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歷史】我們的1654 作者:小樣有型 (已完成)

 
mk2258 2014-12-13 00:43: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79 75617
mk2258 發表於 2015-5-25 23:02
我們的1649 正文 第九十章 一切都遵從集 團的規定



    在赤嵌溪的河岸邊,孫德發董事前所未有的意氣風發,他對著安得福技術員說:“你看吧,我們會在這裏興建起一座大型的充分利用自然資源的農藥廠,我們不得不附和那些化學小白們的想法,就暫時先用純天然的好了。”

    “有時候我也想笑,他們一聽到化肥農藥就搖頭,可沒有這兩樣,就沒有後世的工業文明,不把農民從土地上解放出來,不多養育人口,他們上哪去找人手當工人?”

    “我從來沒有這麼深刻地感覺到,是化學改變了曆史,等著農藥、醫藥、炸藥這三藥一出,化肥一出,我還真想象不出我們的子孫得多無能才可以活成**絲樣?還有啊,我們是主動去改寫曆史的,曆史不容許有旁觀者。”

    “對極了,我說孫董,我從沒有感覺到我這麼重要,我帶著那些明人臨時工,每天和他們一起勞動,一天天看著他們敢看我的臉了,慢慢又敢看我的眼睛了。

    哈哈,本來想轉變他們,誰知道先把自己轉變了,在那麵的世界,哪個老板給開的工資多我就跟誰幹……有奶便是娘嘛!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嘛!

    可現在啊,我不僅真心愛上我們集團了,就是給我座金山我也不會離開……”

    孫德發董事沒有去質疑他不久前還說要出去流浪的話。說什麼現在都不重要,一切都還要他們一手一腳的去做。男人撒起驕來更有趣。

    “我說孫董,你看那個風車,多漂亮啊!咦,那裏好像出什麼事了?!”

    孫德發董事放眼望去,果然,幾個基地民兵好像正圍著風車榨房,好像他們還平端著槍,上著刺刀。不好,出事了!

    兩人迅速跳上摩托車,幾百米的距離,轉眼就到。兩人跳下車,拔出大腿上的手槍,衝上前。

    “怎麼了,怎麼了!?”

    “沒事兒,孫董。”郝鋼部長早都看到他們在河岸邊比比劃劃,正琢磨著怎麼和他們打招呼呢,他們倆自己送上門了。

    郝鋼部長注意到他倆的手槍連保險都沒打開。

    “沒事兒,”郝鋼部長攔住了想靠近的孫德發董事,笑著說,“我向您介紹一下情況。”

    原來,劉結首剛才向他們舉報,說是風車榨房裏藏著一個老海盜,小王四還知情不報,給他送飯。

    老海盜!

    當時郝鋼部長嚇得汗都要出來了,這他媽的是他工作失職啊!要是半夜老海盜出來,傷到了哪一個穿越者……啊啊!

    他剛剛被認命為赤嵌農業基地的安保部部長,要是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所有的前途全沒有了,什麼他媽的建議全沒有用了------尤其赤嵌農業基地還來了建國安董事的妻子。

    天啊,這都是什麼事啊!

    郝鋼部長本來想立刻召集所有民兵,但劉結首表情怪異地說那老紅毛蕃隻是個瘸子,隻有一條腿,另一條是木頭的。

    郝鋼部長稍稍放下心來,這才注意到劉結首的表情不似告密者應有的樣子,沒有那種猥瑣性兒,似乎帶著一種毅然決然全心投靠的派頭,於是便細細詢問。

    那個劉結首這才說,以前他自己和紅毛蕃有過交往,可能多了點兒,但那都是不得已的情況下……

    郝鋼部長大手一揮,說,這點事不是事。那時候荷蘭人勢大,你劉結首不得已罷了。

    劉結首頓時放下心來,一臉的輕鬆。他想了想,又接著說,那個小王四年紀尚小,他有個哥哥被紅毛蕃人累死了,本應痛恨紅毛蕃人。但他年紀尚小,定是受老紅毛蕃的蠱惑,才做錯事。如果可以,懇求高抬貴手,饒他一命。

    郝鋼部長也想了想說,是不是上次河口基地發來詢問電報的王家小孩子,記得當時還是讓劉結首通知的。劉結首一直沒有搞明白什麼叫電報,但仍彎腰拱手道,正是小的去他家通知。

    郝鋼部長又問小王四的年紀,劉結首說他還不到十二歲。

    郝鋼部長大手一揮,麵目冷冷地說,到時候自有漢唐集團的規定來處置。不過劉結首你這次舉報有功,弄不好還是個大賞,到時候記得請客啊。

    郝鋼部長努力和劉結首開了個玩笑,卻一點也沒有讓劉結首想笑。他又想配合著笑一下,結果表情很難看。

    劉結首現在就站在安保隊員後麵,臉上的表情是木木的。

    郝鋼部長向孫德發董事介紹完畢基本情況後,大手一揮,說:“就一個腐腿老頭,我一隻手就能搞定。”

    說完他沒讓隊員們跟著,想拔出手槍,準備一個人獨自進門。

    門打開了,安德烈,那個老紅毛蕃出來了,他拄著一個拐仗,還拖著一條木頭腿。

    “放過那個孩子,我知道哪裏有寶藏。”老紅毛蕃安德烈開口說道,“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劉結首此時的心像是被刀紮了一下。

    “我以前做過壞事,我知道一切都是有報應的,我想明白了,上帝不召喚我就是為了更大的懲罰我……放了那孩子,我知道有個大寶藏……我已經不是怕死的年齡了,你們要相信一個老海盜的諾言。”

    小王四接著也從風車榨房裏麵跳了出來。他可笑地攔在老紅毛蕃麵前。對著郝鋼部長說:

    “不要殺他,老安德烈給過我糖吃,還給過奶酪……你也給過我糖,你們都是好人,好人不殺好人……”

    孫德發董事早都收起了槍,抱著雙肩,饒有興趣看著這一切。一名民兵用閩南話給他們大聲翻譯著。

    郝鋼部長猛一伸手,一把揪起小王四,一個轉身,小王四在空中如坐旋轉木馬一樣被放到郝剛組長的後麵。老紅毛蕃安德烈剛要大叫,郝剛組長一個側踹,老紅毛蕃安德烈立刻倒在地上。

    郝鋼部長收著勁兒呢,他怕一腳踹死了他。一隻腿也能幹活的。

    然後郝鋼部長用一隻大手完全罩住了小王四的頭,他板著臉說:“荷蘭人占了我們的土地,累死了你一個哥哥,你還藏著他?你另一個哥哥給我們當臨時工,你還不趕緊向我們報告?我們免了你們那麼多稅,還幫你們種田,你因為他給過你糖,你就護著他?對嗎?”

    小王四嚇得不敢動彈,瑟瑟發抖,說不出話來。

    這時,遠處傳來小王四父母的哭喊聲,郝鋼部長冷眼看著那對夫妻踉踉蹌蹌地跑過來,他們一下子跪倒在地下,嚎淘大哭,拚命磕著頭,小王四的娘把額頭都磕破了。

    郝鋼部長輕輕扭了一下小王四的頭,仍然冷冷地說:“你看,你救這個老荷蘭人的時候,你可想到會給你家人帶來的天大的麻煩?”

    “我爹娘不知道!”

    “嗯,我信。你知道不知道你要是被處死了,你爹娘會多傷心?”

    小王四的娘直接昏了過去,王老爹磕頭磕得更狠了,當當地直撞地麵。小王四也大哭了起來。

    安得福技術員有點受不了,他剛要說什麼。孫董發董事擺擺手攔住他,示意他往下看。

    周圍圍觀的知道真相的明人群眾悄悄地往後退,顯得這對夫妻更無助了。

    “你看,小王四,沒有人能幫你,你真的做錯了……”郝鋼部長的眼睛變得冷酷無情,冰冷的眼神讓小王四哭得勁都沒有了,隻剩下抽抽噠噠。

    郝鋼部長跟本不管小王四的抽噠,他繼續說,“如果下一次這個老荷蘭人再躲起來,你如果知道,你會不會告訴我們?你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我不敢看,我不知道!”

    “噢?”郝鋼部長若有所思地笑了,說,“有意思了,你說你不知道?”

    “我沒有你這個兒子!”王老爹脫了鞋子就要撲上來打小王四。

    郝鋼部長一隻胳膊就架住了他,他冷冷地說:“有沒有這個兒子,現在你說的不算。你現在馬上回去。”

    王老爹沒敢多說話,他回到老婆的身邊,不停地想喚醒她。郝鋼部長衝著一個民兵擺了一下頭,那個隊員走過去,看了下後,示意那女人沒大礙。

    郝鋼部長接著說:“小王四,你現在聽我的宣判:你有錯,你要在未來六年內跟隨著我,一切聽從我的命令,直到你十八歲才可以離開,不過你可以在節假日回家。”

    周圍的正在圍觀的明人群眾“哦”的喘了口粗氣,聲音大的每個人都可以聽到。

    劉結首剛才緊緊揪著的心一下子解開了,不由得挺直了身子。略帶得意地打量著周圍正在圍觀的明人群眾。

    王老爹聽到後大喜過望,不就是沒籍為奴嘛,節假日還可回家,隻要不是死罪,怎麼都好,何況隻有六年的時間。

    郝鋼部長高聲對著周圍的群眾說:“任何人犯了錯誤都要受到懲罰,沒有人可以有特權。一切都遵從集團的規定!”

    安得福技術員小聲問孫德發董事說:“集團有這樣的規定嗎?”

    孫德發董事意味深長地說:“一切從實際出發,穩定壓倒一切-----哎哎,你別做出被惡心著的模樣,我們有時候必須用那麵世界一樣的辦法,但我們有善良,我們有公正……”

    “那誰保證這善良和公正不變味?”

    “我們。”

    安得福技術員做了個“被你打敗”的手勢。

    孫德發董事語重心長地說:“現在,我們無法把他們拉到我們的規定體係內,以後吧,以後一定會……”

    安得福技術員向往地說:“那可太美好了,誰能保證這能實現?”

    “我們。”

    安得福技術員翻了個白眼,服了。

    圍觀的明人群眾漸漸散去,沒有戲可看了。

    郝鋼部長伸出一根在小王四看來是無比粗大的手指,對他說:“你現在的第一個任務,你一定要明確,以後你負責給他送飯。他現在是我們的俘虜,關押他的地方就是這座風車榨房,他還要用勞動洗刷他的罪過,而不是他媽的懺悔------告訴他不要離開這裏五十-----步的範圍,否則我會打死他。你今晚可以在家住一晚,明天早晨先到赤嵌農業基地找我。”

    說完,郝鋼部長走近躺在地上的老海盜,俯視著他說:“你別他媽的和我玩懺悔,也許你殺死的那些人連懺悔的機會都沒有,我看過你們全部的曆史,聽不懂是吧?我們伍隊長說過,我們的子孫也會為我們的行為道歉。記住了,你要告訴小王四那座寶藏在哪兒,然後再告訴我。一切利益都屬於漢唐集團!”

    郝鋼部長帶隊離開了。

    臨走前,他對著孫德發董事做了一個一切搞定的手勢。

    孫德發董事給了郝鋼部長一個大拇指。

    “裝逼!”

    看著郝鋼部長得意洋洋的背影,安得福技術員在心裏給他下了個評語,但別人永遠不會知道。

    感謝老朋友yezhongye、美樂芝、酒後不亂性、流浪江南和河蟹v5五位書友的支持,歡迎新朋友大胖土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另外多謝酒後不亂性的禮物。

    到目前為止,我的訂閱量是70個,這是個令人發指的數據!但我卻沒有太在乎,因為有你們的支持……我相信可以挺過這一段的艱難。

    還有,縱橫規定,不夠一千字都不計數,所以我們的聊天不是計費的。
mk2258 發表於 2015-6-16 18:13
我們的1649 正文 第九十一章 他們真的本錢好大啊





    話說安保隊員們兩天內組織好,簡單地做了適應性訓練後,就要出發了。

    在他們要走的時候,沒有召開什麼誓師大會,也沒有舉辦什麼送別儀式,就要這麼隨隨便便出發。就像去一趟幾十裏外的小琉球島串門。

    這使得同往的何斌和郭懷一感慨萬端。

    就算是小夥海盜出一次海也要殺隻雞,求告一個喜慶。可是這麼一支大軍出發,竟然連一個歡送的儀仗都沒有。甚至沒有前段日子迎接幾個女子和孩子到來的儀式熱烈,幾個人在碼頭上揮揮手就完事了。

    送行的人中還有一個沉默者是範堡牧師。

    他是來送倪但理牧師的,昨天他們商量了一整天,最終決定還是要去,不能讓上帝的信民們就這麼隨隨便便消失。另外,兩個自稱全心全意為上帝服務的老家夥總覺得,那個孫董事話裏有深意。可遠離世俗的他們想不明白,或許,淡水、基隆那地方有人可以明白吧?

    年輕一些的倪但理牧師堅持自己獨自去,他說:“我的兄弟,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將主的光輝照耀到這裏。不管多難,多可怕,你一定要在這裏堅持下去。”

    何斌和郭懷一兩個人一直趴在紫水號的欄杆上,俯視著範堡牧師,原先在他們眼裏身材高大的紅毛蕃,現在矮小得可笑。當然,全是這艘大船所襯出的。

    “老何,他們真不在意那些紅毛蕃啊,可有輕敵之嫌?”

    “豈是輕敵,是他們還有後手準備……當時我就料定,他們能毫不在意兩艘紅毛大夾板船,隨手就交給我們兩人習練操縱,必有後手存在。”

    何斌歎息著說道。

    前幾天,有一個漁民偷偷告訴他們,說下淡水溪河口那兒,停了一艘山一樣大的船。這個漁民是一個幫助漢唐集團從河口基地往熱蘭遮大城運送貨物的人。

    何斌當時好奇地問道:“山一樣大的船?可比紫川、紫水號?”

    “大結首,比它們大好幾個呢。”

    何斌滿心疑惑地打賞了那個人。

    “再有類似的事情,速來通報,定有打賞。”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漁民樂嗬嗬地離開了,能有打賞,誰不開心?全然不顧自己把天大的疑惑留給了兩位結首。

    兩人腦補了很久,實在想象不出來大好幾個還能大成什麼樣子。索性搭了一條打魚的福船,決定親自去看看。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古人早都知道,但後人還要認真學習那麼一大段時間,這可能是兩人想不到的。

    現在,這一帶的海域恢複了平靜,不時就能看見打魚的船兒在忙碌著。他們已經很自然地改向穿越者們交稅了,仍是十一稅,但穿越者們隻要漁獲總數的十分之一,而不是估價的十分之一。這樣一來,漁民們樂了,這個漢唐集團真是傻子啊,烏魚和其它魚獲竟然是同一種交稅法,哈哈。

    還有一些漁船被穿越者們雇傭來送貨,紅磚、紅瓦、白灰、木器和竹器,兩方麵運送個不停。工錢都是給真金白銀。這也很有誘惑力,打魚可以掙到錢,送貨也可以掙到錢,真好。不過,想輪到被雇傭,還挺難呢。他們沒有想到是,僅僅一個月後,他們就差點忙死。

    這個季節從熱蘭遮大城往下淡水溪的河口去,正是順風,沿著海岸走,普通的福船一天一夜怎麼也到了,當然,回來就費一些事兒。

    等到了河口基地時,何斌和郭懷一不自覺地同聲高喝了一聲。我的天哪!

    那是船嗎?那是山!

    要是熱蘭遮城不是建在小山坡上,那船頭一定高過城牆了;要是它的船身能上岸,那一定比一條街還長了;要是船上麵高大的架子能架到山上,一定比玉山上的神木還要高了。

    “它全是鐵啊!能打造多少兵器!整個大明的鐵都用上也不夠吧?!”郭懷一哀嚎著。他見過紫川號,紫水號知道它們都是鐵做的。

    何斌本想打開倭國折扇,裝出一付見多識廣的樣子,但手指卻有點哆嗦,一下子沒打開,“啪”的一聲掉船甲板上了。

    “難怪啊,他們看我們都是用憐憫的眼神……我還以為他們是狂傲……他們真的本錢好大啊……”

    何斌心中在歎息著,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胸口裏全碎了。

    他們剛剛適應紫水號、紫川號的巨大,熟悉了它奔馬一般的速度,巨獸一般的鳴叫,城池一般的船身……可比起眼下的這艘,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當兩個人失魂落魄地回到熱蘭遮城碼頭上的紅毛大夾板船上時,好幾天都沒反過乏來,隻覺得打不起精神,有點失去操縱紅毛大夾板船的興趣了。

    還操練個什麼勁兒?那如山一般的船頭壓過來,不用撞我們,海浪就把我們全打翻了。我們還有個什麼存在感?

    最先醒悟過來的是何斌,他忽然想到,這些人要巨船有巨船,要行車有行車,可他們缺人啊,否則為何千方百計使用我們?任由他們操縱紅毛大夾板船?他們定有他意,慢慢探聽一二……

    當他側麵向高德高公子打聽那巨船的時候,高德高公子不以為意地說:“那算什麼?才一萬來噸,五萬十萬幾十萬噸的我們都有過……”

    “噢,你別說了……”何斌掩麵而去,不想聽了。

    他不是不信,而是太信了。

    當周富在二層行溪地區反複提到過高德高公子後,何斌也早在心裏麵畫了個弧。他們借著領一幫弟兄在碼頭上習練操縱紅毛大夾板船的機會,借著周富的關係,故意和高德高公子多多交往,甚至在周富回到廣州後,還多次在紅毛大夾板船上宴請高德高公子。

    此人逢請必到,舉酒就幹。而且言談毫無遮攔,想說就說,堪比郭懷一。

    周富為什麼會回到大陸?周富本人閃爍其辭,語焉不詳,什麼都沒有弄清楚,隻聽得一片哈哈哈聲。

    可是在高德高公子這麵,何斌一次宴請,一次小酌,幾句試探,高德高公子把什麼都說了……原來是去交換女子。

    郭懷一聽到此處,重重地一放酒碗,也是張嘴就來:“火炮,軍中重器,非千金不可得,平時都不可輕易示人。聽你所言,隻因女子之故,就可以------?!!嗯?!!!”

    郭懷一滿口的牙都要咬碎了。

    要不是不知道高德高公子的“電公”身份是何意,郭懷一早就怒罵了。可他隱約覺得,高德高公子好像和能亮的東西有關,想必地位相當重要,萬般怒氣都壓下了。對了,穿越者們的火炮該他郭懷一什麼事兒?

    可是,這個高德高公子卻又為何一個人爬上爬下,如苦力一般辛苦?還在腰間挎著一排各式物件?不過,這些人都是人人勞動,聽說他們的董事長還脫光上衣親自刨地……真真不可思議。

    高德高公子其實早都把各種物件的使用方法介紹給明人了,他真的不在乎說上十遍八遍的。他喜歡這樣。

    也正是因為這十遍八遍,讓何斌對他完全信任。因為,高德高公子每次的說明全都是一樣的內容,連神情和臉色都毫無變動。

    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他竟然說南極洲大城之女看他不起,以至無法婚配!

    也許是在試探我該做如何應對?

    何斌還為此深思過一陣兒。表子,良家女子都不在話下,隻要不是名門大戶之女,這個問題都好解決,但一定要弄清楚他的真實意圖,結果------算了吧,當高德高公子越說越多後,此想法煙銷雲散,他說的是真的,沒暗示什麼。

    真真怪哉,南極洲大城,竟有平常女子敢瞧不起“電公”!那些平常女子瞧得起什麼?商人?金錢?

    在酒桌上,何斌看此人憤怒的神色,聽此人悲傷的言語,信了個十成十。

    何斌心裏頓時有點平衡,你們是有連發火銃連發火炮,各種我們看不懂的物件,哼哼,你們可有夫權?平常女子竟然可以對男人品頭論足,而且敢對電公惡語傷人,是何道理?女子愛財,小人好利,這是人之常情,但豈能如此看好商人地位?

    此人心智不高,但極為坦誠。何斌在心裏給高德高公子定了個評價。

    但可怕的是,如此之人竟然極端藐視他所見巨船!

    還有比它大幾十個的?高德高公子臉上的表情像個孩子一樣的清白,所以這才可怕,何斌聽了後就跑了。

    後來他們一直聽從穿越者們的一切安排,而且是以服從者的身份。

    何斌拍了拍紫水號的欄杆,這是真鐵啊。

    何斌輕聲對郭懷一說:“老郭啊,找個機會,把《平台之策》獻給他們吧,唉,十幾年苦思苦想,如此輕易獻出------”

    “他們會要嗎?”郭懷一說完這句話後就慌了,怎麼能順嘴說出這樣的話?!連忙追著他說,“老何,老何,你別走啊!”

    1649年1月20日8點鍾。

    在汽笛的一聲長鳴聲中,在一曲《啊朋友再見》的送行曲中,紫水號客貨兩用船正式出發。它將迎著東北季風,直接奔向台灣北部地區。

    在明人休息區裏,氣喘不止的何斌說道:“可告訴小的們不可妄言妄行?”

    “囑咐過多次了------老何,你不似以前那般淡定了-----當年,他鄭太師把我們丟在台灣,你沒有生氣;紅毛蕃來了那陣子,把田地變成他們的王田,你也沒有生氣。可是,為什麼你現在容易生氣?”

    何斌靜了靜心情後,說道:“鄭太師丟下我們,我們有手有腳一樣可以開出一片天地;紅毛蕃來了,他們隻是要錢。可是他們來了,他們是要什麼?”

    “要女子!”郭懷一脫口而出,然後又心虛地說,“老何,你別那樣看我,我知道我又說錯話了,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何斌很滿意郭懷一的態度,他慢慢地說:“他們想管教我們------卻又不想直接來,我一直弄不明白,他們給那些苦力那麼多的工錢是為什麼?甚至你也聽到過,他們的董事長都赤膊上陣------”

    “想不通咱就不想,他們比紅毛蕃好太多了吧?比鄭家強大多了吧?”

    何斌讚賞地說道:“你知我意。”

    感謝老朋友yezhongye、美樂芝、zmcyhh三位書友的鼓勵,在這個低潮時期,你們的幫助很重要。歡迎新朋友過過吧的到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大家猜一猜,我今天有多少個訂閱?53個!我淡淡的一笑。
mk2258 發表於 2015-7-4 17:17
我們的1649正文 第九十二章 《甦維埃進行曲》和《說岳全傳》
  
    在那面的世界,台南到台北陸上的距離大約有三百多公里,海上能遠一些,大概五百多公里吧。

    兩天之後,也就是1649年1月22日早上7點,這支雜牌部隊伍小心翼翼地到了淡水溪河口。

    當然,如果他們敢大膽啟用帶來的海事電圖,他們用不著這什麼長時間,那上面把路線圖早都最優化了。可是穿越者們的小心眼表現出來了,他們幾乎是邊勘測邊航行,時間完全是站在他們這一面兒。穿越者們一點也不急。

    剛到此地,讓人討厭的是,這里下起了雨,而且起了風,波濤開始洶涌起來。

    紫水號船長方明從自動氣象機上撕下了一張紙條,遞給伍堅強隊長。他像開玩笑似的,說︰“伍隊長,你沒听過一首《冬季到台北來看雨》的歌嗎?”

    “沒,哪里像你們那樣有閑心。俺一個推三輪車的听個屁歌。”

    船長方明早都和他熟了,不在意,他說︰“誰比誰過得好?叫個勞動者能在那面世界過得好才怪,甭說體力還是腦力了------海況不太好,不過也算正常,在事先的預計範圍。”

    伍堅強隊長看著天氣狀況的基本數據,眉毛皺了起來,他說︰“海浪有點高啊,交通艇下去會不會有危險------”

    “伍隊長,海上從來沒有過安全的時候,風平浪靜時一樣出狀況------”

    “那等等再說吧,咱不急,讓明人多玩幾天也行------給俺看看昨晚那些人的錄相------”

    “嘿嘿,和前天晚上沒啥區別,沒有異常,還是光著屁股上廁所----嘿嘿……”

    “操,咱們不是都發給他們衣服了嗎?俺不看了------也不知道那幫小是怎麼想的,總想讓他們自己來學咱,要是俺啊,一道命令下去,什麼都是利利落落地齊整!”

    “老伍,這都不錯了,你看他們一個個的多乖,你管人家留什麼頭發,穿什麼衣服干什麼?我覺得董事會的決定挺好,發給你衣服,是你的福利,穿不穿是你的自由。發髻怎麼啦?我倒是覺得蠻好看的……當年我在網上的頭像就是留著發髻,好看,你等著,我非留個馬尾辮不可,年經時沒敢留……”

    “哎呀,你當年肯定被剪過喇叭褲吧,哎呀,看你表情還被剪過大包頭!”

    “你可別說了,你說了別人也看不懂!這里面沒有幾個零後吧,用他們的話說,咱倆抱團取暖吧!”

    “不對,你好好和俺說說你的過去,八二年嚴打的時候你是不是進去過------”

    “你才進去過,那時候進去的能出來嗎?!”

    明人們在紫水號上表現得比穿越者們還要適應,甚至他們還鄙視那些在船上表現出暈船狀況的安保隊員。

    原來你們膀大腰圓的看起來嚇人,可是在這麼大的鐵船上,竟是如此軟弱,安如泰山般的船上你們竟然是面如死灰!哈哈哈!

    “這很正常啊,內耳不平衡造成的正常反應,半規管功能過敏。”馬軍院長身穿白大褂,雙手習慣性地插在兜里,面色平淡地對著伍堅強隊長說,“這沒有什麼奇怪的,也沒有特效藥吃了就不暈船了。一般適應時間長點兒就好了,我不贊成用藥品,嘔吐太厲害的補一些生理鹽水就可以了。你听說過長時間出海的人會暈船嗎?”

    伍隊長說︰“那為啥俺就不暈船呢?俺還是東北人。”

    “生理性的差異,個例而已,如果你願意,以後可以通過對你的解剖認知這一點。”

    “呵呵,你別嚇唬人……那你為什麼不暈船呢?”

    “我貼了暈船貼,我不需要長時間適應,下次陪你們出海的會是別人。大夫都是要輪班。”

    咨詢完畢後,伍堅強隊長一無所獲,無聊地走出醫療室。

    他背著雙手,慢慢地在甲板上巡視著,這條客貨兩用船現在正在波濤顛簸,可伍隊長卻好像很適應。一點兒也不像在那面世界里沒正了八經出過海的人。

    絕大部份明人漸漸失去了開始時的興奮。

    剛登上船時,他們雖然在指定區域放風,指定區域吃飯,指定房間睡覺。但一百一十多個明人興奮極了,都是成年人了,他們還東瞅瞅西看看,用手摸摸,用腳跺跺,滿臉的驚奇。這一切都是太有趣了。

    為了迎接這幫明人,除了焊了一些柵欄外,穿越者們還做了一些其它改動。比如,把他們住的十四個房間的洗手間的鏡拿走,這些都分發給熱蘭遮城的各個辦公室了。把電插座封死,怕他們用手指亂捅。床是固定的搬不走,就又放了一些從河口基地運來的竹席,怎麼分配住處是他們自己的事兒。壁燈的電路給斷了,燈泡拿走,讓他們統一用吸頂燈。何斌和郭懷一的房間里還公開安了一個攝像鏡頭,倪但理牧師的獨自房間則做了緊急地改動,不和其它房間一樣。走廊里原有的攝像頭不動,又加大了夜間照明亮度。

    這十幾處房間的電源統一由穿越者們控制。

    穿越者們說,我要給你們光,明人們就有了光;穿越者們說,我要你們听命,明人們就听到了命令。

    但穿越者們的命令不多,一天三頓飯,一天一個澡。更多是給他們放閩南語版的《說岳全傳》,絕對不能讓他們整天無所事事。類似的群眾藝化他們帶了不少,以g來數,反正也不佔地方。

    果然,穿越者們的目的達到了。昨天,整整一天啊,明人們從開始的驚奇到慢慢听得入港,後來完全都沉迷了。聲音怎麼來的?明人們一點也不關心。

    輪機長兼職管播放的江鐵生對情況的重要性估計不足。

    在評書正要進入**,全體明人正要集體進入意淫的最高境界時,江鐵生那帶著廈門方言語音的話突然插進來了︰“全體注意,現在馬上去食堂吃午飯,飯後同樣可以在甲板上放半小時風。再說一遍……”最後他一下關了評書,也不管評書講到哪兒了。

    明人們很生氣,但後果不嚴重……吃飯還是很重要的吧?明人們吃完飯,無聊地在甲板上走來走去。

    重要部門的艙門都是關著的,明人們肯定不會開現代鎖具。

    其實,這又是穿越者們小心眼了,這批明人都是出過遠海,干過濕活的人,江湖上的規矩大,海盜集團內的規矩更大。什麼地方不可以去,什麼東西不可以踫,什麼話不可以說,只要事先一提出要求,他們心里都門清。

    破壞幫里的規矩,那可都是以死亡為代價的,所以最後能活下來的,可以說,比穿越者本身還守紀律……我們馬上就可以看到這樣的例。

    明人們好容易忍過了半個小時放風時間,然後沖回各自的房間,靜靜地等著那人重新開講。

    郭懷一說︰“此人是人才啊,听得我如痴如醉……待安穩下來,我定請他到二層行溪做客,重重打賞!”

    何斌說︰“這個容易。不過……也不可讓他如此不停地講下去,一天一更即可,到時你我兄弟可輪流打賞……不過此人好像會閩南常見的‘答嘴鼓’啊!”

    郭懷一猛然想到此處,笑了︰“哈哈,難怪我老郭听著親切!”

    好容易,好容易,小方盒發出聲響了……可發出的聲音是小曲!還是听上去比較邪惡的小曲!

    吳化龍頓時火了,你娘的,原來當初嚇唬老的就是這個東西啊!

    許多明人也火了,我們的書呢?書呢?!

    他們紛紛來找何斌和郭懷一,叫大結首們出面去請出那位先生。

    在駕駛艙里,方明船長收到了明人表現異常的報告,說走廊里面明人沖動地走來走去,而且多集在何斌和郭懷一的房間里!

    “我操!快通知伍隊長!再叫江鐵生發命令,不讓他們集合,都回自己的房間!不是說明人溫順嗎?!”

    江鐵生立刻把正在玩的“紅警3”關了,發出了命令。這時他發現自己忘了放評書,倒是把紅警3的背景音樂給放了……不過忘放了又怎麼了,江鐵生沒多想。

    現在明人們無比痛恨這個小盒發出的可惡男人的聲音,想把小盒砸了,結果了那個人的性命,卻又不敢……

    事實很快弄明白了,雙方都驚了一身冷汗。

    伍堅強隊長非常滿意安保隊的反應速度,三分鐘之內,從未演練過的安保隊員,除了極為暈船的,剩下的到位了不說,還主動封鎖了明人們的主要出口。如果此時明人們往外沖的話,傷亡的情景不敢想象。

    明人們則非常害怕,好像這些人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連他們听到命令後,不小心走錯了房間的事兒,那個可惡男人都能看得著,還罵人……

    雙方一溝通,問題得到了圓滿解決。

    評書剛一開講,明人們嗖嗖地回到房間。何斌拿出十枚里爾,遞給了伍堅強隊長,彎腰拱手道︰“伍隊長,小小打賞,請交于那位說書先生。剛才孟浪了。”

    “哈哈,俺們這是給你們的福利,不用了。剛才沒有嚇到你們吧?”

    郭懷一一拱手,說︰“兄弟也是見過風浪……有勞伍隊長了,不知能否見見那位說書之人,等有空兒,請他去二層行溪說書。”

    “哈哈,好說好說,俺答應你,一年吧,你在二層行溪就能听到評書了!”

    “多謝,多謝。”兩個人完全相信伍堅強隊長的許諾。

    事實上,穿越者們沒有用上一年,就建立了有線廣播系統。

    明人們大膽地要求飯後的放風待遇取消,吹一輩海風了,還要什麼放風。伍堅強隊長愉快地答應了。同時提出可以給明人們送飯,不用他們親自去食堂。明人們大喜過望,深表感謝。

    江鐵生受到方明船長的批評。

    江鐵生無語,這確實是自己的失職,玩電游上癮給忘記了。但他非常不滿那些明人對紅警3背景音樂的描述。

    《甦維埃進行曲》是邪惡的小曲?你們明人是美粉嗎?美國人是你們明人的干爹嗎?這麼恢宏壯觀的配樂,你們能听出邪惡來?你們民豆余孽滾出國,抱你干爹大腿吧!

    江鐵生氣糊涂了,也不管年代對不對,順嘴就把噴人的話說出來了。

    明人們不知道,江鐵生是甦俄音樂的狂愛者,他自己下了二十幾個g的甦聯音樂。並且在那里的世界里,他還專門去學過老式唱片機和唱片的制造。

    可能全體穿越者,只有他最關心樟腦的生產情況。因為樟腦是用來制造賽璐璐的主要原料。

    賽璐璐是干什麼的?你去問江鐵生吧。不過他現在正在氣頭上。

    江鐵生最喜歡听《甦維埃進行曲》了……

    感謝你們,yezhongy,美樂芝,酒後不亂性,過過吧,我堅信這是一本好書,我堅信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歡迎新朋友烏拉烏啦啦的到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上一章訂閱量是62個,數字漲了吧?咱不怕。
mk2258 發表於 2015-8-5 19:15
我們的1649 正文 第九十三章 俺還沒有一個古人有見識


    紫水號又等了一天後,雨停了,風浪變小了。

    其實紫水號可以從淡水河直達淡水地區,這個在計劃中要按照當地的實際情況來做決定。伍堅強隊長和方明船長商量了一下,又和熱蘭遮城通過無線電台協商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在河口處停留,讓倪但理牧師坐衝鋒舟上岸,自己走著去淡水吧。或許荷蘭人自動自覺地投降也不好說。

    何斌和郭懷一也拍著胸脯保證說,此條大河,如果想航行紅毛大夾板,那隻有淡水河口這一個出口,絕無他路!如有半點差錯提頭相見……他們也不是沒來過這裏。

    另外,何斌還建議讓自己和郭懷一派出兩名弟兄護送,眼見那紅毛和尚,也就這幾天才有點人的模樣,全然不見剛上船時的死人之色。萬一他在半路生出狀況反而不美,死個紅毛和尚不算什麼,要是耽誤了征伐大事,令人惱恨。

    伍堅強隊長沉思片刻,說:“那是荷蘭人的地界兒,你的弟兄會不會有危險……”

    “婦人之仁!”何斌在心裏罵了一句,臉上卻笑道:“多謝伍隊長關心小的,小的自當湧泉相報。富貴險中求,乃是常情------”說完他把準備好的話統統說了出來:

    台灣,興大業之地也。其北有硫磺銅金,南有魚米之鄉,皆可驅民勞作,以供軍資。膏膄之區,或可播種禾穀。即黍、稷、麻、豆、甘蔗、果木,均可充兵民口食之需。須廣招同安、海澄濱海黎庶乏田園可耕者,多四五千人,少亦二三千人,俾摯犁鋤種子以往,聽其墾種。每人量給二三十畝,收租三成,允其帶妻子,使其成家業。並畜牛羊,捕釣魚類,少資糊口------

    何斌搖頭擺尾地講著講著,忽然沒有聽到傳譯的同步翻譯,心裏一沉,完了完了,這個伍隊長他聽不懂。

    那個傳譯然後又說了些什麼,他何斌也沒聽懂,但見伍隊長慢慢地伸出大拇指,正色對他道:“先生大才!”

    這一瞬間,就在這一瞬間,一股暖流在何斌全身湧動,一種激情充斥在何斌心頭,他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明主啊,我隻要你這一句話啊!

    他強行壓下眼淚,長久地彎腰拱手,道:“何斌不才,願為漢唐集團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郭懷一也是眼睛紅紅的,說:“我老郭也願!”

    作為多年的好朋友,好夥伴,他能看出何斌是動了真情。

    這期間,伍堅強隊長雖然不得不通過會閩南話的安保隊員翻譯,才能與他們正常溝通。

    但人類的情感和相應的表情永遠是會有共性,三百多年的距離不算大。

    伍堅強隊長竟也有些感動,他連忙站起身,雙手虛托,說:“唉,別整這些沒用的,好好幹活就完了唄!”

    何斌和郭懷一兩人趁勢起身。

    伍堅強隊長說:“這樣吧,你們安排兩個人,護送他一段距離就回來,不能靠近荷蘭人的地界太近,一定要小心,帶出來的,咱們就一定帶回去,俺不希望死一個人-----”

    “遵命!”何斌和郭懷一同時答到。

    隨後,伍堅強隊長把這裏發生的實際情況告訴了熱蘭遮城。最後他補充說:“大鵬啊,你說得真對,俺都聽不懂他說什麼,隻是一個肯定,他老孩子激動地渾身打哆嗦!太好玩了。”

    “不好玩,叔叔,”伍大鵬董事長平靜地說,“你當年退伍時,不是也戴著大紅花,哭得像淚人嗎?”

    “那能一樣嘛?!你這個小子,能比嘛?俺是------差點為國捐軀!”

    “噢,叔叔你說得對,確實不一樣-----那個牧師的房間,你安排好了?”

    “好了,好了,全做到了。”

    “他表現得怎麼樣?”

    “還是跟誰都不說話,但是更能吃飯了!”

    “好,應該能起到作用。”

    伍大鵬董事長和自己叔叔通完話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兼宿舍。他從幹燥箱裏拿出自己的手提電腦。

    所謂的幹燥箱就是穿越者們專門設計用來存放自己電腦的箱子,裏麵的夾層有木炭粉和矽藻土。沒辦法,誰都想讓自己的電腦壽命長一點,可這兒海邊有點潮濕,對精密設備傷害比較大,所以隔潮是保護辦法之一。

    伍大鵬董事長隨手在熱蘭遮城局域網上的時事論壇上,寫下了一段話:

    明大陸的知識分子,特別是底層小知識分子,他們缺少人格的獨立性,意識形態上搖擺性極強,投機性和反動性極強,考慮到未來將要接手明大陸的亂局,如何應對他們的思想改造問題,我想我們可以未雨綢繆地事先研討。

    另外,如果我們把大明的底層知識分子邊緣化,不分配絲毫利益於他們,那麼必然會發生那麵世界的眾多網絡事件;如果我們使用他們,他們的知識結構無法勝用我們交給他們的重任……甚至,他們所學的所謂儒家理論又存在天然性的排它性,很可能拒絕學習……希望大家就此展開議論。

    然後,他起了個《如何改造我們的知識分子》的貼名,發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不是他以為的梅樂芝經理率先回貼,卻是一個叫“薑雪是個妖孽”的吧友回帖,隻有一個字“殺”,然後又回,是兩個字“批鬥”。

    伍大鵬董事長笑笑,他想起了這個小子是誰了,沒想到緊接著那小子又發三個字“蹲牛棚”,伍大鵬董事長笑出聲了,這都是什麼想法,他想關機睡覺了。

    沒想到那小子小手飛快,又是四個字,“勞動教養”。

    哈哈,這小子都是從哪查的資料?

    這些沒有一條是好辦法,都是腦殘才能幹出的事……年輕人的閱曆是硬傷啊。

    他關了機,把手提電腦又放回幹燥箱。

    他相信梅蘭芝經理今晚又睡不好覺了,這個尖銳的問題確實是個問題,又有可能刺激到他。

    讓我們再回到台灣北部地區。

    當年在這裏,荷蘭和西班牙雙方打得激烈。

    史料上說是傷亡慘重,可是一看結果,西班牙人隻是死了六個,真是大喘氣。你妹的,這叫傷亡慘重?難怪穿越者們打死幾百個雇傭軍會那樣嚇到他們……

    1637年,菲律賓總督科奎拉,下令拆除位於淡水的聖多明哥城,以及雞籠島上的看守堡、撤守堡、桶方堡,隻保留主城聖薩爾瓦多,後來隻留下了,桶方堡未被拆除。

    雞籠駐軍也縮減至百餘人,且科奎拉每年都會把部份士兵調回菲律賓。

    西班牙人腦殘一般的裁軍消息傳到熱蘭遮城後,荷蘭人認為征服雞籠的時機已經到來。

    1641年8月,荷蘭東印度公司第6任台灣長官保羅??杜拉弟紐司派遣205位荷軍士兵,及約500位由新港社和當地土著組成的聯軍,試圖進攻雞籠。隻是荷軍偵查過雞籠島上的據點後,判斷火炮數量不足以攻破城堡,勸降對方失敗後即返回大員。

    稍後荷軍在歸途上燒毀了大雞籠社,以誇耀軍威,並把淡水納入治下。

    1642年,巴達維亞當局以拉莫提為統帥,增援大員當局進攻雞籠。

    荷蘭人依靠持續的炮擊轟毀了撤守堡城牆。西軍隻得放棄抵抗,退回聖薩爾瓦多城。荷軍占領撤守堡後,幾乎已確定獲勝,因為從此處可觀察聖薩爾瓦多城守軍的動向,並切斷城內水源。當晚,波提羅與城內所有官兵及傳教士商議,大多數人皆認為無力抵抗荷軍,遂於26日開城投降。這真是實屬無奈。

    此役結束後,西班牙俘虜被運至巴達維亞囚禁,然而不久後即獲釋,於1643年6月29日平安返回馬尼拉。

    可是波提羅害怕被追究戰敗責任,不願隨其他人回去馬尼拉,反而滯留於望加錫。結果菲律賓總督科奎拉被迫承擔丟失台灣的責任,1644年卸職總督後就遭西班牙當局逮捕,坐了4年牢。

    “這麼說波提羅和科奎拉都會成為聽從我們集團安排的棋子了?你有利用他倆的設想?”

    伍堅強隊長隔著窗戶,看著倪但理牧師和兩位明人坐上了衝鋒舟之後,回過頭對何斌說道。

    “正是。他們都是心懷怨望啊,您細細思之,一個無奈之下投降卻會被處置,一個被迫頂罪,這都是大恨啊!待我們施之以援手,他們一定會效忠我們。這是第一條。”

    何斌昨晚忽然得到了伍堅強隊長給他的資料後,都沒有聽評書裏講得是什麼,全身心鑽進去研究,細細揣摩,不時得意地笑,然後又緊皺眉頭。直到那燈火將滅之時,他才從這份資料中看出能給漢唐集團帶來什麼好處。

    “您想,這兩個人之間還有矛盾,他們必然互相製約,一人受難另一人必然旁觀,或許還叫好,豈不為我隨心所欲?這是第二條。”

    “那麼三呢?”伍堅強隊長來了興趣。

    “外麵有大敵啊!我們可以告訴他們一切苦難都是紅毛蕃給予他們,與我們何幹?!”

    “好啊,好啊,你說得好------”

    何斌感覺到伍隊長有些應付,但他沒有在意,一個玩刀玩槍的武夫而已,關鍵是他背後站的上位者才是重要……高德高公子早就一一介紹了。

    何斌看到伍堅強隊長神情有些黯然,但毫不理會,他隻不過是伍大鵬董事長的一個叔叔而已。麵上不能得罪就好。

    隻要進了漢唐集團的門兒,一切發展還得靠真正的上位者。

    何斌小心地問:“您說,真是伍大鵬董事長讓您交給我的‘資料’?”

    “是啊,何斌,你說得真好,這資料真是伍大鵬董事長要我給你的。”

    何斌激動得小舌頭都要顫抖起來了,好啊,終於有機會接近真正的上位者了!

    “一點拙見,一點拙見。敢問董事長能否召見我?小的我有重要‘資料’晉獻。”

    何斌小心翼翼地問。

    “嗯,等完成這個任務,他肯定能和你見一麵,在俺們那兒,這不是難事兒。俺問你,這都是你想出來的嗎?”

    “當然,是我一個人想出來的,暗合三十六計------”何斌不自覺地挺直了自己的腰杆。

    伍堅強隊長心裏說,他媽的,俺還沒有一個古人有見識,真傷人心哪!

    伍堅強隊長其實早都看過這份資料,但是他看了就看了,沒有想到過別的,真沒有何斌想得多……他有點明白大鵬的意圖了。

    yezhongye、美樂芝、酒後不亂性三位老朋友,啥話也不說了。上一章訂閱好了一點兒,74個。看,我們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明天我又被首頁推薦了,被評為精品小說第一名。
mk2258 發表於 2015-8-29 22:53
我們的1649 正文 第九十四章 高保真環繞立體聲設備和上帝



    吳化龍領著一個小弟兄與倪但理牧師一起登上淡水溪河岸。他們倆幫倪但理牧師下到所謂的衝鋒舟裏時,費了一些事,上岸則容易些。

    紅毛和尚真他媽的笨!

    昨晚,何斌和郭懷一兩個大結首已經把任務交待得很清楚,臨行前兩人還獲得了漢唐集團借與的利刃,兩把叢林戰術刀。

    此刀真是鋒利非常,兩人不斷地劈砍著路邊植物來認證這一點,像是兩個剛得了好玩具的孩子。

    此時,台灣北部的天空露出了藍天,經過雨水清洗的空氣裏浸染著路邊青草汁液的味道。

    吳化龍不停地嘿嘿笑著,胳膊粗細的小樹攔腰砍斷,叢林戰術刀卻毫發不傷,真真的是一把寶刀啊!他當然不知道,在後世這家夥砍斷自來水管不費事。

    卻不知為何表麵發黑,要是光亮炫目豈不更好?又為何有七個小孔?

    當他看到那個小兄弟,正不斷地用寶刀掃蕩著路邊的青草,那青草無不迎刀而拜倒在地。

    寶刀豈是常人所有,能當鐮刀用嗎?

    他頓時發火了,怒喝道:“收手,青草汁液最傷利刃!”

    那個小兄弟立刻收手,作恭敬狀。但是心裏罵道,你可以砍樹,我連砍草都不行,真是霸道……

    吳化龍當然不知道這是英軍七孔狗腿刀,二戰著名的叢林戰術砍刀,彎曲的刀身和防滑玻璃纖維刀柄的組合,讓它的劈砍水平一流。刀身表麵是焗黑漆麵,刀刃材料鍍鎳鉻的高標號不鏽鋼。價格上,正品挺貴,一百多美元一把,那個國家國內的高仿也要一百多rmb。

    此時吳化龍在想,給他們一百兩黃金,他們可否賣我?二百兩呢?

    他完全把剛才坐橡皮小艇時腦子裏想著的念頭給忘了。

    那時他看到橡皮艇時還偷偷地摸著,認為這一定是海鯤皮所製。海鯤他太見過了,海鯤皮他也見過,倭人那裏經常用此物做甲襯,不算稀奇。但不知為何有股怪味?他看到兩名安保隊員冷著臉,一位手中操縱著一件長把手的東西,猛一拉一條線,小艇便會飛快地航行。

    當時吳化龍在琢磨,真是怪哉,如何使得?如果福船上有此物,豈不更好?待我回去之後,細細觀察。

    而現在的吳化龍,腦子裏隻剩下如何能將此寶刀,不,叢林戰術刀弄到手的主意了。

    他倆一直在倪但理牧師身後,不遠不近地吊著。他們隻是護送,不是押送。倆人身上都帶著兩天夠六頓吃的壓縮餅幹。淡水地區的紅毛樓距離河口不遠,從何斌和郭懷一的描述中,再加上後世的資料來推斷,大約不到20公裏。

    他倆身上背著竹筒,那是河口基地所產,是帶扣蓋的,倒置不漏水。李子強董事對此不甚滿意。曾問過,為什麼不改為螺旋紋擰蓋。宋士達隻回了一句話,李子強董事就像沒發生過這事一樣:你隻要給我往河口基地調五個技術員,我就全改螺紋。

    竹筒裏麵裝著半鹹不鹹的清水。真怪啊,這幫子漢唐集團的人喜歡喝這樣的水。

    他們身上還有一個與本時空很違和的東西。他們都穿著高幫帆布橡膠底軍用鞋。

    在所有分發給他們的福利待遇中,明人們最愛的就是這個。其它如肥皂、無領式上衣和褲子,兩條內褲之類的,明人們興趣了了。

    縫紉機,穿越者們隻帶了兩台。還是腳蹬手轉的老式縫紉機那種。

    宋士達在穿越前上報的設備名單受到了建國安同樣的待遇。

    “縫紉機,隻要材料,數據對頭,我一個人給你車出來鑄出來,你信是不信?帶什麼碼邊機?你帶激光剪布機得了……白白浪費我們噸位……我最討厭理科生冒充理工生了,記住,是機加工改變了曆史……”

    最後論證,帶兩台縫紉機才能把效益最大化。

    收複台北地區,是明人們主動來幫忙,就像以前農村人家蓋房子殺豬一樣。他們死活不要工錢,那麼漢唐集團給點兒福利吧。於是為了這一百多明人勞工,宋士達三筆兩筆畫好了設計:寬鬆版中華立領。

    可設計好後,宋士達發現自己忘了這個時代是個沒有塑料扣子和領子襯墊的時代。

    扣子好辦,找木工車,一樣用的,弄不好還有古樸美呢。可領子呢?孫德發董事說,等著樟腦的生產能夠量化了,他可以提供賽璐璐當襯墊。

    可現在就要啊,索性中華立領改無領了,又根據天氣將要變熱的現實,把袖子也改成半截式的。

    穿越者們是真心不要“領袖”啊。

    鞋子的問題好辦,當得知收獲了眾多的鹿皮後,宋士達立刻不在乎原先準備最後上場的那些軍鞋了。那是給穿越者們過上了最悲慘的生活時預備的。

    目前看,毫無此跡象,於是可以大方地送給明人了,人家主動幫忙,咱們不能小氣了不是。穿越者們都嫌穿著它太土了。以後,不久的將來,我們將一水的小鹿皮皮鞋、軍鞋。橡膠的問題,穿越者們對此淡淡地一笑。在他們的心裏,橡膠和棉花都在一個等級之中。

    可真沒想到穿越者們不在乎的東西,卻成了明人的最愛。事先穿越者們還以為明人會愛上肥皂,那可是雕牌的透明的,每個人還隻能分半塊。畢竟大家都要在一條船上,有了異味大家同呼吸啊。

    明人們看了一眼,聽明白是給他們洗澡用的,立刻不理會了,卻拿著鞋子翻來覆去地看,甚至很快找到辦法,自己就穿上鞋帶兒,都沒聽穿越者們的介紹。還打了漂亮的蝴蝶結……說錯了,是水手結。

    他們幾乎都把腳上的生牛皮底,鬆木片襯,棉麻布邊的敞口鞋丟了,這才是真正的“如棄敝履”。

    真心好,輕便跟腳,還不發滑。明人們跳了跳,還有彈性呢。穿越者們似乎忘了給他們襪子了,不對,應叫足衣。沒辦法,織襪機還在紙麵上,等安裝好再放存貨吧。李子強董事的評價有一定道理,這真是透著一股小家子氣。好在明人們比較大度,沒有人在乎。

    這幾天,倪但理牧師一直冷眼旁觀著一切,並極力把自己內心裏的恐懼轉變成對上帝更加的虔誠。

    這些人沒有苛刻地待他。本來他是做了麵對死亡之旅的打算,也許不會活著回來了!

    這些自稱漢唐集團的人給他提供的條件至少不比那些明人差。明人可以去食堂吃飯,他則是有明人把食物給他送到房間裏。而且是一天三頓飯。

    漢唐集團的人第一天提供的食物很美味。雖然仍是以稻米為主食,但像他這樣的歐洲人早都適應了,人從來沒有適應不了的環境。

    在歐洲,這個時期,人們都認為天使一天隻吃一頓飯,普通人一天吃兩頓飯,隻有魔鬼才一天吃三頓飯!

    倪但理牧師一邊吃著,一邊在心裏罵著他們,當然穿越者們不會知道的。他可以不吃這麼多,但實在沒辦法,他太餓了。他要有好一點的體力去解救那些可能還在逃亡的上帝子民。

    倪但理牧師完全可以沒有任何困難地同明人交流,土著也沒關係。但是他發現這裏的明人自從漢唐集團的人來了後,看自己的眼神有了很大的變化,不是那種敬而遠之,甚至不敢輕易招惹的樣子。

    本來,倪但理牧師原本就不喜歡他們這樣,大家都是上帝的子民,他要的是虔誠而不是恐懼。可是當明人們真沒有了那種神情時,他竟還有了一些失落------特別是有一次,他看到有兩個他不認得的明人一起推著一輛奇怪的兩輪車,那車上裝著的是紅色的磚頭。

    他有一些奇怪,一改原先隻是遠遠地觀看的行為,他上前攔住了他們,認真地問了一句,說:“我的兄弟,這是從巴達維亞運來的紅磚嗎?”

    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兩個明人竟大聲地喝斥他:“滾開,紅毛和尚,巴達維亞的船敢來嗎!別攔路,我們要完不成定量了,掙不到馬票我們吃什麼!”

    說完兩明人繼續往前推,嚇得倪但理牧師連忙躲開,差一點就撞到自己了。明人哈哈大笑地推著車子遠去了。此地空留著極度失落的倪但理牧師。

    倪但理牧師分明能感覺到這些漢唐集團的人不懷好意。但是什麼壞意,他想不到。

    在船上時,倪但理牧師哪也不去,也不和別人說話,也不關心這樣的大鐵船是如何來的,那讓人舒適的床是怎麼回事,甚至給他盛飯的那塊亮亮的鋼板是如何能壓出整齊的凹印,正好用來盛飯和盛菜。

    他聽從範堡牧師的話,把一切交給上帝吧。

    當第一天晚上,他準備祈禱完睡覺時,忽然,小小的房間裏響起了音樂。

    上帝啊,這音樂莊嚴,神聖,正和他祈禱的節奏匹配,頓時他感到全身心都受到了淨化,所有世俗之氣都從他的身上蒸發而去!

    過了不知多久,這音樂消失在空氣裏,仿佛從來沒出現過。但倪但理牧師可以以上帝的名義起誓,他絕對聽到了!

    吸頂燈明亮的燈光靜靜照耀著他,他不斷祈禱著能再聽到那音樂。

    倪但理牧師不知道,他所在的這一層房間,隻有他的房間現在還有電。而且他也一定不會明白高保真環繞音響和有線廣播喇叭的音質區別。

    看著屏幕裏倪但理老頭頂禮膜拜的身影,方明船長說:“伍隊長,沒有穿越,我們年紀和他差不多吧?他媽的,他還真有信念。我在應聘前,經常上彩票站看號猜號呢,隻想中個大獎改變命運,讓孩子也過得好點------其它的什麼都不信,真他媽的,想罵人還罵不出------罵誰好一點兒?”

    “操,一切重新來吧,今天完活兒。”

    “完事了?就這麼簡單?”

    伍堅強隊長翻了下ipd後,說:“今晚的任務確實完活,用那幫小子的話說,心理重建,精神重建,曆史重建還真不是容易的事兒呢。一點兒點兒來吧。”

    “他們整天都琢磨著這些事嗎?”

    “差不多吧,以前他們一聚會就嘮這些沒用的嗑兒,歇著吧。明天我要給他加上……”伍堅強隊長重新看了遍ipd,說:“意大利作曲家威爾第的《拯救我吧》……這幫小子是想徹底弄昏那老家夥啊……”

    第二天同樣的時候,倪但理牧師專心等待著。那音樂果真又響起,在他身前身後,在他左右。他忽然真地感到,上帝就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裏,他麵帶著慈祥,等待著自己提出的各種疑難……

    感謝老朋友yezhongye、酒後不亂性、啟火,這個艱難的時期很快會過去。

    上一章有69個訂閱……嗯,情況一直很穩定。
mk2258 發表於 2015-10-10 17:46
我們的1649 正文 第九十五章 他們這是要拍洋人的馬屁





    “上帝啊,我所有受苦受難的心全為你準備著,讓我去麵對更多的苦難吧,你才會知道我有多虔誠------”

    那音樂運用了雙聲部演唱的方式,改變了以往的格列高利素歌唱法。

    它把宗教中那種神聖、莊嚴、肅穆完全表現出來了。

    “這一定隻有在天堂裏才能聽到了------”倪但理牧師的眼淚落了下來,他所有的虔誠,上帝一定知道了。

    伍堅強隊長和方明船長都抱著臂膀看著屏幕裏的倪但理牧師,一直沒有說話。

    方明船長忽然長歎說:“伍隊長------我怎麼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所有的破事兒,都讓咱們把它做完吧。?

    “做什麼?”

    “俺家伍大鵬說,一定要加強歐洲神權的力量,不容許有世俗力量的挑戰-----咱們是“父母在,不遠遊”,也要讓他們“上帝在,不遠遊”。故鄉多好啊,沒事兒亂跑什麼,好好種地,上班,不好嗎。”

    “啊呀,那不是幫他們嗎?”

    “是啊,俺也看不懂------聽那個意思他們以後不僅要把有線廣播技術和一些醫療技術啥的賣給什麼教皇,讓西方人多聽聽上帝的聲音,感受上帝的關懷,還要提供先進一些的農業技術給他們------”

    “胡鬧啊,這要是把技術傳出去,他們多養活多少人?!”方明船長是真生氣了。這是要拍洋人的馬屁啊,典型的崇洋媚外,我們都這麼厲害了,怎麼還有巴結洋人的想法?!太氣人了!!

    “誰知道呢,看不懂他們在做什麼,雲裏霧裏的。不過,你看那幫小子到現在出過什麼錯嗎?”

    “那倒是,不過以後呢?”

    “俺也擔心哪------不過咱們不都隻有十年的合同嗎,到時候再說吧。”

    “也對,等我回熱蘭遮城,我也上網說說,年輕人一衝動,容易辦錯事------哎,你拍我幹什麼?”

    “你才多大?你不是年輕人?還裝老哪?”

    倆人齊聲大笑,全然不顧屏幕裏的倪但理牧師了。

    往淡水地區紅毛城的路還算好走。

    因為這條路是台北盆地地區向熱蘭遮城運送煤炭的地方。當然,這時的煤產量連後世的小煤窯的水平也遠遠比不上,基本上是開采地表煤層,連明大陸的采煤技術都比不了。煤的使用量更不大了,隻供應一些小鐵匠輔和熱蘭遮城平民區的日常生活用。

    在使用擔來作重量單位的時代,永遠不可以達到商業化的水平。

    雨後的路有點泥濘,但倪但理牧師很堅定地走著,絲毫不顧及弄濕弄髒自己,他覺得自己的內心像潔白無暇的明月,裏麵充滿了上帝的光輝。

    他偶爾看看身後跟著的兩個明人,他們全然是沉湎於世俗的快樂中,不可自拔的模樣。一時間,倪但理牧師忘記了他們在幫他下船時的惡言惡語。

    這些都是在企盼著上帝引領的羔羊啊!可自己以前怎麼能有些迷茫?太不應該了。

    他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向著安東尼堡走去。

    西班牙人過去占據淡水地區時,修了個小小的城堡,命名“聖多明哥城”。

    西班牙人後來因為無力防守,腦殘一樣地拆了它之後,1642年,荷蘭人北上,在“不戰而下淡水之城”之後,於1644年春天,由熱蘭遮城運來明人中的匠人,在“聖多明哥城”原先的基礎上重新築城,除了石材,還從福建和巴達維亞遠道運來石灰與磚頭、瓦片。

    從這一點我們可以看出,荷蘭人絕不是直正意義上的建設和開發台灣,他們寧願從巴達維亞花費更大的價錢購買,也不願在當地建設磚瓦窯、石灰廠。

    在這個時代,這些都是很平常的技術。

    這一點讓穿越者們痛恨不已,他們沒有現成的產業可接手。21世紀來的人,他媽的先搞這麼低級的基礎建設,說出去都丟人。

    具說荷蘭人石灰的使用量非常大,達數千包之多。建造時,除了挖深地基外,也使用穹窿式的構造,這證明荷人有決心要建造一座非常堅固的城堡。當然,這是以17世紀標準來評價。

    據當時的文獻紀錄,工程甚為艱巨,至1645年的年底,因為下大雨無法如期完工,故重建的紅毛城大約在1646年才全部完成。此城又命名為“安東尼堡”。由於明人稱荷蘭人為“紅毛”、“紅夷”,此城因而被民間稱為“紅毛城”。

    紅毛城的主堡是為正方形格局。適合防衛,地基深、牆壁厚,加上“外石內磚”的砌法,厚達一米九。這在古代可以不畏炮火的攻擊,當然,這也有一定的限定,18磅以上的火炮靠近它後,還是能擊塌的。

    穿越者們的三七炮肯定不能擊破它,但荷蘭人也不可能知道穿越者們跟本就沒有擊破的打算,他們來了就是為了欺負古人,不是陪伴古人玩耍。

    可能因地勢高聳,荷蘭人並沒有建設突出的碉堡,隻是把設有樓梯的西南角當作防衛的中心,因為它正好對著淡水河方向。

    紅毛城主堡的總高度約十三米,內分為上下二層樓,內部采用半圓筒形的穹窿結構建造。

    底樓分成四室,其中兩間做監牢之用,另外兩間做倉庫,那個時候,穿越者們還不知道裏麵會有什麼他們喜歡的東西,查了半天資料,一無所獲,白查了。索性拿下來再說。

    二樓亦分為四室,其中三室做辦公之用。最大的一間,它的穹窿頂部高達六米多,做為守軍指揮官的辦公室。

    紅毛城是統治淡水河的中樞,1632年西班牙人進駐台北盆地,降服沿河諸“番社”,辟淡水至基隆之陸路(約今陽金公路),或依靠小船由基隆河通往基隆,並也擴及勢力至新竹一帶。而天主教神父也隨行到此宣教,建教堂教化番民。

    荷蘭人占據了之後,不僅完全繼承了西班牙人的事業,還更著力開發台北盆地,把開荒開出的土地租給明人,收田租和各種稅。

    荷蘭人小日子過得不錯。如果穿越者們沒有來的話。

    具各種史料記載,此地不是好地方。清人記錄的內容最嚇人。疫病叢生,野人凶蠻,不可教化。

    當然,如果隻是想占地為王,廣招人手,開荒種糧,以供軍資,上述記載一定會嚇跑穿越者們。

    台灣台北盆地地區,就是個雞肋!我們不會去開發的,會讓它自己開發自己。在穿越者們的計劃中,紅毛城才是他們的菜。

    以現在的生產力來說,還解決不了淡水溪的河水季節性泛濫問題。要不土著們也不會跑到山上半山腰上住。別胡扯,沒有人天生是大山的兒女。

    我們想要煤炭,土著們想要糧食想要金屬,我們會按你們所付出的卡路裏來計算比值。這一點他們充份學習了河口基地的經驗,聽說在那裏,穿越者們與年輕的土著們魚水情深呢。

    比如,你們運送100斤煤炭到淡水河口,從開采到運輸過程中,算你是重體力勞動,你一小時大約消耗一千卡,算十小時,我付給你十斤大米,足有一萬五千卡,你便宜了吧?你可能不會知道卡路裏的概念,但你總能知道多少糧食養活多少人吧。

    回想那麵的世界,你會發現工資真的漲,可物價也真的漲,你還真的不停奔波,有人說是市場經濟的魔手在控製,可我真想說是一個魔腦在計算你。就連賣烤肉的小販都曾感歎說,真是的,收到的毛錢多了,付出的也不知不覺多了,真怪啊,算算和幾年前一個鳥味。

    所以穿越者們也會照做的,隻讓土著們比以前過得好一點就夠了,他們會感恩戴德。如果土著們真能攢錢,那麼穿越者們到時會揮動巨大的剪刀一下子剪掉,各種使用剪刀差的方法,穿越者們早都寫到日記裏了。

    你們要是有了真正意義的自由財產,你他媽的還能聽我的嗎?土著暫時不享受明人級別的待遇。

    一定要讓當地的土著為了生存而奔波起來,讓他們沒有時間思考,也沒有精力去反抗。

    當然,奔波的範圍是在穿越者們的指定範圍內。這樣才能順利的開發出此地,並且同時達到穿越者們的開發目的。

    生活應是向往美好的,但現在隻是生存,一切從實際出發。

    倪但理牧師對穿越者們的感覺是對的,他們真的不懷好意,但是更隱形,17世紀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快要到了紅毛城時,吳化龍早和他的小兄弟裝作回去了。他們也不傻,不會在這時候出頭。他們找了個地方遠遠地向紅毛城望去,一定要弄清紅毛蕃的反應情況,那也是一項任務。

    荷蘭人正在這座沒有經過城建部門批準的非法建築裏忙亂著。

    鮑恩上尉對倪但理牧師的到來大吃一驚:“怎麼,那些魔鬼竟可以放了你?”

    “他們不是魔鬼------”

    “當然不是,他們一定是西班人搞的鬼。”鮑恩上尉意氣風發地說,“逃兵們總是給我截然相反的情報。”

    說完,鮑恩上尉用鄙視的眼光看了一下那些幫忙加強城建的雇傭軍們。他們是可恥的逃兵,集體商量好了,給自己的膽小找借口。

    “那些人是可怕的人,擁有無盡力量的人,可惜他們不是上帝的子民!”

    鮑恩上尉笑笑說:“讓他們成為上帝的子民是你的事情,我隻是負責讓這事情成為可能。”

    說完他抽出自己的偑劍,陽光下,那西式佩劍窄窄的劍身折射了一下太陽的光茫。微風中,鮑恩上尉那紅色的齊肩長發很是飄逸。

    倪但理牧師的心痛了一下,這是一個年輕的生命。

    “哈哈,上帝需要利劍來護衛!”鮑恩上尉仍是意氣風發,他隨便耍了一個劍花,精光四射。

    “鮑恩上尉,我可以到你辦公室裏談一下嗎?”

    鮑恩上尉的藍眼睛認真地看了一眼倪但理牧師,倪但理牧師感到一種寒意。

    “歐沃德總督呢?我相信我會死去,他也不會。”鮑恩上尉小聲說,“是‘他們’派你來的?”

    鮑恩把他們這個詞咬得很重。

    “是的,我也不知道歐沃德總督怎麼樣了,他們派我來和你好好談談。”

    “我希望得到真實的情報。”

    倪但理牧師悲傷地說:“會的,如您所願。”

    鮑恩上尉的心一沉。

    在鮑恩上尉的辦公室裏,倪但理牧師又看到了那些厭惡的稅單,這小小的東西,已經成為他刻骨銘心的陰影,他的腦海裏又出現了那個小小的個子的身影。沒有人可以用一種比鞭打和火燒更狠毒地懲罰一個做過錯事的人。盡管這錯誤不是他的本意,但他的責問,讓自己無話可說。

    “你走到這兒花了很長時間?”鮑恩上尉很隨意地說。

    “他們開船送我來的。”

    鮑恩上尉的藍眼睛裏結上了冰霜。

    “他們堵住了河口?多少艘船?大概多少門炮?”

    世俗啊,我什麼時候才能逃離?倪擔理牧師傷感地想到。

    “一膄船,兩門炮,”在鮑恩上尉還沒露出笑臉前,倪擔理牧師又補充道;“我們所有的船都沒有它大,而且它還是鐵做的,兩門火炮可以連發,還可以爆炸。”

    鮑恩上尉審視著倪但理牧師的臉。

    “他們要挾你了?”

    “沒有!你不要質疑一位把所有虔誠獻給上帝的人!”

    感謝老朋友yezhongye、美樂芝、酒後不亂性三個人的幫助,會挺過這段艱難時期。

    也謝了那些全訂閱的書友,這都是給我信心。
mk2258 發表於 2015-10-29 09:08
我們的1649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和古人打賭,俺輸了




    第二天,在野外辛辛苦苦過了一夜的吳化龍和小兄弟,又多等了半天。

    他們發現紅毛蕃子打開城門,送走了很多人。原本在紅毛城碼頭上停著的兩條小一些的紅毛夾板船船上的水手們也退到了城裏,船就丟放在那裏了。他們又緊急地加強了工事,並把城上幾門大炮分得更遠了。

    甚至開始在紅毛城外一裏處的路上挖起了深溝。

    這是怕那個能行走的怪車啊,吳化龍一眼就看出了紅毛蕃的意圖。他娘的,白等了,他們這是寧死不降了。

    也好,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看看這個漢唐集團的真實實力。

    兩人飛快地往回跑著。

    這兩天紫水號也沒有閑著,他們簡單測量了一下淡水溪河道的深度,發現比下淡水溪的水文情況好太多了,紫水號上行完全沒問題。

    吳化龍回來詳細地報告了情況,還繪聲繪色地描繪了紅毛蕃挖深溝的認真勁兒。

    看來傳檄而定對荷蘭人不好使,人家赤嵌地區都開始有各社土著前來投獻了。是咱們人品不好嗎?得,自己去拿吧!

    伍大鵬隊長說:“出發,要親手拿回來才行。帝國主義不打就是不倒!”

    在甲板上,伍大鵬隊長聲音宏亮地交待了任務。

    這一次不太一樣,他們盡量要少打死一些人,跑就跑吧,不用追他們。到時候,繞到基隆去抓就行了。淡水溪的上遊全是好煤礦啊,再說打死了,還得收拾,怪惡心人的。

    穿越者們每個人都認為自己太有愛心了。

    出發了,兩門三七炮打開了炮衣,明人們偷眼看去,大失所望,這比熱蘭遮大城的四門火炮差太多了我說!

    熱蘭遮大城是兵家重地,應該嚴密防守。可不能相差如此之大啊!

    這好比竹竿和紅鬆樹,手指和大腿的區別。

    他們指指點點,開始議論起來。高德高公子早就說過,火炮有,都在倉庫裏堆著呢,為何不用?隻想著換來小娘子,真沒有道理。買賣做大後,要王爺家的女兒,他敢不給?是不是在見識上------啊?!

    一號炮位的炮手很敏感,他對炮長兼觀察員說:“明人們好像瞧不上咱們。”

    炮長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遠方,不在意地說:“咱不和他們一樣,一會兒來幾個漂亮的連發,一下子就嚇倒他們了。你沒聽說嗎?就連城頭上那四門打不響的工藝品雕塑,都嚇得漁船不敢靠近,非得繞遠才敢上岸賣魚……”

    “市場開了?”

    “嗯,聽說昨天就開了。”

    “等回去看看------”

    “靠,聽說啥也沒有……全是賣菜的。”

    “那好啊,我終於可以自己開小灶了。”

    “開小灶時帶我一個。”

    “就一個要求,開炮時你別‘fire,fire’的……”

    “好說。”

    大約一個多小時吧,望遠鏡裏出現了紅毛樓的輪廓。

    炮長疑惑地說:“不對啊,怎麼是白色的,我記得照片上它是紅色的啊!”

    “你忘了?下麵不是注解說是英國人來了後,才給塗的嗎?看書不認真。”

    炮長沒說話,他也想起來了。

    淡水溪是一條位於台灣北部的大河。

    在後世,它叫淡水河,幹流長158.70公裏,為台灣第三長之河流,它的三條支流在港仔嘴處彙流後即稱為淡水河,再向西北方向流淌後,在淡水油車口注入台灣海峽,此段長度雖僅23.7公裏,卻是台灣少有的河麵寬廣、流速穩定與可進行水運的河流。

    現在穿越者們當然不會傻到用後世的地圖,但從基本走向看,差不多也是這個地方。

    紅毛樓正好卡在淡水溪河麵最窄的地方,上麵的火炮完全可以控製河道。

    這也是鮑恩上尉有自信的地方之一。

    火炮打不沉船?那是不可能的。鐵做的船?很可能外麵用鐵皮包著,裏麵是木頭的。

    在和倪但理牧師詳談後,鮑恩上尉無比地在乎起這幫人,遠比對待西班牙正規的龍騎兵兵團和火槍兵連隊來襲更看重。

    所有在他們能理解的範圍內,鮑恩上尉都命人做了準備。應該差不多了。

    他要好好看看,隻有不到二百名的黑衣士兵,就算有一百多名明人幫助,是如何能打破自己重新組織起來的二百名英勇士兵的防衛!

    所有老弱病殘和女人,還有孩子和嚇壞膽子的雇傭兵,都提前送走了,相信他們沿著西班人開出的道路能順利地到達基隆。

    倪但理牧師是最後一個走的。而且是被兩個士兵強行送走。倪但理牧師的每一句話他都不懷疑,因為被嚇著的人一定會不自覺地誇大。

    這沒有惡意,隻是一種變相的提醒。

    投降,接受使用東印度公司法律的審判?一時間他想笑又沒笑出來。

    公司規定不經董事會或商貿站負責人允許,個人不得隨意加稅,可他加稅了。公司規定過,非受威脅或不服從公司製度的納稅者才可用肉刑,可他因為加稅後,有明人交不上稅來,而炮烙和鞭打過納稅者,還打死過人。

    鮑恩上尉努力忘掉倪但理牧師的建議,堅信自己的決定:這裏會是溫泉關!

    年輕帥氣的鮑恩上尉是個執著的人,他堅持自己的理念,相信自己的努力一定會改變什麼。這一點真是應該表揚。

    但不幸的是,他遇到了穿越者們。

    一些不按常理打牌的人們,而且還帶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設備。太欺負人了。

    鮑恩上尉猛然間看到了,一艘遠比他看過的任何大船都要大,而且有著詭異外形的巨……船,它像是一個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到處溜達的小流氓般出現在河麵上。

    二百零一名幻想自己是溫泉關勇士的西方人,呆了。真有這麼大的船??

    那怪船懶洋洋地想在淡水溪河麵上調整著位置,橫切河麵,但是好像不太順利------他們的動作慢了下來。

    鮑恩上尉猛然拔出佩劍,衝著發呆的勇士們喊著:“開炮,開炮,擊沉它!”

    英勇的士兵們也清醒過來,西南角的炮台首先開炮了,一股濃煙升起後,士兵們發現那炮彈隻在離那艘船不遠處打起了朵浪花,沒打中!

    但那船的動作卻變得有些慌亂,更笨拙了,似乎想離遠一些。

    英勇的士兵們哈哈大笑了。

    其它兩門十八磅炮也開炮了,但同樣沒有打到。

    鮑恩上尉一點也沒有怪炮手們,炮位是臨時分開的,沒有了事先測定好的位置。

    鮑恩上尉有點後悔把火炮分開。這沒辦法,因為他不隻一次聽到炮位集中容易被他們摧毀的說法了。

    不到四百米的距離,他不用拿出單筒望遠鏡也能看到。他看見許多明人趴在船舷上,向自己這麵指指點點。好像在爭著什麼。他們是明人,鮑恩上尉能看到他們仍然是用藍布將頭發包在裏麵的裝扮,有的還帶著常見的鬥笠。果然是西班人和大明人聯手了。

    紫水號上現在一片祥和。

    因為他們的大結首郭懷一和伍隊長打賭贏了。

    當紫水號上行時,郭懷一認為該找個地方放他們下去,然後伺機攻城。這個提議遭到了伍堅強隊長的反對。

    伍堅強隊長笑著說:“他們看到俺的船一定會被嚇跑的。”

    “不會,定然不會!”郭懷一晃著大腦袋說,“紅毛蕃不識時務,不把他們打殘了,他們不會投降。我聽過他們和佛朗機人打仗,佛朗機人一直打到最後才投降------奇怪的是,他們還不互相殺。還真留了敵人一條性命。”

    “那咱們就打個賭,俺賭他們看到了俺的船就跑!你敢賭嗎?”伍堅強隊長沒有理會郭懷一的跑題,他想了想後說。

    “我賭一百兩黃金,就賭你們曾借給我兄弟的那把刀!”郭懷一大聲地說。

    伍堅強隊長從左肩解下叢林戰術刀,在手裏掂著說:“你說是這把刀嗎?”

    郭懷一的眼睛裏閃出無數小星星,咽口唾沫說:“對……你敢嗎?”

    “這個是軍用品,配發給每一名隊員,我一個人說得不算……”看到郭懷一滿眼都是失望,伍堅強隊長感到自己有了什麼想法,但又說不出來,於是說,“不過,俺可以去請示下……”

    郭懷一的心又浮起來了,他目送著伍堅強隊長進了一間小屋。挺長時間後,伍堅強隊長樂嗬嗬地從小屋走了出來。

    “老郭,俺和你打這個賭了,不過有個要求……”

    “什麼都行。”

    “俺們要你們挑一百名有家業,還服從命令的年輕人,俺們要雇傭他們,一個月五兩銀子。”

    “好,立掌為誓!”

    倆人對拍了一下。

    郭懷一心想,這小子力量不小。

    何斌笑嘻嘻地看著倆人的打賭,心裏很高興。無論是輸是贏都對他們有絕對的好處,隻要此人心胸寬廣。想招兵買馬不是?我們早等著呢,又是不出我的預料。

    老郭做得好,順水推舟,近乎自然!

    客貨兩用船最忌諱猛然調轉方向,真是廢話,什麼船都忌諱。當紫水號終於調整好方向後,紅毛城已經發射了三輪,一次比一次靠近紫水號的船身。船舷上看眼的明人們被趕到安全處觀看去了。

    經過上次炮擊,穿越者們對所謂的火炮有了感性的認知。不太畏懼了。但還是要小心。

    你看說來就來,咚,咚,紅毛城第四輪的炮擊有了成果,紫水號的船身連中兩枚八公斤左右的鐵球。船身凹下了兩塊,方明船長說,沒事,連修都不用修,回去塗點油就行。

    此後安保隊員們開始緊張起來,該我們了。

    “高爆彈,準備。一號炮位目標為東南炮台,二號炮位為紅毛城二樓,fire!”

    一號炮手在心裏罵了一句,說話不算話……罵完,他的心沉穩下來,隨著船身的晃動,認真地瞄準。

    頓時,紅毛城上開始長出一朵朵蘑菇。不到四百米的距離,本來雙方都認為對自己有利,看來曆史還是偏向穿越者們。

    五分鍾的連射,兩門炮一共打出去二百發炮彈,除了打飛的炮彈,紅毛城挨了大約五十枚。百分之二十五的命中率,三秒一發的頻率,不能算好成績,河麵畢竟比海麵平穩。但紅毛城已經不成樣子了。

    伍堅強隊長放下望遠鏡,歎了口氣,還得練啊。

    除了一臉漠然的安保隊員們和船員們,明人們都嚇傻了。

    他們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這,這樣也可,可以?

    yezhongye、美樂芝、酒後不亂性,三位老友,以及打賞過我的書友,完全是我們和66位訂閱者把這本書養大。喜歡一本書還能喜歡到什麼程度?這就是例子。歡迎新朋友zjdy的到來,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如果我有一位訂閱者,網給我三分錢,如果為了錢,我們不會走這麼遠……總有一種情感在我心中湧動著,我想對朋友們把它說出來,而且本書中的人物現在開始自己活動起來,都不聽我以上帝之手控製他們了,他們要說他們自己的話,按他們自己的方式做事,所以請看盜版的朋友們來幫助一下,給一個訂閱好不好?讓我感到世間有一份美好,好不好?
mk2258 發表於 2015-11-8 20:21
我們的1649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咱們不和古人一般見識




    這一趟出遠門,明人們原本以為是自帶幹糧、自帶武器和工具來幫助漢唐集團的人出力。畢竟,剛投了新大夥,一定得好好表現不是?哪家剛入夥的人不是這樣表現?沒有投名狀我們講奉獻精神吧。

    但他們沒有想到除了工具,漢唐集團的人什麼都沒有讓他們帶,不僅管吃管喝,還有福利發,如果每次幫他們忙都這樣,真好。

    工具,穿越者們隻讓他們帶了一樣:兩條小舢板。

    這又是穿越者們的小心眼了,這樣可以減少衝鋒舟的使用次數,柴油能省就省。當然也想嚐試下在現代技術的幫助下,古代工具究竟能發揮出多大的使用功效。算是檢驗的一種方式。

    現在,技術和能源的向下發展已經成定局了。如果我們非要給這個時候的工業發展階段定義的話,他們還屬於木炭能源階段。

    盡管河口基地出產的機製炭同樣能達到百分之八十五左右的含碳量,其中灰分還比普通煤炭低,燃燒時間也能達到優質柴煤的百分之八十。可以作為各種鍋爐的燃料和生產煤氣,甚至加工電石和煉鋼都不耽誤,但穿越者們就是心疼。

    成本啊,成本。

    當所有的一切真的是屬於他們時,他們失去了濫伐林木的興奮性勁兒。濫伐了好一大氣兒才反應過來,我們這他媽的是破壞自己的東西啊!

    當局域網還在河口基地的時候,盧旺材用粗大的手指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在網上敲下了一段話:

    在那麵的世界,當一切屬於他們的時候,我們偷伐偷獵,因為那真不是我們的。可現在變成我們的,我認為,不能再破壞性開采了。

    網上一片沉靜。盧旺材得意了半天,看吧,大家聽到我說話了。

    穿越者們開始沉思。

    可結果呢?他們一邊說,這是濫用子孫財產啊!可另一邊,他們卻又對木焦油和木炭的量產興奮不已。算了,一切從實際出發吧!以後肯定能補上。

    心疼和歡喜,矛盾而統一地交織在一起。

    觀念的轉變也許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紫水號順著河水下行了一段距離,避免紅毛城有殘存的什麼武器攻擊到明人。

    明人們要首先登陸。他們幾十個人一組,七手八腳的用纜繩把小舢板吊下船。把小舢板輕輕放到了河麵上。這活幹得挺利落。

    很多明人都是沒去爬那個費事的網繩,直接就通過纜繩滑了下去。出過海的人就是不一樣。

    最後又把荷蘭人的長矛打捆吊給他們。

    四個來回後,所有明人都上了岸。在此期間,最後一個下到舢板的何斌注意到,那兩門他們原以為僅僅是“小炮”的大殺器,早把炮筒轉向岸邊,同時還有二十幾個黑衣黑盔的安保隊員手握下麵有彎彎匣子的火銃站在船舷邊。他知道這可能是保護他們登岸。

    何斌暗中點點頭,真沒有把他們當死士用啊。

    然後是安保隊員登陸。此次上岸的有兩個小隊,但隻有一百人。剩下的留在船上。四個橡皮衝鋒舟三個來回也把安保隊員送上岸。

    落船時,有一個安保隊員差點掉到河裏麵,幸虧旁邊的鄂玉喜隊長手疾,一下子抓緊了他的防彈服,那個隊員晃蕩了兩下,自己也抓緊了網繩。

    岸上的明人們見到此情此景哈哈大笑,可笑死我們了,爬個網繩都能掉下來,要是在桅杆上行走豈不要跌死?

    安保隊員王洪禮臉紅了,對鄂玉喜隊長小聲說:“對不起啊,我,我失手了。”

    鄂玉喜隊長笑笑說:“沒事兒,別往下看,就看自己的手。咱們不和古人一般見識。”

    先上岸的孫瑜分隊長看到了後,眉毛皺了皺,這是訓練還不到位啊。幸好自己的分隊沒丟人,全都平安下落。

    分發武器時,明人們的注意力終於被轉移了,他們開始認真起來。

    這個時期,歐洲人使用的武器大同小異,大家沒有太大的代差。步兵是火槍手加長矛手,騎兵是轉輪手槍加馬刀,這是標配。

    區別當然有,他頭盔扁一點,你頭盔長一點的,外形上的區別和數量上差異而已,沒必要多講。你想啊,動不動就是幾十年的戰爭,沒完沒了,一定有原因的。

    當明人分發完了武器後,每個人都用力地挺著胸膛,一手拄著長矛,另一隻手自然垂下,臉上肅然。還勉強排成兩列。

    這比一般的海盜強太多了,可郭懷一還不滿足,小聲罵道:“看到過他們排隊吧,你們不是說簡單嗎?他娘的都給我站直了!”

    吳化龍歎了口氣,收起自己的叢林戰術刀,也努力挺胸站好。

    伍堅強隊長爽快地認輸了,嘴裏說,他媽的,這些荷蘭人非要讓老子費點事拿下才行。

    他把那叢林戰術刀的三件套全遞交給了郭懷一。

    郭懷一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小舌頭都要伸出嘴外了。他馬上接過來,心裏想,我兄弟龍官的請求,我老郭做到了。

    何斌偷眼看去,伍堅強隊長臉上毫無惱羞之色,一幅願賭服輸的樣子。他偷偷鬆了口氣。老郭,你真是好運氣啊。

    吳化龍在巨大的歡喜後,卻又添了無名的煩惱。

    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那幫子漢唐集團安保隊的動作。他們的訓練從沒有過躲避自己這樣人的意思。除了沒有見過他們操持火銃之外,他吳化龍也見過他們操習白刃。

    “唰”的一下子右手向下拔出叢林戰術,然後自然向上劃去,再用力劈下,再跳躍起雙手遞進送出。不知道此叢林戰術刀的鋒利時,他還笑話過他們,隻是這麼反來複去的幾個動作,可笑。

    當從紅毛城回來後,他的心都涼了。

    他的棍子在叢林戰術刀麵前就是個渣,當然大家都是要在同等自然條件下搏擊,雖然吳化龍想不出這麼公正的話,但他心裏明白。

    農業文明永遠戰勝不了工業文明!

    除非---------靠氣功、異能、玄幻。

    吳化龍發現自己雖然得到了全部的原物件,卻怎麼也達不到他們的效果。

    想一想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衣服礙事,過於寬鬆了。挽和係的服裝無法達到他們的效果,反而讓自己捆綁得難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吳化龍淡然一笑,這有何難,待到他日,令一巧婦學他們的服飾為自己製辦一套即可。用最好的鬆江布!我大哥會給我置辦的……

    正好,郭懷一郭大哥還為隊伍站得不齊而小聲怒斥。

    他帶頭挺胸抬頭,兩眼不自覺地看向遠方。

    他看到淡水河口附近的觀音山在這個冬季裏,在少見的陽光照耀下,分外美麗。

    全體上岸人員向著紅毛城出發。

    紫水號上,伍堅強隊長放下了望遠鏡,說:“烏合之眾,像一群打劫的土匪。”

    “土匪怎麼啦?坐了天下後兒女一樣享福。”

    “方船長,你隻是為兒女活的?”

    “我覺得欠他們太多,想讓他們幸福,當年跑船忙,半年一年的不在家------孩子們現在狗屁不是,活得累。穿越了,弄點保險費給他們------你別拿出那個表情啊,我知道想法不積極,可是還有別的辦法嗎?天底下你永遠不能瞧不起父母心,這是最真著呢!”

    “俺家伍大鵬從小就懂事------”

    “知道啦,從小就對你好!哎呀,你又拍我!”

    何斌滿意地看著這支隊伍以一種強大的氣勢前行。何斌想到,古人有街枚疾行,而我們現在,疾行而無一人發語!

    “老何,你在想什麼?”

    “住口,行軍豈可發語!”

    要不是打過郭懷一,現在何斌就揍他了。

    “行啥軍啊,幾步就到了。咱們好好看看他們的一舉一動。我怎麼感覺他們不是要用我們打仗的呢?”

    “何出此言?”

    “如果用我們打仗,肯定要提什麼獎賞之類的。他們什麼也沒說。”

    “別急著發問,慢慢看吧。”

    他們到了離紅毛城大約一千米的地方主動停下來了。奇怪的是,沒有荷蘭人主動出城和他們對戰了。

    鄂玉喜隊長在望遠鏡裏能看到有荷蘭士兵在城牆上走來走去。看來熱蘭遮城對攻的教訓,他們都吸取了。

    鄂玉喜隊長命令道:“所有人員分散開!呈散兵線!讓那些明人往兩邊靠,別擋在前麵,小心誤傷了他們。”

    鄂玉喜隊長和孫瑜分隊長按計劃分成兩部份慢慢向紅毛城靠去。快走到四百米左右。迫擊炮組上前,飛快地清理出炮位。做好了發射前的準備。

    孫瑜分隊長衝著想上前圍觀的明人罵到:“都他媽的離遠點,別礙手礙腳的,耽誤了老子開炮!”

    說完,他又衝著郭懷一叫道:“你把你們的人領好,往後退,現在用不上你們。先把隊伍約束好!”

    郭懷一頓時滿臉通紅,真太丟人了,和人家那幹淨利落的動作相比,他們自己這些人像是更一群土著,不,更像是一群豬玀。

    郭懷一連打帶踹,罵罵嘰嘰地把隊伍重新整理好,鬆鬆散散,老老實實地都站到了後麵。他看向遠處的何斌那一隊,發現他也在那指手畫腳地整隊呢。一個世外大才竟也開始用腳踢人了。

    咱大哥別笑二哥。

    孫瑜分隊長和鄂玉喜隊長溝通好了後,兩隊同時開始三連發速射。

    迫擊炮的怪叫聲,讓所有明人心旌搖動。

    隊伍又開始要亂了。幸虧,時間短,還沒等明人決定是害怕地站在這兒,還是飛快地離開時,第一輪炮擊結束了。

    迫炮組的成績遠比三七炮組好太多了,三發全中。

    鄂玉喜隊長滿意地放下了望遠鏡。剛才他看到幾個躲在城牆後的士兵都被“摳”出來了,甚至有一個飛出來後,一直在空中發出“啊”的慘叫,直到狠狠地摔到地麵上。

    這嚇人的效果太好了。

    明人們一個個臉色發白,雙股戰戰。

    鄂玉喜親切地對何斌說:“別怕,你先告訴你的兄弟,我們還要來兩輪,讓他們互相挽著胳膊吧。”

    向老朋友yezhongye、美樂芝、酒後不亂性發誓,什麼時候均訂過萬,我一天發三更!雖然上一章才68個訂閱,畢竟咱們有了好開頭不是?不許笑。

    歡迎新朋友雲刀圖的到來,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mk2258 發表於 2015-12-27 09:31
我們的1649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告訴紅毛蕃們,我們有多厲害



    第三輪炮擊完畢後,兩個小隊緩緩推進。後麵的明人們也踢裏當啷,鬆鬆垮垮地跟上。他們大多都是拖著長矛走。

    孫瑜皺著眉頭問道:“郭懷一,這些人就是你從手下百裏挑一選出來的?都曾經當過海盜?”

    “啊,是啊。”郭懷一的臉一直發紅,恐怕他一生都沒有過如此羞臊,隻是一個小小的短筒,發出些怪叫聲,這些弟兄就要跑?這物件肯定和臼炮類似嘛!他把長矛倒過來,橫掃了一氣兒,弟兄們才安穩下來。

    這些人確實是他挑選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

    當然,百裏挑一,是他順口說的,中國式語言你別當真。

    所以郭懷一很委屈。他真的是挑選出來的,但他們怎麼能和你們比!

    郭懷一進而心裏有些小小的惱怒:就你們好,我們好歹還是挺胸抬頭,大大方方地向前進攻。你們呢?把腰彎得像個大蝦,前行時畏畏縮縮!

    當然這些是氣話而已,絕不可說出口。他孫瑜分隊長的命令,老郭肯定會聽的,因為你強勢。

    你牛逼還不行?!等我學會了,我也會如此。大概就是這種心理活動吧。

    走到距離紅毛城大約二百米處,孫瑜分隊長揚手止住眾人。

    該催淚彈上,還是火箭筒上?

    鮑曼上尉現在麵色慘白,氣喘籲籲地坐在辦公室的窗台下。

    剛才的迫擊炮的炮擊讓他英勇的士兵損失慘重。

    三七炮的直射,正如穿越者們估計的那樣,對人員的殺傷性不大,隻是用來打擊炮位的,或者破壞這個時代火炮的炮車、炮架。

    穿越者們早就做過相關推演,其實在這個時代,炮架和炮車,在整個火炮係統內是起決定性作用的。

    由於鑄鐵件天然性的沉重,一但破壞了它的各種類型的支架。整個係統就暫時性崩潰了。這得怪這個時代沒有叉車。靠人工搬運,那會有相當長的一個時間差,也許就足夠他們利用了。

    “很簡單,這是機加工能力限製的,”在穿越前,在一群理科生麵前,自認是理工生中的傑出代表的李子強,驕傲地說,“在那個時代,發射性炸藥你可以任意添加,炮膛和炮架的承受力他們也自然會考慮。不考慮的都死光了。那麼和炮膛承受爆燃的壓力相比,更難處理的是火炮的反作用力問題,因為不能隻開一炮就完事了吧?所以如何能在承受反作用力和盡量快速開炮之間,他們必然要做出痛苦的選擇。

    機加工不過關,或根本沒有這個技術,那麼他們就會一定把炮架要做得笨重無比,這樣才滿足了第一項要求:能發射出去。無數的照片和原物都證明了這一點。可如果想快點再發射,那麼必然又要快速調整,又是要做得輕一些,所以這一切的要求,對所謂的炮架絕對是個考驗。”

    李子強滿意地看到沒有人反駁,他補充到:“所以我們針對炮架輕輕地破壞一點點,一切都玩完了。除非修整的時間夠用------可我們會給他們嗎?”

    當時李子強感覺真爽啊!所有人,雖然隻是四個人,可沒有一個人敢反駁一句------

    “所以傻子才和他們玩鑄大炮比賽,我們要加工體積小射程遠的小炮。這就是我的想法,我知道會傷害到某人,但它是實情。”

    說完他挑釁地衝著孫德發挑了挑眉。孫德發當時做了個“你對了”的姿勢。那天晚上李子強又多喝了兩瓶啤酒。

    現在,在紅毛城的炮台上。

    那些英勇的士兵們,在三七炮剛一發射時,就立刻躲到城牆後。一米多的城牆擋住了三七炮的穿透,就算穿越者們用上穿甲彈也沒有用。

    炮位雖然被毀了,但英勇的士兵們毫無畏懼,他們在城牆後麵紛紛整理著自己的火繩槍。等那些人上岸來攻城時,給他們一個好看。

    原本鮑曼上尉準備在那幫子人上岸時,狠狠突擊他們一下,不能讓他們舒舒服服的上岸。但倪但理牧師的話讓他徹底放棄了這個念頭。

    絕對不能和他們打野外戰!

    在倪但理牧師的描繪中,那些屍體的慘狀足以讓鮑曼上尉明白,與他們直接麵對會是什麼結局。這就是所謂死者教會生者很多知識的真實含義。

    那就讓我們舒舒服服地躲在城牆後,等著你們如野豬一樣地攻擊吧,在我們集體發射的火繩槍中去死吧。

    但是,突然其來的迫擊炮彈給了他們巨大的傷害!如果鮑曼上尉知道它叫迫擊炮的話。

    他們真的忽視了那幫子人忽然停下來,開始擺弄著某種管子的行為,隻有當爆炸聲響起來的時候,他們才集體回想起那些膽小鬼一樣的雇傭兵的描述。

    這一切都是真的。

    英勇無比的士兵們正在抱團顯示英勇時,穿越者們卑鄙無恥地運用了大規模殺傷武器。那怪叫著的東西能從空中落下,然後在炮台、平台上爆炸!

    雖然此時的微積分還隻是個概念,其種種設想都散落於諸多書籍中,自然也沒有什麼彈道學的理論發展。但是長期開炮的實踐活動也能給炮手和士兵帶來很多的感性認識和實際經驗。

    可正是如此才會讓所有人都迷惑。

    這炮彈為什麼會炸,為什麼會發出怪聲音,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我們怎麼躲!

    那些站在炮台上,平台上的人被炸飛了,這大家理解。

    可躲在城牆後麵的又莫名其妙受了重傷。

    在現代軍醫的概念裏,稱此為跳彈傷。那彈皮在石頭的反彈下,常常會發生四處亂飛的情況,甚至有的彈皮飛行角度異常詭異,不符常識。要命的是,彈皮有優先通過權。

    石塊包磚的結構確實讓紅毛城更加結實,但也讓跳彈跳起了更快樂的死亡之舞。

    逃進屋子裏!剩餘的人終於找到了方法,然而那幫子人卻停下炮擊了。

    他們沒有那種會炸的炮彈了……然而……

    鮑曼上尉立刻站了起來。剛才他是第一個跑進辦公室裏的。他那時確實是怕了,可現在如果不站出來,一切都完了。

    在整個東印度公司,誰都知道鮑曼上尉的劍術是最好的,而且火繩槍的射擊技術也出眾。

    他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各項技能都是專業人員教授。可這樣一個富家子弟,為什麼要選擇冒險,為什麼不在家好好呆著?

    正如在那麵的世界裏,一些有文化的人說過,這個時代,西方來東方冒險的全是渣滓------是啊,我們的精華都會死守的------所以,我們稱自己走出去的那些人叫棄民,或別的什麼……

    鮑曼上尉大聲地說:“我英勇的士兵們,他們沒有炮彈了!快快到城牆上去,我不信火繩槍也打不死他們------”

    鮑曼上尉私下裏加稅並不是為自己,而是他認為給雇傭軍的工錢太少了。隻有普通職員的三分之一,區區六裏爾。因此,他選擇了加稅的辦法,多出來的錢,他統統分發給手下。也因此,他毫無困難地組織起二百名英勇的士兵效忠他,而且完全聽從他。

    剩下的士兵們又重新開始組織起來,鮑曼上尉漂亮的藍眼睛裏麵卻是一片冰涼。手腳齊全的隻剩下六十二人了。還有傷者在大聲的呻吟。

    鮑曼上尉看到不遠處兩幫黑衣人不緊不慢地向著這裏靠近,他突然有了主意,他猛然喊到:“我們分散開,守住窗戶,他們沒有拿梯子,我看他們怎麼攻城!”

    孫瑜分隊長在望遠鏡裏看到了荷蘭人的來回跑動,他相信鄂玉喜副隊長也一定看到了。果然,鄂玉喜副隊長和他溝通了。

    “驅散他們吧,讓他們往基隆跑吧。孫隊長,你看呢?”

    “這是董事會事先決定的,我不反對。可是驅散了,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們就這點能耐,而增加了我們下次進攻的難度呢?”

    隨後他又補充道:“鄂隊長,你看他們都會在路上挖溝了,還會把火炮分開擺放,如果不徹底擊垮他們的僥幸,他們會不會------”

    “說得好啊,先來兩發火箭,再放催淚彈吧,一定效果最好。讓孔明亮上吧。”

    孫瑜分隊長放下了步話機,卻歎了口氣。真的,自己是多麼有能力啊,可是------公平都是相對的,哪裏都一樣。

    他揮了揮手,喊到:“孔明亮,兩發齊射!”

    孔明亮和他新找的助手高興地上前了,一發預射,一發待射。

    孔明亮自然瞄準了最高還是最大的那一間房間的窗戶。輕輕一扣扳機,火箭彈滑出一道漂亮的尾線,直接鑽進目標裏。沒有電影裏那麼誇張,那房間裏沒有火焰四射,隻是湧出了爆燃炸藥爆破五千倍後產生的白煙。

    還沒等孔明亮的助手裝上第二發時,鄂玉喜隊長卻喊了停。

    “孫隊長,停了吧,你看他們全跑了。我看不用催淚彈了。”

    孫瑜分隊長說:“好啊,我聽從命令。讓明人們上吧。”

    “讓他們上,我們跟進。注意遠程保護明人。”

    “好,聽從命令!”

    明人們興奮起來,他們都看到,那些紅毛蕃把木頭大門打開,紛紛嚎叫著跑遠了。可是,漢唐集團的人還在拿著小盒子聊著什麼。

    窮寇莫追,可那些紅毛蕃手裏什麼也沒有,而且隻有幾十人,咱們追殺啊!

    然而郭懷一郭結首郭大哥說,你們懂個屁,老何早就說了,漢唐集團讓他們跑,這叫散布恐怖於百裏之外------

    郭懷一這一組弟兄們中有靈巧的,馬上想明白了,讓他們跑哇,最好跑到基隆,告訴紅毛蕃們,我們有多厲害!

    郭懷一哈哈大笑,說,正是正是。

    不過,他心頭閃了一下念頭,小的們沒有說“那幫子人”和“漢唐集團的人”而是說了“我們”。

    本來就是我們嘛!投靠誰不是投靠。

    “小的們,去收拾戰利品了!”郭懷一豪情萬丈地說。

    “是的,是的,莫要讓溪南那幫子人占了先,快行,快行!”

    yezhongye、美樂芝、酒後不亂性、zmcyhh,四位老友,以及打賞過我的書友,完全是我們和82位訂閱者把這本書養大。

    歡迎雲刀圖,潛水魚兒,雲水行三位新朋友的到來,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今天,我和編輯談了一下,想讓以10塊錢一千字的最低價錢買斷我,結果被拒絕了。他們認為我的成績不好,最低價也不值。我一點也沒受打擊。
mk2258 發表於 2016-2-13 11:18
我們的1649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我真不知道他是最厲害的劍手


    紅毛城的接收行動,到目前為止很順利。

    但安保隊員們感到不爽,這哪裏是來打仗,到現在連槍都沒放,荷蘭人你倒是拚命往上衝啊!這他媽的就是一幫大老爺們兒來踏春的,沒有女妹子陪伴,卻又帶了一幫子明人大老爺們兒------

    明人大老爺們兒現在很是興奮地亂喊亂叫,亂蹦亂跳,真是破壞氣氛的說。說著說著還來勁兒了,有的還哭起來了。你妹啊,哭什麼------不過,這些年來他們是讓荷蘭人欺負得狠了些。

    安保隊員王洪禮莫明地有點激動,他哆嗦著點上煙,眼睛也有些濕潤。這些明人啊,是真的高興啊。

    會閩南話的安保隊員看見王洪禮的表情差點笑了,打下熱蘭遮城這麼大的成就,也沒見你激動,小小的紅毛城,你小子倒是激動了,有意思。

    鄂玉喜隊長上前拍了拍王洪禮的肩膀說:“算了,剛才我也想明白了,我們來了後,一切都會變的------伍隊長說得對,別讓我們的子孫趴在我們的墳上哭------有些活兒,我們自己來幹吧。”

    “嗯,我也終於知道自己有多了不起了。他們本來應該是在兩三年後死去的人吧?我記得發給我們的資料中說郭懷一起義時是死了九千人吧?你看他們現在笑得多好玩。”

    “那是荷蘭人自己的記錄,他們肯定還殺了不少婦嬬,要不沒有那麼多壯勞力被殺。梅經理有句話我聽得順耳,‘打破糞缸的人肯定會被濺一身糞水,還要傾聽蛆蟲的呻吟和痛哭’,後來我想了好半天才想明白他的意思。我們啊,應該不求後人們懂我們。咱們要把髒活兒幹完,來吧,興奮一點兒。”

    “好咧!你能聽懂梅經理的話,真了不起。我自己做事本來就不是求後人們感謝。”

    說完,安保隊員王洪禮大踏步地向著明人們走過去。

    孫瑜分隊長此時麵帶微笑,慢慢走到鄂玉喜隊長麵前,說:“鄂隊長,一切都挺順利,現在看來沒出意外。”

    “孫隊長,剛才你臨時的決定非常好,真比我強,我一個小班長出身,指揮不了這麼大的場麵。”

    孫瑜分隊長一下子想到伍堅強隊長的出身,他馬上說:“可不能這麼說,班長是戰場之王啊!”

    鄂玉喜隊長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說什麼。

    明人們得到命令後,表情和動作開始嚴肅起來。

    吳化龍領著弟兄們進紅毛城前,他抓起手中的長矛,一刀劈去,變短矛了。然後大聲說:“兄弟們,該我們上了,別讓人小看了去。”

    眾人轟然響應,踢裏當啷地湧進了紅毛城裏,十幾個安保隊員跟在後麵。

    一樓沒事兒。連個死屍都沒有。

    吳化龍剛想上二樓,會閩南語的安保隊員喊道:“先停下!一會兒有爆炸聲,別怕啊!”

    眾人立刻停下,安保隊員王洪禮從人群中擠了過去,拿出一個防禦手雷,拉出保險環,悠了悠,一下子甩上二樓,三點五秒後,上麵轟的炸了,還傳來“啊”的慘叫聲。

    眾人雖早有準備,但聲音太響了,那個小小的物件怎能發出如此巨大的聲音?他們還是被嚇得直哆嗦。

    吳化龍上身也是不由得不晃動了一下,但馬上明白了情況。

    他的眼睛立刻變紅了,大叫了一聲,帶頭衝了上去。明人們踢裏當啷地也隨後衝了上去。通道裏此時還滿是硝煙。

    安保隊員們隨後也上了二樓。二樓的平台不成樣子了,到處是坑坑窪窪,還有各種姿勢倒地的死屍,尤其是炮台處,更是倒了一地。

    明人們很奇怪,安保隊員有這樣那樣厲害的兵器,卻不願麵對死屍。怕甚?

    明人們卻坦然麵對各種惡心人的死屍,他們真的毫不在意,遇到破碎的屍塊擋路了,就一腳踢飛。甚至,可以毫不留情地刺死那些重傷的紅毛蕃。

    等安保隊員們上樓後,明人們正在二樓的各個房間亂竄呢。

    會閩南話的安保隊員笑著說:“那個吳化龍不傻啊,還知道趁著掩護迅速進攻,都沒等我喊話。”

    安保隊員王洪禮說:“他傻?聽說他都把孫董事給騙了,還以為他是個菜販子。”

    “我靠,他是這個時代裏優秀的打手啊!哪裏看著像菜販子?哈哈,要不是孫董現在正在布袋鎮上忙,弄不好都能過來揍這個小子一頓。孫董上當了!”

    安保隊員王洪禮剛要說什麼,忽然不遠處的明人們大叫起來。

    原來他們堵住了一個還活著的荷蘭人,還是從最大最高的房間裏搜出的。

    那枚火箭彈明明在裏麵炸了啊?還能有活人?

    王洪禮和那個會閩南的話的保安隊員快速衝了過去。

    鮑曼上尉很幸運,當火箭彈爆炸的時候,他正在隔壁檢查另一個房間裏的防衛。他的辦公室是防禦的重要陣地,一切都安排好了。隻是還想知道其他房間的防衛如何。

    突如其來的火箭彈,讓所有人都不會動了,甚至他辦公室裏的士兵是眼睜睜地看著火箭彈飛進自己的房間,他們沒有人去躲避。估計要是能在這枚火箭彈的爆炸下,活下來,下一次就會躲了。但可能沒有這個機會了。

    巨大的爆炸聲把隔壁的吊燈震落了,砸暈了鮑曼上尉。那間房間的士兵和其他房間的士兵都真心明白了,再躲下去,還會有奇怪的東西飛來。以剛才的情況推斷,那幫子人都是連續進攻。真的守不住了,跑吧。

    他們以為鮑曼上尉已經死了。

    當明人們踢裏當啷地上樓後,再加上他們的歡聲笑語,把鮑曼上尉吵醒了,他眩暈了一會兒,馬上又清醒過來,他迅速地判斷出形勢,悄悄地拿好自己的佩劍,躲進最破敗的房間裏,藏身在一個破爛的木頭櫃子後。

    還有誰會搜查一間如此破爛的地方?

    可他沒有想到,吳化龍根本就是衝著這間屋子來的。他已經讓漢唐集團層出不窮的武器給震麻木了。他要好好看看那個像竹筍一樣的物件,能把一間大屋子炸成什麼樣子,又能讓強悍無比的紅毛蕃抱頭逃竄。

    吳化龍看到,那屋子的門,早不知道飛哪去了,裏麵破破爛爛,隻有靠牆的一個櫃子似倒非倒的靠在那兒。屋子裏麵有些地方好像還著過火,剛熄,依然還冒著白煙。

    此時空氣裏充滿了硝煙的味道,吳化龍以前不是沒聞到過,但今天他感覺這味道真好聞啊。

    鮑曼上尉以為自己要被發現了,隻要那個明人再往前走兩步,很輕易就能看見自己。

    他悄悄抽出了佩劍,又用手摸了摸腰間的燧發短火銃。這是他的父親托人從歐洲給他帶來的。現在歐洲雖然早出現了燧發槍,但還是不夠普及。所以這把銀柄燧發短火銃,科技含量比較高,是名家私人訂製。

    鮑曼上尉準備在那個明人靠近後,伺機衝殺出去。

    但那個明人卻不知為何站住了,開始抽抽鼻子,好像聞到了什麼好聞的味道。鮑曼上尉等不了了,他猛然跳出來,向吳化龍刺去!

    吳化龍先是一驚,但他多年的苦練沒有白費,他當海盜的經曆又讓他應變能力極強。他隨手擺動手中的短矛,拔開鮑曼上尉的佩劍。

    倆人就開始叮叮當當打得熱鬧。

    吳化龍聽說過此人。這個有著紅色的長頭發的紅毛蕃子曾經一個人對付過三個海盜,而且都被他一一刺死。當然自己也不是白給,在三五個人麵前,也可全身而退。

    在對打的過程中,不少明人都衝了過來,要上前亂槍捅死他。

    吳化龍高喊:“退後退後,待我生擒此蕃!”

    這是個多麼好的表現機會啊!

    鮑曼上尉聽得懂這個明人的閩南話,此時他心裏一片冰涼,想,絕不會被這幫子明人抓住,平日裏豬狗一樣的明人,不配碰到他高貴的身體。

    王洪禮和其他安保隊員都圍著觀看。王洪禮發現,倆人哪裏有什麼電影上的那些令人眩目的漂亮動作,全是直來直去的對打。

    吳化龍沒有使用氣功的絕技。當然,氣功的概念是在1945年由偉大的寫手,還珠樓主,劃時代的發明創造出來,從而達到了農業型社會幻想擁有超自然能力的最高峰!可惜吳化龍真心不會。不過還珠樓主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去世多年後,他發明創造的理念迷倒了無數人,也養活不少人。

    鮑曼上尉也沒用西幻神劍,發不出激光來。

    兩人就這樣,你給我一下,我擋,然後我再給你一下,你擋。完全是比速度和力量,不過也挺好看的。

    鮑曼上尉越打越覺得明人的短矛沉重難擋,自己手差不多抓不住佩劍了。這是是物理常識在起作用,雙方武器的質量不平等。鮑曼上尉吃虧一些。

    吳化龍覺得對手出劍角度很刁,反應很快,這使他要認真對待。這又是生物學範疇裏的問題了。在解剖學角度上看,鮑曼上尉的肌肉組織,明顯比吳化龍的要發達。這個問題與他們的飲食結構,遺傳基因有關。

    倆人打得熱鬧,但最終鮑曼上尉受不了了。

    鮑曼上尉“嗖”的一下拔出短火銃,對準了吳化龍。

    吳化龍的臉頓時變白了,他豈不知火銃的厲害?他心裏說,完了,完了,我要陪他去死了!

    安保隊員王洪禮像是早有準備,他比所有人反應都快,抬手就是一槍。鮑曼上尉的腦後立刻噴出大股的煙霧般的鮮血,有的都直接迸到了牆上。

    安保隊員王洪禮走上前,繃著臉對著荷蘭人的屍體說:“你犯規了------出局吧。”

    會說閩南話的安保隊員大聲地把王洪禮的大既意思說了出來。

    吳化龍接接巴巴地說:“聽說,他,他是紅毛蕃中最,最厲害的劍手------”

    安保隊員王洪禮愣了一下,非常遺憾地說:“我真不知道他是最厲害的劍手,你倒是早說啊!”

    吳化龍氣得說不出話來。我和他打這麼長時間你看不到嗎?

    算了,不理你了。

    吳化龍愛惜地撿起鮑曼上尉的火銃,喜歡的不得了。

    安保隊員王洪禮斜著眼看吳化龍,說:“什麼破完意兒,連我小時候做的土槍都不如。”

    會說閩南話的隊員問他:“這話告訴他嗎?”

    “告訴他,隻要好好幹活兒,我們會給他比這個好百倍的槍。”

    “百倍,太誇張了吧?”

    “嗯,那就說十倍……五倍也行。”

    伍堅強隊長上岸後,沒直接進紅毛城。一個違章建築,還是一個二層小樓沒啥好看的。

    他看見郭懷一和何斌倆人也沒進去,在城外對著小樓比比劃劃。

    伍堅強隊長說:“老郭,咱倆再打個賭,你說基隆城的人見了我們還開不開炮?我賭不開。”

    郭懷一又晃著大腦袋說:“我又不是傻子,不和你賭。”

    何斌滿意地點點頭,老郭是個聰明人。

    yezhongye、美樂芝、酒後不亂性,我怎麼感覺我們四個會成為網文界的傳奇?

    一方是每章都打賞,一方是每章隻有七八十個定閱,還越寫越來勁兒?

    也許我們都是太傻了,聰明人都去看盜版……

    歡迎新朋友西陵王和ds1427036895的到來,我們不會讓你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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