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陰陽鬼醫 作者:沙中灰(已完成)

 
Babcorn 2016-7-31 09:22:1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73 1246601
Babcorn 發表於 2016-7-31 10:10
190.第190章 靨屍傳說(下)

     面對這樣的怪物,易先生並沒有絲毫的退卻心理,反倒是有一種深深的厭惡感。

    以他見多識廣的眼光來看,這個傢伙已經不是個人,而是一具屍,類似於殭屍類的一種屍,很少見,少到易先生剛開始並沒有想起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交手之後,易先生從對方那力大無窮的攻擊,凶狠殘暴的進攻方式以及身體堅韌如鋼鐵般等特徵上,漸漸的判斷出了這種屍的類別。

    這個啃食人骨,力量無窮,身體強硬的東西,叫做靨屍,是一個古老的種族飼養的一種怪物,用來看家護院,或者作為奴僕而用。這個種族叫做養屍族。

    這個養屍族的來歷不清,古籍上記載的最初是幾百年前,一位道法高深的高人,為了讓自己死去的親人繼續存活在世間,研究出來的一種養屍之法。

    說來也是一件逆天改命之事,他居然硬生生的將已經死去之人的魂魄用這種秘法留於人體內,使人繼續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這位道人所養的第一具養屍,便是他摯愛之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遭到天理循環的報應,道士這一次養屍成功之後,實際上已經違逆了天命。

    他的親人們紛紛隨之出現各種怪事,災禍連連,死亡不斷。

    道士一怒之下,連番施展養屍之術,將他一個個死去的親人全部養成了這種靨屍。

    這位道人一聲修道,卻堪不破情之一字,後來道消身死。

    臨死前,道人所養的這種養屍已經多達十八具之多,都是他的至親之人。

    從開始的第一具養屍出現,到道人道消身死,一共十八年,共養十八屍。

    最後道人身死,方才悟透天道不可破,因果循環之理不可違逆的道理,為了自己一己之私,竟然害了自家十八人,雖然與自己摯愛一起多活了十八年,可是這其中所受因果之苦,又有誰說的清呢?

    這種養屍之法被道人臨死前記載於一本古籍之上,死後隨之一起下葬。

    道人一死,那十八具養屍也就沒了法基支持,跟著道人一起煙消雲散。

    不曾想,道人一聲的道法精髓所記載的那本古籍,被下葬之人竊取,回家後勤加修煉,繁衍生息,漸漸的形成了養屍一族。

    再後來出現的靨屍,都是養屍一族為了牟取自己利益所養,期間人心駁雜,各種目的不純者紛紛湧現。

    許多天資聰穎之輩也都習得此法,割據地盤,漸成自己的勢力。

    再後來,養屍族的後輩人利用本不屬於自己的道法胡作非為,自然惹來大禍。

    那個時候高人輩出,修道修法之人數不勝數,養屍一族四處為亂,自然惹來大批的志勇之士聯合,最後剿滅養屍一族,將當時養屍族所處的養屍寨夷為平地。

    據傳,當時的養屍一族有遠見者,早早的就提前跑入深山躲避災難,養屍一族被滅之後,他們再沒有出現過。

    後來也就沒有人再提起過這件事。

    不管是歷史還是現在,都是勝者王侯敗者寇,這段可以稱之為迷一般的事情就這樣湮滅在了歷史的浪花中,連個水泡都沒砸起過。

    所以易先生在認出這人是一具靨屍之後,自然大吃一驚,沒想到那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居然是真的,此刻竟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隨著時間的遷移,養屍族的後輩們對養屍之術進行過多次試驗和改良,所養的靨屍也各有不同。

    靨屍有許多種,總體來說,分為高智商型和低智商型。

    當然這個高智商和低智商都是相對於靨屍本身來說的,高智商的有理智,有思考能力,會做很多事情,跟常人幾乎無異。

    低智商的,自然除了會聽養屍人的話,其他一概不知。

    其中最強悍的,當屬易先生碰到的這種,以人喂食,身強體壯,力大無窮,兇猛如野獸。

    不,即便是兇猛如虎豹一流,面對一個金剛不壞,咬不死,撕不爛的傢伙,也會退避三舍。

    易先生既然身為陰陽先生,知名的術法大家,自然對這方面的知識通透無比。

    靨屍強大,但是其缺點也是顯而易見的。

    這世界上就沒有解不開的術法,只是方法萬千,能否找到合適的方式而已。要不然那麼多術法高人也不會輕易就滅了養屍族。

    消滅靨屍的方法有兩種。

    一是殺掉靨屍的主人,就是養屍人。

    二是所有的靨屍都有一個特徵,那就是在他們的臍下三寸的位置,有一個屍穴,是封閉三魂七魄的命門所在。

    只要用桃木劍,中指血,銅錢等等鎮邪之物點中此穴,那靨屍必然會煙消雲散。

    易先生的拳腳自然不必說,在那個年代可稱國術大師級的。

    雖然身體素質比起這靨屍來有些不急,但是畢竟是高手,四兩撥千斤的功夫那是練到爐火純青。

    弄明白了其中原由,知道了針對方法,易先生自然輕而易舉的便幹掉了這只靨屍。

    幹掉了靨屍之後,易先生放火燒了整個村子,將被屠戮的村民盡數火化,然後隻身踏上了尋找靨屍主人的道路上。

    這靨屍屠戮村民數百口,那養屍人罪孽深重,那數百冤魂的血淚控訴,讓易先生深深的感到激憤。

    易先生沒見到這事倒也罷了,見到了,必然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誓要將殺人凶手繩之以法。

    寧霸道房間內的那本有關各類類似於殭屍類的鬼怪之事記載都還算詳盡,這靨屍的事情也就記載到了這裡,至於那位易先生後面到底如何了,也沒有個詳細記載。

    我想起這篇有關於靨屍的記載,深感不安。

    幸好白無常給我提供了這樣一個消息,不然的話,我還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有多麼強大。

    想來吳宸能夠在靨屍的攻擊下撐了那麼久,也真是一個人物了。

    我想起當初吳宸曾經說過老木一句不人不鬼的東西,現在想來,吳宸應該已經看出了對方是靨屍,不對,他應該不知道對方是靨屍,只是猜到了老木不是一個單純的『人』。

    要不然他怎麼會不利用闢邪之物來幹掉老木?難道他不知道消滅靨屍的方法?

    現在我感覺頭疼的是,老木明顯是一個高智商型靨屍,那我到哪裡去找他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6-7-31 10:10
191.第191章 三個醉鬼

     就在我站在洗手間,趴在窗口看著遠方的黑夜,思前想後的琢磨著這件事的時候,我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很威嚴的喊聲。

    「站住,幹嘛呢你?」

    「這大半夜三更的,你小子想爬窗子出去?」

    「糙,最後一個晚上了,也不讓我們清閒,你小子有病吧?站在窗口裝鬼嚇人。」

    我一扭頭,看到宿管老大閻王劉帶著倆宿管正用一種很凶殘的眼神看著我,似乎他們又抓住了一個半夜三更偷跑離校出去『嗨皮』的學生。

    我靠,閻王劉,他怎麼出現在這裡?

    他不是在單獨看管老生宿舍樓麼?跑我們這邊幹啥啊?

    看三個人這樣,一個個紅著臉,酒氣熏天的,這是即將放假前的放縱啊!喝得可是不少。

    一個個腦子都不清醒了,沒看到哥就穿著一個小破褲衩來上廁所的麼?

    這大冷的天,就我這弱不禁風的裝束往外跑,那明個直接肯定上報紙頭條。

    虧你們三個還是宿管,用驢腦袋想,哥也不可能在放假前一天再弄出點啥事來啊!

    我沒搭理這三個醉鬼,扭頭往宿舍走去。

    沒想到我從三人旁經過的時候,一名看起來好像新來的宿管一樣的小年輕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道:「哎,站住,誰讓你走的?你幹嘛去?哪個班的?報上名字。」

    我扭頭瞪了他一眼,瑪蛋的靨屍的事正煩的我要命呢,這小子居然還來找茬。

    尤其是哥們還光著膀子,你一個大男人拉著我成何體統?這要是讓喜歡我的那些女生看到了,一個個還不都得傷心自殺去啊!

    呃,我就胡思亂想一下。其實我還沒帥到出門被人打的地步……

    呀,又扯遠了!

    我沒好氣的對著那小子說道:「鬆手。」

    那小子似乎喝得有點犯迷糊,咋咋呼呼的跟我吼道:「呀,還反了你個小比崽子了?說,你哪個班的?」

    我怎麼就碰到了這麼個愣頭青?

    我看了閻王劉一眼:「劉老師,你手下的兵,有點過分啊!」

    閻王劉瞪了我一眼:「你半夜三更不睡覺趴窗檯,我看你才是過分呢!」

    我去,這個大老粗,又護短,又不講理,你跟他簡直就沒話可說。

    人家不管你怎麼說,就倆字就解決你了,狡辯。

    算了,我可不想得罪這個閻王劉,畢竟他是整個學校負責安保措施的老大,不光管著宿舍,還管著大門,真心沒幾個人想得罪他,我也不例外。

    我伸手打掉那那小子的手,站在那裡道:「高一二班,歐寧。」

    「高一二班?」

    那小子晃蕩了一下腦袋:「那不是陳大炮那騷……」

    他的後半句沒有喊出來,就被我一拳捶回了肚子裡,捂著嘴巴蹲在地上,口鼻直流血。

    陳大炮是我的班主任老師,通過這一段時間的交流,我發現陳大炮是很好的一人。

    先不說她那超高的教學水平,也不說她平時對同學們的關心。

    就說這女人護犢子的本事,那是比任何一個老師都大,我們班的學生再調皮搗蛋,再惹是生非,那也只能是她一個人教育。

    別的老師想插手?也配?連門縫都不給你開。

    誰要是敢欺負我們班的學生,那就等著挨陳大炮的收拾吧,不管你是哪個班的,就算你是校長他親兒子也是一樣。

    對於這樣的老師,我是打心眼裡佩服的。

    如今這名小宿管居然敢出言不遜,那我說不得要教育教育他了。

    另外一名宿管看了他的同伴一眼,對我喊道:「你敢打宿管老師?」

    抬腿就對我踹了一腳。

    這些宿管頂多就是身體略強健一點,身體素質略好了一點,怎麼能跟我比?

    尤其是還喝了酒的,身子都在打晃,動作更加緩慢,更是跟我不在同一層次上。

    我隨便抬腿一撥他踢來的腳腕,接著一個彈腿,那名替他同事打抱不平的傢伙就倒飛出去,跟他那個流鼻血的同事一起趴在地上捂鼻子去了。

    閻王劉皺著眉頭看著我:「小子,有兩手嘛!今晚你要是不動手,我或許還真不會拿你怎麼樣,可是你敢動手,我就讓你看看,我閻王劉可不是好惹的。」

    說完,這傢伙居然擺出了個五行拳的起手式,看著還像模像樣的。

    這五行拳也是我長練的一種拳法,金,木,水,火,土與劈、崩、鑽、炮、橫五種拳法對應,此拳必須結合五行八卦陣的陣法才能得此拳法精髓。

    所謂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

    閻王劉這一伸手,我就知道,老子掉坑裡了。

    這老東西看著其貌不揚,四十郎當歲,特麼的這一手五行拳,卻是實打實的氣勢十足。

    起碼我認為我做不到他那股子氣勢,儼然如一代宗師般。

    你大爺的縣一中什麼時候連看大門的老頭都是武林高手了?

    這太讓我吃驚了。

    難怪在縣一中的傳說中閻王劉一個人讓一層樓的學生都不敢刺毛,就這一個動作,足矣。

    那兩個小子喝了酒是渣渣,這位閻王劉可不是一個量級的,他喝了酒,那力道更大。

    我可不敢跟他過招,指不定這傢伙喝多了下手重,再把我打出個好歹來。

    我雖然性子急,可也是知道好歹的主,這事說大不大,鬧起來的話也不小,毆打宿管人員不算啥,我也不懼,可是毆打了閻王劉,呃,暫且不說能不能打過他,就是跟他頂上了,這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罷了,我一攤手:「劉老師,我錯了,我打不過你。」

    閻王劉似乎也沒想到我變化這麼快,眨眼間就認輸,一時間也愣在了那裡。

    我心裡好笑,這得歸功於大雄啊,這小子變臉的功夫那可是比川劇裡的變臉還快,我都是跟他學的。

    「那個,劉老師,您喝多了,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趕忙我給你這兩位兄弟道歉去,成不?」

    我心想我跟幾個酒鬼較什麼勁,還大冷天的,我不如早點回去睡覺。

    就在我扭頭要走的當口,閻王劉反應了過來,他氣鼓鼓的道:「上哪去?去我宿舍,我跟你好好談談。」

    我眉頭一皺,這傢伙蹬鼻子上臉,真要欺負我?還真拿豆包不當乾糧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7-31 10:10
192.第192章 找上門來了

     閻王劉的宿舍在哪裡?自然是在宿管處後邊的那間房子中。

    全校有三個宿管處,獨獨閻王劉這傢伙有一間單獨的宿舍。

    可見校領導對他的重視程度。

    我原本就很心煩,此時又被這三個酒鬼糾纏,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等我穿件衣服。」

    我冷冷的答了一句,轉身回宿舍,褲子衣服隨意一套,一邊系扣子一邊跟在閻王劉和那兩個小子的身後下樓。

    真特麼晦氣,眼看著學期最後一個晚上了,居然碰到這檔子事,都說見了白無常會發財的,老子見了他就倒霉。

    我倒要看看,你們幾個把老子整回宿舍要干啥?總不至於撿肥皂吧?

    跟著閻王劉走進了他的單身宿舍,我頓時感覺到一股子壓抑氣息撲面而來。

    不是因為這宿舍小而單調,而是因為這房間裡的氣味很古怪,像是臭腳丫子的味道,又好像是濃烈香水撒得過分的原因。

    最後我看到閻王劉往自己那臭腳上撒花露水的動作,我就整明白了這怪味的來源。

    閻王劉一邊往腳丫子上抹花露水,一邊乜斜著眼睛看著我:「小子,知道得罪我閻王劉的結果是什麼麼?」

    我一邊打量著這宿舍簡單的佈局,一邊用同樣乜斜的眼神看著他:「不知道。」

    閻王劉的眉頭一皺:「小方,告訴他。」

    那個剛剛被我一腳踹倒的小子順手抄起了門板的一塊板方木,惡狠狠的對著我的後腦掄了過來:「這就是得罪劉老大的下場。」

    我糙!我是真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敢下手這麼狠,這是要打殘我的架勢麼?

    這要是換成其他的學生,鐵定被他們打成內傷,而且還不敢出去亂說的那種。

    因為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幸好我早有防備,猛的彎腰躲過了這一棍,身子向旁邊一歪,將那個小方一下子撞倒,接著手指在他胳膊上的麻筋上一點。

    小方的手一抖,那塊板方木脫手落入我的手中。

    我瞪了那個小方一眼,眼睛皮都沒眨一下,直接掄起板方木砸在他的後背上。

    『嘭』 的一聲悶響,那個姓方的宿管員一聲沒吭,直接倒地暈了過去。

    叉叉的,敢跟小爺出手,活該。

    閻王劉一下子站了起來:「呀呵,小子,剛才在那邊沒敢跟我伸手,到了老子這了,你還翻天了?」

    我把板方木一橫,擋在胸前:「劉老師,難道你們以前對待學生都是這樣的麼?」

    閻王劉似乎要說什麼,但是又立刻改口道:「我呸,老子我高興,你們這幫雜碎,不好好管教,就得給我上房揭瓦。」

    閻王劉罵完,抬起他那臭腳對著我便踹。

    就這香飄十里的香港腳,沒開打,我就已經退避三舍了,他居然還敢伸出來踢我,我都怕自己腳氣中毒而亡。

    我迫不得已,不得不後退,倒不是因為我真的怕了這臭腳,主要原因是閻王劉的這一腳力量真的很大,我隱隱的感覺我撐不住,所以才藉機躲掉的。

    不過我也不是吃虧的主,我把手裡的板方木橫在了面前,任由他踢。

    『嘭』,這一腿抽在了板方木上,直接把那塊木頭抽的飛了出去。

    我甩了甩髮麻的雙手,心說老子跟你又不是仇家,充其量哥就是個不守規矩的學生,你用得著這麼憤慨麼?好像哥是你親兒子似的,下手這個重啊,換個人還不得抽死了啊?

    長條的木頭被抽出去了還不算,這閻王劉的腳丫子劃過一道弧線,居然又倒了回來,腳後跟一勾,踢向了我的面門。

    我糙你大爺!小爺因為剛才那一退,已經處於背靠牆的狀態,被這一腳勾回來,頓時無處可躲。

    我只能抬起雙手去擋他的腿,兩手虛抓擋在臉前,在閻王劉的腳跟會踢的剎那,捉住了他的小腿。

    他的小腿砸在我的手心裡,發出噗的一聲響,震得我兩條胳膊都跟要斷了似的,甭提多難受了。

    大爺的,老子打不過你,還不能使壞了?

    我咬緊牙關,雙手扣住他的腿,手指甲深深的陷進去,猛的一扯。

    我可不是什麼練了九陰白骨爪的武林高手,沒有把他雙腿撕爛的本事。

    不過我撕下了一片褲腿布。

    在扯下腿部的剎那間,我看到了閻王劉那滿是黑毛的大腿和數道縱橫交錯的傷疤。

    我靠!這王八蛋以前到底是干啥的?身上怎麼這麼多瘢痕?

    我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閻王劉趁著這個機會按著我抬起膝蓋就是一下,撞得我身子後仰,差點當場昏厥過去。

    我強忍住怒意,雙手一撐床沿,跳到了宿舍門口,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閻王劉晃晃蕩蕩的在我身後罵了一句什麼,竟然沒有追出來。

    我估計他是去看那個小方到底什麼情況了,萬一真死了人,他也脫不了干係。

    我一路跑回宿舍,宿舍裡的人室友們都睡得跟豬一樣,我也只好悶頭就睡下,腦子裡卻都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糙,我怎麼有種稀里糊塗霉運臨身的感覺?

    都是那個該死的白無常害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居然是最後一個起床的,更可悲的是那群王八蛋也不叫我,一個個都跑去上課了,似乎是故意把我丟在了寢室裡。

    幸好這些傢伙還沒給我上鎖,不然我又要做一次門鎖破壞者了。

    想來今天是最後一上午的課,下午放學後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也忍不住有點興奮。

    一覺醒來,昨晚的不愉快基本都忘光了。

    洗簌完畢,打起精神,我向教室進發。

    剛剛上樓,就看到大雄在教室後門伸出個腦袋左右看。

    看到我出現,這哥們立刻做個一個後退的手勢。

    什麼情況?我立刻停住了腳步。

    接著他往教室裡看了一眼,躡手躡腳的跑了出來,一邊回頭看著一邊拉著我往樓下跑。

    「怎麼了?」

    我驚訝的問大雄。

    大雄拉著我一步不停的狂奔,一邊跑一邊喘著粗氣道:「你小子昨晚是不是去了閻王劉的宿舍?」

    我點頭:「啊,咋了?」

    大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那王八蛋找上門來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7-31 10:10
193.第193章 神仙哥

     這貨一向喜歡故弄玄虛,說話說半截,讓我時刻都想暴打他。

    「別廢話,快說,那王八蛋咋了?」

    我驚慌的問道。

    最近各種古怪的事比較多,我還真怕出點什麼大事出來。

    大雄結巴了一下道:「那王八蛋帶著人來抓你了。說你毆打宿管人員,而且還打成的重傷,這傢伙還帶來了秦長明,合夥對陳大炮進行的逼宮,誓要把你開除。」

    啥玩意,這都哪跟哪?這眼看著學期結束了,怎麼又搞出這麼一出?

    大雄把我拉到一處僻靜的地,氣喘吁吁的點起了根菸。

    他現在的菸癮可大了,時刻要點一根裝裝比。

    我詫異道:「那為啥他們沒去宿舍抓我?」

    大雄遞給我一根菸道:「這不是很明顯麼,衝著陳大炮來的,就是要陳大炮丟人。」

    我扭頭就往教室跑:「那怎麼行,一人做事一人當,怎麼能讓陳老師替我頂缸。」

    大雄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現在去了,陳大炮才丟人呢!」

    我一愣:「怎麼說?」

    大雄神叨叨的,像個世外高人一般抽一口小煙說道:「現在人家秦長明和閻王劉是一條心,那個被打的小子一口咬死了你毆打宿管人員,人證物證確鑿,你就自己一個人,百口莫辯,到時候秦長明直接再弄個什麼全校緊急大會,當場開除,明個就是寒假,倆月時間一沉澱,你小子就徹底與縣一中劃清界限了。」

    我琢磨了一下,似乎是這麼回事,一把搶下這小子手裡的煙,狠狠的抽了一口道:「那現在怎麼辦?」

    大雄不緊不慢的又叼起一根菸,把打火機遞給我。

    我糙他大爺了,這還擺上譜了?

    我把打火機的火門調到最大,直接燎了丫頭髮,罵道:「****的,你說不說?」

    大雄氣急敗壞的拍打著額頭前燒焦的頭髮道:「說,說,麻痺的,有你這樣的麼?」

    我幫他拍了兩下道:「你不知道我現在急麼?」

    大雄嘆了口氣:「現在,你不出現就是最好的辦法。」

    不出現?我皺眉看著大雄:「為什麼?」

    大雄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我:「為什麼?這還用問麼?陳大炮現在拒死不交人,直接駁斥秦長明和閻王劉,說我的學生大半夜的不睡覺,怎麼會跑到你們宿管處去?這裡面分明有貓膩。

    一定要她自己過問之後才會做處理。

    可是閻王劉和秦長明非要她立刻處理。

    這不就頂上了麼?你不出現,陳大炮就不會鳥他們兩個,但是你一出現,那就麻煩了,人是你打的吧?事是因你而起吧?這最後你怎麼說都不佔理吧?

    所以呢,拖著,一直拖到放學,或者乾脆你丫的跑路就算完事了,等下學期再來,還是那句話,倆月的時間,啥事都沉澱了,對他們跟對我們是一樣的效果。」

    大爺的,大雄這狗頭軍師一向出餿主意的,誰知道這是不是他自作聰明給我出的招。

    不行,我可不能聽他的,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再說了,是他們要先打我的,又不是我惹事,這事說道哪裡我都佔著理,我怕他們個屁啊?

    老子不可能碰到的每一個人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黃的吧?

    我得回去看看去,這要是真不出現,不就坐實了我的罪名,成了畏罪潛逃了麼?

    我琢磨來琢磨去都覺得不對勁,轉身又要往教室走。

    大雄又把我拉住了:「你就聽我的,千萬不要回教室,另外,我跟你說個正經事。」

    我哪裡有時間跟他扯皮:「你也有正經事?難道你娃兒要結婚了?」

    我調戲似的說了一句,根本沒打算繼續跟他扯,扭頭就走。

    大雄癟著嘴,用很低沉的聲音道:「我找到那雙解放鞋了。」

    我一擺手:「你愛找到啥鞋找到啥鞋,哥哥我……呃,啥?」

    我一下子跳了起來,幾步又跑了回來:「你說你找到啥了?」

    大雄抬起頭看著我:「我找到那雙解放鞋了。」

    我眉頭一皺,也顧不上教室裡正在發生什麼事了,拉住大雄問道:「在哪裡?」

    大雄伸出大拇指,指了指我們身後的牆:「就在牆那邊。」

    我伸手摸了他腦門一下:「今個沒吃藥?」

    大雄一巴掌把我的手打下來:「騙你老子死全家。」

    我不得不正視這件事了:「領我去。」

    大雄扳著靠近牆根的一顆大樹,左挪右蹭的爬了上去,然後踩著歪脖的樹叉落在了牆上,伸手對我道:「來,我拉你。」

    我斜了他一眼,猛的一跳,雙手勾到了樹叉上,腳一蹬牆,借力就爬了上去。

    大雄拍了拍手:「早知道該讓你上來拉我。」

    我懶得理他,直接跳下了這個讓閻王劉賴以驕傲的圍牆。

    大雄也雙手扒著牆頭往下一掉,然後拍拍身上的灰,左右看了看,嘀咕道:「怪了,那神仙哥平時都在這裡的,怎麼今個就沒了?」

    神仙哥?我扯起大雄的耳朵問道:「又哪來了個神仙哥?你娃兒不會是又被人騙了吧?那些江湖騙子的話你也信?小心哪天陰溝裡翻船,不光丟錢,還丟人。」

    大雄沒好臉的把我推開,使勁的揉著耳朵:「你懂個屁啊!神仙哥是愛稱,懂麼?外號,咱學校附近不是一直有位夏天光著身子,冬天披個麻袋的那位。

    還記得不?頭髮都結綹,打卷,長這麼長,黝黑黝黑的皮膚,不是曬的,那都是黑泥的那位,想起來沒?」

    我當然記得這個人,那是個神經病帶要飯的,整天在大街上四處閒逛,蓬頭垢面的,見人就憨傻傻的笑。

    我點頭:「廢話,我當然知道,你不是說解放鞋麼?怎麼又扯他身上去了?」

    大雄一拍大腿:「他就是神仙哥啊!我給起的外號,現在咱學校的人都這麼叫他,那雙鞋,就是他找到的。」

    大雄的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得意勁,好像給那位神仙哥起了個特別牛掰的外號是他這一生最偉大的成就。
Babcorn 發表於 2016-7-31 10:11
194.第194章 人家本來就有病

     我則有點迷糊,咋一神仙哥,還跟解放鞋扯上關係了?

    那神仙哥已經在我們學校這附近盤踞幾年了,每日遊蕩於城市的各個角落,牆根,垃圾堆和路邊小販的攤位之間,人人都知道他是個傻子,偶爾有好心人會丟給他個饅頭包子之類的,碰到脾氣不好的,則會給他兩腳。

    這神仙哥也不管對方對他是好是壞,反正總是傻笑著,有給包子的就接過來傻笑著吃掉,有踹他的則會傻笑著跑開。

    就連附近一小學的小學生都知道神仙哥好欺負,經常會看到三五個學生在奚落他。

    就是這樣一個人,我是怎麼樣都不會把他跟解放鞋牽扯到一起的。

    我晃了晃大雄的肩膀:「哥子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萌萌噠?」

    大雄咧嘴道:「老子真沒騙你,我昨個,就在這,看到神仙哥穿著一隻解放鞋,那鞋子上除了泥就是血,我根本不可能認錯,絕對是那晚上那個人。」

    我一皺眉:「昨晚?昨晚你幹嘛去了?」

    大雄不好意思的低頭:「這不是馬上要放假了麼,我跟高三的一群貨出去火拚了一晚半條命。當時那神仙哥就躺在這,老子下來的時候還嚇了我一跳,差點以為那人來報仇來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的直覺告訴我,大雄在撒謊。

    可是我並不在意他到底去幹啥了,我現在在意的是他碰到的神仙哥到底是不是那個人,或者說,穿著的是那人的解放鞋。

    目前看來,後邊那種可能性比較大。

    我試探性的問道:「那你為啥不攔住他,或者給我打電話?」

    大雄臉一紅:「我不是怕打不過他麼,萬一你來了,咱倆都撲街了咋整,吳宸又不在。」

    我臉皮直抽搐:「你小子不定急著出去幹什麼壞事去了呢,你就糊弄過我吧!」

    大雄『嘿嘿』一笑,沒出聲,算是默認了。

    我也懶得搭理他,順著牆根往前走去。

    大雄這小子不知道是做賊心虛還是以為我生氣了,跟在我後邊不停的做著各種不搭邊的解釋。

    我被這傢伙吵得頭疼,扭頭道:「別嘚啵了,你都快趕上咱村的那個嘮叨婆子一樣碎嘴了。

    大雄盯著我看了幾秒,吞了口唾沫道:「你就讓我再說一句。」

    我徹底暴走:「你到底要說啥?」

    大雄盯著我道:「我看到神仙哥了。」

    我糙!我這麼英俊帥氣的陽光男生,你居然說老子是個要飯的?

    我跳起來就要踢他,就在我跳起來的剎那,大雄指著我的後背說:「看,就在那個樹根下麼。」

    呃,我抬腿的動作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還把自己閃了個跟頭。

    落地後捂著大腿好一陣揉搓,扭頭向大雄指著的地方看去。

    只見我們學校門口對面的小賣部門口靠近馬路的一株樹下,一個蓬頭垢面,眼神深邃憂傷,臉型很有明星范,但是下身卻穿著一件玻璃絲袋子,上身披著條麻袋的要飯花子正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享受著午間日頭帶來的溫暖感。

    他就是神仙哥!

    沒錯,就是這個長相,比犀利哥還犀利的眼神,比犀利哥還帥氣的面容,比犀利哥還富有殺傷力的面容,就連這穿戴,也是犀利哥拍馬難及的。

    這一上一下兩個袋子的裝束絕對是本世紀最偉大的時裝設計,上身這破麻袋簡直就是個套頭的長袍,兩個胳膊和一個腦袋,三個窟窿在麻袋上的位置契合無比。

    下身這兩條大長腿穿過玻璃絲袋子的窟窿也是妙到巔峰,儼然一個底拉褲,上面麻袋和下面玻璃絲袋子的交疊處綁著一根鞋帶,這哥們居然還知道整兩塊遮羞布?果然人天生都是知道廉恥的,像大雄這麼毀三觀的人還是少數。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位神仙哥的左腳,居然穿著一隻滿是泥污,卻帶著血跡的解放鞋。

    沒錯,大雄一點都沒騙我,就是這個樣子。

    只是,為啥只有一隻?還有一隻呢?

    大雄看到我注意到了神仙哥,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一腳踢在神仙哥的腳踝上。

    「喂,傻子,起來。」

    神仙哥原本臉上正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舒適感,一隻手正在摳弄著脖子上的泥灰,好像一頭吃飽了的豬在曬太陽一般。

    被大雄這一腳踹得嚇了一跳,慌忙用那種很警惕的眼神看著大雄,似乎帶著某種疑問。

    很明顯,那意思是:你幹嘛?

    「起來,起來」

    大雄又踢了兩腳:「起來爺問你個事。」

    神仙哥更慌了,雙手死死的抱著旁邊的大樹,那臉上委屈的表情,讓我看了都覺得可憐。

    你說這樣一個人是那個傳解放鞋放倒了吳宸的主?打死我都不信。

    大雄蹲下身子,指著神仙哥左腳上的解放鞋:「這個,哪來的?」

    神仙哥看看那隻鞋,又看了看大雄,慌忙把鞋脫了下來,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大雄一下火了:「我糙,我問你哪來的,你還給藏起來了?給我交出來!」

    說完,這小子跟個凶神惡煞似的去神仙哥懷裡去搶那隻鞋子。

    神仙哥嘴巴裡『嗚哩哇啦』的不知道叫著什麼,死命的抱著那隻鞋,就是不肯鬆手。

    這情景,活脫一土豪強搶美女的翻版……

    覺得神仙哥可憐的並不是我一個人,連對面小店躺在門口搖椅上曬太陽的老闆都受不了大雄了。

    他起身對著大雄喊道:「我說小夥子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跟你一個傻子搶東西?」

    噗!我站在一邊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雄被人這麼一問,才發現自己確實有點激動過分了。

    訕笑了一下,大雄說道:「不是,我是看他可憐,想給他換雙新的,誰知道這小子不識抬舉,非要拿著只破鞋,您說,他是不是有病?」

    小店老闆冷笑一聲:「人家本來就有病,這不用你說。你知道這傻子打從得了這雙鞋,有多喜歡不?」

    大雄眼睛一亮,這裡面還有啥故事不成?

    「您說說看,他一傻子,還知道好賴美醜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7-31 10:11
195.第195章 原來是他

     小店老闆掏出一包煙,掀開煙盒,發現裡面居然空了,惱火的說道:「你以為傻子就不知道美醜麼?

    一歲的小孩都知道的東西他能不知道?

    這傻子打從撿到了這雙鞋,那是一天只穿一隻,今天穿左腳的,明個穿右腳的,從來不捨得同時穿兩隻的,你說說你小子是不是有病,搶一傻子的心愛之物,你閒的屁疼不是?」

    大雄扭頭看了一眼還抱著那隻鞋的神仙哥:「兩隻?我咋只看到一隻?」

    小店老闆道:「另外一隻藏在懷裡的唄。」

    大雄恍然大悟:「這傻子也有傻子的價值觀啊!」

    小店老闆點頭:「那是。」

    我走上前,伸手把大雄褲袋裡的中華煙掏出來,遞給了小店老闆一支道:「老闆,您剛才說這傻子撿的鞋子,他打哪撿來的啊?」

    小店老闆滿意的接過那隻煙,看了一眼牌子,忍不住讚歎道:「喲,好菸啊,還是小夥子你有眼力見,那我就說說吧,這事啊,也是我無意中發現的。

    那天天比較晚了,我這呢,剛好來了幾個夥計打牌,這不是你們學校門口的大燈比較亮麼?

    就都湊到那去打牌了,我呢,坐的這個位置啊,剛好能看到我的店子。

    看到學校裡走出一人,往對面垃圾堆丟了一黑袋子,然後急匆匆的就回了學校。

    當時我們都沒咋注意,畢竟丟袋子垃圾而已,誰會在乎這個?

    只有這個傻子,他跑過去,把那黑袋子扯開了,掏出了一雙解放鞋。

    當時就穿在腳上試了試,還別說,這傻子當時笑的,整條街都能聽到他那高興的笑聲。

    可見他有多喜歡這雙鞋了。

    當然我們幾個也就當個樂子看,也沒咋注意。

    再後來,我發現了這傻子只穿了一隻鞋在這附近晃,我琢磨著這傢伙不知道又被哪家狗追了,鞋子都跑掉了一隻。

    沒想到,第二天,這傻子居然換了一隻腳穿鞋。

    我這才發現其中的秘密,原來這傻子不傻啊,每天只穿一隻,一天換一次,嘖嘖,這腦袋瓜,真好使。」

    我聽著店主的讚歎聲,心說好使你妹啊!你這是看熱鬧的不嫌眼熱。

    「那您還記得那晚丟鞋的那位長啥樣不?」

    店主笑了:「還不就是你們學校裡的那個誰麼?叫啥來著,我想想。」

    我去,我咋見到的人都這副德行,喜歡說話大喘氣的。

    等了好幾秒,店主才一拍桌子:「想起來了,就是你們學校管宿舍的那位。」

    我和大雄同時瞪大了眼睛:「閻王劉?」

    店主琢磨了一下:「好像你們學生都是是這麼稱呼他的。」

    大雄急切的問道:「你沒看錯?」

    店主瞪了他一眼:「咋會看錯?這學校裡的領導有幾根鬍子我都知道,閻王劉都來這三年了,假期都留在學校裡看大門的,我咋會看錯?」

    我一下子跳了起來,扭身就往學校裡的跑。

    我發現自己真笨,早就該猜到是他,其實已經有很多次,閻王劉都露出了馬腳,是我自己粗心大意,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最明顯的就是我第一次出現在大雄宿舍的時候,三樓到四樓的那個樓梯間,我正準備對紅裙子下手時,閻王劉出現阻攔了我。

    現在想想,他應該知道我身上帶有闢邪的利器,怕我傷到了慕小小,也或許是不想讓慕小小暴露,才現身阻攔的。

    還有那次在蔣詩詩宿舍,慕小小要對蔣詩詩下手的那次,我們跑到宿舍大門口,發現宿舍門被鎖了,現在想來,除了閻王劉這個有著全校所有門鑰匙的傢伙,誰還能悄無聲息的把女生宿舍的大門給鎖上?

    其實最明顯的一次應該是在小樹林,閻王劉看到地上的那些符咒以及我佈置的陽血縛鬼陣後,居然一點懷疑的神色都沒露出來,反而利用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心理,巧妙的把事情掩蓋過去,後來又去放了慕小小。

    這一切,都是閻王劉干的。

    至於昨晚發生的事情,現在我也能想明白了,這事或許就是一個意外。

    閻王劉一直對我懷恨在心,這種怨恨已經不是一星半點,早已經積怨成疾,逮住我一次,他恨不得當場殺了我。

    喝了酒之後自然把自己的本意露出來了,把我叫到他宿舍的時候,他很有可能是想幹掉我,然後嫁禍給那兩下手下,或者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想的,又把我放跑了。

    想來他應該還有什麼陰謀沒有達成,所以才在最後關頭退縮了。

    只是,慕小小的魂飛魄散已經成了事實,閻王劉到底還有什麼目的呢?

    這個閻王劉究竟想要幹什麼?現在我想一想,總算理通了思緒,閻王劉應該就是老木,老木就是慕小小的父親。

    一個父親想要復活自己的女兒,這樣就基本上全都說通了。

    當然,目前看來這些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的想法,我還沒有證據證明,閻王劉就是老木,而老木就是那具靨屍。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我之前看過的資料上,慕小小的父親是一名鋼鐵廠的職工,他又是如何變成的靨屍?又是跟誰學會的借命之術?

    我急速奔跑的身子漸漸的停了下來,是啊!我沒有絲毫的證據能證明閻王劉就是靨屍,也沒辦法證明他跟慕小小的關係。更不知道那個幕後黑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一切都在我自認為是這樣的猜測中,我這樣貿然的去找閻王劉,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被學校開除。

    一旦我被開除了,就不屬於這個學校的學生了,那樣閻王劉再對我下手,不聲不響的除掉我,也不會再引起轟動了。

    這似乎又是一個局,而我此刻需要做的,似乎真如大雄所說,立刻離開學校,徹底的玩失蹤。

    我一停下來,大雄便氣呼呼的追了上來,看著我道:「怎麼辦?」

    我撓了撓頭:「你先回去看看情況。」

    「那你呢?」

    大雄不無擔心的問道。

    我想了一下道:「我先躲起來,剛才那小店的店主不是說了麼,閻王劉放假都不會離開學校的,那我晚上來收拾他。」
Babcorn 發表於 2016-7-31 10:11
196.第196章 他辭職了

     大雄咧嘴:「啊,你要自己收拾他?你行麼?我建議咱們還是去寧氏茶樓找找人吧。」

    我緩緩搖頭:「慕小小的靈魂是我打散的,這閻王劉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我,現在慕小小已經徹底的沒機會復活了,我怕閻王劉情緒激動,再害人可就麻煩了。」

    大雄撓撓頭:「那我晚會去哪裡找你?」

    我想了一下道:「你身上帶錢沒?」

    「錢?」大雄伸手在口袋裡摸出一疊花花綠綠的鈔票,看起來有個三五百塊的樣子。

    這小子總是這麼富有,我樂得滿臉開花,一把抓過那些錢,挑出了一張十塊的塞到他手裡:「這是你的路費,下午放學後你直接回家就行了,去找我爺爺來。」

    大雄憋著臉:「你要這麼多錢幹嘛啊?」

    我沒氣的看著他:「這還一下午的時間呢,哥去網吧玩一圈不行啊?」

    大雄哭了:「你這不是黑我麼?你去網吧拿張五十的就行了唄,哥那可是五百多呢!」

    我用很嚴肅的眼神看著他:「我還要買一些其他的東西,這點錢還不見得能夠呢。」

    大雄看我神情嚴肅,知道我不是作假,只好唉聲嘆氣道:「行,那你就拿走吧,反正哥小金庫裡還有點積蓄。」

    我樂顛顛的跑出了校園,找了個網吧坐了下去。

    這會網吧剛剛開始流行,我們學校裡經常會出現大批大批的學生逃課出來上網,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二次出來上網,第一次是大雄領我來的。

    我隨便找了台機子,胡亂申請了個QQ號,似乎狂加了一堆人,開始聊天。

    處於對那種素未蒙面的神秘感和對新鮮事物的極大興趣,許多人都非常著迷,包括我自己在內。

    那時候都是上一次網申請一個QQ號,而且心急,開個網頁啊,QQ之類的一開就是一串,網吧的破電腦本來就卡,結果開的程序還特別多,越搞越卡,半天才看到對方來一句話,還高興的不得了,現在想想,那時候真幼稚。

    在網上跟人鬼扯了一陣子,一眨眼天就黑了。

    網吧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不少學生放學了,都直接來網吧玩上一陣子才回家。

    有些干脆就直接住在網吧玩通宵了。

    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到點了,大雄怎麼還沒聯繫我?

    正在著急的時候,手機震動了,我掏出來一看,是大雄,趕忙接了。

    大雄來了句:「你在哪?我咋沒看到你?」

    我一抬頭,看到這小子晃晃悠悠的,身後跟著朱逸群和戴笑,三個人跟二百五似的走到了我身邊。

    咦?那後邊怎麼還有兩個畏頭畏腦的小丫頭?

    蔣詩詩和許亦馨也來了?

    我靠,這是要干啥?一整就一堆人。

    我瞪了大雄一眼:「忘了我讓你幹啥去了?你不回村找我爺爺,跑這來幹嘛?」

    大雄笑嘻嘻的說道:「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的。」

    好消息?

    我特麼最近就沒碰到過好事,哪裡會有什麼好消息!

    「說吧,什麼好消息。」

    我看到蔣詩詩走了過來,趕忙把QQ給關了,起身讓出了位置。

    戴笑這傢伙一屁股坐了下去,手忙腳亂的整出了個遊戲,噼裡啪啦的打了起來。

    蔣詩詩對我禁了下小鼻子,又橫了我一眼,那眼神,別提多幽怨了。

    大雄一揮手:「哥幾個自己坐啊!今天我請客,搞通宵都行。」

    朱逸群頂了下厚片眼鏡:「雄爺就是霸氣。」

    蔣詩詩和許亦馨徑直找了個座位,兩人坐在了一起,開始上網。

    我靠,這些人咋一個個看著都比我熟練多了,看來經常擺弄電腦啊!

    我趕忙拉著大雄走出了網吧,低聲道:「讓你去打探消息的,你到底要搞啥?」

    大雄左右看了看,低聲道:「告訴你個消息,閻王劉,辭職了。」

    「啥?」

    我驚詫不已,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辭職了?啥意思?」

    大雄低聲道:「就是不干了,今天下午剛剛辭職的,怎麼樣,驚喜吧?」

    我沉默了一會,腦子中閃過了無數個念頭,無論如何我都依然沒想到,閻王劉為什麼要辭職,難道說他準備放棄報仇了?

    我狐疑的問道:「這中午不是還好好的,要把我置之死地呢麼?怎麼下午就辭職了?這太匪夷所思了點吧?」

    大雄撇嘴:「開始我也不相信,可是我是誰啊,咱學校百年難得一遇的校恥啊!那消息渠道可不是蓋的,我……」

    我忍受不住了,伸手給了他一巴掌:「你又歪樓了。」

    大雄一甩頭:「我是聽副校長說的。」

    我頓時對他說的話表示懷疑了:「副校長又不是你爹,他跟你說這個幹啥?」

    大雄推了我一下:「你傻啊,他是不是我爹,但他是我爹的好朋友啊,沒有他,我咋進的縣一中?沒有我爹的錢,他以後咋混上校長的位置?」

    我去,原來還有這麼多道道。

    我繼續問道:「還有啥其他的消息沒?」

    大雄皺眉道:「沒了,我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就打探了,閻王劉下午交了辭呈就走了,連工資都沒結,你說他為啥走的那麼急呢?」

    你問我,我哪知道?按照道理來說閻王劉是靨屍,既然是靨屍,那肯定就不會守規矩,即使他的智商再高,也沒必要再交什麼辭呈,玩什麼正式辭職,直接走了不就完事了麼?

    幹嘛還要脫褲子放屁,白浪費時間呢?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莫不是,這老傢伙耐不住性子,真的準備對我下手了?

    那也沒必要遞交什麼辭呈啊!而且他留在學校裡的身份對我下手真的有很大的優勢,又何必玩這麼一出呢?

    對於這樣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來說,我是根本沒法摸到其脈門的。

    我突然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回學校去看看,或者說,去閻王劉的宿舍看看。

    就在我準備跟大雄說這個決定的時候,網吧裡突然響起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隱隱的還有女孩子的罵聲:「流氓。」

    這是,蔣詩詩的聲音?
Babcorn 發表於 2016-7-31 10:11
197.第197章 打架鬥毆

     我和大雄對視一眼,急忙扭身跑進了網吧。

    那時候的網吧並不大,最初開始有個三五台機子都算是不小的規模了,上網費也貴,大概在五塊錢一小時的樣子,我們學校附近這家網吧已經算是很大的一家了,有足足十六台機子。

    地方雖然小,但是裡面人卻不少,大多是一個人坐著,四五個人站著,一個人玩著,四五個人看著,左右還有不少相互吹牛的,熱鬧的跟遊戲機廳似的。

    因為規模不大,所以站在門口能清晰的聽到裡面的喊叫聲,蔣詩詩這聲流氓明顯聲音很大,似乎是故意罵給外面的我和大雄聽的。

    我們兩人一進門,就看到蔣詩詩和許亦馨兩人的身邊圍著四五個染著黃毛的小子,一看面相就是吊兒郎當四處鬼混的那種小混混。

    不過這年紀就有些偏小了,一個個稚氣未退,說我們還是半大小子,這幾個跟我們比起來,那明顯就是奶還沒斷的樣子。

    那時候網吧控制還沒這麼嚴格,只要你有錢,沒人會管你有沒有身份證。

    所以很多小孩子也都跑來湊熱鬧。

    這網吧內絕大多數來上網的都是學生,也有一部分小混混。

    看網吧的則是一位年紀約有二十來歲的小夥子。

    眼前這幾個我倒是沒見過,我們學校每天放學後像模像樣的在學校門口一蹲,整的跟大哥大似的,其實都是一些港台片看多了的雜魚,真本事沒二兩,裝-逼吹牛屬一流。

    但是也沒這麼小的傢伙出現啊!

    我一眼就看到此時正有一名年紀比我們小了一截的小子,差不多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染著和其他人不同的藍色頭髮,一臉猥瑣笑容的趴在蔣詩詩的椅背上,伸手去搶她的鼠標。

    看那樣子,好像不光是為了搶鼠標,還順帶摸一下蔣詩詩的小手。

    蔣詩詩此時背對著電腦屏幕站在椅子前,怒視著他,而許亦馨則是畏懼的站在蔣詩詩身邊,一聲沒吭。

    再看朱逸群和戴笑,兩個人因為坐在另外一排,帶著倆質量超差的大耳機,那外音放出來,比那說話聲也小不了多少。

    他們似乎根本沒發現這邊已經出事了。

    大雄火冒三丈,一腳把朱逸群坐著的滑輪椅踹翻了,罵道:「你們兩個****的,光知道玩。」

    朱逸群摔得眼鏡都飛了出去,趕忙爬起來看了一眼我倆,再看一眼那邊小混混圍著的蔣詩詩和許亦馨,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戴笑自然也挨了大雄一腳,起身看了看我倆道:「糙,這是哪裡的王八蛋,敢來網吧鬧事,這是你這種人應該來的麼?」

    那個藍毛小子邪笑著看了看蔣詩詩,又看了看朱逸群他們倆,很騷包的一撩頭髮說道:「

    嘖嘖,這還有兩個護花使者呢?

    不過你倆這長相也忒特殊了點啊!兩位美女,縣一中的?

    你看看這倆貨長的這樣,跟老學究似的,哪裡有本帥哥長的這麼帥?

    以後跟我混吧,別跟這兩個眼鏡片比酒瓶底還厚的傢伙一起了,帶出來丟人啊!」

    蔣詩詩已經看到我和大雄了,也不知道咋的,居然不害怕了,對著藍毛呸了一口:「流氓。」

    朱逸群被這藍毛一頓話刺了的要命,跳起來罵道:「你****的哪冒出來的?整那一頭藍毛充什麼藍精靈,你以為你奧特曼附體?我看你丫的就是一天生小怪獸,欠揍的命!」

    藍毛被朱逸群罵了一句,凶狠的罵道:「你麻痺的,你敢罵老子?信不信老子讓你趴著出這個門?」

    朱逸群呸了一口道:「罵你咋了?罵你是輕的,咋地,你不服是吧?不服來對罵啊!咱詞彙量比你大,文憑比你高,看我不罵你個狗血淋頭。」

    大雄站在我旁邊一捂臉:「這個沒出息的,跟人比啥不好,比罵人,真特麼給老子丟人。」

    我強憋住笑:「他敢上去都很大膽子了,這就不容易了。」

    藍毛可能也覺得朱逸群挺好笑的,罵又罵不過,只好挑起大拇指道:「行,有種,可是光靠嘴巴是不頂用的,有種來,伸伸手,看老子不揍你個狗血淋頭。」

    大雄又一捂臉:「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原來就是一光會磨嘴皮子的傻-逼,要換成是我,早就上去直接開幹了。」

    我也覺得這藍毛是沒啥本事了,說不準這就動動嘴皮子扯吧兩句,就撤了。

    只是沒想到藍毛帶來的那幾個小黃毛一個個也是囂張跋扈的,開始對著朱逸群破口大罵起來。

    各種國罵問候祖宗不堪入耳的詞彙一個接一個的蹦出來,讓我深感祖國教育業的悲哀,咋就整出這麼一群浪費國家糧食的存在?

    這邊戴笑也加入了朱逸群的戰團,兩個人對五個,你一句,我一句,罵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顯然這種對罵影響到了網吧的生意,其他上網的一些人都一邊打遊戲一邊看熱鬧,整個網吧爛成了一鍋粥。

    這時候那位二十來歲的小老闆終於看不過眼了,起身對著吵吵嚷嚷的幾個人罵道:「還玩不玩?不玩都滾,要打架滾出去打,外面打死了就算了,別沾包老子。」

    小老闆這一罵,藍毛也跟著叫道:「風哥說的對,走,咱出去練練,麻痺的我們五個還弄不死他們倆了?」

    藍毛這一咋呼,朱逸群也來了勁了,扭頭看了看我和大雄,

    大雄一擺手,朱逸群喊道:「走,出去,麻痺的看我不弄死你們。」

    我也想抓緊把這事擺平,然後好回學校去看看,變直接扭頭走出了網吧。

    大雄站在門口盯著,一群人鬧哄哄的出了網吧,一上大街,戴笑這小子悶騷勁就顯現出來了,先下手為強,上去就給了藍毛一腳,直接把那小子踹了個跟頭。

    那邊四個小黃毛年紀雖然看著小,一個個也都是爭用好鬥的架勢,撕抓捶掄的撲了上來。

    五個對兩個,場面頓時熱鬧起來。

    大雄也是個閒不住的主,跑上去三腳兩腳踹翻了兩個。
Babcorn 發表於 2016-7-31 10:11
198.第198章 俗套的生活

     我站在一旁沒動手,不是怕打架,只是覺得好歹咱也是見過大世面的,跟一群小嘎豆子打架,丟份。

    蔣詩詩和許亦馨也跑了出來。

    蔣詩詩拉著我的胳膊,瞪著那幾個挨揍的小子斥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屁孩,這不是討打麼?」

    我笑了一下:「咋了,是不是有點老草被嫩牛啃了的感覺?」

    我發誓,我真的是隨口這麼一說,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往日裡一向是很高大上形象的我,怎麼一碰到蔣詩詩,就會整出一副悶騷男的猥瑣形象來,難道說我骨子裡就悶騷,只是沒碰到讓我釋放悶騷氣質的人?

    他大爺的!

    蔣詩詩一把揪住我腰上的細肉,擰了個圈,疼得我呲牙咧嘴,臉皮都開始抖了。

    「你是不是欠掐了?今天你得給我個說法。」

    我一愣,苦著臉道:「什麼說法啊?」

    蔣詩詩水嫩的小臉上浮現了一抹嫣紅:「這都多久了,你也沒給我個答覆。」

    我一時間傻了,很納悶的問道:「啥答覆啊?啥跟啥啊?」

    蔣詩詩頓時瞪著眼睛怒道:「哼,你咋那麼煩人呢?不理你了。」

    我撓了撓頭,心說這到底哪跟哪啊?怎麼說話都是跳躍性的思維呢?我到底哪煩人了?

    許亦馨悄悄的來到我耳邊道:「女孩子說煩人,那是喜歡你的意思,這你都聽不明白?」

    我去!

    原來都是說反話的啊?難怪我這種直腸子是怎麼聽都聽不懂。

    我一度懷疑自己是腦子抽筋了,居然在此刻來了一句:「那詩詩你剛才罵那小子流氓,是不是喜歡他啊?」

    呃,我知道我說錯了話了,可是誰沒有說錯話的時候,誰沒有年少輕狂過?

    人生就是有這麼尷尬的時刻,有時或許只是順嘴一說而已,有口無心,也或許是我無意中表露了內心中的真實想法,嗯,其實這句話的意思是,麻麻哦,我咋感覺我這話裡滿是調戲的意味呢?

    太祖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我感覺我自己現在就在耍流氓!

    尤其是我看到蔣詩詩那雙幽怨又飽滿憤怒的眼睛時,我就徹底的後悔了。

    這眼神,比扭我兩下,扇我兩巴掌還讓我難受!

    我頓時默不作聲,在蔣詩詩憤怒的眼神中悄悄後退,我發誓我這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

    即使是在地獄鬼面前,在慕小小面前,甚至在老木面前,我都有一種義無反顧勇往直前的底氣存在。

    可是在蔣詩詩那幽怨的眼神下,我敗了,敗得很徹底,就像一隻打了敗仗的軍隊,望風而逃,潰不成軍。

    眼看著退到了五打三的戰團中,我感覺自己腳下一峢歪,一聲哭腔及時的把我的尷尬給打破了。

    「別打了,別打了,嗚嗚嗚……」

    這咋還哭上了?

    我一扭頭,發現自己竟然踩到了一個人的手掌,居然是那個藍毛的手。

    這小子這會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一頭藍汪汪的頭髮被揪得跟雜草堆似的,一看就是朱逸群那小子干的,這傢伙在宿舍跟人鬧著玩就愛揪人家頭髮。

    我一抬手,大雄,朱逸群和戴笑同時住手,三個打五個,大雄是主力,身上可是沒少挨拳頭,腳印也是一片,不過這傢伙好歹也是跟地獄鬼摔過跤,跟慕小小單撕過的主,身上的殺氣絕非這幾個染了頭髮的小盆友可比。

    朱逸群和戴笑身上也帶著不同程度的傷,看起來有點狼狽,但是絕無大礙。

    那五個小盆友可就慘了,不是嘴角裂了,就是眼角崩了,小血絲嘩嘩的往外流,一個個哭嘰尿嚎的,甭提多委屈了。

    我心中哀嘆,你說說你們大好的時光,學點啥不好?什麼古箏啦,琵琶啦,中阮啦,乒乓球啊,足球,籃球啊,畫畫之類的,多少好東西都可以學,你偏不學,非要學什麼古惑仔裝老大,這下好了吧,挨揍了吧?

    我這會急於離開,也懶得跟他們掰扯了,揮揮手:「都滾吧,以後別再豬鼻子插大蔥了,這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還是你們的,可是現在還是屬於我們的。」

    我自己都覺得我挺有才,教訓人都能整出一段太祖遺訓來,看這邏輯感,多強。

    那個藍毛似乎還不服氣,哼哼唧唧的罵道:「我表哥可是縣一中出了名的雄爺,有錢有人有地位,你們有種等著別跑,我喊雄爺來,秒秒鐘滅了你們。」

    噗!

    我還沒吐,我身後的大雄一口噴了出去,張口要說什麼。

    我瞪了大雄一眼,阻止了他即將吐出來的話,轉頭問藍毛:「你說啥?你表哥是誰?雄爺,哪個雄爺?」

    藍毛把手從我腳底下哆哆嗦嗦的抽回去,囂張跋扈的喊道:「縣一中還能有幾個雄爺,當然是高一就住高三宿舍,校大會上揮口吐老師,校內人稱縣一中之恥,校外人稱混世小霸王的甘成雄,雄爺了。」

    那藍毛還在那誇誇其談著:「怎麼樣!怕了吧!勸你們幾個,抓緊給藍毛哥我道歉,以後跟我混,跟你們說,跟了我,保準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這條街上都沒人敢欺負你們。」

    呃!我愣了,在扭頭看大雄的眼神都變了:「爺,沒想到您老人家還有這麼霸氣的外號,小的給您磕一個?」

    大雄哭笑不得:「我真不認識他。咱倆從小長到大的,我家有多少親戚你還不知道麼?哪裡又生出來個表弟?」

    我邪笑道:「那可說不準,你忘了你還突然冒出過一個姑姑呢,這會多一個表弟也沒啥大不了的。你們老甘家的光榮傳統啊!」

    大雄別我頂了一句,自己心裡也發虛,一腳把藍毛又踹了跟跟頭,指著自己鼻子問道:「你認識我麼?」

    藍毛被踹得躺倒在地:「糙,你想死麼?哥我都抬出雄爺來了,你還敢跟我動手?我認識你個卵,你是哪頭?」

    大雄徹底無語了,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伸到那藍毛面前:「給你那個表哥雄爺打電話,今晚上你喊不來他,雄……小爺我就切了你雞雞。」

    我笑得前仰後合,拍了拍大雄的肩膀:「得了,你自己玩吧,我回學校去一趟。」

    大雄不無擔心的了看了我一眼:「我陪你?」

    我擺擺手,大雄這件事就像個生活中的小插曲,讓我沒來由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這就是生活,充滿了戲劇性的生活,充滿了各種俗套的生活,多特麼的可樂。

    一時間,我頓感自己豪情萬丈。

    不就是只靨屍麼?太祖曾說過,一切妖魔鬼怪都是紙老虎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6-7-31 10:11
199.第199章 我撞邪了?

     我隻身返回了學校,整個校園內都已經沉靜一片,微黑的夜空,一絲月光灑落在地面上,把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平時極為喧囂的道路,此時卻透露出孤寂的味道,遠處的教學樓靜靜的立在那裡,拋卻嘈雜的聲音之後,只剩下了一個個黑洞洞的窗口,像是一隻隻漆黑的窗口,讓人望而生畏。

    我聽著自己輕微的腳步聲,時刻警惕著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一步步來到了宿管處外探頭往裡看去。

    宿管處還亮著燈,不過看裡面趴著的那人,一看體型就知道不是閻王劉,閻王劉沒他這麼胖。

    這宿管處的後門過去就是閻王劉的宿舍,我要想不聲不響的進去,還得先繞過這個看門的。

    其實我一路走過來,心裡早就有數,閻王劉怕是真的已經離開了。

    因為我打從進了縣一中到現在,時不時的就會感覺自己身後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可是我這次回學校,一絲一毫的那種感覺都沒有了。

    我說不好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就是以前即使沒有人盯著我看,我也會覺得渾身發毛。

    可是現在,除了這夜景有點滲人,我還真就沒感覺到那種毛骨悚然的滋味。

    不過我還是決定去閻王劉的宿舍看看,萬一找到點什麼線索呢?

    身子躲在牆根處,輕輕的撿起一顆小石子,我揮手向宿管處拋去。

    『呯』,石子砸在宿管室的鋁合金窗框上,發出一聲輕響。

    裡面的宿管人員一下子蹦了起來,緊張的左右看了看,接著像是嘟囔了一句什麼,抹了一把嘴皮子,又趴下了。

    我糙,你是豬邁?這才幾點,你就睡覺了?難怪你長這麼胖。

    我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又撿起一塊石子,再次揮手拋了過去。

    大爺的,力道用大了……

    『啪,咔嚓!』

    石子穿透玻璃,直接將整扇玻璃都給敲碎了,宿管處的窗戶,那是坐在裡面可以看到兩扇宿舍門的,可見那玻璃是很大的。

    這一下給砸碎了,整扇玻璃都倒了下去,一下子就把那名宿管人員給拍在了那裡。

    那傢伙嗷一聲就叫了起來,手捂著腦袋,手指縫間往外流著血,像頭被刺激到的野豬,『嗷嗷』叫著衝了出來,四處仰頭看著,破口大罵。

    「哪個****的還沒走,瞎**亂求丟啥呢?把玻璃都砸壞了。」

    整個學校都已經空了,他罵的什麼我自然能夠聽到,心說你這不光長得像豬,這腦袋裡裝的也是豬腦子,你不說找找什麼東西砸壞的玻璃,你往天上看,能看出花來?

    這胖子罵了兩句之後,突然臉色發白,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慌慌張張的跑向了新生宿舍樓的方向。

    我暗自發笑,趕忙從陰影中走出,輕手輕腳卻速度極快的鑽進了宿管處。

    伸手一扭後門的門鎖,發現居然給鎖上了。

    難道真的有什麼貓膩不成?

    這鎖自然難不倒我,運足氣力只一拳,硬生生把扭鎖給砸進去一截,再一推,門開了,閻王劉的宿舍再次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沒有想像中的陰冷的陰氣,也沒有煞氣,更沒有怨氣,有的,只是腐舊不堪的氣息,好像很多年沒人住過一樣。

    我略感震驚,很難以想像昨天才來過的地方,一夜之間就恍若隔了幾個月一般的情景。

    難道說,我昨天來的不是這裡?還是我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剎那間,連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裡是現實,哪裡又處於夢幻之中。

    我邁步走入這間宿舍,地面上厚厚的灰塵根本不像是昨天剛剛住過人的。

    可是那灰塵上清晰的印記又恍如隔世的一般的提醒著我,你昨天來過。

    看著這場景,我忍不住的打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片灰塵被抹去的地方,明顯是個人躺倒的形狀,還有那床板上空出的一塊,明顯是一個人坐過留下的印記,還有門口那塊長條板方木,以及那一個個最讓我觸目驚心的腳印。

    佈置還是那個佈置,一張上下兩層的鐵架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椅子上掛著一根皮帶。

    鐵架床的上方丟著兩個行李箱,下面是鋪好的被縟,被縟上是一層厚厚的灰塵,那些灰塵似乎隨著我的呼吸在飛舞。

    我迅速的打量了一圈,赫然發現了一點不同之處,那就是在被縟上,多了一張照片。

    我伸手拾起照片看了一眼,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孩的照片。

    男人長得很帥氣,帶著黃色的安全帽,穿著一身工作服,胸前有個某某鋼鐵廠的紅色字樣。

    女孩也很漂亮,甚至可以用驚豔來形容,穿著一身繡花連衣裙,微笑著的站在男人身旁。

    女孩是慕小小,這個我一眼就認得出,男人卻不是閻王劉,卻穿著一雙膠底的解放鞋。

    背景很普通,就是一處院牆,院牆上面爬滿了青色的籐條。

    照片上一塵不染,似乎是人擦過後放在這裡的。

    難道,他知道我要來?

    這個想法讓我渾身發毛,四處打量了一番,把照片塞進了口袋內,抓緊離開了這裡。

    在我走出宿舍,躲入教學樓中的陰影裡時,我看到胖子宿管領著另外一位宿管回來了。

    我沒再繼續停留,滿腦子都是兜裡那張照片的問題,跑回了網吧。

    網吧門口,大雄正帶著朱逸群和戴笑蹲在那裡抽菸,蔣詩詩和許亦馨在裡面上網,那個藍毛和幾個小黃毛靠牆蹲成了一排,這架勢,跟排隊等著挨槍子似的。

    大雄看到我臉色蒼白的跑來,急忙問道:「什麼情況?」

    我衝他使了個眼色,兩人跑到一邊。

    我急促的說道:「就找到了一張照片,你看看這個人跟閻王劉像不像。」

    我伸手進褲兜去摸那張照片,讓我驚訝的是,我的褲兜竟然是空的。

    我左摸又拍了兩下,臉色變得更加難堪。

    大雄急道:「咋了?搞丟了?」

    我搖頭:「不可能,我不可能這麼不小心。」

    我感覺口袋內有些異樣,把口袋布拉出來一看,滿口袋都是褐色的飛灰,風一吹,那些灰打著旋的飄蕩在了空中。

    大雄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堪:「寧娃,你撞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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