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作者:崔走召(已完成)

 
Babcorn 2016-3-29 15:12:5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328340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4
第七十章 換命錢

    眼見事情敗露,我和易欣星倆人頓時傻了眼,要知道我倆現在都什麼樣了,一個半殘廢一個窩囊廢。而且手中又沒有工具,這白無常要是想鉤我倆的魂兒就跟玩兒似的。

  只感覺到一股寒氣穿過了我的身體。我已經閉上眼睛等死了,可是我發現好像沒事兒,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那白無常已經飄到了窗外,它回頭惡狠狠的瞪了我倆一眼後便快速的向樓下飛去。

  我從窗子裡向下一看,只見那本來排成一隊的鬼魂現在只剩下了八個,少了一個,正是那沒有被套上黑紙壽衣的鬼不見了。看來它是不甘心就這麼死掉了,所以見無常老爺離開後自己咬開無常的捆鬼索便跑了。可是又轉念一想,不對呀,無常老爺的捆鬼索能這麼不結實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望著那無常下樓後好像大發雷霆般,一揮手便把那剩下的八個鬼魂收進了袖子裡,左看右看後便往西飛去了。

  我嚥了口吐沫,這叫什麼?這就叫命不該絕。憋屁不叫憋屁,運氣!

  我長出了一口氣,心想差點兒就掛了,可真危險啊,在看旁邊的易欣星,竟然依然保持著那個金雞獨立的狀態,不禁佩服他現在還能如此的鎮定。

  於是我就和他說:“易哥,真是太危險了,沒想到你還能如此鎮定。”

  只見他得得瑟瑟的轉過了頭和我說:“快過來扶我一把,我腳麻了,動不了了!”

  “·········”

  我忙過去扶他,把他扶到床上,把他那條打著石膏的腿吊好,我坐在床上問他:“我說易哥,你剛才為啥喊啊,咱倆差點兒就把命給丟了。”

  易欣星躺在床上心有餘悸的對我說:“你以為我想啊,你不知道剛才我看到啥了,太詭異了也。”

  我忙問他,到底看到了什麼。他先揉了揉自己那條已經站麻了的腿,然後對我說道:“剛才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我一直都沒敢回頭,本來那九個鬼站的好好的,但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一個黑影,一下就把那沒被套上紙衣服的鬼身上的繩子給拉斷了。等那鬼跑了之後,那個黑影也不見了。你說這邪門兒不?”

  啥?竟然有能一下子就拉斷捆鬼的繩子?我心中納悶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個黑影是誰啊?他為什麼要放走鬼魂呢?這麼做有什麼好處麼?

  算了,還是不想了,那鬼跑不跑跟我倆又有啥關係。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小命兒保住了,還是快點睡覺才是王道。

  於是我便對易欣星說:“老易啊,不管咋說,咱這是逃過一劫啊,現在見識也長了,也沒啥危險了,該睡覺啦,啥事都別想了,先安心養好身體吧。”

  可是在小藍燈的映照下,躺在床上的老易的臉色忽然又變的鐵青,他半張著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我身後。

  我也感覺到了身後一股陰氣傳來,使我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會這麼巧吧,我戰戰兢兢的回頭看去。

  一張類似吊死鬼的大驢臉出現在了我背後!猛然的驚嚇使我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果然!它咋又折回來了呢?上眼望去,此時的白無常正手裡掐著它的那根哭喪棒,瞪著小眼睛看著我倆,他此時好像很生氣,嘴裡耷拉出來的長舌頭通紅通紅的,正隨著身體輕輕的發抖。一身白袍在小藍燈的映照下出奇的滲人。

  完了完了,這回可真毀了。我坐在地上看著無常大爺的怒容,看來我倆是在劫難逃了,可是大風大浪都過去了,要我就這麼死,我還真不甘心,於是我腦子裡拚命的想著看過的書上有沒有能對付這白無常的方法。

  別說,望著它頭上那大高帽,還真讓我想到一個方法能收拾它,根據《鬼話》中的記載,白無常的“一見生財”是有來歷的,大致是人如果在墳地郊外遇到白無常後不要逃,朝他扔磚石,他會拿身上的金銀回砸,等砸光了就會羞愧而逃,而對方就可以把財寶撿走,自然是“一見生財”了。

  於是我慌忙四下找磚頭之類的東西,可這是醫院的病房裡啊,要我上哪兒找磚頭去?這簡直就和在糞坑裡摸魚一樣的不切實際嘛!!

  看著那白無常一臉煞氣的走進,我發誓我真的要哭出來了,我感覺此刻的我就如同螻蟻一般在它的手裡掐著,只要它一用力,我就一定會粉身碎骨了。而老易的表現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由於打著石膏的腳被吊著不能動,他只能在床上緊緊的抓著被單哆嗦著。

  那無常飄到了滿面怒容的飄到了我身前,望著他對我緩緩的舉起了哭喪棒,我的心就跟落入了井底一般,眼見著死亡就在眼前,我也顧不上什麼尊嚴面子了,我連忙對它不停的擺手說道:“別別別!!!先別動手!!我倆.....我倆是陰陽先生!!!”

  沒辦法,現在只能是急病亂投醫了,因為劉先生的故事中我曾經講到過,以前的陰陽先生是和這些陰差有掛鉤的,也不知道現在這個時代這一套好不好使了,但是不管好不好使我都得試試啊。因為我打心眼兒裡不願意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掛了。

  別說,這招急病亂投醫還真讓我給蒙對了,那無常聽我說出這句話後,明顯的楞了一下,他舉著哭喪棒又滿眼狐疑的望瞭望我倆後,緩緩的放下了哭喪棒。

  見它放下了凶器,我和床上的老易不約而同的長出了口氣,看來有門兒!

  那無常的眼神就和刀子一樣在我倆身上掃來掃去,看了好一會兒後,它開口了,由於長長的舌頭耷拉在外邊,顯得有些口齒不清,它用陰陽怪氣的聲音對我冷冷的說:“陰陽先生?你的道號是什麼?”

  道號?哥們兒我哪有什麼道號啊?正當我想隨便蒙一個過關的時候,由於那無常口齒不清的關係,床上的易欣星把道號聽成了外號,他那顫抖的說:“他的外號..叫‘釋倪迭’。”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心裡哭道:易欣星啊易欣星,你可真是我親爹,少說一句你會死啊?

  那無常聽後愣住了,好像正琢磨著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老天!要是讓你想明白了這‘是你爹’的含義,我不是必死無疑麼?於是我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慌忙對它講:“他說的是外號,不是道號,我沒有道號,我的名字叫崔作非。我倆真的是白派的陰陽先生!”

  床上的易欣星也慌忙說著:“真的....純純的白派!!”

  那無常聽完我說的話後,冷笑了一下,又舉起了哭喪棒,對我說:“小小鼠輩還敢騙你家無常老爺?吃陰間飯的哪會沒道號?多說無益,受死吧!”

  他大爺的,我真是沒道號的陰陽先生啊!九叔教我本事以後也沒告訴我我的道號啊!!等等,九叔?對了,它老人家不是在陰間謀了份差事麼?如果提它老人家的話應該能好使吧!

  眼見著撲街就在眼前,我連忙對它慌亂的說:“別動手別動手!!!我真的沒道號,不過我的師父叫魏鳳嬌!!它也是陰差!!你....你認識不??”

  好在,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他見我說出魏鳳嬌的名字後又是一愣,它問我:“你是小九的徒弟?”

  看來它真認識九叔!!太好了,看來有一個陰間的公務員當靠山真是件幸福的事啊!這次九叔又變相的救了我一命。我忙點頭道:“沒錯沒錯,我是他第三個徒弟。《三清符咒》的傳人!”

  只見那無常鬼又放下了哭喪棒,自言自語的說:“上次和小九喝酒的時候,好像聽說他有一個姓崔的徒弟。”

  暫時安全了,我感覺我現在渾身都是虛汗,跟洗桑拿似的,那些汗水浸到後背上的傷口,又開始火燎燎的疼了起來。

  那無常看著我倆,問道:“那剛才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偷看本差勾魂?”

  都到了這時,我哪還敢有所隱瞞,於是就把剛才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它。

  那無常聽完我講的話後,眉頭一皺,陰陽怪氣的說道:“既然你倆真是吃陰間飯的,有五弊三缺所制,本陰差就不追究你倆偷看勾魂之罪了。”

  我和老易一聽他不追究責任了,都大喜過望,太好了,看來這次小命又保住了!可是那無常又冷冷的笑了下,開口說道:“現在咱們該算算因為你們而跑了一個陰魂的帳了。”

  啥?我心想你這不蠻不講理麼?那鬼魂又不是我倆放跑的,再說了你身為勾魂無常,要把它鉤回來還會費你多大的力氣?

  於是我便壯著膽子怯怯的對它說:“那啥..無常老爺啊...你看,我倆也不是有心的,而且無常老爺你神通無邊,要再把那逃跑的鬼魂鉤回來還不是小菜一碟?”

  多年的經歷告訴我,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道理。我這個馬屁應該屬於上乘之作了,在誇獎它神通蓋世的同時,又圓滑的打了太極,讓它想到自己夢應該自己圓的道理。

  可是這無常卻好像並不吃我這一套,它狠狠的說:“你這小輩知道個屁!那陰魂剛才已經讓我在生死簿上註銷了!!本來馬上就要帶往陰市,誰料想卻讓它跑了!生死簿一註銷,我上哪兒找他去?”

  我倆見它又發怒了,頓時身上又新起了層冷汗。於是我又怯怯的問他:“那....無常老爺,你看..我倆該怎麼補償..?要不您開個價?只要不要我倆的小命...多少都行!”

  要說劉先生的故事夠我學一輩子的,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不相信你這老鬼也不愛錢?那無常見我也是明白人後,又笑了,常言道喜怒無常,這話說的可真對啊。

  它陰陽怪氣的笑道:“別以為錢能打發我,告訴你倆,給你倆一年的時間,給我把那個跑掉的陰魂給我找回來,要不然,我不管你是誰的徒弟,一年之後便是你倆的死期!”

  它這也太不講理了吧!你自己疏忽放跑了的鬼魂竟然讓我倆幫你找?你都找不著要讓我們怎麼找啊?聽它說完後我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無名火,他大爺的。要不是我現在身上帶傷而且一張符都沒有的話,我這小爆脾氣真的會忍不住沖上去和他拚命了。

  這傢伙真是逮住個蛤蟆就想攥出糰粉來,但是一想現在我和老易的命還在它手上攥著呢,沒辦法,只能忍氣吞聲先保住命再說了。

  於是我對他說:“這個...我倆還入道不深,不知道那鬼魂有沒有什麼具體的特徵啊?”

  那無常對我倆說:“它是個女鬼,我的勾魂索的鎖頭只要扣住了它的手,沒有我的話是絕對解不下來的。雖然它不知怎麼掙斷了繩子,但是你倆還可以通過它雙手的鎖頭來認出它。現在能告訴你倆的就這麼多,明白麼?”

  能不明白麼?這就是大海撈針啊。我和老易現在喪氣極了,只想把它先送走。我苦笑的對它說:“明白了。無常老爺您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啊,要是有的話您就先忙吧。”

  那無常聽到我說的話後,又笑了,它說道:“別以為幫我辦一件事就可以這麼簡單的解決這事兒了,一碼歸一碼,換命錢還是要給的。”

  你大爺的!都這樣了你還死要錢!但是這都是小事,於是我問它:“多少錢?”

  它伸出了三根手指對我說:“三千億,少一分都不行,必須是天地銀行出的,要不然我們那不流通。”

  嗎的,你也有臉說!但是人在屋簷下啊,哪敢不低頭?我眼睛一轉忽然又想出了一個主意,於是我堆砌了笑容對它說:“沒問題,我給您六千億,外加倆洋妞,您看能不能再寬限我倆幾年?”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0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4
第七十一章 兩年倒計時

    那無常一聽我說出此話,馬上笑容滿面的對我說:「孺子可教也,好,那就在寬限你倆一年,兩年之後必須要把那陰魂抓回來。對了,洋妞我不要美國的,我家裡有,你整一個菲律賓的和一個日本的。」

    我心想你個老色鬼,竟然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於是馬上笑容滿面的對它說:「沒問題,沒問題。一定讓您滿意,對了,抓到了那鬼魂後我倆要怎麼交給您啊?」

    那無常又陰陽怪氣的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我倆,說抓到那鬼魂後直接用這瓶子對著它就可以把它收進去了,兩年之後我會再來找你倆。

    說罷,它轉身就不見了。

    病房之中又恢復了平靜,在小藍燈的映照下,我和老易此時都是一副苦瓜臉。

    我和老易面面相覷,都沒也話,我心想這算啥事兒啊,想不到看個熱鬧都差點兒看出人命來,怎麼就這麼背!弄的現在小命等於寄存在了無常哪裡,還得在兩年之內抓到那個女鬼,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和老易遲早就得去陰市領火車票。

    我望著老易,心裡充滿了愧疚,都怪我,純屬是閒的,沒啥事看啥勾魂啊?弄的現在還把他牽扯了進來。

    我決定如果現在不和他說點什麼我心裡實在是過不去,於是我對他說:「易哥,真對不起,把你也牽扯進來了。」

    易欣星一副苦瓜臉對我顫抖的說:「咱倆要上哪弄六千億啊?」

    「‧‧‧‧‧‧‧‧‧‧‧‧‧‧‧‧‧‧‧‧。」

    看來是我多想了,這個天然呆根本沒往心裡去,他正在為怎麼籌錢和找洋妞發愁。我苦笑著對他說:「沒事兒易哥,它要的是紙錢。等我出院了以後上批發市場就買了,至於洋妞,到壽衣店應該能定做,加一起也不過二百塊錢。」

    易欣星聽我說完後頓時想明白了,他苦笑的說:「瞅我這腦袋,冷不丁一下矇住了,唉,可是咱倆要上哪兒找那逃跑的女鬼啊?」

    他問的正是我最頭疼的問題,這鬼海茫茫,要找一個女鬼可真是大海撈針一樣的困難。要是運氣不好的話,別說兩年,就是找一輩子都夠嗆能找到。

    唉,走一步算一步,過兩天問問九叔,再怎麼說也不能等死啊?於是我站起了身,對易欣星說:「別怕,我陰間有人兒,車到山前必有路,別想太多了,快睡。早點養好身體然後就開始找。」

    於是我倆便沒再說話,我趴在床上心裡想著,真得快點出院,剛才差點被嚇尿了褲子。一想起那白無常的死驢臉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這簡直就是資產階級對無產階級的壓迫嘛!要是毛爺爺還在世的話,這種貨色早就被拉出去遊街了!

    主要還是我太弱了,儘管這幾年我已經很努力的學習《三清書》,但是卻依然發現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唉,要是我有猴哥那兩下子的話,別說是無常鬼了,就是閻王老子我都不慣著。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不可思議。弄的我焦頭爛額,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都滿目瘡痍。彷彿我走到現在一直像是被某個人事先策劃好了一樣,我按照他的劇本一步一步的走著,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好像我長這麼大就沒碰到過啥好事兒,可是現在已經不是抱怨的時候了,我必須要勇敢面對才行,一切的困惑,就留著問九叔。他老人家應該會幫我找到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耳邊傳來了老易那輕微的呼嚕聲,我苦笑著想,看來還是心大的人有好處,起碼不會像我這樣自己往牛角尖裡鑽。

    於是我也不想了,閉上眼睛,希望等待我的不會是噩夢。

    我的傷恢復的很快,一個星期左右就差不多又能跑能跳了,於是就出了院,老易可就沒我這麼好的運氣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他只是小腿骨裂了一個小縫,但是最起碼也得兩個月才能出院。

    我倆互相留了電話,他把那塊夜狐臨終時送我倆的那塊兒皮給了我,說放我這兒。我倆約定好以後如果在店中遇到了那些真正得了癔病的顧客,晚上便一起出動。

    我出院的那天,鮑龍和他媳婦來接我,把我感動夠嗆,在我住院的時候他倆就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為我買水果買吃的。這朋友真沒白交。

    回到了家中,我往我那軟乎乎的床上一躺,哥們兒終於又沒事兒了,不幸中的萬幸啊。說來也巧,我出院的那天便是十五。我翻出了鏡子和瓶裝井水,準備晚上和九叔好好的聊聊。

    晚飯後,我坐在電腦前靜靜的等待著丑時的到來。

    夜挺靜的,我望著電腦屏幕不知道該幹點兒啥好,於是就打開了個電影看,是以前港台的仙俠片,我看了大概有十分鐘後就給關了,受不了裡面那極善極惡的劇情,那反派的妖魔就跟別人都欠它錢似的,碰上個人就禍害,而那正派也跟不要臉似的,碰上妖魔就咬牙切齒的猛砍。

    這也太臉譜化了,我碰上的妖魔咋就沒這樣的呢?唉,就是這些破電影誤導了我十幾年,才弄的我面對現實的時候才發現反差竟然是這麼的大。

    索性不看了,我點開了模擬器,玩起了kof,習慣性的選擇了泰利、冬藏、和紅丸。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忽然想起了董珊珊。她現在也應該畢業了,還會在哈爾濱麼?我發現有現在竟然有點像個娘們兒似的,老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越不願想起的,卻偏想起。

    記得以前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樣一段話:當你總是在回憶過去的時候,你的內心就已經開始慢慢老去了。

    看來我真的是老了,已經沒有以前那藍發少年時的激情和爆發力了,先是步入社會被社會所強暴,又是幫人除魔時被妖怪所震撼,後來竟然住個院都被白無常勒索。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啊?。

    想到董珊珊,我忽然又想起了那女鬼的眼淚,對了,這事兒一直被我忘了,我連忙關了遊戲,翻箱倒櫃的找出了那個珠子,我把那珠子拿在手中,只感覺到掌心之中一陣涼爽,在燈光的映照下這顆珠子泛著淡淡的光芒。有些像玻璃球,就是沒什麼重量。

    我又把那塊皮拿了出來,這是一塊五寸大小的皮,與其說是動物的皮,還不如說是像玉質的樹皮。厚厚的很粗糙,我把房間裡的燈關上後,它就發出了淡淡的白光。想那夜狐一家,拚死就是為了保護這塊兒東西,才會有之後的悲劇發生。

    看來這東西還真的算是一件寶貝。儘管我不知道這是干什麼用的,但是竟然有人千里迢迢的找到它們就為了一塊兒皮,所以我覺得這事兒絕對不簡單,還是等會兒問問九叔之後,就找個地方把它藏起來。

    終於,三點了,我來到窗戶邊,把鏡子打開後,開始往上邊倒水,邊塗抹邊輕輕的說道:「魏鳳嬌,魏鳳嬌,魏鳳嬌。」

    不多時,便有一陣氣從圍繞著鏡面旋轉,然後散開了,九叔的身影在鏡面上浮現了出來。他還是那摸樣,總是有些不苟言笑,小分頭書的整整齊齊的。一身鬼差的裝扮,就是那條領帶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扎眼。

    雖然說一個月之前才剛見過它老人家,但是這幾天發生的事太過戲劇化了,此時相見,心中又不免感慨。我感覺就像見到了一個能聽你訴苦的親人一般,頓時眼眶發紅,竟然有點想哭的意思了。

    九叔見我好像有心事便問我:「小非,見你表情不尋常,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我心中苦笑,這小老頭的眼力還是那麼的好,於是我也不跟它客套了,畢竟事情太多,我必須抓緊時間。

    於是我便把那天夜狐的事跟他說了,從為救黃思年那小胖子而釣狐,後來追到了郊區遇見了易欣星,夜狐一家給我帶來的震撼,儘量簡單明了的告訴了他。

    我問九叔:「九叔,你說這件事難道真是我做錯了麼?」

    九叔畢竟是過來人,它在聽我說完後沉思了一會,便開口緩緩的對我說:「你自己認為你做錯了麼?」

    我搖了搖頭,對他苦笑的說:「我不知道。」

    九叔見我這般模樣,便嘆了口氣,對我說:「其實你的遭遇,為師也遇到過,為師也曾和你一樣的迷茫過,所以為師現在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只能靠你以後自己尋找。」

    我見九叔也不能給我一個答案,心中頓時迷茫了。九叔見我表情痛苦,便又和我說:「小非,不管是何時,你都要記得,你身為陰陽先生的責任。降妖伏魔本是分內之事,不要因為心中的疑慮而矇蔽住了雙眼,你只要明白一件事,你是人,不是妖。等到你以後,就會慢慢的明白的。」

    九叔好像明白了如果不解開我的心結的話,以後的我心中一定會帶有陰影,從此如果再遇妖怪一定會畏首畏尾,而此正是大忌,必死無疑。

    其實我也不想如此矛盾,只是一時間彷彿陷入了一個怪圈之中,無法自拔,我開始恨這無情的命運,我們都不過是無情命運手中的玩物罷了。

    想到此處,我心中竟然有些寬慰,要我自己去找答案麼?好,那我就繼續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直到找到我想要的答案為止!

    於是我沉默了一會兒後,便下了如此的決心,然後我又跟九叔講了在醫院中發生的事情,我問他這事情是不是很嚴重,能不能走走後門,最好能放過我和易欣星。九叔聽到我倆竟然膽子大到敢偷看陰差勾魂後,竟然也長大了嘴,只見他生氣的說:「胡鬧!簡直是胡鬧!你生性頑劣,想不到那《三清奇門》的後人竟然也和你一起胡鬧!」

    我見九叔發火了忙對他說:「師父啊,我倆不過是一時好奇,才鑄成了大錯,您看畢竟我倆也是無心之舉,這事兒您能不能幫幫忙?」

    九叔見我這副認錯的模樣,嘆了口氣對我說:「唉,不是為師不幫你,只是為師也只是一名小小的陰差,和謝必安雖然有些交情,但是那謝必安天生喜怒無常,只怕為師也是有心無力了。」

    完了,看來九叔也幫不了我了,我現在只能在兩年之中找到那女鬼才能保命了。可是要我怎麼找啊?於是我便垂頭喪氣的問九叔:「師父,那女鬼我們要怎麼才能找到她啊?您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九叔搖了搖頭,對我說:「此陰魂若是生死簿上還有記載的話,還能通過生死簿找到它,不過現在它的信息已經被生死簿勾除,所以根本就沒有具體的方法尋找了,但是為師覺得,那陰魂定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所以才逃跑的,而且它生前還是這座城市的,所以它一定還在這座城市,這兩年中你儘量留心,因為陰魂不同於鬼魂,它沒有鬼心。但是還不同於去過半步多的遊魂,此時的陰魂屬於異數,是可以化成人形的。而且一般陰魂都有明顯的特徵,它耳後會因生死簿上的勾畫而出現黑色的筋絡。為師就知道這麼多了。」

    聽它老人家說完,我長嘆一聲,好歹對我也有些幫助,現在已知那逃跑的鬼魂手上有繩索,耳後有黑筋。應該算挺明顯了。

    找,反正還有兩年呢。到時候再說,他大爺的,這兩年我一定要苦練《三清書》,要是找不到它的話,到時候就和老易一起跟那無常拚個魚死網破!

    打定主意後,我便繼續和九叔說:「對了師父,我這裡有兩樣東西,您看看知道是什麼不?」

    我拿出了那兩樣東西給九叔看,鏡子裡的九叔見到那兩樣東西后,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他驚訝道:「這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0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4
第七十二章 民間救星

    我見九叔這麼吃驚,就告訴了這兩樣東西的出處,然後又問他:“師父,您這兩樣東西都是什麼?”

  九叔表情凝重的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塊兒皮應該就是傳聞中的‘太歲皮’。”

  太歲?那不是《十二太歲二宮星論》中的頭等凶神麼?正所謂‘太歲當頭坐,無災必有禍’。凡年逢太歲當頭的人,重則飛來橫禍,輕則也要出點兒血。關於太歲還有一種解釋,有肉芝名為‘太歲’,大概來說屬於一種菌類,可以食用。而且使用者可得長生。

  《本草綱目》記載,“肉芝狀如肉,乃生物也,白者如截肪,黃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徹如堅冰也。”

  等到我上大學的時候又一次看教育頻道,有一期節目專門介紹‘太歲’這種生物,科學家稱太歲為:是一種黏菌複合體,細胞結構接近鞭毛動物。進化程度介於藻類(藍藻)和原生動物之間的東西。

  可是我腦海中的‘太歲’卻怎麼都不能和手中的這塊像玉一樣的東西聯繫在一起,於是我問九叔:“師父,太歲不是凶神麼?怎麼會有皮?”

  九叔望著我,正色的說:“的確,太歲屬凶神之首,這太歲星在脫皮升天時,恰巧沒有脫皮完全,它的一塊兒皮便就這樣留在了凡間。因為太歲是凶星,所以相傳此皮每逢三百年必會出現一次,而且此皮出現之後便會從中生出妖邪之輩,聽我師父說,後來曾經有人在夜狐的手裡見過太歲皮,想必那夜狐一族便是由這太歲皮所化出的吧。”

  我大吃一驚,心裡想著,九叔你說的我咋越聽越玄乎呢?這也太不真實了吧,越聽越像那些玄幻小說似的。但是九叔是不會騙我的,望著手中的這塊玉,真沒想到它竟然是這麼凶惡的東西,看來還是早點把它找到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才行。要不然出了什麼差錯可就糟了。

  他大爺的,我怎麼就這麼背,這麼危險的東西竟然落到我的手裡,我忽然感到有些奇怪,為啥有人會搶這玩意兒呢?於是我問九叔,這東西具體有什麼用途。

  九叔搖了搖頭對我說:“本來此物是屬於傳說中的東西,誰都沒有見過,今日一見,想不到是真的,所以為師也不知道此物具體有何用途。”

  我見九叔也回答不了我,於是也就不再費腦筋思考了,我對九叔說:“師父,那我過兩天就找個地方把它埋了吧,省的它再化出什麼妖怪來。”

  九叔見我要埋它,忙到:“萬萬不可,千萬別用土覆蓋它,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句話麼?如果埋它的話,必定會有血光之災。”

  說實在的,我現在真想打開窗戶就這麼把這破皮扔出去,這是啥玩意啊,留著不行,埋了還不行。於是我忙問九叔,那怎麼辦啊,也不能一直這麼放著啊。

  九叔沉思了一陣後,和我說:“不妨事,太歲屬土,《三清符咒》中有一道符,名為‘三森臨水符’。你只要找一個盒子把這‘太歲皮’裝起,然後以‘三森臨水符’封在上面,木性克土,由九根木壓著,應該可以安然無事。”

  知道了安放這玩意兒的方法後我心裡並沒有踏實,因為我手裡還有一顆女鬼的眼淚呢,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也屬於很凶險的東西,於是我又問九叔:“那師傅,這是大概快三年前那黃衣女鬼所留下的,一直忘問你了,這女鬼的眼淚有沒有什麼門道?”

  九叔看到那女鬼的眼淚後雖然很吃驚,但是表情卻輕鬆了很多,它和我說:“想不到你這頑徒還總是奇遇不斷啊,放心吧,這不是凶物,反倒是一件吉物。”

  吉物?我不解了,怎麼陰性那麼大的鬼魂產生的東西會是吉物呢?於是我便問九叔這是怎麼回事。

  九叔回答我,原來世間之物陽極必陰,陰極必陽,正因為鬼魂之物乃陰煞之物,它們是不可能有眼淚的,但是正所謂世事難預料,這世間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如果有鬼流眼淚的話,那它的眼淚就必定是極陽之物。雖然不可能有‘起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是也可以醫治很多疾病了,這正是古時很多帝王所夢寐以求的東西。

  我一聽就樂了,終於讓我聽到一件好事兒,想不到它竟然是顆萬能藥啊,不知道能治我這困擾多年的痔瘡不。可是轉念一想,用這東西治療痔瘡實在是大材小用了。這眼淚是那沒成型的‘極陰極煞’所流,看來它的效果應該要比普通鬼的眼淚效果要大才對。

  望著手裡這兩樣東西,真想不到竟然是一好一壞,而且都是大有來頭啊,雖然我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能深觸的,否則會越陷越深。比如說這些現在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誰也說不準那眼淚到底有啥功能,萬一吃完了以後把我藥死了呢?到時候我找誰說理去?畢竟九叔也是聽說而已,它也沒吃過。如此說來,還不如都一起存放起來才是正道。

  眼看著丑時馬上就要過去了,雖然我心中的疑惑並沒有得到解決,但是我也知道了不少有利的情報。於是我便和九叔說:“師父,徒兒沒事了,又打擾您這麼長時間真是不好意思。”

  九叔點了點頭,說起來這老頭兒真的是很喜歡我這小徒弟的,他對我說:“小非,正所謂冥冥之中自由主宰,也許這兩年也是你命中當有的一劫吧,不要放棄,畢竟時間還有很多,而且如今《三清書》已經有兩本的傳人相遇,如果有朝一日你找到了精通《三清卜算》之人,便一定能算出那女鬼的方位。”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

  可是說起《三清卜算》,我馬上就想起了我那失了蹤的劉大爺,已經兩年多了,還是音信全無。這要我上哪兒找他呢?要知道找到他的幾率和找那女鬼的幾率一樣,都是大海撈針。再說了,即使讓我找到劉大爺,可是他那瘋癲的模樣,能幫我算麼?

  不可能的,我心中苦笑了一下,《三清卜算》這代的傳人是個失蹤了的傻子,所以想了也白想。

  於是我便對九叔說:“我知道了,師父,謝謝您。等下次再找您聊吧,不打擾您了。”

  九叔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候,就消失在了鏡子之中。

  我合上了小鏡子,收起了那兩樣東西后,也長嘆了一口氣,看來接下來的這兩年可真有的忙了,這叫什麼事兒啊。鬱悶。

  忽然感覺到很累,於是我便躺在了床上,愣愣的望著天花板,腦袋裡亂哄哄的,要知道兩年的倒計時早就開始了,看來明天我就要四處尋找那女鬼了,可是我要上哪兒找呢?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上班,畢竟來福澤堂的有疑神疑鬼的,也有真看見髒東西的。也許會有什麼線索吧。

  悲劇的發現,現在的我竟然只剩下了守株待兔這一條路了。

  還是快睡覺吧,希望老天爺別再玩兒我就行了。

  閉上了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如我所料的,又是個噩夢。

  第二天,我便重新到福澤堂上班了,文叔見我好利索了,也挺高興,畢竟他一個人斗地主時沒人幫他看牌是件很鬱悶的事情。

  也是趕巧,就在我重新上班的那個下午,宋佳抱著他兒子又來到了福澤堂,看來黃思年這小胖子是沒事兒了。宋佳進屋就拉著文叔的手,直誇他是活神仙,因為自從貼了文叔的符後,他兒子後背上的囊腫一天比一天小,最後就自動乾裂脫落了。

  現在這小胖子又活蹦亂跳的了,於是她就趕忙帶著兒子來謝文叔的救命之恩,除了又塞給文叔一個大紅包外,又送了一面錦旗‘民間救星’四個大金字亮晃晃的,有些扎眼。

  文叔雖然楞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又進入了狀態,一副莊嚴的模樣,怎麼看怎麼高深莫測,他對宋佳說:“降魔伏妖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宋女士你不必如此,想那怪蛇以後也不會再來找麻煩了。本來分內之事豈有再收您錢財之理?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收的話,你一定會覺得內心不安,唉,也罷,我就像征性的收下了,作為回禮,我再送你三道黃符吧。拿回家中貼到牆上可保家中平安,無病無災。”

  我在旁邊強忍著笑聽著文叔說完,心裡想著要是靠你那破符的話,現在黃思年那小胖子早就領車票去了,還不是哥們兒我和老易倆人的功勞?

  這老神棍,嘴上功夫真是夠厲害的,收個紅包都能收的這麼理所應當,還給宋佳造成一種好像又受了天大恩惠一般,真是絕了。

  可是宋佳哪知道這事兒啊,她這回可真把文叔當活神仙了,聽到文叔還要賜給她符時,馬上又千恩萬謝。我心想這老娘們兒就是頭髮長見識短,跟范廚師似的,被人當肥羊宰了還不知道。

  文叔邊應付她邊讓我去取符,我便去了,經過宋佳母子身邊時,我不經意間的回頭,只望見黃思年這小胖子正滿面笑容的望著我。此時的他眼中已經和上次見他時完全兩個樣子,沒有什麼迷茫了。

  不知為何。望著這小孩現在的模樣,我內心的煩惱竟然減輕了許多,是啊,也許我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一個月之後,易欣星出院了,為了給他慶祝,晚上我便請他吃飯了,酒桌之上我倆都喝了挺多的酒,其實他也挺能喝的。從他那裡我得知,原來宋佳也送了易福館一面‘民間救星’的錦旗,可能是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哪家的符起的效果吧,於是就都送了一樣的錢和錦旗。

  夠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文叔和林叔倆人知道了這件事後能怎麼想。

  酒席間,我對易欣星說了九叔告訴我的那些事,包括那女鬼的特徵線索,和那‘太歲皮’之事。老易打了個酒嗝,苦笑著對我說:“走一步算一步吧,那什麼碎皮就放你那裡,這兩年如果讓咱倆找到了那女鬼就好,如果找不到的話·········”

  我藉著酒勁兒狠狠的說:“找不到就跟丫拼了。”

  老易也喝多了,他哈哈大笑著說:“對,跟丫拼了!”

  我也忘了那天到底是喝了多少瓶酒了,反正是我打車送他回家的,見他上樓後,我便也打車回了家。

  之後的幾天,福澤堂又是什麼事兒都沒有。這讓我有些沉不住氣了,我開始上網搜索看看這陣子哈爾濱有沒有什麼怪事。可是仍然一無所獲。

  我心中這個上火,心想著那女鬼大姐,好歹你也犯個案啥的啊,好讓哥們兒知道你在哪兒。

  終於,年關將近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怪事,而這件事卻像是某個契機一般,使我又陷入了重重迷霧之中。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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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弔客秤金

    我記得那是一個星期五的早晨,我像往日一樣擠著公車上班,眼見著年關將近,車上的人卻依然那麼多,似乎這個時代的新年已經沒有小時候那麼有味道了。

  我記得我小時候特別盼著過年,因為覺得特有意思,那時候的年味兒是那麼的濃,一掛五百響的炮仗我能從初一一直放到十五。

  雖然現在想想那時候用鞭炮炸屎玩兒的事情確實是挺噁心的。

  車到站了,我下了車,好冷啊,我哆嗦著往福澤堂的方向走,可是大早上的卻讓我發現一件挺奇怪的事兒,打遠看去,福澤堂的門口站著一個青年男子,年紀大概有二十五六,只見他滿臉猶豫的表情,正在福澤堂門口轉來轉去的,卻不進去。

  我不禁奇怪,這位大哥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是生意?於是我便走上去問他:“我是這店裡的,你是要請佛麼?”

  那男子一愣,頭也沒回的對我說:“不是不是,我就是隨便看看。”然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我心想這哥們兒是不是有病。大早上的扒福澤堂的門口看啥?看菩薩顯靈還是看文叔斗地主啊?

  我走進了店裡,發現文叔已經起床了,故事講到這裡,好像還沒有詳細的講過文叔,我便在這裡簡短的介紹兩句吧。

  四十多歲的文叔,不知為何沒有成家,他在市區裡有一套房子,但是平時好像不怎麼住,大多數的時候,他就是住在店裡。其實有時候我也挺納悶兒的,要說這老神棍再怎麼說也是很有錢了,怎麼著也得趁個三四十萬吧,但就是沒看他動過想娶妻生娃的念頭。我心想這老傢伙是不是不行了,心有餘而力不足?

  文叔還在安逸的鬥著地主,一天玩兒幾百遍都不厭倦,挺佩服他的,他見我來了,就從兜裡掏出十塊錢,讓我去買早點。

  我欣然的接過了錢,他雖然平時騙神騙鬼一副死要錢不要命的模樣,但是對我卻很敞亮。特別是當他知道我天天擠公車早上沒時間吃飯後,他就天天給我錢讓我幫他買早飯,順便把我那份也就帶出來了,讓我挺感動。

  於是我便拿著那十塊錢來到了附近的早市兒,由於附近就有小區。所以這邊的早市兒收攤都特別晚,我看那鍋裡炸的金燦燦的大果子不錯,於是便買個八根兒,又到旁邊賣豆漿的老太太那買了兩碗豆漿。這兒的豆漿很地道,起碼水兌的不是很多,我手裡抓著一根油條,邊往回走邊吃著,心裡竟然還挺滿足的。

  看來我還真不是干大事兒的料,只求一日三餐溫飽,做人問心無愧便是足矣,到時候再娶個老婆生個娃,一想到娶老婆這事兒我就又傷心了,難道哥們兒這五弊三缺真的就沒救了麼?難道我這輩子都不能媳婦老婆熱炕頭了麼·?

  正胡思亂想中,我一抬頭,哎呀?你們猜我看見什麼了?我看見剛才那個在店門口轉悠的那小子竟然又回來了,又繼續那兒轉悠。

  好幾次他想進去卻又止住了腳步,我在遠處邊嚼著油條邊想著,你這不是有病麼?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害羞?

  可是看他好像是挺著急的,也許他真有什麼事兒也說不準,於是我便擦了擦嘴邊的油走了上去,他見到我後,竟然又想走,於是我便叫住了他。

  他見我叫他,便停住了,正一臉猶豫的望著我,而我此時才真正看清了他的模樣,看上去挺秀氣的一個男人,竟然長了一雙鳳眼,而且眼角上還有一顆淚痣,這是典型的小白臉嘛!

  可是等我仔細一看,卻樂不出來了,因為我隱約的在他的額頭上看見了一團黑氣,那正是火氣不旺,陰煞纏身之兆。就和前一個多月那個小胖子的狀況差不多,只不過這哥們兒情況看上去要比那小胖子更不樂觀。

  如果那小胖子的黑氣是像烏雲的話,那眼前這哥們兒簡直就像掉染缸裡了,看來如果不及時找出原因的話,明後天他就得去陰市領車票的樣子。

  我此時還真不敢託大,於是忙問他:“哥們兒,你是不是這兩天遇到什麼怪事兒了?”

  他見我忽然的說出這句話後,楞了,滿眼狐疑的望著我,好像對我還是不放心。這也難怪,畢竟我才這麼大點兒歲數,要說我是陰陽先生的話,會有人信才怪呢。我得想個辦法能讓他相信我才行。

  於是我忙跟他說:“我是福澤堂文叔的徒弟,既然你能找到這裡,想必一定聽過他老人家的名號吧?文叔說今天早必定會有有緣人上門,所以我便出門迎接了,剛才我說的話都是出自我師父口中的。”

  他一聽我這麼說,便好像放心了,他問我:“文叔····真的那麼靈麼?”

  我望著眼前這大哥,心裡想著你這人怎麼這麼傻,你問我,我能跟你說不靈麼?這不是自己砸自己店的招牌麼?

  其實我也挺矛盾的,畢竟我不想騙他,文叔確實是個老神棍,他如果進屋的話就一定會被騙錢,但是如果我和他說文叔是個騙子的話,那就一定會扭頭走掉。我雖然不想太多管閒事,但是現在正四處尋找那逃跑的女鬼的下落,在這個靈異事件已經少到可憐的城市裡,我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靈異事件。因為這些極有可能會是我找到女鬼的線索。

  想到此處,我便和那鳳眼男說:“那當然了,我們文叔可是整個哈爾濱屈指可數的高人,來吧,咱們先進屋,到時候文叔就會幫你了。”

  他聽我這麼說後,終於點了點頭,和我一同走進了店裡,文叔聽到店門的聲音知道我回來了,他就便叫道:“小非你咋這麼慢啊?買早飯還是做早飯去了?”

  我忙大聲的喊了句:“文叔!你要我接的人,我給你接回來啦,你早上算的真準!”

  正在斗地主的文叔聽我這麼一喊,很奇怪的轉頭,看見了我身旁這位面容焦慮的男子,又見我正在對他擠眉弄眼的使眼色。這是他以前教我的暗號。

  文叔果然是老油條,馬上就領會了我的意思,並且進入了狀態,只見他又擺出了那副高人的模樣,微笑著對那男子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老夫竟然算錯了時辰,還以為小友會晚些才到呢,唉,看來我真是老了。”

  那男子望著文叔這副仙風道骨高深莫測的模樣,就已經完全相信了剛才我的話,只見他此時慌忙來到了文叔身前,焦急的和文叔說道:“文叔,我叫謝志鵬,被我們同事介紹來的,都說您很靈,今日一見我信了,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文叔面不改色,依然很平靜的對他說:“年輕人,別著急,把你遇到的事情和我說說,如果我能幫到你的話便一定會幫。”

  我拿了一個凳子讓他先坐下,然後自己也跑到了文叔的身後坐下了,聽著謝志鵬講出了他遇到的怪事。

  謝志鵬今年二十六歲,是一家公司的小員工,讓我感到湊巧的是他竟然和宋佳的男人一一家公司,那就是袁氏集團。

  他在袁氏集團的總部上班已經三年,而且還在公司裡交了一個女朋友準備明年結婚。本來平安無事,但是他們總部所在的大樓卻有一個很邪門兒的傳說,傳說那棟大樓每年都要橫死七個人。年年如此,直到夠數為止,本來這些謠傳之事他是不會相信的,但是經過他在這大樓裡上班三年,確實親眼見過同事橫死,不是跳樓就是割脈。還有一個最慘,電梯出了事故直接從十八樓掉到了一樓,摔成了個肉餅。

  要說這樓為什麼這麼邪門兒呢?聽說他們的領導也專門兒找人算過,請來的風水先生望瞭望這座大樓的方位後大吃一驚,告訴他們領導,此樓所建之處的風水有一個名堂,乃是:‘弔客秤金’之所。是大大的凶位,本來‘弔客秤金’之地凶險異常,這塊地屬於那種除了蓋殯儀館外蓋什麼都會出事的凶地。但是由於當年袁氏集團的老闆看上了這塊郊外還沒有開發的便宜地,所以便買了下來作為總部的所在。

  這塊兒凶地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再此出建房做買賣的人沒有不發橫財的,所以袁氏集團的總部設在此處後便越發壯大了起來,成為近幾年哈爾濱市最大的房地產企業。我記得我還沒畢業的時候,就曾經幻想著畢業以後能到袁氏集團上班兒,因為那意味著一個月最低四五千的工資啊,那裡的人好像都是精英一般,而且不光是我,我的很多同學也有這種想法。但是畢竟袁氏的門口太高,所以我們這些06屆的畢業之後,很少有真的能擠進袁氏的,大多都只找到了份月薪一百五的實習工作。

  可是正所謂‘弔客秤金不賞有命之人。’

  這世上哪能有免費的午餐呢?所以這座大廈每年都要死夠七個人才算完事兒。雖然這是公司內已經公開了的秘密,但是在社會競爭壓力如此巨大的今天,大多數人都被金錢和利益矇蔽了雙眼,所以很少有人辭職不干的,我點我大概能明白,因為工作就像嫖妓,如果你不行就會有別人上。而且大家都抱著一種‘不可能那麼巧就能輪到我’的態度。

  而且袁氏的老總很仗義,每年拿出五百萬來分給這七個‘因公殉職’的員工,所以大家也就都忍了,畢竟那麼多人的公司,輪到自己的身上的幾率是好幾百分之一。

  恰巧謝志鵬卻不是這種心理,他以前是完完全全的無神論者,自然不會相信這些所謂的鬼神傳說,依然安安分分的上班,準備攢夠了錢明年五一就和女朋友結婚。

  可是有一天噩耗傳來,讓他完完全全的傻了眼。他的女朋友出事了。

  那天晚上他陪女朋友留下來加班,在半夜的時候他忽然有些困了,就和他女朋友打了個招呼,站起身出去沖咖啡。可是等他回來的時候卻傻了眼。

  因為他看見他女朋友正對著她邊露出奇怪的笑容邊在電腦上敲出一個字,他正感到奇怪的時候,只見她女朋友迅速的抓起桌子上的一把刻刀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扎去,鋒利的刻刀直接割斷了她的氣管。她卻還能發出‘咯咯咯’的笑聲,然後用力的拔出了刻刀。

  溫熱的鮮血濺了謝志鵬一臉,他嚇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慌忙邊上前捂著女朋友的脖子邊打電話叫救護車,可是等車到了的時候卻已經晚了,因為她女朋友早已經涼了,她用一把刻刀自己把自己的脖子給割開了三分之二。僅剩下一小部分的肌肉組織相連。

  等到救護人員感到現場的時候,見到了眼前的這一副詭異的情景,已經嚇傻了的謝志鵬正坐在地上顫抖著抱著他的女朋友,他倆都是滿身的血污,他女朋友雖然頭已經被切斷了,但是臉上卻還浮現出一抹陰森的笑容。她割斷氣管時噴出來的血濺的到處都是,地上,兩人的身上,辦公桌上,電腦桌面上新建文檔中一個大大的‘四’字靜靜的出現在了那裡。

  他呆呆的望著他們把他女朋友蓋上白布以後就抬走了,此刻心中才緩過神,他知道她的心上人已經離他而去了,他哭喊著上前想他們別把她抬走,可是沒有用。

  因為她的女朋友已經死了。幾個星期之後,他女朋友的家人出現在公司,領走了那‘換命的錢’。他這些日子受了刺激,精神一直恍恍惚惚的,無意間聽到公司的同事們已經開始四下的小聲談論,這才是今年的第四個。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4
第七十四章 福地凶地

    聽謝志鵬講到這裡,我和文叔都聽楞了,這也太玄了,如果一座大樓每年都要死傷七個人的話,那簡直算的上是哈爾濱第一凶樓啊。

  而這時謝志鵬停頓了一下後,又表情痛苦的接著講了下去。

  自從他女朋友死後,他便一直意志消沉了起來,已經一個多月了,但他還是要繼續生活呀,就在前天晚上,他又一次加夜班的時候,竟然又遇到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當時他正在辦公室的電腦前無精打采的趕著一份報告,可是晚上三點的時候,辦公室的燈忽然一下子就滅了。當時的他頓時出了身冷汗,他想起了自己女朋友那怪異的死亡,感到很害怕,於是他連忙翻抽屜想找手電。

  可是正當這時,他忽然聽見一陣‘噹噹噹’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敲窗戶,老天!要知道這可是十樓!他頓時覺得毛骨悚然,他顫抖著回頭向窗戶望去。

  只見窗戶外出了一張女人的碩大的臉。足足有半扇窗戶那麼大。披頭散髮的,白紙樣的臉色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滲人,一雙好像是網球那麼大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詭異的笑著,最恐怖的是它沒有下巴,從上嘴唇往下是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一條好像圍巾那麼長的舌頭從裡面扭曲的耷拉出來,正一下一下的敲著窗戶。

  當時的謝志鵬差一點就暈了過去,這實在是太嚇人了!!!他大叫一聲後被嚇的坐在了地上,全身不停的顫抖著。

  他心想,難道這是夢麼?還是幻覺?如果是夢的話就快點醒吧!這太折磨人了!!可是,這不是夢,這是現實,只見那窗外的人頭見他這副摸樣,又陰陰的笑了下,然後用那條噁心的舌頭在窗戶上歪歪扭扭的寫出了一個‘五’字。寫完後望了他一眼,便不見了。

  在那窗外的人頭消失的同時,燈也亮了起來。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整間辦公室職能聽見謝志鵬那粗重的喘息聲。這是幻覺麼?

  不對,因為窗戶上那好像是粘液樣的字跡並沒有消失,謝志鵬望著窗戶上的那個怪異的‘五’字,雙手捂著頭,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天亮,他馬上回到家了家中,感覺自己全身無力,便一頭倒在了床上昏睡了過去,說來也奇怪,在夢裡,他竟讓第一次夢見了已經死去的女朋友,他女朋友跟他講,雖然生前和他在一起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也不忍心看他遭遇不測,他女朋友在夢裡告訴他讓他睡醒之後趕快找有那些有能力的師傅,也許會幫到他。

  然後他就醒了,反覆想著昨晚遇到的事情,已經剛才自己女朋友在夢裡和他說的話,讓本來不信鬼神之說的他也感覺到害怕了,於是他慌忙打開電腦在公司的QQ群裡問,有沒有認識那些所謂的‘先生’的。碰巧,有一個同事曾經受過文叔的‘指點迷津’。於是便告訴了謝志鵬福澤堂的地址。於是他今天一大早便找到了這裡。

  然後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

  我和文叔聽完他後面的事後,都大吃一驚,特別是他遇到的那個巨大的女人頭,也不知道是什麼凶煞之物,真是想想都滲人。

  謝志鵬講完自己的遭遇後,恐懼而慌張的問文叔:“文師父,您看,我現在真的是快被逼瘋了,您看您能救我麼?多少錢都行,只要能救我一命!”

  文叔好像也覺得這事兒實在是太邪門兒,弄不好的話一定會砸了自己的招牌,但是一聽到‘多少錢都行‘這句話,他頓時小眼睛一亮。便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嘆了口氣,朗聲說道:“唉,本來這命數之事我輩修道之人不應該插手,但是既然你我有緣,也罷,我便破例一次吧,帶我掐算掐算。”

  說罷,這老神棍又開始搓他那幾根手指頭了,謝志鵬見文叔表情莊嚴,儼然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可是在我看來,這老傢伙完全就是在現編台詞嘛。他搓手指頭的動作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數錢。

  不多時,文叔便睜開了眼睛,他對這謝志鵬說道:“正所謂,日有紛紛夢,神魂預吉凶,莊生虛幻蝶,呂望兆飛熊。你所遇那女鬼乃是成了氣候的鼠精,曾經因為和同族撕咬而被咬掉了下巴,因為凶樓的關係被斂了過來,它找上了你,你便跑不掉了。必然九死一生。”

  我心裡又好氣又好笑,心想你這老神棍,每次騙人都說這套屁話,真是沒創意。可是那謝志鵬哪知道文叔這老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我看他聽文叔說完這些話後,連給文叔跪下的心都有了,只見他連忙求文叔救他一命。

  於是乎文叔便嘆了口氣,對他說:“好吧,既然我們有緣,那我便和那妖魔鬥上一鬥!我現在傳你黃符一張,記得要隨身佩戴。你切記,此時不可外傳,說破則不靈。到時候如果那妖怪還能加害於你的話,那只能說這是天命了。”

  此時的謝志鵬正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眼見著有根‘救命稻草’哪有不抓住之理?於是他慌忙千恩萬謝的對著文叔深鞠了一躬。

  結果一張假符又被文叔賣出了八百八。

  在去倉庫取符的時候,我心裡開始琢磨著這個事兒,真的是十分凶險,但是我心中的震撼還是來自那些在那樓裡工作的人。難道他們就不怕死麼?

  我心裡這個納悶兒,難道現在這個社會,錢真的那麼重要麼?怎麼這麼多人明明知道有危險卻還不早點抽身而退?錢能買命麼?人都死了要錢上哪兒花去?陰間麼?貌似陰間RMB不流通啊。那兒都用天地銀行出的陰炒,五塊錢能買好幾億。

  真是想不明白他們,就不知道錢這東西只要夠用就行了道理?即使是冒著生命的危險也要繼續追逐著金錢,恐怕真等到死神降臨的時候也許他們才會懂得,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附屬品。

  可是真到了那個時候,就晚了。這正是畸形社會的的產物。不得不說是個悲劇。

  至於那個什麼‘弔客秤金’,我倒是沒有聽過,不過看上去真的挺邪乎,如果是要寫作祟的話還好說一點,我和老易現在的道行基本上消滅普通的髒東西都不在話下,但是如果真是地形風水所造成的凶煞之地的話,那可真就麻煩了。

  所謂凶煞之所,乃是因天然或者人為所致的中缺五行,前文我提到了,這個世上所有的事物都是由水、土、火、木、金五種氣組成,原本這世上的土地是沒有吉凶而論的,但是由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正所謂三百年滄海桑田,山川河流的移位,周圍的環境變遷,有時就會組成某種契機,而造就了福地於凶地。而後人也就開始鑽研這些地理的變化能為自己帶來些什麼,久而久之,形成了一門學問,那便是‘風水’。

  所謂風水,最早出自《葬書》:“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

  福地藏風得水,五行不缺,而且五種氣很充足,從而造成各式的名稱的福地,此處建造陽宅會人畜五興,財源滾滾,增幅添壽。建造陰宅則可以福及子孫,人定興旺。

  而凶煞之地,則多半是背風窩水,五氣中缺,有輕些的,缺一種或者兩種,這邊已經算是凶地了,如果缺三種或者三種以上,那便屬於大凶之地。此處若果是建造陽宅的話,輕則求財不利,生意衰敗,重者不得善終。如果是建陰宅的話那可就更不得了,多半會形成養屍之所,養屍地屍體不化,形成所謂的‘殭屍’,而且凶地禍及子孫,往往子孫後輩都會所剩無幾。

  看來這袁氏集團的大樓,便是蓋在某個凶煞之所吧,凶地會斂集周圍的遊魂凶煞,那所謂的‘弔客稱金’地,便是這些髒東西所致,想想一年要七條命,死去的亡魂會怨念疊加,久而久之,此處必定會越來越凶,如果任其發展的話,早晚有一天會出大亂子的。

  要說我對風水這玩意兒,可是算是一竅不通。我瞭解的只是些皮毛而已,想想以前的那些白派的陰陽先生,有很多都精通此道的,都會‘分水破煞’。但是現在白派沒落,‘分水破煞’之術基本上已經絕跡了。

  要知道如果那如果真的是極凶之地的話,即使你除了眼前的髒東西,也是治標不治本,因為凶地具有斂魂的特點,如果不徹底的破了這塊兒地的風水的話,它之後還會害人。畢竟要把袁氏的總部搬走是不現實的。

  但是不管怎樣我也要去試試,因為如果凶地斂魂,也許就會有那逃跑女鬼的線索,儘管這幾率微乎其微,但是我也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謝志鵬就這麼死了啊,要知道他可算是純無辜的,而且他的女朋友也是被這破事兒給害死的。

  我太懂這種最愛的人離開自己的感覺了,況且我那經歷還只是單純的失戀,要知道謝志鵬這可是真真正正的生離死別啊。這滋味一定不好受。

  儘管當時的我總是給自己找這樣那樣的藉口,可是直到後來有次和老易喝酒的時候,他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你總是給自己找各種藉口,其實說白了,還是你的心太軟了。

  可當時的我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直到後來又發生了很多我與想不到的事情時,我才慢慢的發覺。但這都是後話,這裡暫且不表。

  我心中打定了主意後,便拿了符回到了屋子裡,謝志鵬拿到了符後,便起身告辭了。我假裝送他出門,然後在外面悄悄的跟他說:“其實,我師父是心軟,他不想看到你有危險,所以想派我保護你,你什麼時候還加班?”

  那謝志鵬見到我說這話,慌忙感激的說:“太感激你了,文叔真是好人!我本來今晚加班的,但是因為害怕的關係,我就想請假了。”

  我悄悄的對他講:“別請假,今晚你還照常加班,我準備準備,你把你手機號給我,到時候咱們晚上會和,怎麼樣?”

  謝志鵬好像也不想再這麼折磨下去了,與其躲一天算一天,還不如趁早瞭解,他見我是文叔的徒弟,就以為這一切都是文叔安排我做的,就十分感激的把手機號告訴了我。然後才打車走了。

  看他離去後,我便拿出了手機,給易欣星發了一條短信。

  ‘老易,有情況,準備準備,晚上下班後來找我。’

  短信發出後,我轉身回屋,想不到這要年底了還會遇到這種事兒,好吧,今晚就讓我為這倒霉的一年做一個總結吧!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5
第七十五章 疑惑重重

    所謂‘分水破煞’,乃是一門風水秘術,在店裡的古書中,我知道了一些改變風水的方法,早些年間,如果哪家高的房子出了什麼差錯,都會找木匠或者是陰陽先生為其解煞,木匠都是魯班師傅的後人,早年間的木匠師傅們有很多都會些左道的手藝,他們一般解煞的方法不外乎於兩種,一種叫‘埋梁’,一種叫‘彈墨’。

  有詩云:墨師解疑彈黑線,不到甘八埋房梁。

  所謂的‘埋梁’,並不是真的埋房梁,而是取那家房樑上的一小塊木頭,通過某種方法埋在別處風水絕佳之地,房梁是屋子的支柱,通過這個土法就可以將原來房子的煞氣沖淡。而另一種‘彈墨’就更加直接了,墨斗乃木匠三寶之一,象徵著剛直不阿,相傳有預防災邪之功效,有本事的木匠師傅一般都是用墨鬥來破煞的,以墨線在房子的某處彈出某些圖案。從此這間房子的主人不敢說是大富大貴,但起碼也能諸邪不侵了。

  而陰陽先生們的解煞手段,就是‘分水破煞’了。聽九叔說過這個秘術,是以前白派先生的不傳之秘,只可惜由於九叔是和韓友道士學的法,所以這類風水秘術他也不會。

  我坐在店裡,旁邊的文叔依然在歡樂的鬥著地主,我望著窗外,現在已是下午,還有一兩個小時便下班了,我想了一整天晚上該怎麼弄才好,要知道這一個月來,我並沒有畫多少張符,兩張新符和我那老三樣加一起,也就十幾張,也不知道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只能靠我那掌中符了和易欣星了,老易這傢伙雖然腦袋好像缺根筋,但是他確實也是有真本事的。特別是上次他那個‘囚鬼換凶門’。確實是很牛逼的招數。

  不管那麼多了,還是先去摸摸虛實再說吧。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趕快養足精神,爭取把身體調試到最佳的狀態,可別像上次一樣,差一點就掛掉了。想想就心有餘悸。於是我便靠著牆坐到角落裡,閉上眼睛開始複習起了《三清書》。

  看來在不知不覺中,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了,即使知道晚上要對付的貌似是很凶的東西,但是卻也不會想以前那樣的害怕了。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多了,眼見著窗外已經黑了起來,我站起身開始打掃衛生。

  文叔好像也玩兒夠了,他抻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和我說五點的時候我就可以走了。然後就自己出去喝酒去了。我望著他這副懶洋洋的模樣,我心想著這真是無恥者無畏,虧他騙完人家的前後還能這麼安逸。

  見到這個老傢伙走了,我便沒什麼顧忌了。馬上給易欣星打了個電話,問他啥時候下班,他跟我說林叔早就走了,就等我了。我跟他說,那你現在就出來吧,咱先去吃點飯,然後準備傢伙準備晚上開練。

  我倆見面後先到了一個小飯店吃飯,要了倆菜,兩瓶啤酒,剛坐穩,他就問我到底是什麼事情,於是我便把謝志鵬的事情告訴了他,聽完我說後他大吃一驚,說道:“要不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呢,這可真是邪門兒,沒想到赫赫有名的袁氏集團的總部竟然是這麼一個凶險之所。你說那些人可真賤,明知道有危險還繼續在那上班兒。這真都是他們自找的。”

  我對他說:“可不是麼?但是既然讓咱倆知道了,就得去看看啊,興許會有那跑路女鬼的線索呢。”

  易欣星點了點頭,這時菜上來了,我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後接著說道:“只可惜我們現在都不會‘分水破煞’之術,看來今晚是難辦了。”

  易欣星楞了一下,對我說:“分水破煞?我懂啊。”

  啥?聽到他的話後我差點兒嗆著,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他,我沒有聽錯吧?他這缺筋少腦的玩意兒竟然懂得‘分水破煞’?於是我忙問他:“我沒聽錯吧,你懂分水破煞?”

  他見我不相信他,便用一種理所應當的表情對我說:“當然懂啊,難道你不懂麼?”

  他大爺的,我上哪兒懂去。

  於是易欣星便跟我說,由於他家祖上就是干陰陽先生的,所以有些土法都是家傳的,其中就包括了‘分水破煞’之術。

  原來他是祖輩兒傳的啊,難怪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呢,看來在某種程度來說,我這半路出家的還真不如他這自小就刻苦鑽研的。

  他見我聽驚訝的,就又把袖子擄了起來,把他的那塊兒奇怪的手錶給我看,他告訴我,這塊手錶也是有門道的,上次尋找夜狐的蹤跡時,也是靠它才找到的,這本不是手錶,而是一個羅庚,名為‘六甲’,是屬於奇門造物篇中的物件,但是我覺得羅庚太大,不適合攜帶,於是便用一塊破手錶按照那方法自己做出了一個,沒想到還真成功了。

  這塊手錶上的六根指針,三紅三黑,分別代表著遁申、遁午、遁辰、遁寅、遁子、遁戌。分別以黑狗血和黃雞血浸泡過,只要以奇門的秘訣催動,便可以起到探測凶位和妖邪的功效。

  我發誓我真聽楞了,深感到奇門之術的玄妙同時,也覺得他太有才了,當然,如果他的腦子能在好使一點兒的話,那可真就完美了。

  我望著眼前的這位民間科學家的白痴樣子,心中頓時有了底氣,太好了,他既然會分水破煞,那麼今晚就好辦了,也許可以做到兵不血刃,到時候直接破了那樓的風水,那些髒東西就自然消散了。

  於是我便放下了心來,晚上的時候看來不用我出手,這位民間科學家自己就能搞定了,眼見著吃的差不多了,我便給謝志鵬打了個電話,問等會上哪兒找他。他說直接來公司就行,但是最好晚點兒來。

  我心裡琢磨著畢竟這事兒不是什麼好事,避嫌是正常的,畢竟我倆也是低調之人,於是便答應了他,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就過去。讓他在公司裡別亂走。等我倆。

  掛斷了電話後,我和老易便起身算賬走人,各回各家準備傢伙,然後十點的時候在袁氏集團的總部附近會和。

  我回到家時,還沒到七點,翻出了所有的符後,又拿上了一把手電筒,一雙筷子等一些必需品。把它們都裝進了我的挎包之中。

  鮑金龍在房間裡和他媳婦兒正黏糊著,嘻嘻哈哈的聲音傳到了我的房間裡,我苦笑了一下,心中又感慨起來,普通人的生活多好,為啥我就沒這命呢?

  算了,想這些也沒什麼用,還是干點兒什麼吧,於是我打開了電腦,開始消磨著剩下的一點時間。點開KOF,在完虐了盧卡爾四次後,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我穿戴整齊背起挎包,照例又去和鮑龍他倆打了聲招呼,告訴他們我晚上不回來。

  鮑龍望著我的眼神裡充滿了渴望和羨慕,顯然他又以為我這是出去消費了。我無奈的笑了一下後便下樓了。

  在出租車裡,我跟老易打了個電話,問他出門沒,只聽電話那邊用一種奇怪的口吻對我說:“小非啊,我已經到了,可是····這邊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啊,太奇怪了。”

  我心里納悶,不是早知道那是塊凶地麼?怎麼會不對勁呢?於是我忙問他:“什麼不對勁啊?怎麼了?”

  電話那邊的老易吞吞吐吐的說:“現在還不能確定,總之你快點兒過來就是了,我就在那郊區的大樓外。”

  我掛了電話後,心地不停的叨咕,不會又出什麼岔頭了吧,難道這次遇到了什麼我倆解決不了的事情麼?

  夜風正冷,烏雲擋住了月亮,大老遠我就透過車窗看見了遠處的大樓,市區邊上的袁氏集團孤零零的矗立著,在夜裡顯得有些陰森,由於現在很晚了,大樓中只有幾個房間還亮著燈,可能是直播人員和保安吧。

  不多時,出租車便停下了,我給了那司機錢,那司機還以為我是這兒的員工呢,他邊給我找錢邊羨慕的說,爺們兒,在這兒一年掙的不少吧。

  我心中一陣苦笑,我哪兒知道在這兒一年能掙多少,大噶是不少吧,因為有人都願意把命搭進去。

  於是我對著她點了點頭,便下了車。

  要說這麼大個公司總部的樓下怎麼連個路燈都沒有。這可真奇怪,我望見前面不遠處有個黑影正在此處的徘徊著,那是老易。

  於是我便向他走去,他見到了我後,臉上卻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忙問:“剛才電話裡你說什麼不對勁啊?怎麼了?”

  他望著我,又望瞭望自己的那塊表後,對我說:“這······這裡並不是什麼凶地啊!而且說起來,這裡還算得上一塊福地啊!”

  福地?怎麼會是福地呢?不是說是什麼‘弔客秤金’地麼?正當我疑惑的時候易欣星指著遠處的三顆大松樹對我說:“你看那樹,正種在這樓的東北方,這三顆大樹正代表著三足金蟬,而且現在即使是冬天,松樹的樹葉也不會掉落,這樹葉便代表著財運。在風水裡這可有個名堂,名為‘金蟾獻寶’。是想不發財都不行啊,而金蟾不生於凶煞之所,一般來說,這便足以證明這兒絕非凶地,而且一般來說,金蟾周圍一里之內都不會出現妖邪之輩的啊,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我聽他說完後,腦袋都大了,如果這兒不是凶地的話,那麼這樓裡一年死七個人是怎麼回事兒呢?而且我看謝志鵬的額頭就跟抹了墨一樣黑,這不是撞邪是什麼?剛才老易說‘金蟾不生凶煞之地’,這根本就自相矛盾嘛!!

  難道是老易的本事還不到家所以看走了眼?不能啊,這老小子雖然腦袋缺根筋,但是他的專業技術確是一流的。

  我腦袋真大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他大爺的,管他是‘弔客秤金’還是什麼‘金蟾獻寶’。反正我是真真實實的看見了謝志鵬額頭上的黑氣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所以還是先給他打個電話吧,再怎麼說也不能一直在樓下傻站著啊。還是先保住他的小命,然後在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吧!

  於是我撥通了謝志鵬的電話,我跟他說我就在你公司的樓下呢。謝志鵬一聽是我,連忙下樓出來接我。

  我跟他介紹了易欣星,和他說這是我師兄,客套了一番後,他便領我倆走進了袁氏集團的大樓,愛常理來說,一樓有保安,像我倆這樣不明身份的人是不能進來的,但是好在謝志鵬跟那幾個保安是好朋友,他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兩盒煙遞給了他們,告訴他們他是不敢一個人值夜班,所以就找了倆朋友陪他。

  本來這大樓中不太平的事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他們又是朋友,所以那保安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於是我們三人便到了十樓他的辦公室中,此時是十點四十分。我們便坐下來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不管怎麼說,先熬一夜再說吧,而我心中此時不知怎麼的卻滿是不安。

  因為我望見那謝志鵬的額頭上的黑氣已經開始蔓延,差不多要擋住了眼睛,我頭一次看見這麼低的火氣。

  簡直就像是喪命之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5
第七十六章 三清失效

    夜挺安靜,屋子裡只剩下了電腦機箱發出的輕微響動。

  我們在屋子裡都沒有說話,眼見著要三點了,我和易欣星開始緊張了起來。如果真的有髒東西的話,今晚丑時這丫一定會再來找謝志鵬。他大爺的,到時候我和老易就給他來個一鍋端。

  我剛才藉著上廁所的時候已經用‘丁酉文公開路符’開啟了冥途,而老易也在地上點亮了那‘二十四周通明燈’。

  眼見著老易現正在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那塊表上的六根指針的指向,不敢怠慢,謝志鵬小聲的問我,你這師兄是不是趕時間啊,怎麼總看著表呢?

  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解釋,於是就跟他說,你別理他,他這人有一種一到晚上就盯著表等天亮的習慣。

  其實我也好不到哪兒去,為了雙保險,剛才我就從挎包中拿出了一個大海碗和一瓶礦泉水,立起了筷子。謝志鵬哪見過這場面,但是他又不好開口問,畢竟在他心中是文叔這個活菩薩叫我來的。於是他想到這裡便拿出了那張價值八百八的符,攥著手裡不停的念叨。

  我看著他這副小模樣就覺得好笑,他並不知道那其實就是一張廢紙,一張價值八百八的廢紙,毫無用處,拿來擦屁股都嫌硬。

  索性便不看他了,看了眼手機,已經兩點五十了,還有十分鐘,聽謝志鵬說,前天那個女鬼頭就是三點準時出現的。所以我也就不敢再怠慢,手伸到挎包中抓著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雙眼也開始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上的海碗。

  如果現在有人進屋的話,一定會被我們三人現在這造型給嚇到,一個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海碗,一個死死的看著自己的手錶,還有一個正抓著一張黃符嘴裡不知道在念叨著啥。

  夠邪乎的,主要是現在這氣氛太嚇人了,就好像一幫正在急方便而等著廁所的男人一樣,這感覺確實挺憋挺慌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眼見著已經三點了,我和老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可是桌子上的大腕卻遲遲沒有動靜。

  正當我感到奇怪的時候,忽然聽到身旁的謝志鵬大叫了一聲,我倆被嚇了一跳,馬上轉眼望去,只見謝志鵬面如鐵青,從椅子上跌到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大聲的喊道:“啊!啊啊啊啊啊!!!!”

  看他的樣子好像看見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一樣!可是桌子上的大海碗裡,那根筷子卻沒有立起來。而且易欣星的表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只見謝志鵬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我身後,用手指著窗戶大喊道:“來了!!!來了!!救我!!救我!!!”

  不可能!!!我和老易兩個人的土法都沒反應,所以不可能是鬼!難道是謝志鵬出現幻覺了?

  我倆也慌忙向窗戶望去。

  這一望不要緊,當時我和老易就差點被嚇尿了褲子!果然,船戶外邊出現了一張碩大的女人臉。慘白慘白的臉色,就和花圈店裡的紙人一般,沒有下巴,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血窟窿,一條比白無常還要長的舌頭支楞了出來,像蛇一般的扭曲著,它瞪著好像兩個大燈泡一樣的眼睛瞪著我們,陰森森的笑著。

  我和老易雖然之前已經知道了它的模樣,但是猛然一見,還是被嚇出了身冷汗,這大姐也長的太寒顫點兒了吧,我發誓,它是我至今為止見過的長的最噁心的東西。

  但是為什麼它明明在那裡,而我和老易的工具都沒有反應呢?他大爺的!這簡直不和邏輯嘛!!

  但是我深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道理。事情緊急也由不得我倆多想了,於是我忙抽出了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對著謝志鵬大喊道:“趕快跑!!往有保安在的樓層跑!!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停下!!快!!!”

  說罷我慌忙跑到了窗戶旁,抬手就把‘甲午玉卿破煞符’貼到了窗戶上,他姥姥的,管你是啥,想進來也沒那麼容易!

  謝志鵬聽我一喊,便回過了神,他顫抖的起身,連滾帶爬的向門外跑去。見到他了出門後,我和老易也便沒什麼顧忌了,老易不含糊,關鍵的時刻很少掉鏈子。只見他表情嚴肅的把小藍燈拿在了左手,而右手則不停的掐算著,我知道他這是在算現在的時間環境和方位,好為使用奇門之術而作準備。

  而我就更不含糊了,雖然窗外那大姐長的確實很噁心人,但是哥們兒我這種場面已經見過很多次的,剛開始時那猛然的驚嚇過後,我馬上就穩定了心神。

  那窗外的死人頭見謝志鵬已經跑出了屋子,它怪笑了幾聲後便向屋子裡飛來。

  來得好!!我心中大喜,就愁你不進來,看你這跟大頭兒子似的大腦袋,穿過窗戶的時候必定會刮上哥們兒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哥們兒我等的就是這一刻!看我一符把你彪到地府裡去找你的小頭爸爸團圓!

  見它已經接觸到了窗戶,於是我也不再猶豫,馬上右手結了個劍指,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只聽“嘭”的一聲,那張符在那大頭女鬼的頭上猛然被引發了。我心中一陣得意,從聲音上來判斷,這符覺得是我至今為止效力最大的一張,正中她的鬼門,它這要是還不死,老子我就跟它姓!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確是一件我平時怎麼也想不到的事,這麼形容也許還不恰當,這簡直就是我在夢裡都不敢想像的事!

  只看見那張‘甲午玉卿破煞符’變的焦黑了以後,那女鬼用支楞出的長舌頭往自己的額頭上一舔,便把那符給舔掉了。它竟然連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腦袋‘嗡’的一聲!它怎麼可能沒有事呢??那可是‘甲午玉卿破煞符’啊!!!那可是哥們兒我最猛的符啊!!想想我之前用這符對付過的妖邪也有好幾個了,而且每一次用都能對它們造成巨大的傷害。為啥這次打在這死人頭的光瓜子上它卻沒事兒呢??

  我忽然感到了很害怕,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覺得後背冷颼颼的,要知道如果這符對他沒用的話,那麼我在它的眼裡,可真只算案板上的瘦肉了。

  它舔掉了符後,已經飄進了屋子,望著我倆發出了‘呵呵呵呵’的笑聲。彷彿正嘲笑著我倆的不自量力。

  我嚥了口吐沫,不行,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我邊大聲的喊道道:“老易!!你還沒好麼!!這東西太邪門兒了!!我的符對它不起作用!!”

  易欣星此時正緊閉著雙眼表情凝重的快速搓著右手手指,他聽到我說的話後沒理我,反而搓手指的動作更快了,然後他猛然的睜開的眼睛,跟我說:“成了!看我的!!”

  而這時,那女鬼頭已經向我撲了過來!我慌忙從挎包之中的夾層內拿出了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再次的戲劇化,我那百試百靈的‘丁已巨卿護體符’在那女鬼的長舌頭下竟然形同虛設。只見它那噁心的長舌頭猛然的纏在了我的脖子上了,靠!這種被掐脖子的感覺怎麼這麼熟悉!!

  我都快哭出來了,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不帶這麼玩兒的吧!《三清符咒》中的符咒竟然對這不知是啥的死人腦袋一點兒用都沒有!我發誓,祖師爺靈寶道尊要是看到這一幕後都會流血淚的!!!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了,眼見著撲街就在眼前的時候,身旁的易欣星忽然跑了過來,他用手指粘了一點小藍燈中的燈油,然後把那燈油又彈到那女鬼的大頭上,我還以為他還能有什麼手段,哪知道他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後竟然飛速的跑到了一個辦工桌的上面。

  我邊用力扯著那個緊纏著我脖子的舌頭邊吃力的罵道:“老易!!你跑啥啊!!快點兒救我啊!”

  老易在桌子上對我喊道:“馬上,我算出來了,現在這個時間的離位就在這兒,你堅持住!!”

  只見他左手持燈,右手擺出了一個怎麼看怎麼像手抽筋的造型,大喝一聲:“丙奇屬火火墓戌,此時諸事不須為!!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開開開!!!”

  看來他終於使出了奇門術了,可是悲劇的是,他喊完後竟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舌頭依然緊緊的纏著我的脖子,我感覺到已經缺氧了,要不是一直雙手用力的拉著的話,恐怕脖子都要被勒斷了。

  老易愣住了,他在桌子上著急的大喊道:“不可能啊??火那?火那??”

  這裡提一嘴,那件事過後,我像老易問到了他這招到底是什麼,原來這是奇門陣法中的一個,名為‘離火墓葬’之陣,離為火,通過算出佈陣時的‘離’位,再以燈油為引,即可讓身中此術的妖邪受到業火的焚燒。可是這所謂的‘離火墓葬’用在這位大姐的身上,竟然也一點用都沒有。

  可我當時哪知道他用的是啥,我忙罵道:“火個屁啊····!!快來救我!!”

  老易雖然也受到了招數失靈的打擊,但是好在他馬上回過了神,於是他飛身跳下了桌子,跑到我身邊和我一起扯著那條粘呼呼的舌頭,我見那舌頭稍微鬆了一點後,連忙從挎包中把所有的符都抓了出來,然後都貼在了那正纏我脖子的舌頭上。

  老子就不相信十多張不同的符加一起也對你無效!於是我大喊道:“急急如律令···············!!!!”

  一連喊了十幾聲,只聽那些符“嘭嘭嘭”的連續響了好幾聲後,我脖子上那噁心的舌頭終於鬆開了。

  也顧不上脖子上全是噁心的粘液了,我馬上拉著老易後退了幾步,那女鬼頭受了我十多張符後,竟依然沒有什麼事!只見它把舌頭抖了抖,那些符便全化成了黑灰了。

  我心裡苦笑道,嗎的,這次難道真掛了?於是我問老易:“老易,今晚上咱是沒轍了,贏是不可能了,你有沒有什麼能讓咱們跑路的招數?”

  老易此時受到的驚嚇不必我少,只見他顫抖著說:“有,我剛才算出了遁位,可以讓它看不見咱們,但是千萬不能喘氣。要不就破了。”

  眼見著那女鬼頭又要向我倆撲過來,哪兒還容我細想?於是我慌忙對他點了下頭,整吧!先保住小命再說!!

  在那女鬼撲向我倆的同時,老易拉著我快速的跑到門外,再跑了幾步後便停住了,只見他把小藍燈放在了地上後,忽然一把從後面抱住了我。並且告訴我,別喘氣!

  你想像一下,兩個大男人緊貼著身體緊緊的抱在一起是什麼感覺,當時我的雞皮疙瘩就又起來了,可是我知道,這大概就是奇門遁甲中的一種‘遁’法。於是我強忍著噁心,由他緊緊的抱著我,左轉了一圈,右轉了半圈後,他輕喝了一聲:“開!”

  就在他剛剛說出‘開’字的時候,那個沒下巴的女鬼頭就已經飛了過來,它在離我倆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了。

  而此時的我憋住了呼吸,只能聽見自己那砰砰的心跳聲。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5
第七十七章 命喪

    走廊裡的白熾燈好像壞掉了一樣,抽筋樣的閃爍著,那個碩大的女鬼頭此刻離我倆的距離只有三四步那麼遠。

  老易在我後面哆哆嗦嗦的抱著我,這是我第一次被男人抱的這麼緊,後背上傳來老易的心跳聲,和我的心跳差不多,跟車上了高速一樣蹦到了一百多邁。

  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我心中不停的默念道,心想著大姐,你快走吧,自己走就行,可千萬別把我倆也帶走。

  好在,《三清書》中的攻擊方式雖然對它無效,但是老易的遁甲之術卻起了作用,只見它此刻就在眼前,卻沒有看見我倆,正在那兒四處的尋找著我倆的蹤影。

  見到它看不穿我倆的遁形後,我便又有了希望,嗎的,想不到我和老易這兩個《三清書》的傳人,竟然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內讓髒東西連續欺負了兩次!上次那個還好說一些,畢竟人家是鬼差,說出去也不丟人,可是這次,我倆竟然讓一個像大頭兒子似的死鬼給逼到了這種地步,靈寶道尊和元始天尊兩位祖師爺如果在天有靈看見他們的傳人現在這般模樣的話,保證都會淚淚流滿面的。

  但是現在可不是什麼顧面子的時候,要知道哥們兒我本來就是沒皮沒臉的人,現在保命要緊,我抬起雙手緊緊的捂著鼻子和嘴,生怕透出一絲氣息。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潛水員是那麼的痛苦,已經快三分鐘了,我感覺到腦袋都快憋大了,轉頭看了眼易欣星,這廝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只見他的臉色跟紫茄子似的,腮幫子鼓得高高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又過了大概一分鐘,它竟然還沒走!我感覺到我肚子裡有一股氣通過氣管最後頂到了鼻子,老天爺!你整死我算了,這種慢慢窒息的感覺怎麼就這麼噁心,我感覺如果在這麼下去的話恐怕連膀胱都要憋炸了!

  我真不行了!如果就這麼被憋死的話,還不如豁出去出去跟它大干一仗,我轉身望著老易,此時的他已經快要吐沫子了。我見不能就這麼躲下去了,於是我跟他使了個眼神,也不知道他是沒看懂還是怎麼的,對我邊搖頭邊用力抱著我,忽然他用下巴指了指那死鬼頭。

  我轉眼望去,老天保佑!它終於不再糾結我倆的去向,只見它邊“呵呵呵呵’的笑著,邊向樓下飛去了。

  眼睜睜的望著它飄下了樓梯,老易馬上就鬆開了我,我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彷彿沒喘過氣似的。

  老易上氣不接下氣的問我:“嗎的,那到底····是啥啊?為啥咱倆的本事···對它都不起作用呢?”

  我平順了下氣息,對他沮喪的說:“我上哪兒知道去啊,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事兒的時候了,我得快點兒給謝志鵬打個電話,讓他快點跑!要不然必死無疑!”

  現在的我們也只能做戰略性的撤退了,先把小命保住再說別的吧,今天是十三,還有兩天就是十五了。他大爺的,到時候問問九叔見過這種東西沒。

  於是我讓老易先進屋,把屋子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用過的符都收好後,便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謝志鵬的電話,他把電話接了起來,聽到是我,便十分焦急的問我:“怎麼樣了?你們····除掉了它沒?”

  時間緊迫我也沒跟他解釋連忙跟他說:“你現在在哪呢?快跑!!!跑出這樓!!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電話那邊的謝志鵬聽我焦急的和他說完後,便和我說:“我·····我現在和那些保安在一起,正在二號電梯裡往一樓去。啊,已經到了!我這就·······嘿嘿嘿···。”

  電話那邊他說道這兒忽然就停住了,然後電話中忽然傳來了他的笑聲,聽上去是那麼的詭異。

  正當我納悶他為什麼要笑的時候,電話裡忽然傳來了好幾個人的尖叫聲!

  我心中猛然一沉!完了!!!出事了!!!

  我連忙掛斷了電話,跟老易說道:“完了!恐怕謝志鵬有危險,咱倆快走!!上一樓!!”

  此時的我倆也管不上什麼了,忙向一樓跑去,當我倆氣喘吁吁的跑到了一樓的時候,只見那些保安面如鐵青的迎面跑來了,我忙問他們為啥要跑,他們見到我倆後,馬上恐懼的大喊道:“出人命啦!!!”

  他大爺的!我心裡暗罵一聲後,馬上和易欣星一起向電梯那邊跑去,等我和老易跑到地方的時候,我倆都傻了眼。

  只見那二號電梯的門沒有關上,而是反覆一開一合的,夾著一隻沾滿了鮮血的手。那好像是謝志鵬的手。

  我倆慌忙走近,頓時心中一涼,只見謝志鵬躺在了電梯之中,上半身全是鮮血,眼睛瞪的大大的,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但是他的表情卻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嘴角上翹,但是,他的下巴連同著一小半的臉,已經被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只剩一個血肉模糊的大大洞,他的舌頭扭曲的伸出了很長,由於他的左手伸到了電梯外,所以電梯的門始終關不上,一下一下的夾著他,而他的右手處的,一個用血寫出的‘五’字出現在了那裡,觸目驚心。

  我們來晚了!我倆真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詭異的死法,一股血腥之氣傳了過來,讓我產生了一種想嘔吐的感覺。我實在忍不住了,就跑到了旁邊吐了起來。

  我把胃裡的那些沒有消化掉的食物都吐了出來,吐著吐著,眼淚不知道怎麼的也開始在眼圈裡轉悠。老易走了過來拍著我的後背。

  對不起了,謝志鵬,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救你。

  過了一會兒後,救護車和警察都來了,謝志鵬被拉走,我倆和那些保安被帶到了派出所裡做筆錄,其實由於那電梯中有攝像頭,所以這個筆錄也只是象徵性的做了下,我和易欣星就說我倆是他的朋友,今天來陪他值班的。折騰了一晚上,我倆便和那些保安都被放了出來。

  電梯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剛從派出所出來後便著急的問那些保安,只見他們好像現在都沒有緩過神來,在我和易欣星反覆的追問下,他們便吱吱嗚嗚的把昨晚電梯之中所發生的事告訴了我倆。

  原來電梯到了一樓之後,電梯門卻不知怎麼的沒有打開,謝志鵬本來正在打電話,只見他忽然傻笑了起來,正當他們奇怪他為啥要笑的時候,只見謝志鵬猛然抬起了右手,伸進了嘴裡,一把就將自己的舌頭給拽了出來!頓時血就從他嘴裡噴了出來,那些保安哪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於是他們便尖叫了起來。

  可是這事情卻還沒有完,滿嘴鮮血的謝志鵬竟然又對著他們笑了一下後,把手機一扔,然後把兩隻手伸到了嘴裡,抓著下邊的牙齒,用力的往下拽著。

  只見他用力的往下拉著自己的下顎,慢慢的嘴巴開始裂開,連接下顎的骨頭開始卡卡卡的作響,看他的動作沒有一絲遲緩,好似那根本不是他的嘴一般,就跟掰醬骨頭似的,血不斷的流下,染紅了他的上半身,只聽咔滋一聲,他竟然將自己的下巴給活活的撕了下來。

  撕掉了自己的下巴以後,電梯的門也打開了,而同時,謝志鵬也慢慢的倒了下去,那些保安目睹了這麼血腥的場面後多半都嚇得魂不附體了,見門開了以後就跟不要命似的的跑了出來。

  後來的事,我和老易就都清楚了。

  在他們說完後,我和易欣星面面相覷,都沒有了話語,我心中滿是內疚,本來我已經答應他要救他的,可是在那女鬼的面前,我卻是如此的渺小,能保住自己的命都很困難。

  這他媽算個什麼事兒啊!!

  早上七點五十分,我和老易倆人來到了一個小吃部,人挺少的,我倆便坐在了一張小桌子旁坐下了。老易要了油條和豆腐腦,我卻吃不下任何東西,甚至看著老易是的油條就想到了昨晚的舌頭。又是一陣噁心。

  直到現在安靜了下來,我才開始思考,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那袁氏集團的大樓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合邏輯,本來是一塊兒福地竟然一年也要死七個人,而且出現的那個女鬼頭竟然不怕我們這《三清書》中的道術和陣法。與其說是不怕,簡直就是對它無效!

  怎麼可能無效呢?難道它並不是陰煞之物?他大爺的,怎麼能不是,光看那長相就百分之一百二是!就那模樣的,說它不是鬼誰相信??

  其實按理來說,謝志鵬已經死了,這事兒也應該告以段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老是有一股勁兒過不去,可能是我答應謝志鵬要保護他,可是我沒做到,也可能是因為我學的符咒之術竟然對一個妖邪一點作用都沒起到,所以心裡我窩火。還可能是因為還有兩個即將要死掉的人。

  總之是我不甘心!

  我點著了根菸,大口大口的抽著,好像這樣才能讓我腦袋清醒,這時,易欣星也吃完飯了,他打了個飽嗝,對我說:“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我是絕對嚥不下這口惡氣的,我也不可能明明知道有妖邪害人而見死不救!我去他姥姥的,還有兩天,只要這兩天沒人死掉,九叔就一定能告訴我那女鬼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於是我對老易說:“請三天假,就可這三天霍霍了,我就不相信咱們學的東西真的就這麼沒用!”

  老易望著我,笑著又對我說了那句話:“你就是心太軟了。”

  我和老易上班的時候一個星期有一天的假期,說不準是哪天,於是我倆就分別打給了自己的神棍老闆請假,以後再用假期補回來就行了。

  請好假後,易欣星覺得是不是昨天晚上天黑的關係,所以沒有看準周圍的風水,於是我倆便就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又奔著袁氏集團而去了。

  大白天的袁氏十分的豪華氣派,三棵高大挺拔的松樹直挺挺的紮在了大廈旁的東北方,老易在那樹旁走來走去,他盯著那塊兒表說道:“不對呀,我確實沒算錯啊?”

  其實我陪他來的主要原因就是為了不刺激他的自尊心,畢竟以前我們都沒有失敗過,於是我就跟他說:“老易啊,別轉悠了,已經轉悠快三個小時了,這都快中午了,咱還是回吧,回去準備準備。”

  要知道我算上今天,就只有兩天的時間,現在身上一張符都不剩了,所以我必須要盡快回去準備。

  好在,易欣星也放棄了,於是我倆便開始往回走,這破地方離得最近的公交車站都得走上個十多分鐘。

  正當我倆從袁氏的停車場前穿過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崔哥?你怎麼會在這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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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5
第七十八章 兩個故人

    我聽這聲音怎麼就這麼耳熟呢?崔哥崔哥的,叫的這個甜,於是我馬上回頭看去,只見從一輛奇瑞裡跑下來一個女人,一頭幹練的短髮,穿著一件獺兔絨的大衣,典型的騷包白領。

  我正納悶兒呢,哥們兒我也不認識這種上流社會的人啊,她是不是叫錯人了?可是我看了看四周,除了我以外只有我旁邊這缺筋少腦的老易。

  看來她叫的還是我,她是誰呢?正當我感到困惑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我身前,睜著水一般大眼睛衝我笑著說:“崔哥,怎麼,不認識我了?”

  我望著她,怎麼瞅怎麼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旁邊的易欣星見到這女的忽然眼睛一亮,猥瑣的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嬉皮笑臉的說:“行啊,小非,竟然認識這種美女。怎麼不給兄弟我介紹介紹?”

  我鄙視了他一眼,通過眼神告訴他死一邊兒去,然後對著那女的說:“抱歉···我還真沒認出來,你是?”

  那女的見我好像真沒認出她是誰,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她伸出了右手,然後用左手手指在右手背上抹了幾下後,做了一個反手搧耳光的動作,說道:“天上有多少星星?”

  我見她這副動作,猛然的想起來了,她不就是我大二時在鏡泊湖曾經救過的那個張雅欣麼?

  我上了大三以後就沒怎麼上課了,沒想到今天會在這兒看見她,都說女大十八變,可是這兩年沒見,她竟然跟換了個人似的,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被男朋友甩了後半夜裡哭的女孩子了,只見她現在這身打扮,以前的那一頭長發已經減掉,顯得很精神,畫了淡妝的瓜子臉,塗了淡紫色的眼影使她的眼睛閒的更大了,粉紅色的唇膏使嘴唇顯得很有質感。

  我心中不禁唏噓道:這哪兒是女大十八變啊,這簡直是九九八十一難,啊不,是八十一變啊。

  眼見著當年的小澀妞現在忽然變得這麼成熟,都整的我這個大老爺們兒有些不好意思了,要說我雖然懂點兒別人不懂的事,但是說白了還是一個二十多年的老處男,屬於那種一見到上檔次的美女就不知道該說點兒啥好的類型。

  但是我也不能就這麼幹杵著啊,於是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她說:“那啥,原來是你啊,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啊,那啥,你咋在這兒呢?”

  我雖然知道我這句開場白很沒品位,因為我確實不知道該說點兒啥好,於是只能沒話找話了,顯然張雅欣聽到我這沒品位的回答後也挺不滿意。

  但是她還是笑著對我說:“當然是我啦,崔哥,怎麼不認識我啦?我現在就在這裡上班啊。”

  啥??我楞了,按理來說,她應該還沒畢業啊,怎麼就已經混到已經有車了的白領階層了呢?這完全不和邏輯嘛。但是我也沒好意思開口問她,畢竟我們之前也不怎麼熟,雖然她是知道我故事的人。

  於是我只好和她說:“啊呀,這麼巧啊········“

  這時身旁的易欣星咳嗽了一聲,我望了他一眼,只見他直勾勾的盯著張雅欣,一副好像沒見過女人的摸樣。

  老天,這位民間科學家不會是一見鍾情看上張雅欣了吧?

  於是我就跟張雅欣說:“對了,雅欣,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他叫易欣星。”

  我剛說完,老易就馬上對張雅欣伸出了右手,邊和張雅欣握手邊說道:“你好我叫易欣星,今年二十六歲,他們都叫我哈爾濱吳彥祖。”

  “·········································。”

  張雅欣愣住了,她望著我,我忽然覺得氣氛變的好尷尬,忙把老易拉了回來,不想讓他繼續的丟人現眼。

  顯然,張雅欣似乎頭一次見到老易這種極品,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於是就對我說:“崔哥,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要不有機會請你們吃飯吧。”

  明眼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場面話,可是我身邊的老易就恰恰不是啥明眼人,他聽到張雅欣這句話後連忙說:“好呀好呀,啥時候啊,要不就今天晚上把,我請你倆,你看咋樣?”

  “······································。”

  如果現在我眼前有個耗子洞啥的,我保證二話不說就鑽裡面去,老易啊老易,你即使是看上人家了,也不用這麼猴急吧?你也不想想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那個大頭女鬼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來害人呢,你竟然還有心泡妞兒?

  正當我尷尬萬分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好的時候,張雅欣卻望著我笑了,她說道:“好呀,崔哥,反正咱們這麼長時間沒見了,我給你電話,晚上咱們就聚一下吧,到時候我再帶個人一起來行不?”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於是便擠著笑容對她說好,張雅欣見我答應了之後,便告訴了我電話,然後便笑著往大樓的方向走去了。

  易欣星還一臉花痴樣的望著張雅欣的背影,這表情簡直太猥瑣了,就和我大學寢室裡的一個哥們兒似的,那哥們兒一天不觀賞愛qing動作片便渾身不自在,一觀賞愛qing動作片便全神貫注地定神閒。彷彿高僧入定,又似笑看風雲,好似天地之間只剩下了他一人般。我忽然覺得此刻的老易的表情竟然和那哥們兒同出一轍。

  老易便望著張雅欣走進了袁氏的大樓,嘴裡不停的念叨著:“水靈,真的是太水靈了。”

  我拍了拍他肩膀跟他說:“我說易哥,再水靈也不能一直這麼看啊,你忘了咱倆是干啥來了?你說我也跟她不怎麼熟,晚上這不多此一舉麼?”

  老易轉過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說:“小弟,你還年輕,不瞭解老哥我這把歲數了還沒有女朋友的痛苦,就等成全老哥了,給老哥我個機會,要知道老哥我可當了好幾年的和尚了啊!”

  一聽他這句話我就氣不打一出來,你當好幾年和尚了,我他嗎可是從小就出家了!但是我實在是不想掃他的性,畢竟他救過我好幾回了,我心想晚上吃頓飯就吃頓飯吧,反正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唉,真是越亂越出亂子。

  於是我便和他說:“好吧易大師,那咱先回去吧,這大冷天的咱也不能一直這麼傻站著啊?趕快回家睡一會兒吧。都一宿沒闔眼了。”

  我拉著他來走到了最近的公車站,在公車上他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我的腦子中則依然是那大頭女鬼,我發現自己彷彿有強迫症一般,越是想不明白的東西卻偏偏要去想,但是到最後卻越想越亂。

  算了,不想了,等明天晚上問九叔就知道了。不知何時起,九叔他老人家在我的心中就已經是類似於多啦A夢般的存在了。

  雖然現在心情不怎麼好,我望著易欣星這副花痴的樣子,忽然想起了剛才他對張雅欣說的話,於是我便逗他:“老易啊,你說咱倆也認識這長時間了,我咋沒看出來你哪兒像吳彥祖呢?”

  老易看了我一眼,跟我說:“我天天照鏡子,都覺得像啊,你沒看出來?”

  暈,我心裡想著你家那鏡子得多長時間沒擦了,能照出這效果,我真的有些無語了,於是對他說:“拉倒吧,還吳彥祖呢,我看你長的像‘不老林’。”

  老易一聽就不樂意了,他氣哄哄的對我說:“你好!長的跟糖三角似的。”

  “·························。”

  他的口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又和他笑罵了一陣後,我便到地方了,我告別了老易下了車,便回到了家裡。鮑龍和他媳婦兒沒在家,我自己煮了一袋方便麵,胡亂的吃了一口後便回到了屋子裡。

  昨晚精神高度緊張,直到現在才覺得渾身無力脖子生疼,睡意也跟著襲來,身體確實有些吃不消了,我一頭紮到了床上,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我好像又做了個奇怪的夢,在夢裡,天是紅色的,周圍好像全都是血,我感覺到很害怕,便不停的往前跑著,跑著跑著,前面出現了一個人影,一身白衣,背對著我,好像是個女人,我注意到了她的手腕上好像好像繫著一段漆黑的繩子。

  難道它就是那個逃跑的女鬼麼?我慌忙向它跑去,也不管還不害怕了,一把抓住了它的肩膀,它慢慢的回頭,就在我馬上就看見它的容貌時,我醒了。

  全身冷汗,又是一個惡夢,他大爺的。

  窗外的天已經黑了,我看了下手機,已經是四點多了,想到晚上還要請張雅欣吃飯,於是我便起床了,洗了把臉後,我照著鏡子,發現自己的脖子好像腫了一圈兒。

  給老易打了個電話,問他去哪兒吃,老易很騷包的跟我說,讓我定,去哪兒都行,他正在打扮呢。

  至於麼?我心裡鄙視著他,去哪兒吃好呢?我忽然想起了袁大叔的麵館兒,破是破了點兒,但是味道絕對是一絕,而且也有一陣子沒見大叔了,有點兒想那老頭兒。

  於是我便把那小麵館兒的地址告訴了老易,掛斷了電話後,我便下樓打車來到了袁大叔的麵館兒,推門進去,這裡依然沒有什麼生意。袁大叔和袁阿姨正在悠閒的看著電視,見我來了,他倆馬上熱情的招呼我。

  袁阿姨說:“小崔來啦,快點坐下,外面冷不?今天吃點兒啥?”

  見到他們兩口子,我的心情竟然也好了起來,就跟見到了親人似的,於是我坐在一張桌子旁,對這袁大叔說:“大叔,今天我想請幾個朋友吃飯。麻煩您給做幾個菜唄。”

  袁大叔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他點了點頭對我說:“好說好說,想吃啥等會兒就跟大叔我說吧。”

  我和袁大叔聊了大概有十多分鐘後,老易便來了,他這大晚上的羽絨服裡,竟然還穿著一身中山裝,人模狗樣的。他走進了麵館兒中,臉色就變了,我大概知道他為啥這表情。

  因為這小麵館兒太破了。

  他坐在我對面埋怨我為啥找這種地方吃飯?我笑著對她說,一會兒上菜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做人別老注重外表。我敢說,這是哈爾濱飯店裡最好吃的一家。

  可是老易卻好像不怎麼相信似的,他望著袁大叔和袁阿姨,二老爺也笑呵呵的望著他。老易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他知道我這人,平時雖然沒皮沒臉的,但是關鍵時刻是很少掉鏈子的。

  我給張雅欣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地址,問她啥時候能到,她說很快,她和她朋友現在就來,最晚也就半個小時。

  於是我便拿出了煙,慢慢的抽著,心裡想著早點吃完早點回去,我還有一堆的符沒畫呢,一想到那些符我腦袋就疼。就和一個沒有了存稿的網絡寫手一般。

  不多時,麵館的門被推開了,張雅欣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我和易欣星連忙起身相迎,但是我看見她身後跟進來的人的時候,我的表情忽然凝固了。

  老天爺!!不會這麼巧吧!!不會巧合都趕在一塊兒了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此時的心情,那人看見我以後也楞住了,我看見她的表情也和我差不多。

  一時間,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因為眼前的人,正是無數次出現在我夢中的人,我們彷彿一直被命運所戲弄,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和她再次的相會。

  我忽然想哭,望著她,易欣星和張雅欣好像也看出了我這異樣的表情。張雅欣回頭用奇怪的眼神望瞭望她的同事。

  我曾經短暫的愛人。董珊珊,此刻正俏生生的站在那裡。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3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46
第七十九章 命運再次的捉弄

    其實有時候,我忽然覺得命運這種東西就像是一個人,一個和我有仇的人,總是在暗地裡折磨著我為樂。我無力的苦笑,彷彿這是平時我用的最多的表情。無法想像多年後我和董珊珊的再會竟然來的是如此突然。

  其實夜深人靜之時,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空洞洞的天花板,真的會覺得很寂寞,想我上大學後生活就變得一團糟,彷彿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一直走到了今天,很多次面對死亡的感覺,真的挺操蛋的,心裡空蕩蕩的。自己以前那些幼稚的想法和理想在現實中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我無法挽留身邊的任何事物,我明白了什麼是陰差陽錯,什麼是五弊三缺,彷彿自己面對的是整個世界,有時我會覺得很害怕。怕自己會一直一個人走下去,然後孤獨終老,最終死去化作一捧黃土。

  這些年的經歷讓我變的表裡不一,我希望身邊每個人都能幸福,所以總是把笑容掛在臉上,儘管內心的深處是死水一潭。

  看見了董珊珊,我忽然有一種想要逃跑的感覺,她瘦了,也更成熟了,身著一身得體的職業裝,進門時臉上還依然掛著那我熟悉的微笑,儘管在看到我的時候,那微笑便轉瞬即逝,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一些自卑,這幾年過去了,彷彿任何人都已經改變。

  而沒有改變的,只有我一人而已,我還是那副老樣子,邋邋遢遢的模樣,身上穿的還是大學時的牛仔褲,已經磨的很舊了,由於總是睡不好覺,臉色略顯蒼白,無論身體還是心靈都滿目瘡痍,我不知道,這種狀態下,要和她說些什麼,甚至如何開口。

  由於我幾年前給張雅欣講我的故事的時候,並沒有把那些故事裡的人名告訴她,所以她並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就是我故事裡的人。

  她望著我和董珊珊這略顯尷尬的表情,就奇怪的問道:“怎麼了,崔哥,你倆認識麼?”

  我不知道該咋說,正想開口的時候,董珊珊面無表情的說:“不認識。”

  我心裡忽然很難過,這麼多年了,她難道還沒有原諒我麼?

  其實這樣也好吧,畢竟大家裝作不認識,也不會那麼尷尬,吃完飯趕快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只當這是一場偶遇而已,畢竟大家現在都已經有屬於自己的生活了,那些回憶就讓他過去吧,我心裡想著。

  沒心沒肺的老易倒是沒有看出來我們有什麼異樣,此時這廝春心萌動,眼中除了張雅欣外就看不見別人兒,我真是沒話了。

  只見他忙迎上去,就跟見了親人一樣的和張雅欣說:“哎呀,外面多冷,快坐快坐。”

  張雅欣尷尬的向他笑了笑後望著我,我心想著老天爺你趕快把我劈死吧!這飯還怎麼吃啊?

  我們四人面對面剛坐下,袁阿姨便上來問我們想吃啥,我把菜單給張雅欣讓她點,其實根本沒啥好吃的,因為這純屬就是老易一個人高興的飯局,張雅欣還好,我和董珊珊坐在對面,都不敢直視對方。

  張雅欣點了兩個菜後,又問董珊珊想吃啥,董珊珊搖了搖頭,張雅欣便把菜單給了我,讓我在點幾個吧,我拿著菜單,點了椒鹽牛肉和素丸子,然後和袁阿姨說,就這些吧,再拿四瓶啤酒,麻煩大叔和阿姨了。

  董珊珊抬起頭望著我,我剛才點的兩道菜是她最愛吃的,因為她肉類只吃牛肉,喜歡吃丸子,很顯然她有些驚訝我沒有忘記。

  事實上來說,我又怎麼能忘記呢?

  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把啤酒啟開,老易這猥瑣男便搶著給張雅欣倒酒,典型的奴才樣。

  也不能這麼幹吃不說話啊,所以我們便和張雅欣聊了起來,從她的嘴裡我得知,原來她上到大二的時候就覺得再繼續上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本來她到這個學校也只是單純的想陪她的男朋友一起讀書,但是鏡泊湖的時候,她的男朋友把她甩了,於是她就辦了休學。這些我到不怎麼驚訝,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她竟然是袁氏集團老總的養女!

  聽到這裡我就差不多明白了,感情這是一大小姐啊,怪不得已經有車了呢,原來是天生就帶來的,你說這人的命還真就是天注定,像我這種五弊三缺的貨色一天天只能苟延饞喘的活著,即使是受到天大的委屈和磨難我也只能咬牙頂著,活的太難太累。

  可是偏偏就有些人天生就有著別人沒有的得天獨厚的條件,即使他們這一輩子啥都不干,成天在床上躺著,都會有人準時的把餡餅和女人送到他嘴裡,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富二代吧。真是太萬惡了,我們這些勞苦大眾正拚死拚活的掙扎生存,他們卻閒的成天沒事兒做,失個戀就認為天已經塌了。

  雖然張雅欣看上去不是那種好像有點錢就牛逼哄哄的人,她和我說:“我是個孤兒,是養父資助我讀書的,他對我很好,雖然不經常來看我,後來他見我不想讀書了便讓我去他公司幫他。”

  我心想袁氏集團的哪個老總是你乾爹啊,不會是最大的那個吧。於是我問他,她告訴我:“我乾爹的名字叫袁枚。”

  啪嚓!好像什麼東四碎了,我轉頭看去,只見阿姨正蹲在地上收拾這一個玻璃杯的碎片,好像是剛才她擦杯子不小心弄掉的,於是我就問阿姨:“阿姨,沒事兒吧,用我幫你不?”

  袁阿姨回頭對我笑了笑,說:“不用不用,你們吃你們的。”

  於是我就又繼續和張雅欣聊天,我忽然想起袁大叔,和他的那個土大款的弟弟,心想著不會這麼巧吧,於是我小聲的問張雅欣,認識這家店的大叔和阿姨不?

  張雅欣搖了搖頭,對我說:“不認識,我是第一次來,不過這兒的菜倒是真挺好吃的。”

  果然,看來還只是巧合而已,本來嘛,是有袁枚那樣的弟弟的話,放誰身上誰都不會開麵館兒的,最次也得開麵廠啊。

  身旁的老易見我和張雅欣敘舊他插不上嘴,便有些不樂意了,他就沒話找話的對張雅欣說:“美女,你這位朋友叫什麼我倆還不知道呢,你也不介紹下?”

  張雅欣一拍自己的小腦袋,笑著說:“哎你看我這腦袋,光顧著和崔哥說話了,都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同事,是一個星期前到公司來的大姐姐,名字叫董珊珊,我倆特投緣。”

  易欣星忙舉杯相董珊珊敬酒,一直沒說話的董珊珊對著易欣星微笑了一下,和他打了聲招呼,我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了。於是我也鼓起勇氣舉起了杯子對董珊珊說:“你好,我叫崔作非。”

  董珊珊看了我一眼,卻沒有理我,轉頭和張雅欣聊天去了,他們都沒注意到這一微笑的細節,我只能尷尬的獨自把杯中酒一口而盡。

  我心想不至於這樣吧,咱倆都分手這麼長時間了,至於麼,至於這麼恨我麼?唉,女人啊,真是種摸不透的動物,有時候簡直被鬼還難琢磨。

  於是我便和老易喝起了酒來,讓我生氣的是老易竟然也沒吊我,他望著張雅欣,眼珠子都快飛出去了。

  沒辦法,我只好自斟自飲了,這時耳邊聽到張雅欣和董珊珊聊天時說的話,張雅欣對董珊珊笑著說:“珊珊姐,聽說你家那位連房子都買好了?咋樣啊,啥時候結婚啊?”

  原來,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還快結婚了。

  我的腦袋忽然變的一片空白,雖然我倆早已經結束了,雖然我知道,這是命運,但不知為什麼,我的心中還和堵了團棉花一樣的難受,老天爺!!你不能這麼戲弄我吧!!

  沉默了一會兒後,我忽然想喝酒,竟然把要準備符的事給忘了個一乾二淨,於是我問張雅欣還能喝點兒不,張雅欣也不知為什麼,今天特高興,便點了點頭。

  我轉身對袁阿姨說:阿姨,麻煩你再拿八瓶啤酒。

  喝吧!他大爺的老天!

  一場酒下來,大家都喝的差不多,張雅欣沒有喝多少便已經不勝酒力了,小臉紅的像蘋果一樣,董珊珊不知道腦袋裡想的是什麼,竟然也喝了不少,難道他和我一樣,也有些感嘆命運的作弄麼?

  我結完賬,和袁大叔告別後,便和他們走了出門。喝完酒後有些頭重腳輕,頭暈暈的,我心想這頓飯吃的,可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自然是老易,而愁的我不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是哪個倒霉蛋兒。

  張雅欣好像也很盡興,她說不想這麼快就回家,想再玩兒一會兒,易欣星一聽就樂了,通過這頓飯,他和張雅欣聊的還算很投緣,於是他想趁熱打鐵,就對她說:“那咱唱歌去吧,真的,我唱的《月亮之上》特像張學友。”

  我無語了,那是張學友的歌麼?可是張雅欣好像覺得他的這個冷笑話好像挺有意思的,逗的她花枝招展的。

  她對我們說:“次次吃完飯都唱歌,沒意思死了,我想玩兒跳舞機,咱們去電玩城吧。”

  易欣星聽到後馬上雙手贊成,他對著張雅欣猥瑣的說道:“嘿嘿嘿,好呀,雅欣妹子,你可知道,我十二歲的時候可就是哈爾濱第一舞魔了。”

  而我,一聽到電玩城這三個字,心裡就又是一陣抽搐,張雅欣啊張雅欣,我真不知道你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去哪兒不好,偏偏要去什麼電玩城!要知道那可是我和董珊珊擦出火花的地方啊!我要是去的話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呢麼?

  再說了,董珊珊也百分之百不會答應的。

  可是我卻又想錯了,董珊珊竟然答應了下來。然後用有些醉意的眼睛望了我一眼,今天見面後第一次和我說話:“你來嗎?”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聽到她和我說話後心忽然快速的跳了起來,竟然不爭氣的點起了頭。

  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到了一個電玩城裡,頓時被熱鬧的氣氛所包圍,我和董珊珊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老易和張雅欣兩人激情彪舞。

  要說老易本來出院沒多長時間腿腳就不利索,一拐一拐跟范廚師似的,根本就是一邊兒倒,讓張雅欣給完虐了。

  老易好像跟跑了二里地一樣的喘著粗氣,而張雅欣好像還意猶未盡,想玩些別的,於是她問董珊珊,會打KOF不。

  董珊珊點了點頭,他倆便來到一台KOF2002前坐了下來,可是張雅欣完全不是董珊珊的對手,不到三分鐘便被刷了下來,張雅欣驚訝的說:“呀,珊珊姐,你玩兒的真好,我是不行了,你倆誰上?”

  她望著我倆,而董珊珊也轉過頭來,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望著我,我看不清那眼神,似乎裡面有失望,有期待,還有些迷茫。

  我多麼想在和她玩一局,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她已經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而且都快結婚了。

  即使是我倆和好了,又能怎樣呢?要知道,現在的我們都已經長大了,不在是學生時那沒有負擔的愛情,我只是一個窮小子,而且經常會面臨生命的危險,最主要的是,我都不能確定我兩年之後會不會死。

  她,應該有屬於她的那種安靜的生活。

  其實我早就想通了,她要的幸福,是我給不了的。

  於是我便抓了抓頭髮,裝作不屑的神情說道:“這種小孩兒的遊戲,我才不會玩兒呢。”說完後我轉身,點著了根菸,不敢再和她的眼神接觸。而後傳來易欣星被虐的撲街聲。

  我心想這是什麼煙,怎麼這麼辣。

  嗆的我直淌眼淚。

  兩個小時後,大家都玩兒夠了,也累了,便準備回家了,我和老易攔了一輛出租車,再和她倆道別後眼看著她倆上車。

  張雅欣打開車門的時候忽然聽見她‘哎呀’的一聲,然後問董珊珊:“珊珊姐,才發現,你衣服後面蹭的是什麼呀?剛才我怎麼沒看見呢?”

  董珊珊奇怪看著張雅欣,同樣很奇怪的說:“你後背上好像也有。”

  張雅欣轉身看了一下頓時抱怨道:“哎呀,這是啥啊,紅漆嗎?完了,我這衣服可不好洗啊。”

  我和老易正琢磨著她倆咋還沒上車,於是便上前一看,這一看不要緊,我和老易的腦袋頓時感到‘嗡’的一聲!!!冷汗再次的出了一身。

  只見董珊珊和張雅欣的背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模糊的紅字。

  ‘六’,‘七’。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8 23:1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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