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同人] 笑傲之嵩山冰火 作者:日墜 (連載中)

 
zxcvbn45670 2015-8-30 19:53:30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6 32008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7-10-14 13:08
第一二八章N戰.事情遠未結束

岳不群惱怒地掃了林寒一眼,冷哼一聲,瘸著腿回到人群中,早有寧中則從旁攙扶著,焦急地問:“師兄,不礙事吧?”

    “死不了!”岳不群悶哼一聲,倒有找到出氣筒的感覺。

    寧中則並不計較,擔憂地望著被任我行接過的令狐衝,小心翼翼地說:“不知沖兒怎麼樣了?”

    一提起令狐衝,岳不群就來氣,仇恨地掃了一眼魔教眾人,罵道:“還提那個小畜生做什麼?”

    任我行細細地檢查一番,確認無礙後,呵斥道:“岳不群,華山派有你這麼一個掌門,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武功又差,竟然敗給自己的弟子;氣量更是小的可憐,被徒弟打敗後,竟然趁隙偷襲,真是個十足的'偽君子'。”

    “哼!”岳不群強忍著斷腿處傳來的刺痛,並不理會任我行的咆哮。

    罵過之後,見岳不群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任我行也覺得無趣,轉向方證問道:“方證大師,這一次總是我們勝了吧,你們又有什麼話說。 ”

    “阿彌陀佛,你們可以下山去了,希望任教主好自為之。”方證雙手合十,點頭嘆氣著說。

    就在三人背起令狐衝打算離開之時,方證又道:“請任教主轉告令狐公子,就說恆山派的定閑師太曾經傳下話來,交代由他接任恆山掌門人之位,叫他若是有空閒,便往恆山派走一趟。”說到這裡,頗有深意地與沖虛道人對視一眼,然後轉向左冷禪,卻見他一臉的冷漠,並沒有出口反對,他們哪裡知道嵩山派兩師伯侄早就做好了前去攪局的準備。

    任我行聽到方證的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將令狐衝給拋出去,好在總算將這一天方夜譚般的消息消化掉,點頭道:“老夫會轉告的。”

    就在任我行一行人再次打算離開的時候,林寒喝止道:“且慢!”

    任我行突兀地將令狐衝拋給向問天,轉過身面對著林寒,只見他額頭之上青筋暴起,右手顫抖著搭在劍把上,由此可見他心中對於林寒的印像已經非常惡劣,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之勢。旁邊的任盈盈也被任我行的反應嚇得一跳,連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靜下來,要知道此刻還是正道中占得非常明顯的優勢,真打起來,他們可討不到半點好處。

    “呵呵”,林寒笑道,“任教主何必那麼激動呢?晚輩不過是想請捎帶個口信,請問問令狐衝,他到底是那一邊的,嗯,就這麼多。”

    見林寒沒有再刻意刁難,任我行與向問天對視一眼,輕鬆一口氣,說道:“走吧。”

    望著任我行等人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視線中,殿內諸人亦是輕鬆不少。方證出聲道:“阿彌陀佛,感謝諸位武林同道的相助,少林才躲過這一劫,老衲感激不盡!”

    沖虛笑道:“方證大師太客氣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原本就是應該的,以少林一貫的慈悲為懷,才能得到廣大同道的相助,這是方證大師平日做得好,才會得到這麼多掌門的援助。”

    左冷禪道:“方證大師不必客氣,正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以少林的口碑,自然是無礙的。不過,這一次的事情,卻是很難說得清楚,好在少林無恙。”

    “阿彌陀佛,萬事皆有因,萬物皆有果。善哉、善哉!”方證嘆息著說。

    在一片恭喜聲中,林寒問道:“諸位前輩,是否將這一喜訊告訴門下弟子,也免得他們擔驚受怕?”

    方證點頭:“林少俠說得有理,那就請諸位掌門分頭行事。”

    眾人漸漸散去,各自回到歇息的禪院。林寒與左冷禪相視一笑,踱步向恆山別院走去。路上,林寒問道:“師伯,不知您對這次的事情怎麼看?”

    左冷禪沉吟片刻,笑道:“我們的目的基本達成,黑道一方損失近千人,比及萬人的總數,不過是十中之一,但是,其間多有親友目睹他們的死亡,這份怨念便要深得多。少林沒有做到斬草除根,今後必定後患無窮。”

    林寒點點頭:“那些人自然不敢攻打少林,但是,禍根已經埋下,若是有條件,那些人絕對不介意給少林上些眼藥。”

    “不錯,這正是我們想要的,想必也是其它掌門人想要的。”左冷禪呵呵笑道。

    林寒道:“師伯,您看少林與武當之間,也不是那麼和睦啊!”

    左冷禪嗤笑一聲,拍著林寒的肩膀道:“小寒,你要明白,沒有谁愿意做千年老二的,武當之所以屈居在少林之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底蘊不夠深厚,比不得少林的千年傳承。但是,人都是有野心的,這次的黑道圍山,是我們嵩山派的機會,同樣也是其它門派的機會。只要消弱了少林,武當完全有取而代之的機會,像崑崙、峨嵋甚至丐幫,都有可能趁亂而起。”

    “那師伯認為目的達到了嗎?要知道少林幾乎沒有死人。”林寒問道。

    “呵呵呵”,左冷禪笑道,“從明面上看,少林除了一些建築上的損失外,人員上確實沒有傷亡。但是,你沒看到每個掌門都是眉開眼笑的嗎?”

    林寒點頭,他心中也有想法,試探著問:“師伯指的是聲名受損以及埋下的禍根?”

    左冷禪笑道:“小寒看得也很透徹嗎!”

    “弟子並不是很確定。”林寒搖頭道。

    “嗯,你畢竟還年輕,能想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比你師弟可要好得多。”左冷禪頷首道,“這一次之後,武林中必定會傳揚少林的不守信用,任我行等人的全身而退,對少林的聲威也是極大的打擊。再有就是黑道對少林的仇恨,想必少林弟子之後在江湖中行走一定會艱難得多。”

    “那麼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林寒問道,對於這些陰謀詭計的事,還是要交給專人來辦才是最準確的選擇。

    左冷禪搖頭道:“接下來,我們什麼也不做,好好地準備五嶽並派之事就可以了,至於其它的,你以為武當、崑崙等門派會放過機會嗎?”

    “師伯是說他們會立即出來攪風攪雨?”林寒問道。

    “嗯,這是一個機會,不久之後,江湖中一定會非常熱鬧,我們也要準備好,否則,豈不是浪費了機會?不過,還是那句話,一定要準備好!”左冷禪笑容滿面地提點著林寒。

    林寒點點頭,有些不甘地說:“可惜,少林並沒有戰鬥減員。”

    “呵呵,失誤了,沒想到弓箭的效果那麼好。”左冷禪搖頭道,卻並不氣惱。

    林寒腦子靈光一閃,問道:“師伯,您看我們嵩山有沒有可能組織一營弓箭隊伍?”

    左冷禪擺擺手,說道:“武林有武林的規矩,朝廷有朝廷的規矩,都說俠以武犯禁,可為何朝廷還能容忍?”

    “是因為江湖是一個散亂的世界?”林寒不確定地說。

    “嗯”,左冷禪道,“江湖中有高手,能做到於千軍萬馬中取上將之首級,朝廷對於這種斬首行動是非常害怕的,所以一直以來,都不敢逼迫得太緊,以免引起反彈。但是,朝廷也絕對不會允許門派中有成建制的武力存在下去,故而對於弓箭之類的武器是管得比較嚴的。不允許超過一定的數量,而若是數量太少,對付絕頂高手又毫無用處。”

    林寒點頭,明白自己的想法是有些異想天開了,武林中從來不缺能人,不是沒有人想過,而是不可能成功,想到朝廷的前身,林寒也就死心了,同行是冤家啊。

    過不多時,兩人便到達恆山別院,徐錚、非煙、秋離三人正在一群尼姑之間談笑著。徐錚的話要少一些,一則是恆山派對除了林寒之外的嵩山弟子並不怎麼待見,另一個則是因為被一群尼姑圍著,實在不是什麼好的感覺,要不是因為林寒的吩咐以及是陪著兩個美女,徐錚早就不干了。

    見林寒兩人進來,徐錚眼睛一亮,神情瞬間鬆弛下來,可算是盼到希望了。連忙起身迎接,問道:“師父、師兄,情況怎麼樣了?”

    林寒答道:“危機已經解除,我們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聽到林寒的話,不僅徐錚三人大喜,恆山弟子也是歡呼起來,這些日子裡見到的死亡,比上半輩子加起來都要多得多,此刻聽到能夠回家,都是高興地跳起來。

    不過,恆山弟子並沒有興奮多久,便一個個神情低落地耷拉著腦袋,眉宇間多了些悲切。

    林寒走到領頭的儀和、儀光面前,說道:“儀和師姐,對於定閑、定逸兩位師太的遇難,我也感到十分的難過,但是你們此次回山,一定要加倍小心,免得奸人所害。至於究竟是誰害死了兩位師太,我心中已經有了眉目。”

    眾恒山弟子一驚,俱都圍過來,爭相著問出聲來。林寒擺手道:“至於究竟是誰,我還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但已經**不離十,不過請諸位千萬不要洩露出去。另外,請一定相信我們嵩山派對你們沒有惡意,特別是在兩位師太同意並派之事後更是如此,請諸位師姐耐心等待,我嵩山派以及盟主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儀和、儀光等人雖然也曾懷疑過是嵩山派所為,畢竟他們有過前科,但是林寒說的也極為在理,在明知道定閑、定逸兩人很有可能會同意並派的情況下,嵩山、恆山之間便沒有了矛盾,更沒有出手的理由。

    這個時候,左冷禪道:“諸位師侄,你們放心,左某在此立誓,一定會替你們找出兇手。”

    “感謝左師伯。”恆山弟子感激地說。

    林寒又道:“還有一件事,想必你們也聽說了,不知為何,定閑師太在死前竟然要傳位於令狐衝,叫人大惑不解,希望諸位師姐一定要慎重考慮這件事,或許是有什麼迷惑了定閑師太,以致她在不清醒的狀態下做出這一決定。”

    對於定閑指定令狐衝接任恆山掌門一事,她們同樣不能理解,雖然令狐衝對恆山有恩,但是以男子身份接任恆山掌門之位,從來不曾有過先例,她們也是半信半疑。聽到林寒的交代,都表示會慎重考慮的。

    打下預防針後,林寒便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也不打擾了,這便告辭!”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7-10-14 13:09
第一二九章各回各家

打從上了少室山,林寒還沒有好好地瀏覽佛教聖地的風光。儘管嵩山與少林不對付,但這並不妨礙純對自然風光的欣賞。

    這日一大早,林寒便催促著非煙、秋離兩人起床,之後更是拉著兩人漫山遍野地跑。能夠陪著林寒無憂無慮地四處晃蕩,非煙的笑聲就不曾斷過,隨著冬季的風,在高高的山崗上四處飄揚。

    與秋離背靠背貼坐在一起,愜意地感受著後背的滑膩,望著面前蹦跳的精靈,林寒發出會心的微笑,淡淡問道:“你是怎麼與非煙處好關係的?”

    “什麼?”背後傳來一聲柔媚的話音,顯然,秋離並沒有註意到林寒的問話,怕是只顧著享受這一刻的美好。

    林寒輕笑一聲:“我是說,你是怎麼與非煙處好關係的?”

    “啊,你問的是這個啊。”秋離咯咯笑出聲來。

    林寒聽得心中一盪,伸出手去,撲捉到她的蔥白玉指,輕輕地在她的掌心撓著,說道:“快點說啊,不然,癢死你。”

    “咯咯,好了,快放手,我說,我說。”秋離強忍著手心的搔癢,一臉媚態地笑道。

    將她的玉手拉過來,反轉著貼在心口,林寒嬉笑道:“快說啊!”

    感受到手心的溫暖,秋離轉過身子,伸手摟著林寒的胸膛,以胸口摩擦著他的後背,酥麻地說:“都是女孩子的私房話,你也要聽啊,不知羞。”

    “姐姐,什麼不知羞啊?”非煙來到兩人身旁,笑意盈盈地看著兩人在疊麻花,之後一手一個,將兩人拉起身來。

    林寒搶著說道:“你一定是聽錯了,我們是在說為什麼你一直笑個不停呢?”

    “還說呢,你一直都不來看非煙,非煙好無聊的。”非煙撒嬌道,“哎呀,忘記了,你快點幫我將那片楓葉摘下來。”說完便拉著林寒向東邊走去。

    回頭無奈地朝秋離笑笑,示意她跟上來,然後便不由自主地順著非煙的腳步向前滑去。迎著初升的朝陽,迎著潮濕的露珠,奔向那一片火紅,要去採摘那片屬於彼此的美麗。

    見著髮梢俱是綁著紅葉,手牽著手,笑語不斷的三人,左冷禪笑著說:“怎麼?出去玩了?”

    “見過師伯。”秋離、非煙兩人靠在林寒身畔躬身道。

    林寒點頭:“師伯,早,弟子想著就快要回山了,之後也難得再有機會來少林這個佛教聖地遊玩,便好好地陪著她們玩了一會。”

    左冷禪點點頭,笑道:“年輕人就是貪玩,去叫你師弟,吃完早飯便回去。”

    “好的”,林寒答應一聲,吩咐非煙、秋離兩人回房清理一下,他便徑直向徐錚的房間走去。

    “梆、梆、梆,懶鬼,起床了。”林寒在外拍打著房門嚷道。

    “等會、等會,就來。”一陣稀里嘩啦的響動之後,'吱'的一聲,徐錚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慢慢地打開房門。

    一個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林寒罵道:“怎麼要這麼久,你看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在睡?”

    張口打著呵欠,徐錚委屈地說:“昨天太緊張,晚上也沒有睡好,早上便多睡了一會。師兄,師父沒罵我吧?”

    哭笑不得地看著他的熊樣,林寒恐嚇道:“師伯的臉比鍋底都要黑,小心點啊,師兄也幫不了你。”

    “啊,不會吧。”徐錚一臉倒霉相的問道。

    推了他一把,林寒笑道:“給你半刻鐘的時間,洗漱完畢之後去吃早飯,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徐錚道:“又是齋飯啊,可不可以不吃?”

    踢了他一腳,林寒道:“就你多事,吃不吃隨便,問你師父去。”

    聽到林寒的威脅,徐錚知道還得受罪,連忙屁滾尿流地回屋去。林寒搖了搖頭,回味道:“不錯,小屁股很有彈性,以後一定要多踢幾次。”

    有了左冷禪的威脅,徐錚哪裡還敢怠慢,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路上更是連連催促著林寒快些走。

    見到左冷禪,發現天氣還不錯,徐錚心中一鬆,躬身道:“師父早。”

    “嗯,走吧。”左冷禪點頭道,之後便向少林廚房走去。林寒連忙招呼一聲,喚出兩個嬌滴滴的美*嬌*娘,一手一個,拉著兩人向前走去,羨慕得徐錚直流口水。

    “哦,對了,怎麼沒有看見張一鶴那個倒霉孩子?”林寒問道。秋離'噗呲'笑出聲來,狠狠地白了林寒一眼,答道:“解前輩昨日傍晚便下山去了,他自然也是跟著回去。”

    “為什麼那麼急?”林寒不解地問。

    “呵呵”徐錚笑出聲來。林寒望了他一眼,他便連忙板著臉孔不敢再出聲。

    秋離媚眼若如絲地望著林寒:“還不是因為怕了某人,解前輩不得不帶著某個不情不願的傢伙下山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林寒心裡偷笑著說道,那微微上揚的眉角早將他的好心情出賣,換來一連串的白眼。

    一路嬉鬧中,眾人到達廚房大堂,見著華山、青城的弟子已經到了。在左邊角落裡,崑崙震山子、青城餘滄海、華山岳不群夫婦四人圍坐在一起,左冷禪以眼神示意林寒,林寒搖了搖頭,左冷禪便不再理會,徑直向餘滄海一桌走去。

    不理會幾個掌門人之間的熱情虛偽,林寒四人在前排的一張桌子旁坐好,早有少林僧人注意到,上前來招呼著:“不知幾位要吃點什麼? ”

    林寒點了點頭,笑道:“隨便來些饅頭、稀飯就可以,麻煩師兄了。”

    “客氣,稍等。”少林僧人轉身向廚房走去。

    “少林和尚都是這麼客氣的嗎?”徐錚望著走開的僧人,不解地問道。

    林寒搖了搖頭,笑道:“怎麼可能呢,這些天是例外,一則是遠來是客,二則是我們的來意。”

    秋離笑道:“師兄說得不錯,我們大老遠的支援少林,他們將我們伺候得好些也是應該的。”

    “是,娘娘吉祥!”林寒裝模作樣地打趣道。秋離一愣,還未反應過來,不知道他這唱的是哪一出。旁邊徐錚、非煙兩人看著有趣,皆是笑出聲來,不只如此,鄰桌的華山弟子也是大笑起來。

    被這麼一鬧,秋離也反應過來,俏臉羞得通紅,舉手拍打著林寒的胳膊:“你作死啊,叫你吉祥,叫你吉祥。”

    林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討饒道:“不,不是吉祥,是投降,小的這就投降,請娘娘饒恕則個。”

    “你還說!”秋離伸出另一隻手在林寒的胳膊上狠命一扭,將林寒扭得蹦起三尺高。

    好不容易才將秋離安撫下,非煙、岳靈珊等人早已笑翻了。林寒突然對著華山弟子問道:“華山的諸位師兄,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山去啊?”

    勞德諾笑道:“林師弟早,師父吩咐下來,正要吃過早飯就走,不過......”,勞德諾說到這裡,往身邊的林平之瞧去。

    林平之起身道:“林師兄好,小弟打算先在少林為先父先母祈福,就暫不回華山了。”

    “小林子,你真的不回去嗎?”岳靈珊委屈地望著林平之,就盼著他改變主意。

    林平之搖頭道:“我已經決定了,這麼久的奔波,都沒有好好地為父母做一場法事,作為兒女的,已經很不孝了,如今有機會,能夠請到方證大師答應為我父母超度,平之很是感激的。”

    林寒點頭道:“林師弟孝心可嘉,岳師妹應該理解才是,再說,林師弟還是華山弟子,做了法事之後還是要迴轉華山的。”

    岳靈珊點點頭,說道:“哎,靈珊原本要陪著小林子的,可是爹爹說少林不便留女客,不同意我留下來。”

    林寒笑道:“希望林師弟的父母能夠得到安息!”

    林平之激動地點頭:“謝過林師兄。“

    “幾位師兄師姐,你們的早飯來了,請慢用!”迎客僧人將食物端上來,招呼林寒幾人食用。眾人在謝過之後,朝華山弟子示意後,便開始吃起了早飯。

    另一邊,左冷禪等人也是不斷地交談著。左冷禪一臉笑意地對余滄海說:“不知,余觀主是不是也要急著回青城山?”

    餘滄海笑道:“是啊,眼看就要年關了,所剩時間已經不錯,門下弟子也是出來好長時間,正好回去過年。”

    左冷禪惋惜地說:“那真是可惜了,左某原本有意邀請余觀主以及門下弟子去嵩山做客,看來是不行了。”

    餘滄海大喜,連忙道:“能得左盟主看重,余某真是喜出望外,雖然這次不能前行,不過,今後還有的是時間可以交流。”

    “嗯,余觀主說得對,來日方長。”左冷禪大笑道,從餘滄海的態度中,他已看出青城派是非常願意和嵩山派親近的,心中大慰。

    望了岳不群一眼,左冷禪笑道:“不如這樣。明年三月十五,正好是五嶽大會的正日子,不知能否邀請余觀主前來參加?”

    “嵩山大會?三月十五?“岳不群驚詫地說。

    左冷禪點頭:“是,左某之後會通知下去的,希望岳師兄做好準備哦。”聽著左冷禪的話,岳不群點點頭,暗自盤算著: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雖然緊了些,不過也差不多了。

    餘滄海答道:“一定,一定,余某必定協同門下弟子前去。”

    “那就再好不過了。”左冷禪大笑著說,“不知,崑崙派能否派人前來呢?”

    “這個......”震山子心中盤算著。

    左冷禪向林寒那邊瞧去,笑著道:“如果不出左某所料,崆峒派的許懷山大俠應該會參加的。”

    震山子心中一驚,崆峒派雖然比不得崑崙勢大,但也是江湖中有名的門派,並且,之前同樣是封山不出,雖不知許懷山為何會參加嵩山大會,震山子還是做了決定,笑著說:“既然如此,我崑崙派就感謝左盟主的邀請了。”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7-10-14 13:10
第一三零章偷吃

嵩山,封禪台,火紅的旭日漸漸升起,隱隱的陽光中,一紅一白兩個身影不停交錯跳動著,那是一支舞,一支劍的舞蹈。

    '叮、叮、叮叮......',劍鳴聲不絕於耳,將空谷中的候鳥驚醒,扑棱棱地振翅高飛,不久便隱匿在四野的山林之中。

    紅似火、白如雪,紅白交錯之間,紅的更加熱烈,更加奔放;白的更加璀璨,更加明眸。許久之後,兩道人影停下身來。迎著暖暖的陽光,林寒輕輕地收劍入鞘,笑讚道:“師妹的劍法又精進不少。”

    “咯咯,那全是師兄的功勞。”秋離在燦爛的晨光中嬌笑道。

    將淚痕摟在懷中,林寒轉過身面對著秋離,問道:“又關師兄何事了?”

    秋離跳步上前,輕拉著林寒的胳膊,笑道:“要不是天天有師兄做陪練,秋離的劍法又怎麼會有進步?”

    “哦,那你要怎麼報答師兄呢?”林寒色迷迷地盯著她豐腴的身子,那一臉的色相,就差留下哈喇子了。

    “呸”,秋離啐道,“我整個人都稀里糊塗地被你騙上山來,你還想怎樣?”

    林寒嘿嘿笑道:“我還想,還想將你這個小綿羊吃了。”說完便將秋離緊緊摟在懷裡,在她的驚叫聲中,一口吻向她的性感嘴唇。紅唇一濕,後半聲驚叫便被憋在喉嚨裡,半推半就之中,秋離輕輕地發出哼唧之聲,渾身酥軟地癱在林寒的懷裡。

    摟著秋離豐腴的身子,原本只是在開玩笑的林寒漸漸得被勾起了火氣,舌尖向前探去,輕輕地碰觸著秋離緊閉的牙關,不斷地吸食著外溢的香津。漸漸地,林寒便不再滿足在城門外試探,'啪嗒'一聲,淚痕被主人遺棄在草地上。林寒的雙手輕輕地扶著秋離的腰肢,慢慢地摸索到雲裳之中。

    感受到肌膚上的碰觸,秋離心中一驚,在迷離中清醒過來,就待開口拒絕。卻不想,她這一動作,便被埋伏在城門外的探軍候個正著,'哧溜'一聲,林寒的舌頭全部侵入到秋離的口中,立時便與她的香舌糾纏到一起。

    秋離一個激靈,瞬間便被溢上心頭的快感所淹沒,猶如盪上雲端一般,不願清醒過來。就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林寒的舌尖不斷地挑逗著,將秋離吻得氣喘吁籲,另一邊,深入敵境的兩路大軍再一次忙活起來。

    只見一路大軍穿過平原,直奔著兩座巍峨的高山而去,不時地勇攀高峰,又不時地穿行低谷,就這麼在兩座峰巒之間留戀不絕,帶起陣陣清香。

    另一路大軍不同於前一路的北上,而是婉轉迂迴,延綿南下,直到徹底佔領兩座高地。這一路南征軍不停地摳*挖*揉*捏,在兩座高地上建築著防禦工事。構築了第一道防御之後,猶自不罷休,繼續下行,沿著兩條通天大道,將方圓三寸梳理個遍,驚起一連串的顫抖聲。如此千迴百轉,大軍再次來到大道交匯處,柔和地摸到一處茂密的丘陵之地,就在南征軍準備趟過溪流、抹向草地、佔領丘陵之時,敵軍突然被強烈的刺擊驚醒,恰在此時,軍隊又碰到天災**,瞬間便被一股突然爆發的山洪衝擊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就在林寒流連忘返的時候,在強烈的衝擊之下,秋離丟了。

    羞澀地夾*緊雙腿,秋離輕輕地將林寒推開,春*情滿面地罵道:“你作死了!”

    林寒一愣,感受到手上的濕潤,立時反應過來,遺憾地看了一眼只在肚兜外面活動的北征軍,再顧不得擴大戰果,連忙將兩路大軍召回,之後緊緊地將秋離摟在懷裡,兩人的頸脖交錯貼在一起,彼此都只能看到對方的後腦勺。

    被林寒摟在懷中,渾身無力的秋離並不能看到林寒的眼睛,心中的尷尬才好了一些,同樣伸出手去,緊緊地圈著林寒的後背。十指交叉的環抱,將兩人壟在激情之後的餘韻中。

    山風呼嘯中,旭日越深越高,良久之後,秋離不好意思地將林寒推開,雙手撐在他寬闊的胸膛,強忍住內心的羞澀,嫵媚地凝視著他的雙眼,柔聲道:“秋離這輩子就認定了師兄,請師兄不要負了離兒!”

    “嗯”,林寒答應一聲,再次將她拉到懷裡,左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俏臉,笑道:“放心,師兄不是無情的人,這一輩子,我們都會不離不棄的。”

    “嗯”,秋離將頭靠在林寒的胸膛,享受著這一刻的溫馨。

    突然之間,秋離那尚未散去的春*情之上又湧上一抹腮紅,扭捏地避開林寒那在臉上作怪的大手。

    “怎麼了?”林寒不解地問道。

    秋離扭捏地細聲說:“你那手之前在那裡,有些不干淨,不要摸了!”

    “呵呵呵”,林寒笑出聲來,將左手在他面前晃蕩著,嘴唇貼著她的耳垂說:“沒有了,這隻手是在前面的,洗過澡的那一隻在腰上。”

    “你壞死了!”秋離一把將林寒推開,撿起地上的佩劍,向著封禪台下奔去。將右手抬起來聞了聞,林寒笑著搖頭,撿起淚痕之後,向越走越遠的秋離追去,邊追邊喊:“離兒,你等等我啊。”

    嵩山飯堂之中,林寒、秋離兩人對面而坐,林寒不時地回應著師兄們的招呼,秋離則是滿臉紅霞地對付著白面饅頭。

    林寒實在是看得不忍心,真怕她被羞死,沒想到外相狐媚的秋離到了動真格的時候,竟然會這般害羞,真是沒有想到。為了以後的性福生活,林寒沒事找事地問:“明天你就要去陪非煙住在山下了,會不習慣嗎?”

    見林寒起了話頭,秋離白了他一眼,說道: “你也是真狠心,竟然將非煙妹妹一個人丟在山下,就不怕她出意外嗎?”

    “去,什麼話,童言無忌。”林寒一想起非煙聽說要給她蓋房子的高興勁,也是笑出聲來,“沒想到那個丫頭那麼喜歡熱鬧,聽說我們要在山下安家,竟然親自留下來當監工。”

    這些天來,秋離也詳細了解了非煙與嵩山派之間的恩怨,對於她能夠與林寒走到一起,亦是非常的不明白,最後只能歸結為趁人之危。

    “那你今天還會下山嗎?”秋離小心地問道。

    林寒點點頭,說道:“今天我陪你一同下去,之後在山下歇一晚,明天一早就趕回來參加嵩山年終大比。”

    秋離問道:“既然你又不參加,為什麼還要回來呢?要知道年終大比一直要辦五天呢,你就忍心叫我們姐妹兩人孤孤單單地在山下住五天?”

    林寒伸手撫著她的秀發,嘆息道:“我當然是願意陪你們,但是我如今在門內的地位已經是大不相同,再不能像前些年那麼隨意,就算自己不參加,也要做個榜樣,需要給師兄們打氣的。”

    秋離聽著林寒的話,便笑出聲來:“看你這話說的,給師兄們打氣。哦,對了,問你一個問題。”

    “嗯,說吧。”林寒應聲道。

    將林寒作怪的手打下來,秋離仰著頭問:“你拿過嵩山年終大比的第一名嗎?”

    林寒並不氣餒,將左手收回之後,右手又悄悄地伸了出去,換來秋離的一個白眼。他卻毫不在意,握著她的左手道:“你看師兄這麼英明神武,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還需要一個年終大比第一名來裝飾門面嗎?”

    秋離咯咯笑出聲來,歪著腦袋說:“那就是沒有了,真是丟人!”

    林寒並不氣惱,伸出雙手將她的頭擺正,笑道:“不要什麼都向非煙學,你的臉蛋還是擺正了好看些。”

    四下里看了一眼,見沒有人注意到,秋離才任由林寒撫摸著她的臉頰,嬌笑道:“恐怕不是不願,而是不敢吧,怕一上台就丟了面子。”

    “好啊,你敢懷疑師兄。”林寒作勢站起身來,卻突然將秋離手上的小半個饅頭搶去,在秋離起意搶回去的時候,大口一張,剩下的饅頭已經全部塞進嘴裡,並且嚼得嘎嘣作響。

    秋離又氣又惱,對他卻又毫無辦法,只得夾起另一個饅頭,在林寒面前晃蕩著。

    “你們玩得很開心啊!”兩人身側突然傳來丁勉的聲音。秋離俏臉一紅,連忙將饅頭夾到碗裡,一抬頭,正見丁勉滿臉笑意地望著兩人。

    “師父,早。”林寒面不改色心不跳,從旁邊拉過一張椅子,然後示意廚房的下人端些吃食上來。

    “師伯,早。”秋離招呼著說。

    丁勉笑道:“看你們感情這麼好,我倒是不介意你也叫我師父。”

    秋離尷尬一笑,不知該如何應對。林寒忙到:“師父,您再等等,會有那麼一天的。”從下人手裡接過吃食遞給丁勉後,林寒問道:“師父,您找我有事嗎?”

    丁勉點頭,問道:“這次的大比還是不參加?”

    林寒點頭:“沒什麼意思,和他們打沒勁。”

    丁勉也不勉強,而是接著問道:“你看這一次會是誰奪冠?”

    沉吟片刻,林寒道:“有實力奪冠的,應該是李季、徐錚以及狄修,呵呵,全部都是師伯的弟子,我說,你們是不是該努力些,好歹教出幾個有競爭力的徒弟啊。”

    丁勉白了他一眼,罵道:“我倒是教出了一個有競爭力卻死活不肯上台的弟子。”

    “扑哧”一旁的秋離再也忍耐不住,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

    丁勉道:“有你這麼個徒弟卻不替師父長臉,不提也罷。你說誰厲害一些?”

    林寒道:“狄修師兄這麼多年的苦修,終於是突破到第六層,也算難得,不過,突破得晚了一些,要是他能夠早半年時間,憑著他的深厚底蘊,倒是有可能奪冠,現在麼?最不可能的就算他了。”

    丁勉點點頭,眾人都沒有想到狄修竟然還有突破到第六層的一天。

    “至於徐錚和李季,原本我是看好李季的,不過,他畢竟少了一條胳膊,修習《赤焰真經》的時間也短了些,不過不到最後,很難說得清楚。 ”

    “嗯,沒想到那個孩子那麼爭氣,斷了一臂之後,反而有了大的進步,已經修到第一重大成,比之你當年也不遜色多少,不枉費你為他謀劃一場。 ”丁勉感慨地說。

    林寒點頭,他也沒想到這麼短短的幾天,李季竟然將赤火真氣修到一重境大成境界,叫人感嘆不已。

    “今天還要下山?”丁勉問道。

    “嗯,明早再回來,大比期間就不下去了。”林寒回答道,見秋離已經吃完,便對丁勉說:“師父,我們先下山了。”

    丁勉答應一聲,囑咐道:“記得明天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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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7-10-14 13:10
第一三一章年終大比.裁判

這一次的年終大比,嵩山上下都是頗為重視,除了費彬那個倒霉孩子被留在洛陽鎮守之外,嵩山十三太保幾乎到齊,有意藉著大好機會表現一番的弟子更是早早地回到嵩山。

    封禪台主位之上,左冷禪居中而坐,左右兩側分別是丁勉、陸柏兩人。主位下方,站著一群紅衫弟子,副掌門湯英鶚則是在前面喊話,主持著整個儀式。

    一邊聽著湯英鶚的致辭,一邊看著下方的數百弟子,左冷禪心情愉悅,發出會心的微笑。見左冷禪興致高漲,丁勉笑著問道:“師兄,什麼事這麼高興,說出來也叫我們樂一樂。”

    左冷禪擺擺手,笑道:“看著台下的眾弟子,師兄心中就有了底氣,發現離我們的目標又進了一步,感覺真好。”

    陸柏點頭道:“確實如此,我們嵩山派正處在一個飛速發展的時期,特別是十二年前入門的那一批弟子,除了有林寒、徐錚、李季這樣傑出的弟子之外,其它人最低也將嵩山心法修到了第四層,其中修到第五層的也有十人,更是有三人到了第五層大圓滿,真叫人欣慰。”

    “呵呵呵,陸師弟說得極對,一個門派要發展,必須要及時地補充新鮮血液,你們看看新收的這一批弟子,只要再給我們十年的時間,必定又是一批棟樑之外,或許其中又出一個林寒那樣的天才人物。”左冷禪開懷地說。

    陸柏開玩笑地說:“要是再有像林寒那樣的弟子,師弟我也想收個徒弟,掌門師兄不反對吧?”

    “呃”左冷禪一愣,錯愕地看著他,突然笑出聲來,指著陸柏、丁勉兩人說:“你們啊你們,一個個下手也忒快了,丁師弟從為兄手裡搶走了林寒,陸師弟竟然又這麼早就開始預訂,真是......”

    “手快有、手慢無啊,你看丁師兄自從收了林寒師侄在座下,生活是多麼的滋潤,現在江湖上一說起他們師徒,誰不豎起大拇指誇讚一句。”陸柏打羨慕地說。

    丁勉搖了搖頭,說道:“那小子可不讓人省心,你們是不知道,那時候他才幾歲啊,就敢主動找著我來給他護法,說是要修煉內功怕出危險。 ”

    “就是因為你給他護法,他才願意拜在你門下,我倒是希望那時候你拒絕他,那樣為兄就有機會了。”左冷禪笑著道。

    丁勉心下一愣,仔細想想,還真就是那麼回事,心中便更加開心,笑著說:“對極、對極,看來也不只是手快的緣故,哈哈,對了,那小子竟然還沒有上來。”

    “呵呵,年輕人嗎,有些兒女情長也是難免的。”左冷禪微笑著說道,突然瞥見又有人躍上封禪台,便指著那邊說:“你們看,這不是來了麼!”

    丁勉兩人向來人望去,可不就是林寒麼!只見他朝這邊拱手行禮,之後便擠進一眾二代弟子之中,站在了李季、徐錚中間。

    丁勉哭笑不得地說:“這小子,他又何必去湊熱鬧。”

    “你也不能指望他站到鍾師弟那邊去吧?”陸柏笑著說道。

    左冷禪點點頭:“嗯,他畢竟還是二代弟子,站到師叔們之間也不像話,由得他去吧。”

    這個時候,湯英鶚已經致詞完畢,正向這邊望來,示意左冷禪宣布開始進行比試。左冷禪點點頭,咳嗽一聲,將眾弟子的視線吸引過來,開口道:“門派中特意舉辦這麼一次年終大比,檢校你們這些年的成果,是為了對你們的實力有一個更好的了解,也是為了給你們分派任務做好準備。”

    在一片歡呼聲中,左冷禪壓下雙手,抑揚頓挫地說:“可能有一部分人已經知道了,最近魔教又有抬頭的跡象,為了與魔教抗衡,五嶽各派已經決定於明年三月十五之日,舉辦嵩山大會,商議五嶽並派之事,之後,便會給你們分派任務,使你們十年苦功有用武之地。現在,就讓本座看看你們到底有何本事,好好表現吧。我宣布,年終大比正式開始!”

    “哦......哦......哦......”人群中立時響起一片歡呼聲,一眾二代弟子個個都是摩拳擦掌,期待著能夠比出好成績,以此吸引師長們的注意,得以委派重任。

    望著李季、徐錚兩人,林寒問道:“有把握嗎?”

    李季點點頭,雖未說話,眼中的氣勢卻是大盛,看來不只是修煉了赤火真氣,心中更是藏了一團火,就待好好地迸發出來。徐錚則是問道:“師兄這次又不參加嗎?”

    林寒望著主位上的三人一眼,搖頭道:“不參加,不過,師父特意交待我不能走開,不知道他們要玩什麼花樣,師兄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李季、徐錚兩人對視一眼,齊齊道:“我們倒是有一種很好的預感。”

    “呃”林寒一愣,心中開始發毛,尋思著:難道真有什麼不對?師父師伯他們要算計我?不會這麼慘吧!

    就在三人小聲地議論著,前排的狄修突然轉過身來,一臉笑意地說:“林師弟還是不參加嗎?”

    林寒一愣,沒想到平日里沒有多少交集的狄修會主動過來打招呼,忙笑著點頭:“應該不會參加,聽說狄師兄也突破到了心法第六層,恭喜啊!”

    狄修搖頭道:“見笑了,我入門比你們久,卻是落在了後面,用了太長時間才突破到第六層,真是慚愧,辜負了師父的教導。”

    “話不能這麼說,正因為狄師兄困在第五層大圓滿多年,底蘊才無比地深厚,遠不是我們這些後輩弟子可以比擬的,想必這一次,狄師兄還是最大的奪冠熱門。”林寒一副掏心裂肺的樣子,好像他心中真是那麼想的。

    狄修看了李季、徐錚一眼,笑道:“雖然師兄有信心,不過徐師弟得到了《寒冰真經》的傳承,李師弟也是因禍得福,得到《赤焰真經》的傳承,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一起加油吧。”說完便轉過頭去,開始與身邊的史登達交談。

    望著狄修的背影,林寒蹙著眉頭,心中起了陰霾:話中有話啊,是不甘嗎?

    “怎麼了,師兄?”徐錚不解地望著林寒。

    搖了搖頭,林寒道:“沒什麼,但願是我杞人憂天。”

    徐錚望瞭望狄修,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不去想,聽著湯英鶚開始宣布比賽的名單。

    湯英鶚說道:“此次大賽的賽程與前幾次不同,採取的是守擂戰。”

    “啊......”,他的話音剛落,台下已是響起一片抽氣聲。林寒也是一愣,不明白這唱的是哪一出,要知道,與淘汰賽不同,守擂戰不僅要靠實力,運氣也是不可或缺的,並且,猶為重要的是,人脈也是很大的一個制約因素。

    湯英鶚示意眾人安靜,然後說:“下面說一下規則,第一關:所有弟子都可以參賽,能夠連贏三局的,自動進入下一關。每個人都有兩次機會,兩次之後,不得再上台挑戰。”說到這裡,湯英鶚特意提示:“如何看準機會再下手,是大多數人取得好成績的關鍵所在,加油吧。”

    林寒點點頭,非常贊同湯英鶚的話,如果能夠連續碰到三個實力較弱的對手,就算本身實力也不強,還是有可能進入下一關的。不過,要是本身實力不俗,卻連續兩次都碰上實力強勁的對手,那就沒得話說,只能哀嘆人品出了問題。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看你不順眼,結伴前來攪局的。不過,只要實力夠強,只要抓住一次機會,還是很有希望晉級的。

    這個時候,前面的湯英鶚突然向林寒望來,那猥瑣的目光,竟然將林寒唬得一顫,渾身的汗毛豎起,頭頂更是冒著寒氣,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果然,只見湯英鶚嘿嘿一笑,接著道:“這一次,為了能夠快速比賽,又為了能夠使得每一場比賽都有盡可能多的弟子觀摩,我們決定同時設立兩個擂台。當然,刀劍無眼,雖然是本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原則,但難免會有損傷,在這裡,每個擂台都會有一名高手作為裁判,同時也是為了保證比賽弟子的安全。”

    “不會吧?”林寒心中不安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經過討論,我們決定由鍾鎮師兄負責一號擂台的裁決,鍾師兄有權根據比賽的情況,隨時中斷比賽,判定誰勝誰負,大家有意見嗎?”湯英鶚問道。

    “沒有!”眾人齊齊搖頭,笑話,鐘鎮的武功雖然算不得頂尖,但是裁決普通弟子間的勝負還是綽綽有餘的,畢竟第一關也不可能會出現太激烈的戰鬥,眾人都會小心地避開這一現象的發生,不會彼此拆台。

    湯英鶚繼續道:“至於二號擂台的裁判嗎......”,說到這裡,再一次向林寒望去。

    “苦也.....”林寒心中叫苦不迭。

    “呵呵,對於二號擂台的裁判,大家也是非常熟悉的,那就是,林寒師侄。”湯英鶚在吊足眾人胃口後宣佈道。

    '唰'眾人整齊地轉過頭來,定定地望著林寒。

    苦悶地笑笑,林寒咬牙切齒地說:“謝過諸位師長抬愛,弟子感激不盡。”

    “哈哈哈哈......”望著林寒委屈的樣子,眾人一齊笑出聲來。笑過之後,眾弟子一齊點頭,一方面是少了一個最強大的競爭對手,另一方面對於林寒去裁決二號擂台,也是一百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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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7-10-14 13:13
第一三二章年終大比.開局

趕鴨子上架,被迫給二號擂台當裁判,林寒無奈地接受現實。在眾人羨慕、鼓勵的目光中,來到臨時搭建的巨大擂台前,望著那巨大的'貳'字,林寒覺得自己也很二。

    就在林寒打算翻身上台的時候,湯英鶚一把將他拉住,指著他手中的長劍說:“林師侄,又不是你比試,佩劍就不用帶了吧?”

    “呃”林寒下意識地向手中瞧去。

    “嗯,有你這麼叫師叔的嗎?”湯英鶚不滿地說道。

    林寒一愣,不解地望著他,良久才反應過來:'呃'同'鶚'?真要命!

    湯英鶚突然舉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笑著說:“師叔和你開玩笑的,別較真,第一次做裁判難免會緊張,記住,你只是裁判,只要比鬥的兩人沒有危險,由得他去。”

    點點頭,林寒道:“嗯,知道了,謝過湯師叔。”待湯英鶚退開後,林寒想了想,還是將淚痕背在後背上,一個'鷂子翻身',縱到擂台上。在眾人羨慕期盼的眼神中,說道:“諸位師兄師弟,我們這便開始吧。有哪位願意來給大家帶個好頭,林寒請他先上來。”

    一片議論推諉聲中,一個年齡稍大於林寒的弟子躍上擂台,朝著林寒一拱手,然後對著台下道:“在下張海,嵩山心法第五層,擅長掌法,有哪位師兄願意上來指教?”

    “好,我來。”台下一聲喊,便又有一個弟子走出來,一個縱步,腳尖在地面一點,竄起一丈高,鏘鏘高出檯面一尺,安穩地落到擂台上。台下立時響起一片叫好聲。

    那人站定後,同樣先朝著林寒一抱拳,然後對著張海說:“在下游迅,也是嵩山心法第五層,請張師弟指教。”

    “喔.....”台下又是一陣歡呼聲,“開打,開打。”

    林寒心中暗笑:都愛瞎起哄!打量兩人一眼,林寒心中明了:張海應該是與自己同一批入門的二十弟子之一,能夠將嵩山心法修到第五層,在好手井噴的那一批人中,只是排在中等,但也相當不錯了;年紀又比張海大了幾歲的游迅應該是與狄修同一批的弟子,資質就只能算是普通。

    “好了,你們準備好了麼?”林寒出聲問道。

    兩人一起點頭,林寒道:“那麼先拉開一丈的距離。”待兩人分開後,林寒道:“我宣布,比賽開始。”

    話音剛落,張海、游迅兩人便開始在擂台上遊走,比著起手式來回地轉圈,等待著對方的破綻。突然之間,張海向前疾走幾步,游迅連忙扭動身子,避開張海的正面,張海卻顧不得許多,左掌一探,在吸引了對方注意後,右掌跟著劈出,直奔面門而去。

    游迅不敢怠慢,護在身前的左手微微一引,斜架向張海攻擊的右掌,腳步轉換間,右掌交錯,從左臂下隱秘地拍出。'砰'一聲響,雙方手掌接實,同為第五層的真氣,誰也奈何不得誰,竟是拼了個旗鼓相當。身形晃動間,張海就待將之前佯攻的左掌擊出,卻不曾想,游迅的右掌已是先一步到達,急切間,張海顧不得攻擊,勉強與游迅對了一掌。

    又是'砰'的一聲,勉強變招的張海終究不敵對方,踉蹌間,連續後退三步。獲得先機,經驗豐富的游迅是得理不饒人,腳尖連點,壓迫著向張海追去,手上更不容情,運起全身功力,一掌連著一掌地向張海擊去。

    '砰、砰、砰、砰......'連續的對掌,失了先機的張海連連後退著,十幾招之後,眼看就要落到擂台邊緣,已是走投無路。

    身為裁判的林寒看得直搖頭,心中已經判了張海死刑,兩人功力相當,奈何張海的閱歷太淺,老道的游迅不過是耍了一個小計謀,卻占到了天大的便宜,之後更是毫不留情,逼著處於下風的張海與他對掌,就那麼一步步地將他推向潰敗邊緣。

    林寒微微上前,隨時準備著施以援手。游迅勝券在握,步步為營,繼續逼迫著對手,張海則是越打越急,面對如附骨之錐一般貼著自己打的游迅,是丁點辦法都沒有。擂台雖大,也有盡頭,不知不覺間,張海已經退到擂台最邊緣,突然之間,兩人又對了一掌,張海又退一步,卻是退無可退,腳下一個趔趄,一頭向下栽去。

    受到掌力的反震,等到游迅想要救援,已是來不及了。好在旁邊的林寒早有準備,一個上前寸步,瞬間滑出一丈之遠,左手伸出,一探、一拉、一抖,在林寒返身回到擂台時,張海亦是剛好穩穩地落到地面。

    憋足了一口氣的觀眾立時發出一連串的掌聲,主位上的陸柏讚歎道:“好高明的步法,好精妙的控制力。”

    見左冷禪也望過來,丁勉連忙道:“別看著我,一定是那小子不知道從哪淘來的私貨。”

    “哈哈”,看著丁勉難得的憨樣,左冷禪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沒怪你,不過那小子的運氣真好,每次都能淘到好貨,如此下去,何愁門派不興!”

    還不知道被無良師父盯上的某人,樂呵呵地宣佈道:“恭喜游迅師兄獲得本擂台首勝,讓我們記住這一具有歷史意義的一刻。”

    獲得勝利的游迅連忙表示感謝,在一片哄笑聲中,林寒大聲問道:“見著游迅師兄的身手,還有哪位師兄有勇氣前來挑戰的?沒有嗎?有嗎?哦,這位風流倜儻的師兄上來了,好的很。”

    台下人群中,李季扭頭問旁邊的徐錚:“林師弟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徐錚也是一陣錯愕,頭搖的 跟撥浪鼓一樣,難以置信地說:“怎麼可能,師兄一直都是一個悶葫蘆,只有在極親近的人面前才會活躍些,雖然後來有些改變,但也遠遠不能與現在相比。”

    李季點點頭,總結道:“那他一定是受刺激了。”

    對於某兩個無良之人的吐槽,林寒同樣是毫不知情,頷首示意新來的師兄做個介紹。那位年齡與之前張海相仿的師兄點頭,抱拳說道:“在下吳天風,嵩山心法第五層大圓滿,擅長劍法,已經得到快慢十七路劍法第一路的傳授,游迅師兄小心了。”

    林寒詫異地望了他一眼,之前還沒注意,想不到他就是與自己同一批的前六人之一,聽他說已經得到進階劍法的傳授,不由對他高看了一眼,心思已經有了傾斜,雖然不能在比鬥中給予照顧,但並不妨礙給他打氣。

    這個時候,對面的游迅也是神情嚴肅,知道這一場絕對不好打,在內力比不過的情況下,只好倚靠豐富的經驗去拼一拼。

    見兩人都準備好,林寒便宣布開始。吳天風毫不客氣,道一聲'小心',立時揚起長劍,運功一逼,一聲輕鳴,劍鞘電射而出,直奔向游迅右肋,之後更不停歇,衝鋒間高高躍起,一劍直劈游迅面門。

    待得游迅將劍鞘拍開,發現吳天風已到面前,呼呼的劍嘯聲衝擊著耳膜。游迅在落於下風後,索性不再進擊,而是專司起防守,只見他不停地躲閃著,不時地起掌拍擊劍脊。一時間,啪啪之聲不絕於耳,兩人變招都是極為迅速,往往一招還未接實,下一招已經在醞釀之中。

    點點頭,林寒算是看出來了,兩人幾乎是勢均力敵,在內力方面,吳天風要稍勝半籌,畢竟是已經到了心法第五層大圓滿,仗著劍長以及精妙劍招,大多數時間都是處於進攻狀態,連連地主動出擊,希望能夠勝了這一局。

    反觀游迅,雖然內力稍有不及,手上的掌法也不如吳天風的劍招那麼精妙,但是在招式的連接之上,則是比對方要圓潤得多。不要小看這一點,精妙招式固然重要,但熟練度也是不可或缺的,一套羅漢拳在張三豐與宋青書之間使來,就算除開功力的因素,也是張三豐要勝過太多。

    久攻不下,吳天風心中雖然有些急躁,但還是能夠把握住情緒,按照快慢劍法的精要,盡可能地依著劍理,有條不紊地出招。處在下風的游迅見對方不上當,心中也是無奈,畢竟不是每個新人都會心浮氣躁的。雙方內力一對比,游迅自然更吃虧,如此下去,固然有可能逼得吳天風出現破綻,同樣的,也有可能是他氣力不濟。

    又是一陣換招之後,兩人已是鬥了不下兩百招,雙方你來我往打得熱鬧,台下的打氣聲卻漸漸沉寂下來。還真怪不得觀眾不給力,誰讓台上兩人打得沒有激情。

    突然之間,林寒眼睛一亮,更是走到兩人戰圈一丈之內,手中的長劍已經偷偷出鞘,緊緊地註視著場中的局勢,一刻都不敢放鬆。

    原來,打到這個時候,游迅已經熟悉了吳天風的套路,發現他有兩招之間連接得相當彆扭,當對方再一次使出前一招式,他出手了。只見他雙掌交疊在一起,右掌狠狠地拍在左掌上,兩掌之力疊加,只聽'砰'的一聲,左掌狠狠地拍在劍身上,之後更不停歇,右掌順著之前長劍來臨的軌跡,一掌擊中吳天風小臂,將他的長劍擊飛出去。

    在突然加倍的力道打擊下,原本就有凝滯的劍路被打斷,手上長劍更是拿捏不穩,愣神間,被對手冒險擊中手臂,長劍脫手,吳天風便是敗了。

    林寒收劍入鞘,暗暗點頭,游迅之前的前進一擊固然冒險,雖有可能被反應過來的吳天風刺中,但機率太小,拼一拼,把握還是很大的,之後的出擊又是乾淨利落,得手後連忙左撤,處理得也是相當聰明,吳天風敗得不冤。

    將吳天風的長劍撿起,交回到他手裡,林寒笑著說:“你這次敗在對於新學的劍法還不熟練,好好加油吧,今天還有一次機會。”

    吳天風點頭謝過,跳下台去。林寒宣佈道:“兩位師兄的打鬥很是激烈,最後經驗豐富的游迅師兄技高一籌,再次拿下一局,下面,還有誰要挑戰的嗎?”

    好一會兒,都沒有人上前挑戰,林寒也是明白,游迅的運氣已經夠背的,之前第一場主動挑戰就不說了,第二場又遇見一個第五層大圓滿的,要是評定每日最黑,一定非他莫屬。

    也許是時來運轉,在冷場之後,又有一名弟子前來挑戰,這一次,只是一個初入心法第四層的弟子。雙方只打了五招,那弟子便被迫下台去。看得林寒直搖頭,真懷疑他是來打醬油的。

    好在,第一個連勝三局闖入第二關的弟子終於出現,他便是,游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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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年終大比.劉學文的戰鬥

游迅成為第一個闖入第二關的弟子,之後的氣氛便熱烈了許多。或許在同一批入門的弟子之中,林寒的影響力真是大了不少,大部分人都願意圍在二號擂台,如此一來,一號擂台的觀眾便少了一些,多是狄修那一批的弟子,以及不少從外門弟子中提拔上來的內門弟子。而在新進的小娃娃中,由於有著劉老伯家的'虎頭'在內,倒是給二號擂台增添了人氣。

    只是如此下來,一號擂台的晉級之路就相對容易了些,在二號擂台你來我往地淘汰著選手的時候,一號擂台上已經先一步產生了三名晉級的選手,史登達晉級了,萬大平晉級了,何進也晉級了。這三個與狄修同一批次的弟子,較之普通還是要強出一截,三下五除二,猶如砍瓜切菜一般,輕鬆地打敗了三個迎戰的對手,順利地進入第二關。

    聽著一號擂台不時傳來的歡呼聲,林寒也是很無奈,二號擂台的選手中,除了一些新進弟子以及被提拔上來的外門弟子之外,大部分人的水平都是相當,並且彼此都是知根知底,這就造成了一個局面,往往是好不容易將第一個對手打敗,立馬就被下一個對手打下台,就是偶爾有撐到第三戰的,亦會因為體力、精神消耗過度等原因,接著就被第三人拉下馬。

    二號擂台之上,歡呼聲不少,同樣的,嘆氣惋惜聲更是此起彼伏,與一號擂台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又一個弟子於眾人的嘆氣聲中倒在第三戰之後,又有一個弟子躍上擂台。見著來人,林寒眼中一亮,心中雖然有些詫異他為何不在一號擂台上比試,但終究是看到第二個晉級之人的希望,便不去在乎其它,畢竟選擇在哪一座擂台比試是個人的權力。

    微微地朝林寒行了一禮,來人面對著對手,抱拳道:“在下劉學文,比師弟虛長幾歲,嵩山心法已經修到第五層大圓滿,同時,精通快慢十七路劍法前五路,師弟要小心了。”

    林寒暗自點頭,劉學文自從當年奪得大比第五名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不僅將賜予的第一路快慢劍法練的爐火純青,更是將久不見動靜的嵩山心法從第四層突破到第五層,到如今竟然已是大圓滿了,就連後面追授的後四路劍法也是完全掌握。與他同一批的弟子中,只有狄修能夠勉強壓過他,絕對算得上是大器晚成。

    聽著劉學文的介紹,那名叫著牛大力的弟子便不敢怠慢,恭敬地行了一禮:“大力知曉,還請師兄手下留情。”兩人一番客套後,向林寒瞧來,示意可以開始了。

    林寒點點頭,卻並不宣布開始,反而笑著對劉學文說:“聽說劉師兄已經得到陸師叔承諾,大比之後就會被收入門下,可有此事?”

    說起這事,劉學文也是忍不住喜色,歡快地點頭:“是的,已經得到師父允諾,大比之後就行拜師禮,到時候還希望林師弟能前來做個見證。”

    林寒連忙應是,恭喜道:“那就要恭喜劉師兄了,好好表現,爭取奪冠,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呢。”

    “借師弟吉言,雖然不敢想奪冠之事,但是前五名還是有把握的。”劉學文一臉鬥志的說。也難怪他這般有信心,若是按照實力來講,除了狄修、李季、徐錚、何進四人之外,能夠成為他對手的還真就不多,說他排在前五名也不是虛妄。大器晚成之人,憋屈了那麼多年,如今終於出人頭地,更是拜入嵩山派的絕對實權人物——'仙鶴手'陸柏的門下,那份揚眉吐氣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望著有些拘謹的牛大力,林寒笑道:“牛師兄,不是師弟給你消氣,想必你還有印象,七年前,李季、徐錚兩人分奪大比二、三名的時候,劉學文師兄是第五名,雖然之後一直沒有再參加門內大比,但功夫並沒有落下,反而更加精進。所以,師兄盡力就好,好好打,努力地表現,說不定就入了某位師叔的法眼,很有可能被收入門下。”

    牛大力點點頭:“謝謝林師弟提醒,大力曉得了,原本就沒想過能夠過關斬將地奪冠,總會有輸有贏。能夠與劉師兄交手,大力一定全力以赴,爭取好好表現。就算輸了,也還有一次挑戰的機會,也不是沒有可能闖入第二關。”

    “好”,林寒笑道,“牛師兄能夠有這種心態,未必就不能將劉師兄掀下台去。”

    此話一出,劉學文、牛大力兩人都笑出聲來。一時間,台上的煙硝味便淡了不少,倒真有些比賽第二、友誼第一的味道。

    “那麼我宣布,比賽開始。”林寒邊退邊說道。

    “打、打、打......”在一片歡呼聲中,兩人對視一眼,先拉到一丈之外,抱拳行禮,擺出起手式。

    牛大力不愧大力之名,那身板,絕對是嵩山弟子中數一數二的,兩臂之上肌肉虯起,一看就是臂力非凡之人,單以膂力而論,嵩山之內少有敵手。牛大力學的是拳法和掌法,與其它弟子不同,他放棄了多變繁蕪的路子,學的是極為簡單的基礎拳法、基礎掌法,拳掌之間大開大合,配合著他的大力,倒也是虎虎生威。不是熟悉之人,第一次與他交手時,極有可能會吃一個大虧。

    在劉學文拔劍出鞘之後,牛大力道一聲'得罪',撒開丫子就不管不顧地向前衝去,其間左手防護、右手蓄勢待發,只要劉學文一路出破綻,迎來的必定是隕石天降般的打擊。

    林寒饒有興致地站在旁邊,等著精與簡的碰撞,不知兩人之間又會擦起怎樣的火花,到底是以柔克剛還是力破萬法?台下的觀眾也是起著同樣的心思,雖然大多數人都不認為牛大力會獲勝,但心存僥倖的人也還是有的。

    無暇理會旁人怎麼想,台上的劉學文亦是不敢怠慢,要知道,牛大力這種直來直去的打發,一直都是繁蕪招式的剋星,猶如對著蠻牛彈琴,哪管你餘音繞樑,它只埋頭衝撞。待得牛大力進入身前兩米,手腕一抖,劍尖前擺,微微顫動間,劉學文仗劍便刺,直奔著對手胸膛而去,劍勢擺動,將牛大力胸前四處大穴完全囊括在內。

    出招就是破綻,這並不僅僅是獨孤九劍的意理,而是人類的本能。見著劉學文出劍,進步之中的亦是跟著出招,只見他將右臂高高揚起,猶如泰山壓頂一般,劍招作拳使,一招威力十足的'力劈華山'使出,狠狠地向長劍砸去。

    依著常理,劉學文轉動手腕,將平刺的長劍翻轉四分之一個輪迴,以劍鋒面對著天空,右手輕輕上揚,劍式變換間,劍尖向著牛大力咽喉挑去。

    '鐺'的一聲碰響,劉學文微微色變,右手一鬆,任由長劍墜落,接著左手一抄,重又將長劍掌握,腳步連踩,一個矮身,將長劍抹向對手大腿末端的同時,身形已是從右側低竄而出。

    電光火石之間,旁人還不待怎的,近在咫尺的林寒卻是覷個正著,不由連連點頭,為兩人的應對喝一聲彩。原來,就在剛才,劉學文右手變招的時候,看著憨厚老實的牛大力卻是使了個詐,只見他身子左移半步,右臂卻是不管不顧,狠狠地砸在長劍上,發出一聲金鐵交擊的脆響,竟是在手臂上帶著金剛護臂。

    被算計了的劉學文也真是了得,硬是憑著急智,轉危為安,更是將牛大力逼出三步之外。在反應過來的觀眾的歡呼聲中,林寒無奈地搖著頭,腹誹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暗藏護臂,一個攻人大腿根部,都是一般的陰險。

    偷人不成反被操,牛大力也不氣惱,嘿嘿笑道:“劉師兄好劍法,師弟的命*根*子差點不保。”

    劉學文倒是不好意思地笑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不過師弟也應該提前打個招呼。”

    秘密被發現,牛大力再次嘿嘿一笑,牽著破裂的袖子,一用力,'嗤啦'一聲,已是將整條長袖扯下,如法炮製,左手的袖子也未能逃脫被暴力扯碎的命運。兩臂一碰,發出'鏘、鏘'的悶響聲,似乎在向劉學文示威一般,叫人哭笑不得。

    一番調笑之後,兩人又鬥將在一起,這一次,兩人都不再藏著掖著,劉學文自是將快慢劍法發揮到極致,牛大力也是仗著金剛護臂的保護,絲毫不介意與劉學文的長劍硬碰硬。

    一時之間,竟然是功力稍弱的牛大力佔據上風,他硬是欺負著劉學文的極端不適應,將他迫得躲閃挪移,好不狼狽。

    只可惜,好景不長,劉學文的內功、經驗,都不是牛大力可比的,一番打鬥之後,劉學文漸漸地熟悉了'程咬金的三板斧',將牛大力的招式摸了個通透,開始了防守反擊,長劍就是照準了拳指、掌心、胳肢窩,趁隙便刺。這麼一來,倒是逼得牛大力不適應了,畢竟護臂不是拳套,偶爾出些妙招還無妨,卻做不得長久的依仗。

    在被對方熟悉後,憑著本身的內力相鬥,終究是沒有討到好去。劉學文又一次將長劍挑向牛大力的胳肢窩,牛大力慌忙間也無法以護臂格擋,只得再退一步。不曾想,這一次劉學文竟然主動與護臂相碰,之後藉著反震之力,快速出劍。待得牛大力明白過來,頸脖間已經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感受到脖子上的涼意,牛大力不敢再動,只得以眼神向林寒求救。

    搖頭輕笑一聲,林寒道:“可以了,我宣布,這一局是劉學文師兄打敗牛大力師兄,獲得了勝利。”

    收回長劍,劉學文拱手道:“承讓。”

    “哎”牛大力嘆息一聲,“預祝劉師兄闖入第二關,告辭。”說完便跳下台去,引起一片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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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年終大比.半日戰況

最終,劉學文順利地晉級第二關。以他的實力,除了第一場的牛大力給他帶來些麻煩之外,後面兩人純粹就是給他刷場次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第一場與牛大力的比試,經過開始的不適應之後,劉學文便將前兩路快慢劍法使得風生水起,還不待使出前五路劍法的後三路,便將牛大力斬落馬下。

    眾弟子見識過劉學文的精妙劍法,其中有希望晉級的,自然不願意平白在劉學文身上浪費一局,要知道,每個人總共只有兩次挑戰的機會,如果在這裡失了一局,後面再出一次意外,再要想出人頭地,就得等待下一次機會,故而,有實力的都不會上台找不自在。

    如此一來,倒是那些有些實力,卻又不足以闖入第二關的弟子,就像那些嵩山心法修煉到第四層,之後又還沒有突破到第五層的,他們倒是不介意與高手過招,增長些經驗。

    之後的兩場比試便在友好的氣氛下,以比鬥為由頭,以長見識為目的,在兩個四層弟子的努力配合之下,劉學文輕輕鬆鬆地取得了勝利,成為二號擂台上,第二個闖入第二關的弟子。

    這一輪戰罷,日頭已經高高地懸在頭頂。日上中天,自是到了午飯的時間,在左冷禪的首肯下,眾弟子散去,齊齊奔赴飯堂而去。

    “林師兄,你今天可是大出風頭。”徐錚走過來,笑著對林寒恭維道。旁邊的李季這個武癡也是難得地開懷大笑,問道:“林師弟,站在台上的感覺怎麼樣?”

    被迫站了一上午,林寒的腿都有些麻木了,見兩人上前來,沒好氣地說:“腿都麻了,反正你們也逃不了,上午不打,下午還不是要上去。”

    徐錚笑道:“那不一樣,我們上去是作為選手,你在台上可是裁判啊,真是羨慕。”

    “你要是再說風涼話,小心我在比賽中給你下絆子。”林寒威脅著說。

    “誒,你怎麼能這樣”,徐錚叫嚷道,“要公正、公平,可不能辜負師父他們對你的期望。”

    “去,我不會做得隱蔽一些麼?反正又不會叫人瞧出來就行,你要不要試試?”林寒嘿嘿笑道。

    李季搖頭道:“你這不是將我們逼去一號擂台麼?”

    “小寒,過來。”前邊傳來一聲叫喊。三人抬頭望去,見著左冷禪、丁勉、陸柏一行人聚到一起,左冷禪正在向這邊招呼。

    “誒,就來。”林寒答應一聲,對著兩人說:“我過去了,你們下午好好的表現。”

    李季點點頭,徐錚道:“知道了,快去吧,我們先去吃午飯了。”說完不等林寒答應,拉著李季向山下走去。

    走到左冷禪身邊,林寒笑道:“不知大家覺得上午的比賽怎麼樣?”

    陸柏笑道:“其它不說,倒是覺得你這個裁判不怎麼樣,一號擂台已經有五人晉級第二關了,你的二號擂台才只有兩個人,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撓了撓頭,儘管知道他是玩笑話,林寒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點頭道:“弟子也是無奈得很,大家水平都差不錯,打得雖然激烈好看,但是能夠連過三關的還真就不多,一上午也才只有兩個人,希望下午會好一些。”

    左冷禪點頭,笑道:“這是好事啊,說明門派中人才濟濟,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景象。再說,有了競爭,才會有更大的進步。”

    鐘鎮問道:“師侄,當裁判的感覺怎麼樣?”

    搖了搖頭,林寒抱怨道:“麻,站了一上午,腳都麻了。”

    哈、哈、哈哈......眾人一齊大笑。林寒道:“更要命的是,師兄們的水平都差不多,刀劍無眼,一個控制不好,極有可能傷害到彼此,弟子整個上午都不敢放鬆,就怕出了意外,真是比和向問天大戰一場還累。”

    湯英鶚笑道:“那還不是因為師侄的人緣好,好手都願意到二號擂台去比試,你看鍾師兄,一上午悠閒得很,哪裡有什麼煩惱。”

    “哈哈哈,那倒是,像史登達、萬大平、何進他們幾個,根本就不需要我在旁邊照應著”,鐘鎮開懷地說,“實力相差懸殊,他們自己就能控制場上的局勢,我不過是宣布結果就好。”

    羨慕地看著鐘鎮一眼,林寒垂頭喪氣地說:“希望下午能有好日子過。”

    “好了,別抱怨了”,丁勉上前拍著林寒的肩膀道,“走,走,走,吃飯去,一上午陪著你們鬧,肚子都有些餓了。”

    眾人齊聲應是,在左冷禪的帶領下,有說有笑地向飯堂走去,也不知聊到什麼開心事,一行人不時爆發出陣陣笑聲。引得一眾弟子頻頻側目,當然,他們更多的是羨慕人群中的林寒。

    進入飯堂,眾人一拐,在眾弟子羨慕的眼神中,林寒隨同著師長進入了小餐廳。林寒已經不是第一次進來了,這一次倒是很自如,他是想通了,如今的這一切,包括自身的武功以及師長的看重,都是他十幾年的艱苦努力得來的,並不是天上掉下的餡餅。普通弟子見到他的優待,如果有上進心,想到的應該是催促自己更加努力,而不是眼紅嫉妒。

    幫著分發碗筷之後,林寒又忙著給眾人斟茶倒水,然後從僕人手中接過遞上來的盤碟,依次在飯桌上擺好。待得忙完後,左冷禪連忙示意他坐下來,更是將他喜歡吃的剁椒牛肉丁換到他面前。

    林寒點頭謝過,心中很是溫暖,覺得一上午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喝口茶潤喉之後,左冷禪笑道:“怎麼樣,鍾師弟,你離得近些,有沒有發現什麼好苗子?”

    點點頭,將筷子擱下,鐘鎮笑道:“還真就有兩個,在一號擂台上,一共出了五個晉級者,比之林師侄負責的二號擂台倒是要好得多。”

    眾人一陣大笑,都是戲謔地望著林寒,將他看得好不自在,只好連著夾了幾口剁椒塞入嘴中,卻不想嗆了一口,害得他連忙灌了大半杯茶水。看得左冷禪都是笑著搖頭,其它人更是歡樂不已,好在費彬不在,否則他非笑趴下不可。

    鐘鎮接著道:“其中,史登達、萬大平、何進三人,大家都很是熟悉,這次能夠晉級也在情理之中,就不再說了。”

    眾人點頭表示理解,三人武功都不錯,只要不碰上幾個熱門人物,多半都能晉級。

    鐘鎮轉過頭對湯英鶚說:“這次倒是要恭喜湯師弟,那個被提拔上來的外門弟子倒是給了我們很大的驚喜。”

    湯英鶚笑著點頭:“不錯,武平確實很努力,就是身在外門也不氣餒,年前更是將嵩山心法練到第四層,我看到是個可堪造就之才,便將他引入內門,並將第五層心法也傳了給他。他也真是爭氣,竟然練到了第五層大成,距離第六層也不過一步之遙。”

    左冷禪點點頭,笑著說:“如此看來,這個武平還真不簡單,怕是放在外門裡面,算的是一個傳奇了。”

    “是啊,很多外面弟子都以他為榜樣,希望能夠進入內門。”湯英鶚滿臉笑意地讚歎著。

    林寒提議道:“湯師叔,您乾脆每年給出幾個名額,從外門弟子中吸收些弟子進入內門。”

    眾人一愣,均想:這倒是一個極好的主意。

    作為總管外門弟子的副掌門,湯英鶚是舉雙手贊成這一提議,先是感激地看了林寒一眼,然後向左冷禪望去,問道:“掌門師兄覺得如何?”

    沉吟片刻,細細地分析著其中的利與弊,良久之後,左冷禪點點頭:“可以,此事就交由湯師弟去辦,可以在年終大比之前,舉行一次外門弟子的比試,選取武功、人品極佳的三名弟子補充入內門。”

    湯英鶚大喜:“好的,我記下了。”

    左冷禪道:“就從明年開始吧,今年就算了。”

    眾人皆是點頭,明白時間上已經來不及,明年開始施行亦是正好,有一年的準備時間,更能夠發掘出優秀的人才。

    “不過,湯師弟一定要注意”,左冷禪叮囑道,“其一,必須修煉到嵩山心法第四層,如果能夠在劍法或是掌法上有專長,那就更好了。其二,身家必需要清白,寧缺毋濫,只要有一丁點說不明白,一律否決。”

    湯英鶚連忙答應下來,第一點還好說,武功可以慢慢練,第二點就非常重要了,一個不好,若是被別有用心的人混入嵩山派,那是得不償失的。

    “鍾師弟接著說。”左冷禪吩咐道。

    鐘鎮點頭,道:“這最後一人,叫做唐劍,嵩山心法第五層大圓滿,是與林師侄同一批入門的。呵呵,師侄,你那邊可是漏了一個人過來哦。 ”

    林寒搖頭道:“談不上漏,雖然我那一批人大多都在二號擂台比試,不過,去一號擂台的也不是沒有,或許唐劍師兄覺得不能和熟人爭搶名額,便到一號擂台去了。”

    “那倒也是。”見林寒不在意,鐘鎮也不再多說,不過是選擇在那個擂台比試,還真沒什麼好計較的。

    對於唐劍其人,在座的都多少有些了解,也不再細說。左冷禪問道:“林師侄那邊的兩個弟子是誰?”

    林寒道:“第一個是游迅師兄,第二個是劉學文師兄。”

    陸柏笑道:“游迅的武功還過得去,能夠過關,多少有些運氣。倒是那個劉學文,相當的不錯,我打算年前就將他收到門下。”

    眾人之前就听說過此事,這時得到通知,更是連連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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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年終大比.慘勝

避過正午,一個時辰的休息之後,首日擂台賽再一次開始打響。

    立於擂台之上,作為裁判的林寒已經明顯感覺到師兄弟們的緊張。若說上午的比賽,眾人還是抱著切磋交流的態度,那麼下午的比賽就要真實得多。上午的時候,失敗也無妨,畢竟每個人都有兩次機會。失敗之後,大多數人並沒有選擇繼續挑戰,而是在台下細細地觀摩,查看同門的優劣勢,再對照自己的優缺點,期待在下午能夠旗開得勝,一舉拿下三場比賽。

    不曾想到,打著這種主意的弟子還真是不少,如此一來,倒是有許多好手遲遲不肯上台,都是等待著下午的開賽。那些人哪裡能夠想到,比之上午,下午的比賽更加激烈。看著幾個實力不俗的師兄弟都被斬落馬下,未能連續贏得三場,以致失去了繼續挑戰的資格,無緣步入第二關,由人及己,眾人都是一臉的擔憂。

    望著在台下虎視眈眈的狄修、李季、徐錚三人,眾弟子大急,均是後悔不迭,早知如此,就該在上午果斷地上場,或許還能如游迅一般,非常運氣地殺入第二關,哪裡需要現在這樣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見著這樣的情況,林寒也是傻眼了,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感情這打擂台也是一樣,猶猶豫豫地等待著,更有可能錯過機會。接下來的打鬥越來越激烈,往往看準了對手的缺點上場,打鬥的時候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對手的風格竟然完全變了,頓時傻眼了,勉強拼得幾招,便被對手轟下台去。算人算己,你坑我坑,這便是下午頭幾場比賽的真實寫照。

    與上午不同,下午比賽一開始,眾弟子便時刻注意著兩個擂台的動向,只待一個擂台露出對手較弱的苗頭,便有一堆弟子摩拳擦掌地圍攏過去;而要是一個擂台上的對手過於強勁,十有**便會偷偷溜到另一座擂台去。

    風水輪流轉,面對如此形勢,上午還是風生水起的一號擂台是徹底啞火,愣是沒有產生一個晉級的選手。倒是林寒這邊,連著出了兩個過關的。當然,這兩人都是險勝,畢竟下午的實力更加得平均,要想輕鬆獲勝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如狄修、李季、徐錚這樣的修為,才有可能做到。

    或許是看著比賽太過沉悶,畢竟長時間沒有人衝關成功,也是很傷士氣的。在鐘鎮的示意下,原本作為壓軸大戲的狄修,便被安排了進行挑戰。

    一號擂台那邊,眾弟子見得狄修上台,一起發出歡呼聲,將二號擂台的注意力都給吸引過去,鬱悶得林寒直搖頭。見著這等情況,這邊的徐錚也有意上台吸引人氣,卻被林寒阻止了。笑話,這邊剛剛有些起色,叫師兄們看到希望,友好的氣氛可不能被徐錚給破壞了。

    伴隨著一號擂台傳來的陣陣歡呼聲,二號擂台亦開始新一輪的爭奪。與之前不同,這次的兩位選手都擅長於使劍,內力方面也是相當,都是心法第五層大成。

    新上台那位拱手道:“在下陳晨,心法第五層,請李師兄指教。”

    “陳師弟客氣!”之前已獲勝一場的李雨衡還禮道。

    咳嗽一聲,吸引兩人注意,林寒道:“好,兩位師兄先拉開距離,因為兩位師兄都是使劍,所以一定要格外小心。畢竟是派中同門較技,不要拼得太狠,以免傷了和氣,明白嗎?”

    “明白。”兩人齊齊點頭。

    林寒笑道:“當然,我也會在一旁照應著,兩位師兄也不必太擔心。那麼,比賽開始!”

    一聲令下,陳晨、李雨衡兩人同時抽出長劍,將劍鞘摔到一邊,各自挪動腳步,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也怪不得兩人的小心,實在是之前就有過先例,有人好不容易贏得兩局,卻因為或緊張或得意的緣故,失了第三局。前車之鑑,陳晨是不希望一上台就被打下去,畢竟之前已經用掉一次機會,如果再輸了這一局,自然晉級無望。李雨衡亦是陪著陳晨轉圈,他同樣不願大意失荊州。

    就在林寒都快被兩人轉得暈頭轉向之際,終於有人發動了進攻,這次首先有動作的是新上台的陳晨。只見他在遊走中,突兀地一個箭步上前,'呲'一聲響,長劍前擊,直刺李雨衡面門。

    受到刺激,李雨衡雙眼微微瞇起,短暫的適應之後,陳晨長劍已到身前一米,好在李雨衡之前一直處於高度戒備狀態,身體的反應遠快於思維,受到攻擊的下一秒,身體微微後仰,右手長劍亦是立時揮出,由之前的橫於胸口防護激發出去,從左到右,反削向陳晨長劍,意在擋住他的第一擊。

    此時此刻,攻擊中的陳晨亦存了試探對手內功的心思,只見他在李雨衡出招之後,並不避讓,仍然是咬定青山不放鬆,就那麼直直地向前。下一刻,兩劍交擊,發出'鏘'的一聲響,兩人較勁之後,發現誰也奈何不得誰,心中都有了底氣,同時撤步跳開。

    拉大距離之後,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發動進攻。這一次,兩人不再試探,各自將長劍舞得虎虎生威。由於兩人走的都是輕靈的路子,故而劍招的轉換變化都是極為的快捷。經過了最初的適應,兩人都再沒有顧忌,將最擅長的劍法使將出來。一時間,鏘、鏘、鏘鏘的碰觸聲連綿不絕,兩人長劍一觸即分,都是打定著主意:既然無法在內力上比出高下,便在劍法中分出勝負。

    這一番比鬥,恰是十分精彩,伴隨著台下的陣陣喝彩聲,不知不覺間,兩人已是拼了不下三百招。林寒點點頭,看得出來,在基礎劍法上,兩人都已經有了很好的理解以及很強的運用,劍招變幻間,沒有一絲的凝滯,猶如春風送爽一般,給人一種自然快意的感覺,端的是水到渠成,好不快意。

    不只是林寒,旁邊同樣關注著這場比鬥的樂厚亦是如此,只見他不時地點頭,更是對身邊的'神鞭'鄧八公道:“不錯,這兩人的基礎已經努得很是厚實,已經可以進行十七路快慢劍法的修煉了。”

    鄧八公贊同道:“師兄說得對,想必這一次大比結束後,掌門師兄又該為傳授劍法的事情頭疼了。”

    “哈哈哈哈,無妨,那是左師兄該考慮的事情。”樂厚幸災樂禍地笑出聲來。

    鄧八公道:“師兄也不要高興的太早。”

    “為何有此一說?”樂厚不解地問。

    鄧八公笑道:“我給你算算啊,掌門師兄座下弟子就不說了,丁勉師兄座下有林寒師侄,陸柏師兄亦預定了劉學文,費彬師兄坐鎮洛陽,或許什麼時候就收徒了,再說湯英鶚師弟,他對那個武平也是關注的很,未嘗就沒有收徒的想法。如此一來,在這種大局勢下,又正好碰上人才井噴,師弟以為,其它人逃得過去?”

    “呃”,樂厚一愣,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如果掌門師兄大手一揮,他們還真就得收徒去。不過,將目光轉向二號擂台之上的兩人,樂厚笑道:“鄧師弟,那我們可得好好的挑,更要向丁師兄學習,先下手為強。”

    “正是此理。 ”鄧八公樂呵呵地點頭回應道。

    樂厚趕忙道:“看比賽、看比賽。”

    視線轉移到二號擂台上,陳晨、李雨衡兩人還是拼得不亦樂乎。不過,在林寒看來,兩人也堅持不了多久,劍法再精妙,再怎麼避重就輕,歸根結底,比鬥都是個體力活,時間一長,誰都得四肢發軟、渾身無力。

    在拼了不下四百招後,陳晨、李雨衡兩人同時累得像個哈巴狗似的,腳步開始發虛,握劍的手也不是那麼穩當。這個時候,兩人的劍法之中,已經是破綻百出,往往是不由自主地指東打西。

    突然之間,陳晨長劍一個變幻,擊向李雨衡中門的一處破綻。林寒的注意力立時高度緊張,不是對兩人的劍法沒有信心,而是對兩人的體力沒有信心。

    果不其然,在李雨衡的一個躲閃間,陳晨用力過猛,慣性使然,長劍從李雨衡左側擊空出去,並未打中任何目標。不巧的是,李雨衡的長劍已經刺出,原本對著陳晨小腹的劍招,卻在陳晨的踉蹌間,直奔著他的咽喉而去。此時,筋疲力盡的陳晨已經無法再避讓,體力不比對手好多少的李雨衡同樣如此,想要變換已經來不及。

    台下弟子窺得險境,眼看陳晨就要血濺當場,立時驚呼出聲,就連高台上註意著一號擂台的三人看得這等情形,亦是嚇了一跳。不過,下一刻,他們便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更是連連點頭。原來就在最危急的時刻,裁判林寒的作用便凸顯出來,只見他一個箭步上前,行進間淚痕連鞘揮出,在身子搶入陳晨懷裡的同時,淚痕正正點擊在李雨衡長劍的劍尖之上,同時更不停歇,沉肩一撞,將陳晨撞得跌飛出去。

    待得陳晨從驚恐中清醒過來,已是身出半空之中,好在林寒用力雖大,卻用了一股巧勁,他落地之時,腳步雖然踉蹌著退後幾步,總算是安穩著陸。

    驚魂未定的陳晨不敢怠慢,雖然輸了,好歹保住一條小命,連忙躬身對著台上行禮:“多謝林師弟的救命之恩,陳晨感激不盡,今後師弟有何吩咐,師兄必定義不容辭。 ”

    林寒拱手道:“師兄客氣,保證選手安危,是林寒身為裁判的職責,可惜陳師兄惜敗一局,先來兩位師兄,將林師兄扶到一旁休息。”

    話音剛落,兩名弟子從旁閃出,小心地攙扶著陳晨到一旁歇息。

    危機解除,台上的李雨衡亦是鬆了口氣,若是將陳晨誤傷,雖不是他的責任,心中亦會愧疚不已,連忙收劍感謝道:“多謝林師弟及時出手,否則師兄我就成了罪人。”

    林寒搖搖頭,將淚痕收回,笑道:“李師兄不必介意,不是沒有出事故麼,師兄鬥了這一場,可要怎麼迎接下一次挑戰?”

    “啊...... ”李雨衡愣住了,之前與陳晨拼得太狠,險勝之後亦是無力再戰,不過要他放棄也是不可能,這倒是個難題。

    林寒也是無奈:難道好不容易出了一個連過兩場的,卻又要因為這等緣由止步於第二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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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年終大比.守到你絕望

李雨衡好不容易連贏兩場,卻因為上一場拼得太狠,如今正是筋疲力盡,已是無力再戰。面對如此局勢,林寒思慮之後,決定給他一刻鐘的休息時間,能不能緩過來,就得靠他自己了。

    這一人性化的安排,立時得到滿場師兄弟們的擁護,畢竟誰也不願上前去撿那麼一個便宜。若是李雨衡水平不行也就罷了,但事實卻不是如此,要不是碰上同樣有第五層大成實力的陳晨,他已經穩穩地獲得一個晉級的名額。

    可以休息一刻鐘,李雨衡自是大喜,雖然未必有太大用處,但總比沒有強。謝過林寒以及師兄弟們的諒解之後,李雨衡亦顧不得形象,就那麼癱軟在擂台之上,立時引來一陣善意的哄笑聲。

    一刻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總之,還是過去了。稍微有些回复,臉色不再那麼蒼白的李雨衡硬撐著從擂台上爬起,拱手道:“哪位師兄願意上台來領教?”

    見沒有人願意佔這個便宜,明顯是沒有人願意得罪人,林寒笑道:“聽說第一關的擂台賽也是有名額限制的哦,你們要是不抓緊,名額可就要被一號擂台搶去了。”

    眾人一齊大笑,也有人向一號擂台打探消息,得知那邊的狄修已經連過三場,獲得一個晉級的名額,現在已經又有一人勝了一局,目前在打第二場。

    遲遲沒有人上場,林寒、李雨衡兩人都是很無奈。就在眾人徬徨之際,一個小胖墩虎頭虎腦地嚷嚷道:“我來、我來!”隨即更是努力地抱著台柱向上攀爬,好不容易才上得擂台,立時引起一陣哄笑聲。

    小胖墩一上台來,立即跑到林寒身前,屈膝就拜:“多謝林寒叔叔將紀元引入內門,紀元給您磕頭了!”

    好笑地看著眼前的小胖子,林寒是哭笑不得,只得問道:“虎頭,你上來做什麼?”

    原來這個小胖墩不是別人,正是林寒的鄰居,劉老伯家的小孫子,叫著劉紀元的,小名'虎頭',還是林寒介紹拜入門下的。

    '虎頭'咕嚕從檯面爬起,笑嘻嘻地問:“林叔叔,'虎頭'是不是嵩山派內門弟子?”

    “是啊,雖然入門晚了些。”林寒笑道,已經明白他打的是什麼主意,心道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想到'虎頭'本人一定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連忙向台下瞧去,果然見得徐錚在擠眉弄眼,神情很是得意。

    這廂,'虎頭'裝作一副大人樣,一本正經地說:“嵩山內門弟子劉紀元,特來向師兄請教。”

    面對這等突發情況,李雨衡也被逗樂了,雖不知是何人指使,但林寒既然與'虎頭'相熟,多半與他脫不開關係,連忙徵詢林寒的意見。

    點了點頭,林寒笑道:“下面,有新進弟子劉紀元一枚,對戰連勝兩局的李雨衡師兄,比賽開始。”

    得到林寒的同意,心懷忐忑的'虎頭'大喜過望,拱手道:“師兄請出招。”

    感激地看了林寒一眼,李雨衡將長劍帶鞘拋開,同樣拱手道:“劉師弟年紀小,師兄讓你先出招。”

    “哦”,'虎頭'連連點頭,猶如雞啄米一般,大叫一聲,便向李雨衡撞去。他才入門不久,又哪裡會什麼拳法了,不過是勉強學了些站樁的把式,這時候更是沒頭沒腦地見人就撞去。

    在一片歡笑聲中,李雨衡便陪著'虎頭'戲耍,等得'虎頭'筋疲力盡之後,才雙手一托,輕飄飄的將他送下台去。

    李雨衡又贏一場,'虎頭'也玩得很是歡樂,林寒同樣不用為難,三喜臨門,皆大歡喜。

    林寒笑著宣布:“李雨衡師兄連勝三場,成為本擂台第五個闖入第二關的人,大家恭喜。”在一片掌聲中,將李雨衡請下台去,林寒又道:“下面,還有哪兩位師兄願意上台的,趁早啊,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猶如中獎一般,只要有人中得大獎,投注站的生意必定會大火,因為每一個人都有一顆攀比的心,都期待著成為下一個幸運者。

    這一道理運用在擂台之上,亦是同樣行得通。李雨衡順利闖關,立時就掀起一波熱潮,場中的氣氛立時變得熱烈,眾人爭先恐後地往前擠。人人都存著上台的心思,但終究有個先後順序,兩個幸運兒登台亮相,引來一陣嘆息聲。

    兩人中,一人赤手空拳,身上也未藏著任何短兵器,眾人立時明白,這是一個在拳法或是掌法上有一定造詣的師兄。林寒見他不時地攤開手掌,並指成刀型,心下已經有了判斷:這是一個慣於用掌的。另外一人則是背著長劍上台,那就顯而易見,是專攻劍法的。

    待兩人準備好,林寒也不多說,直接宣布開始。這一次,倒是那位赤手空拳的師兄要技高一籌。只見他純以一對肉掌,不停地拍擊著對手的劍脊,每一次都能將長劍擋開。他腳步雖然不太靈活,但是仗著密不透風的防守,那位使劍的師兄硬是討不得好去,每一次進擊都是中途被截斷。

    正所謂'剛不可久、柔不可守',使劍這一方就屬於剛,他仗著長劍的優勢,不停的攻擊,正是犯了剛不可久的弊病;固掌防守的這一方卻做得很好,只見他雖處於防守,卻是毫不容情,掌力剛猛無比,每一次的防守,都將對方的長劍拍得四處晃蕩,這正是守中帶著極強的攻勢,防守的招,卻打出了攻擊的意,端的是高明無比。

    使劍那位見久攻不下,更是著急,亦不再一味地正面強攻,而是不停地遊走,圍著對手轉圈,在遊走中從各個方位攻擊。誰知他這一改變卻並沒有收到多少成果,只見用掌那位亦是隨著他轉身,時刻地面對著長劍的來襲,雙掌翻飛,啪、啪、啪啪. .....

    林寒心中一笑:原地轉身可要比兜著圈跑動要輕鬆的多,如此一來,用掌那位的優勢就更加明顯。

    原本在內力方面就要遜色一籌,又是攻擊的一方,體力消耗都要比對方大得多,再加上戰局不利,心中焦躁,使劍那位就猶如被罩在半透明琉璃器皿中的蒼蠅一般,埋頭亂撞一通,卻是毫無辦法。

    砰、砰、砰,哐當......

    眾人一愣:這便結束了?

    場中的林寒卻是看得分明,並不是用掌那位的掌力有所增加,而是使劍那位消耗太大,手上乏力,在幾次連續的碰撞之後,再也掌控不住手中長劍,被拍落下來。

    拍拍失敗者的肩膀,輕輕安慰一句,在他落寞轉身後,來到用掌那位身前,笑道:“恭喜石韜師兄獲得首勝,你這掌力真叫人羨慕,竟然純以防守就叫人無功而返。”

    石韜笑道:“我也就這點本事,性格使然,就只會防守不會攻擊,與林師弟是沒得比的。”

    “呵呵,石師兄又何必自謙,你的防守猶如磐石一般穩重,甚至是穩得讓人絕望,也可以稱為一項絕技了,希望師兄能夠堅持下去。”林寒發自內心地說。

    點點頭,石韜高興地說:“多謝林師弟的認同,師兄之前還有懷疑,現在聽林師弟一席話,算是堅定了想法。”

    “嗯,加油。”林寒笑道,“下面哪位師兄上來賜教。”

    “我來,我來。”台下立時傳來一片爭搶聲。林寒心中一嘆:怎麼就這麼看不清形勢呢?難道都對自己那麼有信心嗎?雖然石韜不太擅長進攻,但是又有幾人能突破他的防守?

    在林寒的心裡,能夠發現石韜這麼一個人,那是非常高興的,對他也是極為看重,按他的想法,如果兩人的內力相當,他也沒有絕對把握能夠勝過石韜。這個評價已經不是一般的重了,就算是令狐衝,也當不起林寒這般讚譽。

    望著高高興興上台來的師兄,林寒只能報以絕望的祝福,希望他不會崩潰掉才好。

    “石韜師兄有理,在下龍套甲,初入嵩山心法第五層,請多指教。”龍某人一臉客氣地說道,卻掩飾不住心中的興奮,想起之前見著石韜只是防守而不主動進擊,他的自信心便開始無限膨脹,恨不得立馬開打,好以手中長劍發出萬丈光芒。

    石韜點頭:“龍師弟請。”

    見著石韜不驕不躁,林寒心中更是滿意,石韜雖然是與狄修同一批入門的,資質也是一般,但是,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之前是沒有人發現他的長處,這一次,如果還不能被人慧眼識金,林寒便打算將他推薦給師父,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

    自視甚高的人往往都會比較淒慘,就如現在的龍套甲師兄一般。五十招之後,他便不那麼興致勃勃了;一百招之後,腦門子已經開始流汗;一百五十招之後,握劍的手已經開始發抖;還不到兩百招,'哐當'一聲響,長劍已經被擊落,猶自失魂落魄地定在原地,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林寒還真就不知說什麼好,就是擔心亦是無法,撿起長劍,交回他手中,拍打著肩膀,示意他下台去。

    之後再次請人上台,這一次,終於上來一個同樣用掌的。看著台下,林寒算是明白過來,感情眾多劍手是兔死狐悲,害怕自己也被打擊一次,乾脆,不上去了。

    以不變應萬變,守到你絕望,這便是石韜獲勝的法門。先不說這種做法的褒貶,但是在嵩山弟子中,還真就沒有幾個能對付得了。這不,第三個上台的弟子雖然不是用劍的,但是碰到石韜的守勢,同樣無法可想。

    這一次,石韜終於改變了目標,因為已經沒有劍脊可拍,但這也難不倒他,他又找著了新的樂趣,那就是對方的手臂。

    在一連串的拍擊聲中,林寒都是心驚膽戰,擔心那位師兄的手臂是否會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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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7-10-14 13:17
第一三七章年終大比.僅剩最後名額

嵩山心法第五層大成境界,其實算不得多高明,但是石韜還是又勝了一局。他的對手雖然不弱,也有第五層小成的修為,多少也能抵擋他的攻擊。但是,內功再高,手臂再壯,也架不住石韜可勁了拍啊。

    只見不長的功夫,那位悲劇的師兄的手臂已經是腫了老大一圈,右臂腫了,左臂也未能倖免。一番較量之後,悲劇兄算是明白過來,既奈何不得石韜,又打得雙手腫痛,一咬牙,跳出戰圈,乾脆認輸了。

    林寒點頭,接受了他的認輸,宣布石韜再次獲得勝利。如此一來,二號擂台已經產生了四名過關者,加上上午的兩人,一共是六人晉級。打聽之下,發現一號擂台是徹底悲劇了,下午就只有狄修一人過關,加上上午的五人,兩邊打平,各得六人。

    據內幕消息,此次擂台賽階段,第二關擇優錄取十六人,現在已經有十二人,再加上鐵定會通過的李季、徐錚兩人,實際上便只有兩個名額了。

    一號擂台那邊遲遲沒有人過關,不少人都有轉到二號擂台打擂的跡象,看到這種情況,林寒心中多少有些不爽。不說別的,之前的十二人中,狄修一批的人已經佔了大頭,若是再由得他們過關,豈不是顯得林寒這一批太無能?

    雖說都是同門師兄弟,但人與人之間,總有貴賤親疏,不可能像端水一般那麼平整。待得又是一個同批的弟子被淘汰,林寒準備動作了。不是林寒欺負人,而是這一場淘汰是太難看了些,一個第四層大圓滿的師兄,憑藉著豐富的經驗以及不要命的打法,將一個第五層小成的師弟給淘汰。淘汰這件事情本身是再普通不過,如果那個師兄只是憑著經驗將師弟淘汰下去,林寒也無話可說,可恨就可恨在,那師兄竟然憑著狠勁將師弟逼得手忙腳亂,這就有些欺負人了。

    在林寒的眼裡,早入門五年,整整練了十七年的武功,到頭來,卻連第五層都不能突破,基本上沒有什麼前途,甚至可以說是廢了,又何必去擋著師弟們的前途?要是憑著真本事將師弟們淘汰,林寒也只是看不慣,倒不會多說什麼,但現在竟然耍賴,便說不過去的。

    為了門派的和睦,林寒心中雖然有氣,臉上卻丁點不表露出來,而是笑道:“恭喜劉夏師兄勝得一局,預祝師兄能夠連過三場。”

    “哎呀,林師弟太客氣,我盡量,我盡量。”劉夏亦是老油條,樂呵呵地回答道,絲毫不見愧疚之色。

    林寒點點頭,趁著向台下問詢的時候,偷偷地給李季打著眼色。接到林寒的示意,李季心中一愣,不明白為何這麼早就要他上台。倒是旁邊的徐錚會意過來,附在他耳邊道:“大抵是師兄有些看不慣了,快去,將台上那位師兄打下來。”他說的極為小聲,除了李季之外,倒是不虞旁人聽見,也免得傳揚出去,對林寒的聲譽不好。

    經徐錚這麼解釋,李季向擂台之上瞧去,見劉夏樂呵呵地站在上面等待著,心中也是很不爽,畢竟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徐錚、李季兩人站得靠前,不等其它師兄上前,李季已是腳尖一點,拔地而起,一個縱身便踩踏到擂台邊沿,一個借力之後,穩穩噹噹地站到檯面上。

    見著李季上前,劉夏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明白他的路已經走到盡頭。李季朝林寒點頭示意,對著劉夏拱手道:“在下李季,內功相當於第五層之後,請師兄指教。”

    劉夏勉強扯出一絲僵硬的笑容,不自然地說:“早就听過李季師弟大名,能夠與師弟交手,劉夏倍感榮幸,還望手下留情。”

    林寒知道李季不善言辭,笑道:“看來兩位師兄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就開始吧。”

    李季點點頭,主動拉開一丈距離,將左臂橫於胸前,道:“師兄,請。”

    見李季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彷彿已經吃定自己,劉夏心中暗罵:就算你之前再厲害,也不過是晚入門五年的小輩,經驗一定不足,而且又斷了右臂,十成功夫未必就剩下幾成,何必怵你!

    “師弟小心。”心字還未出口,劉夏已經賺足功力發起了攻擊。之前他便是拼著對手的長劍不管不顧,放開了防守專注於進攻,以不要命的打法才獲得一場'以弱戰強'的勝利。

    林寒心下暗爽:李季可是個標準的武痴,腦子裡根本就沒有相讓一說。自從斷去一臂,他的招式就更加狠辣,極少與對手糾纏,幾乎是招招致命。雖然在門中大比之中,李季不可能真的傷了人命,但是他的拳還是很重的,林寒甚至已經可以預測到劉夏的淒慘。

    在劉夏發動攻擊之時,李季便自動進入'武痴'狀態,只見他左掌攤開,五指並立成刀型,整個手掌邊緣冒出一圈淡淡的火焰,一個躍步間,手刀從左至右一拉,大有將天地切開的氣勢。

    錯愕地看著李季的招式,林寒樂了,這不就是鳩摩智的火焰刀麼,雖然是弱化版的,不過想像力真是不錯。

    面對著撲面而來的熱浪,劉夏瞬間失色,這一刻,他第一次懊悔為何學的是拳法而不是劍法。要是有把長劍在手,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狼狽。無奈之際,劉夏只得收住身形,身子連連後退,恨不得爹媽給他多生兩條腿。

    當然,劉夏也不是沒想過再一次耍賴,但是,面對著來勢洶洶的李季,他還是非常聰明的選擇了避讓,沒敢以身試火。這倒害得林寒平白地擔心,要是劉夏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作為裁判的林寒也不好交待。好在,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一道理在任何時刻都是有效的,至少,劉夏就沒有那般勇氣,而是很識時務。

    退讓之餘,見到李季竟然跟著追擊過來,劉夏的腦門子也是開始冒汗,好歹沒有賭一把,否則小命都可能不保。

    劉夏算是明白過來,李季就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絲毫不懂得手下留情。這一刻,劉夏怕了,幾次出招,幾次敗退,甚至好幾次都是差點被傷到。心中膽怯,劉夏躲閃的越發艱難。

    俗話說:雙拳不敵四掌。但畢竟沒人說'單掌不敵雙拳',面對李季獨臂的瘋狂進攻,劉夏真是時刻都有重傷的危險,這還是李季不太習慣現在的狀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李季越打越順手,掌、拳、指,三者之間變化不停,竟然絲毫不比雙手健全之人遜色。

    這一下,劉夏更是抵擋不住了。好嗎,一瞧這形勢,一點盼頭沒有,再一次躲過李季的攻擊之後,劉夏撒丫子就往林寒身邊跑。李季愣了,不明白他這是怎麼個情況,就那麼定在原地。

    劉夏也沒注意到李季已經沒有再追擊,猶自一邊跑一邊喊:“我認輸、我認輸,不打了。”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林寒將他擋住,笑著說:“我宣布,這一局由李季師兄獲勝。”此時,劉夏也發現鬧了個烏龍,不好意思地笑笑,恭喜道:“李季師弟好身手,師兄我敗得不冤,告辭。 ”說完縱身下台,奔著一號擂台而去。將林寒看得一愣一愣的,尋思:難道他還準備再比一次?

    無論如何,經過李季這麼一鬧,一號擂台那邊的弟子們終於安分不少,能夠安心地在各自的擂台邊等待著,而不是一窩蜂地來回亂竄。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的多,沒有好手會自找沒趣地與李季碰撞。稍微有點眼力見的都能夠看出來,李季雖然斷了右臂,但就算是只剩下左臂,也是同樣威猛,再加上手掌邊緣的那圈火焰,一看就是高級貨,有人去找茬就真是吃了豬油蒙了心。

    指點了兩個心法四層的同門之後,李季順利地晉級,毫無懸念地闖入第二關。這個時候,一號擂台那邊終於又出了一個順利闖關著,這麼一來,十六個名額已經被佔去十四個名額,除了徐錚之外,竟然就只有一個名額可以爭奪。

    面對這種情況,為了能夠給其它弟子留下機會,林寒乾脆示意徐錚上台來,要他盡快確定一個名額,然後再與一號擂台搶時間,希望能夠奪到最後一個名額。

    在林寒的示意下,徐錚縱身上了擂台,走到林寒面前,問道:“師兄,怎麼就讓我上來?”

    林寒招招手,叫他附耳過來,畢竟不好公開宣布。見林寒怎麼神神秘秘的,徐錚自然要配合。林寒輕聲道:“湯師叔交待了,第二關只有十六個名額,現在只剩兩個了,你早些結束,希望還能奪到最後一個名額。”

    “啊..... .這樣啊,行,知道了。”徐錚點頭道。

    林寒也不耽擱,快速叫人上台來。這一次上來的還是心法四層的弟子,還是沒有心法五層的弟子上來死磕,不過,心法五層以上,又還有機會的弟子已經不多了,幾乎都是失敗兩次,最少也是失敗過一次的。

    那個弟子原本還打著學習的心思上台來,哪裡想到五招之內就被徐錚解決掉。不過,林寒、徐錚兩人對視一眼,只能報以無奈的眼神。

    後面兩場幾乎就是第一場的翻版,就沒有超過十招的,搞得那兩個弟子也是鬱悶不已。

    這邊三場戰罷,再次產生一個名額,那邊的第一場比試恰好也是剛剛結束。這時候,湯英鶚宣佈道:“大家靜一靜,現在已經有十五人晉級第二關,而我們只打算選取十六人晉級,也就是說,還有一個名額。”

    “啊.. ....”眾人一陣躁動,特別是幾個第五層的弟子更是如此。

    湯英鶚大聲道:“不得喧嘩,這是我們的共同決定,別說不給你們機會,從下面開始,還是兩座擂台同時進行,但是名額只有一個,好好爭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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