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天龍引 作者:回首朱門外(連載中)

 
BloomCaVod 2016-3-29 20:11: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0 185381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14 13:25
第490章 寒流

    杜子平心中暗暗奇怪,心道:「這霍松也未免過於熱情了,難道他這是在打消我的顧慮,以便事了之後下手?若非蓮姑提醒,我一時之間只怕還真被他所惑。」轉念又一想,蠻神宮已經打算過河拆橋,那麼自己不管找到多少寶物,最終都會歸蠻神宮所有,因此這霍松才這般大方。

    他接過玉簡,將其中的內容牢記,又還了回去,那霍松一擺手,說道:「我早已另準備一份,這枚玉簡,你便留著吧。對了,這冷湖之中,有時靈氣特別薄弱之處,會有重寶出沒,當然這並不絕對,關健還是看你的運氣。」

    正說話之間,獸車從空中依次落下,來到一處山谷,是處山谷被冰雪覆蓋,中間有一處湖泊。那湖面猶如明鏡,但卻深不見底,湖岸上都是純白色的鵝卵石,隔著遠遠的,杜子平便覺察到一股冷意。

    江靈雪在距湖岸百丈之處停了下來,與方天雲各找一地,閉目養神。其餘眾人也各找一處休息。過了片刻,空中飛來一道血光,霍松道:「血沙谷的人來了。」

    這道血光從空中落下,現出十一個人來,不過修為均為金丹九層的修士。這血沙谷之人個個渾身血紅,也不似人族,反而有幾分血魔的形狀。

    霍松對杜子平說道:「血沙谷的人雖然酷似人類,但也不是人族,為血夜叉族,都修煉一種名為噬血天魔功的功法,神通詭異,你遇到了他們,可要小心。這次帶隊的是那個為首之人,名為余雷。」

    那血沙谷的余雷見了江靈雪與方天雲不由得一怔,上前說道:「想不到這次貴宮宮主與太上長老親自帶隊,當真罕見啊。」

    江靈雪微笑道:「我們兩人近日閒著無事,便過來瞧上一瞧,到惹得余道友驚訝了。」她自知無論說什麼,對方也不會相信,索性拿一個不是藉口來搪塞,連合理性都不用了。

    余雷哈哈一笑,說道:「不過,今日得見貴宮太上長老,也是一件幸事。」接著他向方天雲施了一禮,說道:「參見前輩。」

    方天雲微一點頭,說道:「余道友多禮了。」

    余雷與江靈雪閒聊幾句,便退到一旁。不多時,空中又飛來一道金色長虹,落到冷湖旁,卻都是人族修士。

    霍松又道:「這就是地靈寺的修士,他們所修功法,據稱便是你們人族的佛門神通,威力也是極大。」

    杜子平卻暗暗稱奇,這些人修煉的是佛門功法不假,但自然自稱為地靈寺,那應該是僧家打扮才對,但這些人卻都是俗家打扮,偏偏又手握念珠,不倫不類之極。

    這些人也都是金丹九層的修士,據霍松所說,那為首的人叫做烈陽大師,一身火屬性神通,極是了得。

    那烈陽大師見了江靈雪與方天雲也是吃驚不小,忙上前參禮,閒聊幾句,也退到一旁。

    無論是余雷還是烈陽,都似沒有看到杜子平一般,只是杜子平心下明白,這兩人早已對他留意。

    江靈雪道:「既然大家都到齊了,就讓他們進去吧。」那余雷與烈陽也點了點頭。

    霍松道:「這冷湖上面有一層無形護罩,需要三方勢力共同施法,才能打開。進入冷湖之中,各人位置不同,但我們可以感受到你的位置,盡快前去與你匯合。這冷湖越向下越冷,如果覺得有寒意,便停下來運法驅除寒意,萬萬不可大意,否則寒力在體內發作,重則喪命,輕則也要修為大降。」

    杜子平暗暗記住霍松所言,猛然間想起一事來,又問道:「為什麼你們可以感受到我的位置,而我不能感受到你們的位置?」

    霍松道:「這是我們蠻神宮的秘術,只能由蠻族巨人修煉,人族身體與我們不同,不能修煉。倘若用寶物或者符籙,那血沙谷與地靈寺卻可以加以破壞,反到壞了咱們的大事。」

    這時,江靈雪、余雷與烈陽大師走上前去,每個人從袖中摸出一個圓球,口中唸唸有詞。只見這三個圓球發出濃濃的白霧,向冷湖罩去。一個時辰之後,那濃霧已將整個冷湖完全罩住,單憑肉眼,根本無法發現冷湖。

    這時,濃霧之中突然出現七個金色的光團,瞬間放大,一下子躍到空中,形成北斗七星的陣式,光芒之盛,竟將這午間的陽光也比了下去。

    空中七個光團突然射出七道金光,照在那濃霧之上,立即如湯潑雪一般,片刻之後,濃霧便散得乾乾淨淨,露出整個湖面。

    這時,那湖面又自不同,但見波濤洶湧,絲毫不見適才平靜的樣子。在湖面的正中央,有一處巨大的漩渦,直徑達數十丈。

    江靈雪等三人叫道:「就是現在,快一些。」只見蠻神宮的巨人、血沙谷的血夜叉以及地靈寺的修士均飛到空中,又向那漩渦飛去。

    杜子平也隨眾人飛入漩渦當中,只覺眼前一轉,腦袋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才清醒過來,發現自家已經來到湖底。

    冷湖底是斜面向下,最低處在什麼地方,杜子平用靈識掃過,卻也沒有發現,不禁頗為駭然。他靈識之強大,已經超越金丹九層最頂級的修士,甚至較一些剛剛結嬰靈識較弱的修士也毫不遜色。

    四下全是冷水,杜子平到也沒有覺得寒意,便又緩緩向下游去。一路之上,他不但靈識四處掠動,同時還運用日月魔眼四處張望,看看能否有些收穫,倘若能得離天鏡之類的寶物,那便是賺大了。

    突然之間,他靈識覺察到不遠處有一絲靈力波動,立即退後十餘丈,卻聽見「咦」的一聲,一個手握佛珠的人影現出身來,正是地靈寺的一名修士。這人瞧著杜子平,說道:「想不到,你的靈識居然這般靈敏,還能察覺到我?小子,你告訴我,你從什麼地方來?與蠻神宮有什麼計畫?」

    杜子平臉上充滿戒心,又向後退了數丈,這才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在這裡鬼鬼祟祟地做什麼?得到了什麼寶物?」

    那人大怒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杜子平冷冷地說道:「我也不會。」話音一落,他背後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一個與面前一模一樣的修士現出身來,胸口開了一個大洞,眼見不能活了。而他面前那個修士面露不信之色,隨即變淡,瞬間消失不見。

    杜子平看著身後倒地那名修士,冷冷地說道:「倘若你正面交鋒,我還懼你幾分,偏偏你放著正路不走,要暗中偷襲。」

    原來那人有一手幻化分身,隱匿氣息的神通。與人交手時,他施展幻術,化出一個幻影分身,與敵人正面交談,真身卻隱藏在敵人身後偷襲。他仗著此項神通偷襲敵人,無不得手。那人只道自家的神通犀利,哪裡料到杜子平偷襲之術更是了得。

    杜子平不但靈識出眾,而且還有日月魔眼,一眼便瞧破了此項神通,當時只做不知,等對方靠近時,用無影神劍一舉擊殺。否則,以對方的修為,他能否獲勝,實是未知之數。

    他走上前去,從那人的袖中摸出一個法寶囊,又將他手中的那串佛珠拾起,同時身後升起一朵血雲,將這具屍體罩住,片刻之間,便化為烏有。

    這人的法寶囊中除了一片萬年寒冰外,只有幾瓶丹藥與十幾塊上品玉晶,莫說杜子平最希望的功法玉簡,便法寶也沒有一件,那唯一的法寶便那是串佛珠,杜子平雖然修煉了佛門神通,但卻沒有佛門功法,這串佛珠居驅之不動。

    他自然知道,對方只有這一件法寶,那麼這法寶的威力定然奇大,但無法驅使,只能望珠興嘆了。不過,得了一片萬年寒冰,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杜子平又向下行走了一個多時辰,卻猛然間一股冷意從心頭泛起,瞬間遍體生寒,便似臘月寒天,侵入寒泉之內一般。他大吃一驚,萬沒有料到這股寒意這般厲害,當下激起赤陽炎光,護住五臟六腑,又用法力佈滿全身,兀自覺得一股股冷意欺來。

    他心頭暗暗叫苦,這冷湖這股寒意實在古怪之極,偏生又厲害之極,之前蠻神宮也沒有告訴過他。

    離他十餘里外,兩個渾身血紅的修士,正是血沙谷的兩人。他們也察覺到這股寒意,掉頭就走。其中一人說道:「師兄,不是百年前,這寒流剛發作過嗎?怎麼這次又發作了?害得咱們私毫準備都沒有。」

    另一人道:「這寒流發作,一次間隔時間比一次短,但短短百年就又出現一次,也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之前孔師叔算過,說是至少二百年,才能發作,哪裡想得到居然提前百年。」

    先前那人問道:「師兄,這寒流的來源在何處?」

    另一人道:「這誰也不知道。不過,若能挨過這寒流,估計會有些好處。雖然迄今為止,只有兩人從寒流中脫身,但一人得到萬年寒玉,另一人獲得離天鏡,大家便這麼推想,但誰也不敢試上一試。」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14 13:25
第491章 雪玉鳥的機緣

    先前那人道:「有誰這麼大膽,咱們三派都曉得,在寒流襲體之前,必須都退走,否則,被寒流捲入,只能前行,或停止不前,不得後退。那寒流深處便是元嬰期的修士都不敢深入,咱們就更別想了。只是那兩人又有什麼手段,居然在寒流深處未死,這可奇了怪了。」

    另一人道:「這兩人一個是地靈寺的,一個蠻神宮的。當時有寒流通過,咱們三家勢力全都曉得,事先已經準備妥當,但這兩人卻是運氣不好,被寒流擦了一下,幸虧只是落到邊緣位置,加上這兩人都有火屬性法寶,這才倖免於難,饒是如此,這兩人也是大病一場,花了數十年才養好傷。」

    杜子平哪裡知道,自己正落入這寒流當中,不但毫無防備,而且正面迎入,已經開始由邊緣地帶,漸漸深入。

    他只覺一股冰冷之極的力度裹著自己,莫說後退,便是停留在原地也是極難。這時便看出那赤陽炎光的威力了,他全身上下幾乎已被凍僵,但心頭這股緩意卻一直不散,保住他靈台清明。

    但他也是知道這樣下去,遲早也會身死道消,便將冰魄寒光也動用起來,吸納這股冷意。他起初不肯動用這冰魄寒光,原因是這冰魄寒光已經與斬龍九劍合二為一,這股冷意太強,倘若吸納過多,對丹田未必是件好事。

    但現在事急,也顧不了許多。這冰魄寒光剛一運起,體內的冷意便減弱了一分,但寒流中的冷意無窮無盡,瞬間冷意又侵入體內。杜子平只覺得那冰魄寒光的寒意越來越盛,不多時,便充斥了整個丹田。

    杜子平正徬徨無策,那本命陣圖卻旋轉起來,將丹田中的寒氣席捲一空,過了一柱香時分,本命陣圖開始出現變化。初時,那冰火兩極陣陣圖只是慢慢變大,過了沒多久,那冰陣陣圖便開始籠罩一層白霧,慢慢地化為片片白雲。

    同時,陣圖地面上開始隆起極小的白點,後來便化為陣陣冰山,杜子平施展內視之術,忽然發現,這冰山與白雲之間似乎形成一種奇異的聯繫,也隱含著一種法陣。

    陣中陣!杜子平雖然沒有認出這種法陣,卻也是知道這陣中陣的威力。他沒有想到,這本命陣圖居然自行變化,看來這玉真子傳下來的冰火兩極陣果然神妙難測。只是他暗自擔心,冰火兩極陣講究的是一陰一陽,倘若是寒氣過盛,只怕也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這寒氣越來越盛,那冰火兩極陣又出現變化,本來那陣圖上籠罩著一紅一白兩片霞光,但現在那白光已經將紅光徹底籠罩當中,但時間一久,那紅光宛如實質,白光雖然勢大,卻也不能再壓縮半步。

    杜子平看到這裡,這才放下心來。他五臟六腑由赤陽炎光護住,丹田有冰火兩極陣,性命一時無憂,皮膚肌肉骨骼卻又生出變化。

    他肉身極為堅韌強硬,不過這寒流的冷意實在過於強大,幾個時辰過去,肌膚骨骼便開始出現裂痕,不過,他體內有玄冥神水,瞬間便又恢復過來,但寒流越來越強,那玄冥神水慢慢地有些支持不住了。

    不過,他驚異地發現,他體內肌肉骨骼之間也升起一股寒氣,這股寒氣與那寒流不同,居然開始修復肌膚骨骼,而且修復之後,肉身更為強大。

    他哪裡知道他服用的冰魄玉晶果之所以被稱為冰魄玉晶果,不僅是說它生長在極寒的環境中,服用之後,令修士的肉身堅逾玉石,而且其中所蘊含的靈力在極寒的環境下,以冰為魄,再次激發,提升肉身。

    而常人所服用的冰魄玉晶果,肉身只是煉化大半,其餘均被法力所吸納,但他服用的兩枚冰魄玉晶果,所蘊含的靈力盡數藏在體內。這時受到寒流的激發,盡數運轉起來。

    杜子平不明所以,但也知道這是一件好事。只是這冰魄玉晶果終歸力量有限,而寒流則無窮無盡,而且隨著他慢慢地深入,那寒流也越來越冷,他的身體又漸感吃不消了。突然之間,他又感到一股極強的威壓降臨到他的身上,這股威壓之強,便是方天雲與李青山也頗有不及。

    那寒流滾動的速度開始放慢,終於停了下來,覆蓋住方圓數百里,而這時杜子平已經到達核心區的邊緣。

    在寒流外十餘里的地方,霍松與一個巨人面色凝得,向寒流望去。那個巨人急道:「這黃潛不知輕重,怎麼還深入寒流深處了?倘若他停在原地,到有可能挺過去,這樣一來,豈不是死定了?」

    霍松道:「這次寒流發作提前,誰也沒有料到,事先也沒有告訴他,更沒有作好準備,他深入其中,也是理所當然。只是他有什麼神通寶物,居然在寒流裡面抵擋了這麼久?現在說他必死無疑,還為時尚早。」

    那巨人道:「便是元嬰期的修士也不敢深入寒流核心區,他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怎麼可能活下來?」

    霍松道:「便是元嬰期修士未到核心區,但深入這麼長時間,也一樣吃不消,那黃潛不一樣堅持下來了?這寒流從發作到消失,應該有一日之久,現在已經過了六個時辰,黃潛與咱們之間的感應並未減弱,應該並無大礙,因此再堅持六個時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霍鬆口中這麼說,但心下明白,杜子平能堅持住剩下六個時辰,實在是希望渺茫。湖岸上的方天雲與江靈雪面色如常,但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這寒流發作,他們在岸上也發現了,別的巨人死了,雖然也是一個損失,但杜子平卻是此行的關鍵,容不下半點差池。

    杜子平正被著那股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龍淵壺中傳來信息,原來那兩隻雪玉鳥要出來,說這股威壓令它們有一種熟悉之感。

    當此際,杜子平也無暇細思,忙將兩隻雪玉鳥放了出來。那兩隻雪玉鳥飛出之後,杜子平頓覺得身上一輕,那股威壓從他身上離去,卻在停留在空中。那兩隻雪玉鳥卻直奔那股威壓而去,這寒流對雪玉鳥似乎毫無作用,連帶杜子平也覺得寒意少了許多。

    杜子平忙追了過去,但見那股威嚴漸去漸遠,兩隻雪玉鳥雖在水中,卻仍奮力追去。不知不覺中,杜子平已經到了寒流的核心中央地帶。那股威壓瞬間消失,杜子平茫然不知何處,卻見那兩隻雪玉鳥,飛到一塊巨石旁,四隻腳爪用力一掀,便將這塊巨石推到一旁。

    杜子平猛然間覺一股寒意湧來,心中大震,卻見這一隻雪玉鳥銜來一粒鴿子蛋大小的白色礦石,另一隻雪玉鳥銜來一根一尺多長的長條礦石。

    這兩塊礦石均散發出驚人的寒氣,尤其是那塊鴿子蛋大小的白色礦石,所散發的寒氣竟是後者一倍有餘。

    杜子平接到手中,仔細端詳。這時,那鴿子蛋大小的礦石飛出一個大鳥虛影,那兩隻雪玉鳥見了,便圍繞那隻大鳥虛影游來游去。杜子平仔細望去,發現這大鳥虛影居然是一隻鳳凰形狀,與兩隻雪玉鳥有幾分相似。

    杜子平猛然想起鳳鳴山的那隻冰鳳,仔細看了一看,果然有幾分相似,不由暗自想道:「難道這也是一隻雪鳳的魂魄?只是這麼多年過去,居然魂魄未全部消散?」

    他見這大鳥的魂魄越來越淡,但似乎要與這兩隻雪玉鳥講些什麼,卻一聲也說不出來。當下,他通過靈識向兩隻雪玉鳥問道:「它要做什麼?」

    那兩隻雪玉鳥則回應,這只大鳥魂魄感應到了它們身上的雪鳳血脈,因此提前激發寒流,引它們前來,準備傳授一些功法神通,只是它早已虛弱不堪,連維持形象的能力都有些不足,傳功則根本無法做到。

    杜子平又傳訊道:「你們讓這只大鳥不要抗拒我,我到是有一個法子能暫時保持魂魄不散,但也只是一瞬,隨後便魂飛魄散,連轉世都不能。」

    片刻後,那兩隻雪玉鳥傳訊道:「這只大鳥主要的魂魄早已散去轉世了,留下這部份,只是為了功法傳承,因此它讓你有什麼手段儘管施展。」

    杜子平聞言,背後立即升起一朵血雲,將這只大鳥虛影罩住,正是那天罡地煞血獸變神通。

    這大鳥對此似乎毫不抗拒,任憑血氣蔓延到身上。隨著血氣的蔓延,那隻大鳥的虛影越發堅實起來,便向那兩隻雪玉鳥傳遞了一些功法神通的信息。杜子平與這兩隻雪玉鳥心意相通,這些功法神通便也通過這兩隻雪玉鳥傳遞過來。只是這些功法神通非人族所能修煉,杜子平只有一些借鑑之用。

    這時,那大鳥突然一聲悲鳴,立即化為一團血霧,隨後又凝成一隻鳳凰血獸,只是才是胎動後期,血脈較那條五爪金龍也頗有不及。

    只是這天罡地煞血獸變雖然可以一時將這只大鳥魂魄凝實,但隨後便要打散,抹去神智,現在時間已到,杜子平也無可奈何。這只大鳥之所以信任杜子平,那是因為兩隻雪玉鳥之故,否則杜子平的天罡地煞血獸變也不會這般輕鬆將它捕獲。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14 13:25
第492章 萬年石乳

    只是那隻大鳥最後傳來的一道信息,卻令杜子平大吃一驚,這道信息不全,只有六個字,冰魄門玄陰山。

    那鳳鳴山上那隻雪鳳也曾提過,它是冰魄門的靈獸,而冰魄門卻位於玄陰山。但無論是冰魄門,還是玄陰山,杜子平過去不知道,現在仍不知道,只能留待將來。

    杜子平看著手中的這兩塊礦石,卻認不出來。他思索片刻,用日月魔眼望去,這才明白過來。他用力一捏,只見那兩塊礦石紛紛粉碎,露出一隻鳥爪與一粒金丹。

    那粒金丹雖然靈力耗掉大半,但杜子平一眼瞧出,這居然是一粒真丹,他身上金丹雖多,但真丹這還是首見,由此可知,這只大鳥生前的修為高到什麼地步。那隻鳥爪自然也非同小可,也是煉器的極佳材料。

    他又來到那巨石下面,從中發現三隻雪白色的長翎,以及兩塊拳頭大小玉石。這三隻雪白色的長翎自然也是那隻大鳥的殘骸,那兩塊拳頭大小的玉石正是萬年寒玉,至於其它法寶,到也沒有尋見。

    隨著這只雪鳳被天罡地煞血獸變吞沒,那寒流又起變化,寒氣四散開去,杜子平到是心中一鬆。又過了半個多時辰,杜子平只覺全身再無冷意,忙試著運轉體內的本命陣圖,這才發現那本命陣圖竟然驅之不動。

    他驚駭之餘,倒也明白過來,這是那寒力吸納過多的結果,只能等離開此地再做打算。他將這些寶物都放入龍淵壺中,那兩隻雪玉鳥也進入其中,在龍淵壺裡找了一處山洞,居然開始閉關起來。

    杜子平心下大喜,知道這是這兩隻雪玉鳥即將結丹。他見寒氣已散,便又向下游去。

    那霍松見寒流消散,大喜過望,說道:「這寒流來得怪,去得更怪,但黃潛這條小命倒是保住了,咱們快些找他。」

    湖岸上,方天去與江靈雪面色也變了,說道:「奇怪,怎麼會這樣?這寒流怎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余雷與烈陽大師更是不明所以,四人只得在岸上等待。

    杜子平正行走之間,卻突然發現一個洞穴。此處洞深本來有一塊巨石遮擋,但這次寒流捲過,卻把那塊巨石捲到不知何處,這洞穴便露了出來。

    杜子平鑽入其中,只見這裡面居然有一具骷髏,身披一件赤紅色道袍,一柄三寸多長的赤紅短劍平放在骷髏的身前。見杜子平進來,那柄短劍自行飛起,劍尖遙遙指著杜子平,發出淡淡地紅光。杜子平微微一怔,這件法寶隔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有這麼強的靈性,當年的威力可想而知。

    他反手一抓,一道金光射出,將那柄短劍牢牢抓在手中。那柄短劍初時奮力掙扎,但過了一柱香時分,發出一聲哀鳴,便被杜子平攝入手中。

    這柄短劍是一柄火屬性飛劍,杜子平對此劍倒也沒有什麼其它想法,只是準備用來修煉。進階至金丹期後,杜子平雖然可以通過吸攝五金之力,便可以修煉斬龍訣,但靈劍與飛劍法寶效果更佳,杜子平對飛劍法寶到也是多多益善。

    這件道袍雖然歷經數萬年而沒有損壞,但卻除了防腐與除塵外,別天他用。杜子平從袖中摸出一隻法寶囊,裡面只有一隻玉瓶,再無其它。

    杜子平將這只玉瓶打開,裡面裝有乳白色的液體,還散發著淡淡地香氣。「萬年石乳!」杜子平一眼認了出來。這萬年石乳是修煉護體遁光的一種最佳材料,對杜子平來說,卻另有他用,

    他所修煉的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化為十三層無形佛光之後,再融入萬年石乳,將十三層無形佛光盡數轉化為破煞佛光,專門克制各類邪派神通。

    這時,只聽得叮的一聲,洞口處閃出一個血紅色的人影,正是血沙谷的一名修士。他嘿嘿冷笑道:「小子,我早就防備著你了。你這手偷襲的神通,果然了得。」

    原來杜子平早就發現了他,假作不知,暗中以無影神劍襲擊,不料對方警覺得很,早已將用法寶將全身護住,杜子平這次偷襲便無功而返。

    那血沙谷的修士緩步走了進來,將出口擋得嚴嚴實實。杜子平深吸一口氣,寒冰神劍飛出,直斬過去。他雖然身兼多屬性神通,但在這冷湖之中,他自忖碧靈血焰與赤陽神劍因屬性相剋,威力大減,其它屬性也會受到影響,唯獨這寒冰神劍的威力反而有增加之效,因此便祭了出來。

    那血沙谷的修士雙掌一拍,身前出現一大蓬血色飛砂,瞬間將那寒冰神劍裹住,杜子平只覺飛劍運轉之間,大為澀滯,同時鼻端還聞到一股腥臭之味,腦子一暈,險些摔倒。當下他急運化血大法,將這股不適之感消除。

    這血色飛砂是此人煉製的本命法寶血海飛星,不但攻守兼備,可以隱匿氣息,還蘊含劇毒,吸攝精血之效。

    那人也微感詫異,他深知這血海飛星的威力。血海飛星一經施展,先將對方的法寶困住,隨即令對方中毒,接著便可以吸攝對方精血。這手神通即便同階修士,不防之下,往往也會吃個大虧,若是修為不及,便是一擊斃敵,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這杜子平最初表現與他預料相符,但隨後那血海飛星吸攝精血之功效,卻絲毫未起作用。他哪裡知道杜子平修煉化血大法,修為雖然遠不及他,但單以功法而論,那血沙谷的噬血天魔功卻遠遠不及了,攻敵雖然難起效用,但用來防身卻綽綽有餘。

    杜子平把手一放,又是兩柄飛劍射出,此劍紫色雷光繚繞,正是與紫霄雷光相合的霹靂神劍,另一柄則升起一股血紅色的光芒,正與血煞魔光相合的血魄神劍。以他現在的修為,最多同時施展三柄飛劍,現在已經是全力而為。

    但見這霹靂神劍一經施展,一道閃電劃過,周圍的血砂砰的一聲,被震成一團血霧,遠遠散開。那血沙谷修士又吃了一驚,倒也不太在意,這雷光雖然對血海飛星有一定的克製作用,但這血砂與眾不同,雖然震成血霧,便隨後還可再次凝成,這樣下來,只不過對方可以支持的時間更長些罷了。

    不料,這血魄神劍隨即發出一道血光,將那些血霧盡數吸附到飛劍之上,瞬間那些血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入血魄神劍當中,消失不見。

    那人心頭震憾之極,萬沒有想到對方還有這樣一柄飛劍。這時,那冰魄神劍周圍的血砂被霹靂神劍與血魄神劍一掃而光,便迅捷無倫地向那人斬來。

    那人虛空一抓,身邊的血砂立即凝成一柄長劍,虛空一斬,化為十餘丈長的血色劍芒,迎了過去。

    轟的地聲,那冰魄神劍倒捲而回,這道血色劍芒也消失不見。只見他面露獰笑,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樣一柄飛劍,到正合我用。」說完,他身體一旋,化為一大片血光,融入這血海飛星之中。

    杜子平對敵經驗也是豐富之極,立即知道不妙,將那冰魄神劍收回,身上立即升起一層金色佛光,正是那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

    這光罩剛一升起,他背後便飛出一隻血色利爪,波的一聲,便將那金色佛光擊穿,只是這血色利爪也是光芒一黯,隨即又恢復正常。眼看這只利爪便要抓在杜子平背心之上,突聽咔嚓一聲,那隻利爪齊腕斷掉。

    原來那無影神劍一直藏在杜子平的身邊,這時一劍立功。那血色利爪掉落下來,又化為一把血砂。

    杜子平雖然一劍稍佔上風,但對方卻仍是毫髮未傷,更不敢大意,睜開日月魔眼,卻見那血砂之中,出現無數血色惡鬼,而那血沙谷的修士,正藏身其中。

    杜子平劍光展動,向那群惡鬼斬去,一時之間,只見雷聲震震,血影婆娑,兩人居然斗個不分上下。他雖然知道自己實力遠勝同階,但面對一個金丹九層頂峰的修士,實無致勝把握,因此他心中一直惴惴,這時見一時不落下風,心下大定,連龍神拳中的幻術身法也施展開來。

    那人似是知道杜子平法寶犀利,從不肯親身上前,只是用法術攻擊,那些惡鬼卻是斬殺不盡,彷彿無窮無盡一般。

    杜子平心中有些焦躁,暗道:「這些血色惡鬼應是此人拘來的魂魄,這手段,似乎與天罡地煞血獸變有幾分相似。」

    想到那天罡地煞血獸變,他將飛劍收起,赤血幡飛出,灑下一大片血光,化為一片血海,將那血海飛砂籠罩其中,同時,背上血雲飛出,百餘頭血獸湧現,迎了上去。

    那人大吃一驚,發現在這片血海,不但那血海飛星運轉澀滯,連自身的身法也大受影響,而且氣血翻騰,似要離體而出。他更是驚駭莫名,這手段彷彿是噬血天魔功的神通,只是要高明得多,否則他修為遠勝,不可能出現氣血晃動之效。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19 12:41
第493章 誘敵

    杜子平這才發現,赤血幡進階法寶之後,隱隱有些鎖住空間之效,不禁暗讚這化血三寶,果然名不虛傳。

    這時,那天罡地煞血獸變所化的血雲湧入血海當中,與血海融為一體,只見那一百零八頭血獸先布下血煞迷天大陣,將那些厲鬼。剎那之間,便有數頭厲鬼被擊殺,化為血霧被天罡地煞血獸變的血雲所吞噬。

    當下那人又驚又怒,雙手一捏法訣,血砂中又出現二十八個血影。

    杜子平用日月魔眼望去,卻發現這二十八個血影一般無二,均是金丹九層的修為。那人冷笑道:「就憑你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居然讓我動用這血魔傀儡,你就算敗了,也是雖敗猶榮。」

    這二十八個血魔傀儡甫現身形,卻也列下一個陣勢,喚為二十八星宿陣,但見血砂飛舞,血霧翻騰,這二十八個血魔傀儡化為二十八宿,與那血煞迷天大陣相抗衡。

    雖然血煞迷天大陣威力還在那二十八宿大陣之上,但這二十八個血魔傀儡均是金丹九層的修為,而杜子平的血獸只有寥寥七八隻為金丹初期,其餘均為胎動期,爭鬥不過一柱香時分,便杜子平的血獸便落到下風。

    那為首的五爪金龍一聲龍吟,其餘血獸盡數飛到它的體內,登時化為百餘丈長短,修為雖然不過是金丹九層,但一身法力之深厚卻遠非任何一個血魔傀儡所能比擬,但對方二十八宿大陣何等了得,不多時,便被斬成兩截。

    這條五爪金龍被斬成兩截,在空中一個盤旋,又化為一隻風雷隼,雙翅一扇,便有百餘枚血色雷球飛出。一陣雷聲過後,那二十八宿大陣依然無恙,只是籠罩上面的霞光震顫不已。

    無數粒血砂飛起,正擊在那風雷隼的身上,將它打成千創百孔,撕裂成無數細小的血色碎片。這無數血色碎片又變成無數隻血色飛蟻,向二十八宿大陣撞去。那二十八宿大陣霞光一卷,將這些血色飛蟻裹在一起,化為一團血霧。

    但見血霧中傳來一聲虎嘯,一隻妖虎現出身形,用力一掙,便從這道霞光中掙脫了出來。它虎吼一聲,又撲了下去。只見那二十宿大陣又飛出三道霞光,正斬在那妖虎的頭上,斬成四半。

    那妖虎在空中一聲厲叫,就勢一滾,又化為一條四首血蛇,口噴毒霧,片刻間將二十八宿大陣的霞光擊成篩子。這四首血蛇正欲上前,斜刺裡又飛出一道霞光,從脖頸處斬落。那四首血蛇立即被斬為兩半。

    只聽得一聲鳳鳴,那兩截蛇身在空中一繞,化為一隻血鳳,卻散發出無窮的寒意。這只血鳳在空中只是一個轉身,一股寒氣捲過,將二十八隻血魔傀儡凍成一個大冰塊。

    嘩啦一聲,那冰塊碎裂,血魔傀儡現出身形,卻見迎來一片火海,空中那血鳳,不知何時又變成一頭畢方。杜子平與那人爭鬥,不過一個多時辰,便變化出三十餘個血獸來。

    那血沙谷修士每次擊潰血獸,想趁機來襲,均陷入化血幡勾拉牽扯之下,那血獸便趁機攻來。他不禁暗暗稱奇,這血獸變化之繁複,神通之詭異,此人法力之深厚,法寶之犀利,當中真是他數百年來首見。

    杜子平卻也是暗嘆可惜,他化血大法僅是金丹三層,倘若再進一層,他施展真龍法身,此戰定然獲勝。這到不是他實力已經可以媲美於金丹期頂峰的修士,而是這化血大法遠較對方的噬血天魔功犀利。

    即便如此,杜子平雖然勝不了對方,但對方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他。兩人在這洞穴之中,拚命廝殺起來。

    就在此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奄、嘛、呢、叭、彌、哞!」只見空中出現一個金光閃閃的佛陀,轟然落下,金光所觸之處,血海立時破開,連血砂也紛紛落地。

    那血沙谷之人見了大驚,正欲施法,不料血海雖然破開,那赤血幡的牽扯之力並未稍減,那血獸的攻擊猶盛。二十八宿大陣舊變方盡,新變未生,佛陀的金光落了下來,二十八宿大陣如湯潑雪,四分五裂,那佛陀壓在那血沙谷的身上,咔嚓一聲,骨骼寸寸碎裂,化為肉泥。

    接著,洞口處走進地靈寺的修士。他見這血沙谷修士已死,立即心花怒放。他心目中的對手只是這血沙谷之人,杜子平雖然神通犀利,但他早已看出,那是化血大法隱隱克制噬血天魔功之故,而化血大法對他的功法卻沒有這種功效。

    這血沙谷的修士是他心目中的大敵,他之前與之鬥法數次,雖然未落敗象,但也未佔上風,因此,他這次全力擊殺那人,對杜子平全然不顧。在他看來,杜子平雖然實力不弱,但絕非他的對手。

    卻見杜子平微微一笑,他心頭警兆陡生,但為時已晚,胸口一痛,一股鮮血帶差心臟碎塊噴射而出。原來他來得較晚,沒有看到杜子平的無影神劍,一時不防,便死在杜子平的劍下。

    杜子平將赤血幡收起,看在地上灑落的血色飛砂,一串念珠以及二十八具傀儡,連同兩隻法寶囊都收入龍淵壺中。

    這時,他靈識察覺到有兩人奔這裡過來,忙又將無影神劍祭起,準備先下手為強,卻聽見一個聲音說道:「黃道友,你沒事吧。」

    杜子平聽出是霍松的聲音,說道:「霍道友,快快進來。」

    霍松與另一個巨人走進,發現地面上那地靈寺修士的屍體,又看見旁邊那一灘血跡,以及血沙谷的服飾,面上同時一變。

    杜子平察言觀色,明白兩人心中所想,忙道:「這兩人正在廝殺,都已經是強弩之末,被我撿了個便宜。」

    兩人面上一鬆,霍松隨即又想起一事,問道:「黃道友,你是怎麼通過那寒流的?」

    杜子平道:「我也正想問你們呢,這寒流如此可怕,你們怎麼提前不告訴我一聲,險些害得我喪命,幸虧我曾經服用過兩枚冰魄玉晶果,身上還有件火屬性寶物,這才倖免於難。」

    霍松嘖嘖道:「黃道友真是運氣不錯,這冰魄玉晶果服用一枚都是罕見,想不到你居然服用了兩枚,而且此次寒流時間只有往常一半。不過,你那火屬性寶物真是罕見,你進入寒流的核心區域,便是元嬰期修士也不敢深入。」

    另一個巨人道:「我們沒告訴你寒流之事,原因是我們之前推算過,這寒流不會在此次爆發,否則哪裡敢冒這個險?」

    霍松道:「咱們一併走吧,互相也有個照應。」

    杜子平雖然覺得同行,不能獨自尋寶,但此地凶險,多了這兩人,安全也得到保障,更何況,他就是不同意,霍松兩人也不會離開,便點頭應允。

    一路上,又有數名巨人找了過來,不過一日光景,十個巨人有九人都聚集在一起。霍松皺眉道:「葛壯怎麼還沒來?難道出事了?」

    旁邊一名巨人說道:「這冷湖面積雖大,但傳送進來的區域還是有限,如今兩日時間過去,只怕是隕落了。」

    正說話間,只見遠處游來一個巨人,正是他們口中的葛壯。霍松見了,大吼一聲,「鼠輩敢爾!」話音未落,他身體便直迎了上去。餘下巨人雖然不明所以,也急忙跟隨過去。

    只聽見那葛壯大吼一聲,一股血液脫體而出,化為一道血箭。數十丈外,兩個血沙谷修士捏著一道法訣,各祭出一件血光濛濛的法寶,將這道血箭一分二,吸攝其中。那葛壯身體立即化為乾屍。

    這兩件法寶血色濛濛,眾人都看不清楚,杜子平用日月魔眼一望,只見一件法寶是三個拳頭大小的骷髏,另一件法寶卻是一件血色玉碗。

    這兩個血沙谷修士見擊斃了葛壯,身上也現出一道血光,向後急退。那霍松哪裡肯放,直追過去,口中叫道:「留下兩人保護黃潛,其餘人與我追過去。」

    那葛壯眼看就要與眾人匯合,那兩名血沙谷的修士猶自不肯放過,人人都認為,這其中定有秘密,霍松也不例外,於是七個巨人緊緊追了過去。

    杜子平卻對那兩人說道:「快些追上去,對方定有埋伏,霍道友此去,只怕要吃虧。」他右邊那個巨人說狐疑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有埋伏?」只是這一耽誤,霍松等人已去得遠了,再也追趕不及。

    杜子平哼了一聲,說道:「對方只有兩人,居然敢下手傷人之後,才從容離去,若是後面沒有人,這兩人有這個膽量?」

    右邊那個巨人說道:「雖然後面有人,也未必有埋伏。」

    杜子平道:「如果還有別人,就派兩人前來追殺,是為什麼?還不是誘敵?」

    那兩個巨人聞言,均覺有理。一個巨人便施展飛劍傳書,回頭又看了看杜子平。杜子平道:「我還有自保之力,咱們一同前往。」

    兩名巨人大喜,便向霍松離去的方向追去,初時他們怕杜子平落下,但隨後發現,無論他們速度多快,杜子平仍是不前不後,緊緊跟隨。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19 12:42
第494章 青龍傀儡

    三人追了一個多時辰,杜子平等三人看到前面不遠處十二個修士將霍松等人團團圍住,正在苦苦爭鬥。那兩名巨人見了,大喝一聲,便衝了進去,杜子平急道:「且慢!」

    「晚了,蠻族人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麼一個小計畫,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你這個人族叛徒,居然肯幫助蠻族人,當真該殺。」

    「你腦子雖然好使,只是修為濟,而蠻族人又不肯聽你的,哈哈。」

    杜子平四下望去,只見五個修士圍了過來。霍松遠遠地瞧見,說道:「趕快彙集在一起!」

    頓時,這九名巨人便向中間靠攏。只是對方十七人,似乎無意阻攔,任憑杜子平等人彙集在一起。

    霍松恨恨地說道:「想不到血沙谷與地靈寺居然會聯起手來。」

    對方一個血沙谷的修士道:「你們蠻神宮這次派來一個人族,想必是有什麼重大計畫,而這計畫最關鍵之處,就在這個人族身上,我們怎麼能看不出來?動手吧,讓你們嘗嘗我們兩家研製多年的玄冰鳥符。」

    他話音一落,這十七個修士將手一揚,各發一道白光,彙集在一起,化為數十隻拳頭大小的白鳥,向蠻神宮巨人飛來。

    霍松臉色大變,說道:「原來你們兩家早就聯手了。」這些巨人將手中大斧一拋,化為一片光牆,將那數十隻白鳥擋在身前。

    霍松傳音道:「對方這玄冰鳥符威力甚強,現在咱們雖然不落下風,但時間久了,定然不支。這黃潛有大用,我必須帶他離去,此事事關咱們蠻神宮萬年基業,就辛苦你們了。」

    其餘八個巨人雖知,霍松這一去,他們更是凶多吉少,但個個都面上露堅毅之色,點了點頭。有一個巨人問道:「對方包圍甚緊,你們能出去嗎?」

    霍松道:「我自有手段打開一個缺口。你們要是有機會,也可以從這缺口離去。」眾巨人便不再言語。杜子平見了,心中暗想:「這蠻人雖然不擅長陰謀詭計,但萬眾一心,怪不得血沙谷與地靈寺的人不敢穿越這赤炎沙漠,與玉龍帝國的人族聯繫。」

    其實,蠻神宮雖然強大,倒也不可能完全攔住血沙谷與地靈寺的修士,只是這兩大勢力也曾派人前往玉龍帝國,但血沙谷的人一露面,便讓人視為邪魔外道,被人追殺,而地靈寺的人卻不知怎的,與苦陀寺的僧人交惡,因此這兩大勢力均無功而返。

    只見霍松從腰間拿出一枚鐵令,放在雙掌之間。他口中唸唸有詞,雙掌之間升起一道金光。這時,那數十隻玄冰鳥不斷攻擊那堵光牆,只見那八個巨人面露鐵青之色,原來這玄冰鳥透過這光牆,將寒氣傳了過來,這些巨人已經有些抵擋不住。

    霍松大喝一聲,叫道:「開!」掌中金光急射而出,轟的一聲,對方便有兩名修士掀到在地,口噴鮮血。霍松把手一招,將一隻大斧握到手中,另一隻手抓起杜子平,從這缺口中越出。

    同時,這巨斧所形成的光牆轟然倒塌,三隻玄冰鳥飛了進來,照三個巨人輕輕一啄,立即化為三座冰雕。

    霍松根本顧不了許多,只是飛奔而去,其餘巨人也從這缺口鑽出,但又有兩人被對方圍住,眼見是無法脫身了。餘下三個巨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人說道:「咱們殺進去,為霍師兄爭取些時間。」

    又有一人說道:「不錯,這裡面還有兩名兄弟,咱們不能棄之不理。」說罷,三名巨人又沖了回來。

    那霍松帶著杜子平奔出百餘里,見對方無人跟隨,這才慢慢停了下來。他轉頭對杜子平說道:「黃道友,如今沒有外人,咱們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杜子平一怔,疑惑地瞧著他。霍松指著杜子平的黑色玉珮說道:「家師正是董方,他將這玉珮給你時,沒有說過什麼嗎?」

    杜子平心中一驚,說道:「霍道友,你認錯了吧,這塊玉珮是我祖傳之物。」

    霍松道:「這玉珮雖然看上去極為普通,也沒有絲毫靈氣,但道友不妨向其中輸入一縷法力,背面便會顯示『杏蘭』兩字。這杏蘭正是我的姑母,嫁給家師,我也因此拜在家師門下。」

    杜子平大為愕然,這霍松也知道這玉珮,他與蓮姑誰說的是真的?他又想起一事來,那董方托他復仇的對象,並沒有霍松這個人,難道是蓮姑在說謊?

    霍松道:「蠻神宮此次不會放過你的,你有什麼脫身之法?」

    杜子平心中一動,說道:「方才你是故意中計,好讓這些蠻神宮的人都折損在這裡?」

    霍松道:「不錯,否則這麼簡單的計策,怎麼能成功?那一路上,也有一些人提醒我,小心對方的詭計,要不是我還有些威信,這些人怎肯隨我前去。」

    杜子平一字一字地說道:「你與血沙谷,還有地靈寺暗中勾結?」

    霍松道:「不錯,蠻神宮害我師父,我要把它連根拔起。」

    杜子平道:「那你就會成為蠻族的千古罪人。」

    霍松道:「那我也顧不得許多了,師恩重如山,神元部落的血海深仇,我時刻難忘。」

    杜子平還待再言,霍松一擺手道:「你不用再多說,我要幫你離開此地,卻無良方,你打算怎麼做?」

    杜子平心中一動,暗自想道:「莫非蓮姑雖想復仇,但又不想勾結外族,見霍松執著於復仇,已經走火入魔,便要我殺了他?但又不忍心,然後又說,我若殺不了他,便自行離去?不對,他們兩人對玉珮的說法不一致,兩人必有一人說謊。」

    想到這裡,他說道:「那水晶珠到底有什麼用處?」

    霍松道:「這枚水晶珠中含有真丹後期紫陽蛟的魂魄,只要你把這水晶珠放入龍形傀儡的體內,便會自行粉碎,紫陽蛟的魂魄便會與龍形傀儡合為一體,而紫陽蛟的魂魄已經打上蠻神宮特有的印記,透過這印記,蠻神宮便可以控制這龍形傀儡。據蠻神宮幾位太上長老判斷,這龍形傀儡很可能有化虛期的實力。」

    杜子平大吃一驚,忙又問道:「這紫陽蛟魂魄的印記,你可以抹去嗎?」

    霍松道:「我自然可以抹去這紫陽蛟魂魄的印記,只是抹去這印記,對你有什麼用?」

    杜子平道:「我把紫陽蛟魂魄從水晶珠中抽出,再將這水晶珠放入龍形傀儡體內,那龍形傀儡便不會激活,我就不會受到誓言的反噬,只是這紫陽蛟魂魄的印記,你要是不能抹去,回到蠻神宮,定然被人發覺。」

    霍松沉吟片刻道:「即便我將紫陽蛟魂魄印記抹去,回到蠻神宮也是危險之極。也罷,我就送你一個大禮,將這紫陽蛟魂魄印記抹去之法,傳授於你,這紫陽蛟的魂魄也讓你帶走。」

    杜子平大喜,卻使了以退為進,說道:「這怎麼行?這真丹後期紫陽蛟的魂魄何等珍貴,我可承受不起。」

    霍松道:「只要你能實現師父最後的遺言,便說一條真丹後期紫陽蛟魂魄,就是十條又何妨?」

    杜子平道:「董前輩讓我替他復仇,卻只是說殺了江靈雪與方天雲,卻沒有提到其他人,你把蠻神宮連根本拔起,倘若實現了,還用得著我?」

    霍松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想將蠻神宮連根拔起,但也知道蠻神宮勢力龐大,想要做到這一步,當真是談何容易?只怕我還未復仇,便先被人識破,死在蠻神宮的手裡。到時能否復仇,便全看你了。」

    兩人又走了數十里,來到一處突起。那霍松道:「這龍形傀儡就在此處。」說完,他取出一枚水晶珠,對杜子平說道:「這就是那枚蘊含紫陽蛟魂魄的水晶珠。」

    杜子平接過之後,他又傳來抹去紫陽蛟魂魄之法,待杜子平熟記在胸,他才說道:「你且退後,我來打開這座洞府。」

    杜子平退後十餘丈,霍松從腰間拿出一桿杏黃色小旗,小旗上面佈滿陣紋,隱約有靈氣浮動,竟然也是一件法寶。他口中唸唸有詞,小旗上光芒閃動。他大喝一聲,小旗脫手而出,落在那凸起之處,慢慢地陷入其中。

    待小旗沒入其中之後,地面一陣晃動,杜子平一時不防,險些摔倒。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大,那凸起處便露出一個可供一人通過的通道。那通道佈滿霞光,將冷湖之水排在外面。

    透過這通道,發現這裡面是一座大廳。大廳中央有一張石桌,上面擺著三隻玉匣,在大廳的牆角處有一具骷髏,旁邊有一條一丈多長的青龍傀儡。

    霍松道:「那青龍傀儡便是蠻神宮欲得之物。」

    杜子平目光閃動,說道:「蠻神宮怎麼知道,這紫陽蛟的魂魄可以與那龍形傀儡合二為一?那具骷髏又是誰?」

    霍松搖頭道:「我也不清楚,這紫陽蛟的魂魄與龍形傀儡之事,還是我暗中多加打聽,才知曉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19 12:43
第495章 黑虎顯威

    霍松說道:「便是這條通道陰擋了蠻族巨人進入這座洞府,我們用了無數方法,便是爬行也不能進入其中。」

    說完,霍松走上前去,那霞光通道的頂部正頂在他的腰間,他深吸一口氣,身體立即縮小為與杜子平一般大小,哪知這霞光通道立即在洞口處生成一個光罩。霍松巨斧劈去,轟的一聲,那光罩中是微微一縮,霍松連人帶斧便被彈了出去。隨後,那光罩便消失不見,霍松走上前去,只是剛將腰彎下,那洞口處光罩再次出現。

    杜子平道:「我來試試。」說也奇怪,他走上前去,那光罩自動消失不見,他便邁步走入通道之中,那通道亦無反應。

    他試著用手撫摸一下通道的光壁,觸手之處柔軟而又有彈性。他不敢用力相試,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便徑直向前走去。

    走入那大廳後,那霞光通道瞬間消失,杜子平站在大廳之中,大吃一驚,將赤血幡、無影神劍與碧靈血焰祭出,卻見大廳之中依然沒有變化。

    過了半晌,他見大廳之中仍無異狀,心下稍鬆了口氣,將那枚水晶珠取出。他運起日月魔眼向水晶珠看去,只見那水晶珠中有一條紫紅色的蛟龍在盤旋飛舞。

    他捏了一道法訣,將那隻紫紅色蛟龍慢慢抽出,卻見它飛到空中,茫然不知所措。杜子平暗嘆一聲,這紫陽蛟也不知關了多久,還是被蠻神宮施展秘術之故,靈智幾乎全然喪盡。

    他右手一揮,那碧靈血焰飛出,頓時將那條紫陽蛟裹住。那紫陽蛟居然也不反抗,任憑碧靈血焰將它吞噬,只是到了最後,它突然扭動起來,彷彿覺得大禍臨頭一般。

    只是這時為時已晚,杜子平捏著一道法訣,強行將其煉化,當這條紫陽蛟進入碧靈血焰中,來迴游動時,杜子平才松了一口氣,畢竟對方是一條真丹後期的蛟龍,雖然只是在最後那一剎那間反抗,也險些將碧靈血焰震散。

    杜子平只覺得丹田內震動不已,過了一柱香時分,這才緩過勁來,又按照霍松所傳授的法術,開始抹去這紫陽蛟魂魄的印記。

    蠻神宮,一間秘室,一個高大的巨人老者,面前臉色突然一變,忙走了出來,走到一間偏殿。那偏殿中有一座大鐘,他走向前去,拿起鼓槌,用力一敲,咣噹一聲,遠遠地傳了出去。

    這時有七間秘室的大門幾乎同時推開,走出七個巨人老者。這些人快步走入偏殿,見了那敲鐘的老者,說道:「大長老,什麼事要召集大家來這裡?」

    那大長老道:「不知為何,我突然一陣心驚肉跳,不知何故,便把你們招來,看看最近宮內發生什麼大事?」

    其中一個巨人老者說道:「最近宮裡的大事?那冷湖再次開放,江靈雪找到一個人族,讓他將那紫陽蛟的魂魄放入那青龍傀儡之內。除此之外,再無大事。」

    那大長老眉頭一皺,說道:「難不成就應在此事之上?」他想了一下,從袖中摸出一隻玉盒,打了開來,露出數十枚白玉做的貝殼狀物品。

    一個巨人老者道:「大長老,你要動用這先天神課?這損耗可不小啊。」

    那大長老道:「我心下驚惶不定,此事事關本宮興亡,這點損耗又算得了什麼?」說完,他按先天易理推算法,把這些貝殼灑出去,那貝殼落在桌上,系按乾、坎、艮、震、巽、離、坤、休、生、死、陪、杜、景、驚、開等十六子卦象組成。

    這卦像剛一擺開,他便覺得雙眉一陣緊皺,心下更是大驚,這是「禍臨」前的徵兆。他口中唸唸有詞,不多時,額頭便出了幾滴汗水,這時貝殼移動起來,在桌面上一下散開,成圓形圍了起來,立刻現出了一個卦象。

    他又推算了良久,只見汗水一滴滴地滴了下來,連他臉上皺紋似乎都深了些,這才站起身來,用手指按在北方的貝殼上,說道:「血沙谷?」那卦象絲毫不變,他搖了搖頭,遂又按在西邊的貝殼上,冷笑道:「地靈寺不成?」

    他又搖了搖頭,便又按向東面的貝殼上,說道:「玉龍帝國?」只覺一股熱血直湧眉間,說道:「與玉龍帝國有關。」

    接著手指又按向南方,瞬間一股力道襲來,令他身體晃了兩晃。他大吃一驚,說道:「冷湖就在最南方!」

    這時一個巨人老者道:「大長老,那紫陽蛟魂魄中的印記是我種下的,直到現在也沒有出什麼差錯,而且此次方天雲與江靈雪親自帶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說完,他拿出一塊玉牌,說道:「只要那紫陽蛟的魂魄進入青龍傀儡中,便不會有任何事情,倘若這紫陽蛟被別人所得,咱們也可以通過這印記尋到。如果這印記被抹掉,這玉牌便會碎裂,你看它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大長老看那玉牌絲毫無異,但仍是一臉擔憂之色,說道:「事情怕沒有那麼簡單,不好!」

    其餘七個巨人老者面色同時大變,只見那玉牌突然發出咔咔之聲,隨即出現些許裂紋,再過片刻,便裂成一堆碎片。

    眾巨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麼才好。那大長老道:「我用飛劍傳書通知一下小方。」說完,他取出一柄玉劍,在上面隨意刻了幾下,將手一放,那柄玉劍便嗖地飛出。

    杜子平看著那碧靈血焰中的四條蛟龍,心中大暢,這九龍神火已得其四,碧靈血焰的威力大增,在此凶險的冷湖中,保命的機率也因此大上一兩分。這也是他為何一定要將煉化這紫陽蛟魂魄的原因。

    他走進那龍形傀儡,將水晶珠放入傀儡頭頂一個凹起,頓時只覺身上一鬆,情知是擊掌為誓完成,不再受誓言約束。

    這真龍傀儡既然如此了得,杜子平怎肯入寶山而空手回,大袖一捲,便放入龍淵壺中,接著他右手一招,桌面上那三隻玉匣便攝入手中。他看也不看,也放在龍淵壺內。

    他看了一眼那具骷髏,便走了過去,想看看那骷髏身上是否有法寶囊。只是他剛靠近那具骷髏,心頭卻警兆陡生,身子向左橫移一丈有餘,饒是他應變得快,只見那骷髏躍起,手抓在他腰間劃過,便是一溜鮮血飛出。

    他顧不上腰間的傷勢,身體向後一退,又躍出數丈,同時一捏法訣,身上升起一道金色佛光,正是那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然後他定睛看去,發現那具骷髏站立在眼前數丈外。

    這骷髏身上仍是沒有半分血肉,兩眼之中卻燃燒著兩團綠火,更顯得鬼氣森森,右手五指上還沾著一抹血跡。杜子平低頭一看,腰間有一道半尺多長的五指抓痕,深達兩寸,不過那玄冥神水卻逐漸發力,鮮血已經止住,傷口也開始慢慢合攏。

    杜子平暗吸一口涼氣,他修煉了化龍訣,又服用了兩枚冰魄玉晶果,適才在寒流中再次激發兩枚果實中所蘊含著的潛力,肉身之堅,便是上品靈器也遠遠不及,較法寶的差距也是不大,哪知居然還受了傷。若非心頭生出警兆,只怕他就與死屍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那具骷髏一擊不中,雙目之中的綠火突然一射而出,化做兩條綠色火蛇,直撲了過去。杜子平低聲輕喝,噬靈血焰飛出,化為一團火雲,將兩條綠色火蛇困入其中,那兩條綠色火蛇正在掙扎,四條火蛟游了過來,咔嚓數聲,便將一條火蛟咬掉小半截,被四條火蛟吞食。

    杜子平正自盤算如何給對方致命一擊,突然心中一動,便知不妙,只見那骷髏不知何時已飛在他的頭頂,那隻白色骨手距他頭頂已不過一尺!

    但見他身上佛光一閃,那隻白色骨手與佛光一觸,倒退而回,摔出數丈外。這時,那霹靂神劍激射而去,繞著那骷髏一卷,便將其卷為兩截,只是劍光過後,那骷髏卻又合二為一,依然如故。

    杜子平又一揚手,一枚金印飛出,砸在骷髏身上,登時那具骷髏寸寸碎裂,卻立即化做百餘道白光,向杜子平激射而去。

    杜子平反手捏了一道法訣,一條霧蛟將這百餘道白光裹住,化為骨骼,上面蒙了一層堅冰,落到地上。不料,一道旋風捲過,這些骨骼一震,堅冰脫落在地,這骨骼又形成骷髏。

    杜子平頭頭痛不已,這骷髏雖然攻擊盡數都可以接下來,但卻無法徹底消滅。幸虧杜子平有日月魔眼,否則對方攻擊無聲無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折在它的手中。

    杜子平又施展了幾種神通,也沒有將其擊斃。他見這骷髏近似於鬼道,便想起那天罡地煞血獸變來。他一捏法訣,身上升起一團血雲,那血雲當中,一隻黑虎長嘯一聲,其餘血獸盡數湧入它的體內,登時這黑虎化為數十丈大小。

    這黑虎又是一聲長嘯,那骷髏似是有幾分畏懼,不敢上前。黑虎的前爪伸出,正擊那骷髏身上,將它按在地上。黑虎一低吼一聲,一股黑氣噴出,籠罩在那骷髏身上,張口一吸,便將這骷髏吞入腹中,化為烏有。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19 12:44
第496章 震天弓

    杜子平見這骷髏終被消滅,這才放下心來,四外張望一番,卻發現那骷髏坐化之處有一個法寶囊。

    他上前打開一看,裡面到是有兩個玉瓶,裡面裝著一黑一紅兩粒丹藥。他雖然不認得這丹藥,但見靈氣盎然,知道絕非凡品,便又蓋上收好。此外,這法寶囊中還有一枚玉簡,與一隻帶蓋圓鼎。

    他將那圓鼎取了出來,這圓鼎立即變大,化為一丈多高,鼎口的直徑也達一丈有餘。杜子平躍到上面,打開鼎蓋,一股極濃烈的血腥之氣,撲鼻而來。

    他向下一看,這裡面裝得滿滿的一鼎精血,裡面靈氣充沛,想來不是妖獸之血,便是修士之血。他心中大駭,這人在什麼地方,得到這麼多的精血?也不怕有傷天和?看來這圓鼎是專門用來保存

    他又將法力輸入玉簡當中,一道霞光顯現出來,裡面出現一篇數千字的功法。當先五個大字,「噬血天魔功」。

    杜子平心中一動,此人難道是血沙谷的修士,怎麼會死在這裡,血沙谷不知道此洞府,蠻神宮到知道,這可有些奇怪了。

    杜子平細細品味這噬血天魔功,發現此功法雖不及化血大法,但也有獨到之秘,對化血大法也有觸類旁通之效,裡面的神通也頗為詭異,不過到底不及化血大法,對他用處也是不大。

    杜子平又走到桌前,將那三隻玉匣依次打開。第一隻玉匣中放著一塊黝黑無比的鐵弓,旁邊還有三支黝黑無比的利箭。杜子平將這只鐵弓拿起,卻是手臂一沉,身體上前連走數步,這才站穩。

    他萬沒有料到這張弓竟如此之重,以他現在的力氣,此弓便是有兩三千斤,也不會到這個地步。

    他又掂量一二,暗道,此弓只怕少說也有七八千斤。他用盡全力之力,卻也不能將此弓拉滿,心下更是驚異,便向此弓輸入法力,拉成一個滿月,將手一鬆,一道風刃射出,牆上立即出現一個深達近一尺的圓洞。

    杜子平更是驚異,這一箭,便耗掉他一成多的法力。他看了看這牆壁,一劍刺出,叮的一聲,石壁上便出了一個半尺多深的小洞。這一箭之威,居然還在他的本命法寶之上,當然這也是他本命法寶初成,威力不足之故。

    這張弓的威力當真了得!杜子平再看一下這張鐵弓,只見上面刻有兩個字「震天」,他又將這三隻利箭拿起,只見這三隻利箭均刻有「風羽」二字。

    這時杜子平才發現這玉匣底部刻一行小字,杜子平細細讀來,原來這裡刻的是出洞之法。用此弓向牆壁的一處凹起連射三箭,便可射出一個通道,離開此地。這行小字,還提醒杜子平,用震天弓射出這風羽箭,威力極大,但耗費法力也極大,是不用風羽箭的三倍左右。

    杜子平暗道:「照此說來,我這三箭射出,法力便消耗殆盡,看來要被補充一下法力,否則一出去,碰到什麼凶險之事,我便成了待宰羔羊。」他抬頭望去,果然在正前方的洞壁上方二十餘丈處有一個凹起。

    第二隻玉匣裡卻是一粒圓珠,杜子平將圓珠拿起,仔細端詳,也沒有發現什麼異處。他又向玉匣內望去,果然,裡面還刻一篇文字。文中言道,這圓珠是蘊藏在二品百毒地煞裡的源珠,將此珠隨意找一地點埋下,不出十日,便成為一個二品百毒地煞。

    杜子平見了,驚喜交集。驚的是,能將二品地煞的源珠收取,此人的修為縱然不及天龍逸士、玉真子與三絕真人,也當得起深不可測。喜的是,自己要煉十三層無形佛光,本來就需要一處地煞,這二品百毒地煞最是合適不過,至於地點,他早已經選好,便是龍淵壺內。

    第三隻玉匣中放著一枚玉簡,杜子平將法力輸入,裡面出現一篇功法,杜子平一見,頓感熟悉,仔細想了一下,覺得與蠻神十三篇有幾分相似。他暗暗將蠻神宮傳給他的蠻神十三篇加以對照,發現這果然是他所沒有兩篇之一。

    他微微一笑,將這些蠻神十三篇盡數送入龍淵壺,讓血煞魔屍修煉。然後,他拿震天弓,搭上一隻風羽箭,向那凹起射去。

    風羽箭激射而出,化為一條風蛟,正射入那凹起之處,轟的一聲巨響,整座洞府都晃動起來。只是這一箭,杜子平便耗掉了逾三成的法力。他用手一招,那風羽箭便飛回到他的手中,同時,他從袖中取出一隻玉瓶,從中拿出三粒丹藥,服了下去。

    他盤膝打坐了半個時辰,將法力補滿,便射出第二箭,那洞府震動更為劇烈,足足過了半盞茶,這才停了下來。

    他再次補滿法力,第三箭射出,轟隆一聲,那洞壁裂開一個大洞,杜子平急忙從中飛出,服下三枚丹藥,游出數十里,尋個無人之地,將法力補滿。他估算一下時間,這冷湖開放時間即將結束,便取出那萬里遁地符。他輸入一股法力,只見一道黃光將他裹住,沒入地下,瞬間無影。

    湖岸上,只有三個巨人,正是那江靈雪、方天雲與霍松,血沙谷與地靈寺之人已經不見,想必是已經撤回。方天雲與江靈雪兩人瞧著霍松,說道:「你說你們遭到血沙谷與地靈寺聯手襲擊,只有你與黃潛逃出。」

    霍松道:「不錯,我將他領到洞府處,他進入其中,通道便消失了,正時又有血沙谷與地靈寺的人來追殺我,我便逃去,餘下之事,卻絲毫不知。」

    方天雲道:「你是董方的弟子。那董方除了先天一氣化三清外,還精通各種破除禁制之術,化身為破禁真人,那抹去各種寶物或禁制上的印記,應該不在話下吧。」

    霍松心頭一凜,那董方化身為破禁真人之事頗為隱秘,想不到這方天雲居然也知道。他恭恭敬敬地說道:「家師雖然化為為破禁真人,並非他在破除禁制方面有什麼獨得之秘,而是他有一隻靈寵破禁蛇,而這條破禁蛇在最後一次鬥法時被人斬殺了。」

    方天雲淡淡地道:「原來如此,不過,你對董方感情比較深厚啊,現在還叫他師父。」

    霍松道:「叫了這麼多年,也改不了了,更何況家師當年對我著實不錯。」

    方天雲道:「那你為何還要出賣董方?難道就是為了大長老許諾讓你進階元嬰期?」

    霍松道:「這是大長老垂青,但我之所以與家師分道揚鑣,原因卻不在此。」

    方天雲眉毛一挑,說道:「那是為什麼?」

    霍松道:「家師囿於舊仇,意欲將蠻神宮連根拔起,倘若這樣一來,咱們蠻族便無力與血沙谷及地靈寺相抗衡,甚至會有滅族之禍,我實不忍心家師一意孤行,成為本族的罪人。當日我對大長老也是如此說法,大長老這才留我在宮中。」

    江靈雪道:「方長老,當日之事,我也知曉,這霍松所言不差,而且這麼多年來,霍松為本宮出生入死,四次都險些隕落,忠心人人皆知,更何況此次冷湖之行,他還是大長老欽點呢。」

    接著,她又對霍松說道:「你也別怪方長老,只因事情有變。剛才大長老飛劍傳書,說紫陽蛟魂魄印記已被抹去,因此你身處嫌疑之地,方長老自然會懷疑你。而且你投入本宮,他正在閉關,直至近期才出關,對你之事全然不知。」

    霍松道:「屬下不敢。」

    方天雲道:「實在是我錯怪你了,只不過,這紫陽蛟魂魄中的印記是林長老親自布下,莫說黃潛,便是元嬰期的修士,能抹去這印記的,也是寥寥無幾。」

    霍松道:「如果不是被黃潛抹去印記呢?」

    方天雲道:「你的意思是說,那黃潛直接將那條紫陽蛟的魂魄毀掉?」

    霍松道:「不錯。倘若他發現了這條紫陽蛟魂魄,不敢帶走,便將其毀掉,也是常情。」

    方天雲緩緩點頭道:「不錯,我只想到抹去印記,卻忘了紫陽蛟魂魄被毀。」

    江靈雪道:「只是真丹期紫陽蛟是無價之寶,此人居然捨得,到是個決斷之人。能做到這一點的,還真不多見,至少我就未必能夠捨得。」

    在赤炎沙漠極西之地,有一處佔地數千里的山谷,谷中儘是流沙,號稱鵝毛不浮,極是凶險,這便是血沙谷。那裡生長著血夜叉一族之人,其中的修士便以血沙谷為名,建立門派。

    在血沙谷外數十里處,有一片空地,三個金丹九層血沙谷的修士在其中討論。一人道:「此次血沙湖的名額只有八人,只怕咱們兄弟三人還會落空。」

    另一人道:「倘若以修為論,咱們三人,怎麼著也能進去一個,但這個所謂的血脈精純,咱們卻毫無把握。」

    第三人道:「咱們三人只能盡人力聽天命了,倘若能得到一個名額,咱們部落的處境就會大為改觀,不然,等族長坐化……」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

    就在此刻,在他們三人數十丈外的地面上升起一道黃光,隨即現出一個人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19 12:44
第497章 血沙谷

    來人正是杜子平,他施展這萬里遁地符,卻傳到這裡。

    他抬頭一看,吃了一驚,叫道:「血沙谷!」

    那三人見了杜子平,初時吃了一驚,後來發現他只是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立即放下心來,當先那人喝道:「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杜子平心中暗暗戒備,說道:「在下是無意間來到此處,並無惡意,三位請便,在下告辭。」

    又一人道:「你說是好輕鬆,血沙谷外千里之處,禁止外人進入,你還居然想隨意進出?將他拿下。」

    話音一落,三人便祭出三件法寶,一柄血劍、一個血色圓環、一塊血色石碑。與此同時,杜子平從袖中摸出一枚玉符,向身上一貼,立即形成一個光罩,另一隻手卻握著一張黝黑的鐵弓,與一隻利箭。

    他將此弓拉開,嗖的一聲,那隻利箭便向當先那人射去。當先那人把手一伸,一塊血色盾牌擋在身前。這時那三件法寶正擊在杜子平體外的光罩上,轟的一聲,那光罩四分五裂,三件法寶也震飛了出去。

    便在此刻,那隻風羽箭正射在那塊血盾之上,噗的一聲,從血盾穿過,又射入那人的胸膛,帶得那人飛出數丈,牢牢地釘在地上。

    餘下兩人大駭,萬沒有料到杜子平如此凶悍,一個照面便擊殺一人,連忙收回血劍與血色圓環,護住全身,同時在空中游移不定,唯恐杜子平再射出一箭。

    杜子平心下也是忐忑,剛才那一個剎那,他用了蠻神宮賜給他的符籙,果然擋下三人一擊。那震天弓也沒令他失望,立即擊殺一人。只是他現在法力大耗,對方還有兩人,自己也沒有第二張符籙,仍然不是對手。

    那震天弓威力雖然強大,但若不能鎖定住對方,也發揮不了作用。他見這兩人都是血沙谷的人,便將右手一伸,一柄小幡便浮現在他的身前,正是那柄赤血幡。上次他用赤血幡外加天罡地煞血獸變,對付血沙谷的人頗有奇效,這次便又施展開來。

    赤務幡飛到空中,登時揚起漫天血霧,將兩人籠罩其中。接著身後一朵血雲飛起,裡面的血獸湧在一起,化為一條百餘丈長的五爪金龍,向兩人撲去。

    這兩人更是驚駭,對方這功法居然與他們修煉的噬血天魔功有幾分相似,但精微奧妙之處,似乎更勝一籌。

    這兩人聯手,實力本來遠勝於杜子平,但杜子平先聲奪人,一招擊殺一人,令兩人心中有所畏懼,再加上這天罡地煞血獸變與赤血幡威力太強,這兩人先求自保,不敢放手一擊,卻只鬥個平手。

    杜子平赤血幡進階法寶之後,除了隱約有空間鎖定之能外,敵人陷入血霧當中,身形轉動大為澀制,而且還有吸攝敵人精血之能,若非這兩人修煉多年的噬血天魔功,這般只守不攻,定會吃下大虧。

    那天罡地煞血獸變,忽爾化為金龍,忽爾化為猛虎,忽爾化為巨象,忽爾化為大鵬,忽爾化為綵鳳,忽爾化為毒蟲,不過一個多時辰,竟然幻化出二十二種血獸,每個血獸施展了三種神通,共有六十六種神通施展。

    那兩人的噬血天魔功,也生成無數惡鬼,與之抗衡,雖然堪堪抵住,卻是心中越來越慌。杜子平見這兩人已無戰意,便收了神通,把手一招,那隻風羽箭便收到手中,腳踩著一道劍光飛去。

    那兩人見杜子平走了,竟然不敢去追,眼看杜子平就要逃離此處,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小子,你給我留下吧。」

    只見空中一道血色長虹,將杜子平一圈,便要將他困住。哪知杜子平將手一伸,一朵血焰飛出,裡面鑽出四條火蛟,將那血長虹一繞,便擊成兩截,杜子平腳下更不停留,便從這缺口處飛出。

    那人「咦」的一聲,又是一道血光飛出,正擊在杜子平的背上。杜子平在空中一晃,便栽了下去。空中出現一個老者,一把將杜子平抓起,落到地上。

    那兩人見了這老者,忙向前施禮道:「見過族長。」

    那老者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兩人,居然被這個金丹中期的小修士給嚇成這個樣子,這麼多年的修煉都修到狗身上了?怎麼還搭上嚴洪一條命?」

    那兩人道:「此人有一張符籙,擋住我們三人一擊,他還有一副弓箭法寶,一擊便將嚴洪擊殺。」

    那老者搖頭道:「因此你們二人便不敢對攻,讓這個小子一頓狂轟濫炸後後,施施然離去?」

    那兩人道:「我們知錯了,族長,多謝你出手,不然,嚴洪的仇只怕難報。」

    那老者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兩人隨我回去,問問這個小子,到底從什麼地方來的.」

    杜子平醒後,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法力已經被禁錮,便翻身做起。卻見一個血夜叉族老者坐在他面前。

    那老者道:「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到這裡做什麼?為何殺了嚴洪?」

    杜子平道:「在下杜子平,是天龍帝國修士,因使用萬里遁地符,無意間來到此處。至於嚴洪,是指我殺的那人吧。不是我要殺他,是他們三個要殺我,我不得已才殺了他。」

    他知道這是血沙谷,若再報黃潛之名,只怕會被人知曉是用蠻神宮的名額進入冷湖之人,便報出真名。

    那老者點了點頭,說道:「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杜子平心中一動,說道:「我是血魔宗的修士,修煉的自然是化血大法。」

    那老者聞言,沉思片刻,說道:「不管為什麼,你進入血沙谷,殺了嚴洪,本來只有死路一條,但現在有一條活路給你,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杜子平道:「有活路給我,我自然不會選擇死路,但我想知道這活路是什麼?」

    那老者道:「我們血沙谷共有十三個部落,都修煉的是噬血天魔功,這功法與你修煉的化血大法有些相似,都需要精血。只是外面的妖獸也好,修士也罷,想要吸攝他們的精血,都是一件難度較大的事情,而上天對我們不薄,這血沙谷中有一處湖泊,名為血沙湖,為我們提供了大量的精血。」

    杜子平暗道:「原來如此,否則這血沙谷早就成了赤炎沙漠的公敵,哪裡還能立足為三大勢力之一。」

    那老者又道:「只是我們血夜叉族人數漸多,這血沙湖雖然也可以自行補充,但終歸是供不應求,因此萬年之前,我血夜叉族設下一個祭祀,可以喚醒血夜叉族遠古仙人留下的寶物,來挑選各個部落中血脈濃度最高的幾人,根據入選的人數,來確定哪個部落可以在血沙湖中修煉多少年。」

    「當然,只有金丹期的修士才可以參加這個祭祀,因為元嬰期的修士血脈濃度已定,而胎動期與引氣期的修士修為太低,無法測算血脈濃度。同時入選的人,不能再次參加,否則該部落就會大佔便宜。」

    杜子平說道:「那沒入選的下次還會參加嗎?」

    那老者道:「當然可以,一來隨著修為的增長,血脈濃度也會變化;二來或許有人服用過天材地寶,大幅提升血脈濃度,這樣一來,他的後代血脈濃度也會提升;三來,還有可能是之前資質好的修士太多,而資源有限,因此才被淘汰,下次入選,更加公平一些。」

    杜子平道:「此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那老者道:「那嚴洪便是我們部落中血脈濃度最高的三人之一。你把他殺了,我們很可能失去一個名額,對我們部落可是大受影響。」

    杜子平道:「那前輩你是什麼打算?人死不能復生,你總不能讓我去冒充嚴洪吧?」

    那老者道:「不錯,我就是要讓你冒充嚴洪。」

    杜子平道:「我不是血夜叉族人,你們那件遠古仙人的寶物,難道分辨不出來?還有,血沙谷這麼多人,哪個瞧出些破綻,我死不要緊,你們勾結外人,難道不會受到處罰?」

    那老者道:「倘若是這樣,你就死吧,為嚴洪償命。不過,你放心,這種可能性並不太大。第一,這遠古仙人留下的寶物,畢竟不是活物,只是根據你功法中凝集的精血純度來判斷,而你的化血大法,只要稍有遮掩,若不是與你動手,別人是看不出與噬血天魔功的區別的。」

    杜子平道:「那血沙谷中就沒有人與嚴洪相熟?」

    那老者道:「我只會讓你在我們部落中走動,不會讓外人看到你,如果你入選之後,我可以給你一隻圓鼎,讓你裝著滿滿的血沙湖水離開,此後也不會有人知道。那血沙湖水都是血之精華,對你修煉化血大法只怕也有裨益。」

    杜子平道:「如果我沒入選呢?」

    那老者道:「那你就把化血大法傳給我,來抵嚴洪一條命吧。這化血大法或許對我們噬血天魔功也有幫助,可能會提升我們部落的血脈。」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23 12:05
第498章 蘭秀雲

    杜子平道:「這個條件似乎還比較優惠。」

    那老者道:「當然,一旦你被人發現不是血沙族人,定然難逃一死,因此,我們要與你擊掌為誓,你要一人獨自承擔此事的後果,不得牽連我們部落。」

    杜子平道:「如果是這樣,我還有一個要求。」

    那老者也不動怒,說道:「你居然還有條件,說吧。」

    杜子平道:「我要回玉龍帝國,但我殺了蠻神宮的人,他們對我恨之入骨,你們要幫我穿過這赤炎沙漠。」

    那老者道:「這個,我不能答應你,但是我可以提供一點幫助。你離開血沙谷後,繼續向西,便會看到一片大海,海上有一座城喚做聖水城,有傳送法陣,可穿越赤炎沙漠,直達玉龍帝國,只是代價頗為高昂。我只能給你五十萬玉晶,這肯定不夠,但還差多少,我也不清楚。」

    杜子平微一沉吟,說道:「好吧,這總比現在就死要強。」

    那老者聞言十分高興,解開杜子平身上的禁制,兩人便擊掌為誓。杜子平仔細分辨,發現此人的誓言並未有什麼破綻,這才放下心來。

    那老者道:「我先介紹一下,我叫原逸凡,是血沙谷雲飛部落的族長。那天與你交手的三人,除了死去的那個嚴洪外,另外兩人一個叫做鹿洲,一個叫做曹恆。這三人是我們雲飛部落血脈濃度最高的。」

    他說完,取出一粒丹藥,說道:「你把此藥服下,便會與我們血夜叉一族沒什麼區別了,然後再變化成嚴洪的樣子。」

    杜子平腦子裡又將原逸凡的誓言過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麼問題,這才吞下。這丹藥一入腹中,他只覺一股熱力湧出,全身彷彿出了一身大汗,再低頭一看,自己全身籠罩著一層血光,與血夜叉一族果然看不出有什麼分別。杜子平又捏了一道法訣,變成嚴洪的樣子。

    原逸凡看了一眼,說道:「不錯,即便是我,現在也分不清你與嚴洪的區別了。」接下來,他又傳授杜子平一些施法的注意之處,以免杜子平施展化血大法時,讓人認出不同之處。這些注意之處並不難,杜子平只不過練習了一個多時辰,便運用自如了。

    原逸凡極為滿意,叫道:「鹿洲、曹恆,你們兩人進來,從今日起,你們三人要寸步不離,你們二人要教會他嚴洪平時的舉動,還有把這祭祀之事,好好講給他聽。」

    那鹿洲與曹恆走了進來,滿臉都是不情願之色,但仍然道:「遵命。」

    待三人離開之後,又有一個老者來見原逸凡,說道:「族長,你為什麼同意他用化血大法還換他一條性命,難道嚴洪就白死了嗎?」

    原逸凡道:「此人的化血大法極為精妙,雖然咱們血夜叉一族,未必可以修煉,但我估計到咱們噬血天魔功大有幫忙,或許會大大改進咱們的功法。」

    那老者道:「族長為何不用搜魂之術?」

    原逸凡道:「你怎麼知道我沒用?此人的魂魄極為凝實,即使是在昏迷之時,我也無能為力,如果強行搜魂魄,定會令他魂飛魄散,咱們一樣還是什麼也得不到。倘若沒有誓言約束,他不肯交出這化血大法,我也束手無策。」

    那老者沉吟不語,說道:「族長,你這個計畫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那老者抬頭望著窗外,半晌才道:「倘若他不被認出,我覺得至少有七成把握,獲得這一名額。」

    卻說杜子平隨鹿洲與曹恆走出房間,眼前一亮,只見滿地的血紅色流沙翻滾,到也頗有幾分壯觀之色,他所在之處,居然是一個村莊,裡面有千餘座房屋。這房屋也是血色流沙所建,上面都刻有陣紋,顯然是防止陷入流沙之中。

    鹿洲道:「這幾天你就不要離開你的房間了,先將嚴洪的舉動學好,不要讓別人看出破綻來。」說完,他與曹恆也不待杜子平回話,便向一間房屋走去。

    杜子平暗暗苦笑一聲,心知這兩人心存芥蒂,倒也不以為意。三人進入這房間之後,那杜子平道:「兩們不妨先告訴一下我,這次祭祀之事,讓我有個準備,至於嚴洪的舉止,先不必這麼急。」

    那鹿洲聞言,眉毛一揚,便欲發火。那曹恆卻搶先道:「你說的也對。」鹿洲這才閉口不言。

    曹恆道:「這祭祀一百五十年一次,一般情況下,是十個名額,但此次不知怎的,只給了八個名額。每個部落有一人佔有一個名額,該部落便可以在裡面修煉五十年。現在距此次祭祀不過只有二十天的時間。」

    杜子平道:「如果這八個名額都是一個部落得到呢?這樣豈不是四百年的時間?那下次祭祀還舉行不舉行?」

    曹恆道:「這種情況從沒有出現,不過,即便出現這種情況,一百五十年後,也一樣祭祀,只不過該部落還可以繼續在裡面修煉。」

    杜子平又問道:「這嚴洪平日還有沒有相熟之人,你們得告訴我一下,不然,我認不出來,豈不是要誤事?」

    鹿洲這才接口道:「嚴洪平日裡只有我們兩個好友,與別人接觸不太多。對了,你得要小心一人,她叫蘭秀雲,是他的女友,卻是霧隱部落之人,他們即將結為雙修伴侶,你可不要被她看出不對來。」

    話音剛落,三人臉上同時變色,房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洪哥,你回來了,我找你好長時間呢。」

    這時屋外走進一個女子,杜子平暗道:「難道此人便是蘭秀雲?」這個女子修為是金丹八層,長得五官也算精緻,只是一身血紅色,讓杜子平一點美感沒有覺察到。

    曹恆接口道:「秀雲妹子,洪哥與我們三人出去,遇到一個人族修士,一場惡戰,我們三人雖將此人斬殺,但洪哥卻也負了傷,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杜子平聞言,忙暗捏法訣,讓身上的氣息隱隱有些隱晦的波動。那蘭秀雲道:「原來如此,洪哥現在還沒復原。你要不說,我都沒有留意。」

    曹恆道:「族長該給他治了傷,讓他多多休養。」

    蘭秀雲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出去吧,我有些體己話要對洪哥說。」

    曹恆與鹿洲聞言大急,卻也無法說些什麼,只得說:「那好,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倆了。只是秀雲你可記得,不要待得太久,以免讓洪哥傷勢加重。」

    那蘭秀雲杏眼圓睜,柳眉倒豎,怒道:「你們胡說些什麼呢?」

    這兩人方覺得自己的話有語病,連忙走了出去。

    這兩人一走,杜子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得道:「秀雲妹妹,趕快請坐。」

    蘭秀雲聞言,面上一愣,說道:「這身體受傷了,怎麼脾氣也改了?」

    杜子平心咚咚跳了兩下,不敢言語。

    蘭秀雲道:「他們二人不在此處,咱們就不必演戲了。我就問你,咱們的婚約該如何處理?」

    杜子平大感頭痛,只得喃喃地說道:「全任秀雲妹妹做主。」

    蘭秀雲冷笑道:「我說過了,你我就不必演戲了。這哥哥妹妹的,你願意說,我還不願意聽呢。你這一聲妹妹,我修為至少要倒退十年。」

    杜子平冷汗頻出,當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蘭秀雲道:「你不願意娶我,我也不願意嫁你,但是我父親不肯退婚,你也不敢退婚,眼看還有半年,就是你我結為伴侶之日,你有什麼法子?」

    杜子平聞言,更是狼狽,這蘭秀雲與嚴洪雖有婚約,卻有意解約,偏偏又不能解約,怎麼這件事,到落到他的頭上了?

    他低聲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蘭秀雲冷笑一聲,說道:「你不就是貪圖紫血丹嗎?我可以給你十粒,較你所希望的三粒三倍有餘。」

    杜子平低聲道:「那你意欲何為?」

    蘭秀雲道:「我父親有一株血靈花,視如生命,你只要把這朵花偷走,我父親發現了,定然主動與你退婚,當然,你肯定要吃一番苦頭,因此我便多送你七粒紫血丹。」

    杜子平尋思片刻,卻聽見蘭秀雲說道:「怎麼,這個條件你還不肯?」

    杜子平暗道:「倘若不快些讓她離開此地,定然會露出馬腳。」當下,他便說道:「好,什麼時候動手?」

    蘭秀雲道:「七日後子時,你到我家裡來。我父親正在修煉關頭,分不開身,你拿了這盆血靈花,我保管他當時發現不了。」

    杜子平只得答應下來。

    蘭秀雲冷哼一聲,將一隻玉瓶拋來,然後說道:「接著,對子,那盆血靈花,你要保管好,不搞壞了,否則我父親把你打死,我也攔不住。」

    說完,她轉身離去。

    杜子平見她走了,這才將那玉瓶打開,發現裡面放著十枚紫紅色的丹藥。他不知道此丹有何用處,但見其靈氣豐富,也知道不是凡品,便收入法寶囊中。

    又過半晌,那曹恆與鹿洲走了進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23 12:05
第499章 精血果

    那曹恆問道:「蘭秀雲對你說什麼了?」

    杜子平苦笑道:「似乎我有麻煩了。」

    曹恆兩人心頭一緊,問道:「怎麼回事?她瞧出破綻了?」

    杜子平搖頭道:「那到沒有,只是我不清楚蘭秀雲當初與嚴洪到底說了些什麼,但她讓我七日內到她家裡想辦法退婚。」

    「啊,」曹鹿兩人大驚失色,說道:「怎麼會這樣,你要敢去退婚,那蘭老頭會把你的皮給扒了。」

    杜子平道:「他父親又是誰?」

    曹恆道:「他父親叫做蘭宇,是血天部落的執法長老,修為已是元嬰二層,當初與嚴洪的父親是生死之交,兩人有一次在外遇險,嚴洪的父親捨命救了他。他便將蘭秀雲許給了嚴洪。只是當時他們二人均在修煉的關鍵時期,這婚事便拖了下來。」

    鹿洲道:「這蘭宇對別人狡詐之極,但對嚴洪確實極好,提供了大量的修煉資源,要不然嚴洪現在的修為最多也就在金丹初期,血脈濃度更不能提高到這個地步。只是蘭宇這人極好面子,你要去退婚,他大怒之下,把你打死,都是可能的,即便念在嚴洪父親的份上,讓你臥床個一年半載,也夠你受的了。」

    杜子平道:「那我該如何是好?如果我不去,不知道當初嚴洪與蘭秀雲出了什麼問題,她過來纏我,時間稍久,便會瞧出破綻。」

    曹恆皺眉道:「此事我還是去告訴族長,讓他想個法子吧。」

    鹿洲道:「看來也只能如此。」

    曹恆轉身離去,不多時,他便回來,說道:「族長說,讓你去他那裡一直待到祭祀開始,那蘭秀雲即便上門來找,他也會替你擋出去的。」

    杜子平隨著曹鹿兩人再次回到原逸凡那裡,在裡面修行,曹鹿二人經常來此,告訴他嚴洪一些舉止習慣。一連三日,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不過,杜子平聽曹鹿兩人說,那蘭秀雲來了兩次,都被原逸凡擋了回去。

    第四日,杜子平正在裡面修行,卻聽見有人說道:「蘭老兄,居然親自來此,還怕我把你的女婿給殺了不成?」

    接著,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原老弟,這嚴洪與我女兒婚期將近,我這個當爹的,總不能不聞不問啊。」

    原逸凡道:「我知道嚴洪的婚期將近,但祭祀之期不過還有十幾日,我要他們三個好好修煉,以便取得好成績。」

    兩人的話聲越來越近,杜子平知道這是讓他做好準備,忙收功站起。室門一開,原逸凡與一個老者走了進來。那老者身材高大,雙目炯炯有神,面目五官與蘭秀雲也有些相似。

    杜子平知道此人定是蘭宇,忙走上前去,說道:「小侄參見世伯。」

    蘭宇本來笑吟吟地,聞言微微一怔,定睛將杜子平上下打量一番,忽然一掌拍去。這一掌剛拍出時與常人無二,隨即化為數丈長短,將杜子平全身都籠罩在一起。

    原逸凡早已做好準備,這時見這一掌拍來,右手二指一併,一道血氣射出,化為一條血色長蛇,向蘭宇撲去。

    蘭宇那隻巨掌一翻,波的一聲,那條長蛇拍成四分五裂,那隻巨掌也被擊穿一隻直徑數寸的小洞,隨即雙雙化為無形,這一下,兩人是半斤八兩,誰也沒有佔到上風。

    原逸凡一招既出,身形便站在門口,杜子平則遠遠避開。那蘭宇怒道:「嚴洪到哪裡去了?你們為什麼拿這麼一個西貝貨來搪塞我?」

    原逸凡暗嘆道:「我也是實在小瞧其它人了,但是蘭宇一見之下,都瞧出破綻,只怕我這番計畫,要付之流水了。」

    他口中卻道:「蘭老兄,你先別急,我想問一下,此人裝扮嚴洪,應該沒有什麼破綻,怎麼你一眼便瞧出來?」

    蘭宇冷笑一聲,說道:「那嚴洪向來稱呼我蘭叔叔,世伯二字從未用過。而且此人的修為好生古怪,似是金丹初期,又似是金丹中期,我居然都瞧不透。但無論如何,他也不是金丹後期,因此我再用秘術相探,發現此人果然是改了容的。」

    原逸凡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道:「蘭老兄一雙靈目,谷內何人,自然瞞不過去。那嚴洪已死,而此人修煉的功法與噬血天魔功有幾分相似,精微奧妙之處更是勝過,因此,我才讓他冒充嚴洪,還望蘭老兄海涵,莫要拆穿。」

    蘭宇仰天一笑,說道:「我白白死了個女婿,憑什麼要為你們遮掩?」

    原逸凡道:「你這個女婿本來也無所謂,準備做你血靈花的養料而已。」

    蘭宇臉色大變,說道:「胡說八道!」

    原逸凡道:「當年嚴洪之父與你一同出去尋寶前,曾來到我這裡,對我說,要出去尋找血靈花。當年我還詫異,這血靈花有什麼用處,還要專門去尋找。嚴洪之父卻道,那血靈花結的果實是為精血果,對咱們血夜叉族修煉大有裨益,即便是元嬰期,也會提升一層的修為。」

    蘭宇面色陰沉之極,說道:「就算如此,我待嚴洪也是一片赤誠。」

    原逸凡哈哈大笑,說道:「嚴洪之父還說,這血靈花要結果,需要有金丹九層的赤陽血脈之人的精血,而嚴洪恰好就有赤陽血脈。我當年對那嚴洪之父對有恩,他答應給我一枚精血果。」

    蘭宇冷笑道:「你是說,嚴洪之父會用兒子的命來澆灌這血靈花?」

    原逸凡道:「那到不用,只是嚴洪之父有一種秘術可以每月從嚴洪身上提取些許精血,而不影響到嚴洪的修為。當年他擔心自己身死,卻讓你得到血靈花,來打他兒子的主意,這秘術恰恰他就傳給我了。」

    蘭宇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原逸凡道:「嚴洪的屍體就在我這裡,保管得很好,用來施肥,絲毫不受影響。」

    蘭宇道:「好,只要你把他的屍體給我,我便不揭穿此事。」

    原逸凡搖頭道:「不行。」

    蘭宇道:「那你開出條件吧。」

    原逸凡道:「第一,我要一枚精血果,這血靈花一次結果七枚,每人一生之中,只能服用一枚,我要一枚,應該不過份;第二,此人既然能被你一眼瞧出修為不足,你要幫我解決這個問題;第三,事後,此人要去聖水城,這一路上,你要保證他的安全。」

    蘭宇怒道:「第一個條件,與第三個條件,也就罷了,這第二個條件,我哪裡有法子會讓他修為一下子達到金丹九層?你這是難為人。」

    原逸凡道:「那精血果給他一枚,修為便可以達到金丹六層,再加你我的秘術,估計能看出來的人就很少了。」

    蘭宇道:「就算現在把嚴洪的精血用上,那血靈花結果也得明日,十日之內,此人如何能煉化了這枚精血果?」

    原逸凡道:「咱們兩人可以助他煉化這枚精血果。」

    蘭宇道:「此人的修為這麼低,只怕會被你我的法力撐得爆體而亡。」

    原逸凡微笑道:「你再看看此人的肉身。」

    蘭宇又打量了片刻,說道:「這小子的肉身居然如此強大,好吧,我答應你。」

    杜子平插口道:「且慢,我也有一個條件。」

    蘭宇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們說的事情,也有你插嘴的份嗎?」

    杜子平絲毫不懼,說道:「此事與我有關,我自然有權表明態度。」

    蘭宇大怒,原逸凡卻道:「且聽他說完,再做處理不遲。」

    蘭宇忍著氣說道:「小子,你說吧。」

    杜子平道:「蘭前輩送我去聖水城,我感恩不盡,但我也要與他擊掌為誓,從今日起到我進入聖水城,前往玉龍帝國前,他不得傷我。」

    原逸凡哈哈笑道:「小子,你心思很縝密啊,生怕蘭宇害你,我又不必應誓。蘭老兄,這個條件不過份,你就答應下來吧。」

    蘭宇點了點頭,又與杜子平擊掌為誓。原逸凡便將那嚴洪的屍體取出,交給他。

    第二日晚上,那蘭宇再次來到原逸凡這裡,遞過去一隻玉匣。原逸凡打開一看,裡面有兩枚拳頭大小鮮紅似血的果子,正是那精血果。

    原逸凡將一枚果子遞給杜子平,說道:「你把他服了,然後,我們兩人便幫你煉血這枚精血果。」

    杜子平盤膝而坐,將這枚精血果咬下一口,只覺得入口血腥之味甚濃,但嚥入喉嚨中,餘味又是甜美異常。他將這枚精血果服用之後,突然腹中有一股火熱之力湧來,隨後又是一股刺骨之極的寒意佈滿全身。

    原逸凡與蘭宇見了,忙道:「快些運法力煉化,我們二人助你一臂之力。」

    杜子平忙運起化血大法,只是法力在體內一轉,寒熱之力稍減,但隨即更猛烈地在體內爆發。他難受之極,正不知如何是好,這時背心一熱,兩股熱力湧入體內。這時,他耳邊傳來原逸凡的聲音,「放鬆心神,用你的化血大法來運轉我們的法力,來煉化這枚精血果。」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loomCaVod

LV:9 元老

追蹤
  • 984

    主題

  • 1008918

    回文

  • 3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