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天龍引 作者:回首朱門外(連載中)

 
BloomCaVod 2016-3-29 20:11: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0 185368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9-16 16:43
第550章 幻香丸

    花玉香走了過來,對陰子凱說道:「此人是天一門的杜子平,當年百派試煉時,你見過的。」

    陰子凱猛然一醒,說道:「不錯,正是他,當年他在百派試煉時大放異彩,許多老資格的修士都被他擊敗。只是他怎麼來這裡了?他與谷素蘭這淫婦有什麼關係?」

    花玉香道:「這我也不知道。」

    陰子凱又向那男子問道:「師父,你沒有被這小子傷到?」

    那男子道:「沒有,想不到這小子這麼難纏。」

    陰子凱道:「師父,既然咱們已經佔了這裡,趕快將這裡的藏寶帶走,不然,那杜子平可能會再次找上門來。」

    那男子道:「這谷素蘭讓杜子平救走了,這裡的禁制可不是輕易能破開的。」

    陰子凱道:「那谷素蘭所學也是本門的手段,師父你也破不開?」

    那男子道:「這谷素蘭面首無數,這禁制委實奇妙,實非本門所有。」接著他又看了陰子凱一眼,說道:「你放心,杜子平不來也就罷了,來了,我絕對不會讓他討不到好。適才我還有許多寶物沒有來得及動用,這才讓他佔了便宜。」

    卻說杜子平飛到無人之處,將天香仙子的一拋,隨手向她身上又打了一道法訣。那天香仙子頓時手足得了自由,但一提丹田,法力仍如死海一般,暗暗嘆了口氣,臉上卻露出幽怨之極的神色,慢慢地把衣服穿了起來。

    杜子平微微一笑,對天香仙子那番做作視而不見,說道:「我問你,你手中是否有一塊天心石?」

    天香仙子眼前一亮,猶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說道:「不錯,只是這天心石不在我身上,在我的洞府之中,你只要幫我把那幾個人給殺了,我便把天心石給你,你看如何?」

    杜子平微笑道:「我若把那幾人給殺了,你那一洞珍寶盡歸我有,何需你再給我天心石?」

    天香仙子道:「不是我自誇,我那洞府的禁制,道友還真別想破開。倘若一不小心,得不到寶物是小事,只怕你還會陷入其中。」

    杜子平說道:「你隨我見一個人,我自有主張。」說完,他也不等天香仙子答話,一把攬過,便奔坊市飛去。

    杜子平來到天寶閣前,天香仙子臉色大變,說道:「你是杜琳瑤的幫手?」

    杜子平說道:「你隨我進去吧。」說完,他扯著天香仙子的手,便走入天寶閣。

    那伙計見他與天香仙子攜手而來,頓時吃了一驚,失聲叫道:「這位前輩,你要做什麼?」

    杜子平一怔,看來此人也知道杜夫人與天香仙子不睦,否則絕不會如此。這時,樓上傳了一杜夫人的聲音,「無妨,讓這位公子上樓吧。」

    杜子平便拉著天香仙子的手徑直來到二樓。那杜夫人萬沒有想到,僅一日工夫,杜子平便把天香仙子擒來,更沒有想到,杜子平居然就這般把天香仙子帶來。

    她先向杜子平道了聲謝,然後冷冷地說道:「谷素蘭,你沒有會落到我的手裡吧?」

    天香仙子自知無法倖免,只是閉目不理。杜子平輕咳一聲,說道:「杜夫人,人我帶來了,你可有辦法取那天心石?」

    天香仙子聞言,睜開眼睛,對杜子平說道:「道友果然還想要那塊天心石,那就把我放了,我敢保證除了我以外,無人能破開我洞府禁制,你若是以力破禁,洞內的寶物也會毀於一旦。」

    杜夫人轉身對杜子平道:「杜道友,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說完,她取出一個生靈袋,說道:「這裡面有一條破禁蛇,可以破開洞內禁制,道友既然幫了我這個大忙,我便把它送你了,不然想從這妖婦口中得知破禁之法,實在太難。」

    杜子平心中一喜,將這只生靈袋接了過來,說道:「那就多謝了。我就不打擾夫人了。」說完,他便走下樓去。

    等他離開之後,那天寶閣一樓的夥計走了上來,先惡狠狠地瞧了天香仙子一眼,然後對杜夫人道:「娘,你怎麼知道這個能抓住這妖婦?」

    杜夫人道:「我所修煉靈犀訣在靈識感應方面最是靈敏,此人一來此處,我便察覺到他靈識強大之處,而且又偏偏隱藏得極好,所以我才會讓他來做此事。」

    那伙計道:「但如果此人的法力不足,也不能這天香仙子的對手啊?」

    杜夫人道:「此人相貌頗合這賤人的口味,只要讓這賤人瞧到眼裡,又怎能放過他?屆時他落到這賤人手中,定然會想法子脫身,而他靈識極強,很有可能不被賤人所惑,我這才決定讓他插手。只是沒想這人居然還有這種手段。」

    那伙計道:「這人難道什麼手段?」

    杜夫人道:「這賤人的修為降到金丹一層,身上又沒有傷勢,想必是被採補之故。所以這等邪派人士,最好還是不要招惹,雖然有天寶閣護著咱們兩人,但焉知此人有沒有其它過硬的後台?」

    那伙計這才醒悟過來,說道:「怪不得,娘居然把這條破禁蛇給了他。」

    杜夫人道:「此人幫咱們抓住了這賤人,這破禁蛇作為酬勞,也是應該的。」

    杜子平卻沒有料到,自家無緣無故被安了這頂帽子,更無暇理會杜夫人與天仙香子之間的過節,而是來到兩極山腳下,隨意找了一個山洞。在洞口處,他用化血大法打了一個印記,便在裡面歇息。

    等到晚上,他抬頭向洞口說道:「花師姐,請進吧,我等你多時了。」

    只聽得洞外一個女子的聲音,「杜師弟,果然了得,我剛來到此處,便被你發現了。」話音一落,只見洞口處出現一個美貌女子,正是花玉香。

    杜子平見了花玉香,說道:「在這裡,見到花師姐,還真是出乎意料啊?」

    花玉香白了他一眼,說道:「師弟當真是口舌勝劍,不就是要挖苦我,為何與銀魔混在一起?」

    杜子平道:「不敢,師姐做事,總會有自己的理由,只是不知道花師姐今晚約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花玉香卻不接這個話頭,說道:「我與銀魔混在一起,還不是因為你的緣故?」

    杜子平一怔,說道:「這是什麼緣故?」

    花玉香哼了一聲,說道:「群芳今吐豔,春意滿園生。劍氣凌空至,幽香沁我行。流雲收霽雨,綺夢會瓊英。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當日我們可是領教了師弟的手段。」

    杜子平大尷尬,突然想起楚容兒來,心中一動,「容兒當時說,她們被我破身,受到銷魂仙舞陣的反噬,修為難以寸進,只怕花師姐也是如此,她與銀魔在一起,難道也是為了此事?」

    他想到楚容兒後,不由得又想起當日在天殺老祖那是一段旖旎的風光,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原來如此,花師姐修為不能寸進,確實與我有關,只是你找上我,又是何事?」

    他心中想道:「終不成,她也像楚容兒一般,讓我來幫忙吧?」想到此處,又瞧了一眼花玉香,不由得想起當日之事,心中別有一番滋味。

    花玉香一怔,說道:「看來你已經遇到過楚師妹了,你別以為我來找你,是為了這種事情。」說完,她臉上便佈滿了一層紅暈。

    杜子平被她戳中心中所想,只得嘿嘿兩聲音,說道:「當日之事,雖錯不在我,但讓師姐吃了大苦,也實非我所願,只要我力所能及,便不會袖手。」

    花玉香道:「算你有良心。當日我在外雲遊,不知該如何解決此事,卻碰上了陰子凱,失手被他擒,被迫跟隨於他。」

    杜子平聽到這裡,心下頗不是滋味。雖然他對花玉香並無婚嫁之意,但花玉香人美之極,又與他有合體之緣,如今被陰子凱擒去,自是大不舒服。

    猛然間,他想起當日百派試煉,說道:「當日萬鬼窟與陰子凱在一起的女子,原來就是師姐你。」

    花玉香道:「不錯。我跟隨他雖然被此人所迫,但此人的陰陽合歡訣卻能解除我銷魂仙舞陣反噬的一種法子,因此我與他雙修,終成金丹。」

    杜子平心中一陣酸意,口中卻道:「那我要恭喜師姐了,找了一個如意郎君,又解除心中之患。」

    花玉香道:「你就別挖苦我了。此人是陰陽魔尊的傳人,與血魔宗有不共戴天之仇,怎肯輕易放過我?他不過是等我修為到了金丹中期之後,將我的一身修為徹底採補。我後來明白他的意思,修為便放慢了下來。」

    杜子平道:「師姐為何不離開他?」

    花玉香道:「若無陰陽合歡相助,我修為仍是不能寸進。」

    杜子平道:「師姐,我可不想修煉這門功法。」

    花師姐啐道:「你還想佔我便宜不成?」

    杜子平道:「不敢。花師姐可有解決的方法?」

    花玉香道:「現在是有了法子,但是卻更是可恨。」

    杜子平道:「為何?」

    花玉香道:「我因修煉了陰陽合歡訣,便有一種名叫幻香丸的丹藥可以解除這銷魂仙舞陣的反噬。那陰子凱的師父衛東朔就有這種丹方,只是他卻要我陪寢,方肯賜我一丸。我雖失身陰子凱,但也不是淫\娃蕩婦,如何能做出這種事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9-16 16:43
第551章 顛倒陰陽五行陣

    杜子平心中一震,說道:「他們師徒居然如此不要臉?」在他眼中,即便是魔道修士,也不應當這般不顧人倫的。

    花玉香臉色腓紅,說道:「那衛東朔也修煉了陰陽合歡訣,別看他現在年輕,實際上年紀也有近八百歲了。因此,他也急於進階元嬰期,自然也看中了我,只是我現在修為低下,他還不太在意,所以才沒有強行逼迫,但隨著時間過去,他早晚有一天不會放過我。」

    杜子平道:「花師姐的意思是?」

    花玉香道:「我要你幫我,殺了他們師徒二人,奪了那幻香丸與丹方。」

    杜子平沉吟片刻,說道:「今日我與他們師徒二人交手,雖然大佔上風,但也有出其不意之效。如果他們師徒放手一搏,即便加上師姐你,咱們就算佔得上風,也未必能誅殺他們二人,想奪取幻香丸與丹方可不是一件易事。」

    花玉香道:「正面搏殺,雖然未必,但師弟你修煉了控影術,暗自偷襲,問題應該不大。」

    杜子平一怔,問道:「師姐,你怎麼知道我懂得控影術的?」

    花玉香道:「當年我便是傷在這門神通之下,當時雖不明白,但離開宗門這麼多年,讓我得知到這門秘術,才明白昔日之事,而師弟曾陪著楚師妹一同去那裡探寶,加上此次無聲無息的潛入,我若再猜不出來師弟懂得控影術,那還真是蠢到家了。」

    花玉香又道:「我只要這師徒二人的功法與幻香丸及丹方,其餘寶物一概不取,而這些功法神通與丹方,師弟也可以拓印下來。」

    杜子平道:「也罷,我便幫花師姐這個忙,不過,我可不能擔保一定成功。」

    花玉香道:「只要師弟幫忙就好,我也得回去了,不然,他們再過一段時間,便修煉完畢,發現我不在,只怕會起疑心。」

    杜子平道:「好,我隨師姐一起進去,不然,下次機會難得。」

    花玉香道:「也好。」

    兩人一同飛往那留香閣,來到陣法前,那杜子平再次施展控影術,身體瞬間消失不見,進入花玉香的影子當中。

    花玉香雖然早有準備,但見了這一幕,仍不免嘖嘖稱奇。她緩步走入陣中,來到自家的房間,發現衛東朔與陰子凱還在修煉,便斜倚在床前休息。

    杜子平向她傳音道:「花師姐,他們兩人正在修煉,咱們是不是應該率先動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啊?」

    花玉香道:「莫要著急,他們師徒修煉的是一門神通,隨時可以停下來,咱們這時前去,定然會被發覺,讓他們起了疑心,想得到那幻香丸的丹藥與丹方,就不容易了。」

    杜子平道:「那幻香丸的丹藥與丹方是不是只在衛東朔的手裡?」

    花玉香道:「不錯。」

    杜子平突然道:「有人來了,咱們先別傳音了。」

    花玉香暗暗一算時間,也正是衛東朔與陰子凱修煉結束之時,心中一動,這杜師弟的靈識可真是不弱啊。

    又過片刻,房門打開,那陰子凱走了進來。花玉香心中一動,說道:「你可算回來了,都到這個地步了,你們為什麼不快些想法子打開那天香仙子的禁制,好取寶走人,難道準備讓杜子平再來殺個回馬槍嗎?」

    陰子凱道:「你放心,我與師父商量過了。那杜子平的修為也不過是金丹六層,咱們三人聯手,他決計是討不到好的。」

    花玉香哼了一聲,說道:「那總不成咱們三人一直待在一起吧?還有,這人神出鬼沒的,如果暗中下手,咱們怕誰也抵擋不住。」

    陰子凱道:「你不用擔心。首先,杜子平再來找咱們麻煩的可能性不大,不然他今日下手,師父只怕就會隕落;其次,他就是仗著那手隱匿手段,其實也不過如此,對於這一點,我與師父已經有了準備,最後,我與師父修煉這門神通,也接近小成。屆時對一個陣法大師頗有用處,這樣一來,就可以請他來破除陣法禁制了。」

    花玉香問道:「你還是先告訴我,你們採用什麼手段,來防備杜子平吧。」

    陰子凱微微一笑,說道:「咱們先修煉一次,之後,我就告訴你。」

    花玉香啐道:「好不正經!」她心中卻是為難,這杜子平就在一旁看著,難道要當他的面做這種羞人之事?難道要先對陰子凱下手?倘若被衛東朔知曉,只所這幻香丸就難得了?

    那陰子凱卻一把摟住花玉香,說道:「這段時間太忙,我也有日子沒有修煉這陰陽合歡訣了。」

    花玉香暗暗叫苦,只是想個法子推開這種事情。卻又聽見陰子凱道:「說也奇怪,這些日子沒有修煉,你的修為沒有半分長進,你也不在意。」

    花玉香心中一震,暗道:「且莫要被他瞧出破綻,也罷,我這身子當年頭一遭也是這個冤家給破了,如今讓他再飽一次眼福,也算不了什麼。」

    她口中哼了一聲,說道:「這些天來,那天香仙子與她的那些女弟子,只怕你早就享用個夠吧?」

    陰子凱適才所言,本就是隨口一說,如今見了花玉香這般輕嗔薄怒的風情,更是心癢。他雖然與花玉香也不知有過多少次,但卻仍戀戀不捨,否則也不至於到了現在,仍捨不得將她的法力盡數掠去。

    他笑道:「原來娘子是吃醋了。我冒充那天香仙子的孫子,怎麼會下手?更何況那天香仙子與她的弟子,如今及得上你之萬一啊。」說完,他湊了過來,抬起花玉香的下頷,在櫻唇上一吻。

    他雙手更不停歇,伸手花玉香的衣襟之內,只是微微一拽,那香帶一鬆,就勢便褪了下來,露出白玉般的雙肩來。

    花玉香又羞又惱,只是也沒有辦法,片刻之間,上衣便被剝個精光,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肌膚來,一雙大手也摸了過來。杜子平瞧了,也不由得血脈賁張。

    他忍耐不住,便要出手,這時卻聽見一個聲音,「玉香,你且先到為師這裡來,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陰子凱聽到這裡,猶如被一盆冷水澆頭,一腔情慾登時瀉\了。花玉香也趕緊推開他,迅速將衣服穿好,向陰子凱問道:「師父找我,有什麼事?」

    陰子凱沒有好氣地回道:「我怎麼知道?」莫名之間,他便起了一股酸意,又說道:「你小心些,師父的修為也陷入瓶頸。」

    花玉香做出一副愕然的樣子,說道:「你好歹也是他的弟子,他怎能做出這種事情?」原來,衛東朔意欲染指花玉香之事,她一直沒有告訴過陰子凱。

    那陰子凱冷哼一聲,說道:「當年魔尊祖師說過,凡生我者與我生者皆可淫,這種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花玉香道:「那我怎麼辦?」

    陰子凱道:「他想盜你真元,需要你的配合,你只要不配合,便沒有事。他就算霸王硬上弓,也沒有用,這樣你才能保住……」

    這時,空中又傳來衛東朔的聲音,「玉香,你怎麼還不過來。」花玉香無奈,只得攏了攏頭髮,推門出去。

    她來到衛東朔門前,耳邊傳來杜子平的聲音,「莫怕,我與你一同進去,搶先將他制住,便大功告成。即便陰子凱逃走,那幻香丸帶不走。」

    花玉香深吸了一口氣,在門口叫道:「師父,有什麼事嗎?」

    衛東朔道:「你進來說話。」

    花玉香推門而入,只見衛東朔坐在床上,一雙眼前直奔她打量。她四下一望,眉頭微微一皺,卻沒有上前,又輕輕地叫了聲,「師父。」

    衛東朔道:「咦,你怎麼離我這麼遠?」

    花玉香道:「師父,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這顛倒陰陽五行陣,我也是識得的。」原來她識得這套陣法,知道倘若上前國,就會被困入陣中,那杜子平也無法偷襲

    衛東朔道:「不愧是血魔宗的弟子,這套陣法,你也認得。好吧,我問你,杜子平與你是什麼關係?」

    花玉香吃了一驚,暗道:「難不成他瞧出什麼不對了,所以才布下這顛倒陰陽五行陣來對付我?」

    她口中道:「我與杜子平的關係,早就告訴您與子凱了。他是天一門下,混入血魔宗,後來又逃離血魄山。」

    衛東朔道:「你瞞得過陰子凱,卻瞞不過我。今日你告訴我這些事情,我早用秘術探知,你所說有不盡不實之處。」

    花玉香吃了一驚,這種問心秘術,在各個門派之中都有,但都是高級修士對低級修所用,同級之中,鮮有效果。

    衛東朔見她不語,冷笑一聲道:「怎麼不回話了?」

    花玉香只得道:「我之所以隱瞞,是因為此事實難出口,既然師父見疑,我便一一講來。」

    衛東朔道:「說吧。」

    花玉香道:「其實此事,子凱也是知道的。」接著她便把當日用銷魂仙舞陣對付杜子平,卻遭到反噬之事,一一講來。

    衛東朔道:「原來如此,難怪你修煉這陰陽合歡訣,還需要幻香丸,上次我說的事情,你考慮得如何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9-16 16:44
第552章 媚毒

    花玉香搖頭道:「師父,恕難從命。」

    衛東朔道:「雖然我那徒兒喜歡你,但是為了進階金丹後期,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可要想清楚了。而與我在一起,我雖然會採補一些你的元氣,但你只要認真修煉,用不了多久,便會恢復的。」

    花玉香道:「師父,你上次就告訴過我這些。」

    衛東朔道:「想必你對我還是不放心。我實話告訴你,我採補你的法力對我進階元嬰期雖有助益,但並不大,即便盡數採補,也不可能令我進階至元嬰期的。而真正對我進階元嬰期有幫助的是你體內的素陰之氣,因此你與我在一起,我是不可能害你的。」

    花玉香一怔,問道:「素陰之氣?那是什麼?」

    衛東朔道:「你是素陰之體,體內自然生有一種素陰之氣。只是這素陰之氣,除了對我們魔尊一脈有用之外,再無用處。我們魔尊一脈講究的是天地交泰,陰陽調和,但我等修煉到後來,總是陽盛陰衰,進階元嬰期時,往往會因此而起心魔,素陰之氣卻是可以解決這一問題。」

    花玉香聞言,又問道:「這素陰之體難道很常見嗎?」

    衛東朔搖頭道:「哪有這麼常見,縱是萬里挑一,都是誇張的。」

    花玉香道:「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陰子凱卻在進階金丹後期,便要致我於死地?」

    衛東朔道:「因此我根本就沒告訴他此事,他根本就不知道進階元嬰期時還有這樣一關,更不知道還有素陰之氣這知回事。其實我若不是發現了你,也根本沒想到用這種法子。」

    花玉香道:「還有別的法子?」

    衛東朔道:「那便是採集無數女子的元陰,來進階元嬰期了。只是這種法子效果不佳。」

    花玉香低頭不語,顯然是在苦苦思索,片刻後,她抬頭道:「師父既然把這事都告訴我了,只怕是我不同意也得同意了。不過,我想先見識一下幻香丸。否則師父雖不在意我是子凱的雙修伴侶,我終歸不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衛東塑呵呵笑道:「入了魔尊一脈,這等世俗之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正所謂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餘者皆無不可。也罷,讓你一下子接受這個,的確有些難度,這有一粒幻香丸,你先服用,看看是否我在騙你。」說完,他便拋出一個綠色玉瓶。

    花玉香接了過來,打開之後,只見裡面有一枚淡黃色的丹藥,散發出淡淡的香氣。她微一遲疑,便吞了下去。

    片刻後,那衛東朔道:「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

    花玉香膩聲道:「這幻香丸確實可以壓制那銷魂仙舞陣的反噬。」她聲音又嬌又媚,與往常大不相同,臉上也升起一層嫣紅之色。

    杜子平瞧著清楚,暗吃一驚,花玉香怎麼會突然情動,怎麼又中了這衛東朔的算計?

    那花玉香也覺察出不對來,說道:「你給的我是什麼丹藥,怎麼會這樣?」

    衛東朔眼中露出淫邪之色,說道:「幻香丸藥力過猛,你第一次服用,還需要有人來幫你緩解藥力。」

    聽到這裡,花玉香何嘗不明白衛東朔的意圖。要知道花玉香雖修煉了幻春訣,但此功法媚而不妖,卻不是什麼雙修採補之術,要她一人侍奉師徒兩人,委實難以接受,縱然她修習了陰陽合歡訣,無奈委身於陰子凱,也無法當成理所當然。衛東朔自然明白這一點,便暗中施展這種手段,等木已成舟,花玉香也只好認了。

    花玉香只覺得丹田中有一股熱氣升起,在體內流轉,固然對銷魂仙舞陣的反噬之力有壓制之功,但流轉之處,身體痠軟無力,麻癢難當,但這股痠軟麻癢的滋味直鑽入她骨子裡,卻又是說不出的舒服。她又不是生平首見嘗到這情慾的滋味,自然知道得清清楚楚。但這滋味竟是極為強大,令她升起一縷綺念。

    這綺念越來越旺,幾乎將她的理智全然忘卻。那衛東朔道:「玉香,我來為你解除這藥力。」

    花玉香目光之中露出迷離之色,道:「好熱啊。」身上那件長袍便隨手拋在地上。衛東朔見了,從床上站起,向花玉香走去。

    花玉香隨即又拋下一件衣衫,這時她身上只剩下幾件貼身小衣。衛東朔再無懷疑,走出那顛倒陰陽五行陣來。杜子平早已忍耐不住,無影神劍飛出,向他斬去。

    這控影術配合無影神劍極是了得,更何況衛東朔也在神魂顛倒之際,哪裡有絲毫防備,一顆人頭便被斬落到地上,骨碌碌滾到一旁。

    花玉香見了,深吸一口氣,眼中恢復清明,但雙頰仍是緋紅,反手一抓,將那件長袍裹在身上。原來此丹的藥力在她體內雖然發作,她也不會如此不濟,故意做作,要引衛東朔上當。那衛東朔本是色中餓鬼,早已對花玉香垂涎,立時上當,就此隕落。

    杜子平將衛東朔的法寶囊拋了過去,說道:「你找一下,看看有沒有解藥,我去斬殺那陰子凱。」說完,他身形便消失在屋內,瞬間來陰子凱的房前。

    他欲速戰速決,也沒有掩飾氣息,那陰子凱在房內立時發覺,大喝一聲,衝了出來,左手中摺扇一扇,一道黑氣滾滾飛出,化為一條烏蛟,右手一揮,一隻金鐘飛出,嗡的一聲,發現無數音波,同時,他把嘴一張,一道金光便向杜子平擊了過去。

    那摺扇與金鐘也就是罷了,口中那道金光叫做裂神一擊,正是近日他與衛東朔苦修的神通,這金光擊中敵人,對方立時魂飛魄散,救無可救,只是不但修煉極難,而且施展時也有許多限制。倘若這項神通修為,每用一次,便要折壽十年,而且三個月內無法再用第二次。

    他現在還沒有修成,這裂神一擊施展之後,更是減壽三十年,而且還要從新修煉。他知道杜子平了得,只要稍有怠慢,只怕便會身死道消,因此這一出手,便是全力而為。

    杜子平身前飛出一柄紫色飛劍,上面纏繞著雷光,在空中化十餘丈長短,直斬下來。那裂神一擊是魔道的一門神通,正被這紫霄雷光所克制,金光與雷光一觸之下,立即化為烏有,霹靂神劍順勢落下,將那頭烏蛟斬成兩截。

    這陰子凱也是反應極快,這裂神一擊被杜子平一破,他便掉頭就跑,這時也在數十丈外。杜子平大喝一聲,身上升起一層光罩,正是那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同時,右手一伸,化為龍爪,暴漲數十丈,直插入陰子凱的後背,從前胸伸出,手中還握著一顆砰砰直跳的心臟。

    杜子平用力一捏,立時將這顆心臟化為肉泥。那陰子凱其實若不逃走,還可以與杜子平較量一二,雖然仍是不敵,卻不會這般輕易隕落。

    杜子平將陰子凱的法寶囊抓起,又來到衛東朔的房間,推門而入,見花玉香手中握著一枚玉簡,便說道:「花師姐,你找到解藥了嗎?陰子凱已經被我殺,這裡有他的法寶囊,你再看一下。」這時,花玉香站起身來,臉上猶如火燒,更增嫵媚,緩步走身杜子平。

    杜子平察覺有異,卻見花玉香一把將他抱住,長袍從肩頭緩緩滑落,露出她那如緞子般的肌膚,隨即又露出纖細的腰肢,修長勻稱的玉腿,她竟然是赤裸著的。

    杜子平再也忍耐不住,抱起花玉香那滑膩的身軀,將頭埋在她那鮮嫩而又溫潤的胸膛。兩人如飲醇酒,如游太空,只覺天地之間,他們二人之外再無其它。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清醒過來。杜子平雖然之前與花玉香有過合體之緣,但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反到是花玉香落落大方,站起身來,穿上衣服,說道:「幻香丸的媚毒無藥可解,只有這種方法。」

    杜子平一怔,說道:「那你豈不是……」

    花玉香將一枚玉簡遞了過去,說道:「你看了便知道原委。」

    杜子平接了過來,輸入一股法力,立時空中出現一片霞光,裡面有一篇文字,正是那幻香丸的丹方與用法。原來這幻香丸含有一股媚毒,恰是這股媚毒可以壓制那銷魂仙舞陣的反噬。

    而且這媚毒無藥可救,只能與人交\合,才能緩解。不過,如果服下這幻香丸次數過多,服藥之人身體對這種媚毒漸漸熟悉,便可以硬挺過去。

    杜子平讀完之後,半晌無語。花玉香道:「這衛東朔還真下了些工夫,法寶囊中的幻香丸足夠我服用半年之久的。因此,杜師弟,你得在這裡至少陪我半年。倘若這半年內,我還無法抵擋這幻香丸的媚毒,還得再煉製一些,師弟你就得還陪伴我些日子。」

    杜子平聽到這裡,卻不知該如何是好。這種事情,他如何能拒絕得了?而且花玉香本是人間絕色,這種誘惑更是難擋,更何況,他本身也不是很拒絕。

    雖然他原本是帝王出身,三妻六妾在心中也是理所當然。但瓊娘卻極是在意,他納冰夢於前,娶楚容兒於後,正不知該如何向瓊娘解釋,又如何處理這二女,如今又加上一個花玉香,更令他頭大如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9-16 16:45
第553章 鷹千里

    花玉香察言觀色,猜到他心中所想,便冷冷地說道:「這不過是一筆交易,事後便猶如春夢了無痕,你我便各行其路,當沒有這回事。在你眼中,我不是你想要的菜,但在我眼中,你又何嘗是我是中意的茶?」

    杜子平訕訕而笑,心中卻是放下一塊大石,說道:「咱們先去破開天香仙子的禁制,看看裡面有什麼寶物?」

    花玉香道:「你能破開這禁制?據陰子凱說,那天香仙子的禁制,若無正確破法,便會將一洞珍寶化為烏有。」

    杜子平道:「我自有方法。」說完,他將那條破禁蛇取了出來。

    花玉香見了,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等靈獸,這條破禁蛇雖然不過是胎動九層的修為,但元嬰期以下的禁制盡能破除。」

    杜子平在地上畫了一個複雜的法陣,將破禁蛇拋了進去。

    花玉香到也認得這法陣正是妖獸認主法陣。這條破禁蛇進入法陣當中,將那一丈多長的身軀一盤,全身墨綠色的鱗片豎立起來,那顆三角形的頭顱高高昂起,蛇芯伸縮不定,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杜子平微微一笑,邁步走入陣中,將身上的氣息放出。說也奇怪,那條破禁蛇一接觸杜子平的氣息,立時如見了剋星一般,蛇頭低下,瑟瑟發抖,一動也不敢動。花玉香不知道杜子平融合五爪金龍,血脈遠勝這條破禁蛇,只是暗暗稱奇。

    杜子平見了,便一捏法訣,口中唸唸有詞,接著用手一點,那法陣立時放出光芒,在空中形成一個白色五角星。杜子平咬破舌尖,張口一噴,一股血霧飛出,那白色五角星立即變成赤紅。

    杜子平喝了一聲,「疾!」那五角星迅速縮小,飛入那條破禁蛇的頭部。那破禁蛇抖動更加厲害,但過了半柱香時分,便慢慢地停了下來。杜子平這時也感覺到他與這條破禁蛇有一種心神上的聯繫,知道認主已經成功。

    他轉身對花玉香道:「咱們去看一看那天香仙子的藏寶。」

    花玉香道:「等一下,衛東朔師徒的兩隻法寶囊,你收好。」

    杜子平微微一笑,將那裡的功法玉簡挑了出來,拓印一份之後,將兩隻法寶囊遞了過去,說道:「花師姐,這點物事,我還真瞧不上眼,你離開宗門已久,只怕是囊中羞澀,儘管收下好了。那天香仙子的藏寶,除了天心石外,其餘的我估計也用不上,你也都收下吧。」

    花玉香雖然不是一個小氣女子,但聽了這話,心中也是順暢不少。她雖然目前尚無意嫁給杜子平,但適才她欲與他雙修,杜子平居然有猶豫之意,早已令她氣憤難當。她何嘗受到這種羞辱,自家送上門來,對方居然還不肯,若非事出無奈,她早就離開此處了。

    杜子平也知道花玉香心中極不舒服,不敢多說,便與花玉香一同來到天香仙子藏寶室的門前。雖然他對天香仙子藏寶室的禁制早有預料,但一眼望去,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藏寶室竟然有七種禁制,即便他有破禁蛇,也不是三五日可以破開的,而且為了避免出錯,只怕沒有月餘時間,是休想打開。

    他將那條破禁蛇放出,通過靈識下令,讓這條破禁蛇打開禁制,卻不能損及這間藏寶室。果不其然,那條破禁蛇的回應,也是頗為勉強,顯然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見這條破禁蛇身形在空中一閃,便奔藏寶室的石門飛去。那石門頓時放出七色霞光來。這條破禁蛇張口一噴,一股毒霧便噴到那霞光的表面。那七色霞光頓時停在空中,那破禁蛇一點一點地噴出毒霧,七色霞光卻慢慢地開始暗淡下來。

    這破禁蛇小心之極,唯恐引起這七色霞光劇烈波動。這七色霞光,每一色便是一道禁制,每道都緊密相連,稍有不慎便會起到連鎖反應,輕則將這藏寶室毀於一旦,重則還會傷及這條破禁蛇。

    杜子平看到這裡,對布下這禁制之人,大為佩服。此人若非修為所限,便能布下元嬰期的禁制,那樣便是有破禁蛇也無濟於事了。他見破禁蛇的進展極慢,實非旦夕之間便可打開這藏寶室,便尋了一間密室修煉起來。

    接下來,花玉香每日都服用一粒幻香丸,之後,便與杜子平雙修。在幻香丸的刺激下,她舉動熱情大膽,而又體貼溫柔,但清醒過來後,便又變得冷淡之極,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杜子平初時還有些不適應,時間稍久,便慢慢適應了。

    距兩極山千里之外,有一片山谷,終年覆蓋著冰雪,裡面寒冷無比。在這山谷中一塊大石上,有一個白衣人盤膝而坐,彷彿是一座石雕。

    猛然間,他睜開雙眼,向空中一朵白雲望去,說道:「你們終於來了。」他的聲音也是冷冰冰的,不帶有一絲情感。

    「看來鷹師兄的修為盡復了啊,我等有雲障千里法寶,還是被你看出來了。」話音一落,那朵白雲一收,露出七個白衣人來。

    這時,又一個白衣人道:「鷹師兄大號名為鷹千里,耿師兄你的雲障千里,不免就有些失色了啊。」

    那耿姓修士道:「當年鷹千兄在門中就躋身於內門十大弟子,我哪裡比得了他啊。」

    七個白衣人先後落到地上。地面上那個盤膝而坐的鷹千里淡淡地說道:「什麼內門十大弟子,我身受重傷,三百年來才有些起色,在內門中現在也是最底層的存在了。」

    耿姓修士道:「鷹師兄莫要灰心,你受師門重託,找到星河鼎,回去之後,定會受師門重賞,修為自是一日千里,不出五十年,便可結嬰。即便是現在,便金丹九層圓滿的修士,也未必會勝得了你。」

    鷹千里道:「可現在星河鼎不在我手。」

    耿姓修士雖然已有心裡準備,但仍失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鷹千里道:「當年我找到星河鼎,用秘法聯繫宗門,但卻沒有回應,只得留在這裡,不料卻中了妖人的詭計,身受重傷,星河鼎也被人奪走了。」

    耿姓修士道:「當年本門正準備將你與赤陽子師兄接回,但北宗的人突然出面,與大長老也知說了些什麼,本門便沒有接你回來。但均想以兩位師兄的手段,在這裡棲身三百年,應不會出什麼問題,後來你們的魂燈減弱,大家便知道你們受了重傷,但均想兩位師兄神通廣大,定能保住這星河鼎。」

    鷹千里目光一閃,說道:「原來如此,當年我與赤陽子雙戰北宗的元河,從他手中奪了這星河鼎,把他肉身打得崩潰,但赤陽子也身受重傷,不得不前往萬鬼窟施展融魂吞神術,我又受到惡鬼追殺,只得離開那裡。不料出來之後,法力大耗,身體也受了重創,卻碰上那谷素蘭這賤人,中了她的詭計,失去了星河鼎,又傷上加傷,才落得這個地步。」

    耿姓修士道:「元河?是北宗的核心弟子元河嗎?想不到當初他也下到此處。兩位師兄雖然聯手,但能將他打得肉身崩潰,也委實不易了。看來就是這個原因,本門才不敢接你接上來,怕受到北宗的攻擊,只是這星河鼎雖然是一件寶物,怎麼會這麼重要?」

    鷹千里道:「不錯,就是這個元河,星河鼎據說另有大用,只是到底有什麼用處,這也我不知道,估計只是幾位太上長老才知道吧。」

    耿姓修士道:「那谷素蘭是什麼人?她在什麼地方?」

    鷹千里道:「萬餘年前,本門有個核心弟子名叫魚龍子,也不知怎的,弄到了本門大量的功法秘芨,偷偷跑到此處,開宗立派,號稱什麼陰陽魔尊,那谷素蘭便是他的傳人,修煉了素女訣,我重傷之下一個不提防,便中了這妖女的算計。」

    耿姓修士道:「那這麼多年來,鷹師兄就沒有再找過這谷素蘭了嗎?」

    鷹千里道:「我先躲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養傷,等傷好之後,再出來找她,卻一直沒有她的消息。直到百餘年前,我與一個衛東朔的人相識,此人也是那魚龍子的傳人,果然從他的身上打聽到了谷素蘭的消息。」

    耿姓修士道:「這谷素蘭在何處?」

    鷹千里道:「這谷素蘭早已叛出師門,那衛東朔一心想要清理門戶,終於找到谷素蘭的下落。這谷素蘭來到這附近的一座兩極山,號稱什麼天香仙子,面首無數,過得到也逍遙自在。不過前幾年,我也發現那衛東塑師徒幾人也先後潛入這裡,因此我放出聯絡方式,看看能不能招來同門,你們這就過來了。」

    耿姓修士道:「鷹師兄是什麼意思,準備趁他們內訌之際,趁火打劫?」

    鷹千里道:「事情又有新的變化,一個月前,我擒了一個女子,正是那谷素蘭的侍女。據說,兩極山出現變化,谷素蘭被人擒走,洞府被她的孫子佔了。我仔細一問,她的孫子恰好是衛東朔的弟子。這樣反而好辦了。」

    耿姓修士道:「這怎麼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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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龍角三魔

    鷹千里道:「當年谷素蘭從我身上拿走不只是星河鼎,還有我煉製的七星困魔陣,她不懂此陣的用,只能勉強操縱,因此此陣已被谷素蘭用做藏寶室的護法陣。而我與衛東朔最初交往時,是以陣法大師的身份。而衛東朔前幾年在他的弟子混入兩極山時,曾暗示我,日後請我前去破除某處藏寶的陣法禁制,因此我揣測過段時間,他們會請我破禁。」

    耿姓修士道:「妙,妙,妙,鷹師兄真是佈局長遠啊。」

    鷹千里道:「什麼佈局長遠,我以陣法大師的身份行走修煉界,這樣得到的信息更容易一些,但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巧。因此咱們便在這裡等著消息就成了。」

    耿姓修士想了想,又道:「就是不知道那元河到底隕落沒有,否則此人定是一個大患。」

    鷹千里道:「當年此人傷勢還在赤陽子之上,數十年前,我聽說玉龍帝國百派試煉時出了一個妖人,據功法神通判斷,應該就是元河。只是他雖然用了冥蓮聖體,但修為大降,並不足為懼,後來更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說不定早已隕落。不過赤陽子也在萬鬼窟,不要出什麼外才好。只是現在也脫不開身,等星河鼎入手之後,怎麼也得去瞧瞧他。」

    耿姓修士又沉吟片刻,問道:「鷹師兄,這七星困魔陣,我也有所耳聞,共有七道禁制,緊密相聯,雖然困敵為主,但破陣者若不知陣法,強行破陣,此陣便會與所困之敵玉石俱焚,對也不對?」

    鷹千里道:「不錯。因此,你就不用擔心,衛東朔他們破陣了。啊,不對……」說到這裡,他猛然醒悟過來。

    耿姓修士道:「看來師兄也想到此處了。」

    鷹千里道:「是啊,就怕衛東朔想試一下如何破禁,引起陣法變化,將那星河鼎毀了。也罷,谷素蘭的那個侍女現在還在我手上,我帶她出去見幾個散修,告訴他們谷素蘭的兩極山易主。這兩極山對散修與小勢力而言,也算是相當不錯的修煉聖地。此番易主,定然會令人覬覦,我在添把火,這些人就會殺上兩極山的。」

    耿姓修士道:「此計大妙,那衛東朔見對頭太強,定然會找師兄前去破除陣法,一來可以將寶物拿走,二來也有一個幫手對抗。只是這樣一來,師兄到不好親自出馬見那些散修了。」

    鷹千里道:「不錯,耿師弟,你思慮周密,完全可以勝任此事,你便以我的師弟為名,卻拉攏附近的散修。」

    破禁蛇破禁的速度,實在出乎杜子平之外,一晃兩個月過去了,這七重禁制才破除五重,還剩下兩重。杜子平倒也不急,只是對這陣法的來歷是更加好奇了。不過,儘管那花玉香服用幻香丸之後,仍熱情似火,與兩月前毫無分別,但他隱隱有一種感覺,花玉香對幻香丸的抵抗力已經加強。

    這日一早,杜子平走出留香閣,去後山修煉那斬龍訣。他的斬龍九劍本來應該威力極強,但一來這斬龍九劍數量過多,二來他丹田中蘊養的寶物也是過多,三來他斬龍訣近幾年修煉得不夠,因此這斬龍九劍對上或同階修士,雖然威不可擋,但他屢次碰上實力極強的高階修士,這斬龍九劍不免有些弱了。

    只是他剛來到後山,猛然間抬頭望去,說道:「四位道友既然來了,何妨出來相見,何必要鬼鬼祟祟地躺在一旁。」

    這時,只得有人說道:「果然有幾分手段,難怪能把天香仙子的洞府給佔了。」話音一落,一塊大石旁邊出現三男一女四名修士。

    第一個男子,身材矮小,細小的脖頸偏偏生了一個碩大無比的腦袋,讓人不免擔心,倘若風大了,會不會吹折他的脖子,但修為已是金丹九層。

    他身後左側的男修修為卻是金丹七層,身高一丈有餘,渾身肌肉高高聳起,宛若一頭雄獅,一看便知道此人修煉過秘術,肉身鍛鍊得極佳。

    在這個男修旁邊的男修,修為也是金丹七層,但額頭中間有一處疤痕,宛如一隻豎立的眼睛。第四人是一個美貌女子,修為卻只是胎動期,正是天香仙子的一個侍女,當日杜子平施展控影術,正是跟隨她與另外一個女子進入此處的。

    看到這裡,杜子平反而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兩極山的陣法都是天香仙子所布,他也無暇再置換一套陣法。因此他剛發現這四人時,委實吃了一驚,只道這裡有一個陣法大師,甚至是陣法靈師,在破陣之時,沒有驚動他,其實力可謂深不可測。

    如今見了這個女子,他當下明白過來。此女是天香仙子的侍女,自然知道進出之法,帶領這三人通過陣法,自是不足為奇。

    他微微一拱手,說道:「幾位道友,來此何干?」

    那大頭修士向那女子瞧了一眼,那女微微搖了搖頭,意思並不認得。當日杜子平尾隨進入留香閣,她並沒有瞧見,之後的鬥法,更是迅速,她實力太弱,又躲得遠遠的,哪裡認得出來?

    那大頭修士大刺刺地對杜子平道:「喚你師父出來,此事你只怕做不主。」

    杜子平心下不忿,但面色絲毫不變,說道:「此處由我做主,三位有什麼事,儘管說出來吧。」

    那大頭修士哈哈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對你了。對了,閣下怎麼稱呼?」

    杜子平道:「在下黃潛,幾位呢?」

    那大頭修士微一拱手,說道:「久仰,久仰。」不過從他的神色上看,那是絲毫久仰之意都沒有,只是隨意客氣了一下。

    他又說道:「在下姓邵,叫做邵一子,這兩人是我的結義兄弟。我們三人在離此八百里外的龍角山修煉,因此在修煉界也有個小小的稱號,叫做龍角三傑。」其實這三人作惡多端,修煉界喚他們為龍角三魔。

    杜子平也淡淡地說道:「久仰!」

    那邵一子道:「本來我們兄弟三人與閣下沒有任何關係,但這位水雲姑娘一來,就有關係了。」

    杜子平道:「哦,此話怎講?」

    邵一子道:「這兩極山的天香仙子與我們兄弟三人交情極好,處得像一家人似的。這水雲姑娘是天香仙子的愛徒,前此日子跑到我們那裡哭訴,說是天香仙子被人擄走,兩極山也被外人佔了,她已經無立足之地。」

    杜子平哈哈一笑,說道:「因此你們兄弟三人便為這水雲姑娘出頭,對吧?」

    邵一子道:「怎麼說呢,擄走天香仙子的不是閣下,但佔了這兩極山總是不對的,只要閣下你離開此處,並將兩極山的寶物留下,咱們就兩清了。」

    這時,那雄獅般的男修道:「這本是合情合理,天香仙子雖然不在此處,但這裡的一切應該歸水雲姑娘所有,因此,這叫做物歸原主。」

    杜子平越聽越怒,這三人分明是聽說天香仙子被擄走,過來打這兩極山的主意,卻拿水雲做藉口前來說話。

    杜子平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們為友出頭雖然有理,但天香仙子本是本門叛徒,我前來清理門戶,又有何不可?修煉界強者為尊,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我看這次也不例外,三位請賜教。不知三們是車輪戰呢,還併肩子齊上?」

    邵一子聞言一怔,說道:「黃道友快人快語,也罷,咱們就比比誰的拳頭硬。老二,你上去試試他的斤兩。」

    那雄獅般的男子走了出來,對杜子平道:「在下車不凡,來領教一下道友的神通。」

    杜子平道:「也好,請!」

    那車不凡也不答話,雙手一伸,手掌之上便生出一付金色手套。他一拳揮出,只見空中出現數十道金色拳影,瞬間來到杜子平的面前。

    杜子平大喝一聲,道:「來得好!」他也一拳揮出,但見兩條雷蛟飛出,與那些金色拳影撞在一起,一聲巨響,雷蛟與金色拳影,盡數化為無形。

    那邵一子臉色微變,車不凡動用了法寶,而杜子平卻只是隨手一擊,表面上二人不分勝負,實際上,車不凡已經輸了一招。

    車不凡道:「雷屬性神通,想不到道友還是雷靈體。」只見他身上突然生起一層金色鎧甲,只是將眼睛露出。

    他身形飛起,大喝一聲,雙掌一揮,兩道月牙狀的光芒便飛了出來,隨即他身子一飄,來到杜子平左側,又是一拳,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拳影,向杜子平打去。這時他的身體已經來杜子平身後,反手一揮,空中又出現兩隻磨盤大小的巨手,手指尖銳之極,破空而至,指尖上的寒芒閃爍不定。

    他又來到杜子平右側,又是一拳,只見一道金光從拳上飛出,化為一頭十餘丈長短的雄獅,向杜子平撲去。他這四手神通先後有別,但卻同時飛向杜子平。

    杜子平身上升起一層光罩,正是那大須彌如意無相金光罩,同時,他一捏法訣,空中出一枚斗大的金印,向車不凡飛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9-16 16:46
第555章 煽動

    無論是月牙狀的光芒,還是兩隻巨手,以及那隻雄獅,這四手神通撞到那大須彌無相如意神光罩上,那金光只是微微一陷,隨即恢復原貌,將月牙狀的光芒等盡數彈飛。

    金印從空中落了下來,車不凡身體向後一飄,退出數十丈來。他剛才那一擊,被杜子平輕鬆擋下,心下頓時明白,杜子平的神通遠在他之上,不可力敵。這時那邵一子將一塊金磚祭起,向杜子平砸了過去,那額頭有一道疤痕的男子也祭出一柄飛叉。

    龍角三魔相處百餘年,互相之意早已心意相通,從來就是以殺敵為目的,什麼偷襲,暗殺,無所不用其極,方才一見杜子平出手,便知道那車不凡不是對手,於是雙雙攻將上來。

    杜子平微微一笑,身形一飄,便避了開來,那額頭有一道疤痕的男子的頭顱突然飛到空中,灑下一腔鮮血來。原來,杜子平也打了主意,這裡那邵一子實力看似最強,車不凡也施展神通護住全身,那疤痕男子修為不及邵一子,偏偏又只攻未守,便用無影神劍,將其斬殺。

    其實這被斬殺的疤痕修士,實力還在車不凡之上,只是由於一個沒留意,反而輕易被殺,一身神通,還沒有使出一星半點呢。

    龍角三魔向來只是偷襲別人的時候,萬沒有料到自家反被人偷襲,大驚之下,轉念想道:「這種無聲無息的攻擊,若是自己,能否擋住。」

    這時,地面上一道影子飛起,正擊在那車不凡的後背之上,當的一下,車不凡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居然毫髮未傷。他那護身鎧甲卻留有一道痕跡。杜子平用控影術也沒有傷到他,也不由得一怔,暗想他這鎧甲到是一件不錯的寶物。

    邵一子身形飛起,一把將水雲抓起,飛下山去,那車不凡也絲毫不慢,只是他遁速稍慢,緊隨其後,也下了山去。

    杜子平沒有料到這龍角三魔居然這般膽小,連疤痕男子的屍體都不收,就這般逃了下去,只是他慢了一步,也來不及追趕,便將那疤痕男子的法寶囊收起,又彈了一朵火焰,將其屍體化為灰燼。

    這時,那花玉香也從留香閣中走出,問道:「剛才似有鬥法,出什麼事了?」

    杜子平道:「有幾個小賊以為天香仙子不在,可以趁火打劫,讓我殺了一人,其餘的跑下山去了。」接著他便把剛才之事大概講述了一遍。

    花玉香道:「此事還未必這麼簡單,天香仙子所佔的兩極山,在這附近也算是靈氣充足之地,早有散修垂涎此地,未來只怕還有敵人上門來。」

    杜子平淡淡地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些散修讓他們吃肉,是誰也不肯落後,但讓他們拚命,卻是誰也不肯向前,到也不足為懼。」

    山下一座臨時洞府中,那耿姓修士與邵一子、車不凡等七八個金丹期修士卻在商議。連耿姓修士也沒有料到,龍角三魔上山三人,回來卻變成了兩個,不由得對杜子平又多了三分忌憚之意。

    其餘修士都是附近的散修,本想來此,弄幾件寶物,但看到凶名赫赫的龍角三魔都吃了大虧,不由得萌生退意。

    耿姓修士瞧在眼裡,便張口說道:「邵道友,車道友,你們不必太過擔心此人。此人不過是偷襲手段過人,真實水準絕對不會勝過你們的。倘若他真有這般本事,自然是名門大派的弟子,怎會佔了天香仙子的洞府?更不用說,還有這些道友相助,咱們定將此人碎屍萬段,為你們報仇。」

    邵車二人聞言,頗為心動。他們二人雖然與杜子平交過手,但也認為,若是杜子平沒有這種無聲無息,無影無蹤的手段,雖然了得,他們二人聯手,也不會落敗,再加上這些人相助,那是絕無敗理。

    兩人猛的省悟,倘若他們要是表現得畏手畏腳,這些人是不可能出力的,面對杜子平神出鬼沒的手段,他們二人可是無法抵擋。

    那邵一子道:「還是耿道友看得準,我只是被那黃潛的手段唬住了,咱們有這麼多人,只要聯起手來,對方便是手段再強,也只有送命的了。」

    車不凡也在一旁附合道:「不錯,不錯。說起來,此人實力也是不弱,別看是一個金丹六層的修士,但我估計,他手段頗強,未必在我之下。」

    其實他心裡明鏡似的,杜子平實力實在是在他之上,但如果對方宣揚對方實力強大,這些人只怕就要作鳥獸散,不肯在刀口上舔血了。

    但這時,有一個金丹三層的赤睛老者說道:「三位道友說的都不錯,但問題是此人這神出鬼沒的手段,到底如何抵擋?邵道友等三人正面對敵,尚且折損一人,倘若對方隱藏起來,暗中偷襲,不知在座的有誰有把握避開?」

    能修煉到金丹期的修子,哪一個也不是傻子。就算有些人見事糊塗,但幾百年下來,見得事情也多得數不勝數,邵一子與車不凡的用意,哪個看不出來?

    車不凡接口道:「這位是弘山南道友吧,雖然初次見面,倒也聞名久。你說的那一點,我適才也想過了,我有一件護身寶甲,全力激發時,曾擋住他全力一擊。這件護身寶甲防禦力只是說道普通,因此,我可以斷定,對方這種無聲無息的手段,攻擊力很是一般。」

    說完,他暗捏法訣,身上立即浮現出一層金甲來。他轉過身去,說道:「後背有一道劍痕,便是被他攻擊所致。」

    眾人放眼瞧去,發現這層金甲的後背果然有一道半寸深淺的劍痕,心中均想:「就算這金甲防禦力普通,此人一擊也是頗為了得了。」

    耿姓修士說道:「諸位不能這麼畏手畏腳的。這天香仙子一生面首無數,其中不泛一些名門大派的弟子,乃至長老,藏寶室中可是珍寶無數。那是不但有各種功法與法寶,據說還有靈寶呢。而且傳說當年天龍逸士的幾名弟子,也被他勾引,裡面有化龍訣與斬龍訣,如果得到這些法訣,便有望避開元嬰之禍。」

    眾人一聽,更是心動。耿姓修士見了,又說道:「能打下這兩極山,全仗諸位了。那天香仙子洞中的功法,大家可各自拓印,但靈寶、法寶、林丹、靈材卻是誰先搶到算誰的,不能在裡面發生打鬥。」

    那南姓修士卻是一副謹慎的樣子,說道:「咱們也不能地時時都把防禦寶物祭出,如果他暗中躲避,咱們發現不了,結局更是一個慘烈。」

    那耿姓修士道,「這一點,我也想過了。我有一件法寶,名為引靈珠。此寶最擅長預警,只要大家隨我前去,在引靈珠的幫助下,大家絕不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他說完之後,手掌伸出,掌心之中浮現出一枚白色的玉珠。那白色玉珠有鴿子蛋大小,周圍裹著一層白色霧氣,那南姓修士悄悄用靈識相試,卻發現那靈識剛與那層霧氣相觸,那白色玉珠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周身的霧氣不停的翻滾,好似開了鍋一般。

    耿姓修士得意地道:「如何?我這還沒有施法,否則這引靈珠感應的範圍,絕不會這麼小。」

    那南姓修士猶自不放心,又提了好些問題,還讓人試了一下那引靈珠的威力,這才住手。對此行抱有疑慮的自然不是南姓修士一人,其他人也提了一些問題,耿姓修士一一回答。

    接著這些人討論如何攻打兩極山,本來這些修士還想從水雲手中獲得進出天香仙子護山大陣的進出之法,但那水雲卻說道,她身上只有一塊玉牌,用來進出此陣,對此大陣也是一無所知,因此眾人只能隨她一路前行。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眾人均已商量完畢,再無其餘意見,那耿姓修士便與眾人動身,前往兩極山。

    這時,人群中有人問道:「耿道友,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令師兄還不肯露面?」

    耿姓修士道:「家師兄正在閉關,對此事毫不曉。這次活動本來就是我大力推動的。」那人道了一聲「可惜!」便不言語了。

    又有人說道:「請問耿道友,這天香仙子的藏寶到底有多少,你是怎麼知道的?倘若出現寶物不夠分的情況,怎麼辦?」

    耿姓修士哈哈笑道:「天香仙子的藏寶到底有多少,這誰不知,不過水雲姑娘透漏,裡面的玉晶就有無數,由此推斷,天香貨子的藏寶定然價值不菲。但是一旦出現寶物不夠的情況,得寶那一方可要補償一大筆玉晶。」

    一行九人在耿姓修士的帶領下,向兩極山飛去。

    來到兩極山腳下,那耿姓修士率先將那引靈珠祭出,邵一子則將水雲護住,這裡面以他的修為最深,保護無顏可謂是理所當然。

    那引靈珠在空中一晃,射出七道光環,將每個人都護住。耿姓修士道:「有了這引靈珠,方圓二百丈之內,有個風吹草動,絕對瞞不過大家。」

    眾人心下稍安,卻見車不凡又將那鎧甲套在體外,邵一子則是祭出一枚木盾,將他與無顏護住。

    那南姓修士等幾人見了邵一子與車不凡如此小心翼翼,心中均想,適才你們說那個黃潛不足為慮,但現在剛剛來到山腳下,你們便畏之如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9-16 16:47
第556 章 四象游龍陣

    其餘七人也紛紛祭起防禦法寶,護住全身,這裡最不起眼反到是那耿姓修士。他只不過身上浮現出一尺多厚的白光,寒氣逼人,渾不似其它修士那般聲勢浩大。

    在水雲的帶領下,眾人穿過那兩極山的護山大陣,卻見眼前出現一片竹林。那水雲停下腳步,邵一子問道:「怎麼不走了?」

    水雲道:「按理說,我應該走出護山大陣,但什麼時候,這裡多了這片竹林呢?」

    邵一子心中一動,仔細端詳片刻,回頭對眾人說道:「這好像又是一座法陣。」

    車不凡道:「想必經了昨日之事後,那黃潛又布下一座法陣。」

    耿姓修士仔細打量一番,暗自想道:「這陣法不像是本門所傳,莫非那黃潛與衛東朔並無關係?」他也略通陣法,造詣雖然一般,但那陰陽魔尊與他本是一門所傳,倘若黃潛是衛東朔的弟子,所布下的陣法,他多少也會瞧出些門道。昨日他從水雲的口中得知,那黃潛她從未見過,當時他心中暗暗起疑,現下更是驚疑不定。

    邵一子又瞧了片刻,說道:「不過是一座竹雲陣,中間多了些變化,諸位放心,看我來破此陣。」此人曾鑽研過一段時間陣法之術,也勉強算上一個陣法大師,在散修中也因此而聞名。

    他口中說道:「竹雲陣屬木,金克木,應以金屬性神通或法寶來破陣。咦,這裡還引了地火。木生火,雖然此陣增強了地火的威力,但卻減弱陣法本身,這得不償失。唉,這黃潛什麼也不知道,胡亂佈陣。」

    耿姓修士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說道:「但火克金,如果用金屬性的法寶或神通來破陣,豈不是自投羅網。」

    那邵一子呵呵大笑,說道:「無妨,我自有辦法。」他從袖中摸出一隻赤紅色飛梭,說道:「這是我無意間得到七絕飛梭,是由千年火銅煉製,含有金火雙屬性,正是破陣的最佳法寶。」

    人群中有一個矮胖麻面漢子,說道:「幸虧有邵道友在此,不然咱們還不知該怎麼辦呢。邵道友,讓我們開一下眼,看看你如何破陣,好不好?」

    邵一子點了點頭,口中唸唸有詞,一捏法訣,那飛梭飛到空中,化為數十丈大小,只一旋,便放出一大片金光來。這時,那片竹林卻發出一片青光,迎了上去。

    那金光鋒銳無比,瞬間便將青光擊穿,隨即落到竹林之上。頓時,那片竹林枝斷葉飛,露出留香閣來。

    邵一子得意非常,說道:「區區一個竹雲陣,能奈我何?」說完,他便大踏步走了過去。眾人見了,也尾隨其後。耿姓修士雖然覺得這般破陣過於容易,但他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微微一頓,也走了過去。

    卻說杜子平與花玉香端坐在留香閣中,兩人並肩坐在一起,面前擺著張桌子。桌面上有一個水晶圓盤。只見那圓盤直徑約有一尺大小,通體晶瑩閃爍,上覆透明晶罩,其內雲氣氤氳,卻有四支大小僅如牙籤的旗幟,分插四周。那透明晶罩上面正顯示著邵一子等九人的舉止行動。

    杜子平冷笑道:「竹雲陣?這老兒老眼昏花,還自以為是,活該他們今日受死。」

    花玉香向那水晶圓盤看去,只見盤內那四桿小旗,旗幟顏色不一,分為紅、黃、藍、白,緊緊纏在旗插上。

    杜子平隨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出,那四面旗幟倏地展開。每一旗面上都寫著一個字,依順是「水」、「火」、「風」、「雷」。這四面旗幟還發出紅、黃、藍、白四道光芒,在中間融為一體,化為一條極小的蛟龍,在盤罩內來迴游動不已。

    杜子平道:「這是我這幾年煉製的一套『四象游龍陣』,威力雖然一般,但這些人想要從容逃脫此陣,只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花玉香道:「四象游龍陣,這陣法我也略知一二。此陣勾通水火風雷四極,引動天地之威,可稱得上威力無窮,可不是什麼威力一般,杜師弟你太謙虛了。」

    杜子平道:「此陣雖然這麼說,但我陣法水平有限,而且還受此地的地勢影響,實難達到花師姐所說的地步。」

    花玉香又道:「杜師弟,此陣勾通水火風雷四極,這四極的陣眼都在何處?那邵一子也略通陣法,莫要被他看出,壞了此陣。」

    杜子平道:「此陣有一處妙處,便是這四處陣眼與四極相通,我催動陣法,正通過陣眼來勾通四極,因此並不怕他看出陣眼所在。」

    他又道:「兩極山的前山因有地火,這才保證四季如春,火穴陣眼就在其中,而後山終年冰雪覆蓋,佔了水穴陣眼。」

    花玉香道:「天香仙子修習素女訣,便把留香閣設在罡風地煞之上,只是那雷穴陣眼又是何處?」

    杜子平道:「花師姐果然慧眼如炬,一下子便瞧出這留香閣下面有一處三品的罡風地煞。那雷穴陣眼就在那藏寶閣上。」

    花玉香微一沉吟,說道:「這藏寶閣地勢最高,原來你要借天雷。只是這樣,你不怕觸犯了藏寶閣的陣法禁制,毀了裡面的珍寶?」

    杜子平道:「無妨,我只是借用一下天雷,絲毫沒有觸動那藏寶閣的禁制。」

    這時,耿姓修士一群人都瞧出不對來了。那留香閣看起來不遠,但這些人走了好長時間,卻發現留香閣還在前面不遠處。

    耿姓修士停下腳步說道:「此陣似乎還沒有破除,咱們已經陷入其中了。」邵一子面上有些掛不住,說道:「這黃潛還是有幾分本事,居然在這裡還伏下一個迷幻之陣,將咱們困住,但此陣威力一般,無足為懼,看老夫如何破陣。」

    杜子平在房間內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袍袖微揚,即有一片五色玄光晶罩,將水晶圓盤罩住,五人環身四周緊緊罩住。只聽得「轟」然一聲大響,一片霞光閃過,那晶盤中的四桿小旗,已經破空而起,飛到屋外,轉瞬間已升至空中千百丈之處。

    原本極小的旗身,一經飛起空中,宛若四條游龍,但見紅、黃、藍、白四色光華一陣奇光發射,緊接著在一聲霹靂鳴雷之中,已分向竹林、後山、留香閣與藏寶閣落插而去。再看晶盤之內四旗俱失,唯只剩下那條小小蛟龍,兀自在盤內游動不已。

    竹林當中,邵一子正欲施法,猛然間,卻聽見空中響了一聲霹靂,彷彿整座兩極山都為之動搖了一下!眾人大吃一驚,等到驚魂稍定,再向空中望去,卻發覺四周湧起了漫天無際的大片雲煙,其勢有如萬馬奔騰,剎時之間,已將抬頭所能看見的整個天空全數蓋了起來。

    之前那麻面漢子失聲叫道:「他們發動陣法了!」這時,除了耿姓修士外,其餘八人無不暗暗懊悔,這黃潛神通驚人,還懂得陣法,委實是一個難纏之極的對手,自家何苦為了點寶物,來惹此人呢?

    這是有兩個金丹三層的修士見勢不妙,身形飛起,直奔留香閣而去,想要從此處脫身。耿姓修士叫道:「不可,你們不知道如何出陣!」

    話音剛落,卻見留香閣上的一面藍色旗幟突然一抖,剎時間平地風起,竟然形成一個直徑數十丈的龍捲風。這兩人不禁大吃一驚,奈何事發突然,已是逃走不及,瞬息間已為風力捲入其中。

    緊接著空中一道閃電閃過,接著震天價般地響了個霹靂!兩個人連一聲「哎呀」都沒有叫出來,便被落雷擊中,待到身子落下地時,成了兩灘燒焦的肉糊。

    眾人萬沒有料到這陣法如此厲害,轉瞬間便擊殺兩人。耿姓修士道:「大家不要分開,聚在一起,想一下如何出陣。」到了這個地步,他自是知道那邵一子這半吊子陣法大師根本靠不住。

    杜子平聞言,眉頭一皺。他本以為這樣輕鬆殺了兩人,對方會大驚失措,便可以趁機再擊殺幾個,不料,這耿姓修士到頗有意識,讓眾人不要自亂陣腳。

    杜子平又冷笑一聲,自語道:「以為聯起手來,我就奈何你不得了嗎?」他又向那水晶圓盤打了一道法訣,只見那條蛟龍也倏地飛了出去。

    天昏地暗裡,那條蛟龍,口吐青光,身軀更是長達二十餘丈,霍地直向對方襲去!首當其衝的正是車不凡。這道青光射來,他頓時覺得身體彷彿陷入泥沼裡一般,行動大為受限,急忙將身子拔起,這時那條蛟龍正擊中了他的下體。

    剎那間,只聽得砰的一聲,他整下半個身軀,與那護體鎧甲一起被炸為肉泥爛醬,四下飛濺而起。緊接著空中又是一道落雷,他慘叫一聲,頓時了賬!

    在車不凡旁邊有一個金丹六層的修士,見車不凡慘死,嚇得心膽碎裂,再也顧不得什麼聯手,身體向外飛去,只求避開這條蛟龍。

    哪知這條蛟龍在空中一轉,那條長尾便掃在這人的腰上,頓時將那人法寶與身體掃成兩截,眼看也是活不成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9-22 19:23
第557章 冰魄神雷

    這四象游龍陣瞬間擊殺四人,花玉香只瞧得心動神搖,暗自讚嘆不已,但陣中耿姓修士等五人卻是魂飛魄散。那邵一子這片刻間連試八種方法,也沒有破陣,立時面如土色。

    耿姓修士叫道:「大家合力向後退。」他心中暗恨邵一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空自擔了一個陣法大師之名,卻讓眾人陷入絕境當中。他把手一放,一柄冰劍飛出,化為一道十餘丈長的白光,直斬過去;邵一子的金磚飛出,化為一頭猛虎,緊隨其後。

    除了耿姓修士、邵一子與水雲外,還有兩名修士,他們身體飛起,一個祭起一柄短矛,化為七八丈長的巨型黃色光芒,另一個祭起一柄玉尺,在空中化出無數道尺影,也直擊過去。

    只見空中煙霧一卷,這四人的攻擊盡數打在空處,眾人不由得臉色又是一變。倘若是破開此陣,這些攻擊,定然落在地面的沙石樹木之上,不會這般無聲無息。

    邵一子一咬牙,從袖中摸出一道黃色殘符,說道:「這是破禁符,只是需要時間來激發,大家為我護法。」耿姓修士聞言,說道:「好!」接著他們三人便飛到邵一子的周圍,緊盯著四周。

    杜子平瞧到這裡,臉色一變,身體嗖的一下,便飛出留香閣。

    邵一子盤膝蓋而坐,雙掌合什,將那張破禁符夾在雙掌掌心當中,口中唸唸有詞。那道黃色殘符便亮了起來,片刻之間,一道黃金便將他的雙手籠罩其中。

    耿姓修士看到這裡,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知道此符非同小可,與之前的那些手段不同,不會絲毫作用不起。但此符激發時間如此之久,雖然證明其威力不同凡響,但五人都在這陣法當中,多一刻便是多一分危險。

    餘下那兩名修士也知道這個道理,將靈識放出,四下探察。至於水雲,她實力低微,實在插不了手。

    耿姓修士心中一動,對水雲道:「把兩極山的護山大陣的玉牌給我。」

    那水雲聞言,臉色一變,說道:「耿前輩,這玉牌給你,也沒有用。它已經被我煉化,你們要撇下我,獨自逃生,這玉牌也是絲毫作用也沒有。」

    她修為雖然不濟,但腦袋卻不笨。這玉牌是她活命的保障,如何能交出去?耿性修士也不答話,只見空中劍光一閃,那水雲的脖頸上出現一道血痕,隨即人頭落地。耿姓修士反手將水雲的法寶囊摘下,將那塊玉牌取了出來。

    他手中輸出一股法力,那玉牌一道白光閃過,隨即恢復正常。那兩個修士見了,暗吃一驚,道:「這耿的好手段,縱然那水雲只是一個胎動期的修士,但這般迅速煉化這玉牌,實力只怕不弱於那邵一子。」

    至於耿姓修士斬殺水雲,他們到是一點也不奇怪。在這種情況下,大家自顧不暇,誰肯帶著水雲這種胎動期的拖累?倘若水雲交出玉牌,大家還可以讓她自生自滅,若不肯交出玉牌,自然是一劍殺了,誰有這時間與你蘑菇?

    可這時,那旋展長矛法寶的修士突然一聲慘叫,身體從腰間折成兩截,居然不知不覺中被人斬殺。

    那手握玉尺法寶的修士向耿姓修士問道:「怎麼回事?你不是有寶物可以提前發現敵蹤嗎?」

    耿姓修士道:「在此陣法當中,我的寶物早已發揮不了效用。」那手握玉尺的修士面色大變,想起邵一子等人所說的對方無影無形的攻擊。

    他回頭看了一眼邵一子,卻見他雙掌之中的金光越來越盛。緊接著,邵一子喝了一聲,「疾!」只見那道黃色殘符飛到空中,卻突然光芒一失,又落了下來。

    那手握玉尺的修士本來稍有放鬆的臉上,表情突然凝固。那邵一子的人頭骨碌一下,從頸上摔落在地,面上還保留一絲因成功激發此符的喜色。原來就是他剛剛把這道破禁符激發之時,杜子平的無影神劍便將他的頭顱斬下。

    這手握玉尺的修士發狂似的大喊一聲,身形飛起,便一頭紮入煙霧當中,隨即膝蓋以下的兩腳墜落在地。原來無巧不巧,杜子平的無影神劍這時向他斬來。他身形這一飛起,卻無意間避開了這殺身之禍,只是將兩腿斬斷。

    耿姓修士眼中厲色一閃,知道這已經到了千鈞一髮之際,不能再有任何保留。當下,他一揚手,一道白光飛出,這道白光耀眼異常,將周身十餘丈都罩得清楚。杜子平更是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冰冷之意。

    他扭頭一看,失聲叫道:「冰魄神雷!」就在這一瞬間,他背上生出雙翅,一個閃動便飛出百餘丈外。只見那道白光猛然爆烈開來,周圍五十丈之內,盡數化為冰塊,那手握玉尺的修士也化為一座冰雕,面上痛苦驚怕之色一覽無遺。

    那耿姓修士劍光一卷,立時面前出了一條大道,所有有冰塊盡皆粉碎,那手握玉尺修士也化為碎肉。耿姓修士身影在空中一閃,便飛入那兩極山的護山大陣當中,一個起落,又飛到半山腰。

    杜子平見耿姓修士走遠,面上露出凝重之色。這時花玉香走了過來,說道:「杜師弟,你反應好快,適才只要慢了半步,那手握玉尺的修士便是前車之鑑。」

    杜子平道:「此人來歷非同小可,只怕這次要有麻煩了。」

    花玉香道:「此人是誰?」

    杜子平道:「我也不知道此人是誰,只是他剛才所釋放的白光喚作冰魄神雷。據我所知,除了我以外,只有千年殺劫的修士才有此物。」

    這千年殺劫四個字一出,花玉香也是花容失色,半晌才道:「千年殺劫修士?不會吧,如果是千年殺劫修士,萬沒有一個人,還與這麼多散修聯手的可能。」

    杜子平道:「此人到底是不是千年殺劫修士,現在還不能完全肯定,但咱們必須要做好準備。」

    花玉香也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四象游龍陣還能用嗎?」

    杜子平搖了搖頭,說道:「剛才那人的冰魄神雷也是極品,就是元嬰期修士一個不慎都有可能隕落,我這四象游龍陣已經徹底被毀了。不過,幸好我還有一個七星攬月陣,威力也不輸於那四象游龍陣。」

    他將手一招,把那些已故修士的法寶囊攝來,同時又將這些修士屍體聚集在一起,彈出一朵火焰,將這些屍體燒燬。

    然後,他與花玉香走進屋內,花玉香卻發現那水晶圓盤已經碎裂。杜子平哼了一聲,大袖一捲將這碎裂的圓盤收起,隨即又將桌上放了一幅圖畫。

    花平香一怔,說道:「這是那七星攬月陣?」

    杜子平道:「不錯,不過要等到晚上才可以布下此陣。此陣勾通星河圓月,以星光月魄為根基,推動五行變化,較四象游龍陣更多出些許變化來。」

    當晚,明月升起。杜子平看了看天空,將桌上圖畫展開。只見這件圖上畫有七棵星星,以及一輪彎月。

    杜子平一捏法訣,只見空見的星光月光,直接透入這留香閣,照在桌子上。那幅圖畫也飛到桌子上方三尺之處,滴滴溜一轉,那星光月光便湧了過去。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杜子平見那圖畫似乎已經吸納足購的星月之光,便用手虛空一點,那圖畫上的星星與月亮,光芒大作,嗖的一下,從畫面上消失,又過了近半個時辰,那圖畫上的七顆星星與月亮又浮現出來。

    杜子平道:「好了,有了此陣,才可以擋住那些外來修士。」

    卻說離兩極山千里之遙的那個白衣人鷹千里正與其餘幾個修士在一處端坐,等待那耿姓修士的回應。

    那鷹千里抬頭向外說道:「事情辦得怎麼?那個杜子平手段如何?」

    只見洞口一閃,露出那耿姓修士。只見他渾身氣息不定,顯然是法力大耗。鷹千里問道:「你受傷了,傷勢如何?」

    那耿姓修士服下一粒金丹,說道:「我沒有受傷,就是耗費的法力很高罷了。」

    他接著說道:「鷹師兄,現在情形似乎有變,我這次見過那個叫黃潛的人,與衛東朔似乎沒有關係,而衛東朔還是一直沒有露面。」

    鷹千里道:「你說說看。」

    耿姓修士道:「第一天,那龍角四魔非要前去探山,我放心不下,便悄悄隨後而去,仗著師門法寶相護,果然沒被發現。這龍角四魔沒有走前門,卻是從後山上上去。這四人遇到了一個名叫黃潛的人,一交手,龍角三魔便折了一人。」

    「之後,他們回來,開始大肆宣揚黃潛如何了得。我見情形不對,便提議一齊前去,將那些散修說動。哪知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那黃潛布了一個看起來極像竹雲陣的陣法,我們表面上看來輕鬆破陣,但實際上是被引入陣法深處。那陣法含有水火風雷四種禁制,威力極強,更可怕的是,這黃潛有一件寶物,無聲無息,我們九人瞬間便隕落了八人,我仗著冰魄神雷,這才完全逃了出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9-22 19:24
第558章 初次破陣

    鷹千里聽完耿姓修士對那陣法的詳細描述後,臉色一變,說道:「這是四象游龍陣,那衛東朔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幫手?還是衛東朔被殺了,這兩極山落到了別人的手中?」

    耿姓修士道:「鷹師兄,不管哪一種,那衛東朔都不會再來聯繫你了,咱們現在應該找上門去。」

    鷹千里道:「找上門去,硬打嗎?」

    耿姓修士道:「以師兄的手段,再加上咱們幾個,擊殺對方,並非難事。」

    鷹千里沉吟半晌,說道:「咱們最好不要先撕破臉,畢竟星河鼎是最重要的。倘若衛東朔在山上,咱們便假作不知,再商議破除禁制之事;倘若衛東朔不在山上,咱們只須先顯示一下實力,再討要星河鼎,對方不知道星河鼎的用處,很可能會息事寧人,等星河鼎到手,要打要殺,可就隨咱們了。倘若對方就是不肯,咱們就只能硬攻了。」

    耿姓修士道:「鷹師兄高見。」

    花玉香看著杜子平佈置完這七星攬月陣,問道:「此陣能否擋住適才那修士施展的冰魄神雷?」

    杜子平道:「擋不住。不過,對方的冰魄神雷也不多,至少那人只有這一枚,否則,他破了四象游龍陣,何必要逃跑?」

    花玉香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人也是人心不齊,否則,一上手就用冰災神雷破了四象游龍陣,一齊攻過來,勝負之間,實在難說的很。不過,這人還有同夥,不知是否還有冰魄神雷。」

    杜子平道:「希望這些人晚些日子過來,破禁蛇破了那五道禁制之後,居然速度大進,又破了一條禁制,這樣看來,有可能這幾天就將那藏寶樓打開,這樣咱們就可一走了之,不必理些人了。」

    花玉香默然不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是夜無語。

    次日一早,鷹千里等人來到兩極山腳下。耿姓修士道:「鷹師兄,我有這護山大陣的玉牌,咱們通行無礙。」

    鷹千里微微一笑,說道:「我好久沒有破陣了,這個護山大陣,正好試一下我的破陣手段。」

    耿姓修士立即明白鷹千里有意立威,便退到一旁,說道:「那我等正好也見識一下鷹師兄的手段。」

    這鷹千里不僅修為高深,而且當年還以陣法聞名,遠非那邵一子可比。他既然如此說,耿姓修士等人自然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鷹千里看了看那座護山大陣,微微一笑,說道:「那魚龍子在此地號稱陰陽魔尊,但此陣經過他門這麼多年的研習,卻仍不脫本門窠臼。這分明就是混元無極陣的另一種翻版。」

    話音一落,他掌中便多出一枚銅錢。這枚銅線從掌中飛出,直沒入那大陣的煙霧當中。只見一道金光升起,那煙霧如滾水一般翻騰起來。

    鷹千里口中喝道:「疾!」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那煙霧四散開來,露出數堆怪石來。耿姓修士一眼瞧出,這數堆怪石佈置頗有法度,只是他不精陣法,又是匆匆一瞥,也看不出什麼來。

    鷹千里雙掌一搓,一道霧濛濛的白光射去,正擊在左面第二堆怪石之上。又是一聲巨震,那堆怪石飛起,一枚枚都碎裂開來,露出留香閣來。

    耿姓修士一怔,他雖然知道自己昨日冰魄神雷一擊,已將那四象游龍陣破除,但對方居然沒有任何準備,這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這護山大陣一破,花玉香立即便被驚起,忙起身來到大廳,卻杜子平坐在桌前,望著一面銅鏡。她上前一看,只見銅鏡中有七人,其中一人正是昨日逃走那人。

    杜子平眉頭皺起,說道:「這次他們中有個陣法高人,居然這麼輕鬆就將護山大陣破了。」

    耿姓修士沒有瞧出眼前有什麼異常,但也不敢造次,對鷹千里說道:「鷹師兄,你看……」

    鷹千里端詳良久,說道:「高明,此人居然擺了一個七星攬月陣,若換個別人,根本瞧不出有什麼陣法,一腳踏入,脫身就難了。」

    他張口說道:「在下鷹千里,與天香仙子有舊怨,請道友前來一敘。」聲音遠遠地送了進去。

    花玉香道:「這人先給咱們一個下馬威,偏偏這時又裝模作樣。」

    杜子平張口回道:「天香仙子不在此處,不知道友來此有何貴幹?」

    山下的鷹千里聞言,又回道:「道友既然不肯相見,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杜子平道:「道友請講。」

    鷹千里道:「當年天香仙子搶走本門一項寶物,我等追查多年,方才找到此處。倘若道友肯將此寶還給我,在下掉頭就走,絕不再來煩擾道友。」

    杜子平聞言,心中一怔,只得答道:「不知道友的那件寶物是什麼?」

    鷹千里道:「說起來,此寶是一小鼎,鼎底刻有繁星冷月。」

    杜子平暗道:「這天香仙子的藏寶樓我還沒有破除,如何能拿得出來這小鼎?但這些千年殺劫修士既然如些看中此寶,定是非同小可,萬不能給他們。」

    想到此處,他正欲回話,卻聽見鷹千里又說道:「道友也是精通陣法之人,這些日子,想必對天香仙子那藏寶樓的禁制用了不少心吧?在下不才,對這禁制到有幾分心得,你我合力,破此禁制應不成問題。」

    杜子平答道:「不勞道友費心了,你說的那小鼎,天香仙子的藏寶中並沒有,恕我不出來相送了。」

    鷹千里聞言,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得罪了。不用以為區區一個七星攬月陣就能將我等攔住了。」

    杜子平心中一凜,心道:「這人到真有幾分本事,且不可小瞧。」

    他張口說道:「不是我倚仗著這七星攬月陣,而且要與千年殺劫修士聯手,無異於與虎謀皮。」

    鷹千里面沉似水,知道再無轉圜的餘地,回頭對耿姓修士等人說道:「走,讓咱們來見識一下七星攬月陣的威力。」說完,他身形飛起,到了山頂,便停了下來,其餘六人也急忙跟上。

    鷹千里道:「前方七步之處,就是陣法範圍,你們不要輕舉妄動,聽我指揮就是了。」

    耿姓修士等六人同時點頭稱是。那耿姓修士又將那引靈珠祭起,說道:「此人擅長無聲無息的偷襲,我這引靈珠可以防範。」

    鷹千里點了點頭,一捏法訣,那枚銅錢再次飛起。這枚銅錢名為破禁銅錢,是鷹千里早年煉製的一件寶物,可以探察各種陣法的靈力波動,是他破陣之用的不二法寶。

    這破陣銅錢飛出不過數丈,空中卻突然落下一大片青色火焰來。那銅錢隨即升起一起三寸多長的金光,將青色火焰擋在外面。它自身卻仍如游魚一般,在青色火焰中飛來飛去,只是總距留香閣三十丈外。

    鷹千里瞧在眼裡,心中暗道:「如此看來,此陣的陣眼便在這破禁銅錢不能進入之地,只是那個地方阻力更大,還需加一把力。」

    他用手一點,那破禁銅錢速度猛然又加了三分。這時空中出現七顆星星,各射出一道光芒,釘在那破禁銅錢之上。那破禁銅錢登時在空中停滯不動。

    鷹千里見了,把口一張,一柄冰劍飛出,在空中化為漫天劍影,飛入陣中。那漫天的青色火焰化為四條青色火蛟,圍了上來。

    鷹千里把手一揚,飛出十餘枚蠶豆大小的白色光彈來,在陣中砰地炸裂開來,在那冰劍上佈上一層霧濛濛的一層白光。這正是玄冰寒光彈。

    耿姓修士見鷹千里將這玄冰寒光彈運用得如此巧妙,心下歎服,暗道:「怪不得當年鷹師兄被譽為最有可能進階秘傳弟子之人。那北宗的元河當年只怕也只是憑藉修為更高才壓制他。」

    杜子平見了,口中唸唸有詞,在桌面那張陣圖上的七顆星星上接連點了七指,這七顆星星光芒大盛。與此同時,那陣中的四條青色火蛟一卷,合為一體,化為一頭巨大的青色火焰組成的巨獸。

    這頭巨獸人面猿身,身高十餘丈,身形在空中一飄,一爪向那冰劍抓去。鷹千里手指一點,那冰劍猛地向前一竄,從巨獸的手掌之下避了開去,但那巨獸的手掌與冰劍上的白光微一接觸,那玄冰寒光彈所凝成的白光瞬間黯淡下來。

    鷹千里面色一冷,要知道這玄冰寒光彈雖然威力不強,但經他秘法施展,與那冰劍相互融合,威力之強,已經不下於普通的法寶。巨獸這一抓,便輕易破除,可見其實力。

    他不敢怠慢,雙掌一搓,一道白光飛出,直奔那巨獸而去。那巨獸虎吼一聲,一張口噴出一股火焰,與那白光撞在一起,雙雙化為無形。鷹千里反手一招,那冰劍與破禁銅錢便掉頭飛了回來。那巨獸反手一撈,卻撈了一個空。

    鷹千里道:「道友的手段果然了得,過幾日,在下再來領教。」說完,他掉頭下山而去。耿姓修士等六人不明所以,互相瞧了一眼,也隨鷹千里而走。

    杜子平看著這幾人下山,目光卻越發凝重。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9-22 19:24
第559章 再戰鷹千里

    這鷹千里這次雖未能破陣,但也算是來去自如,杜子平也未能奈何得了他。下次再來時,準備更為充份,只怕更是難纏。不過,杜子平手中也沒有更合適的陣盤,可以取代這七星攬月陣。

    一晃十餘日過後,那鷹千里等人還未出現,但杜子平知道這些人來得越晚,準備得越加充份,便更加難以對付,不過令他稍感寬心的是,這些人手中沒有冰魄神雷了,否則當年便可用此來破除這七星攬月陣。

    這一日,杜子平與花玉香正自閒聊,突然間,眼露喜色。花玉香一怔,問道:「出了什麼事?」

    杜子平道:「破禁蛇已將這第七重門禁打開,咱們可以瞧瞧去了。」

    花玉香也喜道:「咱們快些把這寶物取走,離開這裡吧,鷹千里那群人人多勢眾,還是先避一避比較好。」

    杜子平點頭道:「正該如此。」話音一落,他臉色又是一變,說道:「來不及了,鷹千里他們人已經來了。」

    這時,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黃道友,這些日子,在下想了一個破陣方法,也不知是否奏效,今日便來試上一試。」接著,空中浮現出七個白衣人來,正是鷹千里等人。

    杜子平冷哼一聲,說道:「鷹道友既然準備好了,不妨便試一下。」接著,他轉頭對花玉香道:「花師姐,你去把那藏寶室的寶物盡數裝好,抽空咱們便離開這裡。」

    花玉香美目閃了幾下,對杜子平如此信任她,頗有幾分意外。只是杜子平這時卻無暇注意她,只是瞧著空中那鷹千里。她點了點頭,便離開房間,直奔藏寶室。

    鷹千里聽了杜子平的話,更不回言,把手一揚,射出黑白赤藍紫五道光芒。這五道光芒在空中一閃,便化為五面不同顏色的小旗,散發出驚人的寒意。這五面小旗迎風了晃,都變化為丈二大小,呼嘯一聲,插在地上。

    杜子平臉色一變,一字一字地說道:「五行玄冰陣!」這鷹千里的陣法水平果然不凡,居然想到這個法子,這十幾日定是煉製了五行玄陣,才會再來此地的。

    杜子平一捏法訣,空中再次飛出大片大片的青色火焰,從空中落下。鷹千里手指一點,五面大旗放出五色光芒,將青色火焰擋在外面。

    杜子平冷冷一笑,手中捏了一個古怪法訣,空中的青色火焰散開,飛出一條火鳳,鷹千里呵呵五笑,手指又是一點,那黑色大旗忽的一卷,一片黑雲飛起,雲中現出一條黑龍,張鱗鼓鬣,飛向前來。

    杜子平把手一放,只見青色火焰中又飛出一頭背生火焰雙翼的青虎,鷹千里大喝一聲:「疾!」白色大旗又是一卷,飛出一條白龍,半雲半霧,迎住青虎,雙相相鬥。

    杜子平也張口叫道:「疾!」須臾之間,青色火焰再次一陣翻滾,飛出一隻青色大鵬,雙翅展開,幾乎遮住半邊天空。鷹千里又將手指一點,赤色大旗迎風展開,飛一條赤龍,搖頭擺尾,敵住那大鵬。

    杜子平見了,面色更冷,一催法訣,青色火焰中又飛出一群火鴉來,口內噴火,翅上生煙,直飛過去。鷹千里笑道:「來一個擋一個,來一群架一群。」只見那藍色大旗展開,飛出一群帶翅飛蛇,與那群火鴉爭鬥不休。

    杜子平暗道:「這廝的陣法這般了得,只怕這次要輸了。」他雖然在陣法一途頗有天賦,但一來缺少明師指點,二來那鷹千里修行的時間要遠遠高過他,他實在是遜上一籌。

    他自然不肯甘心認輸,再次捏了一道法訣,青色火焰中又飛出一隻火猿來。這頭火猿身高十餘丈,一臉暴躁之色,惡狠狠地向下撲去。鷹千里仍是不慌不忙,手指一點,那紫色大旗展開,飛出一條紫龍,與那頭火猿激戰不休。

    鷹千里道:「這次讓你嘗嘗我的手段。」他雙手一捏訣,只見那五面大旗光芒大漲,一下子飛起數百丈,將火鳳、火虎、火鵬、火蛇與火猿盡數裹住,凍成冰塊。

    杜子平見,大驚失色。他雖然知道千年殺劫修士了得,實際上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他曾經親自斬殺過不少,而且當年那金丹期的元河,據天一門內長老判斷,也是千年殺劫修士,卻被胎動期的劍仙萬仞斬殺,心中對千年殺劫修士並不是太過害怕。

    只是他並不知道,那元河雖然是秘傳弟子,但只是修為高過這鷹千里,所以在金丹期時,便被劍仙萬仞斬殺,而這鷹千里在同等境界下,實力卻是遠高於元河,而且在陣法方面鑽研極深。

    杜子平知道要面臨一場惡戰,當下將無影神劍祭出。卻聽見耿姓修士叫道:「小心!」同時,他頭上那朵白雲裹住的引靈珠發出尖銳的鳴叫之聲,一個金丹三層的修士頭上的白雲也是翻滾不已。

    這金丹三層的修士忙祭出一塊冰盾,撲的一聲,那冰盾被刺了一個大洞,他胸口出現一道劍痕,一股鮮血噴出,眼見是活不成了。

    耿姓修士大驚,他祭出了引靈珠,本以為可以防範杜子平這無聲無息的偷襲,哪想得到仍有一名師弟被斬,忙將護身冰盾祭出,小心翼翼地四下張望。

    杜子平也是一怔,對方居然有這等異寶,對無影神劍有防範之效。雖然他仍是殺死一人,但實在是對方修為低下,倘若是鷹千里,只怕就是難起偷襲之效。

    雖然以鷹千里的修為,只要用法寶護住全身,無影神劍若要偷襲,也是極難,但這樣一來,鷹千里攻擊方面就弱了許多,便利於他逃走。

    他仰天長嘯,身上浮現出一層龍鱗,背上長出雙翅,頭生雙角,飛到空中。他把手一放,九柄飛劍飛出,化為漫天劍光,向眾人斬去。鷹千里把手一放,一柄白色飛劍飛出,化為一道劍河,迎了上去。

    杜子平見了,更是失色。以劍光凝練劍河,這種神通他也能施展,只是這鷹千里的劍河中看不到任何劍光,真的彷彿是從天而降的一條大河!劍術通靈!這是許多元嬰期修士都羨慕的境界!這鷹千里的劍術居然達到這個地步!

    杜子平暗暗叫苦,知道這次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勁敵。這鷹千里修為的金丹九層,他施展真龍法身也不過勉強達到金丹七層,他自負劍術陣法了得,但在這兩方面,鷹千里都在他之上。

    他卻不知,這鷹千里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經是金丹九層的高手。只不過由於傷勢過重,現在才恢復了修為,但這樣一來,此人法力之渾厚精純,在金丹期高手中不過第二人想,而經過這三百年來的磨煉,劍術也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杜子平雖然身負斬龍訣,但修習時間太短,自然難以與此人比肩。饒是如此,鷹千里對杜子平也是暗暗歎服,這小子修煉時間不長,陣法之強,劍術之精,當真是他迎戰以來首見。至少,在三百年前,他自忖無論是陣法與劍術,都達不到杜子平現今的地步。

    杜子平手掌一伸,赤血幡飛出,射出一道血光,將鷹千里罩住。同時,他身上一朵血雲飛起,一百零八隻血獸布下一座血煞迷天大陣,將餘下六人困住。

    那耿姓修士驚叫:「天罡地煞血獸變!你怎麼會這門神通!」

    杜子平也不答話,身體一扭,便飛入血雲當中,九柄飛劍在空中合為一柄巨劍,惡狠狠地向那耿姓修士斬來,同時,他雙拳飛出,一條火龍與一條寒蛟飛出,也向耿姓修士擊去。他看得清楚,這裡面除了鷹千里,便屬這耿姓修士最為難纏。

    那耿姓修士右肩一搖,飛出兩柄冰劍,化做兩條巨大的寒蟒,迎上那柄巨劍。一聲巨響,那耿姓修士只覺得全身巨震,內臟一陣翻騰,險些一口血噴了出去。

    這時,那火龍與寒蛟也飛了過來。他身前飛出一塊冰盾,擋了下來。但這樣一來,他體內又是一陣震盪,那口鮮血再也壓制不住,便噴了出去。

    他心下駭然之極,可是在這血煞迷天大陣當中,這口鮮血噴出,那便是大糟特糟。只見血獸血雲的血光芒大漲,耿姓修士只覺得頭內一暈,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他知道不妙,忙一捏法訣,要止住體內鮮血飛出。

    這時,一隻血紅色的龍爪伸了過來,正是那頭五爪金龍血獸。龍爪直接伸入那耿姓修士的胸腔之內,從背後穿出,那顆心臟也已經變成肉泥。

    空中傳來轟的一聲,那赤血幡所布下的空間已被那鷹千里破開,他剛開出,便瞧到耿姓修士身死,不由得大怒,這杜子平在他眼底,居然連斬兩人!

    他大喝一聲,冰劍飛起,與他合二為一,化為一道流光,向杜子平直斬過去。身劍合一,鷹千里這一劍已是用盡全力。

    杜子平躲閃不及,身上升起一道金光,正是那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在那金光下面,又生成一道冰牆,正是霧凝冰晶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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