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生活] 穿入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 (連載中)

 
hao12456 2015-10-31 09:09:2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1 101564
G708 發表於 2015-11-26 22:08
第二十一節「龍血」秘葯

阿普頓首領躺在地上,他的身體下鋪著柔軟的熊皮,忠實的守衛們沉默不語的看著自己的首領,床弩的弩矢刺破了阿普頓首領的皮革甲外層,但是因為一名重裝戰士的捨命阻擋使得弩矢沒有穿透最後一層皮革,可是弩矢巨大的慣性撞折了阿普頓首領的數根肋骨,其中一根斷裂的肋骨插入了他的內臟,雖然進入了不惑之年,但是曾經身體強壯氣魄不輸給年輕人的阿普頓首領此時卻苟延殘喘。

「這都是我的過錯。」康拓益看著有出的氣沒進的氣的阿普頓首領,他對自己沒有及早發覺怒獅堡內那種怪異武器而懊惱,如果早點發現他就不會讓阿普頓首領過早的投入戰常

「哼嗯,這都是諸神的安排。。。。。。我一生征戰能死在戰場上,而不是死在床榻上這是我的榮耀。」阿普頓首領吃力的偏過頭,用自己的眼睛慈愛的看著康拓益,他的嘴角流淌出發黑的鮮血,這個他從小悉心教導的英雄,可以說在內心深處阿普頓首領認為康拓益才是最適合接過梅克倫堡大酋長頭銜的人,很遺憾自己不能夠活著看到哪一天了。

「別放棄阿普頓首領,我已經讓人請來了洛姆瓦教士們,即使需要一千個犧牲品,我也要從諸神哪裡搶回你的性命。」康拓益雙眼含著淚水握住阿普頓首領的手,激動的對這位生命垂危的老師說道。

「教士們來了。」就在此時,眾人高聲的向康拓益喊道。幾名身穿宗教長袍的洛姆瓦教士施施然的走過來,斯拉夫人都恭敬的為他們讓出一條道路,洛姆瓦教士們不但是斯拉夫人的精神導師,事實上他們還掌握著各種醫術,這也是洛姆瓦教士們被斯拉夫人們信仰尊敬的主要原因。

「不行了,看起來根本沒救了。」可是當洛姆瓦教士長老仔細的觀看阿普頓首領的傷勢的之後,他也只能搖搖頭表示無可奈何愛莫能助,就是在有效的草藥也不可能打開阿普頓首領的胸腔救治內出血。

「真遺憾啊,真希望再戰鬥一次,咳咳咳~~~噗。」阿普頓首領帶著落寞的表情。口中的血已經不可抑制的噴成血霧。看著阿普頓首領的摸樣眾人皆感慨萬分。

「如果是戰鬥的話,倒是可以一試。」沒想到洛姆瓦教士長老卻一臉認真的接過阿普頓首領的臨終遺言,他的話讓阿普頓首領已經開始暗淡無光的雙眼重新生出光澤,阿普頓首領猛地一把拉住長老的袖子。張了張口似乎有話要說。

「真的要用那個嗎?」康拓益的眉頭緊皺起來。他知道阿普頓首領的選擇。只是這個選擇太過於痛苦,難道阿普頓首領真的要讓自己承受那種非人的折磨嗎?

「唔。」阿普頓首領的雙眼充滿了堅定不移,他額頭的汗水滴答滴答順著面頰流淌著。可是手卻死死的抓住洛姆瓦教士長老不放,看得出來他是不達目的死不瞑目的摸樣。

「好吧,長老請用吧。」康拓益的臉色鐵青,他轉過身背對著阿普頓首領,他不忍心看見阿普頓首領遭受如此巨大折磨的摸樣。

「將自己獻給諸神吧,喝下這個。」洛姆瓦教教士長老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枚精緻的細口小瓶子,他小心翼翼的揭開小瓶的蓋子,然後將瓶子口放在阿普頓首領的嘴巴邊上,滴了幾滴紅色的液體進入阿普頓首領的口中,看著阿普頓首領將紅色的液體咽下去。

「這是什麼?」其他的斯拉夫人都驚奇的看著喝下紅色液體的阿普頓首領灰白的面色居然紅潤起來,他們都咂舌不已,對著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羨慕不已,不過身旁有年紀大見識多的人向他們解釋道。

「這是洛姆瓦教士們秘藏的龍血,即使是垂死的人喝下去也能夠起死回生,不過龍血極為可怕,即使是活著也備受痛苦的折磨,並且生命只能夠延續到第二天的日出時刻。」

「啊,啊~~~~~。」就在人們相互議論的時候,阿普頓首領發出嘶吼聲,他的臉紅的像是煮熟的龍蝦,頭上的青筋如同扭動的蚯蚓,他的手不斷的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和皮革甲,堅韌的皮革甲被撕扯的裂開口子,而粗亞麻衣服就像是薄紙般被撕碎。

「龍血的毒性會滲透到使用者的每一寸肌膚,此時他就會覺得自己的每根血管都在被烈焰灼燒,痛苦會折磨的他發瘋欲絕。」洛姆瓦教士長老很清楚這種葯的可怕,延緩生命對於凡人來說簡直太奢侈了,而代價是如此的巨大。

「康拓益,康拓益~~~~。」阿普頓首領在痛苦中高呼著康拓益的名字,康拓益連忙幾步走到他的身邊,看著自己昔日的老師被折磨的不人不鬼,康拓益攥緊的拳頭指甲掐破了肌膚也毫無知覺。

「阿普頓首領。」

「康拓益,我的時間不多,乘著我還有意識,再進攻一次,龍血會讓我力量倍增,這一次一定要攻下異教徒們的城牆。」阿普頓首領強忍著劇痛對康拓益說道。

「恩。」雖然不忍心看著阿普頓首領備受折磨的摸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阿普頓首領的話是正確的,現在只有藉助龍血超常的力量才能打破異教徒們那可怕的高牆,想到這裡有著英雄之稱的康拓益也不再說什麼,他立即命令其他的首領們集合還能戰鬥的士兵們,準備一鼓作氣拿下怒獅堡。

對面的嘶吼聲同樣引起了阿若德的注意,但是他以為那只是傷兵在截肢時候發出的痛苦呻yn,中午時分的陽光格外刺眼,士兵們坐在城牆上吃著女奴們帶上來的鬆軟的麵包和熏肉補充著自己的體力,誰知道那些可惡的斯拉夫人異教徒們什麼時候便會攻過來,不參加戰鬥的農奴們抬著木頭加固城牆,搬著裝滿石塊的籃子放在城牆上,如果有敵人其他靠近牆根守衛者可以用石頭向下砸。

「阿若德大人,看起來斯拉夫人應該一時半會不敢進攻了吧。」朱利安登上城牆看著城下一片狼藉,斯拉夫人甚至還來不及搬走同伴的屍體,可見其撤退的有多狼狽不堪。

「不清楚,不過對方的將領很有一套,大概就是那個冒充使者護衛親自前來的英雄康拓益吧。」阿若德對康拓益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耿耿於懷,不過康拓益竟然輕而易舉就破了自己的護城河,可見這個有著英雄稱號的人不簡單。

「如果是我在沒有摸清楚城堡中眾多的防禦武器前,肯定會按兵不動的。」朱利安看著箭樓中那些虎視眈眈的床子弩,不由的暗暗佩服阿若德的奇思妙想,難道真的如人們所說的那樣,溫德爾家族有一套神奇的古羅馬時代的兵法書。

「嗚~~~~。」就在這時候,從森林中傳來低沉得號角聲,怒獅堡中的人們都有些詫異,因為這是斯拉夫人的進攻號角聲,斯拉夫人竟然在剛剛進攻失利的情況下又一次發動進攻,難道他們不怕士兵們的士氣崩潰嗎?

「看起來你猜錯了,士兵們回到自己的崗位。」阿若德對朱利安揶揄了一句然後沖著城牆上的士兵們高喊道,同時命令非戰鬥的人員進入薩克遜屋宅中躲避,城堡中一些膽小的女人們和孩子發出尖叫聲四處躲藏。

「這些瘋子。」朱利安皺著眉頭搖頭咒罵道,在他看來斯拉夫人簡直就是毫無理性,一味的魯莽進攻必將失敗的下場,不過敵人的愚蠢正是己方的幸運,他連忙返迴旋風炮自己的指揮崗位上。

斯拉夫人這次排列著輕步兵、弓箭手和標槍兵混合成散狀的陣型向前推進,可能是吸取了第一次進攻時候,隊形過於密集導致旋風炮發出的鵝卵石雨造成大片傷亡,以及箭樓上弓箭手的箭矢攢集,在輕裝備的士兵之後是披著皮革甲戴著頭盔手持劍的重裝戰士,他們步伐沉重卻有一種令人不敢直視的壓迫感,在重裝戰士的身後是抬著木樁的撞門隊,他們躲在重裝戰士的身後是攻擊城門的主要力量。

「呼,呼。」阿普頓首領身穿三層皮革甲,在他的身上衣服邊緣露出三層皮革甲的邊緣,因為飲用了龍血的緣故他根本感覺不到皮革甲的重量,此時阿普頓首領覺得自己的體內似乎又無窮盡的力量,其實這是洛姆瓦教士們的「龍血」秘葯激發出他的潛能,不過代價是在燃燒他的生命機能為代價,此時疼痛勞累這些原本正常的神經被強力的秘葯的藥效麻痹,這些錯覺使得使用秘葯的人以為自己神靈附體,做出種種超越常人的能力。

天空中,鵝卵石雨點般砸向斯拉夫人,雖然他們盡量的陣型分散開來,但是偶爾還是有人直接背石頭擊中倒下,慘叫聲在攻城的斯拉夫人中此起彼伏,可是這一次他們沒有退縮,因為洛姆瓦教士的秘葯使得阿普頓首領起死回生,這讓斯拉夫人對自己的神靈充滿了信心,這一次他們確信自己一方受到了神靈的庇護,這種信仰的狂熱使得攻城戰越發的殘酷起來。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G708 於 2015-11-27 00:13 編輯

G708 發表於 2015-11-26 22:10
第二十二節攻城與守城

斯拉夫人的弓箭手向上方仰射,雖然不一定能夠射中躲藏在箭樓內的弓箭手,以及城牆用高低不同的木板做成的牆垛後方的瑞士傭兵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箭矢和標槍的襲擊中,使得守城的弓箭手和瑞士傭兵們分散了精力,不得不隨時躲避流矢而失去了射殺進攻的斯拉夫人的好機會。

阿若德親自握著自己的寶劍終結者站在城牆上,他的出現使得士兵們信心百倍堅定不移,城牆之後的旋風炮在發出嗡嗡的怒吼,箭樓內的床子弩射出致命的長弩矢,可是斯拉夫人同樣有著必勝的信心,斯拉夫重裝戰士們冒著被刺穿的危險掩護著雙眼充血通紅的阿普頓首領,這位每走一步就在燃燒著自己生命的斯拉夫人首領面目猙獰,許多斯拉夫人輕步兵們都害怕的盡量避免走近他。

「嗖~~~。」一枚床子弩的弩矢朝著阿普頓首領射來,身邊聚集著二十幾名重裝戰士的他十分的顯眼,很快引起了箭樓上防禦者的關注。

「哦嗚~~~~。」阿普頓首領怒吼一聲,渾身的肌肉緊繃隆起,他用自己手中的劍猛地揮去,竟然將那枚射向自己的長弩矢彈飛,看著那枚可以輕易奪取一名精銳重裝戰士性命的長弩矢被彈飛,周圍的斯拉夫人都不由自主的歡呼起來。

「進攻,進攻,殺死異教徒們。」乘著這個機會,康拓益鼓動著斯拉夫人士兵們發動猛烈進攻,他頭上戴著圓錐鐵頭盔,身上穿著一套精緻的長鎖子甲,脖子處圍著一圈防護墊,這身裝備是他殺死的犧牲品天主教騎士哪裡得到的。他的哥哥莫米思把這套鎖子甲當做禮物送給他,鎖子甲這種即使是斯拉夫人首領也很少能夠穿戴的起的稀有裝備,此時被康拓益穿戴上以對抗可惡的天主教徒。

「撞門隊上。」輕步兵們看著衝上前,六人合抱一根粗大的木樁的撞門隊,他們自覺的用手中的盾牌防禦在撞門隊的兩側。箭矢紛紛射向這裡。

阿若德的怒獅堡城門是一座木弔橋,雖然護城河乾涸了,但是被拉起來的木弔橋起著保護裡面城門的作用。

「得把木弔橋打下來。」康拓益看著那座被鐵鎖鏈拉起的弔橋,不由的在心中狠狠咒罵阿若德的狡猾,他立即組織起來一支十幾人的斯拉夫人敢死隊,這些人手中拿著輕型的鶴嘴鋤。康拓益要他們冒險靠近木弔橋,想辦法打斷鐵鎖鏈讓木弔橋掉落下來,好使的撞門隊順利進攻城門。

「等我們的好消息康拓益。」手拿鶴嘴鋤的斯拉夫人在人群中中的箭矢,身邊不時的有同伴被箭矢和石頭擊中,但是他們不管不顧一心只想著自己的任務,能夠被康拓益挑選出來的都是英勇的戰士。

「五十步。三十步,好,快到了。」一名手拿鶴嘴鋤的斯拉夫敢死隊員,用舌頭舔了舔自己乾涸的嘴唇,急促的奔跑讓他氣息有些紊亂,但是他用鶴嘴鋤頂了下自己頭上歪斜的帽子,沒有停下自己的步伐。眼看著只要越過護城河壕溝就能夠靠近木弔橋,破壞掉鐵鎖鏈后撞門隊就可以攻破該死的異教徒的大門。

斯拉夫人敢死隊員站在壕溝邊緣,從壕溝邊緣小心翼翼的爬下去,雖然動作姿勢不是很美觀,但是壕溝中的尖木樁逼迫他只能用如此不堪的動作躲過,來自頭頂城牆上的箭矢不時的飛向他的身邊,斯拉夫人敢死隊員連忙俯下身子盡量縮小自己的目標,當箭矢攻擊的目標又轉向別處的時候,他連忙敏捷的爬過壕溝然後向上攀登,在一系列的敏銳的動作之後。這名斯拉夫敢死隊員成功的越過了死亡線,他站在壕溝內側看著在外面躲避箭矢的同伴們不由的舒了一口氣,因為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城牆和城門之間的拐角處,所以竟然成了一個射擊的死角。

「呼。」斯拉夫敢死隊員臉上露出了微笑,他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流淌在臉上的大滴汗水。身上骯髒不堪沾滿了泥漿,鞋子裡面呱唧作響,不過現在顧不得這些他向著弔橋的位置踏出了一步。

「轟~~~。」忽然斯拉夫人敢死隊員覺得眼前一黑,自己的身體在向下墜lu,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劇痛無比,他低下頭看見一截尖木從自己的胸腔位置凸出,尖頭上還掛著一塊鮮血淋淋的內臟,斯拉夫人敢死隊員的雙眼瞪大,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城門弔橋旁這個死角位置,居然有陷阱坑,裡面扎滿了銳利的尖木樁,在懊惱中他的口中噴出血沫,雙臂垂了下來身體一動不動。

「可惡的異教徒。」康拓益明明看見自己的一名敢死隊員靠近了木弔橋,但是就在勝利的曙光快要接近的一刻,那名敢死隊員竟然掉入了陷阱中,這讓他的希望立即落空了,在憤怒中康拓益咒罵著。

不過這也燃起了斯拉夫人的怒火,其他的敢死隊員們接著向此處衝鋒,他們的想法很簡單,陷阱只能用一次,只要被踩過一次的陷阱,就等於被廢棄再也無法使用了,前仆後繼的敢死隊員們在付出了六個人的死亡代價后,終於找到了既靠近木弔橋,又沒有陷阱的地方。

「我們夠不著。」剩下的幾名敢死隊員,看著頭頂上搖晃著的鐵鎖鏈氣餒的說道。

「騎在我的脖子上,我送你上去。」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斯拉夫戰士,對其他人說道,他蹲下身體讓一名斯拉夫敢死隊員騎在他的脖子上,然後站起身兩人的高度剛好可以夠著。

「他們在幹什麼?」阿若德從城牆上看見幾名斯拉夫人靠近木弔橋,但是他知道哪裡有陷阱等著他們,因此毫不在意,可是很快阿若德就發現不對勁了,這些斯拉夫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前赴後繼的撲向那個方向,十幾座陷阱也無法阻擋他們,這讓阿若德有些慌亂起來,他連忙跑到城門口出,從上面向下俯視,這一看驚嚇出了他一身冷汗。

只見五名斯拉夫人戰士疊羅漢一般,在用手中的鶴嘴鋤敲打鐵鎖鏈,幸虧的是這種鐵鎖鏈是阿若德用冷鍛法製作的,堅韌程度超過了斯拉夫人以往所見,可是這個時代的人們體力勞動是經常做的事情,在不斷的用尖銳的鶴嘴鋤敲擊和絞動中鎖鏈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鎖鏈是一個個粗大的鐵環扣在一切製成的,只要將扣子處掰開,鎖鏈就會從中間掉落,木弔橋就會轟然而落。

「快,弓箭手過來,射死他們。」阿若德連忙朝弓箭手喊道,幾名弓箭手來到他的身邊,阿若德指著下方的斯拉夫人的命令道。

「嗖,嗖~~~。」弓箭手一隻腳踩在牆垛上,身體向半空前傾著,彎弓搭箭朝著下方狠狠的射了幾箭,可是因為角度的原因這些箭矢都擦著斯拉夫人敢死隊員的身邊插在地面上,這讓阿若德大汗淋漓手足無措,就在此時他忽然急中生智。

「拿瀝青油來。」阿若德伸手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額頭,不過鎖子甲並不適合擦汗,反而隔得他難受,很快士兵將一壺裝滿了濃稠發臭的瀝青抱來,這是上一次對付羅伯特剩下的幾壺之一,阿若德本來只是把它當做燃燒劑使用,可是今天看來是必須讓它發揮巨大的作用了的時候了。

「啪~~~~。」正在努力的將鐵鎖弄開的斯拉夫人聽到從上面落下個什麼東西,那聲音像是陶器碎裂的聲音,伴隨這聲音之後一些黑色的粘稠的東西飛濺到了他們的身上。

「這什麼東西臭死了,該死的異教徒竟然把糞便扔下來了。」斯拉夫人捏著鼻子不明所以,他們以為技窮的異教徒們在用糞便企圖逼退他們,不由的口中狠狠的咒罵著異教徒的愚蠢。

「呼~~~~。」忽然一支前段燃燒著的包裹著浸滿油的亞麻布包裹的箭矢,從牆壁上方飛下來插在了黑色粘稠物體上,只聽呼的一聲火苗四起,火焰順著粘稠黑色物質的東西四處蔓延,弔橋下端成了火焰肆虐的地方。

「啊,啊,啊~~~~。」斯拉夫敢死隊員開始用腳企圖踩滅這些火焰,但是他們很快發現這樣不但是徒勞的,而且火焰只要粘在身上便無法擺脫,發出驚叫的斯拉夫人拚命拍打著身上的火焰,在下方當做墊底的斯拉夫人也忍不住劇痛,滾落入護城河壕溝中,哪裡至少還有一些泥漿和水可以救命,而那名在上方的斯拉夫人就慘了,他抓住自己的鶴嘴鋤,鶴嘴鋤的前端勾入鎖鏈中無法拔出,他整個人都懸在了半空中,雙手緊緊的抓住鶴嘴鋤不放。

「啪~~~~。」可是讓阿若德沒有想到的是,那名抓住鶴嘴鋤的斯拉夫人從空中跌落下來的一瞬間,拉住弔橋的鎖鏈竟然被折斷了,一根鎖鏈根本承受不住沉重木弔橋的重量,木弔橋在搖晃了幾下后,發出啪的巨響轟的一聲跌落下來,橫在了護城河壕溝之上。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G708 於 2015-11-27 00:13 編輯

G708 發表於 2015-11-26 22:11
第二十三節城破鏖戰

隨著轟然一聲,沉重的木弔橋狠狠的摔在地面上,塵土飛揚開來,戰場上所有的人都被吸引,頓時出現了一片奇異的寂靜。不知道是誰首先發出了尖叫聲,被驚覺的城牆上防守士兵們和進攻的斯拉夫人不約而同的都湧向城門方向,斯拉夫撞門隊發出呼喝聲向城門衝去,阿普頓首領的意志已經到了極限,他推開身邊護衛的重裝戰士,自己大步的走向城門方向,他的護衛親兵們擔憂他的安危緊隨其後。

「諸神在上,我們贏定了。」康拓益驚喜的看著意外落下的木弔橋,心頭狂喜不已,他把這個意外看成是諸神的嘉獎,斯拉夫人士兵們頂著頭上的箭矢和石塊發出吶喊。

「快用石頭向下砸,不能讓他們靠近城門。」阿若德滿頭大汗的向自己的士兵們怒吼著,怒獅堡的城門是兩扇沉重的木門建造的,上面雖然用鐵條匝牢,但是在敵人的猛攻下必將很快被攻破,這也是為何阿若德一定要用木弔橋的原因,可以最大限駁腥說目拷,可是現在看起來自己的設計居然出現了紕漏。

「伯爵大人,這撐不了多長時間的,我帶人去防守城門口處。」約翰伯格奔跑到阿若德身邊,此時城牆上的守衛已經完全失去了意義,如果敵人攻破大門便可以堂而皇之地進入,而不用攀爬危險的城牆。

「沒錯,帶上長槍兵用槍陣堵住城門口。」阿若德也反應過來了,意外的打擊竟然讓他差點亂了自己的陣腳,不過很快他鎮靜下來,命令約翰伯格開槍陣堵住即將不保的大門。

「是,瑞士人跟我來。」約翰伯格向城牆上的長槍兵們一揮手。瑞士傭兵們帶著自己的長槍在城門口處集合起來,這一次約翰伯格改變了槍陣的排列,經驗豐富的老兵被排在第一排,經驗最少的菜鳥排在了靠後的位置,這也是為了抵擋住斯拉夫人猛烈進攻。防止士兵因為經驗不足而潰散,槍陣一旦潰散必然會成為屠殺對象。

「一二,一二~~~。」撞門隊抬著沉重的木樁,狠狠的撞擊著大門,城門發出乒乒的聲音,在城門後面的即使是堅韌如瑞士人。也不由的在一下下的撞擊中感到,那沉重的木樁是撞擊在自己的心臟上。

「沸水~~~~。」在城牆上的阿若德也沒有閑著,他命令人在城牆上將煮沸的開水從城門上方的孔洞處傾瀉下去,這個孔洞的靈感來自於溫德爾男爵的利達堡,孔洞中傾瀉而下的開水潑在撞門隊中,將幾名撞門隊的成員面部燙的通紅生出了水泡。被燙傷的人捂著自己的臉在地上打滾,頓時失去了繼續進攻的能力。

「躲開。」就在撞門隊的攻擊城門行動將要停頓的時候,從他們的身後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只見阿普頓首領紅著眼珠子,大步走上前來,他一把抓起沉重的撞木,帶動著眾人向前衝去。撞木撞擊城門發出巨響,撞擊的聲音比前面幾次還要巨大,城門的邊緣在搖晃著。

「喝~~~。」阿普頓首領此時感到自己渾身有著用不完的力量,這力量憋在他的胸口處,如果不釋放出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肯定會爆炸的,而在抱著撞木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臂力恢復到了自己年輕巔峰的時刻,不,應該比那時候還要強上百千倍。

「咯吱,乒~~~。」終於阿普頓首領以一當百的力量。帶領著撞門隊將怒獅堡的大門撞出了一個大洞,斯拉夫人看著被撞開的大門就像是看見脫光了衣服的姑娘一般,他們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高舉著手中的各式武器,伴隨著一聲吶喊如潮水般衝進城中。

「瑞士人。端槍,穩住~~~~。」約翰伯格看見被攻破的大門以及湧入的斯拉夫人,立即向自己的同胞們命令道,瑞士人立即呼喝一聲表情嚴肅的將手中的長槍握緊,第一排的瑞士長槍兵單膝跪下,手中的長槍尾端插在地面上,第二排的瑞士長槍兵將長槍筆直的端著,後面幾排的瑞士傭兵將長槍四十五度抬起,這四排的長槍組成了一道槍林,銳利的槍頭對付著湧入的斯拉夫人。

「為什麼不沖~~~。」康拓益大步走向城門口處,但是他發現自己的人擁堵在狹窄的城門口寸步難移,身上的鎖子甲讓他步履有些遲緩,他抓住一名輕步兵詢問道。

「裡面有一群長槍兵,他們堵在了城門口處,許多弟兄們衝進去全死了。」輕步兵的眼神挺好的,對康拓益回答道。

「重步兵們呢,為什麼重步兵們不進去?」康拓益焦急的問道,要知道身穿幾層皮革甲的重裝戰士可不害怕長槍兵,他們只需要擠進去用劍砍殺一番,康拓益相信那些異教徒的長槍兵必然會放棄自己的陣地。

「阿普頓首領擋在了路中間,他似乎有些不對勁。」輕步兵聳聳肩膀,用手中的長矛指了指前方,果然順著輕步兵所指的方向,康拓益看見阿普頓首領的背影。

「唔~~~。」身體被擁擠的人群衝撞著,可是阿普頓首領卻毫無知覺,他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裡的一切都讓他格外的陌生,鋒利的槍頭,刺穿人的身體飛濺的血液,一股狂暴的怒氣在他腦海中回蕩,彷彿有一個人在他耳邊不斷的呢喃著,殺,殺,殺。

「殺。」完全被「龍血」秘葯掌控了心靈的阿普頓首領,猛地的抬起頭狂怒的嘶吼著,他一用力將自己身上的皮革甲撕開,只露出裡面的皮膚,當他再一次看向前方的時候,雙眼完全被殺意所充滿。

「啊,怎麼回事?」正在前方對付瑞士長槍兵的斯拉夫人被身後的怒吼,以及隨之而來的劍鋒弄蒙了,他們沒有想到襲擊會來自同伴的阿普頓首領,只見這位昔日德高望重的首領握著劍,狀如瘋狂般的揮著劍,劍鋒不分敵我的砍殺,這讓正在作戰的斯拉夫人恐懼萬分紛紛躲避。

「搞什麼鬼。」約翰伯格握著自己的劍,正在緊張萬分的指揮著瑞士傭兵們抵禦斯拉夫人的進攻,卻被斯拉夫人的自相殘殺驚住了,他不在乎異教徒的斯拉夫人自相殘殺,可是那個揮舞著劍的中年大漢,竟然沖著自己的槍陣而來,他的速度如此之快,簡直超越了人類的一般水準。

「乒,乒~~~~。」阿普頓首領此時根本沒有害怕和恐懼的人類情感,他狂熱的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劍,劍鋒擊中瑞士人的槍頭,將槍頭格擋開來,可是更多的槍頭刺向他的身體,不過這些槍頭刺中他的身體就像是刺中別人一般,阿普頓首領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眼中已經失去了人類的情感,只是不斷的用劍將身旁的人砍殺,被一劍劈成兩半的人,內臟灑落一地,如此地獄般的景象使得眾人大驚失色。

「魔鬼,這是魔鬼。」一名瑞士傭兵牙齒上下顫慄,他的臉上驚恐萬分,此時只有遇上魔鬼一個辭彙才能形容阿普頓首領的摸樣,也許瑞士人不害怕面對強大的敵人,但是這種超出他們意識之外的存在,使得再勇敢的戰士也會喪失膽氣,一些瑞士人開始慌亂起來。

「嗖~~~~。」從箭樓中阿若德射出床子弩,弩箭射偏了擊中阿普頓首領後方的斯拉夫人,將其釘死在地面上,不過阿若德並不滿意他重新拉開弩弦,就在此時阿普頓首領竟然將一整支瑞士傭兵隊驅散,堵住大門處的最後防線被攻破了,斯拉夫人歡呼著湧入城堡中,頓時阿若德的怒獅堡中布滿了斯拉夫人,而怒獅堡中的守衛們各自為戰,抵擋著斯拉夫人的猛烈攻擊。

「幹得好,我的老師。」康拓益跟隨著大部隊湧入城堡中,他看著被瑞士人圍攻渾身浴血的阿普頓首領,強忍著淚水喃喃自語道。

「嗖~~~。」阿若德伸出自己的大拇指比劃了一下,他痛恨這個如怪物般破壞掉瑞士傭兵槍陣的大漢,雖然他不知道斯拉夫人怎麼會用這樣詭異的方式製造出這個怪物,但是強烈的求生慾望和本能似乎在告訴他,如果不能幹掉這個怪物,他今天一定會死在這裡。

「噗嗤。」阿普頓首領茫然的看著這個插入自己胸口前的長弩矢,他的身體被慣性帶動下向後退了幾步,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正好看見城牆上阿若德的目光,那目光中帶著恐懼和仇恨,可是就算是胸口插著長弩矢,阿普頓首領卻彷彿是沒事的人一般,除了行動有些遲緩之外,他的劍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呀。」就像是阿若德所想的一樣,約翰伯格顧不上身上傷口的疼痛,一支箭矢插在了他的大腿處,他一瘸一拐的奔上前去,乘著阿普頓首領動作遲緩的一瞬間,使盡全力砍下了阿普頓首領的腦袋,那顆腦袋在地上滾動了很長一段距離才倒下,而他的身體卻筆直的站立在城堡空地上,周圍是兵器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音,以及人類相互廝殺的嘶吼聲。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G708 於 2015-11-27 00:12 編輯

G708 發表於 2015-11-26 22:16
第二十四節形勢逆轉

「梅琳達出什麼事情了?」在關押奴隸的長屋中,馬丁戴著腳銬手鏈鎖走到窗戶口處,他看見梅琳娜驚慌萬分的身影,連忙出言詢問道。

「斯拉夫人攻破伯爵城堡的大門,他們正在衝進來四處燒殺,我打到了拿鑰匙的人,我們現在快逃走吧。」梅琳娜的小臉蒼白,伸出手將一串叮噹作響的鑰匙拿出來,這些是奴隸們腳鐐和手鎖鏈上的鑰匙,在戰鬥開始的時候阿若德將這些強壯的男奴隸關押起來,他不想再戰鬥正酣的時候發生奴隸暴動,可是現實是殘酷的斯拉夫人可怕的「龍血」秘葯打破了阿若德牢不可破的城門,在阿若德和他的士兵們拚命抵擋斯拉夫人的時候,此時對奴隸的看押完全鬆懈下來。

「馬丁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當奴隸們解開身上的鎖鏈的時候,他們向馬丁詢問道。

「保護城牆上的弓箭手,守住樓梯。」阿若德感到僧幹了又濕,濕了又干,他不斷地怒吼著發號著命令,雙目圓瞪盯著城牆下敵人的動向,此時城堡內的主要建築薩克遜屋宅大門緊閉,從窗戶口不斷射出的箭矢和弩矢證明,此時的薩克遜屋宅還在阿若德的人手中。

阿普頓首領的死去讓瑞士人重新恢復了勇氣,看起來那個猶如惡魔的人還是能夠被殺死的,對付起人類起來瑞士人可毫不手軟,他們幾個人為一組相互背靠背的用長槍抵擋斯拉夫人的長矛,在城堡中的鐵匠鋪中。長屋之中,阿若德的士兵們與斯拉夫人展開了激烈的肉搏,在雙方的武器都打落的時候,雙手、牙齒和身體成了最後的也是人類最原始的武器,稻草和泥漿沾滿人們的身體,如果不是阿若德嚴厲禁止隨地大小便,恐怕人們的身上還得粘上糞便。

「伯爵大人,我們的人手太少了,雖然士兵們英勇作戰,但是恐怕難以抵擋斯拉夫人的進攻。」朱利安放棄了旋風炮。加入到了防守城牆的戰鬥中。此時的旋風炮周圍也成了戰場,朱利安擔憂阿若德的安危帶著農奴們防守在城牆上,狹窄的城牆和箭樓成了他們防守的戰略要點,可是斯拉夫人也毫不示弱。他們用盾牌掩護在身體的前面。用力量與城牆上的阿若德士兵推搡著。狹隘的空間無法揮動長矛,他們只能儘力將對手推下城牆,城牆上不時的有人從上面墜lu。驚叫聲不時地響起。

「我也沒有辦法了,看來只能親自上陣了。」阿若德感到自己疲憊不堪,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床子弩最後的一支弩矢也射出去了,自己的身邊已經沒有可以派的士兵,連本來在城牆上負責搬運的雜役都已經手持工具加入戰鬥,阿若德拔出自己的劍,作為一名決策者他已經非常努力的使用全部的智慧,現在他要成為一名戰士去為自己的命運奮鬥。

「我與您同在伯爵大人。」朱利安握著劍向阿若德點了下頭,緊緊的跟隨在阿若德的身邊,阿若德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為了家族的榮耀。」阿若德將終結者放在自己的頭部平行方向,這種起手式適合在狹窄的空間突刺,他的口中怒吼著溫德爾家族的戰號,將劍從人群的中間刺出,劍鋒準確的刺入一名斯拉夫人的面部,這證明了劍和短劍此時才是最適合的武器,鮮血四濺而出,被刺中的斯拉夫人一聲不吭的從城牆上跌落下去。

「噢唔~~~。」突然在城堡內衝出一群手持鐵鎚、木叉的奴隸們,他們的突然出現使得城堡中正在廝殺的人都呆住了,因為他們不清楚這些突然出現的人到底是屬於那一個陣營的。

「奴隸暴動?」朱利安用劍格擋開斯拉夫人伸過來的長矛,他看見城牆下衝出的奴隸們,大驚失色的向阿若德喊道,在這混亂的時刻如果奴隸們加入戰局肯定會導致勝利的天平傾斜向那一方。

「我命休矣,話說死了之後能穿回去嗎?」阿若德苦笑著看著城牆下的奴隸們,看來自己這個奴隸主要受到報復了,他的話聽在朱利安的耳中以為他因為恐懼而精神失常了。

「殺呀。」忽然那群奴隸舉起手中的工具向斯拉夫人攻擊開來,生力軍的加入讓斯拉夫人措手不及,其中最英勇的屬馬丁,他揮動著沉重的鐵鎚將一名掐住約翰伯格脖子的斯拉夫人腦袋敲碎。

「他們竟然加入了我們。」阿若德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幫助自己的奴隸們,他以為這些奴隸會迫不及待的砍下自己的人頭,以解心頭之恨。

「這都是伯爵大人您的仁慈所致。」朱利安讚歎的對阿若德說道,確實阿若德使用奴隸的方法在他這樣的貴族看來也太過仁慈,奴隸們不但沒有監工的鞭打,而且住著與其他自由人相同的長屋,吃的也是同樣的食物,這些在送來時被折磨的皮包骨的奴隸們,竟然在這段時間裡面生出了許多肉來。

奴隸們的加入讓勝利的天平逐漸的向阿若德傾斜,但是斯拉夫人在康拓益的帶領下很快改變了作戰方法,他們不再進攻狹隘的城牆箭樓,而是以重裝戰士為核心開始先對付城堡內的散兵游勇,這讓阿若德等人焦急萬分,如果被清除了在城堡內的抵抗者,那麼城牆上和薩克遜屋宅內的人將孤立無援,可是阿若德的手中剩餘的人手只夠防守城牆的。

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可是雙方都沒有罷手的想法,一方認為自己勝券在握,另一方為了自己的生存拚死抵抗,康拓益的喉嚨嘶啞卻依然鼓動士兵,為了對付怒獅堡中的異教徒們,他幾乎是傾其所有的力量,在怒獅堡中的頑強抵抗中,一個可怕的念頭不由的盤旋在他的腦海中。

「如果失敗了的話,我將使得整個郡的軍事力量潰散。」康拓益在戰鬥中也被這個可怕的念頭折磨著,他抬起頭看見那個年輕的伯爵持劍廝殺,城牆的兩個樓梯口處布滿了雙方士兵的屍體,阿若德仗著自己的劍術和精良的鎖子甲殺的手都軟了,他身上的罩衫被鮮血塗抹的根本看不清顏色和圖案。

「康拓益~~~。」阿若德也看見了康拓益的目光,他努力的站直身體,將劍指向對方,發出挑戰的信號。

「哼。」可是康拓益沒有接受阿若德的挑戰,他覺得阿若德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了,自己不可以為了一時的熱血,破壞自己的老師阿普頓首領的犧牲,奪下這座異教徒的城堡才是他首要的任務。

「轟~~~。」就在斯拉夫人將在城堡內抵抗的士兵一一消滅的時候,在逐漸昏暗的傍晚時分,從城堡外響起了轟鳴的聲音,這聲音很奇怪有經驗的戰士能夠分辨出那是一群馬踏在地上的聲音。

「騎兵,哪裡來的騎兵,我不記得有騎兵支援?」康拓益聽見馬蹄的聲音面色大變,他很清楚自己沒有命令騎兵部隊前來支援,騎馬的首領們都在這裡步行作戰,那麼這聲音是怎麼回事?

「不,不好了,一群天主教騎士向我們衝過來了。」一部分在城堡門口處的斯拉夫輕步兵,驚慌失措的跑進來,他們跑過被撞開的歪歪斜斜的木門,踉踉蹌蹌的邊跑邊對康拓益喊道。

「騎士?怎麼回事?」康拓益此時臉色蒼白,他簡直不相信這些斯拉夫輕步兵們的話,可是隨後的現實狠狠的給了他一記耳光,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一群打著藍色聖十字紋章的騎士衝上木弔橋,將守門的斯拉夫人輕步兵砍殺一番驅散,然後從容的衝進城堡,這些騎士頭戴圓錐頂護鼻頭盔,身穿長鎖子甲,外罩紋章罩衫,手中拿著馬上長矛。

「灰律律~~~。」騎士們駕馭著胯下的戰馬沖入斯拉夫人群中,他們用長矛挑、刺、抽斯拉夫人,當長矛不夠用的時候便果斷放棄,拔出腰間利劍砍殺。

「康拓益快撤退,我們贏不了了。」如果說剛剛斯拉夫人在經過了一天的戰鬥后,還能夠堅韌的完成攻擊,那是因為勝利如此的觸手可及,而現在重裝騎士們的加入完全摧毀了他們的士氣,斯拉夫人猶如綿羊一般任人宰割,他們哭喊著如同柔弱無力的嬰兒。

而阿若德一方的瑞士傭兵、農奴兵和奴隸們卻發出興奮的吶喊,他們失去了許多的同伴,但是現在勝利的曙光卻照耀在他們的頭頂,吶喊已經無法表達他們內心的喜悅,很多人在痛苦流涕,不過這是興奮的淚水。

「我還以為來不及了。」阿若德看見衝進城堡中的騎士們,摘下自己的頭盔將裡面的汗水倒掉,他因為疲憊甚至不能夠做出一個喜悅的笑容。

「阿若德伯爵大人,我們依照您得吩咐前來助戰。」騎士們中間一名盔甲最為精良,身後披著藍色披風的騎士,撥轉著自己的馬頭向城牆上的阿若德高呼道。未完待續。。。
G708 發表於 2015-11-26 22:22
第二十五節軍事修會

一個月前,怒獅堡的外圍剛剛開始挖掘出一條壕溝,奴隸們使用版築建城才把地基夯實的時候,阿若德手中拿著一封來自溫德爾男爵的信件,他看著在信中溫德爾男爵對自己行為的懊悔暗示,心中對溫德爾男爵的氣惱已經消散大半。除此之外讓阿若德另一半氣消除的原因是,在信件中溫德爾男爵告訴阿若德,自己的一位遠方堂弟的兒子最近加入了聖約姆修士會,這是一個以解放波羅的海沿岸,海斯拉夫人異教徒領地為己任的軍事修會,其中在梅克倫堡郡也有他們的人存在。

「如果我們和斯拉夫人發生戰鬥,恩,這是遲早的事情,也許這個軍事修會會成為我們的助力。」阿若德坐在木桌前,看著這張蓋著自己父親紋章紅蠟的羊皮紙信件,心思倒是活絡起來,雖然他對自己親自修建的城堡很有信心,但是能夠得到一個軍事修會的支援這對自己來說也不是壞事,也許其他的貴族們並沒有重視這些軍事修會,在軍事貴族們看來這只是一群捧著書籍的修士們的模仿秀而已,可是阿若德卻知道威震後世的十字軍三大騎士團,醫院騎士團、聖殿騎士團和條頓騎士團其前身都是出自軍事修會,這讓阿若德留意到了溫德爾男爵的消息,而這個消息也許只是溫德爾男爵附帶的一句,但是對阿若德來說卻非常的重要。

「伯爵大人,您找我?」一名聖方索修道院村莊中的自耕農走了進來。他不僅是一個在修道院村莊中有自己土地的自耕農,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匹自己的馬,而阿若德需要這樣一名輕騎兵。

「沒錯,我要你帶上我的信物,裝扮成旅行者在梅克倫堡郡內尋找聖約姆軍事修會的人。」阿若德摘下自己手上的一枚銀戒指,戒指上有自己的名字縮寫,這種戒指一看就是貴族所有。

「是的,伯爵大人遵從您的命令。」自耕農接過阿若德的戒指放入自己的懷中,戒指並不值錢,但是卻可以說明他的身份。自耕農帶上足夠的乾糧后。便騎上馬四處打聽聖約姆軍事修會的人所在。

「我還以為來不及了呢?」阿若德看著從沖入城堡中的騎士們,他鬆了一口氣,看來那名自耕農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軍事修會的宗教騎士對待異教徒更加的嚴酷。利劍和長矛毫無憐憫的攻向斯拉夫人。

身穿鎖子甲武器裝備精良。士氣高昂。作戰意志堅定的宗教騎士很快將憑著一時的熱血支撐的斯拉夫人打得七零八落,本來處於防守的阿若德的士兵們也打開薩克遜屋宅衝出來作戰,雙方並肩作戰將斯拉夫人逐漸擊敗。

「康拓益快走。再不走就被包圍了。」重裝斯拉夫人戰士抵擋著騎士們的進攻,其中一人拉住康拓益的胳膊,將他向城門外拉去,現在即使是普通的士兵也能看出勝利屬於誰,康拓益咬著牙忿忿不平的看著面前的一幕,自己的士兵們再被殘殺,斯拉夫人首領紛紛戰死或者被俘虜。

「噢~~~。」兩名騎在馬上守在城門處的騎士看見康拓益等人,他們立即縱馬上前企圖殺死這些企圖逃跑的斯拉夫人,即使不能在城堡中衝鋒加速,但是憑藉著戰馬的高度也能夠使得長矛的威力發揮到最大,康拓益手下的重裝戰士們握著劍衝上去想要攔住賓士的戰馬,戰馬撞在重裝戰士的身上將他們摔倒在地,不過也使得戰馬的速度減弱下來。

「諸神護佑~~~。」康拓益的雙目圓睜,他雙手握緊劍乘著騎士們被重裝戰士阻擋的時候,將劍從其中一名騎士的腋下刺了進去,騎士的頭上和身上都有護甲保護,但是抬起的胳膊的下方,也就是腋下卻是防禦最薄弱的地方,戰鬥經驗豐富的康拓益抓住機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一名騎士,當騎士慘叫一聲跌下馬後,康拓益翻身上馬抓住馬韁繩,向城堡外逃去。

夜幕時分,怒獅堡內的斯拉夫人都被清理完畢,在這次攻城戰中總共殺死了三百多斯拉夫人,受傷俘虜一百多人,其他逃走失蹤兩百多人,而阿若德一方也損失慘重,活下來的士兵只剩下四十多人,如果不是關鍵時刻奴隸們的參戰,以及聖約姆修士會的騎士加入,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伯爵大人。」

「伯爵大人。」阿若德顧不得身形的疲憊,他的臉上沾滿了黑色的灰塵,鎖子甲多處破損,身上的罩衫出現了裂縫,上面的血跡將紋章染得都看不清楚,當阿若德走在自己一片狼藉的城堡中的時候,那些抬著傷員和重新修建大門的士兵們紛紛向他鞠躬行禮,而阿若德連忙向他們擺手示意不用多禮,這些與阿若德同生共死的士兵雖然與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是在阿若德看來簡直就是手足兄弟。

「怎麼樣了?」看見約翰伯格靠在一處傾斜的棚子旁邊,女奴將水喂到他的嘴邊,阿若德幾步走過去,蹲下身子對約翰伯格說道。

「腿中了一箭,不過我還能挺得祝」約翰伯格看了阿若德一眼,嘴巴咧了咧說道,箭矢穿透了他的腿部,鮮血將褲腿染成了紫色。

「我會讓修士們幫你動手術的,只要提前做好消毒,很快你就又能跳躍走動的。」阿若德沖著他點點頭,扶著約翰伯格的肩膀安慰說道。

「伯爵大人,那些奴隸怎麼辦?」朱利安喘著氣大步走到阿若德面前,那些在關鍵時刻幫助了阿若德的奴隸,此時卻手持著工具武器,聚集在一起用狐疑的目光看著阿若德等人。

「你叫什麼名字?」阿若德看著在奴隸們中手持鐵鎚的馬丁,這個使用鐵鎚將斯拉夫人的腦袋敲碎的奴隸讓阿若德印象深刻。他走上前一步對其問道。

「小心伯爵大人。」朱利安擔憂阿若德的安危,緊跟在阿若德的身後,手中的劍對準奴隸們始終沒有放下,而阿若德卻伸手將劍按了下去。

「他叫馬丁,伯爵大人。」意外的梅琳達卻走出來向阿若德說道,她混跡在男奴隸中格外醒目,因為女奴和孩童們都早早的進入了薩克遜屋宅中被保護著,此時出現在這裡的梅琳達明顯有問題,阿若德也不笨很快明白過來這些奴隸是誰釋放的。

「是你把他們放出來的?」阿若德伸出手指,指了指那些男奴隸對梅琳達說道。這個照顧阿若德起居的女奴十分的聰明體貼。因此許多事情阿若德很放手讓梅琳達去做,不過梅琳達卻利用了阿若德的信任干出私自釋放奴隸的事情,這讓阿若德有些惱怒起來。

「伯爵大人,請不要責怪梅琳達。我。處罰。」馬丁擔心阿若德處罰梅琳達。雖然奴隸們在人數上佔優勢,但是他們畢竟不是武士,經過一番廝殺后。面對阿若德的士兵和騎士肯定沒有勝算,因此用蹩腳的日耳曼語向阿若德求情道。

「哼,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私自釋放我的奴隸,任何王國的法律都是不可饒恕的。」阿若德用銳利的目光看著馬丁和梅琳達,語氣格外的嚴厲,聽了阿若德的話奴隸們都緊張萬分起來,不過阿若德卻話鋒一轉,「但是鑒於你們在關鍵時刻幫助了我,我特赦梅琳達,我寬恕你的罪行,不過從今以後不允許再接近我的屋宅。而你們,我還給你們自由,不過你們要作為我的輕步兵加入我的軍隊,待遇與自由人是相同的。」

「哦嗚~~~~。」奴隸們聽了阿若德的話興奮的紛紛歡呼起來,他們沒有想到阿若德竟然還給了他們自由,並且允許加入伯爵的軍隊,這種事情簡直就像是奇一般,聽見奴隸的歡呼聲城堡中的人都好奇的張望著。

「感謝您伯爵大人。」梅琳達的眼中飽含著淚水,她和馬丁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梅琳達靠在馬丁的肩膀上,馬丁緊緊的用胳膊擁著她,這淚水不同於以往苦難的淚水,這是幸福的眼淚。

「恩。」阿若德即使是惱怒梅琳達的做出背叛自己的行為,但是看著梅琳達和馬丁的樣子,他忽然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也許她的行為不是不可原諒的吧。

「阿若德伯爵大人,我們是聖約姆修士會的爵士,能在此見到同宗的同胞真是太好了。」帶領修士會騎士的為首的騎士,在阿若德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后受到阿若德的接見,這位騎士同其他阿若德所見的貴族騎士不同,他的身上沒有過多的珠寶裝飾,除了必要的鎖子甲和著十字架的罩衫外,脖子上只是掛著一枚用草麻繩串著的小木頭十字架,就沖著這份節儉就獲得阿若德的好感。

「是的,我很幸運我派出的人找到了你們。」阿若德帶著感激向騎士說道。

「這是上帝的意志,同時我們也很遺憾的告訴您,您的使者是在被斯拉夫人強盜襲擊后受了重傷的時候被我們的人發現的,在臨死的時候他將一切都告訴了我們,這才使得我們來到這裡並肩作戰,這難道不是上帝的奇嗎?」騎士手握著胸前的小木十字架項墜,語氣平靜而狂熱的向阿若德說道。

「沒錯,真是太遺憾了。」聽到自己派出的自耕農竟然死了,這讓阿若德又傷感起來,同時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下一步您打算怎麼辦,如果這裡沒有戰鬥我們就要返回自己的營地了。」宗教騎士嘴唇上的兩撇金黃色的鬍鬚翹了翹,作為修士會的騎士他們有著一套格外嚴格的制度。

「請稍等大人,再休整一夜后,明天我要去把場子找回來,需要您和您的騎士們的幫助。」阿若德臉色陰沉的說道。

「哦?」宗教騎士聽不懂阿若德的意思,疑惑地看著他。

「就是以血還血以眼還眼。」未完待續。。。
G708 發表於 2015-11-26 22:33
第二十六節發威的「黑獅子」

雅克什市長帶著自己的兒子狼狽不堪的逃回自己的城鎮維斯馬,離開的時候身後有一百多號士兵,回來的時候卻只跟著數十名傷殘的戰士,城鎮中的市民們看著垂頭喪氣的雅克什市長父子,心中大概也明白了他們吃了敗仗,雖然在城鎮中的市民們看來這是貴族之間的戰爭,但是卻不免有些惶恐不安起來。因為雅克什父子當時帶出去的是城鎮中大半的士兵,所以如果此時維斯履攻擊將無人可守。

「雅克什市長,我們的戰士哪裡去了?」當雅克什市長灰頭土臉的經過街道的時候,在街道兩旁的屋宅中走出來的人們向他喝問道。

「嗚~~。」雅克什市長感到汗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他惶恐的看著攔住自己坐騎的市民,感到從未有過的疲憊和焦慮感,人群越聚越多他們憤怒的揮舞著自己的拳頭,被雅克什市長帶走的戰士中有他們的親人和朋友,如果雅克什市長不能給他們一個交代,這些人很可能會發生暴動。

「快走開,我的父親是梅克倫堡大酋長分封的維斯馬城鎮市長,是你們合法的統治者。」雅克什市長的兒子拔出自己的佩劍威脅著圍過來的人群,還好的是這個地段距離市長屋宅比較近,在市長屋宅中的衛兵室中的數十名衛兵們聽見動靜,拿起手中的長矛紛紛跑出來,用自己的身體在人群中擋出一條道路,讓雅克什市長和他的兒子返回市長屋宅之中。

「哎,康拓益害了我。」雅克什市長好不容易才進入自己的屋宅,他的衛兵們將大門緊閉起來,聽著外面不斷的拍擊大門的聲音。以及雜亂的怒吼聲,雅克什市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半天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父親,康拓益沒有進入城鎮,他應該逃回自己的領地去了。」雅克什市長的兒子在戰鬥中看見康拓益騎上馬逃出了城堡。如果這位英雄沒有來到維斯馬城鎮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逃回自己的領地去了,就像是獅子在受到重挫后返回自己的巢穴舔傷口一般。

「我擔心的不是康拓益,我擔心那些異教徒會不會乘機攻擊我們的城鎮。」雅克什市長將身體埋入椅子中,他彷彿一下子老了許多歲。這一整天的戰鬥讓他受盡了折磨,就好像是諸神不斷的將他的心高高拋起,又狠狠的摔在地下一般。

「我們有木柵欄保護,再說今天異教徒們也受到了重創,他們應該不敢進攻我們這樣的大城鎮,明天我就派人去梅克倫堡城堡請求支援。」

「但願吧。希望諸神垂青我們,護佑我們。」雅克什市長也毫無辦法,只能在心中存著這唯一的一點僥倖,他端起僕人遞給的酒杯心神不一些麥芽酒,酒精讓他疲憊的神經有些昏昏沉沉,過了不知道多久忽然一陣急促清脆的鐘聲響起,使得雅克什市長從昏沉中驚醒過來。他似乎想起來了什麼,扔掉手中的酒杯,大步的走到窗口看見街道上一派慌亂的景象。

「父親,不好了,那些異教徒竟然企圖圍攻我們。」雅克什市長的兒子大驚失色的闖進來,他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嚷嚷著,而他的臉色灰白的就像是墳墓里的死人。

維斯馬城鎮與阿若德的怒獅堡之間的距離非常的近,從戰略上來說如果斯拉夫人要進攻怒獅堡,這裡將是非常合適的戰略集結地,擁有著便利的地理優勢。可是反過來說,如果城鎮中沒有足夠的兵力把守,那麼這裡將成為阿若德首先攻擊的封地。

「伯爵大人,我們的進攻是否有些過於倉促了?」朱利安騎在馬上,走到阿若德的身旁向他詢問道。在朱利安看來剛剛經過大戰的阿若德的部隊需要休整,可是阿若德卻只是將奴隸們釋放后充入部隊當做輕步兵,便急匆匆的發動對維斯馬城鎮的攻擊。

「不,我倒是有不同的意見。」另一邊的宗教騎士修卻不同意,常年與斯拉夫人作戰的他很清楚梅克倫堡郡的軍事實力,在他看來阿若德憑藉怒獅堡消耗了大量的斯拉夫人可能動員的力量,現在的梅克倫堡郡必然十分空虛,乘虛而入正是時候。

「我們與斯拉夫人在怒獅堡的廝殺十分激烈,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斯拉夫人在他們的英雄康拓益的帶領下全力以赴,現在我們疲憊,他們必然比我們更加的疲憊,而我們是乘勝追擊士氣高昂,可是對方卻是敗退之軍,心中必然惶惶不可終日。」阿若德騎在馬上,對朱利安分析解釋道。

「啊哈,伯爵大人您說的太好了,我就是這個意思。」聖約姆修會的修騎士一拍自己的大腿,不由得對阿若德精確的分析讚歎道,雖然他通過長久的情報也能得到這種結論,但是卻沒有阿若德所能夠分析的這樣透出,他甚至通過阿若德的話都可以看見斯拉夫人恐慌的摸樣。

「伯爵大人,前方就是維斯馬城鎮了,這裡可是皮毛交易的重要地點。」一名帶路的斯拉夫叛節者小跑到阿若德的面前,好像邀功似得稟報道。

「嗯?」阿若德縱馬上前了幾步,他看見一座修建著許多房屋和街道,被木柵欄包圍起來的大城鎮坐落在平原之上,從城鎮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有四座木城門,城門下是四道被人為休整過的道路,果然不愧是靠貿易繁榮起來的城鎮,阿若德騎在馬上心中竟然有一種躊躇滿志的感覺,很快這座城鎮就要落入自己的手中了。

「鐺,鐺,鐺。」從城鎮的瞭望台上,警戒的守夜人拚命的敲響鐘,鐘聲響徹了整個城鎮坐落的平原,隨著鐘聲響起許多城鎮中的斯拉夫人紛紛擁到木柵欄邊上,他們看見從不遠處的森林中一支軍隊正在城鎮外集結,軍隊上方打著的旗幟是一面黑獅子紋章,以及一面藍底十字架旗幟。

「異教徒來了,雅克什市長把異教徒招惹來了。」城鎮中的市民們紛紛大喊著,他們的臉上驚恐萬分,城鎮中壯年的經過軍事訓練的市民大多沒有回來,現在在城鎮中的只有一些年邁的人以及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還有的就是學徒手工藝者,他們甚至沒有作戰的護甲,反觀阿若德一方,就連輕步兵身上都穿戴著皮革甲,而那些皮革甲如此的熟悉,有的手工藝者都可以模糊的判斷出那出自自己之手,不用說該死的雅克什市長當了一會搬運大隊長。

「旋風炮。」阿若德滿意的看著在城鎮中慌亂的尖叫聲,心中有一種惡毒的快感,就在昨天自己還是被包圍的弱者,可是今天卻是帶領著旋風炮進攻的強者,事世的無常還真是讓人無法預料。

「是。」朱利安在馬上向阿若德點頭,然後撥轉馬頭向後方押送的馱馬隊喊道,「卸下旋風炮,準備安裝。」

操作旋風炮的農奴們熟練的將支柱軸搬運下來,然後在城鎮前能夠進攻到的有效距離插下去,接著有條不紊的將其他部分安裝起來,其他的士兵們則擺成長蛇陣,注視著四門旋風炮逐漸的搭建起來,城鎮中的人大多沒有見過這種攻城器械,他們長大了嘴巴好奇的張望著,不明白這些異教徒再搭建什麼東西,難道是某種祭壇嗎?就好像是洛姆瓦教士們在開戰前殺掉奴隸進行血祭。

「旋風炮就位。」朱利安策馬奔跑到旋風炮組前後方,仔細的查看了沒有失誤后,才向阿若德稟報道。

「讓我們給斯拉夫人一點回禮吧。」阿若德的嘴角露出殘酷的笑容,他高昂著頭盯著木柵欄後面的斯拉夫人,舉起自己的左手,然後握拳用力向下一揮。

「旋風炮~~~拉。」朱利安看見阿若德的動作,抽出自己的佩劍,高高舉起然後猛地向下一揮,旋風炮組隊員們立即拽進皮索,同時用力向下拽動,只聽旋風炮的捎發出咯吱的聲音高高翹起,將皮囊中的石塊猛地甩向維斯馬城鎮。

「嗖~~~~,轟。」無數石塊從空中降臨到維斯馬城鎮的市民們頭上,石塊擊打著木柵欄發出可怕的響聲,碎掉的小石頭砸在市民的頭上,使得人群發出恐懼的尖叫,此時他們才知道這可不是什麼神秘的祭壇,而是可怕的攻城器械,沒有神秘莫測的咒語呢喃,只有直接的死亡播撒。

「哦,諸神,救救我們。」維斯馬城鎮的市民們向自己的神祈求道,但是回應他們的只有無情的石塊,維斯馬城鎮只是一座貿易交易點,並不是作為戰略的軍事要塞,就連薩克森公爵的城堡都抵擋不住旋風炮的攻擊,更不用說這些只是用木柵欄圍起來的城牆,很快這座防禦的木柵欄圍牆便如同老婦人的牙齒,變得豁口百出醜陋不堪,但是阿若德還是沒有下令步兵衝鋒,他要用旋風炮徹底摧毀斯拉夫人抵抗的意志。未完待續。。。
G708 發表於 2015-11-26 22:36
第二十七節趁火取城

維斯馬城鎮的木柵欄在旋風炮的狂轟之下倒塌大半,城鎮中的市民們紛紛躲避著可怕的石雨攻擊,有時候旋風炮的準頭過大將木柵欄後面的建築擊中,其中一枚竟然落在了市長屋宅的頂部,將屋頂砸了一個窟窿,屋頂上的灰塵如雪般落下,雅克什市長抱著腦袋趴在木桌下,好半天不敢從下面出來。

「父親,這裡也不安全了。」雅克什市長的兒子將自己的父親從桌子下面拉起來,焦急的向雅克什市長說道,他們沒有想到異教徒們的攻城武器如此犀利,看來憑藉著城鎮中用來衛戎治安的自治部隊根本不是對手,就連血氣方剛的雅克什市長的兒子都知道大勢已去。

「收拾東西,我們離開這裡前往梅克倫堡城堡。」雅克什市長垂下頭嘆氣道,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看了看自己屋宅中用上好的北歐杉木製作的傢具,牆壁上的各種色彩的呢絨掛毯,以及地上的厚實柔軟的熊皮毛,這些東西將成為別人的東西,這讓他感到不甘和憤怒。

「父親,僕人們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立即出發嗎?」當雅克什市長做出決定后,屋宅中一片混亂景象,女眷們打點起生活的必須品,卻因為相互爭奪飾品而吵鬧不休,有的僕人乘亂捲起東西從後門溜走,物品散落了一地也無人照管,馬廄中的馬被牽出來嘶鳴不已,好一派衰敗的景象。

「走之前,把這裡燒掉。」雅克什市長在自己兒子的服侍下騎上坐騎,他看著自己幾代人居住的屋宅,咬了咬牙對僕人命令道。

「什麼?燒掉。」包括雅克什市長的兒子在內的人都大驚失色,這座屋宅是整個維斯馬城鎮的中心建築,是這座貿易城鎮誕生之日起便存在的古老建築,也是雅克什市長祖先們所建造的,可是他竟然要將這座祖宅燒掉。

「沒錯,我不能把祖先的榮耀丟給異教徒們,燒掉它。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到時候再重建我祖先的榮譽。」雅克什市長高舉著手中的馬鞭,惡狠狠的大聲說道,他的雙眼通紅,燒掉自己的祖宅確實是一件無奈的事情,但是一想到異教徒們的屁股坐在自己的家中,他的心頭便怒火難消,更何況他必須要燒掉自己的屋宅。

雅克什市長的僕人點起火炬,然後將火炬丟入了屋宅之內,很快屋子中的幾個房間便開始冒出滾滾的濃煙。看見濃煙四起城鎮中的市民們都慌張起來。警鐘急促的響起來。許多人冒著頭頂的旋風炮石頭的攻擊取水滅火,因為市長的屋宅是處於城鎮的中心位置,如果屋宅著起火來將使得火勢不受控制的向四周蔓延,周圍的所有木製建築都將變成火海。

「伯爵大人您看。好像城鎮中起火了?」朱利安看著從城鎮中冒起的濃濃黑煙,向阿若德稟報道,其實不用他稟報阿若德也能夠看見那瀰漫的黑煙。

「不好,裡面的人想要逃跑。」阿若德略一沉吟便想到,這是從內部放火製造的混亂,看來有人想要趁著城鎮大亂逃走,不過此時也顧不得逃走的人了,阿若德費這麼大力氣可不想得到一座燒焦的城鎮,他立即下達總攻的命令。並且命令士兵先救火為重。

「沖啊~~~。」當總攻的命令下達后,阿若德的士兵們吶喊著衝進維斯馬城鎮中,他們遇到的抵抗微乎其微,毋寧說城鎮中的人根本就是束手就擒,因此士兵們的主要作用反而是幫助城鎮中的人救火。

甚至一些聖約姆修士會的騎士還充當起了護理者的角色。他們穿戴著鎖子甲卻干著將被火燒傷的人抬到街道兩旁,並取下自己的皮囊做起喂水這樣的雜活,這讓阿若德十分的好奇,詢問了修騎士后才知道,宗教騎士們也懂得一些療傷護理的技能,因為率屬於羅馬法王廷的聖約姆修士會承擔著保護前往耶路撒冷朝聖者的職責,在遙遠的朝聖的路途中會發生任何事情,所以作為宗教騎士必須掌握一定的醫療技能。

「可是,他們是一些異教徒呀。」阿若德有些不明白了,看聖約姆修會的宗教騎士們對付起斯拉夫人的時候,既冷酷又無情,但是現在卻好像是聖者一般救護起這些異教徒的傷者。

「我們要挽救的是他們的靈魂,消滅肉體是無可奈何之舉。」修悲天憫人的說著,手中攥著自己的小十字架,彷彿這個在阿若德看來極為矛盾的事情卻是那樣的自然。

「。。。。。。」阿若德聽了無言以對,只能在心中暗自腹誹起宗教狂們的變態。

在阿若德的士兵們的幫助下,城鎮中的火勢很快便被撲滅了,出乎阿若德意料之外的是斯拉夫人竟然派出了代表向阿若德表示感謝,可見維斯馬城鎮中的斯拉夫人也不傻,他們很清楚是誰放了火,因為在救火的人群之中唯獨缺少了雅克什市長和他的家人,並且火勢最先起來的地方就是市長屋宅,更何況有人說看見市長帶著自己的家眷從東邊的城門逃走了,阿若德手中的士兵不足以包圍整個城鎮,一個疏忽竟然讓進攻怒獅堡的主謀者之一逃走,讓阿若德很是鬱悶了一番。

「伯爵大人,您的這種武器還真是稀奇,我只是從經過拜占庭帝國去朝聖的修士哪裡聽說過這種武器,可是他們說那種武器非常的笨重,遠沒有您的這樣靈巧便利。」修看著被拆卸下來的旋風炮,由衷的對阿若德讚歎道。

「我也是偶然得到的這種武器。」阿若德騎在馬上,看著自己的士兵們控制了整個城鎮的交通要道,此時的維斯馬已經徹底的落入了他的手中,心情大好的他與修攀談著。

「伯爵大人,既然您已經控制了這片領地,希望您能夠還我們一個人情。」看著城鎮的城門上方掛起了阿若德的旗幟,修對阿若德請求著說道。

「哦?」阿若德轉過身看著修騎士,這位在關鍵時刻解救了自己的騎士難道是想要什麼封賞嗎?

「是這樣,我們聖約姆修士會雖然一直在此傳道,企圖讓當地的異教徒們沐浴在主的福音之下,但是很遺憾他們非常頑固並且被可惡的洛姆瓦教士們控制著,使得我們的傳道無法進行下去,並且可惡的洛姆瓦教士還數次煽動斯拉夫人與我們為敵,使得我們的許多兄弟都為了主的事業而殉道。」修的語氣帶著悲傷,雖然修士會的騎士們個人武力精湛,但是他們人數很少,並且沒有戰略支撐點,常常被斯拉夫人趕入荒涼偏僻的地方,這次修私自接受了阿若德的邀請前來助戰,嚴格說起來已經違反了修士會的章程,為了避免自己受到修士會長老的處罰,修希望從阿若德這裡得到一些能夠說得通的獎賞。

「恩。」阿若德點點頭,沒有打斷修的話,仔細傾聽著他的請求。

「所以,我希望您能夠賜予我們修士會一處落腳地,使我們可以在此安心的佈道。」

「原來是這個請求呀,沒問題。」阿若德聽了之後,心中雖然有些不樂意,但是口中卻十分的熱情,如果聖約姆修士會只是一般的修士那樣簡單,阿若德會很樂意封賞給他們一處土地,讓他們轉宗信奉洛姆瓦教的斯拉夫人,可是聖約姆修士會是一個軍事修士會,在自己的身旁安插著這樣一柄自己不能掌控的雙刃利劍,阿若德不由的眉頭大皺,不過很快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修騎士,我會幫助聖約姆修士會在維斯馬城鎮外修建一座誦經所,讓修士會的人可以安心的在誦經所中傳播主的福音。」

「哦?您要為我們修建一座誦經所嗎?這可真是太好了。」修騎士聽了歡喜萬分,一座誦經所就等於聖約姆修士會在阿若德領土上的合法據點,這總比在野森林中風餐露宿要強得多。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阿若德話鋒一轉,接著對修騎士說道。

「您說。」

「聖約姆修士會的長老,必須進入我的宮廷成為我的廷臣。」

「什麼?可是,我們是率屬於羅馬法王廷的修士會,恐怕這個要求太苛刻了吧。」修騎士聽了大吃一驚,阿若德竟然要將修士會的長老收為廷臣,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沒錯,我也是為了庇護在這片危險的異教徒領地上的修士會長老著想,並且只有成為了我的廷臣,封賞土地才合法不是嗎?」阿若德露出狡詐的笑容,他撫弄著左手上的銀戒指,慢條斯理的對修騎士說道,話里話外好像是在為聖約姆修士會著想,其實卻是做著收編修士會的如意算盤。

「恐怕,修士會的長老不會同意。」修騎士苦笑著對阿若德說道,他很清楚修士會的長老有多頑固,對於羅馬法皇的忠誠有多高,雖然羅馬的法皇未必有多重視這個在波羅的海岸苟延殘喘的修士會,但是率屬於羅馬就是一種無上的榮耀,教會的榮耀永遠高於世俗。

「哦,這麼困難?」阿若德停止轉動手中的戒指,他的眉頭皺起來,沒想到修會這樣直接的拒絕自己,不過他很快想到了另一個方法,「那好吧,我再退一步,修士會中的騎士首領必須成為我的廷臣,向我效忠並且服侍與我,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了。」

「好吧,伯爵大人我會將您的話傳達給修士會的長老的,至於長老能否同意就看上帝的旨意了。」
G708 發表於 2015-11-26 22:37
第二十八節統治者

阿若德坐在市長屋宅的大廳之中,他的頭頂是被燒掉一半的屋頂,抬起頭便可以看見蔚藍的天空,不過眾人將大廳中清理了一番,將一把沉重的杉木椅子放在大廳的中央,地上鋪著幾張厚實柔軟的皮毛,幾張沒有被燒毀的呢絨掛毯遮蓋住焦黑的牆壁,看上去倒是恢復了幾分市長屋宅的原貌,本來阿若德想要隨意找一所屋宅完成效忠儀式,但是斯拉夫人都認為只有在這裡才是最符合傳統的,因為歷代維斯馬領主都在這裡接受市民們的效忠。

「我以為這些異教徒不會接受我的統治。」阿若德看著排著長長的隊伍,從屋宅的大廳一直到街道的斯拉夫人,他們一個接著一個來到阿若德的面前,屈膝鞠躬然後親吻阿若德左手的戒指表示臣服和效忠,而阿若德對站在自己身邊的梅琳達好奇的問道,雖然阿若德很生氣梅琳達私自釋放奴隸的行為,但是他很快發現沒有這個聰明伶俐的女奴,自己竟然無法知道斯拉夫人都在說些什麼,因此只好將她重新召回自己的身邊。

「尊貴的伯爵大人,您是具有合法頭銜的統治者,這和宗教信仰無關,更何況~~~~。」梅琳達用眼睛看了看站在大廳角落的士兵,下面的話簡直不言而喻。

「那麼他們是真心的臣服於我的統治嗎?」阿若德微笑了一下,他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軍事征服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使得斯拉夫人臣服,這將是一件十分漫長的工作,可是現在他需要的也只是形式上的臣服。

「很難說,對於普通的斯拉夫人來說,您的統治只是使他們換了一位繳賦稅的對象而已。但是您的統治時間太短,如果有名望的人進行煽動的話,斯拉夫人民們很可能會起來反抗您的統治。」梅琳達想了想對阿若德說道,統治時間的長短會影響人們的思維慣性,即使雅克什市長做出燒毀城鎮的事情,但是他的家族統治這個地區實在太久了。很難說在市民們中間沒有死忠分子。

「恩。」阿若德的眉頭皺起來,軍事征服對他來說不成問題,他只需要從後世搬來一些先進的軍事制度經驗便可以了,但是作為統治像維斯馬城鎮這樣不同文化、不同宗教以及有情緒抵觸的領地,對於阿若德來說不亞於一場考驗,他現在需要學習的是如何統治。

「尊貴的伯爵大人。」正當阿若德陷入沉思,並且機械的伸出自己的左手讓斯拉夫人親吻的時候,一個身穿皮毛大氅看起來像是富裕階層市民的人,露出一臉的殷勤笑容,恭敬的用日耳曼語向阿若德問候道。因為很少有斯拉夫人懂得日餿冒Г艫掠行└行巳⑤

「您是?」阿若德抬起自己的手指指了指對方。好奇的打量著對方,他身上的衣服不但做工精良,並且針角都縫製的非常細密,阿若德來到這個時代后已經懂得從對方的衣著打扮判斷他的階級。如果是普通人穿的粗亞麻衣服,通常都是非常粗劣的用線縫製,這樣做工畢竟節省材料,而貴族和富裕階層則需要工藝師精心縫製衣服的每一個針角。

「我是維斯馬城鎮的商人行會的首領,我的名字叫海勒。」商人行會首領海勒恭敬的摘下自己的帽子,向阿若德屈膝彎腰行禮,看他的年紀和臉上的皺紋應該有四十幾歲,中世紀的人都老的比較快。

「哦,您已經效忠完畢了。還有什麼事情嗎?」阿若德沒有看出海勒要離開的意思,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我們今年的皮毛生意的收購即將開始,可是我們的商隊必須經過梅克倫堡的郡首府,梅克倫堡城堡。因為戰爭的緣故梅克倫堡城堡的酋長已經拒絕我們的通行,所以希望伯爵大人能夠降低今年的稅收。」海勒緊張的抓住自己的帽子,雙手簡直要將自己的那頂珍貴的帽子揉碎,他不想在這個時刻向新的征服者提出這個要求,但是作為當地商會的首領這是他的責任,在來之前他甚至已經做好了送死的準備。

「這是我的疏忽啊,既然這樣同意您的請願。」阿若德覺得這是一個向當地斯拉夫人示好的好機會,他立即揮了揮手表示同意海勒首領的請願,收取最少的城鎮賦稅,從經濟上來說雖然會有些損失,但是卻可以安撫自己新的臣民。

「感謝您仁慈的伯爵大人。」海勒興奮的連連向阿若德鞠躬行禮,他的臉從煞白變得紅潤起來,雙眼幾乎包含著淚水,即使是雅克什市長統治時期也從未有過如此仁慈的事情發生,看來新來的統治者十分的和藹。

「海勒首領我會儘快的攻下梅克倫堡城堡,讓你們的生意可以暢通無礙。」阿若德從沉重的木杉椅子上站起身,他大聲的向所有人宣佈道,在大廳中人都連忙低下頭,對於阿若德的豪言壯語有讚歎者、有懷疑者,也有旁觀者,海勒首領一想到那些投擲石塊的旋風炮,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這位看起來和藹的年輕統治者似乎也有冷酷的一面。

征服了維斯馬城鎮后,阿若德得到了大批的物資和人力,為了獲得更多的士兵,阿若德讓人將怒獅堡中的俘虜押解到維斯馬城鎮,將這些雅克什市長用來對付他的俘虜們都集中在城鎮的廣場上,許多斯拉夫人都圍在廣場周圍,他們不知道阿若德想要做什麼,只是看著那些蹲坐在地上被阿若德士兵用武器指著的親人。

「在這裡的是你們的首領用來對付我,一位梅克倫堡郡合法伯爵的士兵,本來對抗一位合法的統治者是嚴重的反叛行為,從領導者到士兵都應該被絞死,屍體掛在道路的兩旁供人參觀,烈日下逐漸腐爛或者被烏鴉吞噬。」阿若德身穿鎖子甲和罩衫,腰間挎著佩劍終結者,他的身旁簇擁著貼身侍從朱利安和作為翻譯的梅琳達,還有聖約姆修士會的騎士修。

「嘩~~~~。」斯拉夫人聽了梅琳達翻譯的話,都騷動起來,這些被俘虜的士兵許多是他們的親人朋友,聽見阿若德要絞死這些人,他們都緊張的向前擁擠起來,瑞士傭兵們連忙排成人牆用長槍抵擋著人群。

「但是,我決定仁慈的對待這些抗拒我的人,你們可以將自己的親人領回去,但是作為懲罰每一個維斯馬城鎮的市民必須交出自己的一名孩子作為忠誠的保證,請放心這些孩子會在怒獅堡接受很好的照顧。」如果說前面的話讓維斯馬城鎮的市民騷動的話,下面的話簡直就像是在人群中引起爆/發,維斯馬城鎮的市民們都怒吼起來,揮動著自己的拳頭表示不滿,但是阿若德不為所動,他沖著朱利安點點頭,只見朱利安拔出自己的劍,向上一舉街道中響起了整齊的步伐聲,阿若德的士兵們全副武裝手持著武器從外圍將維斯馬城鎮的市民們包圍起來,手無寸鐵的市民們漸漸地冷靜平息下來。

「沒有人領走的俘虜可以選擇加入我的軍隊,以換取自己的自由,不過在加入之前必須唾棄這塊神靈柱。」在維斯馬城鎮的廣場中央立著一塊岩石神靈柱,這是洛姆瓦教祭祀神靈的神物,阿若德竟然讓那些俘虜唾棄他們的神靈,被親人領走的俘虜不由的暗自慶幸,至少他們沒有得罪神靈。但是剩下的那些俘虜面面相覷,可是阿若德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思考時間,第一名俘虜被押到神靈柱前面。

「不,不。」俘虜看著面前的神靈柱,渾身瑟瑟發抖,從小便被灌輸的宗教思想讓他將神靈柱十分敬畏,並且如果他唾棄了神靈柱后,必然在信奉洛姆瓦教的斯拉夫人中無立足之地。

「抓起來,殺了。」阿若德看見俘虜沒有唾棄的行為,明白對方是不會放棄自己的宗教,他沖朱利安示意道,朱利安上前用劍抵著俘虜的后脊,一用力將劍刺入俘虜的身體,俘虜的喉中發出咳咳的聲音,倒在地上抽搐起來,鮮血染紅了昔日祭祀的神靈柱前,此時也許斯拉夫人能夠想起那個被他們作為祭品祭祀的少女。

「啊,我照做,照做。」第二名斯拉夫人俘虜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同伴,精神基本上崩潰了,他大聲地哭號著就像是一個孩童,甚至在場的人能夠聞到一股尿騷味道,第二名的俘虜爬到神靈柱面前狠狠的吐了口口水,然後將頭低下痛哭流涕。

「很好,你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梅克倫堡伯爵的士兵。」朱利安很高興的將劍插入自己的劍鞘中,將癱倒在地上的斯拉夫人俘虜拉扯起來,拍著他的肩膀大聲說道。

「我是不是一個殘酷的統治者?」阿若德看見將臉偏到一邊不忍心看這一幕的梅琳達,微笑著對梅琳達說道。

「這是您的權利伯爵大人。」梅琳達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阿若德對這座城鎮有著生殺大權,她雖然不明白阿若德為何減少維斯馬城鎮的賦稅後,卻又開始大肆殺戮,這矛盾的行為讓她無法理解。

「所謂的統治,並非佔領土地和財富,而是對人心的征服呀,看看這些斯拉夫人,對於他們來說我們只是外來者,這樣怎麼能讓我放心統治,只有摧毀了他們心中神聖的神靈,才能夠讓他們明白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阿若德似乎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他的殺戮只是集中在俘虜身上,他甚至沒有強制要求維斯馬城鎮中的市民改宗,如果是後世的條頓騎士團,則是真正用劍和火逼迫普魯士人改宗的。
G708 發表於 2015-11-26 22:38
第二十九節死神擦肩而過

聖約姆修士會的營地在梅克倫堡郡的一處邊境,森林深處的岩洞前燃起篝火,五十幾名身穿鎖子甲的騎士坐在篝火旁邊取暖,他們之間常常靜默不語,將手中的劍插在地上,劍身與劍柄形成的十字成為騎士們祈禱的對象,忽然從森林外響起了馬蹄的聲音,眾騎士都抬起頭站起身握住劍柄。

「是修回來了。」一名眼尖的騎士看見從林中走進來的是修,這才將手中的劍重新插回了腰間的劍鞘中,並且都圍了上去,修出生高貴在聖約姆修士會的騎士們中有很好的威望,只是這一次擅自帶出去20多人參加到救援阿若德的行動中,已經激怒了修士會的長老,其他的騎士們都不由的為他擔憂起來。!c66c%

「兄弟。」修牽著自己的馬從沒膝的草叢中走出,他臉上帶著微笑走到騎士們中間,用手拍著每一個人的肩膀,似乎並不為自己的行動擔心。

「修,長老非常震怒,他甚至威脅要開除出你。」一名與修關係非常好的騎士,來到他的身邊低聲對他說道。

「我知道,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魯莽了,不過我給長老帶回了一個好消息,希望他能夠滿意。」修信心滿滿的認為自己帶回的消息,足夠使得長老收回對自己的指責。

「但願如此吧,願神與您同在我的兄弟。」

「願神也與您同在我的兄弟。」修告別了自己的朋友,獨自來到岩石洞穴前。這座岩石洞穴的洞口只能容納一個人彎腰進入,但是裡面卻非常的深邃寬廣,不知道是否曾經是野獸的巢穴,但是現在暫時成了聖約姆修士會的神秘聚集點,修深吸了一口氣彎下腰鑽了進去。

「修你回來了?」當修騎士鑽進去后,經過了一段幽暗的通道,眼前亮了起來,在洞內的岩壁下的石頭上燃燒著許多的白色蠟燭,十幾名禿頂的修士跪成幾排,他們握著著自己的的雙手。低下頭似乎正在對天上的主祈禱著。而他們的頭頂岩洞有一個小窟窿,陽光透過窟窿照射進來形成光柱,在幽暗的環境中這道光明對聖約姆修士會的人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長老。」修連忙單膝跪下,雙手扶著自己的豎起的膝蓋。垂下自己的頭。

「唔。祝福你。」站在眾修士之前的是一個中年摸樣的修士。他的臉布滿了深刻的皺紋,除了腦袋頂上的禿頂外,在腦袋邊緣只有稀稀拉拉的一點白髮。藍色的雙眼卻格外的精神煥發,他的名字叫巴特萊,本來是一名羅馬教廷中的小管事,但是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獲得了樞密院紅衣主教的青睞,獲得了在這偏僻的地區組建修士會的權利,只是他的事業進行的非常不順利,在這洛姆瓦教根深蒂固的地區,沒有寸土握在手中。

「感謝您的祝福長老閣下。」修連忙在胸前畫著十字,但是他知道這只是巴特萊在說事情之前的習慣,並非真的對自己的擅自行動毫無成見。

「修,你一直是我們修士會最虔誠的騎士,我也一直認為你能夠擔任重任,但是這一次你令我失望了。」巴特萊緩慢的走到修面前,他的身上散發著許久沒有洗澡的怪味,在著岩洞之中就連基本的生活都是問題,這讓曾經在羅馬那個繁華城市呆過的他快要發瘋了,自己似乎已經被整個世界遺忘了,而現在自己手下的騎士也開始擅自行動,不將自己這個修士會的長老放在眼中。

「很抱歉長老,但是我帶來了消息。」修將頭低的更低了,他連忙向巴特萊稟報了事情的整個過程,包括阿若德要求巴特萊成為廷臣的要求。

「什麼?一個小小的伯爵,竟然讓我這個修士會的長老成為他的廷臣,他沒有發瘋吧。」巴特萊簡直感到可笑之極,自己好歹是從羅馬這樣的世界中心來的,如果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宮廷他也許會考慮,但是一個鄉下伯爵竟然要讓自己成為廷臣,還有比這個更滑稽的事情嗎?

「也許長老閣下,您可以前往維斯馬會一會這位伯爵,我覺得以後的梅克倫堡郡會緊握在他的手中。」修想到阿若德那可怕的旋風炮,幾乎是以摧枯拉朽之勢攻破維斯馬的防禦,能夠掌握這種可怕武器的人很有可能會成為這個郡的統治者,如果聖約姆修士會要發展就必須要同當地的統治者搞好關係。

「作為一名虔誠的基督徒,他應該主動給予我們一塊主教區,而不是向修士會提出各種要求,更何況你還救了他的性命,這些世俗的貴族總是這麼忘恩負義。」巴特萊撇了撇嘴,搖晃著腦袋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鄉下伯爵的話不置可否。

「那麼,阿若德伯爵的邀請您要回絕嗎?」巴特萊的拒絕在修的預料之中,他除了帶回消息,還給巴特萊帶來了阿若德的宴會邀請。

「不,邀請祈禱上帝的人是貴族們的義務,我們為什麼要拒絕,我們的兄弟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在屋檐下,吃著熟透的食物了,雖然節儉是美德,但是我們還需要有用之身服務上帝服務羅馬。」

阿若德征服了維斯馬城鎮之後,決定在此舉行一個宴會招待那些幫助自己的人們,宴會的地點設在當地商會首領海勒的家中,作為當地的商會首領海勒的家足夠寬敞,食物和酒水的費用也是這位商人用商會的名義收集來的,這種不掏自己腰包又能賺取聲望的方法,阿若德非常的滿意,而海勒則急於在這位新的統治者面前獲得垂青,以保證自己的地位和對皮毛貿易的壟斷。

「海勒先生,我很滿意你的表現,你有沒有興趣成為我的宮廷成員?」阿若德看著海勒組織著川流不息的僕人們,將各種食物和酒水分配到每一個空著的木桌前,每一個僕人都被規定了自己的職責,這種組織和管理辦法看上去有條不紊,這讓阿若德窺視到了海勒的組織能力,而這樣的一位人才正是阿若德所需要的,因為面對著進行戰爭日益枯竭的錢袋子,阿若德需要一位有能力的人來進行自己的計劃。

「這是我的榮幸,不過我只是一個出生卑微的商人,可以加入您的宮廷嗎?」海勒聽了阿若德的話簡直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進入阿若德的宮廷就意味著成為梅克倫堡郡的政治核心人物,這對於他這樣一個卑微的商人來說,這簡直不可想象。

「我使用人是不論血統高貴與否的,這點你可以完全放心,更何況我的領地我做主。」阿若德端起放在自己桌子上的一個裝滿了葡萄酒的酒杯,交給海勒的手中,這更加的讓海勒受寵若驚。

「感謝您的信任伯爵大人,我一定會誓死為您效忠的。」海勒端起酒杯飲了一口,他的臉因為激動而紅潤,阿若德也非常的高興自己可以得到一個可以信任的廷臣。

「不過,您可能需要等一等,我在攻下了梅克倫堡城堡后,會正式的宣布自己的宮廷成員。」阿若德對於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宮廷非常的期待,沒想到自己也有成為一方諸侯的一天。

「唔,咳咳,咳咳。」就在阿若德端起另一個酒杯,準備喝上一口的時候,海勒的臉色變得越發的紅,他不斷的咳嗽著,劇烈的咳嗽簡直聲音可怕,他手中的杯子也掉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滾動聲,在大廳中忙碌的僕人們都停了下來,看向這一邊。

「喂,海勒你怎麼了?」阿若德看見海勒的眼睛直翻白眼,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嘴角歪斜流出黑色的鮮血,阿若德一把抱住他的身體高呼他的名字。

「出什麼事情了伯爵。」朱利安聽見動靜滿頭大汗的從門外衝進大廳,他看見海勒倒在地上,阿若德抱著他的脖子幫助海勒解開領子的扣子,海勒攤開的左手邊一支酒杯正在地上滾動。

「快拿清水來。」阿若德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一支杯子裡面有毒藥,而本來應該是自己喝的酒杯,陰差陽錯下被海勒喝了下去,可以說海勒是替自己去死的。

「水來了伯爵。」朱利安看著面前可怕的一幕,他沒想到竟然有人在宴會中投下毒藥企圖毒殺阿若德,如果不是海勒喝下酒,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喝下去,把毒藥吐出來。」阿若德將清水努力的灌入海勒的口中,但是這是徒勞的,毒藥的藥性十分劇烈,海勒的呼吸系統徹底紊亂了,他的大腦神經被毒藥徹底麻痹損壞,也就是說他是活活的被窒息而死,看著雙眼圓瞪身體逐漸僵硬的海勒,阿若德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水杯,這個剛剛還要成為自己廷臣的人,居然就這樣死掉了。

「伯爵大人,您沒事吧?」朱利安看著臉色灰白的阿若德,擔心的上前扶著他的肩膀。

「馬上命令士兵們封鎖整個屋宅,所有人,包括廚子和僕人都不許離開,我要逮住那個投毒的混蛋。」阿若德的雙眼充滿了血絲,他的牙齒咬的咯直響,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話語。

ps:在生日這一天寫這個情節是不是有點那個啥哈,哈哈
G708 發表於 2015-11-26 22:40
第三十節審訊

瑞士傭兵和奴隸輕步兵們立即將海勒的屋宅前門後門嚴密把守,在海勒的屋宅中除開他的家眷外,總共有十名為他服務的僕人和廚子,阿若德先將海勒的家眷區分開。因為他覺得不可能是海勒的家眷參與投毒,所以先審問僕人和廚子,阿若德要求將這些人全部分開關押,並且找一間獨立的房間,而海勒的小兒子為阿若德提供了一間密室,這是海勒與自己的生意夥伴進行密談使用的。

密室其實是在屋宅的後院一個獨立的角落,裡面擺滿了各種的羊皮捲軸文件,空間大概只有二三十個平方,中間放著一個獨腳木書寫桌案,桌案上放著一小瓶的石墨汁,瓶子上插著一支白色的羽毛,看得出來羽毛筆的主人非常的勤奮使用它,如今羽毛筆健在它的使用者卻已經故去。

「伯爵大人,讓我帶上士兵狠狠的揍這些傢伙一頓,他們肯定會招供的。」朱利安痛恨企圖毒殺阿若德的人,他的方法是中世紀常用的審訊方式,嚴刑逼供加糾問制度,所謂的糾問制度就是被審問者在刑罰下,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不能夠自證清白那麼就是有罪。

「不用那麼麻煩,把那些人分開一個個的叫進來,詢問他們在海勒遇害之前的時間都在做什麼,命令修士將他們的話全部記錄下來。」阿若德坐在撰寫木桌後面,用自己的手指敲了敲木桌,對朱利安命令道。

「是,伯爵大人。」朱利安不明白阿若德要做什麼,但是他已經習慣了阿若德的奇思妙想,只得聳聳肩膀走出了密室。按照阿若德的要求將僕人們分開。

「朱利安大人,伯爵大人要審訊罪犯嗎?可是我們這裡沒有用刑工具和刑訊專家。」海勒的小兒子馬休好奇的對朱利安說道,海勒共有三個女兒和一個兒子,最小的兒子已經二十歲了,在海勒的悉心教導下也是一位當地的有名望的商人。這個臉上長著些許雀斑的小夥子,精明能幹十分討他父親的歡心,可是他最敬愛的父親竟然死在了毒藥之下,這讓他在憤怒中積極配合阿若德。

「不,伯爵大人說現在先不需要用刑,他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審問出犯人。」朱利安無精打採的回答道。雖然他習慣了阿若德的奇思妙想,但是這種不動用鞭子和刑具的審問會有用嗎?他真的非常的懷疑,不過阿若德是他的君主,他的主人,對於阿若德的命令朱利安只有徹底貫徹。

「用什麼方法?」馬休看著朱利安的背影詢問道。

「提問題。」朱利安擰起一名僕人,口中嘟囔了幾句。聽在馬休的耳中簡直不可思議,用提問題的方法能找到罪犯,這是什麼猜謎的笑話嗎?

聽說在阿若德的宴會開始之前竟然發生了投/毒事件,維斯馬城鎮的市民們都自發的圍在了海勒的屋宅門前,雖然門口有著彪悍的士兵把守著,但是這依然無法阻擋人們伸長了脖子向內張望的好奇心,並且不時的相互議論著。暗地中有一種說法在人群中流傳開來,那就是洛姆瓦教的神靈不喜歡這個異教徒的統治者,所以才毒殺了他的支持者海勒,甚至有人感到非常的惋惜,海勒作為一名商會首領一隻是一個勤懇的好人,竟然因為一時糊塗支持了一個異教徒的統治者而死去。

「伯爵大人,流言比毒液還可怕,它是撒旦的毒舌,可以擾亂人們的心智,做出可怕的事情。」埃爾維特修士趴在撰寫木桌上。將一個個被帶進來詢問僕人的話都進行了記錄,他雖然不明白阿若德想要做什麼,但是似乎阿若德的詢問中帶著一點點他很熟悉的東西,不過暫時他還沒有摸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用管這些,當犯人逮著的時候。一切謠言便會煙消雲散。」阿若德仔細的翻看著每一個僕人的供詞,在供詞之中他很快發現了一些不同的東西,可是為了保險起見他讓朱利安將那些人帶進來再問一遍,這個審訊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了,眾人都飢腸轆轆口渴難忍。

「可是,伯爵大人您幾乎是在詢問他們每一個人相同的問題,問他們當時在做什麼工作,都有哪些人能夠證明,這到底有何幫助。」朱利安有些不耐煩了,在他看來這種溫吞吞的詢問對抓住真兇根本毫無作用。

「朱利安你只要照做就可以了,我還需要再問一遍,就能夠找到真兇了。」阿若德自信的對朱利安說道。

「好吧我的主人。」那些在屋宅中工作的僕人又被帶進來進行了一番盤查,他們的內心惶恐不安,飢k又折磨著他們,恐懼滲透到了他們的每一寸心靈地帶,而阿若德的反覆枯燥的盤問簡直逼得他們快發瘋了,可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只得老老實實的回答阿若德的問題。

「這麼說,酒的配送本來應該是你的職責,但是你卻不記得當時那杯給我的酒杯是誰送來的,這完全不合理。」阿若德看著面前這個長著一頭紅色亂髮的僕人,對他厲聲說道。

「是,是的,我,我不記得了。」紅髮僕人不斷的用自己的袖子擦拭著自己的額頭,汗水順著他的面頰流淌著,他跪在地面上不斷的用右手揉搓著大腿部位,阿若德察言觀色法也能夠看出他內心的緊張。

「可是你第一次的時候卻說,是讓一個叫小托比的僕人幫助你送的酒,這是第一次的記錄。」阿若德從埃爾維特修士的手頭的羊皮紙中抽出一張,狠狠的摔在紅髮僕人的臉上對他說道。

「唔,我,我。」紅髮僕人大驚失色,他並不識字,看不懂羊皮紙上面寫的是什麼,但是阿若德的提醒讓他記起來自己第一次確實是這樣說過,這讓他完全不能夠自圓其說。

「而,小托比的供詞中卻說配送酒的人是你,也就是說你和小托比之間有一個人在說謊,難道投毒的人是你嗎?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故意推卸到他的身上。」阿若德拿著羊皮紙在紅髮僕人的面前晃動著,兩份羊皮紙兩個人的供詞卻相互矛盾,這中間必然有一真一假。

「不,不是的,仁慈尊貴的伯爵大人,我沒有投毒,我怎麼敢做出這種事情。」紅髮僕人大驚失色,心理防線在阿若德的逼供下完全崩潰,他涕淚橫流的抓住阿若德的腿,大聲的向阿若德說道。

「哦?那就是小托比嘍,為什麼你會讓他配送酒杯,而後來又企圖替他掩蓋。」阿若德看著面前的紅髮僕人,繼續逼迫他的心理防線,在阿若德的持續逼問下紅髮僕人終於講出了實情,原來好賭博的他欠了小托比一大筆錢,可是自己又無力償還,按照斯拉夫人的習俗,如果他不能夠償還的話,自己的妻子就會被債權人奪走,而正在這個時候小托比表示可以免去自己的債務,只要在宴會中讓他進去長長見識,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小托比只是管理馬廄的馬童,他根本沒有接近宴會的權利,所以我以為他真的只是想要長長見識,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呀伯爵大人。」紅髮僕人一想到貴族們對付罪犯的刑罰便渾身戰慄,他的身體鍍篩子,面色煞白的好像是死人一般。

「看來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嫌疑犯了。」阿若德直起身體,所有的嫌疑都集中在了這個叫小托比的馬童身上,他立即讓朱利安將小托比也提了進來。

「伯爵大人,他就是小托比,就是他代替我前去配送您的酒的。」當小托比被帶進來的時候,紅髮僕人大聲的叫喊起來,並指著小托比說道,但是小托比卻表現的非常的鎮定自若,好像被指責的不是自己一般。

「這完全是無恥的污衊伯爵大人,我根本沒有請求進入宴會大廳之中,所以怎麼可能做出投毒的事情呢,更何況我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小托比跪在地上膝蓋向前挪動了幾下,他彎下腰彷彿想要站起來,但是乘著所有人都麻痹大意的時候,突然從袖子中抽出一柄窄小細長的匕首,匕首上散發著藍色的光亮。

「可惡的傢伙。」可是小托比的行動卻失敗了,朱利安早就在阿若德的暗示下保持著戒備,當小托比一有異動便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這個瘦弱的少年馬童完全不是從小接受軍事訓練的朱利安的對手,只聽咯一聲小托比發出慘叫聲,他的胳膊被朱利安折斷了。

「呸,異教徒,諸神的憤怒會降臨在你的頭上的。」小托比喘著粗氣,他的左手胳膊奇異的扭到了一邊,整個身體被朱利安踩在了腳下,可是他卻不斷的進行著咒罵。

「是誰指使你的,毒藥和這匕首可不是你這種人能夠擁有的。」阿若德拾起地上的匕首,這匕首做工精良,竟然是一把精鐵打造而成,如果不出阿若德的意料之外這應該是一柄用隕鐵打造的鋒利匕首。

「哼。」小托比扭過頭去,似乎對阿若德的話不屑一顧,朱利安痛恨他下毒腳下用力一踩,小托比發出吃痛之下的悶哼聲。

「現在我們可以動用刑罰了,絕對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招供的。」阿若德的眼中透露出冷酷的,嘴角卻微微的上翹,彷彿在嘲笑這個馬童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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