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生活] 穿入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 (連載中)

 
hao12456 2015-10-31 09:09:2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1 101559
G708 發表於 2015-11-27 20:34
第八十一節兵臨城下

標槍騎兵手中的標槍畢竟有限,當他們投射完手中的標槍,並且胯下的戰馬也已經疲憊不堪的時候,便撤退向了梅克倫堡城堡的方向,看著那些遠遁而去的標槍騎兵們,羅斯托克人不知道為何鬆了一口氣,他們寧願面對面被敵人砍死,也不願意連對手的面都碰不到便被標槍射死。

「酋長,敵人逃走了,我會在今晚加派弓箭手。」澤維爾對羅斯托克酋長建議道,現在唯有弓箭手一旦發現標槍騎兵的蹤跡,便擊中攢射才能夠阻止其擾亂營地,再將兵力收縮在一起,才能使得分散的兵力不會各個擊破。

「不,不再紮營了,立即點起兵馬急行軍向梅克倫堡城堡。」可是羅斯托克酋長並沒有同意澤維爾的建議,他對首領們下令向梅克倫堡城堡行軍,羅斯托克酋長認為繼續耽擱下去不知道阿若德又會玩什麼新花樣。

羅斯托克人在他們的酋長的命令下無奈的重新上路,即使是身心疲憊不堪,但是在自己首領的皮鞭下也不得不掙紮上路,在士氣不振的情況下隊伍拖拖拉拉,即使是代表首領貴族的旗幟也東倒西歪,不過羅斯托克首領用自己堅韌的意志操縱著自己的部下前進,在前方,就在前方哪裡就是勝利,他不斷地騎著自己的戰馬在隊伍的前方後方奔跑,便奔跑便用他那粗獷的聲音大吼著,數里之外似乎都能夠聽見他的聲音。

在黑暗中行軍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和統帥力度的,但是一方面因為阿若德已經將鵝卵石道路修建延伸到城堡與鄉間之間的一段道路,這讓他們可以藉助月光照射在鵝卵石上反射的白色光澤尋找到道路,鵝卵石夯實的道路使得羅斯托克人可以不用將腳陷入爛泥之中,也因此行軍速度倒是加快了不少。

「我得感謝那個該死的日耳曼人,如果攻克了這個郡,我們也應該做這種道路。」羅斯托克酋長看著腳下結實平整的道路,對身邊的澤維爾說道。

「這些馬上就將成為酋長您的了。」澤維爾羨慕的對羅斯托克酋長說道。

「不用擔心澤維爾,如果攻下了梅克倫堡郡,我會將一座城鎮封給你的。」羅斯托克酋長摸著自己下巴的鬍鬚,得意洋洋的對自己手下最勇猛的戰士承諾道。

「感謝您的賞識,我一定帶領士兵將梅克倫堡城堡奪下來雙手奉獻在您的面前。」

「士兵們,加快步伐,梅克倫堡城堡中的日耳曼娘們們正等著你們草呢,還有大桶大桶的蜂蜜酒還有食物任你們吃,成箱子的財寶任由你們奪齲」羅斯托克酋長用人類最黑暗貪婪的慾望激勵著自己的士兵們,聽到酋長的承諾士兵們振作了精神,處於社會最底層的士兵們生活艱苦,通過辛勤勞作根本無法使得他們和自己的家族擺脫窮困,但是戰爭或者說一場勝利的戰爭,通過了戰利品和掠奪方能夠成為新的暴發戶。

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的時候,梅克倫堡的箭樓塔頂上的弓箭手打著哈欠,在箭樓上背著弓踱著步子,忽然他的眼角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的東西,於是走到射擊孔出向外張望,城堡外的建築都被阿若德拆卸一空,只留下木樁打下的地基痕,可是很快弓箭手看見山丘下的一片樹林中走出來許多打著各色旗幟的士兵,那些士兵一臉的疲憊卻又興奮,他們持著自己的盾牌,握著手中的長矛利劍,雙目充滿了貪婪的注視著山丘上的梅克倫堡城堡,不過雄偉高大的城堡使得他們有猶豫起來。

「嗚,嗚,嗚~~~。」看見從樹林中走出來的密密麻麻的羅斯托克人,弓箭手面色變得蒼白,他立即跑到箭樓中拿起一支牛角號,鼓起腮幫子拚命的吹起來,號角低沉的聲音穿入城堡內的各個角落,聽見號角的警戒聲音城堡中的人們都面色凝重起來,他們知道敵人終於兵臨城下了。

「幹完這一杯,你這條狗。」在城堡中的屠夫酒館中,馬丁將一杯苦澀的麥芽酒灌入韋伯斯特的口中,完全不顧這個自稱藝術家的人連連擺手,他們的木桌前放著幾個骨制篩子,看來兩人正在賭博,韋伯斯特愁眉苦臉的用自己得袖子捂著自己的嘴,苦澀的麥芽酒從他的口中噴出。

「哈哈哈。」看著韋伯斯特狼狽的摸樣,馬丁哈哈大笑起來,他靠在木椅背上將腳架在木桌上,雖然馬丁曾經十分討厭這個油嘴滑舌的流浪藝術家,但是兩人在賭博和喝酒上的愛好使得他們成為常常一起進出酒館喝酒的同伴。

「該死的,你都灌倒我鼻孔裡面了,嗆死我了。」韋伯斯特惱怒的對這個粗魯的西班牙人說道,他很滿足自己目前的生活質量和悠閑,因為幫助阿若德宣傳政令有功,所以韋伯斯特成為了阿若德宮廷中的一員,在城堡塔樓中擁有自己的一間房間,可以在晚上的時候同阿若德共進晚餐,雖然只是坐在餐桌的末席,但是這也足夠使得他趾高氣揚的了,不過他每一次總是被可惡的馬丁灌得酩酊大醉。

「願賭服輸,怎麼樣還來一把嗎?」馬丁拿起篩子握在手中,準備再擲一把,不過他停下來手中的動作,昏暗的酒館中即使是喝醉酒的人也從趴著的桌子上抬起頭。

「咦,什麼聲音?」韋伯斯特也聽見了,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喝了一夜的酒讓他腳步虛福

「是警報,敵人終於來了。」馬丁一躍而起,他整了整自己的衣甲,身上的皮革甲發出咯吱的聲音,順手將靠在椅子邊上的劍掛在腰間。

「敵人?斯拉夫人?」韋伯斯特的手一抖,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他這時聽見號角聲一聲比一聲急促,可怕的戰爭真的從天而降了,他咽了咽口水,喉嚨發出咕嚕的聲音。

「怎麼?你怕了。」馬丁抓起桌子上剩下的半杯麥芽酒,仰起脖子一飲而盡,看著韋伯斯特恐懼的摸樣,不由的覺得可笑,難道恐懼就能夠躲避災難嗎?

「有點。」韋伯斯特苦笑著看著豪氣萬丈的馬丁,他曾經見過貴族的私戰,屍體堆砌在荒原上,鮮血染紅草地,被砍斷手腳的士兵哀嚎不已,身穿灰色修士服裝的修士將受傷的人拖出戰場,孤兒寡母的哭聲在夜風中顫抖,這就是他對戰爭的唯一印象。

「那你就去塔樓呆著吧,在哪裡是安全的,我要去軍營報道了,畢竟我是一名隊長。」馬丁向韋伯斯特說完后便推開酒館的木門,大步的向城堡軍營方向走去,一路上許多手持武器的軍士也同樣向一個方向默默走去。

「世上無事不可戰,無盡之戰不得番。」阿若德站在自己室的窗口處,他的口中喃喃自語著失樂園的詩句,雙眼可見的是城堡那高聳的箭樓和雄偉厚實的城牆,在城牆的陰影中婦孺們向塔樓方向驚慌失措的奔來,在戰爭中阿若德允許這些人進入塔樓避難。

「伯爵大人,您說的實在動聽貼切。」一名正在幫助阿若德穿戴上鎖子甲的小侍從,聽見阿若德口誦的詩句,讚歎的說道。

阿若德的鎖子甲外面套上一件唐式皮革甲,雖然重量會增加一些,但是可以提供必要的防禦,而阿若德的左臂上套著的是歐恩和紐曼製作的板甲臂鎧,因為時間的原因只有左手這麼一件,所以阿若德的右手還是套著鎖子甲長袖,長袖的袖口小侍從用皮革帶子束緊,他的右手上戴著皮革手套。鎖子甲、板甲臂鎧、黑獅子紋章罩衫,腰間掛著的雙手半劍,頭上戴著一白色長耳布帽,長耳布帽是為了保護頭部不被外面戴著鎖子甲帽兜摩傷,本來阿若德可以戴一頂樽式鐵頭盔,防護自己的頭部,不過他厭惡樽式頭盔的悶熱沉重和視野狹窄,最終選擇了鎖子甲帽兜。

「如果詩句能夠打敗城堡外的敵人,我寧願在這裡吟誦一整天。」阿若德穿戴整齊后活動著自己的手腕,笑著對小侍從說道,正在此時從室外朱利安和聖約姆修士會的班騎士走了進來,他們也一身戎裝打扮。

「尊貴的伯爵大人。」朱利安和班向阿若德鞠躬行禮道,他們看見陽光透過窗口灑在阿若德的身上,似乎散發著威嚴和力量,這位大軍壓境下的伯爵卻一臉平靜。

「軍隊都布置好了吧?」阿若德對朱利安問道。

「是的,弓箭手和弩箭手都在城牆上待命,如果敵人來襲將迎頭痛擊。」朱利安握著自己腰間的劍柄,堅定的說道。

「騎士們會跟隨我嗎?」阿若德滿意的點點頭,接著他轉過頭注視著爵士班,教會騎士們被阿若德從他分封的教區前來支援,阿若德希望這些勇猛無畏的騎士能夠跟隨自己作戰。

「請放心,面對異教徒的威脅,我們誓死跟隨您的腳步,這是神的旨意。」爵士班用堅定的口吻回答道。

「那麼就只剩下用斯拉夫人的脖子磨鋒利我們的劍了。」阿若德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三人相視一笑。
G708 發表於 2015-11-27 20:34
第八十二節攻與守

弓箭手和弩箭手身穿著布甲或者皮革甲,手中握著弓或者弩,腰間掛著箭筒或者弩袋,向箭樓和城牆上奔跑,在奔跑中身上的配件發出嘩嘩的聲音,朱利安走上城牆他看了一眼在城堡外正在砍伐樹木,製作攻城器械的羅斯托克人,數百人同時砍伐樹林倒是頗為壯觀,樹木一根接著一根的倒下,喧鬧的聲音和樹木倒地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你們去那邊,在這裡的箭樓過來五名弩手。」朱利安對著布防在城牆上的弩手們喊道,弩手們立即按照朱利安的安排進入箭樓之中,這種自查理曼大帝時代便建成的石頭箭樓非常堅固,射擊孔的設計內寬外窄,能夠保護箭樓內的守衛者。

「朱利安,把保甲制度的民兵安排到城牆上。」阿若德此時也走上了城牆,他的身邊跟隨著聖約姆修士會的兩名騎士,他將保甲制度的民兵帶上城牆,這些沒有經過多少軍事訓練的民兵,都是些手握著草叉農具的日耳曼農民,他們看著城堡下的羅斯托克人一臉驚恐。

「伯爵大人。」朱利安看了看被阿若德派來的援兵,竟然是七十五名農兵,眉頭不由的緊緊的皺起來,守衛城牆需要精銳的戰士,即使不是騎士至少也應該是嚴格訓練的奴隸兵吧,可是阿若德卻將這些農兵安排給了自己,他側過身體靠近阿若德小聲的說道,「這些農民無法堅守城堡的城牆,伯爵大人請您重新考慮下。」

「我認為堅守城牆這些人就足夠了。」阿若德神秘一笑,對大惑不解的朱利安說道。

「可是這些人恐怕在敵人登上城牆的時候便會四散而逃的。」朱利安不安的看著農民們,表情十分的不自然,他可不信任沒有經過血腥洗禮的人。

「放心好了,他們的家人都在城堡中,他們很清楚如果羅斯托克人攻陷城堡,他們的家人會遭遇怎樣的侵害,更何況這些農兵都是經過保甲的初步訓練,他們已經學會了基本的戰鬥方式,而且你以為我在攻克梅克倫堡城堡后,沒有考慮過加強城堡的防禦嗎?」阿若德對日耳曼農兵們倒是很有信心,不過他之所以敢在通常人們認為必須要牢牢把守的城牆上使用農兵,那是因為阿若德有自己的秘密武器。

「哦?伯爵大人您有什麼妙計。」朱利安知道阿若德一向有著各種奇思妙想,正在這時候他看見農兵們抬著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走上城牆,看他們的步伐和吃力的摸樣,那些東西應該十分沉重。

羅斯托克酋長挺直身體站在山丘下,他注視著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堡,曾幾何時這是梅克倫堡大酋長國最重要的要塞之一,可是現在卻成了日耳曼人入侵斯拉夫人領地的橋頭堡,雖然他是出於對土地的貪婪,但是也未嘗不是為斯拉夫人拔掉這如喉之刺的意思。不過,要想攻陷這座城堡似乎並不是那樣容易,因為城堡地勢高聳士兵們必須仰式進攻,體力和心理的壓力都會十分巨大,卻是居高臨下射擊山丘下的進攻者。

「真是一座雄城啊,想不明白怎麼會丟到日耳曼人手中的,如果是我的話肯定能擊退任何來犯之敵。」澤維爾走到羅斯托克酋長的身邊,看著面前這聳立在山丘上箭樓林立的城堡說道。

「哈哈,澤維爾我最勇猛的戰士,不要過於擔心這座城堡,如果沒有把握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羅斯托克酋長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酒槽鼻,他轉過身看見身後的輜重車,三個用牛拉著的沉重的輜重車,上面用亞麻布蓋住,一群僕役兵正在將上面的東西卸載下來。

「您終於要使用您家族傳下來的這件武器了嗎?」澤維爾看見輜重車上的東西也笑了起來,這是羅斯托克酋長的家族傳承之物,同梅克倫堡城堡一樣歷史久遠,為其家族奪取羅斯托克郡立下汗馬功勞,也因此被羅斯托克酋長的家族小心翼翼保存和修繕,今天似乎也可以大展雄風。

守城者與進攻者相互注視著對方,他們猶如兩位戰士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對手,試圖尋找到對方的軟肋,以期望使用自己最犀利的武器將對手打敗,梅克倫堡城堡下被圍困的第一日竟然就這樣平淡無奇的度過了,入夜時分,羅斯托克人點燃的篝火如夜空星斗,而阿若德也不甘示弱,命令將整個城堡的火炬點燃,照耀的整個城堡如明珠一般,也打消了澤維爾準備帶領精銳偷襲的打算。

「通通通~~~~。」第二日的清晨,當城堡中大部分的士兵們靠在冰冷的城牆熟睡的時候,忽然一陣戰鼓的聲音響起,使得他們立即從夢中驚醒過來,弓弩手們紛紛趴到射擊孔中向外張望,他們看見還未驅散的濃霧中羅斯托克人舉著旗幟,敲擊著戰鼓排成一列戰鬥隊形,羅斯托克人舉著大盾牌組成盾牆,這是為了防禦箭樓中的箭矢,也是為了掩護身後抬著梯子的羅斯托克人。

「敵人來了,準備作戰,弓箭手,弩箭手堅守崗位,聽從命令。」在梅克倫堡城堡的城牆上,號令聲此起彼伏,弓箭手和弩箭手搭箭上弩,他們站好自己的位置將弓和弩瞄準向射擊孔中,但是在沒有接到命令之前他們並沒有隨意的浪費箭矢。

「終於來了,讓旋風炮做好準備。」阿若德也在一座角樓中呆了一夜,戰前的緊張感讓他也一宿未眠,正當黎明時分他有了睡意打了一個噸的時候,羅斯托克人的進攻打響了,他站起身脫下小侍從為他蓋上的披風,而小侍從卻靠著門邊睡著,當聽見阿若德的聲音后揉著睡眼站起身,他還是小孩子貪睡的年紀,但是聽見阿若德的命令后立即跑出了角樓,他站在石階上向下傳達阿若德的命令,在角樓下方站著另一名小侍從,他聽見命令後向城牆后的空地上跑去,在哪裡十五門旋風炮一字排開的威嚴的聳立在哪裡。
G708 發表於 2015-11-27 20:35
第八十三節守城武器

圓圈中一名來自羅斯托克郡的斯拉夫人民兵,他戴著一頂尖頂的氈帽,手中握著根生鏽的長矛,長矛的矛身略微彎曲,不過作為底層的士兵來說這已經足夠了,他的臉上有著中年人對未來的迷惑和擔憂,他在行走過程中不時的用空閑的手抓住自己胸口,也許那裡有家人送給他的護身符,以祈求洛姆瓦諸神護佑。不過這些只是一種猜測,因為圓圈隨即轉移到了其他的方向,可是就像是學習的過程中一樣,人的大腦對主觀意志希望記住的東西往往會遺忘,但是在不經意間有些東西卻會被大腦牢牢記住,圓圈再一次移動到的是位於士兵們前進的腳下,在哪裡有白色的石灰畫下的標誌,但是因為城堡被拆卸的建築殘留的根基,使得那些標誌並不那麼引人注目。

「一百五十碼,一百碼~~~。」阿若德舉著手中的單孔望遠鏡,這種被嚴格保密的工具,目前只有朱利安等少數廷臣知道,使用單孔望遠鏡是為了準確測出敵人在旋風炮打擊範圍之內,而刷白的標示物是從電影天國王朝中學來的,可以說這是一部讓阿若德十分欣賞的電影。

「嘩啊~~~~。」城堡外斯拉夫人在羅斯托克首領們的催促下,發出吶喊聲抬著梯子向山丘上衝鋒,吶喊是人在恐懼中釋放壓力的一種方式,不過數百人的吶喊也能夠起到威懾的作用,唯一令這些被逼上戰場的人感到幸運的是,從山丘高聳的塔樓上竟然沒有任何箭矢射出。

「旋風炮,發射~~~。」阿若德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他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嘴唇,扭過頭向站在角樓入口處的小侍從喊道,聽見他的聲音小侍從急忙敏捷的跨到石頭台階上,傳達阿若德的命令。

「嗡嗡,嗡嗡~~~~。」從城堡內響起石頭破空的聲音。拉拽皮索的是城堡中空閑的僕人和奴隸兵,十五門旋風炮排成三列,這種小型的投射器減少了拽皮索的人員,雖然也因此使得投射的距離減校不過卻擴大了打擊範圍,在阿若德的命令下旋風炮的木捎高高揚起,將皮囊內的石塊投出城牆之外,頓時在城牆外響起了斯拉夫人的慘叫聲,以及石頭砸在地面和滾落下山坡的聲音。

漫天的石頭雨點般砸向羅斯托克人,迫使他們舉著大盾牌緩慢的向城堡攀爬,稍一露出腦袋或者身體便會被石塊擊中,盾牌是用笨重而堅固的杉木或者橡木製作的,托舉著如此笨重的重物攀爬山坡,對於士兵們的體力是極為消耗的一件事情。即使是經常干體力活的中世紀人也無法忍耐,更何況心士兵因為營養不ling體力更加不堪。

「我的雙臂實在酸痛的厲害,受不了了。」斯拉夫人士兵們不得不用頭部頂著盾牌,但是很快連這樣也無法做到,他們距離城堡還有一段距離。有的人覺得城堡上的人根本無法看清楚自己的動作,偷偷的放下盾牌揉著自己的肩膀,不過他們的這些動作卻清晰無礙的被手持望遠鏡的阿若德發現,當三分之一的士兵開始這樣做的時候,阿若德知道時機到來了。

「命令遠程射手們開始射擊吧。」阿若德對負責傳令的小侍從命令道,傳令的侍從挑選的是擅長奔跑的少年,他立即向城牆上的朱利安傳達阿若德的命令。在這過程中羅斯托克人又向前推進了五十碼,不過這在阿若德的計算之中。

「嗖~~~。」當第一支箭射出,這支箭準確的沒入一名斯拉夫持矛士兵的面部,紅色的血液呈現噴射狀灑在周圍同伴的臉上和身上,他們被這突然的一箭弄得目瞪口呆,但是很快如蝗般的箭矢和弩矢劈頭蓋臉的射向他們。此時進攻的羅斯托克首領們才發現,他們被擁擠在狹窄的山路上,箭樓上的弓箭手和弩箭手幾乎不需要瞄準。

「沖,衝過去,把梯子架上去。」羅斯托克首領們穿戴著皮革甲。手中揮舞著劍,將身邊的士兵推搡向前,稍有退縮者便會被一頓拳打腳踢,當然這些首領們都在身邊護衛盾牌的嚴密保護,在羅斯托克首領們的指揮下,性命如野草般的下層士兵們冒著頭頂的箭矢和石塊,抬著用砍伐的樹木製作的粗糙梯子,向城堡的城牆下衝去,一路上每當有人被箭矢擊倒,便有後方的人接替,在這種用人數彌補地理和形式的劣勢。

「搭上去,搭上去,乾的好。」第一架梯子被靠在了城堡城牆的西南一段,羅斯托克首領們看見搭上去的梯子興奮的大呼起來,只要搭起梯子士兵們便可以依次攀爬上高聳的城牆,與城牆上的守衛者們廝殺,就算是一下子不能夠攻陷城堡,也總好過在城下被當做動物一般射擊的好。

「爬上去,快,爬上去。」羅斯托克士兵們擠在梯子下方,他們如同被趕入畜欄的牲畜一般,在懵懵懂懂間又被推上梯子,士兵們一手舉著盾牌一手扶著梯子用力向上攀爬,一名身強力壯的斯拉夫農奴很快的便爬到了距離城牆二米的地方,他抬起頭看著伸手可及的牆垛,喘了一口氣,就在此時他的耳邊聽見嗡嗡的古怪聲音,還未等到扭過頭看只覺得腦袋一頓,眼前一片漆黑。

在這名士兵的下方的人卻將一切看在眼中,不過他的眼睛很快被紅白的腦漿塗抹在臉上,嘴角似乎還有腥鹹的味道,城牆的牆垛上伸出來一個棍棒輪軸的東西,在輪軸上安裝著三截鉸鏈連接的鐵棍,當城牆上的人轉動曲軸的時候鐵棍飛快的旋轉起來,並且這個武器類似一個小推車,可以在這一段的城牆上來回的移動,伸出頭的進攻者如果被沉重的鐵棍擊中,當即腦漿迸裂身體墜下梯子,即使是用盾牌擋住也會因為被擊中,而使得進攻者身體不穩掉下去。

「該死的日耳曼人。」看著頭頂的飛速旋轉的東西,羅斯托克首領們目瞪口呆口中咒罵不斷,他們想不出是什麼樣的人會想出這種古怪的守城武器,可是也導致他們的士兵無法在向上登一步,在半空中如此狹窄的空間,想要躲避來襲的高速旋轉的棍棒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他地方的進攻如何了?」其中一名腦袋比較靈活的首領問道。

「對呀,如果這裡無法前進,我們讓士兵在進攻其他的城牆便可以了。」

西南城牆受阻的羅斯托克人立即調整進攻重心,此時其他的梯子也架在了別的城牆上,在靠近城門側後方的位置被首領們認為是最適合進攻的方向,再一次士兵們冒著頭頂的箭矢和石頭,舉著盾牌轉移到梯子的下方,第一個勇敢的士兵爬上了梯子,他用盾牌護住自己的頭頂上方,為了保證不會擊落,他甚至帶著一柄短刀咬在口中,身後緊跟著的是其他的斯拉夫士兵。

羅斯托克首領們提心弔膽的看著那名勇敢的士兵在梯子上,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爬,眼看著就要到達城牆的牆垛的時候,忽然從城牆後方飛出一道黑影,看見那道黑影首領們的心沉了下去,只見一隻釘滿了釘子的厚重木板,三米長的木板兩頭被鐵鉸鏈連接,這隻被兩名日耳曼農兵拽緊的木板毫無徵兆的拍擊在梯子上的斯拉夫人頭頂,在將第一個登梯子的斯拉夫士兵刺的滿臉是血墜下去后,木板又接著放下后將梯子上的人如剝玉米般退下去,有企圖用手撥開木板的士兵卻被上面鋒利的鐵釘刺破手掌,痛的斯拉夫士兵哇哇大叫起來掉下去。

「簡易版的狼牙拍,該死的羅斯托克人嘗嘗吧。」阿若德用望遠鏡看見墜lu下去的斯拉夫人士兵,得意的露出殘酷的笑容,這種狼牙拍是他從前上學時候在一副宋朝守城圖上見過,製作十分的簡單,對付搭梯子向上攀爬的士兵具有很強的殺傷力。

「其他的方向進攻的人怎麼樣了?」面色蒼白的首領看著又重新被拉上去的狼牙拍,沒想到這種東西還能重新拉回去,很快他聽見從其他的城牆段發出的慘叫聲和紛紛墜lu的聲音,同時還有濃濃的煙霧。

一根長長的杆子上面49度垂直綁著一個木板,可是木板並非是重點,木板在下方的人看來這只是為了擋住煙霧向上方竄,杆子下端綁著的許多沾染著油和糞便汁水以及毒藥浸泡的亞麻布,亞麻布被點燃后發出濃烈的臭味和吸入肺部引起的劇烈咳嗽,三支杆子垂在城牆上燃起的濃煙將進攻的斯拉夫人嗆得淚涕橫流,根本無法繼續攀爬,死腦筋的羅斯托克首領們無論如何無法想到阿若德是如何想出這種損招的。

「撤退。」進攻的斯拉夫人被阿若德的守城武器連番擊退,頭頂上的箭矢和石頭殺傷越來越多的斯拉夫人,斯拉夫士兵們越來越疲憊不堪,進攻看起來也疲弱不堪,在連城牆都無法登上的情況下,羅斯托克首領只得無奈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第一日的進攻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了。
G708 發表於 2015-11-27 20:37
第八十四節馬尿和死屍

自從第一日擊退了羅斯托克人的進攻后,在羅斯托克首領們強攻了幾日之後,可是因為沒有想到如何有效的對抗阿若德的守城武器的方法,進攻的斯拉夫人在扔下了數十具屍體后依然匆匆逃走,雙方逐漸的進入了僵持階段,城堡下竟然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這猶如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攻守雙方都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打敗敵人的方法。

「酋長大人,我們必須改變這種一味強攻的方法,敵人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會讓我們的戰士傷亡殆盡的。」一名羅斯托克首領圍坐在篝火旁邊,他用自己隨啥削下一片牛肉,放進嘴裡邊嚼著邊說道。

「可是該死的日耳曼人把沿途的村莊都燒毀了,一粒糧食都找不到,我們喝的水都需要輜重隊去很遠的地方拉,如果不迅速的將城堡攻克下來,不需要日耳曼人來打我們的人都會潰散的。」另一名首領氣惱的將手中的匕首插在草地上,他用手抹了抹自己漂亮的紅鬍鬚,將自己的憂慮講出來,聽了他的話其他的首領們紛紛點頭。

「所以我們要想想該怎麼對付那些可惡的守城武器。」羅斯托克酋長將下巴放在棍棒的頂端,他坐在一段枯木上,身上披著一條羊毛毯子,靠近北歐的梅克倫堡郡在夜晚十分的寒冷,即使是靠近篝火也無濟於事,可是裹上一條羊毛毯子就好多了,畢竟羅斯托克酋長的年紀已經很大了。

「那些冒著濃煙的東西,我們可以用馬尿。」這時候澤維爾對眾人說道,他身上穿著一件皮革甲,這件皮革甲是短背心形狀的,露出他結實的肩頭和鼓鼓囔囔的二頭肌,似乎在向其他人炫耀自己的強壯。

「馬尿?」羅斯托克酋長好奇的看著自己手下第一勇士,對他問道。

「沒錯,我父親村落的穀倉曾經著火,當時穀倉裡面堆滿了乾草,濃濃的煙霧數里之外都能夠見到,為了滅火一名我們俘虜的馬扎爾人奴隸教會了我們用亞麻布浸泡在馬尿中,然後掩住自己的口鼻,這讓我們可以冒著濃煙繼續滅火,而我相信這一招同樣可以對付日耳曼人的詭計。」澤維爾從其他的首領手中接過一塊乾癟的水果,放在口中嚼起來,但是很快他便不得不吐出來,乾癟的水果又澀肉又少,他們的糧食供給已經開始有壓力了,根本找不到新鮮的食物。

「好主意,濃煙在對我們造成危害的同時其實也掩蓋了日耳曼人的視野,我們可以讓他們大吃一驚。」羅斯托克酋長的雙眼一亮,他覺得自己找到了攻擊城堡的關鍵所在,也許突破口正在與此。

夜幕下會產生許多的故事,在吟遊詩人的口中貴婦人正偷偷的在露台上丟下自己隨身的手帕,而騎士為一親芳澤正守候在哪裡,而在貌似尊貴的國皇諸侯公爵,他們正邊享受著豐盛的晚宴,腦中卻在盤算著如何幹掉與自己笑盈盈攀談的鄰居,好擴大自己的領土,至於最底層的農民們卻沒有這麼多想法,他們通常在一天繁重的勞作后正進入夢鄉。

而阿若德和他的戰士們卻在此時開始為了生存戰鬥,深夜黑漆漆的一片,城堡的守衛仔細用火炬照耀了城堡下方,他們似乎在檢查著什麼,同時看了看斯拉夫人的營地方向,一切平常如故,這時候他們轉過身走進城牆內,同時城堡下恢復了漆黑。

「咯吱~~。」城堡的鐵閘門輕輕的打開了,幾道黑影小心翼翼的摸出城堡,他們必須確定不會有敵人藏在城堡城門口處,在城堡城門口處一隊長槍奴隸兵正整裝待命,如果有任何意外他們會用長槍封住城門,好使的意外發生的時候拖延足夠放下鐵閘門的時間,不一會兒黑影拖著幾具死在城下的斯拉夫人死屍進入了城堡,鐵閘門重新放了下來,一切就似乎從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連幾天的時間,羅斯托克人和梅克倫堡城堡中的日耳曼人都在白日里保持著平靜,可是在暗地裡雙方似乎都在進行著計劃,並且努力地在實施著,他們都深信自己能夠讓對手措手不及,不過在祭出自己的絕招之前,他們都努力剋制著自己衝動的情緒,即使是彼此恨不得將劍立即插入對手的肚子,攪爛他的腸子和內臟,好使的耳畔聽見對手的哀嚎,方能夠滿足和平息數日的怒火。

「嗚,嗚~~~~。」清晨的太陽再一次用自己的光輝驅散濃霧,斯拉夫人的號角聲隔了數日後再一次響起,這一次的號角聲似乎與往日不同,裡面充滿了必勝的自信,成群結隊的斯拉夫人舉著盾牌,握緊手中的長矛和劍,他們踏上了熟悉的死亡之路,不過這一次他們的首領向他們保證,這一次絕不會讓他們白白犧牲,英勇無畏和聰明的羅斯托克酋長已經找到了擊敗日耳曼人的方法,他們需要做的只是按照首領們的命令行事就可以了。

就像是前幾次的進攻方式一樣,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斯拉夫人向山丘上進攻,旋風炮投擲的石塊和箭塔上的箭弩如雨點落在他們頭上,被擊中的人如秋天割下的小麥般倒下,城堡下新舊屍體層層疊疊分不清哪裡是現在的哪裡是過去的,梯子再次架上城牆,轉軸旋轉鐵棍和狼牙拍依然犀利無比,讓進攻的斯拉夫人頭破血流,不過這一次斯拉夫人的兵力部署在悄然間發生了變化,可是在城牆上的日耳曼人卻好懵懂無知,就連阿若德也沒有預測到斯拉夫人的打算。

「上,爬上去。」當梯子終於在羅斯托克酋長小心翼翼隱藏自己意圖中搭在城牆上,羅斯托克酋長的精銳大盾戰士脫下身上的皮革甲,穿上普通底層士兵的衣物,這讓他們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炮灰兵那樣不引人注目,欺騙永遠是戰爭中的主旋律,唯有成功欺騙到對手才是好的軍事家。

當大盾戰士登到一般梯子的時候,燃燒的濃煙攻擊如期而至,防守城牆的日耳曼人以為在毒煙攻擊下,那些斯拉夫人必將同前一次一樣墜下梯子,不過濃煙遮蓋了他們的視線,就連箭樓上的弓箭手和弩手也因為無法瞄準而將注意力方在其他方向,這讓此方向的壓力頓時減輕,這成了守城的士兵們最大也是最致命的錯誤。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手握著煙霧器木杆頂端的日耳曼農兵,對在另一邊的同伴說道。

「什麼不對勁,看那些斯拉夫人難道就不懂得退縮嗎?這種堅固的城堡怎麼可能攻陷,他們是自討苦吃。」那一名日耳曼農兵聳聳肩膀,他們不同於曲軸鐵棍器和狼牙拍的操縱者那樣辛苦,只需要握緊木杆將其點燃放下去即可,也因此他們有閑暇四處張望,看著那些被擊碎腦袋和被狼牙拍擊中墜lu下來的斯拉夫人。

「我沒有聽見墜地的聲音,上幾次都能夠聽見。」那名農兵皺著眉頭,小聲的對自己的同伴說道。

「那是因為地上的屍體還沒有清理,也是墜lu在那上面了,瞧,啊~~~~哦。」那名向自己同伴解釋的農兵探出頭去,似乎是想要證實自己的想法,可是忽然從煙霧中伸出一柄鋒利的劍尖,劍尖毫不費力的從他的下顎刺入,一揮之下撕裂了他的咽喉,農兵在慘嚎中從城牆上掉落下去,而他手中的煙霧器也掉了下去,煙霧散去防守的農兵們吃驚的看見用亞麻蒙著面的斯拉夫人一手摁住牆垛,越過牆垛跳入城牆之中,沒有護甲也意味著身體的靈活度更加的高,一躍入城牆中精銳的大盾戰士便揮舞著利劍,毫無防備的農兵們斷肢和被劃破肚子,幸虧阿若德的保甲制度起了一點作用,在保甲中接受過一些基本訓練的人,立即扔掉手中的煙霧器接著撿拾起長矛,幾人擠在一起在狹窄的城牆上對準進攻上來的斯拉夫人,不過這只是稍稍拖延了一下時間,如果斯拉夫人源源不斷的從這一出的城牆跳入,必將會使得農兵們四散而逃,而這一處的城牆距離城門又是如此只近。

就在斯拉夫人拚命從這裡的梯子向上攀爬,他們似乎已經看見勝利女神張開了大腿,羅斯托克酋長的承諾不斷的在他們腦中回蕩,可是他們沒有注意到腳下昔日同伴的屍體微微的動了動,而只顧著仰著頭髮出吶喊聲,忽然屍體站了起來,這突然的變故使得扶住梯子和準備向上攀爬的人大吃一驚,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滿臉血污的死屍,難道是這些昔日的同伴還魂了?

「啊~~~。」就在斯拉夫人一愣神的功夫,死屍們忽然拔出身上的劍,向扶梯子的斯拉夫人揮砍過去,頓時在斯拉夫人中慘叫聲連連,甚至一些膽小的人抱頭鼠竄,完全將首領們的命令置於腦後。
G708 發表於 2015-11-27 20:37
第八十五節城下的激斗

蒼白僵硬的面孔,在額頭有一個窟窿,窟窿的邊緣呈現出放射狀,白色骨頭的一些碎片還粘在洞口的邊緣,綠頭的蒼蠅嗡嗡的飛舞著落在洞口處,搓了搓前腳接著爬了進去,一隻兩隻三隻飛進飛出,隱約間能夠看見蒼蠅趴在顱內的白漿上,心滿意足的進行著一場盛宴。屍體的惡臭在高溫下散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氣味,即使是屍體曾經的同伴此時也盡量的遠離這些臭肉,不過與死屍面對面的趴著的馬丁卻一動不動的長期保持著一個姿勢,他曾經經歷過更糟糕的事情,當他還是奴隸的時候,曾經在奴隸划槳船上呆過,奴隸們整日里被鎖鏈鎖在潮濕發臭的划槳船底層,在監工的鞭打下日復一日划著木漿,腳下糞尿橫流無人清理,許多人的腳潰爛感染,經常有人受不了這種痛苦的折磨而發瘋或者死去,也因此他們會經常同這些死屍呆著一起。

「殺,幹掉那些日耳曼人。」喧鬧聲在上方盤旋,有時候斯拉夫人會踩在馬丁的身上,甚至有一名斯拉夫人在匆忙中跌了一跤,不過馬丁卻沒有動彈,他閉上了雙眼防止對方發覺,即使是現在只要伸出手去就能夠幹掉一名斯拉夫人,馬丁抵制住了這種誘hu,因為他的腦海中回蕩著阿若德的命令。

「和特戰隊一起偽裝成死屍,在最關鍵的時刻變成一支出其不意的弩矢射向敵人。」阿若德坐在城牆石頭階梯上,將自己的佩劍插在地上,左邊的臂鎧散發著金屬的光澤,馬丁覺得這種板甲十分漂亮。

「還沒到時候,馬丁還沒到時候,我不能讓伯爵大人失望。」馬丁的心中默念著,不過很快他聽見了頭頂上不同的慘叫聲,以及在周圍的歡呼聲,似乎斯拉夫人的進攻產生了有效的效果。

「哈哈,該死的日耳曼人,竟然自作聰明的用煙霧這種詭計。」一名羅斯托克首領哈哈大笑著,他站在木梯下仰起頭看見精銳斯拉夫人戰士一個接著一個通過木梯跳入城牆內,興奮的大叫起來,他揮舞著劍將自己身邊的持盾戰士也推上去。

「喝~~~~。」忽然從首領的腳下一具毫不起眼的屍體一躍而起,屍體的身體下壓著一柄利劍,當屍體起來的時候順手握住劍柄揮舞著,西班牙人的劍術鋒利而奔放,如同他們的性格一般,劍刺穿了首領的心臟,劍如此鋒利那是用淬火法製作的,皮革甲上的鐵鑲嵌間有縫隙,足夠劍鋒刺穿,首領被驚嚇和突然的襲擊驚呆,可是當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啊~~~。」正準備向上攀爬的持盾戰士看見自己的首領被屍體殺掉,本能讓他們丟下木梯向著馬丁衝過來,馬丁半蹲下握緊自己的劍,並將劍高高舉起,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同時對付五名持盾的精銳武士,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幹掉威脅阿若德伯爵城牆的敵人。

「。」劍砍在了盾牌上,持盾斯拉夫人戰士嫻熟的用盾抵擋著劍鋒,並且用力向前推,即使馬丁的劍術再高超也對此毫無用處,就在此時又有幾具死屍從地上一躍而起,他們從持盾斯拉夫戰士的後方揮砍,再一次的措不及防使得保護木梯的斯拉夫人精銳損失殆荊

「底下怎麼回事?該死的啊~~~。」站在木梯上準備用手臂撐住城牆,越過城牆想要支援在奮戰的斯拉夫人戰士,可是他們很快發現腳下不穩,因為他們的木梯被特戰隊員踢倒。

特戰隊假扮成死屍,在斯拉夫人專心致志的攻城的時候,在他們的身邊跳起,並用鋒利的劍揮砍吃驚的斯拉夫人,並且將搭在城牆上的梯子推倒,即使是冒著被斯拉夫人圍攻的危險,箭樓上的弓箭手和弩手也開始用箭矢支援,不過城牆內的旋風炮卻停止了發射,那是為了不誤傷特戰隊。

「失敗,又一次的失敗。」羅斯托克酋長看著自己被推倒的木梯,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那些狡猾的日耳曼人會假扮死屍,不過他又感到有些滑稽,在他自己以為欺騙到對手的時候,對手也欺騙到了他。

「我要去宰了那個殺死易登首領的傢伙。」澤維爾握緊腰間的劍,他穿著一件皮革背心,皮革上有許多小鱗片般的鐵片,他彎下腰敏捷的向馬丁的方向奔去,一路上越過許多障礙,澤維爾是羅斯托克酋長手下第一悍將,他無法容忍一名首領毫無反抗的被殺掉。

「唔~~。」馬丁將劍尖從一名斯拉夫人的身體中拔出來,他刺的太深不得不用腳踩的方式,才能夠拔出來,這已經是他幹掉的第三人,為了幹掉這三個敵人他甚至付出了肩膀被刺傷的代價,雙手持劍已經不可能了,因此他只能用自己的右手握住劍,正當他大汗淋漓的靠在城牆上喘息的時候,忽然看見用手中的長矛對準他的斯拉夫人分開一條道路,背靠著城牆能夠使得他可以揮劍格擋伸到面前的矛尖。

「乾的不錯啊,你不是日耳曼人吧。」從斯拉夫人中間走出來的是澤維爾,他推開擁擠在周圍的斯拉夫人,好的戰士永遠希望棋逢對手,馬丁靠在冰冷的城牆上喘著氣,他只是看了看走過來的澤維爾,單手舉起手中的劍放在自己的唇邊親吻了一下,特戰隊此時被隔離在城牆之外,如果他們得不到支援很有可能會被斯拉夫人圍攻殺死,可是馬丁毫無怨言,是他自己選擇這樣的戰鬥方式,既然上帝如此安排,那麼他便坦然接受。

「都滾開,讓我親自對付他。」澤維爾看著如同被逼入絕境的野獸般的馬丁,尤其使得他注意的是那雙不屈的眼神。

「鐺~~~。」劍與劍碰撞在一起,發出巨響,馬丁一邊艱難的移動著自己的步伐,一邊用手中的劍格擋著澤維爾的劍,兩人在戰場上廝殺著斗劍,強壯的武士之間還保留著原始部落的決鬥方式。

「看起來你的主人已經放棄了你們。」澤維爾的劍從斜下方刺向馬丁,並且用言語動搖著馬丁的抵抗意志,這並非是卑鄙而是一種斗劍的技巧,可是這對馬丁並非是容易的事情,對於一個從奴隸划槳船上活下來的人,他的意志格外的堅定。

「閉上你的鳥嘴,呃。」馬丁用交擊滑開澤維爾的劍,可是肩膀的傷口不斷的流血,這嚴重削弱了他的體力,甚至影響到了馬丁的視力,而澤維爾的劍強壯有力,好幾次差點使他握不住自己的劍,疼痛和挫折感讓馬丁想要放棄,可是當他的視線向斜上方看去的時候,城門上的黑獅子旗幟映入眼眶。

「我已經玩膩了,現在我只想砍下你的腦袋,好掛在我的家宅門口,那一定很漂亮的裝飾。」澤維爾的嘴角露出殘酷的微笑,他喜歡玩弄自己的獵物,直到他們跪地求饒或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砍掉他們的腦袋。

「哦,噢,嘶~~~。」馬丁腳步蹣跚的向後退了退,手中的劍被他當成拐杖插在地上,此時的劍已經沉重的讓他幾乎握不住,而手臂的肌肉也開始輕微的顫抖著,澤維爾就是希望如此,澤維爾跨前一步踢開馬丁的劍。

「我有很好的從洛姆瓦教士們那裡獲得的藥粉,可以很完整的保存你的腦袋,你這種腦袋我還從未遇到過,我會好好保存的。」澤維爾舉起自己的劍,瞄準馬丁的頸部,只要向下一揮便能夠切下,可就在此時忽然傳來低沉的號角聲,以及城門鐵閘欄升起的聲音,在城牆外的斯拉夫人詫異的看著城門方向,連澤維爾也不例外。

「出什麼事了,我們攻下城門了嗎?」斯拉夫人相互問道。

「呀啊啊啊~~~。」如同戰鼓聲一般,阿若德身穿著鎖子甲手持著半劍,他怒吼著衝出城門,先用半劍的劍柄敲擊一名站在鐵閘欄處的斯拉夫戰士的面部,沉重的劍柄打斷了他的鼻樑,緊接著阿若德用自己戴著皮革手套的右手握緊劍的前半段,使得長劍變得如同是短劍一般,將劍尖突刺插入站在另一邊的斯拉夫人的眼睛中,這乾淨利落的連擊如閃電一般,而緊跟在阿若德身後的是四十名步行的宗教騎士,他們身穿著鎖子甲手持著利劍,如暴風般掃入斯拉夫人之中。

「快攻擊城門,都別傻站著了。」澤維爾惱怒的看著被擊退的斯拉夫人部隊,整整一百多人竟然被四十名步行騎士攻擊,騎士們的怒吼聲和鋒利的劍使得底層的斯拉夫人恐懼萬分畏首畏尾,鋒利的劍削斷矛尖,打斷士兵的脊樑,血濺五步之外,將企圖反抗的人切成兩半,強壯的騎士視戰爭為神聖,而現在異教徒們的血更加的讓他們沉浸其中,每一名騎士都彷彿是殺戮的機器。

「馬丁快上來。」從城牆上垂下來一根繩索,正好落在馬丁的面前,馬丁急忙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城牆上的人立即將他向上拽。

「該死的別想跑。」當澤維爾轉過頭的時候,看見被向上拽的馬丁,他怒氣沖沖的向上揮舞著劍,但此時劍已經夠不到馬丁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獵物逃之夭夭,而另一邊城堡大門處的騎士們越殺越勇,他們休息了很長時間了,而斯拉夫人已經進攻了半天時間,誰勝誰劣已經毋庸置疑。
G708 發表於 2015-11-29 09:46
第八十六節單挑對決

鮮血染紅罩衫,雪亮的劍鋒上粘稠的血液順著劍身向下滴,怒吼聲如震天的鼓聲,頭戴樽式鐵盔的騎士們突然的襲擊使得斯拉夫人措手不及,在伯爵阿若德的親自帶領下他們更是抖擻精神,忽然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隊大盾戰士,大盾戰士們將手中的盾牌並在一起,握緊手中的利劍,將利劍置於腰間位置,阻擋住騎士們的進攻方向。

「再多的農兵也不是騎士的對手,我們必須用精銳對精銳。」澤維爾站在大盾戰士的後方,他抱著自己的雙臂,視線穿過大盾戰士們頭上皮革頭盔的鳥羽,他看見在對面的騎士中間簇擁著的是頭戴鎖子甲帽兜的阿若德,通常強者一眼會瞧出強者,雖然阿若德年輕氣盛,但是在騎士們中間卻顧若自盼,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罩衫上的紋章,澤維爾只需要抬起頭便能夠看見相同的圖案,要麼面前年輕的騎士是與梅克倫堡伯爵有著親密關係的血親,要麼就是傳說中那個擊敗英雄康拓益的年輕伯爵本人。

「騎士們整隊。」阿若德舉起自己手中的劍,對身邊的騎士們高呼著,步行騎士們立即排成一列,半蹲下身體將重心下移,同時用劍對準敵人,準備在阿若德的一聲令下下,沖向面前的斯拉夫人大盾戰士們,將敵人殺個片甲不留。

「雖然丟失了一件快到手的戰利品,但是我可能會獲得一件更好的更高貴的頭顱飾品。」澤維爾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的雙眼發出狂熱的欣喜,如果殺掉阿若德將會使得他,澤維爾成為最有聲望的戰士,甚至可以超越英雄康拓益,從此人們在稱呼他的時候,必須要在他的名字前面加上英雄的頭銜,英雄澤維爾。

「為了榮耀,追隨我的劍。」阿若德怒吼著將劍指向對面的大盾戰士,他知道要擊敗羅斯托克酋長,那麼必須要損掉他最精銳的戰士,缺乏精銳戰士將使得羅斯托克人的圍攻威力大減。

「喝,神的旨意。」騎士們高呼一聲,邁開雙腿向敵人衝鋒而去,而對面的大盾戰士們也在澤維爾的命令下,握緊手中的劍,將盾牌擋在自己的身體前面,向騎士們衝去,此時整個戰場逐漸的都停止了打鬥,人們被在城門口處的精銳對精銳的戰鬥所吸引。

「轟~~~。」騎士們與大盾戰士相撞在一起,騎士的身體撞在盾牌上發出巨響,人群擁擠在一起相互推搡著,他們都努力的想要將對手的隊伍推開,可是兩方人如同打橄欖球一般互不相讓,手中的長劍在此時基本上起不了什麼作用,後方的人死死的抵住前面的人,兩方人都發出嘶吼聲。

「乒,乒~~~。」騎士們高舉著自己的劍,企圖從上方向下揮砍,但是大盾戰士們低下頭盡量的避開劍鋒,就在此時阿若德大吼一聲,他一躍而起踏著前面騎士們蹲下的身體,踩在他們的肩膀上,憑藉著爆發力和良好的衝鋒速度,越過人群跳入大盾戰士們的中間,他的身體壓住了幾名大盾戰士,體重加上盔甲的重量將幾名大盾戰士壓在屁股下,結果斯拉夫人的陣型頓時出現了缺口,騎士們衝進了他們之間,可是慣性竟然讓前面的騎士撲倒在地,雙方可以說都極為狼狽。

「啊~~~。」阿若德看著在周圍用劍對準自己的斯拉夫人,他立即將手中的劍像風車般掄起來,逼迫那些人與他保持距離,同時站起身背靠向騎士們,陣型的對決此時已經變成了捉對廝殺。

「阿若德伯爵大人您的大名我一直如雷貫耳,沒想到今天可以在這裡與您面對面。」澤維爾看著阿若德越過擁擠的人群,躍入斯拉夫人戰士們中間,他的嘴角微笑了起來,大步的走向阿若德,看見澤維爾的目光鎖定了阿若德,其他的斯拉夫人戰士都選擇了其他的騎士作為對手。

「看起來你是這群人的頭,不過我可不知道你是誰?」阿若德屈膝重心下移,腳步踏著丁字步,身上的鎖子甲發出嘩嘩的聲音,他看見走向自己的斯拉夫戰士,身上的鱗片甲看起來就很昂貴,這應該是一名斯拉夫人貴族,不過阿若德不在乎這些,他注意到對手隆起的肩膀肌肉,這一定是個力量型的戰士。

「恩,沒關係,只要殺了你,我的名聲會傳播到很廣的領地內。」澤維爾的眼睛眯起來,他伸手拔出自己的劍,他的劍是單刃寬背長劍,犧牲了一面的刃,反而使得他的力量更好的發揮作用,他將劍在頭頂倫了一個一圈,感受著劍的平衡和力量,逐漸的將心沉浸在其中。

「估~~。」阿若德的喉頭上下動了一下,他用雙手握緊自己的劍,即使是成為了伯爵之後,他也沒有懈怠劍術的練習,溫德爾家族的劍術源自世家,每一個招式都毫無華麗,完全是為了殺戮而傳承出來的,甚至有人因此而喪命,即使阿若德不是嫡子,但是也是從小被訓練熏陶出來的,兩個戰士世家將用他們手中的劍一決高下。

「鐺!1劍鋒瞬間碰撞在一起,澤維爾的劍和步伐如同斯拉夫人的性情自由隨意,充滿了本能和野性,而阿若德卻面色沉靜如水,他一板一眼的邁著丁字步,手中的招式穩健一絲不苟,雙手交換握劍產生的變化使得敵人捉摸不定,可是在這正統的劍術中,偶爾的變化卻充滿了日耳曼人的狡詐個性,不斷的騙位和用劍身滑動產生的交擊,足以使得輕率的敵人喪命當常

「呀。」澤維爾腦門青筋直冒,他的雙臂肌肉隆起,手中的劍大開大合,常常逼迫的阿若德退後,幾乎是在毫釐之間使得阿若德受傷,阿若德的劍基本上處於防禦狀態,此時他們比拼的是意志和耐心。

「殺。」阿若德忽然大吼一聲,衝刺向澤維爾,他雙眼圓瞪用戴著皮革手套的右手握住劍的三分之一處,猛的用拼刺刀的方式突刺向澤維爾,這突然的變化讓對手始料未及,他從未見過如此劍術。

「哦。」澤維爾沒想到阿若德會突然拉近與自己的距離,在他的印象和經驗中手持雙手劍的戰士,只可能拉遠距離方能夠使用長劍的優勢,忽然的踏步貼身根本無法揮舞手中利劍,但是阿若德卻使用的是他從未見過的拼刺刀法,快速而短促鋒利的突刺眼看著就要刺入澤維爾的胸口,可就在此時澤維爾伸出自己的左臂擋住劍鋒,劍尖刺透澤維爾強壯的臂膀。

「嗚。」當劍刺透臂膀的時候,劍便不容易拔出來,阿若德只覺得自己的頭部受到重擊,暈眩差點讓他倒在地上,不過只是向後踉蹌著退後了幾步,但是手中的劍卻丟失了,當阿若德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看見澤維爾齜牙咧嘴的將劍從手臂上拔出並扔在了地上,而他的右手拳頭血肉模糊,這肯定是擊中阿若德的鎖子甲帽兜受到的傷害。

「啊,啊,哈,我要宰了你。」澤維爾發出嘶嘶的聲音,他頭上冒著汗,他赤手空拳的向阿若德走來,而血從他的臂膀上潺潺如泉水般流淌,真虧他可以在如此狀態下還站立著,阿若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手的血和紅色,粘在了阿若德的皮革手套上。

「伯爵大人?」騎士班握著劍企圖向阿若德靠近,他發誓要保護阿若德,那麼作為一名騎士就絕對不可以丟失誓言,幾名擋在他面前的斯拉夫人被劍刺透,在盛怒之中這位宗教騎士招式犀利。

「沒關係,我能應付,呸。」阿若德擦了一下血,他決定自己應付面前的對手,如果不能用劍和武器,那麼就算是赤手空拳也要戰鬥,很快澤維爾和阿若德便如同農民般揮拳相向,並且在血污的地面上摔倒,一位斯拉夫貴族和一位天主教伯爵兩人相互掐著對手的脖子,在血污的地面上滾動,身上的皮革甲和鎖子甲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此時根本沒有什麼高貴的東西可言,唯有本能的求生和憤怒的情緒支配。

「噗嗤。」澤維爾即使是一隻手力量也極為強大,卡在阿若德的脖子上使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不過就在此時阿若德努力的從自己的靴子中拔出一根鐵針,猛的插入了澤維爾的太陽穴中。

「呼,呼,呼。」阿若德看見澤維爾雙目圓睜,他似乎不明白阿若德從哪裡還藏著的武器,一根細小的鐵針要了他的性命,針破壞了澤維爾的大腦,就算他擁有再大的力量也無計可施,屍體撲倒在阿若德的身上,圓睜著雙眼。

「伯爵大人。」騎士班急忙跑上去,將澤維爾的屍體退開,當看見阿若德只是躺在地上喘著氣的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而澤維爾的死使得羅斯托克酋長敲響了撤退的鼓聲。

「啊,贏了嗎?」阿若德坐起身來,他感到自己的嗓子眼乾涸的幾乎要冒煙,看著斯拉夫人撤退的方向,有些失神的對單膝跪在自己身邊的班問道。

「是的,伯爵大人,這都是您的功績。」班將樽式頭盔放在地上,看了看同樣的方向對阿若德說道,對這位英勇的伯爵帶著敬意。
G708 發表於 2015-11-29 09:47
第八十七節攻城塔樓

失敗后的第二天,羅斯托克酋長痛惜的看著澤維爾的腦袋被插在城門的尖木樁上,自己最勇猛的戰士被殺死了,不過作為一個郡的統治者他壓下心中怒火,他轉過頭向自己的後方揮動一下手中代表權利的棍棒。

「咯吱,咯吱。」從樹林中推出來一個龐然大物,高聳的身體,四隻木輪發出咯吱的牙酸聲音,這龐然大物將周圍的樹枝擠到一邊。

「日耳曼人,這一次一定要攻下這該死的城牆。」羅斯托克酋長面目猙獰的握緊手中的棍棒,二十名斯拉夫士兵用力將這龐然大物向山丘上推去,緊隨在後面的是數十名斯拉夫弓箭手戰士,他們一邊走一邊向城堡箭樓射箭,箭矢對阿若德的弓弩手威脅很小,但是卻可以限制弓弩手們的發射次數。

「伯爵大人這是什麼?」朱利安一臉的疲倦,作為城牆上的指揮官,數日指揮抵擋斯拉夫人的進攻,使得這位貴族私生子衣甲破損,身負數道輕傷。

「攻城塔樓,沒想到羅斯托克人會藏著這種武器。」阿若德的額頭用消過毒的亞麻布包裹著,可是這並不影響他戴著鎖子甲帽兜,看著從山腳下逐漸逼近的搖搖晃晃的木塔樓,他感到背脊發涼,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比自己搶先一步擁有這種攻城利器。

「那塔樓幾乎與我們的城牆一般高,弓箭手集中射箭。」朱利安揮舞著劍,向塔樓襲來的方向大吼道。

「嗖。嗖。」箭矢帶著破空發出的尖簫聲,密密的射向塔樓。可是攻城塔樓的表面蒙著一層浸泡水的皮革,箭矢射在皮革上根本無法損害其分毫。

「旋風炮發射。」阿若德也看出來弓弩毫無作用,他向後朝著旋風炮的位置大聲命令道。

「嘩啦。」石塊如雨點般砸向塔樓前進的方向,將地面砸出一個個小坑,偶爾運氣好會擊中推塔樓的士兵,但是這只是使得攻城塔樓稍稍延遲了一下前進的速度,斯拉夫人很清楚這件攻城武器的可怕之處,因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其推上山丘。旋風炮作為輕型的投擲武器對塔樓也毫無作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塔樓一步一步的逼近城牆。

「好大的傢伙。」朱利安看著逼近的塔樓,吃驚的看著這個與城牆齊高的武器,他難以相信人類可以建造出如此可以移動的塔樓,當塔樓停止在梅克倫堡城堡門樓的時候,城堡城牆上的守衛者們緊張的看著,耳邊聽著塔樓停下時候發出的咯吱聲。稍稍停頓了片刻之後,攻城塔樓上端的弔橋轟然掉下,帶著鴉嘴尖勾的前端掛在了牆垛上,弔橋放下的一刻露出塔樓裡面數十名精選出的戰士,他們等到弔橋落下后在牆壁與塔樓之間形成橋樑,大吼一聲斯拉夫戰士們通過橋樑衝上城牆。

「戰士們別忘記自己接受過的訓練。把他們趕走。」朱利安帶領著農兵們立即向缺口處撲去,他們用手中的矛堵住斯拉夫人的繼續進攻的道路,頓時在城牆上金屬的碰撞聲和廝殺聲響徹雲霄,斯拉夫人拚命的想要殺散城牆上的農兵,而農兵們努力的想要擊退入侵者。

保甲制度下的農兵們依靠的是組織和訓練。但是這一群農兵們雖然接受了訓練,不過卻絕非從小接受軍事訓練。基本等同職業軍人的大盾戰士們的對手。

「啊~~~。」日耳曼農兵們被大盾戰士們用盾牌推下城牆,他們紛紛墜下城牆,眼看著一段的城牆失守,寡不敵眾的農兵們即使是在朱利安的指揮下,以及嚴苛的軍法下也驚慌撤退,他們丟下自己的武器逃離可怕的大盾戰士,這一段的城牆靠近門樓,丟失了此處便意味著城門失守,這正是羅斯托克酋長夢寐以求的時刻,大批的斯拉夫人正聚集在城門處。

「士兵們攻陷城堡就在此刻。」羅斯托克酋長手握著象徵權力的棍棒,唾沫橫飛的鼓舞著自己手下的戰士,就在此刻城門的鐵閘門鉻渣鉻渣的升起,斯拉夫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逐漸升起的鐵閘門。

「沖~~~。」斯拉夫人握著手中的長矛和利劍,湧進城門之內,他們似乎看見驚慌失措的日耳曼人,以及大筆的財富。

可是當斯拉夫人湧入城堡內的時候,看見的並非如他們所想的那樣,一道如林般的長槍方陣攔在了狹窄的城堡門樓入口處,第一排的長槍奴隸兵俯下身體,將長槍向上略微抬起,第二排和第三排長槍兵將長槍平端,最後兩排將長槍向45度伸向前方,五排長槍兵組成的槍陣幾乎密不透風。

「這是什麼?」斯拉夫人沒有見過這種槍陣,他們看著密林般的槍頭,停下來腳步,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長槍方陣。

「槍陣,喝,進,進~~~。」長槍方陣的隊長握著劍,口中發號著命令,長槍兵們用長槍對準企圖衝進來的斯拉夫人,並且在長槍隊隊長的命令下踏著節奏向前推進,他們的步伐很緩慢,並且相互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和前進的步子,長槍方陣的訓練是日復一日的苦練而成的,此時那些奴隸兵們已經是完全聽從命令的職業士兵。

「埃」斯拉夫人想要向後退,面對雪亮鋒利的長槍,沒有人有勇氣直面,但是他們的後面是毫不知情的同伴,羅斯托克酋長還在不斷催促自己的士兵進攻,可是長槍兵們如機械般繼續推進,當長槍碰到斯拉夫人的時刻,長槍兵們將槍拉回一點,接著戳向斯拉夫人,密林般的槍頭將一排排的斯拉夫人刺穿,當一排斯拉夫人倒下,後面毫不知情的人又補上位置,結果在長槍兵們手中槍頭的前方如畫了一道死亡的屍體線,屍體逐漸層層疊疊堆砌起來。

「不對勁呀。」羅斯托克酋長的眉頭皺起來,只見他的人衝進城門內后卻只聽見慘叫聲,作戰經驗豐富的羅斯托克酋長逐漸感到不妙,此時他才感到城門打開的時間太快了點,就在此時他感到熱浪襲來,當他看向光芒方向的時候,看見自己引以為傲的家族傳承攻城塔樓,此時變成了一座巨大的火炬,塔樓上正向上攀爬的斯拉夫人身上燃著火焰跳下。

「這是怎麼回事?」羅斯托克酋長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簡直如在地獄之中,而耳邊有聽見慘叫聲,他抬起頭看見從城牆上自己的大盾戰士們被拋下來,而從牆垛只見能夠看見騎士們的身影,原來阿若德在門樓上方安置著騎士,而故意打開城門鐵閘欄的也是阿若德所為,長槍兵手中的長槍在狹窄的城門處正可以對付斯拉夫人。

「酋長,我們該如何是好?」羅斯托克首領們面色蒼白,他們向羅斯托克酋長詢問道。

「沒關係,我們人數上佔優勢,就是車輪戰術也可以擊敗他們,我就不相信他們的人不疲憊。」羅斯托克酋長也激起了狠勁,他命令自己的士兵們分成三隊冒著頭頂的箭矢,向城門處發起攻擊。

不過,靠著長槍兵們把守的城門並非那麼容易攻入,更多的斯拉夫人在擁擠的城門送掉性命,後來者居然要攀爬過屍體堆才能夠進入,焦急的羅斯托克首領們看著自己的人越來越少,終於也無法忍耐心生怯意,就在此時他們又聽見營地後方傳來驚呼聲,當他們轉過頭的時候看見營地中也變成了火海一片,在煙霧中似乎是遭到了襲擊。

「什麼?連後方營地也遭到襲擊了,難道日耳曼人的援兵來了。」羅斯托克酋長大吃一驚,在進攻受挫的情況下,如果被城內守軍和援兵夾擊恐怕會受到覆滅的打擊,羅斯托克酋長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踉蹌了一下扶著自己的額頭差點摔倒,一陣暈眩襲上頭來。
G708 發表於 2015-11-29 09:48
第八十八節勝利

為了一舉攻克梅克倫堡城堡,並且對於祖先傳下來的攻城塔樓的自信,羅斯托克酋長將自己全部的兵力如同賭注一般壓上去,可是阿若德卻運用了他的大意,故意將斯拉夫人士兵放入城中,利用長槍兵長槍的優勢將其兵力消耗在狹小的城門口處,同時用瀝青燒毀了羅斯托克酋長自豪的攻城塔樓,火炬般燃燒的塔樓,以及在塔樓上渾身著火紛紛跳下的斯拉夫人,使得羅斯托克酋長的士兵們開始動搖,各個部族的首領們心中也打起了小九九。

就在此刻,壓垮士氣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了,後方的營地竟然被點燃了,並且有號角聲隱約響起,這讓前方的士兵們都以為被阿若德的援兵夾攻,本來就低落的士氣終於崩潰,斯拉夫人驚慌失措四散而逃,開始的時候還有首領企圖阻擋,但是逃跑的人越來越多,而城堡中的長槍兵與城牆上的騎士們也開始展開反攻,因此首領們頭也不回的逃離。

「酋長大人,我們快逃吧,我為您牽來了一匹馬。」忠誠於羅斯托克酋長的大盾戰士,將一匹粟色的馬牽到失魂落魄的羅斯托克酋長面前,將他扶上馬逃遁而去。

「標槍騎兵追擊敵人。」阿若德看見城堡的圍牆下如潮水般退去的斯拉夫人,那些逃跑的人常常被箭樓上的弓弩手殺死,但是阿若德並不滿足,他可記得不可沽名學霸王的名言,立即派出標槍騎兵進行追殺。務必盡量消滅羅斯托克人的人力。

標槍騎兵們連標槍都沒有帶,他們使用的是阿若德製作的馬刀。在馬上來去如風,看見斯拉夫人的後背或者頭顱便揮刀砍去,在戰馬的帶動下常常一擊便中,不過標槍騎兵的人數太少,而斯拉夫人逃的又十分的分散,幾乎四面八方都有,結果只殺死七十多人和俘虜三十多人。

「怎麼才幹掉這麼一點。」哈維抱著雙臂靠在被燒毀的輜重馬車上,她看著四散而逃的斯拉夫人。而背後的標槍騎兵正四處追逐。

「哈維,你要我們做的事情我們都做了,你說的報酬不會不算數吧。」就在此時站在哈維身邊的一名穿著骯髒皮革甲,禿頂黑色絡腮鬍須的矮胖敦實的中年男人,一邊咬著一顆從燒焦的輜重車中扒拉出的蘋果。

「放心吧你這條老狗,阿若德伯爵大人會獎賞你的。」哈維環視了一下四周,在中年男人身邊逐漸的走出來數十名人。這些人身上裹著各種盔甲,手中的武器也五花八門,他們的臉上也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摸樣。

「那麼讓你的伯爵把錢放在老地方,我們自己會去取的。」禿頂男人對哈維說道。

「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回城堡。」哈維擺擺手,她拒絕了禿頂男人的建議。反而對他說道。

「什麼?你這個臭biaozi,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我們幫助你和你的狗屁伯爵,現在卻想要拿我們去邀功。」站在禿頂男人左側的一個紅髮男人,咧了咧嘴巴。將手中的一柄鶴嘴鋤指向哈維。

「等等讓她說完。」禿頂男人舉起自己的左手,他眯起眼睛看著似笑非笑的哈維。這個半年前突然闖入自己藏身營地的女人,沒想到才僅僅半年不見便已經是統治梅克倫堡郡伯爵的廷臣,甚至有市井流言說她與那位日耳曼伯爵關係匪淺。

「老大,別忘了我們可是土匪,如果落在貴族手上,你知道自己和弟兄們的下場嗎?我可不想被絞死在十字路口,屍體任由烏鴉啃食。」紅髮男人怒視著這個蠱惑自己頭目的女人,他一開始便不信任這個古怪的女人,可是他的話被自己的頭領打斷。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別忘了誰才是頭領。」禿頂男人雙目直視著紅髮男人,在他的積威之下紅髮男人只得低下頭退後,作為這一支在梅克倫堡郡邊境活動的土匪,他明顯感到阿若德的統治日益鞏固,而阿若德建立的邊境巡林制度以及哨所林立,竟然讓他和自己同伴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他必須要給自己一條活路,所以當哈維找到他的時候,要求他在羅斯托克人進攻梅克倫堡城堡的時候,帶領自己手下的強盜匪徒燒毀羅斯托克人的后營和輜重,他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還是你這條老狗懂得道理。」哈維很清楚禿頂男人的想法,這也是她敢找到這一群亡命之徒的原因,為了保證梅克倫堡郡的商路,阿若德在統治之初便極力打擊在自己領土中橫行的匪徒,雖然禿頂男人十分狡猾的躲入邊境密林,但是匪徒們日子卻越來越難過,他們只有被阿若德剿滅或者離開兩條路可走。

「小的們,收拾好這裡便離開,哈維我跟你去城堡。」禿頂男人將視線看向城堡的方向,阿若德的士兵們披堅執銳正在追殺逃兵,看著那些氣勢如虹整齊的排成一列,平端著長槍發出吶喊將逃兵捅翻的長槍兵,禿頂男人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額頭虛汗,他已經上了年紀實在不想離開自己的故土,但是也不想被阿若德送上絞架,似乎自己只有一條路可走。

匪徒們帶走了一下錢財和食物,便匆匆的離開了斯拉夫人的營地,在營地中躺在一下守衛的斯拉夫人屍體,這一群匪徒在突然襲擊之下竟然可以悄無聲息的將營地中的守衛全部殺死,這也是哈維想要拉攏他們的原因。看著自己的手下離開,禿頂男人才跟隨在哈維的身後,朝著煙霧瀰漫的梅克倫堡城堡走去,一路上偶爾有標槍騎兵看見他們巡邏過來,但是當他們看見哈維的時候便恭敬的留下幾名騎手保護,便離開接著打掃戰常

「尊貴的伯爵大人,您什麼時候安排下援兵的?」朱利安擦了擦臉上的灰塵,他的身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手中的劍刃上布滿了缺口,足以見得城牆上戰鬥之激烈,但是幸運的是他們終於熬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能夠猜到是誰幹的。」阿若德坐在一塊石頭上,在他的身邊雪莉正在為他擦拭額頭血跡,兩名小侍從正小心翼翼的幫他卸下臂鎧和盔甲,而阿若德渾身無力的任由他們擺布,這一天的戰鬥使得他精疲力竭。

「你欠我人情,阿偌德。」就在此時,哈維騎著一匹標槍騎兵讓出來的馬,緩緩走進城門內,地上的屍體散發出的味道讓雪莉皺眉,可是哈維卻毫不在乎,她邊走邊對阿若德喊道。

「我就知道是你。」阿若德在小侍從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塔樓的大門打開了,倖存下來的婦孺老人走出來,他們看見城堡安然無恙激動的發出歡呼聲,一些修士已經開始將受傷的日耳曼戰士抬入塔樓內,並且幫助清理戰場

阿若德害怕屍體引起可怕的瘟疫,因此命令修士和負責抬屍體的人,必須將屍體運到遠離城堡和聚落人群的地方,深挖坑並且撒上石灰和烈酒掩埋,而那個區域也將成為禁區禁止人們前去,阿若德十分清楚許多城堡的陷落並非戰鬥,而是無形的疾病和細菌。
G708 發表於 2015-11-29 09:49
第八十九節羅斯托克酋長之死

羅斯托克酋長垂頭喪氣的看著自己的四周,他的周圍只有二百多殘兵敗將,此時逃脫了標槍騎兵的追殺,他們慶幸自己的劫后重生,許多斯拉夫人迷失了方向,還有的徑直向自己故鄉的方向逃去,聚集在羅斯托克酋長身邊的便只有二百多人,再加上丟失了大多數輜重物資,士氣已經極為低落。

「看來唯有重新返回領地,再做打算。」羅斯托克酋長抹了自己的臉一把,帶著自以為萬全的打算,卻在梅克倫堡城堡下落敗,連自己最勇猛的戰士澤維爾也戰敗,一千多士兵此時卻只剩下二百人,要是阿若德帶著軍隊追擊過來,羅斯托克酋長很清楚自己會落敗。

在暫時落腳的被燒毀的村落中,此時忽然下起了雨,唯一一座只剩下半拉屋頂的牛棚上滴答滴答的落起了雨水,羅斯托克酋長抬起頭看了一眼,冰冷的雨水落在了他的臉上,該死的日耳曼人將村莊燒毀,現在他和他的士兵只能在雨中瑟瑟發抖,忍受著飢餓寒冷,可是這還總比露宿狂曠野要強。

就在羅斯托克酋長和他的士兵不知道該如何度過夜晚的時候,梅克倫堡城堡內卻是一派喜氣洋洋的熱鬧景象,經歷了一場激烈廝殺後人們聚集在領主大廳內,座在一起吃著豐盛的晚餐,相互訴說著戰場上的危險,許多人向躲在塔樓內的女人大吹大擂。

「哈維你的那些朋友會獲得我的獎賞,我將給他們一塊在梅克倫堡郡的土地,但是作為回報他們必須加入血滴子兄弟會,在你的管轄之內,作為一支獨立的強盜團活動。」阿若德吃著盤子中的熏肉,對坐在身邊的哈維說道,對於強盜他一直採取的是毫不妥協的態度,但是一支在關鍵時刻化作奇兵的強盜團伙,阿若德意識到是自己實力的重要補充。

「如果他們不答應呢?」哈維笑著對阿若德問道。但是她的眼角卻瞟了一眼同普通士兵們坐在一起吃飯的禿頂男人。

阿若德沒有回答哈維的問題,他拿起一大塊熏肉,接著用切肉刀狠狠的切了下去,這個動作不言而喻。不聽從阿若德權威的人將成為盤中餐被吃掉。

「伯爵大人,羅斯托克酋長和他的人似乎還留在我們的領地上,需要派軍隊去搜索和驅逐嗎?」朱利安接到了標槍騎兵們的彙報,潰散的斯拉夫人似乎正重新聚集,如果他們獲得來自羅斯托克郡的支援,將有可能捲土重來。

「我倒是不擔心這一點,當羅斯托克酋長離開他的老巢的一刻,他便註定死亡。」哈維抿了口蜂蜜酒,她的臉微微有些玫瑰色,她用自己的手指輕輕划拉了一下木桌。對阿若德說道。

「哦?」阿若德看著哈維的面孔,眯起眼睛,看起來這個女人掌握了什麼情報,不過阿若德並不打算現在問。

朱利安與哈維的情報都是正確的,羅斯托克酋長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他帶領著自己的軍隊撤退到邊境,哪裡是梅克倫堡郡與羅斯托克郡交界的地段,羅斯托克酋長想的很好,他在等待從羅斯托克郡而來的援軍和補給,他的傳令兵已經前去傳令,只要堅持一段時間便可以恢復元氣。

事實上,羅斯托克酋長的等待並沒有多久。一支載滿了食物和一百名士兵的隊伍在第三天的清晨到達營地,看著滿載的食物和援兵,營地中發出了久違的歡呼聲,他們已經斷糧幾天了,一些受傷的戰馬都被殺掉。

「我的主人,您受苦了。」羅斯托克酋長的男寵看著酋長憔悴的模樣。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而羅斯托克酋長在他連續向領地內向他效忠的首領們發出命令后,沒想到最先支援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男寵。

「你來的太及時了寶貝。」羅斯托克酋長一把抱住男寵的細腰,痛哭流涕的好像一個孩子,他似乎想要將全身的委屈發泄出來。

「我可憐的酋長大人。你需要一些安慰。」男寵嘖嘖的說著,接著親吻了一下羅斯托克酋長的額頭,一路向下並解開酋長褲子的皮革帶子,將腦袋伏下埋在酋長的兩誇之間。

「哦,唔,哼。」羅斯托克酋長的臉上混合著痛苦與喜悅複雜的神色,他的酒槽鼻似乎更加的發紅髮亮。

「我可憐的酋長,你需要一些特別的東西。」男寵抬起頭,用碧藍的雙眼嫵媚的看著酋長,然後脫掉自己的上衣,露出白皙的肌膚。

「啊,寶貝給我。」羅斯托克酋長興奮的低吼著,可是男寵如同泥鰍一般逃離他,酋長緊跟在他的身後,兩人在密林中追逐著,男寵發出嘻嘻的笑聲,如同深夜妖媚的女妖般誘hu著酋長,羅斯托克酋長伸出手撥開擋在自己面前的茂密樹枝,他的臉上帶著茫然的笑容。

「來呀。」

「寶貝我可抓住你了,這種遊戲我還從沒有玩過。」羅斯托克酋長看著靠在一棵大樹,裸露著上身的男寵,興奮的他也剝開自己的皮革甲,露出松馳的肌肉和發白的胸毛,張開雙臂向男寵走去。

「嗖。」忽然一聲箭矢破空的聲音響起,羅斯托克酋長一個激靈,常年打仗的他當然明白這聲音的意義,可是他只覺得自己的肩膀一陣劇痛。

「誰,誰偷襲我?」一支箭矢刺穿了他的肩膀,鮮血順著傷口流淌著,羅斯托克酋長單膝跪在地上,他向四周的灌木叢和密林大吼道。

「是我。」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名披著灰色斗篷的弓箭手從一棵樹的背後走了出來,她邊走邊摘下自己的帽兜,露出一頭紅色的長發,和一張年輕美貌的斯拉夫少女容貌。

「你,你是馬蒂,莫米斯的女兒。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羅斯托克酋長大吃一驚,他不明白為何馬蒂會襲擊自己,在莫米斯死後,他的領地威爾勒郡便被他的女兒馬蒂繼承,這位少女年輕又無戰爭經驗,因此就連比利斯都不屑一顧。

「你這個比利斯的走狗,沒想到吧。」馬蒂冷酷的看著跪在地上逐漸流血虛弱的羅斯托克酋長,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並且扔下手中的弓,反而拔出腰間一把短匕首。

「我做了你要求我做的,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嗎?我可看不得這血腥的場面。」男寵聳聳肩膀,對馬蒂說道。

「給你。」馬蒂摘下自己腰間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將其扔給男寵,男寵接過後打開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不,不別丟下我。」羅斯托克酋長向男寵伸出手,沾滿自己鮮血的手,可是男寵只是向他眨了眨眼,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受死吧,凡是成為比利斯走狗的人都要死。」馬蒂一腳將羅斯托克酋長踢倒在地,接著用匕首在他的咽喉處狠狠的割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砢砢。」羅斯托克酋長的喉嚨發出可怕的聲音,他圓睜雙眼喘著氣,感受著自己生命的流逝,而他的耳邊傳來喊殺聲和慘叫聲,以及兵器碰撞的聲音。
G708 發表於 2015-11-29 09:50
預告一(可不看)

第一章畢業找工作

人們都說二十一世紀什麼最重要,「人才」。但是秦大剛卻覺得現在是不是人才有點過剩了,剛剛走出校門時人才市場上是個大學生都能簽一個好點的公司,那時候秦大剛並沒有去,因為他一直有一個從政的夢想,因此走出校門的他重新拿起書本穿梭於各個校園開始了考公務員的歷程,可惜現實是殘酷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秦大剛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不是筆試成績差幾分,就是在面試的時候因為緊張而說不出話來,一來二去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可能不是當公務員的命,於是打算放棄的他來到他幾年前還嗤之以鼻的人才市場,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人頭涌涌,黑壓壓的一片,各個招聘點人滿為患,看著帶著眼鏡的學弟們,耳邊的聲音差點讓他暈倒。

「快點,快點,今天不是周末人還算少的,要不然連個看門的活都快找不到了。」

無奈的秦大剛只好重新拿起書本準備最後在試一試自己的運氣,當他坐在教室里摘下自己的眼鏡,抹了抹滿臉泛著油光的胖臉時候,旁邊聊天的一對情侶的對話差點將他擊倒在桌子下。

「哎,看網上出新聞了,現在連民工都可以考公務員了。」玩著手機的女孩扯著自己的男朋友說道。

「考公務是沒戲了,人太多了,每年光報考的人數就夠嚇人的了,還是畢業后搞創業划得來。還好我家還有點資本。」男孩子笑著對女孩說,有點炫耀有點得意。

秦大剛再也坐不住了。他合起書悄悄的離開了教室,心亂如麻的他一會想到自己務農的父母,一會想到已經被自己借錢借怕了的同學的面孔。

「咋辦啊,真是天亡我也。」秦大剛撓著自己亂糟糟的頭髮長嘆一聲,還好老天爺並沒打算讓這位法律系的高才生兼歷史愛好者就此自然滅亡,一張小廣告飄到了他的腳下。

秦大剛眼前一亮,因為這是張招聘的小廣告,「日薪兩百元。現在還有這種好事,不管了為了明天的飯錢就是地府也得闖闖了。」

可惜不久後秦大剛同學就要為這個草率的決定付出血的代價,拿著招聘小廣告的秦大剛興沖沖的按照上面的地址來到了郊外北校區的一所實驗室,從外面看這是一間敗舊的老式樓房,上面爬滿了枯黃的爬山虎。

「不會吧,堂堂大學實驗室這麼舊,不過。聽說現在都喜歡把內部裝修搞上去,也許裡面沒這麼差。」秦大剛踏進樓內便有點後悔了,因為裡面真的很舊,邁進去的腳不自覺的想要縮回去,但是想到今天的飯票,無奈之下只得硬著頭皮闖進去。

「埃歡迎,歡迎。」一進門秦大剛的眼前出現了一位熱情的中年人,他熱情洋溢的拉著秦大剛將他按在沙發上,雖然沙發有點搖晃,但是對秦大剛來說這是許久沒有感受到的熱情招待。

「您好。我是來應聘的。」秦大剛有點激動的舉著手中的紙片,沒想到中年人只是微笑著看著他。那種眼神有點怪。

「我知道,我需要一個助手,當然,在那之前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姓白,是留美博士,你,可以叫我白博士。」中年人頓了頓自己的西服挺得的筆直,用很有內涵的眼神看著秦大剛,但是秦大剛眨巴眨巴自己的小眼睛沒啥反應。

「那上面所說的每日兩百元是真的吧。」

「沒錯,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無奈的白博士嘆息道,「我需要的是一位熱愛科學的有志年輕人,你,是嗎。」

「當然了,我老愛科學了,我打小就喜歡看動物世界,上了大學還自發搞研究。」一聽錢有著落了,秦大剛立即挺直了腰板。

「哦,你從事過什麼研究?」白博士好奇的問道。

「哎,就是幫我同學拆了次電腦。」秦大剛扭扭捏捏的說,沒辦法為了肚皮只好委屈麵皮了。

「熱愛科學總是好的,哈哈。」白博士真有種想掐死秦大剛的衝動,但是自己的研究總是找不到合適的志願者,現在總算來了一個,哪怕是個廢物,也得廢物利用下了。「來,為了我們未來的科研成果我請你喝一杯。」

白博士從自己的書櫃中取出一瓶白蘭地,然後給秦大剛和自己斟上滿滿一杯,白博士舉起酒杯麵對著秦大剛,秦大剛連忙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等待未來老闆發話。

「為了我們共同的明天,cheers1

「謝謝1秦大剛想到自己將有一份工作時,興奮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哎呀媽呀,這洋酒就是比二鍋頭強多了。哎,白博士您怎麼不喝呀?」

「哈哈哈。」白博士舉著手中滿滿的酒杯哈哈大笑起來,他優雅的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眼神中透露著狂熱直愣愣的看著秦大剛,彷彿面對的是一隻實驗室中的兔子。當秦大剛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的腳發軟,他彎下腰想要扶著旁邊的沙發,但是眼中的沙發卻旋轉了起來,然後眼睛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秦大剛彷彿作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裡他夢見自己畢業后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每月能夠賺到上萬的工資,拿著這些工資買了許多禮物的秦大剛快樂的回到老家,爸爸媽媽在村口自豪的等著自己的兒子回家。

「唔~~~~。」正當秦大剛高興的準備開口問候自己爸媽的時候,臉上冰涼的刺激將他從夢中喚醒,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這是哪裡?」

秦大剛入目是一片昏暗的燈光下,一座封閉的水泥小屋,一盞燈泡晃晃悠悠的輕輕搖擺著,在秦大剛身側的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化學藥劑,潮濕的空氣中充滿了刺鼻的味道。

「啊,你醒了。」白博士的穿著好像醫生,他用冰冷的目光看著秦大剛,滑稽的卻是他的嘴角卻上揚著彷彿在微笑。

「你,你幹什麼?」秦大剛這時候在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把實驗座椅上,自己的雙手和雙腳被皮帶緊緊的扣著,自己的身體使勁擺動了幾下但是毫無鬆動的可能。

「歡迎來到我的伊甸園,榮我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實驗室。」白博士充滿熱情的原地轉了一個圈,在這裡的白博士毫無秦大剛原先所見的那種紳士風度,他的肢體不停地抽動著似乎想要抓住什麼,眼中沒有正常人的那種冷靜,只有不斷地閃爍著嗜人的光芒,嘴角堆滿白色的唾沫而毫不知覺。

「救命啊,救命啊1秦大剛覺得這傢伙已經瘋了,他嘶聲裂肺的呼喊著希望有人能夠聽見。

「哈哈哈,叫吧,叫吧,這裡是我的地下室沒有人會聽見的。」白博士瘋狂的大笑著,笑聲壓倒了秦大剛的呼救聲。

「你,你想怎麼樣?」知道呼救無望,秦大剛只好儘力穩定自己的情緒分散白博士的注意力,希望有能逃走的機會。

「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呢,我只是想要搞研究而已,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我說過給我足夠的資金我會把水變成石油的,你想想那時候我們國家,不,全人類都將認識到我的偉大,可是他們居然罵我是騙子,哼,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最終發明了這架時空穿梭機,只要用它可以穿梭到任何時代,這種偉大的創舉只能由我來完成。」

「完了,自己遇上個瘋子。」看著狂呼不止的白博士,秦大剛徹底傻眼了,看來自己的小命要交代在這裡了,我還不想死。

「演出開始~~。」白博士狂笑著,用抖動得手拉下電閘,高壓電流產生的火花四處飛濺,而秦大剛因為劇痛發出嚎叫聲,身體在電擊下激烈的抽搐著。

電流火花在外面一層環狀物體的帶動下開始飛速的旋轉起來,藍色的電流灼烤著在躺在中間的秦大剛,在十分鐘后在實驗台上只剩下一具烤焦的人體。

「咦,怎麼回事,按照愛因斯坦的理論,應該穿越成功的呀,難道是供電量不足?」白博士疑惑的抓撓著自己的腦袋,在他的腦子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結束了一個年輕的生命。

秦大剛在電流的劇痛中,拚命地掙扎著,似乎用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他終於擺脫了束縛飛向天空,但是天空是那樣的詭異,如同深冬的夜空,密布的繁星如同過眼雲煙般從他的身旁掠過,一片片星雲穿過他的身體,最後他終於來到了一顆藍色的星球上空,慢慢的飛向一處島的上空,漂浮的白雲如同薄紗般漂浮在秦大剛的身旁,他看見森林、河流、山脈,還有就是如同螞蟻般大小的鹿群,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如同一顆下墜的鉛球飛快的向下墜去,他看見地面逐漸向自己撲面而來,他想要大聲喊叫,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喊出聲沒有,因為此時他完全沒有了知覺,直到落在一座建築中的屋頂,他輕易地穿過屋頂向裡面的一個男人身體里衝去。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