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帝國的朝陽 作者:無語的命運 (已完成)

 
bluetrar 2015-12-5 21:29:4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87 76739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2
第205章 符拉迪沃斯托克(求月票)

    幾乎在戰爭爆十二個小時之肉,東西伯利亞步兵第四師和第七師便在烏格洛沃耶一帶迭次失利的戰鬥後,都退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憑藉要塞守衛這座城市,次日22時,東北軍便抵達距離符拉迪沃斯托克僅不過只有十數公里外的地區。

    那些甚至還未能適應戰爭已經爆的市民,就真切的感受到了戰爭的氣息遠程重炮第一次將炮彈打向港口的艦隊,因為偏差很大的關係,炮彈不是被打到了冰封的海面上,就是落到城內。也正是從那時起,符拉迪沃斯托克這座陷入圍困中的城市,便處於一片惶恐之中。

    2月1o日,是星期日,在這一天從清晨開始,城市的市民以及休假的官兵,便聚集教堂附近的廣場上。

    在祈禱開始時,史特塞爾同他的夫人就到了教堂,從符拉迪沃斯托克各個教學裡召集來的二十個海6軍牧師穿著聖裝,虔誠的祈求著上帝,保佑他們贏得這場戰爭,擊敗那些殘酷無情的敵人。

    在戰爭爆的七天以來,太多的謠言從從前線傳來,面對在以凶狠而凌厲的攻勢一路從邊境打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城外的東北軍,再也沒有人說中國兵不堪一擊,更不會有人提到什麼一個俄國兵可以擊倒三個中國兵。反倒是一個新的謠言在戰場上以及城市中傳播著中國兵把靈魂出賣給了魔鬼,他們可以在夜間從天空衝向地面,而且像是擁有不死之軀般,子彈打在他們的身上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當然這只是謠言,甚至在將軍的口中,這是士兵們掩飾自身膽怯的行為,但有時候面對不可思議的事實,人們寧願相信謠言。就像現在他們的祈禱,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希望上帝能夠保佑他們戰勝魔鬼。

    牧師們手提的香爐內慢慢升起一股股暗藍色的煙。聖音團婉約的和著祈禱詞,提著香爐的牧師們祈禱著緩緩前行,沿著街道行進著,遠遠的為俄羅斯的士兵們祈禱著。爾後祈禱的隊伍又走向普希金街,向尼古拉廣場走去。

    突然,遠遠傳來隱約的炮聲,那是中國人的攻城重炮,一顆越來越近的炮彈拖著尖銳的破空聲飛來。接著就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那巨大的煙雲幾乎吞噬了整個廣場,那是一枚接近一千磅的攻城炮彈爆炸的效果。

    在爆炸的煙雲吞噬了街道,將附近的一座大樓炸塌的同時,正在遊行中的人們出驚恐的尖叫聲,四散奔逃著,地上到處都是帽子,其中不乏名貴皮草製成的帽子,甚至還有昂貴的皮草大衣,都被人們丟棄了。驚恐的人們甚至直接從跌倒在地的人們身上踏過,許多人沒有被炸死,卻被自己的同胞踩死了。

    史特塞爾和他的夫人及周圍的隨員們,也被奔逃的人們擠散了,將軍的軍帽擠掉了,腰也被撞痛了,將軍夫人非但被擠倒在地,甚至就連那皮草大衣,也被在驚恐逃跑時被脫掉了,史特塞爾並沒有看到他的夫人。只是以為她跑到了前面去了,於是就根著人群跑到附近的房子下面藏著,直到鑽進那個地下室之後,他才算清醒過來。

    廣場上全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丟下的大衣、帽子、圍巾,還有滿地的屍體,在這一片混亂之中,有數十人被驚恐的人們踩死。直到一切都結束之後,才有一些士兵來收容傷員。並蒐集散落的東西。

    而這時,城外的炮火已經移向的港口,他們炮擊城市和內港的炮火,有時猛烈,有時緩和,總之,整整炸了一天,雖然這種炮擊並沒有引起真正的嚴重性的破壞,但在所有人的腦海中卻形成驚惶不安的印象,此時,這座城市每時每刻都在承受到炮擊的危險,這無疑加劇了市民甚至軍人驚恐,尤其是那些沒有準頭的流彈,誰也不知道它會落在什麼地方,在什麼時候奪去什麼人的性命。

    而海軍則更為惶恐,儘管主力艦隊都在康斯坦丁港過冬,但在這裡仍然有幾艘輕巡洋艦,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被凍結在港口中,也正因如此,軍艦成了固定的靶子,一艘雷擊艦甚至被重型炮彈直接擊中了艦身,瞬間就被炸沉入冰封的港灣。

    當天傍晚,在史特塞爾的司令部裡召開了海6軍將領的緊急會議,討論今後的要塞防禦問題,會議一開始,史特塞爾便要海軍操作他們的火炮向城外的華軍炮擊,以報復他們對城市的炮擊。

    “可是,我們根本就看不出中國人的重炮部隊在什麼地方!”

    柏勒上校立即反駁道,作為海軍軍官,現在他和他的軍艦隻能固守在這裡,至少在海面解凍之前,只能呆在這裡任由中國人轟炸。

    “照著出炮火的地方射擊,照著出炮聲的方向射擊,總而言之,不管你們怎麼射擊,但必須要做到的是,明天就要把中國人的炮兵陣地炸燬,否則要塞就會被他們夷為平地!”

    史特塞爾大聲命令道。

    “我會用一切辦法去做”

    “不,你一定要把他們全都幹掉,因為今天,他們的炮彈炸死了我們兩百多個市民,並且有過二十個市民被驚恐的人們踩死,其中還有112個女人和孩子,更不要說那些受傷的人們了,甚至我和我的夫人也在這次炮擊中受傷了”

    就在史特塞爾的話聲落下時,外間傳來的爆炸聲由稀落變得急促起來,顯然,這又是一次密集的彈襲。一

    這一夜,炮擊與反炮擊整整響了一夜,當東方的天際亮,太陽開始跳出海平線的時候,想了一夜的炮聲,再一次變得凌厲起來,炮彈穿過晨空吱吱的朝著符拉迪沃斯托克飛來,那些被嚇壞的市民再一次被炮聲驚醒,他們躲在地下室裡一面祈禱著,一面緊張的往著地下室的房頂。

    與此同時,符拉迪沃斯托克北方的要塞上,這時同樣也是一片繁忙,手們在炮壘上忙活著,把大炮轉到一定的方位上。炮台裡的值班部隊,都在做著準備以擊退敵人的攻擊,堡牆上的都牆加了哨兵,預備隊接近前線。這座城市已經準備迎擊敵了。

    與前幾日不同,今天的炮擊似乎比以往更為密集,炮彈不斷的落在炮台和炮壘胸牆上,在要塞上炸出一道道煙雲。

    幾乎是在炮擊開始的瞬間,唐德拉夫便感覺到今天與過去的不同。他立即騎馬前前線去,他在半路上就斷定敵人擊最厲害的地方,是第五號炮台與第六號炮台之間的中間地帶。

    “洛維奇,你要去什麼地方?”

    整整一夜都在眼鏡蛇堡觀察中國人炮兵陣地的柏勒見到康德拉夫後,便立即趕上了他。

    “去6號炮台!”

    “那我們正好同路,我準備在那裡設立一個觀察所!”

    兩位將軍在6號炮台後方的深谷裡下了馬,然後步行爬山,對於防禦者來說,大山從來都是最好的助力,半路上。他們遇到了幾名受傷的水後人。

    “上等兵,你們是從那裡來的?”

    “就是6號炮台!”

    水兵指向山頂的炮台,

    “那裡的情況怎麼樣?”

    “中國人炮擊很厲害,整整一夜,連讓我們喘氣的功夫都不行,我們的長官威廉少尉陣亡了,從軍艦上帶來的大炮被炸燬了一門”

    “最厲害的還是中國步兵,我們甚至都沒有現他們,他們今天起攻擊的時候,幾乎就是貼著戰壕起的進攻。如果不是鐵絲網擋住了他們,現在沒準他們已經打到炮台”

    水兵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聲聽在康德拉夫的耳中,讓他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兩人沿著通往炮台的小路。向上爬著,當他們抵達了炮台的時候,在他們前面,是遭受重創的陣地,右邊第五號炮台,這會完全籠罩於炮火之中。在五號與六號炮台之間的防禦陣地上,更是有如月球表面一般,到處都爆炸的彈坑。從望遠鏡中可以看到那一半被炸燬的胸牆和藏在戰壕中的兵士,左邊靠近大海的七號炮台也看得非常清楚,不過那裡卻沒有遭到太多的炮擊。

    “看,中國人打十炮,我們的炮台才只能一炮,”

    康德拉夫的眉頭緊蹙著,指著遠方的陣地說道。

    “昨天,我們的陣地離炮台還有五俄裡,而現在,卻只有兩俄裡,我們的部隊根本就抬不起頭來,中國人的炮火太密,他們的步兵進攻時,落在陣地上的炮彈就像是雨點一樣,我敢說,中國人的火炮肯定是最新式的射炮,要不然,絕不會打出那麼密集的炮彈!”

    康德拉夫又指著炮台說道。

    “相比之下,我們的炮台上,大炮幾乎都是老式的架退炮,而且我們的大炮都是使用黑火藥,中國人的大炮用卻是無煙藥,所以,我們根本就現不了他們的陣地,只有等到晚上借助炮焰才能現他們,所以,我們只能被動的任由他們炮擊”

    將軍們繼續向前走著,他們的到來讓炮台台長克列耶姆列夫驚訝的睜大雙眼。

    “將軍閣下,您們怎麼來了,現在中國人正在進攻這裡”

    “所以,我們才要來這,中國人今天的攻勢怎麼樣?”

    “和昨天一樣,他們不停的打炮,等到你不耐煩的時候,他們的步兵就會不顧一切的像瘋了一般的進攻,完全就是一群瘋子!”

    克列耶姆列夫如實的答道。

    “不過既便是瘋子也會被打死,就是,他們的大炮太多,打的我們根本抬不起來頭,有時候。即便是在堡壘中,也抬不起頭來,他們的炮實在太多了!”

    炮實在太多了!

    又一次,柏勒聽到了這樣的話語,似乎像是要印證這一點似的,就在這時遠方傳來一陣密集的爆炸,那爆炸聲連綿不斷,就像是中國鞭炮一般,朝著爆炸聲音傳來方向看去,只見在前沿陣地中一座孤立的堡壘完全被一片黑煙所籠罩,從望遠鏡中看去,根本就看不到那座小型堡壘的模樣炮壘已經完全被炮火所吞噬。

    “我的上帝”

    目睹著那座在炮火中搖搖欲墜的炮壘,柏勒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終於知道為什麼6軍部隊總會重複著那句“他們的炮太多了”。

    “看到了嗎?”

    康德拉夫苦笑道。

    “這就是中國人進攻的方法,他們的大炮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夷平,你看那裡,應該可以看到中**隊在進攻,可是我們的部隊卻被炮火壓的抬不起來頭,所以他們會抓住這個機會進攻”

    柏勒沉默著,他只是看著那黑煙的煙霧,好一會才說道。

    “看來,只有要塞能夠阻擋他們!”

    要塞有堅固的胸牆,有蛇腹堡,有射擊孔,那一切都可以阻擋中國人的炮擊。

    “只有要塞還不夠,你看”

    唐德拉夫的手指著第五號與六號炮壘之間說道。

    “中國人似乎是想從這裡獲得突破,如果他們從這裡突破的話,那麼我們的炮壘就會被孤立,到時候,他們很輕鬆的就能打下孤立的炮壘,就像那座炮壘一樣”

    話聲微微一頓,康德拉夫指著身後遠方的眼鏡蛇堡說道。

    “如果他們突破了這裡的炮壘,那麼他們很容易就會抵達棱堡線,然後繼續突破他們的中間陣地,徑直攻進城裡,因為所有的堡壘中間陣地的防禦工事都極為薄弱的,都是在戰爭爆後臨時修建的,只能靠那些野戰碉堡加以控制,而且他們的火力非常薄弱”

    兩人騎著馬沿著山路來到炮壘與後方要塞之間,滿是冰雪的山坡上到處都是鐵絲網以及用土木建成的簡易碉堡,那就是要塞與要塞之間的中間陣地,也是整個防禦體系中最為薄弱的環節。

    “我有一個想法!”

    看著那山坡上簡易的碉堡,柏勒突然開口說道。

    “既然中國人是想趁我們抬不起頭來的時候進攻,那我們也許可以這麼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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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2
第206章 墳墓

    六號炮台位於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築壘地域東北方,該段向外突出近一公里,與2號炮台一般,構成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前置突出地帶,其既可向進攻部隊實施炮火壓制,又可以此為突出部,向進攻部隊起反攻。而在另一方面,儘管其與七號炮台以及五號炮台互相配合,但受限於地形卻又有多處地形死角,便於迅接近俄軍陣地,突破後又易於向縱深進攻,而俄軍控制五六號炮台便於對東北軍陣地觀察,對東北軍兵力調動和作戰意圖等有著極大的威脅。

    也正因為這一系的原因使得無論是東北軍或是俄軍顯然都意識到五六號炮台的重要性,這裡是東北軍必攻之地,也同樣是俄軍的死守之地,每一個人都非常清楚,五六吃炮台易主對於雙方而言意味著什麼。

    也正因如此,幾乎是在東北軍接近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築壘地域之後,這場戰役既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相比之下,先前的陣地戰幾乎是不值一提的。

    如血的夕陽下西伯利亞第七師師長康德拉夫,離開深入山體的鋼混掩蔽所,站到掩蔽所的前的防護沙袋後方,他的神情凝重的俯視著第十三旅駐守的五號炮台,從西北可瞰制中**的進攻準備,直接威脅到他們的主力側翼。

    為了加強六號炮台的防禦,司令部將十二門海軍射炮增強至少六號炮台,而五號與六號炮台之間地的“星堡”,則增加了六門哈乞開斯射炮,引外還派出了最出色的工兵專家指揮加固工事,消滅星堡與炮壘之死角。但看著眼前幾乎被中國人的重炮荑平數尺的防禦陣地,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些許憂慮。

    “希望能夠阻擋他們吧!”

    當置身於的“眼鏡蛇堡”的康德拉夫祈禱著自己的部隊能夠阻擋中國人的進攻時,在鐵路北側一片山坳之中,上千名官兵卻正在忙碌著,在那堅硬的凍土上,戰士們用人力挖出了多達二十四個巨大的炮壘。每一個炮壘都用大型枕木加墊出近一米厚的緩衝層,隨後重達數十噸的5毫米攻城榴彈炮,才在馬拉人推中運至炮位上。

    組建攻城重炮陣地從來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這些帶有運輸輪的重炮還好。至於那十二門從海軍借來28o毫米臼炮的轉運無疑更為麻煩,以至於不得不折散件採用更為原始的滾木運輸的方式運輸,如果這般忙活了六天之後,攻城炮兵部隊終於完成了他們的工作。

    幕色中的重炮陣地顯得分外的壯觀,二十四個巨大的重炮陣地上。攻城重炮的炮管直指向天空,尤其是那十二門5毫米攻城榴彈炮更顯得極為壯觀,其矮粗到不成比例的炮管加上巨大的制退機筒使它們顯得外肥大,它們一個個張開洞穴般的炮口對著天空。

    當東北軍開始著手準備對俄作戰時,海參崴堅固的要塞就成為擺在他們面前一個難題,用步兵進去攻有重兵防禦的堅固要塞無疑是痴人說夢,也正因如此,在東北軍歷年的軍事演習中,如何攻克要塞,一直都是其演習的重點之一。

    多年如一日的試驗。使得東北軍弄清楚了一點重型火炮對於進攻要塞來說是必不可少的的,而這種重型火炮應是一種短炮管的臼炮,能以高角度射使炮彈落在堡壘的頂部,同時又能相當準確地擊中特定目標。

    最初投入使用的是28o毫米海防臼炮,這種重達26噸的海防炮是旅順要塞的遺留物,當年北洋衙門為加強旅順以及大連灣的防禦,購買了多達12門,正是這種性能落的火炮,在演習中擊毀了要塞,讓東北軍看到了希望。

    儘管當時東北軍擁有多達16門海防臼炮。且海軍要塞部隊亦願意出借給6軍,但是他那217公斤重堅鐵彈卻無法讓東北軍高層信賴。畢竟所有的情報都顯示海參崴要塞絕對無負“遠東第一要塞”之名,東北軍需要一種可以像是撕紙片似地把要塞撕碎的攻城重炮。

    作為備戰計畫的一部分,隨後東北軍作出研製重型臼炮地決定。當然這一切都是以海防的名義進行的。根據東北軍提出地方案,瀋陽兵工廠在借鑑28o毫米臼炮的概念,在海軍12英吋艦炮的基礎上。僅不過是在只用一年時間,便鈄重型臼炮地方案便拿了出來。火炮口徑為5毫米,炮重26噸,炮彈重量達到驚人的1ooo磅。最大射程13千米。高低射界-175。而更為驚人的是是按可以在公路上機動而設計的。只需要12個人4o分鐘就可以完成起射準備,當然前提是必須要先設置好足夠堅固的炮兵陣地,比如厚達1.5米的墊木層。

    現在,對於東北軍而言,這二十四門攻城重炮,將決定著一件事。

    “弟兄們,大帥在電報裡說了,咱們今年要到海參崴過年,總之一句話,弟兄們,只要總攻一開始,咱們就能把六號炮台夷為平地!”

    炮兵少校衝著戰士們大聲吼喊。一

    “到海參崴過年!”

    戰士們立即興奮的嚎喊著,這是大帥在開戰的當天下達的命令,對於他們來說,同樣也是一種渴望,他們渴望著收復這座遠東最大的濱海城市,收復這片曾經的國土,當然,更重要的是,在刺骨的寒風中戰鬥了一個星期的他們,希望能夠重新置身於溫暖的房間之中,而那房間只有海參崴才有,可是那些該死的俄國人卻阻擋了他們的道路。

    在戰士們的吼聲中,重達一千磅的炮彈,被吊裝至彈膛。在彈膛閉鎖的瞬間,各炮長們立即大聲喝吼道。

    “備炮完畢!”

    隨著這一聲聲怒吼,戰役已經到了倒計時。

    戰役的打響,是以直屬重炮一旅的24門攻城榴彈炮以及海防臼炮先開火為信號,而與此同時,在過去的七天中一直作為過攻部隊遠程壓制火力的“怒龍號”裝甲列車炮以及多達4個炮兵旅亦加入炮擊之中,而各旅旅屬炮兵也同時加入了其中,最終,包括迫擊炮在內,在時針指向下午5時12分時。包括迫擊炮在內多達1245門火炮都加入到對六號以及五號炮壘的炮擊之中。

    這也許是是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攻城炮集中轟擊,炮擊的瞬間呈現在人們眼前是一副壯面的而又充滿震撼力的畫卷,那是任何畫家都無法用畫筆描寫的,。

    在炮擊的同時。作為隨軍記者的杜洋,用他手中那小巧的,只有小字典大小的相機拍下極為震撼的一幕,在這一片震撼之中,最為壯觀的場面要數攻城臼炮射擊時的瞬間。戴著防護耳塞的炮手們俯伏在炮位後面,在接到命令的瞬間用力的拉動了炮繩。

    這一刻24門攻城炮的巨響震撼了整個遠東大地。

    24門攻城重炮射的12枚454公斤和12枚217公斤重型混凝土破障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彎曲的拋物線,它們出似火車進站時鳴笛般的呼嘯聲,朝著六號炮台飛去,在15秒後紛紛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準確命中目標。

    在命中目的瞬間,它們並沒有爆炸,而是會延時數秒,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未能擊中目標時,爆炸時形成的塵土、碎片和硝煙。在空中形成巨大的煙柱,煙柱夾著從拳頭大小到磨盤大小的石塊一同升起,就像是一棵巨樹突然升入天空一般,隨後再猛然垮倒下來,像鐘錶一樣極有規律。

    在那一株株從未曾於人間現世的“巨樹”不斷升同時,劇烈的爆炸聲如魔鬼嘶吼聲一般從山體中出,與此同時,那些原本看似堅不可摧的工事立即便遭受前所未有的破壞堅固的炮壘似豆腐塊似的被撕成了碎片。

    作為六號炮台的台長克列耶姆列夫在炮擊中顯出了他那過人的軍事素養,幾乎是在空中傳來如火車汽笛般的嘶吼聲的同時,在檢查新修建的環山工事的他就立即臥倒了。

    “大口徑臼炮!”

    在出那一聲嘶吼之後。他立即就朝著身邊的一塊巨石爬去,然後借那塊數米大小的巨石與地面間的縫隙做為臨時掩體,同時異常冷靜地作出判斷從彈頭飛行時出的呼嘯可以斷定,炮彈是直朝炮壘襲來的。

    就在作出這個判斷的瞬間。他只覺得一陣地動山搖,在那一瞬間,就像是生地震一般,大山在劇烈的搖晃著,巨石在空中崩飛著,隨著那爆炸時所產生的硝煙才吞噬了整個炮壘。充滿硫磺味的硝煙刺鼻非常,嗆得人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空中彈片與石塊出“嗖嗖”的破空聲就像雨點一般的秘密,分不出是彈片還是碎石,這時即便是鐵人也是難以從彈片的橫飛中中安全通過,在那一陣陣的地動山搖之中,克列耶姆列夫反倒是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在這一瞬間,他知道再多一切都是無能為力的,他所需要的只是冷靜下來,等待中國人的進攻,。

    “吸支菸吧,也許是最後一根了!”

    心裡這麼想著,克列耶姆列夫點燃了一支香菸,然後大口大口吸著一動不動在巨石下趴著,。靜靜的等待著上帝的裁決。

    彈片夾雜著碎石像無把飛刀利刃似的漫天飛舞著,並不時擊中他躲避的那塊巨石,但有如上帝保佑一般,無數的彈片、碎石居然沒有傷到他一根毫毛。透過那嗆人的硝煙,他甚至看到炸飛的如一輛馬車般巨石,幾乎沾著他的頭頂掠過,但卻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傷害。

    “上帝保佑!”

    終於,在熬過那漫長的恐怖時光之後,幾乎是在爆炸聲剛一轉疏的瞬間,渾身上下落滿了灰土的克列耶姆列夫便像兔子似的,猛的一下從巨石下方竄出來,撒腿狂奔撲向深入山體的蛇腹堡。

    此時對於炮壘上的俄國官兵們而言這唯一的蛇腹堡就是他們的天堂,而堡壘之外的世界則是撒旦的地獄。

    而就在這片煉獄之中,第十二旅的俄羅斯官兵們卻正在接受前所未有的“考驗”,即便是作秋團團長的涅伯日列夫斯基,也在第一時間體會到死亡的威脅,在炮擊開始的時候,他剛剛走出掩體,聽到空中炮彈嘯聲的他同樣也是立即撲倒在地。但未等他從震人心神的火車汽笛般的嘯聲中過神來,一炮彈就將他所在山腰處炸出民一個房間大小的缺口,而趴在地上的他並未能躲過彈片和碎石的攻擊,幾乎是在這一瞬間,就身負重傷失去了指揮戰鬥的能力他的大腿股骨被炮彈大小的石塊砸成骨折,而小腿被炮彈炸去一截,一塊本大小的碎片從他拉手臂邊掠過時,不僅切開了他的手臂動脈斷裂,甚至在“離去”時又在他的左胸處狠狠剜走了一大塊肉。

    轉眼間克列耶姆列夫整個人就變成了血人。因為沒有傷及頭部,所以他神志始終清醒著,還知道血流盡了他就會喪命,因為神經麻痺了,所以他並沒有感覺到痛,於是他立即行動起來,將一塊衣袖貼在手臂上,然後再使勁兒向下壓住地面,同時還將身上破爛的軍裝覆在左胸傷口,右手壓住右大腿的傷口止血,雖然這種自救看起來幾乎沒有任何作用,但就像奇蹟似的,血竟然止住了。

    也許是因為天氣過於寒冷,所以凍住了傷口,進而止住了血,但躺在血泊中的克列耶姆列夫卻在心下慶幸著這是上帝恩賜,他甚至在心底一遍遍的祈求著上帝的保佑,在他的一生中從未像這會這樣的虔誠。

    在克列耶姆列夫向上帝祈求著的時候,他身邊的爆炸越來越猛烈起來,心知這個時候不會有任何人來搭救他的克列耶姆列夫只能不斷向周圍觀察著,苦苦支撐著等待部下的救援。在等待救援的同時,克列耶姆列夫則不斷的在重複著祈禱詞,以祈求上帝的搭救。

    “上帝啊,請搭救你的子民,保佑我們免受傷害,保佑我們”

    此時,非但對於克列耶姆列夫來說,唯一能寄予的就是上帝,對於那些在炮壘要塞裡俄羅斯官兵而言,同樣也是如此曾經堅固要塞似豆腐塊般的被撕成了碎片,曾經的掩體此時卻淪了他們的墳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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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2
第207章 魔鬼

    第一輪炮擊之後,六號炮台所處的山嶺完全被濃煙所覆蓋,甚至就連從海灣吹來的風也未能吹散那厚厚的硝煙。看瀰漫的硝煙遮擋了一切,以至於炮兵陣地後方的校射汽球根本無法辨明炮擊效果,在無法辨明炮擊效果的情況下,炮兵部隊只能按照即定計畫進行延伸射擊,以期使炮彈逐步接近預定目標並最終將其擊毀。

    此時,東北軍射的炮彈從不同方向一群一群的飛來,就像小麥卷揚機噴灑穀粒一般像雨點落的落在俄軍要塞上。

    在數十門攻城炮的炮擊中六號炮台就像生了地震似的,在地動山搖中,曾經堅固的要塞完全被破壞了,崩塌的炮壘上到處都是扭曲鋼筋,甚至就連同那大炮的身管都被炸斷了。

    同樣被硝煙籠罩著的還有攻城炮陣地,那些身管短粗的攻城炮,同樣被嗆人的硝煙所籠罩,他們無法看清被濃煙籠罩的俄軍要塞,同樣俄國人也看不到他們,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炮彈到底打到哪裡了,只是按照長官們給出的諸元,悶著頭不停的裝彈,拉動炮繩。

    殘陽如血,將大地上的冰雪染成紅色,被硝煙所籠罩殘陽在炮聲中緩緩的沒入西方山脊。炮聲依然震撼著大地,隨著夜的來臨六號炮壘上在彈雨中搖曳的俄軍官兵的心情,此時卻顯得異常的沉重。

    儘管戰爭只進行了不過一個星期,但他們每一個人都非常清楚黑夜是屬於中國人的!夜幕降臨之後,中國人一定會進攻!現在要塞幾乎已經被完全摧毀,剩下的就看他們的了!

    “殺死那群黃猴子!”

    “不要被黃猴子打敗了”

    諸如此類的言語中在炮壘要塞中響著,但充滿種族驕傲的言語,卻無法掩飾一個事實要塞幾乎完全被摧毀,他們正在恐懼中飽受煎熬的事實!

    躲藏在堅固的蛇腹堡內的俄國官軍,從那射擊孔中聽到炮彈落下時出的呼嘯聲,只感到爆炸聲越來越近,就像在他們頭上爆炸一樣。越來越近的爆炸聲讓他們內心的恐懼越來越濃。

    炮彈終於在他們頭頂上爆炸了。或許那蛇腹堡可以抵擋12英吋艦炮的炮擊,但卻無法阻擋近乎以9o度角落下的攻城炮彈。冷鍛的硬鋼質彈頭擊穿了蛇腹堡上厚達三四米的覆土層,然後繼續向下衝擊著,因為能量消耗過多。最終耗盡能量的炮彈嵌入蛇腹堡的混凝土頂棚,這時延時引信揮它的作用,隨著數十公斤***的爆炸,堅固無比的蛇腹堡被炸塌了一截,和著灰土的硝煙瞬間便吞噬了於山體中綿延的蛇腹堡。爆炸聲與驚恐的尖叫聲混雜在一起,在蛇腹堡內響著。

    呼嘯的炮彈並沒有因為俄國人的恐懼而停止,它們繼續從各個炮兵陣地上飛向高空,然後又從高空撲向那幾乎被夷為平地炮壘,以垂直角落下炮彈先出火車的汽笛的嘯聲,在震撼人心的呼嘯聲中,落在地上,然後於要塞深處或山體內爆炸,在地動山搖中出死神的怒叫,那騰空的煙柱就像是魔鬼在吐出地獄焰火一般……

    在一這刻,那些攻城炮在向世人盡顯著其驚人的威力,曾經堅不可要塞被夷為平地了,至於的那些簡易的工事群,更是榴彈炮、野戰炮以及迫擊炮射的數以十萬計的炮彈爆炸被徹底毀滅了。

    碎石、鐵絲網、鹿岩被炸得粉碎,第二十四旅的俄軍在瀰漫的硝煙中、在橫飛的彈片裡,四處奔逃著、躲避著,和他們的工事同時被炸的粉碎。有的他們的身體會被彈片和飛石撕碎,空前猛烈的炮擊把部分守軍都趕出了塹壕,撤到了山後反斜面的避彈掩體中。對於他們而言,那裡幾乎是唯一的安全之地,當然除了偶爾落下重磅炮彈那是大口徑迫擊炮射的炮彈,也是唯一能對反斜面構成威脅的火力。只是卻無法摧毀那些避彈掩體,那怕掩體只是最普通的土木工事。

    在炮擊開始的時候,第五混成旅的陣地上,上萬名官兵的的眼睛仰望著數百米外的俄軍炮壘,貓在戰壕內的官兵們端著武器作隨時躍進衝鋒的姿態,背負著電線以及電話的通信兵死死的盯著身旁的長官。

    早已潛伏到山下的工兵正在用爆破筒排除俄軍布設鐵絲網。在那些鐵絲網炸出了數條狹長的進攻道路。

    待炮火緩慢向山頂延伸的時候,刺耳的哨聲在戰壕內響了起來。和著響起的是戰士們急促的吶喊聲,先是三個連隊一齊衝了出去,貓著腰分三路進行衝鋒,緊跟在炮火後面向炮壘挺進。這是典型的炮火跟進戰術,在第一支部隊衝出之後,第二、第三段的部隊也緊隨其後起衝鋒。

    一個團,兩個團幾乎是在進攻命令的下達後,不到五分鐘內,在那並不算開闊的戰線上,多達六個營的步兵部隊投入戰場,在如此狹窄的地方,投入如此數量的部隊,就是為了能夠一取奪下俄軍的炮壘,為下一步的進攻鋪平道路。要看

    進攻部隊在炮火的掩護下接近到炮壘山腳下的底部塹壕,塹壕殘存的些許俄軍官兵,在現進攻部隊時,立即實施了反衝鋒,他儘管他們被炸蒙了神,但是他們反應卻極為迅,完全是不顧一切的用刺刀迎接進攻者。

    這是一場從開始就已經注定結果的戰鬥等待這群俄軍士兵的除了鋒利的刺刀之外,還有密集的彈雨,手持濱江式手槍的軍士,用其短促的火力壓制了俄軍的反衝鋒,在這些俄國士兵未及反應的時候,從各個方向刺去的刺刀就在他們的身體上扎出了一個個血洞。

    而更為致命的卻是那些臨時加裝了兩腳架的機槍打出的致命火力,戰爭總會讓部隊在第一時間學會戰鬥,並讓武器適應戰鬥,曾經作為試驗品的輕機槍只裝備精銳部隊,而戰士們在戰鬥中現了輕機槍作用後,立即揮了他們的智慧,用鋼筋甚至鐵絲製成輕機槍的兩腿架,甚至直拉抓著槍管上的提把,握腰射擊,像水管澆水似的將彈雨澆俄國人的頭上。

    在戰鬥中。一名准尉帶著機槍射手衝在最前面,在俄軍開始反擊瞬間,機槍手就猛的撲到在滿是碎石的地面,機槍架在鬆軟的土地上衝著俄國人掃射。那名准尉自己則緊緊地伏在一塊大石頭後面,拿著手槍和周圍的戰士一起用步槍與俄軍對射。

    在整個過程中,那唯一的一挺機槍,就像是消防水管一樣,不斷的揮酒著火力。將一股股反撲的俄軍打翻在地,為了獲得持續火力,副射手甚至將重機槍的一百彈鼓裝在機槍上,不過只是短短分鐘功夫,那槍管便打的通紅。可機槍手仍然不顧一切的拚命的掃射著。

    就在俄軍的正面反擊被死死的壓制著的時候,側翼部隊卻已經繞到山下塹壕另一邊,在一個缺口裡佔據了一處給炮火摧毀了的俄軍地堡,逼近到正在抵抗的俄軍側翼,向正在拚命反擊的殘餘俄軍展開攻擊,腹背受敵的俄軍那看似的猛烈的反攻頓時啞了下來。

    原本與俄軍對射的准尉。在敵軍火力轉移的當口,幾個踏步便衝動了塹壕的邊沿,身後跟著幾十名戰士也都揣著步槍著明晃晃的刺刀,跳出來撲向敵人,他們一邊扔著手榴彈,一邊端著刺刀衝過了來。

    剛到塹壕處的准尉剛穩了下身子,便看到提槍衝來的俄軍士兵,他的右手一抬,衝著試圖展開白刃戰的俄軍便連扣數下扳機,為加強殺傷力而特製的達姆彈。其威力在此時得到充分的揮,直接將俄軍士兵打翻在地,他甚至都不顧得看那個俄軍士兵被子彈掀開的天靈蓋,左手抓住一枚手榴彈。便衝著俄軍的地堡入口甩去,在手榴彈爆炸的瞬間,隨後跟上的戰士更是直接將一根數公斤的爆破筒塞了進。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那個地下工事的俄軍官兵頓時被活埋了,

    用橋夾將彈匣補滿之後,准尉一手提手榴彈。一手握槍,猛的向前縱身一跳。

    “衝!跟我上!”

    隨著長官的一聲吶喊和隨後響起的哨聲,所有的戰士就像是獵豹一般,在那滿是彈坑山路上,冒著彈雨登上了山腰入的一個小山頭。

    這是山腰處的一個平台上,這裡曾經也有一處堡壘,但卻已經被夷為了平地,就在這被炸的鬆軟的山地上,一個黑洞洞的入口敞開著,那是一處蛇腹堡的入口,一大群俄軍士兵已經從中衝了出來。

    戰士們與俄軍展開了激烈的面對面的撕殺,密集的子彈人群中橫飛,在夕陽下閃爍寒光的刺刀空中飛掠著,在這如同野獸般撕斗中,中俄兩國的戰士們這會都殺紅了眼,俄國人拚命想把這群人趕下去,而剛沖上的戰士則想把俄軍全都殺死。

    指揮著戰鬥的准尉在懸崖邊上迎面碰到一個比他高出一頭出去的俄國兵,准尉抓起槍就開槍,槍卻打空了,那個赤手空拳槍早不知丟在什麼地方的俄國兵,嚎吼一聲,猛朝准尉衝了過來,就像是一頭狗熊似的,憑著力氣和個高優勢的撲來的俄國兵,頓時打了准尉一個措手不及,他鬆開手槍剛想迎過去,被那俄國人一個熊抱撲倒在地上,手也被牢牢反扣著。

    被扣著的准尉只能用自己膝蓋從側方提擊著敵人,而這個俄國人則憑著力氣和塊頭上的優勢,不斷的用頭撞著他,甚至還騰出手臂用手臂抵壓著准尉的脖子,似乎勒壓死他。

    “嗚”

    被撞鼻樑骨的准尉在撕打時候想喊戰友過來幫忙,可誰曾想越是氣急卻越是喊不出聲來。感覺雙手越來越沒有力氣的他,張開嘴巴猛的朝著俄國人的脖子咬了下,不顧一切的撕咬著,他只覺得嘴裡滿是血腥味,最後甚至就連那血都在朝他的嘴裡湧著,不一會那原本還試圖殺死他的俄國兵便停止了動作,脖頸動脈血管被咬斷的俄國人渾身抽搐著,血液不斷的湧到准尉的嘴裡,乾渴非常的他不顧那血腥味連喝了數口。

    “這也許就是渴飲匈奴血吧”

    俄國人的血液緩解了准尉嗓間的乾渴,他大口的喝著那血,持續的撕殺之後,他早已經口渴難耐了,若是說剛一開始,那血湧進口中是無意的,那麼現在他卻是在主動的喝著從俄國兵脖頸處湧出的血。

    一個俄國兵端著刺刀從另一邊撲來時,卻被這滿臉是血的敵人嚇了跳,準確的來說,是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他看到這個中國人推著一具屍體,在他的脖頸間撕咬著、大口大口的喝著血。

    在他的眼裡這個滿臉是血的中國人,就像是地獄中那食人的魔鬼一般。

    “魔鬼!你是魔鬼”

    俄國兵喃喃的言語著,從未曾有過的恐懼在他的心底漫延著,他想要要沖上去一刀捅死這個魔鬼,但是他卻抬不動腳,他想開槍,卻現沒有上膛,想上膛,卻又鬆不開握著槍的手。他愣愣的站在那裡,而地上的准尉也不比他好多少,他只是大口的喝著血,就像是沙漠中斷水已久的行者一般,而敵人的血似乎是成了甘泉,他一口口的喝著,吸著,直到那血似乎被喝盡的時候,他才抬起頭來,這時他看到了端著槍的敵人,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刺刀,他並沒有感覺到恐懼,反倒是咧嘴露出了一個笑容。

    “魔鬼,你是個魔鬼”

    那笑容只讓俄國兵的頭皮一麻,渾身上下冒出冷汗來,在他驚恐的出尖叫時,他感覺到力氣似乎都到了身上,他急忙旋轉槍栓,想為步槍上膛,然後殺死這個魔鬼。

    殺了這個魔鬼,就在俄國兵嘴裡念叨著這句話,嘩拉一聲完成上膛,正準備開槍的時候,旁邊一個端著槍的戰士衝了過來,鋒利的刺刀直接刺入了俄國兵的左肋,刺穿了他的心臟,在俄國兵絕望的倒下時,那個戰士衝過去拉起被沉重的屍體壓著的長官,看著滿臉滿身的長官,他一邊拉一邊緊張的問道。

    “東排長,你怎麼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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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3
第208章 炮壘(求月票)

    “東排長,你怎麼樣?”

    重新站起來的東英機,渾身上下都是血,那刺鼻的血腥味並沒有讓他感覺到任何不適。

    “東排長,你那裡受傷了?”

    又一次,提著步槍的戰士關切的詢問道,眼前的東排長,甚至比戰士還要年少,他是少年軍校的軍官生,儘管他還不到18歲,可是他卻已經接受了徵召,實際上,被徵召的並非僅只有在校的軍官生,即便是少年軍校的16歲以上的學兵,也接到了徵召令,少年生也是這個戰爭機器的組成部分,作為個體的東英機自然不能從這場戰爭置身事外。

    “我沒事!”

    面對戰士的關心,東英機用衣袖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而後又說道。

    “這些血都是俄國人的!”

    在戰士警惕的端著步槍掩護著他的時候,東英機一言不的從彈匣包中取出橋夾,為手槍補充彈藥,在重新上膛的瞬間,他看到一個俄國兵衝了過來,甩手衝著敵人便連扣數槍,在俄國兵被打翻在地後,他一腳將被擊倒在地俄國兵踢滾到懸崖下。

    這時,戰士們漫山遍野地奔跑,奔向指定的堵擊敵人的陣地,嘴裡高聲地喊叫著生硬的俄語。

    “斯拉宜日,阿魯日衣耶,涅烏比”

    聽著那喊話聲,東英機那滿是血的臉膛上露出些嘲諷之色,似乎覺得這是一個極為可笑的事情似的,是的,確實非常可笑,在戰爭中唯一的選擇就是殺死敵人。

    繳槍不殺?

    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

    他彎下腰從地上的俄軍屍體旁拾起一支莫辛納干步槍,然後直接取下刺刀,先握在手中比劃了一下,然後他便將它別在腰間,剛才的戰鬥使得他覺得自己應該多準備一件武器。

    望著那山嶺,在戰士們向東英機的身邊聚集著的時候,他哼了一聲。

    “弟兄們先喝口水!”

    即便是軍校的教育中總是強調著什麼軍官榮譽,什麼軍官的作風。所為的“兄弟之稱”自然也是不應該的,但在基層部隊這些都是放屁。甚至就是一些營團長也會言道著“弟兄們”,更何況是最基層的排長。

    “喘口氣!”

    排長的命令讓疲憊不堪的戰士們。這才意識到口渴,他們連忙拿出水壺喝起水來,有的戰士的水壺不知什麼時候被彈片或是流彈打穿了,水早就流空了,他們便直接抓一把雪。也不問那雪是否乾淨,便直接塞進嘴裡,在弟兄們休息的時候,東英機抓一把雪擦去了手上的以及臉上的血。

    片刻的休息之後,東英機平靜的朝著山上看了一眼,然後環視著身邊站著的三十一個弟兄,握著手槍沉喝著。

    “跟我上!”

    話聲落下的時候,他立即第一個帶頭衝了過去。這或許就是東北軍最大的特點,早在朝鮮的時候,其就強調軍官的帶頭作用。而現在同樣雖然強調軍官是軍隊的靈魂,而其之所以能夠成為靈魂,完全是因為他們的帶頭示範,這才是他們成為骨幹的原因。

    在東英機再次起衝鋒的時候,士官緊隨其後,普通的戰士自然沒有任何疑問的緊隨著長官們,再次起衝鋒,持續的戰鬥早已經讓他們每一個的體力嚴重透支,但是他們卻沒有任何猶豫。

    此時那漫山遍野的,隨處可以看到衝鋒的戰士們。他們三五成群的形成一個個戰鬥組,互相掩護著,朝著敵人起進攻,用子彈、刺刀以及手榴彈將那些於炮火中僥倖活下來的俄國士兵殺死。

    這會的戰鬥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章法。有的只是生命與生命的直接碰撞,只是那血與血的較量。

    有時候,在高強度的壓力之中,人們總會產生一些錯覺,若者說幻覺,尤其是戰場上那些精神高度緊張的戰士們。

    也許是幻覺。當遠處傳來了“轟隆”、“轟隆”的巨響時,位於鷹壘炮台的阿列克謝剛開始還以為是空中的雷鳴,他本能地望向天邊,但卻看不到半片烏雲,就在他疑惑中似恍然大悟的想到現在是冬天,天空中不會有雷鳴的時候,接著那空中隱隱響徹著似火車進站時拉響的汽笛似的呼嘯,隨後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那劇烈的爆炸聲中,一個突然的意識閃入了他的腦海。

    “中**在炮擊!快!快!上炮台!”

    幾天來習慣了中國人炮擊,而躲堡壘中的阿列克謝猛然地跳起來,他一面大聲地呼喊著,召喚著戰友們,一面對準了炮台上的2o3毫米射炮炮位衝了過去。

    與普通的炮台兵不同,阿列克謝是海軍,準確的來說是水平,他和他的大炮都來自軍艦,是從港灣裡被凍結的無法出港的軍艦上摺來的,當然他是走來的,海軍軍人的素質高於6軍,同樣也高於6軍的炮兵,就像他和戰友們衝去炮位的時候,6軍的炮手們還在那裡迷惑著,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也許,他們是在等待著長官們的命令,而相比之下,海軍無疑更為主動一些,即便是海軍的士兵也一樣,也同樣充滿了進攻精神。

    在阿列克謝呼喊著戰友們投入戰鬥的時候,戰鬥已經打響了在炮壘護牆邊,一名水兵正搖著哈乞開斯射炮的搖柄,不斷的將47毫米炮彈打向六號炮台,打向那朝著陣地上衝鋒的中國人,小小的射炮儘管射級為,但卻像倒入大海中的一盤水似的,完全沒有任何意義,至多只是給中國人增加一些麻煩罷了。

    剛一沖上炮位阿列克謝就看到西北方的五六號炮壘方向以及樹堡方向,完全被爆炸時揚起的塵煙所籠罩,那塵煙瀰漫在幾分鐘前還極為平靜的天空上,只讓那暮色變得更濃了。

    即便是五六號炮壘距離這達近五公里遠,既然最近的“樹堡”距離這裡也有三公里之距,但空中仍然不時響起“嗖嗖”的聲響,那是噬人的彈片在空中橫衝直撞著,任何企圖阻擋它們的人都將會付出血的代價。

    作為炮長的阿列克謝是一個經驗十足的老兵,他不僅用最低的姿態,而且還用最快的度衝到炮位後方。8英吋艦炮那厚達數寸的鋼板防盾為他提供了良好的掩護,在他衝到炮位後的瞬間,又有戰士衝了過來加入到了戰鬥的行列。

    彈藥手經推著的彈車將一顆重達2oo磅的炮彈推到了炮尾,旁邊彈藥手立即用彈鉗扣著炮彈。“咣”的一聲,不將其裝入炮膛,射藥包、底火也在最短的時間內被塞進彈膛,並開瞄準目標,這個距離非常近。甚至不需要引導,就可以向敵人開炮,但是他們卻不能這麼幹,他們必要要等待命令,等待六號或者五號炮壘的呼喊,進而在他們的引導下給中國人以致命的打擊,所有人的眼睛都朝著站在電話旁的大尉望去。

    望著被硝煙籠罩的炮壘,阿列克謝聽著不斷傳來的爆炸聲,焦急的看著炮台內的電話員。相比於陷入炮火中的五六號炮壘,他們這裡無疑是極為安全的。儘管不時的有流彈或彈片從他們的頭上掠過,但現在,這裡並不是炮擊的目標,所以他們只需要小心一些,躲避彈片就行了,這意味著他們只要保持低姿,讓自己的身高不過胸牆,既能避免被流彈或彈片擊中。

    相比之下,那電話員的位置無疑是極為安全的,他不但坐在一個入地的坑室之中。而且在他們的頭頂,還有臨時用枕木加固的護頂,而大尉也在那裡,那時炮台的指揮部。曾經這只是一個步兵壘,現在卻變成了海軍軍人的炮壘。

    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的瞬間,阿列克謝心頭一顫,緊張的看著抓起電話的大尉。

    一放下電話橋川大立即吼了起來。

    “目五號炮壘!方位”

    隨著一聲炮響,眼鏡蛇堡打出的俄軍射的第一炮彈目標五號炮壘山腰處爆炸,炮彈準確的擊中正在向山頂和山後躍進的進攻部隊。落在山腰處重磅炮彈劇烈的爆炸。就像是風暴似的在山腰間席捲著,頃刻奪去十數名東北軍戰士的生命,突然的炮擊甚至讓戰士們愣了愣神,就在這時更為密集的炮彈落了下來。

    相比於東北軍炮彈使用苦味酸之類的高強炸、藥,儘管俄國人炮彈裝填的是含水火棉炸、藥,但其炮彈依然殺傷力十足,硝煙中炸碎的軀體被掀至半空,然後落在鬆軟的土地上。突如其來的炮火讓進攻部隊的攻勢為之一頓,儘管俄軍的反擊炮火並沒能阻遏他們的進攻,但卻依然給他們的進攻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炮擊!向縱深炮擊”

    遭到俄軍縱深炮火攻擊時,連長們立即從電話員的身上取過電話,大聲的呼喊著,儘管在激列的戰鬥中,這種背負著電話線車跟隨衝鋒的方式非常不便,而且電話線總會被炸斷,但依然有幾部電話幸運的將呼喊傳遞至後方。

    就在後方遠程炮火調整以壓制俄軍的炮火時,正面的進攻部隊已經到達距離六號炮壘頂部不及百米的位置,原本撤到避彈所的俄軍官兵已經迎著落在身邊的炮彈返了陣地,在殘存的工事內用步槍阻止正在進攻的東北軍部隊。

    進攻部隊立即借助各種掩護與其展開激烈的對射,並不斷的將手榴彈朝著俄軍的陣地上甩,並藉著爆炸的硝煙掩護,以逼近俄軍的陣地。就在戰鬥越來越白熱話的時候,在俄軍陣地上一處凹陷地堡內,滿面硝煙的水兵們凝視著越來越近東北軍,看著越來近的敵人,他們的目光中露出了嗜血的目光。

    “大家作好準備,即便是死,也不能讓中國人小瞧了我們!”

    海軍軍士出命令時,他那滿是硝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在他的們的身邊,兩枚重型水雷赫然擺放在兩道鋼軌上,這些水雷都是經過特殊的改裝的,它們被折除了瞬間撞擊引信,換上了拉延時引信,現在它們的目標不再是軍艦,而且沿著山坡進攻的中國人。

    就在幾個小時前,根據長官的命令,他們將水雷帶到了這裡,在之前的炮擊中,即便是所有人都撤出的時候,他們仍然不顧一切在這裡安裝著投擲水雷的滑道。

    投放軌並不是標準的艦上滑道,而是用市區內的電車軌道鋪成的只有兩米多長的軌道,裝藥過五百公斤的水雷就放置在木製的滑車上,或許這滑車極為簡陋,但是那黑色的水雷泛著的幽森的冷光,卻在提醒著人們,其蘊藏著的殺傷力。

    “五、四”

    盯視著那些越來越近的敵人,正倒數著計時的軍士一揮手,一名水兵立即拉水雷上的拉火繩。另一名水後立即拉下鋼軌上的剎車卡栓,裝在滑車上的水雷隨即順著軌道滑了下去,隨後另一枚水雷則被推至前方,等待下一次投擲。

    鋼製的,球型的水雷在滑出地堡之後,就像是“皮球”似的在山體上滾動著,並出金屬的撞擊聲,幾乎不會有任何人覺得這球形的物體會有什麼危險。

    “鐺、鐺”

    冒著迎面飛來子彈和四周不斷落下的炮彈,在近七十度的山坡上仰攻的進攻部隊的官兵,在聽到頭頂上傳來的金屬撞擊聲時,他們抬起頭只看到一個黑呼呼的圓球從山頭滾了下來。

    “什麼傢伙?”

    儘管距離尚有百米之遠,但正在指揮部隊的東英機還是看到了那個黑色的圓球,那圓球看起來沒有任何危險,他甚至看到一個戰士差點被其砸倒了,難道說俄國人是想用那東西砸

    就在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那黑色的圓球距離更近了,東英機看到到圓球中冒出的黑煙。

    “炸彈”

    就在他驚恐的出一聲尖叫,正欲趴倒時,水雷爆炸了,半徑百米之內戰士甚至不及躲藏就被猛烈的衝擊波奪去了生命

    “轟!”

    在那劇烈的爆炸中,隨著一陣地動山搖,升騰至半空中的黑煙瞬間瀰漫了山腰,那硝煙幾乎將整個六號炮壘吞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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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3
第209章 牛刀小試(求月票!)

    地動山搖

    儘管那地動山搖的劇烈爆炸將大山完全吞噬,數以百計的士兵在爆炸中瞬間氣化於爆炸的灼焰之中,但戰鬥的號角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儘管那些由滑車投擲的順著山坡丟下來的重型水雷威力極為驚人,每一枚水雷爆炸都會席捲方圓百米以內的生命,但卻無法戰勝軍人們的意志,在不惜一切代的意志中,那看似威力強大的實則數量卻相對有限的水雷,並未能阻擋六號炮壘的陷落,在六號炮壘陷落後不到六個小時後,五號炮壘也跟著陷落了,至於兩座炮壘之間的那道以“樹堡”為核心的防線,更在六號炮壘尚未淪落時,既然靠陷落。▲∴▲∴,

    在幕色再一次被朝陽的撕破時,在已經變成一片焦土的五號炮壘上,到處都是一片斷垣殘壁,那曾堅固非常的堡壘被炸成了一堆瓦礫,就連忙那重達數十噸的重炮也被炸飛至數十米外,數以千百具屍體散落在這片焦土上。此時,戰鬥已經結束了,在那斷斷垣殘壁中,早已經成疲憊不堪的戰士們或躺在那,或坐在那,而另一邊數百名滿面塵土的俄羅斯軍人則神情緊張的看著這些敵人。

    投降並不是可恥的,至少對於這些群士兵來說,他們已經盡力了,他們曾不惜一切的去阻擋中國人的進攻,但是最終他們的抵抗還是被瓦解了,但他們足以為之驕傲了,在他們的陣地前方。躺下了近一千五百名中國、軍人。

    “長官,我們贏了”

    焦土上那面瀰漫的硝煙之中。一群戰士發出一陣陣抽泣聲,在他們的面前,一名腸子都被炸淌出來的軍官躺在血泊中,血在他的身後淌出一條數十米的血路,這名軍官在曾拖著斷腸繼續衝殺了數十米。即便是到死的時候,軍官的雙眼依然死死的盯著五號炮壘的山頂。現在。他那不甘的靈魂也許可以滿足了。在那硝煙瀰漫的戰場上,一面赤旗插在那裡,在旗杆的旁邊,疲憊不堪的旗手默默的吸著煙,他的眼睛朝著後方的俄軍要塞投去。

    在他們的正對面,還有更為堅固的堡壘,那些要塞堡壘與這孤零零的炮壘不同,那是更為堅固的大型要塞,那才是海參崴要塞真正的防線。至於現在,這剛剛攻下的炮壘,甚至是只是不值一提的“小試牛刀”。

    五六號炮壘的佔領,使得東北軍獲得了進攻海參崴要塞的良好跳板。得以在兩山設立觀察哨的同時,又撕破了海參崴的第一道防線,若是能再順利的撕破第二道防線,那麼整個海參崴就等於向他們敞開了大門,至於中間的那些獨立的炮壘,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堡壘。

    鐵絲網

    在五號炮壘與眼鏡蛇堡之間,一片綿延的鐵絲網散佈冰原上成了阻擋東北軍進攻最有力的武器。對於進攻部隊而言,這些看似簡陋的鐵絲造成的威脅甚至大過機槍,對於俄軍而言,機槍是罕見的,但是鐵絲網卻是極易布設的,而且是極為廉價的障礙。

    相比於其它的人工障礙,鐵絲網即便是遭遇爆炸,也幾乎不會給他造成太多的影響,往往在一場炮擊之後,戰場上總是還殘留著大量的鐵絲網,即便是殘存的鐵絲網仍然會阻擋戰士們的腳步,令他們成為敵人的靶子。

    作為最早研究鐵絲網障礙物應用的的軍隊,東北軍對鐵絲網障礙可謂是研究極深,畢竟這種廉價的障礙,於東北軍看來是加強要塞防禦最高效的障礙物,尤其是對於機槍數量眾多的東北軍而言,那些緩慢的於鐵絲網中掙扎的敵軍,根本就是再好不過的靶子。

    也正是因為對鐵絲網障礙的研究極深,使得他們非常清楚鐵絲網會給進攻部隊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於是沒有任何例外的老虎鉗成了制式裝備,既可以用來修補已方的鐵絲網,又能用來剪斷敵軍的鐵絲網,有了考慮鉗至少他們不至於像南北戰爭時的士兵一般,途勞的用槍托或者軍刀砍砸著鐵絲網,同時作為靶子被敵軍一個個的打翻在地。

    即便如此,老虎鉗也只是一種應急裝備,作為鐵絲網的運用者如何摧毀鐵絲網,同樣也是擺在東北軍面前的迫切問題,最終軍工部門給出了一種似乎極為簡單的武器爆破筒,也就是一款可單兵攜帶的輕型爆破器材……實際上就是一根和玻璃酒瓶粗細差不多粗細的鐵管,裝填的是苦味酸與硝酸銨的混合炸藥。爆破筒靠的就是爆轟進行破壞,此物對雷區和鐵絲網及三角樁等構築的障礙物效果奇佳,爆破筒簡體的一端設有外螺紋,用於連接另一節爆破筒,儲存時此端用一薄金屬帽加以保護。簡體的另一端設有內螺紋,用於旋接引信,也可以連接另外一節爆破筒。如此相連甚至可以連出一根十幾米長的爆破筒,在戰鬥中將其塞進鐵絲網中,既可以摧毀鐵絲網,也可以引爆附近的地雷,從而形成一條長達十幾米的通道。

    儘管對於爆破筒的使用,可以說極為熟練,但面對那些複雜的鐵絲網,爆破筒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尤其是其使用還需要派出工兵深入前沿,更為其使用帶來了眾多不便,為瞭解決戰場上的鐵絲網,現在前線的戰士們總是能想到一些看起千奇百怪的方式。

    戰壕中,一門不知從什麼地方,也許是從博物館中,也許是從某座舊式軍械庫內翻出的一門前裝火炮的炮管直指前方,而在炮尾炮手正瞧準著前方,而在那炮口處那足有一尺大小的鋼鉤,看起來是分外的醒目,而在那鋼鉤的尾部在炮口的下方,還有一個大木桶,木桶下盤著成盤的繩梯。

    若是有人曾在捕鯨船上工作一定能夠認得出。這幾乎就是一門簡易的鋪鯨炮,當然。僅只是捕鯨炮原始而落後的簡易版,可為什麼要在戰場用這種“鋪鯨炮”,突然隨著一聲炮響,那鋼鉤朝著兩百米外的目標飛去,它的尾部拖著粗重的繩索,在空中劃過一道並不算規整的拋物線。

    “我說一定行。一定行”

    面色黝黑的戰士大聲的言語著。他甚至還像是不服氣的嚷喊道。

    “如果是捕鯨炮的話,一定可以打的更遠”

    在戰士的嚷喊聲中,那拖著繩索取的鋼鉤晃動地方向一直朝著鐵絲網的方向飛去,最終落在戰場上。就在那些塹壕中的俄國人百思不解的時候的,那鋼鉤被拖動了,快速拖動的鉤子猛的掛上了鐵絲網上。

    這是要幹什麼

    在人們的詫異中,那門小炮繼續炮擊著,與此同時,在炮位後方的射擊死角時。戰士將繩索扣在馬拉的炮車,而在戰場上,還有十幾輛炮車在等待著掛扣上那繩索,差不多忙了近半個小時後。終於所有的鋼鉤都掛到了俄軍的鐵絲網中。

    在戰壕中一直用望遠鏡觀察著的軍官。從腰間拿出信號槍對著天空扣動了扳機。伴著一聲槍響,一條煙龍拖著白色的煙尾飛向了天空,

    在距離俄軍前沿的數百米的戰壕後方,那些馬挽炮車旁的輜重軍官在看到升空的數信號彈後,立即衝著馬車上的輜重兵大吼了一聲。

    “駕”

    輜重兵立即趕動著挽馬,八匹挽馬牽引的炮車拖著那繩索往前行走著,而那些被鋼鉤鉤著的鐵絲網隨著挽馬的拖曳。立即扭曲起來,一開始,一切都非常容易,在重挽馬的拖曳下,那鋼鉤拖曳著鐵絲網,如摧枯拉朽似的輕易解決了數道鐵絲網,即便是那些樁木也被輕易燃易的拖了出來,可慢慢的隨著拖曳的鐵絲網越來越多,重挽馬的動作變得緩慢而吃力起來。

    一片公里寬的鐵絲網在挽馬的拖曳下變了形,俄國人幾乎是瞠目結舌的看著鐵絲網扭曲的堆成了一堆,就在他們惶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突然,在戰壕的後方先是傳來幾聲炮響,然後空中傳出了一陣怪異的聲響聽起來像是尖銳的風哨、其間還伴著類似豬叫的“呼、呼”聲,隨後那一堆扭曲的在地上堆積著的鐵絲周圍,便發生了一陣劇烈的爆炸。

    在那連綿不絕的爆炸聲中,整個世界好像都隨著爆炸聲晃動了起來,在劇烈的爆炸之後,那堆成一團已經很難再拖動的鐵絲網被炸成數截,趕著挽馬的輜重兵再次喝著馬,趕著炮車奮力的朝前拖曳著身鐵的鐵絲網。

    用望遠鏡觀察著俄軍前沿的軍官,看著敵軍前沿那堆鐵絲網幾乎已經消失之後,他的嘴角露出了濃濃的笑意。

    “拖曳鐵絲網的效果似乎還不過不過就是不能針對大型工事,若是鐵絲網再多幾道的話,估計就很難拉動”

    用重挽馬牽引的炮車拖動繩索,拖曳破壞敵軍的鐵絲網,這是剛剛研究出的一種手段,引比於利用爆破筒清除鐵絲網,拖曳破壞鐵絲網的成本低廉、而且效果似乎還更好可以清除戰場上的鐵絲網。不過拖曳出的大堆鐵絲網混在一起會越來越重,以至到最後馬車無法拖動數以百噸的鐵絲網,這時必須要用高爆榴彈摧毀那些鐵絲網,最後再將炸斷的鐵絲網拖走,儘管多少還會有些遺留,但至少總比爆破筒清除的面積更大一起。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現在整個濱海就像是一個試驗場一般,在檢驗著東北軍十年建軍的成就的同時,同樣東北軍也在這裡試驗著各種各樣的戰術,戰爭總會促成變革,比事軍事戰術上的變革,尤其是在輕機槍等武器投入使用之後,那些在後裝槍時代剛剛發生變革戰術,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在夜幕的掩護中,一小隊穿著白色偽裝披風的戰士,悄然無聲的在戰場上朝著一座孤立的炮壘處逼近,他們的動作極小,即便是俄軍的哨兵仔細觀察,也很難注意到雪地中的這些人。兩個排的戰士說這麼悄無聲息的從炮壘兩側迂迴到炮壘附近,那一個個射孔在戰士們的面前根本就等於不設防。

    不過戰士們並沒有繼續動作,他們沒有朝門邊逼進,而是於射孔處,躲避著,聽著聽著地炮壘裡不時響起的俄國人的說話聲,隨著一聲令下,所有的戰士都戴上了防毒面具。

    戴著防毒面具戰士的小心翼翼的從腰間的硬鐵盒中取出玻璃球,那是特種手榴彈,也就是所謂的毒氣手榴彈,這是一種試驗中的武器,雖說受限於環境,毒氣無法大規模使用,但是並不妨礙在一些特殊的場合內使用毒氣,在戰士取出特種手榴彈手,便依在射口附近。等待著命令。

    在帶隊的軍官用手指倒數,隱在射口兩側的戰士們,立即把手中的毒氣手榴彈從射口處扔進了炮壘內。

    “咔、咔”

    在這寂靜的午夜,玻璃制摔碎的聲音是如此的刺耳,那些在炮壘中的俄國官兵,甚至都還未曾反應過來,他們所身處的掩體,便被籠罩在一片白色的煙霧之中,嗅著空氣中古怪的味道,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什麼”

    儘管他們並不知道這煙霧是什麼,但心中對未知事物的恐懼,還是讓他們發出尖叫聲,不過那法叫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在過去的試驗中,他們曾不止一次的將裝著氫氰酸的特種手榴彈投入類似的炮壘中,特種手榴彈的外殼摔碎後,其內部的氫氰酸會立即變成高濃度有毒氣體,人員在其殺害範圍中心只要2秒就會失去意識然後死亡,像這種半封閉空間最多只需要十幾秒,裡面的人就會被全部殺死。

    就在炮壘內再也沒有任何聲響之後,門邊的戰士才打開那沉重的鐵門,進入封閉的炮壘之中,在他們面前呈現出的卻是一副驚悸的畫面炮壘內的所有人都死了,那一具具屍體至死時都臉上都帶著驚恐萬狀的神情,在戰士們被這驚悸的一幕給驚呆時,那名帶隊的軍隊卻輕說道。

    “通知上級,我們已經成功奪取炮壘,特種攻擊效果很好”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3
第210章 好天氣

    幾乎每一天,當許自立都會抬頭看著那旗杆上的旗,每當看到那旗幟迎風飄蕩的時候,他的眉頭便會蹙成一團兒,嘴裡更是嘟嚷著。¥℉,.

    “真是的,什麼時候才能不起風?”

    風!

    在寒冬臘月的濱海地區,風幾乎是不可避免的,無論是西伯利亞吹來的寒風,亦是從海面上刮來的海風,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從未曾間斷過。

    似乎,在冬天裡,大小不等的風,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氣象條件。可有時候,這看似不起眼的風,卻會影響到許多軍事行動,至少對於東北軍而言,這風,總會給新的軍事行動帶來一些影響。

    比如對空艇部隊的行動就會造成影響,風會影響投彈的精度,同樣也會對體積龐大的飛艇造成影響,影響其穩定性,甚至可能會導致其硬質的鋁合金骨架變形,總之,風會給飛艇帶來這樣那樣的影響,也正因如此,除非迫不及待,否則空艇部隊就絕不會於大風天氣中出發。而現在,這風雖然不大,但就像會對飛艇造成影響似的,成為了行動最大的阻力!

    “該死的,這風吹的……”

    在心裡這麼嘀咕一聲,許自立只能有些無奈的繼續等待著。

    在過去的一天天中,許自立,甚至東北軍參謀部以及濱海地區集群司令部,無不是有如當年的周喻一般,在等待著天氣的轉變,只不過與周喻等東風不同,此時他們所等待的卻是一個無風之日。

    他們所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無風之時,僅此而已。

    似乎他們的要求非常簡單,但有時候往往最為簡單的要求實際上卻是最為困難的,就像現在這個看似簡單的要求,實際上卻是任何人力都無法左右的。

    相比於天氣,也許戰鬥更容易的受到人力的控制,在5號以及6號炮壘被攻克之後,大規模的進攻戰便開始了。與先前那種密集的炮擊不同,在隨後的幾天中,戰鬥更多的是小型突擊作戰,一個個百人規模的大小不一的炮壘被不斷的攻克。那些戰鬥大都發生在夜間,每一次都是相似的小型突擊集群,他們由裝備精良的精銳步兵組成,擔任整個部隊的突擊前鋒。他們以小戰鬥群為主,卻配備著這個時代最先進的武器往往每個班都會配備一挺輕機槍。每一名戰士都會攜帶濱江造手槍,總之這些突擊隊擁有這個時代最優秀的單兵武器。甚至就連同小型的60毫米迫擊炮,也是他們的標準裝備,作為進攻力量的前鋒,小股的突擊部隊配備輕型火炮,機槍和自動武器,尋找敵人的薄弱地帶並進行突破。突破後突擊部隊繼續向前推進,目標包括敵軍的火炮陣地,進攻路線上的敵軍殘餘部隊則可以交由後續部隊清理。

    正是得益於這種戰術,使得他們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掃清了十數公里的縱深內的俄軍的數道以小型堡壘為核心防線,進而為進攻俄軍的最後一道防線鋪平了道路。

    “2號炮壘淪落了……”

    前方傳來的消息,康德拉夫的臉上再沒有了一絲笑容,在5、6號炮壘陷落後,戰爭就對俄國越來越不利中國人在夜幕的掩護下,派出一支支精銳部隊切斷了炮壘的後方道路,將原本看似穩固的防線扯的稀碎,甚至,就連眼鏡蛇堡與鷹堡之間的防線也出現了中國人身影。

    “真是的,要塞在他們的面前。就像是紙片一樣!”

    要塞像紙糊的似的,一個月前,如果有人這麼說,康德拉夫一定會嘲笑他的無知。但是現在一個個堡壘陷落的事實,卻在提醒著他要塞的無用。

    “你聽說那個故事了嗎?”

    柯爾蒂斯看著師長說道。

    “那一個?”

    “就是那個我們的司令閣下打電話的故事……”

    參謀長的話讓康德拉夫一陣沉默,他怎麼沒聽過這個故事,故事非常簡單,就是史特塞爾打打電話詢問前線某一座堡壘的情況,軍官回答說“我們這裡安全極了。中國佬都不知道死到什麼地方去了,戰士們就等幹掉那群黃猴子呢”,在掛上電話之後,史特塞爾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給那個要塞打去了電話,結果接電話的人卻變成了中國人要塞陷落了,只用了幾分鐘。

    也許這樣的形容非常誇張,但是康德拉夫卻知道這是事實,現在,每天早晨起床之後,他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昨天晚上又丟了幾處炮堡。每天都會有炮堡在陷落,至於前方的炮壘,也在一個個的陷落。

    “真是的,他們每個人都拿著這種機槍……”

    又一次,唐德拉夫從桌上拿起了一支機槍,這是一隻標準的輕機槍,面對前線對輕機槍的需求,瀋陽兵工廠立即動員了全部產能在短短十天內,既通過更換輕型槍管以及雙腳架等方式向前線提供了超過2000支輕機槍。而這些輕機槍則構成了前線突擊部隊的火力核心。

    “在這種步兵機槍的幫助下,他們的精銳突擊隊就像是拿著消防水管一樣,用子彈把我們全都淹死在這裡,可是我們呢?別說是這樣的步兵機槍,既便是機槍……”

    俄羅斯有多少機槍,康德拉夫並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在他的手中一共只有14架機槍,其中還有11架是從海軍的軍艦以及倉庫中取來的手搖機槍,只有三架機槍,那些裝在炮架上的機槍笨重不說,更為致命提數量太少。

    “不僅僅只是機槍,還有他們的手槍,真是精美的藝術品……”

    讚歎不已的同時柯爾蒂斯,撫摸著桌上的那支自動手槍,對於幾乎所有的俄國軍官來說,擁有一支濱江式手槍,可以說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情,只不過直到現在都未曾繳獲多少,即便是偶爾繳獲一些手槍,也沒有足夠的子彈。

    “無論是機槍也好,手槍也好,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們被包圍在這裡,只能看著他們用機槍和手槍屠殺我們……”

    “也不是全部,手榴彈!”

    柯爾蒂斯連忙說道。

    “城市裡的船廠以及工廠,就用繳獲的手榴彈製造了很多手榴彈。昨天,我們補充了一萬枚手榴彈,如果中國人再進攻的話,我們可以用手榴彈擊退他們的進攻!”

    戰爭總會推進軍事技術的進步,幾乎是在戰爭爆發的第一天。當俄國人發現東北軍隨身攜帶著手榴彈,並在進攻中一次次的摧毀他們的防線之後,他們就在第一時間研製出了手榴彈用罐頭盒加鐵釘以及炸、藥製成的手榴彈,儘管原始但在防禦中也能發揮一些作用,面對前線俄軍的呼籲,仿製中國手榴彈也成為城內船廠以及其它工廠的工作,相比於其它武器,由木頭、鑄鐵以及拉火管、炸藥組成的手榴彈幾乎沒有任何技術難度,很快手榴彈就被送至前線,現在唯一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數量。但後方工廠的產量正在不斷提高,從最初每天幾百枚提高至現在的數千枚。

    “手槍、機槍、手榴彈,嗯,還有炸藥筒,我的朋友,你看,在過去的十年中,他們一直處心積慮的研製新型武器,以提高戰鬥力,可是相比之下。我們呢?我的朋友,我們的裝備和對日作戰的時候,又有什麼區別呢?”

    放下那架輕機槍時,康德拉夫的語氣顯得極為無奈。

    “也許有一些進步吧。畢竟在上次戰爭中,我們還有一半的部隊使用著老式的別丹步槍,可是現在,我們面對的敵人,卻是一群武裝到牙齒的傢伙……”

    武裝到牙齒,這當然是一種誇張的說法。但在康德拉夫看來,那些中國人確實是一群非常出色的軍人,而更為致命的是他們還擁有全世界最好的武器。

    “準確的來說,他們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擊敗我們,在我們放鬆軍備的時候,他們卻在加強軍備,他們聘請最優秀的德國人幫助他們訓練部隊,還聘請最出色的工程師設計武器,所以……”

    不等柯爾蒂斯把話說完,康德拉夫便搖頭說道。

    “所以,我們需要盡一切可能阻擋他們,我們必須要努力的擊退他們,至少延遲他們的進攻,現在我們不再是為了簡單的勝利而戰,而是為了俄羅斯的榮譽,我們絕不能被那群有色人種擊敗!”

    絕不能被韃靼人擊敗!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樣的言語便在俄軍的戰壕、堡壘中流傳著,儘管充滿著種族歧視之意,但也成功的激起了戰士們的鬥志,對於這群骨子裡充斥著白種人優越感的俄國人而言,他們又怎麼可能接受失敗的命運呢?

    “我們要好好的收拾那群中國佬!”

    眼鏡蛇堡外圍一處用鋼軌加固的掩體內,穿著水兵深藍色呢大衣的大尉大聲叫喊著。

    “要讓那群留豬尾巴的韃靼人知道俄羅斯人的歷害!”

    這位大尉全然不顧東北軍並不留辮子的事實,不斷的從言語上鼓勵著身邊的戰士們,在他的身邊,一枚枚黝黑的水雷一字排在深達十餘米的堡壘之中,在過去的幾天之中,鑑於水雷巨大的威力,海軍倉庫中數以千計的水雷被改造成了炸彈,有許多甚至被改成了電發地雷,被埋設在於地下。非但水雷被加以改造,就連同海軍倉庫內庫存的上千枚12英吋炮彈,也被改造成了炸彈或者地雷,現在俄國人正在用一切方式加強他們的防禦。

    當大尉指揮著戰士們將水雷用抬上軌道滑車的時候,在滿是冰雪的雪原上,幾名披著白色床單的戰士卻趴在冰雪上,拚命的拖曳著身後的雪橇雪橇上放置著一枚重達300公斤的炸彈,那炸彈是用城內的工廠用鐵鑄成的,其威力極大,如果布設在合適的位置,在中國人進攻時,只需要按下啟爆器,就能將數以百計的中國人炸飛,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類似的行動總會阻滯中國人的進攻,甚至有一次,防禦部隊用事先埋設的幾枚炸彈成功擊退了中國人的進攻,第二天清點屍體時,他們發現在陣地前方躺著上百具屍體。

    “喂,伊萬,如果中國人不通過這裡怎麼辦?”

    將炸彈拉至合適的位置之後,累得渾身是汗的瓦西里問道身邊的朋友。

    “那就向上帝祈禱!”

    伊萬緊張的朝著左右看去,

    “祈禱上帝保佑他們一定會從這裡通過,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把他們全部炸上天!”

    在伊萬說話的時候,他朝著周圍觀察了一下,天地間非常平靜,平靜的讓人很難相信這裡會是戰場,就在這時,突然,他的視線卻被某一個物體吸引了。

    “咦,那是什麼?”

    一棵不知何時被炸斷的樹桿樹枝上,不知什麼時候被繫了根布條,那布條隨著風微微晃悠著,或許一個布條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他似乎在堡壘附近的出看到類似的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布條,為什麼會有這些布條?

    就在伊萬疑惑著不知那布條為何系在那裡時,在東北的前沿陣地上,卻有人一直觀察著那些布條,觀察著它們的飄揚方向。而今天,從清晨直到現在,那些布條無一例外的只是微微飄蕩著人,就連那山谷間極為複雜的山風,也在這個時間停止了!

    這是一個好天氣!

    在接到前線打來的電話之後,許自立的心臟頓時一緊,他連忙推開窗戶朝著院中懸著的風標看去風標低垂著,甚至連動都不動!只是偶爾的微微向南飄蕩數下,隨後又會垂落下來,似乎那風很難帶動風標。

    這是一個無風之日!

    意識到這時等待已久的天氣之後,許自立深吸口氣,然後他先走到記事本上記下今天天氣,然後又拿起電話,對著電話另一頭說道。

    “接司令部!”

    幾分鐘後,許自立聽著電話那端傳來司令的聲音時,他立即對天氣情況作出了匯報,最後又總結道。

    “長官,這是最近以來最好的天氣,以後也不會有比今天更好的天氣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3
第211章 解釋(求月票)

    距離前線數十公里外一片戒備森嚴山坳裡,荷槍實彈的憲兵警戒的注視著四周。在山坡上的樹林中,還可見一些游動地哨卡,甚至山頂上,亦設有崗哨,衛兵全神貫注地來回走動。

    在這開闊的山坳中,聳立著數座高達數十米的繫留塔,在繫留塔的一端半空漂浮著多達15艘龐然大物,巨大的雪茄煙形銀色氣囊最長的超過百米,即便是最為短小的也有六七十米長,除了艇首扣到繫留塔上之外,在飛艇艙的下方,還有十多根粗繩如船錨似的固定於地面,似乎是防止漂浮物脫離控制,偶爾的在微風的吹拂下,白色漂浮物微微搖晃著。

    在過去的幾天中,空艇部隊在前線建成了這片飛艇場,為了保護飛艇的安全,在飛艇場周圍更是派駐了多達一個團的步兵部隊,以為他們提供安全保護。

    在戰爭爆發日的“雙城子奇襲”,那個世界上第一次機降作戰之後,空艇部隊似乎就消失了,在進攻海參崴這場戰爭中,再也沒有了他們的身影,可實際上他們從未曾閒下來,非但沒有閒下來,反而還在為新的戰鬥作著準備一艘艘海軍的、陸軍的飛艇,都被調至了前線,調至這處臨時建成的飛艇場。

    “飛艇!”

    望著眼前的大怪物,商德全不由的一愣,。

    對於飛艇,他並不陌生,甚至作為高級將領他還有過搭乘飛艇的經歷,而且在東北軍參謀部中還有多達五艘小型機動飛艇,那種機動飛艇的尺寸不大。載重量僅只有1.5噸。可以說除非特殊情況下可用作空運。在大多數時候,這種小型飛艇根本沒有太大的用處,但這也不盡然。

    對於參謀部而言,這種時速130公里的小型飛艇無疑是這個時代最為快速的交通工具,只需要幾個小時,就可以把將軍從大連送到東北任何地區,相比於越來越大的大型飛艇,這些小型飛艇或許用途不大。但卻一直由參謀部掌握著用於“要員運輸”。甚至,那些小型飛艇並沒有被納入東北陸海軍的空艇部隊的序列。

    也正因為有過搭乘空艇的經歷,加之“雙城子機降作戰”使得商德全對於飛艇的印象極深,現在看到飛艇的時候,那臉色上難免顯得有些震驚,他幾乎本能的相到了戰爭爆發那天的機降作戰。

    “是不是要準備對海參崴實施空降?”

    意識到這一點後,商德全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因為雙城子奇襲並不是由陸軍實施的,儘管那場戰鬥之後,參謀部已經計畫成立陸軍的空降部隊。並開始抽調精銳步兵進行訓練,但現在若是海參崴仍然由陸戰隊奪取。那麼陸軍的聲譽……

    不過作為戰區司令官,商德全顯得極為穩重,於是,他便把視線投向自己身旁的年輕少校,等著他的回答。

    “司令官閣下,這些飛艇,是目前東北所掌握的全部的艘飛艇,包括參謀部掌握的要員艇以及剛剛建造的蒼龍艇,為了實施這次計畫,我們計畫投入全部的空中力量!”

    這是1901年世界上最強大的空中力量,李卓然少校在解釋著的時候。他信步走到一艘大型飛艇下方,隨手打開吊倉倉門,並邀請身邊司令官一同進入吊倉內部,手指著繼續解釋道。

    “對於飛艇,相信閣下並不陌生,比如像最為輕巧的要員艇,它的速度最快,可以達到130公里,而載重量最大的蒼龍3號速度不過只有102公里,他們的升限也各有不同,但是閣下,實施空降任務只是飛艇可以實施的任務之一,對此,司令官閣下應該非常清楚……”

    李卓然少校顯然對這些飛艇有著很深瞭解,但是他的回答並沒有解開商德全心底的疑惑。

    “閣下,你們有什麼疑問盡可向我質詢。按照大帥的命令。您能夠瞭解飛艇的一切情況,同時也應該瞭解接下來的行動。”

    望著面前這位戰區司令官滿臉困惑表情,李卓然少校隨即停止了講解,微笑著說道。

    “少校,這些的飛艇能有什麼用?是準備用作空中偵察,還是實施機降?”

    在商德全看來,現在進行的海參崴的要塞攻防戰,空中偵察的效果與地面沒有太多的區別,即便是獲得了一些航拍照片,至多也只是讓他們能夠辯別對對要塞造成的打擊。但是對海參崴的空中偵察早在戰爭爆發初期就由那些袖珍飛艇實施,那些載員兩至四人的飛艇,是由戰區直接掌握的,與要員飛艇一樣,皆不屬於飛艇部隊。

    “當然不僅僅是為了偵察,至於機降,即便是我們集中所有的飛艇,也無法空降足夠的兵力,到時候非但不會有任何作用,反而可能會導致戰士們白白犧牲,考慮到整個戰略目標的要求,大帥同意了這次作戰。”

    李卓然少校蹲在吊倉間位置,用手示意著可自由移動的一處底板,並繼續解釋道:

    “這個出口是投彈口,飛艇除1名艇長、4名操作人員以及相關必備物品外,還能裝運數位投彈員以及重量最高可達8000公斤炸彈。根據我們過去的演習所取得的成果,在高度計指向800米高度時,也就是步槍狙擊手最大的射高外,飛艇可以有效打擊地面100*100平方米範圍內的目標,可以說,現海參崴的棱堡要塞無一例外的都在這個有效打擊範圍之內。當然,所有投彈員必須是受過專門訓練的投彈員,並借助新型的投彈瞄準器。”

    “8000公斤!”

    商德全的眼睛猛然一睜,在發出嘖嘖的讚歎聲的同時,他又不斷在其內心估摸著飛艇所具備的威力。8000公斤就相當於17門305毫米攻城炮一次性發射的火力。而這還只是一艘。更何況。飛艇是在800米的高空。要塞上的火炮無法對其實施有效威脅,即便是地面步槍手同樣不能在這個高度攻擊飛艇。

    當然基於對飛艇的瞭解,使得他非常清楚,飛艇投擲的炸彈看似威力強大,但實際上卻無法像攻城重炮一樣,可以穿透厚重鋼骨混凝土。

    “少校!那麼我們的炸彈可以炸燬他們的要塞?”

    聽到李卓然少校的講解,商德全同樣很是高興,但他更關心的卻是能不能炸燬要塞。如果不行的話,他仍然需要使用攻城炮,只不過,現在距離年關還有2天,只有短短的2天。

    打進海參崴過年!

    這是大帥發出的命令,現在,整個濱海戰區所有的任務目標都是以攻克海參崴要塞為中心,所有的任務都必須要為它們讓步。

    “閣下,這邊請!”

    李卓然少校邀請商德全將軍走進他的指揮所。他的臨時指揮所是用帳篷搭建,與其他建築一樣。上面覆蓋了著白色的偽裝裝。

    剛一走進指揮所,商德全便盯上了帳篷一角放置了十多枚炮彈。它們分為三類整齊的擺放著。單從外面塗漆上,就可以分辨的出那是高爆彈與榴霰彈兩種,相比於其它國家更注重榴霰彈不同,東北軍更傾向於使用高爆彈,兩種炮彈前者是使用最廣泛的綠色,後者則是灰色。至於另外一類炮彈,它的外形與前兩種大致相同。但有明顯感覺個頭稍大些,與照明彈似乎有些類似,對於這種塗著白漆的炮彈,他自然不知其用途。

    看著商德全有些好奇,李卓然少校只是含笑說道。

    “前兩種是在戰場上使用最廣泛的炮彈:高爆榴彈以及榴霰彈,嗯,至於照明彈之類的特種炮彈就不在其間,而這一種還有化學彈。”

    “化學彈?”

    商德全的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團,作為東北軍高級將領,對於化學武器他並不陌生,事實上早在五年前,東北軍第一次實施氯氣攻擊時,他就曾親眼目睹過氯氣的展現出來的殺傷力,那次結果震驚了所有人,而試驗的結果促成了將軍們贊同全面推動化學武器的研製。

    可是在接下來的幾年間,試驗的結果總是不盡人意,氯氣也好,光氣也罷,總會受制於這樣那樣的施用條件,更為致命的一點是,它們必須要使用毒氣瓶施放,然後借由風勢吹向敵軍,但這卻有可能導致意外兩年前的一次演習中,就因為風向的轉變,導致上百名參演官兵犧牲。正因為那次演習事故,導致東北軍對毒氣的使用有著種種的條件限制。相比於毒氣瓶施放,炮彈施放毒氣總是有些不盡人意炮彈太小,攜帶的毒氣數量有限。

    而作為戰區司令的他,從一開始就考慮過毒氣,這也是他向前線派出天氣觀測員的原因,但是地形卻又限制了毒氣的使用,與氫氣輕於空氣不同,無論是氯氣也好,光氣也罷,它們都重於空氣,而俄軍的要塞則位於山頂高地。施放毒氣後較重的毒氣幾乎不可能飄至山頂。而受限於化學炮彈的威力,將毒氣炮彈打上山頂要塞,同樣也是做夢,它的威力實在太小了。

    難道……

    “用飛艇投擲毒氣瓶嗎?”

    突然,看著遠處的飛艇,商德全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安全上,有保障嗎?”

    商德全倒是不再顧忌什麼這樣那樣的條約限制,畢竟他只是個標準的陸軍將領,對於他來說,他所關心的不是使用毒氣是否違反國際公約,如何儘早攻克海參崴才是當務之急。至於其它的。還是讓它們見鬼去吧!甚至,也正因如此,他才會要求突擊隊使用氫氰酸毒氣,以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瓦解俄國人的防禦。

    “絕對有保證!閣下,我們計畫在海參崴要塞使用最新研製的新型化學品,閣下,在我們的武器庫中,並沒有毒氣,只有一些化學品!”

    這是一個簡單的文字遊戲,就像陸軍的使用的氫氰酸手榴彈一樣,在陸軍的編號就是“三號化學手榴彈”,而不是毒氣手榴彈。

    “少校!”看著李卓然,商德全繼續說道:

    “這裡並沒有什麼外人,我所關心的非常簡單,就是能不能攻下海參崴!然後讓戰士們到那裡過年!”

    “當然,閣下!”

    李卓然看著將軍說道。

    “不過,在實施任務的時候,我們需要閣下的配合,也就是……”

    他的話聲微微一頓,指著桌上的化學炮彈說道。

    “希望你能夠向要塞發射這種化學炮彈。”

    “這是什麼東西?”

    商德全詫異的對著身邊的李卓然少校問道。

    “這只是很普通的化學炮彈,在爆炸後會產生刺激性氣體,會讓人咳嗽,流淚……”

    “你是說,它辣椒彈差不多?”

    商德全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解,陸軍一直都有使用一種特殊的炮彈辣椒彈,那是借鑑煙霧彈的技術,混入大量辣椒製造的炮彈,陷入辣椒煙霧中敵人會咳嗽流淚不止,從而為部隊的突破

    “差不多吧!不過這種炮彈,只是掩護,掩護真正起到作用的武器……”

    “那麼我們使用的是什麼化學品呢?”

    現在反而淪到商德全好奇起來了,

    “一號化學氣?二號化學氣?嗯,還是三號化學氣?三號化學氣的效果不錯,我的建議是,應該盡快研製相應的化學炮彈,是不是三號化學氣?”

    “按照管理條例,戰區司令官一級有權獲得該類信息!”

    李卓然少校的回答很直接。

    “四號化學品,最新研製的!”

    “四號化學品?”

    儘管心底非常好奇,但是商德全卻沒有繼續問下去,想到前三種毒氣殺傷力的懸殊,他立即意識到,這是一種威力極為強大的毒氣。

    “可以幫助我們結束這場戰役嗎?”

    長官的問題讓李卓然先是猶豫了一會兒,感覺是下了很大決心。

    “能否結束戰爭,我並不清楚,但我相信,在四號化學品的攻擊下,要塞的抵抗會很微弱,但是,進攻部隊也需要作好防護,將軍!”

    恰在這時有一位身穿黑色制服的上尉走過來,李卓然便對上尉命令道。

    “孫上尉!請你親自向長官解釋一下,如何使用新型防護器材!”(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4
第212章 末日(上)

    “雨衣……”

    看著那名上尉穿著防護服的模樣,商德全便是一陣詫異。△↗,

    那裡是什麼防護器材,分明就是漆膠的雨衣,還有雨鞋,整個人被被包的密不透風,與過去戰士們使用的防毒面積截然不同。

    “是的,新型防護服就是在借鑑塗膠雨衣的基礎上研製的,不過它的塗膠層更厚,只有如此,才能保護他們免遭化學品的傷害。”

    “這次使用是什麼化學品?”

    儘管還不知道所謂的四號化學品是什麼,但是從上尉的那身打扮中,商德全可以隱約的猜出這種毒氣的威力,其威力之大將遠超過他的想像。

    “這……”

    沉默片刻,李卓然看著興趣十足的將軍回答道。

    “如您所願,閣下!”

    幾分鐘後,那名上尉走出了指揮所,又過了一會,他手提著一個金屬手提箱走了進來,緩步來到商德全面前,隨後小心輕放在司令官眼前的桌面上。緊接著,上尉揭開手提箱,在其中有一個短小的密封的玻璃試管,裡面充滿著不知名的液體。

    “這是什麼東西?”

    商德全手指著試管詫異的問道。

    “是二甲氨基氰膦酸乙酯,司令官閣下!”

    李卓然道出了一個化學品的名稱。

    “二甲氨基氰膦酸乙酯?這是什麼東西?”

    商德全不清楚,作為一名將軍,他並不懂得化學,即便是對於氯氣,也是一知半解,他只是知道,氯氣與光氣一樣,都是可以大規模生產的,過去一直存放於實驗室內的有毒氣體,如果不是走出化學家的試驗室的話。也許永遠都不知道氣體可以用於軍事。

    “二甲氨基氰膦酸乙酯,嗯,怎麼說呢?這是一種有著劇毒的氣體,純品是無色有水果香味的液體。工業品呈棕色,有苦杏仁氣味,高濃度時有氨臭。它的毒性是氯氣的上百倍,只要約一分鐘的吸入已可構成生命危險。中毒徵狀和嚴重程度隨吸入量和進入身體的速度而定。極少的皮膚接觸有時會出現出汗和顫抖,瞳孔異常收縮。其低濃度的****對眼睛的刺激和傷害遠強於氯氣、光氣。以及氫氰酸。並且,他進入身體後分解得極慢,所以即使吸入量極少亦會造成慢性中毒。只要通過口鼻等處攝進少量入人體,便能導致當事人瞬間窒息而死,或是完全喪失戰鬥力。如果將它們作為毒氣彈投放到要塞上空,那麼其效果將遠超過光氣。”

    李卓然輕輕撫摸著盛裝著二甲氨基氰膦酸乙酯的玻璃試管,裡面地那看似透明的液體讓人感覺非常不起眼,就有如普通的水一般靜靜地呆在試管中,不會對人造成絲毫威脅。但是他的內心異常清楚,這個傢伙一旦被釋放出來。其危害力遠遠高出其它任何武器對人體的破壞程度,因為他本人就曾見識過它的威力。

    早在東北大學的林蔚之教授組建研製化學毒氣實驗室的時候。作為軍方的代表,他變曾參加實驗室進行的一系列試驗,在學習使用化學毒氣的同時,負責該項秘密任務的安保工作。在那個過程中,他曾不止一次的的參與過毒氣試驗,而正在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怕還是幾個月前進行的試驗上千隻羊死在了草原上,不過只是在分鐘內就被毒氣殺死……

    “運用到實戰過嗎?安全性方面如何考慮?”

    商德全並不排斥利用毒氣彈達到兵不血刃攻克這裡的目的,他關心的是早日完成任務,打下海參崴。實現大帥的願望在海參崴過年!

    “實戰沒有進行,但我們利用羊群做過實驗。從投擲毒氣彈到羊群倒地們僅只用了不到2分鐘,除了其殘留性高之外,其幾乎是一種完美的毒氣!”

    確實是一種完美的毒氣。至少在李卓然看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它更好的毒氣。

    “為防止毒氣洩漏或誤傷友軍,我們傾向於選擇無風天氣,還有就是在飛艇投彈20分鐘後,所有的突擊部隊都必須穿戴防化服……也就是剛才你看到的雨衣!因為準備的很倉促,目前只能提供5400件。在突擊部隊控制要塞後,防化兵就會對要塞進行消毒處理,預計一週內可以完成……”

    為了防止歐洲各國政要尤其是各國輿論的非議,毒氣彈的使用將作為機密,而這意味著在這次戰鬥中,進行化學攻擊的的要塞將不再保留任何英軍俘虜,所有屍體也將會以“防疫”的理由進行焚燒。

    “……所以,需要陸軍發射催淚彈作為掩護,催淚彈僅僅只是掩護,最終,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掩飾在催淚氣體之中……”

    儘管毒氣並不違反國際條約,雖說東北並非是條約的簽署方,但基於謹慎,毒氣的使用依然受到這樣那樣的限制,這一次,如果不是為了盡快攻克海參崴,恐怕根本不會投入如此數量的毒氣。

    “上尉,我們什麼發起進攻?”

    商德全並沒有理會使用毒氣彈會給他個人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對於他來說,他唯一的關心的就是勝利。

    “閣下,今天的天氣非常合適,風力很小,應該不會對海參崴造成多少影響,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對海參崴要塞的進攻戰可以在兩個小時內結束!”

    兩個小時……足夠了!

    只要能在要塞上撕開一口子,在未來兩天內,商德全有足夠的信心攻下海參崴。

    “不過,這需要您的批准,閣下!”

    李卓然看著眼前的司令官,儘管大帥同意使用毒氣,但是大帥只是將毒氣和運輸工具調至前線,至於批准……嗯,那是前線司令官的事情,與大帥無關!隱隱的李卓然能夠理解大帥的意思,即便是將來引起外界的反彈,眼前的這位批准使用毒氣的商長官,也就是當仁不讓的替罪羊。

    “嗯……”

    沒有任何猶豫不決,商德全幾乎立即批准了採用毒氣彈的命令,他同樣能夠理解大帥的想法,作為下屬。背黑鍋本身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們什麼時候發起轟炸?部隊還需要做什麼準備?”

    ……

    當東北軍的前線開始人類史上第一次化學戰作準備的時候,在十數公里外的海參崴城中卻是一片歡聲,相比於那些風餐露宿的東北軍官兵,俄國人無疑是幸運的。他們可以呆在暖和擁有暖氣或壁爐的房間之中,而無需忍受室外的嚴寒。不過也僅只是如此了,畢竟在圍困之中,所有的配給都是有配額的,普通的士兵每天只有一些極為有限的配額。

    但對於俄國的將軍們來說。儘管城市陷入包圍,他們依然可以享受到豐盛的配給,即便是在士兵們連喝一口甜菜湯也變得越來越困難的時候,在將軍們的餐桌上,依然擺放著牛肉、薰腸等營養豐富的食物。

    一如往日,十幾位俄羅斯陸海軍的高級軍官們都聚集在城中要塞內的指揮所內,那與地面上別無二致的餐廳裡,擺上長長的餐桌,上面放有各式精美的食物和產自法國的美酒。在那牆壁上還掛著名貴的油畫,似乎對於他們而言。戰爭並沒有帶來多少改變。

    作為宴會主角,作為陸海軍總司令官史特塞爾,總會在外表上給人一種極其鎮定和堅毅的感覺,那種鎮定和堅毅的似乎是從他的骨子裡透出來的。不過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所謂的鎮定與堅毅,不過只是某種“自信”。

    實際上那種“自信”與其說是自信,倒不如說是“信心”他相信即便是戰敗了,他和所有的俄羅斯將領以及官員們,都會得到體面的對待這是中國人的司令官在信中所承諾的,不過。在史特塞爾看來,現在還不是時候,不是投降的時候。

    儘管有幾十萬中國人包圍著這座要塞,儘管他們的攻城炮火極為強大。但是史特塞爾卻有足夠的自信能夠堅守三個月,這種自信並不是盲目的。事實上,沒有任何人會懷疑,他們可以守堅守三個月,也就是港口解凍的時候。

    人們之所以深信這一點的原因再簡單不過在要塞以及這座城市有超過8萬陸海軍官兵堅守與此,在城市的倉庫中儲存有上萬噸糧食。因為這是一座大型港口的關係,在港口上還存放有數萬噸煤炭。

    “我們相信在史特塞爾將軍的率領下,符拉迪沃斯托克不僅能夠堅守下去,而且還能夠擊敗中國人的進攻!”

    面對下屬的祝賀,史特塞爾的心情非常不錯,儘管昨天晚上,他們失去了一些小型堡壘,但同樣也挫敗了中國人的一些進攻,尤。

    “謝謝,我的將軍們!”

    史特塞爾令愉快地端起自己座位前盛滿伏特加酒的酒杯,高舉起來。下面的軍官也紛紛端起酒杯,等待著他軍祝酒詞。

    “很高興,我這個老傢伙能與諸位勇敢將軍們在一起為俄羅斯帝國守衛這座偉大地要塞。或許,我不知道外面地中國佬正在幹什麼,當我相信,在冰天雪地中忍受著寒冷的他們一旦看見這裡,看到被圍困的俄羅斯軍官還能逍遙自在著暢飲美酒時,會不會高舉雙手跑過來討上一杯。呵呵!來吧,讓我們為我們的沙皇陛下的地健康,為俄羅斯帝國的繁榮,為我們的勝利一起幹上一杯,願上帝繼續保佑俄羅斯!乾杯!”

    史特塞爾的話立即博得眾人的陣陣歡笑聲。

    “為了俄羅斯帝國的繁榮!”

    “為了司令官的健康,乾杯!”

    “哈哈,更應該為外面該死的中國佬,乾杯!”

    “是的,希望他們像拿破崙的部隊一樣,被凍死在冰天雪地中!”

    軍官們的心情顯得都很不錯,這倒不僅僅只是因為挫敗了一些進攻,更重要的一點是,氣溫在下降,在過去的幾天中,溫度下降了超過六度。

    零下21度的底溫,看似對他們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這些俄羅斯人卻非常清楚,低溫對於身處野外的中國人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也許,溫度再這麼下降下去的話,他們甚至都不需要戰鬥,僅僅只是憑著天氣就能擊退這些敵人。

    “那麼,這一杯……”

    站起身來,史特塞爾看著眾人說道。

    “讓我們為了那位愚蠢的總督閣下乾杯,如果不是他愚蠢的在冬天發動戰爭,又怎麼可能會被天氣所擊敗呢?”

    史特塞爾的話頓時引起了一片笑聲,歷史總是一次次的告訴他們,冬天是屬於的俄羅斯的,也只有那些愚蠢的中國人,才會在冬天裡發動戰爭,然後被天氣所擊敗。

    “上校,今天的那些中國佬又在耍什麼鬼花樣!”

    坐在史特塞爾將軍左下首,一名正費勁啃薰腸的將軍,衝著對面與其他軍官高談闊論地校詢問起來。

    “該死的。還不是如同以往一樣毫無動靜,只是偶爾的張望了幾眼,一切都沒有了動靜。他們非常清楚,與先前的那些炮壘不同,現在他們所面對是堡壘式防線,或許重炮可以摧毀棱堡,但是他們想要奪取這些棱堡,仍然需要付出血的代價,所以,他們現在只是試圖想要孤立剩下的堡壘,但他們根本就是白費心機,即便是他們奪取五十座堡壘,在要塞與要塞之間,還有上百座堡壘等待著他們去奪取,最終他們會累死在這密集的堡壘之中……”

    上校的回答再度引來眾人的歡笑,人們異口同聲的贊同上校的觀點。確實,中國人有攻城炮,但是相比於數量有限的攻城炮,他們卻有足夠強大的要塞群,那以多座大型要塞堡壘為核心的要塞群,對於任何進攻者而言,都無疑於一場噩夢。

    “該死的,這是怎麼了?難道出問題了?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俄羅斯帝國的要塞決不可能被中國人佔領,是的,決不不會!”

    面對眾人的笑聲,史特塞爾卻不知為何,心底湧起一陣不安感來,他只能不住的為自己打氣,試圖勸說自己擺脫這種不安感……(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4
第213章 末日(中)

    這一天,是冬天裡極為難得的一個無風之日。

    更為難得的是天上驕陽當空,如洗的碧空甚至不見片朵雲彩,這是冬天裡極為難得的好時光,對於那些在戰爭狀態下的忍受著緊張氣氛折磨著堅守要塞的俄軍士兵而言,這是最好的時光。

    這時光甚至能讓他們忘記戰爭,來到陽光中去享受這明媚的陽光。一開始,這些俄國士兵非常謹慎,儘管陽光誘人,但是他們同樣擔心中國人的炮襲,可在等待許久之後,中國人的大炮卻陷入了沉寂,似乎,中國人同樣也在享受著陽光。

    慢慢的,越來越多的士兵或是來到要塞的頂部,或是來到了露天的炮壘、工事中,享受著這難得的驕陽,即便是軍官們同樣也是如此。

    作為列兵的伊萬諾維奇無疑是幸運的,當他來到炮台上值勤的時候,正是陽光最為明媚的時候,他一邊在炮台上走動著,一邊享受著這陽光,偶爾,他會把視線投向那如洗的碧空,雙眼眯成一條縫兒感受著陽光熱量,有時候,他會放下手中沉重的步槍,靜靜的享受著陽光。

    今年剛滿20歲的伊萬諾維奇來自烏克蘭的基輔城,不過他並不是哥薩克,只是農莊裡的一個普通的烏克蘭農夫,對於他來說,服兵役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與其它人一樣,每一天他都在倒數著,倒數著兵役結束的時間,現在距離他服滿役期只剩下不到三個月。

    但是現在,希望卻泡湯了戰爭爆發了。至少在戰爭結束之前。他是不可能回到農莊之中。回到他心愛的女孩身邊。

    再過兩個月,所有人企盼已久地春天才會到來,只有到那時,看似極為尋常的陽光才不會像現在這般寶貴。

    此時的伊萬諾維奇正回想起自己在家鄉的美好時光,烏克蘭的大草原,河流,田野以及森林,最美妙的是不會有西伯利亞的酷寒。即便是在冬天裡,那陽光也是永遠明媚的。只可惜,現在那一切只是他美好回憶罷了。

    “該死的中國佬!你們那些該死的黃猴子都該下地獄!”

    懊惱著自己的役期被無限期延長的伊萬諾維奇在享受著陽光的同時,惡狠狠地咒罵著。和其他俄羅斯士兵一樣。他們總是把自己遭遇到的不幸“歸於”中國的“入侵”,絲毫未曾想到的正是他們一群強盜首先霸佔了別人土地。

    當然,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從不曾考慮過這些問題,對於貪婪的俄羅斯人而言,似乎他們的眼中去佔領別人的土地是再正常不過的“正義之舉”,而他人的收復國土於其眼中則成為了一種罪惡。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伊萬諾維奇再一次抬起頭來,突然。那如洗的空中出現的黑點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什麼?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腳步聲讓疑惑的伊萬諾維奇連忙收回視線,趕緊拿著步槍重新跑回崗位上,那是他聽出來這是軍官們軍靴所發出來的聲音那是馬刺發出的些許聲響,普通士兵的靴子上並沒有馬刺。

    “將軍,您看,就是它們!”

    一名值班大尉手指著遠處天空漂浮著20多個小黑點,站在他身旁的正是康德拉夫將軍,以及其他幾名軍官。

    “這是什麼東西?”

    通過望遠鏡觀察著奇怪的巨大銀白色漂浮物越來越靠近,康德拉夫有些詫異的說道。

    “是飛艇嗎?”

    在無風的狀態下,它們可以自由的移動,儘管速度不快,其目標顯然都衝著要塞的方向飛來。按照現在的分行速度,很快他們就會抵達要塞上空。

    “將軍,是飛艇,沒錯,就是中國人的飛艇!”

    一名大尉解釋著,作為一名貴族軍官,在成為軍官之前,他曾經於歐洲遊歷過,自然見過歐洲的飛艇。

    “是的,是飛艇,在這裡也見到過,是中國人用來進行高空偵察的。不過看起來這裡地飛艇體形更大些,不,要大的很多。”

    另一個軍官補充的解釋著。

    “也許是因為他們之前飛的很高,現在飛的低了很多,應該是為了偵察吧……”

    “偵察?不可能!難道20多個飛艇就是為了偵察要塞嗎?”

    看到這些飛艇,康德拉夫整個人都顯得很是納悶,他也聽說過有關飛艇的事情,但那都是冒險家的工具罷了,它在軍事上的運用,在中國人運送之前,根本就沒有人聽說過或者想到過,那些謠言中的,從天而降的中國士兵,也許就是從飛艇上跳下來的,儘管他並不知道士兵是怎麼從飛艇上跳下來的,但是他卻知道,飛艇的出現改變了許多事情。

    且不說,有了飛艇之後士兵可以從空而降,即便是那些數公里外的氣球也給戰爭帶來了很多改變在氣球的幫助下,他們可以居高而下,從而令要塞內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中,甚至就連同他們的炮兵,也可以在氣球的引導下,將炮彈準確的砸在要塞的要塞部位。

    “這些中國人,總是能夠把那些新技術應用於戰爭之中……”

    想到在這場戰爭中被中國人大量使用輕機槍以及重機槍同,還有現在的飛艇,康德拉夫不禁感嘆起來,似乎是在為俄羅斯帝國的保守而嘆息,

    當康德拉夫感嘆著中國人對新技術應用時,在數公里外浮空飛行的2號飛艇吊艙中,在數十平方米區域內,分佈著4名士兵,而在他們的身邊,那一輛輛木製的吊艙吊,存放著多達6000公斤炸彈,而最為沉重的則是一枚2000公斤炸彈,僅僅只有一枚,它是作為飛艇的配重最後投擲的。至於其它的4000公斤炸彈。則是分成四批堆積在吊艙內。也就在那枚重型炸彈的四周。

    在艇長與飛行員操縱著舵盤控制著繩索以調整飛行方向的時候。在吊艙的最前方,瞄準手正,借助機械式的轟炸瞄準器瞄準著要塞,這種由飛艇員自行研製的瞄準器看起來極為簡陋,只有角度盤與表尺的機械瞄準器結構簡單,但是轟炸準確度頗高,加之使用極為簡便,從兩年前研製成功後。便成為飛艇部隊的標準裝備,而在艙室內,4名投彈手卻顯得極為輕鬆。因為還輪不到他們忙活,幾個人便站著眺望外面景緻,時不時還與其他飛艇上的同伴揮手示意。

    實際上,他們的工作非常簡單只是在接到命令後,打開投彈艙口,然後依次拉下投彈桿,剩下的一切就交給了重力炸彈會在重力的作用下,以自由落體的方面落入地面。

    “報告目前風向。飛行高速與敵艦方位!”

    飛艇上的艇長掏出懷錶,看見時間已是下午1點40分。抬頭對著身旁觀測員詢問起來。

    “繼續無風。當前高度1000米。”

    “距離要塞7000米,按照當前的飛行速度,5分鐘後抵達作戰區域。”

    編隊的速度是由速度最慢的也是最為龐大的“蒼龍3”型飛艇來決定的,而在1500米的高空,則是六艘載彈量僅只有1.5噸的要員艇,他們並不參加第一輪轟炸。

    “保持目前速度不變,打開空氣房閥門,逐步下降飛行高度至700米。注意!務必要保持飛艇穩定。2分鐘後,全體進入臨戰狀態。”

    剛一發布完命令的艇長,便扭頭對著身邊的鋁製的傳聲筒大聲喊道。

    “好了,弟兄們,接下來的就看你們的了!”

    鋁製的傳聲筒將艇長的話聲傳至觀測員以及投彈手的耳中,投彈手們只是悠閒的為即將到來的轟炸作著準備,他們的眼睛無不是盯著艙壁上的燈光,如果紅色的燈光變成綠色,那麼意味著他們就要拉下投彈桿。

    在緊張的期待中,坐在皮椅上的瞄準手前向探著身體,此時他就像是步槍手一樣,借助機械表尺的幫助瞄準著要塞,從他的視線裡可以看到,要塞是典型的棱堡式要塞,在要塞的上方可以看到一門門重炮,在要塞的周圍,還有密集的塹壕、堡壘,但在他的眼中,這個看似不可攻克的要塞,卻如同紙糊的一般,現在,他的任務就是撕碎這座要塞。

    “投彈準備!”

    在傳聲筒內傳出瞄準手的命令時,投彈手們立即忙活了起來,他們首先解脫第一道布扣,那是炸彈的固定扣索,然後又解開了投彈拉桿的保險,在兩道保險解除後,他們甚至可以感覺到木鐵掛架上的炸彈似乎在微微搖曳著,全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分鐘後,飛艇準確抵達目標區域上空700米處,在飛艇正下方正是俄國人的眼鏡蛇堡,這是一座佔地近一平方公里的大型的要塞堡壘。

    “停止飛行?”

    艇長再度詢問道。

    “高度持續保持!”

    “連續不間斷投彈,務必徹底摧毀俄羅斯人的要塞。”

    命令接二連三的下達著的時候,在眼鏡蛇堡壘上,康德拉夫和軍官們都在仰望頭頂的大傢伙,雖然有人認識這東西叫飛艇,但他們卻不知道飛艇為何要停泊在要塞上空,難道是為了進攻要塞?

    出於謹慎,在飛艇逼近要塞的時候,康德拉夫便命令一個營部隊部署防禦,以應對來自空中的威脅。

    直到保持靜止狀態下的飛艇底部開出五個孔洞時,從望遠鏡中看到那孔洞,康德拉夫的心底突然湧起一陣不安,恍然大悟似的大叫大嚷起來:

    “該死的,中國佬要投擲炸彈!隱蔽!所有人自由射擊,目標,飛艇……”

    只是康德拉夫的命令下達的未免太晚了一些,話聲落地的時候,便有十幾個小黑點從空呼嘯著快速落下,它們都是重量只有50公斤高爆彈,儘管其重量看似不大,但實際上它的裝藥係數卻高達35%,其威力遠遠高於只有10%裝藥的炮彈。轉眼間,十幾枚炸彈便落到要塞中,劇烈的爆炸瞬間便吞噬了半個要塞,無數高爆碎片在要塞中炸飛開來。

    相比於炮彈,航空炸彈的威力更大,如雨點般的炸彈從十數艘飛艇的艇艙投入要塞以及要塞周圍的防線上,在人類史上的第一次空對地的轟炸中,那些先前還在享受著冬日陽光的俄國兵們四下慌亂起來,手忙腳亂的躲避著從高處襲來的炸彈,至於他們手中的步槍,根本無法對700米高度的飛艇造成任何威脅。

    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炸彈落到要塞以及防線上各處;他們想要抵抗,卻無法威脅到空中的飛艇,想要逃避,卻又會被鋼鐵碎片撕碎血肉之軀。

    “該死的中國佬!”

    在堡壘中,看著陷入火海中的要塞,康德拉夫一邊咒罵著,一邊大聲下達著新的命令,命令部隊進入要塞、進入蛇腹堡以及戰壕邊緣的一個個掩體之中。現在,堡壘要塞似乎是唯一能夠保護他們免遭轟炸的藏身之所以。

    “如果我回到聖彼得堡,一定會告訴每一個人,俄羅斯也需要飛艇……”

    就在空中的轟炸進行的同時,地面的炮兵也加入了其中,朝著要塞實施炮彈,不過與平常不同的是,他們打出的炮彈並不是高爆彈,既有老式的辣椒彈也有新式的催淚彈,黃色的、紅色的煙霧很快便籠罩了整個大山,各種顏色的煙霧順著射擊孔洞、大門湧入掩體內,許多人在那嗆人的煙霧中發出劇烈的咳嗽,淚流滿面的人們只能浸濕後地毛巾摀住在口鼻處,但這不過只做著徒勞無益的掙扎。

    “咳……,這是什麼、咳……”

    嗓間不斷的發出咳嗽聲,儘管不知道這煙霧是什麼,但在那煙霧中,康德拉夫卻感覺到一種熟悉的味道是辣椒的味道,是辣椒燃燒時的味道,在這嗆人的而又刺激的煙霧中,聽著掩體外的爆炸出他猜出了中國人的用意。康德拉夫幾乎本能的以為自己看透了中國人的陰謀他是想用辣椒炸彈把人們趕出掩體,然後用炸彈收割人命。

    “這些中國是人想用這種辣椒煙霧把我們趕出去,命令所有人,除非中國人發起進攻,否則絕不能離開掩體……”(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4
第214章 末日(下)

    “這一天,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過去的百年之間,圍繞著“眼鏡鏡堡”有著太多的說辭,從極少數的倖存者記憶中的咳嗽、流淚和那刺鼻的辣椒味來看,至少可以證明一點軍方的解釋是可信的,他們並沒有採用氯氣、光氣以及氫氰酸之類的化學武器,他們採用的是無殺傷力的辣椒彈以及催淚彈。▲∴▲∴,

    但是軍方的解釋同樣也顯得蒼白無力至少在俄國人以及軍事史學家們看來,他們的解釋非常無力,為什麼要火化屍體?為什麼沒有人活下來?為什麼……?

    當然那一天,有太多事情需要解釋,也許,人們永遠也得到不真正的答案。也許官方的解釋是正確的無論如何,對於當時的東北軍高層而言,贏得戰爭是壓倒一切的中心,至於有關於海參崴使化學武器等諸多指責。十幾年後的世界大戰中,相比於參戰國紛紛使用化工武器的行為,對於當時已經掌握氯氣、光氣以及氫氰酸等高效化學武器的東北軍來說,他們沒有在每一場戰爭中使用毒氣,本就是一種極為高尚的人道主義。

    甚至即便是現在,也有觀點認為,在戰爭爆發之初,就使用化學武器,也許,戰爭根本就不會拖延那麼長時間!”

    《東亞聖戰百年祭》

    在一陣地動山搖的劇烈爆炸中,整個要塞都被硝煙吞噬了,儘管那枚重達2000公斤的炸彈並沒有準確擊中要塞,但是卻在半山腰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彈坑,炸起的數百噸塵埃籠罩著整個要塞。

    在劇烈的搖晃中,要塞內的俄國士兵無不是被從頭頂上落下的塵土給嚇的臉色煞白,許多距離炸點較近的士兵更是被震裂了耳膜,甚至還有一些人因為靠著牆壁內臟被直接震碎,甚至還有一截長達數十米的蛇腹堡被直接的炸塌,數百人都被活埋在土石下方。

    但凡是經受那攻巨型炸彈爆炸的人們,都被這劇烈的爆炸給驚呆了,在他們看來。這種爆炸甚至超出了人類的感知。

    “將軍!將軍!我們怎麼辦!”

    一名上校最先反應過來,望著頭頂上那搖曳著的電燈,急忙回過頭,催促著身後的康德拉夫將軍。

    “如果他們再投下這樣的炸彈的話……”

    “怎麼辦?怎麼辦?”

    康德拉夫趕緊在腦海裡搜索著無法避免災難的方法。長時間的軍旅生涯終於讓他在短時間內恢復冷靜與理智。嗆人的辣椒煙霧嗆得他不住的咳嗽著,現在又要面對這樣的威力強大的炸彈。

    “炸彈落在了什麼地方?”

    不一會,他衝著自己周圍的軍官們命令道。

    “命令所有人員撤出要塞,在要塞周圍的塹壕以及掩體中尋找安全位置。留守少數觀測人員防止中國人趁機偷襲,其餘全體官兵隱蔽到要塞低窪地帶。等候作戰任務下達。另外,告訴你們的士兵,每個人都必須準備好一條浸濕的毛巾摀住鼻口處……”

    中國人顯然是以要塞為目標,這意味著他們的重型炸彈肯定會瞄準要塞,現在撤出要塞,進入外圍陣地無疑是安全的,至少可以避開那些重型炸彈。

    接下來的一切正如康德拉夫的意料一般12艘飛艇停泊在要塞上空。它們都將體內的高爆炸彈全部拋灑出來,紛紛呼嘯著落到俄羅斯人頭頂。只是整個轟炸看似驚天動地且熱鬧非凡,密密麻麻的炸彈不斷在要塞內外掀起一團團炸焰,爆炸的衝擊波和著大量的岩石與鐵製碎片。落在俄羅斯人掩體一邊;而其中還又有兩次劇烈的爆炸,一次是要塞的邊緣,兩千公斤的炸彈直接將要塞的一角炸的粉碎,在劇烈的爆炸中,一門10英吋火炮被炸飛半空中,而另一次則是在要塞的中央,劇烈的爆炸令要塞中央的避彈掩體瞬間蹋下但卻沒有達到多大實質效果,並沒人給俄國士兵帶來太多的殺傷,6000俄軍官兵在此之前就撤出了要塞,在要塞周圍的塹壕掩體中避開了這兩次地動山搖的爆炸。僅有數個人遭遇到不同程度的身體傷害,即便是辣椒彈爆炸時釋放出的刺激性氣體。只是增加一些士兵們的眼淚,讓很多人感覺有點模糊不清而已。

    “哈哈,該死的中國佬。滾吧!你們永遠無法摧毀俄羅斯人的意志!”

    望著天空四下散去的飛艇,那些躲過一劫的士兵們紛紛爬出掩體,手指著天空齊聲叫罵起來。

    而這只不過是是俄羅斯人一廂情願的看法,實際上,飛艇的狂轟爛炸已經達到它們先前擬定的戰略效果。即迫使這些俄國人全部隱蔽到低窪地帶以及塹壕中,躲避了以要塞為轟炸目標的高爆彈的傷害。但這些地方正好是毒氣彈所能夠施加的最佳殺傷效能。

    俄羅斯人的興奮不過只持續了一兩分鐘後,真正的魔鬼開始光臨要塞上空,實際上,他們從一開始就在要塞的上方,不過他們飛的更高,在大型飛艇用密集的炸彈對要塞實施轟炸時,它們那五艘運輸毒氣彈的要員飛艇,則一直靜靜的於一旁觀賞著,注視著大地上的一切。

    “長官,俄國佬正在返回要塞!”

    觀測員大聲匯報著眼前的觀察結果。

    “很好,讓該他們嘗試一下四號化學品的味道!全體戴著上防毒面罩。保持現有與要塞山頂的600米高度,穩定艇體保持絕對平衡。投彈員打開投彈艙,準備投擲炸彈……”

    在命令下達之後,穿著“雨衣”的上尉便戴上了防毒面具,而此時飛艇內的所有人都帶著防毒面具並穿著防護服。

    身上穿著特製防護服的投彈員們解開木鐵製的投彈掛架上上的保險,他們的動作顯得有些太過小心翼翼了,實際上,他們不能不小心應對著這一切,這些20公斤重炸彈中裝有多達4.5公斤有毒液體,在爆炸的過程中這些液體會被氣化,在理想的密封條件下,每一枚炸彈足以殺死上萬人,當然,對於這一切。他們並不清楚,但是他們卻知道,這種炸彈是危險的,儘管從外觀上看去。這些炸彈與普通的炸彈沒有任何不同,但是他們卻非常清楚,在他們拉下投彈桿的時候,短短幾秒鐘後,戰爭史上最恐怖的一幕就會在要塞上演。

    隨著命令的下達。炸彈一枚接一枚的落下,與先前的靜止不同,這一次飛艇卻是緩慢的飛行著,那小巧的炸彈就像是雨點似的不斷的自空中落下。

    趴在地上向上仰望地俄羅斯士兵們驚奇的發現,從這五艘飛艇上落下居然是一些毫無威脅性的炸彈,它們不斷的砸在士兵們的四周,卻沒有產生先前的恐怖爆炸聲,只是發出一聲悶響,然後大煙的白煙便從彈體中湧散出來,甚至那氣體的湧散都不及煙霧彈那般急促。而是以一種緩慢的形式散播,在那一個個炸彈周圍逐漸形成一個一兩米多高的白灰色的煙霧,那煙霧擴散著與其的煙霧接拉在一起,從山頭向山下浮沉著,向著山下滾動著,那看似平靜的煙霧就像是張牙舞爪的魔鬼一般,的似乎想吞噬地面上的一切事物。

    在那煙霧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水果味,有點像是杏仁味,但卻又有點像是蘋果的味道。當在那煙霧於戰壕中瀰漫著的時候,甚至還有士兵特別用力的吸了一口。

    “這是什麼鬼東西?味道很香啊!”

    那些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士兵們都站了起來,望著眼前想自己不斷逼近的白灰色的煙霧,他們相互詢問著。卻沒人能回答的出,同樣也沒人意識到煙霧的破壞力。

    這白灰色的煙霧有點像是霧,甚至他們並不懷疑,如果是在霧天的話,他們幾乎不會注意到這些煙霧,當然如果這些煙霧不帶有香味的話。也許是因為之前的催淚彈的關係。儘管這煙霧對人們的眼睛有一定的刺激性,但是他們卻只注意到煙霧中那淡淡的香味,這些香味甚至讓缺少水果的士兵們流出了口水來,許多人都在流出口水,與口水一同流下的還有汗水,甚至一些人開始顫抖了起來。

    “是,是毒氣……”

    突然,一名士兵驚恐萬分的大聲叫嚷著,儘管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喊出這樣的話聲,可現在,即便是白痴也能感受到到煙霧的不同之處在他們身邊的戰友這時不僅流著淚,同樣也在流汗,那汗水如雨下似的從他們的臉上、身上湧出,不少人更是跌跌撞撞拌倒在地上,渾身不斷的抽搐著。或許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毒氣,但是他們的直覺卻告訴他們這是一種極為恐怖的氣體。

    “毒氣?是什麼東西?”

    康德拉夫將軍同樣也感覺到煙霧的詭異之處,他衝著身邊的參謀人員大聲問道。

    “你們誰知道什麼是毒氣?”

    “是,是毒氣,一定是毒氣……”

    一名參謀語無倫次的說道,到最後他歇斯底里般揮舞著雙臂。

    “將軍,將軍,我們完蛋了,中國人使用了毒氣,能殺死所有人的毒氣,我們完蛋了,全都完蛋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那名參謀的話還未說完,人便像是犯了癲癇似的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著,口中更是不斷的湧著白沫。

    “膽小鬼,混帳!全體人員用毛巾掩蓋口鼻,向高處跑去!”

    康德拉夫的命令非但沒有拯救所有人,反而更加重了人們對毒氣的吸收,至於那濕毛巾在根本無法抵禦二甲氨基氰膦酸乙酯對人體的侵襲,即便是通過接觸皮膚也能殺死他們,而他們的奔跑又讓他們呼吸了更多的毒氣,從而加快了毒氣滲入體內的速度;最後,這些俄國人錯過了最佳逃離時間,因為他們已經被鋪天蓋地毒氣包圍起來。

    如果的一開始,他們並沒有跑,也許不會有那麼多人死於毒氣之中,但面對未知的恐懼,一時間手足無措的俄國兵無不是驚恐萬狀的面對著這一切,剛開始並沒有任何動靜,更多的只是好奇,當他們看到身邊的一些戰士不斷的如癲癇發病一般的倒在地上,恐懼由然而生的人們立即試圖往高處跑去,以躲避這些毒氣。

    可是當他們跑動的時候,喘著粗氣的人們吸入了更多的毒氣,不過只是數秒鐘的功夫,許多人就感到身體似淌水般的流著汗,緊接失去意識的他們便摔倒在地上,口吐白味渾身抽搐著,不斷有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最後窒息而死;未倒下的士兵抓住喉頭,發出恐懼的尖叫聲……

    一切都是如此的迅速,甚至在康德拉夫拿起電話,試圖將這裡發生了什麼告訴司令官的時候,他便同其它人一樣重重的摔倒地在上,四肢劇烈的抽搐起來,在意識消散時,他那雙眼睛中滿是恐懼,更多的卻是不甘,似乎是為自己被這未知的煙霧給打敗而不甘。

    在整整數分鐘的時間裡,地面觀察所的軍官們一直透過望遠鏡觀察著俄軍陣地的情景,他們看到俄國人在那些煙霧中掙紮著,先是驚恐的尖叫著,接著便痛苦不堪地掙扎死去,陣地上上演的那一幕,只讓他們的後背無不是一驚,他們回過頭去,瞧著那些穿著防護服的戰士立即大聲嚷喊道。

    “快點再互相檢查防護服,誰的沒有紮緊,一律軍法從事!”

    恐懼也好,緊張也罷,在目睹了俄國陣地上的慘狀之後,這些軍官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督促戰士們保護好自己。幾分鐘後,隨著指揮官的一聲令下,這些穿戴著防護服的戰士們紛紛帶上防毒面罩,扛起裝上刺刀的步槍,緩步走向要塞,昔日堅不可摧的要塞早已不復存在,呈現在他們面前的只是一座佈滿數千具屍體的廢墟,而跟據命令,進入要塞內部的戰士們並不是在進行一場戰鬥,而是在進行一場一邊倒的屠殺發現尚未斃命或是試圖躲過劫難的士兵,則毫不留情的用刺刀插入他們的胸膛,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直到最後確認沒有任何活著的俄羅斯士兵時,將數千具屍體運走的同時,他們又將數百噸煤油倒在要塞上,用烈火焚燒要塞中的一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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