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作者:崔走召(已完成)

 
Babcorn 2016-3-29 15:12:5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328341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6
第八十章 拚死守護

    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是那確確實實擺在那裡,董珊珊後背上的‘六’和張雅欣後背上的‘七’,如同一把匕首扎進了我的眼睛裡。

  我和易欣星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腦海裡出現了謝志鵬死亡的模樣,頓時渾身直哆嗦,這不是真的吧,這只是一場夢對吧?

  張雅欣發現我倆的臉色就跟霜打了似的,她也很奇怪,便沒有上車,她問我倆:“崔哥易哥,你倆怎麼了這是,不舒服麼?”

  她和我倆說話的時候,我心中又是一涼,果然,此刻的張雅欣和董珊珊的額頭之上,已經出現了黑氣。雖然沒有當天的謝志鵬那麼濃,但是的的確確出現了。老易顯然也看見了她倆此時的火氣已經開始慢慢的變弱了。他望瞭望我,眼中滿是恐懼。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呢?我倆會的本事對那大頭鬼完全不起作用,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這張雅欣和董珊珊將隨時會有危險。

  不,這絕對不行!我的腦子裡忽然出現了這句話。

  但是我要怎麼辦呢?明天晚上就能找九叔出來了,一定要撐過明晚,一定!好在一點,那個大頭鬼好像只能在大樓中害人,好在張雅欣知道我的事情,她也曾見過那些髒東西,如果和她說明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是董珊珊怎麼辦呢?看來只能先和張雅欣挑明後,讓她阻止董珊珊了。

  於是我便十分認真的和張雅欣說:“雅欣,你回家之後手機千萬別關機,我找你有事。”

  張雅欣見我如此嚴肅,便好奇的問我:“什麼事呀,崔哥。”

  我和她說:“你別管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時,出租車司機等的不耐煩了,他對我們說:“走不走呀,不走我走了。”

  於是張雅欣和董珊珊便上了車,計程車開走了,車內的董珊珊忽然回頭望了我一眼,透過街上的霓虹燈,我發現了她的眼中彷彿泛著淚光,那是什麼眼神,就好像流星一樣一閃而過,我多想許個願,希望一切都能回到從前,希望我不是什麼《三清書》的傳人,希望她能平安無事。

  計程車很快就消失在了我和老易的視線中,此時的我倆心中都前所未有的恐慌,老易為的是他一見鍾情的姑娘,而我,為的是別人的新娘。

  夜風吹來,讓我倆感覺到了寒冷,酒精全部化成了冷汗。我轉頭對老易說:“現在就回家,咱們都做好最壞的打算,一定要準備出自己最猛的東西來。”

  老易點了點頭,和我說:“放心吧,我即使是不睡覺,也要弄出一個更厲害的傢伙,嗎的,我絕對不允許她有任何閃失!”

  我倆便不再多說什麼,各自打車回家。在樓下我買了兩盒煙,準備今晚爭取多畫出一些符來,雖然不管用,但是也要試一試,

  回到了家中,和鮑金龍兩口子打了聲招呼後,我便回到了我的那小屋中,我先給張雅欣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她接了,問我到底有什麼事兒。

  我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於是問她:“你知道一個叫謝志鵬的人麼?”

  電話那邊的她回答我:“你說的是昨晚在我們公司自殺的那個人麼?聽說他好像是受不了女朋友的死,最後也尋了短見。”

  我苦笑了一下,對著電話說:“你想錯了。”

  由於吃飯的時候,我已經告訴了她我現在在哪兒打工,於是我便又把謝志鵬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她在電話那邊聽我說完後吃驚的說:“難道我乾爹的公司真的這麼邪門兒麼?”

  我對她說:“恩,現在還有一件更壞的事情要告訴你,那就是,你和董珊珊兩個人很可能就是下一個受害者。但是你別害怕,我和老易已經開始想辦法了,所以直到後天,你跟董珊珊說一聲,最好請假,在家裡呆著,哪兒都不要去。”

  張雅欣聽完我說的話後,顯然害怕了,因為我倆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畢竟救過她的命,她知道我是不會騙她的,於是她跟我說:“崔哥,你會保護我的,對麼?”

  當然,我死也不會再讓那個死大頭鬼傷害董珊珊和你的,於是我堅定的和她說:“恩,我發誓,我一定會保護你們的。”

  電話那邊的她聽到我這句話後,竟然輕輕的笑了,她說:“我相信你,崔哥,我相信你會保護我的。”

  我聽她說的這句話怎麼這麼奇怪,但是我也沒多想,於是我和她說:“千萬記住我說的話,千萬要給董珊珊打電話,不管用什麼理由,這兩天都不要再去公司,知道麼?”

  她聽我說完後,和我說:“恩,你放心吧。”

  又囑咐了她幾句後,我便掛斷了電話,開始專心的畫起了我的老三樣,雖然我知道,這對那女鬼沒什麼用處,我還是太弱了,我心中暗罵自己怎麼這麼沒用。

  我想變強,前所未有的想擁有更強的力量。因為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無法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再畫好六張符後,已經是凌晨快兩點了,我忽然覺得這些符好像就夠了,因為它們確實沒什麼用處,我需要更強大的東西。

  眼下《三清符咒》中的很多強力的符我都畫不出來,而且有些符具體是做什麼的我也不知道,看來只能等九叔了。

  但願他老人家不會令我失望吧。可是如果九叔也不知道那個沒下巴的女鬼是屬於什麼呢?我該怎麼辦?

  我忽然想起了九叔的死因,一個瘋狂的想法在我的腦子裡成型,

  五解符。

  是《三清符咒》中威力最大的符,能通過引發自然中的五種氣來徹底的抹殺或者用鎮妖邪。

  一想到‘五解符’,我腦子裡的那本《三清符咒》迅速的浮現出了五張十分複雜的符咒,要畫它們並不難,只是必須要付出自己的生命才可以將它們引發。

  九叔五行中屬水,當年的他就是為了把‘魃’鎮在山洞中而祭出的‘雨師水解符’。而我五行屬木,我能用到的便是‘長生木解符’。

  想到最壞的打算,我竟然苦笑了一下,然後堅定的對自己說。

  董珊珊,我曾經保護過你,這次我依然會保護你。

  你不會有事的。

  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我睡醒了,不出所料,依然是被惡夢嚇醒的,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我給易欣星打了個電話,問他準備的怎麼樣了,老易回答我說正在鑽研一樣《三清奇門》中的東西,如果成功了他的實力就能上升一大節。

  其實我真的挺佩服老易的,與其說他是陰陽先生,其實他更像一個民間科學家。只不過現在《三清奇門》中的東西,他能做出來的還是太少了。

  於是我跟他說,那你弄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不過今晚你要來我家,我介紹九叔給你認識,然後咱倆一起聽它老人家有沒有什麼辦法。

  老易說:“好,那我晚上六點多就過去。”

  掛斷了電話後,我便起床了,鮑龍和他媳婦都上班兒去了,家中就我自己,我沒什麼事兒做,只好又躺回了床上繼續溫習著《三清書》。

  在三清書的境界中,我彷彿化作了一隻大鳥,山川河流在我腳下,頓時心中感慨萬千,也許我只能在這虛幻的世界中才會如此的自由,於是我便仰天長嘯道:“啊~~~!!!!!!!”

  彷彿此環境的整個天地都在顫抖。

  這裡提一下,好像每本《三清書》中的境界都是不一樣的,我進入的《三清符咒》境界之中出現的是三川河流以及飛禽走獸,而劉二叔跟我描繪劉大爺看到的《三清卜算》境界好像是太極八卦和芸芸眾生。我問過老易,他能進入的境界裡,能看到的是浩瀚海洋與日月星辰。

  等我再睜開雙眼的時候,不知不覺一天已經過去了,我下床以後發現,現在的狀態不錯,脖子已經消腫了。想到老易今天要來我家,於是我便下樓買菜。

  買完菜回來的時候,鮑龍和他媳婦已經回家了,我跟他們說今天我一個朋友要來家裡吃飯,今天她媳婦心情好像不錯,於是就幫我洗菜做飯。

  等到六點多飯快做好的時候,老易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已經倒我家樓下了,我就下樓接他,飯桌上我介紹老易給鮑龍他倆認識。由於年齡都差不了多少,大家便熟絡了起來。

  吃飯完後,我把碗刷乾淨,便領老易到了我的房間。現在是八點多,我倆便邊閒聊邊等待著丑時的到來。

  那時聊的是什麼現在都忘了,只記得老易的嘴中就一直沒離開過張雅欣。看來這廝是動了真情了。其實我真挺羨慕他的,起碼他還有能愛的權利。

  終於,丑時到了,我把屋子裡的燈關掉後,便和老易一起來到了窗戶邊,拿出了小鏡子和井水。開始呼喚我那等它救命的師父。

  一陣氣從鏡面中散發開來,九叔的模樣便出現在了鏡子之中,這小老頭發現我旁邊站了一個人,便問我:“小非,這次叫為師出來又有何事?還有,這位年輕人是誰?不會就是那奇門術的傳人吧。”

  老易這是第一次見到九叔,說實話他挺驚訝的,作為奇門術的傳人他竟然不知道還有這種工具,怎麼也琢磨不透這面小鏡子為什麼塗了水後就可以連接地府的。

  他見九叔問話,知道它是我的師父,上次白無常事件中多虧了提了它的名號我倆才保住了一命,於是他畢恭畢敬的對著鏡子鞠了一躬,說道:“老前輩你好,我就是《三清奇門》的傳人,我叫易欣星。”

  九叔點了點頭,和他說道:“恩,果然成熟穩重,以後還麻煩你照顧我這頑徒了。”

  老易見九叔這個老前輩誇他,連忙點頭哈腰一副奴才相。

  我心裡這個鬱悶,看來九叔這老頭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還讓老易照顧我?我不照顧他就很不錯了!

  但是現在有要緊的事,我就沒有耽擱,我便焦急的和九叔說:“師父啊,這次叫您出來是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啊!”

  九叔問我怎麼了,我便把袁氏集團謝志鵬的事原原本本的跟他老人家說了,我說的很詳細,不敢漏掉一點東西,當然,我把文叔給排除了,因為我不敢讓九叔知道我在文叔這個藍道的老神棍那裡打工。

  只見九叔越聽臉色就越沉,彷彿不敢相信我所說的事一樣,當他聽見我說《三清符咒》和《三清奇門》對那大頭女鬼一點作用都沒有時,九叔的臉色刷一下的就變了,我頭一次見到九叔這副模樣,就連上次它見到‘太歲皮’時,都沒有這般驚訝的表情。

  等我說完謝志鵬的死法和張雅欣與董珊珊後背上一起出現的數字後,九叔沉默了一會兒,以一種十分驚訝和不解的語氣說道:“這怎麼可能!你說的這是‘七死斂魂’之術!!”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7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6
第八十一章 七死斂魂

    ‘七死斂魂’?那是啥玩意,我望著九叔那十分震驚的表情,心裡想到這什麼七死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於是我便問九叔:“師父,什麼是‘七死斂魂’啊?是不是很凶險?”

  九叔搖了搖頭,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此刻我心裡都快急死了,這死老頭兒還是這麼愛吊人胃口,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都已經快火燎屁股了,它竟然還在這兒文縐縐的。

  我慌忙對他說:“師父啊,求求您老人家就別感慨了,到底什麼是七死斂魂啊??”

  九叔表情凝重的說:“所謂‘七死斂魂’之術,是一門斂人魂魄而蒐集怨氣之術。而且,這是《三清符咒》上唯一一個害人之法。”

  什麼??!!

  我怎麼不知道《三清符咒》中還有這招呢?《三清書》不是正道的秘籍麼?怎麼會有如此邪惡的術?再說了,現在這個世上懂《三清符咒》的應該只有我一人才對啊?這根本不合邏輯嘛!!

  我和易欣星都驚呆了,九叔沉默了一會兒後,跟我講出了‘七死斂魂’之術的由來。所謂符咒之術,都屬於雙刃劍,有一利必有一弊。人鬼亦是如此,有好鬼,也有惡人。這‘七死斂魂’之術本來是祖師爺傳下來懲治那些極惡之人的符咒之法,其難度極高,而其極其殘忍。

  所謂‘七死’便是七種死法,但是只有六句口訣,分別是‘後背靠牆必見閻王’、‘晴空響雷必丟其魂’、‘落繩齊眉必煞魂歸’、‘夜半藏刃必傷其身’、‘空屋沒門必裝死人’‘雙生並蒂必死無疑’。

  這六句口訣分別代表了七種詭異的橫死,那謝志鵬死在電梯之中,正映了‘空屋沒門必裝死人’這一句。而最後一句口訣‘雙生並蒂必死無疑’便是董珊珊和張雅欣身中之術了。‘七死斂魂’是要以七張凶星的本命符分別貼在七個艾蒿紮成的草人上,丑時做法,便可將將凶星之力附於草人身上,草人便會變化成惡鬼的模樣去害死要殺之人。

  我聽到這裡便有些明白了,怪不得我和老易的招數對那大頭沒有用,原來它本來就不是什麼鬼!

  可是,為什麼連我這個《三清符咒》的傳人都不曾聽說過的術會出現?於是我問九叔:“師父,我腦子裡也有《三清符咒》可是為什麼我不知道這個術呢?還有,您的傳人不是只有我一人懂得符咒之術麼?這要怎麼解釋啊?”

  九叔嘆了口氣,和我說:“沒有錯,《三清書》現在的傳人應該就只有你而已。因為此術實在是太損陰德,所以我傳你《三清符咒》之時,便把此頁抹去了。而你問的問題,也正是我所驚訝的,按常理來說,現在這個時代是不可能有人懂得如此邪法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我一聽就楞了,要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我可能面對的是一個和我一樣懂得《三清符咒》的人,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好人誰會每年都殺七個人呢?

  我想起了夜狐說的搶太歲皮的人,還有放跑女鬼的黑影,這其中會有什麼聯繫麼?他大爺的,為什麼這事竟然變的這麼複雜??

  算了,想這麼多也沒有用,就我和老易這倆腦袋加一起想上個一年都不一定能想出個所以然來,現在要做的是怎麼破那個‘七死斂魂’。先保證張雅欣和董珊珊兩人的安全再說吧。

  於是我問九叔:“師父,我們要怎樣才能破了那個‘七死斂魂’呢?”

  九叔對我說:“要破‘七死斂魂’之術,其實也不難,但是必須要會開壇!你倆可曾會?”

  開壇作法?我他媽上哪兒會去啊?我心想你這老頭兒除了交我畫符就是給我講鬼故事,也沒交過我開什麼壇啊?

  正當我上火的時候,身邊的老易對九叔說:“前輩,您說的是三清壇吧,我會,您接著說吧。”

  對呀!我望著老易,我怎麼把這個民間科學家給忘了呢?要知道他可是陰陽先生世家,這基礎的開壇作法自然難不倒他了。這真是‘正愁沒人兒教,天上掉下個粘豆包’啊。

  九叔見易欣星懂得怎麼開壇,便點了點頭,對我倆說:“恩,《三清奇門》的傳人果然聰明伶俐,比我這頑徒可是強上不少,沒錯,正是三清壇。接下來我要說的便是重點,你倆聽好。”

  我心想九叔你一天不損我好像都不舒服,彷彿您眼裡的好徒弟都是別人的。

  但是我沒那麼無聊去糾結這種小事兒,開始全神貫注的聽九叔講這個破解‘七死斂魂’的方法,原來七似斂魂固然凶惡,但是只要破解其一便可是其反噬其主,令施術者不死也掉層皮。

  此法需要的是張雅欣和董珊珊兩人的頭髮,放入草人之中,便可將那‘七死斂魂’的草人引來,之後要用尿來潑它,尿水屬污垢之水,童子尿的功效更佳。被尿潑過後一般就可以破解此法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原來竟然這麼簡單就可以破它的武功啊,用尿就可以,要知道尿還不好找麼?我和老易這麼尿性的倆人兒。從現在開始一個小時和一升的水,就不信今晚湊不夠一飲水機那麼大桶的尿!

  只是開壇好像需要場地和道具啊,這些玩意要上哪兒弄去?剛才九叔對我說,被印上血跡的人,那草人三天之內必定回去索命。

  現在是凌晨三點多,那就是明天凌晨了。

  這點兒時間夠我們找齊那些東西麼?唉,怎麼說也要找找看啊,於是我便和九叔說:“謝謝您,師父,我倆知道了。一定會破了那個術的。”

  九叔知道了現在這個社會除了我以外竟然還有人懂《三清符咒》,而且還拿它害人,便心事重重的對我說:“小非,你二人要倍加小心,只怕此事還遠遠不像我們想的這樣簡單。”

  我倆謝過了九叔後,我合上了小鏡子。

  把摺疊床打開,老易躺在上面,我也躺在了我的床上,我問老易。開壇需要什麼東西?老易跟我說,需要糯米一碗,硃砂五錢,黃雞血或者黑狗血,長壽香。最主要的是要有一張正規的供桌。

  我一聽就楞了,他大爺的,這些東西要上哪兒弄去啊?特別是那什麼正規的供桌。那麼大個桌子,即使是現賣也沒有地方擺啊。

  最主要的是我倆要上哪兒開壇呢?我的家和老易的家都別想了,太小,根本施展不開,而且也不好活動。

  我腦子裡拚命的想著有沒有什麼地方能讓我倆沒有顧忌的大鬧。

  忽然,我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地點,福澤堂的倉庫裡就有一張老大的供桌,而且有一麻袋的硃砂,那倉庫是一個車庫改的,地方也夠大,足夠我倆折騰了。

  只是要怎麼才能糊弄過文叔那老神棍呢?

  想著想著,便又計上心頭,嘿嘿,明晚我和老易就假借請他喝酒,把他灌的不省人事後就可以隨便用他的倉庫了。老知道這老神棍的酒量還真不行,起碼我絕對有實力把他灌倒,而且中途不帶上廁所的。

  想到此處,我便和老易說:“老易,明天咱倆先兵分兩路,你負責雞血,糯米和香,我負責場地、供桌、和硃砂,如何?”

  老易點了點頭,說沒問題,然後他便睡著了。知道了如何對待那東西后,我心裡總算有些落了底,就差明天了。

  想著想著,我也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上午,我給張雅欣打了個電話,叫她想辦法把弄到董珊珊的一根頭髮,然後帶來給我。張雅欣知道我要的東西一定都是有用的,於是便答應了我。

  我和老易兩人起床後,便各自忙活去了,他去準備開壇要用的必需品以及那個他口中的還沒完工的工具。

  而我,則給文叔打了個電話,問他今天晚上有事兒沒,說承蒙他照顧這麼長時間,想請他喝酒,問他有時間沒。

  不出所料,文叔答應了,而且還答應的挺痛快的。

  中午的時候,張雅欣打電話給我,說弄到董珊珊的頭髮了,問在哪給我,我就和她約了一個地方,等我到的時候,她已經在那裡等了。

  她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紙包,遞給我說:“崔哥,這就是董珊珊的頭髮,我相信你會保護我的。”

  我對她笑了笑,然後把手向她的頭伸過去,她眼神中竟然有些慌張,但是卻沒有動,我快速的拔下了她的一根頭髮。

  她見我只是拔她頭髮,便邊揉著小腦袋邊抱怨著。別說,確實挺可愛的。

  我告別了張雅欣,便回到了家中,由於還是下午,所以我就又複習起了《三清書》,為晚上的一場惡仗做準備。

  也不知道,那個懂得‘七死斂魂’術的人,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為什麼要害那麼多人。但是我現在心中確定的是,我必須要阻止他。

  想到這裡,我睜開眼睛,拿起床邊的大瓶礦泉水,心裡想著“好酒!”然後就咕咚咕咚的往肚子裡灌。

  為了多攢點兒尿,我容易麼?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7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6
第八十二章 文叔的寶貝

    夜幕漸漸降臨,冬季的哈爾濱略顯蒼涼,街上的殘雪還沒有鏟乾淨,此刻就被夕陽鍍上了一層安逸的淡粉色,路上的行人匆匆從我身邊走過,我不知道他們在忙些什麼,而他們又是為誰在忙碌。

  儘管我很早就習慣了這個大城市的感覺,我知道這裡是不可能像我家鄉一樣可以目送夕陽落山,但是每到這時我還是會習慣性的抬起頭,望著這片鋼筋水泥的森林。

  身上的羽絨服已經穿了快三年,已經有些不保暖了,一陣涼風吹過,我感覺到脖子很冷,於是拉高了衣領,卻不自覺的想起了那條圍巾,曾經帶給過我短暫的溫暖。那是我在這個寒冷的城市唯一的溫暖記憶。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有雅興想起上面那種詩情畫意略帶傷感的話,但是我現在的這幅打扮確實在詩情畫意不起來,我左拎著好幾個塑料袋,裡面是剛才在袁大叔麵館裡買的大叔的拿手菜,而右手則拎著一個一升裝百事可樂的瓶子。

  裡面是我攢了一天的二十多年陳釀童子尿。

  這幅模樣實在無法多愁善感,由於是心裡作用,拿著尿瓶子走在街上,路邊的行人擦肩而過,我老是擔心會出什麼破綻,於是我只能低著頭迅速的往福澤堂的方向走去,此時我竟然有些覺得自己猥瑣。

  其實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特賤,人家都要結婚了我還管她個球,但是這也只是想想而已,依然執著的像個不懂事的小屁孩一樣,願意輕易的為她付出性命。

  唉,走一步說一步吧,只要自己心裡不後悔,只要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就行了。

  我安慰著自己。

  終於,福澤堂就在眼前了,我推門進屋,終於暖和了過來,文叔這老傢伙依然在歡樂斗地主,我挺佩服他的,玩兒的臭不說,歡樂豆輸光了就又重新申請QQ,然後繼續投入戰鬥,似乎還樂此不疲。

  我和他打招呼:“文叔,我來啦,咱們等會兒就開整吧。”

  文叔見我來了,便和我說:“小非啊,咋才來呢,都快餓死你大爺我了。咱現在就開撮吧,還等啥呢?”

  我進門時順手把那瓶子童子尿放在了門後,因為我怕我一個不注意,這老眼昏花的文叔再把它當成冰紅茶,要是被他喝上一口的話,估計我這工作也就泡湯了。

  我不敢直接告訴他林叔的徒弟也來吃飯,看來要是說服這老傢伙就必須要用點兒手段,好在我知道文叔的脾胃,我想著,看我這知名的老中醫怎麼給他下藥。

  把菜放到前面的收銀台上,我走到他身邊跟他說:“我說文叔啊,你說對面的那個林叔上次在醫院裡這麼擠兌咱們,咱們是不是得還他點兒顏色啊?”

  文叔一聽林叔這兩個字,臉色頓時變了,他哼了一聲問我:“提那老X幹啥,嗎的,這老X以前就和我作對,一想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的表情正是我想要的,於是我便和他說:“那啥,文叔,我想到一個點子,既能你出氣,又能不損你老的面子。”

  文叔轉頭看著我,說:“啥點子啊,說來聽聽。”

  我跟他說:“他不是有個腦袋缺根筋徒弟麼?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咱把他也叫來,你想啊,如果對面的那老X知道了自己的徒弟竟然和咱們一起吃飯,他不得氣抽過去?而且說起來也好聽,您不計前嫌,還請他徒弟吃飯。”

  文叔聽我說完後一拍大腿,說道:“哎呀!對呀,你說我怎麼就沒想到這招呢?小非行!行啊!腦袋夠好使,哈哈,這明後天如果傳到那老X耳朵裡,一定能氣抽他。”

  眼見著這老神棍中計了,我便和他說:“那文叔,上次我住院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兒,要來那傻小子的手機號,我出去買啤酒了啊,順便給他打個電話。”

  文叔笑呵呵的說:“行,去吧去吧,買點兒白的,今天高興,多喝點兒。”

  我點了點頭,轉身出門笑而不語,心想著多買點兒?這正中我的下懷,看我今天不把你灌的人事不省,我都愧對我這哈爾濱第一酒神的名號。

  呸,我是不是和老易呆的時間太長了,怎麼好像也被他傳染了呢?

  去倉買買酒的路上,我給老易打了個電話,問他啥時候能到,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

  電話那邊老易說:“我現在就在去你那邊的車上,東西都準備齊了,就等晚上了。”

  聽到他的話後,我掛斷了電話,心裡有了底氣,現在萬事具備,之前東風了。

  拎了兩瓶玉泉方瓶,又讓倉買裡的店員幫忙抬了一箱哈爾濱啤酒,便回到了店裡,剛把啤酒放下,老易便進門了。

  老易一副奴才樣的和文叔問好,文叔裝著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其實我知道這老神棍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我見老易來了,便從文叔的臥室裡搬出桌子,把菜放在桌子上,又拿了杯子打開了酒,我們一老二少便喝了起來。

  酒桌上老易不停的給文叔敬酒,把這老傢伙樂的夠嗆,連說好好好,然後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

  不一會兒酒精便起了作用。我們便都放開了,文叔也跟我們吹起了牛逼,說他年輕的時候怎樣怎樣,見過多少大世面。現在上歲數了折騰不動了,但是還是有幾件厲害的東西的。

  我見他吹的挺嗨,於是便問他:“文叔,您老有什麼法寶,能不能讓我們這兩個晚輩長長見識?”

  易欣星喝的也有些醉了,竟然不長眼睛的說:“不對呀,平時我聽我家老闆說您沒什麼本事啊?”

  易欣星此話出口,我便覺得大事不好了,這個不長眼睛的東西,就不會順著這老傢伙麼?要是把他惹急了把咱倆都攆出去該怎麼辦?

  果然,文叔臉色一下就變了,我怎麼感覺這老傢伙跟白無常似的呢,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陽光萬里呢,現在就晴轉多雲了。

  我正想說點啥把話題岔開的時候,文叔打了個酒嗝,對我倆不屑的說:“你兩個小輩能知道什麼?井底的蛤蟆,能知道多大個天兒啊?別說你大叔我吹,今天就讓你倆長長見識!”

  說完他就回臥室翻箱倒櫃的找著什麼東西,看來他是真喝多了,我心想這個老神棍能有啥好東西啊,他是能翻出七仙女陳寶蓮的肚兜,還是王母娘娘吳君如的尿罐兒啊?

  不一會兒,只見文叔晃蕩晃蕩的回來了,他手裡拿著一個長方形的木匣子,大概有四十釐米。看上去好像是紅木做的,挺沉實的樣子,他把木匣往桌子上一放,得意的說:“別說你大叔我沒寶貝,今天就讓你倆看看,什麼是真傢伙。”

  我望著那木匣子,心裡想著,裡面裝的會是什麼?不會是人參什麼的吧,但是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文叔要有這麼大的人參的話,他就不用再騙什麼人了,早賣掉巨參後移民海外泡洋妞兒去了。

  文叔見我倆都挺好奇的,就把那木匣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件東西,望著這物件,我頓時眼前一亮。

  他大爺的,這不是銅錢劍麼?

  我聽九叔說過,銅錢劍又名‘青蚨劍’,乃是用一百零八枚古代銅錢串好成劍,再經加持而成的法器。以前許多有道行的先生都會有一把,借古劍之劍氣和銅錢之靈性,用以披荊斬棘,斬妖除魔,寓意鎮宅,祛邪破煞。

  相傳自古以來,錢這種東西由於流通而進過萬人手的觸摸,所以極具陽氣,所以銅錢劍也有等級之分,越是年代久遠的銅錢,做成的劍靈性就越大。

  九叔跟我說,他的師父景先道人在死前曾經傳過他一把銅錢劍,與尋常銅錢劍不一樣,是一百二十枚‘洪武通寶’所制成,多出來的十二枚分別代表著十二地支,以黑狗血特質的秘藥浸泡過的蠶絲編在一起,無論怎樣拉扯都不會斷,曾經幫助過九叔消滅過不少妖邪,最後九叔和‘魃’困在醫巫閭山山洞之中時,他把銅錢劍丟給了自己的徒弟。

  望著文叔手中的銅錢劍,我眼中頓時放光,嚥了口吐沫,要知道這玩意現在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不過這老神棍怎麼看怎麼不著調,難道是假貨?

  於是我便和文叔說:“文叔,這是啥啊?能不能讓我開開眼?”

  文叔已經醉的差不多了,他呵呵的笑著,把那把銅錢劍遞到了我手裡,我拿在手中仔細的看著,沉甸甸的,看樣子好像是有年頭了,不像是假貨,我仔細的查了一下,雖然不像九叔的那把是一百三十枚銅錢,但是也算是正宗的銅錢劍了,一百零八枚‘雍正通寶’編制而成,看電視上來講,這好像是屬於‘五帝錢’吧。貌似是真的,因為我能感覺的到這銅錢劍上彷彿流動著一股陽剛之氣,給人一種特別威嚴的感覺。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傢伙啊!

  文叔見我和老易看傻眼了,顯然這是他想要的效果,於是他哈哈大笑的說:“看傻眼了吧,標準的金錢劍,可是真傢伙,家宅闢邪的最好選擇,可不是鬧笑話的。”

  我手中托著這銅錢劍,問問說:“哎呀文叔,真想不到您還有此等寶物,能不能告訴我這您是從哪兒得來的啊?”

  文叔端著酒杯,‘滋~~’的抿了一口白酒,得意的說:“要說我真是該著得這件寶物,那大概是五年之前把,我去古玩市場轉悠,讓我遇到一個‘土販子’,從他的手裡我看到了這把劍,那傻貨好像是第一次幹這買賣,慌慌張張的,我就用兩千塊錢買下來了。你說要是沒個真傢伙闢邪,我敢幹現在這生意麼?”

  我聽明白了,原來這是土貨啊,也不知道是哪個點子正的傢伙挖出來的。拿著這把銅錢劍,我怎麼看怎麼喜歡。有它在手,今晚的惡仗就一定會多一分的勝算。也可能是酒精上腦的關係,我此時忽然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了不起!了不起!想不到文叔還有如此寶物,真是我們這些小輩的典範啊!”我慌忙又向文叔敬酒,同時給老易使了個眼色,於是老易也呆頭呆腦的附和著我。

  文叔哈哈大笑,看來我這個馬屁拍的正是力道,使他很是受用,對我倆的敬酒當然是來者不拒,又是三杯酒下肚,看他就有點坐不穩了。

  而這正中我的下懷,我見他有點栽歪了,於是便和他說:“文叔啊,我先幫你把這寶貝送回去了啊,要是弄壞了可就糟了。”

  文叔現在頭腦不清,他擺了擺手對我說:“去吧去吧~~,放我床底下的暗格里就行,快點兒回來咱接著喝~~。”

  我便把那銅錢劍裝在了木匣中走到了文叔的臥室,正所謂酒壯慫人膽,我心裡想著:這等寶物給文叔那老神棍用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先不著急放回去,我先借用一個晚上再說,用完再放回去也不遲。

  我見文叔沒有注意這邊,便取出了銅錢劍,但是我怎麼都覺得這好像是偷東西一樣,挺不自在的,於是我又往那木匣子裡扔了一個一塊錢的鋼鏰,心裡想著: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這一塊錢就當我借你銅錢劍的租金吧。

  然後我便在床底櫃裡摸到了一個暗格,把那匣子塞了進去。轉身把銅錢劍別再了我後背的褲腰帶上,用衣服擋住了,便裝成沒事兒人一樣的走了回去。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7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6
第八十三章 開壇(上)

    文叔確實喝多了,舌頭直打轉兒,說話都說不利索了,非要給我倆展示下他那首失傳已久的《一剪梅》。

  我和老易無奈的聽著那從文叔嘴裡飄出來的‘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流氓。’都沒有了言語,我心想俗話說的好,酒品不好,人品自然不好,這話說的還真對,這個老流氓。

  不知不覺中,現在已經是晚上快十點了,我們喝了已經快五個小時了,一箱啤酒外加兩瓶白酒差不多都被消滅,我心中有數,我喝了四瓶,真是我的量,還能保持清醒,老易有點兒不行了,這老小子傻實惠,不懂得酒桌上的門道,提酒就干。

  好在他心中也有數,知道自己不行了,藉著去衛生間的時候就扣了嗓子眼兒,把那些沒來得及消化的酒全吐了出來。

  結果是只有文叔這老傢伙喝了個夠本兒,眼見他坐都坐不穩了,我心中一陣得意,這正是哥們兒我要的效果。

  於是我就跟他說:“文叔啊,今天咱們也差不多了吧,我扶您回去躺會兒吧。”

  文叔聽完我的話後,用力的擺了擺手,口舌不清的說:“幹啥啊?還,還沒喝夠呢,接,接著喝!我告訴你倆,今,今天都得喝好襖,誰要喝不痛快我跟誰急!”

  說完他又拿起了啤酒,咕咚咚的往杯裡倒,結果都倒在了桌子上,看來他喝的真是差不多了,都開始自己搶酒喝了。

  於是我起身把他摻起,然後對他說:“好好好,文叔啊,酒沒了,我倆這就去買去,我先扶您到床上躺會兒襖。”

  他咋咋呼呼的嚷嚷著:“快點兒啊~~~等你倆呢~~~。”

  我把他扶到了屋裡安頓他躺在床上,把他的鞋給脫了,他一沾床便自己抓起被子蓋上了,嘴裡叨咕著一些我聽不清的酒話,我也沒聽清他說的是啥,反正就聽見了他的那句口頭禪。‘日有紛紛夢,神魂預吉凶,莊生虛幻蝶,呂望兆飛熊。八百······’

  之後就聽不清了,我尋思著,八百什麼呢?八百八十塊一張假符麼?這老神棍,都醉成這樣了,還想著騙人。

  我見他已經睡著,便輕手輕腳的從他的抽屜裡拿出了倉庫的鑰匙,然後走了出去,老易望著我問:“睡著了麼?”

  我點了點頭,從後腰抽出了那把銅錢劍,和老易說:“走吧,時間很充裕,足夠咱倆準備了。”

  老易拿起隨身的背包,我從門後拿了那瓶處男尿,兩人悄悄的走出了店門,我打開了倉庫,摸到了燈的開關,四十瓦昏黃的燈光映亮了倉庫,類似我高中時的畫室那麼大,裡面擺滿了各種貨物,從紙牛紙馬到假符,大晚上的,看著那屋子裡穿藍衣服的紙人的表情,確實有些滲人,皮笑肉不笑的。

  我倆進入了倉庫中,我反手把鐵門給拉了下來,接著吧裡面那張落滿灰塵的供桌挪了出來,然後翻出了幾個大腕和一個香爐擺在了上面,老易從包裡拿出了一塑料瓶的雞血,這是他上市場買來的,挺方便,還有一塑料袋兒的糯米,把糯米和雞血各倒在兩個大碗中,然後他問我要硃砂。

  我便用碗從牆角的一個袋子裡舀出了一碗通紅的粉末,老易跟我說,把硃砂和雞血攪和在一起,要攪拌均勻,我就照著他說的做了。

  要說起硃砂,這可是個好東西。《抱朴子·黃白》中有記載:“硃砂為金,服之升仙者上士也。”自古硃砂就被人們認為是製作仙丹的材料,於是古代的那些皇上們一天天閒的沒事兒做,妄想著長生不老,就僱請了一幫老道,成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專門為他們煉製仙丹,可是他們不知道,這硃砂雖然有藥用價值,但是它的毒性也是十分之巨大的。有挺多的皇帝都是被這玩意兒給害死的,就像雍正爺,野史記載,他就是被這種硃砂製成的丹藥給藥翻的。

  不過這東西在道家做法上確實有用,硃砂屬陽性,似烈火,取熊熊燃燒之含義,如果運用得當,還可以幫助人增旺火氣。而且是畫符最常見的顏料,實乃陰陽先生必備之物。

  我用一根小棍兒,把硃砂和雞血調成了粘稠狀,小心的遞給了老易,老易在香爐上插了五隻長壽香,然後香爐之後擺了一碗糯米,一碗硃砂,還有一碗硃砂雞血混合的液體。

  接著他又從包裡拿出了兩個紮好的小草人兒,看來他這一天沒少忙活,還特意的跑了一趟中藥鋪,買了干艾蒿,扎的草人有模有樣。

  我把那個小紙包從褲兜裡掏了出來,小心的打開,把那兩根頭髮遞給了他。他把那兩根頭髮埋進草人的體內,然後把草人放在了桌子上。

  做好這一切後,他對我說:“咱先開眼吧。”

  一提開眼我就楞了,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呢?這真是越忙就越出差錯,昨天的我光想著怎麼要怎麼對付那死替身草人,竟然只畫了六張我的老三樣,卻把我那能開啟冥途的‘丁酉文公開路符’給忘了。

  老易見我這副模樣,就問我:“忘了畫符了?”

  我焦急的點了點頭,還好我們的民間科學家有辦法,他跟我說:“沒關係,我有辦法。”

  於是他拿出了他的那盞‘二十四周通明燈’,點著了以後先給自己開了眼,然後又走到我面前,叫我心無雜念啥都別想。

  他用手指沾了沾燈油點在了我的額頭之上,然後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後,他輕喝一聲:“開!”

  大功告成,他和我說,這能幫我短暫的開啟冥途,效力大概能維持三個時辰。我粗略的算了下,大概到凌晨四點左右,應該夠了。

  一切作罷,他便將小藍燈放在了桌子之上,準備開壇,他告訴我站在後面靜靜的看就行,千萬不要言語。

  我點了點頭,他便走到了供桌之後,先點著了那五根長壽香,然後只見他左手握拳平舉到胸口,右手結劍指放於左手之後。這個造型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貌似這就是奇門之術的專用手勢吧。

  只見他莊嚴的念道:“三奇得使誠堪使,六甲遇之非小補。乙逢犬馬丙鼠猴,六丁玉女騎龍虎。諸邪當道人道苦,逐戰經年苦未休。偶夢天神授符訣,登壇致祭謹虔修。三清在上,弟子玉清門人易欣星以及上清門人崔作非,因除妖乏力,特請祖師賜予神力開得三清壇,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然後他對我說:“快,誠心念出你的口訣。”

  我不敢耽擱,便上前一步來到桌子前,右手結劍指,念道:“急急如律令!”

  易欣星聽我念罷口訣後,便用手指抓了幾粒糯米,然後在那個混以硃砂雞血的大碗裡涮了涮,又抓著那幾粒粘有硃砂血的米在長壽香上饒了三圈,然後快速的彈到了那兩個小草人身上。

  一切作罷,他又結了手勢,然後莊嚴的喝了一聲:“開!”

  只見那桌子上的兩個小草人,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竟然看的我有些傻眼了,夠邪乎的。

  老易見那兩小草人已經立了起來後,便和我說:“成啦,按你師父所說,現在只剩下等丑時一到,那‘七死斂命’的替身便會被這兩個小草人給引到這兒來啦,對了,咱們是不是得想個什麼計畫啊。”

  我想著,想個球計畫,到時候那東西一來,直接一塑料瓶尿就往它腦瓜子上招呼。可是要知道這可是關係到那兩個人的生命,我也不敢託大,於是我就問他:“老易,你有沒有什麼好點子?”

  老易和我說:“要不然你躲在門旁邊,等它一來你就偷襲它?”

  天!這個民間科學家難道是豬腦子麼?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對他說:“你怎麼知道它就一定會從門進來呢?要知道咱倆的土法對它都一點用沒有,也不知道它能從哪個方向殺進來。對了,你這玩意有沒有什麼忌諱?”

  老易和我說:“你說的也是···要說到忌諱嘛···三清壇的替身如果從供桌上掉落的話,或者那五隻香燒沒了,這法就破了,那‘七死斂魂’就會再次轉頭而去那大樓,所以等會兒千萬要守住這張桌子,而且要看緊香,如果要燒完了,就要及時更換。”

  我懂了,就是我倒下也不能讓這倆草人倒下。雖然我已經和張雅欣打過招呼了,她倆也不會這麼晚出現在袁氏總部,可是如果今晚不收拾掉那東西的話,後患無窮,要知道那東西的背後,極有可能是一個比我倆要強上好幾倍的懂法之人。

  於是我點了點頭,右手握著沉甸甸的銅錢劍,左手提著同樣沉甸甸的童子尿。望著那桌子上徐徐的青煙,心中想道:今晚就是斷胳膊斷腿,我也要死死的保護你。他大爺的,來吧。

  接下來的時間,我和老易都沒有了什麼言語,各自坐在一邊心裡想著自己要保護的人,一邊養神準備這場惡仗的到來。

  幾個小時後,兩點五十五分,我和老易便站了起來,在供桌旁邊背靠背的站著,準備迎接隨時到來的危險,老易剛才也從包裡掏出了一小瓶尿,比我這百事可樂的瓶子要小上一圈兒,我望著他那瓶,又看了我這瓶,心裡想著,看來這傢伙這兩天上火。

  我的手機三點的時候,鬧鐘準時響了,我馬上關掉鬧鐘,然後提起十二分的戒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周還是出奇的安靜。只有那倉庫古舊的燈泡不時發出滋滋的聲音。

  已經三點零五了,還是沒有什麼狀況,老易問我:“怎麼回事兒··我記得那東西好像是很準時的啊。”

  我剛想回答他,忽然覺得脖頸子上一涼,好像有什麼液體滴在了上面。好像是棚頂漏水的感覺,可要知道這是一樓的倉庫,怎麼可能漏水!

  我全身馬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條件反射般的抬頭一看。

  來了!!他大爺的!!!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7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7
第八十四章 開壇(下)

    之前我曾經提到了我最怕的是什麼,是黑暗,其實我還少說了一樣我最害怕的,我相信也是很多人都還怕的。

  那就是驚嚇,忽然的驚嚇。

  我一抬頭,儘管我早有準備,但是還不自覺的發出了一聲驚叫,不知什麼時候,我和老易的頭上竟然吊著兩個‘人’。

  說是‘人’,其實用鬼來比喻反而更加的恰當,天花板上也不知什麼時候垂下了兩根繩子,繩子上是兩個上吊的小女孩兒。看上去能有個七八歲的樣子,身著一身已經泛黃的白衣,脖子被上吊繩勒的緊緊的,幾乎快被勒成了兩截兒,圓圓的小臉一副紫茄子色,眼睛掙的大大的俯視著我倆,表情確是在笑。伸出來的小舌頭略顯蒼白。一想到剛才滴在我衣領裡的竟然是它倆的口水,我就一陣噁心。

  我和老易連忙退到一邊抬頭望著他倆,我心想不對呀,怎麼不是那個大腦袋的?怎麼換鬼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所謂‘七死斂魂’,就是用七種不同的草人為媒,每個草人代表的都是不同的死法。所以草人的形態也就因死法而異了。而那天來的這兩個小鬼,便是最後一句的死法‘雙生並蒂必死無疑’的替身了。

  其實這一點當時我就已經想到了,只是我當時驚魂未定,只聽見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要說那個大頭女鬼給我的是血腥般的恐懼的話,那麼這倆小崽子的忽然出現卻是給我一種極其詭異的感覺,畢竟大半夜的,誰頭上要是出現倆上吊的小孩的話,估計都是我這表情。

  只見它倆‘嘻嘻嘻’的笑了下後,就直接飄到了我倆的面前,剛才由於我是仰視,所以沒有看清它倆的長相,現在一看,他大爺的,沒想到還是雙胞胎!

  它倆雖然落了地,但是脖子上的繩子卻並沒有脫落,仍然像是捆麻袋一樣的勒在它倆的脖子上。我和老易看著眼裡噁心在心中。這倆小牲口的扮相實在是太寒顫了,比那無常老爺還要噁心人。

  我心中暗罵道,他大爺的,那個幕後的凶手到底是何許人也啊,怎麼這麼陰損毒辣的招數都忍心使出來,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和老易的心理極限,整個一練膽兒。

  但是此時那還容得我多想,我慌忙一把拽開了瓶蓋兒,左手拿著裝尿的瓶子對著那倆小畜生就是一輪,尿液從瓶口而出,甩出了一條弧線。

  不得不說,我這招確實有些噁心人,但是噁心鬼噁心,埋汰歸埋汰。此刻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哪知道那倆小畜生的身手竟然出奇的靈活,它倆向上一跳便躲開了我的潑尿攻擊,身後的老易把握機會也舉起了礦泉水瓶,往浮在空中的那倆小東西甩了一槍。

  這一系列的動作完全是在一瞬間完成的,但是那倆小東西好像跟打了雞血一樣,竟然完全不受慣性的牽制,老易的‘子彈’馬上要濺到它們身上時,它們竟然又猛然的往下一沉,又躲開了。

  悲劇發生了,由於老易太過緊張,竟然一下子就甩出了半瓶‘子彈’,由於甩出的‘子彈’是呈線性的,而我又站在他前面,那兩個小鬼躲開了,可我卻不幸中彈了,我清楚的感覺,右邊的肩膀上被濺到了一些。

  這給我噁心的!我哭的心都有了。

  正當我一愣的時候,悲劇卻又發生了,那倆小畜生連續兩次躲開我倆的噁心攻擊後,剛一落地,其中一個就把脖子上的上吊繩一甩,只見一瞬間,那上吊繩的另一頭便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由於驚嚇,我抓著瓶子的左手竟然不自覺的鬆開了,那大瓶子摔到了地上,還剩大半瓶的童子尿宣告報廢。

  完了!!

  還沒來得及給我掙脫的時間,我就感覺到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將我的脖子勒的死死的,那小畜生見我中招了,一收手便將我往它倆的方向拉了過去。

  被人用繩子累住脖子並且拖著走是什麼感覺?我現在的確領教到了,確實不好受,簡直生不如死。

  情急之下我只能伸出左手緊緊的拽著拿繩子,然後拚命的往回拉,但是別看那倆小東西,小是小,力道卻真不少,眼見著我支持不住的時候,身後的老易一個箭步就沖了了上去,對著那倆小畜生一使勁兒又甩出了小半瓶尿液。

  可是那倆小畜生哪能這麼容易中招啊,只見它倆‘嘻嘻’的笑著,彷彿把這當成了某種遊戲。它倆各自閃到了一邊。又沒澆到它倆。

  要知道,它倆可以不受慣性的影響,可是我卻不行啊!那拽著我脖子的小畜生一閃到一邊後,繩子上一股強大的力量差點沒把我脖子勒折了,我不自居的被她往前拉去,身邊的老易來不及拉我,他大喊道:“小非!!!”

  眼見著那小畜生一手拉著繩子,一手平伸,五隻鋒利的指甲已經伸了出來,很顯然它是想給我來一個串糖葫蘆。

  說時遲,那是快,我也來不及多想,看著撲街就在眼前,我握著銅錢劍的右手就勢向砍去。

  嗎的!想殺老子,沒那麼容易。我就是死也不能這麼容易的讓你擺平!

  也不知道這玩意對它管不管用,但是我已經顧及不了許多了,由於我的手比它的手要長,所以在它的指甲刺入我的小腹之前,我的銅錢劍就先輪到了它的身上。

  老天保佑!!這符咒都對它無效的‘七死草人’我的銅錢劍輪到了它的身上竟然真的起了作用!

  只聽“啪!”的一聲,它隨著尖叫竟然應聲倒地!緊勒著我脖子的上吊繩也隨著鬆開了。

  我心中大喜,想不到這玩意真的這麼好用!!

  可是為什麼符咒之術都對付不了的‘七死草人’,銅錢劍打在它身上卻會起作用呢?原來,符咒之術乃是專門對付陰靈鬼怪的咒符,所以對付這種受人控制的草人沒有作用,而我那時手中的銅錢劍卻是經過萬人之手的觸碰,而且竄成劍型,劍帶煞氣,錢帶陽氣,二者合一,只要是稍微有一絲邪氣的東西都會被它所傷。

  老易見我脫困後也大喜,不敢再有猶豫,便手持著僅剩一點尿的空瓶子慢慢的逼近另外的一個小雜碎。

  而我,左手摸著脖子,上面已經被勒出了痕跡,火辣辣的生疼,我可憐的脖子,難道它也跟我一起五弊三缺了麼?

  望著那被我打趴下的小畜生,我心中惡狠狠的想道:嗎的,終於讓我放倒了,如果現在不趁你病要你命,痛打你這落水狗的話,那還是哥們兒我的性格了麼??

  我要是治不好你,我都不是婦科病專家!!

  於是我沒有任何猶豫的又舉起了銅錢劍,嘴裡喊了一句:“去你大爺的!!!!”

  然後就甩起了銅錢劍在它的身上一頓猛抽!!打的我這個痛快,望著它在地上‘哇哇哇’的叫喚,這些天我受的這些悶氣頓時煙消雲散,實在是出了一口惡氣!

  可是我發現,不管我怎麼打它,打多少下,它就是不死,只是不停的抱著頭在地上四處翻滾。

  看來,要徹底的破了這‘七死草人’還得用尿才行。

  就在我打的肩膀都有點發酸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老易的叫聲,我回頭一看,不好!他怎麼也中招了呢?

  只見他脖子上也被套了繩子,而手中的礦泉水瓶子也掉落在了地上,此時正在拚命的和那個小雜碎撕扯著,那小雜碎的指甲已經劃破了他的羽絨服。

  我眼見不好,慌忙丟下地上那個正打滾的小畜生,猛衝兩步對著那個馬上要把老易弄死的小雜碎的肩膀上就是一傢伙。

  它倆好像是姐倆吧,反正長的都一模一樣,我也就分不清誰是誰了,反正在我眼裡,一個被稱作了小畜生,另一個就當然是小雜碎了。

  一銅錢劍輪在了它的肩膀上,它就和它的好姐妹一樣,慘叫一聲後倒在了地上。繩子鬆開後老易邊揉著脖子邊對我焦急的說:“咋整啊小非!!沒尿了啊!!”

  廢話!!我當然知道沒尿了,現在把它倆打翻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這可怎麼辦呢?我邊不停的抽打這地上的這小雜碎邊想著。

  老易說在旁邊幫不上忙,他著急的不行,連聲問我:“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此時的我已經是滿頭大汗,心裡想著這樣不是辦法啊,照這麼輪下去,用不了多久,這銅錢劍上的粗紅繩絕對會被我輪斷,而且前有狼後有虎,身後那個小畜生大概一會兒就能恢復元氣,到時候劍斷的時候,也就是我倆的死期了。

  我腦袋裡不停的想著,怎麼辦?怎麼辦?這整個一藍貓淘氣三千問,我腦子本來就不怎麼好使,越著急越想不出辦法,這大半夜的,上哪兒在倒騰尿去啊?難道要現尿麼?

  等等,現尿??對啊!!這玩意又不是啥廠家生產的,這屬於自己就能成產的東西啊!!

  想到這裡,我大喜,慌忙對這老易喊道:“老易!!快,脫褲子,拿尿呲它!!!”

  旁邊的老易聽愣了,它好像一時間矇住了,沒反應過來,他焦急的問我:“啥?啥??”

  我大罵道:“快點!!大哥!!我是叫你往它身上尿尿,澆死這個小雜碎!!”

  老易聽我這麼說,猛然明白了,現在情勢緊急,而且大家又都是男人,於是他便慌張的脫下褲子,掏出傢伙對著地上的那個小雜碎。

  而我還在不停的用銅錢劍抽打著它,不能給它任何機會,可是在我又抽了五六下後,竟然還沒見老易尿出來,於是我慌忙的對他說:“大哥!!你還等啥呢啊!!!快尿啊!!!”

  只見老易顫抖的望著地上的那個小雜碎那副紫茄子臉,略帶哭腔的對我喊著:“我他嗎尿不出來啊!!!”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8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7
第八十五章 破法

    其實也不怪老易,現在這此情此景,放誰身上都會尿不出來,畢竟地上這小雜碎長的實在是太噁心了,要說尿出來,也是被嚇尿出來的。

  只見老易現在哆哆嗦嗦的對著地上這位,大臉已經被憋的通紅,其實他也著急,畢竟這關係到我倆和董珊珊張雅欣加一起,四條人的性命,可不是鬧笑話的。

  越急就越急,我感覺到他好像都要哭出來了,我見這樣也不是辦法,只好對他講:“老易!!別管它!!它其實就是個破草人!你要是尿不出來的話就把眼睛閉上!!閉上就好了!!”

  老易聽罷我的話後,慌忙點頭,現在的他沒了主張,於是馬上把眼睛緊閉,滿頭大汗的提氣。準備放水。

  偏偏地上這位竟然這麼不長眼睛,它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兒,嗷嗷直叫喚,慘烈的叫聲鑽進了老易的耳朵裡,他張開眼睛,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他對我喊著:“草,老崔!!別讓它叫喚行不行!!!要不然我真的尿不出來!!”

  由於當時我的精神也高度緊張,聽完他說的話後,我條件反射的又對著地上的那小雜碎一陣猛輪,邊輪邊喊道:“去你大爺的!!!別他媽叫喚!!!”

  可是那小雜碎哪能聽我的啊,被銅錢劍更加用力的抽打著,從它的嘴中竟讓發出了更加慘烈的叫聲。

  見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於是我起身對老易喊道:“老易!!你來拿這銅錢劍!!我尿!!嗎的!!我就不信我澆不死它!!!”

  老易見我說出這話後,彷彿跟獲救了一樣,他不住的點頭,正當我要把銅錢劍遞給他時。忽然聽到‘噗’的一聲,我感覺到左邊的大腿處一涼,下意識的低頭看去。頓時嚇的我魂飛魄散。

  那剛才被我抽的四處打滾的小畜生爬到了我的身後,五隻長長的指甲穿透了我的左腿,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小畜生猛然一抽手,鮮血便如開閘一般的從那五個血窟窿中不斷湧出。一眨眼的功夫,我的褲子就已經被血給染紅了。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我頓時感覺到全身一麻,好像被電到一樣,然是一瞬間,這種感覺就被一種難以形容的疼痛感代替,疼的我大聲的喊了出來:“啊!!!!!”

  腿上的劇烈疼痛讓我不自覺的蹲了下來,但是我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心中猛然的生起了一股無名之火,我去他二大爺的!我怎麼就這麼慫?為什麼每次幹這種事兒的時候都要受傷呢?

  就我這德行的,還能保護的了睡?

  我不甘心!!!

  於是我一咬牙,在蹲下的同時,輪圓了銅錢劍回身就是一下子!直接將傷我的小畜生打飛,那小畜生摔在了倉庫的牆壁上。而我身邊卻發出了一陣極其慘烈的叫聲,我回頭一看。

  只見老易望著我那血肉模糊的左腿,他見我受到了如此的傷,竟然嚇得不自覺的尿了出來,那尿液不偏不倚的澆在了那小雜碎的身上,只見它全身直冒白煙,淒慘的叫著,彷彿不是被尿澆了,而是被硫酸澆了一樣。

  不多時,‘啪’的一聲,只見那小雜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草人躺在地上。

  我坐在地上,右手持劍,左手緊捂著那傷口,心裡想著好在將錯就錯,幹掉了一個。只是讓老易尿出來的代價也太大了,我的腿都讓那小畜生捅穿了,還好它由於手小,那五個窟窿不算很大。但是這疼痛感還真的形容不上來,恐怕被刀扎穿也就是這中感覺吧,我的左腿不自覺的顫抖,好似只有這疼痛屬於我,而這腿卻已經不屬於我了一般。

  我緊咬著牙,現在我才明白,原來疼痛真的可以讓人滿頭大汗。

  老易迅速的提著褲子,把自己的襯衣袖子整個扯了下來,緊緊的纏著我的腿。可是我知道,現在可不是干這種事兒的時候,於是我伸手就把那銅錢劍遞給老易,咬著牙對他說:“別管我!!先把那小畜生幹了!!!”

  那摔在牆上的小畜生此時又站了起來,它並沒有因為死掉了一個同伴而害怕,顯然是一副傀儡的表情。它對著我倆“嘻嘻嘻”的笑著,彷彿隨時都能攻過來一般。

  此時的我已經是半殘廢,完全沒有了戰鬥力,就只能靠老易了,老易從我的手裡接過了銅錢劍。此時的他顯然很生氣,因為我受到了如此的重傷,只見他一副要和那小畜生拚命的表情,對我說:“等著,哥給你報仇!”

  老易殺氣騰騰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看來他是動了真怒了,雖然我倆加一起也沒認識幾個月,但是這幾個月裡我倆卻有了過命的交情,望著他這副模樣,我挺感動的,同時也稍微的放心下來,我對他小聲的說:“那邊的地上,有我剛才掉的尿瓶,灑了一地,你只要想辦法把它打倒在那邊就行。”

  他點了點頭,然後快跑了兩步就拿著銅錢劍向著那小畜生砍去,顯然,那小畜生已經知道了這把劍的威力,看來它也不敢託大,幾見它又發出了那噁心的“嘻嘻嘻”笑聲,然後猛然的跳起,倒立在了天花板上。

  我心想完了!這小畜生好像是看出來了唯一對它有危害的只有那把銅錢劍,而我和老易在它的眼中本身就是廢柴,所以它只有躲得開那把劍就好了。要知道老易的速度絕對不可能有它快。

  想到這裡我慌忙對老易大喊道:“老易!!快!!別給它反擊的機會!!追著它打!!”

  而這時,那個小畜生已經迅速的像老易撲了過去,老易見它迎面而來。就用盡了全力對著它的腦袋披了下去,可是哪知道那小畜生竟然玩兒陰的,它以極快的速度往旁邊一躲,快速的就閃到了老易的身後牆角處,脖子上的上吊繩一甩就套住了老易的脖子。

  只見它一使勁兒,老易的臉色就迅速的變成了紫色。完了!!照這樣下去,老易會被它把脖子勒斷的!!

  而現在的我坐在地上根本就動不了,只能對這老易大喊:“老易!!快!!拿銅錢劍扔它!!!”

  老易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了,他反手把那銅錢劍用力的像那小畜生丟去。要說狗急跳牆,人急了勁兒也不小,這話真對,馬上就要撲街了的老易,狠命甩出去的銅錢劍正中那小畜生的胸口。

  只打的它慘叫一聲,繩子又鬆開了。老易此時有些紅了眼,他喘了幾口氣候迅速的沖上前去撿起了地上的銅錢劍就對著它一頓黑社會式的毒打。

  此時我見老易已經掌控了局面,也就顧不上腿傷了,坐在地上給他加油:“打得好!!給我往死裡打!!!”

  老易一聲不吭的反覆毆打著地上的那個小畜生,彷彿對它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其實我能理解他,因為老易這個人是十分重情義之人,而且他還不像我這般的優柔寡斷,對待妖怪從來都是全力以赴的。

  我正想跟老易說,讓他把那小畜生往地上的那灘尿上打的時候,悲劇竟然又發生了,只見老易輪圓了銅錢劍用盡全力的再次抽在那小畜生身上時,由於用力過猛,竟然把竄銅錢劍的繩子給弄斷了,霎時間,銅錢叮叮噹噹的散了一地。

  老易愣住了,我也愣住了,嘴巴半張,不停的顫抖,這回可真完了。我倆一定會被幹掉的,想到這裡我竟然有些苦笑,他媽的,我可不想就這麼死啊!就是死,我也不想就這麼客死異鄉啊,明後天我和老易的屍體被人發現後會怎麼處理呢?當我倆是自殺麼?我可不想就這麼和老易一起去領車票啊!

  那小畜生好像也知道了現在的風水又輪流轉了,現在它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顧忌,於是它掙紮著起身,又開始“嘻嘻嘻嘻”的笑著。聽在耳朵裡,就好像是索魂的鐘聲一般。

  老易慌忙退了幾本,擋在了我的身前。這讓我一陣感動,我想著,好兄弟,即使是我死也不會讓你死的!

  因為我還有一個辦法。

  那小畜生好像成心要耍弄我倆一番才殺我倆一般,只見它邁著小步,一跳一跳的往我倆這裡蹦了過來,存心是想讓我倆在死之前充滿恐懼。而我倆也確實害怕極了,感覺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面對這種等待死亡的感覺,我此刻卻只想說四個字。

  他大爺的!!

  可是它走了兩步後竟然停住了,然後轉頭望向了供桌。

  供桌?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糟了,不會是香燒完了吧??

  我和老易也跟著望去,果然,那供桌之上,香爐之中的長壽香已經燃燒殆盡,法破了,那兩個替身草人已經倒了下來。

  看著這一幕,我和老易的心,猛然間就好像落入了井底,完了,這可要我倆如何是好啊!!

  只見那小畜生又轉過頭,望著我倆發出了陰森的冷笑。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8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7
第八十六章 不顧一切

    我知道死亡是什麼感覺,是陰市裡的陰冷絕望,是半步多中對以後未知的徬徨,是女鬼對這世上它所愛的人流的最後一滴眼淚,是夜狐對命運低頭而踏上的最後旅程。

  我知道等死是什麼感覺,是當我後背受到重傷時在雪地中的掙扎,是吸入陰氣後對腸穿肚爛的恐懼,是翻來覆去的被掐著脖子,是看著眼前的小雜碎慢慢走近我和老易兩人的最後一段距離。

  那個小畜生轉過身慢慢的走向我倆,紫茄子色的臉上充滿的不屑,我很驚訝,為什麼一個傀儡也會有如此的表情,彷彿我和老易現在已經是菜板子上的白條雞一般,等它宰割。

  可是坐以待斃是哥們兒我的性格麼?我笑了,日你祖宗的,老子就是去領車票也只能是我自己去,死也要把你帶走。

  我把手伸進褲兜,那裡有我的最後王牌。

  來吧,小雜碎,到你大爺我身邊來,然後咱爺倆一起上路!

  正當我已經有了必死的覺悟時,那個小雜碎的身體忽然顫抖了一下,然後竟然迅速的穿過了大鐵門跑了。留下我和老易兩個人在倉庫中發呆。

  倉庫又恢復了平靜,我和老易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享受這短暫的劫後重生。

  它為啥沒有把我倆放倒?按常理來說這不合邏輯啊,這想法雖然有些犯賤,但是事實上卻是如此,為啥萬里長征都走過來了,就差這一得瑟了?

  難道?

  我回頭望瞭望那已近破了法的三清壇,難道那個幕後主使的雜碎髮現這是一個騙局了?我靠,他不會又要去找董珊珊和張雅欣了吧!

  好在那東西只能在袁氏大樓裡害人,這麼晚了,而且我又和張雅欣說過,不讓它倆接近大樓,所以我暫時放下了心,走一步說一步吧,最起碼現在把命保住了,就是受的傷有點兒重,看來又要去醫院了。現在放倒了一個,剩下的那個,就交給老易吧。

  因為我是實在受不了了,剛覺得安全下來,腿上就又開始火急火燎的疼,由於剛才十分緊張,全身都大汗淋漓,全身當然也包括大腿,汗水浸入傷口,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大爺的。

  我虛弱的對老易說:“易哥,看來它是識破咱倆布的局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去袁氏大樓了,麻煩你把這兒收拾收拾,把那些銅錢撿撿。”

  說到銅錢我腦袋就大了,如果文叔知道我偷了他的銅錢劍並且還給弄零碎了,他會殺了我的。我心中一陣苦笑,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看來只能讓老易盡快的重新把它竄好後,再找機會放回去了。

  老易點了點頭,起身開始收拾這被弄的滿是尿味和血味兒的倉庫,我坐在地上,傷口的血似乎流的少了一些,但是我還是有些頭暈,他大爺的,頭一次流這麼多血,看著真滲人。

  望著老易正在收拾倉庫,我心裡還是有些放不下,於是我就掏出了手機,想打給張雅欣再確定一下,現在也許她正在睡覺吧,可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不多時,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了張雅欣好像還沒睡醒的聲音,她對我說:“崔哥,什麼事兒啊。”

  我現在說話都發虛,看來確實有些到極限了,我就問她:“抱歉,我這邊···沒搞定,你···現在在家吧,還有你那個姓董的同事,告訴她····這兩天最好請假,因為不安全。”

  張雅欣那邊好像沉默了,電話那邊的她好像帶著歉意般,對我說:“對不起,崔哥····其實···董珊珊現在已經在公司加班了。”

  啥???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不可能吧!!不知道為什麼,我全身竟然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更加顫抖的是我的聲音,我問他:“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

  張雅欣在電話那邊對我說:“對不起···崔哥,我和她說了,這兩天公司不太平,讓她下班後就早點回家,可是她不聽,而且今天偏偏趕上她加班,她就叫他男朋友跟她一起作伴了。我怕你····我怕你會擔心···所以就沒有通知你。”

  我忽然感覺到天好像塌了,也不管大腿上的傷口了,猛然站了起來,對著電話大喊道:“那你為什麼不阻止她?!!!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她的!!!!!”

  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對女人發火,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電話那邊的張雅欣顯然被我這一嗓子給嚇到了,可能在她的印象中,我這個老實人從來就沒有過如此生氣的時候,她竟然好像哭了,對我哽咽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恐懼,氣憤,絕望同時襲來,沖昏了我的頭腦,讓我有些站不穩了,我對著電話喊道:“對不起有個屁用!!!”

  我掛斷了電話,竟然有些眩暈的感覺,這代表著什麼?這代表著她隨時都會有危險,這代表著我將永遠的與她陰陽兩隔。

  不!!!

  老易聽見我的喊聲,他回頭見我竟然站了起來,就連忙的跑過來扶住我,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又出什麼岔頭了。

  我雖然此時的腦袋已經亂成了一團麻,但是我想到這種情況下,不能再把老易牽扯進去了,畢竟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就對他說:“董珊珊出事了,我現在要去救她·對了易哥,我記得那邊的貨架子裡還有一把銅錢劍,你快把它找出來,我先出去打車,快!”

  傻頭傻腦的老易一聽我這句話,就慌忙的跟我說:“不行啊!你現在這身體如果要去的話,那不是送死麼?聽我的!等會我先送你去醫院,然後我自己去就行了!”

  望著老易這副焦急的模樣,我知道現在跟他爭論這些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於是我對他說:“恩,我知道了,我還能走,爭取時間先去打車,你快點去找吧。找完就出來。”

  老易見我同意了,便點了點頭,轉身去翻那個貨架子,而我則咬著牙拖著那條腿走到了門口,拉開了那道鐵門。

  冷風迎面吹來,頭腦清醒了一點,路邊還亮著路燈,只是沒有了行人,深冬的哈爾濱夜晚,我的那條依然在流血的腿一受冷竟然還冒著熱氣。疼痛不停的刺激著我的神經,每走一步都好像被一把小刀一下一下的紮著。但是這已經不算什麼了。

  我發瘋似的跑到街道中間,這個時間如果運氣好的話,應該能遇到幾輛夜班的出租車,忍著疼痛從兜裡掏出了煙,放在嘴裡,可是顫抖的手卻怎麼也點不著火,嘴裡的香菸過濾嘴都快被我咬斷了,最後終於點著了,深吸了一口,煙霧在肺裡走了一圈後,被吐了出來。嗆的我直淌眼淚。

  我心中不斷的對自己說:沒事的,沒事的。一定還來得及的。老天爺,我求求你,快點來一輛出租車吧!!

  老天這次似乎真的聽見了我的祈禱,我望見遠處真的開來了一輛出租車,望著車上的那個標有‘Taxi’的牌子,我頓時一陣狂喜。

  原來不顧一切的力量是如此強大,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直接在路中間把雙臂平舉,竟然硬生生的講那車攔了下來。

  只見那出租車司機下了車,對我破口大罵道:“你他嗎瘋了啊!!找死呢····啊??”

  他那話沒有說完整,臉色馬上就變青了,當時的我已經快到極限了,見他罵我,我瞪了他一眼,然後見他看我的樣子好像很害怕,我仔細一看。真是巧了,這不是上次我去江北郊區時裝鬼嚇唬過的那個倒霉司機麼?

  要說世界說大真大,但是說小卻有真小,沒想到在這小路上又讓我碰到他了,是他的話可就好辦了,由於事情緊急,所以我一聲不吭的打開了車門坐在了後面。

  那司機沒敢上車,顯然他也認出了我,只見他全身不住的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外面冷還是因為害怕。可是我等不了了,我的頭已經開始暈暈的了,這可能就是流了很多血的症狀吧。

  於是我打開車門對他冷冷的說:“你要是不上車,我今晚就去你家住!”

  他一聽我這麼說,哪還敢有一點兒猶豫,慌忙連滾帶爬的上了車,坐在駕駛座上,他帶著哭腔的對我說:“爺們兒,咱不帶這麼玩兒的吧,上次不是說好了,我把你帶到地方你以後就不找我了麼?咱倆無冤無仇的,你是不是缺錢啊,明天我一定給你燒點兒,求求你,換個人兒吧。”

  如果上次他還將信將疑的以為我是鬼的話,那這回再次的偶遇則讓他真的確定我就是鬼了,畢竟夜裡遇見兩次的幾率簡直少的可憐,而且我現在又是這種造型,下半shen還全是血跡。他已經完全的把我當成一個‘串門兒’的了。

  所謂‘串門兒’的,也叫‘投宿’的,是遊魂的一種,之前我講過了,舉頭三尺有神明,地過三尺鬼不同,這種‘串門兒’的便是其中之一,它們大多數晚上無家可歸,所以便在路上尋找那些火氣低的人,跟隨其回家,通常沒有什麼危害,只是住上一晚便走,但是也有些賴皮的,會危害這家人,至於怎麼個危害法,這裡就不多說了,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跟大家說明。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也許他說的沒錯,我恐怕離鬼真的不遠了,因為我這次,很有可能就是踏上死途。

  於是我虛弱的對他說:“你放心吧,這次···是最後一次···把我拉到袁氏集團的總部····以後,我就不會再找你了····要不然····我成天··去你家串門兒。”

  這個三十多歲的老爺們兒一聽我這話,嚇的馬上就要尿了褲子,他含著眼淚對我喊著:“別別別!!!咱現在就走,咱現在就走!!!”

  話說完,他一腳油門,計程車就快速的向前駛去,這個短暫的小插曲使我的心裡稍微放鬆了一下,我回頭望瞭望福澤堂的方向,對不起,老易,我還是要一個人去。因為有一個人在那裡,等著我去用性命保護。

  一路上那司機在前座不住顫抖,我在車後座也不住的顫抖,望著車窗外不住倒退的夜景,我忽然覺得哈爾濱的夜晚也是如此的美麗,儘管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了。

  大口的喘氣,車後座的白坐墊已經被我的血染紅了一片,我忽然覺得眼前變的很模糊,就跟蒙上了一層灰塵一樣,試著用手擦了擦,但是沒有用。我忽然覺得很冷,脖子上的勒痕也發出了劇烈的疼痛,也許是我的極限快到了吧,我苦笑了一下。

  計程車快速的行駛著,我那慢慢空白的腦袋裡現在除了董珊珊外,再也沒有別的事物。

  的確,我真的有過放棄的想法,人都是自私的,當然也包括我,雖然分手好幾年了,我承認我依然忘不了她,電腦裡的遊戲不管刪除了多少,但是KOF的模擬器是一直保留的。她的一顰一笑,為我套上圍巾的動作,我們的親吻,她那傷心哭泣的表情。她昨天臨走時在車上回望的眼神,都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腦子裡,是的,儘管她馬上要結婚了,儘管我們都知道現在做什麼都沒有結果。但是,我現在才敢真正的面對自己。

  原來,我還是如此的愛她。

  這份感情,幾年了,一直留在我這魂魄受損過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人,只要是活著,就會有希望的。

  我現在還活著,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摸了摸口袋,裡面那張昨天畫好的‘長生木解符’靜靜的呆在那裡。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8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7
第八十七章 只要你沒事

    我好像睡著了,彷彿進入了《三清書》中的境界一般,只是那天與地不再有,渾濁而模糊的高山叢林紛紛剝落成一塊一塊,相互碰撞,然後各自消失在各自的方寸之間。

  我想如果就這樣呆著其實也不錯,起碼能暫時的逃脫命運的糾纏,能暫時的躲避死亡,畢竟我是一個人,只要是人就害怕死亡。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

  忽然一陣大悲咒的聲音傳來,我睜開眼睛一看,原來已經到地方了,那司機師父正滿眼恐懼的望著我,原來車到了地方後,他發現我低著腦袋一聲不吭,又不敢叫我,也許是自從上次他遇到我後覺得不吉利,於是在就準備了《大悲咒》的車載CD。所以想趁我沉默的時候放一下,都說這經闢邪,說不定就能擺脫我的糾纏。

  聽著那大悲咒,我清醒了過來,心中苦笑的想著:大哥,就算你把我當成鬼了,想整死我,但是我求求你,大悲咒別放DJ版的行不?這鼓點兒敲的我這個鬧挺,真是搞不懂了,怎麼會這種版本出現呢?難道是專門為和尚尼姑們準備的麼?

  由於社會和諧,現在很多的出家人早已經跟上了潮流,你別看電視上那演的,一個個痴情怨女或者是殺人魔王看破了紅塵後就前往寺廟落髮為僧,而且那些寺廟就跟收容所一樣,一定會有一個精瘦精瘦鬍子老長的方丈收留他們。

  殊不知,現在這個社會才不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所有的事物都已經接近商業化,當然,也有極少數的還保留著傳統,但是起碼都市中的寺廟已經淪落了,現在你想遁入空門的話,沒個大學本科的學歷就免談,什麼收留窮苦世人都是扯淡,寺廟前的乞丐一幫一幫的,但是那些賊和尚看都不看一眼,終日喝酒吃肉,一個個胖的流油,唸經時一打嗝都是一股排骨味兒。

  某些地方的和尚儼然已經成為了炙手可熱的職業,守著旅遊名勝這塊鐵飯碗,剃個禿子就當是夏天涼快了,更有甚者過上了朝九晚五的幸福生活。電子城內三五成群的年輕和尚買PSP3早已經成為了典故,無法想像單靠化齋得化多少年才能化到那幾千塊錢,後來聽說,原來他們也是有底薪有提成的。

  本來這些事是我所不能相信的,但是後來我有天晚上我吃飽了沒事兒干就閒溜躂,路過某個寺廟時發現,有幾個穿的很潮的禿頭從寺廟的側面鑽了出來,走出了寺廟後都帶上了假髮,直接扎向了不遠處的KTV。從此我就明白了,原來出家人也是需要夜生活的,於是我就很羨慕這些佛門敗類,想不到他們竟然這麼腐敗,白天唸經,晚上就帶著頭套去嗨。

  從那時,我就萌生了一種像落髮為僧的衝動,他們彷彿已經不是什麼和尚了,是禿子中的霸主。但是有一次和鮑金龍喝酒時他跟我說,聽他的客戶講,現在競爭激烈,已經到了要拉關係找人才能變成那禿子中的霸主,一聽完這話我就楞了,感情有學歷也不行,還得靠人推薦方可看破紅塵啊。

  書回正傳,我聽著那司機戰戰兢兢的放著嗨曲兒,心裡不由得好笑,同時面臨死亡的恐懼也減少了一些,人啊,還真是得要笑看人生才對,不要管你下一步是榮華富貴,還是萬丈深淵。

  從衣服裡掏出了僅有的一百塊錢。雖然車費根本沒有這麼貴,但是我的血卻弄髒了人家的車座,反正也許以後我也花不上陽間的錢了,就當是給這位老實的倒霉師傅一點補償吧。

  我把錢悄悄的放在了車後座上,然後虛弱的對著那司機講:“以後別放這玩意兒了,對我沒用,這是和尚和尼姑們聯誼的時候搖頭用的,明白麼?”

  他見大悲咒竟然對我沒起作用,可能是怕我要報復他,此時已經嚇的面無人色,不住的點著頭,卻說不出話來。

  我苦笑了一下,然後打開車門,這條左腿竟然一動就鑽心的疼,褲子竟然都快跟車座黏到了一起,想不到以前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情節竟然真實的發生在了我身上。

  下了車後,一陣冷風襲來,好像要把我吹倒的樣子,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知道,這是我自己選的路,所以我就要走下去,哪怕前面是陰市的死途。

  眼見著袁氏大樓就在眼前,我又摸出了根菸叼在嘴裡,順手又拿出了手機,發現竟然有九個未接來電,全是易欣星打來的,可能他已經發現我在騙他了吧。

  對不住了,老易,還是不能把你也牽連進來,你還有任務在身,如果我今天收拾不了那個小雜碎的話,就一定會和董珊珊一起死去,那麼,以後就靠你保護張雅欣了。

  關掉那些來電顯示,看了下時間,我竟然愣住了。

  手機上的時間,清清楚楚的顯示著四點四十九分。

  我擦了擦眼睛,然後再仔細的看去。

  手機上的時間,四點五十分。

  什麼!!!!竟然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了??我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這不可能啊!晚上不會堵車,從福澤堂到這裡最快二十分鐘就到了,為什麼竟然已經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我到底在車上睡了多久?

  冷風繼續的吹著,而我真的已經站不穩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已經過了一個小時,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老易為我開啟的冥途已經關閉了,這意味這現在的董珊珊大概現在已經被害死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不爭氣!!為什麼要睡著!!!

  用力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不,這不是真的,我說過要保護她的,我不會讓她死的!!我發瘋的向袁氏大樓跑去,不理會跑動的時候傷口裂開而湧出的血,不理會疼痛,不理會眼前只能模糊的看到周圍的事物,不理會刀子一樣的風打到我的臉上,也不知道是汗還是眼淚,冰冷刺骨的感覺。

  一邊奔跑。以前的那短暫的一幕幕,如同電影膠片一樣的穿過我的腦海,我感覺到竟然有些窒息的感覺。我極力的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想起,可是竟然沒有用,那一幕幕依然如同走馬燈一樣的出現在我眼前。

  “你看你,這小夥收拾乾淨不也挺精神的麼?”

  “你高中時心裡只有杜非玉,也沒注意過我呀。”

  “沒人跟你搶,慢點兒吃,別噎著。”

  “你會愛我麼。”

  我不要你死,不要!!我如同瘋了一般,從上次晚上來的員工通道跑進了一樓的大廳,不顧一切的嘶吼著:

  “董珊珊!!!!!!你在哪兒啊!!!快出來!!!!”

  可是董珊珊卻並沒有出現,被我的喊聲引來的是一群值夜班的保安,保安換人了,已經不是那天的幾個了,他們叫罵道:“你誰啊!!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怎麼跑進來的!!”

  此時的我已經失去了理智,我一瘸一拐的走到那些保安身前,對他們喊著:“董珊珊呢!!!??她在哪裡??!!”

  那些保安看見我喘著粗氣,下半shen全是血跡,而且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對他們喊著莫名其妙的話,都把我當成了瘋子或者精神病。

  那站在前面的保安見我這副瘋模樣,二話不說掏出了警棍對著我就是一下,警棍敲著腦袋上是什麼感覺我終於體會了,我只聽見自己的腦袋“哐!”的一聲,但是沒覺得怎麼疼,好像有什麼液體淌了下來,迷住了我的右眼,一片血紅。

  可能是那時的我,已經被焦急和痛苦沖昏了頭腦,我竟然不自主的像那保安撲了過去,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搶下了他的警棍,將他打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那些保安見我還敢還手,連忙一起衝了上來,也不知道是誰,一腳踹中了我的肚子,然後對我一頓拳打腳踢。

  萬念俱灰的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由於我無法起身,只能在地上嘶啞的不停叫喊:“董珊珊!!!你在哪兒啊!!!我求求你!!出來啊!!!”

  我求求你,不要死啊。

  我感覺到好幾隻腳踩在我身上,不停的踢打著我,全身上下好像已經沒有好地方了,我的臉挨了好幾腳,棉皮鞋踢在上面,迅速的腫了起來。

  眼睛已經越來越模糊,連耳朵聽到的東西,都變的喧鬧起來,他們的叫罵我已經要聽不清楚了,我第一次挨打的時候哭了出來,但卻依然不停的喊著。

  一遍一遍。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好像聽到了老易的聲音,好像還有女人的聲音,是那麼的耳熟。然後那些人打我的力氣減輕了,躺在地上的我,吃力的睜開已經腫起來的眼睛,望著我眼前的人,他們的輪廓在我的眼睛裡已經模糊不清。

  但是,我卻笑了。因為我看到了,那些穿制服的保安旁邊,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個男的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我並不認識,而他旁邊的女人,不是董珊珊還會是誰?

  太好了,現在應該已經五點多了,看來那小雜碎並沒有到這大樓裡來,至於它為什麼沒來,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還活著,什麼都不重要了。

  在我模糊的視線裡,她的眼中彷彿也帶著淚光,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哭泣,是因為我麼?算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感覺到我的眼皮越來越重,好像有人抱起了我,聽上去是老易的聲音,但是我的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董珊珊,我掙扎的對她抬起右手,右手竟然是這麼樣的沉。

  好像出現了幻覺一般,一切又都回到了大學的時候,我想對她說,你怎麼又哭了。

  可是嘴唇卻怎麼也張不開。

  忽然眼前一黑,就像是誰把燈關上了一樣,我就昏睡了過去。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9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7
第八十八章 是誰救了我

    我,並不是什麼聖人,相反的,我只是一個對未來充滿迷茫的操蛋之人,看不清明天的模樣。等到了明天后依然看不清後天的模樣。

  困惑,救贖,死亡。一直在自相矛盾,彷彿鑽進了一個怪圈一樣,好似有強迫症的病人,反覆的為自己制約一個又一個無理的信條。似乎還樂此不疲。

  夢裡的董珊珊對我說,崔作非,你這樣做,值得麼?

  我剛想回答她,就有一條繩子不知道從哪兒伸了下來,套住了她的脖子,我想伸手去救她,可是我發現竟然辦不到,我的右手是這麼樣的重,只能眼睜睜的望著她被吊了起來,臉慢慢的變成了深紫色,眼珠子好像要被擠爆了出來。臉上滿是血絲,如某種圖騰一般的蔓延開來,她的嘴微笑著吐出了舌頭,似乎在跟我解釋著,這一切不過只是命運對我開的一個玩笑。

  董珊珊死了,誰殺的??!!

  我猛然睜開了眼睛,我醒了,又是她嗎的噩夢。

  眼睛睜開了以後,我才發現,現在全身除了要害和手指甲外,沒有不疼的地方,特別是我那條左腿,腦袋上好像還抱著繃帶,疼的我有一種想罵大街的衝動,我去他二大爺的。

  我的胃裡好空,想吃東西,抿了抿嘴,發現自己的嘴唇乾得嚇人,於是我又有了一種想喝水的衝動。一股來蘇爾的味道鑽進了我的鼻子。

  看來又是在醫院裡了。

  艱難的轉過頭,望見了老易正在旁邊的凳子上坐著,他正閒著無聊,叼著半截煙正在猶豫著,嘴張開有閉上,看來他還在糾結著上次我倆在病房裡藏煙的那招,只見他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舌頭一番,就把那菸頭翻進了嘴裡。

  剛翻進嘴裡,就看他臉色變了,“啊”的一聲,又將那菸頭使勁兒的吐到了地上,看來他還是沒學會,燙著舌頭了,只見他用手使勁兒的扇著舌頭。望著這缺筋少腦的傢伙,我無語了,微弱的張開了嘴,對他說:“喂·····”

  他轉過頭望著我,驚喜的說:“哎呀,醒啦?”

  我本來有很多話想問他的,可是第一句話還是不由自主的說:“有沒有水和吃的,我要餓死了。”

  老易見我醒了,還要吃的,就知道我沒事了,他連忙把我扶了起來,然後對我說:“有,想吃啥,我現在就出去給你買。”

  真是見鬼了,怎麼這麼餓,我心裡想著,你現在就是給我碗巴豆我都能狼吞虎嚥的吃下去。

  我苦笑的對他說:“紅燒肉,越肥越好,然後再來四大碗米飯,先給我口水喝,我都快渴死了。”

  老易點了點頭,從床下掏出了瓶礦泉水遞了給我,還好,我手沒什麼傷,還能動,老易扶起了我以後就披上羽絨服出去買飯了,留下我咕咚咕咚的喝著水,原來水這東西這麼好喝,我現在才知道。

  喝完了一整瓶礦泉水,我感覺到好多了,雖然全身還是疼,但最起碼恢復了不少精神,我開始回想,我昏過去之前發生的事,我和老易幹掉了一個小畜生,然後那個倒霉的司機把我拉到了袁氏集團,我睡過頭了,然後跑到了袁氏大樓裡,之後好像讓一群保安給揍了。等等,董珊珊呢?

  在我的記憶裡,最後好像看見了她沒有什麼事兒,呼,太好了。望著窗外,好像還是上家的那醫院,想不到我不到三個月竟然來了兩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傷重。

  現在好像是上午。我睡了多長時間?

  腦袋裡好像還是很亂,就跟堵了塊兒棉花一樣,望著這滿身的傷,看來又上不了班兒了,也不知道怎麼跟文叔解釋才好。

  不一會兒,老易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個塑料袋兒,裡面有六個餐盒,兩盒肉四盒飯,我此時也管不上別的東西了,忙狼吞虎嚥的吃著。

  活著真好,他大爺的,吃飽了之後,我打了個飽嗝,心想著老子這次又挺過來了,挺好。

  於是我問老易:“老易,我睡了多久?”

  老易跟我說:“整整兩天了,你小子可真能胡鬧,竟然騙我,你知道麼?如果我再晚去十分鐘,你會被他們打死的。你也是,為什麼這麼衝動啊?最主要的是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難怪我這麼餓呢,原來已經兩天沒進食兒了,眼睛都要綠了,等等,兩天了?那董珊珊怎麼樣了?

  我慌忙問他。

  他見我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嘆了口氣跟我說:“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我驚訝的對他說:“沒事了?不是還有個小雜碎麼?你已經把他放倒了?”

  老易見我如此驚訝,便跟我說出了從那晚我走出倉庫後發生的事情。

  原來,那晚老易在貨架子上怎麼翻也沒翻到我說的另一把銅錢劍,他怕我在外面再暈倒,於是就不再找了,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散落銅錢後,便也出了倉庫。哪知道出了倉庫沒幾步他就踩到了一個東西,他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草人!而且和那剛才被我倆放倒的那個草人一模一樣,老易大吃一驚,怎麼那小雜碎跑出了倉庫後竟然就變回了原型呢?他忙撿起了那個小草人反覆的查看,果然和剛才的那個一模一樣。當時的老易見草人已經破了法,也顧不上太多了,慌忙跑到路上找我,可是當時的我已經在前往袁氏的路上睡著了,他上哪兒找去?

  即使老易再傻,也能想通這道理,他邊暗罵著自己邊慌忙掏出手機給我打電話,由於我的手機是來電振動,而且我又睡著了,所以就沒用發現。老易著急了,他怕我做出傻事來,就慌忙打車追來,可是他的運氣貌似沒我好,等了大概二十分鐘才打到車,等他追到袁氏的時候,已經開到那些保安正在群毆我了。於是他慌忙推開那些保安。把我送到了醫院。好在我命不該絕,天生的皮厚,所以沒受什麼太重的內傷,只是血流的有點兒多了,所以休克了過去。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這是白挨了一頓揍,他大爺的,真窩囊,為啥當時的我出門時就沒發現那個小雜碎呢?

  可是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小雜碎出門後就又變回了草人呢?難道是有人在暗地裡結果了它?不可能啊,現在這個時代,哪還有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幹掉一個‘七死草人’?而且還這麼寸,偏偏就是在那個時候?

  難道是那草人自爆?不可能啊,九叔說過,這草人是背後有人操縱的,除非是被幹掉,或者是干掉它想幹掉的那個人,否則是不會破法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人在暗地裡幫助我倆,會是誰呢?想想那時候,除了我和老易以外,離我倆最近的也就只有文叔了。

  難道是文叔?我詫異的想到,但是很快又否決了我這一荒唐的想法,我的腦海裡出現了文叔那副猥瑣的模樣,不可能的,那老神棍除了斗地主外就會吹牛逼,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放倒一個‘七死草人’呢?

  而且那老東西當時已經被我和老易灌的不省人事,正趴在床上做chun夢呢,就算他沒醉,打死我也不相信這老東西能有這本事。這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到底救了我們的是誰呢?

  要知道,這可真是救命之恩啊,是他救了董珊珊一命,當然,也是救了我一命,因為當時的我已經有必死的覺悟了。

  心中充滿疑慮的時候,又不禁充滿了感慨,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神仙麼?這真的可以能用神仙顯靈來解釋了。

  算了,還是別想了,本來我腦袋就不靈,想了也不可能想出什麼頭緒來,與其浪費那腦細胞,還不如多問問老易點實際的。

  於是我問他:“對了,老易,董珊珊和張雅欣怎麼樣了。”

  老易一聽我問他這事兒,竟然好像有些生氣的跟我說:“你啊,你說我說你點兒啥好?後來我我給張雅欣打電話,她還在哭呢,你說你,有啥氣幹嘛要撒在一個小姑娘身上啊,我跟她說你住院了,她大早上的就跑了過來,看到你這死樣子後,竟然又哭了個夠嗆。吶,那邊的花,就是她買的。”

  順著他的手看去,病床旁的桌子上,有一個大花籃,裡面插滿了薰衣草和別的一些花,我苦笑的想著,看來自己這次卻是做的有些太過了,沒想到當時情緒激動,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把她給罵了,細想想,她根本就沒有錯,唉,看來我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沒有理會老易那一臉不屑和醋意,我心裡想著,不行,等有個機會真得請她吃頓飯,然後好好的跟她道個歉。

  嗎的,女人真是太恐怖了,有時候比鬼還要難對付。難怪我這麼沒有女人緣兒。

  老易見我一臉的歉意,也就沒再生我的氣,畢竟我倆是過命的好兄弟,他即使生我的氣也只是因為我騙了他,一個人去送死。

  畢竟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

  後來很久之後我和老易講這句話的時候,老易哼了一聲後,對我說:“沒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要是動我衣服,我就剁你手足。”

  書歸正傳,老易接著對我說:“至於那個董珊珊嘛,哎呀,你看,那不是來了麼?”

  我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病房門口此時正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董珊珊,只見她手裡提了個果籃,面無表情的出現在哪裡。

  而他身邊的那個男人我見過,正是我昏倒之前看見的那個,穿著一身黑,黑羽絨服黑褲子黑皮鞋,打眼一看就跟家裡有喪事兒似的,看來這便是董珊珊現在的男朋友了,長的還算是英俊,目測個頭大概能有個一米七八吧,比我得高上半頭,人模狗樣的,我心裡暗罵道:他大爺的,個子高有怎樣?電線杆子一個,長得帥又怎樣?又不能當魚丸涮火鍋。

  望著董珊珊,我的心裡不知怎麼的忽然有些自卑了起來,看來這次我真的是有些太衝動了,竟然做出那麼瘋狂的事情,凌晨三點多跑到她公司大鬧,儘管當時我實在有我的理由,但是我現在要用什麼理由跟她解釋呢?

  我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倒是老易已經迎了上去,對他倆說:“來啦,真是多虧你倆了,要不是你倆用車拉他來醫院,恐怕他現在已經掛了。”

  那個男人點了點都,很禮貌的對老易說,沒什麼,這是應該的,珊珊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然後董珊珊和他走了過來,董珊珊把果籃房子那花籃旁,坐在了凳子上,很輕柔的對著他男朋友說:“我和他說點兒事兒,你先出去一下吧。”

  她男朋友很有風度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病房,老易也很自覺的走了出去,整間病房裡,只剩下了我倆。

  曾記得,這樣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恐怕還是大一的時候,我和那黃衣女鬼大戰了一晚,然後累的虛脫了,是董珊珊把我扶到了旅店裡。我記得我當時醒來的時候,她正睡在我的身旁。眼中滿是愛憐。

  時間並沒有憐惜我倆,轉眼已經是物是人非,此時的場景多麼想當年,只是我受的傷更重,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我早已經不是那個狗屁不懂的毛頭小子了。空氣彷彿凝固住了一般,就好像牛皮膠,緊緊的黏住了我的嗓子,使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9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8
第八十九章 去他大爺的命運

    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她此時的眼中,充滿了複雜的表情,使我捉摸不透。

  她對我說:“這麼多年了,你好像還是一點都沒變,總是做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事情。”

  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事實上我也真的不能夠回答她,儘管我做的一切並沒有任何錯,我從最開始就一直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

  造物弄人。

  我忽然覺得我和她彷彿一直是兩個世界的人,儘管我們曾經交集過,然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我忽然看的很開,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只要她沒有出事就好了,也許我只是在給自己找理由,但是此刻真的已經不是那麼的悲傷了,也許是習慣了吧,經過了那晚後,我忽然明白了一些道理,那就是只要她還活著,就好了,一切都似乎無所謂了。

  我想到這裡,苦笑著對她說:“對不起,我那晚喝了很多酒,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聽我這麼說後,嘆了口氣,對我說:“你確實一點都沒有變。”

  然後她起身,向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後,她沒有回頭,好像自言自語的說:“我現在根本不想結婚,也不可能結婚。”

  她這話是對我說的麼?啥意思?

  沒給我再開口的機會,她便走出了病房。留下我一個人發呆,想著她這句話,她為啥要告訴我這個呢?按常理來講,應該只有三個答案。

  A:她也忘不了我,所以特地告訴我,讓我從那個電線杆子手上把她搶回來。

  B:她得了一種只要是結婚就會死的病。

  C:我出現了幻聽。

  可是後面的那兩個答案怎麼想怎麼不靠譜,但這根本不可能啊,難道老天爺真的開了眼麼?

  我自己開始在病床上胡思亂想了起來,但是卻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有時候我真的挺抱怨我這腦子的,有時候賊靈光,有時候卻蠢的跟吳老二似的。

  算了,愛咋咋地吧,知道她沒事,我這心就放下了,剩下什麼的都是浮雲,誰讓咱是雷鋒的傳人呢,而且九叔跟我講過,只要是破了那個‘七死草人’,這法必定會反噬其主,真正在背地裡使壞的那個人,照理來說現在即使是生活還能自理,但是最次也得咯痰帶血絲了。

  不死也得脫層皮,一想到那個背後主使的人,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大爺的,都是他害的,要是沒有他也不可能有今天這局面。你說你一天天干點兒什麼不好,為啥非要害人呢?難道是看電視看多了對那些反派們心存仰慕?

  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這種人。這不禁讓我唏噓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敢亂飛了。

  好在哥們兒命不該絕,而你也應該受到了報應,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害人了。

  只可憐我這一身傷了,老易應該已經跟文叔說了吧,唉,雖然老易剛才已經跟我說把那銅錢劍從新竄好了,但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威力了。真是鬱悶。

  好在文叔平時好像都不動那床下的東西,而且那盒子讓我放的好好的,他不會輕易的打開,人不就是這樣麼,往往都會被眼前看到的東西所迷惑。

  殊不知,你看到的也許都是假象,包括董珊珊,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發現,其實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沒有錯的。當然了,那次揍了董思哲確實是我有些衝動,但是我卻一點兒也不後悔,和這次一樣。

  很矛盾是麼?我其實自己也這麼想。

  算啦算啦,至少現在還留著一條小命兒,我就別去想了,想得太多實在是太累人,那些負擔都壓得我快喘不上氣了。她已經有了她自己的生活,我就不要再去打擾了,不管怎樣,以後還是不要再和她有聯繫的好,否則就是自尋煩惱。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比起之前的夜狐一家,我已經算是萬幸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盡快的康復,然後繼續去找那個逃跑的女鬼。

  我忽然發現,這真是一事沒斷又添一事,本來以為在袁氏大樓能找到那個女鬼的線索什麼的呢,沒想到沒找到不說,還差點兒把命搭進去。

  我越想越生氣,老天爺你總是快吧我玩兒崩潰的時候,又給我一絲希望,而在我要有希望的時候,卻又把我玩兒崩潰。

  去你大爺的老天爺,去你大爺的命運!

  我惡狠狠的想著,忽然發現,不知何時起,我似乎變得那麼的優柔寡斷,做什麼事都畏首畏尾,這還是我的性格麼?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老易回來了,讓我奇怪的是他身後董珊珊現在的男朋友竟然也跟了回來。

  他想幹啥?

  老易對我說:“他說鑰匙落這兒了。”

  我見那小子對我笑了笑,我沒搭理他,開始擺弄手機。他見我完全沒理他,也沒生氣,反而坐在了病床上對我說:“你好,我叫由夕,董珊珊的男朋友。”

  我抬頭望瞭望他,問他:“日本人?”

  他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對我說:“鞍山人。”

  嗎的,衝他這名字就看的出來他不是啥善類,由夕,還太君呢!難道這廝就是傳說中的中日混血?算了,理他作甚,於是我繼續擺動手機沒有搭理他。

  他見我又沒搭理他,有點沉不住氣了,好像露出了本來的面孔,冷笑了一聲後,對我說:“董珊珊和我說你倆是老鄉,還是高中同學是麼?聽說你倆關係挺好呀?”

  看他說這兩句話我就差不多知道他是啥人了,典型的小資白領,小肚雞腸,正是我最不屑的品種,跟他說話都浪費我寶貴的吐沫。於是我又沒搭理他,老易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兒,就站起來了。

  那什麼由夕見我有沒搭理他,也沒再生氣,反而對我笑了,他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吧。”

  想不到這廝眼力還不錯,他大爺的,我便看了看他,跟他說:“你想歪了,我倆只是好朋友。”

  顯然,這是他預料的到的,他對著我輕蔑的笑著說:“是也好,不是也好,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和一個瘋子做朋友,你明白麼?”

  旁邊的老易有點看不下去了,他剛要開口,我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也就止住了,我又摁了下手機,和他說:“抱歉,我耳朵受傷了,沒聽清你說的什麼,你是在和我說話麼?能再說一次麼?”

  他有些沉不住了,對我說:“我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和一個醉漢,瘋子做朋友,你沒聽見麼?我勸你以後還是少聯繫他,否則你受的傷會比現在還要重幾倍,你懂麼?”

  我樂了,看來他是見我現在跟半殘廢似的好欺負啊,來這兒跟我放狠話來了,望著他這副嘴臉,怎麼看怎麼像以前玩兒的遊戲機《魂斗羅》第三關的關底,我記得當初我拿散彈槍把它射死了啊,咋今天又蹦出來了呢?

  這什麼由夕見我竟然還笑了,他狠狠的跟我說:“你笑什麼?”

  “我笑你媽。”

  這回輪到他愣了,他想不到我現在這副身體還敢和身高馬大的他說出這種問候他家人的經典話語。

  他憤怒了,舉起了右手就想往我臉上招呼,可是卻被身後的老易給抓住了,老易就是在不長眼睛,看到了剛才的那幕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他怎麼可能讓我吃虧呢?

  他見老易阻止他,回手就給了老易一下,別看老易平時缺筋少腦,性格開朗,很少發脾氣,但是卻被這一下給抽出了火,本來他體格就挺棒的,只見他也不吭聲,舉起了右拳直接就往由夕臉上招呼,咚的一聲,直接就把那由夕的鼻血和眼淚給砸了出來。

  而我則咬牙,忍著劇痛猛然下了床站在了地上,儘管全身就跟刀扎一樣,左腿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但是這都不重要了,他大爺的,如果不給他點顏色,他還真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睛,要知道,老子和老易成天跟鬼打仗,還會怕你麼?

  你就是再狠,能有鬼狠麼?典型的書呆子,就這樣的不教訓他一下,他就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敢起我腦袋上拉屎?

  老子是對女人沒轍,但是對男人我從來就不知道害怕這倆字兒是咋寫!

  我起來的時候,老易已經一個漂亮的跤活兒把這倒霉蛋兒給摔趴下了,一看這就是那種成天坐辦公室的腐敗份子,摔得他上氣不接下氣兒的,我讓老易把他架起來。

  然後伸出了右手緊緊的扣住了他的喉嚨,他大爺的,要知道這招還是跟鬼學的呢。多年的實戰經驗告訴我,這一招確實很管用,最主要的是我的右手小指甲和刀子一樣的鋒利,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劃,就是一個小口子。

  他被我掐的有些喘不上氣了,不停的掙扎,可是老易卻死死的摁著他,我朝他吐了口吐沫,狠狠的對他說:“本來我都不搭理你了,你他大爺的怎麼還蹬鼻子上臉呢?真當我怕你?我跟你說,別說我現在欺負你,你要是覺得不服的話,等我好了,咱倆約個地方單練,就你這德行的還學人家恐嚇?你也不照照鏡子,老子當初玩兒命的時候,你丫還不知道在哪兒賣魚蛋呢!”

  那由夕差點兒沒讓我掐的尿了褲子,這點倒不是誇張,因為我真生氣了,把這兩天受到窩囊氣全發在了他的身上,而且我也沒有說大話,因為這幾次和鬼怪妖邪戰鬥,每次都面臨著生死,漸漸的使我的反應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只要是我康復後,就算他再找上一兩個人,我都不怕。

  我終於知道哪些髒東西為啥這麼喜歡掐人的脖子了,因為這樣做確實挺有快感的,我望著這倒霉蛋兒,心中忽然敞亮了一些,我對他說:“我告訴你,就算你沒來說這些屁話,我也不會再見她的,可是你丫是不是真以為我好欺負啊?給你個機會,道歉!然後滾蛋!”

  一看他就是大城市長大的,沒受過什麼委屈和欺負,現在這情景已經快把他嚇尿褲子了,他只能顫顫巍巍的說:“對··對不起。”

  “沒聽見!!大點兒聲!!”

  “對不起!!對不起!!”

  我鬆開了他的脖子,又坐在了床上,老易也放開了他,我跟他說:“滾吧,要是覺得不痛快以後歡迎隨時都來找我,但是我跟你說過了,我以後不會見董珊珊了,不要把這事兒跟她扯上關係,我說到做到,滾吧。”

  那由夕掙紮著起了身,擦了擦鼻血,惡狠狠的瞪了我倆一眼後,就往門外走去,老易見他還敢瞪我倆,二話不說上去對著他屁股又是一腳。

  “你蹬誰瞪慣了?啊?”

  那雜碎被踹出了門,再也沒進來,老易氣哄哄的走到了床邊,跟我說:“這也太讓人生氣了,他們懂個屁,要是沒你,董珊珊早死了。老崔啊,你說你多不值。”

  我渾身一陣劇痛。看來剛才掙紮起身還是有很大的壞處啊,老易連忙扶著我躺下了,說實在的,我卻並沒有那麼生氣,畢竟他們只是被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假象所矇蔽了,如果換成了我,說不定表現比他還要惡劣。

  算啦,一切都不重要了,這事兒都已經過去了,雖然董珊珊剛才跟我說她不會結婚,雖然我不明白她這話是啥意思,但是,我心裡明白,命運的恐怖,我是五弊三缺之人。與其自己找不自在,還不如就這麼算了。

  經過了那晚後,我竟然發現自己又成熟了許多的感覺,什麼是勇氣?是哭著求你愛我,還是笑著祝你們幸福?

  無所謂了,其實我早就知道的。我們不是一路人。

  疼的我齜牙咧嘴的,我對老易指著我的胸口,和他說:“算啦,只要自己的心能過的去就行了,至少我沒有後悔,不是麼?”

  老易顯然沒有我這境界,他氣呼呼的說:“你就是心太軟,早知道這樣多揍那雜碎幾下好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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