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生活] 穿入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 (連載中)

 
hao12456 2015-10-31 09:09:2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1 101552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3:48
第七十節攻克城堡

    從塔樓上方伸出的木杆上挑著的確實象徵白色旗幟的絲巾,同時一個人的腦袋從狹窄的窗口探出來,再次重申投降的意願,只是希望不要傷害裡面的婦孺,阿若德要的是哥廷根堡的控制權,過多的殺戮並非他的本來意思。

    「好,我同意你們的請求。」

    「不知道您是哪位?如果不能夠用名譽做保證,請原諒我們無法信任。」但是投降的使者,無法肯定阿若德是否有接受投降的權利,如果是一個無名小卒,很可能隨口毀約。

    「我是溫德爾男爵的次子,阿若德爵士。」阿若德只得抬起頭,向使者報上自己的名號,溫德爾男爵此時也來到大門處,剛剛一小群城堡的守衛將他們攔截在了小巷內,好不容易才將那些守衛擊敗。

    「好吧爵爺,我會通報伯爵大人。」使者聽見阿若德是一位有爵位的騎士,點點頭縮回去向烏爾里西伯爵稟報。

    「阿若德?從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烏爾里西伯爵皺起眉頭,他聽了使者的回復狐疑不定,投降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大了,弄不好就會被人欺騙落個身死的下常

    「伯爵大人,要不我們再等等,如果梅森公爵親自來再投降不遲。」這時候副官看見大門的撞擊停止了下來,於是對烏爾里西伯爵建議道。

    阿若德舉起手讓士兵們停止撞擊大門,如果敵人要投降那就沒必要破壞這座厚實的大門,要知道修繕一座大門也是需要很大一筆費用,既然梅森公爵將要完整的哥廷根堡,那麼自己就送給他漂亮一點,這樣還能夠加深公爵對自己的好感,阿若德甚至開始想梅森公爵會把那一個郡賜封給自己,得到土地后要如何治理,對此阿若德 可是毫無經驗。

    「阿若德,烏爾里伯爵可能要耍滑頭。」溫德爾男爵大步走到阿若德的身邊,他聽到依夫將烏爾里西伯爵想要投降的事情告知,但是憑藉著他多年的經驗,溫德爾男爵覺得烏爾里西伯爵很可能不會向阿若德這樣年輕而無聲望的騎士投降,現在只是想用投降來拖延時間而已。

    「這,可能嗎?」阿若德有些不相信,自己可是占絕對的優勢,只需要撞破這扇大門裡面的人將毫無反抗的可能性,烏爾里西伯爵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

    「這是面子問題,一位堂堂的伯爵卻向一位名不經傳的騎士投降,這對烏爾里西的聲譽有損。」溫德爾爵士耐心的向自己的兒子解釋道,看來貴族們將面子看得比性命都重要。

    「再等等吧。」阿若德扶著自己的劍,他摸著自己下巴開始長起來的鬍鬚,想要在爭取完整的獲得塔樓,可是過了一會還是沒有人出現在塔樓的窗口,阿若德有些惱怒了,他覺得自己被耍了,怒氣沖沖的他將席地而坐休息的士兵們叫起來,命令他們用更加猛烈的撞擊攻擊大門。

    這一次,從塔樓上再伸出投降的白旗幟也不頂用了,在溫德爾家族的猛攻下這座大門終於被攻破了,只聽吱呀一聲巨響大門轟然倒塌,在裡面抵住門的烏爾里西伯爵 的士兵連忙後退幾步,否則差點就被倒塌的大門壓在下面,而溫德爾家族的士兵們看見大門被攻破,興奮的大吼著魚貫衝進塔樓內,一方是士氣旺盛,一方是戰戰兢兢,三兩下整個塔樓便被阿若德等人控制了。

    「呀~~~。」阿若德握著自己的「終結者」剛剛喘了口氣,還沒緩過神來,就聽見在塔樓內的祈禱室傳來女人和孩子的尖叫聲,只見幾名輕步兵面帶貪婪將裡面的貴族婦人和女僕從裡面拖出來,看起來是打算姦汙這些女人,發泄自己的獸慾。

    「滾蛋,誰讓你對這些女人孩子動手的。」阿若德不顧自己的疲倦,走過去將那幾名輕步兵踹翻,並咒罵起來。

    「這是我們的戰利品。」輕步兵是梅森公爵的徵召兵,他們此時已經殺紅了眼,眼中早就沒有上下尊卑,常年處於社會底層的他們,此時才有控制他人生死的權利,因此對阿若德極為不滿。

    「怎麼想造反?」阿若德手上也沾染了數條人命,心性比前世兇悍許多,他眯起眼睛握著自己的劍,冷笑著對這些輕步兵說道,而溫德爾家族的武裝僕人們看見自己的小主人遇到危險,也立即持著武器圍上來。

    「對,對不起爵爺。」輕步兵們此時冷靜下來,看見阿若德手中粘著血的劍,以及虎視眈眈的貴族私兵們,連忙低下頭垂下手中的武器,扔下那些女人從一旁離開,至少塔樓內還有一些值錢的東西可以拿。

    「嗚~~~。」受到驚嚇的貴族婦人和女僕抱在一起,恐懼的看著鎖子甲和罩衫上滴著血的阿若德,也許在她們眼中此時的阿若德毫無騎士風度可言,不過看見阿若 德似乎並沒有什麼粗魯行為,那名長著尖下巴藍眼睛的貴婦人努力鎮定了一下,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對襟寶石藍長衣裙,顫顫巍巍的站起身。

    「感謝您騎士大人,我是埃莉若,是烏爾里西伯爵大人的外甥女,雷蒙男爵的妻子,尊貴的大人我知道您是一位有貴族風度的騎士,不會對弱小的女子出手的,是這 樣嗎?」貴婦人顯示出良好貴族教育的禮儀,她的眼睛如母牛般充滿了慈牟,瞳孔比一般人還要大一點,這讓人看起來非常美麗。

    「放心吧,我阿若德是不會對女人和孩子出手的。」阿若德微微點了點頭,讓兩名武裝僕人站在祈禱室門口保護這些婦孺的安全,自己疲憊不堪的走到大廳的一張桌子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嗨,阿若德看我找到了什麼?勃艮第的葡萄酒。」依夫興緻勃勃的從塔樓內找到一瓶葡萄酒,興奮的張嘴喝起來,紅色的葡萄酒順著他的嘴巴邊流淌到罩衫上像血一樣,依夫喝了幾大口后遞給阿若德,阿若德也不客氣美美的灌了一大口,這勝利的美酒格外的甘甜美味。

    「找到烏爾里西伯爵了。」溫德爾男爵可沒有休息,他知道只有抓住烏爾里西伯爵戰爭才算結束,他帶領著士兵們在塔樓的閣樓里找到了這位烏爾里西伯爵,將他禮貌的請了出來。

    「哦,您好伯爵大人,請恕我不能起身行禮。」阿若德看著被士兵們帶到大廳的烏爾里西伯爵,這位伯爵身上的盔甲沾滿了灰塵,鬚髮披肩,頭上的頭盔不知道扔到那裡去了,臉上充滿了戰敗者的失落。

    「我希望獲得與自己相符的戰俘待遇。」烏爾里西伯爵沒有理睬阿若德,反而向一旁的溫德爾男爵微微鞠躬后說道,他以為溫德爾男爵才是這場戰鬥的指揮官。

    「對不起伯爵大人,我無權作出決定,這場仗是我的次子打贏的。」溫德爾男爵看著烏爾里西伯爵,然後用左手一指坐在椅子上的阿若德,向烏爾里希伯爵解釋道。

    「什麼?他?」烏爾里西伯爵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阿若德,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自己竟然是被如此年輕的騎士打敗的,這可能嗎?

    「沒錯,大人。」阿若德攤開雙臂,嘴巴撇了撇,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哈哈哈,你是個怪物阿若德。」一旁喝酒的依夫大笑著,他拍著自己弟弟的後背大聲的說道,在如此年輕的時候攻克一座城堡,這種功績很快會被傳遍歐羅巴諸王國的。

    「哼要不是那種投石器,我怎麼可能敗在你這樣乳臭未乾的小子手中。」烏爾里西伯爵憤恨不平,他一副不認輸的摸樣。

    「對不起伯爵大人,那種投石器也是我弟弟的傑作。」依夫懶洋洋的將葡萄酒罐子扔到一邊,身體向後仰著,他看著烏爾里西伯爵吹了口氣打了個飽嗝,然後輕鬆的說道。

    「不可能,你以為這種謊言會讓我相信,你只是想要愚弄我而已。」烏爾里西伯爵慘笑著搖著頭。

    「很遺憾,這是事實。」溫德爾男爵點點頭,對這一點進行了肯定。

    「主,你這是在懲罰我嗎?」烏爾里西伯爵的臉變得煞白,他口中喃喃自語道。

    當梅森公爵騎著高大的駿馬,帶著勝利者的姿態進入哥廷根堡塔樓的時候,他看見烏爾里西伯爵那副神經質的摸樣,心中又好笑又可悲,因此沒有將烏爾里西伯爵當做囚犯關在地牢里,反而是作為一個榮譽的俘虜,這從一個側面也看出梅森公爵心情大好。當晚,梅森公爵和他的貴族們舉行了勝利的宴會,使用的食物就是哥廷根堡壘中的糧倉里的,以及城堡中平民們主動提供的食物,這座薩克森公爵的重要省份就這樣落入了梅森公爵之手,這是他與薩克森公爵數次爭鋒以來獲得的最大的戰利品。

    「阿若德爵士幹得好,說吧,你希望獲得什麼樣的獎賞,我都會慷慨的賜予的。」梅森公爵坐在暖暖的壁爐旁的木椅上,手中拿著注滿葡萄酒的銀杯子,對站在面前的阿若德說道。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3:51
第七十一節冊封伯爵

    梅森公爵的話倒是使得阿若德有些為難,梅森公爵可是親口當著眾貴族的面說,誰奪下哥廷根堡就將分封他為伯爵,而現在卻突然閉口不談這件事情,反而讓阿若德自己要求賞賜,很明顯這位公爵大人是捨不得土地。

    「公爵大人,為您效勞是我和我的家族最大的願望,但是既然公爵大人曾經做出過分封伯爵的承諾,那麼我絕不會讓人說公爵大人是不遵守信諾的貴族。」阿若德挺直身體,筆直的站在梅森公爵的面前,要求公爵遵守自己的承諾,當阿若德說完后梅森公爵的臉上陰晴不定。

    「哈哈哈,阿若德爵士我怎麼會不記得自己的承諾呢,剛剛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放心好了我會給你安排好分封的。」梅森公爵從臉上勉強擠出笑容,假裝豪邁的大笑起來,站起身拍了拍阿若德的肩膀,彷彿很信任這位年輕的爵士。

    「當然,我也是在說笑話而已。」阿若德也微笑著對梅森公爵說道,這一大一小兩隻狐狸各自心懷鬼胎的笑著,對於阿若德來說如果能夠獲得梅森公爵的分封伯爵, 不但擁有一個郡的土地,而且在政治上成為中層的大貴族,憑藉自己技術宅的能力在三年之內還不將地盤發展壯大,那時候再也不用看誰的臉色度日,這也是他冒著 得罪梅森公爵這位公國最高統治者逼迫他分封自己的原因。

    而梅森公爵在進攻哥廷根堡的屢次失敗后,一時怒極攻心當眾做出這種承諾,出口后當時他就有些後悔,但是轉而又想自己的手下這些貴族說實在的還真沒幾人有本 事獨自攻克城堡,所以對於阿若德進攻哥廷郡堡也就聽之任之,誰料想這個毛都沒長齊剛剛被自己冊封為爵士的年輕人,竟然憑藉著一些奇思妙想把牢不可破的哥廷 根堡一舉攻克了,這讓梅森公爵頓時沒了主意,自己的承諾是當著眾貴族面做出的,要是不履行承諾,落下個言而無信的名聲,將來那個封臣還會相信自己,在打發走阿若德后梅森公爵皺著眉頭在壁爐前踱著步伐。

    「公爵大人,勞齊茨伯爵大人到了。」正在這個時候,一名梅森公爵的貼身侍從走進來向他稟報道。

    「哼,他來的倒正是時候。」梅森公爵心中對自己這個鼠目寸光的侄子惱怒萬分,精明的他哪裡能不明白自己這個侄子打的是什麼算盤,勞齊茨伯爵肯定是接到自己 的命令后,將軍隊帶到了哥廷根郡邊境觀望,如果梅森公爵快打贏了他就進軍分一杯勝利的果實,要是薩克森公爵回軍迅速打敗了梅森公爵他就立即帶著自己的軍隊逃跑,不過勞齊茨伯爵沒有想到哥廷根堡竟然這樣快被阿若德打下來,一般攻城沒有三個禮拜日別想攻克,缺乏攻城設備的中世紀攻城戰是漫長而比拼耐力的事情。

    「我最尊貴,最敬仰,最崇敬的公爵大人。」勞齊茨伯爵此時穿戴著簡樸的鎖子甲和罩衫,頭上戴著一條水獺皮帽,一見到梅森公爵便立即雙膝跪地胖嘟嘟潮濕的手抓住梅森公爵的右手,對著右手上的綠祖母寶石戒指又親又吻,口中說著肉麻的讚美的話。

    「夠了。」梅森公爵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看著面前一副可憐兮兮樣子的勞齊茨伯爵不由的嘆了口氣,自己的封臣本來就不多,稱得上忠心耿耿的也就是這個有血緣關係的侄子,想到這裡梅森公爵也沒辦法指責什麼,「為什麼不聽從我的命令,將軍隊集合起來帶到我這裡來,不知道我急需你的軍隊嗎?」

    「我最尊貴的公爵,我在布倫瑞克郡遭到薩克森公爵的攻擊損失慘重,收集殘兵敗將需要一定的時間,絕不是有意延遲的。」勞齊茨伯爵取下自己頭上的帽子抓在手中,用可憐而無辜的眼神看著梅森公爵,向公爵求饒道。

    「哼,你要記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如果再有下次拒絕聽從我的命令,我將剝奪你的頭銜和你的城堡,讓你滾回鄉下和臭烘烘的農夫們呆在一起。」梅森公爵重新坐回座椅上,用嚴厲的口吻對勞齊茨伯爵說道。

    「是,是,沒有下次了我的公爵大人。」勞齊茨伯爵驚恐的用帽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品嘗過權利的男人如果被剝奪權利,那種滋味還不如讓他去死。

    梅森公爵看著勞齊茨伯爵的摸樣不由的有些厭煩,他沖著胖乎乎的勞齊茨伯爵揮揮手,意思是讓他走開,勞齊茨伯爵連忙站起身向後轉走了幾步,突然又想起什麼急忙又轉過身,對梅森公爵說道。

    「尊貴的公爵大人,聽說攻克哥廷根堡的是溫德爾家族的人,這是真的嗎?」

    「嗯,是。」梅森公爵抬起眼皮看了看勞齊茨伯爵,從鼻腔里發出聲音,表示這件事是真實的,勞齊茨伯爵立即看出來梅森公爵臉上的不悅表情,頓時心中竊喜,對那位修道院長的建議感到滿意。

    「哦,那麼公爵大人您真的要分封溫德爾家的小子為伯爵嗎?」勞齊茨伯爵小心翼翼的看著梅森公爵的臉色,詢問道,他深知梅森公爵對於土地有著異乎尋常的執著,任何企圖分走赫爾曼家族土地的事情都是使他深惡痛絕的。

    「我已經當著眾貴族的面答應了,誰能攻克城堡就分封誰為我新的伯爵。」梅森公爵的眉頭皺的更加的緊,勞齊茨伯爵的話讓他愈加厭煩起來。

    「可是您答應的是分封他為伯爵,又沒有說一定要將公爵大人您的土地給他。」勞齊茨伯爵小心的靠近公爵,帶著狡猾的口吻說道。

    「你的意思是?」梅森公爵此時回過味來,似乎自己的這位侄子有什麼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

    「我記得您曾經擁有梅克倫堡郡的頭銜擁有權。」勞齊茨伯爵眯起眼睛,在壁爐的火光中目光如蛇一般,身體的陰影在火光中搖曳,幾乎布滿了整個房間內,他低聲對公爵說道。

    「梅克倫堡?」梅森公爵低下頭站起身仔細的思索起來,終於想起來因為自己的外祖母是來自日耳曼地區梅克倫堡郡的西斯拉夫貴族,所以按照封建繼承法子孫對於梅克倫堡郡具有頭銜宣稱權,可是一方面梅克倫堡現在是異教徒西斯拉夫公爵普爾基比斯拉夫‧歐‧呂根的領地,根本不在主的榮光之下,另一方面那個頭銜嚴格的按照貴族頭銜法來說已經過了追索的時效,從法律上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自己也沒放在心上公開放棄而已。

    「把梅克倫堡的頭銜給溫德爾家族的小子,既履行了公爵大人您做出的承諾,又將無損於您的聲望,貴族們也將無可挑剔。」

    「恩,我需要再想想。」梅森公爵抬起頭,看了一眼勞齊茨伯爵不由對這個胖子好感大升,自己的這個侄子看起來還是很有用的嘛。

    第二天,梅森公爵召集了自己的封臣貴族們在領主大廳議事,他對這次作戰中英勇的騎士和貴族進行了各種賞賜和承諾,並且鼓勵眾人繼續跟隨自己作戰,直到擊敗可惡的薩克森公爵。

    「溫德爾男爵之子,阿若德爵士請上前來。」梅森公爵坐在領主座椅上,頭戴公爵的黃金頭冠,身穿藍色呢絨對襟長袍,脖子上戴著珍貴的寶石黃金十字架,兩個手 的手指上戴滿了各種戒指,當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對阿若德說的時候,大廳內貴族們頓時靜悄悄起來,他們瞪大眼睛看著梅森公爵是否會真的履行自己的諾言,將這個年輕的爵士分封為伯爵。

    「是的公爵大人。」阿若德連忙走上前來,他單膝跪下抬起頭,看著面前的梅森公爵,這時候阿若德看見站在梅森公爵左側的是公爵的長子埃布爾爵士,埃布爾爵士 依然英俊不凡,但是臉上卻帶著憂慮的神色,而另一邊公爵的右手邊站著的是勞齊茨伯爵,這時候阿若德的心裡有些隱隱不妙的感覺。

    「為了表彰阿若德爵士在攻克哥廷根堡中英勇卓絕的表現,我將自己的一個伯爵頭銜賜予你,並且允許你成為我的封臣,受到我的保護,任何膽敢違反上帝的法令攻 擊你的人都會受到我的懲罰,同時將頭銜名下土地的統治權授予你,您,阿若德大人,從今以後可以自稱為梅克倫堡伯爵。」梅森公爵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宣佈道,他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著,貴族們聽了之後頓時嘩然起來,而阿若德卻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只好連忙低頭感謝梅森公爵的封賜。

    「怎麼是梅克倫堡。」

    「不會吧,是不是公爵大人搞錯了,哪裡並不是梅森公國的土地。」

    「那裡是異教徒西斯拉夫人的土地,怎麼能夠這樣呢~~~。」

    「嘿,這還不明白,公爵大人壓根就不想把伯爵的頭銜真正的給一個鄉下士紳的兒子。」

    「有好戲看了,哈哈。」

    貴族們帶著各種表情,用憐憫、諷刺、看笑話的目光盯著還毫不知情的阿若德,他們相互之間的竊竊私語在哥廷根領主大廳內不斷回蕩。

    「恭喜您嘍,梅克倫堡伯爵大人,哈哈。」勞齊茨伯爵擠眉弄眼的走到阿若德身邊,帶著嘲弄的口吻說道。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3:55
第七十二節和平談判

    對於貴族們來說頭銜是身份的象徵,高貴的頭銜代表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可是與頭銜比較起來他們更注重的是這頭銜中的實際利益,在這個時代什麼是最實際和直接 的利益,那就是土地,王侯貴族莫不是擁有大量土地的大地主,正是因為擁有了大片的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佃農,才能夠支撐起龐大的軍費開支,以及將土地劃分成小塊的采邑吸引騎士的投靠,沒有土地的貴族只是破落戶而已,即使是頂著伯爵的頭銜也只是其他貴族宮廷中的食客而已。

    梅森公爵將伯爵的頭銜授予了阿若德,可是這個頭銜下的土地卻在別人的手中,勞齊茨伯爵給梅森公爵出的這一招極為陰險,將一個空殼的梅克倫堡伯爵的頭銜賜給阿若德,既堵住了其他貴族的悠悠之口,又將阿若德架在火上烤成為其他貴族的笑柄,如果阿若德真的打算去西斯拉夫人的地盤上要求土地,那可真是嫌自己的命長,那些嗜血的異教徒有用敵人的鮮血祭他們邪惡神靈的習慣,擁有三個郡土地和四位封臣的梅克倫堡公爵普爾基比斯拉夫‧歐‧呂根手中直屬軍力就有五千人,還有西斯拉夫人的支持和擁護,可以說在梅克倫堡公國內地位穩如磐石,沒有人認為能夠有誰推翻他的統治,就連致力於和西斯拉夫人爭奪土地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亨利,此時也在極力避免與其發生衝突。

    「這一定是勞齊茨伯爵的混蛋主意,這個該被詛咒的混蛋。」溫德爾家族的人在城堡內一個騰出來的商人的住所內暫時安頓下來,這座由木頭建造的三角頂屋宅並不 寬敞,一推開粗糙的木門,便是一間三十幾平米的客廳,客廳的東邊是一座壁爐,壁爐的角落放著一堆短粗的木料,在壁爐的上方掛著一條粗羊毛毯子,毯子上粗略 的用色彩的線描繪出一個吹著長笛的男人的形象,而緊挨著客廳的是兩個小的室套間,當然裡面除了一張木床外什麼都沒有,商人的全家在梅森公爵開始圍困城堡之 前便逃走了,不得不說這些商人的嗅覺比老鼠還靈敏。

    「夠了依夫,雖然沒有獲得土地,但是你的弟弟畢竟已經成為了伯爵,這對我們家族來說是一件大事情。」溫德爾男爵坐在木椅上,雖然他對梅森公爵如此聽信勞齊茨伯爵的讒言而惱怒,但是也知道對此溫德爾家族只能是逆來順受,而毫無反抗的能力。

    「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梅克倫堡的土地我一定要拿到手中,是我的東西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阿若德站在屋內的窗口處,木頭窗戶被掀開,阿若德透過窗戶的縫 隙看著天空中落下的雨水,從屋子裡面可以聽見雨滴落在地面的聲音,因為剛剛攻克哥廷根城堡,城堡內的平民們都躲在屋子中不敢走出一步,所以城堡內的街道顯 得冷冷清清,只有幾條飢餓的狗淋著雨四處找食物。

    「阿若德你難道不明白嗎?普爾基比斯拉夫‧歐‧呂根公爵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即使是梅森公爵也不是他的對手,還是等待機會吧。」溫德爾男爵理解阿若德的想 法,在這場戰爭中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阿若德在其中起到的重要作用,可是就因為溫德爾家族不是聲名顯赫的家族,這些浴血奮戰的功績就這樣化為了烏有。

    「埃布爾爵士大人難道就這樣袖手旁觀嗎?」依夫站起身,他龐大的身軀幾乎將客廳佔去一半,旁邊的木桌被他碰撞發出咯吱的刺耳聲音。

    「埃布爾爵士對此也無能為力,這是梅森公爵代表赫爾曼家族做出的決定。」溫德爾男爵為此也找過埃布爾爵士,但還是一無所獲,在觸及到家族利益的情況下,這位爵士也非常為難。

    「哼,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難道忘了是誰幫助他打贏了布倫貝爾伯爵,是誰挽救了他的性命和榮譽。」依夫揮動著自己的手臂,不滿的大聲嚷嚷著。

    「住口依夫,我們是發誓效忠埃布爾大人的,這種話如果被別人聽到會誤以為我們的誓言是謊言。」溫德爾男爵立即制止了依夫的口無遮掩,他可不希望勞齊茨伯爵再以此為借口向梅森公爵進讒言。

    「沒錯,現在說這些毫無作用,埃布爾爵士畢竟是赫爾曼家族的一員當然要為自己的家族利益著想,所以求人不如求自己。」阿若德轉過身從窗戶旁邊走到木桌前,依夫的忿忿不平讓他感到很安慰,在這個黑暗混亂人人都為自己家族利益奮鬥的時代,也只有自己的家人可以依賴,不過阿若德覺得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獲得土地和地位,家人的幫助也許只是使得他的計劃提前一點而已。

    「你有什麼打算嗎?」溫德爾男爵看著阿若德的摸樣,已經熟悉他拿定主意的表情,知道阿若德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恩,我有自己計劃,只是希望父親和兄長你們到時候可以提供給我一些幫助就可以了。」阿若德微笑著點點頭,他的心中開始盤算著自己手頭能夠動員的力量。

    此時,在梅森公爵攻克哥廷根郡后,薩克森公爵卻按兵不動只是派遣了一位使者要求梅森公爵善待自己的封臣,這種奇怪的現象使得梅森公爵也不由自主的謹慎起 來,隨後當梅森公爵和他的軍隊呆在哥廷根郡整備休養的一周后,薩克森公爵帶領著他的軍隊出現在了哥廷根城堡外的一處小平原上,同時與薩克森公爵在一起的還有一位來自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宮廷的廷臣─皇帝亨利的首相西澤‧德‧維特大人,這位已經步入暮年的皇帝廷臣帶來了亨利要求雙方罷兵言和的要求。

    「言和?開什麼玩笑,我們正處於勝利的一方,應該繼續進攻打敗薩克森公爵,讓他割讓更多的土地。」

    「可是這是皇帝的命令,如果違背恐怕會招來帝國內其他封臣的口實。」

    「沒錯,更何況我們的士兵開始想要返回自己的家鄉,而貴族們也再抱怨錢袋窮的叮噹響。」

    梅森公爵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臣子們相互爭吵著,他手中拿著的是蓋著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蠟印章的羊皮文件,上面亨利對於他擅自與薩克森公爵之間的私戰非常不 滿,認為在馬扎爾人隨時可能入侵帝國的情況下還同胞自相殘殺,這會削弱帝國抵抗外敵的實力,如果說亨利的威脅在梅森公爵看來只是個笑話的話,那麼緊跟著的幾份來自勃蘭登堡等幾個大主教區的來信,讓梅森公爵不得不心頭緊張起來,這些大主教們完全站在亨利的一邊,頻頻抱怨梅森公爵的私戰導致許多亂兵進入他們的大主教區,給主教區內的貴族和平民帶來損失,並且警告梅森公爵如果不停止與薩克森公爵之間的私戰,那麼他們可能會響應皇帝的號召對梅森公爵展開制裁。

    「看來我們的皇帝陛下已經買通了這些貪婪的大主教。」埃布爾爵士站在梅森公爵的身旁,接過公爵手中的信件后說道。

    「哼,沒想到薩克森公爵這個倔強的老頭居然會讓亨利插手這件事。」梅森公爵不滿的說道,可是心中也明白雖然平日可以不把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放在眼中,但是 這種大義名分一旦威壓在自己頭上,那麼還是會讓自己的公國吃不消的,畢竟梅森公國名義上還是帝國的附庸,自己這個公爵還是亨利的封臣。

    「您有何打算?」埃布爾爵士嘆了口氣,他看了看在台階下爭吵的貴族們,也明白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讓這些貴族開始滋生不滿了,如果他們再知道幾個大主教開始倒向薩克森公爵一方,很可能會拋棄梅森公爵帶上自己的手下直接返回自己的領地的。

    「好吧,既然薩克森公爵想要和談,那麼我們同意就是。」梅森公爵做出了最後的決定,這個決定並不是輕易做出的,他根據自己的宮廷總管的報告,自己為此戰爭 已經支付了大筆的金錢,甚至不惜向商人舉債,如果繼續打下去只會讓自己的財政赤字擴大,與其這樣不如用到手的哥廷根郡作為籌碼,狠狠地在談判桌子上敲薩克森公爵一筆。

    「哎。」埃布爾爵士看著台階下那些爭權奪利的貴族們,越發的覺得這些人的陳腐和無能,反而是阿若德所在的溫德爾家族屢立戰功,卻得不到任何的賞賜以及發揮才幹的相應地位,他對自己父親的短視而感到憂慮。

    當梅森公爵同意了薩克森公爵和平談判的請求后,雙方的使者如梭般在城堡和薩克森公爵的軍營中穿梭,最後兩位掌握著數省的大貴族在哥廷根郡一處村莊內舉行了談判,他們帶領著自己數名護衛打著各自的旗幟,在西澤首相的見證下面對面的坐在了一起。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3:57
第七十三節演示旋風炮

    在王室的強力干涉之下,梅森公爵與薩克森公爵達成了和解的共識,梅森公爵將哥廷根堡歸還給薩克森公爵,而薩克森公爵放棄與梅森公爵有爭議的幾座邊境村莊並且賠償了一筆贖金,作為贖回自己的封臣和城堡的代價。

    「阿若德我們真的就這樣離開嗎?」在達成和平之後,兩位位高權重的公爵在哥廷根堡內舉行了一場宴會,參加宴會的有王室的代表和兩大公國的貴族們,在觥籌交錯中溫德爾家族的人卻悄悄的離開了。

    「梅森公爵既然已經與薩克森公爵達成了和平協議,完成了兵役的我們還不如早早返回自己的領地,將這次獲得的戰爭資源消化掉。更何況勞齊茨伯爵無時不刻在尋 找我們的差錯,早點遠離他才是明智之舉。」阿若德騎在馬上他回過頭,看見哥廷根堡燈火通明熱鬧非凡,除了被旋風炮雞擊破的箭樓能夠顯示出這是剛剛經過戰爭 的地方外,此時卻是一片和平景色,背著背囊的旅行商人和農夫們徒步踏上泥濘的道路前往城堡,將貨物和宴會的資源送入城堡中。

    「好吧,我也早受夠了那些陳腐的傢伙們。」依夫知道在城堡中的這幾日,每天都有貴族成群結隊來到阿若德的面前,假裝恭敬實則嘲弄的高呼梅克倫堡伯爵萬歲,這種諷刺和嘲弄彷彿是他們的娛樂活動一般。

    「走吧,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阿若德戴著自己的頭盔,身上的鎖子甲外面加了一條水獺披肩,在夜風中保證身體的溫度,他用腳後跟磕了磕馬的腹部,戰馬本 能的小跑了幾步,在這匹戰馬的後面跟著的是阿若德原先的那匹長毛怪馬,這匹傻馬是阿若德的第一匹坐騎,此時倒是享受的跟在阿若德後面屁顛屁顛的。

    哥廷根堡之中,烏爾里西伯爵恢復了自己的自由身份,他端著酒杯坐在薩克森公爵身邊沉默不語,看著在大廳另一邊的梅森公爵的貴族們,在那些人中他沒有發現俘 虜自己的那個年輕人,這讓烏爾里西伯爵感到有些好奇,一個能夠攻破自己把守的哥廷根城堡的年輕人,無論如何其能力都是無可比擬的。

    「請問公爵大人,你的那位先鋒官在哪裡?」烏爾里西伯爵向梅森公爵舉杯致敬后,裝作好奇的樣子詢問道。

    「什麼先鋒官?」梅森公爵此時已經醉醺醺的,他對到手的土地和大量的贖金感到高興,當然還有他看見薩克森公爵那張吃癟的臉暗自幸喜,這個從自己少年時代就壓自己一頭的傢伙終於敗在自己的手上。

    「就是,就是打敗我的那個年輕人。」烏爾里西伯爵不得不自揭傷疤,他有些分不清梅森公爵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尊貴的公爵大人就是那個溫德爾家族的次子。」勞齊茨伯爵坐在梅森公爵的左下手的座位,公爵右邊的座位空著,哪裡本來應該坐著的是埃布爾爵士,可是現在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哦?」烏爾里西伯爵心中暗想,看來梅森公爵對這位有能力的年輕人很不以為然,他對阿若德手中的旋風炮極為看重,這種武器如果再大一點的話,肯定能將堅固的石牆摧毀,即使是他所見到的這種中型旋風炮也足夠使守城者頭疼。

    「您為什麼對阿若德感興趣,難道是打算用決鬥挽回自己的名譽嗎?」梅森公爵帶著嘲弄的口吻說道。

    「呵呵,如果可以的話。」烏爾里西伯爵端起酒杯,放在自己的唇邊,雙眼卻在滴溜溜的轉動,薩克森公爵的領地靠近西邊的法蘭西,而法蘭西王國在經濟和文化上更加開放,受到法蘭西人的影響薩克森人沒有梅森公國這樣保守,血統固然重要但是貴族的能力則更加被統治者看重。

    「可憐的烏爾里西伯爵。」勞齊茨伯爵吃飽喝足打著飽嗝,看著烏爾里西伯爵的摸樣覺得很是愜意,他喜愛欣賞失敗者的失意。

    「烏爾里西伯爵你為何會在意打敗你的騎士?」當宴會間歇的時刻,薩克森公爵與烏爾里西伯爵站在窗戶前相互交談著,薩克森公爵了解烏爾里西伯爵的為人,他絕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貴族,因此對於烏爾里西伯爵對打敗自己的騎士的在意,讓薩克森公爵感到好奇,不由的詢問道。

    「伯爵大人,您知道那幾座武器是誰打造的嗎?」烏爾里西伯爵用下巴指了指窗戶外,停在城堡塔樓前空地上的十架旋風炮,這十架旋風炮是用梅森公爵的工匠和雜役打造的,因此當攻克城堡后梅森公爵便借口將這些武器扣下來了,現在停在了塔樓前的空地上。

    「哦?難道是打敗你的騎士打造的,或者是哪位騎士擁有來自拜占庭的工匠?」薩克森公爵看著在夜色下火光中的十座旋風炮,這十座旋風炮猶如雄偉的衛士靜靜的聳立在空地上。

    「不,就是哪位叫阿若德的騎士所造,能夠建造這種武器的貴族簡直就是王國的寶物,並且阿若德爵士還是一個用劍的高手,就是他帶領士兵攻下我守護的這座城堡的。」烏爾里西伯爵壓低聲音對薩克森公爵說道。

    「如此說來今後倒是要對梅森公爵的實力重新評估了。」薩克森公爵的眉頭不由的緊皺起來,在梅森公國中有著這樣優秀的騎士,對於自己來說並不是好事。

    「未必呀公爵大人,我觀察梅森公爵似乎對這位騎士並不看重,於是灌醉了一個梅森公國的貴族從他口中打聽到,因為梅森公爵吝嗇土地的緣故,竟然將一個過期的伯爵頭銜授予阿若德,而阿若德似乎今天並沒有參加宴會,他們之間的關係看起來並不融洽。」

    「哦,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拉攏一下這位優秀的騎士嘍。」薩克森公爵的眉頭舒展開來,他向左右看了看,小心的看著梅森公爵的人沒有異常才說道。

    「是的。」

    「不過,再次之前我希望能夠看看打敗你的這種武器的威力。」薩克森公爵雖然有些心動,但是拉攏別的公爵的臣子投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需要看看這位叫阿若德的貴族是否有拉攏的價值。

    「我們可以要求梅森公爵向王室使者面前展示一下這種武器,梅森公爵此時正在勝利的時刻,為了在我們面前炫耀武力一定會同意的。」烏爾里西伯爵向薩克森公爵出主意道。

    「恩,好主意。」薩克森公爵點頭深以為妙計,於是分開向王室的使者宮廷首相西澤和梅森公爵走去,當西澤首相對梅森公爵建議希望能夠看一看那停在空地上的旋 風炮的時候,梅森公爵洋洋得意的立即答應了下來,炫耀武力也是貴族們常常運用的一種策略,更何況自己擁有的是拜占庭帝國都沒有的先進武器。

    當第二天清晨燦爛的陽光照耀在人間的時刻,眾貴族們熙熙攘攘的來到城堡外,在這裡十門旋風炮一字排開威風凜凜,貴族中有參加過哥廷根堡攻守的人,也有跟隨著薩克森公爵沒有見過旋風炮的貴族,無論是見過還是沒有見過的貴族此時都驚嘆旋風炮的精巧,但是對於旋風炮的威力還是有些懷疑。

    「西澤首相大人、薩克森公爵大人請觀看我的這十門赫爾曼炮的威力。」梅森公爵穿戴整齊,頭戴黃金頭冠,身穿有貂毛裝飾的對襟呢絨長袍,脖子上戴著璀璨的寶石項墜,當他在騎士們的簇擁下站在旋風炮前的時候一副高傲的摸樣,他將阿若德的旋風炮重新命名為自己家族的名字,並且打算從今以後將這個日子定位梅森公國的命名日節日。

    「果然是威風的器械呀。」薩克森公爵用手拍了拍被插入土地上的旋風炮支柱,衷心的讚歎道,這種機巧的器械是他手下最好的工匠也無法做到的,並且他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座器械竟然沒有一顆鐵釘,這讓他更加的驚奇。

    「可以開始了嗎?」這時候一位梅森騎士,向眾大貴族稟報道。

    「恩,開始吧。」梅森公爵抬起自己的下巴點了一下,向自己的騎士說道。

    「開始,你們這些懶蟲。」梅森騎士得到公爵的命令,連忙跑到旋風炮前,那些拉皮索的雜役們正坐在地上偷懶耍滑,看到騎士來到都急忙站起身。

    「大人們看見那個小山丘了嗎?目標就是那裡。」梅森公爵指著城堡外一處小山丘,山丘上插著許多稻草人,這就是要被旋風炮摧毀的目標物。

    「哦?那麼遠?」西澤首相揚起手搭在自己的額頭前,仔細的看了看山丘,充滿了好奇。

    「開始,拉~~~。」就在此時,梅森騎士站在旋風炮前拔出自己的劍,模仿著阿若德和依夫的摸樣用力向下揮動自己的劍,雜役們深怕劍劈在自己的腦袋上,連忙使盡全力拉動皮索,捎在人力的拉動下將石頭炮彈拋出。

    「嘩啦~~~。」就在捎將要把石頭拋出的時候,突然只聽得旋風炮發出巨響,頓時一門門旋風炮散了架,拉動皮索的雜役們驚慌的發覺他們拉動的捎竟然脫離了支柱,在驚慌中有些雜役被捎柱擊中哇哇大叫起來。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00
第七十四節羞辱

    十門旋風炮在梅森公爵和薩克森公爵等貴族們的眼前一門一門解體,看著眼前重新變回一堆廢料的赫爾曼炮,眾貴族都傻了眼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梅森公爵 的貴族們是見過旋風炮,哦,現在叫做赫爾曼炮的威力,即使連續攻擊半天也絕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可是現在連一發炮彈都沒有打出去便散架了,不由得心中都在 犯嘀咕。

    「梅森公爵大人,這是怎麼回事?」西澤首相瞪大眼睛,他看了看地上一堆的廢木料,還有大呼小叫的雜役們,眼前的一幕猶如一場宮廷鬧劇。

    「公爵大人,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負責指揮赫爾曼炮的騎士,面色煞白戰戰兢兢的走到梅森公爵的面前,心中對自己為了討公爵的歡心搶先拿下這個差事後悔不已。

    「剝奪他的頭銜,押入地牢。」梅森公爵的臉變得通紅,他用目光狠狠地盯了一眼負責指揮的騎士,然後伸出手指著他向身旁的衛兵命令道。

    「啊,公爵大人,以主的名義發誓,我是冤枉的。」兩名衛兵上前解下騎士的佩劍,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拖離梅森公爵的面前,向哥廷根堡走去,在城堡內有一處陰暗的地牢,裡面關押著各種囚犯。

    這名可憐的騎士被梅森公爵當做了替罪羊,而西澤首相和薩克森公爵見梅森公爵拿下了自己的一名騎士,也就不好在繼續追究下去,他們只是有些可惜沒能親眼看看旋風炮的威力,一旁的烏爾里西伯爵感到很奇怪,好端端的旋風炮怎麼會突然散架的。

    「烏爾里西你怎麼看?」一場演示旋風炮的表演,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貴族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在返回城堡的路上,薩克森公爵低聲的向身旁的烏爾里西伯爵問道。

    「很奇怪,不過我覺得肯定和那個可憐的騎士無關。」烏爾里西伯爵看了看四周,然後同樣壓低聲音說道。

    「當然,可是我覺得一定和那個叫阿若德年輕貴族有關。」薩克森公爵的臉上倒是露出奇怪的笑容,他拉住自己身後的黃色呢絨披風,摸著披風邊緣柔軟的貂毛,將自己的身體裹了裹,年紀大的他覺得清晨的風也有些寒冷。

    「哦,您是這樣認為的?」烏爾里西伯爵還有些擔心,看了這場鬧劇般的旋風炮演示,會因此對阿若德的能力輕視,可是薩克森公爵似乎反而是對阿若德起了好奇之心。

    溫德爾家族的隊伍此時已經遠離哥廷根堡,他們在接近邊境的地方停下來休息,因為阿若德正在等待一個人,他站在一塊矗立的岩石上看著哥廷根堡的方向,目光所 到之處都是長滿青草的平原和樹林,一派大自然的和諧,只有在目光所及的地方有一座小村莊隱隱約約的浮現,人口稀少也是中世紀的一大特色。

    「得,得,得~~~。」就在此時,從被沒膝高的野草小徑中傳來馬蹄的聲音,只見四名騎馬的騎士向阿若德等人的隊伍而來。

    為首的騎士身上並沒有穿戴盔甲,只是一身貴族便裝,腳上蹬著一雙皮靴,身後的披肩邊緣鑲嵌著白色的貂毛,其他三名騎士則身穿鎖子甲和罩衫,頭戴封閉式頭 盔,面罩揭開露出面容,都是阿若德認識的人,分別是史丹騎士和埃布爾爵士的內府騎士,而為首的便裝騎士正是史丹爵士,他來到阿若德的面前勒住馬的韁繩,停了下來。

    「埃布爾爵士大人。」阿若德早就料到這位爵士會來,也許固執保守的梅森公爵無法意識到自己的價值,但是這位英俊聰明的繼承人一定能夠明白。

    「阿若德大人為何不辭而別?」埃布爾爵士從馬上跳下來,兩名內府騎士連忙下馬攙扶住爵士的身體,防止地上凹凸不平的地面將尊貴的公爵繼承人絆倒。

    「很抱歉爵士大人,既然戰爭已經結束我們需要重新修整一下,返回自己的領地,不告而別的也不止我們。」阿若德軟中帶硬的回應道,當和平協議達成后許多自認 為在這場戰爭中,沒有得到好處的貴族都帶領自己的部隊返回領地,帶領著軍隊在自己領地之外作戰每日的消耗和軍費就足以讓貴族們皺眉的了,儘快返回自己的領 地解散這些吃喝都要靠自己的錢袋養活的閑人,是貴族們急不可耐返回領地原因,當然留在哥廷根堡的都是些等待瓜分利益的大貴族。

    「據我所知您的麥芽酒生意就足夠支付三支部隊數月的費用了,難道不能等等嗎?」埃布爾爵士微笑起來,他知道阿若德的麥芽酒除了賣給自己外,許多在戰爭中的 貴族也從溫德爾家族中買了許多麥芽酒,價錢竟然是平日的三倍,當然在戰爭中即使是最冒險的隨軍商人也不敢大量運送麥芽酒,只有在軍隊保護下的溫德爾家族才 有大量的麥芽酒賣,這種一家獨大的壟斷為溫德爾家族帶來了財富。

    「那都是謠傳而已。」阿若德可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他搖著頭對埃布爾爵士的說法不贊同道。

    「好了,我的朋友就別繞彎子了,我知道你對我父親的決定有怨氣,可是相信我我事先根本一無所知。」埃布爾爵士走上前幾步靠近阿若德,真誠的向他說道,梅森公爵和勞齊茨伯爵事先確實沒有告訴他,等到宣布出來的時候埃布爾爵士不可能當眾反駁自己的父親的權威,這不符合習俗和傳統。

    「呼,我明白,這件事確實是勞齊茨伯爵的陰謀,不過,我總算獲得了一個伯爵的頭銜不是嗎?至少溫德爾家族已經數代沒有出現過中等貴族了。」阿若德嘆了口 氣,他也知道這是梅森公爵和勞齊茨伯爵背著埃布爾爵士做出的決定,只是自己心中對埃布爾爵士當時的一言不發有些懊惱而已,事後也覺得自己有些意氣用事,作為赫爾曼家族的繼承人,埃布爾爵士要考慮的可不僅僅是溫德爾家族的事情,現在埃布爾爵士能夠追上自己解釋這已經是對自己的看重了,心中哪一點的怒氣此時消散無蹤。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我會請求我的父親賜給你一塊自己的土地。」埃布爾爵士見阿若德與自己解除了心中的誤會,表示願意讓梅森公爵將土地分給阿若德,但是阿若德卻搖著頭。

    「不用了爵士大人,我的領地在梅克倫堡。」阿若德斬釘截鐵的說道,他不會再向任何人伸手乞求。

    「阿若德大人,我請求您接受埃布爾爵士大人的建議,您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史丹騎士聽見後走上前,向阿若德說道,他的腿現在雖然還有點跛,但是已經好多了,不注意看是分別不出來與正常人的區別。

    「好了史丹,我知道阿若德的想法,你有自己的打算,但是我要你記住一點,任何時候您都可以從我這裡得到援助。」埃布爾爵士知道阿若德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注意,他向阿若德保證后便與溫德爾男爵和依夫打過招呼后,騎上自己的馬返回哥廷根堡。

    「阿若德我覺得你應該仔細考慮下埃布爾爵士的建議。」溫德爾男爵看著爵士離開的背影,有些為阿若德感到惋惜,如果埃布爾爵士願意向梅森公爵進言,那麼阿若德一定會得到一塊自己的領地的。

    「算了,我已經做了無法挽回的事情,梅森公爵此時一定是對我恨之入骨,是吧馬科斯。」阿若德苦笑了一下,轉過頭對英格蘭雇傭兵馬科斯說道。

    「似得波爵大人。」馬科斯也大笑起來,他似乎是想到當梅森公爵看見那些旋風炮散架的樣子,臉上一定會非常精彩。

    「你做了什麼?」溫德爾男爵大吃一驚,他預感到阿若德似乎是做了讓公爵惱怒的事情。

    「我只是收回自己的物品而已。」阿若德惱怒梅森公爵的羞辱,於是讓馬科斯帶上幾個手腳麻利的人,在眾貴族和士兵們喝的醉醺醺的時候,將旋風炮關鍵的樞紐拔了下來,從外表上看這些旋風炮和原先一樣,但是只要一使用便會因為承受不了重物而散架。

    「阿若德那你真的打算去收復梅克倫堡嗎?那是帝國的凱撒都無法做到的事情。」溫德爾男爵搖著頭對阿若德的衝動嘆息。

    「是的,我打算這樣做,但是父親我可以暫時使用黑沼澤村嗎?我需要自己的一塊落腳地。」阿若德向自己的父親溫德爾男爵說道。

    「沒問題,我們是一家人,如果我們不支持你還有誰支持你呢?」溫德爾男爵點頭同意,現在他們家族擁有了三塊采邑,黑沼澤村是最貧瘠的土地,他反正打算將全家人搬到梅森郡的莊園去,哪裡是富足的省份,一家人的生活將會更好。

    「感謝您。」阿若德需要一塊自己的根據地,當然即使是暫時的也足夠實施自己的計劃,首先他需要收集足夠多的關於梅克倫堡公國的情報。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02
第七十五節領主的責任

    愛娃夫人站立在領主宅的門外,今天的天氣明朗藍天白雲,村莊中的雞犬叫聲不時地響起,農夫們在田地中辛勤的耕種,因為戰爭愛娃夫人的丈夫帶走了一些勞動力,所以公共田地的耕種不到往日的三分之二,本來就貧瘠的土地顯得更加的荒涼。

    「嘛,木木。」一個小巧的蘿莉用胖嘟嘟的小手抓住愛娃夫人的裙角,流著口水的嘴巴奶聲奶氣的叫著。

    「嗨寶貝。」愛娃夫人連忙將自己的女兒莉娜抱起來,親了親女埃不由的皺起眉頭,丈夫帶走的還有家中的僕人,現在除了一個又老又聾的駝背老僕和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女僕外,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親自去做。

    「女主人,村莊長老來了。」小女僕怯生生的拿著一個籃子,她剛剛從樹林中採集了一些蘑菇和嫩樹根,正巧碰上了村莊的長老,於是她向愛娃夫人稟報道。

    「哦?」愛娃好奇的看著從山坡下扶著自己的膝蓋向上走來的村莊長老,她的丈夫是這片領地的領主,但是村莊的長老是村民們自發選出的,這是日耳曼人的鄉約習 俗,領主具有解決村民們之間糾紛的司法權力、收租的權利和安排村民工作的權利,而村莊平日如何耕種農作物這些瑣碎的事情都是長老安排的。

    「尊貴的愛娃夫人。」村莊長老氣喘吁吁的爬上山坡,山坡上聳立的是一座用木頭搭建的領主屋宅,主體的屋宅外有馬廄、軍械庫和廚房等附屬的房間,呈現丁字型 的結構,中世紀的建築都是先有一個主體,然後其他的附屬房間建築會在以後的歲月里慢慢增加,一座完整的領主屋宅甚至常常由幾代人來完成。

    「塔伯長老您怎麼一個人到這來了?」愛娃夫人感到有些好奇,通常如果有爭訴農夫們之間無法解決的時候,才會拉上村莊長老到領主屋宅請求領主的裁決,村莊長老獨自前來除非是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

    「尊貴的夫人,我不得不前來請求您的幫助。」村莊長老彎下腰,腦袋幾乎要撞到地面上,長長的鬍鬚垂在地上,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似得直起身子。

    「請說吧。」在領主不在的情況下,作為領主夫人的她有責任接待這些請願,並且妥善的處置,這是一位貴婦人的職責所在。

    「昨天晚上幾個強盜偷走了村莊的耕牛,沒有這幾頭耕牛,我們的勞動力嚴重不足,許多土地都沒有耕種,當然我不是在抱怨,畢竟溫德爾爵士是為了公爵而戰,只 是我很擔心沒有足夠的種子,又沒有足夠的勞動力,在冬天來到的時候我們該吃什麼?」村莊長老吐沫星橫飛的說道,缺了幾顆牙齒的嘴唇吐字不清晰,使得愛娃夫人皺著眉頭努力的聽清他說的話。

    「什麼?耕牛被偷走了,難道村莊中的人都一點都沒有發覺嗎?」愛娃夫人吃驚的說道,耕牛在農業社會中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村莊中僅有的二頭耕牛還是她的丈夫從牙縫裡擠出錢購買的,然後交給村莊使用的,當然這種使用不是無償的,村民們會用收穫的糧食和物資作為交換。

    「是的這些該下地獄的偷牛賊。」塔伯長老淚涕橫流,他用自己髒兮兮粗糙的大手抹了一把鼻涕,然後憤恨的咒罵著。

    「既然已經丟了,暫時就用人扶犁吧。等我的丈夫回來后,一定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愛娃夫人看著塔伯長老的摸樣,只好先安慰他道。

    「對不起尊貴的夫人,村莊中只剩下老人和女人,我們勞動了一天都睡的太死了,才被這些該死的頭牛賊得逞。不過,尊貴的夫人難道不能想辦法去買幾頭牛解決下眼前的難題嗎?」塔伯長老眼淚汪汪的看著愛娃夫人,憑良心來說溫德爾家族是不錯的統治者,他們不但不過於壓榨村民,時不時的在困難的時候還會解決村民們的 困難,因此村民們都希望這一次溫德爾家族也能夠幫助他們。可是愛娃夫人有些為難,因為溫德爾家族此時也在困難的時刻,家族的每一個銀納所都被投入到了梅森公爵的戰爭中,現在自己的丈夫和兩個兒子還生死未卜一點消息都沒有,每一日她都度日如年的在等待著他們的消息。

    「好了塔伯還是等我丈夫回來吧,就這樣。」愛娃夫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接待和協調與村民的關係固然重要,但是別忘了溫德爾家族畢竟是統治者,一旦做出決定作為子民的村人必須遵守。

    「是,如果能夠向聖方索修道院請求支援,他們會幫助我們吧?」塔伯長老有些不死心的小聲說道,畢竟誰都知道溫德爾家族最大的支援來自聖方索修道院,富裕的修道院只要拔下一根毫毛就足夠他們過活的了。

    「下去吧,我會考慮的。」愛娃夫人想了想向塔伯長老揮了揮手,抱起自己的女兒莉娜走進了屋子,塔伯長老伸長脖子看了看屋子裡,然後嘆了口氣轉過身向山坡下走去。

    塔伯長老的話在愛娃夫人的腦海中回蕩,她瞅了瞅空空的陶器架子,上面可以變賣的東西都被售賣一空,在屋子裡的一件自己出嫁時候,自己的父親陪嫁的杉木傢具空蕩蕩的放置在角落中,裡面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看來只能去找霍夫‧漢尼斯院長了。」愛娃夫人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是一個倔強有自尊的貴族式的高傲,輕易是不會向其他人低頭的,即使那個人是她的弟弟, 可是現在她有責任維護自己丈夫的權威和領土的平穩,在出征之前溫德爾爵士親手將這片土地交給了她,所以在溫德爾爵士回來的時候她也要將這塊土地完整無缺的還給他。

    想到這裡愛娃夫人再也坐不住了,她立即將手中的女兒交給小女僕,從屋子牆壁上掛著的一柄短劍取下來,佩戴在身上,然後從自己家的馬廄中牽出一匹精心照料的白色駿馬,她騎上馬向小女僕吩咐道。

    「照顧好我的女兒。」

    「可是女主人您沒有帶護衛。」小女僕抱著昏昏欲睡的小莉娜,向自己的主人說道。

    「我有劍。」愛娃夫人用腳跟踢了踢馬腹,策馬向山坡下的小徑飛奔而去,那是一條向北通往聖方索修道院的道路,一路上她馬不停蹄的飛奔,路上的旅人驚慌的胯 下的駿馬,可是愛娃夫人也不敢停留一刻,在這個危險的時代不帶護衛出門是不明智的,強盜路匪還有夜晚的狼群都是單槍匹馬的旅客的敵人,她必須在天黑之前到達聖方索修道院。

    ~~~~~~~~~~~~~~~~~~~~~~~~~~~~~~~~~~~~~~~~~~~~~~~~~~~~~~~~~~~~~~~~~~~~~~~~~~~~~~~~~~~

    很抱歉今天更的這麼遲,更得這麼少,大家都知道二兩一貫是3K黨的,當然這是有原因的,因為今天二兩要考試的,沒辦法。希望大家繼續支持二兩的拙作,謝謝那些打賞、投推薦、點擊和書評的朋友們,有您們的支持穿入中世紀才會更精彩。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04
第七十六節陷阱

    聖方索修道院中坐落在一座小溪的旁邊,有著一圈石頭圍牆包圍,除了一扇厚重的木門外,沒有其他的入口,這是一座全封閉式的建築,除了偶爾出來洗衣服的初級 修士外,很少有世俗之人能夠不經允許進入這座教會治下的修道院,可是今天守門的修士忽然看見從小徑上一個女人騎著馬向修道院而來。

    「停下來,停下來。」穿著灰色修士袍,頂上被剃的光禿禿的守門修士拿著一根木棍,他握著手中的木棍將飛馳的駿馬阻攔了下來。

    「噓~~~。」女人勒緊馬的韁繩,將胯下的駿馬逐漸停止了腳步,她氣喘吁吁的看了看面前這座被石頭圍牆圍起來的修道院,從裡面傳來隱隱約約的鐘聲。

    「你是什麼人?」守門修士從未見過愛娃夫人,他皺著眉頭警惕的注視著夏娃的後裔,女人常常是敗壞道德的載體,修道院堅決杜絕女人的踏入,這是一條從許久之前就遵守的禁令。

    「這裡是聖方索修道院嗎?」愛娃夫人從馬上看著面前的修士,向他詢問道。

    「沒錯。」守門修士看著騎在馬上的愛娃夫人,她身穿著一件細亞麻長裙,藍色的長裙下擺著許多貴族紋章,看來這是一位貴夫人,這時候守門修士才稍稍的口氣和緩了一點,心想不會是來捐贈財產請求贖罪的貴婦人吧。

    「太好了,我要去見你們的院長。」愛娃夫人因為長途跋涉,面色潮紅,她喘著氣從馬上跳下來,將韁繩遞給守門修士。

    「什麼?您認識院長閣下。」守門修士是修道院中地位最低等的,他除了在院長乘坐馬車進出的時候有過幾面之緣外,平日根本就見不著尊貴的院長,聽到面前的貴婦人竟然是來找院長的,他不由自主的接過馬的韁繩,就像是普通的僕人一般。

    「當然,他是我弟弟。」愛娃夫人點點頭對守門修士說道。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院長閣下剛剛回來,他的馬車幾乎就和您擦肩而過呢。」守門修士獻媚的說道,並且用自己腰間那沉重的鐵鑰匙將木門打開,此時那個所謂的不允許女人進入的禁令蕩然無存。

    當木門打開后,呈現在愛娃夫人面前的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修道院如同一個莊園般,裡面修士們將土地打理的井井有條,種植的葡萄園被細小的木條作成的柵欄 圍起來,一些修士拿著剪刀仔細的休整葡萄藤,等到夏天的時候這裡將掛滿沉甸甸的葡萄,修士們會把這些葡萄摘下來,在修道院中的釀造場製造出甘甜的葡萄酒, 除了宗教儀式使用的葡萄酒外,其他的酒會被商人們出售到帝國的各個領地。

    「請這邊走。」守門修士露出獻媚的笑容,提著自己袍子的邊角,在石板鋪成的小徑上帶路,兩旁正在工作的修士們看見修道院中突然出現的女人,都吃驚的停下手中的工作向這邊看。

    通過石板小徑,一座修道院的主體建築出現在他們面前,主體建築有著尖尖的頂端,頂上掛著一面鍾,有專門司鐘的人按照時間敲響它,建築的外圍有一圈矮牆,有半人高的摸樣,裡面就是一個長方形的庭院,一些高級修士坐在裡面的石凳上手握玫瑰念珠背誦經文。

    「杜克兄弟,你怎麼把一個女人領進來了?」這時候一個年紀較大的修士看見守門修士,將愛娃夫人帶進來吃驚的停下來,站起身詢問道。

    「這位是院長閣下的姐姐,她是來找院長的。」杜克修士趾高氣揚的說道,平日里這些人總是瞧不起自己,認為自己是個看門的,現在自己搭上院長姐姐的關係,一定要請求她讓院長升任自己為管理酒窖的修士。

    「哦?」其他人聽見是院長的姐姐,就不在問什麼了,他們坐下來繼續自己的功課,只是將疑問埋入心底。

    「巴特修士您怎麼在這裡?」愛娃夫人跟隨著杜克修士走進庭院,忽然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位拿著掃帚正在用心掃地的修士,仔細一看那不是自己弟弟的 心腹巴特修士嗎?通常這位年邁的修士都是呆在財務室,將修道院的財產進行仔細計算,是一位很有知識的老修士,愛娃夫人在很小的時候便認識了他。

    「愛,愛娃夫人,您,您怎麼來了?」巴特修士木然的抬起頭,當看清楚面前是愛娃夫人的時候,他大吃一驚,手中的掃帚都掉在地上了。

    「您怎麼在這裡幹活?服侍您的見習修士呢?」愛娃夫人好奇的走上前,握住巴特修士的手,一段時間不見這位修士顯得更加蒼老,她不由的有些責怪自己的弟弟,為什麼讓這位老人在這裡幹活?

    「您怎麼來這裡了?」巴特修士焦急的看了看四周,握住愛娃夫人的手掌說道,他的眼神帶著什麼信息,可是愛娃夫人此時急切的想要見到自己弟弟,完全忽視了巴特修士想要傳遞的東西。

    「我來見我的弟弟,我有事情找他。」

    「什麼?您不知道嗎?你,您的~~~~~。」巴特修士感到很吃驚,難道溫德爾家人不知道霍夫‧漢尼斯已經死了。

    「夫人,快來,院長要見你。」去通報的杜克修士先一步進入,這時候他從台階上的大門處向愛娃夫人高喊道。

    「知道什麼?好了巴特修士,我等一會在找您談談,現在我有急事找我弟弟。」愛娃夫人鬆開巴特修士的手,顫顫巍巍的巴特修士越著急越沒辦法告訴她事情真相,而愛娃夫人已經三步跨為兩步進了修道院裡面。

    「糟糕,太糟糕了。」巴特修士手足無措起來,自從霍夫‧漢尼斯院長死後,他們這些從前院長的心腹便遭到打壓,從修道院的各個核心部門被排擠,可是他能說什 麼呢?他甚至還在選舉的時候投了羅伯特修士當院長,可是現在看看自己的下場,聰慧的他很快明白過來這是一個陰謀,但是此時已經遲了,羅伯特掌控了一切,他的爪牙散布在整個修道院中,稍有不慎就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於是他沉默了,認為一切都是上帝的意志。

    愛娃夫人踏進這座修道院中最宏偉的建築,大廳中左右兩排細長的石柱將整個屋頂支撐,從正對大門的上方有一個十字架形狀的窗戶孔,陽光從這個窗戶孔透進來,在祭壇的前面紅色呢絨軟墊上跪在一個穿著華麗袍子的男人,似乎正在虔誠的祈禱者。

    「漢尼斯,是我愛娃,我有事情找你。」愛娃夫人以為那就是自己的弟弟,她幾步走上前向祈禱者說道。

    「哦?什麼事情。」那個祈禱者從呢絨軟墊上站起身,低沉的聲音一點都不像是霍夫‧漢尼斯院長,愛娃夫人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你,你是誰,你不是我弟弟。」

    「呵呵呵,您不是要找聖方索修道院的院長嗎?」男人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有著紅色胎記的面孔,他用嘲弄的口吻說道。

    「是你,我弟弟呢?」愛娃夫人向四周張望著,想要看見自己弟弟的身影,可是在這昏暗的大廳中什麼都沒有,只有她聲音的迴音在回蕩著。

    「前院長已經死了,是被你的兒子─阿若德謀殺而死的。」羅伯特院長嘴角露出譏笑,他伸出自己的雙手,五根手指對在一起,放在自己的胸前,手指上戴滿了各種寶石戒指,襯托出他高貴的地位。

    「謊言,你這個卑鄙小人。」愛娃夫人被激怒了,她一下子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佩戴的短劍,想要狠狠的把劍戳在羅伯特的臉上,可就在這時候突然從身後一個彪形的獨眼大漢衝過來,用強壯有力的手臂抓住愛娃夫人持劍的手,只是一用力,獨眼大漢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捏住愛娃夫人的手腕逼迫她鬆開持的短劍,只聽噹啷一聲,短劍掉落在了地上。

    「哈哈,溫德爾家的人都這麼性急。」羅伯特院長彎下腰拾起短劍,他看了看短劍把玩起來,自己這個引君入瓮的計策十分完美。可是這本來並非羅伯特的本意,他以為靠勞齊茨伯爵的力量,借刀殺人就可以消滅溫德爾家族,可是沒想到溫德爾家族的人這麼能打仗,竟然獲得了梅森公爵繼承人的青睞,無奈之下他只好覺得親自動手,先將溫德爾家族的愛娃夫人引入修道院內抓起來,等溫德爾家族的人來的時候再伏擊他們,只有徹底的消滅了溫德爾家族,他才覺得自己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否則霍夫‧漢尼斯的幽靈總是在他的睡夢中浮現。

    「我讓你準備的傭兵都準備好了嗎?」等獨眼大漢將愛娃夫人關起來后,羅伯特院長向他問道,這個獨眼大漢正是承包商人傑夫的保鏢。

    「當然,一支一百人的日耳曼雇傭兵已經準備好了,隨時聽候您的差遣。」獨眼大漢雙手扶在自己腰間的皮革帶上,他的身上穿著皮革鑲嵌鐵片的盔甲,腰間插著一柄長劍。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06
第七十七節戰斧連隊

    傭兵的歷史貫穿整個歐洲歷史,從古羅馬時代起就有驍勇善戰的民族為羅馬人效勞,當羅馬帝國進入後期日耳曼人這個兇悍的民族,便成為了古羅馬人雇傭兵的主體,而現在即使是當羅馬帝國被日耳曼人消滅后,也有許多日耳曼人繼續選擇成為傭兵,過著刀頭舔血的生涯。

    「戰斧自由連隊為您效勞,尊貴的院長閣下。」站在羅伯特面前的是這一支雇傭兵的指揮官,一頭褐色的亂髮,藍色的眼睛,在左邊臉頰留著一道疤痕,這道疤橫讓 本來就坑坑窪窪的面部更顯得兇悍醜陋。他戴著一頂寬沿鐵頭盔,頭盔的頂端插著幾根艷麗的羽毛,身上穿著一件皮革鑲嵌鐵片的盔甲,同樣在腿部的膝蓋和脛包裹 著堅硬的皮革甲,身後披著一件綠色的披風。

    「您的名字是什麼?是貴族嗎?」羅伯特院長看著面前這位體魄強悍的指揮官,心中對傑夫的辦事能力表示滿意,這位承包商人走南闖北倒是認識不少各種人。

    「我叫魯道夫,是切斯特男爵的兒子,不過我是家族的次子,沒有繼承權。」指揮官腰挺得筆直,他看著面前的修道院長,滿不在乎的說道。

    「次子也有出人頭地的時候,不用擔心隊長,只要你幫助我對福你就會發現成為我的朋友的好處。」羅伯特院長深知對這些次子而言,沒有什麼比土地更讓其心動的了,於是許諾魯道夫只要長期為他服務后,可以獲得一塊土地作為棲身之所。

    「感謝您院長閣下,不過我們還是按照規矩談定傭金吧。」魯道夫面無表情的看著羅伯特院長,日耳曼人做事一板一眼的性格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當然,當然。」

    「那就好,傭金按照每一周結算一次,每次兩百個銀納所,我本人的酬金50個銀納所另付。您需要先預付一百個銀納所作為定金,我們可以簽訂一個季度的合同, 如果要續約可以另外談,您還有問題嗎?」魯道夫從懷中掏出一份羊皮紙,羅伯特接過羊皮紙打開縮成了一卷的合同,只見裡面用墨水寫著數個條款,竟然非常的詳細

    「什麼?這麼貴。」羅伯特看著羊皮紙裡面的內容,不由的吸了一口冷氣,雖然他已經貴為修道院的院長,但是從未雇傭過軍隊的他沒想到打仗需要這麼多錢,這還沒有開打自己便已經要支付一百多個銀納所。

    「物有所值尊貴的閣下。」魯道夫彎下腰向羅伯特輕輕鞠了一躬,心中卻對這些修道士不屑一顧,這些靠著上帝名義的寄生蟲,憑什麼可以坐擁大量土地和財富,而自己卻只能夠揮劍舔血。

    「好吧,只要能夠達到我的目的,這些錢也算不了什麼。」羅伯特到底財大氣粗,他拿著羊皮紙走到自己的木桌前,點亮一根熱蠟在羊皮紙的下方滴了一大滴蠟,然後在蠟汁將要融化未融化的時候,舉起自己右手上有著自己家族紋章圖案的戒指,在上面狠狠的摁了一下。

    「感謝您,從現在開始戰斧連隊為您效勞,您劍之所指,就是我們戰斧所揮動的方向。」魯道夫鄭重的收好這張羊皮紙,別小看這張羊皮紙,它意味著這支傭兵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他們將在羅伯特的名義下殺戮、搶掠和分享戰利品。

    「很好,現在我要看一看你的戰士,希望他們能夠讓我滿意。」羅伯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瑰麗的長袍,長袍邊緣用金線刺繡,在光芒下褶褶生輝,脖子上寶石鑲嵌黃金十字架和項鏈更顯富貴。

    「請這邊走。」魯道夫帶領著羅伯特走出修道院的大門,在空地上一支一百人的傭兵正集合在一起,他們大多頭戴鐵盔,身穿皮甲,手中卻拿著長柄戰斧、長劍、寬 刃刀等武器,有的背著盾牌有的沒有盾牌,其中使用遠程武器的士兵拿著弩和短弓,衣服的顏色也是五花八門,有藍色、有綠色但大多是淺色為主。

    身穿顏色艷麗衣服的戰士牽著馬,他們是貴族之後是騎馬的戰士,但是因為沒有財產,通常這些戰士只穿得起皮甲,可是他們手中的長矛在戰馬上衝鋒的時候絲毫不亞於騎士,這部分優秀的戰士有二十三人。

    那些穿著淺色粗亞麻布衣服的是失去土地的農夫或者破產的市民,但是在參加了傭兵隊伍后逐漸成為了適應廝殺的戰士,新的菜鳥傭兵通常會被放在隊伍的第一排接 受敵人攻擊的洗禮,只有在第一次攻擊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真正的傭兵,而指揮官有一個職責就是將不合格的混在隊伍中拿酬金的死魂靈挑選剔除出隊伍。

    「不錯。」羅伯特院長站在石頭階上看著下面這些彪悍的戰士,滿意的點點頭,在這些武裝的戰士面前,一瞬間羅伯特有一種統帥的感覺,他不由得高昂起自己的下巴,看吧自己終於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在消滅了溫德爾家族后,他們的土地便會併入自己的手中,從此整個地區都將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攻擊溫德爾家族的口實也非常的有利,為前霍夫‧漢尼斯院長的死報仇。

    就在羅伯特院長得意洋洋的視察自己的傭兵隊伍的時候,一個年邁的修士踉踉蹌蹌的提著一個籃子向修道院內的倉庫走去,修道院的倉庫是用堅固的石頭和木頭搭建而成既堅固又防潮。

    「站住,做什麼的?」平日里無人看管的倉庫,今天在門口卻站著兩名傭兵,他們百無聊賴的拄著自己的劍和長柄斧,打著哈欠流著眼淚,但是看見有人靠近的時候卻非常警覺的抓起手中的武器。

    「哦,我是這裡的修士,奉了,奉了羅伯特院長的命令來送吃的。」蒼白頭髮的巴特修士伸出自己乾瘦的胳膊,將手中的籃子提起來,可是他的年紀太大了幾乎要將籃子抵到傭兵的鼻子上。

    「都有什麼?」看見面前的是一個老的快進墳墓的修士,雇傭兵放下手中的武器,倒是對籃子里的吃的很感興趣,他們揭開籃子上搭著的亞麻布,只見裡面是兩條小麥麵包,一碟子紅色的漿果和一些水果,飢腸轆轆的傭兵們二話不說將裡面的麵包拿走,沒有發酵過的麵包很硬,但是對他們來說這根本不成問題。

    「兩位,我能進去了嗎?」巴特修士顫巍巍的看著,狼吞虎咽的傭兵小心翼翼的說道。

    「進去吧,進去吧。」傭兵們專心對付手中的麵包,對這個根本沒有威脅的老頭揮揮手,巴特修士連忙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唔,唔。」巴特修士走進去看見在昏暗的倉庫里,中央支撐整座倉庫的木柱上,愛娃夫人被雙手綁在柱子上,她的嘴巴被粗亞麻布堵住,發出嗚嗚的聲音,因為要將她作為誘餌,所以愛娃夫人倒是沒有受到虐待。

    「愛娃夫人是我,巴特修士。」巴特修士走上前將手指放在嘴巴上,讓愛娃夫人不要發出聲音,他將愛娃夫人嘴巴上的亞麻布取下來,讓愛娃夫人可以自由的說話。

    「巴特修士太好了,請救救我。」愛娃夫人看見是自己的朋友巴特修士,鬆了一口氣,連忙乞求巴特修士放開自己。

    「不行呀夫人,羅伯特找來了許多傭兵,現在整個修道院都在他的傭兵控制之下,您根本逃不出去的。」

    「什麼?他是要進攻黑沼澤村嗎?」愛娃夫人聽了巴特修士的話大吃一驚,黑沼澤村現在根本沒有足夠的人力保衛,要是羅伯特進攻的話還不是一天就能夠佔領。

    「更糟糕夫人,他要用您當誘餌,殺死溫德爾家族的男人們。」

    「那我該怎麼辦?對了,巴特修士您要幫助我,一定要幫助我,看在我弟弟的份上。」愛娃夫人焦急的說道。

    「放心好了,我會想辦法通知爵士的。」此時巴特修士並不知道溫德爾爵士,已經被梅森公爵晉陞為男爵了,不過作為與世無爭的修士本來就不應該關心這些事情。

    「太感謝您了,願上帝保佑您。」

    「也願上帝保佑您,高貴的夫人,在這之前我聯絡了一些高級修士,我們要向羅伯特施壓,要他解散這些傭兵,如果事情成功了您和您的家族也會安全的。」巴特修士目光炯炯,作為一個終生侍奉上帝的修士,他對羅伯特將血腥不法之徒的傭兵招進修道院而感到不滿,即使是羅伯特打著為霍夫‧漢尼斯院長報仇的旗號。

    可是,巴特修士這個終生都在修道院中侍奉主的老人,實在是太過於天真了,他聯絡的高級修士中已經有人背叛和出賣了他們,那名高級修士站在羅伯特院長的面前,恭敬的向羅伯特稟報道。

    「上帝最虔誠的僕人,我們最尊貴的院長閣下,有人違背誓言,暗地裡陰謀煽動反對您的集會,為首的是卑鄙的巴特修士。」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08
第七十八節泄密

    羅伯特在成為了修道院長后立即將霍夫‧漢尼斯從前的心腹修士全部調離重要的崗位,可是羅伯特雖然出身高貴,但是人緣卻極差除了從家族中帶來的伍德洛爵士外,很少有德高望重的修士願意為他效勞,這也是羅伯特急於消滅溫德爾家族豎立權威的根本原因。

    「我以為自己可以讓那些頑固的老傢伙明白,誰才是這個修道院真正的主人,可是現在看來我錯了。」羅伯特聽完了叛變修士的告密,臉色陰沉的可怕,他那紅色的胎記越發的顯得面目猙獰,告密的修士感到自己的兩腿股間有些發抖,低下頭不敢直視羅伯特的雙眼。

    「我是擁護您的院長閣下。」告密的修士連忙說道。

    「好了,我記住你的忠誠,請下去吧,記住你從沒有來找過我。」

    「是,是。」告密的修士後退著快速的離開,他感到羅伯特的目光如蛇一般盯著自己的後背,這讓他覺得背後的冷汗直冒,急不可耐的想要離開這個陰沉的房間。

    「你怎麼看,魯道夫隊長?」看著那個告密的修士離開的背影,羅伯特轉過身沖著房間的側門說道,原來在這個房間的側面還有一個房間,魯道夫隊長打開木門身上穿著鑲嵌鐵片皮革甲,腰間別著一柄短劍。

    「這是您的內部事務,我們只負責您的安全和打仗。」魯道夫靠在門邊,咧了咧嘴巴,抱著自己的胳膊,他對這些修士之間的勾心鬥角沒有興趣。

    「哈,知道我喜歡您什麼嗎?您是一個直率的人,很好,我也要選擇用更直接的方式來解決這些問題。」羅伯特讚賞的對魯道夫說道,而一個狠毒的主意在他的心中形成。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在修道院的一座小祈禱室內,巴特修士穿著一件灰色的斗篷焦急的等待著,這時候從漆黑的門外出現了幾個身影,在只有一個火把的照耀下,這些人都用斗篷遮蓋住自己的臉,這座穹形頂部的祈禱室內聖方索修道院的幾名高級修士在一起商議如何讓羅伯特解散傭兵。

    「湯尼兄弟您能來真是太好了。」巴特修士看見一個放下自己的斗篷,露出一張滄桑的面孔,他立即迎上去感激的說道。

    「在這裡聚會可不是個好主意,羅伯特的爪牙們到處都是,我費了好大勁才過來。」湯尼修士舉起右手手指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有些不滿的說道。

    「讓我們談正事吧,我早就說過選羅伯特當院長不是一個好主意,現在那些拿著刀劍的傭兵將神世院搞得烏煙瘴氣。」另一名放下斗篷的修士絮絮叨叨的說道,他的臉猶如一個乾癟的核桃,稀稀拉拉的白頭髮豎在頭頂。

    「高德佛里兄弟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我們應該共同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巴特修士拉住他左邊的胳膊,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在巴特修士炯炯有神的目光下高德佛里修士只好停止了抱怨和嘮叨。

    「說吧巴特兄弟我們該怎麼辦?」這時候最後一個比較年輕的修士放下自己的斗篷,他是掌管修道院中水利的埃爾維斯修士,年輕強壯有知識同時有野心,這讓巴特修士在通知他之前很是猶豫。

    「首先我們要獲得對羅伯特擅自召集傭兵不滿的人的支持,只要得到多數人的支持,我們就可以發動對羅伯特掌管修道院能力的質疑,逼迫他解散傭兵,或者自行卸 下修道院長的職務。」巴特修士在自己的同伴們中行走著,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他們,希望他們能夠配合自己糾正他們做過的錯誤選擇。

    「不錯,我可以動員十人左右。」

    「我知道有幾個修士對羅伯特不滿。」

    「我的幾個學生可以加入我們。」修士們紛紛表示同意巴特的計劃,雖然修道院院長是掌控整座修道院的領袖,但是如果過半的修士成員要反對他的話,院長的權威也同樣會被推翻。

    「好,太好了。」巴特看著修士們的承諾,欣喜萬分他似乎看到修道院重新回到往日的寧靜和神聖中,自己重新坐在那張沉重的橡木桌後面,受到其他修士的恭維和尊敬。

    「哈哈,原來你們在這裡。」正在這時候,突然祈禱室的門被猛的打開,魯道夫隊長走在前面,他踢開木門然後站在右邊一側,右手摁在自己腰間的劍柄上,羅伯特 院長在自己的笑聲中走了進來,他一如既往的穿著他那件華麗的袍子,態度倨傲的就像是羅馬的教皇,但是今天確實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

    「羅伯特?你怎麼會在這裡?」巴特修士和其他的人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但是他們的背後靠著的是一面堅硬冰冷的石壁,這座祈禱室只有一個入口,無後門可以讓他們逃離。

    「怎麼?聖方索修道院的會議我不可以參加嗎?還是因為你們背著我在搞什麼秘密的陰謀。」羅伯特院長看著面前這幾個在修道院中德高望重的修士,他們雖然被自 己排擠出了重要的崗位,但是無形的影響力卻十分大,有的人還和大主教區的主教有關聯,所以要如何善後卻成了他面臨的最大的問題。

    「好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我們就直接對你說了,羅伯特我們選你當院長是希望你繼續帶領我們秉持主的意願,而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利。」巴特修士挺身而出,他指著羅伯特的鼻子尖,大聲的痛斥羅伯特。

    「別白費力氣了,今天我已經下達了禁令,所有的修士都在自己的房間向主祈禱,您的叫喊聲並不能被任何人聽見。」羅伯特看著面前激動的巴特修士,他伸出手將巴特修士舉到自己面前的手指撥開。

    「惡魔。」巴特修士氣的渾身發抖,忽然他意識到了什麼,羅伯特是怎麼知道他們的集會的,難道在這裡有人出賣了他們,他不由自主的的問道,「是誰出賣了我們。」

    「你說呢?」羅伯特修士微笑著看著他們,這笑容冷酷而殘忍,身邊的魯道夫隊長向前邁了一步。

    巴特修士轉過身看著身後的修士們,目光在這些人的臉上一一而過,終於將目光停留在了埃爾維斯修士年輕的臉上,與其他人比起來他對埃爾維斯修士了解最少,而年輕的埃爾維斯修士是他最不放心的人。

    「是你背叛了我們?」巴特修士的臉漲得通紅,他抓住埃爾維特修士的領子,吐沫星噴到埃爾維特修士的臉上。

    「很抱歉,我不想成為你這個幼稚計劃的犧牲品。」埃爾維特修士推開巴特修士,越過他走到羅伯特院長的身邊,面無表情的看著其他人,毫無羞愧之情。

    「魯道夫隊長做你的工作吧。」羅伯特院長沖著魯道夫隊長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消滅自己的這些對手了。

    「你,你要做什麼?」

    「不,上帝,這裡是上帝的殿堂你,不能,啊~~~。」

    魯道夫隊長從腰間拔出自己的劍,大步走到修士們的面前,一劍刺穿湯尼修士的胸膛,然後麻利的拔出帶著鮮血的劍,架在高德佛里修士的脖子上,稍一用力像割斷 一隻雞般將他的頸部動脈割斷,鮮血從動脈處噴出,兩位修士癱倒在地上,他們的身體不斷地抽搐著,鮮血將灰色的袍子染成了紫色。

    「上帝寬恕我們的罪行~~~。」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生命即將結束,巴特修士反而平淡了許多,他跪在地上握起雙手開始閉目祈禱,耳邊響起自己老友們的慘叫聲,可是當一切平靜的時候,反而沒有意料之中的傷害。

    「巴特修士,我一直很奇怪,在接管了修道院的財產後,雖然有許多錢,但是我知道聖方索修道院在經歷這麼久遠的歷史,財產應該不止這麼多,在修士們中間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你知道嗎?」巴特修士的耳邊感到熱乎乎的氣息,是羅伯特院長走到他的身旁低下頭,向他詢問道。

    「哼,這完全是傳言。」巴特修士睜開眼睛,他不屑的看了羅伯特貪婪的臉一眼,轉過臉閉上眼睛繼續做自己的臨終祈禱。

    「我了解你這種人的想法,我在霍夫‧漢尼斯前院長的辦公室保險箱中發現了一本奇怪的密碼本,就是根據這本密碼本我才能夠肯定,在這所聖方索修道院中留著一 筆寶藏,告訴我,只要告訴我,我就放了你,讓你毫無價值的生命殘存。」羅伯特院長想到哪傳說中的寶藏,不由自主的呼吸粗起來,埃爾維特修士和魯道夫隊長這兩個還站在這所祈禱室內的人表情也有些動容。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這是只有真正為這所修道院考慮的人才能知道的秘密。」巴特修士睜開眼睛,狠狠地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他沒有想到密碼本竟然落在了羅 伯特的手中,但是光有密碼本是沒有用的,那是歷代修道院長絞盡腦汁所畫的,沒有訣竅的人是根本不能解開秘密,得到寶藏的具體位置的。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09
第七十九節婚約

    因為一座可能存在的寶藏,巴特修士才在羅伯特院長的手中保住了一條性命,但是隨後他便被嚴密的看管起來,而羅伯特修士將這座祈禱室付之一炬,兩位高級修士 的死就這樣淹沒在火焰之中,當羅伯特院長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卻有一個人將一切看在了眼中,他的心靈在忠誠和正義之中艱難的掙扎著。

    就在愛娃夫人被羅伯特院長抓起來的時候,溫德爾家族的隊伍正向回家的路前進,他們帶著裝滿了戰利品的輜重馬車,在泥濘的小徑中前進,此時溫德爾家族兩兄弟 在與薩克森公爵的戰爭中名聲開始顯現,所經過的領地都會受到當地領主的熱烈邀請,這讓溫德爾家族回歸的路前進的速度很慢,但同時卻也非常的愉快。

    「雙騎騎士揮舞著利劍在敵人中廝殺衝鋒,他們所到之處敵人如割下的小麥一般匍匐在地~~~。」一名吟遊詩人彈著自己的七根弦豎琴,唱著溫德爾家族兄弟的故事,當然故事的內容要麼誇張,要麼荒誕不經,但是這一切都無所謂,在這個娛樂貧乏的時代,這就是人們想要聽的。

    「敬我們的英雄們。」這時候從木桌的上席位置,肥胖的穿著呢絨大氅的領主站起身,他舉起酒杯大聲的說道,於是人們都舉起酒杯高聲大喝道。

    「感謝您殷勤的邀請。」溫德爾男爵帶領著自己的兒子們,在座椅上同時舉起酒杯向熱情的人們致敬感謝道。

    「叮叮咚~~~。」在領主大廳的右側角落,拿著手鼓、長笛、還有豎琴的鄉村樂師們,開始敲打演奏起手中的樂器,人們醉醺醺的胡言亂語,還有男人和女僕之間的打情罵俏的種種聲音在大廳中交織在一起。

    「汪~~嗚。」幾條狗在木桌下面鑽進鑽出,尋找掉落在地上的骨頭,並且不時的為了爭奪而打上一架,而宴會中的人們便哈哈大笑起來。

    「溫德爾男爵,據我所知您的兒子們都沒有訂婚吧。」這位熱情好客的胖爵士艾凡大人,湊到溫德爾男爵的耳朵邊大聲的說道,他不得不這樣,否則溫德爾男爵將無法聽清楚他的話。

    「是的,艾凡大人。」溫德爾男爵點點頭,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事情,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太好了,我有一個女兒剛剛舉辦了成年禮,我認為她可以與您的長子依夫爵士成為一對幸福的夫婦,您覺得呢?」艾凡爵士立即喜上眉梢,他努力的將自己肥胖的身軀向溫德爾男爵挪動了一下,沉重的身軀使得屁股下的木椅子發出咯吱的聲音。

    「這,我會問問依夫的意思。」溫德爾男爵看著艾凡胖嘟嘟的臉,那一臉期盼的樣子似乎十分期待與溫德爾家族的聯姻,這讓他意識到經過了與薩克森公爵的戰爭后,自己家族的地位已經水漲船高了。

    「別這樣,我親愛的朋友,你是家族的家長,難道你還沒有權利決定一場婚姻嗎?」艾凡爵士焦急的看著溫德爾男爵,向他說道。

    「依夫,艾凡爵士大人希望你能夠接納他的女兒,你的意見怎麼樣?」雖然溫德爾男爵是家族的家長,具有決定家族成員婚姻的權利,但是依夫是他的長子,並且是有爵位有自己土地的貴族,事實上是可以作為擁有獨立人格的貴族在社會行走,因此溫德爾男爵需要徵求他的意見。

    「不。」依夫看了看胖爵士艾凡,眉頭皺了起來,他搖搖頭很不客氣的拒絕了。

    「我是蘇瓦土地的領主,我有三桶橄欖油、六大壺葡萄酒、一座風車磨坊還有三十名強壯的男僕,依夫爵士如果你答應了我女兒的婚姻,我把這些作為嫁妝送給你。」艾凡爵士握住拳頭,面孔漲得通紅,他一連串的將自己所擁有的財富報出來,希望能夠挽回依夫的心意,使他回心轉意。

    「不。」依夫還是搖搖頭,倔強的拒絕了艾凡爵士的婚約,他可不想對著一個肥胖的新娘。

    「這,這真是太遺憾了。」聽見依夫斬釘截鐵的回答,艾凡爵士垂頭喪氣的一屁股坐會了椅子上,看見他喪氣的摸樣,溫德爾男爵倒是有些過意不去起來,畢竟自己還在人家的屋檐下吃喝,就這樣直截了當的拒絕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

    「其實我的次子阿若德也非常的優秀,他現在還獲得了梅克倫堡伯爵的頭銜,也許您可以考慮下他。」

    「唔。」阿若德聽見溫德爾男爵的話,眉頭也皺起來,他可不想成為別人的備胎,為啥依夫看不上的卻要塞給自己,不過還沒等他拒絕,艾凡爵士卻已經搖著頭。

    「噢,不用了,謝謝您溫德爾男爵大人。」

    「怎麼?」溫德爾男爵感到好奇,剛剛還急切的想要把女兒嫁給自己兒子的艾凡爵士,此時卻拒絕了自己的提議。

    「雖然阿若德大人有伯爵的頭銜,但是人們都傳開了,無地伯爵現在是他的外號,請原諒我的直率,我絕無冒犯的意思。可是,作為一個父親,我必須為我可愛的女 兒做打算,一個沒有土地的伯爵可無法給我可愛的女兒帶來幸福。」艾凡爵士兩眼淚汪汪的,還十分傷感的用自己像香腸那麼粗的手指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抽搐了一 下自己的鼻子。

    「我靠。」阿若德聽了艾凡爵士的話,心中氣悶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真是悲催呀,悲催,自己才不會看上你家的胖妞呢,更何況我有地沒地,跟你有個屁關係,阿若德在心中腹誹著。

    其實艾凡爵士這個胖嘟嘟的貴族一點都不笨,他可是在心中盤算清楚了,如果自己的女兒嫁給溫德爾男爵的長子依夫,雖然自己會因此陪上一大筆嫁妝,但是作為溫 德爾男爵的第一繼承人,並有自己土地的依夫,當溫德爾男爵去世后,男爵名下的財產和土地都會歸入依夫手中,而歸入了依夫手中豈不就是歸入了自己女兒手中一 樣嗎?但是如果嫁給了阿若德這個次子,不用說繼承權排在依夫的後面,本身阿若德就沒有自己的土地,難道要自己的女兒跟在阿若德的身後在各個宮廷之前,成為被人取笑的無地伯爵的夫人嗎?想一想那個場面就讓艾凡爵士感到不寒而慄。

    「阿若德你的弓箭現在練的挺不錯了。」第二天的清晨,早早的阿若德和依夫站在艾凡爵士屋宅空地上,他們兩人拿著兩把2米的弓箭,然後搭弓射箭,在他們五十米的地方有一排用麥稈作成的箭靶子,上面的邊緣插著幾支箭。

    「我以為只有短弓,沒想到還有這種長弓。」阿若德按照依夫所教的那樣,深吸一口氣,然後拉開弓弦,動作一氣呵成,可是準頭還有些差。

    「短弓當然沒有長弓的射程和威力大。」依夫拉開弓也射了一箭,雖然比阿若德射的距離靶心更近了,但是也沒有射中靶心。

    其實在後世出名的英格蘭長弓,確實是脫胎於日耳曼人所使用的長弓,日耳曼人在很早就已經使用長弓進行狩獵和作戰,只是使用這種長弓的人必須經過訓練和臂力強勁,也因此到了後期反而是使用短弓的人越來越多。

    「嗖~~~。」忽然從阿若德和依夫兩人所在的之間,一支箭飛了過去,正中靶子的靶心,兩人好奇的扭過頭,只見在他們的身後站著一個少女。

    少女一頭紅色的頭髮紮成馬尾披在身後,身上穿著一件精幹的貼身皮革甲,不同於普通士兵所穿的用糞便雜糅粘合的皮革,她身上穿的是用小牛的皮縫合而成,既好看又乾淨,下身是一條緊繃的皮革長褲,腳上蹬著一雙長靴,手中拿著一柄同樣的長弓,身體挺拔充滿青春的活力。

    「射的好。」阿若德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正中靶心的箭,不由自主的拍手叫好。

    「謝謝大人,不過您射的真爛。」少女有著一雙碧綠的眼睛,鼻子高挺,鼻頭小巧,嘴唇略有些單薄但是十分的紅潤,臉型狹長,下巴尖尖有些上翹,看著阿若德射的鬆鬆垮垮的箭,不屑的撇撇嘴。

    「呵呵。」阿若德有些尷尬,畢竟被一個女孩說自己的射箭技巧差,還是一件非常讓人難看的事情,他只得尷尬的用笑聲掩飾,而依夫瞪著眼珠子站在那裡不吭聲。

    「怎麼,傷您的面子了嗎」少女走到阿若德的面前踮起腳尖,比劃了一下與阿若德的身高,秀長的眉毛皺了一下,似乎對阿若德的個頭比自己高有些不滿,畢竟他們的年紀看起來相仿。

    「那倒沒有,畢竟我才剛剛開始學嘛?」阿若德聳聳肩膀,轉過身拉起弓重新射了一箭,但是很可惜竟然射偏了。

    「我,我先走了。」依夫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低下頭握著長弓大步的離開了弓箭場,阿若德以為他是因為面子掛不住才離開的,因此也沒有在意。

    「男人的借口。」少女拿著弓箭,坐在一旁房檐下的木欄杆上,雙手扶著欄杆,兩隻腳在空中來回蕩,撅著小嘴看阿若德練習射箭。

    「古怪的女孩。」阿若德的鼻尖殘留著少女的芬芳,那種帶著淡淡丁香的味道,還真特馬的好聞。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