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同人] 笑傲之嵩山冰火 作者:日墜 (連載中)

 
zxcvbn45670 2015-8-30 19:53:30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6 32009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7-10-14 13:34
第一四八章瘋狂的獎勵

利益,是驅使所有人去努力的動力。如果沒有絲毫利益可言,還有人願意拼命去努力的,那麼那個人要么是傻子,要么是聖人。嵩山派的弟子既不是傻子,又不是聖人,驅使他們前進的,是豐富的獎勵。這些獎勵,有武功秘籍方面的,亦有經驗指點方面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經過前面四天半的努力,這最後一個下午,就是收穫果實的時候。擂台之上,並排放著一摞十四張太師椅,這些椅子到底是為誰而備,已經不言而喻。擂台之下,所有弟子都在安靜地等待著,等待著左冷禪一行人的到來。

    不久之後,嵩陽神掌左冷禪、托塔手丁勉、仙鶴手陸柏、大陰陽手樂厚、九曲劍鐘鎮、副掌門湯英鶚、嵩山三長老(趙四海、張敬超、司馬德)、神鞭鄧八公、錦毛獅高克新以及白頭仙翁卜沉、禿鷹沙天江一共十三人全部到齊。

    待得十三人在太師椅上坐定,眾嵩山弟子立時發出一陣歡呼聲,見到眾位師叔伯這般架勢,許多心思活絡的,立時就明白了過來,恐怕門派之中又要有大動作,當下一個個都是正襟危坐,神情嚴肅地靜立於隊伍中,不敢再發出丁點聲響,只等待著幸福的來臨。

    在左冷禪的示意下,湯英鶚起身,緩緩地走到擂台中間的桌案旁邊,在發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說詞之後,宣佈道:“鑑於大家的出色表現,本次大賽前十六強的弟子都將獲得一份豐厚的獎勵,下面,我們就開始頒獎。請叫到名字的師侄上台來。”

    取出一個裝訂成冊的小本子,湯英鶚對著本子念道:“本次大賽第十六名,游迅,將獲得大嵩陽神掌前三層心法。有請高師弟頒獎。”

    儘管只是獲得了十六強的最後一名,游迅亦是非常高興,以他嵩陽真氣第五層小成的修為,能夠在眾多第五層大成的師兄弟中突圍而出,獲得一個十六強的名額,已經是意外之喜,現在能夠得到夢寐以求的大嵩陽神掌的前三層心法,絕對是物超所值,由不得他不高興。

    這個時候,錦毛獅高克新從座位上起身,徑直走到桌案前,從一堆手抄本中挑出前三層大嵩陽神掌心法,待得游迅上前後,將心法交到遊迅手中。游迅的一番感激自不必提,在一片掌聲中,高克新笑道:“你隨我來,站在我身後。”說完轉身回到座位上。見得這等情況,游迅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覺得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一幢跟著一幢的,叫人目不暇接,當下趕忙依著吩咐來到高克新身後。

    台下眾弟子亦是明白過來,這是要收徒啊,一時間,羨慕嫉妒者無數,掌聲更是久久不曾停歇。

    良久之後,掌聲漸歇,湯英鶚再一次念道:“獲得本次大賽第十五名的弟子是......孟飛,獎勵十七路快慢劍法前五路,有請掌門師兄頒獎。”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嘩然,林寒也是一愣:不會吧,左師伯還要收徒?而且既不是何進,又不是唐劍、盧義、柳思成三人之一,而是名不見經傳的孟飛,怎麼可能?

    幸福來得太快,竟然能夠被掌門收為弟子,孟飛就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連怎麼上台的都不知道。

    左冷禪從秘籍中挑出獎品,交到孟飛手中,笑著解釋道:“大家不要誤會,師伯我門下已經有了五名弟子,是不打算再收徒了,這一次是替你們費師叔準備的。”聽到左冷禪的話,孟飛下意識地朝那張空著的太師椅望去,難怪了,不過即便是能夠拜在費彬門下,孟飛亦是非常高興的,當下便跟在左冷禪身後,隨著他到那張空閒太師椅後面站定。

    接下來,進展順利,按照名次的遞進,第十四名的張天風拜在鄧八公門下,獎品是前三層掌法;第十三名的李雨衡拜在司馬德門下,獎品是前五路劍法;第十二名的武平拜在湯英鶚門下,獎品是前三層掌法;第十一名的是史登達,原本就是左冷禪的弟子,又因為之前不曾學過快慢劍法,故而只得到前五路劍法的獎勵;與史登達的情況相似,第十名的萬大平也只是得到前五路劍法的獎勵。

    相對於後面七人,前九名的獎勵又上了一個台階。獲得第九名的是柳思成,他的獎品是前五層掌法以及嵩山心法第六層,並且拜在張敬超門下;獲得第八名的是盧義,他的獎品是前七路劍法以及嵩山心法第六層,以及拜在趙四海門下;第七名的唐劍拜在九曲劍鐘鎮門下,獎品與柳思成相同;第六名的何進拜在大陰陽手樂厚門下,獎品是大嵩陽神掌第六、第七層心法以及第七層嵩山心法;第五名則是劉學文,順利地拜了仙鶴手陸柏為師,獎品第六到第十路快慢劍法以及嵩山心法第六、第七層。

    至於三四名的排位,原本狄修的修為要高一些,但是他又在比賽中受了重傷,最後經過決議,還是將狄修排在第三位,算是給他一個安慰獎,如此一來,排在第四位的就是石韜。石韜的獎勵是前七層大嵩陽神掌以及第六、第七層嵩山心法,並且更是拜在丁勉門下。真正算起來,石韜的獎勵是最為豐厚的,比之前三名的獎勵都要豐厚些,所以,當他的獎勵一宣布,立時引來了一片抽氣聲,之後便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久久不曾停歇。

    好一會之後,眾弟子情緒穩定、平靜下來,湯英鶚笑道:“石韜師侄的獎勵叫人羨慕,如果你們也想得到如此豐厚的獎勵,做出成績來,你們也有機會得到的。下面言歸正傳,頒發前三名的獎勵,第三名是狄修師侄,由於狄修師侄身受重傷,故而獎勵他千年人參一枚以及赤焰真經第一重。

    台下被人攙扶著的狄修聽到這一消息,一臉地不可置信,這兩樣獎品正是他非常需要的,千年人參本就稀少,師門中也不過僅存三支,他沒想到師父竟然願意拿出一支來給他治傷;更叫他意想不到的是,林寒竟然願意給他第一重赤焰真經的心法,這真是雪中送炭啊,他昨天一夜都被體內殘留的火毒折得死去活來,原本以為是林寒不願意給他祛除乾淨,之後得到師父的解釋,才知道是林寒本人也沒有辦法祛除那些深入體內的火毒,但他仍舊半信半疑,現在得到赤焰真經,他第一反應不是上台領獎,而是向林寒看去。

    恰好這個時候林寒也朝他望來,兩人一個眼神交流之後,狄修欣喜地走上擂台,從左冷禪手中接過獎品。左冷禪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好修煉,不要辜負了我和你林師弟的一番好意。”狄修連忙點頭應是。

    對於這件事,林寒也是沒有辦法。將赤焰真經傳給李季,是他自願提起的,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能夠將李季拉攏到身邊,區區一部赤焰真經亦算不得什麼。但是,要將真經傳授給狄修此人,林寒心裡也是吃不准,雖然說只是第一重,但是人心不足蛇吞像啊!不過,要想將狄修體內的火毒祛除乾淨,也只有這一個辦法可行,只有通過他本人也修煉出赤火真氣,通過長年累月的調理,才能治標治本。面對左師伯的請求,以及師父的勸說,林寒只得答應下來,將第一重心法教給狄修,只希望能夠將門派的矛盾消滅在萌芽狀態。

    大賽第二名李季,已經將赤焰真經第一重修到大成,而且林寒將前三層心法一股腦兒傳給了他,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需要為內功心法發愁;再加上他修的是自創的火焰刀,對於大嵩陽神掌也不過是做個參考,具體給他什麼獎勵,左冷禪等人還真就犯愁了。最後,通過決議,決定獎勵他進入秘藏閣的三天閱讀時間。

    自從林寒帶回五嶽劍派的精妙劍法以及魔教十長老留下的各種絕學,嵩山派眾人都是非常重視,最後還是由左冷禪本人給那些秘籍分門別類,之後與嵩山派的功夫一起,分成絕學、秘藏以及普通武學。絕學自然由左冷禪本人保管,其中就包括嵩山心法第九層、寒冰真經、赤焰真經、子午十二劍、大嵩陽神掌第九層;次一等的秘藏則是收藏在秘藏閣之中,比如那些精妙的五嶽劍法以及魔教功法,只有門中長老級別才能前去翻閱;再次一等的普通武學,則是一些基礎功法以及收藏到的江湖武學,這些武學又被收藏在講武堂之中,普通弟子在提出申請得到批復之後就可以入內學習。

    三天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能夠得到長老般的待遇,亦是叫人羨慕。並且,李季如今正處在自創武學階段,大量地借鑒是非常必要的,左冷禪便索性成全他,看他能做到什麼層次。

    最後,便是徐錚的獎勵,與其它三人相比,明面上的獎勵並不多,甚至可以說少的可憐,不過是十七路快慢劍法中的第五至第十路劍法,而這五路劍法,狄修早已經學習過。但是,這一次,左冷禪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第一次,在公開的場合,宣布徐錚成為嵩山派的少掌門!

    此言一出,舉派震驚!相信不久後,江湖中同樣會震驚不已,畢竟在常人看來,作為嵩山派最傑出的二代弟子,由林寒接掌嵩山派的大權,才是天經地義的。

    不過,無論是林寒還是徐錚,亦或是李季、狄修,在普通弟子眼中,差別並不大。眾弟子最為關心的是,前十六強弟子已經被瓜分完,還有兩位師叔未曾收到弟子,想著掌門師伯不可能厚此薄彼,一眾弟子的心思又活絡起來!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7-10-14 13:35
第一四九章隱情

嵩山十三太保,幾乎已經全部收徒。待得十六強弟子被瓜分之後,其它嵩山弟子愕然發現:還剩下白頭仙翁卜沉、禿鷹沙天江兩位師叔沒有收徒,而兩人又老神在在地端坐在太師椅上,沒有絲毫的沮喪之色。

    一下子,眾弟子間就炸開了鍋,吵吵嚷嚷地議論開來,並不時地向卜沉、沙天江兩人投去渴盼的眼神。更有一些嵩山心法第五層的弟子,當下就急了,連忙擠到前排,希望能夠引起兩位漏網師叔的注意。凡事就怕有人帶頭,俗話說的好,槍打出頭鳥,出頭的椽子先爛。但是,有了帶頭大哥之後,人群的盲從亦是非常可怕的,只見之前還不過是幾個人向前擠,這不一會的功夫,越來越多的弟子開始向前,立時之間,人心亂了,隊伍也就散了。

    台上做主持的湯英鶚愣住,不明白是個什麼情況,待得順著眾弟子的目光向後瞧去,最終定在卜沉、沙天江兩人身上,才明白髮生了其中原委。與卜沉、沙天江兩人相視苦笑,搖了搖頭,湯英鶚用力拍打著桌子,呵斥道:“靜一靜,都靜一靜,你們這樣,成何體統?”

    好不容易,台下的眾弟子安分下來,但猶自期盼地望著卜沉、沙天江兩人。湯英鶚說道:“你們的心情,做師叔的都理解,但是,你們的表現,我們也看在眼裡,誰更優秀,我們心裡都有數,不需要你們爭,該是你們的,它跑不了,不是你們的,爭也沒用。”見眾弟子都在安靜地聽著,心中的躁動也平靜下來,湯英鶚笑道:“當然,你們可以爭,不過要找准目標,在正確的道路上前進,比如,努力練功,爭取突破到第五層、第六層,甚至是第七層。當你們能夠取得像林寒師侄那樣的成就,我們這些做師叔的,還不是上桿子來搶人啊!”

    哈、哈、哈哈......眾弟子大笑著在人群之中搜尋,終於在最後排找到了目標榜樣。林寒苦笑道:“機遇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而不是留給只會爭搶的人,我就奇怪了,之前明明是站在前三排的,這一轉眼的功夫,怎麼就被擠到最後面來了。可見師兄們還是有很大潛力可挖的。”

    被林寒這麼一打岔,眾人笑得更是歡樂,人心的浮動終於徹底安撫下來。笑著對林寒點點頭,湯英鶚道:“既然大家這麼關心卜、沙兩位師弟的收徒問題,那麼就請他們親自上前來和你們說說。”

    得到湯英鶚的示意,卜沉、沙天江兩人對視一眼,齊齊離開座位,來到案桌旁邊站定。面對著一群靜若寒蟬的嵩山弟子,沙天江先開口道:“既然師侄們都這麼關心我與卜師兄的收徒之事,那麼我們也不再吊大家的胃口。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我們會收徒,而且人選就在你們中間。”

    哦、哦、哦......眾弟子立即四下觀望,一個個地分析排除,想要確定哪兩個會是幸運兒。待眾弟子尋覓無果,再一次將注意力集中到擂台之上,沙天江說道:“你們之前的比賽,包括第一天的擂台賽,我們都在觀察,你們的表現,我們也都看在眼裡。我印像比較深刻的是李雨衡師侄之前的一場比賽......”。

    聽到沙天江提及李雨衡,眾人齊齊向他望去,同時努力地回憶誰曾與他交過手,這時候,人群中有一人的興奮之情是怎麼都壓抑不住了。

    沙天江接著說道:“那一場比賽中,李師侄拼盡全力,幾乎力竭,才艱難地戰胜對手,取得勝利。在我看來,兩人的實力相當,故而,我是非常欣賞的。現在,有請陳晨上台來。”

    哦......哦......哦......

    在一片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大喜過望的陳晨幾個竄步擠到台前,一縱身,高高地躍上擂台,急急地跑到沙天江身前,躬身便拜:“弟子拜見師父!”

    在一片怪叫聲中,沙天江將心急的陳晨扶起,卻沒有責怪的意思,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在旁邊站著等待。

    見沙天江已經辦好事情,卜沉亦是上前來,笑道:“先恭喜沙師弟(這讓我想起了猴子、老豬和夜叉)收得高徒,下面呢,也將有一人會成為我的弟子,那麼他是誰呢?”

    我、我、我......那些有機會的弟子自是緊張地等待,倒是那些沒有希望的弟子開始咋呼著吵嚷開,一個個俱是爭先恐後地舉著手臂高呼著。

    卜沉搖頭笑道:“牛大力上台來!”

    噓、噓、噓......誰都沒有想到,卜沉看上的竟然是傻大個牛大力。牛大力本人亦是呆愣在原地,猶如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暈了一般,半天不見動靜。

    “嘿,大力,快點上去啊,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

    “別愣著了,老牛,難道你還不願意?”

    被身邊的師兄們敲醒,牛大力還是猶如夢中一般,一臉不可置信地問:“卜師叔剛才是在叫我,你們沒有騙我吧?”

    “牛大力、牛大力,沒錯,說的就是你個大塊頭,快點上來。”見牛大力還是傻兮兮的,卜沉恨鐵不成鋼地招呼道。

    這一次,牛大力終於確認卜沉口中的人就是他老牛了,立即連滾帶爬地踉蹌著向擂台奔去,將地面砸得咚咚作響。砰的一聲,牛大力跳上擂台,噌噌噌幾步來到卜沉面前,學著之前陳晨的樣子,依葫蘆畫瓢,倒頭便拜:“弟子牛大力拜見師父!”

    嗯,卜沉發出一聲尾音綿長的鼻音,將牛大力拉起來,上下打量一番,更是伸出雙手在他兩隻強壯的臂膀上稱量一把,嘿嘿笑出聲來,表示非常滿意。被卜沉上下其手,牛大力亦是樂在其中,只顧著嘿嘿傻笑,原來傻也是一種傳染病啊!

    後排的林寒無奈地拍著腦門,嘴裡喃喃道:“毀了、毀了,師門的形像啊,卜沉師叔果然是一朵奇葩,竟然會看上牛大力那麼一個傻大個,望著四周心有不岔的師兄們,今夜無眠之人怕是不少,真是作孽啊!”

    無論如何,卜沉與牛大力兩人,有如王八望綠豆,算是對上眼了。怕其它弟子心有怨氣,為了牛大力著想,卜沉特意解釋道:“師叔我看重大力,也是有願意的。的確,大力的嵩陽真氣並不強,不過是第五層小成,但是,他之前能夠一度將劉學文師侄迫到下風,已是非常不凡,再加上他那一身蠻牛般的力氣,幾乎無人能出其右,這一點,我是非常欣賞的,也有興趣調教一番,所以,並不是其它人不夠優秀,而是對大力的力氣更加看好,所以,其它人亦不必氣餒。”

    林寒聽的直點頭,平庸就是原罪,不怕你現在差,就怕你沒有特點,這大概就是卜沉的心態,這種想法也有一定的道理,其它弟子聽到卜沉的解釋之後,心中好過不少,只是對牛大力更加的羨慕了。

    封賞大會圓滿結束,左冷禪上前致結束詞,一通套話之後,爆料道:“年後,門中將會派遣部分力量前去洛陽支援你們費師叔,你們中有很大一部分將會常駐洛陽,如果你們有能耐,也還是有拜師機會的,好好把握吧。”

    在一片歌功頌德聲中,左冷禪宣布此次年終大比圓滿結束。

    散會後,眾人各自散去,封禪台上便只剩下左冷禪、丁勉、林寒三人。原本以為左師伯是有事相商,卻不想他將林寒師徒招到身邊坐下後,神情迅速萎靡,臉上竟是帶著淡淡的憂傷。

    “師兄,你這是怎麼了?”丁勉關切地問道,林寒亦是緊張地望著他,在林寒的記憶裡,很難見到師伯這番表情,就算是當年魔教功山之時,也不曾如此過。

    左冷禪搖了搖頭,苦笑道:“是銘兒。”

    丁勉臉色一變,問道:“出事了?”

    仍舊是搖頭,左冷禪見林寒一臉的迷糊,解釋道:“有些事,也應該讓小寒知道了。”

    丁勉想了想,亦是點頭,贊同地說:“嵩家莊那些人今後還要仰仗小寒,讓他知道也好。”

    聽著兩人的對答,林寒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解地問:“嵩家莊?和我嵩山派有關?”

    左冷禪點頭道:“嵩山十三太保,沒有人有子嗣,師侄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林寒眉頭一皺,被這麼一提起,林寒亦覺得怪異無比,之前還以為是他們精於武學,無暇顧及家事,現在看來,其中是另有隱情。

    左冷禪道:“江湖中最怕的,就是滅門之禍,當年,我們十三人攻上黑木崖,就存了舍生的心思,提前將家眷轉移,在一處極為偏僻又易守難攻之地安置下來。不曾想,我們竟然都活了下來。之後為了防止魔教報復,更是不敢與家眷聯繫。這些年下來,我們也是極少回去看望,就是為了給嵩山派留一條後路。”

    林寒細細地聽著,不是地點點頭,難怪從來不曾見到師叔們的家眷,原來如此啊。

    左冷禪又道:“左銘,是你左師伯的兒子,有著年輕人的通病,爭強好勝,不願窩在嵩家莊,師伯無法,只得將他秘密安排在嵩山。原本一切無恙,哪裡想到,在與魔教的一場意外遭遇中,雖然殺了一名魔教中的高手,但是銘兒亦是身受重傷,導致半身不遂,而且他的媳婦以及出生不久的兒子也在那一場遭遇中喪生。”

    說到這裡,左冷禪亦是淚流滿面,痛不欲生。

    “師兄,節哀,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丁勉小心地勸慰道。

    擦去眼淚,左冷禪接著說道:“銘兒已經暴露,為了避開魔教的報復,嵩山派是不能待了,而且為了不連累嵩家莊,那裡也是不能去,我便悄悄地將他以及依依安排到洛陽,想不到,他還是被任我行那個魔頭髮現了。”

    “依依是弟子的師姐麼?”林寒問道。

    丁勉點頭,替左冷禪答道:“依依那孩子與你同年,不過月份比你大,你叫師姐也不為過,反正嵩山之內到處都是你的師兄。”

    左冷禪也笑了,對於林寒的輩分,真是沒話說。望著林寒,左冷禪道:“既然銘兒已經被魔教發現,嵩山派已經不是從前的嵩山派,乾脆,便將銘兒轉到明處,所以,之前吩咐你費師叔秘密將他們送回嵩山,已經是在途中了。現在年終大比已經結束,我想讓你下山一趟,沿途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順利地將他們父女接上山來。”

    林寒點點頭:“好的,弟子就下山一趟,師伯儘管放心等待就是!”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7-10-14 14:06
第一五零章左銘、左依依

觀勝峰腳下,一排低矮房屋東邊,原本是一片草坪空地之處,如今已是憑空多了一處院落。這院落佔地面積極大,院落依山而坐,山澗小溪依山而下,在院落門前迂迴,在這樣一副靜謐的畫面之中,湍湍的流水給院子帶來十足的動感與靈性。

    深冬之際,不適宜栽植草木,故而,除了一些騰挪的常青樹之外,院子裡並不見多少花果之樹,按照劉伯的意思,那些都需要在春季來臨之時才能栽種的。

    院子裡,常青樹下,有一雕琢的石桌,三個杯子,一壺香茗,以及幾個精緻的小菜,林寒、秋離、曲非煙三人圍成一圈,各自細細地斟酌。

    “這就快年關了,你還要下山?”秋離提起茶壺給林寒添滿,小心地問道,眼中充滿了不捨。

    曲非煙歪著腦袋,在和桌子上的小菜做著激烈的鬥爭,這時亦是抬起頭來,問道:“可不可以不去啊?林大哥不在,非煙好無聊的。”

    將杯子提起,細啄一口,林寒搖頭笑道:“掌門師伯吩咐的,不能不去,而且,不過是離開幾天,一個來回,四天的時間足夠了,廿九那天一定能夠趕回來的。”

    “哦,說話算話啊。”見林寒語氣堅定,曲非煙明白事不可違,神情有些低落,說了一句,然後又開始對付手上的雞腿。

    看了曲非煙一看,秋離搖了搖頭,轉而柔和地望著林寒,伸出白嫩的玉手,將林寒的左手抓起,細聲道:“早去早回,我們等你回來。”

    反握著她的手,林寒點點頭:“嗯,會的,等將師伯交待的事情辦完,我就下來和你們包餃子,準備年夜飯。”

    秋離點頭應是,將手抽回,給林寒加了些小菜,再給曲非煙添些茶水,三人便細細地品味此時此刻的無聲之意。

    待得將四碟小菜消滅乾淨,林寒起身,拍了拍曲非煙的腦袋,吩咐道:“去將林大哥的包裹拿來。”

    “嗯,知道了。”曲非煙答應一聲,向屋內走去。

    “這次的事情,很重要嗎?”秋離輕聲問道。

    林寒點點頭:“嗯,去接人,很急,人已經在路上了。”

    走到林寒身前,給他整了整衣角,秋離嫵媚地望著林寒,說道:“路上小心些,注意安全!”

    聞著她身體散發出的清香,林寒心中一陣溫暖,執著她的手掌,輕笑道:“放心,除非是碰上東方不敗,否則,沒人能傷得了我。難道你對我還不放心嗎?”

    秋離搖了搖頭,將頭輕輕地靠在林寒胸膛,雙手更是緊緊地環在他的腰間。感受著身體上傳來的柔軟觸覺,林寒只覺得心中癢癢的,雙手亦是忍不住在秋離後背撫摸著。一時間,兩人都有些心猿意馬,如果不是時間不對,林寒真的很想纏綿一番,好好地品嚐個中滋味。

    “哎呀,姐姐,你又佔林大哥便宜!”提著林寒的包裹出來,一眼就見者摟摟抱抱的兩人,曲非煙立時就不滿意了。

    秋離連忙從林寒懷中起身,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兩頰亦是紅潤一片,那如血一般的嫣紅已是直達耳根,紅通通的,煞是好看。

    從曲非煙手中接過包裹,將之挎在肩上,林寒笑道:“分明是林大哥佔姐姐的便宜,來,非煙也讓林大哥抱抱。”說完不等曲非煙拒絕,亦是一把將她拉過,緊緊的摟在懷裡,同時,伸出另一隻手,將秋離也拉了過來。

    好一會之後,林寒再次囑咐說:“好好地準備年貨,有什麼需要的,就請劉伯幫忙,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兩人一起點頭。

    輕輕地將兩人推開,林寒笑道:“我先走了,年前一定回來,不用為我擔心。”

    在秋離、曲非煙的留戀目光中,林寒轉身離去,這一次,他要辦的事,正是替左冷禪接人上嵩山。

    到了嵩山腳下,自有外門弟子給林寒牽來馬匹,道一聲謝,林寒便跨上馬背,沿著街道出了鎮子,直奔洛陽方向而去。

    從嵩山到洛陽,只有四天的時間,並不足以跑個來回,好在左銘、左依依一行人已經出發,如今已在半路,這樣一來,四天的時間就足夠了。從師伯那裡得知,他們一行人走的是官道,故而,林寒倒不擔心雙方錯過了。

    第二天日落時分,林寒終於在大道上碰著了目標。遠遠地,林寒就看見對面有一輛馬車疾馳過來,馬車前後各有一騎護衛。林寒一拉馬韁,'籲'地一聲,將馬控制住,凝神在路邊等待著。

    見到有人擋道,來人一驚,待得放慢速度,近身一看,見是林寒,來人立即下馬,拱手道:“原來是林兄弟前來接人,那是再好不過了。”

    林寒上前,將兩人的手拉住,大笑道:“原來是丁兄、施兄,能夠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是啊,是啊,我們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了。”丁堅、施令威兩人亦是一陣感慨。

    就在三人喜相逢之際,馬車中有人問道:“丁兄、施兄,可是嵩山的人前來迎接?”

    “哦,我光顧著高興,差點忘了正事。”丁堅拍著腦門子,一臉懊悔地說。

    林寒會意,跟在兩人後面,來到馬車旁邊,正好馬車內有人將車門打開,一個小姑娘探出頭來。只見那小姑娘約摸十八、九歲光景,年齡倒是與林寒相仿,長得頗為秀麗,白白淨淨的,長著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身量很是苗條,雖然不是前凸後翹,但是比例勻稱,在一套連衣百褶裙的妝點下,整個瞧來,亦是不可多得的一個美人。

    見是個陌生人,小姑娘並不見害羞,反而大方地望著林寒,問道:“這位是?”

    不等丁堅、施令威兩人介紹,林寒已是上前,笑著回答道:“在下林寒,是左師伯吩咐我前來接人的,不知是不是依依師姐?”

    聽得林寒的介紹,左依依點頭道:“嗯,原來是林師弟,幸苦你了。”

    “依依,是你爺爺派人來接我們了嗎?”馬車內傳出一個虛弱的聲音,想必就是半身不遂的左銘了。

    左依依連忙跳下馬車,這會,林寒便見到一中年人斜靠在馬車裡面,只見他神情很是憔悴,幾句話的功夫,已經有了氣喘的跡象。林寒暗暗嘆息:真是難為他了,原本就行動不便,又要急著趕路,怕是這兩天連個好覺都沒有。

    林寒走近些,躬身道:“嵩山丁勉坐下弟子林寒,拜見伯父。”

    一陣咳嗽之後,左銘笑道:“你既是丁師叔弟子,按理來說,我們同輩,你叫我一聲師兄就好,但是,我如今已是殘廢之身,再算不得嵩山弟子,而且依依與你年齡相仿,你叫我一聲伯父也無可厚非。”

    此言一出,林寒立即愣在原地,這輩分,還真是亂得可以,也怪嵩山派的弟子劃分比較亂,或者說,整個五嶽劍派都是如此,除了一代弟子,就是二代弟子。不僅是林寒,就連丁堅、施令威兩人也是面面相覷,還真就沒人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就在林寒為難之際,左依依笑道:“林師弟,我還是叫你師弟吧,我們各按各的就好,我可不想上了嵩山之後,多出一大堆的師叔來。 ”

    林寒一想也是這麼個理,便依著左銘的意思辦。

    這時,丁堅、施令威兩人上前來,丁堅道:“左兄,既然有林兄前來護衛你們的安全,那我就放心了,我們這便迴轉洛陽。”

    左銘詫異地問:“你們不一同上嵩山嗎?”

    施令威搖了搖頭,解釋道:“洛陽費兄那裡正缺人手,他可是特意交待過,要我們一定及早回去,現在有林兄來接人,我們是一萬個放心。”

    見左銘父女一臉的不信,丁堅笑道:“林兄來了,比誰都管用,要知道,就是我和施兄兩人聯手,都不一定能夠在林兄手上走過三十招。 ”

    看著丁堅不像是開玩笑,左銘一臉驚奇地望著林寒。不只是左銘,左依依更是上下打量著林寒,猶如看怪物一般。

    “林、林師弟,你真的那麼厲害?”左依依小心地問道。

    林寒笑著搖了搖頭:“哪裡的話,是丁兄、施兄過謙了。”

    “我就說嗎,怎麼可能呢,林師弟才多大,就算是打娘胎裡就開始習武,也不可能那麼厲害。”左依依大鬆口氣,拍打著胸部說道。還真別說,左依依的胸部雖然不是木瓜型號的,但是經過這麼蹂躪著,還是一跳一跳,顫顫巍巍的,很是喜人。

    緊盯著林寒的眼睛,好一會之後,左銘笑道:“那就有勞林侄了。”與初涉江湖的左依依不同,左銘的眼力見並不低,三人神情一對比,由不得他不相信,只能嘆一句長江後浪推前浪。

    朝著左銘父女點點頭,林寒轉身面對著丁、施兩人,問道:“真的那麼急嗎?”

    丁堅點頭道:“是啊,一大攤子的事情需要處理,每天都是忙前忙後的,而且,費兄又不擅長於那些瑣事。”

    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寒給了他一個'我很了解'的眼神,對於費彬的禀性,他是再清楚不過了。如此,也不多留,告別之後,便由著兩人離去。

    待得丁、施兩人遠去,林寒對著左依依道:“我們也上路吧。”

    徵得左氏父女同意後,林寒示意車夫再次上路,而他本人則是騎馬陪在車窗旁邊,不時地給兩人介紹著嵩山的情況。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7-10-14 14:07
第一五一章紛亂之根

畫蛇添足,也可以用來形容馬與馬車之間的關係。套上一節車廂,變成了馬車之後,馬匹速度立即大減,遠不能比擬其本身的速度。

    從嵩山到碰上左銘、左依依一行,林寒花費一天半的時間;而從接到人至回嵩山,竟然足足用了兩天兩夜,直到廿九午時,林寒一行才人困馬乏地再次回到嵩山腳下。

    到達山下鎮子裡,林寒正要將車夫打發走,竟被告知他家就在鎮子裡。聊天之後,林寒才知道車夫叫李三,是嵩山外門弟子,之前丁堅等人不放心外人,特意找了他趕馬車。

    既是本門弟子,林寒的態度立即好了許多,吩咐李三可以去講武堂挑選一門江湖武學,以作酬謝。這可把李三給樂壞了,要知道像他們這些外門弟子,也不過是因為與嵩山派或多或少地有些牽連,幸運地依托著嵩山派混口飯吃,手上並不一定有多少功夫,現如今,得到林寒的承諾,能夠去講武堂選取一門武功,就算是最為粗淺的江湖把式,也足夠李三這等人興奮的了。

    李三在千恩萬謝中離去,林寒亦將要領著左銘、左依依父女上山。儘管之前丁堅、施令威兩人對林寒很是推崇,左氏父女還是小心翼翼的,就怕出了意外;如今,到了嵩山腳下,到了嵩山派的絕對地盤,左氏父女才是完全放心,神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稍作休息之後,林寒走到左銘身前,彎身蹲下,說道:“左伯父,小侄背您上去吧。”

    望瞭望蜿蜒的山路,左銘知道坐轎子、擔架都不現實,也不再推遲,道一聲'有勞',在左依依的幫助下,趴在林寒的後背上,雙手緊緊地把著林寒的肩膀。

    林寒反手拽緊左銘的雙腿,起身將他背在背上。這一百來斤,對於林寒這樣的練武之人來說,並不算什麼,短時間內也不會影響他的腳程。

    左依依跟在林寒身後,亦步亦趨地走著,不時地看著林寒穩健的腳步,心中若有所思。這時候,左銘問道:“林侄是何時拜入嵩山門下的?又是何時被丁師叔收為弟子的?”

    或許是愛屋及烏,對於左銘,林寒的第一印像還不錯,並沒有預想中的陰冷,看來左師伯的性子一定是在左銘出事之後才大變的,這也難怪,人到中年,突然碰上兒子殘廢、媳婦身亡、孫子喪命,誰的心裡都不會好過,這也是為何嵩山派一直與魔教不對付,有瞭如此刻骨銘心的仇恨,左師伯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與魔教化干戈為玉帛的。

    被左銘問起,林寒並不停下腳步,邊走邊說:“十二年前魔教攻山,門中精英弟子喪盡,嵩山再次收徒,小侄便是那時候入門的。至於拜入師父門下,那是七年前,那時候小侄的武功略有小成,被師父看中,最後行了拜師禮。”

    左銘點點頭,讚道:“入門五年,就能夠被丁師叔看中,已經非常難得了。”

    “想必林師弟在門中的地位一定不低吧?”左依依雙眼亮晶晶地望著林寒,突然出聲問道。

    林寒轉身對她笑了笑,答道:“算不上吧,除了最近入門的一批小傢伙,以及徐錚那小子之外,再沒有比我輩分更小的了,幾乎所有人都是師兄。”

    見林寒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避重就輕地敷衍自己,左依依卻並不惱怒,也不作小女兒態,而是笑了笑,再次笑容滿面地問道:“爺爺能夠派你下山來接我們,一定對你非常信任吧?”

    這一次,面對左依依不屈不撓、換湯不換藥的追問,看在左銘以及左師伯的面子上,林寒倒是不好再避過不談,只得回答道:“師伯一直都對我很好,對我的能耐也是知根知底,或許,師伯覺得我能夠辦好,所以就派我下山了。好在這一趟還算順利,沒有辜負師伯的信任。”

    待林寒再次返身上路後,左銘轉過頭去,對左依依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糾纏,免得林寒不快,畢竟今後有的是時間去了解。

    為了緩解氣氛,左銘出聲問道:“聽說門中剛剛進行過一場年終大比,不知有結果了沒有?”

    林寒點點頭,笑道:“不久前剛剛結束,我也是在大比結束之後,才被師伯譴下山的。”

    哦......左銘立時來了興趣,林寒話音才落,他便立即問道:“不知這一批的弟子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出類拔萃的人物?”

    都是練武之人,儘管左銘已經廢了,但對於門中大比,還是非常的感興趣。聊到這個話題,林寒也是輕鬆自如,他笑著答道:“這一次很不錯了,將嵩山心法練到第四層的不少,第五層的也有十多個,其中更是有五個第五層大圓滿以及三個突破到第六層的。”

    “第六層?!”左銘也是被驚到了,要知道他曾經同樣是個天才,也不過是在二十歲的時候才將心法練到第五層大圓滿,所以才更加知道突破到第六層的艱難,想不到這一批弟子中竟然有三人能夠早早地突破到第六層。

    良久才將這一震驚的信息消化,左銘接著問道:“不知獲得前五名的都有誰?林侄能不能細細地講一講?”

    這個自無不可,林寒道:“第五名是劉學文,如今已是第五層大圓滿,大比之後被陸柏師叔收為弟子。”說到這裡,見左銘一聲不吭,顯然是沒有印象,林寒加了一句:“劉師兄是與狄修師兄同一批入門的。”

    “哦,狄修啊。”左銘應了一聲,對於狄修,他倒是不陌生,既然劉學文是與狄修一批的,想必他可能見過人,但是不記得名姓了。

    林寒又道:“這第四名,叫做石韜,第五層大成境界,被師父收在門下。”

    左銘聽的一愣,詫異地問:“林侄不是說有三個第六層以及五個第五層大圓滿的弟子,怎麼被一個第五層大成的弟子奪得前四名?”

    “呵呵,別看石韜師兄只有第五層小成的修為,可丁點不必第五層大成的師兄遜色,愣是淘汰了第五層大圓滿的盧義師兄,闖進四強,最後惜敗於徐錚師弟手下。”林寒解釋道。

    “這樣啊,難怪能夠被丁師叔看重。”左銘讚歎一聲,又問道:“那前三名是誰?”

    “第三名是狄修師兄!”林寒回答道。

    “狄修?”左銘不解地問,“他不是困在第五層很多年了嗎?竟然突破了?”

    林寒點頭道:“伯父猜得不錯,狄修師兄確實突破到第六層,不過,這次比賽中,他被打成了重傷。”

    左銘心中一驚,下意識地說:“狄修困在第五層多年,基礎駑實無比,經驗更是豐富,再加上突破到第六層,多年的心願得意了結,武功必定大進,怎麼會被人打敗?”

    “呵呵,他是被李季師兄打敗的。李師兄練的是赤焰真經,已經是第一重大成之境,相當與嵩山心法第六層,不過真氣更加的霸道。”林寒詳細地解釋道。

    “赤焰真經?”左銘問道,顯然是對門中的發展知之甚少。

    林寒道:“這些年,左師伯修煉的是寒冰真經,而赤焰真經與寒冰真經是同一級別的。”

    “寒冰真經,赤焰真經,看來門派的發展很大。”左銘喃喃道。

    林寒點頭道:“李季師兄的赤火真氣最終不敵徐錚師弟的寒冰真氣,力拼七百多招後,敗下陣來。”

    點了點頭,左銘一時間很難將林寒的話全部消化,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左銘嘆道:“徐錚、李季、狄修、石韜、劉學文,好的很啊,門派有了這麼一批人,與魔教又有何懼!”

    “呵呵,伯父說得不錯,正是此理。”林寒贊同道。

    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細聽的左依依突然問道:“不知師弟你在這次大比中是第幾名?”

    林寒笑了笑,答道:“我沒有參加。”

    左依依一愣,沒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左銘也是驚異,忙問道:“這又是何故?”

    林寒笑道:“我練的是寒冰真經和赤焰真經。”這倒不是林寒炫耀,事情原本就是如此,他如果參加大比,那就太沒有意思了。這在門中並不是秘密,左銘、左依依父女上山之後就能問道,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們,免得他們胡亂猜測。

    “啊......”左依依驚叫出聲。

    倒是左銘沒有多少意外,此時,他才明白父親為何會派林寒一人,單槍匹馬地前來接人,沿途有他一人護送,足矣。

    “與李季、徐錚兩人相比,如何?”左銘問道。

    林寒點點頭,並不正面回答,而是說了一句:“李季師兄的赤焰真經是我傳下的。”

    三人又是一陣沉默,左銘只是點點頭,左依依的眼睛卻是滴溜溜亂轉,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父親有意傳位於林侄?”左銘沉默之後問道,他倒不是胡亂猜測,任何一個人得知林寒身據冰、火兩大絕學,都會認為左冷禪有意培養他為下一任掌門。

    林寒搖了搖頭,道:“師伯已經宣布,任命徐錚師弟為嵩山派少掌門。”

    此言一出,左銘、左依依父女俱是驚詫,對視一眼,顯然不能接受這一消息,或許其中還有內情。一時間,三人再次沉默下來。

    沿著山路而行,一個轉彎之後,一片屋宇呈現眼前,林寒笑道:“還有一段山路要行,時間已經不早了,先去我家用些飯食。”

    左氏父女亦是腹中飢餓,贊同地點點頭,便在林寒的帶領下向林寒新建的院落行去。

    聽得響動,早有曲非煙出來探視,見到林寒回來,驚叫一聲,飛快地向外奔來。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7-10-14 14:08
第一五二章三個人的除夕

舊年廿九午時,在新家短暫停歇後,林寒領著左銘、左依依兩人上了觀勝峰。路上,左銘嘆息一聲,問道:“那兩位就是林侄的紅顏知己麼?”

    笑了笑,算是默認了,想到家裡有秋離、非煙兩人忙活著準備年貨,林寒心中一片溫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到如今,已是足足十二個年頭。這些年裡,每到年關,林寒只能望著師兄們一個個地下山、回家,他卻只能孤零零地留在門派中,與一些無家可歸的師兄們一起,給門中長輩打下手,過個集體年。

    不知為何,上山之前顯得有些活躍的左依依,這時候倒是安靜不少,像是想著心事。林寒亦不去理會,只當她是近鄉情怯。聽著林寒發自內心的笑,左銘心中一黯,尋思著某個想法可能無法達成了,便不再出聲。一時間,三人誰都不再開口。好在不多時,三人便到了嵩山駐地,早有徐錚、李季兩人相迎。

    見到林寒回來,徐錚、李季兩人立即迎上前,將左銘從林寒背上扶下來。林寒介紹道:“這位是左伯父,這位是依依。”

    徐錚、李季兩人連忙道:“見過左伯父、見過依依師姐(師妹)。”

    見兩人一臉疑問地望著自己,林寒懊惱一聲,指著李季道:“這位是李季,那位是徐錚。”

    左依依眼睛一轉,笑著見禮:“原來是李季師兄,徐錚師弟,依依有禮了。”

    經林寒介紹,左銘才知道身旁扶著自己的就是此次年終大比的前兩名,不由多看兩眼,點頭道:“果然是龍虎之姿,少年成名,不簡單啊。”

    “不敢當。”兩人自是一番謙虛。

    林寒笑道:“恐怕左師伯已經等急了,我們還是先去師伯那裡。”

    “林侄說得在理,我也是多年沒有見到父親了,不知他老人家身體是否安康?”左銘流露出回憶的神色,顯然是想念著左冷禪。

    “是啊,是啊,依依也是很久沒有見到爺爺了。”左依依亦是出聲道。

    她這一開口,立時又引得徐錚頻頻側目。被徐錚時不時地偷瞧著,左依依也不生氣,反而時時報以微笑。

    瞧著徐錚那魂不守舍的樣子,林寒也是無暇顧及,只盼著早點交差,然後好下山去,畢竟家裡還有兩個姑娘在等著。

    在林寒的引領下,一行五人很快就到了左冷禪的院子裡。大老遠,就瞧見左冷禪在院子裡焦躁地來回踱著步子,更是不時地向外面望著。在他身邊,則是丁勉、陸柏等人或坐或站地陪在一邊。

    聽到院外響動,左冷禪立刻出外查看,確認目標後,是大喜過望,再不耐於等待,大老遠就展開輕功奔過來。

    林寒很難得見到師伯這麼興奮,在一旁笑瞇瞇地看著左冷禪祖孫三代的團圓場面。等到丁勉等人也從院子裡出來,左冷禪才領著眾人回到小院,之後自然又是一番行禮拜見、互訴別離。

    等到消停下來,又是大擺宴席,林寒三人無法,只能再次作陪。等到宴席散盡,已是掌燈時分。待得安排了左氏父女的住宿之後,林寒也打算起身告辭。悄悄地拉過徐錚,林寒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現在?還是明天?”

    “師兄呢?”徐錚不確定地問道。年終大比之後,當日夜裡,嵩山派便大擺宴席,一是慶賀大比圓滿成功,二是行拜師禮,三是吃一頓團圓飯,之後便放假了,像徐錚這般家在附近的,早就已經回去過年了。

    “我馬上就走,今年終於可以在山下過年了。”林寒笑道。

    徐錚點點頭:“那我也下山吧,我爸、我媽一定想我了。”

    林寒拍拍他的肩膀,起身向左冷禪、丁勉告辭。兩人還是一陣詫異,原本以為林寒還會在山上過年,沒想到他竟然要下山。丁勉倒是知道林寒在山下另建了一處院落,便問道:“打算什麼時候上來?“

    想了想,林寒答道:“正月十六吧,之前就不上來了。弟子先在這裡給師父、師伯以及諸位師叔拜個早年,祝你們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健健康康過大年。”

    眾人一齊大笑,左冷禪點點頭,拍著林寒的肩膀道:“過年玩得開心點,哦,對了,我記得這是你入門之後第一次下山過年吧?”

    “是的。”林寒答道。

    丁勉戲謔地望著林寒,將他看得好不自在,然後說一句:“悠著點,不要搞出人命來。”

    此言一出,眾人一愣,良久才醒悟過來,才想起林寒這麼堅定地要下山過年,原來是家裡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等著,立時爆發出一片哄笑聲。

    這時,徐錚也走上前來,說道:“師父,眾位師叔,弟子也打算隨師兄一同下山。”

    沙天江笑道:“怎麼?徐師侄家裡也有兩個姑娘等著? ”

    徐錚連忙搖頭,一張臉漲得通紅,辯解道:“我爸我媽一定等著我回去過年呢,既然師兄要下山,我們正好一道回去。”

    既然如此,左冷禪等人便不再挽留,打發了林寒、徐錚兩人下山。辭別眾人,即刻下山,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林寒兩人才到了觀勝峰腳下。催促著悻悻的徐錚快些回去,林寒才進了院子,便有非煙出來迎接。

    “吃飯了嗎?”林寒拉著非煙的手問道,卻見她滿手都是麵粉,顯然之前正在忙活著。

    趁著林寒不注意,曲非煙將滿手的麵粉抹在林寒臉上,之後立即跳開,咯咯笑著向屋內跑去,邊跑邊嚷道:“姐姐,我就說林大哥會回來的,你還不信,你看,這不是回來了嗎?”

    任由滑膩的粉末貼在臉上,林寒亦步亦趨地跟著進了屋子,來到廚房一看,果見秋離在調著餡料,看著那揉成團的麵粉,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笑問道:“包餃子?”

    見林寒進來,秋離一臉的驚喜,笑道:“還以為你會在山上過夜,沒想到竟然趁夜下山了,你先歇一會,非煙說你要回來,拉著我打餡梗皮包餃子呢。”

    笑望著忙碌的兩人,林寒問道:“今天就包餃子,那大年夜怎麼般?又吃餃子嗎?”

    搖了搖頭,秋離指著旁邊的蒸籠,笑著說:“今天包餃子,明天蒸包子。”

    林寒扭頭望去,這才注意到廚房裡的家甚一應俱全,看來兩人是真的將這里當成家來打理的,心中一喜,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這笑容綻放,臉上的粉末立時撲簌簌地往下掉。秋離一驚,這才注意到林寒的臉已經被抹得像個大花貓似的。連忙洗了手,從旁取過面巾,走到林寒身前,仰著頭細細地給他擦拭。

    氣氛一時間很安靜,秋離細細地擦拭,林寒默默地看著,非煙則是偷偷地瞄著兩人。良久之後,秋離展顏一笑:“好了!”那神情,竟是猶如完成了巨大工程一般,林寒心想,所謂的一笑百媚生,大抵就是如此吧。

    林寒這連著的第三頓大餐到底如何,暫不細表。連日地趕路,雖說借了馬匹的腳力,林寒還是有些困乏,在做了晚課之後,便深深地沉入睡眠之中。

    次日,一覺醒來,已是陽光燦爛,林寒不曾想到,他這一覺竟是格外的香甜,將早課都給錯過了。醒來之後,洗簌完畢,陪著兩女吃過早餐,便開始忙活著準備年貨。

    之前有劉伯的幫忙,秋離、非煙兩人已經將年貨備齊。林寒沒有想到的是,其中竟然還有兩箱煙花。這時代的煙花雖然遠不如後世那麼絢麗多姿,但比之噼劈啪啪的爆竹又要好得多,也更有味道。

    過年了,少不了爆竹聲聲除舊歲,更是少不了新桃換舊符。貼對聯是必不可少的,好在林寒的一手毛筆字還算拿得出手。在秋離將紅紙、墨硯備好之後,林寒便絞盡腦汁地開始寫著一幅幅的對聯。其它房間的對聯倒也罷了,正門的對聯一定要慎重。要是按照林寒的意思,他是很想將五莊觀鎮元大仙的那一副'與世同君'給抄錄下來的,'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最後想了想,還是算了,嵩山派倒是勉強能和'道'扯到一起去,但這又是'長生不老',又是'與天同壽'的,最終為了怕折壽,還是沒能實現。將筆頭咬穿,只得到一句'聽風聽雨聽春色,望山望水望人家',亦不過是'山中小屋'。

    厚著臉皮被調笑一番後,將對聯貼在門上,這門聯之事便算完成。之後,又是忙活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好在林寒三人倒不需要像普通百姓家中一般,每逢過年,必定是從早忙到晚,整治一大桌子的菜餚,然後累得丁點胃口沒有,只能望著嘆息。

    一共就三個人,準備五六個精緻菜餚足矣。破天荒的,林寒竟然找來一壺米酒,想著米酒也是酒,喝了也是能醉的,而醉了之後......

    哪裡想得到,一切都不曾按著林寒的劇本來。年夜飯的時候,曲非煙提著一壺茶上來,將米酒給換了;上半夜,三人終於將包子疙瘩給整了出來,可三人愣是沒吃下幾個;下半夜的時候,三人將多餘的餡料加工出來,兩個女人也終於大發慈悲地將米酒給林寒拿來。

    這一夜的結局就是:林寒醉了,無論真醉還是假醉,重要的是,他醉了;秋離睡了、非煙睡了,兩人還睡在一塊,可悲的是,沒給留門!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7-10-14 14:10
第一五三章江湖亂象

除去舊歲,林寒二十,正是弱冠之齡,勉強算得上成年。既然已經是成年人,便有許多事情可以做了,何況還有佳麗藏於屋中,其樂本該無窮。奈何,不知何故,或許有醋意在內,曲非煙與秋離兩人竟然是寸步不離,空自煩惱了林寒。

    倒不是沒想過兩個一起吃了,但即便過了年,曲非煙亦不過是十七虛歲,望著她那正在發展的身子,林寒還是忍住了沒有下手。再之後,因為秋離曾於年前報了家書回崆峒派,這會兒,終於來了回信。許懷山在信中說:江湖亂像已顯,離兒不必再遊走江湖;既然與嵩山林師侄交好,便留在嵩山,我亦將於嵩山大會之際前來觀禮。

    接到師父的來信,秋離心中最後一絲顧慮徹底放下,安心地與林寒交往,其心境變化之後,雖說還能由著林寒佔些手足便宜,再進一步卻是萬萬不行。面對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林寒是措手不及,雖說之前也沒有突破最後一關,好歹還能進行一些零距離的接觸,這會倒好,只能隔著衣服撓撓痒,偶爾偷溜進去,只要秋離清醒過來,立馬就是半天不理人,所以林寒徹底悲劇了,一個勁地懊悔為何之前沒有把握住機會,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三個和尚沒水喝?

    許懷山信中提到的江湖中亂像已顯,這倒是實情。其實,從去年歲末,武林正道於少室山大敗黑道群寇之後,便有了預兆。打那時起,特別是年關那些天,各派弟子回山、過年,在途中時,已有多人被埋伏襲擊,各派中均有弟子出現傷亡,其中尤以少林為最。

    無論林寒如何的憋屈不願,正月十六這一天,話別了濃情蜜意、依依不捨的秋離、非煙兩人,欲求不滿、半月沒嚐著肉味的林寒,在心有所想的徐錚的催促下,磨磨蹭蹭地踏上回歸之路。這一路之上,看著上蹦下跳、焦躁不安的徐錚,林寒一個勁地納悶,問道:“怎麼回事?真該拿個鏡子照照,都快成猴屁股臉了。”

    被林寒一說,徐錚那原本只是因為趕路稍顯紅潤的臉頰是徹底紅透了半邊天,嘴裡更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林寒一看,這有情況啊,連忙問道:“說說看,你為什麼這樣急著回山?”

    “這......這......”支吾了好一會,徐錚才壓低聲音輕聲道,“依依姐叫我早些回去。”

    林寒一愣,莫名其妙地上下打量著他,好一會才道:“依依,還依依姐,怎麼回事?怎麼又和依依姐扯上關係了?”

    不好意思地看著林寒一眼,徐錚諾諾道:“就是,就是初六那天,我上山去給師父拜年,依依姐......”

    “等會、等會”林寒越聽越不是味,急忙打斷他的話,問道:“初六?還拜年?不是說好了今天才去給師伯師叔他們拜年的嗎?”

    徐錚撓了撓頭,兩眼發直,低低地看著腳丫子,辯解道:“是,是我媽叫我拿些年貨給師父,我就......”。

    “好小子”,林寒一巴掌拍在徐錚肩頭,將他打得一個趔趄,搖頭道,“你這麼一聲不響地去拜年了,師兄沒去,是不是顯得師兄很沒有人情味啊? ”

    “沒有,我真沒有,是我媽叫我去的。”徐錚辯解道,“況且,師兄那時候不是正和兩位嫂子玩得開心,我怕打擾了你們嗎!”

    “你還有理了不是,真不夠義氣啊”,林寒掃了他一眼,問道,“那依依姐又是怎麼回事,看你叫的那麼親熱,眼角含春、眉梢帶俏,春天來了?”

    被林寒這麼一說,徐錚的臉色更紅了,梗頭道:“哪有?不過是恰好碰上依依姐,然後師父留了兩天,你知道的,師兄們大都下山過年去了。”

    “所以你就和依依姐在一起?”林寒戲謔地問道。

    徐錚點了點頭,林寒笑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這次,被說中心事,徐錚只是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去辯解了。“有異性、沒人性,說說看,依依姐對你怎麼樣?”林寒笑著問道,心下卻在琢磨:也不知道兩人之間是誰主動的?又或者,是左銘伯父的意思,如果是這樣,恐怕這件事本身也不單純啊。心中念想電閃而過,林寒眉頭一皺,想到其中的可能,看了看徐錚,但願是自己想多了。

    “也沒怎麼樣了,就是在一起說說話,聊了些門派之中的事情,沒什麼特別的。”徐錚沒有註意到林寒的表情,自顧自地說著,但臉上那股興奮勁是怎麼都抑制不住,說到興奮處,猶如吃了蜜一樣甜,更是一臉的花痴像。

    林寒笑了笑,對於突然上山的左氏父女,要是他沒有一點戒心,也說不過去,畢竟現在嵩山派人手眾多,已經不是那麼和諧了,再加進來一個掌門之子以及唯一的孫女兼女弟子,事情就更不好說了。當然,林寒也不是太忌諱,首先,師伯就不會允許門中出現拉幫結派的現象,但是人心是最難測的,正所謂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或許很長一段時間,門派中不會出現矛盾,不過時間再長些,誰也說不准,這也是林寒心有防範的原因。

    山路不長,在說笑之中,林寒、徐錚兩人亦是到達了山上。這時候,林寒發現,已經陸陸續續地有師兄回山,門中的人氣有開始旺盛起來。

    沿途與眾師兄弟打著招呼,兩人回到自己的院子,整理一番,便提著禮品去串門。由於徐錚已經被師叔們拜了年,這一次來,手上的東西倒不多,便幫著林寒,給他分擔壓力,就是如此,兩人亦是兩手滿滿地向著長輩的院落群走去。

    半個多月沒見,眾人之間也不生分,眾位師叔都是勉勵一番,然後接過禮品。知道兩人還要去下家,眾人也不多留,如此,林寒還是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才將禮品全部派發完,之後才再次回到丁勉院子裡。

    看著林寒滿頭大汗,丁勉笑道:“很累吧?”

    林寒點點頭:“是,不過這些都是應該的,弟子也是心甘情願。”

    很滿意地點點頭,丁勉讚道:“你能這樣想就好,也不枉眾位師叔對你看重。”

    兩師徒相視一笑,丁勉再次問道:“新的一年,有什麼打算?”

    “打算啊......”遲疑片刻,林寒點頭道,“先處理恆山派的事情,既然定閑師太臨終前傳位給令狐衝,算是給我們出了一個難題,到時候還需要親自走一遭。”

    丁勉眉頭一皺:“這倒是個麻煩,有把握嗎?”

    搖了搖頭,林寒道:“沒有把握,不過恆山派並不是所有人都同意這件事,在人和上,令狐衝並不佔優勢,以我之前與恆山派的交情,成事雖然不足,敗事還是有餘的。在大義上,作為五嶽盟主,我嵩山派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如果恆山派鐵板一塊,那是無可奈何,現在嗎,不好說了。”

    嗯,丁勉也覺得就是這麼回事,恆山派自'恆山三定' 後逝去,已經沒有人能挑起大樑,不足為慮。

    林寒又道:“唯一可慮的就是魔教的態度,或者說是任盈盈會出多少力,東方不敗會不會參合其中。”

    “這一點,我們不得不防。”丁勉點頭道。

    “此事還需要從恆山派內部下功夫,所以,這次去的人不宜多”林寒說道,“最好由我一人去就是,就算出了意外,憑我的功夫,逃脫還是不成問題的。”

    丁勉細想一會,亦是認同,沒必要冒太大風險,有林寒一人去足矣,便問道:“那之後呢?”

    林寒笑道:“江湖亂像已顯,各路牛*鬼*蛇*神都會出來,這麼一個好機會,我想任我行這個魔頭一定不會錯過,必定會出來攪風攪雨,我斷定他必定會藉機上黑木崖,與東方不敗算總賬。”

    “你說得不錯,任我行必定不甘心被東方不敗篡取教主之位,兩人之間怕又是一場龍爭虎鬥。”丁勉贊同地說,之後又問道:“你覺得任我行會在什麼時候發動?”

    對於此事,無論是前世的記憶,還是事情的時機,林寒都非常清楚,他答道:“應該會是令狐衝恆山事了之後。”

    “為何要等到恆山事了?”丁勉問道。

    林寒笑道:“呵呵,說到底,任我行對上東方不敗,他沒有底氣,就算有向問天、任盈盈幫忙,也不行,有令狐衝這麼一個幫手,他又怎麼會不利用? ”

    丁勉再次點頭,之後才發現這一天的點頭比一年還要多,笑著問道:“你打算怎麼做?本來趁著任我行、東方不敗火拼,正是消滅魔教的機會,奈何時機不對,先有接收洛陽之事,需要人手,之後還要進行嵩山大會,恐怕門中沒有人力和武力與魔教死磕。”

    這一點,林寒早就想過,也明白如今正是門派大發展的時機,絕對不宜與魔教硬碰硬。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任我行、東方不敗的火拼還是在高層,與魔教根基無損,數万魔教弟子不是吃素的,以嵩山的實力,要想啃下魔教,很難,最可能是兩敗俱傷,然後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被少林、武當撿桃子的可能性最大。這虧本生意,嵩山不做。

    林寒突然笑道:“師父,您看我先將令狐衝打傷,然後再以個人名義,去幫任盈盈,你說怎麼樣?”

    “為何如此一說?”丁勉詫異地問,不知這個徒弟又要動什麼鬼腦筋。

    林寒湊近一些,小聲說:“冰、火需要融合,我打太極拳經的主意很久了,武當那裡不可能,但是別忘了,魔教那裡還有一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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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章恆山來的請帖

正月裡,人們開始忙碌起來。特別是過了元宵之後,嵩山弟子已經全部回山,等待著新一年的精彩。

    來了,又走了,這便是嵩山弟子的真實寫照。許多人被派往洛陽,其中就包括徐錚、李季。這使得魂魄都被依依姐勾住的徐錚很是不滿意,奈何掌門親自下的命令,誰也不能違抗,就是他這個少掌門也不行。好在,左冷禪特意說了,讓他出去見見世面,嵩山大會之時可以回來。這麼一算,不過兩個月的時間,想到林寒曾經提過的花魁、紅牌之類的,徐錚心裡也是癢癢的,很想嚐嚐滋味,增長些經驗之後再回來與依依姐繼續戰鬥,爭取早日將依依姐拿下,而不是現在這樣畏首畏尾,不得寸進。

    自從陸柏、鐘鎮等人帶了一大半弟子前往洛陽之後,嵩山觀勝峰上立時就清靜不少,再沒了往日的喧囂,使得林寒在開始幾天很不適應。

    正月裡剩下的這段時間,林寒也是過得很歡實。一大早,起床練習劍法,感悟'破軍'意境,細細地打磨劍意。然後陪著秋離、非煙兩人吃一頓溫馨的早餐,還真別說,不僅非煙的廚藝不錯,秋離的功夫也給練出來了,讓林寒享盡了齊人之福,雖然僅是嘴巴上的,亦是同樣樂此不彼。再之後,徒步上山,陪同左冷禪、丁勉兩人或是切磋無疑,或是編撰武學,如此一天過去,收穫甚大。到了傍晚時分,再下山,與秋離、非煙兩人共進晚餐。現在林寒也看開了,熬就熬吧,十幾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差一年半載的,大灰狼終有一天會得償所願,痛痛快快地吃掉小紅帽。

    直到正月廿五,一封請帖的到來,打破了林寒的愜意生活。那封請帖,是從北岳恆山發過來的。內容是關於令狐衝繼任恆山掌門一事。不知令狐衝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取得了恆山眾尼的認同,詔告天下,與二月十六舉行繼任大典。

    望著傳到手中的請帖,林寒嘆息一聲:該來的還是要來。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與原著不同,竟然是令狐衝主動上的恆山,完全就沒有桃谷六仙什麼事。其實林寒不知道,令狐沖之所以會這麼做,究其根源,還在林寒本人身上。被林寒打擊的次數多了,令狐衝的一顆赤子之心變了,曾經那個瀟灑的令狐衝,也懂得了權勢、地位的好處。說不上誰對誰錯,人總是在磨難中漸漸長大。林寒之所以那麼強,雖然大部分是他本人努力的結果,但也脫不開門派的支持,在令狐衝想來,成為華山棄徒的他,要想追上林寒,唯一的可能,就是掌握權勢,舉派之力供於己身,才能拉近兩人之間的差距。

    之前錯過了少林派,他已經開始後悔,原本已經意動,打算加入魔教,卻不想任我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竟然在這個時候告訴他:“定閑師太將恆山掌門之位留給你了。”得到這一消息,令狐衝是大喜過望,入魔教,屬於吃軟飯,還需要看任我行父女的臉色,要是能夠執掌恆山派,雖然名聲不太好聽,但是那可是實打實的權力,況且,入魔教都不怕,害怕做一群尼姑的頭頭?豁然開朗之後,令狐衝馬不停蹄地上了恆山,禀明來意,拿著雞毛當令箭,死咬著定閑師太的遺命不放,半推半就之下,恆山尼姑答應了,這才有了二月十六之事。

    大殿之內,只有左冷禪、丁勉、湯英鶚、樂厚以及林寒五人,其它一代弟子已經全部去了洛陽。左冷禪等所有人看完請帖後,問道:“對於令狐衝繼任恆山掌門一事,不知你們有什麼看法?”

    湯英鶚嘆息道:“事情還是來了,不過我們現在人手有些不足,很難辦啊。”

    樂厚問道:“是不是可以從洛陽調些人手,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一個黃毛小兒壞了我們的計劃。”

    搖了搖頭,左冷禪道:“不行,這一次派那麼多人去洛陽,除了歷練弟子之外,也是為了完全消化金刀門的力量,將洛陽的勢力完全掌握,同時也是為了預防魔教的反彈。所以,洛陽的人手雖多,但絕對不能調動。”

    丁勉起身,笑道:“這件事情,我們師徒曾經研究過,以目前的局勢,還是由寒兒去一趟就可,雖然不知令狐衝用了什麼手段蠱惑了恆山的小尼姑,但是憑著寒兒和她們的交情,想必要破壞這件事也是很有可能的。”

    左冷禪也不是毫無知覺,對於林寒去,也很是放心,他問道:“就小寒一個人,不需要再派人手嗎?”

    林寒答道:“不需要,這次主要還是從恆山內部出手,派太多人去,反而給人盛氣凌人的感覺,為了避免激起恆山派的逆反心理,由我一人去就可以了。”

    林寒說得有道理,眾人一時間沒有意見,左冷禪拍板道:“既然如此,就由小寒辛苦一趟,帶著五嶽令旗,看看恆山派還認不認左某這個五嶽盟主。”

    “是,弟子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林寒答道。

    “不過,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魔教參與,一定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左冷禪囑咐道,“比起一個小小的令狐衝,比起恆山派,師伯更在意的是你的安全。”

    林寒點點頭,表示一定會小心的。如此,會議結束,在拿到令旗之後,林寒便告別眾人,準備恆山一行,時間不多,還需要趕路,林寒便直接下山而去。

    回到家中,林寒將恆山之事一說,秋離、非煙兩女都表示不願留守、有意隨行。這卻教林寒非常的為難,按他本意,還是將兩人留在家中為好。如果只是去恆山,倒是無所謂,林寒自籌還是能夠護得她們周全,只是恆山事了之後,還有魔教之事。雖不知具體時間,但一定是在恆山掌門之事與嵩山大會之間,而從二月十六到三月十五,中間也只有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刨去兩地之間的路程,時間很是緊迫。林寒估摸著在恆山事了之後,七日之內,任我行必定會偷上黑木崖。

    若是兩女同行,到時候帶她們上黑木崖是萬萬不能的,一時之間林寒也想不出安置之法,只得對她們直言相告,去與不去,還是由得她們自己決定。明白林寒心中的顧慮,非煙卻是'扑哧'笑出聲來,引得林寒、秋離兩人側目。林寒拍著她的腦瓜子,問道:“非煙想起了什麼,這麼有趣?”

    對於林寒那雙作怪的大手,非煙很久之前就沒有辦法,現在也是同樣如此,已經習以為常,任由他在烏黑秀發上撫摸,倒是秋離白了他一眼,因為她也經常受到池魚之殃。

    享受著林寒的撫摸,非煙一本正經地答道:“我都很久沒有見到依琳姐姐了,這次去恆山,等恆山事了,我和姐姐不是正好可以在依琳姐姐那裡做客麼。 ”

    秋離眼睛一亮,她下山之後,還沒有去過恆山派,按照非煙的說法,去恆山做客的話,正好一舉兩得,不由將媚眼投向林寒,等待著他的決定。

    見兩女都是一樣的期待,林寒也覺得將兩人留在家裡獨守空房是件很殘酷的事情,於是點點頭:“可以,雖然恆山派與魔教黑木崖很近,不過魔教從來不去冒犯恆山派,倒也是一處安全之所。”說到這裡,林寒突然想到不戒和尚以及他那個瘋瘋癲癲的婆娘,這倒是個麻煩,遂又道:“不過,去了恆山之後,有兩個人你們一定要特別注意,千萬不要去招惹。”

    秋離可不知道恆山派自從定閑、定靜、定逸三位師太逝去之後,還有何人需要這般顧忌,便問道:“不知是哪兩個人,竟然需要林大哥這般慎重?”

    林寒神情嚴肅地說:“其中之一,便是依琳師妹的親爹——不戒和尚,這人眼中,就只有他女兒最漂亮,為人也是瘋瘋癲癲的,不過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找令狐衝做女婿,應該不會騷擾到你們,稍微注意就可。倒是另外一個女人,那是恆山派的一個啞僕 此人隱姓埋名,毫無道理可言,你們若是碰到這麼一個人,千萬不要觸怒了她。”

    “她的武功很高嗎?”非煙歪著腦瓜問道。

    將她的頭頸擺直,換來一聲不滿後,林寒點頭道:“武功倒是算不得高明,但是輕功很厲害,無聲無息的,要是她要對付你們,那是輕而易舉,所以一定要注意了。如果真的發生衝突,最好的辦法就是仗著兵器護身,或是兩敗俱傷、或是全力固守。”

    與林寒接觸得久了,知道他不是個無的放矢之人,既然他這般叮囑,定然**不離十,秋離便將此事記在心裡,倒是曲非煙大大咧咧的,好像絲毫沒有放在心裡,也不知道她記下了幾成。林寒無法,只得囑託秋離多照看著些。

    時間並不寬裕,林寒三人在收拾了行禮之後,便出了門。在經過老宅的時候,林寒特意進去拜訪,請劉伯幫忙照看著院子。劉伯一家自然是滿口子答應,甚至表示會按照林寒曾經吩咐的,給他在院子裡栽滿果樹。

    一番答謝之後,三人向嵩山小鎮走去,在外門領了三匹駿馬之後,三人一路向北,奔著恆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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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風言風語

一路向北,日行夜歇,林寒、秋離、非煙三人藉著馬力,並不顯得困乏。這一日,三人到達太原境內,路上行人漸漸多起來,遠不是之前的大小貓三兩隻。

    人多是非多,天南地北的行人湊在一起,固然熱鬧,但招惹是非之輩亦不在少數。太原城是一座大城,古往今來,作為一座軍事要塞,其地理位置相當優越。自漢朝起,歷經魏晉,又逢隋唐,到如今,遺留下的遺跡古物、文化名祠,不在少數。故而,太原城吸引了許多墨客騷人,亦不乏江湖豪傑。

    林寒三人到了太原城,決定在此歇息一日,以洗來路風塵之鉛華,待得體泰身輕,再行上路,同時,也是為了探聽些恆山的消息。恆山派昭告天下,選取令狐衝為下任掌門。此消息一出,天下嘩然,隨之而來的,便是無窮無盡的奚落以及鄙夷。北岳恆山,一心向佛,其中雖有出家與俗家之分,但數百年來,雖無明言,卻不曾有過男性弟子,更遑論選選一污濁男子執掌門之尊,平白污穢了這一佛門聖地。故而,恆山昭示一出,武林中人有不屑者,數不勝數,俱言於'恆山三定'之後,恆山派竟然沒落至此,於是嘆息謾罵不止。

    於太原城歇息,林寒三人除了購買些補給之外,亦是為了探聽江湖中人對恆山一事的反應,明了恆山如今的局勢,好為來日之謀做些準備,不至於兩眼一抹黑,兀自亂了分寸。

    林寒三人是午時進的城,決定休整半日後,三人找到一家頗為乾淨的客棧,要了兩間相連的客房,交待客棧伙計取些上好草料,將駿馬好生照顧,之後便提著兵器出門。

    打聽消息的最好去處,莫過於賭場酒樓。對於賭之一道,雖有大賭傷身、小賭怡情之說,林寒亦是敬謝不敏,兼且腹中空乏,林寒便與秋離、非煙兩人細細打聽,稍加分析之後,三人直奔向本城最大的酒樓——四海酒樓。

    按照林寒的習慣,自然不願意追求什麼最大、最好的噓頭,那些不過是騙人的,他更願意找一偏僻的地方,安靜地享受一頓獨家風味的吃食,而不是去那些華而不實的地方,那純粹是吊凱子的。正所謂樓不在好,有廚則名,這裡的廚,指的自然是能夠將菜做好的廚師,而不是什麼大廚,奈何,為了探聽消息,林寒不得不屈就一回,而沒有功夫去探聽哪裡有好的吃食。

    如今恰逢午時,正是食客最多的時候,等得三人來到四海酒樓,三樓雅間是肯定沒有了,而一樓雖有空位,奈何中間有過道,人來人往的,很是影響吃飯的心情,只有本地小生意人才會在一樓用餐,依著江湖豪客的習慣,多喜歡在二樓用餐,如此說來,二樓才是林寒三人最好的去處。

    酒樓的伙計見到三人都帶著兵刃,也不多說,口中高呼著'二樓有位置',直接將三人帶到二樓。踏上二樓,四下打量,那是一個空位都沒有,曲非煙這下不高興了,呵斥道:“你這小二,真沒道理,怎麼騙我們說樓上有位置?”

    林寒笑著將非煙拉過,說道:“不用計較,小二哪裡知道樓上有沒有位置,就算真沒有,他們也不能將客人往外趕,還是要領上來的。”

    伙計感激地看了林寒一眼,說道:“這位爺說得實在,我們也就是混口飯吃,要是真的將客人往外趕,後面就有掌櫃將我們趕出去。”說到這裡,伙計眼尖,正好瞧見有一桌客人吃飽離席,連忙帶著林寒三人向那邊走去,笑著道:“您看,這不就有位置了嗎!”

    既然已經有了位置,曲非煙也不再計較,在經過林寒的解釋之後,她也明白確實是這麼個理。

    伙計將三人安排就坐之後,立即招呼來雜工,讓她將桌面收拾乾淨,一邊問道:“不知三位客官要些什麼吃食,本店有......”

    不等伙計報出菜單,林寒笑著擺了擺手,道:“你將你們酒樓的特色菜弄六個上來,三葷三素,再來三斤牛肉、米飯以及一壺好茶。”

    “好嘞......三葷三素、三斤牛肉、米飯和一壺好茶,馬上就來,三位稍等。”記下三人的要求,伙計立馬向後堂跑去。

    這個時候,林寒才有閒觀察四周的情況,只見這二樓差不多擺了三十幾張桌子,果然不愧是太原城內最大的酒樓,要知道,以如今的條件,整出這麼大的三層木樓,可是非常大的一項工程。

    正午時分,三十幾張桌子已經全部坐滿,林寒細細地掃視一圈,其中多為佩帶著兵刃的江湖中人。其中外型彪悍者有之,看似文弱者有之,大漢、老頭、姑娘、小伙、孩子,應有盡有,各自三五成群,圍攏在一起,更是高聲闊論,天南地北地海侃著。林寒點點頭,知道來對了地方。

    這不,就在離林寒三人不遠的一張桌子上,兩男兩女一老頭,統共五人,已是毫無顧忌地說了開來,而他們此刻談論的,正是令狐衝入主恆山一事。只聽其中一位年齡與林寒相仿的少年人說道:“嘿,自從定閑、定靜、定逸三位師太逝去之後,恆山派的大小尼姑是越來越不成氣候,如今更是令人不齒,竟然尋了一個男人前去撐腰,這也就罷了,更是找上一個華山棄徒,平白便宜了令狐衝那小子,若是恆山先祖有靈,一定會活活地氣死。”

    “師弟說的是,恆山派原本有些賢名,在江湖中的口碑也是不錯,想不到,竟然會讓一個男人來領袖一群尼姑,道德敗壞啊。”其中一壯年女劍客接口道。

    聽著兩人的對話,林寒一愣:感情這五人還是一個門派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哪一派。想到此,林寒功運於耳,探出頭去,細細地傾聽著。

    突然之間,那老頭向林寒這邊瞧來,見著林寒的神韻,也是一驚,明白是個高手,便點點頭以示招呼。既然被人發現,林寒也是回禮,正襟危坐之時,耳力卻不曾停歇。那廂,老頭叮囑一聲:“隔牆有耳,閒話少說。”

    兩個年輕人四下掃視,目光劃過林寒一桌,見到秋離、非煙兩人,眼睛一亮,好在兩人家教還是不錯,並不久留,目光一閃而逝。或許是為了引起佳人注意,其中較年長的黃衣年輕人猶自說道:“師叔不必介意,恆山派既然能夠做得出來,又何必再怕人說,而且我們也不是詆毀她們,事實確是如此,難道還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老頭嘆息一聲:“小心無大錯,就算恆山派再胡鬧,她也是五嶽劍派之一,其中自然會有五嶽盟主出面阻止。”說到這裡,老頭心中一驚,再一次向林寒望來,上下打量之後,老頭心中更驚,起身離座,走到林寒身邊,拱手問道:“這位少俠,小老兒有理了。”

    不知老頭何意,林寒下意識地戒備著,若是他一個人在此,倒是無需如此麻煩,但是,有秋離、非煙兩人在,便由不得他不慎重。林寒點頭,問道:“不知老丈有何事?”

    老頭道:“在下太原快劍門李玄,見過少俠,不知少俠可是嵩山弟子,人稱'追風劍首'的林少俠?”

    林寒一愣,與秋離、非煙兩人對視一眼,點頭道:“李前輩好眼力,少俠之稱不敢當,在下就是嵩山林寒。不知李前輩有何指教?”

    李玄臉上喜色一閃而過,笑道:“原來真是林少俠,請恕小老兒眼拙,之前竟然沒有認出來。”

    “李前輩太客氣,在下年少經驗淺,未能識得前輩,還望見諒。”林寒亦是敷衍著,卻並沒有介紹秋離、非煙兩人的意思。

    李玄擺擺手,突然招呼道:“你們四個過來,見過嵩山林少俠。”然後對林寒說:“之前是年輕人胡扯,得罪了恆山以及五嶽劍派,望林少俠見諒。”

    林寒點點頭,算是默認了,畢竟對外來說,五嶽劍派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容不得他人詆毀,敗壞名譽。

    那四人聽說是嵩山派的,為了不給門派惹麻煩,也是要過來賠罪一聲。之後四人又各自做著自我介紹,更是將眼睛滴溜溜地望向秋離、非煙兩人。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快劍門五人將姿態放得這般低,林寒也不好為難他們,儘管心中不願,按照江湖規矩,還是對兩女做了一番介紹。聽說秋離是崆峒女俠,快劍門兩人眼中發光,就想上前套近乎。

    與年輕人不同,李玄很有眼力見,看到林寒臉現鬱色,連忙拉回兩人,告罪一聲,發出客套邀請之後,連忙回了本桌,之後又是壓低聲音將兩人教訓一番,兩年輕人才收斂一些。

    看著林寒一臉的醋意,秋離、非煙兩人是笑開了懷,弄得林寒好不自在。這時,恰好伙計將飯菜端上來,林寒連忙招呼兩人用餐,如此才避過尷尬。

    有之前一出,樓上之人都明白有五嶽弟子在,倒是不好明目張膽地非議恆山派,不過江湖人士自由慣了,如何忍得住?不久之後,又有人小聲地議論開來。這如何瞞得過林寒,自然又是全部收入耳中。得到消息,細細以篩選,林寒心中了然,大多數都是鄙夷的論調。

    不久之後,李玄一桌離席,經過林寒這邊,再次發出邀請之後,告罪一聲,結賬下樓。等到林寒三人酒足飯飽之後,也要結賬之時,被告知已經有人給了飯錢。林寒心中一笑,想著必是李玄有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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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兇手就是岳不群

休整半天,林寒三人得到想要的消息,次日一早,三人便離開了太原城,再次向恆山趕去。

    作為五嶽劍派之一,在峨眉不出之後,北岳恆山派隱隱有天下女派之首的氣勢。奈何,恆山三定不幸去世之後,情況急轉直下,少了主心骨,偌大一個恆山派,竟然無人挑起大樑,現如今,落魄至需要一個華山棄徒來充當掌門,心痛者有之,不屑者有之,湊熱鬧者更是不計其數。

    越是往北,路上武林人士越多。這些人多半是去恆山的,尼姑堆裡出男人,這瓜田李下的,猶如寡婦門前的是非,不是事也是事。對於江湖閒逛的武林中人,說得好聽點,是江湖遊歷,說的不好聽,就是哪裡熱鬧便往哪裡去。恆山派出了這麼新鮮的一檔子事,眾人是猶如蒼蠅盯著了裂縫,一個勁地往裡鑽。

    一路之上,碰著認識的,林寒便上前打個招呼,之後再繼續趕路。如此,在二月初十這天,三人已是到了山西大同境內。

    這還是林寒第一次來到山西,對於恆山並不熟悉,原本以為,應該是先在大同落腳,然後才算著時間上恆山。打聽之後才知道,恆山離大同城竟然有著上百里的路程,往來很是不便,而且大同在恆山更北方,若是去了大同,再去恆山還得往回走,多做了許多無用功。林寒與秋離、非煙兩人一合計,決定還是在渾源縣城歇息,如此離恆山就要近得多,也方便往來。

    渾源雖然是個縣城,但並不比中原地帶的鎮子來得大,甚至還有不如。好不容易,林寒三人才找到一家尚算乾淨的客棧住宿。打聽之後才發現,這就是本縣唯一的一家客棧,差點沒讓林寒抽過氣去。

    臨近恆山掌門大會,縣城裡唯一的一個客棧竟然沒有客滿,這是不可想像的。其實林寒不知道的是,大部分武林人士都是在大同城落腳,有馬匹的自然不急,提前一天出發;而沒有馬匹的,也是算好腳程,恰好會在二月十六那一天趕到恆山。只有如林寒這般江湖經驗不夠豐富的,才會來這小縣城投宿。

    還有幾天時間才是恆山的正日子,林寒並不打算提早上山,而是準備當日再去,打令狐衝個措手不及。若是去得早了,反而得不到效果。

    剩下的時間,便是等待。好在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樂趣,況且,心之所在,便是樂園。有著秋離、非煙兩人陪伴,林寒也不覺得乏味。三人走街串巷地閒逛,也別有一番風味。

    直到二月十六這一天,三人做完早課、用過早餐之後,才騎馬向恆山而去。到了恆山腳下,將馬匹安頓好,三人步行上山。此時,多有江湖中人陸陸續續地爬上恆山。其間更有認出林寒的,不時地交頭接耳,對著三人指指點點,待得三人望去,便又做鳥獸散去。無所謂地笑笑,林寒並不去計較,不到最後時刻,誰也摸不透他的心思,也無法從他這裡探到嵩山派的口風。

    恆山的山路,比嵩山要長,以林寒三人的腳程,也是走了一個半多近兩個時辰,才看到恆山的屋宇,這便是上了見性峰主峰。恆山之上,令狐衝早得到消息,知道林寒來到恆山,他這心裡就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總覺得今日之事不會這麼順利。不過,望著旁邊的方證大師、沖虛道長,令狐衝心裡多少有些底氣,只要能夠得到少林、武當兩派的支持,便是左冷禪親至,也無法阻擋。

    聽到林寒上山來,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兩人互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心中的憂慮,兩人並沒有令狐衝想像的那麼樂觀。方證大師道:“既然嵩山派林少俠前來,不知他是否代表了嵩山派,若是如此,我等還需要上前迎接,不知令狐賢侄覺得如何?”

    “不錯,若是林少俠代表著嵩山的態度,作為地主,令狐賢侄亦不能失了禮數。”沖虛道人如是說道。

    見兩人都是一個意思,儘管心中犯怵,令狐衝還是點點頭:“兩位前輩說得在理,作為恆山派的掌門,令狐衝萬萬不能失了禮數,確是要前去迎接。”

    如此,在方證、沖虛、令狐衝三人的帶領下,恆山一眾尼姑迎了出來。見到恆山派這麼大的陣仗,林寒亦不敢託大,急忙領著秋離、非煙兩人上前,拱手道:“晚輩林寒見過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家師及左師伯可是很掛念著兩位前輩。”

    方證、沖虛齊聲道:“客氣,替我向左盟主以及丁師弟問好。”

    林寒點點頭,然後向著令狐沖道:“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又見面了。”令狐衝客套一句,面對林寒,令狐衝是無話可說,只覺得其面目越來越可崢。

    林寒搖了搖頭,再不去理會,向著令狐衝身後望去,見著儀和、儀光、儀清、依琳等人都在,向她們點頭示意,然後頗有深意地說:“才幾個月不見,依琳師妹好似清減不少,難道有人敢在恆山欺負你不成?”

    眾人不防林寒有此一問,俱是呆愣在原地。被林寒提及,依琳連忙小聲道:“沒、沒有,依琳好的很。多謝林師兄掛念。”

    這時,曲非煙突然走出來,拉著依琳的手,道:“依琳姐姐,還記得我麼?”

    依琳看到非煙也在,很是高興,點頭道:“自然記得了,你是非煙妹妹,想不到你也來了。”

    笑著搖頭,方證道:“想不到崆峒秋侄女也在。”

    秋離道:“晚輩秋離見過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對於令狐衝,她並不多加理會,一切都是按照林寒的態度辦事。

    如此一來,令狐衝就顯得非常尷尬。其實怪不得別人,以他一個小小的華山棄徒,偏要執掌恆山之尊,若不是如方證、沖虛這般有所圖謀者,又或是莫大先生、魔教眾人等與他相交頗厚的,除此之外,谁愿意去理會於他?

    還是沖虛出來打圓場,他說:“想必三位上山來,已經有些疲乏,不如......先去休息休息,然後再等待掌門大會的開始?”

    “對,不知林兄意下如何?”令狐衝連忙問道。

    林寒笑了笑,搖頭道:“不用這麼麻煩,不如就由儀和、儀光兩位師姐,以及依琳師妹三人陪同,我們也好瀏覽恆山的風光,不知可否?”

    令狐衝無奈,只得同意,安排儀和、儀光、依琳陪著林寒三人,然後告罪一聲,與方證、沖虛兩人走開。到了屋內,令狐沖自嘲地笑笑:“恐怕在林兄那裡,並未承認令狐衝這個恆山掌門啊。”

    沖虛道人眉頭一皺:“令狐賢侄不必擔心,雖然林少俠沒有同意,但也沒有反對。”

    “阿彌陀佛,順利自然,方為本性。”方證搖頭道。

    “大師說的是,是令狐衝著相了。”令狐衝苦笑著說,只是心中的顧慮太甚,也是對林寒太過於顧及。

    林寒這廂,並不知道令狐衝的煩惱,若是知道,他或許會嘲一句'不自量力'。由三個尼姑陪著,林寒三人便避開人群,於山林間遊走。待得聽不到人聲,林寒招呼眾人停下來,然後在一眾草木旁邊坐下。秋離、非煙兩人是有樣學樣。儀和、儀光、依琳三人無法,亦是坐了下來。

    儀和雖然脾氣暴躁,但是作為恆山派大弟子,心思也是相當的細密,在林寒特意招呼三人相陪之時,便明白林寒有話要說。儀和坐定後,問道:“不知林師兄找我們來,有何事要辦?”

    望瞭望依琳,考慮到她與令狐衝的關係,林寒突然對著非煙道:“非煙,我們之後的話無趣的很,不如,讓依琳陪著你去前面走走?”

    曲非煙性子古靈精怪,可是聰明得緊,見林寒先是望瞭望依琳,然後這麼說,定然是有話不想讓依琳聽見,連忙點頭,拉著依依不捨的依琳玩去了。

    “是和令狐掌門之事有關?”儀光突然問道。

    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林寒點頭,問道:“為何要讓令狐衝擔任恆山掌門?你們可知,現在江湖中是如何詆毀恆山派的?又是如何詆毀五嶽劍派的?”說到後面,林寒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話裡明顯已經有了責問的意思。

    沒有想到林寒的反應會這麼大,儀和、儀光兩人一時間不知所措。深深呼吸,放緩語氣,林寒道:“抱歉,我的情緒太激動了。只是,從嵩山到恆山,這一路走來,聽到太多的風言風語,甚至有些都不堪入耳,還無法出手教訓他們,真是憋屈的很。讓令狐衝做掌門,置恆山派百年清譽於何地?”

    儀和神情黯然,答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有師父的遺命在,令狐少俠又找上門來,我們不答應,又有什麼辦法?況且,令狐少俠說過要替師父她們報仇的。”

    林寒點點頭,突然嚴肅地說:“原本有一件事,我不想過早告訴你們的,但是現在不行了,還記得我說過已經知道暗害幾位師伯的兇手是誰的事嗎?”

    話音剛落,儀和、儀光兩人已是激動地拽住林寒兩臂,連聲問道:“是誰?到底是誰?”

    將兩人手掰開,林寒一字一句地說:“下面的事,希望你們聽到之後,就將它爛在心底,不可再對任何人說起,特別是依琳。”

    人點點頭,期盼地望著林寒。

    嘆息一聲,林寒道:“兇手就是,岳不群!”
zxcvbn45670 發表於 2017-10-14 14:13
第一五七章內部破堡壘

晴天一聲霹靂,誰也沒有想到,林寒口中暗害定閑、定逸兩位師太的兇手,竟然會是華山岳不群。便是旁聽的秋離亦是錯愕不已,不由向他望去,得到他肯定的答復後,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好。

    良久之後,儀和、儀光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的猜疑,儀和問道:“林師兄,不是我們不信,而是事情太過駭然,我們不得不慎重對待。”

    “你們可是懷疑我在說謊?”林寒搖頭問道。

    儀和兩人連忙否認,儀和道:“我們並不是懷疑林師兄,而是不明白我們恆山派與華山派無冤無仇,岳不群為何要暗害師父、師叔?”

    “呵、呵、呵……”林寒一聲輕笑,“請問兩位師姐,最近以來,恆山與華山之間,關係如何?”

    “這……”提及到兩派之間的關係,兩人微微色變,再次對視一眼,心中已經不是那麼肯定。

    林寒笑道:“還是我來說吧,自從岳不群將令狐衝驅逐出華山,而你們又多番與令狐衝有所瓜葛,其實已經與岳不群結怨。你們仔細想想,之前龍泉鑄劍谷一事,你們向華山派求助,岳不群是否百般推脫、袖手旁觀,絲毫不顧及五嶽連枝的情誼?”

    林寒每說一句,儀和、儀光兩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待得說到鑄劍谷一事,兩人的臉色已經黑得能擰出水來。搖了搖頭,林寒突然問道:“這一次令狐衝掌門大典,你們派了人手去通知華山派?”

    “是,不過她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說到這裡,兩人不無擔心。

    林寒搖頭嘆息一聲:“恐怕她們回不來了。”儀和兩人臉色大變,儀光急忙問道:“林師兄可有她們的消息?”儀和更是驚恐地問:“難道,岳不群竟然將她們……”

    擺了擺手,林寒說:“那倒沒有,岳不群還不至於現在就挑起兩派的紛爭,不過是將她們扣留在華山。”

    “哼,好狠心的岳不群,不來祝賀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扣留于嫂她們,真是不知羞恥。”儀和聽到林寒的解釋,咬緊牙關,忍不住罵出聲來,這倒不負她的一身硬脾氣。

    儀光突然問道:“林師兄可有證據,確定是岳不群下的毒手?畢竟現在也不過是憑空猜測。”

    點了點頭,林寒道:“證據確實有,但是,請恕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公開,必須要等一個恰當的時機,將岳不群的罪行公之於眾,才能揭露他的醜惡嘴臉,給予他制裁,也是還無辜喪命的兩位師太一個公道。”

    儀和急忙問道:“不知什麼時候才是恰當時機?”

    點點頭,林寒問道:“想必你們也接到了三月十五嵩山大會的通知吧?”儀和、儀光兩人點頭稱是,齊齊問道: “林師兄的意思是於嵩山大會上製裁岳不群?”

    林寒道:“不錯,那個時候,岳不群一定會主動拿出證據,至於是何證據,為了保密,請恕我現在還不能相告。”

    儀和點點頭,突然定定地凝視著林寒的雙眼,沉聲問道:“林師兄能夠保證所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

    林寒笑了,將右手舉起,掌心向 ,嚴肅地說:“嵩山弟子林寒在此發誓,對於華山掌門岳不群,於少林暗害恆山定閑、定逸兩位師太一事,不敢有半句隱瞞,若違此誓,天打雷劈,萬箭穿心而死。”

    “請恕儀和無禮,但此事事關重大,不得不如此。”見林寒突然發下毒誓,儀和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儀光咬牙切齒地說:“想不到,岳不群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裡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真是個偽君子,我恨不得現在就能夠手刃於他,為師父、師叔報仇雪恨。”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儀和嘆息一聲,“那不知定靜師伯又是為何人所害,難道也是岳不群那個狗賊所為?”

    林寒暗暗點頭,說道:“對於定靜師伯一事,我也聽說了,都說是田伯光那個淫賊貪戀依琳師妹的美色,勾結賊人所為。或許兩位師姐還記得,那田伯光正好也是死在少林禪院中,是與兩位師太同時同地遇害的,這不能不叫人產生聯想,會不會是兩位師太發現了什麼,從而找田伯光對峙,然後被尾隨而來的岳不群殺人滅口。”

    事已至此,由不得儀和、儀光兩人不信,儀和心中還有最後一個疑問,索性一股腦問出來,她說:“以師父、師叔的武功,加上一個田伯光,難道岳不群的武功已經高到那一程度,已經可以以一敵三?”

    林寒笑了,明白事情已經成功一半,只要儀和這個恆山派大師姐出面反對令狐衝,再加上懷裡的五嶽令旗,便由不 令狐衝放肆,不由與秋離對視一眼。見儀和兩人在等待答案,林寒點頭道:“五嶽劍派之中,公認的第一高手是掌門師伯,這從少林一戰已經得到證明。但是,恐怕外人很難明白,在左師伯心裡,五嶽劍派第二高手,既不是我師父,也不是南嶽衡山的莫大現實,而是華山派的岳不群。”

    “他真的那麼厲害?不是說他曾經受過重傷嗎? ”儀光不解地問道。

    林寒笑道:“這一點,我不得不說恆山派的人都太過慈悲為懷,兩位師姐也不例外,不要忘記了,數十年前,五嶽劍派之中,絕對是華山派遙遙領先的,那時候的華山氣、劍兩宗是多麼的威風,而傳承了氣宗絕學《紫霞神功》的岳不群,又豈會那麼簡單?至於他受傷一事,未嘗沒有惑人耳目的意思。”

    儀和、儀光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只覺得林寒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合情合理,沒有半點虛構。儀和突然斬釘截鐵地說:“既然是岳不群害了師父她們,那麼作為華山弟子的令狐衝,就算他曾經對我們有恩,也絕不能讓他繼任掌門之位。”

    “師姐,可是令狐衝已經被岳不群逐出門牆,再不是華山弟子,與華山派已經沒有一點關係了?”儀光心有不忍地說。

    林寒苦笑一聲:“儀光師妹,你真是太善良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一切可能都是岳不群的苦肉計?”

    “這……”儀光感覺有些發蒙,一會望望林寒、一會望望儀和,感覺這個世界太可怕了,怎麼還會有'苦肉計'這種事情發生。

    “對,是苦肉計”被林寒這麼一忽悠,儀和也是臉色大變,連忙問道:“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絕對不能讓恆山派的基業落到仇人手裡,請林師兄為我們做主。”

    “請林師兄為我們做主!”儀光亦是懇求道。

    儘管心中已經樂翻了天,林寒還是維持著表面上的鎮定,裝模作樣地遲疑好一會功夫,才緩緩道:“這個事情比較難辦,畢竟你們已經昭告天下,到時群雄匯聚,令狐衝必有同黨混跡其中,如果倉促行事,恐怕會受到迫害。”

    “那該怎麼辦?”儀和、儀光兩人焦急地望著林寒,指望他能相處辦法。

    林寒點點頭,說道:“這樣,你們先去聯繫一些靠得住的、還沒有被令狐衝收買的姐妹們,一起等待時機。等到大會開始的時候,聽我的號令,我會先出聲反對令狐衝,然後你們再按照我的示意,反對令狐衝繼任掌門。最後,我再使出殺手鐧,如此將令狐衝排擠出去。”

    “如此一來,掌門大會豈不成了一個笑話?”儀光黯然地說。

    林寒恨鐵不成鋼地說:“我的好師姐啊,要是讓令狐衝當了掌門,恆山派恐怕就成了武林中最大的笑柄,若是恆山祖師有靈,都會被氣死。”

    “況且,只要掌門大會順利舉行,誰也不能多說什麼。”林寒又道。

    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儀和連聲問道:“如何順利舉行?”

    “呵呵,難道沒有了張屠夫,就要吃帶毛豬不成?”林寒說道,見兩人臉色不對,連忙道:“抱歉,你們出家人是不吃肉的,算我沒說。其實掌門師伯是有意由儀和師姐來接任恆山掌門之位的,現在正好順水推舟。”

    “不行,不行”儀和連忙推脫,“我怎麼能夠做恆山掌門!”

    儀光兩眼發光地看了儀和一眼,贊同道:“我倒覺得大師姐做掌門是再合適不過了。”

    林寒點頭道:“在門派最危急的時刻,作為門中大師姐,難道儀和師姐沒有丁點擔當,不願負起責任嗎?這太讓人失望了。”

    “這……”儀和不安地說,“我只是覺得做不好,並沒有推卸責任的意思。”

    林寒笑道:“非常時刻、非常行事,只要師姐努力去做,一定可以的。況且,同樣作為五嶽劍派的一份子,對於恆山派的事,我嵩山派又豈會袖手旁觀?只要師姐這裡有困難,必定會相幫的 所以不用擔心。”

    儀和點點頭,無奈地望了遠處的依琳一眼,道:“暫時只能如此了。”

    順著儀和的目光,林寒笑道:“或許依琳師妹的天賦不錯,奈何她的性子還有待磨練,特別是情之一道,還需要堪破。”

    提起依琳,儀和、儀光兩人同時嘆息,無奈地搖搖頭。

    林寒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先來合計合計,以免出錯。”

    (友情提示:連續三十多天的爆發,日墜有些疲了,今晚會休息一會,如果在看完女乒決賽之後還有精力,則明日更新照舊,否則明日早上的更新推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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