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帝國的朝陽 作者:無語的命運 (已完成)

 
bluetrar 2015-12-5 21:29:4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87 76737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0
第195章 突襲(求月票)

    持續數月的抵抗和隨之而來的戒嚴令,使得整個尼古拉總督區每到夜晚時,總會陷入一片冷清之中,不過戒嚴令並非在所有的區域都會實施,比如在各地俄國人的聚居區,往往就不會實施,至少不會嚴格實施,因為居住在那裡的人們大都是真正的俄羅斯人。

    相比於那日本式的老市區的冷清,康斯坦丁新城這座俄羅斯佔領後建立的新城,無疑更具現代文明色彩一棟棟歐式的建築、路燈無不在向人們展現著城市的繁華,當然也向世人展現著俄國治下東洋的“文明”。

    相比於過去,今天這裡顯得比平時更為熱鬧,一輛輛奔走的馬車於街道上奔走著,透過馬車玻璃窗隱約可以看到乘客們大都是穿著白色禮服的軍官,這些馬車的目的地卻只有一處,就是太平洋艦隊的軍官俱樂部。

    今天俄羅斯帝國尼古拉總督府內的文武官員,紛紛趕到康斯坦丁參加太平洋艦隊司令斯塔克的夫人瑪麗婭的名辰,對於俄羅斯人來說,名辰的重要性甚至遠重於生日,也正因如此,這些官員們才不願錯過這個日子。甚至,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艦隊的主力艦才會聚集於此。

    依照慣例,太平洋艦隊的軍官們為瑪麗婭夫人準備了一場盛大的舞會作為慶祝,不僅關東州普通的6海軍軍官和文職官員來了,就連同總督大人同樣也是皇帝的叔叔阿列克謝耶夫也親自率領著司令部裡的那些身著華麗禮服的軍官來參加這個舞會。

    晚上九點時,各方來賓已經抵達了海軍俱樂部,先到的是那些年青的6海軍尉官和他們的女伴,隨後才是的各級校官,他們穿著華麗的海軍禮服攜著自己的太太們的進入俱樂部,官階的分別就體現於此,尉官們用掌聲迎接著校官,當斯塔克司令夫婦到達時,所有人都至於最熱烈的掌聲。

    可以容納上千人的舞廳裡很快聚滿了人,樂隊演奏著節奏歡快的舞曲。這時艦隊司令的副官圖克里斯基中尉,才走向前的提議男賓們邀請女士跳舞,舞會開始了。

    而瑪麗婭夫人則坐在那裡,用欣賞的眼神注視著一對對跳著舞的男男女女。偶爾身圍在身邊的夫人們評論著人們的舞資,說在這時值星官走到司令官的旁邊報告。

    “總督大人到了!”

    斯塔克一聽總督來了,連忙攜夫人朝門廊走去迎接總督。

    儘管滿面的長鬚掩住了面貌,但依能看到阿列克謝耶夫滿面喜色,他穿著皇室禮服。一走到斯塔剋夫人面前,就鞠身牽過瑪麗婭的手行了個吻手禮。

    “瑪麗婭,祝您名辰快樂!”

    然後才用右手引著瑪麗婭的手同她一起走進舞廳。

    在他們進入後舞廳後,音樂聲驟然停止、廳裡的人們停止了跳舞,齊向總督鞠躬致敬,阿克謝耶夫先向樂隊問好,隨後才向廳裡的人們欠身答禮,最後才請他們繼續跳舞。音樂聲響起後,一對對男女又在舞廳裡旋起了身姿。

    儘管臉上帶著笑,但阿列克謝耶夫的心裡卻憂帶著些不案。兩天前,他接到了東北地方當局停止與俄國外交問題談判的電報,出於種種原因,他並沒有把電報的內容向任何人宣佈,而今天,駐俄領事館和僑民已經乘英國商輪離開了,領事館的撤離是在意料之中,但是僑民的撤離卻透著異樣的信號。

    這些消息縈繞在阿列克謝耶夫的心頭,總令他感到不安,尤其是想到他自己的昨天下的那道命令。

    “停在碇泊場的各軍艦。暫時沿無鋪設防雷網的必要”。

    雖然6軍總長拉姆斯多夫打來了一份安慰人心的電報,在電報中堅決否認了有開戰的可能,而且還特意提醒“如果日本不以海軍採取軍事行動,而是關閉鐵路或將軍隊派至滿洲邊境。聖彼得堡也決不認為這是軍事行動的開始”。

    不過,作為尼古拉總督區的總督,阿列克謝耶夫卻不得不考慮到他所面對的威脅,儘管他認為東北地方當局絕沒有能力挑戰俄羅斯,但並不意味著他會自大的放鬆警惕,畢竟作為俄尼古拉總督區的總督。他需要為俄羅斯的遠東安全負責,需要為俄羅斯帝國的利益負責,而不是任由中國人對俄國的利益造成損害。

    “但願”

    當阿列克謝耶夫在那憂心忡忡尋思著種種不尋常的信號時,外交部派駐總督府的代表普蘭遜,卻顯得比平常更加鎮靜自若,他只是諾無其事的和艦隊的將軍們在那裡聊著天。慢慢的在音樂聲中,阿列克謝耶夫心情漸漸平復,並隨之高興起來,在歡快的音樂聲中,舞會的氣氛達到最。

    阿列克謝耶夫起身邀請的斯塔剋夫人跳舞,他們兩站在舞隊的前列,樂聲一起,他那顯得有些肥胖的身體,竟然輕靈的偕著他的舞伴跳了起了舞來,全場都注視著這對舞伴,輪到雙人舞時,只見他屈起一隻腿來,跪在的瑪麗亞夫人的面前,一手牽著她由他在自己的周圍旋轉著。

    這是氣氛的最高、潮,隨著他的這一動作,人們紛紛用掌聲為其打著拍著,就在人們為其眩目的舞姿而歡呼的時候。突然,一陣陣炮聲傳了過來,就連窗上的彩色玻璃都震動了,從窗戶內可以看到開炮時的無數閃火,炮聲在空氣中匯一片轟鳴。掌聲在軍官俱樂部裡響了起來,一是讚美這對尊貴的舞伴的舞藝,二則是讚美艦隊給予的意外的禮炮放的這麼湊巧,甚至阿列克謝耶夫也忘記原本內心的憂慮,熱情的向斯塔克致謝,感謝這次艦隊突然施放的禮炮。

    在阿列克謝耶夫的謝聲中,身為艦隊司令的斯塔克也對這次炮聲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在心裡斷定這是副官事先佈置好了。

    “圖克里斯基中尉,謝謝你的精心安排!”

    而圖克里斯基中尉則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長官的謝意,長官臉上的笑容,讓他相信明天,也許後天,自己就會變成圖克里斯基上尉。

    而此時俱樂部舞廳裡的眾人卻更加興奮了,他們在炮聲和樂聲的合奏下,更為歡快的跳起舞來。音樂聲和炮聲只將這舞會的氣氛推至最。

    整整一天,“智神”號裝甲巡洋艦都在裝煤,因為它要在第二天出前往朝鮮沿岸一帶巡邏,凡是艦上無事的軍官。為了避免弄一身煤灰,一大清早就去了岸上,留有艦上的軍官,只有幾個值班軍官和值日官水雷長雅客斯基少尉。

    幾百噸煤炭直到天色黑透時,才算裝完。在雅客斯基少尉的命令下,水兵們藉著星光把用水管沖洗上艦上的煤灰,馬馬虎虎的清理完甲板後,弄了一身煤灰的水兵們便去艦上的浴室洗澡,當最後一班水兵爬上自己的吊床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僅只留下幾個值班水兵在甲板上踱來踱去。

    康斯坦丁港內海面風平浪靜,些許冬日的薄霧籠罩著東京灣,在港內那寬敞的泊位上,停泊的七艘萬噸以上的戰列艦排成一線。如連綿小山一般,在內灣泊區停有六艘巡洋艦,值班的雷擊艦停在艦隊兩端。

    “鐺、鐺”

    清脆的船鐘聲在戰列艦隊旗艦“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上響起,船鐘在各艦上同時響起,這船鐘聲讓值班的水兵很高興。

    “要換班了!”

    在露天站了兩個鐘頭的水兵心說一句,手從口袋裡摸出了捲菸紙和菸草盒,是時候卷一根香菸吸了。

    夜幕下,“智神”號上的值日官列別耶夫少尉朝港灣入口處看去,卻看到康斯坦丁港入口處,出現幾艘小艇。艇上亮著燈,向著康斯坦丁港內港駛來。他拿起望遠鏡向那愈來愈近的小艇看去。

    這只是幾艘普通的小型交通艇,各有一支菸囪,中間是鍋爐罩。這樣的小型交通艇在康斯坦丁港也有十幾艘,平常只是用於人員交通。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這四艘小艇並沒有在進港減,而是直向“智神”號衝了過來,這一幕只讓的列別耶夫心下生出些惶意。

    “尤里,”

    列別耶夫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對值班的信號手喊到。

    “問問他們信號!”

    “是。問問他們信號!”

    信號手答道,然後動手出詢問信號。

    四艘小艇駛近離“智神”號的一兩鏈長的地方,就分散開了,兩艘向艦隊前端駛去,另兩艘的駛向艦隊後尾,有一艘雷擊艦更是行駛到“智神”號的跟前數百米時,一連向它放出兩枚魚雷。

    在艦橋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魚雷射時的閃光,在魚雷射藥包的悶爆聲傳來時,凌晨時分昏暗的海水中顯出兩枚亮的魚雷朝著“智神”號衝過了過來。

    “魚雷!”

    水兵驚恐的叫喊著的時候,列別耶夫呼喊著警報時,他聽到的射魚雷的雷擊艦上傳來一陣陣歡呼聲,隨即接連數聲爆炸聲響了起來。

    “智神號”巡洋艦猛的震盪數下,在爆炸揚的水柱衝到甲板上把人衝倒時,船體開始向右邊傾斜。

    爆炸聲和劇烈的震盪驚醒了水兵和軍官們,他們來不及穿好的衣服,便紛紛奔向甲板,這會誰也不知道怎麼事,所有的一切反應都是本能的。

    “各就各位,準備戰鬥!”

    值日的列別耶夫少尉大聲喊著,可人們卻不聽他指揮,炮手雖未接到命令,但卻各自己奔到大炮跟前,炮聲響了起來,向海個任何可疑的目標亂放著炮彈,也有水兵急忙把救生艇放下水去,準備離開被擊毀的軍艦,在艦隊中,更多的人卻在拚命作著損管搶救,以拯救這艘軍艦,還有一些水兵卻跑向的鍋爐房,因為有人喊著煤艙著火了。

    在混知中的槍炮長格良茲諾夫中尉出現在甲板上,炮手們一看到自己的軍官,立即安靜了下來,槍炮軍士向軍官報告著情況,而原本混亂的炮聲也停了下來。在格良茲諾夫中尉指揮著炮手攻擊水面上可疑目標時,列別耶夫和水手長一起在艦艙內指揮著損管堵漏工作,又有幾名軍官和機械師領著救火隊奔往底艙。

    最初的混亂僅只在數分鐘內便恢復了正常,當“智神”號的艦員們在軍官的指揮下搶救著自己的軍艦隊,另外三艘魚雷艇又攻擊了停在艦隊尾部的戰列艦。

    這是一次乾淨利索,甚至可以說出人意料的突擊四艘魚雷艇都是在逼近百米左右的距離方才射魚雷,“列特維贊”、“鷹號”以及“太子號”兩艘戰列艦都被先後擊中,一擊得手後魚雷艇便趁著軍港內陷入慌亂的時機,以最高時逃出了康斯坦丁港,駛向東京灣。

    而在他們的身後,所有的軍艦都在中小口徑射炮向逃匿的魚雷艇胡亂的攻擊著,沒有任何準頭的炮彈在空中四散著,到最後甚至於最後連戰列艦的5大炮也跟著轟鳴了起來,隆隆的炮聲在空中蕩著。幕色中,被炮彈追趕著的四艘魚雷艇,卻拚命的往東京灣外逃散著,魚雷艇在身後揚起白色的海浪,快艇上的水兵們,偶爾會頭望康斯坦丁港看去,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難以置信的模樣。

    此時的康斯坦丁港已經沸騰了起來,炮聲似乎是天氣間唯一的聲音,橘色的炮焰在康斯坦丁灣裡噴吐著,被炮焰映亮的天際中,一艘艘俄國戰艦正不斷的朝著港外射著炮彈。那炮彈在他們的頭頂掠過,可是水兵們卻沒有感覺任何恐懼,更多的卻是興奮!

    “成功了!”

    成功了!

    沒有任何意外,出擊的四艘魚雷艇沒有遭受任何抵抗,便駛進了康斯坦丁港,輕易擊沉四艘軍艦!

    “快,立即報,我們擊沉不,重創了四艘敵艦!”

    指揮軍官興奮的嚎喊著,儘管他們並不清楚自己的實際戰果,但毫無疑問的是,這次戰果足以震撼整個世界!

    在他們的身後,整個夜空都已經被點亮了,被炮彈點亮了,非但港內的軍艦開火了,就連同附近的炮台也加入其中,但是那炮彈卻像是沒有準頭似的落在海中,畢竟他們的目標實在太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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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0
第196章 國境線(求月票)

    虎頭,是吉林省的一個邊陲小鎮,坐落在完達山的餘脈虎頭山上,面臨烏蘇里江,與江對岸的達利涅列琴斯科市隔江相望,儘管這裡被遍地的沼澤濕地所包圍,但在某種程度上,這裡卻又是一處兵家重地,至少對於濱江守備司令部而言,這是一處兵要之地。

    十年前,幾乎是當年的“朝鮮軍”的先頭部隊抵達了這片三江交匯的沼澤之地時,隨即派出兵要參謀對這一地區進行測繪、勘探,次年開始在這裡住紮重兵,並秘密修建虎頭地下要塞,不過,說這是要塞,實際上卻只是一個半永備工事。

    對於以俄國為假想敵的東北軍司令部認為,“虎頭恰似正對符拉迪沃斯托克和烏蘇里斯克咽喉的匕首,又像直插俄國濱海邊疆區心臟部位的長矛槍尖。不能不看到虎頭作為天然的橋頭堡,憑藉周邊的大沼澤地帶,完全可以抵制敵人的奇襲和機動作戰”。

    一語道破了日軍的天機,這裡是抵抗俄國的最前沿,同樣也是進攻俄國的橋頭堡。之所以是進攻俄國的橋頭堡,原因再簡單不過,根據參謀部制定的作戰計畫,第一階段的作戰計畫,最關鍵之處甚至並不是攻佔雙城子的俄國築壘區,甚至不是沿著鐵路直逼符拉迪沃斯托克。對於東北軍而言,第一階段的核心是能否佔領濱海總督區,能否切斷濱海總督區與阿穆爾沿岸總督區之間的聯繫。

    濱海總督區為何重要?

    數字往往更能充分說明問題,濱海地區的人口是0萬,相當於遠東區人口的70%,西伯利亞地區人口的50%都集中於濱海總督區除此之外,這裡還提供著西伯利亞90%的稻米產量以及40%的小麥生產,同時還雲集著西伯利亞地區70%的工廠。

    當然,也正是因為其重要性,俄國駐遠東地區13。5萬軍隊中的近11萬人皆部署於濱海總督區。可以說,濱海是西伯利亞的心臟,只要要下了濱海。就等於打下了半個西伯利亞。

    也正因如此,在參謀部的計畫之中,佔領濱海、切斷濱海與阿穆爾之間的聯繫,就成為計畫中的最為重要的一個環節,其重要性甚至超過對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佔領。

    而也正是因於這一核心,才會使得虎頭的位置顯示出了其重要性,其在地形在軍事上更為重要。虎頭北的猛虎山由三個山丘構成,遠眺。有虎尾、虎身、虎頭之分,如兇猛的臥虎之態,形象極為逼真,高昂的虎頭,隔江雄視著的達利涅列琴斯科市、達利涅列琴斯科鐵道橋、西伯利亞鐵路。這裡可以直接渡江進攻蘇聯;可以支援綏芬河、東寧正面的東北軍主力向海參崴地區進攻;可以阻止從伯力南下增援的俄軍;可以切斷對面俄國的鐵路水路運輸。換句話來說,部隊從這裡出擊,可以將濱海與俄國分割開來,從而令東北軍主力可以從容不迫的瓦解俄國人的抵抗。

    從十年前開始,無論是基於防禦亦或是進攻的需要。東北軍便開始在虎頭區域構建防禦陣地。其陣地以猛虎山的東、中、西三個山丘為核心,周圍是沼澤地帶,形成難以通行的天然屏障。猛虎山陣地為虎頭要塞的中樞部,同樣虎頭邊境守備隊司令部所在地。不過受限於資金,這裡從未曾修建過永備的軍事要塞,而是用枕木以及土石構成的簡易要塞,只有局部地區採用鋼筋水泥堡壘加固。大多數地區都是那種簡易的半永備工事,工事上面的自然植被茂密,不見一點人工痕跡。

    不過儘管以西方的標準來看,這座要塞遠還未達到要塞的標準,但是由瀋陽兵工廠生產30公釐要塞炮卻早已經完成部署,這種海軍岸防要塞炮。實際口徑為305毫米,以45度射角射擊時射程超過三十公里,而其部署在虎頭要塞的時間,與沿烏蘇里江鐵路築通的時間前後相差僅只有一個月,是為了從虎頭要塞對沿烏蘇里江環形鐵路實施炮擊,在戰時可以破壞遠東的鐵路系統,切斷海參崴與伯力之間的陸地聯繫。這樣濱海總督區的俄軍便會被分割成為孤軍。

    2月3日,凌晨時分,在綏芬河以及滿洲裡的山地、草原上的三十餘萬東北軍以及上千門大炮,在黑暗的靜寂中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時,而在燈火通明的虎頭要塞內,此刻是凌晨6時15分。要塞內的每個人都在看著時間,每個人都覺得喉嚨發緊,所有人的心臟都在砰砰地跳動著。

    此刻,這種詭異的沉寂令人難以忍受,那些在河邊的冰雪地中身披白色被單的戰士們,更是持著步槍,儘管他們的目光堅毅,可是那握著槍的手卻因為過度的緊張而令關節用力過度,顯得有些發白。

    士兵緊張,軍官同樣也極為緊張。

    6點09分,要塞司令周成禮中校又一次緊張的看著手錶。但隨著分針在表盤上的移動,針對前方處在一片寂靜和黑暗中的俄國的這場戰爭不可避免地逼近了。而他們則將打響這場戰爭的第一炮!

    “測量準確嗎?”

    又一次周成禮大聲詢道,像是怕電話員不清楚他的命令似的,他又一次追問道。

    “三十釐大炮的測量準確嗎?”

    他所指的測量自然是指對西伯利亞鐵路的咽喉達利涅列琴斯科大橋的測量,那座大橋距離要塞不足20公里,正好在要塞炮的射程之內,而根據命令,在對俄國進攻的同時,要塞即以密集火力,對達利涅列琴斯科鐵路大橋實施準確炮擊,從而切斷海參崴俄軍與後方的鐵路交通,隨後方才以密集火力攻擊鐵路。

    能否一炮擊中達利涅列琴斯科鐵路大橋,直接關係到整個戰役的實施,作為要塞司令官周成禮這會自然顯得極為緊張,他生怕炮手們不能準確測量,從而打偏的炮彈。

    炮彈可以打偏,但是戰爭卻不會因為炮彈打偏而停止下來,如果他們無法擊毀鐵路橋,那麼接下來,作為預備隊部署於黑瞎子島的第三十六旅在向伯力發起進攻的同時。還需要派出部隊奪佔並炸燬鐵路橋。

    在周成禮緊張的詢問時,在要塞炮炮台上,沉重的炮彈被推車推至炮尾,由吊輪裝進炮膛,當炮手們忙活著裝填炮彈的時候,幾名炮兵軍官則在燈光下,進行著最後的圖上作業。當他們進行圖上作業的時候,在炮台前方。一名軍官放出了一個氣球,同時,他又觀察著風速儀,以確定風速。

    他們都是最優秀的炮手,儘管因為種種原因,他們無法在這裡進行射擊訓練,但每年他們都會到南方的海軍炮台,進行射擊訓練,他們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任務。但卻沒有任何一次任務能與這一次相比,這不是訓練,而是實戰。

    在漫長的準備過程中,風速、風向被一一測定出來,而所有的這些數據都被彙集到炮台台長的那裡,經過嚴格的紙上推算之後,瞄準的參數被計算出來。要塞炮粗重的炮管隨之被緩緩搖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的炮身,直指向滿天的星斗,那幽冷的金屬光澤似乎是在警告著人們,它即將向江的對岸揮灑著死亡的咆哮。

    6點15分。在滿是雜草的邊境沼澤地之中,那座高達米木製嘹望塔幽靈般地映襯在天際中。在第一道蒼白的曙光出現在地平線上。死一般的沉寂依然籠罩著這片整個區域。森林沉睡著。沼澤之中更是一片寂靜。在這種死一般沉寂之中,在黑瞎子島的最前方,在那座存在多年的,高達十餘米的木製嘹望塔上,一名炮兵少尉的雙眼則緊貼著炮隊鏡,在炮隊鏡中,十二公里外的那座由意大利工程師設計的。用仁川鋼鐵建成的鐵路橋,隱約的映入他的視線中。

    “該差不多了!”

    嚥了口口水,炮兵少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在仔細對過的手錶上,秒針轉動著,在指針跳到了3點20分的瞬間,就像是一個電閘猛地拋出了一道劇烈的閃光撕裂了夜空,自虎頭要塞發射的各種口徑的大炮同時噴發出一團團火焰,那焰火幾乎映亮的了天際。

    首先是照明彈,那是152毫米要塞炮發射的照明彈,那種要塞炮是實際上就是6英吋海軍速射炮的要塞化型號,其射角更大、射程更遠。而照明彈則是陸軍的研製出的一種“秘密武器”,可以令黑夜變成白晝。

    在照明彈的照耀下,原本隱於黑暗中,隱約可見的鐵路橋瞬間被照亮了,在鐵路橋清楚的映入視線中的時候,突然,在鐵路橋的橋墩附近,升騰起一團巨大的水柱,高達上百的米的水柱幾乎擋住了整個鐵路橋。

    “打偏了!”

    不待後悔,少尉便立即測得出了偏差數據,隨著他一一報出的數據,身邊的電話員立即將偏差數匯報給後方的炮台,此時這座木塔上的每一個人都非常清楚,他們是要同俄軍的炮彈搶時間,他們必須要在俄國人的炮彈擊毀這座嘹望塔之前,給出準確的參數,以引導要塞炮對鐵路橋實施炮擊。

    快,快……

    瞭望塔附近的每一個人無不是緊張的注視著遠方的鐵路橋,此時,照明彈還是一個勁的往那裡發射著,整個鐵路橋,甚至整個伯力城都被映亮了,也許睡夢中的俄國人也會詫異這太陽為何會升的那麼早。

    就在緊張的等待之中,突然,當炮鏡中的鐵路橋中央湧起一團巨大的爆焰時。

    “萬歲!”

    一聲興奮而又狂熱的叫好聲從少尉的嗓間迸發出來,只聽到他大聲嚎喊道。

    “正中大橋,立即聯絡炮台,讓他們按這個參數打……狠狠的打……”

    那邊電話員不過只是對著電話中喊道“狠狠的打……”的瞬間,伴著一陣尖銳的嘯聲,伯力附近的俄軍開始還擊了,他們的炮彈準頭很差,也許是因為這裡接近射程極限的關係,炮彈落在這座瞭望塔附近,只是掀起一團團並不算猛的焰火,俄國人顯然是在用中口徑的野戰炮進行還擊。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虎頭要塞的重炮已經開始根據先前參數歡騰了起來,100磅的6英吋炮彈到重達數百公斤的炮彈,不斷的落在鐵路橋上,那看似堅固的鋼樑在準確的炮擊下,變得像面條一般脆弱,鋼樑在劇烈的爆炸中扭曲著,變形著。

    突然,當一發炮彈準確的擊中橋墩時,鑽入橋墩的炮彈爆炸的瞬間,鐵路橋隨即發生了坍塌,在沿岸的觀察哨內,日軍的炮兵引導員,則不斷的引導著要塞炮,對鐵路、火車站實施炮擊……

    幾乎是在炮擊展開的同時,在黑瞎子島上的冰天雪地之中,一雙雙眼睛凝視著那白色的冰河,在那零下三十度的極度嚴寒中苦苦等待了數小時的戰士們,終於聽到了那意味著進攻的炮聲。

    幾乎是的炮聲響起的瞬間,作為第115步兵團團長吳佩孚,他便一直死死的盯視著空中,幾乎是炮彈的破空聲於頭頂飛過,那電話中傳來命令的瞬間,他便立即從冰壕裡躍了出來,左手提著濱江造,右手高舉西式的軍刀。

    “進攻!”

    在他的吼聲中,西洋式的軍刀在夜空中劃過一銀光斜指著夜空。

    隨著一聲令下,身披著白色床單早就在極度的寒冷中凍的渾身瑟瑟發抖的戰士們,立即從冰雪中升起。戰士們瘋狂的叫嚷著,像短跑運動員一般,端著步槍拚命越過凍結烏蘇里江,朝著曾屬於中國的國土衝去。

    面對突如其來的進攻,國境線上的俄國哨兵來得及做的僅僅是用手裡的步槍胡亂打出幾發子彈,然後他們所面對的卻是如浪潮一般越過冰河的戰士們,國境線上的少數哨兵在這個時候往往根本來不及反抗,他們中的一些人選擇了投降,不過當他們高舉雙手的時候,泛著冷瀝月光的刺刀依然會沒入他們的胸膛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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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0
第197章 潛入(求月票!)

    震耳欲聾的炮聲像壓路機那樣席捲過大地,烏蘇里江沿線直至圖門江的國境線上,此時已變成一片火海,滾滾的硝煙直衝雲霄,煙雲遮蔽著一輪鐮刀狀的彎月。近二十萬東北軍主力從三個方向濱海發起了進攻。

    在這一刻,東北地區那脆弱的和平已經不復存在了,一場規模空前的戰爭在2月3日的黎明到來之前吐出了第一道恐怖的氣息。

    在戰爭爆發前的幾個小時,一列貨運列車噴吐著蒸汽,車前的大燈雪亮,隆隆地駛過了這綏芬河的邊境線。這是最後一列從中國境內駛過的俄國列車。

    這是個巧妙的詭計。

    根據雙達成的鐵路互惠協議,俄國火車享有從東北境內過境權,當然中國火車在綏芬河至海參崴沿線也享有同樣權力。因為多年的合作,加之雙方都給予對方的便利權,所以這列俄國列車駛過邊境線的時候,完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即使是在那座像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的“關口”,兩名俄國海關官員見過火車駛過的時候,也僅只是看了一眼罷了,至於頭戴羔羊帽的俄國哨兵,更是在列車駛過的時候向俄國司機揮著手。就算有任何狐疑的目光從遠處投來,他們也發現不了任何可疑或不正常之處。

    火車只是一如往日一般噴著氣,以正常的速度向雙城子駛去。

    誰能想到這種毫無戒備的信任在兩個潛在敵國之間,居然達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

    操縱著列車的阿瘳沙總會把視線往車外看去,車外一片寧靜。寂靜的山林間散佈著些許農莊。他知道。很快只需要幾個小時,這片大地就將會為戰火所燃燒。

    在雙城子以西,幾乎沒有任何成建制的俄軍,而列車的目標就是雙城子,準確的來說是距離雙城子火車站不到三公里的築壘區。

    雙城子位於俄羅斯東南部,是連接伯力和海參崴兩戰略要地的樞紐。雙城子,其名源於明代的雙城衛,以其東、西兩城並存而得名。東城叫“富爾丹”,西城叫“朱爾根”。1860年根據《清俄北京條約》被滿清割讓予俄國成為俄國領土。

    正是因雙城子在戰略位置上的重要性,九年前,當西伯利亞鐵路修至這裡時,俄國人便開始於此規劃修建要塞,最初只是兩座用於保護鐵路的炮台,而從三年前開始,曾經孤零零的炮台演變成為一片築壘區,這裡連片的堡壘則成為東北軍收復海參崴的第一道障礙。

    如何能讓俄國的警報系統在戰爭初期無法發揮其作用,從而在俄國人尚未作出反應前。控制有3400人防禦的雙城子要塞,則成為擺在進攻部隊眼前的一個難題70餘公里的路程。即便是乘火車,正常情況下也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從綏芬河市抵達雙城子,這意味著雙城子一帶的俄軍,完全有時間進駐要塞,從而加強要塞的防禦。

    而這列火車就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對於作為列車員的阿廖沙而言,他所需要的僅僅只是把列車駕駛到預定的位置,根據道路兩側發出的信號,急時的把火車停下,便完成了他的任務,這個任務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一絲風險。

    而且,歐洲人的相貌可以保證他和身邊的同事即使是在任務失敗的情況下,仍然可以安全的撤出危險區域。

    “阿廖沙,你覺得我們能順利到達目標嗎?”

    正鏟著煤的伊萬伊諾維奇有些緊張的問了聲,年少的他這還是第一次離開學校,在那所學校之中他的行為習慣都是按照俄國人進行校正,日常自然說的也是俄語,現在他們在對話的時候,他的習慣更像是一個標準的俄國人。

    實際上,在伊萬伊諾維奇的記憶中,他本身就是生活在俄國,在俄國的街頭以乞討為生,那些年遭遇的磨難使得他對於俄國,並沒有多少感情,在學校裡更是渴望著早一日成長離開學校,成為一名真正的特工。

    不過第一次實施任務的時候,他卻依然感覺有些恐懼,畢竟他不過剛入校四年,對於他來說,這個任務的壓力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應該不會有問題!”

    阿廖沙點點頭,他的雙眼朝著車外看了一眼,列車上沒有問題,只要不出意外,俄國人是不會攔截這列火車的,最重要的目的地的引導人員,那才是最關鍵的,如果他們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可就全完了……

    月光從天上映至地面,冰雪反射著月光,使得天地間微微發明,在鐵路兩側的森林中,幾十名穿著白色偽裝服的潛伏者,不時的注視著鐵路。

    “長官,我看到一頭狼。”

    躲在大樹後的井上衝著身邊的長官說道。

    李進聽到後,緊張地睜大眼睛左右望:

    “狼?哪裡?哪裡?”

    順著井上手指的方向,李進看到了遠處的森林中似乎的有一雙發亮的眼睛,那雙綠色的眼睛只讓他心頭一緊,整個人頓時緊張了起來。萬一要是狼咬了過來……

    “長官,沒事,只要我們不去惹他,它就不會惹我們,這是頭獨狼……”

    移居濱海八年之久的井上,對於這片森林早已經非常瞭解,不過儘管他在這裡生活了八年,他的內心深處卻一直敵視露國人,也正因如此,他才會被發展成為抵抗組織的內線,儘管他們從未曾在濱海地區對俄國人發起過襲擊,但這一次濱海的地下抵抗組織卻全部動員了起來,以協助中國義師作戰。

    就在這時,負責放風的僑民跑了過來。

    “鐵路上有人過來了。”

    村口連忙拔出手槍:

    “我過去看看,你們要聽從長官的命令。”

    作為雙城子地下抵抗組織的頭目,這一次他帶來了雙城子所有的抵抗力量。足足近百人的隊伍。在他離開之後。隊伍自然應該由中國長官指揮。

    “可能只是巡道工!”

    李進隨口說了一聲。巡道工出現在鐵路是很正常的事情。

    “時間差不多快到了,還是解決掉更穩妥一些!”

    說了句話,村口逕自往鐵路那邊跑了去了,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名抵抗戰士。

    一刻鐘後,村口領著人跑了回來,藉著月光,李進可以看到他身前有一些血跡。

    “解決掉了?”

    “嗯,是一個日本人。”

    村口的話聲顯得有些低沉。現在在遠東許多地方都有日本人工作,不過他們中的不少人,都心甘情願為露國人驅使,也正因如此,他才會殺掉對方。

    “哎,許多事情,總是無法避免的!”

    拍了拍村口的肩膀,李進沉聲說道。

    “等到將來我們進關的時候,這種事也沒辦法避免……”

    手足相殘是無法避免的,對於日本人是如此。對於中國人未嘗不是如此,中國想統一非得擊敗那八位總督不可。

    重重的點點頭。村口的眼睛朝著遠處投去,好一會才開口說

    “我只是想到他的眼睛,很迷茫,也許,他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

    李進理解地點點頭,他回頭看著那些穿著簡陋的偽裝服,隱身於林間的抵抗戰士,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啊,有多少人像你們一樣,能夠記得自己的血脈中流淌著東亞人的血脈……”

    “長官,雖然我們都是長居於此,可我們的心卻是永遠都屬於東亞,都願為大東亞共榮誓死效力……”

    說著村口拍了拍腰間的左輪手槍。

    “這麼多年來,我們可一直盼望著這一天。”

    在提及“大東亞共榮”的時候,村口整個人顯得極為興奮,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相比於日本的復國,他更相信“同文同種”下的“大東亞共榮”,至於舊日本政府,他更是沒有多少感情,在他看來當年正是明治等人出賣了那些浴血奮戰的戰士,那些戰士的熱血成全的卻是貴族們成為俄國的貴族。

    在他看來作為一個國家,日本實在太過弱小了,只有緊緊的依靠中國,依靠東亞一體才能維持日本人不作西洋人的奴隸。所以,與許多人渴望日本借中國軍的幫助獲得再次獨立,他更渴望的是中日全邦。

    瞥了瞥神情激昂的村口,李進鄭重其事的說道:

    “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看到那一天的!”

    “我也相信!”

    就在村口的話聲落下的時候,井上卻悄悄的般地湊了過來。

    “長官,大軍應該快到了吧?”

    “快了,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時候吧,咱們是先接應先頭部隊。”

    接應先頭部隊是他們的任務,當然,這也只是他們的任務之一。

    “李長官,部隊真的會從天上下來?”

    抬頭看著天空,空中月光清冷,夜色靜謐,村口直到現在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部隊可以乘火車滲透到這裡,他不懷疑,因為多年來中俄邊界的直達火車在邊境是不需要進行檢查的,那些火車只有進站後,才會被海關檢查。

    但是還會有部隊從天上下來,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或許他曾於報紙上見過飛艇,也知道中國有飛艇,但是飛艇上的人又怎麼能直接下到地上呢?

    “還真的能從天上下來,咱們的任務除了接應了先遣部隊外,就是配合突擊隊,把雙城子要塞奪下來!”

    奪下要塞,這是他們的任務,根據命令先遣部隊要在俄國人作出反應之前,奪取雙城子要塞,掃清部隊進攻海參崴的障礙。

    “真的是太不可思議,部隊居然可以從天上下來,他們怎麼下來。”

    微微一笑,李進故作神秘的說道:

    “怎麼樣?等一會咱們親眼去看看就知道了……”

    別說是他們好奇,就是作為陸軍軍官的李進同樣也很好奇,部隊是怎麼上天的,不,更準確的來說,是部隊是怎麼從天而降的,就目前他所掌握的情報,只知道那支突擊隊海軍陸戰隊。他們將來搭乘飛艇抵達雙城子,李進曾見過飛艇,自然知道飛艇的降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需要放氣,需要借助人力,甚至機械的幫助才能降落,或許可以用飛艇去運兵,但是飛艇又如何能把士兵送到要塞上呢?

    想到這,他的視線便朝著遠方投去,雙城子要塞就位於那片山頂上,那裡常年駐守著近千名俄國兵,在山腳下是一片俄國軍營,那裡駐守著一個團的俄國兵,一但接到命令,他們可以在半個小時內進入要塞,與要塞部隊一同組織防禦,而搭乘火車來雙城子的陸軍部隊的任務就是阻擋俄國步兵進入要塞。

    “哎呀,那些天兵天降們,一定是最好的士兵吧!”

    井上的眼中頓時滿溢崇敬之情,用有些激動的語氣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將來我也想從天上下來,怎樣才能加入你們呢?長官?”

    “那個,等我們大軍平定這裡之後就那麼想加入我們嗎?”

    井上握緊拳頭,用力的點頭說道:

    “當然啊,我也想參加戰鬥,把那些歐美鬼畜的軍艦統統打進海底,誰叫他們老欺負我們東亞人來著。”

    井上的話讓李進微微一笑,看著已經二十幾歲的青年說道:

    “能不能進那樣的精銳部隊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想當兵的話,肯定會有機會的。就我所知,在部隊裡,好像有不少和你一樣的扶桑人。”

    無論是“東瀛”也好,“扶桑”也罷,都是在日本滅國之後,東北對尼古拉總督區的稱謂,相比於那個俄國名,東北民間更傾向於這種古稱,而日裔僑民亦能接受這一稱謂。

    說在李進的話聲落下的時候,遠處卻發來了一個燈光信號,一長一短。那是公里外的觀測點發來的信號,

    “有火車來了!”

    李進連忙看一下時間,沒錯,就是這個鐘點,

    “快,立即發信號!”

    李進的話聲一落,立即有信號員用手發發出了燈光信號,很快,又接到了觀測點的信號火車收到信號!

    “快,準備接應部隊!”

    潛伏許久的抵抗戰士立即衝到路邊,趴在路邊的他們,甚至能夠感覺到道路似乎在微微顫抖著,那是列車在鐵路上行駛時產生震盪……(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0
第198章 奇襲(上)

    雖是風弱,可深夜時置身於野外,卻依然只覺刺骨之寒,這臘月的濱海,確實太過寒冷了。而在那刺骨的嚴寒中,列車停於軌道上,戰士們不斷的從車廂裡跳下車,

    戰士們跳下車之後,立即隨著軍官的指揮,隱入鐵路附近的樹林中,瞧著那些全副武裝戰士,那些等待許多的抵抗戰士,無不是神情激動的看著他們,似乎在這一瞬間,只需要看到這些戰士,他們便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幾乎是在剛一下車,於希遠便抬頭仰望月空,許久之後,不見有異樣的他便問到身邊的參謀長。

    “飛艇幾點到?”

    “約定是六點到六點半之間,差不多應該是這個時間了。”

    儘管現在他們已經到達了這裡,但是進攻卻必須要以飛艇到達的時間為準。這意味著他們還要再等下去,可兩千多弟兄藏在異國他鄉的樹林裡,每多呆一分鐘都意味著危險。

    “你放心,肯定不會耽誤的,再說,電話線、電報線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全都剪斷,絕不會提前暴露今天的行動!”

    李進信心滿滿的對這位步兵團的長官說道。

    “這麼說,同時還有別的抵抗組織參加今天的行動嗎?”

    情報官的話讓於希遠意識到,今天的行動參與範圍之廣,這絕不僅僅只是一次單純意義上的軍事進攻,大量的情報人員早在戰前就已經派至俄國,在遠東,數以千計甚至萬計的日裔移民心甘情願的為中國所驅使。他們或是收集情報。或是直接參與行動。

    在戰爭爆發後的第一時間。根據命令剪斷電話線、電報線,從而瓦解俄國的邊境警報系統,為部隊的進攻贏得時間,那怕只有一兩個小時,有時候也足以扭轉整個戰局。

    “不止一個抵抗組織,當然,只有最可靠的,才會參與到咱們的行動。”

    日裔的抵抗力量可謂是魚龍混雜。其中既有傾向於日本獨立的,也有支持東亞一體的,甚至還有親英美的,也正因如此,儘管情報人員動用了一切抵抗力量參與到這次行動之中,但卻只有那些親華的,支持東亞一體政策的組織,才會參與到這場行動之中。

    “早在半個月前,我們就完成了對雙城子要塞的勘測工作,區域內的引導火點也在最近秘密標記完畢。火點附近也預先準備了可燃物。六點鐘以後,我們將同時點燃各個引導火點。這一系列火點組成的標誌將引導飛艇在正確的地點降下突擊隊。”

    李進向身邊的這位於長官解釋道。

    “在突擊隊發起進攻的同時,部隊應該進入這一位置……”

    手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那個位置距離要塞僅只有百餘米,那裡沒有茂密的樹林,有的只是一片視野極為開闊的空地俄國人早就砍掉了全部的樹木,以獲得足夠開闊的視野。

    “我知道!”

    點點頭,於希遠還是有些擔憂。

    “我們的人滲透過去,應該沒什麼問題,但關鍵是要瞭解飛艇的降落,飛艇降落需要動用大量的人力,還要有繫留塔,否則很難安全降下。可這些,這裡都沒有……”

    這才是他最擔心的地方萬一突擊隊無法順利降落,到時候怎麼辦?他們所有的計畫都建立在突擊隊成功的基礎上。

    聳了聳肩,李進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接到的命令只是引導飛艇以及為先遣部隊帶路,至於幫助飛艇降落的事完全沒有提到,所以就我的推測來看,這次來的飛艇應該是不必著陸就能降下部隊吧。”

    就在這時,黑暗中突然鑽出個瘦小的身影,朝著身影看去,原來是入夜前被派去其中一個引導火點的抵抗戰士。

    “李先生,三號引導點的火堆準備好了。”

    “知道了,你回去吧,告訴他,一定要準時點火。”

    “是!”

    眨眼間,騰騰幾下,那個瘦小的身影便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分派去各個引導火點的小組相繼有人回來報告,到六點鐘之前,所有的引導火點都已回報說準備完畢。

    “六點十分了。”

    在於希遠的話音剛落,山丘近處先閃起了一星火光,繼而火勢漸大,照出了下面火堆的模樣。

    緊接著,北、西、南三面,十幾個火堆依次點燃,構成數個巨大的箭頭,呈向心狀指向預定的位置那是位置正是俄軍的要塞。

    “好了,我們準備行動吧。”

    李進拔出了濱江式手槍,儘管作為情報員的他並不需要投入一線,但這一次他還是決定與戰士們一同發起進攻。

    “這樣亮的火光,被人現了怎麼辦?”

    那些光亮讓於希遠有些不安。

    “火點都在森林裡頭,從天上看能看清楚,可是從要塞裡看,很難注意到……”

    參謀部曾經對這樣的引導火點進行過測量,在地面確實很難發現,但是在空中望去那些引導點卻又極為醒目。

    在一個火堆邊,幾名抵抗戰士正在那通紅火堆邊緣仰視著天空,在他們的身後,那些剛剛抵達的戰士們,正在往俄軍要塞處逼近著。

    一個年少的抵抗戰士仰著腦袋往天上聽了好久,突然興奮地叫起來:

    “有聲音。”

    “不,是發動機的聲音!”

    大連時時間2月3日凌晨6時12分,從“蒼龍六型”飛艇上向地面望去,在那黑暗的大土中中閃爍明亮火光的大箭頭清晰可見,箭頭多幾個方向直指著一座山包,那山包在一片林海雪原中甚至是醒目那便是俄軍雙城子要塞。

    “長官,跟地面聯繫上了。先遣部隊已經進入預定位置!”

    聽完艇長的報告。海軍陸戰隊搜索連連長孫士奇衝著身後艙室內的戰士大喊一聲。

    “弟兄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與此同時,艙室內的紅燈閃爍起來,照映艙室內數十名全副武裝的戰士,這些陸戰隊官兵的臉上,無一例外的都塗著黑色的炭彩,藉著那紅色的燈光,那一張張帶著黑色條紋的臉龐上,展現的全是亢奮之色。

    “孫連長。現在開始飛艇會儘量保持穩定!”

    隨後艇長開始執行這艘飛艇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中反覆操演過的程序,只是保持穩定,儘可能的保持穩定。

    “起立!檢查裝備!”

    隨著排長一聲令下,李存業和早已整裝待的戰友們條件射般地起立,整隊,絮絮梭梭一陣之後,從後到前,一個傳一個地報告:

    “檢查完畢……檢查完畢……檢查完畢!”

    “好了,廢話我也就不多說了!”

    孫士奇瞧著艙室內的戰友們,這是最後一次叮囑了。

    “大家都知道。咱們的任務重要性,總之一句話。願老天爺保佑!好了,弟兄們,登機!”

    在孫士奇的話聲落下的時候,飛艇的地板被打開了,瞬間刺骨的寒風便湧進了飛艇寬敞的艙室中,沒有任何遲疑,作為連長的孫士奇第一個走到艙口,順著放下的滑繩滑了下去,在連長的帶動下,官兵們紛紛按照最初制定的順序,從地板上的四個艙口滑出艇艙。

    “各小組按照預定順序出艇,現在開始行動!”

    在命令下達之後,四個小隊排頭兵動作麻利地順著滑索從艙口滑落下去,終於輪到李存業的時候,他先是深吸一口氣,而後才抓著滑索,在順著艙口滑下的瞬間,他只覺得寒風猛的一下灌入他的衣領之中。

    在滑落的時候,藉著月光,他看到了機體與飛艇之間艙口處的那足有兩尺多寬的連接縫,如果一不小心的話……

    就在李存業心恩浮動中,他的身體猛的一下被戰友手抓住了,是隊長。

    “你小子,又胡思亂想了!”

    頭戴鋼盔的趙國棟用力的拍了一下李存業的鋼盔。

    “快,坐到你的位置上!”

    戰友們都坐在******的機艙兩側,他們的臉上大都帶著笑容,在坐在座位上的時候,李存業看到身邊的大力正在那裡檢查著刺刀。

    “怎麼了?”

    “任務書上不是有嗎?機降後,我這個位置可以直接割開蒙皮,從這裡出去,就像是從牛肚子裡衝出去一樣……”

    說話的時候,大力在那裡比劃著,就像是在比劃著一個趣事似的,不過對於世界而言,這確實是一個趣事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機降作戰。

    兩年前,面對雙城子以及海參崴那些堅固的要塞,陸海軍參謀部曾制定了一個又一個計畫,陸軍裝備大量的攻城炮,而海軍更是提升了艦炮射角,對於陸海軍而言,似乎採用重炮轟擊,用重炮把要塞轟成廢墟,是進攻要塞唯一的選擇。

    確實,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其它的選擇了,但是相比於海參崴的要塞群,並不算強大的雙城子要塞,卻像是個攔路虎似的阻擋著陸軍進攻海參崴的道路。

    如何在戰爭爆發的第一時間,攻克雙城子要塞?

    這成為擺在所有人面前的一個問題,繞開這座要塞?顯然不可能,因為它扼守著通往海參崴的鐵路,他像是一個攔路虎一般聳立在鐵路東側的山領上。

    想要靠近它幾乎不可能,為了獲得足夠的視線,俄國人砍掉了附近兩公里內,幾乎所有的樹木。即便是勉強靠近了,在要塞前方,高達兩三米的垂直面,像是城牆一般會阻斷部隊的進攻,而與普通城牆不同,這個“城牆”卻是山體。在山頂上,堅固的堡壘下方是可以環射的速射炮,總之,對於任何進攻者而言,這座要塞都是惡夢。

    “它可以阻擋任何進攻者沿鐵路南下的念頭!即使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也需要用幾年的時間才能攻克它!”

    俄國人的自信,對於東北軍而言,就是惡夢,如何打掉這只攔路虎?

    一個個方案被提出,隨後被推翻,因為所有的方案都無法解決一個問題時間!根據參謀部的計畫,東北軍必須在戰爭爆發之初,在最短的時間以重拳粉碎俄軍在遠東的抵抗,什麼是最短的時間呢?

    不是半年,不是一個月,而是……十五天!

    十五天打下海參崴,這根本就是妄想!

    而對於陸海軍的軍官以及參謀人員而言,他們的任務就是把這個妄想變成現實,而這個現實中,最為困難的反倒不是海參崴,而是這頭屹立在雙城子的“攔路虎。”

    最終解決問題的卻不是陸海軍軍官以及參謀們,而是東三省總督,他給出了另一個選擇。

    “從陸地上沒辦法接近它,那我們就從空中打過去!”

    在一次參謀會議上,作為三省總督的唐浩然面對久久無法解決的雙城子要塞問題,提出了一個新的可能使用******對要塞實施機降!

    在提出這個方案的時候,******還只是東北大學學生的試驗器,至於******如何製造、如何使用,對於東北軍而言更是一片空白。

    也就是在這一片空白之中,出於對戰爭的熱情,憑著唐浩然繪製的一張******草圖和結構原理,陸軍用兩年的時間製造出了“可以投送兵力”的******突擊者一型******,其採用高單翼加翼下支撐的混合式結構。機身橫截面近似矩形,骨架由鋼管銲接而成,表面覆以亞麻材料製成的蒙皮,因此製造成本十分低廉,便於大量生產。除了正副兩名駕駛員以外,它還能裝載8名全副武裝的空降兵。自身重量僅僅只900公斤。

    有了******,可如何投送******呢?

    飛艇自然成了不二的選擇,最初大型飛艇僅只能攜帶一架******,可即便如此,軍方在充分的試驗後還是得出結論,在突襲一個範圍較小的戰術目標時,利用突擊******實施機降將是最好的選擇,駕駛可以以準確地操縱******降落在目標附近20米之內。一旦著陸,全副武裝的空降兵就可以立即跳出******投入戰鬥。其次,******沒有發動機產生的噪音,如果在夜間發動攻擊,可以在敵人全然不知的情況下悄悄地抵達目標地區,從而達到近乎完美的奇襲效果。

    完美的奇襲!

    而這正是軍方所需要,也正因如此,在軍方的支持下,作為載機的蒼龍六型飛艇,才會被研製出來。而今天,在這個黑夜之中,東北軍僅有的兩艘蒼龍六型飛艇,正攜帶著八架突擊******朝著目標逼近……(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1
第199章 奇襲(下)

    雙城子要塞建築在鐵路東翼的一個高地上,南北為九百米,東西為七百米。乍一看,每個堡壘彷彿都是零散分佈在一塊五角形的區域內。但實際上,它是一個把炮台、堡壘等陣地巧妙配置起來的防禦體系,這是典型的歐式的要塞防禦體系。要塞堡壘的各部分之間由長達數公里的地下加固坑道以及交通壕連接在一起。

    雖說這個要塞看似孤零零的聳立於高地上,可對於任何進攻者而言想要靠近它,幾乎是不大可能的。在他正面面向鐵路的一側,那一面是一個幾乎垂直的斷崖峭壁那裡曾是人工開鑿的採石場,高出地面約5至1o米。

    在修建要塞時,俄國工程專家巧妙的這個鐵路採石場的峭壁做為要塞的護牆,使得任何進攻者在企圖進攻時,都必須先翻越這面“城牆”,而在城牆的上面,則是連綿的交通壕,在戰鬥時,俄國士兵可以於壕中射孔向外射擊。

    而在要塞的其它各個側面都被所謂的塹壕帶包圍著,並築有鋼筋水泥碉堡,裡面配有探照燈、三十七毫米哈乞開斯射炮,甚至還有幾架馬克沁機槍於堡壘處提供秘密火力。總之,對於任何進攻者而言,要想越過塹壕,攀上懸崖是辦不到的。

    至少他們需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在這座現代化要塞的建造上,俄**隊幾乎絞盡了腦計。他們相信在戰爭爆時,憑藉著堡壘內部的一千五百多名要塞兵和山下兵營中的近兩千名官兵,足以阻擋任何敵人的進攻。

    不過,有一點他們卻沒有考慮到,那就是敵人有可能來自空中,降落在炮台之間的空地上,最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攻克的。

    現在,從空中來的敵人已經向他們逼近了。六點二十分,在漆黑的夜色中,兩艘巨大的蒼龍六型飛艇緩飛行著。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硬殼飛艇,它在空中的時候無疑顯得有些笨拙,與普通的飛機艇不同,在蒼龍六型飛艇的前後艇艙下方。各懸掛著兩個物體,那便是可以載運812人的突擊。

    內,面上塗著黑色墨彩的海軍6戰隊員們,那緊張的神情中夾雜著些許期待,他們互視著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懂彼此的想法。

    要出擊了!

    “好了,弟兄們,沒什麼好擔心的,從要塞上部起進攻的一方要比在內部防禦的一方安全得多!”

    連長的話聲落下的時候,機艙內的戰士們無不是嘿嘿一笑,或許,他們曾懷疑過就這麼點人馬,能不能奪取要塞,但經過幾次演習之後,他們早已經樹立了信心。甚至可以說是信心十足。

    早在半年前,他們就開始了為適應這次作戰而進行的嚴格訓練。訓練先從理論課開始,並利用沙盤和立體模型等形象教具施教,繼理論訓練之後,開始了不分晝夜,不拘好壞天氣的外場訓練。而直到月前,他們才開始於鎮海灣的海軍要塞實施機降訓練,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通過一次次奇襲,他們方才樹立了必勝的信心。

    就在這時。駕駛室的駕駛員他們在這場戰鬥中,同樣也是戰士,也需要隨同6戰隊員們一同出擊。

    在他們看到飛艇舷底亮起黃色的小燈時,便衝著身後的運輸艙大聲喊道。

    “大家注意!要釋放了!到計時”

    釋放!

    那是飛艇鬆開繫留鉤將一架架的釋放出去。一但釋放之後就需要依靠自身的升力於空中滑翔,而駕駛員們則需要操縱降落在預定的位置附近。

    “4、3、2、”

    在那倒記時中機頭先是微微一沉,似乎是從空中墜落下來,如此這般持續了一兩秒後方才開始保持平行。在駕駛員的操縱下借助機翼的升力在夜空中滑翔著,偶爾那風會吹動使得它在空中出輕微的搖晃。

    在搖晃不定地艙內。全副武裝的突擊隊員們目光凝重地或是緊張的大口呼吸著,或是在看似安靜的思考著,實際上,在這個時候,沒有誰是平靜的。

    在那機艙內,隊長仍然固執的作著最後地動員。

    “這次任務是咱們執行的第一次作戰任務,可大家都知道它的重要性,大部隊能不能打到海參崴過年。就看咱們本次行動能否成功了兄弟們,沒有其它要說的了。我只希望你們在這次戰鬥中盡責!咱爺們等了一輩子,等得就是今天!老天爺保佑”

    此時灰濛蒙的夜空中那幕色似乎更沉了。藉著些許月光的光線使得戰士們可以看到戰友們的表情。所有人的表情都異常的凝重,此時卻沒有任何人顯的輕鬆。

    李存業感覺到自己的掌心在冒汗,他開始感覺到有些害怕,也難怪他會害怕在過去的訓練中,長官們總是會重複一句話“8o人決定命運!”

    8o人!

    這是突擊隊的人數,他們八十人要去決定的可不是個人的命運,而是整個東三省,甚至全中國的命運!

    在奇異的靜寂之中。穿過黑暗的夜空向著目標穩地滑翔,第一架副駕駛員打開前舷窗。清冷刺骨的氣流湧了進來,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瞄準那位於雪地中的瞄準。

    “注意調整方向!”

    在機長的話聲中,引航滑翔在俯衝之後進入水平狀態,然後向右做了一個九十度的轉彎,開始朝著地面上的要塞飛去。

    凝望著機艙外的暗夜,副駕駛瞥了眼地面的的目標那是一片位於雪原中的山包,曾經的炮台、堡壘,都已經為積雪所覆蓋,不過,隱約的還能看到那炮台上的重炮,在要塞中央一門十英吋左右的巨炮聳立著。

    不過,那並不是他們的目標,他們目標是要塞腹部的兵營大炮是死的。人是活的,想要佔領要塞,必須瓦解俄國人的抵抗。

    為了儘可能的接近要塞向上拉起了機身。然後在百米高空飛行員駕機急俯衝。大地驟然隆起。下方的要塞和堡壘以每小時百公里左右的度向後方著移動。

    “握緊!”

    在駕駛員緊張的屏住呼息大聲喊叫的時候。機艙內的坐著的兩排突擊隊員便挽著臂膀腳掌離地互相糾結地坐在一起。等待著地面對於他們的衝擊。

    1o英吋炮台附近,頭戴羔羊皮帽的彼得羅夫一如往日一樣,提著莫辛納干步槍來的於炮台附近走動著,儘管不會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到要塞,但是他仍然盡職的於雪地間來走動著。保衛著炮台,保衛著要塞。

    就在這時,他聽到空中似乎傳來一種異樣的聲音,似乎有大鳥在空中飛過。

    “鳥?”

    詫異中他抬頭朝空中望去時,他看到一個有些模糊的黑影。

    只見那巨大的黑影悄無聲息的掠過一座堡壘的頂端,朝著他的方向悄然“滑了”過來。

    “那,那是什麼?”

    驚慌失措的彼得羅夫,看到了一個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那巨大的黑影在接觸地面時出巨大的撞擊聲,地上的積雪都被它撞飛出了幾十米,然後它迅的在雪地上滑過。它滑行時的度很快,直麼滑出百米之後,其才猛的的一下撞在積雪中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又有幾個黑影自空中滑落至地面。無一例外的,都在撞擊地面時出巨大的聲響,甚至滑出了兩三百米,方才於冰雪中停下來。

    在第一架迫降於炮台之後,彼得羅夫就聽到那個怪物裡開始不停的有人在那大聲的叫嚷著。

    “快!快!快!”

    有人!

    怎麼可能會有人?

    作為西伯利亞的農民,彼得羅夫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不敢相信會有人從天而降,甚至。對於他來說,那帶著翅膀的黑影,也許是魔鬼的產物。

    應當他驚駭的看著那黑影的時候,在人影從那怪物裡頭中跳了出來時朝著自己撲過來的時候。彼得羅夫到了那些如狼似虎一般的人影,藉著月光和雪他看到了那些黑糊糊的臉龐,他的腦海中幾乎是本能的冒出了一個念頭魔鬼。

    不錯!

    就是魔鬼!

    這是一群從魔鬼般的戰士!

    消無聲息的從三個方向逼近了要塞,這幾乎是一次完美的降落,八架都安全的降落在要塞之中,而最為驚險的卻是直接降落於要塞軍營中。因為那片空地只有不到兩百米,以至於撞在牆上方才停下來,而軍營中正在執勤的士兵則被這從空中突降的到軍營內的怪物給驚呆了。

    這是什麼怪物?

    它是從那裡來的?

    不要說那些出身於村社的農民士兵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對於亞歷山大這位貴族出身的6軍中校而言,當他被那撞擊聲驚醒的時候,他同樣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卻本能的意識到了危險,也正是這種本能驅使著他抽出納干轉輪手槍,甚至顧不得穿衣服,便衝出了營房。

    不過,並不是的所有人都如他反應那般迅,對於絕大多數俄國士兵而言,即便是他們聽到了撞擊聲,做出的反應也僅僅只是翻個身,然後繼續睡他們的。

    剛一著6,操著手槍以及輕機槍的突擊隊員們便從他們所乘坐裡衝了出來,他們或是從艙門湧出,或是直接劃開艙壁跳出來,就有如一群惡魔似猛的從牢籠中湧了出來。

    那些俄國人幾乎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從怪物的肚子衝出來的人們,他們驚駭的看著這些如狼似虎般衝出來到人時,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只是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

    短短的幾秒鐘會改變一切。

    剛一沖出機艙,孫士奇就看到對面的一個人影,他本能的抬手一槍。

    槍聲響了!

    清脆的槍聲打破了這個寂靜的凌晨,與此同時,槍聲在要塞內部響了起來。與普通的步兵使用步槍不同,這些戰士們都是手持雙槍,“濱江造”加上其特有的2o彈匣,使得突擊隊員們在近距離作戰時,擁有這個時代最為強大的火力。

    原本就打了個突然的突擊隊員們,在剛一開火,就憑著急促的火力,將那些俄國哨兵打翻在地,至於那些被撞擊聲和槍聲驚醒的俄國兵,在試圖衝出營房的時候,立即遭到一陣急促火力的壓力機槍聲!

    急促的機槍聲在營房間的空地中響了起來,手持輕機槍的的機槍手,直接端著機槍朝著營房門口掃去,在密集的彈雨將俄國官兵堵在營房中的時候,突擊隊員一邊用手槍壓制敵人,一邊拿著手榴彈逼近營房,在接近營房時,手榴彈從戰士們的手中甩出,準確的投入營房之中,劇烈的爆炸瞬間吞噬了整個營房。

    連綿不斷的槍聲和爆炸聲從山頂傳至山腳下的兵營之中,那些被驚醒的俄國士軍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他們根本不知道生了什麼事,要塞上為什麼會有槍聲?

    直到那些軍官們吹響哨子的時候,這些渾然不知道生什麼事情的士兵們,才紛紛穿起衣服,拿起武器,就在他們於營區內集結的時候,空中卻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響。有如雨點般的炮彈準確的落在軍營之中,在那劇烈的爆炸之中,突然,那石質的圍牆處卻突然被炸飛了。

    “嘟”

    在山下兵營圍牆被炸開的同時,進攻的哨聲撕破凌晨時分灰白天空,從圍牆缺口源源不斷湧入軍營的是那些穿著白色偽裝服的先遣隊官兵。

    “繳槍不殺!繳槍不殺!”

    密集的槍聲、爆炸聲之中中,先遣部隊的官兵們用生硬的俄語出一陣陣的吼聲,在那些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的暈頭轉向的俄國士兵們,則大都是驚恐的看著那些如惡狼般撲來敵人,面對槍口打來的子彈以及捅來的刺刀,在他們本能的選擇抵抗或者逃跑的的時候,腦海中卻仍然瀰漫著一個問題他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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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1
第200章 激戰(上)

    凌晨響起槍聲及炮聲,直到太陽出來時仍未停止,反倒是越激烈起來。

    在冰結的綏芬河江上,數以千百計的官兵扛著步槍,越過冰凍的河面,那遠處傳來的炮聲似乎對於他們而言並沒有多少影響,就在他們身後,在江的另一邊,一門門75毫米野戰射炮,不斷的朝著數公里外的目標揮灑著炮彈。

    置身於海拔只有一百多米高的山頂上,第十二混成旅旅長張懷芝用望遠鏡觀察著戰局,與其它部隊是沿鐵路推進不同,他所率領的第十二混成旅是翻越幾十公里山中,一路向東,幾乎呈一條直線往海參崴推進,這一路上走的是山間的小路,翻的是被冰雪覆蓋的山嶺。

    不過,儘管如此,他並沒有耽誤時間,正如多次參謀旅行後作出的判斷一樣,在越過綏芬河之前,都不會遭到俄軍的抵抗,相比於俄國人沿鐵路線於雙城子等地設立要塞之不同,其完全忽視了西翼山的防禦,在俄國人看來,大山和茂密的原始森林會阻擋大部隊的進攻。

    是的,大部隊不能進攻,但通過一個混成旅還是沒有問題的!

    作為出自武備學堂的64名官長中的一員,張懷芝並不是一個擅長打硬仗的角色,實際上在早在“壬辰之戰”時,作為一營長官的他,也沒有多麼出色的表現,之以能夠晉陞為旅主官,更多的是憑藉資歷當年於天津便投奔了大帥。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獲得這個直插俄國人軟肋的任務他的那些老朋友、老夥計,總會給予他一些照顧。他們非常清楚,大規模動員之後,勢必會有大規模的裁撤,到時候,與戰時是否有出色表現,勢必將關係到大家的未來前程,這個時候自然會在心理上偏向於朋友。

    也正因如此,張懷芝才會看重這次任務。作為軍中的老人,他自然知道於大帥的手下,靠迎逢拍馬不僅不可能獲得晉陞,反倒有可能被趕出行伍。想晉陞只能靠真本事,而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因為旅司令部的人本就不多,加之所有人都被派到各部隊傳達命令去了,在張懷芝的身邊,就只有一個少校參謀李純。兩個傳令兵和一電話兵。

    戰鬥的愈繼續下去,張懷芝的神情就愈顯焦灼,在早在三個小時前,第二十三團便向俄軍起了進攻,儘管俄軍的防禦部署的非常倉促他們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部署陣地,但是俄軍的兵力卻兩倍於他,並且在塔夫裡昌卡還有海岸炮台作掩護,所以一直到現在,直到中午,進攻還沒有奏效。

    從望遠鏡中。張懷芝可以看到,儘管俄軍的炮兵早已經被壓制了下去,幾乎完全沒有響動了,加之其戰壕也被破壞的極很厲害,可是戰士們不但不能接近敵軍陣地,反而在全線上還稍微向後退卻了,並開始倉促的於冰雪中構建工事,以阻擋俄軍的步槍火力。

    在另一邊,俄軍的炮台又憑著遠程海岸的重炮的優勢,不斷的將炮彈打到進攻部隊頭頂上。幸好俄軍的海岸重炮不多,且射極慢,可即使如此對於進攻部隊而言,也是一個障礙。

    “該死的。難不成自己就拿不下這個塔夫裡昌卡嗎?”

    就在這時,一個通信兵跑了過來,把一封報告遞給張懷芝。

    “誰的報告?”

    張懷芝的眉頭微微一皺,紙面的報告往往不是什麼好消息,這是為了避免消息從電話中洩露。

    “是炮團長官的!”

    在通信兵的話中,張懷芝急不可耐的折開信封。只是略微掃視一眼,他的臉上立即呈現出一副凝重之色。

    “長官?”

    “各炮連只剩下最低限度的炮彈了,要求立即補充彈藥!”

    張懷芝的話聲顯得有些低沉。

    “長官,恐怕到天黑之前都不可能,咱們的炮彈要從山路用騾子翻山越嶺運過來,”

    李純看著神情嚴肅的長官說道。

    “至於主力部隊”

    “現在戰鬥已經打了幾個鐘頭,團已經遭受很大的損失,而俄國人的增援部隊很快就會趕過來,雖說剛投入的第7營勉強能夠幫助他們的維持戰線的,所以,必須立即採取最堅決的進攻,摧毀俄國人的抵抗!”

    不等李純把話說完,張懷芝的眼睛微微一眯,等待主力部隊過來?那不可能,他可不想虎頭蛇尾的就這麼結束這場戰鬥。

    “那就只有把作預備隊的二十四團調去進攻了!”

    24團是張懷芝手中的唯一的預備隊,即便是主力混成旅也只有兩個步兵團,所謂的第7營,不過是戰前臨時編遣的加強營,把唯一的預備隊壓上,這等於張懷芝決心賭上了一切。

    “那進攻什麼地方呢?俄國人的陣地上現在可還沒有一個突破口。”

    連忙展開地圖,李純盯著地圖詢問道,他是長官的參謀,他必須要提供一個合適的建議。

    “俄軍的左翼向前突出的很遠,而且還在其海岸掩護的射界之外,長官,依我看,那裡就是俄國人的軟肋,預備隊應該調到那裡去!”

    “可是沒有炮兵的支肝,24團的進攻未必能夠有效,更何況咱們現在沒有多餘的炮彈,如果24團的進攻失利,俄軍的增援部隊到了,其轉為反攻,那時咱們的局面可就被動了”

    何止是被動,根本就是災難性的局面炮兵沒有炮彈,各團損失慘重,可以說到時候能不能維持戰線都成問題。

    “長官,沒什麼好怕的,當年班定遠平西域才多少人馬!咱們中國人沉淪了幾百年,老祖宗早都看不下去了,肯定會在天上保佑咱們的!”

    李純的話讓張懷芝笑了笑。

    “大帥經常說“靠天,不如靠自己”,所以不要指往著老祖宗幫咱們,若是老祖宗有用,咱們又豈會讓滿洲人統治兩百五十多年?還是想想怎麼補充炮彈,那怕就是補充一個基數也行!秀山,這件事我就交給你辦了!”

    “長官這,這恐怕需要時間!”

    “調預備隊到戰鬥出地去。也需要時間,我給你兩個小時來執行這個命令,我現在就把24團調過去,並且。我會親自督戰!”

    “請長官小心!”

    敬了個禮,李純便立即跳上一匹東北馬走了,十年如一日的育馬,使得現在的東北馬改往昔的矮小,雖說與頓河馬等名馬相比仍有差距。但至少已經初具現代軍馬的一些素質,尤其是體形、度更適合現代騎兵的需要,。

    在參謀跳上軍馬迅離開之後,張懷芝的神情越的凝重著,他知道俄軍的增援部隊正在向這裡開吉,必須要趕在他們到達之前,結束這裡的戰鬥,然後一路向烏格洛沃耶挺進,進面與主力部隊會師,再向海參威起猛攻。

    時間非常緊張。而緊張的原因非常簡單每拖延一個小時,俄國人就會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加固陣地,加強海參崴的防禦,這不是參謀部願意看到,同樣也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為了爭取時間,進攻部隊兵分多路全戰線進攻,在分散了俄國人的力量的同時,同樣也分散了自己的力量。

    他的面前防禦是東西伯利亞第四師,那是一支一萬兩千多人的部隊,其抵抗特別頑強。遠比聞槍既潰的清軍所能相比。

    “一萬人對一萬二,一百六十三對四十八,兵少,炮多卻彈少。整整三個鐘頭,沒有半點效果”

    張懷芝滿同憂色的喃喃道。

    “更何況那邊還有一個第五師隨時都有可能增援過來,要是他們從自己的側翼壓過來的話”

    鬱悶的於山頂用觀測所中踱著步子,然後他又向傳令兵下達了命令,命令在綏芬河西岸的團立即過河,準備向俄軍左翼起進攻。

    轟隆的炮聲在空氣中激盪著。置身於綏芬河對岸的戰士們,隨著命令的下達,立即結束修整,往河對岸走去,河上的冰很滑,朝著遠處看去的時候,李龍能夠看到那邊被炸開的冰面,那是俄國人的巨炮炸開的冰面一個寬達百米的冰窟窿。

    俄國人的炮威力可真大!

    就在李龍感嘆時,身邊的戰友許胖子卻瞧著那冰窟窿感嘆了起來。

    “哎,要不是打的話,這時候往那冰窟窿裡灑下去一網,我敢說,最少能網上來幾千斤魚”

    “哎呀,那樣的話,魚可就吃不完了”

    金顯忠一邊喃語著,一邊用生硬的官話說道。

    “哎,要是帶個網的話,那該有多好”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聲,讓李龍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為之一鬆,至少這樣胡扯一下,心情會放鬆一些。

    “我說你們兩個都是典型的農民!”

    副班長忽然大聲喊了起來:

    “咱們是什麼人啊?還用網?那都是農民,不是漁民才會那麼幹,咱爺們可是扛槍的,依我說,咱們應該手榴彈,還不能用一個,最少得用一個五捆的,拉開拉火線,然後往冰窟窿裡一扔”

    “你就等死吧!”

    班長王山在一旁哼了聲,

    “嘿,班長,你還別說,這事真行,我們家那裡有個大湖,冬天打開一個冰窟窿,那裡頭全都來透氣的魚,這時候要是扔一個手榴彈過去,肯定”

    “肯定會炸死你,就是炸不死你,震裂了冰也淹死你”

    戰士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著,扛著槍繼續往前走著,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部隊便接到命令原地休息這意味著他們已經到達了前線。

    戰士們迅卸下背包,重重地放到地上。好些人都朝著遠方望著,聽著那隱約可聞的炮聲,似乎是想看到數公里外戰場的模樣,可他們每一個人都非常清楚,在他們的前方,他們的戰場正在等待著他們。或許,也正是因為有這種自覺,這會這裡顯得極為平靜。

    “大龍,你害怕嗎?”

    在那異樣的平靜之中,許胖子看著身邊的李龍問了一聲。

    “你怕嗎?”

    反問之餘,李龍卻把視線投向金顯忠,與他們不同,他是朝鮮人,不過按照長官們的說話,朝鮮人也是中國人,嗯,東洋人也是中國人。相比於其它人神情中的凝重,此時的金顯忠的神色卻顯得極為興奮,完全是一副迫不急待的模樣。

    “喂,顯忠,你害怕嗎?”

    “害怕?”

    金顯忠睜大眼睛,看著李龍,詫異的反問道。

    “害怕?為什麼要害怕,我,我就等著這一天哪!”

    聽了他的話,好幾個戰士都朝他看了過來。

    “你們不知道”

    搖搖頭,金顯忠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道。

    “我是妾生子,在家的時候,沒有人看得起我,他們可以隨便的毆打我,甚欺負我的媽媽,可,當兵之後,我的那些大哥們,再也不敢期負我的媽媽了,因為我是軍人,我的媽媽是軍屬,他們再見到我的時候,必須要先向我鞠躬!所有的尊重,都是軍隊給我的,我是軍人,所以,打仗是我的本份”

    金顯忠的答讓身邊的戰士們無不是呆呆地愣住了,或許,指導員們曾給他們說過太多的軍人的職責,但從沒有人有過像金顯忠這樣的想法,

    就在眾人詫異的看著金顯忠,這個頭不高在部隊中時而受氣的朝鮮人,為自己的膽怯而心生愧意的時候,那邊排長卻大聲喝令著部隊再次出。

    “第24團已經進入攻擊出地!”

    在傳令兵走後,張懷芝又一次拿起望遠鏡,但讓他失望的是,戰線上依然沒有任何進展部隊依然停在俄軍戰壕前方。俄軍依然用海岸重炮轟擊著團的陣地。看樣子,只有讓24團強攻了!

    就在這時,電話聲響了,是李純打來的電話一個基數的炮彈已經運來了。

    好了,炮彈已經補充了上來,部隊也已經進入出擊位置。

    “給我接炮兵團!”

    拿起電話的時候,張懷芝沉著聲音對電話另一頭大聲命令道道。

    “我命令你中午十二時整,用最猛烈的炮火向俄軍左翼進攻,除非打完最後一炮彈,否則決不能停止炮擊!”

    對於張懷芝而言,他非常清楚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只有抓住這個機會,他才能夠在未來的中國6軍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甚至能否能為從龍之臣,也全在今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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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1
第201章 激戰(下)

    天氣晴朗,驕陽當空,這樣的天氣在冬日裡極為難得,原本人們應該享受著這難得的冬陽。但此時,那一灼熱的烈焰卻在冰原上燃燒著。

    因為能見度很好的關係,以至從遠在數公里外的炮兵陣地上,都可以用肉眼都能看到俄軍的前沿陣地卻陷入了一片烈火硝煙之中在接到旅長的命令之後,旅屬以及團屬炮兵便將每一炮彈都傾倒在俄軍陣地上,射程最遠的75毫米射炮,威力最大的12o毫米重型迫擊炮,還有那營屬的82毫米迫擊炮。

    炮手們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砸到俄軍的陣地上,一時間數以千計的炮彈,在短短分鐘內便傾倒在俄軍戰線上。刺骨的寒風把俄軍陣地上的硝煙吹開,繼而那硝煙將俄軍前沿的和縱深硝煙連在一起,在陣地上形成了一道厚厚的灰黑色的煙霧,那煙霧把俄軍的陣地都籠罩在一片巨大煙牆之中場面非常壯觀。

    在第一輪炮火準備結束時,幾乎所有的炮手全被退殼時硝煙燻染得漆黑,整個人除了牙齒、眼窩窩是白色的整個變成了黑鬼,炮手們看到彼此的模樣都指著對方的臉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那笑聲,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實際上只是十幾秒的時間,隨著長官的一聲令下,第二輪炮擊隨之開始。

    遭受密集彈雨襲擊的俄軍士兵,在那片刻的火力停頓時,從戰壕中探出身來,在炮擊中倖免的人們望外一看,逼那臉色瞬間便變了色,雙目頓時為之一紅。

    透過硝煙瀰漫戰場,他們看到前面那白色的雪地裡,不知從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大片黑色的散兵線,還有那成千上萬支刺刀在陽光下閃爍著的寒光。

    “中國佬!”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那喊聲中似乎帶著一絲興奮。他們似乎是想要洩自己的怒火,先前那致命的炮擊奪去了太多人的性命,現在,這些該死的中國人終於開始進攻了!

    “開槍!”

    就在那引起俄國兵吼喊著端起莫辛納干步槍瞄準射擊時。他們的頭頂上再一次傳來了那或尖銳,或沉悶的呼嘯聲,新的一輪炮擊開始了。再一次,那陣地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而就在那密集的彈幕落在俄軍陣地的同時。衝鋒的部隊已經推進到了距離俄軍陣地不到百米的位置。

    挺著刺刀的李龍在衝鋒的時候,他甚至可以聽到風在耳邊的呼嘯聲,除此之外,他的耳朵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聲音了。

    大口的喘著氣,他的雙眼直視著前方,冰冷的鋼盔扣在頭上,但這會卻沒有任何感覺,既未感覺到其沉重。也未感覺到其冰涼,他只是挺著槍往前衝著。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

    透過那濃厚的煙雲,李龍看到俄國人的陣地那是冰雪中的一條黑線,一條只有半人深的戰壕。就在這時,那不斷炸起的煙雲朝著俄軍的後方延伸了,而李龍和他的戰友們距離俄國人的陣地卻只有幾十米。俄國人打出的子彈,不斷的在他們的身邊呼嘯著,不時有戰友被擊倒在地。

    “手榴彈”

    在班排長們的喝吼聲中。左手提槍,右手握著手榴彈的金顯忠和戰友們一樣,那身體猛然一頓,身體就像是彈弓似的猛的一下高高甩起右手。他的手腕猛的一扣,在手榴彈脫手而出時,套在小拇指上的拉火環就隨手拉出了拉火繩,於是,手榴彈在出手的同時就拉響了,拉火繩就掛在小拇指上了。

    在手榴彈脫手而出的瞬間。金顯忠直接蹲跪於地,立落的拿起了步槍,瞄準戰壕中的俄軍,在準星壓住俄國兵的瞬間,便立即扣動扳機。

    幾乎是在槍身後座的同時,李龍便再次拉動槍栓,漢式步槍流暢的槍機在這時盡顯其優勢,就在那些俄國人將要衝出戰壕的那兩三秒鐘,他和戰友們已經打出了第二次齊射,數百子彈有如機槍的彈雨一般,落在俄國人的身上,只讓那些試圖衝出戰壕起反衝鋒的俄軍動作為之一滯。

    當他們打出第二子彈時,他和戰友的身後的第二波部隊,正在全起衝鋒。

    就在第二波衝鋒部隊即將抵達第一波衝鋒部隊的位置時,俄軍的戰壕中炸起了一團團炸煙,先前投擲的手榴彈在俄軍戰壕和戰壕附近爆炸了,那些剛剛衝出戰壕的俄軍瞬間被那手榴彈的煙雲所籠罩,僥倖未被手榴彈炸死的俄國兵這次也被炸蒙了。

    “殺!”

    就在手榴彈爆炸的瞬間,戰場上的喊殺聲響成了一片,在那片喊殺聲中,李龍已經跳進了俄國人的戰壕,在他的正前方的俄國兵正準備舉起步槍時,隨著一聲沉喝,槍頭的刺刀便刺入了俄國人的胸膛。

    踏步刺殺,向左旋轉45度,抽刀成千上萬次的訓練,使得這一動作早就變成了本能,而在這種本能之中,他忘記了先前的那一絲恐懼,只是本能的重複著千百次訓練中早就變成本的動作。

    突刺!左防、右防殺!

    此時的俄軍戰壕完全成一道血河,到處都是拚命撕殺的戰壕,那些僥倖活下的俄國兵試圖憑藉更長的刺刀和身高上的優勢,把衝上來的中國兵打去,而那些剛剛衝上來的戰士們,則想從這些俄國人手中奪取他們的防線,一場從未曾有過的激烈的肉搏戰立即於戰場上演起來。

    就在那戰鬥越白熱化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向俄軍陣地後方實施屏斷射擊炮彈變得稀落起來,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注意到,幾乎是在火力變得稀落的瞬間,俄國人的援兵立即投入了戰場。

    “這是怎麼事!炮兵是干什麼吃的!”

    在最前線督戰的張懷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從望遠鏡中看到俄國人的增援部隊即將開進前沿的瞬間,先是罵了一句,然後他又大聲命令道。

    “立即把所以的預備隊投入進去!告訴所有軍官,要麼活著奪下俄國人的陣地,要麼跟老子一起進忠烈祠!”

    沒有任何猶豫不決,張懷芝敏銳的意識到,現在已經到了比拚意志的時候了。

    “長官。炮兵團報告現在每門炮只剩下五六炮彈了!”

    李純的話聲顯得有些緊張,只剩下五六炮彈,這甚至都不夠打上半分鐘!射炮的火力是強大,但它同樣浪費炮彈。

    “必須打完最後一炮彈。炮彈打完了打完最的一子彈,然後用刺刀殺上去!”

    大吼聲一聲,雙眼通紅的張懷芝猛的解開衣領處的風紀扣,衝著李純命令道。

    “命令機槍部隊把機槍給我扛上去,抵近射擊!奶奶的。我就不信打不下老毛子的防線,你親自去,誰敢後退半步,殺!”

    厲聲吼喊著的同時,張懷芝把手中的望遠鏡一丟,人便走出了掩護所,來到了前沿戰壕中,在他抵達前沿戰壕的時候,看到機槍班組的戰士們已經扛著重機槍朝著戰士正酣的前線挺進,機槍。這是東北軍相比俄國人最大的優勢。

    張懷芝並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創造了什麼,此時對於他來說,他只有一個念頭奪下俄國人的陣地,在炮兵打掉最後一炮彈之後,他所想到的就是把機槍變成火炮,被自己人擋住了,那就抵近射擊。

    相比於馬克沁機槍,沈式重機槍並不算沉重,實際上可以說輕巧來形容,槍身重量只有12公斤。槍架重量也僅只有7.4公斤,不到二十公斤重機槍,在必要時甚至一個提起來也能走,但在這遍地積雪的戰場上。這重機槍卻需要兩個戰士扛著,一個扛槍,一個扛著三腳架。

    作為一名機槍手,田益源在目睹了戰友們在前方撕殺,而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他的心裡就像是著了一團火一般。想開槍掃射,射界卻被戰友們擋住了,幾乎是在接到出擊命令的瞬間,他便立即解脫固定栓,提著槍大步朝著兩軍撕殺的前線衝了過去,在將要接近目標的時候,他甚至不等副射手把三腳架拿來,而是直接用左手握著提把,朝著後方衝來的俄國兵扣動扳機。

    在急促的槍聲中,數十子彈照真鑽進了密集的增援部隊裡,頓時掃倒了一大片,突然出現戰場上的機槍,在這一瞬間頓時扭轉了戰局,原本受困於射界無力為進攻部隊提供掩護阻擋俄軍增援部隊的機槍,在抵達前沿後立即朝著俄國人傾倒起彈雨來,那噴吐著尺長槍焰的機槍瞬時成為了戰場上最醒目的明星,原本正在拚命撕殺的中俄兩國步槍手們立即意識到局勢的變化。

    “保護機槍!”

    就在俄國步兵試圖進攻機槍時,眼尖的步槍手大聲喊叫著,主動的朝著機槍周圍聚集,在機槍周圍形成的一個保護圈,任何試圖進攻機槍的俄國人不是被刺刀捅倒,就是被步槍子彈擊中,在步兵的掩護下,十數架機槍幾乎就直接架在俄國人的戰壕胸牆上,朝著戰壕內或戰壕後方的俄國兵掃射著。

    戰場的局勢力在這一邊倒的火力掃射中,生了根本性的逆轉,原本看似即將被俄軍援兵壓來的進攻部隊,不僅在俄國人的陣地上站穩了腳,而且又在機槍的掩護下,朝著俄軍縱深起了進攻。

    “機槍,伴隨進攻!”

    連排長們大聲吼叫著,在一場激烈的撕殺之後,機槍立即顯示出了其重要性,各個連隊的連長們都主動的只留一架機槍,畢竟機槍的數量並不多。而在進攻時,他們會以一個步兵排保護機槍,在機槍掩護時,另兩個排起進攻。

    殘酷的戰爭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教會人們的戰術,經過一番血與火的考驗之後,這些戰士們終於學會了如何同機槍一起進攻,儘管那機槍顯得有些笨重,但並不妨礙他們憑此展出一種全新的戰術。

    “萬歲!”

    從望遠鏡中注視著戰局完全扭轉了過來,張懷芝忍不住在喊一聲,而在他的心裡更多的卻是慶幸,慶幸老天爺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老天保佑!”

    暗自慶幸的時候,他從望遠鏡中看到,在那片雪地之中黑色的浪潮分外顯眼,幾乎與那雪地混成一體的一線線白色,那是穿著白色軍裝的俄國人,他們卻在進攻部隊的機槍追擊下不斷的潰退著。俄國人的陣地上,這會已經插上了一面面赤旗。

    “下令追擊嗎?”

    李純向長官問道。

    “當然要追擊,趁著俄國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部隊壓上去,拚命的壓上去,把第七加強營抽過去增援24團,從側翼向俄軍陣地進攻,不要讓俄國人喘過氣來,命令團伺機突破俄國人的防線!”

    一道道命令從張懷芝的口中道出,或許他有著自己的私心,但是在這一刻他卻是一個極為合格的將領,至少他沒有錯過任何機會,在戰場上那些稍縱既逝的機會,往往決定著一場戰役的勝負。

    在下達了這些命令之後,張懷芝凝視著戰場,看著那硝煙突然又對李純命令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現在俄國的增援部隊肯定已經快過來的,李純,我命令你率領騎兵營繞到俄國人後方”

    現在通往海參崴的道路已經打通了,部隊已經能夠進入俄國人後方。

    “要時時刻刻與俄國人的增援部隊保持接觸,但是決不能同俄國人正面作戰,明白嗎?”

    “長官?”

    對於這個命令,李純顯得有些疑惑,他甚至弄不明白為什麼。

    “俄國人的增援部隊不下一個師,咱們現在炮彈差不多打空了,你的任務是遲滯俄國人的腳步,而不是從正面阻擊俄國人明白嗎?再說”

    朝著遠方看了一眼,張懷芝笑了笑。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只要你們一出現俄國人後翼,那些俄國人肯定會撤退,因為”

    話聲微微一頓,張懷芝的神情顯得有些得意。

    “相比這裡,海參崴更重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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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1
第202章 聖彼得堡的決定(求月票)

    來自北冰洋的寒流雜夾著小雪襲擊了聖彼得堡。儘管寒風凜冽,空中又飄著雪,但是對於俄國人來說,這樣的一場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就是這場小雪在這樣的寒冬裡,即便是大風颳起的積雪,也比這大。尤其是那太陽並沒有完全為陰雲所遮擋。

    嗯,這樣的天氣,幾乎等於晴天。

    這是一個好天氣,在聖彼得堡的冬天裡,可是對於聖彼得堡的的文武大臣們來說,他們卻無法享受這勉強還算明媚的陽光戰爭爆了!

    就在幾個小時前,中國駐聖彼得堡總領事向外交大臣遞交了東北當局與俄羅斯斷絕一切外交聯繫的信件嗯,是東北當局,甚至其在那份絕交中採用了很直接又很隱晦的言語“鑑於當前的形勢迫於無奈東北當局將不得不採用外交方式之外行動”

    即便是作為俄羅斯帝國公認的最為精通外交的維特,在接到那份絕交時,也處於疑惑之中,這是宣戰嗎?不像,這是絕交嗎?同樣也不是,因為東北並不是國家。

    可,這是什麼?

    就在聖彼得堡的官員們還不知道如何應對的時候,戰爭的消息突然從遠東傳了過來,甚至並不是從中俄邊境,而是從中國,這才是最詭異的地方。

    “駐大連領事已經同東北當局進行了確認,東北當局確實派出了他們的軍隊,符拉迪尼沃斯克的電報同樣確定了這個消息”

    在維特抵達冬宮的時候,他看到6軍大臣庫羅帕特金已經早早的抵達了,庫羅帕特金站在那裡,如果仔細看的話,他好像還沒有洗漱,看樣於是通宵未眠,至少他起來的很早,看到這位6軍大臣的模樣之後。維特的心思頓時“咯噔”一聲。

    現在大家要談的事,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戰爭的事情。

    “戰爭爆了,尼古拉維奇來了電報。中國人的偷襲了康斯坦丁港,擊沉了太平洋艦隊的兩艘戰列艦,重創了一艘戰列艦和一艘裝甲巡洋艦,在濱海地區,除了符拉迪尼沃斯克的電報還能聯通外。其它地區的電報已經無法接通,但是在阿穆爾,卻可以看到源源不斷的中**隊在進入濱海,朕將有一項重大的決定將要宣佈”

    面對剛剛走進來的維特,米哈伊爾三世,這位俄羅斯帝國的沙皇,原本他從未曾想過自己會成為沙皇,但生在日本的刺殺事件,卻改變了一切他的兩個哥哥尼古拉、喬治在同一天被日本人刺殺,作為亞歷山大三世最小的錘子。7年前。只有16歲的他繼承了王位,因為年少,所以他治理國家的方法非常簡單將事物交給大臣們去負責,也是在他的全力支持下,維特才能在過去的7年間於俄國推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儘管那些改革更多的集中在經濟上,但是他的努力卻最大限度的提升了俄國的國力。

    至於那雄心勃勃的“大艦隊”計畫之所以能夠實施,也完全得益於維特推行的經濟改革,方才能夠獲得充足的資金作為後盾。作為俄羅斯帝國最具權勢的財政大臣,同樣也是米哈伊爾三世沙皇所信任的大臣。在這個重要的時候。米哈伊爾自然要徵求他的意見與看法。

    “因此,我想聽聽愛卿的意見!”

    面帶憂色的米哈伊爾三世直視著維特沉聲說道。

    “請愛卿儘管直言!”

    沉吟片刻,維特朝著庫羅帕特金看去,反問道。

    “請沙皇陛下明鑑!”

    維特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傳到米哈伊爾三世的耳間。

    “現在,東北的軍隊已經進攻了俄羅斯的國土,我們的艦隊遭到攻擊,我們國土遭受賤踏,俄羅斯從未曾有過遭受入侵而未曾應的前例,因此。如果我們不作出反應的話,那麼我們的軟弱將會威及到俄羅斯的生存。”

    抬起頭維特看著面前的沙皇陛下,他的話聲稍一頓。

    “現在只有投入我們的全部力量,奮起一戰,才能迫使東北當局認識到他們的錯誤!但是我們必須要弄明白的是,我們的敵人是誰?是東北,還是中國!”

    沒有任何疑問,或許對於維特來說他並不願意看到戰爭,但是並不意味著他會懼怕戰爭,同樣的話語亦可以用在俄羅斯帝國的身上,俄羅斯從未曾懼怕過或曾擔心過戰爭,過去是,現在仍然也是。

    而且對於維特而言,他比誰都清楚的意識到,現在俄羅斯必須要做出最強硬的應,否則全世界都將會無禮俄羅斯的聲音,更不會再給予俄羅斯任何尊重,同樣如果的帝國當局不能維持“國威”那麼俄羅斯的民眾亦無法接受。

    也正因路上,儘管關於前線的消息還很模糊,甚至可以說是混亂的,但是他仍然做出了選擇。

    “謝爾蓋,這正是我想的,現在既然你也這麼想,那麼我想我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維特的話語讓米哈伊爾長鬆了一口氣,在過去的幾年間,所有的擴張都是出自於宮廷,包括在亞洲的擴張,而相比之下維特卻對那種擴張一直持以反對態度,現在他的答無疑為未來在東北的行動鋪平了道路。

    “至於我們的敵人,考慮到中國的現況,我認為,我們敵人應該是東北地方當局,因此傳統的宣戰無疑是不適合的,李鴻章、張之洞以及其它的總督們並不是俄羅斯的敵人”

    或許對於俄國人來說,他們可以狂妄的認為中國不堪一擊,只需要輕輕的一推,就可以把那個老大的而且四分五裂的帝國徹底解決掉,但是他們卻清楚的知道,中國涉及到太多國家的利益,或許他們可以無視英國,美國,但是俄羅斯最大的債主法國,同樣在中國有廣泛的利益存在,在過去的一段時間,法國已經不止一次的隱晦告訴俄國。俄國對中國的任何野心必須止步的長城以北。

    面對法國的警告,俄羅斯必須要做出一定的讓步,當然,對於俄羅斯而言。他們同樣非常清楚,如果俄國把手伸到長城以南,會遭遇什麼樣的情況,非但將遭受來自各國的強烈反彈,關內的那些總督們也極有可能採用一切方式反抗俄國。

    沙皇的話讓維特總算是長鬆了一口氣。至少現在他最擔心的事情可以避免了,畢竟東北不等於中國,只要俄羅斯的敵人只是東北,那麼局勢對俄羅斯無疑將更為有利。

    “阿列克謝,現在關於前線,除了先前的那些消息,還有什麼進一步的消息嗎?東北人現在打到位置了?6軍現在準備如何應對這一切呢?”

    “謝爾蓋,根據我們幾年前制定的計畫,我的建議是的派遣一支25萬至5o萬的大軍一舉解決遠東問題,第一步是解除東北當局的武裝、佔領大連。甚至可以佔領蒙古以及朝鮮”

    庫羅帕特金的答讓維特的眉頭微微一皺,在他看來這個計畫未免也太過狂妄了,通過對日本的戰爭,使得他深信想要達成這樣的戰爭目標將要付出的代價。

    “儘管我並不懷疑俄羅斯具有這個能力,但是陛下”

    衝著米哈伊爾三世沙皇微微鞠,維特又提出了警告。

    “與東北之間的戰爭不僅將耗費我們大量的金錢、要求我們付出很多犧牲,而且最主要的是如果我們不迅從此事中脫身,並因此而使俄國受到削弱的話,那麼毫無疑問歐洲將利用這一有利的局勢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打擊”

    相比於專注於亞洲的擴張,維特更看重的是俄羅斯帝國的整體利益。實際上,在菲律賓的擴張,表面上看似令俄羅斯獲得了一塊夢寐以求的熱帶殖民以及豐厚的經濟報,但在政治上無疑是不智的。英國已經無法容忍俄國的擴張,甚至就連法國對此也是頗為微詞。

    可以說俄羅斯的擴張已經走到了盡頭,如果俄羅斯一味的將力量陷入亞洲,那麼對歐洲的忽視極有可能導致災難性的後果,也正因如此,維特才不願意看到俄國對東北的全面進軍。更準確的來說,是他不願意將俄國的力量過多的投入亞洲。

    “現在無論如何不要向大連進軍,因為這是不合時宜的我們在中國有兩個利益一是鐵路,一是商業。佔領大連既不意味著能夠結束戰爭,也不意味著能夠挽足夠的商業利益。很可能當軍事行動在大連附近開始的時候,東北總督將逃往內6地區,繼續指揮部隊進行這場戰爭,而我們卻無法像當初封鎖日本一樣,封鎖東北,因為東北與華北之間有上千俄裡的6地連接,而我們對東北的軍事佔領,還極有可能導致中國內部的總督們對俄羅斯的行動產生警惕之意,這極有可能導致的,屆時他們極有可能在財政上、軍事上給予東北支持,這無疑將是極為不智的舉動。”

    相比於其它人,維特無疑更瞭解中國的現實,在來冬宮之前,他最為擔心的並不是戰爭的問題,而是戰爭的界限,儘管他最擔心的是宮廷把整個中國視為敵人,但是他更擔心的卻是對東北的軍事佔領,將會激起關內總督們的強烈反彈。

    “謝爾蓋,如果我們不去佔領大連的話,那麼怎麼去教訓這群狂妄的中國人,他們的那些總督們現在應該慶幸我們沒有把他們當成敵人,而不是向東北當局提供支援!”

    庫羅帕特金有些傲慢的說道,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看著沙皇說道。

    “陛下,中國的的總督們絕對會袖手旁觀的!他們甚至樂意看到我們消滅了一個潛在的,而又強大的對手!”

    “袖手旁觀?我的陛下!”

    不等庫羅帕特金的話聲落下,維特便急聲插口說道。

    “或許中國有九位總督,他們的總督心思各異,他們的宮廷成為了一個擺設,但是我們不要忘記的一點是,他們都是中國人!或許,他們不會直接給予東北支援,但是如果我們表現出想要佔領東北、控制東北的行為,那麼,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給予東北支援,那怕只是秘密的支援,請不要懷疑這一點,陛下,在中國有一句話叫做唇亡齒寒,對於李鴻章而言,東北的存在或各許是個威脅,但同樣也是一個屏障,使他不需要面對來自我們的威脅,可如何我們佔領了東北、蒙古,那麼,李鴻章他有可能接受嗎?陛下,李鴻章或許並不是皇帝,但是,在中國的總督中,他的號召力是毋庸置疑的!”

    見陛下似乎是在思索著自己的話語,維特又連忙加重語氣說道。

    “而有可能借助他們的力量時,為什麼要把他們的力量推給敵人呢?有了他們的幫助,我們可以在更短的時間裡,結束東北的問題。”

    借助他們的力量!

    米哈伊爾看著維特,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陛下,中國一共有九位總督,他們與中國的民眾一樣,早已無法容忍韃靼人對於中國的統治,推翻韃靼人的統治可以說是中國國內目前的共識,但這九位總督之間的互相牽制,卻又使得他們都不得不維持現況,在過去的多年間,九位總督之間已形成了以李鴻章、張之洞以及唐浩然為主的三個競爭者,他們的力量是互相牽制,都無法對任何兩方形成壓倒性的優勢,這也是他們維持現狀的原因,陛下,如果,我們告訴李鴻章,俄羅斯將支持他對中國的統一,並且樂意看到於東北取代唐浩然的統治地位呢?”

    看著若有所思的陛下,維特又繼續說道。

    “陛下,既然是其它國家可以接受我們佔領東北以及朝鮮,但是陛下,請不要忘記,現在的俄羅斯已經有過4ooo萬黃種人,如果再增加5ooo萬黃種人,那麼,對於俄羅斯而言無疑是災難性的!陛下!”

    維特的話讓米哈伊爾陷入了深思之中,他的眼睛天色幕黑的夜空,心卻是沉著4ooo萬黃種人,那些曾經的日本人,現在卻是俄羅斯的第二大民族,僅次於俄羅斯人!

    “維特,李鴻章會接受這個建議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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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1
第203章 李鴻章的浮想

    “號外!號外!東北軍數十萬精銳總出擊!”

    “號外!東三省總督唐帥言稱不承認滿清與俄國簽署任何條約!中俄邊界仍需再議!”

    “號外,東北軍總進擊,目標海參崴!國恥一日得雪!”

    無論是那四九城也好,亦或天津以及全中國的任何一個城市也罷,從上午便到處響徹著報童的吆喝聲。就在凌晨時分,一封“同文轉往各站”的通電震驚了全中國。沉寂多年的東三省總督唐浩然,這位人們口中的“唐大帥”用那數百字的通電將全中國攪得天翻地覆。同樣也讓全中國的百姓無不是為之一驚。

    東北對俄作戰!

    這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誰也未曾想到。那被稱為“天下第三人”,九督之中最為年青的,既是實力最為雄厚,又是實力最為弱小的唐浩然,再一次出人意料的做出了另一個選擇,原本,在幾乎所有人看來,李張唐這天下三督總有撕破臉的那一天,一切只是時間問題,在人們自以為唐浩然是想憑著年齡“熬死”李張以及其它各個總督,甚至“熬死”皇太后的時候的,可誰也未曾想到唐浩然在沉寂多年之後,抽刀砍去的“第一刀“不是指向李張二人,也不是那滿清老娘們,而是把刀鋒對準了一個超乎他們意料的強敵俄羅斯。

    打從道光年,這大清國無論是誰,同洋人打仗就沒撈著便宜,雖說這幾年這總督們練著新軍。可誰也沒想過去同洋人打仗。可現在東三省的行動和那赤裸裸的“不成功便成仁”的通電。還是在第一時間為國人所矚目,而那通電更是經由各報加發的號外的傳至全國。

    “此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皆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我們只有犧牲到底,抗戰到底。惟有犧牲的決心,才能博得最後的勝利……”

    舉國上下都被唐浩然通電中的言語給驚呆了。自道光以來。尚未有任何一位封疆大吏能夠如此慷慨激昂的言道與外敵作戰,且誓不妥協。一時間可謂是輿論紛紛。拍手叫好者有之。歡呼雀躍者有之。

    當然,在京城的各國外交界同樣是震驚非常,這同樣出乎許多國家的意料之外,而京城的旗京營諸人更是歡呼雀躍起來,只不過他們的歡呼雀躍卻與它人不同,他們是在歡呼著老天有眼,是在歡呼著唐浩然的“自尋死路”。

    “大人,現如今。那京城裡頭不知多少人放起了鞭炮來,聽京城那邊打來電話說。這北京城裡頭,居然買不著鞭炮了,都說是慶祝那唐子然自尋死路!”

    張佩綸的話還沒說完,立於花園亭間的李鴻章這位北洋總督,卻輕蔑的哼了一聲,而後他說道。

    “那些個旗人,恰不知恥至如此,當真是興世罕見!”

    冷哼了一聲,李鴻章那張略帶著些許病態的臉龐上流露出一絲怒容,難怪他會憤怒,那唐浩然之所以對俄作戰,固然是為了自己,可他欲要收回的,卻是被滿清朝廷割讓給老毛子的,站在國家的立場上,即使是他並不贊同其莽撞之舉,但並不意味著他會於一旁暗自祈禱著其失敗。

    “非但如此,聽說那朝中還有廷意,居然有大臣說是要撫慰俄國,並且要太后下旨請友邦義師誅殺逆賊!”

    “哼哼,六王去世後,這朝中卻發的沒人了,他們難道就不知道,越是這般越會激起漢人之不滿嗎?”

    相比於過去,提著朝宮廷時李鴻章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任何恭敬之意,對於獨掌了近十年大權之後的他來說,現在他同樣不可能再容忍自己回到當年那種任由滿清朝廷驅使的日子了,這地方的總督,有誰人又不是如此?

    十年前的那招“八督議政”,看似把權力歸還給了地方,但實際上卻助漲八督們的野心,也正是這種獨掌一地之權,全無任何制約,權不下皇帝的權力,使得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野心,或許他們會合縱,但若是言道是任人驅使卻極不可能。

    而早已經被世人視為“天下第一督”的李鴻章,因其掌握直隸、兩廣以及浙江,加之與諸國交好,在他的心中早已視朝廷為無物,現在他之所以依然維持著朝廷,實際上更多的不過只是在維持著當前的局勢,畢竟他並不認為自己有統一全國的能力,至少眼下還沒。

    “他們就不知道……咳、咳……”

    話還未說完,接連的咳聲卻打斷了李鴻章的話語,在劇烈的咳嗽中,他那張本就儘是的臉龐卻是變得更為煞白了。

    而在那劇烈的咳嗽中,李鴻章發現自己在咳嗽的時候非常吃力。這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見大人的咳嗽越發劇烈的張佩綸連忙走近他,在李鴻章的後背輕拍著,同時關切的說道:

    “大人,這外面天氣太寒了,還是進屋子裡說話吧?”

    “嗯,咳……咳……”

    按下喉嚨裡,那火燒火燎的氣焰。看了一眼遠處的於牆簷上覓食的小雀兒,李鴻章低聲應到。

    “房子裡太燥了,再說,在這外頭,空氣總好些……”

    咳嗽了一陣,漸漸平靜下來,李鴻章繼續說道。

    “幼樵,你看,這天啊,咳……”

    他咳嗽了一聲,雙手又無力的落下,臉上的神情卻變得複雜起來。

    “現在這天氣,東北那地方能打仗嗎?”

    說話的時候,感覺到一陣寒風吹來的李鴻章裹了裹身上披著的熊皮披風,這披風還是剛進臘月的時候,唐浩然託人送來的。

    “這熊皮大衣,子然說是他親自在長白山獵。當時還只道是個禮數。這小子啊。每做一件事,說一句話,都有他自己的深意啊!他是在告訴我,他要獵熊了……”

    這倒不怪李鴻章沒猜出來,換成任何人恐怕都猜不出他唐浩然會這般的狂妄,居然敢以一地而敵一國。

    “大人,莫說是你,怕就是全中國也沒幾個人能猜出他要獵的熊是北邊的那頭熊!”

    張佩綸於一旁勸慰一聲。然後又接著感嘆道。

    “以一地而敵一國,以十萬而戰百萬,普天之下狂妄如此的怕也只有他唐浩然了!”

    這聲感嘆之後,張佩綸倒是忍不住朝著東北看了一眼,想到東北的狂妄,他竟不知是喜還是憂,心情可以說極為複雜。

    “幼樵,以你之見,你是想他贏還是負?”

    在問出這句話之後,李鴻章卻是緩步步出了亭子。他的腳步並不快,相比於過去卻顯得極為沉重。若是注意的話,那步子與其說是走,倒不如說是在拖。

    “這……”

    大人的問題讓張佩綸的心思微微一沉,他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作為中國人,他自然希望唐浩然能贏,然後把滿清割讓給俄國人的土地都收回來,更重要的是,若是能打贏了俄國人,這世界上有那個國家還敢再輕視中國?

    “你一定是在想,若是他贏了,到時候怎麼辦,這若大的中國,誰人能擋住他的強兵入關是不是?”

    身後的沉寂,讓李鴻章丟出了一句話,那話傳入張佩綸的耳中,只讓他在詫異之餘,彼為無奈的搖頭苦笑道。

    “是啊,或是敗了話,那東北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說啊!大人!”

    提及此張佩綸的臉上頓時顯出一片憂色來,

    “幼樵,你肯定是在尋思著,這唐子然太自不量力了,那俄國可不是滿清,不是他放兩炮,就能嚇唬得住的吧……”

    兩炮,就能嚇唬得住,當年唐浩然不正是靠著這一招,奪了東三省嘛。可俄國人吃不吃這套?

    “大人,我覺得這次東北即便是贏了那也是一場慘勝!”

    視線北移,似乎是想看到北方的戰場似的,張佩綸的話聲微微一沉。

    “畢竟這俄國披甲百萬,就是在歐羅巴,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國,他這次,非是太過自不量力,而是妄自尊大啊!這些年他順風順水的,若是……恐怕非得摔個大跟頭不可!”

    張佩綸的觀點是普羅大眾最基本的觀點,或許他們會為唐浩然的勇氣叫好,但並不意味著他們不知道中國與西洋的實力差距,若是說這些年九督議政最大的好處是什麼,恐怕就是大傢伙都把辦新政興洋務當成“強身之本”,而免不得要開啟民智,恰如這全國上千份報紙一般,這開啟民智的結果就是令國人不再像過去那般妄自尊大。

    有時候,勇氣並不能彌補實力上的差距。或許這些年東北甚至中國的進步極快,但距離挑戰歐羅巴列強,依然還有些差距,更重要的是東北是以一地之力戰一國,若是小國倒也罷了,問題在於俄羅斯是一個人口億萬的大國。

    “到時候,能不能保得住東北都是一說……哎……”

    搖頭感嘆著,張佩綸的心底甚至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他看著大人說道。

    “大人若是到時候……”

    “到時候,不需要北洋出面,也輪不到咱們,到時候,如果所料不差的話,英國人自然會出面幫他維持局勢!”

    “英國,大人您的意思是……”

    “哼哼……”

    冷笑一聲,李鴻章看著那鉛灰色的天空說道。

    “早先,赫德和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還不明白英國人的意思,現在明白了,不是英國人要支持他唐浩然一統中國,而是英國人支持他去打俄國人,若是他唐浩然打不贏,到時候,英國人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他們既然不直接派兵,也會千方百計的維持局面,而以他唐浩然的脾氣,即使是輸了,也會往死裡在俄國身上咬一口,到時候啊……”

    嘆了口氣,李鴻章並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繼續往前拖著他的有些沉重的步子,可他的話卻讓張佩綸的心底一驚,連忙說道。

    “大人,他唐浩然是受英國人驅使才打得俄國,那,那……”

    那和支持他統一中國有什麼區別?只要他唐浩然能打贏,到時候這天下,誰人還會再敢挑戰他,更重要的是,只要他贏了這一仗,這天下的民心也就全被他贏得了,即便是那些過去視他為亂臣賊子的讀書人,也會將他視為理所當然的“聖天子”。

    突然,張佩綸似乎明白了,他明白了為什麼唐浩然要打這一仗,與其說是受英國驅使,倒不如說是利益的驅使,對於唐浩然而言,他最大的阻力是什麼?就是許多國人視其為“亂臣賊子”,尤其是他那於東北行著的一套西洋式做法,雖說現在關內也是,可相比之下,他走的太遠,也太早,正因如此,反倒落實了他那“亂臣賊子”甚至“勾結洋人”的“罪名”。

    可現在,他同俄國人打了這一仗之後,便再不會有人視其為“勾結洋人”的“二鬼子”,更為重要的是,他給了那些曾於百姓面前抵毀他的人一個台階,一個重新挽回其名聲的台階。

    民心!

    沒錯!

    唐浩然為什麼不入關!就是因為他沒有得到民心!只要打了這一仗,無論輸也好,贏也罷,對於國人而言,他唐浩然都是英雄,天下第一的英雄!因為全中國只有他一個人敢同洋人打仗,也只有他一個人能……

    “大人,這唐子然心思……”

    “哎,有時候,瞧著東北的時候,我總是尋思著,若是當年,我把他留在身邊,把這北洋交給他,你說……”

    回頭看著張佩綸,李鴻章反問道。

    “現在北洋又將是什麼模樣?”

    這一聲感嘆之後,李鴻章的臉上全是一副無奈之色。似乎是在為當年的失誤而惋惜。而在惋惜之餘他卻又突然一笑,那笑容中似乎有些解脫,似又有遺憾。

    “這天氣,哎,縱是要打仗,也要挑個好天氣啊!”

    說話的時候,李鴻章的視線投向北方,那老邁的而又滿是病態的臉龐上似乎又隱隱的帶著一絲期待,良久之後,他那沙啞的嗓間卻又是發出一聲嘆息……(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13:42
第204章 拿回來(求月票)

    2月3日,上午八時,東三省所有的郵差,剛一進入郵局,就接到了新的命令所有民間郵件一率停止派送,與此同時他們又接到繁重的派信任務每個人都需要派送數百份,甚至上千份信件。▲∴▲∴,與平日不同的是,他們甚至被要求佩帶武器郵遞員同樣也是東北武裝力量的一部分,在任何國家都是如此,因為他們更瞭解地形。而在這時郵遞員之所以被要求攜帶武器,卻是為了保證那些郵件被安全的送達到每一個人的手中。

    與普通的信件不同,這些信件無一例外都是由東北軍司令部下發的,那紅色的信封像是寄送喜報一般,那是“徵召信”,每封信的郵資不過僅為五文銅元,這甚至就是徵召動員兵的“成本”。

    在數以萬計的郵遞員騎著自行車,按著車鈴在街道、市鎮上穿梭著,將上百萬份徵召令送達給被徵召者的同時,作為東三省首府的大連,此時的氣氛卻顯得有些緊張多年來,軍隊第一次成建制的進入這座城市,幾乎是一夜之間,大連的人們詫異的發現,在街頭,除去警察之外,又多出了軍人的身影。

    戰爭已經爆發,幾乎是在爆發的第一時刻,便不可避免的影響到每一個人的生活,上百萬預備役人員被徵召,數萬名醫生、護士被徵召,所有的交通工具鐵路、輪船都接受參謀部的指派,而工業生產也在第一時間轉入戰時狀態,開始生產各類軍需品。

    十年來,一直處心積慮的為戰爭做著準備的東北,終於在這一天“如願以嘗”的進入了“總體戰”體制所有的一切都以為戰爭服務為中心,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讓位於戰爭。

    “……今天我們發出的徵召令是125萬份,其中85%的動員人員集中於農村,而其中30%來自於非移民村落……”

    站立在走廊內,靜靜的望著走廊外那陰沉沉的天空,唐浩然手中拿著一支菸。不時的對外間的花園吐著煙圈,然後凝視著煙霧在微風中擴散著,只是靜靜的聽著身後的參謀官的匯報。

    “……計畫徵用3245列列車以及10.356萬節車廂,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勢必將會影響到民間運輸,為避免對外貿出口造成影響,外貿委員會建議將外貿出口納入戰爭體制,以保證外貿生產所需要的原料及運輸工具,他們相信。對外貿易同樣也是戰爭的一個組成部分,因為戰爭離不開外匯……”

    當真是一群生意人,即使是在戰爭時期也不忘記利益,外貿委員會的那一群前商人,在這個時候如此義正詞嚴的提出這樣的要求,完全超出唐浩然的意料,但對此他已經見怪不怪了,這種事情,他只需要知道就行了,參謀部自然會給予回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參謀部極有可能會同意這個要求,確實,戰爭同樣需要外匯,甚至需要更多的外匯。所以維持正常的外貿生產以及運輸,自然也是戰爭的一部分。

    “關內有什麼動靜嗎?”

    現在的唐浩然和過去完全是兩個模樣,從他整潔的服裝和挺直的背脊上看,他顯然並不像過去那樣疏忽小節。他襯衫的領子潔白硬挺,褲腳管上的褶痕熨燙的筆直。不僅著裝上發生截然不同的變化,就是連外表也發生了些變化,皮膚不復了過去白淨。反倒顯得有些黝黑的,眼睛也變得深邃起來,不過卻不見了過去的憂鬱,像一般過了三十歲的人一樣。來到這個時空的整整個十二年後,他的眼角已經經生出了皺紋,相比於過去他似乎更顯得深沉些,因為他總是習慣性的微蹙著眉頭。

    “關內現在的反應普遍比較悲觀,但是民眾是支持我們的,在天津以及上海等關內大城市。有許多民眾為我們募捐……”

    這不是的唐浩然所關心的,他所關心的是關內的總督們是什麼看法,甚至現在對他而言對於關內的關注,遠甚於對戰爭的關注,之所以可以做到這一點,完全是基於對東北軍戰鬥力的信任,在陸地戰場上,東北軍投入的兵力是俄國人的三倍,至於海上,現在的太平洋艦隊非但龜縮於港口內,且在外海還有阻遏雷場。

    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對於東北軍而言第一階段任務除去海參崴尚未攻戰之外,戰役目標已經基本達到了,在這一前提下,他自然不怎麼關心戰場上的局勢,畢竟海參崴的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而現在,關內的重要性甚至遠超過戰場。

    關內是一個看不見硝煙的戰場,沒有任何人比唐浩然更清楚,對俄羅斯的戰爭,不僅僅只是對俄戰爭,同時還是統一全中國的集結號,在接下來的這場戰爭之中,急劇膨脹起來的上百萬東北軍將會以俄羅斯為練兵場,演練新型戰術,使用新型武器,而最終,在戰爭結束的時候,在俄羅斯被擊敗的時候,東北軍的主力將會投入關內,屆時誰又能阻擋那支百戰精銳的進攻?

    可以說,屆時東北軍將是一支無法阻擋的隊伍,而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對俄國的戰爭將會洗去滿清以及所謂的仕林強加給自己的“亂臣賊子”的名聲,在報紙等宣傳工具的作用下,自己將會成為愛國者的象徵,進而贏得民心,贏得民眾的支持。

    而這種支持將會因為東北軍在對俄戰爭中取得的空前的勝利,而達到頂峰,到時候,自己唯一需要做到的就是借勢而為,李鴻章也好,張之洞也罷,他們都無法阻擋這一切,到那時中國最高權力的寶座將會向自己發出召喚。

    對此,唐浩然從未曾懷疑過,所以在這個時候,他自然關心關內的態度,關心關內是否會成為自己的牽絆,而致使自己無力投入全部的精力於對外戰爭中。

    畢竟,那些人總有不讓人放心的地方!要是萬一他們……準確的來說是李鴻章,如果他倒向俄國人該怎麼辦?

    想到這個問題,唐浩然的眉頭不由再次緊皺,這正是他最擔心的地方。在所有的計畫之中,都將李鴻章的態度列為“中立”。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每個人都非常清楚,現在我們對俄國作戰,或許是為了國家,但是最終。當戰爭結束的時候,一但我們贏得勝利,是不可能在第一時間裁撤精銳,我們一定會趁機動員部隊開赴關內,實施統一之戰。現為俄國,他日必為關內,對此,我相信任何一個稍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到這一點。”

    “當我們選擇對俄作戰的時候,那麼多年來的韜光養晦就會前功盡棄,勢力將會引起關內的警惕,面對我們的進攻,俄國勢必會在關內尋找一合適盟友,以牽制我們的力量。而在中國除了李鴻章之外外又有誰能擔此之任”

    “在這場戰爭之中,前線固然重要,但後方,尤其是關內同樣重要……”

    想著兩年前,在軍事聯合會議上,對關內憂心忡忡的判斷,唐浩然的眉頭猛的一皺。

    “李鴻章不會賣身投靠俄國人……”

    又一次,唐浩然固執的堅持著自己一開始的判斷,不是參謀部沒有將北洋視為威脅,而唐浩然自己固執的相信。李鴻章絕對不會甘心為俄國人驅使,他相信那個人會作出正確的選擇。

    對於中國而言,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只要自己能擊敗俄國人。就能實現民族的光復,說能利用戰後的民意,實現全國統一!

    然後,十年,二十年後,中國勢必將會成為真正的強國。到那時,誰還會再敢輕視中國,幾代人的夢想就能夠實現……一定要抓住機會,絕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李鴻章,你,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就在心下這麼想著時候,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頭一回他便看到面上帶著些焦色的唐昭儀,這位東北的外交部長,無疑是現在最為忙碌的,他不僅需要向各國外交官員們解釋東北的行動,同樣還需要同關內加以聯絡,以穩定關內。

    “少川,怎麼走的這麼急,出什麼事了嗎?”

    不用問唐浩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十之八九是為了關內的事情。至於所謂的各國,在得到英國“理解”的前提下,其它國家自然說不出什麼話來,畢竟現在是“不列顛治世的時代”,日不落帝國的餘暉籠罩之下,東北自然不需要顧慮其它國家的感受。

    “大帥,美國方面表示,他們需要我們作出外交背書,向全世界承諾在戰後將支持日本以及菲律賓的獨立!”

    面帶焦色的唐昭儀,說話的時候眉頭緊皺著,雖說對於美國的態度,因為對夏威夷的吞併,使得美國對東北極為不滿,但是他卻沒想到美國人居然會在戰爭剛一爆發,以至於他根本就沒做好相應的準備。

    “你是怎麼回答他們的?”

    “我的回答是日本以及菲律賓未來的地位問題,將由在未來作出決定,現在我們還未考慮那麼長遠的問題……”

    儘管對東洋四島以及菲律賓,東北這邊早已經是虎視眈眈,而且也制定了相應的計畫,但這至多只是公開的秘密,可以公開,但依然是秘密,當局依然不會予以承認。所以,他的回答自然是標準的外交條令式的回答。

    “不!”

    搖搖頭,唐浩然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應該說,去特麼的,讓那些該死的美國佬滾遠點,直接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想要打仗的話,那就把他們的艦隊派過來,如果他們想插手亞洲的事務,告訴他們,老子會奉陪到底!”

    在道出這番話之後,唐浩然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惱火,之所以這般惱怒的原因倒不是美國的“趁人之危”,完全是因為歷史的變化,在另一個時空裡,日俄戰爭之中,美國可以日本最有力的支持者之一,現在到好,美國居然站到了俄國一邊。

    “大帥……”

    大帥的惱火讓唐紹儀的臉色微微一變,這,難道真的要這麼回應美國人?

    “大帥,如果這樣的話,極有可能激起美國人的不滿,現在不是橫生枝節的時候,畢竟……”

    注意觀察著大帥的表情,唐紹儀又強調道。

    “美國國會是不可能批准其採用軍事行動插手亞洲……”

    “我知道……”

    點點頭,對於美國的那一套宣戰體制唐浩然又豈能不瞭解,他同樣也知道這個時代的美國孤立主義更是深入到其骨子裡頭,除非東北海軍炮轟了洛杉磯或者紐約,否則他們的國會就絕不會批准對中國作戰。當然總統可以繞開國會調動的海軍陸戰隊是另一說,不過,現在美國有那個能力嗎?

    “一定是羅斯福那個傢伙,……”

    唐浩然只是輕語一聲,可以想像肯定是那位西奧多?羅斯福,自從自己橫插一手搶了夏威夷之後,這傢伙就視東北為敵人,畢竟東北粉碎了他的太平洋之夢。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西奧多羅斯福這位美國的副總統,應該快當美國總統了吧……

    “該來的總會來的,這傢伙該不會……”

    “大帥,西奧多羅斯福固然是美國的副總統,但是他並沒有能力遊說國會同意美國介入這場戰爭,正如同其當年無法遊說國會介入夏威夷以及菲律賓一般……”

    唐昭儀的話還沒說完,唐浩然便打斷他的話說道。

    “你不要忘了,美西戰爭時,我們吞併了夏威夷,俄國佔領了菲律賓,如果美國想要插手,需要面對的是我們與俄國人,他們甚至都沒有單獨應該一方的那個能力,更何況是兩個對手,但是現在……”

    現在對於美國而言,最好的結果就是中俄兩國拚個兩敗俱傷,這才是與美國最有利選擇,所以他們才會要求中國背書支持日本以及菲律賓的獨立,這個羅斯福……冷笑一聲,唐浩然的唇角一揚,

    “以後,不需要在日本以及菲律賓問題上給予美國任何回應,告訴他們,亞洲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美國人來插手……嗯!”

    在作出這個決定之後,唐浩然又把視線投向了北方,語重心長的說道。

    “少川,許多東西我們不可能於談判桌上獲得,所以,我們才要從戰場上取回來,現在,我們的戰士們,就是為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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