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生活] 穿入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 (連載中)

 
hao12456 2015-10-31 09:09:2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1 101551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32
第九十節利達堡

    阿若德看著面前的小侍從,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小侍從穿著寬大的方形掛袍,臉上塗著些黑色的污漬,遮蓋住了他的臉,只是那一雙很有靈氣的眼睛不時 的咕嚕轉轉,當他開口的時候聲音尖細稚嫩,阿若德倒是沒有在意這些,一方面他憂心忡忡勞齊茨伯爵奇怪的行動,另一方面不知道溫德爾男爵的領地能夠召集多少 手下。

    「您的皮膚還真是細嫩?」朱利安騎著馬看著為他們帶路的小侍從,不由自主的看著這個身材嬌小纖細的侍從,雖然說侍從一般都是從貴族家庭中在很小的時候挑選出來,送往大貴族的家庭中為高階級的貴族服務,因此年紀幼小的侍從很常見,但是這位小侍從總帶著一些脂粉氣。

    「相信大人您在我的這個年紀的時候,皮膚一定也很好的。」小侍從咳嗽了一聲,帶著刻意改變的聲音反駁朱利安道。

    「也許吧,不過您的臉為何塗滿了污漬?」朱利安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這個小侍從,他對奇怪的人總是抱著一些警惕之心。

    「那是因為我剛剛在清理埃布爾爵士的武器,這是他的劍和鎖子甲上塗著的油粘上去的,大人如果您這樣問個不停,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帶你們前往溫德爾男爵的 領地。」小侍從機敏的對答著,他用腿踢了踢胯下的駿馬,上前幾步追上阿若德,與朱利安比起來他似乎更願意同阿若德在一起。

    「我父親的領地還有多遠?」阿若德並不在意小侍從的身份,只要有人能夠帶領他前往男爵領就就可以,不過這個小侍從真的讓他覺得十分熟悉。

    「有一段路,溫德爾男爵的領地在郡的西北邊境附近,可是去哪裡要小心點我聽城堡中的廚娘說,普勞恩伯爵死後他的繼承人之間發生了爭鬥,這使得邊境極為混亂 甚至已經影響到了梅森郡。」小侍從擔憂的對阿若德說道,關於鄰國的不穩定導致強盜和流民在梅森公國邊境流竄的傳說一直都存在,這讓梅森郡的民眾們盡量避免 前往邊境地段,即使是去也會結伴而行。

    「那我們更應該加快速度。」阿若德聽后立即對身後的朱利安說道,如果在夜幕時分行走的話會更加的危險,而天空中的太陽已經在向西傾斜。

    阿若德一行人疾馳在梅森郡的鄉間小徑上,路途中除了幾隻受驚的麋鹿在林間跳動外,並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在經過一個山丘的時候,小侍從告訴阿若德溫德爾男 爵的領地就在這個山丘的後面,這讓阿若德的心情好了許多,當他們騎馬越過長滿了青草野花的山丘后,浮現在阿若德面前的是一副意想不到的的景象。

    在茂密的樹林之間的林間小徑盡頭,一座用岩石和木頭建造的小要塞聳立在林間,五米高的小要塞的下方有一扇木門,木門的周圍牆壁被植物的藤纏滿,綠葉與岩石相互映襯給阿若德一種看見一副精美油畫的感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被這幅景象完全迷惑了。

    「這是我父親的男爵領?」阿若德不可置信的向小侍從問道。

    「是的,這是利達堡,是一座莊園和要塞複合的領地,也是您父親溫德爾男爵的男爵領地。」小侍從也是第一次看見男爵領,臉上不由的浮現出興奮的神色。

    「真是太棒了。」阿若德讚歎道,如此美麗的莊園如果能夠住在這裡那簡直太美妙了,他立即縱馬向利達堡而去,小侍從和朱利安連忙跟在他的身後,他們經過潮濕 的林間小徑向利達堡策馬,兩旁的樹林像是接受檢閱的衛士一般矗立著,空氣中瀰漫著某種芬芳,粘在他們的衣領上久久無法散去。

    「到了。」阿若德從馬上跳下來,他看著面前這一扇堅固的木門,木門是用堅韌的橡木製成的,並且為了加固還用鐵條箍起來,木門的門楣是堅固的岩石,門楣上有三個張著大嘴的獅子頭像。

    「我去叫門。」朱利安也從馬上跳下來,他大步走上前去,伸出手拍打著木門,門發出咄咄的聲音,在寂靜的森林中格外的響亮。

    「是誰?」過了片刻從門的上方,打開了一個小門,一名戴著灰色帽兜的人從上方向下看了看,然後詢問道。

    「打開你們的門,我有你們新主人溫德爾男爵大人的命令。」阿若德從懷中掏出羊皮紙,向上方的人揮了揮手,然後對他說道。

    「男爵的命令?等會。」戴帽兜的人疑惑的看了看下方的不速之客們,他取來一個小籃子用吊索放下去,示意阿若德將羊皮紙放入吊籃內,他的態度十分謹慎。

    「歡迎您大人。」過了片刻之後,正當阿若德和朱利安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木門內響起了木栓的聲音,咯吱一聲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位穿著綠色呢絨長裙的妖嬈女人。

    「您是?」阿若德看著這位女人好奇的問道,一位如此妖嬈的女人怎麼會出現在利達堡中,於是他出言問道。

    「我是安德莉亞,是利達堡的女管家。」女人嫵媚的笑了笑,她長著一頭黑色的長發,發梢稍稍捲曲,呢絨長裙包裹不住她豐滿的身軀。

    「阿若德,溫德爾男爵的次子。」阿若德低下頭微微行禮,並且介紹自己的身份道,「這位是朱利安,是艾凡爵士的表親。」

    「我是埃布爾爵士的侍從。」小侍從見阿若德沒有介紹自己,自己走上前一步自我介紹道,安德莉亞神秘的微笑了一下。

    「請進來吧。」安德莉亞打開門,將阿若德等人讓進利達堡內,當阿若德走進堡內的時候,發現在門的後面有兩名手持長矛的軍士,這讓他差點拔出自己的劍來。

    「別緊張,這是我們的守衛,自從普勞恩伯爵死後他領地的內戰已經影響到了我們,常常會有強盜和逃離軍隊的亂軍企圖掠奪這座莊園,幸虧我們有這些忠誠的衛士守護才能夠保證平安。」安德莉亞阻止了阿若德拔劍,向他解釋道。

    「強盜很多嗎?」阿若德點點頭,將手從劍柄上鬆開,從門內向裡面是一段通道,通道狹窄僅能夠容納兩人並肩,這也是為了在木門失守后的防禦措施,他們的腳步 聲在通道內回蕩,裡面因為沒有窗戶有些陰暗,但是很快阿若德便看見亮光,走入亮光處阿若德看見裡面是一座被高大結實的城牆圍住的莊園,莊園內種植著葡萄、 胡桃樹等各種的農作物,在莊園的角落還有一處馬廄以及配套的鐵匠坊,一些農奴正在辛勤的勞作,在他們的臉上浮現著的是愉快的神色,看起來安德莉亞女士將這 裡治理的井井有條。

    「我看了您的父親,尊貴的溫德爾男爵的命令,他命令將利達堡內的軍士召集起來,讓您調遣是這樣嗎?」安德莉亞女士當然看過了溫德爾男爵的命令,只是她想要聽聽阿若德親口對她說。

    「是的,我需要帶領部隊去黑沼澤村,這是我父親的命令,非常的明確,我們有多少人能夠調遣?」阿若德直截了當的對安德莉亞女士說道。

    「我們有熟練的弓箭手30人,重步兵軍士有43人,當然還有輕騎兵20名,如果算上農奴的輕步兵50人,您有140多名的士兵可以調遣。」安德莉亞女士如 數家珍的說道,而這是男爵領中所有的軍事力量,如果阿若德將這些人帶走,當有強盜和亂兵來臨的時候,她就只剩下一些婦孺守衛莊園了,而這個她精心照料的莊 園很有可能成為強盜們洗劫的目標。

    「很好。」阿若德一聽十分高興,一百四十多名士兵,加上一百名的瑞士傭兵,攻打聖方索修道院簡直是勝券在握,可就在此時小侍從卻拉了拉他的衣角似乎有話說。

    「阿若德大人,我看安德莉亞女士皺眉不展,似乎是有什麼話沒有說完,請您再傾聽一下她的想法。」

    「可是,我現在非常想立即帶著士兵們返回黑沼澤村。」阿若德可沒興趣顧著安德莉亞女士的想法,他一心想要把那些士兵帶回去,於是命令安德莉亞女士召集軍士們。

    「啊,請稍等一下阿若德大人,今天已經很晚了,夜晚的路非常的不好走,我已經命令僕人備好了晚宴,以及燃燒的壁爐以及溫暖的**鋪。」安德莉亞女士款款的 走到阿若德的身邊,伸出自己白皙的手臂,按在阿若德的胸前,用自己如秋水般綠色的眼睛嫵媚的看著阿若德的面龐,她的聲音帶著成年女人的磁性,不可否認安德莉亞女士是一個非常美麗而成熟的女人。

    「嗯,好吧。」阿若德想了一下,點頭應允下來,他倒不是被安德莉亞女士迷惑,而是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夜晚伸手不見五指的路確實不好走,如果像上次那樣碰上狼群,無端的損失了自己的士兵,反而是得不償失,並且剛剛得病痊癒的他確實感到騎了一天的馬,身體非常的疲倦不堪。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36
第九十一節濃情蜜意

    安德莉亞女士的宴會安排極為豐盛,在利達堡內領主大廳內,數條長木桌前坐滿了莊園內的軍士和僕人,僕人穿梭的將新鮮的水果和雞肉端上來,擺滿了整個的木桌,大廳的領主位置空出來,因為這裡從前是梅森公爵的直轄領地,但是公爵卻很少前來,所以領主的位置從來沒有人坐過。

    安德莉亞女士坐在領主座椅的左側,而阿若德緊靠著她坐在一起,這位優雅的女士熱情的招待著阿若德等人,在享用豐盛的食物過程中消除了長途跋涉的疲憊,眾人 在享用完畢晚餐后,在僕人的帶領下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僕人帶領阿若德的是一個在走廊盡頭的房間,房間內有一座燃燒著柴火的壁爐,一張大木床板上面披著狼 皮,光是看上去就極為柔軟暖和,當阿若德把佩劍解下來靠在床頭,然後跳起來將自己的靴子蹬掉的時候,感到身體極為的放鬆舒適,不由的大腦進入了恍惚的狀 態,就在此時他忽然聽見了開門的聲音,這讓他立即警覺起來,將手放在自己自己佩劍附近。

    「阿若德大人,您睡著了嗎?」一個女人嫵媚的聲音響起,阿若德睜開自己的眼睛,看見了一副香艷的景象,只見安德莉亞女士披散著自己的黑色長發,身上裹著一件羊毛毯子,毯子的長度只夠遮蓋住她的上身,而她兩條筆直豐潤的腿赤裸的露在外面。

    「安德莉亞女士,您怎麼進來的?」阿若德連忙坐起身來,他記得自己在關門的時候將門栓扣上了,難道這個女人懂得開鎖的技巧。

    「您沒有發現嗎?這個房間內有一個側門,通過那扇門是與我的房間相連的。」安德莉亞女士款款走到床鋪邊,坐在了阿若德的身邊,阿若德只需要一伸手便能將她的毯子拉下來,而這個女人的眼神似乎正在挑逗著阿若德這樣做。

    「那麼您這麼深夜到我的房間想要做什麼?」阿若德感到很疑惑,一個住在莊園中的貴婦人就如此飢渴嗎?事情彷彿沒有這麼簡單。

    「還能做什麼?您是一位年輕力壯的騎士,而我是一個可憐的被困在這個偏僻莊園的女人,長夜漫漫為何不找點有趣的事情。」安德莉亞朱唇親啟,用充滿了誘惑的迷人聲音說道,而她的毯子正一點點的下滑,露出豐滿的胸部,白皙的身軀在壁爐的篝火中發出迷人的色澤,細腰豐滿的臀部,這是一個成熟美麗的女性。

    「唔。」阿若德的眉頭緊鎖起來,他感到自己的心臟不爭氣的劇烈跳動了幾下,被一個如此嫵媚成熟的女人挑逗,如果是一般的男人早就抱緊她滾床單了,可惜阿若德不是,被蒼老師等眾多德藝雙全的老師培養過得他,在起初的興奮勁過後,阿若德倒是平靜了下來。

    他所居住的房間從規格上來說,是屬於領主的房間,而這個領主的房間竟然與安德莉亞女士相連,再想到利達堡是梅森公爵的直轄領地,他幾乎可以聯想到這個女人 應該與梅森公爵關係匪淺,如果自己和安德莉亞上了床,梅森公爵知道自己被戴綠帽子很難說不會宰了自己,想到這裡他冷靜了下來,自己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還 不能夠死在這裡。

    「怎麼了?」安德莉亞驚訝的看見阿若德在最初的臉上浮現出興奮的潮紅后,竟然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她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的胸部,依然堅挺迷人,沒有年老下垂的跡象,可是為何竟然迷惑不了一個年輕乳臭未乾的小子。

    「安德莉亞女士您為何這樣做?」阿若德用雙手推開安德莉亞,然後站起身走到一邊,他覺得安德莉亞企圖誘惑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自己又不是利達堡的領主,也不是那種能夠發出王八之氣讓女人神魂顛倒的男人。

    「這真是羞辱,您難道對女人沒有一點興趣嗎?」安德莉亞有些溫怒,許多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連梅森公爵那個老傢伙也成了自己的秘密入幕之賓,可是面前這個年輕的小子卻對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忽然她想到了什麼?難道是因為她嗎?

    「並不是對女人沒有興趣,只是我不喜歡心機深沉的女人。」阿若德毫不留情的說道。

    「好吧,我是有預謀的,我原以為只要能夠誘惑你,就可以通過你讓男爵收回那道命令,或者至少拖延點時間。」安德莉亞氣餒的將羊毛毯重新裹在自己的身上,阿若德看著那具美妙的身軀被羊毛毯裹住,心中有些念念不舍,不過他想到如果自己能夠擁有自己的領地,今後是不是也可以金屋藏嬌呢。

    「是因為強盜和亂軍的原因嗎?」阿若德猜測著說道。

    「沒錯,這裡已經是我唯一的家了,我不能失去這裡,還有這些共同建造家園的人們。」安德莉亞抬起頭,我見猶憐的精緻面孔上兩道淚痕滑落,她柔嫩的雙肩抖動著,在這亂世之中女人要想擁有一片自己的家園極為困難,從前流浪的貴族生涯使得她飽受凄涼。

    「我明白了,我也不希望這裡受到任何的損失,因為這裡以後也是我家人的家園。」阿若德嘆口氣,他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尤其是漂亮女人的眼淚。

    「您答應了?」安德莉亞女士吃驚的看著阿若德,她沒有想到阿若德竟然這樣輕易的就同意了,而可以預見到阿若德違反自己父親的命令將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

    「是的,不過你要去為我準備幾車的食物,明天一早我就帶著這些食物離開這裡。」阿若德對安德莉亞吩咐道,莊園內物資豐富,這一點要求可以很快滿足。

    「感謝您大人。」安德莉亞感激的擁抱了一下阿若德,阿若德感到在羊毛毯下的軀體是如此的柔軟溫暖,他的宅男之心在淌血,可是想到將來只得咬咬牙,讓安德莉亞離開。

    安德莉亞帶著感激離開了阿若德的房間,當她返回自己的屋子內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人在哪裡等著她,寬大的侍從方袍格外的滑稽,可是那張臉卻十分的美麗,沒有安德莉亞那樣的成熟嫵媚,但是卻帶著天使般的純凈,就彷彿不是來自人間。

    「我就知道是您,喬茜公主殿下。」安德莉亞看著喬茜美麗的面龐,有些嫉妒和自慚,可是她立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向喬茜行禮道。

    「你和他上了?」喬茜卻沒有掩蓋自己的激烈情緒,她對安德莉亞喊道。

    「公主殿下為何會喬裝打扮來到這裡。」安德莉亞行完禮后,站起身走到自己的**前,將自己的薄紗流蘇睡衣套上,完全沒有避諱喬茜公主。

    「哼,這不用你管,我只想知道你得手了沒有?」喬茜看著安德莉亞走到自己的身邊,她在她面前完全沒有掩蓋自己情感的理由,雖然安德莉亞是自己父親的秘密情婦,但是她從前還是自己的老師,不可否認喬茜內心一直十分尊敬這位特立獨行的聰慧女人,只是關於安德莉亞的濫情方面讓她覺得不舒服,僅此而已。

    「我的小喬茜長大了,懂得愛和獨佔了。」安德莉亞看著喬茜焦急的摸樣不禁有些好笑,她也同樣喜愛這個有些叛逆的學生,「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是十分慷慨大方的。」

    「這可不一樣,伊,真奇怪,一般你總是會留宿在男人的房間內的,就像是一頭母獅子用尿液劃定自己的勢力範圍,可是今天怎麼離開的這麼快。」喬茜忽然意識到安德莉亞不像是與男人歡愉后的摸樣,她的臉上浮現出了喜色,對安德莉亞不禁口氣緩和了許多。

    「他知道你是你嗎?」安德莉亞撇撇嘴,坐在一張木椅上,端起一杯剩下半杯葡萄酒的杯子,小口的抿起來。

    「不知道,我喬裝成了我哥哥的侍從。」喬茜知道安德莉亞和阿若德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后,整個人輕鬆了起來,長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這位啟蒙老師,也讓她愉快了不少。

    「呵呵,跟從前一樣呀。」安德莉亞纖細的手指握著酒杯,看著清純可愛的喬茜公主,除了羨慕外便是嫉妒,這真是上帝賜給人間的禮物。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安德莉亞依照與阿若德的約定準備了三輛篷車的食物,這些食物足夠一百人吃一個星期的了,阿若德準備用這些食物去雇傭那些瑞士傭兵們,將他們帶回去攻打聖方索修道院,把被綁架的愛娃夫人救回來。

    「你的心情看上去很好呀,難道有什麼好事情發生嗎?」朱利安看著神態自若的小侍從,好奇的問道。

    「是有好事情,不過跟你沒有關係。」小侍從對朱利安可一點都不感冒,腦袋一揚看向路旁的香花野草。

    阿若德休息了一晚后,精神煥發的騎著馬,挎著劍在篷車的前後奔走,安德莉亞女士還為他們派遣了十幾名重步兵作為護衛,這些護衛只負責將他們一行人和篷車送往梅森城堡,便會自行返回。

    「停下來,有情況。」正當他們走過一處森林小徑的時候,忽然看見一棵兩人環抱的大樹倒下,將那條道路完全阻塞了,阿若德一看這種情況立即警覺起來,他連忙舉起右手讓護衛們都拿出自己的武器。

    「怎麼了?」小侍從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

    「有強盜,你跟在我身邊不要離開。」阿若德深知放倒樹木,攔路搶劫這是綠林好漢們的招牌行徑,下一步就會有人跳出來說,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了,不過阿 若德還是想錯了,只聽嗖的一聲,一支箭矢毫無徵兆的從林間射出,隨之一聲大吼,從密林中跳出來許多衣衫襤褸手持木叉短棍的人。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38
第九十二節吻

    箭擦著阿若德的頭頂飛了過去,阿若德胯下的駿馬受到驚嚇嘶鳴起來,焦躁不安的用蹄子刨著地面,利達堡押送篷車的護衛拿起尖底鷲盾,用手中的長矛對準小徑的 兩側,他們用身體組成了一道護牆,可是從林子中竄出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真不明白這麼多的人是怎麼隱藏在這一小片樹林中的。

    「阿若德大人,是飢餓的暴徒。」朱利安抽出自己的劍護衛在阿若德的身邊,他看見那些衣衫襤褸的匪徒們,立即意識到他們有了大麻煩,這些是從鄰國逃來的難 民,本來只是些缺衣少吃的農民,可是飢餓已經將他們折磨的變成了一群為了食物不得不鋌而走險的匪徒,這種已經被逼入絕境的人們,在這林間小路上憑藉數十個 護衛根本無法阻擋。

    「殺出去。」阿若德也拔出自己的佩劍,他看見那些面有菜色的暴徒們,面目猙獰不堪,手中揮舞著短粗的木棍和木叉,從他們流淌著白沫的嘴角看出,這些人已經陷入了瘋狂的境地,任何的道理都無法講通。

    「沖埃」在暴徒們中有幾個手持著生鏽短刀的人,看起來像是這群暴徒的首領,他們鼓動著身邊的人衝擊護衛們的盾牆,兩方的人頓時撞擊在了一起,護衛們竭盡全力的用閃鰨可是那些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暴徒,在生存的激勵下竟然從護衛們的中間擠進去。

    「有食物,這裡面是食物。」當幾個僥倖爬上篷車的暴徒,揭開篷車的布露出裡面各種豐盛的食物,他們手忙腳亂的將食物塞進自己的嘴裡,口中含混不清的說道, 也許其他的人沒有聽清楚他們的話,可是他們的行動猶如燈塔般,使得這些人有了繼續的動力,飢腸轆轆的滋味是非常不好受的。

    「阿若德大人快逃,擋不住了。」朱利安揮劍將一個企圖用黑漆漆的手把他拽下馬的暴徒砍倒,他陷入了人群之中,還不忘向身後的阿若德喊道。

    「該死的。」阿若德感到自己的額頭冒著冷汗,自己的運氣怎麼這麼差,剛離開利達堡就遇到這種事情,他用腳踹在一個想要靠近他的暴徒婦女的面部,飢餓讓那個女人變得像頭野獸。

    「啊~~~。」阿若德的身旁小侍從發出尖叫,他的人連帶坐騎被一群暴徒推倒在地,那些暴徒用手中的木棍將坐騎打死,然後撲上去用牙齒撕咬馬肉,血流得到處 都是,這個年輕的孩子從未見過這麼恐怖的事情,他癱倒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一幕,身體無法動彈。阿若德想也沒想的策馬過去將小侍從拽上自己的馬,他用劍逼退幾 個看上自己駿馬的暴徒,利用暴徒們被食物吸引的空檔,一夾馬的腹部越過他們向林子深處跑去。

    「嗖~~~。」忽然一支箭矢飛出,正中阿若德的背部,箭頭刺入他的肉體,吃痛之下阿若德不由的悶哼一聲,以往阿若德穿戴著堅固的鎖子甲上戰場,即使偶爾有流矢也能夠抵擋,可是這一次他沒有穿戴自己的盔甲,身上的亞麻衣服根本抵擋不了一箭一矢。

    「阿若德大人怎麼了?」小侍從被阿若德橫抱在懷裡中,可能是他身材矮小的緣故,阿若德完全只當是抱著一個小孩子。

    「斯。」阿若德感到自己的背部如火般灼熱,在策馬的過程中甚至能夠感到箭頭在肉中的顫動,汗水順著他的背部流淌下來,胯下的駿馬訓練有素在林間快速的奔跑 著,不過再訓練有素的駿馬如果沒有騎士的駕控也無法獨自在老樹盤根糾纏的森林中奔跑,很快他們迷失了方向在樹林中徘徊。

    「阿若德大人。」小侍從,其實是喬茜公主,她看見阿若德的嘴唇乾裂,雙眼的焦距模糊不清,在馬上幾乎搖搖欲墜。

    「啊~~~。」忽然阿若德毫無徵兆的從馬上跌落下來,他躺在長滿蘚苔的地面上,背部插著的箭折斷,口中不斷的發出**的聲音,即使他努力的想要掙紮起來,在嘗試了數次后也以失敗告終。

    「阿若德大人。」喬茜連忙跳下馬,從小被侍女們包圍的她第一次感到手足無措,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只能不住的叫喊阿若德的名字,希望他能夠清醒過來,告訴自己該怎麼辦。

    「找個地方藏起來,幫我弄些水。」阿若德勉強睜開自己的眼睛,他努力的從口中對找個驚慌失措的小侍從說道。

    「哦,好,好的。」喬茜公主四處張望尋找,她看見身旁是一處涓涓細流的小溪,溪水順著大樹和卵石流淌著,再仔細一看小溪旁的兩棵大樹的根系形成了一個樹洞,樹洞的在夏季溪流沖刷形成的河岸下方,從上面根本就無法看見,喬茜將阿若德扶起來跳到河岸下方,躲藏在了樹洞中。

    喬茜掏出自己的一條刺繡了一半的手帕,來到小溪中,她小心翼翼的踩在卵石上,將手帕完全浸濕,然後幫助阿若德將臉上的血污擦拭乾凈,阿若德的意識逐漸開始 模糊不清,幸虧的是那些暴徒手中的箭並不精良,箭矢只是長錐形,沒有倒鉤,短弓的威力也不夠大,傷口並不深,阿若德只是因為失血而引起身體的不適,意識暫 時的昏迷。

    「水,水。」阿若德感到自己的喉嚨像是被火焰燒烤著,喬茜用手絹中的水滴入他的口中,但是能起的作用十分有限,喬茜焦急的看著阿若德憔悴的摸樣,一咬銀牙 走到小溪旁邊用自己白皙的小手捧起一窪水,含在自己的小口中,再快速的跑到阿若德的身邊,她將秀髮勾到自己的耳邊,垂下頭口對口的將清涼的溪水渡入阿若德 的口中。

    「唔。」意識不清晰的阿若德感到一個柔軟的東西在自己口中攪動,一股甘甜的水滋潤著他乾涸的喉嚨,一股迷人的香味在鼻尖纏繞,一瞬間阿若德以為自己有進入天堂的感覺,對待侵入自己口中的不速之客,阿若德也不客氣貪婪的搜索著溪水和香汁。

    「波。」喬茜覺得阿若德的舌頭就像是蛇一般,把自己的香舌纏繞著,她甚至擔心自己的舌頭會打結,因此連忙從阿若德的懷中逃出來,臉浮現出玫瑰的紅色,她捂著自己劇烈起伏的胸口,緊張的向左右看了看,如果自己的教養嬤嬤看見了,一定會對自己大聲斥責吧。

    「這種感覺,好奇怪。」喬茜是生長在城堡中的公主,她的父親是梅森公國的最高統治者,因此她接受的是最正統的基督女士教育,即使她常常做出些叛逆的行徑, 可是接吻這種事情當然是一片空白,完全比不上阿若德這個受到蒼老師們的國際教育所能夠比的,當然阿若德也只是在無意識的下的本恩呢該反應。

    「恩。」阿若德嚶嚀一聲,喝下清涼的溪水后,他的臉色好了許多。

    「再,再來一次吧。」喬茜親吻過自己的父親,親吻過自己的哥哥,當然也有過一些別的人,可是那種吻和阿若德的完全不同,她再一次伏在阿若德的身上,將自己 的嘴唇湊到了阿若德的嘴唇上,異樣的感覺再次湧上這位公主的心頭,她的雙眼漸漸的失去了對焦,小腦袋亂鬨哄的,身體變得柔軟而無力。

    在傍晚的時分,朱利安帶著利達堡的援軍重新返回那片受到襲擊的樹林,此時那些暴徒們已經掠奪后帶著自己的戰利品離開了,他們很清楚當地的領主不會任由他們在自己的領地上放肆,快速的通過邊境逃走才是正確的選擇,而這一次豐厚的戰利品足夠支撐他們一段時間的了。

    「阿若德大人~~~。」數百名利達堡的士兵們帶著他們武器和火把,他們大聲的呼喚著阿若德的名字,在茂密的森林中數百火把猶如星空中閃爍的星星,在拉網式的搜索中終於聽到了眾人呼喚的喬茜,從夢中驚醒過來,她竟然趴在阿若德的胸口甜蜜的睡了過去,

    「在這裡。」喬茜連忙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從樹洞中站起身,當她分辨出在人群的呼喚中竟然有她熟悉的安德莉亞,便不再猶豫的回應道。

    「在這裡,找到他們了。」當士兵們的聲音傳來的時候,安德莉亞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一位是梅森公爵的心肝寶貝女兒,一位是利達堡的主人溫德爾男爵的次子,這兩人無論誰出了問題,安德莉亞女士都會吃不了模所幸現在他們都平安無事。

    阿若德被士兵們抬往了利達堡,在哪裡他的身體才能夠獲得最好的照料,經過了一個晝夜的休息,阿若德終於在一個清晨清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跟我在一起的小侍從呢?」

    「他已經返回梅森堡了,您要找他嗎?」朱利安坐在椅子上,他靠著劍正在打盹,也難怪這兩天他就沒有好好休息。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39
第九十三節僱主和傭兵

    阿若德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彷彿看見一個有著清麗美貌的少女給自己喂水,而方式是讓人心跳加速的方式,可是他不明白自己暈倒的時候身邊只有小侍從,那個神秘 的少女到底是誰,也許只有小侍從能夠知道吧,所以當他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小侍從找來,可是朱利安告訴他小侍從已經返回梅森堡。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阿若德再也沒有考慮過那個神秘少女的身份,因為他忙著想方設法籌備食物,利達堡中的食物自從被暴徒們掠奪走之後,能夠籌集到的食物還不 到一個篷車,遠遠無法滿足瑞士人的要求,這讓阿若德有些愁眉不展,而安德莉亞女士十分擔心阿若德反悔與自己不動用利達堡中守衛的約定,要知道那些可怕的暴 徒們隨時會出現在利達堡的城牆之外,這座富饒的莊園讓他們垂涎三尺。

    「請放心好了,我阿若德也是一個重承諾的騎士,既然做出了約定就一定會遵守。」阿若德的背上裹著用亞麻布製成的繃帶,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可是為了防止感染他只得**著上身,在安德莉亞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下阿若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啦,好啦,知道您是一位真正的騎士。」安德莉亞看著阿若德尷尬的摸樣,感到有些有趣而好笑,她將雙手疊加著放在自己的身前,那摸樣簡直比淑女還淑女,不可否認這個女人此時一領白色的長裙看上去非常的純凈。

    「我會安排好一切,在今天返回黑沼澤村,這次希望您能夠多安排些護衛。」阿若德此時可沒心思與這個嫵媚的女人打情罵俏,他只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希望這唯一的一篷車食物能夠帶回那些瑞士人,儘快的將愛娃夫人挽救出來,而自己也要開始著手計劃從西斯拉夫人的手中奪回自己的領地了。

    安德莉亞女士按照阿若德的要求,將最後的一車食物裝載清點好,而這一次的護衛是上一次的三倍,還有五名輕騎兵不斷的在隊伍的前後進行偵查,在這強大的武裝 面前暴徒們退縮了,即使偶爾有幾個膽大的想要撈點好處也被輕騎兵幹掉,騎兵對付起這些手拿木棍的傢伙根本是如切瓜一般容易。

    「阿若德大人,您手中為何拿著女人的手帕?」朱利安好奇的看見阿若德手中的手帕,手帕上的刺繡沒有完成,這是安德莉亞女士在臨走的時候交給阿若德的,她的話很奇怪。

    「如果您想知道在林中的少女是誰,這是唯一的線索。」

    「刺繡上的紋章看上去彷彿是梅森公爵家族的,難道那個少女是赫娜耍可是顯赫的赫爾曼家族成員為何會出現在林中,並且挽救素不相識的自己的生命。」即使能夠判斷出手帕上刺繡的紋章,阿若德還是覺得一頭霧水,只得將這個手帕揣入懷中。

    帶著謎團阿若德等人走到了梅森城堡外,在哪裡有一處雇傭兵營地,瑞士人正在哪裡焦急的等待著,看見阿若德騎著馬在朱利安的伴隨下,帶著一篷車的食物向他們 走來,這些瑞士人不由得騷動起來,約翰伯格戴著一頂高頂頭盔,身上穿著像模像樣的鑲鐵片皮革甲,腰間挎著一柄佩劍,精神抖擻的站在自己同胞們的前面等候著 阿若德的檢閱,可是當他看見阿若德的身後只有一車食物的時候,表情不由的有些失望。

    「阿若德大人。」雖然有些失望,可是約翰伯格還是不願意失去這次的機會,他整了整自己的盔甲,大步走上前,在阿若德的馬頭前行禮鞠躬。

    「約翰伯格隊長,這就是您的百人隊嗎?」阿若德卻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這些瑞士人,他們的身上缺衣少甲,手中多拿著破舊的長槍等長柄武器,頭髮蓬亂滿臉塵 土,不過大概因為生活的艱辛,這些人體格健壯表情堅毅,即使是缺少食物和物資,也非常有序的站在一起,看得出他們組織良好,果然有稱霸歐陸的資格。

    「是的,我的人都在這裡,不過您似乎沒有按照我們的約定,帶來更多的食物。」約翰伯格凝視著阿若德,他不喜歡不誠實的人,如果不是阿若德救過自己的命,他肯定會扭頭就走,瑞士人也許很窮,但是他們對名譽看得極為重要,約定就是約定。

    「我知道,哎。」阿若德砸吧了一下嘴,從自己的馬上跳了下來,此時可不是擺貴族譜的時候,他上前扶著約翰伯格的肩膀,邊走邊向他解釋路上發生的一切,可是約翰伯格到底聽進去了多少,這就不是他能夠知道的。

    「好吧,我需要和我的弟兄們商量一下,我可以為了大人您奉上自己的性命,畢竟我的命是您救下來的,可是我的弟兄們是為了一口飯吃,希望您能夠理解。」約翰伯格感受到了阿若德的真誠,他只得表示自己儘力會說服自己的弟兄們,畢竟貴族們賴賬的本領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當然,當然。」阿若德連忙表示同意,他走到傭兵營地外裝做對外面的風景感興趣,朱利安持著劍守護在他的身後,中世紀的貴族們對這些拿錢替人打仗的傭兵並 沒有什麼好感,認為他們沒有榮譽不可信賴,一旦有人出高價隨時會調轉槍頭,因此只有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貴族們才會雇傭這些傭兵。

    「很抱歉,阿若德大人,我的弟兄們不願意冒這個險,我們準備返回自己的家鄉,雖然這次運氣很差沒有賺到錢,但是至少我們還能夠完整無缺的回家。」約翰伯格垂頭喪氣的對阿若德說道。

    「是的,真是太遺憾了。」阿若德也感到沮喪,有一瞬間他甚至想用自己的私人錢款雇傭這些人,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如果現在就把錢花光了,自己將用什麼去收復自己合法權利的領土。

    瑞士人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物品,他們的私人物品很少,可是卻歸置的十分整齊,將打包好的包囊挑在長槍的槍頭上,三三兩兩的要好的夥伴們在一起準備返回自 己的家鄉,阿若德站在傭兵營地門口無助的看著這些即將流失的兵力,卻束手無策,沒有食物任你口若懸河這些人也不會停下來哪怕一秒鐘的時間。

    「咯,咯~~~~。」正在這個時候,從梅森城堡中忽然策馬而來幾名內府騎士,騎士們的身上穿著的是赫奈普攏這是公爵家的騎士們,只見這些騎士的身後跟著五輛篷車,一些僕役正押送著這些篷車向傭兵營地而來,這奇怪的景象讓瑞士人都停下了離開的腳步,好奇的駐足觀望。

    「請問是溫德爾家族的阿若德大人嗎?」一名戴著開合式鐵頭盔的騎士,快速的馳騁到阿若德的面前,在馬上用自己的手碰觸了一下頭盔,並且向阿若德問道。

    「是的。」阿若德感到很奇怪,梅森公爵家的內府騎士為何會到這裡來?

    「有人送給您五車食物,就在我的身後,您可以看見,希望您儘快的清點好,好讓我完成這個差事。」騎士禮貌的說道,他的披風上有著金線邊,從這裡可以看出他不是普通的內府騎士,而是公爵身邊的公爵衛隊。

    「五車食物?是哪位大人的恩惠,起碼要讓我知道吧。」阿若德吃驚的看著滿滿的五車食物,這些食物足夠讓瑞士人完成與自己的承諾了,可是到底是誰贈送給自己 這些東西的,難道是埃布爾爵士?可是自己並沒有對埃布爾爵士說過雇傭瑞士人的事情,他是不可能知道的,這讓他想破頭都想不通。

    「是小溪旁的人送給您的。」公爵衛隊的騎士對阿若德說道,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是莫名其妙,但是那位尊貴的大人說,只要告訴阿若德這句話就足夠了,那麼作為精英的公爵衛隊一員,他恪守騎士的準則,聽該聽的,說該說的,做該做的事情。

    「小溪旁?」阿若德鬱悶了,這不是一個謎語套著一個謎語嗎?難道是哪位神秘的少女,可是她到底是誰,為何要幫助自己?

    且不說阿若德為神秘人的事情頭疼,這些食物的到來解決了與瑞士的之間的最後一點芥蒂,很快一百名精神抖擻的瑞士傭兵,扛著自己的長槍跟隨在阿若德的身後, 他們從此將以阿若德的名義作戰,阿若德除了供給他們食物以外,每一次作戰後的戰利品十分之一歸瑞士人自己分配,可以說價格十分的公道,而阿若德為了怕這些 人反悔,還讓人製作了一份羊皮紙雇傭合同,將雙方的權利義務規劃清楚,並且每一個成員都要在牧師的見證下發誓效忠並且按手印,這個儀式雖然被牧師要去了十 個銀納所,但是震撼了這些虔誠的瑞士人,從此他們將終生賣給阿若德了,哦,這個時代的傭兵還可以終生制,而傭兵們覺得阿若德供給的食物如此美妙,找到長期 飯票的感覺讓他們也十分滿意。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44
第九十四節約戰

    泥濘的小徑上一群士兵正在行軍,他們的肩膀上扛著四米長槍,身上卻破衣爛衫,這讓路上的旅行者們差點以為遇上了綠林強盜,不過當看見走在最前方騎著馬的貴 族時候,他們才在口中嘟囔幾句不再躲避,貴族的身後打著有一頭黑色獅子的紋章的旗幟表示身份,不過在這支行進的隊伍中夾雜著六輛篷車,裡面卻裝滿了一些貨 物商品,這讓這支隊伍不倫不類的,像是傭兵像是貴族的私兵又或者是商人的武裝商隊。

    商隊一般在通過領主的領地時候必須繳納通行稅,大大小小領主的關卡足以使得普通的貨物到達目的地后價格翻倍,不過這針對的是商人階級,貴族們在通行的時候 是不用交稅的,因為代表上帝仗劍四方的貴族有這個特權,所以阿若德大搖大擺的帶著瑞士傭兵和他的篷車從領主的關卡通過,而沒有人敢阻止他和他的貨物,換言 之阿若德的這些商品是用零稅率出售,所能夠賺取的錢當然比普通商人要多。

    經過了數天的跋涉后,阿若德終於帶著他的人馬返回了黑沼澤村,中世紀的篷車使用的輪子是用整塊木頭開鑿而成的沒有車輻,非常的笨重不方便,更何況領主們只 顧著收取通行稅,卻對道路從不花錢進行整修,泥濘不堪野草叢生的道路,篷車常常需要人費力的推,稍有不慎就會陷入泥坑中不得動彈,導致返程的時間比去的時 候足足花費了兩倍。

    「阿若德。」當阿若德回到溫德爾男爵的領主屋宅前的時候,溫德爾男爵和依夫幸喜的迎接了出來,當看見阿若德身後的一百個瑞士人的時候笑容卻僵住了。

    「我回來了。」阿若德知道身後這些瑞士人除了自備的長槍武器外,身上的缺衣少甲,看上去像山賊多過像士兵。

    「我的男爵領中的士兵這麼貧窮嗎?」溫德爾男爵詫異的向阿若德問道。

    「哦,不是,聽我解釋。」阿若德嘆了口氣,看來自己免不了一番口舌,他將事情的經過挑揀重要的講給溫德爾男爵聽,並且一再強調這些瑞士人將忠誠可靠,以一敵百。

    「這麼說,你罔顧了我的命令,放著精銳的一百多軍士不用,卻給我帶回來一百個該死的傭兵。」溫德爾男爵將阿若德帶到傭兵們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角落,他的口氣有些溫怒,阿若德的自作主張讓他很不高興。

    「我以為當您知道哪裡發生的事情,一定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阿若德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麼,難道明知道暴徒們會洗劫男爵領,卻依然將裡面的士兵調走一空,放任利達堡中的婦孺遭到屠殺嗎?

    「住口,你怎麼能夠知道我的想法,只有上帝才能夠知道,那是我的領地。而我給你的該死的命令十分明確而簡單,你卻連這一點事情都做不到,真讓我失望。」阿若德企圖辯解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溫德爾男爵,他的臉漲得通紅,幾乎是咆哮著對阿若德喊道,愛娃夫人被綁架使得這位男爵大人極為焦急,幾乎每個夜晚看著空空的床榻,他都倍受思念妻子的煎熬。

    「我明白了。」阿若德看著面前的溫德爾男爵,心中也騰起了怒火,在與溫德爾家族的日日夜夜朝夕相處中,他也幾乎快要把自己當成這個家族的一員了,並且盡心竭力的為整個家族的利益打算,可是溫德爾男爵劈頭蓋臉的怒罵徹底讓阿若德冷徹心扉,也讓他徹底明白了自己沒有必要在寄人籬下了。

    「出什麼事情了?」依夫張大嘴巴,看著怒氣沖衝進入領主屋宅的溫德爾男爵,以及面孔冷著站在哪裡的阿若德,兩人似乎是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我會離開這裡的,既然父親看不上這些傭兵,我也會帶他們一起走的。」阿若德心頭打定主意,他對有些擔憂的依夫說道。

    「什麼?離開?可是我們還要對付羅伯特院長和他的雇傭兵。」依夫看著面前毫無表情的阿若德,焦急的對阿若德說道。

    「好吧,我會在沼澤哪裡暫時安置,等完成這件事情后我再離開。」阿若德點點頭,其實心中已經決定獨自帶領瑞士傭兵們去解救愛娃夫人,畢竟自己在穿越到中世紀后,這位愛娃夫人對自己還是關愛有加的,將她救出來是自己對溫德爾家族做出的最後一點事。

    阿若德說到做到,他沒有在溫德爾男爵的屋宅停留,帶領著一百名瑞士傭兵駐紮在了沼澤地附近,哪裡距離村子很偏僻,也利於阿若德做一些自己要做的事情,而溫 德爾男爵氣惱阿若德的擅自主張,對這位不聽話的次子不抱任何的希望,他只能拿起筆寫了許多的信,讓僕人騎著馬去找自己的舊友和同僚向他們借兵,時間漸漸的 過去了一周。

    「阿若德大人,您再做什麼?」喬多的女兒萊拉看著阿若德命令士兵,用木板搭建在沼澤之上,士兵站在木板上用一支長槍作為漿在沼澤上划動,當來到沼澤中央冒著氣泡的地方,用陶罐把裡面粘稠黑色的液體裝進去。

    「這是產生在沼澤中的瀝青,呵呵,別人看著這片沼澤是廢物,但是在我的眼中卻是不可多得的寶貝。」阿若德看著萊拉笑著說道,自從與溫德爾男爵決裂后,阿若 德忽然感到放下了家族的枷鎖,心頭輕鬆了許多,他不再被那些貴族榮譽繁文縟節所束縛,現在自己也有兵有錢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單幹來的爽快,憑藉自己這 個穿越眾的知識難道還對付不了羅伯特嗎?

    「阿若德大人,您弄這麼多臭烘烘的東西做什麼用的?」朱利安皺著眉頭看著阿若德寶貝般的存著的瀝青,幾乎就要捏著自己的鼻子出氣,這些陶罐中的液體發出刺鼻的味道,除了那些聽從命令的瑞士人外,相信沒有人能夠受得了。

    「朱利安我讓你偵查地形,你偵查的怎麼樣了?」阿若德支付瑞士人的食物快要見底了,雖然想方設法出售了的貨物賺了一筆錢,但是一百人的吃食還是給他帶來壓 力,而溫德爾男爵已經不再給他任何幫助了,這讓阿若德需要一場快速的戰鬥來結束這裡的一切,幸虧的是這個時代的貴族們打仗非常的講究,一般都要下戰書約定 場地再開戰,因此阿若德想好了一條妙計。

    「是的,在這裡有一條狹窄的山谷,易守難攻,不過敵人未必肯與我們約定在這裡作戰,相反他們一定會選擇地勢平坦的開闊地。」朱利安馬不停蹄的在聖方索修道院和黑沼澤村領地之間騎馬,他按照阿若德要求的地形尋遍了才找到符合要求的地方。

    「恩,可以,我記得在這附近有開闊的平原,我們可以先約定在哪裡,然後在後撤引誘他們轉移戰場到這裡。」阿若德看著朱利安在羊皮上畫的簡陋不堪的地圖,沒辦法朱利安擅長作戰,但是卻沒有一點繪畫的天賦,阿若德甚至在想自己是否能夠去哪裡綁架一個畫家。

    在聖方索修道院中的羅伯特其實也沒有閑著,他也派遣自己的人前去偵查溫德爾男爵的動向,前期為何他拒絕了魯道夫隊長洗劫黑沼澤村的計劃,那是因為他擔憂作 為梅森公爵封臣的溫德爾家族,在遭到襲擊後向梅森公爵求援,自己此舉可能會引起公爵的不快,於是聯繫了自己在梅森堡的關係,企圖從梅森公爵的宮廷中打探出 如果自己兼并了溫德爾家族的土地,公爵是否會進行干預的消息。

    「院長閣下,雖然從公爵的宮廷中傳來的消息是,公爵對於溫德爾家族的存亡並不感興趣。可是,在我離開之前,溫德爾家族的阿若德卻獲得了公爵衛隊親自押送的五車貨物,我們都不清楚篷車裡面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麼說,公爵大人其實還是暗地裡支持溫德爾家族的嘍。」當聽見阿若德獲得了赫奈鎰手ハ,羅伯特不由的打消了趁著溫德爾家族空虛之際進攻的想法,誰知道梅 森公爵內心的真實想法呢,如果自己出兵進犯溫德爾家族的領地,梅森公爵乘機發難,這可不是他一個修道院長能夠解決的,這件事情讓羅伯特幾乎愁掉了頭髮。

    「院長閣下,溫德爾男爵的次子阿若德讓人捎來了口信,他向我們約戰。」正當羅伯特愁眉不展的時候,一名手下給他帶來了阿若德的口信,是一條約戰的口信。

    「哦,是私戰嗎?」羅伯特聽了這個消息,不怒反而高興起來,如果是溫德爾家族的成員主動約戰,那麼性質就完全不同了,這是貴族們之間處理私人事務的戰爭,即使是作為封君的梅森公爵也無權干涉。

    「羅伯特院長閣下,我們應該弄清楚阿若德是否能夠代表他的父親溫德爾男爵。」魯道夫隊長謹慎的向羅伯特建議道。

    「沒關係,我們只需要一個戰鬥的借口而已。」羅伯特可不在乎阿若德能否代表男爵,只要是溫德爾家族的成員就足夠了。



這裡我很想婊一下主角

一、所以你很聰明地運了食物,不帶兵,被暴徒搶劫,還差點被殺,這樣不是腦殘是什麼?

要不是有主角光環,讓公主愛上你幫你出錢,還不是得一樣回去招募士兵

二、或者你可以把傭兵留在領地看守,把領地的軍隊調過來

我真的覺得主角根本沒資格,也沒理由反抗他爸,因為這件事完全就是他腦殘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46
第九十五節戰鬥

    初夏季,風向偏北,溫度20~~16度之間,此時正是草木茂盛的時候,牧羊人放著羊群在山丘上,悠揚的歌聲不知道從哪裡飄來,被綠色覆蓋的平原上,兩支傭兵部隊卻正排列開來,他們代表著各自的貴族僱主,今日將在這個離家千里萬里的地方一決勝負。

    魯道夫隊長的傭兵們多是日耳曼人,他們擅長使用斧頭大棒這些重型武器,身上裹著的是常年在戰場上繳獲的盔甲,這些日耳曼傭兵一臉的彪悍之氣,幾乎人人臉上身上帶著傷疤,手指的殘缺並不妨礙他們將斧頭劈砍在敵人的頭上,面對戰爭他們早已經習以為常。

    而反觀阿若德帶領的瑞士傭兵,這些來自山區的傭兵們,艱辛的生活鑄就了他們健壯的體格,以及堅韌不拔的性格,同時來自同一個州的社區的同伴,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人,在戰鬥中他們絕不會拋棄自己的夥伴,手中的長槍緊密的靠在一起,肩並肩的戰友最讓人放心。

    「阿若德大人,按照貴族的傳統習俗,我還是對今天發生的一切感到遺憾。」在戰鬥之前,羅伯特與阿若德按照貴族私戰的傳統,各自帶著一名打著代表自己紋章旗 幟的侍從,在陣地的中央進行和談,如果和談成功,貴族們願意妥協那麼就會讓士兵們回家,可是如果談不攏,那麼就只能用刀劍說話了。

    「你綁架愛娃夫人的時候,就應該預見到這一天。」阿若德對羅伯特的虛偽嗤之以鼻。

    「如果您願意投降,我可以放回愛娃夫人,而您也可以讓這些可憐的孩子們回家了。」羅伯特面帶譏諷的看著那些只拿著一柄長槍,身上卻沒有任何盔甲的瑞士人嘲笑道。

    「哈,可惜這些人卻想要會會您的爪牙,相反我倒是要勸您早做打算。」阿若德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哼,看來我們是沒什麼好談的了,那麼好戰的無地伯爵,願上帝寬恕你的靈魂。」羅伯特臉上的胎記扭曲著。他伸出手指裝模作樣的在阿若德的面前劃了個十字,然後撥轉馬頭向自己的陣地策馬而去。

    「咱們走著瞧。」阿若德翻翻白眼,也撥轉馬頭返回瑞士長槍隊後方,當兩位主事的貴族回到自己的一方后,兩支傭兵隊同時發出了吶喊聲,他們知道戰爭即將開始。

    「狗屎,豬玀,雜種~~~。」從魯道夫一方的傭兵中,走出一個大嗓門的傢伙,穿著一領破舊的皮革甲。右手拿著一柄短柄斧頭。左手持著一塊小圓木盾。他張開嘴巴沖著瑞士人的隊伍怒罵著,在罵聲中日耳曼傭兵的隊伍發出哈哈的鬨笑,一邊指著瑞士人百般挑釁。

    「唔。」可是瑞士人似乎不擅長陣罵,他們的眉頭皺起來。身上的肌肉緊繃著,面容嚴肅,嘴唇緊緊的抿著。

    「還是我來吧。」阿若德好笑的看著那個翻來覆去就幾句罵人話的日耳曼傭兵,他用腳後跟踢了踢自己胯下的馬腹,上前了幾步,然後扯開嗓門罵道,「你媽媽沒有把你們這群傢伙夾緊,不知道從哪裡擠出來的,看看你那屎一樣的髮型。難道以為自己是鳳姐轉世投胎~~~~~。」

    說起罵人誰還有阿若德這個來自後世的人,辭彙量豐富多彩,他張口足足罵了有半個小時,還不帶重樣的,這讓交戰的雙方大開了耳界。那名企圖繼續回罵的日耳曼傭兵,睜大眼睛張著大嘴結結巴巴的回擊了幾句,便落荒而逃,他沒有想到一個貴族竟然罵起人來這名的狠。

    「粗鄙,沒有教養,貴族的恥辱。」羅伯特騎在馬上瑟瑟發抖,這是被阿若德氣的,剛才在阿若德的口中他已經是數種動物的兒子了,旁邊的修士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對於羅伯特的指責不以為然,貴族們本來就是一群粗鄙的軍閥,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裝腔作勢一番。

    「哦唔~~~。」這一次從瑞士人的隊伍中發出鬨笑,阿若德罵的可真是讓他們解氣,士氣頓時飆升了不少,反觀日耳曼傭兵們平靜了下來,這種被人罵的還不了口的滋味可不好受。

    「命令魯道夫隊長進攻。」羅伯特院長狠狠的咬了咬牙齒,他的雙手將馬韁繩握緊,用力如此之大,兩隻手肌膚的便成了白色,按耐不住的他下令進攻。

    「進攻,進攻。」魯道夫隊長怒吼著,他握著斧子,身上的鑲鐵皮革甲發出嘩嘩的聲音,在他的帶領下日耳曼傭兵們小跑著跟在他的身後,隊形成鬆散狀。

    「穩住,穩祝」阿若德見自己的陣罵竟然起到了嘲諷的作用,敵人開始先發動進攻,他立即讓約翰伯格隊長讓瑞士人大隊穩住陣腳,盡量的讓日耳曼傭兵消耗自己的體力。

    日耳曼人從小跑逐漸變成了快速的奔跑,雖然全身穿戴著各種盔甲,但是強壯的體魄使得他們並不能夠感覺盔甲的重量,每一個上過戰場數次的傭兵都會知道,當感覺自己身上的盔甲沉重不堪的時候,那就是自己快要死了,自己的靈魂蒙主召喚,不在人間了。

    「沖埃」魯道夫隊長用手中的斧頭一指,向身旁的傭兵們高呼道,在他的帶動下其他人也陷入了瘋狂的狀態。

    「槍~~。」看見敵人接近百步之內,約翰伯格發出命令,瑞士人裝備相對齊全的第一排半蹲下來,將手中的槍斜著指向上方,而帶著頭盔沒有盔甲的第二排著將長 槍從第一排同伴的肩膀部位伸出去,而最後一排的是除了一根槍沒有任何裝備的瑞士人,他們的長槍45度角度放在同伴們的上方,隨時準備進行補充,這如林一般 的槍陣猶如一個刺蝟般擋在了日耳曼人的面前。

    「哦~~。」跑的太快的日耳曼人揮舞著斧子,撞在了瑞士人的槍上,頓時發出慘嚎的聲音掛在槍頭上,在他的身下一名瑞士傭兵拔出自己的短刀插入了他的下巴,結束了這種折磨人的慘嚎。

    「小心他們的槍頭,避開槍頭。」魯道夫隊長畢竟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他眯起眼睛看著面前的長槍陣,這種打法他雖然從未見過,但是很快卻下達了正確的命令。

    「哦嗚~~。」日耳曼人聽見了魯道夫的命令,連忙緩和下自己的步伐,他們用手中的盾牌護住面部,用自己強壯的身體向槍陣裡面擠進去,經驗豐富的傭兵們知道,長槍這種武器一旦被貼近身邊,那麼就不如短柄斧頭靈活。

    「後方補充。」可是約翰伯格卻不慌不忙,他立即向隊伍的後方下達命令,後方的瑞士傭兵立即放下自己的長槍,搭在了前面同伴的肩膀上,然後狠狠的戳了下去,刺中一人後向後拉扯,然後再狠狠的紮下去,即使是跑進瑞士傭兵們槍陣中的敵人也難逃傷亡的厄運。

    「敵人越來越多了。」朱利安焦急的看著不斷湧上來的敵人,這些日耳曼傭兵彪悍異常,即使是有同伴被戳中發出慘嚎,也無法動搖他們。

    「準備後撤。」阿若德在後方看著像是波濤般拍擊向瑞士人長槍陣的敵人,他覺得自己可以開始實施計劃了,於是撥轉馬頭向後方走去。

    「第一排掩護,其他人後撤。」約翰伯格立即下達了阿若德的命令,第一排的瑞士傭兵用槍指著來襲的敵人,好讓身後的其他同伴離開,這種後撤也只有第一排的精銳們能夠完成,如果是一般的隊伍早就因為阿若德的這個命令潰散,可是瑞士人不一樣,他們嚴格的按照計劃行事。

    「敵人逃跑了,敵人逃跑了。」看見在自己一方猛攻之下,瑞士人竟然開始向後撤退,而打著黑獅子旗幟的阿若德早就策馬狂奔而去,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阿若德的旗幟並沒有放下或者倒著,只是以為勝利在握,畢竟他們有著豐富的戰爭經驗,而對方一看就是剛上戰場不久的菜鳥。

    「等下,等一下。」這些人中唯一還把持著自己的只有隊長魯道夫,他感到勝利來得太過於容易了,可是殺紅了眼睛的日耳曼傭兵們根本不顧他的勸阻,更何況他們 竟然在瑞士人的陣地位置發現了許多小銀納所,這讓視財如命的傭兵們經不住停下里撿拾,這一耽誤給了瑞士人逃走的時間。

    「為何不乘勝追擊,快追。」羅伯特院長騎著馬來到魯道夫的面前,他看著那些兵敗如山倒的瑞士人,心中不由的歡欣鼓舞起來。

    雙方的人走走停停,每當日耳曼人準備停下里整隊的時候,瑞士人便會突然出現用長槍捅翻幾個日耳曼人,然後快速的夾著長槍逃走,這讓暴跳如雷的日耳曼傭兵們對這些卑鄙的瑞士人憤怒到了極點。

    「這是什麼地方?」終於當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所處的是一片陌生的地帶,而在這裡瑞士人再也不逃跑了。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50
九十六節  燒烤


    野豬嘴谷地,這是處於聖方索修道院和黑沼澤村領地之間的一處低地,可能是它的形狀非常的像野豬的嘴巴,前面小而後面寬敞,在狹窄的部分非常適合防守,而狹長的部分則十分地長,當魯道夫隊長的手下們被引誘到這裏的時候,他們發現前面被手持長槍的瑞士人堵住了,如林般的長槍將道路封死,兩旁是光滑的峭壁,

    首先攻入的日爾曼傭兵看見密集的槍頭,他們立即想要停住腳步,可是身後的同伴因為視野的緣故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一心所想的是手心中攥著的銀納所, 既然敵人能夠再逃跑的時候抛灑銀納所,以減輕身上的負擔,那麼追到對方逃跑的貴族,所能夠獲得的戰利品必然豐厚無比,早一日獲得足夠的戰利品,早一日就可以停止這刀頭舔血的生活。

    “停下來,停下來,別推我。”第一排的日爾曼傭兵竭盡全力的想要退後,可是卻不由自主的被後方的力量推動著,他發出嘶吼聲想要警告後方的同伴,可是在吵雜的戰爭環境中根本無法聽清楚。

    “槍~~~。” 約翰伯格從頭盔邊緣的下方看見移動向槍陣的日爾曼傭兵,他的口中發出命令,在命令下瑞士人發出呼喝,兩隻手臂的肌肉鼓起,將長槍奮力的突刺向日爾曼傭兵的 隊伍中,他們幾乎不用瞄準,只是機械的將手中的長槍突刺拉回,然後再突刺再拉回,不過在拉回的過程中原本雪亮的槍頭染上了一層紅色粘稠的血液。

    “啊~~~。”第一排的日爾曼傭兵們發出慘嚎聲,甚至有人被刺穿掛在了槍頭上,此時後方的人才發覺不對勁,可是慣性把其他人依舊推動著前進。

        “該下地獄的傢伙。”魯道夫隊長用斧子將自己的頭盔向上扶了扶,他的臉上都是油膩的汗珠,在烈焰的照射下發出亮光,他在瑞士人撤退的時候已經發覺不對勁了。常 年四處征戰的他,對於戰場有一種敏銳的察覺,瑞士人的敗退太突然了,魯道夫能夠分清楚敵人是否盡了全力然後再敗退,可是敵人沿途拋撒的銀納所迷惑了弟兄們 的眼睛,而不斷偷襲他的瑞士人又燃起了他的怒火,這讓他完全罔顧了自己往日無數次救了自己命的直覺。

    還有陰謀詭計十足,但是在戰爭上卻非常稚嫩的羅伯特的催促,讓他判斷失誤。

        “我們該怎麼辦隊長?”這時候羅道夫的手下向他詢問道,局面正在失控,如果他們不找到辦法突破防線,自己的人就有潰敗的可能。

        “撤退嗎?”有人建議道。

        “不行。你們不能撤退,他們已經被逼入了絕境,我知道這裏,野豬嘴谷地沒有別的路,他們根本逃不出去。”這時候羅伯特卻發話了,作為雇主的他有權利決定何時作戰何時停戰,只要他不同意魯道夫便不能撤退。

        “可是我們無法通過敵人的長槍陣。”魯道夫無奈的向羅伯特解釋道。可是羅伯特根本聽不進去,他需要的是一場勝利而不是毫無名譽的撤退。

        “用前面人的屍體做盾牌,不就可以了嗎?”羅伯特面色陰沉的說道,雖然他打仗不在行,但是出起陰險毒辣的計策卻是十分的拿手。

        “什麼?用兄弟們的屍體做盾牌?”其他的傭兵們大驚失色,他們沒有想到一位本應該仁慈為懷的修士,竟然出了這樣一個可怕的主意,即使是提著腦袋生活的傭兵們都感到不寒而慄。

        “唔。 好吧,看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魯道夫看著羅伯特,他沉吟了幾秒鐘便同意了這個計畫,雖然羅伯特的這個計畫十分的狠毒,但是他卻也同意羅伯特的計畫十分有 效,此時戰斧傭兵連隊只有進或者退兩種境地,他十分清楚戰斧傭兵連隊的戰鬥力。只要能夠突破瑞士人的長槍,在近戰處自己弟兄們的戰斧將發揮最大的作用。

        很快魯道夫的命令被傳達到了前方作戰的日爾曼傭兵們耳中,雖然他們驚訝魯道夫會下達如此殘忍的命令,但是每一個傭兵都十分清楚戰時不聽從隊長的命令。將會受到極為嚴厲的處罰。

        “嘿~~~。” 日爾曼傭兵們抬起自己人的屍體,向瑞士人的槍陣中扔去,屍體砸向陣中頓時壓倒一片,瑞士人的槍陣出現了豁口,雖然豁口不大,並且瑞士人後方的士兵極力的伸 出長槍想要彌補,可是日爾曼傭兵們的速度也不慢,他們此時也殺出了性子,勇猛的人舉著斧子跳到瑞士人來不及彌補的空隙中間,揮動斧子砍殺,鮮血在斧刃的帶 動下飆出。

        “幹掉那些人。”約翰伯格須發怒張,他咆哮著用手中的劍指著那些砍殺他同胞的日爾曼傭兵,幾名持著短劍的老兵應聲,低下身子從人群中穿梭著,他們找准屬於日爾曼人的腿部,便用短劍狠刺,被刺中的人蹦跳著想要躲避。

        漸漸的,日爾曼傭兵與瑞士傭兵們混戰在了一起,而這種混戰明顯對瑞士人是不利的,他們的裝備沒有對手好,缺乏有效的近戰武器以及護甲,唯一能夠讓他們死戰不退的是並肩的同胞,以及彪悍堅韌的山民性格,可是這種堅韌在敵人的猛攻下又能夠堅持多久?

        “回 來,混蛋,回來。”這時候,看著身旁的同伴被斧頭砍中腦袋,沒有頭盔防護,白色的腦漿混合著粘稠的血噴到旁邊的一個瑞士新兵臉上,頓時這個才十幾歲的傭兵 看著自己摸到手上的腦漿,精神徹底的崩潰了,他扔掉手上唯一的一根長槍,放棄了自己崗位的職責,本能的向後方跑去,其實哪里也沒有逃走的出路,可是他只是 想遠遠的逃離那些揮舞著斧頭的日爾曼人越遠越好。約翰伯格看見逃走的人,他感到極為的憤怒,這些逃兵拋棄了自己的同胞,是瑞士人極為不齒的行為,他企圖通 過高呼讓他們回到自己的崗位,履行自己的職責,但是這是徒勞的,有些人確實不適合殘酷的戰場。

        “幹得好,幹得好。”羅伯特大笑著,用手拍著自己胯下的戰馬,看著瑞士人的陣線岌岌可危,他的計策成功了。

        “我以為約翰伯格就可以打敗這些日爾曼傭兵。”阿若德此時也騎在馬上,他也在看著下方的戰場,身旁是打著旗幟的朱利安。

        “但是您卻留了一手,不是嗎?”朱利安有些佩服阿若德,在如此岌岌可危的戰況下,他還能保持如此的冷靜,當然阿若德安排的陷阱也是他能夠淡定的原因。

        “發出信號吧,我看約翰伯格隊長已經頂不住了。”阿若德對朱利安下令道,朱利安點點頭取下自己腰間的一枚號角,號角是用牛的犄角製作的,當吹響的時候會發出猶如母鹿的聲音,獵人們用這種號角來誘捕激素旺盛的雄鹿,可是今天阿若德卻要來誘捕一群傭兵。

        “嗚,嗚~~~~~。”號角低沉的聲音,在谷地中回蕩,約翰伯格聽見號角的聲音抬起頭,看了看阿若德所在的方向,看清楚確實是阿若德發出的信號,他氣惱的跺了跺腳。

        “有 序撤退,有序撤退。”約翰伯格大聲的向身旁的同胞們下令道,聽見命令瑞士人開始分批向後方撤退,進攻的日爾曼傭兵們感到前方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下來,他們發 出喜悅的喊聲,有經驗的傭兵很清楚這是敵人抵擋不住自己一方進攻撤退的跡象,就連魯道夫隊長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沖啊,幹掉他們,我們贏了。”魯道夫隊長高舉著戰斧,從胸腔用力發出怒吼,一路上自己人的屍體讓他極為憤怒,他決定一定要向羅伯特索要高額的賠償,還有戰利品的五分之一。

        “這搞什麼鬼?”日爾曼傭兵們踏上了谷地的內的時候,他們發覺自己的腳上粘著奇怪的黑色液體,有人還低下頭用手擦拭了一點,然後伸到自己的鼻子下方嗅了嗅,發 覺這液體十分的黏臭,有點像是沼澤地裏的氣味,難道這裏有沼澤?但是地上的青草和結實的土地說明,這就是一處低地而已,同其他的低地並沒有什麼區別。

        “等一下,等一下。”阿若德抬起自己的右手,他的雙眼盯著從狹口魚貫而入的日爾曼傭兵們,他的身旁朱利安將旗幟插在地上,然後彎弓搭箭,箭頭部分綁著亞麻布,亞麻布被火點燃,火焰熊熊,那是因為上面沾了瀝青。

        當日爾曼傭兵們基本上全部進入了早早就被阿若德挖好的瀝青陷阱的時候,阿若德的嘴角露出殘酷的微笑,他用力向下狠狠的一揮,朱利安立即將箭45度揚起,只聽 嗖的一聲,火箭沿著一條弧線飛出去,當火箭落在了地面上,頓時野豬嘴谷地下變成了一副地獄的景象,熊熊的火焰從地上竄起,橫七豎八深溝內灌滿的瀝青活活的 燒烤著地面上的日爾曼傭兵。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53
第九十七節瑞士人的規矩


魯道夫的眼睛被濃煙熏的幾乎睜不開,他極力的睜開眼睛,所見的是一副地獄般的景象,他手下的士兵們變成了一團團的火焰,在火焰中翻騰著變為焦土,而那些還未死的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即使是作為敵對方的瑞士人看了也不由的感到恐怖。

    「這,也太恐怖了一點。」朱利安臉上也露出了可怖的表情,即使是幫助阿若德親自將瀝青灌入的他,也覺得自己是否做了可怕的事情,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架,向上帝懺悔自己的罪業。

    「唔,乾的是有點過了。」阿若德的眉頭皺起來,可是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和方法,如果是對方的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使用瀝青這種武器,想到這裡阿若德打起精神向 朱利安示意,可以對日耳曼傭兵們發動最後的一擊,不過朱利安有些失神,在阿若德出聲后才回過神,他將自己手中的弓箭放在腳邊,然後將插在地上的旗幟高高舉 起,用力的揮舞著,看見揮動的旗幟,撤退到安全地方的瑞士人拿起武器,發出吶喊聲向著幾乎已經喪失了戰鬥力的日耳曼傭兵們衝鋒,這種撿便宜的事情誰都不會 錯過的。

    「嗚,該下地獄的傢伙們。」魯道夫的臉被火焰熏的漆黑,驕傲的鬍鬚被火苗燒的光禿禿的,在地下的火焰竄出來的時候,幸虧他及時的躲避到火不集中的地方,可 即使是這樣身上也粘上了燃燒的瀝青,好不容易才扑打滅了火焰。當他回過神來企圖指揮殘餘部隊的時候,卻看見對面的瑞士人端著長槍嗷嗷叫著衝上來,將自己已 經喪失了抵抗力的弟兄們捅倒在地,並且那些惡毒的瑞士人即使是對待鴕埠斂皇秩恚一律將其殺死當場,這讓魯道夫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

    「這些瑞士人在幹什麼?他們把那些投降的俘虜都宰了?「阿若德看見瑞士人將很明顯的已經放下武器的敵人捅死,這讓他十分的不解。要知道俘虜也是一筆很大的財富,無論是賣給奴隸商人,還是賣給礦井和海船成為勞動力都能夠賺一筆。

    「這似乎是瑞士人的傳統,他們不留俘虜。」朱利安向阿若德解釋道。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阿若德一拍大腿無可奈何的看著下面屠宰場一樣的戰場,一筆財富就這樣消失在了執著的瑞士人手中,就是把這些日耳曼傭兵當成強壯的勞動力也好埃來到這個時代阿若德才明白歐洲人是多缺乏勞動力。

    就在阿若德還在鬱悶不已的時候,日耳曼傭兵的頭領的頭領已經被串在了瑞士人的長槍上,魯道夫隊長是被四名瑞士傭兵圍攻下戰死的,即使他狂怒如獅子也無法挽 回死亡的命運,一支長槍首先捅入他左側的大腿,乘著他分神的一瞬間。另一支長槍刺入了他的背部,另外兩隻從他的胸部插入,四名瑞士長槍士兵用槍將這位強壯 的傭兵頭領挑起來,在魯道夫的喉嚨發出咳咳的噴血聲中吞下了最後一口氣,他的雙眼瞪的如銅鈴一般,似乎死的極為不甘心,約翰伯格隊長走上前用自己的劍快速 的砍斷他的脖子。然後將他的頭顱插在槍頭豎起,看見自己隊長的人頭被插在槍尖上,殘餘的還在抵抗的日耳曼傭兵們徹底崩潰了,能夠逃走的都四處尋找逃生之 路,逃不走的認命的死在瑞士人的槍下。

    「這不可能,為什麼會這樣?」羅伯特並沒有進入野豬嘴谷地深處,他只是騎著馬在自己隨從的包圍下,在一處較高位置的岩石上觀看了整個過程。當火焰從地面下升起的時候,他一度以為自己的行為遭到了天譴,雖然身著修士袍子,但是卻根本對信仰從內心深處嗤之以鼻的他,也不由的捏緊十字架,口中喃喃的祈禱著,不過很快當看見阿若德的旗幟舞動並且瑞士人端起槍衝鋒的時候。他立即明白過來這是敵人的一種秘密武器,可是此時已經晚了,他辛辛苦苦用大量金錢餵養的傭兵們就這樣毀滅在了火焰之上,看著潰不成軍的日耳曼傭兵。還有被插在槍頭上的魯道夫隊長,他明白自己的失敗已經註定。

    「院長閣下我們該怎麼辦,撤回修道院嗎?」這時候從他的身後,那個總是隱藏在陰影中的獨眼大漢,向他詢問道。

    「不,修道院內已經沒有士兵把守了,並且那些企圖反對我的懦夫們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將我交出去,以換取溫德爾家族的諒解,現在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條。我們要離開這裡,我知道該去哪了,我有一份大禮送給我的新庇護人。」羅伯特的心中立即作出了判斷,他撥轉馬頭狠狠的用馬鞭抽打著,坐騎如箭一般飛出,而原聖方索修道院的院長閣下頭也不會的逃離了戰常

    「勝利了。」阿若德看著那柄代表羅伯特的家族的紋章旗幟逃離戰場,而逃離的方向竟然不是修道院的方向,看來這位聰明的修道院院長閣下明智的放棄了自己的修道院,而選擇了逃亡的生涯。

    「勝利,勝利~~~。」阿若德一方的戰勝者們,不由的發出了勝利的歡呼聲,他們高舉著自己的武器,毫不掩飾對勝利的喜悅,而作為戰場上的勇士他們值得享受這一刻,當歡呼之後,剩下的就是打掃戰場,救回受傷的同伴,還有埋葬死難者的屍體。

    阿若德邁步走在瑞士傭兵們臨時搭建的營地,帳篷中竟是發出痛苦呻吟的傷兵,而死去獲得安寧的人被埋葬在了野豬嘴谷地附近,守護著這片他們曾經戰 鬥過的地方,虔誠的瑞士人讓唯一放過的一名逃跑時候跌落的修士,為這些死去的同胞做了臨終祈禱,當修士專業的臨終祈禱聲音響起的時候,即使是阿若德也不由的有些動容。

    可是更讓他動容的是那些瑞士人竟然找了一棵大樹,他們在大樹的枝幹上用亞麻繩子打成結,落下來的時候阿若德看明白了,這分明是一個個絞死人的繩索,可是他 們為何要在樹上綁起絞索呢,能夠殺死的敵人已經殺光了,只剩下一個還在為他們的同胞做臨終祈禱的修士,可是弔死一個修士需要這麼多絞索嗎?

    「把他們帶上來。」約翰伯格雙手插著腰,他的眉頭擰成一股,面容極為嚴肅冷峻,只見還能夠動彈的瑞士人都圍在了大樹周圍,他們拄著自己的長槍相互交談著, 面容同樣的冷峻,在約翰伯格的一聲令下下,幾名瑞士人被帶了上來,他們被除下了武器,臉上均沮喪不堪,有一個年輕的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瑞士傭兵,抽抽搭搭 的掉著眼淚。

    「隊長,請仁慈,放過我,看在上帝份上。」有的人跪倒在地,不顧身旁兩名強壯的瑞士同胞的押送,向約翰伯格百般乞求道。

    「你應該懂得規矩。」可是約翰伯格卻看也不看他一眼,他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地上曾經並肩作戰的同伴,這裡每一個人他都認識,是他的鄰居、從小到大的玩伴、甚 至還有是自己的親戚,但是在規矩面前這些都無濟於事,他深信只有在規矩的約束下他和他的傭兵們才能夠存活在這戰亂頻繁的時代。

    「哦唔,不。」幾名傭兵被強行拖到了絞索上,他們的頭上被套上絞索,腳下踩著搖搖欲墜的麥芽酒桶,即使再發出哀嚎和乞求,周圍的瑞士同胞們也沉默不語。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阿若德吃驚的看著這些自相殘殺的瑞士人,他轉過頭向比較了解瑞士人的朱利安問道。

    「那些是戰場上的逃兵,在瑞士人的鄉規中,在戰場上拋棄同胞逃走的人,要被當眾絞死示眾,任憑同胞們的唾棄。」朱利安聳聳肩膀,對阿若德說道,即使是他了解瑞士人,也對這種嚴苛的規定感到無法理解,在整個歐羅巴的傭兵隊中很少有這樣嚴苛的規矩,殺死一個傭兵就等於消弱了傭兵隊的力量,並且在戰鬥時候逃離也是很正常的情況,通常的傭兵隊最多是抓回來鞭打一番。

    「唔,這是殺一儆百呀,據說羅馬人在戰時吃緊的時候,會用十抽殺一法,嚴肅軍隊紀律,這些瑞士人如此堅韌好戰,看來還是這些嚴苛的規矩起的作用。」阿若德 不禁對這些瑞士人刮目相看,只是竟然連十幾歲的孩子都不放過,這有點太過於嚴厲了,可是這是瑞士傭兵們的內部事務,作為僱主他根本無權過問。

    只聽一聲踢倒木桶的聲音,繩索發出咯吱的讓人牙酸的聲音,被吊在繩索上的傭兵身體在半空中懸挂著挺動了數下,然後便不再動彈,晃晃悠悠的在樹枝之間搖擺著,而觀看的瑞士人此時發出歡呼的聲音,叛徒已經被絞死,從今往後他們可以放心的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同伴。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4:56
第九十八節討價還價

    羅伯特的雇傭兵被擊敗,羅伯特本人又從戰場上逃亡,阿若德沒有抓住這個滑的像是泥鰍一般的傢伙,不過當阿若德帶領著自己的瑞士傭兵們進軍聖方索修道院的時 候,修道院的修士們竟然還不知道羅伯特戰敗的消息,直到約翰伯格將日耳曼傭兵隊長的頭顱拿出來,裡面的人才相信他們的院長確實失敗了,不過在這間也發生了點小小的波折。

    在修道院內資歷比較老的高級修士被羅伯特殺死並焚燒在了祈禱室內,羅伯特的心腹們跟隨他前往戰場並且逃亡,剩下的就只是一些資歷淺地位低沒有經驗的修士 們,他們分成了投降和拒絕投降兩派,結果誰也說服不了誰,但是等候在修道院外的阿若德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在等候無果的時候他開始命令瑞士傭兵們砍伐樹木,想要用樹木作成撞木攻破修道院的木門,這一下裡面的修士們更被嚇的神無主。

    「我們還有一個高級修士,必須把他請出來。」直到這時候他們才想起來,曾經霍夫‧漢尼斯院長的財物主管巴特修士還被關押著,修士們連忙衝到關押巴特修士的 地方,哪裡是一處陰冷潮濕的廢棄地窖,年老的巴特修士在裡面奄奄一息,當他被其他的修士們抬出來的時候,雖然身體虛弱但是精神卻還無礙,他立即吩咐修士們放出愛娃夫人,然後打開木門迎接阿若德進來,要知道如果被武力攻破修道院,很難說那些嗜血如命的傭兵們不會做出洗劫修道院的舉動。

    當修道院的門打開的時候,畏畏縮縮的修士們向阿若德做出邀請的表示,阿若德也不客氣用腳後跟的金馬刺踢了踢馬腹部,騎著馬進入了聖方索修道院內,看著修道院內繁榮的莊園和修剪的精美的葡萄架,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眾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修道院主建築上的鐘敲響。在寂靜的修道院內回蕩,這是在修道院內發生重大事情的時候才會被敲響。

    「阿若德大人,巴特修士邀請您參加我們的會議。」當阿若德騎著馬進入修道院主建筑前的庭院的時候,一名穿著灰色修士服的修士向他說道。

    「可以,但是我必須要帶上自己的護衛。」阿若德點點頭表示同意,但是剛剛才與羅伯特作戰,他不信任聖方索修道院內的修士們如果裡面的人突然出現幾個刺客。自己豈不是要像是凱撒一般死的不明不白。

    「當然,當然。」修士也不敢拒絕他,此時阿若德和他的七十幾名瑞士傭兵是在這塊領地上唯一的武裝力量,盡量避免激怒他們是修士們的共識。

    「朱利安和約翰伯格隊長跟隨我進去,其他人守候在外面,如果發覺不對勁。可以立即衝進去。」阿若德向手下的傭兵們命令道。

    「是,大人。」瑞士傭兵們轟然允諾,他們手持著長槍面容嚴肅的把守在修道院,傭兵們的殺氣凜然使得修士們都膽寒不已。

    修道院的主建築是用結實的石料打造的,作為宗教至上的時代,所有的宗教建築都是用不易著火,又十分堅固的石頭建築結構。推開沉重的大門,裡面是一座穹形頂 部的大廳,十字架形狀的窗戶孔,將陽光透入內部,一群修士們低聲的在相互交談著什麼,迴音在建築內部透過反射發出嗡嗡的聲響。

    「阿若德。」這時候阿若德聽見愛娃夫人的呼喚,他看見愛娃夫人坐在大廳的幾根廊柱之間,看上去面色有些憔悴。不過精神到還不壞。

    「母親大人。」阿若德連忙走上前去,他單膝跪下握住愛娃夫人冰冷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了一下,愛娃夫人充滿愛憐和喜悅的看著面前身穿鎖甲,雄赳赳氣昂昂的阿若德。

    「唔,你的罩衫上的紋章為何不是你父親的?」愛娃夫人敏銳的注意到,阿若德的身上鎖甲外罩的紋章罩衫。上面的紋章是一頭黑色的持馬槍的獅,與她丈夫的完全不同。

    「阿若德大人,已經被梅森公爵分封為梅克倫堡伯爵,因此這是他自己的家族紋章。」朱利安恭敬的走上前。向愛娃夫人鞠躬后解釋道。

    「哦?這位是。」愛娃夫人看著持劍的朱利安,有些不解的向阿若德問道。

    「我是侍奉阿若德大人的侍衛,來自艾凡爵士家族的朱利安。」朱利安自我介紹道,這是朱利安第一次向阿若德表明,願意成為阿若德的一名貼身侍從,在與朱利安的並肩作戰,阿若德覺得朱利安是一位值得信賴的人,也就默認了他的身份表明。

    「哈,我的小兒,出去了一趟回來竟然成為了一位伯爵大人。」愛娃夫人驚訝而又欣喜若狂,她驚訝的是阿若德在一次出征后,身份竟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欣喜的是自己的後代居然出了一位伯爵。

    「朱利安有些誇大其詞了,我現在還沒有自己的封地,梅森公爵只是給了一個頭銜,總之只是一個空殼的伯爵,徒有其表罷了。」阿若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反倒是愛娃夫人安慰了他半天,就在此時修士們似乎也商議完了什麼事情,他們停止了爭論望向愛娃夫人和阿若德一方。

    「他們在做什麼?」阿若德不解的問道。

    「這你應該知道呀,你打敗了那個壞人羅伯特院長,現在聖方索修道院空缺了一位院長,他們需要選出一位新的院長來管理聖方索修道院。」愛娃夫人向阿若德解釋道。

    「尊貴的愛娃夫人,以及尊敬的阿若德大人,我現在是聖方索修道院的代理院長,你們的老朋友巴特修士。」巴特修士在兩位年輕修士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到他們身邊,向愛娃夫人和阿若德語氣謙卑的說道。

    「哦,可是我不認識這個老傢伙。」阿若德的眉頭皺起來,他只認識死去的霍夫‧漢尼斯院長,還有為溫德爾家族通風報信的伍德洛爵士,還有就是該死的羅伯特,而這個似乎馬上就要去見上帝的老頭,他完全沒有印象。

    「咳,這位是巴特修士,他是我的老朋友,在羅伯特擅自囚禁我的時候他企圖幫助我,但是因為失敗被羅伯特關押了起來。」愛娃夫人向阿若德介紹道。

    「是嗎?你好巴特修士。」阿若德聽到既然是幫助過自己母親的修士,這才臉上露出微笑,其實他對這些羅伯特的幫凶們一點好感都沒有,雖然是巴特修士成為了代理院長,但是阿若德還是準備好好敲聖方索修道院一筆,這是自己這個勝利者的權利。

    巴特修士不愧是從霍夫漢尼斯院長時代就存在的高級修士,他十分清楚這些貴族們的想法,好戰的貴族們之所以對戰爭樂此不疲,所為的不就是戰爭后的戰利品嘛,這一次雖然是羅伯特和溫德爾家族之間的恩怨,可是羅伯特那時候還是聖方索修道院的院長,而羅伯特已經從戰場上逃走了,因此這個戰敗的責任當然落在了修道院 的頭上,在成為了聖方索修道院代理院長的第一刻,如何解決戰爭的賠償便成為了巴特修士需要解決的事情。

    「我們願意出5百個銀納所,十桶葡萄酒,一篷車食物作為對阿若德大人擊敗邪惡的羅伯特的感謝。」巴特修士先發制人的對阿若德說道,他企圖偷換概念將這次的紛爭定性為羅伯特和溫德爾家族之間的私人恩怨。

    「您搞錯了吧巴特修士。」阿若德可不賣巴特修士的賬,他斜著眼睛看著這個老頭,想用這麼點東西就打發了自己,想的也太美了吧。

    「那麼您想要多少?」巴特修士看著面前這個看上去十分年輕,但是卻十分沉穩的伯爵感到有些棘手,當他知道阿若德的頭銜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他了解溫德爾家族,這個家族也許會出許多爵士甚至男爵,但是一位伯爵,從未聽說過。

    「最少一千個銀納所,五十桶葡萄酒,十車食物。」阿若德獅大張口,將戰利品的價格翻了一倍不止,但是他知道富裕的聖方索修道院完全出得起這個價格。

    「什麼?這麼多,我們只是上帝謙卑的貧窮的僕人,哪有這麼多東西可以給您?希望仁慈尊貴的阿若德伯爵大人,看在上帝的份上降低自己的要求。」巴特修士聽了阿若德的話,驚訝的睜大雙眼,張大嘴巴,吃驚的說道。

    「還有,我要聖方索修道院將靠近梅克倫堡郡的一處地產暫時交給我管理。」阿若德對巴特修士的乞求無動於衷,他伸出自己的手指對巴特修士說道,他之所以知道 聖方索修道院在靠近西斯拉夫人的梅克倫堡郡有一座莊園的地產,那完全是因為瑞士人抓住的那個落馬的修士提供的信息,而那個修士正是出賣了巴特修士等人的埃 爾維特修士。

    這個為了保住自己性命的埃爾維特修士想方設法讓瑞士人面見阿若德,作為取得羅伯特信任的他,也十分了解阿若德對於梅克倫堡郡土地的渴望,因此將阿爾特馬克伯爵贈送給聖方索修道院的地產的消息告訴了阿若德,這對阿若德進攻梅克倫堡郡極為有利。
hao12456 發表於 2015-10-31 15:00
九十九節 最後的準備


    巴特修士驚訝于阿若德對於聖方索修道院產業的瞭若指掌,他想要矢口否認但是看著阿若德的摸樣,他覺得阿若德應該有可靠地資訊來源,如果此時激怒了阿若德, 巴特修士不知道那些站在外面虎視眈眈的瑞士傭兵們會做出怎樣的事情,而在陰暗潮濕的地窖中,濕氣已經嚴重的損害了他的健康,現在與阿若德的周旋讓年邁的他 感到體力不支。

    “好吧,阿若德大人您贏得了所有的勝利,不過,我們必須有一個約定,那就是在聖方索修道院遇到危險的時候,您必須承諾為我們排憂解難。”巴特修士決定用這些戰利品獲取修道院最大的利益,讓阿若德承諾保護聖方索修道院。

    阿若德認為這個條件不算什麼,庇護宗教設施及其財產是貴族們的職責,雖然有時候貴族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反而會侵犯宗教財產,但是宗教的力量在於掌控社會的輿論力量,這是手握劍的貴族們所不明白的,而阿若德這個靈魂從後世穿越的人,卻十分清楚教會的輿論威力。

    “阿若德大人,您為何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修士們如此軟弱?”朱利安有些不明白阿若德接受巴特代理院長的條件,即使阿若德不答應,巴特代理院長也只能將所有的苦果吞下去,朱利安雖然只是一名貴族私生子,但是他也同其他的貴族一樣瞧不起只會書寫的修士們。

    “因為我是一個虔誠的人呀。”阿若德面帶微笑調侃的說道,這次的勝利到手的物資和利益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對於他入侵西斯拉夫人的領地梅克倫堡郡非常的有利。

    “唔。”朱利安撇了撇嘴巴,阿若德是他認識的貴族中最欠缺虔誠的人,他從未見過阿若德在困難的時候祈禱,而在與上帝的僕人巴特修士討價還價中也毫不手軟。

    雖 然阿若德強勢的迫使聖方索修道院作出了大量的讓利,但是在擁有大量地產的聖方索修道院一方看來,那些都是可以通過時間彌補回來的,而一位擁有強大軍事力量 的貴族卻是值得拉攏的,並且這位貴族有意向向異教徒的西斯拉夫人開戰,這是將上帝的福音傳播向異教徒土地的絕佳機會,如果能夠助阿若德一臂之力,那麼今生 的靈魂一定有份進入永恆快樂的天堂。

   

    “阿若德大人,既然您能夠來到我們的修道院,希望您能夠參觀下我們生活工作的地方,好加深我們彼此的瞭解,以消除雙方的某些誤解。”巴特代理院長極力的勸告阿若德在修道院內參觀,他認為阿若德同其他的貴族們不同,那是因為他看見阿若德饒有興趣的拿起一本在祭壇上放置的 聖經看起來,一般的貴族們對這些他們認為只是起著裝飾作用的書籍毫無興趣。

    “哦?當然。”阿若德看著手中精美的羊皮紙訂制而成的 聖經,封面是用軟木和鐵製作而成,上面鑲嵌著各種美麗的寶石,而打開羊皮紙聖經,裏面的墨蹟還散發著某種香味,看筆跡仿佛是人用羽毛筆書寫上去的,阿若德 對此有些不敢相信,因為有數寸厚的聖經全部用手寫,那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和人力,並且不能夠有絲毫的差錯。

    “請過來,這裏是我們的 撰寫室。”巴特代理院長帶著阿若德走進修道院主建築的左側的一個耳室,推開木門阿若德看見在裏面整整齊齊的放置著十幾座撰寫台,這種撰寫台是用木頭訂製成 的T字型,一名修士就站在撰寫台前面,拿著手中的羽毛筆粘著墨水瓶內的墨水,有條不紊而又非常謹慎的在面前展開的一本展開的空白聖經上撰寫,撰寫修士分為 數個等級,普通的新手撰寫修士在三年內是沒有資格書寫的,他只能夠幫助熟練的撰寫修士整理書籍檔,直到他能夠完全掌握這門藝術為止。

    “聖經的需求量很大嗎?”阿若德腦中所想的絕對與巴特修士所想的完全不同,巴特代理院長企圖用這種方式展現給阿若德主的精神力量的偉大,可是阿若德卻對這種落後的知識傳播方式嗤之以鼻,他的靈魂可是懂得如何製作印刷術的中國人。

    “當然,聖經的藏量代表了貴族的虔誠程度,許多大貴族都希望珍藏儘量多的聖經,我們聖方索修道院內出版的聖經是最受歡迎的書籍,每一本爵爺們都願意出高價。”巴特修士並不明白阿若德問這話的意思,他一五一十的對阿若德說道。

    “恩。” 阿若德的內心欣喜若狂,但是表面卻不動聲色,他決定以後在自己的領地中建造一座專門印刷製作聖經的工坊,只是他需要聖方索修道院的牌子,這就和後世的名牌 效應是一樣的,於是他想試探一下巴特代理院長,“虔誠的巴特院長,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加快聖經的書寫,這種方法您會應用到您的撰寫室中嗎?”

    “什麼?加快書寫,開什麼玩笑我的大人,聖經撰寫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我們只能用自己的雙手通過書寫洗刷罪業,上帝不會允許別的途徑書寫聖經這種事情發 的。”巴特代理院長情緒激動的說道,在他看來阿若德話幾乎已經是褻瀆神靈了,不過阿若德很快停止了這個話題的繼續,對室內的書籍感興趣,這讓巴特修士的注 意力轉移開來。

    “嘖嘖,這個老頑固,看來我需要給聖方索修道院換個代理人,可是我手頭有合適的人選嗎?”阿若德的心中盤算著,他想到了那個俘虜的埃爾維特修士,一個怕死的人至少是可以控制的,不過阿若德擔心這個毫不猶豫背叛羅伯特的人,會在後一刻也背叛自己,那麼自己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如何解決這個問題,讓阿若德有些猶豫不決,因此在參觀的過程中有些心不在焉。

    “阿若德大人,聽說您抓捕了埃爾維特修士 是這樣嗎?”巴特代理院長看出阿若德的心不在焉,在修道院內幾乎沒有什麼消息能夠瞞得住他,有修士在阿若德的傭兵隊伍中看見過垂頭喪氣的埃爾維特修士,聽 說這個小人還活著巴特代理院長有些憤怒,一想到自己的老友們死在這個小人的背叛上,他就感到寢食難安。

    “沒錯,我的人抓住過一個羅伯特的修士。”阿若德心中一動,但是他用滿不在乎的口吻說道。

    “請您將這個人交給我,他是勾結羅伯特殺害自己的修士兄弟的罪犯。”巴特代理院長大聲的說道,這讓不明所以在身後跟隨的朱利安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個老傢伙發什麼瘋。

    “為什麼?他是我的戰俘,我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呢。”阿若德搖著頭拒絕道,光憑埃爾維特修士向自己提供聖方索修道院在靠近梅克倫堡郡莊園的消息,他就非常的有價 值了,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將這麼重要的人交出去,更何況埃爾維特修士瞭解羅伯特,對於今後如何應付羅伯特有著很重要的情報來源。

    “我願意支付高額的贖金,從您的手中換取您的這位微不足道的俘虜。”巴特代理院長不死心的勸說道,在他看來一個失敗的俘虜能夠有多大的價值。

    “不行。”阿若德斷然拒絕道。

    “那麼,您能夠結束他罪惡的生命嗎?”巴特代理院長見阿若德態度堅定,只能轉而求其次,請求阿若德殺死可惡的叛徒。

    “這,如果您能夠給我派遣一些修士加入我的軍隊,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阿若德在參觀的過程中發覺,聖方索修道院內人才濟濟,有擅長植物種植的人,有擅長各種木工活的人,甚至還有懂鐵匠,以及懂草藥學的修士,這些都是阿若德急需的人才。

    “可以,不過這些修士兄弟們不是您的臣子,他們還是屬於聖方索修道院,只是作為您的個人顧問。”巴特代理院長有些意外阿若德的提議,他以為阿若德會提出財物的 要求,沒想到卻是希望聖方索修道院的修士加入他的隊伍,播撒主的福音本來就是修士們的職責,阿若德將要去的異教徒領地正符合他們的意願。

        雙方都對從對方那裏獲得的東西感到滿意,在巴特代理修道院長安排的午宴過後,愛娃夫人騎在馬上身邊跟隨著幾名護送的傭兵,阿若德站在修道院的大門處,與愛娃夫人進行道別。

    “阿若德你真的不跟我返回黑沼澤村嗎?”愛娃夫人吃驚的看著阿若德,她以為阿若德會跟自己返回家園,可是阿若德卻選擇暫時在聖方索修道院落腳。

    “很抱歉母親大人,我有必須完成的事情去做,我們就在此地告別吧,等我完成了這件事情再去黑沼澤村看望您。”阿若德歎了一口氣,自己本來就打算脫離溫德爾家族 的束縛,前往梅克倫堡郡奪取自己的領地,可是看著愛娃夫人念念不舍的摸樣,想到在這個時代的朝夕相處,愛娃夫人對自己的噓寒問暖,讓他鼻頭有些酸楚,可是他不能落下眼淚,他現在是一支軍隊的統帥,軟弱的表現會讓眾人懷疑他的意志。

    當阿若德說完後,他猛地用手掌拍在愛娃夫人坐騎的屁股上,那匹棗紅色的馬向前跳躍了一下,向前小跑在林間小徑之上,漸漸地越來越遠,背影越來越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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