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生活] 穿入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 (連載中)

 
hao12456 2015-10-31 09:09:2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1 101555
G708 發表於 2015-11-29 09:51
預告二(可不看)

第一節遊戲宅男的穿越

閃爍的電腦屏幕,一個頭髮蓬亂的瘦弱大男孩,戴著一副酒瓶底般厚的大眼鏡。他的手放在滑鼠上,滑鼠不斷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的口中不斷的嘟囔著什麼,看得出來他已經進入了無敵的遊戲狀態,終於當電腦畫面上出現了一個結局畫面的時候,遊戲宅男才鬆了一口氣,舒服的靠在了椅背上,順手撈起旁邊雜物中的一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可樂。

「喂,大剛你小子整天都鑽在宿舍里玩遊戲,這學期準備掛科呀?」正當遊戲宅男沉浸在一統天下的嗨狀態下的時候,宿舍房門打開了,舍友回到宿舍后看見遊戲宅男一如既往的日常狀態,不僅為自己宿舍的兄弟擔心道。

「沒事,臨考前再突擊下就是了。」遊戲宅男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白色的背心下是一副瘦骨叮噹的樣子,他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說,你這遊戲有啥玩的,你要玩就玩網游唄,整天玩個單機有屁意思?」

「你懂什麼?這些單機每一個都是經典中的經典,哈哈,你看我剛剛通關的信長之野望12,是研究日本戰國歷史非常生動的教材。」大剛唾沫亂噴的對自己的舍友說道,那種癲狂的狀態只有極端的熱粉才能明白。

「你都玩過多少單機了?」舍友一邊拿起毛巾擦拭臉,一邊好奇的問道。

「我想想。」大剛抓了抓腦袋,然後低下頭從電腦桌子下,嘩啦一聲拉出來一個大紙箱子,裡面堆滿了各種遊戲軟體,雖說在網路時代大家都從網上下載,但是固執的認為每一個經典的單機遊戲都有靈魂的大剛還是寧願啃饅頭,也要省下錢買盜版光碟。

「我靠,你瘋了,這麼多?有三角洲2沒有?」舍友連忙湊上前去問道。

「沒有。這裡全部是各種策略遊戲和模擬發展遊戲。」大剛扒拉著自己的寶貝們,自豪的說道完全不在乎舍友失望的神色。

「我靠,真沒意思。我下去打飯了,給你也帶一份。」

「你懂什麼?策略遊戲在古代可是帝王術。要不是我今天通關心情好才懶得理你,哎,給我帶一份肉夾饃。」大剛沖著門外的舍友喊道。

「汝是通曉策略之士嗎?~~~~」當大剛蹲在地上準備翻出來不久前剛買的幕府全面戰爭2玩的時候,從空蕩蕩的宿舍中忽然傳來了幽遠的聲音,那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誰?傻逼別裝神弄鬼的。」周大剛猛的站起身,雖然因為緊張臉色蒼白,但是還是壯著膽子大聲的罵道。

「請汝助我一臂之力~~~」

「我操,鬧鬼了。」可是那恐怖的聲音不但沒有停止,反而再次響起,大剛拚命的挪動著自己發抖的腿。想要通過門跑出去,但是一股神奇的吸引力讓他無法挪動。

「拜託了~~~」

「我不要,我只是個普通的學生而已,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玩我的遊戲呀。」大剛幾乎要哭出來了,這到底是個神馬情況。正在這時候電腦屏幕上,信長之野望的一統天下畫面發出了奇異的光芒,漸漸地大剛消失在了光芒之中。

在一片黑暗中,大剛覺得自己的身體消失了,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又清晰的感覺的有誰正站在自己的身旁。

「你是誰?」

「在下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只是想拜託殿下能夠幫助我。」不知為何的聲音又響起來。彷彿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大剛這樣想著。

「你想要做什麼?」大剛帶著哭腔說道,只是希望不是什麼難度大的事情,這樣能讓這個鬼東西放過自己。

「請利用您那一統天下的策略能力,代替我完成先父的夙願~~~。」

「神馬?神馬意思?」

「請用我足利賴純的身份,在戰國時代大顯身手吧。」

「蝦米。我,我只是個會玩遊戲的宅男而已呀。」

「那就請您用遊戲的態度重整小弓家吧~~~。」

當那飄渺的話語結束后,大剛便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是陷入了漩渦之中,在最後的意識中大剛終於知道了自己貌似要進入網路小說中的穿越環節了。

「不要呀,幕府將軍全面戰爭2資料片我還沒有玩呢~~~。」

大剛拚命的掙扎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在被漩渦捲入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漸漸察覺到了空氣的味道,那種鹹鹹的濕潤味道與自己上學的城市完全不同,這種差異使得大剛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可是他的耳邊卻盤旋著奇怪的聲音,那是一種常常能夠在遊戲中聽見的語言,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我都能聽懂,大剛在心裡大聲喊道。

「賴純殿下,賴純殿下,請堅強點。」終於被耳邊不斷的鼓噪弄煩了的大剛,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浮現在自己眼前的是木板結構的屋頂,伸手摸了摸下面,似乎是細細的竹篾片。

「哦,賴純殿下醒來了。」大剛看了看自己的右邊,只見一個披著長發的婦女,跪坐在自己的身旁,擔憂的看著自己。

「哎呀,我的頭。」大剛努力的抬起身體,因為移動身體忽然感到頭痛欲裂,他不自覺的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這時候才發覺額頭上綁著一條白布。

「賴純殿下,您的傷還沒好,請安心休息。」身旁的婦女連忙上前扶住大剛,在兩扇紙拉門之間跪坐著一名武士裝扮的中年男子,他緊張的看著在病榻上的大剛。

「神馬?神馬東西?」大剛掙扎著站起身,他一把拉扯掉自己頭上的白布,腳下踏在光滑的榻榻米上差點摔倒,一旁的婦女連忙扶住他。

「殿下,殿下請保重。」看見大剛癲狂的樣子,武士站起身企圖阻擋,但是被大剛一把拉開,他走出屋外看見了一幅只能在日式歷史劇中看見的景象,自己身處的竟然是一座武士的屋宅,迴廊下白色的沙子鋪滿地上,一塊塊平整的石板被當做小徑放在地上。

「這裡是什麼地方?」大剛回身問道。

「這裡?這裡是久留里城下您的屋宅呀。」武士急忙對大剛說道。

「神馬?久留里城,那不是安房裡見家的主城嗎?」大剛忽然意識到,如果這不是一個夢的話,那麼自己真的是狗血的穿越了。

「沒錯,請看那不就是九留里城的天守閣嗎?」武士忽然一伸手,指向屋檐頂端處,大剛看見山城頂端的天守閣聳立在天際,雖然在大剛這種遊戲宅男看來不過是一個用木頭搭建的兩層矮屋宅而已,與信長後來建造的雄偉的安土天守無法可比,但是因為城下的建築都是些矮小的木板房,倒是顯得其高大不少。

「那,那我是誰?」被突然穿越的事實搞暈的大剛,此時終於想到了自己的角色問題。

「啊,您是里見家臣足利賴純殿下。」武士跪下出言道。

「可是足利不是將軍的姓氏嗎?」大剛不,現在已經正式承認自己足利賴純身份,好奇的問道,這也是遊戲宅男的優點,一旦進入了狀態則會完全融入角色。

「這~~~。」武士忽然向左右看了看,發覺沒有可疑的人,此時才抬起頭壓低聲音說道,「雖然您現在身為里見家的家臣,但是殿下請別忘了您體內流淌的小弓公方殿下的血液,在下,在下佐佐木氏一族當盡心侍奉殿下。」

「哦,嘖,看來這個設定有些難度呀。」足利賴純自言自語的說道,漸漸的他了解到,自己雖說是里見家的家臣,但是其實質卻如同人質一般,只是因為源自遙遠的京都將軍家的高貴血統,而使的里見家還以禮相待,但是賴純知道很快在這個亂世之中,連征夷大將軍都會變得一文不值,自己這個死去的小弓公方的遺子地位也好不到那裡去。

「請殿下不要氣餒,里見義曉殿下怎麼說也曾經侍奉過您的父親義明殿下,他一定會幫助您恢復家業的。」佐佐木源四郎低著頭堅定的說道,殿下似乎因為前幾天從馬上摔下來而導致腦袋有些不清醒,是否需要再請醫師來看看,現在也只有耐心的幫助殿下恢復記憶了,源四郎這樣想著面對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小主人。

「呀嘎嘎,真是有趣,真是有趣。」突然足利賴純大聲的笑了起來,他張開雙臂就彷彿是在懷抱這整個時代般,在賴純看來這不過是又一個有趣遊戲的開始吧,就如同真正的足利賴純在離開人世時候對大剛所說的,用你喜愛的遊戲態度在這亂世之中衝出一條血路吧。

ps:這是下一本書的開頭,發上來請大家看看,反應如何。
G708 發表於 2015-11-29 09:52
第九十節暴風雨前

羅斯托克酋長眼中最後映入眼眶的是森林的上方一小片天空,意識逐漸的陷入模糊,他躺在草地上身體陷入深淵之中。

誰日之後,一隊標槍騎兵在這處邊境森林中發現了羅斯托克酋長,他們看見一副不可思議的景象,林中四處是打鬥廝殺后的殘肢和屍體,羅斯托克酋長的旗幟落在泥土之中。

「出什麼事情了?」標槍騎兵隊長緊握著手中的標槍,他撥轉了一下胯下戰馬,讓戰馬在屍體間走動,查看著這些被殺死的羅斯托克人。

「似乎是在猝不及防下被突然襲擊的。」其他的標槍騎兵從馬上下來,他們小心翼翼的避開內臟和斷肢,這些受襲的羅斯托克人許多手中都沒有武器,劈砍的傷口都是近距離造成的,說明是被身邊人忽然拔劍相向殺死。

「難道是內訌。」標槍騎兵隊長環視了一下四周,羅斯托克人的覆滅實在是太過詭異,正在此時另一小隊的標槍騎兵們從另一邊返回。

「隊長你應該來這邊看看。」這一隊標槍騎兵似乎發現了什麼,標槍騎兵隊長騎著馬跟隨著來到一處林間空地。

在陽光下成群結隊的蒼蠅飛舞著,羅斯托克酋長*著上身,他的身體下血液將泥土染成黑紫色,致命的一擊在脖子處,翻開的傷口呈現出死白色,綠頭的蒼蠅在哪裡蠕動飛舞。羅斯托克酋長的雙眼蒙上了一層白霧,他死魚般的雙眼中似乎充滿了不甘心,在數日前這還是一位指揮著千人的斯拉夫貴族,可是此時卻只留下一堆臭肉和惡臭。

「沒錯是羅斯托克酋長。」標槍騎兵隊長掏出一塊亞麻布掩在自己的口鼻處,他蹲下身體仔細的看了看屍體,當時襲擊羅斯托克人的時候,他見過這位意氣風發的酋長,當時他揮舞著手中象徵權威的棍棒,指揮著手下的士兵。

「真是奇怪。他為什麼要脫掉自己的盔甲,就像是主動放棄抵抗一般。」其他的標槍騎兵牽著自己的馬,站在隊長的身後注視著。

「是誰?」忽然標槍騎兵隊長站起身,他將自己手中的標槍狠狠的投擲出去。標槍擊中距離他們不遠的一叢灌木,同時傳來一聲人類的驚叫聲。

「刷。」標槍騎兵們連忙丟開自己手中的馬韁繩,彎下腰拔出腰間馬刀,向灌木叢中衝去。

「啊,不要殺我。」一個衣衫襤褸的斯拉夫人灰頭土臉的被推到隊長的腳下,他驚恐的看著這些身穿皮革甲,手中握著雪亮馬刀的標槍騎兵們,跪在地上不敢站起身。

「你是誰?為什麼躲在這裡。」標槍騎兵隊長向自己的同伴們看了一眼,對地上的斯拉夫人詢問道。

「我是羅斯托克酋長的親隨。」衣衫襤褸的斯拉夫人咽了咽口水,跪在地上看了一眼羅斯托克酋長的屍體說道。

「酋長親隨?」標槍騎兵隊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地上衣衫襤褸的男人。作為酋長的親隨無論是裝備還是氣派都接近與貴族,可是地上這落魄的男人真是羅斯托克酋長的親隨嗎?但是如果真是這樣也許就能搞清楚是誰襲擊了羅斯托克酋長。

很快標槍騎兵隊長便從自稱酋長親隨的男人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經過,他們在酋長的帶領下駐紮在邊境等待援兵,當羅斯托克酋長的男寵帶領著軍隊和補給到來的時候,就像是其他的人一樣歡欣鼓舞。在輜重車上尋找食物,數日沒有好好吃東西使得他們都虛弱不堪,也正因此酋長親隨們在飢餓面前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後來我們受到了援兵的突然襲擊,這時候我才發現酋長已經不見了,失去了指揮的我們一片混亂,那簡直就是屠殺。」衣衫襤褸的男人伸出自己髒兮兮的袖子擦拭了一下眼睛,他嗚咽著對標槍騎兵隊長說道。

「那你知道是誰襲擊你們的嗎?」標槍騎兵隊長不為所動的問道。

「我被幾個人追殺。但是我用長矛刺死其中一人後,我的長矛折斷了,所以我只能無奈的向密林中逃跑,就在這裡發現了酋長的屍體,可是那時候我顧不上收斂屍體,躲在了一棵大樹的樹根形成的土穴中。那時候我聽見追殺我的人說馬蒂女士要求他們集合,接著他們便離開了,我等了一段時間后也逃走了。」

「馬蒂?」標槍騎兵隊長的眉頭皺起來,這個名字十分的陌生,作為平民的他根本沒聽過。

「那是梅克倫堡大酋長的長子莫米斯的女兒。威爾勒郡的統治者。」羅斯托克酋長的親隨向隊長解釋道,作為貴族又跟隨著羅斯托克酋長出入宮廷的他十分清楚,梅克倫堡大酋長國的貴族家族譜系。

「還有一點我不明白,你既然逃走了為何又返回來。」標槍騎兵隊長好奇的問道。

「我,我不忍心讓羅斯托克酋長的屍體暴屍荒野。」羅斯托克酋長的親隨的臉竟然紅了,他不安的回答道。

「把這個傢伙帶回梅克倫堡城堡,交給阿若德伯爵大人。」標槍騎兵隊長想到羅斯托克酋長的嗜好打了一個寒顫,向自己的手下揮揮手,將這個痴情的親隨和羅斯托克大酋長的屍體綁在一塊放在馬上。

阿若德得知羅斯托克酋長的死訊只是稍稍愣了愣,他此時正在與埃爾維特修士商談領地重建的事情,標槍騎兵的報告和羅斯托克酋長的屍體讓原本打算專心領地重建的他改變了主意。

「如果羅斯托克酋長身死,那麼誰將繼承他的領地?」阿若德走在塔樓石階上,對埃爾維特修士問道。

「抱歉我的伯爵,我對斯拉夫人的事情並不了解。」埃爾維特修士歉意的說道,情報並非他的專項。

「沒錯,哈維在哪裡?叫她來見我。」阿若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錯了人,他太激動了才犯了這種低級錯誤,當羅斯托克酋長身死之後,羅斯托克郡將群龍無首,這豈不是奪取其土地的最佳時機。

當哈維一副慵懶睡眼朦朧的出現在阿若德面前的時候,被阿若德連珠炮似的發問弄的愣了愣,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阿若德的意圖,情報網已經將羅斯托克郡正在發生的事情報告給了她,只是她還沒來的及報告。

「阿若德羅斯托克郡現在亂的一鍋粥一般,你覺得有必要摻和進去嗎?」哈維用手指纏繞著自己的頭髮,周圍的廷臣們都覺得這個女煞星越來越有女人味了,當然大家都很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有時候在深夜時分從阿若德的房間中發出的哈維的尖叫聲,幾乎都能夠震破塔樓中人們的耳膜。

「出什麼事情了?你得到什麼消息?」阿若德聽了哈維的話心中咯一跳,難道有其他人已經染指了羅斯托克郡。

「不但是威爾勒的女狼盯上了羅斯托克郡,就連梅克倫堡大酋長現在名義上的繼承人比利斯也派出了軍隊,他們都在爭奪羅斯托克酋長留下的遺產。」哈維將自己所知的情報告訴阿若德和其他的廷臣,多虧了血滴子兄弟會的梟傳遞的情報才能夠使得消息如此及時。

「威爾勒的馬蒂出動軍隊我想得到,不過為什麼比利斯也這麼快出動軍隊,他難道有未卜先知的本領?」阿若德有些詫異的問道。

「當然不是,那個比利斯可不是一般的陰險,他要求羅斯托克酋長進攻我們的時候,可能已經打好了吞併羅斯托克郡的打算,所以我說如果羅斯托克酋長離開他的城堡,那麼等待他的必將是死亡或者失去領地。」

「異教徒果然毫無信用可言,竟然背後偷襲自己人。」班爵士扶著自己腰間的劍,怒氣沖沖的說道,不過阿若德坐在領主椅上沒有吭聲,貴族們的爾虞我詐根本與信仰無關,羅馬神聖帝國的王室與地方公爵們之間不也勾心鬥角嗎?

「尊貴的伯爵大人,也許我們應該專心領地建設才好,畢竟我們這一次與羅斯托克酋長的戰爭損失不少。」埃爾維特修士走出來向阿若德建議道,損毀的村落聚落要重新修復,雖然修復村落不需要阿若德操心,農民們自己會重新建設自己的家園的,但是在這一期間農民們需要來自梅克倫堡城堡的支援。

「我決定了。」阿若德用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忽然他站起身用洪亮的聲音對廷臣們說道,「朱利安和班爵士帶來騎兵前去羅斯托克郡,將沿海的土地村落插上我的旗幟,向哪裡的斯拉夫人宣布我的權威,但是記住如果碰到馬蒂和比利斯的士兵,要是小股就堅決殲滅,但如果是大隊人馬立即撤回,一定要發揮出戰馬的優勢,所以我允許你們和你們的士兵每人攜帶兩匹以上的馬。」

「是伯爵大人。」雖然朱利安和爵士班不明白阿若德為何會挑選沿海土地下手,而不是土地人口肥沃的腹地,但是他們看著昂首站立在領主寶座前的阿若德,連忙低下頭接受了阿若德的命令。

「暴風雨前嗎?阿若德你想要做什麼?」哈維看著阿若德向自己的手下下達的命令,她小聲的說道。

「伯爵大人,王室的使者出現在了城堡外。」就在此時,一名日耳曼士兵急匆匆的走進大廳之中,他看見阿若德連忙走上前向他稟報道。

「王室使者?」阿若德有些詫異的看著向自己報告的士兵,心中十分疑惑為何王室的使者會忽然光臨自己的城堡。

ps:很抱歉讓大家擔心以為二兩要爛尾太監神馬的,完全沒有這個擔心必要,此書還有很長的路沒走完吶
G708 發表於 2015-11-29 09:53
第九十一節王室使者

王室使者其實早就進入了梅克倫堡郡的鄰國阿爾特馬克郡,在阿爾特馬克郡的伯爵城堡中接受了宴請,不過第二天的時候他聽說了斯拉夫酋長入侵了梅克倫堡郡,這讓王室使者有些遲疑起來,他從阿爾特馬克伯爵哪裡聽說了斯拉夫人的洶洶氣勢,羅斯托克人一千餘人攻向梅克倫堡城堡,就連阿爾特馬克伯爵都緊張的命令騎士返回領地等候命令,因此王室使者停留在阿爾特馬克伯爵的城堡中不走,等候著事態的下一步發展。

過了大概一月左右,正當王室使者準備無功而返的時刻,他聽到有傳言阿若德擊敗了羅斯托克人,開始他並不相信這個傳言,要知道羅斯托克人的士兵數量遠遠超過阿若德,又因為阿若德沒有附庸於梅森公爵,所以不可能獲得援兵,也就是說阿若德要獨自面對人數眾多的斯拉夫人。

「阿若德真的勝利了,我的人在邊境抓到了一些斯拉夫逃兵,從他們口中獲得了正確的消息。」阿爾特馬克伯爵坐在餐桌前,對王室使者說道,伯爵的左手邊是他的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穿著紅色呢絨的長袍,女孩穿著用金線鑲邊的綠色天鵝絨裙,兩人即使在餐桌上也相互打鬧不休。

「這是真的嗎?」王室使者是一位薩克森公國貴族,年紀在四十歲左右,舉止得體優雅,熟悉各國宮廷禮節。

「沒錯。」阿爾特馬克伯爵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的心情有些複雜。同別的貴族們不同他是一個自認平庸的男人,唯一的希望是將自己的領土子孫永替。從前為了應付北方的斯拉夫人他絞盡腦汁,可是自從阿若德奪取梅克倫堡郡后,成為了替代他抵禦斯拉夫人的屏障,但是當聽見殘暴的羅斯托克酋長都被阿若德打敗了的時候,阿爾特馬克伯爵的心中又不由得為自己身邊強大的鄰居不安。

「那麼伯爵大人看來我要啟程了,感謝您幾日來的熱情招待。」王室使者站起身,向阿爾特馬克伯爵鞠躬告辭道,既然梅克倫堡郡戰爭已經結束。那麼他就要去履行自己君主給予他的職責。

「願上帝保佑您旅途平安。」伯爵伸出自己的手指,坐在椅子上低下頭在空中輕輕划動了幾下。

王室使者帶領著自己的兩名護衛,騎著馬在泥濘的小路上賓士著,很快他們便到了阿爾特馬克郡邊境,每一個郡的邊境都有關卡,負責檢查來往行人,以及收取商隊和行人的通行稅。王室使者和他的護衛將一面王室紋章旗幟展開,作為貴族和為王室工作的人員可以不用受到任何阻難的通過關卡。

「天色暗下來了,我們在路邊旅店休整一下,明日一早去覲見阿若德伯爵大人。」王室使者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落山,在泥濘的小徑旁邊一座用木頭搭建的旅店生意正好。他們踢了踢自己胯下的馬,向旅店走去,能夠不露宿樹林,有溫暖的壁爐烤烤潮濕的披風,喝上一口熱酒是最好不過的了。

「哈哈哈。」當使者推開旅店門的時候。裡面的人們喧鬧聲和壁爐的熱浪迎面而來。

「啊尊貴的客人進來吧,外面的夜風可是讓人發抖呀。」挺著凸肚子的旅店老闆將使者讓進來。並且帶領他們到一個木柱後面的座位,當使者和兩名護衛坐下后,他們要了三份麵包、蘋果和三杯熱麥芽酒。

「嗨,小羅伯特給我們講講你參加的對羅斯托克人的戰鬥吧,就是城牆上把斯拉夫人攻城塔樓燃燒成火炬的那一段。」正在此時,一桌子農民們擠坐的地方發出歡呼聲,其他的人都轉過頭向哪裡看去,就連王室使者也不例外。

「當然只要你們能夠再給我來一杯。」小羅伯特的臉浮現著醉酒的紅潤,看起來他因為自己經歷的那場戰鬥已經獲得不少酒,可是人們還是聽個沒完沒了。

「沒問題,說吧,說吧。」人們都紛紛對他說道,就連旅館老闆也停下了擦拭木杯子的動作看向那裡。

「好。」小羅伯特被眾人激勵,他跳到木凳上,看著坐在下方揚起臉等待他講述故事的眾人,於是滔滔不絕的講起在梅克倫堡城堡下發生的那一場激烈的戰鬥,小羅伯特的口才不錯連王室使者都忍不住側耳傾聽。

「為何阿若德伯爵大人會將重要的城牆防衛交給農民,可見這個夸夸其談的傢伙只是吹牛而已。」跟隨王室使者的護衛不相信的搖頭道,作為軍人他很清楚城牆防守的重要,根本不可能交給外行的農夫們去,奪取城牆和防守城牆若是沒有經過軍事訓練的人,很可能因為激烈廝殺而崩潰,因此通常防守城牆的都是騎士等職業軍人,除非萬不得已是不會讓農兵礙手礙腳的。

「這你就不懂了,他們可不是普通農民,是阿若德伯爵大人的保甲兵。」這時候在王室使者鄰桌的一個旅行商人,對護衛解釋道。

「保甲兵?」王室使者好奇的問道。

「嗯,平日里這些農夫在農忙時候耕種土地,但是在農閑的時候就要進入城堡接受軍事訓練大概就是這意思,要說阿若德大人還真是闊綽,嘖嘖,讓這些人白吃白住在城堡中,要是我的話也願意在梅克倫堡郡當農夫。」旅行商人抿了一口麥芽酒,讚歎羨慕的說道。

「那阿若德伯爵也不怕這些人吃飽后躲避訓練?」護衛還是不解的問道,他可是深知農民們的懶惰滑頭。

「不會的,保甲兵必須是在梅克倫堡郡有家室的人,家中一人當保甲兵就能夠獲得每月一個銅子的錢,但是只能存在伯爵那裡,每一年年底才能夠發放,如果偷奸耍滑不但家人要受到處罰,連保證金也會被沒收,要不說打起仗來這些保甲兵捨身忘死。」旅行商人嚼著肉乾,向王室使者解釋道。

「您知道的還挺多的。」王室使者若有深意的看了旅行商人一眼,不過對方似乎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微微一笑,此時小羅伯特的故事正講到阿若德用瀝青火燒攻城塔樓的時候,眾人都不由得的用木杯敲擊著桌子,發出歡喜的笑聲,經過一年多的移民,此時梅克倫堡郡的日耳曼人口逐漸上升,而斯拉夫人經歷了叛亂後人口則在下降中,見識到了阿若德冷酷一面后也不敢公開親向羅斯托克酋長一方。

「乒。」忽然一聲巨響打斷了人們的歡呼聲,從夜色中走進來了幾名腰間挎劍的人,他們中的兩名彎腰進入了旅店,另外兩名則站在旅店外手中握著火炬,旅店中的人皺起眉頭看向門口處,有武器的人已經將手放在了武器的把柄處,雖說梅克倫堡郡在阿若德的治理下治安好的多,但是也不可避免有剪徑的強盜出沒,只是那幾名踢開木門的人走進來的時候,旅店中的人看見他們胸前佩戴的木牌。

「是血滴子兄弟會,三枚血滴。」木牌上畫著三枚血滴讓人們有些吃驚,他們知道血滴的數量代表了血滴子兄弟會成員的等級,越多血滴越代表其等級高級,普通的血滴子兄弟會成員只有一枚血滴木牌,通常負責城鎮和鄉間的治安活動。

「幾位大人請問光臨小店有何貴幹?」旅店老闆大驚失色的走過來,他搓著自己胖嘟嘟的雙手,點頭哈腰的對幾名血滴子兄弟會成員說道,他深知這些人代表了阿若德伯爵的權威,絲毫冒犯不得。

「不用擔心,我們只是在找一個間諜。」血滴子兄弟會成員向其他人安慰道,旅店中的人聽說在這裡有間諜都紛紛相互看著,旅店是容納旅行者落腳的地方,難免會魚龍混雜,這讓人們都有些緊張自危起來。

血滴子兄弟會成員筆直的走向王室使者坐著的木桌,其他的人都急忙離開這一桌子,而王室使者的眉頭不由得皺起來,難道這些人誤會以為自己是間諜嗎?他從未聽說過哪一個國家的宮廷有血滴子兄弟會這一組織,聽起來倒像是強盜團伙的名稱。

「。」就在王室使者的護衛們準備站起來的時候,他們身邊的旅行商人忽然掀翻木桌,拔出藏在木棍中細長的劍,企圖在旅店中引起混亂逃跑,可是血滴子兄弟會成員們訓練有素的躲過木桌,他們抽出自己腰間的劍將旅行商人團團圍住,封死他每一個行動的方向,眼看著無法突破血滴子兄弟會成員的阻攔,旅行商人的額頭不由冒出虛汗,他的眼睛向著旅店的木窗戶方向瞟了一眼。

「呀。」旅行商人跨前一步將劍刺向左邊的血滴子,接著衝到木窗戶前準備越出去,就在此時只聽一聲慘叫,他捂著自己的脖子倒了下去,只見他的脖子處扎著一根長針。

「下地獄的傢伙,竟然以為自己能逃出去,外面也有我們的人。」血滴子兄弟會的成員得意的將劍插劍鞘,其中一人的手中多了一根銅管,這是他們特殊的武器吹箭,箭針上塗抹著一種神經毒素蘑菇的汁,在無聲無息間便可以擊倒對手。

「抱歉打攪各位了,祝願各位繼續享受美好的夜晚。」血滴子兄弟會的成員們將旅行商人綁起來,在離開旅店的時候對眾人說道,王室使者同其他人一樣站在旁邊,注視著這些代表了阿若德捉拿間諜的人,心中不由得對阿若德的力量又有了更深的認識。
G708 發表於 2015-11-29 09:53
第九十二節王子厚愛

馬蹄踏在鵝卵石路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王室使者看著這條用河中鵝卵石鋪成的通向梅克倫堡城堡的小路,路的兩旁是一些被焚燒燒毀的村莊,似乎在無聲的訴說著不久前的戰爭之慘烈,不過並非王室使者見過的戰爭過後的蕭條,許多人正忙碌的在這片被燒毀的家園上重新搭建房屋清理殘垣,在後來的王室使者的一份日記中寫道,這些梅克倫堡人在經歷了戰事之後,並沒有意志消沉,他們反而有組織的在長者的帶領下重建家園,通過他們臉上的笑容和歡快的動作,我彷彿看見他們對於自己統治者的滿足以及希望。

「城堡到了大人。」護衛向前方指了指,王室使者這時候才將自己的視線收回來,他順著護衛的手指看見梅克倫堡城堡聳立在山丘之上,尖尖的塔樓上方飄揚著黑色的獅子紋章旗幟,王室使者深吸了一口氣用腳後跟踢了踢馬,他終於要見到那位神秘的梅克倫堡伯爵阿若德了。

「駕其~~~。」當王室使者和他的護衛走到山丘半山腰的時候,從城堡中賓士出數名騎士,他們罩衫上都著十字紋章,看起來像是發誓效忠教會的騎士,騎士們也看見了王室使者和護衛手中代錶王室的帝國之鷹旗幟,連忙勒住自己胯下的馬讓開一條道路。

「感謝您的風度爵士。」王室使者看著為首的騎士,向其低頭表示感謝,並好奇的向對方攀談道,「爵士您是梅克倫堡伯爵的騎士嗎?」

「不,我們是聖約姆修士會的騎士,戰爭結束了我們正返回自己的教區。」為首的騎士用戴著皮革手套的雙手抓緊馬韁繩,禮貌的對王室使者說道。

「祝您一路順風,爵士。」王室使者明白似得點點頭,看來阿若德是用封賞土地的方式使得這些教會騎士為他效勞,這也能夠看出阿若德前期統治的艱辛,因為地處斯拉夫人異教徒的邊境,所以很少有日耳曼貴族會冒險移民到這裡來,不過當這又一次的勝利傳播開來的時候,恐怕日耳曼貴族們為了獲得阿若德土地的封賞會蜂擁而至他的宮廷,畢竟貴族才是國家統治之基,唯有貴族才能夠負擔的起高昂的武器裝備和馬匹。

王室使者告別聖約姆修士會騎士們,繼續向城堡走去,當他稟明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后,城堡的守衛們將他們一行人放入城中,並且有士兵跑進塔樓之中向阿若德稟報王室使者的前來,在這一段時間內王室使者禮貌的等候在塔樓外,他打量著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堡,厚實的石頭城牆和林立的箭樓,難怪羅斯托克酋長無法攻陷這座城堡,不過更讓王室使者在意的是守衛城堡的士兵的紀律嚴明,他們中有日耳曼人、瑞士人甚至還有斯拉夫人,但是當他們在一個小隊中的時候,完全聽從斜跨佩戴著一條著五角星綬帶的隊長的命令,口令聲此起彼伏嚴謹有序。

「伯爵大人請您進入。」這時候,塔樓內走出來一名小侍從他測過身體,向王室使者做出進入的手勢,使者從自己的馬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衣上裝,繫緊腰間寬大的藍色束帶,正了正自己的圓餅頭巾,大步走進塔樓之中。

「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特使前來覲見梅克倫堡伯爵大人。」在領主大廳之中響起小侍從稚嫩嘹亮的聲音,大廳中的嗡嗡聲頓時響起,分站在大廳兩邊的數名廷臣們都一起用目光打量著使者,使者的身後是手持著一桿王室旗幟的護衛,王室使者走進大廳后抬起頭看見端坐在領主寶座上的阿若德,他驚訝於這位伯爵的年輕,年輕的統治者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憑藉著父輩的餘蔭和開疆擴土的統治者完全不同。

「歡迎您王室的使者,您的遠道而來使得我的城堡,蓬蓽生輝。」阿若德禮貌的對王室使者說道,態度不卑不亢,畢竟他現在並非王室的附庸,自己統治下的梅克倫堡郡此時算是一個獨立的小王國。

「感謝您的接見,勇猛無畏,英明的統治者,斯拉夫人的剋星,古羅馬知識的嫻熟運用者,梅克倫堡郡當之無愧的伯爵大人。」王室使者彎下腰口中滔滔不絕的講著對阿若德的奉承之詞,作為使者和外交家他懂得如何取悅統治者,不過阿若德只是微笑著聽著,並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

「也感謝您的讚譽,請說出您的來意吧,使者閣下您也看見了我的領地剛剛遭受了斯拉夫人的入侵,有許多工作需要我安排,所以我們沒有多少時間聽那些並不屬於我的榮耀,我相信您可以這樣講上一天吧。」阿若德坐在領主寶座上,他交叉著自己的雙腿,伸出右手沖王室使者擺擺手,他知道王室使者是不會為了奉承自己幾句而千里迢迢而來的。

「咳咳,伯爵大人果然是一位嚴守日耳曼樸實傳統的貴族,其實呢這一次我是代錶王室,向伯爵大人請求援兵的。」王室使者尷尬的輕輕咳嗽了一聲,不過很快這位熟知外交的使者調整好自己的態度,向阿若德講述自己的使命。

「援兵?真是奇怪皇帝陛下此時可是統領萬餘兵力攻打要塞勃蘭尼貝爾,按說我們這樣的邊地小郡怎麼可能對皇帝陛下有所幫助?」阿若德好奇的看著面前的王室使者,如果不是他背後旗幟,阿若德還真以為是個騙子呢。

「是的,但是要塞勃蘭尼貝爾堅固異常,久攻不下,睿智的王儲奧托王子說唯有阿若德大人才能夠幫助我們攻克要塞。」王室使者嘆了口氣說道,要塞久攻不下諸位公爵已經在御前吵嚷著要帶兵返回自己的領地,眼看萬餘人就要成鳥獸散,而固執的捕鳥者亨利因為拒絕了塗油禮,所以也得不到教會的幫助,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原來如此,奧托王子的厚愛嗎?」阿若德的眼睛眯起來,這位王子倒是挺有趣的,自己攻陷梅克倫堡郡之初,為自己送來賀禮的便有這位王子,沒想到在他的心中自己居然佔有這麼高的地位,這倒是讓阿若德有些感動,不過剛剛自己經歷戰爭確實有心無力。

「沒錯,王儲殿下認為阿若德伯爵大人是一位能夠有所作為的大人物,雖然我等愚昧不知道王子殿下的信心來自何處,但也許是上帝的指引吧。」

「恩,好吧,不過我沒有兵力出征的,不過我可以將五門旋風炮贈送給王子殿下,這樣攻克要塞應該不在話下,以報答王子殿下的親近。」
G708 發表於 2015-11-29 09:55
第九十三節愛情是受罪

王室使者獲得了阿若德贈予的旋風炮,可以說將王子奧託交付給他的任務圓滿完成,按照習俗作為遠道而來的客人,阿若德會備下宴會招待這位來自王室的貴族。夜幕降臨下的梅克倫堡城堡格外寧靜,把守崗位的士兵舉著火炬在城牆上來回巡邏,除了風聲和偶爾的咳嗽聲幾乎聽不見其他的聲音,城堡外的日耳曼移民的據點,勞作了一天的農夫們早早的進入了夢鄉,星空下只有蟲子的鳴叫聲,以及遠處傳來的幾聲狼嚎。

不過如果有人推開城堡塔樓的大門,熱鬧非凡的氣浪便會迎面撲來,吵雜的高聲交談聲,以及混雜在其中的琴聲、笛子聲和小手鼓聲同時傳出,端著盤子的小侍從們穿梭在人群之中,將食物分發在木桌上,而拿著酒壺的小侍從則瞅著人們的杯子,一見到杯子快空了便上前填滿,大多數人都穿著自己最好的衣服坐在大廳中用餐,但是也有喝多的人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在場地中跳舞,而這時候其他人不但不會責怪他的無禮,反而會拍起手高聲叫好。

「這真是個繁榮的領地呀。」王室使者端起酒杯向阿若德致敬道,這句話到並非是單純的奉承之詞,梅克倫堡郡在斯拉夫人的手中的時候,還只是一個部落聚集的郡,原始的耕作方式和傳統習俗統治之下的異教徒模式,這倒並非是說斯拉夫人的統治不好,許多日耳曼貴族們統治下的土地除了宗教外,其實也都是差不多的。可是阿若德在攻克梅克倫堡郡之後,馬不停蹄的開展各種改革和建設,很快將這座邊地領地建設成了吸引商人和移民的土地。光是這一點便能夠讓見多識廣的王室使者刮目相看。

「這都是主的恩惠,對了還未請教您的名字。」阿若德謙虛的說道。

「我是達倫男爵之子,紀伯倫。德。鄧肯,在王室宮廷中擔任書記官之職。」王室使者紀伯倫放下自己的酒杯,向阿若德正式的介紹自己。這位見多識廣的王室書記官讓阿若德起了愛才之心,不過他也知道在王室中任職的紀伯倫是不可能屈尊在自己這樣的鄉下小郡中的,不由得有些可惜。

「您有孩子了嗎?」阿若德想要多些了解這位薩克森貴族,於是向紀伯倫傾了傾身子,對他說道。

「我和我的妻子育了三個孩子,一個女孩。兩個男孩。」紀伯倫的臉上帶著些笑容,提起他的孩子,這位薩克森貴族滿臉的自豪和慈愛。

「紀伯倫大人,希望在戰時結束,世道逐漸和平的時候,您能帶上自己的家人來梅克倫堡城堡做客。」阿若德也能夠感受到紀伯倫的歡喜。他向紀伯倫和他的家人發出邀請,在這個時代這是最友好的舉動,當然宮廷陰謀不在此列。

「感謝您的邀請。」紀伯倫連忙站起身,向這位年輕的伯爵鞠躬,這是受到邀請的客人應有的禮節。

熱鬧的宴會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當阿若德回過神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竟然靠在椅子上睡著了。身上搭著一條柔軟的細羊毛毯子,大廳中一片狼藉,醉酒的酒鬼趴在桌子上或者地上呼呼大睡,木桌上的殘羹剩飯到處都是,倒下的酒壺將剩餘的酒傾倒在地,紀伯倫似乎已經返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阿若德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他跨過地上躺著的酒鬼,走到一處窗戶前,看著外面的璀璨的星空。他解開自己的束腰帶,掏出自己的活,一道水柱衝出窗戶落在塔樓後面的庭院中。

「嘶,舒服多了。」阿若德打了個寒顫,夜風還真是寒冷。他抖動了一下身體,繫上褲子縮著身體,向塔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在樓梯口處他看見小侍從抱著酒壺,靠在樓梯處睡得正香甜,阿若德決定不打攪孩子的美夢,小心翼翼的跨過去上了樓梯。

「咯吱。」阿若德的房間在走廊盡頭,平日里作為梅克倫堡郡的最高統治者,他的侍從會在門口前鋪上一條毯子睡在哪裡守衛,不過今天的宴會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所以也沒有安排侍從服侍,當阿若德走進去的時候,屋子內的壁爐倒是升起了火,將整個房間烤的暖融融的,阿若德打著哈欠脫下自己的外套,他一心只想著自己那柔軟的大木床,說實在的這比溫德爾家族鋪著稻草的木板床要舒服多了,難怪人人都想當統治者,在不經意間便有人幫你準備好最好的東西。

「咦?」阿若德實在太疲倦了,他沒有換上自己的白色細亞麻睡衣,就這樣伸手摸進了被窩,可是他忽然發覺被窩中似乎有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大驚之下的他連忙揭開被子,這時候他才發覺在被子裡面正蜷縮著一位美人,這位美人閉著雙眼,蜷縮著身體好似一頭溫順的小動物。

「難道是哈維?可是我記得派她去執行任務去了。」阿若德開始還以為是哈維,在這個城堡中只有哈維才會出入自己的室,借著壁爐中的火光阿若德仔細端詳著這一張白皙的面孔,散亂的長發披在肩上,高挺的鼻樑,似乎是熟睡中的緣故,兩頰微微紅潤,緊閉的眼角還有淚痕,彷彿是在哭泣中逐漸睡著的。

「嗚~~。」美女翻了個身體,穿著寬鬆綠色長裙的身體,傲人的挺立著,誘人的體香鑽入鼻孔,看的阿若德不由的喉嚨滑動了幾下。

「這不是雪莉嗎?她為何會在我的房間中。」阿若德感到十分的意外,這竟然是斯拉夫人女祭司雪莉,可是為何她會跑到自己的床上的,但是當一位美女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時候,相信任何成熟的男人都不會無動於衷的,阿若德看著面前的美女也不例外,他伸出手撫在雪莉光滑的面龐上,一股熱氣正從下向頭頂衝刺。

「伯爵大人,請放過那些人吧,他們並不都是壞人,只要放過他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正在這關鍵的時刻,雪莉的口中夢囈著說道,兩滴淚水從緊閉的眼中滑過,落在了阿若德的枕頭上,一塊濕潤的水跡出現在枕頭上,這讓阿若德已經沸騰的心如澆了一盆冷水。

「我這是在幹嗎?」阿若德收回了自己的手,打了自己一記耳光,讓自己保持清醒過來,他確實是一個又需要的男人,而與哈維的床/第之歡也是各取所需,可即使是這樣他在心底也是對女人疼愛有加,每次派遣哈維任務都是最安全的地方,對待哈維尚且如此。面前這個酷似前世女神的雪莉,阿若德當然也是有一份獨特的感覺,只是雪莉為了救那些關在地牢中的斯拉夫貴族,居然肯做到這一步,而阿若德如果此時趁人之危奪取了雪莉的貞/操,到時候就連他自己也會瞧不起自己的,想到這裡阿若德嘆了口氣,他默默的將被子重新給雪莉蓋好,站起身將外套重新披在自己的身上,走出了自己的室。

「哎,真是倒霉,守著一個大美女卻要受這份罪,你就自己作吧。」阿若德口中嘟囔著,將原本小侍從的毯子鋪在地上,躺在硬邦邦的地面上忿忿不平的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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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節打獵計謀

第二天的清晨,睡眼朦朧的雪莉揉著自己的眼睛,她意外的發現阿若德竟然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這讓她有些沮喪和不安,也許阿若德是喝醉了酒直接在領主大廳中呼呼大睡了吧,想到這裡雪莉才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在阿若德的房間中,雖然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現在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雪莉躡手躡腳走出房門的時候,她忽然腳下發出輕呼的聲音,因為她似乎是踩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這時候她才發現被自己踩著的竟然是梅克倫堡郡的最高統治者伯爵阿若德,這位伯爵大人正揉著自己的肚子,一臉苦相的從地上爬起來,而地上鋪著一條羊毛毯子,難道阿若德昨晚竟然是在門口睡了一晚,雪莉掩著自己的小嘴瞪大了眼睛。

「哎,你可算是醒來了,這該死的地面硬邦邦的,比黑沼澤村溫德爾爵士的屋宅床還難睡。」阿若德打著哈欠揉著自己的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中,他急需睡上一個回籠覺,而在門口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雪莉。

「難道他昨晚為了不打攪我,才睡在門口的?」雪莉想到這裡,不由的臉漲得通紅,自己的魅力居然這麼不堪,讓一個成熟的男人連同床共枕都不願意,可是雪莉的心中又感到了一陣感動,雖然這位伯爵大人對待斯拉夫人極為冷酷,但是沒想到對自己倒是十分溫柔。

在複雜的心情中雪莉離開了阿若德的室,而阿若德並不知道女祭司的心情。他安心的趴在還殘留著女祭司體香的床上呼呼大睡,中世紀的貴族們很少有起早的習慣,寒冷的歐羅巴的早晨除了起早貪黑的農夫外,是沒有人願意離開自己溫暖的被窩的,直到太陽升起驅散了所有的霧氣后,城堡的領主廚房中才開始忙碌起來。

「早晨好,伯爵大人。」當補了一個回籠覺,用過小侍從送來的早餐后,阿若德穿戴上一套白色的細亞麻上裝,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牽著梅森公爵贈送的兩條獵狗。騎在馬上邀請紀伯倫一起去森林中打獵,他的身後帶著五名隨從隨侍在旁。

「紀伯倫大人昨晚休息的還好嗎?」阿若德乘著兩名僕人,走在他們的前方用木棍在灌木叢中敲擊,企圖驚嚇出裡面的小動物的間隙。客氣的對紀伯倫問道。

「非常好。簡直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紀伯倫滿意的對阿若德說道。確實城堡中無論是食物還是居所都十分舒適,用賓至如歸這個詞簡直再恰當不過了。

「那就好,讓您滿意是我的期望。」

「哦。伯爵大人那裡似乎有動靜。」紀伯倫忽然指著前方,果然從灌木叢中跳出來一隻灰色的狗獾,這胖乎乎的東西正受到驚嚇四處亂竄,阿若德的兩條獵犬沖著它直吠。

若德鬆開獵犬的繩子,兩條訓練有素的獵犬飛也似的撲過去,而阿若德從僕人手中接過弓和箭,他全神貫注的搭弓瞄準被追的走投無路的狗獾的方向,直到狗獾被獵犬逼到一棵大樹下,當退無可退的時候狗獾也激起了野性,它轉過身沖著獵犬齜牙咧嘴,可就在此時阿若德的手指鬆開了,箭矢擊中狗獾將它打翻在地。

「好箭法。」紀伯倫讚歎道,打獵是和平時期貴族的軍事練習的一部分,從打獵中可以看出貴族的軍事素養。

「知道我是怎麼對付羅斯托克酋長的嗎?就像是對付這隻狗獾一樣,先讓它疲於奔命,當它被逼入絕境的時候再射出最致命的箭,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羅斯托克酋長竟然是被其他人幹掉了,這讓我很不舒服,就像是自己的獵物被偷走了一般。」看著僕人跑上前去,將死掉的狗獾擰起來的時候,阿若德輕鬆的對紀伯倫講道。

「您說的有道理,但是打敗羅斯托克酋長的畢竟是您,我的伯爵大人。」紀伯倫很懂得該在何時說何種話,不過阿若德打敗羅斯托克酋長確實是出乎許多人意料之外,如果不是阿若德擊敗了羅斯托克酋長的軍隊,馬蒂也不可能趁機殺掉羅斯托克酋長,可以說羅斯托克酋長的死人們還是算在阿若德的頭上。

「斯拉夫人的分裂正是帝國擴長的好時機,希望這此皇帝陛下能夠順利的征服斯拉夫人的土地。」阿若德對紀伯倫說道,不過他的話是別有用心的,別以為他是隨便的邀請紀伯倫一起打獵,然後交流交流打敗斯拉夫人的經驗,其實阿若德是在通過紀伯倫向王室傳達一種信號,那就是繼續進攻斯拉夫人,異教徒斯拉夫人軟弱可欺,而他們卻佔有著大量的土地。

「有了您的幫助,我相信一定可以幫助皇帝陛下奪取勝利的,只是公爵們思鄉心切,恐怕在很長時間會有一段和平時期吧。」紀伯倫也不傻,他明白阿若德的意圖,不過政治就是這樣,如果有利益誰不願意攻擊弱者呢,只是帝國的內部開始出現不穩定因素,部族公爵們深怕王室力量擴大,恐怕不會繼續支持對斯拉夫人的擴展行動。

「是嗎?真是可惜。」阿若德有些失望,原本期望王室的進攻可以分散斯拉夫人對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看起來龐大的神聖羅馬帝國也是四處掣肘,而捕鳥者亨利為了自己的王位對公爵們太過於寬容。

「不過,伯爵大人,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紀伯倫想了想,猶豫的對阿若德說道。

「哦,請講吧紀伯倫大人,您知道我一直將您當做我的朋友。」阿若德知道這位王室的資深廷臣,見多識廣也許有獨到的見解。

「您知道有時候,我們為了主長遠的利益打算,將不得不先同魔鬼打交道,」

「您的意思是?」

「威爾勒郡是關鍵,如果能夠獲得威爾勒人的支持,將對您控制羅斯托克郡大有好處。」紀伯倫早就看出阿若德的野心,一語道破道。

「威爾勒郡嗎?」阿若德皺起眉頭,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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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節政治與婚姻

紀伯倫帶著阿若德贈送的旋風炮,這些旋風炮拆卸下來裝載在輜重上由馱馬拉著走,看著逐漸遠去的車隊,從冶鍊基地趕回來的歐恩站在阿若德的身邊有些不解,即使是他這樣一心只撲在技術上的大師,也知道誰掌握了旋風炮這種武器,誰在攻城戰中擁有巨大優勢,而阿若德就這樣輕易的送給了王室,這個代價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別擔心,這種輕型投擲武器只是我前期的試驗品,你沒有見過真正的攻城器是什麼樣的?」阿若德似乎是看出來了歐恩的疑慮,他微笑了一下站在城牆上,從上面眺望著走在鵝卵石小路上的紀伯倫和車隊,紀伯倫似乎是看見了站在城牆上的阿若德,他連忙撥轉馬頭,在馬上摘下自己的帽子沖著阿若德行禮,接著才重新返回車隊。

「還有比旋風炮更厲害的攻城器械嗎?」歐恩好奇的看著阿若德的面孔,這位年輕的伯爵總是有出人意料的想法,並且這些想法一旦成為現實便帶給身邊人無限的震驚。

「沒錯,冶鍊基地武器的進度還順利嗎?」阿若德轉過身從城牆上向下走去,歐恩連忙跟在他的身邊,他們邊走邊說著話,身邊有兩名侍從和兩名身穿皮革甲的長矛衛兵跟隨著他們。

「除了木炭花費太大外,其他還算順利。」歐恩負責製造梅克倫堡軍隊的盔甲和武器,野風鑄鐵窯利用風的作用可以煉製出優秀的鐵,當然這也得益於歐羅巴本身較為純粹的鐵礦石,而在阿若德的指導下用河流流動產生的力量,製造成的水利鍛造坊也成功了,這種用木齒輪之間的契合,產生的轉動力量將一排三個鐵鎚同時提起砸在鐵氈上,將燒紅的鐵塊逐漸捶打成鐵匠心目中的摸樣,不過因為沒有合適的鋼鐵,木頭製成的齒輪非常容易損壞,可即使是這樣也節省了許多人力,提高了鍛造坊中的產量。

「放心吧,我已經將燃料的事情交給了維斯馬城鎮的商會,他們會為我們帶來足夠的燃燒物。還有一件事情,我告訴你的流水作業方法,你也可以同紐曼大師一起試一試。」阿若德為了提高武器盔甲的生產力,可謂是絞盡腦汁用盡心思,流水作業方式其實在古時候已經出現,東方的大秦帝國,西方的羅馬帝國制式武器都是這種制度的產物。只是西歐進入中世紀時代后,行會制度盛行於世,採取的是師傅帶徒弟的方式,雖然這樣可以培養出優秀的大師,但是也使得大規模生產力被限制。

「我會的,我們把學徒分成了幾個等級,初級的從單個的零件開始製作,中級的可以接觸到一定的技術,最高級的學徒會被精心教導鐵與火的藝術。」歐恩認為阿若德的方法對於提高製作盔甲武器的速度很好,但是一件盔甲如果一個學徒一輩子只會製造皮革束帶,那麼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優秀的盔甲製作專家。

「好吧,這件事你和紐曼自己安排吧,我要的只是質量和數量,通過和紀伯倫大人的交流,我感覺王室與地方公爵們的矛盾會日益加深,也許不久以後除了應對斯拉夫人,我們可能還會被捲入貴族們內部的爭鬥,所以我需要大量武器和盔甲武裝我的人。」阿若德想到與紀伯倫的幾次談話,不由得有些憂心忡忡起來,作為擁有最高權威的王室竟然指揮不動那些部族公爵,有著數千年歷史知識積累的阿若德,可是很清楚當地方的權勢大過中央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

「會發生戰爭嗎?」歐恩聽了阿若德的話,臉色也變得有些煞白,他擔憂的抓著自己的衣角,在戰爭中戰火會會毀掉人類一切的美好事物,揭開的是人類最深處的醜惡和黑暗。

「別擔心,我們畢竟處於帝國的邊地,就算是發生了戰爭也不可能很快將我們捲入,而且我決心附庸於梅森公爵,所以有什麼事情還有梅森公爵替我們頂著嘛。」阿若德停下腳步,用手撫在歐恩的後背,安慰這位鐵匠大師道。

「您終於決心侍奉梅森公爵為君主了嗎?」歐恩好奇的問道。

「是呀,我的父親託人帶來了一份信,告訴我梅森公爵有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我,條件是我的效忠。」阿若德咂了咂嘴,他知道溫德爾男爵託人帶來的這個消息本身就是一種勸告,勸告自己附庸於梅森公爵,畢竟老男爵可是一輩子為赫爾曼家族效勞,從感情上來說他希望自己的兒子選擇梅森公爵也很正常,而且梅森公爵連自己的寶貝女兒都要嫁給他了,如果拒絕豈不是將人得罪到底了。

「可是您還有些猶豫嗎?」歐恩覺得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金幣,與梅森公爵聯姻這是多少貴族們夢寐以求的事情,一旦成功立即躋身到帝國中的大貴族行列,而其家族也將成為最有影響力的家族之一。

「我~~。」阿若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這位喬茜公主他並不熟悉,如果他是土生土長的中世紀貴族那麼這段婚姻真是完美無缺,但是靈魂來自21世紀的他有些無法接受政治婚姻,可是理智告訴他這是他最好的機會,這也是溫德爾男爵他的父親急切的來信的原因,幾乎此時大部分人都看出了阿若德的前程無量。

當告別了歐恩之後,阿若德返回自己的室之中,他在室中拒絕了所有來訪者,如同牢籠中的獅子一般來回踱著步子,在煩躁中他坐在自己的大木**,彎下腰將一隻木箱子拖了出來,打開這隻用杉木製作的厚重木箱子后,裡面是他的一些衣物,在衣物下疊放著一塊手帕,那是女人的手帕,上面細細的刺繡著一些圖案,都是女人們所喜歡的花草之類的東西,看著這塊手帕阿若德的思緒彷彿回到了在利達堡途中遇襲的那一刻,而這個手帕上的圖案有透露出與赫墓叵怠

「我應該娶一個喜歡的人,而不是什麼公主,還是委曲求全為了家族利益去娶一個不知道美醜的公主。」阿若德攥著那枚手帕,躺在**被這個問題折磨的無法自拔,他是需要婚姻的,這不單單是他需要延續自己的血脈,以繼承自己打下的梅克倫堡郡,更是同他目前的社會地位所決定的,作為一個郡的伯爵,如果沒有家庭和子嗣,那麼跟隨在他身邊奮勇作戰的人都將有不安全感,即使不是為了自己他也必須選擇合適的女人結婚。

「哈維,不可能,不但是因為她是一個身份低他媽的平民,而且她似乎也沒有建立家庭的打算,她就像是生長在森林中的母豹子,誰也無法馴服它。雪莉,啊女神啊,你為何不能放棄自己的信仰呢。」阿若德痛苦的在心中數著在自己的身邊女人,可是數來數去唯一能夠接受的竟然就只有那個在小溪旁喂水的少女,可是自己在昏迷之際竟然連她長什麼摸樣都不知道,唯一的線索只有手中的手帕,而這手帕顯示她是赫吶人。

「對了,既然是赫娜耍那就好辦了,我只要娶她就好了,同樣是聯姻相信梅森公爵是不會拒絕的。」阿若德忽然想通這個問題,他坐起身來大步走到窗戶前,他推開窗戶的木扇,對著窗戶外大聲地吼叫起來,以宣洩自己心中的煩悶,聽見塔樓上方的吼叫聲,衛兵們以為是出什麼事情了,他們手持著長戟和長矛迅速的走到塔樓下,當他們抬起頭看見阿若德站在窗戶口處的時候,知道那聲音出自自己的君主,便連忙低下頭向阿若德鞠躬后,重新返回自己的崗位。

當溫德爾男爵的信件來后不久,梅森公爵的使者也來到了阿若德的城堡中,正式的向阿若德提出了婚約,可是阿若德既沒有拒絕使者也沒有同意,他拿出了一條著赫爾曼家族紋章的女性手帕,交給梅森公爵的使者手中,要他務必找到這條手帕的主人,然後才願意談論婚約的事情。

接過手帕的使者感到摸不著頭腦,可是自己也不敢怠慢,畢竟此時的阿若德已經掌控一個郡的諸侯,使者只得告辭了阿若德重新踏上了返回梅森公國的道路,經過了數日的顛簸旅途終於到達了梅森公國的首府,當他進入梅森公爵的宮廷將事情經過講給公爵后,惹得梅森公爵勃然大怒。

「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居然敢愚弄我,我可是把自己最寶貝的女兒都嫁給他了,他居然這麼對我。」梅森公爵氣的吹鬍子瞪眼,將手中的那條女性手帕狠狠的貫在地上,破口大罵道,他的怒吼聲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著,站在石柱之間的僕人們嚇的不敢吭氣。

「父親怎麼了?」此時只有梅森公爵的女兒喬茜才能夠止住他的怒火,這位美麗的公主早就在盼望著使者的回復,可是沒想到卻聽見自己父親的咆哮聲。

「你自己看看,他居然要找這個手帕的主人。」梅森公爵氣哼哼的一**坐在木椅上,用自己的手指向地上的手帕,喬茜公主連忙提著自己的裙邊走到前面,當她屈膝撿起手帕的時候覺得這手帕十分的眼熟,不由的驚呼起來,這不是自己在利達堡途中受襲擊,幫阿若德擦拭傷口的手帕嗎?這上面的刺繡自己才刺繡了一半。

「我明白了,請將手帕交給我,我明白了阿若德伯爵大人的意思了。」喬茜喜上眉梢的對莫名其妙的梅森公爵說道,接著便拿起手帕飛也般的回到自己的室,拿起銀線和針,在手帕上刺起了一行字,上面寫著,「幽香庭院中,清澈小溪旁,愛人如斯。」
G708 發表於 2015-11-29 09:57
第九十六節邀買人心

春去冬來,當梅克倫堡郡的上空飄起鵝毛大雪的時候,人們知道來自北歐的寒風正夾雜著雪片襲來,這來自天堂的看似美麗而殘酷的雪花是窮人的枷鎖,不過阿若德已經簽署了命令,在梅克倫堡郡的窮人們可以在森林中自行撿拾枯枝作為生火的燃料,森林、河澤都是貴族的財產,而大部分的斯拉夫人貴族們被關在梅克倫堡地牢中的時候,這些財產理所當然的屬於阿若德所有,而這位慷慨的伯爵以即將召開的伯爵授勛儀式為理由,讓窮人們可以用枯枝溫暖他們的茅棚。

「啊好冷~~。」身披著一件粗亞麻襯衫,裡面鼓鼓囊囊的填滿了劣質發潮的羊毛,窮人米路搓了搓自己凍的通紅的雙手,他打開自己茅棚的木門,眼前所見是一片冰雕玉啄的世界,只是一個夜晚大雪便已經覆蓋了整個郡,地面上累起來厚厚的積雪。

「好大的雪埃」米路的老婆用粗羊毛織品的頭巾裹著自己,她探出頭去看了看,接著縮回了在屋子中央的地塘中燃燒著熊熊火焰的茅棚中。

「是呀,如果不是伯爵讓我們使用他森林中的枯枝,真不知道這個冬天該怎麼熬過去。」米路從門后拿起一個木鏟,將自己家門前厚厚的積雪鏟到一邊去,他跺了跺自己麻木的腳,對自己茅棚中的老婆說道。

「沒錯,願上帝保佑慷慨仁慈的伯爵大人,對了,聽說今天的城堡中伯爵大人要舉行什麼慶典?」米路的老婆抱著自己熟睡的孩子,靠近地塘中的火焰,火焰溫暖了她的身體,雖然寒風從茅棚的縫隙處鑽進來,但是有遮風避雪的茅棚和地塘篝火,讓他們感到哪裡也比不上自己溫暖的家好。

「嘎吱,咯吱~~。」忽然米路看見自己家前面的小徑上。自己村莊的保長托德正帶著幾個人一腳淺一腳深的向自己走來,看見自己所在組的保長,米路不敢大意連忙放下手中的木產,從門后摘下一頂羊毛氈帽戴著頭上。並迎上前去。

「米路,來自城堡中的大人們來給我們分發錢和東西了。」托德看見了米路向他揮著自己的雙手,並且大聲的向他喊道。

「什麼?分發什麼?」米路有些不明白的瞪大了眼睛,他看見跟在托德身後的是幾名身穿黑色方袍子的侍從,這些侍從雖然年紀很輕,但是他們卻是代表了阿若德伯爵行使權力。

「諸位大人,我們這個村莊最後的一個保甲兵的家。」托德站在路旁邊,對侍從們鞠躬說道。

「你就是米路?」這時候為首的唇邊剛剛長起絨毛的年輕侍從,看了摘下帽子跟在托德身邊的米路問道,邊說著邊拿出一卷羊皮紙。米路彷彿認識那一卷羊皮紙,他曾經在城堡中見過,並且用一根鵝毛筆在上面指定的地方畫了一個十字。

「沒錯,我是米路。」聽了米路的話,侍從讓米路蹲在地上。用自己的手指頭在雪地中畫一個十字,米路不敢違抗來自城堡中大人的命令,連忙照做了不過此時他還是不清楚對方要做什麼。

「恩,好吧,這是你為尊貴的伯爵大人效勞一年的收入,至於還有一些麵包和熏魚,你要自己到城堡中憑藉這個木牌領齲從此後這個木牌就是你的身份證明,千萬不要弄丟了。」侍從遞給米路一把銅幣,這是他為阿若德服役之後按照月份所發放的傭金,同時遞給他的還有一枚穿上了亞麻繩的木牌,木牌是聖約姆修道院修士們用拉丁文寫著的米路的名字,並且用刀子刻出來而不容易損毀。

「這些錢是給我的?」米路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銅子。這些銅子足夠在集市中買許多東西了,其實他當保甲兵完全是隨大流的,見村莊中大多數家庭都這樣做,作為一名初來乍道的移民,他不敢同大夥作對於是也加入了保甲兵的行列。並且在接受訓練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還去城堡中服兵役。

他知道自己作為一名農民只要乖乖聽貴族們的話才能夠生存在這片土地上,貴族們說要交賦稅就交賦稅,貴族們說拿起武器去作戰便拿起武器作戰,只要能讓自己的家人在土地上有立足之地,米路沒有想太多,在從前的領地上生活的時候是這樣,他相信在這個新的土地上也是一樣,只是聽說這裡的賦稅比較輕,這才帶上自己的家人移民過來。

「怎麼樣,不錯吧米路,所以我說參加保甲兵是正確的,哈哈。」托德上前拍著米路的肩膀對他說道。

「沒錯,沒想到我能拿到這麼多的錢,我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銅子。」米路不敢相信的看著黃燦燦的銅子,激動的渾身顫抖不已,這些錢足夠他和家人過一個舒服的冬天了。

「對了,拿上木牌還可以去城堡中領取食物和東西,別忘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托德看見轉身離開的侍從們,連忙小跑著跟過去,只留下呆立在自己家門前的米路。

當米路將錢拿進自己家的時候,早被躲在屋內的妻子拉住問個不休,這個可憐的女人從未見過自己的丈夫能拿來這麼多的錢,她歡喜雀躍激動地流下淚水,並且跪在地上向上帝和伯爵禱感恩,看著自己歡喜的妻子,米路這個木訥老實的日耳曼農民用粗糙的手搓了搓自己的臉,那張歷經生活艱辛的臉上終於了露出了笑容。

「帶上這一籃子蘑菇,這是我在秋天最後一星期內採摘的,本來是想過嚴冬的時候吃,但是因為仁慈的伯爵大人,我們的日子好過多了,所以把這一籃子蘑菇帶給仁慈的伯爵大人,向他問安,我們永遠向上帝祈禱他健康長壽。」米路的老婆嘮嘮叨叨的對即將出門的米路說道。

「恩。」米路點點頭繫上草繩腰帶,帶著籃子中的蘑菇向城堡走去,他們的村莊殖民聚集點在城堡附近,所以步行就可以到達,一路上米路驚奇的看見許多人都帶著東西向城堡走去,看來大家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梅克倫堡城堡正裝扮一新的等待阿若德授爵儀式日子的臨近,來自怒獅堡學院中成長起來的侍從們被分配到各種在城堡中的工作。他們有的穿梭在城堡走廊之間傳遞阿若德的各種命令並帶回消息,有的在領主廚房中準備著各種食物,因為很快便有許多貴族客人來到城堡中做客,而有的侍從則被打發到城堡外負責分發給保甲兵酬金。

僕人和雜役們沖洗著城牆和塔樓。但是寒冷的空氣讓這些水很快結冰,倒是讓梅克倫堡城堡如同覆蓋上了晶晶亮的外殼。城堡的守衛們跺著腳,哈著白氣握著長柄武器,站在城堡的門樓處,忠實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而不履行職責的衛兵則躲在燃燒著壁爐的衛兵室中,喝著熱氣騰騰的麥芽酒,在一個麥芽酒木桶上投擲骰子玩。

當保甲兵們穿過城堡門樓進入到塔樓前的空地廣場上的時候,馬丁帶著瑞士傭兵們支起一張桌子,在桌子旁邊堆放著許多麵包和熏魚。這是給保甲兵們的年終禮物,保甲兵們自覺的排成隊列,他們憑藉著手中的木牌領取麵包和熏魚,木牌只有為阿若德服役一年以上的人才能夠獲得。

「伯爵大人,您給這些農民們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在我看來這完全是一種浪費。」埃爾維特修士不解的對站在塔樓窗口處,向廣場上張望的阿若德說道,那長長的隊伍一直排到了城堡門樓處。

「並不算多,對於我來說這些人是忠實的士兵,用一點麵包和熏魚獲得士兵的忠誠實在是太划算了。」阿若德可是懂得什麼叫年終獎勵,這種看似非常美好的激勵制度,其實只是一種幻覺。不過當員工哦或者是農民們拿著實在的東西的時候,他們只會對發放禮品的人感恩戴德。

「木牌讓我看看,這是你的,別忘了這是尊貴的伯爵大人給你的,以後在戰場上可要奮勇殺敵。」馬丁一邊將東西遞給領取的農民,一邊大聲地嚷嚷著。看著馬丁的舉動在塔樓中的埃爾維特修士似乎有點明白了,同時他看了一眼阿若德,不由的心中暗嘆阿若德的狡詐。

」你領完了怎麼還不走?」

「大人,請將這個交給尊貴的伯爵大人。」米路將手中的籃子遞給馬丁,他不知道在這個城堡中該將東西給誰合適。而馬丁看起來是這裡的負責人,他於是將籃子中的蘑菇遞上前。

「這是什麼?」馬丁奇怪的揭開籃子上髒兮兮的亞麻布,皺起眉頭看見裡面乾癟癟的蘑菇,不由的有些不耐煩起來,「伯爵大人可不會要這種東西的,拿走吧。」

「可,可是。」兩名瑞士衛兵立即上前,將米路推搡到一邊,米路一輩子沒有同貴族打過交道,木訥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其他後方的人看見米路被推開,失望的也收起了自己的東西。

「等一等。」這時候,阿若德的聲音從塔樓上的窗戶處傳來,他站在窗戶口處露出自己的紫色呢絨長袍,以及年輕高貴的面容,這是梅森公爵的宮廷裁縫親自為阿若德縫製的,呢絨是來自米蘭的上等天鵝絨,在長袍的邊上包著貂毛,又暖和又顯得雍容華貴氣度不凡。

「伯爵大人,是伯爵大人埃」排隊領取東西的保甲兵們,看見高貴的阿若德伯爵,都激動的叫喊起來,他們伸出手向阿若德歡呼雀躍,城堡塔樓前的廣場上到處是人們的喧鬧聲。

「出什麼事情了?」衛兵們聽見騷亂,幾名戴上頭盔拿起武器架上的武器,衝出衛兵室,他們看見人們正沖著塔樓上方歡呼。

「我的勇士們,感謝你們,因為你們的奮勇殺敵,才使得我們擊敗了可怕的異教徒,願上帝保佑你們。」阿若德站在窗戶口處,向廣場上的保甲兵們揮手道,他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既沒有貴族的傲慢也沒有蠻橫,這讓出生底層的農民們大聲好感。

「真是奇怪的貴族。」埃爾維特修士的心中疑惑不解,貴族們總是用蠻橫和傲慢維繫著自己的權威,他們並不懂得什麼是親民,因為我的血統高貴因此我便高貴。

「有時候,人民需要激勵。」阿若德測過身子,對埃爾維特修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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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節錦衣日行

踏著雪地發出的咯吱聲,一名手持著尖底盾牌的騎士縱馬在小徑上而過,他穿戴著填充著絲絮和羊毛的襯衫,在襯衫內穿戴著一件小鎖子甲護甲,身後披著一條綠色的披風,頭戴著一頂犬嘴面罩的半封閉式頭盔,騎士機警的向小徑旁的密林中張望,他直到認為安全了才又重新折返回去的路上。

「尊貴的伯爵,前方安全。」在騎士的身後是一支馬車隊伍,馬車上畫著的是阿爾特馬克伯爵的家族紋章,阿爾特馬克伯爵從馬車裡面探出頭來,沖著騎士點點頭,馬車隊伍重新向前進,馬車的前方有四名阿爾特馬克騎士引導,後方又有五名阿爾特馬克騎士斷後,可謂是保護嚴密,在馬車和騎士們之後是三十幾名僕人和隨從,他們步行著跟隨在車隊的後方,負責拿著阿爾特馬克伯爵的日常用品,以及送給阿若德的禮物。

當這一支隊伍進入梅克倫堡郡與阿爾特馬克郡邊境的時候,一名來自阿若德宮廷中的廷臣埃爾維特修士,正耐心的守候在邊境哨所旁邊,他的身邊站在幾名梅克倫堡士兵,其中一名士兵的手中拿著一桿旗幟,上面是黑色的持馬槍的獅子紋章,這代表了埃爾維特修士所代表的梅克倫堡郡統治者。

「他們來了。」這時候從哨塔上方的哨兵,看見一支打著阿爾特馬克伯爵家族紋章旗幟的隊伍出現,立即向下方的埃爾維特修士喊道。

「太好了,第一個客人終於到了。」埃爾維特修士抖了抖自己的披風,雖然站在雪地中,但是因為身邊的暖爐使得他並不感到太寒冷,這種暖爐是阿若德的設計,外觀是陶土製作的,裡面放著木炭,放在雪地中可以讓旁邊的人感到溫暖。

「阿爾特馬克郡的最高統治者。野豬殺手,臣民愛戴,最虔誠的聖母的信徒阿爾特馬克伯爵大人駕到。」阿爾特馬克伯爵的騎士騎在馬上,握著伯爵的旗幟邊飛奔邊大聲的高呼著。埃爾維特修士連忙走上前。

「梅克倫堡郡的最高統治者,古羅馬知識的擁有者,異教徒斯拉夫人的征服者,騎士世家子弟,梅克倫堡伯爵大人在此等候。」埃爾維特修士按照禮節向阿爾特馬克伯爵報上了阿若德的頭銜,阿爾特馬克伯爵穿戴著裘皮從馬車上對著埃爾維特修士點點頭,他的頭上戴著一頂金燦燦的冠環,這是伯爵的冠環,表示著他的身份和地位。

「好顯赫的頭銜呀。」阿爾特馬克伯爵若有所思的對埃爾維特修士說道,北方的領土實在是太寒冷了。他哈著白色的氣,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裘皮,可是這依然擋不住來自北歐的寒流。

「哪裡,那也沒有阿爾特馬克伯爵大人您的家族歷史悠久,擁有榮耀的傳統。請允許我為您呈上阿若德伯爵大人的敬意。」埃爾維特修士彎下腰一邊說著一邊讓士兵拿出一個暖爐,將暖爐放在了阿爾特馬克伯爵馬車中,頓時阿爾特馬克伯爵感到自己的腳下一陣暖洋洋的,被凍的鐵青的臉上有了絲絲紅潤。

「呵呵,阿若德大人不愧是智多星,這東西真好用。」阿爾特馬克伯爵受用的稱讚道,養尊處優的阿爾特馬克伯爵喜歡悠閑的生活。並非所有的貴族都是好戰分子。

埃爾維特修士目送著伯爵的車隊通過哨塔前的小徑,幾名標槍騎兵立即在車隊周圍擔負起警戒的工作,踏入梅克倫伯郡之後阿爾特馬克伯爵的人身安全責任便完全由阿若德承擔,從今天起三天之內會有許多尊貴的客人進入梅克倫堡郡,其中不乏身份地位崇高的大人物。

在標槍騎兵的帶領下,阿爾特馬克伯爵的車隊很快便來到了梅克倫堡城堡下。伯爵感到自己的馬車沒有了往昔的顛簸,他好奇的探出頭看見馬車的木輪子下碾壓著的是一條結實的白色鵝卵石道路。

「這路面真不錯。」阿爾特馬克伯爵滿意的自言自語道,順著這條道路的兩邊,他看見一排排整齊的房屋和建築,其中還有正在修建的大型建築工地。工地上有著一座高大的古怪十字架形狀的臂吊塔,臂吊塔的一端懸吊石頭和木板,另一端吊著沙袋,幾名工人將吊塔轉動使得建築材料運入工地內。

「多巧妙的工具。」阿爾特馬克伯爵驚奇的看著運作的吊塔,雖然他不擅長戰爭,但是他自認是最會開發領地的領主,他的領地內有著整個巴伐利亞公國唯一一座用畜力轉動的磨房,那是他從羅馬請來的工程師建造的,所以他對於機械的東西十分有興趣。

在不斷的驚奇中阿爾特馬克伯爵一行人進入了梅克倫堡城堡,城堡的門樓四角、箭塔的頂端、主塔樓大門上方都裝飾著阿若德的黑獅子旗幟,城堡街道兩旁的房屋門口處也插著小旗幟,人們歡天喜地的向城堡的領主廚房和倉庫中運送儀式所需的物品。

「阿爾特馬克伯爵大人前來參加儀式。」當阿爾特馬克伯爵從停在塔樓大門前的馬車上,下來的時候,站立在大門石階上身穿方掛袍的小侍從推開門后,站在門口處向領主大廳里高聲宣佈道。

「歡迎您的大駕光臨,阿爾特馬克伯爵大人。」阿若德身穿著一件黑色呢絨貂毛金線包邊上裝,下身穿著一件綠色緊身連腳長褲,腳上的鞋子拖著長長的鞋尖,雖然阿若德覺得這種鞋子簡直是累贅和礙事,但是梅森公爵派遣的宮廷裁縫卻堅持阿若德使用這種目前流行的裝扮。

「啊,恭喜您阿若德大人,這麼年輕便成為一位伯爵,高貴的階層又注入了新鮮血液。」阿爾特馬克伯爵呵呵笑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裘皮長袍子,向阿若德說道。

兩人走進了領主大廳之中,這座石頭建築的大廳卻一點都不冷,阿爾特馬克伯爵向周圍環顧了一下,發現並沒有篝火壁爐之類的東西,於是更加的奇怪了,他忍不住向阿若德講出了自己的疑惑。

「很簡單,在大廳的隔壁是我的領主廚房。在烘培爐子那裡我讓我的鐵匠門製作了一些銅管子,連接在煙囪部位,您瞧那些在大廳側面的木框里的筒口了嗎?對,就是這些東西將熱氣引導到大廳之中的。您知道我的領地冬天十分的寒冷,如果不是需要大量的銅管子,我真想將這些銅管子引導到樓上的各個房間中,這樣我們的客人便不需要忍受這糟糕的天氣了。」阿若德帶著些許的遺憾說道,雖然他口中說的十分的輕巧,但即使是將銅管子引到大廳也費了不少勁。

「真是精妙的設計。」阿爾特馬克伯爵瞠目結舌,他沒有想到熱氣居然能夠好像水流一般引導到其他地方,歐羅巴的領地在冬季除了少數南方省份都十分寒冷,即使是貴族也只能偎依在壁爐旁,所有他們將自己的室修建的比較狹小一些。這樣可以充分利用壁爐的熱力,但是離開自己溫暖的室便只能穿上厚重的裘皮衣物,想到這裡阿爾特馬克伯爵才發現自己的身上變得燥熱起來,他鬆了松自己的領子。

「請到樓上休息一下吧,稍後在大廳中有一個晚宴。希望您滿意。」阿若德讓僕人帶領著念念不舍的阿爾特馬克伯爵離開大廳,登上了塔樓上的客房之中,而阿爾特馬克伯爵的隨從們則被安排在了城堡內的僕人客房內,梅克倫堡城堡歷史悠久經過數代領主擴建,有足夠的空間安排這些人的。

就在阿爾特馬克伯爵一行人安頓完畢后,有許多接到了阿若德邀請的客人進入了梅克倫堡郡,其中還有阿若德的父親溫德爾男爵一行人。溫德爾男爵和他的兒子依夫是從戰場上直接前往梅克倫堡郡的,而愛娃夫人和約瑟芬則從梅森公國出發,當溫德爾男爵與依夫在邊境等候了半天後同愛娃夫人會合后在進入梅克倫堡郡。

「一想到這是我兒子的領土,我不由自主的感到激動萬分。」愛娃夫人看著邊境那一邊連綿的茂密的森林和平原,激講栗,這麼大的一個省份居然是自己小兒子的財產。自己丈夫的利達堡和阿若德的梅克倫堡郡,她覺得這突如其來的好運讓她有些沒有心理的準備,溫德爾家族似乎是交上了好運。

「是呀,這麼一大片領土,我以為自己這輩子無法使得溫德爾家族重現輝煌。但是我的兒子們卻做到了。」溫德爾男爵也心情複雜的說道。

「我可沒有任何功績可以誇耀的。」依夫聽見溫德爾男爵的話,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作為長子的他英勇豪邁,是溫德爾男爵最寄予厚望的兒子,但是沒想到卻是自己的弟弟首先做到了他無法達到的地步,雖然他也許早就意識到這一點,可是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又有些不自在。

「依夫你也不錯,奧托王子殿下對你在戰場上的戰鬥十分欣賞。」溫德爾男爵知道自己不能太打擊自己的長子,畢竟繼承自己姓氏和領土的是自己的長子。

「那也是看在阿若德的面子上的吧。」依夫的鼻腔中輕哼了一聲,當紀伯倫將旋風炮運到戰場上,將要塞勃蘭尼貝爾的城牆上的斯拉夫人砸的暈頭轉向的時候,在軍中每當有人看見他的時候,都會在背後竊竊私語,說看那就是智多星阿若德伯爵的哥哥,而依夫帶著渾身的疲倦和敵人的血跡只能憤憤不平的扔下自己的劍。

「要對自己有信心,你一定可以建立自己的功績,嫉妒自己弟弟的依夫可不是我心目中的好丈夫。」正在此時,一雙柔軟的手握住依夫的手,約瑟芬將馬並排同依夫一起,她用自己輕柔的語調安撫這依夫。

「嗯,呵呵。」看著身旁美麗的未婚妻,依夫的心中好受了許多,他的嘴角露出微笑深情的看著自己約瑟芬。

「瞧,那似乎是阿若德派來迎接咱們的人。」這時候,愛娃夫人看見在邊境上一支隊伍正向他們而來,隊伍的前方騎兵打著一面黑獅子旗幟,在風中獵獵飄揚,這支隊伍足足有一百多人,護衛的騎兵便有三四十,浩浩蕩蕩的隊伍正耐心的等候這溫德爾一家人。

「尊敬的溫德爾男爵大人,我是梅克倫堡伯爵大人的宮相埃爾維特修士,在此恭迎您和您的家人的到來。」埃爾維特修士彎下腰向溫德爾男爵和愛娃夫人說道,一輛用油漆粉刷過的彩色馬車被幾名僕人牽過來,數名小侍從走到溫德爾一家人的身邊,企圖將他們扶下來。

「哦,不,我是騎士可不想坐在馬車裡。」依夫搖著頭拒絕道。

「我倒是想試一試,這馬車看上去真漂亮。」約瑟芬咯咯笑著從馬上跳下來,她和愛娃夫人一起坐在了馬車裡,馬車裡面用呢絨和羊毛填充做成的包廂,坐進去十分的舒適,並且在裡面和外面有畫工畫的各種繪畫,有羊群、樹木、牧童和天使,美輪美奐的馬車是只有貴賓才可以使用的。

「我也騎馬吧。」溫德爾男爵為了不使得自的長子難堪,也在馬上迎著寒風,埃爾維特修士微微一笑也不勉強,數名身強力壯的標槍騎兵從隊伍中呼嘯而過,他們英姿勃發的充當著隊伍的前導。

一百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向城堡方向而去,一路上對於溫德爾家族成員可謂是無微不至的關照,隨侍的僕人們捧著酒壺和暖爐,當需要的時候只要一個手勢便立即遞上前,這種無數人服侍的感覺使得溫德爾男爵和愛娃夫人的臉上也不由的露出喜悅之色,甚至愛娃夫人不由的喜極而泣,誰能夠想到一個破敗的低階貴族家庭,也能夠有如此的一天,就在此時僕人立即為愛娃夫人遞上了刺繡的手帕,在前呼後擁中溫德爾家族成員們踏上了阿若德的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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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節儀式準備中

梅克倫堡城堡中從未聚集起如此多的日耳曼貴族們,他們受到阿若德的邀請前來見證這位年輕伯爵的授爵儀式,在裝扮一新的領主大廳之中,大廳兩側的牆壁掛著碩大的阿若德的旗幟,列柱上纏著彩色的織品布匹,在領主寶座背後牆壁的上方掛著木紋章徽章,身穿盔甲頭戴鐵盔,手握長戟的瑞士傭兵站立在寶座兩側下方,他們的肩膀被裝飾著呢絨條狀燈籠袖子,緊束的腿部和寬闊的肩膀使得這些衛兵看上去雄壯非常。

「貴族們都來了嗎?」阿若德站在自己的室之中,他轉頭向埃爾維特修士和嗤嗤發笑的哈維說道,一名宮廷裁縫和三名裁縫學徒正在他的四周忙碌著,他的身上除了裡面的白色細亞麻襯衫和緊身褲以及長尖鞋子外,宮廷裁縫正想盡辦法將袖子和裙邊墜飾縫製上去,而他還有兩件用貂毛呢絨製作的斗篷需要戴上,兩名女僕正捧著兩個小木箱子,裡面是來自維斯馬城鎮和從梅克倫堡城堡中繳獲的珠寶飾品,為了炫耀自己的財富和力量,阿若德的身上要掛滿這些飾品,不過這不是他的注意,而是宮廷裁縫的強烈要求,因為這位來自梅森公國的宮廷裁縫不明白作為貴族為何不激勵彰顯自己的高貴,在這位執拗的宮廷裁縫的堅持下阿若德只好淪為對方擺弄的玩偶。

「是的,梅森公爵的使者、王室使者、薩克森公爵的使者、阿爾特馬克伯爵還有為您準備授冠的美因茨大主教也請來了,這可都是些赫赫有名的貴族。」埃爾維特修士恭敬的對阿若德稟報道,美因茨大主教是帝國內最有權勢的宗教貴族,他的到來完全是看在王室的面子上,而這樣一位高貴的大主教為阿若德授爵。使得阿若德在帝國內的地位固若金湯,人們將在整個帝國內傳頌他的威名,梅克倫堡郡內的人民將為自己擁有如此一位高貴統治者而歡呼。

「恩,我的父親他們也到了吧?」阿若德披上厚厚的斗篷披肩,覺得這些用繩子勒緊的衣服。簡直要讓自己窒息了,這感覺比穿上盔甲還要彆扭難受,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用華麗的服裝和盛大的儀式來宣告自己的權威,貴族們將不會把自己看成一個暴發戶,而真心接納自己的加入。

「溫德爾男爵已經被安排到了客房之中。您隨時可以見到您高貴的家人們,相信他們也很迫切希望見到您,尊貴的伯爵大人。」埃爾維特修士作為阿若德的宮相,所有的有關儀式的事情都需要他安排,而這位修士也樂此不疲。

「讓他們看看你的羽毛和鳥翅,阿若德。」唯有哈維帶著嘲笑的口吻說道。她作為間諜總管也是阿若德的重要廷臣之一,也被要求穿上合適的衣裙參加儀式,這讓這位自由慣了的女人有些不爽,因此跑到這裡來看阿若德被擺弄的摸樣。

「這是整個東法蘭克王國最流行的款式,女士。」宮廷裁縫看了哈維一眼,說道。

「哼,如果現在有誰刺殺他。他連逃跑都沒辦法做到,那些袖子會讓他絆倒的。」哈維帶著挑剔的目光看著阿若德裝扮,而他的話讓宮廷裁縫瞪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在這喜慶的日子哈維居然會說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好了,哈維,我相信我的間諜總管不會讓這種可怕的事情發生的。」阿若德瞪了哈維一眼,無奈的說道,不過這倒是提醒了他在穿著著華服的時候要小心翼翼的走動。

「你的敵人可不少,下面那些參加你儀式的貴族中,有些可是被你打敗的人。而且漢堡女伯爵也剛剛和她的人到了城堡里,看你怎麼收場?」哈維踢了踢腳下拖地的裙腳,她的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白色和綠色相間的大麥提長裙,平日里看習慣了她身穿盔甲和佩劍的摸樣,一時還有些讓眾人有些不習慣。不過就連埃爾維特修士也不得不承認,哈維穿上裙子確實很好看。

「你是說貝倫加爾伯爵吧,戰場之上全力相拼,發生任何事情都是上帝的旨意,再說他應該不是一個小心眼的貴族,至於漢堡女伯爵嘛,來的都是客人。」阿若德終於從宮廷裁縫的手中解放了,他對著宮廷裁縫和他的學徒擺擺手讓他們退下,而女僕們上前將翡翠項墜和鑲嵌著寶石的戒指為他戴上,頓時使得這位年輕的伯爵充滿了珠光寶氣。

「那麼你邀請來的那位不速之客呢?如果她出現的話,我擔心會讓貴族們勃然大怒。」哈維說道。

「不用擔心,我都安排好了,現在將我的家人都請過來吧。」阿若德對身邊的小侍從說道,這位小侍從急忙跑出房間,將溫德爾男爵等人請進阿若德的室之中,而此時埃爾維特修士和哈維這兩位重要的梅克倫堡宮廷的廷臣已經離開了,他們很識趣的給阿若德和他的家人足夠的相處時間。

「阿若德。」當愛娃夫人看見身穿貴族華服,一副尊貴摸樣的阿若德,眼中散發出驕傲的神色,她幾乎是驚呼著上前與阿若德擁抱。

「母親,父親,我的兄長。」阿若德自從進攻梅克倫堡郡之後,有足足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過自己的家人們了,此時看見他們心中有說不出的高興勁,臉上露出喜不自禁的神色。

「阿若德,哦,不,伯爵大人。」溫德爾男爵看見阿若德連忙彎下腰想要鞠躬,雖然他是阿若德的父親,但是他的爵位只是一名男爵,而阿若德是已經步入中級貴族的伯爵,按照爵位的高低來說溫德爾男爵應該向阿若德的致敬。

「請不用行禮,我的父親。」阿若德連忙伸出手扶住溫德爾男爵,在穿越到這個混亂的時代,如果不是溫德爾男爵的庇護,阿若德真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在逐漸熟悉和掌握生存的技巧中這位嚴父給予了他很多的幫助。

「乾的不錯阿若德。」這時候大塊頭的依夫伸出手拍了拍阿若德的胳膊,他看著阿若德身上各種名貴的珠寶和華服,依然充滿了複雜的神色,不過在約瑟芬的開導下,倒是能夠坦然接受。

「感謝你能夠來參加我的授爵儀式。」阿若德想起兩人在與薩克森公爵的戰爭中,並肩作戰的情形,感激的對依夫說道。

「你也別得意,我只是來看看當一個伯爵是什麼樣,這樣當我受封的時候就知道該幹些什麼了。」依夫嘿嘿一笑,用玩笑式的話揭過了這尷尬的場面,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看著毫無芥蒂的兄弟兩人,愛娃夫人和溫德爾男爵都欣慰的笑起來。

當溫德爾家族的人歡聚一堂的時候,漢堡女伯爵正四處溜達著,她好奇的大量著這座堅固的城堡,不過這裡除了一些古怪的小玩意並沒有什麼特別讓她值得注意的,唯一讓她感興趣的城堡守衛和士兵們的盔甲以及武器,這些堅固的盔甲和鋒利的武器,似乎已經證實梅克倫堡郡的軍事實力,也難怪會數次擊敗嗜血的斯拉夫人。

「女主人,我回來了。」這時候一名獨眼的騎士走到漢堡女伯爵的身邊,向她稟報道。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漢堡女伯爵問道。

「除了那些標槍騎兵外,沒有任何發現,但是我敢肯定我們被擄走的盔甲大師一定在這城堡中的某處。」獨眼騎士憤怒的說道,還剩下的一隻眼睛怒視著四周,而他的敵意使得在塔樓門外的衛兵看過來。

「笨蛋,你這是想讓我們死在這裡嗎?別忘了我們只是來參加儀式的,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不能夠有任何舉動。」漢堡女伯爵身穿著一件女性貴族常穿的長裙,任何人都想不到這位看上去溫柔高貴的女伯爵在戰場上殺起人來毫不留情,她手下那些有著北歐維京人血統的主教們揮舞著十字翼矛錘敲碎敵人的天靈蓋。

「是女主人。」獨眼騎士連忙低下頭,對女伯爵致歉道。

而此時,哈維正依在塔樓的一處窗戶處,面帶著微笑看著在塔樓前的一幕,她拿起酒杯放在自己的嘴邊抿了一口,就在此時漢堡女伯爵敏銳的察覺到了哈維的目光,她抬起頭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視向哈維,可是哈維看見了笑意更濃,她抬起自己的右手沖著塔樓下的女伯爵擺弄了一下自己的四根手指,兩人的目光似乎在半空之中交匯交鋒了片刻。

「那是誰?」漢堡女伯爵抬起下巴,沖著消失在窗口處的哈維方向問道。

「剛剛那個女人是梅克倫堡伯爵的間諜總管,從前是梅森公國內一個惡棍行會的首領,沒想到一個伯爵居然會用如此不堪下賤的女人。」獨眼騎士輕蔑的說道,不過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後退低下頭。

「如果你連一個下賤的女人都鬥不過,豈不是更加的無能。」漢堡女伯爵厭惡這種對女人的歧視,不過她很快將心思放在了即將與阿若德的碰面上,似乎梅克倫堡城堡中會發生許多有趣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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