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大軍師 作者:離人賦(連載中)

 
Babcorn 2015-6-9 15:53:1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8 57050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12
010.初見文聘

    舞陽縣的抗旱大軍並沒有因為中途發生的王虎之死而中斷,相比王虎的死,百姓們更關心的是自己的莊稼能否存活。

    韓明忙碌的身影依舊在舞陽縣的各個乾旱田地間穿梭,王虎的死早已被他拋諸腦後。

    「無雙,換我來,換我來踩會,你累了許久了。」韓明見潘鳳滿頭大汗,頂著這烈日已經在灑水車上踩了三個時辰,心下有些捨不得。

    經過這些日子,潘鳳也瞭解了韓明的性格。你想拒絕他的幫忙,是根本不可能的。喘著粗氣,潘鳳走下了灑水車,順便將韓明扶了上去。

    「無雙,你是不知道。在以前我見過高人,就跟我這樣踩著一個兩個輪子的東西,然後那個東西就會往前走,好似叫什麼自行車。」韓明踩著這灑水車,有些無聊,想起了前世的自行車,編了個說法給說出來了。

    潘鳳哪裡懂什麼自行車,他只知道韓明這幾日若是無聊總會和自己說些奇奇怪怪的物品事件什麼的。有些他相信,有些就不信,就比如先生和他說有一種盒子,按一下放在耳朵上,就能聽到身在長安的朋友說話。

    就這樣忙了幾日,所有的乾涸的田地都恢復了原本的模樣,竟然在這夏日裡呈現了一副春意盎然的模樣。

    韓明在田地裡巡視了一番,頗為滿意的點點頭:「無雙,咱們回縣衙。」

    潘鳳大喊:「得嘞!」

    韓明早已機智的提前摀住了耳朵,這個潘鳳他是沒辦法了,說話聲音小不了,史書記載沒錯,嗓門天神神力。

    韓明要走,多有舞陽縣百姓群起相送,韓明只道照顧莊稼要緊,若是有需要自己還會回來幫忙。

    解決旱災,韓明悠閒的往縣衙回去。今日系統提示自己任務完成,5000善心點獎勵已經到賬,韓明急著回去呢。心想著,要是能兌換那呼風喚雨裝裝逼,多好,就跟三國演義裡說諸葛亮借東風一般,霸氣側臉啊!

    舞陽縣縣衙門口,一匹高頭駿馬被拴在縣衙門口。

    好一匹駿馬,看樣子價值不菲啊!韓明不懂馬,但是也能從這高頭駿馬不凡的氣息感受到,這匹馬不一般,尋常人是買不起的,只怕今日縣衙是來了位大人物。

    潘鳳顯然是看出了韓明在盯著這匹駿馬沉思,對馬也有些研究的他便開口了:「秉先生,此馬驚帆。」

    韓明想這潘鳳是看出了自己的疑慮,好歹作為老師的人哪裡能這般尷尬,連忙說道:「我知道,河套馬種,耐力驚人,速度飛快,奔跑如行雲流水,譬如白礬順流。我懂馬,只是在想今日縣衙到底來了什麼大人物,能有如此坐騎。」

    潘鳳一時間摸不著腦門,心想先生方才模樣明明是不認識此馬,為何卻對此馬有如此深的瞭解,難道真是我看錯了,先生是疑慮此馬主人?

    沒有理會潘鳳的疑慮,韓明笑著只往縣衙內堂而去。他哪裡知道認識這驚帆,不過是聽到了潘鳳的解釋,才想起三國之中的記載,曹植就有這麼一匹馬。

    縣衙內堂,一人坐於花梨紫檀桌上。身形健碩,面貌大氣霸道,殺氣肆意,給人一種大將風範的氣息。

    那蒯良則坐於旁側,見韓明回來,忙趕不上前。拉住韓明的手叮囑:「常信,切記不可失言!」

    韓明緊皺著眉頭,上前朝著坐在自己縣令位上之人彎腰行禮道:「舞陽縣令韓明韓常信見過郡守文大人!」

    潘鳳聽到韓明如是說道,連忙跟著一起行禮。

    那文聘坐在公堂正中,一臉怒色悉數表露與臉上。此刻一聽韓明的話,竟有些意外。一拍桌子說道:「大膽韓常信,既知我是郡守文聘,為何不跪!」

    韓明笑了笑,拱手說道:「不知大人是讓我為何而跪,若是為殺了你那侄兒認錯而跪,我沒錯,不跪。若是因我乃縣令,大人是郡守而跪,我跪。」

    韓明此言一出,自己不擔心不要緊,一旁蒯良可是急出了汗。這韓明是他舉薦給文聘的,不說殺了文聘的便宜侄子不認錯不說,反而還敢這番與文聘說話,那不是自己找罪受麼,文聘脾氣可不是很好。

    蒯良一臉無奈的看著韓明,意思是,我給你打過招呼讓你小心說話了,現在是你自己作的,不怪我。

    誰知那韓明竟然還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蒯良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救了,沒救了,看來自己也是有眼無珠,此番看人是看錯了。

    匆忙幾步,文聘大步走到韓明面前,怒目圓睜等著韓明說道:「你當真不怕我?」

    蒯良見文聘還沒發怒,連忙用眼神示意韓明認慫先,讓文聘先壓壓火氣再作打算。

    韓明不以為意,只是笑笑。蒯良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袋上,真沒救了,如此沒有眼力價啊!

    只見韓明與那文聘對視一番,淡定反問:「我為官多日,一不貪民半分錢財,二不濫用職權,為何要怕?」

    突然那文聘大笑起來,拍了拍韓明的肩膀笑著走了回去。再次坐下,文聘大笑著對蒯良說道:「子柔果然識人,此子不卑不亢,好一副大家氣派。」

    隨即文聘指著一旁座位,笑聲爽朗的說道:「韓縣令請坐,且莫慌,我並不是為了那沒用侄子王虎的事而來。而是為舞陽,為南陽郡百姓而來。」

    韓明尋了個位子坐下,與一旁終於鬆了一口氣的蒯良對視一眼,隨即淡定說道:「就算郡守大人為王虎之事而來,常信也絲毫不慌。常信本沒有做錯,何來慌張之說。」

    文聘尷尬的笑了笑,這韓明確實從頭到尾就沒有慌張過。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張圖紙,攤開。盯著那張圖紙看了一番之後盯著韓明問道:「常信,我聽說這灑水車圖紙是你所畫,不知你可知道尺寸?」

    原來是來考驗我了,怕這圖紙若是不是自己所畫,怕是被當作無用之才,那王虎的賬還是要和自己算的。相反,自己要能一五一十說出來,文聘相信了,有可能要把自己當大才給重用起來。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韓明緊張的喘了口氣說道:「時日已遠,不知我記得還對不對,若是說錯,請郡守大人見諒。」

    文聘點了點頭,示意無妨。

    「高四丈三尺七寸,寬三丈六尺二寸……製成履帶」韓明一口氣,竟然將這灑水車製造的每一處細節都說的詳細無比,絲毫沒有不熟悉的地方。

    文聘大喜,當下起身朝著韓明走去。對韓明彎腰行禮道:「先生大才,如此年紀便能造出這等複雜的灑水車,看來還有莫大學問。」

    這麼複雜的東西,幾百個細節,數十個尺寸,若不是原圖作者,單憑死記硬背的話,是記不出來的。文聘方才研究這圖紙時就這麼想到,所有他覺得很有必要考驗韓明。

    從韓縣令,到常信,再到先生。文聘對韓明的稱呼的改變,很顯然的表露出了他對韓明的欣賞。到這時,一旁一直懸著顆心的蒯良也不再為韓明擔憂了,他相信,韓明能輕鬆應付這些。

    韓明起身,回了文聘一禮道:「不敢當不敢當,郡守大人抬舉常信了。」

    還好那日在無雙那出丑之後我晚上死記硬背了幾個晚上,也不想今日用上了,好險,當真是好險!韓明默默的擦了把汗,背心都濕透了。

    文聘很滿意韓明的表現,有大才而不自傲,是為大家。文聘隨即皺起了眉頭,詢問道:「先生知我南陽郡遭受莫大天災,治下魯山、欒川、葉縣、舞陽、泌陽五縣均遭大旱。其中以舞陽最輕,已被先生造此灑水車解決。然後其它四縣旱情嚴重,地下都難挖出水來,不知先生可有法子?」

    這一點韓明也聽說了,其他四縣的旱情完全不是能用灑水車能解決了。沒有水,灑水車形同虛設。

    韓明若有所思的來回踱步,片刻之後站立在文聘一側,緩緩說道:「若無水,那只能取水。只是這水究竟如何得來是個問題,當下最好的法子,怕是求雨了!」

    求雨!

    文聘一聽這兩個字,頓時對韓明就失望了。原本想韓明能突然神來之筆再造個什麼出水車之類的器物,卻沒料到韓明竟然說出求雨這麼個不靠譜的字眼。

    「先生也算飽讀詩書,怎能說出這般謬論。鬼神之說我可不信,求雨之事我也做不來,既然先生無法解決旱情,那就當文聘未曾來過。」文聘很不高興,說完就要走。

    這韓明,他也失望了,本以為大才之人。那無用侄子之事就算了,順便提拔一下韓明,卻沒想到是如此無用之人,面對天災竟然與百姓一般只想到靠鬼神求雨。

    蒯良一直默默無聞,聽到韓明說出求雨二字之時,突然眼前一亮。見文聘要走,忙上前拉住:「郡守莫慌,且稍等片刻。」

    被蒯良拉住,文聘很不開心,回身問道:「子柔有何事,為何留我!」

    文聘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他瞭解蒯良的才智,若不是有什麼想法在,蒯良是不會留他稍等片刻,便站立遠處想看看蒯良有何行動。

    蒯良快步走到韓明跟前,行一大禮恭敬的說道:「既說求雨,那莫非先生精通那奇門遁甲?」

    奇門遁甲,是從八卦之中演變,和天地萬物之變化,能有無數種可能。這一點蒯良曾在古書之中看過,呼風喚雨算是其中很高深的一門。如今聽韓明說起求雨,他想到韓明的能力,對韓明精通此法抱著一絲希望。

    韓明點了點頭:「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會說什麼求雨。」

    蒯良一聽這話,心下大喜。連忙回身拉過文聘,作和事佬般說道:「郡守大人是誤會先生了,先生所說求雨乃奇門遁甲之中一門高深的學問,古往之來知之者甚少,看來先生恰好是精通這門學問。」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12
011.故作玄虛

    公堂之上,三人相視而對。

    文聘身為武將,哪裡知曉什麼奇門遁甲。雖然蒯良一直被文聘視作大才,此番也是難以相信。

    紅綢大袍一甩,文聘大步瀟灑的緊緊朝前兩步,帶著質疑的看著蒯良。

    蒯良挽起袖口,雙手合十抱拳朝天:「昔武王伐紂,得相姜子牙姜太公。大軍與商紂會與孟津,雙方對峙不下。姜相以損壽三載為獻,做奇門遁甲之能,喚狂風大雨,商紂精兵良將皆猝不及防狼狽不堪,武王因而得勝而取天下。」

    文聘聽蒯良如此誇誇其談,若有其事。他久聞兵書之中也有記載那一戰,卻是姜相立下不世功勞。只是卻未曾聽說那一戰,姜相曾作呼風喚雨之能。

    踱著步子來回走動,良久之後文聘大掌一和。定睛望向蒯良道:「子柔向來妙計,此番我且相信於你!」

    得到文聘的信任,蒯良卻沒有高興,反而眉頭更皺,尷尬的看著韓明細聲詢問道:「若先生當真精通奇門遁甲,卻不知先生是否願意為我南陽百姓損壽三載。」

    此話一出,蒯良便安安靜靜的看著韓明。那文聘本就沒報多大希望,此刻聽到損壽三載為祭,更加覺得不可能。

    且不說韓明是否真的會那奇門遁甲,就算他會,誰又願意無緣無故折損了三年壽命。

    文聘默不作聲,只同蒯良一齊看著韓明,等待韓明的答覆。

    韓明突然仰天大笑,快步走到公堂正中橫樑之下。昂起頭指著那快牌匾說道:「子柔可識得這牌匾之上四字乎?」

    這韓明韓常信賣的什麼官子,我只問他可願為南陽百姓損壽三載,卻問我為何識字,我自幼飽讀詩書,怎會……

    蒯良想到這,沒有繼續下去。昂著腦袋愣了楞,慌忙走到韓明身邊行了個大禮,躬身說道:「先生實乃我南陽百姓之福,乃我大漢百姓之福!」

    這番話語氣軒昂,好不大氣。只有從內心裡敬佩,才能有如此語氣。

    文聘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兩個讀書人窮酸,只以為韓明是捨不得為百姓折損了自己的性命,一抬頭,竟看到寫有『愛民如子』四個大字的牌匾高掛於梁。

    大拳一抱,身上鎧甲被文聘的動作震的鏘鏘發出聲響。「仲業先替南陽百姓謝過先生。」

    韓明擺了擺手,淡然說道:「郡守大人不計殺侄之仇特來為百姓求保命之術,常信哪裡還敢為一己之私而不顧全大局。」

    文聘蒯良二人同退三步,言道:「先生高義。」

    奇門遁甲這種能力韓明都不知道歷史上是否真的存在,不過若是自己真有,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會不會作出今日的抉擇。但如今,他做這個決定卻無比輕鬆,善人系統的呼風喚雨之術,哪裡需要折壽三年。

    「事不宜遲,文大人,蒯大人請吧。」韓明甩了甩袖子之後,將雙手背在身後。

    蒯良問道:「先生隻身一人,不帶下人?」

    韓明一拍腦袋:「險些忘了。」

    「無雙,無雙,快,隨為師走一遭。」韓明衝著後院喊著。

    不多時,潘鳳提著一柄巨斧從後院出來。這柄巨斧是那日以一人之力對抗二十親衛兵之後,韓明命人連夜打造的。潘鳳用起來很順手,一百多斤的巨斧在他手中似乎毫無份量一般。

    文聘看著潘鳳的眼神似乎並不同於尋常,只心底暗嘆:好一個將才!那日獨自打傷我二十名親手訓練的兵士之人,不就是此人!

    潘鳳的出現,讓文聘對韓明更加另眼相看。一位有將才本領之人,竟是眼前抓個年輕人的弟子,叫他如何不驚訝。

    捏了捏拳頭,文聘心下做了一個決定。至於究竟是什麼,此刻誰能知曉。

    四人四馬,一路疾馳。途中多有舞陽縣百姓見韓明在馬,紛紛出來自行給這位愛民如子的縣令行禮。

    韓明一一回應,原本馬技就不熟練的他這一分神險些摔落馬下。引起一種百姓驚慌,一個個著急的就像要把自己摔著了一般。

    這一切,文聘盡收眼底。側臉看了眼蒯良,滿意的點了點頭。

    韓明騎著駿馬與三人首先來到了旱情最為嚴重的葉縣。

    葉縣的災情最為嚴重只從這荒涼的氣息之中韓明就感受到了。整個葉縣青黃不接,如入不毛之地,怕是大漠也只有此番模樣了。

    零零散散的幾輛按照韓明圖紙所造的灑水車限制在田地不遠處,看來這個辦法已經試驗過了。

    文聘勒馬,圈起馬鞭掃過這片荒蕪的像大漠一般的土地說道:「先生,莊稼怕是已經救不活了。就請先生救救這片土地吧,葉縣子民還要靠它生存。」

    確實,這片土地的模樣已經不能用言語去形容,若是沒有一場及時雨,怕是下半年的作物也不要作指望了。

    韓明動作生疏的翻身下馬,隨手輕鬆拔起一株麥子。在手上一撮,竟然都作粉塵狀化了。

    這得乾旱到什麼地步,才能將作物曬成這樣。韓明抬起頭,烈日無情且毒辣的照射在他臉上,刺的韓明連忙用手去擋助雙眼。哪怕是剛到這葉縣,經這毒辣的陽光一照,皮膚竟然都被曬的生疼。

    得有四十多度了吧,而去看葉縣乾旱的程度,這種溫度估計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

    韓明拍了拍手,將手中粉塵拍散。從懷裡掏出幾貫錢財,一招手說道:「無雙,你且拿著這子柔先生所贈錢財去走一趟集市,多備牛羊等牲口的頭來,黃紙香燭也不可少。」

    潘鳳得令要走,韓明又拉住他的袖子補充了一句:「再找七七四十九名道童來,切記要虔心之人。」

    潘鳳動作迅速,偌大的身體靈活的如矯健的猴兒一般。很快便記好一應祭祀之物,馳馬而去。

    韓明的行為,別說文聘毫無頭緒,哪怕蒯良這個對奇門遁甲有一知半解的賢才都摸不著頭腦。

    「先生,不知讓手下多備祭祀之物所謂何故?」蒯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對這奇門遁甲多了不少興趣。

    文聘也連忙下馬趕來,他更希望聽到韓明的解釋,畢竟最一頭霧水的是他,不是蒯良。

    我哪裡知道為什麼要備這些,想知道你問諸葛亮去啊,我不過是學著後世在書籍之中看到諸葛亮赤壁借東風也做這些。自己沒諸葛亮的本事,就這麼憑空用善人系統的技能求出雨來,你們不把我當怪物看麼。

    自然,弄得越玄乎別人越看不懂這樣才顯得這門學問越高深,自己的性命也就更安全了。後來便不會有人輕易來打自己本領的主意。

    面對蒯良疑惑且求知若渴的雙眼,韓明想了想不好打發,又說道:「子柔先生,還得麻煩你跑一趟,尋些工匠盡快打造奇座高台,切記要……七座高台如北斗星分佈,立於前方空曠處,名曰七星台。」

    蒯良本來是求知的,此刻更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是先生不願透露與我,怕我學了他的本事去?也對,這種高深的本事,怕是輕易不外傳,我還是找個機會拜了這韓常信為師要好。

    蒯良從最初聽到韓明的消息,到今日以來他愈發覺得眼前的年輕人高深莫測,當下決定,若是韓明真能求來大雨,便立即拜師!

    韓明說完見蒯良愣在原地半天,輕輕喚了蒯良一聲道:「子柔先生為何發呆走神?」

    「哦,哦,哦!我這就去,這就去找人造七星台。」蒯良尷尬的挽起長跑,一溜煙尋了自己的坐騎跑過去。

    文聘站立原地,隨著韓明不斷的神秘做法,他對韓明的好奇心更加重了。懂得如此多,竟然不及弱冠之齡。他很好奇,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肚子裡到底有多少學問,不知是否精通兵法佈陣呢?

    文聘沒有說出自己的疑慮,他更喜歡慢慢觀察。有才德之人,總會閃現出自己的光芒。

    韓明沒有理會身後的文聘到底在糾結什麼,而是故作高深的拾了一根枯木在地上畫了起來。

    我記得八卦是這麼畫的吧,這裡三橫,這裡一橫短些……有個坤字,好像是在這,還有個艮在這,其他的是什麼字,應該寫在哪呢?想了半天,韓明實在想不起來前世所看到的那些八卦模樣之下對應著那些字。

    片刻之後,韓明回頭看了眼還在發呆的文聘,偷偷的伸出一隻腳將剛剛畫的那些半成品的八卦圖擦掉,隨手在地上畫了個簡單的七星圖。將風火雷電土水,最中間那顆星上想不到寫什麼字,就隨手化了個圈。

    「郡守大人,你且來看。」韓明指著自己所畫的這副滿意的佳作,招呼文聘過來看。

    文聘走近緩緩蹲下,看著地上畫的半天沒反應過來是什麼,只認識那六個字和一個圈。疑惑的看向韓明,心裡卻道:看來這位先生也不是如同子柔吹噓的那般全能,至少這畫畫的,嘖嘖嘖……

    韓明從文聘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對方根本看不出自己畫的是北斗七星,簡單的用線連起來了。

    乾咳了兩聲,韓明尷尬的說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且看這北斗七星。這裡,這裡等六處是我布台的對應天地之力處,我站在這個圈圈處施法,就能集合六處天地之力,呼風喚雨。」

    文聘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還是沒有看出韓明畫的哪裡是北斗七星。只覺得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一般,許久他都不知道回什麼,只是關心這做法什麼時候開始。

    韓明看出了文聘的疑慮,緊閉著雙眼,右手幾根指頭模仿著後世那些算命的瞎子一般亂動著,良思許久之後突然睜開雙眼:「嗯,剛我掐指一算,三日之後是個向天借力的好時機。」

    好像很高深的樣子,若我文某不是一介武夫,學學這奇門遁甲好似也不錯。文聘甩了甩腦袋,心道:我怎麼會如此胡思亂想。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13
012.仙人在哪

    南陽郡,葉縣。

    仙人做法向天借雨的消息也不知是哪位兵士散播出去的,竟引的百姓一陣騷動。

    韓明三日來寸步未出,只道是要沐浴齋戒虔心閉關三日。未出家門的韓明哪裡知道,如今在南陽郡已經將他神話。

    從年輕有位的縣令,到白髮老者,再到如今百姓們均頗為信同的版本——他韓明已經被傳成了求雨之日會從東方天際,駕白鶴從朝霞而下,下落凡間的仙人。

    鬼神之說自從秦漢時期佛教傳入華夏土地之上,便開始了四處流傳。到東漢末年,已多有信奉的虔誠之人。韓明的母親韓黃氏也是其中之人,直到今日韓黃氏還是認為韓明的命運是菩薩保佑的結果。

    信奉鬼神之說,自然便會信奉求雨這個說法。

    也不知是哪位百姓首先發現了官家的動靜,找到了佈置七星台的地點,帶著一眾百姓日夜苦等的圍坐在周圍。

    不僅僅是葉縣,南陽郡之下的幾個遭逢旱災的縣民多有慕名而來者。百姓們不是來看熱鬧,而是希望那位傳聞中的鶴髮童顏的仙人真能給葉縣來一場大雨。

    若是葉縣有雨,那其他幾縣再請仙人作法,如此南陽百姓有救。

    身披道衣,跣足散發的韓明從臥房之中走出,外邊文聘與蒯良早已等候多時。韓明不是想讓這二人多等,實在這種事不弄玄乎點,就顯得有那麼點奇怪。如今他這副模樣打扮,便是學了三國之中記載的諸葛亮。

    提了一把桃木劍,韓明左右一看,壓低嗓音深沉的說道:「郡守大人,子柔,我們走吧。」

    文聘蒯良被韓明的聲音怔住了片刻,紛紛奇怪是不是要做法了韓明的聲音都變了,今日的他的聲音還頗有仙人風範那般。

    走起路來都仙風道骨模樣,看來這做法不簡單啊。文聘給蒯良使了個顏色,緊緊的跟在韓明身後。

    不簡單,不簡單,早就說了韓先生當世奇才。蒯良與文聘在韓明的身後不敢作聲,生怕會影響到韓明一會的作法,竟然用眼神交流了這些內容。

    七星台早已被文聘下重兵團團圍住,生怕有不懂事的百姓誤闖進去。

    韓明說是這些兵甲殺氣太重,會影響作法,文聘便吩咐了。按韓明的要求,這些兵甲均離七星台十丈開外。

    百姓們苦等三日,終於見到今日南陽郡的大官們來了,看樣子似是今日就要作法。其中有見過文聘之人,便指著文聘大聲嚷道:「郡守大人來了,怕是作法要開始了。」

    這一嗓子下去,眾人紛紛圍了過來。兵甲們紛紛前去阻攔,百姓均被攔在外圍。

    韓明慢慢的踱著步子,朝那七星台正中間走去。那是他當日畫圈做代表的檯子了,這裡就是他要『作法的地方』。

    文聘與蒯良二人遠遠的就不敢再靠近,只是目光緊跟著韓明的身影。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精彩環節,誰不希望見識見識這種難得的場面。

    「郡守大人啊,不知是否今日作法求雨?」百姓之中有好事者,代表著眾人的意願詢問道。

    文聘找了個土坡站了上去,本身就人高馬大的他此刻已經能被所有百姓看見。扯著嗓子,文聘大喊道:「是的,鄉親們,就是今日作法。希望大家安安靜靜的等待!」

    文聘不敢保證韓明是否真的能求來大雨,所以不好跟百姓們說讓大家放心。

    「那怎麼不見仙人啊,不是說要乘著朝霞駕鶴而來麼?這都晌午了!」

    韓明正往台上走去,冷不丁的聽見這麼一句,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三人成虎果然可怕,都把自己傳成了仙人,還好說的是駕鶴而來而不是駕鶴西去,不然這場雨我可不『求』了。

    正中的七星台被搭建的有三丈高,韓明走到了最高處。俯瞰下面芸芸眾生,韓明的臉上露出喜色。

    果然讓蒯良把這檯子搭高點沒錯,站在上面就霸氣,更別說『作法』了。

    韓明面前擺著一張案桌,放有鏤空雕虎黃銅香爐一個,香爐旁放黃紙若干,檀香三根。兩根紅燭立於案桌兩側,按韓明的要求已經點上了火。

    見遠遠的那些百姓都在看自己,韓明擺正了身形。雙手持桃木劍舉上頭頂,嘴裡唸唸有詞:「打南邊來了個喇嘛,手裡提著……倒吐葡萄皮」

    周邊的人都離韓明很遠,聽不見韓明說話。他只是覺得自己應該隨意唸點什麼,便是瞎說了一大通。

    「看哪,看哪,仙人在唸著什麼咒語呢!快趴下,快趴下虔誠一點。」

    也不知誰的這一句話,讓百姓們一陣騷動。隨即一眾百姓紛紛雙膝跪地,雙手平攤的趴了下去。

    這群百姓,這不是瞎胡鬧麼!文聘心裡沒好氣的罵道。

    蒯良扯了扯文聘的盔甲一角,讓文聘回過了頭去。文聘回身一看,蒯良也趴下了。正想指責蒯良跟著百姓瞎胡鬧,眼角卻看到一群趴下的百姓在看著自己,就好像自己很不配合影響了仙人作法一般。

    文聘無奈百姓的眼神過於凌厲,竟然也妥協的趴了下去。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韓明一個人在七星台上無聊,竟然自娛自樂了起來。反正在他看來,只要做點口型出來就行了,至於到底說什麼反正又沒人聽,無所謂了。

    隨口嘟囔了半天,韓明口也渴了。端起那碗用來祭祀的美酒想要喝了一口解渴,卻不想這酒是雄黃酒這種烈酒。嗆的韓明一口吐了出來,那酒水噴向點燃的紅燭。唰的一聲,一陣火光略過。

    我的天,都能吐火,仙人莫不是上天的火神。

    仙人作法了,本領當真了得啊!

    一干百姓有不少偷偷瞄見了這一幕,均以為是仙人刻意作法,暗自稱奇。

    韓明摸了摸嘴唇,這給我燙的生疼,還好沒燒出泡來。

    感覺自己在這台上耽誤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韓明開始舞動手中那柄桃木劍,來做最後的一點點形勢。心裡卻是在默念道:兌換技能呼風喚雨!

    叮!兌換成功!

    隨著這一聲兌換成功,韓明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瞬間充滿了一股莫名的力量。當下將那桃木劍劍尖直指天空,大喝一聲:風來!

    悶熱的空氣在這一刻凝聚,令人窒息般。毒辣的豔陽在這一刻突然失去了光輝般黯然失色,暗黑色的雲大片大片地掠過天空,沉重的如同灌了鉛塊一般。那凝聚在一起的悶熱空氣在遠處形成一道兒臂粗細的氣旋,之後逐漸增加。

    忽然間,那氣旋猛然炸裂。一股狂風從那氣旋之處襲向四方,捲起一片片落葉等雜物。

    天色從焦熱灼人變的陰暗之後,竟然開始起風了!百姓們心下大喜,壓抑了他們太久的沉悶此刻消散不見。有人想大喊出來,卻不敢作聲,生怕打亂了仙人的節奏。

    文聘偷偷的望了一眼天色,又連忙低下頭。他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行為,這要是雨沒下肯定會被人指責是他耽誤了的。

    此刻的蒯良內心已是狂熱無比,他在意的不僅僅是這場即將到來的大雨,而是韓明的本事。等作法結束,我定要求得韓先生收我入門下。

    雨來!

    沉寂的雲層吐出一片耀眼到慘烈的火光,炸雷響起,轟鳴聲震的人們耳朵都有些發麻。隨即,幾滴似乎是上天施捨的雨水掉落下來。霎時間,雨大的像是天上的銀河氾濫了一般,從天邊狂瀉而下,狂風之下,這大雨竟如同鞭子一般抽打在祈求的人們身上。

    韓明放下手中長劍,這場雨他不喊停,是不會停的。雖然波及的面積只有一個葉縣,但是足以解決這裡的旱災了。右手在那案桌之上的器皿之中按了一下,沾了點牲口的血水塗在嘴邊。

    下雨啦!下雨啦!

    葉縣的百姓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喜悅,紛紛跳了起來,大喊著,咆哮著,似乎是在對這久久未能接受雨露恩賜的大地嘶吼。

    蒯良向來懂得禮節,可這次在文聘還沒有起身的時候他便起來了。目光緊盯著遠處從七星台上逐步走下來的韓明,他很激動。

    文聘也是難得看到蒯良如此模樣,問道:「子柔為何如此激動?怕是替我南陽百姓而高興?」

    蒯良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也是,也不是。」

    能作為郡守的文聘自然也不傻,這番算是看出了蒯良的心思。大笑著拉著蒯良的手朝韓明而去,一邊說道:「子柔,隨我來。今日我就替你好好說說,讓韓先生收你為弟子!」

    文聘拉著蒯良的手也有些顫抖,心道:若是這位韓先生精通兵法,那就更好了。

    「見過郡守大人,子柔。常信幸不辱命,求雨有成。」韓明的道袍雖然濕透,但是絲毫也沒有影響到他在眼前二位的形象。

    文聘哈哈大笑,一把將蒯良推到韓明身前說道:「先生,只怕子柔有話要與你說!」

    韓明後退兩步,莫不是蒯良有龍陽之好?

    沒有如韓明所想一般,蒯良雙手一拍衣袖挽起袍身猛然雙膝跪地:「韓先生,請收子柔為弟子,否則子柔長跪不起!」

    學徒的!韓明這呼風喚雨的本事都是來抽獎的,怎麼去教蒯良,難道自己像在南村一般教授蒯良《論語》那些。他到時想收這麼個名士做弟子,卻無能為力。

    韓明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很認真的說道:「子柔啊,不是我不肯收你入門下,你可見我這嘴角鮮血麼?這等法術,逆天改命,對自身傷害太大,我實在不能傳給你啊!」

    韓明沒有想到,自己塗在嘴角別有用處的血水此刻卻幫自己拒絕蒯良找了個藉口。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14
013.就叫中秋

    原本清晰的血水在這場暴雨之下很快消散開來,這散開的血水非但沒有讓韓明看起來並無傷勢,反而更甚。

    血水混合著雨露消散之後,韓明的嘴角到下巴脖子全部被暈開的紅色覆蓋。這模樣就像是方才的作法讓他受了很重的傷勢,至少是吐了一大口鮮血。

    蒯良看著韓明的嘴角,有絲疑慮。偌大的暴雨在他的臉上拍打著,生生的疼痛g告訴他。這雨是真實的,這能力是令人折服的。

    砰砰砰!蒯良接連叩了三次頭,幾乎是將力量都凝聚在額頭之上。書生稚嫩的皮膚輕易被黃土地上突出的幾個碎石子蹭破,鮮血從那被泥土染的淤黑之中流出。

    蒯良的內心對只是對能力的渴望讓他忘卻了疼痛,高昂著頭顱目光熾熱的看著韓明:「先生,你見我額頭鮮血否,我不懼那反噬的傷害,但求先生收我為弟子。」

    一旁的文聘見蒯良這番模樣,自然知道今日韓明若是不收下蒯良做弟子,怕是這倔脾氣的書生真的會長跪不起。連忙上去拉著韓明,打圓場道:「韓先生,你看子柔他求知若渴,不若就收下他吧!」

    韓明兩世為人,也未曾見過如蒯良這般對學問的狂熱者。說內心沒有觸動是假,可是他的呼風喚雨本領雖真實存在,卻也與假的無異,畢竟是有使用次數限制的。他哪裡有能力將這些傳授給蒯良,此刻的他比蒯良更糾結。

    侵盆而下的暴雨淋濕了韓明的身體,雙手拖著那因被雨水打濕而顯得格外沉重的袖子去扶蒯良,認真的看著蒯良熾熱的雙眼說道:「子柔,你且起身。這本領不是為師想要教你,你就學的會的。你且跟著我,我還有些其他本事,能學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自稱為師,先生這是答應自己了。

    蒯良激動不已,被韓明扶著的雙手已經顫抖的難以控制。他細細的回味著韓明的話,看自己造化,那就是會教授自己學問了!

    蒯良自信,憑藉他幾歲就熟讀詩詞歌賦通曉古籍,定然能把韓明的本領學之一二。

    「謝先生,今後子柔定當為先生鞍前馬後,絕無怨言。」蒯良的眼神依舊狂熱,說出的這番話鏗鏘有力。

    韓明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子柔不虛如此,咱們雖是師徒身份,卻也是同僚。」

    一個不及弱冠之齡精通無數學問的人卻沒有一點架子,當真是難得的賢能!這是文聘與蒯良對韓明的看法。

    沒等韓明三人過多的交流,此刻因這場『及時雨』而興奮無比的葉縣百姓,還有些外縣來民突開兵甲的重重保護,來到了韓明的身前。

    眾人跪拜於韓明身前,紛紛俯首。

    領頭的一人正直壯年,是葉縣最為德高望重之人。「多謝仙人施法降雨,我等願為先生修建塑像,立於此處。今後葉縣世世代代,值此日定當進貢仙人。」

    進貢?我又沒死,你們進貢我做什麼。

    「諸位百姓快快請起,我韓明只是舞陽一小小縣令,不是那仙人,哪裡受得了如此大禮。」韓明扶起了壯年,又一個個去扶眼前之人。

    隨後,一位位百姓也站了起來。壯年又說道:「既然韓大人不是仙人,那就不進貢了,那是咒大人麼?但是,今日是我葉縣百姓之福,不若往後就以今日為節,年年此日,家家戶戶都作此節日。」

    韓明還想拒絕,那文聘卻是說話了:「既然百姓們如此厚愛韓先生,那我就向朝廷奏表,今日就是我葉縣的節日。」

    蒯良剛被韓明收為子弟,一聽要以老師的功績作為節日慶祝了,當下提了意見道:「今日正值八月十五,往後就以今日為節日,只是這節日喚作何名,就請先生定奪。」

    百姓聞言,紛紛附和,嚷著鬧著要韓明為這節日命名。

    八月十五,那不是中秋佳節麼?這群百姓為何好好的不過中秋節,反而要另立一個節日讓自己定名字呢。韓明不假思索著,隨即想到了一則信息。

    中秋節始於唐朝初年,盛行於宋朝,至明清時,才與元旦等節日齊名而成為中國的主要節日之一。而東漢末年,中秋根本不存在。

    「今日既是八月十五,在秋季中間,為秋季的第二個月,稱為「仲秋」,那這節日便叫作中秋節吧!」韓明深思熟慮了一番,似乎這名字自己考慮了好久,其實不過是將後世中秋節名字由來說了一遍。

    蒯良來回踱著步子,嘴裡念叨著韓明所說的話,突然雙手一拍,笑道:「仲秋,中秋。好名字,先生果然大才。」

    「就叫中秋節,就叫中秋節。」一干百姓紛紛附和,有懂這兩個字意思的覺得妙哉,也又不懂的人附和覺得妙哉,原因無二——韓明施法求雨救了他們的土地,那韓明說什麼都妙。

    韓明還未來得及與百姓分享這份喜悅,卻聽到一聲機械的提醒。

    【中秋節被開創,始自光和六年。由於今日是華夏一個重要的傳統節日,獎勵一次抽獎。獎品隨機出現。】

    嘀嘀嘀……

    隨著不斷的嘀嘀聲,系統終於決定好了獎品的樣目。

    【物品:1、赤兔馬;2、西川圖;3、真火朱雀扇;4白玉麒麟;技能:回天術*1、土遁隱殺*1;2、孫子兵法入門級;3、屍鬼附身*1;4、假死*1】

    由於是系統獎勵的節日抽獎,這些物品也沒有了兌換價格。上一次完成了治民任務之後,韓明的善人系統升為了兩級。現在他每次就能看到八個獎勵,不過可惜的是目前他能拿到的還只是其中一個。

    【請問是否進行抽獎?】

    韓明左右看了一眼,這人多眼雜的,哪裡能抽。抽到的物品直接出來了,那怎麼解釋。

    韓明實在不敢相信,憑空竄出一匹赤兔馬,或者什麼白玉麒麟的神秘生物,那百姓們還真得把自己當仙人了。

    左右打點一番,韓明辭了文聘蒯良兩人回了縣衙。那蒯良要跟著韓明,卻被韓明以今日作法傷身過甚,要做休息給打發了。

    回到縣衙之後,韓明也沒有管潘鳳的詢問。瞧了一眼母親韓黃氏,詢問了妹妹,得知外出未歸。便直接回了臥室,謹慎的關好門窗,叮囑下人遠遠侯著,這才安心坐下。

    韓明仔細的分析一番那獎勵物品,赤兔馬與那白玉麒麟可是他不想要的,西川圖暫時也用不上。扇子?學諸葛亮那樣拿著,到頗有大家之風範,暫時不做考慮,雖然名字讓韓明覺得很炫酷。

    技能,每一次讓韓明激動的都是這裡面的東西了。而此次的技能,韓明看著都覺得那麼眼熟,也不知以前在哪裡看過這些名字。到是那孫子兵法入門級,卻是第二次出現了。

    看來這次最好抽到孫子兵法入門級了,這樣兵法自己也精通一些的話,那就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全才』。

    【開始抽獎!】

    隨著韓明一聲令下,那善人系統竟然如同後世老虎機一般,一個光圈開始在物品上轉動,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光圈的速度越來越快。

    盯了半晌,韓明發現這光圈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而去越來越開。想起什麼似地一拍腦門,說道:「停!」

    果然,那善人系統在聽到韓明這一聲停之後,速度開始下降。不過三秒,那善人系統的光圈速度已經可以用光速來形容了。

    光圈此刻走在『屍鬼附身』之上,韓明見那速度慢的,險些以為此次自己抽獎的結果已經定了下來,誰知那光圈竟然調皮的又往前走了一格『假死』!

    不會吧,我要這個幹嘛!韓明有些失望,心痛不已。

    叮!在韓明摀住眼睛以為自己已經抽到了那個雞肋的假死的時候,光圈又移動了幾格。而這個聲音,很明顯是停了下來。

    韓明那擋住自己眼睛的右手緩緩張開一根手指,還是看不見,再次緊張的分開一根手指,幾個字眼從手指縫中進入了韓明的眼中。

    【恭喜您獲得了真火朱雀扇!】

    什麼叼東西啊!韓明把玩著這憑空出現的扇子。大致外型如同後世三國演義之中諸葛亮拿的那把無異,但細節上卻多了好些東西。

    扇柄與扇身交接之處,嵌著圓形的古樸的八卦。這八卦卻是普通,不過韓明隱隱約約的能從上面看到一個朱雀圖案,只是不太清晰。看似是鵝毛又像是仙鶴羽毛的扇身柔軟無比,當真是一把好扇子。

    只是,我要這扇子做什麼?

    韓明嫌棄的看著這把普通無比的真火朱雀扇,眼神之中滿滿的嫌棄。名字倒是滿炫酷的,可扇子本身卻是這麼平凡。

    唰!韓明輕輕的搧動一番,想驅趕一下悶熱的氣息。卻沒想到,隨著他這麼一扇,一團火光從扇身噴出。

    韓明猛地丟開這把真火朱雀扇:「差點燒了我的眉毛,竟然還冒火。」

    門外的下人聽到韓明的臥室之內乒乓作響的碰撞聲,連忙焦急的問道:「大人,可是出了什麼事?」

    韓明撿起那真火朱雀扇,眼神之中滿是興奮。看見窗外隱約過來的人影,鎮定的說道:「沒事,沒事,都退下吧。」打發了下人,韓明驚訝的看著這把真火朱雀扇,心里美滋滋的怒吼:我韓明注定是要成為縱火犯的男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14
014.起義提前

    葉縣的一場大雨引起了南陽郡的天氣轉變,原本乾旱的南陽各地竟開始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雨來,整個南陽的旱災也就此告一段落了。

    這對韓明來說是個好消息,原本他還在煩躁只剩兩次機會的呼風喚雨無法分配在另外三個縣之下,這下既解決了問題,又保留了自己還可以使用呼風喚雨的本事。

    自中秋抽獎之後,韓明就成天把玩著那把縱火犯必備品——真火朱雀扇。

    潘鳳日夜鞍前馬後的跟著韓明,這幾日倒是不見了蹤影,跟韓明的說法是郡守文聘給召了去,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韓明沒有詳問。

    韓明這幾日看得出來文聘對潘鳳青睞有加,可他卻是不怕文聘挖牆腳的。潘鳳可是他的弟子,以潘鳳那忠貞不二的性子肯定會誓死追隨韓明。

    一把真火朱雀扇在韓明手中左搖右晃,玩的不亦樂乎。韓明這幾日也算是將這真火朱雀扇給玩熟透了,只要自己的拇指不碰到那個扇子正中的八卦,怎麼扇都不會放出火來。

    「蒯良這幾日也沒來舞陽縣,到是奇怪的很!」鑑於蒯良對韓明能力的狂熱程度,這幾日都沒見到蒯良,韓明有些意外的自言自語。

    「先生,先生,大喜事啊!」韓明正自言自語,蒯良的聲音就遠遠的傳來。

    哦?韓明也沒聽清蒯良說的什麼,只是滿臉笑意的迎了上去:「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正念叨子柔,子柔就來了。」

    蒯良攙這袍子大步走來,好奇問道:「曹操?先生說的可是那中常侍曹騰之孫曹操曹孟德?他來舞陽作甚,莫不是衝著先生名頭而來?」

    蒯良的臉上竟然露出了警覺之色,好似分分鐘之內自己的老師就會被他人搶走似地。

    「子柔勿要多疑,為師只是剛好想到如今朝廷宦官亂政,便想起了那曹騰,聽說他孫兒曹孟德卻是個人才。」韓明也不知如何解釋,只好打起了馬虎眼。

    見那蒯良對曹操警覺之意沒有消減,韓明忙扯開話題說道:「剛剛子柔說什麼來著,為師沒有太聽清楚。」

    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蒯良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張文書雙手呈上:「先生,文大人向朝廷奏表了先生的功績,並幫先生討了個官職,這是文書。」

    打開文書仔細的看了一遍,大漢朝廷竟然將韓明直接任命他為文聘的別駕。別駕又稱長史,官職大小不一,主要是看你是誰的別駕。

    而韓明作為文聘的別駕,也就是輔助文聘協管南陽。一般別駕這種官職只有像劉表這種領州牧職稱的官才有,可不知此時卻為何任命自己如此職務。

    「這別駕?」韓明拿著文書琢磨不定。

    蒯良忙解釋道:「先生,今日朝廷下達文書,賊人張角領亂民聚眾起義,命各州各縣自募鄉勇禦敵,故此各州縣的官職實則要比先前多了些實權,設別駕也就不怪了。」

    「哦,原來是這……」韓明一句話沒說完,突然如被雷霆擊中一般愣住,瞪大了眼睛看著蒯良:「你說什麼?黃巾亂黨起義了?」

    蒯良以為韓明是怕被亂黨波及,連忙安慰道:「先生莫慌,文大人已經開始招募鄉勇準備禦敵。無雙被文大人找去就是為了此事,現在無雙已經是都騎之位了,不過文大人讓我告訴先生,無雙還是先生的人,只是暫借。」

    黃巾起義了!史書記載黃巾軍準備中平元年三月舉事,結果叛徒告發導致元月舉事了,沒想到此刻竟然提前到了光合六年八月。

    那我韓明引起的這蝴蝶效應不就和那個黃巾叛徒無異了?韓明自嘲著,隨即甩了甩腦袋,我怎麼把自己和黃巾叛徒做比較,我這是推動歷史前進的步伐,叛徒那是瞎搗蛋。

    「今年癸亥年,那黃巾賊子口號可是『蒼天已死,黃巾當立,歲在癸亥,天下大吉?」韓明有些疑惑,起義提前了口號也得改吧,只是這歲在癸亥怎麼讀怎麼不順口。

    蒯良驚訝的看著韓明,張大著嘴巴吃驚無比:「先生怎知那黃巾亂黨的口號,不過是歲在甲子,不是癸亥。聽說原本打算甲子年起兵造反,卻被告發才提前了,由於先前商量好了口號,眼下風頭又緊,各州郡下的黃巾亂黨無法溝通,口號就沒變了。」

    亂世出英雄,英雄又造時勢。沒想到我韓明也有一日能參與到這場浩蕩的三國之中,韓明心裡竟然激動無比起來,絲毫沒有當初文聘上任南陽郡之前對黃巾亂黨的擔憂。

    由於黃巾起義的提前,各州郡的形勢也開始緊張了起來。蒯良此行不僅僅是來送達委任書,更是奉文聘之令,來接韓明前去商量對策。

    韓明帶著委任書來上任,剛到南陽郡,潘鳳就親自來迎接。

    「見過先生,見過蒯大人!」潘鳳立於韓明高頭駿馬之前,一一行禮。

    韓明打量了一番穿上一身鎧甲頗為氣派的潘鳳,打趣道:「無雙穿上這一身戰甲,當真好不威風,定是不世之大將!」

    潘鳳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笑道:「謝先生吉言!」

    說話聲音大的毛病改不掉啊,韓明揉著耳朵。讓潘鳳去牽載著母親和妹妹的馬車,絲毫沒有顧及潘鳳此刻都騎的身份,潘鳳則更不在意這些。

    「先生來的好啊,快快快,來看看當下的形勢。」文聘一介武夫,近日被即將開戰的形勢所困擾,正細心研究地圖,也沒顧得上因未能親自去接韓明而覺得不妥。

    「這,這,還有這裡。那亂賊張曼城舉兵響應亂賊張角,此刻正屯兵於這三處,就在南陽大城外三十里處。先生可有對策!」文聘細心的給韓明講解了一番黃巾軍的分佈。

    韓明看了半天愣是沒看懂這張地圖畫的是什麼,痛恨古代技術不發達到連畫圖的匠人都如此馬虎。

    「額,常信素聞文大人有不世英勇,小小黃巾大人懼乎?」韓明說的很輕鬆,在他看來這群黃巾亂黨遲早是要打敗的,而且有文聘在,他一點都不急。

    被韓明如此一番吹噓,文聘有些尷尬。他自信用兵還算可以,單打獨鬥也能打過不少猛將。可是對抗黃巾文聘還是沒十分把握,哪裡能做到如同韓明一般輕鬆。他這裡還指望著韓明幫自己出出謀略,卻沒想到韓明早就做好了打算抱自己大腿。

    韓明不懂用兵,不想輕易發言,於是忙轉身問蒯良:「子柔可有好計謀?」

    蒯良擺了擺頭,示意自己沒有對策。

    韓明看著蒯良那樣子,心裡氣啊。你這不是沒有對策,你是根本不想用腦子去想啊,就指望著看我的謀略好偷學是吧。韓明用這種鄙夷的眼神看著蒯良,卻沒想到蒯良正等著自己回覆文聘,那無恥的眼神分明就是已經豎好耳朵做好了偷學本事的準備。

    我不懂兵法啊,真的!

    想要解釋,可是韓明知道就算自己解釋了這二人也不會相信。畢竟在這個年代,能學會如同奇門遁甲這等本事的,誰會不精通兵法。

    「額,這樣吧,不如咱直接緊閉城門,等那賊首張曼成來攻。若攻不下南陽,張曼成自然會退。」韓明沒辦法,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他相信文聘。

    韓明說完,眼睛巴巴的盯著文聘蒯良二人,生怕二人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再讓自己出個謀略,這他可就真的想不出來了。

    文聘與蒯良愣在原地琢磨了半天,突然文聘哈哈大笑了起來:「先生果然好計策,一招以靜制動,靜觀其變當真妙哉。」

    蒯良附和:「賊軍雖然浩大,然自古來攻城都比守城難。只要我等堅守不出,賊軍久攻不下,勢窮,自然退之。先生妙計!」

    韓明險些說不出話來,這哪裡是妙計。看來這二人是把自己神化了,剛才怕是自己放個屁這倆也會從中悟個半天,然後說出自己的理解,再說是個好計!

    「正是此意,如此也可大大減少我南陽兵甲傷亡。如果其他黃巾賊子舉事失敗被鎮壓,那我們可以借勢攻出,擊潰賊子。」韓明也懶得想了,順桿爬。

    「妙,當真妙計,如此我便可放心回荊州了!」文聘鬆了一口氣,滿意的說道。

    韓明不敢相信的看著文聘說道:「文大人要回荊州?」

    「嗯,荊州被十萬黃巾賊子重重圍困,大將黃祖出戰被殺,如今荊州危已!劉荊州再三來書信催促,使我前往救援。」文聘臉色有些難看,心痛黃祖的陣亡。

    黃祖死了,那文聘去了就一定能阻攔黃巾軍麼?此刻韓明的心情變得格外沉重,這二人在歷史上評價不一,依他看來,二人能力其實相仿。

    蝴蝶效應帶來的轉變,不是他能預知的。黃巾軍雖然在起義初期確實勇猛,甚至在前期被很多人當作是不可匹敵的。韓明卻沒有料到,黃巾起義雖然只提前了半年,事情卻完完全全的改變了,如今荊州都危險了,那南陽郡呢?

    超越這個時代近2000年的思想,如果沒辦法對抗黃巾,待黃巾攻破南陽,母親與妹妹就危險了。

    「文大人放心去吧,南陽交給我與子柔!」這一刻,韓明竟豪氣衝天!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15
015.韓明之計

    宛城是荊州的屏障,由於韓明帶來的蝴蝶效應,導致那原本荊、揚二地的黃巾組織者馬元義並沒有因為叛徒唐周告密而亡,而代替了馬元義死的只是個小頭目。

    如今宛城危急,黃祖率兵抵抗黃巾軍不敵,被亂黨馬元義誅殺。文聘便被劉表調遣救亡,宛城若失守,荊州便危在旦夕。

    韓明則奉命領南陽郡守別駕,守衛郡府。

    南陽郡府,城牆之上。自文聘救援宛城而去之後,這幾日韓明總覺得心裡不安。雖嘴上說了堅守,可那賊首張曼成一日不作動靜,韓明越覺得這裡面有動靜。

    韓明在這城牆之上左敲右打的,四處檢查。生怕這城牆不堅固似地到時候會變成南陽郡府的突破口,給了張曼成機會。

    「哥,你怎麼還在這,母親擔憂你這幾日沒有睡好,又多勞累與戰事之上。特意讓靈靈燉了雞湯送了過來,瞧,還冒著熱氣呢!」韓靈靈舉著油傘,捧著個錦盒走了過來。

    韓明見妹妹送來雞湯,連忙迎了過去。「靈靈你不跟母親在家學做女紅,跑這城牆之上,多危險,這雞湯讓下人送來便是。」

    韓靈靈尋了個屋簷,將錦盒放在石凳之上。掀開之後散出一陣濃郁的香味,呶著鼻子聞了聞:「下人許控制不住偷吃,靈靈放心不下。哥,快來,香著呢!」

    南陽最近的陰雨綿綿讓韓明的心情也有些沉悶,加上黃巾賊子在不遠處紮寨,卻是有多日沒有吃好了。聞著雞湯味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輕輕摸著韓靈靈的頭愛憐的說道:「小姑娘家家的以後別亂跑了,來,讓為兄嘗一口。」

    「啊!張嘴!」韓靈靈將湯匙遞到韓明嘴裡,笑眯眯的說道:「味道不錯吧!」

    解瞭解饞的韓明哪裡忍得住,端起湯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哥,我想學你帶兵打仗!」韓靈靈一本正經的看著韓明,一句話險些讓韓明喝到嘴裡的雞湯給吐了出來。

    「瞎胡鬧,女兒家家的,學什麼打仗!」韓明白了韓靈靈一眼,繼續喝著雞湯。

    韓靈靈裝作生氣的背過身去,哼了一聲:「哥哥怎會有此迂腐的思想,在南村之時,哥哥不是還教授女子學問,怎的就不願教靈靈帶兵。」

    韓明想要拒絕,在他眼裡母親和妹妹的安全甚至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哪裡捨得妹妹學這些危險的東西,便與韓靈靈起了爭執。

    幾個回合下來,韓明鬥不過執拗的妹妹,無奈答應。

    「好吧好吧,你且跟著我,不過等那賊首張曼成攻城之時,你要回去保護母親。」韓明放下錦盒,舔了舔嘴角的湯汁。

    韓靈靈開心的蹦到了韓明的身上,笑著說道:「哥,你真好!」

    韓明白了韓靈靈一眼,指著遠方說道:「既然你要學,那我就看看你有沒有天賦,賊首張曼成此刻已經將營寨紮在了十里之外,你且與我分析分析,為何多日來遲遲不見攻城動作。」

    兄長發問,韓靈靈竟然認真的思考了起來,片刻韓靈靈就明白過來似地:「哥,我看張曼成是在等一個消息!」

    「哦,說來聽聽!」韓明有些好奇,這個妹妹到底猜到了些什麼。

    韓靈靈拾了個石子,在地上隨意的畫了幾個圈和線路,說道:「哥,你看。這裡是南陽郡府,這裡是宛城,這裡是荊州府。而張曼城扎兵與郡府之外十里處,進可攻南陽,退可助宛城黃巾賊首馬元義。」

    韓明點了點頭,示意妹妹繼續說下去。

    「而他要等的消息,便是宛城被馬元義攻破的喜訊,若宛城被攻破,黃巾賊人士氣大漲,到時乘勢來攻南陽,氣勢難擋也!」韓靈靈嘟著嘴,可愛至極。

    啪啪啪!連續三次的拍掌聲響起,蒯良從台階處走了上來:「說的好,先生之妹竟如此聰明之極,那黃巾賊子豈有不敗之理!」

    韓明雖然知道韓靈靈分析的很透徹,確有天賦,但不想妹妹冒著危險來城牆之上陪自己。本想說妹妹說錯了,讓她回去照顧母親,誰知蒯良這個時候出來搗蛋了。

    韓靈靈冷哼一聲,傲嬌的說道:「那是,也不看是誰妹妹!」

    「靈兒休得無禮,這位是主簿蒯良蒯大人,快去行禮。」韓明輕輕拍了怕妹妹的腦袋。

    蒯良笑道:「無妨,無妨,我師之妹,不予我行禮也無妨。」

    「子柔,可是宛城有消息了!」韓明下令蒯良打探附近事宜,今日歸來怕是有了消息。

    這個時候蒯良的笑容消失殆盡,板著臉說道:「哎,文大人危已。宛城黃巾賊子勢大,有十五萬之眾,而宛城守軍不過三萬,久攻之下文大人怕是也難擋賊軍勢眾!」

    蒯良細細的給韓明分析了一番當前的形勢,圍困宛城的黃巾軍竟然備有不少的雲梯,井闌之物用來攻城。

    最近幾日潁川鉅鹿等地守將好大喜功,不把黃巾軍放在眼裡。帶兵出城與黃巾交戰,竟屢屢戰敗,這讓圍困宛城的黃巾軍得知消息之後士氣高漲。宛城雖有文聘坐鎮,但士氣也隨著不斷有其他幾處戰敗的消息傳來,導致低迷。

    既然潁川鉅鹿等地都快被攻破了,那宛城被攻破也是有可能的。宛城一破,荊州危已,南陽危已!

    不能坐以待斃了!什麼以靜制動,那都是狗屁。韓明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死死的盯著那地圖,逼著自己要找出一點機會。

    「先生,可有對策!」蒯良比韓明更懂行兵作戰,自然知道南陽危已。

    韓明在那地圖上圈著畫著,愣是沒有一點主意。

    怎麼辦?到底如何是好!我半點兵書都不懂,如何遇敵?

    腦海之中迅速的過了一遍三國演義之中記載的大大小小各種戰役,試圖從其中找到些現下可以借用的計策。突然,韓明眼前一亮!有了!

    「快,快傳都騎潘鳳潘無雙來!」韓明衝著一名守城小將吩咐道,聲音之中激動無比。

    想是先生有了退敵之策,我且要擦亮眼睛好好學學,這可是難得的機會!蒯良心裡打起了小九九,似乎那在十里之外紮寨的黃巾軍就因自己老師剛剛這副表情已經不戰自敗了。

    潘鳳大步的跑上了城牆,身上鎧甲鏘鏘作響。

    「先生,無雙到!」潘鳳一抱拳,一聲吼。

    韓明白了潘鳳一眼:「聲音小點,說了多少次了。快,隨我來!」

    將潘鳳拉到了那地圖之處,指著上面的圈圈點點說道:「無雙,據探馬來報。張曼成的大軍駐紮在此處,前有溪流保護,後有山林為依,當真易守難攻,可知其中有什麼破綻!」

    韓明話語一出,蒯良潘鳳韓靈靈三人都圍了過來看著地圖思索半天。

    蒯良似是看出了點門路,卻沒說話,他不知道自己所想和韓明說的是否一致,所以不敢開口。潘鳳半晌沒有反應,顯然是不太明白。

    「哥,我看出來了。雖然易守難攻,但是他們自己進攻也會受到溪流阻擋,變得不易!」韓靈靈到是不藏著掖著,看出來了些端倪便說了出來。

    蒯良一旁驚訝的眼神更加,此刻在他看來先生一家都無比聰明。

    韓明滿意的看了眼妹妹,心道這機靈的姑娘看來真的是有些行兵作戰的頭腦,怪不得喜歡這個。大手一揮,真火朱雀扇前端直指張曼成屯兵之地說道:「正是!張曼城部隊利用的地形對他們進攻也不易,他們定然不會料到我韓明會現在就派兵前去作戰!」

    三人一驚!被韓明的話語驚呆了,誰都不會料到韓明會在黃巾賊人氣勢正盛的時候下令進攻。

    「可是先生,若是此刻出戰,只怕黃巾賊子氣盛,難以敵之!」潘鳳雖然不是那麼靈光,卻也不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韓明一拍潘鳳的腦袋心道,你當為師傻啊!「哪裡是叫你去作戰,是叫你去引戰!」

    「引戰?不知怎麼個引戰法!」蒯良逮著機會就不想放過,連忙發問,在他看來,這可都是學習的機會啊!

    韓明知道蒯良的目的,但覺得自己這點小伎倆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畢竟蒯良也是自己的弟子,哪有真的半點東西不教之理。

    大手環著潘鳳,韓明細聲說道:「無雙,你引兩千重騎兵出戰,切記沒人帶上個麻布袋,多裝石子細沙之物。行至溪旁,不要輕易進攻。只需引賊首張曼成來攻,佯攻幾合,佔了些許便宜便跑!」

    潘鳳點了點頭,又就韓明話語之中不懂的地方問道:「先生,無雙雖懂得不多,但也知曉兵書。豈有佯攻用重騎的說法,若那樣賊首張曼成引輕騎來追,我等不是跑不掉!而且,那石子細沙,備有何用?」

    韓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無雙不見這南陽陰雨連綿?行軍作戰不可完全依照兵書所說,要看天時地利,然後再做少許改動,如此便是精通兵法,不然都是死記硬背!」

    韓明不懂兵法,但他知道,自己這個命令絕對是對的!

    蒯良在一旁悟了半晌,終於一拍巴掌笑道:「先生果然好計策!計謀在先生的手中運用竟然如此靈活,借天之力,賊首必然難以抵擋。」

    潘鳳一頭霧水,看著韓明又嫌自己太笨,不想與他解釋,忙去求教蒯良。「蒯大人,我還是不懂!」

    「照做就是了,無雙哥!」韓靈靈也是想明白了韓明的計策,也不點破。

    潘鳳一頭霧水,摸著腦袋往樓下走去。腦子裡還在思考著韓明的計謀,實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潘鳳走下城,腦子裡想著事情也沒太看路,冷不丁的踩到泥水之上滑了一跤。

    潘鳳摸著手上的濕泥,突然有所頓悟似的蹦了起來,大笑道:「先生好計謀,先生好計謀。」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16
016.一人未損

    潘鳳樂呵的走起路來都威風無比,領韓明的軍令,潘鳳清點了兩千重騎兵。

    潘鳳立於駿馬之上,身後重騎兵走動帶動一陣轟鳴聲。

    韓明朝著城下望去,此刻的潘鳳活脫一副大將風範。對潘鳳的信任主要雖來源後世書中,但是潘鳳當下的模樣到是讓韓明安心不少。

    「無雙,你且謹記,莫要戀戰,只多備弓弩,遠遠射他,佔了便宜就跑!」韓明有些擔心潘鳳戀戰,特意又叮囑了一番。

    潘鳳笑道:「先生放心,我定不辱命!」

    一陣轟鳴聲掠過,兩千重騎兵在潘鳳帶來下衝張曼成紮營之處疾馳而去,被雨水浸泡多日的淤泥被馬蹄濺得飛舞起來。

    壯觀!真實見到大軍出征前的模樣與在書中或影視劇裡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這種感覺能讓人熱血沸騰,韓明此刻已心潮澎湃。

    被黃巾軍稱作神上使張曼成領大軍在這南陽郡府之外紮寨多日,聽的各處同僚多有戰勝漢軍的消息,心裡早已按捺不住。若不是這連日大雨,怕是張曼成早就帶大軍進攻南陽郡府。

    營寨之內,張曼成與諸位黃巾義士喝著溫酒,痛快無比。

    那孫夏與張燕領部下黑山軍來投張曼城共同舉事,卻不料這南陽多日來連綿大雨,擾的他們無法進攻南陽,也是按捺不住。

    張燕性子急,喝了口酒怎麼都覺得不對味,一甩酒杯嘆道:「喝喝喝,咱們幾人成天在這喝酒,若是南陽守軍趁咱酒足飯飽昏睡之時來襲,如何能擋?」

    張曼成知道張燕的脾氣,只是安慰道:「張將軍莫慌,文聘以被劉景升老兒調去宛城放手馬將軍的大軍,現下南陽群龍無首,怎敢冒然來攻?」

    「神上使既知道南陽群龍無首,那為何不攻!只怕要等到文聘歸來,我等再去攻城,到時豈不是自討苦吃!況且多日來糧草消耗巨大,不知神上使有沒有考慮到。」張燕提著寶劍割了一塊野味,大口的撕扯著,似乎是要將自己滿腔的怒火都發洩在這野味之上。

    神上使張曼成聽到張燕擔心糧草,突然放聲大笑:「張將軍忘了,自起義以來,我等誅殺多少惡霸地主商戶,如今糧草堆積在後林中,饒是五萬大軍,也能吃上兩月有餘!」二人一時間竟爭執不下,再這樣吵下去怕是要撕破臉皮。孫夏連忙勸解:「張將軍休要亂想,此時陰雨連綿,想要攻城難上加難啊!」

    「哼!」張燕不理這二人,獨自轉到一邊吃了起來。

    「報……漢軍來襲!」哨探急匆匆的衝進了大帳之內。

    張曼城猛地從草蓆之上躍起,提劍問道:「來了多少人?」

    「兩千重騎,領兵的叫什麼潘鳳,正在罵陣。罵的可難聽了!」

    張燕一把丟掉手中啃了一半的野味,提起長槍插好佩劍就要出去。卻被張曼成給攔住了,張燕怒目圓瞪的看著張曼成問道:「怎的,神上使怕了?」

    張曼成笑道:「只是叮囑將軍小心,莫中了漢軍奸計!」

    張燕一把推開張曼成,笑道:「兩千重騎,能拿我如何。你與孫將軍且在此稍後,我去去就來!」

    黃巾軍多為百姓與一些強盜之流,騎兵的配置不高,五萬大軍中只有六千輕騎兵,重騎是一個都沒有。張燕親點六千輕騎兵奔出營寨,衝著罵聲傳來的方向而去。

    張曼成與孫夏均是一笑,沒有作聲。這二人都瞭解張燕的脾氣,今日他要出戰是攔不住了。好在讓二人放心的是張燕的本領與脾氣成正比。加之漢軍只來了兩千重騎,也就沒太放在眼裡。

    二人依舊吃肉喝酒,等著張燕的好消息。

    潘鳳帶著兩千重騎叫罵了半天,才見到黃巾軍輕騎兵出來。大致的估摸了黃巾軍的數目,心下對總數判斷為五萬左右。

    潘鳳笑著沖那張燕罵道:「賊子可是那張曼成!」

    張燕騎著馬往前慢趕幾步,隔著溪流罵道:「我是你爺爺張燕,漢賊還不快快下馬受降。」

    潘鳳也不回聲,只默默的看著黃巾輕騎的步子,計算著兩方的距離。直到黃巾輕騎進入弓弩射程,潘鳳才猛地抬起手來,大喝一聲:放箭!

    兩千重騎均配備弓弩兩把,箭矢無數,聽了潘鳳的命令,紛紛拉弓射箭。

    兩千弩箭瞬間化作劍雨射向對岸的黃巾輕騎兵,一瞬間那邊張燕猝不及防,損了人馬數十名。

    被這麼冷不丁的一射,張燕的暴脾氣瞬間發作,怒道:「眾位將士,隨我衝殺!」

    黃巾軍身前的這條作為保證營寨安全的溪流此刻成了他們進攻的阻礙,紛紛找路要繞過去進攻。

    就這麼點時間,潘鳳帶領的重騎兵已經射了黃巾騎兵四五輪,射殺黃巾軍百名有餘。待看到黃巾軍紛紛繞了過來,潘鳳立刻下令:「撤!」

    那張燕也是暴脾氣,原以為這潘鳳是來挑戰,卻沒想到他們冷不丁放了些箭矢就要跑,當下是把潘鳳恨的牙癢癢。怒吼道:「將士們,隨我追殺漢賊,賊軍重騎,定然要被我們追上,讓我們為死去將士報仇雪恨!」

    近六千輕騎兵在張燕的帶領下,高吼著:蒼天已死,黃巾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衝著潘鳳的部隊衝殺而去。

    潘鳳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張燕離他們的距離,隨即下令道:「將士們,打開沙石袋!加快速度,撤!」

    黃巾軍輕騎追趕凶狠,速度越來越快。輕騎與重騎的速度差異越來越明顯。眼看著就快要跟上,張燕下令道:「快!切莫跑了漢賊。」

    張燕的部下速度愈發快了起來,隨即張燕的坐騎腳下一滑,險些摔倒。若不是張燕反應及時加上嫻熟的馬技,怕是已經摔下馬去。如此快的追擊速度,若是摔下馬,怕是不摔斷頸脖而死,也要被摔得半殘。

    穩住馬步,張燕正想破口大罵,卻被一陣沙石迷了眼睛。噌的一聲被馬甩了下去,好在那坐騎已被他牽扯一番減慢了速度,不然此刻已經被生生摔死。

    然而張燕所帶的這些部下卻沒有張燕如此好命,急速奔馳之下,眼睛又被沙石迷住,沒控制好坐騎,多有馬匹滑倒將人遠遠的甩了出去。一時間黃巾輕騎兵瞬間倒落大半,多有被坐騎摔死踐踏著。

    潘鳳聞聲回頭,當即下令道:「回轉馬身,繼續放箭!」

    這邊黃巾輕騎兵穩住了馬步的那些正揉著被沙石迷了的眼睛,卻冷不防從天而降的箭矢。霎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黃巾軍又倒下一片。那張燕在泥水之中打滾躲閃箭矢,若不是被手下忠勇之士以命相護,怕是要被射成了刺蝟。

    一拳重重的打在泥水之上,張燕怒罵道:「好奸詐的漢賊,將士們,撤!」

    潘鳳看著要撤去的黃巾騎兵,竟也不追上去,只下令繼續放箭。待到黃巾騎兵都脫離了射程,潘鳳才滿意的笑了起來。

    「走,兄弟們回去領功!」潘鳳的聲音宏亮,肆意的笑著。

    張燕狼狽逃跑,聽的潘鳳肆意的笑聲險些氣的吐出了血來。緊捏著拳頭,發誓一定要回頭報仇。

    一腳踢開營寨的大門,張燕甩著鎧甲之上的泥水怒罵:「漢賊好是狡猾!」

    張曼成見狀就知不妙,忙端了杯熱酒走到張燕身邊詢問:「怎麼,將軍中了漢賊奸計?損了多少人馬?」

    張燕接過熱酒,一口喝下。寶劍狠狠的插入地上,嘆道:「七百四十六員將士損命,待我休整完畢,再親點人馬去戰!」

    張曼成知道張燕勇猛過人,既然他損了近八百將士,那南陽方面肯定也沒佔到太大便宜,忙詢問道:「漢賊損了多少人馬?」

    「一人未損。」張燕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羞愧的低下了頭,這是他自率眾舉義之後第一次遭此慘敗,還是對方零傷亡!

    張曼成倒吸一口涼氣,與那孫夏同時詢問道:「什麼?漢賊一人未損?」

    「一人未損!」張燕把頭埋在案桌之上,怒火和羞愧漲紅了臉。

    孫夏見張燕如此,連忙打著圓場:「張將軍莫慌,莫不是那漢賊領軍大將勇猛異常?」

    張燕嘆了口氣,再次喝了杯酒向張曼成與孫夏解釋了一番:漢賊借天氣之利,重騎兵馳與泥水之中步伐穩健,我率輕騎去追,速度快時坐騎便腳步不穩,還被那漢賊馬尾撒出的沙石迷了眼睛,這才遭此慘敗!

    張燕覺得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而且此刻張曼成與孫夏的眼神讓他好不舒服,當即起身說道:「我再去叫戰,定要為死去將士報仇!」

    孫夏連忙拉住張燕,勸慰道:「張將軍莫慌,漢賊奸詐,我們先商量個對策!」

    「哼!你這是瞧不起我張燕,若是怕折了你二人的人馬,我領自家黑山軍去叫陣就是!」張燕不顧勸阻,再次衝出營寨。

    親點了一萬五萬步兵,五千弓弩手,一千輕騎兵,帶上了雲梯兩架,井闌三架朝著南陽郡府出發。

    孫夏奉張曼成的軍令,領了三千步兵,兩千重甲前去策應,怕張燕有失。近三萬人馬浩浩蕩蕩的踩著泥水朝著南陽郡府出發,氣勢如虹。

    潘鳳此時已經領重騎來到了城門之外,昂首沖韓明喊道:「大人,無雙出戰歸來,斬黃巾七百餘名,未損一人!」

    潘鳳故意將聲音喊得特別大,好讓這守城將士都要聽見。

    果不其然,整個南陽郡府一萬餘名守城將士高吼著:「潘將軍威武,潘將軍英勇!」

    「無雙速速進城休整,待大戰結束,當記無雙頭功!」韓明高喊著。

    韓明聽著這滿城的高呼聲,笑著對蒯良說道:「子柔,如此士氣,守城如何?」

    「銳不可當!」蒯良對韓明的計謀很是佩服,心中嘆道我不及先生之萬一。

    韓靈靈鑽到韓明的胳膊下,沖韓明說道:「哥哥好計謀,如此若黃巾軍來襲,定然大敗而歸!」

    韓明摸著韓靈靈的腦袋,笑道:「先莫要急著吹噓你兄長了,一會怕是黃巾就要來攻!擋了黃巾的攻勢,再高興也不遲。」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16
017.乖兒子們

    南陽郡府守軍總共一萬三千人,若是單單用來守城,對抗五萬黃巾軍,倒是不會太虛。

    古時科技不發達,攻城僅僅依靠雲梯井闌強行靠著兵士的性命消耗守城方的弓箭滾石之物,然後抓住時機爬上城牆。人海戰術是最常見的攻城之法,另外一種則是常見的讓細作混入城內,伺機賺取城門裡應外合。

    前者愚笨,後者則顯得明智多。但是想要用奸細混入城中,也不是輕鬆的事,賺取城門就更難了。

    韓明看的古書或者電視劇較多,自然知道要防著奸細。此刻他計謀得成,賺了不少黃巾人馬,卻沒有得意忘形。

    「子柔,你可有計謀預防黃巾賊人混入城中,為其賺取城門?」韓明思索半天,決定還是先問問蒯良的意見。

    蒯良也見識了韓明的本事,雖說想要繼續看韓明的個人表演,但是畢竟作為南陽父母官,守城也是有責任的。完全做甩手掌櫃的話,誰知道會不會遭韓明的鄙夷,刻意的避開自己,那時就得不償失了。

    揉著腦袋,蒯良來回走動著。不過片刻,蒯良言道:「先生,若要防著黃巾細作,當發佈口令與百姓兵士。命兵甲日夜更換巡邏,遇到對不上口令的,殺!」

    對口令是最常見的預防細作方法,當然這其中也有缺陷。總會有百姓或者兵士在不注意的時候被奸詐之人把口號騙去,那時就難辦了。

    韓明思前想後,這才說道:「子柔此計可行,不過我覺得要稍作改動!」

    「哦,不知先生打算作何改動?」蒯良的眼睛發光,在他看來,這又是一個學習的好機會!

    韓明大手一揮,指著南陽林立的屋宅說道:「偌大南陽,百姓不可計數。每日限定出城名額,令守城兵士為每一位出城百姓隨機編號計入冊中。回城之時一一對號,若有誤者便先控制住再做拷問。」

    蒯良點了點頭,這不失為一個辦法,又問道:「那外來逃難人員,如何防備?」

    輕搖真火朱雀扇,韓明笑道:「這好辦,在城中空曠之處設難民所,將所有逃難到南陽之人管制在內,每日送生活必備之物,劃分活動區域命兵士守衛。這是明面上的,暗地裡多派精明之人暗地監視,若有心懷不軌者,不用上報立即控制住。」

    「哥哥此計甚妙,但還是有些紕漏。」韓靈靈一旁聽的認真,對行軍作戰頗感興趣的她覺得韓明的方法還有些不妥之處。

    韓明蒯良二人聞言,一同問道:「還有什麼紕漏?」

    韓靈靈呶呶嘴,說道:「若是有精明的細作殘害了百姓,賺取編號進城,那當如何打算?」

    這番話說道了點子上,而且可能性還是蠻大的,引起了韓明的重視。略微思索了一二,韓明當即想到了應對之策。

    「好辦,戌時之後,實行宵禁。不許百姓靠近城門,若有違規靠近著,立斬不赦!」韓明一邊說著一邊思索話中遺漏,隨即又補充道:「在兵士之內發佈口令與百姓不一樣,若細作謀害兵士,換上我南陽兵士裝扮,假借換班為名靠近城門。口號不對,立馬就可以發現。」

    蒯良聞言也沒思慮就知此法可行,當即一拍手掌就要拍馬屁。卻不想話還沒出口,就被韓明打斷。

    「再加一條,若是百姓出城,回來之時要讓百姓將口令倒著說!這樣也防備了有耳目聰明之人在百姓出城時聽到口令,黃巾細作混入的難度變大大增加!」韓明對自己的計策很是滿意。再三考慮,覺得補充到這個地步,還能混進來並且賺取了城門,那難度就太大,幾乎是不可行。

    「就依先生之計,如此子柔現在就去發佈命令。不知先生,今日口令是什麼?」發佈口令的事自然是韓明來,蒯良自然不會自作主張。

    韓明想了想,說道:「佈告貼在樓頂上——天知道!」

    蒯良聞言應了一聲,連忙去執行。一邊嘴裡還念叨著這句口令,笑著自言自語:先生當真與眾不同,如此口令實在有趣。

    蒯良剛走不久,潘鳳領著騎兵休息了多時來到了城樓之上。

    韓明拍著潘鳳的肩膀說道:「無雙,怕是不多時那黃巾亂黨就要來攻城了,你且調動些人馬,準備隨時應戰!」

    才剛下命令沒多是,那黃巾軍便來到了南陽郡府之外。一里開外,兩萬人馬整齊劃一排列。其中有推動著雲梯前行,也有百來名黃巾軍站立於井闌之上。

    張燕被潘鳳占了一番便宜,回去張曼成與孫夏的詢問又讓他感到羞愧難當,此刻正是滿肚子的氣。

    踏馬向前,張燕拿著長槍指著城牆之上怒罵道:「南陽守軍聽著,今日我等順天意,應民心特來拯救大漢百姓於水火之中,爾等速速開城受降,可免一死。」

    韓明眯著眼睛看去,那遠遠的張燕就跟個手指頭大小一般,不過聲音倒是不小。聽著張燕的話他都有些想笑,如今這個年代,就連黃巾亂黨都敢說順天意應民心了。

    也不理睬那張燕,韓明笑著對兩旁守衛在城牆上的兵士說道:「我南陽守將聽著,只需遠遠看著黃巾亂黨叫喊,觀察他們行動,不許出戰。」

    眾守城兵士齊聲大喊:「喏!」

    韓明摸了摸韓靈靈的腦袋,笑道:「靈靈,咱就看黃巾亂黨能忍幾時。這陰雨連綿,怕是要將這些人都淋感冒了。」

    「感冒?那是何物?」韓靈靈似乎沒在意到韓明話中重點,反而對感冒這個陌生的字眼很感興趣。

    韓明咳嗽了兩聲,連忙改口:「為兄失言說錯了,春瘟,春瘟!」

    潘鳳點了三千盾兵士上了城牆,見韓明忙上前說道:「先生,張燕在前叫罵,是否讓弟子出戰!」

    擺了擺手,韓明笑道:「無雙,你去找人給我搬個靠椅來。記住多帶木板,我要把靠椅墊在此處,要讓那些黃巾亂黨看得見才好。」

    雖然不明白韓明的計謀,只應聲去辦。

    那張燕淋雨陰雨之中,脾氣更長。怒道:「來,來三千人馬在前方隨我一起叫罵,罵的越難聽越好!」

    三千步兵領命,紛紛將手中兵刃插在地上,坐於泥水之中。衝著城牆之上叫罵了起來,論罵人,這些人的功力估計遠遠大於提起兵刃廝殺數倍。

    一時間叫罵聲不絕於耳,難聽至極。

    南陽守軍兵士聞言多有怒火,一個個都按捺不住想要出戰。

    韓明見狀笑道:「各位將士莫要惱火,都找個地方坐著,要讓黃巾亂黨看見,咱有多休閒就多休閒,越閒逸越好。他們淋雨,咱們躲在屋簷下休息。」

    眾人聞言,紛紛懂了韓明的意思。紛紛找了東西坐著,而且都學著韓明的模樣讓對方看見自己的閒逸。

    韓明不太清楚弓弩的射程,忙問一旁的潘鳳:「無雙,弓弩的射程有多遠?」

    潘鳳指著前方的護城河說道:「先生,黃巾亂黨在護城河旁才能射到城牆之上,我們佔據高處,能射到護城河前方兩三丈處。」

    聽到這話,韓明就放心了,隨即吩咐道:「那咱們就躲著雨休息給黃巾亂黨看,他們若是進入射程,就命人放箭,否則不管。」

    韓明說完,又對韓靈靈說道:「靈靈,給為兄揉揉肩膀。」

    那張燕帶著人馬在南陽城前叫罵半晌,也不見南陽守官忍耐不住。此刻遠遠瞧見韓明在躺在靠椅之上休息,旁邊還有婢女為他揉肩膀,心裡怒氣更甚。這明擺著是沒把他張燕放在眼裡!

    不僅僅是張燕,黃巾亂黨均是氣憤無比。哪有面對如此多的人馬前來叫罵,還能閒逸如這般模樣的。一想到自己還在淋雨,而對方卻一個個都在休息,心裡都惱怒難當。

    張燕帶著三千人馬叫罵越來越大聲,卻看見那南陽守軍根本不理。怒罵道:「好個龜兒子,如此膽小懦弱!來,將士們隨我準備攻城!」

    張燕命令才剛下達,黃巾亂黨紛紛附和,眼看就要攻城。卻見張燕身邊一尖嘴猴腮之人搓著那一小撮山羊鬍感到張燕身邊勸解:「將軍切莫衝動,若強行攻城,怕損失慘重!」

    「怎講?」張燕惱怒無比,見手下謀士勸解自己不要攻城,話語之中也是暴怒,滿滿的都是怒氣。

    那山羊鬍笑道:「將軍息怒,如今陰雨連綿,地濕牆滑,不是攻城的好時機。若強行攻打,定然不成。」

    張燕一聽這話,怒道:「你的意思是叫我撤退?」

    那山羊鬍被雨淋的有些不爽,再看南陽兵士沒有出戰之意。本有勸解張燕退兵之意,一看張燕如此這番模樣,想想張燕新敗一肚子惱火,就不敢如此。

    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山羊鬍說道:「我們還是叫罵,罵的他們出戰為止。」這個天氣攻城確實不是好時機,張燕也知道。但是怒火難忍,現在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只好暫時妥協。指著那城牆之上怒罵:「南陽守將龜縮如兒,可敢報上性命!」

    「我乃行不改名坐不更姓,姓傅名清!字大人!」韓明躺在靠椅之上好不自在,見守城軍士多有被罵的忍不住的,決心調侃一番黃巾軍。

    張燕得了那守城龜縮之將的姓名,哪裡肯放過,立馬帶頭罵道:「傅清,你可敢下城一戰,莫要做那縮頭鼠輩!」

    一干黃巾軍隨著張燕叫罵南陽守官:「傅清,你可敢下城一戰,莫要做那縮頭鼠輩!」

    三千黃巾軍高喊這傅清罵了起來,有了對方名字,罵起來就更帶勁了。

    罵著罵著,那張燕就覺得心裡痛快了許多。

    誰知那南陽城上,韓明突然大笑道:「我的乖兒子們,叫父親作甚?」

    一時間,南陽城上守軍笑聲四起,引起一陣喧嘩,一個個被罵的怒氣頓時消散。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17
018.屍身填河

  「上當了上當了,快些住口!」那山羊鬍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高聲呼喊著要這些兵士住口。

    可是三千人叫罵的正歡,山羊鬍那一點點聲音如泥牛入海,根本沒人聽到。

    張燕罵著罵著,覺得不對勁。突然反應過來,怒道:「好你個傅清,呸,好你個賤胚子!竟敢羞辱於我!將士們,殺!」

    張燕一聲令下,重重一鞭甩在馬屁股上向前奔去。可憐那馬兒無緣無故的吃了這憤怒的一鞭,屁股紅了一條血漬,跑起來都不利索了。

    黃巾軍紛紛隨著張燕的馬匹衝殺出去,一時間叫喊聲做悶雷般響徹。只有那山羊鬍軍師策著馬左右躲閃身邊衝殺的同僚,焦急的喊著:「不可,不可啊!」

    無奈的是,根本沒有人聽他的,一個個誓要報被羞辱的仇。

    韓明聞聲望去,立馬從靠椅上跳了下來,大聲喝道:「將士們,準備放箭!」

    休息了多時的南陽守將此時各個精神如龍虎般,紛紛拉弓上箭,瞄準來勢洶洶的黃巾大部隊,隨時準備發射手中利箭。

    潘鳳精通作戰,韓明便把指揮兵士的權利交給他。

    緊盯著黃巾軍的步伐,潘鳳一支手高高舉向天空,心裡默唸著:十丈,七丈,三丈,一丈!到射程了!突然重重放下高舉的手臂,潘鳳怒吼道:「放箭!」

    唰唰唰!數千支箭矢融入這陰雨之中,化作箭雨射向黃巾軍。

    箭雨所到之處,倒下一片又一片的黃巾軍。張燕見狀立馬下令弓弩手放箭回擊,黃巾軍五千弓弩手紛紛拉弓射箭,朝著南陽城上而去。

    可張燕沒有料到的是,在這陰雨天氣之下,弓箭的威力大打折扣。對從上往下射的南陽守軍似乎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對他們從下往上射的卻是威力減少了不止一倍。

    張燕掃視一番,估計要發揮弓弩原有的威力,隔著這護城河是不行了,一定得跨過護城河才行。

    張燕不愧為黃巾軍後期大將,當機立斷的叫到:「將士們,填河衝殺過去再射!」

    黃巾軍士前來攻城,早就打探好了南陽城的地勢備有草木石塊。一時間幾千名黃巾將士紛紛在盾兵的掩護之下,頂著箭雨搬動草木石塊朝著護城河丟了下去,照這勢頭不過一個時辰就能將南陽城的護城河填滿。

    不過這種天氣之下,石塊倒是能沉入河底。那圓木之類的輕浮之物被風颳的在護城河裡四處飄動,原本想填這一塊河,卻漂到了另一邊。

    負責填河的黃巾軍跟著圓木跑動,來回填著。填河的難度比以往要增加了數倍,一時間多有黃巾軍被亂箭射殺,一片一片的倒下。

    填河難度增加,大部分拿著圓木的黃巾軍放棄手中圓木,將死去的同伴屍身推入了護城河中。原本的用原木石塊填河行動,此刻竟然變成了那屍身填河。

    張燕看著手下部將一個個的倒地而亡,而士兵們又開始用同伴屍身填河,頓時心痛不已。想要開口說退兵,又恨的那自稱傅清的守官牙癢癢,猶豫多時都沒有開口。

    拿同伴屍身填河的行為都是不得已而為之,這些都是自己的袍澤。那黃巾軍一邊用屍身填河,心裡卻是難受無比,一時間軍心渙散。

    孫夏奉神上使張曼成之命前來策應,見此狀咬了咬牙罵道:「張燕好糊塗啊,這樣下去就是填了南陽護城河,軍士們也軍心渙散,豈還有戰鬥力可言。」

    重重一鞭甩在馬屁股上,隨著馬匹一聲痛苦的嘶吼。孫夏朝著張燕趕了過去。嘴裡高聲叫喊著:「張將軍,速速退兵,休要再戰!」

    張燕心痛無比,卻又只能忍著,此刻他若是下令回去,這千餘陣亡的將士之仇如何能報,何況回去之後如何和神上使張曼成交待?此刻的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等填河完畢。

    「張將軍,速速退兵!」孫夏終於策馬趕到,連忙趕到張燕身邊,扯著張燕的鎧甲勸解。

    張燕看這形勢,也知道不能再戀戰,孫夏又再三相勸,他更是不知如何是好,猶豫再三隻好咬咬牙下令道:「撤!」

    那些軍心渙散的拿著同伴屍身填河的黃巾軍聞言,紛紛隨著張燕撤退。

    退出了守城軍的射程,張燕咬著牙吱吱作響道:「南陽小兒,此仇張燕必定報之!」

    那潘鳳聞言,與韓明相視而笑。得到韓明的同意上前叫喊:「張燕小兒,前番我領騎兵衝殺你等,賺七百餘人時你也是如此說道,此刻怎的還是這般言語!」

    一時間南陽守軍紛紛大笑起來,退了敵軍還順便嘲諷了一下對方,誰能不開心?況且這黃巾軍各地作亂均有收穫,可是在這南陽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吃大虧,南陽守軍對擊敗黃巾亂黨的信心倍增。

    張燕被潘鳳的話氣的險些又要領兵前去廝殺,卻無奈孫夏已經立於他的身後,擋住了他的回路。

    「張將軍切莫上了那潘鳳激將之法,暫且撤軍。來日再戰也不是不可,怕是過幾日這雨也會停了,到時張將軍來攻城,豈不是手到擒來。」孫夏那張燕沒辦法,畢竟人家領的是本部黑山軍,他無權干涉,只能勸解。

    「哼!」張燕冷哼一聲,策馬而回。數萬黃巾軍士紛紛追隨張燕,留下千名同伴屍身或漂浮在南陽護城河上,或沉在護城河底,

    孫夏回頭看了眼滿目的同伴屍身,嘆了口氣:「這南陽守軍,怕是不好對付啊!」

    韓明退了來勢洶洶的黃巾軍,笑道:「銳不可當的黃巾亂黨,不過如此!將士們,他日亂黨再來,定然讓他有來無回!」

    數千守軍此刻看韓明的眼睛都不一樣了,原本文聘走後他們多有心灰意冷。今日幾個時辰之內,在這位韓別駕的帶領之下,竟然佔了如此大的便宜讓黃巾大敗而歸,無一不是打心裡敬服。

    左右巡視一番,韓明尋了一位膝蓋處中箭的的兵士,上前安撫大聲說道:「今日所有對抗亂黨有傷著,賞一月俸祿,回家養傷,黃巾亂黨不過耳耳!」

    那兵士第一次被最高長官如此重視,就連這等傷勢都有獎勵,心裡頓時暖暖的。要知道以往可是只有陣亡,才會被給予家人補貼的。心裡一暖,那兵士竟然打趣說道:「韓大人,原本我聽說黃巾亂黨勇猛過人,直到我膝蓋中了一箭才明白,不過徒有虛名而已。」

    韓明大笑,拍了拍那位兵士的肩膀笑道:「對,不過徒有虛名,退下休息吧。」

    安排好守城的人巡視,韓明回了府衙。妹妹則跟著他回來,一路上誇著兄長治軍有方,賞罰分明等等。

    韓明寵愛著摸著韓靈靈的腦袋笑道:「靈靈,今日只此一次,今後就莫要隨著兄長在城上了,太過危險!」

    韓靈靈呶呶嘴,笑道:「兄長,有你在靈靈不怕!」

    唉!韓明嘆了口氣,這個妹妹,怎的對這行軍作戰就這麼感興趣呢!

    拉著韓靈靈去尋母親,韓明打算讓母親好好勸勸韓靈靈,不要再往城上去了。畢竟刀劍無眼,他真擔心來到這三國之後僅有的兩位家人有任何閃失。

    到了韓黃氏的房外,那韓靈靈掙脫了韓明的大手。跑了過去,還沒推開門就叫道:「母親母親,兄長打勝仗了,黃巾退了!」

    韓黃氏正跪拜於菩薩之前,虔心的為一雙兒女祈福。聽到這一聲呼喚,連忙拜了拜菩薩起身就去迎。

    看著韓靈靈一把鑽進母親的懷裡,韓明笑道:「母親,靈靈還跟個小孩子似的,你怎會允許她上城!」

    韓黃氏揉著韓靈靈的腦袋,笑道:「兒啊,快進來坐著,讓母親瞧瞧傷者哪沒?」

    韓明被母親拉著坐好,又被母親左瞧又看的,才笑道:「母親,孩兒沒事,一點沒傷著。」

    韓黃氏見韓明卻是無恙,這才放寬心說道:「多虧菩薩保佑啊!幸得我兒無恙!」

    韓靈靈從母親的懷裡鑽了出來,跟母親說道:「母親,你是不知道兄長今日多威風……」

    韓靈靈把韓明一陣吹噓,雖然說的都事實,但均帶著崇拜的色彩。說起來韓明就如同救世主一般,這南陽百姓有望了什麼的都說了一通。

    被韓靈靈這麼一陣吹,韓明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釋道:「哪有如此誇張,母親,往後可不要妹妹再去了,怕是刀劍無眼啊!」

    嘆了口氣,韓黃氏寬心說道:「你妹妹你又不是不知,哪裡攔得住。好在我兒出息,我也就放心了。」

    母子三人聊了半晌,韓明也妥協了妹妹要跟著自己學行軍作戰的本領,引的韓靈靈一陣開心的笑。

    看著母親與妹妹,韓明心道:這一世無論我前景如何,也要保全我一家安然無恙!

    在母親房裡待了不多時,蒯良柴下人來尋韓明。詢問了一番才知道,蒯良行事利索,這幾個時辰竟然就找出了好幾名黃巾細作,幾番審問均是無果。

    看來這黃軍細作做事還是有些能耐的,自己絕不能掉以輕心。辭了韓黃氏,韓明往那關押細作的地方而去。

    還是得做些打算,不然被賺取了城門可就不好。韓明一邊走,一邊拍著手自言自語。來到這大牢之中,守官紛紛向韓明行禮。韓明叫了一人,直接帶他進去。抓住的細作多半忍耐不住酷刑,咬舌自盡。好在守官及時發現,用破舊麻布塞入細作口中,這才留了三人。三人之中兩人均是昏迷,一位身材高大、黑面虯髯的大漢被捆綁在那刑具之旁,面對旁邊的幾位烤著鐵鉗的審官毫無懼色。這種硬漢韓明很是欣賞,只是遺憾對方是黃巾軍,想到這憐憫之心也就消散無幾。

示意審官暫緩動作,韓明打算親自詢問幾句:「面對這番拷打,你為何不懼?」那黑面虯髯大漢哈哈大笑:「有何懼之,我周倉自入黃巾義軍以來,就不曾想過會活到最後,但求我義軍能滅掉這腐朽的大漢,為百姓謀得生存之地!」周倉!韓明緊著步子向前,這人竟然是周倉。

雖然在三國之中韓明也看到周倉在前期是黃巾出身,但是他卻沒有料到,周倉此時竟然是一名細作!莫不是同名之人,韓明有些懷疑,不過片刻之後韓明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是每個周倉都是硬漢,眼前這人面對刑具絲毫沒有懼怕。身上傷口無數,能忍得了這份痛苦還活下來,並且不透露半個字的,而去這氣魄,不是大將周倉是誰!

廢了好一番唇舌,韓明想要勸周倉投降。卻都遭到拒絕,這讓韓明一時間不知如何處理。無奈之下,韓明決定收降周倉之事先緩一緩。眼下他要做的太多,哪裡有太多精力放在周倉身上。叮囑了審官將周倉單獨關押,並且不准對周倉再施加刑法,這才安心離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18
019.心腹細作

    黃巾軍在這南陽郡外駐紮多日,今番一日之內兩次中計損了近兩千將士。說元氣大傷有些誇張,到是讓無往不利的黃巾軍士氣低迷了許多。

    神上使張曼成起兵之時原就打探過南陽虛實,原本碌碌無為的褚貢被換成劉表部下大將文聘之時,那張曼成心下大憂。

    不幾日因為宛城黃巾首領馬元義大軍的屢屢得勝,讓劉表不得已將文聘調任宛城接替戰死的黃祖堅守,這讓張曼成興奮異常。

    南陽無大將,張曼成自問誰人能敵?

    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如今南陽守將不知換了何人。這守將非但不懼他浩蕩的黃巾義士,反而差人叫陣。

    若是正面對抗,張曼成有猛將張燕,又有兵馬五萬餘,完全不怯。

    可那南陽守將詭計多端,利用天氣便利佔了便宜就跑。這份氣不說脾氣暴躁的黑山軍首領張燕不能忍,張曼成也是有了脾氣,這才沒有阻攔張燕冒雨叫陣。

    張燕的實力他是明白的,勇猛過人剛烈無比!若不是如此,那兩萬黑山軍怎麼會心甘情願為張燕賣命。

    不說一舉攻下南陽城,賺些便宜起碼很輕鬆。

    可那南陽守將再刷奸計,戲弄張燕與其部下。誘使張燕憤怒難當強行攻城,便有了慘敗。

    現下,三位圍困南陽郡的黃巾領導人誰能不重視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南陽守將?

    張曼成也不責怪張燕魯莽,此刻穩定軍心是當務之急。其次,是打探南陽虛實。

    「孫將軍,不知細作可有回報?」張曼成猶豫許久,決心先問問狀況。

    那孫夏經過剛才一戰,雖自己沒有與南陽守軍交鋒,卻也知道了南陽軍狡猾奸詐,多有計謀。也派人詢問了細作,此刻張曼成一問,臉色卻陰沉無比。

    孫夏嘆了口氣,不甘心的說道:「秉神上使,部下細作均以被捕,如今想是無一人存活,不曾有南陽方面的消息。」

    細作均被捕,也就是說此刻怕是化作了南陽守軍刀下亡魂。

    孫夏不爽,張曼成更是覺得古怪。也不再飲手中那杯美酒,眉頭緊鎖細聲說道:「這南陽守將究竟是何方人士,竟有如此詭計,這才幾日連孫將軍部下精明細作都被抓!」

    打了敗仗屢次吃虧的張燕心裡不好受,嚥不下這口惡氣。怒道:「神上使,看這天氣不日就要放晴,容我再戰便是,到時看那漢賊有何能耐擋我五萬大軍!」

    硬攻!張燕雖然勇武過人,但卻是個蠻將。

    神上使張曼成不贊同張燕的說法,當即否決:「不可,張將軍切不可輕敵。還是命細作打探虛實,再做考慮!」

    「細作細作,幾個細作還能翻了天不成。」張燕沒好氣的丟掉手中杯盞。

    孫夏見這張燕又要發作,忙開口勸解:「張將軍勇武我等皆有所見聞,不過怕那南陽守軍狡猾,再強去還會著了道。還是神上使所言甚妙,先打探虛實為好。」

    孫夏部下的幾名最是精明細作已死,他也沒有更好人員派遣了,此刻只能看著張曼成。

    行軍作戰,誰能沒有幾名精明的細作。這三位將領手下細作,以張曼成的心腹最為精明,孫夏次之,張燕手下細作並不堪大用,起碼對抗這個精明的南陽守將怕是不成。

    思慮再三,張曼成狠了狠心道:「如此,便由我部下狐兒帶其同伴混入南陽!」

    說到這狐兒,是張曼成收養的義子,為人極其精明作為。輕易張曼成捨不得讓他做這等事情,今日也實在是下了狠心。

    孫夏見張曼成如此,抱拳大呼:「神上使高義,有狐兒出馬,必當馬到成功!」

    「傳狐兒!」張曼成雖然很欣賞自己義子狐兒的才能,卻還是有些不捨。

    不多時,一名穿著普通其貌不揚的人進了大帳。

    「狐兒見過神上使,見過張將軍孫將軍!」狐兒叩首行禮。

    張曼成連忙喚義子狐兒起身,只做詢問狀道:「狐兒,孫將軍部下細作在南陽被捕,目前我義軍沒有半點南陽守軍消息,不知你可敢擔此重任!」

    狐兒起身,也不多言。抱拳答道:「數日之內,定然為神上使賺開南陽城門!」

    「好!」張曼成一拍桌子,站立起來接口說道:「此去當心,莫要著了那南陽守軍的道!」

    狐兒拱手作別,只點了兩位同伴。作難民狀打扮,領了軍令便出發。

    張曼成看著狐兒離去,滿意的點了點頭。

    身旁孫夏也是自信,有狐兒出馬,就好像此刻已經成功賺開城門般自信。孫夏轉身走到張曼成身邊,小聲耳語道:「先生,不知那密道可通了?」這一句話讓張曼成神經瞬間繃緊,他有些發怒,但是卻不敢大聲說話,只能憋住氣憤小聲斥責孫夏:「孫將軍休要多言!」孫夏自知失言,忙回頭看了一眼大帳之內。好在那張燕還在一個人喝悶酒,他這才松了口氣。孫夏與張曼成都怕被那張燕知曉自己的計畫,不然這個猛將說不定那次酒後失言,被南陽守軍知曉便功虧一簣。

    宛城守軍與黃巾賊首馬元義交戰數日,文聘雖多有疲憊之意,但卻還是能擋。可這宛城的百姓多有不放心,怕這位文大人遲早會落得大將黃祖一般的下場,多有假借各種緣由出城逃亡者。

    狐兒帶著兩位同伴很快就融入了這逃亡的大軍,一身行頭與那周身淒慘模樣,均與難民無二。只要不刻意暴露,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南陽郡這邊,領了別駕韓明的軍令。對難民的動向監控十分嚴密,多日來已經捕殺了不少黃巾細作。

    每日進城難民不計其數,這些守城官兵一一登記在冊,並按要求統一管制起來。細作發揮的難度,無異於登天。

    隨著那難民大軍,狐兒與兩位同伴很快便進入了南陽城內。

    陰雨漸漸開始轉小,這幾日怕是就要放晴。

    天氣變好,人的心情也會晴朗。不過此刻韓明的心情沒有隨著這即將變晴的天氣而變好,天放晴了就意味著城外駐紮的那些黃巾亂黨可能進攻南陽。

    這對整個南陽城百姓來說,都不是個好消息。

    搖著真火朱雀扇,韓明在這南陽城上巡視。這些日子幾乎日夜操勞的他也多有疲憊之色,鐵打的身軀也難以承受如此高強度的作業。

    南陽守軍可以一批一批的換崗,韓明隻身一人可是分身乏術。這幾日下來,所有南陽守軍都被這位別駕大人心生好感,多有願以身赴死也要保全韓別駕想法之人。

    韓明在意的不是這些,他擔心的是如何抵擋驍勇善戰的張曼成和那五萬黃巾亂黨。

    韓靈靈端著雞湯給韓明送了過來,見兄長疲倦異常,心疼無比。忙把韓明按在靠椅之上,要為兄長揉肩捶背。

    「不用了,將士們都日夜辛勞,怎的我就要例外?」韓明倒也是倔脾氣,這種時刻他要身先士卒,將士們什麼樣,他就什麼樣。

    看著那錦盒,韓明連忙推開又說道:「這雞湯你自己喝下,我不喝。」

    爭執一番,韓靈靈拗不過韓明,也就作罷。

    蒯良見狀,心生敬服:「先生如此這般以身作則,怎叫我南陽將士敢不已死效命!」

    聽到這番話的南陽將士一個個高喊了起來:「敢不以死效命!」

    韓明擺了擺手說道:「子柔,這幾日城內情況如何?」

    蒯良拍完馬屁也不多說,立馬翻開手中冊子一一讀了出來。

    這幾日,南陽一共收留了三千餘名外來難民,這個數目已經是小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但這三千餘名難民,管制起來還是不會太方便。

    鑑於幾日來黃巾軍沒有任何作為,韓明心下起疑。忙詢問道:「子柔,可有行蹤可疑鬼鬼祟祟之人?」

    蒯良收起手中冊子回憶了起來,許久之後回覆韓明:「先生,三日前還能抓到少於行蹤詭異之人,這幾日卻沒有了。想來是先生之法精妙,黃巾細作難以有所作為,這才難以入城。」

    這番話有可靠的,但是馬屁更多。韓明對於蒯良如今越越多對自己的馬屁,怒道:「子柔是要誤為師大事乎?南陽百姓性命握與你我二人之手,怎能如此隨意對待!」

    這番怒火猶如一盆冷水澆在蒯良的頭上,霎時間讓他清醒過來。回想自己所作所為,確實拜了韓明為師之後,他更多的是去拍韓明馬屁,卻沒作為。

    本是對韓明過於信任,想要多學些本事的。卻讓自己變得懶惰了,蒯良開始自責了起來。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那不但學不了太多東西,反而誤了自己的本事,還會讓韓明反感。

    不假思索,蒯良連連退步行一大禮說道:「先生教訓的是,子柔荒唐至極。」

    見這蒯良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不作為,韓明也滿意了許多。人,不怕你懶惰不怕你犯錯誤,就怕你不知道自己處於什麼狀態。

    滿意的點點頭,韓明眯著眼睛問道:「那子柔對如今局勢有何看法?」

    來回走動了幾步,蒯良突然站住如被驚雷劈了天靈蓋一般頓悟道:「先生的意思,那黃巾軍又增派了更加精明的細作進入南陽?」

    「嗯,理當如此。不然難以解釋如今黃巾按兵不動的行為,畢竟那張燕乃魯莽之人,不堪前番受辱!他如此輕易按住脾氣,定然暗地裡有動作。」見蒯良與自己想的一樣,韓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番話說到蒯良心底,連忙回道:「正是如此,怕那些難民營裡已經有了黃巾細作在伺機而動!」

    有黃巾細作在,你還站在這幹嘛?還不速速去查!韓明沒有說出來,只是看著蒯良。

    韓明的眼神很明顯的說出了他的意圖,蒯良乃聰明人士,一看便知。忙說道:「子柔這就去,怕是那十座難民營之中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得快去。」

    韓明見蒯良這就要走,立馬拉住蒯良說道:「若是發現細作,切不可輕易驚動!」

    哦?蒯良疑惑的看著韓明,怎麼這次就不要抓起來審問,然後直接殺了呢?

    也不敢繼續詢問韓明,蒯良自己邊走邊揣摩著韓明的話。良久之後,蒯良似乎明白了起來,自言自語道:先生這是要將計就計!

    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蒯良四下看了一眼,直到發現左右並沒有人的時候才緊張的拍了拍胸脯。

    子柔險些誤了先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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