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大軍師 作者:離人賦(連載中)

 
Babcorn 2015-6-9 15:53:1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8 57055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34
040.誰更善射

    這個時候,那機械的系統聲音再次響起【育將任務,第二人黃忠!】

    現在這個時候,哪怕是真要被黃忠趕走,韓明也得死皮賴臉留下了。系統的任務都佈置下來了,韓明不做完可不想永遠卡在這。

    黃忠沒有興趣與他比較箭術,這是讓韓明很意外的。史書記載此人可是三國之中善射的佼佼者,怎會有人如此精通一項本領卻不願意與同樣有高超箭術的人交流。

    韓明覺得,這是不可能存在的。既然黃忠不願意和他比箭,那就說明其中有他所不知的原因。

    方才被韓明射破的蛐蛐罐仍安靜的破碎在地上,而那兩隻蛐蛐也叫的歡實,似是沒有因剛才的家破而猶豫。看著這兩隻蛐蛐只一眼,韓明就在猜測這黃忠不願意與他比試箭術的原因是否與黃忠的現狀有關。

    黃忠不好勝是說不通的,老頭子六七十還要披甲掛帥。諸葛亮激他只能開二石之弓,他就強行去開三石弓。那麼眼前這位黃忠與自己從史書上見到的黃忠哪裡不一樣,這就是關鍵了。

    到底哪裡不一樣,在黃忠那一副看著門外說著請的眼神逼迫下。韓明的腦子裡飛快的過濾了一切關於黃忠的信息,每一條都能掛上鉤。那麼就只有一點了,這個年代黃忠還不是老將!

    做縣令,玩蛐蛐。這些都意味著黃忠現在還不是那個威震一方的五虎上將黃忠,有了地位名望與沒有這些的時候,人是大不相同的。

    韓明來的時候已經打聽過了,雖然黃忠掛著中郎將的虛職。但實際上能行使的權利只有這攸縣縣令的那點小權了,如今的黃忠還是個鬱鬱不得志近不惑之年的將領。

    聞名的時候,黃忠就60左右了。

    猜測出了原委,再要對症下藥可就簡單了許多。朝秀兒招招手,韓明笑道:「走吧,秀兒。」

    秀兒隨著韓明,一同往屋外而去。那黃忠只斜靠在搖椅上,並不想去理睬。也可以算得上是那種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了。

    韓明走到門口之時,停頓了片刻說道:「無雙箭術在身,一可為大漢殺敵立功剿滅黃巾,二可傳授武藝訓練軍隊。卻不想,這一雙手現在卻在斗蛐蛐。悲哉,痛哉!」

    像黃忠這般已經自曝自棄,懷才不遇的念頭也早已被歲月掩埋。如今他已不是那個少年學習有成時,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模樣了。在這大漢朝底層摸爬滾打二十餘載,如今也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

    哪裡還想著遇到什麼伯樂,哪裡還有當初那份激情。

    可是饒是如此,黃忠還是很不爽韓明這番話。分明就是激他的,若是尋常人自暴自棄之下被這般激將,怕是也就更加不自信的更加放棄治療。可黃忠不是一般人,他是有著一身本領在身,而不能大展宏圖不是他不想,而是朝廷根本就不用他。

    黃忠從那靠椅之上翻身而起,看著韓明的背影笑道:「小兄弟既然如此說道,卻是不知以小兄弟這般箭術,是否建有功績?」

    來了!就是等著這一句,黃忠現在還沒到那個老奸巨猾的年紀,又一直鬱鬱不得志,顯然是有些退化了,輕易便被韓明激將成功。

    韓明轉身,快步往回走到黃忠面前。瞪大著雙目與那黃忠對視,笑道:「常信不才,射出箭矢無數,然只有兩箭讓我滿意。一箭射殺了黑山軍領袖於毒,一箭險些要了宛城黃巾賊首馬元義的腦袋。不知如此,比漢升兄手中之弓有何作為。」

    吹,這個時候定然要把自己的功績搬出來。要狠狠的刺激一番黃忠,這樣才能讓他感到真正的羞愧。在這個老將的內心裡,韓明知道住著一個叫做好勝心的東西,只是沉睡太久在等著被喚醒。

    韓明,就要做這個喚醒黃忠鬥志之人。

    黃忠被韓明這眼神瞪得有些心虛了,也不再與韓明對視。退後一步,指著座位對韓明說道:「小兄弟請坐!」

    待韓明坐好,黃忠很認真的看著韓明問道:「按小兄弟所說,你就是那被黃巾亂黨捧為神威上將鬼神化身的韓明,韓常信?」

    韓明的這番事蹟,不說整個大漢都知道。但是在這個荊州劉表治地之下,但凡腦子還算靈光的,都略有耳聞。黃忠知道些,還是不奇怪,在韓明只讓家丁通報姓名是黃忠還誤以為是同名同姓之人。畢竟他與那個在宛城剿黃巾立下汗馬功勞的韓常信不認識,人家沒必要千里迢迢來這攸縣尋他。

    而此刻看著韓明堅定的眼神,黃忠知道是沒錯了。看著眼前這個不及弱冠就有如此成就的年輕人,黃忠想到的並不是自己沒有他這般氣運,而死覺得或許人家比自己要更努力。否則在這個年紀,用弓那般出神入化是不可能的。

    思考良久,黃忠見韓明只看著自己始終不說話,這才問道:「那常信今番來怕不是要與我比箭?」轉變也是很明顯,黃忠這個時候已經不在稱呼韓明小兄弟,而是以同輩的表字去叫。

    黃忠是看出了韓明的別有意圖,可是如今韓明身邊有蔡夫人的人。韓明當然不好明說,只要黃忠不傻明白,那就可以了。擺擺手韓明說道:「是比箭,只是少時多聞先生箭法精妙。想來同村之人又同樣精通箭術,就來討教敘舊。只是方才看到漢升兄空有一身本領卻如此自暴自棄,不忍看到如此才多言。望漢升兄莫要怪罪小弟失言。」

    黃忠不傻,能看得出來韓明的表情另有深意。細細猜測下來,想是肯定與那身邊侍女有關了。如此一個大將之才,如此遠門帶上個侍女確實說不通。要麼是為了行房事,要麼就是別有他因。

    而韓明看起來並不像是個好.色之徒,那麼就說明是第二個原因了。

    黃忠清楚了韓明的意思,不用多想他也猜測出來韓明此行前來的意圖了。是要與自己結交,而比箭術只是個幌子。而若不是今日韓明的出現,怕是他黃忠今後也終將要在這中渾渾噩噩的狀態下度日,終生不得志了。

    既然韓明算是變相了幫助他,那他黃忠此刻,當然要配合配合演這齣戲了。況且,黃忠本意裡還是有些想要見識韓明箭術到底幾何的。

    「如此,常信賢弟隨我來吧。卻不知賢弟帶弓沒帶?」黃忠一邊帶路,嘴上還是細心的詢問了一句。

    前來尋黃忠是以比箭的藉口,韓明自然是帶了弓。而這張弓卻正是文聘所贈的那把五石強弓,不過如今卻是被放在了馬車之中。

    韓明沖秀兒示意,秀兒只乖順的點了點頭就回身往門外而去。

    伸長著脖子看秀兒離去的身影,等到確定離遠了。韓明才慢慢朝黃忠走近,輕聲細語的在黃忠耳邊說到:「漢升兄可想大一身本領不是所學?」

    韓明此舉,若在當今看來就和某電影之中邋遢的叫花子拿著幾本武功秘籍讓你隨他一同拯救世界一般。但是在這個年代,在黃忠的耳朵裡,似乎頗有遇見伯樂的意味。

    黃忠眼角餘光掃去,卻是見到那侍女不在了。一來二去他也猜測到了些什麼,笑道:「我聽聞常信賢弟隨少將軍回了荊州,如今來這邊比試箭法怕是要為少將軍拉黨結派,對抗蔡夫人與其子劉琮?」

    黃忠直言快語,是個痛快之人。多久沒有這般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今日遇到韓明之後似乎是點破了一般。一時間感覺自己還是很喜歡這種熟悉的味道,又指著秀兒離去的方向說道:「那侍女怕是蔡夫人所賜吧,否則常信賢弟也不必防她。」

    這樣的黃忠,機警有眼力,識人知物。難怪最後能成為蜀國五虎上將,力壓魏延。韓明沒來錯,這個黃忠確實如同史書記載一般厲害,而且這個老來成名的黃忠年輕時就如此厲害,只是未遇伯樂。

    那他韓明,就是黃忠的伯樂。

    韓明也不掩飾,大笑道:「漢升兄所言不虛,只是不知漢升兄可否願助少將軍一臂之力,我等共同對抗蔡氏。」

    多年來,黃忠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可以讓自己施展本領的機會。可多少年來一直無果,今日他算是等到了。而這個伯樂,卻是與自己同村,但是年紀卻小了一倍有餘的韓明。

    黃忠很認真的看著韓明,有一點他一直都不明白,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自己也打算答應韓明,那必然要問。皺著眉頭黃忠問道:「常信賢弟不遠千里前來給漢升一個飛黃騰達的機遇,心中萬分感激。只是我記得在南陽時我那點本事也並未有人知曉,你卻是從何得知?」

    這個該如何與黃忠解釋,韓明總不能告訴黃忠他是從後世穿越過來的吧。正苦惱如何與黃忠解釋之時,那秀兒捧著那張五石強弓來了。

    韓明忙上去迎了秀兒,接過那把強弓在黃忠面前晃了晃說道:「漢升兄,可看得上我這寶弓!」

    說出這話時,韓明的心裡卻是在盼望著黃忠會感興趣,不然方才那個話題他可是實在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果不其然,善射之人對於弓的品質很是在乎。當看到這張好弓時黃忠就瞪大著眼睛一下都不眨的盯著,從韓明手中接過這張弓之後。黃忠不敢相信的看著韓明說道:「常信賢弟,這是你的弓?」

    韓明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黃忠不敢相信的拉了拉弦,只拉到一半還不曾到達可以正常搭箭出手的地步臉就被漲的通紅。心裡卻是滿滿的苦水,看來這位韓常信能立下汗馬功勞,還是因為比自己強啊,至少比他善射。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35
041.第一步成

    似乎是很不想接受這個事實,黃忠剛才安慰自己人家能成功不是因為機遇而是更努力。現在看來,怕是因為人家確實是硬實力比他黃忠要強。

    起碼,手中這張五石強弓。他黃忠自拿到手到現在快有一柱香時間了,還是沒能真正的拉開過。

    幾番無果,黃忠也不再浪費力氣了。將這張弓交還給韓明,嘴裡沒好氣的說道:「先生有如此神力,卻不知漢升如何能比?」

    黃忠這句話一語雙關,在秀兒聽來是黃忠看見韓明這弓的強度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而韓明,他聽到的卻是既然你自己有這番才能,甚至還要比我強。為何要拉攏我入夥?

    走到了校場,韓明輕鬆拉開這張強弓,伴隨著黃忠那不敢相信的眼神將這一箭射出。不用去看,這一箭自然是命中靶心。

    再次搭上一支箭,韓明說道:「早年修煉箭術之時,師父就教導常信。人都有其長處和短肋,若可揚長避短,每個人所發揮出來的實力又都不一樣。所以我雖在氣力方面佔了優勢,在其他方面卻不敢保證能勝漢升兄。」

    話說的雖然對秀兒來說隱晦了些,但是黃忠則是完全能明白。韓明的意思是,黃忠雖然力氣不如他,但是有比他強的。至於到底強在哪,韓明沒說,黃忠也不想問。

    他雖不自負,但是卻敢保證若是真的有個平台給他發展。他肯定不會遜色於韓明,至少在行軍作戰方面他不會遜色。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揚長避短中,揚自己所長了。

    切磋箭術是件很無聊的事,無非站樁打靶,蒙眼打靶,移動打靶等等。二人對箭術的領悟都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這幾樣也都難不倒二人。

    最後百支箭矢都射了出去,二人還是沒分出個勝負。唯一的區別,怕是只有從弓的身上著手了。畢竟黃忠使用的弓力道要比韓明輕了足足三百斤,這可是一個超大的數目。

    大汗淋漓的二人在庭院之內暢飲良久,又共同出外騎馬散步。這些秀兒都一一跟隨,倒是韓明吩咐的。避嫌,不要讓這秀兒到時找著機會與那蔡夫人說些什麼。

    在這攸縣待了數日,韓明與黃忠之間算是再熟絡不過了。其實黃忠雖然先前表現的不像個好說話的人,但是當韓明真的跟他熟絡了之後,黃忠與韓明還是有著不少共同話題。借用了偶爾一點點的時間,韓明與黃忠早已串通一氣。商量時機一到,黃忠自然會引兵去助韓明。

    至於到底黃忠會從哪裡弄來人馬,韓明並不過問。他相信黃忠有這個實力,不然也算是白瞎了這來回千里的奔波。

    這些事劉琦是不好出面,只有他能做。但是這次到長沙攸縣找黃忠的事情,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時間一久怕是那蔡氏還是會產生懷疑。

    再次回到襄陽,荊州城內。韓明回府便休息了,這些日子卻是累著了。想想在江夏那邊還有個錦帆賊甘寧也等著自己去說服,韓明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那秀兒今日得了空閒,伺候韓明休息下去,看情況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秀兒換好衣服,這是打算出門了。可是才剛走到門口,恰好碰見趕回來的韓靈靈。

    韓靈靈見著秀兒跟見著親姐姐似地,拉著韓靈靈的雙手笑道:「秀兒姐姐,你可算回來了。我母親這幾日都惦記著你呢,說你與兄長去長沙玩了這些日子怎麼還不回來。」

    也不等秀兒說話,韓靈靈就拉扯著秀兒往母親的閨房而去。

    秀兒無奈,出門的計畫是被打破了。只好隨韓靈靈這麼拉扯著往韓黃氏的閨房而去,心裡卻是沉沉的放了塊石頭。今日沒機會,這事情還得拖了。只怕是拖久了誤了夫人大事,那就不好辦了。

    進了韓黃氏的閨房,此刻韓黃氏正在縫縫補補的做著著一雙繡花鞋。上好的布料,與最是堅韌舒服的牛皮做底縫合製成的繡花鞋就在韓黃氏的手上這麼被做了出來,很是漂亮。

    韓黃氏將做好的繡花鞋放在一旁,快步上前拉著秀兒的手說道:「秀兒你可算回來了,快坐下,試試看我給你做的這鞋合不合腳。」

    韓黃氏心地善良,對於這名蔡氏給韓明送來的通房丫頭也很是疼愛,幾乎就是當作兒媳婦看了。早前看到秀兒就兩雙,想想都十月也快入冬了,就給秀兒連日連夜的縫製了一雙繡花鞋。

    秀兒在韓黃氏的臉上看到的是疼愛與真心的關切,這一點與在那蔡氏那裡不一樣。在那邊自己只是個婢女,哪裡有好臉色對待。只是姿色不錯說話得體,才能偶爾被照顧些。

    就是這些照顧還是有償的,這不是為了監視韓明的動靜,蔡夫人就把秀兒說做義女送了過來。

    一個下人,在一個別駕的母親這裡得到了如同親生閨女般的對待。秀兒很感動,若不是身不由己她真的不想為蔡夫人打探這邊的情報。想到這,秀兒的眼眶竟然開始濕潤了。

    一滴淚水掉在了韓黃氏的手背上,正在拿著新鞋子在秀兒腳上比大小的韓黃氏驚了驚看著秀兒問道:「秀兒姑娘為何哭泣,可是我那孩兒欺負於你,你且說與我聽,我與你做主。」

    韓靈靈聽言,竟然也扯著嗓子說道:「秀兒姐姐,你說吧,是兄長欺負你的話我就幫你咬他!」

    韓明這兩個親人,可都是發自內心的善良。與秀兒只在前些日子相處幾天,就有這般深厚的感情。這一點秀兒感受的很真切,便更加感動。不過這次她學乖了,忍住了沒有哭出來。

    「沒有,公子沒有欺負我。只是秀兒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秀兒擦拭著淚水,拿起了一支繡花鞋自己往腳上套,也不想麻煩正在幫自己套鞋子的韓黃氏。

    韓黃氏見秀兒提起母親,哭的如此厲害。心道怕是可憐姑娘的母親亡故了,便也有些難過。有點點哽咽的摸著秀兒的腦袋說道:「秀兒姑娘也不必太過想念,莫哭壞了身子。」

    秀兒很感動,真的很感動。所以從韓黃氏的房裡出來之後她一直猶豫不決,到底是趁著韓明沒醒跑一趟蔡夫人那邊,還是暫且不表把韓明見劉表這件事按下去。

    考慮再三,秀兒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狠狠心一咬牙走出了院門。

    蔡夫人聽到秀兒帶回來的消息之後對秀兒多加褒獎,又說他日還有重賞,這才讓秀兒回去。秀爾剛走,一魁梧健壯男子便從屏障之後走了出來,輕聲言語道:「二姐我看此事並不簡單,韓明為何要奔襲千里去與人比箭術?」

    蔡夫人也覺得這點很奇怪,可是實在想不通。那個黃忠她都未曾聽過,想也想不起來。要說韓明是封劉琦之命拉攏別的將才,也得拉攏些荊州名望,或者朝堂重臣,武將也好。可是韓明偏偏找了個小小的縣令,思前想後蔡夫人也只能以就是去比箭術的託詞來說服自己。

    但蔡瑁不信,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黃忠的名字他略有耳聞,但是也只是很偶爾的查點荊州事務的時候看過一兩次。

    那日在大堂之上劉表之前,蔡瑁親眼見識到韓明的狡詐與膽識。這樣一個人在他看來是不會無聊到奔襲千里就為與人比箭的,其中到底是何蹊蹺卻還是要查。

    蔡夫人看著弟弟認真的說道:「既如此,你派些人馬暗中監視那攸縣的黃忠。切莫讓此二人再有任何聯繫,不然我也不放心。」

    蔡夫人吩咐完,見蔡瑁就要走。又忙說道:「對了瑁弟,那劉琦最近動靜如何?」

    監視劉琦的人是蔡瑁派出去的,他搖了搖頭說道:「除了日夜看書,並無其他動作。」

    蔡夫人放心的舒了一口氣,扳著手指似是在計算著什麼一般說道:「既然劉琦也沒動作那就好,再有三個月荊州牧怕是也撐不住了,到時候就是琮兒的繼位之日。這中間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蔡瑁點了點頭道:「放心,若是劉琦與韓明有動靜我會第一時間阻攔。若是二人膽敢破壞我們的計畫,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擺了擺手,示意蔡瑁退下。蔡夫人在銅鏡之前整理了一番妝容,又從一個小盒子裡拿出一袋香囊別再腰間。自己卻儘量的不去聞那其中散發出的味道,吩咐了一句:「藥熬好了就端上來,隨我給荊州牧送去。」

    蔡夫人帶著端藥的下人往劉表的寢房而去,途中經過劉琮的住房。輕輕的敲了幾下門,將劉琮喚了出來。讓那端藥的下人把藥水交給劉琮端著,二人一同往劉表處而去。

    如此行徑,母子二人已經作了多日。一方面給劉琮在劉表面前留下恪守為人子的孝道,一方面又暗自在劉表的藥中投了少量的毒藥。讓劉表對劉琮的好感日夜增加的同時,又在催促著劉表的早日死亡。

    按照早就計算好的,再服用這藥水三個月左右劉表便再也不會需要用藥了。那時候就可以順利將劉琮扶上荊州牧的位置,至於那劉琦與新來的韓明,若是敢阻攔她蔡氏自然會盡最大的力去除掉。

    不過蔡氏疑心很重,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就越覺得韓明與劉琦日夜的看書不作為是在謀劃著什麼。強烈的不安感讓她很不痛快,對秀兒的呼喚也就更加頻繁。

    可是每一日,她得到的消息幾乎都是一樣。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37
042.狠毒女人

   蔡氏是個有心機的女人,跟了劉表之後一直沒有什麼大富貴。可是上天眷顧,大賢良師張角起兵造反了。這對已經腐朽的大漢來說是個噩耗,可對這個精明的女人卻是個好消息。

    這個精明的女人知道,朝廷正值亂世。那麼這些黃巾賊人就要有人去平,於是這個精明的女人便將家中所有財物包括自己的嫁妝都變賣的差不多。這些錢都讓親信之人送與朝廷之內的張讓之輩的宦官舉薦自己夫君有平黃巾的才能。

    得了錢財,張讓這些如今左右朝廷的宦官就給劉表封了個荊州牧的位置。而原本的荊州牧王睿雖也多在百姓之中搜刮了錢財,可這個王睿卻不識局勢。這一年搜刮的錢財上貢較少,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把這個荊州牧的位置給丟了。怕是到現在他都不明白,好好的為什麼就被罷免。

    劉表擔任荊州牧之後,多有抱負,短短一個月就讓荊州的面貌開始改善。這官職如此下去怕是就坐實了,沒人能撼動。而蔡氏怕王睿再有動作,錢財還是不斷往上送。

    可是這些錢財多由蔡氏娘家出的,或是弟弟蔡瑁從軍隊財務之中扣下的。這些錢財用出去,蔡氏可不願劉表就這麼佔了便宜。而劉表能這麼快就坐上荊州牧並且有如此成就,實則與她有關。

    於是她想到了計策,在這個疼愛自己的丈夫的飯菜之中慢慢的下些藥物。

    是以劉表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每況愈下,而劉表對劉琦疼愛。她便想方設法的離間劉表劉琦父子的關係。如今算是坐實了劉表對劉琮的寵愛,劉琦也日漸沒了勢力。

    可這番好景沒維持多久,突然冒出個平賊有功的韓明出現站在了劉琦這邊。這可打亂了蔡氏原本的計畫,這是她所不想見到的。多日來韓明與劉琦又沒有動作,讓她更是不安心。

    荊州牧劉表還是撐著場面的,不到勢力足夠蔡氏不敢輕易害死劉表讓劉琮繼位。於是每當荊州事務堆積在一起需要處理,蔡氏便歇息幾日不在劉表的飯菜藥水之中下藥,三日便可讓劉表恢復主持場面。

    這一日又到了該處理荊州事務的時候,蔡氏三日來沒下藥。劉表的身子也恢復了些,便再次開始處理堆積的事務。

    韓明與劉琦待了多日沒有動靜,今日在大堂之上劉表的模樣讓韓明有些疑惑。為何向來病怏怏的劉表,每次到關鍵時候都會病癒處理任務,而且看起來前後的差異有點大。

    憑藉敏銳的嗅覺,韓明覺得這裡面有蹊蹺,也許是因為受後世那些宮廷劇的影響,韓明決定要一探究竟。

    與劉琦一同退下了公堂走在路上,韓明思前想後覺得在如此等待不是事。見左右並無人,這才與劉琦說道:「琦,你觀州牧是否有異樣?」

    劉琦本沒有察覺,但是聽韓明這麼一說就開始回憶起來。不過片刻,劉琦恍然大悟的張大了嘴巴,若不是韓明在旁示意,險些都叫了出來。

    按捺住這種恐懼感,劉琦左右看了一遍小聲說道:「先生是說父親的病情有蹊蹺?」

    看來確實有蹊蹺,原本只是懷疑,但看到劉琦的模樣韓明就更加肯定了。拉著劉琦到一邊慢步走著,韓明詢問道:「荊州牧上任不足三月,從初時的意氣風發變成今日病怏怏也實在太快。不知之前可有異樣?」

    踏著青石板走的緩慢的劉琦仔細的想著父親的一切,邊想邊說道:「父親向來身體不適,只是自從擔任荊州牧之後每況愈下。琦原認為是事多壓身導致,今日被先生提點之後想來不是。每過幾日父親的身體就會神奇的好轉一些,甚是蹊蹺。」

    二人對視一眼,韓明決定不能再拖下去了。緩緩圖之的計策怕是對付蔡氏這種預謀已久的女人是行不通,當即拉著劉琦的手往回走:「琦,隨我去見你父親。」

    孩兒拜見父親是常事,也不必擔心蔡氏過多干涉,這一點她也是沒辦法干涉的。這一去不是像劉表道明情況,現在說怕是會打草驚蛇。查探虛實才是真。

    邁過門檻,通了幾扇紅木大門。韓明與劉琦就快趕到了劉表的住所,不過遠遠的韓明還是聽見了內裡的聲音。蔡夫人的聲音赫然就在其中,而劉琮卻是也在。

    謹慎的看了眼劉琦,韓明說道:「進去之後,就當是探望,莫要多言其他。」

    劉琦不傻,知道韓明的意思,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可是內心裡,劉琦卻是百感交集。若真是如同先生和他的猜測,那父親命不久矣。而現下的他,卻無能為力。

    如今劉琦能指望的是,蔡氏晚點下手。先生又多幫自己出謀劃策,從這蛇蠍女人的手中把父親救下來。

    輕輕的敲了敲門,劉琦輕聲說道:「父親,孩兒前來拜見。」

    屋內,蔡氏正在給劉表喂著藥水。突然聽見門外劉琦的聲音,露出了謹慎的神色。輕輕的吹了吹湯匙中的藥水,喝了一口之後微笑著對劉表說道:「夫君,藥不燙了,可以服用了。」

    劉表探出腦袋喝了一口,滿意的看著蔡氏說道:「夫人多虧了你與琦兒每日前來為我送藥,不然我這身體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好在琮兒孝順懂事,我百年之後尚有可托之人。」

    喝了幾口藥水,劉表才聽到門外有些動靜。側耳聽了聽便問道:「夫人,可是琦兒來了?」

    蔡氏本想不說,再等劉表喝幾口藥效開始發作就要睡了。可是外面的聲音卻是愈來愈大,無法掩蓋。如今劉表都聽到了,也就不好隱瞞。這才側著腦袋聽了聽,假裝才聽到般恍然大悟的說道:「好似是的。」

    蔡夫人擺了擺手說道:「琮兒,去給你兄長開門。」

    劉琮背著手往大門走去,往日劉琦前來都被二人掩蓋了過去,今日卻不想這麼巧父親幾日未服藥耳目聰慧了些聽見了。無奈的打開大門,卻是看見兄長劉琦與韓明二人。

    「兄長你來了,哦,還帶了韓別駕。」劉琦的聲音刻意的放大了一些,是為了給母親提個醒。

    畢竟內裡在給劉表喂藥,若是被這二人發現這藥水之中異常。怕是他與母親的計畫就要識破,竟然還有些緊張的神色。不過在蔡氏的栽培下,這種神色在他臉上也只是一閃而過。

    不過哪怕只有這短短的一眨眼,還是被韓明看在了眼裡。不過韓明倒沒表露出來,只心下讚歎這個在曹操口中如豬狗一般的孩子如今在蔡氏的栽培之下多有長進。

    緊跟在劉琦的身後,二人進了內堂。入眼處,蔡氏正在細心的喂著劉表藥水。

    劉琦看在眼裡,很想上去一把就推開蔡氏的手告訴父親這藥水之中有毒。可是蔡氏在此,如今荊州的大權實際上都在這個女人的手中,如此唐突話只怕會讓蔡氏魚死網破,那自己與先生還有父親都喪命於此。

    在這歹毒的女人面前,沒有什麼事是她不敢做的。

    「見過父親(荊州牧)!」劉琦與韓明一同拜見劉表。

    劉表病怏怏的喝了一口藥水說道:「琦兒你多時都不曾看望我,為何今日卻是來了?」

    劉琦很無奈,想說來了許多次都被拒之門外,原以為是父親不想見他。可是今日見父親態度才知道,原來父親還是希望這個做兒子的來看望的。

    撓了撓頭劉琦就好似做了錯事一般,低下了腦袋說道:「琦兒不懂事,多虧先生悉心教導。想來為人子不能侍奉左右實則不孝,便帶著先生一同來了。」

    劉表滿意的看了一眼韓明,他沒想到這個『不懂事』的孩子在韓明手下不到一月,就變得如此懂事,對韓明很是滿意。剛想開口誇讚韓明一句,順帶著表揚一下劉琦,卻被一口藥水遞了上來擋住了。

    蔡氏得了兒子劉琮的大聲暗示並沒有收掉藥碗,那樣就算矇蔽了韓明劉琦二人,卻是會讓劉表產生疑心。多日喂藥蔡氏均是自己也小小的嘗一口已便讓劉表不會懷疑自己,怎麼能這個時候被看破。

    也不顧其它,蔡氏又自顧自嘗了一口說道:「夫君,藥快涼了,早些喝完再說。」

    蔡氏的這些小伎倆矇蔽了劉表,這個時候也矇蔽了劉琦。讓劉琦心底產生一種藥水無毒的假象,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先生。

    卻見韓明並無任何表情,劉琦以為先生也認為藥水無毒。便放下心對父親說道:「父親,如今雖先生學《左傳》又有新的見解,想與父親分享一番。」

    劉表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就說與我聽聽。」

    蔡氏看在眼裡,見二人對自己的行為沒有疑惑便就放心。但是她是不允許劉表看到劉琦這個孩子是可用之才,忙插嘴說道:「夫君,剛服了藥要休息了。不如讓少將軍先行退下,他日再來如何?」

    蔡氏這麼一說,劉表也感覺自己是有些乏了。打了個哈欠說道:「如此也好,琦兒你過幾日再來吧。為父有些疲憊,就先歇息了。」

    劉琦有些失望,還想與父親多說幾句。可是被韓明在身後偷偷的掐了一把,當即明白過來這樣只會讓父親反感,忙說道:「如此孩兒就先退下了,父親好生休息。」

    點了點頭躺下,蔡氏幫劉表蓋好被縟。對劉琦擺了擺手,示意其退下。

    出了門,劉琦與韓明走了一段距離確認周邊無人說道:「先生,怕是無恙。那藥水若是有毒,蔡氏怎敢自己服下。」

    韓明搖了搖頭,這劉琦雖然比劉琮要好,但是也好不了太多。單純,太容易被欺騙了。蔡氏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怕,寧願自己每日陪同劉表一起服藥打消劉表的疑慮,也要為自己的兒子謀得荊州主位。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38
043.關鍵消息

    用自己的性命為兒子搏前程,當是母愛的無上偉大。只不過因此謀害自己的夫君,卻是歹毒之極。

    韓明雙手背在身後快步往前,嘆道:「琦,你心思單純。卻是沒看出蔡氏的歹毒,藥水之中有毒。不過怕是無礙,蔡氏服用的又比荊州牧要少太多,是以無恙。這番歹毒之人,我們得加快一下動作了。」

    劉琦恍然大悟,連聲叫著先生所說有道理,慢跑著跟了上去。

    回到府中,劉琦便急忙詢問韓明意見。要如何行動才能從蔡氏手中救下荊州牧,救下荊州。

    不過韓明卻是沒有多說,只靜靜的看著劉琦說道:「回時路上我思慮再三,覺得不能有大動作。蔡氏對人防範,心裡詭詐。今日我倆冒然前去,肯定會引起她的懷疑,不日她肯定要給我們製造麻煩。我們見招拆招,並從中尋求機遇才最是不容易被算計!」

    劉琦對韓明所說的計謀都是言聽計從,也不作反對。只問道:「先生,那現下我們還是如往常一般讀書麼?」

    讀書,現在再讀書也沒用。本來打算是緩緩圖之的,但是現在情況危急不容如此慢了。雖然嘴上說是見招拆招,但是至少也得有些防備。不然就不是以靜制動,而是坐以待斃了。

    韓明挽著袖子拿著真火朱雀扇輕輕的搖了起來,片刻之後韓明說道:「且待我修書幾封與我那弟子蒯子柔,宛城文聘,還有那攸縣的黃忠。讓三人都做些準備,這三人都信得過。萬一之時,可保我二人無恙!」

    劉琦點了點頭,想了想自己也是有可以信得過的人。接口說道:「如此,我修書一封江夏蒯異度。他與蒯良兄弟二人都是父親手下能臣,想來異度也是能看清局勢助我!」

    蒯越,比之蒯良的政治才能不足。但是這個荊南望族的二龍,他可是有軍事天賦的。此時完全可用!

    回到家中,韓明到書房開始擦拭起那桿方天畫戟。這桿神器,冷卻時間早過了。萬一的時候,還是能派上用場。用它防身,再安全不過了。

    不過如今,韓明可用的是方天畫戟兩個小時。那把真火朱雀扇有放火的能力,但是火這東西掌控的難度太大。能放卻不能防,萬一引起太大火,這荊州怕是要化為灰燼。

    那樣就算用火燒殺了蔡氏之弟蔡瑁的軍隊,今後也無人可用。這個東西,用起來要慎重。而百步穿楊的能力,倒是能用在戰場上。只是狙擊手這種能力,還是在戰場上特定的時候才能用。如今在荊州,沒可用之兵。若與蔡瑁對峙,怕是毫無用武之地。

    系統,還是得靠著系統幫助,才能渡過當前的難關。如今十一月就要到了,可是育將的任務還未完成。下個月到底能不能接到任務韓明還是不知道的,當務之急先把任務完成。

    先前完成周倉的育將,獲得了5000點善心點抵消了方天畫戟的貸款,還有3000點那枚玉珮的貸款。完成黃忠的就可以抵消了,甚至可能還有的多。

    只要完成,下個月肯定能換些東西的。只是好壞的程度,就要看系統願意給什麼獎勵讓他選了。根據以往的經驗,系統會給的往往都不會差,至少剛好會用得上。

    周倉在韓明的府邸做侍衛,最近不經戰事韓明又有秀兒作陪,便讓周倉研習兵書去了。潘鳳則被劉表任職了個討寇尉,正九品的武將職責。這是蔡氏阻攔的結果,不然至少能上個從八品。

    如今在襄陽城內,可用之兵不過潘鳳的三五百人。這個時候的韓明頗有些像三國初期的劉備了,只兩將與百餘兵士可用。不過韓明相信既然劉備能用這麼點實力掀起番大浪,他就能用這些人攪動大海。

    寫好書信,韓明讓妹妹韓靈靈親自跑了一趟送給劉琦。因為韓靈靈的緣故,秀兒倒是沒有發覺異常。畢竟韓明的這個調皮妹妹煩哥哥的時日也是比較多,而且又對劉琦有愛慕之意。

    處理好這些事情,韓明決定去看看潘鳳。那還是有三五百人的,先視察一番兵力。看看自己手中到底有多少硬實力當是最重要的,自然,秀兒是跟著韓明一起。

    韓明每走一處都帶著秀兒,這等於在蔡氏的眼皮底下做事。這樣做壞處頗多,但是有一個好處。只這一個好處,就讓韓明不得已而為之。

    只有讓蔡氏認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這樣才能不會讓蔡氏輕舉妄動對自己下手。這樣既保全了自己,又不至於讓母親妹妹受到牽連。不然說不定哪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安在頭上蔡氏的其弟蔡瑁就帶著兵馬前來了。

    背著手韓明朝潘鳳所在的校場而去,姿色嬌美的秀兒緊跟著。

    至校場,潘鳳此刻正在訓練兵士。韓明遠遠的清點了一下,足足四百二十名。這些人在潘鳳的手下,一個個氣勢頗足。鬥志昂揚,訓練效果窺斑見豹。

    潘鳳正認真的帶兵,絲毫沒有察覺先生來了。依舊大聲訓斥著兵士們的動作要領,或親自上去指點一番。兵士們也都很服潘鳳,畢竟這名長官可是在黃巾大陣中廝殺過,而且待人親和。

    潘鳳與這四百多人的關係很是要好,只從表面就看得出來。韓明對此很滿意,至少這個無雙上將也是掛著自己的弟子之名,若是帶不好兵就給自己丟臉了。

    訓練完畢,潘鳳命令兵士休息片刻。自己也有些乏了,自顧自的去找了些水喝。正灌了幾口,就瞧見了韓明。連忙放下手中的水袋,快步的跑了過去。

    「先生,你來了!」潘鳳齜牙咧嘴的笑著,多日未見韓明他卻是有些想念。

    韓明看著潘鳳的這副模樣,絲毫沒了方才在戰場之中的嚴謹模樣。活脫跟個孩子似地,若不是自己比他要年輕些,怕是會有種為人父的感覺。只是多日未見,這潘鳳的嗓子愈發變大了,炸的耳朵都有些疼。

    點了點頭,韓明揉著生疼的耳朵看著那休息的兵士笑道:「無雙,訓練成果不錯。看來你卻是有大將之才,只是當下這討寇尉的官職是屈才了,再等建功立業定能做上大將!」

    潘鳳撓著腦袋看著那些兵士笑道:「都是先生教誨有加,才有無雙今日。只是不知道先生今日來此何故,若是有事吩咐無雙去做,無雙定當全力以赴。」

    找潘鳳確實是有事,只是秀兒尚在,不好說。韓明笑了笑,在校場周圍轉了起來。「無事,只是多日在房中看書有些煩悶便出來逛逛。多日未見無雙也有些想念,便來看看。」

    潘鳳看著韓明視察自己的訓練成果,立馬站在校場校台之上大喝道:「諸位將士,今日潘鳳的先生前來視察,快快起來再打一套。」

    四百餘兵士紛紛看向這個年輕的先生,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之前也多聽潘鳳提起,均認為潘鳳是誇張了。誰曾想這個殺得黃巾毫無還手之力的先生,真的如此年輕有氣魄。

    得了命令,紛紛站好位置擺好陣勢,齊刷刷的幾排站的很是整齊。隨著潘鳳的口令,動作一致的左右攻打,有時又做防禦。

    精兵!雖然訓練不到一月,但是這些蔡氏刻意安排的新兵蛋子在潘鳳的手中都訓練成了精兵。不得不佩服潘鳳的統兵能力,盡顯大將風範。

    回頭瞧了眼秀兒,這姑娘看的認真卻是沒有異樣。韓明也就放心了,在韓黃氏的愛心感染下這個秀兒竟然慢慢的有點被同化為自己人的趨勢了,多日來韓明的一些小動作也均沒有上報給蔡氏。

    過不了多久,在母親的關愛之下這個秀兒怕是要成為自己人了。韓明如是想到。

    「好,果然虎狼之師。」韓明大拍巴掌絲毫不吝嗇對潘鳳與這些將士的讚美之詞。

    潘鳳大笑著喊道:「多謝先生謬讚!」

    韓明白了潘鳳一眼說道:「若是你的嗓子能小點,我對你的誇讚還要多些。」

    潘鳳不好意思的笑著,看著這些兵士很滿意。想起最近的大事,忙跟韓明說道:「先生,荊州附近最近聽說又有黃巾開始作亂。前任荊州牧王睿被貶之後很是不爽,如今又有黃巾作亂,竟然夥同了那江夏一叫做甘寧的錦帆賊一同對抗黃巾軍,頗有戰果!」

    哦!韓明多日在府中,卻是不知道還有這則消息。荊州黃巾軍這種亂民組成的軍隊真是如同野草一般燒之不盡,竟然死而復生。不過這倒不是韓明所關注的,而是那王睿被貶之後竟然試圖聯合甘寧對抗黃巾試圖翻身。

    那王睿,究竟是如何拉攏了甘寧?這一點韓明卻是不知道,但是覬覦已久的大將之才被王睿拉了過去。韓明可是不允許,得想個辦法拉攏過來。

    認真的思索一番韓明當即問道:「黃巾有多少人馬,王睿又有多少人馬?」

    潘鳳搖了搖頭說道:「具體情況不知,黃巾虛數大概一萬左右。而王睿所部聽說只有不到千人,未曾想如此勇猛。」

    王睿有動作了,那劉表自然不能坐視不理。至少蔡夫人肯定不會坐視不理,這個被蔡夫人用錢財波難過下去前任的荊州牧如今夥同了甘寧意圖翻身可不是蔡夫人想看到的。

    如此,是不是可以借助這個機會發展勢力?韓明起家就是因為黃巾,如今陷入危難之時,是不是再要靠著這些死灰復燃的荊州黃巾軍做點動靜?

    這件事韓明放在心上,思慮著如何處理。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39
044.雙面間諜

    告別潘鳳從校場歸來,韓明感覺身邊的秀兒似乎是有心事一般。雖然小姑娘隱藏的很好,但是逃不過兩世為人韓明的眼睛。只那有一點點細微的變化,韓明便輕易的捕捉到了。

    到了府中,韓明直接往書房而去。讓秀兒伺候著他看書,名義上是看書,實則是借看書之名在偷偷的觀察秀兒的神色。

    韓明猜測的沒錯,果然看了半晌之後秀兒在這段時間之中偶爾還是會露出點異樣。這種異樣並不簡單,韓明初時猜測秀兒是得知自己與潘鳳接近又去看校場的兵士讓秀兒在考慮如何通報蔡氏煩惱。

    但是此刻韓明卻覺得不僅僅如此,想要知道的話,那就得使點計策了。

    打了個哈欠,韓明有些疲憊的睜著眼睛盯著書卷昏昏欲睡。

    秀兒見此,忙上前詢問:「公子可是要休息了,如此秀兒幫公子收拾好書卷送先生回房休息。」

    韓明強迫自己艱難的抬起頭,晃了晃無力的右手聲音微不可聞的說道:「不必了,我再看會。」

    話才說完沒一會,韓明就再也支撐不住睏意來襲。竟然就這樣躺在書卷之上睡著了,許是今日的跑動讓他累了。睡了一會竟然還打起了細微的呼嚕,只是沒打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了。

    秀兒一直在旁守候,直到韓明睡了許久才判斷韓明真的是累壞了,如今已是睡熟了。試探性的細聲叫道:「先生?先生?」

    叫了幾聲,韓明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只是被這聲音叫的有些不耐煩,將腦袋輕輕的挪動,右手不自覺的將一卷竹簡搭在耳朵上來阻擋這影響他的聲響。

    秀兒看著熟睡的韓明,心裡卻是百味雜陳。站在原地失神楞了許久才下定決心般捏了捏拳頭,輕手輕腳的朝著大門走去。回頭看了眼還沒吵醒韓明,便輕輕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秀兒剛走沒一會,韓明便從書卷的掩埋之下抬起頭來。整理好被自己假裝睡著弄亂的書卷,雙目直視著那緊閉的房門。果然如他猜測一般,這秀兒是在為該不該向蔡氏通報他今日的行徑而苦惱。

    只是這秀兒為何會疑惑,若是真心為蔡氏做事,那定然是乘著自己熟睡就毫不猶豫的去通報給蔡氏。既然秀兒疑惑了,那想必是因為母親韓黃氏對她的關愛讓秀兒覺得這麼做虧欠了他們。

    這只是其一,韓明在『熟睡』時從書卷的縫隙裡看到秀兒的表情之中還有其他的味道。一個念頭沒由頭的爬上了心頭,難道這秀兒卻是不情願的幫蔡氏做事,或者說秀兒有什麼把柄或者命脈在蔡氏的手中不成。

    當這個念頭升起之後,韓明就很難撲滅。似乎坐實了秀兒就是被『脅迫』著為蔡氏做事一般。堅定了這個念頭,韓明決定等秀兒回來要好生的試探一番。

    再次擺開書卷,韓明決定先看看書,等秀兒回來再詐她一詐便就水落石出了。

    韓明不是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來到荊州城後就更是如此。雖然每日只是看書,但是那是表面上的。暗地裡他多有觀察蔡氏的動靜,就比如眼前這個秀兒的動作。

    秀兒從開始自己事無鉅細都會找時間去稟報蔡氏,到如今除非有重大的事情,不然都不會去稟報。這些韓明都看在眼裡,心裡對秀兒的看法也一點點改變。

    最初他只認為這是個蔡氏的親信,現在看來卻不是。

    不到一個時辰秀兒的腳步聲就出現在了房門外,韓明迅速的將東西打亂,倒下腦袋趴在桌上就睡去了。不過韓明的動作雖然大,但是格外小心,以至於沒有弄出什麼聲響。

    秀兒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手中抱著個毛毯走了進來。

    韓明被這推門的聲音『弄醒』,抬頭睜著迷糊的雙眼看了眼秀兒問道:「秀兒你這是作何?」

    秀兒不想驚醒了韓明,愣了愣神說道:「哦,我見公子睡了許久也沒有要醒的意思,怕先生著涼,去找了個毛毯來。」

    揉著眼睛打著哈欠韓明站起身,又伸了個懶腰說道:「不必了,我睡好了。如今是什麼時辰了?」

    秀兒抱著毛毯頷首回道:「酉時了,先生睡了一個時辰。」

    韓明讓秀兒將毛毯放下,讓秀兒跟著自己出去走走。看著天色漸暗,韓明扭動著脖子很是隨意的問道:「秀兒,這許久來你一直跟著我鞍前馬後的照顧。卻不曾想念家裡人麼,若是思念我就給你放幾天假回去看望他們。」

    試探,韓明要看看秀兒到底是為何在幫蔡氏做事的同時卻似乎不是很情願。

    秀兒被韓明這麼一問,竟然升起了一絲悲傷之意。看著這落日嘆著氣,卻不言語。只是睜大著眼睛看著韓明搖著頭。

    「秀兒姑娘不想家人?倒是與我不一樣,我是幾日未與家人見面心裡就有些不爽,老母在堂怎能不思侍奉。」韓明從秀兒的表情和行為看出來自己的第一次試探是猜對了,秀兒的行為怕是與她的父母雙親有關。

    說到這秀兒的雙眼竟然開始紅潤,強忍著沒有說出來。下嘴唇被咬著,硬是一聲不發。但是身體明顯的開始有些抖動,似是想到了父母很難過。

    這種模樣,不像是父母已亡。看來還是對父母多有想念,只是怕有什麼原因讓她無法與父母親見面了。如此聯繫起秀兒最近的行為舉止一想,韓明斷定這件事與蔡氏有關。

    韓明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只要能幫秀兒解決她的軟肋,怕是這個已經被母親感化了的女孩便不會再真心為蔡氏做事,甚至還可能幫助自己,做個雙面間諜也是有可能的!

    打定主意,韓明決定點破這層窗戶紙。將真火朱雀扇插在身後,回身認真的看著秀兒說道:「秀兒,你一走一個時辰是去了蔡夫人那邊吧?」

    秀兒驚訝的退了一步,之後卻立刻跪在了韓明的面前,哭泣著喊道:「公子對不起,秀兒身不由己!秀兒也不想辜負公子一番好意,更不想辜負阿母的好意。」

    秀兒口中的阿母便是韓黃氏了,這是韓黃氏刻意要求的。用韓黃氏的原話說是,遲早也是自家兒媳婦,叫母親未嘗不可。秀兒推脫不過,而韓黃氏又對她如親生女兒便答應了。

    韓明說對了,而且秀兒還叫自己的母親阿母,就是說這個秀兒心裡還是向著自己這邊的。一時也不顧憐香惜玉去扶秀兒,步步緊逼的說道:「既然不想辜負母親與我,那就老實說吧。你為何要替蔡氏監視我,說出緣由便寬恕於你。」

    秀兒此刻是明白了,眼前的公子是比蔡氏更精明的存在。不過二人不同的是,韓明待人真誠,而蔡氏卻陰險毒辣。自知瞞不過韓明,秀兒任淚水劃過臉龐也不去擦拭。

    「秀兒是蔡夫人強搶來的,是因秀兒相貌不錯。想用來贈與大公子,卻不想還未如此又來了先生。蔡夫人覺得先生更重要,於是就讓秀兒監視公子。」秀兒可算是全盤托出,這一刻她也沒想著韓明真正原諒自己,只是想到母親淚水便更如泉湧一般。

    強搶的,那就說明這秀兒身不由己。其實不難猜測,秀兒的姿色是難得的,說萬里挑一都是謙虛了。韓明連忙扶起秀兒,讓這個心地其實很純良的小姑娘跪了許久他就感覺很是心疼。如今秀兒和盤托出,就沒必要再讓她這般了。

    扶著秀兒,韓明輕輕將她摟入懷中安慰道:「可是你父母雙親被蔡夫人控制住了,以此相要?」

    秀兒被韓明摟入懷中,有難過也有害羞,此刻韓明聲音如此溫柔,卻是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這結果就如同韓明猜測的一般,既然秀兒是因為被要挾了。那麼只要幫助秀兒的父母雙親脫離苦難,那秀兒就不必在幫蔡氏做事。而如果動靜不讓蔡氏察覺,還可以讓秀兒給蔡氏時常帶些假消息過去。

    對於這種為了父母能做這些的姑娘,韓明心裡是一百個心疼一萬個憐愛。這一刻他甚至都有些覺得,這樣的姑娘是他想要的。至少娶了秀兒過門,母親會很開心,秀兒也會對待母親如同生母。

    不過這些不是當前應該想的,韓明將這些念頭暫時甩出了腦袋。低下頭看著懷中嬌小的秀兒問道:「你父母如今在何處?」

    秀兒輕輕的擦拭掉眼睛裡的淚水,昂著腦袋看著韓明的下巴輕聲說道:「父母親尚在老家樊城,不過蔡氏每幾日便會讓人已送去財物糧食的名義查看,實則是監視。」

    樊城,那就是在襄陽之上,距離並不遠。秀兒是個可憐姑娘,又是個有孝心的姑娘,這一切韓明都看在眼裡。如今韓明決定了,要幫秀兒脫離蔡氏的魔掌。

    抱緊了秀兒,韓明仰頭望著昏暗的天空自言自語道:「這渾濁的天下,本容不下清澈的心靈。但是我韓明來了,便不會讓你純良的心遭受如此折磨。」

    這一刻的秀兒感覺額外的踏實,似乎韓明剛才這番話如同驚天動地的承諾,深深的觸動了她的心。

    有了韓明的承諾,秀兒便不再擔心父母的安全。畢竟這個男人的精明和才能,這些日子她都看在了眼裡。緊緊的將頭靠在韓明的肩膀下,這一刻她無比的踏實。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39
045.再進一步

    安撫了秀兒的心靈,韓明也該行動了。他可不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這樣一個女子值得去幫。更何況秀兒不是那種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值得這麼做。

    再三詢問了秀兒家裡的狀況之後,得到了所有關於秀兒家裡的狀況。韓明便開始行動了,周倉最近一直在研讀兵書也未有安排。那這件事派他去做,最為合適不過了。

    領著秀兒,韓明來到了給周倉安排的廂房。

    只在門口,韓明就聽見了裡面周倉習讀兵書的聲音。聽著這味道,韓明覺得周倉已經能將《孫子兵法》這部軍事奇書給爛熟於心,當然要真正懂得運用才是精通。死記硬背,毫無作用。

    君不見紙上談兵趙括乎?

    韓明很耐心的等待了一會,秀兒也不作聲響。直到聽到周倉讀累了開始休息,韓明這才輕輕的敲了敲門,沉著嗓音說道:「元福,是我!」

    讀了許久《孫子兵法》有些乏了的周倉,此刻正揉著兩邊太陽穴在休息。聽見這一聲呼喚,忙撇開坐墊尋門而去。

    「韓大人,許久未見大人,元福甚是想念大人。」這話不假,周倉自隨韓明來了荊州城,就被韓明安排在這讀書。而韓明也多在認真讀書,二人的交際卻是有些少了。

    周倉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時間裡認為韓明把他給忘了,不過很快他也打消自己的想法。今日韓明前來,周倉可是高興的緊。

    回身看了眼秀兒,韓明對周倉說道:「元福,這是蔡夫人賜予我的侍女秀兒。」

    周倉聽到蔡夫人的名字,怔了怔。他雖不出門,卻也是知道這荊州目前的形勢。如今韓明在大公子劉琦這邊,與那蔡氏自然就是對頭了。而這秀兒,怕就是奸細了。

    他沒明白過來韓明的意思,對秀兒的眼神之中還是有些異樣。很是疑惑的問道:「大人為何介紹秀兒與我認識?」

    韓明看出了周倉的疑惑,打趣道:「元福習讀兵書多日,看來是有成果了。待人待事也有了心眼,不是從前的莽夫了。」

    雖是開玩笑,但卻也是實話。之前的周倉,於今日的周倉可不是一樣。這孫子兵法,還是有些用處的。不然這本書,也不會被各個時代的軍事家奉為經典。

    到了裡屋,三人坐好之後韓明決定考一考周倉。畢竟是要安排他去幫助秀兒的父母脫離困境,沒點真才實學單靠莽夫之能是不可行的。

    隨手抄起竹簡,看到了這《孫子兵法》上最為經典的一句話。韓明念了念問道:「元福,多日習讀《孫子兵法》,你且與我解釋解釋,什麼叫做兵者詭道也!」

    周倉對這《孫子兵法》也有了自己的見解,理解也算透徹。只略微思量,就開口說道:「詭是千變萬化出其不意的意思,所以這句話的意思當是用兵之道在於千變萬化、出其不意。所以能好像看起來不能;用好像看起來不用;近好像看起來遠;遠好像看起來近。有利的可以引誘它,混亂的可以奪取它……如此制勝方案,不可事先傳出去也。」

    這番話說的頗為透徹,對《孫子兵法》的理解,就如同韓明後世看那部電視劇《孫子兵法與三十六計》之中孫臏對孫子兵法的理解如出一轍。

    只半個月,韓明就能將這本兵書理解的有孫臏的一般,可謂不凡。其他的韓明覺得也不必再考,哪怕此刻周倉不熟,也會在不久後完全理解。

    果然,系統賜予的育將任務只是個契機。完成任務的該名武將是在大將之路上起步,而這起步之後就要輕鬆許多。就好似當初南村小二學習知識百倍加成,被育將任務視為完成的武將對於在為將這條路上要學習的東西,能力都大大有提升。

    從大字不識幾個,到今日,周倉實在是下了狠心,雖然有系統的原因。

    「元福,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猶如吳下……」哪怕是因為這個原因,韓明還是忍不住去誇讚周倉,只是他是用心去學了才會有今日成功。

    韓明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連忙停住。要是說出呂蒙,怕這二人又要以異樣的眼觀看他了。

    話直說一半,在這二人看來也是韓明的常態。見怪不怪也就沒有多問,不過被韓明這麼一誇,周倉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先生謬讚了。」

    韓明面帶微笑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是謬讚。既然今日之周倉已經如此,那就不必擔心把這個任務交給他了。

    再次指了指秀兒,韓明說道:「這位秀兒姑娘,為人心善。只是奈何父母雙親被蔡氏管制在樊城老家,是以不得已為蔡氏來監視我。」

    只說道這,周倉也就明白了。抱拳說道:「先生若是要元福去解救秀兒姑娘父母,元福定不辱命!」

    聽到周倉這番話,秀兒連忙起身走向周倉。在二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啪的一聲跪在了周倉面前。「若如此,秀兒定感恩戴德,此生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先生與你。」

    韓明連忙扶起秀兒說道:「無妨,只看你在我這邊多時也未曾與我母親妹妹不利,就值得我幫你。」

    將秀兒姑娘交待的家中詳情之類寫在書上牛皮紙上交給周倉,韓明又寫了封書信交給周倉。沒兵的將領想要做成事也是很難,韓明這書信是要周倉繞個原路去躺宛城,找文聘借點人馬。

    在荊州城去弄點兵給周倉不是麻煩事,但韓明怕這樣會引起蔡夫人的主意。畢竟動兵馬必然有不小的動靜,很難掩蓋。這是謹慎行之,如今狀況不得不如此。得了這兩樣,周倉便很快就出發。

    周倉出發之後,秀兒的心情明顯就好多了。顯然見識了韓明考驗周倉之後,她哪怕不懂兵法之類的東西,也覺得周倉這人的能耐不凡值得相信。父母既然即將安全,那她就不必過於擔心了。

    秀兒放心了,韓明就能實行下一步計畫了。

    書房之中,韓明在地圖之上圈圈點點的畫著。一旁的秀兒看著韓明拙劣不堪的畫技,忍不住笑出了聲。被韓明看見,回了一個尷尬的笑。

    韓明撓撓頭笑道:「我的確不擅長畫畫,不過想必秀兒也能勉強看懂吧。」

    秀兒接過韓明遞上來的圖紙,很是認真的看了起來。乖巧水靈的姑娘認真起來,卻是別有一番風味,至少此刻的韓明是這麼覺得的。

    看了一會,秀兒便將圖紙放還在案桌之上。輕聲問道:「公子,你畫的這可是前幾日那潘鳳潘將軍所說的前荊州牧王睿目前形勢?」

    秀兒是個機靈的姑娘,看出來了這些圈圈點點。

    韓明得意的心道:看來我畫的東西也不是那麼拙劣,至少是有人看得懂。將圖紙捲好再次遞給秀兒,韓明說道:「秀兒姑娘,你可否再給蔡夫人通風報信這一次?」

    秀兒不是很明白韓明的想法,雖然聰慧也實在是跟不上韓明的思維方式。只好用一雙疑惑的眼睛看著韓明,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很是動人。

    韓明笑了笑:「如今王睿帶錦帆賊攜荊州兵馬抗黃巾,多有功績,但是卻肯定是會讓蔡夫人很頭疼。你只拿著這手稿交於蔡夫人,就說是我丟棄的,其他不必再管就是。」

    秀兒不明白其中深意,但是她知道眼前這個先生一家人都是真心對她好。今日韓明又讓周倉去解救自己的家人,那就沒什麼事是她不能去為韓明做的。

    比起蔡氏拿自己的家人要挾,韓明的作法卻是十分讓人願意去為其做事。

    連連點頭,在得到韓明的示意之下便快速出了門。

    秀兒拿著手稿一路快跑,如同往日去給蔡夫人報信一般無二。只半個時辰不到,秀兒就趕到了蔡氏的府邸之外,守門人有過蔡氏的吩咐,所以秀兒每次前來都不會阻攔。

    進了門,秀兒直奔蔡氏廂房。敲了門之後得到了蔡氏的應允,便迅速入內。一切就如同往日報信沒有絲毫區別,秀兒是個精明的女人,這樣才不會被蔡氏看出蹊蹺來。

    蔡氏正在與蔡瑁談論著什麼,秀兒來了也就不再說了。只是充滿期待的看著秀兒問道:「秀兒,可是有了那韓明什麼消息?」

    秀兒點點頭,乖巧的從懷中取出那張圖紙遞給蔡夫人說道:「夫人,這是那韓別駕所畫。這幾日他似乎都在畫這樣的圖紙,多有丟棄不要的。秀兒覺得奇怪,就拿來了。」

    哦?蔡氏頓時感了興趣,既然韓明一直在畫著什麼,那就很有可能是他的計畫。她原本還奇怪韓明為何一直沒有動靜,此刻也就放了下心,看來還是按捺不住。

    很是滿意的看了眼秀兒,帶著誇讚的眼光從秀兒手中接過圖紙看了起來。不一會兒,蔡氏就皺起了眉頭問了問秀兒道:「他這幾日都在畫這個麼?」

    秀兒頷首:「是的,都在畫這個!」

    蔡氏擺了擺手道:「你下去領個賞錢就趕緊回去,莫要讓那韓明生疑,切記,下次有情報也要盡快送來。」

    秀兒剛走,蔡氏就帶著疑惑的神色將手中圖紙遞給蔡瑁,只詢問道:「瑁弟,你說這韓明為何要畫這王睿作戰處的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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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整裝待發

     蔡瑁很是認真的看了許久這張圖紙,韓明拙劣的畫技讓他看的都有些頭疼。用了許久這才看懂。不過一時半會他卻是沒想通韓明為何要畫這個,只是抱怨了一句:「這韓明被稱作當世之大才,怎麼畫技如此拙劣不堪。」

    蔡夫人本來也不明白韓明畫這畫紙的深意,但是突然聽到蔡瑁的這句話。神經迅速繃緊,拉扯著蔡瑁的袖袍問道:「瑁弟,你剛剛說什麼?」

    蔡瑁很是疑惑,二姐很少這般模樣。只是木訥的重複了一遍:「韓明精通兵戰,又飽讀詩書,這畫技卻拙劣不堪。」

    蔡夫人再次聽到這句話,哈哈大笑起來笑道:「就是這句,我就說我看到這張圖紙覺得有何不對。原來是如此!」

    蔡瑁沒明白過來,這張圖紙到底能看出什麼他愣是想不明白。只好問道:「到底何意?」

    將那圖紙攤開,蔡氏說道:「王睿雖帶兵攻打黃巾,實則是作亂。而王睿原本是這荊州牧,韓明如此不凡之人,定然知曉我會防備王睿!」

    蔡瑁不笨,只是他不像蔡夫人這般多疑。也就沒想到這些,但是此刻蔡夫人只說道這裡他就恍然大悟。大笑起來說道:「那韓明定然是猜到我等容不下王睿私自動用荊州兵,必定要派兵去鎮壓!而他此刻毫無勢力,定然是怕我等將這苦差交於他!他這幾日多畫圖紙,實則是在想如果真要去鎮壓王睿用如何對策。」

    滿意的點了點頭蔡夫人說道:「是已,不然這等人物實則不應該畫技如此拙劣,想必是因此事煩惱而無法畫好,才會如此。」

    與蔡夫人相視一笑,蔡瑁面露凶色說道:「既然他沒有人馬,又擔心要去對付王睿,那我們就派他去!」

    ……

    劉琦這邊剛得到消息,父親下令讓他帶兵去鎮壓王睿。罪名是王睿不服從管教,私自帶著原先荊州部下對抗黃巾,實則是要造反。

    這件事可讓劉琦頭疼的緊,父親讓他去找蔡瑁要五千兵馬鎮壓王睿,可是蔡瑁是什麼人,蔡夫人的弟弟。正好站在自己的對立面,這樣的人怎麼會給他兵馬。

    在蔡瑁那邊吃了個閉門羹,只是讓他去找韓明,說是韓明那邊帶著討寇尉潘鳳英勇異常又有兵馬,說是這些人馬討伐王睿足以。

    可劉琦不傻,他打聽了。王睿初時帶著錦帆賊甘寧一起鬧事對抗黃巾只有千餘人馬,此刻卻已不是了。那甘寧多有計謀,有英勇異常。剿了幾波黃巾之後,目前人馬已經壯大到兩千有餘。這還只是目前,往後就不知道了。

    韓明帶來的潘鳳可用之兵只有四百餘新兵蛋子,如何能對抗那英勇善戰的甘寧?劉琦頭疼啊,沒辦法只能來找韓明了。

    來了韓明的府邸,劉琦遠遠的就開始喊了:「先生,先生,大事不好了。」

    韓明正與秀兒在院子裡溜躂,卻聽到了劉琦的叫聲。帶著笑意的看了眼身邊的秀兒說道:「少將軍來了,想是已經煩惱不堪。」

    秀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公子她是瞭解的。那日從蔡氏那回來便詢問了韓明,大致的知道了一些皮毛。今日少將軍前來怕是就為了那件事,韓明沒給少將軍說,怕是少將軍已經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韓明悠然自得的踱著步子,慢慢的朝著劉琦聲音的方向走去。

    劉琦急的汗流浹背,見到韓明悠閒的散步。嘆著先生還不知道情況危急,便加快了腳步連忙趕了過去。「先生,先生,大事不好了,你怎還完全不知情啊!」

    見劉琦這樣子,韓明也實在不好再逗他了。笑了笑說道:「琦可是為了荊州牧要鎮壓王睿私自用兵之事?」

    原本焦急的劉琦一下子愣神了,驚訝的看著韓明說道:「先生知道?那為何先生此刻還如此悠閒,蔡瑁不予我人馬,如何平王睿與黃巾。」

    韓明拉著劉琦,先教育了一番劉琦遇事不可如此不沉著冷靜,有失大家風範。之後才緩緩將那日讓秀兒將自己所畫圖紙交給蔡氏的事情告訴了劉琦,這才讓劉琦安了下心來。

    不過雖然安心了是韓明刻意而為之,但是他卻不知道為何韓明一張圖紙送過去就料到蔡夫人會如此行動。當下還是很好奇的,跟了韓明之後還沒真正的學到東西,此刻倒是想聽聽韓明此計原委。

    給韓明沏了杯茶倒上,劉琦詢問道:「先生為何知道事情會如此發展?」

    韓明笑了笑,端過茶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說道:「蔡夫人生性多疑,對我有多有戒備。而且在她多疑的性格驅使之下,肯定是不會相信有著眾多才能於一身的我畫技就是那麼拙劣,便會認為我是因那件事而煩惱。」

    話說到這,在不明白的畫這劉琦在韓明的眼裡也就無用了。不過韓明還是很自然的誇了誇自己集眾多才能於一身,絲毫沒有違和感。

    劉琦明白了,這是先生利用了蔡夫人的疑心。若是此計對一般人而言,想必就完全得不到這番成果。想人之所想,猜測到蔡夫人會因他的拙劣化解而認為是因王睿之事煩惱,從而推斷韓明是不想去對付王睿,因為韓明的圖紙之上拙劣的畫技給人的假像是韓明沒辦法對付王睿。

    如此,蔡夫人便中計了,怕是中了計之後還在暗暗自得自己精明呢。

    既然是先生刻意而為之,那麼自然就有應對的辦法了。劉琦焦躁的心情也瞬間當然無存,先生運用計謀的能力真是堪稱當世無雙啊。

    淡定的喝了杯茶,劉琦問道:「那我們如何對付那王睿?」

    韓明拍了拍手,秀兒便撤下去了。不一會兒,秀兒領著火急火燎趕來的潘鳳過來,二人一同拜見了韓明。

    潘鳳大手一拍,震得一陣響動,大聲說道:「大人,兵馬整裝待命,就等出發。」

    潘鳳的聲音依舊很大,這個毛病改不掉了。在看到韓明對他的聲音再次投來不爽的眼光時,潘鳳知錯般低下了腦袋。眼神示意告訴韓明,先生,我下次一定記得小聲說話。

    也不指望潘鳳的聲音什麼時候能變小,習慣了這些的韓明只是指著潘鳳,韓明說道:「琦可見我這名弟子,昔日南陽城下,數千兵馬廝殺數倍於他的黃巾大將張燕,尚且能以莫大優勢戰勝。現在若去對付王睿,焉能不勝?」

    潘鳳的能力劉琦是聽說過的,可是如今他知道的是潘鳳在蔡夫人的壓迫下只訓練了四百多新兵蛋子,帶著這些兵如何對抗王睿,如何對抗黃巾。

    「可是先生,潘將軍只有四百新兵……」劉琦還是不放心,不過他話沒說完就看到了先生那自信的模樣,也就不再繼續說下去了。對于先生,劉琦是一萬個信任。

    這個劉琦啊,韓明無奈的嘆了口氣。雖然忠厚慈善,但是在戰事這方面卻是沒有什麼天賦,而且也不是天生的君主材料,輔佐他卻是是有些難。但是韓明,看中的正是劉琦這一點!

    自那一日讓秀兒送去書信給蔡氏之後,韓明就連夜讓人快馬加鞭送了封書信給攸縣的黃忠。讓黃忠幾日之後領兵與自己在去江夏的路上回合,有了潘鳳再有黃忠相助。對付一個王睿,豈不是手到擒來,雖然那邊還有他想要拉攏的甘寧在,韓明也絲毫不怯。

    畢竟現在到了緊要關頭,他還是能拿出方天畫戟,再現一次當初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的能力。

    不過這些,就不必說與劉琦聽了。只是拍了拍劉琦的肩膀,安慰道:「琦不必擔心,為師已經做好了一切萬全的打算。此戰不但會勝,而且我們還要借助此次脫離蔡夫人的視線發展勢力!」

    發展勢力,這句話就是劉琦想要聽到的,這個時刻他等了許久。多久以來一直沒有動靜,一則是無奈,二則是先生不動,他卻也不想催促,怕先生說他沉不住氣不是成大事者。

    這個時機又何嘗不是韓明想要的,不然他也不會日夜思慮如何對付蔡夫人,如何製造出這個機會。在外人看來這個機會似乎是他翻手覆掌直接就能想到的,可是孰不知他也是用了不知多少個日夜的思考。

    成大事者,不付出些努力,是不可能的。哪怕有系統的幫助,自身還是要有些硬實力。

    就四百二十士兵,而且在外人看來都是新兵蛋子。但是韓明視察過這些士兵在潘鳳手下訓練的狀況,他對這支隊伍很是放心。潘鳳的能力,這支隊伍的實際戰鬥力,此戰之後怕是就要真正的顯現出來。

    而蔡氏,此刻正因為自己看出了韓明煩躁怕被派去對付王睿,又在劉表耳邊吹風成功把劉琦和韓明一起弄去送死而感到安心萬分。

    那種韓明初時前來是帶著莫大的光環給她的壓力感,此刻已經消散無極。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與蔡瑁一起等待著劉琦與韓明被王睿或者黃巾軍宰殺的消息。

    她實在是不信,這個被外面吹噓的昏天黑地的韓明到底能用四百二十名新兵掀起多大風浪。

    到那時,她就不必在擔心。安心的發展勢力,將整個荊州城的所有勢力都完全掌控的時候,就是她扶自己兒子劉琮上位的時候。那是,用來震懾場面的劉表,就可以順利『病死』了。

    這一切,看來都是那麼簡單。可是韓明真的會讓她如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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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雙方匯合

    一山不容二虎,一臣不侍二主。韓明既然選定了要隨著劉琦,那自然是不會讓蔡夫人得逞。更何況這個蔡夫人,是個試圖謀害夫君來讓自己兒子上位的歹毒女人。這樣的女人,韓明更加不喜歡。

    聖人做事都尚且會帶著情緒,韓明不是聖人卻是正常人。

    這次要出征江夏,自然是不能帶著家眷的。戰亂之中難免會照顧不周,那只會讓母親和妹妹更加危險,更何況這次要帶著家人前去,只怕是要引起蔡夫人的懷疑。但是將母親與妹妹留在荊州城內,也是有危險的。

    為此,韓明特意的留了一封書信給周倉。只要周倉回來,定然會想盡辦法保全他的家人。另外秀兒這名已經被招安的『間諜』身份暫時還未暴露,想必也能幫助自己的家人一些,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家人的安全一直是韓明最看重的,但是此時他若不走。不用這個計謀讓蔡夫人把自己『逼』走,那也只是坐以待斃,遲早也會給一家帶來危險。

    這一次要搏一搏,而且要盡快歸來。

    原本韓明很少會做點兵這種事,這樣的行為交給劉琦去做最為合適不過了。不過今日要出征江夏,他卻是主動請纓與劉琦說這次的誓師讓他來做。

    目的,很簡單。蔡夫人或者蔡瑁的奸細肯定在這個時候來了,既然他們要監視這邊的狀況,那就好好的做一點他們想看到的給他們看就行了。

    立於高大的校台之上,韓明俯視著這四百餘名將士。揮舞著手中真火朱雀扇,那嗓門在這一刻似乎都因心中的澎湃而顫抖的著:「近日荊州治下,竟然有為將者私自調動兵馬攻打黃巾。為將者服從是第一位,那王睿私自用兵實乃大忌。不服從管教之人,我等必定要平掉!」

    這種演講式的大吼是很考驗聲帶的,韓明略微停頓一下又繼續說道:「我們雖然只有四百餘將士,然那王睿也不過千餘人。只要我們萬眾一心,齊心協力對抗定然能取得勝利。誓要還荊州牧一個免於動亂的江夏,將士們敢戰否!」

    「敢!」這些將士們可不知道韓明幾人的小算盤,只以為是真的要以四百人對抗千人。雖然有些難,但是在潘鳳的訓練下這些新兵蛋子只一個月就不再懼怕這些,心裡都是火熱的激情。

    對於這些兵的表現,韓明很是滿意,當然作為他們的直接長官的潘鳳,更是滿意自己的訓練成果。

    之後韓明又說了很官方的一段話,這才算是誓師結束。而這一切,都被蔡瑁的奸細看在了眼裡。這名奸細化作一名普通百姓在旁邊待了許久,聽完這些話有了自己的判斷。

    一轉身這百姓對什麼一人耳語道:「去稟報將軍,就說韓明這邊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打算。」

    這就是韓明要的結果,說的慷慨激昂讓自己的只四百士兵都認為自己是要去為荊州捐軀的。連自己的士兵都相信的情況下,若是有奸細在打探情況,怎麼能不相信。

    放鬆了蔡氏的警惕心,這邊的母親妹妹才會更安全。為了家人,韓明目前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如今不同在南陽,不同在宛城。荊州雖兵強馬壯,但是卻沒有了他可以用到的部隊。四百餘名兵士的陣勢比較之前動輒數千,大一點陣勢就一萬的情況相比,確實渺小如同螻蟻般。也正是因為渺小,才能讓蔡夫人中計將他與劉琦送出去。

    沒有馬匹的四百步兵行都速度也絲毫不慢,由韓明劉琦潘鳳三人領頭騎馬。這些人在後面跟著,行走整整一日竟然都沒有一人會說半個累字。對於這些士兵,韓明很是佩服。

    不過作為將領,韓明倒是不會因為士兵不說累,就不讓他們休息。多有行走一陣,韓明就會讓他們休息的時候。每當休息之時,韓明就會拿出地圖仔細觀察。

    去江夏之路也是要經過長江,跟之前去攸縣的距離差不多。與黃忠的書信中,韓明已經說過匯合點是赤壁。那裡離江夏雖近,但是卻沒到王睿甘寧部隊的活動範圍。

    黃忠余與韓明雖然算是意氣相投,又是同鄉。但是真正要拉攏他並且達到能重用的地步,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想讓他真心實意的為自己辦事,跟著自己,那這一戰也是他韓明表現的時候。只要顯現出實力,讓黃忠信服,那再拉攏他就要簡單多了。

    對於黃忠,韓明是有些期待的。這個縣令到底能帶來多少人馬,韓明不知道。到時候這個數字是見證黃忠能力的時候,預估計以他一個縣令的權勢雖然掛著中郎將的名,但也很難弄到一千人馬吧。

    這樣,又將是一場硬戰。又必然是一場勢必要以少勝多的硬戰,也是黃忠表現能力的機會。若是此戰黃忠帶隊獲勝,那是不是這個育將的第二人任務也要完成了。

    如今已經是十一月了,因為之前九月貸款十月沒了任務。現在的韓明可不希望還因為了九月的任務沒完成,而導致這個十一月沒有新任務。那九月那次貸款就真的是虧大發,等同於高利貸了。

    育將任務的第三名將領還沒有定下來,此刻的韓明很是希望這個人就是錦帆賊甘寧。這樣這一去拉攏甘寧,並且完成這個任務,就能順利的完成育將任務。按照之前周倉那個育將任務給的獎勵,再完成這二人肯定還有得多。

    十一月的任務一到,獎勵項目一出現說不定就能換些即時就能用上的東西了,至少按照系統的尿性是這樣的。

    幾日的趕路,韓明終於帶領的四百人馬終於到了赤壁。這個在三國歷史上發生了一件重大戰爭的地方,那一場偉大的以少勝多。

    孔明借東風,此刻如果給韓明那樣一場戰爭,他也能做到如同孔明一般。畢竟他的呼風喚雨技能,可是還有兩次的使用權限。

    帶著人馬在赤壁兜了一圈,終於在這一日的夜晚遇見了一直駐紮的隊伍。而這支隊伍的長度,已經超過了韓明的預期。

    這支隊伍的主人正是黃忠,他在這赤壁等候也有兩日了。遲遲沒等到韓明的他並不著急,只是讓兵士們四處安插眼線查看韓明的動靜,但凡見到旗子上打著韓或者劉的都要去告訴他。

    這一日有了消息,便立馬帶著隊伍趕來。果然他要見的韓明就在眼前,豪爽的瞪著胯下坐騎而去。

    馳馬來到韓明面前,黃忠手氣騎鞭道:「常信賢弟,漢升不負所托帶了兩千人馬前來匯合。」

    兩千人馬,已經超過了韓明的預期,而且看樣子確實是有這個數的。雖然比起之前帶兵的時候要少了許多,但是這個時候卻不挑剔了。對於這些兵士的來源,韓明還是很好奇的。不過他沒有去問黃忠,怕是用了什麼特別的手段,畢竟黃忠此刻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輕鬆。

    「如此,多謝漢升兄了。」韓明抱拳還禮,又指著身邊二人給黃忠介紹道:「漢升兄,我與你介紹一番,這位是荊州牧大公子,少將軍劉琦。這位是我在南陽時就帶著的弟子,潘鳳,字無雙。」

    黃忠聽著劉琦的名字,下馬行禮。之後又看向潘鳳,打量了一番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韓明說道:「先生,這位將軍看起來身手不凡,而且氣勢頗足,竟然是你的弟子?」

    韓明笑了笑,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這個時候,劉琦恰到好處的說了一句:「中郎將笑話了,先生的弟子可是有兩名在這呢!」

    劉琦沒有直說自己也是韓明的弟子,畢竟在一個小小的中郎將前還是要點威嚴的。

    黃忠聽完劉琦的話,左右看了眼卻發現沒有特殊之人,除了眼前二人就都是士兵了。隨即黃忠如同遭了雷劈一樣不可思議的看著劉琦一眼,不敢相信的眼睛又轉向韓明,似乎是在求證。

    韓明沒說什麼,只是回了一個微笑。

    黃忠愣了愣,心裡對韓明的認知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結交韓明的原因有幾點,同鄉,而且韓明豪爽,還有便是二人都善於弓箭。只這些就讓黃忠覺得韓明大有前途,但是到了今日他才知道眼前之人竟有如此能耐。

    不枉我黃漢升前來相助,果真不凡。黃忠沒有說的是,他這些人馬也是用那中郎將的掛名身份私自調動的,而且黃忠不知道的是,他所做的這一切都已經被人監視了。

    監視黃忠的人自然就是蔡瑁派來的,此刻已經從攸縣出發往襄陽快馬加鞭趕去。

    也沒有過多的擔擱,幾人各自交談之後便迅速的往江夏趕路。這才是他們此行的目的,懲罰擅自動用荊州舊部人馬的王睿和平定黃巾賊。其實這一次,黃忠也算是擅自動用人馬了,不過幾人都沒管這茬。

    江夏之行,韓明的心裡就覺得有些怪異。但是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為何,直覺告訴他是少考慮了什麼,但是卻實在想不起來到底遺漏了什麼。

    不過韓明卻沒有讓這些情緒困擾,當前還是做好主要事情——平定王睿與黃巾為主。當然,也要順帶將甘寧收入麾下。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42
048.激將之法

    雖然這支大軍的主力是黃忠帶來的兩千人馬,但是黃忠還是能分清楚兩方的情況。雖然潘鳳手下就四百餘士兵,但是這些士兵明顯在氣勢上要遠勝於他的軍隊。

    這是自然,一群是日夜跟著潘鳳操練的部隊。另外一支是荊州兵原先的部隊,這些部隊日夜被軍糧養著,荊州戰事又少多生疏了些。

    不過真正作戰起來,這兩千人的戰鬥力還是不俗的。

    是以黃忠決定聽從劉琦之令,主將職責則給了韓明。韓明帶了幾次兵也頗有成果,對於軍績如今也瞭如指掌。在他的帶領下,一日半兩千多人馬便趕到了江夏。

    再往前二十里就是那王睿的駐紮地,而他們的右側三十里地處則是目前的黃巾軍活動地帶。不過最近被驍勇的甘寧打散,沒有固定的紮營地,活脫跟游擊隊似地。

    情況尚不明朗,韓明也不覺得輕易出戰。開戰的第一步,首先要知己知彼,哪怕是不精通孫子兵法也是知道這點的。細作,這是第一步。

    黃忠所帶兩千人馬倒是有些細作,韓明便將這件事交給了黃忠處理。

    背著一張大弓,提著大刀的黃忠步伐穩健,在聽到細作回報的消息第一刻就趕到了韓明所在的大營。此刻韓明與劉琦二人正在主位前掛著的軍圖旁討論著什麼,黃忠也沒管太多,拍了拍營門就直接進去。

    「見過少將軍(韓別駕)!」黃忠行了個軍禮,然後又從懷中掏出張細作畫的最新地圖出來繼續說道:「秉韓別駕,目前前方黃巾軍的主將被王睿手下甘寧所殺,現在擔任主將的是一位叫做白繞之人。」

    白繞,在三國之中記載也是黃巾之中後期勢力黑山軍一部。這人和那張燕,於毒二人想來是有交情的。

    韓明沒想到,剿滅了兩個黑山軍將領之後。這次要鎮壓的黃巾軍竟然也是史上黃巾的後期勢力黑山軍,倒是冤家路窄。

    不過韓明聽完黃忠的話,並不是很關心這一點。只是問道:「細作可有王睿所部的消息,這次我等主要任務可是鎮壓王睿私自用兵。況且目前這些黃巾戰鬥力也不足為懼,那錦帆賊甘寧卻是個麻煩。」

    這一點,劉琦即為認可。劉表受蔡夫人蠱惑,給他們的任務是平定王睿。這件事要做不好,就算把黃巾軍全部鎮壓,回襄陽之後也是要被蔡夫人以此為由大做文章的。

    當下,二人一同看著黃忠等待信息。

    黃忠卻是沒想到這些,雖然也熟讀兵書但卻暫時性的將王睿所部歸納在一起了,並未曾去打探那邊的消息,只好無奈的搖頭。

    韓明也料到了黃忠會如此,只微微一笑道:「無妨,先待我書信一封與那甘寧。」

    提筆研墨,韓明飛快的寫好了一封書信。找來一名精明的兵士,將書信交於他指名送給甘寧。

    兵士拿著書信走後,劉琦不解的問道:「先生為何書信甘寧,那王睿才是主將,為何不予他?」

    書信給甘寧,自然是有打算的。韓明見劉琦不明白,而黃忠卻是在思索。這番情景之下韓明只好解釋:「王睿不滿無故丟掉荊州牧之職,在劉荊州手下又數次被貶。這是他出兵的原因,但琦可知那甘寧為何不顧會被劉荊州責罰之罪與王睿同伍?」

    劉琦不明白,對戰事可謂是一竅不通。只是仍瞪大著眼睛求解,而那黃忠卻是看出了道道。一拍手笑道:「韓大人好計謀,一紙書信敵數千兵馬。」

    二人都說到這了,劉琦還是不明白。這讓韓明的心下產生了一個念頭,這劉琦不過只是比其弟劉琮要有些溫厚慈善,其他也並不長於劉琮。

    不過解釋還是要的,畢竟劉琦可是自己的弟子,也是目前他在荊州的依靠。

    「素聞甘寧在被荊州牧錄用之前就是錦帆賊,好遊俠,打抱不平。如此之人是個想做實事的,而如今卻一直被閒置,哪怕掛了個黃門之職也並無功績。當然心下不滿,而這個時候王睿出現了。」韓明話也不想說的太開,到這裡劉琦還是不明白他就決定沒什麼再解釋了,只能說明劉琦無用。

    劉琦聽完這番開始思考,片刻之後也終於明白,

    甘寧不顧責罰隨王睿攻打黃巾軍,是為了做實事。恰好有點類似黃忠不顧責罰用中郎將的虛職弄了兩千人馬前來助陣一般,實則是為了顯現才能。

    王睿恰好給了甘寧這個契機,那甘寧就毫不猶豫的與他合夥。只是這樣兩人湊在一起,心裡到底合不合卻不一定知道。王睿對劉表不滿,而這個時候韓明一紙書信只給甘寧,定然會遭到王睿的懷疑。

    劉琦想到這些,茅塞頓開的笑道:「先生,既如此那我們接下來如何?」

    韓明給甘寧的信中是希望一同對抗黃巾,想來是不會被拒絕。既然這一步棋已下,那就要進行下一步了。當即下令道:「傳討寇尉潘鳳潘將軍。」

    門口士兵聽令,就要去傳。卻被黃忠喝止,抱拳上前黃忠言道:「韓大人可是信不過忠?為何不派忠去迎戰黃巾。」

    韓明搖著真火朱雀扇,左右踱步如同在深思一般。

    那黃忠見韓明如此,更是急迫的問道:「忠願立軍令狀,若不勝可斬我頭。」

    見黃忠如此說,韓明當即一派巴掌說道:「既然黃將軍如此,那我也無他言,就依黃將軍!」

    黃忠很不痛快的寫好軍令狀交給韓明,氣勢洶洶的從韓明手中接過調兵令出了門。只留下一臉笑意的韓明,和正在看這齣戲的劉琦。

    等黃忠走遠,劉琦才忍不住笑意說道:「先生好一出激將法,可見黃將軍熟讀兵書也沒料到自己就這麼中計了。」

    韓明笑而不語,這黃忠只一句話就被激到了不是因為黃忠魯莽愚笨。實則是現在黃忠的處境所逼,多年鬱鬱不得志又掛了虛職許久好不容易有個大顯身手的機會,韓明卻要讓潘鳳去立頭功,哪能不急。

    二人一同走出營門,韓明看著一群人馬在黃忠的帶領下出了營寨這才嘆了口氣對身邊劉琦說道:「琦,等黃將軍回來你可是要極力勸導我不要殺他!」

    這一句話猶如一道利箭射到腦門般讓劉琦錯愣,等著大眼睛看著韓明說道:「先生,你是說黃將軍會敗?」

    韓明點了點頭,說道:「不止會敗,而且會敗的很慘。這就是我為什麼只給他一千人馬,剩下的這近一千五百名兵士才是我們最大的依靠。」

    劉琦聽著韓明這句話其中的韻味,卻是不明白。但韓明向來如此,他也就不去多問。如果問的多了,就顯得他太沒有腦子了。

    不過劉琦不知道的是,他這般反而讓韓明更加反感。

    韓明不怕劉琦愚笨,怕的是他不好學。這一點劉琦做的很好,好學。可是劉琦最致命的缺點是經常想用自己的不作為來掩蓋自己的無知!若你不懂,韓明教教他還是行的,再笨也會有學好的一天。但是若是你時常去掩蓋自己的無知,那韓明如何去教。

    孺子不可教也……哎!韓明在劉琦走後,獨自嘆了口氣。

    現在他則是要把主要的精力留在黃忠身上了,雖然說這一戰黃忠必敗,但是卻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那便是莫大的損失。想到這,韓明立馬命令兵士找來潘鳳。

    潘鳳持著大斧很快趕到,到帳內便行禮詢問。「先生找我何事?」

    韓明掏出一根令箭遞給潘鳳說道:「無雙,你領本部四百二十名將士去接應黃將軍。切記不管狀況如何都不要幫忙,直到黃將軍敗退才能出手相救!」

    啊?潘鳳張大著嘴巴不敢相信,但是他卻很是懂事的沒有多問。

    等到潘鳳走後,韓明才獨自對著這張行軍作戰圖嘆氣:「哎,漢升。不要怪我心狠,我也是迫不得已。」

    是的,韓明是迫不得已。如今的黃忠可不是幾十年後的黃忠。空有一身本領熟讀兵書,但是這個年紀的他卻沒有三國之中記載的老將黃忠的奸猾,也沒有那般經歷。

    這是黃忠的第一戰,對行軍作戰還不是很熟悉。敗是很正常,可是韓明正是希望黃忠敗。激將法不是為了激勵黃忠努力作戰去贏得勝利,而是為了讓黃忠主動提出立軍令狀,然後真正的收攏這員蓋世虎將。當然,這一計還另有深意。

    是一招狠棋,但是卻也是不得已為之。諸葛亮讓關羽守候華容道等待曹操,還逼迫關羽立下軍令狀,不也有為了讓關羽死心塌地的服從他的意思。

    黃忠領了一千人馬往黃巾軍如今遊蕩的範圍而去,這一戰他告訴自己必定要勝。而且不僅要勝,並要勝的漂亮。他想要證明自己,這一刻他等了不知多少年才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意氣風發的黃忠卻不知道,這一戰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更不知道派他出來的主將韓明,其實暗自算計了他。那一計,從給甘寧的一紙書信開始。

    雖然不是韓明在書信之中與甘寧說了要對付黃忠什麼,但是韓明相信那王睿會做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43
049.黃忠遇伏

    甘寧從初時帶領千餘將士廝殺黃巾,利用各種戰術或偷襲或截殺佔了不少便宜。千餘將士也損失的只剩兩三百餘,可是幾戰下來他甘寧可是打出了氣勢與名聲。

    陳留典韋敬甘寧是條漢子,竟然率千餘眾來投。如此甘寧的隊伍人數增加到了兩千餘人,典韋又勇猛異常。對抗黃巾起來便更加是勝多敗少。

    可是與黃巾軍多次交戰之後,這些狡詐的黃巾軍竟然開始躲躲藏藏。以江夏這邊多山林又有長江天塹依靠,甘寧與典韋再想佔便宜可就是難上加難,正頭疼如何剿滅黃巾餘黨時韓明的信來了。

    韓明一紙書信送到了甘寧處,這甘寧在信中看到說是荊州派來兵馬要一同剿殺黃巾餘黨。聽到這則消息,甘寧可是興奮不已。

    原本兩千餘人馬無法對黃巾軍造成壓力,現在有了荊州兵幫忙甘寧倒是不怕。如此兩邊夾擊,對付起這些黃巾軍來甘寧可是總算有了辦法。信中說好了兩邊夾擊的路線,並且表明見信時那邊已經出兵,讓他甘寧不要延誤最佳時機。

    這等好機會甘寧哪裡會錯過,拿著書信在營內來回走動的甘寧等待著典韋收到自己的通知過來。

    不多時一相貌魁梧之人走進了甘寧的營帳之內,正是那典韋。典韋聲音粗礦有力,持雙戟上前說道:「興霸喚我何事?」

    由於二人是意氣相投,並無上下屬之分也就不稱什麼職位,典韋便直接喚了甘寧的表字。二人的關係也是經過這段時間更加親近,形同兄弟。

    甘寧作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典韋小聲。撥開營門左右看了一眼問道:「惡來前來沒有引起通曜的注意吧?」(典韋無表字,就用惡來代替。)

    通曜是王睿的表字,在甘寧跟了王睿之後發現此人行事不果斷。而且掛著剿滅黃巾的名義實際上是再發展自己的勢力,發現這點之後二人都不是很喜歡王睿。

    典韋拍了拍胸脯說道:「韋豈是如此不小心之人,你單單叫我,我便知道是有秘密行動。」

    甘寧笑著指了指典韋說道:「惡來啊惡來,果然精明。你快來看,這是荊州來人給我的書信,要我等一齊圍剿黃巾。」

    典韋擺了擺手笑道:「興霸,你糊塗了,我大字不識幾個。你只說干不干,韋都隨著你。」這一句就足以見得典韋對甘寧的信任,不然他也不會來投甘寧。

    甘寧點了點頭,將書信藏於腰間指著軍圖上的一條線路說道:「如今那荊州兵已經出發了,我等當從此路前去匯合,兩方勢力將黃巾餘黨圍於此處山脈間再論。」

    典韋不多言,持著雙戟舞了起來,示意這幾日的閒逸早已讓他不耐煩了。

    甘寧領著典韋出門之後繞過王睿所在的後營,親點了一千餘人馬迅速朝著韓明書信之中所說的線路而去。

    這一千人馬的動靜還是將王睿給驚動了,不過王睿醒時甘寧與典韋早已走遠。王睿在營帳之內聽手下兵士說是荊州來兵送了甘寧一紙書信,甘寧便帶著典韋領一千人馬殺將出去了。

    這時候王睿可是煩躁不堪,荊州來人把甘寧叫出去了。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畢竟他這是為了剿殺黃巾引起英雄豪傑注意。然後趁機發展自己的勢力,意圖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荊州。

    可如今有人來投了,但是卻不是為了他王睿,而死來投甘寧就讓他對甘寧有了意見。今日甘寧又聽信荊州來人的意見出戰,讓他感覺很是不爽。

    思慮再三之後,王睿點齊人馬也出發了。

    再說黃忠,他帶著一千人馬初次出戰。這一戰他看的極為重要,這可是他的正名之戰。這一戰勝了他今後就不必再做那攸縣的小小縣令,而是大顯才華做個自己想要的將軍。

    一千人馬步入山林之間,已如冬日,凜冽寒風讓人肅然。

    一步一步的向前,黃忠並未感覺到危險。不是他大意,只是他骨子裡的一股傲氣催使他這麼做。甘寧幾站均敗黃巾如屠豬狗,主將韓明也是在萬軍從中廝殺絲毫不懼。

    他認為自己也行,這些黃巾軍在他眼裡都是不堪一擊。他很相信自己的實力,絲毫不懼。所謂驕兵必敗,這就是韓明猜測到的。他與黃忠在攸縣待了幾日,很清楚這個狀態下的黃忠就會如此。

    大軍行進許久,仍未見一個黃巾軍。黃忠有些奇怪,按照細作的消息。這邊應當有黃巾的哨探才對,可是如今他卻一個都沒看到。此時,黃忠才感覺到不對勁。

    直覺告訴他不能繼續前進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經立下了軍令狀。況且若是還沒見到黃巾軍他就怕了,那傳到韓明的耳朵裡,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臉該往哪擱。

    「繼續進軍!」黃忠不允許自己害怕,硬著頭皮下令。出行前他對黃巾軍也有研究,除了那自稱大賢良師的張角本部之外,其他的單靠人數才能取勝。這樣的軍隊若是嚇著他了,他覺得自己就愧對一身本領。

    殺!殺啊!

    在黃忠所部一千人馬邁過一道溝壑之後,霎時間,殺聲四起。無數的弓箭手從樹木之上出現,更多兵士則出現在四周的草木掩蓋之下。而這些人,都是頭裹黃色方巾,不是黃巾賊又是誰。

    白繞並未騎馬,實則是這山林地勢裡騎馬太容易被聽出動靜。此刻他帶著被甘寧殺的只勝七千餘的黃巾軍包圍了黃忠,這個黃忠在他眼裡可不是什麼人物。

    躲在這裡,白繞怕的是甘寧典韋。而今日探子報給他的是個名不經傳的將領,他哪裡能容忍。

    多日來吃甘寧與典韋的虧積攢了一口惡氣,這口惡氣白繞打算全部出在眼前這人的身上。順便佔點便宜,再說若是不殺了這些漢軍,還是會被他們圍剿。白繞大氣一出,高喊一聲:「兒郎們,給我殺了這群不知死活的漢軍。」

    無數箭矢從樹木頂端朝著黃忠所部射去,箭雨密佈如同積攢許久的烏雲皺開。密密麻麻的箭矢之間毫無空隙,這是利用地勢的結果。

    迎著這無數的箭矢,黃忠一部竟然毫無抵抗之力。或舉盾去擋,或尋著樹木藏身。可這箭雨太過突然,黃忠的人馬毫無防備。一時間被射殺者無數,領將黃忠也只是翻身下馬利用坐騎的身體抵擋才能幸得保命。

    可是這匹馬,就這樣被射成了一個巨型刺蝟,慘叫連連。

    幾次想要提著大刀出去衝殺,卻無奈只能在箭雨之下躲閃。被射了許久,直到那些藏身在樹木之上的黃巾軍所帶的箭矢射完,紛紛躍身下來提著兵刃前來廝殺才得了片刻的喘息機會。

    就這片刻的時間裡,黃忠所帶的一千人馬已死傷過半,目前還活著的大概六百人,但是有戰鬥力的卻只剩四百左右。

    這番場景,是不能再戰了。黃忠左右看了之後當下判斷,可是這一戰是自己的第一戰,又與韓明簽了軍令狀,容不得他退縮。

    提起大刀,黃忠衝在最前頭身先士卒的大喊道:「殺!」

    將士們看到黃忠提大刀衝在最前,原本中了埋伏損傷過半導致低迷的士氣瞬間有提升了一些。但凡還能走動的,均是拿起自己的兵刃衝了上去。

    一時間叫喊聲響徹在這山林之間,驚起飛鳥無數,引的走獸慌忙逃竄。

    要說黃忠也是英勇,哪怕面對著數倍與己方的兵力仍然毫無畏懼。大刀左右劈砍,廝殺在重重圍住他的黃巾軍。每一次的大刀揮舞都帶著幾名黃巾軍的身體分家,不一會黃忠的雙手之上就沾染了無數黃巾軍的鮮血。

    當然,黃忠也受傷了。雙拳難敵四手,不知不覺在廝殺之中他多有不防被人偷襲刺中或劈砍到。

    他不甘,他要繼續廝殺。眼前這些黃巾軍是他翻身的根本,他不想繼續碌碌無為的被人埋沒在那攸縣。他要廝殺,要完成自己的夢想那就只能不畏死的拚殺。

    黃忠帶來的能戰的士兵愈來愈少,到現在那些手腳中箭在原地不能移動的士兵都開始用手中兵刃砸向身邊的黃巾軍,要為此次的廝殺出一份力。

    黃忠看著身邊的將士一個個倒下,這一刻他才明白這一戰是他魯莽了。原本他早就察覺到了埋伏的氣息,可是鬱鬱不得志的心態與軍令狀的雙重衝擊之下讓他甘願冒險。

    他猛地將大刀插在地上,朝天大喝一聲。這一戰,我漢升若不死,今後定然謹慎行軍小心對敵。黃忠心裡想著,再次拔起手中大刀。

    眼前圍著黃忠的那些黃巾軍,竟然多有被黃忠這一聲喝給嚇的連連退步。

    白繞也見識到了黃忠的英勇,心裡感嘆道若不是這大將中了自己埋伏,怕是要比那甘寧難以對付十倍。不過既然如此強將被他圍困,那就自然不能放虎歸山。

    白繞繼續大喝道:「殺!殺了漢軍將領!」

    得了命令,一時間但凡離黃忠靠的近一點的黃巾軍紛紛衝向黃巾,誓要斬殺黃忠。

    黃忠雖然中了埋伏,卻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方才一番廝殺他已經殺了三四十人,當真是勇猛過人,這一次雖然已經有些許乏了,但是他還是提著大刀廝殺。

    再殺!再殺夠千人,我黃漢升才能賺回本來。這便是他此刻的想法,哪怕敗也要敗的讓黃巾軍喪膽!

    大刀一起,猛然劈下。四五名黃巾軍就在黃忠一刀之下同時斃命!圍困黃忠的黃巾軍霎時間如見惡鬼連退幾步,在被白繞再次大喝之後才一同朝著黃忠再次衝殺過去。

    而黃忠,提著大刀仰天大笑的四處揮砍,劈殺,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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