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唐朝小閒人 作者:南希北慶 (已完成)

   
mk2258 2015-8-24 14:33: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9 6798543
邱水躍 發表於 2015-12-17 17:15
第二百五十章 挺像妳的

    掌聲久久不息!

    此時此刻,女人們不會吝嗇對韓藝的讚賞,婦女之友名不虛傳。

    作為千門中人,演講是必備功課,因為他們常常需要依靠出色口才,來打動對方。

    韓藝太瞭解這些女人心中所想,因為在唐朝,一來,封建禮法還不是非常完善,人類還有對自由的渴望,特別貴族,因為他們曾一度是與君主平起平坐的,所以他們的思想是相當開放的。二來,因為胡人文化的引入,對儒教禮法也產生了非常大的衝擊,雖然並沒有撼動儒教的地位,但是這種長時間的鬥爭,也造就了一個開放的唐朝。

    文化的碰撞和交流,帶來的一定是進步。

    在唐朝,很多貴族女人她都喜歡穿著男裝外出,這就是一種對儒教禮法的挑戰,唐朝的貴族女人有著一顆自由的心,對新事物接受能力非常強,這在宋明元清幾乎是很少見的。

    為什麼宋明元清的學者,都在不斷的攻擊唐朝,看不起唐朝,就是因為唐朝有很多有違禮法的行為,雖然其中也的確有很多骯髒之事,比如說亂倫,但其實每個朝代的皇室,都出現過這種現象,只是唐朝尤勝,但其中很多評論都帶有文化主義。

    同樣的,為什麼史書上會出現很多抹黑武則天的記載,雖然武則天也有很多地方做的非常令人不齒,但是也極少有人以一種非常公正的態度去評論武則天,其主要的原因,不是說武則天心狠手辣,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而是因為武則天你作為一個女人稱帝,這就有違儒教傳統,如果我支持你的話,那有可能就會出現下一個武則天,那麼就無法提倡女人無才便是德的思想,為了杜絕這一種現象。就必須將武則天塑造成一個惡魔。這是政治需要,哪怕武則天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女人,但只要她稱帝,同樣也會抹黑她的。

    史書都是人寫的。只要是人寫的,就一定具有主觀色彩。這是無可避免的,但是每件事都有它發生的原因,因為存在即合理。而陳碩真、武則天相繼稱帝。從一定程度上,也說明唐朝女人對於一切的渴望。到達了巔峰,這一段時期是女人對於禮法發起最猛烈的衝擊,不說這種現象是好是壞。因為任何事都有兩面,有好就有壞。但這是人類文明在前進的路上不可抹去的一部分。

    正是因為這種文化背景,所以韓藝的這一番話深得人心,因為他的話迎合了這些貴族女人的思想。

    說完之後。韓藝就下臺了,將一切交給了劉娥,他甚至沒有再跟任何女人有過接觸,而是直接去到了後院,他這麼做,無非也是想多保持一下自己在女人們那神聖光輝的地位。

    ......

    “呼---!”

    韓藝坐在後院的石桌上,連喝了三杯酒,這才長長出一口氣,因為酒精的確能夠讓人放鬆,至少它是最快,最方便的。

    “婦女之友。”

    忽聽得後面有人帶著一絲促狹的語氣喊道。

    韓藝轉頭一看,只見楊飛雪和元牡丹走了進來,急忙起身,拱拱手道:“楊姑娘,牡丹娘子。”

    楊飛雪瞥了眼韓藝,笑吟吟道:“韓藝,我怎麼從未聽說你有這麼一個綽號?”

    韓藝呵呵道:“這可得感謝楊姑娘。”

    楊飛雪一愣,錯愕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韓藝道:“正是因為楊姑娘妳,我才知道原來我更適合跟女人做朋友。”

    楊飛雪啐道:“胡說八道,我又不是婦女。”

    “誤會!這絕對是一個誤會!”

    韓藝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婦女只不過是一個代表詞,泛指所有女人,只不過我們提到女人的時候,如果是說婦女,那麼通常代表的是勞動,是美德,如果一開口就是少女,代表的是下流,是登徒浪子,兩者相比,我當然取前者。”

    這尼瑪不解釋清楚,大家非得以為他是一個重口味人士。

    元牡丹聽得好氣好笑,但不可否認,還挺有道理的,哼道:“越說越離譜。”

    楊飛雪直點頭,表示贊同。

    這算離譜嗎?這可是大實話呀!韓藝翻了下白眼,也不多做解釋,這種事見仁見智的,伸手道:“二位請坐。”

    三人坐了下來。

    韓藝突然問道:“對了,方才怎麼沒有看到妳們上臺?”

    楊飛雪道:“那麼多人,我可不想搶著上去,我要試用那織布機,你難道不會讓我用麼?”

    韓藝笑道:“當然會,楊姑娘真是聰明。”

    元牡丹輕笑道:“不過我看那些女人可不是上去試用織布機的。”

    楊飛雪噗嗤一笑:“倒也是的。”說著又向韓藝道:“韓藝,真是想不到你這麼逗女人喜歡。”

    韓藝鬱悶道:“不是吧,我覺得我一直都是如此呀,不然楊姑娘妳也不會跟我做朋友。”

    楊飛雪嗔道:“你別什麼都扯上我好不。”

    韓藝道:“這是事實呀,我長得這麼俊---。”

    “不要臉。”

    元牡丹毫不留情的打斷了韓藝的話。

    “哎---。”

    正當韓藝準備反駁時,楊飛雪又道:“你倒也不算俊。”語氣中略帶遺憾。

    她說的非常認真,認真到韓藝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一手捂住臉,不再說話了。

    楊飛雪見韓藝似乎真的生氣了,急忙道:“不過你是一個好人,而且還非常聰明,哦,還能言善辯,說話也非常有趣,我以為,男人還是應以能力為重。”

    韓藝轉過頭來,道:“那長相呢?”

    “......!”

    楊飛雪小聲道:“你妻子生得美若天仙。”

    元牡丹驚訝道:“這怎麼可能?”

    韓藝忍無可忍了,道:“這怎麼就不可能。”

    楊飛雪直點頭道:“這是真的,韓藝的妻子真的挺漂亮的,比我都要漂亮一些,跟牡丹姐妳一樣。”

    這可是大實話,就連楊飛雪第一次見到肖雲的廬山真面目,不禁都驚為天人,說實話,單論樣貌。倒還要壓元牡丹一籌。只不過元牡丹的身高彌補了這很小的差距。

    韓藝哼道:“別!千萬別這麼說,內子可當不起。”

    元牡丹打量了韓藝一番,微微一歎,似在替韓藝的妻子的感到惋惜。

    韓藝納悶道:“妳這是什麼意思?”

    元牡丹搖搖頭道:“沒什麼意思。”

    拽個什麼勁。是哥不想泡妳,哥要泡妳。在沒有元烈虎的情況下,妳根本逃不了的!韓藝哼了一聲,我好男不跟女鬥。

    楊飛雪見氣氛有些尷尬。急忙轉移話題道:“韓藝,方才話劇你們唱的那曲。當真是你作的麼?”

    韓藝道:“是誰作的,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妳們愛不愛聽。”

    楊飛雪點頭笑道:“我覺得挺不錯的,特別是那一句‘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床眠’,真是寫的太好了。”

    韓藝謙虛一笑,道:“所以說啊。一切都順其自然,不要去刻意追求什麼,那樣只會適得其反。”

    楊飛雪哪裡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禁白了他一眼。

    元牡丹瞧了眼韓藝,暗自嘀咕,此人雖算不得一表人才,但鬼才一詞,倒也是不遑多讓呀。

    楊飛雪又道:“還有你前面說的那些話,也是說得極好,不知為什麼,我方才聽得不由自主的就變得非常激動。”

    元牡丹突然道:“但也可能因此招來麻煩。”

    韓藝笑道:“當初我的話劇上演時,也有人這麼跟我說過。牡丹娘子不會來找我麻煩吧?”

    元牡丹非常坦率道:“我自然不會,不管怎麼樣,你那一番話,是為我們女人的說的,我元牡丹向來恩怨分明,在這件事上,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

    韓藝受寵若驚道:“真的假的?”

    元牡丹點點頭,道:“我原以為你當初只是敷衍我的,卻沒有想到你不僅做到了,而且還做得這麼完美,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韓藝羞澀道:“那也沒有啦,我哪算得了什麼君子。”

    元牡丹點頭道:“這倒也是。”

    “呃....。”

    韓藝鬱悶了,我這是謙虛,懂麼?君子算什麼,老子可是騙子,專騙君子。

    楊飛雪笑道:“我也站在你這一邊。”

    韓藝呵呵道:“那就行了,有你們的支持,再難,我也會繼續走下去了。”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元牡丹忽然望瞭望天色,朝著楊飛雪道:“飛雪,我們得回去了。”

    “啊?就回去啊!”

    許久未出門的楊飛雪,一時還真不想離開。

    元牡丹道:“天色不早了,再說,有了女人日,妳還怕沒有機會來嗎。”

    “這倒也是。”

    楊飛雪一笑,道:“那韓藝,我們就先告辭了。”

    “稍等下。”

    韓藝急忙跑進屋去,過了一會兒,他背負著雙手走了出來,然後伸出一隻手來,遞到楊飛雪面前,只見他手上有一個木盒,神神秘秘道:“送給妳。”

    楊飛雪眼中一亮,道:“是閨蜜兔麼?”

    韓藝鬱悶的歎了口氣,道:“楊姑娘,妳又讓我懂得一個道理。”

    楊飛雪道:“什麼道理?”

    韓藝道:“為什麼聰明的女人總是喜歡抱怨自己缺乏驚喜。”

    楊飛雪一愣,隨即噗嗤一笑,眼眸一轉,搖頭道:“你說的不對,我以為聰明的女人只會抱怨男人太笨了。”

    說著她自己倒是先咯咯笑了起來。

    韓藝也不知為什麼,他很喜歡看楊飛雪笑,呵呵笑道:“妳說的不錯,下回,我再努力努力。”

    “我說說罷了,你還當真了。”

    楊飛雪接過木盒來,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哇了一聲,“這閨蜜兔真是可愛。”

    韓藝道:“妳喜歡就好。”

    楊飛雪又道:“為什麼我這閨蜜兔好像與方才那些閨蜜兔不一樣。”

    方才那些閨蜜兔都是賤賤的表情,而這一個閨蜜兔卻是笑的天真爛漫,萌萌的。

    韓藝呵呵道:“妳是我的朋友,當然得有所不同,要不然,我這朋友未免也當得太差了。”

    “謝謝你。”

    楊飛雪突然偷偷瞟了眼元牡丹,目光中帶有得意之色,因為她方才說了,韓藝一定會送她的,結果韓藝真的沒有令她失望。忽見元牡丹臉色有些怪異,道:“韓藝,你沒有幫牡丹姐準備麼。”

    元牡丹立刻道:“這都是給妳們這些小女孩玩的,我可不喜歡這些。”

    韓藝立刻道:“妳看我這婦女之友名符其實吧,知道牡丹娘子不稀罕,所以也就沒有準備了。”

    元牡丹道:“飛雪,我們快回去吧。”說著她又向韓藝道:“告辭。”

    “慢走。”

    楊飛雪揮舞著閨蜜兔,“韓藝,我們走了。”

    韓藝點點頭,可當二女剛剛轉身,韓藝突然跟了過去,來到元牡丹身旁,笑道:“差點連最基本的禮貌都忘記了,我送送妳們。”

    元牡丹道:“不必了,外面都是女人。”

    韓藝倒也沒有勉強,立刻站住了,道:“那也是的,那好,我就不送了,妳們好走。”

    .......

    “牡丹姐,好像她們都在看我們?”

    來到外面,楊飛雪突然見到一旁路過的女人都不自覺的看向她們,不免感到有些好奇。

    元牡丹微微皺眉,突然朝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婦喊道:“晴兒,妳過來。”

    那少婦急忙走了過來,道:“牡丹姐,有什麼事?”

    元牡丹道:“妳們笑什麼?”

    那少婦抿了抿唇,道:“牡丹姐,你身後怎麼還有一條兔尾巴。”

    元牡丹先是一愣,隨即反手往後一撈,突然抓住一個什麼軟軟的東西,輕輕一拉,似乎粘著衣服的。

    楊飛雪偏頭一看,驚呼道:“閨蜜兔?”

    元牡丹尷尬道:“快給我拿下來。”

    “哦。”

    楊飛雪急忙伸出手來把那閨蜜兔給取下來,見閨蜜兔頭上有根很短的細線,線上面還有一根細針,方才正是這根細針別住了元牡丹的腰帶,而且是緊緊貼在元牡丹的腰部,故此只要不跑去來,是很難察覺的到。

    元牡丹一手就抓過那閨蜜兔來,又想起方才韓藝在他身後說要送她們,哪裡還不明白,又想起適才那些女人的嘲笑,頓時羞愧難當,咬牙切齒道:“那賊小子真是欺人太甚。”說著抓著這閨蜜兔就要甩了出去。

    “莫扔,莫扔。”

    那叫晴兒的少婦突然上前攔住,嘻嘻笑道:“牡丹姐,若是妳不喜歡,那便送給我好了。”

    楊飛雪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元牡丹道:“妳笑甚麼?”

    她如今對一切笑聲都感到非常的敏感。

    楊飛雪指著那閨蜜兔,抿唇小聲道:“我覺得這閨蜜兔挺像牡丹姐的。”

    元牡丹抬頭一看,只見手中的閨蜜兔也是與眾不同,正是一個發怒的表情,而且正對著她,她自己看了差點都沒有笑出聲來,卻也不忍心丟了,放下手來,向那少婦道:“妳想要,行,等我把它的四肢剁下來,再送給妳。”

    說著就快步離開了。
邱水躍 發表於 2015-12-18 00:15
第二百五十一章 兩小無猜

    “想必現在那女人是出盡風頭,竟然說我長得不帥,哈哈,這回知道錯了吧,我不僅能偷,還能放。”

    坐在院內的韓藝想到元牡丹發怒的表情,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

    正當這時,忽覺門口閃過一道身影。

    “咦?那不是小胖嗎?”

    韓藝一愣,起身來到院門口,正好見到杜祖華走了進來,於是問道:“華仔,我剛才好像見到小胖往後巷去了。”

    杜祖華點頭道:“方才有人找小胖。”

    “什麼人?”

    “不知道。”

    “那小野呢?”

    “小野在木匠坊幫忙了。”

    “這樣啊!”

    韓藝皺了下眉,心想,小胖在長安認識的人,我都認識,除了楊飛雪之外,沒啥朋友啊!念及至此,他心中放心不下,道:“你先去忙吧,我過去看看。”

    說著他就跟了過去。

    韓藝沿著後巷一路跟著,等快到後巷出口時,忽聽得一聲驚喜的叫喊,“瑩瑩。”

    是她?

    韓藝不禁加快了步伐,來到後巷口,微微偏過頭,往外面一看,只見熊弟向一個小小少女跑去,正是崔瑩瑩。

    “小胖!”

    崔瑩瑩招著手。

    又聽熊弟激動道:“瑩瑩,妳怎麼來呢?”

    崔瑩瑩嘻嘻道:“我來看看你呀。給,這是你最愛吃的糕點。”

    又見崔瑩瑩將手中一個包袱送給熊弟。

    “謝謝。”熊弟接了過來,嘿嘿一笑,又略帶抱歉道:“對不起 ,我前面不知道是妳,不然我也給妳帶一點禮物來。”

    崔瑩瑩搖著頭道:“不用了,前面我看到你演的小品,笑得我肚子現在都疼了。”說著她又格格笑道:“走兩步,走兩步試試。”

    熊弟呵呵直笑,非常開心道:“是麼?妳喜歡看。”

    “嗯。”

    崔瑩瑩點著頭。

    熊弟嘿嘿一笑,手舞足蹈道:“瑩瑩。告訴妳。等過幾天,這《賣拐》續集就要演了,比第一回還要精彩,我韓大哥不准我跟別人說。但我偷偷告訴妳。”

    崔瑩瑩道:“好啊!”

    熊弟小眸子一轉,道:“我問妳一個問題。一加一在什麼情況下等於三。”

    韓藝聽得暗罵,這胖子還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呀,見到美女就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等於三?”

    崔瑩瑩那一算機靈的眸子一轉。道:“我知道了。”

    熊弟雙目一凸,道:“妳知道。”

    “在算錯了的情況。是不是?”

    崔瑩瑩嘻嘻笑道。

    韓藝聽得一驚,這崔家的女人果真是不一樣。

    熊弟撓撓頭,鬱悶道:“瑩瑩。妳咋知道。”

    崔瑩瑩歪著頭道:“不然怎麼可能會等於三了。”

    熊弟又笑了起來,道:“瑩瑩。妳比我聰明多了,前面韓大哥問我這個問題,我想老半天都沒有想出來。”

    崔瑩瑩道:“才沒有。小胖,其實你比我厲害多了,真的,只不過你自己沒有發現而已,你看你,站在臺上,面對這麼多人,還能侃侃而談,要換成我的話,我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且你還能讓大家這麼開心,我可遠不如你,我想逗我大哥一個人開心都不成。”

    熊弟撓著頭憨笑道:“是嗎?”

    “嗯!”

    崔瑩瑩點點頭。

    熊弟忽然想起什麼似得,道:“瑩瑩,妳怎麼上這來了,妳大哥准妳來麼?”

    崔瑩瑩偷笑一聲,道:“是我二姐帶我來的。”

    熊弟道:“那妳大哥呢?”

    崔瑩瑩撇著小嘴道:“我大哥可不會准我來。”

    熊弟聽得突然變得沉默起來。

    崔瑩瑩問道:“小胖,你怎麼呢?”

    熊弟突然把頭低了下去,道:“瑩瑩,妳今後還是別來找我了。”

    崔瑩瑩一愣,道:“為什麼?”

    熊弟一手抓著臉,道:“我很喜歡和妳一塊玩,但是這樣會連累我韓大哥和小野的。”

    崔瑩瑩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道:“小胖,上回我大哥打你的事,我聽說了,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道歉的。”

    熊弟一個勁搖著頭道:“這沒關係的,我這麼胖,肉又多,打兩下也沒事的,而且你大哥也沒有怎麼為難我。只是我不想再連累韓大哥和小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連累他們。”

    崔瑩瑩道:“那你還當我是朋友嗎?”

    “我一直都當妳是朋友,但是少公子、東浩哥他們都說了,我跟妳不是一種人,不能在一塊玩耍,不然會惹上大麻煩的。”熊弟垂著腦袋道。

    崔瑩瑩沉默少許,擠出一絲笑容道:“你當我朋友就行了,我也當你是朋友,你放心,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我先---先回去了。”

    “嗯!”熊弟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又道:“瑩瑩,現在因為大兔和小兔要演話劇,等這話劇演完了,我就想辦法把小兔給你送去,有小兔陪著妳,妳就不會孤單了。”

    崔瑩瑩嗯了一聲,道:“我走了。”

    “嗯。”

    熊弟至始至終都是垂著頭的。

    崔瑩瑩瞧了小胖一眼,眼中泛著淚光,但始終沒有流下來,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熊弟這才抬起頭來,一直看到崔瑩瑩消失在轉角處,癟了癟嘴,然後默默的轉身往回走,忽見韓藝站在巷口,愣了下,隨即低下頭,“韓大哥。”

    韓藝走了過去,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我們回去吧。”

    熊弟低著頭,一邊走著,一邊抹著眼淚。

    ......

    而在後巷外面的一棵柳樹旁停著一輛馬車,而在馬車邊上站在一位看上去應該不到二十歲的尼姑,容貌秀麗,一雙清澈的美目中透著一絲淡淡的哀傷。

    “為什麼要帶瑩瑩來這裡?”

    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從後面走上前來,與這小尼姑並肩而站。

    正是崔戢刃。

    這女尼姑回頭一看,嘴角露出一抹淒然的笑意,“因為這都是我和大姐欠她的。哥。”

    .......

    相比起上一回的震怒,這一次韓藝顯得非常平靜。也沒有開口安慰小胖。上回是因為不會,這回他覺得不需要,畢竟他們年紀都這麼小,有的是機會。這反而會讓他們相互理解彼此,韓藝覺得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過程。

    而且。就算要安慰,也用不著他,因為現在有夢兒、夢婷她們。另外還有小野這個鐵杆基友,而小胖本身也就是一個樂觀的孩子。所以不需要多久,小胖就能恢復過來。

    韓藝反而比較擔憂的那崔瑩瑩,因為她不曾一次聽小胖說過。崔瑩瑩從小到大沒有一個朋友,在家挺孤獨的。這種環境下,會給孩子會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但是擔憂歸擔憂。韓藝也沒有能力操心崔家的事。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盛大的party圓滿落幕,每一個環節都非常成功,每個女人也都滿意而歸,她們今日得到的,遠比她們想像中的要多。

    但是對韓藝而言,這才只是剛剛開始,究竟能否將這種成功延續下去,這還是一個未知數。

    傍晚時分,韓藝來到了木坊。

    “小藝哥來了!”

    “小藝哥好。”

    .......

    那些工匠見到韓藝來了,紛紛放下手中的活。

    韓藝笑道:“活是永遠都幹不完的,今天就到這裡吧。”

    張木匠道:“可是茶五說,咱們的織布機將會賣很多,所以讓咱們爭取多做一些。”

    “是這樣的沒錯。”

    韓藝點點頭道:“但是也不差這麼一點。努力幹活沒錯,但是過多的努力只會事倍功半的,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休息。今日我讓廚房做了一些好菜,還買了一些好酒回來,咱們好好吃上一頓,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都休息吧。”

    這東主都這麼說了,那些木匠自然不會多說。

    很快,這酒菜就上來,韓藝就跟著這些工匠在木匠坊內暢飲。

    韓藝就這點好,什麼人都能聊,而且不是那種敷衍的聊法,非常投入,老工匠當然知道韓藝的個性,故此隨意的很,一點也不拘束,但是那些最近才來的工匠,不知道韓藝的個性,剛開始還顯得非常拘束,但是幾杯酒下肚,便也放開了,大家樂呵呵的聊了起來。

    但是由於他們的知識面非常狹隘,韓藝能跟他們聊得,也就是他們平時的生活,以及關於製作木具的事宜。

    韓藝還是一再強調,你們不能光做,要學會動腦經,有好的主意,鳳飛樓就會給出一些獎賞。

    另外,韓藝還承諾一點,給他們發年終獎金,暫定兩個月工薪,如果織布機賣的好,那就往上加。

    其實韓藝給他們的報酬已經是非常豐厚的了,他們都滿足了,但是韓藝不滿足,因為這些工匠確實非常努力,都玩命的幹,這韓藝非常欣慰,錢嗎,他一直都不看重,能多給一點,就儘量多給一點,但前提是你們要努力幹活,這就是一種相互尊重,如果你不努力幹活,不尊重我,那你就還是回去吧。

    這些木匠們頭一回聽到一年發十四個月的工薪,激動的不能自已,紛紛向韓藝敬酒。

    韓藝強調一點,我多喝一點沒事,反正上輩子就差沒有把腦子給喝壞了,但是你們別多喝,因為你們明天還要幹活。

    韓藝在這時候提出加工錢一事,也是因為這一年可能休息的時間都少,因為工匠相對而言,還是太少了,難以支撐韓藝的設計,雖然韓藝一再督促茶五趕緊招人,也找了不少學徒,但還是太少了,所以他覺得應該多給一點。

    當晚韓藝也是喝的茫茫然,回到屋內躺下就睡著了。

    翌日!

    韓藝迷迷糊糊睜開眼來,輕輕搖搖頭,暗道,還是古代的酒好,一點也不打腦袋,馬的。後世那些賣假酒的人。真是天殺的東西。又覺嘴巴發幹,於是下床喝了幾杯水,這才舒服不少,忽聽得外面有人說道:“華仔。這小野忒厲害了,我們兩一塊上。”

    是小胖的聲音。

    又聽杜祖華道:“行。”

    韓藝笑著搖搖頭。拿上一件乾淨的外套就走了出去,這一開門,就見熊弟、小野、杜祖華三人正在院中撞拐。而夢兒、夢婷她們就在一邊加油。

    這撞拐就是一手拿著一隻腳的腳踝,用膝蓋去頂別人。當然,這是韓藝帶來的,畢竟這年頭的遊戲太少了。韓藝閒暇之餘也一直在豐富他們的娛樂活動。

    “小野,我來了。”

    熊弟繃緊臉。笨拙的跳著,氣勢洶洶的向小野撞去。

    小野嘿嘿笑著,等到小胖撞過來的同時。輕鬆往邊上一跳。

    “哎呦!”

    小胖直接趴在了地上。

    “哈哈!”

    夢兒她們看得捧腹大笑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杜祖華這個機靈的小子,突然從邊上朝著小野撞來。

    小野一個後轉身,順勢膝蓋往杜祖華大腿上一頂。

    杜祖華一時站立不穩,倒了下去。

    “哎呦!”

    但是出聲的卻是小胖。

    只見杜祖華不偏不倚正好壓在小胖身上,那麼多肥肉,肯定一點疼都沒有。

    笑聲更甚。

    “小胖,對不起。”

    杜祖華一臉歉意的說道。

    “沒事,沒事,你先起來。”

    小胖揮著手道。

    小野兀自沒有放下腳來,忽然一轉頭,呵呵道:“韓大哥,我們來玩。”

    夢兒她們回頭一看,只見韓藝拿著幾件衣服,駝著背,一臉滄桑的站在門前,活脫脫一個流浪漢,不禁紛紛掩唇笑了起來。

    夢婷狡黠道:“小藝哥,小野太厲害了,小胖和華仔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撞拐是你發明的,你一定比小野更厲害。”

    韓藝笑了一聲:“夢婷,妳少在這裡激我,我才不上當了,我要跟小野比,那也是比詩詞歌賦。”

    小野呵呵道:“那也是好啊!”

    “浩瀚哥,給點面子好不。”

    韓藝差點忘記小野的師父可是文武雙全。

    夢兒聽到韓藝叫小野浩瀚哥,立刻又咯咯笑了起來。

    這時熊弟也爬了起來,一邊抹著汗,一邊興致高昂道:“韓大哥,我們三人一起對付小野,咋樣?”

    韓藝最不願意就是這種競技,勝之不武,輸之丟臉,道:“小胖,你們今天跑了步沒?”

    熊弟一愣,隨即點頭道:“跑了,跑了。”

    “是嗎?”

    韓藝道:“這時辰我們應該是剛剛跑步回來,正在吃早餐,一般這個時候,你都累趴下了,可我剛剛看你挺有勁的呀,都把自己給撞到了。”

    熊弟撓著頭,呵呵道:“就是跑了沒多遠。”

    小野突然道:“韓大哥,你還說小胖了,我們前面叫你都叫不醒。”

    日。忘記老子今天都沒有跑步。韓藝哈哈一笑,腦袋飛速運轉,道:“我當然聽見了,但是我故意裝著沒有聽見。”

    熊弟好奇道:“為啥?”

    韓藝道:“我就是要試探你們,我看看沒有我的督促,你們還不會堅持晨跑,嗯,雖然你們偷工減料,但畢竟還是非常自覺,這我很欣慰。”

    熊弟見韓藝不怪他了,頓時樂了,道:“我一直都很自覺的。”

    夢兒看著韓藝,道:“小藝哥---。”

    “咳咳咳!”

    韓藝道:“夢兒,我最近打算引入一個新角色,這個角色由茶五扮演,與熊飛上演一段男男之戀,爭加一段三角戀,你以為如何?”

    “噁心。”

    夢兒立刻一手扶住胸口。

    夢婷驚嚇道:“這樣演,會有人看麼。”

    韓藝道:“當然有,我看到好像也有男人喜歡男人,既然有這種人,就有它的市場,我們要公平,要平等。”

    夢兒臉都嚇青了,道:“千萬不要,小藝哥,我求你了。”

    “這樣啊!”韓藝帶有一絲警告的意味看著夢兒。

    夢兒低著頭道:“我明白了。”

    “好吧,然妳們都不同意,那就當我沒說。”

    韓藝心中鬆了口氣,昨晚他喝的比較晚,這小野和小胖早就睡了,並不知道,但是被夢兒看到他醉醺醺的回來,夢兒知道韓藝是喝多了,才沒有起來,這可不能讓小野和小胖知道,不然的話,誰都有理由不去晨跑了,又道:“那行,你們繼續玩吧,我先去洗漱一下。”

    可剛經過一個轉角,忽見一人站在面前,嚇了一跳,定眼一看,“茶五?”

    只見茶五苦著臉道:“小藝哥,你能否別老是拿我來嚇夢兒她們,偶爾也可以換換東浩、佐霧他們,咱們鳳飛樓的文化不是公平、平等麼。”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你放心,下回一定換東浩---呃...萬一換東浩的話,夢兒答應了,那怎麼辦?”

    “啊?”

    茶五一張臉都扭曲了。

    “我先走了。”

    韓藝哈哈一笑,趕緊離開了。

    等洗完澡出來,這院內已經安靜下來了,韓藝知道他們都去樓內幫忙,現在鳳飛樓的氛圍非常融洽,沒有人說我高人一等,我不做下人的事,這種情況在鳳飛樓完全沒有,夢兒、夢婷也經常幫忙打掃,小胖、小野也是搬著挑挑抬抬。

    韓藝又去煎了一個大蛋餅,可剛吃到一半,忽見茶五急忙忙走了進來,道:“小藝哥,不好了,不好了。”

    韓藝道:“什麼不好呢?”

    “外面---外面來了好多人。”茶五慌慌張張道。

    韓藝很想捶死這傢伙,“要是哪天沒人來,茶五,你就死定了。”

    茶五一愣,頓足道:“不是的,他們都是來找你的。”

    “男的女的?”

    韓藝急忙問道。

    茶五又是一愣,正欲開口,忽聽外面有人叫道:“韓藝,這廝快給我出來。”

    “是他們啊!”韓藝一笑,迅速將蛋餅解決,一杯茶含在嘴裡,漱漱口,拍拍茶五的肩膀,“待會仔細看著,屁大的事,就嚇成這樣,你還有很多要學的呀。”
邱水躍 發表於 2015-12-18 20:32
第二百五十二章 群忽技能

  
  “韓藝,你這廝快我出來。”
  
  ......
  
  只見十餘個身著華麗的公子哥,張牙舞爪,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各位公子,韓藝在此。”
  
  韓藝面帶微笑的迎了上去。
  
  “韓藝,你這廝昨日究竟和我夫人說了什麼,結果弄得我夫人一回去,就哭哭啼啼的。”
  
  一藍服公子怒目咆哮道。
  
  “我夫人回去之後,就數落我的不是。”
  
  “你們算得了什麼,我夫人回去之後,一語不吭,我問她話,她也不理我。”
  
  “枉我等如此信任你,允許夫人來此,你竟恁地不識好歹,恩將仇報,豈有此理。”
  
  “郎朗乾坤,豈容得了你在此妖言惑眾,我們將其送入官府。”
  
  “不錯,今日一定要將這廝送去官府。”
  
  ......
  
  這些個公子,將韓藝團團圍住,激動的咆哮著,口沫橫飛,吵得韓藝是一個頭兩個大。
  
  “等下!”
  
  韓藝是忍無可忍,大吼一聲。
  
  那些公子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即雙目一瞪,好似在說,你一個開青樓的,還敢吼我們。
  
  韓藝見又有狂風暴雨的趨勢,急忙道:“抱歉,抱歉。在完全不懂各位在說什麼,昨日我們舉辦的非常成功,並沒有什麼意外,我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退一萬步說,縱使你們認為我有什麼不對,那也得說清楚,如果我真的對不起你們,我願意接受懲罰,我韓藝絕不是敢做不敢認之人,但是首先你們也得讓我瞭解清楚事情的本末。來來來,咱們坐下說,坐下說,茶五,快些拿些凳子出來。”
  
  茶五嚇得都已經魂不附體了,還愣在那裡。
  
  “茶五!”
  
  韓藝立刻又叫了一聲。
  
  “哦,是是是。”
  
  茶五急忙跑進屋去,又叫了幾個人,拿了不少凳子出來,又端了兩壺熱茶出來。
  
  “各位公子,請坐,請坐。”
  
  韓藝笑呵呵道。
  
  這些公子哥心想也是,反正你逃不了的,道:“好!我倒要看你如何辯解。”
  
  “辯解就談不上,我只是想瞭解下事情的原因。”
  
  待這些公子哥坐下之後,韓藝朝著那位方才嚷得最凶的藍服公子,道:“不知這位公子貴姓?”
  
  藍服公子道:“我姓于。”
  
  姓於?
  
  韓藝暗自一想,隨即道:“原來于公子,失敬,失敬。哦,我想起來,昨日我的確說了令夫人幾句。”
  
  “你憑什麼說我夫人!”
  
  那于公子叫囂道。
  
  韓藝歎了口氣道:“不瞞公子,其實我是為公子你打抱不平。”
  
  “嗯?”
  
  于公子頓時一愣,道:“你此話怎講?”
  
  韓藝道:“昨日在令夫人向我詢問織布機時,突然跟我說了一聲謝謝,說什麼于公子你以前經常在中巷逗留,夜不歸宿,自從我們鳳飛樓有話劇之後,于公子你倒是少有去中巷,故此對我表示感謝。”
  
  其餘公子一聽,都是一臉怪異之色。
  
  那于公子更是羞得滿面通紅,道:“胡---胡說,我夫人怎會與你說這些。”
  
  說這話時,哪裡還有方才那般囂張,明顯的底氣不足。
  
  韓藝道:“可不就是麼,我也納悶呀,我看令夫人賢良淑德,言談舉止,皆是大家風範,于公子你可不能放下如此貌美的夫人,跑去中巷,所以我覺得其中定有原因,於是我就詢問令夫人,其中是不是寧有隱情。”
  
  于公子急忙問道:“那我夫人怎麼說的?”
  
  韓藝道:“令夫人也是一臉茫然,她也不知道,她雖然沒有明言,但是我聽出來了,她是非常愛你的,但是于公子你卻對她不理不睬的。”
  
  于公子沉默不語。
  
  韓藝道:“我當時聽了,就有些想不通了,我覺得于公子不是這樣的人,於是就稍微問了下你們夫妻的是如何相處的,可是當我聽完之後,我覺得令夫人錯的非常離譜,我為于公子你感到委屈。”
  
  于公子急忙問道:“是嗎?你真的是這般認為的?”
  
  “當然。我韓藝可是出了名的童叟無欺。”
  
  韓藝聳聳肩,又道:“我覺得令夫人太不懂我們男人了,她事事都希望你做的完美,願你能將來能夠出將入相,以至於大小事宜,都督促著你,這不是夫妻的相處之道,而是長輩與晚輩的相處之道,我就跟令夫人說,如果我夫人對我這樣,我也會不願待在家裡。因為男人是需要尊嚴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將自己視作這個家的頂樑柱,視作自己的一片天,各位說是不是?”
  
  眾公子們紛紛點頭。
  
  韓藝道:“夫妻是要相互尊重的,所以我很體諒于公子你當時的心情,你肯定心想,既然事事你都要做主,那我什麼都不管了,讓妳做主好了。”
  
  知己啊!
  
  于公子瞬間感動的淚眼朦朧。
  
  原來這于公子的夫人乃是裴家的女人,論文采這于夫人還要更甚一籌,有些時候于公子拿著文章去給夫人看的時候,結果換來的就是從頭批評到尾,這導致于公子很自卑,索性就不跟妻子講話,再也不談論這些。
  
  昨天其實于夫人只是很隱蔽說了幾句,但是韓藝一聽就明白了,接著道:“所以我就告訴令夫人,我說妳這事做得不對,作為一個賢妻,要懂得尊重自己的丈夫,要懂得給自己丈夫面子,妳一方面處處壓制妳丈夫,又希望妳丈夫出人頭地,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在一個和睦的家庭裡,每對夫妻至少有一個是‘傻子’,這樣才能很好的平衡,我覺得于公子你真是太偉大,你甘願做這個傻子,如果你跟你妻子爭論的話,那一定會吵的天翻地覆,可想而知,你其實是非常深愛你的妻子。”
  
  于公子含淚點著頭,道:“你說的很對,我的確很愛我的妻子。”
  
  他們都是十五六歲就結婚了,看似都二十歲左右,但都是老夫老妻了,其實他們並不懂相處之道。
  
  韓藝歎了口氣道:“我認為你夫人回去之後,掩面而泣,只是她覺得對不起你。但是于公子,我也想和你說一句。”
  
  于公子道:“你請說。”
  
  都用上“請”了,可想而知,他太感激韓藝了。
  
  韓藝道:“有道是,愛之深,恨之切,你夫人也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會如此,如果是與你無關之人,興許他還會希望你不好,所以你也得體諒下你夫人,應該奮發向上,不要辜負你夫人的期望,我相信你夫人也明白了你的難處,她不會再將自己的思想強加在你身上,應當以你為主,從旁輔佐你。說真的,我覺得于公子你和你夫人真的男才女貌,天生一對,不要讓誤會讓這一段美好的姻緣顯得黯淡無光。”
  
  這話說的真是太漂亮了。
  
  于公子感激無以復加,起身一揖,道:“多謝韓小哥賜教,于某不但不心懷感激,反而惡言相向,真是羞愧不已。”
  
  “不敢,不敢。”
  
  韓藝拱拱手。
  
  茶五都看傻,前一秒還要殺要剮的,如今就作揖道謝,這未免變得也太快了吧,對韓藝的敬佩之情,真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又有一位公子道:“那我呢?為什麼我夫人回去之後就對我諸般指責。”
  
  但是語氣卻變了很多,更多是是詢問,是請教。
  
  韓藝認得這人,令狐家的小公子,笑道:“令狐公子,你的情況,就剛好與于公子相反。我覺得令夫人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女子,我雖與令夫人只是交談片刻,但也看出來,貴夫人的溫柔嫻淑,其胸襟不亞於男人,令人敬佩。”
  
  令狐公子得意道:“那是,內子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
  
  韓藝道:“所以這事就錯在你身上。”
  
  令狐公子忙問道:“此話怎說?”
  
  韓藝道:“令狐公子你就太著迷于文章了,我聽令夫人說,你回到家都是看書,而且廢寢忘食,極少與她交流,她覺得這是應該的,但是她心裡卻很希望你能跟她說會話,這讓她很矛盾,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在一旁幫你打點一切。但是我覺得令夫人性格過於內向,任何事都藏在心裡,這對身體對夫妻二人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就鼓勵你夫人將心中委屈告訴你,夫妻相處之道,莫過於溝通,因為夫妻本就是最親密的人,你連親密的人都羞於啟齒,那你們豈不是形同陌路,這可不行。我認為作為丈夫,令狐公子你肯定希望能夠保護自己的妻子,不然你也不會跑到這裡來找我麻煩,是不是?”
  
  令狐公子點頭道:“這是當然。”
  
  韓藝道:“所以說啊,其實你夫人心中有很多委屈,那麼作為丈夫的你,是不是也應該保護好自己的妻子,讓自己的妻子不再受委屈,如今那個令你夫人受委屈的就是你自己,那麼你應該怎麼做呢?”
  
  令狐公子一臉茫然道:“我應該怎麼做?”
  
  靠!你們這些個人,真是---我算是服了。韓藝道:“當然是自我反省,多與自己的妻子溝通,瞭解她的苦衷,其實單論學術,也是需要與人交流的,一個人在家專研,那只會事倍功半,孔聖人的論語,不也都是交流出來的,其實你夫人也是一名才女,其見識令我汗顏,所以即便你在學習之時,你也可以與夫人交流交流,比如說,你看到一篇好的文章,你同樣也可以拿給你夫人看,你肯定也希望你的認同,得到別人的認同,是不是?”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令狐公子聽得是連連點頭。
  
  “韓小哥,那我呢?我夫人昨日回去之後,對我置之不理,這又是怎麼回事?”
  
  又有一個青衫公子起身詢問道。
  
  韓藝認得此人,是趙家的子弟,笑道:“趙公子,這事你就不能怪我了,你們夫婦平時在家不也是如此嗎。”
  
  趙公子一愣,沉眉不語。
  
  韓藝歎了口氣道:“趙公子,我有一句送給你,夫妻若想長久,首先一點,就是放棄改變物件的念頭,學會愛屋及烏。”
  
  這趙公子聽得一怔,張了張嘴,但始終沒有勇氣開口。
  
  韓藝繼續說道:“其實令夫人昨日並未先與我開口,而是默默的待在一邊,是我見她沉默寡歡,這才主動詢問她,是不是不滿意我這織布機,如此她才跟我說了幾句。而她之所以回到家不理你,是因為其他公子的娘子都在說自己甜蜜的生活,而她與你似乎從未有過共同的話題,因為你們的愛好截然不同,說也說不到一塊去。而你又總是喜歡讓她愛上你所愛,若她若敷衍你,你又不高興,長此下來,故此形同陌路。”
  
  趙公子聽得一臉尷尬,道:“我夫人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韓藝搖搖頭道:“當然不是,你夫人還是挺會給你面子的,其實你們的夫人都沒有說什麼,只是我從她們的隻言片語中,得到了這些資訊。”
  
  “你這麼厲害?”
  
  韓藝一聲長歎道:“其實你們這些都算不得什麼,因為在你們身上發生的事,都發生在我身上過。”
邱水躍 發表於 2015-12-19 00:15
第二百五十三章 接著忽悠

  這還真是一個驚天大爆料啊!
  
  “當真?”
  
  這些個年輕的公子哥們都帶有憐憫的眼神望著韓藝。
  
  韓藝點點頭,歎道:“騙你們作甚,想我以前在家中,真是水生火熱,不僅要外出賺錢養家糊口,回家還得做家務,真是事無巨細,皆有我做。”
  
  可憐!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真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呀!
  
  “想不到韓小哥你竟然如此淒慘!”
  
  令狐公子同情道。
  
  面對大家同情的眼神,韓藝微微一笑,道:“但是我很感激這一段經歷,正是因為有了這一段經歷,才讓我學會了相處之道,其實我妻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她還是有她的優點,每當我感到憤怒之時,我就逼迫自己去想我妻子的好處,如此一來,我便能放下心中怨氣。不信,你們也可試試。”
  
  說著他眼睛左右瞟動,發現七八個公子都在皺眉沉吟,過得片刻,不禁稍稍點頭,心中一驚,我日,這麼多人都對自己的妻子懷有怨氣。繼續說道:“但是後來,我和我妻子坦誠相見,誠實以對,我才明白她原來也受了很多委屈,所以夫妻之道,還是貴於坦誠,而坦誠又在於交流,作為男人理應耐心聽妻子述說心中委屈,其實這種交流對各位的事業也有就極大的幫助,因為夫妻相處,能使人成長,懂得謙讓,懂得傾聽,懂得理解。自從哪一次以後,我和我妻子便變得相敬如賓,如膠似漆,羨煞旁人。”
  
  一人突然道:“那你妻子呢?”
  
  “咳咳!”韓藝暗罵,這廝成心來拆臺的吧,訕訕道:“我妻子回娘家去了。”
  
  “是你與吵架麼?”
  
  “當---當然不是。”
  
  韓藝忽悠道:“是這樣的,我和妻子那會又研究出一種距離產生美。”
  
  “何謂距離產生美?”
  
  “這事呀,還得從我說起。有一回,我與妻子去田裡務農,我突然發現路邊走來了一個貌美的娘子,我不免多看了幾眼。這個大家應該都明白的。”
  
  “我等不解。”
  
  “這我一點也不明白。”
  
  “此乃小人之舉。”
  
  一眾公子,紛紛搖頭晃腦。
  
  哇!他馬的,真是一群偽君子呀!韓藝心裡怒駡,嘴上卻笑道:“當然,當然。各位都是君子來的,我怎能相比。”
  
  說道“君子”二字,他故意加重了讀音,又道:“但我終歸是看了幾眼,好死不死,這又讓我妻子看見了,我妻子很不開心,我也深感愧疚。後來我隔壁一大嬸得知此事之後,就來問我,她說你妻子這麼漂亮。你為何還要看別的女人,我說那娘子比我妻子要漂亮一些呀,但奇怪的是,每個人都說我妻子要更加漂亮,這令我很納悶,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於是我就將這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了我妻子,到後來我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一個女人生得再漂亮,看了十年,也會看厭。那怎麼辦呢?給予彼此適當的距離,反而會促進夫妻之間的感情,就是不要天天都對著,一天到晚都對著一張臉。都難免會產生一種厭惡感,所以我就和我妻子選擇分開一下,她回她娘家去。”
  
  眾人紛紛點頭,無不贊同,其實他們這些貴族的妻子,都很漂亮。比花月樓絕大部分娘子都要漂亮一些,但是舊不如新,這就是男人的尿性。
  
  正當眾人都覺得韓藝說得太對之時,韓藝突然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你為何歎氣?”
  
  “我發現我做錯了。”
  
  “不是呀,我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
  
  韓藝突然眼中雙眸朦朧,略帶一絲哽咽道:“話雖如此,但是這種長時日的分離,令我非常思念我的妻子,我想我已經患有相思病了,有句話說的好,只有失去之時,才懂得珍惜。”
  
  眾公子又紛紛點頭,喃喃念道:“只有失去之時,才懂得珍惜。”
  
  這一句話說的真是太好了!
  
  不少人還連連稱妙。
  
  “韓小哥,你莫要傷心,你妻子遲早會回來的。”
  
  “是呀,你何不讓人去叫你妻子回來。”
  
  “要是需要我幫忙的話,我定當鼎力相助。”
  
  一群公子紛紛安慰起韓藝來。
  
  看來的演技並未完全退化呀!韓藝眼眸一轉,道:“多謝各位公子的好意,我已經派人送信去了。”說著他又一本正經道:“這也是我為什麼想弄一個女人日出來。”
  
  “哦,這跟女人日又有什麼關係?”
  
  趙公子好奇道。
  
  正當這時,外面又響起了叫嚷聲,“韓藝,你這淫賊快些給我滾出來,本公子饒不了你。”
  
  “哇呀呀,氣死我也,韓藝,你快滾出來。”
  
  不到片刻,又見到一群公子哥闖了進去,這一次人更加多了,大概有二三十個。
  
  可這一回都不用韓藝開口了,于公子等人就紛紛上前。
  
  “李兄,你誤會韓小哥了。”
  
  “是啊,我們都誤會韓小哥,韓小哥其實是為了我們著想。”
  
  那些新來的公子哥,不免呆若木雞,這是什麼情況?
  
  未等他們回過神來,于公子他們就將這些人拉了過來,茶五這回機靈了,趕緊從屋內又拿了不少凳子出來。
  
  “李兄,你們先別吵,且聽韓小哥說。韓小哥,你倒是快說啊,這跟女人日又有什麼關係?”
  
  韓藝看到那些公子驚愕的表情,差點都沒有笑出聲來,輕咳一聲,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弄一個女人日,完全是為了你們著想。首先,就是這距離產生美,如果妻子一天到晚都在家裡,那遲早會看厭的,但是偶爾分開一下,給彼此一個私人空間,就是給大家一個單處的環境。這樣反而能夠促進夫妻之間的感情。我敢拍著胸脯說,你們肯定在某個時刻希望,能夠給單獨的想想事情,如果這時候妻子突然出現。問東問西,你會感到非常煩惱。”
  
  眾人整齊劃一的點著頭。
  
  這是人性呀,每個人都會有這種時候的。
  
  韓藝又道:“其次,就是為了增加夫妻見的共同話題,如果你天天在外面。接觸到一些新的事物,而妻子在家完全不知道,你一回到家,跟妻子說這,說那的,但是妻子完全不知,根本無法交流,這會嚴重的傷害夫妻間的感情,為什麼大家都是喜歡花月樓的娘子,不是因為她們漂亮。而是因為她們見多識廣,你說個什麼,她們都能搭上話,這樣交流才有意思。
  
  好比說白色生死戀,你們都看過,但是你們的妻子都沒有看過,所以當你想跟你妻子說說這話劇的情節有什麼不妥,或者非常精彩的地方,但是你妻子根本不知道,這會令你大失所望。所以。理應讓妻子適當出去一下,接受一下外面的新事物,這樣大家才會有更多的共同話題,我敢說。昨日你們其中一定有不少人,在和妻子討論話劇,而且討論的非常有趣。是也不是?”
  
  眾公子兀自齊齊點頭。
  
  這人太神了,好像什麼都知道似得。
  
  這其實就是非常簡單的心理學,入門級別的。
  
  韓藝還怕說的太深奧了,他們聽不懂。道:“最後,就是要讓女人們多多相互交流,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其實你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也有很多不像似的地方,就好像于公子和令狐公子,你們的情況就完全相反,當你們的夫人相遇之時,就會彼此安慰,彼此給對方鼓勵,取長補短,這種女人間的交流,會減輕我們男人的負擔,就好比我現在安慰你們一樣,如果我是一個女人的話,我肯定不會跟你們說這些,而且,你們肯定有委屈的時候,也找自己的好友聊聊,但凡良朋知己,都會安慰你,聊完之後,我會覺得心裡舒暢不少,是不是?”
  
  “對極,對極,我就經常找令狐兄抱怨。”
  
  “說的可真是太對了,有些委屈憋在心裡不舒服,不吐不快,一定得找個人說出來才舒服。”
  
  “可不就是麼。”
  
  “問題就在這裡。”
  
  韓藝道:“我們男人出門容易,但是女人出門難,她們如果心中有抱怨,找不到人傾述,將心比心,這很可憐的,我們應該給予理解。但是禮法如此,我個人也是非常尊重禮法的,所以我才弄這個女人日,目的就是希望增加女人之間的交流,給她們一個相互鼓勵、學習的機會,反正大家都是女人,這並不違抗禮法。
  
  而且,我的話劇中也處處透著相處之道,是教人向善的,我敢說一句,如果你們願意做一碗粥,給你妻子喝,你妻子一定會哭,哪怕這粥再難吃,她也會說好吃,也許她們從不下廚房的,但是她們也有可能看完話劇之後,可能也會學著晶晶一樣,努力去為你們做一頓飯,這夫妻之道,還在於相互取悅。”
  
  一個公子突然道:“你說的雖然也挺有道理的,但是如果妻子老往外面跑,這成何體統。”
  
  韓藝笑道:“這位公子說的極是,我們男人才是頂樑柱,妻子自然得以丈夫為主,天天往外面跑,連家都不顧了,那還得了,但是我相信各位的妻子都是知書達理的,沒道理連這一點都不知道,而且我相信這反而會促使我們男人懂得怎樣去維護一個家,也能讓我們進步,一個家必須要有男人,必須要有女人,缺一不可。
  
  其實這馭妻之術就跟放風箏一樣,你拉緊了,風箏飛不起,你鬆了,這風箏又跑了,在這緊與鬆之間,就全靠你們去把握了,而且我這女人日也不是每天都有的。如果你們希望有一個人能夠時時刻刻在你身邊幫助你,鼓勵你,那你首先要將對方視作一個人,而非一件物,眾所周知,物是沒有感情的,人是有的,我們男人需要相互傾述,彼此交流,女人同樣也需要,而不是在家當一個花瓶,花瓶再美,那也只能看看而已。所以請大家相信我,我們鳳飛樓的女人日,其實是為了男人著想。”
邱水躍 發表於 2015-12-19 22:56
第二百五十四章 有子歸來

  原本一場討伐大會,瞬間變成一場說教大會。
  
  這令茶五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這真是太神奇了。
  
  但話說回來,這並不神奇,這其實就是一個供需關係。
  
  說到底,唐朝的禮法還是沒有健全,也就是說沒有完全禁錮女人的思想,特別是這些貴族子女,她們是飽讀詩書,很多女子的才學不亞於男人,這人讀書讀多了,思想自然也就比較開放了。
  
  像房玄齡的妻子盧氏,就是不准房玄齡納妾,這就是一夫一妻制的思想,這是非常先進的。
  
  除此之外,還有那著名的獨孤皇后,隋文帝作為一個皇帝,而且還是一個明君,連個妃子都不准有,但是這是壞事嗎?
  
  並非如此,隋文帝創造了一個偉大的朝代,雖然很短,但是並不可否認它的偉大,這裡面獨孤皇后也是功不可沒。
  
  而且作為一個妻子,不准丈夫納妾,這也不能說嫉妒心強,只能說思想開明。在中國歷史上,“自由”一詞,還就是出自隋文帝之口,他說我是天子,竟不得自由。說的就是獨孤皇后不准他納妾。
  
  不管是盧氏,還是獨孤氏,她們有一個共同特徵,就是出身名門望族,甚至於武則天、上官婉兒、李清照皆是出自名門。
  
  歷史書也記載,唐朝貴族女子喜歡身著男裝出門,這都是說明貴族女子是有思想。
  
  但這就是造成了一個非常大的矛盾。
  
  就是夫妻關係。
  
  在一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女子思想太發達,而男人又想維護男尊女卑的思想,肯定就會爆發家庭糾紛。
  
  明清就不太可能會發生,因為那時候追求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男人說什麼,女人就得聽,妻子只是丈夫的私人財物。
  
  現在不同,在貴族社會,都是聯姻。妻子也是出身貴族,其見識、才華都是從小培養出來的,跟男人一樣,所以她們不一定就會屈居男人之下。為什麼隋唐時期,母老虎多,就是因為這一點,貴族社會家庭糾紛就非常多。
  
  但是知識卻沒有跟上腳步,聖人雖然也提過這夫妻相處之道。但是也很少,而且還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來講的,你要說起來,肯定就是女人的錯,但現在貴族女人強勢,那就不好說了。
  
  很多家庭糾紛都已經走到了死胡同,特別是這些年輕的公子,他結婚太早了,思想還不成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丈夫也不敢隨意打罵妻子,畢竟大家都是貴族,妻子的家族勢力也很強的,但離又沒法離,弄到最後,就只能是夫妻形同陌路。
  
  這時候,韓藝出現,他雖然是無婚主義,但畢竟也算是半個心理專家,在皮特朱身邊也是耳濡目染。忽悠他們這些公子哥,還是綽綽有餘,他的話就好像為這些公子哥照出了一條明路,許多難題。都迎刃而解,所以他們非常希望韓藝多說一些關於夫妻的相處之道,因為現在缺乏這方面的理論。
  
  說話間,人是越來越多,幾乎都是來討伐韓藝的,但很快就變成了一個靜靜的聽眾。
  
  大家紛紛想韓藝詢問這夫妻之道。
  
  韓藝也是侃侃而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真心在幫他們,同時也是在幫自己。
  
  說歸說,但韓藝也沒有說要跟後世一樣,還是建立在三從四德的基礎上,並沒有否定禮法,禮法也沒有說不準女人上街,禮法也沒有說女人出門一定把臉遮住。
  
  其實關於三從四德,韓藝曾跟皮特朱,討論了一晚上。
  
  皮特朱作為一個外國人,他甚至覺得中國的三從四德是一個理想中最高素質,並非是錯的,其中道理大有可取,但是有一個錯誤是不可原諒的,就是只約束女人,不約束男人。
  
  這是很不公平的,僅憑這一點,三從四德就必將淘汰,因為你不公平,不對等,女人肯定不服呀,尊重是相互的,任何東西,一旦失去了平衡,那就變質了,為什麼後世很多人都批評三從四德,就是因為不公平,如果男人女人都是如此,那只能說是思想落後,古代思想肯定比不上現代,這很正常,你總不可能批判原始人不穿衣服,是流氓行為吧。
  
  有很多人批評武則天寵倖男寵,不道德,是一個邪惡的淫.婦,他們也不想想,武則天這都是跟誰學的,還不就是跟男人學的,如果以前的皇帝不搞這些東西,她也創造不出來,你們男人將女人當做一種權力的象徵,那我現在當皇帝,那我肯定也要這樣做,不然的話,無法顯現出我是皇帝。
  
  在這人類的世界裡,最容易攀登的高點,就是道德制高點,不管是流氓無賴,甚至於強姦犯,反正什麼鳥人都可以上去說上兩句。那些批評武則天的史學家們,也不想自己身邊有幾個小妾,幾個情人。
  
  律法同樣也是如此,如果哪個朝代真的能做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這個朝代一定非常強盛,要真這樣,那就不是封建社會了。
  
  韓藝非常認同皮特朱的這個觀念,他也不敢亂言,強調的只是相互進取,相互理解,相互尊重,而不是說,女人就可以穿著比基尼上街。
  
  這一場教育大會,真是清早說到正午,直到話劇要開演了,這些公子哥才回去了。韓藝嗓子都快冒煙了,因為太多人,太多問題了,連喝杯茶的工夫都沒有。
  
  “馬的!這可不行,要天天這麼搞,那我遲早會變啞巴,今日就算是免費宣傳,明日開始收費,還得按時辰收費。”
  
  韓藝念念叨叨的,心裡還想,也對,現在沒有心理專家,我就是獨一無二,這尼瑪不拿出來賺錢,真是有傷天理。
  
  忽聽一人說道:“談話費?那我們還是走吧。”
  
  韓藝轉頭一看,只見鄭善行和王玄道站在角落裡,笑吟吟的望著他。不禁道:“鄭公子,王公子。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鄭善行笑道:“早就來了。”
  
  “先等下。”
  
  韓藝一連喝了好幾杯茶水,輕輕出了口氣,隨即笑道:“鄭公子,要收這談話費。也是明天的事,今日不收,哎,你和你妻子有什麼矛盾,說來聽聽。”
  
  說話時。那表情真是人畜無害。
  
  鄭善行豈會上當,道:“你說話注意一些,我妻子可是玄道他堂姐。”
  
  “是嗎?”
  
  韓藝一驚。
  
  王玄道淡淡道:“這有何稀奇的?”
  
  也對,他們的家族都是相互通婚的。韓藝略顯失望,訕訕笑道:“沒有當然最好,家庭和睦,多好啊!”
  
  “但願你真是這般想的。”鄭善行笑了笑,道:“雖然你方才的那些話,令我和玄道都受益匪淺,但是我們也就不誇你。畢竟誇太多也沒意思。”
  
  “而且也顯得生分了。”
  
  韓藝補充一句,他對這些無所謂的,又道:“坐坐坐。”
  
  二人坐了下來。
  
  鄭善行笑道:“不管怎麼說,都得恭喜你一句,名利雙收。”
  
  王玄道笑道:“婦女之友,果真是名不虛傳。”
  
  韓藝道:“瞧你們說的,什麼名利雙收,我不過就是希望能幫幫人,根本就沒有想這些,你看我那扶貧計畫。真的是虧本在賣呀。”
  
  鄭善行道:“但是你那最昂貴的織布機,賣一架便能賺回來。”
  
  “沒這麼誇張!”
  
  “你也真是狡猾,那日故意找我平攤,實則是先堵住我的嘴。”鄭善行微微不滿道。
  
  就知道你要說這個。韓藝嘖了一聲。道:“鄭公子,你這話說的還真是沒道理,當初我可是邀你合作的,是自己拒絕了。”
  
  鄭善行點頭道:“所以我說你狡猾,現在不管我怎麼說,都是我的錯。”
  
  你知道就好!韓藝歎道:“你要這麼認為的話。我看那閨蜜兔還是我自己賣得了,免得你又說我騙你。”
  
  “別。”
  
  鄭善行笑道:“我不過隨便說說而已,你可別當真了。”
  
  王玄道笑而不語,暗道,這還真是在放風箏,鬆與緊,拿捏的剛剛好。
  
  鄭善行瞥了眼王玄道,稍顯尷尬,但是他也不怕這些,向韓藝道:“這閨蜜兔定是你那日說的驚喜。”
  
  韓藝見好就收,道:“對於衣服的要求,女人遠高於男人,而且女人的衣服款式繁多,所以女人是我們最可依靠的客戶,我打算利用這閨蜜兔先創造出一個女人市場。”
  
  鄭善行道:“我也是這般想的,但不知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
  
  韓藝道:“我這邊有幾個歌妓,善於繡花,也知道做這閨蜜兔,我待會派她過去,帶著那些婦人一塊做,先做一百個,做好咱們就開張。”
  
  鄭善行喜道:“一言為定。”
  
  韓藝道:“但是事先言明,她們雖是歌妓出身,但我給予了她們承諾,我們之間是相互平等的,而且她們已經轉良了,你可也不要當她們是下人使喚,畢竟她們是我鳳飛樓的人,而不是你的人。”
  
  鄭善行道:“我鄭善行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麼。”
  
  韓藝笑道:“我當然相信鄭公子你,但問題是,打理制衣坊的可不是你啊!”
  
  鄭善行微微一愣,道:“我會囑咐他們的。”
  
  “有勞,有勞。”
  
  韓藝拱拱手。
  
  正當這時,一個隨從走了進來,低聲在鄭善行耳邊說了幾句。
  
  鄭善行喜道:“當真?”
  
  “我家公子已經去了。”
  
  王玄道一愣,突然道:“該死,差點都忘記了。”
  
  韓藝好奇道:“什麼事?”
  
  “哦,我們有點急事,就先告辭了。”
  
  二人說著,就急忙忙的離開了。
  
  韓藝笑著搖搖頭,倒也沒有多想,坐了下來,突然笑了一聲,“真是好笑,我一個無婚主義者,竟然教人夫妻相處之道。”
  
  但想著想著,不免又想起肖雲來,回憶當初他與肖雲在揚州的那一段歲月,又想起剛才他說的那些話,不免自嘲道:“韓藝呀韓藝,你也就會說勸別人,你若用這份心思去對肖雲,那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還是孤身寡人一個,也真是罪有應得啊!”
  
  念及至此,他不免黯然失神。
  
  長安城南郊外。
  
  但見一位二十來歲,身著灰色長衫,身材單瘦,留著一縷山羊鬍的男子牽著一匹老馬緩緩向長安城那邊走去。
  
  老馬上還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和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少婦,這小姑娘紮著兩個小辮子,一對黑亮的眸子,甚是機靈可愛,而那位少婦容貌俏麗,但目光中卻透著一絲不安。
  
  “爹爹,還有走多久才到長安城呀?”
  
  小女孩撲在馬脖子上,一雙小手,托著粉雕玉琢的下巴,嘟著嘴向那男子說道。
  
  那男子笑道:“馬上就到了,妳再忍耐一會。”
  
  那少婦突然道:“師哥,我老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那男子擺擺手道:“不要怕,有我在,沒人能夠傷害妳們。若是容不下咱們,咱們離開就是,但若咱們不來的話,那便是咱們的不對。”
  
  小女孩好奇道:“爹爹,為什麼容不下我們?”
  
  那少婦道:“小孩子問這麼多幹什麼。”
  
  那男子卻笑道:“沒事,沒事。”又向那小女孩道:“因為爹爹小時候不是一個很乖的孩子,所以長安城的叔叔伯伯們都不喜歡爹爹,要趕爹爹走,妳可要乖一點。”
  
  小女孩癟著嘴道:“爹爹,我們還是不要去長安了。”
  
  那男子道:“為何?”
  
  小女孩道:“娘總是說蓮兒不是一個乖孩子,蓮兒怕那些叔叔伯伯也要趕蓮兒走。”
  
  那男子聽得哈哈笑了起來。
  
  少婦抿著笑意道:“什麼娘說的,妳本就調皮的緊。”
  
  小女孩回頭看了娘一眼,道:“蓮兒也沒有說是娘的錯,蓮兒知道自己不乖,所以才不要去長安啊。”
  
  那男子笑道:“妳的那些調皮比起爹爹來,真是不值一提。”
  
  正當這時,忽聽前面傳來一聲嘶吼,“師卦,師卦。”
  
  只見五匹駿馬疾奔過來。
  
  “是元公子他們。”
  
  那少婦舉目望去,欣喜道。
  
  那男子微微笑著,招了招手。
  
  這男子正是長安七子之一的盧師卦。
邱水躍 發表於 2015-12-21 19:17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七子聚首

  “師卦!你小子總算肯回來了,我還擔心再也看不到你了。”
  
  這元烈虎幾乎是在馬都還沒有停下,就迫不及待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強行給了盧師卦一個大大的熊抱。
  
  “哎呦---!”
  
  這剛抱住沒一會兒,元烈虎突然慘叫一聲,立刻鬆開盧師卦,只見右臂懸吊著,仿佛失去了只覺一般,他趕緊伸出左手,從腋下抽出一根細針來,然後費勁的動了動右臂,又指著盧師卦怒道:“師卦,我們五年沒有見面了,你就這樣對我?”
  
  盧師卦哼道:“我說你這廝真是一點也沒有變,見誰都是小子小子的,而且一句好話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我最擔心的就是見不到你。”
  
  元烈虎活動著手臂,將細針遞了過去,道:“我不是好好的麼。”
  
  盧師卦接過針來,瞪了元烈虎一眼,道:“你就算再命大,也擋不住你成天跑去找死。”
  
  “師卦,我說你這是白費唇舌,這廝要能改變,那就不是元烈虎了。”
  
  只見鄭善行從馬上跳了下來,目光不禁打量了一下盧師卦,見對方一張臉已經是飽經風霜,不免有些動容,微微笑道:“師卦,你也真是不夠義氣,來了也只給烈虎寫了信。”
  
  盧師卦呵呵道:“這沒有辦法,誰叫我還得求他收留。”
  
  鄭善行兀自不滿道:“難不成你認為我連棲身之地都給不了你?”
  
  盧師卦道:“自然不是,只是我不想跟著你吃粗茶淡飯,還是跟這烈虎有福享。”
  
  元烈虎指著盧師卦嘿嘿道:“還是師卦你最聰明。”
  
  鄭善行笑駡道:“師卦,你可變了,嫌貧愛富,非君子也。”
  
  “我倒不這麼認為,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此乃君子之舉。”
  
  只見崔戢刃從馬上跳下來,而在他身邊還有王玄道和長孫延。
  
  盧師卦呵呵道:“我總是說,最瞭解我的,非戢刃莫屬,多年不見,依舊如此啊。”
  
  崔戢刃拱手道:“盧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了。”
  
  王玄道也拱手道:“盧兄,一切可好?”
  
  盧師卦點點頭,笑道:“玄道,很久沒見,看來你還是不常外出。”
  
  王玄道尷尬一笑。
  
  長孫延也上前來,拱手道:“師卦哥。”
  
  盧師卦又看向長孫延,笑道:“長孫,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就屬你的話最少。”
  
  長孫延笑了笑。
  
  六人面面相覷,不免都有些動容,眼中浮起一陣霧氣。
  
  崔戢刃感慨道:“盧兄,你也真是夠絕絕的,這一去就是五年啊。”
  
  盧師卦一歎,道:“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我只是在外面走了一圈,不曾想就過去了五年,是世界太大,我等都太渺小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什麼似得,急忙回過頭來,道:“師妹,蓮兒,還不快下馬,向我幾位兄弟問好。”
  
  說著,他上前扶著母女二人下馬來。
  
  那少婦下得馬來,盈盈一禮,向六人一一打招呼。
  
  元烈虎嘿嘿道:“嫂嫂好!”
  
  那少婦惶恐道:“不敢,不敢,元公子這般叫,柳琴可承受不起。”
  
  盧師卦卻道:“那師妹妳說,他們當如何叫你?”
  
  柳琴一愣,偷偷白了眼盧師卦。
  
  崔戢刃哈哈一笑,道:“嫂嫂莫要介意,我們幾個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若非家族底蘊,怕也是找不到妻子,妳肯委身嫁給盧兄,那是盧兄的福氣。”
  
  盧師卦笑道:“戢刃,你總是能夠說中我的心思。”
  
  柳琴臉上一紅,又將那小女孩帶至身前,道:“蓮兒,快叫人。這位是崔叔叔......。”
  
  小女孩乖巧伶俐的向崔戢刃等人一一行禮。
  
  崔戢刃道:“盧兄,這小女孩是---?”
  
  盧師卦笑著點點頭,頗為驕傲道:“這是我女兒。”
  
  “恭喜恭喜!”
  
  五人一一向盧師卦道喜。
  
  “侄女,快些過來,讓烈虎叔叔抱抱!”
  
  元烈虎大步上前,直接舉起小女孩,讓她騎在自己的脖子上。
  
  鄭善行皺眉道:“你這廝小心一點。”
  
  “放心,沒事的。”元烈虎大咧咧道。
  
  這小女孩倒也不怕生,一雙小手抱著元烈虎的腦袋,格格笑道:“烈虎叔叔,你好高哦。”
  
  元烈虎道:“那你喜不喜歡烈虎叔叔。”
  
  “喜歡!”
  
  “對了,妳叫甚麼名字?”
  
  “我叫盧知蓮。”
  
  小女孩道:“我爹爹說了,知蓮子苦,才懂人生之樂。”
  
  鄭善行饒有興趣道:“那妳可嘗過蓮子之苦?”
  
  盧知蓮癟著嘴點頭道:“偷偷嘗過一回,真的好苦,不過比爹爹熬得藥要好吃多了。”
  
  幾人聽得哈哈大笑起來。
  
  盧知蓮突然看到王玄道手中的小烏龜,道:“玄道叔叔,你的小烏龜好可愛。”
  
  王玄道道:“謝謝。”
  
  元烈虎嘿嘿道:“龜人,還不將你的小烏龜獻上。”
  
  王玄道狠狠瞪了元烈虎一眼。
  
  柳琴急忙道:“蓮兒,這小烏龜可是玄道叔叔的寶貝,不能亂給人看的。”
  
  盧知蓮點點頭,哦了一聲。
  
  王玄道很是尷尬,道:“若是蓮兒喜歡烏龜的話,我改日我送妳一隻。”
  
  盧知蓮頓時喜道:“好啊!好啊!”
  
  盧師卦笑了笑,突然目光一掃,道:“似乎還差一人啊?”
  
  此話一出,鄭善行和王玄道等人相互看了一眼。
  
  元烈虎道:“我可是派人告知了無月,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正當這時,只聽遠處響起了馬蹄聲,幾人回頭望去,只見一身著白色斗篷的男子騎著一匹黑馬疾馳過來。
  
  “來了,來了。”
  
  元烈虎欣喜的叫道。
  
  盧知蓮好奇道:“誰來了?”
  
  元烈虎小聲嘀咕道:“是妳獨孤小姨來了。”
  
  不到片刻,白衣黑馬馳至盧師卦身前,白衣男子翻身下馬,將帽子往後一掀,但見是一張傾城容顏,膚白勝雪,眉目如畫,尤其是一雙淡藍眸子,更添妖豔。
  
  此人正是獨孤無月。
  
  “哇!獨孤小姨,你好漂亮啊。”
  
  盧知蓮驚呼道。
  
  此話一出,鄭善行等人面色皆是無比怪異。
  
  柳琴急忙道:“蓮兒,妳亂說什麼,這是你無月叔叔。”
  
  “叔叔?”盧知蓮一愣,瞧了眼獨孤無月。
  
  元烈虎哈哈一笑,道:“嫂嫂莫怪,是我教蓮兒這麼喊的。”
  
  獨孤無月微微一瞪,道:“手下敗將,也就嘴上逞能。
  
  元烈虎道:“無月,上回比試分明就是我讓你的,我這麼憐香惜玉的男人,怎麼忍心對你下手。”
  
  盧師卦瞪了元烈虎一眼,道:“好了,你那幾斤幾兩,我們還不清楚麼。”
  
  元烈虎撇了撇嘴,沒有再說。
  
  獨孤無月也是一陣無奈,不去理他,向盧師卦道:“師卦哥,好久不見。”
  
  盧師卦笑著點點頭,看著獨孤無月那一張絕美容顏,道:“你也真是一點也沒有變呀,還優勝以往。”說著又讓妻兒向獨孤無月行禮。
  
  “無月叔叔,對不起。”
  
  在母親那目光的逼迫下,盧知蓮很是委屈的說道。
  
  獨孤無月微微一笑道:“沒事,漂亮本是讚賞,叔叔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怪妳。”
  
  鄭善行道:“我說無月,若非師卦回來了,恐怕我們也難見到你。”
  
  獨孤無月笑道:“鄭兄你如此低調,我若跟你在一塊,你恐怕想低調也難啊。”
  
  鄭善行哈哈一笑,道:“蒙著臉就行了。”
  
  盧師卦瞧了眼崔戢刃,又道:“戢刃,無月,你們之間的事,我上回去洛陽也已經聽說了,此事我不想參與,但是今日我剛剛回來,我想跟我的兄弟痛飲一番,不管日後你們要怎樣,但是今日能否給我一些薄面。”
  
  崔戢刃帶著恨意的看了眼獨孤無月,沉默片刻,道:“僅此一日。”
  
  盧師卦點點頭,又看向獨孤無月。
  
  獨孤無月點點頭,突然道:“借此機會,我想多說一句,崔兄,你怎麼對我都可以,但還請你別針對我獨孤家。”
  
  崔戢刃一笑道:“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事我不會就算了。”
  
  獨孤無月道:“如果你要繼續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反擊的,我獨孤無月的命可以給你,但是決不許任何羞辱我獨孤家。”
  
  崔戢刃冷笑道:“隨便你。”
  
  王玄道、鄭善行、長孫延、元烈虎四人皆是垂頭不語。
  
  盧師卦道:“是不是一定要在今日說這事?”
  
  崔戢刃頷首道:“抱歉。”
  
  獨孤無月也道:“對不起。”
  
  盧師卦也是輕輕一歎,突然又道:“對了,吳王殿下臨走之前,你們可有去看過?”
  
  幾人紛紛搖頭。
  
  盧師卦稍稍沉默了一會兒,又道:“那個女人呢?”
  
  鄭善行笑道:“束手就擒可不是那女人的性格,一早就跑了,如今已經不知所蹤。”
  
  元烈虎道:“不過那女人也真是夠厲害的,臨走前,還送了一句話給國舅公。”
  
  盧師卦道:“什麼話?”
  
  元烈虎嘿嘿一笑,瞟了眼長孫延,沒有做聲。
  
  盧師卦目光一瞟,大概也猜到了,長歎一聲:“想不到五年間,卻已是物是人非。”
  
  長孫延歉意道:“師卦哥,對不起,我---。”
  
  盧師卦一抬手,道:“長孫,你切莫這樣說,我們可是早就說過的,朝堂是朝堂,朋友是朋友,決不能混為一談,不然我們也不可以成為朋友。”
  
  崔戢刃笑道:“不錯,這若要道歉的話,我們七個人也別見面了,否則的話,我看光道歉,也得用上三天三夜。”
  
  元烈虎道:“我說你們也是的,站在這說話多累,走走走,去我家喝酒去。”
  
  盧師卦哈哈一笑道:“今日你做東,你說了算。”
  
  ......  
  
  若以長安七子的家世,以及他們在長安的名氣,時隔五年,七子聚首,原本應該轟動一時。
  
  然而,卻有一人力壓七子,成為今日出長安最人們話題。
  
  那就是韓藝。
  
  關於韓藝那些夫妻間的相處之道,甚至於為人處世之道,很快就傳開了。
  
  這雖然都是忽悠的,但這些話確確實實很有道理,而且這些道理可不見仁見智,因為就發生在大家身上,所以這讓大家都很信服。
  
  而且,經過這一次面對面交談,很多貴族子弟,就不再將韓藝視作一個開青樓的卑賤之人,更多是視作一個生活中導師,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但是心裡卻有著那麼一絲尊敬之意。
  
  雖然韓藝沒有展現出詩詞歌賦的天賦,但是說的話,都帶有哲理的,這跟孔子論語還有幾分相似,挺有深度的。
  
  韓藝名望見漲,很多貴族子弟就想都冒出跟韓藝做朋友的想法,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畢竟地位相差懸殊。
  
  光這一日來看,那絕對要超過長安七子。
  
  當然,韓藝說這些為了什麼,也是為了推動“女人日”。
  
  顯然,這是一番非常成功的宣傳。
  
  雖然還有爭議,但是很多輿論都已經偏向了鳳飛樓,這還只是男人間的輿論,後面還有一個龐大的群體,那就是女人。
  
  現在的貴族女人那可不是清朝的女人,她們的勢力也是非常龐大的。
  
  “女人日!”的誕生已經無法阻擋!
邱水躍 發表於 2015-12-21 19:22
第二百五十六章 女人日

  男人一日,女人一日。
  
  即日生效!
  
  昨日是男人日,那今日就肯定是女人日了。
  
  這都還是早上,就見三四兩馬車馳至北巷口,六七名少婦、少女從馬車上來下來,歡喜不已的往北巷走去。
  
  因為這是“女人日”的第一日,故此,女人們非常捧場,很早就來了,她們當然不是捧鳳飛樓的場,而是捧自己的場,如果女人都不支持女人日,那麼誰還會看重。
  
  但是來到北巷時,發現與平常無異,甚至還不如前日那麼隆重,唯有劉娥帶著四五個丫鬟站在巷口迎接她們。
  
  “劉姐!”
  
  “趙娘子,于娘子......,你們來了呀!”
  
  這劉娥記人的本事那真是厲害,基本她與這些女人都是打過一次交道,但是卻能準確無誤叫出她們的姓氏來。
  
  一位少婦打趣道:“劉姐,我們還以為你們會張燈結綵,敲鑼打鼓來歡迎我們了。”
  
  實則也就是試探。
  
  劉娥哪裡不知,笑道:“不瞞于娘子,昨日韓小哥本是這般想的,是我勸他不要這麼做的。”
  
  “為何?”
  
  “男人來這裡,我們鳳飛樓也沒有這麼做,為何偏偏我們女人來了,就要這樣,這反倒顯得有些不正常了。我認為女人來此玩耍,本也是應該的,故此我讓韓小哥沒有這麼做。”劉娥笑著解釋道。
  
  其實她恰恰說反,是她昨日纏著韓藝,要弄得隆重一些,但是韓藝一概否決,該怎樣,就怎樣,不應搞什麼特殊化,一旦特殊化,就顯得女人來此非常特殊了,他需要的是一種常態化,這種事沒有必要去慶祝。但是劉娥這麼說,也是韓藝指示的,目的當然就是為了説明劉娥博取她們這些女人的好感。
  
  果然,劉娥這一說,這些個女人紛紛點頭贊成,女人來此,也是很稀鬆平常的,幹嘛要搞得這麼隆重,去吸引別人的目光,來就來了唄,紛紛誇劉娥考慮周全。
  
  劉娥頓時對韓藝佩服的都快把頭栽進土內,這真是太瞭解女人心了,樂呵呵的將她們請入巷內。
  
  “哎!劉姐,韓小哥呢?他怎麼沒有出來。”
  
  一個少女勇敢的問道。
  
  其餘少婦也紛紛帶有期待的目光望著劉娥。
  
  劉娥聽得很是受傷,道:“哦,韓小哥是男人,不便出面。”
  
  眾女一聽頓覺失望。
  
  趙娘子道:“那劉姐你能否幫我轉告一聲韓小哥,就說我們夫婦都很感謝他,我夫君正是聽了他的話,才與我開誠佈公的談了一宿,使得我們的感情增進不少。”
  
  “還有我,我夫君昨日還親自下廚做了一道菜給我吃,這可多虧了韓小哥。”
  
  “是麼,我哥哥下廚做菜,這可真是稀奇呀!那他做的菜好吃麼?”
  
  那少婦自己都忍不住先笑了出來,“都還沒有煮熟。”
  
  其餘女人也紛紛笑了起來。
  
  “不過嫂嫂,我哥能為了妳下廚做菜,妳就知足吧,我當了他十幾年的妹妹,他連塊糕點都沒有買給我吃。”
  
  “誰說我不知足了。”
  
  又有兩三個女人拜託劉娥向韓藝轉告謝意。
  
  劉娥一一應下,心中也很是無奈,只能說,韓藝真的是男女通殺。
  
  “哎,劉姐,《白色生死戀》何時演?”
  
  “這得下午才演。”
  
  “下午才演?那我們上午怎麼辦?”
  
  “沒事,沒事,我們都許久沒有聚在一起了,就在這裡聊聊也好呀。”
  
  “那也是的。”
  
  劉娥笑道:“最近韓小哥又專門為女人發明了一種棋,各位若是有興趣的,不妨試試。”
  
  “是嗎?那一定要試試。”
  
  “對呀對呀,妳快些叫人拿來。”
  
  眾女一聽,不禁大喜,如今韓藝自吹自擂的那句話已經流傳出去了,韓藝說的鳳飛樓出品,必屬精品,但是也有人說,韓藝出品,必屬精品。所以她們一聽韓藝發明的,頓時滿懷期待。
  
  劉娥又道:“我看今日天氣不錯,樓裡畢竟還是暗了一點,要不我叫人抬一些桌椅出來。”
  
  “也好,也好。”
  
  劉娥立刻命人抬了一些桌椅出來,統一的折疊椅,折疊桌,擺放在街邊。
  
  然後又拿著一個六邊形木制的棋盤,上面有很多四方形的洞洞,而棋盤六邊還有六個弧形的凹槽,裡面還放著一些顏色不一的棋子,也都是四方形的,這就是跳棋。
  
  只不過圓形的棋子難得弄,韓藝索性就弄成方形的,一來節約時間,畢竟他也是最近才弄出來的,二來,可為將來升級提高空間。
  
  那些女人看到這跳棋,人都是懵的,無從下手。
  
  劉娥於是就教她們如何玩這跳棋,這跳棋的規則很簡單,無非就是相鄰跳,等距跳,隔子跳。
  
  這些女人很快就玩了起來,但是上手簡單,可是要玩得好,也難,畢竟這是智力遊戲來的。
  
  玩了一會兒,這些個女人立刻著迷了。
  
  過了一會兒,又有不少女人來了,見幾個好友、親人正圍著一張矮桌時笑時叫,心中好奇,走過去一看,見她們在下棋,而且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棋,於是也就圍觀起來。
  
  圍觀的女人是越來越多。
  
  這真是太有趣了!
  
  於是紛紛向劉娥詢問,還有沒有這跳棋。
  
  劉娥於是又拿出一些棋盤來,供她們玩耍。
  
  一個時辰後,只見北巷街道兩邊,全是小桌小凳,六人團團圍著桌,玩的是不亦說乎。
  
  有些超級大家族的女人,自然覺得自己要最後登場,來的也比較晚,這一來,不免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她們都在幹什麼?
  
  一詢問才明白,看了一會兒,立刻手癢難耐,找劉娥快點拿一副跳棋來。
  
  劉娥很為難的告訴她,沒有了,就這麼多副。
  
  確實也就這麼多副,畢竟木坊那邊還是以織布機為主,這些都是那些學徒做的,就當練練手藝。
  
  這些後面來的女人,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點來該多好。
  
  這沒有辦法,只能開始輪換制度,誰輸誰下。
    
  .....
  
  鳳飛樓後院。
  
  只見韓藝、夢兒、夢婷、小野、杜祖華、熊弟正圍著石桌,中間擺放這一個棋盤。
  
  他們自然也是在玩跳棋。
  
  其實在鳳飛樓停業那一段時期,韓藝就偷偷弄了跳棋來給大家解悶,但是非常隱蔽,就是夢兒、熊弟他們知道,而且只准晚上玩玩。
  
  因為這跳棋就是為了女人日準備的。
  
  韓藝知道,女人日面對最大的挑戰,不是剛開始,而是內容,如果女人日就是吃吃喝喝,內容很庸俗、膚淺的話,那麼肯定不會長久下去,所以,他覺得要弄出一點有意義的東西來,於是他就決定將跳棋作為一個讓大家肯定女人日的利器。
  
  不用想也知道,今日這些女人回去之後,一定會跟她們的親人說起這種跳棋,教他們玩這跳棋,等到這跳棋普及之後,談到這跳棋,不免就會想起,這跳棋是因女人日而出的。
  
  今日韓藝終於開始推廣這跳棋了,他們也不用藏著掖著,趕緊拿出來過過癮,以往都是有限制的。
  
  “哦哈哈,我贏了,我贏了。啦啦啦!”
  
  突然,熊弟哈哈大笑著,站在石桌旁,扭動臀部,手舞足蹈的。
  
  這小胖子自從在揚州見過一回那些胡女的歌舞之後,時不時就要來那麼幾下,都已經成為了招牌動作。
  
  別看人家小胖運動天賦極差,但是下棋、打麻將,這傢伙真是厲害,心思細膩,考慮的非常周全,每走一步,都要想很久很久。
  
  夢兒、夢婷等人紛紛是愁眉苦臉。
  
  “行了,行了,今日就到這裡吧。”
  
  韓藝站起來伸個懶腰,道:“夢兒,夢婷,小野,華仔,這六天就辛苦你們打掃院子了。”
  
  別看熊弟跳得歡,但是韓藝才是最大的贏家。
  
  光下棋肯定也沒有什麼意思,得有懲罰,韓藝還是追求勞逸結合,反正誰輸了,誰打掃院子。
  
  “知道了。”
  
  夢兒、夢婷拉攏得腦袋,悶悶不樂。
  
  熊弟悄悄湊到小野邊上,小聲道:“小野,你別怕,我幫你。”
  
  小野嘿嘿笑著直點頭。
  
  夢婷耳尖的很,急忙道:“小胖,你可要公平,你幫小野,那也要幫我。”
  
  夢兒道:“還有我。”
  
  熊弟撓撓頭,道:“那好吧。”
  
  這胖子也真是憨厚,這麼下來,你不就是最大的輸家了。韓藝看不下去了,道:“這很簡單呀,你們幾個一塊掃就是了。”
  
  夢兒眼眸一轉,道:“小藝哥,你不幫我們嗎?”
  
  熊弟嘿嘿道:“這你就不要指望韓大哥了,他可是最討厭做這些事了,我們來的長安路上,他一件衣服都可以穿上--唔唔唔---。”
  
  韓藝趕緊捂住他的嘴,鬱悶道:“我說胖爺,你能否少說幾句啊!”
  
  熊弟直點頭。
  
  這胖子真是一個大話嘮,攔都攔不住。韓藝這才鬆開他來,道:“行了,行了,你們趕快去準備吧,等會還要演出了。哦,明天記得早點起,打掃院子。”
  
  幾個人垂頭喪氣的往院外走去,忽聽得院外傳來熊弟欣喜叫喊:“楊姐姐,妳來了呀。”
  
  韓藝聽得面色一緊,眼眸一轉,突然往屋裡跑去。
  
  過得一會兒,只見楊飛雪和元牡丹走進院來。楊飛雪左右看了看,嘀咕道:“咦?韓藝人了,方才小胖還說他院裡了。”
  
  這時候,忽聽得中間的屋內屋內傳來一個聲音,“我明明記著放在這裡的,怎麼就不見了。”
  
  “好像是韓藝的聲音。”
  
  楊飛雪走到屋前,探過頭往裡面一瞧,只見韓藝在裡面翻來翻去,什麼被褥枕頭丟得到處都是,好奇道:“韓藝,韓藝。”
  
  韓藝回過頭來,咦了一聲,“楊姑娘,牡丹娘子,妳們來了啊。”
  
  元牡丹一見韓藝,雙目射出一道淩厲的目光來。
  
  楊飛雪道:“你在找什麼?”
  
  韓藝走了出來,道:“哦,我的閨蜜兔不見了。”
  
  楊飛雪道:“閨蜜兔?”
  
  韓藝嗯了一聲:“那我可是最愛的閨蜜兔,突然發現不見了。”
  
  楊飛雪道:“會不會是放在哪裡不記得了。”
  
  韓藝道:“不可能,我一個男人就是偶爾在屋裡抱抱,哪好意思拿到屋外去。”
  
  楊飛雪點點頭道:“這倒也是。”
  
  正好徐悠悠從屋內走了出來,韓藝急忙道:“悠悠,妳看見我的閨蜜兔沒?”
  
  徐悠悠一愣。
  
  韓藝解釋道:“就是那只表情非常憤怒的閨蜜兔啊!”
  
  說著他還做了一個發怒的表情。
  
  楊飛雪嘴裡突然發出“噗”的一聲。
  
  徐悠悠木訥的搖搖頭,她連有這麼一個閨蜜兔都不知道。
  
  “行行行,妳去樓裡吧,小胖他們都去了。”
  
  “哦。”
  
  徐悠悠向楊飛雪、元牡丹行了一禮,隨即趕緊出去了。
  
  韓藝自言自語道:“奇怪!難道是被人偷呢?”
  
  這徐悠悠一走,元牡丹突然指著韓藝道:“韓藝,你休要欺人太甚。”
  
  由於她今日穿的是一件修身的圓領紅袍,這一發怒,高聳的雙峰起伏那是相當明顯。
  
  哇!看來34D沒得跑了。韓藝故作驚訝道:“牡丹娘子,妳怎麼呢?這回我丟了東西,妳這麼生氣幹什麼?算了,算了,我這人很大氣的很,丟了東西,也不會隨便栽贓別人的,這妳放心,我絕不會說是妳偷了的。”
邱水躍 發表於 2015-12-21 19:30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尋求合作

  無恥的人,元牡丹見的太多了,但是像韓藝這麼無恥又狡詐的,還真是第一回見。
  
  她今日前來,原本還真想找韓藝算帳的,那日可是讓她丟盡了臉,可是卻沒有想到,這都還沒有開口,韓藝卻先是倒打一耙。
  
  元牡丹氣得是咬牙切齒,但又不是該如何說是好,畢竟韓藝表面上沒有送她閨蜜兔,還說了不送,但那只閨蜜兔確實又在她手裡。
  
  楊飛雪可是知道實情的人,使勁的憋著笑意,白了韓藝一眼,道:“韓藝,你真是太壞了。”
  
  韓藝錯愕道:“我壞什麼?我不過就是丟了一個閨蜜兔,為何妳們看著比我還著急一些。”
  
  楊飛雪嗔道:“你還在這睜眼說瞎話,那日你----。”
  
  “飛雪。”
  
  元牡丹立刻打斷了楊飛雪的話,道:“不要說了。”
  
  她雖然與韓藝見面甚少,但是韓藝這張嘴,真是忽悠死人不償命的,若是說出來,她還真怕韓藝咬死說是她偷得,畢竟她當初還就是這麼對韓藝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當做沒發生過。
  
  想找我麻煩,呵呵,哥是什麼人,妳丫找錯物件了,我給妳的,妳就只能收,還也還不回來。韓藝暗自一笑,伸手道:“沒事,沒事,不就是一隻閨蜜兔麼,丟了就丟了,二位請坐,請坐。”
  
  還坐?那會死人的。元牡丹氣衝衝道:“飛雪,我們走。”
  
  楊飛雪“啊”了一聲,這左右為難啊,不禁看向韓藝。
  
  韓藝歎道:“走吧,走吧,興許以後妳們難以見到我了。”
  
  這話聽著怪嚇人的。
  
  楊飛雪驚嚇道:“韓藝,你難道得了絕症?”
  
  我說楊姑娘,妳能有句好話麼。韓藝搖搖頭道:“那倒沒有,只是這女人日我看很難辦下去呀!”
  
  楊飛雪道:“可我看你辦的挺好的,那跳棋也挺受女人喜歡的,我方才就是見外面沒有位子了,知道你一定還私藏了跳棋,才和牡丹姐來找你玩跳棋的。”
  
  韓藝道:“楊姑娘,這跳棋非但不好,而且還顯現我黔驢技窮,我不可能每天都發明一個新東西來給你們解悶吧,我也沒有這本事呀。幸好今天天公作美,若是下雨天,那又怎麼辦?話劇再好看,一天也就只能演這麼久,那其餘的時辰該怎麼辦,所以說,夢想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如此下去,絕非長久之計。”
  
  元牡丹斜眸瞧了眼韓藝,道:“你有什麼直說便是,何必在這故弄玄虛。”
  
  她知道韓藝辛辛苦苦弄出這女人日來,肯定是準備充分,不會在第一日就叫苦,擺明就是有下文的。
  
  韓藝訕訕一笑,伸手道:“請坐,請坐,咱們坐下說。”
  
  元牡丹輕輕一哼,但還是坐了下來,楊飛雪吐了吐香舌,也坐了下來。
  
  韓藝坐在二女的中間,因為是圓桌,坐哪都是中間,瞧了眼元牡丹,笑道:“牡丹娘子,其實我挺想與妳交合---。”
  
  “嗯?”
  
  元牡丹雙目一瞪。
  
  楊飛雪更是大驚失色。
  
  “不不不,合作,合作。”
  
  韓藝也是冷汗涔涔,暗道,我這是多久沒有嘗過女人味了,這麼蠢的話都說得出來。連忙又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這幾日真是太累了,腦子有些不靈光。”
  
  元牡丹道:“你要再敢這般亂說,我非得割了你的舌頭。”
  
  “自割,自割。”
  
  韓藝抹了抹汗,急忙拉回正題來,道:“不知牡丹娘子意下如何?”
  
  元牡丹道:“合作什麼?”
  
  韓藝道:“我希望把妳的女仕閣開到我北巷來,另外再開一家果店和花店,這對你們元家而言,應該非常輕鬆吧。”
  
  元牡丹道:“為何?”
  
  韓藝輕咳一聲道:“這幾天我一直在考慮,若是要將女人日常態化,光依靠話劇是行不通的,因為女人之間可不只有看話劇這麼簡單,還有很多可以去做的,簡單來說,我想打造一個女人市場,女人來這裡,看話劇只是消遣,還可以購買一些商品,亦或者品品茶,聊聊天,亦或者下下棋,甚至於玩一些遊戲,這才是女人日真正的意義,若是只看話劇的話,那顯得女人日的內容太單調了。”
  
  楊飛雪點點頭道:“言之有理。”
  
  元牡丹道:“其實你可以自己開,何必找我合作?”
  
  韓藝正色道:“首先,牡丹娘子妳在長安的名望很高,若是妳將女仕閣開到北巷來,這會吸引更多的女人前來,她們也會更加放心,而且這樓宇不是隨便可以建造的,需要得到朝廷的首肯,以妳元家的實力,這當然沒有問題。其次,我沒有這麼多錢,我帶來的錢已經用得差不多了,雖然我很快就能盈利了,但是一時半會也開不起來,但我又希望能夠早點開起來。
  
  最後,我們鳳飛樓的宗旨不是自己大包大攬,而是採取招商的策略,就是引入是商家來北巷做買賣。在這方面,男人做的非常好,但同樣的,我希望女人也能投入進來,為女人日增添熱鬧的氣氛,如果一個女人整天就知道在家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那會失去人生的意義,也很無趣的,若是自己動動手,不僅能夠賺錢,還能夠有意的活著,這就是一舉兩得,我相信女人的能力不亞於男人,所以我想讓牡丹娘子妳帶個頭,讓更多的女人進入北巷做買賣,將北巷打造出一個比西市、東市還要強的市場來。”
  
  楊飛雪道:“這倒是一個好想法,我整天待在家裡,就挺無聊的,要是可以的話,我也想來。”
  
  韓藝笑道:“妳若願意的話,當然也可以參與進來,當然,首先還得牡丹娘子同意。”
  
  元牡丹瞥了眼韓藝,沉吟片刻,道:“若將女仕閣開到北巷,我倒也願意,但問題是怎麼個合作法?”
  
  韓藝道:“合作方案很簡單,房屋我們出錢起,但是朝廷那邊妳負責疏通,等樓房起好之後,我再租給妳,妳每月交租就行了。”
  
  元牡丹哼道:“你說得倒輕鬆,租錢多少,萬一我這買賣不賺錢,還得交租,那我豈不是會賠本。”
  
  韓藝搖搖頭道:“絕對不會虧的,因為整個長安就咱們一家女仕閣,但是長安有很多女人,她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而且她們有錢,哪怕妳把價格抬得再高,她們也能夠接受,其次,如果實在是不賺錢,你可以不租,當然,這種情況是絕不會發生的,因為我建樓也得花不少錢的,所以我不會讓妳虧的,我可以幫妳打造出一個全新的女仕閣,保管女人喜歡。”
  
  他說的,元牡丹當然知道,其實女仕閣並非盈利的場所,只是供她和她的好友去集市看看的一個場所,因為女人上西市,還是有所不便,但是女人對於購買有著與生俱來的喜愛,喜歡去西市、東市看看。
  
  如今北巷已經成為了女人們的最愛,如果能夠打造成一個集市的話,那麼西市的女仕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而且還能盈利的話,那就更好了。
  
  元牡丹沉吟半響,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有我一個要求。”
  
  韓藝笑道:“請說。”
  
  元牡丹道:“我希望買下這店,而不是租用。”
  
  不虧是元家的女人,真會精打細算,這塊地只會升值,我現在賣妳多少錢,我都是虧。韓藝搖頭道:“這真的很抱歉,北巷的地絕不賣,我們鳳飛樓必須主導北巷的發展,若是地賣出去了,我們就失去了主導權,天知道妳會在北巷幹什麼,這主意妳就別打了,實在不行,我就自己開,晚點就晚點,這樣我能夠賺得更多。我只是希望女人能夠參與其中,而不是只當一個旁觀者,這樣才能促進女人日的文化。”
  
  這話倒也不假,其實韓藝要賺錢的話,他什麼都可以自己做,而且絕不會虧本,因為現在的商業太落後了,他就算打個屁出來,也能賺錢。那麼演化到後面,就是壟斷了,那挺沒勁的,因為當今不是資本社會,有錢只是意味你有錢,僅此而已。
  
  他不想只做一個有錢的商人,那種思想太膚淺了,錢夠用就行了,他想做一個有名望的商人,那麼他就要造福周邊的人,來北巷做買賣的人越多,他的名望就越大,追隨者就越多,他是要創造一個市場,而不是成為市場中最有錢的那個人。
  
  這只是其一,其二,有道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當財富和實力的增長出現的嚴重的不平衡,那麼他離死也就不遠了,因為人人都盯上他這塊肥肉的,誰不想啃一口,如果他沒有實力自保的話,遲早會要他的命,這可是封建社會,而不是資本主義社會,有錢就是老大,所以他希望藏於幕後,悶聲發財,利用財富去籠絡更多的人脈,這才是長久之計。
  
  這也是他為什麼想和元牡丹合作的原因,因為元家有資源,有勢力,他和鄭善行合作就更是如此了,就鄭善行那小作坊,他一個月就能弄出來,三個月就能將鄭善行的小作坊弄得關門,但是鄭家吹口氣,他就完了。
  
  楊飛雪道:“是啊!牡丹姐,韓藝也是為了我們女人好。”
  
  她當然是幫著韓藝。
  
  元牡丹淡淡道:“這錢倒是小事,問題是我害怕與他合作。”
  
  韓藝呵呵道:“牡丹娘子說笑了吧,妳會害怕我?”
  
  元牡丹道:“你才來了幾日,就弄得滿城風雨,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數,而且都非普通人,另外,你這人行事向來又非常大膽,誰知道你又會惹出什麼事來,如果我跟你合作的話,一旦有人要整我元家,便可從你這裡下手,但如果我是買下這裡,我與你便無任何關係。”說著她又若有所指的看了眼韓藝。
  
  這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呀,我倒是小覷她了。
  
  韓藝知道自己的用意被她看穿了,沉吟半響,道:“既然如此,那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吧。”
  
  元牡丹瞧了韓藝一眼,突然道:“不過說到底,你還是在為女人著想,我作為女人,而且此事也可以說是因我而起,我理應支援你,好吧,我答應你。”
  
  韓藝一怔,略帶困惑的望著元牡丹。
  
  元牡丹道:“但是你要記住了,不要去打什麼壞主意,小心玩火自焚。”
  
  韓藝算是聽明白了,元牡丹之所以這麼說,不是真的想買地,而是要想警告他,做買賣歸做買賣,與其它的無關,也就是說,如果他想利用元家的話,可就得掂量掂量了,呵呵一笑道:“牡丹娘子說到哪裡去了,我小小一個百姓,能打什麼壞主意,就算要打壞主意,也不敢打到你們元家頭上去。”
  
  元牡丹一笑,道:“你有什麼不敢的?”
  
  你都敢去利用長孫家了,還不敢利用我元家麼?
  
  元牡丹這番警告是非常有必要的,畢竟她身後還聯繫著兩個龐大的家族,一個獨孤家,一個元家,而韓藝這人又喜歡火中取栗,她肯定有她的擔憂,這恰恰證明她想跟韓藝合作,若非如此,她一句話推了就是,沒有必要趟這渾水。
  
  反正這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打壞主意,那我就先把你給滅了,到時你也別怪我。
  
  韓藝笑道:“我們的合作只是為了讓女人日變得更加豐富,僅此而已。”
  
  元牡丹道:“如此最好。”
  
  韓藝道:“那妳是答應呢?”
  
  元牡丹點點頭。
  
  正當這時,但見一個女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道:“小藝哥,小藝哥,不好了,外面出事了。”
  
  這裡剛好爭取與元牡丹合作,轉眼就出事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韓藝心中也甚是擔憂,來這裡的女人,可都不是好惹的,若是出個什麼事,他可負責不起。急忙問道:“出什麼事呢?”
  
  香兒急切道:“那于四娘說小茜偷了她的香囊。”
  
  “什麼?”
  
  韓藝驚訝道。
  
  元牡丹猛地看向韓藝。
  
  韓藝鬱悶道:“妳看我幹什麼,我可一直在這裡跟妳說話。”
  
  元牡丹微微一怔,道:“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
  
  韓藝知道怎麼解釋,她都不會相信,畢竟元牡丹對他這一招,太瞭解了,道:“妳們稍坐片刻,我先去看看。”
  
  說著他就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
邱水躍 發表於 2015-12-21 19:40
第二百五十八章 天下無賊

  出了後院,韓藝立刻問道:“那于四娘憑什麼說小茜偷了她的香囊。”
  
  香兒道:“前面小茜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後來她說她的香囊不見了,就說是小茜偷了,可是小茜說沒有偷,劉姐為了以示清白,就讓人搜小茜的身,可結果就還真從小茜身上搜出一個香囊來。”
  
  難道小茜是同行?
  
  韓藝暗自一驚,腦袋裡不免浮現出小茜那柔弱的身影,怎麼看也不像似一個小偷呀。但是這人贓並獲,要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這還真是麻煩。
  
  來到外面,只見不遠處站在圍著站著一群女人,女人們,就喜歡看人腦,韓藝見她們都圍在一起,眼眸一轉,計上心頭來,低聲在香兒耳邊嘀咕了幾句。
  
  香兒先是愣了愣,隨即點頭道:“是,我知道了。”
 
  ......
  
  但見人群中間,一個身著華麗的小娘子指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道:“妳這下人真是好生無禮,妳前面碰到我,我不與妳計較,沒想到妳竟然還敢偷我的香囊,真是豈有此理。”
  
  那少女哭哭啼啼的說道:“于娘子,我沒有偷妳的香囊,我真的沒有偷。”
  
  “哼,現在人贓並獲,妳還想狡辯,劉姐,這可是妳的人,妳說該怎麼辦?”
  
  “這---這是我們不對,對不起,對不起,我一定好好懲罰這妮子。”
  
  “這樣就想打發我?”
  
  “啊?那---那不知四娘妳要怎樣?”
  
  正當這時,忽聽外面有女人喊道:“大家請讓讓,大家請讓讓,韓小哥來了。”
  
  眾人猛地一回頭,只見一個丫鬟站在人群外面,突然,人群中發生一陣騷動,韓藝擠在人群中,嘴上不斷的說道:“抱歉,抱歉。”
  
  這原本是不妥的,一群女人站在這裡,你一個男人往裡面鑽,但是大家看到韓藝那一臉焦急的表情,倒也能理解。
  
  那于四娘見到韓藝,道:“韓小哥,你來的正好,你們的下人偷了我的香囊。”
  
  小茜見韓藝來了,如見救星,哭道:“小藝哥,我沒有偷,我真的沒有偷,你要相信我呀!”
  
  韓藝一抬手,讓小茜不要出聲,然後向于四娘道:“于娘子,這事不管怎麼說,錯在我們,我先跟妳說聲對不起,韓藝心中深感抱歉。對不起。”
  
  于四娘見韓藝一上來就向她道歉,心中怒氣稍減,語氣也緩和了幾分,道:“這事我當然相信與韓小哥你無關,只是你這下人太可惡了。”
  
  韓藝道:“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聽說了,但是我們鳳飛樓採取的是雇傭制,我無權責罰的她們,所以我打算交給官府去處理,不知于四娘意下如何?”
  
  于四娘道:“理應如此。”
  
  小茜一聽,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哭喊道:“小藝哥,我是冤枉的啊,妳不要將我送去官府,我求妳了,我求妳了。”
  
  韓藝道:“如果妳是清白的,官府當然不會冤枉妳,也只有這樣,才能表示妳的清白。”
  
  說著他又向劉娥使了個眼色。
  
  劉娥看得有些不明白,如果送去官府,那擺明就是把事情鬧大,如此一來,鳳飛樓的名聲肯定會受到影響,她覺得此事應該息事寧人,但是韓藝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多說什麼,立刻叫人來,道:“把小茜送去官府。”
  
  “劉姐,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偷東西,我沒有啊!”
  
  小茜頓時嚎啕大哭,但是沒用,被幾個下人給強行帶走了。
  
  韓藝又向于四娘道:“于娘子,真是抱歉,是我信錯了人,為表我的歉意,我願意送上五貫錢,作為補償,真的非常抱歉。”
  
  韓藝再三道歉,于四娘怒氣全消,而且韓藝給她的印象也挺不錯的,笑道:“韓小哥言重了,我都說不怪你了,而且我也挺感謝你的,是你讓我和我夫君消除了誤會,這錢就算了,這並不是多大的事。”
  
  “多謝于娘子諒解。”
  
  韓藝又向其餘人道:“各位,真是抱歉,我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擾了大家的興致。”
  
  其餘女人也紛紛出言安慰韓藝,讓韓藝不要在意。
  
  “多謝,多謝。”
  
  韓藝連連拱手,道:“那大家就繼續玩跳棋吧。”
  
  “小藝哥,聽說這跳棋是妳發明的?”
  
  “是的,不知各位娘子可喜歡?”
  
  “當然喜歡,這跳棋可是有趣的緊。”
  
  “韓小哥,我方才輸了好幾回,這跳棋是你發明的,你一定很厲害,你教教我唄。”
  
  “是呀,你教教我們唄。”
  
  ......
  
  這些女人很快就把剛才那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教就教唄,妳們拋什麼媚眼,妳們這麼弄,我敢教麼。韓藝笑道:“我其實棋藝不怎麼樣,還不如劉姐。”
  
  “這怎麼可能,莫不是韓小哥你不想教我們。”一個少女道。
  
  “絕不是,小娘子誤會了。”
  
  韓藝呵呵道:“發明的人,不一定就會下,就好比小娘子身上穿的這件花裙,我相信這做花裙的人,穿上這花裙,一定遠不如妳好看。”
  
  這話太動聽了。
  
  那少女道:“真的麼?韓小哥覺得我這花裙好看麼。”
  
  韓藝道:“當然,小娘子正值花樣年華,而且容貌甜美,配上這一襲花裙,更顯可愛動人,氣質也更是清澈秀美。”
  
  少女聽得嬌羞不已。
  
  “韓小哥,想不到你還懂得服飾搭配。”
  
  “若不是懂,我怎好意思,說自己的婦女之友。”
  
  說著,韓藝忽見很多少婦都露出期待的目光,不會要我一一評價吧,急忙道:“好了,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得先失陪了。”
  
  “妳為何急著走?”
  
  “今日畢竟是女人日,我一個男人可不好出現在這裡,畢竟當初我可是承諾過的,若不以身作則,又何以要求他人。失陪,失陪。”
  
  韓藝連連拱手,他當然希望留在這裡,問題是,留在這裡也不敢有下文,還弄得心裡怪癢癢的,這不是成心找罪受嗎。
  
  其實這些女人挺喜歡跟韓藝聊天的,太幽默了,而且會說話,但是韓藝都這麼說了,她們也就不好強留了,四處散了,繼續玩跳棋去了。
  
  韓藝則是往後院走去。
  
  劉娥急忙追了過來,道:“韓小哥,我看這事不簡單,小茜不像是一個會偷東西的人。”
  
  “我知道。”
  
  韓藝說著,目光突然往後一瞥,見那些女人都散了,猛地一個轉身,又走了過去,道:“各位娘子,真是對不起,再耽誤大家一會工夫,剛才那事令我心中還是有些擔憂,妳們都看看自己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那些女人一聽,覺得有道理,紛紛在袖子裡,懷裡摸索了一下。
  
  “哎呦,我的玉佩不見了。”
  
  “我的香囊也不見了。”
  
  “三姐兒,我們的錢袋不見了。”
  
  頓時又四五個人發現自己的東西不見了。
  
  劉娥聽得背脊發涼,這是什麼情況,趕緊也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兒。
  
  韓藝惶恐不已道:“真的假的,妳們可有看清楚。”
  
  話音未落,又聽得一個女婢道:“咦?我這裡怎麼有一塊玉佩。”
  
  “這是誰的錢袋。”
  
  “二姐,這香囊是誰的?”
  
  只見幾個女婢紛紛舉起手來,手中分別拿著香囊、錢袋等物。
  
  劉娥突然一怔,從腰間抽出一塊上等真絲編織的絲巾來,上面還繡著精美的圖案,嚇道:“這---這是誰的絲巾,怎麼會在我這裡。”
  
  “這是我絲巾啊!”
  
  一個少婦急急走了過來,詫異道:“劉姐,我的絲巾怎麼會跑到妳那裡去?”
  
  劉娥冤枉道:“我也不知道,我沒有拿妳的絲巾啊。”
  
  “那不是我的玉佩麼。”
  
  “我的錢袋怎麼在妳哪裡?”
  
  “二娘,我的香囊怎麼會在福兒手中?”
  
  “妳問我,我怎麼知道?難不成我家福兒還會偷妳的破香囊,真是豈有此理。”
  
  “我什麼時候說偷了,我不過就是問問而已,妳犯得著這麼說麼?莫不是做賊心虛。”
  
  “妳說誰做賊心虛,有膽妳再說一句。”
  
  “說就說---。”
  
  “等下!”
  
  韓藝突然叫喊一聲,神色凝重道:“各位娘子,莫要中計。”
  
  中計?
  
  一眾女人紛紛驚愕的望著韓藝。
  
  韓藝道:“這事好像有些不對勁。”
  
  一個少婦道:“難道這北巷又鬧鬼呢?”
  
  此話一出,大家頓覺陰風陣陣。
  
  什麼智商啊!世上有這麼帥的鬼嗎?韓藝搖搖頭道:“我看是有人故意來此搗亂。我曾聽聞這世上一些奇人異士,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別人身上盜取貼身之物,那麼他們也可以將失物神不知鬼不覺放在他人身上。”
  
  劉娥眼眸一轉,哼道:“看我定是那女人所為。”
  
  于四娘道:“劉姐,妳說的是何人?”
  
  劉娥正欲開口,韓藝突然雙目一瞪,道:“劉姐,如今一切都是猜測,妳可別亂說。”
  
  又有一少婦道:“劉姐,指的莫不是中巷那些老妖婦。”
  
  她們這些女人可最恨中巷、南巷那些青樓了。
  
  所以此言一出,大家紛紛認為是中巷的人所為,畢竟鳳飛樓和花月樓的恩怨,她們肯定也有所耳聞,不禁咬牙切齒,紛紛叫嚷著,饒不了中巷那些老妖婦。
  
  于四娘突然哎呦一聲,道:“那我方才豈不是誤會那小茜了。”
  
  韓藝微微皺眉,露出一臉愧疚之色。
  
  于四娘道:“對不起,韓小哥,我方才實在是太衝動了,妳快去讓人將小茜放了。”
  
  韓藝點點頭,向劉娥使了個眼色。又朝著各位女人道:“各位娘子,可要小心身邊是否有陌生人出現,我相信對方覺得不可能利用各位來陷害我鳳飛樓,對方派來的人,一定不是貴族,只要妳們小心一點,那麼對方便無機可乘。”
  
  大家一聽,紛紛左右望瞭望。
  
  韓藝說話時,目光突然閃現了一下。
邱水躍 發表於 2015-12-21 19:47
第二百五十九章 跳槽?

  然而,可惜的是,並沒有人察覺到有何詭異之人。
  
  韓藝四處看了看,似乎也並未發現什麼,然後又讓大家稍微留神一下,因為來這裡的都是貴族女子,一般人想蒙混進來,是很容易被發現的,所以只要注意一些,對方就無從下手。
  
  交代完這些之後,韓藝就告辭了。
  
  “韓小哥,剛才這是---。”
  
  劉娥急忙跟了過來,小聲說道。
  
  韓藝淡淡道:“這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說了,妳去叫小茜過來。”
  
  劉娥應了一聲,停下腳步來,望著韓藝的背影,目光中卻透著一絲疑惑。
  
  她隱隱覺得這事可能是韓藝在裝神弄鬼,但是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韓藝,你沒事吧?”
  
  楊飛雪走了過來,一臉關心之色,方才她和元牡丹也跟了出來。
  
  韓藝很是輕鬆的笑道:“小事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
  
  元牡丹似笑非笑道:“真是厲害!但是上得山多,終於虎啊。”
  
  韓藝哪裡不知道她在暗諷自己,故作詫異道:“牡丹娘子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目光中卻充滿了挑釁之色,好似在說,沒證據,妳咬我呀!
  
  元牡丹眼中閃過一抹恨意,沒有做聲。
  
  韓藝又道:“楊姑娘,牡丹娘子,我還有點事要處理,無法招呼妳們了,我會讓人拿一副跳棋給妳們的。”
  
  楊飛雪忙道:“沒事的,你去忙吧。”
  
  “失陪!”
  
  韓藝微微頷首,然後就離開了。
  
  元牡丹看著韓藝離去的背影,怎麼看,怎麼囂張,不禁咬牙切齒道:“遲早有一日,我一定擒住你。”
  
  由於她說的聲音很小,楊飛雪沒有清楚,好奇道:“牡丹姐,妳說什麼?”
  
  元牡丹一怔,哦了一聲,道:“沒什麼。”
  
  .......
  
  鳳飛樓後院!
  
  去而復返的小茜,兀自驚魂未定,站在韓藝面前哭哭啼啼的。
  
  韓藝笑道:“小茜,我知道妳受了不少委屈,但是我必須這麼做,才能幫妳洗脫嫌疑,所以,還請妳原諒我。”
  
  小茜偷偷瞥了眼韓藝,這東主竟然請求她的原諒,不禁有些震驚,急忙搖頭道:“我---我沒有怪小藝哥,我就怕妳要送我去官府。”
  
  “怎麼會呢。”
  
  韓藝呵呵道:“我一直都非常相信妳,我也相信我們鳳飛樓每個人,妳不要再擔心了,事情已經解決了。這樣,我讓廚房給妳開個小灶,做點好吃的,吃完睡個午覺,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再與劉姐去跟于四娘說聲抱歉,雖然這事不怪妳,妳也是受害者,但是我們是畢竟主人,要有主人的風度。有些時候以德報怨,能夠得到的更多,而且這對妳而言,這其實也是一筆財富,至少于四娘會對妳心懷愧疚,今後若這些事再發生在妳身上,她們就不會再這般懷疑妳了。”
  
  小茜抹去臉上的淚珠,點著小腦袋道:“我聽小藝哥的。”
  
  “好!”
  
  韓藝拍了拍的她肩膀,道:“去休息一下吧。”
  
  “是。”
  
  韓藝安慰了小茜一番,左右望瞭望,然後悄悄往後巷走去。
  
  出了後巷,韓藝左右望瞭望,又往邊上小樹林走去,來到樹林裡,他伸展了下懶腰,背靠在一棵大樹上,雙目微閉,腳尖不斷的打著拍子。
  
  “你是在等我嗎?”
  
  聽得一個輕盈的笑聲,只見對面走出一位面帶絲巾的女子,正是花月樓四大花魁之一的顧傾城。
  
  韓藝笑道:“我只是想來撒泡尿。”
  
  “粗俗!”
  
  顧傾城呸了一聲,隨即道:“不過韓公子真是好手段,傾城自愧不如。”
  
  “過獎,過獎。”
  
  韓藝笑了笑,突然伸出手來,抓住顧傾城的手腕,猛地一拉,身子一側,將顧傾城抵在樹幹上。
  
  從動作的熟練度來看,應該沒少用這一招。
  
  顧傾城似乎沒有想到,不禁驚叫一聲,驚恐道:“你想幹什麼?”
  
  韓藝望著顧傾城笑吟吟道:“妳還知道怕呀?”
  
  顧傾城定了定心神,輕輕哼道:“我怕什麼,你還敢把我怎樣不成。”
  
  “那妳就想錯了,別看我年紀小,但是我的野戰經驗可是非常豐富的。”韓藝淫笑道。
  
  顧傾城柳眉一皺,目光中透著疑惑。
  
  韓藝哦了一聲,道:“妳可能還不懂野戰的意思,所謂的野戰,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交合,追求的是一種刺激。”
  
  顧傾城聽得額頭都紅透了,“呸!”
  
  韓藝呵呵道:“麻煩妳先將面紗扯下,然後再呸,不然這對我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
  
  顧傾城哼道:“妳若敢這麼做,妳一定會後悔的。”
  
  韓藝道:“我並非不敢,而是妳還沒有勾起的我興趣,我要興趣來了,那妳一定會很爽的。”
  
  “下流。”
  
  “這妳誤會了,事後我一定會給錢,這是原則問題,我欠誰的錢,也不會欠這種錢。”
  
  “你---。”
  
  顧傾城雙目一瞪。
  
  “別妳了。”
  
  韓藝道:“回去告訴曹繡,別再跟我玩這些小把戲,她還嫩了一點,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去針對妳們花月樓,因為曹繡的對手是劉娥,我不想參與其中,但這是最後一次。”
  
  顧傾城微微一愣,道:“你方才沒有揪我出來,就是為了讓我帶這話回去。”
  
  “錯!”韓藝搖搖頭道:“我之所以沒有揪妳出來,只是因為我這人比較大度,要傳話的話,我隨便找個人去就是了。”
  
  顧傾城噗嗤一笑,道:“真不要臉。”
  
  韓藝笑道:“我就是還要點臉,妳才能衣物完整,我要真不要臉,估計妳的兒子就得姓韓了。”
  
  顧傾城原本想“呸”的,但想到還帶著面紗的,最終還是沒有呸出來,只是瞪了韓藝一眼,隨即哼道:“你以為是曹假母派我來的?”
  
  韓藝皺眉道:“難道不是麼?”
  
  顧傾城道:“當然不是,就算曹假母要整妳,也不會派我來,萬一我失手,那誰都知道這是花月樓幹的。”
  
  韓藝一愣,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道:“莫不是妳自己來的?”
  
  “不錯。”
  
  韓藝點點頭,伸手在懷裡摸索了一下。
  
  顧傾城緊張道:“你幹什麼?”
  
  “我看我帶夠錢了沒有。”韓藝很認真的說道。
  
  顧傾城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雙目用力一瞪,但立刻轉而一笑,昂著頭道:“那些公子想見我半面,至少也得好幾貫錢,你現在抓著我的手,怎麼也得幾十貫吧。”
  
  “真的假的,鑲金的呀,這麼貴。”
  
  韓藝驚叫一聲,手上順便捏了捏顧傾城的手腕,然後就鬆開來了,道:“手感倒還不錯,但也不值一百貫,那---那還是算了,我付不起這錢。”心裡卻暗自驚訝,這四大花魁果然是吸金利器,半面都要這麼多錢,真是寧願去日狗了。
  
  顧傾城放下手來,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微微瞪了韓藝一眼,道:“還說什麼婦女之友,你就這麼對付女人的麼?”
  
  韓藝笑道:“我要不是婦女之友,妳現在還能站在這裡麼,估計已經是趴在樹上了。”頓了頓,他又道:“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傾城哼道:“你還好意思問我,上回妳為何將我的香囊送給牙娘。”
  
  韓藝道:“是妳先動手偷我的錢袋,我才出手的。”
  
  話音剛落,一個髒兮兮的錢袋出現在他面前。
  
  韓藝道:“幹什麼?”
  
  “拿去,一文錢也不少。”
  
  “我不要。”
  
  韓藝搖搖頭道:“妳當我傻呀,我可沒有香囊還給妳,妳還是拿著吧。”
  
  話應剛落,顧傾城又將左手一伸,但見那白皙嫩滑的手掌中有著一個香囊。
  
  “厲害!厲害!”韓藝點點頭,道:“偷來的。”
  
  顧傾城得意洋洋道:“對付牙娘那種女人,我需要去偷麼?”
  
  “佩服,佩服。”韓藝道:“但我還是不能要,畢竟這香囊不是我還給妳的。”
  
  顧傾城道:“那你就將香囊拿去,然後與我交換,反正以你偷東西的本事,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好主意。”
  
  韓藝點點頭,伸手將香囊拿了過來,然後揣入懷中。
  
  顧傾城一怔,道:“幹什麼?”
  
  韓藝笑道:“我這錢袋裡面,也就幾文錢,顧傾城的香囊至少也值個幾十貫吧,我跟妳交換,除非我腦袋秀逗了。”
  
  顧傾城出奇的沒有反駁,反倒是笑道:“既然你這麼喜歡本姑娘的香囊,那本姑娘就送給你吧。”
  
  韓藝忙道:“哎哎哎,妳可別這麼說,我一個男人喜歡香囊,這准個什麼事,妳還是拿回去吧。”
  
  說著,他又將香囊遞了回去。
  
  顧傾城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伸手去拿,但是韓藝手更快,手腕往回一扣,再度揣入懷中,笑呵呵道:“但是我喜歡錢,多謝妳的好意。”心裡暗想,這女人好生狡猾,差點就著了她的道。
  
  顧傾城微微皺了下眉,懊惱之色,面紗都遮蓋不住,笑道:“既然你收下了,那你就不准再將香囊送給他人。”
  
  “妳管我。”
  
  韓藝哼了一聲,又正色道:“不管怎麼樣,今日我既然已經打算饒了妳,就不會再追究了,但是千萬不要有下一次,到時別說是香囊了,就算妳把妳送給我,我也不會留情的,不是我看不起妳,妳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顧傾城哼道:“我顧傾城雖是風塵女子,但還是能夠明辨是非,上回是我有意要戲弄你在先,錯在我,而不在你,而且也是我技不如人,我若因此來報復妳,那未免也太小氣了。”
  
  韓藝好奇道:“妳花月樓要關門了麼?”
  
  顧傾城道:“你鳳飛樓才要關門了。”
  
  韓藝困惑道:“若非如此,妳作為花月樓的頂樑柱,沒道理閒到這種地步呀。”
  
  顧傾城白了韓藝一眼,道:“我這麼做,只是想試試你。”
  
  韓藝道:“試我什麼?是風度,還是胸圍,不,胸襟。”
  
  “你還真會往臉上貼金。”
  
  顧傾城啐了一聲,道:“我聽說過你們鳳飛樓的雇傭制,也聽說你那所為的文化,鳳飛樓是一個大家庭,要相互尊重,相互愛護,不知我可有說錯?”
  
  “絕對沒錯。”韓藝搖搖頭。
  
  顧傾城又道:“所以我就試試你,是不是真的如此。”
  
  “原來如此。”韓藝點點頭,道:“但聽著妳還是挺無聊的,這跟妳有毛關係。”
  
  “也許現在沒有,但是說不定以後會有。”
  
  “此話怎講?”
  
  顧傾城瞧了韓藝一眼,道:“我想來妳們鳳飛樓。”
本帖最後由 邱水躍 於 2015-12-21 20:1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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