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大軍師 作者:離人賦(連載中)

 
Babcorn 2015-6-9 15:53:1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8 57059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56
060.劉琦上位

    這一聲嘔吐聲把在場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正在對峙的甘寧與蔡夫人手下兩方也都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韓明仍然坐在床榻一側,劉表確實吐了,但是他沒醒過來。不過眼下的情況,卻能肯定劉表尚有一線生機。救,是肯定能救回來的。只不過要花費些時間和精力了。

    地上一灘污穢之物極其噁心,但是相對於放在旁邊的泔水桶來說算是好的了。韓明執起一根銀針,輕輕的轉動著遲遲沒有下手。

    雙目掃視眾人,韓明眼角微微眨動:「這一針若是下去,與這些穢物接觸,就可斷定州牧大人的病因。」

    再強大的毒,哪怕無法從皮膚之上甚至血肉之內查出。但是這些從胃裡吐出來的東西,卻是能查出個究竟。

    蔡氏雖然不懂醫術,但是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她有些驚慌失措,卻不知如何是好。雙目看向身邊幾名醫師,希望這幾人能有辦法幫她圓過當前的情況。

    那名被韓明叫做老頭的醫師得了蔡夫人的示意,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連忙從身邊一名助手那拿過醫箱就欲上前,想要用自己的醫術來干涉韓明的動作。

    可是都走到這一步了,韓明哪裡會讓他如此。暴喝一聲,韓明道:「站住,有我一人足矣。庸醫誤人,有損醫德之人莫要強加阻撓!」

    那老頭一怔,韓明的語氣過於強硬。他不敢再上前去,畢竟他只是個醫師,哪裡敢在這種場面下橫。

    蔡氏一方有幾人仍想要上前阻攔,但是此刻更多的人看清局勢,一時間都站在了劉琦這邊。又有甘寧典韋二人在旁護衛,誰也沒辦法靠近韓明與劉表。

    將銀針緩緩插.入到那穢物之中輕輕擰動,不多時那銀針竟然開始慢慢變色。

    一絲淡如散墨的黑跡緩慢爬上銀針,最後變的黝黑。這便是有毒的徵兆,如今已經顯露無遺。不管是懂不懂醫術,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韓明將銀針在面前來回緩慢的晃動,聲音之中帶著沉悶的氣息:「怕是州牧並非尋常病發,而是遭人投毒身亡。」

    只一言就讓所有人沸騰,氣氛在這一刻爆炸。有不敢相信的,也有早有所料但是卻假裝不知之人。

    蔡夫人自知事情暴露,當下就從劉琮腰間抽出那柄佩劍,趁著幾名被她收買過的醫師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當口,一一刺殺。

    一介女流,雖然手頭上沒有這些本事。但是下手卻是快准狠,三名醫師只有最後被刺死的那一名看到了自己是死於蔡夫人之手。他的眼中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到死他才明白,今日之事是命中注定的。

    醫者,確實不能做如此違背醫德之事。

    劉琦早已知道父親的病另有隱情,此刻更是氣憤不已,當即也抽出自己的佩劍對這蔡夫人咆哮道:「蔡氏,你好大的膽子,父親尋常藥物都是你親自喂的,此番你休要抵賴!」

    是的,眾人都是知道這一點的。如今蔡氏情急之下想要殺了這幾名醫師滅口,但是卻滅不了這些人的心知肚明。不過徒勞而已。

    蔡夫人手執長劍,鮮血從劍身緩緩滑落,滴下。

    突然如發瘋一般,蔡氏笑道:「這三名醫師受人蠱惑,給了我帶毒的藥物,如今已被我斬殺。少將軍為何要誣賴於我。」

    蔡夫人不見棺材不掉淚,確實,她這樣把罪孽都賴在了三名醫師的身上。雖然大家都知道原因,打算沒人能有證據說就是她教唆的,並且她還可以以此做文章,將這件事賴在其他人身上。

    此刻門外又是一陣騷動,卻是那張允來了。

    張允在南門守候一日不見韓明,心下奇怪。讓人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韓明出奇的狡猾。早就料到蔡夫人這一手,帶著這些部下繞遠路從北門進城了。

    焦急之下,張允便快速帶兵衝到了州牧府。正好碰見這一幕,闖進門來看到如此景象,心裡暗嘆一聲:好在不是太晚,總算讓我給趕上了。

    蔡夫人見張允到來,一把拉住兒子劉琮向後連退幾步到了張允身邊。此刻有張允與其大部隊在,她料沒人能拿她如何。

    「張將軍,蔡瑁將軍為何沒來?」蔡夫人只有最後兩座靠山,張允來了,但是蔡瑁卻不見蹤影,她很是疑惑。

    張允搖了搖頭說道:「允不知!」

    不知,那到底是怎麼了。蔡夫人此刻有了絲不好的預感,隨即她明白過來。這一切,怕都是韓明給她下的套了。不然也不會如此之巧,韓明就在她給劉表下重藥之後沒多久就趕回來。

    而且懂得一手好醫術,怕是從那次韓明與劉琦來看望劉表之日,就有所察覺。若如此,那蔡瑁?

    這一刻,蔡夫人悲痛交加,心下痛苦不已。

    韓明本不想救活劉表,其實從劉表剛才假死吐出那口穢物之時韓明就知道劉表可救。但是他不想救,他若救活劉表。今後要在這劉景升的手下,與他在劉琦的手下,當然不會一樣。

    不過既然蔡夫人先下手為強殺了幾名醫師,他也顧不得許多。

    再扎幾根銀針下去,暫時給劉表幾口喘氣的機會。讓他說幾句話也好,只要幾句,就足以改變現在的情況了。

    幾針下去,劉表的身子緩慢的動了幾下。先是手指,再是眼皮,最後嘴巴也一張一合的很是細微的動了動。這是最後一口氣被韓明給續上了,不過韓明沒有下全力,劉表活不長,幾句話怕都有些危險。

    劉表痛苦的側過腦袋,看見了蔡夫人與劉琮。那眼神之中都是滿滿的怨氣,悲痛,還有難過。

    劉琦就在劉表的身邊,見父親的眼睛微微的張開。趕忙拉住劉表的手輕聲說道:「父親,你醒了!」

    所有的目光在這一刻聚集在一起,劉表的嘴角不斷噗哧著湧出帶著一絲黑色的鮮血。艱難的撐著自己的最後一口氣,斷斷續續的說道:「蔡氏……害……我。」

    一句話愣是說了許久才說完,在最後一個吐出的時候,雙目瞪得極大,如牛。不甘的用這雙眼睛瞪著蔡夫人與劉琮,再也沒有了一絲氣息。

    劉表現在是徹底的死了,韓明知道他耗費了最後一絲的生命。

    「來人!給我將毒婦拿下,連叛將張允一同擒了」劉琦在咆哮,在嘶吼,這是他這一生最剛毅最有力的一句話。卻用在了為父親的死報仇之上,也算是值得了。

    ……

    蔡氏落得個五馬分屍的下場,張允在最後還想殊死一搏去將韓明拼掉。可是也是無果,甘寧典韋二將在此。誰會讓他得逞,那不是有辱了三國名將的身份。

    劉琦心善,只是將劉琮軟禁起來。並沒有直接殺了,也許這對他來說是心善也是心狠。畢竟這個弟弟在蔡夫人的教唆之下,一直與自己勢不兩立。

    如今蔡夫人身亡,劉琮也沒有了任何依靠。讓他死或許是便宜了他,軟禁起來怕是對劉琮最大的處罰。

    也不知劉琮此舉到底是因為那一點,韓明沒有過多的去想。

    新的州牧自然是劉琦,而這荊州之內政權也亂套了。重組是自然的,韓明沒有向劉琦舉薦任何人,或者說是沒有提任何意見。在為劉琦登上荊州牧主位這件事上,他已經做的夠多了。

    再有其他干涉,怕是讓劉琦過於依賴他,那些文武們也會對韓明有看法。畢竟新的勢力還沒有發展出來,誰也不願意過早的依賴誰。每個有點權勢的文武,都是在想著要自己給自己弄出點權勢。

    不過韓明還是得知了寫信息,文聘與蒯良被調回襄陽。至於宛城和南陽如今是誰去上任,他也不清楚。

    韓府。

    「母親,今後我們幾人就算是在這荊州立穩腳步了。」韓明被韓黃氏拉到房裡坐,二人已經家長裡短的說了半晌。

    韓黃氏似乎忘記前幾日的危難,只是滿意的看著兒子。笑著幫韓明整理好衣衫,輕嘆一聲說道:「孩兒,如今是在荊州立穩腳步了。可是你也莫要浪費一身本領,當要好生輔佐荊州牧。」

    韓明點了點頭,幫韓黃氏倒了杯差笑道:「母親,孩兒知道了。對了,靈靈哪去了?」

    說到韓靈靈,韓黃氏倒是滿含笑意的說道:「小姑娘長大了,有心思了,許是這會又跑到州牧大人那去了,你也是知道,她與州牧大人二人……」

    說到這,韓黃氏按捺不住心裡的那份激動,拉著韓明的手拍打著:「怕是要不了多久,她就要嫁人咯。」

    無法掩飾的開心,言語之中的激動表露無遺。

    女兒長大嫁人了,這是母親都希望的。雖說有些捨不得,但是劉琦是韓明的弟子,又是名門之後。如今高坐荊州牧之位,她自然很是滿意,更不要說劉琦惇厚老實,又是個孝子。

    許久之前韓明也是知道韓靈靈與劉琦是有點這方面的意思,現在看來是要發展起來了。對於這個妹妹他是萬番疼愛,劉琦不失為個做妹夫的好人選。

    若妹妹真的要跟了劉琦,那他今後怕就是要在荊州這塊土地上紮根立足了。

    「孩兒,你妹妹有了眉目,那你呢,要等到何時?」韓黃氏這是催促起韓明來了,她對秀兒那姑娘可是萬分喜愛。

    韓明正思索著妹妹的大事與自己的將來,卻被母親這一句給嗆著了,一口茶水險些都噴了出來。

    門外,秀兒輕輕的敲了敲門:「阿母,秀兒給您送晚膳來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57
061.荊南二龍

    韓明這幾日可算是頭疼無比,母親韓黃氏可謂是想盡一切辦法要撮合他和秀兒。

    要說秀兒也確實乖巧懂事,姿色也堪稱萬里挑一。至少蔡氏從樊城把她給控制起來,培養著為了將來『賜』給劉琦作為自己的耳目這一點就能看的出來。

    若是姿色一般或者僅僅是出眾,蔡氏何必大費周折。

    可是並不是說秀兒漂亮韓明就得與她成婚,二人的感情基礎實在是太薄弱了。雖然韓明也對秀兒有一絲心動,可也僅僅是心動而已。他可是崇尚戀愛自由的,沒談戀愛怎麼能隨隨便便就直接結婚呢。

    等等吧,秀兒這事韓明覺得急不來。慢慢的相處下去,若是到哪一天真動了感情,再說不遲。

    可是韓黃氏心急,無日不在催促著韓明。今日韓明可算是得到了脫身之計,劉琦剛當上荊州牧幾天。目前剛剛把襄陽城內穩定,這便召集了荊州各郡縣的能臣議事。

    有了這個藉口,韓明可算是能脫身了。二話不說,當即就趕往州府。還是正事要緊,兒女私情什麼先放一邊吧。韓明這裡可還是有著善人系統的任務呢——發家致富奔小康。

    帶著整個荊州城的百姓一起發家致富,可不是簡單事。這可是善人系統發佈的最大的一次任務,相對來說這次的獎勵8000善心點對韓明來說可是少了點。

    人心不足蛇吞象,當初100善心點的時候,也不是那樣過來了麼。

    很快韓明就到了州府,今日可是荊州的大事。來的人不少,韓明也可以趁機多見識一下如今荊州的那些賢才。加上之前育將任務完成之後,整個東漢末年變了樣。

    三國的重大事件都加速了,三國的主要人物年齡也都錯亂的會出現了。諸葛亮那個小正太,說不定今日就是二十三四了。這個三國,完全就不是當初自己在羅著三國演義之中看到的三國了。

    期待,很是期待。

    對了,諸葛亮那個小正太,如果如今已經出現了,他是不是也是南陽人?韓明有些好奇,好像又不是。韓明記得貌似這廝是徐州的吧……

    哎,記混了。都是最近母親逼自己早日成婚給鬧的。

    州牧府。劉琦位於州牧主位之上,兩旁站文武無數。這都是應召今日趕來襄陽的,可惜讓韓明失望的是,這些文武之中幾乎都是熟面孔。

    劉琦位主位,正念叨著如今穩定荊州發展的事宜。說是如何如何,又讓眾人提著意見。三個必須,四個到位什麼的囉嗦個沒完沒了的。

    韓明可是沒心思聽這些,他來到這東漢末年一直都沒有想要爭霸天下自己做皇帝的意思,也正是因為做皇帝這事,有太多煩心事要去操心。

    雖然有著善人系統如此逆天的神器幫助,怕是只要不出現有什麼可以代替自己做這些繁瑣事的獎勵選項出現,韓明都不會考慮自己去做皇帝。

    沒有什麼大賢德之人出現,韓明百無聊賴的掃了眼身旁無數認真聽著上面劉琦演講的文武。

    咦?韓明發現他的弟子蒯良正在與一人小聲交談著什麼,那人雄姿英發頗有一番氣派。而仔細看他的長相,倒是與蒯良有幾分相似。

    這人是誰,韓明之前沒有見過。當下倒是對這個人有著幾分好奇。

    與蒯良交談一番,這被韓明留心之人竟然從文武之中走出。上前對劉琦見禮,隨即說道:「秉州牧,如今黃巾初平。惡賊董卓干涉朝政,紊亂朝綱,天下群雄並起討賊。我荊襄富碩之地,兵強馬壯。州牧又是天子宗室,是否出兵相助,討伐董賊?」

    董卓開始亂政了,這是要一年之內就把三國這部大型史詩電視連續劇給放完麼?韓明倒是聽到了這些字眼,果然如同系統所說,事件也加速了。

    劉琦聞言,眉頭微皺,思慮良久之後不得良方,只好問道:「不知異度有何建議?」

    異度,這人是蒯良的弟弟蒯越,蒯異度?荊南望族二龍齊聚,一長於政治,一擅長軍事謀略。韓明總算是在腦海之中找到了這個人的名字,肯定是蒯越無疑了。

    之前也聽劉琦提起過,不過韓明卻是望了。

    蒯越不假思索,隨即說道:「方才越與兄長也在商討此事。兄長得州牧賞識如今掌管荊州大小事務,將目前荊州情況一一告知越,越認為當前不適合進軍洛陽討伐董賊。」

    不去最好,韓明也是這麼看的。現在群雄以討伐董賊為名,實則是為爭霸天下在觀望。討董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不要去做的好。

    最主要的是,韓明想守著母親妹妹在這荊州安穩度日。如今好不容易拚搏出了這種條件,他可不想再冒險。要是出兵,怕是劉琦少不了要讓自己或者文聘去。

    好在劉琦也沒有讓韓明失望,沒有當機立斷,只是詢問道:「哦,且聽異度分析。」

    蒯越一一將荊州目前狀況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這都是他兄長蒯良告知於他的。「目前荊州士卒五萬餘,然真正算得上精兵的不足兩萬。錢糧百萬貫,但荊州地大人多,這些錢財僅僅只夠運作,不足以支撐行軍作戰。最主要的,如今荊州無多餘存糧。大部份都在討伐黃巾之時耗費……」

    蒯越所說的這些,無非不是荊州目前一沒閒錢,二沒閒人。又無糧,政治也不穩定,不適合打仗。當然這些都不是他分析出來的,是蒯良告知。

    這倒是讓韓明對蒯良刮目相看,最早對蒯良的認知便是此人政治才能極佳。知道他是荊南望族二龍之一,可是在南陽的時候蒯良可是讓他大失所望,對軍事這蒯良是一竅不通,險些讓韓明認為蒯良不過徒有虛名。

    從今日蒯良告知於蒯越所說這番話之中,不難看出。短短幾日蒯良就能把整個荊州的兵馬錢糧等一應大小事務歸納無比詳細,並且事無鉅細一一被蒯良認真對待,都是交待的詳細無比。

    上帝給蒯良關了軍事方面的這扇窗,卻給他打開了一扇無比光明的政才之門。

    如此詳細的分析下來,就算劉琦是傻子,也能聽得出來這荊州肯定是無法派兵前往洛陽回合十八路諸侯討董了。

    可是身為漢室宗親,劉琦有些難以釋懷,無奈嘆氣道:「那如今只有先鞏固荊州內政,才能再作打算了。此事,當交給子柔最為妥當。」

    鞏固內政可是蒯良擅長的,當即上前道:「定然不負州牧所托。」

    如今的荊州,蒯家二龍可是完全替代了之前的蔡瑁張允,掌管了政治軍事兩方面的大權的走向。有了這兩個人,劉琦很是滿意。這個荊州牧的位置,他可是坐踏實了。

    韓明比劉琦更開心,如今有這兩人,又沒有黃巾作亂。他可以安穩的在荊州過好日子了,只是那善人系統的任務卻是有些頭疼。

    哎,到時候去蒯良那掛個名。偶爾隨他去視察一番,怕是荊州在蒯良的政才治理之下,遲早也得發家致富奔小康。那他的任務就可以完成了,只是這又要耽誤數月的任務和獎勵。

    好在當前的局勢用不上,他還有些善心點剩餘,也可以兌換些十一月的獎勵物品。

    就在韓明誤認為自己可以脫身政事的時候,蒯良抱拳見禮再次對劉琦說道:「秉州牧,若要讓荊州在短時間內發展最快,良需一人相助。」

    「哦?不知子柔所說何人?」劉琦也有些好奇,如今他帳下如此多的文武,能比蒯良更擅長處理政事的怕是沒有了。

    難道是先生?劉琦搖了搖頭,很快否認了自己這個想法。先生精通兵法,又懂醫術,還會精通詩書古籍,若是再精通政事管理,那就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存在,縱使先生大才,也斷然是不可能精通如此之多的才能。

    那蒯良笑了笑,慢步朝著韓明走去。

    韓明看著蒯良過來的步子,心裡那個氣憤啊。如今我都幫劉琦登上了荊州主位,難道就不能讓我休息一兩日麼。再說這政事,我可真是一竅不通。你個子柔,還是我的弟子,怎麼能這麼害為師呢。

    在蒯良的誠懇的那個彎腰作請的姿勢之下,韓明不得已的朝前走了出來。

    「州牧,治理荊州,當有吾師相助最佳。」蒯良滿臉堆笑,還在為自己幫助先生拉到如此好的立功機會而得意的。

    一會下了大堂,可是要在先生那好好討討喜。說不定先生一開心,就把呼風喚雨這等神技交給自己了呢。蒯良的如意算盤還是打在了韓明的這項有使用次數限制,並且根本無法傳授的本領之上。

    韓明趁蒯良沒注意,白了蒯良一眼。

    劉琦見蒯良推薦的人是自己的先生韓明,也很是滿意。他也早就知道韓明也是蒯良的先生,既然蒯良能拜韓明為師,那就是說先生真的有政治方面的天賦了,或許是先生沒有在自己這邊表露過這方面的才能。

    「好,就依子柔,這件事就交給先生與子柔了。」劉琦大笑著,這荊州有如此三人協助,又有文聘等大將鎮守,縱使亂世來臨亦無憂。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58
062.以人為本

    這二人絲毫沒有詢問自己的意見,讓韓明好生不爽。都怪自己收徒不慎啊,怎麼就收了這麼兩個弟子。

    事情劉琦都定下來了,雖然身為劉琦之師,但韓明還是懂的分寸的。畢竟人家現在是荊州之主,總不能給自己第一個任務就拒絕不是。那樣這劉琦今後還如何治理荊州。

    抱拳上前,韓明雖然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也只好答應了。「韓明領命,定然不負重任。」

    「好好好,有吾師與子柔一同處理此事,琦無憂矣。」劉琦很是滿意,真正坐上了這荊州牧之位之後的他可謂是意氣風發。心下發誓,一定要將這荊州變成當今天下最為繁華的地方。

    蒯良絲毫不知他這個馬屁是拍在了馬腿上,原本是想幫助先生多得一份功勞的。事情,自然是他自己做,哪裡能讓先生動手。

    可蒯良想的這些,韓明是不知道,還以為是蒯良又要把自己當大腿了。

    此時大堂之內最是注意韓明的是蒯越,他此前也聽兄長蒯良說過韓明的神通。而且如今的荊州,韓明的名氣可是大到無邊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卻很是期待這個韓明,是否真的有如此才能。

    各自的心裡都有著一本賬,韓明也沒有去管。回歸自己的位置站好,劉琦仍然在主位之上給諸位文武分配事項。韓明沒有聽的過於詳細,倒是知道了一些比較重要的。

    今後的荊州,兵權主要是掌控在文聘的手上了。劉琦對文聘很信任,文聘幾乎等同於他的親信。而蒯越,則是被劉琦安排給了文聘打副手。

    至於跟隨著自己入荊州的潘鳳黃忠甘寧典韋四將,也各自有了自己的正經職位,都是武將。如今的荊州缺乏這方面的人才,這四人的職位也都不再是虛職了。

    至於周倉,原本劉琦也是要給個官職的。不過周倉自己卻是推辭了,韓明也對周倉的決定很滿意,周倉是鐵了心做他的近侍。

    這場荊州大會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散場的時候已是正午。

    韓明揉著有些頭疼的腦袋,原本躲過了母親一日數次的『逼婚』,現在卻又來了新任務。抱負,韓明不是沒有。只是如今在政事之上,他確實沒什麼能力。現在他還記得,在舞陽縣上任許久,那些個公文他可是都沒處理。

    政事,哎!

    幾次行軍作戰都是靠著小聰明贏了黃巾,真正遇到諸侯爭霸的場面,韓明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這些小伎倆說不定就沒這麼奏效了。

    韓明緩慢的踱著步子,百無聊賴。不想太早回家,『逃婚』要緊。

    正走幾步,韓明還在沉寂於各種雜亂的思緒之中。蒯良卻是看到了韓明,快步走上前來。在蒯良的身旁,正是荊南二龍的另外一條龍,蒯越蒯異度。

    他跟著蒯良,是想來看看韓明。

    帶著一臉的笑意,蒯良上前作揖道:「先生,弟子多日未見先生,這裡給先生見禮了。」

    韓明回頭看見了蒯良,那一臉的笑意在他看來格外的煩躁。都是你,給我拉下水了還笑的這麼開心。真心想給你幾個大耳刮子,豬一樣的隊友。

    「哦,子柔。卻是多日未見,不知子柔尋我何事。」還能有什麼事,韓明知道肯定是為了劉琦交代下來的任務來問自己意見了。

    與蒯良打了個照面,韓明也瞧見了一旁的蒯越。看那一臉淡然的表情,分明就是來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傳聞中的那般神通。可不能讓他看了笑話,韓明捏了捏拳頭。

    對於這些三國裡聲名顯赫的人,韓明除了與幾位已經熟絡的名人沒有了隔閡。但是與這素未謀面的蒯越,還是有著不小的期待。荊南二龍,名頭大的很呢。

    蒯良再次對韓明作揖,隨即挽起袍袖指著身旁的蒯越說道:「這是良之弟,蒯越蒯異度,先生在大堂之上想是也知道了。」

    嗯!韓明點了點頭,對蒯越抱了抱拳,算是打過招呼了。

    蒯越也很淡定,回了一禮。

    介紹完兩人認識,蒯越又說道:「先生,既然州牧將荊州政事重任交於你我二人,那良想詢問一下先生有何良策。」

    果然,還是來討教的。韓明皺了皺眉,這一點真是不怎麼擅長。但是蒯越也在,可不能給自己之前在這些人心中留下的光輝形象給抹黑了。

    做思索狀,韓明考慮了一會。前世雖未混過官.場,但是知道有些官方話是通用的。韓明打定主意,當即說道:「當以人為本。」

    以人為本。只幾個字,這裡面的學問可是不少。通用的一句話,就看聽者如何去考究了。

    果然,僅僅說了幾個字就讓蒯家這二龍深思了起來。似乎二人在感受這四個字之中深深的韻味,當然這句話若是一般人說的。怕是二人也不會如此,可是出自韓明之口就不一樣了。

    微言大義。孔子對學生的教導通常都是言之甚少,但是其中卻是不乏深意。這樣說話,才有當老師的高深樣子。

    良久,蒯越似乎是悟出了自己的看法。韓明也能從蒯越的表情中看出來,也不管他聯想到什麼,總是不是自己要說的就是了,他根本就沒說什麼,只是隨便拿了這句可以用的官方話套用。

    蒯越不作聲響,只是暗自點頭。果然,兄長拜師無錯。此人話語精妙,只幾字便道出這政事的根本。以人為本,好一個以人為本。

    民乃國之根本,政事之根本也是民。想要荊州變成一方富庶之地,那民自然是最重要的,不然荊州最多恢復到黃巾作亂之前的模樣,想要更進一步,卻是很難。

    蒯良不是沒有理解出韓明的話,只是在根據韓明的這句話在想對策。如何才能做到以人為本,這是最為關鍵的一點。先生既然已經點破了這關鍵的一點,那他就不好再問了。

    問多了,那就顯得他蒯良毫無能力。要知道政事,可是他最為精通擅長的。前番在南陽對抗黃巾軍他可是一直都靠著韓明,現在要拿出點本事讓先生對他刮目相看。

    思索良久,蒯良突然眉頭一緊。「先生,若是如此。良以為,非先讓民富不可。民富則國強,荊州子民若是能富裕起來,那荊州必然是一副全新的模樣。」

    說完這一句,蒯良很是認真的看著韓明。

    卻沒想到,得到的是韓明的白眼。你這不是廢話麼,我當然知道。只是如何讓民富這一點,我是沒辦法,你自己想。

    蒯良不知道韓明沉默著看自己究竟是什麼意思,只覺得是讓自己繼續說下去,把想法說完。於是蒯良便不再停頓,一口氣說道:「如今時值冬日,作物無法生存,農業需等來年春暖花開,再作重視。既然無法現在就給百姓農業予以鼓勵,那當先重商。」

    商人,在古代的地位一直很是低下。在秦時,商人即使富得流油,也不可以穿絲綢衣物,唐朝時,商人不能入朝為官。

    而蒯良說要重商,當真是突破了時代的限制。這是標新立異,想要為荊州的發展規劃出一個新途徑。

    不過韓明卻是從蒯良的話中得到啟發,蒯良說時值冬日,作物無法生存。這句讓韓明聯想到了他本月的善人系統獎勵,貌似有個與農作物有關的,是不是可以拿來用呢?

    韓明沒有很快表態,只說道:「重商,子柔想法很是大膽。可行,若是荊州從此富庶,當是頭功。」

    先是誇了一番蒯良,韓明還有話要說:「為師還有一點建議,若是無法種植作物。完全可以想辦法去讓作物能種植,而不是逃避。若今後都如此,遇到問題就迴避,必難成大器。」

    這是在教訓蒯良,當然也是為自己將要說的話給引出來。

    蒯良被韓明一教訓,連連退步,尷尬道:「先生教訓的是,只是冬日確實難以種植作物,怕是此事難以解決。」

    蒯越在一旁聽了良久卻是聽出了些眉目,蒯良身在局中,他可是旁觀者清。當即笑道:「兄長,當局者迷。韓大人這是有辦法,不然是斷然不會說這話。」

    一拍腦袋,蒯良為自己陷入局中自責。當即急迫的詢問道:「不知先生有何辦法?」

    作沉思狀思考了片刻,韓明為自己將要說的編了個藉口:「昔日我曾往西涼更西處遊學,見一作物叫彩棉。因地形緣故,那裡的彩棉要比江東之地的棉花多了些顏色。後來為師研究之後發現,那邊土地與江東之地並不一樣,才有這般。」

    這也就是韓明隨意以後世的見聞編了個瞎話,唬唬這兩位沒去過的人。原本彩棉是因為光照懂做多因素的原因,到他這裡就成了土壤的功勞。只是這兩怕人是沒去過西涼,更西處怕是肯定沒去過。

    蒯良這會很快就悟出了韓明話中的意思,說道:「先生有辦法讓荊州土地在冬日能保全作物存活?」

    韓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土地或許無法改,但作物可改!」

    蒯良蒯越這兩位荊南二龍當下一驚,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韓明。作物如何改變,二人活了這麼多年可是都沒聽說過有這般說法。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6:59
063.播種實驗

    作物是沒辦法改變的,但是韓明必須得給個說法。總不能直接告訴這兩位『龍』,他能找善人系統兌換吧。

    金柯拉農作物種子,消耗善心點3000點。這一項獎勵選擇韓明是可選的,並且在方才用『以人為本』幾個字讓這兩位思考的時候,他就偷偷查看過系統對這一項的介紹。

    這種作物種子,雖擁有著多個種類供他選擇。當然數量只有百粒。漢朝的主要農作物有水稻、大豆、小麥、玉米、棉花、麻類。韓明可以在這幾樣之中隨意的選擇一樣為兌換物,那麼他就可獲得百粒該作物的種子。

    兌換得到的作物種子,擁有很獨特的能力。只需種植半個月就完成能從發芽到成熟這一系列過程,並且產量驚人!按照系統的說法,會是東漢時期普遍作物的產量的十倍。

    一個月成熟,又有十倍的產量。是一個可怕的存糧,只要幾個月下來,怕是荊州的該種作物就達到了一個驚人的數量。不過系統有著特殊的限制,若是最初的種植地點在荊州,那麼今後這種作物都只能在荊州的土地上正常生存。

    若是有人奪了作物,取種到類似於幽州、豫州之類的其他地點種植,將與普通作物無異。

    對於韓明的一句話,這蒯良可是激動無比。當即問道:「先生,不知如何改變?」

    如何改變,韓明不知道。但是做樣子要做全套,不能露餡讓這二人察覺出來。故作鎮定,韓明說道:「子柔,你幫我找些小麥的種子送到我府上,我研究幾日,看看是否能有效果。」

    蒯越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他不相信。不光他不信,這件事擱在任何人的身上,怕都難以相信。

    不過蒯良卻不一樣,他覺得韓明不是尋常人。至少這是一位精通無數才能之人,這也正是他不顧一切要拜入韓明門下的原因。

    要種子做實驗,這很好辦。蒯良連聲說道:「好,子柔這就去找些種子,讓人送到先生府上。」

    點了點頭,韓明告辭二人。打道回府,有了事情做,那想必母親韓黃氏也就不會再常在他耳邊嘀咕著讓他早日成婚的事了。也好,這正是韓明想要的。

    若是作物之事成了,那說不定就能順便把發家致富奔小康的任務給完成。十二月馬上就到了,新的任務是指望不上了。下個月的獎勵,韓明也沒抱太大指望。

    不過十二月,可是有著小年的存在。緊接著還有除夕,再接下來……

    未來的幾十天裡,無數的抽獎在朝著韓明招手。沒有新的任務也無妨。至少能抽獎,三級的系統等級。每次能抽三個,實在是一件痛快事。

    一路的思慮,很快就趕到了府上。

    韓黃氏正在屋內納鞋,她自從韓明當上別駕之後也清閒了。韓明也不讓母親幹活,只讓母親好好養身體。可韓黃氏閒不下來,是以終日就在屋內納鞋。

    韓明回來跟母親照了個面,算是『請安』了。韓黃氏今日倒是難得的沒有詢問韓明打算何日與秀兒完婚,怕是猜到了韓明暫時沒有這個意思。

    這讓韓明很意外,但是很開心。終於用不著被逼婚了,只是這樣的『好日子』也不知能維持多久。

    沒待多時蒯良派來的下人就趕到了,辦事效率可謂是奇快。送來了些小麥的種子,數量不多。但是能看的出來,這些都是驚心挑選的。

    秀兒不知何時出現,跟在韓明的身邊。被這個侍女一直陪伴,韓明卻是沒了機會去兌換系統獎勵的金柯拉農作物種子。要是憑空出現許多種子,怕是會把這個小姑娘直接嚇暈過去。

    沒了私人空間去兌換,韓明並沒有著急想辦法把秀兒支開。

    既然是給蒯良蒯越二人託詞說要改變作物,那就暫且做個樣子吧。不然到時候還是憑空出現的,至少現在能讓秀兒做個見證,也不會讓到時候這些種子出現變得太過突兀。

    「公子,你要這些麥種作何?」秀兒倒是很好奇,按不住心下的好奇心。

    韓明乾咳了兩聲,雙手搓著這些種子說道:「子柔與我奉命為荊州政事出力,他想辦法發展商業,我便做這些農物研究了。」

    韓明的話語之中常出現些現代化的詞語,秀兒早已見怪不怪,時日久了,也就能理解了。

    只是秀兒不知,這農物有什麼值得去研究的。

    裝模作樣的提了桶水過來,秀兒要幫忙,韓明卻沒有讓她去做。這些力氣活讓個美貌的小姑娘去做,難免不夠紳士,雖然秀兒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紳士。

    「秀兒,後院種的那些花都枯萎了吧?拿把鏟子,隨我一起過去。」韓明想到了培育作物需要土地,自然是自己後院最為合適了,這樣才好動手腳。

    秀兒乖巧,很快就尋來了個鏟子。她知道韓明要做什麼,又自作主張拿來了些滷水。這個年代,滷水可是上好的肥料。一般農家是用不起的,都是以動物或者人的糞便為主。

    秀兒想到韓明身份尊貴,怕是聞不慣糞便的味道,當真是細心。

    韓明瞭解秀兒的心意,對這個姑娘的滿意也與日俱增,好感嘛,也略微有所提升。

    韓黃氏遠遠的躲在一個角落裡看著這一幕,很是滿意的笑了笑。「秀兒還是賢惠,我也不逼明兒了,讓他們倆這樣處著看看能不能有所改觀。」

    韓明以為母親不催他了,其實韓黃氏是學精明了,囑咐秀兒陪著韓明,讓二人自由戀愛。這個詞,也是當初韓明拒絕韓黃氏一片苦心時候的託詞,卻不想韓黃氏活學活用了。

    鬆土、挖坑、埋作物、施肥這一應事項韓明都沒能插上手,被秀兒拿著鏟子給一人承包了。

    做完這一切,秀兒累的滿頭大汗。韓明從袖口拿出條方巾遞了過去,讓秀兒擦擦汗。

    得韓明這般細心的體貼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秀兒一個婢女哪裡有過這種待遇,對韓明早已是心有所屬。這樣的公子,能不讓人心動麼。

    用韓明給的方巾擦著額頭汗水,秀兒問道:「公子,如今冬日,怕是麥種活不長。」

    這是經驗,秀兒父母也做過農活,知道些。只是她不想掃了韓明的興致,早時才沒說。現在秀兒怕過些日子這些麥種都死了,讓韓明失望,便隨口說了一句。

    韓明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所以才要試,對了,你去尋個火爐過來放在附近,給麥種保保暖。」

    「嗯。」秀兒也不拖沓,立馬就去了。

    這些麥種,自然是活不了。不過這些只是做樣子而已,暫時就不把獎勵的種子兌換了。

    韓明又拿著些種子,自顧自的在另一塊地上施種。這一次他換了個方法,找了些糞便做肥料,又找來下人在這上面搭了個行軍作戰時兵士住的帳篷,只是相對要小些。

    如此換了幾個地方,韓明都播種了些麥種。每個麥種的地方都換肥料,或者多施肥料,或用火爐保溫,或用帳篷保護。多種辦法,十幾處播種。

    這樣就有個實驗的樣子了,到時候就不會太突兀了。

    韓明還忙著這些,忙完之後就讓秀兒把旁邊房屋給收拾出來。他就住在裡面讀書休息,只是每日得空都來看看。

    幾日下來,這些作物一點效果都沒有,蒯良蒯越也來了幾次,都是來看看成果的。蒯良倒沒什麼,只覺得奇怪。而那蒯越卻是覺得這些辦法雖然新奇,但是自然是沒有期待。

    秀兒這姑娘看著韓明常常守候在這些作物之旁,覺得公子辛苦,就自作主張的替韓明守候。雖然她知道這樣下去也是沒有結果,卻仍然傻傻的替韓明在這守候。

    這一幕韓明看在心裡,感動無比。如此姑娘,哪裡去尋。後世就不用說了,哪怕這東漢也難以找出如此好的姑娘。幾日下來,韓明的心裡也難免有些觸動。

    韓明讓秀兒不要總是守候在此,可是這姑娘牛脾氣,怕韓明累壞了自己,就偏要幫著他守。

    韓明覺得日子差不多了,這蒯良蒯越也來了幾次。再不行動,秀兒怕是要被這冬日的天氣給凍壞了身子。藉著在書房讀書的機會,韓明將作物種子給兌換了。

    是夜,韓明抹黑從房裡出來。左右看去都無人。韓明找了有帳篷有火爐等一應設施保護的一處播種點,尋了個鏟子挖開。

    原先播下的麥種已經開始腐爛,韓明也不管,將新兌換的麥种放了幾粒下去。蓋好土之後小心的拍打這地面,直到他感覺這土壤表面看不出來任何的被翻動的跡象,才安心的回屋。

    過個三五日,這些兌換來的種子怕是要出根苗了,秀兒就不必再如此守候了。難為了這個小姑娘,韓明想著這些沉沉的睡了過去。

    幾日之後,韓明尚在與周公周旋。卻聽的門外一聲尖叫,這聲音把他給吵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韓明緩緩穿好衣服推開了門。入眼處,秀兒驚訝的看著那帳篷里長出根苗的麥子,長大的嘴巴半天沒有合攏。

    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麥種竟然長出來了。這才不到十日吧?秀兒傻傻的板著手指算著日子,卻是越算越亂。眼前的情況繞過她失了神,哪裡能算的清。

    果然破土了麼,韓明看著那根苗。看來這樣秀兒也就不必再日夜守候於此了,哎,傻姑娘,明知不可能還非要日夜守護。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7:00
064.麥種成了

    播種的小麥已經都發芽了,這種現象誰也沒見過。雖然襄陽勉強也能算得上是南方,可畢竟這是十二月。

    別說秀兒沒見過,韓明也是沒有見過。不過原因韓明是很清楚,到不過於驚訝。只刻意作出些不可思議的表情出來,走上前去。韓明繞著這根苗轉了兩圈,直到他再三確定自己的『實驗』成功了,才緩緩回過神來。

    「秀兒,你速速讓周倉跑一趟蒯良大人的府上,就說麥種有情況了。」有了結果,自然要第一時間通知蒯良。

    秀兒應了一聲就趕忙退下,尋周倉的書房去了。

    得了這個空閒,韓明趕緊回屋。書房之中可是有記載這些播種下的麥種都是用著什麼方法的,這些都是為了做樣子,看起來更有實驗的效果而已。

    想了想,韓明毫不猶豫的將硯台內剛磨好的墨汁灑在了這記錄的冊子之上。

    雙手一拍,右手上還沾染了些許墨汁。這就妥了,如此一來就可以完全靠自己一張伶牙利嘴對付蒯良了。

    蒯良出發的時候已經正午,倒不是他慢。而是周倉去找他的時候,蒯良正好不在府上,聽說是去處理些政事。具體什麼周倉不知道,只是在蒯府等了許久才見到蒯良。

    距離韓明說研究作物已經有些日子了,前幾日蒯良也去看過。根本沒什麼收穫,哪怕先生用了許多方法讓人覺得奇思妙想甚是獨特。但這些也無法改變作物的習性,冬日裡活不了就是活不了。

    原本蒯良都沒抱什麼打算了,更不用說他的那個弟弟蒯越原本就是持著觀望的態度對待此事。

    不過今日蒯良剛從周倉這裡得到消息就趕緊讓人通知了弟弟蒯越,此時蒯越可是萬分好奇。成了?這怎麼可能,他是不相信天底下會有這種奇特的事情發生。

    一邊與兄長蒯良趕路,一邊還是緊皺著眉頭在想著什麼。

    蒯良見蒯越如此狀態,只大笑道:「異度,我就說你不瞭解我師。我師雖然年輕,可卻是天縱奇才。通古曉今,奇門遁甲,天書八卦……」

    蒯良吹起韓明來快沒邊了,蒯越都沒耐心聽下去。再這樣說下去,只怕蒯良嘴中的韓明要變成神仙了。他無奈的探手阻止蒯良說道:「兄長,你前幾日從韓府歸來不是也不相信這些法子能成麼?如今怎麼變了模樣。」

    蒯良尷尬的撓撓頭,只道:「快點趕路,許是先生在等著我呢。」

    蒯良也是韓府的常客,也不需要去讓下人通報。直接就領著蒯越走了進去,步子極快。這兩人可都是很迫切的想要看看到底那種子如何就發芽了,當然二人自從聽周倉所言之後就沒再懷疑過是否真的成功了。

    韓明是何人,怎麼會拿這種事誆騙他二人。

    手握竹簡,來回的走動,步子極快。從這模樣就能看的出來,韓明的心情很是不爽。現在若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韓明,怕是煩躁不堪最為合適。

    蒯家二兄弟剛被秀兒帶著來到後院就看到韓明的這副模樣,二人對視了一眼,均是心下一凜。

    難不成麥種又死了?不然先生(韓大人)為何如此?不愧是兄弟二人,此刻他們倆心裡的想法幾乎是一模一樣。

    蒯良有些擔心,原本興奮無比的情緒被韓明的模樣給打破了。攙著袍袖快步上前,給韓明見禮之後問道:「先生,不是說麥種長出根苗了麼,怎麼先生如此?難不成是麥種又……」

    正問著,蒯良一不小心瞟見了一旁的帳篷之內赫然挺立的幾根麥子的根苗。這!如此冬日之下,真的發芽了。

    雖然已經提前得知了這個消息,但是真正的親眼見到還是很意外。更何況,從那一日與先生分別到現在不過十日吧?蒯良細心的算著日子,隨即又想到可是這麥種還活著,那先生為何如此煩躁不堪。

    一旁的蒯越也快步走了上來,他是從蒯良的模樣看出來什麼。可是他那個角度看不見帳篷內的狀況,這幾步走上前,如同蒯良一模一樣,二人均是吃驚無比。

    正在故作煩躁的韓明眼角瞟到了這二人的模樣,卻不作任何反應,繼續做他的煩躁模樣。只是這次他嘆了口氣:「哎,可惜,可惜啊,都怪我糊塗啊!」

    可惜,這有什麼好可惜的,這可是奇事,好事啊!蒯良不敢詢問韓明,因為方才問韓明卻沒得到回應。他怕是先生不開心,再問的話就顯得他蒯良多嘴了。

    不過這一晃神,蒯良卻是看到了韓明手中的攤開的竹簡。難不成先生的煩躁與這竹簡有關係?

    蒯越也在這個時候發現同樣的問題,眼力比蒯良要好些的他輕聲的唸著那竹簡上他能看見的幾個大字:「光和六年、冬、十一月麥種實驗記錄,表?」

    那個表字被墨汁掩蓋了一半,蒯越是猜出來的。

    這一句話讀完之後,蒯家兩兄弟都如遭了晴天霹靂一般愣在原地不動。這記錄表沒了,那就是說這個麥種的實驗白做了?那是如何弄出的這麥種,又從何得知。

    戲也演的差不多了,韓明再次嘆了口氣道:「方才見到麥種長了出來,為師過於激動,便趕緊回房查找記錄,想要找出是如何處理的這些麥種,卻不想打翻了硯台。糊塗啊……」

    記錄沒了,二人痛心不已。不過蒯良還是安慰道:「先生莫要痛心,既然能實驗出,那就說明還是有機會的。」

    得了安慰,韓明的心情似乎要好些了。拍了拍蒯良的肩膀說道:「再做實驗怕是不可能了,這些麥種都是為師當初突發奇想也不知丟了些什麼肥料用了什麼法子,如今只知道有這帳篷保護了。」

    指著那頂帳篷,韓明嘆氣,隨即又補充道:「不過這些麥子長出來之後,不知用其作為新麥種直接播種可行不可行。」

    一語點破,蒯家二兄弟的失落感瞬間消失。當即點頭應道:「目前也只能如此,但願有用。」

    理由編好了,韓明為了給這些麥種編個好來路,做了一場好戲,奧斯卡影帝級別的演出。不過同樣也惹來了些麻煩,這蒯良卻是賴在韓府不走了。

    口口聲聲的要讓韓明給他安排間屋子住在這,說是要好生看著這些麥種。說的十分嚴重,說什麼這些麥種是整個荊州百姓,乃至整個大漢百姓的希望。

    整個大漢是不可能,但是整個荊州韓明可是能保證的。每日府上多了個弟子在,日夜跟塊望夫石一般守候著那些麥種,韓明倒是也沒有什麼不方便。

    只是這些麥種成功之後,韓明再次突發奇想,打算兌換另外一項獎勵——牲畜養殖法宗師級。這個需要消耗散心點3000點才能兌換的技能,此刻也進入了韓明的考慮範圍。

    原本這一項差點被韓明認為是逗比獎勵的。

    這幾日韓明日夜在書房裡看的不是兵書,卻都是一些關於牲畜方面的書,甚至連獸醫的書都有。畢竟如果兌換了宗師級的牲畜養殖法,要是到時候他什麼都不懂,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看了幾日這些書籍,韓明發現也沒多大用處。這個年代對於牲畜這方面的記載幾乎是微乎及微,完全對這些牲畜的養殖都是肆意放養或者圈養,根本沒有統一的規劃。

    「先生,成了。麥子長出來了!」蒯良拔出了一株麥子,梆梆梆的敲著門。

    韓明放下手中書籍,開門之後白了蒯良一眼說道:「子柔,如此驚慌失措成何體統。」

    蒯良有些冤枉,這個年代誰看到只用了十幾二十天就從播種到成熟的麥子不驚訝,誰還能在這種奇事之下保持鎮定。

    「那我們帶著這些麥種再做些實驗,若是能成,便依次反覆。如此一來,荊州定然是大漢最為富庶的一片土地。」糧食在這個年代最為廉價,也最為昂貴。

    廉價是因為百姓賣掉自己多餘種的糧食得不了幾個錢,昂貴是因為軍隊打仗購糧可是要花費一大筆錢。

    如今三國已經亂了,董卓都開始亂政,群雄共討。糧食絕對會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成為最緊俏的商品,甚至可能高於馬匹或者軍械。當然,需要荊州境內的糧食控制好。

    「子柔,若是成了,切記不可向任何人透露這些種子是如何得來。」韓明叫住了拿著種子要回去的蒯良,很認真的囑託了這一句。

    蒯良回身,點了點頭:「先生,良知道了。」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到底多麼恐怖蒯良不敢想像。那勢必會讓韓明成為諸侯們眼中之寶,或者成為眾矢之的。這不同於當初的呼風喚雨,畢竟奇門遁甲在這個時代還是有些人聽說過的,也有著幾人會。

    呼風喚雨不能每次都影響一場戰事的結果,但糧草會。糧草無疑是行軍作戰最為重視的,無數以少勝多的戰役之中都有因為糧草被燒或被劫琮兒扭轉戰局的。

    韓明不能不謹慎,名氣太大,有時候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畢竟樹大招風,如今的荊州暫時還不是一個很穩妥的後台。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7:02
065.探望軍營

    蒯良把韓明的這些話都記下了,這件事情他還特意去囑託了蒯越。怕是除了這幾人,之後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些神奇的麥種到底是誰研究出來的了。

    拿著麥種回去,因為只要實驗出新的麥子上取的麥種能不能成功存活發芽就可以,這樣節省了不少日子。幾日之後蒯良就撒著丫子開心的奔著韓府來,手裡還拿著一株根苗。

    「先生,成了。」蒯良有些興奮,他知道這麥種到底意味著什麼。

    韓明卻很淡定,匹夫無罪的事他不止聽說過一次。荊州這塊土地,怕是從今日開始就要慢慢的被諸侯給重視起來了。原本就是戰略要地,要是再讓諸侯們知道在這荊州大地上有這種神奇到半個月就能成熟的麥子,那影響力就更不可言喻。

    「子柔,切記若是這次播下的所有麥子都長成熟之後取的種要規劃好播種的地方好生照看。麥種多之前,千萬不要走漏任何關於這麥種的消息,不然荊州大禍臨頭。」這件事韓明也考慮了許久,不能不慎重。

    蒯良也是很精明的,這一方面的天賦要比他在軍事上的才能高出了不止一倍。韓明所說的問題也是他所擔心的:「先生,我有一策。」

    「說。」韓明正頭疼沒有好辦法。

    蒯良將麥种放下之後與韓明在屋內坐好,隨即說道:「等下批種子多時,我讓人刻意放出去消息。這樣最先知道的定然是想要從中撈一筆的商家,我只賣天價賣出少許。若是想要賺錢,這些商家肯定會賣種子,荊州內不准他們賣。那樣他們就只能賣出去了。」

    賣出去,是的。賣出去了,荊州範圍之外這些種子根本無法生存也就不必擔心。

    嗯?這蒯良怎麼知道這些,難不成他偷偷派人監視了自己。韓明瞬間緊張起來,若是被知道這些種子是兌換出來的,那他的後果就不堪想像。

    「賣出荊州,那不是給了外人便宜?」韓明故作疑慮。

    蒯良見韓明如此,只以為是先生考他,笑道:「先生,良記得你在此前說過。西涼更西處產彩棉,而荊州這些地方卻不能,是以土地的原因。那這些種子是在襄陽被先生弄出來的,那很可能荊州其他幾郡都無法種植,更不用說是其他荊州以外的地方了。」

    韓明不得不佩服蒯良的發散性思維很強,他真的有點懷疑眼前這個人是當初南陽城上對待黃巾束手無策的蒯良不。

    這個辦法可行,只要商家賣出去。被其他有心之人收購,種植之後發現根本無用的話,那這種子之事就算平息了。只是那樣也會帶來一個壞處,讓荊州被人垂涎。

    想到這裡,韓明趕緊詢問:「子柔,異度他最近都在做些什麼?」

    蒯越在荊州主管軍事一類,雖然不掌兵權,但是軍隊的一應事務都歸他管。詢問蒯越,是想要知道如今荊州城內的軍事力量如何。

    蒯良很機智,猜到了韓明的意圖。當即說道:「異度最近在幫助文將軍招兵,先生帶回荊州的幾位部將也都在文將軍手下練兵。幾位將軍雖然擅於練兵,只是如今荊州錢糧不足,兵士的伙食不好,練兵的效果也就差了些。」

    錢糧不足,這個問題是蔡氏留下的。荊州的許多錢財都被蔡瑁給搜刮乾淨,大部分都交給了蔡氏,轉而上交給朝廷的宦官如張讓之流。

    不然當初蔡氏也不敢那麼囂張跋扈,肆意妄為的和土皇帝一般。

    好在如今糧食問題很快就會解決了,錢的話,賣糧就成。但是要想練出一支強壯的軍隊,必須要給士兵最好的練兵環境,最好的將軍,最好的伙食。

    環境荊州是個很好的地方,將軍有黃忠甘寧等輩已是最好的,伙食的話就勢必要解決一下。

    「吃牛肉,都吃牛肉,讓他們一個個的壯的跟老毛子一樣就好了。」韓明正思考著,卻不想一下子走神了將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蒯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老毛子是什麼,只是很好奇的看著韓明:「先生,不是文將軍不想給士兵們吃好些。實則是荊州無閒錢,能養起這些兵就很不錯了。更何況有錢,也沒有如此多的豬牛供應。」

    這個時代,放牛的是多,但是多半的牛都不會養到如同後世一般壯,而且因為動物間的疾病多沒法處理,也難以存活。有錢,不一定能買的上那麼多牛供應兵士。

    這對於韓明來說可不是問題,昨日剛剛兌換了宗師級的牲畜養殖法。關於這項技能,系統可是介紹了。所有的牲畜只要經過韓明的手去養殖,那生長速度要快十倍,並且牲畜成年之後的重量也是這個年代平均重量的五倍。

    一隻豬養成一頭牛的大小,還有什麼肉不夠吃的。

    「養!事不宜遲,早點養。越多越好,如果不練出一支強兵,荊州遲早也要成為諸侯眼中的一塊肥肉。」韓明恨不得現在就去開工,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很多事都是被逼著去做的。

    蒯良有些無語,這個先生像來都是這般急性子,想到什麼立刻就要去做。只是養殖這種粗鄙的活,怎麼能讓先生去做。當即拒絕:「不可,這事良讓下人去辦就成。儘量多購些牲畜圈養,保證來年春暖花開時弄供應上。」

    明年,韓明哪裡等的急。等到明年春暖花開,這些金柯拉麥種都成熟好幾回了。到時候整個荊州估計就是一座巨大的糧倉,萬一哪個諸侯缺糧了就派兵來取如何是好。

    「不成,你去讓人給我把養殖場圈好,牲畜崽兒也買好,我親自養,休要多言。」當老師的,偶爾還是要拿些派頭出來,不然難以鎮住這個蒯良。

    不過韓明還是就自己的養殖場三字跟蒯良解釋了一番。

    置辦這些需要些日子,韓明覺得是時候去趟軍營了。多日未與四將相見,怕生疏了感情。在這個年代,真正想要周全軍隊才是硬實力。

    而且韓明此行,也有些事。閒著也是閒著,去給新兵蛋子打打氣。

    要走遠路,周倉這個近侍就不能繼續在房裡看書了。貼身保護,才是周倉的重任。對於這一員日夜都苦讀兵書的近侍,韓明有些覺得虧待他了。

    讓如此日漸成長,而且效果顯著的未來將才做一個近侍,難免有些屈才了。

    二人騎馬往兵營去,行十里路也就到了。兵營外有人守候,文聘治軍極為嚴厲。若是不通報,任何人來了都別想進去。

    周倉策馬向前:「去稟報文將軍,就說韓別駕來了。」

    一兵士拱拱手,撒丫子就走了。而韓明卻是在四下打量著這兵營,士兵的陣勢見識不少了。但是每一次見識都感覺不一樣,他見到的黃巾軍極為散漫,作戰能力最低。

    再其次就是當初南陽那些招募的鄉勇,雖然都是有些本事在手的,但是稱精兵也是相對黃巾而言。再者就是當初潘鳳練了僅僅一個月的四百餘兵士,算得上好兵。但是真正意義上的精兵,韓明還是沒見過。

    今日來這文聘的軍營,韓明倒是想要見識見識,是不是這員大將的手下士兵能稱的上精兵。

    報信的兵士小跑著回來了,打開大門迎韓明進去。

    一蹬馬,韓明喝了聲:「駕。」

    得知韓明親自趕來,文聘依舊是沒有來迎接。如同當初一樣,這位大將還是以自己的任務為第一位的。韓明很欣賞這種將軍,這才是真正的大將之風。

    整個荊州的兵馬並不全在襄陽,但是精兵必然是在襄陽。文聘掌管著兵權,但是眼下荊州可戰之兵其實不足兩萬。這就是最近一直在募兵,練兵的緣故。

    快一個月過去了,文聘也只招募了三千餘士兵。自己練了一千,其他韓明帶回來的四將他也很是重視,兩千士兵平均分給了四人練兵。

    文聘倒是懂得激將之法,讓這四位將軍直接競賽。不久之後演武,若是敗了,下次招募來的兵馬也許就沒有份了。這樣一來,四將練兵可是用了吃奶的勁頭,成天拚命似地。

    校台之上,文聘正巡視著士兵的動作。不遠處是甘寧在練兵,韓明打聽了才知道因為甘寧練兵突出,被調到了此處。其他三將練兵的地方,還要走幾步。

    欣賞了一番,韓明很是興奮。文聘練兵的氣勢很是讓人熱血沸騰,一時間讓韓明都險些想披甲上陣。

    練完兵文聘才尋韓明走來,連聲抱歉:「韓大人,聘失禮了。」

    這一次文聘倒是說了句客套話,韓明也不以為意。笑道:「文將軍,別來無恙。對了,我帶回來那四將如何?」

    文聘詳細的給韓明解釋了一番,目前甘寧最為突出,其他三名大將在文聘看來是厚積薄發還沒發力。

    總之,這四人在文聘看來都是不世奇才,他很看好。

    為此,文聘很佩服韓明的眼光。

    說完這些,文聘突然問道:「韓大人今日前來不會就是打聽這些吧,這讓個下人來問問就是了,何必親自前來。」

    說道下人,文聘注意了周倉。許久前他也見過周倉,可是今日的周倉讓他感覺怎麼都不一樣,哪怕只是做個近侍,那一股大將之氣顯露無遺。

    韓明看文聘對周倉的那種垂涎之意表露無遺,擺擺手打斷了文聘的幻想說道:「我是給文將軍與諸位將士帶了個好消息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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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拉攏人心

   「哦?是什麼好消息。」文聘很好奇,這韓明專門跑到兵營來,說是帶來好消息。

    韓明隨意的掃了一眼那些兵士說道:「這些新兵每日訓練十分刻苦,明聽聞多有體力不支者。所以明覺得勢必要讓這些兵士的伙食給提高水平,多給兵士吃些肉食。」

    肉食豈是那麼容易想給就給的,文聘對這些兵的疼愛有加,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多給兵士肉吃。想到這,文聘又反應過來今日韓明來說是帶來了好消息,隨即韓明又說到要多給兵士吃肉食。

    文聘笑道:「這麼說韓大人是來給將士們送肉食來了?」

    文聘說著還左右看去,想看看韓明到底是把這些肉食藏在哪了。可是左顧右盼的許久也沒有看到韓明此行帶有任何可以裝載肉食之物的東西,當下更是疑惑了。

    韓明擺擺手笑道:「文將軍別找了,不曾帶來。只是今日韓明是給眾將士一個保證,今後這裡的肉食都歸明包了。這樣,兩日一頓不算少吧。」

    兩日一頓肉食,要必原本半月一次多了不知道多少。這讓文聘很是疑惑,這麼大的肉食供應量是從何而來。荊州內所有牲畜都給宰了,怕也不夠這些兵士兩日一頓的吃幾個月。

    韓明的保證卻是,要將這些兵士今後所有肉食都給包了。不是說一頓兩頓,而是永久。

    聽到這裡文聘看著韓明的眼神之中就出現了異樣,慎重的說道:「韓大人這是何意,可以拉攏眾位將士與我等,莫不是要將荊州的大權獨攬,學蔡瑁張允之流?」

    韓明此舉的作法確實有些讓人懷疑,畢竟這算是可以的拉攏。而且絲毫不掩飾,若是劉琦起疑也很正常。不過文聘雖然算是劉琦的親信,但是卻也與韓明交好,是以話說的明顯但是不透徹,是在提醒韓明注意自己的行為。

    「文將軍言過了,只是如今亂世,若荊州無強兵那必然為魚肉,不可不重視。州牧將政事交於子柔與明,明本不該過問軍事。但是最近與子柔處理的事情,怕是會將荊州變為諸侯眼中的肥肉,此時因明而起,明自然要提醒文將軍,這兵士將來或要因為明此舉而多遭惡戰。明心下過意不去,自然要承包今後兵士們的肉食。」韓明這段話也沒思索好久,或許有漏洞,但是要解釋清楚自己的目的卻是足夠了。

    說完這段話,韓明又將他與蒯良研究出來的那麥種的事情與文聘說了一遍,以打消文聘對他的疑慮。

    文聘自然是明白韓明口中所說的麥種意味著什麼,那對荊州無疑是一件美事。但是同樣,這也是一件禍事。只等這消息被散了出去,那自然荊州就成為各諸侯眼中最為肥美的鮮肉。

    想到這,文聘對韓明的那種警惕也就放鬆了:「若如此,韓大人倒是過於自責了。這本事為荊州作福,他人貪戀這麥種就由他去,我文聘在一日就絕不允許任何人打荊州的主意。」

    「若是為難,韓大人自可不必大費周章為將士們弄肉食。聘自知要弄來許多肉食,甚是為難。有糧就好,今後讓他們多吃些糧食,也保管壯實。」文聘此刻是真的認為韓明是因為此事自責了,是給軍隊會帶來麻煩,可這本事完全是好事一件。

    自責,自然是不會的。自從打算將這麥種弄出來的時候,韓明就考慮過會因為此事帶來的負面效果。諸侯眼紅是自然的,那荊州也會因此受到牽連也是自然的。

    但是韓明來給文聘這個保證,實則是要達到這種效果。拉攏這些將士們,還要讓文聘對自己絲毫沒有防備。甚至在不經意之間,文聘也會被他拉攏。

    軍隊,可是這個時代的硬實力。再有錢,有糧,有一切又如何,沒有軍隊什麼都守候不住。

    荊州是棵大樹,但不代表他永遠都是大樹。想要一家人在這個時代生存下去,韓明明白自己也都有些硬實力。拉攏了這些將士,那就是給自己帶些硬實力了。

    若是有一天劉琦靠不住,他還能東山再起。

    「不麻煩,不麻煩。」韓明也不管文聘的推辭,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文聘見韓明主意已定,而且表現出來的模樣就是一股倔勁,不由分說。文聘也就不去管了,想來有了那些糧食換錢的話,肉食也能買上不少。只不過哪怕錢多,也難以支撐長期的肉食供應,畢竟肉食不能像糧食那麼產。

    辭了文聘,韓明又與甘寧黃忠四將碰了個面。如今這幾員大將也各顯所長,再沒有鬱鬱不得志的那種遺憾。對於韓明,幾人更是很感激。韓明是他們真正的伯樂,並且是韓明一手將他們帶到如今的地步。

    沒有過多的與這四員將士混在一起,韓明只略微聊上了幾句就離開了。

    如今還是正是要緊,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韓明覺得自己肯定是會變身成為一個養殖戶了。蒯良的辦事效率依舊很高,早早的就將這些牲畜崽兒都給韓明弄了過來。

    豬牛,只兩種。應韓明的要求,這些崽子有公有母,這是為了方便牲畜自行配種。宗師級的牲畜養殖法,這些牲畜在韓明的手上成長的速度會增加,自然要考慮到這些牲畜生崽的問題。

    讓周倉找了些下人,將這原本不是很紮實的牲畜圈又多圍了一層竹籬笆。冬日溫度較低,韓明親自去找了許多干草給墊上。

    秀兒似乎是看出來韓明的作為,也跟過來幫忙。韓明本不希望女兒家家的做這種邋遢事情,但是秀兒執意要幫忙,韓明也就只好隨她了。

    圍好柵欄籬笆,坐好牲畜的窩和食槽,一切就緒。不過這牲畜養殖法倒是奇特的很,韓明學會之後感覺腦子裡什麼關於這一項的概念都沒有,就和完全不懂一樣。

    但是要真的遇到問題,他卻能親自上手去解決。

    給牲畜們吃的草料,水草之類都有蒯良安排的人親自送來。韓明每日的任務也就是餵豬牛,或者幫這些豬牛看病。

    給牲畜看病這一點不能用張仲景的醫術,但是宗師級的牲畜養殖法卻是賦予了韓明一項很神奇的能力。他多多陪那生病的豬或者牛說會話,那病災便會自癒。

    喂食也是這樣的,這牲畜圈的喂食任務只有兩人。韓明與秀兒,周倉被韓明安排繼續讀兵書去了。

    幾日下來,秀兒覺得很是奇怪。由她喂養的那些牲畜個頭明顯要比韓明喂養的小一圈,只幾日時間差異就特別明顯。為此秀兒還專門詢問韓明,韓明只是裝作不知。

    秀兒愣頭青一般看著這些小一圈的牲畜,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哪有如此的,明明是一起來的小崽子現在差異都這麼大了。

    是夜,韓明掙紮著從暖和的被窩裡爬起來。伸了個懶腰嘆氣道:「哎,秀兒啊秀兒。」

    秀兒每日都要幫韓明喂養牲畜,本應該說是好心。但是秀兒不知道的是,這好心卻辦了壞事。這些牲畜若不是親自經過韓明的手去喂,那就會按照正常的生長速度去長。

    為此,韓明每夜都要半夜爬起來去給白日裡秀兒喂養的那些牲畜重現喂食。

    幾日來,韓明每夜如此,眼圈都黑了。ding著快有秀兒拳頭大小的熊貓眼,韓明躡手躡腳的往牲畜圈跑去。

    在韓明剛推開們後不久,旁邊一間屋子裡也起身了一個人。

    慢悠悠的走到牲畜圈,韓明還沒有完全醒過來。眼睛迷迷糊糊的,這幾日實在是沒有睡好。拿著打火石重重的蹭了幾下,微弱的火花點燃了香油燈。

    藉著微弱的燈光,韓明要去尋乾草等物。

    「啊!鬼啊!」韓明嚇得一個趔趄,那微弱的燈光下出現的是秀兒的臉。

    雖然秀兒貌美,但是這大晚上的突然出現在這微弱的燈光前,確實有些嚇人。韓明的小心臟就有些受不了了,一邊拍打著xiong口一邊說道:「秀兒,你怎麼來了。」

    秀兒見韓明的模樣,卻沒有顧及到韓明被嚇到。而是緊盯著韓明手中的乾草,還有韓明的方向。明顯就是要往自己喂食的那些牲畜去的,這意圖是什麼,很明顯。

    看著秀兒的樣子,韓明驚訝的瞪著眼睛。難不成這小姑娘發現了什麼,若如此那要如何與他解釋經自己手喂養的這些牲畜長的就如此之快,並且要壯好幾倍。

    「公子可是嫌棄秀兒喂養的不好,這才晚上還要給秀兒喂養的牲口填一頓。」秀兒有些委屈,覺得韓明是嫌棄她幫忙是幫倒忙了。

    不過聽到秀兒這麼說,韓明算是放鬆了許多。好在是不知道,她完全往另外一個方向去想了。不過秀兒確實是幫了倒忙,但是畢竟這姑娘是很用心的在幫他,韓明自然不會在這件事上責怪秀兒。

    「秀兒,不要想多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臨時決定給這些牲口加加餐,你看你喂養的這些牲口才幾日就長的如此壯實,一般人誰能如此。」韓明趕緊安慰秀兒。

    秀兒被韓明這麼一安慰,想想也是。這些牲畜長的要比其他人喂養的快了許多,只是每日自己老是與公子比,才差了些。

    不過公子喂養的這些牲畜,未免長的有些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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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來的正巧

    這些牲畜成長的確實是有些快,可是怎麼解釋。

    秀兒是每天在看著的,每日都陪著韓明一同喂養這些豬牛。可是就是在她的眼皮子地下,這些牲口就是長大了,而且速度奇快。

    活了十幾年,秀兒都沒有見過如此奇特的事情。但是畢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的,韓明並沒有特別的給這些牲畜其他的食物。

    算了算了,反正自從認識公子之後,遇見的事情都是這麼奇怪。秀兒一個頭兩個大,既然不明白那就算了。

    藉著微弱的火光,二人就這麼面對這些牲畜。就在這略顯尷尬的時候,一聲牲畜的叫聲淒慘無比,充斥著二人的耳朵。

    聞聲望去,原來是一頭母牛鼓著肚腩躺在地上。若是說是病災,那是不可能的。在韓明的手下,這些牲畜是不可能生病的。宗師級的牲畜養殖法,系統本身還有加成在,牲畜不可能如此。

    定睛看去,韓明才發現。那頭母牛是要生了,這才短短數日,牛崽子不僅長大了。而且竟然搖身一變,要做母親了。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

    母牛要生了,二人不能這麼幹看著。韓明首先反應過來,連忙就湊了上去,而秀兒跟個木頭一般站在原地。

    不是秀兒怕這母牛生崽,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韓明忙碌的跑來跑去,拿傢伙忙接生。不過好在這母牛特別堅強,在韓明來回奔波的時候竟然自己生了崽。

    點了點數,一隻母牛竟然生了十二頭牛崽子。這當真是恐怖到極點!生完牛崽子的母牛並沒有顯現出剛生產完的虛弱狀態,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吃草去了。

    這現象,太恐怖了。系統要不要這麼無賴,韓明有些尷尬。這場景著實把秀兒嚇得不清,撓了撓後腦勺韓明尷尬的笑著。

    哞!又是一聲牛的叫聲,回頭一看,另外一頭母牛又要生產了。也不管秀兒吃驚與否,韓明騰出手來又開始忙活了。

    哞!哞!牛叫聲此起彼伏,這牲畜圈裡的幾十頭母牛竟然都陸陸續續的開始生產了。一時間韓明也忙不過來了,能在戰場之中廝殺,面對這種場面也難耐手腳不夠。

    系統給我抽個三頭六臂,分.身術什麼的才行啊。韓明忙的滿頭大汗,雖說這些母牛生產不需要去幫忙,但韓明覺得總不能干看著不是。

    畢竟秀兒還在那呢,不做點什麼就讓這狀況更加匪夷所思了。

    秀兒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不等韓明去叫她。自己也開始忙活起來,兩個人開始忙碌於一頭一頭開始生產的母牛之間。

    不一會兒,牛生產完了,那些豬也開始有反應了。

    韓明弄的一手牛血,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著。累!這些牲畜到底有完沒完,韓明也不顧額頭上被蹭了些血跡。繼續投身與這接生的偉大事業當中,忙的不可開交。

    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可韓明絲毫沒有感覺到這個效果。這些牲畜絲毫不給二人任何喘.息的機會,就是不停的反應。

    從半夜一直忙到旭日初升,二人才將將忙完這些。

    喘了一口氣粗氣,韓明累的雙手都開始發抖,而秀兒已經疲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是秀兒不注意形象,實在是累的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韓明很傾佩秀兒,自己若不是百步穿楊那個技能給身體的加成,怕是早就撐不住這番高強度的作業了。整個一個晚上,秀兒還算是能撐的住的。

    將所有的牲畜崽兒放在早就準備好的新牲畜圈裡,這一番忙活才算結束了。韓明喘著粗氣說道:「秀兒,回屋休息吧。」

    秀兒都沒有力氣說話了,只是輕輕頷首。

    走上前去,韓明攙扶起秀兒。二人就跟逃難歸來一般,互相攙扶著回屋。

    韓黃氏剛剛早起,見到這一幕可是樂開了花。她也不知道二人到底是做什麼去了,但是見到二人如此親密的相互攙扶著,開心。

    秀兒還是有悟性,不枉我教她好好貼近明兒。韓黃氏咧著嘴,笑的跟花兒似地。

    直到正午,兩個忙碌了一宿的人才起chuang。隨意的弄了些吃的,韓明就去找周倉了。

    周倉仍在讀書,除非有事情,韓明一般都不會去影響周倉。對於這員近侍,韓明只是暫時這麼給他安排。今後還是要他做一員大將的,畢竟是系統育將任務選定的人才,不能這麼屈才了。

    「元福,快些出來。」敲了敲門,韓明的手還是有些痠疼。

    周倉才推門出來,讀了一上午兵書也有些疲了。但是韓明叫他,他不敢擔擱一點。

    「大人,喚元福何事?」周倉與韓明見禮。

    韓明指著牲畜圈的方向說道:「元福,你去找十幾個下人弄些推車,將那些成年的活牛活豬都給我裝上。裝好之後來書房叫我。」

    成年的活牛活豬,周倉不敢相信的瞪大著眼睛。這才多久,蒯大人送來的那些牲畜崽子怎麼成年了?

    雖然是不相信,周倉還是答了聲「諾!」

    脖子痠疼無比,韓明坐在書房無聊的翻著書桌之上的兵書。這是一本《六韜》,《六韜》是一部集先秦軍事思想之大成的著作,《六韜》太公望通過周文王、武王與呂望對話的形式,論述治國、治軍和指導戰爭的理論、原則,對後代的軍事思想有很大的影響,被譽為是兵家權謀類的始祖。

    看了些日子,這本古籍對他來說雖然不慎奧,但是還是難以體會其中深意。

    此刻韓明也懶得再去研究,只是百無聊賴隨意的翻閱著。

    不多時,周倉就把韓明交待下來的事情給辦妥了。一共三十多頭牛,二十七八隻豬。這些牲畜經了韓明的手,都壯實無比。一頭牛足足三千多斤,一隻豬也有一千多斤,著實是恐怖無比。

    周倉包括這些下人都是沒見過這樣的牲口,驚訝無比。

    韓明也不管他們的這種神情,只是擺擺手:「元福,你去找人給我弄個馬車,著實走不動路了。」

    馬車很快就備好,韓明坐著馬車吩咐周倉帶著這些牲口往軍營而去。

    由於推車緩慢,過了許久幾人才到文聘所在的軍營。這一次營門的守兵倒是沒等韓明開口,遠遠的看見就進去通報了。

    另外一名守兵則是看到了那些運過來的牲口,那一頭頭牛大的讓他半天都合不攏嘴。

    看見這名守兵驚訝的模樣,周倉打趣道:「怎麼,沒見過?」

    那守兵連連擺頭,許是嚇的話都不會說了。只知道目光緊盯著那一車車的牲口,狠狠的嚥了口口水。

    文聘今日雖也忙,但是剛好守兵來報的時候他正讓訓練的兵士休息片刻。得了空閒,就親自去迎韓明。不然每次韓明來見他他都不迎,就顯得他有些託大了。

    步子極快,幾個大步文聘就來到了營門口。

    此時韓明也從馬車上下來了,休息的差不多。在馬車上多時也都在揉著身上痠疼的關節,現在已經無恙了。

    「文將軍,明未曾食言,帶著第一批牲口來了。」韓明大笑著上去抱住文聘,隨即指了指身後數十輛推車。

    文聘笑了笑道:「韓大人,我向來都未曾認為大人是不守信用之人,這牲口……」

    一句話沒說完,文聘的注意力就被那些牲口給吸引了過去。那場景簡直是壯觀無比,對文聘來說可是從未見過。

    到底是大將,只略微震驚。文聘很快就緩過神來,隨即說道:「韓大人,你給這些牛吃的什麼,怎麼如此壯實。」

    吃的普通乾草之物,說出來文聘不會信。韓明就乾脆撇開這個話題,笑了笑:「這些牲口,夠用多久。若是兵士們吃的快,那過幾日明又讓下人送些來。」

    「夠……這些足夠吃一陣子了。」文聘本想略微的估計一下,但是這些牲口著實是不像往日軍營裡難得供應一次的那些肉類,難以分辨出到底能吃多久,只好如此回答。

    韓明大笑起來,「如此,那明今日晚膳就在文將軍的軍營蹭了。」

    「哪裡是蹭,韓大人實乃將士們的福星。快,雖聘進營內說話。正好異度也在營中。」文聘給韓明引路,隨手吩咐下人把這些牲口給送了進去。

    蒯越也在?韓明有些疑惑,蒯越被劉琦安排給文聘打副手,一般情況下並不直接參與軍事訓練,今日為何也來軍營了。

    怕是有事情要發生了,也是。距離十八路諸侯討董也過了半個多月了,想必是出了些變故。

    討董是否會失敗尚且不好說,畢竟這歷史的年輪早就因為韓明的突然出現改變了,車軸子都被拆了,這歷史的年輪也就不能像原本那本正常轉動了。

    「如此正好,大家敘敘舊。」韓明跟著文聘進了大營,近侍周倉緊隨其後。

    文聘剛進營中就找人去通知甘寧等人,看情況韓明估計是今日有什麼事情要商量了。而且這陣勢,勢必是一件大事。

    來得早不如來的巧,我倒是要看看這天下都亂成什麼樣了。韓明坐在文聘的大營之內,喝著茶水若有所思。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7:07
068.商討討董

    幾人在這營帳之內坐定,不過許久之內也是沒有任何一人開口說話。

    過了許久,帳外走進一名兵士。對帳內諸人行禮之後,對文聘說道:「將軍,酒宴已經備下了。」

    文聘輕輕點了點頭,又揮手讓把兵士退下。隨即一掃還在喝著茶水的眾人:「諸位,隨我一同與兵士品嚐酒宴,韓大人送來的豬牛之類可是健碩無比,想來味道自然也不會差。」

    放下手中茶杯,韓明笑道:「哪裡,既如此那明就隨文將軍去享用酒宴。」

    韓明,文聘等八人出了營帳,在文聘的引路之下,很快就來到了大營外一處校場。原本的校場此刻也被安排作為了酒宴的場所,一干桌椅等物早已擺放齊全,只等眾人入座。

    新招募的三千餘將士一個個都整齊劃一的站立在不遠處,氣勢雄壯,頗有精銳之師的模樣。這也是幾名大將訓練的結果,雖然不到一個月,但是已經頗具氣派。

    「諸位將軍果然不凡,這氣勢足矣稱得上是精銳。」韓明倒是一點都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這支軍隊雖然還不成熟,但是精銳之師的趨勢已經具備了。

    現在缺的就是時間,再有些日子,勢必會在這幾名大將的精心訓練之下成為荊州的王牌。

    文聘與手下四員大將都放聲大笑道:「哪裡,這支軍隊目前尚缺一次血戰,只有經歷一場戰事,才能真正的成型。只是不知道會剩下多少,呂奉先可不好對付啊。」

    呂奉先?韓明為之一振,文聘突然提起呂布的名字,看來就是與今日這些人都聚集在此有關係了。看來是與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之事有關係了,猜到如此,韓明卻沒有過多的去問。

    有個詞叫做軍事機密,只要文聘不說,韓明絕不會去過多詢問。他只是個別駕,而且自從荊州黃巾平叛之後一直沒做變動,如今也與虛職沒太大區別。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韋倒是想要好生與他會一會,看看是否真的如傳聞一般,天下無雙。」典韋是幾員大將之中最為年輕的將領,實力有目共睹,難免年輕氣盛。

    對於典韋究竟是否敵得過呂布,眾人暫時無定論。畢竟沒有真正的交過手,誰也不能去斷言。

    不過文聘顯然是很看好典韋,笑道:「有惡來這句話,那此次出徵聘就毫無憂慮。」

    出征!看來最後還是沒能阻止這件事,韓明是不想荊州參與這場是非。如今亂世來臨,保存實力是最重要的。不過轉念一想,若是荊州的人馬在此次的大戰之中顯現出來一番威力,對於將來的發展也有些好處的。

    如今才光和六年,好多能人武將仍然處於在野的狀態,有了名望就會引的人馬來投。典韋如今在荊州,不就是因為甘寧的名氣被他知道,義氣相投的隨了甘寧。

    即將開席,就等文聘一句話。眾人也不再多言語,靜靜的等候兵士們將所有的酒水食物搬上來。

    兵士們的效率很快,沒多時就把所有烹飪好的熟食和一壇壇的酒缸端了上來。所有東西都妥當,文聘大手一揮朗聲言道:「韓大人,異度,甘將軍,黃將軍……入座吧。」

    先讓兵士給幾人引上各自座位,文聘又發號施令:「所有將士,都入席。」

    「謝將軍。」三千多人的同時應答,聲震四方,響徹雲霄。

    氣派,韓明輕鬆的言語了一句。

    倒是坐在韓明身旁的蒯越聽到了這一句,笑答道:「正所謂千金易得,一將難求。若不是韓大人為荊州覓得四員蓋世猛將,也不會有今日如此模樣。」

    蒯越倒是也不吝嗇自己對韓明的讚美,這些日子他也感覺出來韓明對於荊州的重要。

    這位自己胞兄的先生,當真是叫人摸不透。不過蒯越做人有分寸,並不去細查,只要韓明一如既往的為荊州牧辦事,他哪裡管韓明的才能到底是如何來的,如何逆天。

    「異度謬讚了。」與蒯越相識也有些日子了,二人也算是熟絡了,韓明便直呼其表字。

    席間眾人飲酒作樂,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好不痛快。

    韓明嘗了幾口牛肉,雖然這個年代的烹飪技術遠不如後世,但是這些牛肉本身特別美味。與韓明之前吃過的並不一樣,想來這也與那宗師級的牲畜養殖法有關了。

    酒過三巡,韓明有些暈暈乎。這些酒水的度數如同後世的米酒,並不易醉。但韓明是個爽快人,幾位大將敬酒,均是二話不說一口就干。

    與這些大將相處,扭捏是最要不得的。

    韓明知道分寸,他這種豪爽也更是讓幾位大將之才對他刮目相看。看似斯文年輕,其實好爽無比。

    韓明的態度讓幾人就更願意與他喝酒,這樣一來二去也就多了些。

    暈暈乎乎的腦子看什麼都似乎有些晃悠,但是筵席未散,韓明卻不好先行離去。更何況,此次還有大事文聘卻一直未說。

    酒水吃的也夠了,眾人皆是大快朵頤。

    喝完碗中的酒,文聘輕輕放下一塊牛肉。抹了把嘴站起身,掃視眾人。正吃的痛快的將士與韓明見狀,也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動作,安靜看著文聘。

    「諸位將士,今惡賊董卓亂政。夜宿龍塌,淫污宮女妃子,罪大惡極。原有十八路諸侯共討董賊,州牧本不想插手。但是眼下情況危急,我等當救漢室於水火……不知眾位將士可願雖文聘一同討伐惡賊董卓。」文聘雖然喝了不少酒水,但是此刻的頭腦還是清醒無比。

    眾將士大聲言道:「願為大漢赴死。」

    韓明擺擺頭,這話說的就不吉利。眼下都快過小年了,說什麼喪氣話。那董卓就算再厲害,也不至於說赴死。

    文聘巴巴的說了一堆討賊詞,這件事劉琦全權交給了文聘與蒯越。今日蒯越前來,就是與文聘商量此事了。

    說完這些,文聘隨即看向韓明。只問道:「按照州牧的意思,本不想讓先生冒險但聘觀先生方才的模樣,怕是有心隨諸位將是一同討賊?」

    州牧的意思,劉琦對韓明特別信任。但是竟然此事不讓韓明參加,甚至都沒告知。韓明細想下來,劉琦不是那種怕他功高震主之人。那麼劉琦為何如此?

    細一想來,妹妹韓靈靈每日都與劉琦接近。而母親也擔憂自己的安危,怕是妹妹在劉琦那裡吹了耳邊風。

    看來靈靈與劉琦的進展不錯啊,竟然都能讓劉琦瞞住自己此事。韓明心下滿意,妹妹有歸宿了,那這荊州勢必要牢牢的為母親與妹妹幫劉琦守住。

    對於討伐董卓,韓明原先的看法是不宜參與此事。一來不討好,二來荊州剛經歷了蔡夫人的事情,實則元氣大傷,修養為上。

    可是韓明並不知道,他的內心卻也不是個安分的人。不得不說文聘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讓他內心澎湃,讓他察覺到自己本身還是想在這亂世之中攪一攪渾水的。

    文聘看出了韓明的想法,韓明也就不掩飾。笑道:「明正有此意,只是尚不知詳情,望文將軍告知。」

    文聘點了點頭,示意蒯越。

    蒯越抿了口酒水,看樣子是潤潤嗓子打算長篇大論了。「今十八路諸侯與董賊部下呂布華雄之輩在虎牢關相持不下,呂布英勇無比。華雄也驍勇難擋,諸位諸侯難以抵擋其勢。盟主袁紹再發號令,廣邀天下英雄豪傑一同討賊……」

    十八路諸侯都與董卓的人馬打到虎牢關了,這歷史的進程確實是被打亂了。只是原本孫堅難敵董賊是因袁術不發糧草,而如今看來怕也無異了。

    那袁術起兵討董的時候是南陽太守吧,只是如今我把這歷史打亂了,袁術什麼官職?韓明有些好奇,但是也沒有過多的去詢問了。

    根據蒯越的話,十八路諸侯是被華雄和呂布給難住了。可是華雄那小子,韓明記得在虎牢關會戰前就被孫堅的部下殺了。哪怕是在三國演義之中,也是被關二爺給殺了,如今怎麼還活著?

    如今這歷史,很難用後來者的眼光去預料了。不管是按照三國演義的發展,還是三國志中的記載。總之現在的三國已經不是正常的三國了,華雄與呂布如今難以抵擋了。

    不假思索之後,韓明問道:「不知文將軍打算何時出兵討董?」

    文聘笑了笑,看著韓明道:「這還要看韓大人的糧食了,糧食齊全,我等即刻出發。」

    好吧,我成了監糧官了。不用去猜,韓明能從蒯越的眼中明確的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便宜弟子蒯良把糧食的事情告訴了蒯越,然後又被文聘知道了。

    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這自然是主要的,想來蒯越把種子拿走也有些日子了。以那些麥種的成長速度,長成之後又取種播種。不要多久糧食就多的沒地方放了,算算日子,再有幾日也夠了。

    韓明點點頭:「如此,那請文將軍給明十五日,倒是定然管夠三千甲士一年用糧。」

    話,一點都不誇張。那些系統賜予的麥種,確實有這種翻倍成長的能力。韓明有這個自信,同樣這十五日裡,韓明還有些事情要去做。
Babcorn 發表於 2015-6-9 17:08
069.佳人在塌

  「既然韓大人有如此信心,那就十五日。」文聘倒是爽快,正好這些新兵蛋子的最好再訓練一陣子。

    韓明送來的豬牛雖然不足百,但是遠遠超過了以前的數百頭的體積。三千兵士能吃上數日,更何況韓明還答應了往後都送來。

    那文聘自然想借這個機會,給這些兵士好好補補,順便加強一下訓練量。

    筵席散時韓明已經醉的不醒人事,就連上馬車都是周倉給攙著上去的。這一切韓明都絲毫沒有印象,包括文聘讓眾位將士為這些肉食齊聲對他道謝。

    等周倉把韓明送回府上,已經是戌時。天色黯淡,韓黃氏早已翹首以盼。

    見韓母在門口等待,周倉上去見禮之後便把韓明攙扶著下了馬車。背著沉重的韓明向前韓母走去,細聲說道:「夫人,大人在文將軍營帳內多飲了幾杯,倉這就把大人送回屋休息。」

    聽到韓明是從文聘營中喝多了回來,韓黃氏臉色微變。輕聲嘆道:「哎,我讓靈靈與州牧說不告訴他軍事,怕是也沒瞞住。」

    韓黃氏不希望韓明奔波與戰事,畢竟刀劍無眼。就這麼一個兒子,她可是疼愛的緊,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可就不知如何活下去了。

    雖然韓明不是親生,但是在韓黃氏看來遠比許多親生子要孝順懂事。

    韓黃氏的身後站著的是秀兒,秀兒擔心她凍壞了身子。就一直在此陪著韓黃氏,做個照應。此刻韓黃氏見韓明醉酒,靈機一動。

    掩嘴笑了起來,對周倉擺了擺手:「元福,你把明兒交給秀兒吧。」

    輕輕推搡了一下秀兒,示意秀兒去扶韓明。對秀兒使了個顏色,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

    秀兒被韓黃氏這一示意,明白了韓黃氏的意思。當下臉上一紅,竟然有些害羞,嫩白潤滑的臉蛋上愈發的滾燙起來。

    不過秀兒也知道早晚也得有這一日,便不扭捏。從周倉那扶過韓明,輕輕頷首:「秀兒來就行了。」

    周倉也不作推辭,他也是明白了這主僕兩個似乎是有什麼『陰謀』。再一瞧秀兒的臉色,小臉紅撲撲的當下也明白了。

    秀兒攙扶著韓明往他的臥房而去,韓黃氏緊跟其後。秀兒力氣倒是也不小,韓明雖不算壯但是也不輕。這樣攙扶著如爛泥一般的韓明,秀兒竟然也不顯累。

    到了韓明的臥房門外,韓黃氏趕忙上前給秀兒把門打開。

    湊上前去,在秀兒的耳邊輕聲說道:「秀兒,今夜你就好生的服侍明兒睡下。明日我就讓人安排聘禮送與你樊城老家的雙親,定然明媒正娶不會讓你父母臉上無光。」

    韓黃氏體貼,也心疼秀兒。倒是想的周到,明媒正娶自然是需要的。

    秀兒的雙親在襄陽住的不習慣,蔡夫人被平之後就回了樊城老家。對於韓明,二老也很是喜歡。

    踏實,有能力,而且有孝心。當然,而來也覺得韓明禮貌,並且長的也算俊俏威嚴。

    秀兒輕輕頷首,點了點頭應下了。

    待秀兒把韓明扶進房中之後,韓黃氏便很快的替她把門關好。在門外小聲的笑了笑:「終於是等到這一日了,明兒也是喜歡秀兒的,想來也不會反對我如此安排。」

    韓黃氏側耳聽了聽門內的動靜,隨即轉身離去。這種事,留給年輕人自己去處理就好了。想來自己那兒子,不會不懂的。

    房內,秀兒把韓明攙扶著到床上。找來銅盆盛好水,擰了塊毛巾給韓明擦了擦臉。

    韓明迷迷糊糊的有些躲閃,但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過多的反抗就從了。

    為韓明擦拭乾淨臉,秀兒又開始幫韓明寬衣解帶。解開韓明的腰帶之時,秀兒的兩邊臉頰的溫度驟然升溫。這一次可是燙手了,紅的跟蘋果一番模樣。

    秀兒未經人事,哪裡做過這些。忍著悸動害羞的心,緊閉著雙眼幫韓明慢慢的解開衣帶,模樣可愛至極。

    許久之後,秀兒才完成這一步。如今韓明只剩下一身單薄的衣服,用韓明的話說,睡衣。

    替韓明把被縟蓋好,秀兒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上去。搬了個草蓆跪坐在床榻之旁,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韓明的睡姿。

    許是公子不喜歡我,不然也阿母多番勸公子娶我,公子也不會不答應。秀兒想到這裡,雙眼有些紅潤,晶瑩的淚水從臉頰滑落。

    藉著微弱的燭光,秀兒靠在床榻之側慢慢的睡了過去。

    如今十二月,襄陽極冷。秀兒就這樣靠在床榻之側,凍得有些發抖。時不時的還會因為寒氣所迫,迷糊的睜開眼。當看到韓明睡得踏實,飽含笑意的又靠在被縟的一角睡去。

    夜上三更,韓明在文聘那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與周公糾結於茅廁在何處,可是偏偏難以找到如廁的地方。掙紮了許久,韓明終於在這尿意的逼迫之下醒來。

    喝了許多酒的韓明有些頭疼,也有些口渴,當下就想起身去行個方便,順便喝點水。

    燭火還亮著,只是燒到了盡頭有些黯淡。藉著微弱的燭光,韓明驚訝的發現床邊趴著一個女子在睡覺。

    「呀!」一聲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不過韓明隨即就發現那人貌似是秀兒。

    秀兒睡得有些冷,緊了緊身子又被韓明的叫聲驚醒。抬頭一看,原來是公子醒了。搓了搓凍得冰涼的雙手,秀兒雙手合在一起又吹了幾口暖氣,手上有了些暖意才開口:「是不是秀兒影響到公子休息了。」

    韓明看著秀兒凍得臉色都有些蒼白,忙問道:「秀兒,你為何在我床榻之側睡了,沒回屋去?」

    秀兒低下了腦袋,細聲回道:「阿母讓秀兒……」

    話沒說下去,秀兒不知如何去向韓明解釋。

    但是說道阿母二字,韓明就懂了。肯定是母親看自己酒醉,想要秀兒對自己來個霸王硬上弓。只是這秀兒倒是頗為乖巧,沒有以這種方法來為自己謀個名分。

    不過看秀兒在這裡睡,想來是不想辜負了韓黃氏的好意。

    哎,這個姑娘,怎麼就如此傻呢。對於秀兒,韓明不是沒有感覺。與秀兒相處也有些日子了,乖巧懂事,各方面都很優秀。正是韓明喜歡的類型,而且秀兒很孝順,這一點韓明最為看重。

    想到這裡,又看著秀兒懂得蒼白的臉。雙手都有些發紫了,心疼無比。

    一把掀開被縟,韓明連忙從床上爬下。扶起秀兒,韓明嘆氣道:「傻秀兒,上來休息吧,下面多冷。」

    秀兒被韓明攙扶著,聽到這一句愣了愣。怔住:「可是公子並不喜歡秀兒,那……」

    「傻秀兒,不是我不喜歡你,只是覺得我們不應該發展太快了。快上去蓋好,凍壞了怎麼辦?」韓明將秀兒扶上床,又親自幫秀兒把鞋脫了。

    再一看秀兒還穿著衣服,剛想上手去幫忙,想想不合適便快速的縮回雙手尷尬的笑道:「秀兒,你自己寬衣吧,我就不幫忙了。」

    韓明說完,連忙轉過身去,以示清白。

    秀兒的臉又開始紅了,只低下頭細聲的說了一句:「公子當真喜歡秀兒?」

    「喜歡。」韓明點了點頭,這不是安慰是實話。

    得了韓明的答案,秀兒竟然哭了。只是沒哭多大聲,聲音微不可聞。見韓明還在床下,穿的有淡泊。便不再擔擱,開始解起了衣衫。

    聽到秀兒似乎是在哭泣,韓明那個著急。但是知道秀兒在解衣服,又不好回頭,只好背著身子安慰道:「秀兒可別哭,之前韓明確實是苦了你,今後不會了。」

    說到這,韓明覺得不妥,又加了一句:「過些日子,韓明當明媒正娶把你娶到韓府,以後你就是韓夫人了,不知秀兒可願意。」

    秀兒喜歡韓明,在韓明這得到了在蔡夫人那得不到的尊重。而且韓明細心,會疼人。等今日她可是等了許久,這一刻心下思緒萬千。

    只輕輕點了點頭,想到韓明看不見。這才開口說了句:「秀兒願意。」

    「願意就好,願意就好。秀兒,你可好了?好了就鑽被窩,這天怪冷的,我這快凍麻了。」韓明被這寒氣凍得直哆嗦,甚至想著將來系統抽獎是不是出個空調什麼的裝上,最好是不需要電就能用的。

    系統都能出現筆記本電腦這個選項,指不定會不會出現空調。

    天確實很冷,韓明想到秀兒竟然就這樣在自己的床榻之側睡了許久,就心疼無比。

    秀兒聽到韓明說冷,很快的就脫好了衣物鑽進了被縟之內。害羞的用被縟蓋住臉蛋,只露出兩個眼睛巴巴的看著韓明:「公子,秀兒好了。」

    韓明一聽到秀兒說好了,趕忙轉身就要掀開被縟一角鑽進去。突然一頓,韓明又放下了被縟轉身就要往門外跑。

    秀兒見狀,以為韓明不想與自己共塌,緊捏著拳頭焦急問道:「公子可是後悔了?」

    推開房門,韓明回頭說了一句:「非也,人有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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