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歷史】我們的1654 作者:小樣有型 (已完成)

 
mk2258 2014-12-13 00:43: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79 75651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31

第六百六十章 天神之鞭 10

  韃虜政權在明大陸上其實一直是推行殖民化統治。

  殖民這個事情,本來也不分文化的高低,只看誰手裡有鋼刀。

  鋼刀在手,天下我有。

  這一點還可以從他們無論占了哪個大中城市後,都立刻挑選最好的地方開始修建滿城看出來,在生活上他們不與明人發生關係。

  當然,滿城也可以減少突發事件,保護韃虜的婦孺,也可以維持族內通婚,減少明人化的機率。

  事實上,他們基本上是拒絕與明人通婚,而且他們強迫明人剃頭改服,遵從他們的禮儀。

  如果不是因為表音的滿文實在是詞彙量太少,重複率太大,或許,他們能在全大陸推進滿文。

  他們還不留餘力地篡改歷史以及各種古籍。

  如果歷史沒有發生改變,後來那個著名的女人說過的,“量全國之物力,結友邦之歡心”,這句話時,人家是一點愧疚之心也沒有的,因為她就是這樣認為的,本來這一切都是我等祖上搶來的,如果因為這個罵人家,實在不應該。

  甚至,韃虜貴族們也是這樣認為的,因為全國又不是那一個女人管一切。

  五路攻城部隊在飛行大隊的指導下,又在特工人員和情報人員的帶領下,他們順利地把滿城的出城口都圍了起來。

  出奇的是,滿城中的那支騎兵,始終沒有沖出來,殺出一條血路逃走。

  根據他們事先得到的情報,那座滿城裡有二萬到三萬人口,兵員應為四千左右,現在可能更多一些。

  海安陸戰隊在推進時,有意識地緩慢推進,給對方時間逃跑,或是讓他們聚堆,進行他們認為可行的防守。

  最終,他們完成了對滿城的出城口的封堵,一個也跑不了了。

  安保部的分析報告認為,大規模騷亂的必要條件是無序,這應該是在當時情況中的強力者才有能力造成,絕不可能是民間由百姓自發形成,特別是如果強力者還存在的情況下。

  台州城小了些,杭州城的攻下,就完全具備了說服性。

  當安保隊員們沖進杭州城時,雖然一開始沒有時間維穩,但是也根本沒有引起所謂的民眾騷亂現象,當時的民眾對所謂的改朝換代認識清楚,行動配合,也沒有出現聚眾鬧事的現象,都乖乖地躲在家裡,坐等強力者分個高下。

  在當時,沒有了韃虜,至少杭州城裡沒有出現天下大亂,人人不得活的情況。

  安保隊本身的軍紀便是維穩的保障了。

  何馬象隊長也正面臨這樣的事情。

  五路海安陸戰隊的推進根本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連預想中的黑社會搗亂都沒有出現。

  海安陸戰隊沒有時間去搭理南京城裡老百姓,老百姓也都是老老實實的。

  當然,偶爾有窮凶極惡的韃虜散兵游勇,他們會有伏擊而不考慮後果的腦殘行為,這不是主流。

  所以,當他們緩緩推進,根本不理睬民眾時,老百姓都是躲得遠遠的,最多偷著看熱鬧。

  滿城的城門是厚厚的木頭門,它的城牆不過三米,都是青磚徹成。

  根據情報資料,整個牆體不過三米厚。

  在他們推進時,鍋駝機裝甲車上的加特林機槍手一直比較緊張,他在期待著預計中的騎兵隊,可是一直沒有。

  現在,他們把各個大門都封死了,那麼,他們的騎兵會從哪一個大門沖出來呢?

  大家都做好了防備,等著騎兵沖出來後,好解決最後的問題。

  城牆上有眾多的韃虜防守,但是他們沒有一個站直了身體,都是蹲在了女兒牆後面。

  何馬象隊長冷笑著端起望遠鏡觀察,韃虜一點也不傻,知道我們的厲害了。

  他掃了一眼,但是不自覺地頓了一下,他看著那些人中,意然還有女人,孩子,老人------全體上陣了。

  噢,難怪你們不逃跑啊------

  另一個滿城門口處,海安陸戰隊隊長孔明亮跟他通了對講機。

  “我說老何,我看到老太太都上城牆了------”

  何馬象隊長想了想說:“我也看到了,不管他們了,讓他們丟下武器投降!”

  責令投降的命令下達了,牆裡的韃虜聽得非常清楚。

  南京滿城是原明朝皇宮舊城,在韃虜的眼裡,這裡城垣極其堅固,防禦工事非常完備。

  但是,這裡能擋住海盜嗎?!

  在軍營的軍事廳裡,所有人都面如土灰------

  他們找到了昂邦章京巴山和他隨從以及包衣的屍體,也看到了那個警告令,這個時候,他們都知道南京城要完了。

  一個固山額真說:“!@¥&……%¥¥#……”

  眾人沒有做聲。

  是的,所有人的家眷都在這裡,若是逃跑,哪裡可以跑過海盜!

  一個副都統說:“!@#¥%……&!”

  眾人低頭不語。

  守滿城?就算是沒有了原先那些歸降兵擾亂軍心,他們不可能守住的,那些海盜的火炮竟然能行軍快行,而且全是開花彈!

  他們中,有剛剛逃回滿城的,看到過死在那種炮彈下的人,渾身都冒血!

  他們不怕死,但是怕這種莫名其妙的死!

  一個較為年老些的固山額真說:“&……%¥##@#%……”

  眾人心裡一亮。

  是的,這些海盜不殺投降的人,杭州滿城裡的那些人都被他們發配到了一個叫花蓮城的地方,那裡據說叫罪惡之城,但是,好像聽人說過,很多滿人在那裡做苦役,家屬到是可以在城裡居住------但是兩江總督馬國柱說那是謠言-------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昂邦章京巴山的老妻竟然提著一把刀來了,跟在她身後的竟然是一群婦人,有的固山額真和副都統竟然在那群婦人中看出自己的原配!

  胡鬧!這是軍事廳!!

  昂邦章京巴山的老妻頭上帶著白布,她手中的鋼刀上帶著血跡。

  她昂著頭說:“&……%¥#……!”

  是的,大家從小就知道這個理兒,搶了人家的物件,人家會反抗,要麼就殺了對方,要麼就被對方殺了。

  一群大老爺們還議個啥事?!

  眾多婦人也七嘴八舌地說:“*&……%¥#……”

  如今海盜勢大,但是聽說他們人少,我等一起上陣,怕個啥?!

  幾個固山額真氣的臉都變色了,她們真是婦人之見!

  韃虜女子小時候多少都學過弓馬和刀槍,當然,若是說人人嫺熟,那個是扯蛋了,可以肯定的說,絕對比明人婦人強大。

  昂邦章京巴山的老妻冷笑著說:“*&…………%%&……%¥*……”

  她已經殺了昂邦章京巴山娶的明人小妾,定是她洩露了昂邦章京巴山的機密,若不然如何正好在路上遭人埋伏?!

  從進關那一天,就想到會有這樣的可能,我等殺的人還少嗎?!如今遭了報應怕啥?他們是海盜,人少,我等上下齊心守住這裡,他們沒奈何就撤了,如果再把金銀之物灑出去一些,他們還哪裡有心思攻城?!

  他們辛辛苦苦做海盜,不也就為了這個?!

  看你們一個個苦著臉,是不是過了幾年好日子,怕是把骨頭都過軟了吧?!

  眾人心頭怒起,人人知道她善妒,一直妒忌那個小妾,這是借機銷恨啊!

  關鍵是她根本不知道軍中大事,這是拉著全城的人去死!

  他們喊來幾個士卒把這群婦人趕了出去!

  大家又商量了一下,決定如杭州滿城那樣投降吧,守不住了------但是要提出條件來,看看能不能放婦孺們過江-------

  滿城外,讓他們拋下武器,完全投降的命令喊了幾遍後,何馬象隊長站上了鍋駝機裝甲車的機蓋上,他揮揮手讓喊話的士兵停下,差不多了,裡面的人應該全都聽到了。

  你們之間的人互相才說滿語,對明人,你們漢話也聽得清楚明白!

  何馬象隊長又用望遠鏡看了一眼,他看見那城上女牆後面的人臉上都是慘白,絕非有在南京城上的那種自信了。

  自信,要有實力保證才行。

  何馬象隊長給了他們一刻鐘時間考慮,否則直接攻城,無差別殺傷。

  何馬象隊長背著手站在了機蓋上,樂呵呵地看著對面的城門,就這種包了鐵皮的大木頭門,一發高爆炮彈就開了,用不上兩發,浪費。

  這個時候,冬日裡的陽光灑滿了他的全身,那隊長的金色肩章不時閃爍著光輝。

  他不知道,他因為站得高,他那種自信和悠閒的姿勢,被一些在遠處看熱鬧的南京老百姓們永遠地記住了,後來竟然演繹出若干版本的傳奇。

  在後來的電影《早安,南京》中,這個姿勢被導演精心刻畫了。

  但是其實何馬象隊長正在後悔,他竟然忘了,這個時空的一刻鐘是半個小時,這樣,他給的時間就有些長了。

  但是,終於到時間了。

  這時,何馬象隊長看到了那大木頭門開了,一個年老一些的韃虜,帶著四個扛著一個大木頭箱子的勞力出來了。

  小步伐還挺快,直接奔著何馬象隊長來了。

  何馬象隊長招招手,讓大家依然做好防備,他輕鬆地縱身一跳,跳下來,迎上前幾步。

  那個老者領著四個勞力到了他眼前時,他撲通一聲跪倒,說:“小老兒叩見大王,願大王放了這滿城的老小。”

  說完,他掀開那地上的箱子蓋。

  陽光下,那滿箱子的黃金珠寶,一下子看去直晃人眼。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32

第六百六十一章 《漢唐時報》的作用

  在這冬日裡的陽光下,何馬象隊長看著那些金銀珠寶笑了,說:“你們聽不懂我要求的無條件投降嗎?你們以為我會為這些金屬改變自己的命令?”

  那個老韃虜跪在地上熟練地叩著頭說道:“大王,莫要嫌棄,這只是先期的薄禮。”

  說完,他回過頭用力喊著:“……%¥¥##*!”

  何馬象隊長在他說話的時候,真的感到十分不舒服,尤其是看到別人跪倒在地上和自己說話——得喝多少狼奶長大的人能適應了這樣的方式。

  但是,他知道這些人是靠著侮辱他人的尊嚴來顯示自己的成功,也是靠著侮辱自己的尊嚴來表示臣服……不讓他們這樣做,他們可能還會有非份之想呢。

  何馬象隊長看到那城牆上的人開始從女牆後面站了起來,開始向著牆外丟著刀槍……

  他微笑地點點頭說:“你們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他揮揮手讓安保隊員上前去接收前明皇宮,也就是現在的滿城,同時通告其他隊伍向這裡靠攏。

  何馬象隊長讓那個跪著的老韃虜起身,說:“你們一切的非法所得都會被沒收,都會受到審判——拿出這些來沒有用的。”

  “大王,不知道會依據何種律法?”

  “你們的法律!”

  那個老韃虜想了想,驟然變了臉色,說道:“——若是依照大清律,我等以為不公平,我等剛剛南下時,大清律還沒有公示天下——”

  “我們當然是按照公示天下以後,才開始算的!”

  那個老韃虜緩了緩臉色,但是神色還是依然沉重。

  何馬象隊長感覺這個老韃虜還算明白一些的樣子,於是好奇地問道:“噢,你怎麼知道會依法審判——”

  “小人和一戶商家合股做海貿,他去過臺灣,因此略有耳聞——”

  何馬象隊長把目光投向了將要列隊進入滿城的海安陸戰隊員身上,心想,一點也不傻,不是光知道殺戮——合股?怕是入幹股吧?

  這些都讓花蓮城法院去頭疼吧。

  海安陸戰隊整好隊,剛剛要進入到滿城時,忽然那城牆上一片騷動!

  只見到十幾個婦人突然冒出來,她們張弓便向著隊員們射箭!

  一個女人發出了鬼叫一樣的聲音,喊道:“還我家人性命!”

  鍋駝機裝甲車上的機槍手,一直在觀察城牆上人員的動靜,他連手指都沒有鬆開過扳機。

  那幾個婦人的弓箭射向了安保隊員!

  還好她們使用的不是勁弓,有隊員受傷了——

  緊接著機槍手開槍了,“突突突”,一條彈練掃上了城頭!

  太近了,不足一百米的距離內,那些城牆上的婦人在血光中消失了——

  但是彈練沒有收住,又掃向了其它的人。

  海安保陸戰隊員也反應快,他們同樣向著城牆上開著槍,還有的順手解下來手雷,隨手投入的城內!

  何馬象隊長隨手掏出手槍頂住了那個老韃虜的頭,媽蛋的!敢和我玩陰的!!

  那個老韃虜當時又給跪了,嗷嗷叫著:“大王,大王,收手啊,是一個妒婦作亂啊,不是我等的安排啊——”

  何馬象隊長又掃了一眼,果然那城頭上早都沒有人了,並沒有見到有什麼反抗,他喝令了一聲,讓大家停了進攻。

  這時,他感覺自己有些托大了,便改了主意,對那個老韃虜說:“限你們半個時辰內,把所有人員都給我出來,違者死!!”

  那個老韃虜這時的頭都已經磕出血來了,他連滾帶爬地跑回滿城。

  這次收復滿城,海安陸戰隊有三名隊員受了輕傷——

  在《漢唐時報》上,收復南京城的報導遭受到了安保部的刪改,寫得像一篇小白文。

  什麼大兵一到,敵人如秋風的落葉一樣投降啊;

  什麼百姓列隊歡迎啊;

  什麼韃虜全家都接受了押送到臺灣花蓮城的審判啊。

  整個過程一點也不波瀾壯闊,一點也不熱血——

  “你想表現我們熱血?”伍堅強部長正色地說,“不行,俺要的是碾壓,你想熱血,俺發你一把刀,你和他們對砍去——”

  “少來吧,我都要上陣地了,要你們做什麼——”

  楊友行秘書長自己的心情非常好,都不稀得搭理他。

  現在,儘管一直是小白文當家,但是《漢唐時報》的發行量卻輕而易舉地翻了兩翻!

  一個確實是受眾群體成員增加了,另一個就是主要讓漢唐集團安保部門訂購了。

  這相當於寫手界裡的買斷了,不管你寫成啥樣,他們全盤購買,真好。

  同時,楊友行秘書長還把廣告費用漲了一倍。

  他對常年打廣告的客戶說:“你看,現在全世界凡是有商人的地方,基本都有我們的報紙了,還不是我們專門送的,人家有專門帶的,我敢說連韃虜偽帝的書房裡都有——”

  他的客戶沒有辦法認證,也沒有辦法否定,只能表認可,連寶豐信託銀行的杭州分部開業,都只能買得起一整版的連續兩天的套紅廣告。

  甚至,連安江造船廠出品的大型純風帆動力運油船,啟航去汶萊地區運輸石油的廣告都要收大筆的費用。

  吳傑廠長火了,他的光頭更亮了,他嫌電話裡說不過楊友行秘書長,自己開著大飛輪式15馬力汽車來找楊友行秘書長了。

  在1654年的二月份,汶萊地區開始產油了,第一批柴油運回來了後,就是一個應該載入史冊的日子。

  這意味著整整五年過去後,現代設備可以正式結束休眠狀態,不用只能依靠著苗栗石油工業區的產出了,由於運輸問題,他們只能保證農機用油和緊急運輸的需要。

  這樣,所謂的自走設備,終於,終於放開到個人領域,開始了解決漢唐集團成員的交通問題了。

  當時,潘家集團和鄭家集團鍋駝蒸汽機的生產能力翻倍增長,漢唐集團計算了一下,若是漢唐集團此時還玩這個技術,會造成這種動力機的過剩,會出現一般人買不起,而鍋駝蒸汽機還賣不出去的局面。

  這個時空需要無窮的原動力,但是不能白送,否則反而是一種另類的打壓了。

  關於私人汽車,漢唐集團汽車廠按照吳迪廠長設計的方案定型了,第一批汽車的正在形成產量。

  有的技術員說:“蒸汽機技術還沒有發展完呢,怎麼轉頭弄熱球機、大飛輪了?”

  吳迪廠長知道李子強董事的技術發展思路。

  他說:“再等明人技術員兩三年吧,讓他們在機加工和蒸汽機技術上真正得到了提高後再說,現在還處於照著葫蘆畫瓢的階段,只不過畫得更像了一些。”

  那個技術員歎了一口氣說:“兩三年能夠用嗎?”

  吳迪廠長說:“不好說,有個明人技術員甚至跟我提過一個想法,很接近多脹式蒸汽機的概念——”

  那個技術員笑了,說:“又不知道是誰洩露了蒸汽機技術的發展史——”

  吳迪廠長認真地說:“不是,他只是一個普通技術人員,沒有與我們直接溝通過,是潘家的人。”

  那個技術員說:“也是,給他們一個機會,還真不知道他們能做出什麼事來,我們就只好開拖拉機了。”

  吳迪廠長說:“保證比拖拉機體面,那個撲街寫手天天跑我這裡看汽車生產呢——他在那面的世界竟然都不會開車,笨的!”

  那個技術員說:“那我們把這種汽車設計得簡單一點,給狗一個饅頭都會開的——”

  這種汽車的原動力選用了大飛輪式,15馬力,後驅傳動,最高時速為四十公里,三檔變速。

  當楊友行秘書長終於等到了自己的新車後,他認真聽完了吳迪廠長的介紹,說:“就這些?”

  “對啊,就這些,那個手閘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

  “那個倒車杆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

  “那個變整檔,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

  “那你還等什麼?去搖吧。”

  “那車燈,喇叭,音響啥的——”

  “音響沒有!車燈和喇叭要後配——這叫出廠車,誰叫你第一個跑來的?!”

  總之,有了汽車的楊友行秘書工作幹勁高,把廣告費一下子就漲上來了,要不然吳傑廠長也不能光頭放光地來找他!

  吳傑廠長說:“石油運輸這樣的大事情,你竟然能要這樣高的廣告費用!”

  “你那是為了賣運油船好吧?!”

  “那船上還有你們報社的寫手——”

  “什麼寫手,他是記者!船費我們可都交了,你收的可不便宜!”

  “風帆式運油船是人類歷史上沒有過的發明!它出發時空放多可惜——”

  “所以,你這是商業廣告,屬於空車配貨的級別,當然要收廣告費了!”

  “啊哎,不是當年求我發廣告的時候了?現在發行量大了是吧?”

  “邏輯!兩者之間沒有因果關係——你當會計事務公司不會查帳嗎?這家報社要是我私人的——我還能要你錢嗎?咱們兩個誰跟誰啊?”

  吳傑廠長摸著光頭感慨起來,是啊,要是咱們手上的產業歸了個人,那日子好過死了!

  “還有五年吧?”

  楊友行秘書長說:“是的,還有五年,我們就完成了合同!”

  “按照漢唐集團現在的經濟體量看,萬分之一都夠我們實現夢想了——”

  楊友行秘書長也感歎起來,說:“我們能離開這個漢唐集團嗎?我這次報紙的增量發行,都是安保部買單——”

  吳傑廠長這時候嘲笑地說:“你當然不行了,你那些報紙肯定被安保部拿來嚇唬韃虜去了——我呢,現在還惦記著東南亞的硬木呢,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兩人感慨了一會兒,下班了,他們各自開著自己的汽車去了酒吧。

  兩人勾肩搭背地在一起暢想未來,吳傑廠長請喝啤酒。

  穆木廠長和自己新婚的小娘子慶娘在另一桌上喝著咖啡,他看到他們兩個在興高采烈的聊天,本想過去,但是想到慶娘現在還離不開自己,就算了。

  慶娘對漢唐集團的生活極為嚮往,什麼都要照著學,穆木廠長也只好一點點帶著她,暫時離不開自己呢——

  記錄著攻破南京城的《漢唐時報》,出現在鄭彩的手裡。

  記錄著攻破南京城的《漢唐時報》,出現在鄭成功的手裡。

  記錄著攻破南京城的《漢唐時報》,出現在李定國的手裡。

  記錄著攻破南京城的《漢唐時報》,出現在偽帝順治的書桌上。

  記錄著攻破南京城的《漢唐時報》,出現在吳三桂的軍帳中。

  記錄著攻破南京城的《漢唐時報》,出現在尚可喜的手裡。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32

第六百六十二章 鄭家大練兵

  在有心人的作用下,記錄著南京陷落的報紙,以這個時空最快的度向著四處放。

  說放也不對,同以前一樣是賣錢的。只不過這一份報紙價錢被人炒得很高了。

  範例部長把情報安全部門搞得紅紅火火,除了極個別商站,情報站還能掙錢,這個可真是讓人無語了。

  就算賠錢的,也是因為特工大隊有特別的要求罷了。

  這一份報紙在雲南和北方的京城竟然炒到了一兩白銀一份了!

  真不知道楊友行秘書長知道這件事後,會不會打主意要提高報價。

  畢竟五角馬票的價格其實是賠錢賣的。

  楊友行秘書長一直認為紅星工業區賣給自己的幾套滾桶式印刷機,是走高價的路子了,要不哪裡能這樣貴?

  小心眼居多的理工生賣設備都是心很黑。

  後來他一打聽才知道,幸虧同時還賣給了《福建時報》幾套同樣的設備,把價錢拉低了好多,要不自己只能貸款,白白搭上利息呢。

  一個技術員說:“這不是量產,是特製,懂吧?基本都是咱們自己的技術員操作,還動用了關鍵設備,所以貴。”

  楊友行秘書長點頭認可。

  《福建時報》現在完全脫離了《漢唐時報》報業公司的幫助,人家自己在廈門重建了報業大樓,還是四層的。

  更讓楊友行秘書長羡慕的是,人家的費用全部由鄭家集團全額供給,薪水還高。

  自己這面就不行了,要精打細算才可以過上日子,當然後來廣告費用大漲是後話了。

  《福建時報》白送,還被要求擺放在每一家報攤的顯要位置。

  《漢唐時報》售賣,擺放位置還只能在《福建時報》下面。

  就這樣,《漢唐時報》還是賣得比《福建時報》快!

  《福建時報》是白送,但是沒有人敢拿著《福建時報》不當回事,你當是在漢唐集團管制下呢?

  你拿著《福建時報》敢揩屁股,裹物件,甚至墊屁股坐著,試試!

  不要說書生巡警來抓你了,就是胡旱三看到了也不能饒過你!

  這報紙上全是儒家的經典,聖人的言行。

  還有那福建千孝行,哪一個故事不感人?這樣的文章你不好好看,還敢另做他用,你還是不是閩人了?!

  胡旱三上次因為總白看報攤的《漢唐時報》被打後,沉寂了一段時間,有一天又有一個人找到他。

  那個人拎著幾瓶漢唐集團的豬肉罐頭,兩斤果子,來看他了。

  那人說:“當時沒有加重處理此事是有原因的,這是鄭家集團的需要。現在需要你這樣的人出來,也是鄭家集團的需要!”

  當時胡旱三都感動得落淚了,說:“只是沒有忘記我就行,個人受點委屈不算啥!”

  那個人正色說:“怎麼能這樣說呢?那個人不也是判了三天勞役?”

  “對對,我竟然忘了。”

  這樣,當時胡旱三就被評為愛閩人士了。

  他又堂堂正正地到了那家報攤上了,他說:“小子,你打了我的臉,爺不在乎,你不是也遭了三天罪?再動手,你可想好了,一年的勞役,你的小身板能受得住不?”

  那個報攤主人有些怕了,說:“我打人臉是不對的——”

  胡旱三眼睛一瞪,說:“胡說!打人就是不對的!你是巡警嗎?!”

  報攤主人到底是怕了,不敢說話了。

  胡旱三倒是話多了。

  他津津有味地看完了《漢唐時報》後,又好好地放回去,不耽誤你賣;又咯咯吱吱笑著看完《故事會》後,又好好地放回去,不耽誤你賣。

  你看,我是熟讀聖人言行的人,有德行的,只不過不習慣付費讀書。

  一個月省下的費用可以買到幾斤雞子了吧?用茶葉和醬油煮了,看著自己孩子吃得香甜,這心裡像開花一樣了——

  一日,那報攤主人說:“《漢唐時報》竟然敢在報上指責漢唐集團不公了——”

  胡旱三張口就說:“《福建時報》也可以指責漢唐集團不公!”

  “——”

  胡旱三看到對方啞口無言後說:“你記住,漢唐集團為何那樣有錢,全是吸了我等的血汗啊。

  這財富就像一池水,只要他們多得點,我等就少得點;只要他們過上好日子,我等就要受苦!若是沒有永勝伯他老人家,你還在韃虜的皮鞭下過活呢,想想吧,那是啥日子!”

  那個攤主把頭點地像小雞吃米了。

  當漢唐集團攻打下南京後,形勢生了變化。

  永勝伯鄭彩當然有自己的情報安全部門了,還有特殊的管道,比《漢唐時報》上的報導更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但是拿到了報紙後,他還是認真地看了一遍。

  此稿定不是那個什麼楊友行所寫,過於淺白了。

  他把二弟和三弟想辦法召回來了,事已如此,如之奈何?

  三弟鄭斌說:“大哥,我見那漢唐集團上下風水不興,如同往常一樣,此事確實證明了他們的志向絕不在江南之地了。”

  二弟定遠侯鄭聯說:“那個郭子仁站長整日寵愛他的波斯小姬,呵呵,竟然對我說他們最終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永勝伯鄭彩緊張了一下,哪個大海?我為何不記得那地圖上有?!

  “大哥,後來他說是開玩笑的,那是個二貨!”

  “啪!”永勝伯鄭彩狠狠拍了一下二弟定遠侯鄭聯,你才是二貨,這個時候,你還敢開玩笑!

  二弟定遠侯鄭聯肩膀一痛,一咧嘴,沒有敢再多說話,大哥的手勁還是夠大。

  永勝伯鄭彩站了起來,“唰”的一聲,扯開了牆上大地圖帷幕,整個明大陸出現在哥三個的眼前。

  永勝伯鄭彩拿著根金絲竹開始比劃起來。

  整個天神之鞭計畫完美地展現出來了。

  三弟鄭斌沒有想到大哥真的把這件事當真了,馬上說:“大哥,我寫過信的,他們和韃虜不一樣,不是去搶佔地盤,搶擄財物,他們甚至給當地半年的免稅期——所以他們一下子做不到的,我分析是嚇唬韃虜的,讓他們主動向著北方跑。”

  永勝伯鄭彩笑了,說:“當時,我也同意三弟的看法,然而,他們在杭州的事情提醒了我——他們竟可以放任百姓做事,眾多可以獲得巨利的生意,他們竟然也不去獨家佔有——”

  二弟定遠侯鄭聯實在憋不住了,說:“早就這樣啊,他們從一開始就不專賣鹽鐵!”

  “你閉嘴!那是一開始,或許是放利於民,收攏人心——闖逆還說過永不納糧!耕者有其田,可信乎?!

  但是現在,他們竟然放著謀利巨大的生意不管——那個鮑威參謀整天忙著雞毛蒜皮的小事,杭州竟然沒有亂了!”

  二弟定遠侯鄭聯嘟囔了一句:“你沒看他們巡警有多少——”

  大哥永勝伯鄭彩說:“所以,他們沒有廣納賢士,卻是自己培養,竟不是我以為的占了幾塊地方就可以稱王了——他們是要稱皇啊,要的是整個大明的江山。你們還記得不?他們不承認有永曆帝?!”

  二弟定遠侯鄭聯心裡說,大哥,你承認啊?永曆派出來了幾拔次人了,讓我等去雲貴勤王,你去嗎?!

  但是他沒有敢再出聲,大哥的手勁還是很大。

  三弟鄭斌兩句話道破大哥的心事:“我鄭家何去何從?福建之地將來還屬不屬於鄭家的?”

  永勝伯鄭彩說:“他們把閩浙邊界的安保隊員全撤走了——”

  三弟鄭斌說:“他們提供我等所要的軍火——”

  定遠侯鄭聯說:“我想要他們的汽車,他們又是先給自己人配上了,又是讓我等著,看我不拿黃金換回來!”

  漢唐集團竟然不在意我鄭家!

  但是,我鄭家地位未定——只要讓我鄭家佔有福建,我鄭家可以跟你們幹了,又但是,你們哪怕透露一點意味啊,報紙上絲毫不見風聲。

  我鄭家有精兵五萬!

  三弟鄭斌想了想說:“大哥,直接和他們說吧,他們喜歡這樣的交談——”

  永勝伯鄭彩歎了一口氣,說:“若是不同意,我鄭家有退路嗎?歸順韃虜,笑談啊,我連他們說的一個字都不信——就算聯合了大木的人馬也不可行,再說,你看大木是甘於人下之人嗎?”

  二弟定遠侯鄭聯又忍不住插話說:“大木,此生不錯,有所作為!”

  三弟鄭斌沒有理睬二哥的話,說:“如此,不如走上一遭,直接與他們面談。可以見機行事!”

  永勝伯鄭彩說:“怕他們又是不在意,我等討個沒趣,還丟了迴旋的餘地!”

  二弟定遠侯鄭聯見剛才大哥竟然沒有打他,便晃著大腦袋說:“怎麼會不在意?我等在福州舉辦的全兵大操練,他們的報紙不也是說當屬世界強兵了嗎?!”

  永勝伯鄭彩這時點點頭,二弟定遠侯說的是對的。

  此事與郭子仁站長有關。

  一日,他與定遠侯鄭聯泡夜店時,說過,何不當著福建百姓面前操練士兵,讓這全福建人好好看看,鄭家士兵是何等的威武,至少福建內部沒有其它勢力可敵了,而且威震韃虜呢——

  定遠侯鄭聯一聽大喜,還可以暗中與漢唐集團的安保大隊比試一番呢!

  他當時虛心聽從了郭子仁站長的指點,決定好好操練一下。

  郭子仁站長當時說完了後,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可好了,大叔,你去忙吧,還能天天找我吃飯喝酒嗎?就算我好玩了,這天天玩,大叔你行,我不行,快去忙吧。

  到時候若是再有人噴我,我才不管呢,我家的波斯小姬有孩子了。

  郭子仁站長從回來後,讓定遠侯鄭聯給玩傷了。

  這時候的古人才真正沒有家庭的觀念呢。

  現在,沒有在福州夜店裡看過波斯女跳肚皮舞的人,一定是鄉下人。

  當時定遠侯鄭聯主抓,永勝伯鄭彩指導的操練士兵活動,確實讓福州百姓大贊,甚至《漢唐時報》都給了公正的評價。

  永勝伯鄭彩當時看著那報紙想,知道我鄭家的厲害了嗎?!

  事實上他不知道,郭子仁站長被人狂噴了一頓。他倒是很委屈地說:“一個大叔天天找你玩,你受得了啊?不給他弄點事情做行嗎?”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操練人馬,收效很大的。

  永勝伯鄭彩還是有些底氣了,他聽了三弟的話後,說:“要不然,我真是要去走上一遭?”

  二弟定遠侯鄭聯當時高興了,說:“同去,同去!”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33

第六百六十三章 酒吧大論戰

  定遠侯鄭聯和三弟鄭斌作為鄭家集團的特使,專門拜訪了漢唐集團董事長伍大鵬。

  這是給大哥永勝伯鄭彩來打前站。

  哥三個最後商量了,不能同時去,怕沒有迴旋餘地了。

  定遠侯鄭聯事先就被大哥指定為第一個言。

  他對伍大鵬董事長說:“我鄭家就是想要福建這個地區了,說吧,讓我們付出什麼樣的條件,你們才能答應!”

  伍大鵬董事長當時就愣了一下,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定遠侯鄭聯當時則目光炯炯,嘴唇都有點哆嗦,說:“我早都想跟著漢唐集團一起幹了,我手裡有五萬精兵,你們《漢唐時報》上誇獎過的,若是嫌少,我一夜之間還能拉出二十萬大軍!打!打到韃虜的老巢去!!”

  伍大鵬董事長終於明白了,鄭家集團這是沉不坐了,難怪沒事兒搞起什麼大練兵,聽說花了不少費用——這是想吸引我們注意啊。

  從《漢唐時報》的報導上看,他們的人員裝備,技戰術思想,不要和漢唐集團安保大隊比,算是當屬世界一流強軍,若是後勤跟得上,也可以平推歐洲了。

  當然,他們的後勤要完全依靠漢唐集團才可以。

  也不是漢唐集團有意控制人家,漢唐集團安保大隊自己的彈藥加工都屬於緊張階段,不可能大數目的提供給鄭家集團,總是少量的,剛剛夠他們用的地步。

  漢唐集團一直想用直筒形全金屬子彈完全替代鍍鋅鍍銅式賽璐珞子弾,最終進化到那面世界的酒瓶式結構,恢復正常。

  但是他們在論證時現,性價比太不合適了。

  如果用鋼的話,先不說拉孔衝壓方面要增加多少設備和技術人員,單單一個加工流程就憑空增加了技術人員的數量,而且精密性上並沒有太大的優勢。

  如果用銅的話,加工過程是簡化了,但是銅可是錢啊,幾乎全世界有商業文明的地區都認這個。

  相反,他們可以加工出非常精密的模具,一些擠壓設備也相當容易製造和使用,所以使用熱固性塑膠彈殼還是非常理想的。

  賽璐珞遇熱遇潮容易生變形,但是鍍過鋅銅之後好多了。

  這個樟腦和硝化棉現在對漢唐集團來說,幾乎不算成本。

  酒精能費一些成本,但是對漢唐集團來說,也遠遠低於金屬的價格了。

  若是想更抗熱抗潮一些,用電木吧。

  電木的化學名稱叫酚醛塑料,是塑膠中第一個投入工業生產的品種。

  電木所需要的酚類和醛類化合物都是化工業的基本產品,沒有技術難度。

  在布袋鎮化工區裡的漢唐化工公司,他們把酚類和醛類化合物經酸性催化劑作用,再經縮聚反應可制得酚醛樹脂。

  然後再將酚醛樹脂和鋸木粉滑石粉硬脂酸顏料等充分混合,並在混煉機中加熱混煉,即得電木粉。

  最後將電木粉在模具中加熱壓制成型後,就得到熱固性酚醛塑料製品。

  電木是黑色的,那是因為黑色型產品的成本最低。

  這東西好一些了,它具有較高的機械強度良好的絕緣性,耐熱耐腐蝕。漢唐集團用它製造電器材料,如開關燈頭電話機殼儀錶殼等。

  當然也可以用它來子彈殼。

  紅星軍工廠的林勝利廠長介紹說:“賽璐珞子彈呢,射後基本不用清理槍膛;電木子彈呢,射五後,可能出現需要清理槍膛的事情。它們各自都有優缺點,但是目前看,都比金屬彈殼更適合現狀。”

  他們最後想了一個辦法,把電木式子彈用在了大口徑霰彈槍上。

  這是一種手動泵上五連發,由於種種原因,它的結構和資料不能講了。

  總之,在五十到八十米的距離裡,它的霰彈彈團的直徑和打擊力度性價比最高了。

  當然,要是近距離打中目標,那會是啥樣,自己想去。

  紅星軍工廠也不是不加工金屬彈身子彈,只不過數量級別上還達不到普配的程度。

  鄭家集團軍事部門當然可以不受漢唐集團限制。

  火繩槍和燧槍現在他們加工起來沒有難度,但是,再讓他們從單打一的大栓槍退回去,他們可不想這樣。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但是鄭家集團解決不了兩樣,一個是銅盂式底火,一個是賽璐珞,更別說是電木了。

  以前交待過,永勝伯鄭彩曾經想打火柴的主意。

  但是工匠們最後現,它可行,但只是紙面上的。

  他們模仿銅盂式底火的結構,精心打造出來,然後把火柴藥裝進去,用紙裹成彈身,一試,當時還行,十能打響七八。

  但是,它太吸潮了,總不能現製作現擊吧?根本沒有辦法長期保存。

  所以,他們強烈要求大批量購買漢唐集團的子彈!

  若是漢唐集團完全徹底地供應上的話,他們當然是世界上僅次於安保大隊的軍隊了。

  《漢唐時報》的評價總是那麼客觀和公正,所以,鄭家集團才會那麼在意它。

  定遠侯鄭聯的自信不是憑空來的,他不理解大哥那種算計方式。

  他直接說完後,目光炯炯地盯著伍大鵬董事長看。

  伍大鵬董事長當時說:“打擊韃虜,是一項長期而艱巨的任務,我們歡迎其他組織和勢力加入到這一項光榮的使命中,我在這裡借用一句名言: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定遠侯鄭聯低頭想了一下,覺得伍大鵬董事長像是答應了什麼,又像是沒有答應什麼。

  他直接說:“老鄭是個粗人,有話直說,我鄭家要是就跟你們幹了,你給啥好處吧,哎,要是跟郭子仁站長說話就不這樣費事了!”

  伍大鵬董事長心裡說,媽蛋的,有這樣跟人商談的嗎?!但是他的臉上依然帶著笑意,似在沉吟。

  三爺鄭斌出手了,他感覺二哥先把這一層窗戶紙捅開後,他好說話了。

  三爺鄭斌說:“我家大哥臨行有交待,若是沒有漢唐集團,我鄭家不可能走到這一天,而且,我鄭家可以保證,今後仍然和漢唐集團走在一起!

  這樣吧,我廠子裡幾天沒有回去了,先回去看看了——”

  說完,便拉著二哥離開了。

  臨走前,定遠侯鄭聯又是目光炯炯地看了伍大鵬董事長一眼,那眼神裡有一種期盼,結合著他滿下巴的鬍子茬,這是一個正在看著歷屆三十五堰彩票中獎號的大叔,他是多麼消能看出一注大獎的號碼啊。

  說實話,這眼神讓人心酸。

  伍大鵬董事長招開了董事會,討論起鄭家的要求。

  這個問題可以討論,是因為在漢唐集團的目標中,福建一地,太蠍小了。

  董事會最後以四比一的數位定下了調子,可以答應鄭家的要求,就算是福建一地一直保持高度自治,對整個漢唐集團的基本盤根本不會有影響。

  伍大鵬董事長在網路上布了此事,事先沒有說明董事會的瘍。

  這事確實引了一定的議論。

  反對者有,贊成者有。

  法制虛組長江鐵生出離了憤怒!

  他笑著在網上寫到:“看看吧,這就是惺產階級特有的軟弱性和妥協性!他們竟然要向著封建殘餘勢力投降!!”

  當時,李錚技術員私聊他,說:“他們只是透露了鄭家的要求啊?”

  江鐵生組長痛心地說:“你啊,就是不夠有警惕性,他們要是根本不想接受鄭家集團的要求,他們能讓我們知道這個資訊嗎?那面世界的那些手法,你忘了?”

  李錚技術員馬上醒悟了,我們都穿越了,擁有強大的力量,竟然要答應封建殘餘勢力的分裂要求?!

  他也堅決反對答應鄭家的要求。

  但是,當他現同組的強國權行長楊建國廠長西門范廠長都沒有明確表態後,也少說話了。

  江鐵生組長理解他的組員沒有公開表態的原因。

  現在網上的輿論傾向于贊同鄭家的要求,只要他們全力配合漢唐集團,福建一地自治,不算啥。

  他的組員沒有必要和全體漢唐集團的成員唱反調。

  但是,江鐵生組長毫不顧忌自己是孤身奮戰。

  他在酒吧裡說:“想想吧,大家!穿越的目的差不多都被忘了嗎?太多人只想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了。我們為什麼要穿越?因為我們要找到一種合理符合規律的展辦法,這個過程,我知道它是艱難而充滿失敗的,所以我們要努力。

  但是,我們的字典裡不應該有妥協和投降的字眼!

  更何況是鄭家集團那樣的土霸王,土財主,若是能向他們妥協和投降,那麼,我們還不可以向什麼勢力妥協和投降呢?!”

  一個技術員大聲地問道:“那麼你的字典裡要有什麼字眼呢?!”

  江鐵生組長微笑了,說:“橫掃和統一!”

  又有技術員喊道:“你哪裡看出我們是投降了?!”

  “試圖接受他們的要求就是投降,甚至接受了他們的生活方式都是一種投降!朋友們,我們是來改造的,不是和他們玩耍的!”

  吳迪廠長此時正和楊友行秘書長商談事情,他輕聲說:“一個福建自治算啥?世界這樣大,他反應怎麼那樣過激?”

  楊友行秘書長想都不想地說:“他怕失去一種特權,改造別人的特權——”

  吳迪廠長說:“其實我們本來不也是這樣想的嗎?”

  楊友行秘書長英俊的臉上浮出譏笑的表情,說:“他還不是真正的自信,漢唐集團採用的是穩妥的漸進式,他則必須一刀切!因為——”

  吳迪廠長說:“你又亂說了,他不自信?我感覺他都自信心爆滿了。”

  “好吧,說這個幹什麼,再來一杯啤酒,你請吧。你說你能手工製作出摩托車來?”

  “太能了,還是兩衝程的——”

  “會不會顛簸死人啊——”

  吳迪廠長叫起屈來,說:“最高也就是六十公里的時,而且銀菊橡膠內胎,外加杜仲橡膠外胎,沒有問題的!但是他們在工業進程表裡把自行車擺前面了——”

  “你如果能給我手工造一台出來,我就把那個太監文給完本了。”

  吳迪廠長說:“好,咱們說定了!但是你要等啊,我全是利用業餘時間。”

  “你也要等,我哪裡能一下子寫完?”

  兩人擊掌約定。

  江鐵生組長的反對聲音被淹沒了,大部分技術員們都同意讓鄭家集團自治那塊地方。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34

第六百六十四章 鄭家高度自治

  江鐵生組長悲傷地看著眾人的選擇,這是一群信奉實用主義和功利主義的人,他們的意志從來沒有堅定過,甚至包括自己的組員。

  他感到十分的寂寞。

  這一天的晚上,強國權行長找到了他,兩人到了一家明人開的茶館坐了下來。

  這個地方比較偏一些,人少,清淨。

  不過,這裡也拉上了電燈,到了晚上,還算明亮。

  現在,使用漢唐集團的電燈要收費的,他們按照電燈的盞數來收,有馬票的多安幾盞,沒有馬票的少安。

  變相的,漢唐集團延長了明人們的工作和生活的時間,而且還要收人家明人的馬票。

  江鐵生組長和強國權行長找了一個隱蔽一些的位置坐好。

  強國權行長的位置更靠裡一些,這樣使得他探身時,身子在燈光下,當靠在椅背上時,身子在陰影裡。

  強國權行長喝茶,而江鐵生組長破開荒地要了啤酒。

  強國權行長伸手端起茶杯,他的身子在燈光下了。

  “江組長,每一個人都應該有他堅信的信仰,你也看到了,那些沒有信仰的人會是什麼樣子?拜金、縱欲等犬儒主義開始流行起來了,而這一切都被他們認為在制度和規定的範圍內不算什麼,人性?這只是一個多麼扯蛋的藉口——”

  強國權行長喝完了茶,靠在椅背上,他整個身子又回到了陰影中。

  江鐵生組長放下了啤酒杯子,恨恨地說:“到現在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管理方法,每一個人都隨遇而安,現在你問一問他們,他們都信什麼?!

  有沒有他們可以為之放棄一切的信仰!!他們誰也回答不出來!!!

  人性?從來都是一些反動分子逃避責任的藉口!!!!”

  強國權行長在陰影裡說:“他們信規定,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好好想一想,現在做什麼規定會對我們五年後更有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江鐵生組長又喝了一大口啤酒說:“你說的是制訂對我們更有利的法律?”

  黑暗中,強國權行長說:“對,現在我們要團結起來,聯繫更多人,五年後解除了合同,我們要有更好的出路。”

  強國權行長這時探身去拿茶杯,整個身子又出現在燈光下了。

  他笑著說:

  “所以,我們現在何必在意他們與封建殘餘勢力達成了什麼協定呢?只要不影響大局就成,我們要團結大多數人。

  一支蜂群中工蜂的數量和品質決定了它是否能比別的蜂群更強大!”

  江鐵生組長有些迷糊,說:“那我們從哪裡開始呢?”

  強國權行長喝了一口茶,又把茶杯放回去,整個人又靠在了椅背上,陷入了陰影中。

  黑暗中,他輕輕地說:“現在不是有私人銀行正在申請嘛?從銀行法開始,我會給你資訊,讓你處理。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江鐵生組長歎了一口氣,只得同意了。

  黑暗裡,強國權行長目光炯炯,未來的銀行巨鱷,怕是要合理合法地誕生了。

  董事會注意到了漢唐集團技術員們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他們感覺很高興,有一些爭議是好事情,總比憋在心裡不說,使用陰謀詭計好。

  特別是法制小組,當他們感覺絕大多數人同意後,暫時擱置了自己的看法。

  這就好,適當的妥協,這本來就是一種政治智慧。

  當鄭家哥兩個接到明確的回復檔後,他們先是認真地解讀了一下。

  完全自治?就是把福建這個地方分封給鄭家了?

  但是有些話語他們不太理解。

  他們找到了梅樂芝經理,希望他能幫助解讀一下,三弟鄭斌比較相信他。

  本來嘛,永勝伯鄭彩可以算是他的媒人了。

  當時,梅樂芝經理抱著自己的兒子在院子裡,看著香山社區物業公司的明人職工在房頂修整。

  這個時候,冬日裡難得的溫暖和煦的陽光灑滿了這個院子,還難得的沒有風。

  梅樂芝經理抱著自己的兒子,舉著他的小手,沖著那些上上下下忙著換房頂板條的工人們說:“小平平,要謝謝叔叔們嘍,正是他們能讓我家不漏水嘍,他們了不起吧?!”

  他的兒子咯咯吱吱地笑了起來,那些明人職工們也笑了,能為漢唐集團的人做點什麼真好。

  鄭家哥兩個來訪,直接就把目的說了,三弟鄭斌對這裡很熟了。

  在梅樂芝經理的書房裡,定遠侯鄭聯規規矩矩地坐好。

  說實話,在伍大鵬董事長的辦公室裡,他都沒有這樣緊張過。

  這間書房裡有一種氣場,不是那滿牆的書,也不是那些書法繪畫,更不是梅樂芝經理對他們態度傲慢,他反而是親自給他們沏上了茶。

  到底是什麼呢,定遠侯鄭聯想不通,越是一種平和,一種淡然,越是讓他不敢有絲毫地放肆。

  定遠侯鄭聯斜眼看著那些書,心想,回去後我馬上弄一屋子書,一定要比他的多。

  梅樂芝經理看完了他們帶來的檔後,說:“這裡說的很清楚了,只要你們認同我們都是在一個框架內,那麼你們就會有高度的自治權——”

  三弟鄭斌冷靜地問道:“我鄭家還有軍權嗎?”

  “有啊,你們不僅可以保留自己的軍隊,還有獨立的財權、法權和人事權,只是外交權這一項,你們因為接受了保留在與漢唐集團的一個框架內而自動消失了。”

  三弟鄭斌還是冷靜地問道:“那麼我鄭家還能和海外做貿易嗎?”

  “海外貿易權和獨立的財權是一體兩面的問題,很難相信如果在兩者是背離的前提下,它們可以得到共同實現——”

  三弟鄭斌真的只是想要一個是能還是不能的回答,但是極具有梅樂芝經理語言特色的回答讓哥兩個有些發蒙。

  事實上,梅樂芝經理還挺高興的呢,看看吧,自己與別人在嚴肅問題上越來越容易溝通了,連明人都可以理解了,改變語言風格,不是那樣難的。

  定遠侯鄭聯實在受不了了,說:“梅經理,是不是就是聽調不聽宣吧,您只要回話說是,還是不是便可——”

  梅樂芝經理看到定遠侯鄭聯的臉有些漲紅,知道他是非常認真的,便想了一下說:“是,又不是。”

  “調和宣這兩者必須基於我們對它們分別的內涵和外延加以明確解讀和共識之後,又要在具體的時間、地點和情況下加以雙方事先認同的條件下完成。”

  梅樂芝經理看到他們的臉更加漲紅了,感覺自己的解說還是不夠嚴謹。

  他連忙說:“這些問題還只是意項,等到最後明確到紙面上後,相信你們就能看明白了!”

  好好,兩人連忙告辭。

  王祖賢在他們商談正事時,沒有進到書房,但是看他們談完後,便進來向二位叔叔問好。

  這時,她正抱著孩子。

  兩位大叔這時才想到,來這裡竟然啥也沒有帶!

  這事情做得太無禮了,都是關心則亂。

  定遠侯鄭聯隨手扯下脖子上足有半斤重的金鏈子,那上面還有一塊玉佩。

  黃金不算什麼,這塊玉佩有說道。

  郭子仁站長曾經向他討要過,說是要拿打火機換,當時本來想順手給他,但是看到他很急切的樣子,自己又心生警惕,便拖了一下子,後來又見郭子仁站長拿出自己的手錶來了!

  那塊手錶自己以前用一斤黃金他都不換啊,這說明這塊玉佩更值錢了,不換。

  看見把郭子仁站長氣得直翻白眼,他心裡開心呢。

  現在,面對這樣的重大事情,兩個極有身份的人上門求教,竟然是空手,實在丟人了。

  所以他隨手就扯下了,說:“送給這個愛笑的小娃娃!”

  王祖賢當時就變了臉色,說:“孩子滿月之時,三位叔叔已經著人送過禮物了,豈能再收?”

  定遠侯鄭聯當時就咧開了大嘴,說,我怎不記得此事?這次算見面禮了,看把孩子笑的。

  梅樂芝經理上前,拿過玉佩,看了一眼後說:“這是極品玻璃種翡翠,你留著吧,傳給後人,他們一定會永遠感謝你——”

  說完就遞給了定遠侯鄭聯,說實話,定遠侯鄭聯當時真是乖乖地接了回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反抗的力量。

  這一次梅樂芝經理儘管沒有給出他們要的完美的答案,但是,讓他們高興的是,他們再一次確認了,他們鄭家可以有自己的軍隊!

  可以有獨立的財權!

  可以有獨立的人事權!

  那麼,其它的都好說了。

  這樣,這件事情就完全由三弟鄭斌處理了,他馬上回到了廈門島,大哥的心事,三弟明白,一天都不能耽誤的。

  好在交通極為方便。

  二哥定遠侯鄭聯卻不想先回去,這都多少天了,一個鄭家兵大演練把自己忙個半死,多少天沒有來掃貨了!

  定遠侯鄭聯領著自己的手下,開始掃貨。

  當然,在遵守了漢唐集團的規定下,他們把家樂福大超市買了個雞飛狗跳!

  他的一個手下甚是機靈,說:“侯爺,我發現他們的皮具越來越多——”

  定遠侯鄭聯看著那架子上掛著的皮風衣、皮夾克、皮褲子,笑著說:

  “小子,算你機靈,漢唐集團從來是在解決了軍用的時候,順便把民用帶上了——他們裝配了安保隊皮衣時,民用的這不就出來了?

  他們這是要向著北面打去了——”

  漢唐集團的皮衣壓風保暖,但是定遠侯鄭聯還真不太在意,他只是按照各種樣子買了一件兩件。

  鄭家每個月打上來的鯨魚也不少,也會鞣質皮子,只不過樣式上,總是比不上漢唐集團產出的,不過無妨,買上幾件,回去讓皮匠照做就是了。

  他掃貨的重點不在這裡。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34

第六百六十五章 招人恨的掃貨行為

  定遠侯鄭聯一下子就把家樂福大市里的自行車買光了。

  整整四十五輛,一輛也沒有剩下。

  這一次定遠侯鄭聯剛到時,在熱蘭遮城地區的街道上看過有人騎它,當時就感覺有意思,真沒有想到兩個輪子的物件竟可以騎得飛快!

  當時,三弟鄭斌不在意地對二哥定遠侯鄭聯說:“自行車罷了,用腳踏上後,鏈子傳動,便能行走,剛出產的新物件,它上面的有縫鋼管還是在我家訂造的——”

  二哥定遠侯鄭聯當時有些生氣,說:“為何不與說我這物件?”

  三弟鄭斌說:“二哥,它不適用於野戰,而且價錢太貴!我試過,若是沒有那一層杜仲膠圈,沒有太多實用——”

  當時,二哥定遠侯鄭聯沒有多說話,這次來這裡的主要任務是做大哥的特使,這是最重要的任務,沒有看到三弟都把工廠交與別人管理了嗎?!

  自己也是這樣,鄭家集團在福州的精兵也是交待給族弟管理了。

  這一次若是來的人員級別不夠,他們漢唐集團能當一回事情?!

  所以,與此相比,什麼都暫且放下,當好特使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當任務完成後,他又想起這件事了。

  定遠侯鄭聯說:“那懷錶,我鄭家可以生產的,但為何讓潘家賣得歡?若是這自行車,我家都可以為他們生產有縫鋼管,為何又要讓漢唐集團生產?”

  三弟鄭斌認真地說:“大哥要求我等的產品只為鄭家軍隊服務,當然要考慮在6上,在海上的實用性了,只能要求結實耐用,所以哪裡想要賣給民間?

  這個自行車也是一樣,若是軍隊用不上,大哥也不會讓我加工的,許多零件太受漢唐集團的控制了——那鏈條加工的難度就太大了,我家只能買他們的許多零件——”

  定遠侯鄭聯有些急了,說:“你不諳軍事嘛?大哥怎的也沒有看出來?!若是在我廈門和福州城內,有這樣一支背著火銃,腰挎鋼刀的隊伍,那不比騎兵更方便?那才是真正的省錢!”

  三弟鄭斌豁然明白,這兩城如同這裡一樣,都是實現了地面硬化的地方,這自行車可大有用處了。

  若是以後福建之地都實現了這樣,那麼,還要什麼騎兵?

  三弟鄭斌點頭說:“等我請示了大哥後,就可以開廠子生產,生產加工的道理我是懂的。”

  二哥定遠侯鄭聯說:“此事還用請示大哥?擺明是正確的——”

  三弟鄭斌嘿然不語。

  但是定遠侯鄭聯一定要先有,家樂福大走市里擺著的四十五輛自行車被他一掃而空。

  那個開票員手裡的票據上的馬票數位的位置都不夠用了,不得不開了兩張。

  六萬馬票一輛!還不算配上車鈴,車座墊——

  自行車是新產品,煤油燈也是。

  這東西比鯨油燈省錢,而且更小巧,點燃的時間長不說,還更亮。

  當時定遠侯鄭聯看了演示後,眼睛一瞪,說:“為何在福州的家樂福大市里我未曾看到?”

  他的一個手下趕緊去問,結果一個服務區負責人說:“漢唐集團有過交待,兩個月後就可以全面鋪貨,因為煤油的供應還要等一等。”

  定遠侯鄭聯大嘴一張說:“讓這裡等一等吧,全買走!”

  定遠侯鄭聯還把一些辦公用品買光了,一千隻鋼筆,真不知道他要怎麼用。

  也不知道他怎麼能看中縫紉機,幾十台都給買光了。

  他連新出的女性服裝都沒有放過——

  臺灣島上的居民中,有三大件的傳說。

  自行車,懷錶,縫紉機。

  這三樣不用去表述它們對生活有多重要了,反正,只要是過上安穩生活的人家都想要有。

  漢唐集團喜歡定遠侯鄭聯這樣的購物,人家啥也不差你的,還一次性付款,全照著零售價給,這是好事情。

  只不過他一直堅持不用馬票,完全用金銀幣的形式購買,這一點讓人不可理解。

  他一到臺灣,立馬開始用黃金和白銀兌換馬票,以供自己的花銷。

  他也曾經打聽過用玉佩換,但是漢唐銀行拒絕了。

  他私下裡說過,漢唐銀行那個強國權行長不地道,一方面拒絕自己用玉佩換他銀行的馬票,一方面又想私下裡用自己的私人物件交換,其中定有陰謀,以後離他遠一些。

  馬票,大哥說過的,這個好像比黃金有用,它可以買來漢唐集團的所有物件,因為他們說過的,他們不承認黃金在他們市場上的直接流通。

  其實他明白,最關鍵的是大哥說的那樣,他鄭家攢的越多,漢唐集團似乎越客氣。

  但凡有一天離不開他們的軍火,就絕不亂花。

  定遠侯鄭聯不知道,他的行為讓很多人討厭!

  原先他把煙酒打火機一掃而空,把新出的鞋子衣服一掃而空,這些別人都可以忍了,消費嘛,別人可以等上一段時間。

  但是他這一次的掃貨行為,讓別人的夢想無端的又等上好久了!

  馮巡檢和他的兄弟鄭肖就恨死定遠侯了。

  他們哥兩個在家樂福大市里負責送貨,理貨,幹了這幾年,把當時貸款買房子的錢還清了,同時對這個市的運營非常明白了。

  看著自己非常清楚的行業如何掙錢,他們當然也會心動。

  自己也開一家小市?

  他們感覺在主要城市地區好像不可以的,他們甚至去了花蓮城地區看了,不行的,這個家樂福大市都開到了。

  但是機會總是有的。

  這個美好的1654年的春天,熱蘭遮城到臺北城的公路到底是打通了。

  這項工程足足花了三年啊,還不全是硬地,它百分之六十都是三合土的地面。雖然大多數人只是看報紙來瞭解它的進程,但是真正實地去考察的有這兩個兄弟了。

  馮巡檢說:“這條路不是到高雄的路,也不是到河口的路,那都太近了,你說,坐車的人能半路下來吃飯嗎?”

  鄭肖說:“不能。在家樂福裡買些吃食就夠到的了。長途汽車不停,顧客是不能下來的。”

  馮巡檢說:“但是到臺北城可不行的,他們一天內要下車休息的!”

  鄭肖說:“是的,我的大哥,所以有機會。”

  其實這哥兩個錯過一次機會了。

  當年,他們的老上級,原廣州水軍陸軍的大統領要召集什麼海外雇傭軍的時候,他們有機會去的,原本是他們的手下嘛,也許以前不認識。

  但是,在去面試的時,馮巡檢選上了,他的兄弟鄭肖被踢了出來。

  對方說:“你面相如歪瓜裂棗不說,眼睛還是斜的,出去給我天傘公司丟人嗎?”

  按照天傘公司的開出的價錢,出去半年,可以比上他們工作兩年的收入了,事實上,只要答應出去,馬上就還清以前房子的貸款了。

  馮巡檢當時說:“鄭肖,我等若是還在廣州城內混,家裡人只是餓不死,三天兩天還要打殺一氣;跟我從軍後,家裡人還是餓不死,弄點銀兩吧,先孝敬了上司;在漢唐集團這裡,我等比以前累,但是沒有人敢欺負我等,掙的馬票全是自己的,就是漢唐集團的技術員在我等送貨時都給個笑臉!

  敢笑話我兄弟?!不幹了,咱們走,不貪圖他們這份賣血的錢!”

  馮巡檢當時和他當年花銀子進的單位決裂了!

  瞧不起我兄弟,就是不行,我打罵行,你們算啥?!

  當時把鄭肖感動地抱著馮巡檢哭,說,大哥,你別衝動,先把馬票掙了,有他們的那一筆安家費,咱們好做自己的事業啊!

  你看看,事先商量好的辦法,馮巡檢給忘了。

  他還嘴硬,說:“瞧不起人就不成,不掙那個錢了,出力掙,用腦子掙,瞧不起我兄弟就不成!”

  當時鄭肖還能說啥,本來就是說好的,不管誰選上了,先弄一筆錢,注意到了沒有,通往高雄和河口的公車要加炭加水的,這個活就是婦人也能幹了吧?保不齊乘客還能下車買點啥吧?!

  這是生意呢,但是現在沒有本錢啊!

  但是大哥的言行讓鄭肖感動得哭,只不過不解決問題。

  漢唐集團的公車到高雄和河口中途加炭加水的生意,到底是讓別人做了,他們哥倆算了算,人家要是會經營要比他們上班掙得多。

  他們還不會做乘客的生意,傻乎乎地就是加炭加水,賣些大路貨。

  不過,上次機會錯過了,還會有的。

  在通往臺北城的這條路上,你知道要多少家這樣加炭加水的地方?!

  這個時候,他們兩家已經把房貸都還完了。

  兩個人去漢唐銀行問過了,像他們這樣的人可以貸款,但是要他們有抵押品,可是還不能是自有住房。

  當時,鄭肖說:“很正常啊,他們怕我等虧了,不敢借錢。”

  馮巡檢說:“狗屁,他們問我等的打算了嗎?!去寶豐銀行問一問!”

  寶豐銀行的人接待了他們,還認真聽了他們的打算,然後說:“可以提供這一筆風險投資,但是利息高了些——”

  鄭肖當時就緊張了,說:“有多高?”

  那個寶豐銀行的人說:“莫要擔心,不過漢唐集團規定私人借貸的利息數額的——潘家集團遵守規定。”

  哥兩個拼命了,他們在熱台路線補給點投標的時候,選定了一個好位置,也就是漢唐集團稱之為台中的地區。

  哥兩個就在這個地方建起了補濟站,負責給過往的公車服務。

  兩人都勇敢地辭去了他們原先的工作。

  因為他們手裡有一份合同書,公車公司要他們許諾在他們這裡可以加上煤炭,木炭,還有水。

  同樣公車公司也許諾他們按合理的價錢付費。

  這個時候,這兩個傢伙充分揮他們在家樂福大市落腳的經驗,把這裡的生意做得有聲有色。

  但是當他們還可以進一步展時,他們沒有想到定遠侯鄭聯會掃貨,恨死他了。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35

第六百六十六章 人人都有個夢想

  在漢唐集團的規劃中,台中地區的形狀西寬東窄,正好是位居臺灣西部平原的中間地帶。

  這裡的開發難度不大。

  由於這裡東側的中央山脈阻隔了凜冽的東北季風,西側離海岸線也有相當距離,絕少塵沙飛揚,全年的平均溫差不大,一年四季均舒爽宜人。

  漢唐集團的蒸汽版農業機械設備在這裡的農田開發上,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同時又在這裡輔助以近現代化的化肥和農藥,所以在糧食的生產上,年年增長。

  這裡同樣是按照赤嵌農業的發展模式,漢唐集團牽頭開發,明人農民出力,以集體農莊的方式組織他們參與進來,三年過後,這些土地都屬於他們了,當然,這裡要算開發費用的,可以一次交清,還可以以今年幾年的糧食收成為償還,還要算利息的。

  天下從來沒有白給你的東西,能答應白給你的人,他會在這白給中,得到的更多,說不好,最後倒楣的還是你。

  邪惡,從來都是利用占小便宜的人長大的,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漢唐集團本來找到了原先台中港口的位置,但是,發現現在利用不上。

  地點對,但是客觀條件不對,環境和物理條件還沒有發展到那面世界的水準。

  他們便又尋了一個地方,還是以河口為發展點。

  最終他們選了大甲溪河口為發展節點。

  通往臺北城的道路打通主要難在沿途的架橋上,這個以後談。

  馮巡檢和鄭肖承包下臺中地區這個長途公車補給站後,很是用了一番心思來尋求發展。

  台中補給站是漢唐集團長途公車公司興建的,按照標準,這裡有加水間,加燃料間,還有可以住人的地方,僅是這些了。

  不過,兩家人擠擠還是可以住下了。

  路過的車輛差不多都要在這里加燃料,加水了,正常情況下,收入相當可以了。

  但是這兩貨不甘心呢,本來嘛,都在家樂福大超市里混上班長了,只負責給漢唐集團的人送貨了,這個時候跑出來單幹,只是收入還可以的,不會讓人滿足的。

  真的,連漢唐集團的人都要對著他們的送貨說一聲謝謝,他們只掙可以的收入不滿足!

  這樣,他們不僅把目光盯在了乘坐公車和來往車輛的人身上,還考慮了當地的農莊情況。

  哈哈,這裡現在才只有幾千戶人家,家樂福大超市沒有在這裡開分店!

  這是一個好機會,可怎麼辦?

  馮巡檢大哥說:“我們大幹吧,都已經借這樣多的錢了,寶豐銀行沒有要我等的住房抵押,只要了我等十年的承包權抵押——莫不如把住房賣了,在這裡把補給站做大,就像是家樂福大超市那樣,讓這個地方的人買一根針都想著這裡,把那些游商們趕走!憑啥只靠著兩隻腳就跑到我等這裡做生意?!”

  好辦法!鄭肖還補充說:“大哥,你注意到沒,這裡還有好多婦人沒有利用上!她們整天做完飯就閑著串門了——”

  馮巡檢對著自己的兄弟說:“那你想咋辦?妓院的執照我等可辦不下,費用太高——”

  鄭肖說:“不是這個意思——漢唐集團出了一種縫紉機,就是比原先那個掌鞋機還要好用的物件,莫不如,我們在這補給站旁邊再蓋上一些廠房,買一些縫紉機,然後辦個服裝廠,可以零賣,可以批發,還可以接漢唐集團服裝廠的活兒——工錢嘛,我等可以以計件,她們幹多少活兒給多少錢,我等掙個活絡錢!”

  馮巡檢說:“我看到過,可是那縫紉機也太貴了——”

  鄭肖說:“不怕,寶豐銀行可以貸款啊,然後我等就把在赤嵌的房子賣了,反正比我等開始買的貴多了,孩子正好都是住宿在學校,怕啥?”

  兩人定下來發展計畫後,分別用嘴巴子把老婆說服了,媽蛋的,男人的決定你們不信??

  兩人的房子好賣,算一算,比當時翻了兩倍有了。

  但是,他們的計畫還大了,因為聽說漢唐銀行和寶豐銀行也要來這裡了,他們趕緊地把蓋的房子數量增加了,這讓包他們工程的建築隊也高興了。

  台中地區這裡現在看起來就是荒涼的地方,除了一處補給站,啥也沒有。只能依稀見到遠處的農田。

  承包了他們廠房的工程是掙錢,但是不過爾爾,可是主家加了工程量可就有好處了。

  他們兩個的婆娘也是學會聯合的,她們商量了後,說:

  “天底下沒有這樣傻的人,人家漢唐銀行、寶豐銀行能差你們的房子?還用得著我等拿出真金白銀好馬票來蓋房子?天神啊,你們兩個竟然要蓋好了房子請人家白來用!!這定是得了失心瘋!!!”

  馮巡檢和鄭肖對視了一眼,分別又抽了她們的嘴巴後,讓她們閉嘴,不解釋。

  最後的結果表明,人家漢唐銀行和寶豐銀行都是樂呵呵地入駐了,他們當然高興自己省了太多事情了。

  而且,人家還照樣算他們的房租,這個是女人們想不到的。

  其實就算給他們省了房租,他們如何入帳?!所以熟知家樂福超市的他們哥兩個不給女人們解釋。

  這個服裝加工廠和台中農家樂超市,他們是一定要開辦起來的!

  可是這個時候打擊來了,當他們真的要下大本錢購買縫紉機時,萬惡的該死的定遠侯鄭聯把它們一掃而空,說說看,他要這個做甚?!

  農家樂超市是他們兩個人一起想出的名字,想到要開始進貨時,貨物開始短缺了!同樣是定遠侯鄭聯掃走了——

  馮巡檢沖著自己招來的家庭主婦們說:“莫事,再等等吧,我等一定能開辦成服裝加工廠,這筆錢,大家都能掙上——以後做完家務活,上我這裡聊天吧,茶水啊,咖啡啊,都有。”

  鄭肖說:“只要這條路一直有車,我等就有好日子,再等等吧。”

  他們回家後,兩個婆娘又哭了,你們弄了一群女子在廠子裡閒聊,還要搭上自己家裡的茶和咖啡——

  兩人這個時候都沒有打女人,卻問,還想當廠長不?

  想當就閉嘴!

  兩人的女人都閉嘴了——

  定遠侯鄭聯哪裡管別人罵他了,他還有重要的問題沒有解決。

  為什麼漢唐集團的汽車要比他的氣派,要比他的速度快,這是一個問題!

  他直接去找李子強董事了,要討個公道,他不想要原先那只會“褲衩、褲衩”的汽車了,原來它開動起來那樣費事,速度還那樣慢!

  他想要“突、突”的了。

  李子強董事三言兩語就把他打發到紅星汽車廠了。

  臨走時,定遠侯鄭聯說:“你別騙我,你們叫的那個大飛輪汽車有時候發出的是炒菜的味道,有時候發出的是怪怪的味道,我要的是後一種,我喜歡聞。”

  李子強董事當時笑了,說:“你給我一塊玉佩吧,我告訴你它們的區別!”

  定遠侯鄭聯看了看李子強董事的表情,說:“不給,你們要是真心要的話,都是用物件和我換的,你越是直接要,越不實誠——你戴的眼鏡真難看!”

  定遠侯鄭聯到了紅星汽車廠後,吳迪廠長見了他。

  吳迪廠長眉飛色舞地說:“我可以讓你的汽車速度更快!有一種追風的感覺——”

  定遠侯鄭聯感覺自己的頭髮要飄起來了,說:“甚好,我加一斤黃金,可以在福州走賬,我知道你們怕那個會計事務公司——”

  吳迪廠長眉飛色舞地說:“在車燈系統上,我讓你的汽車在夜間行駛無憂!”

  定遠侯鄭聯的眼睛如同夜間的啟明星一樣閃閃發亮了,說:“甚好,我加一斤黃金,可以在福州走賬,我知道你們怕那個會計事務公司——”

  吳迪廠長眉飛色舞地說:“在操縱系統上,我要改變為女司機設計的思路,就是要這個汽車能讓你隨心所欲地操控!”

  定遠侯鄭聯愣了一下,說:“能飛嘛?”

  吳迪廠長知道自己說過頭話了,人家不太明白了。

  “就是說,我要讓你能按照自己的心思操縱,達到人車一體——”

  “——”

  “好吧,你的汽車絕不是黑色的!我給你鍍銀!起名叫銀翼夢幻!!”

  “五百兩白銀怕不夠吧?!”

  “夠,夠,我還要求在正常付費後,在福州走賬——”

  定遠侯鄭聯想了想說:“若是你能來福州,像郭子仁站長那樣,我會給你更多——他在福州很幸福。”

  吳迪廠長當時打了一個機靈,說:“你可能不知道,他要被調走了,去管南京了——”

  定遠侯鄭聯愣了一下,說:“他要管南直隸?他若是沒有我幫助,恐怕連福州商站都要賠錢的——”

  吳迪廠長這時候板起了臉,說:“漢唐集團董事會的決定一定有道理的。

  我要求在福州結算為你的特配也不是為我自己考慮,我要求加大對我們杜仲種植園的投入——我們這面,現在人工費太高了些,不如你那裡成本低。”

  定遠侯鄭聯笑了,說:“我不是說郭子仁站長的壞話,他是我的小兄弟。”

  吳迪廠長依然板著臉說:“這個與我無關,我只是關心杜仲的產量。”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36

第六百六十七章 二貨生二貨的氣

  定遠侯鄭聯的這一輛級銀翼夢幻級別的雙大飛輪式汽車上,完全體現了漢唐集團技術員們在業餘時間裡能達到的最高水準。

  這個可沒有辦法,人家要求特配,給黃金不說,還答應了吳迪廠長的要求,准准地會把杜仲種植面積擴大五倍以上,同時海島上的銀菊種植還能擴大十倍以上!

  定遠侯鄭聯說了,在他負責管理的地方,他絕對會大力推廣這個杜仲樹種植的,明後兩年吧,把杜仲樹葉樹皮果仁什麼的供應數量翻幾番了,相信我老鄭,這物件好啊,種上一年就可以采葉子了。

  當時,定遠侯鄭聯還好奇地問道:“你們要這個物件做甚?像郭子仁站長那樣開始腎虛了?”

  吳迪廠長不想騙他,就說:“那個可以提煉出反式橡膠——你看我們的車輪上的實心橡膠圈,都是它製成的——”

  定遠侯鄭聯翻著眼睛想像著兩者的差距,太不一樣了。

  “你們如何做到的?”

  “這個簡單,我們有堿液提取法,提取到杜仲橡膠膠體後,經過硫化和炭化,就變成你看到的樣子了。”

  “啊呀,我老鄭記得幫助你們開過什麼橡膠島啊,這好幾年過去了,怎麼沒有動靜了?還用跑那麼遠去種植?”

  “你記憶力不錯,我們現在在海南也有種植。但是它還要有三到四年才能有產出。

  兩種橡膠不同的,無法通用。杜仲橡膠彈性差更適合加工成硬質橡膠,實心橡膠圈啊,橡膠密封片啊,膠鞋底也成——”

  定遠侯鄭聯不喜歡聽了,他打斷了吳迪廠長的話說:“杜仲這麼有用,我回去多種點,你們只要別趁機壓價就好——不過我相信你們的合同。”

  吳迪廠長心裡話,還壓價呢,這幾年總共才幾千噸的成品產量,巴西橡膠沒有出來前,這個需求再來十倍也不嫌多。

  杜仲膠產量低,彈性差,但是它的熱塑性強,特別是加上合適的添加劑後,擠壓成型特別容易。

  但是問題來了,它如果用在充氣式外胎上,當過一百公里時下,容易產生形變,這可是致命的缺點!

  不過,現在就是讓他們能達到一百公里的時,他們也不會幹的——

  銀菊橡膠製成充氣內胎,這屬於極端奢侈的行為。

  漢唐集團呈指數的度擴種著此物,它的產量也是年年翻倍,但是它的用途也是在擴增的。

  單單一個彈性密封件防水改性布改性板就占了大多數用途。

  至於幹那個用的套套和橡膠手套,甚至是皮筋產品都要比內胎重要一些。

  所以,內胎產品暫時推後了。

  實心橡膠車圈怎麼了?你看那些能買得起自行車的明人,哪個不說行駛如飛了?

  就連定遠侯鄭聯試坐了大飛輪式汽車後都不眼紅地說,我要,我要嘛?

  那時,定遠侯鄭聯試坐了楊友行秘書長的汽車後,把他的翡翠拿出來了,對楊友行秘書長說:

  “你若是把此車轉讓與我,價錢上先不說,你要多少我給多少,看到這個什麼什麼水玻璃種翡翠嗎?如此的,我還有兩塊,都可以給你——郭子仁站長想換了好幾次我都沒有答應——”

  楊友行秘書長英俊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說:“就幾塊石頭,你有什麼可以炫耀的?!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財富?!”

  楊友行秘書長說完鏗鏘有力的話後,開動了車子,“突突突”地揚長而去了。

  晚上,他得意地把這件事情跟李燕婷廠長說了,看吧,咱也是富貴不能打動的主兒呢。

  李燕婷廠長沒有表揚他,反而冷靜地說:

  “一個破拖拉機,你以為包上鋼板就真是汽車了?

  如果他真有三塊水玻璃種翡翠給你,你為什麼不要?

  我在那面的世界有個對手,一個不要逼臉的女人,她不知道怎麼弄到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玉件,確實是水玻璃種的翡翠,把我眼氣成什麼樣子了?

  你要是愛我,你趕緊去找他,答應下來!

  我想要同時有三大塊!!”

  “忘了告訴你了,她還是一個死看盜版的女人!!”

  楊友行秘書長當時就火了,馬上開車去找定遠侯鄭聯。

  結果晚了,在吳迪廠長的描繪下,級銀翼夢幻級別的雙大飛輪式汽車已經把他迷住了。

  楊友行秘書長悻悻地說:“真沒有想到吳廠長的口才這般好——”

  吳迪廠長說:“我只是實話實說。”

  “那你們要在什麼時間幹這活兒?這不是屬於計畫內產品——”

  “嗯,業餘時間吧。”

  楊友行秘書長笑了,說:“哈哈,你自己能忙過來?”

  吳迪廠長說:“我要是在網上布說製造這樣一輛拖拉機,你信不信來幫忙的人會很多?”

  “不信!誰休息時不去玩啊,弄這個東西!”

  “你看吧,你還是沒有真正瞭解技術員的愛好——有意思呢。”

  吳迪廠長還真在網上布了,在楊友行秘書長的冷眼旁觀中,還真有人積極參與了,鐵依廠長說幾句正常,連穆木廠長,甚至忙著搞他的大木頭船的吳傑廠長也給了建議。

  他們之間囉囉嗦嗦地說了一大通專有名詞後,還真在晚上幹起來了。

  一時間,吳迪廠長的車庫裡,跑電焊的光茫閃爍,砂輪切割機吱吱亂響,鐵葫蘆吊鏈嘩拉拉做聲,一幫子人休息時不好好玩,忙起這個不給報酬的工作了。

  而且還都是一幅很嗨的樣子。

  楊友行秘書長恨恨地拉上了厚厚的天鵝絨窗簾。

  那個地方他是不去的,生鐵味太大,還有油味,粉塵味,討厭的。

  這天底下最寂寞的莫過於寫手了——快樂,是別人的,特別是看盜版的,真是氣死了。

  最後,定遠侯鄭聯定制的這一輛汽車交貨了。

  它時最高可達五十公里!

  無級變檔,全看踩油門的力度了!

  乾電池大小車燈六組!

  大尺寸賽珞璐車窗,連天窗也是!

  車體整體鍍鋅,銀光閃閃!

  電喇叭!

  楊友行秘書真生氣了,說:“為什麼我們的車不安電喇叭呢?磁鐵我們有的是啊!”

  吳迪廠長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認為拖拉機還需要電喇叭嗎?”

  是的,不需要的,它是一開起來渾身都顫,都響的傢伙。

  吳迪廠長等一堆閒人也想著精密一些,這一開動起連車窗都亂響,有點不合適了,巴沙木和電木熱成型車窗框技術都用上了,只能說響得輕了些。

  這麼說吧,二十米範圍內,聽不到它來了,還不讓出道來,基本是耳聾患者。

  楊友行秘書長憂傷地看著這輛所謂的銀翼夢幻,他知道,他可能完不成李燕婷廠長的要求了。

  吳迪廠長沒有看明白楊友行秘書長的憂傷,笑著說:“你不會把這個當汽車吧?它就是一個代步工具——它耕地更有用!”

  “女人為什麼會喜歡石頭?”

  “——天生的吧,女人都喜歡亮晶晶的東西,我們的玻璃飾品在印度賣瘋了,你看,天下女人都一樣,不分時空和地點。”

  “我說的是石頭——”

  吳迪廠長說:“可惜我們這裡沒有鑽石礦,不過福州有個壽山鎮,那裡有田黃,以前在那面的世界怕是要論克賣的,好幾千一克呢——”

  楊友行秘書連個道別的話都不說了,直接回身走人。

  石頭,石頭,容易解決的事情!這是一個機會呢。

  吳迪廠長莫名其妙地看著楊友行秘長的背影,覺得他是一個神經兮兮的傢伙,就動不動悲傷這一點無人能敵了,說說看,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不可以是雙手可以改造的?

  只要咱有了適當的工具,啥事情值得愁啊?!

  這輛銀翼夢幻讓定遠侯鄭聯瘋了。

  他先在福州城裡最直的香梨大街飛車,那條街上沒有人敢停留。

  他看著那指標指向了五十公里時才鬆了油門。

  他的車上坐了三個隨從,他們全都嚇白了臉,只有定遠侯鄭聯是紅臉。

  定遠侯鄭聯有些不滿,說:“為何這汽車的聲音如此小?!”

  當時還在福州城的郭子仁站長說:“小個屁,五十米外都聽到你來了,他們沒有動用數控機床,一定是手工打造的。”

  “真有誠意啊——吳迪廠長是好人。”

  郭子仁站長心裡不爽,有病嗎?手工能比上數控機床嘛?你這就叫反智!

  他現在真的不爽啊,在福州商站他幹得好好的,非要讓他去管南京城!

  還是單穿好啊——

  他的波斯小姬有孩子了,大家都知道,好有三個月了,上個月才在熱蘭遮醫療中心檢查的。

  但是他能反抗了董事會的決定嗎?他是簽了合同的。

  定遠侯鄭聯說:“南直隸啊,當年——”

  郭子仁站長說:“別說那些沒有用的,我要的倭女什麼時候到?”

  定遠侯鄭聯心中暗笑,這真是一個二貨,他還動不動說我是二貨。

  小子,那不是太容易了嗎?我不是給你挑知書搭禮的明門倭女嘛,你急什麼?對了,你還要人家奶子大的,屁股大的,真是二貨——

  定遠侯鄭聯說:“老郭,到了,我定會直接給你送到南直隸。

  你這是重任啊,不可輕視,想當年——”

  郭子仁站長大手一揮說:“別說那些沒有用的,我走以後,這個商站一切正常運營。

  記住,你怎麼花錢泡妞,甚至你看什麼好賣好幹,你就獨佔了,這些都行,就是一點,你應該付出的成本你一點也不能少,要不然,再能忍的老百姓也受不了了。

  現在你們福建地區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讓福建百姓能忍耐下去,是壓倒一切的問題!”

  定遠侯鄭聯愣了一下,說:“何出此言?”

  郭子仁站長忿忿地說:“你們鄭家集團吃肉,大商戶啃骨頭,小商戶喝湯——老百姓還要吃點渣,你明白不?全宇宙也找不出這樣的好百姓了,他們還感謝你!”

  定遠侯鄭聯哈哈大笑,說:“你真是二貨,現在整個福建地區,你聽聞過有餓死的,還是有凍死的?打敗了韃虜後,我福建地區全是幸福日子!

  不說別處,在我福州,只要勞作,我定會給馬票——”

  “你把鹽價降下來吧,別比杭州都高!”

  “不行,那是我大哥定下的進口稅率,不可改變!”

  “糧價呢?今年漢唐集團提供的更多了吧?你們價還這樣高!”

  “不行,那是我大哥定下的價格,全福建統一!你怎麼不說說你們漢唐集團要的物件越來越多呢!”

  兩個互相稱二貨的人都氣壞了。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37

第六百六十八章 人人都怕翻後賬

  郭子仁站長再不情願,他也得服從董事會的安排,除非他親手撕毀合同。

  郭子仁站長當然也提要求了,他需要助手!

  助手給他配備了,是一群民政學校畢業的學生。

  郭子仁市長想,他們肯定熟悉行政的流程,也能瞭解漢唐集團的規定。

  但是經驗呢?他要的是能解決各種突發問題的人……所以他提出要把黃宋義帶上,這個是他指名道姓要的。

  這個時候黃宋義還在馬旁市長的手下。

  馬旁市長其實也馬上要調到蘇州城了。

  他所一直推進的扁平化網路結構管理方法,以及注重政策在實施過程後的及時回饋的特點,得到了漢唐集團的重視。

  但是大家一分析,怎麼看怎麼和網店的特點類似。

  馬旁市長說:

  “我要是能搞出托拉斯公司的管理方法,你們信嗎?人的經歷決定他的決策,不要亂抱幻想嘛!”

  巴音工程師說:“老馬,你又瘦了。”

  馬旁市長認為,一個好市長一要腦勤,這腦子裡要有全城的事情;二要腿勤,多下基層,問題就往往出在這裡面;三要耳勤,多聽聽老百姓的話,多聽聽商戶和農民的話,保准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沒人能瞞了你,就怕你本來就不想知道。

  馬旁市長當初設計的幾個管理機構,都幹得不錯,甚至這些地方都成為了民政學校實習的第一選擇地。

  可以負責任的說,通過馬旁經理的教導,台州城出現了一批管理型人才,黃宋義就算一個,要不郭子仁能點名要他嘛。

  台州某地的一個小煤礦上,有兩個村子要發生械鬥。

  當時黃宋義在附近的村子調查新農具的使有情況,這個傢伙竟然單人跑去調解,連一個安保隊員或者巡警都沒有帶!

  但是他竟然能說服了雙方罷手,沒有發生一場不知道後果的械鬥!

  原因無他,一是他身著漢唐集團式的衣服,這個是馬旁市長特意給辦公人員配製的,在村民眼裡,這個就是官服了,讓雙方不聽從身著官服的人的管教,那與造反有何區別?!

  二是黃宋義講得好,現在是漢唐集團的天下,只要打起來,死了人先不說,統統都送到花蓮城審判是一定的了!

  當時黃宋義聲色俱厲地說:

  “莫說在場的千八百人了,就是幾萬韃虜,連帶著他們的家眷,統統送走又是如何?!

  莫說你們平常都是良善之輩,世代務農,就是那赫赫有名的杭州老虎,他都有幾百個兄弟又能如何?十幾個安保隊員,連不把他們團滅了??”

  這些事情在民間廣為流傳,沒有人不知道的。

  當時,沒有人敢動了。

  但是問題沒有得到解決啊,黃宋義一瞭解,發現這裡面的糾結可以上到二百年前,一時間哪裡可能辯出!

  黃宋義當時說:

  “我漢唐集團有法院,正是審理這樣事情的地方,你們可以去告對方,法官到時會審判,到時還會有巡警來保證判決,你們以為如何?

  若是對法律一竅不通,你們可以請訟師……這個你們也是知道的。

  相信法院定會給你們一個公正的判決!

  若是雙方同時動了手,想想看,安保隊那些大兵們會如何判?”

  當時黃宋義能比以前胖了些,食堂的伙食不錯,再加上門衛老吉總是給他包子吃,不吃還不行,雖然也忙,但是不好意思地胖了。

  他的身高還是略矮,但是他穿著漢唐集團式的制服,小腰板挺得筆直。

  他還在上衣口袋的地方別了一管鋼筆,那鋼筆帽當時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在農民們的眼裡,這怕是和安保隊員的肩章或是巡警的肩章有一樣的作用,可是不敢招惹的。

  最後雙方村長唯唯喏喏地答應了。

  黃宋義從衣服兜裡掏出老花鏡戴好,又抽出鋼筆,拿出一個小本子,把雙方村長的名子記下了,說:“我現在把你們記下來了,明日到台州市政府找我,在門衛那裡提我的名字便可。”

  說實話,別看他剛學會用鋼筆不久,但是那字跡比馬旁市長的都好看。

  當黃宋義說完話後,他把筆和本子收好了。

  在陽光下,黃宋義板著臉,動作莊重而正規。

  我等被記下來了?!

  兩個村長的心裡真有些怕了,當時就要給跪……那個小本子在他們的眼裡有些嚇人了,他們被漢唐集團的官員記下來了!!

  黃宋義看著他們的動作,心裡明白他們想要做什麼,馬上喊道:“漢唐集團不許人下跪!”

  當時,兩個村長又哆嗦一下,連忙站好。

  這時黃宋義又露出來笑臉,說:“莫事,明天你們去台州政府找我便知道,法院是給你們雙方做主的。”

  後來,這兩個村長真哆哆嗦嗦地來找黃宋義了,他們在門口得到了門衛老吉的招待。

  黃宋義回來後,沒有和別人提起這些事情,當然必須要告訴門衛老吉。

  老吉當時憤憤不平地說:“哎,你們好好的打什麼官司?能有什麼過不去的河?

  好吧,黃先生讓我告訴你們,向左走,那裡有台州法院,去打官司吧,他已經把你們記下來了。”

  那兩人當時在傳達室裡撲通就給門衛老吉跪下了,說:“大爺,行行好吧,別讓他給我等記下了,我兩個一晚上沒有睡好覺啊,太嚇人了,我兩個村子都談好了,今後絕無紛爭了,蒼天作證。”

  門衛老吉趕緊扶他們起來,說:“好好,我去找來黃先生再說。”

  黃宋義出來後,板著臉對他們說:“你們確實是不打官司了?”

  “小人之間商量好了,絕不打了,若是再有紛爭,天誅地滅。”

  “噢,那好吧,我把你們的名字還給你們,不記下了。”

  他把那個小本子拿出來,翻到記著他們名字的那一頁,撕了下來,遞給了他們。那兩個人顫微微地接過這個小紙片,然後轉身一溜煙地跑了。

  當時,門衛老吉還好心地喊道:“別向左跑啊,莫要走錯了。”

  最後這件事情還是讓馬旁市長知道了。

  他批評了這個明人中年大叔,當時是毫不客氣的。

  其一是你可以不把自己的安全當回事情,但是你若是出了意外,讓漢唐集團如何處理這件事?這樣的群體性的事件決對要巡警出面,依法處理。

  其二是你實際上根本沒有解決問題,你只是靠著民眾對官府莫明的恐慌,或者是我們的權威把這件事情壓制了下去,結果似乎是好的,但是程式不對!

  黃宋義既沒有得到功勞也沒有受到處理,這件事情似乎就過去了。

  巴音工程師覺得有些不公了,說:“老馬,你這樣不太合適,你真要把黃宋義冷處理了?”

  馬旁市長當時就回歸了網店店主的模樣。

  “哪能呢,網上開店,你總是能遇到各種各樣的顧客,讓你哭笑不得的有,憤怒的也有,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對待。

  說實話,若是我當時在場,我不一定有他處理的好,這一次,我只不過給大家立個規矩,什麼事情要注意程式,不能單憑一時的勇氣,要靠大家。

  這個黃宋義,再好好培養一下,當我副手完全可以。”

  馬旁市長單就黃宋義事件,探討了一下官本位思想在民間的作用,提出來,在接受施行政策回饋時,還要注意民間對官府的天然畏懼感,小心被他們誤導,總之吧,還是要真正走進基層,不能浮於表面。

  這個探討被拿回了熱蘭遮城,駐外的技術員們都是用U盤傳遞資訊。

  杭州市長鮑威不以為然了,他對侯東方隊長說:“你看吧,他們的市政府上下結構緊密,操碎了心,聽說馬旁那小子又瘦了。

  咱們呢,結構鬆散,要是有啥事呢,一個發包,保准有人去幹活,到時候咱們回頭檢查一下,不也挺好?不過,回頭我還得強調一下坐班紀律……”

  侯東方隊長想一想說:

  “台州地區經濟狀況不太好,馬旁市長領著他們做可以快速發展起來。杭州地區本來就是繁華地區,配套功能齊全,具有自洽能力,所以不用我們去出力引導……”

  “就是呢,還用我教他們怎麼做生意?用我教他們老百姓怎麼找工作?看看人家周邊的農民吧,主動種玉米和土豆,推廣時都不費事情。這個時空的老百姓也是會主動趨利避害的。鄭家集團總是加強管理,還不是為了他們的壟斷,多掙點老百姓的錢?

  咱們把治安抓住,就是核心了。以後呢,就是稅務了,不對,這個法院建設也是個事情!

  媽蛋的,這樣放鬆了,也還有的是忙的。”

  鮑威市長當然要哀歎了,他又不想當個啥大官,他只想一邊攢點私貨,一邊設計自己的未來。

  郭子仁市長當然也不想當個啥大官,他的波斯小姬都有孩子了。

  可是他還要跑到南京去當市長。

  在漢唐集團的制度下,他當市長能得到什麼?說說看?是比在臺灣更多一些的工資補助……然後呢?

  大家的財產都在帳面上體現出來,他知道自己越來越有錢了,但是如果他真能弄到了更多的錢,他放在哪裡?

  或者挖個洞埋起來,有朝一日再通過馬票體現出來?!

  漢唐集團會計事務公司是做什麼的??

  所以,有那心思,還不如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但是還要工作。

  他雖然讓馬旁市長不太高興,但是還是得到了黃宋義。

  郭子仁市長說:“老馬,你那裡是出管理型人才的,我呢,最多管過兩條三條船,算拉兄弟一把吧。”

  馬旁市長樂呵呵地說:“都是兄弟,不算啥!”

  郭子仁市長心裡也樂了,這個老馬其實是個小心眼,不過心地還好,有時候,就是幾句話的事情。

  郭子仁市長對調到身邊的黃宋義說:“老黃,說說看,你是怎麼學會用記下別人名子這一招的?”

  兩人也是早都相識,比較熟悉。

  黃宋義說:“郭市長,我見過馬旁市長總是用小本子記下別人的彙報,他只要一記,就沒有人敢亂說……”

  郭子仁市長笑了,說:“人人都怕翻後賬啊。”

  1654年的春天,他們在海安大隊長江支隊打下九江城時,正式開始接手南京城了,結束了那裡的軍管。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8:37

第六百六十九章 1654年的春天

  1654年的春天沒有啥特別的,跟往常的春天差不多一樣。

  漢唐集團的氣象部門給出的不太負責的全年預測說,今年可能會比真實的歷史上,就海峽兩地來說,降水會有增長的趨勢,大概是多少就不敢說了。

  他們給出的理由很簡單,去年就比歷史上縣誌裡記載的同期上雨水多,颱風登陸的次數還多,而去年比前年還多。

  那麼,今年就一定比去年多了。

  這個邏輯十分強大,非得是專業人士來駁一駁才行。

  但是沒有人扯蛋,他們這一群人中,沒有真正是從氣象臺出來的。

  大家都是靠著資料來試著摸索,天氣預報,沒有氣象衛星不可能準確了。

  不過,他們有船泊上用的氣象雷達,預告個颱風什麼的,還是相當準確。

  正常的情況下,明大陸的東南沿海一年不遭受幾次重大颱風,那還叫個啥沿海?!

  但是在小冰河時期,就是少了!而且非常明顯的少了!

  當然,這是大自然的安排了,漢唐集團只能暫時要服從。

  關於天氣預報,漢唐集團從來不藏私貨,一定也會通知鄭家集團,這個是順道的事情。

  但是鄭家集團也真心感謝啊,上好的,極品的茶葉和綢緞,一年送一次,一次正好夠漢唐集團的人用一年,這個算是資訊費了,漢唐集團欣然收下了。

  付出總會有回報,只有不要逼臉的人才總不拿別人的付出當回事情。

  這個時代再壞,還沒有出現太多這樣的人,沒有來得及。

  不過,他們真有可能改變了周邊地區的小氣候。

  他們開出以平方公里為計算單位的農田,而且他們提供給鄭家集團的水利設備,也加大了他們在農田上的開,大範圍的澆灌式成為可能。

  何況他們還時不常人工增雨。

  蒸汽機抽水設備的大量運用,至少不會讓他們在要麼旱死,要麼澇死之間選一個了——也就是說他們有了應對大自然的能力了。

  也正是他們的這一翻影響,或許會改變了全球的氣候,至少改變了周邊地帶的小氣候,要不然怎麼解釋現在的降水要比縣誌裡記載的多了,至少在福建吧,沒有出現什麼赤旱千里的現象,原先那縣誌裡明明說的。

  漢唐集團的人為此而驕傲。

  賀陽在酒吧裡舉起了啤酒杯子說:“人是一切自然力量的總和!”

  他的小妻子胡柳則高興地舉起了飲料杯子,主動與他碰了一下,兩人結婚有一段日子了,還能很浪漫。

  吳傑廠長這時摸著光頭對他說:“啥?喊啥口號呢?你們有啥證據表明是你們的影響造成了降水增多?”

  賀陽快樂地說:“現在福建哪裡有赤地千里?”

  胡柳高興地應和著說:“就是!”

  吳傑廠長一看兩個人配合的緊密,更是有了酸溜溜的感覺,他說:“得了,要麼你聽古人寫人的胡吹,整個福建哪裡有一千里的農田?!

  要麼你們就聽楊友行那個撲街寫手自吹——我們在大自然的面前還是渣渣,恐怕以後還會是!

  不過,我怎麼感覺是我砍木材多了,才引起的氣候變化呢?”

  賀陽一時無語。

  他們兩口子也被調了回來,準備去接手下一個城市。

  這期間是一個難得的休假期,所以兩個人現在玩得很嗨。

  兩人這時又嘰嘰喳喳地說起要去哪裡玩的事情了,不搭理對面桌的吳傑廠長和樊修副廠長了。

  這兩位甚感無趣。

  自從安達曼島和菲律賓棉蘭老島東南部的橡膠島開始正式供應硬木了,安江內海造船廠的展可以說是上了一個新臺階。

  他們經過了短暫的瓶頸期後,海船產品出現了井噴式銷售。

  而且讓人欣慰的是,現在根本用不到吳傑廠長和樊修副廠長的操心了。

  不管是哪種海船的訂單來了,安排明人工程師照著圖紙下派任務給生產部門,船型模型也都是現成的,然後生產加工部門的明人管理者,按照原有的生產計畫來安排加工。

  在兩個人辦公室裡的牆上,有一張大表,所有原材料庫舶台的進展情況都有標示,一週一更新呢,這個是由他們的秘書負責的。

  只要他們兩個一抬頭,什麼型號的船隻,在哪個舶台加工,進度如何,原材料的動態變化都很清楚,還有啥可操心的。

  這一天是星期天,兩個人難得輪到一起休息了,不用他們去造船廠坐陣了,該到明人管理人員負責。

  他們按照事先約定好的,去釣石斑魚了。

  這一天的早晨,陽光明媚,陣風四到五級,好天氣呢。

  兩人抬著五馬力大飛輪柴油機,還拎著一些釣魚的傢伙事兒,去了碼頭。

  這是一座私人性質的碼頭,長長地棧橋邊系著一些小漁船,這裡面還有其他技術員的漁船,海釣愛好者也很多。

  他們把五馬力大飛輪柴油機安裝到一條小漁船的尾部,然後扣上了船尾的螺旋槳連杆。

  朝陽下,吳傑廠長拼命搖著搖把,他特有的光頭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

  這時,“突突”地冒出一股黑煙,它如約起動了。

  這噪音不會影響到任何人,離最近的人家還有好幾公里呢,但是他們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樊修技術員早就做好了準備,他把緊了操縱杆,調整了方向。

  這條小船以五海裡的時向著外海石礁區駛去,那才是石斑魚所在的地方。

  他們的船頭劈開了潔白的浪花。

  這個春季不是釣石斑魚的好時節,本來秋天才是,但是秋天時正忙,哪裡有現在輕鬆?

  完成了鄭家集團的換裝式購船後,剩下的就簡單了。

  半個小時左右,他們到了外海的石礁灘處。

  這裡林立著眾多三四米高的礁石,它們沒有處在航線中,當然不會擔心被炸毀,就安靜地站在那裡默默看著安江造船廠一天天長大。

  海浪一陣陣在它們的身下撲出白色的浪花,嘩嘩地很有節奏感。

  樊修副廠長這時減少了給油,降了船,吳傑廠長站了起來,開始麻利地往劍麻釣繩上的釣鉤上掛著青蝦,連續向海裡拋著。

  那條劍麻釣繩有一百多米了,前頭吊著鐵塊和浮漂,吳傑廠長飛快地掛著青蝦,不斷地把釣繩拋下海,差不多了時,樊修副廠長停了機,大飛輪喘息著停了,小漁船停在了起伏不定的海面上。

  兩人這個時候坐在了船上,點起了煙,隨著波浪的起伏上下起伏著。

  吳傑廠長扣上了草帽,這個時候有些曬頭皮了。

  樊修副廠長說:“鄭家海軍的加入,對我們幫助很大啊,聽說他們拼得很凶。不讓打前陣都不行。”

  吳傑廠長哼哼嘰嘰地說:“那叫啥海軍?更狠一些的海盜打法罷了!照我說,就是一個遠距離炮轟,一切炸爛了重新來!!”

  樊修副廠長說:“太狠了不好,一切重建都要我們自己來,借用不上他們了!”

  吳傑廠長這時候也把心愛的墨鏡戴上了,沖著安江造船廠的方向點頭說:

  “借用啥?這船廠不是我們兩個人一手一腳建起來的?!當時有個啥?!”

  這個時空的海貨實在是太豐富了,很快他們的釣繩有了動靜!

  吳傑廠長伸手開始拖拽,樊修副廠長快手快腳地抄起了抄網!

  一條足有十斤的黑灰色石斑拖出來海面,正在釣繩上掙扎,它無力地拍擊著海面。

  這收穫,神了,樊修副廠長一網下去,手到魚來。

  吳傑廠長隨手拿下了吊鉤,又掛上了一隻青蝦,拋回了大海。

  那條大石斑在魚倉的淺水裡撲騰著。

  吳傑廠長說:“不小呢。”

  樊修副廠長說:“真不小。”

  “回去,在網上布一下,看看誰能來。到時候讓他們欠我們的,以後辦事更方便。”

  “知道。要是郭子仁在這裡就好了,他一個人幹了兩斤生魚片不算個事情。”

  吳傑廠長忽然心煩起來:“他在南京城有的是吃的!”

  樊修副廠長終於說出想說的話了,說:“感覺你很焦躁呢,想結婚了?隨便挑啊——郭子仁,聽說他又收了一個倭女,還挺有身份的——”

  “靠,我是想這個嘛!你說現在,我感覺這裡用不上我了,這一量產了,真沒有了以前那種興奮勁兒了。”

  “你這話可別讓董事會的聽到,他們一下子派你去管理一個城,陪著古人玩,可毀了,我可不想離開安江造船廠。”

  吳傑廠長剛要說什麼,釣繩的動靜更大了,兩人興奮起來,有大魚上來了!

  吳傑廠長剛剛用力拽,丟人的,他一下子被魚拽了下去!

  吳傑廠長落海後快浮出水面,一看樊修副廠長在笑,他頓時哀嚎起來,喊道:“不好了,我的正版阿波羅墨鏡掉海裡了!”

  他也顧不上海水在這個時候還是很涼的,拼命擺著粗腿下潛,想找回他的正版阿波羅墨鏡,但是,周邊的海面底下全是紊流,上哪裡找去?

  吳傑廠長在海水裡吐著泡泡,一臉的無奈——

  這一天的早晨,郭子仁市長從身份未定的倭女房間裡出來,剛要回味一下昨天晚上的感覺,忽然打了若干個噴嚏,聲音響亮無比。

  他揉著鼻子想,不是得了過敏性鼻炎了吧?

  漢唐集團海安大隊長江支隊的後勤基地沒有設置在南京,這個讓郭子仁市長惱火。

  何馬象隊長說:“老郭,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擺明瞭九江比這裡更合適一些啊。”

  郭子仁市長說:“不對吧,我咋沒有聽說過呢?我只知道南京軍區太重要了,這裡你不好好建一個後勤基地,你跑九江去了——剛打下的地方,你不怕有特務搗亂?要不說我感覺你就是一個小鼓搗的人呢——”

  何馬象隊長臉紅了,說:“老郭,你別貪心啊,陸軍的後勤分基地都開始在南京城建了,你總是惦記我幹什麼?!我只是支隊啊——”

  說這話就沒有意思了,鄭家集團的加入那是全面的加入。

  何馬象隊長手上頓時多了數十條適合內河做戰的戰船。

  雖然這也是鄭家集團水軍淘汰下來的,不屬於海戰主力,但是,這些人對長江水系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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