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歷史】我們的1654 作者:小樣有型 (已完成)

 
mk2258 2014-12-13 00:43: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79 75831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7:41

第四百四十章 支付寶的真實寓意

  李子強董事看著眼前這個三個黑超特警隊的成員,笑不出來,卻是有了一種慚愧,自己當年在那面的世界裡到處去攬活時,也不過如此,這事情搞的,自己有些對不起人家了。

  李子強董事說:“鄭侯爺什麼話也別說,走,咱們先去吃飯吧。”

  定遠侯鄭聯哈哈大笑說:“我等來時,早在縱橫酒樓訂好了酒席,聽聞李董事海量,早想領教一翻……”

  李子強董事頓時對他有了好感,說:“縱橫酒樓那裡宰人太狠,咱們去吃街邊燒烤吧。”

  街邊?這樣也行?!

  李子強董事拍了拍他的胳膊,這貨胳膊還挺粗的,說:“別不好意思,好吃呢。”

  第一次相見,大家不好意思太任性,先提出要求的人一定佔先。

  四個人就向著熱蘭遮的市場走去。

  定遠侯鄭聯回頭對手下說:“記下了,回去後派人來這裡開一家酒樓和賓館……便宜些才好。”

  李子強董事笑著說:“好事情,我給起個名字吧……”

  定遠侯鄭聯大喜說:“感謝李董事賜名,若是入股也可……”

  李子強董事大笑著說:“私人入股,董事會會扒了我的皮,就叫啟點吧。”

  這名字真不好聽,但是定遠侯鄭聯卻真心對李董事有了好感,他竟然也有被人扒皮的危險……

  “好名字!”定遠侯鄭聯轉頭看向手下,說,“可都記下了?”

  李子強董事說:“開酒樓倒是小事情,不知道鄭家為何突然這樣急?”

  定遠侯鄭聯歎了一口氣,說:“說的是,但是大哥的想法我猜不出……”

  李子強董事同情地說:“猜別人的想法是痛苦的……那就不猜,能怎的?!”

  定遠侯鄭聯不自覺地露出笑臉,說:“此言極是,大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才是好事!”

  在路過了許多條熱鬧的商業街後,他們到了一家搭著竹棚的攤點。

  此時這裡好像剛開業,大棚子裡擺了十幾個矮矮的方桌,桌子上放著一個怪樣子的鐵盒,鐵盒下面墊著方磚,方桌旁邊擺放著六七小竹凳子。

  棚子裡掛著十幾個鯨油燈,一片明亮。

  一個服務員迎了過來,拱手道:“李董事又來照顧生意了,快請坐。”

  “嗯嗯,叫李大哥!把菜單拿過來……看看有沒有新東西。”

  定遠侯鄭聯看著那個服務員用鐵夾子拿走了鐵盒子,裝了木炭,用手搖鼓風機在吹風,那木炭很快有了火花。

  啊,原來是炙肉罷了,說燒烤……

  定遠侯鄭聯也讓兩個手下上桌了,這都是漢唐集團的習慣,在他們那裡,吃飯時的規矩不大。

  鯨魚肉,羊肉,牛肉,大蝦,各色蜆子,特別是當生蠔也烤上了。

  李子強董事等它堅硬無比的硬殼在炭火的燒烤下,略一開口時,便順手掰開,什麼調料也不放,連湯帶肉地吞進肚子裡……信李董,它補腎。

  李子強董事說:“定遠侯,你們福建人能吃辣的嗎?”

  “甚是喜歡……”

  定遠侯鄭聯說:“李董事,你們漢唐集團的人能飲啤酒否?”

  “冬夜,燒烤,啤酒……是他娘的享受……”

  定遠侯鄭聯對手下人說:“這個街邊燒烤記下來,回去照做。”

  手下人正吃著一塊鯨魚肉,差點噎著。

  李子強董事連續和定遠侯鄭聯連幹了三瓶啤酒,然後打了一個大大的氣嗝,感覺肚子裡的疲憊和躁氣都出來了,他渾身的熱血開始流動加快。

  李子強董事說:“老鄭,這個燒烤攤曾經有過我的股份。這個我第一次說出來。”

  定遠侯鄭聯也是經常與胡靜戈站長喝這個啤酒,一開始感覺沒有多大意思,後來一邊喝啤酒,一邊看肚皮舞時,然後還能那啥時,方才明白這個啤酒的好處,胡靜戈站長說:“啤酒有幾千年的歷史了,這個飲料沒啥副作用,當然,喝多了也醉人……”

  當定遠侯鄭聯再配上燒烤時,更加理解了這啤酒的好處。

  定遠侯鄭聯奇怪地問:“為何如此?先前你……”

  李子強董事頗有氣勢地擺手說:“一切從實際出發……我想吃燒烤,但是我又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去搞,也不想花大價錢搞特供,我怎麼辦?發包唄!他們的鐵皮爐子都是我加工的,鐵絲網是我編成的,創意是我給的,連啟動資金都是我拿的,老鄭,你說我夠意思不?”

  定遠侯鄭聯想了想說:“李董大善者不留名……若是入我股份,我鄭聯以鄭氏家族名義擔保……無人可知……”

  李子強董事也低低地說:“你可知道苦逼變成高富帥後的感覺?”

  “……”

  李子強董事說:“這個集團不是一個強盜集團,不會出現分贓不均的打鬥,這裡面一開始就有規定,我若是違備了,我就了,但是現在有個女生把規定先破了一下,全體男生不會玩了,哈哈,我看他們大文科生們怎麼辦。”

  “……”

  李子強董事興奮地說:“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麼,但是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知道那個小子叫什麼名字嗎?支付寶!!哈哈哈,可笑死我……”

  滿棚子都是李子強董事的笑聲。

  定遠侯鄭聯和手下面面相覷,這有什麼可笑的?支姓尋常見,聽聞有個支可大就做過湖廣巡撫的官,其為人品格清高,有雅聞。

  莫非有深意?他看了一眼那個支付寶,沒有什麼蹊蹺之處。

  “我們有個楊友行秘書,動不動就來這裡喝酒,還看著人家支付寶落淚,嚇得人家都不敢靠前……哈哈哈,誰知道為什麼!!”

  定遠侯鄭聯“啪”的開了一瓶啤酒。

  示意了李子強董事一下,一仰頭又幹了。

  李子強董事哈哈笑著拍著定遠侯鄭聯說:“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太好笑了……他認為寫了一本導人向善的書就能改變別人,結果自己撲街了,你沒看到過大家笑的……狼奶吐不乾淨,他還覺得能回歸常識……哈哈。”

  定遠侯鄭聯強笑了一下,比哭還難看。

  李子強董事又說:“支付寶,哈哈,支……付寶後來掙到錢了,把我先期投入的成本都還給我了……然後我也隨時可以吃上想吃的燒烤了。”

  定遠侯鄭聯勉強問道:“為何不繼續分利?”

  “這三瓜兩棗的,在我還是苦逼時都沒有看上……老鄭,晚上好好休息吧,明天你和你三弟一起來找我,我們簽個合同……一切都好辦,你能幫著我們解決了橡膠問題就是大功勞了,付出就會有回報。”

  當天晚上,楊友行秘書又來到支付寶這裡,他一個人要了兩瓶啤酒,三十串羊肉,一個人靜靜地坐著歎息,支付寶,15841539140,你竟常常是空空如野嗎?

  服務員支付寶放下裝肉串的盤子,飛快地轉身就跑,這個人太嚇人了,叫自己名字時,怪怪的。

  楊友行秘書深深歎了口氣,幾滴熱淚輕輕落在了這個時空裡。

  夜色有些晚了,楊友行秘書身後來了一個人,他也歎息了一聲。

  聲音在夜空中很輕,卻正好能落到楊友行秘書的耳朵裡。

  楊友行秘書頭也沒有回,肩膀依然端得很平,他輕輕飲了一口啤酒。

  “你真忍心不來幫她嗎?我認為我找到了最愛,我是專門來求你的——”

  “愛、欲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順風而行,定會照亮前程——”

  “敢問楊秘書,如何順風而行——”

  “一切眾生,皆俱如來智慧德相,身為肉體,內藏人、佛、魔三性,三性或其輪回,皆由我心所持。”

  “楊秘書,賀陽我不明白。”

  “漢唐集團的民意就是這風,善良的土壤才能長出人性的花朵!”

  “我真聽不明白!”

  楊友行秘書火了,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把鐵籤子摔在地上,說:“媽蛋的,一大幫子老爺們,正玩創作玩得嗨呢,你看網上哪裡有看到提這件事情的?

  女生們都一致提出站在她的立場上,你看伍大鵬董事長都不說話,正賊眉鼠眼地在網上看輿情呢,要是真犯了厲害的規定,像上次鄂玉喜那樣,他早就跳出來了!”

  賀陽技術員也賊眉鼠眼全是笑,說:“對對,就裝作沒有這件事情。”

  “善哉,我也是著相了。我有網文一本,久被塵勞關鎖。今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是日已過,命亦隨減,如少水魚,斯有何樂?”

  賀陽技術員此時一個漂亮的隱身,迅速消失在漠漠黑夜中——

  還是這個晚上,定遠侯鄭聯對著三弟,老老實實把自己與李子強董事的交往說完整了。

  三弟鄭斌陷入長考,定遠侯鄭聯意猶未盡地喝著啤酒,時不常就啪的一聲打開一瓶,就是小餅乾,玩著都彭加重版打火機,他被那一寸多長的火花深深吸引了,這是如何一回事情。

  許久,定遠侯鄭聯笑著說:“那傢伙無甚心智,常說些怪話。”

  “怪話?此人不一般,他拒絕了我等私下聯手的意圖,卻又講支付寶的事情,你以為是怪話?

  漢唐集團定會大大地幫助我等了,若是我猜得不錯,他暗示我等,可能幫助我鄭家開始,然後會功成名退——”

  “哪裡會這樣好?想必看中我鄭家的銀兩!大哥定會心疼。”

  “二哥,此言差矣——漢唐集團絕對不會把金銀之物放在第一位,你就是說他們把美貌女子放第一位,我都信。他們是把人放在第一位,把各種物資放在第一位,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若此,如之奈何?”

  “他們有個楊友行秘書,曾經說過:人,是一切力量的總和!”

  “那個人好像被漢唐集團的人嘲笑,大言慚慚,你讓人到龍宮看看,你讓人到月宮看看,你讓遠隔萬里之人瞬間見面看看——你讓男人生出孩子看看!”

  “此人不是重點,我等要從這三點著手,一定要讓他們上戰場,公開與韃虜做戰,大哥說得對,我等要小心被他們利用後丟棄——你也讀過書,知道這樣的事情很多。”

  定遠侯鄭聯聳聳肩,說:“明天依舊聽取三弟意見。現在家裡沒有啤酒了。”

  “看到牆上的那電話了嗎?我來教你打,一會兒有人送來,他們是二十四小時服務。”

  “真他娘的好,回去照做。”
0.jpg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7:41

第四百四十一章 鄭秀文PK潘婷

  第二天早晨,定遠侯鄭聯派人去買了四個豬手,又喝了六瓶啤酒,吃了一大碗米飯,這早飯算是有八分飽了。

  他叫過來兩個小兒子,詢問了成績,這星期天赤嵌小學也是放假了。

  大兒子當場就背了一遍大九九乘法表,很熟練;小兒子背了一遍小九九表,也很熟練。這讓定遠侯鄭聯高興了,爹爹當年都不會。

  接著定遠侯鄭聯又考了他們幾個字,寫出一看都是俗體字,剛要發火,突然想起來這是漢唐集團一定要用的,馬上又高興了,連誇寫得好。

  大兒子還表演了一段評書,繪聲繪色;小兒子做了一遍體操,像模像樣,這些更讓定遠侯鄭聯高興。

  他還捏了捏兩個兒子的手腳,也不管兩兒子直叫痛。

  定遠聯鄭聯哈哈大笑,又用鬍子茬紮兩個兒子的小臉,讓他倆直叫喚。

  “身體不錯,比原先結實了,一人一千馬票,若是下次比這好,我給的更多!”

  兩個孩子歡天喜地地跑出去玩了,熱蘭遮市場,有的是花錢的地方。

  他又叫過管家,詢問家裡的事情,結果全是好事情:漢唐集團也給這面通了自來水,煤氣和電,並且教會了使用方法……就是一天他們就派人來檢查一次有些不便,還有物業費也高了些。

  定遠侯鄭聯大手一擺,說:“莫要多言,漢唐集團怕我等在這裡生異心,查便讓他查去,連那些商人都不怕物業費高,你多甚言?”

  管家走後,他有些無聊了,離著談判的時間還早,他讓手下留在家裡,自己向著三弟的家裡走去了。

  一路上,他沒在意花花草草,綠藤小樹,小泉流水嘩啦啦,可是這些都有啥看頭?

  路上遇到了一些鄰居他也是隨便打了招呼,此地甚好,就是早晨時靜了些,沒有了泉州城裡大早晨的那種熱鬧勁兒,他為自己終於又找到了一個比不上福建好的地方而高興。

  這時三爺鄭斌在家喝了一杯茶,吃了幾個木薯麵包球,就算是吃過了早飯。

  侄女鄭秀文來到了三叔的書房問安。

  三爺鄭斌說:“這個星期在赤嵌小學可否如意?”

  鄭秀文揚著小臉說:“甚好,還是凳子太硬。”

  “一層錦墊看來不夠,你再多帶一層……”

  鄭秀文說:“我的月考終於得了第一,姜老師和范老師帶我去照了光榮照!”

  然後,她拿出一大本漂亮的相冊,原來很普通,但是她讓人鑲上若干金銀絲,裹上錦緞後,真好看。

  那裡面本來貼了無數六寸的相片,穿各種服裝的都有,她喜歡照相,班裡的女生都喜歡。

  但是唯有一張一寸的小相片,被貼到了最前面,相片上面還寫著11月月考第一的字樣……相片的四周還手繪了無數的卡通版小笑臉。

  這張相片來之不易,班上的潘婷同學學習實在是太好了,好幾個月了,第一次比過她!

  鄭秀文和潘婷的班級是個小班級,完全是靠智商檢測過關組成的,最低要求是達到120……而且在教學的過程中,還要觀察情商和意志力,如果成績不好,還可能遭到淘汰,轉入一般的班級。

  所以這個班級規模不可能大了,目前只有十七人,卻有兩個班主任,是姜雪老師和范偉業老師。

  他們教基本學科,其他學科,全漢唐集團的技術員供他們調遣,來當兼職教師,還不准對付,事先要備課。

  姜雪老師的萌噠噠在所有的請求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當然,在測試智商時,他們再也不會直接拿過現成的題型用了。在分類、推理、記憶、運算、理解、創新等項目都改成了明人能夠理解的東西。

  把列車改成馬車,或是以水井、青磚、城牆、頭巾、布鞋、剪子和凳子為例,總之算是明人專用版。

  其中,先來的潘婷智商達到了一百三十四,這都嚇了兩位老師一跳;後來的鄭秀文適應了這裡以後,再一測試,一百三十五!

  有沒有搞錯!兩個女生的智商平均比男生高十個點!

  姜雪老師不動聲色地說:“有什麼可吃驚的?那兩個小蘿麗一是從小營養好,也受過啟蒙教育,家裡人疼愛,與人交往還多,甚至經常出門玩耍……那些小正太呢,出身太一般了,經歷太少……”

  范偉業老師說:“那不對啊,鄭聯那兩個貨色怎麼太一般了,只會背大小九九表呢?”

  姜雪老師說:“這一對比可以說明了,智商是可以遺傳的。”

  全班一共七個女生卻有兩個幫派,這還是天然組成的。

  一個漂亮的女生可能是全班女生的敵人,兩個漂亮的女生立刻互相為敵。

  這個現象可能不以時間和空間,甚至年紀大小來轉移的。

  這個班級裡,前幾個月一直是潘婷占優,月考總分雌霸全班。

  但是在這一個月的月考中,兩人競爭無比激烈。

  兩個人的各個學課成績犬牙交錯。

  數學上,兩人同分,都是七十一分,並列全班第一。

  生物上,兩人也是同分,都能區別出各種臺灣常見農作物。

  化學上,鄭秀文比潘婷多了三分,主要是鄭秀文答出了水的三種形態,而潘婷只答出了兩種,她忘了水可以變成冰。

  物理上,潘婷比鄭秀文多了三分,主要是潘婷答出了摩擦起電現象的實驗器材和過程,而鄭秀文錯誤的答出刀和劍了,她把鐵器相撞產生的火花誤記成摩擦起電了。

  重點在語文上,而且是在作文上了。

  這個誰要是分數高一些,誰就是第一了。

  兩名班主任各有自己的喜歡,爭執很大,為了表明公平,只好去找那面世界撲街寫手楊友行秘書了,讓他公正地點評一下。

  楊友行秘書看完了後,給了鄭秀文高分。

  理由是,潘婷的作文是女頻風格,節奏慢,視野窄,私貨太多,放到那面的世界,就算沒有看盜版的,也定會撲街;鄭秀文的作文殺伐果斷,節奏明快,絕對是都市女主特色,就算有看盜版的,訂閱數過千沒有問題,在訂閱上,農民工和城市小白絕對比中年人大方。

  姜雪老師有些不高興地說:“短短的三百多字,你就能看出風格來?”

  楊友行秘書說:“蘋果吃一口就知道味道了……哪裡用吃很多個才知道?”

  這樣,鄭秀文勝出。

  范偉業老師很有私貨地說:“我就說鄭秀文好一些吧?可是咱們不用每次都陪著照一張吧?你這個獎勵我怎麼感覺是你想留下生長的經歷?”

  姜雪老師殺伐果斷地說:“你去不去?”

  范偉業老師節奏明快地說:“去。”

  這張照片是如此的珍貴,聽說潘婷在家裡哭得好慘……公佈成績的第二天,她都請了病假。

  定遠侯鄭聯很有代入感地也看了這些照片,他說:“秀文,你這一張為這麼小?”

  鄭秀文說:“二叔,姜老師說是學校的經費都是固定的,不能亂花費。”

  三爺鄭斌感歎了一句,說:“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頒白者,不負戴於道途。”

  定遠侯鄭聯說:“是啊,他們都坐人力車,公車……若是我鄭家捐助他們小學一些經費,他們不會拒絕了吧?只要我家秀文月月第一就行……”

  鄭秀文搖著頭說:“范老師說過,我們要做新時代的官二代和富二代,連他自己都走出了宅男的陰影……憑什麼我們不行,一切都要靠自己去爭取,只要跟著他走,他要帶著我們去飛。”

  定遠侯鄭聯說:“我那兩個小子為何不能上這個班?”

  “學校規定……”

  好吧,定遠侯鄭聯聽到了規定就不再理會了。

  三爺鄭斌卻插言道:“二哥,好主意,你主動與李董親近,他無話可說,以後辦事到底會方便多了,我鄭家再捐助教學,他們漢唐集團更無話說,卻又是暗暗欠我鄭家一些,好辦法!”

  定遠侯鄭聯哈哈大笑,他晃晃大腦袋,說:“我未見李子強董事強于我也,其言甚是粗鄙,竟然與引車賣漿之徒討價還價!”

  三爺鄭斌歎了口氣,二哥所言是真,他常在市場上看到有漢唐集團的人與商販議價,若是女子尚可,男子也是如此,這個……他看到這個情況時,都是掩面而去。

  到了上午十點,與漢唐集團的談判正式開始了。

  這一次不同與以往的口頭協定,是正式的要求簽訂合同。

  鄭家發現,如果想把漢唐集團綁到自己家的戰車上,就必須簽訂白紙黑字的合同書,否則,這個漢唐集團總是給人一種置身事外的感覺,這個不好。

  果然,在要簽訂長期供應軍需時,漢唐集團的條件來了。

  漢唐集團要價可能高一些,這個兩人都做好了準備。

  但是讓鄭家哥兩個打死也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會扯上勞力身上!

  我鄭家的工資極低怎麼了?我鄭家一個月只休息兩天怎麼了?還要一天工作不能超過十小時!

  以前,三爺鄭斌因此也勸過大哥,一分錢工資也不發,不好看,大哥也給發了,但是,漢唐集團竟然直接要求設定最低工資,以小時算來,竟然要不低於0.4馬票!

  天神,三爺鄭斌仔細一算,這一個月下來要二兩多白銀,比大明時還要高一些!

  李子強董事沒有理會人家的驚訝,拿出在那面世界當廠長和別人談判機加工發包時的派頭,又提出了要求鄭家清理各種科捐雜稅的事情。

  三爺鄭斌鄭已經無力地說:“沒有了捐稅,我鄭家用何物抵抗韃虜?用何物來給官員人等工資?”

  定遠侯鄭聯實在是忍受不住了,用他粗大的手指頭點著桌面,說:

  “沒有我鄭家,閩南之民生於水深火熱之中,任意由韃虜屠殺!揚州之屠,堆屍如山;同安之屠,血流成河!以泉州為例,韃虜原先不許片甲下海,串通不良商人,任意欺男霸女,如今如何?百姓剃去奇毛,回歸漢明,民眾安居樂業,市面祥和,天地可鑒!

  為何預設最低工資,為何多加休息日,為何要我管理官政?大敵當前,本應同仇敵愾,莫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李子強董事呆了半天後,清醒了,他和林勝利廠長對視了一眼,這貨不是才讀了三年私塾麼?不是幹亦盜亦商活兒的,還又造反了麼?

  這話讓他說的鏗鏘有力,還打著點!

  李子強董事看著定遠侯鄭聯青鬱鬱的臉,小樣吧,刮得還挺乾淨的!

  他想了想宋士達董事說話的樣子,細聲細語地說:“你走進了一個誤區呢。”

  林勝利廠長痛苦地閉眼了,完了,沒有三個小時,這事沒完。

  三爺鄭斌仔細地觀察著對面兩個人的表情,心裡暗暗為二哥叫好!

  李子強董事的聲音都變小了!
0.jpg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7:42

第四百四十二章 騾卡秋殺研製成

  李子強董事細聲細語地說:

  “閩南不是產糧區,糧價本來就偏高一些,這沒有錯,這一兩年,你們的糧食替代品豐收了,不算我們之間的貿易,你們還從馬尼拉和潮州進口了相當一批糧食,不算湧入你們閩南地區的流動人員,你們把八成的人員都送臺灣來了,而且我們在貿易之外又投入了相當一部分口糧。

  可是以泉州、廈門、漳州三地為例,這三個主要城市糧價依然高漲,日用品價格依然呈上漲的態勢,你們沒有形成龐大的貪官體系,資金也沒有外逃現象,由於你們都有外部韃虜的共同壓力,並且永勝伯施行了相對開明的政策,所以內部相對穩定,也沒有龐大的維穩經費,所以,根據物質不滅論,是你們把糧食囤積起來了!”

  三爺鄭斌看了一眼二哥定遠侯鄭聯,心想,我們安置了十八處極為機密的囤糧地點,全是重兵把守,沒有想到竟然能被他們算出來!

  三爺鄭斌咳嗽了一聲,說:“我雖然是臺灣居民,但我可以擔任福建鄭家的代表,我精心研究過臺灣所有的規定,我這樣做並不違反什麼。”

  李子強董事心想,我都沒看完漢唐集團的規定,但是這樣的事情也沒啥。

  李子強董事說:“當然。”

  三爺鄭斌說:“閩南,自有自己不同的國情,有自己的特色,如果我等走臺灣的路子,那定會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到時韃虜沖進我家園,燒殺劫掠,強姦婦女,無所不用極,我等相信,這定是漢唐集團不願意看到的——定是良善之人不願看到的。”

  三爺鄭斌潸然淚下。

  李子強董事嘿然無語。

  不講邏輯啊,你真是不講邏輯之人的祖宗啊!讓你把工資漲上來,讓勞工有休息日,讓你把稅捐方面整頓一下,這和走臺灣路子有因果關係嗎?這和天下大亂有必然的條件關係嗎?

  然後你在一個錯誤的假設前提下一直不斷地去想像,不斷地去延伸——媽蛋的,還把自己給說哭了!你當你是輿情引導員?

  現在,我們的一般性日用商品,在你們閩南三城越來越滯銷了,這說明什麼?你們盤剝閩南百姓太狠了些!

  我們的商品當然不愁賣不出去,但是,這個時空的海外貿易周轉期太長了,連去一趟印度,都要以八個月來計算——如果不是這樣,我管你們閩南的鳥事情。

  李子強董事這個時候真想掀桌子不玩了,媽蛋的,我平推平推,硬吃硬吃!

  但是看著真情表露的三爺鄭斌,看著一臉激動的定遠侯鄭聯,心裡想,不管是他們圖什麼,這鄭家也算是為臺灣的發展出了不少的力——

  李子強董事對定遠侯鄭聯說:“老鄭,你先別激動,你昨晚上抱怨過,說為什麼家樂福的貨物比閩南品種多,認為我們看不起閩南人。

  你真的錯了,你們鄭家手裡掌握的銀兩總量比我們漢唐集團多,你們閩南之地的銀兩總量比我們臺灣還多——”

  定遠侯鄭聯一下子把墨鏡拿下了,驚喜地說:“我鄭家竟然比你們漢唐集團銀兩還多?!”

  “是的,如果還加上你們囤積的馬票的話。”

  定遠侯鄭聯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那我要把安保大隊買下來,所有的!”

  林勝利廠長正在喝茶提神,一下子噴了。

  定遠侯鄭聯說:“對,還有你們的紅星軍工廠,我全用嶄新的馬票和十成十的黃金、白銀,所有的美女付費。”

  三爺鄭斌呆了,李子強董事笑了,說:“你早晨時喝酒了?”

  “喝了,沒有喝好。”

  李子強董事說:

  “你先聽我說完話。你們的銀兩百分之九十五都集中在不到百分之一的人手中,這些人對基本日用品消耗的能力有限,只能是集中在奢侈品一項上,所以,你們必須增加勞工工資,增加他們的消費時間,摒棄不合理的捐稅,讓一些小行商活躍起來,這樣商品流通起來,大家都好過了。

  你說你們弄了一幫子差役去抓行商交稅,光人工費都比收上來的稅多了,而且那些差役還趁機多征了,留給自己,然後仇恨都到了你們鄭家——”

  三爺鄭斌剛才差點被二哥的話嚇死,你再有錢,也不可能買到人家的軍隊啊,幸好李子強董事沒有在意,說了一大堆話,真是個實在人。

  三爺鄭斌也站了起來,說:“我完全聽明白了李子強董事的話——”

  李子強董事笑了,看看,咱這思想工作一講,也是很有效嘛!

  三爺鄭斌大聲地說:“我鄭家這幾天將對漢唐集團的一般性日用品開出大單來,請李子強董事放心,我鄭家將派出幾個商團輪流來採買!”

  李子強董事臉都變黑了,合著我說了半天,他以為我逼鄭家集團買貨!你們要不是明人就算了,也可以看成是階段性成果了,但是,你們是明人,是祖宗還不成嗎?

  李子強董事有氣無力地沖著服務員說:“別給我倒茶了,去,買兩打啤酒來,不來點酒話,大家是無法溝通了——林廠長,你去睡一會兒吧,第一步都過不去,你還早的呢。”

  “啪”“啪”“啪”這聲音不是慶祝成功的香濱酒開蓋聲,是恨恨地拍下啤酒的憤怒聲。

  李子強董事細聲細語地說:“兩位老鄭,你說,你們怕啥,說出來吧,喝啤酒。”

  三爺鄭斌喝了一口後,抹抹嘴說:

  “這個最低工資比起臺灣倒還是差的很遠,要是就這樣也行。可是那些勞工要是還要漲呢?過幾天再要漲呢?這銀兩總是一個定數,不可能無窮無盡,所以這個口子不能開——休息天太多,民眾容易尋釁滋事,想漢唐集團當初,不是連休息天都沒有,伍大鵬董事長都要親自勞動——至於稅捐和吏治,我等知道這裡有貪污,但是只要不太過格,擁護我鄭家管理,還是有利於閩南地區的穩定,漢唐集團不是也說過穩定壓倒一切嘛?”

  李子強董事心想,我現在要是揍這兩個傢伙一頓,能不能打過?夠嗆,這兩貨像是有一把子力氣。

  李子強董事又喝了一口啤酒,微笑地對定遠侯說:“你也說說吧。”

  定遠侯鄭聯仰面把啤酒喝了,然後把空瓶子很有氣勢地往桌子上一頓,說:“買下安保隊!”

  李子強董事點點頭,說:“該我說了,兩位大叔。這個銀子金子馬票都狗屁不是,它們只是代表著物資有多少,是個代表,屁用沒有。

  物資才是最重要的東西,人的創造力是無窮無盡的,要多少物資沒有?好,我們三個人手裡現在啥銀子也沒有,哎,我們在大海裡打了一條鯨魚,你們說吧,是不是等於五百兩銀子?”

  定遠侯鄭聯插嘴道:“在泉州可以賣上六百兩了!”

  李子強董事沒有搭理他,為了防止大明式詭辯術的襲擊,搶先說:“你想說若是鯨魚也不是無窮無盡地怎麼辦吧?”

  三爺鄭斌把話噎了回去,重重地點了點頭。

  “現在就算你閩南有一百五十萬人口,海裡的鯨魚大約有一千萬條到兩千萬條,一對兒鯨魚一年生兩胎——”

  三爺鄭斌點點頭。

  李子強董事語重心長地說:“所以,馬票、銀子,金子算個屁。我們馬上印四萬億馬票,看看你們還能囤積多少?我們隨時把鋼鐵變成銀子,看看你們還能窯藏多少?銅更能變成金子了,你們就攢著不放手吧!”

  這話一說完,場面一下子靜了。

  李子強董事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四萬億是不可能的,紙張和噴墨絕對不夠,吹牛逼了。不過,等我們的合金鋼一出,這可比銀子值錢了吧?那銅繞阻線一出,一台電動機或發電機堪比黃金了——

  三爺鄭斌聽完後,想了一會兒臉綠了,我鄭家危矣!

  定遠侯鄭聯臉紅了,我鄭家發了,我鄭家生鐵比漢唐集團多!

  李子強董回過神來看著兩個人有不同的表現,也沒有當回事情,說:“你們就給老百姓漲點工資吧,多放兩天假吧,把小官們管一管,妥妥萬世無憂,你們有這世上最好的老百姓,沒挑的。”

  兩人說:“茲事體大,要大哥首肯才行。”

  “你們不是全權代表嗎?遇到大事就請示領導,你們大哥膽子這樣小,他敢不敢來臺灣?”

  定遠侯鄭聯聽了不喜,酒一上頭,三爺鄭斌也沒有攔住,他大聲說:“休說我家大哥,李董事敢不敢去廈門!”

  “靠,我怎麼不敢!走,現在就去!”

  “好,坐我東方明珠去!”

  “靠,你那破船的雜訊能震死我!”

  “一派胡言,我東方明珠遠比你們機帆船快!”

  “啊呀,你以為有錢了不起啊,走,我帶你去坐海洋之心!”

  “可比我東方明珠還好?”

  “我就讓你這個土豹子見見世面!”

  李子強董事在倉庫裡,掀開了帆布,由於保養的好,兩年的時間並沒磨損掉海洋之心那晶瑩的外表。

  在倉庫照明燈的燈光下,它仍然璀璨生輝。

  李子強董事領著他哥兩個在艇上轉了一圈後,他直接用IPD放了一段遊艇高速航行的視頻——

  定遠侯鄭聯坐在沙發上看著看著就落淚了,漢唐集團太欺負人了——這船連李子強董事都不會開,別說賣給自己了。

  李子強董事接過隨行安保隊員的汽水,又遞給了他們哥兩兩瓶,這時大家都冷靜了,幾口汽水下去,李子強董事對定遠侯鄭聯說:“人的創造力是無窮的,好好活著,我會讓你坐上這樣的遊艇。”

  一個星期後,也不知道鄭家商量了什麼,他們指定在泉州地區執行漢唐集團的要求。

  漢唐集團也讓了一步,暫進簽訂了三年有效的軍事合作條約。

  條約的具體內容雙方對外界保密。

  除了常用型武器保證供應外,還對鄭家集團進行軍事技術援助,援助之一就是建立了一家鄭氏武器研究所。說是叫所,裡面的廠房可要比潘家的配件廠以及其它作坊式工廠大多了,正規多了。

  鄭家出經費和勞工,漢唐集團提供土地和技術人員。

  等到鄭氏武器研究所建成後,漢唐集團的人發現,網上爭論變少了——特別是休息時間,許多技術員喜歡往研究所跑,這可把三爺鄭斌樂壞了,各種兇猛可怕的,令人匪夷所思的武器紛紛出現。

  鄭家集團第一個接受的新式武器就是九筒式騾卡秋殺。

  它是人工拉火,串聯式自動拉發,試驗的過程不必詳說,他們都被趕到了大山裡,在燒燙傷了若干匹大騾子後,技術員終於找到了最好的發射方法。

  那名設計人員和幾頭騾子親切地擁抱留影,騾子背上的卡秋殺分外醒目,當然它也可以拿到地上發射,還可以單筒發射。

  運回廈門,讓永勝伯鄭彩觀看試射後,他明文發報給三弟鄭斌說:“加大投入!”

  三弟鄭斌聽了後,歎了聲氣,那火箭彈都是漢唐集團的技術員們一枚一枚地車出來的,費時費力不說,價格驚人,當然,威力也驚人。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7:42

第四百四十三章 古代二貨與現代二貨

  當時,正式和鄭家集團簽完了軍事合作合約後,大家本以為定遠侯鄭聯這二貨完成了任務後,就能直接回福建,但是他卻沒有。

  按照合約,漢唐集團要幫他們組建一個千人火銃中隊,全部要漢唐集團的制式裝備,也就是說,除了髮型和軍服不一樣,連伙食都一樣了。

  看著文件上寫明的裝備,定遠侯鄭聯腦補了一下後,小聲問李子強董事,說:“要是戰場上我鄭家這支中隊與漢唐集團的一支中隊相遇,你說會如何?”

  李子強董事喝著啤酒,算了一下說:“你看火銃是一樣的,佩刀是一樣的,手、榴彈是一樣的,行軍炮是一樣的,你們還多了騾卡秋殺……理論上你們占優呢!”

  定遠侯鄭聯一口幹了手裡的啤酒,搖著大腦袋說:“莫要騙我了,你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拿出嚇人的物件來欺負人……”

  李子強董事又開了一瓶啤酒,說:“總不能讓我們和你們拼刀劍吧?那就沒意思了。”

  定遠侯鄭聯說:“是沒有意思了,換我也不幹。”

  董事會成員們在事後痛駡了二貨李子強董事,說,誰讓你隨便把明人領進機密倉庫裡了?你臭顯擺個啥?

  李子強董事認錯了,說,真沒有想到啊,他們一個個大老粗的樣子,怕這怕那兒的,心眼還挺多,我也是喝點酒,當時上了點火。

  伍大鵬董事長說,你別和他們古人一樣,他們眼裡就那點東西,就那點地方,就那點權力,這都是核心利益呢,碰不得的。

  李子強董事說:“我都向他們說過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伍大鵬董事長說:“他們還說仁義禮智信呢,他們古人哪個能做全了?不都是讓別人做的?現在老鄭彩最怕的就是奪了他的權,他要簽這個合同就是借力、抑力兩手呢。

  我們得幫他奪下福建吧,他又畫個圈讓我們只在泉州玩。不幫他們,我們違反合同;我們出界了,我們還違反合同,別說人家老鄭彩思路很清楚呢。”

  孫德發董事說:“算了,我們就按照合同走著,讓他看看吧,說不定就改變了。”

  宋士達董事細聲細語地說:“不能了,46歲的古人思維定型了,弄不好,你想幹什麼他都是認為你惦記著他的錢包,權力,老婆之類的。”

  建國安董事現在一直很有愛,他說:“別悲觀,他要是馬上全盤接受才見鬼了呢,一點點來,這世上總有美好存在,我感到我孩子的胎動了……”

  李子強董事大笑,說:“你就吹吧,這才幾個月,你就感覺到了?”

  於是大家歪樓了。

  定遠侯鄭聯在熱蘭遮市場玩得歡氣,大哥說了,多玩幾日也可。

  他跑到熱蘭遮照相館要照大幅的相片,各種服裝的。

  劉雲館長說:“我這裡只有常服,沒有什麼將軍大臣的衣服。小孩子的服裝倒是有一些。”

  定遠侯鄭聯說:“這個容易,我差人去準備,但求你給我大一些的相片。”

  劉雲館長說:“大一些?那都是遺像了,是要掛牆上的。”

  定無侯鄭聯高興地說:“對,我就是要掛牆上,掛陸安酒吧的牆上!”

  “那家酒吧是你開的?賺錢啊!”

  “財錢實乃身外之物,永遠沒有物資重要……”

  劉雲館長剛想說他裝逼,但是人家確實有錢,有資格說這個話。

  在距離布袋鎮新兵訓練營三公里遠的地方,是布袋鎮最繁華的地區。

  事實上,在一年多的修建中,這裡已經是漢唐集團的主要兵營了,遠遠大於臺灣北部地方的軍營。

  這裡的商業區有兩家酒吧,一家叫陸安酒吧,屬於陸安大隊老兵們常來的地方,另一家叫海安酒吧,屬於海安大隊老兵們常來的地方。

  陸安酒吧是最早開的,當時還沒有海安酒吧。

  它真正的幕後老闆是定遠侯鄭聯。他曾經對那個代理老闆說:“這個小酒吧,不為賺馬票,但求好人緣,明白否?”

  定遠侯鄭聯聽說漢唐集團的安保隊是雇傭制,而且有退役的年限,這就好啊,到時候,我鄭家大筆銀兩灑去,你們還能不來?這還用說嗎?

  那個代表老闆馬上領會了意思,但求與安保隊有個好關係。

  這個酒吧可不小,三百多平方米的樣子,還樓上樓下呢。

  郝鋼大隊長和其他教官都親自來這裡喝過啤酒,百年孤獨,三星白蘭地之類的,沒有辦法,軍營內部不讓喝任何非啤酒的酒精飲料,還不許超過兩瓶,這真是有些煩人了,讓人不爽。

  不過連伍堅強部長來軍營裡都要遵守這個規定,那麼誰也說不出什麼。

  漢唐集團的酒類生產本來是為了加工酒精服務,在計畫中,各種級別的酒精的生產才是重中之重,但是,在慢慢地發展中,大家沒有意識到,酒類竟也會成為了一項贏利大戶。

  百年孤獨一直處於熱銷中,幸好赤嵌地區不斷地給兩家酒廠技術升級,要不然市面上根本看不到了。

  吳詠梅教授加大了木薯、土豆、地瓜的澱粉和甘蔗蜜糖的發酵生產,好在後來搪瓷反應釜製造得越來越大,許多異形件輕鬆就能搞定,比如蛇行管,盤形管。

  還有那蒸汽機提供的熱量和動力源越來越穩定,這酒精的產量自然呈指數上漲。

  當然,臺灣豐富的水果資源也沒有被放過,這就是三星白蘭地的由來。

  這三星正暗合天、地、人,也有人理解成福、壽、祿,想想吧,坐在開滿白色蘭花的地方,喝杯小酒,看著1649,不管怎麼說都是一種享受……這是楊友行秘書的得意命名。

  陸安酒吧的老闆還從善如流,一些教官隨口給的建議他也都接受了,由此這間酒吧就變得不倫不類了,不同於天上人間了。

  大紅木的吧台一大圈,還有沉重的紅木長條桌,一水的高腳椅子,不知道為什麼都被要求鑲到地板上,全是搪瓷缸子啤酒紮,印著酒吧的名字。

  白熾吊燈將這裡照得很亮。

  布袋鎮不是特別為這家酒吧供應照明電,而是布袋化工廠降低了重化工的發展速度,部分上向精細化發展了,電能在夜間就有了一些結餘,上了路燈項目和商業照明。

  一直還是煤氣照明的李子強董事看著眼熱卻又無可奈何。

  化工建設本身就有自己的規律,由於它的特殊性,不可以像煉鋼廠那樣,使勁地煉鋼,反正早晚都能用上。

  化工建設還要顧及到化工存儲的特殊性。

  陸安酒吧裡也有吃茶的地方,是在大廳裡一個拐彎的地方,安靜了一些。

  伍堅強部長當時來這裡順路看了後,又加了兩個檯球案子,軍隊裡不能有軍人娛樂室!

  啤酒是桶啤,紮過眼後,安上籠頭是一紮一塊五馬票,在這裡,只有外來的人才用銅幣。

  漢唐集團的啤酒本來是為了讓技術員們在夏季解暑降溫用的,本來不想發展太大,一是它的口味本來不適合這個時空的明人,二是這東西只能是大麥或小麥發酵的才行,目前還找不到替代品。

  但沒有想到明人們也跟著喝了起來,也知道夏天冰鎮後喝真他媽的爽,一絲絲苦意過後,便會有香甜。

  好吧,只能擴大了,回收漢唐集團技術員手中的馬票也是符合經濟規律。

  這裡面的各種小吃也很多,土豆條、爆米花、鴨舌頭、鯨魚肉乾、烤魚片、魷魚絲,總之,赤嵌和河口出什麼吃食,市場上出什麼吃食,這裡都有。

  一開始時,大多是教官們來這裡吹牛逼說當年,後來老兵的工資也越積越多了,他們也跟進來了,一時間陸安大隊和海安大隊在這裡其樂融融。

  後來新兵們也來了,他們每天在五點到八點都有三個小時的業餘時間,可以出營,但是晚上八點半查名不在可就要糟糕,體罰現象非常嚴重。

  安保大隊裡從不做思想教育,因為對錯都是常識問題,規定裡寫得清楚。

  有一天,一個陸安隊員因為上船動作不合格被罰了,另一個海安隊員因為陸上射擊不合格也被罰了,兩人在喝酒時吵起來了。

  一個罵對方“趕羚羊”,一個罵對方“丟老母”,兩個人就用搪瓷缸子互毆起來,“咣”“咣”的對敲,兩人的頭上都起包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酒吧裡陸安隊員和海安隊員都參戰了。

  這個時候孫瑜大隊長和郝鋼大隊,還有林勝利廠長正在鬥龍王,其實也就是鬥地、主,不知道是哪個技術員認為鬥龍王更能培養明人的鬥志。

  他們三個喝著香茶,鬥著龍王,林勝利廠是叫也輸,不叫也輸,好幾十馬票都輸了。

  外面兩幫子人打起來了,郝鋼大隊長說:“不會打群架的軍隊還叫軍隊嗎?”

  林勝利廠長生怕牌局散了,自己的馬票就贏不回來了,連忙說:“對對,你看那些娘娘腔領著的軍隊都成了啥樣了,打打好!”

  孫瑜大隊長一想也有道理,就沒有理會,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我靠,我們海安隊人比他們要少啊!

  這一把本來是林勝利廠長要翻身的時刻,手裡捏著兩大炸呢。

  結果孫瑜大隊長把牌一丟,跑了出去。

  郝鋼大隊長不緊不慢的把贏的馬票揣起來,把孫瑜大隊長留在桌子上的錢推給了林勝利廠長,說,他犯規了,你收回去吧,帳單你請了。

  說完他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咱陸安隊人多,怕啥?

  可是一看戰況,他頓時火冒三丈,你妹啊,媽蛋啊,二十一個陸安隊員人人頭上有包,臉上帶傷,在那裡站得齊齊的,聽孫瑜大隊長的訓斥。

  一十五個海安隊員竟只有幾個頭上有包,臉上帶傷,也在那裡站得齊齊的。

  孫瑜大隊長還在說:“這個陸安也好,海安也好,都是漢唐集團的安保隊員,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能分出彼此?啊,我們都是一家人……”

  郝鋼大隊長怎麼聽著這話都是帶笑音的?

  孫瑜大隊長說:“你們作為海安大隊中的陸戰隊成員,怎麼能隨便欺負陸安隊員呢?”

  郝鋼大隊長強壓著火,也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但是回去後,差點沒把這些傢伙操練死。

  從這件事後,陸安酒吧裡有了規定,可以用拳頭解決爭執,但是請出門去解決,完全是一對一,借用任何工具的人會被眾人群毆。

  安保大隊裡相信命令,也相信拳頭。

  經過這件事情,酒吧老闆終於明白了教官們建議的好心了,酒吧裡僅損失了些搪瓷缸子和幾塊大玻璃。

  當時酒吧老闆從紅木吧台裡鑽了出來後,堅決不要賠償,搪瓷缸子罷了,連白皮紅毛水手們都開始用了。

  林勝利廠長說:“要,一定多要!看看把人家明人妹妹們嚇的,臉都白了。”

  這裡的女服務員都是鄭家自己挑的,衣服不同于普通明人,褲子能露到腳裸骨,衣服能露到手脖子,還留著春妮髮型,她們那個臉白可能是因為雪花膏擦多了些。

  這可能是胡靜戈站長的品位,當年他比較喜歡打街霸,還是搖把子的那一種。

  定遠侯鄭聯照大幅黑白相片就是想在這牆上掛一些,他還要在這裡擴大自己的影響呢。

  天知道他是怎麼想到這一點的。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7:44

第四百四十四章 大紅鷹與白沙

  在這個酒吧剛開張時,也有化工區的技術員來玩。

  安德福廠長就不滿這裡的搪瓷缸子,認為還是玻璃紮杯好,說:“用這個破玩意兒,我怎麼像回到大學裡用搪瓷牙缸子喝酒一樣——老穆那裡還是忙?”

  孫德發董事說:“忙著呢,你看他哪裡有空出來,人工吹制玻璃燈泡,大大小小的連帶手電筒燈泡都挺費事的,現在還在為半自動化奮鬥呢。

  不過,你好像現在還沒有當自己是年輕人?不要追憶過去了。不過這裡沒有音響還有些悶人呢——上次都提過一次了。”

  “這個啊,我想過,弄個唱機不費事吧?電動還是手搖的都好辦,唱針和喇叭也省事,就是唱片有些難度了,賽璐珞材質和紫膠蟲膠版都可以,但是翻制呢?”

  孫德發董事說:“上網再提個建議,看看有沒有人能解決。”

  沒有想到很快就有了回音,是法治小組組長江鐵生。

  他說:“雖然董事會成員們占了集團的五成股份,但這也是董事會成員應得的,大家也都是事先認可的。

  我最佩服董事會成員沒有帶私貨過來,因此,我也捐出我的私貨來,小型微電腦唱片燒錄設備,它連真人演唱都可以直接翻錄,由它加工的母版,我們的耳朵都感覺不到失真……說真的,再也沒有比黑膠唱片的音質更接近原聲了,由它播放的蘇聯音樂,可以讓你體會到那種廣博,宏大。只要保存得當,它會壽命長久。

  至於唱機,那更是容易了……我會把圖紙放網上。

  我現在鄭重聲明,從此時此刻起,它屬於漢唐集團財產了。”

  江鐵生組長當時確實是真的開心,他有一種使命感。董事會一致同意讓他們法治小組集中管理舟山群島。

  在天上人間的咖啡館裡,江鐵生組長激動地揮著拳頭說:

  “從現在起,我們再也不會被別人譏笑為只會開茶話會的一組人了!

  我們的努力為我們爭到了權力,我們有一塊地方來實現我們的理想,看看吧,他們在革命還沒有成功時就開始吃喝玩樂起來,全然忘了在大陸上受苦受難的人民群眾,我早就說過,沒有鐵的紀律,就沒有真正的成功。

  動搖分子馬旁和張明澄兩人退出了我們小組,他們是經不起考驗的人,他們的退出反而使我們更加團結和堅強。

  想想那個偉大的人物,他為了革命的成功,幾乎付出了全家人的生命,就這一點問世上能有幾人?!說說看?!

  他創造了一種偉大的思想,讓我們的國家在短短地幾十年內成為了讓世界害怕的國家,那些帝國、主義反動派們,哪個不在我們面前瑟瑟發抖!

  後來的種種情況,恰恰是因為沒有堅定的走他老人家的道路!

  我帶頭把那些私人配額捐出去,這是表明我與過去的生活決裂了——我承認,我也受過腐化思想的誘惑!”

  說完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其他組員,渴望著還有人能與他一樣,捐出私人配額,與某種思想決裂,走自己的革命道路。

  已經辭去廈門站長位置的李諍,當時好像正在數著茶杯裡起起伏伏的茶葉有多少根;辭去原先職位的楊建國正在品著咖啡,他感覺這次的味道沒有上次好,他掏出煙來點上一顆,然後馬上又揣了回去;西門範嘿嘿笑著不說話;彭雪峰辦公員本來一直用敬佩地眼神看著江鐵生組長,看到他在看向自己,本來也想說出捐出的話,但是實在捨不得了,便閉上了嘴。

  強國權行長笑了笑,說:“我們不必要用格外的言行來證明什麼,只要我們做得比他們好,那麼,我們的方法就是成功的。決定哪一種蜂群更能適應環境,靠什麼?靠選票嗎?靠的是生存下來……”

  胡靜戈站長帶頭鼓掌,眾人齊聲讚歎!

  法治小組中除了強國權行長和胡靜戈外,都正式向著舟山群島進發了,他們是為了一種革命理想而去奮鬥!

  他們的隨行人員中,配備了一個小隊的明人安保隊員,無線電臺和一些相關的設備,整整三大船的設備。

  江鐵生組長說:“化工,我們有楊建國同志,機加工,我們有李錚和西門范,文科,我們有比那個撲街寫手更好的彭雪峰同志……商業來往,我們有大陸上的胡靜戈同志,經濟上,我們不必明說……

  雖然我們不會像他們那樣怕死,但是,一個小隊的安保隊員來守衛,加上我們本身還有精銳的武器,在這個時空裡也算是無敵了……甚至,他們有大飛輪,我們很快就有熱球式內燃機……當然,我們也還得以蒸汽機為主要原動力。”

  舟山群島讓鄭家託管的時間太久了,到了這個階段,漢唐集團完全有餘力要回來了。

  法治小組真正出發的那一天,沒有人太在乎,這一點是常態,漢唐集團不太會給別人送行,強國權行長一個人去碼頭送他們了。

  在甲板上,江鐵生組長不由得唱起來了“送戰友”的歌曲,那歌聲深沉……李錚緊跟著也唱起來了……

  強國權行長熱淚盈眶了,他在碼頭上慢慢揮動著手想,這是分群了,我們一定要成功!

  但是,法治小組的出發只是體現在漢唐集團的工作日程記錄中,大家沒有太注意,他們都被新出產的唱片機吸引了。

  他們的這一款唱片機分兩種,手搖式和電動式。

  手搖式是採用平面渦卷彈簧來做為儲存能量的主要零件,這一個在那面的世界不當成一回事的零件,完全體現了現在漢唐集團在彈簧鋼方面的發展水準。

  無論是唱機上的螺旋式,還是提供給潘家作坊式表業工廠的S式,還是更為重要的火銃的V字式,品質明顯比以往提高了一大塊。

  手搖唱機上滿了發條可以播放七分鐘的音樂,由此漢唐集團的有關技術員只能挑那些要麼能加兩首的,要麼就是完整的一首的唱片……

  至於電動唱片機,根本不難,只不過是停留在概念性演示的範疇裡。

  漢唐集團不太當回事情的東西,但是明人,特別是明商們大感興趣。

  原本就有很多明商盯著潘家的舉動。

  潘家的四公子潘峰花了大價錢辦了幾家工廠,開始時只見往裡搭錢,但誰知,他們竟然能做出巴掌大小的懷錶來,比起笨重的西洋鐘來,不知道小了多少。

  聽說還有一些其它產品都被漢唐集團收走了,只有那表,他們開始向外面賣……真好賣啊,沒有一定的身份真的是買不到的,潘家又是要掙大錢了。

  其它明商試著詢問漢唐集團的有關部門,發現,原來是誰想幹都成的,潘家有的設備,他們也可以有,潘家有的支持,他們也可以有,哪怕是僅加工一些小鐵件,也都是來錢呢……許多人加入了,也有合夥做大一些的,比如接下這個唱片機的加工,像潘家的懷錶一樣,漢唐集團也同樣提供關鍵件。

  同鄭家不同,潘家更喜歡接近海安大隊。

  但是他們一開始不敢主動接觸,他們家族的身份畢竟與鄭家不同……後來,看到鄭家明目張膽地開了一家陸安酒吧,勾引安保隊員來喝酒,掙到了銀兩不說,還討了好,多多交往了軍中之人……

  於是,他們在街的另一頭也開了一家海安酒吧,陸安酒吧以紅色為基調,那麼海安酒吧就以藍色為主,其它的,你有什麼,我也有什麼。

  郝鋼大隊長氣哼哼地說:“他們潘家這是分裂我們呢……”

  孫瑜大隊長說:“屁,大家還不是愛上哪上哪?人家自己做生意,又沒有強拉你去……我喜歡!”

  結果,海安大隊的成員就真心愛去了,還出了不少主意,那海安酒吧的牆上就掛了許多海軍軍官、水兵的頭像,只不過是水墨畫,寫意了些,沒有那種海軍想追求的牛逼勁兒。

  當然也有陸安隊員嫌陸安酒吧裡吵,跑海安酒吧裡喝兩杯,反正都是一個水準。

  陸安酒吧的老闆不得不向定遠侯鄭聯彙報了,定遠侯鄭聯突發奇想,對啊,我把我英勇神武的樣子掛牆上豈不更讓這幫子人親近?

  定遠侯鄭聯真的親自來這個陸安酒吧了。不過,他還不光是為送相片這樣的事情,他約見了一個人,吳化龍。

  在酒吧的二樓,有幾個包廂,服務費用貴了些。

  定遠侯鄭聯也穿著陸安大隊的套頭襯衫,它不同于海安大隊的淡藍色,是淡紅色的。

  定遠侯鄭聯的脖子上沒有掛著每一個安保隊隊員都有的鋼片,那上面衝壓著隊員的身份和一些基本資訊,據說,這東西,在規定中,只要是當安保隊隊員一天,就不能拿下來,洗澡時都不讓。那淡紅色或是淡藍色的麻繩異常結實,只能用刀割斷。

  定遠侯鄭聯脖子上掛著的是一個翡翠,綠瑩瑩的,值錢貨。

  但是他看著對面的吳化龍的鋼片卻好像閃閃發亮。

  定遠侯鄭聯左手夾著五十五馬票一支的大紅鷹雪茄,而對面的吳化龍卻抽著二馬票一盒的白沙……定遠侯鄭聯讓過他,但吳化龍推脫自己吸不慣。

  定遠侯鄭聯說:“我聽過你在戰場上的事情,是條漢子……”

  吳化龍咧開嘴笑了,說:“不算啥,俺的打法還不對頭,要不不會犧牲那麼多人……”

  定遠侯鄭聯說:“你過去是我鄭家的手下,現在如果想回來,我讓你當我的副手,莫怕漢唐集團不放,我鄭家和他們簽了條約,漢唐集團最守合同。

  過去鄭家我和大哥不當家,委屈你們了,現在想要回來的兄弟,除你之外全會是副將以上……”

  吳化龍擺弄著手中的大火機,笑著直視著定遠侯鄭聯的眼睛,定遠侯鄭聯回報以求賢若渴的眼神。

  定遠侯鄭聯說:“鄭家軍中,你是一人之下,五萬人以上……比在漢唐集團當個特工隊長強太多了……人生一世,莫不求財、求權、求色……你不會怕我定遠侯不會給你大把馬票吧?

  你是軍神一般的人物,怎麼能抽這個臺灣勞工們,人力車夫們才抽的白沙?”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7:44

第四百四十五章 美麗醜惡信任背叛

  吳化龍隊長說:“侯爺,若是一年前,鄭家軍徵用俺,俺和大哥可能都會去廈門,但是現在,俺不信侯爺能叫得了俺大哥郭懷一……”

  定遠侯鄭聯脫口而出,說:“你知道我家三弟找過郭懷一了?”

  “俺不知道,侯爺。俺家大哥現在可能比俺還忙……”

  定遠侯鄭聯心裡煩躁起來,喊道:“服務員,把這個茶撤了,換上啤酒,所有吃食都上些許!龍官,以後叫我老鄭,莫要叫侯爺了……”

  吳化龍隊長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哈哈,莫要怕家人,只要你們願意,我直接把他們接到廈門或泉州,那裡現在多麼安定想必你是知道的……”

  “知道,侯爺,宵小都去勞動了……”

  “工作如此辛苦,所得卻又如此低廉……媽蛋的,所為何者?”

  “為了一個許諾,俺就想看看怎樣給這天下一個公平,給邪惡一個審判!”

  “許諾?哈哈,簽合同了嗎?”

  吳化龍隊長也是晃著大腦袋說:“這個無法簽合同,但是俺就想看看他們總說要讓常識回來,讓常識回來的,是個啥樣子。”

  “哈哈,常識?常識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常識就是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常識就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這時,服務員推門進來了,在開門的過程中,外面擠進來幾句甜蜜蜜的歌詞,“甜蜜蜜,我在哪裡見過你”。

  服務員放下東西後,定遠侯鄭聯擺手道:“告訴我手下,那個會唱小曲的東西,我要三台……”

  “龍官,你喜歡嗎?”

  “俺喜歡和大家一起聽,來,侯爺,祝你健康!”

  定遠侯鄭聯和吳化龍隊長一口幹了一個大紮。他抹了抹嘴,怎麼這次啤酒卻苦了些。

  吳化龍隊長說:“侯爺,要是漢唐集團讓你入股,你來不?”

  啊呀,定遠侯鄭聯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吸著大紅鷹,想,我錢多,要是真入股了,也弄個董事當當,這裡也掙錢,也很好玩啊?!

  可是大哥呢?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放不下啊。

  可是萬一漢唐集團偏求我入股呢?這面子還折不下來——一但看我英勇神武,苦苦求我,還真不好辦呢——不過,我有東方明珠,要是兩邊多走動一下,也不是難事——

  等著他抬起頭來,吳化龍隊長竟然走了,媽蛋的,還留下了兩馬票!

  吳化龍隊長見定遠侯鄭聯陷入了沉思,輕聲告了別,並放下了兩馬票,這兩馬票的意義不同尋常。

  吳化龍隊長回到了營地後,心想,俺早已經入股漢唐集團了,不是用銀兩,而是身家性命。

  離睡覺還有一段時間,他又想去看看鄂玉喜隊長了。

  吳化龍隊長在軍營裡,什麼話都和鄂玉喜隊長聊,在他的心目裡,比他小很多的鄂玉喜隊長竟然像是長者了。

  在他那裡,他可以責駡,可以抱怨,甚至鄂玉喜隊長也和他一起罵董事會總是限制安保大隊的發展,還有,本來勞工們都差不多夠了,可是動不動還是拉著安保隊員們去支農……吳化龍隊長以前就算只鄭家的一個小卒子,也是不曾幹過農活,但是現在呢?

  後勤隊的鄂玉喜隊長一針見血地說:“他們是一群餓怕了的董事們,像老鼠一樣的瘋狂攢糧。”

  當時吳化龍隊長也哈哈大笑,說:“甚是,甚是!”

  這個傍晚,當吳化龍隊長又來到了後勤隊時,鄂玉喜隊長這時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電子書,玄幻類的,可爽了。

  在後勤隊的辦公室裡,吳化龍隊長隨便拉過一個椅子,倒著坐下,胳膊交叉搭在了椅子背上。

  他說:“大隊長,定遠侯來找俺了。”

  鄂玉喜隊長不在意地說:“別叫我大隊長,我現在就是後勤隊長……他找你幹什麼?”

  吳化龍隊長抹了一下子臉,說:“沒啥事情,他想讓俺去給他當副手……”

  鄂玉喜隊長不看書了,媽蛋的,公開來拉人啊。

  “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何事?”

  “你不想跟他走?大把的金銀,大把的美女……”

  “靠,沒有意思……不過也夠誘人的,錢財也是動人心。這兩年俺也看到了,他們掙的錢都往自己家裡放,就算以後強大了,他們也只會用鄭家的人……太師爺那陣子就是這樣,俺們都是說被扔下就被扔下……”

  鄂玉喜隊長站了起來,遞給吳化龍隊長一個大手電筒,說:“正好,陪我一起去巡視一遍倉庫吧。”

  1650年的12月份到底是冬天了,天黑的早了,風裡也有了涼意。

  漢唐集團的軍用電筒是手提式。太大的燈泡不好加工,太小的也不加工,所以只能按照自己的規格來,而且由於電池廠的生產水準所限,那乾電池也不得不大一些,所以馬口鐵外殼也不得不大一些,手持就不方便了,只能是手提式了。

  兩人巡視了一大圈,還好,一切都很正常。

  “要打仗了。”鄂玉喜隊長感歎了一句。

  “嗯,俺老吳又能立功了……還要救一些勞力回來。鄂大隊長,南極洲大城真的那麼美嗎?”

  鄂玉喜隊長的鼻子一酸,想到了女兒,老妻……他確實搞過別的女人,但是不代表他不愛她,噢,還有女兒。

  “美極了,那裡是人間天堂。”

  “那漢唐集團為何要離開?”

  “……那裡又是人間地獄……”

  吳化龍隊長的腦子疼了,他揉著太陽穴說:“漢唐集團真能重新建起來南極洲大城?要美極了的那種……”

  “一定能。”

  吳化龍隊長回自己的營房了,鄂玉喜隊長卻坐不住了,他要打電話報告吳化龍隊長的事情,但這又是告密了……可是不打……到底打不打?

  鄂玉喜隊長在辦公室裡轉了無數個圈子,還是打了。

  伍堅強部長說:“我們安排了相關的準備……他翻不起浪來的!”

  鄂玉喜隊長鬆了一口氣,但是又有了一種負罪感。

  鄂玉喜隊長突然沖著夜空大聲罵了一句“我草你媽啊,鄭老二!”

  定遠侯鄭聯當然不知道有人罵他,第二天,他又忽然給赤嵌小學捐助了相當於十萬馬票的黃金,這件事情讓漢唐集團的技術員們有些汗顏。

  大家都說過要重視教育,但是沒有人私人捐助過。

  這當然和大家的工資不高有關,也和大家潛意識裡,把教育事業當成漢唐集團的一項事業有關,想想吧,大家誰能想到給電池廠、鍛造廠之類的捐助?

  一開始,還真有技術員們對這個土豪的各種炫耀財富,又到處宣揚大明式價值觀的行為有些不滿。並且,對他總在軍營附近轉悠感到厭煩。

  倒不是怕他把軍隊顛覆了,而是技術員們都不喜歡有人在他們的地界上囂張,大家當年都看過這樣的人,沒有想到,那時無能為力,在這面也拿他沒有辦法。

  但是,定遠侯鄭聯的這種根本不要求任何條件的助學行為,著實讓人感動,這二貨不知道自己在技術員們的印相裡,有了根本性的變化。

  你可以炫耀財富,也可以行為囂張,因為你沒有違反我們的種種規定,但是我們可以鄙視你,煩你,這是我們的權力。

  如果你在這些讓人討厭的行為中,真實地去做了一點點好事情,那麼,這樣的人總比什麼也沒有做的冷漠的旁觀者要好。

  好吧,大家終於統一了思想,你千萬不要去生二貨的氣,尤其是古代的二貨,那樣別人會分不出誰是二貨了。

  漢唐集團在赤嵌小學的附近,決定開一個園子,準備在那裡給熱心助學的定遠侯鄭聯立個石像。

  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漢唐集團裡沒有雕刻的人才,當然,臺北地區主任韓力子曾經填寫過業餘愛好是雕刻的特長,但是通過上次那個什麼女神像,大家明白了他的愛好級別也就是九把刀左右。

  大家進而發現,原來漢唐集團在這個文藝方面還真不太行。

  繪畫,特別是油畫,這個畢竟不同於繪圖;雕塑,也是門藝術,這個畢竟不同于車削。

  那個啥,還真有些遺憾呢。

  伍大鵬董事長又發言了,說:“遺憾個啥?當時就沒打算要這樣的人才……就這些個藝術,這個時代一抓一大把。”

  眾人又開始歪樓了,由油畫、雕塑談到了人體藝術,然後談到了世界女性的不同形體,然後……

  最後有一個女性技術員怒斥了一句:無恥!

  網上萬馬齊喑。

  在陸安酒吧。

  定遠侯鄭聯咧著大嘴,哈哈笑著,說:“弟兄們,我今天給赤嵌小學捐助了些許馬票……漢唐集團說要給我開個園子,要立一個石像,我老鄭千年不朽了……今天高興,我還把肚皮舞娘們帶來了……弟兄們今晚的啤酒免費!”

  “噢!”

  吧裡的人樂壞了,這他媽的百年難遇,大家不停地用搪瓷缸子敲著桌子,滿屋子的啤酒味道和香煙的味道。

  異域風情的音樂響起來了,在一個現搭起來的舞臺上,幾個肚皮舞娘開始跳了起來。

  她們用紗巾蒙著臉,臉面其實還是一樣能看得清楚,小胸衣,這使得女性的兇器有些猙獰了,肚皮很光滑,據說從來都是用漢唐集團出品的最好的潤膚品,下身穿著輕紗燈籠褲,光著腳,腳脖子掛著銀鈴,與手腕上的一樣,她們的胳膊還很白……她們都是被定遠侯鄭聯包下來的。

  郭子仁船長咧著嘴,細細看著,一絲亮晶的垂誕流了下來了。

  他旁邊的楊友行秘書受不了了,推了他一下,說:“老郭,嘴角!”

  郭子仁船長反應了過來,連忙擦了一下嘴角。

  郭子仁船長尷尬地說:“僕街,我第一次看到跳肚皮舞呢。”

  楊友行秘書雙手比劃了一下胸前說:“我看你是喜歡這個大的……”

  “喜歡死了。”

  “好吧,你小時候可能缺奶……啥啊,跟奶牛似的。”

  “奶牛好啊,你不懂。”

  在一支舞蹈完事後,兩個傢伙爭論起來到底多大才正好。

  定遠侯鄭聯得意地含著雪茄想,還真是在這裡一起看好玩呢,他一口就幹了啤酒,當,又放回吧台,說:“打滿!”

  酒吧老闆苦著臉,馬上給打滿了,這個酒吧本來還是賺錢的,侯爺來這裡的這些天都花出去了……

  定遠侯鄭聯瞧了那小老闆一眼,你娘的,你也就是一個開小酒吧的料,大一點的我都不能交給你。

  他學著安保隊隊員的樣子,吹了一個尖銳的口哨,喊著:“再來一曲!”

  郭子仁船長放下紮杯直鼓掌,楊友行秘書看著定遠侯鄭聯的囂張樣子直咧嘴,媽的,董事會還要讓自己採訪他。

  這時,楊友行秘書看見鄂玉喜隊長進來了,沉著臉,直接走到了吧台前的定遠侯鄭聯面前,說:“我要揍你!”

  定遠侯鄭聯愣了一下。

  鄂玉喜隊長這時拔拳打去,喊道:“為什麼總來逼我!!”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7:45

第四百四十六章 永勝伯的大智慧

  陸安酒吧鬥毆事件發生的突然,結束的也快。

  古人二貨定遠侯鄭聯也是在海盜中歷練過,刀槍中拼殺過,儘管喝了不了的酒,但是反應也算快,他一扭身子偏下頭,想躲過去,但是鄂玉喜隊長的拳頭還是刮到他眼眶了,畢竟是他先出手。

  定遠侯鄭聯忍住眼睛的劇痛,隨手扔過去搪瓷缸子,順手想拿起坐下的椅子時,才發現那個椅子是固定的。

  這時候鄂玉喜隊長的第二拳也到了,定遠侯鄭聯馬上慌忙用胳膊架住了,反手抓過了鄂玉喜隊長,口中高叫著:我是定遠侯!

  兩人頓時扭打在一起,誰也施展不開手腳了。

  這時周圍的人反應過來,眾人上前趕快把他們拉開了,大家聞到那鄂玉喜隊長也是一身的酒氣,他在別的酒館裡喝過悶酒了。

  事後的處理結果是這個樣子的,通過董事會的工作,鄂玉喜隊長向對方說了對不起,當時看錯人了,要賠一百馬票。

  定遠侯鄭聯青了一隻眼睛,卻百分之一百的信了,因為他聽到對方好像喊什麼在逼他,聯繫到自己在臺灣時英明神勇,大大方方,絕不可能逼迫別人,尤其還是漢唐集團的人,加上對方定是喝多了三星白蘭地,兩人摟抱之時,他都聞到了那特別的酒味。

  定遠侯鄭聯豪氣萬丈地說:“漢唐集團的人就是古怪……竟然能讓女子逼迫得傷心……想必南極洲大城的女子都如鬼狐一般,真是令人嚮往,我老鄭實心想領教她們一翻,看看如何能讓我傷心,那滋味一定不錯。”

  在場負責解釋的人,聽了後,沒有一個不翻白眼,心道,若是他鄭二真能去那面的世界來一場戀愛,實在想像不出是什麼樣子,芙蓉姐姐可否般配?

  在處理此事的先前,伍大鵬董事長對鄂玉喜隊長說:“不管如何,那個二貨是來到我們的地頭,在我們的軍營旁邊,你這打他不太合適。”

  鄂玉喜隊長臉色有些紅,馬上說:“對對,這一點我老鄂做得不好,要打也得去泉州打他才對。”

  伍大鵬董事長贊許地說:“這才對嘛,要是在那裡,你給他一頓胖揍,整個漢唐集團給你背書!——但是在我們這裡……”

  鄂玉喜隊長不好意思地說:“這事兒我又辦砸了,我的錯!”

  伍堅強部長有些不滿,他生氣地說:“咋就打青了一隻眼?你身手也挺好啊,本領都讓狗吃了?”

  鄂玉喜隊長又不好意思地說:“當時也是真喝多了——一個人不該喝悶酒。”

  伍堅強部長說:“是,認錯了人,以為是他把你女朋友搶跑了——”

  “就這樣說?”

  “靠,要不是在咱們的地頭上,打了,就打了,按理說他中秋節就死在鄭成功的手下了,現在跑俺們這裡來活蹦亂跳的——”

  事情就這樣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事後,情報部部長範例把相關材料傳給了伍大鵬董事長。

  伍大鵬董事長看了看,笑著說:“這野雞侯爺真沒有他三弟精明,人家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這二貨直接約呢。他拉走了幾個?”

  範例部長低聲說:“從他主動提到的軍事指導團成員看,好像有兩個過去是鄭家的手下,這就是我們放任他自由行動的代價!”

  伍大鵬董事長感受到範例部長的情緒,說:“你認為我們太大方了?呵呵,自己精心培養的軍事人員,白白去為人家服務,還可能被人拉走?”

  範例部長真心佩服伍大鵬董事長的洞察力,靠,這小子很敏感。

  伍大鵬董事長意味深長地說:“你猜猜,他大哥會怎麼想?會認為我們傻逼嗎?

  想想吧,在那面的世界,任何在正規場合下怪異的言論和行為,我指的是有一些地位的人,他們背後都是有原因的,唯一不可能的是:他們是傻逼!

  那麼一直就是崇拜使用陰謀詭計的大明人,喜歡靠各種算計來取勝的民族,更會這樣想了,讓他們去想吧,說不定對我們是好事情。”——

  “他們絕對不是認錯人了!”

  在永勝伯鄭彩的書房裡,永勝伯鄭彩笑呵呵地看著二弟的樣子。

  “定是了,大哥,你想想,他們早都簽了合約,軍需品現在也都啟運了,我是在碼頭看到那臺灣船開出後,方才回來坐東方明珠回來——再說了,那個姓鄂的隊長要是真想傷我,還用拳頭嗎?他可是漢唐集團的人!”

  定遠侯鄭聯的眼睛現在還是有些青,這時候本應該更是戴上墨鏡之時,但是大哥絕不可能讓他戴著墨鏡進他的書房,他自己卻可以帶著漢唐集團的老花鏡,真是不公平。

  永勝伯鄭彩放下手裡的鉛筆,收起了他描繪的福建地圖,那是他刻骨銘記的圖形了,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閉著眼睛都可以畫出來,那上面有無數的箭頭。

  永勝伯鄭彩透過老花鏡的上方,盯著二弟的眼睛,伸出一根手指,突然狠狠地說道:“依你在臺灣的所作所為,換做我,會讓你有一百種死法!”

  定遠侯鄭聯一下子不說話了,三弟也曾經痛心疾首地勸說過他,可是,一到了那個場合,他就感覺身心輕鬆,就想由著性子來,當然,不要違反了他們的規定就行。

  “哪裡有任由別人到自己的軍營邊上拉人的?拉人的方法有一百種,為何你選了最蠢的方式?打青你一隻眼睛,我還要感謝他們,一年之內你休想再去臺灣!”

  “大哥!”

  “閉口!再說說就兩年!”

  “——”

  “你公然在酒吧裡犒賞漢唐集團的安保隊員,這是尋死啊!他們就是真因此殺了你,我等都無話可說——你我死了無妨,你至鄭氏家族於何地?!”

  定遠侯鄭聯坐在沙發上搖著大腦袋想,或是自己真錯了,但是當時好像還有漢唐集團的人也在場,他們還好像非常高興,沒有人生氣啊?

  “你又用回回女去色誘漢唐集團的安保隊員,擾亂軍心,殺你一百個來回我都沒有話說,何況只打你一拳?留下了這般大的回圜餘地,好計策啊,好計策,漢唐集團的人都是小小年紀,行事有理有節,他們背後定有高人,點到為止——如此,真是讓我等汗顏。

  哼哼,若不是我事先將秀文送去,他們能輕易放過你?你捐助赤嵌小學是一步好棋,除此,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定遠侯鄭聯垂頭喪氣地坐在那裡,感覺不是大哥說的那樣,但是順著大哥的話去想或是可能,媽蛋的,自己這個腦子真的亂了。

  “你看三弟所作所為,絲毫沒有偏差,那個李子強董事恐嚇我等,說要印上四萬億紙鈔,如此我等囤積的馬票便一文不值,暗示他們要掠奪我等的家業。

  他當時駭然,隨後在調查中發現,漢唐集團竟然不是想印便印!”

  永勝伯鄭彩說到這裡停了分析,捋著鬍子微笑不止。

  定遠侯鄭聯不記得這事,但記得當時是說將生鐵變成白銀,將黃銅變成黃金。

  他這一回想,沒有搭上大哥的套路。

  永勝伯鄭彩拉著長音“嗯”了一聲,不怒自威。

  定遠侯鄭聯忙搭上套路,說:“為何?”

  永勝伯鄭彩說:“他們的中央銀行是一大掣肘!他們的會計師事務公司又是一大掣肘!

  他們如果想要印四萬億馬票,那是妄想,這個恐嚇之辭,是想讓我等放出馬票來!”

  定遠侯鄭聯此時真的吃驚了,說:“中央銀行我知曉,金銀馬票存到他那裡,只收些許費用,好像要比泉州等地的錢莊便宜,而且取出時甚是方便,在臺灣各地方都可以——那個會計,會計——”

  永勝伯鄭彩歎了口氣說:“你不知曉了吧?王家女婿梅樂芝經理為何長時間不出頭了?在廈門之時,我這個證婚人,他可是親自來拜訪,而你去臺灣,他可拜訪過你這個送婚之人?”

  “為何?我現在才想起此事!”

  “哼哼,他們內部出現了紛爭!有名為強國權者趁梅樂芝經理婚慶之時,奪得中央銀行行長一職,想必便是漢唐集團的大掌櫃。

  那梅樂芝經理回歸時,發現自己的經理職位已經被架空,管不了金銀馬票,何來財務公司?

  於是他便頭懸樑,錐刺股,深入研究,廣招會計,聲稱要搞出會計師事務公司來,要另起爐灶。

  其對王家祖賢曰:汝視吾筆在乎?汝思想在乎?吾生之年,當定下均衡之法,以制強國權之中央銀行!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其志大也!”

  定遠侯鄭聯聽了後莫名其妙,說:“我見過王家祖賢,她拜見我時,未曾說過隻言片語,我看她那時豐腴紅潤,以為生活和美——如何有爭權之事?”

  “哈哈,我何必用王家祖賢來得到消息?二弟,你真是蠢笨之徒,漢唐集團之人有言,不受約束的權力必然毀滅——這就大大不妙了!”

  定遠侯鄭聯聽了後也是惱了,說:“大哥,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如何來的約束?他們這是自尋死路,內亂可待矣!”

  永勝伯鄭彩緩緩地站了起來,深沉地說:“漢唐集團若是內亂,不合我意!”

  定遠侯鄭聯想了想在臺灣的經歷,說:“不太可能吧,我見他們的安保大隊平靜如水。”

  永勝伯鄭彩歎了口氣,說:“漢唐集團之亂,不在其安保大隊,而在其蕭牆之內——他們集體領導,必然互有異心,中央銀行與會計師事務公司之爭只是紛爭的萌芽,不是好事啊!

  你沒有受到伍大鵬董事長的接見,他們是在等我親自前往,到時定會問計於我。如今韃虜在外,穩定壓倒一切!”

  過了幾天,永勝伯鄭彩給漢唐集團的伍大鵬董事長發了公開的電報,在電報中,他痛駡了自己的二弟,認為是他酒後鬧事。

  並且高度評價了伍大鵬董事長的領導,認為他是漢唐集團發展的核心力量,是臺灣穩定的關鍵之處,鄭家集團堅絕擁護伍大鵬董事長的領袖地位!

  其實還說了很多話,大概就是這些意思了……

  漢唐集團的人看著都直發愣,有技術員對伍大鵬董事長說:“我說董事長,他是不是想招你做女婿?”

  伍大鵬董事長說:“滾!我看是想招你……”

  永勝伯鄭彩發完電報後,又等了幾日,收到了董事會發回的感謝電報,心想,自己的勸告或起作用了……隨後,他全心投入到謀取福建全地的策劃中了……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7:46

第四百四十七章 吳傑廠長和座頭鯨號

  定遠侯鄭聯在坐著他的東方明珠號離開碼頭時,一只好的眼睛和另一隻受傷的眼睛只是盯著那裝滿軍需之物的貨船了,這讓與他同行的張明澄很是看不上,漢唐集團還能不遵守合同要求?

  但因為有求於人家,不好多說什麼,只好自己靜心長考,雜訊他是不怕的,他戴著工作耳罩呢。

  有關心同鄭家集團軍事合作的技術員,就有不關心的。

  在吳傑廠長這一類人的眼裡,他的帆船才是最值得關心的事物。

  木頭帆船的紅利,他個人認為遠遠還沒有吃透。

  安江造船廠在吳傑廠長和樊修技術員不斷的試驗下,終於把那面世界從沒有過的鯨魚處理船成功製造出來了,現在正由郭子仁船長帶著到處去試航呢。

  目前看來,問題不算太大。

  吳傑廠長沒有要楊友行秘書起名,就直接自己命名了,“座頭鯨”號,這不就挺好嗎?

  “座頭鯨”號的生產過程,充分體現了漢唐集團的特色,不過略為遺憾的是,它沒有趕上遠洋投放訓練行動,不過不著急,只要試航的各項資料表現良好,那麼機會有的是。

  所謂的鯨魚處理船,它的學名叫三桅縱帆綜合運輸船,吳傑廠長還指望著它不僅能在海上直接處理鯨魚,還能發揮出運輸、工程等多種用途,甚至可以裝上武器當遠端支援艦的作用,當然這樣就對武器有了更高的要求,這個要看紅星軍工廠的了。

  三桅帆船在風帆時代十分盛行,因其容量與全帆裝船相近而所需人手較少,作為商用船非常合適。相比適合搶風航行的縱帆船,和適合利用季節風長距離航行的全帆裝橫帆船,三桅帆船結合了兩者的優點。

  後期很多大型鐵身帆船也採用了類似的帆裝。由於漢唐集團想利用它同時能完成海上處理鯨魚的業務,所以還要做一些改動。

  它的全長為六十七米,寬為十五米,吃水為五點四米,主桅高六十米,載重為六百噸。

  在這個時空還不算太大,但是,它可是本時空全球第一艘鋼肋木殼船。

  安江造船廠的吳傑廠長和樊修技術員經過反復的建模,終於得到性價比最高的資料。

  它的龍骨和船肋都是分段鍛造,然後一車車的運到船臺來按編號來鉚接。

  安江造船廠和河口林業基地的動力機早在去年就完全定型,不管出現了類型的動力機,他們都毫不在意。

  他們全是一水的鍋駝機,大中小型全具備。無他,廢材多的是。當然,他們的鍋駝拖拉車就不能用廢材了,只能用機制炭,要不然動力輸出和燃燒時間都成問題。

  目前熱蘭遮地區的道路上,主要有四種交通工具的運行聲音。

  “碌碌碌”,這是人力車過也。

  “得得得”,這是四輪馬車過也。

  “突突突”,這是大飛輪拖拉車過也。

  “咚咚咚”,這將來是熱球內燃拖拉車過也,現在還沒造。

  咱們安江造船廠的比較特別,“褲衩”“褲衩”“褲衩”,這就是駝鍋拖拉車過也。

  船臺鉚接的活兒主要還是請了紅星工業區的技術員來幫忙,這個是需要技術費用的,最終要統一結算。

  吳傑廠長本來不想管這幫子人飯,本來嘛,這個加工費用我們都給了,你們應該自帶盒飯……但是他害怕讓別人看出他的小氣,所以故做大方地說:“朋友們,中午飯菜有雞肉!”

  正在幫助安江造船廠鉚接的技術員們沒理會他的大方,也沒聽出吳傑廠長話音裡的心疼。

  在一段時期內,船臺上通紅的鉚釘滿天飛舞,當當地砸擊聲震動人心,巨大的船體漸漸能看出形狀了。

  在場的明人船匠們呆住了,漢唐集團竟然用鋼鐵來做龍骨和肋骨!

  鐵釘、勾連、螺絲什麼的還好說,這鋼制龍骨、船肋、桅杆真的超出了他們的想像力。

  鐵皮船可以通過搪瓷洗臉盆來理解,這個鋼龍骨和船肋加上木材,他們就想不到了。

  當時的吳傑廠長非常開心地摸著自己的光頭,他對著明人船匠吹牛逼說:“你們以為你們看見的那個大鐵船就是最大的嗎?我想做多大就能多大,如果你們拿錢,我們生產一百公里長的船都行,你們幹不?”

  明人船匠當然不幹了,他們忙著去幹木件活兒。

  就這樣他們通過給紅星工業區下訂單,所需要的構件就從紅星工業區源源不斷地送來。

  那船殼及甲板的板材也是預加工好的,只要照著圖樣上的編號按位置和順序安裝就行。

  那些板材的斷面都被切割出W形長槽,便於板材之間拼接時相互咬合。

  船板安裝時斷面塗上酪素膠,並且船殼內外均使用了海量鋦釘,使整個船殼成為一個整體,以提高強度。

  安江廠將“座頭鯨”號的安全問題放在了性能之前。

  這種遠洋運輸船採用雙層船殼,而且水線以下的艙室互不相通,還把大塊的巴沙木加工成相應尺寸填充在內外船殼之間,並使之與船板嚴密貼合。

  可惜的是由於現在的數量不太夠用,只能在重要地方點綴式使用。

  世界上最重的木材是鐵力木,每立方米重達1122公斤;那麼,最輕的木材是什麼?是原產于美洲的木棉科大喬木巴沙木,每立方米僅重115公斤,是水的十分之一。

  一個正常的成年人可以抬起約等於自身體積8倍的巴沙木。

  據說,15世紀時哥倫布首先發現了美洲新大陸。從那以後,歐洲殖民者爭先恐後地派軍隊佔領美洲地盤。

  西班牙軍隊到厄瓜多爾時,軍人們看到在流往薩摩島的奔騰咆哮的河流中,有七個土著姑娘乘著一種特殊木頭紮成的木筏,冒著狂濤激浪漂流而下,木筏時而在浪尖上,時而沉入水花中,但始終都不會沉沒,感到十分驚奇。

  後來,軍人們還發現,這種木頭特別輕,防腐性能好,當地手工藝人用它製造出的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具和工藝品,很受人們歡迎,往往供不應求。

  於是,西班牙軍人把這種木材叫做巴沙木。

  後來,巴沙木被運到西班牙乃至整個歐洲,並逐漸在全世界傳播開來。

  巴沙木不僅木材特別輕,它的木質細白,蟲不吃,蟻不蛀,而且生長迅速,樹幹又高又直,分枝少,葉片大而圓。

  在熱帶雨林裡,它宛若著緊身短衣筒裙、系銀腰帶、撐著綠紙傘的傣族少女,窈窕美麗,亭亭玉立。

  漢唐集團看重它可以廣泛用於航空、航海、隔音、隔熱、室內裝飾等方面,而且效果特別好。

  漢唐集團在赤嵌農業區的玻璃大棚育種區裡已經培育成功,在那面的世界裡,廣東、福建、雲南和海南有的是,比看盜版的讀者都多。

  事實上,在他們的巴沙木還是幼苗時,漢唐集團在貿易中發現原來馬尼拉就有存貨,只不過不太多。

  於是他們買來用於切割成小塊製造成帆布填充式救生衣,這個已經先給遠洋投放訓練中的戰艦配上了。

  漢唐集團索性把人家的存貨全部拿下,我們就是用來做暖瓶塞子行不?

  漢唐集團的購買無形中把巴沙木的價錢炒起來,等有西班牙人千幸萬苦地從南美運來,想弄個好價錢,他們又發現巴沙木價錢下降了好多,漢唐集團自己都能出產了,西班牙人一算帳,差點沒虧死……你看,這個巴沙木長得就是這樣快。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這樣,過去的水密艙變成了“半木密艙”,即使觸礁或遭遇強熱帶風暴導致外層船殼破損,也不會損失多少浮力。

  再後來這種“水線木密艙結構”成了漢唐軍艦的標準設計,只不過把填材料改成了更輕的阻燃發泡材料。

  其實這種三桅縱帆運輸船原本設計成是四桅的,但是考慮到處理鯨魚的問題,為了騰出縱向空間而減去了一根桅杆,現在就採用了三桅縱帆形式,並重新計算了桅杆位置。

  “座頭鯨”號的鋼制錐形空心桅杆高達60米,而將來不同作用的同級的商船仍然可以採用四桅縱帆的設計。

  它前兩桅的帆纜系統使用帶帆腳索的全骨平頂帆;尾帆則改用了三角帆,以便給桅杆加裝後支索,來加強桅杆強度。

  當船帆船側順風航行時,風壓中心會前移,使船隻產生向下風一側轉向的趨勢形成下風舵;當船隻逆風(不是頂風)航行時,風壓中心會後移,使船隻產生向上風側轉向的趨勢形成上風舵。

  以往解決此問題的辦法是上風舵時向下風轉舵,下風舵時向上風轉舵以維持航向,當轉舵也解決不了時就要降帆(上風舵時降尾帆,下風舵時降前帆),或放鬆相應的帆腳索(松帆),但是這些辦法都會影響航速。

  吳傑廠長則獨創性地給“座頭鯨”號安裝了可移動披水板。

  它安裝在下風一側,通過前後移動,在增加橫向阻力的同時移動了船隻的橫向阻力中心,來平衡上風舵或下風舵問題,還不降低風帆的效率。

  披水板俗稱“腰舵”,其作用是增加船隻的橫向阻力,逆風航行時安裝在下風側的舯部以減少橫漂。從這以後,所有臺灣縱帆船都有披水板了。

  由於追求裝載空間和裝載重量,它採用的是U型船底,水下線型嚴格遵守流體力學規範來設計,以期達到最好的性價比。

  為了考慮吊裝鯨魚時的重心問題,它加大了壓艙重量,從而增強了穩定性和扶正力矩,使船可以配備更強勁的帆索系統和承擔四十噸左右的吊架。

  控帆索具通過若干滑輪聯通到艉樓的駕駛艙,水手通過兩隻腳踏絞盤控制風帆。駕駛艙中有左右兩個聯動的舵輪,舵手可以使用上風位的舵輪控制航向,以便不被風帆遮擋視線。出於安全考慮,這種船型還增加了一隻副舵葉,在主舵損壞時仍然可以航行。

  船上還安裝了一台三噸型鍋駝機,結合人力滑輪組可以輕鬆把中型藍鯨吊到船的甲板上。

  當然,處理鯨油時也需要它提供熱源。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7:46

第四百四十八章 吳傑廠長的野望

  郭子仁船長海試回來時,都已經過了一月份,到了1651年了。

  不知不覺中,漢唐集團已經來這裡整整兩年了。

  但是今年的新年卻非常沒有新年的味道。

  有關明大陸的所有歷史資料和因他們的到來而做的改變之處都掛在網上,特別是一些大的改變的地方,都是用紅體字標出來了,但是查看點擊率,卻低的可憐,沒有人去關心它,但是網上好像沉悶了許多……無論是比真實的歷史好一些,還是差一些,他們又能怎麼樣?

  這是一個總體崩潰的時代,邪惡正在肆無忌憚的狂野著,而他們正在和時間賽跑;這將是一個大審判的時代,或者人人都要在上天的面前過過堂,不論是對錯還是美醜!

  “楊友行秘書,你少在那裡嘰嘰歪歪,重寫新年致辭!”

  去年伍大鵬董事長親自寫的新年致辭被大家一頓狂噴,今年他聰明了,便去讓楊友行秘書寫。

  楊友行秘書已經寫了幾遍了,但統統都被伍大鵬董事長槍斃了。

  伍大鵬董事長皺著眉頭說:“你寫的這個發言稿官氣太濃,資料太多,羅列資料太多,粘貼複製一樣的,我還用你寫嗎?”

  楊友行秘書說:“你這是新年賀辭!可是你非要我寫的又要輕鬆有趣,又要資料翔實,我寫的就不錯了。”

  伍大鵬董事長邪乎乎地說:“要是你就這個水準,連盜版網站都看不上你。”

  太惡毒了,這是!還有什麼話能比這更侮辱一個一直想當偉大寫手的人?!

  楊友行秘書的心在流血,但他臉上卻帶著笑說:“其實大家都說你寫東西好,渴望你拿出真情實感來,說真的,你自己絕對知道大家都想聽什麼……”

  這是實話,伍大鵬董事長想了半天後,只得在新年那一天先是問了大家幾聲好,都沒有敢多說別的,直接宣佈了大家再次上調工資水準的消息。

  結果大家紛紛點贊,就沒有一個說不好的。伍大鵬董事長笑呵呵地看著大家的良性回饋,感覺舒服。

  領導從來都是知道大家在盼著什麼,說不知道那是在裝睡。

  漢唐集團的技術員們遠比去年分散。

  不算在外的,不算參加遠洋的,就臺灣本土來說,人員幾乎都是在不停的流動著。

  這種流動是產業升級的需要……由此可以看出,各個行業的發展到了一個觸底反彈的時期了。

  1651年,又是一個充滿著各種機會的年代。

  郭子仁船長用草繩子拎著一大串螃蟹,還拎著一隻燒雞,一隻烤鴨,一隻燒鵝來到安江造船廠了。

  平常時,他都會找吳傑廠長喝幾杯,別說要來交接各項資料包告了。

  郭子仁船長遞給吳傑廠長幾份安江造船廠自己設計的測試表格,說:“座頭鯨真是一條好木頭船,一千來噸的總重,操縱起來還算方便,就是船桅高了一些,浪費了,還有那個索具複雜了一些,光是熟悉操作它們就花了半個月,我們都沒敢離開海邊,要不是長寬比夠大,說不上會出事——”

  吳傑廠長接過來看了一遍表格,一下子就把許多資料記下了,這個是很寶貴的一手資料。

  他不在意地說:“這不怕,這一次董事會造船沒有成本概念,本來就是一次探索嘛。

  現在看來,那個索具要是沒有蒸汽機幫忙,會更複雜——不過帆船嘛,就要這個味道,要不能練出團結、服從、配合的勁兒頭?

  我以前看那些攀比豪車豪宅的就想笑,知道嗎,在那面的世界,一條普通的35米長的競技帆船就要三百萬,普通的!再好的汽車也沒有好的遊艇貴!

  等我從明人船匠裡挑出專門用來海試的人員,用臨時的水手,適應期太長。”

  郭子仁船長大笑,說:“僕街啊。一個破木頭船,你弄出個勁兒頭來了。我們這次海試,傷了七個水手,我當時還現到布袋鎮招了幾個水手,這個賬可要走你那裡了,我多給了些賠償,還好沒有人殘疾。”

  吳傑廠長拍了一下大腿,說:“啊哎,你把他們弄我這裡來嘛!

  我管他們全家吃飯,好好在這裡養傷,家裡人我還雇傭他們,哪裡用給賠償!我又要走一筆賬了,董事會不管這個後期發生的費用——”

  郭子仁船長翻了一下白眼,說:“僕街啊,你別總這樣算計行不行?!去,把你的酒都拿出來,白的,啤的,都要!”

  樊修技術員這時已經把炭爐子點上了,三個哥們開始圍著爐子吃起來了。

  烤熟的螃蟹散發著特有的鮮香,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的螃蟹還是正瘦的時候,不過好過沒有。

  郭子仁船長撕下一個雞大腿,在炭爐子上烘了一下,雞肉的特別香味也隨後散發了出來了,郭子仁船長張開大嘴,那雞腿在他嘴裡打了一個轉,出來後,就剩下一根骨頭了。

  趁著他喝酒時,樊修技術員趕緊把另一個雞大腿撕了下來,自己把在手裡反復烘烤著。

  吳傑廠長沒有搶到,便只能撕下了鴨子腿,但是它沒有雞腿香呢。

  郭子仁船長說:“你這個木頭船要搞到什麼時候?有完沒完?現在的船型夠你用了,還折騰什麼!”

  吳傑廠長微微一笑臉挺黑,說:“沒完,夠我玩一輩子的——”

  樊修技術員快速地插嘴說:“他就好這一口,改不了的!”

  吳傑廠長也不顧及手上的油,反正一會兒泡澡去。

  他摸著自己的光頭說:

  “你們想想吧,下一艘鋼肋木殼船,我就叫它小白鯨號,它的硬木船殼厚度只要20釐米就夠,下甲板高出水面1.8米,49米長,8.6米寬、吃水4.1米,設計排水量就要個400噸左右了。

  這個駕駛室位於艉樓上,其後為海圖室和艦長室,往下是上甲板,兩層甲板之間為主要活動區:乘員艙在最前面,有上下兩層共24個鋪位;往後是廚房、餐廳各自占踞一側;繞過桅杆,後面就是是戰鬥艙。

  從資料看,現在看這個座頭鯨號太大太貴了——小二萬兩銀子呢。

  小白鯨號除了細長的補給艙外,甲板之下、船殼之內的空間,全部用巴沙木給它嚴絲合縫地填滿,並灌膠讓它們與船殼、骨架、艙室、甲板形成一個完整的整體——外面再用4寸輕木和1寸硬木反復層疊膠合成“複合裝甲”,媽蛋的,這種結構能迅速衰減衝擊動能,你要是用於水線以上船體和甲板、艉樓的防護上,多保險。

  這他媽就是一艘長著鋼筋鐵骨的“獨木舟”!

  別說這個船觸個礁挨個炮什麼的,你就是剝光了它的殼子再扔到海裡,它也沉不了。

  風帆咱們採用單桅縱帆形式,45米的鋼制高桅設計成菱形截面來減少風阻,前帆還帶有換向自動過帆系統來減少工作量。再把那前帆和大前帆的卷帆器裝在鋼制艏斜杠上。主帆為全骨帆,除了控帆索外還有兩根帆腳索,分別來控制中、高部位帆面的扭曲角度。

  老郭,從座頭鯨號的資料上看,你們操帆時有些費事了……”

  郭子仁船長回想了一下,說:“現在是冬季,風浪大了些,不是老海狗,玩不轉……”

  樊修技術員說:“帆船對專業性要求嚴格了些……我現在正在籌畫著怎麼能讓明人們去自動自覺地玩現代式帆船……”

  吳傑廠長得意地笑了,說:“我早就想過辦法,到時候來個環島帆船賽,熱蘭遮到泉州短距離競速賽……把獎金弄高點,你看明人們搞不搞現代索具?”

  樊修技術員拍手道:“好辦法啊,說不定他們會搶著練!”

  郭子仁船長說:“誰拿獎金的錢?董事會絕對不會批准……”

  吳傑廠長鬼鬼祟祟地說:“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我還設計了一種適合小白鯨號的火炮,咱們仿製法國1897式75MM速射野戰炮,把那個旋轉炮座重新設計一下讓它可以270度旋轉。

  炮鋼咱們可能不過關,但是咱們減少發射、藥量來降低膛壓、放棄彈殼,用絲綢藥包發射,彈體可以精鍛精車,我計算了一下,雖然炮彈初速從500M/S降到400M/S,但是其直瞄射程仍然超過5000M,在本時代足夠形成碾壓效果吧?

  我承認這花費大了,但是咱火力上就不需要那麼多了呀!誰他媽的近距離和別人對轟?

  有兩門75式速射炮足夠,再來四挺加特林機槍,配上一些我們的火銃就足了……真美好啊!

  再弄兩艘小型快速艇,兼作救生艇的,配上小型鍋駝機,有個五六個馬力就夠用了,齒輪傳動螺旋槳,速度達到十五海裡就行,快速艇的兩舷邊掛上一次性的卡秋沙,發射完就把發射器他媽的丟海裡去,然後再掛上新的,來個六輪發射……海戰時,突然吊裝下去,繞到敵艦的後面,正前面,我就不信誰還能頂住!”

  樊修技術員說:“對啊,咱們不用白磷的,保存有些危險,咱們用氯酸鉀加糖式的……效果不差。”

  吳傑廠長哈哈大笑,說:“到時候我給大家重新設計一種遊艇……”

  他剛要去摸自己的光頭,卻感覺竟然有人搶先摸他光頭!

  自摸可以,別人摸是絕對不可以的……他大怒,剛要罵,卻見是楊友行秘書這個小子。

  楊友行秘書神秘地說:“吳傑廠長,你犯事了……”

  吳傑廠長狐疑地說:“……我聽說你總是胡說八道……”

  楊友行秘書微微一笑很有型,說:“梅樂芝經理領著他的會計們開始審計了……也就是說,會計師們在行動!”

  吳傑廠長臉一下子白了,說:“這麼快!”

  樊修技術員臉一下子黑了,說:“還遲疑什麼?做賬吧!”

  兩人連滾帶爬地回辦公室了,裡面不斷地響起開關抽屜的聲音。

  楊友行秘書帶著迷人的微笑轉過頭來,對郭子仁船長說:“還不回去把賬平一平?我相信一定是亂得很了……”

  郭子仁船長狠狠地看了一眼那些要烤好的螃蟹,一咬牙,一跺腳,起身就走了。

  楊友行秘書瀟灑地坐下了,那凳子上還有別人的體溫,正好。

  他輕輕挑過一隻烤的正好的螃蟹,優雅地掰開它,真好,蟹膏正是肥的。

  在這個季節實在是難得遇到。

  “國企的帳目混亂查不清?小樣吧,只要在街邊找家會計師事務所就搞定……只要會計師是獨立的……你敢不敢找?”

  楊友行秘書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也聽不清他還在自言自語的說什麼。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1 07:47

第四百四十九章 經濟巡警與經濟法庭

  漢唐集團的個人財產是完全公開的,大家的收入都掛在網上,誰要是好奇,完全可以點擊一下,一切都會清清楚楚。

  如果加上嚴密地制度管理,這樣可不可以保持漢唐集團個人經濟的廉潔奉公?

  梅樂芝經理給出的看法是,不可能。

  梅樂芝經理在董事會裡對著五位董事指出:“廉潔作為一個常識性問題是雙方對一種社會職責契約的認可和接受程度的基本要求,但凡有一方以各種方法各種理由來違背這一點,那麼想著用制度和公開財產的方法來達到解決常識問題的作用都只是一種副手段。”

  李子強董事迷迷糊糊地聽了個一知半解,他問道:“什麼叫副手段?”

  梅樂芝經理說:“如果李子強董事能夠明白正能量新常態等會意性名詞,那麼想必就能理解我表述解決問題的與主要手段相對應的副手段的意思。”

  李子強董事當時就想站起來直接走,媽蛋的,這樣的會議沒意思,我聽不太懂,你們講去吧!

  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因為這次會議是春節前最重要的一次了,近一個月的財務大審計,查出的問題還真是多多,有些都已經是不得不去解決的程度了……媽蛋的,一個體系,一個集團,乃至一個國家,問題真是多多,一點點都不讓人爽。

  李子強董事咬著牙問道:“什麼叫會意性詞語?!”

  孫德發董事輕輕拍了拍李子強董事的後背,說:“你懂的。”

  “我不懂!”

  “呵,呵,就是你懂的的意思,不必在意它本身是否有正確含義……”

  李子強董事牙齒咬得吱吱做響,說:“你們也想開始反智了嗎?”

  宋士達董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李子強董事不要打斷梅樂芝經理的彙報。

  李子強董事“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強行忍住了理工男的憤怒。

  梅樂芝經理繼續說到:“我們大審查的目的不是為了抓,這一點董事會事先交待得非常清楚,只是想找到我們目前經濟管理上的漏洞和種種不足之處以待自我更新……這次大審查中我們發現了幾種非常有代表性的問題。”

  在工作彙報中,有幾種問題類型都被擺了出來。

  第一種類型就是安江造船廠的私設小金庫問題,其它行業也有,就是它的錢數太大,當代表了。

  吳傑廠長長期以來多次以供應食物的方法來沖抵勞動力的日工資,虛擬務工人員領薪帳單等虛列應付款項來與財務公司結算。

  同時,他在食堂帳目上則採用不入帳的方式,額外添加部分冒領的結算費用,從中賺取差價,由此在賬外設立“小金庫”。

  吳傑廠長和樊修技術員也不是不會做賬,但是由於時間的關係,他們沒有來得及準確做好出入上的細則和分賬問題。

  總數是平賬了,體現不出小金庫的存在,但是這兩貨忘了這一年來物價和人工費用的變化。

  現在糧食產品價格在下降,人工費用在上升,可是他們兩個一碼是一個標準做賬。

  結果被一個明人帳房看出端睨,再拿給梅樂芝經理一看,其實還要結合著吳傑廠長總喜歡管飯而不付工錢的傳聞,這兩人招了,他們把小金庫帳本交了出來。

  吳傑廠長說:“梅經理,你可看好那個帳本,我和樊修技術員可不是貪污了為自己私分啊,或是當獎金啊。

  我們兩個人的人品在漢唐集團可是上數的,我們平常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大家可都是有數的,還有我們的收入也都是在銀行裡有據可查,我們又從沒有在外麵包二奶和三奶之類的——”

  當時梅樂芝經理微微一笑很謙和,說:

  “隨著漢唐集團近現代企業制度的慢慢建立,我們資產的所有權與經營權越來越會出現分離現象,在投資人與經營者之間形成受託的經濟責任關係,資產的佔有、使用和支配權轉移到經營者手中,這就要求獨立於二者之外的會計師事務公司進行客觀公正地評價、確認和反映經營者業績,維護投資人也就是漢唐集團整體的合法權益。

  我們現在進行的獨立審計,首先要對漢唐集團所屬企業遵守制度的情況進行符合性測試,並對企業的內部控制制度進行評價。

  一方面我們會對企業的內控制度是否遵守一貫性原則發表意見;另一方面判斷企業的財務報告是否在所有重大方面公允地反映了企業的財務狀況、經營成果和資金變動情況,從而確定抽樣審計的範圍、樣本數量和審計重點。

  漢唐集團會計師事務公司實質上是對企業依據內控制度所進行的經營活動和實施管理行為的合法性進行評價裁定,從而使企業行為得到規範,並步入良性發展的道路。”

  吳傑廠長和樊修技術員清清楚楚地聽明白了每一句話,但是又非常糊塗。

  他們兩個人也許能記住一條帆船上所有的主件和配件,並且可能在腦海裡把它們完美無缺地組成一條可以馬上出海的成品船。

  但是,梅樂芝經理所有的話,他們卻拼不出一個完整的意思。他們真的糊塗了。

  吳傑廠長黑著臉說:“梅樂芝經理,你敢不敢用正好二十個字來說明白?!”

  “我們是漢唐集團的經濟巡警和經濟法庭。”

  吳傑廠長沮喪地說:“我明白了——”

  樊修技術員說:“你只用了十七個字就讓我們明白了——可是你先前卻說那麼多——”

  梅樂芝經理脫口而出地說:“正好二十個字,楊友行秘書說過,在網文界,標點符號算字的。嚴謹,永遠要嚴謹。”

  吳傑廠長仰天歎了一口氣,說:“那你們會計師事務公司怎麼看我們?”

  “我們會向董事會出示你們造假賬和賬外設立小金庫的財務報告。”

  吳傑廠長臉色更黑了,他無話可說。

  樊修技術員說:“我們真的不是貪污,是吳廠長想在以後搞一場大型的帆船比賽的費用,我們都擔心董事會不批。”

  “在漢唐集團現階段的經濟體制下,我們會計師事務公司是連接漢唐集團和企業的橋樑和紐帶,我們一邊是獨立于漢唐集團和所屬企業之外,另一邊是同樣遵循在漢唐集團種種規定的框架下具有法定社會職能的第三人。”

  吳傑廠長服了,說:“還是二十個字,好嗎?”

  “我們只負責經濟報告,不負責法律審判。”

  第二類經濟問題就是帳目往來混亂。

  郭子仁船長負責從臺灣北部地方往布袋鎮、熱蘭遮城地區、高雄地區、河口地區運輸煤炭的工作。

  這是一個沒完沒了的讓人看不到頭的工作。

  隨著最初積累時期的緊張階段渡過後,這種萬惡的簡單重複的工作讓人討厭了。

  他看著自己那長長的帆船船隊,再也沒有了剛開始的激動萬分,他心裡悵然若失,這還不如去打鯨魚有意思呢。

  當然,他還有一些兼職工作算是讓他興奮一點點。

  在他運輸隊的帳目上,各種支出混亂成一團,有重複的,有矛盾的,有塗改的,還夾著各種條、子,甚至那些條、子都比帳本厚了。

  在帆船運輸隊的辦公室裡,郭子仁船長垂頭喪氣地說:“我有時候還是後補的,想起了就填上,有時候還把自己的工資和辦公費用弄混了,我這個水準還是技術員裡面,管賬還被稱為不錯的,就這樣了,你們可能查不清了。”

  梅樂芝經理淡淡一笑很委婉,說:“在一個合格的國際註冊會計師的眼睛裡面,天下沒有理不清的帳目,也沒有計算不出的數字,只要你提供的資料是真實的,只要你有真實想把帳目理清的願望。”

  說完梅樂芝經理對著同來的申冷儛會計師說:“小申,我們開始吧。”

  嚴格地說,申冷儛會計師並沒有考到會計師、證,但是在漢唐集團的女生中,她是不多的有從事會計工作經歷的人,她原本可以幸福美滿地生活,像那面世界的一個即將踏入中年婦女行列裡的女人一樣,去上班,然後下班,去市場買菜,安安心心地看著韓劇,不去管任何世事的變化,不要去思考,不要去感歎,然後慢慢變老就行了。

  但是由於一次好奇的經歷,她的一生都改變了——這種改變不太好評價,在那面的世界,她由一個電子工程師變成一家事業單位的會計,在專業和穩定中,哪個更好?

  說不上的,就如同她來到了這個時空,年輕了二十歲,但同樣辛苦了些一樣,一樣的,讓未來評價吧。

  她的遭遇是什麼,她不說,別人也沒有權力去問。

  這一次她就被梅樂芝經理挑選中,暫時做了助手。

  梅樂芝經理和申冷儛會計師共同忙著清理、查對、核銷等工作,嘴裡問詢著郭子仁船長,同時還報著數字,他們的手指又不停地按著計算器。

  他們帶的幾個明人帳房也跟著把算盤打得劈叭響。

  最後,一堆東西變成了薄薄的一本乾淨的帳本,但是差了整整一千馬票,平不上了。

  郭子仁船長差點高興地跳起來,說:“萬惡的帳本,才差了一千馬票,算我貪污了還不行嗎?!我下個月用工資還上吧,這不就完事了嗎?!”

  梅樂芝經理搖了搖頭,說:“對於搞過大資料運算的人來說,一馬票和一噸馬票沒有區別,這筆帳目一定有它的去處,經濟問題更是一個遵守能量守恆的問題,沒有無緣無故的通脹現象,也沒有無緣無故的通縮現象。”

  申冷儛會計師也認真地點了點頭。

  事實上郭子仁一直在暗暗打量著申冷儛會計師,他敏感地發現她真的是不同與他所欣賞的女性標準,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在她身上有比豐乳肥、臀還美一些的東西。

  這種東東也許就是叫知識和良知吧?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