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作者:崔走召(已完成)

 
Babcorn 2016-3-29 15:12:5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328331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5
第十章 金雞引路

    九叔見我如此堅定,欣慰的笑了笑,於是他便教我了道術入門,和基本的畫符要領。

  自然界存在著木、火、水、土、金五種氣,所有的事物都是由這五種氣變化而成的。所謂道術,講的就是以某種技巧從大自然中借用這些‘氣’,而所做到常人所做不到的事情。而道術中聚氣最基本的方法,便是用符咒。若要想借用大自然的氣,自身必須先會練氣,就好比人的身體是一個容器,普通人的身體是一個死芯的瓶子,容不下氣,但是學道之人能做到將瓶子裡掏空,從而借外氣而提高自身的修為。

  九叔跟我講完這些道理後叫我記住,回去後好好修習。畢竟這類精神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然後九叔又教我如何修習畫符之法,原來一般學道者畫符,一般都要先沐浴淨身,而且要開壇祭神。接著還要很多複雜的工序,最後還要起五咒。分別是:筆咒、水咒、研咒、墨咒以及硃砂咒。畫符畢後,將筆尖朝上,筆頭朝下,以全身之精力貫注於筆頭,用筆頭撞符紙三次,然後用金剛劍指敕符,敕時手指用力,表現出一種神力已依附到符上的威嚴感,最後將已畫好的符紙,提起繞過爐煙三次,如此這般,畫符儀式才算完畢。

  而九叔教我的符咒之術則沒有那麼複雜,只要先對天拜祭靈寶天尊後,再起筆咒,水咒,墨咒後,畫符完畢再拜祭下靈寶天尊即可。

  但是說是簡單,做起來卻難上加難。就憑我現在這小身板兒,真是名副其實的鬼畫符。

  不知不覺中,兩天又過去了,我該記的也記的差不多了,於是就和九叔一頓閒侃,聽他生平的降妖經歷,然後我又告訴他現在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我告訴他,他們那個時代少有的電話,現在叫手機,是沒有繩的。九叔驚道:“手雞?”我也沒聽出來他驚奇的是什麼,我又告訴他,現在外面的青年男女都愛用電腦,也就是計算機上網聊天玩遊戲。溝通很方便。九叔聽後又驚道:“計算雞?怎麼現在的雞也和蜘蛛一樣會抽絲結網了?”我聽後心裡這個樂,心想這個老山炮。但也不能怪他,他畢竟已經死了四五十年了。

  我忍著笑,對他說:“師父,要知道此機非彼雞啊。”九叔還是想不明白這種高科技的東西,而我解釋能力又有限,也只好笑了笑略過此事不談了,就在這時,一聲雞鳴響起。在這安靜的滲人的陰市裡顯的是那樣的刺耳,九叔望瞭望我,笑著說:“快走吧,這個是接你回家的黃雞。”

  我望著九叔,想不到這老頭兒還挺幽默。果然從北邊跑來了一隻大黃雞,大老遠就能看見,而且越跑越大。我對天發誓,從來就沒看到過這麼大的雞,簡直有一匹馬那麼大。

  望著那黃雞離我越來越近,我回頭望瞭望九叔,忽然之間有了些不捨。是他救了我,這十天還教給了我很多東西。不知道我走了,他會怎樣。我就問他:“師父,我走了,你有什麼打算?”

  九叔望著‘一步多’火車站,又對我笑了下,對我說:“如今我心事以了,當然是要去我該去的地方了。”

  九叔所指的該去的地方,其實長點腦子的都明白是哪兒。我又問他:“那我以後還會再見到您麼?”

  九叔望著他面前這個只有十日之緣的這個小徒弟,從衣服裡面拿出來一張疊起來的紙遞給我並對我說:“會的,這個是我的生辰八字,等下你回去的途中再打開,只要你的功力到了一定的境界後,每月逢十五晚的醜時,只要用井水涂一面鏡子,並且叫我的名字後就可以通過鏡子和身在地府的我見面。”

  這時那隻大黃雞已經跑到我面前,忽然停下了,然後我聽到了我爸的聲音在我心中想起,他在喊我的名字。

  這時九叔對我說,快騎上去吧,你家人喊你九聲後你沒上去的話就再也回不去了。正是離別突生感傷,我當即跪倒在地,對九叔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後便飛身跳上了大黃雞。這時九叔我對說:“在你回去的路上,一定會有遊魂想拉你下來,切記,不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回頭。”

  我坐在黃雞之上,這時我父親已經呼喊了我八聲名字,眼見著要離開,我喊著淚對著九叔說:“謝謝您!師父!謝謝您的救命之恩!!”說完後,我父親的第九聲呼喚響起,黃雞好像別什麼東西拉動著開始快速的往回跑,我此時的心情百感交集,但是我不敢回頭,只聽到身後傳來九叔的聲音:“切記,不可回頭,回去之後要努力修煉,不可用符咒之術騙人錢財!切記,潔身自愛!!”

  九叔的聲音響徹耳邊,不知不覺中他的這幾句話被我深刻在魂魄之中,直到以後都沒有忘記。我打開那張紙,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魏風嬌,生於壬辰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丑時。’我心想怪不得這老頭兒讓我在路上才打開這張紙,這這麼女性化的名字實在是和他的形象太不符了,原來這老頭兒是怕丟面子。哈哈。

  我把那張紙揣在兜裡後,就用雙手緊緊的抱著這只大黃雞,你別說這隻雞跑的還真快,快到我都看不清周圍的事物,就好像特技效果一樣,我索性把雙眼一閉,只聽到呼呼的風聲和我擦身而過。

  “小非,你上哪兒啊?”忽然我奶奶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心裡一激靈,難道我已經到了?不對啊,黃雞還沒有停下,可能這就是九叔對我說的遊魂想拉我下水所使用的伎倆吧。不能回頭不能停。回頭就毀了,於是我當成沒聽見。

  過了一會兒,聲音消失了,我睜開眼睛,發現我已經不在陰市了,大黃雞還在跑,眼前的景像有些和我們出去寫生的郊外差不多,周圍一片綠色,但是沒有花朵,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花香,這股香氣好像有種魔力,讓我有種想跳下黃雞去尋找這香氣的來源。我慌忙把衣領往上拉,遮住了鼻子。心裡想到,靠,怎麼回家的路這麼不太平。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再出現些什麼事端。好在這只大黃雞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跑的還是那麼的銷魂,忽然,路前面竄出來一個人,我一看,靠,這不楊旭麼?他揮舞著雙臂對我大喊:“你上哪兒去了啊,俺們都等你喝酒呢!”說完他擋住了大黃雞的路,大黃雞就好像沒有看到眼前有東西一樣,還在以七十碼的速度繼續的跑著,啪的一聲就把他撞飛了。被撞飛了甩在了我身後的路上的楊旭慘叫著:“崔作非,快救我!”

  我完全沒搭理他,雙手緊抱著大黃雞哈哈大笑道:“救你媽救,雞哥,撞的真他媽爽!”我大概明白了,這些遊魂大概是能進入我的腦子,然後利用我的家人和朋友的變出來的幻像。可是這些遊魂的智商也太低了吧,朋友是用來幹什麼的它們不知道麼?朋友就是用來踩的!哈哈,再說了,我瞭解楊旭的程度就跟農民伯伯瞭解大糞一樣。這個陰陽人哪有敢擋車的勇氣?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4:54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5
第十一章 回魂路上也不太平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我眼前的景象忽然又變了,變出了一片粉紅色,四周都開滿了粉色的花兒,更邪乎的是接下來的景象,我看到了我一直暗戀的女同學管雨出現在了前面不遠處的路邊,她正在邊對我笑邊脫衣服!一件兩件,看的我全身燥熱。這也太誘人了吧,我邊想邊小聲的對大黃雞說:“雞哥,慢點跑,就慢一點兒就行。”

  可是大黃雞哪管我這個,還是飛快的跑著,就在管雨正在脫胸罩的時候從她身邊跑了過去。我心裡那個鬱悶啊,就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我就能看到管雨那神秘的女體小宇宙了。我感覺到我的脖子開始不由自主的想往後轉了,不行不行,轉過去就廢了。不能轉!

  更折磨人的事兒發生了,忽然管雨的聲音就在我耳後傳來,我的耳朵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說話時吐出的香氣,她用那極其誘人好聽外加性感的聲音在喘息呻吟:“親愛的,人家身上已經沒有衣服了,難道你就不想看看麼?”

  那只是媽媽的裸體!那只是媽媽的裸體!不能回頭!那只是媽媽的裸體!!!我把眼睛緊閉,腦子裡反覆的想著這句話。身後的聲音又傳了出來:“看一下嘛~~難道你不喜歡人家嘛?”

  我發誓,我真的快被逼哭了。這也太他媽折磨人了,竟然利用我這個青年處男的煩惱來引誘我,讓我有了一種看就看吧,死就死吧的衝動。我只好用盡全身最後的一點理智和力氣大喊一聲:“看你媽看!滾!!等老子回去就把你追到手後,再到旅店看個夠!!!”

  好在,被我這麼一喊,身後的喘息聲不見了,我還在心有餘悸,也不知道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後悔。周圍的景色也變了,變成了我熟悉的龍江縣的街道,周圍的路人好像都看不見我,我像騎馬一樣騎著身下的大黃雞牛逼的在車行道上快速的跑過,我現在發現原來我現在和這雞都是透明的,周圍的車能從我和雞的身體中穿過。不得不說這真刺激。

  快了快了,我望見了前面不遠處的縣醫院,老子這回真是大難不死啊。心裡這個高興,不得不說劫後重生的感覺確實是太好了。經歷過這次死後重生,我明白了許多道理,也成熟了許多,但是我還不知道,未來還會有很多的危險東西在等著我。

  大黃雞不含糊,兩條雞腿不停的倒騰,飛快的跑進了醫院,帶著我來到了我的病房前,我看見了我的哥哥姐姐們,坐在醫院走廊裡的凳子上睡著了,他們是這麼關心我。唉,原來生活是這麼的美好啊,美好的生活,哥們兒回來了!

  “小非,為師剛才忘了一件事。”是九叔的聲音,絕對錯不了。可能是病房就在眼前的關係吧,也可能是現在的我已經完全沒有了防範心理,也可能是我臭得瑟所導致的樂極生悲。聽到九叔的聲音後我下意識的回了頭。

  可是背後站著的卻並不是九叔,而是一個身穿白衣的老太太。尖嘴候腮的對我冷笑。

  完了!這回完了!!我看見那個老太太的身後出現了一團黑暗的霧,裡面伸出了很多隻手向我抓來。

  我操!陰溝裡翻船了,這回可毀了。臨門一腳的時候居然讓我栽了個大跟頭。門就在眼前,現在我也不管三七二十幾了,馬上飛身下雞,然後瘋狂的往門裡鑽去。可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那些手已經抓到了我,把我拚死的往後拉。

  靠!老子難道就這麼死了麼?我的心猛的涼了下來,即使是死,也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離我身體不到十米的地方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正當我要被那些手拉到黑暗之中時,那隻大黃雞也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刺激,它猛一聲雞鳴響起,那些抓著我的手好像被雞鳴所嚇到了,我又恢復了自由。那個老太太看到此處,猛的向大黃雞撲了過去,張開大嘴死死的咬住了黃雞的脖子。

  那些手又向我抓來,可是我已經住機會,此時不跑更待何時,立馬一個虎躍透過牆鑽進了屋子。望准了正躺在床長帶著呼吸器正在輸液的我,一個箭步的鑽回了我的身體。

  眼前一片黑暗,一陣渾身像散了架似的感覺,飢餓和口渴的感覺緊接著傳來。腦子裡漲漲的。猛然睜開眼睛。發現了正坐在床邊滿眼血絲的父親,他見我醒了,馬上把我抱住了,我頭一次見到父親哭。一陣心酸上湧,也就跟著哭了出來。

  走廊裡的哥哥姐姐們聽到我的聲音也都跑了進來看我,我望著他們,現在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劫後重生。不一會兒,大夫來了,我被他們推走後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確定沒事了,我的家人們才真正的安下心來。

  我躺在床上,我父親告訴了我事情的全部,原來那天我喝多了以後,跳下了河,好在楊旭和老賈及時跑到後把我撈了上來,我整整昏迷了一天,大夫說如果我再不醒的話,很有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昨天我奶奶夢到了我,然後叫父親照著我說的做了後,果然我醒了。

  這真像個夢,我想著,可是我知道這並不是夢,因為我腦海裡關於陰市,關於九叔的記憶是那麼的清晰。還有那本《三清書》我能清楚的記得上面的每一個字。我問父親,那隻黃雞怎樣了,父親指著牆角說,剛把它抱進病房它叫了一聲後就斷氣了。我一看,這只救了我命的黃雞安靜的躺在了那裡。我對這隻雞真的是滿心的感激。這份感激之情使我直到以後都不再吃雞肉了。我對我父親說,這雞救了我一命,你把它好好的埋了吧。

  躺在醫院觀察了兩個星期後,我出院了回到了家裡,我奶奶給我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吃著這飯,我心中暗暗地發誓,以後一定要珍惜眼前的一切。吃完飯後幫奶奶把碗筷收拾了。奶奶直誇我懂事。

  就在那晚,我做夢又夢到了那個老太太,只不過她已經換了身裝扮。穿的有點像廟裡的土地奶奶,她對我說,冤仇以報,是我命不該絕。以後不會再來禍害我了。現在她已經成為了我家的保家仙。

  我醒了以後,覺得心情大好。特地跑到了神龕前上了注香。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

  而學校方面,由於我醒的很快,而且我讓我家人不要追究老賈,他帶我們出去玩兒並沒有錯。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所以學校方面根本不知道這事兒,老賈和老張十分感謝我,請我喝了一頓酒。喝高了的我們又左搖右晃的去上下午課了。畫室裡的妞和陰陽人都來問寒問暖,這著實又讓哥們兒我一陣感動。

  現在我挺信命。這是真的,所有的一切我現在都格外的珍惜,因為自從在陰市裡看到那些靈魂後,我決定我要比它們幸運的很多。還是那句話,生活是這麼的美好,空氣是這麼的清新。

  我在班裡上文化課時,看到了管雨,她那銷魂的身段還是讓我如此的神往,在回魂路上沒有看到她的裸體真是一大遺憾啊。哥們兒我決定向她告白。因為我已經發過誓了,不能在錯過任何事了。

  可是也許還是命中注定,放學後我對她告白時,還沒等她回答,他的男朋友就先衝了過來,拉著我說想和我到廁所去聊聊。

  聊了我一腦袋包以後我才發現,原來這個生活也不是那麼盡善盡美。唉。管雨妹妹看來我們是今生注定無緣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4:54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5
第十二章 其實高考才是最恐怖的

    可是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在高二的下學期時,由於大家都迫於升學的壓力,開始三三兩兩的戀愛來以此解壓。正所謂爛船也有很多釘,可能是因為畫室裡就倆男人的關係吧,終於有女生看上我了。

  她叫杜非玉,是我的同桌。長相基本上人如其名,非玉人也。我心想湊活吧,是個女的就行。再怎麼說這也是我的初戀啊,本來我還滿心竊喜的幻想著這段戀情會多麼的驚世駭俗,過程會多麼的限制級兒童不宜。但是我又一次錯了。

  她除了每天讓我幫她拿書包就是讓我幫她到食堂打飯外,我還得每到下課時都得跑學校的小賣店裡買巧克力供她補充營養。高中時我們這裡的戀愛習俗是稱呼對方為老公老婆,可是我這老公當得和她老母差不多,真把我當奴隸使喚。她每次叫我老公時我就是我又要跑腿的時候。我和她的身體接觸也只侷限於她上課或者畫畫累了才恩賜我幫她捶背揉肩。

  平時連牽手都不行,更別說接吻擁抱以及XXOO了,沒戲。有時候我覺得她是不是就看準我脾氣好的這一點了。

  唉,一個蘿蔔頂一個坑,我這顆老蘿蔔能有個坑就不錯了,我想著,日子也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平安無事。

  當然,我也沒忘記九叔的教導,可能是因為魂魄受到過損傷,真的像九叔講的那樣,我這本來就不太靈活的記憶力變的更差了,根本就聽不進去課。索性不聽了,上文化課時就睡覺,其實也不是睡覺,按網絡小說來說,這叫冥想。按佛家的解釋來說,這叫入定。《三清書》真的挺神奇的,只要是心無雜念的在心中默念,腦子裡就不自覺的出現了很多的事物和圖樣,像山川河流,似飛禽走獸。在我腦子裡如電影膠片一樣一張一張的閃過,最後和我和為了一體。使我真實的感覺到身體四周圍繞著的‘氣’,這感覺還真不賴。

  上專業課的時候,一般來說我就是畫板上貼兩張紙,一張畫水粉,一張畫符咒,深紅色的水粉畫出來的符還真挺像模像樣。當然這純粹就是練手,根本沒有威力。被老賈看到以後他就罵我,說我不學好,以後就等著上街練攤兒吧。

  我心中暗罵他,井底蛤蟆,你才知道多大個天兒啊?能看懂哥們兒這手早已經失傳了的絕活?

  沉醉在道術和幻想裡的我,經過了大概快一年,便自認為略有小成了,因為有一天,我決定了要試試認真的畫一道符看看有沒有效果。於是我用刻刀裁了一張大概長度有二十釐米寬度有十釐米的紙條,利用午休時小玉睡著了以後,一個人來到了空蕩蕩的畫室。

  右手掐了個劍指後,我畢恭畢敬的對著上天拜了三拜靈寶天尊後,開始起咒。

  一起筆咒:居收五雷神將電灼光華納則一身,保命上則縛鬼伏邪,一切死活滅道我長生。急急如律令!

  二起水咒:此水不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點在硯中,雲雨須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吞吞如粉碎急急如律令!

  三起墨咒:玉帝有劫神墨,炙炙形如雲霧上列九星神墨輕磨,霹靂糾紛急急如律令!

  三咒起罷,我怕用普通墨畫出的符沒有威力,於是狠心一下,把左手食指伸到嘴裡拿牙一咬,靠,看電視裡咬手指要的都那麼輕鬆,現在一試才知道原來這麼疼。但是現在不是放棄的時候,我用右手指粘了血(因為畫符時右手不能受傷)後就在那張紙上畫了一張最簡單的‘甲戌子江借火符’。先鉤了符頭,再畫符膽,最後畫好符腳,一氣呵成。

  畫好後又在心中對靈寶天尊拜了三拜後,大功告成,望著有生以來第一次的成品符,怎麼看怎麼喜歡,這簡直就是藝術品啊!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了,我要催動這張符,心中無限忐忑的把這符放倒地上,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我對著自己說。然後我集中精神,伸出右手結劍指,指向那符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啪的一聲,那符自動燒著了。望著燒著的符,我大喜。靠,老子現在可以說是有特異功能的人了!!哈哈哈!!!

  自覺十分牛逼的我撿起了那張還在燃燒的符,點著了一顆煙,深吸了一口,怎麼就這麼舒坦!現在的我只是恨現在這個社會的鬼怎麼這麼少,一直沒讓我撞見。導致了哥們兒我空有一身屠龍之技卻沒出施展。通過此事後我決定了一件事,就是要留右手的小指甲,因為拿牙咬手真是太疼了。把指甲磨的尖尖的,一劃一個小口,省事兒還不疼。

  我雖然得意,但是沒有忘形,我深記九叔的囑咐,不可將此術外露,唉,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男子漢大丈夫吐口吐沫都是釘,發過的誓,就一定要遵守的。想到這裡,我把燒完的符丟到垃圾桶裡,把畫室門鎖上後,就跑去給我的親愛的小玉買她睡醒後要喝的奶茶了。這小娘們兒嘴還挺刁,每天都要喝奶。即使是這樣,我也沒看到她的胸前之物有多少二次發育的可能。

  要說日子不抗混,眨眼的功夫高三就要結束了,記得以前有一位哲人曾經說過:從指間流走的時光並不可怕,即將面臨的時光才是最可怕的。我現在能深刻的理解這句話了。我即將面臨的是高考,太可怕了。

  高考,顧名思義,高中生最後的考試,按照現在國家的制度,這個考試基本上能決定你以後的命運是吃肉還是喝粥。我想大家都和我想的差不多吧,舉個例子,高考完畢某日,兩個家庭主婦在菜市場相遇,甲婦人問乙婦人,大嫂啊,你家孩子考的咋樣啊?乙婦人回答:“唉,考的不咋好,考到哈爾濱工業大學去了。你家孩子咋樣啊?”嗎的,哈工大可是全國前十啊,還不咋好?甲婦人的孩子只考了個黑龍江建築大學,她不好意思說。就連忙裝作有電話,然後匆匆離開了。

  就連父母都這樣,你說當子女的壓力能不大麼?現在學生的攀比風氣嚴重,如果你考了個三流大學,都不好意思和別人說話。

  我那時考慮的到不是什麼好不好意思說話的問題,我考慮的是能不能考上大學的問題。由於杜非玉同學想考哈爾濱職業學院,所謂婦唱夫隨,我也得到哈爾濱接著伺候她啊。別說哥們兒我軟骨頭,經過這一年的交往後,我發現雖然杜非玉同學雖然沒有36D的傲人身材,但是她也確實沒有其他優點了。照常理來說,上大學就是一個能甩掉她的最好契機,可是直到經歷了一次事情後,我發現了她鮮為人知的一面。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4:5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5
第十三章 送我回家吧

    那次,在我們要高考的前一個月,老張請我們吃飯,酒桌上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我們想著這三年快樂的高中生活就要結束了,難免都有些感受。到最後加上老張和老賈,我們十三個人都喝大了,彼此說著酒後的傻話,老賈抓著楊旭的手說啥要認他當乾女兒,楊旭磕磕巴巴的罵道:“人家可是純爺們兒。”我們都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最後晚上散場時杜非玉喝多了,說啥也不坐車走。好在她家也不是很遠,我就陪她散步回家。

  正是夏天,即使是夜晚,也顯的潮濕和悶熱,昏黃的路燈下我攙扶著她一步一步的走著,路上的行人現在已經很少了,小縣城就是這個樣子。到了晚上沒有什麼夜生活,天黑了以後,大多有家歸家,有廟還廟。

  本來應該很有情調的畫面,卻被該死的蚊子給攪和了,要說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噁心的吸血動物,大夏天的圍著你身前身後的轉悠,趁你不注意就吸取你的體液,這還不算,還要往你的身體裡吐毒,典型的吃飽了罵廚子唸完經打和尚。

  我用手不停的驅趕著這些該死的小畜生,並且對杜非玉說:“親愛的,要不咱還是打車走吧。”杜非玉臉色潮紅,顯然是酒精作用,但說句良心話,這要比她平時那煞白的小臉兒要好看的多。她搖了搖頭,對我說:“不用,你要不想陪我就先回家好了。”

  趕上這些蚊子不咬你了,唉,說來也邪門兒,我這人天生的招蚊子,這點在我大學的時候在寢室得到了無數次的驗證。四個人的寢室,大夏天的開窗戶睡覺,結果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發現我一晚上被叮了十八個包,而其他三人則安然無事。從那以後一到夏天的時候,別的寢的兄弟就經常十分熱情的要我去他們寢室睡,表面上是出自為增進同學只見的深刻友誼,但是我知道其實就是為了讓我去引蚊子。

  唉,既然她都說這話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麼。走就走吧,就當捐血了。要知道她現在就好比是皇上他二大爺啊,說的話我敢不聽麼?只能閉口默默不語的繼續攙著她走。走了一段,她猛然推開我後跑到路燈下,吐了。

  我想到,這倒霉娃子,不能喝酒為啥還喝這麼老多。於是連忙上前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等她吐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從書包裡拿出上午喝剩的半瓶礦泉水給她漱口,這裡再貧一嘴,說到礦泉水,我們那統稱純淨水。這裡還有個笑話,高中時有一次去外地寫生,在火車站買了一瓶康師傅礦泉水,等上車後楊旭口渴了,我就把那瓶水遞給他,他喝了一口後忽然臉色變了。但是車上都是人,他又不能吐出來啊,嚥下去後跟我說這啥破水咋一股漂白粉味兒呢,我從他手裡拿過瓶子仔細一看,靠。‘康帥傅礦泉水’!這也太山寨了吧,包裝和康師傅一樣,就是名字不一樣,帥傅。這哪位大哥想出來的損招。夠孫子的,用鼻子一聞,真是很濃的漂白粉味兒,水中還有雜質。我心想這他大爺的康帥傅,還真是‘純掙水’。

  書歸正傳,我把水遞給她,提醒她慢點兒喝,別嗆著,她漱了漱口後,站起身已經是搖搖晃晃的快站不穩了。我忙扶著她走到了路邊供應給行人歇腳的長椅子上,她坐到椅子上頭靠著我的肩膀,安靜了下來,我則滿身是汗喘著粗氣。要知道她可不輕啊,咋說也得九十多斤呢。我這一米七的小身板搬她簡直是累死了。可是等我的氣息有些平息後發現了不對勁,什麼不對勁呢?氣氛不對啊,我才感覺到她現在的頭枕著我的肩膀,而一隻手則在我的大腿上輕輕的撫摸著!

  喂喂,要知道平時就連想牽下她的手都要遭到她的白眼啊,今天這是怎麼了?我倆此刻的距離是如此之近,這麼形容一下吧,我現在如果想強吻她的話,距出招和收招,我能保證這一系列動作不會超過兩秒。聞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酒氣混合著體香的味道,我嚥了口口水,心中想道:難道這就是江湖傳聞中的酒後亂性?

  搞不好,今晚老子就能告別這個可恥的處男之身而一舉踏入成人的精彩世界了!嗯,先看看她的反應。正當我色向膽邊生,準備先摸下她的手投石問路的時候,我感覺到她的呼吸聲變了。然後我感覺到我的肩膀好像濕了。

  哇靠!她不會是在引誘我吧?她不會是在引誘我吧?她不會是在引誘我吧?她不會········是哭了吧??

  我低頭望瞭望她,她真的是在哭,而且哭的是那麼的傷心,雖然她沒有哭出聲,她死死的咬這自己的右手,此情此景,我心中也不由得莫名的傷心起來。她好像注意到我在看她,就用極為平靜的語氣對我說:“別看。”

  由於她平常的性格是十分堅強冷漠,這是我頭一次看她哭,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能“哦”了一聲後把頭又抬了起來,任她把眼淚還有鼻涕抹在我的T恤上。路燈還亮著,氣氛又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她微微的涕泣聲,天地之間好像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良久,她開口了,語氣很平靜的說:“你是個好人。”

  我是個好人?我半開玩笑的語氣對她說:“我當然知道我是好人了,因為這世上也就只有好人才受欺負。”不過我那時真沒弄明白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是什麼意思。

  她把頭從我肩膀上移開了,抬頭望著夜空,我家鄉的夜晚是可以看到很多星星的。很美很美。我沒有說話,只是這樣望著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副畫面在那時年少的我心中竟然有些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意思了。

  她接著說:“你知道麼?小時候我被人強姦過。”

  啥?我望著她,想著她這說的是不是醉話,她見我沒有說話後又繼續幽幽的說道,聲音因為剛哭過後關係,顯的是那麼的沙啞。

  “他是我初中時的男朋友。那時我很害怕,跑到家裡時就一直的哭,一直的哭。我爸爸問我怎麼了,我也不敢說,我爸爸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樣子後明白了,他跑到那人家中把那人打了一頓後送到了警察局,然後我就轉學到了這裡,你知道麼?我恨男人,我恨所有的男人。”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繼續望著她,我不知道一般男生如果遇到這種事後該怎麼辦,但是我現在卻只想安慰她,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她望著我,望了好一陣子,我有些不敢和她對視,因為我彷彿覺得的她的眼睛好像可以洞徹我的內心一般。她就這樣望著我,喃喃的說:“你知道麼?自打來到了這裡,我也不和別人溝通過,但是在這裡的這三年,卻是我最快樂的日子。因為你們,因為你。我天天望著你們如此的快樂,我的心也漸漸的變的開朗了起來。因為你的出現,你知道麼?”

  我知道啥啊,被她問的我心裡這個發慌。繼續無言以對,她接著說:“你是個好人,崔作非。最開始我只是因為一個人實在難過了,所以我才讓你當我的男朋友。可是我卻是在耍你這個傻瓜。本以為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受不了我的脾氣而離開了,但是你沒有。你還是,還是······”她話沒說完又開始哭了,我這時也不知道從哪產生的勇氣,竟然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緊緊的抱著,她沒有掙扎,只是哭著說:“一年多了,你還是和最開始一樣的對我,包容我。你這個傻瓜。你值得麼?”

  值得與否,這個我也不清楚,這是真的,我可能只是屬於那種逆來順受的笨蛋吧,可能經歷過生與死以後,我就變的想珍惜身邊的一切。也可能我是不想再有任何遺憾了,聽完她的這些話,我忽然又覺得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真的愛上她了。不知道為何。看她哭,我就覺得我也想哭。僅此而已。

  我放開了她,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以前的事不要想了,只要還活著,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相信我。”

  她愣了一下,然後望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說的話太深奧了,還是這話從我這個平時不著調的人嘴裡說出來,讓她感覺到不是味兒。她笑了,含著眼淚微笑著說:“你個傻瓜。”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我怎麼想也想不到的,我覺得眼前一黑,好像是她摀住了我的眼睛,緊接著,我的嘴唇傳來了一陣冰涼柔軟的觸感。我的老天爺!這是什麼感覺啊!太銷魂了。沒等我想再細細的品味一會兒的時候,眼前又亮了,我睜開眼睛,發現她已經站了起來,對我微笑著。

  這時起風了,讓這個悶熱的夜晚變的有一絲涼意微風吹動著她的劉海,她的馬尾辮,還有她身上穿的那件潔白而略顯寬大的T恤,路燈下的她是那樣的瘦弱。她微笑著對我說:“起風了,送我回家吧。”

  我舔了舔嘴唇,一股酒味兒,同時我的心也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4:5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5
第十四章 井水涂鏡

    從那天開始後兩個星期,我一直在想,那晚我嘴唇傳來的感覺是什麼,經過我仔細的琢磨,大概能得出三個答案。

  A:她捂上了我眼睛以後,也不知道從地上撿了什麼不知名的物體抹到了我嘴上。

  B:她捂上了我眼睛以後,往手指上吐了口吐沫,抹到了我嘴上。

  C:她捂上了我眼睛以後,親了我一口。

  經過我精確的計算,第一個選項的或然率大概是百分之五,因為地上沒有什麼東西可撿。而第二個的或然率是百分之十三,但是完全沒理由啊,當時的氣氛她怎麼會做出這麼13的舉動?

  而最後一個選項的或然率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五以上,從而得出了她果然親了我。老天作證,除了我媽親我過以外她是第一個親我的人。你們也別笑,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八的人的初吻是給了自己的母親。

  不過那晚以後,杜非玉就回覆了以前的狀態,還是對我愛答不理的。我也不敢問她那晚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但是我能感覺的到,她每天對我笑的次數漸漸的增加了。就憑這一點,哥們兒我就堅定了去哈爾濱的決心。

  要說我現在再開始臨時抱佛腳那是一定來不及了,畢竟憑我現在的記憶力,要追上一年的課程那簡直就是白日在做夢,但是俗話說的好,貓有貓道,鼠有鼠道。我決定撈個偏門兒。再怎麼說,咱也是《三清書》現在已知的唯一傳人啊,咱是學道之人。憑我現在的道行應該可以求救九叔了吧。正好後天就是十五。得好好準備一下。我到超市裡買了一面挺酷的化妝用小鏡子。背面磨砂正面骷髏圖案的那種,樣子我挺喜歡。然後回到家中,由於我家住的是平房,院子裡以前留下的洋井還能用,我就灌了滿滿一汽水瓶的井水。萬事俱備,就等後天月圓了。

  十五有月,圓月。我望著天上那圓圓的月亮自言自語了一句特古龍的話。已經快凌晨一點了,丑時就要到了,家裡人也都睡著了。我就帶著汽水瓶和小鏡子悄悄的打開房門溜了出去,我到胡同裡找了個僻靜的地方。

  就這兒了,九叔啊,你可一定要出現啊,你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我吧小鏡子折開後在鏡子背面寫下了九叔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後,集中全部的精神,我現在已經能做到只要集中全部的精神就可以感覺到身體周圍流動的氣了。這個說起來比較玄,但事實卻真的如此,其實人的身體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我在這兒可以教你們一招,你們可以做下試驗,先攤開右掌,然後用眼神盯著右掌不放,並且想像你的精神已經全部集中在右掌之上,不一會你就會發現你的右手開始慢慢的變熱了。有人說這屬於心理暗示,但是很神奇,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試試。

  我認為精神集中的差不多了,就開始試著把周圍的‘氣’集中在這面鏡子上,並且開始往鏡面上倒水,然後拿手指塗抹鏡面,輕聲叫著:“魏鳳嬌,魏鳳嬌,魏鳳嬌。”

  這可一定要成功啊,我的幸福生活可就指望這個了。我心中默念道,果然!隨著我的手指在鏡子上的摩擦,慢慢的鏡面所映出來的景象開始慢慢的變的模糊渾濁了起來(廢話)。但是卻不見九叔的影子。靠,這玩意兒不會不靈吧,還是我的功力還不到位?或者需要什麼方法什麼的。

  正在我慢慢失去了耐心時,鏡面有悄悄的起了變化,有一些肉眼可見的‘氣’從鏡子面上升起,我心中大喜,大概成了。於是我輕聲的說:“師父,師父,你在嗎?”

  鏡子面還是模糊不清,但是九叔的聲音卻傳了出來。

  “小非,這些日子有沒有好好的修行?“

  成了!!我聽著九叔久違了的聲音我大喜,忙道:“當然有,師父,我好想你,你現在在那邊還好嗎?我怎麼看不見你?”

  而且他說話竟然還有雜音,這也太扯了。這通話效果不由得讓我想到了國內的某家通訊行業。九叔的聲音哼了一聲,傳了過來:“為師在這邊過的還好,而且在這裡還謀了一份鬼差,你不必牽掛,一定是你平時沒有好好的修煉,現在當然看不到為師。你這次找為師不會是單純的想念為師吧,有何事快說。”

  其實我真挺佩服這老頭兒的,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他,於是我就對他講,我馬上就要有一個關係到我後半生命運的考試,問他有沒有什麼符咒能幫到我的。鏡子那邊的九叔馬上發怒了,對我說:“沒出息!自己的事情不努力,就想用符咒助你?我告訴你,符咒是用來幫助他人的!不是用來投機取巧!不可!不可!!”

  這老頭兒生氣了,還好山人自有妙計,對付此情況我也早有準備,我馬上聲淚俱下的對他說:“師父,徒兒不孝,你就當我沒說過吧。但是如果這次考試我沒有通過,以後大概就只能要飯了。徒兒自從還陽後元神受損,現在已經記不住任何文字了。我也知道這要求是十分的無理,但是我家裡上有八十歲的老奶奶,他們以後都要靠我養活啊!”

  嘿嘿嘿,九叔應該不知道這個時代電視裡是有個節目叫《百家講壇》的吧,哥們兒這‘以退為進’一出,就把重心轉移到回魂後記憶受損上去了。就不相信你這這個上世紀的老頭兒不中招。

  別說我對自己師父使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我和九叔是屬於兩個時代的人,我這也只是換了一種方式開導他,就像有很多老人都不能理解我們這一代人的想法一樣。要是活到現在也都快一百來歲了,所以有些事情和他是說不明白的。與其越描越黑,還不如用他能懂的方式來和他溝通。

  果然,九叔那邊沉默了。有門兒,只要一沉默了就好辦了。要知道,這是一種談話技巧。為瞭解釋我剛才說的‘變相解釋’的道理,我決定也換種方式和你們解釋,為什麼對方沉默了就好辦了的道理,這麼說吧,用現在的網遊1V1的PK來說,雙方的紅都見底了,但是我這邊的沉默技能CD先好了,早你一步將你沉默,那麼你不就只有等死的份兒麼?所以說了,只要沉默了,就有機會了。當然段的解釋屬於胡言亂語型。大家看完後笑笑也就過去了。

  過了能有五分鐘吧,九叔那邊嘆了口氣,對我說:“小非,念在你一片孝心,而且此事也不能怪你,為師知道你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好吧,為師就交你一張方外之符,但是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成了。哈哈哈。我連忙對九叔千恩萬謝。九叔教了我一道方外之符,所謂方外之符,也就是不屬於玄門正宗的符咒,符本身沒有什麼威力,但是對於某事的作用倒是十分大的。就比如九叔教我的這道‘十六口醒神化力符’。顧名思義,此符不用畫符頭符尾,只要有道術者念動畫符口訣後在黃紙之上連書四四一十六個‘口’字即可。然後手拿此符讀書,便會將所有的書面訊息傳到這張符咒之術,等到要用到這些信息時再用左手攥著此符便可。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4:5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5
第十五章 樂極生悲

    原來還有這麼好用的符咒!聽完口訣和畫法後我大喜,不過九叔讓我發誓只用一次,以後都不能再用。好在哥們兒我也不是什麼貪心的人,一次就夠了,想到杜非玉的臉,我答應過她的,要去哈爾濱陪她。男子漢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要辦到,不管是答應阿玉還是九叔的事,我都要做到。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我便如此的執著了。但是這樣我會心安。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謝過了九叔後,丑時也快過了,於是和九叔說保重,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他,九叔又嘆了口氣對我說:“要勤加修煉,不要誤入歧途,不管做什麼都要問心無愧知道麼?”

  我說:“知道了師父,你放心吧。”說完後我用衣服袖子擦掉了鏡面上的水,把鏡子收起來後歡天喜地的跑了回家。

  第二天我就畫好了符,然後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把那些輔導書和借來的練習卷讀了個遍後,帶上符試驗了一次。果然好用,只要看著那些練習題,答案就自動的出現在我腦子裡。我望著這道‘十六口醒神化力’符感嘆道,這玩意簡直太好使了,這簡直不能說是符了,這她嗎的就是一張萬能的大學通知書啊!

  剩下的一個禮拜,望著周圍那幫正忙著臨時抱佛腳的同學,他們還有不少人為了考試的時候能鋌而走險作弊而買了某些高科技(就是藍牙耳機,我高三的時候這玩意可真的算是高科技)時,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我邊心想著:這些愚蠢的人類啊,居然還想用這麼偽劣低級的產品。正所謂板磚破武術,片刀破氣功。難道他們不知道每個考場都裝有電子狗麼?可能這次高考,也只有老子才能擁有神符相助這麼無懈可擊的手段來達到目的吧!哇哈哈哈!!

  “傻笑什麼呢!?”我的後腦挨了杜非玉一巴掌。可能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忘記了這還在上自習課,我揉了揉後腦對她說沒啥。然後繼續裝樣子陪她讀書,她寫了一會兒習題後,忽然放下了筆對我說:“你如果考不上大學的話,咱倆就分手。”說完後她又繼續的複習了。

  我望著這丫頭,看來她心裡還是挺在意我的嘛,想以這種形式來鼓勵我?嘿嘿嘿,阿玉你太小看你男人我了。要不是我心裡有你的話,即使是清華北大我也完全可以出入自由。不過我答應過你了,就一定會和你在一個大學讀書的。你等著吧。哈哈。

  一個星期後,由於我們這個小縣城沒有考點,所以老賈和老張就帶著我們班搭上了前往齊齊哈爾市的火車。

  齊齊哈爾是中國黑龍江省第二大城市,與內蒙古自治區和吉林省交界。“齊齊哈爾”,為達斡爾語,是“邊疆”或“天然牧場”之意。古稱卜奎(達斡爾語“吉祥”之意)。馳名中外的國家級風景名勝區扎龍自然保護區就是在這裡。世界珍禽丹頂鶴就在這裡休養生息。因此,這裡又被譽為“鶴的故鄉”。而齊齊哈爾,就理所應當的被稱做鶴城了。

  由於我們屬於藝術類,所以我們的高考分成兩部,先考的是專業課,然後才是文化課。這兩類都在齊齊哈爾大學內的考點進行,一共分兩天。我們是離考試前一天晚上到達的齊齊哈爾,所以要在這邊住兩宿一天。背著畫袋和裝著畫筆的工具箱的我們,頗有些古時上京趕考的感覺。

  第二天考的是專業課,由於大家都是畫了兩三年畫,所以基本上分數都能差不多,所以大家還都很平靜,領號進考場以後發現考題是設計標誌。嘿嘿,這玩意可真難不倒我了。要知道設計標誌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簡潔化,讓消費者看一眼就能記住的那就是王道。例如,我說出什麼標誌是個‘大鉤’?你們的腦子裡就一定能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品牌的標誌。我嘴裡叼著跟馬克筆,想著畫什麼好呢,眼睛轉了轉,有了,好歹咱也是學道之人,就用太極圖為原型,在上面變化出標誌吧。

  您可不要小看這個太極圖,不要以為它太普通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您,這是我們的祖先留給我們最偉大的文化遺產之一,往大了說,它是是研究周易學原理的一張重要的圖像,它包含了天地萬物的共通規律在內,所以有人說它是宇宙的模式,是科學的燈塔。往小了說,它也同時養活了我們這樣的一夥所謂吃‘藝術’飯的人,陰陽魚的圖像標誌,象徵著陰陽互換,生生不息。不知道有多少知名的標誌也是出自於此。就連日常我們用的印章也離不開它,通俗的講,陰陽魚中的陰魚屬凹,陽魚屬凸。印章的兩種刻法,陰刻效果,和陽刻效果就是來源於此。

  說幹就幹,我取出了圓規,先用平面構成裡的畫法畫出了一個規則的陰陽魚後,有拿起鉛筆先對這幅圖做了下藝術誇張變形。然後調好了水粉用三角板隔著線在圖形內塗抹均勻,最後用黑色碳素筆鉤邊。大功告成,貼上考號和姓名後,我走出了考場。

  到了第二天,我們畫室裡的所有人都空前的緊張,當然,出了鄙人,也就是在下。哇哈哈,我望著這幫挫人的倒霉樣子,怎能不讓我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小人得志了。大概就是形容哥們兒這類型的吧。

  要說的是,高考失敗的最主要因素之一就是壓力,這是真的,高考的人都有種無形的壓力,特別是你不擅長的科目時。簡直能讓人喘不過氣的感覺。但是對於已經知道結果的我來說,這種壓力基本等於零。於是哥們兒我在公交車上就哼起了愉快的歌曲,用來表達出我這對偉大祖國錦繡河山的讚美。杜非玉在我旁邊正在看書,她聽我唱歌就放下書瞪了我一眼。楊旭在我前座,他回頭問我:“你這孩子是不是壓力太大,瘋了?”老張也在我後座上問我:“你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啊?”

  庸人,我不屑你們~。現在我滿腦袋都是哈爾濱那大學中美麗的景象,冬天手捧著熱豆漿送阿玉會寢室,夏天可以在女宿舍樓下等阿玉出來和我約會,還可以欣賞到大二大三的大姐姐們和諧有愛的絲襪短裙。然後帶著阿玉到美麗的松花江畔看日落,恩,一定要趕不上末班車回學校,這樣就可以和阿玉在外面住了,哇哈哈,說不定就能擺脫這跟隨了我近二十年的處男之身了。生活真的是太美好啦!

  正幻想著我那玫瑰色的大學生活時,車子到了考場門口,在老賈和老張說完基本和昨天一樣的囑咐以後,我們走向了各自的考場,我望著杜非玉,對她擺了個勝利的手勢後,雙手插兜走進了我的考場。

  藝術生的文化課只考最基礎的三科,就是從小學到大的數學語文英語。在兩個監考老師囉嗦完一些注意事項後,開始發考卷,嘿嘿嘿,我此時早已把‘十六口醒神借力符’攥在了手裡,心想著,美好的生活等著我,哥們兒來了!

  可是我不知道杯具即將發生。考捲髮到我這裡,那個臭娘們兒監考老師注意到我傻笑,就觀察了我兩眼。她忽然開口:“你手裡攥的是什麼?拿出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4:5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6
第十六章 天差地別

    啥?我望著她,確定她是在和我說話後,我的後背開始冒冷汗,但是我是何許人也,老子連生死都經歷過,還會在這陰溝裡翻船?我儘量面不改色的對她說:“沒啥,一張擦汗的紙。”

  顯然這位女監考老師正處於那種更年期騷動的年紀,她完全沒有搭理我的話,接著說道:“快拿出來,要不趕你出考場。”

  不會這次真陰溝裡翻船了吧?這時候我也不敢反抗她啊,只好把手裡的‘紙’拿給她,她把符拆開一看就是一張普通的黃紙,當面用毛筆整齊的寫了十多個‘口’字。由於不是答案,她也沒說什麼,我心裡想你看完了該還我了吧,臭娘們兒。哪知道她用了一種極其裝十三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後對我說:“是不是想傳紙條啊?沒收。第二次發現就當舞弊,趕出考場!”說完丫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就扭著屁股回講台前了。

  她這一句沒收不要緊,我差點就尿了褲子。完了,陰溝裡果然翻船了。呆呆的望著桌子上的考卷第一題:

  “設集合M和N都是實數集R,映射f:M→N,將集合M中的元素x映射到集合N中的元素lg(1+x2),則在映射f下,象1的原象所成的集合是???”

  我他媽上哪知道去!!!這是啥啊??解讀暗號嘛???我從初二開始,上數學課就一直趴桌子睡覺了。今年我高三都畢業了,看這些東西就跟看外星文似的。

  樂極生悲啊!我又有了想哭的衝動。大腦一片空白,呆坐到了考試快結束的時候,我覺得我該做些什麼了,就拿起了筆,在這卷子的選擇題後面的括號中全選擇了答案‘C’。畢竟哥們兒這幾年一直成績倒數也不是白混的,基本上這也屬於心理暗示,那些傻X出題時都愛把正確答案放到‘C’上。我抬頭看了看那兩個監考後,又在最後兩個空處填上了兩個‘B’。謹以這兩道題的答案獻給這兩位中年婦女。

  這是哥們兒多年的經驗,要是運氣好的話,選擇題這三十分也能得個二十三四。但是整張考卷的得分,也就只有這二十三四而已。

  數學過後,是英語。現在我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考試開始的聽力題,我怎麼聽怎麼像唸經。好在,英語考試選擇題比較多,有選擇題,就有哥們兒我抓分兒的機會,我邊往括號裡寫著‘C’邊回想起了早上老張對我說的話“你破罐子破摔了啊?”

  我哭了,嗎的老張,真被你猜對了。

  英語過後是語文,這個相當於一個中國人來說,還是比較簡單的,只有長點腦子就能地個四十分以上,要知道哥們兒的作文還是寫的比較飄逸的。含著眼淚寫完後交卷。

  全部考完了,高考結束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出考場的,從教學樓裡走了出來,陽光是那麼TM的刺眼,天空是那麼TM的藍,我又出現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中午吃飯時,畫室的那幫傢伙就開始嘰嘰喳喳上了,說什麼混了三年終於混出頭了。什麼原來這次的題也挺簡單之類。只有我低著腦袋,彷彿他們的話裡都帶著把刀,說一句就扎我一下似的。

  杜非玉望著我這副摸樣,也知道了個大概,她本來是很輕鬆的考完的,但是她現在的心情好像也不怎麼好。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是她在關心我麼?還是她也考砸了?

  我們是晚上五點多的車回龍江,吃完飯,回賓館收拾好東西后,我開始發呆,難道我的未來就這麼完了?不可能,不可能。加上專業課的分,應該還是能到哈爾濱的。應該能。我邊聽著別的房間裡那些傢伙因為解脫了所以開始肆無忌憚的玩鬧的聲音,發了一下午呆。

  五點二十,火車開了,坐在車上,才發覺來的時候和回去的時候,心情簡直是天差地別。火車不緊不慢的開著,我周圍的傢伙們拿出撲克玩起了保皇。杜非玉嫌太吵了就去臨座閉目養神去了。過了一會,我也覺得很吵,忽然想安靜一下,也起身找了個沒人坐的座位靠窗坐下了。

  望著車窗外不停變化的景色,太陽剛剛落山,夕陽為翠綠的大樹和草坪鍍上了一層粉紅色,感覺安逸極了。此情此景,我開始恨我自己有想對天長嘯的想法卻沒有對天長嘯的勇氣。我雖然經歷過生死,知道死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在這個現實社會中,那時的我還只是一個渺小的小屁孩。我根本不能改變些什麼,我明白了,人力始終是不能改變天命的。就像我這次,本來十拿九穩,但還是陰差陽錯。這說明了什麼?是所謂的命運麼?以後會怎麼樣?以後該怎麼辦?

  正在發呆時,忽然一個很軟很好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怎麼自己坐在這兒啊?”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我想起來了,我回魂時就聽到過這聲音,是管雨!等等,這是怎麼回事兒?管雨怎麼會過來搭理我?難道········靠,我不會還是在回魂路上吧!!

  可能是被嚇怕了,我沒敢回頭,只是點了點頭,顫抖著說:“恩,我,我有點不舒服。”

  一個曼妙的身影在我旁邊坐下了,果然是管雨,我長出了口氣,看來是我腦子太亂了,想的太多了,畢竟我回來也有一年半了。

  管雨還是那麼好看,這是真的,尤其是她那雙眼睛,大大的,眼角微微上翹,有一股魅惑人的感覺。她以為我在嘆氣,就問我:“考的不好麼?”

  我點了點頭,看來她男朋友沒和她一個車廂。她來我這邊幹什麼?是來安慰我麼?她見我愣愣的看著她,她笑了,輕聲的說:“崔作非,咱們高中三年在一個班,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挺有意思的人。總是那麼樂觀,但是怎麼現在遇到點事就變了個樣子呢?”

  我沉默了,是的,這是她讓我沉默了。不知道說點什麼好,她望著我,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努力吧,只要還能喘氣,就一定會有希望的。”

  這不應該是我的台詞麼?怎麼她也知道?不過聽她這麼說我的心情確實好了許多,我苦笑著對她講:“你怎麼上我這兒坐著啊,不怕你男朋友吃醋?”

  管雨邊整理著自己襯衫的衣領,邊對我說:“他?不知道在哪個車廂泡小姑娘呢。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可能是因為車廂內悶熱,她把衣領下的紐扣解開了一個,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能清晰的望見她的鎖骨,望著她這個小動作,不由得想起了回魂路上遇到的那香豔的一幕。我嚥了口口水,對她開玩笑的說:“我怕你男朋友揍我。”

  她笑著瞪了我一眼,也可以說她這一眼基本上屬於飛眼,或者是傳說中的眉目傳情。或者是什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話題聊開了,我們之間彷彿也就拉近了距離。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

  我暫時忘記了這次倒霉的事兒,但是我沒有忘記前排睡著了的杜非玉。我知道,有些事情該我做,有些事情不該我做,所以和管雨的聊天我基本沒有抱什麼非分之想。

  說的儘是一些無聊的話,到最後竟然導致我睡著了。等我睜眼的時候,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家了。我想伸胳膊抻個懶腰。卻發現了我的左肩膀有些不對勁兒。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4:5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6
第十七章 悲歡離合

    原來是管雨的頭輕枕著我的左肩睡著了,我本來想把她叫醒,可是望著她那熟睡的臉龐忽然又有些心存不忍,同時心中充滿唏噓,是不是我身體最帥的地方是肩膀啊,竟然有兩個女人枕過,杜非玉枕著哭泣過,管雨枕著又睡著了。只不過管雨沒有在這上面弄滿鼻涕眼淚。

  但是不可否認,這確實是一個挺曖昧的姿勢,我能感覺到她細細的呼吸,斜眼望去,她衣領之下的風景竟然也一覽無遺。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內衣,我發誓。我感覺我的眼睛像掉到她衣服裡一樣,不能自拔,也拔不出來了。靠!我這是在想什麼呢?我已近有阿玉了啊!我連忙把轉頭閉上了眼睛,非禮勿視,我不能對阿玉不負責。

  可是我腦海裡馬上又出現了一個聲音,他告訴我,再看一次,就再看一次就好了。禁不住誘惑的我,決定真的就再看一次就好了,然後就把管雨叫醒,叫她別這麼睡,該感冒了。恩恩,就這麼辦。

  我睜開雙眼貪婪的再次欣賞著管雨衣領中那神秘的新天地,這一看就是十多分鐘。沒出息的我竟然看入迷了。直到火車報站已經到達龍江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馬上收回了眼睛。長出了口氣,心想,管雨大概是34C。這次真是賺到了。

  我想回頭看看阿玉醒了沒,可是剛一轉頭,就看到了阿玉那冷漠的眼神,她早就收拾好了,背著書包正在過道里望著我,她冷漠的眼神裡好像還透著些傷心。她看到我望著她。便把頭轉了過去,然後掉頭走了。

  完了!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啊!我忙退醒了管雨後,快步拎起我的畫袋,然後向杜非玉追去。車停了,人群開始擁擠著下車。等我擠下車的時候,杜非玉已經打車走了。留了我自己在火車站口發呆。

  高考完畢後,大家就都放假了。等一個星期以後到學校估分,順便填大學志願。我反覆的給杜非玉打電話,想和她說那天只是誤會。可是她一直沒有接。再打,就關機了。

  回家後我家人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我最愛吃的菜。溜肉段,西紅柿炒蛋,地三鮮。父親也從冰箱裡拿出了啤酒,說我考完了,要和我喝兩瓶。我望著桌子上的菜,不知道怎麼的,一點食慾也沒有。我忽然發現,我母親不在,我就問我父親,我母親呢。

  我父親沒回答,他喝了口白酒,然後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紙給我看。我接過來。打印稿上的五個大大的黑體字映入了我的眼簾。

  離婚協議書。啥?離婚?不會吧,雖然我母親和我父親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但是也不至於離婚啊?而且這竟然是在我外出高考的兩天之中發生的!這不會是真的吧!不會吧!

  我連忙站起身大聲的問我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父親讓我先坐下,他跟我講,原來他和母親很早的時候感情就出現裂痕了,但是由於因為我的關係,兩人都儘量的維持著這個根本不幸福的家庭。早在一個月之前,他倆就定好了,因為怕影響我考試,所以等我高考結束的時候,就協議離婚。

  我聽完後對他大喊:“你為啥就這麼輕易的讓她走了啊?!為啥沒留她?!”我心裡本來就亂糟糟的,但是這不幸的消息一件接著一件來,放誰身上誰能吃的消?看著我眼中眼淚已經在打轉的父親,猛的一下把杯中的白酒全幹了以後,對我說:

  “她外面早就有人了。”

  我沒話了,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晚上躺在床上。已經凌晨四點多了,一夜沒睡。我聽到父親的話以後,就也沒再怪父親,他沒錯,他也是受害者。我母親也沒錯,不管是誰都有去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是我錯了麼?我錯在了哪裡?

  點燃了一隻煙,深吸了一口,沒有吐出來,把煙霧咽進了肚子裡。肺裡傳來的辛辣感讓我覺得好像舒服了一些。腦子裡反覆的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讓我崩潰。本來我以為生活應該是充滿陽光的,但是我此刻睜開眼睛,卻是漆黑一片。我的陽光在哪兒呢?

  我曾經發過誓的,不再會讓任何我珍惜的東西離開我。可是,我真的能做到麼?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疑問。

  我不知道這一個星期是怎麼過去的,我沒有給母親打電話,因為我知道,那都是徒勞的。我能做到的,就是儘量安慰我的父親。知道星期天的晚上,我才想起來第二天要去學校填志願。才想起來我有可能又得讓我父親失望了。才想起來杜非玉還在生我的氣。

  我是最後一個到學校的,等我到學校的時候,大多數人已經填完志願後走了。包括杜非玉,這正是我所想的,因為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和精力和她解釋。我只要翻翻她填的志願後和她填一樣的就好了。等到能去哈爾濱再和她解釋吧。能不能考上的事也再說吧。

  什麼事都再說吧!我現在需要的就是安靜!半個月後成績出來了,儘管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但是聽到我總分379的時候,我還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杜非玉如願以償的考上了自己想去的大學,而我沒有懸念的落榜了。

  晚上,我給杜非玉打電話,她居然接了。我跟她說,恭喜她考上了大學。她只說了一句話:“我下個月十號早上走。”然後沒等我說話,就把電話掛斷了,這是什麼意思?我反覆的思考。我覺得,我還是有希望的。她大概是原諒我了。

  是的,我還是有希望的,還有一次大學補報的機會。第二天我跑到學校。查詢了下這次招補報生的大學。我的分數能去的,別說還真不少。可是哈爾濱就一個,但不是杜非玉考的那所學校,而是某美院的分校。沒關係,只要在哈爾濱就好了,老子可以每天都去看她。不用說了就這兒了。我決心已下。填好了補報表。心裡還真踏實了不少。

  要說我父親對我,那可真是沒說的,我的性格很像我父親,基本上老好人一個。我父親對我說,上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好好做人。回到家裡我把我和杜非玉的事告訴了他。我父親聽完後也沒說什麼,只對我說了句:“你也已經長大了,什麼事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了,只要別後悔就行。”

  十號早上,我起早來到了火車站,去哈爾濱的火車是早上六點多,車站人很多。我在十分擁擠的人群中發現了背著行李的杜非玉,她很多親人來送她。我沒有上前。車進站了,開始檢票。我望著她從檢票口走了出去後,連忙跑到候車室的窗前,望著窗外。

  她出了檢票口後開始往右走,經過我在的這扇窗戶時她看見了我,我含著眼淚望著她,伸出手指在玻璃上寫了一個‘等’字。她望著我,對我微笑了一下。然後上車了。

  在我的記憶裡,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她笑。回家的路上,太陽剛剛升起。我感覺到我的希望又回來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4:5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6
第十八章 哈爾濱不要讓我哭泣

    楊旭考到了牡丹江的一所大學,臨走的時候我也去送了他,再怎麼說我們是多年的好兄弟,如今分別,難免有些傷感,我對他說:哥們你放心的走吧,你前腳走我後腳也走了。

  半個月後,錄取通知書終於到了哥們兒的手裡,我終於放下了心來。看來哥們兒我還不是太背啊,然後就是收拾行李,準備到哈爾濱開始我的大學生活了。臨走之前兩天,我去了躺學校,和老賈老張告別。他倆笑著對我說:“終於要走了,你是最後一個走的,上了大學之後少喝點兒酒。”

  說實在的,沒走的時候,想要走,這回真的要離開這個我住了近二十年的家鄉,我的心中還充滿了不捨。我對他倆也說:“沒啥事兒我會回來看你們的。”他倆是我見過最好的老師,直到很多年後的今天,我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我記得,我背好了行李要出家門上火車時,我父親送我,我奶奶哭了,我對她講,等我放假就回來,你不用擔心我。可我從小就在我奶奶身邊,那時看到老太太的眼淚後,我強忍著眼淚不讓她掉落下來。直到我走出了家門後,背對著奶奶,眼淚便再也止不住,奪眶而出。

  真希望時間能慢些走,聽著我父親的囑咐時我想著。火車進站了,我上了車。坐在車座上望著車窗外的父親,他好像也哭了,為什麼我們這一家都這麼喜歡哭呢?

  火車緩慢的開了,我望著車窗外面。再見了我的故鄉,哈爾濱,我來了。

  哈爾濱,這個我住了差不多快六年的地方,我覺得還是應該儘量少佔用字數的為大家介紹一下吧,屬於中國十大城市之一的哈爾濱是黑龍江省省會,是中國著名的歷史文化名城和旅遊城市之一,特殊的歷史進程和地理位置造就了哈爾濱這座具有異國情調的美麗城市。素有‘冰城’、‘天鵝項上的珍珠’、‘東方莫斯科’之稱。

  我那時第一次來到這麼大的城市,下了火車就傻眼了。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匆匆的行人中還夾雜著不少大鼻子老外,看來是俄羅斯人,我深吸了一口氣,聞著這和家鄉截然不同的陌生城市的氣味,自言自語的說:阿玉,等著我,我來了。

  由於補報生沒有校車接,我只能自己找,先看了下地址,在友誼路XX號,我哪知道友誼路在哪!於是攔了一輛出粗車,哈爾濱的出租車是九塊起價,這讓我這個從小縣城來的山炮覺得貴,這是實話,有這些錢足夠在我家鄉連打四輛小港田滿街轉了。我跟出租車師傅說了地址,他奇怪的問我,那邊還有學校麼?我怎麼不記得了。

  我哪兒知道有沒有學校,老子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的。我只能跟他說,有,走吧。

  哈爾濱確實很大,我望著兩旁的林立的高樓感嘆。得有二十多層吧。嗎的,這次算開眼了。車行了大概有二十分鐘吧,出租車司機跟我說,就是前面吧?

  我打眼望去,臥槽,這學校的大樓可真牛逼,不愧是大學啊,有些像俄羅斯建築,得有個十多層那麼高,操場上連一點廢紙塑料袋類的垃圾都沒有。上眼一看,整潔的有些過了份。操場邊上圍著大概三米高的鐵柵欄,大門口氣派的收發室弄的跟電視中崗哨似的,最牛逼的是大門口還有兩位穿的像武警似的保安把守。

  能在這裡上學我真是甚感欣慰啊,美中不足的就是要是夜不歸寢的話,翻牆有些麻煩。但是這都是小事兒。

  正當我滿心歡喜的等出租車停下的時候,這位師傅卻沒有停而是直接開過去了。我問師傅,怎麼不停啊,那老師傅斜了我一眼,跟我說,軍區司令部我敢停車嗎?

  臥槽,原來不是我要上的大學,是軍區司令部啊。我說那倆保安怎麼拿槍站的跟假人兒似的呢。

  軍區司令部前邊路口出租車拐了個彎,停下了。那老師傅跟我說,到了。到了?學校在哪兒呢?司機師傅用手給我指了指,我順他手望去。一座小樓呈現在我眼前。

  就是這兒?我滿心懷疑的拿著行李下了車後仔細的打量著這座小樓,怎麼看怎麼像剛解放後不久的建築,簡直像極了陰市裡的半步多客棧。一共分四層,要不是樓頂上那顯得既不協調的“XX美術學院哈爾濱基地”的大燈箱,哥們兒我還真沒看出來這兒哪兒像大學。

  沒有操場,正對著街道,路邊是一幫練地攤的和烙煎餅果子的。賣蟑螂藥的吆喝的正歡,賣盜版光盤的攤子上的大喇嘛裡放著網絡歌手老鼠王的《老鼠愛大米》。我走近樓門,見牌子掛的倒是不少,但是都是些奇怪的牌子,像什麼‘中老年活動中心’、‘書法家協會’之類的牌子,我看了半天才看到了‘XX大學實驗基地’這塊小牌兒。

  這裡是報名處麼?先進去再說吧,進門後走廊對著的房間門上寫著‘新生招待處’。我想應該就是這兒了,敲了門後進去,一個女老師接待了我。本來看這條件我就知道這個學校好像不怎麼靠譜。但是現在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我高中混文憑混到了大學,無非也是接著混文憑。我是來這裡陪杜非玉的,學校什麼的都無所謂,這裡雖然是分校,但畢竟也是國家承認的。

  叫好學費後,那個女老師說是領我去學生宿舍後帶著我又走了兩道街,到了這個學生公寓。我敢打賭,這個所謂的學生公寓也是屬於剛解放時的建築,三層小樓,讓我確定它的年齡的原因是樓頂上竟然還有顆水泥紅星,上面模糊的寫著‘1953’。算了,這都無所謂無所謂。我安慰著自己。

  上了三樓,倒是有挺多房間的,有的房間還不時傳來打鬧聲和放CD的聲音,那個老師找來了宿舍阿姨,讓她幫我安排寢室後就走了,寢室阿姨問我想住大屋還是小屋,大屋十二個人,小屋四個人,我說住小屋。

  她把我領到了三一三寢室的門口,把房門打開後告訴我,這裡面已經有三個人先住進來了。我說,好。然後她就走了。

  我把鋪蓋捲往那個空著的下鋪一扔,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當然是個杜非玉打了。她沒接了,問我有什麼事?

  聽這聲音挺冷淡的,難道她還在生我的氣?我開心的對她說:阿玉,我到哈爾濱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去找你!

  那邊哼了一聲後,淡淡的說:不用了,我們分手吧。

  什麼?那說分手?我蒙了,有點兒不相信這是真的。老子千辛萬苦的來到哈爾濱第一天你跟我分手?這不是電視劇吧。就是電視劇裡也沒有這麼玩兒人的啊。應該她還在生我的氣吧。不行我得跟她解釋,那天我真沒跟管雨做什麼出格的事,可是怎麼和她解釋呢?跟她說管雨困了借我肩膀當枕頭?說起來這個解釋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事實卻是如此啊。

  我只好跟他解釋:“親愛的你聽我解釋,那天的事其實·······”

  “好了你不用解釋了。”那邊打斷了我的解釋。她在電話那邊用冷漠的語氣對我說:“我有新男朋友了,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聽完到她這句話的時候,我心中忽然莫名的傷心和憤怒,這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太過分了,不管你真有男朋友還是因為氣我。

  我問她:“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知道我為了來陪你,現在來了一個什麼樣的學校麼?”

  電話那邊的她笑了,然後狠狠的對我說:“我說過,我恨男人,你們都是一個樣。你背叛了我,我就要報復你!滾!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其實我清楚的記得她這句話裡還有一個CAO字,但是我沒忍心打出來。那是她第一次罵我,也是最後一次。

  她掛斷了電話,我此刻才真正的注意到我現在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只剩我一個人。要在這裡度過三年的大學生活,要說起來,剛上大學的第一天就失戀,哥們兒我也算是一號人物了。人生就像是拉屎,有時候無論你多努力,到最後也許只是擠出一個屁來,但是想想那時我的狀態完全是放屁能蹦出屎,拉屎能扣破紙的狀態。我自嘲的笑了。笑著笑著,眼淚也就跟著掉了下來。

  我把眼淚擦掉,副不雙至,禍不單行啊,但是我這霉運好像是組團來的,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就幾乎讓我崩潰了。

  正當我在床上發呆的時候,寢室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光著膀子留著板寸的精壯男子。他一看我躺在床上,愣了。看來這位就是在這寢室住的其中一位了。我起身跟他打招呼。跟他說我是新來的,以後三年裡還要多多關照了。

  這位大哥看上去倒是個挺豪爽的人。他一笑滿臉青春痘就跟著亂顫,接過我遞過去的長白山,放嘴裡點著了以後,對我笑著說:“好說好說,我叫李小強,你叫我強子就好了,我比你能早來個兩天。”

  然後他走到門口喊:“鮑金龍!咱寢來新人兒了!快他媽回來!”看來這哥們兒還挺好相處的,我想。這時從別的寢室又鑽出了一位哥們兒,他進門後看著我,我也看著他,這哥們兒皮膚竟然是古銅色的,嘴唇很厚,打眼一看還以為是外國人。但是等聽到從這哥們兒嘴裡說出的一口比我還流利的東北話後,我確定了他也是東北人。

  她說:“你好哥們兒,我叫鮑金龍,你叫我鮑龍就好了,這樣聽著親切。這下好了,正愁寢室三缺一呢。”

  這哥們兒也是一嘴貧的主,和他們一起住應該不會很寂寞吧。一提起寂寞就忽然想家了,我跟他倆說:“走吧,哥們兒我最後來的,晚上我請,咱們好好喝點兒。”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4:57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6
第十九章 廢人崔

    這倆哥們兒也不推辭,看來如果不是佔便宜沒夠型就是值得深交豪爽型。他倆說還有一個人要到晚上才能回寢,於是我把床鋪完後就和他們喝酒去了。他倆帶我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飯店,點了一道水煮肉片和一道醬牛肉,外加一道家常涼菜。我問他倆能喝不,他倆笑著說你就整吧,喝多少哥們兒跟著。我一聽這話也就沒什麼顧慮了,告訴服務員來一箱哈爾濱啤酒。涼菜快點兒上。

  我是真的想喝酒,想醉。想什麼都不想。如果她要和我分手,為什麼要我去送她,又為什麼要對我笑?這是報復我麼?我真的有這麼大的罪麼?

  “來,哥們兒我幹了。你倆隨意。”我第三次提酒,要說酒量的話,這兩位只能比我大不能比我小。但是我這麼快已經是第三瓶了,認誰看都會覺得不對勁兒的,鮑龍陪我又幹了一個後問我:“哥們兒,是不是有啥心事兒啊?”

  我把杯裡倒滿了啤酒,要說這兒的啤酒是比我家那邊的好喝,只是越喝越酸。酒勁兒已經開始上頭了,我笑著對他倆說:“哥們兒失戀了。”

  喝到最後,大家都喝大了,要說男人之間最接著的溝通除了打架之外就是喝酒是沒錯的。一頓酒的功夫我們已經好像很多年的鐵哥們兒一樣一人叼著顆煙,勾肩搭背的回寢了。

  回到寢室,發現那個不在的哥們兒回來了,看上去挺老的,鬍子一大把。我遞上了一顆煙跟他自我介紹了下。這位老哥們叫王城。後來我才知道這爺們兒已經二十三了。

  熄燈了,我躺在床上聽著李小強的呼嚕聲。腦袋還是暈暈的,嗎的,誰說喝醉了能忘記傷心事的,我感謝他家八輩兒祖宗。

  人其實挺賤的,我現在能深刻的理解到了。你越不想想起的事,卻總是會在你腦袋裡轉悠。想蒼蠅似的怎麼趕也趕不走。

  直到我下床去尿尿的時候,望著窗外,天已經濛濛亮了。一個人的大學生活要開始了。大概就這德行了

  說起來我這個人還是心理太脆弱了,這點在許多年以後的今天,我的一位好朋友還經常跟我說起,而我的老闆也經常罵我,說我不適合幹這行。

  大學生活也確實就這德行,第二天就開始上課。連軍訓都省了。班裡一共30多人,依照這行的慣例,還是男的少女的多。但是這些女性的長相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後期我聽郭老師的相聲的時候,郭老師形容李老師的妹妹,我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形容我們06視覺傳達系的女生們。

  算了,她們長什麼樣也跟我沒關係。我發現我的性格開始慢慢變的沉默寡言了起來。可能是因為受了刺激的關係吧,我開始覺得身邊的事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變的除了在寢室和鮑金龍他們喝酒之外基本上一句話不說。早上去聽課,我也不知道那些傻逼老師在講什麼。我也沒聽。大一半個學期都快過去了,有很多同學都不知道我叫什麼。甚至都沒怎麼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的導師劉明明是個挺講究的人,他找我談了很多次話。他說我太內向了,這樣不好。我也知道我這樣不好,失去了任何動力,完全是在混吃等死。但是沒辦法,習慣已經養成了,不容易改了。

  古語有云:不在沉默中選擇變態,就在沉默中繼續變態。劉明明可能是擔心我會變成第二個馬加爵。

  我的確有點兒變態了。有一天鮑龍說要去染髮,問我去不去,我說去。結果他剃了個卡尺,染成了黃色。我現在的頭髮很長,已經擋住了眼睛。我直接染了一頭藍發。跟COSPIAY一樣。怎麼看怎麼扎眼。我和鮑金龍走在街上一黃一籃,現在想起都覺得十分的傻逼。這是實話。回到寢後,我和鮑龍覺得三原色還差一個顏色,就鼓動李小強去染成紅的。李小強正躺在床上看玄幻小說,他聽到我倆跟他講的話後,轉了個身,有氣無力的說了聲:傻逼啊。

  其實我們寢裡個個都不是啥好人。包括我,這個我心裡有數,大一過去兩個月的時候,我們就基本上不上課了。總是在泡網吧。我,強子,鮑龍,還有一個別的寢叫小濤的哥們兒,沒日沒夜的在網吧裡玩兒著WM世界。基本上沒一天不逃寢的。餓了就出去喝酒。困了才回寢睡覺。

  想想這段時期也發生過不少有意思的事兒。有一天我們哥四個去通宵。我旁邊坐了一小孩兒,不大,看上去也就高一高二那歲數。這哥們兒髮型比我還霸氣,粉色的。一點不誇張的說,,有點類似於青年特蘭克斯的超級賽亞人變身。又有幾分和自由女神像神似。我從他身邊路過都怕他頭髮紮著我。斜眼一看這哥們兒的QQ名也挺霸氣。叫做“潙沵芣夃芣唷”。也不知道啥時候網上開始流行這種腦殘文的。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這是啥意思。後來還是濤子告訴我這名字是“為你不孕不育。”

  我感覺到了這小爺們兒的氣場是如此的強烈,臥槽,老子都快二十的人了還是處男,你他嗎才多大啊就敢不孕不育了。

  到了後半夜,我上眼皮和下眼皮開始打架,困的不行了,就帶著耳機趴在電腦桌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可也不知道我睡了多長時間後被一聲巨大的聲音給吵醒了,嚇了我一激靈,我還以為是桌子上的打火機爆了呢。我坐起來時才發現。原來是旁邊這雜碎正在玩一款跳舞遊戲。就跟這鍵盤跟他有仇似的敲著空格,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不消停。我無語了,拍了拍那哥們兒的肩膀,語氣很好的跟他說讓他輕點。可是誰想到這雜碎直接瞪了我一眼,“CNM你老幾啊?”

  哎呀我樂了,我左手邊的哥幾個聽到後也樂了。強子已經對我笑著起身去廁所了,等他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皮搋子。叼了根菸站到了那哥們兒的身後,看著那哥們兒還在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按著鍵盤。我看強子已經就位後,一個耳光就照那個雜碎扇了過去。讓我來告訴告訴他我是老幾。

  那哥們兒被打愣了,強子直接把他從凳子上拖到了網吧走廊裡。由於我們經常來這個網吧,另外這裡值夜的網管也看不上這小子,也就沒管。我們哥兒四個就給這哥們兒好一頓和諧社會式的毒打。這小可憐倒在地上捂著腦袋,這是為了防止強子繼續用皮椽子抽他腦袋。看來他屬於那種打我行罵我行,就是別碰我髮型的主。我蹲下揪著她的衣服領子把他拎起來,問他:“這回知道哥們兒老幾了吧?”小可憐兒不停的點頭。

  我覺得還沒解氣,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忽然想到了他的QQ號,就對他罵道:“不怪我們揍你,你說你連個中國字兒都不會寫,你他媽還‘為你不孕不育’?給我改了!改成精忠報國!!”

  望著這小可憐含著眼淚把QQ名改成了“精忠報國”後,我們四個人都笑了,網吧裡那些玩遊戲的人也跟著笑了。我對這個小可憐兒說:“說你是個戰士吧,你差的太多,往低點兒踩你吧,十足的可憐寶貝,得了,說你太沒勁,滾吧。”望著這倒霉蛋兒跑出了網吧,我們哥幾個繼續玩兒,我忽然想到了什麼。

  不對啊,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由於已經是連續一個星期沒有怎麼睡覺了,我強忍著睡意進入遊戲後,做起了任務。要說WM裡的任務那可真是跑斷腿的。如果跑不斷回來繼續跑的類型。我的職業是羽毛,從地圖的這邊要飛到那邊,耳機裡傳來了輕柔的音樂,我滿是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屏幕,但是盯著盯著,竟然出現了幻覺。要說人在極其疲勞的時候容易出現幻覺這句話真對。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出現的幻覺。

  我感覺到我好像進入了遊戲裡,在天空飛著,山川河流在我的身下。想到山川河流,我忽然又想起了很久沒碰的《三清書》在我腦海裡映出的圖案。此情此景使我十分的愉悅,想想真對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我就這麼不停的飛著。也許真的只有在虛構的幻覺裡,我才能快樂起來吧。現實太殘酷,太無情了。

  我清醒的時候,是鮑龍把我搖醒的。他跟我說今天學校查人,必須得到,要不該扣學分了。我起身抻了個懶腰,心底暗自想到,看來,這《三清書》還真不能就這麼放下荒廢了。

  到學校報完名後,由於還是十分困,我就直接往桌子上一趴睡著了。等我再醒的時候,是上午的最後一節課。心理諮詢。我很詫異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堂課,好像是臨時開的。一個面容很清秀的眼鏡女教師正在給大家講著一些所謂的心理知識。我聽了個大概,覺得沒有用,要是心裡想不開的的人,比如哥們兒。你就是講出龍叫喚來,也是於事無補。

  那位眼鏡女後來讓我們拿出一張紙,說要做一個叫‘屋樹人’的心理試驗。就是在紙上隨便畫三樣東西。一個屋子一棵樹還有一個人。我一聽這玩意還有點兒意思,也就拿起筆畫了一個,人畫在屋子裡,樹當然畫在外面了,畫完後忽然覺得不過癮,好像還缺點而什麼,於是就又拿起筆在屋子外面畫了幾把刀幾條蛇,樹上畫了一根上吊繩兒。又把背景塗黑了。畫了個月亮。這下完美了。我想著。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4:5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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