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作者:崔走召(已完成)

 
Babcorn 2016-3-29 15:12:5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328330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6
第二十章 墜樓事件

    眼鏡女見我們十多個人都畫的差不多了,就挨桌一個一個的看,看完後就告訴他們每個人的心理狀態是什麼樣的,應該怎麼去完善自己的心理。聽到那些恐龍女在聽完眼鏡女的解釋後都把嘴張成了O型,然後捂著臉說太準啦的樣子,我不寒而慄。大姐們你們都長成啥樣了還裝可愛?

  眼鏡女來到了我的桌子旁,看著被我涂的亂糟糟的紙。半天沒說話,她看著我在樹上畫的上吊繩後輕聲的問我:“這是鞦韆麼?”

  我望著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笑著說:“是鞦韆,不過有些時候也用來上吊。”

  她楞了,但是還是指著白紙上的屋子輕輕的跟我說:“這個屋子是人們成長的場所,它能投射你內心的安全感,這個人是投射你的自我形象和人格完整性,你把人畫在屋子裡,外面全是毒蛇。表示你對外面的世界感到害怕,讓你沒有安全感。害怕被傷害。”

  臥槽,這麼準?我確實很吃驚,她又指著那顆樹說:“樹象徵感情,投射人們對環境的體驗,你應該在感情方面受到過傷害,而且·····,你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想不開,可以來我辦公室找我談談,不要把自己放到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而且啥啊,你還沒告訴我呢。這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不是吊人胃口麼?我剛想問她,這時下課了,她沒給我機會就走了。大教室裡的人很快走光了,留下我一個人還坐在凳子上望著這張紙發呆。

  這裡說到的‘屋樹人’遊戲到多年後我才知道,是個非常著名的心理測試,是通過人的潛意識畫出的圖像來測試出這個人的心理狀態的遊戲,而且準確率相當之高。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嘗試一下。很有趣。可惜的是當時的我由於面子問題一直沒有找那位女老師談,結果大二的時候她就轉走了。

  眨眼又到了週末,星期六的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我高中的一個女同學打來的,她叫董珊珊。高中的時候是畫室裡的一個還算是外向的女孩兒,我一直不知道她也在哈爾濱上學。很奇怪,他是怎麼知道我新手機號的?她跟我說老同學都快半年沒見了,週末讓我去她學校玩。我一想也是,半年沒見了,我這一天也沒啥事兒,就答應了她。

  星期天早上我就坐著公交車去了她的學校。她在哈爾濱江北的一間學校唸書。顧名思義,江北就是在松花江的北邊,挺偏僻的地方,但是那邊的大學很多,號稱哈爾濱的大學城。這時已經是冬天了,公交車的車窗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外面。三三兩兩的大學情侶們手挎著手逛街,我不禁暗罵道:這幫狗男女。

  現在想想,那是我真是頗有些吃不到葡萄就想上去踩一腳的心理。半個小時以後,我到了,下車一看,臥槽,你看人家這大學多大。十多棟樓,要啥有啥,我想起了我那只有兩棟樓的可憐XX美術基地。唉,這都是命啊。

  我給董珊珊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到了,讓她下樓接我,不大一會,就我看到了一個挺熟悉的身影像校門口走來,打眼一望,別說,要說高中和大學真是兩個層次的。這丫頭漂亮了。不對,應該說是會打扮了。她走到校門口,好像沒發現我,從我身邊走過去了還,這丫頭真是近視。離這麼近都沒發現我。

  不管怎麼說,見到了老同學後我心情還是不錯的,於是我就朝她打了個口哨,按我高中時的習慣對她說:“嘿~~小妞,沒看見大爺啊,給大爺笑一個嗨~~。”

  她回頭吃驚的看著我,彷彿已經認不出來了一樣,她走到我面前,吃驚的說道:“崔作非,你現在咋這樣了呢,我都沒敢認。”

  的確,哥們兒我現在的造型,一頭蓬亂的藍頭髮,有些邋遢的羽絨服,右手小指指甲長的嚇人。和那些混社會的小癟三差不多。和高中時的我簡直天差地別。典型的人模狗樣。這要認出來了才怪了。

  我只能苦笑著對她說:“一看你就老外了不是?這可是2006年度最新最潮的裝扮。混搭,懂麼?”

  她聽我還是一前高中時的口氣,哈哈笑了:“行了吧你,是不是遇到啥煩心事兒了?走,姐姐先帶你吃飯去。”

  說完她也不避嫌,直接挎著我的胳膊往她學校的小飯店走去。路上的行人都對我倆投來異樣的眼神。大概是把我倆當成情侶了吧,但是我看出來了,那不是羨慕的眼神。而是那種看到好白菜被豬給拱了的眼神。

  嗎的,不就是哥們兒我三天沒洗頭頭型有點兒亂麼?不就是哥們兒兩個星期沒洗褲子,褲子有點兒髒麼?至於你們這麼看麼?要不是董珊珊挽著我的手,我真想上去抽丫的。

  在飯店裡點好了菜,董珊珊知道我愛喝酒,就又要了兩瓶啤酒陪我喝。她用手托著腮幫子。又從新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後,笑著問我:“你怎麼混成這樣了呢?看的我這個老同學都為你心疼。”

  我一口氣幹了杯中酒,嘆了口氣,對著她苦笑著說:“一言難盡啊。”

  我把從補報大學開始一直到現在所發生的事跟她講了,她剛開始還聽的有滋有味的,可是聽著聽著她也就笑不出來了。

  講完後,我又要了兩瓶啤酒。發現董珊珊整用一種很特別的眼神望著我,就好像她女性的安慰本能正要發作一樣。弄的我毛毛的。她嘆了口氣,說:“也真是難為你了。你倆都是我的好朋友,只是這事兒誰也不能怪,感情這玩意兒不就這回事兒麼?”

  我當然知道是這回事兒,要不我還能咋的,找杜非玉報仇麼?別鬧了。我邊到倒酒邊苦笑著說:“這都是我自找的,誰也不怪,這是命啊。”

  等會兒,我剛才說什麼?這是命?這難道真的是命?我猛然想到了九叔跟我說過的話,修道之人命犯‘五弊三缺’。難道已經在我身上靈驗了麼?不對啊,照理來說,老而無妻為鰥,老而無夫為寡,老而無子為獨,幼而無父為孤,身病而不全為殘。而三缺‘錢、命、權’又沒有符合我情況的啊?

  這裡要說一句,人如果遇到了什麼戲劇化的常理不能解釋的事情,往往都會推給鬼神命運之說,但是我現在這套基本上清晰的命運裡卻找不到合理的解釋,這怎能不讓我感到無奈。

  其實我挺感謝董珊珊的,因為這是我上大學以來第一次把心事跟別人說,真的感覺輕鬆不少。

  索性不想了,用東北話來說,愛咋咋地吧。飯後,董珊珊帶我去參觀她們的校園。左逛又逛,我發現了前面一棟正在施工的樓房。看上去挺舊的,估計是準備要拆了。董珊珊告訴我,這是要把以前的舊校舍拆掉,改建游泳館。

  本來挺小個事兒,我也沒往心裡去,可是正當轉身準備繼續逛的時候忽然身後“啊!!”的一聲,我和董珊珊回頭望去,只見一個民工從那棟舊樓的七樓摔了下來。當時我倆就傻眼了。因為我倆親眼目睹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你看見過死人麼?寫到這裡又想問大家一句,我看見過。說實話,第一次看見死人的時候一點也不害怕,那也是在我高中時。由於冬天的時候天亮的很晚,在高二的時候我是騎著自行車上學,在上學的路上要從一座立交橋下經過。清晰的記得,那是早上五點多,我急著要去學校旁的粥鋪給杜非玉買熱豆漿,經過立交橋的時候,我就發現橋上有一個黑影,好像是人,正在那打鞦韆。要說我那時候也傻,大早上天沒亮哪能有人在立交橋上打鞦韆。我也沒細看,就去上學了。等到放學回家吃飯的時候,才聽我爸講的,早上發現有個女人在立交橋上上吊死了。

  臥槽,我想起了打鞦韆的那位。我才感覺到後怕。脖頸子裡涼風嗖嗖的。

  話題切換回當時,我和董珊珊正在那傻眼呢,已經有不少學生和工人圍了上去,要說到有事兒看熱鬧可是我們偉大的光榮傳統。那個工人大概沒救了,因為卸玻璃時失足掉了下來。趴在地上基本血肉模糊,不少女學生看了一眼後都跑開吐了,其中就包括董珊珊。

  我連忙上去拍拍她的後背,這也難怪,一般的女性眼中都承受不了如此血腥的畫面,特別是我倆剛剛酒足飯飽搓了個肚圓。

  過了一會兒,她沒什麼事了,站起身告訴我:“你說這是什麼事兒啊,半個月摔死倆人,這以後誰還敢晚上走這條路了?”

  半個月摔死倆?我問她咋回事兒,她告訴我,這舊樓半個月之前拆的,當天就摔死一個人。也是在七樓掉下來的,當時就弄的學校人心惶惶的。這兩天剛好點兒,這又摔死一個,你說這多邪門兒。

  我心裡也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因為我第一眼注意到這樓的時候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董珊珊還在那裡嘀咕,我沒聽,而是回頭向七樓望去。我感覺到七樓左邊數第二個窗戶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但是具體是什麼我又不清楚。可能是我學過《三清書》的關係吧,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4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7
第二十一章 再請九叔

    我沒有讓董珊珊發現我的異樣,我送她回寢後告訴她我放假,回去收拾收拾明天還來看她。她高興的說:“恩,想開點兒。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明天見。”

  看著她上樓後,我沒有直接走,而是去了他們校園裡的倉買中買了一袋食用鹽和一瓶紅星二鍋頭。然後出門就往那舊樓的方向走去。我腦海裡的《三清書》中有明確記載。一般人是看不見某些東西的,只有借助一些外道才可以短暫的開啟天眼。從而看見某種東西,我這裡說的某種東西想必大家已經猜到是什麼了。

  沒有錯,我認為這件事大概是有鬼魂作祟。你說我憑什麼這麼認為?那我就告訴你,直覺。這純粹是一種直覺。因為這棟樓讓我有一種很厭惡的感覺。

  由於這是從高二還陽以來我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難免讓我感覺到緊張,除了緊張之外竟然還有些激動。畢竟現在是證明我所學之術的時候了。比起高中我第一次點燃符咒時的感覺。此時的心情竟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般校園裡都有種柳樹的,儘管現在已經是冬天了,但是樹上還有不少幹枯了的殘葉。我就順路隨手抓了一把。

  眼見快到了棟樓,工人們因為出了事故已經停工了,那位不幸的民工也已經被車拉走。現在是下午四點多,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因為剛死過人的關係,附近也漸漸的變的冷清起來。哥們兒我沒有走近,而是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先在土地上挖了個小坑,然後將白酒了下去。倒了半瓶的時候,我便把那把柳樹葉也丟進了小坑。

  其實見鬼的方法有很多種,我今天因地制宜,用到的就是‘陰酒弱水柳葉法’。前文我們已經知道了柳樹陰性最大,有五鬼之說,而酒屬於陽性,這二者相觸的道理就和陰陽調和差不多。陰性如果大於陽性,這酒就會相融變成陰酒,可供鬼神飲用,而如果陽性大過陰性,則酒的本質不變。如果想開天眼便要做到是陰陽二性相互牴觸,而不是相融。這就要借助鹽了。其實我們生活必不可少的鹽還有很多的用處,不少民間秘方裡都少不了此物。在這個術中鹽的作用就是能使柳葉和酒互不相容,再借助地氣,這樣的話用柳樹葉擦眼睛,就可以暫時的打開接通陰陽路的天眼了。

  也不知道這玩意兒靈不靈,我心情緊張的按照三清書中記載,將柳葉取出後先用一片印在額頭之上,相傳人胸前從出生的時候就帶有八卦,額頭帶有一盞燈,雙肩各有一盞燈,時運不旺時,燈裡的火就會減弱,而這時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就會趁虛而入。而往往人就是在這時容易見鬼。有時候我也在想,這大概就是人為什麼總是在倒霉的時候愛生病的民間解釋吧。

  把粘著酒的柳樹葉貼在額頭之上就是為了能擋住額頭的這盞燈,而起到能暫時的降低我的火氣。然後我快速的又用兩片葉子擦了我的眼睛,閉上眼心中默念道著:陰女六丁,守我其身。陽男六甲,護我其魂。開得真眼。急急如律令!

  猛然睜開眼睛。望瞭望四周,發現也和平時沒有啥區別。我還以為帶有特效呢,有些失望。我抬頭向那棟舊樓的七樓望去。這一望不要緊,還真出事兒了。

  這裡不用我多說,大家也都已經知道了個大概吧,七樓的那個船戶中果然有一個女的,直挺挺的站著,穿著一身黃衣服,屬於那種檸檬黃,看上去這個扎眼。更滲人的是他居然也正在看著我。

  臥槽,雖然說早有準備,但是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怎能不讓我感到害怕,我感覺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有人問過我第一次看見螃蟹是什麼感覺,我的回答是想吃,也有人問過我,第一次看見蜘蛛是什麼感覺。我的回答是想死。螃蟹代表什麼,蜘蛛代表什麼的問題這裡我就不解釋了。

  她可能一直在那裡看著我了,從我拎著酒和鹽十分傻逼的走過來時,也可能是我挖坑時。

  還好我不是第一次見鬼了,而且我師父就是一個老鬼,我稍微平靜了下心理,她應該不知道我能看見她。我現在也摸不清她的底細,還是少招惹她為妙。我望瞭望天空,看見了一輪圓月已經悄然的爬上了枝頭。趕巧今天就是十五。

  先撤吧,先回學校再做打算。帶上還剩半瓶的白酒後,我出校門搭上了公車。回到了我的寢室。

  本來我不想惹這麻煩的,她害不害人關我鳥事,但是想到董珊珊還在那個學校讀書。想到她也許會有危險,我不管那鬼害到她的幾率有多低,但即使是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幾率,我也不允許。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那怕是一頓飯的恩惠。哪怕她只聽了我的幾句嘮叨,但是我也要把她身處的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回到寢室後,已經晚上六點了,我從行李裡翻出了一個不鏽鋼水壺和一個小鏡子,為了能在大學中看到九叔,我準備行李時就裝了一水壺井水放在了箱子裡。

  我把這兩樣東西放在床邊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九點的時候,寢室熄燈了。有過了幾個小時,丑時到了。

  我悄悄的拿著東西摸下床。來到了廁所裡。想想已經快半年沒有見到九叔了,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好不好,看到我這摸樣會不會生氣。

  在廁所的一個小隔斷裡,我把鏡子打開,把井水往上倒了一點後,精神集中,這次貌似很順利。很快,鏡面上的氣就開始往上升了。我輕聲呼喚了三聲九叔的名字後,九叔的身影竟然清晰的在鏡子面上閃亮登場。

  “師父!”離家這麼久後,見到了九叔就和見到自己的長輩一樣,我興奮的叫道。

  九叔看上去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有點像電視裡面那些衙門裡的當差的,但是我清楚的看到了他脖子下面還紮了一條領帶,我心想這未免也太不倫不類了吧。

  九叔問我:“小非,好久不見,這次找為師有何事?”

  你說這死老頭兒,半年前求他一次後,他是不是就以為我只要找他就是有事求他啊?他未免也太低估哥們兒我了吧,不過想想真是慚愧,哥們兒這回還真讓他給低估中了。

  還好我沒開燈,他看不見我這一頭藍毛兒,我看九叔也不是什麼俗人,就不跟他客套了。就把在董珊珊學校舊樓裡看到的那個女鬼告訴了九叔,問九叔這鬼屬於什麼類型的。害人指數高不高。我心想害人指數這個詞九叔應該明白吧,再怎麼說也在陰間當差的人了。

  九叔在聽我講完後,吃了一驚:“你確定是黃衣女鬼?”

  要是放我以前的性格,我一定會對他說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肯定。但是我現在沒心情貧,我只說了一個恩字。

  九叔臉色變了,他跟我說:“事不宜遲,你馬上準備符咒前去,以免此孽障再害人!”

  昏,這什麼和什麼啊,我咋聽的一頭霧水呢。於是我告訴九叔,現在寢室門鎖上了,我出不去。這個女鬼到底是什麼鬼,很凶麼?

  九叔擔心的說:“只怕這鬼便是要即將成為極陰極煞之物了。好在身上還穿著黃衣。就代表著她還沒有成氣候。”

  極陰極煞?有這種鬼麼?我問九叔。九叔嘆了口氣,這好像是他老人家的招牌動作。他說道:“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靈,地過三尺鬼不同。’這世上存在著很多類型的鬼,因為各種原因形成。佛典有云:鬼有三十六,但是現實中的鬼的種類卻還要多的多。所謂的極陰極煞,便是屬於相對來說十分難對付的一型。這種鬼,很難形成,因為要做這種鬼的人必須是極陰之時所生,又在極陰之時所死方能形成。”

  臥槽,聽上去就很猛啊,我自己能對付的了麼?我忙問九叔,這鬼具體怎麼個猛法?九叔看著我說:

  “你的師爺韓友曾經跟我講過,相傳民國時期,在河北邯鄲有一姑娘全家被害,並親眼看到自己父母被兇徒用到刺死。在她被害死後,被兇徒殘忍的截肢。她五月五日生人,死後失去理智,殘害一方。最後被十八位高僧所滅,僧人死亡三位,傷五人。你說她厲不厲害?”

  臥槽,十八個和尚群毆一個女鬼,最後還讓人家給干倒三個。這麼猛?這我要去的話,不就是廁所裡打燈籠,找死(屎)呢麼?

  九叔看出我害怕了,他對我說:“不過你不必害怕,此物還身著黃衣就代表著她還沒有成型。這時的鬼基本上沒有太大殺傷力。說不定它還會存在意識。但是你一定要阻止它再次殺入。因為沒殺一次人,她的戾氣就會加重三分。要是等到它身上的黃衣變成藍衣的時候,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方圓五里之內的生靈都會遭到她的屠殺。”

  五里?臥槽,簡單點兒來說,那個娘們兒簡直就是一顆定時的炸彈啊。如果讓她爆了的話,別說董珊珊了,他們整個學校都跑不了。到時候江北可真出熱鬧了。到時候媒體一定會說:江北區發生不明毒氣洩露。而不了了之了。

  不行,我不能讓董珊珊死,我不想再讓重要的東西從我身邊溜走了!不管是什麼!老子現在爛命一條,死就死吧。我要救她!下定決心後,我跟九叔說:“師父,我要怎麼做才可以消滅它?”

  九叔問我,現在用的最熟練的符是什麼。我聽後心裡感到十分慚愧,實話說除了高二時因為覺得好玩,畫了一張最簡單的‘甲戌子江借火符’和考試時畫的那張外道‘十六口醒神借力符’外,我就沒有再碰過符咒了。可這兩張符,一個等於打火機,一個等於考試作弊器。基本完全排不上用場啊。

  我只好把實話跟九叔說了,九叔聽後嘆道:“你這頑徒!為師囑咐你千萬要勤加修行。你就是不聽。這次真的要看天意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4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7
第二十二章 明月大江

    好在我腦子裡有本《三清書》,九叔告訴我對付極陰極煞的符咒就是請六丁六甲這十二位神將的全符。而我命中屬木,不易起火符。所以便告訴我挑出了三張主要的符咒讓我利用一天的時間寫好。這三張符便是‘丁已巨卿護體符’、‘甲子文卿緩神符’、以及‘甲午玉卿破煞符’。

  由於女鬼還沒有成氣候,只要用‘甲午玉卿破煞符’貼在她的鬼門之上,她自然魂飛魄散。

  可我的時間只有一天啊,我的腦子裡出現了三張符大體的形狀,這也太難了。不過沒辦法。就算是只有一線的希望我也要去試一試。

  此時,丑時將過,九叔反覆的叮囑我要小心,不要把命搭進去後,走了。我把鏡面上的水擦掉後回到了寢室。躺在床上心裡想著要怎麼想出一個完美的計畫才行。可是怎麼想也想不到,這讓我很鬱悶,本來我的腦子就不怎麼好使。唉。

  沒辦法,把鬧鐘定到早上八點後,我邊複習著《三清書》,邊睡著了。早上八點,鬧鐘響了,我爬了起來。鮑龍他們剛從網吧通宵回來,看我起床,問我是不是去上課。要是去的話就幫他們報個到。

  我搖了搖頭,心想,哥這回可是去拯救蒼生啊。嗎的,怎麼這麼倒霉的事讓我遇到了呢。

  他們見我不去上課,就爬到床上睡著了。我則是梳洗打扮了一番,沒辦法,誰知道晚上是個什麼結果呢?洗完頭刮完鬍子換了套乾淨衣服後,照著鏡子彷彿自己年輕了五歲。行了,夠帥了。我背上了畫袋,下樓坐公共汽車了,在車上,我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吧,車就到了。我下車沒有直接進她們學校,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店開了個房間。我要用這一天的時間儘量的多畫一點符,然後晚上再去會那鬼娘們兒。

  從畫袋裡取出紙來先剪裁好尺寸後,我便開始集中精神,拜了祖師爺靈寶天尊後,我用小指甲劃破了右手的手背。血流了出來。這充分的證明了留小指甲的好處,很鋒利很好用一點兒也不疼。唯一的弊端就是女生看了會說你是娘娘腔。

  起筆咒!我精神開始空前的集中。

  “啊~~~~~~!”忽然,隔壁房間傳來一聲慘叫。嚇了我一身冷汗。臥槽,什麼聲音?我緩過神來一聽,只聽到隔壁傳來了很有節奏的啪啪聲。然後又傳來了一個女人的陣陣喘息聲。

  看來這家小旅店的隔音不錯,我能清晰的聽到那個女的和那個男的說她屁股疼。他大爺的,我心中暗罵道。看來到大學旁邊的旅店就是個失誤啊。

  好不容易聚來的氣又散了,看來我還得重新開始。隔壁那對男女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人類股間計畫。這簡直讓我心神不寧啊,老天爺,你不能這麼虐待一個二十年陳釀的處男吧!老子在這邊為了拯救你們而正在努力,而你們卻他媽還在為創造下一代而搏殺。這還他媽哪有天理了?

  不要想了,我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那只是媽媽的裸體,那只是媽媽的裸體,那只是媽媽的裸體!!只能用這個在還魂路上用過的招數了。

  我只好強斂心神,全力的驅除心中的雜念,不知道為啥,我心中此時忽然想起了電視劇中張無忌的一句話,他強由他強,清風撫山岡,他弱由他弱,明月日大江。不過這句好像當時我記錯了,應該是明月照大江才對。

  漸漸的我平息了心神,不在理會隔壁的明月還在日大江。重新拜過祖師爺,我起了筆咒、墨咒、還有水咒後。開始聚精會神的畫起了符。

  第一張,完成,第二張,完成,第三張,完成!終於畫好了,想不到竟然這麼快,我抬頭一看剛剛中午十二點。我又起了驗符咒一試,這三張靈符都發出了微微的光芒。

  成功了!難道我是天才?當時我的確實興奮了半天,但是多年後的今天我想起此事時才發現,多半是隔壁的‘明月’和‘大江’的功勞,因為要提抗他們的刺激,我那時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集中精神。從而間接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

  見到已經畫好三個了以後,我從旅店老闆那裡買了碗泡麵添肚,吃完麵後又開始繼續畫符。要知道,我每多畫成功一張,我贏的機會就越大,而我簽約,啊,不是,是我活命的幾率也就越高。

  嗎的,隔壁的那倆野鴛鴦好像走了。終於清靜了,但是一清淨下來反而失敗率也高了。直到下午六點,整整六個小時我只成功了四張,剩下的都是廢紙。

  現在是‘丁已巨卿護體符’三張,‘甲子文卿緩神符’、‘甲午玉卿破煞符’各兩張。而我差不多已經要到達極限了,再畫下去只會浪費時間,還不如恢復恢復體力準備晚上的惡戰。

  我走出旅店給董珊珊打了個電話,跟她說我來她學校了,叫她出來吃飯。她昨天以為我說著玩兒呢,沒想到我今天真來了。於是她樂呵呵的下樓了。

  我去接她,在路燈下她看著我,驚喜的說:“你看你,這小夥收拾乾淨不也挺精神的麼?”我衝她笑了笑。和她往校外走去,也不知道那時我哪兒來的勇氣,竟然主動拉著她的手,而且她竟然也沒有拒絕。好像一切都是這樣的自然。

  還是昨天來的那家飯店,還是昨天坐著的那個桌子,還是昨天的那幾樣菜。但是我現在的心情卻和昨天完全不同了。望著董珊珊,她現在是我高中同學裡唯一一個安慰我的人,我絕對不會讓她有事的。

  哪怕拼上我的命,各位看官看到這裡估計都會以為我這個理由太牽強了,你是不是會想如果我擔心她就應該告訴她,然後讓她離開這個地方?其實,這點我也想過,可是我要怎麼告訴她呢?跟她說你們學校有個惡鬼,你再不走的話,過不了幾天方圓五里就會屍橫遍野?

  她一定會把我當成神經病的。我苦笑了一下。

  她見我笑,也就笑了,這小瘋丫頭,她問我:“你傻笑啥那?”

  我逗她說“我笑你今天是不是沒穿內衣就跑出來了?”可是她一聽馬上臉色變了,雙手捂胸緊張的小聲對我說:“你咋知道的?”

  臥槽,真讓我胡說對了,我上哪兒知道去,我瞎說的。但是看她這小樣怎麼看怎麼覺得有意思,於是我就繼續逗她:“你想知道啊?親我一口先。”

  她的臉忽然紅了,我頭一次見到人的臉可以紅的這麼迅速。就跟開燈一樣,刷一下就紅了。她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現在這氣氛不對,真的。彷彿我倆周圍的氣場也開始慢慢變化,兩分挑逗外加五分曖mei還有三分尷尬。這丫頭不會看上我了吧?

  我咳嗽了一聲,想用來緩和下這尷尬的氣氛,真是的,我想什麼呢?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問題,先把那個鬼娘們兒解決了才是王道。

  菜上全了,由於氣氛還是那麼尷尬,我倆只好默默不語的吃著飯。有句俗話說的好。你帶著尷尬吃飯,真是越吃越尷尬。飯後我忽然想去玩電動,不知道為什麼,真是邪了門了。就是想去玩。

  我就問董珊珊,她馬上同意了,氣氛瞬間緩和了血多,她就帶我去了她們學校附近的一家電玩城。買了十塊錢幣後,我直接來到了一台KOF機前。

  做夢都沒想到的是,董珊珊竟然也會KOF,而且還竟然完虐了我。我的最強組合,泰利,東藏,還有紅丸竟然被她的冰女給一挑了仨。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問她啥時候學的,她嘴裡含著個棒棒糖,一邊對我的冬藏連冰帶凍,一邊說:“這算啥啊,我高中時就會玩兒了。”

  又一次的KO,隨著冬藏那慘絕人寰的撲街聲,我驚訝的問她:“我咋不知道呢?”

  她嘆了口氣,我納悶為啥和我說話的人總是愛嘆氣呢?她邊繼續用冰女虐我的紅丸邊幽幽的說:“你高中時心裡只有杜非玉,也沒注意過我呀。”

  我沒話了,準確的說是被她沉默了。也許是吧,高中時,我只是一心的伺候杜非玉小姑奶奶。自然沒有精力注意其他女人了,特別是畫室那群喝了酒後就咬著蛤蟆說真他媽燙的女人。而董珊珊,恰巧就是這群女人之中的一員。

  又是一聲慘叫,我的紅丸也正式宣告撲街。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43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7
第二十三章 極陰極煞

    快十二點了,我才送董珊珊回寢。再晚寢室關門她該進不去了。在樓下,我鬆開她的手,跟她說:“你先上去吧。”

  她點了點頭問我:“你下個星期還來麼?”

  我心想,下星期?如果我能過了今晚再說吧,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想了一小會兒。我苦笑道:“來,怎麼不來,我下星期接著來蹭飯。”

  她聽完後顯然很高興,小臉兒也不知道是天冷凍的還是因為什麼,又通紅通紅。她上樓了,可是走了一段後又回來了,她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了下來,套在我的脖子上。對我說了句:“天冷了,一會兒打車回去路上小心。回去給我發短信。”說完後,邁開小步跑了上樓。

  我呆呆的站在那裡,東北的冬天夜裡確實很冷,但是此時我的心不知為何卻很暖和。聞著脖子上的圍巾還殘留著董珊珊的體香,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決心。

  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我轉身向那棟舊樓的方向走去,由於昨天才出現過事故,今天舊樓現在沒有工人開工。我摸出了羽絨服裡的那七張符,把它們按類放在三個兜裡,然後又從兜裡拿出了那天用酒泡過的兩片柳樹葉和一小卷粘畫用的雙面膠,用雙面膠把一片柳樹葉粘在了我的額頭之上,然後用另一片柳樹葉擦了眼睛,要說用沒水分的干樹葉真的是很鬱悶,一擦就碎了,還把眼睛給迷了。

  一切弄妥當了以後,我儘量裝成十分牛逼的來到了舊樓的樓下,抬頭望去,那黃衣娘們兒果然還站在七樓的窗戶裡。可能是看見我了,真正那直挺挺的瞪著我。

  嗎的,我不怕你。我點著了一顆煙壯膽,此刻的我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我右手裡攥著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深吸了一口煙後,從一樓的破窗戶鑽到了樓裡。臥槽,真他嗎黑,跟真人版寂靜嶺似的,可視範圍太小了。

  這裡我要問你們各位看官一句,你們最害怕什麼?當然,如果你們說最怕老婆的可以除外。這裡告訴大家,我最怕黑暗,我相信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樣。因為在黑暗的環境裡,我們不知道會有什麼未知的東西存在。最可怕的,其實就是我們自身的心理,因為很多人都會自己嚇自己,當然,我也不例外。很喜歡自己嚇自己。

  可能是那些萬惡的恐怖片作祟,我現在全身蹦的緊緊的,生怕那個黃妞鬼會從我身後蹦出來嚇我一跳。說句實話,這比鬼屋可刺激多了,特別是當你確定有一個鬼正在等你的時候。

  很意外,她竟然沒出來嚇我,除了在上樓的時候被自己踩到的碎玻璃嚇了一跳外,平安無事,我上到五樓時就但覺到了一股令人感到壓抑的氣,而且越往上走這感覺越強烈。若干年後互聯網上有一張搞笑圖,那張圖裡的台詞正好符合我當時的心情那就是“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強忍著想跑的衝動,我來到了七樓,在手機的光亮下我來到了左邊數第二間教室,深吸了一口氣,猛的推開了門!

  迎面撲來一股煞氣!!確實是煞氣,還好我早有準備,我飛速的抬手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手上的‘丁已巨卿護體符’發出了一道淡綠色的光芒,將直奔我面門而來的煞氣一分兩半,從我的身邊穿過。

  臥槽,好危險!我的身上馬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在看那個小娘們兒,我悲劇的發現,她其實並沒有動手,剛才那股煞氣只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而她一直沒有回頭,居然還在窗戶邊向外望著,完全沒有把哥們我當盤兒菜的樣子。雖然說我並不在意她無視我,但是要知道老狗也有幾顆牙。哥們兒今天找你談判來了,你怎麼也得像征性的回下頭啊?

  嗎的,我心裡想著你無視哥們兒,哥們兒也就不客氣了,就直接給你玩點花活兒。快速的從兜裡掏出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拿在手裡,嘿嘿嘿。九叔過告訴我,不管是再凶再惡的鬼,只要把這張符往它的‘鬼門’(額頭)上這麼一貼,一定都會被六甲陽神的威力打的魂飛魄散。

  我剛把符拿出來的時候,她開口了,但是還是沒有轉過身來。我清晰的聽見她說:“你,能看見我是麼?”挺好聽的聲音,但是卻讓我那原本還沒退下去的雞皮疙瘩又起了一層。

  她說話,證明她還有意志存在,也就是我還有更大的機會消滅她,我該怎麼辦?

  答案A:回答她,和她聊聊,勸她早日投胎。

  答案B:裝作看不見她,然後裝成路人甲,到窗戶邊看風景時趁她不注意,一舉將其擊滅。

  答案C:老子不干了,還是快跑才是王道。

  我的腦子裡飛速的閃過了這三個答案,但是第三項很快就被我否決了,怎麼已經到了此時還能想著逃跑呢?而第二項隨後也被我否決了,傻子才相信這麼晚了會有人跑到這麼恐怖的舊樓上看風景。

  還是回答她吧,嗎的。和她好好談談,看看這事兒還有沒有和平一點的解決方式,畢竟要是真動起手來,我也沒什麼獲勝的希望。我很清楚還只是個菜鳥。因為我的腿現在還在抖。

  干,身為一個老爺們兒怎麼能讓一個女的給拿住?老子拼了,縱然是落的一身剮,也要把你個鬼娘們兒拉下馬。

  我鼓足勇氣開口對她說:“恩,我能看見你。”

  她緩緩的轉身,又是一股怨氣撲面而來,在這裡跟各位看官解釋一下什麼是‘怨氣’。你是不是經歷過那種晚上睡覺時,忽然一下感到很冷的感覺。那種讓人顫慄不安的感覺。我相信各位都曾經有過這種經歷。而我那時的感覺要比那種程度來的還要強烈許多。

  她緩緩的回頭,校園中的路燈的燈光投進窗子,我依稀的看見了她的臉。她看上去應該算是美女,就是臉煞白煞白的。貌似形容鬼都是這麼形容,但是也的確如此。她望著眼前這個一頭藍毛的我,面無表情的說:“終於找到一個能跟我說話的人了。”

  鬼原來說話都不張嘴啊,我天終於見識到了。可這話我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她不會是想找替身吧。

  我想到好歹也算溝通上了,那就先和她侃會兒吧,我謹慎的跟她講:“可是這邊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能和你說話的,你是不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這裡解釋一下,我說出這句話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早在一本古書上就提到過類似這種鬼魂的形成,講的是古代有一個大地主,是當地的地方一霸。專門欺壓窮人,又一次這位地主犯了案,是殺頭之罪。但是那是一個何等黑暗的年代,這個地主就使了大把的銀子打點了當地的縣官,找了自家的一個長工當替罪羊。那長工受到莫大的冤屈,平白無故的就要被問斬。問斬的當天,地主前去觀斬,刑場之上那長工對著地主大喊:“我死後一定會變成惡鬼咬斷你的脖子!”

  地主的家人都很害怕,而那個地主卻十分鎮定,他對那跪在地上馬上要砍頭的長工說:“如果你被砍頭後,你的頭能飛起來咬住你你旁邊的旗杆,我就相信你。”

  長工惡狠狠的望著地主,時辰已到,儈子手手起刀落,令人恐怖的事情出現了,那個長工的頭果然被看斷後飛了起來,死死的咬住了身旁的旗杆,而且臉上浮現出了詭異的笑容。

  地主的家人都很害怕,想不到長工的頭真的能要在旗杆上,他們擔心那個長工下一步會找地主報仇,可是地主卻大笑道:“放心吧,他已經安心的走了,因為他死的時候根本沒有想要找我報仇,而是怎樣頭才能飛起來咬住旗杆。現在咬住了,他的心願也就達成了。”說罷轉身回家了。果然,從那之後一直平安無事。

  不得不說書中這個地主確實很有智慧,他抓住了所謂的‘死前最後心願’這一點,長工死時腦子裡想的只有咬住旗杆,根本沒有想報仇。我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問這個鬼娘們兒還有沒有什麼心願未了,如果我能幫她完成心願的話,她也就自然的會踏上陰市的火車了。

  那女鬼望著我,看的我全身上下直發毛,她繼續不動嘴唇的對我說:“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能看到我吧。”

  嗎的,她還挺謹慎,於是我就跟她說:“我·······我其實是一個陰陽先生。所以能看的見你。”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它,不過九叔生前就是干陰陽先生的,身為他徒弟的我,這麼自稱應該也不算過分。

  在東北,陰陽先生這一職業確實十分古老的,和迷信有著掛鉤的職業,民間基本上沒有不知道的。那女鬼生前好像也聽過這個詞,她聽完我的職業後稍微有一些驚訝,因為她眼前的這個乳臭未乾的藍毛兒的形象根本和這個民間的神秘職業一點也聯繫不上。

  她又問我:“陰陽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看來這姑娘生前一定是一位不善於溝通的人,因為從她‘嘴’裡說出來的這兩句話,完全是那種沒話找話型,完全不在重點。讓我感覺好像在QQ上遇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一樣,因為她們上來頭兩句一定會問你‘你是干什麼的’‘你叫什麼’。讓你有一種被人查了戶口一樣的感覺。

  不過我現在心裡確實不那麼害怕了,我開始發覺,也就這麼回事兒,不怎麼嚇人。要知道,哥們兒我可是上大學以後在網吧呆的次數要比上學多,對付這種女人,我最有心得了。

  但是我留了個心眼兒,因為以前聽老人說過,如果你遇到鬼後,鬼問你名字,你千萬別告訴它,如果你告訴了它,就有被勾魂的可能。

  我左想右想,然後眼珠子轉了一圈後,計上心頭,於是我對那個鬼娘們兒說:“我姓秦,名字叫愛德。”其實我想和它說我的名字叫鮑金龍了,但是覺得這麼做太不仗義了。於是只好隨口編出了個‘秦愛德’。

  顯然這個女鬼沒什麼大腦,她完全沒有聽出來我這個名字的玄妙之處。她幽幽的對我說:“秦愛德,你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4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7
第二十四章 捲舌提燈

    一個手裡掌握著方圓五里內人的性命的大姐要跟你講個故事,你聽不聽?反正當時的我是跟孫子似的一個勁兒的點頭,聽聽聽!這是個機會啊!等哥們兒我知道你為什麼還留戀人間的原因後,哥們兒這老中醫就有機會給你對症下藥了。

  她用有些像夢囈的口氣跟我講了出了了她的故事。

  她是這所大學以前的學生,那是一九九六年的夏天,她喜歡上了同系的一名男同學,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可是偏偏這個男生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那個男生的女朋友還是這個女生的室友,可是她不在乎,她勾引那個男生跟她發生了關係後讓那個男生和他女朋友分手。可是那個男人事後卻十分後悔。從那以後疏遠了她,她很生氣。於是利用了一次聚餐,把那個男生的女友灌醉了以後,假意送她回家,然後把她丟到馬路上以後自己走了。

  結果那個女生出了車禍。終身癱瘓了。她本以為這樣那個男生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誰知她找到那個男生以後,那個男生卻當著很多人的面把她臭罵了一頓。並且讓她以後不要再來找他。

  她覺得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於是就在自己生日的那個晚上,從這個七樓的教室跳了下去。

  我聽她說完她自己的故事,我後背上的冷汗一直沒停,怎麼這麼詭異呢,按常理來說,你這是死有餘辜啊。活活的把人家挺好的一對兒給拆散了你還牛什麼牛?

  要說女人這種生命體真的是太可怕了,眼前的這位大姐,可算是都害人不淺,生前能把自己的室友丟到馬路上讓車撞,死後還有害死了兩名無辜的工人。嗎的,竟然還好意思和我說這個事兒,如果不是因為你實在太猛的關係,老子早一道符飆過去送你上路了。

  可是又想了想,畢竟塵歸塵,土歸土。畢竟她已經死了,要是再和她理論這個問題已經毫無意義。而且那兩名死去的工人也已經活不過來了,還是勸勸她,讓她早日搭上陰市的火車才是正道。

  站在她面前和她對視這麼長時間,我的腿一直在不停的顫抖著。現在好不容易習慣了這種感覺。我儘量的擺出了一副笑臉,好讓哥們在她心裡能顯的親切一些,可是事後想想這表情完全是一副奴才樣。

  我開口的對她講:“那個······姐姐。你看看···你喜歡的那個人··現在應該早已經不在這個學校了,而且··而且那兩個工人是無辜的啊,況且···你已經死了···這座樓也馬上要被拆掉了····。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了··所以你還是··還是早點前去陰市投胎吧,下輩子再找個好男人多好。”

  話說完,我看著她的反應。顯然,我的話觸動了她,她開始顫抖著喃喃自語的說:“男人······我死了······男人·····。”

  她反覆的說著這兩句,我卻開始覺得不對勁兒了。周圍開始變的越來越冷,我感覺到我的呼吸都快要被凍結了,吸氣的時候鼻毛竟然被凍上了,那姐妹兒還在反覆的嘀咕著那兩句,可是我發現了一件足以讓我嚇尿褲子的現象。

  她那件類似大褂一樣的純黃裙子的裙角顏色,正在以我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變深。我不知道我說的話哪兒惹到她了,但是我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

  因為那是藍色。

  糟了!!!要說人在危機時刻就能爆發自己的潛能這句話確實很對,我那本來不靈光的腦子裡飛速的想到,如果讓她衣服全變藍的話,先去陰市領火車票的那個人一定是我。然後就是這個學校裡的學生。

  為了不讓我和這個學校的學生到陰市領團體票,這時我也顧不上她為什麼會忽然失常了,當機立斷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舉起手裡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就往她的額頭之上招呼,可是卻由於過於緊張,那句引發符咒最關鍵的‘急急如律令’卻沒有喊出來。

  看到符貼在她頭上卻沒有效果,我才發現我忘了喊。我急忙結劍指,大喊一聲“急急如···········”

  “為什麼是我死??!!!為什麼不是那些男人死??!!!”她忽然尖叫了一聲,我感覺到一股陰氣重重的擊中了我的胸口。硬生生的將我那嘴邊的‘律令’兩個字給打回了肚子裡。

  現在回想起來,那擊中胸口的感覺就好像是被飆車黨七十碼了一樣。確實不好受,我就像是斷了線的破風箏一樣像後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牆上,要是按照電視劇中的劇情,這次哥們兒起身一定會吐血,但是現實中哪那麼容易吐血啊。只是有一種像是被一記重拳給打岔氣了的疼痛感,相對這點疼痛,還是我的後腦撞到了牆的疼痛來的強烈些。

  我好像被撞蒙了,腦袋嗡嗡作響。慌亂中看到那個臭娘們兒已經撕掉了頭上的符正向我撲來。嗎的,難道哥們兒今天注定撲街了?不行!我不能死!我也顧不上後腦的疼痛了,猛的從右邊的上衣兜裡掏出了一張‘甲子文卿緩神符’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還好,這張符真挺管用的,那個死娘們兒的手在離我的腦袋大概有二十公分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我準確的看清了這個死娘們兒的衣服已經藍了一半。還有她那比我的小指甲還要長上許多的十隻手指甲。

  可是杯具的是這張符只是讓她飄的慢了一些,她停頓了一小下後又向我撲來。可是這回哥們兒已經佔了先機,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了門口,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我立馬拚命的順著樓梯向樓下跑去。

  我強忍著腿軟和後腦的疼痛邊跑邊想:嗎的,談判破裂,看來打也打不過她,如果想結果她就必須玩兒點花活兒了。

  我跑到了三樓,然後找了間空教室迅速的鑽了進去。把門提上後,我躲到了教室後邊,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現在已經是冬天,我現在卻滿頭大汗,被嚇的。這他媽實在是太刺激了。真正的玩兒命。

  但是我並不是只想躲起來,因為我知道儘管我現在因為貼了柳葉減弱了我額頭上的火氣,儘管她中了符咒飛的很慢,但她還是很快就會找到我,單純的躲藏只會死的更冤枉。我想起了九叔說的以前那個極陰極煞的例子,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一個小娘們兒能單獨對抗十八羅漢了。嗎的,實在是太猛了。

  很多年後有朋友問過我,當你面臨生死的時候你會害怕麼?我的回答是,會。但是很快就會忘記害怕,因為我想活命。

  好在她還沒有變成極陰極煞。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忽然覺得很納悶,為什麼她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變成極陰極煞。現在的她應該叫半陰半煞吧。這確實很不合常理。但是現在也不是想這事兒的時候了。

  我數著剩下的符咒,這些是我跟那個鬼娘們兒周旋的籌碼。由於剛才浪費了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又用了兩張另外的符,所以現在還剩下‘甲午玉卿破煞符’一張,‘甲子文卿緩神符’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兩張。

  嗎的,真是書到用是方恨少啊。要是我上大學以後不意志消沉了那麼長時間,要是我用那段時間多修煉《三清書》的話,現在手裡就應該一大把符在手了。哪兒還會落得如此田地。

  我望著這四張符,忽然有種想給自己一個耳光的感覺。

  不行,我要想個辦法,正面跟她較量就跟你在起點發沈美文的下場一樣,無疑是撲街。拼了命的想《三清書》上還有什麼我現在能用的信息,一個簡易的陣法浮現在了我腦海裡。我看望瞭望著間教室,一個計畫浮現在了我的心頭。

  《三清書》中有記載符陣數十種,以我現在的道行,和手上的符咒,基本上一個陣也擺不出來,但是我從一個陣法中得到了啟發,覺得自己DIY一個簡易的陣法。就是太危險了,但是起碼還有希望。

  捲舌星官提燈之陣,是從宮星變化而來,捲舌屬十二太歲宮星之一,屬福德之星也。布次陣需要以福德,捲舌,天德三星三十張主符。在特定的環境下布出形狀類似口腔的符陣,進此陣的妖邪會像被舌頭捲起來一樣無法脫身。

  但是我哪兒有那麼高的道行布這種陣啊。我只能照貓畫虎,用三張符貼在了這件空蕩教室的特定位置後,手裡攥著最後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躲在了門邊。

  就在我剛剛弄好這一切時,我依稀的聽見了女鬼的聲音。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44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7
第二十五章 同命相憐

    來了!!我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緊張了起來。我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由於我額頭的火氣現在很低,所以她沒有辦法知道我具體是在哪個屋子,她只能一個一個的找。隱約的聽到那個女鬼類似哭腔的聲音飄進。那個聲音讓我頭皮再一次發麻:

  你在哪兒啊~~~是在這屋麼~~~~~你在哪兒啊~~~~~。

  我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嗎的,這也太折磨人了。這麼跟你形容下,後半夜你躲在一個屋子裡,走廊上有一個女鬼正挨屋找你。你會是什麼感覺,真看到鬼也許不可怕,但是知道有個鬼正在找你卻無疑是最可怕的。

  就和兒時玩的躲貓貓一樣,只不過老子這次是用命來玩,老子被躲貓貓了。嗎的。

  空蕩的樓層裡她的聲音慢慢的由遠至近,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我感覺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兒了。我心中反覆的想著,機會只有一次,千萬別錯過。千萬千萬別錯過。聽她的聲音好像已經很近了,好像就在隔壁的教室。嗎的,來了來了。

  我喘著粗氣,緊貼著門口旁邊的牆站著,來吧。你在不進來我都快被你逼瘋了。可就是這時候,忽然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我還是沒敢動,耳朵支楞著,生怕漏過一點聲音。大概過了能有五分鐘,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它回去了?

  我剛想趴門縫看看它到底走了沒有的時候,忽然我背後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原來你在這呀~~~~~~。”

  “啊!!!!!”猛然的驚嚇讓我幾乎跳了起來!!我怎麼就忘記了鬼是可以穿牆了呢?可是已經晚了,沒等我回頭,就感覺到了一雙如寒冰般冰冷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脖子。

  天!這是種什麼感覺。不能呼吸,而且我的臉感覺迅速的發脹,我的眼睛也好像要被擠冒了出去。還好有董珊珊送我的毛線圍巾。要不我一定被掐死了。撲街就在眼前哪兒還容我多想,我拿著‘丁已巨卿護體符’的右手迅速抬高,由於脖子被掐,連說話都十分的費力,我使進全身最後的力氣從牙縫裡擠出了“急急如律令”這幾個字。

  ‘丁已巨卿護體符’這次確實救了我一命,緊抓著我脖子的那雙手鬆開了,又能呼吸的感覺真好。我馬上一個箭步衝了出去。計畫失敗,我快速的把我貼在窗戶上的最後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取了下來攥在手上,這時那個臭娘們兒已近透過了牆鑽進了屋子,我挺感謝這學校操場上的路燈是天亮才熄滅的。從窗子外投進的燈光下。我看見了她的衣服腰部以下已經全部變藍。她的眼睛已經沒有了瞳孔,就和以前經典港片《山村老屍》一樣。怎麼看怎麼滲人。

  嗎的,這兒就這兒了,跟她拼了。她雙手前身做出一副索命的造型飛速向我撲來。我又是一抬手舉起了‘丁已巨卿護體符’。趁她暫時止住不前的間歇,我又跑到了旁邊貼‘甲子文卿緩神符’的牆邊,一把把符摘了下來。那臭娘們兒再次的向我撲來。我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像丟撲克牌一樣把用素描紙畫的符丟了出去。

  可是這鬼娘們兒還真不傻,看見符向它飛來後,一個轉身躲開了。這張符霎時間宣告報廢。由於那女鬼背對著門口,導致我再次逃跑的機會是零,此時我只能往後躲了。可是躲了幾步,我的後背就靠在了這間空教室的牆上。

  無處可躲了。望著飛速向我撲來的女鬼,我感覺到好冷,但是身上卻是大汗淋漓。哥們難道要再次前往陰市報導了麼?

  答案是否定的。在她的爪子馬上要抓到我的眼睛的時候,我猛的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然後迅速的蹲了下去。我蹲下的時候,我被我後背擋住的牆上露出了那張最後的‘甲午玉卿破煞符’。

  還好剛才哥們兒佈陣的時候把最有威力的一張符貼到了後牆上,本來想用陣法來對付這臭娘們兒的,但是中途計畫有變,哥們我也只好將錯就錯,給它來了個隨機應變。一步步躲到貼符的地方然後用後背遮擋,等她抓向我時,就給她來個剃光頭,一舉拿下。

  不過這方法確實是在玩兒命啊,我眼睜睜的望著她的爪子抓向我,只有我晚蹲了不到一秒的話,那哥們兒我現在一定就在領車票的途中了。我蹲下的同時迅速又是一個我的得意技‘懶驢打滾’滾到了一邊,同時我的耳邊響起了淒厲的慘叫聲。那娘們兒終於著道了!

  躺在地上的我,心中欣慰的想,這回成了。由於平常我沒有鍛鍊,而且沉迷了一個學期抽菸喝酒上網通宵。此時的我已經累的脫力了。我掙紮著爬起來,看到了貼在牆上的女鬼。她的雙手已經透過了牆,但是她的胸口正好和老子的‘甲午玉卿破煞符’來了個結結實實的親密接觸。

  我真害怕她的慘叫聲會把學習裡的學生吵醒,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了。好在她慘叫了幾聲後就停止了,她顫抖著倒了下來。胸前一片焦黑,而貼在牆上的符咒也是焦黑一片。

  在看這抽娘們兒,倒在地上,渾身顫抖,哪還有剛才那副煞氣十足的摸樣?忽然間好像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我靠著牆上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然後壯著膽子上前看看它離撲街還有多遠。

  倒在地上的她胸前好像被‘甲午玉卿破煞符’給穿了個大洞,但是卻還沒有魂飛魄散的意思。我心中暗道不好,九叔說這符必須要打在它的額頭之上才能完全的放倒它。

  我想著:她不會還能爬起來吧?要是她再起來的話可真是天要亡我了。

  好在她完全沒有要爬起來的樣子,只是在不停的顫抖。而且嘴裡好像還搗鼓著什麼。可是我現在哪有聽她說什麼的心情,我馬上擼起了羽絨服的袖子,用牙連扯帶拽的撕下了一塊襯衣的布料。

  要知道這是我的最好機會,倒在地上的女鬼按武俠片裡的說法就是不死的話也是武功被廢了。這時候不趁它病要她命的話,還是哥們兒我的性格麼?

  說幹就幹,我馬上拜了三拜靈寶道尊,然後也顧不上用指甲了,直接用牙把我可憐的左手手背咬了個大豁,集中全部精神起了三咒後粘了血就開始在布料上畫起了‘甲午玉卿破煞符’。

  可能是大敵當前,所以精神無比集中,只用了大概十五分鐘,就把符畫成了。真是奇蹟,創下了我畫符的記錄。

  那女鬼還在地上顫抖著,哥們拿著這塊畫好了符的布料走到她身邊,心裡想著:你不要怪哥們兒,哥們兒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今天不放倒你,後患無窮。

  我舉起了符就往她的額頭鬼門貼去,可是在離她額頭還有五、六公分的時候,我停下了。我終於聽清楚了她在嘀咕什麼。

  “思哲,為什麼你不給我次機會,你這麼恨我麼?”

  這個‘思哲’看來就是她講的那個男人了。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它反覆的說著這句話時,我的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打了一下似的。

  為什麼你不給我次機會?你這麼恨我麼?我忽然想起了杜非玉。是的,這個女鬼它這句話我也說過,她現在的想法我也有過。我也曾想過要不擇手段的報復一切過。此時此刻我的心情忽然變的很亂。

  我忽然覺得,其實我和她差不多。只是我沒有死去的勇氣罷了,只是。只是我身上存在太多的只是罷了。望著它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我忽然覺得很可憐。此時的我,要拿出什麼理由徹底抹殺一個和我差不多同命相憐的人?

  恐懼消失了,我坐在了地上,陷入了沉思。也管不上危險與否。我要想明白,我到底該怎麼辦。我不想傷害她,可是如果不消滅她,她復原後就會繼續害人。可能這真的是進退兩難吧。

  額頭屬鬼門,胸口屬鬼脈,現在我打碎了她的鬼脈,她應該無法再次變化了,也不可能變成極陰極煞了。但是留下她始終是個禍端。

  想著想著,我心裡狠心一下。起身來到它身邊,問她:“你能聽見我說話麼?回答我。”

  她好像好了一些,瞳孔已經恢復了,但是還是顫抖著點了點頭。

  能聽到我說話就代表著她還有意識,有意識的話就好辦了。我對她講:“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你早已經死了,是鬼魂。是不能繼續留戀這裡的。”

  聽完我的話後,她顫抖著說:“我也不想害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投胎。我只是想等他,我相信他還會回到這裡的。我不想走。”

  我求求你別再讓我產生同情心了大姐,我心裡想道。我無奈的對她說:“可是,你已經死了,已經沒有機會了。”

  她聽到我這句話以後,眼角竟然濕潤了,緊接著一滴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這簡直給了我極大的震撼。以前是聽過一句話叫‘鬼哭狼嚎’,但是,鬼······真的是會哭的麼?

  她的那滴眼淚劃過她的臉龐,掉落在地上,竟然變成了一粒珠子似的的東西。但是這些我都沒有注意到。

  要說女性最犀利的武器就是眼淚,這句話說的真不假,不管是女人還是女鬼。再說她其實也是迫不得已,因為想在這裡能再看一眼心愛的人,但是這裡卻要被拆除,她可能是受到了刺激才會慢慢的要轉變成極陰極煞的。

  我嘆了口氣對她說:“這樣吧,我師父也是鬼,我先把你帶走,等下個月十五我幫你問問它,你如何才能去去陰市,如何?”

  她沒有說話,我從這間空教室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礦泉水的瓶子。估計是工人們喝的。我把已經破掉了的襯衫脫下來,扯吧扯吧後把瓶子包了起來,又扯了幾條布紮好,使其不透陽光。然後我來到她跟前,對它說:“進去吧,希望你下輩子托生到好人家,不要再輕易丟棄生命了。要知道,只要是活著,就會有希望的。”

  她沒有說話,只是表情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後,化成一股煙後鑽進了塑料瓶子。

  只要是活著,就會有希望的。這句話不止是是對她說,也是對我自己說的。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44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8
第二十六章 因禍得福

    把塑料瓶子蓋擰上以後,我怕途中她會又失去本性而跑出來。於是就又把那張寫了符咒的布在蓋子上纏了一圈。

  一切都弄好以後,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結局,我收拾收拾東西準備撤退。忽然我發現了地上的那顆珠子。這東西好像是這女鬼的眼淚。

  要說古書上有過記載,凡是有靈性的東西都會孕珠,蚌孕蚌珠,蛇孕蛇珠。還有傳說中的南海鮫人涕淚化珠。可是這本身無形的女鬼眼淚怎麼也會變成珠子呢,別說,亮閃閃的還挺好看。先收起來吧。等下個月問問九叔。就什麼都知道了。

  我把塑料瓶兒收進我的羽絨服內兜。然後就下樓了。從一樓的窗戶跳了出去,冷風吹來,我才注意到我的羽絨服都差不多被我的汗個浸透了。嗎的,這可真是劇烈運動啊。

  抬頭望瞭望天空,這是的東方隱約的露出了魚肚白。看來這個驚險恐怖的夜晚已經過去了。

  身體一見涼風,吹的我直得瑟,胸口和脖子上也開始疼了起來。但是我現在的心卻是十分欣喜的。因為別人先不說,我已經證明了我成功的保護了董珊珊的安全。不會再有任何人出事了。我現在感覺我有些像電影裡的那些無名英雄。這種成就感還真挺不賴。

  但是,我最大的收穫卻是解開了困擾了我快半年的心結。是啊,我有什麼理由繼續悲傷,繼續沉迷呢。至少我還活著。不是麼?

  我微笑著點著了一根菸,深吸了一口,整理了下脖子上的圍巾,這條圍巾真是救了我一命。然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前走去。確實累壞了,剛才還沒怎麼發覺,但是現在精神一放鬆,我沒走多遠就開始犯迷糊了。我想睡覺。

  我強忍著精神走到女生宿舍樓下,坐在台階上給董珊珊打了個電話。手指已經快連摁號碼的力氣都沒有了。電話通了,顯然她還沒有睡醒,我有氣無力的跟她說,我現在就在寢室樓下。我想見你。

  她顯然很驚訝,因為她還以為我昨天已經回學校了呢,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又來了?她忙問我怎麼了。我有氣無力的說,你快下來吧,再不下來我就要凍死了。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然後意識就開始有些模糊起來。隱約的,我聽到了有人像我跑來,好像是董珊珊,她把我抱住了,焦急的問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對她笑了笑,從牙縫裡擠出了:“我很困,找個地方讓我睡一會兒吧。”後,就睡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一覺睡的很沉,很香,也很疲倦。我感覺到很暖和。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卻還是一片黑暗。這是哪兒?我感覺全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疼,特別是脖子,後腦,和胸口,而且胸前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好像是隻手,靠,不會是那個鬼娘們兒出爾反爾趁我睡著了以後出來想偷襲我吧?

  也顧不上疼痛了,我忙起身喊了句:“你是誰??!!”

  那種手從我身上拿開了,然後檯燈亮了起來。董珊珊那張好像剛睡醒的小臉兒出現在我的視線內。

  我才發現這裡是哪兒,原來我是在旅店裡的床上躺著。呼,看來是我多疑了,原來是董珊珊把我帶到旅店裡來了。

  我長出了口氣,又躺下了,可是我忽然覺得不對,怎麼董珊珊也睡著我旁邊???她見我醒了,就起床了,擔心的對我說,你這是怎麼了啊?昨晚上沒回去?怎麼身上還有傷啊?

  我先下意識的翻開被子,呼,好在襯褲還在,只有襯衣由於包瓶子而撕掉了。看來是董珊珊幫我脫的,我的臉彭的一下就紅了。看到自己雖然裸露上身而下身還算完好後,心中不知是覺得慶幸還是遺憾。

  我心中想著要用什麼話來搪塞她才好呢,想著想著我心生一計,於是我撓著後腦勺對她講,昨晚喝多了,在計程車上沒到地方就想吐,於是先讓車停下,就下車吐了,由於先把錢給了,那個司機卻像孫子一樣跑了。我打不到車後就走了回來。結果路黑沒注意掉溝裡了。

  別說,董珊珊還真好哄,還真信了,她好像挺心疼我似的,對我說:“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嘿嘿一笑,問她現在幾點了。董珊珊從床下拿出一個塑料袋,裡面全是吃的,她把吃的遞給了我,跟我說:“你還好意思說,一直睡了一天了都,害的我整天沒上課。”

  一看到吃的,我還真餓了,我嘿嘿的傻笑著接過袋子,從裡面拿出了一隻五香雞腿就開始狼吞虎嚥的大啃起來。董珊珊望著我狼吞虎嚥的樣子,微笑著搖了搖頭。她打開了一瓶雪碧,遞了給我,對我說:“沒人跟你搶,慢點兒吃,別噎著。”

  我接過雪碧,就是一頓猛灌,喝著喝著忽然想起了那女鬼還在我衣服裡呢,我連忙想開口問董珊珊我的羽絨服呢?

  可是一開口說話,還真嗆著了。弄的我咳嗽不止,碳酸飲料產生的氣泡從我鼻子裡淌了出來,董珊珊看我真嗆著了,連忙上來拍我的後背,關心的問我:“怎麼這麼不小心,沒事兒吧?”

  本來也沒啥大事,我好了以後擺了擺手想告訴她沒事兒,可是我忽然愣住了。你要問哥們兒我為啥愣住?要知道哥們兒這個精壯的青年真光著膀子坐在被窩裡,而董珊珊見我嗆著了,也上了床,用她的小手一下一下的輕拍著我這個壯男的後背。我倆現在的距離是如此的進,如此的曖mei。

  而這時,偏偏隔壁的房間又不合時宜的傳來了一男一女混合雙打而發出的喘息聲。我怎麼聽怎麼像昨天上午遇到的‘明月大江’。試問到此情此景,又怎麼不讓人覺得尷尬?

  董珊珊顯然也聽到了隔壁激烈的比賽聲,她也楞了一下,然後小臉兒通紅,小手不知道要往哪兒放。我見她這小樣兒,心中忽然一陣溫暖,不止溫暖。同時也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

  不知不覺中,我倆的視線對到了一起,滿臉通紅的我望著她滿臉通紅的樣子。她顯然也和我一樣。我開始口乾舌燥,就把女鬼的事兒給忘在了腦後。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只感覺到我倆臉的距離越來越近,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吸引我靠近她。她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反而很配合我的把眼睛給閉上了。

  記得以前有一個廣告。那就是“想知道親嘴兒的味道麼?”

  我想知道,就在那天,我也終於知道了。確實很銷魂,雖然這不是我的初吻,而我的次吻也是在我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一筆帶過的。

  不知道是誰在驅使,不知道是誰先摟住了對方。就這樣,順其自然的發生了。各位別想歪了,我說的僅僅是吻而已。

  其實本來我確實還想再深入一步對董珊珊進行瞭解的,但是我倆抱著躺在床上的時候,隔壁的比賽卻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隨著一聲堪比女高音的嚎叫傳來。嚇的我和董珊珊都回過了神。

  董珊珊忙起身坐在床邊整理衣服,我則口乾舌燥的暗罵著隔壁的那對野鴛鴦。弄的哥們現在火急火燎的。

  本來,我想告訴董珊珊‘他強由他強,清風撫山崗’的道理,但是即使是如此不要臉的我,也愣是沒好意思開口。

  我倆又陷入了沉默,董珊珊整理好衣服後,紅著臉回頭問我。

  你會愛我麼。

  我忽然又想哭了,看來我的春天又來了,我的春天真的又來了!這劫難結束後突如其來的幸福有點讓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只是傻乎乎的不停的點頭。

  本來就性格開朗的董珊珊馬上就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她上前一把摟住了我。並且對我說:“當我男朋友可不能騙我哦~~。”

  看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說的真是太對了。萬惡的戀愛荷爾蒙,哥們兒我愛死你了!

  我倆就這樣抱了一會兒後,我才想起來女鬼的事情,於是下床找到了我的羽絨服。好在那個瓶子依然十分飄逸的在裡兜裡。

  心情大好的我對董珊珊說:“走吧親愛的,你也餓了吧,我請你吃飯去。”

  哪知道董珊珊白了我一眼後,對我說:“你有錢了是吧,這裡這麼多吃的,咱倆吃這個就行啦,你以後錢省著點花,少喝點兒酒,知道不知道?”

  她還能再體貼我一點兒麼!!這幾句話聽的我心裡這個熱乎。才剛開始正式交往就知道為我著想了,夫復何求啊?夫都復何求了,我當然跟著復了何求。

  雖然吃的是是簡單的速食品,但是我倆臉上都始終流露著笑容。我想起此時在瓶子裡重傷的女鬼,不禁感嘆道:活著真好。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4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8
第二十七章 命運無常

    再次戀愛的我,自然是從裡到外都換然一新啦。回到學校後,我先把那些珍藏已久的髒衣服拿出來洗了個乾淨。看的寢室裡的那三個哥們兒一愣一愣的,鮑龍問我:“太陽怎麼從西邊出來了?哥們兒你是不是衝著啥了??”

  我呸,你們這些髒鬼,哥們不屑你們。

  我用我的眼神以及中指鄙視了鮑龍等人。在洗漱室內,我洗衣服的時候想著董珊珊的小樣,不由得美從心來,邊搓著衣服邊哼起了珍藏小調之《縴夫的愛》。

  恰巧隔壁的衛生間內濤子正在蹲坑,可能是我自從上大學以來就沒見過我這麼高興過,濤子大喊道:“臥槽,非哥你咋了,腦袋讓門弓子抽了啊?整的我都拉不出來了。”

  我呸,你們這些死光棍兒,哥們鄙視你們。

  洗完衣服後我竄回了寢室,躺在床上給董珊珊打了個電話,問她吃飯沒,想沒想我。屋子裡的王成、李小強、和鮑金龍正在虎視眈眈的***。聽到我這邊打電話的口氣這麼嗲後,李小強罵道:“小非你發春啊!!”

  我呸,你們這些臭流氓,哥們無視你們。

  又是一個週六,自從和董珊珊確定了關係以後,我這是第一次去看她。我坐在公共汽車上,脖子上的圍巾洗的乾乾淨淨,望著車窗外的那些情侶一對兒一對兒的走過。心中滿是甜蜜,很難想像就在一個星期前我看到他們時還暗罵過他們狗男女。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就會爽。就連早上起床洗臉刮鬍子時,照著鏡子都覺得自己又帥了不少。

  我在車上翻著一本無聊的矯情的愛情小說,覺得有必要用書上的話來形容一下現在的我。

  “此刻陽光打進了那佈滿窗花的車窗,照在了那個曾經眼神中充滿迷茫的少年臉上,少年打開了車窗,微風輕輕浮動了少年那頭柔順的藍發。少年45%角仰望著天空。陽光將他的笑容定格在了那個瞬間。”

  哇哈哈!就是這樣就是這樣!要說人啊,真就不能太得意,就連我自己都知道自己現在這表情很不要臉。所以大家看完上一段後,笑一笑也就算了。

  要說董珊珊,以前高中時我還真小瞧了這丫頭,現在才發現這丫頭不光是KOF玩兒的好外,心地也十分善良。基本上很慣著我,對我的諸多惡習都可以包容,只有兩點需要我做到就好了。一是對她好,二是不准像個流氓似的打架。特別是第二點,是她最討厭的。

  第一點我當然能做到啦,這可是最基礎的。而第二點我更能做到了,本來哥們兒也不喜歡打架。除了剛上大學時候抽風,打過幾架以外。基本上我還算是個三好青年的。

  由於怕把女鬼放在寢室會出什麼差錯,我只能隨身帶著。現在要做的就是等下個十五了。就想著想著,車到站了,我下車後第一眼就開到了早已經在校門口等著我的董珊珊。我連忙傻笑著跑了過去,抱著她笑著說:“出來這麼早幹啥呀,多冷。”

  她也很開心,儘管兩個小臉蛋兒已經凍的通紅。她說:“不冷呀,再說我也沒出來多長時間。”

  我牽著她的手,問她:“我說當家的,今天咱上哪兒啊?要不我領你去太陽島看雪雕去?”

  她笑嘻嘻的對我說:“不用了,今天我哥想見見你。”

  他哥?他在這兒邊還有個哥?我問她:“你家不就你自己麼?你親戚家的哥麼?”

  她點了點頭,攔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對我說:“是我大伯家的哥哥,從小對我就好,現在在哈爾濱上班。昨天我給他發短信把咱倆的事兒跟他說了。他非要請咱倆吃飯。嘻嘻。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我笑著說:“我哪兒敢不給董大小姐面子啊,要知道格格的話,那也算聖旨,咱們以後我當家,你說的算。你指東,我絕不打西,沒事兒老妹兒,都是自己家人兒,你就大膽的整吧!”

  我邊說變用手輕輕的恰了下她的鼻子,這小妞兒假裝皺了下眉,但還是被我給逗笑了。

  不多時,出粗車就到了道理區的一棟住宅樓,董珊珊領著我上了五樓,敲了敲門,不一會們開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笑容滿面的把我們接了進來。那個男人三十多歲,不可否認,這個爺們兒的長相的確讓我有些自慚形穢。高高的鼻樑,有些像歐美雕塑一樣的臉龐棱角分明。

  進了屋以後,我邊滿面笑容紅顏無恥的跟他說“哥,你好。”邊暗自想道,這丫不是模特就一定是當鴨的。

  還好,這爺們兒脾氣很好,看得出來他很慣著董珊珊。他跟我說,不要拘束,把這兒當自己家就行。我面帶笑容的點了點頭。

  這是已經中午,董珊珊的哥做好了飯,招呼正在看電視的我倆吃飯。我倆在桌子旁坐下。一桌子的菜,她哥又拎出了六瓶啤酒,看來這爺們兒也是個豪爽之人。

  男人的溝通不是在酒桌上,就是在戰場上,這句話真的是至理名言。

  酒過三巡,我倆就溝通開了,別看他哥哥長的挺帥,但是說實話,酒量很一般。就這小酒量,我喝倒他跟玩兒似的。

  雖然酒量不佳,但是這老哥哥還搶著喝,結果三瓶酒下肚就開始有點兒耍酒瘋兒了。家裡的酒沒了,非得還要喝,說今兒高興。必須喝好。

  整的董珊珊直瞪我,怪我把他哥灌多了,我心裡這個冤枉,我這邊剛喝個舔嘴吧舌的,他哥就喝到快要唱歌了,這能怪我麼。

  好在他哥哥還沒有女朋友,自己住,不會出什麼大亂子,又因為今天確實挺高興的,就珊珊就讓我陪著她哥哥,然後自己下樓買酒去了。

  董珊珊下樓後,我就陪她哥哥閒侃,他哥哥一喝多後嘴就不消停。雜七雜八,天南海北的就和我聊開了。

  男人喝酒,永遠離不開的是什麼話題?女人,沒錯,男人的酒桌上永遠離不開女人這個話題。

  我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女人。她哥哥拍著我的肩膀跟我說:“老弟,你別看哥哥我現在還是老哥一個,其實老哥我是不想找。要知道哥哥我在大學時可沒少玩兒。”

  我應付性的點了點頭,這點我相信。帥哥永遠是不缺女人的。因為女人這種生命體天生就對帥哥沒有抵抗力。

  他見我點頭,點了顆煙,深吸了一口後又繼續得意的說:“想當年,哥哥我在上大學的時候,那可真是要啥有啥。最牛逼的一次,倆女生搶我。”

  我靠,你不用這麼刺激我吧,我想著,酒品不好,人品自然不好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我隨口問他:“倆女生搶你?後來呢?”

  他忽然沉默了,一聲不吭的抽著煙,然後表情很囂張的對我說:“一個殘了,一個死了。”

  我心中像是被他的這句話給猛擊了一下。我回頭望了一眼掛在房廳裡的羽絨服,不會這麼巧吧。

  他好像緩過了點神兒,對我說:“老弟,你別以為哥哥在開玩笑,想我董思哲活了三十多年,真的身邊沒缺過女人。但是那次也確實有點玩兒過了,本來他倆我都不喜歡,可是直到有一個妞把另外一個妞弄殘了以後,我才覺得事情有點鬧大了,哥們兒一生氣就把她罵了。”

  聽到這裡我聽不下去了,我忽然想起了那個女鬼所流的眼淚,人世間最痴情女子也不過如此。可是,它真的太不值了。還有那個癱瘓的女人,它們可能現在還不知道,她們比不過是我眼前這個老雜碎的感情遊戲的犧牲品。

  我沉默了,忽然覺得很傷心。為什麼,我們人類的情感可以如此醜惡?

  董思哲見我沒說話,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老弟,不要覺得哥哥不是人。你要看明白一點,結婚之前女人永遠是附屬品。明白麼?我又沒逼著她們互相禍害。其實這樣也挺好,那女的殘了以後哥哥我又可以逍遙快活了,對了你猜另外一個女人被我罵完了以後,怎麼了麼?你一定猜不著。”

  我再也聽不下去他說的胡話了,我不管你說的是酒話還是什麼話。我不管你是誰的哥哥,可憐兩個女人的一生就這樣被毀了,她們已經為自己的愚蠢自己買了單,可是,誰又能為她們的痴情買單?你他媽現在還好意思跟我在酒桌上把這種事當成資本來炫耀,你覺得好笑麼?我的心又開始撲通撲通的狂跳。可能也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吧,我滿腔的悲傷逐漸轉為了怒火。

  我低著頭對他說:“另一個跳樓了?”

  董思哲哈哈的笑著說“哈哈,你猜對········啊!!!!”

  他的慘叫聲是因為我沒等他說完就抄起了桌子上的酒瓶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死去的人,終身殘疾的人。誰來為她們買單,我來!!!也許法律制裁不了你!那他媽就讓我來制裁你!!!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4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8
第二十八章 所謂迷茫

    那時候我的眼睛裡滿是那個女鬼倒在地上不停顫抖,還含著眼淚叫著這雜碎名字的情景。嗎的,因為你的下半身,犧牲了多少人的性命和下半生的幸福?!

  我緊接著一把將桌子給掀翻了,從地上又撿起一個酒瓶子照著正在捂這腦袋的雜碎又是一下子。

  我望著他的頭被砸的血流如注,他反應過來了,衝我大喊道:“你他嗎瘋了啊?!”說完他抄起了一個凳子朝我打來。

  嗎的。我瘋了?我是瘋了,被你這個雜碎給氣瘋的!!我躲開他砸過來的凳子,緊握拳頭,一記右鉤拳就往他的鼻子上打去。可能是太過用力,我的掌心都被自己的小指甲給刺了個大口子。血順著手指縫流了下來。

  我咬牙切齒的望著他,他已經被我打倒在地上,看來是破了相了,我面無表情的朝他吐了口吐沫,對著他講:“你還活著,不知道死去的人是什麼感覺。其實最該死的是你。”

  就在這時,我聽到門開了,董珊珊進門以後恰巧看見了這一幕。她愣住了,手中的啤酒脫手摔在了地上,碎了。

  她哭了,望著我,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這兩個字。是啊,我讓她失望了,我說過不再打架的。可是就在今天,我把她最親的哥哥給打了個半死。

  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神,她也沒有說話,只是快步的上前把董思哲扶到了臥室裡,幫他包紮,而我。就這樣傻傻的站在這裡。

  身體裡僅有的一點酒精現在也隨著汗被揮發了。她包紮完董思哲後穿上衣服就往門外走。我連忙拉住了她。

  她用力的甩開了我的手,淚水不停的從她眼睛裡流出,她傷心極了,但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解釋,這也確實是解釋不明白的事情。

  “崔作非,我不希望我的男朋友是個地痞,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她說完後跑下樓了。我站在樓道里,聽著她的哭泣聲越來越遠,心中一片迷茫,我又做錯了麼?而我又做錯了什麼?

  我又失戀了。我現在心中只有這一個答案。可是,這次我並不覺得後悔。

  在這個現實社會中,有很多事,是我們敢怒而不敢言的。也有許多事是我們無能為力的。我們只能默默的接受許多和諧的規則,一旦你站起來替那些弱者說話,往往都要付出相當的代價。可是如果你不站出來的話,那些弱者就只能繼續的默默忍受。

  槍打出頭鳥,多麼精闢的詞語,我今天幫那個女鬼出了頭,也就只能付出代價。

  我穿上了羽絨服,忽然又萌生了一個想法,他姥姥的,反正都做到這份兒上了,不如一次到位。

  我走到了臥室,董思哲躺在床上,顯然酒還是沒醒,正在哼哼唧唧的叫喚。我把窗簾檔上後,從兜裡掏出了那個塑料瓶兒。把上面的符撕掉,擰開了瓶蓋兒。

  董思哲,你毀了一個女人的生命,你就要負起責任,用你的下半生對死去的那個女人來懺悔吧。

  一股青煙飄了出來,我現在雖然看不見這個女鬼,但是我卻能感覺到她已經上了董思哲的床。我彷彿聽到了它欣喜的聲音,正在幽幽的說著:思哲,思哲。

  問世間幾多痴情女子?看來她這回是得償所願了,跟著他,直到他死去為止。

  我收起了瓶子,然後整理了下衣服。

  我拿起了那條圍巾,苦笑著將它疊的很整齊後,輕輕的放在了董思哲家的桌子上。董珊珊,我愛你,但是看來我們也是有緣無分了。

  一切弄好後我走出了房門,我輕輕的關門,我清晰的聽到了一個聲音。

  秦愛德,謝謝你。

  我苦笑著下樓,點著了一顆煙在嘴裡叼著,這個城市的天氣很怪,上午還是晴朗的天氣,而現在竟然下起了雪。雪下的還不小,飄飄灑灑的雪落在我的頭上,肩膀上,我抬起頭,雪落到我的眼睛裡,就融化成了水。

  前時種下苦厄果,今朝得報果還身。

  也許這都是命中注定的吧。那個女鬼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終成眷屬,而我,也得到了應有的代價。

  我忽然心裡空空的,不想打車,就這麼漫無目的的在雪地裡走著,路邊的頑童三三兩兩的打起了雪仗。曾幾何時,我也像他們一樣的無憂無慮,以為身邊到處都是花園。

  但是長大以後才發現,不論什麼事情都是不盡人意。也許這就是命運,我現在擁有別人無法擁有的能力,但是我卻得不到普通人能夠得到的最起碼的愛情。我第一次相信了命運。

  修道之人,五弊三缺。直到後來很久以後有一次我無意之中翻查字典的時候,才發現。‘孤’這個字,其實有很多解釋,其中有一個含義就是孤身一人,無妻而終。我才發現,原來自從我修煉《三清書》的那一天起,我的人生,我的命運就已經被悄悄改寫了。

  我注定是命孤之人。改不了了。

  你們是否想到過人定勝天?其實我也想到過,而且不止一次。但是我在後來發現,不論我怎麼向命運反抗,但是無情的命運還是會自動修改我的結局,就像這次。誰能想到那個董思哲竟然是董珊珊的哥哥呢。

  起碼我還沒後悔,這就行了。想著想著,我又開始苦笑了起來,於是我又堅定的朝學校的方向走去。

  身後,依然是白雪滿天。雪確實有種能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哈爾濱這座城市依然如同以往樣,時而喧囂,時而安詳。

  回到學校後我又恢復成了以前的樣子,但是唯一一點讓我欣慰的是,我沒有再繼續消極下去了,因為至少我還活著。只要是活著,就總會有希望的。

  一個月後的十五晚上,我在衛生間裡又用井水涂鏡連上了通往冥界的通道,看著這個小老頭兒,我還是覺得是那樣的親切。

  九叔見到我後,確定了我沒什麼事兒後也很高興,它問我那個女鬼怎麼樣了。

  我沒有對九叔說實話,只是對它講,那個女鬼執迷不悟,我就將它收拾了。

  九叔聽到後竟然破例了的誇了我一次。說想不到我還有些慧根,只要努力修行他日必有大成。

  但這都不是我關心的,我問九叔:“如果,那個女鬼沒有變成極陰極煞,那麼她還有什麼危害麼?”

  九叔回答我說:“如果沒有變成極陰極煞的話,它也只不過是一介遊魂。但是如果人被它纏身,那此人一生都會多病多災。直到那個被附身的人死亡後,此遊魂也就會隨著死去的人一起進入陰市,前往半步多。”

  我明白了,那就讓女鬼一直陪著董思哲吧。兩人不能一起死,但是卻可以一起投胎,這不是很不錯麼?

  又和九叔請教了一些必要的《三清書》上的常識後,九叔說那邊有事,就先走了。我收起鏡子,回到寢室躺在床上。心裡暗暗的想著,想著董珊珊,想著女鬼,想著那些所謂天命,想著那些那時的我不可能想通的事情。

  我覺得有時候,人心反而比鬼怪還要醜惡,於是我暗下決心。以後要用自己的觀點來評定善惡。這就是我的陰陽先生之道!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4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3-29 15:28
第二十九章 劉家近況

    寒假到了,我買了張火車票搭上了回家的火車,你說春季一臨近,坐火車的人怎麼這麼多。不誇張的說,要是沒點兒武功的話,空有一張車票也不一定能擠上車。

  本來票就不好買,我弄到一張無座的站票就已經阿彌陀佛了。我坐車有個經驗,那就是如果沒買到票的話,上了車就往餐車走,花十五塊錢就能買到個坐,還外搭一頓晚飯。好歹咱也年輕力壯,往上擠吧,可是等擠上了車以後就發現噁心了。他姥姥的,人多的根本動都動不了。就連廁所裡都站了三個人,更別說是想往餐車挪了。根本沒戲。沒辦法,忍著吧。反正我從哈爾濱回龍江也就五六個小時。

  火車開了,咣當咣當的,我站在吸菸區倒不怕摔倒,因為根本就是人擠人。此時的火車像極了一個鐵皮罐頭,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就成了罐頭裡左三層右三層緊緊擠在一起的沙丁魚。

  不過,苦中作樂,我之後似乎總結出了這種狀態下的兩個有優點。

  A:比較容易逃票。而且機會十分之大,我記得有一次坐火車也是這麼多人,我沒有買到票。但是還著急回家,於是惡向膽邊生,就買了一張站台票後順著人流就上了火車,由於人太多的關係,導致了車上查票的工作人員都無法移動。結果我就花了一塊錢站台票的錢回到了龍江。

  B:比較容易邂逅美女,想想,人擠人的車上無法移動,真是跟罰站一樣無法移動,如果你身邊恰好站在一位美女的話那你可就有福了。猥瑣一些的講,火車每當轉彎時,美女的身體都會緊緊的往你身上靠。清純一些的講,如果你身邊站著一位美女,你如果想找她搭訕的話,大可以這麼開口:這麼巧,你也擠這兒啦?

  可是我那天上火車後就被一幫回家過年的民工兄弟給圍起來了,連美女邊兒都沒沾上,這讓我很無奈。好在這幫民工兄弟還很豪爽,正所謂擠人不擠嘴。沒過一會兒的功夫,我就開始和他們閒侃上了。用以打發這段無聊的時間。

  原來這幫大爺們兒是龍江下一站的碾子山出來打工的,事情就是這麼巧,偏偏還是救過我爺爺奶奶的劉先生的那個村子裡的人。

  於是我就問他們,現在村子裡的老劉家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

  有一個民工見我也去過碾子山,於是他告訴我:“老劉家?是村西頭開衛生所的老劉家麼?他家還行,挺好的,就是今年年初我準備出來打工的時候,他家的劉老大好像走丟了。”

  劉老大走丟了?怎麼回事?我忙問他。這位民工兄弟想了想後,告訴我,老劉家這代一共是兄弟倆,但是倆兄弟中,老大的腦子有點兒不好使,說難聽點兒,就是跟精神病差不多。總是在村口的大石頭上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就好像正在和人聊天一樣。弄的都四十多歲了還沒有媳婦。

  好在他家老二比較正常,他在村裡開了一個衛生所,還代賣著壽衣花圈什麼的。所以他養著自己的傻哥哥和一家老小,一家錢也不缺。

  只不過今年年初的時候,好像他家的老二和老大吵了一架,然後劉老大就失蹤了,我們出來打工的時候還沒有找到,還好他家老太太不知道,如果讓老太太知道的話,還不得急的成天哭天抹淚的啊?

  在經歷過這麼多以後,我在聽到劉家的近況不免心中不是個滋味。要知道,那可是救了我們崔家一家三代的劉先生的後代啊。

  在我印象中,最後一次去碾子山走親戚的時候還是我爺爺死後的第一年,也就是我初四的時候。那時候看見了他家我劉大爺真的就跟看見瘋子似的,他好像永遠在自言自語。但是我現在想起來就發現了事情恐怕並不是這麼簡單,因為畢竟以前的劉家世代都是干陰陽先生的。而且家傳《三清卜算》之術,恐怕那個有些神智不清醒的劉大爺正是現在世間少有的能過陰之人。

  至於劉二叔,在我的音響中是一個斯斯文文的莊稼人。四方大臉,總是笑呵呵的,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他學過醫術,但是好像不精通那些外道,就是他一個人撐起了一家老小。他有一個女兒,比我要小兩歲,叫劉婷婷,小時候到碾子山就是她總帶著我上山玩兒。但是長大以後我們就很少聯繫了。現在算算她也快上大學了吧。

  那時我心中暗暗的想著,今年年底的時候等我爸爸他們再去碾子山走親戚的話,我也一定得跟著。在怎麼說我現在也長大了懂事了不少,劉家有了變動。老劉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要沒有那道符,恐怕我早就掛了,所以再怎麼說我也要去看看。

  火車晚點了半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龍江,我走下車時已經是晚上快十二點了,我呼吸著久違了的故鄉氣息,心中百感交集,這一個學期。我經歷了太多的事了。不管是感情上的,還是身體上的。我自己都能感覺的到,我成熟了不少。

  走出了出票口,遠遠的就看見我的父親正在等我。我連忙上前抱住了他,老爹還是那樣子,見到我以後喜於言表。問我這小半年過的咋樣。我掏出煙遞給了他,跟他嬉皮笑臉的說:湊活過吧,就那樣兒。

  回到家中,已經十二點了,發現奶奶竟然還沒有睡,正在等著我。不由得我心中有時一陣溫暖。奶奶看著我,含著眼淚的說:“小非瘦了。”

  我心中真不是滋味。老太太一把年紀了,還在擔心我。

  和奶奶聊了一會兒後,我讓老太太先睡了,然後來到了我父親的房間,他早已經支上了小桌,上面兩個盤子,一盤是雞翅,一盤是豬爪。還是我老爹瞭解我,這麼晚了弄了點熟食。然後從冰箱裡拿出了四瓶啤酒。

  我倆就這麼吃喝上了。老爹還是那麼的直爽,他第一句話就是:“看你造的,明天趕緊把頭髮給染回來去。”

  我嘿嘿的笑著,然後應付了他一句,然後我倆就繼續閒談,他問了我學校方面的事,我一一回答。

  忽然我想起了車上聽那些民工兄弟講的劉家的事,於是我就原原本本的把這些事告訴了我父親。

  我父親聽到後嘆了口氣,對我說:“要說老劉家,對咱們家那可真是有莫大的恩情,但是劉大哥走丟了這件事兒我們哥幾個還真沒聽說,好吧。明天我跟你大爺說說,反正這也是要過年了,明後天就去看看。順便給你太爺爺掃墓。”

  一夜無話,第三天我大爺,我二大爺,我老姑,我父親,還有我,就帶著年貨之類前往了碾子山。

  經過兩三個小時的車程後,我們到了那個小村子。因為事先給劉家打過電話,所以知道我們來了,劉二叔和他媳婦老早就站在村口接我們了。

  要說比起大城市,我還是相對喜歡農村的,因為農村人都很樸實,不像在這個大城市裡的人那樣爾虞我詐。

  因為老劉家有祖產,所以家裡現在還是四間大瓦房,院子更是大的不像話。簡直像是一個小操場。院子裡的雞鴨鵝吃飽了正悠閒的溜躂,兩頭大奶牛正在悠閒的曬著太陽。

  進了屋後,我們先去看了老劉太太,也就是劉樹清劉先生的媳婦兒,老太太身體還不錯,只是耳朵有些背了。見到我們來,很親熱的招呼我們快坐炕上,然後叫劉二叔拿煙沏茶。老太太問我大爺,我奶奶咋樣了,身體好不好。我大爺回答她,我奶奶身體也挺好,就是一直惦記你。

  聊了一會兒後,劉二叔的媳婦兒做得了飯,就招呼我們吃飯。這時劉婷婷也放學了,我一見她,嘿,這要丫頭幾年不見個子真見長。得比我高出半頭了。小姑娘長的結結實實的。一頭爽朗的短髮顯的很精神。

  我和她打了個招呼,她認出了我,衝我笑了一下。也沒多說話,圍在飯桌坐下,今天算是又嘗到了地道的東北農村菜,真香。熱騰騰的酸菜燉血腸,油汪汪的笨豬五花肉旁早已放了一碟準備好的蒜泥。小笨雞是和野生蘑菇乾兒燉的。別有一番風味。我們這些總吃化肥加人工飼養食材的人自然吃的心花怒放。當然了,我是不吃雞肉的。

  酒喝到一半兒的時候,老劉太太先吃飽了,畢竟老人上了歲數。身子骨不行了,就先回臥室躺著去了。

  這時,我爸爸也就開口向劉二叔問起了劉大叔的事情。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7 19:4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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