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生活] 穿入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 (連載中)

 
hao12456 2015-10-31 09:09:2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1 101549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3:22
第六十節攻城戰

    梅森公爵讓自己的士兵將埃布爾爵士繳獲的旗幟和盾牌陳列在城堡下,這些五彩斑斕的盾牌出現在城堡下的時候,城堡的守衛者們都停止了射箭,他們許多人能夠認 出了這些盾牌上的紋章,那都是屬於薩克森公爵的封臣貝倫加爾伯爵的騎士所有,正因為認識這些盾牌的紋章在城堡守衛士兵們中間才引起騷動,要知道在這個時代 貴族的旗幟是榮耀的象徵,而紋章盾牌同樣是騎士不可隨意放棄的榮耀,只有被人打敗的時候才可能被敵人繳獲,現在貝倫加爾伯爵的旗幟和他手下騎士的紋章盾的出現,明白無誤的將信息告訴城堡中的人他們的援軍貝倫加爾伯爵被打敗了,而貝倫加爾伯爵在薩克森公國中有著狼一般狡猾善戰的稱號,而現在這個曾經的榮譽此 時只能帶給城堡守衛者們恐慌。

    「去把烏爾里西伯爵大人找來。」在城堡牆頭上指揮的騎士,看見貝倫加爾伯爵的旗幟還有自己熟悉的一些騎士紋章盾,他知道那些紋章盾牌都是真的,貝倫加爾伯爵的失敗意文援軍也來到了,這樣自己一方把守城堡能有多大優勢?

    「是爵爺。」一名持著短弓,穿著粗亞麻襯衫長褲的弓箭手,連忙向城堡內的塔樓跑去,哥廷根城堡是一座坐落在山丘上的中型堡壘,四座尖頂箭樓分佈在四個方 向,在城牆的拐角處還有小型的角樓,城堡內靠著牆壁搭建著一些麵包坊、紡織商店和鐵匠鋪,這座中型的城堡平日可以容納一百名平民,這些平民為城堡中心的塔 樓中的貴族們提供服務,因為城堡空間有限,所以城堡內的街道十分狹窄,兩旁的木閣樓之間用亞麻繩子系在一起,繩索上搭著許多平民衣物。

    「出什麼事情了?」當弓箭手以飛快的速度跑進塔樓中,烏爾里西伯爵身穿著自己的鎖子甲,鎖子甲外面有著他的家族紫色罩衫,他跪在塔樓大廳內東北方向的角落 裡,哪裡的牆壁上掛著一柄十字架,十字架的下方是一個用橡木製成的祈禱台,祈禱台的表面是棕色的,渾厚的木料上雕刻著精細的騎士、天使等雕塑,木匠的做工 用心,雕塑的騎士騎著戰馬,胯下戰馬撒開四蹄似乎正策馬狂奔,全副武裝的騎士舉著長矛似乎正挺槍刺向前方,而上方的天使們從雲端向下好奇的俯瞰。

    烏爾里西伯爵此時正跪在祈禱台前,握著雙手的將手肘放在祈禱台上,他正在虔誠的向天上之主祈禱,弓箭手急促的腳步聲在塔樓大廳中響起,打斷了他內心的平靜,於是烏爾里西伯爵不滿的皺起眉頭,大聲的詢問道。

    「請到城牆上看看吧伯爵大人。」弓箭手走到烏爾里西伯爵的面前,他帶著焦急萬分的口吻,對烏爾里西伯爵說道。

    「梅森公爵的手下的豺狼們攻上來拉?」烏爾里西伯爵臉色大變,他站起身來手不自覺的放在腰間,但是他忘記了在祈禱的時候,他的佩劍都是交給自己的侍從保管的。

    「不是,是貝倫加爾伯爵的旗幟被梅森人繳獲了。」弓箭手咽了咽唾沫,他感到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渴,從城牆上跑下來在一路奔跑到塔樓。

    「不可能。」烏爾里西伯爵搖著頭,他怎麼也不相信這個消息,他與貝倫加爾伯爵一起做薩克森公爵的封臣數十年,論起打仗起來沒人比貝倫加爾伯爵更狡猾善戰的了。

    不過當烏爾里西伯爵走上城牆的時候,親眼看見貝倫加爾伯爵的旗幟,他不自覺的將手放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架,眼前的一幕確實讓他感到吃驚,在一堆紋章盾牌的中間插著貝倫加爾伯爵的戰旗,這是梅森公爵赤裸裸的威脅。

    「伯爵大人,薩克森公爵大人會來救援我們嗎?」看見烏爾里西伯爵的出現,騎士們向這位伯爵詢問道,而其他的士兵拄著自己的武器看著他們,耳朵都豎起來希望能夠得到這位伯爵的回答。

    「當然,公爵大人的軍隊很快就會來救援我們的,所以我們要堅守到公爵的到來,絕不能讓該死的梅森豺狼踏進城堡一步。」烏爾里西伯爵其實也不知道薩克森公爵 什麼時候會來救援,但是作為一名擁有封地的大貴族,他知道此時自己必須保持鎮定,否則這些人在恐慌中也許會做出不利於自己的舉動。

    「太好了,薩克森公爵大人一定能打敗這些梅森人。」聽了烏爾里西伯爵的話,眾人才安定下來,被圍困的人最害怕的事情莫過於外無援兵,而城堡在去年春天時候修建的糧倉,裡面堆滿的小麥和各種食物也是讓眾人有勇氣撐過圍困的主要原因。

    「騎士,把鉗鍋抬上來裡面燒開水,再取來釘子錘和鶴嘴軍用鋤。」烏爾里西伯爵不愧是擅長防守的軍事貴族,他有條不紊的向自己的手下騎士們下命令,鉗鍋裡面注入開水當敵人架著梯子往上爬的時候傾瀉下去,不管是身穿薄甲的輕步兵還是身穿鎖子甲的騎士都將燙的皮開肉綻。

    而在攻城戰中最可怕的就是身穿重甲的騎士,這些身強力壯又充滿了戰鬥激情的騎士是守城者最害怕的對手,因為一般的劍和長矛根本無法對他們形成有效的攻擊,所以只有能夠突破堅甲頭盔一點的釘子錘和鶴嘴軍用鋤才能對付騎士。

    「我的君主,看來哥廷根城堡中的人不打算投降。」梅森公爵身邊的副官看著城頭上忙碌的薩克森人,對他的君主梅森公爵說道。

    「去,派人問問。」梅森公爵咪起眼睛,他揚了揚手指向對面,這位老謀深算的公爵覺得自己應該想辦法消弱敵人的守城意志,因此決定在勸說勸說。

    「戰或投降。」一名手中持著白色旗幟的騎士,他身穿著鎖甲頭戴能夠揭開面罩的頭盔,衝到城堡下數步的地方,抬起手中的白色旗幟表示自己是無惡意的使者,然後駕馭著自己胯下的戰馬滴溜溜的轉了個圈,向城堡上的守衛者們大聲的高喊道。

    「去吃屎吧,該死的梅森豺狼。」這時候烏爾里西伯爵從城頭上露出半禿的腦袋,他雙手扶著城堡的牆垛,沖著城牆下方的梅森使者大聲的咒罵道,烏爾里西伯爵身邊的騎士和士兵發出嘲弄的鬨笑聲。

    「駕其~~~。」騎士看了一眼上方的烏爾里西伯爵,撥轉自己胯下戰馬的馬頭,向著來時的方向策馬狂奔。

    「準備進攻。」聽見哥廷根城堡上烏爾里西伯爵粗俗的咒罵,梅森公爵的臉陰沉了下來,受到這種侮辱簡直是不把自己自己放在眼中,他決定一定要親手宰了烏爾里 西伯爵,隨著公爵的一聲令下,身穿布鑲嵌鐵片甲的持劍軍士和大量的輕步兵以及手拿梯子的炮灰雜役如密密麻麻的螞蟻沖向城堡。

    「上,上,不許退縮。」在進攻的部隊中,頭戴裝飾著彩色羽毛或者各種雕塑的頭盔的騎士,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充當著基層的指揮官,如果有想要退縮的士兵便 會遭到騎士的毆打,甚至是被一劍刺穿,在騎士們高壓之下士兵們只能硬著頭皮爬上梯子向上沖,而在衝鋒的過程中不時的有人從上面如雨般跌落,雙方的弓箭手們 拚命的射擊,箭矢如飛蝗一般在人們耳邊擦過。

    有經驗的軍士將劍插入劍鞘,一手持著盾牌蓋在頭頂,阻擋城牆上的箭矢和石頭,另一隻手扶著梯子向上攀爬,他的下方頂著屁股的是他的同伴,因此他只能向上攀 爬沒有退後的餘地,耳邊不時的聽見人類的慘叫聲,而他此時只能夠充耳不聞,心中默默的祈禱聖母的保佑,就在此時他突然覺得自己持著的盾牌非常炙熱,從盾牌 的邊緣流下許多滾燙的開水,這些開水濺落在他的身上,鑲嵌的鐵片根本無法抵擋開水的溫度,暴露在衣物外和被滲透到皮膚上的開水將他燙的痛苦萬分,在劇痛之 下他失去了理性扔掉盾牌從梯子上跌落下去。

    鉗鍋中的開水傾瀉而下,在進攻的隊伍中引起騷動,被燙傷的人捂著自己的面孔在地上打滾,沒有被燙中的人驚呼著紛紛後退,乘著這個機會數座梯子被哥廷根城堡的守衛者推倒,還在上面的梅森士兵發出慘叫聲在半空中跳下,結果折斷了自己的雙腿。

    「胡~~~。」梅森公爵騎在馬上看著傷兵們相互攙扶著三三兩兩的撤向後方,他們在經過梅森公爵身邊的時候低下頭,但是梅森公爵能夠感到他們眼中的迷茫彷徨 痛苦和憤怒,梅森公爵盯著那一座堅如磐石的哥廷根城堡,自己士兵的攻擊猶如波濤雖然不斷的在拍擊,但是卻很快變得粉碎而四分五裂,他要緊自己的牙齒,氣的 牙痒痒,可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註定的失敗,面對著這座堅固的城堡任何謀略似乎都毫無作用。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3:25
第六十一節封賞

    無奈的梅森公爵只得命人吹響撤退的長號,聽見長號的聲音進攻的梅森士兵們鬆了一口氣,殘兵敗將從哥廷根城堡下撤退,看著如潮水般退齲哥廷根城堡上的守衛者 們站在牆頭上發出歡呼聲,他們舉起手中的長矛、釘鎚和鶴嘴軍用鋤,還有粗俗而膽大的人站在牆垛上脫下自己的褲子,露出生殖器沖著梅森人撤退的方向小便,梅 森公爵的騎士們看見了肺都氣炸了,可是面對著高牆卻無可奈何。

    「今天在這裡的都是我的公國中最傑出的戰士,最英勇的騎士。」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雙方停止了戰鬥,除了貴族和哨兵外其他的士兵早早都抱著自己的武器隨地躺 下呼呼大睡,一天的攻城戰對雙方來說都是十分耗費體力的事情,而梅森公爵支起的大帳篷中眾貴族濟濟一堂,坐有著高聳靠背的橡木椅子上的梅森公爵看著自己前 方左右的貴族們。

    「這都是公爵大人您崇高威望所致。」貴族們連忙向梅森公爵行禮,讚美之聲濤濤不絕,看來古今的上位者都不乏拍馬的技巧,不過梅森公爵能夠將一個三流的邊陲公國經營到如此地步,確實還是非常有手腕的一位人物。

    「恩,今天進攻城堡雖然稍有挫折,但是我相信在各位英勇騎士和勇猛貴族的團結下一定能夠將哥廷根城堡攻克。」梅森公爵看著手下的臣子們微微點頭,對於進攻到一線的騎士們大加讚賞,對於膽怯怯戰的人則毫不客氣的責罵一番。

    「看來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都是人物呀。」阿若德和他的父兄站在距離帳篷口的位置,本來像他們這樣的鄉下小貴族是沒有資格參加議事的,但是作為埃布爾爵士的 內府騎士和貼身侍從他們才有這一席之地,也許有人會覺得為了爭得這一席之地溫德爾家族的人也太低聲下氣了,可是權利的中心就是如此,如果不踏進來你永遠看 不透權利者之間的遊戲。

    梅森公爵之所以能夠如此強勢的對待手下的封臣貴族們,那是因為他手中掌控著三個郡的力量,這三個郡的土地和人口都是梅森公爵的力量源泉,因此梅森公國內的 貴族們在他的面前溫順的好像是綿羊一般,可是不管是薩克森公爵還是梅森公爵都是通過加強直屬領地來壓制手下封臣的力量,因此當他們發動戰爭的時候,封臣們都會做出支持的態度。相反,在眾公國之上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擁有著崇高的頭銜和大義名分,可是當這位新當選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想要發動對西斯拉夫人的戰爭,以奪取異教徒的西斯拉夫人的土地的時候,作為皇帝名義上的眾多公國封臣是怎麼做的?

    「皇帝陛下我的直屬領地最近常常鬧災荒歉收,就連我的封臣們都停止了繳納忠誠稅,實在是拿不出錢來。」巴伐利亞公爵向王室的召集令使者說道,這是訴苦型的。

    「什麼派兵?笑話打斯拉夫人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要留著兵對付馬扎爾人的入侵,沒工夫。」士瓦本公爵輕蔑的冷哼了一聲,朝著使者指了指大門的方向,這是本國利益至上者。

    「嗖~~~。」一枚箭矢擦著使者的耳朵邊,箭矢準確無誤的射中放置在後方的箭靶子的紅心,法蘭克尼亞公爵彎弓搭箭完美的射出箭矢,轉身向自己的妃子舉杯致敬,而宮廷近臣們紛紛拍手叫好,好吧誰讓捕鳥者亨利搶了他哥哥康拉德的王位。

    阿若德看著在貴族們面前指手畫腳的梅森公爵,果然無論古今實力總是第一位的,貴族們的忠誠也只是向著強者而已,地盤一定要有自己的地盤,這個想法在阿若德的胸中不斷的燃燒著。

    「溫德爾爵士請上前來。」就在阿若德的思想無邊無際的飛舞的時候,梅森公爵在經過了動員后才想起來還沒有對自己的長子進行嘉獎,作為自己的兒子梅森公爵也 沒有什麼好賞賜的,自己的公國將來都是埃布爾的,於是決定對面對貝倫加爾伯爵有功的騎士進行封賞,埃布爾爵士乘機要求首先對溫德爾家族進行賞賜。

    「是,公爵大人。」溫德爾爵士連忙走上前來,他來到距離梅森公爵五步遠的地方停下來,兩旁的貴族們神色各異的看著他,目光的注視使得這位爵士有些飄飄然。

    「我已經聽我的兒子說了你的家族在對抗貝倫加爾伯爵時候,發揮的重要作用,作為一位公正的公爵,我會對你和你的家族的忠誠進行獎賞。」梅森公爵此時需要埃布爾爵士的勝利來刺激手下的騎士貴族們進攻哥廷根城堡的熱情,因此對待溫德爾爵士格外的熱情客氣,與在梅森堡中的態度截然相反。

    「以上帝的名義起誓,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溫德爾爵士急忙單膝跪倒,手扶著自己的胸口,因為緊張這位爵士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鎖子甲發出嘩嘩的聲音。

    「很好,溫德爾爵士我將梅森城郊外的一處莊園賞賜給你,再賜給你魏瑪郡的一個村莊作為封地,賜封你為男爵,並將你的次子阿若德提升為騎士,在戰爭結束後會 進行金馬刺的儀式,並且儀式的費用由我承擔。」梅森公爵略一思考便做出適當的封賞,別看梅森公爵只是聊聊數語,但是卻通盤考慮了溫德爾家族利益,並且通過這種有些越級的封賞,又刺激了在場的貴族們。

    「什麼?授予莊園村莊,還冊封為男爵,次子還提拔為騎士,這簡直是天大的殊榮。」貴族們面面相覷,咂舌不已,同時內心又有一個聲音不自覺的冒出來,昨日一 個小小的爵士都能夠獲得這麼多封賞,那麼在攻下了哥廷根郡后,豈不是又有一個伯爵要產生,梅森公爵的直屬領地已經有三個郡,作為一名公爵來說能夠有效控制 的領地已經到達了極限,如果要擴展領地就只能增加封臣,想到這裡在此的大小貴族們不由的心思活絡起來了。

    「感謝公爵大人。」溫德爾爵士和他的兒子們欣喜萬分,連忙向這位公國的最高統治者致敬道,溫德爾家族已經一躍成為中層貴族,已經具有了召開宴會進行邀請地方實權者的權力。

    此時的溫德爾爵士,哦,不,是溫德爾男爵感到一切恍如在夢中一般,長久以來的願望就這樣輕易的實現了,他充滿敬畏的看了一眼高深莫測的梅森公爵,這位擁有一言決定其他貴族高尚和低賤的公爵讓人敬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次子阿若德,正是阿若德的奇讓自己的家族走上這復興之路的。

    「為赫爾曼家族效勞的貴族,我都不會虧待他們的。」梅森公爵意氣風發的站起身,他頭戴公爵黃金頭環,身穿藍色壓花印天鵝絨長袍,右肩的披肩是珍貴的紫色中國絲綢,雍容華貴一派大貴族風範。

    「永遠效勞赫爾曼家族。」眾貴族連忙低下頭手摁胸口,大聲的向梅森公爵發誓道。

    「好,明天一早,進攻哥廷根城堡,一舉拿下這座該死的堡壘。」梅森公爵咬牙切齒的恨恨說道,雙眼充滿了復仇的仇恨。

    當會議散開的時候,溫德爾男爵帶領著他的兒子們守候在帳篷外面,當埃布爾爵士踏出帳篷的時候,溫德爾男爵連忙上前一步將埃布爾爵士欄了下來,此時在名義上溫德爾男爵的爵位在埃布爾爵士之上,因此埃布爾爵士連忙低頭行禮,溫德爾男爵趕忙伸手扶住爵士的肩膀。

    「請不要這樣,爵士大人,您知道這一切都是您所賜。」溫德爾男爵扶著爵士的肩膀,感激的說道。

    「哪裡,這都是您和您的兒子們靠著自己的浴血奮戰爭取的。」埃布爾爵士笑著看著臉上掛著激動神色的男爵,兩人稍稍寒暄了一下,除了感謝埃布爾爵士外,溫德爾男爵還想知道阿若德的封地在哪裡,因為梅森公爵雖然提拔阿若德為騎士,但是卻並沒有提到封地的問題。

    「爵士大人,公爵為何沒有告訴我們阿若德的采邑。」溫德爾男爵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我的父親並沒有對我提起,您知道有時候騎士未必能夠獲得自己的采邑。」埃布爾爵士想了想沒有對溫德爾家族的人說出實情,因為梅森公爵對於土地其 實是很吝嗇的,能夠封給溫德爾男爵一座莊園和村莊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可是卻沒有賜予阿若德土地,而作為次子的阿若德也無法繼承溫德爾男爵的土地,這樣阿若德就成了沒有土地的窮騎士,這對屢次建立功勛的阿若德來說有點太不公平了。

    「阿若德乾脆把黑沼澤村給你吧,我和父親住在梅森的莊園就可以了。」依夫大方慷慨的說道。

    「不,我會想其他辦法的。」阿若德對依夫的慷慨很感動,但是黑沼澤村本來就是溫德爾男爵要交給依夫的封地,自己就並不想就這樣奪走,更何況阿若德覺得四周都是其他貴族的封地,並且又朴澤村實在沒有發展前途。

    「哎,我會再試著問問我的父親,也許這是他一時的疏忽。」埃布爾爵士看著溫德爾家的兩兄弟感慨萬分,多少貴族為了土地不惜兄弟相殘,但面前的兩位年輕的騎士卻非常有騎士精神。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3:28
第六十二節女人

    因為是阿若德算是在戰場上接受的封賞,所以沒有經過金馬刺的儀式,人們也開始在阿若德的名字前加上爵士的頭銜,阿若德聽著經過身邊的人叫著自己爵爺的時候,開始還不太適應,但是很快便習以為常,他與埃布爾爵士一起走在營地中,兩人邊走邊閑聊著。

    「埃布爾大人,這次能夠打敗貝倫加爾伯爵實在是僥倖,只是為何與梅森公爵大人對峙的薩克森公爵會突然同一時間分兵?」阿若德不明白埃布爾爵士的迂迴進攻為何會被薩克森公爵識破,難道是在梅森公爵的陣營內出現了內奸,才導致計劃的失敗。

    「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的父親將參與到計劃中的貴族都調查過,他們並沒有人通敵。」埃布爾爵士也感到很奇怪,沒人泄露機密薩克森公爵怎麼會同時分兵攔截的,要說巧合也實在是太巧了。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什麼特別的事情在期間發生嗎?」阿若德皺著眉頭,看著四周安靜的營地,士兵們圍坐的篝火火苗逐漸的變小,有的只剩下黑焦的一片。

    「唔,據說士兵在雜役營地中抓住一個妓女,她說在我們出發之後有可疑的人乘著夜色進入雜役營地,再問就什麼都問不出來,我們的人正在拷問她,希望能夠從這 個妓女的口中問出更多的情報。」埃布爾爵士停下了腳步,看向在營地的東南角落,哪裡是關押俘虜和拷問間諜的地方,本來哪裡是一處伐木工人修建的落腳的簡陋工棚。

    「請帶我去看看。」阿若德向埃布爾爵士說道,他想要找到自己一方被動的原因,一想到自己一方的計劃隨時會被敵人獲悉,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便讓他很不安。

    「好的。」埃布爾爵士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看了看身邊的阿若德,發覺他並無異常這才點點頭帶著阿若德向簡陋工棚走去。

    伐木工的工棚周圍被清理出一小片空地,在門口兩名拿著長矛的軍士打著哈欠靠在工棚大樹的旁邊,從粗糙的木料搭建的工棚縫隙處能夠看見一個女人綁在支撐的木柱子上,她的腳下扔著許多乾草,在工棚的門上插著的火把照耀下,阿若德看見女人跪坐在地上,雙手抱著木柱子,長長的黑髮披在肩膀上。

    「打開門。」埃布爾爵士走到軍士們的前面,對他們說道。

    「哦,是爵爺。」軍士們看見面前站著兩位身穿鎖子甲的騎士,雖然在恍惚的火炬下看不清是埃布爾爵士,但是他們也連忙站起身鞠躬道。

    軍士們將那扇木門抬起來,此時阿若德才發現那扇木門只是被一根粗木棍頂住而已,工棚的上方木料長滿了綠色的青苔,搭建在兩棵大樹之間的伐木工工棚是這裡唯 一的人類活動痕,軍士打開木門后將木門上插著的火炬取下來,彎腰走了進去,在火光中裡面的女人動彈了一下,身體向後縮了縮,但是因為手臂被亞麻繩子綁著, 所以她只是移動了一個方向而已。

    「起來下賤的女人,有兩位騎士大人要問你話。」軍士走進去將女人拽起來,他們粗魯的對女人說道。

    「唔。」當女人被拽起來的時候,因為長時間的跪在那裡,雙腿麻痹她輕哼了一聲,這時候阿若德看見她有一雙漂亮的褐色眼睛,皮膚白凈,穿著灰色的粗亞麻布連衣裙,她的連衣裙胸襟開的很大,露出深深的乳溝,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從裙子下擺露出的小腿緊繃線條柔美。

    「馬扎爾人?」看見女人的面龐,埃布爾爵士有些吃驚他奪過軍士手中的火把,仔細的在女人的前面晃了晃,肯定的再次說道,「馬扎爾人,這裡怎麼會有馬扎爾女人?」

    「呵呵,大人,更糟糕。」一名軍士嘿嘿笑著,他抬起手將女人的下巴抬起來,火光讓女人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覆蓋,有些厚實性感的嘴唇緊緊的抿起來。

    「呸,是個雜種,日耳曼人和馬扎爾人的雜種。」另一名軍士呸了一口唾沫,眼中帶著蔑視。

    「大人,還是先鬆綁吧,這樣我根本無法問話。」阿若德對於人種血統不會有中世紀的人那樣敏感,他只是覺得面前這個女人的可憐,在寒風中這個四面透風的工棚中,女人的身體瑟瑟發賭長裙掩蓋不住她的年輕。

    「好的。」埃布爾爵士知道馬扎爾人時常會入侵日耳曼人的土地,在燒殺搶掠一番后,留給日爾曼人的除了滿目瘡痍的土地,就是被玷污的女人們生下的混血種,許 多日耳曼婦女會選擇殺死著些孩子,但是也有的人選擇將這些可憐無辜的孩子生下來,不過那一個更加的悲慘這就不好說了。

    「唔。」軍士將亞麻繩子解開后,女人活動了一下被綁的發麻的亞麻繩,她抬起頭看了看面前的兩名身穿鎖子甲的騎士,一位騎士面容俊美充滿了高貴者的氣質,另一位年輕騎士卻很和藹。

    「你需要食物或水嗎?」阿若德彎下腰,看了看女人的面龐,仔細一看這個女人的面容還是非常美麗的,馬扎爾人是來自東方的游牧民族,有人說他們是匈奴人的後裔,所以女人的臉帶著東方人的柔和線條,鼻樑沒有其他的日耳曼女人那樣高挺,但是卻別有一番風情,尤其是她黑色的大眼睛充滿了迷人的誘惑。

    「恩。」女人遲疑了一會點點頭,眼中有些疑惑。

    「給她些吃的和水。」阿若德扭過頭對軍士說道,兩名軍士心想這位騎士不會是看上這個妓女了吧,但是他們不敢抱怨連忙出去找了些吃的給被囚禁的女人。

    阿若德等女人抓著硬邦邦的麵包狼吞虎咽的吃著,將水壺中的水遞給她,並不著急的等待著,終於當女人吃飽喝足之後,她知道這位騎士之所以給自己吃的和喝的一定是有事情。

    「尊貴的老爺,您有什麼事情要問嗎?如果是關於那天晚上後勤營地中的事情,我已經全部告訴他們了。」女人說道,她的聲音帶著略微沙啞,可能是被綁在這裡挨餓受凍引起的,也許是天生的嗓音,讓男人聽了有一種想要聽她嘶叫的慾望。

    「先告訴我你的名字。」阿若德輕輕咳嗽了一聲,他前世作為一個宅男可沒有對付女人的經驗,更何況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對待漂亮的女人他總是會很心軟。

    「黑髮的瑪姬,他們都叫我黑髮瑪姬。」瑪姬揚著臉對阿若德說道。

    「啪~~~。」忽然一邊的軍士給了她一記耳光,這突然的一下讓阿若德嚇了一跳。

    「下賤的女人,你怎麼敢直視騎士大人。」軍士咒罵著,揚起手想要再給瑪姬一下,但是這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臂被阿若德抓住,常常使劍的阿若德此時臂力強勁,阿若德抓住軍士然後推開他。

    「滾出去,守著門口,我們需要單獨審問。」阿若德對軍士大喝道。

    「是,是爵爺。」看著發怒的阿若德,雖然軍士們不知道阿若德為何發怒,但是覺得還是不要惹他的好,連忙走了出去把守在門口。

    「很抱歉。」阿若德插著腰喘了口氣,第一次對自己人發火,他還有些不習慣。

    「是我得意忘形了大人。」瑪姬沒想到阿若德會替自己出頭,她美麗的黑眼睛看著阿若德,貴族們只有在生理需要的時候對自己溫柔,而當貴族們提起褲子的時候通常會將自己置之腦後,而第一次有人會這樣對待自己,即使是明白阿若德是有原因的,也讓瑪姬有些感動。

    「恩,還是讓我們說說正事吧。」埃布爾爵士感到有些好笑,阿若德似乎對女人十分的友善,不過作為一個貴族有些風流韻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他需要從女人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情報。

    「好的大人,那天我和其他的姐妹們一起攬生意,我因為運氣不好生意很差,所以就想去營地外走走,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看見有一個年老的騎士帶著他的侍從,站在 後勤營地里向梅森公爵的大營張望,那個看上去身手敏捷的老頭盯著大營看了許久,又不像其他的貴族那樣尋歡作樂,因此我就多留意了一下。」

    「然後呢?」埃布爾爵士皺著眉頭問道。

    「然後,他們就消失在後勤營地外的樹林里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瑪姬搓著自己的雙手,哈著氣說道。

    「那個老人是誰?」阿若德也皺起眉頭,他想到了什麼,可是又沒有敢說出來。

    「難道是薩克森公爵,從年紀上來說只有他是符合的,沒想到他的膽子這麼大。」埃布爾爵士倒吸了一口冷氣,為薩克森公爵的孤單深入敵營的大膽感到驚嘆。

    「他一直盯著梅森公爵大人的營地~~~。」阿若德抬起頭,他的思緒好像捕捉到了什麼,這個情形在過去的歷史中似乎出現過,就在此時他看見插在工棚內的火炬,一怕大腿說道,「是篝火,該死的,是篝火的數量出賣了我們。」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3:32
第六十三節催情藥粉

    阿若德恍如大悟想到了薩克森公爵是如何識破埃布爾爵士的分兵計劃,夜晚沒有帳篷的士兵們只能圍在篝火旁取暖,而一堆篝火圍坐的人最多五到十人,根據這個特點薩克森公爵估算出梅森公爵的部隊分兵,想到這裡埃布爾爵士和阿若德不由得大罵這個狡猾的老傢伙。

    「看來確實是篝火的數目暴露了我們的兵力,薩克森公爵的赫赫戰功真是名不虛傳。」埃布爾爵士有些沮喪的說道,本來以為萬無一失的計策,竟然被人輕而易舉的識破,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別灰心埃布爾大人,和薩克森公爵比起來您欠缺的只是經驗。」阿若德口中安慰著埃布爾爵士,但是覺得這次的挫折其實對埃布爾爵士來說未嘗不是好事,作為梅 森公國的下一任統治者,埃布爾爵士又是一個優秀的騎士,太一帆風順在將來難免會使他剛愎自用,年輕時候的挫折有時候也是一筆財富。

    「恩,好了找到了失敗的原因,下一次面對薩克森公爵的時候我會更加小心的。」埃布爾爵士不愧是一名優秀的騎士,他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失敗,重新振作起來打算下一次再與薩克森公爵較量一番,這種棋逢對手的感覺不由的使他鬥志昂然。

    「既然我們找到了原因,那這個可憐的女人就可以釋放了吧。」阿若德感覺到了埃布爾爵士的變化,他不由的在心中暗暗稱讚,看來一個優秀的統治者心理因素也是很重要的。

    「當然。」埃布爾爵士點點頭,他彎下腰走出伐木工的工棚,阿若德看了看那個穿著單薄衣裙的女人,他將自己披肩取下來披在瑪姬的身上,而女人只是怔怔的看著阿若德,在給瑪姬披上披肩的時候,阿若德嗅到淡淡的香味。

    瑪姬裹著阿若德的那件並不華麗的披肩,披肩是粗亞麻紡織而成的,並不像其他的貴族那樣是用水獺皮或者呢絨製成,那也是因為溫德爾家族往常糟糕的家族財政所導致的,不過阿若德的母親心靈手巧在披肩上刺繡了許多美麗的圖案,有各種花朵還有小動物,倒是使得披肩非常別緻。

    「嘿,瑪姬你沒事吧,我們都快擔心死了。」瑪姬走進雜役營地中,亂糟糟的營地裡面雞飛狗跳,喝醉酒的士兵擁著妓女在草堆中,篷車后尋歡作樂,醉醺醺的醉漢 躺倒在泥濘的地上,另一個醉漢則醉眼朦朧的褪下褲子在他身邊撒尿,可以說這裡的人都粗魯而低劣,看著身邊的一切瑪姬感到一陣厭惡,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埃布 爾爵士那英俊優雅的姿態,阿若德身材均勻舉止和藹的摸樣,她在心中哀嘆自己的命運為何如此不濟。

    「沒事,只是問了我一些話。」瑪姬虛弱的對湊到面前的姐妹說道,這些妓女其實都是可憐的人,她們有的人是結婚後不堪忍受丈夫的毆打和虐待而逃婚,有的嚮往更好的生活,有的是在戰火中被燒毀了家園,柔弱的女人們在這盜匪橫行的時代堅強的活著。

    「那真是太好了。」女人們七嘴八舌的說道。

    「對,對不起瑪姬。」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女孩從人群中走出來,她長著一張圓圓的臉蛋,蓬鬆的金色頭髮,一雙碧綠的眼睛水汪汪的,對襟長裙髒兮兮,看年紀只有十五六歲的摸樣。

    「別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嘛。」瑪姬笑了起來,她彎下腰伸出手拍拍小女孩的臉蛋,心中不由的一疼,面前這個小女孩叫凱莉是戰場上的孤兒,據說她的父親是一名雇傭兵,但是卻死在了一場戰役的戰場上,結果凱莉就這樣流落在了雜役營中。一個可惡的惡棍看見凱莉飢餓,竟然用半塊發硬的麵包換取了這孩子的貞操,從此凱莉就成了妓女中的一員,瑪姬可憐這個孩子將她當做自己的妹妹般看待,可是單純的凱莉卻無意中泄露了瑪姬在樹林中看見的事情,如果不是阿若德放了瑪姬,不 知道那些粗魯的軍士會怎麼折磨她。

    「凱莉以後要多長些腦子,要向我一樣的機靈喲。」這時候從凱莉的身後鑽出一個小男孩的腦袋,他用手拍了一下凱莉的小腦袋,咧著嘴巴大笑著似乎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小男孩的臉上長著一些麻點,那是天花后留下的痕,不過他藍色的大眼睛總是滴溜溜直轉,充滿了機靈的摸樣。

    「馬丁不要拍她的腦袋,會讓她越來越笨的。」瑪姬搖著頭無可奈何的說道,忽然她的眉頭皺起來,一把拉住馬丁的手臂揭開他的襯衫背後,只見馬丁的背脊上一道道新傷痕,「這是誰做的?」

    「哼,沒事一點都不疼。」馬丁把手臂從瑪姬的手中抽出來,他偏過腦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好像這已經習以為常。

    「是梅森公爵手下的一個貴族乾的,那個變態,不但喜歡玩弄年輕的男孩,還經常虐待他們。」另一名妓女告訴瑪姬事情的真相,來這裡尋歡作樂的不但有低賤的士兵,有時候一些貴族也會來放鬆下身心,其中不乏一些變態的傢伙。

    「嗚。」瑪姬覺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馬丁也是一個戰場上的孤兒,為了生存成了小男妓,但是他們受的苦真是太多了,看見瑪姬的淚水女人們都沉默不語了,壓抑的氣氛在瀰漫。

    「你們都在這裡呀,快,有位爵爺在舉辦宴會,需要我們去點綴,哪裡有許多好吃的還有酒。」就在此時,一個從營地外得到好消息的妓女跑過來,她大聲嚷嚷著, 聽見這個消息女人們都將悲哀的事情拋到腦後,一想到宴會上的肉還有各種新鮮水果,還有貴族們喝剩一半的免費酒水,讓她們不由的歡喜萬分,既然上帝將她們的 命運設定為如此悲慘,又何必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呢,還是及時行樂的好。

    瑪姬帶著兩個孩子也跟在女人們的後面,免費的食物和酒水誰會拒絕呢,能夠混的一時的飽餐對正在成長的孩子們也是很重要的,她們來到一座帳篷的外面,哪裡擺 放著許多木桶,木桶裡面是苦澀的麥芽酒,一些騎士和貴族們正坐在搬來的大樹榦上面,圍坐在篝火旁拿著酒杯相互在聊著什麼,他們看見從外面進來許多衣著暴露 的妓女們,她們豐滿的身軀包裹在衣不遮體的衣裙里,從漆黑的夜中走過來猶如一群突然出現的充滿誘惑的精靈魔女,騎士貴族們睜大眼睛看著這些可人們跌入自己的懷中,在女人們的鶯鶯燕語中騎士貴族們也進入了歡樂之中。

    「依夫做的不錯,從哪裡找來這麼多女人。」溫德爾爵士看見在這些女人們的帶動下,這裡格外的歡快,原來這是溫德爾爵士為了慶祝阿若德成為騎士而特意招待相熟的貴族的宴會,雖然是在露天之中,但是豐富的食物和酒,當然還有女人們讓這裡格外的熱鬧非凡。

    「哈哈管他的呢,這是戰爭中最好的部分。」依夫毫不客氣的拿著酒杯,將一名長發的妓女拉入懷中,他低下頭狠狠的吻在女人的脖頸處,惹的女人咯咯直笑。

    「你的弟弟呢?」溫德爾爵士畢竟已經年邁,他拒絕一個女人的投懷送抱,只是端起酒杯喝著酒,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已經讓人去找他了,應該快了吧。」依夫將腦袋從女人的懷中抬起來,含糊不清的說道。

    「好吧,好好招待你的弟弟,今天是他的好日子。」溫德爾爵士覺得有些疲倦,他又喝了一杯酒,便起身前往自己的帳篷中休息去了。

    阿若德是在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來的,此時天已經進入半夜,換算成後世的時間就是12點左右,阿若德一出現便被眾人圍住,包括依夫在內的貴族們爭相要與他 拼酒,而知道這是一場為自己舉辦的宴會的阿若德當然不好拒絕眾人的好意,只好來者不拒,不過也許是因為他的靈魂是來自後世的原因,這些麥芽酒並沒有使他喝 醉。

    「是他。」此時在角落中的瑪姬看見被貴族們圍著的阿若德,那個年輕和藹的騎士竟然是這場宴會的主角,這難道是上帝的安排嗎?想到這裡對付男人經驗豐富的瑪姬忽然感到心跳加快,面紅耳赤起來,她低下頭看了下四周,還好沒人注意到,忽然她抬起頭用炙熱的目光看著阿若德的方向,然後從腰間的小袋子中取出一點粉末,放入手中的酒杯之中,她拉過一個同伴將酒杯遞給她,「把這個酒給哪位爵爺喝。」

    「哦?」妓女看了看酒杯,她很快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酒裡面有她們這些女人很熟悉的催情藥粉,那是從發情的麋鹿身體裡面提煉出來的,看來瑪姬似乎是想要俘獲那個年輕的貴族,想到這裡妓女邁著輕巧的步伐,扭動細腰款款向阿若德走去。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3:34
第六十四節貴族多種

    為了慶祝阿若德晉陞為爵士,他的父親溫德爾爵士提供了一場豐盛的宴會,在宴會中阿若德被熱情的貴族們包圍,他們紛紛與阿若德碰杯相飲酒,在醉醺醺的時候,一個長著一頭紅髮的妓女湊到阿若德的身邊,其他的貴族們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借故離開,妓女穿著對襟的衣裙,胸口被開的很大,露出雪白的半顆奶子,雖然面容 不算美麗,但是卻有著成熟女人的魅力。

    「爵爺請賞光喝一杯吧。」女人嬌笑著大方的坐在阿若德的大腿上,她端著酒杯伸出纖纖的手臂,把酒杯放在阿若德的嘴邊,白皙的臉上浮現出玫瑰紅色。

    「哦,我不能喝了。」阿若德雖然對這種度數並不高的麥芽酒免疫,但是此時也是感到腦袋發暈,一副昏昏欲睡的摸樣,他擺著手盡量的想擺脫妓女的糾纏。

    「爵爺難道我不美嗎?」女人做出難過而羞澀的表情,委委屈屈的對阿若德說道。

    「這,並不是這樣,只是我不太~~~。」女人經驗近乎沒有的阿若德,手足無措的解釋著,但是結結巴巴的尷尬摸樣倒是惹得女人笑起來。

    「好了爵爺我知道了,我不會再糾纏您的,但總要賞臉喝一杯吧。」女人再一次將酒遞到阿若德的嘴邊,一個吶人一旦想要勸酒,通常很少有男人能夠拒絕的了得。

    「好吧。」阿若德只想儘快擺脫這個難纏的妓女,只好皺起眉頭將她手中的酒杯的酒一飲而盡,當他飲完杯子中的酒的時候,女人果然不再糾纏他了。

    喝光了杯中的酒,阿若德看著面前的篝火,他的思緒一會彷彿回到了自己那個窄小的房間,一會又彷彿置身在領主的屋宅之中,逐漸的他的思想和頭腦混亂起來,酒精開始麻痹他的神經末梢,就在此時似乎一個溫暖柔軟的身軀靠在他的身上,阿若德本能的將那身軀擁在懷中,彷彿擁入了一簇香花,鼻腔內沒有了戰爭的血腥,只留下淡淡的香味。

    一夜,阿若德彷彿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在夢中他看見自己前世心儀已久的女神,沖著自己微笑,脫下長裙露出如羊脂般的皮膚,修長豐滿的大腿夾住自己的身體,溫暖如玉的肌膚緊緊的貼在他的身軀上,上下起伏糾纏在一起,狹窄的銷魂窟讓阿若德這個處男感受到甜蜜而痛苦的觸感,他皺著眉頭髮出嘆息,雙手貪婪的在身下那暖玉般的軀體上觸摸,炙熱的慾望不斷的向著高峰攀登,阿若德在這慾望的高峰中喪失了一切理性,在戰爭中死亡的威脅和前世壓抑的情感藏在心底,此時猶如火山 般爆發,他咬著牙關動作越來越粗魯,像一個挺著長槍的騎士不斷的衝刺,良久良久在怒吼聲中他將生命的種子發射出去,而全身的力氣隨之流失軟癱在暖玉之上。

    第二天的清晨,阿若德被耳邊的戰鼓聲吵醒,他睜開朦朧的睡眼,這時候阿若德才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帳篷中,陽光從帳篷幕布的縫隙處透進來,他的身上蓋著 一條帶點膻味的羊毛毯子,鎖子甲放在帳篷的一個角落中,自己的終結者佩劍則壓在鎖子甲的上面,其他的衣物零星的散落在四周。

    「我這是怎麼了?」阿若德從地上坐起來,毯子滑落露出他健美的身軀,長久的練劍和騎馬讓他的身體素質越來越好,他從旁邊拿起長褲和亞麻襯衫套在身上,這時 候他才感到自己有些和以前不一樣的感覺,而帳篷中似乎淡淡的有著些女人的香味,難道自己昨天晚上結束了處男之身,阿若德有些大驚失色,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湧上心頭,正當他尋找證據的時候,從帳篷外探出來一個人的腦袋。

    「阿若德快點把盔甲穿上,梅森公爵召集我們。」依夫沖著阿若德喊道。

    「哦,馬上就來。」阿若德此時也顧不上在尋找自己昨晚和女人尋歡的證據,他連忙拿起地上的鎖子甲,自己的這一件鎖子甲是短袖半身鎖子甲,要從鎖子甲的一頭好像套毛衣一般穿上,不過沉重的鎖子甲可沒有毛衣那樣輕便好穿,需要穿的人低著身子好像是過山洞一般鑽過去。

    「嘩啦~~。」阿若德終於穿過去,站起身子將鎖子甲穿戴,他跳了跳讓鎖子甲自然的垂落,然後把家族的罩衫套在上面,他轉動了一下身子將皮革帶子束緊,把佩劍「終結者」在腰間掛好,這才走出帳篷向梅森公爵的大帳走去。

    梅森公爵此時穿戴著盔甲腰間配著寶劍,威風凜凜的站在大帳的前面,周圍圍繞著同樣全副武裝的騎士貴族們,貴族的身後大多打著各自家族的旗幟,騎士們趾高氣 揚持著自己家族的紋章盾牌,靜靜的等候著梅森公爵的命令,受到封賞的激勵這些渴望土地和頭銜的騎士被好鬥的激情感染著。

    「誰去奪取哥廷根城堡。」梅森公爵雙手插著腰,他頭上的圓頂頭盔面罩揭開,原本陰鬱的面孔此時充滿了得意的神色,他開口向其他的貴族們問道。

    「尊貴的公爵大人,我願意帶領我的騎士們為您效勞。」這時候從左側第一列走出來一位四十多歲的貴族,那貴族頭戴尖錐鐵盔,身穿皮革鱗片盔甲,他的身上斜跨著一條皮革帶,身後一條絳紅色的披風,身體雄壯不凡,嘴唇上兩撇金黃色的鬍鬚使其氣度不凡。

    「哦,海曼男爵你願意為了我,你的君主,梅森公國的統治者進攻哥廷根城堡嗎?」梅森公爵感到很滿意,他微笑著對這位氣度不凡的男爵說道。

    「是的尊貴的公爵大人,我和我的兒郎們願意為您效勞。」海曼男爵抬起自己寬闊的下巴看了看四周的貴族們,他向梅森公爵鞠躬后直起身子驕傲的說道。

    「他是誰?」阿若德好奇的看著這位自信的男爵,向身旁的史丹騎士問道,這位腿傷好的差不多的騎士一瘸一拐的站在阿若德的身旁。

    「海曼男爵。」史丹騎士的臉上露出古怪的微笑,而其他的人也偷偷的發笑,似乎這位男爵大人有著什麼有趣的故事。

    「哦,怎麼回事?」阿若德並不知道貴族圈子中的奇聞異事,他不明白史丹騎士和眾貴族的古怪的笑聲代表什麼意思,看見阿若德的疑惑的表情,史丹騎士向他解釋道。

    「海曼男爵是一位有種的貴族,他的兒子有十三個,女兒有六位,所以光是他的家庭中騎士就有十位,而與他聯姻的鄉紳貴族就有五位。」

    「呵呵,史丹大人您忘記計算海曼男爵大人的私生子了,那樣算起來他有一個連隊的人可以用。」一旁的貴族抱著肩膀,發出嘿嘿的古怪笑聲小聲的說道。

    「沒錯,海曼男爵是出了名喜歡播種的貴族,在鄉間和牧羊女,在酒吧中和女招待據說都有他的種。」史丹騎士咧了咧嘴巴,也報以同樣的笑容,貴族們通常都有風流韻事,但是像海曼男爵這樣辛勤勞作的貴族還真是少見。

    「埃」阿若德聽的目瞪口呆,隨即他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他想到自己昨晚似乎和某個不知名的女人有過一夜情,一想到某一天忽然出現的私生子,這讓他感到不寒 而慄,可是史丹騎士等人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因為梅森公爵允諾了海曼男爵的請求,哪位多種的男爵大人意氣奮發的走出去,揮了揮手果然一群長相差不多的騎士們跟隨在他的身邊,在人們的注視中另一群幾乎長相都有著寬下巴特點的軍士也加入了海曼男爵的行列。

    「這,這是私生子軍團嗎?」阿若德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海曼男爵這個奇特的貴族的軍隊竟然是靠自己生出來的,不過想想也是在這個時代男子十五六歲就可 以結婚生子,雖然中世紀對於女人的婚姻貞操規定十分嚴格,但是卻對男性貴族卻幾乎沒有什麼規定,因此一個家族的強盛生育能力也是很重要一個標準,就像是海曼男爵這樣手下的騎士和軍士都是自己的兒子,忠誠當然不用擔心,費用也不用耗費過多,十分的經濟划算。

    就在阿若德胡思亂想的時候,海曼男爵帶領著自己的兒子們拔出利劍,在一聲怒吼聲中,他們帶頭沖向哥廷根城堡,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三百多名輕步兵和雜役們,海曼男爵的兒子們登上雜役們扶著的梯子,他們敏捷的爬上梯子用手中的利劍狠狠的劈砍牆頭的守衛者,而哥廷根堡的守衛者們也不甘示弱,雙方的劍矛如林般碰撞糾 纏,發出乒乒乓乓的金屬碰撞聲,在城堡的遠處梅森公爵和眾貴族們集體緊張的觀看著海曼男爵的進攻,攻勢從清晨一直打鬥到傍晚,除了海曼男爵親自帶領的幾個 兒子登上牆頭外,就毫無進展可言,很快便被隨後增員的城堡守衛者又趕了下去。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3:36
第六十五節臨危受命

    海曼男爵帶領著他的兒子們廝殺一天後,還是沒有將城堡奪下來,哥廷根城堡的城牆雖然不高,但是對缺少攻城器械的梅森公爵軍隊來說是不可逾越的高度,並且城 堡的大門是用粗大的鐵條鑄成的,即使是組成撞木隊攻擊城門也很難把城門攻破,又一次的失敗讓梅森公爵感到很泄氣,此時他看著相互攙扶敗退的海曼男爵和士兵們心頭不由的想到撤退。

    「父親,不用著急,我們可以慢慢圍困哥廷根城堡。」埃布爾爵士走到梅森公爵的身邊,他看見自己父親面色不善,盡量出言安慰道。

    「不行,我們的人越來越虛弱了,而薩克森公爵正在等候我們虛弱的一刻,他就像是藏在草叢中的毒蛇一樣等我們最弱的時候再攻擊我們的軟肋。」梅森公爵搖了搖頭,他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身上華貴的披風和盔甲也黯然失色,此時的他彷彿是一個筋疲力盡的老人。

    「父親,我倒是想到有一個人可以解決我們的困境。」埃布爾爵士看見自己父親蒼老的摸樣,感到十分的難過,這時候他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一個人。

    「哦?是誰?你的舅舅勞齊茨伯爵嗎?在我們正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姍姍來遲。」梅森公爵看著城堡上燈火通明,數百把火炬將城堡點亮,哥廷根堡中的守衛者們嚴防死守,給人一種無懈可擊的壓力。

    「請將溫德爾爵士的次子騎士阿若德召見,這是一位有著智多星稱號的年輕人。」埃布爾爵士鄭重的向梅森公爵進言道。

    「一個騎士?就能解決我們的困境。」梅森公爵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兒子,如果不是埃布爾爵士嚴肅的神色,他肯定以為自己的兒子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開玩笑。

    「沒錯,他還是一位古羅馬軍事專家。」埃布爾爵士補充了一句,認真的接著對梅森公爵說道。

    「古羅馬專家?」梅森公爵這下子更是嗤之以鼻了,一個毛都沒長起的毛頭小子能懂什麼古羅馬戰術,他搖著頭以為自己的兒子看自己心情不好專門講的笑話,埃布爾爵士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梅森公爵已經扭過頭離開了。

    夜晚又一次降臨,梅森公爵的大帳之中貴族們齊聚再次,這次的氣氛沒有上一次那樣活躍了,海曼男爵的失敗讓眾人看出哥廷根堡的難以攻克,當梅森公爵目光注視著眾貴族的時候,眾人紛紛低下自己的頭顱,沒有一個人敢勇敢的迎上公爵的目光。

    「還有誰願意進攻哥廷根堡。」梅森公爵坐在自己的橡木椅子上,他的左手手肘放在扶手上,手托著自己的額頭,有氣無力的向貴族們說道。

    「。。。。。。。」讓梅森公爵失望了,帳篷中一片寂靜無人應答,看著手下的窩囊表現梅森公爵感到有些怒火,他猛的從座椅上站起身來。

    「難道無人能夠對付一座城堡嗎?如果有人能夠攻克哥廷根堡,我將會把我的一份伯爵頭銜賜予他。」被激怒的梅森公爵終於將殺手祭出,一個伯爵的頭銜對貴族們 來說象徵著擁有大片土地,以及自己後代繼承的正當性,更何況是梅森公爵當眾所講,這就避免了戰後公爵有可能的賴賬行為,聽到公爵的這番話貴族們都抬起頭,眼中露出熱烈而貪婪的神色。

    「公爵大人,請讓我帶領我的人進攻。」這時候一位身材魁梧的貴族走出來,一看就是一位常年廝殺的好漢,他沒有多話向梅森公爵稟報后,便走出帳篷點齊自己的 家族騎士和士兵向哥廷根堡衝去,迎著頭頂的箭矢這位魁梧的貴族身先士卒,比海曼男爵還要勇猛奮戰,很快他和他的騎士竟然登上了城牆,仗著自身的強大武力和鎖子甲的保護,他將城牆上的許多守衛者用盾牌推下城牆。

    「好,打的好。」梅森公爵帶領著其他的貴族們在一旁觀戰,看見自己一方登上城牆,代表魁梧貴族的家族紋章旗幟插在了城頭上,眾人都幾乎歡呼起來,他們紛紛準備派出援兵跟隨其後擴大戰果,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形勢逆轉,在城堡城牆的內側牆下,烏爾里西伯爵竟然安排了一批弓箭手,弓箭手們沖著擁擠在城牆上的梅森 公爵的士兵們一通亂箭,幾乎不用瞄準箭矢便輕易的射中梅森公爵的人,在慘叫聲中士兵們紛紛從城牆上墜落,而梅森公爵的心也好似同時墜落一般。

    「上帝,我們又輸了。」貴族們看見那位出戰的魁梧貴族身上插滿了箭矢,被城堡的守衛者們抓住一刀砍下了腦袋,一旁觀戰的梅森公國貴族們各個面色蒼白,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

    「埃布爾,你說的那個智多星,把他叫來。」梅森公爵此時也顧不了許多了,他只想攻破那座該死的哥廷根堡,然後把守城的烏爾里西伯爵抓住扔進發臭陰冷的地牢里折磨致死。

    「是,父親。」埃布爾爵士連忙點頭稱是,轉過身心急火燎的將阿若德找來。

    「尊貴的公爵大人,您叫我。」阿若德穿戴整齊跟隨著埃布爾爵士來到梅森公爵面前,梅森公爵也不多話只是一指面前那座聳立的城堡,對阿若德說道。

    「怎麼才能把城堡拿下來。」

    「這,公爵大人以目前我們的兵力來說實在困難。」阿若德心想你這麼多手下都攻不下來,現在卻突然問起我來,可畢竟是在梅森公爵手下混日子,只得對答道。

    「我聽說你是個智多星,怎麼樣只要你能夠把城堡攻克,我就把我其中一個伯爵頭銜賜予你。」梅森公爵也知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可是他手下的貴族多是魯莽之輩,除了強攻根本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數次的強攻失敗已經給士兵的士氣很大的打擊,要是再繼續失敗不用薩克森公爵帶兵來攻,自己的士兵便會乘著夜色逃跑的。

    「恩,好吧,不過我有條件。」阿若德想了想,他看見埃布爾爵士期盼的眼神,無論是從賞賜還是幫助埃布爾爵士來說,自己這個技術宅男也得幫助梅森公爵,雖然對於公爵一直以來對自己家族的漠視有些不滿,但是現在可是他阿若德大顯身手的時候。

    「公爵大人,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這樣一個毛頭小子會有辦法攻克城堡嗎?」其他的貴族們嗤笑起來,他們昂著頭不屑一顧的看著阿若德,攻克一個城堡這是何等巨大的功績,除了聚集更多的士兵外別無他法,愚蠢的貴族們想當然的這樣認為。

    「阿若德大人擁有很豐富的古羅馬軍事知識,他一定能夠攻克城堡的。」這時候史丹騎士站在阿若德一邊說道,只有經過阿若德妙手回春的他才懂得阿若德的神秘莫測。

    「沒錯。」埃布爾爵士也點點頭,一旁的雷爾夫將軍也贊同道。

    「小子,你要是能夠攻克城堡,我海曼男爵從今以後就是你最真摯的朋友。」這時候,戰敗的海曼男爵也站出來說道,他在攻擊城堡的時候損失了一個兒子和五六名 私生子,所以沒有人比他更痛恨這座城堡的了,但是隨即他又威脅阿若德道,「不過,要是你敢耍我們,我和我的兒子們一定會擰下你的腦袋的。」

    「當然,公爵大人我需要您同意我的條件。」阿若德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多種的貴族,無奈的想又不是自己殺了他的兒子。

    「好,你說,只要能夠攻克城堡。」梅森公爵點頭同意道。

    「我需要您的隨軍工匠、鐵匠還有所有資源的使用權。」阿若德環視了一下四周的貴族們,然後向梅森公爵說道,他的語氣自信而堅定,臉上的笑容帶著高深莫測。

    在梅森公爵的命令下,隨軍的十名工匠和十名鐵匠,以及一百名雜役集合在營地中,他們相互議論著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年輕的貴族想要做什麼,只見阿若德 拿著幾份羊皮紙,羊皮紙上面畫著圖畫寫著一些數據,當然這些數據只有阿若德自己看得懂,唯一麻煩的就是要把裡面的測量單位換算成日耳曼人熟知的,不過這些 工匠雖然不明白基本的物理原理,但是卻從實際出發能夠懂得如何製作,靠著經驗工匠們逐漸明白阿若德這是想要做什麼。

    「將一百名雜役分成三組,砍伐樹木,刨去樹木枝葉,讓剩下的工匠準備足夠多的皮革條。」阿若德指揮著工匠雜役們,在周圍的樹林中忙碌起來,一顆顆的樹木被砍伐倒下,還好中世紀森林茂密,根本不用發愁木材的問題。

    「伯爵大人,梅森人在做什麼?」烏爾里西伯爵和他的副官從城牆上,看見梅森人熱鬧朝天的砍伐著樹木,一股危險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們可能再製作攻城的器械,沒想到他們居然帶有工程師,不過也沒有關係,要想製造攻下城牆的器械沒有一周的時間是不可能的,到時候薩克森公爵早就帶兵到來了。」烏爾里西伯爵手扶著牆垛,牆垛冰冷厚實的石頭讓他感到安心,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3:40
第六十六節旋風炮

    在經過兩個日夜的準備,三組雜役按照阿若德的要求將木材準備齊,工匠們用斧子按照比例製作了二十根木柱,其中十根長2.6米,另外十根長5.5米,短的為 支柱,長的是捎,獸皮製作的皮索400根,還有零零碎碎的中間鑿孔的端木,阿若德事無巨細必須要將木柱的長短到支軸鑿洞的位置對工匠一一解答,看著幾乎沒 有鐵釘,這些本來零零碎碎的零件通過開鑿的孔洞組合在一起,工匠們逐漸的發現一件件攻城武器在他們的手中完成。

    「尊貴的爵爺,這是什麼東西?」看著面前的攻城器,一位年老的工匠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他為貴族們工作了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種武器。

    「旋風炮。」阿若德雙眼通紅,他疲憊的看著面前的由被稱作衝天柱為主,通過人拉動皮索的動力,形成的槓桿原理,將2千克左右的石頭拋出百米的旋風炮,如果 不是時間緊迫熟練的工匠人手不夠,阿若德覺得羅馬投石器或者襄樊炮應該是對付城堡最有效的器械,但是梅森公爵的騎士們數次無法攻破城牆並不是城牆很高大, 原因是城牆上弓箭手和守衛者比較頑強的緣故,雖然旋風炮對付城牆也許效果差一點,但是對付城牆上的弓箭手和守衛者殺傷力更大。

    「阿若德你真的有把握用這些東西攻下城堡嗎?」這時候,溫德爾男爵和依夫來到阿若德的身邊,他們看著這些猶如柱子一般的器械,不明白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攻破哥廷根堡。

    「依夫帶領我們的人,用盾牌在城堡百米的地方立障礙。」阿若德並不清楚旋風炮對中世紀貴族們的城堡有多大的殺傷力,因此只能儘力縮短投射的距離,在這距離之內旋風炮的威力會最大化。

    「好吧,阿若德我馬上去辦。」依夫知道阿若德數次的奇思妙想都幫助了他們,因此他也不再詢問什麼,反正這種東西他也看不懂,於是招呼自己的武裝僕人們收集 盾牌,在距離城堡百米的地方將盾牌一個個豎立起來,哥廷根堡城牆上的守衛們看見從梅森公爵的陣地中突然出來許多手拿盾牌的人,立即緊張起來連忙彎弓搭箭,有幾個性急的弓箭手急不可耐的射出手中的箭,箭矢劃過一道弧線從武裝僕人的頭頂掠過,還有幾支插在了盾牌上面,武裝僕人們將盾牌支起后,便急忙向後方跑去。

    「這些傢伙在幹什麼?」弓箭手們看著在城下空地上的盾牌,從盾牌下如脫兔一般飛奔而去的武裝僕人們,這種舉動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不要放鬆警惕。」烏爾里西伯爵的副官拔出劍,大聲的向守衛者們高呼,雖然他的心中也充滿了疑慮,但是他深信在高牆的保護之下他們能夠擊退梅森人的進攻。

    「是。」手持長矛頭戴尖頂鐵盔,身穿粗亞麻襯衫和長褲,左肩披著羊毛披肩的士兵們,他們將盾牌靠在牆垛上,把矛尖如刺蝟般對準城牆外,看著這在城牆上建立起的厚實的陣型,副官滿意的點點頭,他認為即使是梅森公爵所有的騎士也無法攻上來。

    就在此時,清晨的陽光從城堡外的森林邊緣上升,陽光照射在城牆上面,在城牆上的人感到眼睛有些不適應,他們不得不眯起眼睛看著城牆下,而有的人眼睛不由的 被陽光刺痛流著眼淚。同一時刻,在梅森公爵的陣地中,貴族們看見阿若德的身後跟著許多的雜役和工匠,這些睡眼朦朧的貴族們看著雜役和工匠們拿著的這些木 柱,他們打著哈欠相互詢問這是什麼東西,但是沒有人知道。

    「喂,下賤的傢伙,你們拿的是什麼?」一位貴族端著一杯酒,他的身上穿著鎖子甲和罩衫,一隻腳踏在熄滅的篝火旁用來坐的木樁上,好奇的對一個雜役問道。

    「是,是的尊貴的大人,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這是攻城的玩意。」雜役連忙鞠躬露出討好的笑容,只是滿口的爛牙齒,讓人無法升起好感。

    「攻城的器械,哈哈。」聽了雜役的回答,貴族哈哈大笑起來,誰都知道用來撞城門的木樁必須足夠粗大,恩,就好像自己下面的玩意,哈哈,可是這個毛都沒長齊的阿若德都用了些什麼東西,應該有人好好教教他基本的軍事知識。

    「他瘋了,哈哈哈。」其他的貴族們也搖著頭,阿若德所做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和知識範圍,不由的為梅森公爵相信錯了人而感到惋惜。

    「派遣一隊雜役在盾牌後面挖一排十個坑,相互間隔十步左右。」阿若德並不在乎貴族們的嘲笑,他拿起圖紙仔細的衡量著城堡與旋風炮之間的距離,溫德爾男爵也 披掛跟在自己的次子身後,這位剛剛晉陞的老男爵準備與自己的兒子並肩作戰,這是溫德爾家族興起的第一場重要戰鬥,溫德爾男爵對自己的次子充滿了信心,當然 這種信心是建立在阿若德數次為家族排憂解難的基礎之上的。

    一隊雜役們冒著頭頂從城牆上射過來的箭矢,在早前立起來的盾牌後面開始挖坑,這個活比讓他們拿著梯子衝到城堡的城牆下要安全的多,因此很快十個相隔十步距 離的深坑便挖好了,阿若德指揮著剩下的雜役把十根衝天柱的三分之一,以及衝天柱旁邊的兩個小的支柱的二分之一插入泥土之中。

    「父親帶著我們的武裝僕人守在旋風炮的周圍,防止敵人出城破壞。」阿若德眯起眼睛注視著哥廷根城堡上的動向,他知道現在敵人還不明白自己想要做什麼,但一 旦旋風炮發揮作用起來,在城內的指揮官一定會拚命想要破壞這些能夠帶給城堡巨大破壞的器械,因此阿若德早早的安排自己家族的武裝力量守衛在旁邊。

    獨腳旋風炮是屬於中型的投石武器,因為如果要建造重型的旋風炮必須在重要部位使用鐵等更加堅硬的金屬,所以只是用木頭相互的組合而成的獨腳旋風炮能耐有限,不過即使如此靈活機動也是獨腳旋風炮的優點之一。

    「把捎裝上,每門旋風炮用五十名雜役來操作。」阿若德從後勤營地又調集來了四百名雜役,反正梅森公爵的後勤營地中雜役很多,在不夠的情況下居然還有女人想 要加入了進來,在日耳曼人看來婦女加入戰場是非常平常的事情,而阿若德拒絕了這些女人的要求,因為在他看來戰爭還是讓女人走開點比較好。

    「上帝,這是什麼?」當十門旋風炮裝好的時候,梅森公爵的貴族們嘴巴張的大大的幾乎都可以塞下一個蘋果,他們看見這些一頭有四十根皮索猶如女人的頭髮,另一邊的捎綁著亞麻繩,繩子的頭安裝著皮囊,在皮囊裡面放入一顆2千克左右的石頭。

    「梅森人在使什麼巫術嗎?」在哥廷根城堡牆垛上的副官和士兵們,他們看見這一排插在泥土裡的旋風炮,眼睛都瞪大了,士兵們只是對那些如發般的皮索感到恐懼,而副官作為一個軍事貴族,他隱隱覺得這些東西會對自己防守的城牆造成威脅。

    「去請烏爾里西伯爵大人來,梅森人似乎有什麼新花招。」副官用手上的皮革手套擦了擦自己的面頰,他感到汗珠從自己的頭盔中流淌下來,而天氣此時並不是十分炎熱。

    「阿若德現在怎麼辦?」依夫挺胸凸肚的向阿若德問道。

    「先讓一門旋風炮試一試。」阿若德對著中央的一門旋風炮示意道。

    「嗖~~。」那門旋風炮的雜役們在阿若德的指導下,把一塊石頭放在皮囊中,然後四十個雜役每人抓住一根皮索,他們在阿若德的口號中猛的向下一拽,皮囊中的 石頭在槓桿原理的作用下,被甩出去飛過城堡與盾牌之間的空地,啪的一聲落在了城牆根下,並沒有對城牆上的人造成任何傷害。

    「不行,你們必須要聽從我的口號。」阿若德皺起眉頭,他看見這些從沒有受過訓練的雜役們有的拽的早,有的拽的遲,有的甚至傻傻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因為受力的不均勻,所以導致這第一發炮彈居然落空了,這讓阿若德有些惱火起來,他大聲的嚷嚷著。

    「該死的東西們,誰再不在命令下行事,我就砍了他的腦袋。」依夫也發怒了,他拔出自己的劍沖著雜役們怒吼道,在他的怒吼聲中雜役們恐懼的連連點點頭。

    「再來一次,一、二、三拽~~~。」阿若德也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他也拔出自己的劍口中喊著口號,在第三聲的時候猛地向下一揮劍。

    「嗖~~~,乒。」這一次,四十名雜役們齊用力猛拽皮索,石頭嗖的一聲飛出,向著哥廷根堡的城牆上擊中,只聽一聲悶響,石頭砸中一個持盾牌的長矛士兵的頭部,只見士兵的腦袋就像是被砸中的西瓜一樣,紅色的汁水飛濺的到處都是,士兵頭上的鐵盔露出一個碗大的凹陷。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3:41
第六十七節攻城與迎戰

    當第一枚旋風炮擊中了城牆上的守衛者后,所有人對這種新鮮的武器不再報以輕視的態度,梅森公爵的陣地中發出各種歡呼,而哥廷根堡城牆上的守衛們面如死灰,他們面對這未知的武器根本手足無措,就連副官也感到十分棘手。

    「十門旋風炮裝彈,聽我命令,放~~~」阿若德命令雜役們將十門旋風炮都裝填起來,在他的統一命令下,十門旋風炮同時齊射,十枚石塊擊中城牆,力量最大的 一塊把牆垛砸掉一塊,崩裂的牆垛飛濺的石頭碎渣飛入防守的士兵們中,士兵們沒有盔甲護衛的臉和皮膚鮮血直流。而有的石塊直接擊中士兵,頓時就使得被擊中的 人傷筋動骨,更加讓哥廷根堡的防守者無法忍耐的是,旋風炮的發射速度極快,十門旋風炮可以不停將石塊拋入城中,不但是城牆上的人要飽受攻擊,連靠近城牆比 較近的房屋都被擊中,裡面居住的平民發出驚叫的聲音,將城破和死亡的恐懼瀰漫在整座城堡之中。

    「烏爾里西伯爵大人,小心點。」烏爾里西伯爵在手下的攙扶下登上城牆,他一手拿著自己身後披風的尾端,一手抓住士兵的手臂,就在此時副官看見烏爾里西伯 爵,連忙出聲警告道,只見一枚石塊炮彈越過他們的頭頂砸入城下的弓箭手中,雖然沒有砸中任何人,但是弓箭手們的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

    「把房屋的門卸下來。」烏爾里西伯爵不愧是擅長防守的貴族,他立即命令城中的平民把自己的家門木門卸下來,用這些大門擋在城牆的牆垛之間,使得石頭炮彈砸中城牆的時候飛濺的石頭碎片傷害減到最低。

    「弓箭手還擊,從箭樓裡面射死那些豬玀。」弓箭手們從箭樓中拚命向旋風炮射箭,雖然旋風炮的前面有盾牌的抵擋,但是偶爾箭矢也會穿過縫隙射中雜役。

    「滾回去,誰敢逃跑我宰了他。」看見有些雜役因為懼怕箭矢,扭過頭向著後方的陣地跑去,依夫看見這一幕怒氣沖沖的持著劍,把這些企圖逃跑的雜役趕回自己的崗位。

    「擊中力量朝著箭塔的方向投擲。」阿若德用劍指揮著雜役們,朝著箭塔的方向投擲石頭炮彈,石塊如蝗般飛向箭塔,雖然哥廷根堡的箭塔塔身是石頭壘砌而成,但 是它的頂部卻是用木頭搭建的,在一發石頭炮彈的攻擊下,箭塔的頂部被砸了個大窟窿,砸斷的木頭落下來砸中裡面的弓箭手,灰塵頓時瀰漫在整個箭塔內。

    「該死的,上帝呀。」烏爾里西伯爵看見被砸中的箭塔,他扶著自己的額頭,氣惱的破口大罵,可是城堡的弓箭手的箭矢破壞力遠遠不如旋風炮的威力大,這種在城堡中被動挨打的情況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

    「伯爵大人難道就沒有辦法對付這種東西嗎?」副官也滿頭大汗,他剛剛在低下頭的時候,一塊石頭炮彈擊中他身後的一名士兵,那名士兵的頭部被擊中,腦袋的一半被削掉,鮮血和腦漿飛濺到他的身上。

    「這鬼東西好像是當年康拉德國王從拜占庭購買的投石機。」烏爾里西伯爵當年跟隨捕鳥者亨利參加與康拉德國王的戰爭,所以對康拉德國王一次攻擊薩克森公國內的城堡中使用的投石器比較有印象,烏爾里西伯爵當時還很年輕但是也知道這種投石器是拜占庭帝國的秘密武器之一,所以只賣給康拉德國王一輛成品,如果不是當時的捕鳥者亨利率領的騎士強行突破敵人的防守,從側面迂迴燒毀了那一輛投石器,今天帝國的統治者是誰還真不好說,想到這裡烏爾里西伯爵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怎麼了伯爵大人?」副官連忙問道。

    「我知道了,我們應該向陛下一樣,派出騎士從側面迂迴攻擊這些投石器,要知道這些投石器應該無法隨意移動。」烏爾里西伯爵很肯定的對副官說道。

    「好吧,我立即組織騎士,去幹掉這些該死的鬼東西。」聽見烏爾里西伯爵明確的命令,副官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這種被窩在城堡裡面挨揍的感覺真不好受,對方的投石器有著近乎無窮的石頭炮彈,而自己一方的箭矢完全夠不著他們,副官作為一名騎士,寧願騎在戰馬上衝鋒陷陣。

    「騎士們為了烏爾里西大人效忠的時刻來到了。」副官頭戴鐵盔,身穿鎖子甲,他的罩衫代表著家族的榮耀,他騎在戰馬上拔出自己鋒利的佩劍,四周簇擁著十名同 樣全副武裝的騎士,只是騎士們的手中持著的是長矛,這些長矛利於騎士在高速衝鋒中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在矛尖上突破面前的對手。

    「噢嗚~~~。」騎士們舉起手中的長矛,發出戰吼的聲音,聲音幾乎遮蓋了城牆上哀嚎的士兵們的聲音,沒錯,雖然那些持矛的士兵被梅森人莫名其妙的武器揍的 唉聲嘆氣,但是薩克森騎士們是精英的武士,他們不懼怕任何敵人的陰謀詭計,帶著這種自傲薩克森騎士們在副官的帶領下集中在城門口處。

    「咯吱,咯吱。」哥廷根堡的鐵閘欄大門,在上方十名士兵絞動鉸鏈下,緩緩的向上升起,梅森公爵的陣營中貴族騎士們看見那在開戰以來就緊閉的大門竟然升起來,這種異常讓他們都騷動起來。

    「阿若德薩克森人派出人想要突襲我們的旋風炮。」依夫看著那逐漸升高的鐵閘欄,也緊張起來他扭過頭向指揮的阿若德喊道。

    「我看見了,裝彈,暫時停止攻擊。」阿若德抬起手臂向操作旋風炮的雜役們揮揮手,在連續拋射出數十發炮彈的旋風炮后,這些雜役們對操作這種武器已經十分熟練了,他們乘著這個機會喘口氣歇一歇。

    「格拉其~~~。」當大門升上頂端的時候,從大門內發出戰吼的聲音,馬蹄聲踏地的聲音響起,只見一群身披鎖子甲罩衫,手持長矛的騎士們,拚命用腳上的金馬刺催動胯下戰馬,從城堡內魚貫而出。

    「是薩克森騎士,戒備,戒備。」依夫看見那些從城堡內衝出的持矛騎士,立即神經緊繃起來,他們的手下多是持矛的步兵,根本不是身著重裝的騎士衝鋒的對手, 他立即讓手下的武裝僕人們手持長矛收縮陣型,在旋風炮的兩端布陣,此時感受到騎士們的怒吼和強大的武力,操作旋風炮的雜役們都騷動不安起來。

    「欺負我的旋風炮不能轉向嗎?」阿若德的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看來在城堡中有人還是對投石器械有所了解,一般的投石器確實在安裝后很難轉向移動,只能面對 正前方的位置,可能城堡中的指揮官認為自己的旋風炮也是如此,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旋風炮的發明,就是為了解決投石器笨重不靈活的問題。

    「轟隆~~~。」數十名薩克森騎士勒緊自己胯下戰馬,然後排成一列,盡量擴大自己的突擊面,城門的位置本來就在旋風炮的東北方向,此時他們駕馭著胯下的戰 馬從旋風炮的側面調整位置,緊接著開始發起衝鋒,僅僅是數十匹戰馬馬蹄踏的聲音便如雷鳴一般,戰馬上身披鎖子甲的騎士怒視著面前,手中的長矛握緊等待最佳 的時機出矛的一刻,鋒利的矛尖渴望著敵人的鮮血。

    「旋風炮轉向騎士的方向,發射。」阿若德佩服騎士們敢於直面敵人的勇氣,但是佩服歸佩服,在戰場上不上你死就是我活,就看誰技高一籌。

    「嘩啦~~~。」雜役們將衝天柱上支撐軸轉動了一下,立即旋風炮的捎移動到了西邊,皮索的方向對準騎士們所在的方向,旋風炮靈活的換了方向,所花費的時間不到十秒。

    「發射~~~。」阿若德看著逐漸逼近的騎士們,他嘶聲力竭的怒吼一聲,將手中的利劍狠狠的向下一揮舞,雜役們連忙猛拽皮索,捎的一端裝填的石頭炮彈立即飛 出,沖著騎士們的隊形砸了過去,十枚石頭炮彈同時砸向排成一列的騎士們,頓時人仰馬翻,戰馬嘶鳴,重騎兵騎在戰馬上目標比低賤的步兵要大的多,無論是砸中 戰馬還是馬上的騎士,都是一個結果。

    「。。。。。。」看著數十名身強力壯的薩克森騎士,身披堅甲,手握利矛,剛剛還不可一世,此時卻被旋風炮的炮彈砸的人仰馬翻,戰場上竟然出現了奇異的寂靜,人們都張大嘴巴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還愣著幹什麼?快乾掉那些薩克森騎士。」阿若德咽了咽口水,即使是始作俑者的他也感到緊張,他看見那些被砸中的騎士被擊落下馬,但是並沒有死亡,騎士們暈頭轉向的想要站起身,抓住身旁蹦跳不安的戰馬,而沒有被砸中的騎士盡量駕馭戰馬躲避被砸下來的同伴。

    「噢,噢哇~~~。」武裝僕人們相互看了看,突然眼中迸發出激情,他們看向那些被砸下馬的薩克森騎士,此時眼中已經不是恐懼,而是一種貪婪,他們歡呼著握著自己的武器向這些落馬的薩克森騎士們衝去。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3:45
第六十八節黎明之前

    薩克森騎士們被旋風炮打的暈頭轉向,即使是身經百戰的騎士畢竟也是人的肉體,更有的石頭砸中他們前進的地面上,使得騎士們最親密的夥伴戰馬受到驚嚇,戰馬 們好似從未上過戰場,又蹦又跳把背脊上的騎士顛下馬,結果騎士的一隻腳還掛在馬鐙上,被自己親密的夥伴拖著在地上很長一段距離。

    「沖呀。」就在此時溫德爾家族的武裝僕人們雙眼通紅,充滿了貪婪的目光,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向這一小群被旋風炮攻擊而處於混亂的騎士們衝來。

    「主埃」烏爾里希伯爵的副官面如死灰,他曾經在這樣低賤而毫無榮譽的下等步兵臉上看見過許多種表情,有恐懼,有獻媚,有自卑,但是這種帶著狂熱的目光還是第一次,看著自己和自己的騎士們就像是看見一頓美味的大餐,在驚慌中副官撥轉馬頭向城堡的大門方向跑去。

    「殺啊~~。」剩下的騎士們可沒有這麼好運,武裝僕人們將那些落馬的騎士團團包圍起來,用手中的長矛驅趕戰馬,在長矛的威脅下戰馬人立起來驚恐的嘶鳴奔跑起來,在奔跑的過程中慌不擇路的踩了自己的主人一腳,而落馬的騎士被摔的七葷八素。

    「滾開你們這些下賤的傢伙。」騎士努力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在跌落的時候他的樽式頭盔歪斜了,視野孔跑到了一邊,眼前的黑暗更加讓他驚恐萬分,騎士揮舞著自己的手臂企圖趕走那些下賤的農夫。

    「這個是我的。」可是騎士的努力在武裝僕人們看來只是寧死前的掙扎,他們拉住騎士的雙腿將他在地上拖行,並且因為分贓不均而爭吵起來,當騎士想要踢開這兩 個粗魯無禮的農夫的時候,一名武裝僕人拔出自己腰間的一根一端粗大光滑的木棍,沖著騎士的樽式頭盔狠狠的敲擊起來,在猛烈的敲擊下那名騎士竟然被敲暈了過 去。

    「噢,上帝,啊~~~~。」另一名騎士被武裝僕人們用長矛的桿擊打,因為長矛的尖部對身穿鎖子甲的騎士來說實在毫無作用,武裝僕人們先用柔韌的長矛桿部猛 抽騎士的軀體,然後一名身手敏捷的人上前掀開騎士的頭盔,用鋒利的割肉小刀從縫隙處插進去,被刺中咽喉部位的騎士還沒有死透的時候,武裝僕人們便一哄而上 將他的盔甲和衣物剝光,就算是知道戰後那些貴重的物品也會被貴族剝奪,但是他們依然樂此不疲,這也許就算是人類貪婪的本性吧。

    「格拉其~~~。」在薩克森騎士們中也有極為勇敢機智的騎士,兩名薩克森騎士擺脫武裝僕人的糾纏,他們抓住從身邊經過的戰馬的韁繩,努力了幾次才翻身上 馬,周圍的武裝僕人們此時正在搶奪戰利品,在疏忽大意之下兩名薩克森騎士竟然突破了溫德爾家族的武裝僕人,他們拔出身上佩戴的短劍,高呼著口號發出絕地反 擊,短劍的一端用鉸鏈連接在胸口,可以避免在作戰混亂中丟失。

    「這些笨蛋。」阿若德和依夫同時看見兩名薩克森騎士穿過他們布下的防線,騎著戰馬向旋風炮的方向衝來,即使沒有手持長矛,薩克森騎士騎在戰馬之上普通的雜 役們也不是對手,現在唯一能夠對付薩克森騎士的就只剩下哥倆了,同樣作為騎士的阿若德和依夫也不含糊,他們走到旋風炮之前,握緊自己手中的利劍,並排站在 一起,雙膝微微彎曲,使得重心下移,手中的利劍採用犁位式。

    「你準備怎麼打?」依夫挪動了一下腳步,但是他的肩膀卻非常的平穩,雖然依夫是一個喜歡縱情歡樂的騎士,但是他的武藝卻是非常紮實。

    「用低位交擊,先殺馬。」阿若德咬了咬牙齒,射人先射馬,騎在戰馬上的騎士實在太危險了,可是要攻擊在高速衝鋒的戰馬這可能嗎?

    兄弟兩人相互短暫的交談了一下,就這一點點的功夫,兩位薩克森騎士已經縱馬向他們衝過來,看著逐漸逼近的戰馬,兩匹戰馬一匹是粟色的,另一匹戰馬是棕色的,戰馬打著響鼻,蹄子踏在泥土中刨出小坑帶出泥土,戰馬上的騎士還拚命的用腳後跟的金馬刺磕馬的兩腹,唯恐戰馬的速度不夠快。

    「殺~~。」看著越來越近的戰馬,依夫張開雙臂猛的向前大吼著跑去,他那半截鐵塔般的身軀,以及彪悍的面容,竟然將騎士胯下的戰馬驚嚇的硬生生的停止奔跑,馬頭本能的向一邊躲避,即使是背上騎士的催促也無濟於事,乘著這個機會,依夫雙手握緊雙手大劍,向棕色戰馬的前蹄砍去,他的力量如此之大,劍如此之鋒利,只一下便將棕色戰馬的前蹄削下來,戰馬悲鳴著跌倒在地,而薩克森騎士再一次重重的跌在地上,可是這位騎士掙扎著打算站起來的時候,依夫從下方向上揮劍,劍鋒切斷了騎士的脖頸,鮮血開始如涓涓細流,隨後便大股大股的湧出,騎士抬起手用鏈甲手套摸了摸傷口,然後垂下頭倒在地上再也不動。

    另一邊,阿若德巧妙的躲避過粟色戰馬上騎士的短劍,身體轉到另一側,然後左手持劍柄,右手壓著劍身,用劍尖對準馬身猛的一刺,粟色戰馬吃痛之下蹦跳著把背上的騎士摔下,這時候阿若德才悠閑的踩在騎士的胸口,把劍尖對準騎士。

    「投降,還是再戰?」

    「唔。」騎士抬起頭部,看了一眼被殺死的同伴,再看了看阿若德的劍,只好鬆開握著短劍的右手,將兩隻手舉起來。

    薩克森騎士的突襲簡直失敗的一塌糊塗,因為烏爾里西伯爵也沒有想到這種投石器竟然可以360度轉向,所以也沒有追究副官的戰敗責任,可是手下騎士的折損讓這場城堡的防衛蒙上了陰影。

    「火,火~~~~。」就在當天的夜晚,從城堡外旋風炮突然將裝滿鯨魚油的陶罐投入,陶罐的口部有點燃的亞麻布條,陶罐破裂鯨油遇火就燃,頓時哥廷根堡成了火海一片,迫使烏爾里西伯爵一面要防備敵人乘亂攻擊,一面要派人救火,整晚上在城堡外的梅森公爵和他的騎士們就像是在看一出鬧劇,當然心情那是格外的舒 暢。

    「阿若德爵士,你的武器和作戰方法我很欣賞,但是我們必須要攻下城堡,這才是最重要的,我要的是一座城堡而不是一座廢墟。」梅森公爵將阿若德叫來,對他說道。

    「是的公爵大人,我和我的家人會帶領士兵們奪取哥廷根堡的。」阿若德向公爵鞠躬后,自信的對梅森公爵說道,那口氣就像是攻下一座城堡簡直就像是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蘋果一般容易。

    「哦,什麼時候?」梅森公爵看見阿若德自信的摸樣,反而起了好奇心,雖然阿若德的旋風炮以及火攻讓烏爾里西伯爵疲於奔命,但是作為一個擅長防守的軍事貴族,烏爾里西伯爵一定會嚴加防範的,夜襲肯定是不可能討到便宜的。

    「請您耐心等待吧。」阿若德微微一笑,神秘莫測的對梅森公爵說道。

    同時,烏爾里希伯爵確實如梅森公爵所說,他即使是在救火的同時,也守在城牆上緊緊的盯著漆黑的夜空下,如篝火如繁星般的梅森公爵的營地,每一個哥廷根堡守衛都緊繃著神經,他們知道敵人隨時會衝上來,可是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城堡中的火勢也逐漸受到了控制,城堡中的守衛者們發現梅森公爵的陣營並沒有任何異常,就連旋風炮從零零散散的攻擊變得逐漸停止,操作旋風炮的雜役們靠在旋風炮旁邊睡著了,只有一些武裝僕人在放哨。

    「看來這一夜終於熬過去了。」烏爾里西伯爵疲倦的對身旁的副官說道,他尊貴的面龐被濃煙熏的布滿一道道黑色,身上的衣服也骯髒不堪,聲音沙啞如羊皮紙刮在磨砂上,鮮艷的披風被火燎出幾個大洞,一點都看不出這是一位諸侯。

    「伯爵大人還請您回去休息吧,只要我們守在城牆上,就不用怕敵人的詭計。」副官按住自己的劍斬釘截鐵的向烏爾里西伯爵保證道,出城戰的失敗讓他顏面盡失,副官唯恐喪失伯爵對他的信任,努力的想要挽回自己的聲譽。

    「不要放鬆警惕,不可以小看對手。」烏爾里西伯爵此時再也不敢小視梅森公爵的一方,光憑這連拜占庭帝國都沒有的投石器,就可見到梅森公爵的力量有多強大,當然這是烏爾里西伯爵的一種誤解。

    雙方就在這夜色中保持著靜默,當時間逐漸接近黎明的時刻,烏爾里西伯爵的士兵們早就已經睏倦的昏昏欲睡,此時他們的精神狀態和警惕心處於臨界點,而阿若德的父親溫德爾男爵卻精神抖擻的在僕人的幫助下,穿戴起自己的鎖子甲,整理好自己的佩劍,這位大器晚成的男爵走出自己的帳篷,看見自己的家族私兵和兩個兒子早就等候在帳篷外,除此之外還有埃布爾爵士支援的內府騎士,以及能夠調動的梅森公爵一方的輕步兵共計五百人。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3:47
第六十九節最後的決定

    乘著黎明前最後的黑暗時刻,溫德爾男爵帶領著自己的家人和士兵們,在阿若德的建議下也不打火把,五百多人摸索著向哥廷根堡城牆下前進,當然這支中世紀部隊不可能像後世的軍隊那樣軍紀嚴明,士兵之間會發生磕磕碰碰和說話的聲音,但是奇怪的是城牆上的人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

    天空中從東方出現一抹淡淡的亮光,開始看上去只有指甲蓋大小,但是轉眼的功夫便逐漸擴大到整個天空,最黑暗的時刻過去了,但是對於哥廷根堡中的人來說,黑 暗才剛剛開始,梅森公爵手下扶梯子的雜役們早早將梯子搭在了城牆上,只聽溫德爾男爵高呼一聲,將劍對準城牆一指,梅森公國的輕步兵們如潮水般沖向梯子,直 到這個時候哥廷根堡中昏沉的守衛者們才發現,敵人已經距離自己如此之近,他們慌忙拿起武器準備保衛城堡,可是經過一天一夜的勞累,無論從精神上還是肉體上 他們都處於最虛弱的時刻,握著武器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微微抖動。

    「旋風炮,發射。」此時阿若德的十門旋風炮也開始發話,石頭炮彈沖著城牆上守衛者最集中的地方砸過去,並且不時的調整方向,哪裡抵抗激烈哪裡就會遭到旋風炮的攻擊。

    並且在前一天的時候,阿若德便讓溫德爾男爵和家族中精銳部隊養精蓄銳,自己卻帶著旋風炮折騰烏爾里西伯爵,厚積薄發之下自己一方的攻擊力當然極為強勁,這 一次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梅森公爵的輕步兵們很快佔據城牆的各處要害,將哥廷根堡的守衛者們壓制在上城牆的石階口處,雖然哥廷根堡的守衛者們想要增援城牆,奈何力量對比已經發生大的改變,所以烏爾里希伯爵不得不收縮自己的兵力,企圖在從城牆到城堡街道內的銜接處阻斷梅森士兵的進攻。

    「乒,乒,乒。」在狹窄的通道處,雙方的士兵擁擠在一起,最前排的士兵他們甚至無法揮動自己手中的武器,後方的人只得用長柄武器從上方儘力向前伸,雙方的武器在頭頂碰撞發出金屬的聲音。

    哥廷根堡的守衛者們雖然努力的抵抗,但是大勢已去,烏爾里西伯爵帶領著部隊撤入城堡街道內,同溫德爾家的人打起了巷戰,雙方的士兵在街道房檐下展開生死的 肉搏,兵器碰撞的聲音四處響起,在通往城堡內塔樓的石階上站著五名弓箭手,這五名弓箭手是烏爾里西伯爵手下最精銳的弓箭手,他們搭弓射箭,箭矢如蝗飛入溫 德爾家族士兵隊里,竟然箭無虛發,箭矢插入溫德爾家的武裝僕人身體,傷了三人死了兩人。

    「該死的弓箭手。」看著從台階上向自己射箭的弓箭手,依夫從地上撿起一面盾牌,躲在盾牌下咒罵著。

    「喬多,把你的弩借給我。」阿若德也覺得這幾名烏爾里西伯爵的精銳弓箭手是個威脅,但是距離塔樓大門還有一段三十米距離,在這之間還有許多烏爾里西伯爵的人把守,要想除掉那幾名扎眼的精銳弓箭手,只能用遠程武器,而阿若德很清楚一般的弓箭沒有長久的訓練根本不可能熟練,正在這個時候他看見畏畏縮縮的躲在人群後面的喬多。

    「好的爵爺。」花白頭髮的喬多看了一眼阿若德,也不多話他把自己手中的弩和弩矢遞給阿若德,自己蹲在街道酒館的拐角後面。

    「咯吱~~。」阿若德將弩的皮革蹬放在腳下踩住,將弓弦拉開,緊繃的弓弦發出咯吱的聲音,一枚比箭矢短的弩矢裝填在凹槽之中,阿若德抬起弩對準一名烏爾里 西伯爵的精銳弓箭手上方,是的,阿若德沒有直接瞄準弓箭手,因為他在前世經常玩的模擬冷兵器射擊遊戲中很清楚,箭矢在飛翔過程中會因為地心引力的作用向下墜落。

    「嗖~~~。」阿若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抬起弩眯起一隻眼睛瞄準,從弩矢尾部,到凹槽頂端,在到目標盡量使用三點一線,然後扣動括機,弓弦彈出將弩矢射 出,弩矢飛過人群的頭頂,呈現弧形準確的落在了弓箭手的頭部,弓箭手發出哀嚎捂住自己的面頰,他躺倒在地上打滾,鋒利的弩矢射穿了他的臉頰骨,重傷之下喪失了攻擊的能力。

    「幹掉那些雜種。」依夫看見阿若德幹掉了一個精銳弓箭手,興奮的大吼起來,他一手持盾牌,一手握劍用自己強壯的身軀強行突破烏爾里西伯爵士兵的防線,他衝 到那些弓箭手的面前揮舞著劍,利劍砍斷一名弓箭手的手臂,這些弓箭手不愧是烏爾里西伯爵最精銳的士兵,他們竟然沒有被同伴的傷亡嚇到,一名弓箭手從腰間抽 出一支短柄斧頭面對依夫,另外兩名拉開距離抽出箭矢搭在弓上瞄準依夫。

    「~~~。」依夫連忙舉起自己的盾牌擋在身前,兩枚箭矢插在了他的盾牌上,此時弓箭手的速度體現出來,一名熟練的弓箭手可以在三秒之內成功射出一支箭矢,這種既要對付手握短柄斧頭的弓箭手,又要防備敵人的冷箭,這讓依夫這樣經驗豐富的騎士也手忙腳亂起來。

    「嗖~~~。」阿若德當然不會讓依夫獨自對付弓箭手們,但是弩的威力雖然大,可是要重新裝填需要腳踩拉弦,然後放箭矢,抬弩瞄準一系列程序,比一名弓箭手要慢至少五六秒。

    不過,依夫這位經驗豐富的騎士用盾牌和劍與其他幾名弓箭手周旋,倒是給阿若德爭取了許多時間,不一會阿若德又用弩射殺了一名弓箭手,這時候依夫也乘著持斧頭的弓箭手分神的時候一劍刺在他的胸口,弓箭手身上的皮革甲根本無法抵擋依夫的利劍,被當胸穿透。

    「沖啊~~~。」此時史丹騎士帶領著其他的內府騎士們殺散了烏爾里西伯爵放置在此處的士兵,身披堅甲的步行騎士們銳不可當,很快清理了街道中分散的敵人,城堡中的平民們緊閉自己的房門,在屋內瑟瑟發抖不知道自己和家人命運如何,而烏爾里西伯爵殘餘的士兵退入塔樓內,塔樓厚重的木門緊閉。

    「用門栓加固,一定不能讓他們闖進來。」烏爾里西伯爵的士兵們用粗大的門栓橫在大門上,士兵們用身體死死的抵住門后,塔樓內一派即將戰敗的悲慘景象,女人和孩子躲在祈禱室內乞求上帝的救助,文官四處奔走將羊皮紙文件等東西收集起來,一些包含秘密的文件被丟入壁爐內燒毀。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烏爾里西伯爵疲倦麻木的坐在領主大廳內的木椅上,他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手中的劍躺在地上,他的目光看著面前鋪著乾草的地面,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自己甚至都沒有任何心理的準備,就像是身處在夢幻中一般,自己就這樣戰敗了,被人圍困在這密不透風的塔樓里。

    「轟~~~轟~~~。」塔樓的大門處發出轟鳴,在震動中大門上灰塵如雪般落下,士兵們用身體盡量抵住大門,可是每一下撞擊都會將他們彈開。

    「伯爵大人,他們在用撞木攻擊大門,請您做好準備。」副官愁眉苦臉的看著被不斷撞擊的大門,這座城堡的塔樓沒有秘密通道可以通往城外,因為哥廷根堡算是用 石頭建築的堅固堡壘,所以修建者壓根都沒有想到會被人攻擊到內城的塔樓,被逼入塔樓內的守衛者除了死戰外就只有投降一條路可以走。

    「我們還剩多少人?」烏爾里西伯爵突然抬起頭,向副官詢問道。

    「三名弓箭手,包括我在內三名騎士和十五名步兵。」副官有些慚愧的說道,要不是自己帶領騎士出城作戰,結果十幾名騎士折損掉,否則在十幾名騎士的防守下還是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的。

    「夠了,我們已經儘力了。」烏爾里西伯爵垂下自己高貴的頭,他彎下腰雙手手肘扶在雙膝上,薩克森公爵的援軍肯定是等不到了,而自己確實已經盡了全力,誰知道狡猾的梅森人竟然有拜占庭人都沒有的投石器,哥廷根堡的城牆和騎士抵擋不了這種攻擊,自己是非戰之罪,想到這裡這位腦筋並不死板的伯爵下了命令。

    「撞,撞開這該死的門~~~。」阿若德對著十名抱著一根從街邊找來的木樁的士兵大聲的高呼著,他的頭盔取下來扔到一邊,額頭被烏爾里西伯爵的弓箭手射中擦傷流著鮮血,可是他因為馬上勝利的喜悅根本拒絕離開去包紮傷口。

    「大人你看。」這時候一名士兵指著上方,阿若德抬起頭看見從塔樓的上面一個窗戶打開了,他以為敵人要從上面射箭或者扔石頭,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並且撿起地 上一名烏爾里西伯爵士兵的盾牌,可是出乎阿若德意料之外,從裡面伸出一根木杆,木杆的上面挑著一面白色的細亞麻絲巾,看上去倒像是女人所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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