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天龍引 作者:回首朱門外(連載中)

 
BloomCaVod 2016-3-29 20:11: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0 185377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27 14:31
第500章 祭祀

    進入杜子平體內的兩股熱力醇厚而不爆烈,他用化血大法試著運轉,發現並無澀滯之處,而體內的寒熱之力果然略有稍減。

    那原逸凡與蘭宇卻是暗想,「此人的化血大法怎麼這般了得,我們的法力雖說已經加以控制,怎麼到他的體內,彷彿水乳\交融一般?而且這化血大法的法力居然也這等精純。」

    這兩人見杜子平輕易便可以操控兩人的法力,便慢慢地加大法力輸入,杜子平卻與最初一樣,照單全收,絲毫沒有勉強之處。不過半個時辰左右,三人便均全力施為,來煉化那枚精血果。

    杜子平只覺化血大法每運行一個大周天,那寒熱之力便消散一分,化血大法便增強一分,也不知過了多久,杜子平只覺得全身一震,那化血大法便進階至金丹第四層,但全身寒熱之力似是無窮無盡,他咬牙接著運轉法力。

    到了第七日,杜子平的化血大法已經升到第六層頂峰,但體內的寒熱之力只是消減大半。他持續運轉法力,卻見修為沒有長進,法力卻漸精純。

    又過了一日,杜子平只覺法力已是精純到了極點,便試著衝擊金丹七層。哪知他一連試了三次,都沒有成功。

    原逸凡察覺到他體內的異狀,心中大急,倘若無法進階至金丹七層,這精血果定然令杜子平暴體而亡。他實是想不通,為何這精血果的藥力會如此強大。

    他其實並不知道,這精血果有增強修為之效外,還會提純體內的血脈,而杜子平融入五爪金龍之血,血脈之精純,早已超過精血果提純的極限,因此這精血果的藥力盡數用在提升修為之上。

    正自原逸凡徬徨無計之時,杜子平身上突然升起一團血霧,不多時便將整個房間佈滿,那血霧之中出現百餘頭妖獸來。

    這血霧剛一生成,杜子平便覺得這體內的寒熱兩股力道有了一個宣洩口,盡數湧入那血霧當中。

    只見那隻五爪金龍一聲龍吟,一股股血霧進入它的體內,它的修為也從金丹三層升至四層、五層、龍層,之後,那大鵬、畢方、黑虎、巨象、狻猊、火狼、靈狐等也進階至金丹六層,那九頭蛇不但修為達到金丹六層,還長出第五隻蛇頭。

    那隻雪鳳表現更為搶眼,由胎動第九層,一直進階到金丹六層,與那隻大鵬並肩,一左一右,列在那五爪金龍的身後。

    原逸凡與蘭宇目瞪口呆,但杜子平體內的寒熱之力仍有餘力。杜子平正不知如何是好,丹田中那團碧靈血焰卻轉動起來,將那寒熱之力引入。

    杜子平那團碧靈血焰中有四條火蛟,那赤火蛟、赤陽蛟與昊火蛟修為遠不及紫陽蛟,這時奮力游去,將那些寒熱之力吞噬,修為也緩緩地增長起來。過了三個多時辰,這赤火蛟、赤陽蛟與昊火蛟的修為盡數達金丹五層後,寒熱之力這才耗盡。

    原逸凡與蘭宇兩人心中同時浮現起一個念頭,若能將此人身上的秘密探明,只怕對自己的修為大有好處。只是兩人轉念一想,已與杜子平擊掌為誓,而得到杜子平身上的秘密,也不過可以加快進階到元嬰中後期而已,但有元嬰之禍的存在,這點好處其實已無足為道。

    原逸凡與蘭宇收回法力。那蘭宇說道:「這時間卡得好準,後天便是祭祀之日,你先試一下法力,一個時辰後,我再施展秘術,幫你遮掩,料想無人能夠看破。」

    第三日早上,原逸凡帶領杜子平等五人離開村落,向血沙谷深處飛去。大約飛了百餘里,眼前出現一片綠洲。那綠洲不但美麗而且不小,鬱鬱蔥蔥的樹林當中,有一座白色宮殿,宮殿的前面立一座背插雙翼的人形雕像。

    這人形雕像長相猙獰,杜子平一眼望去,心中暗道:「這是血夜叉一族的遠古仙人嗎?為何與現在血夜叉一族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眾人落到綠洲之上,來到那座雕像前,先施了一禮。杜子平事先得到曹鹿兩人指教,血夜叉一族,無論是何人,都不能對這座雕像失禮,絲毫不敢用靈識探察,也不敢動用日月魔眼,便隨眾人施禮,只是突然覺得那雕像的雙眼光芒一閃,他悄然向旁人望去,見眾人都無異狀,這才向那宮殿走去。

    在距離那宮殿之門數步之遙時,那大門卻吱呀一聲,自行打開。杜子平隨眾人進入其中,卻發現這裡面竟是一個白玉雕成的大廳。這大廳佔地極廣,裡面已經有了許多人。

    有人見到原逸凡,叫道:「原老弟,你這次怎麼早來了?」

    那人也是元嬰期的修為,但原逸凡見了那人,臉色頗為不愉,想來兩人並不對付。只是面子上還得敷衍,他淡淡地說道:「這不是前幾次來得晚,這次便早點過來,見識一下各族的俊彥。」

    那人笑道:「各族的俊彥再多,也比不了你們雲飛部落啊。瞧那個嚴洪、鹿洲與曹恆,這都第三次了吧。」說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杜子平聽到這裡,暗道:「這雲飛部落的情形,比我想像得還要糟糕。」他自是深知,若不是雲飛部落形勢窘迫,勢不能行此險招,讓自己來冒充嚴洪。

    原逸凡聞言,心下微微一鬆,知道杜子平瞞過了對方,但面上卻故意做出怒色,說道:「三次又如何?五千年前,飛豹部落的萬竹心,八次參加祭祀,最後被先祖選中,被譽為萬年來血脈資質最佳者,自此飛豹部落在血沙湖中修煉千年,一躍成為三大部落之一,有誰敢輕視他半分?」

    那人嘿的一聲,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原逸凡領著杜子平等人找了一處無人之所,坐了下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又進來幾撥人,杜子平暗暗查了一下,發現共有十三撥人,想必就是十三個部落來參加祭祀的人選。只是這十三個部落人選中,只有雲飛部落人最少,杜子平暗暗搖頭,這雲飛部落看來是形勢極不妙。

    這時,大殿之上又走進一人來。此人看上去有七旬上下,鬚髮皆白,只是身上的威壓,竟是杜子平從所未見。

    此人進入大殿之後,喧嘩之聲立止。眾人道:「參見大祭師。」

    杜子平心是暗懍,這血沙谷的大祭師地位相當於蠻神宮的太上大長老,地位之崇高,除了幾個閉死關的元嬰後期修士,便以他為尊。

    這人看了一眼,說道:「時間已到,祭祀開始。」

    接著他扭身走出殿外,眾人也魚貫而出。

    那大祭師來到雕像前,三拜九叩,之後,親手點了三柱香,插在在雕像前的供桌上。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他口中唸唸有詞,腳下倒踩七得,右手大袖一揮,只見霞光一閃,雕像前便出現一座數丈高的白色祭壇。

    杜子平偷偷看去,只見那祭壇上面刻著無數陣紋,閃閃發光。他再暗暗向四周望去,只見眾人皆神色肅穆,便垂下頭來,不敢再多看。

    那大祭師口中的咒語終於唸完,他轉過頭來,對遠處喊道:「獻祭品!」話音一落,只見遠處走來八個人,每人拎著一隻數十丈長短的鐵甲蜥蜴。

    杜子平瞧到這裡,心下一驚,從這鐵甲蜥蜴來看,已經是金丹九層頂峰,即將進階真丹期。想不到竟然成為血沙谷的祭品。

    這八隻鐵甲蜥蜴放到祭壇之上,那大祭師大袖一揮,一柄飛劍依次刺在那八隻鐵甲蜥蜴的背上,立時割了一條一尺長短的口子。那鐵甲蜥蜴似是疼痛之極,嘶吼不止。

    杜子平暗暗納悶,這傷勢並不嚴重,為何這八隻鐵甲蜥蜴這般痛楚?

    空中劃過一道閃電,隨即雷聲大作。這時,那人形雕像雙目有血芒閃爍,把口一張,發出一聲大吼,眾人全都拜伏在地。

    人形雕像大口一張,那八隻鐵甲蜥蜴背上的傷口各自湧出一股鮮血,宛如噴泉一般,盡數吸入口內。頃刻之間,那八隻鐵甲蜥蜴精血便被幹,全身縮為初生嬰兒大小。

    這時,那人形傀儡雙目之間再次閃過一道血芒,接著扭了扭脖子,四肢也動了動,口中發出冷漠的聲音,「你們把我喚醒,是為了何事?」

    那大祭師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再次拜伏於地上,說道:「仙祖在上,我等血夜叉族舉行祭祀,請仙祖大人查看後代子孫血脈,並佑我族永久昌盛。」

    那人形傀儡道:「原來又到了一百五十年了,好吧,你們快些上那祭壇之上,我來測試一下。」

    那大祭師站起身來,說道:「從左向右一個一個上祭壇。」話音一落,第一個人已走上祭壇。那人形傀儡雙目之間射出兩道血光,罩在那人身上。那人身體一軟,便摔倒在地。

    那人形傀儡道:「血脈濃度太低,連門檻都沒有達到。」

    杜子平聽到這裡,這才明白,原來不是每個人血脈濃度都會測出來,達不到這個門檻,便會直接刷下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27 14:32
第501章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大祭師把手一揮,忙有兩人走上祭壇,將那人抬了下來。接著第二人也走上祭壇,同樣被那光芒一照,又暈倒在祭壇之上。

    一連兩人連門檻都沒過,有一些人面上便露出憂色。第三人卻昂首挺胸走上祭台,那人形雕像又是兩道光芒罩在他的身上,此人與前兩人不同,身體只晃了兩晃,便挺住了,隨即大汗淋漓,足足過了半柱香的時分,這才癱倒在地,大口喘氣。

    人形雕像道:「一百一十九,丁級。」

    那人站起身來,走下祭壇,面露失望之色,顯然這個成績並不理想。第四人走上祭台,那人形雕像的光芒罩在他身上之時,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一下,眾人精神便被調動起來。

    過了一柱香時分,那人的身體開始搖晃起來,額頭也逐漸滲出汗來。隨後他身體搖晃越來越厲害,但仍咬牙挺住,最後他終擋擋不住,摔倒在地。

    那人形雕像道:「二十八,甲級。」此話剛一說完,台下一個元嬰期的老者就面露喜色,想來成績不錯,正是這個部落之人。台上那人這才慢慢起身,走了下來。

    接下來,一連二十餘人走上祭壇,有七八個人都是連門檻都沒有過,五個人是丁級,丙級與乙級各有三人,不過,甲級有兩人,一個是二十九,一個是二十四。

    杜子平看到這裡,這才明白,數字越低,表示血脈濃度越高,門檻是一百二十,每三十是一個等級,等級從上至下分為四等,分別是甲乙丙丁。

    祭壇下現在眾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已經不像開始那樣肅穆,那大祭師也沒有在意,各元嬰期修士也沒什麼表示。這時又有一人走上台去,瞧他的修為只是金丹三層,杜子平卻是微微一驚,此人身上的血煞之氣好生精純。

    杜子平聽見有人說道:「這人也就是前來湊個熱鬧,雖然修為低不代表血脈濃度低,但只有到了金丹九層之後,血脈濃度才固定下來。雖然他法力較為精純,估計能達到乙級下游,就相當不錯了。」

    杜子平卻暗自想道:「只怕你這次走眼了,此人未必如此不堪。」

    那人走上祭壇,那人形雕像的兩道光芒落到他的身上。他身體一晃,便搖搖欲墜。先前說話那人道:「說他能達到乙級,都是高看他了。」

    哪知此人身體雖然搖搖欲墜,額頭都佈滿了汗珠,但卻咬牙硬挺。台下眾人均想:即便你這般死挺,只怕也支撐不了太久。

    一柱香時分過去,那人汗流浹背,但仍在台上堅持。台下眾人這才驚異起來。先前說話那人一直不語,半晌之後,才說道:「當真是好生奇怪,這人居然能堅持這麼久。」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那人才緩緩地跪在地上。那人形雕像道:「十七,甲級。」

    台下眾人均是大吃一驚,金丹三層,血脈濃度就達到這個地步,日後前途可謂不可限量。隨後越來越多的人上去,偏偏雲飛部落排在最後。等輪到雲飛部落時,甲級已達十一人,最好的成績便是那金丹三層的修士,資質為十七。

    杜子平聽見有人說道:「這次雲飛部落只怕更懸,上次名額十人,有一個還是乙級,成績是三十四,雲飛部落都沒有選上,更不用說這次了。」

    他身旁一人說道:「如果這次雲飛部落還沒有選入,那豈不是說,他們已經連續五百年沒有進入血沙湖了?只怕除了他們的族長,再沒有第二次元嬰期修士,這樣的話,雲飛部落被人吞併,只是遲早的事。」

    原逸凡在一旁聽著,表面上仍不動聲色,但杜子平卻隱約覺得他的眼角跳了一下,知道這番話刺痛了他的心。

    這時,那兩個雲飛部落的人已經從台上被抬了下來,居然連門檻都沒過。鹿洲向曹恆看了一眼,便走上台去。

    只見人形雕像那兩道光芒落在他的身上,他在台上便搖晃起來。杜子平暗暗搖頭,這鹿洲絕對進不了甲級。鹿洲緊咬牙關,任憑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滾落,一直滴在祭壇上,卻堅持不動。

    過了片刻,眾人見他仍然沒有倒下,有些人到收起輕視的目光,畢竟前面有那金丹三層的修士擺在那裡,誰敢保證這戮洲就不能擠進甲級。足足過了近一柱香的時間,那鹿洲實在堅持不下去,一張口,噴出一股血箭,雙膝緩緩地跪了下去。

    鹿洲不肯放棄,強提一口氣,雙膝又緩緩地挺了起來。他只覺身上彷彿壓了一座大山一般,喉頭一甜,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接著他腦子一暈,便摔倒在台上。

    那人形雕像說道:「三十七,乙級。」

    這時,台下一個老者說道:「三十七,比上次強啊,上次他才三十八。」言語之間充滿了譏諷嘲笑。原逸凡面色一沉,也不理他,對曹恆說道:「該你了。」

    曹恆點了點頭,邁步走上台去,他也與鹿洲一樣,堅持到昏拿倒在地。那人形雕像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三十一,乙級。」原逸凡向目光瞧向了杜子平。杜子平向他點了點頭,也走上祭壇。

    人形雕像那兩道光芒一落到杜子平的身上,他頓時覺得雙肩一沉,身體不由得一晃,忙運起化血大法,這才抵擋下來。先前那譏諷鹿洲的老者見了,「嗤」的一聲,顯然認為杜子平不過爾爾。

    這兩道光芒壓力雖大,但杜子平到也不太在意,只是過了半柱香時分,杜子平便覺得昏昏欲睡。他暗吃一驚,這兩道光芒,居然還有迷魂之效。他不敢運轉冥王訣,只得硬挺。

    又過片刻,台下有人低聲說道:「一柱香了,估計可以進甲級了。」原逸凡沒有說什麼,但面色卻漸漸和緩下來。

    杜子平全然不知台下之事,只是全力運轉化血大法。只是他眼皮越來越沉,肩上也越來越重。台下的人卻看到他汗珠也滴了下來,雙目漸漸迷離,身體也開始搖晃起來。

    原逸凡暗暗在心底叫道:「杜子平,你還要再堅持一下,只要再過片刻,估計你就可以進入前八了。」

    又過片刻,杜子平身體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卻仍不肯倒下,在場眾人見了,均已認定杜子平定然進入前八,只是不知道具體排名而已。

    原逸凡笑顏逐開,只要獲得一個名額,雲飛部落就可以在血沙湖中修煉五十年,他就有把握再培養出一個元嬰期修士來,這樣一來,即便元嬰之禍來臨,雲飛部落也有繼任之人,不會被人吞併。

    杜子平身體突然幅度晃了兩晃,原逸凡本想讓人準備把他抬下來,卻見杜子平腰板一挺,又站立不動了。原來就在剛才,他只覺體內突然又升起一冷一熱兩股力道,正是他前些日子煉化精血果時所出現的情形。

    得到這股力道的支持,那化血大法運轉登時加快,令他清醒過來。足足又過了一柱香,杜子平的身體這才又開始搖晃起來,但這時眾人都只關心,他還能堅持多久。

    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杜子平舒了一口氣,腳下一軟,坐在地上。那人形雕像道:「一,甲級。」

    此話一出,台下登時鴉雀無聲。這個成績是血夜叉一族當中從未出現過的。原逸凡卻暗暗叫苦,他本想撈一個名額而已,哪知道杜子平卻搞了一個前無古人的成績,這樣一來,杜子平定會得到眾人關注,只怕會有人發現破綻。

    有一個老者突然道:「剛那個金丹三層的堅持了近半個時辰,才是十七,嚴洪成績雖強,怎麼不可能這麼高。」

    那大祭師喝道:「你敢質疑先神的評定?」那老者頓覺失言,急忙告罪。那人形雕像道:「剛才他倒地之時,我作用他身上的法力已經耗盡。更關鍵的是他只是金丹六層的修為,能做到這一步,自然是前無古人。」

    原逸凡一聽此言,頓知不妙,一股涼氣從背後升起,只盼沒人注意到杜子平的修為。但隨他便聽見有人說道:「不對啊,這嚴洪我知道的,他是金丹九層的修為,什麼時候是金丹六層了?」

    杜子平啞然無語,那原逸凡急中生智,說道:「為了讓嚴洪取得好成績,我之前便與蘭宇道友助他一臂之力,大幅提升他法力的精純度,卻不料讓他修為降至金丹六層。」

    這時,一個老者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設下秘術,掩蓋他的真實修為?」

    原逸凡道:「那是因為前些日子,我派出去辦些事情,怕別人見他修為低下,耽誤了事情,這才用秘術掩蓋他的真實修為,讓旁人看去還是金丹九層的修為。」

    又有一人道:「原老弟,你這個藉口編得不太順啊。」

    原逸凡怒道:「難不成我還找了一個奸細,混入咱們血沙谷不成?」

    先前那人還未答話,之前譏諷雲飛部落的那老者說道:「這可不一定,有的人喪心病狂,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27 14:32
第502章 血沙湖

    原逸凡聞言,正欲說話,卻聽見那人形雕像說道:「此人是不是嚴洪,我不清楚,但他的功法卻是噬血天魔功不假。」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這人形雕像每次祭祀之後,再無言語,萬沒有料到今日居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這樣一來,無人再敢懷疑。

    原逸凡又驚又喜,喜的是這場大禍居然就這樣化解了,驚的是,這杜子平修煉的分明是化血大法,為何先祖卻說是噬血天魔功?

    那大祭師這才說道:「如今八個名額已定,各個部落按照入圍的人數確定在血沙湖修行的年限。雲飛部落因出了嚴洪這個萬年難遇的人才,整個部落可進入血沙湖修行五百年。」

    雲飛部落之人盡都歡喜不盡,連原逸凡臉上也是笑顏逐開。要知道雲飛部落日漸勢微,只有原逸凡一個人在支撐。倘原逸凡遭劫,這雲飛部落只怕就會被人吞併。血沙谷最初是有三十七的部落,到現在只剩下十三個,部落之間爭鬥之激烈可想而知。

    眾人正準備離開大殿之時,那人形雕像突然又開口說道:「那個嚴洪留下,其餘的人走吧。」杜子平心中一驚,他對人形雕像為他開脫之事,一直不解,這次又聽見人形雕像之言,更是忐忑。

    眾人聞言,盡數撤走。人形雕像看了一眼杜子平,說道:「在我的靈識範圍內,沒有人留在這裡,你有什麼就儘管說吧。」

    杜子平道:「請問前輩到底是誰?」

    人形雕像道:「我是誰?我都快想不起來了。在那些血夜叉族人眼中,我是他們所謂先祖留下的庇護神,但我實際上只是一個孤魂野鬼。很多年前,具體有多久,我也記不清了,我本是一隻遠古神猿,本來活得好好的,卻被一個人活擒。」

    「此人把我抽魂煉魄,煉化到這個雕像中,又把我的身軀冰凍在血沙湖中,我便變成了這個模樣。」

    杜子平道:「那前輩為什麼要為我說話?」

    那人形雕像道:「因為我想要離開這裡。」

    杜子平道:「那我能幫上什麼忙嗎?我修為淺薄,怎麼可能能救你出去?」

    那人形雕像卻不理杜子平的問話,自行道:「那人把我的軀體冷凍起來,我雖然不知有何用意,但我的軀體這麼多年來,依然沒有變化,只要我從這裡脫身,便可復原,這裡的血夜叉雖然人數眾多,但我要離去,是誰也攔不住的。」

    杜子平道:「我如何能將你的軀體拿到這裡?又如何能夠把你從這雕像裡解脫呢?而你為何又選中我呢?」

    人形雕像道:「我選中你的原因很簡單,你的功法與那人一樣,而這些血夜叉一族修煉的噬血天魔功,只是那人將你修行的功法中的一部份稍加改動而已,只不過,經過這麼多年的不斷改進,與你的功法已是大有不同。」

    「我那軀體上有那人下的禁制,只有你修煉過他的功法,這才能解開,你只要能解開軀體上的禁制,我便可以自行離開這裡,餘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杜子平道:「原來如此,只是你那軀體在什麼地方?」

    那人形雕像道:「便在血沙湖核心之處。」

    杜子平暗自沉吟不語,那人形雕像道:「我也不會白白使喚你,這雕像中有一塊熔血晶,你只要辦妥此事,我就可以把這塊熔血晶給你。」

    杜子平道:「熔血晶?」

    那人形雕像道:「我便是通過這塊熔血晶,每五百年吸收一次八隻妖獸的精血,才保證我魂魄不散。這熔血晶的價值你不會不知道吧。」

    杜子平自然知道這熔血晶的價值,不但是煉製多種丹藥與靈器的主材,更是他先天一氣化三清修煉成功的必備之物。

    他微一沉吟,便道:「好,我答應你,但你得告訴我,你的身軀的具體位置。」

    那人形雕像道:「好。」說完,它雙目冒出一道血芒,落到杜子平的身上。那杜子平立即便覺得腦海中多了一張地圖。

    那人形雕像道:「那裡核心區域是不准血夜叉族進入的,但我會通知大祭師,准許你進入。只是那裡也頗為凶險,你可要小心。」

    杜子平道:「那裡都有什麼凶險?」

    那人形雕像道:「血沙湖中有許多妖魔,天生噬人精血,據說血夜叉一族原本也是血沙湖中的,後來不知怎的,上岸與人族相似,反而成了一番勢力。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回去吧。」杜子平依言返回。

    次日早上,原逸凡將雲飛部落的人盡數叫起,說道:「從今日起,我們就要到血沙湖中生活修煉了。要記住,儘管我們現在有五百年的時間在其中修行,但也不能隨意浪費時間。要知道我們雲飛部落根基淺薄,容不得半點疏忽。還有,那血湖當中妖魔眾多,大家儘量要結伴同行,不然落單之後,很可能成為妖魔之食。」

    他說完了這些,看了看眾人,又道:「走吧,大家隨我去血沙湖。」

    就在此刻,只見空中白光一閃,直奔杜子平而來。杜子平接過來一看,卻是一塊令牌,同時耳邊傳來大祭師的聲音,「你拿這塊令牌,便可進入血沙湖核心區域,辦好先祖之事,便交還於我。」

    這正是大祭師的飛劍傳書。杜子平向四周看去,發現眾人皆瞧向他,知道那道聲音沒有被別人聽到,便淡淡地說道:「先祖讓我做件事情,大祭師送給我通行令牌。」

    原逸凡向杜子平瞧了一眼,似有話說,又忍了下來。他心下明白,那人形雕像定然是與杜子平達成了什麼協議,只是他心下明白,這件事他最後不要摻與。

    他暗自想道:「此次能進入血沙湖已是邀天之倖,而且還有五百年的時間,我應該知足了。至於杜子平與先祖所議何事,還是不要摻和了,否則先祖一怒,我們雲飛部落能否進入血沙湖都難說得很了。」

    那血沙湖在血沙谷的最核心之處。杜子平隨眾人來到這裡,只見這湖泊漫無邊際,湖水都是血一樣的顏色,而且還極為濃烈的血腥味,杜子平駭然之極,這血沙湖的湖水居然全是血液!

    饒是他修煉過化血大法,這股氣味飄來,也不禁皺起鼻子。他向四週一看,卻見雲飛部落眾人的表情卻是如醉如痴,彷彿餓鬼見到美食一般。

    他心中一動,暗道:「那人形雕像說血夜叉一族也是來源於血沙湖中的妖魔,此事八成為真。」他怕引起別人懷疑,也忙做出歡喜無盡的表情。

    原逸凡說道:「四人一組,慢慢進入血沙湖。嚴洪,你與我在一起,最後進入。」眾人知道,這是兩人有事相商,有的人暗想,這嚴洪這次立了大功,血脈濃度又高得驚人,族長肯定是把他當成了繼承人了,想必這次要交待什麼特殊之事了。

    待眾人進入血沙湖後,原逸凡取出一個法寶囊,對杜子平說道:「這裡有一隻圓鼎,你走之前,可以裝上滿滿一鼎湖水,供你日後修行之用。還有五十萬塊玉晶,這是我當初答應你的。裡面還有一塊玉符,可以危急之時,救你一命。你這次對我們雲飛部落有大功,我也沒有什麼好給你的,也就是這塊玉符吧。」

    杜子平道了聲謝,便接了過來。原逸凡道:「你就直接去辦先祖之事,事了之後,給我飛劍傳書,我會讓蘭宇送你去聖水城。」杜子平向原逸凡拱了拱手,便下到血沙湖中。

    血沙湖中的鮮血激盪不已,雖然粘稠,卻從未凝結。杜子平運起天罡地煞血獸變,在全身裹上一層血霧,將湖水擋在體外,他可不想粘著一身血水。而且這天罡地煞血獸變可以自行吸收這湖水中血液精華,以增強威力。

    他按著地圖所示,一路前行。突然眼前出現百餘條怪魚,這些怪魚都是引氣期。杜子平這一路上,由於那天罡地煞血獸變之故,修為差的妖魔妖獸,盡數遠遠避開,只有這些怪魚仗著數量眾多,敢沖上前來。

    杜子平有意試一試這些妖魔的手段,大喝一聲,一拳擊去,登時將當頭那條怪魚擊個粉碎。這一拳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拳,沒動用任何法力神通,但以杜子平肉身之強悍,便是金丹期的修士隨手一擊,也相差無幾。

    杜子平一怔,這些魚居然是異種,剛才這一拳,這些引氣期的怪魚是絕計抵擋不住的,但只擊殺了一條,這只能證明,這些怪魚擺了一種聯擊陣勢。他又呼呼呼三拳,接連擊殺了三條怪魚,終於確定,這些怪魚的確是天生異種。

    杜子平把手一伸,那柄噬血魔刃便飛了出來,這還是噬血魔刃進階為法寶之後,首次動用。這噬血魔忍一飛出,便射出十餘道血芒,每一道血芒都擊在怪血身上,立時將這些怪魚化為無形。這噬血魔刃果然犀利!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27 14:32
第503章 遠古神猿

    杜子平見識了噬血魔刃的威力,反而將它收了起來,這般屠殺這些怪魚,他可有些捨不得。他身上的血霧向前一卷,便將這些怪血盡數捲入,饒是這些怪魚會聯擊陣勢,但在天罡地煞血獸變之下,仍是不堪一擊。那些血獸只是布下血煞迷天大陣,便將這些怪魚盡數擊殺。

    但令他失望的是,這些怪魚雖是異種,但天罡地煞血獸變中的血獸仍沒有一種突然修為大進,或出現較大變化,看來這些怪魚仍不出那些龍鳳大鵬狻猊之類天地靈獸的血脈。

    這樣一來,那些修為低下的妖魔妖獸更加不敢靠近杜子平。這一路暢通,大約過了數個時辰,迎面來了兩個金丹九層的血沙谷修士,兩柄飛刀一個交叉,攔在杜子平的身前。這兩人叫道:「來人留步,此處不許通行。」

    杜子平抬頭一看,居然認得這兩人。這兩人都參加了冷湖之旅,只是杜子平不知道這兩人如何稱呼。杜子平現在化身為嚴洪,這兩人自然也認不出他的本來面目。

    杜子平從袖摸出那塊令牌,說道:「我奉大祭師之命,前往此處,這是令牌。」

    這兩人檢查了片刻,將令牌遞給杜子平,說道:「果然是真的,既然大祭師有令,自當放行。我們兄弟也是職責所在,先前得罪之處,還望海涵。」這塊令牌,大祭師不輕易給人,但一旦給人,便證明此人地位非同小可,因此這兩位金丹期最頂峰之人也不得不陪個小心。

    杜子平道:「兩位忠於職守,大祭師知道了,只會歡喜,哪裡會責怪?說不定兩位還會因此得到獎賞呢。」

    那兩人見杜子平甚好說話,心下也甚為滿意。一人道:「這位兄弟,前方的妖魔妖獸,實力可就驚人了,你可要小心一些。」

    杜子平道:「多謝兩位提醒,我先告辭了。」血霧卷處,剎那之間,便到數十丈處,再一閃,便從兩人目光中消失不見了。

    其中一人對另一人說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此人有些熟悉呢?」

    另一人道:「想必平日裡也見過,只不過不熟罷了。不過,經你一說,我也有股熟悉的感覺,不用多想了,大祭師的令牌總不會錯。」那人也就隨口一說,便也作罷。

    杜子平遠遠兜了個圈子,見這兩人並未跟上,這才又按著地圖前行。便在此刻,出現一頭似魚非魚,似人非人的怪物來。

    這怪物長了一個鯉魚頭,頭上卻長滿頭髮,生有雙臂雙腳,渾身又覆蓋鱗片,修為到是不弱,已達金丹七層。

    這怪物見了杜子平,張口一吐,飛出兩團水霧,瞬間炸烈,身上飛出百餘枚鱗片,化作百餘柄飛刀,向杜子平斬來,同時,它身體一扭,伸出兩隻簸箕大的雙手,向杜子平抓來。

    杜子平右手一伸,那赤血幡便飛出掌心,只見一片匹練般的血光一卷,將兩團水霧與百餘柄飛刀裹在一起,那水霧炸裂開來,血光卻是一動不動,而那百餘柄飛刀也現出本象。

    杜子平有意試一下自身的氣力,雙拳揮出,迎上那怪物的兩隻大手。砰的一聲,杜子平身體紋絲不動,那怪物卻倒退數步。

    這怪物雖然已經達到金丹九層,腦筋卻不太清楚,也沒有化為人形,吃了一個虧,不但不躲,反而再次迎了上來。

    杜子平試出這個妖魔的手段尋常,當下不願意多做纏鬥,赤身幡一抖,無數團血霧飛去,一陣霹靂之聲響過之後,那妖魔已經被震成肉醬,被赤血幡將精血盡數吸納,只留下一粒血紅色金丹。這手段神通喚作血魄驚雷,是杜子平化血大法進階至金丹中期之後,可動用的手段。只是杜子平也沒有想到,這手神通居然這般了得。

    之後,他又遇到數頭妖獸,不是噬血魔刃輕易斬殺,便是被赤血幡擊斃,還有些罕見之物,讓他用天罡地煞血獸變給吞噬了。杜子平暗道:「這裡的妖獸雖然凶狠,但手段過於單一,被他的化血大法所克制,全無還手之力,到是不足為懼。」他主意已定,便徑直向血沙湖深處游去。

    在祭祀的大殿外,那人形雕像目光閃動,眼球裡閃過杜子平在血沙湖中的一舉一動,對面那大祭師道:「這小子的功法這等邪門,看來血沙湖中只有元嬰期的妖獸才能制服他了,這次還真找對了人。」

    那人形雕像道:「我親自挑選的人,還會有錯嗎?不過,那道血魂圈,不知他能不能度過?度過這血魂圈,那冷凝霧,也不知道他能否抵擋得住?」

    大祭師道:「希望他能度過,否則,咱們不知道還要等上多少年,也不知我生之年,還能不能見到。」

    杜子平來到一處坑窪之處,身體一縮,便鑽了進去。接下來,他眼前一亮,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一座洞府裡。這洞府中間平放著一大塊百餘丈長短的冰雕。冰雕裡面是一隻巨猿,那隻巨猿通體雪白,渾身纏繞碗口粗細的鐵鏈,上面還刻有各種陣紋。那冰雕下面不斷湧出白霧,在白霧外面還有一層血色光圈,一閃一閃。

    那人形雕像的雙目突然光芒一閃,什麼圖像都看不見了。大祭師問道:「怎麼回事?」

    人形雕像道:「進入那洞府之內,我便察覺不到了。」

    大祭師道:「是你的法力不足了嗎?是不是需要精血,來激發熔血晶。」

    人形雕像道:「你們那位先祖手段本來就遠勝於我,我探察不到,實屬正常。」

    大祭師道:「只是你能在他的手下保全靈智,這已是相當難得的了。」

    杜子平站在那血色光圈外,面色沉重之極,他適才前進了三次,每次踏入圈內,便渾身氣血翻湧,險些暴體而亡。

    他尋思了一下,赤血幡飛起,將全身團團護住,同時,背上生起一團血雲,正是那天罡地煞血獸變神通,同時又運起化血大法護住全身,這才再次邁入圈內。

    他一腳剛剛踏入,那股氣血翻湧的感覺再次升起。他正欲退出,只見那赤血幡血光一閃,同時,身上的血雲也一陣翻滾,這股感覺便輕了許多。

    他試著又走了幾步,覺得似乎可以抵擋得住,便緩緩地向前走去。不料,剛走了十幾步,他又是一陣氣血翻湧,急忙想要退出,卻是腳下發軟,腦袋發暈,身體搖晃欲倒。

    他暗暗叫苦,想不到會死在這裡。這時,他丹田中那血魄魔光飛出體外,懸在杜子平的頭上,灑下一片血光來。杜子平頓時覺得神智一清,這股氣血翻湧的感覺如潮水般退去。

    杜子平見終於避過這血色光圈的襲擊,忙退後幾步,來到血色光圈的邊緣處,站立了小半個時辰,見沒有異狀,這才邁步向前。那熔血晶固然難得,但為此搭上一條性命,卻是太過不值。

    在距離那冰雕不過十丈左右,那冰雕的白霧突然向他湧來。他躲閃不及,立即被凍成冰雕。他急忙運起冰魄寒光,將心脈護住,但全身已是動彈不得。

    一晃一個多時辰過去,杜子平只是心窩之處還有些熱氣,身體其他部位已是冰冷之極。身體外的冰層也是越來越厚。

    正當杜子平絕望之際,卻見他身上出現兩道白光,正是那兩隻雪玉鳥。這兩隻雪玉鳥一出來,便將杜子平身上的冰層撞個粉碎。

    原來這兩隻雪玉鳥正在閉關,卻突然發現與杜子平聯繫有些微弱,急忙出關,卻發現那雪狐與血煞魔屍在龍淵壺的出口處不知如何是好。

    這兩隻雪玉鳥本是胎動期的頂峰,修為差得極遠,但它們卻擁有了雪鳳的血脈,而且還極為濃厚。這雪風是天地間冰雪之靈,天生最喜這種寒霧,頓時大喜,便飛了出來,這才救了杜子平一命。

    杜子平自是知道,將雪玉鳥從閉關打斷,對它們修行大是不利,但救了自己的性命,這點損失就算不了什麼了。這兩隻雪玉鳥,在寒霧中飛來飛去,大口吞噬,顯得歡喜之極,將大部份寒霧都擋了下來。

    杜子平這時運轉天罡地煞血獸變,將血雲化為冰鳳護住全身,又全力運起冰魄寒光,抵住餘下寒霧,走到那冰雕之前。

    這短短幾十丈,杜子平連遇到兩次性命之危,再也不敢有半分大意。只是他剛來到冰雕前,只見一道白光閃過,出現一個人影。此人可不是血沙谷修士,是完完全全的人族。

    杜子平正欲施法,卻發現此人只是一個虛影,令他吃驚的是,這虛影竟然令他覺得有幾分眼熟。

    那虛影說道:「小夥子,你不用怕,我根本無法傷你,這只是我留下的一道虛影,為的就是今天。」

    杜子平一怔,暗道:「此人想必就是那個把遠古神猿擒殺於此的人,他不肯毀掉這遠古神猿的肉身,想必定有原因。」

    那虛影道:「我有略懂一些諸天神卦,早已算定此事,這才布下這血魂圈與冷凝霧,防止別人進入。要知道,你要不是懂得化血大法,還有雪鳳相助,便是元嬰期的修士也別想來到這裡。」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27 14:32
第504章 血雷鯨

    杜子平聽到這裡,又是吃驚,又是佩服,只是他又一眼瞧向那道虛影,更是一驚,這道虛影,居然是血魔宗創始人血天老祖一般無二。

    那個虛影接著說道:「我在玉龍帝國建立了一個宗門,名為血魔宗,因此也得到了一個血天老祖的稱號,只是當初我所學不全,其中有幾個重大的缺陷,因此我這化血大法不能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杜子平心下冷笑,這不是化血大學所學不全,而是沒有修煉冥王訣與明心決的緣故,只是三絕真人為何不將這三種功法傳給一人,這也是一個迷。

    那血天老祖的虛影接著說道:「我在遊歷時,來到此地,卻發現有血夜叉一族,似乎更適宜修煉化血大法,便另闢蹊徑,將化血大法傳下,讓它們與自身的傳承融合,是否可以完善。果不其然,我的設想到是有幾分成功的可能性,只是這些血夜叉族傳承過於淺薄,要完善這化血大法,時間就不知要等到何時了。」

    杜子平明白過來,這血夜叉的傳承也要不斷的完善,但它們不是人族,血天老祖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有到傳承完善之後,二者相融合,血天老祖或可從中找到完善化血大法的方法,但這只怕不是三五千年可以成功的,而且從現在的情形看,血夜叉一族傳承似乎走了另一條路,想完善化血大法更加不可能了。

    其實這也不算奇怪,血夜叉一族得到了化血大法,自然是用化血大法來完善自身的傳承,而不會去彌補化血大法的缺陷。只是這血天老祖如何將化血大法傳授給血夜叉一族,這到是杜子平想不明白了。

    那血天老祖的虛影繼續說道:「但不久之後,我發現一頭實力驚人的血雷鯨,隱藏在血沙湖的深處,在那裡,即便是我,也難言穩勝,當然,它也不敢招惹我。我被這頭血雷鯨吸引住了,暗暗起了一卦,卻發現數萬年後,這頭血雷鯨的一個後代,實力驚人,要霸佔整個血水湖。」

    聽到這裡,杜子平心隱隱地對那遠古神猿的遭遇隱隱地明白了什麼。

    血天老祖道:「我雖然活不了這麼久,但也不想讓血夜叉的傳承這麼毀掉,便擒了一頭遠古神猿,將它魂魄抽出,煉入一隻傀儡體內,又將它的肉身安置到這裡。這樣便可以保證它歷經數萬年而不死。」

    杜子平微微一怔,暗道:「難道這樣也可以避免元嬰之禍嗎?可為什麼從來沒有聽過有人用這種方法來避禍呢?」

    血天老祖道:「我早已算出,你這時會來到此處。只要你一出現,那頭遠古神猿便覺得有脫身之望,自然會想方設法讓你來此。只要你一解開這遠古神猿的軀體,那遠古神猿的魂魄便會感應到,自然就會來此。我在此地設下一個傳送法陣,那遠古神猿一得自由,便會傳送到血沙湖深處,便會與那條血雷鯨相鬥。無論是它倆誰死,剩下一個也得重傷,便不足為慮了。」

    杜子平心中一動,立即感覺血天老祖此話不實。首先,這種卜卦的神通雖然了得,但要算計到這麼精確,尤其是同階修士或妖獸,更是難上加難;第二,遠古神猿與血雷鯨如何能躲避這元嬰之禍?

    第三,無論遠古神猿,還是血雷鯨,都是罕見的天地靈獸,血脈之高,猶在蛟龍之上,其神通驚人,無論誰勝,又怎會不對血夜叉一族下手?血夜叉一族,根本沒有人前往血沙湖最深處,只要它們養好了傷,對血夜叉一族,只怕都是滔天之禍。

    就在此刻,那血天老祖微笑道:「你肯定對我這番話大有疑慮,只是我也不能向你多加解釋。但你要不解開這遠古神猿軀體的禁制,那冷凝霧馬上再會發作,即便你有雪鳳相助,也是無力抗衡。」

    杜子平聞言,向四週一看,險些罵出聲來,那冷凝霧果然再次飄蕩起來,一股股寒氣直侵肌膚。

    他絲毫不懷疑血天老祖的話,急忙上前去解那遠古神猿身上的禁制。這些禁制雖然強大,但都是化血大法所記載的,他到是輕鬆地解開。

    祭祀的大殿外,那人形雕像雙目閃過一道光芒,它仰天大笑,一個巨猿的虛影便從那雕像的頭上飛出。

    那大祭師微微一怔,隨即說道:「成功了?」

    那巨猿的虛影點頭道:「不錯,是成功了。」

    那大祭師道:「你答應我的,可不要忘了。」

    那巨猿點頭道:「當然忘不了,我現在就傳授給你。」

    饒是大祭師修為精湛,心性早已經鍛鍊到古井無波的地步,聞言亦是大喜過望。可就在此刻,那巨猿的虛影化為一道光芒,嗖地飛入那大祭師的腦中。

    大祭師慘叫一聲,雙手緊抱頭顱,摔到在地,滾來滾去。不一刻,他便雙腿一蹬,一動不動了。這時,那巨猿的虛影從大祭師的身上飛出,冷笑一聲道:「我當初是發誓,讓你躲避這元嬰之禍,但沒有說不殺你啊?你在元嬰之禍來臨之前,就死了,我也一樣是守約啊。」

    它又對大祭師的屍體說道:「若不是你利令智昏,我以魂魄之體,也絕不可能這般輕易把你擊殺。」說完,它化為一道流光,向血殺湖飛去。

    杜子平剛將這巨猿軀體的禁制解開,那冷凝霧便收了回去。只見光芒一閃,那巨猿的虛影便顯示出來。

    它看到那巨猿軀體,大喜過望,回頭對杜子平說道:「這塊熔血晶給你。」說完,它將一塊血紅色的礦石拋了過去。

    這頭遠古神猿並非對杜子平高看一眼,只不過是受到誓約的約束。它當時在誓約上未敢弄鬼,實在是擔心讓杜子平瞧出,而功虧一簣。至於大祭師,本來就奈何它不得,又無助於解開軀體上的禁制,它自是並不在意。

    杜子平接過這塊熔血晶,那巨猿的虛影便沒入那軀體當中。隨後,那巨猿的身體便緩緩坐了起來。

    這遠古巨猿剛剛坐起,臉色大變,叫道:「怎麼回事?」

    杜子平知道那是傳送法陣啟動的緣故,正欲退去。那遠古巨猿獰笑一聲,說道:「你們這些人都不是好人,也別怪我不遵守誓約了。」

    說完,它巨手一伸,方圓數丈盡數被籠罩其中,杜子平只覺得一股大力將全身上下緊緊束住,竟然半點也動彈不得。

    那巨猿巨手一撈,便將杜子平擒住。就在這時,它身上升起一道白光,瞬間它那巨大的身體連同杜子平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杜子平只覺得昏昏沉沉,再次清醒時,發現自己浸泡在湖水當中。那巨猿就在他身旁,卻是昏迷不醒,杜子平一眼瞧見自己還躺在那巨猿的手上,急忙躍了出去。

    那巨猿的魂魄與身體分離了數萬年,因此杜子平到先它一步醒來。只是他剛從巨猿手中躍出,那頭巨猿也清醒過來。它四下望了一眼,又瞧了瞧杜子平。由於它未受傷,到也不敢傷害杜子平,怕違誓而亡。

    它心下明白,那血天老祖把它移到此處,定有用意,只不過它不明白而已。當年它被血天老祖擒殺,對血天老祖可是忌憚到了骨頭裡了。

    只是過了半柱香時分,它仍未發現半分異處,心下有些奇怪,轉身對杜子平說道:「那個傢伙把我傳送到這裡,有什麼用意?」

    杜子平聳了聳肩膀,說道:「你與他數萬年的恩怨,尚且猜不透,我又怎麼能知道?」那巨猿被杜子平用言語一頂,暴戾之氣大盛,正欲發作,卻把頭一歪,向遠處瞧去。

    杜子平暗道:「莫非這就是那血雷鯨?」他身上猛地浮現一層龍鱗,身體向反方向飄去。這兩個妖獸,實力都是真丹後期,鬥起法來,只要波及到他,就會令他身死道消,他自然要深加防備。

    那巨猿也發現了杜子平的舉動,只是對他的真龍法身微感詫異,卻也顧及不上。這時,只見遠處雷聲響起,一連串拳頭大小的血色神雷向那巨猿擊去。那巨猿大吼一聲,身上浮起一層黑光,脫體而出,將這些血色神雷盡數裹住,一陣巨響,湖水翻湧起來,地面也一陣晃動,彷彿地震海嘯一般,那血色神雷與那黑光慢慢地消失殆盡。

    杜子平心中一動,這血色神雷,似乎與他的赤血幡的神通有幾分相似,就是威力要大上許多。他見識到這兩隻妖獸的手段,急忙向遠處遁去。那巨猿大手一伸,又將杜子平抓住,扯了過來。

    杜子平大急,口不擇言,大罵道:「你這腦筋缺根弦的蠢猴子,抓我有什麼用?」

    那巨猿也沒有閒暇理他,卻只是向血色神雷的方向望去。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擒他的是血天老祖,而杜子平又懂得化血大法,定是他的傳人,而來人施展的這血色神雷,也與化血大法有幾分相似,只怕都是一路,先拿一個人質再說。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7-27 14:33
第505章 噬魂

    血色雷光剎那之間便將這頭遠古神猿籠罩其中,形成一個高達百餘丈,直徑也達數十丈的巨大雷電漩渦。

    杜子平眼望著周圍無窮無盡的血色雷光,駭異之極。他何嘗見過這等手段,這元嬰期的修士與妖獸當真有翻江倒海之能。

    那遠古神猿單手虛空一劃,一道光芒將杜子平牢牢束住,旋即雙臂一伸,化做數十丈長短,上面還覆蓋著一層宛如實質的黑光。它雙掌一伸,雙臂便伸入到雷電漩渦當中,雙掌左右一分,那血色雷光便分開一個通道,它一手抓住杜子平,從洞口處便鑽了出去。

    雖然這遠古神猿從這通道之中穿過,只是一瞬間之事,但杜子平仍覺得體內血液翻湧,連五臟六腑似乎都翻轉過來,有說不出來的難受。他更是駭然,對方這門神通與化血大法亦有相似之處,而他身具化血大法,尚且如此,換一個普通的金丹中期修士,這一瞬間只怕就會受到重創,甚至身死道消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遠古神猿剛剛逃離這個血色雷光漩渦,那血色雷光漩渦在空中一扭,化為一柄百餘丈的血色長矛,向遠古神猿飛去。

    那遠古神猿反手一拳,手臂上的黑光脫體而出,亦化為一柄長矛。轟的一聲,兩柄長矛撞在一起,將血沙湖水激起數十丈高。

    這時,一條巨大的鯨魚游了過來。這條鯨魚長約百餘丈,竟似還在那遠古神猿之上。此鯨頭部金黃,此外,通體血紅,兩隻磨盤大小的眼睛向遠古神猿瞅來。

    杜子平在旁只是一接這血雷鯨的目光,心中便打了一個突,知道這血雷鯨修為實在太高。那遠古神猿身體一縮,化為一個身長一丈有餘的彪形大漢,喝道:「你這廝休要過來,看看他是誰?」說完,這遠古神猿便將杜子平放在身前,同時說道:「此人與你一樣,修煉的都是化血大法一路的功法。」

    原來這遠古神猿雖然認為血天老祖、血雷鯨與杜子平都是一路,但畢竟事隔數萬年之久,那血雷鯨又哪裡會認得杜子平,便搶先一步說了出來。

    那血雷鯨聞言,也將身體一縮,化為一個肥胖漢子,甕聲甕氣地說道:「化血大法?你從來哪裡弄到這麼一個人,來我這裡做甚?」

    這也是那血雷鯨見遠古神猿實力驚人,這才沒有攻擊,否則,它哪裡會與別人講起道理?

    遠古神猿聞言氣極,它是被血天老祖所設下的傳送陣傳到此處,這血雷鯨居然假做不知?它心下暗怒,想道:「若不是我魂魄與身體分離太久,實力不能全部發揮,便是在這裡,就憑你這個血雷鯨,也敢如此放肆?」

    它一時沒有回答,那血雷鯨手指一點,一道雷光向杜子平擊去。遠古神猿本來對杜子平的生死毫不在意,更是希望借別人之手除去杜子平,但這次見血雷鯨居然率先向他出手,心中一動,難道此人身上還有什麼秘密?它巨手一揮,一道光芒,便將這道雷光擋住,隨即一猿一鯨便鬥起法來。

    血沙湖掀起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水柱,湖中的震動也傳遞到在血沙湖中修煉的血夜叉人身上,那些引氣期的血夜叉族人居然有些站立不穩,更不用說修煉了。血夜叉一族,望著那飛騰而起的血色水柱,面上都是無比驚駭之色。它們何嘗見過這等聲威!

    原逸凡遠遠地望著那水柱,面上也是沉重無比。隔了這麼遠,血雷鯨與遠古神猿激鬥的餘波,根本對他構成不了絲毫威脅,但他卻是深知,弄出這麼大動靜,絕非元嬰初期修士可以做到的。

    以他的實力,掀起這麼大的水柱,雖然不算什麼難事,但隔了這麼遠,還讓這種波動傳了過來,絕非他所能及。

    他隱隱地聯想起杜子平為大祭師所做之事,暗暗沉吟,這大祭師在搞什麼鬼?這大祭師的手段雖然遠勝於他,但也只是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也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他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將部落中人暫時從血沙湖遷出,等事情結束之後,再行進入。

    這時,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扭頭望去,只見東方飛來三道遁光,瞬間便來到他的頭頂之上。這三人為首的是一個長發長鬚的老者,彷彿剛從牢獄中放出一般,多年未洗漱,後面兩人,一個是年長的老婦人,另一個是身材矮小的老者。

    原逸凡一見這三人,臉色大變。這三人修為都是元嬰中期,尤其是第一個長發長鬚的老者,修為都達元嬰六層的頂峰。這三人都是血沙谷中沉水閣中人。沉水閣裡面都是血沙谷中不管世事,只顧苦修之人,修為最低也得是元嬰三層,但地位極高,便是大祭師也不敢得罪這些人。

    那為首的老者名為歐陽海天,雖然與原逸凡均是元嬰期修士,但此人進階元嬰期已經多年,與原逸凡授業恩師是同一輩份,而且他有幾手厲害之極的神通,就是血沙谷三個元嬰後期的修士也大為推崇。

    那歐陽海天叫道:「大家快上岸,這血沙湖裡有異變。」

    原逸凡聞言,身形飛起,來到歐陽海天身前,施禮道:「歐陽師叔,出什麼事了?怎麼會驚動你老人家?大祭師呢?」他當日是金丹期修士時,便以師叔相稱,如今也不敢稍有怠慢。

    那歐陽海天看了他一眼,說道:「逸凡,具體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清楚,但你看那血沙湖這個陣勢,只怕是沉水閣中三個老家們出來,也做不到這一點,咱們能不謹慎些嗎?至於大祭師,哼,他死了。」

    原逸凡聞言大吃一驚,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探究原因的時刻,匆匆向這三人施了一禮,便落到湖中,組織人手撤離。歐陽海天等三人遠遠地向血沙湖深處望去,卻誰也不敢上前查看。

    再說那杜子平,只見那血雷鯨與遠古神猿交手,這兩隻妖獸隨手一擊,都有翻江倒海之能,只要稍有些威能波及到他的身上,便是萬劫不復。幸好這遠古神猿頗為在意他,將他護住,饒是如此,杜子平也有三次險死還生。

    其實這頭遠古神猿實力實在是高出這血雷鯨一頭,但一來,它剛剛恢復,二來要照顧杜子平,三來在這血沙湖中,血雷鯨佔有地利,實力更強,一時之間,二獸到是鬥個不分上下。

    杜子平膽顫心驚之餘,卻是有些奇怪,那頭血雷鯨似乎對他頗為敵意,幾次者是率先向他攻擊。

    二獸鬥到緊要之處,又都化為獸體。那遠古神猿將杜子平遠遠一拋,他立得自由。杜子平心下明白,那遠古神猿自知有了杜子平做為累贅,絕不可能戰勝那血雷鯨,因此,才放他一條生路。

    杜子平腳下踏著飛劍,雙翅展形,便欲從血沙湖中飛出。這時,那血雷鯨把口一張,一道血光射出,在這血光周圍竟然產生了大量蜿蜒的電蛇,旋即便化為成百上千條雷電形成的巨龍,無數地雷電巨龍怒吼著咆哮著,整個天地竟然都出了無盡的雷聲轟鳴。

    杜子平臉色大變,這血雷鯨這一擊,令他避無可避。這時,卻見那遠古神猿大吼一聲,身體暴漲數倍,雙拳揮出。

    「轟隆隆~~」只見血沙湖也咆哮起來。無盡血水竟然翻滾成無數條水柱,騰空向那雷電巨龍迎去。

    杜子平知道當下最安全之地,便是那遠古巨猿的身後,身體一旋,便躲在遠古巨猿的後面。卻見那雷電巨龍與水柱相接,轟隆隆一聲,無數道閃電便擊在那遠古神猿的身上。

    那遠古神猿巨大的身體飛起,雙眼緊閉,身上還閃爍著電光,居然昏迷過去。杜子平急忙遠遠遁開,那血雷鯨一招得手,身體一遊,便到了遠古神猿的身旁,巨口一張,便向遠古神猿咬去。

    那遠古神猿雙目陡然睜開,兩隻手臂一伸,便將那條血雷鯨緊緊抱住。同時,它雙目之間射出一道光芒,沒入那血雷鯨體內。那血雷鯨狂吼一聲,身體只是一掙,便將遠古神猿的身體甩了出去。

    那遠古神猿的身體飛出數十丈,摔到在地,卻是一動不動。杜子平一怔,這遠古神猿難道死了不成?他扭頭向血雷鯨望去,卻見那血雷鯨扭來扭去,極為痛楚,頭上籠罩一層黑光,慢慢地向身體其它部份蔓延過去。

    杜子平又是一怔,奪舍?這遠古神猿會捨棄自身的軀體,來奪舍血雷鯨?只是就算遠古神猿奪舍成功,又如何能操縱得了這頭血雷鯨的身體?

    他隨即又明白過來,這遠古神猿定然有類似奪舍的神通,可以直接擊殺那血雷鯨的魂魄,然後再回到自家的身體之內。

    他這麼想到是一點也不錯。那遠古神猿自知取勝希望不大,故意用苦肉計,讓雷電擊中,那血雷鯨便靠近身來,它便鑽入血雷鯨的體內,去吞噬血雷鯨的魂魄。它的魂魄雖然數萬年來沒有寸進,但仍遠勝於血雷鯨,而肉身數據禁錮,在血沙湖中,到難敵對方。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8-3 22:40
第506章 迷霧重重

    卻見那血雷鯨大吼一聲,身上湧起一層血光,將那道黑光抵住。杜子平心中一動,這血雷鯨這手神通似是激發起體內精血來增強魂魄之力,這樣一來,勝負就很難說了,不過,無論誰勝誰負,最終的結果都是兩敗俱傷。

    那遠古神猿也在暗暗後悔,當時,如果那血雷鯨要擊殺杜子平,它趁機就走,料想也是無事。只是它被困數萬年,心中這口氣憋得狠了,那血雷鯨明顯又是血天老祖留下的後手,它怎肯罷手。而偏偏這血雷鯨見這遠古神猿護著杜子平,更是認定了這個對頭,二獸相鬥起來,居然是一個不死不休之局。

    杜子平雖然不明所以,但心中也浮現一個疑問,這血天老祖怎麼知道,血雷鯨會與這遠古神猿不死不休?看來,這血天老祖也有許多秘密啊。

    在血雷鯨的識海中,一頭渾身佈滿黑色光芒的巨猿與一頭血雷鯨在拚命廝殺,正是那遠古神猿與血雷鯨的魂魄。那遠古神猿的魂魄明顯較血雷鯨大上許多,但血雷鯨的魂魄卻更為凝實,畢竟遠古神猿魂魄離開本體數萬年,雖然有血夜叉一族為其補充,但也消耗不少。

    那血雷鯨發出一道道血色雷光,擊在那遠古神猿身上,將那黑色光芒擊得四散開來,但總有那麼薄薄的一層黑光無法擊散。那遠古神猿的手段則更加單一,只是雙掌包著一層黑光,去擊打那血雷鯨,只要手掌碰上,血雷鯨的魂魄便撕下一片來。

    也怪不得這二獸沒有什麼其它厲害手段。那血雷鯨的神通是雷系以及與化血大法相似的神通,在魂魄大戰中,那與化血大法相似的手段,幾乎沒有什麼作用,只得用雷系神通攻擊對方;而遠古神猿一身本事全在肉身,由於肉身被禁錮時間太久,難以發揮實力,它只得用魂魄來攻擊對方,一樣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手段。

    二獸在那識海當中,你來我往,激戰了足有小半個時辰。那杜子平料想血沙湖外,只怕早有血夜叉一族的高人監視,而這兩頭妖獸現在只顧相互激戰,對他又無威脅,因此倒也沒有出去,只在一旁觀看。

    只見那血光黑光在血雷鯨身體上你爭我奪,散發出令杜子平心悸的氣息。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黑光與血光都開始黯淡下來,那股令人心悸的氣息也淡化下來。

    杜子平心中一動,不禁起了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之心,只是這念頭在腦海中一轉,便遠遠地甩到腦後。這兩隻妖獸,放在雲霄大陸上,幾乎已經是最頂尖的存在了,他一個小小的金丹中期修士,打這兩隻妖獸的主意,那當真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了。

    即便這兩隻妖獸兩敗俱傷,但無論是誰臨死一擊,也會讓他魂飛魄散。一個人即使要當漁翁,也得有漁翁的實力。杜子平見兩獸相鬥得捨生忘死,便意欲離開。可就在此刻,杜子平只覺得法寶囊一動,一道紅光衝出。

    杜子平又是一驚,停了下來,抬頭望去,卻見那塊熔血晶懸浮在湖水當中。它身上浮現出一道金光,即便在血沙湖水中,也是清楚異常。

    金光當中,隱約現出一道身影,恍惚間,正是那血天老祖,只見雙手各劃一個玄奧之極的法陣,合在一起,化為一個六角星形狀,緩緩向那血雷鯨飛去。

    這個六角星形狀的法陣甫一出現,那血沙湖水立即平靜下來,同時它又發出一道金光,射在那血雷鯨身上,隨即那道六角星形狀的法陣便落到那血雷鯨身上。那血雷鯨身上的黑光與血光頓時開始消散。

    杜子平大吃一驚,這血天老祖生前充其量不過是元嬰後期的修為,絕計高不過三絕真人,但他留下的這手神通實在驚人之極,事隔數萬年,還有這種威力,那血天老祖當年肯定已經踏上了步虛期。

    這怎麼可能!血天老祖怎麼可能躲過元嬰之禍!倘若他沒有躲過元嬰之禍,又怎麼能留下這樣一種神通!更令杜子平駭異的是,這個六角星法陣隱約給他一種幾分熟悉的感覺,但這法陣,的確是他首見,而且完全看不懂。

    正在他駭異萬分之際,只見一道黑光與一道血光從血雷鯨身上飛出,化為一隻巨猿與一條巨鯨,正是那遠古神猿與血雷鯨的魂魄,只是這兩個魂魄已經是衰弱之極,彷彿風中殘燭,隨時都可以熄滅。

    杜子平當此際已經來不及多想,身上升起一團血雲,直接將遠古神猿與血雷鯨的魂魄捲入其中。這兩隻妖獸剛剛從血雷鯨的身體中逃出,雖然受傷極重,但還在慶幸逃脫此劫,但隨即被這天罡地煞血獸變的血雲。

    那血雷鯨看到這一百零八隻血獸,登時大驚失色,叫道:「天罡地煞血獸變,居然有人煉成了!你到底是誰?」杜子平聞聽此言,心中頓時生出無數疑惑。只是它話剛一說完,身體便被打散,化為數十道黑氣,杜子平便是想問些什麼,卻也來不及。

    這數十道黑氣中最大的那股,直接湧入那大鵬血獸當中。那大鵬血獸一聲長嘯,身體又凝實幾分。杜子平登時明白過來,那大鵬又稱鯤鵬,在水中化為鯤,想必留下了血雷鯨這一支,因此這大鵬血獸又得了一支重要的支脈,自然實力大進。

    那遠古神猿的魂魄亦被擊散,隨即黑氣一滾,又化為一頭巨猿,與那遠古神猿一般無二,這時,那獨角火猿血獸飛了過來,與那遠古神猿合二為一。這是那遠古神猿的血脈遠勝獨角火猿,因此,這才將獨角火猿融入。

    杜子平一下子得到兩隻實力強橫的血獸,只是這兩隻血獸魂魄受損太重,實力增加不大,但這兩頭妖獸的軀體還在,只要煉化,天罡地煞血獸變的威力定然大進。

    杜子平用手一指,血雲向那血雷鯨的軀體飛去,片刻間,便將這頭血雷鯨的軀體裹住。頓時一股精血湧入。只是過了半個多時辰,那血雷鯨的軀體仍然沒有煉化多少。

    杜子平這才知道,象血雷鯨這等真丹後期妖獸,即便身死,這軀體也是極難煉化。只是僅僅這半個時辰,他便發覺這天罡地煞血獸變威力頗有長進。

    他暗暗估計,這兩頭妖獸的軀體若要被徹底煉化,絕非一朝一夕之功,這裡不是安全之地,需要趁早離開。

    他雙手打了一連串法訣,將這遠古神猿與血雷鯨的軀體封禁,送入龍淵壺當中。然後,他看著那浮在水中的熔血晶,也送入龍淵壺中,又收了真龍法身,化為嚴洪模樣,向血沙湖岸邊游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裡,杜子平只聽見耳邊有人說道:「你快些出來,我有話問你。」這聲音雖然不大,卻有一股令人難以違背之意。

    杜子平抬頭一看,只見空中站有三個血夜叉族的老者,一個長鬚長發,一個是一老婦,另一個是一個身材矮小的老者。這正是歐陽海天等三人。

    只是這一眼,杜子平就覺得這三人身上有一股無法抗拒之意,知道這三人定是元嬰期高手,不敢倔強,忙從湖水中飛出。

    歐陽海天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誰?」

    杜子平忙道:「在下嚴洪,是雲飛部落之人。」

    那歐陽海天「哦」的一聲,說道:「原來是你是雲飛部落之人,但你在血沙湖裡做什麼?」

    杜子平遲疑了一下,卻不肯回答。

    歐陽海天眉毛一揚,便欲發作,這時,遠處飛來一道遁光,正是那原逸凡。那原逸凡見到杜子平,忙道:「嚴洪,你把大祭師讓你做的事情都說出來,這三位可是沉水閣的人,便是大祭師來此,也不敢違背。」

    然後,他又向歐陽海天說道:「歐陽師叔,這嚴洪第一次見到沉水閣的人,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而且他身負大祭師所托,不敢輕易說出。」原來,原逸凡遠遠地瞧到杜子平,生怕杜子平露出破綻,便急忙趕來,幫他圓場。

    歐陽海天面色稍霽,說道:「原來如此。」

    這時,那老婦問道:「這小子有什麼了不起的,那大祭師居然找他來辦事?」這老婦聲音沙啞,杜子平聞言,便是心頭一震,知道那老婦暗用神通,讓自己吐實。

    幸虧杜子平修煉過修羅追魂,而且魂魄又是極為強大,加上那老婦當著原逸凡的面,也不好全力施展,杜子平這才沒有受到影響。

    原逸凡陪笑道:「在上次祭祀中,經仙祖測試,這嚴洪在咱們血夜叉一族中,擁有萬年難見的資質,我們雲飛部落也因此允許進入血沙湖修行五百年。」

    此言一出,歐陽海天等三人臉色盡數大變,均向杜子平全身上下打量,似乎要瞧出這個血夜叉一族萬年難遇的資質有什麼特別之處。

    過了片刻,那歐陽海天對原逸凡說道:「聽你一說,這嚴洪進入血沙湖中,是受了大祭師之命?這你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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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再試血魂圈

    原逸凡道:「當日大祭師給嚴洪一枚令牌,眾人都瞧見了。」

    歐陽海天轉頭瞧向杜子平。杜子平忙將那塊令牌取出。

    歐陽海天接過來,仔細看了兩眼,說道:「這塊令牌到是不假,只是大祭師讓你去做什麼?」

    杜子平道:「不是大祭師讓我做什麼,而且仙祖讓我前去取一樣東西,然後大祭師便給了我這塊令牌。」

    歐陽海天饒有興趣地問道:「仙祖要取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派你前往?讓大祭師前去,豈不是更好?」

    杜子平道:「仙祖沒有告訴我什麼,只是說有一隻玉匣讓我卻取。那玉匣裝有什麼,我也不清楚。之所以讓我去拿,是因為那是有一道血魂圈,需要將噬血天魔功煉到極精純的地步,才可以度過。」

    歐陽海天道:「那玉匣呢?」

    杜子平道:「我好不容易度過那血魂圈,還沒等拿到那隻玉匣,結果天旋地轉,便被傳送到別處。那裡天翻地覆,湖水激盪,我不敢停留,但那裡籠罩一層無形的力道,我無力脫身。直到後來,那股無形力道消失,我才跑到這裡。」

    歐陽海天皺起眉頭,緩緩地說道:「現在仙祖雕像已毀,大祭師身亡,你所說的話,根本無法對證。這樣吧,你領我們去找那個玉匣。」

    杜子平點了點頭,一行五人便來到那洞府當中。洞府中遠古巨猿的身體自然早已不見,不過那血魂圈依然存在,冷凝霧也消失不見。

    那歐陽海天皺起眉頭,說道:「那隻玉匣呢?」

    杜子平道:「這我也不知道,當時我來到此地,還看見那隻玉匣了。」

    這時,那老婦道:「這就是那個什麼血魂圈嗎?我來試一下。」

    說完,她一腳便隨隨便踏入那血色圓圈之中。這時,那血色圓圈突然亮起,一股血霧向那老婦襲來。這老婦剛才看似魯莽,實則早已做好準備,立即升起一團血霧,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

    兩股血霧撞在一起,那老婦的身體微微一晃,隨即站穩。又過了片刻,那老婦道:「威力雖然不錯,也沒那麼了不起嘛。」

    杜子平心中一動,這血魂圈的威力似乎大為減弱。

    這老婦接著又邁了幾步,身上的血霧翻滾不已,但她仍穩步上前。只是她剛邁了第六步,身體又開始搖晃起來。她深吸一口氣,站立不動,片刻後,方一抬腿,身體又是一陣搖晃,瞬間她臉色慘白,猛地一張口,噴出一柄小幡。這柄小幡與赤血幡也有幾分相像。

    這小幡飛出,將這老婦全身裹住,倏地飛了回來。這小幡剛剛掠出血魂圈,砰的一聲,那老婦便從空中摔了下來,張口噴出一股鮮血來。

    歐陽海天與另一個老者臉色大變。血夜叉一族與人族不同,噬血本是天生,但一旦受傷吐血,傷勢也是極重。

    那身材矮小的老者將那老婦扶起,一股法力輸了進去,過了半晌,那老婦道:「不妨事了,我再休養個幾年,便能回覆如初。」

    那身材矮小的老者,回頭向杜子平道:「元嬰中期的修士都不能通過這血魂圈,怎麼你到可以?」

    杜子平也不答話,張口一吐,赤血幡便飛了出來。那身材矮小的老者看了一眼這赤血幡,說道:「這法寶到是不錯,但是單憑這個,就能度過血魂圈,我還是不信。」

    杜子平身上升起一層血光,不過卻不是天罡地煞血獸變,這手神通過於驚世駭俗,很容易被歐陽海天等三人瞧出不是噬血天魔功。

    雖然這血魂圈威力大減,但杜子平也不能施展天罡地煞血獸變,仍舊不敢大意。他每一步邁進,都有一股血氣向他襲來。他有過一次經驗,便用赤血幡護住全身,慢慢地向前踱去。

    這血魂圈直徑不過數百丈,杜子平足足走了近一個時辰,這才走到中央,再折了回來。當他回到血魂圈外,身體一軟,便要摔倒,那原逸凡一把將他拉住,又度入一股法力,過了半晌,他才恢復正常。

    原逸凡道:「嚴洪的噬血天魔功極是精純,原來要通過這血魂圈的關鍵是功法的精純。」

    那身材矮小的老者哼了一聲,杜子平的赤血幡威力雖然不弱,但確實比不了那老婦的法寶,修為更是遠遠不及,只能有這樣一個原因了。

    他心下不服,冷冷地說道:「我來試一下。」

    他把口一張,一條血蟒飛出,將他全身緊緊護住。

    原逸凡見了,嘆道:「化血成靈,彭兄的神通居然達到這個地步,這法寶靈性大成,已經奠定了靈寶的基礎,假以時日,定然成為本欲的靈寶之一。」

    那身材矮小的老者說道:「只不過奠定了基礎而已,距離靈寶差著十萬八千里呢。」說完,他邁步向前走去。他第一步邁入其中,便覺得一股逼人的血氣迎面而來,他不敢大意,保持了一段時間,這才繼續舉步向前。前進三步,遂即停住,微頓之後,才又繼續向前跨了三步,再次停下來。

    眾人的目光盡數盯在那身材矮小的老者身上,方才那老婦便是深入至此,便支持不住。

    那身材矮小的老者雖然覺得壓力大增,但自身還能抵擋得住,便又上前三步。只是這短短三步路,他頓覺壓力大增,不由自主地喘息起來。

    他猶自不死心,向前抬腿,咬牙切齒,一副萬般困難的樣子,卻又落回原地。創見一連三次,三次都又徐徐地放了下來。

    他知道事不可為,身體一旋,便要撤出。那血魂圈一閃,空中頓時現出了一道血光,電光石火般地擊在那身材矮小的老者身上。那身材矮小的老者身軀霍地倒飛下去,一口鮮血足足噴出了兩尺來高,身體在地面上打了個滾兒,一時間爬不起身!

    眾人雖然知道此人闖這血魂圈必然失敗,但萬沒有料到,在有了前車之鑑的情況下,他仍然受了重傷。

    歐陽海天將這老者扶起,又瞧了瞧這血魂圈,半晌不語,突然邁步走上前去。他自然知道這血魂圈非同小可,只是卻不肯相信自己無法踏過這血魂圈。

    他的腳剛剛踏入那血魂圈,額頭一亮,一道血色升起,自他寬厚的額頭,遂即迅速地向著額面之下擴展開來。頓時,他整個的軀體,就像吹了氣般地鼓脹起來。接著他身形一轉,已切身入圈。

    杜子平心中一動,這神通似乎不在化血真經記載當中。

    不錯,這門神通名為血煞金剛罩,是血夜叉一族的天賦神通,經過無數代的完善,在噬血天魔功中也是名列前茅。

    這歐陽海天在進階元嬰期後,方開始修煉這門神通,耗時三百餘年,才達到這個火候,已經是他的殺手鐧之一。別說杜子平,便是與歐陽海天相交多年的那老婦與身材矮小的老者,也沒有親眼見過他施展。

    歐陽海天進入血魂圈也與眾不同,他斜著身子進來,方一步進,便又橫行三尺,然後身軀猝轉,滑到了另一個角度,再次斜身,又切入三步,看上去頗為快捷輕鬆。杜子平心中一動,這歐陽海天的進入之法,似是一種入陣之術,難道這血魂圈還有什麼陣法禁制不成?

    果然,他又看了片刻,卻發現這歐陽海天每次前進,總是會避開血魂圈發出一股血氣。他暗自心想:難道那血天老祖還是陣法宗師不成?

    這陣法師根據陣法水準的高低分為五階,最低的就叫做陣法師、接下來由低到高分別為陣法大師、陣法靈師、陣法宗師與陣法大宗師。

    只不過,陣法水準的高低與修為也是息息相關,陣法師一般修為都要是胎動期,但有個別陣法天賦極佳者,在引氣期便成為陣法師。

    而陣法大師最低需要胎動期的修為,但在胎動期成為陣法大師的少之極少,在金丹一層成為陣法大師的都是資質極佳之人。

    陣法靈師也是如此,雖然金丹期就可以成為陣法靈師,但通常都是元嬰期的修為。陣法宗師更是要步虛期才可以,只有千年一見的人才才可以在元嬰期成為陣法宗師,至於陣法大宗師則非步虛期的修為不可。

    血天老祖要是一個陣法宗師的話,以他的修為再布下厲害之極的陣法,一舉克制那遠古神猿與血雷鯨,到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陣法宗師,杜子平也只是耳聞,從來不知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是否有如此威力,也全是猜測。

    歐陽海天轉動的身勢快若流星,旋踵之間,他又向前數丈,現在距離著核心不過三五丈的光景,而他的身子卻忽然停了下來。

    只見那血魂圈散發出一層朦朧的血色霧氣,團團地圍繞在歐陽海天的四周,緩緩向內擠去。歐陽海天長吸一口氣,身體又膨脹了一圈,將血魂圈散發的血色霧氣排開。

    只是他身體仍然一動不動,又過了片刻,身體不停的顫抖起來。歐陽海天又長吸一口氣,身體如閃電般地退了回去,瞬間便來到血魂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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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聖水城

    那歐陽海天退到圈外,長長吐了一口氣,這番舉動,法力著實消耗不少。只是原逸凡等人瞧著他,心下更是佩服。歐陽海天前進的距離較那老婦與身材矮小老者何止一倍,雖然未能成功,但也沒有受傷,這實力堪稱深不可測。

    歐陽海天面沉似水,說道:「咱們回去吧。」接著,他又對原逸凡說道:「這幾天,你要好好指點一下嚴洪,此子前途不可限量,估計過幾天,沉水閣三位閣主也會見一見他。」

    原逸凡心中一凜,歐陽海天這話說得漂亮,實則是暗示他,要把杜子平看好,未來幾日,沉水閣的閣主要親自過問此事。杜子平也聽出此話的含義,臉色一變。那歐陽海天等三人卻頭也不回,直飛入血沙谷深處。

    事到如今,原逸凡也不敢私自將杜子平放走。大祭師身死,仙祖雕像碎裂,這些對血沙谷而言,都是了不起的大事,都將沉水閣的人驚動了,他一個部落首領,焉敢違背?他只得將杜子平帶在身邊,在血沙湖裡修行。

    只是一個月過去,也沒有人來找杜子平,不止杜子平,連他都有些奇怪。他託人一打聽,這才知道,那沉水閣三位閣主居然全部閉關,歐陽海天等三人,連面都沒有見到。因此,杜子平這事,倒耽擱下來了。

    至於這沉水閣三位閣主閉關時間,居然至少要百年之久,起因是前幾日,那大祭師也不知從哪裡拿到幾件寶物,有助於這三個人修煉,因此這三人才同日閉關。

    原逸凡聽到這裡,更是知道那大祭師所圖非小,血沙湖之前的震盪,只怕早在他意料之中,這才安排了這一出。他心中更有些駭然,要知道,這沉水閣三位閣主都是元嬰後期的修士,所需要的寶物,當世之上,已是極少,這大祭師能找到令這三人心動的寶物,單以花費的時間,只怕就不下於百年,更不用提,所付出的代價了。

    只是他雖然不想捲入這場事非,但卻已經深陷其中,局勢的發展變化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了。如何能將杜子平光明正大的送走,已經成為當務之急。

    沉水閣中也對此事出現分歧,這沉水閣除了三位閣主之外,還有六名元嬰中期的修士,如今三位閣主閉關,就由他們六人來商議處理此事。

    那歐陽海天說道:「諸位,血沙湖當日異動之處,我早已經查看過了,沒有發現什麼,不過據當日所見,估計是兩個強者鬥法所引起的。這兩個強者實力應該還在大閣主之上。」

    餘下五人臉色大變,知道實力應該還在大閣主之上這意味著什麼。一位中年美婦說道:「奇怪,怎麼會有這等強橫的存在,難道它們還沒有招惹到元嬰之禍嗎?」

    歐陽海天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此事一定與大祭師之死,以及仙祖雕像碎裂有關。那嚴洪所說,我總覺得不盡不實。」

    那身材矮小的老者說道:「海天兄,我覺得你是過慮了。那嚴洪不過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這等大事如何敢說謊?而且當日我用秘術探查,此人並沒有說假話。」

    當日與歐陽海天一起出現的老婦則說道:「彭兄,三位閣主恰好此時閉關,而又都是從大祭師手中得到好處,這分明是大祭師早已經計畫好的事情,所圖極大,不可小瞧。那嚴洪沒有說假話,但未必沒有隱瞞,此人魂魄之強,我也是探查過了的。」

    那身材矮小的老者哼了一聲,不言語了,顯然這老婦對他神通的懷疑,令他頗不樂意。只是這兩人關係極好,他也不多說什麼,但從面上可以看出,此人仍堅持他的看法。

    又一個留有山羊鬍的老者則說道:「解夫人,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還是忽略了一點。」

    那老婦道:「齊兄請明言。」

    那山羊鬍的老者道:「解夫人請想,這大祭師蓄謀如此之久,怎會把一切向嚴洪這個金丹期的修士和盤托出?而且以大祭師的身份,嚴洪怎敢多問,因此那嚴洪應該並不知情,他所說應該是真的。」

    那中年美婦道:「倘若嚴洪只是一個普通的金丹期修士也就罷了,但他被仙祖雕像認定為萬年一見的人才,咱們還是……」說到這裡,她便住口不言,但眾人都明白她話中的含義。

    那最後一人,只是一個看上去年紀只有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與其它的血夜叉族人不同,此人全身只是淡紅色,但修為也達到元嬰六層。

    這青年道:「我認同齊兄的觀點,這嚴洪應該沒有問題。」

    這樣一來,六人恰好分為兩派,每一派都是三人,大家勢均力敵。以歐陽海天為首的三人認為,杜子平身上有大秘密,縱然他是血夜叉一族萬年一見的人才,也不能放過,先把他囚禁起來,等三位閣主出關後,再做道理。

    另三位卻認為,杜子平把該說的都說了,如果把他囚禁起來,他修煉定會大受影響,這血夜叉一族萬年一見的人才若是因此耽誤的修煉,損失就大了,而且血夜叉一族其它人還會認為,是沉水閣這幾人妒才,才出現這種情況。

    歐陽海天沉吟片刻,說道:「看來大家還是誰也說服不了誰,這樣吧,大祭師已死,咱們從下面部落中選出一人繼大祭師之位,看他的意見,如何?」眾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覺得也沒有更好的方案,便都同意了。

    那中年美婦道:「以前大祭師之位是由仙祖雕像指定,現在仙祖雕像已毀,這大祭師由誰繼位才好呢?」

    歐陽海天道:「目前共有四個人選,分別是霍天雲、上官傑、姬平意與蘭宇,其餘人有的修為雖然不弱於這四人,但年紀已大,如原逸凡。」

    那青年道:「這四人的實力如何?」

    歐陽海天道:「修為四人都差不多,但據說實力是霍天雲最強,蘭宇最低,但蘭宇年紀最輕。」

    那青年道:「海天兄沒試過這四人的實力嗎?」

    歐陽海天道:「這四人結嬰時,我早已進入沉水閣了,連他們的名字,我都沒有印象。」

    那青年道:「既然如此,讓他們比試一下,誰最強,就擔任大祭師之職。」

    又一個月過去了,在血沙谷的鬥法台上,大祭師繼任者的鬥法決戰正在展開。台上兩人正是那霍天雲與蘭宇。

    本來大祭師繼任者由鬥法決出,眾人幾乎一致認為霍天雲勝出,蘭宇是最先出局的。哪知幾場鬥法下來,那蘭宇卻接連擊敗上官傑與姬平意,完全出乎眾人意料之外,但面臨霍天雲時,眾人還是對霍天雲抱有更大的期望,因為霍天雲的實力一直以來,遠遠勝過蘭宇等三人,即便這次蘭宇暴冷,眾人也對他不看好。

    台上霍天雲面色緊張,而蘭宇卻輕鬆之極,只見台上血光縱橫,片刻之間,那霍天雲長嘆一聲,說道:「我認輸了。」

    台下眾人均大為失色,只有兩人對此並不意外,便是原逸凡與杜子平。他們二人煉化了精血果,杜子平修為大進,而原逸凡卻是將根基夯實,實力大漲,不過別人並不知曉。那蘭宇同樣煉化了精血果,擊敗三人,實不足為奇。

    結果落定,蘭宇繼任了大祭師之職,自然會力挺杜子平無事。那歐陽海天等人在沉水閣已久,居然不知道這個杜子平化身的嚴洪是蘭宇的女婿,更不知道蘭宇與原逸凡還暗地裡幫過杜子平。這蘭宇自然不願意惹火燒身,便將杜子平輕輕放過,只是這樣一來,他也無法護送杜子平前往聖水城。

    杜子平孤身一人前往聖水城,這一路上艱險之極。他一共飛行了三個月之久,才來到那聖水城。期間他與沙漠及大海中的妖獸,以及地靈寺的修士激戰近二十次,有三次,情形危險萬分。

    一次是遭遇了一群沙狼,他仗著蘭宇賜下的飛天符,逃出生天;一次是與三個金丹九層的地靈寺僧人交手,本來他已經堪堪不支,卻因為施展一次大須彌如意無相金剛罩,被認為是佛門弟子,這三人一怔之下,讓他逃了出去。

    最後一次最為凶險,為規避空中的海鷹妖獸,他在海中前行,卻被一群銀鯊妖獸圍攻,若非那天罡地煞血獸變化為一條巨鯊血獸,將領頭的銀鯊擊殺,這才脫身,但身上也受傷十餘處,幸虧有那玄冥神水,將傷勢復原。

    那聖水城是由黑色礦石組建而成,是一座佔據整個島嶼的大城市,氣勢磅礴之極。城中有一座塔,高聳入雲,名為乾坤塔,據說這本是聖水城第一代城主的本命靈寶。

    第一代聖水城主面臨元嬰之禍,全力激發靈寶,結果不但他自己沒有避開這元嬰之禍,而且這靈寶的真靈被擊散,本體也受了重傷,靈性幾乎消失殆盡,但本體材質極佳,外觀基本上沒受損傷,便立在城中,為歷代城主的居所。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8-3 22:41
第509章 任務

    杜子平在來聖水城之前,就已經把乾坤塔的這些信息瞭解的清清楚楚,但他看著這巍峨高聳的寶塔,仍然震撼不已。如果乾坤塔的說法是真的,那麼靈寶也未免太可怕了。修士的法寶,雖然可以變化大小,但沒有法力支持,便會恢復原狀。

    因此,這靈寶的靈性定然是被擊潰之後,散到本體各處,這才保證這乾坤塔一直保持這般大小,但即便如此,一件靈寶能化為這般大小,實在是驚人之極。

    他遠遠望去,只見空中百餘道遁光向那聖水城飛去。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中,有許多小島,自然也有許多修士,但這聖水城最為繁華,修士也會到這裡來交易,因此這聖水城人來人往極多。

    這聖水城城主只顧修煉,其餘事情一概不管,都交由手下處理。他手下管理這聖水城事務的人最高不過是金丹七層的修士,但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裡鬧事,因此不僅城主本人是一個元嬰期的高手,而且城市的家族中也十餘個元嬰期修士,只是這些人平日裡低調得很。

    杜子平按下遁光,來到城門口,只見空中的遁光落了下來,盡數向城門口走去。令杜子平驚訝的是,這些遁光不但有人族、巨人、血夜叉,還有一些粗具人形的妖獸。

    城門口有四個守衛,每過去的人或妖獸等,要麼拿出一塊令牌,要麼付一些玉晶,換取一塊令牌。杜子平明白,進入此城也是有條件的。

    他現出本來面目,來到城門口,那守城的衛士看他說道:「進城者請出示令牌,若是第一次來聖水城,請花五百玉晶,辦理一塊令牌。」

    杜子平暗暗一撇嘴,暗道:「這入城的費用好高。五百玉晶,引氣期的修士根本拿不出來,初入胎動期的修士也會肉痛。」

    他自然不會在意這一點費用,交了五塊中品玉晶,換了一塊令牌。那衛士說道:「請自行保管好令牌,聖水城只認令牌,不認人的。聖水城不許鬥法,違令者斬,還有聖水城有禁空禁制,所有的人都不能飛行。」

    杜子平點了點頭,這兩條規矩也與別的修士之城,大體相同,沒有什麼特別的,便邁步走入城中。城中街道並不算很寬,只夠兩輛馬車並排,周圍都是一些青色的房屋,以及一些店舖。

    但令他驚訝的是,這城裡的人,居然有許多凡人,還有一些凡人店舖。杜子平初時不免一怔,便隨即明白過來,修士的後代也不是人人都修煉的,自然會有凡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聖水城的凡人自然越來越多。

    他不想在這城中多待,只想快些前往傳送陣,便直奔乾坤塔而去。在乾坤塔的第一層,很快他就打聽到了傳送陣的地點,在乾坤塔第三層。

    他進入乾坤塔第三層,卻見有一個半睡不睡的老者斜倚在一張石椅上。杜子平一現身,他微睜雙眼,瞧了一下,問道:「你是來用傳送陣的嗎?」

    杜子平道:「不錯,請問這裡是不是有可以傳送到玉龍帝國的傳送陣?」

    那老者道:「當真是以訛傳訛,這裡只有傳送到東羌國的傳送陣,並沒有去玉龍帝國的傳送陣。」

    東羌國?杜子平微一沉吟,說道:「那也可以。請問何時啟動,費用又是多少?」

    那老者道:「這傳送陣有兩種方式,一種隨時可以啟動,每次需要玉晶七百萬塊,另一種湊足十人,傳送一次,這樣每個人只需七十萬塊,就可以了。」

    杜子平聽到這裡,嚇了一大跳,這麼貴,這簡直是搶劫!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玉晶加在一起,也不過是三百萬塊,這在金丹期修士中已經是罕見的富豪了,即便有些元嬰期修士,身家也不過如此,當然,他若是將身上的寶物變賣,估計七百萬塊也能湊齊,但這些寶物,出手之後,再想購買就難得很了。

    他便又問道:「請問多久才能湊足十人?」

    那老者道:「這可真說不好,上次湊足十人,還是三千年前的事情,而現在,你是第一個要去東羌國的修士。」

    杜子平聞言,不由得氣結,半晌不語。他又向老者問道:「不知道,為何沒有人前往東羌國一帶啊?」

    那老者道:「東羌國的修士好戰之極,與我們聖水城頗不對付,而且聖水城這邊的修士與東羌國修士差異極大,極容易被認出,只要傳送過去,不過數日,便被人認出,十人有九人會隕落在東羌國。」

    杜子平道:「既然如此,那這傳送陣不會被發現嗎?」

    那老者道:「就是因為這樣,傳送一次的費用才這麼高昂。東羌國的傳送陣沒有固定地點,每次傳送完畢之後,都會將傳送陣收起,這樣一來,便會損失許多陣盤,需要重新煉製。」

    杜子平好奇地問道:「這傳送陣用的人如此之少,代價又如此高昂,咱們聖水城保留這個傳送陣,有點得不償失啊。」

    那老者道:「這你得問城主大人,我是不知道。對了,你到底用不用傳送陣啊?如果用第二種方式,先交七十萬塊玉晶,然後告訴我你的聯繫方式,等湊足十人,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杜子平搖頭道:「我還是先湊足七百萬塊玉晶,再來吧。」

    那老者笑道:「七百萬塊玉晶可不好掙,這樣吧,我告訴你一個法子,或許對你有用。」

    杜子平道:「請明言。」

    那老者捋了捋鬍須,說道:「乾坤塔的第一層,有一座大廳,那裡有很多人發佈的任務,其中有人出價很高,倘若你完成幾件,這七百萬塊玉晶很可能就會湊全了。」

    杜子平道了聲謝,便走了下去。只是他對完成任務也不報太大希望。那高價任務肯定是極難,或是風險極高,而相對容易完成的任務,價格肯定也不會高。但既然有這麼一條路,也不妨前去看看。

    他來到那發佈任務的大廳,那裡面分為兩部份,一部份是金丹期修士發佈的任務,懸賞也不高,一般也就是幾千塊玉晶就到頭了,偶爾有個萬把塊玉晶的任務,都是耗時極長的。如,出海捕捉妖獸,這往往要歷時數年之久。

    杜子平一路瀏覽,暗暗搖頭,這裡面的任務就沒有一件是他適合的。不過半個時辰左右,這金丹期修士所發佈的任務,他便全都瀏覽完畢,接著他便向另一部份走去。

    這一部份任務是元嬰期修士發佈的,不過與金丹期修士發佈任務區相比,幾乎可以說是門可羅雀。元嬰期的修士數量稀少,又擔心元嬰之禍,鮮有人出面,而他們發佈的任務,難度又高,金丹期修士也不敢接,因此便造成這個局面。

    杜子平走了過去,看到第一項任務,要求一個金丹中期以上的陣法大師,當然,陣法靈師更好,參加一個護送任務,報酬四十萬塊玉晶。這任務到是很適合杜子平,但這護送任務並沒有說得太詳細。杜子平本能地覺得此任務不簡單,便放在一旁。

    第二項任務,要一條活的金丹後期蛟龍,報酬是八百萬塊玉晶。杜子平看到這裡,心中一陣無語。金丹後期的蛟龍,實力那是何等驚人。如果是活擒金丹後期的蛟龍,沒有兩個以上的元嬰初期修士合作,那是休想。倘若是金丹九層圓滿的蛟龍,便是元嬰一層的修士,單打獨鬥也未必穩操勝卷。

    杜子平搖了搖頭,又看了第三項任務,求\購一柄飛劍靈寶,價格是一千五百萬塊玉晶。杜子平嘆了口氣,靈寶何等難求,一千五百萬塊玉晶也是無人肯換。

    第四項任務是求\購一種名為靜心丹的丹藥,報酬是一百萬塊玉晶一枚。這靜心丹名字,杜子平還是第一次聽說,至於有什麼功效,更是絲毫不知。

    第五項任務是求\購萬年人參,每株五百萬塊玉晶。人參雖然並不罕見,但到五百年的就比較少了,千年人參便是可遇不可求的了,如果誰要是有萬年人參,五百萬塊玉晶還真不一定肯換。

    第六項任務居然是要有人斬殺一個名叫晏楚的元嬰初期修士,報酬是兩千萬塊玉晶,或是五千年的赤陽芝三株。杜子平暗暗咧了咧嘴,殺一個元嬰初期修士,只怕要元嬰中期的修士才能做到,只是元嬰中期的修士,有誰會肯為此事出手,不過,這三株五千年份的赤陽芝,到是誘人得很。估計此人懸賞,其目的就是威嚇這個叫晏楚的元嬰初期修士吧。

    第七項任務是最後一項任務,卻是要找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前往一個叫陽雲島的地方一探,報酬卻是面議。這陽雲島在什麼地方,杜子平當然不知道,但此島定然危險重重。

    杜子平看完這些之後,雖然早有預料,但仍有些失望,只是把元嬰期任務中的第一項記在心裡,決定倘若沒有其它掙玉晶的法子,就試一下,畢竟四十萬塊玉晶也不是一筆小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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