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生活] 穿入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 (連載中)

 
hao12456 2015-10-31 09:09:2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1 101563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42
第十一節奴隸

    傑夫幫助阿若德聯繫的奴隸商人押送著五個鐵籠囚車向這裡而來,這些囚車在泥濘的小徑中緩緩而行,囚籠裡面裝著捉來的奴隸,這些奴隸手上和腳上戴著沉重的鐵銬,他們面帶菜色氣息虛弱,渾身骯髒不堪,衣衫襤褸,更讓人動容的是這些人的眼神,眼神中充滿了對生活的絕望和麻木。

    「放下弔橋。」在版築城牆上的哨兵看見從小徑中走來的奴隸商人隊伍,他連忙向城門處的士兵說道,怒獅堡的外圍有一圈天然的護城河,在城門位置使用的是木弔橋,平日里當無人出入的時候,弔橋會被兩根鐵鏈拉起來。

    「噹噹當~~~。」五名強壯的士兵轉動木頭輪軸,將鐵鏈子緩緩的放下,弔橋落下來正好搭建在護城河上面,奴隸商人帶領著自己的囚車隊伍走進了阿若德的怒獅堡。

    「把這些奴隸放出來。」奴隸商人命令自己的手下,將鐵籠中的奴隸們從牢籠中牽出來,奴隸們被一根粗大的鐵鏈牽著,每十個人一組,在身穿皮革甲的押解武裝販子的看守下牽出來。

    「臭蟲們,快走,別想偷懶。」武裝販子手中拿著皮鞭抽打著奴隸,牛皮作成的鞭子抽打在奴隸身體上,只是讓他們的眉頭皺了皺,既不躲避也不叫喊,似乎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就是所有的奴隸嗎?」阿若德帶領著朱利安來到馬車隊伍前面,一百名奴隸排列在空地上。溫順的垂著頭等候著,因為阿若德要求奴隸必須有男人、女人和小孩 子。所以真正的壯勞力只有三十人不到,大多數是精神不振的女人和瘦的皮包骨的兒童,看起來傑夫介紹的這個奴隸商人是把自己用不上的都一股腦塞給了阿若德。

    「哦,尊貴的伯爵大人,我是奴隸商人阿蒙,很高興能夠為您效勞。」一個圓滾滾的身體從車隊後方走過來,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今年的奴隸貿易生意非常慘淡, 阿蒙手下的武裝販子們竭盡全力才從威尼斯人手中弄來了一批奴隸。可是這些奴隸大多數是女人和兒童,雖然女人可以販賣給城鎮的妓院,但是兒童卻是一文不值, 並且還要每天管一頓飯,完全是賠錢的貨色。

    阿蒙以為自己今年一定會破產的,為此他已經打算逃離自己居住的城鎮以便躲開自己的債主,可是他的一位朋友傑夫卻給自己介紹這麼一單大生意。一百個奴隸不但毫不挑剔而且兒童和婦女也收,雖然阿蒙並不明白這位據說是來自北方的邊地伯爵作何打算,但是只要有生意他就很開心。

    「唔,就這麼多奴隸嗎?男人看起來很少呀。」阿若德在車隊前走過,他圍著奴隸們看了一圈,發現這些奴隸都營養不ling。並且什麼民族都有,這讓他有些發愁起來,看來必須教會他們語言,這件事情可以交給修士們去做。

    「是的,我手中只有這麼多男奴隸。不過伯爵大人請您放心,我會在明年弄一批更好的壯勞力。無論是下礦井還是成為划船奴隸都可以,南方的泰羅加爾人身體強 壯,我已經做好了去貿易的準備,怎麼樣如果這次生意成了,下次可以優惠喲。」阿蒙見阿若德似乎對這次的奴隸不太滿意,連忙向他許諾道,至於是否真的能捕獵 和購買到足夠的泰羅加爾人就看運氣了。

    「兒童只能算半個。」阿若德其實已經很滿意了,他雖然需要大量的壯勞力建築領地,但是同時更需要女人和兒童,女人可以繁衍後代,而兒童可塑性強,長大后可以成為勞動力或者戰士,這就像是做長期和短期的概念。

    「這,好吧。」阿蒙想了想幾乎眯成一條縫的眼珠子轉了轉,他也知道自己因為財政原因這些奴隸常常飢一頓飽一頓,能夠活下來已經很不錯了,現在只要能夠出手 就已經感謝主了,很快他與阿若德進行了交割,阿蒙對阿若德直接付銀納所印象深刻,覺得這是一個很慷慨大方並且不賒賬的貴族,心中打定主意下次還要來做生 意。

    「伯爵大人,這些奴隸怎麼安排?」朱利安看著心滿意足離開的奴隸商人,對阿若德說道。

    「把女人和兒童的鎖鏈都解開,安排他們去空著的長屋居住,給他們食物吃,男奴隸給點吃的就趕去修建水力鐵匠鋪。」阿若德對奴隸們進行了劃分,女人和兒童逃跑的能力弱,只要派看守看住就可以了,男奴隸暫時先鎖起來進行觀察。

    當阿若德接受了大量的奴隸后,領地的建設明顯加快了許多,這些奴隸非常的溫順簡直出乎阿若德的意料之外,阿若德也許是因為以前看過的斯巴達克斯奴隸起義的 故事,以為奴隸們各個都對奴隸主充滿了仇恨和反抗精神,其實在這個時代奴隸貿易還活躍在整個歐羅巴大陸,破產的自耕農、戰俘和被家人出售,是奴隸的主要來源,中世紀的人對此都習以為常。

    雖然如果一名基督徒成為了奴隸,有時候教會會出面進行贖買,但是大多數時候奴隸們只能祈求自己遇上一個好的主人,在奴隸商人們的眼中他們只是商品,可是如果遇上一名好主人生命和生活就有了保證。

    「這裡看起來還不錯。」一名來自西班牙的有著捲曲黑髮的男奴隸躺在長屋中,他是這一群奴隸們默認的頭頭,在這三十人中他和他的同伴有五人,他原先是一名西 班牙農夫,但是被自己的領主驅趕走上了與伊斯蘭教徒的戰爭中,可是因為領主的魯莽無謀,戰鬥失敗自己和幾名同伴被伊斯蘭人俘虜,並且輾轉賣到了阿蒙的手 中。

    在這兩年中他吃夠了奴隸主的苦頭,在奴隸集中營中他盡量照顧著裡面的其他人,可是本身是奴隸的他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身體弱小的女人和兒童餓死凍死,這讓他的 心逐漸麻木起來,不過即使如此他唯一沒有放棄希望的就是那個女人,一個破產後被自己丈夫賣掉的斯拉夫女人,他們兩人彼此相互愛慕,就算是鐵籠也阻隔不了。

    「馬叮」忽然從長屋的窗戶外面傳來聲音,西班牙奴隸猛地從地上躍起,鎖鏈發出嘩嘩的聲音,他連忙靠近窗戶看見斯拉夫女人正站在窗戶外,她的身上沒有鎖鏈這是他高興的事情。

    「你還好嗎?」馬丁踮起腳尖勾著女人的褐色頭髮,臉上有了一絲絲的笑容,借著外面的月光他看見女人比以前乾淨了許多。

    「很好,剛剛這裡的領主命令我們去洗澡了,雖然河水冰冷,但是洗過後舒服了許多。」女人有些羞澀的對馬丁說道。

    「什麼?你有沒有被欺負。」馬丁的眉頭卻皺起來,他知道這些奴隸主有多壞,女人們常常會受到蹂躪,不管他們乾淨還是骯髒,毋寧說越乾淨越命運悲慘。

    「沒有,領主命令士兵用亞麻布圍起來一塊地方,別人是看不見的,我第一次遇見這麼好的主人。」女人也感到有些疑惑,她信奉著異教的神靈,可即使是這樣也同馬丁一樣在自己身處困境的時候,神靈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呼應,但是這一次她覺得諸神似乎是聽到了自己的回應。

    「是嗎?不過我不相信這些貴族,梅琳達我很想念你。」馬丁握住梅琳達伸過來的手,兩人四目對在一起隔著鐵窗戶,他曾經有機會帶著梅琳達逃離奴隸商人,可是自己失敗了,兩人被阿蒙捉到后,馬丁被打得皮開肉綻,而梅琳達更加悲慘,這個有些姿色的女人被阿蒙的數名手下蹂躪了整整一夜,這讓馬丁痛苦而自責。

    「我聽說這裡許多人從前都是農奴,但是這位阿若德伯爵許諾給他們土地和自由,也許我們有機會,你知道我的本領。」梅琳達明白男人眼中的自責,雖然她的身心受到過創傷,但是女人有時候比男人更加的堅強。

    「我知道你的本事。」馬丁苦笑道,梅琳達曾經是胖阿蒙的得力助手,因為她懂得許多民族的語言,並且她似乎有這種天賦,如果不是被自己連累她應該不會遇到那種事情。

    「我會儘力接近阿若德伯爵,讓他賞識我們,以此獲得自由和我們自己的生活。」梅琳達帶著些許興奮並對自己的這個計劃非常有信心。

    「可是,可是。」馬丁連說了幾個可是,因為他不確定這個貴族到底是不是真的好心人,不過梅琳達要離開了,她不能再這裡呆的時間過久,巡邏的士兵們很快就要 經過這裡,兩人只能深深的親吻著,無奈時間不等人,士兵們的靴子聲音逐漸的在接近,梅琳達必須回到自己的長屋中,懷著深深地思念梅琳達兩步一回首的消失在 屋子後方。

    第二天馬丁與其他的奴隸們勞作的時候,不再麻木機械的工作,他仔細的觀察著這座奇怪的城堡,城堡中的薩克遜屋宅是領主居住和發號施令的地方,兩三座長屋是 士兵、奴隸們和農奴們居住的,在沿著城堡的圍牆內牆壁搭建著一些建築,一座就是自己正在建築的鐵匠鋪,不過鐵匠鋪里的一些奇怪的齒輪讓他摸不清頭腦。作為 領主的阿若德伯爵,似乎對這裡非常的重視,時不時的要過來巡查一番,對負責的修士提出一些建議,而馬丁發覺這位阿若德伯爵十分的年輕。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46
第十二節怒獅堡被發現

    兩名西斯拉夫獵人背著弓和箭穿梭在森林之中,梅克倫堡郡是以平原為主的土地,因此在平原地帶基本上打不到什麼獵物,只有一些藏在田野中的野兔蹦躂,可是對 於這兩位西斯拉夫人獵人來說,野兔這種小動物根本滿足不了他們,他們渴望的是能夠打到可以足夠全家人吃一個周的雄麋鹿,這種犄角宛如王冠的動物只在梅克倫 堡郡的邊境森林中出沒,而要在梅克倫堡郡的森林中打獵必須要為酋長服兵役半年以上才會獲得許可。

    兩名西斯拉夫獵人是父子兩人,他們是作為弓箭手為酋長服役半年後才獲得的打獵許可,這一片森林屬於西斯拉夫人城市維斯馬管轄,拿到許可后他們向城市的市長 出示才被同意進入森林,一路上這片森林中的動物讓他們驚喜不斷,不過大多數打下的都是鳥和小獸,雄麋鹿並沒有看見一頭,這時候經驗豐富的父親掏出一柄號角,這種號角吹起來就像是母鹿發情的聲音,雄麋鹿會被這聲音吸引而步入死亡的陷阱。

    「父親你看哪裡。」就在他們邊走邊吹響號角的時候,終於從茂密的灌木叢中出現了一頭雄麋鹿的頭,正在用柔嫩的舌頭舔食灌木叢中的葉子,兩位獵人興奮的俯下身子,緩緩的向麋鹿靠近過去,可就在此時經驗稍顯不足的兒子踩在了一截枯木上,枯木發出清脆的啪聲,麋鹿立即警覺的抬起頭轉身向森林深處跑去。

    「快追。」父親知道一隻受驚的麋鹿如果不能抓住,很可能會使得自己今日毫無收穫。他將弓背在身後招呼自己的兒子緊追不捨,兩人緊隨著麋鹿逃跑的方向向森林 深處追去,漸漸的他們聽見河流的聲音,父親停下腳步喘了口氣,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追的這樣遠的地方,這條河流是與南方阿爾特馬克伯爵領相鄰的,阿爾特馬克伯爵領是天主教徒們的領地,他想如果繼續追下去也許會進入天主教徒們的領地,那樣有可能會引起邊境糾紛,不過如果不能捕獵到麋鹿。自己和兒子半年來的兵役算是白白浪費了。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的兒子站在一處高的山崖上扶著一棵向外延伸的樹向他喊道。

    「父親快來,看那裡。」

    「什麼?」獵人父子站在高的山崖上,山崖下是一條奔流不息的河水。在河水向東形成的一塊沖積三角洲上。竟然坐落著一座城堡。城堡的城門放置著弔橋,許多人 正在上面來來往往,進砍伐的樹木運送進城堡。在城牆的箭樓上手挽弓的弓箭手正時刻戒備著,城門口幾名握著長槍的士兵密切的注視著來往的人,在城門上方掛著 一面旗幟。

    「父親這是誰的城堡,我怎麼從來沒有聽您說過。」在年輕的斯拉夫獵人看來,自己的父親見多識廣,一定知道這個坐落在三角洲地帶的城堡屬於哪位酋長。

    「不,我從未聽說過這裡有開闢新的城堡這件事,梅克倫堡大酋長自從病倒后,他的兒子們對開發領地已經失去了興趣,我們必須把這裡的事情稟報給酋長,這一定是入侵者,瞧那個旗幟,分明是天主教徒貴族紋章。」因為兩父子非常注意隱蔽,茂密的樹木枝葉掩蓋了他們的行蹤,阿若德的士兵們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被西斯拉夫 人發現了,不過此時城堡早已經建立起來,如果斯拉夫人要進攻也必須派遣大量的人力才行。

    兩位獵人帶來的消息讓管理維斯馬城鎮的市長大吃一驚,他不知道在自己所屬轄區內竟然出現了敵人的城堡,這讓他感到極為難以忍受,不過他又有些懷疑獵人的話,也許他們只是把一些流浪的天主教騎士的臨時據點當做了城堡,這些低賤的人總是誇大其詞,酒醉后便會對森林中的龍的侃侃而談。

    「我該怎麼辦呢?」雅克什市長愁眉苦臉的在自己的房間內踱著步子,他很滿足於自己的封地,這座城鎮中的皮毛貿易點將北歐的皮毛銷往南方,皮毛生意讓這座城 鎮繁榮昌盛,雖然城鎮中的居民只有不到一千人,但是卻承擔著梅克倫堡郡三分之一的賦稅。他和自己的家人心滿意足的在這裡生活,今後也將如此一代一代繁衍下去,可是那些該死的基督教騎士們卻總是侵犯自己從梅克倫堡大酋長哪裡接來的合法封地,這種騷擾讓他不厭其煩。

    「怎麼了?父親。」這時候雅克什市長的兒子大步走了進來,他的頭上戴著皮毛帽子,身上穿著一件熊皮大氅,腰間挎著貴族才配擁有的劍。

    「我們的邊境發現了入侵者,就在與阿爾特馬克伯爵領附近。」雅克什市長對自己的兒子說道,他的年紀漸漸大了,因此有許多事情都是交給自己的兒子去做的。

    「難道是阿爾特馬克伯爵的人?」

    「不,據我的人彙報,阿爾特馬克伯爵最近正與他的封君發生爭執,他應該沒有這個空閑和人力。」雅克什市長搖搖頭,否認了自己兒子的推測,如果是阿爾特馬克伯爵的入侵,那就是對整個梅克倫堡大酋長國的侵犯,阿爾特馬克伯爵應該沒有這個實力膽敢挑釁。

    「在哪裡,我帶一些人去看看。」雅克什市長的兒子握著自己的劍柄,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好吧,帶一些弓箭手和長矛兵去。」雅克什市長分配給自己兒子10名弓箭手和50名長矛手,作為城鎮的市長他沒有騎兵部隊,但是步兵卻是很充沛的,再說在森林中騎兵反而會礙手礙腳。

    雅克什市長的兒子帶領著一群斯拉夫戰士,跟隨者獵人父子向森林中前進,走了一段路后在河流的三角洲地帶果然發現了一座城堡,他們從森林中驚訝的看著這個宛 如魔術般突然出現的堡壘,結實而高大的城牆,天然形成的護城河,這一切讓他們覺得憑藉自己是不可能攻陷這個可以媲美梅克倫堡郡首府城堡的建築,就在此時從 城堡的箭樓中發出急促的金屬敲打的聲音,隨著金屬敲打的聲音響起,城堡外的人們都急匆匆的奔跑進城堡內,木弔橋被快速的吊起來,城牆上守衛們在奔走戒備, 弓箭手沖著斯拉夫人所在的森林方向射出箭,箭矢落在河水中濺起水花,偶爾有幾支射入森林,被斯拉夫人的盾牌擋祝

    「回去,我看的夠多的了,這件事必須要向康拓益稟報。」雅克什市長的兒子皺著眉頭揮劍打掉一枚箭矢,他很清楚憑藉維斯馬城鎮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對付這座城堡,他需要向大酋長的兒子康拓益稟報這件事。

    「阿若德伯爵大人,我們發現了西斯拉夫人的蹤跡,他們在我們城堡周圍徘徊。」就在幾乎同一時間,約翰伯格向阿若德稟報了斯拉夫人的行動,阿若德連忙在朱利 安的幫助下穿戴上自己的鎖子甲,腰間別上終結者大步走出薩克遜屋宅,城堡內的人們看上去有些驚慌,這讓阿若德有些不滿,看來自己今後應該做一些敵人來犯時 候的演習,當阿若德登上城牆上的時候,雅克什市長的兒子已經帶領著手下離開了,箭樓上用鐵塊吊起來作成的警報器起了作用,沒有給斯拉夫人趁亂進攻的間隙。

    「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倉庫的儲備都準備充分了吧?我讓工匠們製作的床弩應該有三張了吧。」阿若德看著斯拉夫人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他轉過頭對朱利 安說道,床弩是阿若德命令修士們製作的又一件新武器,這種用合適比例的木板相互擠壓,用魚漂熬製成的膠粘合,然後再用亞麻繩子捆綁壓彎,形成一張巨大的弓,接著將弓固定在如同一張大木凳子上,使用的時候將木凳子放置好,將特製的弩矢搭在弓上射出,威力巨大是宋朝人防禦城牆的好幫手,不過缺點也是明顯的, 那就是射速非常的慢。

    「是的已經完成了兩張了,不過我們的小麥的種子剛剛播下去,如果敵人來襲很可能會無法照料。」朱利安有些遺憾的說道,自從阿若德讓麵包師們在烘焙的麵粉中 加了含有鹼的草木灰水后,怒獅堡中的人們就愛上了鬆軟的大麥或者小麥麵包,為此阿若德讓商人們運來了一些種子播撒在領地外肥沃的土地上,並且準備建立一座 水力磨坊,可是現在斯拉夫人已經發現了怒獅堡的存在,戰爭很快會降臨在他們的頭上,這些事情可能要推遲進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對了讓工匠們停下手頭所有的工作,開始製作旋風炮。」阿若德為了彌補床弩的射速問題,他準備再建一些旋風炮,旋風炮雖然威力不像床 弩的穿透力和射程那麼遠,可是射速快彈矢使用的是隨處可找的鵝卵石塊,不過阿若德還在絞盡腦汁的想更多的防守方法,現在他的全部身家性命都在這座城堡中了。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50
第十三節英雄康拓益

    兩側的景色在快速的向後移動,進入夏季中期各種花朵爭相鬥艷,不過康拓益卻沒有停下來的閑暇,他拚命的用馬鞭鞭策著胯下的坐騎,這匹棕色的駿廬淋漓,可是背上的主人卻依然不滿意,在梅克倫堡郡邊境的入侵者讓他心煩意亂,而最讓他不省心的還是自己的兩個哥哥,他們各自集結人馬佔據城堡,大有用戰爭的方式解決他們之間的繼承權問題,而西斯拉夫的族人們內心惶惶,分裂為兩個部分。

    維斯馬城鎮中的人們看見康拓益帶領著三名護衛,從大門疾馳在狹窄泥濘的街道上,他筆直的向雅克什市長的宅子疾馳,當來到宅子門口的時候,幾名僕人連忙上前牽住馬韁繩,康拓益則從馬上跳下來,他大步的走進宅子裡面,看見雅克什市長和他的兒子相互在交談著,不過看見康拓益竟然親自前來他們感到有些吃驚。

    「盤踞在邊境的敵人有多少人?」康拓益二話沒說將自己手中的皮革手套摘下來仍在木桌上,一屁股坐在木椅上,端起桌子上面的杯子將裡面的麥芽酒一口喝乾。

    「大概有二、三百多人吧。」雅克什市長的兒子立即走上前向康拓益說道,他也是大概估算的出來的,畢竟當時他們已經被怒獅堡的士兵發現了。

    「二、三百人?怎麼現在才向我彙報。」康拓益一聽放下酒杯,眉頭緊皺著用責備的對雅克什父子說道。

    「這。我們也不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進入邊境的,您知道因為您的兩個哥哥莫米思和比利斯。他們將邊境的巡境員都調入自己的部隊中,導致邊境人手不足,幾乎是三四個月才能巡查一遍邊境,也許是最近才被進入的。」雅克什市長對康拓益說道。

    「哦?」康拓益平靜下來,同時感到這次的敵人不同於以往的那些流浪騎士,非常的有計劃並且對於梅克倫堡郡的情況了如指掌,這讓他的心中不由的警覺起來,並且為梅克倫堡大酋長國的內憂外患深深擔憂。

    「他們還在河流的三角洲地帶建立起了城堡。那種城堡我從未見過,像是木頭又像是泥土堆砌,完全不是南方天主教諸侯們的城堡摸樣。」雅克什市長的兒子補充道,他親眼見過怒獅堡,對於只使用木寨子和石頭建築城堡的歐羅巴人來說,板築式城牆法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新鮮事物。

    「城堡,哈。他們還在我們鼻子底下建起了城堡。」康拓益簡直氣惱的快要發瘋了,入侵者不但毫無羞恥的非法佔據自己父親的土地,還在上面建立起了城堡,這是赤裸裸的入侵,而更讓他生氣的是自己的兩個手握軍權的哥哥居然無動於衷,只是專註於還未咽氣的父親的頭銜。

    「康拓益現在你是我們唯一能夠依靠的人。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我們需要你的威望來集結軍隊。」雅克什市長嚴肅的說道,他只是維斯馬城鎮的市長,他所能夠調遣的也只是這個城鎮中的人,但是康拓益卻不同,他是大酋長的兒子並且在族人中素有英雄之名。不光是梅克倫堡郡其他的幾個郡的貴族們也會響應他的號召,帶領自己的人馬前來助戰的。

    「必須堅決的將這些人驅逐出我們的領地。否則這些日耳曼人會認為我們軟弱可欺,他們會如蝗蟲一般湧入我們的領地,佔領土地和奴役我們的族人。」康拓益用斬釘截鐵的聲音,對雅克什市長和他的兒子命令道。

    「是,康拓益,我會派遣我的兒子和手下騎上馬,向大酋長國內的貴族們傳達這個命令,以您的名義,我們的英雄。」雅克什市長向康拓益鞠躬行禮后,從維斯馬城 鎮中派遣了數位手下其中包括他的兒子,他們騎著快馬向大酋長國內疾馳而去,他們要逐一的拜訪在鄉間、城堡、城鎮和神廟的貴族們,向他們傳達英雄康拓益的命令,要求他們帶領著最精銳的手下向維斯馬城鎮集結。

    西斯拉夫人的貴族們得到消息和做出戰爭動員需要至少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從大酋長國向維斯馬城鎮的集結又需要至少一個月時間,在這段時間內阿若德也察覺到了戰爭的緊張氣氛,他也開始加緊城堡的防禦工事,在城牆上架起固定滾木的結構,這些滾木如果被斬斷固定的皮革繩子,便會從城牆上滾落下去砸向進攻的士兵,除此以外,戰略要點的地方挖掘陷阱,以阻止敵人從哪些地方順利的攻上城牆,阿若德每日都要視察城牆以保證這些措施不會再關鍵的時候出現岔子,工匠們也加緊打造武器,就連奴隸們都感到緊張的氣氛。

    「梅琳娜出什麼事情了?」馬丁看見梅琳娜為他們送來食物的時候,低聲向梅琳娜問道,雖然他們獲得比以前好許多的待遇,但是對這些男壯勞力奴隸阿若德還是心存警覺,一旦勞作完畢便將他們重新上鎖趕回長屋關押起來。

    「戰爭,是戰爭。」梅琳娜因為聰明伶俐很快便被分配到薩克遜領主屋宅當女僕,所以她能夠夠獲得許多別的奴隸不知道的情報。

    「戰爭?和誰?」馬丁好奇的問道,他並不清楚自己被奴隸主販賣到的這個地方。

    「是西斯拉夫人,阿若德伯爵認為自己對這片土地有合法的權利,可是西斯拉夫人早就在這裡生活了,看來他們無法達成一致,兩邊都像是好鬥的公雞般摩拳擦掌。」

    「貴族們的爭執,梅琳娜等待機會讓領主器重我們。」馬丁在為自己的領主作戰的過程中見識了許多,貴族們常常對別人的土地宣稱合法權利,其實只是對別人的領土的貪婪慾望,不過馬丁並不在乎這些,他在考慮如何才能從這場戰爭中找回自己的自由。

    「我要走了,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梅琳娜將籃子中的食物向奴隸們分配完后,轉過身離開這裡,不過就在她走出修建的工地的時候,阿若德正巧從城牆上下來, 他看見這個女奴正提著食物籃子向薩克遜屋宅返回,阿若德想起來這個女奴似乎也是斯拉夫人,他加快了幾步走上前叫住這個叫梅琳娜的女奴。

    「梅琳娜,我記得你也是斯拉夫人,對於梅克倫堡郡的斯拉夫人你了解嗎?」

    「抱歉尊貴的伯爵大人,我的家族來自拜占庭帝國的領地,對於這裡的斯拉夫人並不清楚。」梅琳娜連忙低下頭,向阿若德老實的回答道。

    「你說起日耳曼語卻十分的流暢,我以為你是來自與神聖羅馬帝國相鄰的斯拉夫人。」阿若德點點頭,在這一批的奴隸中大多數人都無法用語言溝通,幸虧梅琳娜懂 得許多民族的語言,才解決了奴隸們的溝通問題,她的語言造詣有時候比修士們還要高明,因此在空閑的時候阿若德還要求梅琳娜去教授其他奴隸日耳曼語。

    「還有什麼吩咐嗎?」梅琳娜垂著頭恭敬的站在阿若德面前,雖然阿若德是一個很隨和的領主,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敢逾越一步,畢竟奴隸的性命在貴族們的面前輕如草灰。

    「伯爵大人,有快馬向我們的城門而來,需要我們放箭嗎?」就在此時,從城牆的箭樓上傳來弓箭手的聲音,阿若德聽見后不得不重新登上城樓,梅琳娜沒有阿若德 的命令只得跟在他的身後,阿若德看見一名頭戴鐵盔身穿斯拉夫服飾的亞麻襯衫,身後系著披風,手中拿著一面代表了和平的白色旗幟的三名騎兵,向怒獅堡疾馳而來。

    「%%%%%%」騎兵們在距離護城河外大聲的向城牆上喊道,不過斯拉夫人的語言他們並不懂得,弓箭手看向阿若德等待命令,在這個距離之內騎兵完全是暴露在射程中,只有阿若德一個命令騎兵就會斃命當場

    「這是一名使者阿若德大人。」這時候梅琳娜想起馬丁的話,她連忙向阿若德翻譯起騎兵的話,大概意思是他代表梅克倫堡郡大酋長的兒子康拓益,要求向這座城堡的主人搭話。

    「讓他進來。」阿若德雖然猜到了騎兵的身份,但是有梅琳娜在他就可以更好的聽一聽使者的消息,藉此判斷西斯拉夫人戰爭的意志和進度。

    阿若德在薩克遜屋宅內接待了使者,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著面前的三名斯拉夫人,為首的斯拉夫使者進入城堡后大為吃驚,他看著這座建築齊整,兵力充沛的城 堡,高大的用木板和泥土建起來的城牆,在三個方向還搭建著箭樓,弓箭手從上面可以向下射擊來犯的敵人,更讓使者感到棘手的是天然的護城河,不能靠近城牆那 麼再多的人都無法攻破城堡。

    「尊貴的大人,我帶來了英雄的康拓益的消息。」在梅琳娜的翻譯下,阿若德坐在椅子上聽著為首的使者的話,在阿若德的左右兩邊站在朱利安和約翰伯格,還有來自聖方索修道院的修士們,他們都注視著面前的使者和他的護衛。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53
第十四節典故

    阿若德打量著面前的這三個西斯拉夫人,站在最前面的斯拉夫人就是這次的使者,他口中快速的向阿若德傳達著康拓益的消息,不過翻來覆去也沒什麼新意,大概就是說阿若德非法侵佔了他們的領地,要求阿若德立即拆毀城堡退出梅克倫堡郡,否則將會受到斯拉夫人的軍事懲罰云云,同後世的某國外交部發言差不多。

    不過讓阿若德感興趣的倒是使者身後的護衛,阿若德看著這些護衛身上的鑲嵌鐵釘的皮革甲,以及腰間別著的窄長戰斧,還有護衛頭上的在鐵盔外蒙上皮毛式樣的帽子,判斷著西斯拉夫人的裝備,看著看著他突然發現其中一名的護衛面色紅潤,一臉的彪悍之色,雙眼炯炯有神,站立在那裡有種不可言說的氣勢。

    「使者遠道而來,怎麼也要喝一杯酒,否則豈不是讓人說我們日耳曼人小家子氣。」阿若德微笑著站起身,從朱利安手中接過一杯麥芽酒,將酒杯遞到使者的面前。

    「#。」使者的臉色變了變,在敵人城堡之中,誰知道那酒之中有沒有毒藥,不用梅琳娜翻譯阿若德等人都清楚使者是在拒絕。

    「哈哈哈,看起來異教徒的斯拉夫人都是無膽量的鼠輩,還是說連一杯麥芽酒都不肯喝下分明是看不起我們。」阿若德面帶譏諷的對周圍的人們說道,在這個大廳中的都是阿若德的手下,他們當然能夠明白阿若德對斯拉夫人的嘲弄。頓時大廳中響起日耳曼人們的鬨笑聲,即使是不懂日耳曼語言,斯拉夫人使者和他的護衛們臉色 也變得難看起來。

    「請讓我代替使者大人喝下去吧。」這時候,從使者的身後那名身材魁梧的護衛上前一步,用標準的日耳曼語向阿若德回答道。

    「哦?」阿若德看著面前這個相貌堂堂,身材魁梧的護衛,覺得斯拉夫人還真是不能小覷,隨便一個護衛就有這樣的風采,不由的又多打量了一下。

    「*&……」使者似乎明白自己的護衛擅自作出主張,快速的對護衛大聲說道。而那名護衛卻用右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向使者行禮后說了幾句,使者這時候才抿著嘴,面容嚴肅的看著他們。

    「多謝閣下,我從未喝過這樣的好酒。」護衛接過阿若德手中的酒。一仰脖子將酒喝下去。然後讚歎后把酒杯還給了阿若德。

    「唔。你滿意就好。」阿若德看著護衛豪爽的喝完酒,倒是對這名護衛大生好感,周圍的日耳曼貴族們也被其風采迷祝也不禁嘖嘖讚歎起來。

    「那麼,我們該如何回復您對康拓益大人的答覆呢?」此時也無需梅琳娜的翻譯,斯拉夫人護衛直接充當起了翻譯,他向阿若德說道。

    「梅克倫堡郡是梅森公爵大人賜予我的封地,我只是來拿回自己的土地而已,如果康拓益大人能夠體諒讓出這個郡,那麼將得到梅森公爵大人和我本人的無盡感激。」欣賞歸欣賞在正事上阿若德也不含糊,他放下空酒杯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對斯拉夫人的使者說道。

    「好的,我們會這樣回復康拓益大人,請允許我們離開您的城堡,並且祝願您健康長壽我的大人。」護衛向使者翻譯后,對阿若德說道。

    「恩。」阿若德伸出手向使者揮揮手,斯拉夫人使者一行人連忙退後著離開薩克遜屋宅,態度非常的恭敬有禮。

    「就這麼放他們走了?」約翰伯格有些不滿的說道,瑞士人忠誠重承諾,但是對待敵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他們可不信兩國交戰不殺使者的信條。

    「他只是個使者。」朱利安不同意約翰伯格的建議,畢竟是出生在騎士世家,即使是不被承認的私生子,但是騎士的信條卻牢牢地烙印在靈魂之中。

    「唔,殺了使者也不起什麼作用。」阿若德感到自己的口有些渴,他重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沒錯,不過那個使者的護衛倒是比使者還有派頭,斯拉夫人還真是不會選擇人,要是我一定選擇那個護衛作為使者。」站在一旁的埃爾維特修士對阿若德說道,這位背叛過巴特修士的埃爾維特修士最近因為承接了城堡內的眾多水利,逐漸成為了阿若德的核心人物之一。

    「這麼一說還真是,哈哈,要不是那傢伙是斯拉夫人,在別的地方我肯定會和他成為朋友的。」朱利安雙手叉著腰,也笑著說道。

    「恩,也是,呃~~~~~,不好。」阿若德聽了朱利安的話也笑起來,可是隨即笑容僵在了臉上,在那一瞬間突然他明白自己為何會感到古怪,因為他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典故,想到這裡他猛地摔掉手中的杯子,大廳中的眾人大吃一驚的看見阿若德拔出劍衝出去。

    「出什麼事了?」眾人有武器的也紛紛拔出自己的武器,沒有武器的修士們則一臉驚慌躲在一邊,當阿若德衝出薩克遜屋宅外的時候,正好看見斯拉夫使者們正騎上馬走到城門口出,眼看著就要出城而去。

    「衛兵攔住他們,不,殺了他們。」阿若德握著劍邊衝上前去,邊向城門處的瑞士傭兵們高呼道。

    「駕其~~~。」聽見身後阿若德的聲音,以及城門口的瑞士傭兵們持著長槍衝來,斯拉夫使者等人一改剛才悠哉的摸樣,拚命用馬鞭抽打胯下坐騎,坐騎發出嘶鳴撒開蹄子向城門口衝去,一路上將來不及躲避的人撞的七零八落。

    「笨蛋,快升起弔橋。」阿若德眼看著追不上他們,氣急敗壞的跺著腳向城門上的士兵們喊道,聽到命令的士兵們反應過來將木弔橋向上拉起,箭樓上的弓箭手朝著 斯拉夫人使者們的方向射箭,兩支箭矢射中一名護衛的背部,那名護衛翻身落馬被城門口的瑞士傭兵抓住,可就在此時剩下的斯拉夫使者和那名身材魁梧的護衛不但沒有減速,反而加快速度筆直的衝上半拉起的木弔橋上。

    「灰律律~~~~。」駿馬嘶鳴一聲騰身而起,載著那名身材魁梧的護衛越過護城河,順利的落地,而那名斯拉夫使者就沒有這麼幸運,他跳起來的太晚結果連人帶馬跌入了護城河中。

    「該死的。」身材魁梧的護衛看著使者和馬屍浮在護城壕溝中,看起來使者和他的坐騎都沒有能活下來,這時候他才撥轉馬頭用憤恨的目光看了一眼怒獅堡,然後才策馬狂奔而去。

    「上帝,這傢伙是誰?」此時在怒獅堡中的眾人看著這個做到不可思議地步的護衛,不由的脫口而出,阿若德面色陰沉的看著對方的背影,覺得自己彷彿是讓人狠狠的抽了一嘴巴。

    沒錯他想到的那個典故正是趙武靈王,趙武靈王為了得到游牧民族的第一手情報,親自化妝成使者潛入游牧民族的領地打探虛實,如果阿若德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絕塵而去的護衛應該就是斯拉夫人口中的英雄康拓益,沒想到自己要對付的是這樣一個棘手人物,不過阿若德不但沒有感到膽怯,反而有一種與這種英雄人物一決高下的豪情。

    「康拓益你回來了,其他人呢。」就在此時,康拓益來到森林外邊緣,一群斯拉夫戰士正焦急的等待著,其中就有雅克什市長,他一開始就反對康拓益冒險潛入敵人的城堡,要知道一旦被發現那是九死一生,不過現在看著康拓益的身影出現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死了,在出城的時候竟然被發覺,本來應該十分順利的。」康拓益雖然在怒獅堡前表現的十分從容鎮定,但其實當時已經汗流浹背,如果不是諸神的護佑,他想自己一定會同自己的手下一個下常

    「回來就好,怎麼樣,你看清楚對方的虛實了嗎?」雅克什市長覺得康拓益能夠活著回來就已經是諸神恩典了,至於手下再找就是了,目前最應該了解的就是那座異教徒城堡內的虛實情況。

    「圍牆很高,還有河流作為護城河,裡面有一二百人,其中大部分是身穿皮革甲的長槍士兵,沒有騎士,不,也許有一倆個,首領是一名十分年輕的男子,就是他在最後發現我的真實身份,諸神在上我發誓我掩蓋的很好,真不知道這些異教徒有什麼魔法。」康拓益從手下的手中接過一個水囊,美美的灌了自己一口清涼的泉水,然後用袖子抹了抹嘴巴,才向雅克什市長說道。

    「哦,那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等我們的人都集結起來,先從上游把河水斷了,我看他的護城河還有什麼作用。」康拓益的目光看向上游的方向,對雅克什市長說道。

    「恩,好主意,沒了護城河,我們的撞門隊和梯子隊就可以靠近城牆,還怕攻不下一座異教徒的城堡嗎?」雅克什市長幸喜萬分的說道,並且對有康拓益的領導非常有信心。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59
第十五節宮廷陰謀

    地上潮濕的泥土散發著難聞的山羊糞便的氣味,可是歐恩卻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彈,在他的頭頂是一簇簇野草,這些野草遮蓋了他的身影,忽然一群騎兵從歐恩的 身旁策馬而去,邊疾馳邊口中呼喝著,緊跟在騎兵們身後的是一些手持長矛的軍士,他們似乎在尋找些什麼,但是就在快要搜尋到歐恩藏身的地方的時候,在樹林里 的騎兵們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他們回頭向軍士們招呼著,軍士們放棄了用長矛戳草的搜尋,轉身朝騎兵們靠攏。

    「乘這個機會我們快走。」在歐恩身旁爬著的是血匕首哈維,這個梅森堡城鎮惡棍行會美女首領,此時也一身污泥骯髒不堪,她的手中抓著自己有名的長匕首,從梅森城鎮的污水渠中逃出后,勞齊茨伯爵的人依然不依不饒沿路追殺,漸漸的哈維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哈維本人和歐恩。

    「我,我不走了。」歐恩喘著粗氣坐在地上,對自己的壞運氣抱怨不已,數天來他又飢又渴,所吃不過是路邊的草叢中撿拾的又酸又澀的野果子,他不知道哈維為什麼得罪了權勢逼人的勞齊茨伯爵,卻連累自己走上逃亡之路。

    「閉嘴,起來跟我走。」哈維的秀髮沾滿了枯草,她的容顏憔悴不少,身上的皮革甲有許多地方破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落魄的傭兵,不過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滿了殺氣,血匕首哈維在自己的腦海中無數次的思索。勞齊茨伯爵突然對惡棍行會痛下狠手的原因,但還是毫無頭緒可言。這讓她心中的憤恨情緒越積越多,自從她成名以來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大虧,看著自己的手下被勞齊茨伯爵的私兵們一個個殺死,自己卻毫無辦法束手無措,這讓她發誓要勞齊茨伯爵血債血償。

    「不,放過我吧,我只是一個毫無抵抗能力的鐵匠,這些事情本來就與我無關。他們只是要對付惡棍們而已。」歐恩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逃跑路上從農家偷來的衣服, 衣服十分的不合體,不過總比穿著臭烘烘的粘著大便的衣服強。歐恩此時認定勞齊茨伯爵要對付的是哈維和她手下的惡棍們,因此對於哈維不由的怨恨起來。

    「住口,你以為勞齊茨伯爵為什麼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如果只是對付惡棍行會,根本沒必要把所有人殺死。你以為梅森堡中沒有我們繳納的稅收嗎?現在看起來凡是與這件事沾邊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常」與單純的鐵匠歐恩不同,哈維卻是從小生活在罪惡中的人,貴族們的骯髒勾當沒有她不清楚的,家族仇殺、利益糾紛、甚至是對 自己親族下手,貴族們把不願意乾的臟活都交給惡棍行會做,而現在勞齊茨伯爵這種斬草除根的做法。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不希望自己的某個計劃被人知道,也就是說他是瞞著梅森公爵和梅森宮廷中其他的人在做這件事。

    「難道我會被殺死嗎?」歐恩吃驚的看著哈維,他單純的以為只要向勞齊茨伯爵的人表示自己只是一個被綁架的肉票,根本是不幸的捲入其中的路人與整件事情無關。這樣勞齊茨伯爵的人就會放過自己。

    「如果你再不起來,你就會立刻死在我手上。」美女哈維眯起眼睛。掂了掂手中的長匕首,用兇狠的口吻向歐恩說道,數日的逃亡生活,又飢又渴,還有渾身臟臭讓她的忍耐心都處於極限,其實她很明白帶著歐恩這樣的負擔,使得逃跑的路更加充滿變數,但是哈維需要梅克倫堡伯爵阿若德的庇護和獎賞,這就使得已經一無所有的她不得不孤注一擲,當她用威脅的口吻向歐恩說完后,這位鐵匠只得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爬起來撞撞跌跌的跟在哈維的身後,向更偏僻的地方逃跑。

    勞齊茨伯爵戴著一頂紫色的寬沿軟帽,帽子上一如既往的插著幾根漂亮的鳥羽,身上的對襟大氅,在領子和衣角邊緣都包裹著白色的貂毛,他的脖子上掛著珍貴的黃 金項墜,如香腸般胖嘟嘟的手指幾乎各個都戴著綠寶石和紅寶石戒指,他站在梅森堡塔樓的窗戶邊上向外眺望,可以看見梅森堡中忙碌的人群,他喜歡這種俯瞰其他人的感覺,這帶個他一種天生高貴的優越感,在勞齊茨伯爵的身後站著幾名他的幾名得力手下。

    而這所位於塔樓第三層的居室是梅森公爵招待來訪的封臣的客房,裡面裝飾著來自佛羅倫薩精美的羊毛掛毯,掛毯上還描繪著騎士殺死龍的圖案,居室內還有成組用 油漆刷過的柜子傢具,從這裡可以看出梅森公爵對於自己的這位侄子,同時也是封臣的勞齊茨伯爵是非常重視的,即使在與薩克森公爵的戰爭中,勞齊茨伯爵的失誤讓公爵一度失望,可是很快勞齊茨伯爵便用自己的花言巧語以及金錢,重新博得了公爵的信任。

    「埃布爾爵士發覺到我們的行動了嗎?」勞齊茨伯爵轉過身,向自己的謀臣們說道。

    「您被公爵大人任命為軍事總管,所以我們的行動是為了維護梅森堡城鎮的治安的必要整頓,這在您的職權範圍之內理由非常的恰當,應該不會引起埃布爾爵士的注意。」一名瘦高各自的謀臣,向勞齊茨伯爵彙報道,這是勞齊茨伯爵宮廷中負責間諜事務的總管。

    「還有,埃布爾爵士最近被梅森公爵大人任命為財政總管,他正忙著清理公爵大人的債務,沒有空隙注意其他的動向。」此時在這個由勞齊茨伯爵宮廷成員組成的會議,卻站著一位臉上有胎記的灰袍修士。

    「很好,羅伯特院長,你提供的秘密通道如果是可行的,那麼事成之後我一定會幫你把修道院奪回來的。」勞齊茨伯爵的臉上的肥肉抖動了幾下,羅伯特幾個月前前來投奔勞齊茨伯爵,一開始勞齊茨伯爵並沒有將這位丟掉自己領地的修道院長放在眼中,但是羅伯特卻帶給了他一份梅森堡的地下排水通道地圖古舊文件,這份上面還印著羅馬帝國時代標記的文件,上面有著梅森堡的早期排水渠道系統示意圖,在示意圖中分明畫著一條通往城堡內部的通道,這倒是引起了勞齊茨伯爵的重視。

    「我每天都要在城堡中四處查看,發現這條排水渠道自建成后就從未被改變過,通道的入口正是惡棍行會的老巢所在地,而那個通道的出口是在城堡內的庭院之中,不過現在被一堵牆封閉起來了。」羅伯特為了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必須全力幫助勞齊茨伯爵,他憑藉著自己修道士的身份在城堡內走動而不會被人發覺,做了這麼多獲得的也不過是勞齊茨伯爵的一句口頭許諾而已。

    「沒關係,只要有這樣一條通道在我們手中隨時可以派人擊破牆壁。」勞齊茨伯爵對此倒是不擔心,只要有一條可以隨時通往城堡內部的地道,他就可以讓自己的人潛伏進城堡,在必要的時候控制整個梅森堡。

    「我們什麼時候動手?」羅伯特急切的問道,不過勞齊茨伯爵卻微笑了一下,擺擺手並沒有回答羅伯特的問題,畢竟羅伯特還不是自己最核心的成員,有些事情他沒必要知道,羅伯特隨即也感到有些唐突了,尷尬的笑了笑退後一步。

    「好了我最親密的朋友們,現在你們可以退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我們的榮譽成功與否都將靠你們了。」勞齊茨伯爵拍拍手讓羅伯特等人退下,當羅伯特等人退出了屋子,此時屋子的耳室房門打開,野豬三兄弟的老大格羅佛走了出來。

    「伯爵大人。」格羅佛恭敬的向勞齊茨伯爵鞠躬行禮,他本來就不高的身材顯的更加的渺校

    「從義大利城邦而來的貨物到了嗎?」此時的勞齊茨伯爵臉上充滿了陰鬱的表情,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隙,從縫隙中彷彿可以滲出陰冷的寒光。

    「是的,最尊貴的伯爵大人,獨手已經從哪個家族購買來了我們需要的東西。」格羅佛提到義大利城邦的那個家族的時候,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連他這樣殘忍凶暴的人也會對那個家族感到恐懼。

    「恩,錢一定要付清,不要輕易得罪那個家族,我們只是做了個交易而已。」勞齊茨伯爵彎下腰壓低聲音,在格羅佛的耳邊說道,低語呢喃在這梅森堡的宮殿中盤旋著。

    埃布爾爵士最近忙碌的幾乎是沒有休息的時間,在被自己的父親梅森公爵任命為梅森公國的財政總管后,為了支付梅森公爵對薩克森公爵的戰爭中的各種債務,完全 佔據了他所有的時間,他的身後跟著幾名抱著大堆文件的侍從,隨時將埃布爾爵士需要的文件卷遞到他的手中,就在此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將埃布爾爵士叫住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6:03
第十六節日食

    當埃布爾爵士轉過身的時候,看見自己的妹妹喬茜頭戴黃金冠環,披散著自己金色的長發,身穿緊身淡綠色長衣,兩袖長而窄,外面穿一件寬鬆白色長袍,袖短於長 衣。長衣領口較寬大,領口衣袖衣縫可有各種黃金裝飾鑲邊。她身邊帶著一名侍女站在迴廊中似乎正在等待埃布爾爵士,而埃布爾爵士看著自己的妹妹,眉頭卻稍稍 皺起來,這個愛闖禍的小妹妹上次居然擅自離開城堡,假扮成侍從的摸樣,並且還冒充自己的命令前往溫德爾男爵的領地,結果被邊境暴民襲擊生命受到嚴重威脅, 埃布爾爵士心想如果她遇上了什麼危險,真不知道該如何向自己的父親梅森公爵交代,還好的是她安全的回來了,不過一回到城堡埃布爾爵士便關了喬茜禁閉,將她鎖在塔樓的閣樓上,最近見她老實了才放出來。

    「我現在很忙,沒空理睬你喬茜。」埃布爾爵士忙碌的恨不能把自己分成三份,還有一群農民和市民的請願團等待他的接見,梅森公爵擅長爭權奪利,但是對於自己的領地卻關心甚少,埃布爾爵士只能萬事親力親為。

    「哦,我的哥哥,難道你就不能再百忙之中抽出那怕一丁點的時間嗎?」喬茜連忙攔住埃布爾爵士的去路,她知道埃布爾不會生她太久的氣,只是在被關在塔樓里的閣樓上的時候,對於阿若德的思念無時無刻折磨著她,喬茜急切的想要知道阿若德的消息。

    「好吧。說說你想要做什麼?」埃布爾爵士身穿細亞麻服飾,在他的腰間有寬大紫色飾帶。用以束緊衣服和佩戴寶劍。埃布爾爵士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他能夠將 千頭萬緒的國政處理的得心應手,但是對於自己最親愛的妹妹卻毫無辦法,只得將手中的文件交給自己的隨從,讓他們先拿到自己的房間中,隨後自己再去處理這些瑣碎的財政問題。

    「呃,你知道那個人的消息嗎?」喬茜帶著羞澀和焦急的神色向埃布爾爵士詢問道,讓一位高貴的公主出言打聽一個男人的消息。多少有些令人難為情,不過喬茜在塔樓的閣樓中快要被折磨瘋了,如果不能夠得到阿若德的消息,她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就問這個?」埃布爾爵士一副就知道你會問這個的摸樣,他只好將自己道聽途說的一些消息告訴喬茜,零零散散的消息聽在喬茜的耳中,多少會被少女轉化為阿若德的英雄事。這讓她更加的欲罷不能。

    「這麼說他現在前往了異教徒們的領地,他要去征服異教徒們嗎?」

    「這很難說,西斯拉夫人也是好勇鬥狠的民族,如果是我的話一定不會就這樣魯莽的出兵向梅克倫堡郡,至少應該獲得父親的援助吧。」埃布爾爵士聳聳肩膀,即使見識過阿若德的奇思妙想。但是他還是對阿若德貿然的進攻梅克倫堡郡的行動擔憂。

    「我覺得他一定可以的,你不知道他有多英勇,更何況父親根本就不會幫助他。」喬茜的眼中幾乎是閃爍著崇拜的星星,征服異教徒這是許多偉大的騎士建功立業的事情,是可以被吟遊詩人免費反覆吟誦成詩歌的故事。

    「哎。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走了。」埃布爾爵士看著一臉崇拜的喬茜,對自己這個愛聽騎士故事的妹妹毫無辦法。不過他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讓人看好喬茜,以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等一下埃布爾哥哥,我還有話說,最近勞齊茨伯爵似乎在梅森堡城鎮中有所行動,你知道這件事情嗎?」喬茜雖然是一個對騎士故事非常喜愛的公主,但是這不代表她就一點點的警惕心都沒有,從小就生活在宮廷中的她清楚知道人們對於權利的狂熱追求有多可怕,因此她並不像自己父親梅森公爵那樣信任勞齊茨伯爵。

    宮廷中的侍女們通常都是由喬茜負責管理的,這些宮廷侍女中許多人都與廷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有的還是宮廷廷臣的秘密情人,而從枕邊獲得情報對這些宮廷侍女們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也因此宮廷中的侍女們簡直就是她的耳目,她們常常聚在一起談論著貴族們的秘聞,喬茜也毫不顧忌的與她們打成一片,在這些秘聞中最隱蔽的便是勞齊茨伯爵的勃勃野心。

    「知道一點,父親任命他為軍事總管,管理領地治安應該是他的職權範圍的事情吧。」埃布爾爵士也不是對勞齊茨伯爵一點警惕心都沒有,但是他相信只要梅森公爵活著的一天,勞齊茨伯爵便不敢對自己的繼承權有所覬覦,同時也是對自己掌控權力的一種自信,更何況他才是梅森公爵的合法繼承人,沒有貴族會輕易支持篡權者。

    「可是總覺得勞齊茨伯爵的人最近出入很頻繁。」喬茜皺著秀眉,露出疑惑的表情,手指支起自己的下巴,一副苦思冥想的摸樣,埃布爾爵士看了都感到有些好笑,不明白前一刻還沉浸在騎士故事之中的公主,此時卻變得像是一個憂心忡忡的政治家。

    「你太多心了吧,放心好了我有史丹等一眾內府騎士,父親軍隊也駐紮在此誰敢怎麼樣呀?」埃布爾爵士擺擺手,摁在喬茜的小腦袋上,安慰她說道,這也許是出生在宮廷中的孩子的通病,他們總是缺乏必要的安全感。

    「可是史丹騎士只是負責保衛你的安全,其他的事情卻無法保護周全。」喬茜搖頭擺脫埃布爾爵士的手,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很快就要舉行成人禮,嚴格說起來便可以談婚論嫁了。

    「哦,你有什麼建議?難不成要自薦又一次裝扮成我的侍從嗎?」埃布爾爵士以為喬茜的小腦袋又在想什麼歪點子,有些不耐煩的想要擺脫自己妹妹的糾纏,回去處理公國內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當然不是,我覺得你應該召集一些忠臣幫助你,充實你自己的宮廷成員。」喬茜覺得埃布爾遲早都要成為梅森公爵,既然如此不如早早建立自己的宮廷廷臣班子,這樣可以更好的做好手頭的工作,又能夠讓自己的下屬熟悉行政管理。

    「召集廷臣?」埃布爾爵士隱約能夠明白喬茜的想法,勞齊茨伯爵早早就有了自己的封地,因此在自己的伯爵領建立的同時擁有一套宮廷廷臣班子幫助他管理領地,這些人幫助和擴大勞齊茨伯爵在梅森公國內的影響,可是作為梅森公爵的第一繼承人卻沒有人能夠為他分擔責任,現在既然埃布爾已經在梅森公爵面前獲得了公國財政總管的要職,那麼也確實應該有一些自己的副手,不過到底邀請誰來呢,他卻還沒有想好。

    「我覺得溫德爾家族的人應該是不錯的選擇。」喬茜見埃布爾爵士陷入沉思,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經被自己說服了,她小心翼翼的對埃布爾爵士建議道。

    「溫德爾家族嗎?」埃布爾爵士想了想,覺得喬茜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溫德爾家族的人很早就向自己宣誓效忠,並且在與薩克森公爵的戰鬥中並肩作戰,溫德爾男爵 的沉穩老辣,依夫爵士的勇猛過人,以及阿若德的足智多謀,都是不可多得的優秀人才,如果他們能夠幫助自己的話,勞齊茨伯爵肯定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喬茜建議將溫德爾家族的人招入自己的宮廷中,卻帶著自己的小心思,埃布爾爵士感到有些好笑,因此也沒有戳穿喬茜。

    「上帝呀,看那是什麼?」就在埃布爾爵士與喬茜談話的時候,忽然城堡的天空黑暗了下來,明明是白晝卻一瞬間變的像是身處在黑夜之中,城堡中的人們抬起頭來 的時候,看見天空中那輪太陽被一團黑色的東西逐漸吞噬,原本明亮令人不敢直視的太陽,此時卻變得虛弱不堪,只剩下一個通紅色的輪廓,在地上的人們看上去就 像是太陽在逐漸的消失,黑暗即將永久的統治大地,中世紀的人們長期受到天主教影響,在他們看來按照聖經的記載這就像是上帝的震怒,是末日來臨的預兆,頓時城堡中的鐘聲被敲響,許多人紛紛跪下祈禱,祈禱上帝停止這可怕的舉動,將光明還給地上的人類,教堂中的牧師們紛紛也開始舉行各種彌撒。

    「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即使是貴族們也感到恐懼,他們抖動的像是篩子般,即使是最不信神的人,此時也在擔憂自己的靈魂。

    「埃布爾?」喬茜看著這芍中,看著身旁的埃布爾爵士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她一下抱緊埃布爾爵士的腰,將自己的小腦袋埋入自己哥哥懷中,而埃布爾爵士以為自己的妹妹被這奇異的景象嚇住了,他連忙上前用自己結實的臂膀擁抱住喬茜,仰起頭看著天空中的異象不明白上帝向人類在表達什麼?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6:06
第十七節神聖光明節

    維斯馬城鎮許久不曾有過這麼多貴族的出現,在有英雄之名的康拓益的號召下,這些來自梅克倫堡大酋長國的貴族們帶領著自己的族人,前來為康拓益效勞,貴族們 騎著馬身後跟著自己的私兵,數十柄紋章旗幟彙集在一起,從城鎮的圍牆上看去頗有些壯觀的意味,康拓益站在城鎮的城門口親自迎接這些遠道而來的朋友們。

    「阿普頓首領。」康拓益上前一一擁抱那些頭戴皮毛帽子,身穿皮革甲,斜跨著利劍的斯拉夫貴族們,並且將他們的名字叫出來,這也是康拓益的本領之一,只要見過的人他一定會記得對方的名字,而這個本領使得康拓益在貴族們中有著廣泛的朋友,現在這些人脈將化為他驅趕異教徒們的堅實力量。

    「康拓益,聽說你的哥哥們對老酋長的王冠摩拳擦掌,整個大酋長國被鬧得人心惶惶,你為何不出面管管。」阿普頓首領有著一臉濃密的黑色鬍鬚,他棕色的雙眼深凹,鼻子高挺,年紀在四十上下,他抓住康拓益結實的臂膀搖晃了幾下,大聲的嚷嚷著。

    「阿普頓首領現在我們面對的是異教徒們的入侵,我哥哥們的事情可以隨後處理。」康拓益看著周圍貴族們的目光,對阿普頓首領的話無可奈何,自己兩個哥哥的敵對確實造成了大酋長國的分裂,否則他早就可以動員大酋長國的直轄部隊,而不是費勁口舌的勸說地方貴族們帶來私兵。

    「這都是一個問題呀。我的朋友。」阿普頓首領身體筆挺的站在康拓益的面前,他是跟隨大酋長的最重要的封臣之一。並且被老酋長任命為外交總管,只是莫米思和比利斯的爭鬥讓他感到寒心,這才卸任離開了大酋長的宮廷返回自己的領地,他不但是康拓益的朋友還是他小時候的老師。

    「我不明白。」康拓益疑惑的看著自己過去的老師,現在的朋友和盟友,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都是因為莫米思和比利斯的爭鬥才導致大酋長國力量的削弱,禿鷲會找到並且吞噬屍體,那是因為它們嗅到了腐敗屍體的臭味。」阿普頓首領就像是康拓益小時候一樣。耐心的開導這位年輕的大酋長之子。

    「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也得先解決了異教徒們的事情之後再說。」康拓益不願意捲入繼承權的糾紛之中,但是自己兩位哥哥的爭奪已經影響了整個梅克倫堡大酋長國,這絕對是他所不願意見到的,在解決了異教徒們的事情后,康拓益決定要促成莫米思和比利斯的和談。

    「好吧,給我說說。那些異教徒有多少人,我聽說你親自去到他們的城堡了?」阿普頓大笑著拍拍康拓益的背部,對他的魯莽感到一種滑稽,不過斯拉夫人敬重英雄,康拓益的這種膽大妄為使得貴族們更加的敬愛他。

    「異教徒們的人數不多,也就是一百多人。」康拓益與阿普頓首領兩人邁步走進維斯馬城鎮的街道中。向雅克什市長的屋宅走去,貴族們將在哪裡集合起來,召開一個宴會,宴會過後就將出征異教徒的城堡。

    「一百多人,諸神在上。我們這裡聚集的足足有五百多人,是不是召集的人太多了點。」阿普頓首領聽說進犯的異教徒只有一百人。如果面前的不是康拓益他幾乎就以為這是誰惡劣的玩笑。

    「不,他們的城堡非常的堅固,我只是稍稍窺探便能夠感到裡面殺機重重,這是不同於以往侵犯的流浪騎士們的軍隊,他們的首領據說是從梅森公爵哪裡獲得了梅克倫堡伯爵頭銜,對於這個郡是志在必得。」康拓益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年輕的伯爵面容,那是一張不容易屈服的臉,不過康拓益認為需要關注的應該是他身邊的騎士和傭兵摸樣的男人,在他看來即使阿若德在有指揮天賦,也必定會缺乏實戰經驗,而騎士和傭兵正是彌補阿若德這些不足地方的重要人物。

    「那麼我們要好好制定一下計劃。」阿普頓首領清楚康拓益的能力,既然他這樣的慎重那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有你的幫助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康拓益的臉上露出笑容,有老將阿普頓首領的幫助,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攻破那座異教徒的城堡,不過話說回來那些異教徒的城 堡還真是奇特,並且是一座不錯的城堡,無論是易守難攻的地點,還是高大的城牆,也許在攻下后可以作為自己的一處封地。

    「咦,怎麼周圍暗下來了,天黑了嗎?」就在阿普頓首領和康拓益邊走邊聊著的時候,他們感到天空變得暗淡下來了,彷彿是一個巨人伸出自己的手掌遮蓋在眾人的 頭頂上,這讓眾斯拉夫貴族們不由的抬起頭,他們看見可怕的一幕,天空中的太陽慢慢的在消失,明明是白天變得卻如同是夜晚一般黑暗,在城鎮外的樹林中還傳來了野狼的嚎叫聲。

    「黑暗,哦,是黑暗。」康拓益的臉變得煞白,他的口中喃喃自語起來,因為他想起先知的那個可怕的預言,難道那個關於梅克倫堡大酋長國陷入黑暗的預言要變為現實了嗎?

    天空中的異象也同樣出現在怒獅堡的上空,阿若德大步走出薩克遜屋宅仰起頭看著在中世紀見到的第一個日食,可是他周圍的人們卻並不清楚這只是月亮的影子暫時遮蓋住太陽而已,對黑暗的恐懼是人類的本能,無論是多麼嗜血的戰士,還是自稱侍奉上帝的修士,又或者是處於社會最低階級的農奴們,此時都在黑暗中抱頭鼠竄,四處是因為慌亂而打翻物品的聲音,可以說此時的怒獅堡內亂作一團。

    「朱利安,給我拿一個火把。」阿若德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城堡發生內亂,他讓朱利安點燃一把火把,借著火把的火光走到薩克遜屋宅前的空地上,城堡的中央位置,尋找到一個比較高的地方站立上去,當混亂中的眾人看見火光的時候,注意力自然集中在了阿若德的身上。

    「哦,伯爵大人快下來,找地方躲一躲,魔鬼吞噬了太陽,下一步一定會對我們下手的。」虔誠的修士們身體抖動的像是篩子,他們在胸口划著十字架,口中喃喃的對阿若德說道。

    「別害怕,我的子民們,靠近我。」阿若德沒有理睬這些迷信的修士,他只是高舉著火把,向城堡中的人們高呼道。

    「是伯爵大人,伯爵大人在召喚我們。」城堡中的人們看見阿若德高舉著火把,在黑暗中猶如一盞明亮的燈塔,漸漸的恐懼從他們的心中也消失了,人們相互攙扶著 聚集在阿若德的周圍,用敬仰的眼光看著這位身著鎖子甲的領主,這一刻阿若德彷彿是一位手持炙熱火劍的天使,用手中的光明保護著自己的子民們。

    「不要害怕,我的子民們,太陽很快會恢復,光明會重新降臨在大地上的。」阿若德用堅定的聲音不斷的向受驚的子民們說道,他仰著頭看著完全被遮蓋的太陽,太陽此時變成了一個邊緣發亮的黑色環狀,阿若德知道很快日食便會過去的。

    「領主大人,這是上帝的意志,上帝發怒了。」一位修士顫抖著對阿若德說道,他的手緊緊的抓住脖子上的橡木十字架項墜,嘴唇抖動著說道。

    「是的,這是上帝對異教徒的震怒,也是對我們征討異教徒的獎賞,瞧,天空中的太陽不猶如一枚戒指嗎?」阿若德帶著揶揄的口吻向修士說道,並且伸出自己的左手比劃著,彷彿是將那枚日環真的當成自己的戒指套在手上,阿若德的這種膽大妄為的舉動如果是在平日,一定會受到修士們的指責,但是在此時這種奇特的天文現象形成的神秘氣氛中,眾人竟然有當真的錯覺。

    過了片刻日食開始結束,月亮的影子逐漸的離開,太陽又重新露出自己炙熱的面目,光明就像是阿若德所說的那樣降臨到了大地上,人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們站起來相互看了看發現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傷亡,一種劫后重生的感覺湧上心頭,怒獅堡中的人們開始發出歡喜鼓舞的笑聲,無論是熟悉還是不熟悉的人都相互擁抱在 起,阿若德看著如痴如狂的眾人聳聳肩膀,扔掉手中的火把。他走過人群向薩克遜屋宅走去,在斯拉夫人進攻來之前他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做,而人們看見他都紛紛讓 開一條道路,並且自覺的彎腰鞠躬,這一刻阿若德的權威深深的烙進了眾人的心中。

    若干年後,這一天被稱作神聖光明節,是阿若德的領地中臣民紀念光明重新回到人間的一天,人們會抬著十字架和一座用紙糊的持劍天使像在領地中遊行,遊行結束 後人們燃燒這座天使像,象徵天使犧牲自己將光明帶給人間,最後再徹夜狂歡以示慶祝,而有人說哪個持劍天使形象就是阿若德。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6:15
第十八節宗教戰爭

    日食的影響產生的連鎖反應超過了康拓益的預料之外,在黑暗之中維斯馬城鎮陷入了一片混亂,不法之徒趁著人心惶惶之際大肆劫掠,城鎮中的皮毛貿易點被人點火 燃燒起來,大量上好的貂皮和熊皮被付之一炬,火勢還蔓延在了整個城鎮中,如果不是眾貴族所帶私兵們的全力救火,維斯馬城鎮肯定會片瓦不留。

    「這是諸神的詛咒嗎?」維斯馬城鎮的市長雅克什傷心欲絕的看著自己的家園,痛哭流涕的他顧不得身上的燙傷,對康拓益哭訴道。

    「我們會重建家園的。」康拓益看著被燒焦的房屋,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在出征前發生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讓他措手不及,而許多人已經在低語著神靈的詛咒之類的話語,洛姆瓦教士們也乘機兜售用小動物骨頭製作的護身符。

    「真是該死,這場災難使得我們的人士氣低落,康拓益我有不好的預感。」阿普頓首領從廢墟中走出來,他帶領著自己的兒郎們救援了許多人,物質的損失不算什 麼,貿易站很快會被重新建立起來,但是對人們精神的打擊卻是巨大的,尤其是在出征之前,這些負面的情緒都會影響到士兵,會使他們每一次揮劍的動作變得遲緩起來,戰場上的遲疑常常會付出死亡的代價。

    「也許我們可以利用這個契機。」但是有著英雄稱號的康拓益沒有被困難打倒,他看著那些兜售護身符的洛姆瓦教士們。想到一個提高士兵士氣的方法。

    很快,在受到災害的斯拉夫人群中流傳開一個流言。因為聖潔的梅克倫堡大酋長國的土地被異教徒的腳玷污,所以震怒的諸神才藏起了太陽,向英雄的斯拉夫人民示警,為了平息諸神的憤怒必須要用異教徒們的鮮血來獻祭,如此才能使得斯拉夫人的生活重新恢復平靜,這個流言得到了大多數人的響應,人們憤怒的目標直指入侵 併且建立城堡的異教徒們,發誓要消滅異教徒們。用他們的鮮血洗刷被玷污的土地。

    「做得好康拓益。」阿普頓首領看著被鼓動起來的人們,興奮的拍打著自己的肚子,身上的皮革甲被他拍的啪啪作響,康拓益只是買通了幾個洛姆瓦教士,讓他們散播流言,結果就起到了如此的效果,這種將本來對自己不利的局面一舉扭轉。反而成了征討異教徒的助力,這讓阿普頓不由的佩服起康拓益。

    「還沒有完,洛姆瓦教士們要求在出征前獻祭,作為回報他們會加入我們征討的隊伍,因為他們也相信這種不祥的預兆是與異教徒有關的。」康拓益看著那些忙碌的洛姆瓦教士們,對阿普頓小聲的說道。

    「恩。洛姆瓦教士們的加入也不失為一種助力,他們的那件秘密武器在非常時刻可以使用。」阿普頓首領的眼睛眯起來,他側過身體在康拓益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希望那東西永遠不被用到我的戰士的身上。」康拓益卻搖搖頭,對阿普頓首領的建議不置可否。

    洛姆瓦教士們的建議被堅決的執行,人們聚集在城鎮中心。這裡是維斯馬城鎮每當發生重大事件的時候宣布的地點,不過今天這裡將變成宗教獻祭的場所。一頭羊、一頭牛和一名奴隸少女,他們的身上被披掛著各種漂亮的裝飾,頭上戴著如王者般的花冠,猶如是參加盛大的節日一般。

    「諸神啊,我們用最謙卑恭敬的心,向你們獻上這些祭品,希望你們能夠滿意,並且平息心中的怒火,賜予我們安寧和幸福1洛姆瓦教士頭戴著宗教斗篷,雙手恭敬的捧著黃金打造的鐮刀,這鐮刀不是收割小麥或者大麥的,它是專門用來收割犧牲品性命的鋒利兵刃。

    「咩~~~。」洛姆瓦教士走到山羊的面前,用手抓住山羊的頭部,然後將黃金鐮刀放在脖子處,一用力鐮刀割斷山羊的脖子,鮮血瞬間流淌在地面上,山羊咩咩叫了幾聲睜大雙眼倒在血泊之中。

    「諸神護佑~~~。」當山羊斷氣之後,洛姆瓦教士又重新走到牛的身邊,依照前面的程序將牛宰殺,最後一個是一名奴隸少女,少女不同於牲畜,她有自己的意識和思想,她大喊著求饒著,可是回應她的只是斯拉夫人的冷漠,淚水從少女的臉上滴落,無助的癱坐在地上。

    即使是康拓益這樣看慣生死的人,也不由的想要轉過身子,但是他不能夠這樣做,因為他是一名首領,必須恭敬的觀看完整個祭祀過程,以避免因為不敬激怒冥冥之中的神靈。

    「哦唔~~。」終於洛姆瓦教士的黃金鐮刀割斷了少女的脖子,至少她不用以奴隸的身份繼續悲催的活下去了,康拓益看著盈盈的鮮血流淌著的時候這樣想著。

    「諸神護佑~~~~~。」當最後一個獻祭品流淌下鮮血后,洛姆瓦教士狂熱的高舉手中的黃金鐮刀喊道,許多斯拉夫人走上前去沾上鐮刀上的鮮血抹在自己的臉上和額頭,有些母親還將鮮塗抹在兒童的額頭,她們相信這些鮮血可以保佑自己的孩子遠離疾病和死亡的威脅。

    「諸神保佑。」康拓益也沾上了鮮血,並且低下頭靜靜的祈禱著,此時他們深信神靈會在戰爭中賜予自己勝利,戰士們急切的抖動自己手中的長矛,用武器敲擊盾牌,口中發出呼喝的聲音,他們在向諸神承諾自己的忠誠。

    斯拉夫人用鮮血來向神靈祭祀,另一邊的怒獅堡中的天主教徒們也在向神靈祈禱,只是他們的神只有一個,在聖方索修道院修士們的帶領下,所有的人為了向天上的主表示虔誠,紛紛跪在被立在城堡中央的木十字架前,修士們吟誦著讚美的詩歌,雖然沒有在修道院或者教堂中發出回聲那樣的莊嚴肅穆,但是眾人依然恭敬的聽 著。

    即使是阿若德這樣明白日食只是普通的天體現象的人也不能夠免俗,他作為這座城堡的主人親自帶領著眾人跪在最前面,就算是雙膝酸痛也不敢挪動一步,而他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為了消除日食對人們士氣的打擊,當修士們終於結束了那陳長的吟誦后,眾人連忙在胸前反覆三次划著十字架,然後才站起身子。

    「怒獅堡的臣民們,作為你們的君主,我要說幾句話。」阿若德轉過身伸出雙手,向準備轉身離開的人們喊道,在他的呼喚聲中眾人停止了腳步,靜靜的看著他們面前的阿若德。

    「今天,天上的主,唯一的真神已經向我們展示了他的威力,那麼我們天上的王想要表達什麼呢?我認為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消滅這片土地上的異教徒們,將福音傳播到這片土地上,我的臣民們你們說是不是這樣?」

    「。。。。。。」眾人相互看著,他們並不清楚阿若德說的話是不是正確的,因為天上的事情他們這些凡人怎麼能夠明白呢,所以頓時場面有些冷。

    「沒錯,伯爵大人,這是神的旨意。」就在這個時候,從聖方索修道院的修士群中,發出一個響亮的聲音,阿若德看見正是埃爾維特修士大聲的高呼著。

    「神的旨意,神的旨意~~~~。」只要有一個人帶頭,那麼其他人便會跟隨,並且這是一位侍奉上帝的修士說的話,應該是錯不了的,一瞬間在怒獅堡中響起了人們狂熱的聲音,日食帶來的負面影響完全消失不見了,每個人似乎覺得自己不僅是在為阿若德作戰,也是為天上的主作戰,而為天上的王者作戰即使是死後,靈魂也 必定會受到青睞。

    「做得好,我欠你一個人情埃爾維特修士。」當人群歡呼后散去的時候,阿若德走到埃爾維特修士身旁低聲對他說道。

    「哪裡,尊貴的伯爵大人,這是我應該做的。」埃爾維特修士謙卑的鞠躬道,雖然沒有親耳聽到過什麼風聲,但是聰明的埃爾維特修士很清楚巴特修士對自己的恨意,而目前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拚命討好阿若德才是他唯一的辦法,不過埃爾維特修士在與阿若德相處的一段時間后發現,阿若德對有才能或者技巧的人十分看重,這樣看起來只要自己有利用價值,阿若德便一定捨不得殺掉自己。

    弓箭的弦被掛上,利劍被磨得鋒利,鎖子甲放入木盆中摻入沙子攪拌清洗乾淨,農奴和奴隸們將笨重的滾石和滾木安裝在城牆上,阿若德的床弩被安裝在箭樓上,三門旋風炮放在城牆內,護城河壕溝內插入尖木樁,戰略要點的陷阱被仔細的鋪上一層細沙,從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與周圍的土地有什麼區別,阿若德站在城牆上眺望著城堡外,心情稍稍有些激動,他攥緊拳頭凝視著敵人可能會出現的地方。

    「來吧斯拉夫人,來吧英雄康拓益,老子在這等你呢。」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1-1 14:45
第19節初次交手

    阿若德的計畫是用自己堅固的城堡,保證自身的戰略安全,然後逐步的擴展自己的勢力,如果運氣好在斯拉夫人內亂的情況下,再乘機襲擊斯拉夫人的聚集地。雖然 是一種步步為營的笨辦法,但是以阿若德手中的人力和物力這也沒有辦法的事情,可是斯拉夫人並沒有攘外必先安內的想法,當阿若德剛剛立穩腳跟後,梅克倫堡郡 的維斯馬城鎮市長雅克什請來了英雄康拓益,聚集起五六百人的貴族私兵部隊,向著阿若德的怒獅堡前進。

    維斯馬城鎮與怒獅堡之間只有 一段不遠的距離,早晨出發在接近中午的時候就能夠到達,眾斯拉夫人貴族們的旗幟在怒獅堡外飄揚著,旗幟多是些簡單單調的紅白色彩,又或者是看上去非常古老 的如同岩壁塗鴉般的紋章,這反而代表著這些貴族古老的家系,有些家系甚至能夠追溯到古羅馬時代之前,古老的家系使得斯拉夫人貴族們充滿了驕傲,在他們看來 這些自稱信仰天主的異教徒們既傲慢又粗魯無禮。

    “這就是異教徒們的城堡?”阿普頓首領身後帶領著三十名身穿皮革大甲,手持利劍圓木盾,頭戴用野豬的牙編制而成的頭盔,頭盔頂上有黑色的動物鬃毛裝飾,這是阿普頓首領精銳的重裝武士,平日是他忠實的護衛。

    “對,看那護城河別看不寬闊,卻足以阻擋我們撞門隊的襲擊。”康拓益指著怒獅堡週邊的一條猶如玉帶的護城河,向阿普頓首領說道。

    “那就解決掉這河水,命令輕步兵們在上游用土建築起土壩,將河水斷掉,我看他們的護城河還有什麼用處。”阿普頓首領不愧是征戰的老將,他很快看出解決掉護城河的要點,斷掉上游的河流,使得護城河成了無源之水,此時再破就簡單的多。

    “好 主意。”康拓益贊同道,很快命令隊伍中的一百名輕步兵們開拔到上游。而怒獅堡中的眾人看著那些隱藏在森林中的斯拉夫人,既不發動進攻也不做出挑釁的舉動, 似乎想要圍困住怒獅堡中的眾人,不過這點他們倒是不害怕,為什麼?阿若德在怒獅堡中留有許多活禽和耕種的土地,還有足夠支撐一年之久的食物和物資儲備,饑 餓的圍城戰對他們來說根本不起作用,而怒獅堡是位臨河流的城堡,因此城堡中的人們也不怕沒有水喝,只要不能在饑渴上打敗守城的人。

    那麼一座城堡基本上是不可能自己被攻破的。

    “伯爵大人。這些斯拉夫人看來是打算圍困我們嗎?”朱利安陪伴著阿若德站 在箭樓內。阿若德看著在森林中隱約可見的旗幟,以及時隱時現的斯拉夫人士兵們的身影,心情反而是放鬆了下來,該來的總是回來的。不過他認為斯拉夫人不會使 用漫長的圍城戰這樣的方法。因為傑夫的情報很清楚,梅克倫堡大酋長國的內部正醞釀著一場繼承權戰爭,所以雖說康拓益不願意捲入其中,但是權利之爭又那裏是 不願意不爭就可以的,因此曠日持久的圍城戰絕對非康拓益所願。

    “讓我們的人加強戒備,斯拉夫人可能要耍什麼花招。”阿若德在城牆上巡查一番,見各項準備工作都很充足,而士兵們見到阿若德都恭敬的脫帽行禮,在日食來臨人人恐慌的時刻。阿若德卻鎮定自若使得士兵們對自己的領主非常有信心。

    “哇 唔唔~~~~。”就在此時,從森林中沖出二三十名斯拉夫戰士,他們身穿粗亞麻上衣和長褲,身披一件披風,頭上或者戴著氊帽或者什麼也不戴。他們的手中拿著 弓箭和標槍,當靠近怒獅堡的護城河外的時候,這些人口中呼喝著將弓箭和標槍投向城牆上的守衛們,箭矢劃過弧線射在城堡內,而標槍很多刺入版築城牆的木板 上。

    “嗖!!”城牆上的守衛們也不甘示弱,弓箭手搭箭彎弓,朝著這些企圖挑釁的斯拉夫人還擊,雙方的箭矢和標槍在城牆與地面之間 交織,不過怒獅堡的城牆高大,在上面的箭樓更增添了幾分高度,居高臨下的射擊使得守衛者們占盡了便宜,很快斯拉夫人丟下了數具屍體敗退回森林中。

    “伯爵大人,敵人在試探我們的防禦強弱點。”約翰伯格穿著唐式皮革甲,他和他的手下已經登上城牆隨時準備反擊斯拉夫人的進攻,不過他看出來這些弓箭手和標槍兵只是試探性的進攻,斯拉夫人的將領非常的狡猾。

    “沒關係,他們想像不到後面會有什麼在等著他們。”阿若德滿不在乎的向約翰伯格說道,約翰伯格的嘴角也露出微笑,他的目光越過城牆看向在城堡內空地上安放的四座旋風炮,這些旋風炮威風的猶如一個個驕傲的衛士。

    “康拓益,敵人在城牆上有三座箭樓,不過箭樓上有木板格擋,上面留著很小的射擊孔,我們的人從下面很難用弓箭或者標槍對付裏面的人。”一名負責這次試探性進攻的首領,向康拓益和阿普頓首領彙報道。

    “那麼他們的城牆呢,城牆厚度如何,能刺穿嗎?”阿普頓首領緊接著向其詢問道。

    “不行,雖然外表看上去像是木頭的,可是標槍根本無法刺透。”

    “那麼在箭上塗上油布,使用火箭燒掉那些城牆怎麼樣?”阿普頓首領摸著自己的下巴,向康拓益建議道。

    “行 不通,我從裏面見過,他們的城牆裏面是夯實的泥土,木板上塗著泥沙。再說城堡的外面是河水,他們可以很快撲滅火箭,根本起不到破壞城牆的作用。”康拓益搖 搖頭,認為阿普頓首領的建議不可取,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切斷護城河的水源,他不能讓城堡中的人發覺自己的行動,因此需要不斷的佯裝攻擊牽制住城堡內人們的 注意力。

    斯拉夫人在使用完遠端士兵試探了城堡的防禦後,又開始不斷的命令少量的持矛和盾的輕步兵逼近城堡,但是一旦遭到城堡上的 弓箭手猛烈射擊又很快退下去,就像是沒完沒了的蒼蠅一般騷擾個沒完,這種戰鬥非常的枯燥無聊,約翰伯格深怕敵人是為了消耗城堡內的箭矢,因此命令弓箭手減 少射擊次數,不到萬不得已不得連續射箭。

    “有點不對勁呀。”阿若德敏銳的察覺到斯拉夫人的這種進攻節奏的不正常,通常來說為了避 免士氣的低落,要麼一鼓作氣的猛攻,要麼按兵不動,可是這種不斷被打退的進攻只會使得士兵們的士氣遭到削弱,難道他們根本就不擔心這一點嗎?阿若德百思不 得其解,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城堡下的進攻和防守機械而單調的進行著,太陽漸漸的沉下去,夜幕降臨到了大地上,雙方停止了戰鬥。

    城堡內沒有參加戰鬥的人們,依然保持著生活秩序的正常進行,雖然內心對於城堡外窮兇極惡的斯拉夫人異教徒們深深擔憂,但是看著高大厚實的城牆以及城牆上強壯瑞士傭兵,人們倒是安心了不少,除了修士們不時的在十字架下祈禱外,生產生活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可 是在第二天的清晨,人們突然發現圍繞著怒獅堡的河水水位下降了許多,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見較高的河床,被朱利安叫醒的阿若德來不及穿上鎖子甲,走上城牆看 著失去了保護作用的護城河,心頭暗暗叫苦,自己居然被這些斯拉夫人擺了一道,這樣就解釋了他們為何會不斷的騷擾自己,這是為了使得自己的注意力不會集中在 下降的水位上,此時的護城河水位徒步都可以涉水而過。

    “嗚~~~~~。”從森林中傳來斯拉夫人的號角聲,三百名手持長矛和盾牌的 斯拉夫輕步兵在各自首領的帶領下從森林中走出來,看來這一次斯拉夫人是準備來真格的了,在這些輕步兵隊伍中還有些人抬著沉重的木樁,這就是為了攻擊城堡防 禦的撞門隊,撞門隊的成員大多是身強力壯的人。

    除此之外在每五十名輕步兵之後,都有一名斯拉夫的首領身穿著堅韌的皮革甲,頭戴鐵盔身後,披著綠色的披風,腰間挎著鋒利的鐵劍,他們既是帶領士兵的軍官又是監督防止士兵逃跑的督戰官。UU看書( www.uukanshu.com )

    “以諸神的名義,賜予你們力量~~~。”除了在斯拉夫士兵們中間揚著劍,做戰前動員講話的首領們,還有揮舞著黃金鐮刀的洛姆瓦教士用宗教鼓動著人們。

    不過他們的行動同時激怒了怒獅堡中的修士們,修士們認為這些信仰著錯誤神靈的異端居然敢大言不慚的使用神的名義,修士們立即高舉著手中的小十字架,唾沫橫飛的朝著洛姆瓦教士們咒駡著,並且向怒獅堡中的戰士們保證,他們對抗異教徒靈魂必定會升入天堂。

    “進攻~~~。”對這些宗教狂徒們的表演有些不耐煩的康拓益,皺著眉頭對阿普頓首領點點頭,隨著一聲低沉的號角聲響起,斯拉夫士兵們在首領們的帶動下,向著怒獅堡如潮水般湧來,一瞬間在城堡外的空地上似乎漫山遍野都是舉著盾牌握著長矛的斯拉夫人。

    “朱利安,用旋風炮幹他們。”阿若德面色沉靜,他努力的壓制著心中的怒火,轉過頭向城堡空地上的朱利安命令道,他要讓這些竟然敢耍弄自己的斯拉夫人嘗嘗穿越者的厲害。
G708 發表於 2015-11-26 21:54
第二十節斯拉夫重裝戰士


斯拉夫長矛手們高舉著盾牌,抵擋著來自上方的箭矢,木盾牌上不斷的發出咄咄的聲音,這是箭矢擊中盾牌發出的聲音,長矛手們沒有貴族們堅韌的皮革甲和鐵頭盔的保護,唯一能夠保護身體的就只有手中的盾牌,在無數次的戰鬥中證明盾牌確實是窮人防禦的好工具。

伊夫力是來自梅克倫堡大酋長國鄉間的農夫,他擁有一片自耕的土地,不過使用這片土地的代價就是,必須在一年中為阿普頓首領服兵役三個月,並且當戰事起來時候隨時響應阿普頓首領的號召,帶上自備的武器長矛和盾牌加入軍隊。而他也不是第一次跟隨首領作戰,斯拉夫人不僅僅是與天主教徒們有爭端,斯拉夫人的部落之間也時常會發生爭鬥,所以使用武器對於伊夫力來說並不陌生,他熟練的將盾牌聚在頭頂,盡量的俯下身體縮小目標,在人群中擠來擠去,有幾次他身邊的人被城牆上的箭矢射中,而他卻成功的跟隨隊伍來到了護城河邊,此時的護城河水已經可以看見裡面的尖木樁,只要躲過尖木樁渡過河水,就能夠靠近城牆掩護撞門隊的行動。

「嘩啦~~~~。」就在伊夫力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從空中傳來不同尋常的聲音,天空中似乎落下什麼重物,他連忙舉起盾牌躲在盾牌的下方,可是這一次盾牌沒有帶給他安全,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盾牌上,伊夫力感到自己的手臂痛的快要斷裂了似得,他抬起頭企圖看看是什麼東西砸在了盾牌上,可是他完全失策了,抬起頭的時候只見一團黑黑的東西擊中面部。之後伊夫力便失去了知覺。

「諸神在上,那是什麼東西?」阿普頓首領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他的眼睛瞪的又圓又大,嘴巴張的老大,在他面前呈現的是一副可怕的景象。從城堡城牆的後方飛出雨點般的鵝卵石,這些石頭紛紛砸在密集的斯拉夫士兵們的頭上。阿普頓首領親眼看見一枚鵝卵石呱唧一聲將一名斯拉夫士兵的腦袋砸開了花,那名斯拉夫士兵身體一軟倒在地上滾入護城河中,而石頭砸在地面上泥土飛濺,使得周圍的斯拉夫士兵們驚恐不已,有些經驗不足的人甚至忘記了舉起盾牌。結果脖子上中了箭樓上射出的箭矢送了性命。

「起~~~落,起~~~落。」在怒獅堡的城牆後面,朱利安揮舞著手中的劍,向拽著旋風炮皮索的農奴們下令道,在他的命令下這些農奴用力一拉,旋風炮的捎翹起將皮囊中的鵝卵石甩出去。鵝卵石飛向空中砸向城牆外的斯拉夫人。

「效果不錯,就是準頭有點差。」阿若德從箭樓的瞭望孔中看著外面,鵝卵石群攻效果不錯,可就是準頭還差點,雖然有專門的目測者從城牆上向旋風炮組指出敵人密集的區域,但是因為缺乏坐標使得旋風炮常常會將石頭彈打空的情況出現,也就是斯拉夫人第一次遇見這種新式武器自身也慌亂起來。使得進攻的隊列混亂不堪起來,無形中增加了自身的傷亡。

「阿普頓首領,不能讓我們的人在敵人的射程內停步不前,命令首領們強攻。」康拓益看著暴露在城堡上弓箭手的射擊中的士兵們,心中焦急萬分,他連忙向阿普頓首領命令道。

「好。」阿普頓首領也二話不說,向著自己的重裝士兵們一揮手,親自帶領著人向城堡衝鋒。

「嘩嘩嘩嘩~~~~。」重裝士兵們身上的盔甲發出金屬片碰撞的響聲,他們的雙眼堅定而深邃,面容凝重的跟隨著自己首領的腳步。看見這些精銳強壯士兵們的加入,前方的斯拉夫人輕步兵們情緒安定了不少,而石頭和箭矢被這些重裝士兵們的盔甲抵擋,也確實讓城牆上的守衛們慌亂起來。

「該死的,是重裝士兵。」約翰伯格從城牆上俯下身體。看著那些身披重甲的士兵,口中不斷的咒罵著,弓箭手們的箭矢就算是射中他們,也只是讓他們變得像刺蝟而已,身披雙層皮革甲的重裝士兵,根本不在乎這不痛不癢的攻擊。

「重裝士兵是嗎?」阿若德咬著自己的嘴唇,他搓動自己的雙手,心中暗想幸虧自己準備充分,否則還真拿這些傢伙沒辦法,隨即下令將床弩抬上來,這種被固定在木凳子上的大弩力道驚人,本來阿若德以為用不上,可是看起來對付這些重裝士兵正好。

「以諸神的名義,跟我們來。」一名身披重甲的斯拉夫重裝戰士,他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向身旁的斯拉夫輕步兵們高呼道,在他的帶動下許多人已經開始渡過護城河,輕步兵們抬著一根砍下了的樹榦,一人抱住樹榦的一頭,其他人將樹榦豎起來,使得上面的人能夠夠著城牆,這個舉動讓約翰伯格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守衛城牆的瑞士傭兵們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握緊手中的長槍猛的刺中企圖爬上城牆的斯拉夫人,長柄武器此時對守城者來說正合適。

「奶奶的,讓你們猖狂。」阿若德手邊放著幾根特製的長弩矢,於其說是弩矢倒不如說像是短槍,他將一根放入床弩上,用盡全力拉開緊繃的弓弦,將弓弦掛在機括上,然後伸出自己的大拇指比劃了一下,瞄準那個聲音最大的斯拉夫人重裝戰士,口中喃喃自語著,三點一線,三點一線,當他感覺瞄準上的時候,猛地一拉括機,只聽彭的一聲悶響,長弩矢化為一道黑影飛出去,筆直的射向斯拉夫人的重裝戰士。

「諸神。。。。。。」斯拉夫人重裝戰士正揮舞著手中的劍,拚命的鼓舞周圍其他的同伴,渡過護城河壕溝進攻城牆,並且口中不斷地高呼著洛姆瓦教神靈的名字,可就在此時他覺得身體一頓,自己竟然騰空飛起來,他似乎看見在城牆上飛出一道黑影。

「轟~~~~。」床子弩射出的短槍般的弩矢,將那名斯拉夫人重裝戰士刺穿,並且帶著慣性使得他沉重的身體向後飛去,一路砸倒下其他的斯拉夫人輕步兵,斯拉夫人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便看見自己一方有著精銳戰士之名的重裝戰士被貫穿。

「諸神在上這不可能。」阿普頓首領站在人群中,他同其他的人一樣驚訝萬分,要知道重裝戰士除了個人武技嫻熟,各個身體強壯,可以穿戴起用數層牛皮革反覆雜糅製作而成的重裝,有些比較富有的首領還在皮革甲外面綴上小鐵片,不過這會增加盔甲的重量,一般來說即使是最鋒利的斯拉夫利劍也不能一下貫穿盔甲,而在怒獅堡中竟然有東西將重裝戰士連同自己的盔甲一起刺穿。

此時無論是飛射出的群攻的鵝卵石雨,還是這種一擊殺死一名苦心培養的精銳重裝戰士,都讓阿普頓首領感到這高牆之後的神秘莫測,他有些茫然的看著那古怪的木板高牆,這是他征戰幾乎一生中從未遇見過的事情。

「首領小心。」就在此時,從另一個方向突然又是一道黑影掠過,在阿普頓首領身旁護衛的重裝戰士大叫著擋在他的身前,阿普頓首領感到身體一頓彷彿被重鎚狠狠的擊中,他看見自己的護衛伸出胳膊企圖阻擋飛來的短槍,可是短槍輕而易舉的刺穿了他的胳膊,慣性使得尖頭擊中阿普頓首領的胸口,雖然有皮革甲的保護,但是阿普頓首領的身體被擊倒在地,不過因為護衛的捨命阻擋使得床弩的弩矢威力減弱不少,使得阿普頓首領躲過被刺穿的一劫。

「哇~~~。」阿普頓首領感到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他睜開雙眼感到口中一甜,他側過身噴出一口鮮血,周圍的重裝護衛們顧不上再進攻,他們的身家性命都是阿普頓首領給的,如果首領死亡了他們必將陪葬而失去一切,因此阿普頓首領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他們聚集在阿歐頓首領的身旁掩護著他向後方撤退。

「敵人開始撤退了。」阿普頓首領的撤出戰鬥,嚴重影響了斯拉夫人的攻城士氣,其他的首領們害怕自己也被城牆箭樓中飛出的短槍擊中,原本給他們帶來無限勇氣的重裝也不起作用了,因此都紛紛帶領著自己的重裝戰士離開最危險的前線,讓炮灰般的輕步兵們繼續進攻,可是沒有了重裝戰士怒獅堡上的防守者們壓力頓減,弓箭手毫不客氣的收割著斯拉夫人輕步兵們的生命,當然旋風炮也在耀武揚威發話。

很快在斯拉夫輕步兵們傷亡超過了三分之一,在沒有首領和重裝戰士的壓陣情況下,這些斯拉夫人終於崩潰了,他們連城牆的邊都沒有摸著,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斯拉夫人,阿若德才擦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水,要射出一支床子弩矢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和時間,幸虧斯拉夫首領們心中膽怯,否則他們很快會發現這種威力巨大的弩箭其實非常的稀少。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G708 於 2015-11-27 00:1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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