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生活] 穿入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 (連載中)

 
hao12456 2015-10-31 09:09:2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1 101566
G708 發表於 2015-11-27 19:21
第四十一節火攻

面對城堡主塔樓的頑強抵抗讓阿若德有一種不協調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在同兩個指揮官作戰,在塔樓前的指揮官更加的冷靜和理性,為了對付進攻塔樓的部隊做了充足的準備,箭矢、石塊和沸水幾乎是層出不窮,讓阿若德派遣的撞門隊死傷慘重,如果可能阿若德根本不想在這裡損耗自己的兵力,但現在卻被迫在這對自己不利的地形中,用添油戰術徒勞的使得己方逐漸陷入不利的境地。

「伯爵大人,不能再這樣直接進攻大門了,不如讓弓箭手射火箭燒掉大門。」朱利安看著再一次從大門處撤退回來的士兵們,他們幾乎各個身上帶傷,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向後方撤退,阿若德將靠近塔樓的一座被攻下來的箭樓做了臨時據點,將領們從這裡可以透過射擊孔觀察塔樓方向的進攻,而箭樓的底層做了傷兵們休息的地方,受傷的士兵們發出的呻yn聲讓眾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火攻嗎?恩,我們的瀝青還剩下多少?」阿若德也覺得用火是現在最好的辦法,更何況他的手中有火攻最犀利的武器,產自沼澤中的瀝青,這種散發著可怕惡臭的粘稠液體遇火則燃。

「足夠燒掉大門的了。」朱利安信心十足的稟報道。

「就這樣做,派特戰隊去將瀝青帶到大門處。」阿若德看了一眼站在門口位置的泰德,清除梅克倫堡城堡熊和隱藏的衛兵的行動。讓特戰隊在阿若德的心中增分不少,聽見阿若德的召喚泰德連忙挺直身體,不顧身體的疲勞走上前。

「伯爵大人,這次請讓我去吧。」正在這時候意外的是,阿若德的貼身侍從朱利安卻要求接下這個任務,這讓阿若德感到奇怪。

「可你是我的貼身侍從,這個任務非常危險,塔樓中的弓箭手不會讓你輕易靠近的。」阿若德搖頭準備拒絕朱利安的請求,朱利安的姐姐約瑟芬將他交到阿若德手中,阿若德可不想朱利安出什麼意外。不過朱利安倔強的再一次請求道。

「伯爵大人。懇求您給我這個展現自己的機會。」

「這,好吧,既然你要建功立業我也不能阻止你。」阿若德看著朱利安堅定的眼神,他無奈的向泰德揮了揮手。然後拍了拍朱利安的肩膀兩人向窗口走去。阿若德指著窗外那扇聳立的塔樓大門接著對朱利安說道。「給我把那扇可惡的大門燒掉。」

「是伯爵大人。」朱利安挺直身體,用左手攥拳捶了胸口一下,盔甲發出嘩嘩的聲音。接著朱利安扶了扶自己的劍柄,大步走出了塔樓。

「給他安排幾名弓箭手和輕步兵掩護。」阿若德對約翰伯格點了點頭命令道。

泰德有些遺憾的向後退了退,給朱利安讓出一條道路,雖然他十分想得到這個任務,但是朱利安是阿若德的貼身侍從,任何人都十分清楚如果阿若德拿下梅克倫堡郡成為了伯爵,在他的宮廷成員中朱利安必將有重要的一席之地,甚至可能會獲得封地成為封臣,這種地位是其他人所無法撼動的,不過泰德還是有些不甘心,他相信憑藉自己的能力也能夠獲得應有的地位。

「嗖,嗖~~~。」半空中箭矢如蝗般射向朱利安一行人,箭矢射中盾牌發出咄咄的沉悶聲,但是大多數都落在泥濘的地面上,進攻的士兵們踩在泥濘的地面上發出呱唧呱唧的聲音,可是他們沒有任何的遲疑,朱利安抱著裝著瀝青的陶罐,雙眼透過盾牌的縫隙處小心的彎著腰向前進,此時塔樓上方的斯拉夫守衛們還未察覺到朱利安的企圖,他們以為是和其他的進攻者一樣,因此只是準備了沸水鉗鍋。

「唔,有些不對勁呀。」在塔樓頂層上喝著酒的斯拉夫貴族,忽然停下了往自己口中灌酒的舉動,他扔下盛酒的皮囊幾步走到牆垛邊緣,一隻腳踩在牆垛上,身體向前傾著上半身露出半空中,從地面上阿若德的弓箭手射出的箭矢擦過他的頭皮也不為所動。

「伊萬諾維奇大人,怎麼了?」斯拉夫守衛者好奇的向這位指揮著他們的伊萬諾維奇大人問道,相比較在塔樓中沉迷於肉/欲和迷信的首領,守衛者們更信耐伊萬諾維奇。

「弓箭集中向哪裡射擊。」伊萬諾維奇拔出自己腰間的利劍,筆直的指向下方朱利安前進的方向,天知道伊萬諾維奇是如何判斷出朱利安才是被保護的重點對象。

「是,伊萬諾維奇大人。」斯拉夫守衛們連忙將射擊的目標集中向朱利安的方向,雖然輕步兵們舉起盾牌掩護著朱利安,但是數十的箭矢射過去,在緊密的盾牌之間也有縫隙,箭矢從縫隙中射中後方,不時的有輕步兵中箭撲倒在地,而上方的斯拉夫守衛們控弦不斷的發出蹦蹦聲。

「啊~~~。」朱利安用z字形的行走方式繞過那些躺在地上的屍體,可是一支銳利的箭矢射中了為他舉著盾牌的輕步兵的面部,在繞過屍體的時候那名輕步兵只是腳下一個踉蹌,盾牌只是稍稍低了一點,就是這一剎那,箭矢便奪取了他的性命,而盾牌也隨之落在地上,朱利安完全暴露在了塔樓弓箭手們的射擊範圍之中。

「該死的。」朱利安的腦門青筋直冒,他將裝填著瀝青的罐子夾在腋下,另一隻手抓住前面就要倒下去的輕步兵將他扛在了肩膀上,箭矢紛紛射在輕步兵的屍體上,而朱利安扛著屍體快速的向前奔跑著,泥漿甩了他一身也顧不得,在朱利安的頭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將夾在腋下的瀝青罐子摔在那扇該下地獄的大門上。

「框~~~嘩啦。」朱利安大吼一聲,終於在接近大門數步的地方,扔下抗在肩膀上的屍體,將腋下的陶罐用盡全力摔在大門上,當陶罐破裂后黑色粘稠的瀝青粘在塔樓的大門上,機會終於被朱利安創造了出來。

「朱利安趴下,快趴下。」約翰伯格看見朱利安將陶罐摔在大門上,一邊對著朱利安做著下壓的動作,一邊將弓箭手們都抓過來集中起來,一名輕步兵舉著火把將弓箭手們搭著的箭矢前端綁著的亞麻布點燃。

「哦。」朱利安看見約翰伯格指揮的弓箭手們將箭矢點燃,他連忙就地打了個滾,躲在距離大門幾步遠的屍體堆中,即使是渾身沾滿了污泥和血水也毫不在意。

「預備,射~~~。」約翰伯格看著朱利安躲藏在屍體之下安全了后,他用手中的劍一指大門處,在大門的正中央一團黑漆漆的瀝青正黏黏糊糊的向下滴著。

「呼~~~呼。」被點燃的箭矢飛出去,射中塔樓的大門上,點燃的箭矢插在大門上燃燒著,眾人都屏息的看著黏黏糊糊的瀝青慢慢的滴向那團火焰。

「水。」塔樓大門的門楣上方處有一段延伸,哪裡有一名斯拉夫守衛,他透過腳下的木板窗口看見大門上的火焰,焦急的向裡面的同伴大呼道。

「水來了。」一桶早就預備好的水桶被吊鉤吊上去,斯拉夫守衛抓住水桶狠命的向下方潑了過去,水嘩的一聲澆在了大門上,進攻的約翰伯格等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們不知道如果瀝青被水澆滅會不會使得朱利安的努力前功盡棄。

「大人快看。」就在此時一名弓箭手指著大門,向約翰伯格喊道。

「噢~~。」約翰伯格看見瀝青遇著火后不僅沒有熄滅,反而呼的一聲燃燒起來,可能是水太少,也可能是火勢太大,總之那扇阻擋著阿若德的塔樓大門熊熊的燃燒起來,冒著的黑煙向上方竄去,上方的斯拉夫守衛們紛紛掩著口鼻,雙目淚流不止,而反觀攻擊的一方士兵們興奮的大呼起來。

「該死的畜生。」在塔樓頂上的伊萬諾維奇狠狠的沖著下方啐了一口,接著他轉過身走向塔樓頂層向下的樓梯處,面色凝重而深沉,斯拉夫守衛們看著這位堅定的領導者,塔樓那扇在百年間都從沒有被攻破的大門,竟然就這樣被燒掉了,滾滾的濃煙和炙熱的火焰使得門后的守衛們不得不退後。

「伊萬諾維奇大人,我們該如何是好?」斯拉夫守衛們紛紛問道。

「戰鬥。」伊萬諾維奇在自己的侍從幫助下穿上厚重的鑲嵌鐵片的皮革甲,他將利劍插入腰間的劍鞘,頭上戴著一頂尖頂的鐵盔,手中攥著一柄長柄雙刃斧頭,他面色沉靜如水,只是簡短的吐出一個辭彙。

瀝青助長著箭矢上的火焰,火焰啪著將箭的桿部燒成了灰燼,同時燃燒起來的還有塔樓的大門,阿若德在箭樓中看見那冒著濃煙的大門欣喜若狂,他立即向其他的首領們下令全面進攻,在濃煙的遮蓋下塔樓的斯拉夫弓箭手們的箭矢稀稀拉拉不成攻擊,阿若德的士兵們高呼著各種語言手持著長矛盾牌,如潮水般沖向大門處,只等待著大門轟然倒塌的那一刻。未完待續。。。
G708 發表於 2015-11-27 19:37
第四十二節劈砍者對決捕熊人

數百輕步兵人頭涌動擁擠在大門前,可是因為塔樓前特殊的地形使得只有前兩排數十名輕步兵們能夠用手中的長矛去戳燒焦的大門,被燒焦的大門非常的焦脆,原本厚實的木門只需要稍微一用力便能用長矛刺穿,窟窿越來越大輕步兵們手中的動作也加快了起來,周圍竟然奇異的寂靜下來,只有長矛戳在大門上的渣渣聲。

「快倒了,快倒下了。」看著逐漸搖搖欲墜的大門,阿若德的士兵們都興奮起來,雖然一般的掠奪與平民們無關,但是梅克倫堡首府城堡裡面隨便點燭台餐布都是銀子和金線的,如果在混亂的時候丟掉幾個也是很正常的,而這些東西賣給旅行商人的話足夠農民一年的收入,就算是因為封建義務而被徵召來的農民兵們也抱著僥倖撈一把的打算,這也是他們為何如此興奮的原因。

「轟~~~。」忽然大門毫無徵兆的倒下去,撲起來的灰塵和煙霧讓眾人不自覺的都退後了幾步,最前排的人掩著自己的口鼻,將腦袋轉向其他的地方,後方的人只聽見聲音沒看見發生了什麼事情,卻都歡呼雀躍起來。

「乾的好,這麼快就弄倒了大門。」

「不,不是我們乾的。」可是在最前排的輕步兵咳嗽著連連擺手,他們很清楚那種程度的刺穿怎麼可能把厚實的大門一下子推倒,於是連連否認道。

「咦。那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倒下的。」

「不,噢~~~噗嗤。」正當輕步兵們疑惑不解的時候,忽然從灰塵中一道亮光閃過,那名還在辯解的輕步兵瞪大了眼睛,他看見自己忽然移動了起來,他的目光落在下方發現自己的腰部竟然以一種奇異的方式錯開,血液不受控制的在向外噴涌,滑膩的腸子拖在在了地面上,花花綠綠的內臟傾瀉一地。同污泥混合在了一起。

「埃是梅克倫堡守衛。」面前的血和各種器官蠕動,讓其他的輕步兵都驚叫起來,剛剛還在說話的同伴竟然成了兩半,他們中稍微冷靜的人連忙握著長矛大聲警告道。

「喔唔~~。」從破損的大門中衝出的是全身披甲。手持雙刃長柄斧頭的伊萬諾維奇。他怒吼著猶如從黑暗中咆哮的野獸。強有力的雙臂揮舞著雙刃長柄斧頭,斧子在輕步兵們中間掀起腥風血雨,人骨頭折斷的聲音和鈍器入肉的聲音不斷響起。慘嚎聲此起彼伏,而後方的士兵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伊萬諾維奇大人,我們來相助。」同時從塔樓中衝出來的還有斯拉夫重步兵們,他們身上的盔甲發出嘩嘩的聲音,盾牌磕在擋在面前的輕步兵的臉上,乘著對方恍惚的一刻,利劍迅速如閃電般刺入脖頸等要害。

「矛牆。」約翰伯格被堵在輕步兵們的中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過擁有豐富戰鬥經驗的他,連忙用自己的大嗓門高呼著,輕步兵們雖然沒有多少戰鬥的技巧和經驗,但他們擁有的是村民之間從勞動中學習到的相互協助,因此當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很清楚只有抱團才能避免危險使得自身毀滅,現在之所以毫無準備,那是因為被從大門裡衝出的伊萬諾維奇和重裝步兵們打蒙了的緣故。

「快,快。」輕步兵們紛紛擠在一起,他們緊緊的將肩膀並肩貼在一起,把手中的農具和長矛對準外圍,而第一排的人彎著腰將手中的長柄武器根部斜插在地面上,銳利的尖部斜著對準外面的敵人。

「去你們的~~~噢唔。」可是伊萬諾維奇是一個更加老練的戰士,他衝到輕步兵們的矛牆之外,用手舉起斧頭,面目猙獰的沖著輕步兵們大聲吼叫咒罵,臉上和身上塗滿了粘稠血液的他看上去格外可怕,而這位有著劈砍者外號的鄉紳貴族的名聲在當地極為有名。

「嗚,我,我要回家。」輕步兵們中出現了意志薄弱者,面對面前的殺戮戰士,這些只是種地的農民怎麼能夠不害怕,地上滑膩的腸子似乎還散發著白色的熱氣,許多人精神崩潰下向後方擁擠,頓時整個矛牆出現了動遙

「哈。」伊萬諾維奇獰笑一聲,瞅准矛牆動搖的部位沖了進去,冷靜而又狂躁混合在他的身上再貼切不過,那長柄斧頭再一次發出聲響,飽飲著輕步兵們的鮮血。

「哦嗚~~~。」就在眾人都束手無策之際,忽然從人群的後方讓開一條道路,一個穿戴著渾身都是刺的大漢沖了進來,直接奔向伊萬諾維奇。

「唔,該死的捕熊人。」伊萬諾維奇一眼就看出那是捕熊裝束,他橫著將斧子劈過去,可是大漢身上的刺蝟裝束,那一根根經過幾代人不斷完善的密密匝匝的鐵刺擋下了他的攻擊,還頗有韌性的將斧子刃部彈開,伊萬諾維奇狠狠的咒罵了一句。

「投降吧貴人。」從刺蝟裝的頭罩下,傳來一個瓮聲瓮氣的聲音,並且除了身上的刺蝟裝束,他的手中還拿著一柄特殊長槍。

「你們不該淌這渾水,卑鄙的叛徒。」伊萬諾維奇口中責罵道,在他看來這賤民一般的捕熊人竟然敢違抗自己這樣一個貴族,可是捕熊人身上的刺蝟裝束簡直是極好的防禦,並且伊萬諾維奇還要與捕熊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如果被捕熊人熊抱住,身上還不得出現無數大窟窿。

「我們拿錢了。」捕熊人不慌不忙的說道。

「呸,你們敢違抗自己的首領,不想再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嗎?」伊萬諾維奇真的是氣懵了頭,他向諸神發誓如果自己能夠打敗這些異教徒,一定親自去森林中燒掉捕熊人的營地,把他們統統趕出這片土地。

「阿若德伯爵大人同意我們繼續生活在這裡了,所以您的威脅無效。」捕熊人低下頭似乎是想了一會,但是很快便抬起頭說道。

「該死的叛徒,我詛咒你們,難道你以為那個狗屁異教徒會履行自己的承諾嗎?」伊萬諾維奇怒吼道,此時的他完全無法保持冷靜,這些原本應該乖乖聽話,把自己所得盡數上繳的賤民們,竟然在此時倒向敵人,這種被昔日踩在腳下蹂躪的對象,現在卻面對面的對陣極為諷刺。

「我,記得你,你和你的隨從們對我的妻子做過的事情。」捕熊人從頭套中雙眼盯著伊萬諾維奇,伊萬諾維奇忽然想到了什麼,不過此時他可不會表現出軟弱可欺的樣子。

「哈,我知道了,那個在路旁干過的婊/子,怎麼難道是我們的錢給的不夠嗎?」伊萬諾維奇哈哈大笑著,他的口中噴出濃烈的酒氣,捕熊人雖然收入不菲,但是卻因為居無定所而常常受到領主的壓榨,貴族們也對這些流浪漢般的人極為厭惡,只有在使用他們的時候才會賜予一點殘羹剩飯,這也導致捕熊人的家人為了補貼家用而常常做些其他的事情,比如幫助村莊打零工,可就在數月前伊萬諾維奇在村莊酒館中喝醉酒返回的路上,同自己的隨從們一起強迫了一個女人,開始他還有些擔心村婦會提出情願,要求賠償的權利,可是後來一打聽是個捕熊人的妻子,他才放下心來,作為流浪者的捕熊人根本沒有向領主提出請願的權利。

「你要付出代價。」捕熊人的雙眼通紅,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拳頭上的皮革手套上也滿是鐵釘,只有內側才是正常的,以方便拿長槍之類的武器。

「來吧,別像個娘們似得。」伊萬諾維奇將斧子的刃部放在唇邊,伸出舌頭舔了舔上面的血跡,鐵鏽的味道混合著鮮血的腥味道讓他著迷,他跨前一步將斧頭平放著,橫掃過去,斧頭砸在捕熊人的身上,這一次雖然斧子再一次被彈開,但是因為受力面的變化使得捕熊人反而受了點傷害。

「哼。」捕熊人悶哼一聲倒退了幾步,但是他依然站的筆直,雙眼凝視著伊萬諾維奇,然後緩緩的將右手握在長槍靠前的部分,左手放在長槍靠後的部分,接著長槍的尖端如雨點般刺向伊萬諾維奇,伊萬諾維奇揮動著長柄斧頭格擋著,周圍的人幾乎都停下來看著兩人的打鬥。

「乒,鐺~~~。」斧頭和長槍不斷的碰撞著,兩人的較量極為罕見,一位是自幼受過軍事訓練和格鬥技巧的貴族子弟,一位是一次次同狗熊的搏鬥中活下來的低賤捕熊人,往日身份上的差距讓他們的人生幾乎不交集,但是此時卻在戰場上生死搏鬥。

「嗯。」忽然伊萬諾維奇的長柄斧頭竟然被捕熊人一把抓住,他用力向自己一方拔了拔可是紋絲未動,於是放棄了長柄斧,準備拔出自己腰間的劍的時候,捕熊人抓起斧頭拋向伊萬諾維奇,斧子砸在伊萬諾維奇的身上將他砸的踉踉蹌蹌,當他穩住身體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脖子下頂著一柄鋒利雪亮的矛尖。未完待續。。

ps: 有這麼多可愛的讀者們的支持,二兩會努力的,加油! 本帖最後由 G708 於 2015-11-28 17:15 編輯

G708 發表於 2015-11-27 19:38
第四十三節女祭司

阿若德的士兵們沖入塔樓之內,斯拉夫衛兵們在木樓梯和大廳中,在每一個房間中拚死抵抗,兵器碰撞的聲音在整個塔樓內不絕於耳,軍官們簇擁著阿若德踏入塔樓之內,看著這座光線略微有些昏暗的塔樓大廳,石柱之間物品散落一地,斯拉夫守衛們的屍體被拉倒角落中,血液將石頭的地面染成紫色,牆壁上的掛毯被拉扯落在地面上。

「找到被抓的少女們了嗎?」阿若德環顧了一下四周,幾名士兵將倒在木桌上的屍體抬走,地上的幾個酒杯滾落在地上,塔樓大部分的抵抗都已經被清除。

「還在找,不知道斯拉夫人把她們藏到哪裡去了。」朱利安甩了甩身上的污泥和血,他從屍體堆中爬出來,屍體散發的氣味可真是可怕,不過完成了破門的重大任務后讓他還是喜不自禁。

「斯拉夫貴族們都抓住了嗎?」阿若德繞過地上的雜物,他的身上鎖子甲明亮,顧盼之間威嚴自顯,這座梅克倫堡郡的首府已經毫無懸念的落入他的手中,眾人的目光無不敬畏。

「一群貴族的家眷將議事廳的大門堵住,她們說想和您談談,要去嗎?」這時候,約翰伯格瘸著腿走過來,議事廳在塔樓的第二層走廊盡頭,大門同樣是沉重堅固的杉木製造,哪裡平日是領主同自己親密的封臣商議事情的地方,在戰爭來臨之際斯拉夫貴族們將家眷集中在哪裡保護起來。

「走,去看看。」阿若德不願意再將議事廳的大門燒掉,他向軍官們一揮手向塔樓的第二層走去,在走廊的盡頭他看見那扇一人多高的拱形杉樹木門,木門緊緊的閉著。一群輕步兵們正在木門外企圖用鈍器砸開木門,每當鈍器敲打木門發出響聲的時候,裡面就有女人和小孩的尖叫聲發出,這更加激發了人類嗜血和欺凌弱小的本能,輕步兵們一邊用粗野的俚語咒罵著。一邊更加用力的敲打腳踹木門。

「住手,都住手。」朱利安上前將輕步兵們推開制止了他們恐嚇婦孺的行為,輕步兵們轉過頭看見自己的頭領們簇擁著身穿鎖子甲和罩衫的阿若德,連忙向兩側躲閃讓出一條道路。

「讓士兵們都退下。」阿若德抬起自己的右手,讓輕步兵們都離開這裡,接著自己走上前用手敲了敲木門。就像是在敲鄰居家的門一般。

「是哪位大人在外面?」忽然從木門的裡面發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她用的是日耳曼語言,應該是貴族的家眷,雖然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但是卻十分的鎮定。

「我是梅克倫堡郡的合法統治者伯爵阿若德,我要求你們打開這扇門。向我投降。」阿若德向裡面的婦孺們說道。

「如何才能證明您是這支軍隊的統帥,伯爵阿若德?」女人聽了之後,似乎是向裡面的人複述一遍阿若德的話,裡面的人彷彿商量了一下,接著她詢問道。

「我無法站在門外證明自己,你們必須先打開門,否則我的士兵們會將門撞開。」

「如果您是伯爵阿若德。您就不需要這樣做,只是我們希望您能夠用您的榮譽發誓保證這裡所有人的安全不受到侵害。」女人再一次的說道。

「好,我發誓,用我梅克倫堡郡伯爵的榮譽發誓,這裡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證,你們的安全將不會受到侵害。」阿若德大聲的說道,這樣裡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都能夠聽清楚,在阿若德說完之後議事廳裡面沉靜了下來。

「咯~~~,。」裡面的門栓放了下去,木杉門在咯吱聲中被打開了。當木門打開的時候阿若德看見裡面有三四十名婦孺擠在這間議事廳中,她們大多數懷中抱著自己的孩子,阿若德跨步走了進去看著這些貴族的孩子們,年長點的也不過十歲左右。

「請您遵守自己的承諾,伯爵大人。」一個輕柔的聲音在阿若德的身旁響起。當阿若德轉過身的時候看見一個亭亭玉立的棕粟發的美人,她的頭髮編成數條細小的髮辮,碧綠的雙眼帶著疑惑打量著阿若德,她的身上穿著帶著皮毛的坎肩,下身是一領白色的細亞麻長裙,雪白的頸部戴著一條銀項墜,項墜是三個奇怪的如眼睛般的環,環環相扣成三葉草形狀。

「唔,你是?」阿若德看著面前肌膚雪白的美女,心臟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動了幾下,她非常的像阿若德前世所愛慕的女神,那個讓他神魂顛倒的女人,不過並非面前的美女長得和女神完全一模一樣,斯拉夫人和亞洲人的長相當然有著本質的不同,阿若德感到的是她們之間內在的那種相同本質。

「大人,我是這座城堡的祭祀,我的名字是雪莉。」女祭祀向阿若德行了一個屈膝禮,看上去這位斯拉夫洛姆瓦教的女祭祀十分熟悉日耳曼人的禮節,而在議事廳中的人似乎非常的信賴她。

「當然,我用自己的榮耀發過誓,請放心這裡的人只要不做出衝動的事情,她們的安全都有保證。」阿若德大聲的向所有人宣佈道,如果違反他的命令向這些婦孺動手,將會受到嚴厲的處罰,並且命令約翰伯格派遣瑞士傭兵守在門口處,這些只聽從約翰伯格和阿若德命令的瑞士人十分盡忠職守,畢竟在向後推數百年他們可是一直忠誠守護基督教領袖的衛士。

「感謝您伯爵大人,這裡只是些手無寸鐵的婦女和兒童,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雪莉看著面容嚴肅軍容整潔的瑞士人,心中稍稍安定下來,作為這座城堡的祭祀她有責任保護自己的教民。

「我已經做了該做的,現在該您了雪莉女祭司,被抓走的那些村莊的少女還有你們的首領在哪裡?」阿若德向女祭司說道。

「這~~~~。」雪莉猶豫了起來,雖然她很反感首領舉行的那個臭名昭著的儀式,但是現在出賣首領又讓她邁步過去心理的這個坎,因此支支吾吾起來。

「我要警告你女祭司閣下,我隨時可以撤走我的士兵,到時候在亂軍之中發生什麼事情,我就不清楚了。」阿若德也不是昔日那個宅男了,即使是面對這個心目中的女神相同的女祭司,為了達到目的他也不得不用威脅的口吻說道。

「別,我,我說。」雪莉銀牙輕咬自己的嘴唇,她連忙用自己纖細的手指抓住阿若德披風,深怕阿若德真的將衛兵派遣走,仔細一看她的著急的似乎雙眼含著淚花。

「唔。」阿若德略微有點意外,一個能夠成為城堡中的祭祀,相當於基督教領主宮廷中主教位置的人,無論如何都應該有些城府才對,可是面前的美女卻十分單純。

「在塔樓的地牢中,混亂派的洛姆瓦教士慫恿首領在哪裡舉行諸神盛宴。」

「哦,那麻煩您帶我們去。」

「好吧。」雪莉看了看議事廳中婦孺們已經安全,她提起自己的裙角向外走去,阿若德連忙跟在她的身後,通過木梯向下方走,在第一層領主大廳的一側耳室,耳室內堆積著一些雜物,在室內正中央放著一座布滿灰塵的木桌,推開那張沉重的木桌,扒開地面上雜亂的稻草,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木門。

「火把。」阿若德拉開木門,看見裡面黑漆漆的,但是隱約間有一道石頭階梯向下方延伸,阿若德讓士兵們弄來幾個火把。

「他們就在裡面。」雪莉拿起其中一個火把就要向下方走去,但是阿若德卻伸手阻止了她。

「還是讓我先進去。」阿若德拔出腰間的劍,一手舉著火把,準備跳入暗門之中,但是卻又被朱利安和約翰伯格擋住了。

「伯爵大人,這種危險的事情還是讓我們來吧。」朱利安建議道,說完他便拔出自己的劍搶先跳入暗門之中,讓阿若德來不及阻擋。

「請跟著我雪莉小姐。」阿若德無奈的走在第二的位置,雪莉跟在阿若德的身後,約翰伯格作為斷後的援兵一瘸一拐的走在最後,他們憑藉著火把的光芒向下小心翼翼的走去,通道十分的狹窄,牆壁上長滿了青苔,不時地還有水滴滴答滴答的向下掉落。

「吱吱~~~。」忽然一群老鼠從雪莉的腳下竄過去,讓這位女祭司驚嚇的捂住自己的小嘴,身體不由自主的向阿若德的後背撲過去,香軟溫暖的軀體讓阿若德差點沒抓住火炬,而雪莉似乎也察覺到了連忙。

「您難道從來沒有來過這裡嗎?」阿若德為了緩和尷尬的情形,向雪莉問道。

「不,我是自然派的教士,這種血腥的地方從來沒來過,只是有一次給這裡的獄卒送過草藥,不過他也只是站在暗門口自己取的。」雪莉向阿若德解釋道。

「哦。」說完后,兩人便沉默不語,整個通道中除了腳步聲,便是火炬燃燒的啪聲,在黑暗的環境中似乎這條通道永遠走不到頭,可是很快他們聽見在前方有奇怪的聲音響起,朱利安在前方的火炬搖晃了幾下,似乎也是在證明有事情發生。
G708 發表於 2015-11-27 19:38
第四十四節地牢

當阿若德一行人進入地牢中的時候,兩名瑞士傭兵手持著武器站在暗門外守候著,他們身穿著唐式皮革甲,一手持著長槍,在房間外面是特戰隊員和輕步兵們把守著,可如此嚴密的防範卻也阻擋不了有心的人,在這間大廳的耳室上方有一處狹窄的窗戶,那是為了透光和保持空氣流通而留下的,在塔樓外面長滿的綠藤垂下來正好將窗口擋住,一般不留神下根本無法發覺。

「嘩嘩。」忽然綠藤被輕輕的分開,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穿過窗戶,順著牆根溜了進來,屋子裡面雜亂的傢具和物品給他的潛行提供了便利,他悄悄的向守在暗門的瑞士傭兵摸去。

上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發出清脆的聲音,阿若德連忙用火把照耀了一下,看見是一柄彷彿是刑具的鐵鏈,這裡應該是梅克倫堡城堡中貴族們關押犯人的地牢,在走過了一段狹窄低矮的通道之後,出現在阿若德等人面前的是左右兩排的牢房,一股發霉和腐臭的味道瀰漫在整個空間之中。

「救,救命~~~。」阿若德走在牢房的之間的通道的時候,從漆黑的牢房中傳來低沉的呻yn聲,他連忙停住腳步向牢房中走了幾步,手中的火炬火焰跳動了幾下,借著火光阿若德看見在一個個牢房中關押著許多擠在一起赤/裸著身體的少女,她們看見火光本能的向後面的牆壁蜷縮著,身上的瘀傷似乎在無聲的控訴著悲慘的遭遇,在每一個牢房中還吊著一名死去的少女,這似乎是某種儀式,也可能是為了威嚇少女們不要逃走。

「草,這幫畜生。」阿若德的腦門青筋直冒,他握緊劍柄心頭怒火中燒,他無法明白應該守護自己的臣民的斯拉夫貴族們如何做出這樣的惡行,如果說進攻梅克倫堡郡是為了實現自己統治的野心,但是現在他覺得讓梅克倫堡郡留在一群不把自己的臣民當人的貴族手中。還不如由自己奪過來更合適。

「。。。。。。」面對著牢房中被關押虐待的少女們,雪莉完全沉默不語了,她只是聽說過諸神盛宴是十分壞的儀式,但是具體怎樣壞沒人告訴他,梅克倫堡城堡中的貴族們盡量不讓她知道發生的一切,而當她親眼所見的時候完全被震撼了,她無法相信那個和藹可親的首領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伯爵大人,前面好像是一道木門。」朱利安從前面小跑著過來,對阿若德稟報道。

「這些就是被抓走的周圍村莊的少女吧。」約翰伯格看著那些被關押在牢房中的少女們,即使是見慣了燒殺搶掠的雇傭兵也覺得罪行的可怕。他習慣的用手指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架。

「木門能打開嗎?」阿若德的面色鐵青。如此虐待妹子們真是天理不容。他要親手處罰那些舉行儀式的貴族們,向朱利安詢問道。

「應該可以,梅克倫堡城堡首領應該就在那裡面躲藏著吧,不過。」朱利安點了點頭。說完后看了雪莉一眼,似乎有些有猶豫不決。

「不過什麼?有話直說。」阿若德不耐煩的說道。

「透過木門我能夠嗅到血腥味,這位女祭司閣下是否應該返回去。」朱利安看著美麗的雪莉,有點憐香惜玉的說道,在還未進入祭祀的祭壇外面的景象就如此可怖,可想而知木門裡面定然是更加可怕的景象,一個被老鼠都嚇的不輕的女人,如果看見那血肉橫飛的場景豈不是要留下心理陰影。

「不,我。我要跟著你們。」出乎朱利安意料之外的是,雪莉卻挺直了身體堅定的說道,一雙長長睫毛的碧綠大眼睛在火光中忽閃著。

「恩,如此也好,因為我們沒有見過梅克倫堡城堡首領。您也許可以幫助我們指證出來。」阿若德似乎能夠明白雪莉的想法,但是他還是有點無法原諒洛姆瓦教的作法,阿若德的靈魂來自21世紀的中國,就像所有的中國人一樣對宗/教其實沒有多大的概念,可是洛姆瓦教如此殘忍的行徑讓他打心底反感。

打開那扇木門,血腥味更加的濃烈起來,當木門打開發出咯吱聲的時候,牢房中的少女們都紛紛的發出驚叫聲,並向其他人的身後躲藏彷彿一群受驚的小獸,看來這扇木門給她們留下了許多深刻的陰暗印象。阿若德一行人跨過木門,向裡面走去,裡面是一個圓形的空間,數十根石柱將屋頂撐起來,每一個柱子上綁著一名少女,少女們的皮膚髮白,脖子被鋒利的刀割斷,乾涸的鮮血染紅了少女的胸部和腹部,她們垂著頭長發遮蓋著自己的臉,一群群蒼蠅在周圍飛舞發出轟轟的聲音。

「上帝,這是惡魔的巢穴嗎?」約翰伯格最後一個走進了,他用手腕捂著自己的鼻子,這個祭壇真是血腥無比,在房間的中央用血液塗抹著各種奇怪的符號。

「小心,似乎有人。」朱利安聽見從黑暗的陰影之中,好像有人正在接近,地面上發出索索的拖曳的聲音,朱利安將劍對準從黑暗中靠近的陰影。

「停下來。」阿若德將火炬放在身前,看見從黑暗中走出來一個瘦高的中年人,他的身上不著衣服,如殭屍一般行走著,他的右手拖著是一個少女,看上去那少女還活著,只是奄奄一息被折磨得不輕。

「嗯,你們是?」中年人蒼白的臉轉過來,他的面孔一半在陰影中一半被火炬的光芒照耀,當他看見闖入這裡的人的時候似乎十分吃驚,並且眼中充滿了迷茫。

「奧格斯格首領,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雪莉吃驚的看著面前瘦弱的中年人,如果不是從臉上依稀的能夠看出他的某些特徵,就連他也認不出這個消瘦的首領。

「唔,你是雪莉,你怎麼來這裡了?」奧格斯格首領鬆開拖曳的少女,他一步一步的向阿若德等人走來,雙眼焦點渙散無神,這是縱慾過度的表現。

「告訴他,我們是誰?」阿若德看著面前的奧格斯格首領,不知道該痛恨他的所作所為,還是應該感謝他的愚蠢,如果不是奧格斯格的愚蠢行徑也不可能使得眾叛親離,讓阿若德輕易的攻下梅克倫堡城堡。

「他們就是入侵的日耳曼人。」雪莉看了看阿若德,然後將阿若德等人的身份告訴奧格斯格,聽到這些是入侵自己城堡的日耳曼人,奧格斯格的眼睛瞪的老大,他無論如何不相信在舉行了諸神的盛宴后,敵人還能夠攻克自己的城堡,不是一直進來與他共同舉行儀式的貴族們說一切安好嗎?難道他們都在欺騙自己。

「不,不可能,你在說謊,你這個叛徒竟然敢欺騙我,伊萬諾維奇在哪裡?伊萬諾維奇。」奧格斯格大聲的怒吼著,如同一頭困在陷阱中的野獸,只是過度的縱慾使得他底氣不足。

奧格斯格的怒吼聲穿過木門,在通道中傳播著,只是漸漸的變成嗡嗡的聲音,一個披著灰色斗篷的身影,在通道輕盈的潛行著,並不時的停下來躲藏在陰暗的角落中傾聽片刻,直到沒有發現有人出現才繼續彎腰前進,當奧格斯格的怒吼聲在通道中傳播的時候,潛行者停止了腳步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片刻,確定這聲音發生在走廊的盡頭,當他穿過牢房兩側的時候,牢房中少女們悲催的遭遇也看在眼中。

「你的將軍已經被我們俘虜了,奧格斯格首領你已經輸了。」阿若德走上前去,一腳將這個外強中乾的首領踢翻在地,並用腳踩在他的身上,就是這個傢伙無恥的蹂ln自己的臣民,也是這個傢伙在城堡中放了許多的餓熊,讓阿若德的許多士兵喪命熊口之中,想到這裡他的腳下便不由的用力踩踏。

「哦,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奧格斯格首領被阿若德的皮靴子踩在身上,胃部被皮靴子的根部踩的十分難受,這位世襲了梅克倫堡城堡的首領可不像他父輩那樣憑著刀劍廝殺出的地位,從小被奶媽和洛姆瓦教士們包圍的他完全是一個紈子弟。

「恩,你說什麼,我可聽不懂。」阿若德眯起眼睛,腳下碾壓著奧格斯格首領,這個可憐蟲彷彿沒了骨頭般,這讓阿若德更加感到噁心。

「雪莉幫幫我,我願意承認這位大人對梅克倫堡郡的統治權和頭銜的合法地位,並且與這位大人平分梅克倫堡城堡中的財寶,還有這些姑娘們。」奧格斯格首領慘叫著,他向雪莉乞求道。

「唔,無恥。」雪莉聽了奧格斯格的話,對這位首領最後的一點憐憫都消失無蹤,她痛恨這個不能夠保護領地只會乞憐的懦夫。

「他說什麼?告訴我。」阿若德看著雪莉命令她把奧格斯格的話翻譯過來,雪莉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將奧格斯格的話說給阿若德說。

「阿若德大人,請借一步說話。」朱利安聽了雪莉翻譯的話,走到阿若德身邊向阿若德說道。

「恩?」阿若德在好奇中被朱利安拉倒了一旁,奧格斯格這才有機會喘一口氣,如果不是朱利安的阻攔他肯定會被阿若德活活踩死。

「阿若德大人,雖然我很厭惡這個異教徒首領的所作所為,但是有一點是我們必須正視的。」朱利安向阿若德說道。

「什麼?」阿若德皺著眉頭頭不解的看著朱利安,不明白他說的話的意思。
G708 發表於 2015-11-27 19:39
第四十五節勝利

「是統治權的合法性啊大人,雖然梅森公爵賜予了您梅克倫堡伯爵的頭銜,但是別忘了公爵繼承的是母系一方的權利,可是斯拉夫人注重的是來自父系的權利合法性,如果現任的梅克倫堡首領肯承認您統治權力的合法性,那麼你在斯拉夫人中就有了梅克倫堡郡無人可以撼動的權威,是公認的梅克倫堡伯爵,這對您和您後世子孫以後的統治極有好處,讓他活著比死了要強。」朱利安對阿若德說道,說完看了一眼蜷縮在地上可憐蟲般的梅克倫堡首領。

「活的?」阿若德撇了撇嘴巴,斜著眼睛看著癩皮狗一般的梅克倫堡首領,他的眼睛眯起來接著走到梅克倫堡首領奧格斯格的面前,一把將梅克倫堡首領奧格斯格拉了起來,用手拍了拍奧格斯格的肩膀。

「嗚。」奧格斯格像是受驚的小獸,不過阿若德的舉動讓他明白對方的善意,似乎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雪莉問問他,這裡還有多少姑娘。」阿若德的皮笑肉不笑的向女祭司雪莉說道。

「本來還有一百多,但是洛姆瓦的教士們選走了三十名當做了血祭,後來死了二十幾個,企圖逃走和被抓回來打死了一些,現在只有四十幾個了,不過伯爵大人請放心,我們可以抓到更多的,那些低賤的農民把他們的女兒都藏起來了,派遣士兵肯定會找到的。」奧格斯格討好的對阿若德說道。

「唔,不用了,你下地獄去向這六十多名的少女道歉去吧。」阿若德聽了雪莉的同聲翻譯,眼中出現了一抹陰冷,他抓住奧格斯格後腦勺的頭髮猛地向後一拽。厲聲說道。

「嗚啊~~。」奧格斯格口出發出慘叫,一柄利劍透胸而出,劍尖刺穿肺部,使得奧格斯格的喉中發出咳咳的聲音,血塊不斷的從口中噴出。忽然阿若德猛的一轉動劍柄,將奧格斯格的內臟絞碎。

「伯爵大人。」朱利安看見阿若德突然將劍從後背刺穿奧格斯格大吃一驚,無論從哪方面來講,留下這個廢物般的梅克倫堡首領也是非常有利的,但是沒想到阿若德說殺就殺了。

「哎,這下連財寶也沒著落了。」就連約翰伯格也無奈的嘟囔著。他對奧格斯格所說的財寶還是很上心的,沒辦法作為一名傭兵永遠將錢財擺在第一位是職業操守。

「哼,這是為了正義。」阿若德拔出劍用腳將梅克倫堡首領的屍體踢倒在地,然後用劍在其身上擦抹了一下,這才將劍放回劍鞘中。

梅克倫堡首領的屍體就那樣躺在冰冷的地上,雪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往日那個身著斯拉夫貴族華服,在梅克倫堡郡有著生殺大權威嚴無比的首領,此時卻chiluo裸毫無尊嚴的躺在那裡,雙眼圓睜一副不甘心的摸樣,好歹君臣一場,雪莉走上前去脫下自己的皮毛坎肩蓋在梅克倫堡首領的屍體上。

「按照梅克倫堡首領如此貪生怕死的摸樣,這種人一般都會把財物帶在身邊。又或者藏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讓我們找找。」阿若德想了想對其他的人說道。

「好主意。」朱利安和約翰伯格同意了,他們一手持著火炬一手持著劍在這地牢最深處的房間四處尋找,而雪莉走到被奧格斯格首領拖曳的少女身旁查看,企圖用自己帶的草藥幫助她。

「這裡沒有。」

「這裡沒有。」朱利安和約翰伯格四處查看了一下,這個房間其實空間並不大,只是在昏暗中使人產生了錯覺,除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儀式用品和骨頭外什麼都沒有。

「真是奇怪,那麼剛剛奧格斯格從哪裡走出來的?」阿若德站在一面靠近牆壁的石柱旁邊,他疑惑地向其他人問道。因為剛剛他確實是從這裡看見奧格斯格走出來的,可是這裡明明只有黑漆漆的牆壁而已。

「伯爵大人也許我們漏掉了什麼,啊,伯爵大人小心~~~~。」朱利安也有些疑惑,可就在此時從阿若德身旁那面黑漆漆的牆壁悄無聲息的轉動了一下。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出現在阿若德的身邊,並舉起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刺向阿若德的身體,而朱利安和約翰伯格在對角的位置,他們根本來不及奔到阿若德的身邊,蹲在地上的雪莉舉起手臂掩在嘴巴驚恐的發出驚叫。

「埃」阿若德也被這突入起來的變故驚呆了,他的腦門冒出冷汗,右手緊握在劍柄上,劍卻根本來不及拔出來,只能眼瞅著那柄泛著藍色的匕首刺向自己的胸膛。

「嗖~~~~~。」

「噗嗤。」忽然一聲破空氣的聲音傳來,披著黑色斗篷的人翻身倒在地上,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阿若德甚至來不及收回扭轉的身體,被披著黑色斗篷人得到屍體一撞一屁股坐在地上。

「伯爵大人您沒事吧。」朱利安和約翰伯格急忙衝到阿若德的身邊,當約翰伯格用劍將披著黑色斗篷的人翻轉過來的時候,看見一枚飛刀插在屍體的左眼中,就是這一冒Г艫碌男悅。

「怎麼回事?」朱利安疑惑的看著屍體,以及屍體眼睛上的飛刀,這裡除了他們應該沒有別人了,到底是誰救了阿若德。

「哪個方向,飛刀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阿若德伸出自己的右手指向門口的位置,他對約翰伯格說道。

「我去看看,朱利安守好伯爵。」約翰伯格一瘸一拐的沖向門口,當他踢開木門的時候,彷彿看見一領灰色的斗篷消失在了通道的拐角處,當他再一次追上去的時候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只得放棄返回阿若德身邊。

企圖刺殺阿若德的是主持諸神盛宴的洛姆瓦教士,這個混亂派的教士一直狡猾的躲在暗牆之內,乘著阿若德和朱利安等人放鬆警惕的時候,才從暗牆內衝出來行刺阿若德,果然打了阿若德一個措不及防,如果不是神秘人物的出手相救,阿若德肯定命喪當場,據雪莉說那枚匕首上的毒液是在鍛造的時候,用森林中毒蛇的毒液淬入其中的,只要沾到肌膚便會使人斃命當常

「對了,雪莉小姐你們的宗教中有一種叫龍血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麼?」阿若德對阿普頓首領使用了龍血秘葯后,變得幾乎是超人十分的在意,如果斯拉夫人都用上這種葯,不要多,只要一小支部隊,阿若德就只能夠鎩羽而回。

「龍血是混亂教派的秘葯,不過據我所知,其實只是來自北歐的一種毒蘑菇和許多來自火山口處的稀有金屬粉末混合的藥劑,火山您知道嗎?」雪莉向阿若德解釋道。

「知道,就是地下的熱量聚集起來,噴發出岩漿形成的山嘛。」阿若德不以為意的說道,這種事情在21世紀只要是上過學的小孩子都知道,但是他忘記了這裡可是中世紀。

「您,您為何會知道,這可是洛姆瓦教聖典中才會記載的知識,很少有人能夠了解。」雪莉睜大美麗碧綠的眼睛,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阿若德,這位年輕的日在是有太多神秘的地方了。

「哦,哈哈,其實這也是很久以前聽別人說的。」阿若德打著哈哈連忙瞎編道。

「唔,是嗎?」雪莉依然十分疑惑,但是又想不通除了這個理由還有什麼理由,也許真的處了洛姆瓦教的聖典外,也有人見過火山這種東西吧。

「那麼這種龍血藥劑有很多嗎?」阿若德接著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不多,一方面使用的毒蘑菇十分稀少,據說已經絕跡了,另一方面採集火山口處的金屬藥粉程序十分複雜,而這種葯也只能暫時的在半天之內激發人生命的潛能,時間一到喝下藥劑的人立即斷氣死亡。」雪莉向阿若德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阿若德聽了稍微放心了一點,但是他決定以後要製作一柄殺手的武器在身邊,只要還有龍血藥劑和刺客存在,他就不能夠放鬆警惕,否則今天橫屍在這裡的就是他這個自以為是的穿越者。

從地牢內室的暗牆之中果然找到了許多的財物,黃金和銀子製作的器物,還有一些珍貴的寶劍和盔甲,粗粗算了算這些財寶摺合成銀納所的話,至少能夠獲得一萬枚之多,這意外的收穫讓阿若德受到襲擊的心情好了許多。而被抓獲的斯拉夫少女們,也從地牢中釋放了出來,阿若德還體貼的命令人從城堡倉庫中找來許多布料和衣物送給這些chiluo的少女們,城堡內外救回來妻女的斯拉夫農民們發出喜悅的歡呼聲。

「呼~~。」城堡塔樓頂端那面象徵著梅克倫堡首領奧格斯格家族的三色斜條紋旗幟,從上面被扔了下來,飄飄蕩蕩的落在了泥濘的地面上,經過的人們沖著那面旗幟唾著口水,而同時一面黑色雄獅持馬槍握書籍的紋章旗幟被掛在了城堡塔樓上方。未完待續。。。
G708 發表於 2015-11-27 19:40
第四十六節我的城堡

夜幕降臨在大地上的時候,在這荒原和森林為主的領地上,唯一比較明顯的就是那座聳立在山丘之上的城堡,梅克倫堡城堡,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堡控制著這塊濱臨波羅的海沿岸的狹長領地,很久以前法蘭克人居住在這裡並且興建起莊園和村莊,可是不久以後可怕的北歐人南下不斷地襲擊這塊領地,雖然法蘭克人修建城堡抵禦入侵,但是最後也不得不放棄這塊領地,隨後梅克倫堡郡被西斯拉夫人佔領,成為了信奉洛姆瓦教的斯拉夫人的領地。

可是今天,出生日耳曼人騎士世家的阿若德卻擊敗了斯拉夫人,將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堡據為己有,城堡中的火炬被點燃,照亮的整個城堡如夜空中的星斗,城堡主塔樓中的領主大廳之中,用蜂蠟製作的蠟燭點燃在木長桌上,將整個大廳照耀的如白晝一般,貴族們和軍官們喝著獲得的戰利品蜂蜜酒喧鬧著,經歷了數日的生死決戰後,此時才是戰爭最好的部分。

「用了這麼多蠟燭,還真是奢侈。」阿若德看著被大量點燃的蠟燭,覺得自己彷彿在夢幻之中,也許在前世就算是拿蠟燭當柴火燒他也不會動心,但是在不久之前溫德爾家族的愛娃夫人為了祈禱用蠟燭,不得不賣掉自己心愛的陶器,這種貧富的落差還真是巨大。難怪中世紀的貴族們如此熱衷戰爭,有戰爭就等於勝利,勝利了就能夠獲得別人辛苦累積的財富當做戰利品,這種冒險精神竟然一直在西方人的思維模式中傳承。

「敬我們英明的領導者阿若德伯爵大人,梅克倫堡郡合法的統治者。」朱利安通紅著臉高呼著,將手中的酒杯舉起來。他站起身來將旁邊的桌椅撞的發出響聲也顧不上。

「敬我們尊貴的戰無不勝的伯爵大人。」眾人都站起身來,大廳中響起木椅桌子腿摩擦地面的響動吵雜聲,看著濟濟一堂的手下們,阿若德心情大好的也舉起酒杯,不過他作為主人和地位最尊貴的人只需要坐著接受眾人的道賀便可以了。

「沒想到。竟然真的拿下了這座城堡。」騎士修坐在阿若德左手邊,作為聖約姆修士會的教會騎士,現在被修士會長老派遣成為阿若德宮廷中的一員,不過當阿若德進攻梅克倫堡城堡的時候卻被派遣到利菲琴神廟與城堡之間的道路而沒有參與攻城,雖然擁有著一支戰力強大的騎士團,但是卻完全沒有功績可言。因此坐在阿若德的左手邊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

如果說騎士修坐在阿若德的左手邊,還是出於阿若德考慮到騎士修在怒獅堡救了自己一命的舊情,那麼坐在阿若德右手邊的雪莉就讓其他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雪莉是梅克倫堡前任首領的祭祀,也就是所謂的俘虜,一介俘虜為何要被阿若德安排在最親近的位置。不但阿若德的手下們不解,就連雪莉自己也十分的迷茫,看著下面的目光讓她不自在起來。

「真是可惜如果有吟遊詩人就好了,今天的勝利足夠傳遍諸王國的了。」宴會中朱利安有些遺憾的說道。

不過,朱利安的遺憾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大廳中的都是軍中的好漢他們有自己的一套娛樂方式,雇傭兵們先是吃飽喝足后像往常一樣開賭局扳手腕。一圈人圍坐在一張木桌前兩名雇傭兵挽起袖子露出強壯的臂膀,周圍的人拿著酒杯議論著誰會取得最後的勝利,並且有一個在傭兵中信得過的人做起了庄。

「伯爵大人,這可真是毫無體面。」騎士修的眉頭皺起來,作為貴族並且發誓終生侍奉上帝的人,當然看不慣傭兵們在貴族宴會的粗俗行為,貴族高貴的文化和平民階層的庸俗文化完全無法通融。

「修,你太古板了,也許是因為我出生於低階貴族家庭的緣故吧,為了履行封君的兵役母親不得不賣掉自己最喜歡的陶器。父親整日為金錢發愁而舉債度日,所以我從沒見過真正的貴族宴會,唯一一次參加是在梅森公爵的宮廷中,而那一次我的哥哥依夫差點把命送掉。」阿若德抿了一口葡萄酒,溫德爾家族這種低階的鄉間貴族。當然不懂的大貴族們在宴會中的炫耀攀比和爭風吃醋,以及所謂的優雅,反而此時平民化的宴會倒是符合他的脾胃。

「唔,是我恣意妄為了伯爵大人。」騎士修連忙向阿若德致歉,在主人的宴會中提出批評是非常沒有騎士風度的行為,修感到自己與這位伯爵有著某種隔閡。

「不要在意,修,我也只是有感而發,瞧,朱利安和約翰伯格下場了,要不要賭他們兩人誰能夠勝利。」阿若德彷彿不在意這些,他用手指著正在進行的掰手腕比賽,在這大廳之中的都是軍旅中人,皆為舉止粗獷之輩,他們大口的喝著美味的葡萄酒,大口的吃著食物,吵鬧聲幾乎要掀翻整個塔樓的屋頂。

宴會持續進行著,阿若德卻在此時披上一件大氅走出了熱火朝天的大廳,他信步走在這座梅克倫堡城堡之中,夜風帶著海水的鹹味吹拂過面,沒有參加宴會負責崗哨的士兵們圍坐在城堡內的篝火旁取暖,他們看見披著大氅的阿若德走來,紛紛站起身向這位梅克倫堡城堡的統治者鞠躬行禮。

「不要在意,都吃過了嗎?」阿若德搓著自己的手,向士兵們隨意的打著招呼,當他看著士兵們身旁放著的空盤子和盤子中的一些食物殘渣才滿意的點點頭,站崗的人不允許飲酒是他的命令,所以他為士兵們提供了充足的食物。

城堡泥濘陰冷的街道上除了偶爾巡邏的士兵便沒有其他的人出現,阿若德獨自挎著一柄利劍走在這座狹窄的街道上,這座用石頭建築的城堡十分的堅固敦實,高大的石頭圍牆保護著整個城堡,箭樓林立如衛士,阿若德伸出手觸摸著冰涼結實的牆壁,他仰起頭看了看那掛在角樓上的銀月,誰能想到自己一個宅男居然擁有了一座中世紀的城堡,可是自己真的足夠強大的保住這座城堡嗎?想到這裡阿若德的腦海中浮現出羅伯特院長仇恨的目光,勞齊茨伯爵陰險的笑容,還有野豬三兄弟在梅森城鎮酒店中的密謀,不過這些都沒有當前如何統治這塊斯拉夫人世代居住的郡更迫切。

「出來吧,我知道是你。」阿若德忽然轉過身,但是他的手卻沒有放在腰間的劍柄上,只是隨意的垂在身體兩側,如果在此時鬼鬼祟祟的跟蹤阿若德,必然是企圖對他不利的人,阿若德不是一個不謹慎的人,可是他卻並沒有做出防禦警戒的姿態。

「咯吱。」當阿若德話音落下的時候,從一座廢棄的馬廄的陰影之中走出來一個披著灰色斗篷的人,因為披著斗篷所以看不見他的面孔,但是阿若德似乎認識這個人,他微笑著看著這個走入月光中的跟蹤者。

「在地牢中是你救了我吧,哈維。」阿若德看著面前的跟蹤者,一語卻道破了她的身份,披著斗篷的跟蹤者拿下帽兜的時候,露出一張美麗的面容,果然是血匕首哈維。

「哦,你怎麼知道是我?」哈維好奇的看著披著皮毛大氅的阿若德,在月光下這位剛剛取得了勝利的伯爵似乎充滿了自信,他的臉上一副上位者的威嚴,銀色的月光灑在這位年輕伯爵的身上,讓哈維竟然稍稍走了神。

「我查看了那柄飛刀,詢問了跟隨軍隊的鐵匠,他們說那飛刀的工藝來自梅森堡城鎮,你知道每一個城鎮的鐵匠行會都有自己獨特的印記,而最近從梅森堡城鎮來到這裡我所熟知的人中只有你和歐恩,歐恩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麼您,美麗的哈維才有這個本領,所以我要感謝您的救命之恩才對。」阿若德將自己分析的情報娓娓道來,並且向哈維道謝道。

「呵呵,不用向我道謝,其實原本那柄飛刀的目標是你呀,我的伯爵大人。」哈維噗嗤一聲笑了,她心中倒是很佩服阿若德見微知著的本領,不過還是忍不住想要打擊打擊那張得意的面孔。

「我?」阿若德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哈維,這位身材火辣如貓一般的女人還真是不可捉摸。

「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強吻過我。」哈維伸出自己左手,豎起兩根纖細的手指,美麗的眼睛盯著阿若德說道。

「哦?」

「而我曾經發誓過,沒有人能夠在欺負了我之後還能活下來,所以第一個強迫我的人已經死了,還需要我繼續解釋嗎?」哈維邊說邊向阿若德緩緩走來,她伸出自己的手扶在阿若德右肩膀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咫尺之間。

「那麼是什麼改變了你的心意,反而救了我的命呢?別說是意外。」阿若德嗅著這個女人身上如野獸般的氣息,不知道為何這種遊走在危險邊緣的感覺,讓他的心底產生了一種異樣,而那個吻柔軟中帶著血腥的鹹鹹的味道,令他印象深刻回味無窮。

「呵呵,到底是什麼改變了我的心意呢?」哈維沒有回答阿若德的話,她自己彷彿都陷入了沉思,當她跟蹤著阿若德進入地牢的時候,她躲藏在木門之後當她掏出隨身的飛刀,瞄準了阿若德的心臟部位,只需要一甩手她百發百中的身手絕對會要了阿若德的性命。

「這是為了少女們的正義。」忽然阿若德將劍從梅克倫堡城堡首領的身後刺穿,並且發出了怒吼和控訴,所謂只是為那些低賤任人蹂ln的可憐少女們討回公道,就在那一瞬間哈維動搖了。未完待續。。。
G708 發表於 2015-11-27 19:40
第四十七節哈維的復仇記

哈維原本是居住在靠近南方省份的農民家的小女兒,父親和哥哥在村莊耕種著集體的公共耕地和一小塊自留地,母親是一個傳統的農婦,美麗的姐姐常常帶著小哈維去森林中採摘蘑菇,雖然那記憶已經因為時間久遠而模糊,但是哈維還是能夠想起母親抖開衣服搭在小茅屋外的木杆上,父親和哥哥總是沉默不語的在田間揮動著草叉,那情景平靜而令人懷念的溫暖。

可是當哈維在六歲的時候,捕鳥者亨利與國王發生爭執,雙方鼓動各自的封臣為了王權而戰,貴族們高呼著榮譽和正義之名將農民們從地頭田間徵召入伍,而作為農民的哈維一家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被抓走的父親和哥哥,母親站在村頭擁抱著自己的女兒們失聲痛哭,從此哈維再也沒有自己父親和哥哥的消息,母親和姐姐不得不在田間干著重活,繳納著給領主的賦稅,直到哪一天。

「尊貴的爵爺,我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的丈夫和兒子還在為國王戰鬥,光靠我們這些女人根本無法繳納足夠的賦稅,請看在上帝的份上發發慈悲。」母親跪在騎在馬上趾高氣揚的貴族面前,向他伸手乞求道。

「住口,履行賦稅是上帝賦予你們的責任,不能夠完成賦稅就把你們全部趕出我的土地。」貴族騎在馬上左手叉著腰,他大聲地對哈維的母親呵斥道。

「不,不。我們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要是離開這裡我們一定會死的。」哈維的母親頭髮散亂,她伸出自己枯瘦的雙手企圖抓住貴族的衣角,可是她的這一行動卻良成大禍。

「吁~~~。」貴族胯下的坐騎也許是接受的訓練不足夠,竟然被哈維的母親驚嚇的立起來,將背上的貴族從馬上摔了下來。

「爵爺,爵爺。」貴族的侍從們面色煞白的連忙上前扶起他,渾身是土的貴族狼狽不堪,在周圍看熱鬧的村民發出嗤笑,注重面子的貴族惱羞成怒。

「刷。」貴族拔出自己腰間的劍。朝著哈維母親的腹部刺了過去。鋒利的劍穿透農婦的身體,哈維的母親帶著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面前的貴族,她無法想到貴族竟然真的會用劍刺向自己該保護的領民。

「嘩~~~。」周圍的村民們都發出驚呼聲,他們沒有想到貴族會突然殺人。驚恐的村民們四處奔走逃避。

「她企圖攻擊貴族。我是按照法律懲罰她的。」貴族高抽出劍。舉著那柄還沾滿鮮血著的劍,大聲的向周圍的村民宣佈道。

「母親~~~嗚嗚。」這時候,哈維的姐姐得到母親被殺死的消息。她撲倒母親的屍體上失聲痛哭。

「她是誰?」貴族看著撲倒在屍體上哭泣的少女,一頭金色的長發,白皙的皮膚,碧藍的眼睛和紅潤的嘴唇,竟然比自己那個駝背的老婆漂亮一百倍,心中貪念大起。

「是,她的女兒。」村莊的長老唯唯諾諾的指了指地上的屍體,向貴族如實稟報道。

「恩,女人,跟我回我的莊園當我的女僕,我就免除你們的賦稅和你母親的罪行。」貴族上前抓住哈維姐姐的胳膊,入手好似羊脂膏般滑膩,這讓他竟然為不知道自己的領地上有這麼漂亮的美人而感到懊惱。

「呸~~~。」哈維的姐姐又氣又惱,將一口口水吐在貴族的面部,這讓貴族暴跳如雷。

「噢,臭bio子,讓我來教教你應該對貴族的禮節。」貴族面紅耳赤怒罵道,他狠狠的幾個耳光扇在哈維姐姐的臉上,將哈維的姐姐扇暈倒在地,看著長裙揭起露出豐腴白皙小腿的女人,貴族的眼珠子都通紅了起來,他將哈維的姐姐拖到村莊中央的井旁,當著村民們的面撕開少女的衣裙,奸/污了哈維的姐姐,而那時候僅僅六歲左右的哈維已經有了記憶,她看著在井旁自己的姐姐無助伸展划動的腿,耳邊是姐姐的嘶聲力竭呼救聲,以及貴族野獸般的喘息聲,村民們不忍的低頭不語,在貴族的權威下他們無所作為。

當夜,哈維的姐姐穿著破爛的衣裙在一棵樹上弔死,屍體懸挂在樹上飄蕩了一整夜,那天的風真是大。第二天哈維請求村莊長老埋葬自己的母親和姐姐,可是村莊的神父卻說,姐姐是自殺而死,在基督的教義中自殺的女人不能夠入土為安,必須暴屍荒野,弱小的哈維不得不用用己稚嫩的小手挖開堅硬的泥土,滿手是血也只挖開了一點點,後來還是一位愛慕哈維姐姐的年輕農民幫她才安葬了哈維的姐姐。

「我一定要報仇。」只有六歲的小哈維看著土墳堆,用稚嫩的聲音大聲的說道。

「不,不要這樣說,貴族是我們這樣的人惹不起的,哈維跟我來吧,我會把你當家人的,願上帝保佑我們度過這個艱難的時期。」那名愛慕哈維姐姐木訥的年輕農民,向哈維伸出手,但是哈維沒有動她還是看著面前的墳堆沉默不語。

「哎。」農民嘆了一口氣,只好轉身離開了,後來哈維在這個村莊居住到了十歲左右,但是復仇的怒火一直沒有在她的心中熄滅過,平靜的村莊生活讓她無法平靜,一個清晨她背上自己的行囊離開了那座充滿了歡樂和苦難的不知名的小村莊。

許多年之後,成為了梅森堡城鎮惡棍首領的她,動員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和人脈終於調查到了殺死她的母親和姐姐的貴族下落,當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哈維激動的渾身戰慄不已,此後貴族的家族便好像籠罩在了可怕的詛咒中一般,家庭的成員不斷的因為各種意外而死去,從血緣最遠的親戚開始逐漸向貴族的血親蔓延。這復仇持續了整整一年左右,在最後的幾天之中貴族的莊園如墳墓般死寂,僕人們早就逃跑一空。

「咯吱,咯吱。」木門發出酸牙的聲音,被風吹的晃動著,在陰暗的房間中已經無法起身的貴族躺在杉木床上,在整整一年中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先自己故去,這種巨大的傷痛讓他無法承受終於癱瘓在病榻上,可是上帝卻沒有讓他死去。

「唔,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埃」貴族躺在床上無助的呻yn著。他的耗彷彿在向外冒出火焰,胃裡飢餓的感覺讓他幾乎發瘋,深凹的雙眼無神的注視著屋頂。

「當,當。當。」一陣腳步聲踏著木梯走上來。當門打開的時候一個女僕出現在了門口。她走了進來拿起一塊亞麻布擦拭了一下貴族的額頭。

「噢,噢,你是我莊園中的僕人嗎?太好了。我要獎賞你,那些可惡的僕人竟然洗劫了我房間的東西,他們還拿走了我妻子的首飾盒子,我要去國王的王室法庭控訴,把他們統統絞死,我的侍從們呢,他們在哪裡?」看見出現的女僕,貴族的身上彷彿找回了力氣,他竭盡全力的怒吼著,只是數日沒有進食讓他有氣無力,話語斷斷續續。

「您的侍從們都走了,據說他們加入了傭兵隊伍,因為您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付給他們食物和薪酬了。」女僕的聲音帶著磁性,面容十分的嬌美,貴族看著面前美麗的女僕感到很奇怪,他不記得自己的莊園中有這麼美麗的女僕。

「你是誰,我不記得你了。」貴族好奇的問道。

「真的不記得了嗎?」女僕朝著貴族走進了一點,光亮透過窗戶照耀在女僕的臉上,讓貴族看清楚了那張美麗的面容。

「我好像在很久之前見過,但是我想不起來了。」

「讓我替你想一想,許多年前在你的領地上,一個交不起賦稅的女人,被你親手刺死,而她的女兒被你在村莊的水井旁奸/污。」打扮成女僕摸樣的正是血匕首哈維,她雙眼毫無憐憫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貴族,滿臉汗漬和污垢,銀白的頭髮稀稀拉拉,嘴唇因為乾涸發白裂開血口子,可是這些罪還不足以讓哈維滿意。

「唔,我,我想起來了,可那是為了替國王陛下籌集軍餉,是為了正義,該下地獄的亨利,篡位者。」貴族的口中嘟嘟囔囔的咒罵著,腦袋胡亂的在枕頭上搖晃著。

「那麼我母親和姐姐的正義呢?」哈維雙目圓睜,她伸出自己被鍛煉的百般強勁的手,狠狠的掐住貴族的嘴腮幫子,銀牙切齒的說道。

「唔,唔,唔。」貴族被掐的口水從嘴角流淌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用眼睛看著面前的女人,額頭冒著汗水,他已經彷彿明白將要發生什麼事情。

「可是,這都沒關係,從那時候起,我便明白正義只能靠自己,所以我來了,將死亡帶給你和你的家族。」哈維鬆開自己的手,她湊到貴族的耳朵邊,用冰冷而殘忍的口吻說道。

「不,不,你說謊,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貴族睚眥欲裂的看著哈維,他伸出自己乾瘦的雙臂,如枯骨般的手指在半空中張開抓撓,彷彿要將面前的女人狠狠的掐死,而哈維抱著自己的胳膊發出冷笑看著虛弱的貴族。

牧師搖晃著熏香站在莊園前面的墳地上,這是埋葬莊園中貴族一家的墓地,現在這座莊園的主人也終於安息了,牧師在自己的胸前劃了一個十字,祈禱籠罩在這個可憐家族頭上的詛咒終於落幕,一柄十字架被插在墳堆上,上面甚至沒有刻上貴族的姓名,一旦家族覆滅誰又能夠流芳百世呢。

「這個家族能夠有你這樣忠誠的僕人是一種幸運。」牧師對料理了貴族一家後世的女僕說道,女僕站在墓地外只是看著牧師忙碌著,這是從城鎮中請來的一位牧師,當他到達的時候墳地已經挖掘好,據女僕說屍體已經放進棺材深深埋葬,這倒是讓牧師和掘墓人省了不少事情。

「這都是主的恩惠。」女僕用帶著磁性的聲音說道。

「願上帝保佑你。」牧師點點頭,伸手在女僕的額頭劃了一個十字,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離去了,這座破敗的莊園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留戀的地方,掘墓人也連忙跟在後面離開,深怕那可怕的詛咒沾染在自己身上。

「吱吱,吱吱,吱吱~~~~。」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貴族從昏迷中醒過來,他呻yn著想要翻轉自己的身體,但是卻發現自己身處在黑暗狹窄的空間之中,而身旁似乎有許多動來動去毛茸茸小東西。

「唔,是什麼?」貴族用盡自己最後的一點力氣,抓起一個鑽到自己胸口的小東西,他看見一雙紅色的小圓眼睛正盯著自己,而一根細長光禿的尾巴卷在自己的手臂上,這分明是一隻老鼠。

「不,不,啊,啊,啊~~~~~~~~~~~~~。」未完待續。。。
G708 發表於 2015-11-27 19:41
第四十八節聲名遠播

如果在前世經常玩戰略遊戲的阿若德,肯定會以為征服了一塊領地后,馬上就可以開始進行各種建設,大力發展經濟和軍事力量,可是當他征服了梅克倫堡郡之後發現,建設領地種田固然重要,但是更為迫切的卻是自己統治的宣誓儀式,這是向其他的中層階級和高級貴族階層宣布自己加入到他們行列,被他們所認可的儀式,唯有如此他的權威才能夠被其他的諸侯們所認可,在宣布自己為梅克倫堡伯爵的儀式上,諸侯們的使者多寡決定著日後阿若德的權威和影響力,這種無形的東西甚為重要。

「伯爵大人,作為對您支持最大的梅森公爵,應該派遣使者前往通報。」朱利安座在阿若左手邊對他建議道,此時他們在梅克倫堡城堡的議事廳中討論這重要的事項,

「梅森公爵嗎?我可不覺得他的支持有多重要。」阿若德將手肘放在扶手上,歪著腦袋不以為意的說道,梅森公爵那個老傢伙用一個空頭的頭銜欺騙自己,要不是自己這個穿越者夠強力,還真是頂著一個空頭伯爵的頭銜惹人嘲笑,想到梅森城堡中那些貴族們譏諷的面容,阿若德便一陣反胃。

「可是,梅森公爵是您的封君,如果您不向他通報的話,必然會引起梅森公爵的震怒。」朱利安攤開雙手,向後靠在椅背上,向阿若德說道。

「你搞錯了,我和我的父兄是向梅森公爵的長子宣誓效忠的。並非梅森公爵本人。」阿若德揚了揚頭,他看著自己面前的議事廳。裡面坐著的只有他自己、貼身侍從朱利安、不發一言的聖約姆修士會的騎士修,還有一位是雇傭兵上校約翰伯格,阿若德的宮廷現在的成員還是有些單保

「如果能夠取得梅森公爵的庇護,這樣在對付起斯拉夫人方面我們會獲得不少優勢,而且我們的領地和薩克森公爵手下封臣的領地只隔著一個郡,您可是打敗過薩克森公爵的軍隊,他手下的封臣對您可是恨之入骨呀。」朱利安現在倒是成了首席的參謀,作為有半個貴族血統的私生子。對於貴族們鄰裡間的齷齪可並不陌生,如果薩克森公爵手下的封臣偽造頭銜文件,可是很容易以此為借口發動戰爭,那樣在沒有封君的保護下,阿若德只能夠孤軍奮戰。

「好吧,派人去梅森公爵哪裡,還有我的父兄他們哪裡。邀請我的父兄參加儀式。」阿若德雖然用強大的武力攻下了梅克倫堡郡,但是他的人脈關係和聲望還是太稚嫩,這也不能夠怪他,誰知道除了世襲外有這麼年輕的伯爵呢。

阿若德派遣的使者們手持著黑獅子軍旗和懷揣著阿若德書寫的羊皮信件,他們從梅克倫堡的城堡出發騎著最好的駿馬,向梅森郡賓士而去。並且不斷的向沿途的旅行者們宣布異教徒佔領的梅克倫堡郡已經光復在基督徒的手中,天主的榮耀和光輝福音傳播在了這片蠻荒之地。

「嗨,聽說了嗎?」

「是什麼?」

「北方的一個異教徒佔領的郡回到了基督徒的手中。」

「什麼?是真的嗎?北方不是可怕的斯拉夫人佔領的嗎?」

「沒錯,可是一位騎士帶領著他的軍隊,從斯拉夫人的手中奪下了那片土地。」

「噢。多麼聖潔的事,這是神的恩典。」

流言很快順著中世紀泥濘的小路向各個王國、公國、伯爵領和男爵領地。以及城堡、城鎮和村莊蔓延,上至宮廷之中,下至田間地頭人們都在議論紛紛這個消息以及年輕騎士的勝利,日耳曼人一直渴望擁有新的土地,但是嗜血的斯拉夫人使得他們在波羅的海的擴展屢屢受挫,可就在此時一個傳說讓人們看到了新的希望,人口的增長使得村莊中土地普遍耕地不夠,也許前往移民新的土地是唯一的辦法。

「聽說了嗎?」在梅森公爵的城堡之中,走廊中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一臉陰鬱修士打扮的男人推開了門,他邊闖入進來一邊大聲嚷嚷著,裡面的衛兵連忙攔住了他。

「沒關係,羅伯特院長怎麼了?」勞齊茨伯爵坐在床上,兩名女僕端給他的食物和牛奶,將硬邦邦的小麥麵包弄碎泡在了牛奶之中,然後餵給這位尊貴的伯爵吃,可是羅伯特的闖入打破了勞齊茨伯爵用早餐的好心情。

「那個該死的小雜種,他從斯拉夫人的手中奪取了梅克倫堡郡。」羅伯特修士一臉通紅的在伯爵的床前走來走去,他怒氣沖沖的揮舞著自己手臂,修士袍子在他的身上穿著一點的不合適,他應該去當一名戰士而非以靜默和虔誠著稱的修士,臉上的紅色胎記越發的扭曲起來。

「這不可能,你從哪裡獲得的消息。」勞齊茨伯爵嗤笑了一下,他拿過一塊細亞麻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斯拉夫人是那麼好對付的嗎?別說斯拉夫人的嗜血,就是那座以歷史悠久和堅固難攻威名遠播的梅克倫堡城堡就已經讓眾多貴族望而卻步。

「這是真的,在所有的集市和城鎮中平民們都在議論紛紛。」

「哈,我的朋友,只是一群賤民的狂想而已。」勞齊茨伯爵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可是他很快便聽見城堡中的吵雜聲,於是穿著流蘇睡衣從床上走下來,他從窗口看見一名使者裝扮的人,手中舉著一柄黑色雄獅紋章的旗幟正進入城堡,城堡中的平民們都集結在道路兩旁。

「英勇不凡的梅克倫堡伯爵,怒獅堡的建築者,維斯馬城鎮的統治者,梅克倫堡城堡的擁有者阿若德,將梅克倫堡郡重新解放會天主的懷抱,歡呼吧基督徒們。」使者趾高氣揚的騎在馬上,他高舉著旗幟大聲的向看熱鬧的眾平民們宣佈道,周圍的人們都舉起雙手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宗教的熱情和勝利讓他們喜悅萬分,就彷彿是真的看見了那一場勝利一般。

「該死的。」這時候,勞齊茨伯爵的面孔便的煞白起來,他沒有想到那個低賤的傢伙真的做到了。
G708 發表於 2015-11-27 19:42
第四十九節聯姻政治

梅森公爵的城堡大廳之中,宮廷成員們濟濟一堂,他們在議論紛紛公爵為何會在此時召集他們,廷臣們說話的聲音使得整個大廳中嗡嗡聲不斷,梅森公爵才大廳的一側進入,他緩緩的走到自己的領主座椅前,在自己兒子埃布爾爵士的攙扶下坐了下去,公爵日益年邁身體狀況不佳,這讓眾人對待埃布爾爵士的態度越加的獻媚殷勤,很快一名侍從在公爵的領主座椅左手邊放上了一張座椅,埃布爾爵士泰然自若的坐在公爵的左手邊上。

「請梅克倫堡伯爵的使者進諫。」梅森公爵戴著自己的公爵金冠,銀絲般的頭髮披著肩膀上,他的身上穿著華貴的對襟貴族長袍,脖子上戴著一圈名貴的黃金項墜,項墜是一枚鴿子蛋大小的綠寶石,在陽光下褶褶生輝,襯托著公爵的高貴。

「嘩~~~~。」廷臣們今日早晨已經有所耳聞,那個無地伯爵阿若德拿下了斯拉夫人的梅克倫堡郡,開始他們以為是平民們的胡言亂語,但是現在看來是真的了,大廳中頓時失去了秩序,他們無論如何無法相信一個低階層的鄉村貴族子弟能夠做出奪取一個郡的事情,沒有家族強大的支持或者廣泛人脈名望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打敗嗜血可怕的斯拉夫人,還是說現在的斯拉夫人都已經變得軟弱可欺了。

「咯吱,啪~~~。」大廳的大門打開後有被衛兵關上,一名身著黑色雄獅紋章號衣的使者大步走了進來。他的右手捧著一份羊皮信件,信件上用紅色的蠟打上了印記封祝廷臣們分站左右兩邊留出一條過道,使者昂首闊步走過來到梅森公爵的面前,一撩自己的披風單膝跪下,將自己右手中的羊皮信封高高舉起。

「最尊貴的,赫赫有名的,上帝最忠誠的子民,貴族中的長者,梅森公國的統治者。梅森公爵大人,我帶來了梅克倫堡伯爵的消息。」使者單膝跪在梅森公爵面前,大聲的向公爵說道。

「拿上來。」梅森公爵抬起自己的手指,指了指面前的使者,他的眼神捉摸不定。

「啪~~~。」一名侍從將信件從使者手中接過來,接著遞到梅森公爵的手中,公爵用手輕輕一掰。紅蠟封記裂成兩半,打開信件裡面是阿若德對梅森公爵熱情洋溢讚美和吹捧,可是老辣的梅森公爵發覺阿若德在信件中並沒有稱呼自己為君主,而只是用了閣下這一個帶著中性的辭彙,這讓梅森公爵的心中十分的不舒服,阿若德的頭銜是他給予的。從法理上來說自己有權收回這個頭銜。

「祝賀阿若德拿下異教徒的領地,這是主的榮光,對嗎,里斯特大主教。」梅森公爵的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他向站在自己左側廷臣之首的手持牧杖。身穿寬大主教服飾的里斯特大主教說道。

「沒錯,這是主的榮光。希望阿若德大人不要忘記在領地中建立一塊主教區,如果沒有合適的主教人選的話,我倒是可以為阿若德大人推薦幾位。」里斯特大主教白胖的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他向使者和藹的說道,並且伸出自己的手指向使者划著十字。

「哼,老狐狸,人家還沒向我效忠呢,自己倒是先打起了算盤。」梅森公爵鼻腔中輕輕冷哼一聲,對里斯特大主教在自己與薩克森公爵的戰爭中,居然拒絕全力支持而耿耿於懷,只是里斯特大主教在梅森公國的封臣中舉足輕重,使得梅森公爵也無法撼動,只能隱忍不發。

「阿若德大人,為何不向我的父親梅森公爵效忠?難道是打算獨立自主嗎?」埃布爾爵士接過梅森公爵遞過來的信件,他也發現了信件中的問題,於是揚了揚手中的信件對使者說道。

「是這樣的埃布爾爵士大人,如果要讓阿若德大人向梅森公爵宣誓效忠,首先得看您的態度呀。」使者在來的時候,已經被阿若德囑咐過了,他基本上按照阿若德的原話說道。

「哦?怎麼回事。」梅森公爵和廷臣們都好奇萬分,他們看向埃布爾爵士,這讓埃布爾爵士略微有些尷尬。

「除非埃布爾爵士解除對阿若德大人的誓言,這樣阿若德大人才能夠向梅森公爵大人宣誓效忠。」使者向眾人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廷臣們都恍然大悟,沒想到阿若德竟然早早就已經向埃布爾爵士宣誓效忠了,雖然說埃布爾爵士是梅森公爵的第一繼承人,但是他本人目前並非是公爵,以爵士身份擁有一個伯爵的臣子這確實不符合封建法。

「我會讓我的兒子解除阿若德大人的誓言,這樣總可以了吧。」梅森公爵接受了阿若德不肯宣誓的理由,如果責怪自己的兒子未免有些不合適,畢竟阿若德宣誓的時候還並非伯爵,也因此無法責備阿若德的桀驁不馴,可是自己在授予阿若德伯爵頭銜的時候,埃布爾也不告訴自己有這一檔子事情,讓梅森公爵有些心頭惱火。

「誰能知道他真的攻下梅克倫堡郡呀。」而埃布爾爵士卻只能苦笑一聲,無奈的這樣想到,看來這位阿若德伯爵還真是對自己不滿,讓自己有苦說不出來。

「我會派遣使者和禮物前去祝賀阿若德大人成為梅克倫堡郡的最高統治者,承認他為一名榮耀的伯爵,希望他在上帝的指導下守護基督徒們。」梅森公爵的封臣單薄,越多的封臣意味著公國力量的強大,可動員的人力物力的豐富,既然阿若德願意接受自己的庇護,那麼他也打算搞好與這位年輕伯爵的關係,而此時這位年輕的阿若德已經不是初到梅森城堡時候那個鄉下貴族子弟了,他已經擁有舉足輕重的力量,可以讓梅森公爵另眼相看。

就在梅森公爵準備派遣使者和挑選禮物恭賀阿若德的時候,埃布爾爵士卻眉頭緊鎖的在庭院中踱步,阿若德的不滿透過信件已經顯露無疑,而目前勞齊茨伯爵在梅森公爵的宮廷中四處活動聯絡廷臣,很明顯是看出梅森公爵已經油盡燈枯,企圖對公爵的繼承權染指,面對勞齊茨伯爵的咄咄逼人,埃布爾爵士迫切需要外援的幫助,這讓他不由得為自己從前的短視而後悔,可是那時候他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各種想法在埃布爾爵士的腦海中彙集在一起,讓他快要精神崩潰,就在此時他看見在庭院中自己的妹妹喬茜正和侍女們坐在涼亭中遊玩。

「嗨,我的哥哥,為何愁眉不展?」喬茜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梳著從諾曼底流傳過來的髮辮頭飾,在侍女們的簇擁下異常的美麗,看見埃布爾爵士的到來,侍女們紛紛站起身來向這位第一繼承人屈膝行禮。

「哈,我的妹妹,你們正在做什麼?」埃布爾爵士走到涼亭中,坐了下來向喬茜問道。

「我們正在給公主講梅克倫堡阿若德大人的事。」這時候一個身穿藍色長裙的侍女,向埃布爾爵士屈膝行禮后,面帶著羞澀的笑容說道。

「哦,我記得你是行會首領藍伯的女兒吧。」埃布爾爵士因為處理政務的原因,時常能夠碰到這位侍女的父親重要的鐵匠行會首領,據說他為了讓自己女兒進入城堡成為喬茜的侍女花了不少錢。

「是的我叫娜塔莉。」娜塔莉看著面前面容英俊高貴的埃布爾,感到自己呼吸困難,面色紅的好似發燙,進入梅森宮廷中讓她感到一切都那樣的新鮮。

「切,一介平民女兒,竟然敢搶先說話。」但是娜塔莉的行為遭到了其他侍女的白眼,在這群侍女中大多數是廷臣的女兒,甚至有封臣的遠親,在她們看來一個平民成為公主的侍女已經是非常出格的事情,可是這位平民侍女居然還十分的膽大妄為。

「在別人背後議論可並非淑女所為埃」侍女們雖然壓低了聲音小聲說,但是還是被喬茜和娜塔莉聽見了,娜塔莉的臉頓時變的不自在起來,平日里這些高傲的貴族出生的侍女沒少給她難堪,不過喬茜公主的仗義出言讓娜塔莉心中十分感動。

「呵呵,阿若德最近可是出盡了風頭呀。」埃布爾爵士微笑著對喬茜大有深意的說道。

「咳咳,你們都下去吧。」喬茜公主兩腮微紅,她伸出自己的右手揮了揮手,讓侍女們都下去。

「是。」侍女們都連忙屈膝行禮后,提著自己的裙角後退著退出了涼亭,作為帝國的重要公國之一,梅森公爵的宮廷禮節也是十分完備的,侍女們進入宮廷之前都會學習來自南方的先進宮廷禮節。

「您這話什麼意思?」喬茜公主看見侍女們都離開了涼亭,這才嘟起小嘴不滿的對埃布爾爵士說道。

「哈,我的妹妹,這不是如你所願嗎?我是為你高興呀。」埃布爾爵士哈哈大笑起來,他看著自己美麗的妹妹忽然覺得一切都迎刃而解了,還有什麼比聯姻更加牢固的政治同盟嗎?
G708 發表於 2015-11-27 19:42
第五十節掀起漣漪

梅森公爵大聲的咆哮著,他握緊拳頭狠狠的錘砸在木桌上,只是已經年老體衰的他,錘擊在木桌上只是發出悶響而已,不過這個舉動已經將心中的怒火表露無遺,而他所發怒火的對象正是自己的兒子,第一繼承人埃布爾爵士。

「你就這麼背著我將你的妹妹,我的寶貝女兒許諾給一個爆發戶?」

「父親,阿若德大人已經是一位伯爵,並且將要成為您的封臣,這樁婚姻我認為會對您的統治更加穩固有利。」埃布爾爵士對公爵的怒火處之若泰,梅森公國表面看上去風平浪靜,在梅森公爵的統治之下既沒有太大的發展也沒有出現混亂,但是隨著王室力量的不斷加強,削弱地方公爵權利的呼聲在王室中時常有人談論,而王室依靠著薩克森公爵的力量正蠢蠢欲動。

「如果這樣我還不如把喬茜嫁入王室呢,你這個吃奶的小子,也配給我講政治。」梅森公爵吹鬍子瞪眼的責罵道,一介伯爵的力量能夠有多大,雖然對於年輕阿若德的評價,梅森公爵已經提高了許多,但是一個被異教徒包圍的伯爵能有什麼作為。

「您不會的。」埃布爾爵士很清楚自己父親的選擇,將女兒嫁入王室那麼誕生的子嗣將擁有梅森公爵的頭銜宣稱權利,這分明是在給王室製造介入公國統治權力的法理依據,精明的梅森公爵也只是說說而已。

「哼,那個伯爵太年輕了。他的統治不穩當。」梅森公爵鼻腔中輕哼了一下,平息了自己的憤怒,他知道自己長子的話是正確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會下嫁給一個鄉下伯爵,他便滿心的不願意。

「那麼先訂婚吧,這樣總可以了吧。」埃布爾爵士理解自己父親的想法,但是梅森公爵的話也不無道理,阿若德剛剛取得梅克倫堡郡的統治權,誰知道在異教徒斯拉夫人的包圍進攻下,這種統治能持續多久呢。那種百年世家都有一夕毀滅的事例數不勝數。更何況是一個年輕的沒有子嗣的伯爵。

埃布爾爵士的建議終於獲得梅森公爵的同意,訂婚並非結婚有一個時間的緩衝期,在這段時間內梅森公爵可以仔細觀察哪位年輕的伯爵,而訂婚也可以使得阿若德更加的忠誠於梅森公爵。這可謂是一個皆大歡喜的主意。

「怎麼樣?父親同意了嗎?」當埃布爾爵士走出了梅森公爵的房間的時候。在走到廊柱纏滿綠色藤蔓的迴廊的時候。被早就等候的焦急萬分的喬茜抓祝

「沒有。」埃布爾爵士看著自己這個迫不及待嫁人的妹妹,心中感到陣陣好笑,他戲謔的板著面孔搖搖頭。

「什麼?為什麼。」喬茜一聽呆住了。她鬆開埃布爾的衣角,有些氣惱的跺了跺腳。

「父親沒有同意立即結婚,不過他同意你們先訂婚,怎麼樣滿意了嗎?」看著自己妹妹又氣又惱的摸樣,埃布爾再也忍不住了他哈哈大笑著,用手掐了掐喬茜的臉蛋說道。

「這,不是同意了嗎?哥哥你太壞了。」喬茜又羞又惱的捶打著埃布爾的肩膀,而埃布爾連忙左右躲避,兩位兄妹毫無拘束的在迴廊中戲耍著,侍女和侍從們站在迴廊的入口處,看著這兩位俊美的兄妹身穿貴族華服在廊柱之間躲藏嬉笑,他們也感染到了兩兄妹的歡樂笑盈盈的。

阿若德攻克梅克倫堡郡的消息如風一般在整個歐羅巴大陸傳播,不過有的宮廷因為距離較遠只是把這當成一段奇聞異事來聽,有的宮廷卻因為利益攸關而當成關乎國家戰略的情報來分析。在薩克森公國的王室宮廷之中,廷臣們聚集在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御座前,他們同樣是得到了一個年輕的騎士攻克斯拉夫人領地的消息,這讓廷臣們感到異常的興奮,坐在御座上的是有捕鳥者之稱的亨利,他戴著象徵著王權的黃金王冠,在陽光下褶褶生輝,王冠據說傳自查理曼大帝,王冠上面的一圈小十字架鑲嵌著珍珠,王冠的正中央刻著神秘的拉丁文,意思是「王者無畏」,而亨利的身上穿著三層的長袍,里襯是白色的流蘇,中間是日耳曼貴族常穿的呢絨長袍,最外層卻是羅馬式樣的綠色袍子,有些混搭,不過對於日耳曼貴族來說這就是象徵高貴的穿法。

「所有羅馬人的主人,神聖羅馬帝國的凱撒,我們最尊貴無上的陛下,您的一個臣民已經攻下了異教徒斯拉夫人的一個郡,這個消息經過查實是真實的。」亨利的間諜首領走上前,向他稟報道。

「這麼說,那些斯拉夫人真的失敗了?」亨利撫摸著自己下巴上的鬍鬚,他的眉頭緊鎖著,面孔如刀削斧刻般,碧綠的雙眼透露出炙熱的戰鬥意志。

「打敗斯拉夫人的真的是一個叫阿若德的騎士嗎?」坐在亨利左下手的是他的繼承人奧托王子,這位王子戴著一頂插著白色羽毛的扁平帽子,面孔清秀,靈動的雙目不停的轉動著,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呢絨對襟短衫和綠色的長褲,腳上鞋子的尖端拖的好長,這是宮廷裁縫按照法蘭西宮廷的流行式樣製作的,作為一個年輕人,奧托喜歡新奇的東西。

「是的,殿下。」間諜首領連忙向奧托王子鞠躬后說道。

「我就知道,他能行的。」奧托王子拍著手大笑著,他一直關注著這位能夠打敗薩克森公爵的年輕騎士,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夠做到自己的父王都做不到的事情,想到這裡奧托王子彷彿感到是自己打了勝仗一般。

「奧托安靜點。」神聖羅馬帝國的凱撒亨利抄起放在身邊的權杖,向地上頓了頓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乒,乒~~~。」結實的權杖頓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著,廷臣們都肅穆而立。

「對不起父王,我只是太興奮了。」奧托王子連忙向自己的父王致歉道。

「咯吱~~~,乒。」就在此時,大廳的門忽然打開頭髮雪白的薩克森公爵大步走了進來,手持長戟的衛兵拉開門然後又將門關上,看見公爵走了進來亨利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陛下,我來晚了。」薩克森公爵走上前來,單膝跪地向亨利行禮,然後才站起來,其實作為亨利最為倚重的封臣,他完全不必如此,但是薩克森公爵認為要豎立王室的威信必須要從自己做起。

「公爵,我聽奧托說你和那個叫阿若德的騎士交手過,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強壯、英勇、還是有威望或者是有強大的家族支持?」亨利疑惑不解的向薩克森公爵詢問道,他皺著眉頭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邊上,為了擴展帝國的疆土,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為了擴展王室的土地,亨利曾經與斯拉夫人狠狠的打過幾場仗,但是斯拉夫人在梅克倫堡大酋長的帶領下驍勇善戰竟然使得亨利寸功未立,迫使亨利不得不暫停向東面發展的想法,也就是那時候手下六大封臣公爵,趁虛而入強迫他答應所謂的帝國選舉法案,任命六大公爵為選帝侯,亨利為了平衡權利不得不讓出薩克森公爵的頭銜,讓自己的叔叔成為公爵並擔任第七個選帝侯。

「這,怎麼說呢,只能說那是一個小滑頭。」薩克森公爵用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老公爵每當想起那一場戰役就覺得自己輸得莫名其妙,就彷彿上帝突然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一樣,一些千奇百怪的東西層出不窮,讓老公爵這樣擁有豐富戰爭經驗的貴族都咋舌不已,貝倫加爾伯爵的敘述讓他更加覺得自己不像是在和一個騎士打仗。

「小滑頭,您的意思是自己被一個街頭混混般的小滑頭打敗了?」亨利更加不解了,薩克森公爵和他手下的封臣們都是久經戰陣的貴族,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混混打敗呢?

「智多星,人們叫他智多星對嗎?」奧托王子忽然在自己的座位上大聲叫喊起來,這一次亨利沒有阻止自己的兒子,有時候這位王子殿下對於戰爭和政治的興趣遠超過他。

「沒錯,一些小花招,層出不窮的小花招。」薩克森公爵點點頭,表示同意奧托王子的說法。

「呵,這麼說起來,憑藉小花招就可以贏了斯拉夫人嗎?或者說應該是梅克倫堡大酋長病倒,他的兒子們之間的爭權奪利導致了國力的削弱。」這時候宮廷間諜首領站出來,對亨利稟報道。

「你的意思是,斯拉夫人已經衰弱了,虛弱的就像是一座破房子,只需要輕輕在門上一踹就會倒下?」亨利對於間諜首領的話倒是十分的認可,畢竟誰能夠想到憑藉一個小滑頭的花招就可以打敗彪悍的斯拉夫人呢,斯拉夫人的衰弱也許是一個契機,只是以前自己沒有想到和抓住而已。

「父王以為斯拉夫人已經軟弱的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打敗,但是我知道那是阿若德自己的力量。」當御前會議結束之後,奧托王子卻坐在空蕩蕩的大廳之中,對薩克森公爵這樣說道。

「王子殿下倒是對這位阿若德十分看重呀。」薩克森公爵感到好笑,對於奧托王子憑藉著自己的個人好惡做出的判斷發笑,難道是因為阿若德也是一個年輕人,所以王子殿下產生了英雄式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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