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大清之禍害 作者:木允鋒 (已完結)

 
mk2258 2016-6-24 08:44:0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7 129520
mk2258 發表於 2016-10-4 21:07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二零零章 裁決





    子午口。

    “去,叫那些人幫忙把前麵那幾棵樹全砍了,還有那片灌木叢也都平了,那是誰家的高粱?都趕緊割了!”

    楊豐站在山坡上,就像個片場的導演般指著前方喊道。

    在這片山坡下麵,一條古老的官道在綠色中蜿蜒,一直延伸進他身後的山穀,這條山穀就是著名的子午穀,從關中通往漢中的最重要通道之一子午道,就從這裏開始進入數百裏的茫茫崇山峻嶺,盛唐時代,為楊貴妃運輸荔枝的驛馬就從這裏奔向數十裏外的長安城,去為李隆基博取他前兒媳婦的笑顏。

    當然,楊豐給他親愛的麻哥帶來的肯定不是荔枝。

    在他腳下幾名雇傭的民工正賣力地堆起環形掩體,在環形掩體正對著子午道的一麵,一個奇怪的東西正架在土堆後麵,此物粗如大腿,前方還有一個小的喇叭口,後麵是方形帶著很多零零碎碎的東西,而底下是三腳架,全部由鋼鐵製成,渾身透著藍汪汪的幽光,旁邊還堆著十幾個鐵皮箱子,其中一個已經打開的箱子就放在近處,從箱子裏麵牽出一條帆布帶,帶上還並排插著一個個手指頭大小的黃澄澄東西……

    好吧,這其實是一挺馬克沁機槍。

    現在因為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扛住人ti炸彈,楊親王已經不是很喜歡玩萬人敵的遊戲了,萬一被人給爆了呢?那麼想要堵住康麻子,他就需要一種更有效的手段,還有什麼手段比在子午口架上一挺馬克沁機槍更有效呢?想象一下康麻子和他的逃難大軍,在狹窄的古老官道上,慢騰騰排著長龍走來,驟然間狂風暴雨般的子彈以每分鍾數百發的速度從側前方打來,然後整個官道上一片人仰馬翻血流成河的場麵……

    楊親王就感覺很開心。

    “殿下,韃子到了!”

    這時候他身後不遠處一名充當觀察員的士兵喊道。

    這一次除了楊豐,還有三名士兵跟隨,都配備後裝槍和左輪手槍,主要任務是保護他的側翼和後背,現在一個正在指導民工挖掩體,另一個正抱著一箱子銀元去讓那些看熱鬧的老百姓給清理射界,因為他們是乘坐飛艇從天而降,吸引了附近不少鄉民跑來看熱鬧,在大把銀元撒出去之後,這些人立刻歡天喜地地去幹活兒了。

    “麻哥,咱們終於又見麵了!”

    楊豐跑到那名士兵身旁,接過他手中望遠鏡,看著遠處正在緩慢向前移動的逃難大軍,還有大批清軍保護下,那長長的一隊馬車,忍不住喃喃自語著。

    距離他四裏外,一輛正在官道上顛簸的馬車中,康麻子仿佛心有靈犀般,一下子抬起了頭,不過因為距離太遠,他看不清山坡上的情況,那裏對他來說隻是一片蔥蘢的綠色,官道旁蜿蜒的溪流正從那無邊綠色中流出,在藍天白雲下一片綠水青山的好風光,此時最近很少出宮的他也不禁有些感慨這錦繡江山。

    隻可惜已經不是他的了。

    一想到這裏,他就有一種發憤欲狂的感覺。

    他恨那妖人,他恨那些不爭氣的手下,他恨那些絲毫不懂感恩的賤民,他恨……

    他恨身後逝去的一切。

    他還恨他爹當年殺得太少了。

    他現在恨不能重提十萬八旗精兵,然後就像當年他爹入關時候一樣,將這天下有負於他的賤民們殺個幹幹淨淨,用鮮血重新染紅他的江山,用白骨重新堆起他的寶座,他要吃那妖人的肉,他要剝那妖人的皮當床單,他要砍下那妖人的頭顱當尿壺,他要……

    總之,他要幹的太多了。

    但可惜這都已經不可能了。

    “皇阿瑪,前麵就是子午穀了。”

    十阿哥胤?騎在馬上湊到他的馬車窗前說道。

    現在康麻子身邊,除了還在吃奶的老十九,也就還有他這一個了。

    曾經的鳳子龍孫們早已經成了痛苦的回憶。

    太子在漢中,大阿哥在宣化,三阿哥被楊豐剮了,四阿哥在盛京,五阿哥剛剛被du氣熏死,屍體扔黃河裏喂魚了,六阿哥在太原,七阿哥在蘭州,八阿哥棄潼關後據說已經向北撤往延安。九阿哥被明軍長矛釘死了,十一阿哥早夭,十二阿哥在太行山中失蹤,一塊兒逃亡的蘇麻喇姑被野獸咬死,至於他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十三阿哥被楊豐一棒子打死了,十四阿哥在激院接客呢,十五,十六,十八阿哥據說也被劁了正在培訓長大了接客呢,十七阿哥為了顯示對佛祖的尊敬,已經被送去庫倫給哲布尊丹巴當弟子,畢竟現在蒙古人是大清的最主要同盟,而後者是草原的精神領袖,據說最喜歡這種小正太了。

    如今康麻子身邊就剩胤?了。

    正在意淫的康麻子終於清醒過來,黯然地歎了一口氣,抬起頭望著前方穀口,這時候隨著距離拉近,他已經能夠看見山坡上隱約的人影了。

    “那裏是怎麼回事?”

    他指著山坡上正在撤離的老百姓說道。

    胤?忙拿出千裏鏡。

    “是一些鄉民,估計是砍柴的吧?兒臣看他們好像還拖著砍下的樹木,還有不少剛剛收了高粱,這是什麼?”

    胤?說著急忙調整千裏鏡,他視野中出現的是楊豐那個掩體,不過楊豐和那些士兵都趴在掩體裏麵,就連那挺馬克沁機槍前麵也有樹枝擋著,所以他看到的隻是一個新挖出的土堆而已,不過出於謹慎他還是迅速叫過一名軍官,讓他帶了一小隊士兵上去查看,至於康麻子並沒有對此太過在意,這點小事不值得耽誤時間,他的車隊依然在向著穀口行駛。

    而那隊清軍則毫無警惕性地端著手中短管線膛槍,慢悠悠向楊豐的掩體走著。

    “殿下,韃子進穀了!”

    掩體內一名士兵趴在潛望鏡上對楊豐說道。

    下麵的官道上清軍隊伍前鋒已經進入山穀,而那長長的車隊也即將進入。

    “動手!”

    楊豐說完帶著興奮以最快速度翻身爬起,雙手抓住馬克沁的握把同時推開保險,一名助手趕緊給他托起早就放進去的彈帶,另一名助手以極快速度挪開了槍口處擋著的樹枝,黑洞洞的槍口立刻對準了不足半裏外的車隊。

    “賊軍!”

    那清軍軍官倒是反應極快,緊接著就驚叫一聲。

    幾乎同時楊豐按下了擊發的壓鐵,馬克沁的槍口驟然噴射出熾烈的火焰,密集的子彈瞬間打在清軍中,直愣愣站在那裏根本沒有任何隱蔽動作的幾十名清軍士兵,就像被冰雹不停擊打的稻苗般顫抖著倒下,噴濺的鮮血在半空帶起一片血光。就在他們倒下的同時,同樣狂風暴雨般的子彈從他們的屍體上掠過,帶著尖利的呼嘯聲打在官道上排成長龍的逃難隊伍中,然後就像被一根巨大的棍子狠狠抽過般,在血肉飛濺中那些清軍士兵成片倒下。

    “啊……”

    楊豐就像到了高hao般興奮地吼叫著,手指死死按住了壓鐵。

    在後坐力的抖動中那條帆布彈帶不停被吞進槍膛,緊接著灼熱的彈殼如同噴射般向著另一邊飛出,而馬克沁的槍口處,子彈伴著火焰瘋狂地射出,呼嘯著掠過山坡,就像神靈的鞭子般抽打在下麵的清軍中。

    什麼王爺貝勒,什麼公侯貴戚,什麼福晉格格,此時統統都在這殺戮機器下變成螻蟻,他們一個個茫然地看著山坡上噴射火焰的槍口,眼看著子彈呼嘯而至瞬間穿透自己的身體,帶著飛濺的血肉從另一邊鑽出,絞碎他們的內髒帶走他們的生命。他們就像待宰的羔羊般絕望地顫抖著慘叫著無可奈何地倒下,他們的血在古老的道路上肆意地流淌彙入溪流,他們的死屍在馬匹的驚恐狂奔中被踐踏成泥混入泥土在未來繼續被人踐踏。

    這是tu殺。

    這是複仇的tu殺。

    血債要用血來償,殺人者要為他們的罪行付出代價,如果他們沒有付出那就讓他們的子孫來付出。

    這才是公平,這才是正義。

    馬克沁機槍的歡快地歌唱中,楊豐那狂熱的吼叫聲中,正義的執法者揮動著他的砍刀,執行著遲到的裁決,用有罪的血來告慰這片土地下千百萬屈死的亡靈。

    殺戮的地獄在不斷延伸,層層堆疊的死屍鋪滿了道路。

    清醒過來的韃子們驚恐地尖叫著,拚命擁擠著奔跑著尋找著藏身處,原本有序的逃亡再一次崩潰。

    “皇阿瑪,快跑!”

    胤?趴在康麻子馬車前驚恐地尖叫著。

    驟然間他的腦袋就像爛西瓜般炸開,鮮血和腦漿立刻糊了康麻子一臉,而罪魁禍首的那枚子彈幾乎擦著後者耳朵飛過,盡管也算是上過戰場的,但這恐怖場麵仍舊讓康麻子嚇得尖叫起來。還沒等他的尖叫聲落下,兩顆子彈緊接著鑽進馬車,其中一顆正打在他右腿上,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仍舊撕開了一大塊皮肉。

    康麻子慘叫了一聲,反而被疼痛刺激得迅速清醒過來,他趕緊爬著鑽出馬車,推開他兒子沒了腦袋的屍體,直接滾了下去,一翻身滾進旁邊一處土坑裏。(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10-4 21:09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二零一章 天街踏盡公卿骨





    康麻子驚恐地抬起頭看著自己四周。

    所有人都在像沒頭蒼蠅般四散奔逃,那山坡上的恐怖武器不斷噴射著火焰,子彈嗖嗖不停在他頭頂飛過,或者在打在泥土中激起一片塵埃,或者打在那些奔逃的八旗精英當中,穿透他們的身體,帶著飛濺出的血肉帶走他們的生命,死屍不停在他視野中倒下,而且幾乎全都是他能叫出名字的人,幾乎全都是公卿大臣,他甚至看到莊親王博果鐸就在距離自己不到兩丈外倒下,然後瞪著死不瞑目的眼睛望著自己。

    康麻子深深地把頭埋下了。

    他像蠕蟲一樣在地上爬行著,邊爬邊脫下自己的龍袍,正好旁邊一具貝子的死屍,他趕緊趴在那裏小心翼翼地扒下來給自己穿上,龍袍這東西太顯眼了,想逃命就絕對不能穿這個,不但是龍袍,包括皇冠之類東西也有多遠扔多遠。

    然而他卻忘了一件東西。

    “殿下,那邊有個臉上戴金麵具的。”

    掩體內一名士兵舉著望遠鏡對楊豐說道,然後用手指給他指了一下,因為陽光的角度問題,楊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一片金色反光。

    “麻哥,你在這兒呢!”

    楊豐陰險地笑著說。

    緊接著他將馬克沁的槍口略微一動,狂風暴雨般的子彈立刻照著康麻子去了。

    康麻子剛換完衣服呢,被打得直接抱頭竭盡全力地蜷縮在泥土中尖叫著,那子彈就像冰雹般在他周圍打得泥土飛濺,那名貝子的死屍更是被打得支離破碎,碎肉不斷落在康麻子身上,甚至一枚子彈幾乎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差點把辮子削斷,緊接著又一枚子彈鑽進了他pi股,可憐糠稀韃帝現在就像一隻被狼群圍攻的小綿羊般無助地尖叫著。

    “主子,金麵,金麵!”

    突然間一個滿是泥汙的腦袋從不遠處的土坑裏冒出來,焦急地衝著他喊道。

    康麻子立刻醒悟過來,急忙拽下自己的金麵具,猛得向外甩了出去,誰成想那金麵具直奔那腦袋去了,正在瞄準他掃射的楊豐就看見那金光飛出,幾乎下意識地一轉槍口,密集的子彈立刻掃過去,那忠心耿耿的大臣驚叫一聲,緊接著那麵具就落在他麵前,還沒等他有所反應,一連串機槍子彈就到了,瞬間就把他打成了篩子。

    “熊愛卿!”

    康麻子悲憤地喊了一聲。

    好吧,那是和李光地一樣忠心耿耿一直跟著他的熊賜履,可憐熊大學士一代名臣,理學大家,居然就這樣死在了一個爛泥坑裏。

    不過他的犧牲很有價值。

    在康麻子扔掉金麵具後,楊豐的確找不到他了,畢竟那裏死屍實在太多了,都已經快成堆了,想要在這麼多死屍中,隔著幾百米鎖定一個在地上不斷爬行的目標並不容易,而且就在這時候一些從混亂中清醒過來的清軍,也開始發起了反擊,楊豐不得不暫時調整目標,將槍口對準了進攻的清軍。

    這些勇士們算是拯救了康麻子和那些逃亡的八旗難民們。

    雖然他們的進攻隻是去送死而已,這些護軍營的精兵們雖然裝備著最好的短管線膛槍,而且也算的上久經訓練,但可惜卻根本沒有實戰經驗,尤其是對付機槍的實戰經驗。他們依然像往常訓練的排隊槍斃戰術一樣,排著密集隊形呐喊著殺向噴射著火焰的馬克沁機槍,然後轉眼間就一片片倒在了進攻的路上,這些大清的勇士們依然前赴後繼,不停地固執地給楊豐當靶子,然後變成堆積的死屍。

    終於爬到安全距離的康麻子,趴在一匹無主的戰馬旁,悲憤地看著這一幕。

    “主子,主子,奴才終於又見到您了!”

    滿身血汙的李光地趴在他腳下嚎哭著。

    很顯然李大學士也吃了不少的苦,耳朵居然都沒了一個,拿塊兒破布胡亂包著,此時見了康麻子就跟那被抽了的狗狗見著主人一樣眼淚汪汪,看得康麻子也不禁感慨他的忠心。隻是他的忠心這時候已經沒什麼卵用了,因為康麻子發現自己都快成孤家寡人了,不但他的軍隊,他的文武百官,甚至就連他的老婆孩子們這時候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他身邊能聚集起來的,居然總共不超過一百人,這還幸虧一名護軍營的牛錄認出了他然後帶著一幫潰兵過來。

    而其他無論是他的護軍營還是跟隨的那些難民們,這時候都已經徹底崩潰。

    沒法不崩潰。

    跟著他南下就是為了走子午道去漢中,但現在楊豐堵了子午口也就進不了子午道,除非從兩邊山裏翻山越嶺繞過去,但問題是這麼多人都扛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尤其是糧食,子午道沿途可提供不了十幾萬人的糧食,當初從北京逃出過太行山的時候,多少人被餓死在山路上,但帶著糧食怎麼翻山越嶺?

    剩下最好的選擇就是向西走,到灃峪口沿灃河逆流而上到喂子坪再轉子午道,但那條路也不怎麼樣,至少趕著馬車這類是別指望,尤其是現在夏季還正是山洪暴發時候,至於剩下能通行馬車的,那也就是隻能到周至南邊走儻駱道了,但問題是明軍大軍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殺過來,這樣幹脆誰也不管別人了各人顧各人,誰愛怎麼走怎麼走吧。

    更何況誰都知道,康麻子就是一個災星,跟著他就肯定變成明軍的目標,不跟著他的話明軍閑得蛋疼了也不會專門追擊一幫老弱婦孺的,這樣就更沒人往這邊湊了,哪怕有認出皇上的,也都裝沒看見趕緊走開。

    當然,康麻子也顧不上管這些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逃命。

    可怎麼逃呢?

    “主子,這子午道是走不了了,那賊人守了子午口,咱們是萬萬過不去的,走灃峪口以主子的身體也受不了,唯有盡快向西走儻駱道,那賊軍騎兵從潼關到這兒也得差不多一天時間,咱們走快點足夠搶在前麵進山,隻要進了山咱們邊走邊燒掉棧道,那賊人是無論如何都追不上的。”

    李光地說道。

    “就依愛卿!”

    康麻子說道。

    不過這時候他也騎不了馬了,但馬車速度太慢,畢竟他們現在很難找到適合的道路,所以最後找了兩匹馬,在中間做了個軟兜,然後讓康麻子趴在裏麵,他現在腿上一處傷,pi股上一處傷,除了趴著也沒別的姿勢可以選擇了,就這樣匆忙開始了新一輪的逃亡,而跟在他身旁的隻有一個大臣,一個清軍牛錄和七十名士兵。

    其他是什麼都沒有了。

    楊豐並不知道他的麻哥已經跑了,此時他已經全殲進攻的幾百清軍,然後抬高了槍口,開始掃射子午口外麵那些四散奔逃的鐵杆莊稼們,然後看著他們在子彈下一片片倒下。

    在這場十幾萬人的大崩潰中,像康麻子這樣一小簇一小簇的逃難者太多了,脫了龍袍摘下金麵具後康麻子除了醜點,其他跟別的逃難的達官貴人沒什麼區別,想逃出楊豐的視線並不困難。再說楊豐堵子午口的目標,本來也不是想著弄死康麻子,他的目標隻是堵這條最近的路,給追擊的明軍爭取時間而已,隻要捉生營趕到,抓康麻子那就很簡單了。

    而此時追擊的捉生營已經到達西安。

    “快,開城門!”

    長樂門外一名騎兵帶著兩匹副馬狂奔而至,手中舉著的龍抱日月旗獵獵飛揚。

    在他前方那些綠營士兵趕緊以最快速度打開城門,然後一個個堆著諂媚笑容等待歡迎王師,不過王師很顯然沒工夫跟他們扯淡,這名騎兵一陣風般衝進了長樂門,幾乎同時後麵不計其數的戰馬就像一道洪流般滾滾而來直接跟著撞進了長樂門,而前方那名作為前導的騎兵則不斷朝天空開槍,大聲嗬斥著驅散城內街道上的人群為大軍清理開道路。

    緊接著在一片雞飛狗跳中這支鐵騎的洪流,便穿過西安城以同樣方式衝出安定門直奔周至。

    在他們南邊十幾裏處,康麻子的隊伍也在以幾乎平行的路線向西狂奔,他們的目的地是周至縣西南的駱峪口,然後從那裏南下走儻駱道,這條古棧道是秦嶺各道中最艱險的,但康麻子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如果他再繼續向西走褒斜道的話就很可能被明軍追上了,這條路至少還近一些。而除了他的隊伍,實際上還有不少逃難的旗人也選擇這條路,在他後麵一支零零散散的逃難大軍也在跟隨著,而跟隨這支逃難大軍的還有大批土匪,地方民團,綠營守軍,甚至扛著農具的普通老百姓。

    他們當然不是追隨光明的。

    這種打落水狗的機會誰不喜歡?那些旗人身上可都帶著錢財的,就算沒有錢財,那些貧窮的鄉民們也很樂意拖個格格之類回家熱炕頭,可憐這支逃難大軍就像非洲遷徙的角馬一樣,周圍跟隨著無數獅群,前麵埋伏著一堆鱷魚,然後不斷有人被撲倒,被撕碎,被拖走,留下的是一條漫漫血淚長路。(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10-4 21:11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二零二章 好漢架不住三泡屎





    “殿下。”

    一名士兵說著把康麻子扔下的麵具遞給楊豐。

    “瑪的,這不是康麻子!’

    楊豐接過麵具,拿腳踢著熊賜履的屍體鬱悶道。

    “殿下,這兒還有一件龍袍!”

    另一名士兵拿著一件龍袍走過來說道。

    這時候子午口外的鐵杆莊稼都跑得跑散得散,剩下隻有遍地死屍和垂死的受傷者,一些當地老百姓正在他們中間快快樂樂地尋寶,甚至連一些人的衣服都被扒了下來,這年頭老百姓窮得穿不上衣服都很平常,這些很多可都是王公貴族,哪怕再困頓一身綾羅綢緞也少不了,更別說絕大多數都是帶著大量財物的,隨便一個對那些老百姓來說都跟寶庫一樣。

    “走,回飛艇,去駱峪口!”

    楊豐立刻做出選擇。

    康麻子既然跑了,那麼最近的路線就是儻駱道,但駱峪口距離子午口一百五十裏,哪怕騎馬中途不休息也得走一天,他有足夠的時間追趕。

    他的飛艇就停在金仙觀,緊接著四人帶了機槍和剩下四箱子彈趕過去,登上飛艇在觀內那些道士的膜拜下升空,向西直奔駱峪口。楊豐一共帶了十五個五百發的彈藥箱,在子午口共打出了五千五百發子彈,至於打死的鐵杆莊稼其實並不多,總共也就不到一千人,他這場阻擊的最大意義不是打死多少人,而是讓原本有序的撤退變成無序的崩潰,十幾萬人一旦崩潰那就是災難。

    就像當初在北京城一樣,而附近幾個縣數十萬老百姓,會把他們當肥羊獵殺的。

    “這就是一群羔羊啊!”

    第二天中午,明軍第一軍捉生營營長傅珪,坐在戰馬上望著南邊逐漸出現的逃難大軍,忍不住感慨地說道。

    他和部下創造了一個奇跡,他們用了不到兩天時間,從潼關跑到了這裏,奔襲距離四百裏,盡管並不是所有人都完成,實際上第一批到達這裏的總共也才不過兩百人,而且中途還累死了一大批戰馬,估計回去騎兵一旅的士兵非找他們拚命不可,畢竟騎兵一旅把這些剛剛換裝的阿拉伯馬都看得跟自己老婆一樣,結果就讓他們這樣活活折騰死了。

    當然,這樣的收獲是,他們終於搶在了康麻子逃難大軍的前麵。

    “都精神起來!”

    傅珪說著拔出了自己的馬刀。

    “殺!”

    緊接著他向前方一指吼道。

    “殺!”

    在他身後兩百名剛剛吃了小藥丸的明軍士兵,和他們的營長一樣拔出馬刀,帶著一絲病態的亢奮大吼道。

    兩百鐵騎立刻發起了衝鋒。

    “明軍!”

    正坐在馬上茫然地向西而行的護軍營將領馬爾賽,驟然被空氣中傳來的馬蹄聲驚醒,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那片刻骨銘心的猩紅色身影就像火焰般燒灼著他的心髒,他下意識地發出了驚恐的尖叫,緊接著同樣的驚叫聲在周圍接連不斷響起,同樣響起的還有絕望的哭喊聲。

    “殺啊,拚了!”

    他咬著牙吼道。

    他身旁還有百餘名護軍營士兵,原本還有更多的,隻不過晚上在和趁火打劫的一隊綠營交戰時候死十幾個,後來又被土匪偷襲打死幾個,在他的喊聲中,那些護軍營士兵咬著牙也紛紛拔出了刀,被逼到絕路上的他們此時也沒有別的選擇了,要知道他們身邊跟著的全都是自己親人。

    緊接著這支清軍便迎頭撞上去,而他們身後那些老弱婦孺們則哭喊著向最近的山中跑去。

    轉眼間兩支騎兵撞在一起。

    但可惜就在同時,明軍騎兵亮出了他們的真正武器。

    狂奔的戰馬上,馬爾賽高舉起手中禦賜寶刀,盯緊了自己的對手,後者和他一樣舉著馬刀,兩人以極快速度拉近,眼看就要進入可以劈砍的距離,馬爾賽大吼一聲,左手控製戰馬,右手肌肉鼓起,下一刻他的寶刀將如閃電般劈落砍下對手的頭顱,然而……

    “砰!”

    一聲槍響。

    就好像被重拳當胸擊中般,馬爾賽在馬背上猛得晃了一下,手中寶刀無力地垂下,他茫然地看著心髒位置湧出的鮮血,就在這時候兩匹馬交錯而過,緊接著對手的馬刀砍下了他的頭顱。

    “傻*!”

    傅珪看著從馬上倒下的死屍鄙夷地說道,緊接著再次打開了左輪手槍的擊錘。

    就在同時,同樣的槍聲也在接連不斷響起,那些和他們營長一樣陰險的明軍士兵,都是以馬刀吸引清軍騎兵目光,然後在極近距離用左輪手槍射擊,轉眼間那些倒黴的清軍騎兵就落馬了一多半,剩下的全傻了眼,緊接著明軍再次發起了進攻,這一輪進攻中清軍就沒有再剩下的了。

    “殺,男的無論老幼一個不留!”

    清理完這些障礙後,傅珪舉起馬刀吼道,然後帶著他的部下徑直衝向逃難的鐵杆莊稼們。

    遠處的康麻子,眼含淚水看著他們就像當年入關的八旗精兵一樣,揮舞著馬刀撞進那些老弱婦孺中,然後也像當年那些八旗精兵砍下漢民頭顱一樣,砍下一顆顆旗人的頭顱,將他們的死屍踐踏在馬蹄下,而這時候又一批明軍騎兵出現了,也和這些一樣毫不猶豫地舉起馬刀衝進逃難的鐵杆莊稼中,肆無忌憚地砍殺踐踏著。

    “走吧!”

    康麻子悲憤地說道。

    然後他在兩名士兵攙扶下以最快速度鑽進了山林,他已經不可能直接去駱峪口了,好在距離已經不遠,從山上翻過去就行,不過趴在軟兜裏是肯定不可能了,那些士兵在崎嶇險峻的山路上也很難背著他翻山越嶺,隻好自己在士兵攙扶下拖著那條傷腿和依然在滲血的pi股步行了,都現在這種地步也隻好委屈一下了。

    好在他畢竟身體壯實,身上的傷也不是什麼致命傷,在頑強的意誌支撐下,還是最終走出了山林。

    隻不過這時候已經是臨近傍晚了,讓他們驚喜的是,明軍雖然堵了駱峪口,但因為數量太少而逃難的人太多,所以並沒有能力向山裏追擊,而且一夥逃進山的清軍還放火燒了一段棧道,這樣也就意味著他們真正安全了,想明白這一點後,就連康麻子也不禁喜極而泣,在恐慌絕望中煎熬了一路之後,他終於可以說逃出生天了,雖然他現在跟孤家寡人也沒什麼兩樣了,好在命已經保住了,隻要逃到漢中,自己還是能夠再撐一陣子的。

    不過……

    他的肚子裏很不爭氣地響了一下。

    好吧,他們沒有吃的,事實上他們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隻不過光顧著害怕和跑路了,一時間還沒顧上考慮這個問題而已。

    “主子,再忍忍,到前麵驛站就好了!”

    李光地擦了把虛汗說道,他一把年紀跟著翻山越嶺,這時候體力也到極限了,那兩條腿都打哆嗦了,不過現在也隻能忍著了,好在儻駱道上有驛站,那裏都備有糧食,甚至還有驛卒,隻要能走到驛站,就能好好休息一下了,說不定還能找到馬車供主子乘坐。

    康麻子點了點頭。

    一行人就這樣拖著筋疲力盡的雙腿向前走去。

    不過越走越餓,尤其是李光地都餓得有點走不動路了,他畢竟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一直養尊處優,出門都是坐轎子,哪能經得住這種折騰,好在這時候他們已經走出一段棧道,走到了駱峪河的河灘上。饑餓感如百爪撓心的李大學士,也顧不上別的了,毫不猶豫地撲到河邊,趴在那裏大口喝了起來,康麻子和那些士兵也是又餓又渴,也跟著跑過去喝了起來,一幫人灌飽了涼水感覺好受了許多,李大學士還拔了幾個草根洗了洗,一邊走一邊嚼著充饑。

    然而剛走出不到半個小時就壞事了。

    他們空肚子喝涼水,而且還是沒有任何消毒的涼水,那能不壞事了嘛,那些當兵的還好說,都是些粗坯扛造,但康麻子和李光地兩人喝水都得專門小女仆伺候著,最上等名茶品著的,他們怎麼可能受的了這種刺激。君臣二人立刻就像競賽一樣開始拉了起來,那頻率基本上不到五分鍾一次,一連拉了一個多小時,拉到最後整個人都抽抽了,別說是走路了,連站都站不起來,後來連褲子都脫不下來,基本上都是直接拉在了裏麵。

    尤其是李光地,可能吃的草根也有問題,拉得格外厲害。

    “主子,主子,奴才恐怕是不行了,您快走吧,咱大清,咱大清不能沒有主子啊!”

    李大學士趴在地上,顫巍巍伸著手說道。

    說話間一個屁放過,緊接著後麵又開始了,一聞到那新鮮的味道,康麻子也瞬間熟悉的衝動湧上心頭,趕緊開始脫褲子,然而還沒等脫下來呢,那黃水就傾瀉而下,無邊的虛弱敢也同樣湧上心頭,雖然旁邊有士兵扶著,但他仍然腿軟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愛卿,看來朕也是不行了!”

    他奄奄一息地說道。

    君臣二人苦澀地對視著,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萬歲,驛站到了!”

    突然間前麵探路的士兵跑回來興奮地說道。(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10-4 21:12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二零三章 抓住了





    “驛丞,快來……”

    那名牛錄中氣十足的喊聲戛然而止。

    兩名清軍士兵扶著康麻子急不可耐地撞開他,一頭衝進驛站正堂的房門,然後一下子全都傻了。

    在他們麵前一張桌子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一個身穿猩紅色衣服的年輕男子,端坐在正對他們的主位上,手中端著酒杯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看上去就像麵對老友到來般欣慰,但這和諧一幕的背景,卻是十幾具清軍士兵的屍體,就像柴禾一樣胡亂地堆放著,很顯然剛死不久,鮮血還依舊在不斷流淌。

    “麻哥,你瘦了。”

    那男子很是誠摯地說道。

    好吧,這是楊豐。

    實際上他昨天就到了,但在推演了一下之後,還是覺得在驛站開黑店最劃算,畢竟堵穀口雖然可以大開殺戒,但康麻子卻更加容易逃脫,而驛站卻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的。所以他幹脆帶著三名士兵占領了這座驛站,然後就跟捕食的蜘蛛般張開陷阱等著,這段時間所有經過的清軍都被放進來殺了,死屍就仍在驛站後麵,至於他身後這些,隻不過是最新一批還沒來得及清理而已,很顯然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康麻子就這樣直接自投羅網了。

    康麻子哀歎一聲,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反抗也已經沒有意義了,就楊豐那戰鬥力他就是再多十倍的人也沒用。

    那牛錄驚叫一聲,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跑,那兩名攙扶著康麻子的士兵也同樣毫不猶豫地拋下他們的皇帝掉頭就跑,緊接著外麵的清軍也拋下了李光地同樣掉頭就跑,而楊豐什麼都沒做,依舊在那裏自斟自飲著,悠閑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康麻子,後者此時也恢複了鎮定,用陰沉的目光看著他,明清雙方的最高統帥就這樣在一座小小的驛站內,在搖曳的燭光中,像一對死玻璃一樣對視著。

    就在這時候,槍聲驟然響起,子彈的呼嘯聲在頭頂嗖嗖而過。

    然後就是那些逃跑清軍的慘叫聲。

    “這是什麼東西?”

    康麻子看著外麵問道,此時天色已暗,馬克沁機槍的子彈裏夾著曳光彈,在昏暗的暮色中形成一道醒目的火鞭,那些逃跑的清軍士兵正在火鞭的抽打中顫抖著不斷倒下。

    “機槍,一種可以持續射擊的槍械,原理挺複雜,估計你也沒興趣聽。”

    楊豐說道。

    “你這神仙也靠這奇技淫巧啊?”

    康麻子不無諷刺地說。

    “這叫科學,仙術不是誰都可以學,神仙千年難得出一個,除非天賦異稟否則凡人成仙的希望太渺茫,但他們可以學科學,科學任何人都能學,而且科學一樣能幫助他們擁有一些神仙才能擁有的能力。比如萬人敵,這個就是萬人敵,它殺光一萬人理論上用不了一個時辰,比如飛行,我就是乘坐著飛艇過來的,比如陸地行舟,我的火車已經可以運輸幾十上百萬斤貨物在鐵路上飛馳,你不是輸給了我,我一個人沒什麼用,你就是輸給了這些奇技淫巧,在你死之前我會讓你看到這些東西的。”

    楊豐說道。

    “給我一個痛快吧!帝王自有死法,你我都不是那些凡俗之輩,不必玩那些低級的把戲了。”

    康麻子說道。

    “帝王?你算什麼帝王?不過是我大明的一個叛奴而已,沒資格要求什麼!”

    楊豐冷笑著說。

    康麻子驟然跳起來,用盡全力向牆上撞過去,但可惜他早拉得快虛脫了,哪還有什麼力氣,雖然撞得頭暈眼花,但卻連點皮都沒碰破,緊接著楊豐身旁的明軍士兵迅速上前把他按住,不過還是被他身上的氣味給熏得一皺眉。

    “殿下,他好像吃壞肚子了。”

    那士兵說道。

    “扔外麵河裏洗一洗,然後捆起來堵住嘴別讓他咬了舌頭,抬到飛艇上直接去西安。”

    楊豐說道。

    他可不能讓麻哥就這麼死了。

    “殿下,外麵還有一個。”

    這時候另外兩名士兵殺光了逃跑的清軍,抬著馬克沁回來說道。

    “吆,這不是李大學士嗎?”

    楊豐走出去踢了李光地一腳笑著說道,可憐李大學士這時候拉得連說話力氣都沒有了,隻能躺在地上用驚恐的目光看著他,很顯然回憶起當年被楊豐潑硫酸的經曆。

    “殿下,他怎麼辦?”

    一名士兵問道。

    “找根繩拴這兒讓他拉死就行!”

    楊豐說道。

    這種小雜魚兒沒必要帶著,

    那士兵立刻找出繩子上前,把李大學士捆在一棵樹上,這時候前麵的一段棧道已經被清軍放火燒了,也就意味著不會再有人從前麵過來了,而這裏的驛卒也都已經被楊豐遣散了,可憐李大學士隻能被綁在樹上,眼巴巴望著前麵屋裏的美食,一邊拉著肚子一邊慢慢脫水而死。

    當然,他這種小角色怎麼死沒人關心,緊接著楊豐就帶著三名手下抬著馬克沁,扛著洗淨捆好的康麻子登上停了在附近的飛艇,然後起飛在夜色中直奔西安而去,雖然這年頭沒什麼導航,但好在這一帶也就西安一座大城市,直接對著下麵燈光最密集的地方飛過去就行。當他的飛艇降落下來之後,跟在捉生營後麵的騎兵一旅兩個營和沈度的旅部也到達西安,把他接到臨時的大營後趕緊給康麻子治病療傷。麻哥未來還有重要工作呢,別說治病療傷,就是他絕食也得硬給他灌進去吃的,這種都是小事,回頭醫療隊過來後,大不了再給他掛上葡萄糖,總之一定要讓他活著的。

    “殿下,剛得到的消息,胤禩率領的清軍已經奔延安去了。”

    在康麻子北院行宮,也就是楊豐臨時行轅內沈度說道。

    這個消息他們也是才剛知道,胤禩棄潼關渡渭河後,沒有去最近的重要城市臨汾,而是向陝北而去,目的地應該是最北的延安,這時候那裏是延安府,很顯然胤禩知道這時候最偏遠的地方最安全。在延安的話就算明軍進攻也得經過大片山區,楊豐不可能放著他那些占著好地方的哥哥不管跑到那地方去揍他,而就算明軍打過去,背靠著塞外廣袤草原也容易跑。

    “不管他,讓你的人立刻走子午道南下,這時候胤礽肯定還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沿途沒有任何防備,正好趁機奪取石羊關,然後向南能走多遠走多遠,最好直接衝到漢中去。”

    楊豐說道。

    子午道上除了驛站之外,最主要的清軍據點就是子午關,也叫做石羊關,在子午口以南三四十裏外,兩邊懸崖峭壁夾著中間山澗棧道,可以說真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現在胤礽沒有防備,在那裏隻有些濫竽充數的綠營,一旦胤礽知道了這裏的事情,隻需要幾百人就能鎖死這個咽喉,就算不鎖死,隻要放火把這一帶棧道全燒了,再把其他幾條路的棧道也燒了,那明軍至少一年內別指望進漢中了。

    康麻子撤退前,肯定派人通知胤礽了,但信使到漢中得一天時間,也就是說昨夜晚上,胤礽能夠得到他爹撤退的消息,不過他不會知道他爹已經被抓了,所以不可能燒棧道,因為他爹還沒過去呢,但這段時間肯定有旗人翻山走進子午道,然後通過驛站係統向他報信,也就是說這時候很有可能胤礽已經知道子午口被堵了,這樣他的人肯定已經開始北上或堵石羊關或燒棧道,所以現在兩軍就是搶時間。

    “再通知傅珪,讓他們立刻向西進斜穀,沿褒斜道南下,同樣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緊接著楊豐又說道。

    褒斜道同樣如此,也是得兩軍搶時間,褒斜道的入口在斜穀,距離駱峪口不到百裏,傅珪的人馬正好趕過去,然後沿褒斜道向南衝就行,能衝到哪兒算哪兒,清軍就算從漢中北上,也不可能立即就燒棧道,畢竟他們也不知道麻哥已經被抓住,而且大批他們的親人也在南下,燒了棧道的話這些人就隻能在秦嶺山中當野人了。

    這樣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搶出進軍漢中的通道來。

    如果不能,那麼短時間內他也就隻好先把胤礽丟到一邊了,畢竟秦嶺除了這幾條路,是沒有其他路可以過去的,一旦棧道被毀,重新修複可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就算繞道隴右向漢中進攻,那也一樣是需要走關隴道的,而蘭州的胤祐肯定也已經開始燒關隴道了,那地方之險絲毫不輸於秦嶺各道。

    就這樣,在得到命令後,兩路明軍緊接著就開始了南下。

    到第二天的時候,強行軍的一個步兵旅也趕到西安,緊接著兵分兩路一路向西奔褒斜道增援捉生營,一路向南奔子午道增援騎兵一旅,而在此之後各路明軍源源不斷趕到,除了南下進攻漢中外,又分出部分人馬向鳳翔府,乾州,邠州,同州等地,而這些地方無一抵抗,全都是在看到明軍旗幟一刻直接開城投降,至此關中完全落入明軍掌握。(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10-4 21:13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二零四章 讓黃金來得更猛烈些吧!





    就在楊豐抓住他親愛的麻哥同一天。√

    昌國。

    昌國港的碼頭上,海關檢驗員林淇被一連串驚叫聲打斷了手頭上的工作,他緊接著抬起頭,立刻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使勁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出現在他視野的是一支飽經滄桑的船隊。

    當然,作為目前大明第一大外貿港,來到這裏的船隻基本上都是飽經滄桑的,這一點不值得大驚小怪,令他如此失態的是這些船隻的身份。在這支由一艘雙層炮門的大型戰列艦,兩艘單層炮門的巡洋艦,另外再加上六艘大型武裝商船組成的船隊中,所有船隻的前桅上都飄揚著一麵特殊的旗幟。

    一麵藍色的旗幟,旗幟正中是兩個類似麥穗的白色東西,左右環抱著一個被分隔成八份的圓圈,圓圈內還一圈圈套著四個等距分隔的小圓,在這整個圓圈內還有幾塊同樣都是白色的斑塊……

    好吧,這其實是聯合國旗。

    隻不過在白色徽章上邊多了四個大字。

    縱橫四海!

    天哪,金州公司的船隊回來了!

    林淇毫不猶豫地驚叫一聲。

    這是大明金州公司的船隊,而那麵聯合國旗實際上是金州公司的旗幟,這是楊親王自己欽定的。

    在船隊最前麵的是海軍定海號戰列艦。

    這艘七十四門炮的三級戰列艦和另一艘姊妹艦鎮海號,在兩年前就已經護送金州公司的第一批殖民者前往金州,此後又連續向那裏派出了多艘商船運輸物資和奴隸,但卻沒有一艘返回。而金州公司在這兩年裏,為支持金州的開計劃卻付出了整整三百萬龍元,大明股市幾乎所有公司都賺得盆滿缽滿,隻有這家公司始終處在賠錢當中。在應天股票交易所原本就受冷落的交易窗口,現在據說因為無人問津,幹脆連交易員都沒了,甚至窗口都結了蜘蛛網,而公司總部也因為沒有業務天天大門緊閉,據說裏麵灰都積了一層。

    而現在這場豪賭終於該出結果了。

    金州公司船隊返回的消息就像地震波一樣在昌國擴散,作為楊王爺的起家地,出於對他的盲目信任,這裏購買金州公司股票的人也是最多的,兩年來他們提心吊膽就是等著這一天,現在一聽說船隊回來了,幾乎所有人全都湧向了碼頭,再加上那些看熱鬧的,就在船隊停靠碼頭上的時候已經有數萬人聚集,這樣的盛況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當初被楊王爺挖陷阱捕捉的金州巡撫段昱,就站在定海號戰列艦甲板上,一臉感慨地看著麵前的人類世界。

    話說對他來說這裏的確才算真正的人類世界。

    在蠻荒的金州待了一年多以後,原本的普通小雜貨鋪老板現在也帶著一身殺伐之氣,畢竟殺人多了通常都有這種氣質,他一臉微笑地看著碼頭,搜尋著自己認識的麵孔,很快一輛豪華版四輪馬車停下來,一個顫巍巍地老頭拄著拐杖被侍女扶出來,用不敢確定的目光看著他,雖然僅僅兩年的時間,但這時候的段昱早就不是以前模樣了。

    “劉老,久違了!”

    段昱笑著拱手說道。

    “你是段老弟?”

    劉老難以置信地說。

    段昱點了點頭。

    “段老弟,咱們的收成如何?”

    劉老頭顧不上再廢話,眼巴巴地望著他說道。

    就在同時,碼頭上所有人也都眼巴巴地望著他,就像即將打開骰盅的賭徒一樣。

    “收獲不多。”

    段昱很嚴肅地說。

    “沒事,隻要有收獲就行。”

    老劉說道。

    很顯然他已經做好最壞準備了,這場豪賭隻要有收獲就算是成功了。

    段昱點了點頭,然後向身後一招手,緊接著兩名船員抬著一個箱子走出來,走到他身旁一下子把箱子裏的東西倒了出來。

    碼頭上一片尖叫聲。

    黃金的光芒在陽光下那麼刺眼。

    還沒等人們清醒過來,緊接著又兩名船員抬著同樣的箱子走到他跟前,然後嘩一下子又把同樣一箱黃金倒在剛才位置,這兩名船員轉身離開,第三組又抬著一箱黃金倒下,就這樣一箱箱黃金源源不斷從船艙裏抬出來然後倒在同一個位置,很快一座金山就逐漸堆高,全都是一兩重的小金錠,就那麼隨意地堆放著,在陽光下刺激著岸上人們的眼球。

    很多人都在仔細數著。

    “五箱。”

    “六箱。”

    ……

    “十箱。”

    “十一箱。”

    ……

    很快這數字就過了五十箱,但後麵還在源源不斷抬出,那些金州公司的股東都哆嗦了,這一箱就是上百斤,五十箱就是一百多萬龍元,而這僅僅是一年多的收獲,照這度最多不用兩年金州公司就回本了,更何況這才剛剛開始,產量肯定還有增長的餘地,這不是應天股票交易所的恥辱股,這簡直就是一座聚寶盆啊!

    接下來要雇更多人,買更多奴隸,統統送到金州去。

    讓黃金來得更猛烈些吧!

    此時碼頭上幾乎所有股東都在默默地呐喊。

    當然為了這些黃金,死在金州的四百多奴隸和五十多雇員這個就完全沒必要考慮了。

    最終抬出來的黃金是六十箱。

    每箱一百斤。

    “總計六千斤黃金,按照目前價值大概一百五十萬龍元,這就是金州一年回報給我們的,而如果不出意外,明年這個時候,我們還能得到至少八千斤黃金,想財的就跟我們去吧!”

    段昱很滿意地看著下麵那些人的表情高喊著。

    然後緊接著他的話就登上了大明各地報紙的頭條,這時候報紙已經不稀罕,尤其是最新式快印刷機由大明商用機器公司生產出來後,基本上江南各地主要大城市都出現了自己的報紙。最重要的應天報都已經開始以日報形式出版,這種東西都已經成了大明各地了解外界信息的最主要途徑,而新的郵政係統,也把這些報紙帶到幾乎所有縣城,唯一的也就是因為傳遞度問題都有些延後而已。

    這個問題得等楊王爺把報機搞出來才能解決。

    同樣這個消息,也正在大明各地掀起一股狂潮,原本無人問津的金州公司股票一下子成了股市的寵兒,所有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一年采到的黃金,就收回一半的投資,這樣的好生意不搶豈不是傻子了。更何況段昱帶回來的並不僅僅是黃金,他那些商船裏裝滿了一種奇特動物的獸皮,風幹的獸肉,甚至還帶來了十幾隻活的,這種巨大的會蹦的肚子上還有袋子的野獸迅在各地展覽。

    “呃,他們居然把袋鼠帶來了!”

    楊王爺饒有興趣地說,他手中還拿著一幅照片,照片上就是那座金山,這時候他的照相機仍然比較原始,曝光時間比較長,基本上隻能用來拍攝靜物,而且還是黑白的,所以隻能腦補那座金山的風采了。

    “殿下,這一看報紙,臣都想著去那金州了!”

    馮禎看著手中報紙說道。

    他也在金州公司買了股票的,這座金山他也是有份兒的,實際上明軍主要將領,很多都買了金州公司的股票,畢竟這是給楊王爺捧場的。

    “你?你不能去,金州那地方還不需要一個上將,倒是你弟弟可以過去,金州好東西雖然多但也不是唾手可得的,那裏還有大量土人呢,段昱他們已經和土人多次生交戰,接下來我正好準備派一個旅過去徹底進行掃蕩。另外那裏是最好的天然牧場,咱們接下來向西向北開疆拓土必須大量依賴馬匹,所以我準備在那裏建立軍馬場,讓你弟弟去當這個金州經略使吧,他主軍,段昱主民,爭取十年時間把金州的土人殺幹淨。”

    楊豐說道。

    “謝殿下栽培!”

    馮禎急忙跪下說道。

    當然,土人並不算最主要敵人,金州公司的武裝傭兵足夠對付了,實際上根據段昱的報告,那些土人的戰鬥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隨便一個百十人的傭兵隊就足夠吊打一個部落了。楊豐真正擔心的是黃金的消息傳播開之後,會有別的餓狼湧過去,尤其是英國人,東印度公司可不會錯過這樣的肥肉,一百五十萬龍元,都夠買差不多十艘大型戰列艦了,這還是僅僅一年的產量,就這樣的金礦誰不得瘋啊!

    因為他對南洋的霸權,本來和東印度公司就關係微妙,後者到現在還不給他那四艘戰列艦,也就是因為生意往來太多,所以才沒撕破臉皮而已,但有金州這座金礦的刺激,東印度公司還能不能再保持克製就很難說了。澳大利亞那地方又不是什麼犄角旮旯,歐洲人早就知道有這麼個地方,甚至荷蘭人還到達過北部,隻不過還沒有探索的動力而已,一旦知道有金礦,以那些鬼佬的風格是無論什麼都阻擋不住的。真要是東印度公司去搶,那麼單純武裝傭兵就不夠了,必須得有真正的軍隊駐紮才行,更何況那裏還有很多好地方等著開,比如說北邊的那座巨型銀礦。

    大明目前可是銀本位。

    一個旅的駐軍這是最低限度了。(未完待續。)8
mk2258 發表於 2016-10-4 21:14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二零五章 麻哥的最後旅程





    “殿下,胤礽跑了!”

    第一軍參謀長唐海拿著最新的報告走進指揮部說道。

    “跑了?”

    楊豐有些意外地說。

    清軍沒有在子午道擋住明軍,楊豐的估計失誤,逃亡的少量清軍翻山越嶺進子午道後,因為沿線綠營守備軍和那些驛卒也加入了宰肥羊的行列,所以沒有能夠及時將明軍突襲的消息傳到漢中。等胤礽得到消息,並且派出援軍並從漢中到達洋縣時候,騎兵一旅的前鋒已經殺出了南子午口,雙方沒有交戰,清軍緊接著撤回漢中,然後胤礽很幹脆地向南逃往成都。

    “而且清軍燒毀了所有進入四川的棧道,不僅僅是通往成都的金牛道,就連米倉,荔枝等道的棧道也燒毀,捉生營和騎兵一旅追得筋疲力盡,實在無力繼續追下去,隻好在漢中暫停休整。”

    唐海接著又說道。

    捉生營和騎兵一旅從潼關開始馬不停蹄一直長驅六七百裏,而且絕大多數都險峻山路,的確已經到了體力極限。

    不過這對楊豐來說並不算什麼好消息。

    這也就意味著短時間內他拿胤礽沒什麼辦法了,進川的路就那麼幾條,棧道一燒他總不能飛進四川去,重修棧道費時費力,還不如多搞一批明輪船,學桓溫伐蜀從長江過三峽逆流而上,不過在這之前他首得先把兩湖拿下來,安慶,武昌,荊州可都還在大清的旗幟下,總之這就得以後再說了,反正就那幾千清軍跟流寇一樣苟延殘喘而已,沒必要太過於在意了。

    “去,把康麻子拎過來!”

    楊豐對侍從說道。

    緊接著他便離開指揮部,然後在外麵乘上他的飛艇,現在他行動都靠這艘飛艇。

    實際上同樣的東西在明軍偵察部隊中也已經開始裝備,以取代原來使用很不方便的熱氣球,隻不過裏麵灌裝的是氫氣,而且使用人力驅動,也就是類似自行車一樣的腳踏動力驅動螺旋槳,雖然速度不快但至少可以隨意控製方向,至於氫氣拿稀硫酸和金屬反應就行,唯一的問題是成本高,不過好歹也算能自己供應了,電解技術還是為時過早。

    他登上飛艇後,很快康麻子也被拎了過來,麻哥現在被捆得跟木乃伊一樣,因為早就絕食,還正掛著葡萄糖呢,見麵後用怨毒的目光看著他,不過因為嘴被堵著所以也沒法開口。

    “麻哥,走,帶你兜風去!”

    楊豐笑眯眯地說。

    緊接著飛艇升空,在螺旋槳驅動下,在地麵上老百姓膜拜的目光中向東飛去,兩名士兵牢牢抓住康麻子,防止他爬出去玩自由落體,上次從儻駱道返回西安的時候他就企圖這麼幹過。

    時速可達三百多裏的飛艇在天空平穩飛行,欣賞著下麵大好河山,這片土地的新主人和舊主人,就這樣一起靜靜地離開了關中大地。

    “下降!”

    一個小時後,看著下麵楊豐說道。

    飛艇迅速下降。

    此時他們已經到達新安,在他們下方是一片繁忙的工地,洛陽到潼關的那條鐵路已經鋪到了這裏,包括第一批送來的兩千多戰俘白奴和大批棕奴甚至黑奴在內,上萬名奴隸正在監工的皮鞭和刺刀下,汗流浹背抬著沉重的鋼軌,開鑿著擋路的岩石,抬著打夯的木棰喊著號子夯實著路基,而那些專職的技術人員則負責安裝鋼軌和枕木,在他們後麵一頭黑色怪獸咆哮著噴吐滾滾濃煙,拉著各種材料隆隆駛來。

    “陸地行舟,一次可以運輸一百萬斤貨物。”

    楊豐指著那列火車給麻哥科普。

    後者雖然故作鎮定,但很顯然眼睛裏還是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震撼,作為一個也算曾經帶兵打仗過的,他自然明白,這樣一條鋼鐵的道路和一次可以運輸一百萬斤貨物的東西意味著什麼。明軍作戰最大製約就是後勤,有著充足後勤的明軍根本就是不可戰勝的,這一點他深有體會,以前楊豐作戰離不開海運或者內河水運的支撐,對於沒有這種條件的除非迫不得已,否則他從來不去進攻,而現在,這種東西讓他不再依賴水運。

    可以說這種鐵路就是楊豐的手臂,鐵路鋪到哪裏,他的手臂就伸到哪裏。

    飛艇降下後,很快楊豐被迎進施工指揮部。

    “殿下,這條隧道是無論如何都必須得挖的。”

    洛潼鐵路大匠,也就是總工程師韓綜,對著圖紙很直接地說道,他說的是硤石大隧道,鐵路過澠池後就不好修了,尤其是硤石關根本過不去。

    他是大明第一批鐵路專家,實際上這時候大明也隻修了一條真正的鐵路,也就是用於技術示範的昌國鐵路,不過之前還在牛頭山,馬鞍山兩處礦山,還有武進鋼鐵廠修了幾條馬拉鐵路。這些鐵路專家就是利用楊豐提供的一些技術資料,再加上實踐自己一步步摸索成長起來的,技術水平肯定有限,如果是在平地修鐵路還好點,現在跑到山區,而且是極其複雜的山區,那一個個也是被折騰得都快吐血了,據說已經累倒一個了。

    “不能修一條人字路線嗎?”

    楊豐的意思是學詹天佑,實際上他也不懂修鐵路,能拿出來的也就隻有這點東西了。

    “不行,就是修人字路線,也達不到坡度要求。”

    韓綜說道。

    鐵路的坡度是有標準的,詹天佑修人字路線就是通過延長線路來降低坡度,但降無可降的地方人字路線也白搭。

    “好吧,那就挖隧道,本王回去給你們搞一些新式火藥,威力比咱們現在使用的大幾倍,你們必須在兩年內把這條隧道給我打通,如果兩年內完成,本王賞你一個子爵,賞你們處三個男爵!”

    楊豐說道。

    “謝殿下!”

    韓綜和那些工匠們激動地立刻跪下了,修鐵路修成貴族,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天方夜譚一樣,要知道大明除了紹封部分舊爵位之外,並沒有封任何新爵位,雖然大家都知道楊王爺估計是等自己登基的時候一塊兒,但畢竟他從沒開過這樣的口,現在第一個明確的封爵居然是他們這些修鐵路的,那絕對可以說驚掉下巴了。

    楊豐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他要想向西進攻,那麼這條鐵路必須得修通,甚至沒有備有方案。

    京張鐵路得過八達嶺,那裏還是一樣得挖隧道,而且施工難度更高,正太鐵路也得挖隧道,而且還有大型橋梁,那個難度更高,洛陽到潼關這條至少不用走幾百裏山區,無非就是從觀音堂開始到陝州這一小段,幾十裏路而已,過了這一段剩下雖然不算一馬平川,但也沒有什麼難修的路段了。

    這樣運河,黃河,鐵路,再加上從潼關開始的渭河,短期內他就可以獲得一條東西向的大動脈。

    這條動脈的唯一問題,那就是冬天容易結冰,好在冰期倒並不算長,甚至有時候還不一定會結冰,這就是小問題了,等海州港建成,從海州到洛陽的鐵路再修通,這個問題也就徹底不再是問題了,至於鑿隧道,那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無非就是找林倩多買點炸藥應應急,先把它炸出來再說。

    反正接下來他還得收拾兩湖和南方剩下的各省,短時間內還不會繼續向西進攻,估計還有兩年時間來修這條鐵路,兩年應該差不多了,把圖紙和各種數據搞得準確一些,實在不行就從兩頭同時開鑿,無非就是多累死點奴隸而已。好在如今奴隸也不值錢,東印度群島上有的是棕奴,實在不行還可以派出艦隊扮演海盜抓捕倭奴,或者幹脆以抓倭奴為主,當年他們玩倭寇,現在大明也玩一下明寇。

    想想大明的海盜船,跑到倭國沿海抓捕倭國人,然後劁了賣到國內當奴隸,楊王爺忽然感覺自己的人生又充滿了樂趣。

    解決完這個問題,楊豐帶著康麻子到洛陽展覽一下,緊接著啟程飛往北京。

    他得先向大明諸位皇帝陛下獻俘,也就是把康麻子拉到各處皇陵去展覽一下。

    先在北京,那裏還有十三座皇陵,代宗陵也被重新承認並確定為皇陵,至於崇禎那不是他的皇陵,是他妃子的,所以又在應天給重新修了一座,現在已經重新遷過去了,而且廟號也重新定為貞宗,清白守節曰貞,這個還是比較合適的,畢竟君王死社稷這一點他做到了,至於思是最初弘光給他定的,在諡法裏並不是什麼好字,追思前過曰思,蜀後主劉小胖用過的。

    北京展覽完再到鳳陽,那裏畢竟還是中都。

    然後接著再到揚州,江陰等地進行展覽,以告慰一下當年那些遇難者,最後拉到應天貞宗陵前明正典刑。

    至於康麻子的刑罰他早就想好了,淩遲已經不夠新鮮了,大明百姓對淩遲已經審美疲勞了,畢竟這些年時不時就得剮一個,再說讓康麻子和他的兒子大臣們一個待遇,也不符合他的特殊身份,所以楊親王給康麻子定的刑罰是……

    剝皮實草。(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10-4 21:14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二零六章 遍地開花





    北京,天安門城樓上。

    楊豐就像閱兵的領導人般,手扶著新裝的護欄站在那裏,帶著滿意的笑容注視下方,下麵那巨大的廣場正中,搭了一個木頭台子,台子正中豎了一根木頭,麻哥正被綁在木頭上,脖子上掛著個大木牌,頭上帶著紙糊的高帽子,那木牌重量不輕,墜得他腦袋不得不低垂著,為了避免他在太陽下脫水,旁邊還掛著葡萄糖和鹽水。

    然而他的營養補充是照顧好了,可他的其他生理需求就沒人管了,可憐麻哥腳下現在淨是自己的尿了。

    當然,這個不值一提。

    因為他腳下現在就跟個垃圾堆一樣,到處都是爛菜葉子,臭雞蛋,甚至還有紙包著砸身上的大便一坨一坨糊得到處都是,在台子周圍不計其數曾經臣服在他腳下的老百姓,正興致勃勃地不斷用同樣武器攻擊著他,尤其是不少宮裏的太監們也出來了,在那裏向周圍老百姓介紹康麻子過去的仇視,更加充分調動起了人們的熱情,那場麵看著也是相當壯觀的。

    “殿下,胤褆以胤礽殘疾,沒有資格繼承皇位為理由,自己在大同稱帝,並且改元乾隆。”

    北京留守兼第三軍軍長高淮走到楊豐身旁說道。

    “呃?什麼年號?”

    正啃著西瓜欣賞麻哥的楊豐茫然了一下。

    “乾隆!”

    高淮重複道。

    “噗!”

    楊王爺一口西瓜全噴他臉上了。

    好吧,胤褆稱帝了,而且改元乾隆,起年號當然要盡量好聽了,至於為什麼大阿哥居然起了個和原本曆史上自己侄子一樣的年號,這個就得去問他自己了,總之現在大清第一個新皇帝出來了,乾隆皇帝閃亮登場。

    “老四那邊呢?”

    當然胤褆起什麼年號不重要,他自己稱帝也實屬必然,這時候康麻子幾個兒子誰都可以稱帝,反正大家早就已經散夥了,楊豐把這個很雷人的消息放到一邊然後問道。

    他這已經是到北京的第十五天了,在這之前他每天一座皇陵挨個向大明諸位先皇獻俘,這麼長時間足夠把消息傳到盛京並且讓胤禛做出反應了,四阿哥和大阿哥最近已經勢同水火。老大已經公開把老四的黑龍江以北地盤送給俄國人了,同樣老四也指責他坐視自己老爹被抓,還搶奪老六的地盤實屬忤逆不孝,據說雙方在遼西多次衝突,老大稱帝了老四肯定不會落後的。

    “胤禛也稱帝了,但宣布采用西曆耶穌紀元,以今年為公元一七零五年。”

    高淮說道。

    好吧,這又是一個很雷人的消息。

    “不知道下一個誰會稱帝?老六?老七?他們會起什麼年號呢,對了,還有胤礽呢?他也該正式繼位了吧?不知道他會給自己起個什麼年號呢?會不會起個雍正呢?這個很值得期待啊!”

    楊豐在那裏自言自語。

    胤礽那邊因為道路斷絕,他已經很難得到情報了。

    “還有一件事,胤褆得到了羅刹人的幫助,根據情報現在至少一千羅刹兵在大同,不但幫助他訓練軍隊,而且還幫他鑄炮造槍。”

    高淮接著說道。

    “羅刹人?彼得這是在逼著我搞他啊!”

    楊豐冷笑著說。

    胤褆和俄國人勾搭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大同出現俄軍也沒什麼奇怪的。

    再說這也正是他期待的。

    不過他現在還沒工夫向關外進攻,坐山觀虎鬥看胤褆和胤禛兄弟相殘多好啊!反正一邊死的是旗人,另一邊死的是蒙古人,左右都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接下來他的主要擴張方向在南方,至於北方還是以建設為主,尤其是鐵路的建設。現在唐山鋼鐵廠已經投產,豐潤的煤,遷安的鐵礦石正源源不斷湧入這座原本的小鎮,然後變成一根根鋼軌運出去,從唐山開始分別向秦皇島和天津鋪設鐵路。而秦皇島和天津同樣也在鋪設,前者在向唐山鋪,後者在分別向唐山和北京鋪,北京同樣在向天津和居庸關鋪,現在京津一帶到處都是鋪鐵路的建設工地。在楊豐計劃中,最多再有兩年這一段段鐵路就會徹底連接成一個整體,變成原本曆史上的京山鐵路和京張鐵路居庸關段。

    再加上天津,秦皇島兩座海港和運河航運,他的京津運輸體係就完成了。

    然後再接著是邯鄲鋼鐵廠。

    邯鄲的煤,符山的鐵礦石,加起來又是一個鋼鐵基地,以這個鋼鐵基地為核心,再繼續向外修鐵路,向北京修,向鄭州修,向濟南修,向潞州修。

    接著在張店再搞一個。

    金嶺煤鐵齊全,什麼都可以就近供應,以這座鋼鐵廠為中心再向青島,向濟南修鐵路,加上魯西的運河和青島港,於是山東的運輸體係也建立起來。

    然後在徐州再搞一個。

    那裏有利國鐵礦,還有遍地的煤礦,這些會變成源源不斷的鋼鐵,以徐州為中心向外延伸著隴海鐵路。

    西安還得有一個。

    這個很重要,畢竟未來西安是西進的大後方,不過西安這個比較麻煩,陝西境內極度缺乏鐵礦,不多的幾個也都多數在秦嶺山裏,可采這種鐵礦完全不現實,剩下勉強能用的也就是藍田的那幾個小鐵礦了,至少不是在大山深處,至於煤炭就不值一提了,那一帶就不缺煤,這樣有了西安的鋼鐵廠,也可以提前向寶雞向潼關修鐵路了。

    就這樣一個鋼鐵基地一朵小花,鐵路就是從這些小花上伸展開的花瓣,估計用不了十年,鐵路這東西在大明的土地上就該遍地開花了。

    而南方倒是不需要太著急,畢竟建鋼鐵廠修鐵路都是需要大量人才的,而他現在也隻不過是處在起步階段,南北齊動手人才是絕對不夠的,但卻可以在南方大規模推廣內河航運,該清淤清淤,該挖河挖河,有這天然條件為什麼不利用?多抓點奴隸就是了,然後全部配上內河小火輪,那效率不會比火車差多少。

    這就是楊豐北修鐵路南挖運河的宏偉計劃。

    麻哥在北京的展覽持續了一天,當天晚上就被從展台上解下來然後洗吧洗吧裝籠,可憐麻哥這時候精神狀態都不好了,甚至還有些瘋瘋癲癲,尤其是bao力傾向很嚴重,比如總是做咬人狀,而且極不配合那些工作人員。最終不得不給他吸了點神仙醉才讓他平靜下來,聽到這個消息後楊王爺很慷慨地批準,以後每天都給他吸神仙醉,畢竟他也沒幾天活頭了,就不要在這個問題上過於不近人情了。

    “我們還是要講人權的嘛!”

    楊王爺說道。

    第二天一艘內河明輪船到達北京,然後楊豐帶著他麻哥登上這艘明輪船離開北京,向南直奔鳳陽,沿途又讓老百姓欣賞一下麻哥的風采,因為每天大劑量神仙醉吸著,麻哥這時候已經很聽話了。別說配合展覽,就是楊豐讓他跪在甲板上衝沿途參觀百姓磕頭他都幹,隻要幹完後楊豐給他神仙醉就行了,話說他這時候很顯然也破罐子破摔了。

    就這樣一路展覽著到達鳳陽,在鳳陽略作展覽之後緊接著又南下揚州。

    到達揚州的時候,這座城市已經可以說萬人空巷,幾乎全城老百姓都跑到碼頭上欣賞康麻子的風采,就像他過去來巡幸這座城市時候一樣,最後在一片罵聲中,康麻子被拖到史公祠新建的揚州大tu殺紀念碑前。

    “砍一隻手當祭品!”

    楊豐說道。

    周圍立刻一片沸騰,緊接著一名劊子手上前,手起刀落在康麻子的慘叫聲中把他的右手剁了下來,然後作為祭品擺在供桌上,同時醫護人員上前,迅速給他止血包紮,至於那隻手祭拜完了直接燒成灰混在熔化的銅裏做成跪像,以後永遠跪在那裏接受萬世唾罵。

    實際上他在這裏並不孤單,北京清孝陵裏順治的那把骨頭,另外還有多鐸等當年揚州tu殺的清軍將領骨頭也早扒出來,然後燒成灰做成跪像跪在了這裏,加上康麻子的正好湊齊了。

    在揚州展覽完了接著他們並沒有去南京,而是順流東下到江陰,在江陰閻應元等人的祠堂前以同樣方式,剁下了康麻子的左手然後作為祭品燒成灰加到熔化的銅裏做成跪像,永遠地跪在那裏接受萬世唾罵,當然在江陰他也有不少同伴,在這裏也跪著一堆摻了當年那些劊子手骨灰的銅像。

    在江陰展覽完了,下一站是嘉定,在這裏康麻子的一隻腳被剁了下來,反正他也不需要走路,要不要腳沒什麼妨礙,另外這些部分剝皮的時候也很麻煩,還不如先砍了呢!

    而嘉定祭拜完了,最後一站是昌國。

    雖然舟山之屠在當年一係列tu殺中排不到前列,但這裏畢竟是楊王爺起家的地方,自然也需要特殊照顧,當然,在這裏康麻子也留下了剩下那隻腳,這樣麻哥的手腳就都沒有了,好在有神仙醉這種好東西,盡管實際上奄奄一息,但他依然像小強一樣頑強的活著,等待著到南京的貞宗陵前,完成他的最後使命,去剝皮實草做成標本,然後永遠擺在那裏。(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10-4 21:15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二零七章 麻哥之死





    南京。

    “你們在幹什麼?麻哥都這樣了你們還能下得了手?簡直就是些禽shou,還不都給我滾出去!”

    皇宮的天牢內,吳王殿下義正言辭地怒斥道。

    幾個正站在被吊成一個大字的麻哥後麵,扶著他的pi股做某種運動的獄卒,在他那正義的威嚴目光下,趕緊拔出凶器收拾收拾殘局,然後一個個帶著羞愧低著頭灰溜溜地走了出去,而且最後麵的一個還很識趣地給他關上了牢房的門,留下他們倆在裏麵單獨相處。

    楊豐朝他們的背影冷哼一聲,然後帶著歉意走到康麻子跟前。

    “麻哥,這些粗坯不懂事,你就不要跟他們計較了,一會兒你就上路了,兄弟我給你送個行,咱們也說幾句貼心話!”

    他誠懇地說。

    康麻子嗚嗚一聲,做出一個咬他的動作。

    “別這樣嘛,咱們倆的恩恩怨怨,馬上這就要結束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我來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主要是向你道個歉,我以前欺騙過你,我其實不是什麼神仙,實際上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個世界上也根本不存在什麼神仙,什麼昆侖,什麼我師傅,什麼受神仙委托都統統是我編的,當然我也不是什麼妖人,神仙不存在,妖人同樣也不存在,這個世界總體上還是很科學的。

    其實我來自未來。

    確切的說我來自三百一十年後,我們那時候把這稱為穿越,也就是從一個時間段,通過某種我們也不知道的方式到另一個時間段。

    我就是從三百一十年後因為某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突然跑到五年前的北京城的,至於我的那些法術,那個實際上隻是我所在那個年代很普通的東西,包括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至於我力氣大點刀槍不入什麼的,說實話連我自己都稀裏糊塗,總之咱們的相遇隻是一個意外中的意外,雖然這個意外對你來說比較殘酷了點。

    當然,這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你估計也沒什麼興趣知道太多,我也沒興趣給你解釋太多,現在你馬上就要死了,為了你能在生命的最後一點時間裏能夠過得愉快一些,我這次來是特意告訴你原本應該存在的曆史,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我的話,你那個大清朝會如何發展下去,你的子孫後代會是什麼樣子,你們旗人的子孫後代會是什麼樣子!”

    楊豐充滿惡作劇地說道。

    康麻子瞪大了眼睛。

    楊豐這才想起他沒法說話,便伸手把他嘴裏堵著的東西拿了出來。

    “首先,你,當了整整六十一年的皇帝,曆史上沒有比你當皇帝時間更長的了,而且死後被你的子孫尊廟號為聖祖,可以說極盡榮耀,自古以來很少有做人做到像你這樣的成功的了,然後你的四兒子胤禛繼位,這個是不是很意外?”

    楊豐接著說道。

    “沒有你這妖人,朕的江山當然千秋萬代,老四最像朕,其他幾個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朕當然也會選他繼承皇位!”

    康麻子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吼道。

    這時候麻哥的精神狀態已經很不好了,明顯有種發憤欲狂的傾向。

    “好了,不用這麼大聲音,我又不是聽不見,胤禛的確很像你,實際上在你們清朝一堆皇帝裏他是當得最好的,甚至你都比不上他,士紳一體當差納糧,攤丁入畝,火耗歸公,這麼有魄力的改革你都沒本事做吧?但他就敢做,而且還拿著刀子砍著硬是做成了,這一點連我都挺佩服他。

    但可惜他短命,當了十幾年就死了,然後是他的兒子弘曆,這時候還沒出生呢,原本曆史上要到六年後才出生,雖然他是一個敗家子,但你兒子給他留下的家底太好了,你們大清始終如日中天。他的年號是乾隆,順便告訴你你大兒子已經稱帝,並且也取了這個年號,然後認了羅刹人當幹爹,磨刀霍霍地準備揍你四兒子和六兒子,你四兒子也稱帝改成西洋曆法,很快我就可以欣賞他們手足相殘了,當然這個你是看不到了。

    從你開始到你孫子這段時間被後世一些包衣出身的史學家稱為康乾盛世,誇得都跟花兒一樣,還說你是千古一帝呢?還編了一部戲來歌頌你,那把你演得簡直就跟那聖人一樣。

    開不開心呢?

    來,我給你看看,看他們是如何吹捧你的,可惜啊,現在都被我一棍子打斷嘍!”

    楊豐說著打開筆記本,然後把屏幕轉向他。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裏河山!

    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日月旋轉。

    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

    我真得還想再活五百年!

    ……”

    雄壯的音樂聲立刻回蕩在牢房中,看著屏幕上繁華盛世,看著那身穿龍袍威嚴霸氣的形象,看著那忠臣良將們的身影,在這間老鼠臭蟲滿地跑的牢房裏,因為沒有手腳,不得不被吊成兩個相疊的m形的康麻子,直接就盯著屏幕傻了眼。

    “好好看吧,多看一會兒,唉,都做了黃粱一夢呦!”

    楊豐放下筆記本,感慨了一聲向外走去。

    “楊豐,你會遭報應的!”

    他身後驟然響起了歇斯底裏的尖叫聲。

    “哈,哈,哈!”

    楊豐學著戲台上那些奸臣,攬著自己的小胡子得意地大笑著,然後走出牢房對外麵的監獄長說道:“一個小時後進去,把本王的寶貝給我送回去,再把他舌頭割了!”

    “臣尊旨。”

    監獄長趕緊說道。

    兩小時後。

    原本曆史上未來炮哥墳位置,現在的大明貞宗皇帝陵前。

    “帶韃酋奴玄燁!”

    隨著莊嚴的喊聲,拉開了康麻子公開行刑的序幕。

    康麻子一族已經被楊豐賜姓奴,所以現在他的名字叫奴玄燁,以後大明所有書籍統一改用這個姓氏。

    在康麻子那些妃嬪,另外還有包括十四阿哥在內幾個被俘的阿哥們哭喊聲中,沒了手腳的康麻子被拖了過來,剛剛受了巨大刺激的麻哥此時就像條被抓出來的狗魚一樣,拚命地掙紮著,流血的嘴裏不斷發出各種各樣的奇怪聲音,不過旁邊那些熟悉的喊聲還是讓他神智恢複了一絲清明。

    他轉過頭停止掙紮。

    他的目光在那些熟悉的麵孔上一一掃過,宜妃,和妃,德妃,胤禑,胤祿……

    最後停留在了胤禵臉上。

    這時候康麻子的目光中居然有了一絲溫和。

    很顯然十四阿哥唇紅齒白,細皮嫩肉的形象讓他以為這個兒子並沒有受太多苦,可憐他哪知道這純粹是工作需要,現在十四阿哥是以玄燁名字命名的官辦yi院頭牌,他那幾個女兒在那裏都沒這個兒子受歡迎,大明那些附庸風雅的基佬富商們,最喜歡的娛樂就是讓大將軍王跪在自己腳下,做某種不堪入目的事情。

    他現在的出場費都漲到上千龍元了。

    當然,這錢他是見不著的。

    “皇艾瑪!”

    已經和胤礽一樣被摘了某個小零件的十四阿哥,用很是細嫩的嗓音悲悲切切地喊了一聲。

    然後那些妃嬪,阿哥,公主們緊接著喊了起來,康麻子嘴裏嗚嗚了幾聲,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反正誰也聽不懂,緊接著就被劊子手拖到了行刑的架子上,架子旁還堆放著稻草。剝皮可不是傳說中的灌水銀之類,那個完全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純粹屬於野史,實際上就是很正統的方法,從後背開始一點點剝,在一名官員選讀了康麻子的罪狀,並且征得楊王爺同意後,立刻宣布行刑,劊子手上前開始動手。

    至於過程就沒必要詳細介紹了。

    劊子手的行刑過程很順利,完成之後直接把稻草塞進去縫合,當然這隻是意思一下而已,實際上還需要一些很科學的後期處理,然後才能真正做成標本。

    這時候麻哥還沒死透呢。

    “燒了,把灰留著,以後等打下廣州,潮州,南昌這些地方後再做跪像。”

    楊豐說道。

    於是很快麻哥就化作了一堆灰燼。

    看著這堆灰燼,楊王爺也是很感慨地歎了口氣,決定回去再看一遍康熙王朝,緬懷一下自己的這個老對手。

    這也是他逝去的青春啊。

    而就在這時候,數百裏外的昌國港,上次出場的那位港口檢驗員林淇,正在用和上次一樣驚訝地目光看著遠處海麵,因為在那裏又一艘飽經滄桑的大型遠洋帆船,正在海軍的巡邏艦引導下緩緩駛來,而這艘帆船的桅杆上飄揚著一麵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旗幟。

    一麵藍底被黃色的十字分割的長方形旗幟。

    “快,拿國旗圖冊來,這些鬼佬怎麼那麼多國家?這又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

    林淇急忙對助手說道。

    這座港口這些年已經接待過很多以前根本聞所未聞的國家商船了,英國,法國,西班牙,葡萄牙,荷蘭甚至還有奧斯曼帝國和天竺的,但掛這種旗幟的商船卻是第一次見到。

    很快助手就把圖冊拿來,同樣林淇也很快在圖冊中找出這個旗幟代表的國家。

    “瑞典?”

    他愕然地說道。(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10-4 21:16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二零八章 攪屎棍的崛起





    提前三十年誕生的瑞典商船哥德堡號的到來,在大明引發了一場轟動……

    當然不是因為大明百姓對這個遙遠的番邦小國有什麼特殊感情,他們對瑞典的認知僅限於小學地理課本上的名字,轟動是因為吳王殿下很顯然對他們有特殊感情,哥德堡號不但在昌國港享受到了禮炮迎接的高規格待遇,而且緊接著就在海軍的兩艘巡洋艦一路護送下到達南京,然後所有船員被邀請進皇宮,作為楊親王的貴賓享受到他的晚宴招待。

    而這是從未有過的。

    就連英國人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原因很簡單,他們在和羅刹人打仗!”

    楊豐一邊走著一邊對他的首相說道。

    是的,這時候瑞典人正在和俄國人打仗,大北方戰爭,瑞典人的小獅子查理十二世正在和俄國人的彼得大帝,在進行著他們那場可以說宿命的對決,現在瑞典人占據上風,並且在納爾瓦打得俄國人潰不成軍,現在查理十二世已經征服了丹麥,在波蘭打得薩克森與俄國聯軍節節敗退,不久他就會迫使薩克森選帝侯奧古斯特二世放棄波蘭王位,從而正式征服波蘭。

    然後他和所有後來者一樣氣勢洶洶地殺向俄國。

    然後他也和小拿拿,小胡子一樣在那裏折戟沉沙,被俄國人用焦土政策拖得筋疲力盡後,在烏克蘭東部波爾塔瓦和彼得一世的終極對決中一敗塗地,連他自己都因為回不了家,不得不逃到奧斯曼帝國去避難,從此瑞典也徹底退出了歐陸爭霸的舞台。

    但現在不一樣了。

    因為在東方同樣有一個惦記著揍彼得一世的家夥,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大明監國,吳王殿下到!”

    隨著侍從的喊聲,身穿全套禮服的楊親王昂然步入大殿,在上首正中的龍椅上坐下。

    “宣瑞典王國特使覲見!”

    侍從大聲喊道。

    緊接著兩個標準金發碧眼的鬼佬,在一名翻譯的帶領下走進來,脫帽向楊豐鞠躬,為首一人用法語說道:“鄙人瑞典王國阿爾弗雷德.拉爾森覲見皇帝陛下。”

    “特使閣下,你搞錯了,我隻是親王而不是皇帝。”

    楊豐說道。

    “呃,殿下,請原諒鄙人的無知。”

    拉爾森趕緊說道。

    “不知者不怪,更何況你們還是我的客人,非常感謝查理對天朝號船員的幫助,你們的友誼會得到回報的。”

    楊豐說道。

    他旗下的商船天朝號,此前就已經駛往歐洲,而且帶著他的特使去過瑞典,查理十二世又不是傻子,他正在跟俄國人打仗呢,俄國人背後一個國家的君主突然派出特使去找他,那還不立刻當成貴賓。更何況英國人在戰場上使用大量從大明購買的軍火打得法國人苦不堪言,而英國東印度公司用大明商品在歐洲大肆摟錢,他早就已經對這些軍火和商船貿易垂涎欲滴了,那跟楊豐完全稱得上幹柴烈火曠夫怨女,一下子就不顧一切得擁抱了。

    天朝號完成任務後早就已經返航,但路過荷蘭時候在鹿特丹被扣押,所有船員關進監獄。

    後來是查理十二世出麵,以天朝號上都是大明派往瑞典的使節為理由,逼迫荷蘭人釋放所有船員,這時候正在和法國人進行戰爭的荷蘭,不想為這點小事得罪這個目前風頭正盛的家夥,最終釋放了船員,但扣押天朝號和船上貨物,然後查理十二世把這些船員接到了瑞典,這次哥德堡號上就帶回了一部分,包括楊豐派出的那名特使,也就是拉爾森身旁的翻譯。

    “殿下,做為朋友這是我們應盡的義務。”

    拉爾森忙說道。

    他此行的使命也同樣很簡單,一定要和楊豐建立起同盟或者準備同盟關係,最好能促使楊豐進攻俄國,以逼迫彼得一世從西線調兵,減輕他們的進攻阻力,甚至於幹脆和楊豐搞一個密約達成瓜分俄國的默契。比如說以烏拉爾河為界一家一半,反正查理十二世人口就那麼點,他的擴張野心也僅限於東歐一帶,能打到伏爾加河就已經撐破肚皮了,楊豐的野心再大也不可能和他發生衝突,兩人完全具備好基友一輩子的條件。

    “好,朋友,我喜歡這個詞!而對待朋友我是非常慷慨的,說吧,你們想要什麼?盡管提出來!”

    楊豐說道。

    “殿下,您能夠向我們出售軍火嗎?”

    拉爾森試探著問。

    “當然可以,我都能向英國人出售了,當然也能向你們出售,線膛燧發槍,線膛炮,彈藥,你們想要什麼都可以,實際上我認為你們還可以購買煉鋼技術,也就是我出售給英國人的那種,另外還有新式的炮彈鑄造技術,這樣你們就可以自己生產了,據我所知你們那裏好像擁有世界上最好的鐵礦石,如果你們再有了最新的煉鋼技術,一定會把那些肮髒的斯拉夫人打成狗的。”

    楊豐很坦誠地說。

    他要做的就是武裝查理十二世,給他線膛炮,給他線膛槍,給他鑄鋼開花彈,給他米尼彈,就讓他進軍俄國,就讓他去當歐洲的攪屎棍,讓他在西線狂揍彼得,不怕他把彼得揍得越慘越好,如果他能放火燒一遍莫斯科,那麼大明人民會給他放禮花的,而自己就可以在東邊快快樂樂搶彼得的地盤了,這是多麼好的生意!

    更何況查理還會給他錢,更何況查理還有另外一個用處。

    “不過你們也要幫我一個忙。”

    緊接著楊豐說道。

    “殿下請講。”

    拉爾森忙說道。

    “很簡單,我不希望大明的商船再去歐洲時候,發生像天朝號這樣被野蠻扣押的事情,更簡單的說,我希望貴國的艦隊,能夠為大明商船提供必要的保護。”

    楊豐說道。

    “殿下,我們的海軍實力遠不如荷蘭人,就算願意也很難做到這一點,畢竟我們還在同俄國人進行戰爭,另外荷蘭人控製著好望角,他們恐怕也不會讓貴國商船通過那裏。”

    拉爾森說道。

    他說的是實話,瑞典海軍實力雖然不弱,但跟荷蘭比還是差了一個檔次。

    “你們的海軍問題並不難解決,我可以為你們提供新式艦炮,而你們隻需要多造幾艘軍艦就行,使用這種新式艦炮,你們可以輕鬆擊敗歐洲任何一支艦隊。我的海軍在南洋是如何擊敗荷蘭人的相信你也聽說過,我沒有損失一艘戰艦就摧毀了東印度公司的所有戰艦,而新式艦炮同樣可以讓你們做到這一點。至於好望角的問題,這個很快就不是問題了,荷蘭人還沒求和,我和他們的戰爭依然在繼續,而東印度群島已經沒有荷蘭人了,接下來他們要麼向我認輸放開好望角,要麼我就去占領那裏,總之這完全不是問題。”

    楊豐說道。

    進攻好望角對他來說並沒什麼太大難度,現在那裏隻有一座好望堡而已,唯一的問題也就是距離,不過明軍已經占領了巴達維亞,完全可以借助南赤道暖流向西航行。然後在科科斯群島,迪戈加西亞,毛裏求斯等地建立補給站,向非洲海岸跳躍,再繼續借助洋流向好望角進攻,返回的時候同樣可以走南線,借助西澳大利亞寒流到西澳,順便在西澳建立據點去淘卡爾古利的黃金,這樣就可以形成一個完善的殖民地體係。

    當然,如果走鄭和航行路線也可以,甚至可以在非洲占領一些據點,再沿著非洲海岸線南下,總之好望角他是必須要搶的,不為別的就為南非的黃金也得搶啊!

    “殿下,鄙人倒是有一個提議。”

    拉爾森想了想說道。

    “說!”

    楊豐說道。

    “我們是否可以合股成立一家貿易公司?”

    拉爾森說道。

    “繼續!”

    楊豐立刻笑了,他已經明白這家夥的提議是什麼了。

    “我們合作成立一家公司,兩國各自授予這家公司的東西方貿易專營權,瑞典在好望角以東合恩角以西的業務完全由這家公司負責,而貴國在好望角以西合恩角以東的貿易也同樣完全由這家公司負責。至於股份我們各自在各自國內募集,但兩國總的比例必須相同,而這家公司受我們兩國的雙重保護,它既是貴國公司也是瑞典公司。如果荷蘭人在大西洋上敢於攔截這家公司的商船,那就是對瑞典王國的挑釁,同樣貴國海軍也需要保證這家公司商船,在印度洋以及太平洋上的安全,您覺得怎麼樣?”

    拉爾森說道。

    這實際上是查理十二世的目標。

    這時候瑞典東印度公司還沒有誕生,瑞典在好望角以東也沒有任何安全保障,哥德堡號此行為保護自己,光大炮就裝了三十多門,而大明海軍在這片海域已經是老大了,但在大西洋上大明商船卻沒有任何安全保障。而同樣,英國人,法國人,荷蘭人都不會歡迎兩個新的競爭者,海盜世家出身的瑞典人很清楚他們會怎麼做,估計楊豐也很清楚,天朝號的遭遇已經告訴了他這一點,那麼最好的就是……

    合作。(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10-4 21:17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二零九章 禍,禍,禍





    這的確是一個雙贏的選擇。

    實際上楊豐也知道,他大肆向歐洲派出商船肆無忌憚搞傾銷並不現實,誰也不會容忍自己的血被抽幹自己的財富不斷流失,在沒有建立起大西洋上的軍事控製權之前,惹急了人家會去一艘給他打沉一艘的。而這種合作,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反正對他來說隻要能向歐洲傾銷商品抽空歐洲人的財富就行了,是獨自幹這活兒還是跟別人合作,這個都不重要,他現在不也一樣是在跟英國人合作嗎。

    當然,前提是查理十二世的海軍得足夠強,否則一樣還是沒什麼卵用。

    他這可是搶英國人的生意了,真惹急了英國人一樣會給他桶刀子的。

    好在這個問題並不難解決。

    “帶特使閣下去參觀一下海軍的轟擊炮,再去應天衛戍旅去參觀一下我們的陸軍裝備,我想未來查理會需要這些東西的。”

    楊豐滿意地說道。

    拉爾森同樣滿意地鞠躬離開了,他的任務應該說已經完成絕大多數了,剩下也就還有鼓動楊豐對俄國開戰了,這項工作也沒什麼難度,因為他來之前在昌國剛剛找一同回來的天朝號船員幫忙讀過當地報紙,知道俄軍正在幫助楊親王的敵人。至於接下來具體的事情肯定不會是楊豐跟他談了,不過和他一起的翻譯陳平,也就是楊豐派往歐洲的那名特使並沒有跟他一塊兒離開,而是被楊豐留下來單獨彙報工作。拉爾森用的是法語,並不需要專門的瑞典語翻譯,實際上包括漢語他現在也勉強能聽懂,畢竟從瑞典到這裏都走了大半年。

    “歐洲的戰況怎麼樣?”

    楊豐問道。

    “稟殿下,英國人去年剛剛占領直布羅陀,而且在這之前的奧克斯塔特戰役法國和西班牙聯軍也是慘敗,尤其是法西兩國海軍現在被英國人用購買咱們的開花彈轟得根本不敢出港,陸地上英國人買的線膛槍雖然不多,主要給那些類似狙擊手的來複槍兵使用,但也讓法西聯軍吃虧不小,英國人用它專門狙殺軍官,這段時間光被這種方式打死的法國將軍就有好幾個。”

    陳平說道。

    “你去見路易十四了嗎?”

    楊豐問道。

    “見了,而且他也派出了使者,但英國人跟荷蘭人封鎖海路,他們的船過不來,我們原本預定返回時候到法國接使者一起的,但可惜在鹿特丹被扣押了,而瑞典人不願意摻和進南邊的戰爭,所以沒有接法國特使。”

    陳平說道。

    “這樣看來還得另外想辦法給路易塞軍火了。”

    楊豐憂鬱地說。

    他當然樂意兩邊賣武器,然後看英法血戰了,但問題是東方的航線全控製在反法同盟手中,路易想買也過不來呀!

    “殿下,咱們為什麼不聯絡一下奧斯曼人呢?法國人的主要對手是奧地利人,而奧地利人和奧斯曼人又是死敵,之前奧斯曼人還曾經圍攻維也納,雖然現在奧斯曼自己被內亂搞得實力大減,但也依然算是一號強國,如果跟他們合作,通過紅海的陸路把武器運輸到地中海,然後讓法國人在地中海上接貨就行,雖然法國和西班牙海軍被打得挺慘,但在地中海上還是有一定實力的。”

    陳平說道。

    “這招兒不錯!”

    楊豐說道。

    “殿下,但您之前也說過,奧斯曼人也是咱們的敵人,咱們若是通過他們向法國出售軍火,那麼奧斯曼人肯定也會要求捎帶著購買,那麼奧斯曼人的實力增強就不符合我們的利益了。”

    一旁的外交部尚書梁鴻說道。

    “無所謂,大不了過幾年再扶持一下奧地利人。”

    楊豐帶著一臉ie惡的笑容說。

    他最喜歡這種遊戲了。

    這項工作並不困難,實際上這時候大明和中東的貿易已經算相當繁榮,畢竟這地方離得近,不需要一下子出去好幾年,順風順水一年就夠往返了,而且都是靠近海岸走也安全,還有緬甸,天竺這些國家的沿途貿易做補充。

    中國人不是不喜歡往外跑,有錢賺誰不幹?

    隻不過以前總是時不時就有海禁,想發財也沒有機會,現在楊豐大力提倡的就是海上貿易,民間的熱情一下子得到了釋放,光在籍注冊的大型遠洋商船就已經有數百艘,從南洋到中東,到處都可以見到飄著龍抱日月旗的商船。

    即便是跑埃及的商船都有好幾艘,這時候奧斯曼帝國正以聖地在旁邊為理由封鎖紅海,禁止歐洲商船前往蘇伊士港,這就更便宜了大明商船,那些大明商人比歐洲人更靈活,他們從南洋隨便找幾個******跟著一塊兒,再給奧斯曼海軍點hui賂就輕鬆變成了來自東方的兄弟。

    尤其是現在明軍奪取了香料群島,實質上控製了香料產地,再加上中國本身就控製絲綢,茶葉,瓷器的貿易,可以說東西方貿易的主要貨物基本全控製在手,民間對海上貿易的熱情暴漲,沿海到處都是新開工建造的商船。

    這也是和英國東印度公司關係越來越微妙的重要原因。

    找幾艘常跑埃及的商船,然後讓船主找那裏的帕夏,或者那些馬木留克的貝伊們,根本不需要驚動伊斯坦布爾的蘇丹,這點小事他們就辦了,而且還可以扶持馬木留克的勢力,說不定能提前誕生一個阿裏.卡比爾。這樣算起來這件事不但不會增強奧斯曼人的實力,反而可以給他們製造分lie,甚至於把埃及從奧斯曼帝國的版圖上切割下來,如果能夠讓埃及擺脫奧斯曼帝國統治,那麼就可以挖蘇伊士運河了。

    楊豐立刻發現這件事很值得操作。

    “去,找個能幹的,以後專門負責這件事,第一,去埃及結交一個當地實力足夠強的貝伊,送他幾塊懷表再大量賣給他線膛燧發槍,要讓他感受到咱們的真誠,第二,借助他的力量聯係上法國人,告訴路易可以走這條路做生意,第三,大家結成一個利益聯盟,咱們供貨,埃及軍閥當中間商,法國人負責掏錢,明年年底必須把生意做起來。”

    楊豐對梁鴻說道。

    “明年年底太緊了吧?”

    梁鴻疑惑地說。

    這活兒其它都不值一提,大明的遠洋海船上,很多都是跟隨著錦衣衛暗探的,主要任務就是刺探各國情報,對埃及也是了解的。這時候的埃及是奧斯曼帝國的一部分,由奧斯曼帝國蘇丹任命的帕夏管理,但實際上已經成了擺設,真正能掌握的武裝隻有少數奧斯曼近衛軍。而各省由馬木留克擔任的貝伊則掌握實權,開羅的貝伊甚至敢廢黜囚禁帕夏,結交一個或者幾個貝伊,讓他們幹這活兒太簡單了,而從亞曆山大港到馬賽,速度快點也就十幾天航程。

    但問題是,從大明到埃及最快也得三個月啊!

    這還得看季節。

    如果風向不利跑半年都很正常。

    “鴻鵠號不是剛建成,正準備進行遠洋航行試驗嗎?乘這艘船到馬六甲,在澳門和金蘭灣都有煤炭儲備,速度快點半個月就到馬六甲了,在馬六甲換海軍的巡洋艦,把海軍旗換成商船旗,然後別裝太多貨直接去錫蘭,再從錫蘭直接去亞丁灣估計這樣不用仨月就到了。”

    楊豐說道。

    他的鴻鵠號是大明海軍第一艘蒸汽動力明輪機帆戰艦,但實際上是一艘主要用於信息傳遞的通訊艦,這種船因為天然的缺陷不適合當戰艦使用,畢竟那明輪擺在外麵挨上一發炮彈就廢了。這艘船正常情況下機帆齊上可以跑超過十節,二十四小時不停一天能跑三四百公裏,就算中途加上在澳門和金蘭灣加煤加水的時間,半個月也足夠從昌國跑到馬六甲了,剩下兩個半月足夠從馬六甲跑到蘇伊士。

    梁鴻沒多說什麼,趕緊跑去給他安排禍亂埃及的人才去了。

    “我是不是越來越壞了?”

    楊豐多少有些感慨地問陳平。

    “殿下,臣在法國聽說過他們以前一位宰相的故事,這個宰相叫黎塞留,說實話臣聽完他的那些故事後簡直冒出一頭冷汗,如果以咱們的聖人之道,他簡直就是一個壞人的模板。

    對外禍亂鄰國,挑撥鄰國各諸侯殺得血流成河白骨露於野,然後yin誘瑞典人侵略他的鄰國,最後實在都玩不下去了就幹脆自己赤膊上陣,總而言之讓這個鄰國自己內部不停地殺下去,不停地流血,那種種手段之陰險卑劣簡直令人發指,而這個鄰國皇帝甚至和法國國王還是親戚。

    對內血ing鎮壓一切反對自己的,不論普通百姓還是貴族統統都想殺就殺,甚至連太後他都敢流放,囂張跋扈以至於整個國家都在他淫威下瑟瑟發抖,即便今天幾十年過去了,很多法國人提起他來仍然恨得咬牙切齒。

    但即便是恨他的人,卻也不得不承認法國今天的強盛全靠了他。”

    陳平說道。

    “臣隻是想說,好與壞有什麼需要掛懷的呢?隻要能讓自己的國家變得強盛就行了,臣出去走了這一趟,最大的感悟就是聖人那套東西,真得就像是束縛咱們的繩索。”

    緊接著他又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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