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大清之禍害 作者:木允鋒 (已完結)

 
mk2258 2016-6-24 08:44:0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7 129522
mk2258 發表於 2016-9-24 07:10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八零章 教皇特使





    伍爾夫秒懂了這位大明海軍南洋艦隊提督的意思。

    很顯然,他們的麻煩大了。

    或者說所有歐洲殖民者的麻煩大了。

    盡管還沒有完成統一全國的征程,但那位親王殿下和他所統治的強大帝國,也已經迫不及待加入了爭霸世界的行列,重新複興的大明帝國,不再是以前那個內斂溫和沉迷在自己小世界裏的無害的東方古國,而是一個強悍霸道雄心勃勃的新晉列強。

    這是一場災難。

    一場所有歐洲殖民者的災難。

    葡萄牙倒下了,荷蘭即將倒下,下一個是西班牙人,再下一個是誰?

    英國?

    “提督閣下,我必須得提醒您,荷蘭人正在組織新的艦隊,而且真正的荷蘭海軍,也即將從歐洲趕來,那時候你們將要麵對的不會再是一群武裝傭兵,幾艘最低等的戰艦,而是一支即便是我們也望而生畏的龐大艦隊,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我們和他們卻是盟友,所以我們隻能保持中立,如果戰爭繼續下去,貴國恐怕很難再保持目前的優勢。”

    他緊接著說道。

    “謝謝您的提醒,不過我記得我們在你們那裏訂購的四艘戰艦早就該交付了吧?難道加上那四艘戰艦,我們還無法對抗荷蘭海軍嗎?”

    羅璋很純潔地說。

    “提督閣下,因為一些技術上的原因,那四艘戰艦到現在依舊還沒能完工,當然,我們會加快速度的,希望能夠來得及。”

    伍爾夫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說。

    “那好吧,希望如此!”

    羅璋毫不在意地說道。

    當然,現在大家都明白,那四艘戰艦是不會交付了,或者就算是交付,也不可能交付給大明了,現在有人需要它們。

    雙方的談判至此結束,伍爾夫此行唯一的收獲,是從馬六甲帶走了非荷蘭和葡萄牙籍的傳教士,這地方既然已經成為大明的地盤,那麼同樣也是禁止傳教的。而荷蘭和葡萄牙籍傳教士將和其他人一樣,作為戰俘以苦力身份等待教會來支付贖金,其它非這兩國國籍的驅逐出境,至於他們的教堂收歸大明國有,接下來教化司還會向這裏派遣一批飽學宿儒,來教化當地的土著居民們,把他們從愚昧的信仰中解救出來,向他們傳播大明的先進文化……

    比如儒家學說之類的。

    當然,這項工作並不容易,這兒可是穆大胡子的重要基地,但這個好在也不急於一時,無非就是多花點時間,多殺幾個人而已,據說楊王爺還準備在殖民地開科舉考八股文呢!畢竟地方上也需要點土人當個小官吏什麼的。

    至於伍爾夫關於荷蘭海軍正在開過來的威脅……

    那就是個笑話了。

    就算荷蘭政府真得撇下愈演愈烈的歐洲戰場,撇下法國和西班牙艦隊對自己老家的威脅,跑來和楊豐爭奪殖民地,那麼從歐洲開過來也得最少明年,更何況這邊的消息傳到歐洲,那也得最少大半年時間。

    話說就算真有這支艦隊,那也是兩年後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兩年後?

    “速度快點的話,兩天應該能夠打下這座城堡吧?”

    高彥看著岸邊,不是很確定地說道。

    在那裏是一座四方形的花瓣狀棱堡,全部用堅固的大塊岩石修築,四周都有寬闊的水麵保護著,棱堡上密布著一個個黑洞洞的炮口,在它的後麵是一座被城牆保護起來的四方形城市,城市的外圍同樣被護城河環繞,城牆上同樣密布著大炮,一條運河穿城而過直接通入大海。

    好吧,這就是巴達維亞。

    荷蘭東印度公司在東南亞統治的核心,而現在這裏也成了他們最後的堡壘。

    “兩天?今天就能打下來!”

    羅璋冷笑著說。

    “開炮!”

    緊接著他說道。

    海麵上一字排開的明軍龐大艦隊右舷,恍如火山爆發般熾烈的火焰不斷噴射,一枚枚裝滿火藥的炮彈呼嘯著掠過海麵,在巴達維亞堡上炸開一團團烈焰,而在遠處的海岸邊,數千名當地華人正簇擁著登陸的明軍,推著一門門口徑巨大的火箭炮殺向城堡……

    而就在這時候,一艘懸掛英國東印度公司旗幟的商船,緩緩停靠在了南京下關碼頭,然後在碼頭上工人和附近看熱鬧的老百姓奇怪的目光中,一個身穿紫紅色袍子,頭上帶著小帽的鬼佬,在隨從和船長恭恭敬敬地攙扶下走下舷梯,然後用震撼的目光看著不遠處巍峨的城牆,很顯然大明都城給他的視覺衝擊還是挺大的。

    這時候不遠處一輛四輪敞篷馬車旁,一個白人男子急忙迎上前鞠躬說道:“主教閣下,歡迎您的到來,鄙人是英國東印度公司駐南京的商務代表約翰遜,將全程負責您的接待。”

    “謝謝你,我的兄弟!”

    教皇特使鐸羅滿意地說。

    緊接著兩人一塊兒走向那輛四輪馬車,這時候鐸羅才注意到他們腳下是一條非常平整,非常堅硬的黑色道路,這條路非常寬,足夠六輛馬車並排行駛,而且路正中還劃著白線,他們的馬車是靠右行駛,迎麵而來的一輛馬車在線的左邊行駛,路的兩旁栽種著樹木,就這樣一直通進前麵不遠處一座巍峨的城門。

    “這是瀝青路,石油提煉出煤油後,剩下的渣子,加熱融化後和細石子摻和起來,鋪在路上壓實冷卻後就是這個樣子了。”

    約翰遜給他科普。

    鐸羅保持著他的矜持點了點頭。

    四輪敞篷馬車很快駛入前麵的城門,沿著一條同樣顏色的大街向東行駛,不時可見的馬車,兩旁充滿東方風情的建築,還有那些看上去充滿朝氣的行人,尤其是他們身上經常可見的絲綢服裝,兩旁商鋪大塊玻璃裏櫃櫥裏琳琅滿目的商品,無不讓他感慨這座城市的富足。

    尤其是在看到路邊一個行人,很隨意地掏出一塊懷表看時間時,主教大人的世界觀都差一點崩潰了。

    要知道同樣的東西,他隻在歐洲那些君主和頂級豪門家才能看到。

    不過當他行駛到臨近一處十字街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一種眩暈的感覺,因為他看到了兩旁綿延向前,一直得綿延出一公裏的高樓大廈,他發誓這裏麵隨便一座都能拿到歐洲去作為君主的城堡。雖然這些建築不像歐洲建築一樣,追求高聳入雲的誇張尖塔,但最矮的也得有四層,尤其誇張的是那堪稱潔白無瑕的外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仿佛整個高樓都是瓷器燒製般透著富麗堂皇。

    “這,這些房屋是陶瓷的嗎?”

    當馬車行駛到一個十字路口,在路中間一個人的小旗和哨子指揮下停住,然後等待大批行人和另一個條路上馬車在前方通過時,主教大人終於還是沒忍住,他充滿疑惑地問約翰遜。

    “當然不是,瓷器是沒法建房子的,那隻不過是在外麵貼了一層裝飾的瓷磚而已。”

    約翰遜說道。

    “看起來我的任務很艱難啊!”

    鐸羅不由得說道。

    他是來和楊豐解決傳教問題的,這時候就連歐洲都知道,遙遠的東方出現了一位喜歡做生意的皇帝,他不喜歡像以前那些一樣關起國門,反而喜歡和歐洲人一樣的自由貿易,而且對歐洲非常了解。按理說這樣一位皇帝,應該對於傳教士是非常開明的,然而事實上他卻禁止傳教,雖然他的轄區不介意傳教士活動,但隻是被允許以遊客身份,隻要被發現從事與傳教有關的活動立刻驅逐。

    雖然仍舊有很多傳教士留在了大明,並且用教會提供的資金充當慈善家,但這……

    這,這樣沒用啊!

    連座教堂都不準建,這樣上帝的光輝,幾時才能照耀到遙遠的東方,之前的韃靼人雖然說不上歡迎,但至少也沒禁止,甚至現在韃靼人的一位親王還皈依了天主,連野蠻的韃靼人都能皈依天主了,你一個文明人居然拒絕上帝的光輝,你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教皇陛下,最終決定還是派個特使來一下。

    但很顯然一看南京的情況,鐸羅對於自己此行不甚樂觀,畢竟這兒老百姓看著那日子過得比歐洲人可舒服多了,可以說眼前這條街道,就不可能在歐洲找到任何一條能與之媲美的,深諳傳教之道的他,非常清楚最初打開局麵隻能靠撒錢,隻有窮得饑寒交迫的人才容易接收上帝,畢竟這樣也算是有個念想兒,不至於對未來絕望。

    可這個地方,他上哪兒去找饑寒交迫的?

    真要算起來,那歐洲比這邊饑寒交迫的人要多得多了,這樣的環境就算楊豐同意了,估計真要想把那些愚昧的靈魂,從他們那些錯誤的思想中拯救出來,也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任務。

    當然,主要是教會得掏更多的錢。

    “主教閣下,恕我直言,在這裏您沒有任何成功的希望,這裏的人民不需要上帝,因為他們的皇帝本身就是他們的神,一位真正可以顯示神跡的神,或者用他們的說法叫仙人。”

    約翰遜在他身旁說道。(未完待續。)

...  
mk2258 發表於 2016-9-24 07:11
大清之禍害 第一八一章 神靈

         


    “神只有一個,親愛的兄弟。”

    鐸羅淡然地說道。

    “但很顯然這里的人民認為他才是神。”

    約翰遜說道。

    “我們要做的,正是改變這一切。”

    鐸羅充滿自信地說道。

    很顯然這個原本歷史上因為和康麻子關于教徒祭孔的對錯問題,最終激怒後者,導致大批傳教士被驅逐,從而使中西方交流幾乎徹底斷絕的教皇特使,現在已經準備好了戰斗的準備。雖然他的面前充滿艱險,但他仍然要義無反顧地戰斗下去,他要讓那些被虛假的神祗所蒙蔽的人們徹底醒悟過來,明白誰才是這個宇宙中唯一的神靈,誰才是真正的信仰所在。

    “願上帝保佑!”

    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

    不過他想見到楊王爺也並不是那麼容易。

    他首先得去外交部提出申請,然後還得等外交部向楊豐提出申請,然後還得看楊豐什麼時候有工夫見他,畢竟現在的楊親王也是日理萬機了,他一個番邦小國來的使者,見不見的得看人家心情。更何況這位親王殿下還一向對傳教士沒什麼好感,在到達東方後,鐸羅才知道澳門的葡萄牙籍傳教士居然都被他扔到礦山當苦力,後來駐呂宋的教會拿錢才贖出來的,

    好在約翰遜在南京路子還是很廣的,畢竟英國東印度公司是大明最主要貿易伙伴,他本人也是皇宮的常客,有他的幫助到第五天的時候,鐸羅終于獲得了楊親王的召見。

    而這時候主教大人已經把南京及周圍游覽了個遍,這座城市的龐大和繁華,尤其是那種朝氣蓬勃欣欣向榮的氣氛,無不讓他感覺到震撼和困惑,到處都是新開的商鋪,到處都是繁忙的工廠,到處都是正在建設的工地,所有人都精神十足,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充實的笑容,和灰暗的歐洲相比,這里的顏色總是明亮而且歡快的。

    他實在不明白,在一個沒有上帝光輝照耀的地方,一群被錯誤信仰所蒙蔽的人,是如何建成這樣一座比任何歐洲城市都繁華的城市的。

    這不科學!

    一開始他還以為只有南京是這樣,畢竟這里是這個國家的都城,都城自然是最好的,或許就像法國一樣出了巴黎就沒有別的真正城市了,然後他決定去南京以外看看,去鄉村,去那些小鎮,去那些普通城市,去在這個國家巡找到他可以值得優越的東西。

    然後他看到了據說一英畝產量超過七千磅的稻田,還有一座座鄉村小學里,享受著免費教育的孩子們在教室里上課,在滔滔長江上他還看見了一艘完全不需要風帆的大船,冒著黑煙在兩個水車推動下逆流而上。他努力告訴自己,繼續尋找總會有的,然後他就那麼一路尋找著,又乘船順流而下到了北岸的另外一座城市。當他知道這座同樣巨大且繁華的城市里,那些美得令人心醉的,完全堪比歐洲任何一座君主花園的園林,其實只是這里一些普通商人的住宅時,主教大人都有一種終于不得不承認自己失敗了。

    好吧,他去的是揚州。

    最後他帶著一顆受傷的心靈返回南京,並且在約翰遜和大明外交部的一位官員帶領下,乘坐馬車到達皇宮,見到了傳說中的那位君主。

    後者此時正在一座巨大的菜園里,指揮著太監和宮女們,當然還有他的妃嬪們除草呢。

    這座菜園里有很多東西都是鐸羅認識的,比如說生菜,圓蔥,西紅柿,西葫蘆之類,另外也有很多是他不認識的,很顯然這位君主比較喜歡勞動,也可以說這位君主比較平易近人,當然,他並不知道這里其實是楊豐種子基地。這座皇宮太大了,種點花花草草固然美麗,但明顯不如用來推廣農作物,這年頭什麼帶個御字都會受追捧的,比如說西紅柿炒蛋作為御菜就已經出現在很多豪門宴會上,讓這種原本只是用來觀賞的植物迅速風靡各地,同樣楊王爺喜歡吃的土豆,也讓這種同樣只是觀賞性的植物開始走上餐桌。

    當然,他們種植的都是從皇宮流出的御種。

    現在楊豐經常有事沒事就賞賜給手下一袋種子,甚至各地候選官,人民代表來覲見他也都會被賞賜種子,御種這個名字,無疑是有著巨大吸引力的,據他所知現在外面都已經開始熱炒這些種子了。任何有利可圖的東西都會得到最快速度的傳播,當一斤土豆種子賣到一兩白銀價格,而且沒有任何制約的時候,這種東西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最普通的大白菜,雖然這個過程中會讓很多人損失慘重,但原本需要很多年才能做到的事情,也會在最短時間內完成。

    而楊豐要的,只是這個。

    “你是克雷芒十一世派來的?”

    楊豐接過侍從遞上的毛巾,一邊擦著手一邊說道,旁邊的約翰遜趕緊翻譯。

    “是的,殿下!”

    鐸羅用法語說道。

    這時候法語在歐洲才是上等語言,英語那是下等貨色,鐸羅會拉丁語,法語,但也並不會英語。

    “不用翻譯,我听得懂他說什麼!”

    楊豐對正要翻譯的約翰遜說。

    金龍附體後這些年他百病不生,身強體健,精力充沛,閑得無聊之下找林倩弄資料學了多種語言,除了他本來就懂的英語外還加上了俄語和法語,但听得懂和會說是兩碼事,而且就算會說以他的身份也不能說這些番邦語言,那成何體統了!

    “他要你來干什麼?”

    他緊接著問道。

    約翰遜給翻譯。

    “教皇陛下希望陛下您能放開對傳教的限制,讓貴國人民聆听到上帝的聲音,讓這片土地沐浴在主的榮光下。”

    鐸羅說道。

    “我為什麼要這樣做?誰告訴你們我的人民需要聆听你們那位上帝的聲音?誰告訴你們我的人民需要他的所謂榮光?事實上這里沒有任何人歡迎你們,我們信仰自己的神靈,我們享受祖先留給我們的榮耀,我們這樣生活了幾千年,幾千年里我們創造了比你們更加輝煌的文明,那麼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們信仰你們的那些東西?”

    楊豐說道。

    “陛下,神靈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的主,他是宇宙間唯一的神。”

    鐸羅說道。

    這可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這是一個原則性的問題。

    “唯一的神?‘

    楊豐冷笑一下,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杯,很隨意地往前一放,茶杯連同他的手瞬間消失,但緊接著他的手就回來了,只不過茶杯沒有了,換成了一盆盛開的百合花,然後他往桌子上一放說道︰“你確信你有資格跟我討論神的問題?“

    鐸羅茫然地伸出手,撫摸著那朵盛開的百合花,他甚至可以聞到那香氣,無論他的眼楮還是鼻子都告訴他這是真的。

    “魔法?“

    他茫然地說。

    “那這個呢?“

    楊豐伸手把桌子上一個黑色的盒子打開,緊接著在上面按了幾下,又將盒子轉過來。

    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了,在那盒子豎起的蓋子上,出現了一副恍如夢幻的畫面,在那畫面上是一片仙境般瑰麗的山林,奇花異草滿山開遍,無數五顏六色的神奇鳥兒在雲霧間翩然飛翔,一只巨大的鳳凰一閃而逝,似乎背上還有仙女的身影,而在遠處雲端隱約可以看見一座座輝煌的宮殿……

    但就在這時候,楊豐把盒子蓋上了。

    “你還想跟我討論神靈的問題嗎?”

    楊豐淡淡的說道。

    被一段楊豐預定版昆侖仙境的電腦cg畫面,震撼得整個人都跟做夢一樣的鐸羅,現在是真沒听見他說什麼,主教大人腦子里只剩下那逼真到仿佛不真實的畫面了,盡管那畫面只是驚鴻一瞥,但卻直接深入了他的大腦,就仿佛給他打開了一扇多少次夢幻中世界的大門,讓他靈魂都在發出吶喊︰“伊甸園,那就是伊甸園!”

    “伊甸園,伊甸園!”

    主教大人喃喃自語著。

    “錯,那不是伊甸園,那只是我曾經居住的地方,那是我們的神靈居住的地方,但可惜我在那里從來沒有見過你們的上帝,也從來沒有听說過哪兒有天使,你們用一個虛構的神話,一個虛構的神靈,來讓一個從真正的仙境出來的真正神靈的傳人去相信,你不覺得這很滑稽嗎?我是不會允許你們用你們虛構的所謂神靈來欺騙我的人民,除非你們能夠向我證實你們的神靈也是存在的。

    我這個人並不反對任何宗教。

    理論上任何宗教都可以在我的領地上傳播,但是作為我的人民的統治者,我有責任保證他們不受欺騙,所以任何宗教在我的領地上傳播之前,都必須向我證實他們所信仰的神靈不是虛構的,現在我已經向你證實了,我所信仰的神靈並非虛構,那麼也請你向我證實你們的神不是虛構,如果你不能證實,那麼抱歉,我不會允許一群騙子來欺騙我的人民!”

    楊豐義正言辭地說道。(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9-24 07:12
大清之禍害 第一八二章 信仰危機

         


    話說鐸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這座宮殿的。

    他失魂落魄地跟隨在約翰遜後面,失魂落魄地走上等候在宮門外面的馬車,在寬闊的瀝青路上向住處行駛著,他看不見兩旁繁華的街道了,他眼楮里,他的腦子里,只剩下了那實際上只有五秒鐘的瑰麗畫面。

    伊甸園。

    他確信那里就是伊甸園。

    這位東方的君主,顯示出了真正的神跡,打開了人間和伊甸園之間那無形的阻隔,讓他得以一窺這傳說中的仙境。

    盡管只有一瞬間。

    但這卻是真正的神跡,而不是那些教會自己編造的,或者僅僅是傳說中的。

    那麼他所說的,他來自那里肯定也是真的,他既然能讓自己看到那里,當然也能夠隨意出入那里,千年來無論傳說還是神話中那些聖人或者最虔誠信徒都沒有人能做到的,卻被一個遙遠東方的君主做到了。

    而他,

    卻不信上帝。

    甚至他可以質疑上帝,褻瀆上帝。

    “上帝啊,這究竟是為什麼?”

    主教大人就像發了瘋一樣,突然間抱著腦袋尖叫起來,緊接著他的大腦拒絕工作,拒絕思考這麼可怕而且復雜的問題,然後他一下子暈倒在了馬車上。

    “快,快去醫院!”

    旁邊約翰遜嚇得急忙喊道。

    馬車急忙向著醫院方向駛去,就在同時跟隨後面的錦衣衛暗探,迅速向皇宮方向跑去。

    “暈了?”

    皇宮里面楊豐無語地說道。

    “這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就這心理素質怎麼做到主教的,算了,派個人去看望一下,治療費用宮里給掏了,好歹人家也是輾轉幾萬里來的客人,一把年紀了別死在咱們這里。”

    緊接著他對侍從說道。

    “王爺,船到了!”

    這時候一名侍從進來說道。

    “走!”

    楊豐立刻說道。

    他要乘船去鳳陽,明軍第四軍剛剛光復了中都,按照規矩他和手下主要官員,都得去祭拜一下那里的皇陵,當然順便也是巡視一下他的新領地,這段時間大明統治區範圍暴增,這些地方都正在展開大規模的土gai,做為一國之君他怎麼也得去視察一下,尤其這兩淮可是大明主要糧倉之一,那地主勢力都是相當強大的。

    而且接下來他還得乘船沿運河北上,進入黃河逆流而上直奔洛陽,然後親自指揮向崤山和函谷關的進攻。

    這條防線是康麻子固守的第一道防線,一旦這條防線被明軍攻破,他剩下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一道潼關了,可以說這是必須死守之地。這些年康麻子把他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全都填到了這條防線上,光征調的民工就數十萬,跟秦始皇修長城一樣修他的崤函防線。現在從洛陽開始,向西沿著崤函道全是堅固的堡壘和縱橫交錯的戰壕,硤石,雁翎兩關,陝州城,函谷關,一座座堅固要塞橫斷這條關中與中原之間的咽喉。據說光八旗新軍就駐守了兩萬多人,另外還有十萬當炮灰的綠營和兩萬從草原上征調的蒙軍,準備著和明軍決一死戰呢。

    這樣的大戰,怎麼能缺了楊親王呢!

    就在楊親王,率領著行轅登上一艘艘內河船,在戰艦護衛下駛離南京的時候,鐸羅也在醫院的病床上睜開了眼。

    “主教大人,您醒了!”

    約翰遜長出一口氣說道。

    “他,他要干什麼?”

    主教大人驚恐地看著自己床前,那里站著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白胡子老者,正手中拿著一個細長嚇人的針,臉上帶著陰森的笑容,準備刺進自己的身體。

    “主教大人,您別動!”

    約翰遜急忙按住他說道。

    鐸羅奮力地掙扎著,但卻被兩名粗壯漢子牢牢按住。

    緊接著那人的針就扎進他的身體,鐸羅下意識地尖叫一聲然後又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只剩下約翰遜坐在自己的床邊,不過他這時候的確感到好受多了,實際上他也沒什麼大病,就是有點大腦自動停機而已,屬于自我保護措施,要不然精神容易崩潰並最終變成一個傻子,那醫生給他扎了針,靜養一下睡睡覺就好了。

    “主教大人,剛才是那位郎中給您針灸,他們這里常用的一種治療手段,我以前也扎過,看著嚇人不過效果還是很好的。”

    約翰遜向他解釋。

    這時候還玩放血的歐洲人,對針灸的接受能力很好,畢竟那根細針扎一下,和拿刀直接在身上拉一下看著血往外流相比,刺激性簡直弱爆了,都見識過放血的主教大人還是很快從恐懼中擺脫了出來。不過他仍然沒有從楊豐給他的刺激中擺脫出來,他有些茫然地看著這間刷成白色的房間,他得給這件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說找一個能欺騙自己不至于信仰崩潰的理由。

    惡魔?

    不對,一個惡魔把這個國家建設成這個樣子,別說是他了,但凡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相信,話說如果楊豐是惡魔的話,估計有很多歐洲人願意投身惡魔的懷抱,畢竟這時候歐洲和大明之間差距是明顯的。

    更何況那伊甸園如何解釋?

    這個真得沒法解釋,基督教就一個神,其它有超能力的統統都是惡魔,但惡魔又不可能和伊甸園有關系,除非他不承認那是伊甸園,可他真就認為那是伊甸園,他就算強迫自己不相信也沒有用處,他現在睜開眼閉上眼都是那一瞬間的瑰麗畫面,他沒法不承認,他的理智他的感情都阻止他不承認。

    更何況如果那真是伊甸園的話,對于教會來說,也同樣是至關重要的,話說他畢竟還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不僅僅是楊豐要他證實上帝的存在,他和教會都也想證實上帝的存在,如果他能證實那就是伊甸園,那也就等于證實了上帝的存在,即便別人沒看過,作為一個虔誠信徒,至少他知道了自己信仰的沒錯。

    可那要真不是呢?

    那要真是楊豐自己說的東方神話里的仙境呢?

    那上帝又算什麼?

    上帝難道……

    他身上立刻一哆嗦,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總之他要保證自己信仰沒問題,他又要證實那的確是伊甸園,他又要證實楊豐不信上帝是錯的,可如果能證實了那是伊甸園,那楊豐為什麼說那里是仙境……

    啊!

    他又有一種想要抱著頭尖叫的沖動,可憐的主教大人,徹底陷入了自己制造的泥潭中,的確是他自己制造的,只要他換個思路完全就不需要這麼糾結了,可問題是他轉不過這個彎來,他一頭扎進了這個大坑,扎進了茫茫無邊的混亂中,而且還在里面越陷越深。他躺在棕繃的病床上,仰面朝天看著頭頂的白色,仿佛那白色如迷霧般籠罩了他的世界,他在里面拼命掙扎,他的眼楮里充滿血絲,雙手抓住他不多的頭發用力薅著,臉上的表情不斷變換,看得旁邊約翰遜心驚膽戰都準備喊醫生了。

    “你知道他們的神話嗎?”

    主教大人咬著牙問約翰遜。

    “不太懂,好像他們說這個世界是由一位神靈開闢的,還有他們有很多神,他們還有一個類似北歐神話的神國,他們的神也居住在天界,據說這位親王殿下就是某一位神靈的學生,受他老師的委派到人間來從韃靼人統治下把他們拯救出來的,但在詳細的解釋就沒有了,也沒有人敢問他更多東西,好像他在沒有完成任務前是不能回天界的,另外他可以隨時請求他的老師或者其它神靈的幫助。”

    約翰遜說道。

    “幫我找到所有這個國家的神話資料,我一定要找出一個解釋!”

    鐸羅面目猙獰地說。

    “好吧,沒問題。”

    約翰遜說道。

    “還有,把這一帶所有還在堅持的傳教士都幫我找來,讓他們幫我翻譯這些資料,先不要管傳教的事情了,反正他們也沒什麼用處,再浪費時間和資金也沒多大意義,這件事關系到上帝和伊甸園,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鐸羅說道。

    “那麼盛京教區呢?他們的人也找來嗎?”

    約翰遜問。

    “盛京?那里情況如何?”

    鐸羅問道。

    “非常好,據說正在建一座大型教堂,從這里購買了很多水泥,而且已經發展了數萬教徒,就連韃靼人的官員絕大多數都已經皈依了天主。”

    約翰遜說道。

    鐸羅點了點頭,這都在他意料之中。

    不過盛京那位韃靼人的親王殿下,這麼配合可不是無償的,除了上次那批軍火之外,還有大量技術人員,上次那批軍火送到後,返航途中那兩艘商船就被明軍北洋艦隊逮捕,此後軍火是運不過去了。但為了滿足那位韃靼親王的要求,教會又出錢雇佣了大批歐洲技術人員以商人身份北上,幫助他建軍火工廠,幫助他訓練軍隊,可以說為了這個中國傳教的最後希望,教會耗費了巨額的資金。

    就在他離開歐洲的時候,那位韃靼人的特使,還正在梵蒂岡做客呢。

    “去看看吧!”

    他嘆了口氣說道。

    那可是教會最後的希望了。(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9-24 07:14
大清之禍害 第一八三章 拼爹時代

         


    “宗教的確是個好東西啊!”

    楊豐望著煙波浩渺的洪澤湖說道。【 更新快&nbp;&nbp;請搜索//ia/u///】

    在他腳下最新式的小火輪正噴吐著黑煙緩慢航行,兩旁巨大的明輪不停轉動,槳葉拍打著水面發出清晰的聲響。

    “尤其是對那些絕望中的人來說。”

    緊接著他又說道。

    在他身旁放著錦衣衛北京指揮使司送來的最新情報,內容是東北清軍最近活動的匯總,連他也沒想到胤在西化的道路上居然做得如此徹底,不但他本人皈依天主,在盛京興建堪稱宏偉的聖保羅大教堂。而且下令他控制的盛京,吉林,黑龍江三將軍轄區所有官員必須全部受洗,更加讓楊豐沒想到的是,那些官員居然都沒有反抗的,全部老老實實地走進了教堂。

    實際上他也能理解。

    說白了就是兩個字。

    絕望。

    東北全是旗人,而他們又直面明軍兵鋒,而且他們都很清楚自己擋不住明軍,可以說只要明軍殺出山海關,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好下場,當苦力人道毀滅那都是最好的,明軍在關內打仗那是絕對仁義之師,但出了關那也絕對會雞犬不留,反正一道柳條邊卡在那里,這就是一條放開手的界線。

    而且東北和別的地方不同。

    現在清軍實際上分了三家,康麻子在關中,他背靠西北有足夠退路,胤在承德,他背靠著那些蒙古王爺們也有退路,而胤卻沒有退路,或者說東北的旗人沒有退路,他們正面是明軍,另一邊是高麗,背後是俄國人,一旦明軍打進去,他們根本無路可退。

    絕望。

    他們真得絕望。

    在這種情況下,宗教就成了最好的麻zui劑,滿東北念阿門也就沒什麼奇怪了。

    “這胤倒的確是個人物!”

    楊豐身旁的首相黃百家同樣感慨道。

    “堅忍,果決,行事狠辣,倒是很像康麻子,我們是不是先把他滅掉?否則的話,真讓他繼續發展下去,說不定日後還得麻煩。”

    緊接著首相大人又說道。

    胤依靠教會提供的那批軍火,再加上他原本擁有的幾千支燧發槍,已經武裝起了一萬新軍,而且是由歐洲教官負責進行訓練,甚至部分軍官還是來自歐洲的雇佣軍。另外還建立了自己的軍火工業,他那邊什麼資源都不缺,只是沒有技術而已,但這在教會那邊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尤其是在澳門被明軍收回不得不花大筆錢贖回那些當苦力的神職人員後,亞洲的教會更是對楊豐恨得咬牙切齒。他們還贖出了大批葡萄牙工匠,然後把他們全部塞給胤,現在的胤那也是和很多穿越小說主角一樣正在大搞種田,燧發槍,大炮,四輪馬車全都自己造,甚至還在營口開造船廠。

    如果任由他發展下去,的確會成為一個實力不弱的對手。

    “不,留著他。”

    楊豐陰險地說道︰“我要用他釣魚。”

    事實上不僅僅是胤,康麻子和胤都是他的魚餌,他需要揍得人太多了,一個個上門去打很麻煩的,畢竟他還得考慮後勤能不能跟上的問題,但把這些家伙一個個從老巢里引誘出來到他的主場,那就方便得多了,草原兄弟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嘛!只要他再打下關中,山西,甘肅這最後幾個省,剩下外圍就沒有多少漢人了,把草原戈壁雪域打成白地他都不心疼。

    至于南方……

    事實上南方根本不用打,隨便一隊明軍到一座縣城外喊幾嗓子就能拿下。

    他只是沒那麼多錢建設而已。

    他打下的土地都要進行義務教育,都要修復戰爭創傷,甚至哪兒遭了災他還得賑濟,前幾天光給原本歷史上餓到人吃人的山東災民買糧食,他就花了好幾百萬呢,他打下辣麼多窮山溝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再說現在南方各省早就形同du立,雖然還頂著個大清招牌,但賦稅早就不給康麻子了,漕運早就斷了,駐防八旗就算沒死的也都變成霜打茄子了,漢人督撫還有點權力,旗人督撫命令不出衙門,各地士紳大族和綠營將領掌握實權,這種情況下那些賦稅還交個毛啊,自己留著多好啊。

    而這些掌握地方實權的官員士紳,因為害怕得罪了老百姓,等明軍到來後找他們算秋後賬,也不敢橫征暴斂,這一點可是早有先例的,北方明軍佔領區那些民憤極大的官員,最後都被都察院起訴,被大理寺送進了監獄。而那些士紳因為知道明軍到了後,他們的土地肯定就不保,也正大肆地廉價賣地,畢竟這時候要不賣,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被直接沒收,賣了多少還能撈回點,土地正在從原來大規模兼並,變成現在的大規模分散,老百姓日子也一天天變好,甚至很多地方老百姓連辮子都剪了,那些地方官員也全當沒看見。

    所以大家就先這麼湊合著過吧!

    等以後有錢建設了,那都基本可以說是傳檄而定的,干嘛非要跑去殺個血流成河,這些地方又沒幾個鐵桿莊稼,絕大多數都是自己同胞,就算有其他民族那也都是華夏大家庭的。

    他現在真正的活兒,就是以康麻子這個幾個魚餌,來吸引周圍那些亂七八糟民族,野心勃勃的外國侵略者,吸引他們到自己的主場上來送死。uiin已經完了,六萬青壯年在直隸一鍋端,剩下老弱婦孺被康麻子屠了幾十萬,就算還有幾個幸存者也都廢了。蒙古王爺們已經殘了,最後的一點力量還都被康麻子榨出來送到了前線。現在康麻子拉幫手都拉到雪域去了,據說最遠的使者,都派去游說哈薩克汗了,甚至還通過佛爺們的牽線搭橋走出國門,走向世界,去廣袤南亞次大陸尋求幫助……

    呃,有棗沒棗打一桿子總是好的。

    “來吧,都來吧!”

    楊豐突然間亢奮地高喊著,倒是把他的首相嚇了一跳。

    他卻不知道這時候,他的魚餌剛剛拒絕了一條上鉤的大魚。

    遙遠的遼河畔。

    兩輛馬車有氣無力地在初夏的河岸邊行駛著。

    pi股還沒好的俄國特使別列科夫趴在馬車上,表情陰郁地看著身後盛京方向。

    他又一次失敗了,帶著被楊豐羞辱的滿腔仇恨,他從遙遠的南方跑到了北方,忍受著車船顛簸和pi股上的疼痛,跑到盛京向韃靼人的親王推銷他的合作計劃,他這一次本來就是兩手準備,如果找楊豐不成功那就干脆找楊豐的敵人,而且他也給韃靼人的親王準備好了誘人的禮物。

    韃靼人的親王把黑龍江以北的土地割讓給俄國,雙方以黑龍江中心線為邊界,做為報酬,俄國將出至少五千名士兵幫助他奪取高麗。

    這絕對是雙贏的好事。

    對于胤來說,高麗始終是心腹大患,實際上現在高麗人就經常襲擾鴨綠江沿線,而且胤最缺的是人口,奪取高麗可以獲得大量的人口,哪怕不是佔領高麗而是和他曾祖父那樣抓幾十萬高麗奴,對于滿州的發展也有著巨大的幫助,而他需要付出的,不過是黑龍江以北大片的荒原,那里只有很少的人口,完全沒有什麼真正價值。

    但可惜這麼好的事情卻被拒絕了。

    “傳教士,那個該死的傳教士!”

    別列科夫恨恨地說。

    實際上胤的確已經動心了,但卻被身旁一名傳教士阻止了,很顯然梵蒂岡並不希望東正教的勢力向滿州滲透,他們不想讓自己的小寵物跟別人走得太近。

    可憐別列科夫輾轉萬里,居然連續兩次很好的推銷全都失敗了,不但一點收獲都沒有,而且還白白挨了二十大板,到現在那pi股上的傷都還沒好利索,一想起楊豐那傲慢的嘴臉,他就恨得咬牙切齒。

    “少校,有人在追咱們。”

    突然他後面傳來驚慌地喊聲。

    別列科夫急忙回頭,後面一大批騎兵正向著自己狂奔而來,看穿著都是韃靼人的士兵。

    “停下!”

    他急忙對車夫說道。

    車夫趕緊停下,所有人都有些不安地看著後面騎兵。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迅速拿起了武器,但這也只是聊以慰籍罷了,他們總共才八個人,其中三個傷還沒好利索,這些韃靼騎兵真要有什麼惡意他們是不可能抵擋的。別列科夫就那麼拿著一支燧發手槍,警惕地注視著後面,默默祈禱著自己不要再倒霉了,他就那麼眼看著那支騎兵以極快速度從自己身旁掠過,緊接著在前面停了下來,馬上一名官員迅速下馬。

    “哪位是羅剎國特使?”

    他走到馬車前問道。

    “鄙人就是,閣下是?”

    別列科夫警惕地問道。

    “特使大人,終于追上你們了,我家主子有請。”

    那官員擦著頭上的汗,一臉欣慰地說道。

    “你的主人是?”

    別列科夫疑惑地問。

    “承德!”

    那官員只是說了個地名。

    好吧,別列科夫秒懂了,很顯然上帝听到了他的祈禱。

    他立刻放下了手槍,然後堆起滿臉笑容說道︰“不勝榮幸!”(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9-24 07:16
大清之禍害 第一八四章 橫掃中原

         


    大家都在找爹,胤當然也不能落後了。

    他的情況也沒有別人可選。

    胤投入主的懷抱,是因為還有個營口港,雖然楊豐禁止任何軍用物資去滿州,但並不禁止民用物資和船只過去,實際上就連大明自己的商船也經常跑到營口港,去購買一些諸如人參鹿茸之類土特產,北洋艦隊也提出過進行全面封鎖,但那楊妖人可能是太過于驕狂了,並沒有把胤放在眼里,所以運輸歐洲傳教士的商船仍舊在不斷北上。

    可胤哪有這條件?

    他的控制區以宣化為中心,主要是後世的熱河和察哈爾,以外藩蒙古碩果僅存的車臣汗,錫林郭勒,烏蘭察布等盟的內蕃蒙古王公為主要同盟,形成一個半du立的小集團,他的整體實力比胤強,足足擁有十萬大軍呢。但他的政治環境比胤險惡,後者是萬眾一心,但他的基本盤只有三萬八旗,那些蒙古王公只是拿他做擋箭牌,畢竟他擋在那里明軍就威脅不到東蒙,但要說那些王公們真把他當根蔥就扯淡了,那些王公們現在連他爹都不怎麼搭理何況是他。

    但他沒錢。

    他那里有個屁出產,後世湯大虎靠種ya片才能維持生計的地方,他拿什麼維持財政?這樣就只能向有錢的山西老財們伸手了,但他爹現在也就依靠著晉商這個錢袋子,為了爭奪財源爺倆明爭暗斗始終沒斷了。

    而他和老四的關系也很緊張。

    當初冀東大潰敗時候他判斷失誤,認為明軍緊接著會沿遼西走廊北進,這樣盛京也就不保,相反周圍全是山區的宣化反而更安全,而且不行還可以向關中逃,所以他逃到宣化,而頭腦更聰明的老四卻直奔遼西。結果人家明軍根本沒接著追擊,這一下子他傻眼了,只能滿腹怨氣地窩在什麼都沒有的宣化,而老四卻頂著盛京留守招牌控制龍興之地。他早就對老四的地盤垂涎三尺了,再加上現在也不把旗人放在眼里,那些蠢蠢欲動的蒙古王公們也都想向東擴大牧區,兩家一拍即合把貪婪的目光盯上了滿洲。現在胤集團最主要目標早就不再幻想反攻直隸了,他的目標變成了自己的親兄弟,雙方的手下在遼河上游甚至發生過小規模交戰,所以老四現在的發展給他造成的壓力也很大。

    而老四抱住了洋夷的大tui,又是洋兵又是洋槍洋炮,那實力噌噌的往上漲,哪怕為了不至于反被老四吞並,他也得趕緊找個同級的後援才行,這個角色只有羅剎人能夠扮演。

    別列科夫在清軍護送下迅速轉頭向南。

    就在他到達宣化,並且被接到胤的行轅享受美酒與美女的時候,楊豐也結束了在中都的祭拜活動,這座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大明中都城,實際上就是為了滿足朱元璋衣錦榮歸的那點小心理,但無論從軍事還是政治經濟意義上講都完全是浪費,不過楊豐既然還自認是大明臣子那就只能繼續保留。

    楊豐的拜祭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主要重頭戲就是在皇陵前剮了胤祉。

    三阿哥和周培公在保定被活捉以後,一直就關在監獄里沒處理,一開始他們還絕食來著,後來看楊豐始終沒有動靜,加上可能餓久了產生幻想,認為楊豐有可能不殺他們,所以居然又開始吃飯了。結果現在正好被楊豐拿來當了獻祭,當然,周培公沒有這資格,他算什麼東西,哪有資格在大明皇陵前污了仁祖皇帝的眼,他直接拉到鳳陽大街上鍘了就行,而胤祉則實實在在綁享殿前被劊子手拿小刀片了。

    “這是第幾個了?”

    楊豐看著前面行刑台上正在哀號的三阿哥,問他身旁站著的侍從,雖然這種凌遲的場面說實話比較恐怖,但也算尸山血海中殺過多次的楊王爺,早就對這種場面免疫了,話說想著辮子戲里面那些帥哥俊男們,再看著面前血淋淋拿漁網包著,一小片一小片往下片肉的猙獰厲鬼般貨色,那還是相當帶感的。

    “啟稟殿下,三個。”

    侍從說道。

    “三個?你沒搞錯吧?怎麼才三個?”

    楊豐難以置信地說。

    “稟殿下,的確是三個,十三阿哥胤祥被您誅殺,九阿哥胤在易縣被騎兵旅追上,交戰中被長矛釘死,而這是第三個,不過二阿哥胤,也就是偽太子被您處以宮刑了,另外十四阿哥胤還在接客,其他還有十五,十六,十八阿哥因為年齡太小,還在培訓著呢!其他那些都還沒有歸罪。”

    侍從說道。

    “呃,這樣啊,看來本王的工作做得很不夠啊!”

    楊豐很是自責地說。

    話說這時候康麻子總共也就才造出十九個兒子,其中老十九還是在西安造出來的,中間有兩個死了,實際上還剩下十七個,而現在已經有七個落入他的魔爪,被他弄死三個,當小相公一個,預備當小相公三個,就這他還不滿足呢,另外這還不算被他yan了的胤,話說這些辮子戲里的少女偶像們,遇上他這樣的魔頭也算倒八輩子血霉了。

    可憐胤祉就那麼被綁在架子上,任憑那劊子手拿小刀一小條一小條割著自己的肉,而且這項工作還不是一天完成的,一般來說每天固定割多少條,甚至中場休息時候他還得喂點吃的,吊著口氣第二天接著片,可憐的三阿哥再也沒法享受少女們崇拜的目光了,只能這樣奄奄一息地哀號著最終走向死亡。

    當然,楊王爺沒興趣在這里看他是如何挨完三千六百刀的,事實上完成祭奠程序後,他緊接著就得離開了。

    “老張,這治淮的大任就交給你了,要是做得好了,本王賞你一個侯爵!”

    臨淮關的碼頭上,楊豐拍著張鵬翮肩膀說道。

    老張是新任治淮使,總部就駐扎鳳陽,為了方便工作他還兼著鳳陽府尹,原本鳳陽府是中都留守司,另外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機構,不過楊豐沒興趣恢復這些東西,只是和應天順天一樣設立府尹就行了。老張也是降臣里面目前最受重用的,雖然只是一個治淮使加府尹,但這時候的鳳陽府大得嚇人,壽,泗,宿,潁,亳五州十三縣,幾乎安徽江北大半都是鳳陽府所屬。原本他就是河道總督改任的兩江總督,康麻子治理黃河的主要功臣,現在正好接著給楊王爺治理淮河吧。

    “臣尊旨!”

    老張行禮說道。

    他這活比以前好干多了,以前治理黃河都得靠石頭泥土,現在都玩鋼筋水泥了,那活兒能不好干嘛!

    為了治理淮海,楊親王特意在這里開了一家水泥廠,而華威鋼鐵也是鋼筋敞開了供應,要知道淮海航運可是楊豐設計中的重點工程,雖然他已經開始修鐵路了,但內河航運永遠是最廉價有效的運輸方式,尤其是還能兼職農業灌溉,未來他準備將淮河一直到黃河完全貫通起來,讓黃河長江之間再加一條水上通道。

    這並不夸張,黃河水系的枝杈和淮河水系的枝杈,其實最近就隔幾十里路,兩晉南北朝時代都是貫通的,只是水量多少,通航能力大小而已。

    楊豐點了點頭,然後上船在岸邊百姓的跪拜聲中離開鳳陽,沿淮河順流東下,進入洪澤湖後和黃百家等大臣的船隊分開,後者返回南京坐鎮,他率領著行轅在淮安進入大運河,然後沿著運河繼續北上直奔徐州。而就在這時候,第四軍兵分兩路,一路以軍部加騎兵旅加一個步兵旅沿潁河而上直奔許昌,另外三個步兵旅以及重炮旅沿渦河北上奔亳州。就在同時第一軍也兵不血刃佔領歸德,並且沿著黃河殺向開封,當楊豐的行轅到達徐州的時候,他們已經開進了開封城。

    楊豐行轅船隊進入黃河繼續北上,在歸德會合了從亳州走陸路而至的第四軍右路,緊接著大隊人馬跟在第一軍後面奔開封,他們到開封的時候,賀錦率領的第四軍左路已經攻克許昌,並且沿汝河河谷向洛陽進攻。同樣第一軍也奪取鄭州,然後兩路大軍同時停了下來,前者以汝州,後者以鄭州為基地,等待楊豐的中軍到達,然後再向洛陽發起正式進攻。沿途各軍實際上都沒有發生真正的戰斗,倒是賀錦所部和土匪打了幾仗,替這一帶老百姓清理了一下垃圾,而南陽,信陽等地都是主動派人向明軍投降。

    至此楊豐基本完成了掃蕩中原的戰略目標。

    明軍現在的控制區正好囊括了中國地形的中東部三角形平原區,北起燕山山脈,轉太行山向南,越黃河掃過秦嶺東部,再向東南轉大別山,越長江後再過黃山,武夷山至海,可以說把農耕時代最好的地方通通抓到了自己的手中,然後剩下一堆崇山峻嶺和小塊平原留著以後再慢慢下口,而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這個三角形的尖端……

    洛陽。(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9-24 07:17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八五章 崤函固





    虎牢關。

    “小人參見王爺!”

    守關綠營總兵誠惶誠恐地趴在楊豐麵前說道。

    清軍實際上放棄了洛陽外圍的防禦,不僅僅是虎牢關,其他璿門,轘轅,大穀,伊闕四關也都沒有一個八旗,全都是一幫綠營的老弱病殘。雖然戰前封官許願,甚至康麻子親自慰勉,鼓勵這些家夥為咱大清流盡最後一滴血,但實際上根本沒人指望他們能那麼幹。而這些綠營也的確不負眾望,全部在明軍到達後望風迎降,反正這種古代關城要塞對明軍來說毫無意義,虎牢關名氣再大,那也是過時的東西了,別說明軍的重火箭,就是連明軍的重炮都擋不住。

    康麻子可不想把自己的精銳白白浪費在這種地方。

    “起來吧,赦爾等無罪,解散後每人去鄭州的遣散處領路費各自歸家吧。”

    楊豐說道。

    他不需要這些綠營當炮灰,無論交戰被俘還是投降的,都是給路費遣散回家,不同的是投降的還可以賞十五畝地,不是官租的公田,而是直接賞賜的私田,要是起義反正的,那麼根據作戰中的表現,依照明軍標準敘功行賞,賞完之後發路費,每人再賞三十畝地解散回家,至於還想當兵的,到時候自己去各自家鄉征兵處報名。

    至於當官的也是如此,實際上那些當官的最不在乎的就是這個,這些年他們早就撈足了,回家正好享清福去。

    那總兵帶著部下趕緊謝恩,然後扔掉武器,帶著自己的財物去鄭州的遣散處領錢,領分地的憑證各自回家去了。

    “走,進這虎牢關!”

    楊豐看著麵前這座大名鼎鼎的關城說道。

    而此時的洛陽城內,已經看不見了一個行人,空蕩蕩好似食罷鳥歸林,隻落得一片白茫茫,或者就像愛麗絲走出安布雷拉公司時候看到的浣熊市一樣。

    好吧,清軍棄城了。

    守衛洛陽城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冷兵器時代,這座巨大的城堡的確很有用,但在re兵器時代那高聳的城牆,還不如在地下多挖幾道戰壕,另外關鍵還是清軍沒人。這座城市是必然會被明軍攻陷的,南京北京都守不住何況洛陽,洛陽再堅固能比南京聚寶門?隻是能阻擋明軍多久而已,如果使用綠營守城的話,綠營肯定會投降的,如果使用八旗和蒙軍守城的話,那麼守城的這些精銳會被明軍圍殲的,如果使用兩者混合守城的話……

    呃,那綠營會出賣八旗和蒙軍的。

    既然這樣就幹脆放棄。

    然後把有限的兵力都部署在需要死守的崤函道上,城牆對明軍的確沒什麼用處,就算一發重火箭轟不開洛陽城牆,轟個十幾二十發的也保證開了,但崇山峻嶺卻是轟不開,洛陽城不是關中的城牆,秦嶺最東端這縱深數百裏的群山才是關中的城牆。

    “中原!”

    洛陽城牆上,五阿哥胤祺憂傷地看著城外茫茫平原,看著隱約可見的嵩山,站在那裏喃喃自語著。

    他剛剛收到消息,他三哥胤祉在鳳陽被楊豐剮了,據說整整割了三千六百刀,最後還挫骨揚灰,痛苦之餘,他對自己前途也是很擔心,杭州,蘇州,江寧,北京,保定,揚州,大清的江山就這樣一天天沒了,現在就連整個中原都沒了,就那貧瘠的關中能撐幾天呢?

    那裏連糧食都不夠吃的。

    尤其是在湧入二十多萬鐵杆莊稼和包衣,再加上數十萬扶老攜幼的士紳儒生之後,那糧食就更不夠吃了。

    這樣的地方能支撐愛新覺羅的江山嗎?

    他真不知道。

    他甚至經常被噩夢驚醒,噩夢中都是西安被明軍攻破,他和三哥一樣被綁在架子上淩遲的場景。

    “萬古到頭歸一死,醉鄉葬地有高原!”

    他突然間嚎道,緊接著抄起身旁酒壇子,舉起來很是豪邁地灌了一氣,然後拎著酒壇子,頭也沒回地問後麵走過來的一名官員:“都準備好了嗎?”

    “啟稟王爺,一切都準備妥當。”

    那官員趕緊說道。

    五阿哥惡狠狠地把酒壇子摔在城牆上,毅然地轉身說道:“走,看那妖人還能猖狂幾時!”

    緊接著他走下城牆,上馬率領著城內最後一支清軍,出麗景門向西奔陝州去了。

    他是崤函防線的主帥,現在康麻子剩下幾個成年的兒子都掌實權,除了太子胤礽,做了軍閥的老大胤褆,老四胤禛之外,老六胤祚,老七胤佑,老八胤禩都掌握兵權。其中老八掌康麻子的護軍營,一萬新軍精銳,而且全都是旗人,老五是崤函防線主帥,副帥就是年羹堯,老六在太原,手中也有一支新軍,老七在蘭州,帶著一支新軍zhen壓西北,畢竟都到這一步了,還是自己親兒子用著比較放心一些。

    當然,康麻子也是存了保留他愛新覺羅家血脈的意思,萬一這關中不保呢?都在西安還不是被一鍋端,分散開就算出事也還能多幾個活著的。

    話說現在康麻子也是沒底啊。

    胤祺離開後,洛陽周圍被他們逐出城的老百姓,在發現他們的確走了後,也都逐漸開始返回,之前清軍不知道為什麼,把洛陽所有百姓全部驅逐出城,說法是要趕老百姓去關中,但那麼多人怎麼趕?再加上附近全是山林,被攆出城後直接躲起來就行,實際上光急著逃跑的清軍也沒人真顧上管他們,這些老百姓在陸陸續續返回洛陽的同時,有精明的也趕緊跑去迎接王師。

    “跑了?”

    已經進入鞏義城的楊豐愕然說道。

    “稟殿下,韃子的確已經全部撤出洛陽,那康麻子的五兒子胤祺是最後離開的。”

    錦衣衛在洛陽的暗探說道。

    “好吧,算他跑得快!”

    楊豐說著揮手讓他下去,雖然沒能實現自己在洛陽城下裝個逼的願望,但也算省得自己麻煩了,畢竟真要在洛陽打一場決戰的話,最後倒黴的肯定還是老百姓,好歹這也是千年古都,好東西還是不少的,能避免戰火也算是一件好事。

    緊接著他率領大隊人馬出鞏義,剛走沒多久,就遇上了歡迎王師的老百姓,就這樣在萬民歡呼聲中,楊王爺騎著他那頭巨大的犀牛搖搖晃晃進了洛陽城。而就在同時,明軍第一軍,第四軍軍部也分別從北南兩麵進入洛陽,緊接著運輸物資的船隊也從黃河進入洛河,這時候正是夏季,伊洛河水流豐沛,不存在航運限製問題,接下來這座城市就是明軍向西進攻的基地了。

    實際上出洛陽城,十幾裏外的慈澗就是清軍的堡壘。

    “慈澗是第一個要塞,韃子新築了兩個城堡,左右夾澗而對,數十門大炮形成交叉火力,而且為了防止咱們使用甲種彈,所有大炮都是在封閉的炮房內,頂部是泥土覆蓋,外牆全是山岩壘砌又糊了很厚的泥土,炮彈幾乎無法打穿。另外主堡周圍都設有大量小的暗堡,裏麵主要是些輕炮和火槍,這些暗堡並不大,就算大炮直瞄也很難擊中,而且數量眾多,都是封閉的,甲種彈也很難傷到,彈藥和飲食都藏在地下。”

    錦衣衛在洛陽的指揮使楊傑,在楊豐的作戰會議上,對著一張手繪的地圖說道。

    “呃,這是要玩馬其諾防線啊!”

    楊豐有些驚悚地說。

    他沒想到康麻子居然這麼有才,連這樣超前的防禦體係都想出來了,這妥妥是馬其諾防線的節奏啊,雖然隻是一個山寨版,但也已經足夠令人頭疼了,看來這人被逼急了的潛力還是非常巨大的,當然,也可以說康麻子實在被他逼急了。

    他手下將領們一臉懵逼,很顯然不知道馬其諾防線是什麼。

    “而且不止這些。”

    楊傑說道:“韃子在慈澗上遊還築了水壩,壅塞澗水形成水庫,隨時可以炸開然後放水淹咱們,雖然水壩不算大,集聚的水量並不算多,但我們向慈澗要塞進攻的話,輜重和大炮隻能走中間的河穀,一旦這些水傾瀉下來,這些東西都很危險。”

    “能從黃河上繞過去嗎?”

    馮禎問道。

    “以前可以,但現在不行。”

    楊傑說道:“以前黃河的確可以通航,隻是神鬼人三門比較險一些,但現在已經完全不行了,韃子之前在黃河兩側的山壁上進行爆破,炸開的岩石全部跌落在河道上形成無數暗礁,有整整十幾裏長的河段全是這些東西,現在根本沒有船能通過。”

    好吧,這一招的確很絕。

    就連那些明軍將領們也皺起了眉頭,如果接下來都是這類型要塞,這仗還就真不好打了,北邊是橫亙兩百多裏的茫茫太行山,中間是一條已經無法通航的黃河,南邊是橫亙六百裏的秦嶺,中間隻有這一條崤函古道可以走,而這條崤函道又被一座座要塞堵死,看來沒有別的辦法了……

    “怕什麼,惹火了本王直接拿錘砸開!”

    楊豐冷笑著說

    同時拎起他那個四百多斤重的鎢銅流星錘,惡狠狠地砸在地上,然後就聽見轟得一聲。

    地麵塌了。(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mk2258 於 2016-9-24 19:13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6-9-24 19:13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八六章 東方天國





    “瑪的,這是要請老子做土飛機啊?”

    楊豐看著腳下驚悚地說。

    剛剛塌出的大洞裏,滿滿地塞著一桶桶火藥,足足有四五百斤,一根引信順著一條隻能供一人爬行的地道向外不停延伸著,如果這些炸藥被引爆的話,整個做為大元帥行轅的原河南府衙都得被炸上天。

    “快,進去看通到哪兒!”

    楊傑頂著一頭冷汗衝一名錦衣衛吼道。

    他終於知道清軍為什麼之前把所有老百姓都攆出城了,這是在裏麵偷偷搞大工程啊。

    “命令各軍檢查全城。”

    就在一名錦衣衛迅速鑽進地道的時候,楊豐冷笑著說。

    肯定不會隻府衙有這東西,這點工程用不著全城清場,估計胤祺走的時候給自己留下了不少禮物,緊接著那些將領們會也不開了,一個個頂著頭上冷汗,迅速跑回去布置全城大檢查,已經進城的兩萬多明軍全部行動起來,以最快速度封鎖全城,然後端著上刺刀的步槍挨門挨戶檢查,很快他們就有了發現。

    倒不是說火藥,那東西清軍也不富裕,不會滿城都會埋火藥的。

    而是各種引火物,硫磺,鬆脂,油,甚至幹脆原油,都混雜在那些不易引起注意,但實際上確實特意堆放的草垛,木柴堆裏麵,還有直接撒了火藥的,這些東西和柴草結合起來,一旦點燃就會形成闔城大火,再加上這時候的房屋都是木架,還有很多幹脆就是茅草房,真要燒起來會把整個洛陽變成一片火海,裏麵的老百姓和進城的明軍都會被燒成焦炭的。

    至於火藥桶,也找出了兩處,而且都是在明軍當做軍營的地方下麵,引信都牽到外麵的隱蔽處。

    很顯然那些隱藏在老百姓中的清軍就等著晚上好動手了。

    “屬下該死,請王爺降罪!”

    楊傑頂著一頭冷汗跪在楊豐麵前說道。

    他這話剛說完,外麵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緊接著就看見外麵濃煙衝天而起,很顯然還是有地下火藥桶,被那些知道暴露的清軍引爆了,不過這時候明軍自己的軍營都早就挖地三尺檢查過了,爆炸的肯定不是駐軍處,倒也不用擔心士兵傷亡什麼的。

    “這還真是一份大禮啊!”

    楊豐冷笑著說。

    “不過他們倒是告訴本王該怎麼對付他們了。”

    緊接著他又說道。

    “殿下是想?”

    馮禎趕緊問道。

    “傳令南北各軍,把火龍隊全給我調來,他們不是喜歡烏龜殼嗎?那就幹脆做烤烏龜好了。”

    楊豐說道。

    好吧,他要玩火攻。

    這些堡壘的確不好打,十五斤開花彈是炸不開的,那裏麵裝的是火藥又不是炸藥,除非使用重火箭,但火箭精度差,幾百斤的重火箭想要準確擊中目標,得推到三十丈內,在沒有路的山坡上推著一個幾百斤的重火箭,想抵近到火炮和火槍防線三十丈內可真不容易,輕火箭倒是可以,那東西兩個人就能抬著跑,但那東西威力比十五斤線膛炮強點有限,也很難炸開清軍堡壘。

    但火龍就不一樣了。

    超大號竹水槍裏麵灌滿了汽油,手腳麻利的士兵完全能抱著這東西衝到清軍堡壘前,清軍那是前膛炮和前膛槍,又不是馬克沁機槍。

    剩下隻要把汽油射進射口就行,就算射不進射口也無所謂,外麵的烈火同樣有效,一個竹水槍的不夠,那就多幾個好了,十個竹水槍差不多就能灌進去半桶了,灌不進去也能燒得清軍無法抵抗,剩下無非一枚輕火箭彈而已,灌進去汽油的遠距離點燃,然後接著就可以欣賞烤烏龜了,灌不進去的一樣趁著大火抵近或者扔進去手榴彈,或者拿輕火箭堵門打進去,這活兒好解決。

    “快,傳令各旅,把所有火龍隊全部集中起來,配備給第四,五兩旅先拿慈澗韃子練練手!”

    馮禎立刻對自己的副官喊道。

    而就在明軍準備向崤函防線發起進攻的時候,遙遠的盛京城內胤禛正陰沉臉看著手中剛剛送來的密報,至於內容當然不是明軍動向,事實上四阿哥很清楚他不需要擔心明軍,有他爹在關中吸引火力,楊豐是不會舍本逐末跑到關外來找他麻煩的。而他這份密報的內容是他大哥,他大哥正跟羅刹人打得火熱,那個羅刹國特使在宣化享受著貴賓的待遇,這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他大哥抱上了羅刹人的大腿。

    “大阿哥此舉,恐怕是引狼入室啊!”

    隆科多表情凝重地說。

    “哼,如今強敵窺伺,他不思報太後和老三等人的血海深仇,卻去跟那羅刹人勾結,那楊豐是虎,那羅刹人難道就是什麼好東西了!”

    四阿哥冷笑著說。

    “咱們當初不應該拒絕他們,畢竟把他們推到大阿哥那裏對咱們太危險了,或者咱們是不是應該再跟他們聯係一下,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大阿哥那裏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就算他能答應割讓,咱們不答應也是沒用的,到最後就算鬧到皇上那裏,也是咱們占理。”

    隆科多說道。

    “理?這年頭兒還需要理嗎?”

    四阿哥說道。

    “呃?!”

    隆科多也閉嘴了,這年頭兒的確已經不需要理了,這年頭拳頭大的說了算,前幾天大阿哥還派兵衝進大同去,把沒給他籌夠糧餉的大同知府以通匪抓起來然後自己任命了代理呢,西安那邊不是也沒能拿他怎麼樣嗎?可憐那大同知府為什麼沒給他籌夠,不就是對皇上一腔熱血,怕皇上在關中用度不足,把一批銀子送到了西安嗎?

    還有在太原的六阿哥是幹什麼的?

    防明軍嗎?

    明軍腦袋被驢踢了,也不會橫穿幾百裏太行去打太原的。

    那不就是怕大阿哥把太原從萬歲爺手中搶去嗎?還說理,這年頭兒皇上都沒地方說理,誰還有地方說理去?大阿哥真要是得了五千洋兵相助,那還不是他說啥就是啥了,他就是說把黑龍江以北全割給羅刹人,那皇上還能怎麼著?最多也就是不承認,可人家羅刹人管你承認不承認,既然你兒子割給我們那就是我們的,不服咱們就打唄,反正上次皇上禦駕親征打人家幾百人最後還得靠圍困,就現在四阿哥自己還能怎麼著?

    這世道,已經沒法講理了!

    “唉!”

    隆科多忍不住長歎一聲。

    “啟稟王爺,主教大人到了!”

    這時候一名手下突然進來稟報。

    胤禛趕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迅速調整好精神狀態,擺出一副當年迎接自己親爹時候的笑臉和隆科多一塊兒走出去。

    當然,人家主教大人還沒進盛京呢,他得到城外去。

    這時候盛京街道上已經打掃幹淨,甚至還搞了點依仗之類,大批已經皈依天主的旗人和包衣們都一臉虔誠地等待在路邊,等待著他們的精神寄托,等待著他們共同的父親的使者,很快四阿哥和隆科多及大批官員將領一塊兒出了城,他們到達城外的時候,鐸羅乘坐的馬車也在數百清軍騎兵護衛下到了。

    馬車停穩後,緊接著就看見滿州教區主教徐日升扶著一個中年人走下來。

    胤禛趕緊上前一步,很是虔誠地跪倒在地說道:“尊敬的主教大人,歡迎您的到來。”

    就在同時,他身後隆科多等人也紛紛跪下。

    而徐日升則趕緊給翻譯。

    鐸羅滿臉慈愛地伸出手扶起胤禛說道:“我親愛的兄弟,願我們共同的主賜福於你,願你能代行主的意誌,讓主的光輝照耀這片美麗的土地,阿門!”

    “阿門!”

    胤禛趕緊拿著十字架低頭親吻一下說道。

    然後他身後一片阿門聲。

    念完後胤禛趕緊跟個孝順兒子似的扶著鐸羅的另一隻胳膊,和徐日升一塊兒攙扶著尊敬的主教大人,他這才發現主教大人好像不單純是旅途勞頓,而是真得身體不好,尤其是那倆眼珠子滿是血絲,臉頰消瘦,看著就跟心力交瘁般,而且拿著聖經的手還在顫抖。

    呃,主教大人的確有點心力交瘁。

    不過他的手顫抖倒不是因為虛弱。

    他是激動得顫抖。

    尤其是走進盛京後,眼前的景象讓鐸羅恍如做夢般,無數掛著十字架的信徒在兩旁向他跪拜,甚至還有人都哭了,他的耳朵裏聽到的全是阿門的聲音,而在這些人的後麵,一座正在建設中的大型教堂屋頂,耶穌正歪著腦袋在十字架上看著他,這情景和他到南京時候相比,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他示意胤禛和徐日升放開他的胳膊,然後低下頭,抱起一個脖子上掛十字架的小男孩,很是慈愛地問道:“小朋友,你知道上帝在哪裏嗎?”

    “這個老王八說什麼?”

    那小孩兒茫然地說道。

    “呃?!”

    剛要翻譯的徐日升深深地憂鬱了一下。

    不過鐸羅很顯然並不知道小孩兒說的是什麼,他笑著在小孩兒臉上親了親,然後放下說道:“真是個好孩子。”

    然後他看著那沐浴在陽光中的十字架,很是感慨地說道:“這真是東方天國啊!”(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6-9-24 19:15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八七章 撒旦





    然而東方天國並沒什麼卵用。

    這時候的東北總共不到一百萬人口,而且還有很大一部分是索倫部也就是達澣爾,鄂倫春之類的民族,這些人無論如何都是對上帝沒什麼興趣的,實際上主要信徒也就是盛京周圍,總共才發展了不到十萬人,這還是靠胤禛以命令方式逼迫那些官員必須全家都受洗的結果,但這些人信上帝隻是兼職而已,裏麵像那位小朋友一樣,對上帝毫無感覺的實際上也大有人在。

    “這是什麼?”

    鐸羅看著胤禛府裏的孔夫子畫像臉色一下子變了。

    “主教閣下,這是他們兩千年前的一位思想家,因為這個國家的知識階層都學習他的思想,所以也被他們的皇帝封為聖人,按照利瑪竇的解釋,這個不能算是宗教,隻是一種哲學思想,另外也是一種法定的禮儀,不能算做偶像崇拜,並不禁止教徒供奉祭奠這個人。”

    徐日升尷尬地說。

    他其實也知道這種事情很敏感,實際上教會早就對這個問題不滿了,但是他們要想在東方順利傳教,這個已經算是根深蒂固的古怪老頭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開的,利瑪竇選擇裝聾作啞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梵蒂岡不會這麼認為,他們不過是一群人微言輕的傳教士而已,如果他們說話夠分量就不會跑到這些遙遠的異國他鄉了,梵蒂岡怎麼可能照顧他們的良苦用心,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主教,樞機主教們,怎麼可能遵從一個耶穌會微不足道的小卒子的規矩。

    “這不是偶像崇拜?”

    鐸羅激動地說道:“我親愛的兄弟,你居然認為這還不是偶像崇拜?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有必要重新考慮你的職責,你甚至連教徒的純潔性都無法保證!讓主和一個異教徒並列,完全是對主的褻瀆,這不僅僅是這些教徒信仰的純潔性令人質疑,就連你和滿州教區所有傳教士的信仰純潔性都令人質疑。”

    徐日升嚇得臉都綠了。

    “主教大人,我和所有滿州的傳教士對主的信仰從未改變!”

    他趕緊誠惶誠恐地說。

    這還幸虧不是在羅馬,這要是在羅馬那得上宗教裁判所的,甚至還得上火刑柱的。

    呃,這時候火刑柱還立著呢,實際上一直到十九世紀才正式廢除,甚至一七八一年還燒死過一個,所以說如果是在羅馬,鐸羅這句話是真有可能把他們送上火刑柱的,也由不得徐日升不害怕。

    “撤走!”

    鐸羅指著孔夫子畫像用不容置疑地語氣喝道。

    徐日升愁眉苦臉地看著胤禛翻譯。

    因為他們倆一直都是用法語在交談,所以胤禛並不知道他們到底談得是什麼,不過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來,在徐日升翻譯完之後那些信教的官員們立刻都變了臉色。雖然他們信教,但他們畢竟都是從小受儒家教育,之前那些傳教士忽略掉這個問題,他們入教入得毫無壓力,無非就是在教堂跪一下,灑點聖水掛著十字架平常念幾句阿門,至於其他該幹啥幹啥唄,可要是讓他們拋棄孔夫子這就是個大問題了。

    “撤掉!”

    胤禛麵不改色地說。

    一幫官員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撤掉,本王說了,立刻撤掉,傳本王命令,所有教徒禁止供奉祭拜孔子和其他一切儒家,佛家,道家和薩滿偶像,違者開逐出教免去所有官職!”

    胤禛接著說道。

    他是個聰明人,既然要向教會效忠那就得幹得徹底點,三心二意可不行,或者說要當奴才就得當最忠心的奴才,否則主子怎麼可能養你,不就是扔掉幅孔子畫像嗎,沒什麼大不了的,伺候這位主教大人滿意了才是真的。他很清楚這是梵蒂岡派了對他進行綜合評估的,要是評估不好的話教會是不可能再給他支持了,畢竟給他的支持都是要花錢的,人家是投資者,人家有提出要求的權利,換他也不會喜歡一個腳踩兩隻船的合作者。

    手下趕緊上前,迅速撕掉了牆上的孔夫子畫像,扔掉了孔夫子牌位。

    鐸羅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些官員一個個麵麵相覷。

    “我親愛的兄弟,你是一個真正虔誠的信徒,你讓主的榮光照耀在東方,你在這片被惡魔籠罩的土地上堅持著最後的光明,主會保佑你的,讓你在對抗撒旦的聖戰中所向無敵!”

    鐸羅像撫摸一隻好狗般,撫摸著胤禛的腦袋說道。

    “呃?!”

    旁邊的徐日升茫然了一下。

    “主教閣下,撒旦在哪裏?”

    他疑惑地問道。

    “難道你們還不明白?你們的敵人是撒旦,南京的那個惡魔是撒旦,我親眼見過他,他還試圖迷惑我,但上帝保佑,讓我終於從他的迷惑中走了出來,上帝給我光明的指引,讓我沒有迷失在他的邪惡之中,阿門!”

    鐸羅一臉聖潔地在自己胸前劃了個十字。

    好吧,他其實是在海上遭遇風暴,被一道雷給劈醒了。

    當時主教大人正在抓住自己腦袋撞牆呢,他都快被自己混亂的大腦逼瘋了,事實上自從離開南京,他就始終處於一種極其混亂的狀態,就像行屍走肉般活在那個巨大的泥沼裏。然而眼看他瀕臨崩潰的時候,神跡終於出現了,驟然間漆黑的天空中一道閃電劃過,在閃電的光亮中他隱約看見天空中一位天使展開羽翼,他耳畔仿佛吟誦著聖詩的聲音,然後他的大腦一下子豁然開朗,就好像走出迷霧的森林眼前突然變成托斯卡納的清空綠野般。

    他一下子想通了。

    誰說撒旦到不了伊甸園?他到不了伊甸園,又怎麼可能變成蛇誘惑亞當和夏娃?他既然到過伊甸園,當然也知道伊甸園在哪兒,也當然能夠打開那伊甸園的大門。這家夥太狡猾了,還編了那麼一個故事,什麼仙界神靈的弟子,什麼仙界有很多神靈,什麼從來沒見過上帝,統統都是騙人的,統統都是為了引誘自己走上邪路,統統都是為了隱藏自己身份同時擾亂人們的思想。

    差點把自己都騙過了,幸好上帝保佑。

    鐸羅也是擦了把冷汗。

    至於撒旦為什麼跑到東方來,還化身為一個東方人,並且編造了那麼一個身份,然後又領導著中國人對抗韃靼人……

    這還不簡單,西方世界都已經是上帝的子民,他沒有能力在西方和上帝對抗,所以幹脆跑到東方來,跑到這些還不知道上帝存在的愚昧人群中,先帶領他們反抗bao政,獲得了他們的忠誠後,再引誘他們走向墮落,創建自己的ie惡帝國。然後憑借這個ie惡帝國,反攻倒算讓黑暗重新籠罩世界,現在他不就已經開始了嗎?他的ie惡軍團正在東印度群島殺戮那些代表著上帝與光明的荷蘭人,摧毀教會已經在那裏收獲的一切,摧毀教堂,把信徒當做奴隸,讓黑暗籠罩大地。

    據說他們還會使用一種ie惡的毒火,這肯定就是他從地獄帶來的!

    好險啊!

    要不是自己在上帝的指引下來到這裏,他的ie惡帝國還會繼續膨脹下去,然後整個亞洲完全被黑暗籠罩,數以億計的人民成為魔鬼的信徒,讓ie惡肆無忌憚地蔓延,說不定有一天他們還會像蒙古人一樣入侵歐洲。

    讓自己來到這裏,完全是上帝的旨意,就是為了揭露他的真麵目。

    “主教閣下,您說得是真的?”

    徐日升難以置信地說。

    這也太驚悚了吧?南京那位親王殿下居然是撒旦化身?

    不過這倒也可以解釋他那些類似神跡的行為了,如果不是撒旦的話,凡人怎麼可能一個人把上萬大軍殺得血流成河?凡人怎麼可能從虛空中拿出各種東西?凡人怎麼可能製造出那麼多恐怖的殺戮武器?這都是那些傳說中聖徒級別的才能幹出來的,但他既然不承認上帝,那也就不是聖徒了,那剩下也就隻有撒旦了。

    “當然是真的。”

    鐸羅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親愛的兄弟,你們之間的戰爭已經不是世俗的戰爭,而是上帝與撒旦的戰爭,神靈與惡魔的戰爭,光明與黑暗的戰爭,葡萄牙人已經失敗了,荷蘭人已經失敗了,西班牙人肯定也無法對抗他,你是光明力量在東方的最後堡壘,你必須堅持下去,我會立刻南下去呂宋,讓那裏的西班牙人為你提供全力的幫助,接著我還要趕回歐洲,向教皇陛下稟告這件事情。”

    他一臉莊嚴地對胤禛說道。

    這時候聽完翻譯,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四阿哥,幸福得都已經快暈了。

    這才是天上掉餡餅呢!

    楊豐是撒旦,那也就意味著是教會不死不休的敵人,而教會在東方最大的倚仗隻剩下了他,他就是教會在東方的代言人,接下來教會肯定會全力地幫助他,同樣那些信奉天主的國家,一下子都成了自己的盟友,這不是抱住了教會的大腿,而是抱住了所有天主教國家的大腿,有這麼多的靠山他何愁大業不成。

    他現在都想笑了。(未完待續。)在距離碉堡不到五丈外,一個個舉起手中很像活塞氣缸的水槍,然後就像開槍一樣扣動扳機,以機械力量預先拉開的活塞,在兩個彈簧的拉力下以極快速度向前推動,筒內整整三升汽油瞬間化作油箭射向清軍碉堡頂部火炮射孔,至少有十道油箭正中目標。

    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清軍炮手正好開火,炮口熾烈的火焰噴出同時,烈焰也在碉堡內猛然升騰而起,裏麵駐守的數十名清軍瞬間被烈焰吞噬,一個個慘叫著試圖逃走,但封閉的碉堡怎麼跑?唯一的一道門僅容一人進出,這時候為了防止守軍逃跑還被鎖著呢?可憐所有清軍就這樣在火海中掙紮,眼看著那烈焰卷向了火藥桶,甚至還有人帶著滿身烈焰,從射口不顧一切地往外爬著。

    而在外麵那些明軍突擊隊員則不顧一切地向後跑去。

    驟然間轟得一聲。

    他們身後清軍碉堡內火藥桶一下子被點燃,一團恐怖的烈焰瞬間讓整個碉堡化為碎片。

    “好,就這麼打!”

    看著炸成碎片的清軍碉堡,陳洪興奮地吼道。

    而在他這個哨的兩旁,都相距不遠處,另外兩個哨也在以同樣方式解決著各自需要麵對的清軍碉堡,同樣在這兩個哨的外圍,更多明軍也在以這套戰術攻擊著各自的目標。

    這套戰術並不複雜。

    先是一組重甲的火箭炮手衝鋒吸引清軍輕型火炮和火槍開火,明軍的板甲對滑膛槍鉛彈依然有不錯的防護效果。

    然後趁清軍重新裝填彈藥的機會,以步槍輪射保持火力持續性不斷壓製清軍火槍,與此同時背著應該說是汽油噴槍的突擊隊員衝鋒,在進入攻擊距離時,那組火箭炮手開火以火箭的爆炸為突擊隊員提供掩護,而後者則以最快速度把汽油射向碉堡。

    二十名突擊隊員隻要有一半成功,那也是三十升汽油打過去,隻要有一半能夠正中射孔,那也是整整十五升汽油灌進碉堡,接下來清軍開火就是自己給自己點火,清軍不開火明軍後方還有白磷火箭等著呢!而一旦被點燃,火藥桶爆炸那時候必然的結果,這些火藥桶通常都在炮位旁,別說拿汽油燒了,就是不小心一個火星都能引爆。

    而在這期間旅屬十八門十五斤重炮,和四個營屬炮隊的總計十六門七斤半輕炮,則一刻不停地轟擊清軍主堡。

    最大限度以火力壓製主堡炮火。

    很顯然這套戰術非常管用,畢竟這時候清軍手中的武器也不是現代步槍和機槍,射速的限製讓碉堡的實際效果大打折扣,雖然明軍手中並不是真正的火焰噴射器,但也已經足夠了,炮彈和輕火箭的確炸不開這些碉堡,如果是裝銻恩梯的或許可以的,但裝火藥的根本不可能,除非持續不斷地炮轟下去,然而汽油的烈焰卻可以輕鬆解決這個問題。

    一個哨為一個攻擊單元,兩個旅的明軍就這樣逐步清理著清軍的碉堡,然後向著最中間的主堡靠近。(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mk2258 於 2016-9-24 19:17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6-9-24 21:00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八八章 十字軍





    “上帝的子民們!”

    還沒有完工的盛京聖保羅大教堂內,用從浙江高價走私來的劣質鋼筋和水泥建造的穹頂下,一排排燭光搖曳中,身穿紫紅色袍子的鐸羅揮舞著手臂亢奮般高喊,在他麵前以胤禛為首,所有清軍將領和士兵跪倒在地,從大廳開始向外蔓延,仿佛無邊無際般在盛京的街道上蔓延。

    好吧,他在演講。

    “不要猶豫,不要彷徨,為榮耀我主,去吧!把你們的十字架染紅,作為你們的徽章,你們就是新的十字軍!

    撒旦就在你們前方。

    他的ie惡正在玷汙這片土地,黑暗正在籠罩古老的東方,你們是最後戰士,你們是最後的堡壘,戰鬥吧!拿起你們的刀槍,去贏得那天國永不朽滅的榮耀,你們的兄弟正在從光明的國度源源不斷趕來,你們不是孤軍奮戰,正義的陣營從不缺乏勇士,主的聖光讓你們所向無敵,聖水賦予你們力量,你們的劍將斬碎惡魔的頭顱,斬碎那無邊的黑暗。

    戰鬥吧,基督的騎士!

    戰鬥吧!正義的十字軍!”

    鐸羅吼完,沾著聖水灑在胤禛頭上,然後從他開始,灑在所有大廳內的清軍主要官員和將領頭上。

    這時候楊豐的真正身份早已經在盛京城內傳遍,那些本來就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並且被他那變tai的戰鬥力嚇得惶惶不可終日的清軍,現在終於得到了合理的解釋。原來是這樣啊,就說嘛怎麼突然就冒出個妖人,把主聖臣賢萬民同慶的好端端盛世攪得戰火紛飛生靈塗炭,把親如兄弟的旗漢百姓變成仇敵,原來那是個地獄裏跑出的魔鬼啊!原來那是在西洋被上帝他老人家打得無處藏身的惡魔,偷偷跑到咱們這裏來做惡了!

    呃,雖然楊豐之前一直被稱為妖人,但那隻是一個很抽象化的稱呼,畢竟妖人並沒有特定所指,含義過於泛泛了。

    而且在沒有皈依天主前,這些旗人對這個問題也不是很敏感。

    但現在不一樣了。

    天主教之所以在傳播方麵如此廣泛,除了殖民者的推動外,很大程度上也是他們在正邪的問題上簡單明了,信上帝就是正,不信上帝就是邪,上帝一邊是光明,撒旦一邊是黑暗,就這麼簡單,沒有多神體係的那些讓老百姓無所適從的東西。一神教就是有這好處,便於忽悠,上帝,穆大胡子這麼能傳播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實上佛教也是如此,如來佛祖就是至高無上,盡管還有菩薩之類,但人家的體係明確,老大就那一個,其他都不過是小弟而已。

    多神體係就不行了。

    而現在皈依了上帝的旗人們迅速擺脫了過去,明清之戰不再是爭天下,不再是仇恨,不再是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簡單一句話……

    正邪不兩立。

    “殺魔鬼!”

    “為了上帝!”

    ……

    在徐日升同樣富於激情的翻譯之後,看著正在灑聖水的鐸羅,所有清軍官兵無不發出激動地呐喊聲,這一刻為咱大清的聲音徹底消失了,他們不再是狹隘的民族主義者了,他們的境界已經上升到信仰的高度,現在他們不再是為了保衛愛新覺羅家江山,而是為了光明與正義,為了上帝,為了贏得那天堂那永不朽滅的榮耀!

    而就在這時候。

    “快!”

    空曠的山坡上,驀然響起一聲吼叫。

    密集的炮彈從無數明軍士兵頭頂呼嘯而過,緊接著前方清軍主堡淹沒在爆炸的火光中。

    明軍第四旅第七哨哨長陳洪向後麵一招手,兩名身穿胸甲戴頭盔護麵,甚至帶護襠的士兵抬著輕型火箭發射筒,貓腰走之字以最快速度衝向前方一處窪地,就在他們即將撲進窪地的同時,前方清軍一座碉堡頂部射口驟然噴射出熾烈的火焰,密集的鉛彈瞬間打在他們前方的泥土中,甚至還有打在他們的身上。

    不過緊接著撲到窪地裏的兩名士兵就抬手示意沒事。

    “開火!”

    陳洪立刻吼道。

    在他身旁趴在隱蔽處的一夥士兵幾乎同時扣動扳機,子彈在那碉堡外麵打得泥土飛濺。

    “快,快,快上!”

    陳洪不斷向後麵招手。

    在後麵一名名隻戴頭盔的士兵背著裝滿汽油的特製鋼水槍,同樣貓著腰走之字以最快速度向前衝,就在同時後麵的明軍步兵以一夥為一組,趴在地上輪流不斷開火壓製對麵暗堡內的清軍火力。

    而暗堡內清軍的燧發槍手則從一個個小的射孔拚命開火阻擊。

    這些清軍都是在西安整訓的新軍,不但拋棄了火繩槍,甚至還有部分短管線膛槍和超大號的抬槍,而且他們內部都有明確分工,有專門射擊的槍手,有專門負責裝填的裝填手,可以做到最大限度的火力持續性,而為他們提供保護的是一米厚石牆外加一米厚土牆,後麵一道戰壕連接著主堡,而碉堡的核心,則是最上麵一門裝在炮架上可以一百八十度扇麵開火的千斤輕炮,主要使用散彈進行大範圍攻擊。

    不過這東西裝填比較費時。

    就在清軍裝填火炮的時候,冒著子彈衝鋒的明軍突擊隊,已經迅速突進到不到三十丈距離,隻有一人在中途中彈,剩餘十九人在清軍推出那門輕炮之前以最快速度撲倒在地,解下背上的鋼製水槍匍匐前進。而他們對麵清軍很多人對這些鋼筒並不陌生,山海關之戰他們又不是沒見識過明軍噴汽油然後點火的凶殘戰術,一看這些明軍拿著水槍靠近,絕大多數清軍都明白了他們想幹什麼。

    那門輕炮和所有火槍立刻瞄準這些突擊隊員。

    但就在這時候,一道火焰驟然掠過明軍頭頂,緊接著一枚不足二十丈外發射的輕型火箭,準確地撞在清軍碉堡上,瞬間化作爆炸的烈焰,盡管這威力不足以摧毀這碉堡,但劇烈的爆炸依舊讓碉堡內清軍短時間無法對明軍突擊隊開火。

    後者要的就是這短時間。

    所有突擊隊員全向前猛衝,在距離碉堡不到五丈外,一個個舉起手中很像活塞氣缸的水槍,然後就像開槍一樣扣動扳機,以機械力量預先拉開的活塞,在兩個彈簧的拉力下以極快速度向前推動,筒內整整三升汽油瞬間化作油箭射向清軍碉堡頂部火炮射孔,至少有十道油箭正中目標。

    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清軍炮手正好開火,炮口熾烈的火焰噴出同時,烈焰也在碉堡內猛然升騰而起,裏麵駐守的數十名清軍瞬間被烈焰吞噬,一個個慘叫著試圖逃走,但封閉的碉堡怎麼跑?唯一的一道門僅容一人進出,這時候為了防止守軍逃跑還被鎖著呢?可憐所有清軍就這樣在火海中掙紮,眼看著那烈焰卷向了火藥桶,甚至還有人帶著滿身烈焰,從射口不顧一切地往外爬著。

    而在外麵那些明軍突擊隊員則不顧一切地向後跑去。

    驟然間轟得一聲。

    他們身後清軍碉堡內火藥桶一下子被點燃,一團恐怖的烈焰瞬間讓整個碉堡化為碎片。

    “好,就這麼打!”

    看著炸成碎片的清軍碉堡,陳洪興奮地吼道。

    而在他這個哨的兩旁,都相距不遠處,另外兩個哨也在以同樣方式解決著各自需要麵對的清軍碉堡,同樣在這兩個哨的外圍,更多明軍也在以這套戰術攻擊著各自的目標。

    這套戰術並不複雜。

    先是一組重甲的火箭炮手衝鋒吸引清軍輕型火炮和火槍開火,明軍的板甲對滑膛槍鉛彈依然有不錯的防護效果。

    然後趁清軍重新裝填彈藥的機會,以步槍輪射保持火力持續性不斷壓製清軍火槍,與此同時背著應該說是汽油噴槍的突擊隊員衝鋒,在進入攻擊距離時,那組火箭炮手開火以火箭的爆炸為突擊隊員提供掩護,而後者則以最快速度把汽油射向碉堡。

    二十名突擊隊員隻要有一半成功,那也是三十升汽油打過去,隻要有一半能夠正中射孔,那也是整整十五升汽油灌進碉堡,接下來清軍開火就是自己給自己點火,清軍不開火明軍後方還有白磷火箭等著呢!而一旦被點燃,火藥桶爆炸那時候必然的結果,這些火藥桶通常都在炮位旁,別說拿汽油燒了,就是不小心一個火星都能引爆。

    而在這期間旅屬十八門十五斤重炮,和四個營屬炮隊的總計十六門七斤半輕炮,則一刻不停地轟擊清軍主堡。

    最大限度以火力壓製主堡炮火。

    很顯然這套戰術非常管用,畢竟這時候清軍手中的武器也不是現代步槍和機槍,射速的限製讓碉堡的實際效果大打折扣,雖然明軍手中並不是真正的火焰噴射器,但也已經足夠了,炮彈和輕火箭的確炸不開這些碉堡,如果是裝銻恩梯的或許可以的,但裝火藥的根本不可能,除非持續不斷地炮轟下去,然而汽油的烈焰卻可以輕鬆解決這個問題。

    一個哨為一個攻擊單元,兩個旅的明軍就這樣逐步清理著清軍的碉堡,然後向著最中間的主堡靠近。(未完待續。)

...  
mk2258 發表於 2016-9-24 21:01
大清之禍害 正文卷 第一八九章 光頭也要打擊





    洛陽。

    洛河渡口無數老百姓聚集,用驚愕的目光看著他們麵前一艘內河漕船。

    在這艘掀開了篷布的漕船上,一頭橫臥的黑色巨獸正在陽光下閃耀著金屬的光澤,布滿鉚釘的巨大圓筒狀身軀到處都是各種複雜的零件,頭上一根短粗的煙囪筆直矗立,底下是一個個鋼鐵的車輪,後麵還有一個小房子一樣的東西相連,整個看上去就像一頭沉默的猛獸般帶著一種懾人的氣勢。

    好吧,其實這是一台火車頭。

    雖然前線的進攻剛剛開始,但楊豐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修築他的鐵路了,這座渡口就是洛陽通往西安的鐵路起點,從附近雇傭的數萬民工,正在用源源不斷從江南和京津運來的鋼筋水泥,建設一座大型碼頭和車站,甚至第一段鐵軌已經鋪下。

    而接下來,就是要把這台火車頭從船上卸下。

    不過這活兒並不容易。

    這裏可不是戚墅堰機車廠的專用碼頭,那裏有蒸汽動力的大型吊臂可以吊起近十萬斤重的火車頭,但在這裏隻有普通貨運的小型吊臂。

    “殿下,不行直接拆解吧,大不了花點時間重新組裝。”

    隨行的戚墅堰廠大匠說道。

    “不必,小事而已!”

    楊豐淡淡的說道。

    的確,這對他的確是小事而已。

    緊接著在楊親王命令下巨大的粽纜拴在了火車上,在所有老百姓膜拜神靈般的目光中,已經很久沒有裝個逼的楊親王拽著粽纜很隨意地拽了一下,那艘專用的大型內河運輸船輕鬆被他拽向岸邊,然後驟然間大吼一聲,雙臂猛一用力,原本已經觸底的運輸船在他那恐怖的力量下竟然直接在河底拖行起來,很快水線就逐漸露出了水麵。

    四周一片寂靜。

    從來沒有見過楊王爺發威的洛陽百姓都被嚇傻了,那船連火車頭加起來至少超過幾十萬斤,就算浮在水麵一個人都拖不動,更何況這是坐底。

    然而它的確就被拖動了。

    而且隨著楊王爺雙手不斷交替,那艘船的水下部分露出的越來越多,很快船頭就完全出水,在河灘上就像巨大的耕犁般犁開泥土繼續向前,直到整艘船完全被拖上了河灘,但楊王爺依舊沒有停下,他就像一尊神靈般,一個人拖動這小山一樣的運輸船不停地向著車站走去。

    陸地行舟的神話就這樣展現在所有人麵前。

    那船底帶著巨大的摩擦聲,不斷犁開地麵的泥土,就像在河水中推開波浪般,但隨著地麵越來越堅實,那恐怕的摩擦力量終於超過了船底的承受能力。

    堅固的木材變成了碎片。

    緊接著龍骨被破壞的運輸船完全被火車頭的重量壓垮,變成一堆破碎的木頭和鋼鐵。

    但那火車頭卻沒停下,在楊豐的拖拽下,就像一頭衝出牢籠的猛獸般,一下子碾著那堆碎木被拖了出來,這時候兩旁做好準備的工人,急忙將組裝好的一組鐵軌和枕木抬過去,對準那兩旁車輪安放,然後楊豐猛一用力火車頭便上了鐵軌,雖然地麵不是夯實的,火車頭上去後連枕木帶鐵軌一下子壓下去,但連續鋪了三組後,這台火車頭就已經差不多被馴服,就這樣一段段逐漸把它拖到了做為鐵路起點的鐵軌上。

    “王爺真乃神人也!”

    就在楊豐停下來,接過侍從遞過的毛巾擦手時,一名老和尚堆著滿臉笑容湊到他身旁合十說道。

    “你是何人?”

    楊豐明知故問道。

    “貧僧少林寺監寺敬齋。”

    那和尚一臉高僧狀說道。

    “和尚?和尚見了本王就可以不跪嗎?”

    楊豐眼睛一瞪喝道。

    “呃?!”

    老和尚倒也很識相,趕緊跪倒在地磕頭重新行禮。

    “說吧,有什麼事?”

    楊豐說道。

    “啟稟王爺,貧僧是為寺田之事而來,求王爺開恩,免了那寺田歸公,賞闔寺僧眾一份衣食!”

    敬齋趴在那裏很是謙恭地說道。

    “你們出家人四大皆空,要那麼多地幹什麼?普天下皆不可免的規矩你們有什麼資格要求免了?吃齋念佛是你們的本份,難道當地主做生意也是你們的本份?那你們還算出家人嗎?何謂出家人?既然已經出家自然無家,既然無家也就是沒有戶籍,沒有戶籍你們有什麼資格擁有田產?

    傳本王旨意,天下所有廟宇除寺廟圍牆以內之外,所有無論田產還是其它財產都統統充公。

    既然出家修行,就不要讓這些俗物幹擾了,至於寺內生計,本王恩準按照普通百姓標準,每人最多可以租十五畝公田,吃齋念佛也用不著別的,十五畝公田足夠養活一個人的衣食了,以後寺廟不得擁有其它任何產業,寺廟放印子錢不受法律保護,寺廟不得擁有田產,寺廟不得經營工商業!”

    楊豐冷笑著說道。

    這少林寺可不是什麼好鳥兒,這是河南數一數二的大地主,在這一帶完全就是土豪劣紳的代表,土豪劣紳幹的事情他們一樣不缺甚至仗著武力做得更狠,做生意,放高利貸,包括欺男霸女也沒少幹,如果是亂世還客串一下軍閥。基本上除了頂著個和尚頭銜,幹的活兒可沒有任何慈悲為懷的地方,如果說南少林抗元反清抗倭還算得上義士,那這北少林就跟孔家一路貨色了,實際上原本曆史上,這一年康麻子就會親臨,並且給他們題寫寺名。

    對於這種貨色,楊豐怎麼可能給他們破了自己規矩。

    更何況光頭們本來就在他的打擊範圍,念佛就得老老實實念佛,既然都四大皆空了還要什麼財產,把各地寺廟田產,店鋪全部歸公,隻給他們租一人十五畝公田,也就可以保證最基本的衣食,至於寺廟維護,那個有香客捐獻和自己出去化緣,當然這些光頭們再想像過去一樣吃香喝辣甚至外麵養外宅,這些就完全不可能了。

    而一旦沒了這樣的好日子,除非是真正的信徒,誰會喜歡伴著青燈古佛念一輩子經?

    時間久了和尚這個職業自然也就沒什麼人喜歡了。

    這是溫水煮青蛙。

    畢竟佛教在中國流傳時間太久,信佛的人太多,直接學古代那些滅佛的皇帝肯定不行,但可以打著讓他們不受俗物幹擾,一心一意侍奉佛祖的旗號慢慢把他們餓死嘛!

    “王爺,求王爺開恩啊!”

    敬齋傻了,他完全沒想到求來的不但不是好事,甚至還可以說是飛來橫禍,他趴在楊豐腳下哭喊著,然後被楊豐抬腳踹到了一邊,緊接著又被兩名侍衛上前拖到了一邊,和他來的幾個和尚還想展現一下少林功夫,結果刷一下子數十把刺刀杵到了麵前,然後一個個偃旗息鼓了。

    至於那些圍觀百姓,這時候正沉浸在楊王爺的神跡中呢,有現實的神誰還搭理虛幻的神!

    就在這時候,突然間天空中傳來一連串沉悶的霹靂。

    “天打雷劈了!”

    趴在地上毫無高僧形象的敬齋癲狂般高喊著。

    他這時候已經精神崩潰的,畢竟楊豐此舉是因他而起,一想到闔寺僧眾甚至天下所有僧眾對他的仇恨,還有少林千年祖業一朝成空,他這時候對楊豐恨得就可以說咬牙切齒,一聽這聲音立刻得到了發泄的機會,在他看來這是老天收妖人了!

    他旁邊一個老百姓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殿下,是磁澗韃子的主堡!”

    馮禎舉著望遠鏡說道。

    戰場距離這裏也就十幾裏而已,遠處群山中的兩座頂部各一朵蘑菇狀黑雲正在冉冉升起,黑雲下麵是醒目的烈焰。

    那的確是磁澗主堡。

    正在圍攻這座大型堡壘的明軍士兵,從各處射口向這兩座堡壘內打進了好幾噸汽油,熊熊烈火中又用抵近射擊的方式,向裏麵打進去了數十枚白磷火箭彈,將兩座主堡完全變成了火海,被引爆的火藥桶不斷爆炸,當火藥庫也被引爆後,堡壘在恐怖的爆炸中完全變成了碎片。

    “下一個是哪兒?”

    楊豐看著兩道如黑龍般直刺蒼穹的蘑菇雲問道。

    “下一個是漢函穀關!不過關前那座水壩得先解決,否則我們無法從澗河河穀行軍,而且水庫就在關前,我們也無法向關城進攻。”

    馮禎說道。

    函穀關有兩座,一座是在東,也就是新安縣城外麵,這是漢朝修的,據說是拆原來的秦關所建,而另一座是康麻子在西邊的靈寶附近,也就是原來秦關舊址位置重建的,接下來明軍需要麵對的就是東邊的漢關。但清軍在澗河上築壩形成水庫,淹沒了一裏多路寬的河穀,不解決這道水壩明軍無法向前,但正麵攻擊水壩的話,清軍隨時可以炸壩水淹明軍,從兩側進攻的話大炮就得翻山越嶺了,而且得翻山越嶺幾十裏。

    這活兒可不容易。

    而且這座水壩還在函穀關上火炮射程內。

    “函穀關,準備熱氣球,本王親自教訓他們!”

    楊豐冷笑著說。

    好吧,他原本是想一個人打開虎牢關的,但可惜沒能實現這個心願,換成一個人打開函穀關也可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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