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生活] 穿入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 (連載中)

 
hao12456 2015-10-31 09:09:2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1 101553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15
第八十節我的家族紋章

    在少女的注視下,阿若德又射了幾箭可是都沒有中,甚至還比不上前面幾次射的好,少女不由自主的大笑起來,身體仰著差點跌倒,這讓阿若德的動作越發的僵硬起來,阿若德不得不停下練習看著那個在一旁嘲笑自己的少女。

    「噢,對不起,我只是覺得很少有騎士連弓都拉不好。」少女強忍著笑意,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會拉弓有這麼好笑嗎?而且你在這裡嚴重影響了我的心情。」阿若德有些惱火的說道。

    「你可以當我不存在。」少女假裝偏過腦袋看著一旁,不過在哪裡是艾凡爵士的馬廄,除了幾匹馬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看的。

    「該死。」阿若德皺起眉頭,他拉開箭但是又鬆開,與弩相比弓箭具有更高的技巧,依夫雖然教給他如何運用弓箭,但是那只是匆匆的教授了些基本的東西,想要射中靶心還是有困難的。

    「也許你應該放鬆自己的肩膀。」少女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說,可是阿若德當然明白這是對自己說的,於是他照著少女所說放鬆肩膀。

    「嗖~~~。」這一次,阿若德很明顯感覺到比以前動作要連貫的多,箭射中了靶子,雖然並沒有射中靶心,但是卻相去不遠。

    「太好了。」放下手中的弓,阿若德覺得第一次自己的弓箭射的這麼好,而少女似乎也很高興的微笑了一下,阿若德想了想忽然大步的走向少女。

    「怎麼了?快點練吧,過一會這裡就要被僕人們佔用了。」少女抬起頭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阿若德,歪著腦袋看著他然後說道。

    「請您教我射箭吧。」阿若德用左手放在心臟處,向少女鞠躬后說道。

    「什麼?你要讓你個女人教你射箭嗎?」少女愣住了,她只是看不過去阿若德那笨拙的箭術,才出言說了一兩句,但是沒想到阿若德竟然要讓自己教他射箭,而完全不在乎自己剛剛對他的嘲笑。

    「我在這個時代最大的收穫就是,想要獲得別人的尊重首先要有過硬的本領。」阿若德真誠的對少女說道,作為一個軍事貴族如果不能對各種武器精通,是沒有辦法上戰場打仗的,就算是靠著權威指揮士兵也不會讓人服氣的,在這個時代的人們崇尚勇猛作戰的人。

    「好吧。」少女覺得面前的這個年輕的騎士還真是個古怪的人,一般的騎士中也許有人會對婦女彬彬有禮,但那是自以為是的強者對弱者的憐憫,完全沒有站在平等 的地位之上,而阿若德卻不是這樣,他的那種平等的態度自然而然,這也是為什麼許多人願意與這位年輕的騎士交往的原因,他們視阿若德為自己的朋友。

    少女在答應了阿若德的請求后,果然非常認真的開始教他射箭,教授阿若德如何跨開步伐,如何正確使用自己的胳膊肌肉的張力,並且因為阿若德的笨拙而發出爽朗 的笑聲,一旁的僕人們在經過他們身旁的時候,都會向少女和阿若德鞠躬行禮,但是阿若德發現他們對於少女穿著的如同男人般並沒有感到奇怪。

    「你為何穿男人才穿的皮甲?」阿若德在練習弓箭的間歇,好奇的向與自己並排坐著的少女問道。

    「因為這樣行動方便,並且我的父親一直想要一個兒子,但是他很倒霉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少女拿著弓箭,用修長的手指撥動弓弦,發出增增的聲音,就好像是樂師在彈奏她的樂器。

    「你一定是這裡最勇猛的女人。」阿若德越發對這個爽朗的少女感興趣,他不由自主的讚歎道。

    「哼,你是認為我很粗魯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阿若德說完后少女突然翻臉,她將練習的弓猛的扔到阿若德的身上,生氣的站起身離開了弓箭訓練常

    「哎,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阿若德懊惱的打了自己個嘴巴,真是宅男本性不改,對一個女孩子說什麼勇猛,他想要追上去詢問少女的名字,但是她行走起來像一陣風,很快那頭火熱的馬尾辮便消失在建築之間的拐角。

    無奈的阿若德拿著兩把弓,百無聊賴的又練習了一小會,但是卻感到完全沒有剛才那樣的興趣,於是收起弓無精打採的走進了領主屋宅,此時他的父親正與艾凡爵士在聊著什麼,當溫德爾男爵看見阿若德的時候,向他招招手讓阿若德走近一些。

    「阿若德我剛才正與艾凡爵士討論家族紋章的故事,同時我想到了你再怎麼說也是一位有伯爵頭銜的貴族,按照慣例應該可以自己設計一面代表自己家族的紋章旗 幟。我們家族通常是用獅子作為紋章的,你可以從這裡想一想,想好后艾凡爵士的領地中正好有一位紋章製作大師停留,我們可以讓他幫著你製作一面自己的旗 幟。」溫德爾男爵帶著自豪的聲音,向阿若德說道,即使是沒有土地的伯爵,那高貴的頭銜也是無人能夠小覷的。

    「哦,自己的紋章?」阿若德突然聽到這裡,心頭的鬱悶一掃而空,一面屬於自己的紋章,一面可以代表自己的榮耀和歷史的紋章,將來可以傳給自己的兒子、孫子、重孫子,世世代代相傳的偉大紋章,這讓他如何不感到激動萬分呢,連忙向溫德爾男爵答應下來,大步走回自己房間,全神貫注的找來思考如何設計自己的紋章。

    阿若德想到獅子是溫德爾家族的傳統紋章,並且也代表了勇猛戰士的意思,選擇獅子作為主圖案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他不想再使用溫德爾家族那種顏色的獅子,他覺得使用一頭黑色的雄獅子作為主圖案更顯得兇猛,而雄獅的右前爪應該抓住一根馬槍,代表騎士精神,而獅子的左前爪拿著一本書,代表了智慧和知識,當然後 來也有人誤會以為是聖經,代表了虔誠,而阿若德從來都不主動解釋。

    「黑色的獅子,唔,看起來也不錯,不過阿若德大人,您必須要在圖案的角落部分加入缺口的月亮,這代表您次子的身份。」留著山羊鬍子的紋章製作師,向阿若德建議道。

    「缺口的月亮,不加不行嗎?」阿若德的眉頭皺起來,對紋章製作師說道。

    「對不起大人,紋章是能夠讓人一眼就醒目的看出您的家族和來歷的重要物品,所以有著嚴格的規定,請看,我完全是按照帝國貴族紋章管理的細則來製作的。」紋章製作師搬出一套厚厚的羊皮紙書,從裡面翻著試圖說服阿若德。

    「好吧,好吧。」阿若德可不想跟一個老學究探討紋章起源,他不耐煩的擺擺手,只要能夠製作出自己的紋章,在角落加個缺月也沒什麼。

    「好的大人,我會立即為您製作您的家族紋章木徽章,還有您的旗幟,當然因為我在艾凡爵士的領地中打攪多日,這些都是免費的。不過要是將來您需要為自己的內 府騎士製作家族罩衫,那上面的紋章可是需要到當地紋章行會製作,會按照當地行會的標準收費的。」紋章製作師非常有經驗的對阿若德說道,態度恭敬服務周到。

    在兩天之內,紋章製作師便帶領著自己的徒弟,為阿若德製作好了他的家族紋章木徽章,以及一面濫黑獅子旗幟,艾凡爵士和溫德爾男爵以及依夫在領主屋宅的外面觀看了阿若德的紋章旗幟。

    「諸位大人,請看我為阿若德大人,梅克倫堡伯爵大人製作的木徽章。」紋章製作師戴著一頂圓頂的呢絨小帽,高昂著自己的頭,胸前垂著銀白的山羊鬍,站在諸貴族面前自豪的向他們介紹道。

    兩名紋章製作學徒,抬著一面盾牌大小的木紋章走到了阿若德等人面前,木雕非常的精細,一頭黑色的雄獅子張牙舞爪,右前爪夾著一桿馬槍,左前爪抓住一本書,在獅子的頭頂偏右有一輪缺月,真虧的紋章師能夠在短短的兩天內製作好這個木雕。

    「大人們,請觀看阿若德大人的旗幟。」紋章製作師再一次用提高自己的嗓門,對眾貴族說道。

    一名學徒舉著一桿旗幟,走到眾人面前,他打開用白色亞麻布條纏繞的旗幟,然後高舉揚了揚,在風中旗幟飄揚起來,上面黑色的雄獅子似乎在半空中動了起來,兩 條後腿直立起來的雄獅子高傲的在嘶吼著,口中吐出的鮮紅的舌頭,似乎是剛剛撕咬過敵人的喉嚨,手中的馬槍則似乎正向敵人突刺。

    「啊,不錯呀阿若德,黑色的獅子很有特點。」依夫看著旗幟讚歎道。

    「唔,聖經,虔誠的伯爵。」艾凡爵士也迎合著稱讚了一兩句,不過心裡卻想再精美的旗幟也不可能插上梅克倫堡的城牆上。

    「不錯,從今以後這就是你的家族紋章了,回到我們自己的領地后,我會讓人在我們家族的族譜上,為你添上一筆的。」溫德爾男爵也點點頭,拍著阿若德的肩膀說道。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18
第八十一節旅途

    金色的持劍獅子、黑色的馬槍獅子,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阿若德不時的抬起頭看著飄揚在自己頭頂的旗幟,因為沒有自己的侍從,所以旗幟只能由一名僕人舉著,但是那名僕人將旗幟打得東倒西歪,讓阿若德有些不滿臉色因此沉了下來。

    「你需要一個自己的侍從,不過我擔心你能否負擔的起。」這時候從阿若德的身旁,一位少女騎著棗紅色的馬來到他的身邊,而那正是在艾凡爵士的弓箭靶場教授他箭術的少女。

    「約瑟芬小姐,您還真是小瞧了我的財力,您的父親艾凡爵士同樣小瞧了我。」阿若德的嘴角翹起,他握著自己胯下戰馬的韁繩,對著這位一頭紅髮的少女說道。

    而這位少女正是艾凡爵士的女兒約瑟芬小姐,在知道她的身份后,溫德爾家的人都吃驚極了,他們沒有想到胖嘟嘟的艾凡爵士竟然生出這樣一位青春活力的少女。

    「我知道您在與薩克森公爵的戰鬥中繳獲了許多戰利品,但是如果您沒有自己的領地,這些錢遲早會因為您的各種開銷而消失的,我一直幫助我父親管理他的錢袋, 所以我很清楚一個貴族他的錢袋是多麼的虛弱無力。」約瑟芬小姐聳了聳肩肩膀,對阿若德的話不以為意,畢竟吹牛也是貴族們的特權之一。

    「那麼您的父親為何會讓您跟隨我們而離開他呢?」阿若德撇撇嘴,斜眼看了約瑟芬一眼,對這個自信過頭的女人說道。

    「我的父親似乎想讓我嫁給你的大塊頭哥哥,所以我說要跟你們一起去黑沼澤村,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不過為了保護我他派了我的表弟跟著,其實我自己就能保護 我自己。」約瑟芬小姐不以為意的說道,他的表弟長著一頭黑色的頭髮,棕色的眼睛,身穿皮革甲,是個沉默寡言的世家子。

    「你這個樣子你父親竟然會同意?」阿若德看著約瑟芬穿著的貼身皮革甲,不得不說這位爽朗的貴族小姐有一副好身材,胸前鼓鼓的將緊繃的皮革甲撐起來,而她的屁股因為運動的關係微微上翹,緊繃的大腿,不得不讓有著宅男靈魂的阿若德讚歎一聲,約瑟芬絕對有當宅男女神的潛質。

    「我說過,我父親一直想要一個兒子,再說那些刺繡和裙子是我最討厭的東西。」約瑟芬隨著馬一上一下的顛簸著,阿若德覺得她就像是一匹不好馴服的烈馬。

    「那你看上依夫了?」阿若德帶著酸味的問道。

    「呵呵,我只會選比我強的男人,你的哥哥看上去似乎也不錯,誰知道呢。」

    「唔。」阿若德心中想,怎麼什麼好事都能落在依夫身上,不就是比自己早出生點嘛。

    「阿若德,快過來,看這裡。」就在阿若德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約瑟芬聊著的時候,前方溫德爾男爵騎著馬來到他的面前,在他們面前勒緊自己胯下馬的韁繩,坐騎嘶鳴一聲昂著頭。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看著溫德爾男爵的摸樣,阿若德也警覺了起來,他一夾馬的腹部,坐騎本能的跳躍了一下,向前衝去。

    當阿若德來到前面的時候,才發現擋在自己的隊伍前面的是一副悲催的景象,只見泥濘的小徑上兩輛篷車翻到在地,在篷車上趴著兩具婦女的屍體,看起來是從背後用劍刺穿而死,在幾步外的地方倒地一具旅行商人摸樣的中年人,身體躺在路的中央,他的腦袋卻滾入路邊的草叢中。

    「是強盜乾的嗎?」約瑟芬的聲音從阿若德的身後傳來,阿若德驚的差點把自己的劍拔出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慘劇,讓眾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應該是,看殘留下來的標槍,那是斯拉夫人的武器。讓僕人們把武器都拿著,這裡不太平。」溫德爾男爵點點頭,他扭過頭對後面的人喊道。

    「你怎麼過來了,這裡危險。」阿若德對這個哪都有的小姐感到無奈,她什麼時候跟上來的,簡直就像是貓一樣。

    「放心吧,剛乾過一票的強盜,沒這麼快進攻我們。」約瑟芬抿著自己的嘴,向阿若德說道。

    「你怎麼知道?」阿若德好奇的問道。

    「曾經有一支西斯拉夫人強盜隊伍進攻過我父親的領地,真是一場災難,那些傢伙把能燒的全燒了。」約瑟芬的表情凝重起來,似乎是對異教徒的西斯拉夫人心有餘悸。

    「異教徒他們有多少人?」阿若德的眉頭緊皺起來,他差點忘記了這個時代的宗教矛盾了,可是異教徒的斯拉夫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不知道,但是我們必須要小心,畢竟我們帶著眾多的輜重。」溫德爾男爵大聲的說道,他轉過頭巡視了一下四周,發現依夫並不在身邊,「依夫呢,依夫在哪裡?」

    「我來了。」依夫從隊伍的後方,騎著馬來到溫德爾男爵的面前,他似乎老躲著約瑟芬小姐。

    「帶幾個人保護好我們的輜重。」溫德爾男爵小心的安排著隊形,他們將倒在路邊的篷車抬到一邊,至於路上的屍體只能草草的埋在了路邊,隊伍經過這些遇難者的時候,人們都露出恐懼和憤怒的神色,那是對異教徒的西斯拉夫人的複雜心態。

    頓時本來應該快樂的回家旅行變的緊張起來,僕人們和農兵們拿著武器,一點風吹草動都會使得他們大呼小叫起來,使得阿若德和依夫不得不時時策馬在隊伍中,將 騷動不安的士兵們彈壓下去,按說溫德爾家的僕人和農兵們經過了與薩克森公爵的戰爭,已經適應了戰鬥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阿若德有些不解。

    「西斯拉夫人這些異教徒極為野蠻好戰,他們用敵人的血來崇拜他們錯誤的神靈。」喬多緊張的握著手中的弩,他壓低聲音對阿若德說道。

    「還有人說,他們在作戰之前會召喚出魔鬼,不但會殺死對手,還能攫取他們的靈魂。」另一名迷信的農兵一手拿著長矛,另一隻手握緊脖子上戴著的小木頭十字 架,兩隻眼睛在左右的密林的中掃來掃去,彷彿那些魔鬼般的西斯拉夫人會立即從灌木叢的後面跳出來,把他們這些人統統殺死。

    「住口吧,如果他們那麼厲害的話,早就攻佔整個梅森公國了,還用當強盜這麼辛苦?」阿若德對農兵的話嗤之以鼻,也許那些西斯拉夫人作戰非常的兇悍,畢竟是後世那個戰鬥民族的祖先嘛,不過他可不相信魔鬼之類的鬼話。

    也許真的如約瑟芬所說,那些西斯拉夫強盜沒有進攻他們,也許是因為干一票后就離開了,也許是看他們人多並且都持著武器,總之直到日落時分天色暗淡下來也沒有任何危險,這讓溫德爾男爵鬆了一口氣,在一處森林的空地中央,命令隊伍燃起篝火休整起來。

    「啪,啪~~~。」篝火中的樹枝在燃燒中發出清脆的聲音,約瑟芬小姐披著一件細羊毛毯子坐在篝火旁,夜色下的空氣十分寒冷,能有一件羊毛毯子的保暖的只有貴族,而農兵和僕人們只能用力裹了裹自己的粗亞麻衣服。

    「喝點熱麥芽酒,會更暖和點。」阿若德找來一口行軍的鐵鉗鍋,在裡面放入麥芽酒然後將鉗鍋放在篝火中,很快麥芽酒便熱氣騰騰的,他在給自己的父兄以及貴族們每人一杯,然後又給士兵們一些,這種熱酒的方式眾人從未見識過,但是不得不說喝下去后麻木的身體很快熱了起來。

    「很奇怪的人吧。」約瑟芬握著手中的杯子,裡面的溫度讓人在寒夜中感到溫暖,這時候從她身旁傳來一個聲音,一個龐大的身軀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

    「依夫爵士大人,您說什麼奇怪?」約瑟芬看見坐在她身邊的正是依夫,因此向他打招呼道。

    「我的弟弟阿若德,許多人認為他有一個和我們不同的腦袋,在克雷夫郡是這樣,在哥廷根郡也是一樣,他總是會做出些讓人意料之外的事情。」依夫將自己的臉枕在大劍的劍柄上,看著在人群中忙碌的阿若德,帶著疑惑和羨慕的口吻說道。

    「你和你弟弟關係好像相處的不錯。」約瑟芬微笑起來,她小口抿了下酒杯中的熱麥芽酒,許多貴族家庭中因為繼承權的問題,兄弟之間常常會發生矛盾,可是溫德爾家的人好像不存在這個問題。

    「哈,你沒有見過阿若德從馬上摔下來之前的樣子,你知道我討厭他,在那之前有時候我恨不得宰了他。」依夫搖著頭轉過臉看著面前的篝火,裡面的火焰在跳動著,是的一切的變化都在阿若德從馬上跌下來之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睿智、無懼並且有著一股特別的自信。

    「你們在聊什麼?」看見約瑟芬和依夫竟然坐在一起,阿若德好奇的走過來,並且問道。

    「沒什麼。」約瑟芬和依夫幾乎同時說道,他們相視一笑,依夫一般情況下很少能夠與心怡的女人暢所欲言,而之所以能夠和約瑟芬聊的這麼開心竟然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話題,那就是面前的阿若德。

    「嗚~~~~~,嗚~~~~。」正當阿若德想要進一步問清楚的時候,從森林中突然傳來了嚎叫聲,眾人立即都緊張起來,因為他們聽清楚這是狼群的叫聲,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闖入了狼群的地盤。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20
第八十二節狼

    在周圍的森林中,眾人聽見低沉的嘶吼聲,某種爪子踩在枯樹葉上發出的沙沙聲,那些聲音圍繞在他們的四周,於是他們本能的向篝火靠攏,用手中的武器對準外圍,從樹林和灌木叢之間不時的露出綠色的野獸的眼睛。

    「它們就在我們附近,我都能夠聽見它們口水滴在樹葉上的聲音。」約瑟芬從自己表弟的手中接過弓,她將箭搭在弦上,小聲的對阿若德說道。

    「真奇怪,我們這麼多人,又有篝火怎麼這些狼也不怕?」阿若德也將自己腰間的劍拔了出來,對徘徊在周圍的狼如此之多感到好奇。

    「可能是因為它們許久沒有進食了吧,誰知道這些畜生的想法。」依夫如半截鐵塔般站在眾人中,其他人不自覺的向他靠攏了過來,在這樣勇猛的戰士身邊還是很有安全感的。

    「嗚~~~~嗚。」從幽暗的樹林中,竄出幾匹灰色的大灰狼,但是它們並沒有立即進攻,而是分別向左右兩側繞行,然後蹲在了地上,這些歐洲野狼身軀就有兩米長,張開的大嘴露出鋒利的牙齒,鮮紅的舌頭不時的吐出來,在篝火和火把下顯得猙獰可怕。

    「射它們。」有人高呼著,拿出短弓搭上箭準備射這些畜生,但是有的人認為應該等等,如果射不中反而會激怒這些野狼。

    「噓~~~。」阿若德轉過身將手指放在嘴巴上,讓眾人都安靜下來,因為從樹林中又走出來一匹野狼,這匹野狼身上的毛色竟然是白色的,身軀竟然有小牛犢般大小,它低著頭伸著鮮紅的舌頭,一雙碧綠的眼睛注視著面前的人群。

    「噢,上帝,這是魔鬼嗎?一定是魔鬼的化身。」農民們都害怕的驚叫起來,一般的狼都是灰色或者灰白色相間,但是一匹純白的狼可是從未讓人見過的。

    「上帝。」就連溫德爾男爵和依夫都不自覺的在胸前用手指劃了個十字架,他們對於大自然所呈現的特別的東西有著莫名的恐懼,而阿若德知道這只是一頭患了白化病的野狼而已,只是這麼大個卻十分罕見,只見那頭白狼傲慢的如同一個王者獨自走到一處岩石上,悠然自得的了下來。

    「它想做什麼?」依夫皺著眉頭,將大劍握在手中,雙腳岔開重心下移。

    「嗚~~~~。」忽然白狼揚起脖子對著長空嗚鳴一聲,頓時那幾頭蹲著的野狼立起身,開始向眾人逼近,它們的喉嚨發出低吼,上嘴唇翻起露出森白的獠牙。

    「這是畜生嗎?竟然還有指揮。」阿若德看著發號施令的白狼,還有聽從命令的其他野狼,感覺冷汗從後邊流出。

    「好漂亮的白色皮毛。」約瑟芬此時卻不合時宜的,看著那頭在月光下的白狼,發出由衷的感嘆。

    「你喜歡?」依夫聽見約瑟芬的話,忽然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提著自己的大劍沖了出去,他這一衝倒是將那幾頭進攻的野狼嚇了一跳,手中的大劍如風車般掄起,被擊中的野狼跳著逃開發出哀嚎聲。

    「你幹了什麼?」阿若德看見衝出去的依夫,不滿的對約瑟芬責備道,他只能握緊自己的劍也殺出去,一劍將一個企圖從後面咬依夫腿的野狼刺倒在地。

    「我又沒有讓他為了我殺死白狼。」約瑟芬撅著小嘴委屈的說道,但是她的手中也不慢,搭弓射箭一氣呵成,箭矢準確的插入一頭咬中依夫大劍的野狼的左眼,野狼吃痛之下只得鬆開依夫的劍,但是卻被依夫一劍將頭顱剁下來。

    「左邊。」阿若德使用交擊躲過一頭從頭頂跳躍過去的野狼,而他的劍鋒從狼的腹部左側切了過去,野狼哀鳴一聲倒地不起。

    在一旁觀戰的白狼閃動著狡詐的眼神,注視著岩石下的打鬥,它顯然不滿意目前的戰況,因此自己站起身來伏下身體,猛一發力竟然從岩石上躍下,從依夫的背後落下,巨爪撓在依夫的背上,將罩衫撕破,露出裡面的鎖子甲,利爪在鎖子甲上留下深深的印記。

    「該死的。」依夫怒吼著轉過身,將劍對準白狼,可是那頭狡詐的白狼卻不在攻擊反而跳開,對著依夫開始打轉,從此可以看出這個變種白狼的智商,、。

    「得,得,得。魔鬼,這些一定是魔鬼。」農夫們開始變得害怕,他們牙齒碰撞的聲音都能使其他人聽見,其中有人開始向後撤退,想要乘著阿若德等人在前方對抗狼群逃離這裡。

    「哇啊~~~。」忽然從後方溫德爾男爵聽見有人的慘呼聲,他本來注視著自己的兒子們,但是此時不得不拔出自己的劍看向慘呼的方向。

    「啊,啊,後方,后發還有狼。」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是血的農兵狼狽不堪的跑過來,他剛剛和自己的同伴逃出隊伍,就遭到了狼群的伏擊,好不容易才從狼吻中討回一條命。

    「前後夾擊,這真是魔鬼嗎?」溫德爾男爵感到冷汗直冒,他立即意識到這頭白色的狼只是在前方引起眾人的注意力,而在他們的後方其實埋伏著另一群狼,只等著他們混亂的時候前後夾擊,這種狡詐的策略比一般的軍事貴族還要可怕。

    「我們該怎麼辦?男爵大人。」約瑟芬的表弟冷靜的持著劍,他看向溫德爾男爵向他詢問道。

    「圍成圓陣,在篝火旁不要走散,不要驚慌,否則我們會被一個個吃掉的。」溫德爾男爵將手中的劍握了握,他的手心都是汗水,眉頭緊鎖在一起,大聲的向自己的士兵們命令道。

    在溫德爾男爵的命令下,農兵們安靜下來,雖然害怕自己會被這些可怕的狼吃掉,但是在一位貴族的指揮下他們倒是冷靜了許多,當然那幾個擅自逃跑的農兵的下場 眾人也看在眼中。就在此時,依夫與白狼的打鬥白熱化,阿若德和約瑟芬想要幫助依夫,但是他們糾纏在一起,依夫手中的大劍竟然被白狼咬碎,依夫手持著半截斷劍,卻不肯退後一步。

    「來吧畜生。」依夫握著斷劍,額頭被狼的利爪碰到,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可是他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般,沖著白狼大吼大叫。

    「嗚~~~。」依夫的鮮血激發了白狼的凶性,它露出獠牙爪子狠狠地抓住地面,鼻子抽搐著判斷依夫的弱點,這個人類身上的皮可真厚,它一定這樣想。

    「依夫別逞強了,讓開,讓我們宰了它。」阿若德一劍將在前方最後的一頭野狼剁翻在地,將終結者插入它的脖子處,然後握緊劍柄猛一扭動,切開野狼的脖頸動脈,野狼哀鳴一聲不再動彈,白狼聽見自己同伴的死傷,耳朵動了動,似乎有些惱怒,它有些後悔今天招惹這群人。

    「不,別動手,它是我的。」依夫執著的說道,他的雙眼盯著白狼,然後扔掉手中的半截斷劍,他充滿挑釁的舉動,終於惹怒了白狼。

    「胡~~~。」白狼一躍而起,將依夫撲倒在地,一人一狼竟然赤手空拳的扭打在一起,依夫仗著自己身上的鎖子甲,然後舉起碩大的拳頭狠揍白狼的腦袋,而白狼 樣不甘示弱,鋒利的爪子在依夫身上抓撓,獠牙四處尋找依夫的脖子,如果被它咬住脖子,不用說依夫再大的本領也會死在當場,因此依夫不得不用雙手卡住白狼的 脖子,讓熱烘烘的狼嘴離自己的頭部遠一些,也幸虧是他這樣有著一身怪力的騎士,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力脫而死。

    「他需要幫助。」約瑟芬擔憂的看著依夫和白狼打鬥在一起,她的箭術非常精湛,被她射殺的野狼就有三頭,都是眼睛中箭,在昏暗的條件下能夠做到這一點,真可以稱得上是弓箭大師。

    「我知道。」阿若德喘了口氣,他拔下自己腰間的一柄短劍,那是他用來切肉的,將劍拋到依夫的身邊,並大喊道,「依夫用短劍。」

    「咕~~。」依夫雖然拒絕了阿若德等人的幫助,但是他此時才知道一頭狼的力氣有多大,他覺得要是在堅持一會自己一定會力脫的,正巧這時候阿若德將短劍拋過 來,他斜眼看著那柄離自己不遠的短劍,猛一發力一隻手托住白狼的下巴,一手勾住短劍,握著短劍的劍柄力氣和勇氣似乎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用劍沖著白狼柔 軟的腹部瘋狂的突刺。

    「嗚~~哦。」白狼發出慘嚎的聲音,企圖掙脫依夫的身體,但是現在已經晚了。

    「該死的畜生。」依夫將停止掙扎的白狼扔到一邊,他的身上沾滿了狼血,坐在地上還握著那柄短劍,這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驚險的事情。

    「來吧,我的兄長。」阿若德走過去將依夫扶起來,他對這種勇猛的驚呼魯莽的舉動感到無法理解,但是依夫確實做到了,這讓人不得不佩服。

    「屠狼者依夫,屠狼者依夫~~~。」忽然從人們中爆發出歡樂的高呼聲,他們給依夫起了一個新的外號,而依夫此時也露出歡喜的微笑,他高舉著雙手對眾人的歡呼表示感謝。

    「伊~~~,白狼那裡去了。」這時候約瑟芬看見,本來應該躺在地上的白狼此時卻不見了蹤影,她的驚呼聲使得阿若德和依夫也注視過來。

    「看,有血跡。」阿若德找來一個火把,在地上繞了繞,發覺地上拖著一些血跡的痕,看起來似乎是白狼自己爬起來向叢林中走去。

    「跟上去。」依夫心中還惦念著白狼的皮,他立即握著短劍跟隨者血跡走去,也許是因為頭領的白狼死去,其他的野狼突然都不見了蹤跡。

    跟隨者血跡走了一段路,他們終於在樹林中一顆大樹的根部形成的洞穴處,看見白狼躺在地上,口鼻皆是鮮血,腹部的腸子拖在地上,一副死的不能再死的摸樣,可 是阿若德等人不明白,它為何要拚死逃到這裡,就在這時候,從樹洞中傳來唧唧的叫聲,只見兩頭白狼小崽子眼睛都睜不開,伸出粉紅的鼻頭探來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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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與火之歌第四季》千呼萬喚始出來,可喜可賀,謹以此文紀念史塔克家族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22
第八十三節逃跑的農奴

    回家的隊伍中新加入了兩個不速之客,兩隻毛茸茸的白色小傢伙依偎在約瑟芬的懷中,而約瑟芬完全把它們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而忘記了它們的母親差點毀滅了整支隊伍,雖然有許多農民們認為應該把這些魔鬼的小崽子也殺掉,但是卻被約瑟芬拒絕掉了,依夫當然不肯讓約瑟芬讓出她的小傢伙,而阿若德完全不在乎這些得了白化病的小狼,因此這些小傢伙幸運的留下了一條性命,偶爾張開眼睛貪婪的吃著約瑟芬給它們找來的乳酪。

    「難道你打算一直養著它們,別忘了它們到底是畜生,當它們長大一點的時候,野性回歸會有威脅的。」阿若德騎著馬,在約瑟芬的身邊說道。

    「可是你看它們多可憐呀。」約瑟芬摟住兩個裹在一小塊羊皮里的小狼說道,還用自己粉嫩的臉頰去蹭它們的絨毛。

    「哎,可是昨天晚上看你用弓箭射殺它們同胞的時候可沒有手軟。」阿若德嗤笑著,雖然是一個用弓箭到達出神入化的小姐,但到底還是一個少女,對這些毛茸茸的小東西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黑沼澤村莊的老人們駝著背,在農田中耕種土地,但是他們的氣力非常虛弱,所乾的活不到整個公共耕地的三分之一,直起身體看了看大片的荒地,他們不由的伸出自己粗糙的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臉上的皺紋如刀刻一般布滿。

    「喝點水吧。」這時候村莊中的婦女們拿著粗糙的罐子,帶給這些幹活的人,但是辛勤的勞動卻不能夠滿足她們的生活,免不了要嘮叨幾句。

    「塔伯長老,領主夫人什麼時候才能為我們買來耕牛呀?」

    「不知道,但是愛娃夫人說她會解決的。」塔伯長老向其他人一樣,他揉搓著自己的肩膀,因為沒有耕牛他們只好自己拉犁,這讓他的老骨頭更加的難受。

    「可是這都幾天了,一點影子都沒有,要是過了這個時節,播種根本就來不及。」婦女將水遞給塔伯長老,口中繼續抱怨道。

    「我說,這個領地已經不行了,我們不如逃到聖方索修道院的土地上去吧,那裡非常的富足,吃飽飯是不成問題的。」另一個在一旁喝水的老人,邊喝水邊說道,他的左眼上長著一顆紫紅色的瘤子。

    「你什麼意思?」塔伯的眉頭皺起來,最不好的情況將要發生了,雖然他是一個一輩子呆在這塊土地的農民,但是人生經驗豐富的他很清楚大家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逃走?」一個婦女小心翼翼的問道,擅自逃離領地一旦被抓住是會被絞死的,不過溫德爾家族的統治溫和,農民們都有些僥倖的心理。

    「可是我的兒子還沒有回來,我必須要等他。」塔伯撓了撓自己亂糟糟的白髮,他的兒子跟隨溫德爾爵士打仗去了,他的老伴死得早只有一個兒子相依為命。

    「哼,不是我說,在戰場上刀劍無眼,你的兒子是否能夠活著回來都還是兩說。」那個左眼上長了瘤子的老頭,還是不停的說道。

    「我不管你們了,但是我要留在這裡。」塔伯厭煩的站起身,取下自己頭上的氈帽,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然後繼續干農活去了,他也感到很無奈,雖然作為村莊的 長老要幫助領主治理,但是溫德爾家族的財政每況日下,即將面臨破產的局面,溫德爾家族一旦破產,這塊土地就會被出賣,貴族們可以離開但是他們這些世代居住 的農民們可以嗎?這也是他無法阻止眾人的原因。

    深夜,有幾戶農夫乘著夜色打理起自己不多的財產,踏上了逃離的道路,他們一路向聖方索修道院的土地上逃去,開始的時候他們不敢點起火把,但是走了一段路后月亮進入雲層中,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無奈的農夫們連忙點起松樹枝,在火光下他們才能看清壤路。

    「得,得,得~~~。」忽然從泥濘的小徑中傳來馬蹄的聲音,聽見這聲音的農夫們急忙慌手慌腳的踩滅松樹枝,然後躲入了樹林中,此時月亮又從雲層中探出頭 來,農夫們就這月光看見一個身穿灰色斗篷的騎士疾馳在小路上,他的手中打著一支火炬,火炬在疾馳的馬背上發出呼呼的聲音,而騎士所賓士的方向正是農夫們來 時的路,這讓農夫們感到害怕靜靜的趴在地上不敢動,過了好一會才從樹林中鑽出來,一刻也不敢停下來繼續上路。

    「鐺,鐺~~~。」在聖方索修道院外的村莊長老的木門響起敲門的聲音,長老睡眼朦朧的將門打開一個縫隙,他看了看外面在清晨的寒風中站著的一群農夫,驚訝萬分。

    「你們是誰?」長老問道。

    「是我呀,老畢夏爾。」這時候一個左眼長著紫色肉瘤的老頭探過頭來,長老看見后才分辨清楚那是自己的遠方親戚,他連忙打開自己的房門。

    「你怎麼來了?」

    「我們是來投靠你的。」肉瘤老頭急忙說道。

    「什麼?叛逃。」畢夏爾長老大吃一驚,雖然他也有耳聞溫德爾家族面臨破產,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親戚竟然敢幹出叛逃的事情。

    「別說的這麼難聽,我們只是想吃飽肚子而已。」肉瘤老頭毫不客氣的推開門,走進畢夏爾長老簡陋的屋中,將掛在屋頂倒鉤上,垂下來的籃子中的乾果拿出來吃起來,聖方索修道院真是富裕,就連普通的農奴都有這麼多吃的東西,老頭心中感慨著。

    「沒有領主的同意,難道你不知道擅自離開會遭到什麼懲罰嗎?」畢夏爾長老到沒在意他吃自己的東西,只是擔心一旦被溫德爾家族發現,會引起什麼可怕的糾紛, 雖然霍夫。漢尼斯修道院長時代兩家之間的關係很好,但是現在可是羅伯特修道院長閣下當權,聽說這位院長閣下極為厭惡溫德爾家族。

    「溫德爾家族快完蛋了,我們吃了上頓沒下頓,還是你這裡好。」

    「好吧,如果你真的想留在這裡,我需要去向主管的修士稟報一聲,否則你們是不會得到土地和房屋的。」畢夏爾長老無奈的搖搖頭,自己怎麼攤上這樣一個親戚。

    「叛徒,蠢貨,愚蠢,願上帝讓他下地獄。」在羅伯特的室中傳來憤怒的咆哮聲,在門外侍候的見習修道士嚇的低著頭不敢吭聲,而裡面的魯道夫隊長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坐在木椅上看著發飆的院長閣下。

    「伍德洛逃走的時候對把守的士兵說是奉了你的命令,因此他們才不敢阻攔。」魯道夫隊長知道伍德洛是羅伯特的護衛騎士,是心腹中的心腹,但是沒有想到這位騎士竟然會叛逃。

    「還有更糟糕的,他在離開修道院之前見過了愛娃夫人,他一定會告訴溫德爾家族的人我們綁架了愛娃夫人這件事。」羅伯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握著拳頭狠狠的說道。

    「院長閣下,院長閣下。」就在這時候,從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羅伯特的眉頭皺起來。

    「進來。」

    「是的,院長閣下,我是管理村莊的修士,有事情向您稟報。」一位身穿灰色修士袍的中年修士畏畏縮縮的走進來,他將兩隻手插進寬大的袖筒中,恭敬的對羅伯特說道。

    「什麼事?」羅伯特眼睛的不看一下,此時他心中煩心的事情還多著。

    「是這樣,我們的村莊中來了一群逃跑農奴,他們請求在修道院能夠容留他們。」

    「開什麼玩笑,這種事情還要來找我。」羅伯特氣的鼻子都快歪了,自己的手下都是些什麼愚蠢的傢伙,這麼一點小事都要來煩自己。

    「因為,因為,他們是溫德爾家族領地上的叛奴,所以我覺得需要向您稟報一聲。」管理村莊的修士連忙解釋道,果然聽說是溫德爾家族領地上的農奴,羅伯特的態度平靜下來。

    「哈,連他們的農奴都要拋棄他們了。」羅伯特修道院長嗤笑道,他立即向修士命令接收這些叛逃的農奴。

    「是院長閣下。」修士連忙恭敬的後退,自從在祈禱室中發生的大火,將幾名高級修士燒死後,修道院中就暗暗流傳著這位新任修道院長的心狠手辣。

    「院長閣下,要是溫德爾家族要討回自己的農奴怎麼辦?」羅道夫隊長看著修士離去,他轉過頭對羅伯特說道。

    「正好,我還擔心他們不來呢,相信羅道夫隊長你和你的士兵們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吧。」羅伯特院長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他臉上的胎記越發的顯得猙獰。

    「當然,我和我的士兵們會保衛整個修道院的安全,當然還有拿下敵人的頭顱。」魯道夫挺直身體,大聲的向羅伯特保證道,他身上的盔甲和劍的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就好,我祈禱著那一刻的到來。」羅伯特從桌子上端起酒杯,站在窗戶口處向下觀望,感受到他目光坐在庭院中的修士們紛紛站起身離開,而行走的修士則加快了步伐,無人敢直面這位院長的冷酷。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23
第八十四節奧托王子

    薩克森公爵的城堡坐落在群山之間,一座整個帝國最頂級的石匠所打造的城堡,雖然並不龐大,但是卻擁有眾多的石頭建造的角樓、箭塔,樓梯狹小蜿蜒,在每一層 的樓棟入口處設有一個窄小的門洞,如果敵人攻入城堡內部,只要把守好這些小門洞就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功能,城堡內部的主建築宮殿,是一座居住和防禦結 合的要塞,帶著牆垛的頂端和每一層的窗戶都可以成為弓箭手射擊的射擊孔,居高臨下俯視整個城堡每一個角落。

    「打開城門。」城堡的守衛們看見從山腳下上來一群騎士,他們騎著馬打著旗幟,守衛們很快看清楚那是薩克森公爵的旗幟,他們連忙為自己的主人打開城門,鐵柱的柵欄門在鎖鏈的呱呱聲中被拉起。

    「歡迎回來主人。」兩名侍從穿著代表薩克森公爵紋章的方袍,一路小跑著過來牽過馬,將薩克森公爵扶下來。

    「城堡中一切都好嗎?」薩克森公爵隨口向等候在迴廊中的一位貴婦人說道,那名貴婦人戴著一頂尖頂白紗帽,雖然歲月已經在她的臉上留下痕,但是看的出來年輕時候一定是一位風華絕倫的美人。

    「都挺好,一切無恙。」貴婦人帶著不同於薩克森公爵的口音,這也難怪因為她是一位來自勃艮第公國的公主,舉止優雅如同勃艮第美酒般讓人沉醉。

    「皇帝陛下呢?」薩克森公爵一邊走一邊對自己的夫人說道,他們的腳步聲在迴廊中回蕩,通過迴廊進入宮殿之中,外表是用堅硬的岩石包裹,但是內部卻是用最奢 華的來自米蘭的木製傢具和工藝建造,光滑的大理石黑白棋盤地面,棕色的散發著木料香味的傢具,在木樓梯的拐角處放置的石膏塑像,塑像大多是傳自古羅馬時期 的佳作,在大門和樓梯銜接處有身穿五彩繽紛服飾的侍從和手持長矛的皇家守衛。

    「皇帝陛打獵去了,只有奧托王子殿下在書房內。」薩克森公爵的夫人小聲的說道,但即使如此在空曠安靜的宮殿內,也會因為迴音的反射而放大。

    「舅公你回來了。」忽然從頭頂傳來了清脆的聲音,一個長著金色長發,發梢有些捲曲的少年趴在木樓梯欄杆的縫隙處,向下興奮的張望著,薩克森公爵抬起頭常年因為行軍打仗而嚴肅的面孔露出的笑容。

    「殿下。」薩克森公爵仰著臉,卻彎了彎腰,這動作十分滑稽。

    少年並沒有在乎這些,他風一般的從樓上跑下來,然後擁抱了一下薩克森公爵,這親密的舉動並沒有使周圍的人感到吃驚,薩克森公爵的夫人只是微笑著在一旁看著他們,少年穿著綠色呢絨對襟上衣,褲子是黃色的細羊毛緊身長褲,腳上的鞋子尖頂拖在地上。

    「給我講講這次的戰鬥吧,你打贏了嗎?」這少年就是捕鳥者亨利的兒子,奧托王子殿下,但是因為還未成年現在還居住在薩克森公爵的城堡中,事實上是由薩克森公爵夫婦撫養長大的。

    「沒有打贏,我的殿下,我和梅森公爵打了個平手,我們和解了。」薩克森公爵被奧托王子拉著,向樓上的書房走去,哪裡是奧托王子最喜歡呆著的地方。

    「真是遺憾,我和布尼爾爵士一起推演過,我們一致認為你會贏得,無論從封臣的數量還是騎士的數量來說。」奧托王子推開一扇杉木門,門上雕刻著柱子和騎士,騎士們杵著劍和盾牌好像在守護門后一般。

    「殿下。」在這個書房裡面坐著的還有幾名修士和一位戴著鴕鳥羽毛帽子的貴族,他們看見薩克森公爵和奧托王子走進來,連忙站起身向兩位尊貴的人行禮。

    「你們在做什麼?」薩克森公爵認識這些人,這是奧托王子搜集的所謂的皇家顧問,與他的父親亨利喜愛金絲雀不同,這位小王子喜歡找一些他認為有趣的人來充當自己的顧問和隨從。

    「我們正在推演您和梅森公爵的戰爭,當然如果能夠有幸親自獲得公爵大人的指導,相信這個推演會更加的接近真實。」一位禿頂的修士恭敬的對薩克森公爵說道。

    「哼,小孩子的玩具。」薩克森公爵輕哼了一聲,眉頭皺起來,他認為戰爭只有真正面對面的與敵人作戰才能夠明白,這種修士們在堅固的城堡中的推演有什麼用處,不過奧托王子卻樂此不疲,因此他也只能在內心中腹誹一下。

    在堆滿了書籍的屋子中,中間放著一張大桌子,桌子上的地圖正是薩克森公爵的領地克雷夫郡和哥廷根郡,上面擺著代表雙方軍力的騎士和步兵塑像,倒也像模像樣的如同軍前會議般,兩名見習修士在一旁將羊皮紙放在撰寫台上,在上面不停的記錄著進攻的計劃。

    「怎麼樣?我們已經推演出了幾種進攻計劃,但是我總覺的哪裡不對勁。」奧托王子將一堆書籍搬開,自己一屁股坐在上面,他的鼻子直挺,下巴尖細長,雙眼充滿了活力,他托著自己的下巴皺起眉頭,看著桌子上的地圖。

    「那是因為我的兵力當時再這裡,而梅森公爵的在這裡。」薩克森公爵嘆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太溺愛這為小王子了,他幾步走到桌子前伸出手將上面的兵將拿起放在真正的位置上,周圍的王子顧問們都湊了過來,連奧托王子也伸長了脖子。

    「然後呢,您是不是直接派遣自己的主力先進攻梅森公爵呢,據我所知您的中型和重步兵數量明明比他們多。」奧托王子坐在書堆上,幸喜的說道,即使是他如此的年紀,沒有上過戰場也知道士兵武器裝備決定著勝負。

    「沒錯,不過我們選擇了對峙,因為梅森公爵的人數比我多,我不能把自己的士兵都消耗在一場戰役中。」薩克森公爵點點頭,對小王子的軍事基礎知識感到滿意,所欠缺的就是在戰場上的歷練。

    「那麼說你們都在等待對方露出弱點嗎?」奧托王子的雙眼閃爍著光彩,他從書堆中跳下來,幾步走到地圖前,這幅地圖非常的簡陋只是大略的描繪了一下樹林、城堡、河流和小徑,是一副沒有坐標的寫意圖,可即使如此在諸王國中這種地圖也是極為珍貴的。

    「沒錯,先出手的是梅森公爵,他將自己的士兵分成三個部分,主力與我對峙,而其他兩支則分兵攻入我毫無駐軍的兩個郡,而那時候我還沒有發現。」薩克森公爵拿起梅森公爵的兩支士兵塑像,放在了自己的兩個郡中,表示對方進攻入了自己的領地中。

    「然後呢?您發覺了嗎?」奧托王子緊張的睜大自己的雙眼,他咬著自己的嘴唇,好像是自己在作戰一般。

    「當然,上帝保佑,我從梅森公爵營地的篝火數量上發覺了他分兵的企圖。」薩克森公爵沖奧托王子微微一笑,然後拿起自己的兩個塑像分別向敵人移動,伴隨著他的動作,顧問們彷彿看見兩支本來作為奇襲的隊伍,反而相互遭遇,成為了主戰場之外的激烈戰鬥。

    「哦,這麼說您應該贏了。」奧托王子鬆了一口氣,他覺得憑藉著薩克森公爵的力量,這些分兵的封臣肯定會死的很慘,但是薩克森公爵卻搖了搖頭。

    「我只贏得了一場戰鬥。」薩克森公爵拿起自己的那枚棋子,將勞齊茨伯爵那一支棋子撞倒,而另一邊的棋子卻是梅森公爵的人獲勝,這讓周圍的顧問們大惑不解, 也許他們並不清楚戰場上瞬息萬變的變化,可是他們很清楚梅森公爵的實力,以及梅森公爵手下能征善戰的將領有哪些,攻入克雷夫郡的梅森人不應該具有戰勝薩克森公爵手下。

    「貝倫加爾伯爵竟然失敗了?」奧托王子認識那位有著餓狼稱號的伯爵,他的勇猛善戰給王子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在他的心目中不亞於一位英雄般的人物。

    「是誰打敗了貝倫加爾伯爵?」這時候戴著鴕鳥羽毛帽子的貴族,布尼爾爵士好奇的問道,作為王子的顧問團中唯一一位有著戰爭經驗的貴族,他的發言絲毫不唐突。

    「是埃布爾爵士,梅森公爵的繼承人。」薩克森公爵用手指玩弄著那枚代表埃布爾爵士的步兵雕塑,心中卻在思索著貝倫加爾伯爵臉上纏著繃帶,面色蒼白躺在城堡中的凄慘摸樣。

    「難道他們帶著大量的騎士,否則貝倫加爾伯爵是不可能打敗的。」奧托王子自信的分析道。

    「並非如此殿下,貝倫加爾伯爵帶的騎士數量遠遠超越了埃布爾爵士,但是他敗在了從未有過的戰術上,那是一種用步兵和壕溝組成的防禦體系。」就連薩克森公爵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說的,畢竟騎士在戰場上占統治地位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在百年之間形成的,很少有人能夠在騎士不對等情況下大勝仗。

    「不可思議。」薩克森公爵的話,帶給奧托王子的震撼不亞於他自身,憑藉著步兵和用壕溝組成的陣地,擊敗貝倫加爾伯爵,能夠想出這種戰術的人,一定非常的奇特而有趣。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25
第八十五節回家

    奧托王子坐在窗戶口處,在下面是換崗的守衛們,城堡里的平民們忙碌著生計,遠處教堂里的鐘聲隱隱在耳邊環繞,這是一片平靜的領地,群山之間偶爾會有強盜出現,但是被捕鳥者亨利認命的治安官們很快會抓住這些罪犯,然後將他們絞死掛在路口處,作為對其他人的警告。

    奧托王子蜷縮在窗戶口,他感受著清風拂面,雙眼眺望著山的遠處。自己的父親是神聖羅馬帝國的最高統治者,並且他還是一位有著很強能力的君主,可是他的政令 卻只能被束縛在狹小的領地中,公爵們時常的叛逆使得這位凱撒早生華髮,而亨利卻不得不與這些公爵們虛以委蛇,奧托覺得正是因為自己父親的這種姑息才造成了 帝國的分崩離析。雖然薩克森公爵常常告訴他,事實上亨利的做法才是正確的,但是奧托王子的心中早已經下定決心,當自己繼承王位后一定要讓那些不聽話的公爵 們明白,誰才是這個帝國真正的主人。

    「阿若德,你會是怎樣的一位貴族?」奧托王子喃喃自語著,在聽了薩克森公爵與梅森公爵的戰鬥后,其中最引起他注意的就是那個用奇異戰術,擊敗了貝倫加爾伯 爵,以及攻克哥廷根堡的阿若德,這讓奧托王子立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派遣自己的顧問布尼爾爵士去調查這位貴族,如果可能希望可以邀請他加入自己的皇家顧 問團。

    此時沒想到正被奧托王子關注的阿若德,正和自己的父兄一起踏上了黑沼澤村的土地,看見不遠處冒著炊煙的茅屋,那些還穿戴著皮革甲,手持著長矛的農兵們歡呼一聲,在溫德爾男爵的一聲解散號令下沖向自己的家,他們的出現讓許多在公共耕地上耕種的老人和婦女嚇了一跳,他們看見這些穿著盔甲手持鋒利長矛武器的人,還以為溫德爾家族的領地遭到了攻擊,但是當他們看清楚那些是自己的親人的時候,也歡呼著擁抱在了一起,喜悅的淚水流淌在臉頰上。

    「回家的感覺真好,是吧。」依夫也哈哈大笑著,他的身上披著一件整張的白狼皮,本來他想要將這幅白狼皮送給約瑟芬小姐,但是卻被約瑟芬小姐拒絕了,因為約瑟芬小姐不願意讓自己的小狼們看見它們母親的皮毛,這讓依夫很是鬱悶了一陣,不過當他披上這張白狼皮的時候,屠狼者的稱號在隊伍中更加的響亮。

    「回家。」溫德爾男爵的臉上浮現出笑容,他看著在山坡上自己的領主屋宅,雖然那個屋宅非常的破舊不堪,但是此時在他心中比皇帝的宮殿都還要美麗。

    當溫德爾家的人,返回自己的屋宅的時候,發現屋宅里除了一個受傷的騎士外,愛娃夫人並不在屋宅內,那名肩膀被箭射中的騎士正是來通風報信的伍德洛爵士,這位爵士赤裸著上身,箭頭被拔出時候裂開的傷口,被小女僕用針線縫合,肩膀纏著亞麻繃帶。

    「我的母親呢?」依夫大驚失色,他在屋宅內到處都找不到愛娃夫人。

    「到底怎麼回事?」當阿若德看見伍德洛爵士的時候,他那副受傷的摸樣便已經在他心頭隱隱感到出事了,於是連忙上前向伍德洛爵士問道。

    「是羅伯特將前往聖方索修道院求助的愛娃夫人抓起來的。」伍德洛爵士的嘴唇蒼白,箭傷讓他有些虛弱不堪,不過帶著傷口從聖方索修道院騎掠澤村,身體沒有足夠強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羅伯特為何會抓起我的夫人?」溫德爾男爵不明白為何愛娃夫人會去聖方索修道院求助,羅伯特修士為何會抓起自己的夫人,這一切弄得溫德爾男爵腦子亂鬨哄的,他閉上雙眼在僕人的攙扶下坐在木椅上。

    「您還不知道霍夫。漢尼斯院長已經去世了嗎?」伍德洛爵士向溫德爾男爵說道。

    「霍夫‧漢尼斯大人死了?」這個消息讓包括阿若德在內的溫德爾家的人都大吃一驚,畢竟霍夫‧漢尼斯是溫德爾家最大的支持者,這個消息不亞於晴天霹靂。

    「是的。」伍德洛爵士點點頭,略略將霍夫‧漢尼斯院長死亡的過程講了講。

    「那麼說現在的院長是羅伯特修士嘍?」阿若德冷笑一聲,看來霍夫‧漢尼斯院長的死與這個得到最大利益的羅伯特修士絕脫不了干係,看多了後世腹黑宮廷陰謀劇的阿若德只是稍稍想了想便明白了。

    「沒錯。」

    「那我的妻子怎麼會去聖方索修道院的?」溫德爾男爵喜氣洋洋的帶著自己的榮譽返回自己的領地,卻發現自己的妻子竟然被綁架了,憤怒的情緒一下子湧上心頭。

    「這件事情我知道,領主大人。」這時候塔伯長老從屋外的人群中顫巍巍的走出來,他在知道了愛娃夫人被綁架后,內心內疚不已,如果不是自己找愛娃夫人解決耕牛的問題,她也不會前往聖方索修道院。

    「哦?塔伯長老。」溫德爾男爵看見走出來的塔伯,他知道這是村莊的長老,只是不明白他和自己妻子的綁架有什麼關係。

    「是這樣,村莊的幾頭耕牛被偷牛賊盜走了,因此我向愛娃夫人請願,希望能夠為村莊增添幾頭耕牛,畢竟春耕就要過去了,誤了時間會讓村莊在秋天顆粒無收的。」塔伯握著雙手,雙膝跪下向溫德爾男爵說道。

    「什麼?」依夫聽完大怒,他還未等溫德爾男爵阻攔,幾步上前一腳將長老踹到在地,手已經握在了自己腰間的佩劍上,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們都驚嚇的四散而逃。

    「住手依夫。」阿若德連忙上前抓住依夫的手臂,阻攔依夫拔出自己的劍殺死這個可憐的老人。

    「讓開阿若德,讓我宰了這個混蛋。」依夫企圖推開阿若德拔劍,在他看來一個卑賤的農夫竟然害的自己母親被綁架,這個理由足夠砍死他十次了。

    「冷靜點,我們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呢。」在阿若德看來塔伯長老並沒有做錯什麼,他只是履行了自己一個村莊長老的職責,如果殺死了一個為村民考慮的長老,那麼村民們一定會反對溫德爾家族的統治。

    「起來吧,我倒要看看一位騎士是如何殺死一個老人的。」這時候,一頭紅色馬尾發約瑟芬走到塔伯的身邊,將這個渾身發抖的老人扶起來。

    「你,唔。」看見約瑟芬扶起老人,依夫只是瞪了瞪眼睛,便放下手中的劍,置氣般跺了跺腳大步走進屋宅。

    「呼,還是美女的魅力大呀。」阿若德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沖著約瑟芬開玩笑道,而約瑟芬溫爾一笑。

    在回到了領地的第一天,溫德爾家族便陷入了危機,從前聖方索修道院是他們最大的支持者,也因此沒有人比溫德爾家族更清楚修道院的力量,無論從財力和人力還 有影響力來說溫德爾家族都不可能通過和平的方式索會愛娃夫人,似乎只有戰爭一條路可以選擇,但是進攻一座修道院,這在信仰至上的時代簡直不可想象,這也是 為何羅伯特毫不擔心的原因,因為溫德爾家族的封君梅森公爵根本不可能同意,所以溫德爾家族在兩難之間徘徊。

    「進攻吧,父親,召集我們的人,進攻那個虛偽的修士,把他的屍體掛在路口。」依夫將手中的劍狠狠的向地上杵了杵,惡狠狠的向溫德爾男爵建議道。

    「不行,沒有口實,我們如果就這樣進攻,會對我們的名譽造成危害的。」已經深深熟悉中世紀貴族規則的阿若德,開始明白名譽對於一個貴族的重要性。

    「嗯,嗯。」溫德爾男爵坐在壁爐前,火光照耀著他的臉,他眉頭緊鎖著,右手撫摸著自己的鬍鬚,一副愁眉不展的摸樣。

    「如果你們去清點一下自己領民的人數,會發現少了些人。」這時候從屋外走進來的約瑟芬,解開她自己的斗篷蓋在籃子中的兩隻小狼身上,然後對商議的溫德爾家的人說道。

    「什麼?」依夫不明白約瑟芬在說什麼,他只是抬起頭看了看。

    「哦,你有什麼發現嗎?」阿若德對這個機敏的貴族小姐的話,倒是上了心,她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話的。

    「我在送哪位老人回去的路上,他悄悄告訴我的,男爵大人您的一些農奴在您征戰的時候,逃離了您的領地,似乎是被聖方索修道院收留了。」約瑟芬坐在木凳上,將自己的兩隻小傢伙放在膝頭,輕輕的撫摸著說道。

    「嗚,嗚~~~。」兩隻小狼被約瑟芬纖細的手指撫摸的舒服的發出嗚咽聲,眯起眼睛舔舔自己的鼻頭,又昏昏欲睡。

    「逃奴,就是這個,我們必須要找回自己的逃奴。」溫德爾男爵忽然站起身,大聲的說道,他握緊雙拳彷彿立即就要投入戰鬥一般。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27
第八十六節朱利安

    溫德爾男爵一旦找到了合適的與修道院開戰的理由,他便不會再畏縮不前,這位老騎士準備召集自己的人馬,前去聖方索修道院討回自己的妻子,可是一個人卻阻止 了他,阻止他的正是了解聖方索修道院的伍德洛爵士,他告訴溫德爾男爵在修道院中有一百多名的雇傭兵,這些雇傭兵嗜血殘暴全副武裝。

    「怕什麼,難道我們還會害怕一群卑鄙的傭兵嗎?」依夫已經將自己的大劍拿出來了,他用一塊粗亞麻布仔細的擦拭著,身上的鎖子甲發出嘩嘩的聲音。

    「雇傭兵?」溫德爾男爵有些猶豫,一百名雇傭兵可不是現在的溫德爾家族能夠對付的,即使是伯爵的騎士們如果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也會在他們手中吃虧的,而現在剛剛經歷過戰爭的溫德爾家族能夠對付這些殘暴的匪徒嗎?

    「男爵大人,您可以去自己的男爵領地徵兵,否則靠黑沼澤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敗羅伯特院長。」伍德洛爵士躺在榻上,向溫德爾男爵建議道。

    已經成為了梅森公爵下屬男爵的溫德爾,還沒有前往梅森公爵的領地中接受自己的男爵領地和莊園,擁有男爵領地的他可以向自己領地內徵收稅收和兵力,已經是獨 立的大地主階層了,伍德洛爵士的建議是中肯的,能夠與修道院對抗的也只有男爵領地中的資源,溫德爾男爵聽后一拍自己的腦袋。

    「啊,感謝您伍德洛爵士大人,看我一著急都忘記了這件事。」溫德爾男爵幾步走到一張木桌上,在哪裡的文件架子上,他放著幾羊皮紙和墨水,即使是溫德爾家族 在財政最窘迫的時候,他也沒有將這些東西拿去賣掉,溫德爾男爵拿起一根鵝毛舔了舔墨水瓶,在羊皮紙上刷刷的書寫著,然後卸下自己手中的戒指卷在羊皮紙裡 面。

    「父親您這是?」阿若德看著溫德爾男爵遞給他的羊皮紙,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拿著這個去我的男爵領地,在哪裡召集士兵帶到這裡來,我和依夫會在這裡等你,要快,你立即出發。」溫德爾男爵將羊皮紙遞給阿若德后,口吻嚴肅的說道。

    「好的。」阿若德看了看溫德爾男爵嚴肅的面容,將羊皮紙揣入自己的懷中,事態緊急他也顧不上休息,帶上自己的劍和一些食物,便要騎上自己的馬向梅森公爵賜予溫德爾男爵的領地而去,就在此時約瑟芬站起來攔住了阿若德。

    「帶上我的表弟一起去,他能夠騎馬用劍,是個好幫手。」約瑟芬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後的表弟,對阿若德說道。

    「好吧。」此時阿若德也沒有多廢話,他沖著約瑟芬的表弟點點頭,兩人走出領主屋宅,早有僕人送來坐騎和火把,這足夠他們在路上使用的了。

    因為阿若德只知道自己父親的領地是在梅森公爵城堡外,具體的地點他並沒有去過,所以直奔梅森郡而去,想要到哪裡在打聽新分封給溫德爾家族的男爵領地具體位置。

    經過了日夜的奔波,阿若德覺得自己的屁股像要被馬顛簸的要從自己的身體脫離一般,因此他不得不將馬的速度減下來,坐騎慢慢的在小徑上顛顛的小跑,清晨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身上的鎖子甲發出澤澤的光輝,身上的罩衫是新製作的,上面是阿若德的黑獅子馬槍紋章。

    「我真羨慕您,阿若德伯爵大人。」這時候一直沉默著一言不發的約瑟芬小姐的表弟,看著阿若德身上的罩衫紋章帶著羨慕的口吻說道。

    「哦,羨慕什麼?」阿若德對這位主動開口的約瑟芬小姐的苯好奇,一位艾凡爵士的表親為何如同一個護衛般低調,當然這是艾凡爵士自己家族的內部事務,阿若德沒有去打聽的意思。

    「擁有自己的家族紋章,這個紋章將帶給您後代榮耀。」約瑟芬小姐的表弟將目光從阿若德的身上移開,接著說道,他的聲音非常有磁性讓人充滿好感,使得阿若德想起自己前世聽過的那些廣播中的男主播們。

    「是嗎?作為艾凡爵士的表親,您有一天也會功成名就的。」阿若德看出他落寞的神色,安慰著對他說道。

    「不,不會,因為,因為。」約瑟芬小姐的表弟的眉頭皺了皺,他張了張口想了想,彷彿下定決心說道,「因為我其實是艾凡爵士的私生子。」

    「私生子?」阿若德的神經跳動了一下,私生子是貴族們在非婚姻不被祝福的情況下,在一時的情慾支配下,所造成的悲劇產物,私生子們有一半的貴族血統,但是 他們卻沒有貴族的繼承權,甚至不被自己的父親家族所承認,不過也有些貴族在沒有子嗣的情況下,運用自己的權威強制性的提升私生子的地位,只是這種先例十分 稀少。

    「是的,我是一個私生子,我的名字叫朱利安,我的母親是一個普通的村姑,而我的父親是艾凡爵士,我是一次酒後**的結果。」朱利安語氣平淡就彷彿是在講述 別人的故事,可是阿若德聽得出他經歷的辛酸,只是為何朱利安會成為約瑟芬的表弟,並且擔任她的護衛這讓阿若德奇怪起來。

    「那麼約瑟芬知道這件事情嗎?」阿若德問道。

    「當然,當我到母親生下我的時候因為難產死去,當我三歲的時候,我母親的丈夫帶著我來到艾凡爵士的屋宅前,要求爵士賠償自己的損失並且收回我,但是艾凡爵 士拒不承認,正當我母親的丈夫準備摔死我的時候,是約瑟芬建議艾凡爵士收留了我,從此我就成了艾凡爵士的遠親的孩子。」

    「那麼你怨恨艾凡爵士?」

    「不,作為私生子本來就不受神的祝福,也許那時候就應該讓我被摔死而不用在經受這痛苦的身份,只是在沒有報答約瑟芬小姐的恩情之前,我不會輕易死去的。」 朱利安娓娓道來自己凄苦的身世,平日這些話連約瑟芬小姐都不會知道,但是今天他看著和自己相同年紀,卻已經擁有伯爵頭銜的阿若德,不知道為何這些憋在心中 數年的話,如豆子般倒出來。

    「你並沒有錯,每一個生命都是受到祝福的,我們的出生或者是身不由己的,就像是我,作為溫德爾男爵的次子,這件事是不由我選擇的,可是我們可以通過努力拚搏出自己的天地。」阿若德勒緊馬的韁繩,他與朱利安並肩而行,對朱利安說道。

    朱利安聽了阿若德的話重新沉默了下來,但是他的眼中竟然不同以往的出現了新的光澤,那是一種對未來憧憬的希望。兩人並肩縱馬在曠野和田野之間,從黑沼澤村 到梅森郡這段路需要經過許多領主的土地,但是因為阿若德的貴族身份,在經過的時候並沒有受到麻煩,他們有時候運氣好了還會受到當地領主的熱情招待,有溫暖的床鋪和麥芽酒以及豐富的食物,但是運氣差的時候只能在森林中點起篝火,兩人輪流著守夜,因為深夜時常會有狼在附近徘徊。

    「呼,經過三天三夜,終於踏上了梅森郡,真不容易。」朱利安的臉上長起了絡腮的鬍鬚,滿臉風霜憔悴,可是臉上卻有著喜悅之情,說來也是經過長途跋涉他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這比什麼都讓人高興。

    「是呀。」阿若德嗓子沙啞的說道,他的臉上同樣十分憔悴,路途上因為淋了些雨水,阿若德感到自己的額頭有些發燒,嗓子紅腫疼痛,他知道自己這是傷風感冒了,急需要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喝些熱湯和休息,所以當他踏上了目的地的時候,心中也是十分高興的。

    他們加快騎馬的速度,來到了梅森公爵城堡下,因為需要去拜訪埃布爾爵士,所以他們準備直接進入城堡內,在旅館中休息休息在前去拜見,可是在進入城門的時候卻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來人是誰?」手持寬刃長柄斧的守衛,將阿若德和朱利安阻攔了下來,阿若德因為生病的原因,所以用一件灰色的斗篷將自己包裹著,因此守衛們並沒有看見他的罩衫紋章,只是以為是普通的騎馬旅行者。

    「請讓開,這位梅克倫堡伯爵。」朱利安策馬上前幾步,他大聲向守衛們介紹道。

    「梅克倫伯爵?」守衛們茫然的相互看了看,他們不知道異教徒的梅克倫堡伯爵為何會來此。

    「是的,是尊貴的梅森公爵大人親自冊封的伯爵。」朱利安自豪的說道,宛如是阿若德的侍從一般。

    「啊,原來是無地伯爵呀,呵呵。」守衛們都笑了起來,看來阿若德的名聲已經在各個階層都傳播開來了。

    「住口,阿若德大人是梅森公爵親封的梅克倫伯爵,你們嘲笑阿若德大人,就是對梅森公爵頭銜和權威的嘲弄,我們要將這件事情稟報給公爵大人。」朱利安平日里 沉默不言,但是此時倒是伶牙俐齒,將守衛們說的啞口無言,聽見要去稟報梅森公爵大人,他們的臉色變得煞白,貴族們之間的嘲弄無妨,但是如果公爵知道他們這些低賤的守衛竟然敢嘲笑貴族,即使是不受公爵重視的貴族,那麼一頓鞭打都是少不了的。

    「請別,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們並不是故意的。」守衛們連忙向阿若德和朱利安鞠躬行禮,他們慌張的摸樣讓阿若德感到好笑,不過這種被人敬畏的感覺還真不錯。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28
第八十七節獵狗旅店

    守衛們在朱利安的呵斥下連忙讓開了進入城堡的路,阿若德在朱利安的伴隨下趾高氣揚的走進了城堡狹隘的街道,街道中來來往往的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們,在街道的拐角處的一個木門的上方,一塊木牌懸挂著上面畫著兩條獵狗,這是一處旅館的標誌。

    「今天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阿若德指了指木門,對朱利安說道。

    「好的。」朱利安先下馬將虛弱的阿若德扶下馬,這時候一個小男孩從敞開的門內走出來,拖著鼻涕的小男孩用骯髒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鼻子,然後才向阿若德和朱利安鞠躬道。

    「歡迎光臨獵狗旅店,需要住店嗎?」

    「是的,照料好我們的馬,這個給你。」阿若德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然後掏出一個小錢丟給小男孩,小男孩麻利的接過拋過來的錢,看著手中的這枚小錢小男孩眉開眼笑,這麼慷慨的貴族可是不多見的。

    「放心好了,馬廄在這邊,我會用上好的豆子餵養它們的,當您離開的時候一定會發現自己的馬膘肥許多。」小男孩笑嘻嘻的牽過他們的坐騎,將馬帶入旅店的馬廄中照料。

    阿若德和朱利安走進旅店內,這所旅店是一個兩層的木製結構,第一層是客人們喝酒作樂的地方,第二層有十幾間房間,裡面的地上鋪著一個個的舊粗羊毛毯子,大 多數房間都是這種數人共用一個房間的通鋪,不過對旅行疲憊的客人們來說這就足夠棲身的了,挺著大肚腩的旅店男老闆將阿若德和朱利安帶到一個窗口靠近街道的 房間,房間中有一個放置著粗糙陶瓶的柜子,陶瓶中插著一束紫色的薰衣草,使得這個能夠容納兩個人的房間生機盎然,之所以能夠獲得這樣的待遇,多虧了阿若德的貴族身份。

    壁爐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樓下已經有許多客人喝著麥芽酒相互交談,在暖和的旅館中點上一杯麥芽酒和一份貓肉就能打發無聊而寒冷的夜晚,客人多是平民和旅 客,當然也有一些流浪的雇傭兵,雇傭兵的頭目在旅館中等候著被人雇傭的機會,雇傭他們的也許有穿越強盜如牛毛地區去謀取利益的商人,也許有去傳播神的福音 的教士,最好的僱主是發動私戰的貴族代理人,因為跟隨著貴族的軍隊有可能獲得豐厚的戰利品。

    「朱利安請幫我弄些辛辣的能讓人發汗的湯來。」阿若德坐在屋內的地鋪上,用羊毛毯將自己包裹起來,此時他的身體瑟瑟發抖,阿若德知道必須喝些熱的東西讓自 己發汗,旅途中的雨水十分突然讓這位靈魂穿越者措手不及,疾病就這樣突然降臨,不過阿若德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種在後世已經很普遍常見的疾玻

    「需要我去找醫師嗎?」朱利安看著阿若德的樣子擔憂的說道,可是阿若德搖搖頭這個時代的醫師除了給你放血,基本上沒有別的醫療方式。

    「不用了,按照我說的做吧。」阿若德可不相信自己被當成豬一樣放血,幸運的是朱利安從旅店老闆那裡弄了些生薑和洋蔥,阿若德讓朱利安拿切肉小刀將生薑和洋 蔥切碎放入一個碗中,熬成一碗湯喝了下去,果然阿若德在喝了這些湯后出了一身的汗,渾身輕鬆了許多,他愜意的靠在窗戶邊上休息。

    「得,得,得~~。」正當阿若德昏昏欲睡的時候,從他的耳邊傳來了馬蹄的聲音,阿若德不由的睜開眼睛,他看見在窗戶下方旅店門前的火炬照耀下,有三名騎士出現在旅店門口,三人從馬上跳下來將韁繩遞給小男僕,然後大步走進了旅店。

    「真奇怪,那三人的身影我好想在哪裡見過。」阿若德看著走進旅館的三人背影,他覺得自己曾經見過他們,一個矮子一個瘦高個和一個魁梧的武士,忽然阿若德猛 的坐起身來,羊毛毯滑落在地上也沒顧得上,因為他想起來這三人正是勞齊茨伯爵的臣子野豬三兄弟,他們為何會到這個旅店中,他們作為勞齊茨伯爵的臣子在梅森 公爵的城堡中會受到招待,而不用擠在這個充斥著平民和冒險者的旅店中,想到冒險者阿若德突然想到了什麼。

    「阿若德大人您要去哪了?我給您弄了些肉湯。」端著一碗肉湯的朱利安剛剛走到房門口,就看見阿若德面容嚴肅的走了出來,而他的身上穿著那件剛剛被烤乾的斗篷,並且用斗篷遮蓋住自己的臉部。

    「我去去就來。」阿若德將斗篷拉了拉,露出半個面孔對朱利安說道,而阿若德神秘的摸樣使得朱利安有些不安,不過他知道阿若德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去做。

    「阿若德大人我就在樓上,如果有什麼需要請呼喚我,我的劍隨時準備著。」朱利安立即放下肉湯,回屋將自己的長劍掛在腰間。

    「恩。」阿若德也來不及向朱利安解釋什麼,轉過頭向樓梯下走去,木樓梯發出登登的聲音,但是因為樓下更加的熱鬧非凡,使得這聲音並不引人注意,阿若德順著牆壁盡量不引人注意的在一個角落中的木桌坐了下來,而這個位置距離野豬三兄弟只隔著兩個座位。

    「大哥,這個叫獨手者的傢伙可靠嗎?」瘦高個子的歐格登還是一如既往的絮叨,他不滿意在這個骯髒狹窄的旅店中打發自己寶貴的一晚上時間,還不如在梅森公爵的地牢中找幾個漂亮的眼珠子。

    「當然,我們需要耐心點,這是大人囑咐的任務。」豬臉格羅佛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酒杯,裡面劣質的麥芽酒讓他眉頭緊皺起來,只是這是他們主子的要求格羅佛也只能耐性忍耐。

    「。。。。。。帕齊。」帕齊只是很老實的坐在他兄長們的身邊,兩隻眼睛猶如好奇的兒童般四處張望,他魁梧的身材使得其他人不由自主的打量幾眼,然後將自己的桌子向外挪了挪。

    過了不知道多久,裡面的氣氛越來越熱鬧,幾個靠皮肉生意的放蕩女人走了進來,在她們的帶動下男人們都情不自禁的放開約束,頓時場面有些混亂,而旅館老闆擦拭著酒杯並不在意,這種事情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嘿,夥計們不一塊樂呵樂呵嗎?」這時候在野豬三兄弟空著的桌子座位,一個穿著綠色對襟商人服飾的中年人坐在他們面前,他長著一副蒜頭鼻子,在酒精的刺激下蒜頭鼻變的通紅,幾乎沒有頭髮的禿頂一副醉鬼的摸樣。

    「滾開醉鬼,這可不是你坐的地方。」豬臉格羅佛粗聲粗氣的說道,他的面容已經因為不耐煩變得扭曲,一張豬臉極為可怕,可是面前的商人並沒有在乎,反而大大咧咧的將格羅夫桌子上沒有喝完的酒倒入自己的口中。

    「嘿,這傢伙的眼珠子我可沒興趣。」歐格登把兩條細長的腿架在桌子上,用輕蔑的口吻看著商人,但是他的手已經悄悄的摸在了腰間的短劍上,只要這個不知趣的傢伙稍有異動,這柄短劍便會插入商人的下巴和喉嚨之間。

    「好了,談正事吧,我就是獨手,歐格登大人可以把您的手從短劍上移開了。」中年商人忽然正了正面容,立即從一副醉鬼的摸樣變成了外交家,這變化在一瞬間完成,使得野豬三兄弟都有些吃驚。

    「你是獨手?」格羅佛看了看中年商人健全的四肢,怎麼也不相信他就是要來接頭的人,看見格羅佛不相信的摸樣,獨手反而笑了笑每一次自己的客人都會有這種表情,這讓他感到很有趣。

    「獨手指的是這個,並不是說我只有一隻手。」獨手微笑著用自己的右手從自己的脖子衣領處掏出一個東西,仔細一看是一個用銀鏈子串著的鐵手項墜,這個理由倒也能夠解釋。

    「好吧,既然如此你應該清楚我的主人的要求。」格羅佛看了一眼獨手的項墜,於是決定不再糾纏他身份的問題,只要能夠達成自己主人的條件,無論他的身份是什麼都沒有關係。

    「我知道,不夠最近通往義大利的道路不太平,我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夠把貨物進回來。」獨手的眉頭挑了挑,似乎有些為難的對格羅佛說道。

    「我不管這些,我的主人只要他的貨物,這個是訂金。」格羅佛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子,看著鼓鼓囊囊的錢袋子,估計裡面有不少的銀納所,這讓在一旁偷聽的阿若德感到好奇,是什麼貨物竟然要讓勞齊茨伯爵派遣自己的心腹前來,並且接頭的地方是如此的隱蔽。

    「當然。」獨手看見桌子上的錢袋子,臉上露出貪婪的神色,他將自己的手伸向了那個鼓鼓的錢袋,就在此時一道亮光出現,只聽的一聲,在獨手的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縫之間出現了一柄短刀,只差一毫那柄雪亮的短刀就能切斷他的手指。

    「歐格登大人您這是?」獨手看著手握著刀柄的歐格登,驚恐的看著他問道。

    「記住,如果你把勞齊茨伯爵大人的事情搞砸了,我就真的讓你變成獨手。」

    「放心好了,我辦事情從未出過差錯。」

~~~~~~~~~~~~~~~~~~~~~~抱歉,今天家中有事更新的晚了點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30
第八十八節瑞士傭兵

    格羅佛與獨手的對話在吵雜的環境中進行,阿若德即使是儘力去聽也不真切,不過他從懷中掏出那份溫德爾男爵給他的羊皮紙,將羊皮紙捲成一個筒放在自己的耳朵邊上,這多少起了些作用,而在酒精的刺激下許多人的怪異行徑,例如用自己帽子接小便,使得阿若德的這個舉動並不唐突。

    當獨手將錢袋放入自己懷中的時候,便不在停留下來,他將最後一口酒喝下去,然後站起身離開格羅佛他們,而格羅佛他們稍等了一會也準備離開,這時候阿若德連 忙收起羊皮紙筒,低下頭裝作喝酒的樣子,雖然他心中對勞齊茨伯爵會這麼大費周折感到好奇,但是卻毫無頭緒,只知道勞齊茨伯爵似乎想從南方的義大利城邦購買 什麼東西。

    「喂,你沒長眼睛嗎?」正當格羅佛和他的弟弟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齊帕龐大的身軀將一個醉醺醺的雇傭兵撞到在地,那名雇傭兵的身上沾滿了酒客們的小便,其他的酒客們看見了都哈哈大笑起來,這讓他感到極為憤怒,站起身對著格羅佛等人怒罵起來。

    「滾開骯髒的老鼠。」格羅佛在這個糟心的地方已經帶夠了,他可不想再和一個卑微的雇傭兵糾纏不休,因此他只是將自己的披肩扯了扯,準備離開這座鬧哄哄的旅店。

    「怎麼,豬玀想要逃跑嗎?哈,看起來你確實像是一個豬玀,而你的那個隨從就像個杆子一般,還有那個傻子似的大塊頭。」雇傭兵站起身呢醉醺醺的指著格羅佛和他的弟弟們說道,傭兵的口音很怪與本地的日耳曼人不同,不過這些傭兵本來就來自各個地方,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讓我宰了他。」歐格登抽出自己的細長佩劍,他走過去面對著那個酒鬼傭兵,其他的酒客們看見有人拔出了武器,都急忙躲避開以免殃及池魚,頓時空出一片地方。

    「哼,用這麼細的劍嗎?」雇傭兵看見對方拔出了劍,腦袋有點清醒過來,但是傭兵本來就是刀頭舔血的冒險者,他立即調動自己身體的每一寸肌肉,手放在了腰間將自己的寬刃刀拔出來。

    「嗖~~~。」歐格登也不自報家門,他覺得和一個傭兵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只見他上身筆挺不動,手中的劍已經使用犁位刺出,因為歐格登的劍細長完全沒有刃部,所以只能夠用突刺的方式進攻,不過正因此他出劍的速度極快。

    「哦。」雇傭兵眉頭一皺也看出歐格登這劍的厲害,他登登退後了幾步將寬刃刀擋在了胸口,劍刺中刀身發出叮噹的清脆聲音。

    「反應不錯嘛?」歐格登怪笑起來,他的腳步輕盈的移動著,手中的劍從如雨點般攻向雇傭兵的身體,傭兵大怒將自己的寬刃刀揮舞起來企圖直接攻擊歐格登,以緩解自己受到的壓力。

    「唔。」可是歐格登的腳步用奇怪的步伐躲過了傭兵的刀鋒,在躲避的同時手中的劍麻利的刺中傭兵的大腿,傭兵悶聲一聲左手捂著傷口,右手持著刀擋在自己與歐 格登之間,周圍的人都雅雀無聲他們從未見過歐格登如此精妙的劍術,在人群中觀戰的阿若德也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勞齊茨伯爵有這樣可怕的劍士簡直是如虎添 翼,也許需要想個辦法除掉歐格登。

    「要投降嗎?下賤的傭兵,或者我直接殺了你。」歐格登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如蛇一般的雙眼冷酷的看著面前這個快要失去戰鬥力的傭兵,玩弄自己的對手是他的嗜好之一。

    「投降?不,我們瑞士人從來不懂的投降為何物,呵呵,戰死或者決鬥中被殺死都是我所願。」傭兵用刀指著歐格登,卻咧著嘴巴笑著說道,雖然因為大腿上中了一 劍導致他因為疼痛笑容十分牽強,可是那種坦然面對死亡的氣魄倒是使得其他人動容,阿若德同樣動容,不過他是因為其他的事情,那就是這個傭兵竟然是來自瑞士,瑞士傭兵也許在這個時代還沒有聲名鵲起,可是就連阿若德也知道瑞士傭兵在歐洲大陸上稱雄百年的歷史。

    「阿若德大人,沒出什麼事情吧?」這時候從阿若德的身邊響起一個聲音,是朱利安,他聽見樓下的打鬥聲音,擔憂阿若德的安全帶著自己的劍來到他的身邊,而他的出現對阿若德來說正好。

    「朱利安,我要求你去把這個傭兵從野豬三兄弟的手中救下來。」阿若德見過朱利安的劍術,與歐格登在一百個回合內不相上下,而只要拖上一點時間,野豬三兄弟一定深怕暴露行蹤而離開的。

    「是的大人,聽從您的差遣。」朱利安聽完阿若德的吩咐,略一點頭,手扶在劍柄上隨時準備在恰當的時機上常

    朱利安上場的機會很快便到來了,因為失血的原因傭兵的動作已經開始變得遲鈍,歐格登完全是一副貓戲耍老鼠的摸樣,在傭兵的胳膊和身體多處都受到了創傷,在 歐格登用膝蓋擊中傭兵的下巴后,傭兵終於躺倒在了地上,他的胸膛起伏著喘著粗氣,生命貌似已經即將終結,周圍的人有些膽小的已經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歐格登冷笑一聲,上前幾步舉起手中的劍就要朝向傭兵的咽喉刺去,如果被刺中傭兵將死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旅館內。

    「稍等片刻。」就在此時,朱利安拔出自己的劍扔掉自己的披風,跳到場地的中央用劍隔開歐格登,這突然殺出的劍客讓眾人都發出驚呼,歐格登的眉頭也不由自主的皺了皺,本來就快要解決的問題,卻突然跳出了妨礙者。

    「不知死活。」歐格登將手肘縮回一點,然後猛地向朱利安突刺過去,劍鋒發出咻咻的聲音,那是劍尖刺破空氣時候發出的聲音,可是朱利安不慌不忙微屈雙膝,將 自己的重心下移,手中的劍從上方用牛角式的起手格擋,高位的起手劍式瞬間破解了歐格登的突刺,如果歐格登繼續突刺朱利安的身體,必然將受到來自上方的劍鋒 割裂頭頂,這使得歐格登不得不將劍撤回來防守。

    「這種劍像是南方人的劍術,你去過那裡嗎?」朱利安一邊用劍時而進攻時而防守,一邊還好整以暇的對歐格登說道。

    「哼。」歐格登皺著眉頭,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劍術老練,即使是自己傾盡全力也無法立刻拿下,而周圍的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許多人似乎記憶起陪伴勞齊茨伯爵的野豬三兄弟。

    「夠了,結束這場鬧劇吧。」格羅佛舉起手阻止了自己弟弟的進攻,他不能讓人把自己和勞齊茨伯爵聯繫起來,這關係到勞齊茨伯爵的一個很重要的計劃,如果勞齊茨伯爵的計劃因為自己而失敗,他可以預見到伯爵那個陰暗腐臭的地牢會成為自己和自己兄弟們的終生住所。

    「大哥?」歐格登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兄長,他不明白為何格羅佛會大發慈悲放過這些得罪他們的人。

    「看得出來您是一個世家子弟吧。」格羅佛沒有理睬自己弟弟的示意,他上前一步將斗篷蓋在自己的臉上,對朱利安說道,他看的出來朱利安的劍術是只有從小接受過軍事訓練的貴族子弟才能夠使得出來的。

    朱利安只是微笑了一下,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他只是將劍的劍尖略微向下一點身體側著,沒有放鬆警惕的他使用的是騙位式進行警戒。

    「好吧,今天看在您的面子上,那個傭兵的性命就暫時放過,我們走。」格羅佛轉過身帶領著自己的弟弟們離開獵狗旅店,如此的匆忙完全不像是野豬三兄弟往日殘暴跋扈的作風。

    「下一次,下一次一定好好與你打一常」歐格登將劍插回自己的劍鞘內,在離開之前對朱利安不甘心的說道。

    「隨時奉陪。」朱利安也將劍插回自己的劍鞘,毫不畏懼的對歐格登說道。

    阿若德看見野豬三兄弟離開后,在旅館老闆的幫助下將那名受傷的傭兵抬到了一個空著的房間內,而傭兵雖然因為傷口疼痛難忍,但所幸的是受到的都不是致命的傷害,只需要包紮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夠恢復過來。

    「您為何幫助我?」傭兵看著面前陌生的阿若德,好奇的對他問道。

    「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阿若德仔細看著這個受傷的瑞士傭兵,他長著一頭棕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充滿了倔強,一臉的黑色串臉鬍鬚,身上穿著破舊的皮革甲,褲子多處有磨破的地方,看得出來他的境遇並不十分好。

    「感謝您,我叫約翰伯格,是傭兵瑞士大隊的頭領。」瑞士傭兵努力的坐起身,對阿若德感激的說道。

    「哦?您的手下有多少人?」阿若德本來只想通過這個瑞士傭兵去雇傭一些瑞士人,但是沒有想到救下的竟然是一個傭兵隊長。

    「嗯,我有一百人,都是來自日內瓦的波爾沃社區的同胞。」約翰伯格咽了一口唾沫,但是他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傭兵隊雖然有一百人,但是他們是剛剛成立的,缺 少衣甲和武器,還有作戰的經驗,這也是他們這麼多人找不到活的原因,因為這件事他心情鬱悶的在獵狗旅店中喝悶酒,卻與野豬三兄弟發生了一場意外的衝突。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31
第八十九節喬茜公主

    當阿若德詢問起約翰伯格雇傭的價格的時候,這位剛剛被阿若德救起的傭兵隊長只得據實相告,他告訴阿若德自己和同胞們已經快要糧草告竭了,只要能夠給他活干 哪怕是只提供食物也可以,就算是如此要提供一百人的食物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也正是因為如此約翰伯格的瑞士雇傭兵們才一直不被貴族們所看中。

    「瑞士人是他們的自稱,這位傭兵頭領應該是來自東部德屬區,其實他們是屬於日內瓦伯爵的臣子,而日內瓦伯爵是帝國的封臣,只是據說這些來自山區的瑞士人一 直有某種獨立的傾向。」朱利安對阿若德解釋道,艾凡爵士的親戚中有來自施瓦本伯爵領地的貴族,因此對於這些瑞士人的情況比較了解。

    「原來是這樣。」阿若德點點頭,他知道後世瑞士人為了獨立與神聖羅馬帝國還狠狠地打了一仗,也許從那之前他們便已經有獨立的意向,只是一直隱忍而已。

    阿若德的任務是前往自己父親的男爵領地召集軍士,因此只得先讓約翰伯格耐心等待並且召集他的同胞,而自己帶著朱利安前往梅森公爵的城堡拜見埃布爾爵士,請 他讓人引領自己前往溫德爾男爵的領地,當阿若德來到城堡內城的門口時候,這一次守衛很快認出來他的紋章,因此將阿若德和朱利安放了進去。

    「史丹騎士?」阿若德正好看見史丹騎士站在馬廄旁,與一個侍從在交談,史丹騎士沒有穿著盔甲,他的身上穿著一件普通的對襟貴族便裝,腰間倒是掛著一柄劍, 當他看見阿若德后便停止了與侍從的交談,微笑著向阿若德走來,他的腿看起來已經好了許多,不注意下根本不會發覺受過傷。

    「阿若德大人,真高興看見您。」史丹騎士的腿因為阿若德的照料,免去了截肢的厄運,所以對阿若德格外的關係比其他的內府騎士格外親密。

    「埃布爾爵士在嗎?」阿若德與史丹騎士相互擁抱了一下,對史丹問道。

    「在,勞齊茨伯爵的一位封臣的兒子請求成為爵士的學生,爵士正在為那個孩子安排住所。」史丹騎士指了指塔樓,埃布爾爵士的房間在塔樓的三層,哪裡是他工作和休息的地方。

    「勞齊茨伯爵的人?」阿若德的神經跳動了一下,最近勞齊茨伯爵的舉動十分的頻繁,看來見到埃布爾爵士的時候一定要警告他,讓他對那個陰險的伯爵注意一點。

    就在阿若德和史丹騎士相互敘舊的時候,在塔樓的三層走廊上,喬茜公主正和自己的侍女坐在走廊的石凳上刺繡,她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長發編成細小的辮子垂在肩上,胸口別著一個用綠寶石作成的精美胸針,將身後的薄紗披肩越過肩部系在胸前。

    刺繡是一個中世紀貴族小姐必修的課程,因為刺繡精緻的手帕和衣物是丈夫炫耀的理由,也是人們判斷貴族小姐賢惠與否的標準。可是整日坐在城堡中刺繡使得她感 到極無聊又氣悶,侍女竭盡全力講述的城堡內外的趣事也無法引起她的注意,就在她心不在焉的抬起頭從窗戶口向外張望的時候,正巧看見阿若德與史丹騎士站在塔 樓的外面交談,這讓她欣喜萬分的站起身,從窗戶口向外張望。

    「公主,您怎麼了?」侍女也好奇的站起身,向外張望,她只看見一些騎士和僕人在塔樓下忙碌著,同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可是喬茜公主的神色卻與以往大為不同。

    喬茜自從與阿若德在庭院一別後,那個看上去傻乎乎卻非常溫柔的騎士便在少女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然後自己的父親和兄長因為戰爭離開了城堡,雖然對於自己父親的專斷而感到憤怒,但是她還是非常的擔憂梅森公爵和兄長的安危。

    隨著戰事時間的不斷推移,傳言和各種謠言如漫天飛舞的雪花飄入城堡,人們都說戰爭對梅森公爵不利,哪位善戰的薩克森公爵已經將梅森公爵逼入了絕境,喬茜的 母親是一位優柔寡斷的婦女,她焦急之下差點離開城堡逃回自己的娘家洛林公國,但是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喬茜卻挺身而出挽留自己的母親,並且親自命令城堡的 守衛們鎮壓下城堡中的騷動,一位守衛隊長還意外的發現了薩克森公爵派遣的間諜。

    「我的女兒如果你是一個男人,一定是以為出色的領主。」當梅森公爵凱旋而歸的時候,得知喬茜的所作所為大為高興,薩克森公爵的間諜如果在自己的領地煽動成功,必然會使得前方的將士士氣動搖,而喬茜捉拿的間諜倒是可以給薩克森公爵一個很好地教訓。

    「誰說只有男人可以成為領主。」喬茜當時便不服氣的說道,梅森公國是以男性為主要繼承人的傳統法國度,而其他的有些國家女人繼承領地和頭銜也不再少數。

    「我的妹妹,如果你是男人的話,我的地位一定岌岌可危。」埃布爾爵士開玩笑的用手在喬茜的腦袋上按了按,喬茜性格執拗認定的事情一定不會輕易改變,某種程度上來說比許多領主都有統治的潛質。

    喬茜打聽到阿若德在戰場上一直與自己的兄長並肩戰鬥,因此總是纏著埃布爾將戰爭中的事情當做故事一般講給她聽,而每當聽到阿若德在戰場上的表現的時候,喬茜總是睜大了眼睛全神貫注,埃布爾爵士的講述並不十分精彩,但是對於喬茜來說足夠滿足她對戰爭的想象。

    「我的妹妹,我們應該請一個吟遊詩人來為你講述,他們講的可要比我精彩多了。」埃布爾爵士端起一個酒杯,用裡面的酒潤了下自己乾渴的嗓子,然後對喬茜說道。

    「阿若德為什麼能夠想到那麼多奇特的點子,溫德爾家族難道真的有古羅馬人的秘籍嗎?」喬茜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皺著細長的眉毛喃喃的說道,在庭院中的時候她就感到很奇怪,阿若德懂得的比公爵的宮廷中的修士知道的還多,這讓少女的心中對阿若德增加了一層神秘感。

    「我不知道溫德爾家族是否有羅馬人的秘籍,不過阿若德確實幫了我們很大的忙,而父親卻非常不公正的將一個空頭銜給了他,說實在的我很感到羞愧。」埃布爾爵士低聲的對自己的妹妹說道。

    「那麼你應該當面和父親據理力爭,而不應該放任事情就這樣發生。」喬茜覺得自己的兄長過於跟隨自己父親的馬首是瞻,即使是梅森公爵不公正的決定,他也不會反對。

    「哪有這麼簡單,父親是梅森的公爵,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我們不能讓人得出赫爾曼家族內訌的印象,再說我會用其他方式補償阿若德的。」埃布爾爵士不同意自己妹妹的說法,兩人時常因為觀點的不同而發生爭執,不過其他時候他們的關係卻非常要好。

    喬茜對自己哥哥的話不以為然,也許他是一個溫和並且受到下屬愛戴的貴族,但是骨子裡卻缺乏某種堅定的信念,願上帝不會讓他的敵人發現這個弱點,否則她真不 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同時,對阿若德的思念如野草般在她的心中蔓延開來,就在她覺得上帝不會讓她在見到那個傻乎乎卻又睿智無比的年輕騎士的時候,她從塔樓 的窗戶處看見了阿若德的身影,這讓她怎能不欣喜若狂。

    不過阿若德並沒有注意到喬茜,他在史丹騎士的帶領下大步走進了塔樓內,見到了正帶著學生的埃布爾爵士,看見阿若德的出現埃布爾爵士感到很意外,因為他知道阿若德跟隨自己的父兄返回了自己的領地,所以阿若德現在的出現一定是有意外發生。

    「尊貴的埃布爾爵士大人,您謙卑的僕人向您問候。」阿若德見到埃布爾爵士連忙向他行禮道,他可沒有把自己那個空殼的頭銜真當一回事,不過埃布爾爵士卻急忙扶著阿若德的肩膀微笑起來。

    「我尊貴的伯爵大人,我可用不起您這樣的僕人。」埃布爾爵士待人溫文爾雅,他讓阿若德坐在自己的身邊,在他的身後站立著一個長著兩顆大門牙的小男孩,阿若德好奇的看了一眼。

    「這是勞齊茨伯爵的廷臣偌布市長的兒子,我現在是他的監護人。」埃布爾爵士隨手指了指,然後向阿若德介紹道,男孩連忙向阿若德鞠躬行禮,但是卻呆在埃布爾爵士身邊寸步不離,這讓阿若德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但是想到自己此次的任務,他覺得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阿若德大人,為何突然光臨梅森城堡?」埃布爾爵士與阿若德是並肩在戰場上殺敵的朋友,因此也不再繁文縟節上糾纏,拿起一個廣口的錫酒壺,給阿若德斟滿酒後直截了當的問道。

    「是這樣,我是奉了我的父親,溫德爾男爵的命令前去他的男爵領地,但是我並不清楚他的領地到底在何處,這不是只好來麻煩你了,埃布爾大人。」阿若德沒有將自己母親愛娃夫人的事情告訴埃布爾爵士,因為他不清楚勞齊茨伯爵安插在爵士身邊的這個小男孩是否是他的密探。

    「是這樣呀,溫德爾男爵大人的領地在城堡以西的地方,那是一座莊園,從前是我父親直轄的領地,我可以派人帶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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