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生活] 穿入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 (連載中)

 
hao12456 2015-10-31 09:09:2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1 101547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2:42
第四十節秘密武器


克雷夫騎士們跳入梅森輕步兵們中間,他們揮舞著自己的利劍大肆砍殺,輕步兵們的頭上戴著長耳皮帽或者根本沒有任何防護,他們的身上也沒有足夠的盔甲保護, 只能舉著笨重的盾牌抵擋,而手中的長矛糞叉戳在騎士們的身上,被鎖子甲抵擋根本不痛不癢,有點頭腦的輕步兵想到用手中的長柄武器去對付騎士胯下的戰馬,但是那些經過騎士訓練的戰馬暴跳如雷用釘著鐵掌的蹄子猛踹周圍的步兵,被踹到的人立即傷筋動骨。

    「騎士果然是這個時代的戰場王者。」阿若德站在距離騎士們衝進來的地方還有數十步,在他們中間隔著密密的人牆,因此阿若德才能好整以暇的對這些克雷夫騎士評論一番。

    「煮人,窩們滴人越來越匹貝了。」馬科斯看見輕步兵們雖然人數眾多,但是卻畏首畏尾氣喘吁吁,而十幾名騎士卻騎著馬越戰越勇,好似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氣。

    「哎,真是太勉強了,這些沒有經過訓練的士兵根本無法發揮自己的力量。」阿若德點點頭,他低估了這個時代騎士們作為一個軍事精英分子從小接受的訓練,他們 每揮動的一劍都是長期經過訓練形成的肌肉反應,因此刀刀致命刀刀見血,加上騎在馬上的居高臨下的優勢,更加不可抵擋。而那些輕步兵們根本就是一群老實巴交的農民,光是看見往日見了就要行禮的騎士就讓他們自卑不已,更何況那些全身披甲的騎士威風凜凜氣勢逼人,所以還未開打便已經在氣勢上輸了。

    「腫么辦?」馬科斯撓著頭問道,他也覺得用這些農民對戰已經是極限了。

    「用我們的秘密武器吧,不能讓這些克雷夫人太得意了。」阿若德看見一名騎士得意的用利劍刺中一名輕步兵,血如霧般噴出,阿若德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周圍的武器碰撞發出的吵雜聲讓他更加的心煩意亂,他決定讓這些騎士們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

    「號。」馬科斯搓著自己戴皮革手套的雙手,他小跑著向阿若德帶領的溫德爾家族士兵們那裡跑去,跑到哪裡后他揮動著雙臂似乎在吩咐什麼。

    「啊哈,懦弱的梅森人,嘗嘗我的利劍滋味。」考伯特騎士是克雷夫城堡中的留守騎士,他年紀步入壯年但性情卻猶如年輕人一般好勇善斗,這次主動的出擊便是他 攛掇的,本來是想要與梅森的騎士們一較高下,但沒想到對方卻留下這麼一支雜牌軍,這簡直是對克雷夫騎士榮譽的侮辱,他相信在自己和自己同伴的攻擊下,這些農夫肯定會四散而逃的。

    「嗖~~~~。」就在考伯特騎士將劍刺入一個老農兵的胸膛並拔出劍的時候,他從頭盔面罩的十字縫隙處忽然看見一道黑影向自己飛過來,就在他還沒緩過神的時 候,就聽見一聲鐺的響聲,自己的腦袋似乎是被什麼鈍器擊中,頓時腦子嗡嗡作響,他感到天旋地轉,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而身體不由自主失去平衡 的從戰馬上跌落下來,耳邊除了嗡嗡聲還有人歡呼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該死的傢伙們,嘗嘗我的南美多球捕獸繩的厲害。」阿若德得意的叉著腰笑道,這種產自南美的多球捕獸繩,其實和阿若德在黑沼澤村森林中對付依夫的絆馬索差 不多,但是是將有重物的幾根繩子系在一起而成,揮動的時候借著慣性投出,可以纏繞住獵物的身體,當然如果被迴旋的重物擊中的話,也會造成致命的傷。

    「嗖,嗖。」被阿若德培訓過的幾名溫德爾家族武裝僕人,他們有的拿住多球捕獸繩其中的一根繩子投擲,有的抓住繩子的中央來投擲,這兩種方法對騎在馬上本來 擁有高度優勢的騎士造成很大的威脅,有時候鶴立雞群也未必是好事,結果五六名騎士紛紛落馬,被圍住的輕步兵們或者抓住,或者用手中的棍棒一頓胖揍,即使是 鎖子甲也擋不住群毆。

    「快下馬,快下馬。」帶領克雷夫騎士們的班騎士,本來在輕步兵們的包圍中奮力廝殺,可是突然耳邊傳來自己熟悉的同伴的慘叫聲,於是四處張望結果他看見自己 的同伴們紛紛被敵人用奇怪的武器撂倒,這種好像投石索般的武器簡直就是騎馬者的剋星,戰鬥經驗豐富的他立即從頭盔中大聲吼叫著。

    倖存的克雷夫騎士們也立即反應過來,他們吃力的從自己的愛馬上跳下來,想要步行著鑽入人群之中,如果成功會導致阿若德的武裝僕人們無法使用多球捕獸索,不 過悲催的是騎士們身上的鎖子甲太沉重了,如果在戰馬上重量完全會被戰馬承擔,可是如果下馬不但從馬上下來需要侍從的幫助,並且下馬後的重量也只能由騎士自 己負擔,無形中增加了對體力的消耗。

    「卑鄙的傢伙們。」班騎士靠著自己精湛的騎術和愛馬的配合,好不容易沖開一片空地,從馬上跳下來,可是其他的那些騎士卻有沒這麼好運氣,在他們企圖下馬的 時候被輕步兵們攻擊,笨拙的跌倒在地上,如果不是鎖子甲裡面的棉墊吸收了部分衝擊力,估計騎士們包裹在鎖子甲里的身體夠嗆,而身體被撲上來的輕步兵們壓 住,農夫們酸臭的體味頓時沖入騎士的鼻腔,他們無力的揮舞著自己的雙臂,卻如同翻了殼的烏龜般可笑。

    「乒。」班騎士將掛在愛馬右側的鷲形盾牌取下,他一手持劍一手用盾牌猛擊想要靠近他的步兵,成功下馬後的騎士用盾牌和劍嫻熟的攻擊對手,沒有接受過訓練的輕步兵們只是靠著一時的勇氣根本無法對付。

    「停下來。」就在此時,阿若德的聲音傳來,周圍的輕步兵們用長矛對準被圍住的騎士們,而騎士們也趁著這機會喘口氣,他們感到自己口乾舌燥,不由的為這次魯莽的行動感到後悔,誰知道這支由農夫們組成的雜牌軍這樣難纏,還有那古怪的武器。

    「我要求和指揮官談談。」班騎士從自己的平頂樽式頭盔中瓮聲瓮氣的喊道,此時他只想如何帶著自己的同伴們離開,可是在這個被蓬車包圍的車陣中他們已經被完全包圍了,猶如被螞蟻們圍住的橡皮蟲。

    「我就是指揮官,溫德爾家族的次子,侍從阿若德。」阿若德身穿著皮革甲,腰間挎著一柄用冷鍛法打造的利劍,利劍的名字叫「終結者」,他擠在步兵們中間,溫德爾家族的武裝僕人們護衛在他左右,手中提溜著多球捕獸繩。

    「首先衷心的祝賀您,打得好大人。」看見指揮官是一位貴族子弟,班騎士的口氣緩和不少,他把劍插在地上表示自己無敵意,然後摘下自己的頭盔,露出一張堅毅的面孔。

    「說吧,你是要投降嗎?」阿若德臉上掛著笑容,他看見幾名騎士被自己的手下抓了起來,並且都是活蹦亂跳的,心想是不是可以用這些騎士換些贖金,心情不由的好了許多。

    「並非如此大人,雖然我們被圍困在這裡,但是再打下去您會損失許多手下的。」班騎士有些心虛的說道,但是為了自己同伴們的安危,他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解決掉這件事。

    「這倒是不用你擔心,我相信我的人會把你打敗的。」阿若德聳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手中抓住的這些騎士就夠他忙的了,即使這些被圍住的騎士仗著自己的鎖子甲和利劍逃走也無妨,更何況穿著這麼厚重的盔甲想要逃遠點也是很困難的。

    「讓我們公正的解決這件事吧大人,就當是我欠您的一個人情,和我決鬥,如果輸了我和我的人留下直到用贖金贖回,如果我贏了請放過我們。」班騎士建議道。

    「煮人,窩們布用聽他的。」馬科斯擠到阿若德的身邊,他向阿若德說道,在如此的優勢之下要是輸了決鬥還真是個問題。

    「唔,好吧我同意。」可是阿若德卻不這樣想,他看了看周圍那些身上帶傷臉上濺滿鮮血的輕步兵們,而他們也氣喘吁吁的看著阿若德,這些人雖然常常是被當做炮 灰使用的低階士兵,但是今天他們在阿若德的率領下已經盡到了最大的努力,如果為了阿若德自己的安危讓他們繼續拚命,阿若德覺得自己是做不到的。

    「感謝您大人。」班騎士鬆了一口氣,他其實也不確定自己的這個提議會不會接納,畢竟他們可是被人家團團圍住,並且這個叫阿若德的侍從騎士手下還有一堆古怪 的武器,也許只有上帝知道他手上還有什麼更加奇怪的武器,要是那樣自己全軍覆沒在這裡,對自己的榮譽可是極大的損失。

    「給您幾分鐘的時間休息,然後讓我們開始決鬥吧。」阿若德對班騎士說道。

    「阿若德大人萬歲,阿若德大人萬歲。」阿若德體恤士兵們,接受敵方騎士提出的建議,解救了輕步兵們面對這些戰技精湛的騎士的局面,而阿若德帶著騎士風度的讓班騎士休息的提議,也贏得了克雷夫騎士們的尊敬,騎士們尊敬強者,更加尊敬帶著騎士風度的強者,於是在場所有的人同聲高呼,這真是奇妙的一刻。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2:43
第四十一節大烏龍

阿若德與班騎士中間所距數步,兩人相互舉起自己的劍行了一個劍禮,然後左腳向後一拉呈弓步,各自擺好架勢。班騎士使用盾牌和劍因此他用的起手式是標準的犁 位式,而施瓦布「終結者」是一款半劍,所謂的半劍就是比大劍稍稍短一點,劍身被打造成火焰狀,因此阿若德使用的起手式是高位牛角式。

    「喝。」阿若德雙手握著劍柄,感受著自己這款冷鍛劍冰冷的觸感,他緩緩的稍稍閉上了眼睛,覺得終結者似乎成了自己手臂的延伸,忽然阿若德大喝一聲睜開雙眼,交換步伐向前衝擊了一下,劍從上方斜刺向班騎士。

    「哆~~。」班騎士也是常年在競技場和戰場上作戰的武士,他從自己的盾牌后一察覺到阿若德的動作,便立即提起盾牌,終結者的劍鋒刺中木盾牌發出悶響,班騎 士在抵擋住第一下進攻后,向前跨了一步用盾牌遮蓋住自己的上方,企圖使得阿若看不見自己在盾牌下的動作,他在拉近攻擊範圍后劍從盾牌下方刺向阿若德。

    「呼。」阿若德嫻熟的變化了一下腳步,左腳踏后右腳向前,手中的半劍從高位變成低位式,在變幻劍式的過程中格擋住班騎士從盾牌下刺來的劍鋒,兩人的劍一觸發出清脆的金屬聲后便離開,速度猶如閃電般快捷。

    「好。」在短短的交鋒中眾人只覺得眼花繚亂,不但周圍的騎士們高聲叫好,連圍觀的輕步兵們也拄著武器看得如痴如醉,這也不能夠怪他們,在中世紀娛樂活動貧乏,上至貴族下至平民沒有不喜歡看騎士比武的。

    「這還是在打仗嗎?」阿若德環顧了一下四周,哭笑不得的小聲說道。

    「小心了阿若德大人。」相對於班騎士來說這種場面他已經司空見慣了,他從頭盔中瓮聲瓮氣的提醒阿若德道,手中的劍的攻勢卻絲毫沒有緩和,一口氣橫劈豎砍向阿若德數下。

    阿若德無奈之下只能用自己的半劍格擋著對方的攻擊,空地中發出乒乓的聲音不絕於耳,輕步兵們看得大呼過癮,覺得自己真是沒白來戰場一堂,就是回到了自己的 家鄉也有足夠的談資了。可是騎士們甚至包括馬科斯在內都暗暗搖頭,班騎士大概是太心急了,雖說騎士的體力比一般的士兵都要好,但是別忘了阿如德身上穿著的 可是輕便的皮革甲,班騎士身上的鎖子甲的重量將使他更加疲憊。

    班騎士心中卻是另有打算,他不得不速戰速決,雖然阿如德同意了與自己的約定,但是別忘了這是在戰場上,埃布爾爵士的軍隊剛剛離開不久,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殺個回馬槍,到時候自己這些人的去留就不是阿若德這個侍從說了算的。

    「呼呼呼。」班騎士感到口乾舌燥,他想要擦一擦自己額頭的汗,樽式頭盔裡面十分悶熱,這更加讓他感到煩悶。

    「拿下頭盔吧大人。」阿若德將劍橫在面前,他對班騎士說道。

    「很抱歉阿若德大人。」班騎士把劍插在地上,取下自己那笨重的頭盔,丟掉自己的盾牌,這時候就出現了可笑的一幕,全副武裝的的騎士丟盔棄盾牌,而輕裝的阿若德卻好整以暇。

    「好了嗎?」阿若德看班騎士似乎是準備好了,再一次問道。

    「好了。」班騎士為自己的失態而感到不好意思,誰知道自己怎麼會忘記去除笨重頭盔這樣重要的事情,都是因為阿若德那些古怪的戰術和武器弄得這位經驗豐富的騎士暈頭轉腦的。

    再一次擺開架勢的班騎士和阿若德打鬥在一起,班騎士作戰經驗豐富他依仗著自己的體力大開大合,可是身上的鎖子甲又限制了他的動作,沒有阿若德的劍技靈巧,雙方可以說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並且班騎士心中總是擔心埃布爾爵士會派援兵過來,猶豫使得他不能完全發揮自己的實力。

    「快要結束了。」如果內心有笑容的話,阿若德此時的心中一定是狐狸得逞后的笑容,他決定在一個回合內結束這場戰鬥。

    「呀。」班騎士扔掉盾牌后,可以很好地雙手握劍,力道當然大了許多,在劈向阿若德的時候又幾次差點將阿若德逼得一個踉蹌,就在他大吼著準備再加一把勁給阿若德來一下的時候,阿若德開始反擊了。

    「鐺。」阿若德的眼睛眯起來,雙手握緊張開再握緊,手上的汗讓用牛皮革纏繞的劍柄有些滑膩,在班騎士從上劍劈砍向自己的一瞬間,他腳步重心下移,劍柄朝上 劍鋒向下,兩手交叉將劍柄45度移動,使用交擊滑動班騎士的劍,劍尖劃過班騎士的臉頰,劍鋒擱在了班騎士的脖子動脈處,只要阿若德稍稍一拉,班騎士便會血 濺當常

    「漂亮的交擊。」克雷夫騎士目瞪口呆,雖然阿若德的這一交擊十分簡單,就是從上方突破班騎士的防禦,但是格擋的交擊和時機的選擇十分精妙,更加妙的是如果 班騎士戴著頭盔的話,阿若德的這一招簡直毫無用處,可是班騎士自己取下了頭盔放棄了對頭部的防禦,這難道也在這個小侍從的算計之中嗎?眾騎士不覺感到后脊 發冷。

    「我輸了。」班騎士感到自己脖子上的劍鋒芒刺痛了自己脖子的皮膚,他不由的為自己不該放棄頭盔而後悔,可是這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葯吃的,既然輸掉了比武那就只能履行承諾成為阿若德的俘虜。

    「阿若德大人萬歲。」輕步兵們興奮的吶喊起來,士兵們最害怕的是跟隨者愚蠢而懦弱的將領,前者會增加無謂的死傷,後者會打擊士兵們的士氣,而阿若德顯然不 是這樣的人,他既有抵擋重騎兵可怕的馬槍衝鋒的計策,又有與敵人比武的勇氣,現在這勝利來得如此容易,不由不使眾人歡呼起來。

    「我們輸了,請接受我們的劍。」班騎士無奈的帶領著眾騎士們,將自己的佩劍雙手奉上,表示自己的臣服。

    「留著您的劍,班大人,我的任務是阻擋你和你的人,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您可以保留自己的榮譽,只要給我足夠的贖金就可以了。「阿若德沒有接受騎士們的劍, 騎士們的劍如果被收繳那對其來說是最大的污點,而阿若德可不想激怒這些騎士們,他只需要足夠的金錢,至於虛假的榮譽之類的東西還是留給這些克雷夫騎士們 吧。

    「噢,您真的願意保留我們的榮譽?」班騎士吃驚的問道,在他看來如果阿若德拿到了自己這些騎士的劍,便可以四處炫耀推廣自己的名聲大有好處,一個侍從帶領著一群農兵擊敗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騎士,這要說出去歐羅巴大陸上的領主們都會對阿若德另眼相看的,可是這侍從竟然不要。

    「唔,是的,是的,只要把贖金,恩,您懂的。」阿若德看著這些激動萬分的騎士莫名其妙,他眨眨眼睛比劃了一下,其實可憐的阿若德是真不明白中世紀人對於名譽的重視,一個有著崇高的名譽其實是一筆無形資產,他就這樣輕飄飄的放過了這些騎士。

    「那好吧,請允許我們中的一人去克雷夫城堡通報,他們會派人來繳納贖金的。」班騎士連忙二話不說生怕阿若德反悔,保留了自己的劍那麼這就不是一場失敗了,對自己的騎士生涯名譽無損,這讓他鬆了一口氣,這只是一場小挫折,他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道。

    「很好,很好。」阿若德點點頭,命令給其中一名騎士讓開道路,讓其回到克雷夫城堡中通報。

    很快克雷夫城堡中派人送來一千個銀幣作為贖金擔保,班騎士等幾名為首的騎士首先被釋放,他們滿意的帶著的劍馬匹和盔甲返回自己的城堡,其他的騎士在用城堡 送來的羊皮紙中寫下借款后蓋上自己的家族印章,把羊皮紙交給阿若德也施施然的離開了,而阿若德倒是有些納悶了,他小聲的問旁邊的馬科斯。

    「他們怎麼不把馬和盔甲留下,就這麼走了?」

    「似的,煮人恁不是么有接受騎士悶的劍嗎?這就是一產榮譽戰鬥。」馬科斯聳聳肩膀對阿若德說道,他覺得阿若德太理想主義了,這次戰鬥倒是損失了不少東西。

    「哎呦,我來個去,我咋知道這麼多道道呢?」阿若德聽完后睜大眼睛,發出一聲尖叫,他心中暗自叫苦這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他還以為騎士們光想用手中的幾把他看不上的熱鍛劍打發自己呢,誰知道那就代表所有的裝備,沒想到自己這個穿越眾居然讓老外給坑了,這話怎麼說地。

    克雷夫騎士們騎著馬遠遠的聽見車陣中阿若德的尖叫,集體打了個寒顫,統一動作的用腳上的金馬刺猛磕戰馬腹部,戰馬們嘶鳴一聲載著騎士們狂奔而去,只在身後留下一串塵土。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2:45
第四十二節慷慨的回報

「哈哈哈哈,你就這樣放過了克雷夫的騎士。」依夫捧著自己的肚子,笑的眼淚直冒,他彎著腰老半天直不起來,而阿若德一臉的鬱悶坐在帳篷旁的麥芽酒桶上。

    「我哪知道對方獻上劍的意思。」阿若德皺著眉頭,小聲的嘀咕著,平白丟掉了十幾副盔甲和戰馬簡直不亞於丟掉了一張十幾萬元的彩票。

    「放過克雷夫騎士們倒是一大筆損失,不過阿若德你這次用輕步兵們抵禦騎士的進攻確實是很大的功績,在埃布爾爵士的心中一定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這也倒是好 事。」溫德爾爵士揭開帳篷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對阿若德能夠打敗克雷夫騎士同其他人一樣十分意外,不過阿若德自從從馬上摔下后便令他驚喜不斷,常常創造奇, 讓他很快接受這個事實。

    「你到底是怎麼乾的?那些克雷夫騎士雖然我也能打敗,但是起碼要帶領同他們一半的騎士才行。」依夫上前用強壯的胳膊摟住阿若德的脖子,用力一夾差點沒讓阿若德窒息了,阿若德急忙拚命擺脫。

    「恩。」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感情非常好,讓溫德爾騎士很是欣慰,就在此時一名騎著馬的侍從,從黑夜中舉著火把來到溫德爾家族的帳篷旁。

    「是溫德爾家族的帳篷嗎?」侍從是埃布爾爵士的貼身侍從之一,阿若德在埃布爾爵士身邊見過他,於是連忙停止和依夫的打鬧。

    「是的,有什麼事情嗎?」阿若德上前伸手抓住侍從胯下馬的韁繩,抬起頭向這位埃布爾爵士的貼身侍從問道。

    「噢,是阿若德大人嗎?埃布爾爵士大人正在找您,跟我來吧。」侍從用火把晃了晃,看見是阿若德抓住自己的馬韁繩,他撥轉馬頭向來時的方向調整,並對阿若德說道。

    「去見埃布爾爵士?」阿若德低頭想了想,大概是爵士想要了解克雷夫人的軍事實力吧,他這樣想著告別了自己的父兄,跟在侍從的身後走去。

    「阿若德這小子要發跡了。」依夫叉著腰看著阿若德的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但是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把這種令人不快的感覺放在腦後。

    「阿若德是溫德爾家族的人,作為家人我們應該支持他。」溫德爾爵士拍著自己長子的肩膀說道。

    黑夜在這片歐羅巴大陸上降臨,古代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除了眼前那侍從手中的火把點起的亮光阿若德幾乎什麼也看不見,走了一段路進入了埃布爾爵士的營地, 五十名騎士的帳篷圍繞著埃布爾爵士的那頂大帳篷,騎士們的各種彩色三角旗幟在夜風中飄揚,篝火點燃上面架著烹煮食物的鉗鍋散發著肉香味。

    「到了,請進吧。」侍從揭開帳篷,忽然從裡面鑽出來一名身穿鎖子甲的騎士,阿若德定睛一看是史丹騎士。

    「哼。」史丹騎士在走出帳篷的一剎那也看見了阿若德,他的臉上露出厭納襠,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任何其他的行動,只是在撞了一下阿若德的肩膀后離開了。

    「啊,阿若德快進來吧。」埃布爾爵士在帳篷中拿著一個銀杯子,裡面是溫德爾家的麥芽酒,這種微苦的酒其實並不是埃布爾爵士喜歡的,他的最愛是來自勃艮第的葡萄酒,可是在這行軍打仗的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了,能有一種解渴的酒就已經很不錯了。

    「是的,埃布爾大人。」阿若德連忙一低頭走進了帳篷中,一名小侍從遞給他一個銀杯子,並拿起一個有著細長尖嘴的銅壺,為他斟滿麥芽酒。

    兩人在稍稍有些昏暗的帳篷中各自拿著酒杯喝起來,帳篷中除了阿若德便是兩名貼身侍從,侍從的身上穿著方形掛衫,上面印著梅森公爵的家族紋章,而帳篷裡面除 了一張木桌外沒有椅子,地上鋪著羊毛地毯防潮,地毯上丟著一些類似真,在地毯上面有一個木架子上面掛著埃布爾爵士的鎖子甲和一名紋章盾,埃布爾爵士在帳篷 中穿著自己的白色亞麻襯衫和長褲,脖子上戴著一塊漂亮的紅寶石鑲嵌的銀十字架。

    「阿若德大人祝賀你,你擊敗克雷夫騎士們的英勇名聲已經傳播在外了,如果我們能夠打敗薩克森公爵后,我一定會讓我父親封你為騎士的。」埃布爾爵士拿著酒 杯,對阿若德讚歎道,要知道當時讓阿若德抵擋克雷夫騎士完全是被自己的內府騎士們所迫的無奈之舉,用輕步兵阻擋騎士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了拖延一點 時間外沒有任何意義,甚至埃布爾爵士認為阿若德一定會被克雷夫騎士們俘虜的,那樣他還打算私人資助溫德爾家族贖回阿若德,可是沒想到阿若德居然辦到了,他帶領著一群農夫把克雷夫騎士們打得落花流水。

    「這只是僥倖,如果有下一次我一定不會再這樣做了。」阿若德聳聳肩膀,他說的倒是實話,重騎兵們的馬槍衝鋒及其可怕,只有面對過一次的人才能夠體會,如果沒有馬車車陣的抵擋,只需要一個馬槍衝鋒,自己帶來的輕步兵們便會損失三分之一,輕步兵們身上的盔甲不足以抵擋馬槍銳利的衝刺,騎士胯下戰馬的衝撞不亞於 一輛吉普車開足馬力的衝擊,而輕步兵們手中的長矛太短根本無法阻擋騎士的衝鋒,需要更長的長槍,就像是蘇格蘭人或者瑞士人所使用的那樣。

    「您太謙虛了,不過放過克雷夫騎士這件事有些莽撞了,您應該徵詢下我的意見,這絕不是冒犯的意思,只是我們身處敵國不得不小心呀。」埃布爾爵士揮手示意阿若德和自己一起坐下,在柔孺中身體放鬆許多,這樣談話不至於像上下級的關係,而是朋友之間的閑聊,這也是埃布爾爵士能夠成功拉攏一批騎士的魅力。

    「是的,很抱歉大人,這是我思慮不夠的原因。」阿若德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宅男和這些從小跟政治打交道的真正貴族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沒關係,我們反正也快要跨過克雷夫邊境了,真想看看薩克森公爵發覺自己背後多了兩支軍隊會有什麼表情?」埃布爾爵士仰起頭將杯子中的酒喝下去,心情大好 的他覺得這微苦的麥芽酒也別有一番滋味,就在此時從帳篷外面傳來了兵器的碰撞聲和人馬的吵雜聲,埃布爾爵士立即警覺起來,他身旁的貼身侍從馬上將劍遞過來,另一名侍從走到掛著鎖子甲的木架子旁邊隨時準備拿下鎖子甲。

    「怎麼回事?」阿若德跟隨著埃布爾爵士一起走出帳篷,他們看見在營地外似乎是內府騎士們正在和誰爭鬥,雙方已經劍拔弩張的對峙在了一起。

    「是敵襲,克雷夫騎士找到了我們的營地。」一名內府騎士急匆匆的跑過來,他看見埃布爾爵士挎著劍站在帳篷外,連忙向爵士稟報道。

    「克雷夫騎士,他們不是剛剛被打敗嗎?這麼快就來報復了?」埃布爾爵士用目光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阿若德,這倒是讓阿若德鬧了個大紅臉,怎麼自己剛剛釋放這些克雷夫騎士,人家就打上門來了,這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嘛。

    「請讓我去看看吧大人。」阿若德心中也有些怒氣,真以為自己不敢殺人嗎?要是這些給臉不要臉的傢伙敢亂來,自己一定親手宰了這些出爾反爾的克雷夫騎士。

    「我們一起去吧。」埃布爾爵士沉吟了一下,對阿若德說道,他也覺得很奇怪按說騎士們之間是很重視名譽的,除非是君主的命令,否則不可能幹出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情。

    「可惡的克雷夫人,要戰便戰,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阿若德和埃布爾爵士看見,史丹騎士帶領著內府騎士們在營地外與克雷夫騎士們對峙著,當他們企圖上前的時 候,克雷夫騎士便撥轉馬頭往回返,史丹騎士害怕有埋伏只得停下來,可是他剛剛和內府騎士們回到營地,克雷夫騎士們便又出現在營地外,這樣幾次氣的史丹騎士咒罵不已。

    「我們要見阿若德大人。」克雷夫騎士中有人高喊道。

    「是誰找我?」阿若德排開在營地內的眾人走了出來,他舉起一把火把晃了晃,好讓對方看見自己的面孔。

    「哦,真是阿若德大人,我帶來了班大人的口信,仔細聽好了,你們進攻布倫瑞克的部隊已經失敗了,薩克森公爵大人的一支部隊正在搜索你們的行蹤,估計很快就 會找到你們的。這是為了報答您對克雷夫騎士們的慷慨,所以才告訴您的,所以趕快離開這裡吧,越快越好。」克雷夫騎士們說完這個消息后,便撥轉馬頭向克雷夫城堡方向而去,只留下了呆立在哪裡的阿若德等人,他們不知道這是敵人的詭計還是真實的消息,如果是敵人的詭計那隻需要按照計劃繼續進行就是,但是如果是真 實的消息,那麼意味著埃布爾爵士的夾擊計劃已經徹底失敗了,而眾人還要面對著敵人的截殺。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2:46
第四十三節智多星

克雷夫騎士們的話在埃布爾爵士的部下中掀起爭議,為了慎重起見埃布爾爵士在自己的帳篷中將騎士們召集在一起詢問他們的意見,可是這不僅沒有起到集思廣益的效果,反而使得騎士們分成了堅持執行計劃和改變計劃兩派,雙方在帳篷中吵鬧不休,埃布爾爵士的帳篷都差點被雙方的爭吵聲浪掀翻,氖勘們則聚集在帳篷外緊張的等待著貴族們的決定。

    「我們不能聽信克雷夫人的話,他們一定是在撒謊。」史丹騎士大聲嚷嚷著,他將對阿若德的不滿發泄到了克雷夫人的身上,不過許多騎士贊同他的話紛紛點頭,他們站在史丹的身後身上穿著鎖子甲和家族紋章罩衫,相互交頭接耳的時候腰間的佩劍叮噹直響。

    「可要是他們真的是來警告我們的,前方等著我們的就不是薩克森公爵了,而是一個設置好的陷阱,打獵的獵人反而會變成獵物的。」年紀比較大的騎士中肯的向埃布爾爵士提議道,這個提議也得到部分內府騎士的贊同,結果雙方僵持不下。

    「雷爾夫將軍你的建議呢?」埃布爾爵士坐在木桌後面,他此時披掛整齊,細密的鎖子甲穿在身上,鑲嵌著寶石的皮革帶緊緊的束在腰間,配合著他那英俊的面容,真是一位英姿颯爽的貴族,不過此時這位爵士愁眉苦臉的看著爭吵不休的兩方騎士,心中也沒有了出發時候的豪情萬丈,自己親手制定的這一完美計劃,如果真的向 克雷夫人說的那樣,那麼計劃的失敗對自己的威望打擊簡直太大了,因此他的內心比較傾向於史丹騎士的計劃。可是理性告訴他他的手上此時掌握著一千人的性命, 要是一步踏錯了,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他深怕自己的父親梅森公爵交給自己的這支隊伍就會葬送在這裡,該如何是好呢,他的心頭感到兩難。

    「大人,這是克雷夫人送給阿若德的消息,您何不聽聽他的建議呢?」克雷夫將軍挺直身體,身穿一件皮革鑲嵌牟釘的盔甲,腰間挎著佩劍立在埃布爾爵士的身旁, 他將帳篷中的一切盡收眼底,作為公爵宮廷的將軍,他是最有資格對目前的局勢發表建議的,可是這位歷盡波折的北歐貴族卻將這一切推給了阿若德。

    「沒錯,讓阿若德進來,我要聽聽他的建議。」埃布爾爵士眼睛一亮,自己怎麼把這個智多星給忘記了,沒錯這個宛如會變魔術的侍從,總是能夠將難題化解,要是他的話一定會給出滿意的解決方案。

    「大人您叫我?」阿若德其實就站在帳篷外面,作為埃布爾爵士的貼身侍從,他要隨時在外面等候爵士的命令,在埃布爾爵士的傳喚聲傳出帳篷外后,他便連忙揭開帳篷的幕布走了進來。

    「沒錯,阿若德你覺得克雷夫人的話可信嗎?」埃布爾爵士沒有客套,他站起身子雙臂撐在木桌上,前傾著身體一張英俊的臉帶著期待的神色。

    「大人,我覺得這事情應該是騎士們商議的大事,怎麼能夠讓一個沒有授勛的侍從參與。」史丹騎士跨前一步,不滿的對埃布爾爵士說道。

    「史丹騎士您的這話可不對,作為上位者應該廣泛聽取建議,這本身就是一種美德,倒是您為何阻止,難道是攜私報復嗎?」史丹騎士的話剛一落地,溫德爾爵士便立即站出來反駁道,作為自己的家人當然要在關鍵時刻提供支持。

    「沒錯,史丹騎士您是對我弟弟有什麼不滿嗎?」依夫腆著肚子也上前一步,與史丹騎士幾乎貼在一起,魁梧的身軀給史丹騎士無形的壓力,迫使史丹騎士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讓阿若德說說也無妨。」埃布爾爵士擺擺手,有些不滿的對史丹騎士說道,史丹騎士無奈只能退了回去。

    「諸位大人,其實要檢驗克雷夫騎士們帶來的消息是否真實對我們而言根本無所謂,我們只需要停留幾天便能夠知曉事情的真實與否。」阿若德向埃布爾爵士鞠躬 后,直起身子環顧了一下帳篷中的騎士們,不卑不亢的對他們緩緩說道,對這些自我感謝良好的騎士,阿若德還真沒有膽怯過。

    「什麼?停留,那怎麼行。」騎士們有些不解的驚呼道,有人搖頭有人點頭,可是不待他們反應過來,阿若德繼續說道。

    「沒錯,只要停下來,情況就不會變糟糕,如果真有追兵我們可以從容應對,萬一沒有也可以藉機休整一下。」

    「恩,這倒是個好辦法,要是在行軍途中被襲擊那麼就太危險了,只是我們的軍糧不多了,軍需官告訴我,有可能還沒有到達達哥廷根郡就用完了,總不能讓士兵們 餓著肚子打仗吧。」埃布爾爵士伸出手摸著自己的小巴,眉頭緊皺起來思索著,無論古代還是現代沒有補給是不可能大勝仗的,埃布爾爵士看著阿若德將自己的疑慮 說了出來。

    「這有什麼關係,讓我帶領幾個人去附近村莊徵集些糧草就是了。」史丹騎士滿不在乎的說,雖說他認為克雷夫人在說謊,但是心中也覺得隱隱有些擔憂,之所以固 執己見其實也就是賭氣而已,要是真的埃布爾爵士被薩克森公爵的追兵擊敗,那麼自己繼續追隨爵士博取前途和榮譽就不用想了。

    「不可以。」阿若德在沒有埃布爾爵士的許可下急忙阻止道,此時也顧不得尊卑了。

    「為什麼?」史丹騎士漲紅著臉,用手指著阿若德,瞪大了眼睛盯著他,要是阿若德不能夠給出滿意的答覆,那麼他無論如何要以對騎士不尊的罪名要處罰阿若德。

    「我們是在敵國境內,現在那些領民還保持著中立,要是我們大肆搶掠,定會激怒這些土生土長的領民,別忘了這裡的地形我們可是完全不熟悉的,要是他們搗亂的 話會對我們不利的。」阿若德最頭疼的就是中世紀的戰爭中,作戰的雙方除非是在本土作戰,否則是沒有地圖的,即使是有也是非常粗略的畫出森林河流和城堡,這種猶如小學生的寫意畫對作戰根本毛用沒有,因此大家都是完全靠輕騎兵偵查路徑,或者靠當地人的帶領,還好的是這個時代還沒有民族主義思想,只要給的價格合 適一般都會有人給帶路的。

    「沒錯,我們不能樹敵太多,可是糧食總是要解決的吧。」埃布爾爵士覺得阿若德的話十分正確,也就沒有在乎阿若德的無禮之舉,埃布爾爵士點點頭,覺得阿若德 的話是老成之謀,不過現實的問題是軍隊士兵是要吃飯的,士兵們可不是騎士靠理想主義就可以的,沒有飯吃的士兵可是隨時有可能嘩變的,因此埃布爾爵士心中想 要是實在逼的沒辦法有時候搶也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雖然那對自己的榮譽有損,但是總比被打敗要強許多吧。

    「我在和被俘虜的克雷夫騎士們偶爾的交談中得知這裡有一條河流,河流裡面有著豐富的魚類和河蚌,我們可以把營地轉移到河流附近,靠著河流裡面的魚類和河蚌解決糧食問題。」阿若德向埃布爾爵士解釋道。

    「哦,這倒是個好辦法,魚總是比麋鹿要多許多,好吧就這麼辦。」埃布爾爵士的眉頭舒展開來,他輕輕地虛了一口氣,不過又好奇的扭過頭問阿若德道,「河蚌能吃嗎?」

    「咦,當然可以。」阿若德不知道埃布爾爵士為何有此一問,難道這些日耳曼人不知道把河蚌扔進篝火里燒熟了就能吃嗎?

    其實阿若德還真不知道,歐洲人的飲食文化十分單一,並且因為宗教的原因,許多的東西是不被允許吃的,有時候還保留著一種愚蠢的迷信思想,所以他們打仗的時 候常常得帶著家禽之類上路,並且家禽除了身上的肉可以吃以外,什麼心肝腸都會被當做垃圾扔掉,完全不懂得合理利用,而中國人就完全沒有這種浪費的傳統,任何動物的部位都可以烹製成食物填飽肚子。

    「原來這樣也可以吃。」當埃布爾爵士帶領著軍隊來到阿若德提到的河流旁,並且在阿若德從河流的沙灘泥沙中扒拉出一枚河蚌,然後將河蚌丟進篝火裡面燒熟后,埃布爾爵士皺著眉頭嘗試了一下河蚌裡面的嫩肉后,臉上立即露出享受的神色,他成為了中世紀第一個吃河蚌的貴族。

    「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可惜沒有作料,對了我還看見有河螃蟹那些舉著鉗子的傢伙也可以吃,丟進鉗鍋里用水一煮熟就可以吃了。」阿若德給自己也弄了一個小點的河蚌,中世紀無污染的河蚌味道還是不錯的,雖然稍稍有點腥味,但是還是滿鮮的。

    「哈哈,你這個傢伙真是個智多星。」埃布爾爵士吃的滿嘴汁水,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食指后,對阿若德帶著讚歎和揶揄的口吻說道。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2:48
第四十四節防禦工事

貝倫加爾伯爵緊握著手中的馬韁繩,他的頭上戴著光滑明亮的犬嘴式樣頭盔,這種頭盔的面罩有著如同犬類的尖嘴,面罩之間有鉸鏈相連接,他的身上穿著大多數騎士們所傳的鎖子甲,一件來自義大利城邦的呢絨披風飄揚在身後,他的身邊跟隨著侍從騎士和內府騎士,這些身披鐵甲的騎士們駕馭著胯下的戰馬,在克雷夫郡泥濘的路徑上狂奔,道路兩旁的田野中耕作的農夫們看著這一支猶如鋼鐵洪流的軍隊,如果不是貝倫加爾伯爵的旗幟他們見過的話,農夫們一定會四散而逃的。

「伯爵大人,克雷夫城堡中的留守貴族帶給你信息,那些可惡的梅森人在向邊境方向逃去。」一名頭戴寬邊沿圓頂頭盔的騎兵,從前方駕馭著胯下戰馬奔跑到貝倫加爾伯爵身邊說道。

「不能讓他們逃入哥廷根郡,梅森公爵的軍隊已經攻入哥廷根郡了,如果讓他們合流事情就麻煩了,必須在克雷夫郡內把他們解決了。」貝倫加爾伯爵拔掉自己的犬嘴面罩鉸鏈,露出頭盔裡面的面容,他舉起自己帶著四指併攏的鎖子甲手套的右手,向前方指了指命令道。

「是的大人,梅森人根本不熟悉這裡的地形,我們會抄近路偵查他們的去向的。」貝倫加爾伯爵的騎士們敲擊了一下自己的盾牌,發出彭彭的響聲表示接受伯爵的命令。

貝倫加爾伯爵手下的騎士們以各自的騎槍為單位,紛紛在道路的十字口向四面分散而去,他們約定如果誰發現了梅森人的蹤跡就點起煙火為號,好讓其他人知道位置。貝倫加爾伯爵所帶的士兵皆為精銳,作為擁有富裕的漢堡郡的領主,他的郡內城市林立,除了裝備鎖子甲的騎士外,步兵多是來自城市中的公會學徒和手工藝者,這些人本身就比鄉間的農夫們有錢,身上所穿皆為皮革甲或者用亞麻縫製內部填滿羊毛的棉甲,手中所持多為鋒利的鐵器武器,這也是貝倫加爾伯爵有信心消滅埃布爾爵士軍隊的原因。

「那是什麼?」一名埃布爾爵士手下的士兵站在河流與沼澤之間的邊緣放哨,他的身前是用尖木樁插在地上形成的一道防線,尖木樁的前面被僕役挖了一道淺淺的壕溝,這種壕溝橫七豎八的布滿營地的前方,除了沼澤方向沒有外,其他的地方都形成了這種溝壑,據說這是被埃布爾爵士稱為智多星的阿若德提供的計策。

「燒煙霧。」貝倫加爾伯爵的一名騎士帶領著自己的侍從來到克雷夫郡的這條河流邊,他胯下的戰馬經過奔波累的灰灰直叫,汗水布滿了戰馬的鬃毛,騎士想要讓自己的戰馬飲點河流中的水,可是就在此時他卻意外的發現了梅森人的營地,騎士連忙揭開自己的面罩扭過頭向自己的侍從命令道。

很快一堆篝火在大白天被點燃,侍從將騎士胯下戰馬的馬糞澆在上面,火燃燒的馬糞形成一道粗粗的黑煙升上天空,敵我雙方都發現了這個信號,埃布爾爵士的士兵急忙轉身向爵士的營帳跑去,而貝倫加爾伯爵的人逐漸收攏筆直的朝著這邊而來。

「爵士大人,在營地外發現了薩克森公爵封臣的騎士的旗幟。」爵士的士兵向埃布爾稟報道,營帳中的眾騎士看著埃布爾和他身邊阿若德,在埃布爾爵士讚歎阿若德為智多星后,眾人大多明白爵士對阿若德的器重,雖然有點騎士會十分不服氣,但是在此命懸一線的時刻他們還是希望阿若德能夠有更多打敗敵人的點子。

「哦,是薩克森公爵來了嗎?」埃布爾爵士的眉頭皺起來,他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握起來,手心面冒出了些微的冷汗,薩克森公爵那可是自己父親都對付起來吃力的人物。

「我們按照計劃防守就行了,河流與沼澤形成的天然屏障以及我們增加的尖木樁還有壕溝,這裡就是一座上帝親手打造的城堡,防守城堡的話除非是十倍於我們的敵人,否則勝利一定屬於我們。」阿若德看出眾人的緊張情緒,帳篷中的氣氛有些壓抑,他連忙出言安慰道。

「沒錯,如果是防守的話倒是簡單許多。」騎士們包括埃布爾爵士都鬆了一口氣,確實阿若德指揮輕步兵們在數天內打造的這道防禦體系簡直就是神來之筆,運用天然的沼澤作為減緩敵人前進的緩衝地帶,沼澤的岸邊安排著弓箭手進行射擊,在沒有沼澤的一面則挖掘大量的壕溝插上尖木樁,複雜的結構令戰爭經驗豐富的騎士也咋舌不已。

「哼,我覺得這種尖木樁和壕溝毫無作用,敵人只要派人繞開就是了,瞧在壕溝之間還留著道路,那是專門為敵人準備的嗎?」史丹騎士嗤笑著不屑一顧的說道,他說的也沒錯壕溝是分段挖掘的,壕溝之間留著狹窄的道路,平日里士兵們通過還不覺得什麼,但是要是打起仗來敵人也會順著路徑前進的。

「可是如果要繞開的話,敵人的隊形便會發生變化拉長,而阿若德的所建的壕溝許多還是豎著的在兩側防守,這樣看起來等敵人進攻到我們營地的腹部,兵力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阿若德你從哪裡學來的這種防禦工事。」雷爾夫將軍聽了史丹騎士的話后,將自己這幾日的觀察講出來,同時對阿若德這種鬼神莫測的知識感到好奇,別忘了阿若德只是一個年輕的侍從。

「哦,是這樣我在很小的時候曾經看過家族留下的一本羅馬人的軍制,他們上面就有這種防禦方式。」阿若德聽了雷爾夫將軍的話心頭髮虛,自己怎麼解釋這種防禦工事知識,總不能說老大我這是從後世一種叫電腦網路的東東里學來的吧,不過他靈機一動將一切推到羅馬人的頭上。

「什麼羅馬軍制?」不但是雷爾夫將軍震驚,其他騎士包括埃布爾爵士在內驚訝的失聲叫道。

「那本書現在在哪裡?」埃布爾爵士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從木桌後面站起身來,激動萬分的向阿若德詢問道。

雖然羅馬帝國毀於日耳曼人之手,但是那個輝煌強盛文明的帝國帶給這些蠻族們以無限的影響,就彷彿東方大唐帝國對東亞國家的影響深遠是一樣的。而羅馬的軍制和軍事智慧在經歷了數百年的浩劫之後蕩然無存,要想恢復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是偶然從牆垣斷壁間流出的羅馬軍事智慧都足以使得中世紀蠻族貴族們奉若神明。

「唔,有一次不小心掉入壁爐里燒掉了,是吧父親。」阿若德這個謊言最大的破綻就是溫德爾爵士,要是溫德爾爵士說自己完全不知道此事,那麼這個謊話就無法自圓。

「恩,是有這麼回事情。」還好溫德爾爵士只是奇怪的看了阿若德一眼,隨後點點頭對埃布爾爵士說道。

「哎,真是太可惜了。」埃布爾爵士面色有些蒼白,他失望的坐在了椅子上,隨後臉上又浮現出一抹玫瑰紅,因為他想到要是這是阿若德從羅馬人留下的書中學到的,那麼即使是薩克森公爵親自來攻又有何懼怕的。

「太好了,只要按照羅馬人的方法我們一定會贏得勝利。」不僅是埃布爾爵士感到信心飆升,連其他的騎士們也高興的相互說道。

「嗚,嗚~~~~。」就在此時從營地外傳來低沉的號角聲,貝倫加爾伯爵的軍隊集結在一起出現在河岸附近,在眾五彩斑斕的三角旗幟中間,一面方形旗幟高過所有旗幟,旗幟上著一把大大的鑰匙的紋章圖案,這是貝倫加爾伯爵的家族旗幟。

「還好不是薩克森公爵本人來攻。」看見那面鑰匙旗幟,熟悉貴族紋章文化的埃布爾爵士立即辨認出,那是薩克森公爵的封臣貝倫加爾伯爵的家族旗幟,不過隨後出現的貝倫加爾伯爵三百內府騎士以及裝備精良的步兵們,讓埃布爾爵士的內心開始發生動搖,懷疑自己真的能夠守住嗎?

「梅森人在搞什麼?真是活見鬼。」貝倫加爾伯爵從自己的犬嘴頭盔中看見,自己的面前梅森人挖掘了的橫七豎八的溝壑,溝壑中斜插著尖木樁,在尖木樁後面安排著步兵和騎士,看營地中的旗幟指揮官應該是梅森公爵的親屬親自帶兵,因為打著梅森公爵家族旗幟的上方有一段白色護欄圖案,那表示是梅森公爵的長子,難道是梅森公爵的第一繼承人在此,想到這裡貝倫加爾伯爵欣喜萬分,要是能夠抓住梅森公爵的繼承人這可是大功一件。

「伯爵大人,這裡的地形不適合騎士衝鋒,要用弓箭手嗎?」貝倫加爾伯爵的副官縱馬上前,對伯爵建議道。

「不?先派遣步兵進攻,不要輕易放箭,我要抓活的。」貝倫加爾伯爵從頭盔中向自己的副官命令道,他深怕箭矢無眼傷到埃布爾爵士,那樣自己的功勞至少會減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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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節騎士的力量


    阿若德穿戴著用牛皮雜糅製成的盔甲,這皮革甲雖然沒有騎士們的鎖子甲堅固,但是憑藉著良好的柔韌性可以抵禦矛尖和箭矢,他斜挎著自己的佩劍「終結者」,身 前站著五名家族武裝僕人,這些武裝僕人身穿普通的亞麻襯衫,手中所拿不過是從家族武器庫中翻出來的破舊武器,腰間別著阿若德製作的彈弓和多球捕獸繩。

    「阿若德這一段就交給你了,我和依夫去防守埃布爾爵士的陣地了。」溫德爾爵士身穿鎖子甲沒有騎馬,他對阿若德叮囑道。

    「好的。」阿若德舔了舔自己乾涸的嘴唇,雖然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戰鬥了,但是心情還是有些緊張,他對溫德爾爵士點點頭,然後用腳踢了踢身前作為防禦的 尖木樁,這些尖木樁被插在泥土中非常結實,在被阿若德踢了下后紋絲未動,埃布爾爵士部隊中的輕步兵們也許不是強壯的戰士,但是他們對於如何挖掘土地很有一 套。

    「嗚嗚~~~。」就在此時從陣地外傳來低沉的號角聲,貝倫加爾伯爵的步兵們紛紛高舉著武器向陣地發起衝鋒,他們一開始還保持著一定的隊列,但是在行進一段 距離后便成了各自為戰,對此雙方的指揮官都習以為常了,中世紀的戰鬥還留存著部落毆鬥的習俗,即使是士兵們也是嘗試著尋找與自己相等的對手捉對打鬥,因此 隊列陣型在小型戰鬥中反而是很少使用的。

    「沖啊,殺光這些梅森人。」一名來自漢堡的城鎮民兵奔跑在隊列的前方,他戴著一頂鍋盔狀的鐵頭盔,這是他的父親留給他的遺產之一,身上穿著花費了數十個銀幣在武器商人那裡購買的破舊皮革甲,手中拿著一柄長柄斧頭,斧頭開刃處被磨得很鋒利,只要一揮就能切開人的肌肉。

    城鎮民兵看見自己的面前插著一排尖木樁,尖木樁下方是一條壕溝,壕溝與尖木樁之間形成一個坡度,如果要攻擊尖木樁後面那些破衣爛衫的輕步兵,自己就只能爬 上坡度吃力的揮舞長柄斧,於是他只得轉過身向右邊的空隙方向跑去,趨吉避凶是人類的本能,但是他的行動使得後面的人也跟著分成了兩波,有些人從右邊繼續前進,有些人從左邊前進,一支隊伍被分成了兩部分,力量無形中也被削弱。

    「弓箭手射擊。」躲在尖木樁後面的弓箭手在騎士的命令下,拉開弓沖著尖木樁外的人群射去,幾乎不用瞄準箭矢就能射中人,不過貝倫加爾伯爵的步兵們身上的皮革甲確實起到了防禦作用,只要運氣不要太差被射中脖子和頭部,基本上只是受點輕傷,箭矢掛在皮革甲上步兵繼續前進。

    「嗖,嗖,嗖。」阿若德防守的是第三道防線,他指揮著自己手下的五名武裝僕人用彈弓,向三三兩兩漏網進來的貝倫加爾伯爵的步兵射擊,石頭飛到城鎮民兵們中間引起一聲哀嚎,彈弓靠著機械的彈力把石頭射向城鎮民兵,擊中他們沒有護甲的腿部和面部,一些輕步兵們看見石頭也能梗他們有樣學樣彎下腰從河灘中撿起鵝卵 石扔向城鎮民兵們,偶爾擊中城鎮民兵的面部將其擊暈,所好的是這裡的河灘中鵝卵石多不勝數,就連一些弓箭手為了節約箭矢也開始用石頭攻擊。

    「哎呀。」城鎮民兵們被石頭紛紛擊中,不得不想辦法在兩旁躲避,可是在壕溝與尖木樁之間的豎形防線,輕步兵們趁機舉起長矛狠狠的從尖木樁之間的縫隙一通亂捅,被刺中的城鎮民兵捂著自己的傷口倒在泥沙之中。

    「可惡的梅森人,別以為用這樣的小花招就能打敗我。」貝倫加爾伯爵握緊拳頭,他看見自己的手下被這些壕溝和尖木樁分化為一塊一塊的小隊,梅森人憑藉著防線靈活的運用弓箭和石頭攻擊帶給貝倫加爾伯爵士兵傷亡。

    「伯爵派遣騎士嗎?」伯爵的副官再次建議道,城鎮民兵們身上的皮革甲無法完全抵擋弓箭和石頭,此時只有投入全副武裝的騎士才能穩定軍心。

    「好吧,派出五十名步行騎士。」貝倫加爾伯爵點了點頭,他也覺得不能讓梅森人太過得意,自己的內府騎士們身穿鎖子甲和板甲的混合裝甲,手持利劍和鷲形盾牌,那些梅森人的小花招根本不在話下。

    「騎士出擊。」隨著貝倫加爾伯爵一聲令下,五十名騎士從戰馬上下來,他們的身上穿著細密的鎖子甲,在肘部和腿膝蓋處覆蓋著板甲,富裕的漢堡郡使得這些騎士足夠負擔這些裝備的錢。

    「上帝請保佑我,天上的父看著我。」海登是一名年輕的貝倫加爾伯爵的內府騎士,他的頭上戴著一頂豬面全封閉式頭盔,透過面罩的豎條縫隙可以看見前面泥濘的 河灘,他跟隨著前面的同伴緩緩而沉重的向前走去,身上的鎖子甲發出嘩嘩的摩擦聲音,盾牌的尖部偶爾劃在地面發出摩擦的沙沙聲。

    「鐺,鐺~~~。」海登聽見自己的頭部發出清脆的金屬聲,他知道那一定是敵人的箭矢擊中被滑開發出的聲音,騎士的頭盔一般都製作的明亮光滑,為的就是滑開 敵人的劍尖和箭矢,在一路走來的路上海登被箭矢擊中十下,石塊擊中三十下,但是他只是身形稍稍停頓了一下便繼續前進。

    「呀~~~。」在越過一道尖木樁的時候,裡面防守的輕步兵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但是退無可退的絕境逼得他發瘋,海登在頭盔中面色沉靜,既沒有同情也沒有憎惡,騎士只是在執行自己君主的命令。

    輕步兵低著頭握著長矛衝過來,他的頭上只有一件氈帽,臉色發黃缺乏營養,身上的亞麻衣多處破舊,看得出來這不過是一個被徵召的可憐農夫,海登在心中暗暗搖 頭,這可不是這些人該來的戰場,他側過身體躲過長矛的矛尖,舉起自己的盾牌狠狠的拍在輕步兵的身上,猛力將瘦弱的輕步兵擊倒在地,海登機械的舉起自己的 劍,劍尖朝著下方單手用力一刺,劍鋒刺入輕步兵的背部。

    「唔,唔,唔。」輕步兵趴在沙地上,划動了幾下四肢,便不再動彈了,

    即使拼上性命他連騎士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傷到。

    「難道就沒有像樣點的戰士嗎?」海登搖搖頭不滿的在自己的頭盔中嘀咕著,他轉過身從面罩的縫隙處看見,在第三道壕溝後面似乎有貴族旗幟,也許那裡有可以作 戰的對手吧,這樣想的不僅是他一個人,其他的騎士也在向前突進,雖然他們動作緩慢,但是全身披甲的騎士們的推進不可阻擋,埃布爾爵士的輕步兵們紛紛向後方撤退。

    「前進,為了我們的君主貝倫加爾伯爵大人前進。」漢堡騎士們精神大振,他們一馬當先的向著打著梅森公爵家族旗幟的方向前進,本來被壕溝劃分無數路徑在通往大營的位置卻只有一條道路,騎士們也沒有想太多,他們邁著穩健而緩慢的步伐進入這條道路。

    「阿若德貝倫加爾伯爵的騎士攻進來了,我們怎麼辦?」雷爾夫將軍大步走到阿若德的身旁,他的身上粘著一些血跡,那是企圖攻入大營的城鎮民兵的血。

    「讓騎士們擠在一起,弓箭手做好準備。」阿若德在構建這個防禦工事的時候不可能沒有想到騎士的進攻,這些身披鎖子甲的精銳戰士們對輕步兵們來說什麼樣的防禦都是不起作用的,還好他早有準備,而死亡的道路就在通往大營的這條路徑上。

    「嗨,海登你幹掉了幾個敵人。」海登同其他的同伴一起踏上了這條路徑,在路徑的兩側是梅森人安排的弓箭手不斷地再騷擾,箭矢雖然不會傷害到騎士們的身體,但是卻會減低他們的速度。

    「都是一些農夫,殺再多有什麼用。」海登從頭盔中向自己的同伴說道,他覺得同伴們在這裡越擠越狹窄,他甚至能夠聽見盔甲之間的摩擦聲,這是怎麼回事,他扭 頭看了看左右的尖木樁,這些尖木樁對準著他們的身側,腳下的觸感也越來越不對勁,沒有河灘泥沙的柔軟,反而像是踏在自己屋宅中的乾草上面,沒錯就是乾草。

    警覺的海登停下腳步,可是他的身後是自己的同伴們,這些騎士對他的停止很不滿覺得這是堵塞交通,可是海登顧不了這麼多他低下頭揭開自己的面罩,用腳踢踢地 面的泥土,這些泥土十分乾燥,在這些乾燥的泥土下面是厚厚的乾草,這些是喂馬的乾草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而一股酒香味沖入鼻腔。

    「梅森人在搞什麼鬼?」海登疑惑不解的抬起頭,在他同伴的前方一百步的位置,一隊梅森弓箭手出現在大營的轅門處,弓箭手的箭矢上面用布條纏繞著,一名騎士舉著火把將這些箭矢點燃,頓時海登的心臟狂跳了數下,他猛的轉過身向後狂奔。

    「搞什麼?海登你怎麼了?」海登的同伴們不解的問道。

    「快後撤,敵人要用火對付我們。」海登驚恐萬分的邊跑邊大聲嚷嚷著,他的舉動使得其他的經驗豐富的騎士感到好笑。

    「不可能的,這裡是河灘潮濕的環境根本無法點燃。」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2:50
第四十六節巫術


「沒錯,雖然會燃燒但是不會太大。」阿若德對身旁的雷爾夫將軍說道,將軍看見弓箭手們將燃燒的火箭發射出去,火箭落入騎士們腳下的乾草堆中,火從地里鑽出來,可是那些小火苗對騎士們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那這有什麼用?」雷爾夫將軍瞪大眼睛驚訝的說道,他以為阿若德花費那麼大的力氣搞得這個陷阱是想用火攻,如果用火的話即使是身披堅甲的騎士也是無力對抗的,甚至身穿鐵甲的騎士在火的面前所受的傷害將更大。

    「誰說只有火才能傷人的?」阿若德充分的考慮了周邊的環境后發現這裡的地理環境十分潮濕,如果使用火的話除非是大量的油和易燃燒的東西堆積,否則是沒辦法 給敵人迎頭痛擊的,可是別忘了當火形成的時候更加可怕的還有一種東西,那就是煙霧,阿若德在21世紀的時候就知道在火災中受難的人,往往不是被火直接燒死 的,真正的殺手是煙霧,被吸入肺部的煙霧足以使人窒息而死。

    「將軍看。」這時候一旁的一名士兵大聲說道,雷爾夫將軍順著士兵的目光看見,燃燒的地面透出古怪的黑煙,行動緩慢的騎士們很快被煙霧籠罩。

    「你在鯨魚油裡面加了什麼東西?」雷爾夫將軍看見吸進煙霧的騎士們,劇烈的咳嗽著彎下腰,手中的劍和盾牌跌落也不知,各個東倒西歪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這 種情況可不是單單普通的乾草堆煙霧就能造成的,想到阿若德從埃布爾爵士哪裡要的幾壺鯨魚油,他立即想到智多星阿若德一定在裡面搞了鬼。

    「其實是一些毒蘑菇和顛茄,前幾天一些士兵吃了在森林中收集的蘑菇病倒了,我很好奇就去看了看,一看果然是一些色彩鮮艷的毒蘑菇,除此之外還發現了一些顛 茄,我用這些顛茄熬成的汁水兌入鯨魚油中,沒想到效果這麼好。」阿若德聳聳肩膀笑著說道,心想幸虧自己這個技術宅男對植物還算有點研究,要不然就把這麼好 的東西給錯過了,現在就讓那些想取自己性命的貝倫加爾伯爵的騎士嘗嘗毒物的厲害。

    「阿若德這可不是騎士所為呀。」雷爾夫聽完了阿若德的話,臉上露出尷尬而不知所措的神色,雖說是用來對改,但是這手段太狠毒了些了吧。

    「哇唔~~~。」看見剛剛還不可一世的騎士們,籠罩在煙霧之中,並且紛紛倒在地上,輕步兵們高聲歡呼起來,他們可不管什麼騎士精神,只要能打敗這些鐵罐頭,他們便認為這是優秀的計策。

    「這東西這麼厲害?」雷爾夫將軍也很詫異,顛茄汁和毒蘑菇混合的液體是一種能夠對人的神經產生麻痹的毒物,但是這種知識可是再過幾百年後才被中世紀的人通過女巫審判才知道的秘密,之前只有在曾經文明高度發達的義大利城邦中的暗殺家族中流傳的知識。

    「唔,這氣味怪怪的,讓附近的士兵們都用亞麻布沾水捂在口鼻處。」阿若德嗅了嗅空氣中瀰漫的奇怪味道,連忙扯下身上的亞麻布,找了些水充分浸泡后捂在自己口鼻處,這些顛茄汁形成的煙霧能夠打敗敵人,也能夠對自己人造成損害。

    「可惡的梅森人,我要殺了他們。」貝倫加爾伯爵目瞪口呆的看見,自己那銳不可擋的五十名騎士就快勾笥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折損在了附近。

    「巫術,這是巫術。」貝倫加爾伯爵身旁的副官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面色蒼白嘴唇發抖,想到這裡他連忙伸出右手手指在額頭胸口畫了個十字架,然後掏出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用力的親吻著。

    「先停止進攻,讓士兵們休整一下,在找個人去問問梅森人如何贖回我們的騎士。」貝倫加爾伯爵此時卻冷靜了下來,這支梅森人的軍隊實在是古怪的要緊,先是用 奇怪的壕溝和尖木樁組成彷彿迷宮一般的陣地,現在又升起那種奇怪的煙霧,將自己精銳的五十名騎士全部放到,完全不按照常規的前哨戰、正面攻擊、側面迂迴的 戰術來戰鬥,讓自己這個在薩克森公爵的封臣中頗有軍事才華口碑的伯爵無處下手。

    「伯爵大人,要不要去找個神父祝福一下。」副官咽了咽口水潤了潤自己的喉嚨,他帶著略微發抖的聲音對貝倫加爾伯爵建議道。

    「什麼?」貝倫加爾伯爵的眉頭皺了起來,心想這個笨蛋難道看不出來這只是敵人的一種戰術嗎?可是當他回過頭的時候,看見自己手下的騎士們還有城鎮民兵們都 露出恐懼的神色,如果自己此時將這些人推上戰場,不用說自己肯定會被咒罵,而騎士們也很有可能因為恐懼而拒絕作戰,他虛了一口氣,只好說道,「去吧,去找 幾個神父安撫一下我們的靈魂,願神的力量打破梅森人的巫術。」

    「好的大人。」副官興高采烈的低下頭,撥轉馬頭向後方而去,漢堡的騎士們紛紛在胸口畫著十字架,看向梅森人那猶如迷宮的陣地露出恐懼的神色,古代的人們敬 畏鬼神,即使是已經基督化了的日耳曼人,對於巫術和鬼神也有著深刻的恐懼,甚至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德意志的最高首腦們也深信黑魔法的存在,更何況 是中世紀的日耳曼騎士們,他們不怕刀劍相向的敵人,可是換成是神秘莫測的巫術黑魔法那還是算了吧。

    「我這是怎麼了?」海登騎士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是被馬踢中了一般,裡面嗡嗡之響,但是身體卻輕飄飄的彷彿自己來到了天國,沒錯自己好像是漂浮在雲端,面前 飄過一個個身材豐滿赤裸的女天使,她們的面容好像嬰兒般純潔,而身體卻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還要誘人,噢,上帝呀這可真是太完美了。

    「這傢伙怎麼了,好像看見什麼好東西?」

    「用水把這個傻笑的傢伙澆醒。」

    「噗~~~。」

    「好冷,美人,天使你們去哪了?」海登正準備與一個有著細軟金色長發的女天使親吻的時候,忽然天空中下起了暴雨將他從雲端擊落下,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哪 裡有天使哪裡有美人,幾名身穿破亞麻布,腳上裹著綁腿,赤著腳丫子的粗魯農夫拿著木水桶正看著他,海登騎士心頭大怒這些低賤的農夫怎麼敢這樣對待自己,他想動一動可是雙手被綁在了一根木樁上,而他身上的鎖子甲和武器不見了,身上只有裡面的棉墊和細亞麻襯衫。

    「這傢伙是不是嗨翻了?」阿若德看著剛剛還嗤嗤傻笑的海登騎士,現在一臉的茫然和不知所措,覺得自己在顛茄中加的蘑菇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東西,自己記 得曾經在一檔節目中看過21世紀許多歐洲人前往挪威的森林中尋找蘑菇,這些蘑菇能夠使人飄飄欲仙,跟毒品是一個效果。

    「我這是在哪裡?我的腦袋好痛埃」海登看著面前這個穿著皮革甲,明顯是侍從摸樣的阿若德,雙眼無神的出言問道。

    「這裡是梅森公爵之子埃布爾爵士的大營,你們已經被俘虜了。」阿若德彎下腰,拍拍面前這個漢堡騎士的面頰,對他說道。

    「俘虜,哦不,我們被打敗了嗎?不可能。」海登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四周只見自己熟悉的同伴們都被綁在一旁,他們垂頭喪氣身上沒有榮譽的甲胄,灰頭土臉的樣子不用問都知道是吃了敗仗。

    「怎麼還不相信嗎?」阿若德直起身子,笑了起來,一下消滅五十名騎士,這些精良的鎖子甲和武器埃布爾爵士答應分給自己家族一半,作為自己制定這個計策的報酬,這下子可真是發了一筆橫財呀。

    「不可能,巫師,你們居然帶著巫師作戰,願上帝饒恕你們的罪行。」海登騎士立即想起來從地下冒出的魔鬼的黑煙,對,就是自己吸入了那些鬼煙才神志不清的,他憤怒的掙扎著,可是手上的繩子綁的實在是太緊了。

    「巫師?迷信的傢伙,只是一些毒蘑菇罷了。」阿若德可沒工夫理睬這個神志不清的騎士,他清點完俘虜的騎士和一些城鎮民兵,便向埃布爾爵士的帳篷中走去,貝倫加爾伯爵的陣地此時已經傳來退兵的號角聲,不用擔心對方會再次進攻。

    「嗡嗡,嗡嗡,嗡嗡。」

    阿若德掀開帳篷的幕布,從裡面傳來猶如蜜蜂的蜂巢般的嗡嗡聲,只見裡面站滿了埃布爾爵士的內府騎士們,他們相互交頭接耳似乎在談論什麼事情,可是當阿若德 一走進來頓時帳篷中安靜的都能夠聽見一根針掉落的聲音,而眾騎士用古怪的目光看著阿若德,當阿若德走上前的時候,有幾名靠的近點的騎士連忙退後幾步,就好像阿若德的身上有瘟疫似得。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2:53
第四十七節戰場的死寂


眾騎士的目光和神態是對阿若德所謂巫術的畏懼,阿若德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也不辯解走到埃布爾爵士面前,向爵士行禮完畢後站起身,埃布爾爵士心中也有些納悶,他也像雷爾夫將軍一樣以為阿若德會用火逼退貝倫加爾伯爵的騎士們,可是沒想到從地面上冒出古怪的黑煙,在黑煙中籠罩的騎士們猶如中了魔法般東倒西歪, 雖然說貝倫加爾伯爵的騎士們是敵人,但是如果被羅馬法教廷知道自己的手下用巫術對付基督教騎士,那麼事情就極為不妙了。

    「阿若德我們是主的僕人,被基督祝福的戰士,我需要知道你使用的是否邪惡的巫術,還是什麼戰術?」埃布爾爵士記得阿若德數次相救的好處,他的話中既點破眾人的疑慮又給阿若德留下餘地。

    「爵士大人,這完全是我從古羅馬人留下的書中看到的戰術,完全和巫術沒有任何關係,我溫德爾家族也是受洗禮的騎士世家,怎麼會有巫術這回事情呢?」阿若德 連忙解釋道,他沒想到普通的一個煙熏火燎戰術,竟然讓這些愚昧的中世紀貴族們以為自己使用的是巫術,要是像三國諸葛亮老先生那樣呼風喚雨,他們還不得跪地喊上帝顯靈?無法之下阿若德只好搬出古羅馬這個萬金油來。

    「哦,原來是古羅馬人的戰術,難怪。」內府騎士們聽見了頓時恍然大悟,覺得古羅馬人一定能有這神奇的本事,不由得為阿若德燒毀了那本所謂的古羅馬書籍而惋惜。

    「恩,果然是古羅馬人的戰術,阿若德下次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們一聲,否則還真是嚇人呢。」埃布爾爵士也露出笑容,其實只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本來就沒打算難為阿若德,之所以這樣鄭重其事的詢問,只是為了安撫自己的內府騎士們。

    「哼,什麼古羅馬戰術,都是歪門邪道。」史丹騎士握緊雙拳,他眼睜睜的看著阿若德履立戰功,而自己作為埃布爾爵士的內府騎士中本來最受青睞騎士卻黯然失色,嫉妒的怒火在胸中燃燒,他決定自己一定要立一個大功讓眾人瞧一瞧。

    「貝倫加爾伯爵暫時停止了進攻,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在何時進攻,騎士們立即返回各自的陣地帶領士兵把守,雷爾夫將軍和阿若德留下來,其他人散去。」埃布 爾爵士留下阿若德和雷爾夫將軍是商討如何突破貝倫加爾伯爵的軍隊返回哥廷根郡,雖然貝倫加爾伯爵的進攻被暫時遏制,但是伯爵卻將大軍橫在埃布爾爵士軍隊的 出口處,這是打算像圍城一樣圍死他們。

    「我們總不能老是呆在這裡,要是貝倫加爾伯爵只是圍困不進攻,等薩克森公爵的大軍前來,我們該如何是好?」雷爾夫將軍緊鎖著眉頭,貝倫加爾伯爵手下的士兵 如此強悍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尤其是身穿鎖子甲的騎士們攻擊起輕步兵們簡直如切瓜剁菜一般,而輕步兵們的長矛根本無法給鎖甲騎士們致命打擊。

    「嗯,埃布爾爵士大人我有一個問題?」阿若德也深知此時局勢的緊張,他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鎖甲騎士們緩慢而穩健的進攻猶如重型坦克般摧古拉朽,如果沒有更加強大的武器是無法抵擋這些騎士的,難怪騎士的多寡成了各個王公貴族們實力的風向標。

    「說吧阿若德。」埃布爾爵士用自己的手掌拍了拍木桌,在他看來阿若德的鬼點子最多,事情到了他哪裡總有辦法可循,真不知道阿若德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為何我們不用十字弓,如果有十字弓的話就可以輕易打敗騎士們,在十字弓的威力下騎士的盔甲又有何懼?」阿若德覺得很奇怪,他本來以為是這個時代還沒有弓 弩這種東西,但是在梅森公爵的宮廷中,他分明看見壁爐上的裝飾掛著一張比較粗糙的小型十字弓弩,如果使用這種機械彈力的弓弩就可以輕易刺穿騎士的鎖子甲,

    他們也就不會發愁了。

    「唔,阿若德是這樣的羅馬教廷曾經下達過命令,禁止基督徒之間使用弓弩作戰,尤其是對付騎士。」埃布爾爵士面帶苦笑著說道,他又何嘗不知道十字弓是對付騎士的最佳武器,但是這種武器平日是不能隨便拿出來作戰的,如果被人告到羅馬法王駕下聲譽平白會受到影響。

    「就因為這個原因嗎?可是羅馬距離我們何止千里,更何況羅馬教廷也沒工夫整天管這些事情吧。」阿若德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磨練,早就知道這些貴族們常常說一套做一套,羅馬教廷雖然勢力強大,但是也根本不可能事無巨細都管的上,歐羅巴大陸上貴族之間的私戰,王國之間的的國戰,公國之間的領主戰爭多不勝數,難道各個都是遵守規矩的乖寶寶?

    「其實,咳,是我們根本沒有這種強大武器的製造圖紙,梅森公爵曾經派人去義大利城邦購買十字弓的圖紙,但是被那些可惡的義大利佬拒絕了,對了這件事情是宮 廷中的軍事機密,阿若德你不要對外聲張。」雷爾夫將軍將手握拳放在自己的嘴巴旁邊假裝咳嗽了一下,悄悄環顧了一下四周,看沒有外人在周圍才悄悄的對阿若德說道。

    「喔?」阿若德聽了眼珠轉了轉沒有吭聲,他倒是可以畫一張弓弩的設計圖紙,這東西對這些古人來說是非常困難的技術難關,但是在他看來只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不過剛剛被眾騎士質問巫術,要是自己此時再突然獻上這種被義大利人壟斷的技術,自己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還不如等回到梅森公國后,自己找來羊皮紙畫一份就 說是從義大利城邦偷來的,還可以賣個好價錢。

    「看來我們只能是組織騎士強行突破敵人的防線了。」埃布爾爵士雙手的手肘放在木桌上,無奈的緊皺著眉頭說道。

    「如果使用戰術的話,最好使用敵人意料之外的,否則在貝倫加爾伯爵有準備的情況下,我們可能會吃大虧的。」阿若德想了想覺得貝倫加爾伯爵是個謹慎的將領,他本來擁有強大的軍事力量,但是在見到自己的壕溝和尖木樁構成的防線后,只是放出去一部分城鎮民兵和騎士進行試探性的進攻,這樣的一個人不可能不會預見到埃布爾爵士會進行突擊的戰鬥,有心算無心這個勝算不大呀。

    在埃布爾爵士的帳篷中雷夫爾將軍和阿若德冥思苦想也沒想到什麼戰術,夜色漸漸的黯淡下來,夜幕再一次降臨這片大地,只是在河岸邊尖木樁和壕溝中留下許多貝 倫加爾伯爵士兵的屍體,哭聲在戰場上響起,貝倫加爾伯爵的士兵有許多是帶著自己的家屬作戰的,因此趁著夜色許多身穿長裙的婦女和老人在戰場之間穿梭翻看屍體,希望能夠找到自己的親人,而交戰雙方熟知這情況他們沒有干涉,只是把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上帝呀,希望我的兒子沒有事情。」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她裹著頭巾彎著腰在屍體堆中翻看,她是跟隨著自己的兒子一起參軍入伍的,作為後勤的僕役參戰, 今天她那在漢堡的手工藝公會中當學徒的兒子,身穿皮革甲拿著一柄長柄武器作為第一隊進攻的士兵進攻這個河灘,可是沒想到同許多人一樣一去就不復返了,幾名 同鄉身上帶著傷回來告訴她她的兒子倒在梅森人的壕溝中了,如果不在深夜寒風起來之前找到的話,一定是活不成了,於是老婦人連忙連摸帶爬的在梅森人的壕溝之間尋找自己的兒子。

    「水,給我水,行行好。」從壕溝兩旁響起微弱的聲音,那是還沒有死透的人發出的哀嚎,這些人受了重傷眼看是活不了了,可是在沒有死透之前還是有知覺的,老婦人自己的能力有限她無法幫助這些人,只能狠心的繼續尋找。

    「母親。」忽然彷彿是上帝的奇發生,老婦人聽見自己兒子的呼喚聲,她連忙順著聲音找尋過去,看見一堆尖木樁下自己的兒子露出半個身子,身體似乎是被尖木樁壓住了,她的兒子的臉上流淌著鮮血,額頭腫著一個大包,應該是被石頭擊中后暈倒了。

    「快,我的孩子,感謝主,感謝基督。」老婦人高興的上前拉住自己兒子的手,將他從泥土中拽出來,母親的力量是無窮的,一個成年的男人加上皮革甲的重量就這樣被硬生生的從尖木樁下拉了出來。

    「呼,呼,我們快走,要是被梅森人發現就遭了。」老婦人的兒子掙扎著要離開,在夜幕下梅森人如果發現有活著的敵人,一定會將其殺死,收屍體是一回事,救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個時代除非是貴族騎士可以享有用贖金贖買自己性命的權利,其他人如果被抓住或者被殺死或者他們身上的財物和人身自由都會成為戰勝者的戰利品。

    「答,答,答~~~~。」就在此時,梅森人的營地轅門忽然打開,一隊騎士乘著夜色衝出門外,順著尖木樁和壕溝之間的路徑向外衝去,看方向是向著貝倫加爾伯爵而去,老婦人和自己的兒子連忙躲在幾具屍體下,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2:54
第四十八節夜襲


兩人眼睜睜的看著騎士們賓士而去,馬蹄上揚起的泥沙澆到身上也不敢動彈一下,這些梅森騎士身披鎖子甲,胯下的戰馬也罩著一層厚厚的呢絨布罩,梅森騎士們通 過自己一方的壕溝和尖木樁陣地后並沒有停留,他們駕馭著胯下的戰馬筆直的向貝倫加爾伯爵的營地衝去,看摸樣似乎是要去發動夜襲。

    「我們快走吧。」老婦人拉著自己的兒子想要離開危險的戰場,但是她的兒子卻拉了拉她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這些梅森人一定是去夜襲的,要是我們這時候回去一定會被捲入雙方交戰的戰場,不如再這裡等等。」

    「我親愛的兒子,要是那些梅森人勝利了我們可就跑不了了。」老婦人擔憂的看著那些不可一世的梅森騎士們的背影,覺得這樣威武的騎士們很可能會打敗伯爵大人,願上帝保佑伯爵。

    「我為伯爵大人作戰效勞過數次了,雖然這次略有挫折,但是伯爵大人可不是那麼容易打敗的,這些梅森騎士的夜襲大半會失敗,我們不要著急找個僻靜的地方慢慢等待就是。」

    就像是這名受傷的城鎮民兵所說的,貝倫加爾伯爵常年跟隨薩克森公爵作戰,雖然沒有薩克森公爵那樣百戰百勝的經歷,但是各種戰爭經驗卻是十分豐富的,白天的戰鬥受挫后,貝倫加爾伯爵便思索著覺得敵人應該會乘著夜色襲擊自己,於是不動聲色的做了一番布置。

    「埃布爾爵士大人,不好了史丹騎士私自帶領數名騎士對貝倫加爾伯爵的營地發動夜襲。」就在阿若德等人苦思冥想破敵之策的時候,一名內府騎士衝進來,向埃布爾爵士稟報道。

    「什麼?史丹為什麼不等我的命令私自出擊?」埃布爾爵士大吃一驚,他站起身來激動之下身上的佩劍撞到木桌上,連忙心痛的握緊劍柄仔細看了看,阿若德一瞧這不是自己讓給他的那柄劍嘛,沒想到埃布爾爵士這樣喜愛還隨身帶在身邊。

    「其實史丹騎士的夜襲說不定也能打破目前的局面。」雷爾夫將軍摸著自己的鬍鬚,他的目光炯炯有神掃了帳篷中的埃布爾爵士和阿若德一眼后說道。

    「可是,我很擔心,埃布爾爵士大人貝倫加爾伯爵是什麼樣的人物?」阿若德隱隱覺得對面的這個對手,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想到孫子兵法中的知己知彼於是開口向埃布爾爵士詢問道。

    「貝倫加爾伯爵我了解的也不多,但是人們都說薩克森公爵手下有一獅子一狼,其中的狼就是指貝倫加爾伯爵。」埃布爾爵士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武器架旁邊,他停在 武器架右方的紋章旗幟面前,埃布爾爵士看著這面旗幟,旗幟上的紋章代表了自己家族和父親的榮耀,可是自己的名聲卻無法體現,當人們提起自己的時候總是要在 前面加一個頭銜,梅森公爵的長子,這讓他常常感到泄氣,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像自己的父親和薩克森公爵那樣擁有自己的功業名聲。

    「狼?這可不好辦呀,狼這種動物可是最陰險狡詐的,史丹騎士弄不好會打狼不成反被狼咬傷。」阿若德聽了埃布爾爵士的話,心頭暗暗感到不妙,可是又一想史丹老是和自己作對,也許吃點苦頭也能給這個傲慢成性的騎士長些記性。

    阿若德的目光順著帳篷幕布的縫隙處,看見夜晚的天空中的繁星點點,朦朧中似乎在夜空下一隊梅森騎士正準備向貝倫加爾伯爵的營地進攻,但是他們選擇的時機不 太對,夜空中的明月照耀在大地上能夠看見他們的行動背影,可是史丹和他的同伴們並沒有打算掩飾自己的夜襲,這種帶著愚蠢和魯莽的方式有著騎士精神的驕傲。

    「史丹,我們不向埃布爾爵士稟報一聲這好嗎?」史丹的同伴在馬上顛簸著,他揭開自己的面罩向史丹說道,史丹的這個行動其實其他人也看出來太過魯莽,可是作為親密的夥伴,支持自己的朋友是騎士的高貴精神,於是這幾名與史丹從小一起長大並授封的騎士加入了他的行動小組。

    「別擔心,貝倫加爾伯爵的人經過了一天的廝殺肯定想不到我們會在夜間襲擊。」史丹固執的認為自己一定可以打敗貝倫加爾伯爵,到時候一定會讓埃布爾爵士對自 己刮目相看的,而那個阿若德不過是靠著不入流的陰謀詭計的卑鄙之徒,真正的騎士是要在刀劍之中尋找榮譽的,想著勝利后自己可以好好羞辱阿若德一番,他不由得飄飄然起來。

    「好吧,我的朋友,如果這是你的願望。」騎士們不再說什麼,執著的騎士精神從小便灌入他們的腦海,各種信條和行為規符們的人生之路,而現在幫助自己的朋友完成他的願望就是他們覺得應該做的。

    「看,上帝還是站著我們這一邊的,貝倫加爾伯爵的崗哨上竟然只有兩個人,殺進去。」史丹騎著馬走到貝倫加爾伯爵營地的邊緣,他看見營地中點著篝火,篝火旁 邊站著幾名士兵似乎是在取暖,在轅門外兩個持著長矛的士兵似乎東倒西歪的打著瞌睡,河流邊的夜風非常寒冷,連穿著鎖子甲裡面墊著棉布墊甲的騎士們都感到有 些受不了,而那些衣衫單薄的士兵一定是躲在帳篷中偷懶,這可是幾個絕佳的好機會。

    「駕其~~~。」

    「騎士衝鋒~~。」聽見史丹的高呼,眾騎士們打起精神拚命催動胯下戰馬,抽出利劍挺起長矛向貝倫加爾伯爵的營地猛烈衝鋒,頓時殺氣騰騰的衝鋒聲和馬蹄聲在 寂靜的中世紀黑夜中格外的刺耳,梅森騎士們挺著長矛揮舞著利劍瞬間突破營地,站在營地轅門處把守的士兵彷彿是被他們突然從黑暗中跳出而驚呆了。

    「駕其,殺呀。」史丹騎士在頭盔中的面色潮紅,他因為激動和對勝利的渴望心血澎湃,手中的利劍劃破亞麻布製成的帳篷,帳篷的布幕發出嘶啦的聲音,可是當他衝到營地中央和其他的騎士會合的時候,這座營地卻彷彿是空無一人寂靜的可怕,在篝火旁取暖的貝倫加爾伯爵的士兵背對著他們對一切彷彿無動於衷。

    「怎麼回事?」史丹騎士的同伴縱馬上前撞倒那幾名在篝火旁的士兵,士兵的身體輕飄飄的,全然沒有肉體的感覺,士兵倒在篝火上竟然燃燒了起來,眾騎士上前一看那哪裡是什麼士兵,分明是一個稻草人,身上穿著貝倫加爾伯爵士兵的衣服,他們心頭暗暗叫苦。

    「我們中計了。」史丹騎士大驚失色,他勒緊自己胯下的戰馬,那馬正馱著自己的主人策馬狂奔殺氣騰騰,被史丹這樣一勒不滿意的滴溜溜直轉,用蹄子刨著地上的泥土。

    「嗖,嗖,嗖~~~。」忽然聽見空中一陣銳利無比的破空聲,史丹和他的同伴們也是久經沙場的騎士,耳朵立即分辨出這是弓箭的箭矢拋射發出的聲音。

    「噹噹當,灰律律。」果然箭矢從空中落在營地的中央,箭矢紛紛擊在史丹和他的同伴頭上,騎士們揮舞著劍撥開箭矢,而身上的鎖子甲和盾牌幫助他們抵擋住了箭 矢的進攻,可是他們胯下的戰馬就沒有這麼幸運了,除了史丹和幾名騎士的戰馬罩著厚厚的呢絨布而幸運的沒有被擊傷,其他的騎士胯下的戰馬身上刺滿了箭矢,箭 矢刺中戰馬後,劇烈的疼痛使得這些戰馬發狂,顛簸著將自己的主人摔下背部。

    「哦嗚。」一枚箭矢從空中落下,正好刺入史丹大腿鎖子甲和腿甲之間的縫隙處,哪裡只有棉墊保護,棉墊根本無法阻擋銳利的箭矢,史丹慘叫一聲丟掉手中的盾牌捂著自己的傷口,箭矢的鐵箭頭十分銳利刺入肉中沒入半截,疼痛使得史丹附在馬背上不能動彈。

    「史丹你怎麼了,撤退,立即撤退。」一旁的同伴舉起盾牌幫助他遮擋頭頂如雨般紛紛落下的箭矢,上前牽住史丹胯下戰馬的韁繩牽著就要向外走,這時候也顧不得 什麼騎士精神了,偷襲人家的營地結果卻是一個陷阱,現在是一通箭矢下來估計過一會就是步兵圍攻了,此時不走難道當箭靶子。

    史丹等人頂著空中的箭矢拚命催動戰馬向營門外走去,心想要乘著貝倫加爾伯爵的士兵沒有圍上來之前,利用高速的戰馬突襲速速逃離,可就在接近轅門口的時候只 聽的周圍殺聲一片,無數舉著火把的士兵將營門口處圍了個團團轉,而貝倫加爾伯爵悠哉的騎在自己的愛馬上,面色平靜的看著營地,他的背後一名侍從高舉著伯爵的旗幟,百名騎士簇擁在伯爵身旁,此時盔甲摩擦的聲音和戰馬的嘶鳴彷彿從地底鑽出,漢堡騎士們手持著武器看著被圍在營地中的梅森騎士們。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2:56
第四十九節談判


清晨的夜露滴落在青草的草尖上,這本來平靜的早晨卻被金戈鐵馬所打破,在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的岸邊,兩支軍隊相互對峙在數百步開外,在兩支軍隊對峙的中央幾名騎著駿馬的貴族似乎正在談判,為首的貴族的身後都有侍從打著各自的家族旗幟。

    「貝倫加爾伯爵大人,早就聽聞您的大名,您的英勇傳遍整個帝國。」

    「呵呵,這都是您的謬讚,埃布爾爵士大人。」

    在此談判的正是貝倫加爾伯爵和埃布爾爵士兩人,貝倫加爾伯爵頭戴一定揭開面罩式的開放式頭盔,自己的那頂犬嘴頭盔一般是在戰鬥的時候使用的,身上穿著鎖子甲,鎖子甲外面罩著一件黃色和紅色相間,有一柄大大的鑰匙圖案的紋章號衣,他的胯下馬鞍做工精緻,並且還鑲嵌著許多寶石之類的東西,而馱著伯爵的駿馬是漢 堡郡的莊園中騎士馬廄中精心養育的,光憑這一身的行頭就能看出是大貴族的派頭。

    而埃布爾爵士早就知道與伯爵的談判不但是要將自己陷落的數十名騎士贖回來,更是一場與對方比拼貴族氣派的戰場,不過埃布爾爵士為了執行夾擊薩克森公爵的計 劃輕裝前行,自己大多數的行李物品都保存在梅森公爵處,身上所穿也是打仗使用的普通的鎖子甲,胯下騎乘的戰馬也只是隨便牽來的,這樣一比豈不是落在了下 風,年輕人本就爭強好勝,因此埃布爾爵士的臉上便有些不悅。

    「讓我商討一下交換被俘騎士的事情吧。」貝倫加爾伯爵眼看自己在儀錶派頭上勝過埃布爾爵士心中暗暗自得,因此直接了當的將談判的目的說出。

    「哼,伯爵大人準備如何交換?」埃布爾爵士騎在馬上,看著貝倫加爾伯爵得意的神色,目光又越過伯爵看向他身後的軍隊,真是無論從何處看自己一方都出於劣勢,想到這裡爵士不由得心中煩悶。

    「以一換二如何。」貝倫加爾伯爵微笑著,帶著勝利者的裝腔作勢,對埃布爾爵士說道。

    「什麼?以一換二,伯爵大人您今天喝多了嗎?」埃布爾爵士聽了氣極反笑,他扭過頭向身後的雷爾夫將軍笑著說道。

    「伯爵大人一定是在和您開玩笑呢。」雷爾夫將軍大笑著迎合著埃布爾爵士,貝倫加爾伯爵這是想把自己被俘的五十名騎士都贖回去,打得真是好算盤。

    「我沒有開玩笑,只要您同意,交換了騎士后我會為您和您的騎士們讓出一條道路,讓你們返回自己的領地,如何。」貝倫加爾伯爵撥轉了一下自己胯下戰馬的馬頭,向著側面閃開身,並優雅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對埃布爾爵士說道。

    「只是我和我的騎士,那我的士兵們呢?」埃布爾爵士的眉頭皺起來,貝倫加爾伯爵這是打算做什麼,讓自己喪失戰鬥的意志嗎?

    「只有您和您的騎士,其他人要為入侵薩克森公爵的領地付出代價,答應我的請求吧埃布爾爵士大人,這是帶著榮譽的撤退。」貝倫加爾伯爵摸了摸自己嘴唇下的兩道鬍鬚,這兩道修剪的整齊的鬍鬚每當伯爵得意的時候就會被撫摸,在伯爵看來自己的勝利已經毋庸置疑。

    「胡說八道,這和投降有什麼兩樣?」就在此時在一旁舉著旗幟的阿若德上前說道,本來身穿皮革甲手持旗幟的他並不引人注意,可是他一開口貝倫加爾伯爵的目光便掃了過來。

    「唔,這位是您的侍從嗎?」貝倫加爾伯爵感到很詫異,一個打旗子的小侍從怎麼敢在大人物們談判的時候插言,不過埃布爾爵士卻沒有阻止,看起來到像是爵士的心腹副官。

    「這位是溫德爾爵士的次子,我的貼身侍從,並且也羅馬軍事專家,以及我的戰略顧問阿若德。」埃布爾爵士歪著腦袋盯著面前的貝倫加爾伯爵,俊俏的臉上露出得 意的笑容,在阿若德的名字前面加上了許多的頭銜,羅馬軍事專家,戰略顧問,一個擁有著這種頭銜的隨從,不也是顯示貴族派頭的一種方式嗎?

    「羅馬軍事專家?戰略顧問?」貝倫加爾伯爵看著埃布爾爵士身旁這個年輕的小侍從,不由得就要笑出聲來,「埃布爾爵士這是在開玩笑嘛?不過這個玩笑十分無聊。」

    「不相信嗎?您面前的這座用壕溝和尖木樁構成的防禦工事,還有打敗您的騎士都是按照阿若德的計劃進行的,當然那個夜襲是我手下的騎士私自做的。」埃布爾爵 士此時可不願落了面子,他拚命的將阿若德抬出來,就是想讓貝倫加爾伯爵知道,自己的手下可是有能人的,可別小瞧了我。

    「唔,原來是這樣?」貝倫加爾伯爵的雙眼眯起來,他上下打量著阿若德,看著面前這個面色紅潤的年輕侍從,除了身體勻稱外看不出有什麼奇特的地方,而阿若德 看見貝倫加爾伯爵看向自己,沖著伯爵笑了笑,面容平靜而態度不卑不亢,完全沒有見到大貴族的局促,這倒是讓貝倫加爾伯爵有些意外。

    「如果要交換戰俘,必須一對一,您如何答覆伯爵大人?」埃布爾爵士乘機向貝倫加爾伯爵問道。

    「不行,一個換二個否則一切免談。」貝倫加爾伯爵可不會被埃布爾爵士虛假的恐嚇嚇住,一個小毛孩子居然稱什麼羅馬軍事專家,真是將自己這個漢堡郡的主人, 兩百名騎士的君主當成傻瓜了嗎?那個軍事防禦工事和打敗自己騎士的策略,一定是埃布爾爵士身後的那名北歐將軍所為,卻假借一個小侍從來迷惑自己,想到這裡 他態度生硬的拒絕了埃布爾爵士的建議。

    「看來我們沒有達成一致。」埃布爾爵士嘆了一口氣,看來貝倫加爾伯爵並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哼,那就只能在戰場上讓上帝來裁決了。」貝倫加爾伯爵撥轉自己的戰馬,身後的黃色呢絨披風隨風飄揚,他返回自己的軍隊中代表雙方的談判破裂,士兵們紛紛準備武器,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了。

    「阿若德看來伯爵一點都不相信你是羅馬軍事專家,你有什麼辦法給這匹狡猾的狼一點教訓嗎?」埃布爾爵士搖了搖頭,也撥轉馬頭向回走去,在經過尖木樁和壕溝工事的時候對阿若德說道。

    「還是老辦法,用工事和貝倫加爾伯爵的士兵周旋,只是要稍稍改變一下進攻的順序。」阿若德想了想,他看著在營地中被當成障礙推上前的馬車,幾名僕役正吃力的將笨重的馬車向前推動,馬車的圓形車輪在泥土中壓出深深的痕。

    「哦?什麼辦法?」埃布爾爵士從馬上扭過身子,好奇的向阿若德問道。

    「將輕步兵分成三組,每一組輪流抵擋敵人的進攻,當一組疲憊的時候,另一組替換,而由騎士組成的重步兵留在最後當成預備兵力。」

    「輪流進攻,從未聽過這種作戰方法,這也是古羅馬戰術中的嗎?」埃布爾爵士好奇的問道。

    「咕~~,算是吧,這個陣有個名字叫車輪戰,不過要指揮完成需要指揮官有著很強大的統率力量,否則一旦節奏被打亂,恐怕會引起整個陣線的崩潰。」阿若德伸出右手手指,指了指埃布爾爵士說道。

    「明白了,我會親自督戰。」埃布爾爵士知道只有統帥同士兵們站在第一線,士兵們才能安心作戰,而不用害怕自己被拋棄。

    「恩,我會讓司號的號手和您對好暗號,我要在高點的地方觀察敵人的動向,聽見暗號您就交換士兵隊列,同時請雷爾夫將軍準備好醫師和水供退下來的士兵休息療 傷。」阿若德將前世腦子中留存的軍事知識盡量的搜刮出來,這已經是在生死關頭的時刻,貝倫加爾伯爵一定以為自己俘虜了埃布爾爵士一半的內府騎士,使得埃布 爾爵士的軍隊力量大減,此時這頭餓狼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定會進行全面攻擊,而阿若德只能仔細計算敵我力量有效投入,利用狹窄的地形與其周旋,幸虧此時的許 多軍事理論和知識這些貴族知道的還不如自己知道的多。

    「嗚,嗚~~~。」就在剛剛安排好一切的時候,在對面傳來了號角聲,只見貝倫加爾伯爵的士兵們排列成五列的長方形隊列,他們持著武器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停 止了前進,只見從隊列中走出來幾名頭頂光禿禿穿著修士袍的人,他們走到隊列的前方高舉著十字架,從左邊緩慢行進到了右邊,口中喃喃自語的念叨著什麼,而貝倫加爾伯爵的士兵們紛紛單膝跪在修士們的面前,虔誠的為自己的命運祈禱,這個過程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給阿若德又爭取到了不少時間,就在修士們為貝倫加爾伯 爵的士兵們祝福完之後,貝倫加爾伯爵的副官身穿鎖子甲,頭戴鐵頭盔騎著戰馬手中揮舞著一柄利劍,向著埃布爾爵士軍隊的方向一指,頓時步兵們中發出震天的吶喊聲,每個人都嘶聲竭力的狂吼著,他們高舉自己的武器向前衝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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