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我本三國一路人 作者:水瓶座·杰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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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臉龍王 2015-10-29 16:03:0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74 1858197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8-9 00:21
卷三 第兩百七十四回 暗夜虛空(三)

  山道之中,陸仁、趙雲的人馬與關羽、張飛的人馬已經合流,三千餘人的隊伍保護著逃出來的近兩千女俘,藉著夜色與山林的掩護在向子午谷駐地前進。

  因為早有準備,三千士卒的身上都帶了些乾糧,這時也已經分發給了那些女俘,讓她們邊走邊吃。沒辦法,按陸仁和趙雲的探查,這些女俘被關押的時候基本上就沒飯可吃,不及時的給她們補充一點食物,詁計就別指望她們能有體力走完這幾十里的山路。

  「來,拿著。吃慢一點,別噎著,畢竟還要趕路。」

  這是陸仁在把食物和水遞給某個女俘,而那女俘千恩萬謝的接到手中之後就想給陸仁下跪施禮,陸仁卻及時的扶住了她,示意她繼續往前趕路。

  關羽和張飛此刻就站在陸仁的身後,人也在不住的點頭。說起來,關羽和張飛雖然一直看陸仁不怎麼順眼,但卻架不住陸仁比較瞭解這二位的脾氣。其實不管是關羽還是張飛,骨子裡都有那麼一股子俠義之氣。像關羽,年輕的時候就是因為行俠而殺人,而張飛也做過差不多的事,只不過張飛用不著像關羽那樣逃亡。而陸仁現在做的這場救護被俘的百姓的事,著實很對關羽和張飛的胃口。

  也就是說,陸仁挑了一個這樣的敵營下手,其實有一層要順一順關羽和張飛的氣的心思在裡面,也算是投其所好吧。也別說陸仁在投機取巧,事實上陸仁這麼多年混下來,很清楚如果不緩和一下自己與關羽、張飛之間的關係,那回頭到交兵打仗的時候就太容易出問題了點。但是話又說回來,看到有這麼多的人在自己的安排之下親手救回來,陸仁多少還是很有些自豪感的……雖說這兩千女俘只不過是眾多西域聯軍的俘虜中很小的一部份。

  打點好了隊伍之後,幾個人重新上馬再並馬而行,卻是關羽忍不住先開了口:「陸先生,救回來的這些百姓當如何安頓?」

  陸仁現在早就是老油條一根,聽得出關羽對自己的言談語氣已經不再那麼尖酸,心中也不由得暗暗的鬆了口氣,然後就微笑道:「等我們回到了子午谷駐地,就安排些人手把她們送去漢中安置吧。子午谷道口有我們擋著,她們這一路會很安全才對。」

  關羽點頭表示贊同,張飛則接上話道:「這些大小娘們兒走得有點慢啊!照現在的速度來看,只怕要到明天近午才能回到駐地。要不是看她們是女子,俺老張真想抽她們幾鞭子,讓她們能走得快點。」

  陸仁一聽這話就心說得,你張飛那個「敬士人而不恤小人」的毛病還真是改不掉。再想想現在的時間點,陸仁也不由得暗自搖頭。現在是建安二十六年,即公元221年,歷史上的張飛就是死在了這一年來著。再聯想一下張飛剛才說的話,陸仁只能在心中暗暗的說你張飛會死在范疆和張達的手上還真不是個意外。

  但陸仁也不否認張飛說得確實有道理,既然有張飛願意出頭當這個惡人,陸仁也樂得躲去一邊扮演好人。總之,兩千女俘在張飛的驅趕之下不得不盡力的加快了腳程,終於在天明不久趕回了子午谷駐地。不過雖然是受到了張飛的驅趕與喝罵,女俘們到也沒什麼怨言,她們又哪裡願意在獲救之後又被抓回去繼續被蹂躪與虐待?

  進入駐地之後,陸仁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進行佈防,好面對既將到來的追兵。事實上陸仁有句話沒說,那就是陸仁其實是有意的想把一部份西域聯軍往子午谷這裡引,不然以西域聯軍對子午谷這頭本來就是不管不問的態度,自己這裡如果不有點行動拉拉仇恨的話,好不容易把關羽和張飛給忽悠過來豈不就沒有了什麼意義?

  至於之前所說的牽制與騷擾……拿步兵去騷擾騎兵?找死嗎?距離近點的還好說,遠點的就是在找死了好不好?所以趁著西域聯軍尚無防備,狠狠的拉上一回仇恨,然後再利用地形與裝備上的優勢打防守戰才是比較適合的策略。

  就這樣到了正午前後,西域聯軍的追兵來了。不過數量不多,也就兩三千騎的樣子,由此可見西域聯軍對子午谷道口這裡是多麼的不待見。而就憑這兩三千騎,想拿得下有六千多人據險而守的子午谷道口?做夢去吧!

  閒話少說,在一番不太激烈的交戰之後,追來的西域聯軍扔下了幾百具的屍體撤退了。而陸仁這頭甚至都沒有動用箭雨戰術,只是出動了兩千多步兵用方陣戰術迎敵。這到不是陸仁托大,而是陸仁考慮到子午谷山道的物資運輸不太方便,沒必要在這種有把握的戰鬥中耗費箭支,另一方面也正好讓步兵們用這種小規模的戰鬥來練一練手,在實戰中熟悉一下經過了改良的方陣。

  戰鬥結束之後打掃戰場這樣的事自然用不著陸仁去管,陸仁則是去了女俘那裡,想盡可能的從女俘們的口中得來一些有關於西域聯軍的情報。這些女俘一路被驅趕到了這裡,也算是跟著西域聯軍有些時間,總有些她們知道的事情是陸仁能用得上的,比如說有一些姿色還算不錯的女俘就曾經被迫成為過帕提亞重甲騎兵的玩物,陸仁就從她們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有關於帕提亞重甲騎兵的情報。

  具體的情報當然打聽不到,但陸仁根據得來的情報分析出來到這裡的帕提亞重甲騎兵大概的數字應該在五千騎左右,而這樣的數字就讓陸仁有些暗暗吃驚。前面也說過,帕提亞重甲騎兵基本上都是貴族子弟,那麼不管是安息還是貴霜,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太多這樣的貴族騎兵,強盛時期有個七八千就差不多了。而現在來到華夏境內的就有五千,這得意味著安息或是貴霜下了多厚的血本?

  總之,有些問題陸仁一時半會兒的還有些想不通,所以在入夜之後陸仁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很仔細的思考著這些事情。想著想著,雪莉的通訊卻發了過來……順便說下,因為這次的分頭行動與雪莉之間的距離有點遠,所以陸仁帶上了通訊器。

  雪莉:「主人,我已經把劉備扔進了醫療艙,預計三天之後就可以幫劉備恢復身體狀態。主人你那邊怎麼樣了?」

  陸仁:「哦,我按計劃到了子午谷,昨天晚上偷了個營,救了兩千女俘出來,然後今天又和追兵打了個小仗。雪莉,你那裡的時間稍微的拖一下,我在這裡還有些問題要解決。嗯……預定的三天先改成七天吧,有什麼情況到時候再說。」

  雪莉:「好的,那就讓劉備在醫療艙裡多睡幾天,反正也沒什麼問題。另外,我剛才收到了來自婉兒的通訊請求,需不需要幫你接過去?」

  陸仁一怔:「婉兒發過去的?」

  再遲疑了一下,陸仁就點點頭道:「準備接給我吧。哦,我找個沒人的地方。」

  沒過多久,婉兒的全息影像出現在了陸仁的跟前,陸仁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試探著道:「婉兒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找我?」

  婉兒也是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道:「我也不清楚,但我總覺得我有些事情想不起來,可能是因為之前頭部受過重傷的緣故吧,所以就想找你問問。可是現在見了你的面,我卻又不知道該問點什麼才好。」

  這樣的話讓雙方又是好一陣子的沉默。許久之後,陸仁才開了口來打破這份沉默:「我問你個事。你安排了多少帕提亞重甲騎兵到華夏來?我打探了一下,只怕有五千左右吧?以安息或是貴霜的水準,這樣的數字你就不怕把安息或貴霜的家底給打沒了?」

  婉兒揚了揚眉:「你這是在向我打聽情報?你認為我會說嗎?」

  陸仁搖頭:「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說漏嘴?」

  婉兒笑了:「那你要失望了,我並不會直接去干涉卡絲伊莉所作出的決策,我只是以一個神的使者的身份給她定出一個大方向而已。再說真要我去管,我也沒那個本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去到華夏的幾千帕提亞重甲騎兵,大部份都是安息的,貴霜的去的不多。」

  陸仁:「什麼意思?」

  婉兒仰著頭想了想,微笑道:「按我對卡絲伊莉的瞭解,她這是想借此機會對安息境內的貴族階層進行一次洗牌吧?陸仁,這些政治上的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聽到「洗牌」這個詞,陸仁大致上就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個時代的安息和貴霜都還是在採用貴族分封制,而貴族勢力則往往會威脅到王室的地位。就比如說安息王國,如果不是婉兒憑空出現插了一腳進去,那麼在這個時候就會出現薩珊取代安息的事件。

  卡絲伊莉是個有本事、有頭腦的強人,當然會很清楚自己家裡的那些事,所以肯定會想辦法對貴族勢力進行打壓,那麼找個機會和理由把這些貴族子弟送上戰場就是個很不錯的選擇。成功了的話,這些貴族子弟就會在遠離政治核心的地區搞他們的新領地,都戰死了的話……這個就不用多說了。

  想明白了這些,陸仁不由得苦笑搖頭:「都說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這話還真他嗎的沒說錯。」

  婉兒這邊這時也明白了些什麼,問道:「你現在該不會是在長安那邊吧?」

  陸仁點頭。這個事其實是瞞不住的,婉兒得知也只是早晚的事而已。再說陸仁拋開往返路程的時間,在長安這邊最多也就是能呆兩個月,婉兒那頭想有點什麼舉動,在時間上也完全來不及。說得不客氣點,等婉兒作出反應的時候,陸仁早都回去了。

  婉兒顯然也明白這個,所以在沉默了一下之後對此就不再過問。其實就像婉兒自己說的那樣,她在安息是屬於精神領袖一般的存在,對具體的事務並不過問,只要卡絲伊莉是在按著自己所想的大方向去給陸仁添麻煩就行。而在沉默了一下之後,婉兒終於開口道:「陸仁,我想問你一下,我們當初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陸仁看看婉兒,無奈的搖頭道:「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說……唉,這麼說吧,你當初是我身邊的一個侍女,不過我可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侍女,而是視你為戀人。不過這些,我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婉兒回望向陸仁,歎了口氣道:「有些事我想不起來,也不敢去想,因為只要一去想就會頭痛欲裂。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沒有騙我,甚至還覺得你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陸仁:「婉兒,你的那些記憶都是假的!你的那個父親是假的!我也根本就不是你的什麼殺父仇人,那都是……」

  婉兒猛的一擺手:「別說這些,不然我的頭又要痛了!其實我突然找你,就是想和你說上幾句話而已,可我自己偏偏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其實此刻的婉兒心中的那份感覺是既說不清也道不明。對於陸仁,婉兒有恨意,而恨意的根源自然是來自於那份「殺父之仇」。可同樣的,在與陸仁面對面的接觸過之後,婉兒的心中就始終有著一份想親近陸仁的感覺,甚至偶爾的都想依偎在陸仁的身邊,將自己的臉龐貼到陸仁的心口,去靜靜的聆聽陸仁的心跳聲。

  就因為這樣,婉兒的心情一直都非常的矛盾,矛盾到她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過房門半步,就是那麼茫茫然的、傻愣愣的呆坐在房中望著天空出神。當然了,以婉兒在安息的身份,卻也沒人敢來打擾她。而認為婉兒很神秘的人,還會以為婉兒這是在冥想修行。

  直到今天,婉兒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終於去試著聯絡陸仁,然後信號就被雪莉收到,再和陸仁聯上線。而與陸仁的這些交談其實沒什麼油鹽味可言,卻讓婉兒那茫然的心得到了一份莫名其妙的滿足。可是在此之後,在婉兒的心頭卻又浮上了新的茫然與更多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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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寫這種心歷會不會有點那個??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22:54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8-10 00:55
卷三 第兩百七十五回 暗夜虛空(四)

  「……陸仁,你為什麼要殺我父親?」

  很沒有徵兆的,婉兒忽然問出了這麼一句話,卻把陸仁給鬧得有那麼一小會兒的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陸仁真的很想對婉兒說一句「你那個父親是假的」,但考慮到這樣的話一說出來,很可能會引發出婉兒的記憶衝突並且導致劇裂的頭痛,其結果就只能是與婉兒草草的結束交談……或許此刻的陸仁就像是一個好不容易與心中的女神連上了線的吊絲吧?而處於這種情況下的吊絲,基本上都會想著如何與女神多相處一會兒。

  所以所以,陸仁在想了想之後才回應道:「婉兒,不管你信還是不信,當時我如果不殺他,那麼我就得死。其實我陸仁爛命一條,死了也就那麼回事,可是現在的我有我的家人、我的子女,還有著許許多多因為相信我才跟著我的人,你說我能扔下他們不管嗎?」

  那邊婉兒沉默了。而看到婉兒許久無言,陸仁也不清楚婉兒怎麼了,就開口問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的話說得太冠冕堂皇,有意的在為自己開脫?」

  婉兒又沉默了一下,搖頭道:「不,我不是這麼想的。正相反,雖然我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我總覺得你陸仁不是個壞人,而按照我收集來的情報也證實你陸仁的確是個很不錯的領主諸侯,至少你在戰亂之中收容了那麼多流離的百姓,給了他們一份安定與富足,同時自身又在盡可能的免於戰爭。其實以你的條件,你真要是想發動戰爭的話就真不知道會被你征服多少地方,但你沒有那麼做。所以說,你陸仁至少不是一個梟雄。」

  陸仁道:「原來我在你那裡的評價還不錯……婉兒,我知道你不是壞人,你也不願意看到戰爭的流血的對不對?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發動戰爭?」

  婉兒有些淒淒然的笑了笑:「你難道不知道仇恨會讓人變得瘋狂嗎?再說我剛來的時候對你陸仁也沒什麼瞭解。」

  頓了頓,婉兒就搖了搖頭再接著道:「陸仁,我現在只告訴你一句,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份上,很多事就早已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了。你要明白,我可不是專業的政客,所以很多事情我雖然能開得了頭,卻沒辦法去操控。而我能做的,也無非就是沿著這條路走下去,然後在合適的時候達到自己的目的再抽身而出。」

  陸仁苦笑:「所以說婉兒你也不是梟雄,只是個很平凡的女孩子而已。」

  二人相對無言,於是乎接下來又是長時間的沉默。忽然間,婉兒向陸仁問道:「剛才你好像說過你現在是在長安戰場吧?那你的竹笛帶在身邊的了嗎?」

  陸仁怔了怔,回道:「帶了……雖然是行軍打仗,不過這玩意兒又不佔什麼負重。而且走得累了、煩了、倦了,拿出笛子再來上一曲,可以讓煩燥的心情放鬆許多。」

  婉兒也把玉笛取了出來:「陸仁,你與我之間的仇恨是一種無奈,一些事情我也不得不做,但是按你的說法,我們之間原本還是一對戀人是不是?」

  陸仁點頭。

  婉兒道:「那麼至少在我們還沒有完全的碰上面之前……算了不說了。」

  晃了晃手中的玉笛:「我忽然很想來上一曲,你有沒有興致陪我?以前的事情我雖然想不起來,但我隱約的感覺到以前我們好像經常一起玩這個。」

  陸仁心說可不是嘛!以前在老曹麾下混日子的時候經常和婉兒一起雙笛合鳴,這個事當時在屯田流民之中都被傳為佳話,只是沒想到今時今日卻會出現一個這樣的情況。看看眼前婉兒的全息影像,陸仁也不由得暗暗感歎,心說什麼時候才能像以前那樣和婉兒坐在一起玩音樂?

  反手取出自己的竹笛,那邊婉兒則問道:「來首什麼曲子?」

  此刻陸仁這裡的時間是入夜許久了,明月也早已掛上了枝頭。現在聽到婉兒的問詢,陸仁就下意識的抬頭望了眼天空中的明月,輕歎道:「彩雲追月吧……你還記得這首曲子嗎?」

  婉兒點點頭:「記得。就算是不記得,我這裡也有這首彩雲追月的唱片,學也能學得會。你熟一些,由你來啟音吧。」

  再沒話說,陸仁將竹笛吹孔湊至唇邊,開始吹奏這曲《彩雲追月》。而在啟音過後,婉兒那邊的笛音也合了上來。

  陸仁現在位置雖然是在無人的僻靜之地,但此時已是夜靜更深,山谷間的駐地除了一些該有的聲音之外就顯得很安靜,這清亮的笛聲也因此在這入夜之後的駐地之中清晰可聞。而這溫婉柔和的旋律,卻也在這個時候在許多人的心頭輕輕飄過。特別是那些飽受欺凌的女俘們,這柔美的旋律對她們來說,就彷彿是在撫慰著她們受傷的身心。所以所以,許許多多的人要麼是停下了手裡的活,要麼就是停下了嘴裡的交談,改為靜靜的聆聽這首曲樂。只是此刻的陸仁和婉兒都並不知道他們現在正在做的這件事,與二十幾年前他們用音樂去安撫流民是何等的相似。

  這一曲並不算長,也就那麼幾分鐘的事而已。只是吹到後面的時候,婉兒的神情已經變得有些不自然了,因為她的頭又痛了起來。只是即便如此,婉兒仍然是堅持著和陸仁一起吹完了這首《彩雲追月》。直到收音掛笛,婉兒才摀住了頭,很勉強的向陸仁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陸仁,你自己多保重。雖然你我有殺父之仇,但我可不希望你就這麼死在戰場上。你的這條命,最後應該是終結在我的手裡。」

  陸仁苦笑:「放心吧,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會掛掉的人。至於我的這條命……我也歡迎你隨時來取,但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婉兒強忍著頭痛又多看了陸仁幾眼,這才揮手結束了與陸仁之間的通訊,只留下了陸仁在原地對著剛才投影的地方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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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仁與婉兒之間的這次通訊,對於現在的長安戰場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插曲而已。而在這個小插曲過後,陸仁也有著太多的事情要做。再者今時今日的陸仁,也不會因為自己的感情問題而跑偏自己要走的路。

  近兩千的女俘,最後有那麼幾百人自願留了下來。按她們的說法,是可以留下來幫士卒們洗衣燒飯搞搞後勤,不過陸仁看得出來這些雍涼之地的女子應該是還有別的想法,那就是想找機會去向那些欺凌過她們的西域聯軍報仇。

  對於這個事,不管是陸仁還是關張趙都沒什麼意見。其實在那個時代打仗,軍營之中會有一些負責後勤的婦女也是常事,不是到了某些決戰的階段,一般也不會把這些婦女送走。而陸仁他們的這幾千人從漢中經子午谷一路疾行至此,士卒們其實也挺累的,現在多出了些洗衣燒飯的人照顧一下也不錯。

  接下來的數日,陸仁他們又打了幾個小仗,要麼就是趁夜遊擊偷襲一下某個西域聯軍的軍營,射上幾束火箭就跑,要麼就是和來尋仇的小股西域聯軍在子午谷口肝上一仗,讓西域聯軍在子午谷口或多或少的留下一些屍體。

  總的來說,西域聯軍對於子午谷仍然是一點都不重視,或許是因為他們知道就憑這樣的一點動靜,影響不了他們的大局吧?畢竟他們的主要目標是拿下長安、潼關,然後衝到中原地區去發大財。你子午谷這裡了不起也就幾千人,即然鬧不起什麼大風浪,那我管你幹嘛?調點人馬防著你就行了。

  對於這種情況,陸仁和關張趙到真的是有些無可奈何。長安以西的大片地區都是一馬平川的地形,真要是帶上這幾千人出去打正規戰,搞不好分分鐘就會被西域聯軍的騎兵給淹了。所以除了偷冷子打悶棍之外,陸仁和關張趙還真做不了別的什麼事。

  不過對於陸仁來說,這樣就已經夠了,因為陸仁主要的目的是親眼看一看西域聯軍以及帕提亞重甲騎兵的實際情況,其次就是要把劉備一方多多少少的給拖下水一點。

  而且陸仁還有一個很大膽的計劃,但陸仁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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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長安,前哨戰已經打響了。

  長安方面並沒有一味的據城而守,而是時不時的就會派出一些快速機動部隊尋找戰機,盡可能的在決戰之前多削減一些敵軍的實力。再者,時不時的帶回來一些敵軍的人頭,也有可以振奮士氣的作用。

  總之,雙方時不時的就會有一些小規模的,有著很明顯的互相試探之意的戰鬥。而在一連串這樣的試探之後,西域聯軍就開始向長安城發動了攻擊,但目前的攻擊強度也並不高,畢竟他們對於雄兵堅城也有些吃力……長安城的城防可不是涼州西部邊陲的那幾個小鎮所能比擬的。

  這會兒,就有一支萬餘人的西域聯軍在向長安城的一角發動攻擊,只是這仗打得他們相當的憋屈和彆扭。人馬才剛剛鋪開想前進,可還沒等他們走出幾步路,在他們的腳下就發生了一連串的爆炸……好吧,他們是踩上了鐘繇埋設下的土地雷。

  前些時候,陸仁和荀彧派荀俁給長安送去了一批地雷,前後加起來得有五萬多個。別以為這個數字很多,其實以陸仁手頭上現在的生產力,製造這種技術含量不高的土地雷不要太簡單。真要說得不客氣點,陸仁批量生產這種土地雷的能力,可比抗戰時期的根據地裡的生產能力要高出太多了點。

  但話又說回來,這種土地雷的殺傷力比較有限,對但凡是身上的盔甲好一點的人或馬,其實都產生不了多大的殺傷力。這玩意兒,最大的特點就是陰損,比如說人走著走著,卻突然在一聲爆炸聲中坐了「土飛機」,那心裡會是個什麼樣的感覺?再比如說戰馬,跑著跑著蹄子下面忽然來了那麼一下,那麼素質差一點的戰馬當時就得炸毛……好吧,會炸毛的一般都是貓科動物。不過馬炸了毛的話,多半就會把身上的騎乘者給拋下馬去。

  以上有點扯,卻又不怎麼扯。而這些地雷最大的用處,其實是讓攻城者的心中揣揣而不敢隨意的下腳,而且成片成片的埋設了之後,就會使得心中疑慮的攻城者無法有效的佈置作戰隊形,佈置好了也很可能會在一片片的引爆聲中把陣型給打亂掉。

  當然,鐘繇在埋設地雷的時候有留下主要通道,不然那些打游擊的機動部隊怎麼出城?至於西域聯軍會不會按著這些預留的通道過來……不好意思,城頭上的火炮和勁弩都瞄著預留通道,敵人要是敢從這些預留通道上走,就等著被火炮和勁弩集火吧。

  只是西域聯軍這邊也不是笨蛋,在吃過開頭的幾次虧之後,馬上就搬出了相應的應對之策,那就是驅趕著俘虜去踩雷,自己則跟在俘虜們的後面。而這種戰術在近現代社會中都經常會看到。至於人道主義……那個時代誰特麼的會去講這個?到是驅趕著降兵俘虜什麼的在前面沖當炮灰,對任何人來說可能都是習以為常的事吧?

  現在的這場戰鬥就是在這樣彆扭的打著,而長安城頭上的炮火和箭雨,也不會去管衝在前面的是不是可憐的俘虜。一句話,打了再說。不打的話,很可能自己的下場也會變得和那些被驅趕在前方的俘虜們一樣。戰爭之中,誰又敢留什麼情面?

  沒有人注意到在半空之中,陸仁正坐在翔板上對著那些被驅趕的炮灰長歎不語:

  「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把地雷這種東西提前弄出來,又到底是對還是錯?算了,別去想這種事了,畢竟這是戰爭,而戰爭永遠都是殘酷的……」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22:53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8-11 00:13
卷三 第兩百七十六回 長安戰火

  戰場之上,箭雨的嗖嗖冷風,炮彈的呼嘯而至,刀劍的叮噹交鳴,還有火器的爆裂聲、人們的慘叫聲,組成了一曲血與火的交響曲。而在這曲交響曲裡,誰又會是跳動到最後的音符?

  不過可以肯定的一件事,那就是在這曲交響曲中會最先消逝的音符,便是那些被西域聯軍驅趕至陣前的俘虜炮灰。前進,迎擊他們的是長安城頭的箭雨炮彈,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一腳踩響埋在土裡的地雷;後退?只怕才剛剛轉身還沒跑出幾步,西域聯軍的驅俘「督戰隊」的刀鋒就會砍在了他們的身上。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活命的可能性又在哪裡?打下長安城之後得到釋放?也許吧……

  對於這樣的事情,陸仁也能為力。陸仁是人而不是神,更何況人力有時而窮?而陸仁現在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努力的睜大了雙眼,在西域聯軍這支攻城部隊的陣營之中尋找著對方的主將。

  這個活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還真有點麻煩,因為西域聯軍主要是由所謂的三十六國組成,而這所謂的三十六國嘛,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在軍事體系的編制上不有很多都不那麼正規,再加上地區人文之類的因素,陸仁都不認得對方的旗號表示的是什麼意思,只有依靠著個人的經驗去找尋並且進行判斷。說白了就是看哪裡的看似精銳的人員多,而這當中又是誰在發號施令。這還得多看多比較,不然看準的人其實只是個傳令官豈不是會鬧了大烏龍?

  好吧,陸仁現在的目的就是準備狙掉對方的大將,而陸仁的機會應該說只有一次。一但狙錯了目標引發了對方的一些變故,比如說因為突然有人死亡而引發了人們於慌亂之下的亂跑的話,陸仁可沒本事在亂七八糟的人群之中鎖定目標的本事,畢竟陸仁可不是專業的狙擊手。這用陸仁自己開玩笑的話來說,那就是打CS都狙不死幾個人,更別說現實中的戰鬥了。

  於是乎,在這血雨紛風、紛亂嘈雜的戰場上空,陸仁盡了自己最大的可能,讓自己盡可能的保持著冷靜的心態,不去理會戰場上的那些血與火,只求能夠盡快的確定自己要尋找的目標。終於,陸仁在對方陣營的偏後方找到了一堆人,而在這堆人的中心,那個衣著還算華麗的傢伙就是陸仁要找的目標。

  既然找到了目標,是不是就該馬上就抬槍瞄準再一槍暴了對方的腦袋?對不起,陸仁的眼光可沒有那麼淺薄。現在一槍暴了對方的頭固然是不難,但是那樣的話就會暴露了陸仁,而陸仁還有著更大的目標,今天只不過是先試一試水而已。

  借助翔板上的一些功能,陸仁計算出了對方主將與長安城頭的距離以及一些相關的參數,隨後陸仁的臉上就浮現出了陰險的冷笑,手指也在額間輕輕一點激活了芯片。

  「雨丫頭,你現在的位置?」

  長安城的城頭,趙雨正在以炮術教官的身份指揮著那些火炮在向敵人射擊,而她身上的通訊首飾忽然給予的「來電提示」著實讓正在忙碌的趙雨嚇了一跳。因為陸仁當初把這套漂亮的通訊首飾交給趙雨的時候再三的交待過,這玩意兒的有效距離有限,而趙雨這段時間一直呆在長安,有效距離之內根本就沒有能與趙雨通訊的人,那麼現在忽然來了「來電提示」又會是誰?

  趕緊的找了個借口再找了個沒人留意的地方,趙雨接通了通訊,一聽到陸仁的聲音更是差點沒把趙雨的魂給嚇飛掉:「主公!?我怎麼能在長安收到你的通訊?難道說主公你……」

  陸仁:「嗯,我現在就在長安上空。別抬頭,你找不到我的。」

  趙雨急了:「主公,你怎麼跑到長安來了?這裡是戰場啊!要是你出了什麼事……」

  陸仁:「行了行了,我難道心裡會沒底?放心吧,我安全著呢。到是你這丫頭一向聰明,應該明白什麼話不能說。好了,不廢話,你現在馬上去挑幾門射程最遠的炮,要射程能夠達到五里的那種。」

  五漢裡,換算成現代公制也就兩公里左右,這基本上就是歷史上一些前膛火炮的極限射程。比如說「臼炮」,射程就是1500至2000米;還有常規的「加農炮」,射程是2000至3000米。而陸仁手頭上的工業基礎畢竟受到了時代生產力的制約,一般的常規火炮其射程普遍都是在600米至800米之間,這算是制式火炮的標準。但也有少量的特別型號,射程可以達到1800米左右,也就是五漢裡左右的樣子了。而這樣的數值,已經是陸仁這裡目前能夠達到的極限。

  這樣的射程,如果是在現代的戰場上肯定是不夠看的,但是在漢末時代的戰場則另當別論。事實上現在西域聯軍這支攻城部隊主將的位置是距離長安城頭約1600米左右,說起來也是在那些常規火炮的射程之外……西域聯軍自身也有一些火炮,所以他們知道火炮的射程是多少,躲在這樣的距離會比較安全。

  當然他們也可以站得再遠一點,只是在冷兵器時代的戰場上,他們要是站得再遠一點的話可就不方便指揮戰鬥了。老實說,現在的這個距離指揮起來都有點不方便。

  1600米左右,西域聯軍的主將自認為是安全的,卻不知道夷州的特典火炮其實可以打到他們,只不過要打這樣的距離就要增加火藥的裝填量,對火炮自身有一定程度的損壞,甚至很可能會引發炸膛事件,所以趙雨就一直沒有打這樣的射程,而是控制在了相對來說比較安全與穩定的1200米左右,這就給西域聯軍的主將造成了一個錯覺。

  這些不扯了,只說趙雨在得到陸仁的提示之後已經明白了陸仁這是想幹什麼,所以馬上就按照陸仁要求去辦。而在這嘈雜喧囂的戰場上,人們也沒留意到一直在往來奔跑趙雨這會兒總是會低著頭的吶吶自語些什麼。或許以他們的瞭解,會認為趙雨這是在和之前一樣的在計算著火炮的相關數據吧。

  「主公,特典火炮這裡一共有七門,這是第一門……你能看到嗎?」

  「我看到了。炮口再上揚六度,裝藥量九成。嗯……再左移三度半。好,下一門!」

  就這樣,陸仁利用自身的工具幫趙雨算好了這七門火炮的射擊數據,趙雨也是毫不猶豫的按照陸仁給出的數據執行。等到這七門火炮都已準備完畢,陸仁就冷笑著甩了個響指再向趙雨道:「可以了,齊射!!」

  七名炮手在趙雨的指揮下一齊點火,炮膛中的七枚開花散彈在引信燃盡引燃火藥之後,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射了出去,在呼呼的破風嘯聲之中飛向了敵軍主將的所在之地。

  炮彈這玩意兒的動靜比較大,而近代和現代戰場上的老兵一般都懂得如何根據炮彈的呼嘯聲來判定炮彈的落點並且進行躲避,但這個時代的人嘛……還是算了吧。再說了,這員西域聯軍攻城部隊的主將正常情況下也不會親自上戰場,反正缺乏這方面的經驗就是了。因此在炮彈將至之時,他和他身邊的人雖然已經有了些感覺,卻也已經來不及進行什麼閃躲。

  七聲炮彈落地時的轟鳴聲中,這員主將週遭直徑約七米左右的範圍受到了一次炮火覆蓋,而且在開花散彈的彈片濺射之中,一堆的人被即時放倒。但可惜的是這員主將沒被當場幹掉……

  其實這也正常,真的。怎麼說呢?前膛火炮的命中率本來就足以令人去為其默哀,正常情況下能打到一個相應的而且還比較大的範圍之內就已經可以算是命中目標了,陸仁正是因為瞭解這些東東,所以才會讓趙雨去多找幾門,為的就是盡可能的打出一個範圍內的覆蓋殺傷。

  其次,對方主將好歹也是個頭頭,身邊怎麼可能會沒幾個保命的死士?所以當炮彈落地炸響的時候,有兩個反應快的忠心死士硬生生的飛身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體去給主將當了肉盾。

  就是因為這兩條,這員主將堪堪的才逃過一劫,沒有死在炮口之下。只是當他在塵煙中推開死士的屍體,仰面朝天之下都還沒來得及坐起來的時候,就驚恐的發現天空之中有一道白光如閃電一般疾射而至,直奔他的面門而來。

  這道白光只是很短很短的一瞬,而在這片因為炮火覆蓋而激起的塵煙之中,也根本就沒有人查覺到。這員主將如果不是剛好因為仰面朝天,那麼連他都會看不到。但是看到了這道白光又能如何?這道白光便是收割走他生命的閃光,讓他死得即明白即又不明白。明白的是他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而不明白的,就是不知道這白光是什麼東東。

  可以說是毫無徵兆的,這員主將被暴了頭,暴頭之後那看了會令人狂嘔的紅白之物也在瞬間就流了一地。而造出這個事情的人,當然是駕著翔板躲在天空之中的陸仁。一句話,陸仁太瞭解自家的這些火炮是個什麼德性了,所以在給完長安城頭的趙雨相應的射擊數據之後就飛到了敵方主將的上空,為的就是趙雨的炮擊如果沒能直接轟死對方主將的話,那麼陸仁就會在煙塵之中及時的補槍。

  到這裡可能有人就會說了,你陸仁玩這一手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直接一槍暴掉這員主將的頭不就行了嗎?那麼現在就要說清楚,陸仁想要狙殺的是更大的目標,而現在指揮攻城的主將只不過是西域聯軍諸多的將領頭目中的一個而已。

  也就是說,如果陸仁沒有經過一些掩飾就直接動手的話,不就等於是向西域聯軍暴露了自己的底牌嗎?而西域聯軍的將領們在知道了陸仁這頭有這種手段的時候,陸仁再想從十幾萬的西域聯軍中找到自己的最大目標豈不是成了大海撈針?所以說陸仁可不會笨到去做這種撿芝麻卻丟西瓜的蠢事。

  從狙擊鏡裡看到對方的主將被暴了頭,陸仁在冷笑中取下了戴在眼睛上的輔視鏡。收好光束步槍再深深的吸了口氣調整好心情,這才向趙雨通訊道:「雨丫頭,恭喜你一炮幹掉了敵軍的主將,這回你的功勞可不小。」

  趙雨是炮術指導,哪裡會不清楚手邊這些火炮的德性?所以在聽到陸仁的話的時候也忍不住驚呼道:「打中了?真的打中了?主公你沒忽悠我吧?」

  陸仁心說你是真的打中了,只不過沒打死我再補了暴頭一槍而已。不過這些事陸仁可不會去說破,畢竟陸仁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再說了,讓趙雨以這樣的功績在曹丕那小子那裡多賺點東西也挺不錯的,總不能讓曹丕送到自己的手裡吧?真要是去了就不是拿東西,到很有可能是跑去送人頭的說。

  所以陸仁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陸仁知道戰場上的變動會給趙雨證明。而就在趙雨的驚疑不定之中,很快就發現敵軍的後方發生了大規模的騷動,不大會兒的功夫就變得混亂不堪,正在攻城的部隊也開始慌亂的後撤。在戰場上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敵軍的後方出了大事。

  趙雨很聰明,而且對於陸仁有著一份近乎於盲從的信任,所以趙雨確信敵軍的主將肯定是死在了剛才的炮擊之中。而為了不暴露陸仁的存在,趙雨馬上就取出了望遠鏡半真半假的探視了那麼一番,接著就振聲呼喊道:「打中了!打中了!!敵軍主將被我們剛才的炮火擊斃,所以現在才會這麼慌亂的撤軍!這一仗我們勝了!!」

  其實戰場上所發生的變化,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裡,只是一時之間都搞不懂對方怎麼就這樣撤退了而已,正常情況下這一仗少說也得再打上個把時辰才對。而趙雨的呼喊聲為他們解開了心頭的疑惑,跟著就是越來越多的人隨著趙雨一起呼喊,然後也沒用多久的時間,長安城頭就是一片的歡呼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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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寫會不會有點過了?唉,瓶子自己也說不清了的說。另外今天抽空看了下書評,有人說瓶子這麼寫不會有市場,瓶子也無話可說。其實這本破書寫到現在,瓶子真的是為了市場嗎?為的只是當初的遺憾和承諾。如果是為了市場,路人早就該TJ掉再開新坑。不過下一本瓶子真的不會再寫這樣的了,預定的新書是仙俠惡搞型的,開心一笑就好的那種,希望到時候大家能支持瓶子。)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22:53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8-12 00:04
卷三 第兩百七十七回 長安戰火(二)

  這次的長安攻防戰的規模並不算大,但總的來說卻是長安攻防戰中真正意義上的首戰。而首戰告捷對軍心士氣的提升有著多麼大的效果,那也是不用多說的,更何況對方的主將居然還被趙雨給一炮幹掉了,這在以前那可真是聞所未聞的事。

  總之,在天色即將黑下來的時候,鍾繇適時的宣佈給士卒們加餐犒勞,畢竟首戰告捷還幹掉了對方的領軍主將,得給將士們吃好喝好以示嘉獎。而在這個時候,如果不是顧及到趙雨所屬的陣營身份,還有趙雨畢竟是個女子的話,詁計早都被一群大老爺們兒給灌趴下了……不過想把趙雨給灌趴下並且征服她的人還真不在少數。

  當然了,也沒有人敢去招惹趙雨。單就身份而言,當初老曹還在的時候對趙雨都非常的欣賞,單是這一層的原因就足以讓絕大多數的人不敢靠近趙雨了。而趙雨……嗯,在這裡可以稱趙雨一聲「雨御姐」,反正隱藏在趙雨那溫婉的外表之下的武力值也足以爆表,在以炮術教官的身份指導曹家士卒的時候,也曾經碰上過一些不開眼、不長腦子的人以為趙雨好欺負,進而就想討趙雨的便宜,但結果卻是無一例外的被趙雨給修理得很慘,完了還要挨軍棍。

  所以這一來二去的,趙雨的御姐氣場在曹軍士卒中那可是灰常的有名。也正因為如此,今天的慶功宴趙雨表示不想參加的時候,也沒人敢說什麼你趙雨不給面子的話。到是鍾繇比較人精,在趙雨離開的時候見趙雨向自己遞過來了一個眼色,馬上就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在安排了一下慶功宴之後,就推說怎麼著也該給人家趙雨一點面子,讓將士們自己吃好喝好,隨後就像征性的帶上了一些酒食之類的東西作為掩飾跑去了趙雨的居所。

  彼此見面,作了一些應有的和給別人看的客套之後,趙雨就領著鍾繇到了花園就座。此時除了酒食之外,還擺上了長安一帶的地型沙盤,接著就把隨從什麼的全部支開了。

  對於旁人來說,趙雨和鍾繇這應該是準備要商量軍務,畢竟以前這種事很常見,所以衛士們都在園外小心的警戒,免得發生什麼軍機外洩的事,那樣的話他們可吃罪不起。

  鍾繇也以為趙雨是有什麼軍務要說,所以一直是在等著趙雨開口。而這邊的趙雨卻是在瞎扯了一堆無關緊要的話題之後才微笑了一下道:「鍾相國(鍾繇這時的職位),我這裡有一位舊人想要和你見一見面。」

  鍾繇一愣:「我的舊人?」

  他這一愣神的功夫,陸仁從暗處冒了出來,向鍾繇隨意的拱了拱手道:「老鐘,咱們多少年沒見過面了?」

  鍾繇當初投到老曹麾下的時候,在許昌並沒有呆上多長的時間就被老曹指派去了長安地區,所以與陸仁之間只能算是點頭之交而已。再說得難聽點,鍾繇雖然是寒門士子的出身,但人家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士族,而且有一個宗族撐著;反觀陸仁的「出身」嘛……還是算了,這個真心不用多說什麼。總之當時的陸仁如果不是因為有督率屯田的能力和功績頂著,再加上荀與鍾繇同為穎川人且關係不錯,起到了一些潤滑的作用,那麼鍾繇很可能會連陸仁看都不看一眼。

  所以說,鍾繇對陸仁的映像不深,腦海之中僅僅是有一個很模糊的輪廓而已。況且到現在時隔二十餘年,當初那個模糊的輪廓幾乎都快消散了。詁計如果不是因為陸仁後來的動靜鬧得越來越大,使得鍾繇再怎麼樣也會留意一下有關於陸仁的信息,那麼只怕連這個模糊的輪廓都不會在鍾繇的腦海中留下來。

  於是乎鍾繇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復又細看了數眼之後才相當之不確定的道:「你是……陸仁陸征南?不對啊!陸征南比我小不了幾歲,那麼你應該是陸征南之子?也不對,你剛才還說你我之間多少年沒見過面了……不會吧?世人皆說陸征南養生有道,難道真是如此?那麼,你真的是陸征南?」

  對於這種事陸仁早就見怪不怪,以至於好幾次都想讓自己的樣貌老上一些,這樣也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不過說真的,可以保持著青春年少,天下間又有幾個人會不樂意?

  好吧,這些不扯,只說陸仁笑了笑之後也坐到了席間,然後就向鍾繇笑道:「十餘萬的外敵就在城下,大局為重,有關於我的事老鍾你可別聲張。」

  鍾繇又不笨。正相反,他可是個人精型的傢伙,哪裡會不明白事情的輕重?所以在心中的驚愕過去之後,鍾繇也趕緊的壓低了聲音:「陸征南你為何會在長安城中?」

  陸仁道:「我自然有我的本事隨意來去,所以老鍾你就別問得太多了。總之你老鍾只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這次來長安是來幫你守城,為咱們大漢擊退外敵就行了。」

  鍾繇又是一怔,隨即離席向陸仁畢恭畢敬的施禮道:「陸征南心繫國家安危,甚至不惜身犯險境,鍾某敬服!」

  陸仁趕緊擺手:「行了行了,咱們之間不玩這些。老鐘,你且告訴我按現在這個樣子打下去的話,長安的城防有沒有什麼問題?」

  鍾繇沉吟道:「兩年前曹公尚在之時就已經多有調集兵馬錢糧往赴長安,之後曹公病故、曹子桓繼位,雖然當時魏國內部多有變故,但該往長安這裡調派的錢糧兵馬卻是一樣不少。」

  說著鍾繇又望了一眼旁邊安然自若的喝酒吃菜的趙雨,無奈的笑了笑再補充道:「當然了,還有你陸征南前前後後送來的大量的強力軍械。」

  陸仁道:「說得簡單點行不行?我就是想問你一句,如果西域聯軍全力攻擊的話,這長安城能不能在西域聯軍的攻勢之下頂得住?」

  鍾繇有點不高興了:「陸征南也別太小看了我長安的將士。多了不敢說,但是在西域聯軍的全力攻擊之下,單憑長安城頂住一年都不成問題,更何況曹子桓駐軍於潼關,隨時都可以對長安進行增援。」

  陸仁點了點頭,心說這應該是老曹在世的時候給曹丕留下來的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佈置。而曹丕本人也是個有才能的人,在這種事情上不會亂來,而是會按照他的老子留下來的方案走。

  伸手給鍾繇滿上了酒,陸仁問出了自己心裡的問題:「老鐘,你不覺得現在的這場戰爭打得時間有點長了嗎?」

  西域聯軍奇襲涼州西部的時間是在建安二十四年的秋季,而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建安二十六年的深秋,也就是說這場戰爭已經打了兩年。但是話又說回來,真正大規模的決戰幾乎就一直沒有打過,打來打去都只是一些局部性的小規模戰役。

  不過這種情況也與不久前劉備意外的受傷退兵有關。當時劉備如果沒有受傷的話,就很有機會拿下天水郡,另一頭的曹丕也可以順利的拿下安定,接下來就會是曹劉雙方對關鍵的武威郡形成一個夾擊的態勢。再說得簡單點,就是當時劉備如果沒有受傷退兵的話,那麼這會兒的劉備和曹丕至少也已經在做與西域聯軍進行決戰的準備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情,而西域聯軍的部隊以快馬輕騎為主,那麼不管是在戰略上還是戰術上都應該是以一個「快」為主體才對。即便是有要穩住立足點的心思,而且前前後後的也遭遇到了劉備和曹丕不少的阻擊,但真要是仔細去看的話,都不難發現西域聯軍的行動未免太過拖拖拉拉了一點。

  這些事情陸仁之前並沒有留意到,畢竟陸仁可不是什麼軍事家,而且本人也不在長安戰場這邊,缺乏相關的情報與認知。但是現在陸仁來到了長安地區,已經數次在高空之中對西域聯軍進行仔細的觀察,所以被陸仁看出來了些什麼。至於此刻向鍾繇發出疑問,卻是因為這會兒陸仁的身邊沒個可以商議討論這些事情的人,無奈之下只好來和老油條鍾繇討論討論。

  都說鍾繇是老油條了,不然也不能在長安這邊混了二十年。此刻聽陸仁提及這些,鍾繇沉思了許久之後反問道:「陸征南是如何看待的?」

  陸仁灌了口酒,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心雜。」

  鍾繇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老夫也是這麼認為的。不然以西域聯軍的十餘萬眾,且聯合了許多匈奴部族的勢頭,真要是全力攻劫的話,長安一帶只怕早就陷入了苦戰之中。老夫在這裡也不妨說句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對那些西域諸國缺乏瞭解,導致很多的來往不暢之故,老夫早就會施以離間之計,將他們分化之後再各個擊破了。」

  陸仁心說你這是想拷貝一下老曹之前的對馬韓作戰策略啊?不過陸仁來找鍾繇的目的可不是來打擊鍾繇的,而是想從老油條鍾繇這裡再次的確定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測。現在得到了這樣的答案,陸仁的臉上浮現出了陰險的微笑,卻沒注意這一下的微笑讓鍾繇握杯的手顫了顫。

  為了掩飾住心中的幾分異樣,鍾繇趕緊扯起了話題:「陸征南是怎麼到的長安?」

  陸仁接著微笑:「剛才我不是說了我自有辦法來去自如嗎?哦,有件事得告訴你,子午谷的北口已經有了劉備那邊的六千駐軍,最近這些天也騷擾了一下西域聯軍的幾個偏營。不過因為與長安之間主要的道路被西域聯軍給堵住了,所以沒能知會你這裡一聲。」

  鍾繇又是一愣:「劉備的兵馬到了子午谷口?之前不是說劉備身負重傷退還了漢中嗎?」

  陸仁道:「劉備差點就掛了,而我其實就是被劉備請去漢中救他的命的,然後我就勸說了一下劉備那邊的人,於是關羽、張飛、趙雲就跟著我跑到了子午谷。目前雖然還只有六千人,但子午谷的道路是個什麼德性你應該比我清楚,大隊的人馬沒這麼快過來。」

  鍾繇聞言沉默了,低頭沉思了許久之後才道:「陸征南,你這是想在長安城下與西域聯軍打上一場決戰嗎?」

  陸仁道:「如果可以的話,為什麼不打呢?一直這麼拖下去,中原之地要對長安千里運糧、數徵兵馬,那麼你認為現在的中原之地能經得起這樣的拖累?」

  這話當時就說得鍾繇沒了脾氣。現時點的中原地區之前在老曹的治理之下經濟恢復得是還算不錯,但在此之前的群雄逐鹿畢竟給華夏中原造成了太大的破壞,老曹這十幾年的治理只能算是讓中原地區有了些起色而已。

  別的不說,如果是按照原有的歷史,曹魏被晉所取代的時候也才不過四、五百萬的人口,而且那還是幾十年之後的情況。現在的情況雖然好點,但計詁人口數字也就是在四百萬左右,這場仗要還是這麼一直拖下去,曹魏的經濟是有點經不起折騰。

  鍾繇,或者說曹丕其實是想早點打完這場仗,但前前後後的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也一直都找不到與西域聯軍進行大決戰的機會。也正因為如此,曹丕在收到劉備因為重傷而退還漢中的時候才會氣得暴跳如雷,大罵劉備是個廢物,因為這就使曹丕失去了一個可以進行決戰,早點打完這場戰役的機會。可是因為劉備的退軍,使得曹丕不得不把兵力撤回長安,由原本的想準備打決戰改為防守,接著拖拉下去。

  因為明白這些事,鍾繇既無奈,卻又對陸仁有些嗤之以鼻:「陸征南固然說得有理,可是這決戰又哪裡是說打就能打起來的?」

  陸仁笑了:「你安心的在長安這裡厲兵秣馬準備打大決戰就是了。哦對,記得還要設法去知會小曹一聲。總之你放心就是了,給我一點時間,我有辦法讓決戰的戰機出現。」

  鍾繇萬分狐疑的道:「陸征南你是有何法?」

  陸仁高深莫測的一笑:「天機不可洩露……」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22:52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8-13 00:02
卷三 第兩百七十八回 長安戰火(三)

  因為首戰告捷而且擊斃了敵方的一員大將,夜幕下的長安城中儘是一片歡鬧之聲。當然了,以鐘繇這種老油條的性格,城頭之上該做的警戒工作仍然做得很好。

  陸仁和趙雨此刻就正在城中的街道上慢步而行,也算是在檢視著長安城的城防。當看到了那些相應的佈置之後,陸仁不由得點了點頭道:「鐘繇這老傢伙能在長安坐鎮二十年,到也的確是名不虛傳。」

  趙雨也點了點頭:「不管是老曹還是小曹對老鐘都很器重,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陸仁道:「有這樣的城防佈置,我就安心了。別他喵的我那裡還沒把西域聯軍的局面搞亂,這邊的長安城卻出了什麼問題。」

  雨御姐那也是美女一枚,然後在這長安城中……嗯,這麼說吧,是雄性牲口基本上都有賤品,對於身份地位都高於自己的白領麗人,就總會有一種想要將其推倒並且征服的欲.望。而趙雨在長安城中,無疑就是屬於高級白領麗人那一階層,在長安城這個雄性牲口佔了絕大多數的地方格外的顯眼,只不過沒什麼人敢來惹她而已。

  這樣的一群雄性牲口,忽然發現有一個陌生的傢伙與趙雨並肩而行,而且看趙雨的神態對這個傢伙好像十分的親近,肚子裡的酸水頓時就開始往外冒。還是那句話,要不是顧忌到趙雨的身份地位,可能早都有不少人上來找陸仁的麻煩了。

  陸仁和趙雨都注意到的這種情況。而相比起陸仁的無所謂,趙雨的一張俏臉就笑得像一朵美麗的鮮花,不過在笑意中卻又帶著一點小小的奸滑,卻是被陸仁「毒害」之後的御姐范發作了:「先生,看樣子你被很多人記恨上了哦!」

  陸仁雲淡風清的道:「懶得理他們。要是來個人我就得應付一下,那我這輩子詁計就什麼事都別做了。別的不說,我的四個老婆哪個不是足以令人垂涎的主?」

  趙雨頓時就有點討了個沒趣的感覺。不過說真的,趙雨對陸仁可沒什麼想法,主要是把陸仁視作了一個值得尊敬的兄長,更多的是崇拜之意,最多最多也就是有那麼點的戀兄僻而已。沒辦法,誰讓當初趙雲為了能夠去追隨劉備,而把趙雨給丟給了陸仁呢?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仁就是趙雨心中對趙雲的戀兄僻目標的替代品。

  好了,這些不扯,陸仁和趙雨又走出了一段路之後,趙雨忍不住向陸仁問道:「先生,你如果是想看一看長安城防的話我能理解,但好像也沒必要這麼張揚吧?現在大敵當前,鐘繇還不敢對你亂來什麼,可有些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萬一鐘繇存了別樣的心思可怎麼辦?」

  陸仁呵呵一笑:「不是萬一,而是他肯定存了這樣的心思。都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油條,會沒點這樣的心思才是怪事。不過雨丫頭,正因為他存了這樣的心思,我才要在街市之中大肆的張揚。」

  趙雨混了多年的外交官,對這一類的事情反應非常的快,所以眼珠一轉就明白了陸仁這話裡的意思:「我懂了。現在外敵駐軍城下,以我的身份,老鐘就不得不考慮一下大局。一但動了我或者我身邊的人,那就勢必會影響到軍心士氣。」

  陸仁道:「就是這樣。如果我一味的呆在你那裡,那死老鐘在暗中派了刺客過來該怎麼算?所以我要在公眾的面前露面,讓老鐘投鼠忌器。」

  說著陸仁又向趙雨笑了笑:「還有,你認為我們的身後會沒有尾巴跟著嗎?而我們這麼轉著轉著,突然間我的人就不見了,那麼只要老鐘知趣一點點,就不會吃飽了沒事去找你的麻煩。」

  趙雨揚了揚眉頭。有些事陸還沒有讓趙雨知道,所以趙雨也不知道陸仁是怎麼出現在她的居捨之中,更不知道陸仁一會兒將會怎麼玩失蹤。但趙雨不會去深究這些,只是對於陸仁突然出現之後沒過多久就準備突然消失有點小小的不滿。有點戀兄僻的人嘛,會有這種心情也正常。

  二人又走出了一段路,來到了一處沒什麼人的僻靜巷角,陸仁就把早就藏在身上的一條腰帶遞給了趙雨,並且低聲道:「這條腰帶可以讓你隱身兩個時辰,必要的時候你用這玩意兒逃出長安城。不過要注意,這玩意兒只是個障眼法,可以讓別人看不到你而已,但如果鬧出來了什麼響動的話就容易被人發現。」

  趙雨當然知道陸仁這個所謂的「仙師」的身上有著許多亂七八糟的寶貝,所以對陸仁遞出來的東西也並不驚奇。接過來收好,趙雨便問道:「先生的意思是讓我什麼時候離開?」

  陸仁道:「決戰一開打你就消失。其餘的那些子弟到也罷了,你這丫頭可是我手邊的重要人物,誰敢保證曹丕那小子在打贏了仗之後不會對你動點別的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曹丕那小子可垂涎於你的美色多年了,更何況你這丫頭現在都還沒老。」

  反正也沒外人,趙雨就很不客氣的向陸仁比了個中指表示鄙視,這種玩笑他們常開。

  陸仁又向身後望了一眼,呵呵笑道:「尾巴們跟上來了。雨丫頭你幫我擋一擋他們,我差不多得消失了。」

  趙雨會意,與陸仁一起拐入巷中,親眼看著陸仁的身型漸漸的消失,這才從巷中出來並且向那幾個尾巴迎了上去。那幾個尾巴見只是趙雨出來了,陸仁卻不見了蹤跡,自然是趕緊的衝了過來想拐進街角,卻被趙雨給抬手攔住了:「回去告訴鐘相國,有些事我不想撕破臉皮,你們也別逼我在這裡翻臉。」

  這番話讓幾個尾巴猶豫了。他們從鐘繇那裡得到的命令是看緊陸仁,但卻並沒有要他們做別的什麼事。而在沒有得到任何命令的情況下,他們還真不敢和趙雨翻臉。

  趙雨在心中默算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讓開了路,自顧自的回居所去。幾個尾巴其實已經知道沒什麼希望了,但還是越過趙雨去巷子那裡看了一眼,果然陸仁早就沒影了,於是乎悲催之意就浮現在了他們的臉上。

  他們不知道的是陸仁當時其實沒有離開小巷,只是用腰帶隱了身再躲去了一邊而已。這玩意兒在得到這個時空的「他」的飛船之後入手了好幾條,陸仁沒理由會不拿出來武裝一下自己。不過陸仁也沒心情且沒時間陪這幾個尾巴玩,看看差不多就藉著隱身腰帶的效果悄悄離開,前往自己藏東西的地方取回了翔板之後就趁著夜色的掩護悄然離開了長安城。

  次日平明之後的西域聯軍主營,聯軍的主帥呼布達爾正在大帳之中生著悶氣。

  呼布達爾,安息目前青壯派的貴族之一,不過就其本身的政治立場來說,呼布達爾對卡絲伊莉姐弟有一定程度的不滿,但並沒有表現得過於激烈。說白一點,他就是屬於那種不會在正面去對抗,看起來比較老實,可實際上卻總是在暗中打悶棍的那一類。

  這樣的人自然會在卡絲伊莉的黑名單之中,但沒有必要的話卡絲伊莉也不會公然動手,否則很容易造成新一輪的政局動盪。所以所以,在組建赴華部隊的時候,呼布達爾就被卡絲伊莉任命為安息方面的指揮官,率領著三千安息的貴族騎兵與六千常規部隊並入了貴霜方面的戰鬥序列。

  當然了,說是並入貴霜的戰鬥序列,可實際上由於婉兒與卡絲伊莉對貴霜方面的貴族的影響與控制,呼不達爾才是真正的總指揮。卡絲伊莉也是個政治方面的高手,哪裡會不知道想讓呼不達爾這些人去拚命的話,就得給予他們相應的禮遇與好處?

  另一方面,卡絲伊莉最根本的目的是清除異己和反對勢力,所以是希望以呼布達爾為首的這幫子人在華夏地區自生自滅,最好是直接就死在漢軍的手中。而為了能讓呼布達爾能在華夏戰場這裡老老實實的去拚命,卡絲伊莉給出的好處是你呼布達爾能在華夏打下多少地、搶到多少的奴隸那都是你自己的。

  好吧,說白了就是讓呼布達爾去華夏那邊自立門戶。反正安息與華夏之間的距離比較遠,中間還隔了一個貴霜,把這群不是很聽話的傢伙扔出去之後,卡絲伊莉可以眼不見為靜。再者沒了這幫子陽奉陰違唱反調的傢伙,卡絲伊莉辦一些事情也可以更加的從容和方便。

  四十幾歲的呼布達爾當然看出來了卡絲伊莉的想法,但現在的卡絲伊莉在安息非常的強勢,呼布達爾也不敢在政治層面上與卡絲伊莉正面對抗。再說在脫離了卡絲伊莉的掌控之後,去別的地方另立門戶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所以呼布達爾就帶著這九千將士出征了。這裡要順便的說一句,那個時代的安息和貴霜,其國情民風都充滿了侵略性,為的就是在戰爭之中為自己獲得土地與奴隸等等的利益,所以對於出征的事,呼布達爾與一眾安息的貴族也並不是很排斥。

  特別是當呼不達爾來到了華夏西域這裡之後,馬上就喜歡上了,而且想佔有這片地區。這裡要說清楚,漢代的西域可不是什麼不毛之地,相反有著大量的水源與大片的草原,要不然也不會成為當時與後幾個時代知名的產馬之地了。後來是因為地質變動等方面的原因造成了地表水原的消失與草原的枯萎,西域地區才變成了大片大片沙漠。

  總之,漢代的西域地區對許多人來說那可是好地方,因而勾起了許多人的佔有慾。而在這個時候,很讓呼布達爾頭痛的事情也就發生了,那就是西域聯軍的內部在利益的劃分上開始接連不斷的出現分岐。都不是傻的,誰不想多佔點地、多分到點奴隸?

  也正因為如此,呼不達爾原本早就應該向長安方面進軍的,卻因為西域聯軍內部沒完沒了的有關於利益分配的爭吵,前進的步伐被拖住了。直到後來曹丕和劉備一齊發動了攻勢,把不少的西域聯軍分支給打痛了,他們這才想起來大漢可不是好欺負的主,於是乎才重新組團並且聽從呼布達爾的指揮。要不是這樣,西域聯軍這會兒詁計還在大帳子吵個不停的說。特別是當呼不達爾來到了華夏西域這裡之後,馬上就喜歡上了,而且想佔有這片地區。這裡要說清楚,漢代的西域可不是什麼不毛之地,相反有著大量的水源與大片的草原,要不然也不會成為當時與後幾個時代知名的產馬之地了。後來是因為地質變動等方面的原因造成了地表水原的消失與草原的枯萎,西域地區才變成了大片大片沙漠。

  總之,漢代的西域地區對許多人來說那可是好地方,因而勾起了許多人的佔有慾。而在這個時候,很讓呼布達爾頭痛的事情也就發生了,那就是西域聯軍的內部在利益的劃分上開始接連不斷的出現分岐。都不是傻的,誰不想多佔點地、多分到點奴隸?

  也正因為如此,呼不達爾原本早就應該向長安方面進軍的,卻因為西域聯軍內部沒完沒了的有關於利益分配的爭吵,前進的步伐被拖住了。直到後來曹丕和劉備一齊發動了攻勢,把不少的西域聯軍分支給打痛了,他們這才想起來大漢可不是好欺負的主,於是乎才重新組團並且聽從呼布達爾的指揮。要不是這樣,西域聯軍這會兒詁計還在大帳子吵個不停的說。

  (喵了個咪的,瓶子還真是條爛命,昨天因為太熱就開著空調睡覺,結果一覺睡醒就發現自己的嗓子好痛,頭也是暈暈呼呼的……按以往的經歷,這是扁桃體感染了。今天的字碼得不理想,還望大家見諒一下。就這樣吧。頭真的真的好痛……好痛好痛!~)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22:51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8-14 00:14
卷三 第兩百七十九回 長安戰火(四)

  西域聯軍的陣營複雜,雖然有貴霜、安息的貴族作為其核心,但要說都那麼聽話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呼布達爾如果不是在相應的場合表顯出來了相應的強勢,起到了不錯的威懾與整合的作用,這十幾萬的西域聯軍詁計和一盤散沙也沒什麼分別。

  可是即便如此,呼布達爾在下令指派部隊的時候,也不是那麼順暢。而這次的攻城首戰,呼布達爾派出去的是比較聽他的話的一個傢伙,可惜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折了。

  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呼布達爾再想找人去攻城就有點叫不動了。都不是傻的,西域聯軍雖然也有火炮,但他們都知道打不了這樣的射程,萬一自己離得近了點,又被對方的火炮給幹掉了那該怎麼算?再說攻城本來就是要拿大量的人命去填的戰鬥,誰又願意看到自家的部隊,甚至是搶來的奴隸炮灰就這麼消耗掉?

  總之一句話,如果攻城首戰告了捷,哪怕只是佔到了一點便宜,這幫子傢伙或許為了搶佔利益還會躍躍欲試,可是頭一戰就打出了這樣的一個結果,就讓他們的心裡有點犯虛了。

  對於這種情況,呼布達爾短時間內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是暫時的放緩攻勢,力求先把這幫子傢伙給穩住再說。另外也是為了鎮壓一下內部那些不和諧的聲音,呼布達爾把他的帕提亞重甲騎兵給放了出來……嗯,意思就是展示一下肌肉,讓那些傢伙別去惹他。

  這都沒有錯,但呼不達爾並不知道的,就是他讓他的幾千帕提亞重甲騎兵在營中列陣,看上去是很威武霸氣,卻給某個人提供了非常好找到的目標點。

  此刻的陸仁就駕著翔板浮在空中,看著西域聯軍大營中的那些帕提亞重甲騎兵直樂。老實說,這些帕提亞重甲騎兵的素質的確很出色,全副武裝之下很霸氣不說,正在營中進行的那些訓練也的確給人非常強的視覺衝擊力。

  這種事要換了一般人詁計是很容易被鎮住,可陸仁那是混了多少年的老油條了?細看了一陣子之後,陸仁馬上就明白了呼布達爾這麼做的用意,心中便暗自冷笑道:「秀肌肉和裝13是嗎?以你們多國聯軍的特性,你為了保證話語權,這麼做到也無可厚非。不過我還正愁找不到正主,你裝這種13的行為到正好暴露了你所在的位置。」

  西域聯軍的主帥是誰?其實這場仗打到現在都快兩年了,不管曹丕方面還是劉備方面,都僅僅是知道呼布達爾這麼個名子而已,真正是誰卻不怎麼清楚,因為呼布達爾這個狡猾的傢伙從來就沒有正式的在戰場上露過面。

  曹丕和劉備尚且不知道,陸仁那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但有一條,陸仁有史料文獻的幫助,知道帕提亞重甲騎兵其實是由安息或貴霜的貴族子弟組成,屬於戰場上最精銳的力量,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動用的那種。而劉備受到了帕提亞重甲騎兵的突襲,那麼就意味著西域聯軍的核心人員是安息或貴霜的貴族子弟,陸仁只要找到了這只帕提亞重甲騎兵,就可以順籐摸瓜的找到西域聯軍的核心人員。

  再說白一點,就是以前還沒辦法確定西域聯軍的核心人員在哪裡,但是在呼布達爾動用了帕提亞重甲騎兵之後,就給了陸仁可以鎖定目標的可能……這其實才是陸仁一直以來對帕提亞重甲騎兵格外關注的最主要的原因。如果不是有這麼一層的原因在裡面,陸仁都敢說自己有得是辦法分分鐘把幾千帕提亞重甲騎兵給削了。

  閒話少說,只說陸仁雖然發現了帕提亞重甲騎兵的所在之處,但是短時間之內卻也沒辦法鎖定哪個才是呼布達爾。機會只有一次,陸仁必須謹重謹重再謹重。再說陸仁也並不會急於這一時半會兒,因為關張趙那裡的後續部隊還沒有盡數抵達,很多準備都還沒有作好。

  轉眼間就過去了好些天,呼布達爾總算是又整合好了部隊,然後就向長安城發動了幾次的攻擊。但是說真的,攻城部隊的划水現像嚴重,無非就是驅趕著炮灰往城頭那裡沖一衝,然後看看差不多了就退回去。

  不過攻城作戰雖然沒什麼進展,呼布達爾為了抵消西域聯軍在攻城方面的劣勢,到是把一支又一支的騎兵部隊給鋪了出去,或劫掠、或騷擾長安的周邊地區,甚至還一度想去切斷長安與潼關之間的聯繫,引誘曹魏方面的兵力出城作戰。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們的火炮在對上長安方面的火炮的時候太吃虧了,正規的攻城作戰只怕短時間內難有進展,所以還是想盡可能的發揮出西域聯軍騎兵野戰方面的特長。

  總的來說,雙方進入了僵持的階段,鍾繇據城堅守,絕不輕易出戰,而西域聯軍方面則是一批又一批的人跑去長安的周邊想發點財。只是長安這邊已被戰火蹂躪了兩年,各方面的生產早就已經被破壞得十分的嚴重,西域聯軍就是再犁上幾遍,也實在是犁不出什麼油水。

  於是乎,西域聯軍的內部又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分岐,有人主張放棄攻打長安城,退回去保守武威等地,確保武威以西的大片草場成為他們的放牧地就行,但也有不少人認為應該繼續攻打長安進而再攻取中原,至少也要把長安和潼關給拿下來才行。相比之下,後者大體上都是比較有眼光的人,他們清楚不拿下長安和潼關的話,曹魏方面就仍然可以隨時隨地的調集兵馬並且對西域聯軍的現有地區發動進攻,如此一來放牧之地也會不得安寧。

  但前者也有自己的理由支持,那就是武威以西的話原本就不怎麼在中原的控制之中,曹魏集團對武威怎麼說都會有些鞭長莫及。如果作出適當的外交安排,讓曹魏承認他們在武威地區的統治地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即便是真打起來,這大片大片的平原地型也對他們的騎兵有利,曹魏集團主體的步兵會太吃虧。

  於是乎,雙方又開始了不停的爭論,而呼布達爾則是被這些人的爭論給吵得煩了,離開了主帳想要透一透氣再說。

  就呼布達爾自身而言,他是傾向於拿下長安和潼關,然後以長安和潼關作為自己的根據地再謀求發展。但同樣的他很清楚一但達成了這樣的條件,就肯定會招來曹魏方面瘋狂的報復行動,而更要命的就是真到了那個時候,現在的西域聯軍又還會有多少會留在他的身邊幫忙?分完了蛋糕的結果,就是這些傢伙都縮起來忙著吃自己的那份了好不好?

  所以所以,這會兒的呼不達爾也相當的猶豫,不知道是進好還是退好。但是很快的,他就不用再為這種事而頭痛了……

  「等了你兩天,你他嗎的終於肯出來了!」

  這是躲在半空中的陸仁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其實這話說得有點過,呼不達爾再怎麼說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大帳裡,時不時的還是會出來轉一轉的。也就是說,之前陸仁已經有不少可以狙殺呼不達爾的機會。而陸仁之所以會放棄之前的那些狙殺機會,主要的原因是覺得當時時機和氛圍都不太合適。

  說得再確切一點,就是陸仁認為不能讓呼布達爾死得太過突然和不明不白。如果呼布達爾忽然之間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暴了頭,那麼西域聯軍的高層人員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陷入一定程度的恐慌。但由於西域聯軍那種本來就有些各自為政的特性,在各管各的情況下,整個西域聯軍都不見得會陷入混外的狀態。

  再說得不客氣點,某個人忽然間被暴了頭,其餘的人很可能會因為也擔心碰上這種事,於是乎就一個個的都躲在帳子裡不出來,一些陸仁還指望著他們去做的事就會因些而不去做了。

  所以陸仁認為最佳的狀況,應該是呼布達爾突然間生了重病或是受了重傷,然後在重病或重傷之下失去對西域聯軍各部的約束力。如此一來,西域聯軍的內部就容易因為利益的爭奪而產生嚴重的分化。要是適時的再澆上點油、煽一煽風,那麼這十幾萬的西域聯軍馬上就會亂成一團。

  那麼怎麼讓呼不達爾突然生病或是突然受重傷?重病不是沒辦法,讓雪莉整幾個病毒什麼的出來不是難事。只是陸仁在去往漢中的時候沒想到會有現在這一出,這一類的東東手邊根本就沒有的說。而雪莉嘛,這會兒還在給劉備治療的說……其實劉備已經治好了,但陸仁這裡需要一些辦事情的時間,所以劉備這會兒還在「秘境」裡睡著覺。

  重病不好整,那就得往重傷的這個方向走。當然,這個重傷可不能是由陸仁直接的弄出來,那樣的話就和直接暴掉呼布達爾的頭可沒什麼分別,而這也是陸仁在前兩天忍住了衝動沒有動手的主要原因之一。不過這會兒,陸仁卻感覺大好的機會到來了。

  再看地面上的呼布達爾因為心中氣悶,就讓隨從牽來了馬,打算在營中轉上幾圈,也算是散一散心。而陸仁這會兒要的就是這個,看看呼布達爾在營中徐徐的策馬而行,嘴角可就浮起了幾許的冷笑:

  「開慢車兜風?不好意思,你他喵的給我飆起來吧!!」

  光束步槍的槍托已經抵在了肩頭,瞄準鏡也鎖定了呼布達爾坐騎的大屁/股。而為了不引人注目,光束步槍的輸出額也調到了較低的水準,這樣射出去的光束就不怎麼顯眼,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到,只不過這麼低的輸出值會打不死人。但是現在嘛,陸仁的目的也並不是想要直接的把誰給幹掉。

  瞄已經是瞄得准准的,但陸仁也並沒有急著開槍,因為他要給呼布達爾一個飆車的空間。看看呼布達爾騎著馬來到了一條寬長的營間道路上,陸仁又是冷冷的一笑,手指也終於扣下了扳機。

  光束步槍的槍管噴射出了一道淡薄的光束,準準的打在了呼布達爾的馬屁/股上。這樣的光束打不死人或馬,甚至都不會留下什麼傷口印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會非常的痛。而戰馬的屁股突然吃了劇痛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當然是馬上就發足狂奔!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心說呼布達爾的馬怎麼突然就發起狂來了?有心想上去攔,卻實在是有些攔不住,原因是呼布達爾這樣的貴族,他的戰馬也是帕提亞重甲騎兵的配置,這一發足狂奔之下的力道誰敢去攔?

  誠然,呼布達爾也是馬背上的高手,正常情況下他想帶住馬勢也並不難,但他又哪裡架得住有個陸仁在空中使壞,隔個幾秒鐘就會在呼布達爾的馬屁股上再補上一槍?總之,呼布達爾的馬是越跑越快,勢頭衝勁越來越猛,愈發的攔擋不住。

  總算是呼布達爾的馬上功夫不錯,一時半會兒的雖然拉不住馬,但總算是可以操控一下跨下戰馬的前行方向,一路狂奔之下沒有撞上柵欄或是帳篷什麼的,而且在七拐八折之下奔出了營區。反正以呼布達爾的經驗,讓自己跨下的戰馬瘋跑一下,跑累了自然就沒事了。

  他的這種打算自然是沒有錯,但陸仁又哪裡會讓他如願?事實上,這也是陸仁最期待的一個結果。真要是剛才被呼布達爾撞上了個柵欄或是帳篷什麼的,陸仁的槍只怕還不太好補。

  翔板的速度可是遠遠的要快於呼布達爾跨下那匹披掛了重甲的戰馬,所以陸仁已經趕到了呼布達爾的前方,光束步槍的瞄準鏡這回瞄準的則是戰馬的前胸……陸仁本來是想瞄馬蹄的,可是想到自己那比較爛的槍法,想想還是瞄目標比較大的馬前胸更合適一些。

  再次的扣動扳機射出光束,而且為了穩妥一點,陸仁這一回還是連開了數槍。而正在狂奔的戰馬突然之間前胸那裡受到了刺痛……好吧,陸仁連開的數槍之中,居然有一槍真的打中了馬的前蹄上端。如此一來,呼布達爾的跨下戰馬就不可僻免的馬失前蹄……

  (病還沒好,頭暈暈漲漲的好難受……)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22:48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8-15 00:04
卷三 第兩百八十回 長安戰火(五)

  對於一個騎在奔馳的馬背上的騎手來說,最不願意發生的事件詁計就是馬失前蹄了。如果是找一個現代裡的現像來大致的比喻一下的話……嗯,大概的結果詁計會和中高速行駛的車輛突然撞了車,而司機偏偏即沒有束安全帶又沒有防護氣囊的下場差不多。具體一點的話,還可以去參照一下成龍大哥的《雙龍會》裡那個大哥最後的下場。

  有點扯淡的話到此為止,倒霉的呼布達爾在陸仁所下的黑手之下,可以說是在眾多的西域聯軍的眼前來了一次華麗麗的馬失前蹄。而且由於陸仁使的壞太狠,呼布達爾根本就是從戰馬的背上有如炮彈一般被拋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不怎麼漂亮的拋物線之後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當時就吐出幾口鮮血,幾乎被摔了個半死。在這種情況下,會有多少的外傷不好說,但一定程度的內傷詁計是跑不掉了。

  可是陸仁並不滿足這種情況。還是那句話,之前陸仁有得是機會將呼布達爾直接狙殺,但是那種暗殺很有可能會造成的結果是引起西域聯軍高層人員的恐慌,再就心理學上來說,當人們處在恐慌心理狀態的時候,就很容易產生抱團的心理。

  也就是說,如果只是單純的暗殺了呼布達爾的話,反到有可能會讓西域聯軍原本不是很團結的情況因此而發生改變。更為甚者,陸仁最擔心的就是在西域聯軍中會出現一個懂得如何利用呼布達爾被暗殺的事情來造勢的野心家。

  再說白一點,就是有心的人可以借助呼布達爾被暗殺的事,先是把矛盾轉移到華夏陣營這邊,同時就趁機取得西域聯軍內部的話語權,這樣的話華夏陣營接下來要打的只會是硬仗和苦仗。而這種事在歷史上的例子可不在少數,時不時的就會發生一些諸如借口說要為誰誰誰報仇,實際上卻是借此整合了分散的勢力為自己謀利的事情。而陸仁沒少翻史料以為借鑒,當然要盡可能的防著這種事情的發生。

  所以說,陸仁認為最理想的情況是呼布達爾出場「事故」,不讓那些野心家得到可以利用的借口。而且呼布達爾是自己出的事,也會更容易引發西域聯軍內部人員的利益爭鬥。

  現在呼布達爾被陸仁陰了一把,馬失前蹄之下重重的摔傷了,陸仁的目標其實已經達成。但陸仁在心念急轉之下,卻還是決定趁此機會下重手。反正以呼布達爾剛才摔出去的那種情況,直接就把人給摔死了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而這樣的人在這種情況下直接死掉,也可以直接的激發西域聯軍高層人員的各種心思。

  反過來說,這呼布達爾看起來挺皮糙肉厚的,萬一這一下只是摔得吐了幾口小血,並沒有受到什麼重傷,回頭休養一下就恢復過來了,那陸仁的計劃不就落了空?畢竟陸仁也不可能飛下去檢查呼布達爾的傷勢。

  所以陸仁暗一咬牙,加大了一點光束步槍的輸出值,隨後照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呼布達爾就是一通連射。其實現在的輸出值也打不死人,陸仁還要考慮到輸出值增加之後光亮度的增加會帶來的暴露的危險。不過嘛,現在的輸出值打在目標身上的效果相當於一定程度的強力電擊,而一個已經摔傷了的人受到了一連串的強力電擊……好吧,這個就不用多說了,反正口吐白沫、全身痙攣是跑不掉的了。如果不及時搶救,那就只能是難逃一死。

  說了這麼多,其實從呼布達爾墜馬到陸仁連射補槍,前後也就是一分鐘左右的事而已。而呼布達爾因為戰馬發狂衝出營區,他的後面肯定會跟上來一批的隨從,這會兒也已經趕到了呼布達爾的身邊。陸仁這時當然是已經及時的收了槍,躲在半空中冷眼看著那一堆的人把呼布達爾救回營區之中。

  接下來陸仁也並沒有亂來,而是穩住心態繼續的觀察了兩天,準備確定了呼布達爾死亡之後再去通知曹劉雙方。不過在這個時候吧,卻又發現了一件很讓陸仁哭笑不得但又暗自慶幸自己多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去暴呼布達爾的頭的事,那就是呼布達爾還在病床上苟延殘喘的時候,已經有人在謀劃著讓呼布達爾早點掛掉然後再謀奪大權的事。而這樣的人,就很符合陸仁之前設想之中的那種野心家。

  於是乎陸仁就玩了個小手腳,在這幾號人潛入帳中準備動手的時候設法驚動了周圍的一圈人,那麼這幾號人的意圖就自然而然的展現在了其他人的面前。而鬧出來的結果,就是西域聯軍的內部馬上就出現了內亂。用陸仁的話說,如此一來不但可以提前激發西域聯軍的內亂,還可以讓這些野心家失去他們成事的機會。

  整完了這些,陸仁心滿意足的飛回了子午谷,同時也沒忘記通知趙雨,讓趙雨轉告鍾繇作好打大決戰的準備……

  ————————————————————

  長江流域,臨近三江口地區。

  一條正在逆江而行的快船的艙室之中,劉備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而雙眼睜開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從窗口那裡射入的陽光。

  「這裡是……船艙?我睡了很久嗎?」

  揉了揉雙眼再下意識的坐起身,劉備立馬就愣住了,接著就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而現在的身體雖然有著一些不適感,但劉備知道那只不過是長時間沒有活動的結果,到是之前身上的那份傷病感已經全然消失不見。也就是說,劉備知道自己身上的傷病已經痊癒了。一個大半生都在戰場上混的人,難道還會分不清自己的身上是傷病還是倦怠?

  於是乎,劉備有些迷茫了。因為在劉備的映像之中,自己被送入船艙之後沒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怎麼這一覺醒來身上的傷就全都好了?

  愣了愣,劉備就望向了窗外的景色。可是這一望之下,劉備就再次愕然。他上船的地方是在上庸那邊,對那邊的景色劉備不怎麼熟,可是現在這裡……

  「這裡是三江口附近吧?」

  別奇怪,劉備在荊州可蹲了好些年,三江口一帶又是當年打赤壁之戰的地方,所以劉備對三江口一帶的景貌很有些映像。

  又多看了好一會兒,劉備愈發的確定了心中的判斷,心中自然是吃驚不小。再猶豫了一下,劉備就活動了一下還有些不適的身體,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就離開了船艙,順著艙道來到了甲板這裡。而走出艙門之後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船頭處那駐立著的倩影。

  「雪長史……」

  雪莉飄然轉身,看了眼劉備之後就淡然的微笑了一下:「皇叔你醒了。嗯,算算時間你也是該醒了。」

  劉備一聽這話就有點懵,忙問道:「聽雪長史言下之意,備是不是沉睡了很久?」

  雪莉點頭:「從你自上庸登船時算起,到現在已幾近三月。」

  劉備嚇一跳:「三、三個月?那、那我們……哎!?怎麼說來著?哦對,雪長史你是不是已經帶著我去過了貴派師門?」

  雪莉繼續點頭:「是的。不但去過,師門中人也已經出手治好了皇叔你身上的傷勢。皇叔你是明白人,應該能夠查覺到身體上的變化,所以也該清楚我並沒有騙你。」

  「……一覺睡了三個月,然後就這麼稀哩糊塗的回來了?」

  劉備這回是徹底的暈了。之前劉備還抱著在陸仁的「師門」裡散發個人魅力,力爭要拉上一票陸仁的「門人」來幫他拚命的想法,可哪裡會想得到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簡單來說,劉備的心裡很不甘心。

  略一沉吟,劉備就玩起了心眼:「雪長史,貴派中人於備有救命之恩,備於情於理都應該好好的拜謝一下,怎麼就這樣離開?所以還請雪長史……哦對!這裡是三江口吧?正好去往江陵,容備置下厚禮之後再赴貴派表以謝意。」

  憑心而論,如果是在正常的情況之下玩心眼的話,雪莉雖然已經「入世」二十年,但也絕對不會是劉備這樣的梟雄的對手。但問題就在於很多事情陸仁已經提前向雪莉交待好了,而且雪莉在「入世」二十年後腹黑的指數也不低,所以劉備的那點心思雪莉看了出來,當下就向劉備微笑道:「皇叔有心了。只是我的師門不是可以輕易去的,如果不是真的有緊要之事,我和師兄都不敢踏足於師門半步。」

  劉備愣了愣,仍然爭取道:「可是……」

  雪莉立馬打斷了劉備的話:「皇叔,你難道是想害得我與師兄被師門嚴刑懲罰嗎?還有,有些話我不想說得太破,那樣的話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我只這麼說一句,皇叔你是當世梟雄,心裡面其實懷著一些什麼樣的小九九,別以為我身為女子就猜之不到。總之,你就別為難我和師兄也就是了。」

  劉備被雪莉的這番話給說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卻又不好向雪莉發作什麼。不過這會兒在劉備的心中,卻有在盤算著是不是到了江陵之後就設法把雪莉給扣下來,然後再逼迫著陸仁,甚至是直接逼迫雪莉再次帶他前往陸仁的「師門」。

  但馬上劉備就放棄了這個想法,至少是放棄了現在去打陸仁「師門」的主意的想法。還是那句話,有些事在沒辦法確定真偽的情況下,那麼劉備會選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也就是說如果陸仁的「師門」真的有那麼厲害的話,那麼自己冒然的找上去不但不能拉回來可以幫著他拚命的人才,反而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這樣的風險可不值得去冒。作為一代梟雄,劉備可是非常清楚許多的事情應該如何去取捨。

  不過大的目標打不了主意,次一級的目標到是可以下一下黑手。所以只是在眨眼之間,劉備就還是把眼光盯到了陸仁與雪莉的身上,心裡開始盤算著應該怎麼樣先把雪莉給扣在江陵,然後通知漢中那邊把陸仁也給扣下來。

  說真的,此刻的劉備到很想試試看能不能用自己的個人魅力去征服雪莉。別誤會,不是雄性牲口那種意義上的征服。說得不客氣點,劉備難道會不清楚自己一個六十多的老頭子,早就沒了玩「美男計」的資本?至於權勢和財富……呵呵吧!劉備自認至少在錢這方面,他可真沒辦法去和陸仁比。

  所以說,劉備是想看看能不能用他一慣所使用的「仁義」去打動雪莉,換句話說就是想挖陸仁的牆角,讓雪莉成為自己的幕僚臣子。至於使用女性官員這其實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多年的時間下來,曹劉孫三家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些來自於陸仁方面的影響,在一些適當的崗位上安置了一些女性官員。再說了,像雪莉這樣的人物,真要是肯轉投的話怎麼說也得特別一下。

  可惜,劉備的想法是很美好,但現實非常的骨感。打雪莉的主意?你劉備就是磨破嘴皮子,甚至是磨到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見得會有希望。而雪莉面對劉備的慷慨陳辭,一時間也是腹黑的屬性發作,不管劉備說什麼都只是微笑以對,但自始自終卻一句話都不說。

  直到劉備說得口乾舌燥,卻也查覺到雪莉望向自己的目光好像有點……嗯,怎麼說呢?是把自己視作了一個跳樑小丑?而這一刻的劉備,心中那可真是十二分的不爽,要不是考慮到現在自己還在別人的船上,而且雪莉又是個不知深淺的女子,詁計劉備都可能會動手來個武力威脅。

  雪莉耍夠了劉備,卻也不想把氣氛給鬧得太僵,所以就去倒了杯茶遞給劉備,然後才向劉備微笑道:「皇叔,半個時辰之內就可以抵達江陵邊港。而皇叔在抵達江陵之後,就請以最快的速度趕赴漢中吧。不然的話,只怕你會趕不上與西域聯軍的決戰。」

  劉備愕然一驚:「什麼?與西域聯軍的決戰?這是怎麼回事?」

  雪莉指了指艙門:「請皇叔隨我來,具體的事情師兄他會告訴你的。」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22:48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8-16 00:27
卷三 第兩百八十一回 長安戰火(六)

  通訊艙之中,當劉備看到陸仁的全息影像的時候驚得、驚得……也沒怎麼樣。事實上劉備本來就是一個喜怒不顯形於色的人,而他給人留下的那些諸如老好人、就會哭之類的,說穿了都只不過是劉備的偽裝而已。(實在是忍不住想黑一下老劉)

  所以說,劉備看到陸仁的全息影像的時候,心中雖然是驚疑不定,但人卻很鎮定。亦或許這也與現在的劉備早已知道陸仁的來歷很不簡單有關。畢竟「仙境師門」什麼的都扯出來了,那麼有點這樣的「神通」也不足為奇。

  不過接下來劉備就有點不淡定了,因為陸仁示意劉備稍等片刻之後,就把關羽、張飛、趙雲這三員大將給叫了過來。而劉備在看到關羽、張飛、趙雲都那麼站在陸仁的身後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裡面就泛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勁。

  陸仁這麼做也是有點出於無奈。說真的,從把劉備給弄走到現在已經有三個月,而在這樣的一段時間裡面,趙雲信任陸仁的為人還好說,可關羽和張飛就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了。雖然跟著陸仁來到子午谷,沒少在給西域聯軍添麻煩的事情上出力,但更多的卻還是在監視著陸仁。

  特別是隨著當初說好的三個月的時間將滿,關羽和張飛找陸仁麻煩的事已經是越來越頻繁,陸仁自然是被關張給攪得不勝其煩。這眼見著西域聯軍的內部高層被自己好不容易給攪成了一潭子渾水,決戰的戰機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出現,陸仁哪有精力去陪關張瞎鬧騰?所以看看差不多了,讓劉備出面鎮一鎮關張,讓關張也安下點心,陸仁這裡的一些事辦起來才方便。至於某些事情會暴/露/出來……到了這個份上其實也無所謂了。

  不過嘛,劉備在看到關張趙三將站在陸仁身後的時候,那泛酸的神情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卻因為陸仁在留心著劉備的緣故而被陸仁眼角的餘光給捕捉到了。混了這麼多年,陸仁當然明白劉備為什麼會出現那樣的神情,心中也不免暗暗偷樂。而劉備有了這樣的心態,到是也有利於陸仁要設法把劉備給盡快弄回漢中的計劃。

  不管怎麼說,劉備死裡逃生之後又與關張重會,少不了會有一番兄弟情深的戲碼,詁計如果不是因為這是全息影像的緣故,劉關張三人都會抱頭痛哭上一番。陸仁等到劉關張的兄弟情深戲碼也進行得差不多了,就故意陰陽怪氣的插口道:「三位,你們是可以兄弟重聚了,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要把我們之間的帳給算上一算?」

  「算帳?」

  劉關張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趙雲則是在一旁忍不住皺了皺眉。雖然有心想勸阻一下陸仁,但話又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再看陸仁冷笑著向劉備道:「是啊,帳得好好的算一算。老劉,咱也不說別的,就說說你的這倆兄弟在這三個月裡面是如何對待我的吧,前前後後我他嗎的在你這倆兄弟的身上受了多少的冤枉氣你知不知道!?」

  此言一出,關羽和張飛的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劉備那就更別說了。劉備的心裡是個什麼想法姑且不提,到是關羽和張飛的本心並不壞,會那樣對待陸仁完全就是因為擔心陸仁會對劉備做些什麼不利的事情而已。現在見了劉備的面,而且聽說劉備馬上就會抵達江陵,這倆純爺們兒當然明白之前是他們不對,對陸仁也頗有些愧疚之意。

  張飛性子直,不好意思的抓了幾下頭之後就向陸仁嘿嘿傻笑道:「陸仁……哦不,陸征南,之前都是俺老張不對,讓你平白受了許多俺老張的氣,俺老張在這裡給你賠罪。你要是還氣不過的話,揍俺老張一頓也沒關係!」

  陸仁冷笑道:「哦?這可是你說的!我還真的是早就想揍你一頓了。」

  劉備等人頓時啞然,因為這會兒的陸仁實在是表現得有些小人之氣十足。不過張飛到也是光棍氣十足,擺擺手沒有理會劉關趙的言語,大大咧咧的站到了陸仁的跟前:「來吧陸征南,你只管揍俺老張就是,俺老張絕不還手!」

  陸仁還真沒跟張飛客氣。真也好、假也罷,張飛那臭脾氣還真不是好受的,所以陸仁也的確是早就想扁張飛一頓了。當然了,陸仁可不會分不清輕重的亂來,所以是轉到了張飛的身後照著張飛的屁股就來了一腳,而這一腳直接就把張飛給踹趴下了。

  「……」

  劉關趙見此一幕各自無語,畢竟踹屁股這事又算不得真打,而且他們也看得出來陸仁並沒有下狠勁,要知道之前陸仁可是直接就把張飛給扔出過房的。所以這一腳,陸仁也純淬就是要出一出氣而已,劉關趙可真不好意思去攔。

  因為踹得並不重,張飛一翻身就站了起來再站回陸仁的跟前,居然還主動的轉過了身子再彎下點腰,大方的把屁/股衝向了陸仁:「陸征南,只要你能出氣,你只管踹!」

  「……」

  這回是換到陸仁無語了,腳是再也踹不出去。張飛這種人就是這樣的脾氣,你說他可恨會很可恨,可要說可愛卻也非常的可愛。

  無奈的歎了口氣,關羽則推開了張飛,一伸手把隨身的馬鞭遞給了陸仁……以關二爺的脾氣,盡可被陸仁抽上幾十鞭子,也不願被陸仁像踹張飛那樣踹屁/股。只是這一下卻讓陸仁又苦笑不已了。對咱關二哥動手動腳?詁計只要是個華夏人就不會有那個膽子。

  劉備查顏觀色的本事也是一流的,見了陸仁的那個神情就趕緊的出聲打圓場,先是訓斥了關張二人幾句,讓他們先行離開之後,劉備這才鄭重的向陸仁再次道歉。說真的,劉備這會兒到是很想授意關張把陸仁給扣下來,但一則這會兒自己還在雪莉的船上,二則劉備瞭解關張還有趙雲的脾氣,真要下了那樣的令,他們也不見得會執行,那還是先別把臉皮撕破的好。

  「陸先生,適才你有所言及,你與雲張他們現在駐軍在子午谷?而且在與陸先生千里傳音之前,雪長史亦告知說與西域聯軍的決戰將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仁心說剛才跟你們扯了那麼多淡,現在總算是要說正經的了。當下就吸了口氣再正了正神,神情嚴肅的向劉備介紹了一下目前長安這邊的局面。當然,下黑手陰死了呼布達爾的事陸仁可不會說,只推說呼布達爾是自己倒霉,然後引發了西域聯軍內部的奪利之鬥。

  劉備那也是一世梟雄,哪裡會不明白西域聯軍陷入內部混亂之後將會意味著什麼?更何況陸仁還有意的在給劉備多澆點油:「老劉,現在也沒外人了,咱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劉備微一皺眉:「陸先生的意思是?」

  陸仁呵呵一笑:「你敢說你的心裡會沒有過想借此機會打一打我的主意的想法?別說那些漂亮話,我陸仁可不是傻的,而你劉備也不是真的就那麼宅心仁厚。」

  「……」

  劉備無言以對。說漂亮話、搬仁義道德什麼的……還是免了吧,人陸仁都明說了不會相信。反正碰上陸仁這麼一號說話太過直白的人,劉備感覺自己完全就是有勁都無處可使。沒來由的,劉備卻又想起了剛才在甲板上與雪莉的那番交談,心說難道陸仁身邊的人都是這樣?還是說都被陸仁給洗了腦?

  苦笑了一下再歎了口氣:「怎麼在陸先生的眼中,劉備就如此的不堪嗎?」

  陸仁笑了笑:「沒有什麼堪與不堪的,只不過你的這些招數對我不頂用罷了。老劉啊,我和你本來就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去的。」

  劉備知道詁計是控制不了陸仁了,索性也就敞開了說:「陸先生既然是那麼看待劉備的,那麼陸先生又打算如何脫身?」

  陸仁道:「我陸仁想走,自然有得是辦法。而我和你明說這些,是不想讓你把有限的精力浪費到如何對付我陸仁的事情上,還是把這些心思都放到如何去搞定西域聯軍之事上才比較好。」

  話到這裡陸仁向劉備故作姿態的笑了笑:「這裡我們也不妨拋開那些大義之名,僅以利字而論。老劉,這決戰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打起來,換句話說就是已經到了摘果子的時候。那麼以你老劉的脾氣,會願意眼睜睜的看著成熟的果子被曹丕一個人全都摘走嗎?」

  劉備心頭一凜,復又細看了陸仁幾眼,隨後就向陸仁一禮到底:「還望陸先生教備!」

  陸仁道:「沒什麼教不教的,你手邊的人哪個會是省油的燈?我只這麼跟你說,西域聯軍有十幾萬,再算上那些匈奴部族的話,總數不下二十萬。這果子太大,雖然熟了,卻也不是曹丕一時半會兒的就能吃得下來的,你老劉只要動作快些,怎麼說也能分到不少。」

  頓了頓,陸仁繼續道:「子午谷這裡,我頂著這三個月所受的氣,已經幫你安排好了萬餘的人馬,雲長、翼德、子龍也都是當世良將,相信介時他們可以幫你從西域聯軍那裡搶到不少的好處。而你劉備嘛,到了漢中就抓緊時間去拿下天水吧。」

  劉備稍作沉吟之後就恭敬的一禮:「備,謹受教矣!」

  ————————————————————

  半個時辰之後,雪莉的船遇上了江陵方面的巡江船,雪莉就直接把劉備扔給了他們。劉備本來是想對雪莉下黑手的,但想了想之前陸仁所說的一些話,明顯的表達出了那種對劉備有著很深的防備的意思,這就使得劉備的心裡也有點虛,實在是吃不準陸仁的底。所以所以,劉備就沒有為難雪莉,彼此間算是十分友好的道了別,然後劉備就在巡江船的船頭,心裡面帶著十二分的不甘心,眼睜睜的看著雪莉的船就此離去。

  雪莉扔下劉備回航了一段距離就來到了三江口,這時就轉向向北,按水道前往上庸。說起來把劉備扔到江陵而不是直接帶去上庸,也是在防備劉備可能會下的一些黑手。襄陽、宛城一線是在曹丕的掌控之中,劉備自身是不可能走水路直接過去的,想趕赴漢中就只能走蜀道陸路。也就是說把劉備扔到江陵,陸仁就可以打一個充足的時間差跑路。

  「師兄,我已經把劉備扔給江陵方面了,現在正在前往上庸的途中。對了師兄,你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急著把劉備扔回來,而且還要向劉備說那些話?」

  此刻身在子午谷的陸仁因為擺平了關羽和張飛,心情好了很多,而且想找一個清靜之地也容易了許多,所以正躺在一塊山石上欣賞著風景。聽了雪莉的問話,陸仁笑而回應道:「我都說得那麼明白了,你都沒反應過來?這將要落地的果子太大,僅憑曹丕一個人是真的有些吃不下。」

  「所以?」

  陸仁道:「所以個啥啊!我雖然忽悠了劉備的萬餘人馬在子午谷,但這只不過是劉備的少量偏師,可以發揮的作用會比較有限。而劉備方面的主力部隊,劉備本人不在的話誰有本事去調動,誰又有膽子去調動?」

  雪莉道:「那麼師兄你能確定劉備會趕往漢中並且按你所說的那樣進軍天水?」

  陸仁微笑:「不敢完全確定,但不出意外的話就會八/九不離十。其實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成熟的果子大家都喜歡吃,可是會去認認真真的種樹養樹的人從來就不會多,反到是看到枝頭上的果子熟了伸手就想摘的人卻從來就不會少,劉備這樣的梟雄更不會例外。」

  雪莉道:「那麼師兄你說讓劉備別把心思花在對付你的事情上又是什麼意思?是在為了脫身而出作準備嗎?如果只是單純的想離開,應該用不著那麼麻煩吧?」

  陸仁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向劉備明說那些,其實是在給劉備一個警告與威懾。人嘛,往往都是會犯一犯賤的,如果不事先給劉備一個警告,讓他知難而退,你信不信他在不知深淺的情況下真的會向你、向我下黑手?畢竟如果成功的把你、把我給扣了下來,那麼他劉備就能從我們手頭上撈到太多的好處。

  「反過來,也就是從我們自身的角度來說,我們還沒有必要和劉備翻臉。可是劉備這傢伙要是不知好歹的對我們下了黑手的話,我們要是不翻臉的話,豈不是成了我們自己在犯/賤?以後我們少不了還要和劉備玩外交,如果他對我們下了黑手,我們卻還要對他笑臉相迎,那我們可就真的是太掉份子了,甚至還可能會讓劉備以為我們好欺負,從而讓他們生出一種不切實際的外交優越感。真鬧到那個份上的話,只會讓接下來的外交關係越來越差,搞不好還會被曹丕和孫權那倆貨再加以利用。」

  雪莉表示恍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師兄,你想得還真是多。」

  陸仁聳聳肩再輕歎道:「不想多點不行啊!混到我這個份上要是偷懶不去多想多思考的話,那麼回頭就會吃大虧。所以我說,我現在真他嗎的累!」

  頓了頓,陸仁也輕輕頜首:「你有注意到劉備最後的反應了吧?在我看來,這傢伙到真的是不負梟雄之名。我其實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但他馬上就理會出了這裡面的輕重關係。或者說,他只要不是笨蛋,就會明白如果是對我下黑手的話,在我早有防備的情況下本身成功率就很不怎麼樣,而且一但失手就會失去多年來與我們的友好關係,得不償失且風險太大。所以與其如此的去做這種要花費精力卻又討不了好的事,到不如把精力都集中到去搶摘果子的事情上。不但沒多少的風險,收益也高啊。」

  雪莉:「嗯,希望是如此吧。不過師兄,你也不能掉以輕心。你看是不是也準備一下離開那邊的事情了?」

  「你先到了預定地點再說,我看看情況再出發。接下來的仗,讓曹丕和劉備去表演吧!」

  ————————————————————

  七天後,西域聯軍陣營內部發生了小規模的內戰,雖然很快就平息了下來,但卻被一直留心著細作人員探知,然後及時的報知了長安方面。曹丕聞訊之後當機立斷,命令長安與潼關一齊出兵向西域聯軍陣營開始發動反攻。

  經過了一番激戰之後,西域聯軍戰敗退軍兩百餘里,然後分裂成了兩個主體的幾個部份,一部份以匈奴為主體退往了安定,另一部份以原西域聯軍人馬為主體退往了天水,其意圖應該是恢復之前與曹劉雙方的對峙格局。而按照西域聯軍的想法,其實是想讓匈奴去對陣曹丕,自己則躲到天水保存實力……他們也是有收到劉備重傷的消息的說,所以認為劉備方面不會出兵。

  但實際的情況是劉備在這時已經趕回了漢中,隨即就親率人馬再赴天水。至於子午谷那裡的關張趙,在打決戰的時候撿了不少便宜,現在正押運著大量的俘虜人員與物資在往回送。

  而這個時候的陸仁方面的人員嘛,長安城中的趙雨、子午谷的陸仁,都是一樣的留下了一張字條之後就消失不見了,鬧得不管是曹丕還是劉備都無可奈何……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22:47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8-18 01:17
卷三 第兩百八十二回 各方心思

  夜幕之下,長安城外。

  西域聯軍被擊退之後,原本的營寨為曹魏軍團所佔據。再由於西域聯軍大多都有著遊牧部族的習性,於愴惶敗退之時在營寨中留下了大量來不及帶走的牛羊,所以這一仗曹丕方面也算是斬獲頗豐。而此時此刻,曹丕就已下令將繳獲的牛羊分賞將士,全軍上下也正在犒軍歡慶。

  只是相比起將士們的歡鬧喧囂,曹丕本人卻很有那麼些的鬱悶。也不為別的,他有派人在長安城緊盯著趙雨,準備到差不多的時候就來個……嗯,談不上是卸磨殺驢,畢竟曹丕也不想去招惹陸仁,但不管怎麼說,有些便宜曹丕還是想討一些的。可是當曹丕從潼關出兵抵達長安的時候,趙雨硬生生的就這麼消失了,這不由得讓曹丕大為光火。

  當然了,曹丕明白什麼叫大局為重、戰機不可錯失,所以當時就把那些亂七八定則的心思給先放到了一邊,專心的去打好眼前的決戰。可是到決戰打完了、仗也打贏了,為大事而擔憂的心被放了下來,那些邊邊角角的心思卻又重新冒了出來。

  曹丕很早的時候對趙雨就頗有心思。時隔多年,這點心思也仍然留存在心中。不過曹丕對趙雨的那種心思可不是什麼愛慕之心,而是雄性牲口普遍都有的佔有慾。亦或者也可以這麼說,那就是趙雨算得上是曹丕的初戀,而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初戀往往都會耿耿於懷,所以哪怕是過去了很多年,在於初戀情人再次相見的時候,也仍然會有想搞定初戀情人的心思……

  好了,這些不多扯,反正曹丕見趙雨沒了,心頭非常的不爽,在大帳裡也就有點氣悶,索性就出來走走。

  要說曹丕也是頗有詩人氣質的人,正好現在打贏了一場大戰,還有趙雨消失的事,都觸及到了曹丕心中的這點情懷,所以此刻曹丕到是很想來上幾首詩辭什麼的抒一抒情懷。只是大營中歡鬧的氣氛與曹丕心中對趙雨一事的鬱悶有點偏向於兩個不同的方向,這南轅北轍的,使曹丕空有想抒情的想法,卻腦子亂亂的想不起什麼合適的辭句。

  正低頭思索間,曹丕卻聽到營中有人在起音開唱。一開始還不怎麼聽得清楚,但隨著合聲而歌的人越來越多,這歌聲到是漸漸的清晰完整了起來:

  「……龍有龍世界,虎守一方土;我是華夏好兒孫,怎能無傲骨。左手擎軍號,右手催戰鼓;龍行天下,笑傲世間的是華夏英族……」

  這旋律雄渾有力,辭句慷慨激昂,簡單來說就是讓人聽著熱血上湧,格外的來勁。曹丕本身的文學修養就很出色,音律方面的水平也很高,所以在聽到這些的時候也不由得愣了一下,細品過之後於愕然之下也頗有些吃驚,急喚人過來問道:「軍中正在傳唱的是什麼歌?孤以前卻是從未聽聞過。又是誰編寫出來的?」

  很快曹丕就得到了回答:「是前些時候雨姑娘教給夷州子弟,然後再由夷州子弟帶在軍中傳唱的。」

  這裡的「夷州子弟」指的是陸仁於開戰之後派去曹魏方面的支援人員,有軍事方面的,比如戰術指導、器械指導,也有其他方面如醫療救護之流。而在這些人員之工人員給加進去。畢竟在那個時代,可能沒有誰比陸仁更清楚文工人員其實能夠產生多大的作用。

  曹丕當然知道這些人員的存在,然後在心中稍一思索就暗自冷笑道:「前些時候由趙雨教給夷州子弟的?應該是陸仁教給趙雨,再由趙雨去出面的吧?說起來這陸仁膽子也真大,悄無聲息的就潛入了長安城,還找機會和鍾繇見了面。」

  冷笑歸冷笑,曹丕在理清了這些頭緒之後到是對將士們正在唱的這首歌留上了點心:

  「祖父曾移山,祖母曾磨杵……典出於愚公移山和鐵杵成針;奔跑的誇父,日行兩萬五,曹出於誇父追日;精衛銜石來,女媧把天補,典出於精衛填海和女媧補天;是誰臥薪嘗膽,吃的是苦中苦,典出於越王勾踐。

  「嫦娥舞廣袖,后羿勁頭足,典出於后羿射日;俯首的神農,為民謀幸福,典出於神農嘗百草故事;倉頡播文明,大禹展抱負,典出於倉頡造字、大禹治水……嗯?是誰三顧茅廬,說我家能文能武,這他嗎說的是劉備啊!

  「文能安天下,好大的口氣!武能捨其顱,這卻是典出於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就這麼把辭一句句的點評過去,曹丕卻有那麼點的迷惑了,心說你陸仁弄了這麼一首歌出來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意思?僅僅是想激發一下將士們的士氣與鬥志嗎?要知道曹丕可是文學修養很高的人,能夠從辭句的字裡行間查覺到一些什麼,但是……

  怎麼說呢?或許應該說曹丕受限於歷史局限性,所以很難理解陸仁把這首歌給「盜」來的真實用意。其實陸仁會把這首歌給弄來,就是看中了辭句明的文明傳承故事與民族自豪感。

  當然,陸仁也明白有很多東西現時點的人們可能還無法瞭解,那麼這首歌或許暫時只能起一些如普通的戰歌的作用。但陸仁相信藉著現在這樣的外敵入侵的機會把這首歌傳唱出去,回頭那些文人墨客知道了之後,自然會去認真的琢磨辭人墨客作出解釋的時候,陸仁的某些用意可能就可以達到了。

  而在這個時候,正好是曹劉這兩個原本敵對的勢力聯手抵禦外敵的時候,弄首這樣的歌所暗含的用意……不以王朝為意,但知我華夏傳承,這才是陸仁想做的事。

  ————————————————————

  安息,王宮。

  某個寧靜的院落之中,婉兒正靜靜的坐在某處。在旁人看來婉兒應該是打坐入定了,但實際上婉兒是在檢視著芯片裡「他」留給婉兒的復仇計劃書。

  許久過去,婉兒睜開了雙眼,秀眉也微微的皺到了一處:「以前沒注意到,現在回過頭來仔細的去看,越看就越覺得父親擬定的這個復仇計劃是不是也太過份了點?唉!」

  婉兒的記憶是「他」篡改的,而由於時間緊和技術方面的原因,婉兒的那份「記憶」有很多地方非常的凌亂且不穩定,這使得婉兒一開始沒和陸仁接觸,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著報仇的時候可能還好點。可是後來在婉兒與陸仁接觸過之後,婉兒原本的一些記憶雖然沒有復甦,卻也不可避免的與「記憶」產生了衝突與一定程度的融合,這就使得婉兒的記憶狀態……不太好說了。

  婉兒的本性柔弱而善良,所以婉兒其實討厭戰爭。可是因為要「復仇」,使得婉兒不得不按照「他」留下來的計劃走。還是那句話,如果沒有和陸仁碰上,某些東西沒復甦的話,那麼一些事物對婉兒的觸動可能還不大。但是在碰上陸仁,並且有了一些交流之後,婉兒那種討厭戰爭的心念也在漸漸的變大。

  再一次的看完那些計劃,婉兒歎了口氣關掉芯片,人就在花園裡散起了步。

  「向陸仁復仇,就真的要這麼做嗎?仗一打起來,會因此而死的人成千上萬,更會有數不清的人因此而背井離鄉、流離失所……只是,如果不這麼做,我又拿什麼去向陸仁復仇?可是、可是陸仁好像也沒有父親說得那麼壞。不知怎麼的,我更願意相信陸仁那天所說的話,他也是在迫不得已之下才向父親下的殺手。而按我收集到的情報,這陸仁真的是個不錯的人,那麼多華夏的流民都是在他那裡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想到了某些事情,婉兒的頭又開始隱隱的生痛,婉兒也只好暫時不再去想,慢步在花園廊下的散步散心。

  忽然間,婉兒聽到某處有女孩子的驚呼聲,下意識的就尋聲趕了過去。一趕到地點,就看見某個衣著華麗的青年男子正在對一個女孩子動手動腳,而那女孩子看著裝應該是王宮中的宮女。好吧,這算是再平常不過的戲碼,也就是王孫公子什麼的,見某個宮女長得不錯就想那個了。

  「住手!」

  婉兒的這一聲清叱讓那華服青年愣了愣,那宮女到是借此機會掙脫,卻也不敢逃走。華服青年望向婉兒卻也嚇了一跳,連忙向婉兒恭敬的行禮道:「見過神使。」

  婉兒看了青年幾眼,皺了皺眉後只吐出了一個字:「滾!」

  青年想發作卻沒那個膽子。他作為知道婉兒是「神使」的人,當然清楚婉兒在安息王宮這裡有著多麼巨大的能量,絕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所以心中雖然不忿,卻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哈腰準備離開,不過在臨去之前卻向那宮女罵了一句,要宮女跟他一起離開。看這情況,這宮女應該還就是他的奴僕,搞不好這宮女又是一出負債之下不得不賣身為奴的戲碼。

  婉兒見狀又皺了皺眉,隨即開口道:「這個女僕我要了。需要多少錢的話,回頭我會讓攝政王(指卡絲伊麗)付給你。」

  青年雖然心有不甘,但還真沒膽子去跟婉兒講條件,所以連聲不敢不敢的就準備閃人。就在這時卡絲伊莉正好過來,看見這般情況就問道:「尊敬的神使,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婉兒淡然道:「我在散步,碰上這個貴族子弟欺凌女僕,因為看不過去就管了一下,順便就把這個女僕要了過來,你幫我補些錢給他吧。」

  卡絲伊莉看了眼那青年,頓時也有些惱火:「又是你?快滾!以後不得允許不准再進入王宮庭院一步!」

  青年一愣,他可是卡絲伊莉的一個親戚,急道:「可是……我可是您的……」

  卡絲伊莉怒道:「滾!惹怒了神使,沒有處罰你就已經很不錯了!至於這個女僕……好像是之前你向我討要的吧?現在神使看中了,就等於是你敬獻給了神使,這可是一份榮耀,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青年頓時沒了脾氣,灰溜溜的離開了。接著卡絲伊莉吩咐了幾句,把閒雜人等支開之後,這才向婉兒很恭敬的道:「還請神使息怒。」

  婉兒搖了搖頭表示不怎麼在意。這種事,什麼時代又會少了?碰上了管一管也就行了,真要去深究只怕反而沒什麼意義。

  「卡絲伊莉,你是來找我的嗎?」

  卡絲伊莉連忙點頭:「剛才接到了飛鴿傳書,我們在華夏涼州的軍隊在長安城下被擊退了幾百里……神使,那些傢伙太沒用了,還請神使責罰他們。」

  「戰敗了?撤退了幾百里?」

  聽到這樣的消息,婉兒雖然皺了皺眉,但是在內心潛意識的影響之下,婉兒的心中卻暗暗的鬆了口氣。再搖了搖頭,婉兒平淡的道:「我不知道失敗的原因是什麼,不過我很早就提醒過你大漢不是那麼好打的,而你派去的人好像也不是很聽你的話。」

  卡絲伊莉連忙道:「是,神使說得是。」

  婉兒道:「你的事情要怎麼做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給你指一條路而已,不該我過問的事我也不會多問一句……卡絲伊莉,你明白我這話的意思嗎?」

  卡絲伊莉唯唯諾諾的嗯了幾下,卻沒有什麼回應的話。

  婉兒轉回了身準備回去,但也多看了卡絲伊莉幾眼,想了想之後才道:「當初我就跟你說過,我只是來給你指出一條能讓安息重歸富強的道路,你相信我的話就照著去做,不願意相信我的話,我也不會干涉你什麼。當時是這樣,現在也一樣是這樣,所以你想做什麼的話就只管去做吧,我不會過問半句。」

  卡絲伊莉愣了愣,忙問道:「那麼……大漢那邊的戰況?」

  婉兒就盯住了卡絲伊莉的雙眼,一字一頓的道:「你當時派呼布達爾那些人去大漢作戰,目的是想把這些反對你的人給支開,好讓你們王室王權可以進一步的穩定,也讓安息這裡少一些反對你們的聲音。這個事,你以為我不清楚嗎?

  「但是卡絲伊莉,這都是你自己作出的選擇,我說不會干涉你就不會干涉你。呼布達爾他們在大漢的仗打得如何,哪怕就是全死光了,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我現在只告訴你一句話,就是你作出的這個安排,其實使你失去了一個相當好的機會。」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22:46 編輯

九臉龍王 發表於 2017-8-19 00:20
卷三 第兩百八十三回 各方心思(二)

  出於對婉兒的畏懼,卡絲伊莉唯唯諾諾了幾聲之後離開了。反過來婉兒也不願意向卡絲伊莉太過深究,所以只是向卡絲伊莉離去的身影默然的搖了搖頭。

  卻說卡絲伊莉在離開之後沒走出幾步就碰上了弟弟,也就是安息的現任國王卡薩爾。

  「姐姐,好像你剛才惹神使生氣了?」

  卡絲伊莉停住了腳步,左右看看再把隨從支開,這才向卡薩爾低聲道:「我的傻弟弟,你下次在說話之前能不能注意點?」

  卡薩爾是屬於那種沒什麼心機的人,本身也沒什麼權力慾可言,平時更加醉心於各類的文化藝術之事。按陸仁收集到的情報再作出的評語,這個卡薩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到是和北宋的宋徽宗非常的相似。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卡薩爾與卡絲伊莉的關係才會那麼和諧。要是卡薩爾是個有野心、有權力慾的國王的話,那麼可能早就和卡絲伊莉內鬥起來了。而且從另個方面來說,也正因為卡薩爾與卡絲伊莉沒有發生內鬥事件,並且卡薩爾把事務都交給了有心機、有能力的卡絲伊莉,他們安息王室才得以保存了下來。

  這些就不說了,只說卡薩爾見卡絲伊莉這會兒說話都那麼小心,卻也不敢怠慢,當下就和卡絲伊莉樣環顧了下周邊之後,這才小心的問道:「姐姐你剛才真的惹神使大人生氣了?」

  卡絲伊莉帶著幾分不安的點了點頭:「之前我派了呼布達爾那些人去大漢的西域,神使大人當時沒有說過什麼話,我就以為神使大人她……唉!是我自作聰明了,其實神使大人早就看出了我的用心,只是她懶得過問而已。而就在剛才,神使大人說我們錯過了個好機會。」

  卡薩爾愕然:「錯過了個好機會?是什麼機會?」

  卡絲伊莉默然搖頭:「我也不清楚,神使大人她沒有明說。老實說,我最擔心的是神使大人她會覺得我們不可靠,違背了她的意志。如果是那樣的話……」

  也難怪卡絲伊莉會有著這樣的擔憂。事實上,卡絲伊莉姐弟能有著現在的成就,與婉兒在幕後給予他們的幫助密不可分,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婉兒的出現,卡絲伊莉姐弟,或者說現在的安息王室就會像原有的歷史進程那樣為後來的薩珊王室所取代。

  所以說,卡絲伊莉很清楚婉兒給予他們的幫助是多麼的重要,自然而然的就會擔心婉兒會因為這次的事情而認為他們姐弟不夠可靠,繼而不再給他們提供幫助……這裡不得不說句,婉兒雖然沒有刻意的去玩什麼神棍的手段,但對待事物的態度越是飄然淡漠,卻往往越是會讓人覺得深不可測,在這點上卡絲伊莉姐弟也毫不例外。

  不過卡絲伊莉還真的是誤會了婉兒所說的那個「機會」的含義。在卡絲伊莉看來,她對婉兒的幾許陽奉陰違觸怒了婉兒,所以婉兒取消了些原本會給予卡絲伊莉的幫助。

  可實際上呢?婉兒所說的「機會」其實指的是卡絲伊莉派去的人由於不那麼可靠的緣故,不會忠實的執行婉兒所提供的方案,那麼婉兒的預定計劃就肯定會出問題。而情況也正如婉兒所想的那樣,呼布達爾率領的西域聯軍雖然在開始是按照婉兒提供的方案,趁著老曹和劉備爭奪漢中之際奇襲並且搶佔了涼州西部地區,但由於呼布達爾的私心太重,沒有能夠快速進軍,趕在老曹完成長安的佈防之前拿下長安及潼關線,錯失了大好的戰機。

  而這樣的戰機但失去,以老曹的才幹以及曹魏方面的強大實力,步伐遲涉不前的西域聯軍詁計就再難以取得什麼戰果。那麼再接下來,戰況就會變成耗時日久的消耗戰和拉鋸戰,西域聯軍在沒有快速的突破長安、潼關線,進而攪亂中原局勢的情況下,至少婉兒是不太看好西域聯軍的結局。

  特別是前些時候與陸仁通訊,意外得知陸仁就身在長安戰場的時候,婉兒詁計西域聯軍只怕是差不多了。而以上的這些加起來,才是婉兒所指的「機會」,個可以直接攪亂華夏中原的時局,進而就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的機會。

  不過現在再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西域聯軍被打回了涼州西部,只能說明曹丕和劉備都已經完成了全面的戰爭準備。反觀這個時候的西域聯軍……算了,不說也罷。按照婉兒的判斷,現在西域聯軍剩下的無非就是還能在大漢的西域撐多久和介時能退回來多少的問題而已。

  總的來說這就像是和個高手過招,如果不能抓住機會偷襲並且擊得手,成功的打傷高手的髒腹要害,那麼等到這個高手緩過勁、回過氣來,出手之人就沒好果子吃了。而華夏就是這樣的個高手,中原地區則是這個高手的髒腹之地……

  卡絲伊莉是不會明白這些的,婉兒也不可能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卡絲伊莉。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卡薩爾看了看姐姐那臉憂慮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姐姐,你既然如此畏懼神使大人,那為什麼當時不完全按照神使大人的意願去做?」

  卡絲伊莉長歎道:「傻弟弟,我當然有我的考慮。別的不說,你以為那東方的大漢就真的是那麼好打的嗎?至少我不認為我們安息現在有可以與東方大漢去叫板的實力。其實也別說東方的大漢了,我們安息前前後後與羅馬打了多少年的仗?可你認為我們安息有能夠徹底的擊敗羅馬的能力嗎?而據我所知,大漢的真實實力絕不比羅馬差。

  「即便是我們按照神使大人的想法拿下了大漢的整個西域,可你也別忘了我們與東方大漢之間還隔著個貴霜。即便是東方大漢的土地肥沃而富庶,我們也沒有辦法直接獲利,反到更多的會是便宜了貴霜的那些人。」

  說著卡絲伊莉就無奈的笑了笑:「所以我就在想,反正那邊的好處我們其實也拿不到什麼,那麼又為什麼不可以以這些好處為由,把那些煩人的傢伙給派去那邊?打不下來,讓他們死在那裡正好;打得下來,就順勢把那些好地方賞賜給他們,雖然我們會撈不到什麼好處,但卻可以把那些煩人的傢伙趕得遠遠的,我們不也樂得清靜嗎?最重要的是我想我這樣也不算是違背了神使大人的意願,只可惜神使大人她……唉!!」

  卡薩爾算是明白了姐姐的想法,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婉兒好像不爽?但這個事,卡薩爾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因為他與婉兒打的交道並不多,般主要都是卡絲伊莉去和婉兒打交道,他這個國王主要的任務就是玩他的文學和藝術。

  再看卡絲伊莉又歎了口氣:「不過看剛才神使大人對我的態度,事情好像也並沒有壞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接下來還是好好的對待神使大人吧。卡薩爾,神使大人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她如果對我們不滿意了、失望了,轉為去幫助別的貴族,我們恐怕就什麼都會沒了。唉,現在想想我不應該小看了神使大人的,當時我應該派別的人去才對,這樣哪怕就算是打輸了,至少錯也不在我們姐弟的身上,神使大人就不會怪罪我們才對。」

  卡薩爾皺了皺眉:「姐姐,其實我們又何必這麼害怕那個女人?如果是擔心她可能會去幫助別的貴族的話,那我們把她……」

  他的話只說到半就被卡絲伊莉給堵上了臉,而這刻卡絲伊莉的臉都嚇白了,語調更是在驚恐中還帶著嚴厲:「你給我閉嘴!卡薩爾,你和神使大人接觸得不多,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神使大人的厲害!」

  說到這裡卡絲伊莉又小心翼翼的四下裡望了圈,確定沒人之後才鬆了口氣,語調也重新放緩,但是堵著卡薩爾嘴的手卻沒有放鬆:「卡薩爾你給我記住,這種念頭你給我從心裡徹底的抹消掉,以後更是想都不要去想。你別問我為什麼,我只能告訴你你但有了那種念頭,神使大人絕對會馬上就知道,那麼還沒等你能做點什麼的時候,神使大人的神罰就已經降臨到了你的身上。就算是不把神罰降到你的身上,也會讓神使大人徹底的拋棄我們,那樣我們就完了!!」

  卡薩爾真心不明白卡絲伊莉怎麼突然會變得這麼緊張。在他看來,婉兒不就是個奇怪的東方女子嗎?哪裡有什麼可怕的?他其實是不知道,當初婉兒在幫卡絲伊莉對付安息的那些貴族的時候曾經向卡絲伊莉展示過些「神通」……好吧,擱現代的話其實不過就是些實時監控而已,可卡絲伊莉哪裡會懂這個?而在卡絲伊莉看來,婉兒只要願意的話隨時隨地都可以探查任何個人有些什麼言行,那麼卡薩爾說出那樣的話豈不是在找死?所以所以,卡絲伊莉剛才才會連臉都嚇白了。

  心有餘楚的又反覆的叮囑了卡薩爾番,卡絲伊莉這才讓卡薩爾離開了。長長的鬆了口氣再回頭望了眼婉兒居住的地方,卡絲伊莉的臉色又變了好幾回,這才默然的離開。沒辦法,卡絲伊莉對婉兒實在是生不出什麼反抗之意,且不說當初她被婉兒給整怕了,就說她可還指望著婉兒能讓她再多幾年的青春。作為個女人,哪怕你再位高權重,只要牽扯到「青春」,詁計就得乖乖的聽話。

  而在這個時候,另頭的某個無人之處,婉兒緩緩的收起了虛擬光屏,輕輕的冷哼道:「算你識相,知道別惹我。到是這個卡薩爾……算了,什麼都不懂,只知道玩的毛頭小子個,對付你都沒有什麼意義,而且沒有必要的話,我也不想與卡絲伊莉把關係鬧得太僵。不過還是得找個機會敲打下,不然這種不懂事的毛頭小子時之間熱血上頭鬧了點事情出來,我和卡絲伊莉之間也會不太好收場。」

  收好東西,婉兒回到了自己的居所。踏入院中,就發現之前救下來的那個女僕正緊張而拘束的站在院中不起眼的地方,看那樣子是明顯的不知道該做點什麼才好。

  對於這樣的個卑微女僕,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隨便安排著讓她去做點雜役也就行了。可不知怎麼的,當婉兒看到女僕那小心翼翼且緊張而拘束的神情的時候,心頭卻隱隱約約的湧起了股非常熟悉、似乎有些感同身受的感覺。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婉兒卻又說不清楚。

  這是陸仁不在,如果陸仁在場而且看到了這幕,詁計就會跟婉兒說這女僕現在的表現,與婉兒當初被陸仁從老曹那裡剛剛要來,剛剛站到陸仁的居所裡時的情況簡直是如出轍。換句話說,婉兒是不知道她這會兒看見那女僕,就有點像是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正是因為有著這麼份奇怪的感覺,對這個本來無需多作理會的女僕,婉兒不由得就多上了點心。緩步來到了女僕的身前,抬手幫女僕拂去了亂髮,柔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子?」

  「香、香奈爾格麗塔……」(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了某香水。)

  婉兒淡然笑:「叫起來有點麻煩,以後我就叫你……嗯,叫你香草吧。行嗎?」

  香奈爾格麗塔連忙點頭。她這樣的身份,在貴族的面前基本上沒什麼權力可言,主人叫她什麼她就得叫什麼。

  婉兒拉著香草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卻是很細心的幫香草整理了下姿容。還別說,在好好的整理了下之後,發覺這香草的確是個美人。想想也是,如果不是美人,也不會惹出剛才都差點被那青年貴族給施暴的事了。除了某些特殊情況,正常的雄性生特誰特麼會有心情去對個醜女施暴?

  再由於之前湧上心頭的那種奇怪的感覺,婉兒愈發的覺得這個香草很是親近。在為香草整理好了姿容之後,婉兒就向香草微笑道:「好了,你不用害怕什麼,以後就呆在我的身邊吧。還有,作為我的隨從,以後沒有誰敢欺負你的。」

  香草看看眼前這位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有如女神般的婉兒,感受著婉兒的那份溫柔,眼淚就不自覺的從眼角悄悄的劃落。

  香草的反應其實很正常,但婉兒卻不知道她剛才所做的事、所說的話,簡直就是當初陸仁哄婉兒時的復刻翻版……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8-2-11 22:4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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