陣塵埃,讓這一老一少不時捂住鼻子。

  少女年紀十四五歲,穿著麻佈衣衫,胳膊和膝蓋處都打著補丁,但即使是這樣的衣服,少女也是洗的乾乾淨淨。

  「王府的夥食就是養人,我們傢芸兒這纔幾個月,現在不僅白了,還變漂亮了,怪不得長安的姑孃搶破頭往那些貴族老爺那裡跑!」走了一會兒,婦人在路邊找了個地方坐下歇息,看著女兒出眾的姿色,又道:「就憑我們傢女兒的樣貌,找個大戶人傢做小妾那不是闆上釘釘的事情。」說完,婦人倖福地笑了起來,在她看來,能成為有錢人傢的小妾,吃喝不愁那就是萬倖了。

  少女的嘴角掀起一抹苦笑,沒有迴答孃親的話,她隻是望著長安的方嚮,一時竟是癡了!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8:08
第32章 秦懷玉來了



  「殿下!」

  演武場上,李愔正隨著護院一起訓練,這時,金大謙匆匆忙忙跑了過來,大唐以武立國,雖李世民繼位以後,以文治天下,但尚武之風還是盛行於貴族之間,騎馬狩獵,沒有一副強健的體魄是不行的,自從演武場建成後,李愔便每日和這些護院一起訓練,強健身體的同時,也可以和這些護院加深一下感情。

  「怎麼了?」李愔接過侍婢給過來的汗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金大謙道:「殿下,你剛從牢裡出來那會兒讓老奴記住一個叫秦懷玉的人,他來了,現在門外正候著,說是找你!」

  李愔算算日子,秦懷玉這個時候也該出來了,心中一喜,道:「快讓他進來!」

  金大謙應了聲是,不一會兒,領著一個青年走了進來,正是李愔牢中結識的秦懷玉。

  「李兄!」見到李愔,秦懷玉麵露笑容,拱起手來叫道。

  「大膽,這是六皇子殿下,爾何敢以兄相稱!」站在李愔身後的司馬徒突然怒喝道,他以然奉李愔為主上,不容任何人對李愔無禮。

  「六殿下!」司馬徒對李愔的稱呼,讓秦懷玉錯愕不已,他本以為李愔隻是王府中門客。

  「司馬徒,不得無禮,這位乃是翼國公秦瓊之子秦懷玉,當年父皇能和翼國公以兄弟想稱,我又如何不能和懷玉兄以兄弟想稱!」,李愔見秦懷玉麵色復雜,道:「牢中我不方便透露自己的身份,實在抱歉,還希望懷玉兄諒解!」

  司馬徒仔細打量了秦懷玉一番,抱拳道:「原來是翼國公之子,司馬徒孟浪了!」,秦叔寶赫赫大名人盡皆知,習武之人無不以他為偶像,司馬徒看嚮秦懷玉的眼神頓時帶上了一些敬畏。

  短暫的驚愕過後,秦懷玉終是拘謹了一些,「懷玉哪敢怪罪殿下!」

  李愔笑著攬住秦懷玉的肩膀,「不必太過拘泥於你我二人的身份,走,帶你去見其他幾個兄弟,我們為你開封洗塵!」

  李愔這樣親切的舉動讓秦懷玉臉上又恢復了笑容,彷彿找迴了幾人在牢獄中親如兄弟的感覺,他點了點頭,隨著李愔出了王府。

  程懷亮三人見到秦懷玉都是開懷不已,幾人商議著去喝酒,呂博彥出聲道:「算你走運,今天可是初五!」

  蕭銳恍然大悟,「對啊,曲江千鳥畫舫,羅姑孃盛情相邀!」

  「走,走,走,別浪費時間了,秦兄正道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算你走運!」程懷亮拉著秦懷玉就走。

  秦懷玉一頭霧水,他怎知道這個什麼羅姑孃是何許人也,上了馬,李愔和秦懷玉並騎,嚮他解釋了一下,他纔了然。

  曲江千鳥畫舫,羅小伊已在這裡等待了半個時辰,徐徐夏風吹過,揚起了她頭上的一縷青絲,也揚起了她深藏在內心深處的祕密,那是在她十歲的那年,她平靜而倖福的生活被父親最信任的部下,用一把利劍刺穿。

  她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孃親受盡凌辱而死,父親的頭顱被士兵歡呼著割下,那一刻,她的世界從此失去了光明。

  「跟我走吧,我帶著你去復仇!」

  叛亂的士兵沒有發現被屍體掩蓋的她,當她滿懷恐懼推開屍體的時候,一個女人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她自稱常氏。

  「我們的仇人是同一個,他就是李世民!」常氏這樣說,那刻,羅小伊看到她眼中足以融化一切的仇恨。

  「復仇!」羅小伊唸著,從此,她將註定被這個字捆綁一生。

  痛苦的迴憶讓羅小伊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這時,一個丫鬟從外麵走了過來,附耳說了幾句。

  點了點頭,羅小伊故意將及胸的長裙又往下拉了一點,露出一抹驚人的雪白,站起來時,她臉上已經有了一層嫵媚的笑意,她想起了常氏曾給她講的第一個故事——貂蟬以身飼虎,計殺董卓。

  「殿下,小伊已經等待多時!」羅小伊出了船艙正迎上李愔一行人。

  今天的羅小伊顯然經過精心打扮,臉上略施粉黛,身上香氣襲人,李愔輕輕嗅了一下,是王府出售的香水味道。

  李愔這個動作羅小伊看在眼中,她笑的越加甜美了。

  羅小伊本就生的極美,又是打扮了一番,尤其是胸前半露的酥胸,自是性感不亞於當代頂級影星,李愔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眼睛直直盯著羅小伊,再也挪動不了,李愔如此,其他四人更是不堪,惹得伺候的丫鬟不住捂嘴輕笑。

  「殿下!」羅小伊嗲聲喚了一句,李愔迴過神來,暗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著實不是誆騙之言。

  五人進了畫舫,羅小伊已是在其中擺了一桌酒菜,畫舫中香氣繚繞,裝飾華麗,猶如香閨,五人落座不斷打量著畫舫,再配上美人在側,大有之色。

  「殿下!」羅小伊不顧旁人坐在了李愔身側,給李愔滿了一杯酒,媚眼如絲。

  侍奉的丫鬟適時給其他四人滿上,李愔頓覺不妙,果然,程懷亮,呂博彥和蕭銳都是中含著醋意,而秦懷玉估計是第一迴經歷這樣的場閤,拘束的不知道該乾什麼。

  羅小伊突如其來的親暱讓李愔有些手足無措,但不得不說,他心中還是昇起了一種虛榮感,試問,那個男人不喜歡被美人青眼有加。

  端起酒杯伺候李愔喝了一杯酒,羅小伊對站在門側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那丫鬟會意,拍了拍手掌,畫舫外立刻走進了四個姿色上乘的美姬,進來依次坐在了呂博彥四人身邊,幾人頓時眉開眼笑。

  隨著美人就坐,一排樂姬走了進來,畫舫中立時響起了優美的音樂之聲,輕歌曼舞,偎紅倚翠,觥籌交錯間,畫舫中的氛圍越加起來。

  羅小伊幾乎是貼著李愔而坐,美色當前,李愔自認做不了柳下惠,羅小伊也是極力奉承,在李愔看來是不斷「挑逗!」,兩人間偶爾產生一些肌膚之親,讓李愔心神搖曳,差點把住不住,坐下他下麵的四個人,除了秦懷玉還算是矜持,其他三個早已是上下其手,在李愔的記憶中,這其實纔是大唐貴族真正奢靡的生活,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聲色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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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美人恩!



  「殿下,小伊再敬你一杯!」

  羅小伊幾乎和李愔臉貼著臉,少女特有的體香撲麵而來,這畫舫中的美酒正是李愔府上產出的高度白酒,七八兩酒下肚,李愔不勝酒力已是有些醉意,心中彷彿是有團火一樣在燃燒。

  「殿下,那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小伊的清白恐怕早已毀在了五皇子手中,為此,小伊再敬你一杯!」

  李愔晃了晃腦袋,用最後一絲清明道:「我也隻是誤打誤撞為兄弟出氣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雖是這樣說,但若不是殿下在場,誰又能攔得住五殿下!」羅小伊把酒杯放在了李愔嘴邊,忽然趴在了李愔身上,吐氣如蘭。

  「好吧,最後一杯!」最難消受美人恩,李愔隻得又喝了一杯下去。

  李愔如此,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兒去,見李愔又喝了一杯下去,羅小伊對坐陪的幾個美人眨了眨眼睛,幾個美人同時點了點頭,把呂博彥等人扶出了畫舫,那些樂姬也是魚貫而出。

  「羅姑孃這是何意?」李愔醉眼朦朧,說話也沒了力氣,渾身上下越加燥熱,一股來自原始的沖動越來越強烈。

  這時,羅小伊站了起來,笑容越加嫵媚,輕解羅裳,「殿下的恩情,小伊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侍,還望殿下憐惜!」,話音一落,一個雪白的肉體出現在了李愔麵前……(和諧一萬字)

  夕陽的餘暉中曲江湖麵一片血色,盛開的荷花沐浴在陽光中越顯嬌艷,一隻蜻蜓被吹起的夏風驚擾,從露出的荷尖上逃走,落在了湖畔一艘造型華貴的畫舫中。

  「啊!」一聲痛呼,驚得剛落下的蜻蜓又再次飛起,茫茫湖麵,消失了身影。

  這個聲音來自李愔,此時的他頭疼慾裂,而更讓他頭疼的是光溜溜躺在他身邊的羅小伊。

  他已經記不清是他撲嚮羅小伊,還是羅小伊撲嚮了她,隻是從羅小伊凌亂的頭發和偶爾皺起的眉頭看來,李愔猜測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李愔的動作讓羅小伊醒了過來,她睜著一雙眼睛靜靜看著李愔,接著又將身體貼在了李愔身上:「羅小伊一介煙塵女子,能得到殿下的寵倖,真是三生脩來的福氣!」

  「本王……」李愔現在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他在思考著該怎麼辦,睡過就走?他明白這不是二十一世紀,睡了一個煙塵女子很正常,而且還是她主動的。娶迴傢當小妾?李世民知道以後一定會把他的第三條腿打斷。養在外麵?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正在李愔做著前所未有的思想鬥爭時,羅小伊坐了起來,「殿下,小伊該迴去了!」

  「別迴去了,本王給你買座宅子,以後你就做個良人吧!」不管怎樣,這個羅小伊都是自己第一個女人,李愔望著床上的點點落紅道。

  若是換做其他煙塵女子,她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成為一個皇子的女人,這是何等的榮耀,隻是,她是羅小伊。

  眼神中閃過濃重的悲哀,羅小伊註視著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他此時的眼神有些慌亂,對她似是有些依依不捨,是的,這是她希望的,希望這個男人從此敗在他的石榴裙下供她驅使,隻是不知道為何,她的心卻前所未有的疼痛起來,她也是個少女,有著少女的幻想,她渴望有一天屬於她的男人能夠騎著駿馬載著她奔馳在青山綠水旁,相偎相依,白頭到老,可是,她註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女。

  「殿下的好意,小伊心領了,隻是小伊自小便是姑媽養大,我是不會離開麗春院的!」羅小伊迎著李愔的目光道。

  羅小伊的決定讓李愔忽然有些憤怒,甚至他都不明白這種憤怒由何而來,「這是一個皇子的命令!」

  羅小伊笑了起來,輕輕靠在了李愔身上,「殿下,小伊隻是一個煙塵女子,貞潔早晚也是被人拿錢買去,與其這樣,小伊寧願把它交給自己的恩人,小伊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現在已經不欠殿下什麼了,而我還欠著姑媽的,恕小伊難以從命!」

  李愔沉默了,就算是一代帝王,擁有至高的權利也無法左右一個女人的心,從羅小伊堅定的眼神中,李愔看到了絕決,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敗。

  「隨便你!你以為本王有多在意你嘛!」李愔穿上衣服,拂袖離去。

  李愔說的是氣話,羅小伊又如何聽不出來,望著負氣離去的李愔,她的心中忽然有一絲甜蜜,接著迅速又被一層陰影覆蓋,一個聲音在不斷告訴她,「他是你殺父仇人的兒子,他是你殺父仇人的兒子……」

  李愔離去,一個身影從幕簾後走了出來,「小伊,委屈你了!」

  「姑媽!」轉過身,小伊撲嚮常氏,啜泣起來。

  常氏拍著羅小伊單薄的肩膀道:「孩子,這就是我們的命,太子殿下那日見過你以後很滿意,過些日子,他就會把你以舞姬的身份送入太極宮,到了宮中你一定要努力討取李世民的歡心,一旦有機會就……」常氏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接著道,「至於這個六皇子,你繼續討取他的歡心,若是刺殺失敗,我們就散佈他勾結刺客的謠言,逼他謀反。

  「是,姑媽!」羅小伊神情復雜。

  迴王府的路上,李愔漸漸冷靜下來,思前想後,他的氣憤也不過是來自他自私的佔有慾而已,苦笑一下,李愔把羅小伊的身影從腦海中甩去,她隻是一個煙塵女子而已,李愔這樣安慰自己,隻是他甩得掉嗎?

  「雙喜臨門啊,殿下!」第二天,被李愔丟在曲江的一行四人到了王府,見到李愔,呂博彥笑的很陰險。

  「什麼雙喜臨門?」李愔心情不爽,正舞著一把大刀,刀鋒在呂博彥麵前一劃而過,嚇得呂博彥倒退三步。

  蕭銳倖災樂禍道:「一是恭喜殿下摘下了長安花魁,二是恭喜殿下,據說崔傢答應了崔傢小姐和你的婚事。」

  「什麼!」李愔大驚,大刀差點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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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李世民笑了,李愔哭了



  聽完蕭銳的講述,李愔明白了前因後果,原來就在他忙碌的這幾天裡,長安城中開始瘋傳一些他和崔鶯鶯的流言,流言的內容主要停留在他和崔鶯鶯在馬市大戰三百迴閤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缺德,添油加醋把他和崔鶯鶯的打鬥變成了香艷的小說,大戰三百迴閤的主角李愔變成了一個在對少女進行無恥的侵犯。

  「這是誰鬍編亂造的,老子割了他的舌頭!」李愔大刀一揮,那種婆孃誰敢去佔便宜,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蕭銳嚮往道:「殿下,這樣的好事我們求都求不來,你倒是還生氣,簡直沒天理呀,能娶一個五姓女,我死也無憾了!」

  「滾一邊去!」李愔頓時感覺他的人生昏暗了。

  與此同時,崔府現在一片雞飛狗跳,崔鶯鶯爬上了院中一顆百年老槐樹,樹下站滿了下人。

  「我不嫁,我死也不嫁!」跳上一顆粗壯的枝椏,崔鶯鶯沖著站在下麵的崔紹喊道。

  崔紹的身邊站著崔鶯鶯的母親盧氏,此時她正擦著眼淚,不停哭泣。

  「孽障,你給我下來!」崔紹怒色上臉,他何嘗想把女兒嫁給那個放蕩不羈的六皇子,隻是民間的流言凶猛,現在朝堂上下,哪個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被那個李愔佔盡了便宜,這讓他的女兒以後如何嫁人。

  「我就不下來,嫁給那個混蛋,我還不如去死!」

  盧氏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道:「老爺,你怎麼忍心看見女兒嫁給那個六皇子,他的頑劣之名,你又不是不知道,嫁給他以後,你讓鶯鶯以後如何生活?」

  崔紹的臉色由紅轉青,怒道:「還不是你把她慣得無法無天,闖出了這樣的事端,哭,哭有什麼用,我已經答應了皇上,現在悔婚就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滿傢抄斬的!」

  「嗚嗚……」崔紹說完,盧氏哭的越加凶了。

  樹上的崔鶯鶯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比起崔傢的陰沉氛圍,現在的紫雲閣是一片歡笑聲,李世民,長孫皇後和楊妃都是滿麵笑容。

  李世民道:「這個老六,這迴算是立了功,崔紹的吃癟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五姓七望自允士族門閥,對朝廷是陰奉陽違,這迴也是給其他望族提個醒,這大唐是李氏皇族的天下,讓他都夾著尾巴做人!」長孫皇後笑道。

  三人中最開心的當屬楊妃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娶了媳婦,而且還是崔氏族長的女兒,「皇後說的是,隻是這婚期打算是訂在什麼時候?」

  李世民道:「瞧你急的,我和崔紹商量過了,把婚期定在了十一月中旬,那是個吉日,也就幾個月時間了。」

  「我代愔兒先謝謝皇上和皇後了!」楊妃喜道。

  從蕭銳口中得到了小道消息以後,李愔就活在了忐忑中,而下午楊妃的召見,徹底摧毀了李愔最後一絲幻想。

  「不能不不娶?」李愔試探著問一臉喜色的楊妃。

  「不能!」楊妃的話很堅決。

  李愔急了,道:「母妃,你是不知道那個崔鶯鶯的厲害,太過潑辣!」

  「就是個母夜叉你也得娶!」楊妃有些不悅,「不喜歡就娶迴傢放著,總之這婚事已定,沒有悔改的餘地!」

  「又是政治婚姻!」李愔不滿道。、

  楊妃抿了口茶道:「沒錯,是政治婚姻,你看這滿朝上下,誰傢不是政治婚姻,你也不小了,改為以後打算打算,這崔傢樹大根深,你有了這個後臺,別人動你,那也得掂量掂量。」

  談判失敗,李愔鬱鬱不樂迴了王府,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羅小伊正站在王府門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你怎麼來了?」李愔還記得羅小伊的那晚對自己的拒絕,「你不說不欠我了什麼了嗎?」

  羅小伊沒有迴答李愔的話,而是說道:「難道殿下不請小伊到王府坐坐!」

  李愔仔細盯著羅小伊想從她臉上找到些什麼,隻是他看到的隻是公式化的笑容。

  「你敢進來就進來吧,我樑王府可是個虎窩,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了!」李愔嘿嘿笑道。

  羅小伊脆聲道:「虎窩?也許小伊可以把它變成一個溫柔鄉呢!」,說著給了李愔一個你懂的眼神。

  初嘗雲雨的李愔如何能經受羅小伊這樣的挑逗,不管其它,抱著羅小伊就進了王府。

  一番紅塵帳暖,羅小伊躺在李愔的懷中,把玩著李愔送她的王府新產品——花露水。

  「殿下,這不是和香水一樣嗎?」

  李愔輕觸著羅小伊光滑的脊背,道:「當然不一樣,這個花露水是一種專門用來驅趕蚊蟲的特殊香水,而且可以止癢。」

  「真的嗎?」羅小伊又聞了聞,嬉笑著在李愔懷裡拱了拱。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羅小伊執意不肯在王府留宿,乘著馬車又迴了麗春院,李愔有些失望,第一次有了孤枕難眠的感覺,這時他不禁開始問自己,是否要繼續走下去。

  於此同時,望著羅小伊離去的還有一個人——蘇沫兒。

  「司馬徒,將羅小伊的身份背景全部給查清楚交給我!」夜色中,蘇沫兒的聲音有些冰冷。

  司馬徒猶豫著道:「蘇管傢這樣不好吧,要不要和王爺說一聲!」

  「哼,你們男人美色當前,有幾個還有理智的,你盡管去辦就是,出了事情,我來擔待。」蘇沫兒一改往日溫柔嫻淑的樣子,露出了自己剛強的一麵。

  「是!」司馬徒應聲道。

  吩咐完司馬徒,蘇沫兒望著李愔的房間歎了口氣,白天的時候,他已經從呂博彥手中得到了李愔和羅小伊「勾搭」上的消息,而以一個女人的認知來看,她覺得這個羅小伊絕非善類,明顯是在六皇子,說是報恩,純屬牽強附會,她怎麼不去報呂博彥的恩,程懷亮的恩,蕭銳的恩,偏偏把所有的恩情全部硬按在了李愔頭上,而且,她出事也是因為一個皇子,五皇子。如果是其他人用強倒是罷了,這個李佑雖然頑劣,但畢竟是一個皇子,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還專門跑到麗春院去用強,其中肯定有問題。

  「殿下,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蘇沫兒氣鼓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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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報紙的預想



  「殿下,造紙廠的新聞紙已經積累了不少,難道還繼續生產嗎?」和蘇沫兒正常巡視了一遍造紙坊,李愔對現在造紙坊的生產進度很滿意,自從積分製度張貼出來以後,奴隸的積極性提高了不少,一個個也都是真正在用心乾活。

  李愔想了一下,道:「繼續,這些紙張看起來不少,一旦報紙印刷用起來,你就知道不夠用了!」

  「報紙,殿下你說的這個報紙到底是什麼?」李愔多次提及報紙這個詞語,蘇沫兒忍不住好奇問道。

  說起報紙,最早來自史書的記載是唐朝唐玄宗時期的《開元雜報》,這份報紙是唐朝的官報,內容記載著宮廷動態和唐朝的對外政策,報紙的讀者都是當時京城的官員,並沒有普及到民間,而且隻辦了很短的時間就不再印刷,後來的報紙就稱為「進奏院狀報」,「報狀」,「雜報」,也都是屬於官報,貞觀時期,唐朝並沒有報紙一說,李愔算是第一個吃螃蟹的。

  「這個報紙嘛就是記載大唐每日發生的各種事件,大到國傢律法政策,中到官員任免情況,小到張二嬸偷了漢子之類的趣事,每日發佈一份,第二天更換內容,可以讓普通百姓隨時可以了解到週邊正在發生的事情,起到監督社會的作用。」李愔大緻嚮蘇沫兒說了報紙的功用。

  蘇沫兒出自官宦之傢,自小熟讀詩書,李愔的講述立刻讓她明白這種新事物的厲害之處,「那豈不是,民間的言路都掌握在我們手裡了!」

  「沒錯,老百姓的疾苦,官員的腐敗,民間對朝廷政策的看法,報紙都可以記載,讓老百姓不再是瞎子聾子。」李愔幻想著報紙發行以後可能對唐朝帶來的變化,不禁笑了起來。

  蘇沫兒看嚮李愔的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這樣神奇的想法,他是如何想到的,「那殿下打算如何出售這些報紙呢!」

  「走廉價大眾路線,這也是我為什麼建立造紙坊的原因,你想,現在的紙張這麼貴,再加上印刷的成本,老百姓根本就買不起報紙,現在紙張掌握在我們手裡,成本就可縮短很多,到時候,一張報紙隻賣一文錢,也就是喝個口茶的價格,那時候人人都可以買得起報紙。」李愔開始幻想自己成為新聞大亨默剋爾,他繼續道:

  「而且當報紙普及以後,我們還可以收取廣告費?」

  「廣告費?」蘇沫兒疑惑地望著李愔。

  李愔意識到這個詞有些超前,解釋道:「我且問你,對一個商傢如何把自己的貨物賣到更多人手裡?」

  「自是到處吆喝。」

  「對,這就是廣告,上次我們舉辦的杏花酒詠詩比賽其實同樣是在打廣告,為的就是讓別人知道了我們的杏花酒。」

  蘇沫兒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一旦我們的報紙普及到每一個人手裡,到時候隻要我們把貨物的信息寫在報紙上,別人能了解我們貨物。」

  「沒錯,到時候盛唐商會的貨物全部進行廣告,酒香也怕巷子深對我們來說就不是一個問題了,何愁我們東西賣不出去。」

  蘇沫兒搶過話,「而且別的商傢看到我們的廣告,肯定也會找上門來,我們就收取廣告費,對我們來說基本用不了什麼成本,就可以賺取大量的銀子!」

  李愔贊賞地看了眼蘇沫兒,感歎道:「沫兒真是我的知己啊,金大謙這個木頭,和他說簡直跟對牛彈琴一樣。」

  蘇沫兒內心一喜,想到了什麼,用夾雜著責怪地語氣道,「殿下的知己是那個什麼羅小伊吧!」

  「啊,什麼!咳咳!」李愔如同被花生米噎住了,「這個,知己可以有很多的嘛!」

  「哼,殿下,蘇沫兒為你著想,還是少和那個羅小伊來往吧!」蘇沫兒想了想,決定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羅小伊的身影在李愔腦中閃過,李愔道:「沫兒何出此言!」

  蘇沫兒兀地在李愔麵前跪了下來,「殿下,沫兒擅自下令讓司馬徒對麗春院和羅小伊進行了調查。」

  「什麼!你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李愔訝異道,有些不悅。

  「殿下會同意嗎?」蘇沫兒直視著李愔的眼睛,「殿下對沫兒有再生之恩,沫兒無以為報,曾立誓一生追隨殿下左右,所以,沫兒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殿下置於危險中!」

  李愔對羅小伊的關繫現在隻不過是情.人的關繫,還談不上什麼你儂我愛,他並沒有因此失去理智,但蘇沫兒乾涉他的私生活還是讓他有些不自在,隻是蘇沫兒也是為自己好,李愔沒有責怪她,索性問道:「你查到了什麼!」

  「殿下請看!」見李愔沒有責怪她的意思,蘇沫兒把司馬徒調查的結果遞給了李愔。

  「麗春院的老闆是劉白娥,丈夫曾經是一個木材商人,貞觀元年,傢族在兵亂中被殺戮殆盡,隻留下這個劉白娥和羅小伊,這個麗春院是她用丈夫的積蓄辦起來的,這個羅小伊一傢同樣是死於兵亂,後來被劉白娥收養。」蘇沫兒繼續道,「我已經讓司馬徒前往慶州去查探到底有沒有這個木材商人存在過,這樣的過去根本無法讓人信服,而且……」蘇沫兒把自己對羅小伊先是引.誘五皇子,被李愔撞見以後,又轉而把目標改成了他的猜測說了出來。

  李愔點了點頭,冷靜下來的時候他也曾經想過,那日的畫舫中羅小伊從一開始就特意對他百般誘.惑,隻是他當時精蟲上腦忽略帶掉了。

  「殿下,你再看看這個!」蘇沫兒把燒的隻剩下一毫米長的香燭放在了李愔手裡。

  李愔看著蘇沫兒等待著她的解釋,「這是在畫舫中找到的,雖然她們打掃的很乾淨,但還是遺漏了一點,我請府中的楊太醫看過了,這是一種迷情香,聞之可引起人心中的,讓人失去理智。」

  李愔的臉色鐵青,自己終究是被擺了一道,這個羅小伊接近自己真的是有目的嗎?

  「再派出一些護院給司馬徒,讓他給我查個徹底!」李愔的眼睛瞇了起來,正如楊妃說的一樣,他是個皇子,不知多少人想在他身上打主意,他得學一學一門叫權術的課了。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8:13
第36章 剪不斷,理還亂



  「是,殿下!」蘇沫兒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六皇子還沒有失去思考的能力。

  交代了蘇沫兒,李愔又去了酒坊,王府的蒸餾設備已經被搬到了這裡,又增了四十四臺蒸餾器以後,酒坊裡的蒸餾設備達到了五十臺,佔據了酒坊四分之一的空間,現在每日的產酒量達到了三百壇,也就是三萬斤左右,日收入高達一萬五千兩白銀,樂得那三傢閤不攏嘴,照這個賺錢速度,不出兩個月,他們的成本就迴來了。

  一切都運營良善,李愔獨自騎著紅孩兒離開了小山坳,和蘇沫兒對話讓他心煩不已,那會兒他隻是強作鎮定,感情的種子剛剛萌芽就要被扼殺,那種滋味並不好受,但理智告訴他,蘇沫兒是對的,在他還沒有深陷情網前,他必須控製自己的心。

  「羅小伊啊,羅小伊!」李愔深深歎道,心忽然全所未有的疲倦。

  麗春院,四樓的香閨中,羅小伊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愣愣出神,這是李愔送給她的禮物,一個可以把人完全映出來的神祕鏡子,相比那種模糊的銅鏡,這種物品足以讓女性瘋狂,在她的床上還擺放著很多被李愔稱為「毛毛熊」的玩俱,這都是李愔這段時間送給她的禮物。

  閉上眼睛,這段時間和李愔在一起的一幕幕不斷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不明白李愔怎麼會有那麼多討少女喜歡的點子,她猶記得那日李愔神祕地她帶上一艘畫舫,正在他以為李愔又要使壞的時候,他點亮了畫舫中上百根蠟燭,他說這叫燭光晚餐,那一刻,她忽然感到一種叫倖福的東西,一種想讓她忘記一切,隻想永遠呆在此刻的渴望。

  又一次,她迴到香閨,打開門的一瞬間,一個花的海洋出現在她麵前,李愔正站在房間中微笑地看著她,他說:「這是九百九十朵玫瑰,象徵著恆久的愛情!」

  「愛情!」羅小伊輕輕唸道,那時的她忽然笑了起來,心中如百花盛開。

  一個又一個倖福的畫麵不斷迴放,羅小伊嘴角不自覺揚了起來,這時,那把無數次出現她噩夢中的劍突然在她的腦海中,「不,他是我殺父仇人兒子,我隻是在利用它,隻是在利用他!」

  「小綠!」羅小伊劇烈地喘息著。

  「小姐,你有什麼吩咐?」門外走進一個丫鬟應道。

  「把六皇子送來的東西全部燒掉!」羅小伊有些暴躁的說。

  「小姐,這些可都是很珍貴的東西!」小綠不忍道。

  「這是命令,全部燒掉,不許任何人私藏,如果讓我發現誰敢私藏,我一定不會輕饒。」

  小綠嚇得臉色蒼白,她從來沒有見過羅小伊發過這麼大的脾氣,隻得抱著一堆娃娃熊下去。

  常氏看到抱著娃娃熊的小綠,她攔下小綠道:「怎麼迴事兒?」

  「小姐讓奴婢把六皇子給的東西全部燒掉!」

  「行了,我知道了,你就按她說的辦吧!」常氏望了眼羅小伊的房間,搖了搖頭走了上去。

  羅小伊的房間,常氏走到正在發呆的羅小伊身邊道:「這些天苦了你了,後天你就可以進宮了,你就不必委身去陪那個李愔了,這些天讓你以身飼虎,難為你了!」

  羅小伊一驚,道:「這麼快!不是還有半個月的嗎?」

  「太子殿下很喜歡那個小童,一高興就答應讓你提前入宮,說是為了感謝我們,真沒想到堂堂大唐儲君竟是一個斷臂之袖的人!」常氏冷冷笑道。

  「後天!」羅小伊失神地唸道。

  「沒錯,是後天,我們報仇的日子就快到了,小伊,你和我的血海深仇馬上就能報了!」常氏的臉扭曲著,「李世民,你等著!」

  羅小伊的臉色頓時慘白無比,無數的畫麵在她的腦海中劃過,但最終隻有兩個畫麵停留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一個是父母慘死的畫麵,而另一個是李愔的麵容,這兩個畫麵不斷變幻,痛苦地交纏著,讓她幾乎發狂。

  「姑媽,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羅小伊用盡全身力氣說道。

  奇怪地看了一眼羅小伊,常氏以為她又想起了父母的慘死,安慰了幾句便離開,讓她一個人靜一靜。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一行清淚從羅小伊臉頰滑落,為什麼父母的影子越來越模糊,而李愔的影子越來越清晰,這讓她痛不慾生。

  常氏也許不會想到讓羅小伊引.誘李愔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每個少女都無法忘記自己生命中第一個男人,況且這個男人還對她百般疼愛,用著超越了這個時代千年的浪漫方法來追求她,而李愔又是一國皇子,身份尊崇,那個懷春少女不幻想著能和皇子有一段情緣。

  不知不覺,天空忽然陰沉了下來,帶著潮濕氣味的強風讓路上每一個行人都加快了腳步。

  一滴雨水落下,正砸在紅孩兒偌大的眼中,紅孩兒惱怒地甩了甩頭,打了一個響鼻,李愔迴過神來,抬頭望了望漆黑如墨地天空,一場暴雨已經不可避免,李愔轉頭望了望週圍的環境,罵道:「畜生,你把我帶到哪兒了?」

  紅孩兒似是聽懂了李愔的話,發出和嘲笑一般無二的馬鳴聲,意思是誰讓你發了那麼長的呆。

  李愔惱道:「你還有脾氣了是不是,迴傢看我不把你閹割了!」,一人一馬吵架的時候,豆大的雨滴傾盆而下,李愔拉緊韁繩趕快跑路,繞過幾個小巷子,一條寬敞的大道出現在麵前,前麵是一個鉅大的市集,此時市集上的商販都在慌亂的收拾東西,他卻是到了東市。

  雨越下越大,迴到王府至少得二十分鍾,李愔決定先找個地方躲一躲,蒐尋著一間間商店,這些商鋪的屋簷下都擠滿了避雨的人,鮮有空地,嚮北又走了一點,李愔正蒐尋者避雨的地方,一個聲音喊道:「六爺,快點進來!」

  李愔看嚮聲音傳來的方嚮,麗春院的老媽子正在門口嚮他招手,「六爺」是他在麗春院的稱呼,這段時間李愔經常過來,也算成了這裡的常客。

  猶豫了一下,李愔騎著馬嚮麗春院去。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8:21
第37章 長安內澇



  「小伊,看誰來了!」

  房間中,羅小伊坐在窗邊正望著外麵的滂沱大雨,常氏走了進來。

  「姑媽,我不是說了誰都不見嗎?」羅小伊依舊看著窗外的景色迴道。

  常氏還慾說什麼,李愔攔住了她,常氏諂媚地笑了一下退了出去,轉過去,她臉色比此時的天空一般陰沉。

  李愔走了過去,看著羅小伊單薄的身體,百般滋味湧上心頭,深深吸了口氣,他平靜地說道,「怎麼,連我也不見嗎?」

  羅小伊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轉過身來,看著濕淋淋的李愔,忽然有些想哭,但她又立刻強壓下心中那份沖動,「殿下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這麼大的雨還往這來,萬一得了傷寒,那豈不是小伊的罪過。」

  溫柔的話語從羅小伊口中說出,李愔心中構建的心理防線幾乎崩潰,他明白,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讓他對羅小伊還是有些喜歡的,苦笑一下,他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我隻是路過,進來避避雨!」

  「殿下怎麼了?為何對小伊如此冷淡?」女人的敏感讓她覺得今日的李愔不同於往日。

  「沒有,隻是被雨淋的不舒服而已!」

  羅小伊笑道:「那我讓小綠燒些熱水給殿下去去寒氣,再換一身乾衣服」!

  「不用了,我待一會兒就走!」李愔把準備出門的羅小伊拉了迴來。

  羅小伊怔怔望著李愔,忽然道:「殿下何必急著離去,也許這是我們最後相見了。」

  「為什麼!」李愔抬起頭來,胸口一窒。

  羅小伊沒有迴答李愔的問題,輕輕靠在了他身上:「緣來則聚,緣去則散,殿下何必多問!」

  大雨持續了整整一夜,長安城中內澇嚴重,李愔騎在紅孩兒身上,一些深的地方,積水甚至湮沒了紅孩兒的膝蓋,李愔走在街道上,到處可以看得見從屋子裡往外漂水的人。

  「哎,倒黴催的,這麼大的雨有十來年沒下過了!」一個年齡大的長者從屋裡端出一盆水,咒罵道。

  「可不是馬!記得那時黃河泛濫了,淹了不少地方!」又一個人說。

  「但願今年的黃河不要決堤,不然我們長安的米價又得上漲了!」一個人歎息道。

  「……」

  李愔路過民居的時候,不時聽到這樣的談話,他的心頭昇起一絲隱憂,乾旱和水患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一件讓朝廷頭疼的問題,一個處理不好,很容易導緻民變,二十世紀的長江水災即使在擁有先進的科技下情況下,也造成了鉅大的破壞,更別提現在的唐朝了。

  這個問題,李愔略想一下也就過去了,他現在心裡想的是另一件事,羅小伊要離開了,而且兩人可能以後再也不能見麵,他追問為什麼,羅小伊也是不說,隻是讓他不用再去想她。

  羅小伊這個舉動讓李愔越加迷惑了,既然她對自己圖謀不軌,那就應該圍在自己身邊,可是為什麼又突然離開?這時,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和蘇沫兒是不是多心了,吐出一口濁氣,李愔頓覺五味雜陳。

  太極殿中,文武大臣分列兩邊,朝堂之上一片竊竊私語,龍椅上李世民威嚴正坐不斷用目光掃視著群臣,「眾位愛卿,如何治理長安城中的內澇,現在可有建議。」

  「皇上!長安城內澇由來已久,天晴自會消散,臣認為不必勞民傷財治理!」一個頗俱儒生氣質的朝臣應道,此人叫姚思廉,在李世民是秦王的時候便一直追隨,是秦王府著名的十八學士之一。

  站在前列的長孫無忌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地笑意,這個姚思廉還真是一個榆木疙瘩,不會揣摩聖意,皇上既然提出了這個問題,那就是想解決這個問題,而且歷代都沒有辦法的事情,若是在李世民手中解決了,豈不更是能夠證明李世民的英明神武。

  「姚大人的話,無忌不敢苟同,長安城每年內澇都會給百姓的生活帶來不便,天子腳下,眾口悠悠,豈不是讓他們指著皇城說三道四!」

  李世民點了點頭,「那司空有何解決辦法嗎?」

  長孫無忌尷尬道:「臣正為此事日夜深思,但還沒有相到妥善的決絕辦法!」

  失望溢於言表,李世民道:「長安內澇之事,還望各位臣工集思廣益,凡是提出閤理解決辦法的人,朕必重重有賞!」,頓了一下,李世民接著道:「另外,讓黃河沿岸地區做好防洪抗澇,對一些玩忽職守的官員定要嚴懲不貸。

  「是!陛下!」

  樑王府,李愔正組織著下人清理王府的積水,迴到王府以後,他頭都大了,自己的王府現在整個成了魚池子,不時可以看到一條條小魚到處亂竄,不過還好,他的王府地勢比較高,一個上午,積水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但院子裡還是泥濘的很。

  「六弟!」

  李愔還沒喘口粗氣,李恪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你怎麼過來了三哥!」李愔奇怪道。

  李恪羨慕地看了眼李愔府上被清理出來的地麵,「我那個王府現在是養魚的,不是住人的,早知道當年我就選你這個王府了,地勢高,積水清理就是快!」

  「你可別打了我的主意!」李愔瞪了他一眼道。

  李恪嘿嘿笑道:「你三哥是這樣的人嗎?」

  「是!」李愔不給他麵子,「我的錢……」

  「今天天氣不錯!」李恪機智地打斷李愔,「哥哥就在你府上暫住幾天,王府收拾好了,就迴去。」

  「沫兒,讓下人收拾一間房子出來!」李恪怎說也是自己的親哥,他怎麼也不能下逐客令。

  「是,殿下!」蘇沫兒領命而去。

  「不錯!」望著離去的蘇沫兒,李恪詭異地笑道:「你們有沒有那個!」

  「你以為是你嗎?竟糟蹋王府的丫頭!」李愔鄙夷道。

  「六弟這樣說不對了,怎麼是我糟蹋她們呢,君不見都是她們強迫我的!」李恪不滿道。

  「切!」李愔用一個字表示抗議。

  「不和你玩笑了,今天父皇在太極殿給重臣留了個難題,說誰能解決長安陳的內澇,就重重有賞,三哥我想了半天也沒有好主意,你也幫我想想!」李恪忽然正色道。

  「重賞!」李愔隻對這個兩個字有興趣,「我是一個辦法!」他說道。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6 18:25
第38章 獻計!



  「什麼辦法?」李恪來了精神,目光炯炯地看著李愔。

  「這個嗎?」李愔沉吟了一聲,故作沉思。

  李恪有些著急,這可是個在皇上麵前露臉的機會,散朝以後,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都組織了傢臣商討這個問題,他這個蜀王也不能落後。

  見李恪一臉的急不可耐,李愔心想自己在朝堂上沒有一官半職,貿然進宮嚮李世民獻策,難免有獻媚爭寵之閒,如若將這個辦法告訴李恪,對他的作用到比自己大了不少,還能讓李恪感激自己,但李愔也不是吃虧的主,「這個方法我可以告知三哥,但父王的重賞三哥得給我!」|

  李恪一喜,比起父皇的賞識,這點賞賜算什麼,他道:「這個沒有問題,六弟你就快說吧,真是急死老哥了!」

  帶著李恪到書房,李愔拿起一張紙,憑藉自己的記憶把長安城的平麵圖畫了出來。

  李恪站在一側,望著李愔用尺子不時一條直線一條豎線把長安的一百零八坊道路畫出來,這時,他不禁覺得有些神奇,沒想到這個六弟以前是深藏不漏。

  初步畫出了平麵圖,李愔又在這些道路上畫出了一些細小的線,沿著長安城的道路走了一遍,最後把這條線通嚮了城外的涇川。

  「長安城內雖有五渠,但一遇暴雨,五渠不但不能起到排水的作用,反而會引起河水的倒灌,讓內澇更嚴重。」畫完了圖紙,李愔放下筆道。

  李恪拿起李愔畫出了圖紙看了又看,道:「六弟,這些道路上黑線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解決長安內澇的根本,地下管道!」

  「地下管道?」這個新鮮的詞語李恪從沒聽到過,疑惑地看嚮李愔,等待他的解釋。

  「這是一種埋在地下的設施。」為了更形象一些,李愔拿起一個茶盃放在李恪麵前,「看到這個茶盃了嗎?把這個茶盃盃底打穿,這就是管道,,現在把這種管道埋入地下,在地麵上留下管道口,一旦下雨,雨水就會通過管口進入管道,再經過管道流到城外的涇川的下遊,這樣一旦下雨,積水就會很快散盡,長安城內澇就可以永遠解決了。」李愔學的就是工程建設,對這個問題自然駕輕就熟,迴來的時候,他就在想了。

  「原來如此,真乃神策,我怎麼想不到呢!」李恪又指嚮管道線路旁的另一條線,「那這條線是什麼?」

  「剛纔的是雨水管道,這個是汙水管道!」唐朝的廁所衛生李愔詬病不是一天兩天了,乘此機會還不一塊解決了,不等李恪問,李愔接著道:「這個汙水同樣是排水的,不過排的不是雨水,而是屎尿,在這個管道的盡頭再建造一個鉅大的化糞池,沉澱過後,那就是天然的肥料。」

  李恪呆住了,他還曾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長安城屎尿,都有朝廷派遣專人挑出城去,這個汙水管道一旦建成豈不省下了一大筆開支,雖然對那個什麼化糞池一點也搞不明白,但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把這個方法呈給李世民了!

  「六弟,你真是太聰明了!」李恪興奮地走來走去,李愔慚愧不已,這個可不是自己發明的,實在是屬於剽竊。

  大體的方案和李恪說了以後,李恪又拽著李愔開始探討俱體的細節問題,摺騰了一天,直到最後李愔把所有管道知識全部告訴了他,李愔是疲憊了,早早睡去,李恪卻像抽了一樣興奮了一夜,屋裡的燈一夜沒滅。

  第二天,李恪如常早朝,望著滿朝文武自信滿滿,微笑著註視著那些聚在一起仍舊一籌莫展的同僚。

  「三弟如此怡然自得,莫非已解決了父皇留下的難題!」李恪暗自得意時,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

  「臣弟參見太子殿下!」這個聲音很熟悉,正是來自李承乾,李世民的嫡子,當朝太子。

  「三弟免禮!」昨日散朝,他也是讓東宮的官員討論了這個問題,拿出了一個解決方法,見李恪勝券在握的樣子,不由問道。

  「臣弟隻是有一些拙見而已!」李恪隨便搪塞了過去。

  李承乾笑了一下,他明白從李恪嘴裡是探不出實話的,雖然他現在太子之位穩固,但他明白,魏王李泰和蜀王李恪都對自己留著心眼。

  正想著,李世民走進了太極殿,山呼萬歲以後,李世民道:「關於長安內澇,諸位愛卿可有解決方法?」

  「啟稟父皇,兒臣晝夜思慮,想到一個辦法!」李承乾躬身道。

  「哦?」李世民看著自己最喜愛的兒子,道:「說來聽聽!」

  李承乾道:「長安城內澇是由於城內的五渠太過狹窄所緻,兒臣以為開拓五渠,就可讓一勞永逸解決內澇問題!」

  「太子言之有理。」李世民滿意地點了點頭。

  「父皇,兒臣以為開拓五渠不妥,昨日散朝,兒臣親自探查了長安城的內澇情況,五渠均出現了倒灌,若是開拓,倒灌將會更加嚴重!」這時,魏王李泰開口道。

  李世民皺了皺眉,「那你可有解決的辦法?」,他看嚮李泰。

  「兒臣還沒有想到妥善的辦法!」李泰麵有愧色。

  李泰說過以後,朝堂一片寂靜,李世民怒道:「難道一個內澇問題就這樣難以解決嗎?」

  李恪感到時機一到,這時出列,道:「啟稟父皇,兒臣有一良策!」

  「恪兒快講!」李世民心中又昇起了一絲希望。

  這時,李恪從袖口中拿出一張圖紙,道:「父皇,長安內澇的解決方法就在這幅圖上,請父皇過目。」

  「呈上來!」小黃門立刻從李恪手中接過圖紙遞給了李世民。

  打開圖紙,看著圖紙上的各種直線和原點,李世民不解道:「這是什麼?」

  李恪成竹在握,道:「這就是地下管網圖紙,這種管網分汙水和雨水……」

  朝堂上李恪滔滔不絕,把李愔教給他的知識一一講給了李世民,大有舌戰群儒的架勢,龍椅上,李世民頻頻點頭。

  「好!」

  李恪講完以後,李世民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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