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生活] 穿入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 (連載中)

 
hao12456 2015-10-31 09:09:2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1 101562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07
第二卷

第一節獻祭

    梅克倫堡大酋長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肺炎已經折磨了他大半年時間,可是梅克倫堡大酋長卻依然躺在病榻上,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耗痰發出呼呼的聲音, 洛姆瓦的教士用盡了各種方法,包括祈禱、藥草甚至血祭都無法減輕大酋長的一點點痛苦,只是讓這具如殘燭般的身軀受盡折磨。

    「我的父親還好嗎?」梅克倫堡大酋長的小兒子康拓益推開門,走進了這間充滿了各種藥草味道,還有血的味道的房間,他有著一頭棕紅色的蓬髮,鬍鬚也是棕紅色的,他的身上穿著西斯拉夫人傳統的亞麻服飾,披著綠色的披肩,他走近梅克倫堡大酋長的身邊,看著在床鋪躺著的乾瘦的大酋長,他無法想象這個從前可以赤手空拳與狗熊搏鬥的人,現在只能夠無助的躺在病榻上等死。

    「我們只能祈求神靈的保佑,畢竟凡人終須一死。」洛姆瓦教士盡量的安慰這位大酋長的兒子,現在大酋長因為疾病失去了統治他廣大領地的能力,而他的三個兒子 卻相互爭鬥,在大酋長在病榻上的時候,只有這個小兒子常常來探望,其他的兩個兒子只顧著拉攏封臣企圖獲得下一任大酋長的統治權。

    「他不是凡人,他是梅克倫堡大酋長國的統治者,是你們的君主,是他給你們建造了利菲琴的神廟,並且將那裡的土地賞賜給你們,可是你們現在卻無所作為,任由你們的君主腐爛死去。」康拓益憤怒的向洛姆瓦教士咆哮著,他對大酋長公國日益的衰敗感到憤怒,對神靈的無所作為感到憤怒,更是對自己的無能感到憤怒。

    「請注意您的言辭康拓益,你還不是大酋長,就算是大酋長也不能夠對神靈不敬,我們都是神靈的僕人,如果神靈需要我們死,那我們也只能夠坦然面對。」洛姆瓦教士對康拓益的指責有些不滿,他們已經用盡了各種辦法,如果還無法使得大酋長恢復健康,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康拓益看著面露不悅的洛姆瓦教士,壓下心頭的怒火道歉道,這些教士在自己的族人中有著崇高的地位,基本是諸神在地面上的代言人,即使是大酋長也要讓他們三分,如果得罪了他們不但終生與大酋長之位無緣,生命都有可能受到威脅。

    「我們理解你的心情,去做個血祭吧,用高貴的血液沖刷大酋長的罪業,以息怒眾神的怒火,讓他們收回這疾病的使者。」洛姆瓦教士向康拓益建議道,用奴隸的血作人祭是多神教的傳統,人們普遍認為使用的奴隸的身份越是高貴越能夠討得眾神的歡心。

    「是,我會去做的。」康拓益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父親,轉身離開了這裡,他走在走廊上心中對再一次的獻祭猶豫不決,在靠近塔樓窗戶的位置他停止了下來,透過木 格子窗孔,映入眼中的是塔樓空地上修建的一座祭台,祭台上有一塊木樁,木樁被鮮血染成了紫紅色,奴隸們經過祭台的時候都低著頭快速穿過,甚至沒有勇氣望一 眼。

    「怎麼?又要獻祭了嗎?」從康拓益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康拓益甚至都不用回頭便知道,那是自己的哥哥莫米思。

    「是的,教士們希望這樣能夠平息諸神的憤怒。」康拓益轉過身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哥哥莫米思,他戴著一頂熊毛皮帽子,身上的服飾華麗,披肩是用來自西方諸國的紅色呢絨製作的,邊緣還有金線,各種美麗絕倫的寶石鑲嵌在他腰間的寶劍上。

    「憤怒?那麼是誰激怒了諸神,是父親?還是我們之中的誰?」莫米思撇了撇嘴,他走上前伸出手扶著自己弟弟的肩膀,似乎很友好的對康拓益說道。

    「諸神的意志無法捉摸,我的大哥。」康拓益知道這位大哥愛慕虛榮,卻又少謀寡斷,常常虛張聲勢,可是真正面對敵人時又六神無主,聲望完全比不上狡詐的二哥比利斯,這讓這位本來名義上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如坐針氈,畢竟梅克倫堡大酋長公國使用的是競爭繼承法,只有實力最強的兒子才能夠獲得大酋長的寶座。

    「好了,不要兜圈子了我的弟弟,我們都知道比利斯覬覦我的地位,因此最近常常侵犯我的領土,我已經非常有耐心的企圖向他講道理,可是我的忍耐卻被他當做了軟弱,所以我認為必須儘快結束這種局面。」莫米思最近對老二發起的頻頻挑釁感到非常棘手,他仔細權衡著自己的實力,無論從軍隊還是聲望上都很難對抗,所以他想拉攏 至今保持中立的康拓益的支持。

    「我會告訴比利斯,請他保持克制,畢竟我們父親的生命還掌控在諸神的手中,任何的爭端都可能進一步激怒神靈。」康拓益不希望因為自己兩個愚蠢哥哥的爭權奪利而導致領地動蕩,他決定向比利斯提議進行和談,只有在神靈見證下的和談才能夠平息這一切無畏的爭端。

    「很好,我很高興你能夠站在我一邊,放心好了康拓益,一旦我成為了大酋長,我會把整個公國最肥沃的土地交給你,並且認命你為馴馬官吏,掌管公國的馬匹。」莫米思聽見康拓益的承諾,十分高興的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並且不要本錢的將各種許諾塞給康拓益。

    「雖然我很想感謝您的好意,但是我的大哥,我們的父親還活著呢。」康拓益看著面前這個急不可耐的大哥,眉頭緊皺著,提醒他道。

    「哦,呵呵,我只是說將來,將來。」莫米思尷尬的笑著,也感到自己表現的有些急不可耐了,不過任何人都知道大酋長已經撐不過冬季的到來了。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要去挑選奴隸為父親的健康獻祭。」康拓益轉過身想要離開,他厭煩了與自己這位大哥的談話,並且對他們完全無視自己父親的健康狀況感到惱怒。

    「請稍等片刻,我的弟弟,如果我沒有猜錯教士們讓你去找一位高貴血統的奴隸進行獻祭吧,在父親的城堡中可沒有這樣的奴隸。」莫米思制止了康拓益的腳步,他讓自己的手下牽過來一個強壯的奴隸,那奴隸雖然被鐵鏈考著手腳,但是眉宇之間有著一股桀驁不馴的神色。

    「這是?」康拓益好奇的向莫米思問道。

    「一個企圖入侵我領地的天主教徒騎士。」莫米思聳聳肩膀,向康拓益說道,每年都有愚蠢的天主教騎士企圖攻打他們的領地,當然這些人人數與西斯拉夫人比起來少的多,這種魯莽的行動當然常常以失敗告終,可是這種執拗的舉動卻讓西斯拉夫人不甚其煩。

    「你是貴族嗎?」康拓益不想送錯了祭品,他向囚徒問道。

    「當然,我是佛能爵士,是喬治男爵之子,你們這些異教徒快些向天上唯一的主投降,否則主的怒火將降落在你們頭上。」佛能爵士身上的盔甲武器早就被繳械一空,身上只穿著亞麻襯衣,但是在信仰的力量之下,他彷彿穿著看不見的盔甲般,用傲慢自信的聲音說道。

    「這些天主教徒是不是瘋子。」莫米思哈哈大笑著,就像是看小丑一般,本來他是準備將這個可愛的騎士當做自己的宮廷小丑取樂,不過用來討好自己的弟弟也是很划得來的。

    「無法理解。」康拓益也不能理解騎士的想法,如果自己被俘虜並且要被獻祭,肯定會乞求諸神挽救自己的性命,可是面前這個天主教騎士在聽到要用自己的血來獻祭,不但沒有害怕反而一臉的興奮,似乎這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

    「殉難,哦,是的,我的靈魂將得到升華,我將成為一名驕傲的殉道者。」佛能騎士跪在砍頭木樁前,他看著在祭台下用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奴隸以及西斯拉夫人,不由的用高亢的聲音說道,臉上露出的是奇異的微笑。

    「瘋子。」康拓益手中握著一柄長柄斧頭,他看著跪在面前的佛能騎士,無法理解他那臉上的笑容是什麼,康拓益知道有狂熱的洛姆瓦信徒相信自我的獻祭可以使得自己成為神靈的座上賓,可是面前的這個騎士很明顯並不是洛姆瓦信徒,但是卻對獻祭毫無畏懼。

    「~~~噗嗤。」康拓益舉起手中的斧子,斧子被磨得十分的鋒利,對準佛能騎士的後頸,猛的劈砍過去,這不是他第一次向諸神獻祭,動作麻利而準確,只聽得一聲斧子砍中骨頭的聲音,熱騰騰的鮮血飆到康拓益的臉上,騎士的頭顱從身體上掉下滾落,可是他的雙手緊握,保持著剖啤

    「味道同其他的奴隸沒什麼兩樣嘛。」康拓益伸出舌頭舔了舔,覺得所謂高貴者的血也不過如此,這真的能夠挽救大酋長的性命嗎?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10
第二節貪婪

    歐恩感到最近的運氣十分的壞,他的父親為了鍛造的事業,追求鍛造的技術終其一生的一位大師,終於在完成了一件冷鍛法製作的寶劍后,因為長久的勞累和精力耗費永遠的合上了雙眼,這讓一直與自己的父親相依為命的歐恩感到非常的難過。

    可是生活還要繼續他帶著那柄自己父親耗費一生終於打造成的寶劍,去找到當地的鐵匠行會首領藍伯特,希望通過這柄冷鍛劍獲得他的認可,並且恢復自己父親的名譽,使得這位被認為發瘋的鐵匠大師重新獲得身後名,而藍伯特看著手中這柄寒光碩碩的寶劍他驚呆了,幾乎不需要任何測試方式,他都很清楚這種鍛煉方式鍛造的劍,堅韌程度遠遠超過了熱鍛法的劍。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藍伯特用大拇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劍的刃部,感到手指一陣刺痛,大拇指被割開了一個小口子,他齜牙吸著冷氣,發出嘶嘶的聲音。

    「這就是米蘭人的冷鍛法,首領,我的父親一生都在為了這個方法奮鬥,現在證明他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這柄劍就是證據,而不是瘋言瘋語。」歐恩激動的對藍伯特說道,藍伯特是當地鐵匠行會的首領,恢復自己父親的名譽必須要獲得他的認可,而藍伯特似乎一直對歐恩都非常的關照,讓他在鐵匠行會中有一席之地。

    「當然,不過我需要讓其他的鍛造大師們看看,只有獲得他們的認可才能夠決定是否恢復你父親的名譽。」藍伯特大腹便便身型肥胖,他眯著自己幾乎成了一條縫隙的眼睛,貪婪的對這柄寶劍愛不釋手。

    「好的,您可以約定時間,現在我想要先拿回劍。」即使是年輕的歐恩也看出藍伯特的貪婪,他伸出手將那柄寶劍拿回去,用亞麻布包裹起來抱在懷中。

    「哦,當然。我會立即安排的。」藍伯特看著歐恩拿走的那柄劍,眼神中充滿了失落,但是他立即回復到平常的狀態,微笑著對歐恩說道。

    「那麼我先告辭了。」歐恩抱緊手中的劍,向藍伯特鞠躬后離開。

    「真是一柄好劍呀。」藍伯特嘖嘖的稱讚道,但是他並不打算真的召集鍛造大師們為歐恩的父親正名,這個鐵匠行會首領的職位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從歐恩的父親手中 奪過來的。要是人們認可了歐恩父親的鍛造技術,那麼歐恩當然也會跟著水漲船高,他甚至都有可能取代自己成為新的首領,這是他絕不能夠容忍的。

    「父親,歐恩來過了嗎?」這時候從屋外,藍伯特的女兒抱著一簇百合花走了進來。她穿著一領白色的帶流蘇邊的長裙,肩膀上披著金線邊的綠色呢絨披肩,雖然出身平民階層,但是因為藍伯特的行會首領地位,他的女兒生活的就像是一位貴族少女。

    「是的,娜塔莉你沒有和他聊聊嗎?」藍伯特坐在自己屋內,此時陽光明媚。光線透過窗戶和木板之間的縫隙照在屋內,他看著自己美麗的女兒抱著潔白的百合花站在木支柱之間,儀態風度比貴族還像是貴族,心中充滿了自豪。

    「聊什麼,那些骯髒的鐵塊嗎?」娜塔莉紅潤的嘴角撇了撇,她對在爐火旁帶著油膩膩的皮革圍裙的鐵匠們從無好感,在她看來自己應該生活在用堅固的石頭建造的城堡之中,而不是在這個充滿了煙塵的木板房屋內。

    「這麼說你不喜歡他?你小時候曾經說過要嫁給歐恩的。」藍伯特有些意外的詢問道。

    「父親。那時候我還是個孩子,好了別聊歐恩了。你什麼時候再去梅森堡啊,聽說尊貴的公爵大人要舉辦宴會,一定非常的熱鬧。」娜塔莉將百合花插入陶罐中,她帶著興奮的口吻對藍伯特說道。

    「是的,不過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受邀的都是貴族爵爺。」藍伯特用自己的胖手握住娜塔莉。他的老婆死的早只留下這一個女兒,心中對自己的女兒寶貝的不得了,真是要星星不給月亮。

    「父親,您去求求公爵大人。讓我去城堡里當一名女僕好不好。」娜塔莉用手搖晃著藍伯特的手臂,撒嬌的向自己的父親請求道。

    「什麼?當女僕,我的寶貝女兒你會受不了那種辛勞的。」藍伯特搖晃著自己胖胖的腦袋,他認為自己的女兒真是發瘋了,在這裡憑藉他的權威和財力,不需要幾年就有正直而有錢的年輕男人想要娶她,娜塔莉將成為一名富裕階層的女主人,可是她竟然想去城堡為貴族們刷馬桶。

    「不嘛,不嘛,我就要去,如果你不讓我去,我就不理睬你了。」娜塔莉一心嚮往著貴族們奢侈而驕傲的生活,即使是從外面看一眼都會讓她心怡不已,還有公主那用金線刺繡的美麗裙子,以及神奇光滑的絲綢披肩,公爵夫人寶石箱子里各種鑲嵌珍貴寶石的首飾,哪怕只是能夠摸一摸讓她死也願意。

    「哎,好吧,我會考慮的。」藍伯特被自己嬌慣的女兒吵的暈頭轉向,他像往常一樣向自己的女兒投降,聽到藍伯特答應了她的請求,娜塔莉才快樂的離開,今天有許多貴族帶著自己的家眷來到梅森堡,她可不想錯過看那些衣著華麗的貴族們的遊行。

    「看來沒有別的辦法了。」藍伯特看著自己女兒離開的方向,眉頭擰成了一團,他本來還想著讓歐恩成為自己的女婿,這樣歐恩的冷鍛法就會成為自己家族的技術秘密,他有預感這種冷鍛法可以為他的家族帶來巨大的利潤,可是娜塔莉根本就沒有打算嫁給歐恩的意思,這讓藍伯特有些為難,他覺得自己只好出一個下策。

    在梅森堡下形成的城鎮中,有各種各樣的人,當中有遵紀守法的好人,也有違法亂紀的流氓惡棍,這些流氓惡棍只要不引起麻煩,通常住在城堡中的貴族們 是不會理睬的,甚至有某些骯髒的事情也可以通過這些流氓惡棍去做,藍伯特作為一名地方的行會首領,也十分了解這些人,通常這些人也有自己的一套規則。

    「喲,這是什麼風,把正直的鐵匠行會首領藍伯特大人吹來了。」藍伯特走入一段狹窄陰暗的巷子中,在拐角的地方出現了兩個穿著破舊亞麻袍子,一臉油膩橫肉的 大漢,他們的手中都拿著一根一頭圓疙瘩被製作的光滑的手杖,藍伯特知道這就是這些惡棍們的武器,別看是木頭製作的,裡面其實灌了鐵或者是鉛,在肉搏的時候 既不會嚴重殺傷人命,又能夠擊暈對手。

    「我要找你們的頭,血匕首的哈維。」藍伯特張開自己的雙手表示絕無惡意,他對兩個大漢說道。

    「找哈維?」兩個大漢笑了起來,露出發黑的牙齒,他們的臉油膩不堪,身上散發出惡臭,可是藍伯特卻不得不忍耐著。

    「沒錯,我有生意介紹給他。」藍伯特拍了拍自己腰間的錢袋子,裡面發出叮噹的聲響,對兩個守門的大漢說道。

    「哦,好吧,請進,不過要當心,我擔心你會被卡住,哈哈哈。」大漢們對藍伯特肥胖的身軀發出嘲笑,但是讓開了一條道路,藍伯特從兩人之間擠了過去,他來到 小巷子盡頭看見一個用來排遣污水的渠道,揭開渠道的鐵欄杆,他聞到一股腐敗惡臭的味道,但是他很清楚只有進去才能夠見到哈維,傳說中的哈維,是這一帶惡棍們的首領,他12歲的時候便殺了人,所殺的是上一任的流氓行會首領,從那以後他便用鐵腕統治著當地的流氓行會,所有在梅森堡下城鎮討生活的手藝人 和商人都要按時繳納保護費,只是據說最近從外地來了一群流氓惡棍企圖染指哈維的地盤。

    藍伯特一邊回憶著從酒館醉鬼和其他人口中了解到的哈維的事情,一邊摸索著在長滿蘚苔光滑的污水渠中行走,走了一段路忽然眼前一亮,他看見一片能夠容納數十人的空洞,在牆壁上插著的火把照耀著,牆壁上方開鑿著一些奇怪的字母,看上去有些像是南方義大利人的文字。

    「喂,過來。」從陰影中出現了一個人,他穿著一件灰色的斗篷,如果靜止不動幾乎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他向藍伯特招了招手,讓藍伯特跟隨在他身後,在他們面前有三個岔口,如果進錯了岔口就很難從迷宮般的渠道中出去。

    「上帝呀,是誰建造的這迷宮。」藍伯特吃驚的看著這些用光滑的石頭建造的渠道,工程之龐大結構之複雜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藍伯特沒有想到在城鎮的地下有著這樣的工程存在,他甚至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架,擔心這是魔鬼建造的殿堂,而自己正在於魔鬼進行交易。

    「哼,愚蠢的傢伙。」帶路的人嘴角露出不屑,不過每一個前來交易的人都會對著複雜的渠道感到驚訝,這也增加了他們對哈維的敬畏,這可能也是哈維的一種心理上的震懾,即使這渠道與他毫無關係,但是他卻聰明的利用了這一點。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14
第三節美女哈維

    當藍伯特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的時候,他根本無法相信這就是傳說中的血匕首哈維,她長著一頭末梢捲曲的黑色長發,白色的亞麻襯衫,胸襟大敞,露出深深的令人 著迷的某些東西,她的腰十分的纖細,但是似乎是本人對此還是不滿意,因此穿著一件皮革束腰甲,將那蠻腰勒的更緊,讓男人有著用手一握的衝動。

    藍伯特順著豐滿的胸口移動到了腰肢,又從腰肢移動到了兩條修長緊繃的大腿,哈維的腳上蹬著一雙義大利特別增高的高根皮靴子,本來應該是穿在男人的腿上,但 是不知道哈維出於什麼目的而自己穿戴上,不過不可否認的是確實讓她的身材顯得更加挺拔修長,這完全是一個美艷絕倫的妖女。

    「你看夠了嗎?」哈維親啟朱唇,對藍伯特說道,她的聲音略帶點沙啞,但是非常的有磁性,讓藍伯特立即回過神來。

    「哦,對不起,您是哈維?血匕首哈維?」藍伯特看著在這陰暗的房間中,面前這個美艷的小妞,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這就是傳聞中殺人如麻的血匕首哈維,如果是一個靠皮肉生意的艷妓,他倒是覺得非常合適。

    「哼。」美女哈維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她知道這些愚蠢的男人總是不相信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竟然控制著梅森堡城鎮的惡棍行會,可是她懶得同面前這個胖乎乎的 男人爭辯,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兩條修長的美腿架在了面前的木桌上,腳尖悠閑的晃動著,「說吧,有什麼事情,如果你是為了戲弄我,恐怕今天是走不出這裡的。

    「這,是的。我有一件生意需要哈維幫我完成。」藍伯特雖然打心眼裡認為面前的這個女人肯定不是哈維,血匕首哈維一定是認為自己還不夠資格同自己見面,所以打發一個小妞來會見自己,不過沒關係他只需要哈維接受這個任務就可以了。

    「說。」美女哈維棕色的眼睛,打量著面前的藍伯特,手中拿著一柄匕首,她正在用匕首剔除自己的指甲。

    「有一個叫歐恩的鐵匠。我需要你們把他綁架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藍伯特咽了咽口水,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感到非常的緊張,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地位便強打著精神向哈維說道。

    「綁架鐵匠?你不是鐵匠行會的首領嗎,為什麼要綁架自己的手下。」哈維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用匕首的尖部指了指藍伯特。她感到很奇怪,為什麼鐵匠行會的首領要這樣大費周折的綁架自己的手下,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

    「這就不需要您過問了,我只要知道哈維願不願意做這件事情,如果同意我願意支付二十個銀納所。」藍伯特從自己的腰間取出錢袋,裡面的銀幣發出叮噹的聲音,他用手掂了掂悅耳的聲音。將陰影中的人都吸引過來,藍伯特看了看四周他相信哈維肯定會同意這個交易的。

    「三十個銀納所,否則我是不會讓我的人冒險的。」哈維將自己的雙腳放下來,她一向認為談生意的時候應該用認真的態度,就好像是教堂里的牧師即使並不完全相信自己的佈道,但是也會有一個很認真的態度。

    「什麼,三十個銀納所,那幾乎可以買一條人命。」藍伯特瞪大眼睛。他激動的說道。

    「同意還是不同意?」哈維站起身來,她用雙手支撐著木桌,整個身體前傾著,她的雙眼緊盯著藍伯特,讓藍伯特有種莫名其妙的寒冷的感覺。

    「唔,好,好吧。」藍伯特覺得后脊樑發冷。他從錢袋裡面數了數,三十個銀納所遞給面前的女人,握著幾乎空空的錢袋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成交,既然您現在是我們的客戶了。那麼就請享受一下貴賓的待遇,這可是在地面上很少見的喲。」將銀納所放入腰間,美女哈維似乎心情大好,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她伸手將藍伯特拉倒一旁,通過旁邊的耳洞竟然有一個如小湖一般大小的地方,在小湖的周圍是一群坐在酒桶上,喝的醉醺醺的惡棍們,他們中有男人有女人,還有一些穿著髒兮兮的小孩子在他們之間穿梭打鬧著。

    「這是什麼地方?」藍伯特驚恐的向哈維問道。

    「娛樂的地方,很快就有樂子瞧。」哈維從自己手下接過一杯麥芽酒,放在口中喝起來,當將杯子中的酒喝完以後,她張開手臂在人群中轉動了一圈,惡棍們都立即停止了喧鬧,並且注視著這個女人。

    「她在做什麼?」藍伯特不明所以,但是他能夠看的出來,周圍那些一臉彪悍的惡棍們對這個女人從內心感到恐懼懼怕,只見哈維抬起手向一旁招招手,兩名身體彪悍的惡棍架著一名瘦高的男人來到她的面前,瘦高男人一臉瘀傷,眼睛腫大,衣衫襤褸,看上去受過了毆打。

    「說,是誰派你混進來的。」哈維握著酒杯的手推倒瘦高男人的面前,她用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

    「別費心了,我是不會當叛徒的,快點放了我,否則你們會惹上大麻煩的。」瘦高男人從口中吐出一口吐沫,表示對面前的美女哈維的輕蔑,兩名押著瘦高男人的惡棍憤怒的扭動他的手臂。

    「哦,不,不不,我們並不暴力。」美女哈維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她彎下腰豐腴的身材格外突出,而她的表情就像是貓在用餐之前戲耍老鼠,可是瘦高男人卻會錯了意,他以為美女哈維被自己的威脅嚇到了。

    「知道害怕就放開我,知道我的主人是誰嗎?他可不是你們這些臭蟲惹得起的。」

    「是嗎?」美女哈維笑著,用自己的手掌拍拍瘦高男人的臉頰,忽然翻臉對手下說道,「扔下去。」

    「什麼,你們不,哦唔~~~。」兩名惡棍二話不說將瘦高男人抬起來,拋進了小湖中央,瘦高男人在水中掙扎著,這讓藍伯特有些看不懂。如果要殺死這個瘦高的男人,需要這麼麻煩嗎?他相信惡棍們有無數中讓瘦高男人無聲無息消失的辦法。

    正在這個時候,從湖水的中央一截彷彿是枯樹榦的東西開始向撲騰的瘦高男人移動,周圍的火炬光線並不是很亮,不注意看根本不會發現枯樹榦的動靜,不過周圍的 惡棍們卻面帶興奮的屏息注視著,藍伯特跟隨者惡棍們的視線才發現了其中的奧秘。而哈維臉上帶著殘酷的微笑雙手叉腰的在岸邊。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招了。」哈維低下頭對湖水裡的瘦高男人說道,每當瘦高男人企圖游到岸邊的時候,周圍的惡棍們便高舉木棍將他逼回去。

    「這是什麼?什麼東西咬住了我的腿,啊~~~。」瘦高男人忽然發出驚恐的尖叫聲,他拚命的扑打著湖水。可是卻無濟於事。

    「上帝呀,那是什麼?」藍伯特面色蒼白的看見,那截枯木竟然張開了長滿鋸齒的長嘴,從未見過這種怪物的藍伯特不由的在胸前拚命的划十字架,想要依靠主的力量摒除惡魔的力量。

    「哦嗚~~~~。」周圍的惡棍們又蹦又跳,他們揮舞著拳頭吼叫著,似乎是在為怪物加油助威。在周圍聲音的刺激中湖水中的怪物也激烈的行動開,湖水中的瘦高男人發出驚恐的吼叫。

    「哦不,救救我,我什麼都願意說,讓這個魔鬼離我遠點。」

    「很好,去把他打撈上來。」美女哈維滿意的抱著自己的胳膊,她向自己的手下命令道,但是惡棍們聽見這個命令都紛紛搖頭。覺得湖水中被咬住的瘦高男人已經沒救了。

    「願上帝寬恕他的靈魂。」藍伯特也覺得如此,即使是被一條狗咬住,要想讓狗鬆開嘴巴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那是一頭住在水中的惡魔。

    「一群飯桶。」美女哈維不滿意的咒罵了一句,她忽然脫下自己的皮革甲,腰上別著一柄匕首,就一頭扎進了湖水中。向瘦高男人游去,她的舉動讓包括藍伯特在內的男人們都大吃一驚。

    「她瘋了嗎?」藍伯特大驚失色,要是這個女人死了,自己付的定金還作數嗎?

    就在眾人都認為哈維是自尋死路的時候。忽然湖水中掀起浪花,只見美女哈維用自己結實緊繃的雙腿死死的夾住怪物的背部,然後從腰間拔出匕首沖著怪物的眼睛猛 的扎了下去,動作極快非常的敏捷,怪物吃痛之下狠命的甩動尾巴,翻動身體企圖使得背上的女人鬆開,但是哈維毫不動搖,她只是用自己手中的匕首狠刺怪物的雙 眼,直到怪物不再動彈,怪物眼中出的鮮血飛濺的哈維滿身都是。

    「喔~~~。」當怪物終於不再動彈的時候,周圍的惡棍們發出歡呼聲,在陰暗世界中生存的他們,崇拜無比強大的強者,只有真正有勇氣悍不畏死的人才能夠贏得他們的尊敬和效忠,而無論他的地位和性別。

    「你是真正的血匕首哈維。」藍伯特感到自己的雙腿發軟,他看著手中握著染成紅色滴著血的匕首的女人,此時終於認可了哈維的身份,即使她是一個瘋狂的冒險者。

    歐恩並不清楚藍伯特針對自己的計劃,他只是一個單純的鐵匠,每日鑽研鍛造的秘密便是他最興奮的事情,自從阿若德將冷鍛法的秘密展現在他和他父親的面前後,就像是打開了一扇神秘的知識之門,歐恩不僅是用冷鍛法鍛造利劍,他甚至開始嘗試打造盔甲,他的手中拿著一小塊板甲掛件,他比較了一下發現熱鍛的板甲掛件十分的脆,在用力打擊之下便會產生細小的破裂,可是用冷鍛法打造的板甲掛件卻十分的堅韌,是的一種不同於其他的韌度感覺,十分的輕微但是歐恩能夠感覺到,這讓他彷彿發現新大陸。

    「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同,到底是什麼呢?」歐恩雙眼死死的盯著手中的像是鐵片般的掛件,有時候技術就像是隔著一層薄膜,如果不捅破永遠不會明白,歐恩在絕望之餘不由的想到了神秘的阿若德,他覺得在給自己的父親正名后,一定要帶上自己的作品去找阿若德,讓他為自己解答這個謎。

    正當歐恩聚精會神的工作的時候,在他的公寓大院門外一個戴著斗篷的人出現,斗篷壓的很低無法看清楚他的面孔。他邁步走進院子內順著木樓梯向上蹬,當走到歐 恩的房門外的時候,看見敞開的門內歐恩正背對著在雜亂的木桌前忙碌,戴著斗篷的人緩步上前,而歐恩卻毫無覺察,他正專心致志的鑽研鐵的秘密。

    「喂。」斗篷男人伸出手搭在了歐恩的肩膀上,對歐恩說道。

    「你。你是誰?」從背後的聲音嚇了歐恩一跳,他從木桌前猛的站起身,因為慌亂桌子上的堆著的工具叮呤噹啷的掉落一地。

「喂,喂,別擔心,我是朋友。」戴著斗篷的男人連忙伸出手表示自己毫無惡意。並且摘下了斗篷露出一張年輕的面孔,歐恩仔細的看了看並不認識面前的人。

「你是誰,我這裡沒有錢,只有一堆廢鐵,如果你要就拿去吧,別傷害我。」歐恩面色蒼白的對戴著斗篷的男人說道,他聽說有些強盜會混入城鎮中。殺死毫無防備的人搶走財物,他將面前的人當成了入室搶劫的強盜。

「我不是強盜,我是阿若德伯爵大人的侍從,我的名字叫朱利安。」戴著斗篷的男人正是阿若德的貼身侍從朱利安,他奉了阿若德的命令,前來邀請歐恩加入阿若德遠征梅克倫郡的隊伍,阿若德對於這兩位父子的鍛造技術印象深刻,他認為有這父子兩人的幫助。自己的部隊裝備將有質的提高。

「哦,阿若德大人。」聽見阿若德的名字,歐恩才鬆了一口氣,隨即非常高興阿若德竟然能夠記得自己這個卑微的鐵匠。

「是的,這是阿若德大人要我交給你的東西,您的父親呢?」朱利安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子,裡面有二十個銀納所足夠歐恩闊綽的生活一段時間的了。這是阿若德送給歐恩的捐贈,以表達自己對這對父子的敬意。

「我的父親已經去世了。」歐恩接過錢袋子,裡面沉甸甸的的錢袋子讓他感慨萬分,自己在藍伯特的鐵匠鋪中所得每一個月才一個銀納所。這還讓其他的鐵匠們羨慕嫉妒不已,而藍伯特也自認為這是對歐恩的格外照顧,可是阿若德卻真正發現了他的價值,這無關錢的問題,這是對他的才能的一種充分的肯定。

「是嗎,真是為您感到遺憾,那麼您現在要跟隨我前往聖方索修道院嗎?阿若德大人在哪裡等候你。」朱利安向歐恩表示哀悼,接著向歐恩建議道,朱利安不能長久在這裡呆著,他在見過歐恩后便要去拜訪埃布爾爵士,阿若德需要從埃布爾爵士哪裡得到一些支持,具體的計劃已經交代給了朱利安。

「可是我在這裡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並且我在這裡居住的時間比較長了,還有許多東西要整理打包。」歐恩當然想跟隨朱利安去見阿若德,可是他還要為自己的父親正名,完成自己父親最後的遺願,而對藍伯特也不能不辭而別。

「好吧,我在梅森堡有些阿若德大人的差事處理,三天後我在城堡外的小樹林中等候你,在中午之前,記著在中午之前我會等候您,如果錯過了時間您就自己直接前往聖方索修道院,去哪裡找修士們,他們會告訴您阿若德大人的去向。」朱利安仔細的向歐恩交代再三后,才轉身離開這裡,當走出房門的時候,他將斗篷再一次的披上,遮蓋住自己的本來面目,在梅森堡中有太多阿若德和溫德爾家族的敵人,他需要謹慎行事。

歐恩送走了朱利安后,感到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在藍伯特手下的鐵匠鋪中每日只是混日子而已,但是成為阿若德這樣的一位貴族的隨從,那將是另一種不同凡響的人生之旅,他甚至打算在阿若德哪裡努力工作爭得一席之地后,就像藍伯特首領的女兒娜塔莉求婚,娶這位美麗的少女成為自己的妻子,從此過上富足的生活。

「噹啷。」就在他陷入對未來的夢想的時候,從門外傳來了踢到東西的聲響,歐恩停止了幻想。

「是朱利安大人嗎?難道是忘記了什麼東西。」歐恩口中嘟囔著,他大步走出房門,可是就在此時他看見兩名身穿破爛皮甲,一臉橫肉面目猙獰的大漢站在門口,不由的問道,「你們是誰?」

「是鐵匠行會的歐恩嗎?」其中個頭稍稍矮點的大漢問道。

「是,你們找我?」歐恩感到莫名其妙,這些大漢像是追債的惡棍,可是自己並不欠任何人的債,所以心中還沒有感到害怕,可就在此時兩個大漢對視一笑,他們的目光看向歐恩極為不友善,歐恩感到了對方的敵意不禁後退了幾步。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17
第四節情報來源  

   

    聖方索修道院除了在高牆之內的莊園外,在修道院外還有一座附屬的村莊,村民們最近有些提心弔膽,他們知道自己的修道院長又換了人,原先的羅伯特前院長打輸 了與溫德爾家族的戰爭已經逃走了,現在是原先霍夫。漢尼斯院長的財物主管成為了新的院長,不過對村民們來說換誰當院長都不重要,他們依然要繳納賦稅給修道院,他們之所以感到恐懼是因為溫德爾家族的逃奴,如果勝利的溫德爾家族得知了自己領地的逃奴被修道院村莊窩藏,很難說不會再盛怒之下一把火燒了村莊。

    「畢夏爾長老這真是一個很壞的決定,我們必須把那些來自黑沼澤村莊的人趕走。」在長老畢夏爾陰暗的屋子內,一些在村莊內有些威望的村民擠坐在一起,他們紛紛對畢夏爾長老擅自的收留逃奴感到不滿,因為這威脅到了村民們的生存。

    「而且現在在修道院內駐紮的傭兵們,正是溫德爾爵爺的次子的手下,你認為他會對這件事不聞不問嗎?」另一名村民激動的站起來,幾乎是指著畢夏爾的鼻子尖罵道。

    「沒錯。」屋子內村民們都相互點頭說道,他們也許沒有任何的見識和文化,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愚蠢,相反在與自身息息相關的事情上,這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村民異常的精明。

    「那麼你們說該怎麼辦?」畢夏爾長老雖然是眾人推舉的長老,但是他也無法以一己之私庇護黑沼澤村的逃奴們,即使在逃奴中有他的遠房親戚。

    「把他們趕走。」

    「不行,要是溫德爾爵爺追究下來,該如何是好,我看還是應該把這些人抓起來送給溫德爾爵爺的次子阿若德大人,讓貴族們自己去處理這些事情。」

    「恩,是個好主意。」村民們覺得這個主意甚好,既可以不得罪貴族。又能夠推卸責任。

    阿若德此時正在修道院內忙碌著著手對西斯拉夫人的戰爭,可是他卻遇到幾位棘手的事情,那就是對梅克倫堡郡的地形、貴族政治和軍力的完全不了解,孫子兵法雲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他不是流浪的騎士們,會毫無計劃的以為憑藉著信仰和蠻力便能夠打敗西斯拉夫人,不過這個問題他並沒有擔憂很長時間。因為一個商人通 過修士長老會找上了阿若德。

    「尊敬的阿若德伯爵大人。」

    「你是誰?」阿若德看著面前的禿,臉上的皺紋因為笑容如菊花般開放,恭敬的態度讓人無法討厭。

    「哦,我是聖方索修道院的承包商傑夫,一個卑微的承包商人。」傑夫用手握著自己的軟帽,他盡量蜷縮著自己的脖子。身上穿著對襟藍色呢絨短衫,看上去生活十分富足。

    「哦,承包商人為何找我?」阿若德感到很奇怪,他知道修士們常常將修道院的一些產業委託給專門的商人,讓他們打理這些生意,畢竟專註於精神領域的修士們沒有太多的功夫浪費在罪惡的金錢上。

    「我聽說英勇無畏的阿若德大人將要出征梅克倫堡,因此向您提供一筆資助。總共三百個銀那索,希望能夠將主的福音傳播到異教徒們的領地中。」傑夫帶著善良無害的笑容著說道。

    「恩,傑夫說吧,你找我是不會真的是要傳播主的福音吧?」阿若德沒有被傑夫的笑容迷惑,一個商人如果不是嗅到了利潤,是不會找到自己的,可是在梅克倫堡郡有什麼是能夠吸引他的。

    「哈哈,阿若德大人果然同其他的貴族老爺們不同。」傑夫也是一愣。他了解這些貴族和修士們,他們自稱出於上帝所鑄造的上層階級,貴族們持劍保衛,修士們向 上帝祈禱,而其他的階層如商人和農夫只能背負起整個社會的重擔,卻社會地位極為低下,貴族和修士們根本看不起商人和農夫。認為他們的工作世俗而罪惡。

    「沒有利益,一個商人會忽然將口袋裡的錢放入我的手中嗎?」阿若德笑了笑,

    「好吧,阿若德大人我就直說了。您看看這是什麼?」傑夫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件短劍,當他掏出短劍的時候,站在阿若德旁邊的約翰伯格皺起眉頭,快上前一步將手放在了劍柄上。

    「沒關係,如果被一個商人殺死了,我也是活該。」阿若德伸出手阻止了約翰伯格,他一個雄赳赳的騎士,怎麼可能被這個矮胖的商人刺殺,傑夫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他帶著謙卑的笑容將手中的短劍平放在手中,遞給約翰伯格,由約翰伯格轉交給阿若德。

    「這劍是柄好劍。」阿若德握著用魚皮包裹的劍柄,當拔出劍的時候他能夠聽見清脆的聲音,劍身是精鐵打造的,寒光逼人,劍身上雕刻著美麗的花紋,阿若德將劍翻轉了一下,在光亮中這種花紋還會變幻。

    「這是西斯拉人的劍,他們的劍從前銷售在整個帝國北部,不過因為亨利國王對西斯拉夫人的敵對政策,他們已經停止售賣這種劍。」傑夫的臉上帶著貪婪的表情,向阿若德解釋道。

    「你是為了這種劍?」阿若德的眉頭皺起來,擁有如此高超的鑄劍技術的民族可不好對付,這讓他對西斯拉夫警惕了起來,看來自己對梅克倫堡郡的方針應該重新考慮。

    「這種劍十分稀有,雖然珍貴但是不值得我這麼重視,阿若德大人是這種鐵呀,這種劍是西斯拉夫人自產的物品,這說明他們有鐵礦。」傑夫知道要想要讓阿若德動 心,必須將話說清楚,整個歐羅巴對鐵的需求極為龐大,尚武的貴族們需要鐵製作武器、製作盔甲,無窮無盡的貴族私戰也使得鐵這種戰略物資需求十分大,如果能 夠壟斷一座鐵礦山,絕對可以富可敵國。

    「哦?鐵礦,那麼你的意思是如果拿下了梅克倫堡郡就有可能得到一座鐵礦山?」阿若德對找個消息倒是很有興趣,能夠奪得一座鐵礦對於提高自己的軍事實力簡直 是跨越式的進步,但是更讓阿若德感興趣的是面前這個矮胖禿頂的傑夫,竟然對西斯拉人的事情如此了解。這讓阿若德起了拉攏之心。

    「沒錯。」傑夫仔細的觀察著面前的阿若德,他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是支持羅伯特修士的,並且因為羅伯特成為院長后得到了許多的利益,可是他很快發現聖方索修 道院的鐵礦山已經接近礦脈耗竭,如果這座鐵礦中的鐵礦被挖完了,那麼他將面臨無錢可賺的境地,正在此溫德爾家族打敗了羅伯特。不,具他的情報了解是阿若德 擊敗了羅伯特,隨後他對阿若德展開了調查。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年輕的爵爺非常的善戰,竟然擊敗了薩克森公爵手下的貝倫加爾伯爵,那是有餓狼之稱的軍事貴族,隨後梅森公爵賜封給阿若德一個空頭的梅 克倫堡伯爵的頭銜。如果是普通的貴族被授予一個空頭頭銜,要麼因為憤怒而做出不理智的反叛行為,要麼接受現實成為笑柄,可是阿若德卻不是這樣,他竟然計劃 著去進攻連亨利國王都小心行事的西斯拉人土地。

    「他要麼是一個賭徒,要麼是一個智者。」向傑夫稟報的獨眼大漢,這樣評價阿若德。

    「那我倒是要去會一會他。」無論是賭徒還是智者。對於傑夫來說有一見的必要,如果阿若德成功奪取了梅克倫堡的土地,那麼他就可以成為阿若德政權中的一個重 要人物,總比永遠當一個修道院的承包商強,如果阿若德打輸了,那也只是一場豪賭失敗而已,與自己只是損失一些錢財而已。

    當傑夫看見這位年輕的爵爺的時候,他有些疑惑不解起來。在他的印象中一個能夠打敗貝倫加爾伯爵的騎士,至少應該是一個強壯有力的武夫,可是阿若德雖然強壯但是卻待人彬彬有禮,充滿了紳士風度,即使是面對自己這樣地位卑微的商人,也毫無言辭上的譏諷蔑視。

    「傑夫先生,讓我們共進晚餐吧。這樣我們可以好好談一下關於梅克倫堡的事情。」阿若德邀請傑夫共進晚餐,這是對這個卑微的承包商人最大的榮譽,果然傑夫誠惶誠恐的答應了下來。

    阿若德在聖方索修道院的晚餐,同時是與巴特修士一同進行的。畢竟巴特修士才是名義上的主人,可是巴特修士可不敢得罪這位手上有一群傭兵的爵爺,當傑夫加入 了修士們的宴會的時候,即使修士們面露厭惡不快也只能悻悻沉默不語,而阿若德可不在乎這些,他一邊同傑夫聊著關於梅克倫堡的各種情報,一邊大吃大嚼著盤子 中的食物,修道院中的葡萄酒非常美味,讓人口齒留香,宴會對於阿若德和傑夫來說極為愉快,他們很快達成了某種聯盟的協議。

    「傑夫,羅伯特怎麼辦?」當夜晚降臨的時候,傑夫打著飽嗝踏上自己的馬車,在馬車外面出現一個影子,那是穿著斗篷的獨眼大漢。

    「繼續支持羅伯特,讓他在梅森堡進行他自己的計劃。」傑夫舒服的坐在馬車上,小聲的對獨眼大漢說道。

    「您想兩頭下注嗎?可是別忘了霍夫。漢尼斯院長可是阿若德的親屬。」獨眼大漢提醒傑夫道。

    「我不需要你告訴我這一點,我們是商人,永遠追逐利益,而去阿若德不會知道這件事的。」傑夫向馬車夫揮揮手,馬車搖晃著在泥濘的道路上賓士而去。

    「情報,恩,我需要自己的情報網,這個商人可不可靠。」幾乎是同一時間阿若德站在窗戶口處,從這裡眺望向漆黑的夜空,口中喃喃自語道。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21
第五節唐式皮革甲

    聖方索修道院內失去了往日的寧靜,阿若德在修道院內的一隅用木板建造了簡易的工坊,這個工坊是為瑞士傭兵們製作盔甲的,工坊內有工匠技能的修士被阿若德徵召,在工房內使用皮革打造所有人都不認識的一種盔甲,當約翰伯格看著面前這些盔甲的時候甚至認為阿若德只是在敷衍他們,但是他並不能夠責怪阿若德,因為沒有僱主願意為傭兵提供護甲的,傭兵們的價值體現在自備的武器和盔甲上。

    「阿若德大人,我能夠理解使用皮革的原因。但是據我淺薄的見識所知,皮革甲是需要優秀的皮革工匠將皮革裁剪成小塊,然後縫製起來的,可是您只是將整張皮革作成這種怪模怪樣的樣子,還有這些羊皮紙是怎麼回事?」約翰伯格只能用討教的口吻向阿若德提出,可是語氣中的失望能夠使任何人都聽的出來。

    「我的這種皮革甲,是整張裁剪而成,形狀猶如反穿的馬甲,是三張皮革和六張羊皮紙重疊而成,並且用三十根鐵釘釘在一起。」阿若德得意洋洋的對約翰伯格說道,這種甲是中國大唐帝國的一種初級士兵的護甲,不過對於沒有任何護甲的瑞士人來說,這種護甲絕對會讓他們感到驚喜的。

    「好吧,我承認您說的有道理,可是這上面的四根帶子是做什麼的,還有我發現您的護甲沒有後背,您的修士一定是忘記了什麼。」約翰伯格伸出手摸了摸這幅皮革甲,將皮革甲翻過來看了看,他對皮革甲的厚度感到滿意,不過對只有前胸的護甲感到疑惑。

    「沒錯,這樣我們的士兵就只能面,如果他們轉身逃跑,那麼迎接他們的將是敵人的弓箭和刀槍,當然還有這樣會節省許多護甲材料。」阿若德耐性的向約翰伯格解釋道。

    「恩,您的考慮非常詳細。」約翰伯格無話可說了。他低下頭向阿若德鞠躬道。

    「技術,這都是技術的革新。」阿若德滿意的點點頭,他覺得自己非常的幸運,聖方索修道院的財力十分雄厚,並且有著大量的物資,包括皮革和鐵這兩樣戰略物資,那是因為聖方索修道院有數座養著奶牛的莊園和一座鐵礦。現在阿若德都可以使用,通過哪位危險的承包商人傑夫的能量。

    進攻一座郡是需要小心謹慎的軍事行動,阿若德從傑夫哪裡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地形圖,有了這份並不詳細的地圖,他能選取合適的進攻地點,每一個夜晚聽著耳邊傳 來工匠們捶打皮革的叮叮噹噹聲。看著在燭光下的地圖,他幾乎無法入眠,那份用羊皮製作的地圖簡直要被他的手指摩挲出一個大洞,在經過了半個月的準備后,他 終於決定了進攻的地點,並且此時朱利安從埃布爾爵士哪裡帶回來二十名弓箭手。

    「就你一個人回來?歐恩和他的父親呢?」阿若德看著面前的朱利安和他身後的二十名弓箭手,看得出來這些弓箭手都是熟練優秀的好手。阿若德感到很滿意並且在心中記下埃布爾爵士的人情。

    「歐恩的父親已經死了,自然死亡,我告訴歐恩在城堡外的小樹林等候,可是他沒有來,所以我先自己回來了,不過我告訴過他可以到聖方索修道院找我們。」朱利安聳聳肩膀對阿若德說道,他做的是對的,阿若德正需要這些弓箭手的到來。

    「好吧。我相信歐恩會來找我們的,現在讓我們的這些弓箭手們的本領。」阿若德向弓箭手們招招手,他帶著弓箭手們來到工坊門前,朱利安和約翰伯格跟隨在他的 身後,不知道阿若德想要做什麼,而阿若德對著他們神秘的一笑,他走進工坊內拿著一件成型的皮革甲。是掛在前胸的,整副皮革甲包括前胸甲、兩塊肩甲、兩塊包 裹腿部的護甲,阿若德將皮革甲掛在一棵大樹上,然後命令弓箭手們在五十米開外的地方拉弓射箭。

    「嗖~~嗖~~~。」弓箭手們在阿若德的命令下。站在五十米開外的地方,拉開他們的短弓沖著皮革甲射出自己的箭矢,箭矢隨著弓弦的響動飛出,在咄咄幾聲后 刺中了皮革甲,皮革甲上掛著箭矢,可是當人們上前摘下皮革甲后發現,這些皮革甲沒有被箭矢刺穿,本來鋒利無比的箭矢稍稍一碰便掉落下來。

    「好盔甲。」約翰伯格興奮的雙眼似乎都發出了亮光,他對這奇特的護甲愛不釋手,作為瑞士人的首領他很清楚,長槍方陣對付起近戰的敵人十分的強大,可是方陣 卻相對來說比較笨拙行動不便,如果敵人使用弓箭從遠處射擊,對於方陣中的士兵們來說打擊是巨大的,現在有了這種用皮革和羊皮紙混合製成的盔甲,弓箭將對方 陣的威脅小的多。

    「這盔甲每一位士兵都有份,不過約翰伯格,為了支付這種盔甲的費用你必須與我再簽訂一份十年的雇傭協議。」

    「當然,這是非常公正合理的協議,從此以後瑞士大隊將為您效勞。」約翰伯格還能說什麼呢,自己帶領著一幫子窮哥們,除了手中的一桿長槍別無長物,現在卻人人混上了一身堅韌的皮革甲。

    「要想打敗敵人必須先要有堅甲利刃。」阿若德自從見過了西斯拉夫人鋒利的短劍后,拚命開發自己頭腦中所能夠想到的殺器,皮革甲只是第一步,他最終心怡的還是哥特式的全身板甲,即使是對於劍術毫無認識的人,穿上哥特式的全身板甲,手拿大劍也可以橫掃四方。

    就在阿若德遺憾歐恩不能夠來幫助自己向鍛造哥特盔甲邁步的時候,這位有才華的鍛造師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他伸出自己的手將蓋在自己頭上的亞麻袋子取下來,睜 開的雙眼面前還是一片漆黑,他摸索著站起身來,發覺自己在一個陰冷的牢房中,冰冷的鐵柵欄跡斑斑,不過卻十分的堅固,任憑歐恩如何拚命的搖晃也無法動遙

    「別費勁了,這座地牢是這裡最堅固的地方之一。如果肉票能從這裡逃走,那隻能說明我們很失敗。」就在歐恩被這裡的寂靜和黑暗快要逼瘋的時候,他聽見一個腳步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腳步的還有火光,以及女人說話的聲音。

    「你,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歐恩用沙啞的聲音問道。那天送走了朱利安后,突然出現的兩個彪形大漢用木棍將自己打暈,當他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這個昏暗的地牢中。

    「我是哈維,梅森堡城鎮的惡棍行會首領。」哈維將手中的火炬插在牆壁上,牆壁上長滿了綠色苔蘚,在頭頂冰涼的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歐恩卻不得不將眼睛微閉起來,因為他的雙眼還無法適應這強光。

    「惡棍行會,可是我沒有招惹你們呀?」歐恩不解的向面前這個奇怪的女人說道。

    「沒錯,你和我們沒有恩怨,這是生意,生意懂嗎?」哈維笑著看著蜷縮在地牢中的歐恩,其實看守肉票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她這樣一個首領來做。只是她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烈的女人,她不懂作為鐵匠行會首領的藍伯特會對一個小鐵匠感興趣,甚至不惜冒險向自己做交易。

    「不懂,請放了我,我沒有錢,對你們毫無用處。」歐恩只能百般乞求,可是哈維能夠執掌惡棍行會自然不會被歐恩的話輕易打動,她只是仔細的端詳著面前的這個小鐵匠。確實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

    「哼。」哈維想了想忽然從對面牆壁上掛著的鑰匙拿下來,打開鐵柵欄彎下腰走了進去,看著突然走進去的哈維,歐恩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退。

    「你,你想做什麼?」歐恩看著面前這個高挑火辣身材,有著美艷面孔的女人,如果是換一個環境。不是在這陰森恐怖的環境中一定是十分香艷的遭遇,可是現在他可不認為自己會有豔遇。

    哈維帶著冰冷的笑容,走上前伸出手忽然一把抓住歐恩的脖頸處,歐恩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手臂如此的有力。哈維的手指修長上面長滿了厚厚的繭子,歐恩只在一些 劍士們的手上見過同樣的痕,這說明這個女人擅長使用刀劍,而她冰冷的眼神也是只有殺過人的戰士們眼中才會出現的,危險,是歐恩此時對這個女人的唯一的印象。

    「別耍花招小子,為什麼鐵匠行會的藍伯特要我們綁架你,你的身上一定有什麼讓那個卑鄙的老頭感興趣的地方吧,別告訴我你跟他有雞姦的關係。」哈維 輕蔑的看著被自己的手卡的面色通紅的歐恩鬆開手,歐恩咳嗽著順著牆壁滑下,他爬到一邊盡量的遠離這個危險的女人,不過她的話是什麼意思?藍伯特為什麼要綁架自己。

    「藍伯特為什麼要綁架我?」歐恩喘息著向哈維問道。

    「我也想弄清楚,你是不是拿了他的錢?還是你藏著什麼寶物?」哈維從自己的腰間拔出匕首,用這奪取了許多人性命的匕首在歐恩的鼻子尖晃動。

    「我,我哪有什麼寶物,我只是一個窮鐵匠,對了,我的房間內還有梅克倫堡伯爵阿若德大人贈送的錢,你把那些拿去吧,我只有那麼多錢,請放過我。」歐恩想破 腦袋也想不出來藍伯特為什麼要抓自己,難道是自己要求他為自己父親正名的事情激怒了藍伯特,可是為了這種事情有必要綁架自己嗎?

    「什麼?梅克倫堡伯爵,越來越有意思了,你認識那位伯爵嗎?」哈維聽了歐恩的話,手中的匕首停止了下來,一個小鐵匠同時驚動了鐵匠行會的首領和一位尊貴的伯爵,這讓哈維敏銳的察覺到歐恩的價值,也許面前這個膽小的傢伙是個值錢的寶貝。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24
第六節血戰

    就在哈維心中權衡著如何處置歐恩的時候,忽然從外面傳來吵雜的聲音,一個身體粗壯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看上去十分的焦急,哈維感到很奇怪但是沒有做聲,她只是向陰暗的角落中不動聲色的移動了,她在地牢的事情只有少數幾個心腹才知道,不過當男人的身形被牆壁上火炬的光照耀的時候,哈維看清楚那是自己忠實的副 手。

    「出什麼事情了嗎?」哈維從陰暗中走出來,但是即使面對她最信任的副手,她的手也總是在匕首把柄附近放著,隨時做出拔出鋒利匕首的準備,不要相信任何人是她在惡棍行會中學到的。

    「不好了首領,我們遭到襲擊了,大批士兵正在進攻我們。」副手看不見哈維的動作,他大聲的向哈維警告道,聲音在地牢中回蕩著,發出嗡嗡的聲音。

    「士兵?」哈維也感到很意外,惡棍行會雖然臭名昭著,但是與梅森公爵卻無任何瓜葛,為什麼會有士兵進攻,還有他們是怎麼通過迷宮般的渠道和惡棍暗哨悄於聲 息的攻進來的,想到這裡哈維連忙走出地牢,一出地牢她便聽見兵器碰撞和惡棍們的慘叫聲,這些吵雜的聲音布滿整個地道中。

    「唔。」一個滿臉是血的惡棍,突然撲倒哈維的身上,他的面上被劈了一刀,刀痕深入見骨,皮肉外翻已經看不出來生機了,不過惡棍的生命力極為強悍,他的嘴唇抖動著似乎是想要對哈維說什麼。哈維將耳朵靠近他的嘴唇邊,聽見他斷斷續續的說,勞齊茨伯爵。

    「勞齊茨伯爵?是他進攻我們嗎?」哈維看著惡棍說完這句話后咽下了氣,將自己的手下放在地上,她的眉頭緊皺著,心中充滿了疑問,勞齊茨伯爵為何會進攻自己的行會。

    「首領怎麼辦?」副手咽了咽唾沫,他認識這個被砍死的惡棍,這是行會中第一流的打手,在沒有成為惡棍前是一名軍士。能夠殺掉一個老軍士。來襲的敵人肯定十分棘手。

    「跟我來。」哈維的眼中出現了一抹仇恨,她將匕首抽出來握在手心,快步的向兵器聲音最密集的地方而去,在那裡一群手持長矛和長劍的士兵正在圍攻惡棍們。這 些士兵中有幾個穿著勞齊茨伯爵的紋章罩衫。通常貴族的私兵中也不可能全部穿上罩衫紋章。只有其中的老兵和精英分子才能夠混上一件代表家族的紋章,私兵們仗 著人多勢眾,用手中的武器向惡棍們招呼。

    可是惡棍們也是些悍不畏死的人。手中的武器也五花八門,並且攻擊起敵人來根本沒有公平對決一說,石灰粉、褲襠劍、飛石什麼的陰險招數能用上的都用上,雖然人數少可竟然將私兵們的進攻勢頭遏制住了,這讓私兵的指揮官極為惱怒。

    「嗖,嗖~~~。」私兵的弓箭手也加入了戰鬥,許多惡棍在與私兵的打鬥中被亂箭射殺,箭矢如蝗般飛入亂戰的人群中,幾乎是無差別的將私兵與惡棍同時殺死。

    「哼,好狠毒,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世界上最壞的了,沒想到貴族們更加的卑鄙。」哈維看著箭矢對著敵我雙方的無差別射擊,冷笑著咒罵道,同時腳下也不停歇,她壓低身體貼著牆壁在陰影之間快速的移動,身上的灰色和黑色衣服以及皮革甲起到了保護色的作用,完全的與周圍的黑暗的環境融為一體,貴族私兵們被惡棍們的攻擊吸引,絲毫沒有發覺哈維的靠近。

    「幹掉他們,射箭。」一名戴著鐵頭盔,頭盔上插著幾根彩色鳥羽毛的貴族私兵指揮官,用劍向弓箭手們發號施令,弓箭手跟隨著劍的方向彎弓搭箭,瞄準前方已經打鬥滾在一起的私兵和惡棍們。

    「噗嗤~~~。」就在弓箭手們準備放箭的一刻,忽然哈維握著匕首從陰影中衝出,匕首發出寒光劃成一道死亡的血芒,最外圍的一名弓箭手的脖頸處噴出血柱,弓 箭手發出慘叫聲跌落在地上,哈維的匕首出的又快又准,她在第一個弓箭手倒下后,接著鑽入弓箭手的隊伍中,頓時弓箭手的隊伍變成了屠殺的血地獄,匕首準確割 斷人的喉嚨、刺入心臟、割裂腿腱,而弓箭手們卻根本找不到攻擊他們的對手,不,即使找到了也不是對手,在恐懼中弓箭手們扔下手中的弓四散而逃。

    「可惡的臭蟲。」貴族私兵指揮官惱羞成怒的看著面前的哈維,鮮血將這位惡棍行會的首領染成紅色,她披著長發,鮮血凝成珠子答滴答滴的淌下來,她站在貴族私兵指揮官的面前,臉上露出冷酷的笑容,只是這沾滿鮮血的臉格外的猙獰可怕。

    「輪到你了。」哈維抬起手將紅色的匕首指著貴族私兵指揮官,她的眼中已經將這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貴族看成了死人,然後向前慢慢逼近。

    「臭蟲,你以為這些小花招會打敗我嗎?我可是亞伯爵士之子,來自高貴的騎士家族,怎麼會被你這樣的臭婊子打敗。」貴族私兵指揮官握緊手中的劍,他也向 前邁步身上的鎖子甲發出嘩嘩的聲音,在如此精良鐵甲的保護下,以及從小受到的軍事訓練,他有自信拿下這個傲慢的臭娘們,他要斬斷她殺死自己手下的雙手,然後把她丟給士兵們操弄到死為止。

    「話真多。」哈維的嘴角撇了撇,忽然雙腳一蹬,發力向前突刺,貴族私兵指揮官的口中發出狂呼,將手中的劍猛的刺向哈維,可是哈維的動作太快了,劍幾乎是擦著哈維的臉頰過去,只要稍稍移動一毫米,劍鋒就能將哈維的臉劈成兩半,可是哈維毫無動容,她身子一矮消失在貴族私兵指揮官的眼前,匕首無聲無息的從指揮官的下巴刺了進去。

    「唔,不,不可能~~~噗。」貴族私兵指揮官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他不相信有人的動作能夠這麼快,快的好像是黑暗中的一道閃電,難道這個女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嗎,匕首從沒有盔甲防護的下巴刺進,血立即溢滿了指揮官的口腔。

    「話真多,呼。」哈維慢慢的從下方露出自己的臉,那張沾滿了粘稠血液的面孔,她貼著指揮官的耳朵邊再一次說道,然後握著匕首的手一推一轉動,指揮官的喉間發出的聲音,雙眼一翻被哈維推倒在地,身體撲倒發出金屬碰撞地面的聲音。

    「撤退,撤退。」看著貴族私兵指揮官被哈維幹掉,私兵們紛紛逃離戰鬥,不過他們不敢完全敗退,只是退到了被完全佔領的區域,這些私兵似乎對這裡的地形十分的熟悉。

    「該死的傢伙。」哈維喘息著用匕首在死屍的身上擦了擦,敵人的行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這些私兵進攻的意志十分堅決,幾乎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並且他們將唯一的出口堵祝

    「首領能不能與貴族進行談判。」副手建議道,這也是許多人的想法,他們覺得貴族們不會突然對下水道生存的他們感興趣,一定是有什麼引起了貴族們的注意,也許只要交出他們感興趣的東西,那些貴族也許會放過他們。

    「不可能的,他們是要致我們於死地,如果要談判肯定會在進攻之前與我們接觸的,可是卻採取了這樣突然的襲擊,這分明是想把我們一網打荊」哈維不是沒有想過談判或者投降的事情,但是隨後她便理智的否決了,因為勞齊茨伯爵一向以冷酷無情著稱,更何況她聽到過一些消息,勞齊茨伯爵這個梅森公爵的第三順位繼承人,公爵寶座的覬覦者似乎最近動作頻頻,哈維已經敏銳的察覺到自己和惡棍行會似乎是捲入到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中。

    「首領你去哪裡?」忽然哈維轉身走進了地牢中,副手不解的看著她從地牢中將歐恩擰出來,在這戰鬥最激烈的時候,為什麼哈維將歐恩從地牢中提出來。

    「說,你真的認識溫德爾家族的阿若德嗎?如果你敢騙我,我就把你的鼻子削下來。」哈維用匕首指著歐恩的鼻子尖,用威脅的口吻說道,其實她不用說威脅的話,光是那滿臉的血腥味,就足以讓歐恩嚇破膽。

    「恩,恩,恩。」歐恩平生第一次遇到這種可怕的事情,他連話都不敢說,只是拚命點著頭。

    「很好。」哈維滿意的直起身子,作為社會低層的惡棍們消息非常的靈通,她知道勞齊茨伯爵與溫德爾家族的矛盾,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要想從冷酷無情的勞齊茨伯爵哪裡生存,就只能獲得勢力正在逐漸抬頭的溫德爾家族的庇護,面前這個與阿若德有交情的小鐵匠歐恩正是最好的籌碼。

    「我們去哪裡?」副手看著哈維帶領著殘餘的惡棍們,走進一處臭氣熏天的污水溝,黑乎乎的污水溝填滿了整個溝渠,這裡是惡棍們排泄的地方,平日里除了方便根本沒有人會來這裡。

    「逃生的機會就在這裡。」哈維將匕首插入鞘中,她看著自己的手下,對他們說道。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27
第七節神的旨意

    歐恩捏著鼻子將自己浸入臭氣熏天的糞池中,他的口中銜著惡棍們分發給他的一個細管子,細管子是用麥稈製作的,是惡棍們潛伏進有錢人的大宅院進行犯罪的必備物品,順著這條在黑暗中幾乎不注意都看不見的緩慢流淌的臭水溝,哈維帶領著自己的手下和歐恩一起奇般的逃離了自己的老窩。

    就在歐恩鑽進臭水溝逃命的時候,在聖方索修道院的阿若德正在接見來自修道院村莊的農夫們,這些農夫押著十幾名從黑沼澤村逃走的農奴,他們認為將這些逃奴交 給阿若德就可以避免與溫德爾家族的衝突,阿若德知道在這個時代如果沒有貴族的庇護,逃奴被原先的主人抓住后很可能會受到嚴厲的懲處,他看著這十幾名瑟瑟發 抖的農奴。

    「他們不會絞死我們吧。」

    「我聽說有的主人會將逃奴釘死在十字架上,太可怕了。」

    「這都怪他,如果不是他蠱惑我們,我是不會帶著家人逃離溫德爾家族的領地的,溫德爾爵爺一家人對我們都很好。」

    農奴們愁眉苦臉的小聲竊竊私語著,他們用恐懼的目光看著站在石階上穿戴著鎖子甲的阿若德,在阿若德的身邊跟隨者全副武裝的雇傭兵,似乎已經能夠預見到自己悲催的命運,期間還有抱著小孩子的農奴哭泣著。

    「伯爵大人,這些人的生殺大權都握在您的手中,怎麼處置他們。」朱利安向阿若德詢問道。

    「你去將這裡的事情告訴我的父親一聲,他們是我父親的農奴。」阿若德很想將這些人收歸自己所有,他有強壯的職業軍人瑞士雇傭兵,還有擅長各種技能的修士們,可是統治的基礎是人民,在異教徒的土地上他很難找到支持者,因此他需要大量的人手和人民,為此他還讓傑夫為自己找來奴隸商人。過幾天就有奴隸商人會帶 來自己的商品找上門,然而面前的這些農奴卻是不要錢的,簡直就像是禮物一般,如果是其他領主的逃奴阿若德二話不說肯定黑了,可是這些是黑沼澤村的逃奴,是溫德爾男爵的子民,是他父親的財產。即使是已經離開了溫德爾家族,他也無法不通報一聲。

    「是,伯爵大人。」朱利安已經正式向阿若德宣誓效忠,成為了阿若德的第一個侍從,而侍從的職責其中之一就是傳遞信息。

    「阿若德大人,您終於決定要前往梅克倫堡郡了嗎?」巴特修士顫顫巍巍的跟在阿若德身邊。雖然阿若德趕走了羅伯特使他成為了聖方索修道院的院長,但是阿若德 帶領著瑞士人傭兵呆在修道院中混吃混喝,並且阿若德搭建的工坊每日敲敲打打,使得清靜的修道院成了一座鬧市,修士們都苦不堪言,更何況阿若德還將修道院中許多的物資收歸自己所有,幾乎是使得修道院倉庫中的木料被搬空。一些修士的房間漏雨都沒有木板可以使用,所以一聽說阿若德終於決定要離開了,巴特修士幾乎 是用送瘟神的態度在對待。

    「是的,我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這樣還要感謝院長閣下您的支持。」阿若德清楚巴特修士對自己的厭煩,但是在沒有準備充分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輕易的出動。

    「那我就祝賀您得到勝利的榮譽了,伯爵大人。」巴特修士悄悄的噓了一口氣。終於聖方索修道院要重新迎回自己往日的平靜了,這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很快,溫德爾男爵的回信在下午的傍晚時刻被朱利安帶到,這位阿若德的貼身侍從將溫德爾男爵的口信準確無誤的帶到,那就是將那些逃奴的處置權交給了阿若德,是生是死都沒關係,這可以看做溫德爾男爵釋出的善意。朱利安告訴阿若德他的母親愛娃夫人十分的想念他,並且希望阿若德與溫德爾男爵能夠父子和睦。

    「恩,是這樣說的嗎?」阿若德聽了朱利安的話良久沒有啃聲,他事後也有些後悔太衝動了。溫德爾男爵也是擔憂自己妻子的安危,才會控制不住情緒,不過現在也沒什麼關係,阿若德有自己的事業要去做,他不可能重生后還躲在其他人的陰影中生活,想到這裡他又有些意氣風發。

    「那些逃奴您準備怎麼處置?」朱利安向阿若德問道。

    「把那些逃奴召集起來。」阿若德整了整自己的衣甲,他需要一些能夠跟隨自己前往異教徒土地上生活的農奴,可是這些農奴會原因跟隨自己嗎?要知道異教徒的西斯拉夫人在農奴們的心中不亞於魔鬼的存在。

    當逃奴們被聚集起來的時候,他們看見在修道院外幾名雇傭兵正在釘著一座十字架,聽著鐵鎚敲打鐵釘的聲音,讓他們不寒而慄,不由的沉默著。

    「我是溫德爾男爵的次子,梅克倫堡郡的合法統治者,阿若德。」阿若德站在一段石階上,他大聲的向農奴們說著,不過農奴們的眼中沒有多少熱情,貴族們總是在炫耀自己對這裡或者哪裡的合法統治,可是那跟自己有什麼關係,於是阿若德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是因為擔憂生活才逃離黑沼澤村的,可是在這裡你們得到自己想要的土地了嗎?」

    「唔。」阿若德的話像是一塊石頭投入了湖水中,在農奴們的心中泛起漣漪,是的,他們害怕溫德爾家族敗落,而導致耕種的土地被別的貴族拿走,說到底他們只是在耕種別人的土地,幾乎歐羅巴所有的土地都有主人,他們只能夠附庸在別人的土地上才能生活,大量的從土地中生產的農作物被拿走,而自己所能夠得到的卻連十 分之一都不到,可即使是這樣都還要辛勤勞作沒日沒夜。

    「這裡沒有你們想要的,如果想要土地,我們只能去北方,去異教徒西斯拉夫人哪裡找,跟著我,跟著我去奪取那些異教徒土地,我會把這些土地分給你耕種,你們只需要向我支付規定的賦稅。剩下的從土地上生產的農作物都歸你們自己所有。」阿若德站在石階上揮動著手臂,向農奴們宣佈道。

    「什麼?這是要讓我們成為自耕農嗎?」農奴們眼巴巴的看著阿若德,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擁有自己的土地成為一名自由的自耕農,這是他們一輩子都不敢夢想的事情。

    「大人,您這是做什麼?」朱利安也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阿若德不但沒有處罰這些逃奴。反而要許諾給他們土地和自由,如果阿若德想要役使這些農奴,只需要下命令就可以了,他們只是人身附屬於阿若德的奴隸而已。

    「爵爺,您如果真的打算這樣做,那麼我們一定會跟隨在您的身邊。即使是進入地獄也不會畏懼。」一個臉上長著紫色瘤子的老人,顫巍巍的抖動著雙手,他的眼中飽含著淚水,幾步走到阿若德面前撲通一聲跪在阿若德面前說道。

    「沒錯,我會讓你們成為自由的自耕農,不過前提是你們必須幫助我拿下異教徒們的土地。」阿若德肯定的點點頭,他猛地拔出自己的佩劍。沖著上方高呼著,「以上帝的名義,向異教徒們開戰。」

    「向異教徒開戰,開戰,神的旨意。」此時受到阿若德的利益和宗教的煽動,在場的農奴們和雇傭兵們都高呼起來,尤其是農奴們熱情的幾乎要跳起舞來。

    「沒有什麼比吊起人的熱情更有效率的事情了。」阿若德微笑著走下台階,他拍拍朱利安的肩膀。看著雇傭兵們豎起木頭十字架,似乎在這十字架的指引下,他們必將能夠獲得勝利。

    整裝待發的遠征隊伍,在第二天的清晨出發,瑞士人雇傭兵大隊手握著長槍,在一面羊皮鼓的敲擊下,隨著鼓點踏著整齊的步伐。這主意是阿若德出的,在發覺鼓點聲可以讓士兵們保持良好士氣后,約翰伯格很爽快的接受了這個建議。緊隨著瑞士人雇傭兵大隊之後的是,手中拿著長矛的農奴們。他們面色紅潤各個興奮不已,他 們承擔著雜役和輕步兵的角色,以及保護有技藝的修士們的安全,阿若德和朱利安等指揮官走在隊伍的中央部位,一個是安全一方面也是對指揮全局有幫助,最後是 農奴們的家眷和大篷車,十五輛篷車裡面裝滿了食物、活家禽,還有就是大量的木板以及亞麻繩子。

    「阿若德大人,您為何要拉那麼多木板,沒有這些木板我們可以運更多的食物和武器。」約翰伯格不解的問道,可是阿若德只是神秘的一笑,手中拿著傑夫送給他的地圖,地圖上有一個地方被他標記,似乎正是他們的目的地。

    當快走到邊境的時候,忽然阿若德聽見有馬蹄的聲音響起,他舉起手讓隊伍在一條小河邊停下來,只要跨過這條河流,他們便離開了梅森公國的領地,此時是誰追趕過來了呢?正當阿若德這樣想著的時候,他看見幾個熟悉的身影從小徑中賓士而來。

    「阿若德,你這個混小子,為什麼不通告我們一聲就自己離開了。」依夫還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摸樣,他騎著馬猶如騎著一頭毛驢,高大的身型將跨下的馬累的不輕,他一邊策馬狂奔一邊高呼著。

    「依夫。」阿若德心情有些複雜的看著自己這位便宜哥哥,張了張口說道。

    「阿若德,這就要走了嗎?」在依夫身後的是約瑟芬,她的秀目帶著些微嗔怒,似乎對阿若德的不告而別很不高興。

    「約瑟芬,你的小狼還好嗎?」阿若德很喜歡這個帶著男孩子氣息的少女,不過他看著約瑟芬依偎在依夫身邊,似乎也猜到了兩人的關係有很大進展,而朱利安偶爾也會在不經意的提起,不過阿若德倒是沒有吃太多醋,畢竟欣賞一個女孩並非一定要得到她。

    「不錯,它們已經開始吃肉了。」約瑟芬驕傲的昂著小腦袋,一副幸福的摸樣,而依夫則一臉寵愛的看著她。

    「不要怪父親,他也很後悔那樣對你。」依夫嘆了口氣,對阿若德說道。

    「我知道,是我擅自主張讓他失望了,我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我只是要做自己的事情。」

    「好吧,獅子總有一天要離開獅群,你是一頭真正的獅子阿若德。父親讓我帶給你二十名士兵,都是家族裡用劍和長矛的好手,還有喬多和他的女兒也強烈要求同行,他們在後面的隊伍中,這是溫德爾家族對你的一點點支持,雖然微不足道,但是別忘了我們永遠是血濃於水的家人,如果碰到了挫折馬上回來,這裡永遠歡迎 你。」依夫拍著阿若德的肩膀,他的大手在拍打之下讓阿若德差點從馬上跌落,不過阿若德只是苦笑著,心中卻非常的溫暖。

    「朱利安,我也不知道讓你跟在阿若德去異教徒的土地是否是對的,不過這是你的選擇對嗎?」另一邊約瑟芬與朱利安也在敘著舊,約瑟芬與朱利安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即使是沒有公開過彼此的身份,但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這種血緣關係是無法否認的。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無論結果為何我都會承擔的。」朱利安看著面前這個幸福的小妹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就像是阿若德所說的那樣,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好吧,照顧阿若德,還有別死了。」約瑟芬踮起腳尖,在朱利安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叮囑他道。

    「唔。」即使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是朱利安是血統卑賤的私生子,他在保護約瑟芬的過程中卻從未碰觸過她,這是第一次,第一次被約瑟芬親吻,就算是額頭也足夠使他愕然的了。

    話別千里總有一別,當依夫和約瑟芬的背影消失在小徑盡頭的時候,阿若德拍拍朱利安的後背轉身向梅克倫堡郡的方向前進,隊伍的前方那根用木頭釘在一起作成的十字架,在陽光中散發著奇異的金色光芒。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31
第八節黑暗預言

    從海上而來的風夾雜著腥鹹的味道,風吹過山谷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像是人在痛苦中的呻吟,山谷口處一棵枯死的樹木上纏繞著許多有色彩的繩索,枯枝的頂端掛著 羊的頭骨,空洞的雙眼凝視著企圖闖入山谷的人,山谷中常年彌漫著白霧,似乎在若隱若現間會有怪物出沒一般,而這裏是西斯拉夫人的聖地,據說在這裏棲息著一 位先知,可即使是西斯拉夫人也不願意輕易靠近這座山谷。

        “得,得,得。”不過就在今天卻從山谷口傳來了馬蹄的聲音,三名不速之客出現在了山谷的入口處,他們都穿戴著斗篷,帽兜掩蓋住了他們的面部,似乎是不想讓人察覺他們的身份。

        “主人,再踏前一步就是先知的地盤了,我們還是不要輕易去打攪他比較好。”當他們走到山谷入口處的時候,兩名隨從看見那象徵著警告的羊頭骨,不由的停下來腳步,身後牽著的坐騎也停步不前。

        “如果不進去怎麼能夠見到先知,為了梅克倫堡大酋長國的未來我們必須見見先知。”當為首的正是梅克倫堡大酋長的小兒子康拓益,即使是向諸神獻上了高貴的祭品, 梅克倫堡大酋長的病情也沒有絲毫的好轉,這讓康拓益更為擔憂,在絕望之中他想起來年幼的時候,自己坐在壁爐前的熊皮上玩耍,他的父親為他講述的關於洛姆瓦教諸神的故事,其中一個是住在遠離人群能夠預見未來的神秘先知的故事。

        “我們知道你擔憂大酋長,可是我們只是凡人,如果去見先知很可能靈魂會被攫取的。”可是兩名隨從卻不打算接著往裏面進去,雖然據說先知能夠預見未來,但是就像是洛姆瓦教所有的諸神一樣,充滿了血腥和不可預知的危險。

    “我為他帶來了祭品,他是不會要求你們的靈魂的。”康拓益從馬上解下一個袋子,袋子裏面似乎有個活物,不停的在動彈。如果要向先知詢問問題必須要有讓他滿意的祭品。

    “誰知道他能不能滿意呢?”隨從還是拒絕前進,即使是作為主人的康拓益也無法強迫他們前進一步,這是對於神秘事務的本能恐懼。

    “好吧,你們在這裏等我,我獨自去。”康拓益就像是洛姆瓦神話中的英雄那樣,背著裝著祭品的袋子向山谷裏面走去,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濃霧之中,看不見任何的蹤影,兩名隨從相互看了看,他們緊張的握著腰間的劍柄。

    康拓益喘息著起將背上的祭品袋子向上顛了顛。山谷中的路很不好走。崎嶇不平並且有霧氣遮蓋著眼前。好幾次康拓益都差點從山坡上摔倒,但是他很快穩住了腳步, 據說先知一般住在半山腰的洞穴中,他走了很久並沒有看見那樣的洞穴。直到他覺得兩膝發酸發軟,背上的祭品越來越沉重的時候,當他抬起頭忽然濃霧散去,面前 出現了一座峭壁,峭壁上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穴,從洞穴中垂下來幾根長長的綠藤蔓。

    “在這上面嗎?”康拓益擦了一把汗,臉上終於露 出了笑容,他二話不說將袋子系在腰間,兩手抓住兩根藤蔓向上攀爬。經過一番危險的攀爬,他終於在這陡峭光滑的峭壁上摸到了洞穴的邊緣,雙臂用力一撐爬上了 洞穴,洞穴內雖然在牆壁上插著火把,但是依然昏暗不清。康拓益顧不上休息從牆壁上拿下來一支火把,向洞穴的深處走去。

    “你來了。”在康拓益走入盡頭的時候,見到裏面的牆壁上掛著許多動物或者人的骨骸,在風吹過的時候發出叮噹的清脆聲音,洞穴內部非常的大,天然形成了一個居室, 在中央放著一個鐵鉗鍋,鉗鍋下的火沒有熄滅,因此鉗鍋裏面一些綠色的液體正咕嘟嘟的冒著泡,仔細一看還能看見裏面有動物的頭蓋骨在上下翻騰。

    “你,你是先知嗎?”康拓益疑惑的看著在鉗鍋後面用一塊髒兮兮的亞麻布搭建的簾子,在簾子後方似乎有一個人影子在晃動,聲音就是從哪里面發出的。

    “你不是來找我的嗎?我知道你今天會來。”先知從布簾後方發出聲音,那是一個蒼老的老人的聲音,康拓益從腰間放下祭品袋子,他打開裏面的袋子口,從袋子裏發出咩咩的聲音,一頭白色的羔羊的頭從來好奇的露出來,原來康拓益帶來的是一頭白色的羔羊。

    “先知這是我給你帶來的祭品,希望您能夠滿意。”康拓益將羊羔從袋子裏面抱出來放在先知的面前,這是一頭渾身潔白沒有一根雜毛的羔羊,是康拓益精心挑選的祭品。

    “這要看你問什麼事情了,康拓益貴人。”先知從朦朧的亞麻布後方,緩慢的說道。

    “您知道我?”康拓益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會被這神秘的先知知道,這讓他對面前的這個不露面的老者有些好奇,不過他沒有忘記自己的正事,他向先知提問了關於大酋長和國家的未來,希望先知在幻視中能夠看見並指引他如何做才能更好的領導國家。

    “雖然你帶來的祭品上佳,但是這個祭品只夠回答一個問題的,你做好準備了嗎?”先知認為康拓益帶來的羔羊只足夠支付一個預言的,也就是說康拓益只能在大酋長的健康和國家未來中選擇一個問題,這讓康拓益感到有些為難。

    “那就先說說大酋長能健康起來嗎?”康拓益皺著眉頭盤著腿坐在地上,他想了片刻後決定向弄清楚自己父親能否活過來。

    “好。” 先知從亞麻布後面走了過來,康拓益看見先知用斗篷遮蓋著自己的身體,他的背高高隆起,身體彎的像是一把弓,先知用一個木碗從鉗鍋中撈起汁液,將碗放在嘴巴 邊上將汁液喝幹,在喝下這神秘的液體後,先知渾身顫抖起來,他揚起頭睜開雙眼,兩隻眼睛變成了白茫茫的,好像沒有眼珠似得,口中發出不像是來自人間的聲 音。

    “先,先知。”康拓益瞪大眼睛從地上一躍而起,他從未見過先知的幻視,因此有些不安和驚嚇,可是先知只是跪在地上喃喃自語著。

    “頭戴冠冕者在病榻上痛苦呻吟,靈魂在病魔的折磨下乞求著生命的結束,三隻烏鴉在窗戶外的枯枝上爭奪,一隻旁觀,兩隻打鬥撕咬,終於勝利者抓走了冠冕,可是地上佈滿了陶器的碎片,陶器上印著梅克倫堡的紋章。”

    “那,那麼大酋長國的命運會如何,最後是誰奪走了冠冕。”康拓益看見先知陷入了冥思狀態,他決定冒一個險,乘著先知神志不清的時候,提出一個問題,否則他會被這個問題折磨的不得安寧。

    “這是第二個問題。”忽然先知抬起頭,對著康拓益怒吼道,他臉上的皺紋猶如蜘蛛網般佈滿整個臉,面容扭曲的好似地獄惡鬼,不過隨著康拓益的提問,先知重新低下頭喃喃自語起來。

    “黑暗中巨大的陰影在向梅克倫堡靠近,那陰影的樣子像是一隻大貓,烏鴉們被大貓襲擊紛紛飛走或者被殺死,鮮血和羽毛灑滿了一地,我看見旗幟從城堡的頂上飄落,禿頂者在高唱著讚歌,哦鮮血,鮮血像大海一般湧來~~~~~~。”先知發出痛苦的聲音,他用自己烏黑的手指抓撓著喉嚨,就像是要將喉嚨抓破一般,血從傷口 處流淌下來,康拓益的臉色變得煞白他貼著牆邊向出口後退,在先知的嘶吼聲中他逃離了那個散發著異味和可怕陰影的洞穴。

    “主人,你回來了。”康拓益的隨從們百無聊賴的等候著他,當太陽在天空正中的時候,康拓益的身影從山谷中出現,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裝祭品的袋子。

    “快走。”康拓益的臉色蒼白,他抓住隨從遞過來的馬韁繩,拼命揮動馬鞭逃也似的離開山谷,隨從們也連忙翻身上馬拼命追趕,他們是第一次看見無畏的康拓益露出那樣的表情,那表情是害怕和恐懼到了極點的摸樣,隨從們誰也沒有敢啃聲,但是心中卻不但的在猜測是什麼導致這位無畏的人,露出如此恐懼害怕的表情。

    “我必須阻止莫米思和比利斯的爭鬥,他們的爭鬥會導致大酋長國的滅亡。”康拓益不但是一位 無畏的武士,他也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他立即分析出來自己的父親會在凜冬時候死去,而兩個哥哥會為了大酋長的冠冕大打出手,可是勝利者卻是另有其人,大貓,大貓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是讓康拓益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但是他相信只要能夠阻止兩個哥哥無畏的爭鬥,團結的西斯拉夫人將可以抵擋任何來犯之敵人。

   

    就在康拓益帶著神秘的預言返回的時候,在邊境處阿若德的輕騎兵在四處遊曳,他們在偵查西斯拉夫人最薄弱的防禦點,很幸運因為梅克倫堡大酋長的臥病以及他兒子們的爭鬥,邊境幾乎沒有任何有組織的巡境人出現,西斯拉夫人還懵懂不知阿若德的來臨。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34
第九節板築城堡

    阿若德看著面前的森林,一條河流穿越其中,河流衝擊出一片肥沃的三角州地帶,這就是阿若德從傑夫提供的簡易地圖上最終選擇的地點,河流提供了一條天然的護城河,而肥沃的三角洲可以種植農作物,沒錯,他一開始就不打算直接進攻堅固而有眾多士兵把守的梅克倫堡郡的首府城堡。

    「阿若德大人,我不明白我們為何不在有石料場的地方駐紮,如果您要建立據點的話,在靠近石料場的地方獲取石料豈不是更方便嗎?」朱利安不解的向阿若德問道,他也看出來阿若德這是打算長期作戰,不過要建立一個堅固的據點,通常最好建立在靠近石料場的地方,這樣獲取石料也方便,修士們中也有優秀的石匠,否則 修道院那些眾多的石頭建築不可能靠外人來完成。

    「不,我的據點不需要使用石料,而且石料場附近沒有水源和肥沃的土地,不適合我們居住生活,再說石料場是異教徒西斯拉夫人重點關注的地區,如果在哪裡駐紮肯定會引起他們注意的,我們不能過早暴露自己。」阿若德有自己的打算,他為此準備良久,甚至心中暗暗有些得意的優越感,誰說城堡只能由石頭建築的,沒有石頭就不能建造可以讓敵人望而卻步的城堡嗎?

    「您有何打算?」朱利安疑惑的看著阿若德,心想這位伯爵大人不會是準備建造木頭寨子吧,用一根根木頭削尖四根捆成一束。插入地面連接成為木牆,不過這種用 木頭搭建而成的防禦工事十分薄弱,甚至不用敵人攻擊在經過若干年風吹雨淋后不維護的話都會損壞,稍稍有錢和人力的貴族都不喜歡使用這種簡彈子。

    「稍稍休息后,命令所有人開始挖壕溝,把篷車裡面的木料木板卸下來,開始幹活了。」阿若德指揮著自己的手下在三角洲地帶挖起了壕溝,挖掘壕溝是為了取裡面的泥土,同時阿若德還命令人收集河流中的鵝卵石,這兩樣都十分容易取的。因為這裡遍地都是拳頭大的鵝卵石。

    阿若德讓農奴們將木板按照一定的間隔距離排成兩排。在木板之間打下木柱子,數排的木柱子用亞麻繩子綁起來,在命令其他人將泥土和鵝卵石投入兩排木板之間形 成的空隙,一段一段的重複用木板和泥土鵝卵石填滿。然後剩餘的人手用重物和腳踩夯實。形成10-20厘米厚的土牆。一層接著一層向高用同樣的方法壘高牆 壁。

    阿若德為了加快進度,還將施工的人員分成三組,在東西南三個方向同時分段施工。並且引起激勵機制誰能夠更快更好的完成進度,獎賞給那個小組雙份的食物,頓時這讓施工的人們熱情高漲起來,這片不久前還寂靜的沖積三角洲地帶成了熱火朝天的工地,隨著日子的一點點過去,從三個方向的分段施工所築造的城牆逐漸的合 攏,而牆壁的高度已經有三個成年人的高度。

    「阿若德大人,這種奇特的築城方法我從未見過?」朱利安仰著頭看著外面是木板,但是裡面是夯實的泥土和鵝卵石混合牆壁,他用拳頭擊打了一下牆壁,感覺結實 的絲毫無法穿透,絕對不比石頭建築的牆壁差,而且比石頭建築牆壁的優點也是明顯的,用料簡單實用方便,不用大量的石匠去開鑿石料場

    「這叫做板築築城法。」阿若德得意的說道,這可是來自遙遠東方那個擅長防禦的民族的築城法,只是他們用的是黃土高原上的黃土,而阿若德自己因地制宜使用的是潮濕的泥土和鵝卵石,不過現在看起來效果並不差。

    「高明,大人,真的是很高明。」朱利安幸喜的對阿若德祝賀道。

    建造城堡的速度極快,很快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阿若德和他的手下們便建成了這五百多個平方的城堡外圍圍牆,為了防止西斯拉夫人發覺並且進攻自己,阿若德 沒有先建築主樓,而是把圍牆建築起來,城牆的幾個拐角處還設置了簡易的木頭箭樓,弓箭手在上面隨時警戒,直到這個時候阿若德才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他將河流 的水引入外圍的壕溝中,形成一道護城河,敵人如果想要進攻先得考慮如何解決護城河的問題,直到這個時候才能夠說,阿若德的城堡固若金湯。

    在圍牆建築起來后,阿若德開始考慮建造主樓和倉庫以及其他的各種配套設施,士兵和農民們居住的地方都是需要修建的,總不能老讓士兵們睡在帳篷中,夜露會侵 蝕他們的健康。幸運的是這裡有茂密的森林,大量的樹木足夠建造他們的建築,阿若德特別派遣一些農奴成為伐木工人,將木料每日運進城內,伐木的咄咄聲和吆喝 聲成了這裡每日響起的節奏,主樓是由聖方索修道院的修士們設計的,他們按照中世紀貴族們常用的建築風格為阿若德修建了薩克遜式的領主屋宅,一進門的大廳正 中央是可以放篝火的凹槽,凹槽裡面的火焰可以烹飪食物也可以讓大廳保持溫暖,大廳是領主接待自己子民和招待客人的地方,左右兩邊的拐角順著木梯子可以上到 第二層,第二層是領主和家人居住的地方,最頂層修建著如牆垛一般,弓箭手可以躲在上面居高臨下射擊來犯的敵人,薩克遜屋宅是居住和防禦一體的建築。

    「在這裡修建一座長屋,對,一種可以讓士兵們合住的長屋宅,就像是維京人所做的那樣。這裡,可以留著我們以後可以修建馬廄,鐵匠鋪給我在靠近水流的地方留 出來,我以後會用得著。」阿若德邊走邊向身邊的修士說道,他的腦海中已經開始構建整個城堡內細微的建築位置,就像是在電腦中先畫出藍圖,然後一點點的去填充,中世紀的貴族們因為資金的原因,常常只是先建築主要的設施,而後想起什麼在在靠近主建築的位置去添加,阿若德卻不習慣這樣做,他在該留白的地方都留白,不允許其他東西佔用。

    「阿若德大人,這個建築是做什麼用的?」修士好奇的看著在阿若德遞給他的圖紙上,一處單獨修建的屋子,這屋子靠近城門口處遠離其他的建築。

    「這是公廁,以後所有人的排泄物必須在這裡,我還會安排人專門管理這些糞便。」

    「可是我們都是隨地解決的。」修士不解的問道。

    「不行,以後所有人必須在這裡集中排泄,這樣不但乾淨衛生,而且可以把這些糞便澆灌到城堡外的農田裡面,使土地肥沃起來。」阿若德對幾天里自己城堡內到處都是大小便深惡痛絕,他決定按照中世紀貴族們的做法,開始立一個所有人都要遵守的法令。

    「您說了算伯爵大人。」當城堡修建好后,所有人都驚嘆於自己所完成的這項偉大工程,而對於描繪出藍圖的阿若德敬佩不已,他們知道通過這座城堡阿若德已經可以將城堡周圍的土地牢牢的掌控在手中,因此阿若德的威望在不知不覺中提升許多,他再也不是那個令人恥笑的無地伯爵了。

    「阿若德大人,您已經是一位擁有城堡的伯爵了,想好這座城堡的名字了嗎?」約翰伯格看著意氣風發的阿若德,對這位年輕的伯爵提議道,他的提議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

    「恩,我還沒想好,你們有什麼建議?」阿若德想了想,對眾人說道。

    「我提議叫阿若德堡好嘛?」

    「不,太直白了,還是叫溪流堡吧,這樣更貼近我們的位置。」

    「我看乾脆叫勇敢堡或者英勇堡。」

    眾人紛紛發表著意見,他們興奮的議論著,對於參與了一座城堡的建築,每個人都有一種自豪的情感在裡面,阿若德微笑著看著眾人並沒有參與其中,但是他的腦中 卻在想如何才能有一個響亮的名稱,符合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座城堡,他抬起頭正好看見插在自己主樓上方的旗幟,那隻黑色的獅子隨風飄揚著,看到這裡他有 了主意。

    「大家都靜一靜,聽我說,我提議這座我們大家一起辛勤勞作築造的城堡,叫做怒獅堡。」阿若德伸出手臂,向眾人高聲說道。

    「怒獅堡?」眾人都議論紛紛,他們在猜測阿若德的用意。

    「我們就是向異教徒們發出怒吼的雄獅,讓異教徒們在我們的利爪下顫抖吧。」阿若德用高昂的聲音,向他的手下宣誓道。

    「對,怒獅堡,怒獅堡~~~。」眾人都興奮的也高呼起來,他們感到勇氣彷彿也吹進了胸膛,即使是那些異教徒的斯拉夫人立即攻來,他們也能讓他們有來無回。

    對城堡命名之後,便是慶祝的宴會,阿若德在城牆上留下足夠的哨兵后,讓所有人在領主大廳中享受著美食和麥芽酒,烈焰中眾人感受著溫暖和愉快,擅長跳舞的人還在拍手的節拍中跳起了舞蹈。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37
第十節領地發展

    城堡中的建設有條不紊的在進行著,雖然負責幫助修建的修士們對阿若德許多的設計和規劃都感到不解,例如:阿若德不允許活禽與牲畜的窩和人雜居。這是因為阿 若德知道,許多人類的疾病都是在與活禽家畜的雜居中感染的,為了避免比敵人都還要可怕的疾病,他提前做了將家禽和人居分開的準備。

    阿若德其他的一些點子,在修士們看來也是極為難得的,中世紀的人們所吃的食物有水果、乳酪和大麥麵包,其中大麥麵包可不是我們在後世吃的那樣,硬邦邦的麵 包比石頭還要堅硬,吃的時候必須泡在水和湯中軟和之後才能入口,因此阿若德命令農奴們將燒焦的草木灰泡在水中,在麵包師用大麥麵粉製作的時候倒一些泡過草 木灰的水,人們發現在烘焙過後,這些原本堅硬的大麥麵包竟然變得鬆軟可口。

    「這是為什麼?」用手撕下來一小塊鬆軟的大麥麵包,朱利安的口中填滿了麵包,他坐在薩克遜屋宅的大廳中同阿若德一起用餐,約翰伯格也大吃大嚼著,對此他也 十分的困惑,覺得阿若德宛如一個魔法師,竟然用草木灰製作出如此鬆軟可口的食物,朱利安和約翰伯格是阿若德團隊中的重要人物,因此在阿若德還沒有家人的時 候,他們居住在薩克遜屋宅的二層。

    「因為燒焦的草木灰中有一種叫做鹼的東西,就是這個東西使得原本堅硬的大麥麵包變得鬆軟。」阿若德早就對硬邦邦的麵包深惡痛絕了。他看著因為吃上鬆軟食物 而士氣大漲的子民,覺得自己應該從食物方面進行革新改進,瘦弱的子民可不是好的兵源,這裡的森林裡面有著麋鹿群存在,獵人們打獵后得來的鹿肉,阿若德讓人 用松針和鋸木灰熏,這種熏肉味道不僅好,而且利於長期保存。

    「伯爵,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農民們分成了狩獵隊、建築隊、耕作隊和工坊工人。不過我們的人手還是不足。」朱利安現在作為阿若德的貼身侍從。城堡內的 事情事無巨細都要他去安排,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阿若德沒有自己的宮廷廷臣,現在能用的上的貴族只有朱利安一個人。雖說阿若德對於貴族和平民之間沒有任 何的歧視。只要有能力他都願意提拔。可問題是自己手下的子民文盲一大堆,靠蠢頭蠢腦的農民們根本不可能去完成自己的計劃,無奈阿若德剛剛在梅克倫郡立足。 聲望還沒有使得貴族們來投靠的地步。

    「沒關係,傑夫幫我聯繫了奴隸商人,最近就會來到怒獅堡,人手的問題好解決,房屋的建設必須加快,還有污水渠必須建設,廢棄的水通過污水渠排入河水中,夏 天快到了我們不能讓城堡裡面布滿蚊蟲。」阿若德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他看著面前的兩名目前的重臣,有些擔憂關於水渠的修建能否做到,別看水渠只是在地上挖出 土溝,如何順著地勢將污水導入河水確實是一門學問,這讓他不由的有些發愁,不過約翰伯格幫阿若德解決了這個問題。

    「埃爾維特修士?」阿若德聽到這個名字一愣,他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的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隨即他便想起來,這是巴特修士讓他殺掉的那個叛徒。

    「沒錯,這個埃爾維特修士原先是負責聖方索修道院的水利總管,對於水利方面有著許多經驗。」約翰伯格拿著一條雞腿,咬了一半后對阿若德說道。

    「哦,那好吧讓他試試。」阿若德扶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在著異教徒土地上殺掉一個修士十分簡單,他原本也是打算這樣做的,不過既然這個叫埃爾維特的修士有著特殊的才能,那麼幹掉他的計劃可以退後退後,於是阿若德對約翰伯格說道。

    「是伯爵大人。」約翰伯格放下雞腿,向阿若德點頭致敬道。

    怒獅堡的早餐會議決定了一天的工作,用完餐后阿若德走在城堡中四處查看,城堡中各項的計劃進展很順利,雖然人手有些不足,但是因為制定了目標各項工程都有 進度,反正最重要的防禦已經就位,其他的配套服務設施可以慢慢來。因為阿若德帶來的食物十分充沛,農奴們幹勁十足,他們中有的人被分配了工作,有的為建築 城堡出力,當他們看見阿若德的時候紛紛脫下自己的帽子恭敬的向他行禮,這不是對貴族的懼怕而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伯爵接受了你的建議了嗎?」約翰伯格來到傭兵們的長屋,其中裡面的一間關押著埃爾維特修士,其實不用關押他也跑不了,阿若德的怒獅堡除了箭樓上的弓箭 手,在城門處的警衛外還安插了各種暗哨,這些暗哨都配有馬匹,如果發現有沒有經過允許就離開的人,暗哨會騎上馬將其抓捕回來。

    「是的就像是你說的那樣,伯爵認命你為挖掘污水渠的管理人,你是打算逃跑嗎?」約翰伯格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修士,他跪在長屋窗戶口的下方似乎是在祈禱,約 翰伯格原本並沒有把這個俘虜放在眼中,但是埃爾維特修士卻告訴約翰伯格關於日內瓦伯爵的消息,這讓約翰伯格不得不對他禮讓三分,埃爾維特修士竟然與日內瓦 伯爵是親戚關係,也就是說是約翰伯格君主的親戚。

    「逃跑,不,為什麼要逃跑,我要幫助阿若德伯爵大人。」埃爾維特修士站起身,他的身體修長,看上去非常的筆挺,站在強壯的約翰伯格面前有一種傲人的氣勢,彷彿他不是俘虜而是一位高貴的君主。

    「幫助阿若德伯爵大人?」約翰伯格的眉頭皺起來,他不相信面前這個修士,他聽聖方索修道院的修士們說,埃爾維特修士背叛了巴特修士幫助羅伯特殺害了幾名高級修士,現在難道又要背叛羅伯特投入阿若德的懷抱,又或者這只是一個陰謀,企圖靠近阿若德然後伺機對阿若德不利。

    「沒錯,我唯一怨恨的是不能夠獲得與自己匹配的地位,霍夫。漢尼斯不能夠認識我的才能,昏庸的巴特修士也不能,當然還有哪個愚蠢的羅伯特,這讓我一度認為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可以讓我效忠的了,可是阿若德伯爵就像是上帝的使者,他做的一切簡直超乎了我的想象,世界上竟然有這樣年輕而有才華的貴族,看起來主 並沒有捨棄我們。」埃爾維特修士對著約翰伯格侃侃而談,他情緒激動的臉都漲得通紅,雙眼發出狂熱的光芒。

    「我不知道你說的,不過,阿若德伯爵大人對我有救命之恩,如果你敢對他不利,即使你是日內瓦伯爵的親戚,我向上帝發誓也要追你到天涯海角,將劍插入你的肚子,揪出你的腸子,把它們塞入你的口中。」約翰伯格用威脅的口吻向埃爾維特修士說道,說完后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唔,有趣,竟然獲得了最頑固的瑞士人的忠誠。」埃爾維特修士只是笑了笑,他對自己所做的背叛都有自己的一套說辭,可是阿若德的神秘知識是令他著迷的地 方,看著在木桌上擺著的一個木盤子中鬆軟的大麥麵包,誰能知道讓食物變的柔軟爽口的秘密竟然隱藏在草木灰中,阿若德一個普通的貴族居然能夠揭開上帝秘密的 面紗。

    埃爾維特修士不愧是對水利有著豐富經驗的修士,在他的命令下農奴們順著地勢在房屋建築的背後挖掘了一條連接的排水溝,排水溝的出口開鑿在城牆的下方,污水 能夠從這裡流淌進護城河中而不影響城堡內的衛生,阿若德站在薩克遜屋宅的屋頂看著埃爾維特修士的傑作感到滿意,而就在此時在指揮農奴開鑿的埃爾維特修士看 見站在薩克遜屋宅屋頂,身穿鎖子甲外罩黑獅子紋章罩衫,挎著一柄利劍,身後披著一件紅色的披風的阿若德,他面帶著微笑沖著阿若德恭敬鞠躬,阿若德看見後點 點頭回禮。

    「伯爵大人我們的輕騎兵得到消息,傑夫派遣的奴隸商人來了,他們已經快要來了。」就在此時朱利安登上屋頂,他用手指著城堡的南邊,哪裡有一條從森林中延伸的小徑,隱約間可以看見有馬車向城堡而來。

    「好消息。」阿若德的臉上露出笑容,奴隸們的到來可以補充人手,當人口到達一定的程度后,他可以在外圍再修建一圈圍牆,將這片土地劃分為各種街道,甚至他 已經打算修建一座集市和坊綜合的區域,梅克倫堡郡靠近波羅的海,順著波羅的海向西可以進入北歐海峽和英吉利海峽,向東可以進入羅斯大公國領地,哪裡有著大 片的資源和土地,除此以外各國的皮毛貿易點都在這裡集中,而沒有什麼比修建一座港口發展商業更容易積累財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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