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生活] 穿入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 (連載中)

 
hao12456 2015-10-31 09:09:2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1 101545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1:46
第二十節激勵


阿若德聽見身後的異響,不由自主的轉過身,他只感覺的一陣風那名被自己放過的持矛軍士已經貼近自己,在這個距離中他已經沒有拔劍的機會了,在那一瞬間阿若德第一次感覺到死神如此之近,就在此時身旁的伊夫力猛的推開阿若德擋在了兩人之間,阿若德看見伊夫力被持矛軍士刺中,他感到身體內的血向腦中衝去。

    「呀。」阿若德怒吼一聲,他將自己的劍從斜下方猛的揮出,劍鋒從持矛軍士的脖子處劃過,他的動作乾淨利落。

    「噗嗤~~~。」持矛軍士的臉猶如雕塑一般停了片刻,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哪裡的皮肉顯現出一條淡淡的白色傷痕,很快鮮艷的血不可遏制的流出,在一 瞬間好似開閘的水噴涌而出,無論他如何想要按住傷口也無濟於事,他的喉頭髮出咯咯的響聲,跪倒在地上如半截木樁重重的跌落。

    「你沒事吧。」阿若德顧不得擦拭自己臉上的血,他上前扶住為自己擋住長矛的伊夫力,還好折斷的長矛只是插進他的肩膀,雖然受傷但還不至於立即要命。

    「快走,敵人馬上會圍上來的。」伊夫力艱難的對阿若德說道,他的腦袋歪斜著,覺得自己渾身的力量被抽走了一般,這個樸實的小夥子不想拖累阿若德。

    「住口,我還從沒有丟下過自己人。」阿若德也顧不得第一次殺人的恐懼感,身後那群被其他武裝僕人用彈弓牽制的軍士們逐漸逼近,他抓起伊夫力向與依夫約定的地點跑去,耳邊能夠聽見男爵軍士們的呼喝聲,他們猶如野獸一般嚎叫著,揮舞著手中的武器。

    「糟糕,被追上了。」扶著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即使是穿越後身體素質提高許多的阿若德步伐也難免踉蹌,速度明顯慢下來的兩人很快被軍士們追上並圍祝

    「對不起大人,是我拖累了你。」伊夫力面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他虛弱的對阿若德說道。

    「別說了,沒想到我這個穿越眾竟然會死在這裡。」阿若德苦笑著說道,也不管伊夫力聽不聽的懂,雖然阿若德心中有過那麼一絲猶豫和後悔,但也許是前生缺乏親 情的緣故,他無法丟下自己同伴,前生明知道死胖子常常占自己的便宜,可是自己就是不願意和朋友翻臉,這也許是阿若德最大的弱點吧。

    他們背靠背的面對著圍過來的軍士們,阿若德掏出自己腰間的一柄切割肉用的小刀遞給伊夫力,自己用長劍對準持著長矛的軍士們,他們已經面臨著背水一戰的境地。

    「哇唔~~~~。」持矛軍士們小心翼翼的用長矛對準兩人,用盾牌步步緊逼,不斷壓縮著阿若德的活動空間,他們深知一個持劍劍士的恐怖,可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從他們的身後傳來,伴隨著馬蹄聲的還有一個粗狂的怒吼聲。

    「有救了。」阿若德聽見那怒吼聲不由自主的笑起來,那是自己的哥哥依夫的怒吼,只見依夫身披鎖子甲手持著馬槍,駕馭著自己胯下的戰馬從持矛軍士們的身後發起了衝鋒。

    「哇啊,主啊~~~~。」持矛軍士們被背後突如其來的騎士衝鋒弄蒙了,他們想要轉過身將長矛和盾牌對準衝鋒的騎士,可那簡直就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依夫的 馬槍猶如燒熱的刀切入黃油中容易,鋒利的馬槍將一名擋在面前的軍士當胸刺穿,軍士的屍體由於慣性被高高拋起,依夫跨下的戰馬沖入軍士們中,將軍士們撞擊踩 踏的七零八落,其他的軍士們面露驚恐不知所措。

    「噢唔~~~。」在此時阿若德也跟著吼叫一聲,猛的沖向軍士們,他揮舞著長劍,披散著金色的頭髮,身體靈活的在人群中移動,不斷的使用交擊、拖割、交替攻 擊等劍術在敵人中掀起腥風血雨,第一次阿若德沒有以一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身份思考和行動,他覺得自己就是這個戰亂時代的日耳曼人,他不斷的揮動自己的 劍,鮮血灑滿自己的皮革甲,耳中充斥著敵人的哀嚎聲。

    「救命呀。」受到意外打擊和騎士衝鋒的軍士們,終於忍受不了這種夾擊,他們丟下武器和同伴的屍體相互攙扶著向村子方向撤退,結果沿途又遭到痛打落水狗的武裝僕人的攻擊,這些武裝僕人對敵時候也許缺乏勇氣,但是此時倒是信心百倍。

    「不,不,不,這些該死的蠢貨,他們都在幹什麼?十五人竟然干不過五個人,讓他們下地獄吧,否則我要鞭撻他們至死。」迪福尼男爵看見自己潰敗的部隊,氣憤的揪扯著自己的頭髮,發出陣陣怒吼,他被憤怒掌控的喪失了理智。

    「我們該怎麼辦男爵?」男爵的騎士們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嘴唇,他們也沒想到梅森公爵的手下居然有這樣精銳的騎士和劍士,自己等人也許低估了對手。

    「騎士們上馬,讓我們給梅森公爵的人一點顏色瞧瞧。」迪福尼男爵一揮手,他的侍從立即牽過馬來,騎士們也紛紛上馬拿起馬槍,帶領著自己的侍從和士兵,策動胯下戰馬緩緩向村莊外走去。

    如果說阿若德和他哥哥的勝利激怒了男爵,那麼在一旁觀戰的雷爾夫將軍等人則激動萬分備受激勵,他們想到自己一方一個騎槍竟然打敗了敵人十五個人,這讓他們 信心滿滿眼中充滿著渴望注視著雷爾夫將軍,將軍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知道士氣已經飆升,熟悉戰爭的他明白這是勝利的前兆,有時候真正左右戰爭的既不是人手多 寡、武器精良與否,真正左右戰爭的就是這不可捉摸的士氣。

    「前進。」雷爾夫將軍高舉自己的右手,然後將右手握成拳頭,向著敵人的方向一揮命令道。

    「轟隆~~~~。」頓時馬蹄聲彙集成的響聲發出轟鳴,騎士們身上的鎖子甲嘩嘩聲,兵器的碰撞聲,以及人們從喉間低沉的聲響,他們的眼中噴射出的對勝利的渴望。

    「右側出現敵軍,有埋伏。」迪福尼男爵率領著自己的騎士和士兵筆直的沖著阿若德而去,但是從樹林中竄出的聲響和映入眼眶的騎士馬槍三角旗幟,使得他的人紛紛驚呼道。

    「轟壟轟隆~~~~~,格拉齊,格拉齊~~~~~。」在男爵的人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雷爾夫將軍和梅森騎士們已經發出嘶吼,拚命用馬刺磕著胯下的戰馬,向著面前的男爵隊伍衝鋒著,那聲響和嘶吼聲在男爵的士兵們耳中猶如千軍萬馬。

    「刺蝟陣,刺蝟陣。」迪福尼男爵目瞪口呆的看著沖著自己而來的騎士隊,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但是他手下的騎士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他們大聲呵斥著軍士們,讓他們立即擺成完全防禦的刺蝟陣,因為薩克森騎士們知道此時任何的改變都是愚蠢的。

    「呀,沖呀,格拉齊~~~。」梅森騎士們在百步的距離內放下手中的馬槍,將馬槍的尖端對準那些擠在一起,將盾牌和長矛向外的軍士們。

    「彭,彭,彭~~~~。」數聲悶響,那是騎士們的馬槍擊中盾牌的聲音,可是第一排的馬槍擊中盾牌后慣性力量並沒有消失,盾牌后的軍士們慘叫著被掀翻,就在此時第二排的騎士們突入,馬槍刺入軍士們的肉體,被貫穿的大腦腦漿迸裂,鮮血飛濺一片狼藉。

    「啊,啊,血,血。」一塊腦漿飛到迪福尼男爵的臉上,他面色蒼白,嘴唇發抖著語無倫次的慘叫著。

    在不遠處的阿若德和依夫看見救援而來的雷爾夫將軍,他們的心情也激動萬分,同時梅森騎士們所向披靡的衝鋒使人心血澎湃,依夫突然摘下自己的頭盔,將桶狀頭盔扔在地上,眼中透露著狂熱。

    「來吧我的弟弟,讓我們去建功立業吧。」依夫大笑著向阿若德伸出手說道。

    「恩。」阿若德的嘴角也露出微笑,他握住依夫寬大有力的手,一縱身跳上依夫的戰馬馬背,依夫的馬槍已經撞裂被扔掉了,於是也拔出自己的劍沖向迪福尼男爵的軍隊,他們口中呼喝著高舞著自己的劍,兄弟兩人同乘一匹戰馬奮勇殺敵。

    這場不大的前哨戰即將揭開兩位神聖羅馬帝國選帝侯的戰爭,阿若德不知自己今後會被捲入多深,此時的他只是揮舞著自己的劍跟隨在自己家人的身旁奮勇殺敵,梅 森騎士們看見同乘一匹馬的溫德爾家兩兄弟並沒有嘲笑的意思,他們自動的給兩兄弟留出作戰的空間,這是他們對這兩位英勇的兄弟保持的敬意。

    「男爵,我們處於劣勢了,士兵們頂不住了,讓我們護送您離開吧。」薩克森騎士們雖然奮力抵抗,但是士氣高漲的梅森騎士們好似飛瀉而下的洪水不可阻擋,他們勉強維持著陣型,但不時已經有梅森騎士的侍從兵突入進來了,他們只得向男爵建議道。

    「唔,恩,恩,快,快帶我離開這裡,我要去找我的堂兄,尊貴的薩克森公爵,將這些該死的傢伙全部殺死。」迪福尼男爵語無倫次的說道。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1:49
第二十一節雙騎騎士




迪福尼男爵的身邊此時只有兩名騎士伴隨,他們拽著男爵的戰馬向戰場外跑去,迪福尼男爵一人騎著馬失魂落魄,他的腦中還回蕩著那兩名同乘一匹馬的兩名騎士的身影,本來他不應該如此狼狽的,都是因為那個傢伙,可惡的傢伙。

    當迪福尼男爵在薩克森騎士們的勸說下準備撤退的時候,他只是剛剛從自己的位置移動而已,在馬背上依夫身後的阿若德用劍刺中一名軍士,當阿若德抬起頭的時候 無意間看見代表男爵的方旗在向側後方搖擺,他頓時靈機一動記起在某島國遊戲中,有一族真田擅長的陣地謠言策略,於是扯起嗓子大聲喊著。

    「薩克森人的將軍逃跑了,薩克森人的將軍逃跑了。」阿若德並不知道那面旗幟代表的是那名貴族,只得喊出薩克森將軍逃跑的話,還好大家都是日耳曼人語言不存在任何問題。

    「迪福尼男爵逃跑了,迪福尼男爵逃跑了,沖啊,抓住他呀。」還好在梅森騎士中有頭腦靈活的傢伙,聽見阿若德的話立即反應過來也大聲高呼著,並且準確的叫出 領軍者的身份,這下不由得不讓男爵的士兵們回頭張望,他們果然看見男爵的旗幟在向後撤退,頓時以為男爵要拋棄他們,因此戰意全無,許多人向戰場外逃跑,少 部分人失望的丟下武器。

    「追呀。」阿若德乾脆站在馬背上,一手扶著依夫的肩膀一手揮舞劍,向男爵逃走的方向高呼。

    「該死的豬玀,我饒不了你們。」迪福尼男爵的撤退變成了潰敗,士氣更為高漲的梅森騎士們緊追不捨,但是最賣力和追的最近的是阿若德,男爵一邊咒罵著一邊氣喘吁吁的逃命。

    「灰律律~~~~。」逃跑的路總是忙中出錯的,對地形不熟悉的薩克森騎士將迪福尼男爵帶到了一處溪水旁,他們想要趟過小溪但是不知道為何溪水急湍,身穿沉 重盔甲的騎士們差點被這條直到膝蓋位置的小溪淹死,於是只得又攙扶著回到岸邊,就在此時他們的身後傳來了馬蹄的聲音。

    「瞧這些笨傢伙,居然自己跑到絕路上了。」阿若德和依夫看著渾身濕漉漉的薩克森騎士,他們精神萎靡勉強拔出自己的劍,將迪福尼男爵擋在身後。

    「你們想要什麼?」迪福尼男爵感到這真是自己一生中最糟糕的的時刻,早知道戰爭如此無聊,還不如躲在自己的莊園中喝喝酒,調戲調戲女僕,過著悠閑的生活, 卻為何非要浪費財力跑來受這種罪。但是目前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決定和這兩個騎士做筆交易,就看對方願不願意上鉤。

    「當然是抓住您了男爵大人。」阿若德從馬上跳下來,持著劍對準那兩名渾身濕透的騎士,連續的逃跑使得他們精疲力盡,戰鬥力大打折扣。

    「我明白,不過你們抓住我不就是想要贖金嘛,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派人送給你們足夠的贖金,我可以用我的頭銜向上帝發誓。」迪福尼男爵舉起手,作出發誓的摸樣,神情肅穆莊嚴的說道。

    「恩,這樣倒是省略了不少的手續。」阿若德裝作感興趣的樣子,但是當他背過薩克森人的時候,沖著依夫眨巴眨巴眼睛,依夫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他知道阿若德一定是有什麼鬼主意了。

    「啊哈,看來我們已經達成一致了,太好了,您有紙和筆嗎?或者我把我的戒指給您作為信物也可以。」迪福尼男爵鬆了一口氣,他拔下自己的鎖子甲手套,準備摘下自己的戒指。

    「噢,好吧。」阿若德走上前做出要接過戒指的舉動,兩名薩克森騎士緊張的警戒著,阿若德看了一眼迪福尼男爵,男爵立即向自己的手下擺擺手。

    「嘍,給您,這可是真正的紅寶石。」迪福尼男爵摘下自己的戒指遞給阿若德,他心中得意的想這個鄉巴佬,等我回去找我的堂哥薩克森公爵一定要把你們這些下賤的梅森騎士殺個乾乾淨淨。

    「紅寶石呀,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阿若德假借觀看,猛地一把抓住迪福尼男爵的手,一用力將他從馬背上拖了下來,男爵重重的跌在地上發出慘叫,兩名薩克森騎士怒吼著舉起劍衝上前。

    「駕其~~~。」依夫一磕馬腹部,衝上去攔住薩克森騎士,他本身巨大魁梧的身體加上馬的高度,將兩名薩克森騎士威懾的愣在當常

    「這是你殺死村人的,這是你燒毀村莊的,還有你打傷我們的人的,還有讓你不遵紀守法,不和諧社會。」阿若德一步跨坐在迪福尼男爵的身上,沖著他揭開的面罩對準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就是一頓老拳相加,邊打邊說道。

    「哇,哇~~~。」迪福尼男爵這輩子都沒有遇上這種情況,在戰場上即使是被俘的貴族也會以禮相待,但是這個不按照套路的騎士竟然對自己揮拳相向,可是這種痛苦真是比死還難受,他嗚咽著眼睛紅腫嘴巴鼻子淌血,可憐兮兮的看著阿若德。

    「我的弟弟,打夠了就帶上他們去找雷爾夫將軍。」依夫不在乎阿若德毆打男爵,反正在戰場上什麼事情也會發生的,只是一個活的男爵能得到更好的價錢。

    「打夠了,如果他不老實我不在乎再揍他一頓。」阿若德甩了甩自己的拳頭,他剛不小心打在了男爵的頭盔上,真是個硬東西,於是起身的時候報復性的踹了男爵頭一腳,真是上學時候養成的壞習慣呀,要是有板磚就好了他這樣想著。

    阿若德押著被揍成熊貓眼的迪福尼男爵與雷爾夫將軍會合,當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梅森騎士們收拾完戰場,唱著凱旋的歌曲帶著俘虜向梅森公爵的城堡而去,這次的損失還不到隊伍的一半,受傷的人相互攙扶著,死去的人被就地掩埋。

    「敬雙騎騎士。」當阿若德和依夫經過梅森騎士們中的時候,人們這樣向他們歡呼著,看起來他們共騎乘一匹馬作戰的英姿得到了人們的愛戴,而依夫興奮的挺起胸膛笑呵呵的,阿若德也被這歡樂感染而微笑著,當他們來到城堡下的時候,他們的父親溫德爾爵士等候在哪裡。

    「父親。」

    「父親。」

    「祝賀你們。」溫德爾爵士笑著同自己的兒子們一一擁抱,梅森騎士們慷慨的四處宣揚阿若德和依夫的英勇作戰,這使得他們的名聲開始在這片領地中傳播,聽說梅森公爵的宮廷中的大臣們也有人向雷爾夫將軍打聽雙騎騎士的事情,這讓溫德爾爵士老大寬慰,似乎家族的復興指日可待。

    「父親,這是我們俘虜的迪福尼男爵,他是這次入侵部隊的指揮。」阿若德走到俘虜的隊伍中一牽繩子,將迪福尼男爵從隊伍中牽出來,此時他的身上只剩下一件亞麻襯衫和長褲,在夜晚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阿若德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待一位男爵呢,這太不名譽了。」溫德爾爵士吃驚的看著可憐兮兮的男爵,對阿若德一通責罵。

    「唔,唔,唔。」鼻青臉腫的迪福尼男爵聽見爵士的話,連忙口中含糊不清的說著,臉上露出極為委屈的摸樣,不過被阿若德揍的青紫的臉真是看不出表情。

    「您有什麼要求我們一定會滿足的,我的小兒子還不是騎士因此沒有受過正規的騎士訓練,使您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是我的過錯。」溫德爾爵士低頭按住自己的胸口,向迪福尼男爵表示歉意。

    「恩,恩。」迪福尼男爵連連點頭,可是看見阿若德的目光連忙嚇的搖頭不已,這讓溫德爾爵士有些困惑不已。

    「好了父親,還是讓迪福尼男爵快點給家裡寫信,給我們合理的贖金后他就可以回家了。」依夫此時插言道。

    「沒錯,男爵大人您看多少贖金才符合您的身份呢,我們也好快點寫信告知您家族的人。」溫德爾爵士點點頭,認為依夫所言不錯,索取贖金是符合騎士身份的事情,是不可馬虎的。

    就在此時,溫德爾爵士詢問迪福尼男爵的時候,幾名身穿勞齊茨伯爵號衣的士兵走了過來,他們推開其他人直接向溫德爾爵士而來,手中的火把沖著這邊繞了繞,看明白后其中年長的一人大步走來。

    「您是溫德爾爵士嗎?」年長的勞齊茨伯爵士兵問道。

    「是的。」溫德爾爵士不知道勞齊茨伯爵的人找自己何事,看了看對方點頭應允。

    「勞齊茨伯爵讓我們把這個給你,同時帶走迪福尼男爵。」士兵大大咧咧的將一個小錢袋子遞給爵士,然後伸手抓住迪福尼男爵向自己的方向拉扯。

    「放開你們的手,否則我就斬斷他。」就在此時,一柄劍搭在了士兵的胳膊上,阿若德不動聲色的將劍出鞘並說道。

    「等等阿若德,請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溫德爾爵士的眉頭皺起來,嚴肅的對士兵問道。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1:52
第二十二節野豬三兄弟




阿若德和他的哥哥抓住迪福尼男爵的事情,很快傳入梅森公爵的城堡中,勞齊茨伯爵知道迪福尼男爵是薩克森公爵的親戚,因此他想要把男爵掌握在手中這樣當公爵想要用男爵當做籌碼的時候,自己就可以向公爵邀功了,想到這裡他立即向自己的兩名內府騎士招招手。

    「大人。」內府騎士們向伯爵鞠躬道。

    「去,把迪福尼男爵給我帶過來。」勞齊茨伯爵命令道。

    「可是,迪福尼男爵已經是溫德爾爵士的俘虜了,您要從他手中贖過來嗎?」內府騎士們相互看了看,抬起頭對伯爵疑惑的問道。

    「恩,好吧,把這些給他應該夠了。」勞齊茨伯爵臉上露出不滿的表情,他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個癟癟的錢袋,扔給自己的內府騎士們,讓他們必須立即將人帶來。

    「是的,伯爵大人。」內府騎士們看著手中的錢袋,捏了捏裡面最多只有十幾枚銀幣,對於伯爵的吝嗇感到無奈,但是勞齊茨伯爵是他們的君主,他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於是只好轉過身向外走去,腳步聲在迴廊中空曠的響起。

    內府騎士們奉命前來帶走迪福尼男爵,但是卻被阿若德阻止,雙方頓時僵在當場,騎士們心中焦急萬分他們急切的想要完成自己君主的命令,而溫德爾家族的人則想要保護住自己的勝利果實,具有身份的迪福尼男爵的贖金可以幫助他們度過財政難關。

    「亢~~~。」清脆的聲音響起,內府騎士們也拔出自己的劍,這些內府騎士身穿鎖子甲,鎖子甲外面罩著號衣,號衣上著枯葉黃色的城垛圖案,那是勞齊茨伯爵家族的紋章。

    「父親,既然人家打上門來了,我們也不能夠示弱。」依夫大聲的嚷嚷著,他將自己的劍抗在肩部上,怒目而視的看著這些勞齊茨伯爵的內府騎士們。

    「諸位大人們,迪福尼男爵是我們的俘虜,如果勞齊茨伯爵大人想要的話可以按照騎士之間的禮儀向我親自討要,但是用幾個銀幣就想要走我們的俘虜這是極為不名譽的強盜行徑。」溫德爾爵士高揚著頭大聲的說道,在營地中已經有許多人被這邊的喧鬧爭吵吸引,他們圍在不遠處注視著這一切,同時溫德爾爵士的話引起他們的共鳴,勞齊茨伯爵仗著自己是梅森公爵的近親,又具有伯爵頭銜和地位常常行不法之事,早就引起了眾多梅森騎士們不滿,此時的事情正好成為一個宣洩口,於是在昏暗中響起各種喝彩和口哨聲響應溫德爾爵士。

    「我們奉命前來,如果就這樣空手而歸必定會遭到伯爵的責罰。」勞齊茨伯爵的內府騎士們看到這種情形,相互之間悄悄的說道。

    「好吧,如果今天血濺當場也算是為君主盡忠了。」內府騎士們達成這樣的共識,於是握緊自己的劍邁開丁字步向溫德爾家的人步步緊逼,雙方的神經都緊繃著,腳下的泥土發出沙沙的輕微聲響,

    「呀,喝~~~。」阿若德握著自己的劍,他的起手式選的是犁位式,當一名內府騎士剛剛進入他的攻擊範圍內的時候,阿若德大喝一聲先是使了一招先聲奪人,然後突刺向那名內府騎士的手臂。

    內府騎士連忙揮動劍向上交擊企圖阻擋,可這只是阿若德的虛晃一槍的策略,他真實的目的是在對手握著的劍柄之間進行拖割,阿若德的劍技快速而準確,當他將劍回抽的時候,內府騎士發出哎呀的聲音,手中的劍噹啷一聲落在地上。

    「幹得好阿若德。」依夫開心的大笑著,阿若德的劍技是他傳授的,徒弟打贏對手他這個做師傅的臉上也有光。

    「恩,還像個樣子。」溫德爾爵士也滿意的點點頭,對兒子們的成長表示讚賞。

    「可惡的傢伙。」內府騎士們看見受傷的同伴在一招之內便被擊敗,心中惴惴不安相互不敢輕舉妄動,就在此時他們的身後傳來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

    「你們這些蠢貨,伯爵大人就知道你們靠不住,哼哼。」在他們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如半截鐵塔般的巨漢,那巨漢伸開蒲扇般的大手將內府騎士們推搡到一邊,兩三名身穿鎖子甲的騎士就好像是一群幼兒園的小孩子般無力。

    「咯咯咯,伯爵大人也真是小題大做,這種小事情居然還要讓我們兄弟來辦。」在巨漢的身後出現一名瘦高的人,他的臉頰狹長皮膚蒼白,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並不時的發出奇怪的笑聲。

    「閉嘴歐格登,這是伯爵的命令,我們必須照辦,哼哼哼。」當人們的注意力被吸引的時候,從巨漢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矮胖的傢伙,在火把的照耀下他的臉其丑無比,鼻孔朝天,一對招風耳,乍一看好似豬頭長在了人身上。

    「是的大哥,你來挑挑對手吧,我喜歡那個年輕英俊的,那個大個子交給你了我的啞巴弟弟,至於那個年邁的老傢伙就交給大哥了咯咯。」瘦高的歐格登陰陽怪氣的說著,比比劃划完全不把溫德人家的人放在眼中,似乎在他面前溫德爾家族的人都是砧板上的肉而已。

    「野,野豬三兄弟,勞齊茨伯爵居然把這三個惡徒放出來了。」周圍圍觀的日耳曼人都發出驚呼聲,他們的聲音中帶著恐懼和憎惡,但是野豬三兄弟卻完全不把這當回事。

    「怎麼回事父親,他們是什麼人?」阿若德好奇的向面色鐵青的溫德爾爵士詢問道。

    「他們是波特萊姆家族的人,那是一個以野豬為紋章的家族,據說他們是一群崇尚野獸的家族,還保留著黑森林中最原始黑暗的習俗,例如亂倫近親私通的無恥行徑,因此他們的後代常常受到神的詛咒。」溫德爾爵士向阿若德解釋道。

    「難怪他們長得這樣畸形,原來是近親結婚的產物呀,嘿。」阿若德不由自主的嘲笑道。

    「小心點阿若德,波特萊姆家族的人都異常狂暴殘忍。」依夫的臉上也難得的表現出謹慎的態度,他雙手緊緊的握住劍柄,並且靠近自己的父親溫德爾爵士。

    「他們雖然是騎士,但是因為太過於殘忍早就被帝國法庭通緝了,聽說是成為了某個諸侯的私黨受到庇護,沒想到竟然是勞齊茨伯爵。」溫德爾爵士拔出自己的劍,眉頭緊鎖厭惡的說道。

    「咯咯咯,這些傢伙害怕了。」歐格登怪笑著靠近過來,他搖晃著身體,身上穿著一件貼身的皮革硬甲,一柄細長的劍從他兩腿之間的護襠處拔出,不知道這種奇怪的佩劍方式是否也是波特萊姆家族的嗜好。

    「帕齊─我的弟弟上。」豬臉的格羅佛伸出自己圓滾的胖手,向著身旁的巨漢一揮手,巨漢的身上穿著一件鎖子半甲,也許是因為他的身材實在是太高大,一般的鎖子甲只能到達他的一半。

    帕齊踏著沉重的步伐向依夫衝過去,身體帶起勁風,勁風中帶著陣陣惡臭,那惡臭就像是腐敗的血的味道,當那巨大的身影出現在火炬下的時候,阿若德看見帕齊的鎖子半甲上發出暗紅的顏色,完全沒有一般鎖子甲的明亮。

    「小心,依夫。」阿若德焦急的喊道,巨漢帕齊從腰間拔出一柄由純鐵製造的巨大狼牙棒,狼牙棒上根根倒刺也散發著暗紅色,當帕齊揮舞狼牙棒的時候陣陣血腥味直衝鼻腔。

    「小寶貝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咯咯。」就在阿若德一分神的時候,歐格登那細長的劍已經突然出現在面前,這個叫歐格登的傢伙居然無聲無息的突刺過來,這種陰險 狡詐的行動差點使得阿若德吃大虧,但還好阿若德立即用劍柄前端磕開歐格登的攻擊,並立即將劍放在腰間位置用犁式防禦。

    「哦嗚~~~。」就在另一邊依夫與帕齊的決鬥也進入白熱化的狀態,依夫雖然也是力量型的戰士,但是帕齊那可怕的狼牙棒是鈍器中的霸主,加上帕齊那可怕的力 量如果被狼牙棒擊中頭部必然腦漿迸裂死命當場,依夫揮舞著自己的雙手劍拚命阻擋,可是鈍器的振動造成他虎口陣陣發麻。

    「所有人快住手~~~~。」就在此時,從營地中響起馬蹄的聲音,幾名騎馬的騎士進入營地並且阻止了野豬們瘋狂的進攻,數十名手持長矛身穿半甲的軍士也圍了 過來,看見這種情況格羅佛也只得讓自己的弟弟們停止進攻,他轉過身看見雷爾夫將軍和一名身穿華貴呢絨常服的貴族騎馬緩緩走來,貴族的紫色呢絨上印著梅森公 爵的紋章,那名貴族的面容精緻英俊,使得格羅佛無地自容心生自卑。

    「是您。」阿若德大汗淋漓的躲開歐格登的劍,他看見在雷爾夫將軍身旁的人大吃一驚,這個人他認識並且有些淵源,沒想到的是在此時此刻他會出現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1:55
第二十三節意外之財




當阿若德抬起頭的時候,看見那與雷爾夫將軍在一起的貴族居然就是那天自己所救的埃布爾爵士,只見這位爵士似乎也意識到了阿若德的目光沖他眨眨眼睛,表示自 己已經發現了阿若德認出了自己,只是這位爵士怎麼會和雷爾夫將軍在一起,並且身上穿戴的貴族華服上著的是梅森公爵的家族的紋章。

    「這裡出了什麼事情?不知道公爵大人已經下達禁止私鬥的命令嗎?」埃爾布爵士騎在一匹白色的駿馬上,對著面前的野豬三兄弟威嚴的說道,周圍的軍士們立即用手中的長矛對著三兄弟。

    「抱歉大人,我們只是奉了勞齊茨伯爵的命令前來帶走迪福尼男爵的。」格羅佛恭敬的對騎在駿馬上的埃布爾爵士說道。

    「這真是無恥的行徑,他們竟然想用十二枚銀幣就換走男爵,比猶大出賣耶穌的價碼還低。」阿若德走上前一步,既然站在面前的是認識的埃布爾爵士,他又看得出來爵士對勞齊茨伯爵的厭惡,於是大膽的駁斥對方的胡攪蠻纏。

    「嗚嗚。」出乎阿若德意外的是迪福尼男爵也不滿的嗚咽著,如果不是害怕阿若德的老拳相向,他一定會提出最嚴重的抗議,自己堂堂薩克森公爵的親戚,具有男爵頭銜的貴族居然只值十二枚銀幣,這些鄉巴佬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這是真的嗎?」埃布爾爵士居高臨下的望著格羅佛,用盡了平和的口吻說道,但是事實上看著這個猶如豬頭人身的傢伙,爵士心中按捺不住的厭惡和作嘔,勞齊茨伯爵都收留了些什麼樣的惡徒們。

    「是這樣的~~~~。」格羅佛有些委屈的想要辯解,這可是勞齊茨伯爵給的錢,他事前可毫不知情如果就這樣靜悄悄的帶走男爵,那麼這件事誰也不會說三道四,但就這樣被人揪住不放的話確實說不過去。

    「夠了,這一定是你們貪墨了我舅舅的錢,真是可惡的傢伙們,立即離開這裡不要再給我舅舅的臉上抹黑了。」埃布爾爵士雖然討厭自己那個貪婪吝嗇的舅舅,但是作為家族的成員卻又不得不維護他的權威,因此只能讓這三個勞齊茨伯爵的手下背黑鍋了。

    「聽見了嗎?立即離開。」雷爾夫將軍提起馬韁繩,上前一步對野豬三兄弟威脅的說道,他帶領的軍士們也立即擺出固,頓時盾牌和長矛撞擊發出的彭彭聲響起。

    「是的大人。」格羅佛不得不帶著自己的弟弟們離開,他還沒有勇氣和力量對抗這位梅森公爵的第一繼承人,要知道他的主子勞齊茨伯爵也得在這位俊美的埃布爾面前表示出恭敬。

    野豬三兄弟帶領著勞齊茨伯爵的內府騎士們灰溜溜的離開,阿若德等人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這三個怪胎真是令人不寒而慄,一身怪力的帕齊,詭異劍術的歐格登,還有一個沒有出手的格羅佛,溫德爾家族的男人們決定以後再遇上這三個傢伙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溫德爾爵士請原諒我冒昧前來打攪。」埃布爾爵士從馬上下來,一名貼身侍從連忙上前單膝跪下,用雙手接住他的腳以便使爵士不至於踩空。

    「哪裡,您的到來是我們的榮幸請到我們的簡陋的帳篷中一敘。」溫德爾爵士此時已經知道面前的人便是高貴的梅森公爵的長子,如果不出任何意外的話是未來的梅森公爵,因此態度恭敬而合乎騎士禮節。

    「哈哈,當然。」埃布爾爵士豪爽的大步走進溫德爾爵士的帳篷,溫德爾爵士的帳篷確實十分簡陋,家族的財政不允許他使用太奢華的帳篷,在幕布的顏色上十分的 平淡不顯眼,不如旁邊的其他貴族帳篷使用鮮艷亮麗的顏色,但是埃布爾爵士毫不在意這讓阿若德等人對這位尊貴的客人大生好感。

    「大人,請接受我們的感謝。」溫德爾爵士首先感謝埃布爾爵士的救助,在他看來自己這樣來自鄉野的小貴族能夠得到公爵繼承人的幫助這簡直是上帝開恩。

    「哪裡,我此次前來也是為了迪福尼男爵的事情,希望您能夠把男爵交給我。」埃布爾爵士抱著和勞齊茨伯爵相同的目的而來,只是能夠遇見上次救活自己的阿若德則純屬意外,於是打開天窗說亮話開誠布公的說道。

    「唔,當然大人,本來您幫助了我們,無條件的讓出男爵是我們報答您的唯一方式,可說實在的您也看到了我的領地並不寬裕,因此還指望能夠用男爵換些贖金支付 債款,不過如果是您的話~~。」溫德爾爵士有些為難的向埃布爾解釋道,但說完自己咬了咬牙,心中打定主意,「如果您支付給我一百個銀幣,我就把男爵讓給尊貴的大人。」

    「父親。」阿若德和依夫同時出聲,一百個銀幣這不過是一個低階的侍從騎士的價格,要是埃布爾答應了他們豈不是白費力氣抓男爵了嗎?

    「哦?」埃布爾爵士也有些吃驚,他沒想到溫德爾爵士會用這麼低廉的價格讓出男爵,他看了看阿若德等人的神色,又張望了一下這個頂簡陋的帳篷,心中想到看來這位爵士的日子確實不好過。

    「哎。」溫德爾爵士尷尬的站在那裡,他明白兒子們的辛苦,但是報答搭救自己的人是騎士的起碼準則。

    「哈哈,溫德爾爵士大人,您的價格我實在無法接受。」埃布爾爵士大笑著揮動手臂,他脖子上的黃金十字項墜在火把的照耀下發出閃爍的光亮,他的面容在火光下似乎也如皎月一般。

    「可,可是這是我能夠出的最低的價格了。」溫德爾爵士眉頭皺了起來,他的臉上露出略微不滿的神情。

    「恩,我會用一千五百枚銀幣來交換的,赫爾曼家族還是出的起這錢的。」赫爾曼。馮。埃布爾爵士帶著大貴族特有的傲氣說道,作為神聖羅馬帝國的七大選帝候之一的赫有大量的土地和城市,這為赫爾曼家族帶來無盡的財富和實力,他們有資格帶著這種傲氣說話。

    「一,一千五百枚枚銀幣嗎?」溫德爾爵士感到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意氣風發的年輕尊貴的埃布爾爵士。

    「沒錯,是的父親,埃布爾爵士要給我們一千五百枚銀幣。」阿若德也有些興奮的說道,他們這次為了出征舉債三百銀幣,刨去其他的費用最多也就是花費五百銀幣,可是埃布爾爵士一出手就是一千五百枚銀幣,這真是土豪的行徑呀。

    「一千五百枚銀幣。」依夫也猶如夢囈一般,口中喃喃自語,一臉被震驚的摸樣,他本來以為能夠用迪福尼男爵交換五百枚銀幣就很不錯了,但是沒想到埃布爾爵士會這樣慷慨大方,這種揮銀如土的行徑小夥伴驚呆了。

    「是的,一千枚銀幣是迪福尼男爵的贖金,當然還有五百枚銀幣是您的兒子救活我的賞金,赫爾曼家族的人是有恩必報的。」埃布爾爵士微笑著對溫德爾爵士說道。

    「我的兒子?」溫德爾爵士疑惑的看著埃布爾爵士,他並不知道阿若德救活埃布爾爵士的事情。

    「這是我的榮幸大人。」阿若德連忙上前一步,向埃布爾爵士致敬道。

    「恩,那麼這件事情就這樣圓滿的解決了,那麼我還有事情銀幣隨後我會讓我的侍從送來的。」埃布爾爵士拍拍手,愉快的對溫德爾家族的人說道。

    「哦?您的那名小侍從今天沒有來嗎?」阿若德好奇的向埃布爾爵士問道,那個在埃布爾爵士休克的時候哭花臉的小侍從讓他印象深刻,於是隨口問道。

    「噢,噢,你說他呀,呵呵,沒有,沒有。」埃布爾爵士愣住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呵呵笑著的回答阿若德。

    當兩名埃布爾爵士的侍從抬著裝著銀幣的箱子並打開的時候,溫德爾家族的男人們都驚呆了,他們一輩子都沒有這麼多的銀幣,銀子特有的光澤散發出能夠勾引人一切慾望的光芒,幾乎刺痛他們的眼睛,銀幣嘩嘩的清脆聲音是那樣的動聽悅耳,溫德爾爵士的眼睛濕潤這些錢解決了多少難題呀,這可能是自己這次參加征戰最大的財富了。

    「我們必須好好規劃這筆錢。」溫德爾爵士好不容易才關上箱子,他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兒子說道。

    「沒錯,應該給我們的人買些好武器了,還有盔甲否則在戰場上我們就是最窮的騎槍隊了。」依夫興奮的大聲嚷嚷著,他口中的氣浪差點掀翻帳篷頂。

    「不,我建議我們多買些物資商品,這樣在別的城鎮村莊可以兜售,這樣我們的錢就永遠用不完了。」阿若德眯起眼睛,搓著自己的雙手也興奮的說道。

    「我們是戰士又不是商人,誰會計算那些商品的價格,你嗎?」依夫不滿的對阿若德說道。

    「一次性花光這些錢是最不明智的行為,不知道商品的價格我們可以去集市上打聽一下,還有我還真的會做生意喔。」阿若德得意的向依夫說道,他沒說錯在大學暑假的時候他還真練過攤,雖然只是買些打火機之類的小東西,但是好歹比依夫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有經商經驗。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1:59
第二十四節鍛造的秘密



梅森公爵的城堡是為了保護赫爾曼家族以及囤積軍隊所建造的,具有鮮明的軍事用途,但是這個時代的軍隊物資糧食大多依賴農夫們耕種的土地,因此在城堡外有三 座村莊為城堡里的貴族和騎士們提供小麥,城堡所能夠覆蓋和輻射的區域即為領地控制的最有效地區。有人類聚集的地方,就會產生商品的交流,集市便是中世紀的人們進行物品交換的最有效方式。

    「這裡還真是熱鬧,要是什麼時候黑沼澤村也能夠這麼有活力就好了。」阿若德牽著自己的那匹長毛怪馬,看著穿著各種衣服代表各個階層的人們,他們有的穿著貴 族鮮艷的華服,有的戴著圓餅頭巾帽穿著不亞於貴族的衣服,但大多數是身穿粗亞麻衣服的農夫,農夫們手中拿著自家出產的雞蛋等繳納稅後的東西交換些銀幣。

    用各種顏色染成的亞麻布搭成的棚子排列在城堡下空地兩側,人們川流在兩旁的貨物中討價還價,鐵匠們也用木頭搭建了堅固的房子,裡面叮叮噹噹的敲打著鐵,不 時的有身穿甲胄的軍士進去看看掛著的劍和鎖子甲。鐵匠們是屬於鐵匠行會的成員,但同時屬於梅森公爵所有,在完成了城堡中每年的任務后他們也可以用閑下來的 時間和材料打造一點農具或者武器之類的東西,這也是鐵匠們的外快之一,看來灰色收入在那個時代都會存在。

    阿若德在與依夫的爭辯中並沒有得到自己父親溫德爾爵士的支持,爵士認為目前還是採購一些武器裝備自己和手下比較靠譜,不過溫德爾爵士現在對自己這個小兒子 很有信心,他同意阿若德在採購武器後去了解下集市中的商品,如果有可能也可以買一點儲備上。阿若德知道自己無法一下子扭轉自己父兄頑固的頭腦,於是同意去 集市上看看,他發現公爵領地中的鐵匠們使用的還是熱鍛法這種比較落後的方法,中世紀各個行業都有行會這個組織,這是傳自古羅馬時代的組織結構,同樣鐵匠們 也有自己的行會,這為保護鐵匠們權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也造成了行業的壟斷以及給技術的革新帶來阻力。

    「你這個笨蛋,你在幹些什麼?誰讓你把劍放進水裡的?」就在阿若德仔細觀察鐵匠們打鐵的時候,鐵匠鋪里似乎發生了什麼爭吵,他不由自主的被吸引於是走過去,而其他的鐵匠們只是轉了轉身然後聳聳肩膀繼續埋頭干自己的活。

    「可是我見過米蘭人就是這樣乾的,他們製作出的劍非常堅硬。」一個年輕的鐵匠手中拿著一柄鐵鉗,他長著一頭黃色的頭髮,大概是因為常年在火爐旁的原因頭髮捲曲枯黃,臉上長著一些雀斑,一雙藍色的眼睛帶著委屈,身上穿著一件皮革圍裙髒兮兮的。

    「住口,你和你的父親不就是被米蘭的鐵匠公會趕走的嘛?我好心收留了你,你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工作,不要在想那些奇怪的事情了。」站在年輕鐵匠面前的是一個 滿臉絡腮鬍子的大胖子,他沒有向其他的鐵匠那樣圍著圍裙,身上的衣服也乾淨整潔,在脖子上還掛著一塊圓圓的獎章摸樣的東西,阿若德好像記得那好像是行會首領的標誌。

    「是叔叔。」年輕的鐵匠苦著臉,低下頭垂頭喪氣的回答。

    「恩,歐恩你要好好乾,成為一個優秀的鐵匠大師,不要像你的父親那樣想些奇怪的東西,你總是這樣我怎麼把我女兒交給你。」大胖子看見小夥子垂頭喪氣的摸樣,覺得自己是否太過於嚴厲了,於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您真的要把邦妮交給我?」歐恩興奮的漲紅著臉,臉上的雀斑都發亮了,他激動的不知道該把自己的手放在何處。

    「沒錯,好好乾吧。」絡腮鬍子的大胖子點點頭,然後大步離開鐵匠鋪,他走的方向是城堡,一般行會首領是允許進入城堡的,這點讓阿若德都有些羨慕,看來無論在那個時代無論身份高低,有門技術總是很吃香的。

    「那是誰?」阿若德好奇的向旁邊的一名鐵匠問道。

    「那是本地的鐵匠行會首領藍伯特,是位鐵匠大師。」鐵匠埋著頭干著自己的活,對阿若德搭腔道。

    「那個年輕人真去過米蘭嗎?」阿若德好奇的問道。

    「那年輕人叫歐恩,他的父親也是位鐵匠大師,曾經差點成為我們的首領,但是因為去追尋什麼最高超的制劍技術而跑到米蘭去,結果灰溜溜的被米蘭人趕了回來, 首領的位置也被藍伯特奪的了。」鐵匠抬起頭看了看阿若德,見是一位持劍的貴族,這才耐性的對他解釋道,「大人怎麼樣,是不是想買劍,我這裡有剛做好的。」

    「好的我看看。」阿若德走入鐵匠鋪中,邊走邊看那些琳琅滿目的貨物,但是他都不太滿意,唯獨一件頭盔讓他眼前感到一亮。

    「大人您看上這頭盔了嗎?」在阿若德的身旁響起一個年輕的聲音,阿若德拿著這件鍋式帽盔翻來覆去的看著,這帽子裡面是由柳條密密的編製而成,但是沿著冒頂 是米字型的鐵條固定,帽子的外表用皮革覆蓋並釘著鐵的卯釘,既輕便又堅固,非常適合輕裝步兵使用,最重要的是視野完全不受阻礙。

    「這是你做的?」阿若德看見站在身旁手足無措的歐恩,揚了揚手中的帽盔問道。

    「是的,這種帽子是米蘭人的城市民兵使用的,但是他們沒有加鐵條固定,我加了些固定的東西,如果您要的話非常便宜五個銀幣一頂。」歐恩帶著期望的眼神看著阿若德,主動壓低價格說道。

    「歐恩,一看這位就是騎士大人,他只會買像這種堅固的樽式鐵盔,你那種用柳條編製的帽子怎麼可能入騎士大人的眼。」一旁的鐵匠們看到了生意連忙圍過來,拿 起自己製作的笨重的鐵頭盔向阿若德兜售,這種頭盔依夫便有一頂,阿若德深知這種頭盔的劣勢,那就是當戴上后視野非常的狹窄,並且因為重量的原因只能用肩部扛著十分不靈活,但是日耳曼騎士們卻格外喜歡這種笨重的帶著質感的東西,就像他們的後代喜愛的德意志坦克。

    「各位我並非騎士,我只是一名侍從而已。」阿若德看著圍過來的鐵匠們,連忙對他們說道。

    「什麼?侍從?」鐵匠們一聽頓時興趣全無,誰都知道侍從沒有自己的采邑,身上根本就沒幾個錢,於是都散開各干各的活去了,只留下歐恩和阿若德尷尬的站在那裡。

    「好吧,你的同行看來已經不感興趣了,我們去一個清靜點的地方吧。」阿若德聳聳肩膀,無奈的對歐恩說道。

    「是的大人,那去我的家吧,在哪裡我還有幾頂帽盔。」歐恩連忙在前面帶路,他們離開鐵匠鋪向集市外走去,那裡有一個城堡中的雜役聚集的地方,一片簡陋的房屋擁擠在一起,歐恩帶著阿若德來到城堡外一處排泄污水的溝壑旁,他的家就在這臭氣熏天的溝壑旁邊。

    「父親我回來了。」歐恩推開一扇咯吱直響的木門,屋內院子中堆滿了各種垃圾,這是一處有著兩層木閣樓的大雜院,樓梯之間搭滿了各種粗亞麻衣物,當有陌生人進來的時候從閣樓的窗戶中探出許多人的腦袋好奇的張望。

    歐恩的父親並沒有回應自己的兒子,阿若德他們徑直的走入大院上了閣樓,走進一個房間,裡面放著各種鐵零件,看著這一幕阿若德竟然有很熟悉的感覺,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頭坐在一張大木桌前背對著他們,聚精會神的在看著什麼,口中還喃喃自語著。

    「為什麼呢?怎麼會斷的,我明明看得十分清楚,米蘭人是這樣乾的。」阿若德走上前去,看見老頭的手上拿著一截斷裂的鐵劍碎片,旁邊放著一個小鐵鎚,老頭拿起鐵鎚輕輕一敲擊鐵劍便碎開了,這讓他更加的焦急。

    「哎,我的父親自從看見米蘭人的冷鍛法后便痴迷不已,但是無論我們如何照做就是沒有米蘭人的劍好,冷鍛時間越久劍越不經用。」歐恩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心痛的說道。

    「使用冷鍛的時候,不能夠時間過久,並且要在劍不太熱的時候。」阿若德的眼睛也有些濕潤了,同行惜同行呀,作為技術宅的他深知一個技術人員對無限完美技術的那種發自靈魂的渴望,於是忍不住走上前對老頭說道。

    「我試過了,確實那樣比我們的劍要堅固許多,但那還不是米蘭人的劍的對手,他們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老頭就像魔怔了一般,眼睛發直的說道。

    「哈,那我就明白了,他們一定在冷鍛中使用了秘術,而我恰巧知道這個秘密。」阿若德只是略微想了想,便微笑起來隨口說道。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2:02
第二十五節寶劍




古代中國的幹將莫邪夫婦為鑄劍大師,幹將奉楚王之命鑄造神劍,久鑄不成,其妻莫邪為幫助自己的丈夫,於是在鑄劍之日跳入鑄劍鐵水之中,神劍乃成。

    在阿若德的腦海中浮現的就是這則古代中國的故事,他當時看完這個故事後還查閱了其他的書籍,中國人在公元五世紀的時候就已經明白要鑄造好的鐵劍,必須要加入一些別的物質,其中最神秘的便是人類的血液,於是便有血祭神劍的傳說,其實歸根到底是因為人的血液中包含著許多其他微量元素,這種微量元素在鑄造過程中 進入鐵水中增加了鐵劍的硬度和韌度。

    「是樹汁呀,只要在冷鍛的時候用蜜或者植物的樹汁冷卻就能夠鑄造出好劍。」阿若德並沒有告訴老頭使用血祭的方法,因為這種方法會引申出別的極端事情,而據他前世研究發現用植物的汁水和蜜效果其實是一樣的。

    「什麼?是這樣嗎?」老頭的眼中發出奇特的光芒,他伸出自己枯瘦的手一把抓住阿若德的胳膊,臉幾乎貼在了阿若德的臉上。

    「父親,請放開這位大人。」歐恩驚慌失措的連忙上前掰開自己的父親,他深怕自己癲狂的父親激怒這位帶劍的貴族。

    「沒關係。」阿若德擺擺手很淡定,他知道在思維進入死胡同的時候,突然有人打開一扇通向另一個知識世界的大門,那種無上的喜悅是別人所無法體會的。

    忽然老頭毫無徵兆的暈倒在了阿若德的懷中,這倒是把阿若德嚇了一大跳,他下意識的想要掏出手機拍照留取證據,突然才想起來這是中世紀手機神馬的都是浮雲,這可咋辦,要是被訛了怎麼辦,不過還好中世紀的人還沒有老人跌倒不敢扶的惡習。歐恩反而不好意思的一個勁向阿若德解釋,老頭這是工作了幾天幾夜了,一直靠著一股探索技術的精神在支撐著,現在聽到阿若德將謎底揭開,心中一松身體立即累暈倒過去了,因此完全不是故意冒犯貴族大人的。

    「阿若德大人這是我留存的十五頂帽盔和三件皮革甲全部給您。」當夜幕降臨,城堡中的教堂傳來鐘聲的時候,歐恩將帽盔親自送到阿若德的營地中,為了感謝阿若 德送給他父親的鑄造秘術,歐恩幾乎是用極其低廉的價格賣給阿若德那些裝備的,並且說自己的父親準備著手鑄造一柄用阿若德傳授的秘術製造的劍,如果成功了就 送給阿若德作為謝禮。

    「幹得不錯阿若德,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讓那個鐵匠送給我們這麼多裝備的,但是你還真是能幹。」依夫端著一盞用牛角作成的酒杯,喝著裡面的麥芽酒對阿若德讚歎道,自從並肩作戰後兩兄弟的感情越來越好了。

    「阿若德你去集市上發現有什麼可以購買的貨物嗎?」溫德爾爵士也走出帳篷伸了伸懶腰,腰帶上掛著的劍碰撞在身體上發出叮噹的清脆聲響,充足的資金使得爵士的心情十分不錯。

    「有啊,就是依夫手中拿著的這種貨物。」阿若德指了指依夫,對溫德爾爵士說道。

    「什麼?」依夫疑惑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不明白阿若德的意思,難道阿若德要做酒杯的生意不成?

    「我發現集市上許多商人在出售麥芽酒,而這裡的麥芽酒似乎很便宜。」阿若德沒有理會依夫,對溫德爾爵士講出自己的想法,確實不知道為何在集市上有許多商人 在出售成桶的麥芽酒,他們肯定是得到了軍隊集結的消息紛紛從神聖羅馬帝國的各地搜集麥芽酒,想要在此大賺一筆,可沒想到的是在集市上售賣麥芽酒的人實在是 太多了,結果造成了供大於求的局面,麥芽酒價格一路下跌。

    「可是麥芽酒的價格實在是太低了,我們買來的話怎麼可能再賣出去,要知道連本地的商人們都拒絕收購麥芽酒了。」依夫搖搖頭覺得阿若德的想法不合實際,確實依夫所說也是事實,不過阿若德不這樣想。

    「我們把這些麥芽酒帶上,我估計梅森公爵已經快要帶領我們出征了,部隊在行進途中肯定會消耗大量的酒,只要我們把酒賣給友軍,肯定能過大賺一筆。」阿若德 微笑著說道,枯燥的軍隊生活使得許多軍人都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他們可以幾天不吃飯,但是不可以一天不喝酒,上致騎士下致輕步兵都離不開麥芽酒。

    「哦,你怎麼知道公爵準備要出征了呢?」溫德爾爵士好奇的問道,自從埃布爾爵士拜訪后並坦承阿若德的救命之恩,溫德爾爵士便覺得自己的這個小兒子鬼神莫測。

    「哈,這麼多軍隊聚集在這裡,雖然糧食都是我們自備的,但公爵也不得不提供一部分,對於財大氣粗的赫爾曼家族來說本來不算什麼,可要是長期如此他們城堡中 的糧倉很快被吃空的,與其這樣不如快點打發我們去打仗,打發上路后至少糧食不用在由公爵承擔,進入敵人的領地后還可以就地搶糧食嘛。」阿若德邊分析邊說 道。

    「沒錯。」溫德爾爵士點點頭,他很欣慰自己的家族中終於出了個有頭腦的孩子。

    阿若德說的沒錯不過梅森公爵也沒有倉促的打發聚集的封臣部隊上路,梅森公爵有自己的計劃他很早就想幹掉討厭的薩克森公爵,甚至認為在上一次的帝國議會中, 如果不是該死的薩克森公爵和自己作對的話,本來這個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頭銜將落在自己的頭上,他才應該是名符其實的凱撒,而不是那個整天只懂得捕鳥的亨 利,據說當選帝侯們投票選出他的時候,亨利還在森林中捕金絲雀呢。因此梅森公爵決定集中自己所有的力量,最好一次性的幹掉薩克森公爵的部隊活捉公爵,即使 不能殺死薩克森公爵也要讓他死在牢獄之中,絕不接受贖金,哪怕有損自己的榮譽也在所不惜,他甚至已經在盤算打造哪些刑具比較合適。

    「我的父親還沒準備好嗎?」數日後,在集市上埃布爾爵士和雷爾夫將軍漫步其中,他們的身前和身後分別有兩位持劍護衛,城堡中的生活枯燥無味,完全沒有集市熱鬧有趣,埃布爾爵士借口巡查治安帶著雷爾夫將軍離開城堡,他們邊走邊閑聊著。

    「是的,公爵認為我們的人還不夠,他從邊境又召集了一些封臣,據說是擅長養馬的養馬人。」雷爾夫將軍隨意的看著四周,他一方面要回答埃布爾爵士的問題,一方面還要注意周圍的安全根本沒有心思注意有趣的事情。

    「哈,我的父親實在是太慎重了,不過薩克森人確實不好對付,幾次邊境交鋒我們都落了下風。」埃布爾爵士倒是興緻很高,他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忙的不亦樂呼,就 在此時他看見一個鐵匠拿著一柄利劍,那劍的外形十分普通,但是鐵匠卻做了一件不普通的事情,只見其他的鐵匠似乎一臉的不服氣的在嚷嚷什麼,而那名持劍的鐵 匠二話沒說舉起那柄劍砍向一柄懸挂的鐵鐮刀,一聲噹啷清脆的聲音,懸挂的鐮刀竟然應聲折成兩截。

    「這不可能,你從哪裡得到的米蘭寶劍。」其他的鐵匠倒吸一口冷氣,用不可思議的口吻說道。

    「好劍,這是你的嘛?」埃布爾爵士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鐵匠手中的劍,作為一名騎士愛好武器和裝備幾乎是一種本能,他同他那喜歡陰謀詭計的父親不同,他是一個喜歡在太陽底下廝殺的好漢。

    「不不是的。」年輕的鐵匠正是歐恩,他手中拿的是自己父親親自按照阿若德的秘術製造的劍,冷鍛的時候裡面使用的是蜂蜜水,雖然奢侈了一點,但是效果確實不錯,鍛造出的劍和米蘭劍一模一樣,不,某些方面還強過了米蘭劍。

    歐恩拿著那柄劍本來準備在鐵匠鋪中工作完后,去找阿若德按照父親的要求將劍送給他,可是經不住其他鐵匠的熱嘲冷諷,年輕人一時衝動拿起那柄自己父親嘔心瀝血劍砍斷農具,沒想到這一幕正好被埃布爾爵士看見了,這樣一柄好劍當然會吸引他的注意。

    「不是你的,那這是誰造的,把他叫出來。」埃布爾爵士急切的問道,他的雙眼完全被歐恩手中的劍身發出的奇特光澤吸引,如果不是估計自己的身份他簡直就像從這個年輕的鐵匠手中奪過來仔細瞅瞅。

    「大人是我和我的父親打造的這柄劍。」歐恩老實的回答道,並且語調帶著些微的驚慌,因為他的身體兩邊已經被兩名護衛架住了,傻子也看得出來面前這位穿著華貴面容精美的貴族來頭不校

    「哦,那麼你開個價吧。」埃布爾爵士鬆了一口氣,只要是鐵匠鋪中出售的東西就好辦了,無論多大的價格他都準備買下來,大不了出售一些自己的銀器。

    「可是這柄劍已經有主人了。」歐恩為難的抱著手中的劍,吞吞吐吐的對埃布爾爵士說道。

    「什麼?是誰買了?」埃布爾爵士的臉上立即變的蒼白起來,他細長的眉毛擰在了一起,立即向歐恩詢問道。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2:04
第二十六節宴會


當歐恩出現在阿若德面前的時候他並沒有特別吃驚,甚至他已經想到他是為何而來,這位年輕的鐵匠面色紅潤,他的父親在完成這柄劍后終於睡了有生以來最香甜的 覺,這讓這位與自己的父親相依為命的年輕人心情十分愉悅。不過跟在歐恩的身後一臉燦爛微笑的埃布爾爵士就讓阿若德摸不著頭腦,這位公爵大人的第一繼承人身 穿華貴的貴族服飾,身邊跟著幾個跟班,貌似十分清閑呀。

    「大人,請看看這柄劍。」歐恩將手中的寶劍遞上,劍身窄長,在柄部呈十字型,沒有過多的裝飾樸實無華,這本來就是歐恩和他父親試著鑄造的劍當然不可能有過 多的裝飾,阿若德接過看了看並用拇指試了試鋒利程度,果然通過冷鍛的劍比熱鍛的劍堅固很多,在劍的劍身上散發著點點的奇特光澤。

    「呃~~~,阿若德大人。」就在阿若德仔細觀看手中劍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埃布爾爵士不得不插言道。

    「埃布爾大人,您是來找我父親的嗎?他去訓練士兵去了。」阿若德以為埃布爾爵士接到了梅森公爵的命令來找溫德爾爵士的,卻完全不知道爵士是沖著自己手中的 這柄劍而來的,在埃布爾爵士看來價值連城的寶劍,在阿若德看來還不如自己後世廚房的一把菜刀,因此根本沒有想到劍的真正價值。

    「哦,不是,出征的命令我的父親還沒有下達,我來是另有目的的。」溫德爾爵士緊張的幾乎無法呼吸,他看見阿若德就那樣隨意的將劍插在泥土裡,不由的握拳放 在自己嘴巴旁邊咳嗽了一些掩飾自己的尷尬,他也看出來了歐恩手中拿的劍就是給阿若德的,如果此時問阿若德索取似乎有以勢壓人的意思,不過他實在是太喜歡這 柄劍了,這難以割捨的愛好是他唯一的嗜好了。

    「您來此到底有何貴幹呀?」阿若德疑惑的問道,埃布爾爵士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位尊貴的大人,想要您手中的這柄劍。」歐恩有些猶豫的替埃布爾爵士回答,他已經多次告訴埃布爾爵士這柄劍有主人了,但是埃布爾爵士還是想知道劍的主人 是誰,爵士甚至想如果是自己父親買的自己也會去索取的。結果當歐恩告訴他是阿若德的時候,埃布爾爵士反而笑著要一同前去,結果就有眼前的這一幕了。

    「這柄嗎?」阿若德有些吃驚的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劍,他沒想到埃布爾爵士這樣鄭重其事就是為了自己手中的這柄試驗冷鍛劍,可見這柄冷鍛的劍有多惹埃布爾爵士的喜愛。

    「沒錯,我知道這非常強人所難,但是我十二分的喜歡這柄劍,您能否把它讓給我,當然價格方面您盡可以開價。」埃布爾爵士急忙說道,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樣,要是遇上奸商肯定是會大賺一筆的,反正赫爾曼家族有的是財富。

    「既然,爵士大人您這麼喜歡那就送給您吧。」阿若德想到自己可憐的小家族,從泥土裡拔出劍伸手隨意的遞給埃布爾爵士,靈魂來自東方的他深深懂得欲取先予的道理,如果要找靠山的話沒有比公爵的第一繼承人更合適的了,想到這裡他大大方方的將手中的劍贈送給埃布爾爵士。

    「什麼?您真的要給我這柄劍嗎?」埃布爾爵士不敢相信的接過阿若德遞過來的寶劍,他相信任何一位騎士都無法拒絕一柄鋒利的寶劍,甚至有騎士為了一柄劍而發 動私戰的事例發生,實在是因為這個時代鑄造技術的落後,要是取得一柄鋒利的寶劍,在戰場上一個回合便可打斷對手的武器,那樣豈不是戰場上無敵。可是阿若德 就這樣無條件的將這柄價值連城的劍送給了自己,埃布爾爵士不由自主的想這裡面該沒有什麼陰謀吧,接劍的手頓時猶豫了一下,可是又實在是無法抵擋寶劍的誘 惑。

    「當然,也不是完全免費,我希望大人您能夠多在梅森公爵的面前提下我的家族,畢竟溫德爾家族是世代侍奉赫鈉鍤浚我們的忠心上帝可知,不過公爵大人如果能夠 知道那就更好了。」阿若德微笑著說道,他看穿了埃布爾爵士的猶豫,如果這柄劍真的價值連城的話爵士的猶豫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突然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也會砸暈人的。

    「哈哈,當然,我會記住的。」聽完阿如德的話埃布爾爵士放下心來,他一把死死的抓住劍抱在懷裡,爽快的答應下來,這種小事情對他來說十分簡單,不過作為公爵第一繼承人的他在很小的時候便明白自己要時刻防備其他的人,宮廷本身就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稍有不慎便會被政敵拿住把柄,小心謹慎總是長命百歲的重要 因素。

    「阿若德大人您就這樣把劍給別人了?」歐恩看著拿起劍喜不自禁的埃布爾爵士轉身在向營地外走去,他忍不住對身旁的阿若德說道,作為鐵匠的他深知這種劍的價值所在,雖然他不會有對技術革新的清晰概念,但是經驗告訴他這種冷鍛劍在戰場上將攻無不克。

    「沒關係,只要知道了秘術以後這種劍還會再造出來的。」阿若德聳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冷鍛劍法只是他所知道的技術的萬分之一,如果把所有知道的技術講出來還不得引起技術革命。

    「哦,阿若德大人我差點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走到營地口的埃布爾爵士突然又著急的折回來,他優雅的向阿若德說道,「今天晚上城堡里會有一場宴會,我的 父親將宴請許多有力的封臣參加,當然我認為溫德爾家族的人作為忠心耿耿的世家也應該參加,我會向我的父親稟告的,到時候還請您和您的家人一起賞光。」

    「當然,非常感激您爵士大人。」阿若德心說真是好心有好報,瞧,立馬就有紅利出現了,這個時代的上流社會通常交際的場所便是這種宴會,能夠多結識許多有著重要影響的領主對自己家族的發展大有好處,自己家族發展壯大了才能悠閑的活在這個時代。

    欣喜的埃布爾爵士拿著那柄寶劍喜滋滋的返回城堡,他的房間中有專門的一個小房間,裡面掛滿了各種的劍、斧等武器,並且不乏來自義大利城邦的藝術品,鑄造大 師們耗費的心血鑄造的劍在外觀上美輪美奐,但是當埃布爾爵士拿出那柄冷鍛劍的時候,其他的劍黯然失色,這讓埃布爾爵士更加痴迷不已。

    而帶領著依夫和馬科斯訓練完自己士兵的溫德爾爵士等人返回營地的時候,阿若德將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不過為了不引起麻煩他選擇性的跳過自己如何幫助歐恩鑄造劍的事情,只是說自己買了一柄劍卻正好被埃布爾爵士相中。

    「參加城堡中的宴會?」溫德爾爵士驚訝萬分,要知道像他們這種小貴族根本沒有可能進入城堡,除非是公爵召見當然這種可能性更校

    「太好了,梅森公爵終於知道溫德爾家族的重要了。」依夫興沖沖的大聲高呼著,他忍不住拿起牛角杯在麥芽桶里舀出一杯酒,大口的往自己嘴巴里灌。

    「我可不這麼想,這應該是阿若德贈送的劍的緣故,早就聽說梅森公爵的繼承人是一位嗜好武器的騎士。」溫德爾爵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鬚,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被邀請了,還是快想想穿什麼衣服參加宴會吧。」依夫痛快的喝完酒,伸手抹了抹嘴巴滿不在乎的說道。

    「好吧,總之這是一件好事。」溫德爾爵士點點頭,覺得確實應該去買件合適的衣服,因為公爵宮廷的宴會是正式的場合,應該穿著合乎禮儀的服裝。

    在城堡下的集市中有專門裁剪衣服的裁縫鋪,裡面有各種染色的細亞麻布匹,這些細亞麻布通常是作為貴族服飾的材料,貴婦人和貴族小姐們最常出入的地方,服飾 的流行也會從這裡向其他郡傳播。日耳曼的貴婦人們通常穿著連衣裙式的裙子,在領口開襟大圓領露出雪白的頸部肌膚,頭上戴著裝飾頭環,通常頭髮編成細密的小 辮子披散在肩部,而並非像法蘭西貴婦人那樣戴著尖頂塔狀帽子,這也是因為日耳曼人還是保持了簡樸的習俗。

    而日耳曼貴族及上層人士上衣外披一件長方形或圓形斗篷,斗篷固定於一肩,或繫於胸前,用料也大多使用細亞麻布,不過聽裁縫鋪中閑聊的貴婦人們說,公爵一家 人穿著的是來自東方的絲綢,這種價格是按照與黃金同等的盎司作為單位的布匹非常罕見,那種天價聽得其他人咋舌不已,而閑聊的貴婦人則一臉得意,為其他人的驚訝感到滿意。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2:06
第二十七節城門風波


深夜黑暗降臨大地,一望無際的田野上,人類稀稀疏疏的農舍熄滅燈火,農夫們勞累了一整天打著哈欠進入睡夢,幾個頑皮的孩童不願意早早入睡,他們打鬧著在大 人的呼嚕聲中爬到窗戶口,透過安插著幾根木棍當做護欄的窗洞,悄悄推開蓋在上面的木板,他們明亮的眼睛看見在黑暗中唯一發光的除了月亮便是那在山丘上的城 堡,城堡的上下三層火炬熊熊燃燒,明亮的好像是夜明珠,顯現出不同於村莊的一派熱鬧景象。

    「戈登男爵攜同夫人駕到。」

    「凱伯爵夫人駕到。」

    「里斯特主教區大主教前來拜訪。」梅森公爵的宮廷侍從用洪亮的聲音高聲稟報來訪的貴族,身著各種鮮艷亮麗顏色華服的貴族們熙熙攘攘的來到公爵的城堡,他們的馬車塞滿城堡的大門,他們的護衛和侍從蜂擁著相互推擠。

    「弟弟,我今天才發現這座城堡如此宏偉。」在這些中級貴族們中間,一支不起眼的小隊伍混雜在其中,之所以不起眼是因為他們的服侍樸素無華,身邊的侍從只要 兩三個,並且侍從的衣服寒酸可憐,但是其中高大的男子卻顧若自盼十分興奮,當他看著那數丈高的城堡大門的時候由衷的發出感嘆。

    「淡定我的哥哥。」阿若德十分無奈尷尬的看著自己那好像鄉巴佬的哥哥,作為靈魂從21世紀穿越的現代人,早就看夠了高樓大廈,這種用雲梯就能攀登的城牆還真沒入他的眼,當然按照這個時代的工堅技術,這種程度的城牆也足夠保護裡面人的安全的了。

    阿若德不斷的抱怨著這麼高大的城牆,大門卻設計的如此狹小,使得兩支隊伍都無法並肩行走,因而人稍稍一多便擁擠在一起無法動彈,這耽誤了人們進入城堡的時 間,不過長夜漫漫其他貴族們倒是不著急,而阿若德隨即想到這種設計的優勢,一座城堡最薄弱的便是大門,一旦大門被攻破狹窄的門口便可以限制敵人的入侵,看 來古人的智慧也是不可小瞧的。

    「你們是哪位?是被邀請的大人嗎?」終於輪到阿若德等人的時候,宮廷侍從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他們並詢問道,實在是穿著這麼樸素來赴宴的貴族很少見,他們的家族紋章也是不經常見到的,於是將阿若德等人的隊伍阻攔了下來。

    「我們是被埃布爾爵士邀請來參加宴會的。」阿若德向這位宮廷侍從解釋道。

    「沒錯,快點讓我們進去。」依夫不耐煩的擠上前來,他的大塊頭使得宮廷侍從不由自主的嚇的後退。

    「鐺~~~。」兩名手持長柄寬刃斧的守衛以為依夫要對宮廷侍從不利,上前用長柄寬刃斧交錯擋在依夫的面前。

    「等等依夫。」阿若德深怕激怒了宮廷侍從連忙拉住依夫,自己一行人連宴會的大門都沒摸到便被趕走,畢竟這個機會可不多得,如果要比喻的話就好像是一個**絲被邀請參加國宴的程度。

    「閃開,勞齊茨伯爵大人駕到。」正在此時,從城堡外響起馬蹄轟鳴的聲音,一隊打著勞齊茨伯爵家族紋章的隊伍出現,最前方的一名身穿伯爵家族紋章號衣的內府 騎士大喝道,人們紛紛向兩旁躲閃,只見勞齊茨伯爵得意洋洋的騎在一匹純白的駿馬上,花枝招展的向城堡中走去,沒錯確實是花枝招展,他戴著一頂插著三根白 色、灰色、褐色鴕鳥羽毛的盤狀軟帽,身穿用金銀刺繡的對襟長袍,肩部高高隆起那是一圈花色的墊肩,在身上斜跨的纏繞著黃色、藍色和綠色三條絲綢,阿若德睜 大眼睛覺得這種穿著真是太奇葩了,可這正是中世紀貴族們炫耀自己財富的方式。

    「哈,正好勞齊茨伯爵大人一定能解決這個問題。」忽然宮廷侍從一拍手高興的說道,他本來想趕走無禮的阿若德等人,可因為阿若德說自己是公爵大人的長子埃布爾爵士邀請的,因此他也不敢輕易的做出決定,此時正好勞齊茨伯爵駕到,問問勞齊茨伯爵不就知道了嗎?

    「糟糕。」阿若德心說不好,怎麼遇上這個冤家了,身旁的依夫和溫德爾爵士也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

    「勞齊茨伯爵大人。」宮廷侍從連忙攔住伯爵的行進,向他彎腰鞠躬后稟報道。

    「怎麼了?」勞齊茨伯爵臉上微微有些不高興,但因為攔住他行進的是身穿梅森公爵方形號衣紋章的宮廷侍從,他不得不壓下脾氣慢吞吞的問道。

    「是這樣的。」宮廷侍從急忙向勞齊茨伯爵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並且詢問勞齊茨伯爵該如何辦。

    「嗯?」勞齊茨伯爵眯起自己的小眼睛向阿若德這邊看了看,當看清楚那紋章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睜大臉漲得通紅,大聲嚷嚷起來,手中的馬鞭不住的揮舞,「把這伙騙子趕走,不,把他們抓起來。」

    「什麼?」阿若德大吃一驚,沒想到勞齊茨伯爵反應居然這樣激烈,他和身旁的父兄不由的把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

    「是,把他們抓起來。」宮廷侍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勞齊茨伯爵是梅森公爵的近親,又是最有權勢的中級貴族,他的話幾乎就可以代表公爵大人的命令,於是一揮手周圍的城堡守衛們連忙抓起自己的武器向這邊圍了過來。

    「大人你搞錯了,我們真是埃布爾爵士邀請參加宴會的。」溫德爾爵士不想把事情鬧大,強烈的辯解道,可是此時的宮廷侍從已經認定溫德爾爵士等人都是想矇混過關的姦細,無動於衷的冷笑著。

    「哼,我就說憑藉我奧利爾的眼睛怎麼會沒見過這種紋章,八成是那的平民想要混吃混喝吧,不知道冒充貴族是要被絞死的嗎?」

    「可惡,我們是溫德爾家族的人,是老公爵親授的爵士。」溫德爾爵士怒火衷燒,他可以忍耐別人的誤解,但是對於他榮譽的污衊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他亢的一聲拔出了自己的劍。

    「讓我宰了這小子。」依夫的臉紅彤彤的,他的胸脯一鼓一鼓的,怒氣在他身體里就像是蒸汽一樣聚集並且馬上就要爆炸。

    「冷靜點。」阿若德的眉頭緊皺著,他極力的想要保持冷靜,但是眼前的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宮廷侍讓他也無法忍耐起來,他不相信這個該死的宮廷侍從不認識自己家 族的紋章,能成為公爵的宮廷侍從一定經過了嚴格的貴族訓練,其中就包括了辨認所有貴族的家族紋章,上至神聖羅馬帝國王室下至騎士爵士無所不包,可是他就是 這樣當面羞辱自己的家族,不過是為了討好有權有勢的勞齊茨伯爵而已。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快住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城堡的大門裡響起,緊接著出現的正是梅森公爵的長子第一繼承人埃布爾爵士,他身邊帶著宮廷將軍雷爾夫大人兩人正好看見阿若德等人被守衛圍攻的情景,因此連忙大聲的呵斥道。

    「大人,我們抓住了一群企圖矇混的進入宴會的傢伙。」所有人除了勞齊茨伯爵外,都連忙向這位第一繼承人鞠躬行禮,宮廷侍從更是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向埃布爾爵士邀功道。

    「什麼?」埃布爾爵士吃了一驚,他看了看被圍在中間的阿若德等人,又看了看騎在馬上的勞齊茨伯爵,立即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心中不由的大怒。

    「乒~~~。」忽然毫無徵兆的,埃布爾爵士揮起右拳狠狠的揍在了面前的宮廷侍從臉色,宮廷侍從哀叫一聲躺在地上,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一口混合著他牙齒的血水吐在了地上。

    「溫德爾爵士一家是我邀請的尊貴客人,你竟然敢阻攔他們進入真是不想活了。」埃布爾爵士指著躺在地上的宮廷侍從大聲責罵道,其實這話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騎在馬上的勞齊茨伯爵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對不起大人,我知道我的愚蠢,請您原諒。」宮廷侍從連忙跪地求饒,伸出手哀求著,埃布爾爵士沒有理睬他走到溫德爾爵士前帶領爵士進入城堡。

    當經過那名倒霉的宮廷侍從的時候,溫德爾爵士因為年紀的緣故只是不理不睬如同越過一堆狗屎,而依夫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他走過去后突然轉過身露出一副凶神 惡煞的摸樣,驚嚇的宮廷侍從剛想站起身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宮廷侍從倒霉的摸樣依夫這才哈哈大笑著大步跟在自己父親的身後,而阿若德走到這個傢伙面前神色嚴肅,指著自己身上著的家族紋章對他說道。

    「總有一天,你會記住這個紋章的,不,整個歐羅巴的諸侯們都會記住這個紋章的。」

    「啊,啊,是,是。」宮廷侍從驚恐的看著阿若德身上,那頭好似在怒吼的雄獅,久久無法忘懷。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2:08
第二十八節梅森公爵


梅森公爵的城堡主塔樓坐落在一座高聳的山丘上,哪裡是赫爾曼家族最開始修建的塔樓,赫睦史據說十分悠久可以追溯到查理曼大帝時代,那時候赫爾曼家族不過是 邊境的小領主,他們的塔樓只有兩層後來逐漸的因為家族勢力的崛起而增加,三層、四層這樣逐漸增加上去,當不能夠再增加的時候,赫爾曼家族開始在塔樓的外圍 建築城牆,一圈兩圈慢慢的從山丘上向外延伸,越往裡面居住的越是與赫爾曼家族親近的人,直到最外層形成的各種為赫爾曼家族工作的居民住宅。

    「這是第幾道城牆了?」依夫當跨過最後一道城門的時候,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扭頭向阿若德問道。

    「第三道了,這應該是最後一道城牆了,瞧那不是公爵居住的塔樓嗎?」阿若德看著四周那結實的石頭建築城牆,不由的為赫牟屏ξθ肆Ω械礁刑荊這些磚石結構牢 不可破,城牆上的綠青苔顯示著年代的久遠,城牆上手持寬刃長柄斧頭戴帽盔的守衛時刻警惕,箭樓在城堡中林立,弓箭手透過狹窄的射擊孔向外張望,這一切使看 到的人生出無法攻破的心理。

    「到了。」城堡的主塔樓呈現出立體四方柱子的形狀,從四層石階上阿若德等人看見塔樓的大門是結實的橡木所造,並且用黑色的鐵條箍著,上面還用鐵圓釘釘上三 排,大門的上方懸挂著梅森公爵的家族紋章方旗,隨著深夜的微風驕傲的飄揚著。大門露出一道縫隙,身穿方形掛袍紋章號衣的小侍從進進出出,不時的將塔樓一旁 領主廚房中的食物送進去,燈光從大門的縫隙透出來,人們的歡笑聲也跟著傳出空曠的田野,四層的高大塔樓,每一層的窗戶都透著熱鬧的燈火,不時的有身穿貴族 華服的男人和精心打扮的貴婦人在窗口相互微笑交談。

    「這就是我的家,歡迎你們我的朋友。」埃布爾爵士一隻腳站在台階上,微笑著回過頭揮動自己的手臂向阿若德等人說道,語氣中帶著自豪。

    「漂亮的家。」依夫長大嘴巴,瞪大眼睛抬起頭看著這座塔樓,失魂落魄的跟在埃布爾爵士身後。

    「莊嚴而充滿榮耀的地方。」溫德爾爵士看了看這座高大的塔樓,帶著回憶的語氣說道,爵士年輕的時光幾乎就是在這裡度過的,他至今記得自己第一次在塔樓中授勛時候的情景。

    「咯吱~~~。」埃布爾爵士推開大門大步走了進去,阿若德等緊隨其後他們的到來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而阿若德第一次走進中世紀貴族的城堡,心中充滿了好 奇,只見從大門向最裡面延伸之處,有著許多巨大的石柱將內部的結構支撐,抬起頭便可以看見塔樓的穹形頂端,在內部並不完全是石頭建築,相反樓梯和樓層之間 的走廊是結實的樺木板構成,許多貴族站在那裡相互交談,而他們的一側就是窗戶,另一側是隔著懸空的護欄,第一層空出的巨大空地擺放著長木桌和凳子,上面擺 滿了插著燃燒蠟燭的燭台和白色亞麻檯布,另一些貴族正坐在那裡大吃大喝著。他們的聲音在這個宴會的大廳中自然的回蕩著,溫德爾爵士告訴阿若德這裡故意建成 這種空曠的樣子,這樣貴族們之間的竊竊私語也會在迴音中放大,因此坐在那裡的公爵會知道誰再那裡講著陰謀詭計,當然這不過是一種美好的願望,真正的陰謀詭 計自然會在別的地方實施。

    「父親,這幾位是溫德爾爵士和他的家人,他們是,我的客人。」埃布爾爵士走到長條桌子最裡面,一位戴著閃閃發光黃金貴族頭冠,頭髮銀白色的老人面前,對他大聲的說道。

    「我的兒子,你不需要這麼大聲,我還沒用耳聾。」老人面容紅潤,一雙眼睛在不經意間透露出威嚴,鼻子高挺,鼻尖下勾,嘴唇略微有些單薄並不時的抿起來,身上的衣服是藍色絲綢作成的袍子,脖子上戴著碩大的紅寶石項墜,這位便是這片土地最有權勢的人,梅森公爵。

    「公爵大人,我是老公爵親授的黑沼澤爵士,為您效勞我最尊貴的君主。」溫德爾爵士連忙上前單膝跪下,他低下頭將手摁在自己的胸口,向公爵大人講著效忠誓詞,看見自己的父親跪下,依夫和阿若德也連忙單膝下跪。

    「啊,當然,當然,很高興您能來參加我的宴會。」梅森公爵只是稍稍抬起了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細長枯瘦,可是沒有人敢質疑這根手指的威力,因為據說梅森公爵處死敵人的時候便會用這根手指向自己的騎士下達命令。

    「父親,他們是我的客人。」埃布爾爵士的眉頭皺起來,他覺得自己的父親不夠尊重自己的客人,不滿的說道。

    「我的兒子,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知足吧。」梅森公爵看著自己俊美的兒子咧咧嘴巴笑了笑,為自己這位兒子的年輕幼稚而感到好笑,自己的這場宴會是包含了很重大的政治意圖的,所被邀請的都是可以在關鍵時刻幫助赫爾曼家族的領主或者主教,而自己的這個蠢兒子居然帶著幾名毫無名氣的騎士來湊熱鬧,他沒有把這些人趕去和馬夫們一起用餐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能參加您的宴會我們已經十分滿足了,絕沒有別的企圖。」溫德爾爵士當然聽出了公爵的不滿,他連忙向公爵保證道。

    「唔,很好。」公爵坐在靠背高聳的橡木椅子上,點了點頭然後和身旁身穿主教袍的里斯特大主教低聲交談起來,不在看向溫德爾家族等人一眼,就好像根本不願浪費精力。

    「也許我們就不該來這裡。」阿若德的內心忿忿不平,雖然溫德爾爵士和依夫沒有在意公爵的態度,那是因為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他們早就熟知了等級制度,並且理所 當然的生活在這種制度下,但是阿若德不是,他的靈魂來自沒有等級制度的21世紀,作為天生物材必有用,敢與老天斗三斗的中國人,自尊心讓他無法忍耐這種蔑視,可是他不能因為自己的那點可憐的自尊將整個家族帶入萬劫不復地步,於是強按著心頭的不快。

    「噢,這是烤鵝肉嘛?還有葡萄酒。」依夫倒是沒有想這麼多,看見這麼多好吃的,他當然要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宴會,於是他看見長條凳上一個空著的座位一屁股坐了下去,伸手從桌子上拿起吃的放在自己面前,大吃大喝是這個時代貴族的特點,因此也沒人責怪他的粗魯,相反還有幾個年輕的貴族覺得依夫是爽快的騎士而與他攀談起來。

    「父親我想去透透氣。」阿若德向溫德爾爵士說道,雖然有對自己一家友善的貴族,但是更多的人把他們當做混入其中的異類分子,這種沉悶的空氣讓阿若德有些透不過氣來。

    「去吧孩子,我要和幾個老夥計見見面,我記得從左邊有個側門,哪裡通向庭院花園,你可以去哪裡轉轉,不過不要忘記禮儀,如果看見公爵的家眷要退避行禮。」溫德爾爵士在這裡還是找到了幾個曾經跟他一起服侍老公爵的人,因此心情也好了不少,他對自己的小兒子叮囑道。

    「公爵的家眷應該都在參加宴會吧。」阿若德看著坐在公爵身邊的埃布爾爵士和一個穿著絲綢長裙的中年貴婦人,那應該是公爵的妻子,這樣想著向他父親所說的側門走去。

    「埃布爾,你的妹妹喬茜呢?」公爵和大主教交談完後有些口乾舌燥,這個裡斯特大主教表示自己在這場戰爭中他的教區完全中立,不會偏袒薩克森公爵或者梅森公 爵,這讓梅森公爵有些失望和無奈,如果里斯特大主教加入自己的軍隊,那麼就有足夠的力量打敗薩克森公爵,但是在形式不明朗的現在大主教的選擇也是可以理解的,甚至公爵可以猜出出薩克森公爵一定也在試圖拉攏大主教,這讓他有些心煩意亂的,不由的想起自己那可愛的女兒跑到哪裡去了,如果她在這裡一定能逗自己開心的,那善良的孩子就是自己的開心果。

    「不知道,她說頭暈不想參加宴會。」埃布爾爵士拿起一條豬火腿,撕咬了幾口大口的嚼著,然後才對梅森公爵說道。

    「這孩子怎麼了,叫羅伊修士看了嗎?」梅森公爵的眉頭皺起來,他不安的在椅子上挪動了下,橡木椅發出咯吱的聲音,羅伊修士是一位精通醫術的修道士,他負責公爵家庭人員的身體健康。

    「沒有,她說可能是昨天晚上在庭院玩的太久了,今天休息下就好了。」埃布爾爵士有些許的嫉妒自己的妹妹,公爵寵愛自己的妹妹勝過愛自己,不過他也無話可說因為他也同樣寵愛那個小可愛。

    「你去看看她,親自去。」梅森公爵不滿的對自己的兒子下令道,並不耐煩的揮揮手打發走一位站起身想要向梅森公爵祝酒的男爵,埃布爾爵士只好站起身扔下可口的美食無奈的離開。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2:11
第二十九節庭院


城堡的庭院中月光灑在園丁精心修剪的各種花卉上,芬芳的香氣瀰漫在整個庭院之中,在庭院的中央修建著一座水泉池,裡面潺潺的流淌著清涼的泉水,泉水池子是 白色大理石打造出一個水仙花朵的樣子,雖然沒有雍容華貴的造型,但是卻精緻可人,除了這座泉水還有一座圓拱頂部的涼亭,涼亭的大理石圓柱上纏繞著葡萄藤 曼,可以想到在夏天的時候是多麼的清涼,涼亭裡面搭著一座小鞦韆,可供貴族們遊玩使用,不過此時貴族們都在城堡塔樓內享用美酒和佳肴,因此庭院中空蕩蕩的格外幽靜,這時候涼亭中的鞦韆卻在晃悠著發出吱吱的聲音。

    「唔,居然有人。」阿若德因為想到梅森公爵冷漠的對待自己的家族,心情便覺得很差,他踏在掛著夜露的草地上,夜露打濕了他的靴子,他獨自在這座幽靜的庭院 中漫步著,直到站在花園之中看見那座精美的涼亭,涼亭由六根白色的大理石柱子支撐,大理石柱子之間安置著厚重的石凳,可以供遊玩累了的貴族休息使用,阿若 德抬起腿想要進去看看歇歇腳散散心,但是這時候他聽見裡面鞦韆晃動的聲音,連忙停下了腳步。

    「水仙花兒盛開在池塘中,白色的天鵝揮動翅膀,金色的玫瑰灑落在草地上,英俊的騎士拾起玫瑰獻給美麗的公主~~~~。」一陣清脆如銀鈴般的歌聲響起,那歌 聲清澈的如同秋夜,聽了使人如飲美酒,阿若德不由自主的安靜的站在涼亭外傾聽著,無論是什麼文明,美妙的音樂總是能夠直接溝通人類的心靈,雖然這歌聲沒有 音樂的伴奏,但是清脆的少女的嗓音使得這一缺憾完全可以忽略,唯一伴奏的只有那咯吱咯吱晃動的鞦韆的聲音。

    「咯渣~~~。」就在涼亭中的人歌唱的起勁的時候,忽然從涼亭中傳來斷裂的聲音,以及女人的慘叫聲和物體墜地的聲音。

    「好痛。」

    阿若德急忙衝進涼亭之中,他看見一位身穿白色長裙的少女跪在地上,手扶著自己的小腿發出輕輕的哀痛,鞦韆的一邊可能因為時間久沒有維修的緣故斷了,樹藤製 作的承重繩子當然不夠牢固。阿若德看見少女披散著長長的金髮,碧綠的雙眼含著淚水晶瑩剔透,小巧高聳的鼻子,嘴唇紅潤,活脫脫一個如天使般美麗的少女,只 是恍惚之間阿若德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哪見過她。

    「啊,你,你。」少女抬起頭看見闖進來的阿若德有些吃驚,但是她的眼珠子轉了轉很快鎮定了下來,而阿若德想起自己不能這樣冒昧的靠近少女,於是連忙退後了幾步拉開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這位小姐您好,我是被埃布爾爵士邀請來的侍從騎士阿若德,絕非壞人,因為我剛在外面聽見小姐您跌倒的聲音,所以進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事情。」阿若德 禮貌而快速的的向少女介紹自己的來歷,小姐這個稱呼在這個時代可不是隨便叫的,也不是在後世被曲解的齷齪意思,在這個時代只有貴族年輕女子才被成為小姐, 阿若德看見少女的長裙雖然沒有過多的裝飾,但是用料精緻並在多處用金銀刺繡著玫瑰,並且少女又是出現在公爵的庭院之中,所以想這一定是哪位領主或者公爵的 家眷在此遊玩。

    「我的腳動不了了。」少女雪白如編貝的牙齒咬著自己的嘴唇,眼淚劃過自己光滑的臉蛋,一副我見猶憐的摸樣。

    「我可以看看嘛?」阿若德上前一步,單膝跪下用手扶起少女,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他可不想惹到什麼麻煩,但是少女可憐兮兮的摸樣又讓他不忍心袖手旁觀。

    「恩。」少女點點頭,勉強坐在涼亭冰冷的石凳上,大方的抬起腳讓阿若德看,裙子順著她如絲綢般細膩柔滑的肌膚滑開,露出結實緊繃的小腿和赤裸的美麗豐潤的 弓足,這位少女竟然沒有穿任何鞋子就這樣在涼亭中,可是阿若德卻覺得是如此的自然,因為少女的美麗就好像是最親近自然的精靈般。

    「唔。」阿若德的鼻子嗅到少女特有的處子的香味,看著少女毫無防備的露出的小腿,感到嗓子發乾面紅耳赤,他有些尷尬的輕輕抬起少女的腳,看見腳背有些紅腫,應該只是扭傷了而已。

    「嚴重嗎?」少女低下頭,看見阿若德單膝跪在自己面前,手捏著自己的腳,不由的也感到耳朵發熱,兩腮顯出一抹玫瑰紅。

    「沒事,只是扭傷,我去取些冷水敷敷就好了。」阿若德不敢在看,站起身向泉水池走去,他到了泉水池邊撕下自己亞麻衣服的下擺,充分浸泡在冰涼的泉水中,然後拿起擰了擰,回到涼亭之中,把亞麻布纏繞在少女的足部。

    「嗯~~。」浸泡了冰涼的泉水的亞麻布纏繞在少女的足部,果然減輕了紅腫的炙熱感,少女舒服的輕輕呻吟了一聲,在這幽靜的涼亭之中,格外的曖昧尷尬。

    「既然小姐您已經沒事了,那麼容我告辭,我的父兄還在宴會中等我。」阿若德連忙轉過身,誰知道因為太緊張的關係,差點撞在大理石柱子上,別怪他誰讓他從前世到今生都是單身**絲呢。

    「撲哧~~~。」少女看著阿若德差點撞在大理石柱子上,回過身的時候又笨拙的差點讓自己的佩劍絆倒,不由的輕聲笑出聲,她用溫柔的目光看著阿若德的背影,嘴角一直上翹著。

    「多好的騎士呀,真是可惜。」就在阿若德離開后,從少女的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少女沒有回頭也知道那是自己多事的哥哥埃布爾爵士。

    「哼,為什麼可惜?」少女鼓起自己可愛的腮幫子,不解的向埃布爾爵士問道,原來她就是梅森公爵的千金喬茜,她其實早就認識了阿若德,因為她就是那天埃布爾 爵士和法蘭西騎士比武時候,那個哭花臉的小侍從,自從見過阿若德那奇怪的救了自己哥哥的醫術,阿若德的樣子在她的小腦袋中便久久無法忘記,當然只是一種少 女對有別於哥哥的好奇,並沒有產生什麼特別的想法。不過今天在城堡的庭院中意外遇到阿若德,並且又一次被他奇怪的醫術所救,這讓少女有些這是上帝安排的想法,那個少女不懷春呢。

    「喬茜我的妹妹,你是赫吶人,父親不會允許你嫁給一個沒有地位和頭銜的下等貴族的。」埃布爾爵士又怎麼會不理解自己妹妹的想法呢,可是他知道雖然梅森公爵十分疼愛自己的這位漂亮的妹妹,但是作為赫吶人,最後只能是成為為了擴張家族勢力的政治聯姻工具,他甚至知道公爵有將自己的妹妹介紹給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亨 利的兒子的想法,如果能夠和王室聯姻,那麼公爵的外孫將擁有凱撒的繼承權,這是哪位老奸巨猾的梅森公爵夢寐以求的。

    「我討厭你。」喬茜生氣的站起身,腳上的疼痛讓她皺了皺眉頭,手扶在大理石柱子上,可是倔強的喬茜忍住疼痛一瘸一拐的向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當她走到庭院外的時候,兩名侍女連忙上前企圖攙扶她,但是被她一把推開依舊自己獨自走著。

    「哎,這可怎麼辦?」埃布爾爵士嘆息道,他抱著自己的雙臂斜靠在大理石柱子上,看著自己妹妹倔強的背影,搖著腦袋砸著嘴,一副為難的樣子。

    阿若德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埃布爾爵士心中引起的煩惱,他現在有自己的煩惱,並且煩惱的原因是哪個老冤家勞齊茨伯爵,當他回到宴會的時候,看見自己的哥 哥依夫正怒氣沖沖,一臉通紅的盯著勞齊茨伯爵,他們之間有許多貴族正竭力阻止將兩人分開,似乎是依夫和勞齊茨伯爵之間起了什麼衝突,而溫德爾爵士正努力的勸說依夫,梅森公爵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沒有把這場鬧劇放在心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若德向一旁的一位貴族問道,他還沒來得及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他覺得自己的家族和勞齊茨伯爵簡直天生犯克。

    「哦,哪位叫依夫的騎士坐在了勞齊茨伯爵的位置上,因此當勞齊茨伯爵來了便要求讓哪位騎士離開座位。」

    「難道是依夫沒有讓座嗎?」阿若德感到有些意外,這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符合身份的位置,如果依夫佔了伯爵的座位,那麼他必須要為伯爵讓座,這才是符合傳統的做法,依夫照說不應該不明白的。

    「不,哪位騎士讓出了座位,並且向伯爵致歉。」

    「那不就結了嗎?怎麼會引起糾紛的?」阿若德不明白了,急忙問道。

    「可是伯爵當場讓人把那個座位當柴劈了,並且說那種臭烘烘的椅子他再也不想坐了,所以才發生現在的事情。」那名貴族聳聳肩膀,帶著看熱鬧的語氣說道。

    「什麼?」阿若德的肺都要氣炸了,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勞齊茨伯爵這是當眾羞辱依夫,難怪火爆脾氣的依夫會忍不祝

    「決鬥,我,溫德爾家族的准騎士依夫‧溫德爾,向您,勞齊茨伯爵要求決鬥。」依夫咬牙切齒,雙目幾乎噴出火來,一字一頓的向傲慢的勞齊茨伯爵說道。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