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作者:崔走召(已完成)

 
Babcorn 2016-3-29 15:12:5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328329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32
第四十章 女人禍水

    周圍的空氣迅速變冷,眼見著大事不好,這事兒也太寸了吧,我轉頭轉頭望向了那個女生,這一望不要緊,真是讓我的心涼到了極點。

  在手機的光亮下只見她的臉已經和那天的關明一般無疑,五官擠在了一起,眼睛眯縫著,嘴角都快上彎到鼻子的高度了。他姥姥的,已經被附身了!

  她“桀桀桀~~~”的怪笑著,說時遲那時快,我沒有任何時間想辦法,只是條件反射快速的把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往她身上扔去。‘她’的速度還是那麼敏捷,嗖的一聲躲開後,一個箭步沖上前狠狠的給了我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想不到她的力氣這麼大,一個耳光就把我打倒在地了。我感覺到我的左臉好像迅速的腫了起來,我暗道不好,在這裡動手一定會把所有人都吵醒的。

  於是我倒地的同時順勢就往旅館門口的方向滾去。由於旅館在山上,所以晚上都不鎖門。只是關上而已。

  我站起身就推開門往外跑,她果然追了過來,看來這兩天晚上我對它的羞辱不小,她想滅了我以解心頭之恨。但這正是哥們希望的,我推門出來以後沒有立刻跑,而是躲在門後,拉著門好不讓她發出聲音的跑出來。

  太好了,她已經跟了出來。顯然沒有發現我,我迅速的關上門,然後輕喝了一聲:“急急如律令!”後就又順起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往她身上招呼。

  我真感嘆它身手為什麼這麼敏捷,又刷一下的跳開了,落在在旅館外的小操場上四肢著地的衝我怪笑著。

  我心想,讓你笑,今天晚上請了九叔後定要讓你連哭都找不著調兒!但是現在怎麼才能讓它快點離開那個女孩兒的身體呢?我腦中快速的想著,忽然心生一計。

  於是我對著她說道:“你這妖孽,我屢次放你,你卻得寸進尺。好吧今天便要將你打的魂飛魄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你個王八精。夠膽的話就隨我來吧!”說完後我便向湖邊跑去。

  身上帶著‘丁已巨卿護體符’所以我不用怕它,只要把它惹怒,然後引它到遠一點的地方,我就可以大展拳腳沒有任何顧忌了。

  它果然中計了,又發出幾聲“桀桀桀~~~”的聲音後就迅速的像我撲來,要知道我哪兒有它跑的快啊,它那速度,都不能稱之為跑得太快了,應該說是飛的太低了。

  眨眼間它便追上了我,我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身上的‘丁已巨卿護體符’馬上就發揮了作用,把它彈開了。我趁著它彈飛了的時候迅速的鑽進了湖邊的一片小樹林。

  就在我鑽進樹林的一霎那,我把手機燈同時摁滅。然後順手從一棵小樹上掰斷了一根樹枝,又把那樹枝掰成了兩截。

  這就叫: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屏住了聲息,準備等它從這兒經過的時候,就給它來個天降神兵,直接摁倒然後掰手指伺候。

  果然追來了,只是卻沒有直直的跑過去,而是直接向林子的方向衝了過來,靠,它怎麼知道我躲在這裡呢?眼見著它要鑽進林子,我心想不好,樹林之中我不好發揮,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衝出去跟丫拼了。

  想到這兒,我心一橫,嗎的,我再怎麼廢柴也不至於被一個附了身的女人打敗啊。於是我大喝一聲,衝出了林子,往她身上撲去。

  也顧不上我這個姿勢很猥瑣了,能活命再說吧。她見我不再躲她而是朝她撲了過來時,又發出了那噁心的笑聲。然後快速的跳起,簡直就和猴子一摸一樣。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跳到了我的身後,然後一腳重重的踹在了我的後背上。

  我感覺到一陣劇痛傳來,同時我的身體也往前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雙手都卡破了。我還沒來得及叫痛的時候,她又飛身壓在了我的後背上,然後又用雙手死死的卡住了我的脖子。

  我對天發誓,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噁心了,我又體驗到了自己的臉迅速膨脹,眼珠子快要冒出去的感覺。

  可是我那時卻笑了出來,因為她千算萬算,沒有把它附身的對象算進去,要知道它如果附身在關明那種壯漢身上的話,我還真沒轍了,只能等死。可是,它現在附身在一個小丫頭片子身上。這丫頭也就九十多斤,這點小份量壓住我這個大老爺們麼?

  於是我猛然使勁兒就爬了起來,她雖然被我掙脫起身了,但是雙手還在死死的掐著我的喉嚨沒有放手,眼見著我眼前已經冒金星了,我不敢多想,猛然跳起然後向後一躺,成功的反撲將她壓在地上。

  她的雙手終於鬆開了,我沒有錯過時機,邊大口的喘著粗氣邊一個轉身把她壓倒在身下。這時候也不顧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我重重的騎在她身上,然後一隻手死死的抓著她的睡衣衣領,另外一隻手則伸進兜裡摸符。

  她雖然被我壓在身下,但是手上卻還完全不老實,雙手又掐住了我的脖子,靠,你能不能換一招啊?我都快被你掐吐血了。

  右手艱難的摸出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現在你被我壓在身下,我看你這回往哪兒躲?我用力的把那張符往她的頭上招呼,同時從嘴裡擠出了“急急如律令。”這幾個字兒。

  嗎的,她終於中招了,只見我的符貼在了她的額頭,她立馬十分痛苦的怪叫了一聲後,掙脫了我向樹林中跑去,可是沒跑幾步便倒在了地上。全身顫抖著,就如同我去年對付的那個黃衣女鬼一般。

  我則坐在地上重重的喘著粗氣,差點兒就讓她給掐死了,真是太危險了。過了一會兒我恢復了一些,馬上站起身,只見她好像也恢復了,只是十分的脆弱,只能在地上慢慢的往樹林裡爬。

  眼見著機不可失,我馬上上前兩步把她重重的踩在了腳下,然後伸手又掰了兩截樹枝,把她的手抓了起來,男左女右,拎起她的右手,用兩截樹枝夾住她的中指後狠狠的掰了一下。

  只聽到“桀~~!!”一聲,她便徹底的平靜了下來。呼,終於成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身體上的疼痛隨之傳來。兩隻手掌都卡破了,一邊臉漲漲的,不用說,一定腫了。

  好在這麼一折騰,但不困了,我望著躺在地上的那女生,心裡開始犯愁,她咋整呢?給她背回她屋子?不可能的,那樣的話聲音太大,一定會被人發現的,那時候我可真是百口莫辯了,就我倆現在這副造型,還黑燈瞎火的,我會被當成強姦犯的。

  把她背我屋去?更不可能的,要是她醒了以後發現自己在一個男人的床上,我依然是百口莫辯,我會還是會被當成強姦犯的。

  把她丟在這兒不管?還是不可能的,這深山老林的,萬一在出點兒什麼意外那該怎麼辦?

  靠,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不能送她回屋,也不能背她回我屋,更不能把她丟到這兒。看來唯一之計就是用哥們兒這口三寸不爛之舌來編一個完美的謊言才能過關了。

  可是這謊話要怎麼說才能圓潤呢?想了幾分鐘後,我計上心頭。就這麼辦吧,於是我背起了這個小丫頭,往湖邊走去。

  大家不要起疑心,我還沒有殺她滅口的勇氣,這丫頭很輕,在我後背上睡的很香甜,呼吸很輕很均勻,透過我薄薄的半截袖,我感覺到了她胸前之物的柔軟。這時候你說如果我心中要是沒有雜念的話,那純屬扯淡。

  呸。我連忙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下,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事兒的時候,雖然我是個杯具的處男。但是我也不會趁人之危的,因為那樣實在是太下作了。

  走到了湖面,我找了一塊很平整的沙地上把她放了下來。然後我也一屁股坐在她旁邊,掏出顆煙點著了,早上的湖面很平靜,風兒吹過帶著一絲的涼意,我望著正在熟睡的大一女孩,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而且經過剛才的打鬥已經弄的髒兮兮的了,腰部還刮了個大口子,雪白的肌膚隱約的顯露了出來。

  我不敢再看,嘆了口氣,女人啊,禍水。

  我把上身僅有的半截袖脫了下來,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轉過頭,繼續等待著新一天的黎明。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49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33
第四十一章 張雅欣

    經過一宿這麼激烈的折騰,我倒是不覺得怎麼困了,我坐在沙灘上,聞著湖水的氣息。頭腦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我開始想很多東西,包括這幾天發生的事,包括我的家人,包括劉二叔跟我說的話。

  我真的適合學道麼?我真的適合幹這一行麼?

  我才二十歲,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我摸著我那邊腫起來的半邊臉,這些事,真的適合我麼?

  我沒有那種警惡懲奸的胸懷,我只是想過普通人的生活。畢業以後找一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工作,回老家買一套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子,娶一個不算好看也不算難看的媳婦,生一個不算聰明但也不笨的娃。這就是我這個普通人的再普通不過的夢想。

  可是為什麼,我自從學過《三清書》後,我的生活就開始改變了呢?我開始經常經歷危險,我開始變的強顏歡笑,我開始覺得和我的理想越來越遠。

  我以後,還要繼續這麼走下去麼?

  腦子裡又開始越來越亂,我用雙手拍了拍臉,已經腫起來的那半邊臉傳來了疼痛的感覺,算啦,走一步說一步吧。

  本來我的目的是十分單純的,我只是想保護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可是上大學之後發生的這些事,讓我又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有人保護的,就像那個女鬼的眼淚,如果我沒有幫她,那麼董思哲那個雜碎現在既然會很逍遙的過活,而很多無辜的人都會因此而失去寶貴的生命。

  難道我的命就是命,而他們的命就不值錢麼?這個社會已經有太多的冷漠,大街之上有殘疾人摔倒了,沒人幫忙扶。有人搶劫,沒人幫忙追。有人打架,很多人卻只是圍觀。

  可是他們想過沒有,如果有一天,自己變成了殘疾人,自己被別人搶劫,自己被別人打。那時,還會有人幫你麼?

  我雖然失去了很多的東西,但是至少,當我在董思哲屋子裡放出女鬼時,當我這三天晚上守著旅館門口時,我的心是熱的。我沒有後悔。之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我也不會。

  望著平靜的湖面,我忽然想大喊,但是我沒有。我只能在心中吶喊,表面選擇沉默,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自己別後悔就行了。

  五點十分,望著太陽從山腳升起,映的鏡泊湖的庫面上一片粉色,那畫面我現在也忘不了,真的是美極了。

  看著此景我的心情竟然也跟著好起來,又恢復了那個一天天嬉皮笑臉的我,對呀,我只要保持著這份笑臉就好了,只要開心的活著,還要去奢求什麼呢?

  想到這裡,我站起身,沙灘不遠處有幾個這個旅館平時泡魚用的大盆,我走過去端起了一個,走到湖邊舀了半盆湖水,先把把自己身上用水弄濕了以後,就艱難的端到那個女生旁邊。

  小妹妹不要怪我,我這也是為你好。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為好,我邊想著邊把盆裡的水一股腦的潑向了她。然後快速的把那個大盆扔的很遠很遠。

  “呀~!”她醒了,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望見了我這個光著上半身的猥瑣男的臉,我儘量裝成很擔心的樣子望著她。

  她馬上警覺的坐起身,用說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然後驚慌失措的向我叫到:“你···········你是誰啊!!這是哪兒?”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句,於是我裝著喘粗氣的樣子,對她說:“這兒是湖邊啊!你是大一的吧,我早上起來晨練時發現你泡在水裡,我就緊忙把你救上來了,出什麼事兒了??”

  這招反客為主,化被動為主動的技能顯然已經被我用的出神入化,直接把話題拉到了她身上。

  她應該不記得昨晚被附身之後的事情,所以我這麼說完全可以推卸掉我的責任。她摸著自己的濕漉漉頭,顯然已經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了。

  其實這小姑娘長的還真不錯,這是實話,這副長相放在我們學校的那些女人堆裡,基本可以做到鶴立雞群的效果,但是全身濕透了的她,在輕微的顫抖,跟關明一樣,被附身了以後的臉色很差,煞白煞白的。

  她還沒有放鬆警惕,她便顫抖邊問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裝作苦笑,邊撓頭邊對她說:“我哪知道啊大姐,你不好好睡覺怎麼跑湖裡去了?到底出啥事兒了,要不咱報警吧。”

  當然我是在唬她,這深山老林的你上哪兒報警去,想報警的話最快也是得用一上午的時間先走出去再說。

  戰略成功,她顯然是在努力的想著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想來想去好像也沒什麼頭緒,她喃喃的說:“昨晚····我打電話····然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嘿嘿嘿,果然如我預料一般,不記得了好啊,要是記得的話可真就出事兒了。我連忙趁熱打鐵,對她說:“是不是有啥煩心的事兒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以後可千萬別做傻事兒了,知道麼?”

  要說說話可真是一門學問,她顯然被我說中要害了。開始了沉默,很明顯的,她已經把思考重心又回到了昨晚的那個電話上。

  折騰了這麼久,天也亮了,已經早上六點多了,該是時候回去了。要不一會兒那些人都睡醒了,這可就不好說了。

  於是我對她講:“咱還是先回去吧,都濕透了,回去換身衣服,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本身她現在也是完全沒有了主見,聽我這麼一說後,勉強對我微笑了一下,說:“謝謝你救了我,我認識你,你叫崔··········。”

  廢話,我連著三天晚上被劉明明大庭廣眾的打罵,你當然認識我了。我儘量擠出一幅很陽光的笑臉對她說:“作非。”

  她愣了,“崔作廢?”

  我愣了。“不是崔作廢,哥哥我叫崔作非。”

  她終於笑了,這樣才對嘛,女孩子不要老是哭哭啊的,還是笑的樣子好看。不知道怎麼的,我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了,這換種方式來說也算是一種英雄救美吧,就算不算英雄救美,也應該算是一種豔遇吧。

  我站起身,對她說:“沒什麼事就好,快回去吧,該著涼了。”

  她了跟著站了起來,本來蓋在她肚子上的半截袖掉了下來。她頓時臉紅了,沒想到她還挺守舊的,露個小肚子都臉紅,真在我們學校可真少見。

  要知道我們學校的那些女生,平時在寢室喝酒喝熱了都光膀子。當然了,這也是我們道聽途說來的。我見她這麼尷尬,就對她講,“我那半截袖就先放你那兒吧。走吧。”

  她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撿起了我那限量版的阿迪耐克,然後雙手捂著肚子走在我的旁邊。

  回去的路上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她顯然還是有些傷心,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張雅欣,是大一室內設計班的。

  她問我:“你的臉怎麼了。”

  我該怎麼說呢?說是她給了我耳光?唉,我苦笑的回答她:“早上我大老遠看見你躺在湖邊的淺水裡,於是就往湖邊跑,不小心腳磕到了石頭,摔的。”

  她又沉默了,這時我們回到了旅館,我把她送到她的房間門口,然後轉身回屋,只聽到她在身後說:“崔哥,謝謝你救了我。”

  我們回頭,但是我的表情卻是很開心的。回到了我住的那屋,王城和小凱還在熟睡中,唉,你們這些貨,害的老子都快破了相了。

  摸著我那腫的老高了的臉,算了,現在還能睡上兩個小時,等今天一過,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我邊安慰著自己,邊一頭倒在了床上。

  按照慣例,八點辦左右,王城和小凱就把我拉了起來,我要死不活的起身穿鞋時,發現他倆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我,我罵道:“看啥啊?沒見過這麼帥的小夥兒啊?”

  小凱捂著嘴笑著說:“臥槽,非哥,你睡個覺咋還把臉睡腫了呢?是不是在夢裡扇自己耳雷子了?”

  我無語了,對他倆說:“我睡覺不老實,晚上大頭朝下從床上滾下來了,你倆沒聽見?”

  望著他倆十分傻逼的哈哈大笑,我竟然也跟著他倆十分傻逼的笑了起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雖然說還是十分傻逼。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49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33
第四十二章 試膽遊戲

    今天是來鏡泊湖的最後一次寫生,明天再玩兒一天,後天我們就要回哈爾濱了。

  由於我那件限量版的阿迪耐克借給了那個大一的女生張雅欣,所以我洗完臉後只能從行李裡翻出了另一件拉風的半截袖,雕帕。商標是一男一女坐在一隻大雕上背靠背。我喜歡這個牌子。穿上這拉風的雕帕,我和小凱和王城來到了餐廳。

  要說我的苦日子可真快到頭兒了,明天以後我就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想想我都快笑了出來,要說人啊,如果需求降到了一定的極限,你讓他能多睡一會兒他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喝著早上餐廳供應小米粥,往大一的桌子那邊看去,沒有看到張雅欣,可能是身體受不了被附身的負荷,還在睡覺吧。

  飯後,我很自覺的背著畫袋來到了我的風水寶地,今天真熱,我心裡想著今天得多畫點兒符,因為我準備今天晚上就端了那東西。不好好準備可不行。

  我勤勤懇懇畫符的樣子像極了那種存稿不多了還在趕稿的寫書人。

  明天高低我也得睡個好覺,我心中暗暗的想著,中午的時候我晃蕩回去吃飯,今天旅館好像剛採購回來,我們吃上了新鮮的蔬菜燉魚,桌子中間還放了一盆一鍋出,所謂一鍋出就是一個大鐵鍋裡頓的魚,而又藉著鍋沿兒上又貼了很多的黃米面兒大餅子。等魚燉好了,大餅子也熟了,這時的大餅子裡滲透的魚肉的味道,很香。這讓我們這些沒怎麼吃過粗糧的八零後們吃的很是開心。

  哥們兒我照舊狼吞虎嚥,不理會同桌那些臭老娘們兒的翻白眼兒鄙視。左手拿著一個大餅子,右手夾著各種魚肉一個勁兒的往嘴裡送,這不能怪我,我的確累壞了。那些女生問我,我臉咋了,是不是讓誰揍了?

  我嘴裡塞滿了食物,含糊不清的應付了她們一句:你們如果再了事我我就抱你們孩子跳井。

  女生們對我本來就沒啥好感,見我態度不友善,也就不搭理我了。我又拿起了一個大餅子,正要往嘴裡送時,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細細的,聽的我心裡直癢癢。

  “崔哥,我來還你衣服了。”

  我回頭望去,不是張雅欣還能是誰?只見她俏生生的立在我的身後,煞白的小臉兒還掛滿了憔悴,卻還是在靦腆的微笑著。雙手捧著我的那件限量版的山寨貨。

  我連忙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要說我一到關鍵時刻就愛掉鏈子,這一咽還把自己給噎住了,連忙端起碗裡的魚湯喝了好幾口後,覺得很丟臉,於是擠出一副很猥瑣的笑容對她說:“···你起來啦,吃飯沒?我不著急,要不你再拿去用幾天再還我也沒關係。”

  話一說出口,我就覺得這話說的有毛病了,只見張雅欣的小臉通一下就紅了,她低著頭,把衣服遞給我後,輕聲的說:“謝謝·····不用了·····謝謝你。”

  說完後,她一路小跑回到了大一那邊的桌子。我手裡捧著衣服半天沒回神兒,等我轉身的時候,才發現桌子上的人都愣住了。

  他們好像都不相信,我這個髒鬼猥瑣男會有如此豔遇,那些女生有開始在背地裡扯起了老婆舌。王城問我:“行啊,本事見長啊,跟哥說說,咋勾搭上的?”

  勾搭你老妹兒,我鄙視了他一句,然後看了下我那件阿迪耐克,潮潮的,顯然她今天洗過了。我下意識的聞了聞,一股淡淡薰衣草的香味兒。

  我也不含糊,吃飯完就換上了阿迪耐克,結果走哪兒哪香。哈哈。心情十分爽快,然後跑到湖邊繼續畫符去了,要說人逢喜事怎麼就這麼爽,我也不知道,我也沒遇到啥喜事兒,但是心情就是莫名其妙的好,不知道為啥。

  望著太陽落到了湖的另一邊,我心想,今晚終於到了,這兩天剩下的符,再加上今天畫的,一共十五張。十張‘甲午玉卿破煞符’,三張‘丁已巨卿護體符’還有兩張以防意外的‘甲子文卿緩神符’。就這裝備量,應該足夠了吧。

  由於我隨身都帶著那面小鏡子,就差井水,然是想想井水就是地下水,這裡這麼大個湖,用湖水應該也行吧。就等晚上了。

  我又利用了半個小時,塗了一張差不多能過關的水粉來應付劉明明,再怎麼說不畫一張差不多點的畫也說不過去。

  晚飯後,劉明明繼續作品簡析,今天的他很好奇,問我:“你的日出東方系列呢?”我笑了笑,沒回答他。

  劉明明點評完畢,沒有像前幾天那些放我們集散,而是露出了一副極其猥瑣的小臉問我們:“今天真他嗎熱啊,你們說呢?”

  我們不知道他有什麼陰謀,於是回答他:“是啊,真他嗎熱。”

  他笑著對我們說:“那咱們晚上玩兒一點兒讓人涼快的遊戲啊?”

  臥槽,我真鄙視你個色情教師。都一把年紀了,還想玩兒涼快遊戲,我大喊一聲:“劉老師,要自重啊!”旁邊的男生們也開始跟著起鬨。

  他罵了我一句:“滾蛋,我說的是練膽兒遊戲,怎麼樣?”

  練膽兒?怎麼個練法?我們莫名其妙了。

  劉明明指著離旅館不遠處的那棟還沒有建好的空樓對我們說:“我上大學的時候,經常和哥們兒們晚上鑽舊樓玩兒,可刺激了。正好咱們現在有這個條件,等晚上倆人一組,從一樓走到五樓,正好今天這麼熱,降降溫,怎麼樣?敢不敢?”

  他說的到挺有意思的,我們這邊的男生們聽完他說的已經有人開口答應要玩兒了,可我卻十分的不願意,因為我知道現在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何物的妖怪晚上要來。而且這種冒險的遊戲還是少玩兒為妙。

  由於我身為一個男人,現在服軟會被人看不起,我只能希望那些女生們反對了,可是誰又能想到,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娘們一聽有這麼刺激的遊戲,都舉手說好,然後還虎視眈眈的偷眼望著我們這幫男人。

  這時候再不說話可就不行了,我連忙舉手說:“劉哥,我反對!!”

  哪知道劉明明白了我一眼,對我說:“反對無效,就這麼定了,為了效果好點兒,大家快回去睡覺,一點起床咱們進去玩兒一回。給這次外出寫生留個好一點的回憶。”

  臥槽,一點?你這不是開玩笑呢麼?我今晚還有重要的事兒呢,你可好,把人都弄醒了,這可怎麼辦啊?

  我連忙又說:“劉哥,我真起不來。咱還是別去了。”

  劉明明見我屢次反對,也不含糊,馬上走了過來,對著我屁股就是一腳,並且說:“掃興的玩意兒,起不來就拽你起來!王城,到時候你就把他踢起來聽見沒?”

  王城嘻嘻哈哈的點頭,大家解散了,都很興奮晚上要玩兒的事情。可我卻滿心的擔憂,這可怎麼辦啊,我晚上還要見九叔,而且還得消滅那個東西呢。

  劉明明忽然的整出這事兒,我晚上該怎麼辦?參加的人那麼多,要是那東西來了的話,在那棟空樓裡我該怎麼保護他們?

  我感覺世界末日彷彿就要來了,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沒有頭緒的我坐在旅館外,望著圓月從天邊升起,深山之中的夜幕下,那棟空樓顯的格外的滲人。

  看來今天晚上注定又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50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35
第四十三章 迷藏(上)

    要說熱鍋上的螞蟻是什麼狀態,我現在可太知道了,他姥姥的劉明明真能給人添麻煩。晚上十一點,我坐在屋子裡,看著電視劇,心神不寧。但願別再出什麼狀況了,要不我可真受不了了。

  摸著褲兜裡的小鏡子,我心中暗暗的打定了主意,劉明明說一點集合,那最少也要瘋一個小時,那就是兩點,正好是醜時。按照那東西這幾天的規律,一般都是兩點半以後出現。管不了那麼多了,丑時一到,我就馬上偷溜到湖邊聯繫九叔,要不然的話一定會有傷亡出現的。

  由於很興奮,他們都沒有睡覺,等待著一點集合,我差不多能瞭解他們的思想,由於是兩個人一組,所以男的多半想找個女伴,想藉機體現一下自己的男子漢氣概,趁著夜裡黑而趁機佔女的便宜,吃吃新鮮的豆腐,而女的,多半是同樣想趁著夜裡黑,好給自己一個往心儀已久的男伴兒的懷裡鑽。

  劉明明的想法我也知道,他也是用心良苦,想給自己的學生們一個絕佳的配對機會。可要我說這就是脫褲子放屁的事兒,完全是多此一舉。

  看來今晚將會是最考驗我的一晚了,我得找一個靠得住點兒的伴兒,好能給我中途開溜到湖邊的機會。

  想來想去,王城就是最佳的人選,這老爺們兒一把年紀了,應該對這類的配對節目不怎麼感冒,到時候我跟他倆人做個樣子從一樓跑到七樓,然後直接跟他說這遊戲真沒意思,再讓他回屋睡覺。他多半能同意。

  於是,我對坐在床上的王城說:“老王啊,等會兒咱倆一組啊?你看咋樣?”

  王城正坐在床上扣腳丫子,他斜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你是害怕吧?誰跟你一組啊,我這麼青春個小夥當然得找個小妞兒作伴兒啦,你找別人兒吧,哈哈。”

  哎呀我心裡這個惱火,想不到你個老傢伙還人老心不老,還期望著年老入花叢?你還青春呢?你都快立秋了。

  沒辦法,我只能問小凱了,看上去他也對晚上的事兒挺不敢興趣兒的,我就對他說:“凱哥,我看你相貌堂堂,以後一定是做大事的人,要不咱倆等會一組吧。”

  小凱竟然也斜了我一眼,然後有氣無力的對我說:“行啊,你去問問我媳婦兒,看看她同意不?”

  想到了小凱的媳婦兒,我不由的一陣冷戰,那位女性碩大的身板出現在了我的腦袋裡,不是誇張,就他媳婦兒那體格,打我這樣的三個都很輕鬆。

  我無語了,天哪!我該怎麼辦!老天爺你劈死我算了!!

  你們這幫無知的草民啊,哥們兒我這麼努力的幫你們平息狀況,你們卻一個勁兒的為自己製造狀況。哪兒還有王法了,不帶這麼玩兒的吧!

  我應該找誰一組才能好開溜呢?我的腦袋裡一片混亂,忽然,我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劉明明。對呀,哥們兒我完全可以呆在劉明明身邊啊,要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劉明明一定會在一樓呆著,到時候我跟他說我害怕,而且沒人陪我,留在他身邊,等到快兩點的時候就勸他召集大家回去。而且開溜也方便,說聲上廁所就能閃人了。

  我怎麼這麼聰明哪,哈哈。就這麼辦了,很快,十二點五十了,劉明明挨個屋叫我們出去集合,由於大晚上的還這麼熱鬧,竟然把C作大叔給吵起來了,他問我們這要是干啥,劉明明告訴他我們要去空樓里納涼。

  C作大叔臉色變了,他對劉明明說,大晚上的你們不害怕啊,那樓最好還是少去為妙。

  劉明明遞給了他一顆煙,對他說,沒事兒,我們這老些人,純粹就是去玩兒。不打擾你了,你先睡覺去吧。

  C作大叔做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對劉明明說:“那你們可千萬加點小心啊。”

  可能只有我把這句話往心裡去了吧,C作大叔睡覺去了,大夥嘻嘻哈哈的往那棟空樓走去。那棟空樓有五層高,底下挺大個台階,我們就在台階之上集合。

  等劉明明碼好人數後,我就用一副嬌滴滴的聲音對他講:“劉哥~~~~人家害怕,留下來陪你好不好吖。”

  我的屁股又挨了他一腳,他罵罵咧咧的說:“滾犢子,少黏糊,我又不留下來,我會找倆人兒進去裝鬼嚇唬你們!”

  我靠,沒想到他還有這招兒,這太陰了吧也,看來他是想造出一種鬼屋的效果,等等,裝鬼?這不就是哥們兒的機會麼?如果我也進去裝鬼的話,不更容易偷溜出來了麼?

  我連忙對他說:“劉哥哥~~那你選我吧,你看我長的多像鬼吖。”

  沒想到我又挨了一腳,他說道:“滾,裝鬼的人都找好了,你老老實實的進去。”

  我靠,不用這樣吧,我可怎麼辦啊?正當我想轍的時候,劉明明開始讓我們大家開始找一起進去的夥伴。倆人一組,可我找誰去啊?

  我火急火燎正沒招了的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女生,由於大家為了製造氣氛,所以都沒有像旅館借手電筒,都是用手機照明,我看清來向我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大一的女生張雅欣。

  她好像很猶豫的走到我身邊,然後鼓起勇氣對我說:“崔哥,我不知道要找誰,要不咱倆一組吧。”

  她這話一出口,只見旁邊那些認識我的人馬上就開始起鬨來,他們誰都想不我我這個猥瑣的藍毛兒竟然也會有女人主動找上門來。而張雅欣的也馬上把頭低下了,好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一般。

  我望著周圍那些臭老娘們那一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的表情就氣不打一處來,哥們兒怎麼啦,至於你們這副表情麼?

  其實我現在心裡還是有些暗爽的,再怎麼說好歹也算找到個伴兒,而且長的還挺好看。但是我可不是為了能在黑暗的樓道里吃她豆腐才暗爽的,要知道如果我是色狼的話,那今天凌晨時我就動手了。

  我暗爽的主要原因就是我現在可以帶她快點兒的走完這破樓,然後我好開溜去找九叔。大敵當前,可不是應該玩兒的時候。

  想到這裡,我對她笑著說:“好啊,反正也沒人跟我一組,那等會兒咱倆就一起吧。”

  她抬起頭,微笑了一下,只聽四周又是一片噓聲。我往那些臭老娘們兒的方向吐了口吐沫,這些老娘們兒將來一定是當潑婦的料。我呸。

  我們走進了那棟空樓的一樓大廳,這麼空曠的地方在黑暗之中顯得很是滲人,這是旅館型建築,兩邊都有樓梯,空屋子沒有上門和玻璃。

  我們都進來後,劉明明讓我們別瞎跑,並且說好紀律,任何人不得中途退出,並且行動必須要兩個人以上,這是為了最起碼的安全著想。等一切都準備好以後,劉明明開始排名次,兩個人一組,等第一組走完一圈後回到一樓,下一組再接上。

  都準備好了,我傻眼了,天殺的劉明明把我和張雅欣排在了最後。眼見著一點就要到了,按我現在的名次我還有機會溜走麼?

  劉明明告訴我們5分鐘以後開始,然後自己帶著兩個人先往樓上跑去了。我旁邊的張雅欣靦腆的朝我笑了下:“崔哥,我膽兒小,一會兒你可要保護我啊。”

  我苦笑了,其實我也膽兒小,況且保護你簡單,但是如果那東西出現的話,要保護大家可真的是難上加難了。

  五分鐘過後,第一組那對男女開始嬉皮笑臉的往樓上走去,不多時,就聽見了他倆的叫聲。看來是被劉明明給嚇唬的,樓下的人哈哈大笑起來,但是只有我是想笑也笑不出來。

  我看了下手機,一點十分,距離丑時還有五十分鐘。老天保佑讓這場鬧劇快些結束吧。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50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35
第四十四章 迷藏(中)

    眼見著那些男女們嘰嘰喳喳的上樓,然後又下樓,好像對此還樂不思蜀,我則盼望著他們能快點兒的走完然後回去睡覺,嗎的。太折磨人了,我掏出了煙,放到嘴裡點著了,大口大口的抽著。

  張雅欣看我這副好像要打架似的表情,問我:“崔哥怎麼了?你也害怕麼?”

  我對她搖了搖頭,對她說:“沒事兒,我一到晚上就表情抽筋兒,你別害怕就行了。”

  看了下表,已經一點五十了。我前邊還有一組,該死的,大概是輪到我倆上去的時候正好兩點,我心想不管了,大不了兩點的時候認慫,愛誰說誰說去,就說我不敢上去然後跑路。

  要知道哥們兒跟你們這些讓假鬼嚇唬的比起來,我可是要去斗真鬼的啊。

  終於要輪到我倆了,我望著我倆前面的關明和我們班的一個叫謝曉磊的走了上樓。眼見著要到兩點,我對著旁邊的張雅欣說:“問你個事兒,等會咱倆不上去了,行麼?”

  張雅欣望著我,也許她會認為我是個膽小鬼吧,但是這些都是小事兒,現在可不是在乎這種小事兒的時候。

  好在,她似乎很通情達理,她點了點頭,對我說:“好呀,我其實也好害怕,不想上去,等他倆下來咱們就回去吧。”

  太好了,這樣哥們兒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湖邊了。我笑著說:“謝謝你啊,妹子。”

  她聽我叫她妹子,好像有開始不好意思了,要說女人啊,真是一種猜不透的生物。

  樓下現在大家都回來了,一對一對的正笑著討論剛才在樓上被劉明明三人嚇唬的事情呢,只聽樓上忽然隱約的傳來了謝曉磊焦急的聲音喊道:“關明,你嗎的,別嚇唬我!你躲哪兒啦!!”

  我連忙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兩點了,頓時腦袋嗡的一聲,出事了!!!

  這時也不能顧什麼破遊戲了,我立馬快速的往樓上跑去。樓下的眾人也覺得事情有點兒不對頭,而且這遊戲也要玩兒完了,也就都跟著上樓了。

  在三樓,我遇見了謝曉磊,我問她,出什麼事兒了,她跟我說,剛才關明還在她旁邊呢,可是樓梯邊拐個角再一轉身他就沒了,太能嚇唬人了也。

  嗎的,我心中暗道不好,要是關明嚇唬人就好了,我是怕他被鬼擋了!

  不懼風霜遮我路,只怕陰鬼讓人前。所謂鬼擋人,就是火氣極低的人走在在黑夜之中,如果遇到路過的妖魔鬼怪,那就很容易被穢物所迷,而失去了方向,因為身前有鬼遮擋,所以旁人也看不到他。如果雞鳴之前還找不到他的話,那此人多半是九死一生。

  那時的我心中暗罵自己,怎麼忘記了關明幾天之前才被附身過,現在正是火氣極低之時,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讓劉明明發現他失蹤了就糟了,一定會鬧出一場極大的恐慌。到時候可就真的不好弄了。我從一樓迅速的跑到了五樓,發現關明真的不見了蹤影,途中我遇到了劉明明一干人等,他們好像也著急了,正在喊著:“關明,別鬧了,快出來吧,咱們回去了”

  我心中想著,你們這麼喊有個屁用,關明多半是被鬼給擋住了。緊急關頭容不得我多想,只能急中生智,跑到了五樓後,朝著一間空屋子大喊道:“臥槽,關明,原來你在這兒躲著呢啊?!把我們嚇壞了。”

  空樓回聲大,劉明明等人在三樓聽見了我的喊聲,他們也沒多想,就喊道:“找著了就回去吧,太晚了,不玩兒了!”

  見他們沒起疑心,我就大喊道:“知道啦,你們先回去吧,我和關明先上趟廁所,然後再回!!”

  劉明明在樓下回應我道:“你倆小子,注意安全,快點兒回去睡覺!!”

  我連忙大喊:“知道啦!!”

  聽著樓下嘻嘻哈哈的聲音越來越遠,我心中的焦慮暫時落下了,但是我知道這只是緩兵之計,躲得掉初一,躲不掉五一。現在關明還還在這樓裡被鬼擋著呢,再不救他,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還有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隨時都有可能出現,這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啊。嗎的,我怎麼這麼倒霉。

  但是我現在除了幾張符外,什麼道具都沒有,這可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只能把一切都壓在了我師父九叔這根救命稻草上了。

  聽著樓下的吵鬧聲已經消失了,看來他們已經回到了旅館了,我的時間不多,必須在一個小時中救出關明,否則關明和我屋的兄弟們該起疑心了。

  想到這裡我不再猶豫,快速的跑下樓,穿過小操場往湖邊跑去。由於天實在太黑的關係,一路上我摔了好幾跤,但是現在可不是估計那些小事兒的時候了。

  遠遠望去,夜晚的鏡泊湖的湖面映著幽幽的光芒,今天是陰天,看不見月亮。我從沙灘上跑過。然後跪在了湖邊,從褲兜中掏出了小鏡子。

  伸出手舀了些井水澆在鏡面上,由於剛才跑的太快,導致我現在呼吸還沒有調整均勻。我只能斷斷續續的說道:“魏鳳···嬌,魏···鳳嬌,魏鳳嬌!”

  可千萬要成功啊,老天保佑這湖水的效果和井水也要一樣啊。我焦急的等待著,好在,平靜了四、五秒後,我感覺到了熟悉的‘氣’開始圍繞著鏡面旋轉,成功了。

  鏡子面開始變的越來越模糊,我終於聽到了九叔那熟悉的聲音。

  “小非,叫為師有何事?”

  聽見了九叔的聲音後,我終於放下了心,要知道九叔可是引我入道的人,在我的心中他簡直就是屬於無敵般的存在,想想這幾天的事情,都是我自己面對,如今終於有人,或者說有鬼和我一起面對了,這種心情真是無以言表。

  但是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我連忙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儘量最簡化的說給九叔聽,問他老人家那個我看不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和現在應該怎麼救關明。

  九叔在鏡子那邊聽完我的事情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我:“石像?還是用紅布蓋著的?你說具體些,是什麼樣的石像。”

  我跟他說:“是一尊很奇怪的石像,人身、蛇頸、猴臉、鼠眼、豬鼻。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種神。或者說是這種動物,師父,它到底是什麼啊?”

  鏡子那邊的九叔大吃一驚,狠狠的道:“錯不了,是五通神!想不到現在竟然還有人供奉這種邪神!這下麻煩了!!”

  我很奇怪,五通神?聽名字倒是很霸氣,但是它具體是什麼東西呢?只聽九叔又和我說:“有道是,諸天正神三百六,一百畜神藏其中,講的是所謂神明之中,有很多都是動物修得,但是所謂五通神,卻並不是所謂神明,而是一種危害人間的妖邪。相傳此物心性不定,在以前的民間偶爾會幫當地的百姓做些好事,據說只要有五通神光顧,那戶人家就有吃不完的糧食,糧倉與瓶瓶罐罐就總是滿滿的。但是五通神的具體形象誰也描述不出來,只說家裡出現的蛇類或其他很少在家裡出現的動物都是五通神的化身,但是有一利必有一弊。那些受到過五通神恩惠的人家往往都不能得到善終。”

  講到這裡再說上一嘴,在很多年後的的今天,我在工作的地方曾經接觸過許多已經失傳了的古書孤本,在一本書面已經磨損的看不出是什麼名字的古書上,我又得到了一些關於‘五通神’的消息:五通神”,又稱“五郎神”,是橫行鄉野、***女的妖鬼,因專事奸惡,又稱“五猖神”。來歷複雜,一說指唐時柳州之鬼;一說是朱元璋祭奠戰亡者,以五人為一伍;一說為元明時期騷擾江南、燒殺*的倭寇。總之,通常人們都視五通神為一群作惡的野鬼。

  書歸正傳,我那時聽九叔說的這麼邪乎,況且‘五通神’這個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麼善類,我的冷汗馬上就下來了,我連忙問九叔:“那九叔,我該怎麼消滅這東西啊,有什麼辦法能讓我看見它麼?它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我根本跟不上!”

  九叔對我講:“其實要消滅此物並不難,因為為師在生前,也曾經消滅過一隻五通神。”

  一聽到九叔曾經有過消滅此物的經歷後,我心中大喜,九叔果然就是九叔啊,聽到有辦法後,我忙問道:“師父,我該怎麼做,你就快跟我說吧,沒什麼時間了,我還有一個朋友現在正被鬼擋在那樓裡呢!!”

  九叔正色對我說:“為師瞭解你救人心切,所以為師接下來所講的話,你要牢牢記在心裡。不得出任何差錯。”

  我的腦袋連忙像雞啄米似的點著。九叔十分鄭重的對我說:“五通者,無形之物也,除了天生陰眼者之外,為師至今為止所接觸的道法秘術之中,還沒有任何方法能看見此物的正身。但是為師生前所遭遇五通時,卻自己想到了一個方法········”

  我靠!這死老頭兒還是這麼喜歡吊別人的胃口,這都什麼時候了,我都快急哭了,他老人家說話還斷斷續續的!我忙問道:“師父,到底是什麼辦法啊!!您就直說了吧,求您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50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35
第四十五章 迷藏(下)

    九叔見我如此焦急,也就不在拖拉,他對我說:“雖然說要做到看見五通的真身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完全可以通過降低自己的火氣來看見它模糊的輪廓。但是這還不行,因為它屬陰靈,速度完全在你之上,所以你的符咒對它基本上形同虛構,如果要消滅此物,必須要用掌心符!”

  掌心符?那是啥玩意?我怎麼沒聽說過?《三清書》上也沒有記載啊,我連忙問九叔,什麼是‘掌心符’?

  九叔告訴我,所謂‘掌心符’是屬於道家的一種應急之畫符術,此術不同尋常畫符手段,只需心中有道,以血為引,在自己掌中快速的畫出相應的符咒就能起效,屬於比較高級的符法之術。掌心符的作用很多,雖然威力不如尋常紙上符咒那麼巨大,但是運用起來卻是快捷有效。只要被畫有掌心符的手掌所觸後,符的威力即可發動。

  聽到九叔說的這個掌心符,我的腦子裡不知不覺的想起了香港經典電影《倩女幽魂》之中的那個大鬍子。電影裡的燕赤霞不就是在掌心畫符麼。想到燕赤霞的那句經典拉風台詞“日月無極,乾坤借法!!”,我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吐沫,原來真的有這種符啊!

  九叔告訴了我畫掌心符的要領後,讓我自己試試,其實不用他說我也已經躍躍欲試了,要知道這畫符的方法簡直太拉風了,但是我看了看我的雙手手掌後,卻一下就傻眼了。

  我忘記我的手掌在昨天凌晨和被五通附了身的張雅欣搏鬥時已經都卡破了,現在還沒有結疤呢,這可怎麼辦啊,我問九叔“師父····那個····我的手心已經這樣了。還能畫掌心符麼?”

  九叔通過鏡子看到了我那滿是傷口的手心後頓時大跌眼鏡,竟然半晌說不出話啦,良久,他嘆了口氣,說道:“天數,真是天數啊,小非,這應該就是你命中當有此劫,一切都看你自己了。”

  你個死老頭兒,現在說這種話有什麼用啊。望著我這雙手掌,我真是欲哭無淚,我問九叔:“師父···那啥···用手背畫行麼?”

  九叔又嘆了口氣,對我說:“這····為師沒有試過,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哭,你這話就是要我自己撞撞運氣唄?好像我活這麼大就沒有過運氣好的時候。想哥們兒我如果運氣好的話,就不用和您老人家說話了,現在早就過上腐爛的大學生活了。哪兒還會在黑燈瞎火的大山之中提心吊膽的冒險?

  我現在可是擔負著我們一行人的生命啊,老大!

  唉,我現在知道發牢騷是沒有用的,不管有沒有用,只有一試了。等會破釜沉舟,馬X翻車,跟丫拼了!

  想到這裡,我又問九叔:“我那個被鬼擋住了的朋友,我該怎麼救他?”

  九叔跟我說:“只要在他被擋住之所,放出一隻黑貓,黑貓就會帶你找到他的藏身之處。”

  聽完他老人家這句話,我真的要哭出來了,這大山裡黑燈瞎火的我上哪兒找什麼黑貓去啊?這簡直和你要在澡堂子裡買哥羅芳一樣的不切實際嘛!

  我問他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九叔想了想後跟我說:“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要找到一個同樣是時運很低的人,和此人再走一回那個地方,但是必須要給此人佩戴‘丁已巨卿護體符’。如果進過之前被鬼所擋住的那人的地點,此人就會有反應。然後以‘甲午玉卿破煞符’就可以將被困之人救出了。”

  老爺子,你真是太能給我出難題了,你說的話不和沒說一樣麼?這麼晚了我上哪兒找時運低的人去?你這簡直就是和在公廁裡買熘肝尖一樣的不合邏輯嘛!

  但是我也沒辦法了,要知道時間就是生命啊,已經在這裡和九叔耽誤了快二十分鐘了,按這兩天的習慣,那五通神也快找上門兒了。我必須回去了,想起關明,反正我知道了‘甲午玉卿破煞符’對那擋著他的東西有效,就豁出來時間,拿著符滿樓轉悠,我就不信碰大運還碰不到!

  於是我跟九叔說:“師父,我走了,今晚恐怕是我面臨過最難的一關。如果我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就直接去下面找您作伴了。”

  九叔對我說:“不可輕言放棄,萬事要小心。”

  我苦笑了一下,然後收起了鏡子,手機此時已經顯示是兩點二十八分,如果再不快點找到關明的話,一定會出大亂子。唉,即使找到了關明,我要和他怎麼解釋呢?況且還有個五通神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

  真是難啊,前有狼後有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只能如此了,第一步先找到關明再說。

  我望著我這雙手和兜裡那十幾張符咒,全靠你們了。

  想到這裡我起身,像旅館的方向走去,夜深了,湖邊的樹林裡偶爾傳出貓頭鷹的叫聲,咕咕,咕咕。湖邊風很大,吹的我直哆嗦,我望著旅館的方向,此時此刻心中忐忑不安。竟然有點像我高考時符咒被沒收後的感覺。

  明知道會考砸,但是也得硬著頭皮往下考。嗎的。

  可是我沒走幾步,忽然看見前邊有個黑影,好像是個人,這馬上讓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們學校的人應該都回旅館了,前面的會是誰呢?

  出於條件反射,我馬上從褲兜裡掏出了那一打符,同時右手結了劍指,大喊一聲:“你他媽誰!!!”

  要說這兩天我是被嚇怕了,而且一直沒有好好的睡覺,精神已經緊繃到了極點,見黑夜裡有個人影,就不免要往鬼神之處想。

  前面的那個黑影好像被我的喊聲嚇到了,只聽“哎呀!”一聲,臥槽,是個女人的聲音,同時那個黑影處出現了一點光亮,我上前一看。

  這不是張雅欣麼?!天!這個小姑奶奶這時候跑這兒來幹什麼!!

  她好像冷不丁的被我的喊聲給嚇坐下了,我連忙上前把她扶了起來,在手機的光亮下她的小臉還是那麼煞白煞白的。

  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我已經夠亂了,竟然還有亂子等著我,想到這兒,我生氣的問她:“這麼晚了不睡覺,你出來幹啥啊?知不知道一個人出來很危險啊??”

  她低著頭,醞釀了一會兒後抬起頭望著我,她的眼神讓我感覺到彆扭,她說:“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完了!!!難道被她聽到我和九叔說的話了???老天爺,你不能這麼接二連三的玩兒我吧?我都什麼樣了,怎麼半路又殺出一個小姑奶奶來!

  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她知道,於是我忙轉移話題:“什麼和誰說話啊?我剛才是在湖邊方便呢,哪有什麼人,你是不是聽錯了啊,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為啥還不會房間睡覺??”

  我對她沒好氣的說完後,她還是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她對我說:“其實我一直沒有回去,剛才你往樓上跑的時候,我就回旅館門口等你了,可是等不到你,後來看見你往湖邊跑,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我氣急敗壞的跟她說:“我說小姑奶奶,咱倆也不怎麼熟,你等我幹啥啊?”

  她咬著下嘴唇,然後鼓足了勇氣,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樣東西遞到了我身前,然後說:“本來想和你一起上樓時給你的,謝謝你救了我。”

  我定睛一看,好像是一個純銀的項鏈。鏈墜是一個十字架的造型,在手機的光亮下閃閃發光。

  我頓時沒話了,不知道該說些啥好,要說本來我應該感動,其實我真的是挺感動的,因為這是第二個女孩子送我東西。但是現在實在不是時候啊!要知道現在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危險。還是早點把她打發回去睡覺才是王道,感動什麼的,等我能救出關明撐過今晚後再說吧。

  我接過了那條項鏈,嘆了口氣,對她說:“謝謝你,真的,但是現在太晚了,我送你回去睡覺吧。”

  她搖了搖頭,然後堅定的對我說:“你到底在和誰說話,我都聽到了。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應該和關明大哥的失蹤和我昨天到底為什麼會在湖邊有關係吧!其實我昨天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我記得昨天打完電話後,看到走廊裡有一個黑影,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你知道的對不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真的快崩潰了,這小妞兒看上去傻傻的,為什麼卻會如此聰明?看來是瞞不過她了,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我剛才和九叔的談話她差不多聽了個遍。可是我要怎麼解釋給她聽呢?憑我這豬腦子和笨嘴要解釋到什麼時候呢?就算告訴了她,那她如果要是第二天跟別人一說,我該怎麼辦?我想要的最起碼的平靜大學生活一定會泡湯的!

  可是按現在來看,要是不告訴這丫頭的話,那我就別想再施展開拳腳了,等五通神一來,她一定又會被附身的。到時候哥們兒我注定凶多吉少,就算是它不來,這事兒也會鬧大的!我該怎辦啊?

  等等,我忽然想起了,她昨天剛被附身,現在的她不就是時運極低的人麼?我反正都要跟她說,倒不如先借她的身體先找到關明,這樣就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了,不是麼?

  就是這招風險太大了,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可是我現在還有選擇麼?

  想到了這裡,我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就往旅館方向走,她顫抖了一下,沒反對。

  我邊走邊對她說:“這件事兒十分的複雜,但是我只求你相信我,不管我說的話多麼的荒誕離奇。而且你不能和第三個人說,你能做到麼?”

  她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心中寬慰了不少,但是我的故事實在是太長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眼前關明還困在空樓裡,我就對她說:“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是普通人,接下來你要看見的事情,也不是能用常理來解釋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等到今晚如果我能平安過去的話,明天你要問我什麼我都會回答你。好麼?”

  我牽著她的手,她的手很冷,但是卻好像掌心之中出現了汗,和我掌心的傷口觸碰,挺疼。

  她又堅定的點了點頭,對我說:“好,我相信你。”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5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35
第四十六章 前狼後虎

    夜色下的空樓,靜悄悄。偶爾從附近傳來一兩聲夜鳥的叫聲,涼風吹過,更顯蒼涼。

  張雅欣就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我感覺到她正在瑟瑟的發抖。我完全能夠理解她,其實她也是很堅強的,雖然我沒有告訴她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只是按照東北話,和她說了句:“你昨天失去了記憶是因為你衝著了東西,今天關明也是,他被鬼擋了,只有你能找到他,但你別問我是什麼人,我現在只能跟你說,這事兒確實不能用常理來解釋,說白了,咱們是見鬼了。”

  雖然張雅欣早有準備,但是聽到從我嘴裡出處了那句‘見鬼了’以後,身體還是不由的一顫,畢竟在現在這個社會之中,神鬼之說完全屬於封建迷信,或者還可以退而其次的說,所有不能用科學來解釋的問題,基本上都屬於封建迷信。

  包括外星人,現在的科學無法解釋到底有沒有UFO光臨過地球,所以不管這個世界上出現過多少目擊者,不管現已發現的文化古蹟之中有多少壁畫描述著類似外星人曾經到達過地球的畫面,但是這些都是沒有科學依據的,所以這些都是不可信的。

  科學就是一切。

  但是那些科學證實不了的事物就是不存在的麼?有時候我也在問自己,其實人就是一種十分自負的生命體,只要是自己解釋不了的東西,往往都一概將其併入‘不可能’的範疇。

  殊不知,在十九世紀前,電燈也是一種迷信,殊不知,在一九四六年之前,電腦也屬於不可能。

  但是許多年後,這些多東西卻十分真實的走進了我們的生活。

  說到此處,我不得不說一句,我說的這些並不是反科學,我也確實沒有那麼大的抱負,我只是把我心中所想的寫出來罷了。如果我們能放開我們的思想,讓其沒有邊境的束縛,那樣的話,也許我們的科學將會更加的強大。

  顯然,我們都是侵淫在強制理念的一代,張雅欣現在還不能接受這一事實,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我發現這丫頭好像確實有一股勁兒,這是我當時心中真實所想的。

  那是一股說不出來的勁兒,我和她說的這些話要是放在別的女生身上,估計那些女生早就嚇跑了。

  要知道我說的,可是鬼怪的事啊!往往人們的心中最隱蔽的一面的恐懼就是來源於此,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張雅欣聽我講完後,竟然沒有多大反應,儘管我也知道她是在害怕。但是她卻咬著牙沒有表現出來。還是一聲不吭的和我向空樓的方向跑去。

  我不由的對她開始刮目相看起來,同時心中的自信又多了一分,不只是因為可以盡快的找到關明,多半的原因是我終於有了一種自己不再是孤身奮戰的感覺。

  所以我暗下決心,今晚一定要救出關明,並且保護好他兩個人的安全。哪怕是我跟那丫拼了老命同歸於盡,我也要讓他兩個人平平安安的回哈爾濱!

  我倆跑到了樓下,張雅欣由於昨天被五通神附身過,所以今天還是很虛弱,她停下來呼呼的喘氣,我問她,你害怕麼?

  她望著我,對我說:“不怕。其實我昨天就想到死了,因為什麼我也先不告訴你,等咱們能過的了今晚,到時候我會和你交換秘密的。”

  看來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我對著她笑了笑,然後把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遞給了她,跟她說:“妹子,雖然我不瞭解你,但是你真的是個好樣的,真的。把這東西緊緊的抓在手裡吧,不要問我為什麼,會有用的。”

  她接過了那道符,望著符咒的紋樣,問我:“你難道是道士?”

  我對著她苦笑道:“別問了,我其實只是個倒霉蛋兒。”

  她見我這副摸樣也就沒在問什麼,我倆都準備好了以後就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那棟空樓,現在是兩點四十分,照著往天的慣例,那個五通神應該也快出現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快,我邊往樓上跑邊忍痛用小手指甲往自己的額頭上橫著一劃,頓時,我的額頭上便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這完全是按照九叔所說,我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以自己的鮮血來掩蓋住額頭的那盞燈,從而起到降低自身火氣的作用。

  弄好後,我又順手把左手食指給劃了個小口子,現在的我也管不上靈不靈了,只能照葫蘆畫瓢的在自己的右手手背上畫出了一道簡化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同時心中連道:祖師爺千萬要顯靈啊!今晚是死是活可就看這招了。

  畫好‘手背符’後,我和張雅欣也來到了三樓,關明就是在這兒失蹤的,只能從這兒一點一點的找了。我對張雅欣說:“妹子,咱倆就從這兒開始,慢慢的走吧,如果你身體感到任何的不舒服,就馬上告訴我,明白麼?”

  手機的光亮映照下,她那煞白的小臉看上去真的挺讓人心疼的,這個堅強的小女生點了點頭,和我慢慢的走在這空曠的樓層之中。

  黑夜裡靜的嚇人,空曠的樓層裡也同樣靜的嚇人,我倆此刻只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鞋子摩擦地面發出的聲音,啪嗒啪嗒。

  張雅欣不知何時又緊握著我的手,我感覺到了她很緊張,她開口對我說:“你能回到我兩個問題麼?就兩個。”

  我對她說:“你問吧。”

  她望著前方,喃喃的說:“昨天我在旅館走廊裡看到的黑影,是不是你?”

  我點了點頭,對她說:“恩,是我。”

  我倆的腳步一直沒有停,她接著又開口說道:“那你是不是在我打電話之前就在那裡了?你都聽見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能又點了點頭,對她說:“恩,我都聽見了。”

  她又問我:“那你怎麼會在那裡?還有就是你剛才到底在和誰說話?”

  我苦笑著對她講:“妹子,這已經是第三個問題了。相信我,如果我有時間的話,我會告訴你一切的,當然,是在你可以完全保密的情況下。”

  她對我說:“那好吧,我們可說定了哦,你可不能反··············啊!”

  她忽然蹲下了身體,雙手捧著腦袋,然後不停的顫抖著,我馬上緊張起來,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感覺到什麼了?

  張雅欣吃力的舉起右手指向了右前方的一個屋子,跟我說:“我忽然覺得好冷,頭好痛,那份寒意好像就是那個門口發出的。

  我心中暗道一聲:找到了!於是我不再猶豫,馬上掏出了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右手結了個劍指後,大叫一聲:“急急如律令!”然後就把那張符往那個空屋子的門口招呼。只感覺到一股陰氣豁然的從我身邊穿過,然後我的眼前又出現了一個黑影,我左手拿著手機一照,頓時大喜。

  果然是關明!太好了,終於找到他了!

  此時的關明緊閉著雙眼,臉色又恢復了前兩天那樣的慘白,好像已經暈了過去,顯然是陰氣吸多了,現在身體已經漸漸的受不了了,但是我知道這些都是小事兒,頂多回去大病一場,也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其實他現在一暈,正是我所希望的。因為我能省下不少事兒,於是我趕忙上前把他背起。然後轉身叫張雅欣,叫她和我現在趕快趁五通神還沒有來時,回到旅館裡。

  張雅欣強忍著不適,起身和我下樓,我背著關明,這大哥真重,都快壓的我喘不過氣了,但是哥們兒也要死撐著把他弄出去啊。

  可是往樓下跑了一段之後,我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本來這是三樓,我們按常理來說,只要跑六段樓梯就可以跑出這座舊樓。

  但是,我此刻明顯的發現,我倆已經跑了八段樓梯了,而且,我們的腳下,依然是漆黑的樓梯!

  臥槽,鬼擋牆!!不會這麼背吧!!

  所謂鬼擋牆,就是說當人們夜間在開闊地(例如墳地)行走時,往往遇到這樣的情況。老在一定的範圍內不斷的兜圈子,怎麼也走不出去。一般只有年逢太歲,或者是時運最低的時候才會碰到。

  我猛然想到,我們現在的三個人之中,竟然有兩個人時運很低,而且我又用血掩蓋住了額頭上的一盞燈,沒有想到竟然碰到了鬼擋牆,這可如何是好?

  其實破解‘鬼擋牆’的方法我還是聽過的,去年寒假的時候在家中夜會九叔時,我向他請教過神鬼的類型和破解之法,本來這個鬼擋牆並不算是十分凶險之物,只要你如果走不出去的話,不要回頭,朝前邊尿一泡尿,就自然解除了。

  可是我現在這個尷尬,旁邊站著個張雅欣,我就是再不要臉也不敢就地掏出凶器放水啊。

  不行,必須要盡快的想個方法,要不然一會兒五通神來了,禍害旅館裡的人該怎麼辦?

  而這時,張雅欣忽然又開始顫抖起來,不止是她,就連我也開始覺得四周的氣溫開始下降。這是種熟悉而又壓抑的感覺。

  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模糊的影子不知何時開始緊緊的跟在我倆的身後。

  我的冷汗刷的一下,又冒了出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5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35
第四十七章 手背符

    這玩意絕對就是五通神,我敢保證,因為它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我實在是太熟悉了,我第一次看清楚了它的輪廓,模糊的黑影細長的輪廓,給感覺有點像是幾種動物拼在了一起一樣。

  這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然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讓我們碰面了,老實說,現在的情況對我非常的不利,因為我身後背著已經昏迷了的關明。身邊還有一個不停顫抖著的張雅欣,她顯然看不到我們身後的五通神,她只是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烈的寒冷襲來,她低聲的問我:“咱們怎麼停下了,還沒到一樓麼?”

  此時的我不敢託大,連忙對她小聲的講道:“別說話,把我給你的符好好的拿著。覺得難受就把眼睛閉上,那個東西來了!”

  她聽到我說的話以後全身一顫,然後馬上警覺了起來,此時的我急中生智已經想出了一個辦法,現在的五通神應該還不知道我能大概的看見它,它跟在我們的身後應該還在伺機的尋找著機會。嗎的,那我就給丫來個將計就計,等丫靠近我時直接把符往丫身上招呼。

  於是我儘量裝作好像沒事一樣,領著張雅欣繼續的走著這段似乎沒有盡頭的樓梯。

  身後的五通神漸漸的像我們靠近,一步兩步,我心想,現在還不是時機,等它再靠近一點,近一點。

  又走了大概有十多步的時候,我終於感覺到那股寒意好像已經離我很近了,看來它又是想附關明的身。

  就是現在!我猛然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然後快速的反手用手背向那個黑影就是一耳光,老天保佑,千萬要讓我打中它啊!這手背上畫的符可千萬要管用啊!

  從我手背上傳來的冰涼觸感上判斷,我果然打中了它,我頓時大喜,看來我的運氣還是不算差的嘛,竟然讓我成功了!

  只聽“桀!!”的一聲,那團黑影迅速的向後飛去,此時的我不敢再做耽擱,迅速的把背後背著的關明放到地上,並且對張雅欣說:“幫我照顧他!把眼睛閉上!拿好手裡的符!!”

  我邊說邊從兜裡又掏出了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因為手背符雖然方便,但是威力實在是太小了。我必須得給它來個雙管齊下才行。

  我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現在想想,人的潛力真的是很大,特別是當你陷入絕境的時候,那時的我前有狼後有虎。如果我稍有失誤的話,那我們這三個人這幾身肉可就都得扔這兒了。

  現在也先顧不上鬼擋牆了,嗎的,我心中現在只想快速的解決掉眼前的這個所謂五通神。如果我要是治不了你,那哥們兒我就不是獸醫!

  我手裡拿著符快速的往前一步就往它身上招呼,可是這東西竟然恢復的速度這麼快,在我的‘甲午玉卿破煞符’馬上要貼到它身上時,竟然又‘嗖’的一聲躲開了。它從我右邊閃過然後迅速的像關明和張雅欣二人飛去。

  我心想,老子現在能看得見你,你他媽還想往哪兒躲?於是我馬上結了個劍指,指向了張雅欣,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眼見著那黑影的手已經碰到了張雅欣,這時張雅欣手裡的‘丁已巨卿護體符’猛然的被我啟動,於是那黑影又發出了“桀!!”的一聲慘叫後又被彈開了。

  我當然沒有放過如此好的機會,身體往前一撲,一張‘甲子文卿緩神符’準確的引在了那黑影身上。

  嗎的,你的速度太快了,老子先廢掉你的武功再說,眼見著黑影的速度開始變慢了,我忙把左手的食指伸進了嘴裡,也不管三七二十幾了,下狠心一咬,本來就帶有傷口的食指頓時又流出血來。

  我迅速用食指又在我的右手手背上快速的勾勒出一個‘甲午玉卿破煞符’的符號,然後把手中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實體符向它扔去。

  此時的五通神雖然受到了六丁陰神的牽制,移動速度下降,但是要躲開我的符還是綽綽有餘的,它一閃身又躲開了我的符,然後繼續想溜到我身後對那二人附身。

  我心中不禁想著這個畜生還真是弱智,同樣的一招竟然玩兒不夠,可是它不知道它現在的速度已經大不如前了,而且哥們兒我也早有了對策。

  在它閃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反手就是一個大耳光,用手背直接將它抽倒在了地上。讓你丫在牛逼!

  當然,僅僅是這樣,我還是沒有滿足,我又快速的拿起了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狠狠的貼在了它的身上!老子就不相信,我現在手裡的八張‘甲午玉卿破煞符’都招呼到你身上還整不死你個畜生!

  那黑影顯然著了道,被我的六甲陽神之力打得蜷縮在了地上,看見此情景,怎能不讓我感覺到暗爽!嗎的,要知道它可是已經玩兒了我這麼多天,今天終於被老子給打趴下了。

  但是我知道它還沒有死,那我自然是不能再跟它客氣,必須趁它病要它命,於是,我又快速的抽出了那一打符,手裡還有七張‘甲午玉卿破煞符’,看我一張一張的打在你身上讓你魂飛魄散!!

  正當我舉著‘甲午玉卿破煞符’想往它身上招呼時,蜷縮在地上的的黑影裡忽然射出一股黑煙,直朝我面門而來!

  由於勝利就在眼前情緒很激動,使我完全沒有了防備,我正吸氣準備喊‘急急如律令!’的時候,猛然把這股黑煙給吸了個乾淨。

  正所謂陰溝裡翻了大船,我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好像被什麼東西矇住了雙眼一般,什麼也看不見了。

  而且我胸口一悶。猛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順著我的食道進入我的胃。我暗道一聲不好!這回可真要完了,想想以前曾經和九叔聊天時,他老人家曾經跟我講過些妖物害人的手段,只怕我這次就是屬於陰氣入體了!

  所謂陰氣入體,是指某些妖物用來害人的手段,這裡有一個故事拿給大家參考一下,相傳抗戰年間,有很多流民為了生活而拉幫結夥的逃荒,現在我所講的就是在東北有一夥流民的故事,在那個時代,有一夥流民,他們都是做木匠的,由於戰亂而丟了飯碗,但是他們又不想求全與日本人,所以只能一起走村躥鎮的找些木匠活來做,用以維持生計。

  他們是十個人,其中年齡最大的師傅有四十多歲,而年齡最小的學徒只有九歲,這個小孩兒是那九個木匠撿來的孩子,沒爹沒娘。那些木匠心好,不想看見這麼小的孩子餓死,便收留了他,幫他們幹點兒簡單的木活兒,由於這孩子太小,於是他們就稱呼他‘小布拉達’,這句話好像是滿族語,就是小屁孩兒的意思。

  講的是有一天,小布拉達和他九個師傅在一個村子裡做完了木活兒後,準備翻過山趕到另外一個村子。但是在走山路的時候忽然下起了雨,於是大家就想找一個地方躲雨。恰巧他們看到深山之中有一座荒廢了的小道觀。便跑了進去避雨。

  深山之中的小道觀早已斷了香火,供奉的三清像已經因為年長日久兒結滿了蜘蛛網。神案旁邊還放著口棺材。這可能是以前在這道觀之中的道士不願意走,於是就長眠於此。

  小布拉達由於年幼,看見棺材十分的害怕,但是他的師父們都是大人,而且正所謂,戰亂猛於苛政,苛政猛於虎。現在這戰亂年間,能填飽肚子,能有個安身之處就已經不錯了。於是他們也沒有顧忌什麼,只盼著天快點轉晴,大家耗能繼續的上路。

  可是天公不作美,雨越下越大,眼見著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還沒有停的意思,於是眾人只能在道觀之中點了堆火,然後拿出隨身的行李撲好了個通鋪就準備晚上就在這兒過夜了。

  由於小布拉達年紀小,而且還十分害怕的關係,所以他不敢頭朝著棺材的方向睡,在眾人睡著後他翻身把頭朝著眾人腳的方向,然後蜷縮在草蓆裡,卻也久久沒有睡著。

  已近凌晨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在小布拉達剛剛有睡意的時候,他忽然聽見了這道觀之中好像有什麼聲音。

  卡,卡,滋紐紐~~~~~~~。好像是什麼東西打開的聲音,他害怕極了,但是他不敢出聲,只能透過草蓆的縫隙往外面偷眼看去。

  只見那口棺材竟然自動的打開了,然後從裡面爬出一個道士摸樣的老頭,尖嘴猴腮。眼睛上蒙著塊兒白布。小布拉達嚇壞了,他看見那個老道一步步的走進了他那些正在熟睡中的師父們。

  然後那老道張開了嘴,依次往他師傅們的鼻子裡吐著黑煙。也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等全吐完了以後,就聽見那個老道說:“奇怪?應該是十個人啊,怎麼就九個人頭?算了,不找了。”

  說完,這老道就又鑽進了棺材裡。小布拉達哪裡見識過這種詭異的場面,他頓時嚇尿了褲子。但是還是用手捂著自己的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他忙起身,卻發現了自己的九個師父全部已經七竅流血的斷了氣了。他受到了強烈的刺激,馬上尖叫著跑出了道觀。

  他跑回了原來的那個村莊,四處找人幫他,正巧這個村莊之中住著一個陰陽先生,他聽到此事後覺得其中必有蹊蹺,於是連同村裡的十多個壯丁來到了那個深山中的道觀。

  原來那個老道是被死後被山裡的野貓‘串了氣’的殭屍。而小布拉達的師父便是被這殭屍所吐的陰氣所害,這種陰氣從人的食道進入胃中,使人的五臟六腑都腐爛流膿。

  那個陰陽先生馬上讓大家蒐集杏樹的樹枝,趁著天亮,就將那棺材和老道一併的火化了。而小布拉達,也就由那個陰陽先生領回了村子收養。

  書回正文,我感覺到有一股涼氣好像順著食道要進入我的胃後,馬上就想到了這個故事,頓時嚇的魂不附體,生死關頭也不容我多想,我馬上對著自己的胃部用盡全力就是一拳。

  胃部受到猛然的衝擊後,我立刻就吐了出來,把陰氣連同晚上吃的食物一併的吐了個乾淨。

  好在,那種厭惡的感覺消失了,由於嘔吐的關係,我的眼中流出了眼淚,竟然讓剛才一片漆黑的眼睛能看見了東西。

  我剛想長出一口氣的時候,忽然有一雙手死死的嘞住了我的脖子,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我還沒能緩過神兒來,我十分虛弱的回頭,只見關明那張擠在一起的五官正對著我‘桀桀桀~~!!’的笑著。

  完了,他又被附身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5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36
第四十八章 二分之一

    我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我可憐的脖子,這兩天已經被掐三回了,即使是再堅硬的身體也架不住這麼摧殘啊。由於這兩天一直沒有休息好,而且新傷加舊傷,還有剛才我剛狠狠的揍了自己的胃一拳,現在身體真的是快負荷不了了。

  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我掙紮著舉起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可是不幸的是這次的五通神好像學的聰明了,關明死死的卡住了我的脖子,讓我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無法呼吸,意識也開始漸漸的模糊起來,難道哥們兒我就這麼死了麼?難道我又要前往那個陰冷的陰市了麼?難道,我真的只能走到這裡了麼?

  都說人死之前都腦子裡都會浮現出生前的片段,可是我現在的腦子裡為啥只是想著“靠,這回掛了!”這句話?

  想想我自從高中時死而復活後,完全沒有經歷過一件能讓我開心的事情,我本來想留住身邊的所有東西,不想再有任何遺憾,但是我身邊的東西卻接二連三的離我而去,包括我的母親,包括杜非玉,包括董珊珊。她們都是我最親最愛的人,可是結果呢?

  我無力守護,儘管我懂的別人不懂的道術,但是我充其量也只算是這世間的一粒灰塵,我的力量簡直是太小了。小到可憐,小到不能再小。

  我忽然覺得很累,眼皮漸漸的開始變沉,心中漸漸的想著,也許就這麼睡著了也不壞吧。以後也再沒什麼煩惱了。以後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了。以後,也許也沒以後了。

  已經無法呼吸了,正當我要沉沉的睡過去的時候,忽然一聲喊叫把我又從前往半步多領車票的路上給拉了回來。

  “關明!!!你這是干什麼啊!!快放開崔作非!他會被你嘞死的!!!”

  是張雅欣的聲音!我猛然睜開了眼睛,只見她好像急的快哭了,正吃力的拉著已經被附了身的關明。

  我猛然想起了,還有這兩個人需要我保護,我不能現在死,如果我現在死掉的話,那他倆一定也會步我的後塵。如果在陰市碰面的話,我是不會原諒自己的,不知道怎麼,忽然想起了蜘蛛俠裡的一句經典台詞,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所以我現在還不能放棄!

  我對著張雅欣艱難的舉起了手指了指關明正在掐著我脖子的雙手,老天保佑,她應該能懂我的意思吧。

  她望著我的動作,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於是她含著眼淚使勁兒的掰著關明正掐著我脖子的手,而我也沒有閒著,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和她一起掰著。

  終於,我感覺到了氣管好像能喘上一點氣了,能喘氣就能說話了,能說話就好辦了!我舉起右手的‘甲午玉卿破煞符’斷斷續續的說著:“急···急如···律令。”

  這張救命的‘甲午玉卿破煞符’終於啟動了,只聽關明“桀!!”的怪叫一聲後,又向後彈了出去。

  能呼吸真好,雖然現在我的眼前還滿是金星,但是我卻深刻的體會到了空氣的可貴,原來老天爺還真的算是很公平的,因為他把最寶貴的空氣無私的賜給了我們這些凡人。

  剛一掙脫關明的大手,我知道現在還依然十分危險,於是我還沒來得及多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就順勢往關明身上一撲,好在他剛剛受了我一符,現在的力氣還不算很大。我把他又壓在了身下。

  可是要我怎麼把五通神從他身體中逼出來呢?四周是空曠的樓層,上哪兒找筷子去。此時的關明在我身下不停的掙紮著,嘴裡還不消停,“桀桀桀!”的怪叫,好像隨時都可以掙脫我似的。

  我忙向站在旁邊不知道該幹些什麼的張雅欣喊道:“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夾東西的?!快找找!!”

  因為事態發生的太快,張雅欣看見我掙脫了關明以後正在發呆,聽到我對她大喊後,她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她忙慌亂的找著,可是我這也是急病亂投醫,誰能大晚上的身上帶著筷子之類的東西呢?

  只見張雅欣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能當筷子的東西,眼見著我這邊就要壓制不住關明了,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快速的把自己的卡通髮夾摘了下來,散亂著長發問我:“這個行麼!?這個行麼??”

  她的發夾屬於那種長條形塑料製成的,塑料中間有一條挺長的鐵絲固定,一般年輕的女孩子扎馬尾都喜歡用這種發夾,挺結實。

  我忙大喜道:“行行行!!!快給我!!”

  她聽我說完行後,馬上把髮夾遞了給我。我接過髮夾後,往關明的身上一倒,用身體又將他死死的壓住了,然後快速的抓住了他的左手,用髮夾夾住了他的中指,死命的一掰。

  在關明又發出了那噁心的“桀桀桀!”後,我望見了從他的口中急速的射出了一股黑霧,成了!!

  脫離了五通神附身的關明又暈了過去,而那黑霧從他嘴裡吐出來後,又迅速的成型,回到了我剛看見它時的狀態。

  嗎的!我怕它再對我下黑手吐陰氣,所以把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先夾在了左手,然後右手也沒消停,直接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符就招呼了上去。

  顯然它剛剛被夾離了關明的身體,所以還很遲鈍,這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可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它的身上。

  它被打倒在地,影子不停的顫抖。因為我現在十分的氣憤,我直接用帶著傷口的左手食指迅速的又在右手背上畫了個‘甲午玉卿破煞符’的符號。

  它掙紮著起身,結果被我上去就又是一記手背符,又把它結結實實的揍倒在了地上!

  他姥姥的,差點兒就讓你給玩兒死,看我現在不折磨死你!

  它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我此時手裡還有五張‘甲午玉卿破煞符’,看我一股腦的都給你!

  一張,兩張,三張,四張!連續四張符打下去,它已經明顯的已經被我打的沒有了還手之力,就連它的救命的本事吐陰氣,也被有了防備的哥們用‘丁已巨卿護體符’給化解了個乾淨。

  我望著黑影越來越小,現在的它大概只有一隻海碗那麼大,很明顯,只要哥們兒這最後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符打到它身上,它就只能有撲街的命運。

  該是終結這場噩夢的時候了!我拖著疲倦的身體,舉起了最後的‘甲午玉卿破煞符’準備送這妖孽最後一程。

  要說人要是倒霉,真是可以達到放屁都能蹦出屎的程度,這話真沒錯。正當我要把最後一張符往那黑影身上招呼時,忽然背後傳來了張雅欣的驚呼。

  “關明你醒了??”

  要說人的下意識有時候能救人,但有時候也能害人,我聽到張雅欣說的話後竟然下意識的回了下頭。只見關明臉色蒼白的站了起來,他揉了揉腦袋,說道:“嗎的,這是哪兒啊,我怎麼會在這兒?”

  就在這一刻,悲劇發生了,我反應了過來,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我怎麼可以回頭呢?我馬上轉過了頭,可是只見到眼前一黑,又是那雜碎的陰氣!我連忙往地上一滾,躲開了。

  等我再上眼望去,只見那五通神已經沒有了蹤影。讓它跑了?真喪氣!明明就差一步就能收拾掉它了。

  沒辦法,先回去再說吧,我拖著已經快累虛脫了的身體站了起身,腦袋裡正準備編點什麼瞎話糊弄關明。

  可是正當我喘著粗氣,轉身對著他倆時,卻發現不對了,因為他們正用著恐懼的眼神望著彼此。

  正當我納悶的時候,忽然關明開口了。他跟我說:“崔作非!這到底咋回事兒啊?我不是在做夢吧!怎麼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進了這女生的身體裡了?”

  臥槽!不會吧!!難道這回又輪到張雅欣被附身了?

  我警覺的望著張雅欣,但是她卻用十分害怕加委屈的聲音對我說:“他說的是假的!我沒有,我···剛才只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好像像我倆撲了過來,我閃開了,他還站著。那東西好像···好像進了他的身體!”

  聽他倆這麼一說,我真的快掉眼淚了,這他媽算啥啊?真假美猴王?

  這也太考驗我了吧!很顯然,他倆之中一定有一個已經被附身了,但是到底會是誰呢?

  不行不行,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情,我一定得分辨出來到底哪個才是被附身了的人,因為要是我現在貿然的依次夾他倆的手指的話,很可能會被偷襲,要知道現在我的身體,如果再受到一次攻擊的話,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眼見著他兩個人,都很正常的站在我面前,可是我的機會卻只有一次,要是弄錯了的話,很有可能下個倒下的就是我。

  而猜中他倆到底是誰被附身的幾率,只有二分之一。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5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36
第四十九章 老天保佑

    現在我真恨自己沒有天生一副我劉大爺那樣的陰眼,弄的現在我就像個白痴一樣,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題,他倆到底是誰被附了身。

  A:張雅欣。

  B:關明。

  這道選擇題的代價是我們三個人的生命,因為我現在只剩下了最後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換句話說,我只有一次活命的機會。

  望著眼前的二人,他倆都表現的驚慌失措,看來那個五通神還他媽是個演技派,這可怎麼辦啊,要知道讓我編個瞎話或者扯個犢子什麼的我還比較擅長,但是要我動腦袋選擇,這可真是要了我的親命了。

  要不我碰碰運氣?不行,我出了名的倒霉,高考時數學的選擇題總共才蒙對了兩道。我忽然有一種欲哭無淚想要罵街的衝動。

  但是即使是我現在沒轍,我也不能表現出來,我必須要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樣,要不然那損神一定會更有把握騙過我。換句話來說,哥們兒這次要玩兒心理戰了。

  我先問問他倆探探虛實再說,

  於是我手裡握著張雅欣的發夾,然後又畫了個手背符。來到了他倆的面前,我問關明:“你欠我多少錢你還記不記得了?”

  關明莫名其妙的對我說:“滾犢子,誰欠你錢了!!這兒是空樓?老劉他們人呢?”

  我一聽他這話,心裡有底了,因為他確實沒有向我借過錢。看來不是他,那就一定是張雅欣了!但是以防萬一,我還是先問問再說,可是我算上今天一共也沒和她說過幾句話,問他點兒什麼好呢?

  我走到張雅欣面前,問她:“我昨天跟你說我的名字時,你把我的名字聽成了什麼?”

  張雅欣低下了頭沉默了。

  我著急的喊道“快說!!!”

  張雅欣抬起頭,難為情的說:“崔······作廢。”

  臥槽!!這下麻煩了!!看來那個五通神竟然有窺探人的內心的能力!!

  看來我必須得再想個別的方法了,眼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如果被那個五通神恢復過來跑掉的話,真的會後患無窮。

  我該怎麼才能猜出他倆到底是誰被附身了呢?現在事態緊急,可是我一個大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我絞盡腦汁的想著還有沒有別的辦法看穿它,要知道如果是假的話,就一定會有破綻的,看來我必須要玩兒點兒花活兒了。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於是我走到了張雅欣面前,對她說:“你喜不喜歡我???”

  她的臉通的一下就紅了,然後把頭低下了,沒有說話。

  我大聲的喊道:“快說!!!”

  她低著頭,喃喃的說:“不喜··歡。”

  我頓時急了,舉起右手手背對著她大罵道:“你說謊!!你是假的!!”

  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還是喃喃的說:“崔哥,我真不喜歡你。。”

  我邊把右手舉得老高邊大罵道:“果然是你!你這個妖孽,看我這次不打死你!!”

  她還是沒有抬頭,只是好像已經哭出來了,我此時卻忽然笑了一下,沒有再猶豫,立馬一招手背符反手扇了出去,確是扇在了關明的臉上!

  關明被我一個大耳光打翻在地上,而我出手的一瞬間,張雅欣好像小聲的說了什麼,只是我沒有聽清,我往前一跳就跳到了關明的身上,並且狠狠的說道:“你個王八精,你笑的很開心啊?!!”

  其實剛才我問張雅欣這句話完全是沒話找話,我問的是一個無理的問題,但是我主要是想看看另一個人的表情,因為不管你偽裝的多麼深,也是有破綻的時候,如果張雅欣沒有被附身的話,那麼被附身的就一定是關明,而我要往下打的時候,他一定會有某些細微的喜悅表情,而如果被附身的是張雅欣的話,在我要往下打的時候,她也一定會躲開。

  當然了,如果這個五通神的演技是可以拿金像獎的話,那我這招兒就等於竹籃打水,我這也確實是一部險棋。因為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還好,被我蒙對了,因為當我舉起手時,我的眼角餘光,看見了關明竟然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在手機微弱的燈光下一閃兒過,嗎的,不是你還會是誰?

  騙的老子好苦,我騎在他的身上,用力的搬起他的左手,他在我身下邊掙扎邊喊道:“CNM!崔作非,你想幹啥啊?!我是關明啊!!”

  我哈哈大笑,邊用力的搬起他的手邊對他罵道:“你是關明?好,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回答我,天上有多少星星??”

  他在我的身下掙紮著罵道:“我他媽上哪兒知道去??”

  我也不跟他囉嗦,因為短短的幾天裡,關明已經被附身三次了,在這樣下去的話,他最少也得大病一場。於是我直接用髮夾夾住了他的中指,然後死命的一掰!

  我大喊道:“今天我他媽就讓你知道知道!!”

  只聽“桀~~!!!!”一聲的慘叫,從關明的嘴中又射出了一小團黑霧,我這次早已準備好了,沒有給它任何成型的機會,直接伸出右手把那張‘甲午玉卿破煞符’用力的拍在那一小團煙霧上!急急如律令!!!

  只聽那五通神最後一聲慘叫過後,便被六甲陽神的威力給打的灰飛煙滅了。壓在我心中好幾天的大石頭現在終於落了地。

  我長出了一口氣後,順勢趴在了又一次昏迷過去的倒霉孩子關明身上。終於結束了,老天保佑,我們還活著。

  大口的呼吸,能呼吸真好,能活著真好。

  張雅欣蹲下身,問我有沒有事,我笑著對她說:“沒事了,現在已經安全了。其他的事兒等明天再說吧,我會告訴你的。”

  她點了點頭,然後問我:“可是咱們要怎麼才能出這棟樓啊?”

  一聽她這話,我忽然想了起來,我們還在鬼擋牆之中呢,要說這鬼擋牆,天亮了以後會不會消失我也不知道,因為是第一次遇見這東西。

  好在我知道破解之法,但是一想起來怎麼破解我自己心中就充滿了尷尬,要我在張雅欣面前尿尿,即使我再不要臉也不好意思做這種事兒啊。

  但是現在想要出去就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我尿,一個是她尿,但是她尿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所以最後還是只能我尿。

  想到這裡我把心一橫,對著她講,你先轉過身去。

  她問我:“怎麼了?又有什麼狀況?”

  想我挺大個小夥兒,現在卻臉紅脖子粗的不好意思,我只能硬撐著對著她講:“我要用土招帶咱們出去,不管你聽到啥聲兒,都不要回頭,知道了麼?如果你回頭的話咱們就出不去了。”

  別說,她好像真的被我這沒營養的謊話給唬住了,她十分認真的點了點小腦袋,然後就轉了過去。

  我見她轉過了身去後,心中還是充滿了忐忑,但是一想到現在不是應該想這些小事的時候,於是便悄悄的拉開了牛仔褲的拉鏈。

  要說我這個沒出息的,剛才經歷生死的時候都沒皺下眉頭,但是現在要我背著張雅欣尿尿卻愣是沒有尿出來。

  可能是因為太緊張的關係吧,一想到自己背後站著一個女的,就不自覺的緊張。這可真把我急壞了,越想尿就越尿不出來。

  僵持了能有五分鐘後竟然還是沒有進展,於是我的腦子裡忙想著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催尿的。

  吹口哨。這招應該好使吧。

  反正張雅欣現在也不知道我正在做什麼,於是我便小聲的吹起了口哨。果然,這招還挺管用。聽著哨聲,不由得開始條件反射,身上打了個冷顫,便放起水來。

  這時忽然身後傳來了張雅欣顫抖的聲音,她問我:“崔哥,怎麼有水聲,又出什麼事兒了?”

  冷不丁的驚嚇,竟然嚇的我剛放掉一半的水竟然又停了下來。這感覺真是說不出來,我這時也顧不上有沒有尿完了,忙提上褲子對她說:“千萬別回頭!!再默數二十個數就好了!”

  她忙說道:“哦······知道了。”

  提上褲子後,我望著被澆了尿液的樓梯,長出了一口氣,呼,這下成了。

  我回頭發現她還沒有轉身,於是便紅著臉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說:“好啦,沒事了,咱現在可以回去睡覺啦。”

  她轉過了身,望著我,有些擔心的對我說:“崔哥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我忙對著她說:“沒啥沒啥,快跟我走吧。”

  我滿是忐忑的背起了關明這個倒霉孩子,然後帶著張雅欣再次的往樓下走去。不多時,果然走出了這該死的空樓。

  我望著大山中的夜空,又一次的感覺到了那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5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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