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2147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5-7 10:49
第三五三九章 同治粉彩的故事


    清朝時,會稽女子商婉人工楷法,曾仿吳彩鸞寫《唐韻》二十三先與二十四仙兩部,沈芳題詩雲:“簪花舊格自嫣然,顆顆明珠貫作編,始識彩鸞真韻本,廿三廿四是先仙”(見《香祖筆記》)。

    書格如此,男子又何敢藐視?

    後之習書者,當於此取鑒焉。

    對於這些女性書法家的書法,張天元自然也是有幾分贊嘆的。

    杜伯特給他的這些東西,除了部分碑帖之外,仍舊是有大量書法真跡的。

    由此就可以看出,杜伯特這家伙還真得是被嚇住了,才會拿自己的珍藏來給張天元看。

    “這些東西的確不錯,但用來交換性命,未免還不夠資格吧?”

    張天元笑眯眯地看著杜伯特說道。

    “別著急啊,下面還有。”

    取開了那些書法,張天元發現下面的確放了不少東西,主要是瓷器和金器。

    但一眼望去,最起碼有九成都是贗品。

    本來他很生氣,不過其中兩樣東西,卻讓他暫時壓下了火氣。

    他再想,杜伯特這個家伙,終究不是古董方面的行家,大概是被人給忽悠了吧,或許就連杜伯特自己也不知道這裡面的東西居然有那麼多的贗品。

    他看向了其中一件瓷器,這是真品中唯一一件瓷器。

    這是一只“同治年制”梅花粉彩瓷碟。

    碟上繪有幾個人物,似乎在玩鳥,唐宋時期人們愛將鷂當寵物,鷂,是一種凶猛的鳥,樣子像鷹,比鷹小,捕食小鳥,通常稱“鷂鷹”、“鷂子”,但性格很溫順。

    富有的人家常常以玩鷂為榮,連唐太宗都愛玩鷂,有“太宗懷鷂”的故事你可以查查。

    “太宗懷鷂”見於唐人劉悚的《隋唐嘉話》,講的是唐太宗李世民和名臣魏征的故事。

    唐太宗素來喜歡玩鳥,有一天,他得到一只形態俊異、毛色漂亮的鷂鳥,太宗十分寵愛這只鳥,“私下裡(在內宮,非朝堂)把鷂鷹架在胳臂上玩。”

    這時,魏征從遠處走來,太宗急忙把鷂藏在懷裡;著名諫官魏征心中有數,卻裝作不知,上前向太宗稟告政事。

    之後,他又娓娓講述古代帝王由於貪圖安逸享樂、沉醉聲色犬馬,最終喪國滅身的事。

    大有勸諫“明君”之意。

    由於魏征有意拖延時間,致使太宗藏在懷裡的鷂鳥快要憋死了,太宗心感可惜,但他還是敬重魏征,不想挑明打斷他的話。

    魏征便沒完沒了地講,直到鷂鳥死在太宗的懷裡。

    想來也有意思,作為一國之君的唐太宗,雖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卻也有自己既敬重又畏懼的人。

    長期擔任“諫議大夫”的魏征,是輔佐太宗實現“貞觀之治”的主要謀臣,他常常勸諫太宗以亡隋為鑒,居安思危,行聖賢之治。

    魏征以“忠耿直諫”著稱,太宗以“善納忠言”名世,君臣默契配合,佳話千古。

    所以,才有了後來古瓷上的這類繪畫,傳世不絕。

    歷史上,唐太宗就曾將魏征的“兼聽則明,偏信則暗”作為座右銘,並留下“三鏡自照”的比喻:“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以至魏征比他早逝,他便哀嘆“朕痛失一鏡也”。“

    太宗懷鷂”的故事,也反映出唐代比較開明的政治風氣。

    我們知道:唐太宗和魏征,一直被看作是歷代賢君直臣的楷模。

    魏征活著的時候,唐太宗把他當作“鏡子”,還主動結成親家。

    魏征去世時,太宗“廢朝五日”,親筆撰寫碑文。

    然而,魏征屍骨未寒,太宗就出人意料地變了臉,不但下旨解除了衡山公主和魏征長子魏叔玉的婚約,而且,竟然親自砸掉了魏征的墓碑。

    對於太宗這種異常舉動,有人認為,是魏征生前大力舉薦的杜正倫、候君集接連落馬,傷了唐太宗的心;也有人認為,是魏征曾將自己記錄的與太宗的諫諍言辭,拿給負責編寫《起居錄》的褚遂良作參考,犯了太宗的忌。

    這兩種說法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究其根源,卻是因為魏征屢次過火的“犯顏直諫”,甚至刻意蒙死鷂鳥,使唐太宗產生逆反心理。

    其實,唐太宗是史上少有的明君,為了開創大唐盛世,為了實現“千古一帝”的夢想,所以,他給了魏征“無限話語權”,讓魏征時刻提醒和勸諫自己。

    在國事上,魏征像一位元老,旁征博引,口若懸河,好像在教誨一個沒有主見的幼主;而在皇帝私生活上,魏征像一位長輩,苦口婆心,聲淚俱下,更像是在教育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

    據史料記載,魏征在為唐太宗效力的17年內,有史籍可考的“諫奏”前後達200余次,內容涉及政治、經濟、文化、外交等諸多方面,甚至連皇帝的私生活都要管上一管,很多時候都讓唐太宗下不了台。

    魏征比唐太宗大20歲,年齡與見識上的差距,情感與代溝上的隔閡,必然會造成二人之間的衝突。

    魏征在嘔心瀝血的同時,卻忽略了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皇帝也是人,皇帝也有自己的主張、理想、愛好和私生活。

    唐太宗那種與生俱來的好奇心,標新立異的開拓勁,以及自由生活的做主權,在很多時候都受到了魏征的干涉和阻擾。

    難怪,有一次唐太宗當著長孫皇後的面大罵魏征:“早晚有一天,朕非殺了這個莊戶佬不可!”

    能把“從諫入流”的唐太宗“逼”到這個份上,魏征的進諫確實積極過了頭。

    俗話說,愛太深,容易出裂痕。

    魏征這種慈父般的過火關愛,在唐太宗眼裡卻成了一種揮之不去的“陰影”。

    當皇帝的,在很多時候說了不算,反而要看大臣的臉色,這種長期逐步累積起來的壓抑,總會突然噴發,而魏征的“薦人失察”和“諫言外流”不過是唐太宗“悔婚砸墓”的導火索。

    貞觀十八年,不聽勸諫、一意孤行的唐太宗,在攻打高麗受挫後,不由得發出了“魏征若在,不使我有是行也!”的長嘆,立即“命馳驛祀征以少牢,復立所制碑,召其妻子詣行在,勞賜之”。

    由此可見,人總是在受到挫折後,才明白“忠言逆耳利於行”的真諦,太宗也不例外。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5-7 10:49
第三五四零章 劍走偏鋒的畫


  
另外一件真品,是一只很漂亮的“金蟬流響玉葉中”金器。

    宋詞中有膾炙人口的名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這種令人向往的“金玉結合”,在文物中有許多例子。戰國時期有鎏金鑲玉帶鉤,漢代有金縷玉衣,而明代則有這件獨樹一幟的金蟬玉葉。

    明代,由於商品經濟的快速發展,“土豪”數量迅速增長。為了滿足他們的炫富心理,金銀器制造業也隨之勃興。

    厚葬風氣的興起,使明代墓葬中隨葬的金銀器大量增加。

    與宋元時期相對樸素的金銀器風格不同,明代金銀器工藝開始趨於復雜,且多鑲嵌各種寶石,富貴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一時期的小說、戲曲裡也有很多關於金首飾的細節。

    如《金X梅》(不要想歪!裡面真的描寫了不少金銀首飾!)第八回,潘金蓮從西門慶頭上拔下一根簪子,“卻是一點油金簪子,上面鏨著兩溜子字兒”。

    第九十五回,從前是丫頭的春梅搖身一變,成了“住著五間正房,穿著錦裙繡襖,戴著金梁冠兒”的貴婦。

    《型世言》第三十六回,書手張三進入馮家行竊,撬開箱子,掉了裡面的“一頂金冠、兩對銀杯、一雙金釵、幾枝俏花”。

    說起來,金蟬玉葉也和簪子有關。

    它的全稱是銀托金蟬玉葉發簪,出土於明代張安晚家族墓地14號墓,墓主人是張安晚的侍妾。

    金蟬雙翼微微張開,趴在玉葉上面,好像隨時准備張開雙翅飛走或向前跳。

    經測量,金蟬的含金量達95%,蟬翼最薄處僅厚0.2毫米,真的是“薄如蟬翼”。

    玉葉則長5.2,寬3.2,厚0.2釐米,用新疆和田羊脂白玉精工琢磨而成,閃著瑩瑩光澤,溫柔細膩。

    玉葉有主脈一根,兩邊各有支脈四根。

    葉片正面的葉脈雕琢成凹槽狀,背面的葉脈出相應凸起,使葉片極具真實感。

    出土時,玉葉的下面還有銀花托托著,而花托又連著發簪。

    這三件扣成一個整體的金蟬玉葉銀發簪,形成了一件十分罕見的明代手工藝金銀首飾。

    出土時,它直接插在女主人發結的前面。

    遺憾的是,銀花托後來不幸遺失,金蟬玉葉從此和簪子本體分離。

    相比明代的其他金銀首飾,這件頭飾不僅造型精巧,也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透出一種簡潔的美。

    不僅如此,對於女性,它還有著特殊的含義:蟬俗稱“知了”,“知”又諧音“枝”。

    這件金蟬玉葉因此擁有“金枝玉葉”的美好寓意。

    在古代,“金枝玉葉”無疑是對女子身份的最高贊美。

    看到這東西,張天元有時候竟是感覺有點泄氣。

    自己辛辛苦苦從外國將東西弄回中國,可是有些人呢,卻一心一意地把中國東西走私到國外。

    這件金器,恐怕就是走私販子的傑作。

    他越想就越覺得生氣,看著杜伯特說道:“你整了這一箱子東西,可是真品卻只有那些沒多大價值的書法,還有一件同治年間的瓷器,以及一枚金器而已。

    難不成你覺得自己的性命就如此的不值錢?”

    “張天元,凡事留一線,不要太過分了,不然的話,咱們誰也不會好過的。”

    杜伯特咬了咬牙道。

    “我當然想要留一線了,但前提是,你們別來招惹我!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再拿出最少兩件我覺得看的過眼的真品物件,否則的話,你的那幾個屬下會死,你也活不了幾天的。”

    張天元冷笑道:“別以為我說的話只是威脅,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你這個貪婪的中國人!”

    杜伯特氣得臉色鐵青,可是事關自己的性命,他也不敢不聽張天元的話。

    那幾個FBI的探員死了他不在乎,可是他要是死了,以後的逍遙日子可怎麼過啊。

    東西丟了,可以重新找回來,但藥師性命丟了,那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啊。

    “呵呵,隨便你怎麼說,沒東西咱們就免談!

    張天元笑道。

    杜伯特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這才戀戀不舍地從自己的衣服裡面取出了一幅畫卷。

    “給你!”

    “嘖嘖,不錯嘛,居然是倪瓚的《安處齋圖》,我記得這東西不應該是放在台北博物館嗎?怎麼到了你手裡了?”

    張天元有些驚訝地問道。

    “這你管不著,你說這件東西好不好吧?”

    杜伯特問道。

    “好,非常不錯!”

    張天元眼睛都樂得眯成了一條縫。

    倪瓚,元代畫家、詩人。

    蘇江人。

    家富,博學好古,交四方名士。

    元順帝至正初,忽散盡家財,浪跡太湖。

    擅畫山水、墨竹,師法董源、趙孟頫。

    畫風早年清潤,晚年平淡天真。筆簡意遠,惜墨如金。

    以側鋒干筆作皴,名“折帶皴”。

    墨竹偃仰有姿,寥寥生逸氣。

    書法從隸入,有晉人風度,亦擅詩文。

    與黃公望、王蒙、吳鎮合稱“元四家”。

    存世作品《漁莊秋霽圖》《六君子圖》《容膝齋圖》《安處齋圖》等。

    著有《清閟閣集》。

    倪瓚祖父是本鄉大地主。

    父早喪,撫養他的長兄是道教上層人物。

    在大哥的庇佑下,富貴人家慣出他不少毛病——雲林極度潔癖、孤高冷傲。

    想來這公子哥也是“矯情”,“矯情”到沒朋友。

    還好,雲林卻是個愛讀書的主,單“家中藏書數千卷,親手勘定”一項也值得圈點。

    他家那座三層的藏書樓乃是鼎鼎大名的“清閟閣”——經、史、子、集、佛經、道籍千余卷,歷朝書法名畫也自不在話下:遠有三國鐘繇《薦季直表》,近有宋米芾《海岳庵圖》……倪瓚猶喜董源、李成、荊浩,想必那《瀟湘圖》《茂林遠岫圖》《秋山圖》亦常常把玩。

    反正總之,人家家裡好東西多,自然也慣刁了他那雙孤高的眼。

    雲林名聲在外,古今學書學畫者,不知道他的,少。

    其畫簡練,多年來也偽作甚多,但不易畫出他的蕭條淡泊——不是那樣的人,能畫出那樣的畫?

    確實,雲林的畫難仿難學:復雜的東西能堆砌組合,甚至偶能掩蓋弱點敗筆,可簡單的呢?

    都簡單成那樣了,如何藏拙?

    簡單最難!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5-7 10:50
第三五四一章 燒紙船
  
   倪瓚的破草房子像兒童簡筆畫,沒有翹角屋檐,而且沒有人——倪瓚不畫人,他的一首散曲《折桂令》說:“天地間不見一個英雄,不見一個豪傑。”

    這話符合他無煙火氣的德性,想必這世間沒有他看得上的人。

    試想一悖論:是否越任性,越單純?

    此外,古今作畫者講究濃淡干濕,不好意思,倪瓚的畫怎麼看,他都“淡”。

    每觀雲林畫中枯樹,想他為什麼非要那麼干淨——雲林有極度潔癖,說來也是誇張,他家院子裡的梧桐都被他吩咐下人擦死了好多株。

    他畫之前幾秒是否剛剛差人擦了個遍,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也只有如此,這樹、這山、這水、這世界,才澄澈、才清爽、才透明。

    總之,這人講究挺多,跟同代人交往起來也相對困難,甚至會讓對方很不舒服,難怪潦倒時遭多人泄憤刁難。

    可後世,如明代江南人,以有無收藏倪瓚的畫而分俗雅,也是有趣。

    古人什麼性格,比現代的人好了解——古人名字裡已寫得很明白。

    和現代人一樣,古人的大名是自己小時候大人們起的,那是大人的價值觀。

    而“號”卻可以根據自己的追求和審美自允——倪瓚,號雲林子、荊蠻民、幻霞子……他還說自己“倪迂”“懶瓚”,他是什麼樣的人,還要多明顯!明初,朱元璋曾召倪瓚進京供職,他不赴。

    洪武五年,他作《題彥真屋》詩:“只傍清水不染塵”,表示他不仕。

    石濤畫中的小人兒,喝茶、吃酒、種菜、聽琴、劃船、散步、游山、玩水……雅士能干的“他們”都干了,有生活情調,萌萌噠,萌化你。

    可雲林的畫連個人影也沒有,他不在乎誰人的取悅,也不取悅誰——對,雅士不是雲林,雲林是高士。

    可這家伙,那顆“不隱也不仕”的高冷心,要如何安放?

    這畫中的“安處齋”,可以麼?

    《安處齋圖》,近景一脈土坡,樹三五株,草屋一座,中間上方空白,以示淼淼湖波,山脈淡淡,天宇明朗,前所未有的調調。

    右下倪瓚題詩:“湖上齋居處士家。淡煙疎柳望中賒。安時為善年年樂。處順謀身事事佳。竹葉夜香缸面酒。菊苗春點磨頭茶。幽棲不作紅塵客。遮莫寒江卷浪花。十月望日。寫安處齋圖。並賦長句。倪瓚。”

    不隱不仕,漂泊江湖,這“安處齋”可是雲林心之安頓處?

    此圖右上乾隆爺題款。

    乾隆爺愛題款,沒辦法,這畫曾經是人家家藏的,隨手拿來就寫了。

    而且,當時,沒有人說他沒倪瓚寫得好。

    可是如今,這畫安在,這畫中人,都去了哪裡?

    不對,這畫中本沒有人……

    這是一幅創意高雅的畫,是一幅難得的好畫,張天元對此十分喜歡。

    “這算一件,還有第二件呢?”

    張天元問道。

    “這個。”

    杜伯特這一回倒是沒有猶豫,反正該給的好東西都已經拿出來了,也沒必要在最後糾結了。

    “這是什麼?”

    張天元注意到,杜伯特拿出來的,是一些地圖還有文字的東西,而且是外文,具體是哪國文字,張天元還真沒看仔細。

    “張先生不認得儒勒·凡爾納嗎?”

    “哦,這個當然聽說過,不過沒見過面。”

    “那麼儒勒·凡爾納的那場藏品拍賣會您總該聽說過吧?”

    杜伯特又問道。

    “嗯,略有耳聞。”

    張天元以前還真聽說過這次拍賣會,只可惜無緣親自前去看看。

    據說那是私人手中的最後幾批凡爾納作品巨藏之一,後來現身巴黎德魯奧拍賣中心,為其執槌的是Boisgirard-Antonini拍賣行。

    這批堪與一座小博物館媲美的藏書規模巨大,將在幾年內分數場陸續上拍。

    其現在的主人是被視為全球最大凡爾納藏家之一的瑞士藏家埃裡克?維森伯格。

    這位曾管理儒勒?凡爾納國際中心的牙醫是儒勒-凡爾納協會會員及會刊的主要撰稿人之一。

    他對凡爾納生前由埃澤爾出版的作品了如指掌;《奇異之旅》系列就是應其邀約而作。

    從《氣球上的五星期》到《巴爾薩克考察隊的驚險遭遇》,還有著名的《海底兩萬裡》,共有超過62部長篇小說和18部中短篇小說被納入這批1863-1919年間建立起來的收藏。

    其中自然也包括被書中幸存者們稱為“林肯島”的《神秘島》。

    本次的拍品中就有儒勒?凡爾納當初想像的“神秘島”地圖原稿,估價歐元,上面可見英文注釋並附有一張經作者修改的版畫復制品。

    這版珍貴的地圖無疑將令各路“探險者”們趨之若鶩!

    1875年首版帶插圖《神秘島》的五版特色書殼之一亦在上拍之列,估價歐元。

    其他很多珍貴資料也曾為埃裡克?維森伯格所藏,比如儒勒?凡爾納及其家人的原版照片。

    在本次上拍的一張中,1856前後的年輕凡爾納以略帶神經質的浪漫作家姿態出現在畫面上,估價歐元。

    值得一提的還有多封信函,其中一些此前從未公開;作家在信中提到了其未來岳父對其婚事的應允。

    珍藏中亦不乏初版裝訂書作,且部分帶有作者題字,比如《氣球上的五星期》1865年帶有插圖的首版發行本,估價歐元,裡面有凡爾納寫給著名攝影家納達爾之子保羅?納達爾的贈言。

    “既然知道就好了,這第二件東西,倒不如說是一套東西,就是儒勒·凡爾納的東西,也是那次拍賣會上出現的所有物件。”

    杜伯特說道:“這不是中國古董,但是您應該也感興趣吧?怎麼樣,這算不算勉強過關?”

    “好吧,算你過關了。”

    張天元曾聽說王思遠那家伙就是一個儒勒·凡爾納的粉絲,如果把這套東西賣給王思遠,應該能換回不少錢。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們之間的友誼也會進一步加深的。

    “那是不是可以把我那幾個手下弄回來了?”

    杜伯特盯著張天元說道。

    “放心,我說話,從來有一說一,不會言而無信的,可不像某些人啊。”

    張天元笑了笑,當著杜伯特的面,燒了一只紙船。

    “這樣就行了?”

    杜伯特有點不太相信。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5-7 16:25
第三五四二章 噩夢的結束(一)


         


    “我自己施展的法術,當然知道有沒有效果,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不信。”

    張天元聳了聳肩道。

    “我現在就去醫院!”

    杜伯特臨走的時候撂下了一句狠話︰“如果我那四個手下沒有醒過來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

    “呵呵,當然沒問題!”

    同一時間,昏迷中的四個fbi在夢境裡正在被幾個死囚追趕。

    幾分鐘之後,四個fbi忽然間看到一條小船飄著飛了過來,小船看起來是紙扎的,很漂亮,上面還有他們的名字和出生日期,以及他們並不知道意義的東西,可能就是中國人所謂的生辰八字吧。

    他們知道,這就是來接他們的船了。

    正要跳上去,忽然間身體就被人給拽住了。

    是那幾個死囚惡鬼。

    他們突然間變得青面獠牙了起來,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將四個fbi一口吞下去。

    看起來他們想的太簡單了,他們以為這幾個家伙會一腳踹開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想要吞掉他們。

    不過這會兒他們算是明白了,那紙船上有他們四個的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那死囚惡鬼肯定上不去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吃掉他,這樣就可以了。

    太凶殘了。

    四個fbi最後時刻,真是拼了命地跟那四個惡鬼戰鬥,同時想辦法往船上跳,可是這幾個惡鬼力氣太大了,他們四個根本就不是對手。

    “不行!咱們不能就這麼死了!”

    一個fbi喊道。

    如果張天元沒有胡說的話,他們這個時候可是鬼魂啊,如果就這麼死了,那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他們四個一邊大喊求助,一邊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掙扎求生,不得不說,這人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還真是能揮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再加上他們四個到底是受過特殊訓練的fbi,身體雖然比不上這幾個囚犯,可也不弱,居然真得是掙脫了出來。

    不過船兒並未停下,繼續朝著前面飛去。

    他們聽張天元說過,如果錯過了這個紙船,就永遠也別想出去了,於是掙脫了那幾個惡鬼之後,他們就拼命去追趕紙船。

    那幾個惡鬼也不肯罷休,跟在他們的後面一邊大吼,一邊追了過來。

    忽然間他們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回頭看了一眼,現那個惡鬼居然被一個男人一腳踩在了地上。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張天元那個家伙的樣子。

    男人用手中的劍刺穿了惡鬼的身體,將那幾個惡鬼定在了地上,然後就朝他們四個移動了過來。

    他度很快,一把抓住了四個fbi,而後冷笑道︰“還陽之後,最好不要找我麻煩,否則的話,我讓你們變成這惡鬼的美味,永遠也別想再活了,我可不是開玩笑!”

    四個fbi嚇得連連點頭。

    開玩笑,就算沒有張天元這番威脅,他們回去之後也不敢亂來了。

    “路上孤魂野鬼很多,閉上眼楮什麼都不要看,否則你們就出不去了。”

    等四個fbi上船之後,張天元沖他們喊了一聲,然後就漸漸消失了。

    他們四個不管這是真話還是假話,反正是不敢不聽。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把小命丟了,那真是要冤枉死了。

    所以他們四個急忙閉上了眼楮,趴在紙船裡面裝睡。

    只可惜眼楮能閉上,可是他們的耳朵捂住也沒用,依然能聽到聲音,紙船兩旁都是期期艾艾的哭聲和慘叫聲,他們知道,這些都是孤魂野鬼的聲音。

    “你們四個,睜開眼楮吧,都回來了,還閉著眼楮干什麼!”

    四個fbi忽然間聽到這麼一句話,聲音是來自杜伯特的,於是急忙興奮地就要睜開眼楮,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他們這剛上船還沒多長時間呢,怎麼可能會到家?

    其中一人攔住了另外的三個人,依舊緊緊閉上了眼楮。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四個忽然間感覺到有誰在拉我的衣服,嚇得他們一個激靈,渾身就哆嗦了起來。

    因為他們四個人都聽到了不同的聲音,都是自己最親密的人出來的。

    幸虧他們四個這會兒都記著張天元的話,對於所有的聲音一概都不去理會,哪怕這是他們最親近的人也不行。

    他們幾乎同時出手,照著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一拳打了過去,就聽到一聲慘叫,知道那孤魂野鬼被打飛了。

    沒有他們四個的允許,那些鬼怪是上不了紙船的,只能靠別的手段來抓他們的衣服,然後迷惑我,他們要是真被迷惑了,那就會被帶走了。

    當然,這是真正的事兒,還是噩夢中的幻覺,沒有人可以告訴他們,反正此時此刻,他們只聽張天元的。

    真得是有夠凶險的。

    看起來這還陽還真得是比想像中的還要凶險啊,明明只要什麼都不干就好了,可問題在於,人都是有心魔的啊,想要什麼都不干,抵擋住各種誘惑,那真得是除非六根清淨的道士或者和尚了。

    反正如果沒有張天元的提醒,他們四個是肯定做不到的。

    唐僧師徒西天取經路上有九九八十一難,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得經歷多少事兒才能成功還陽,反正現在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了,不然真會出事兒的。

    正想著,麻煩就又來了。

    他們四個居然餓了!

    有些人可能要問了,餓了有什麼好奇怪的,是人不都會餓嗎?

    可問題是他們現在是鬼魂啊!

    當他們感覺自己的肚子“咕咕”作響的時候,偏偏空氣中就飄來了一陣陣食物的香味。

    而且每個人聞到的香味還都不一樣,都是自己最喜歡的那種味道。

    聞到之後,感覺口水都止不住了。

    等等!

    不對不對!

    假的!都是假的!

    張天元剛剛說過,鬼魂是不會餓的,吃東西也僅僅只是因為陽間的時候養成的習慣而已。

    也就是說,他們這肚子餓了也是有孤魂野鬼作祟,這可真是夠壞的啊。

    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一種驚恐的感覺,急忙吞了口唾沫,強忍著肚子裡如同火燒一樣的感覺,死死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差點沒憋死了。

    後來漸漸的,肚子就不餓了,空氣中食物的香味也沒有了,果然如張天元所說,這一切都是假的。

    而此時此刻,他們對於張天元的話,也是越的相信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5-8 10:56
第三五四三章 噩夢的結束(二)



    四個人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子,而且都是虛汗,因為他們是真有點怕了,這些東西,簡直防不勝防啊,真不知道接下來他們還會出什麼么蛾子。

    還陽路上,他們四個遇到了最折磨人的一件事兒,或許這也是他們四個最後的苦難吧。

    他們居然聞到了鈔票的墨香。

    然後聽到很多人喊著“撿錢了,天上掉美金了”。

    起初他們是沒什麼反應的,心裏頭還在想,就這點伎倆也想騙我啊,門兒都沒有,陰市裏怎麼可能會有美金呢?

    可是一張鈔票落到了他們的手上,他們四個閉著眼睛撿了起來,然後摸索了幾下,以前他們檢驗鈔票真假的時候,就是靠摸的,這東西大小還有上麵的防偽標記都沒錯。

    他們心裏頭想,這該不會真是鈔票吧。

    你們別笑話,是個人就喜歡錢,即使是這四個bi也不例外。

    而且這紙船上掉落的錢不止一張,而是幾乎將我給淹沒了,他們心裏頭盤算著,這估計至少得上百萬吧,這要是拿回去了,那豈不是賺翻了,他們各自家裏也苦日子也到頭了。

    那個時間段,他們四個真得很想睜開眼看看,不過張天元的話在他們心裏頭不斷響起,他們要睜開的眼睛又死死閉住了,反正錢在紙船上,說不定待會兒能夠跟他們一起回去呢。

    可意外又生了,紙船居然著火了,他們感覺到周圍都變得熱而來起來,那些鈔票在火裏頭出了奇異的響聲,這一刻,他們差點就憋不住睜開了眼睛。

    幸虧天空中一聲霹靂一般的響聲傳來:“你們還閉著眼睛幹什麼啊,已經回來了,趕緊睜開眼睛吧。”

    這聲音如雷霆一般響亮。

    而且是張天元的。

    他們四個幾乎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隻是沒敢亂看。

    因為他們想到了一個事兒,這該不會又是幻覺吧。

    所以就幹脆忍著。

    就算眼睛睜開,隻要別胡亂去看,盯住腳底下就沒事兒了。

    那一聲響過後,紙船居然頓住了,他們四個都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兒。

    他們重新閉上了眼,可是心裏頭又害怕的不行。

    過了許久,他們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其中一人才小心翼翼地朝周圍看去,總算現,自己居然躺在醫院的病床裏。

    病床旁邊站著的,正是杜伯特,他們的上司。

    “兄弟們,咱們活過來了,活過來了!”

    他興奮的大喊了起來,另外三個人這個時候才敢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

    “你們四個混蛋,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必須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不然跟你們沒完!”

    杜伯特見四個家夥醒了過來,已經有幾分相信張天元的話了。

    可是這種事兒太過詭異。

    他依然想徹底搞清楚才行。

    四個bi探員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明了一下,最後特別表示,以後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執行和張天元有關的任務了,哪怕是辭職也在所不惜。

    杜伯特愣在了那裏,他靠著牆角跟坐了下來。

    其實國外的幽靈故事,也是有不少的。

    其中之一就是英國溫莎城堡

    濃縮了9oo年英國曆史的溫莎城堡,當然有過很多浪漫的故事,比如那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愛德華八世,成為溫莎公爵後,曾在這座城堡裏與辛普森夫人有過一段蜜月時光。

    查爾斯王子邂逅戴安娜也是在溫莎城堡,遺憾的是這場看似美麗的戀情和隨之而來的婚姻,卻讓世界各地的男女唏噓不已。

    還有莎士比亞名著《溫莎裏的風騷娘兒們》,也是讓人津津樂道。

    作為古堡,溫莎城堡同樣少了鬼故事傳說,據說這裏也有不少鬼魂,其中最著名的是亨利8世。

    據說有人曾見過亨利8世的鬼魂在古堡的走廊裏遊蕩,同時還聽得見他的腳步聲和呻吟聲。

    其他據說曾出現在溫莎古堡的鬼魂包括:薩克遜·亨特·赫爾納(saonhunterherne)、查爾斯國王(kinghaes)、安妮·博林等等。

    其二便是法國聖米歇爾山。

    在去闖蕩鬼故事之前,有必要去位於法國諾曼底和布列塔尼之間海邊的聖米歇爾山看看,它是法國著名古跡和宗教聖地,那裏讓人感覺充滿著神聖。

    聖米歇爾山在離海岸兩公裏的一小島上,由聳立的花崗石構成,經常被大片沙岸包圍,僅漲潮時才成為島。

    公元8世紀,聖米歇爾神父在島上最高處修建一座小教堂城堡,奉獻給天使長米歇爾,成為朝聖中心,故稱米歇爾山。

    今天的聖米歇爾山教堂城堡建築群,前後經曆了8個世紀的建設,由無數的教士和勞工們將一塊塊沉重的花崗岩運過流沙,一步步拉上山頂造就。

    臨近聖米歇爾山時,你可以看見一座錐形的小山從流沙中兀然拔地而起,山頂上錐形的聖米歇爾教堂建築群比小山還高出近兩倍,蔚為壯觀!教堂哥特式的尖頂高聳入雲,頂上金色的聖米歇爾雕像手持利劍直指蒼穹。

    恍若進入人間仙境一般。

    還有羅馬尼亞布朗城堡。

    位於羅馬尼亞中西部的布朗城堡,它是羅馬尼亞最著名的旅遊景點之一。

    當你聽說它的另一個頭銜就是著名的“吸血鬼城堡”或者“德古拉城堡”,大家可能立即就會有陰森森的感覺。

    布朗城堡的聞名得益於19世紀愛爾蘭小說家布拉姆·斯托克的一部吸血鬼小說《德古拉》。

    由於小說中吸血鬼的原型是曾統治過該地區、並據稱在該城堡居住過的弗拉德·采佩什大公,布朗城堡從此成為“吸血鬼城堡”的代名詞。

    湯姆·克魯斯與布拉德·皮特這兩大好萊塢帥哥聯合主演的電影《夜訪吸血鬼》,電影中那個恐怖陰森的吸血鬼世界就起源在這裏

    另外還有英國利茲堡。

    13世紀,利茲堡正式成為皇家別墅。

    當時皇室的一個習俗就是:曆代新任國王把利茲堡送給王後享用。

    所以,後人評價說:利茲堡裏的一切都有濃厚的女性氣息,不愧為女王的城堡。

    利茲堡體現的是皇家別墅的奢華與氣派。

    利茲堡中,24oo多棵杉樹組成的迷宮,獨一無二的狗項圈博物館、皇室留下喂養著1oo多種英國本土沒有的鳥兒的珍禽園……這些都是讓人感覺唯美的地方。

    但是就在這樣美麗的古堡之中,卻有人傳說,利茲城堡裏有一隻預兆著死亡的幽靈獵犬,它會在城堡的院子裏麵狂吠。

    曆史上有很多名人都在這兒居住過,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聽說過有人現過他們的鬼魂。

    這些故事,杜伯特都聽說過,可他根本不相信。

    但是今天,他卻被張天元給嚇住了。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7-5-8 17:28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5-8 10:57
第三五四四章 寶華街
      



    自從經曆了鬧鬼事件後,杜伯特突然間蟄伏了起來。

    他並沒有從fbi辭職,而是休假,去了北歐休養。

    具體多長時間,張天元不得而知,不過這個家夥應該隻是想要避開他吧。

    關於博物館的調查,到這裏也直接進入到了死胡同裏麵,雖然說那位女探員海莉並沒有放棄的意思,但這些調查都進入到了暗中。

    沒有人再來監視張天元,也沒有人敢用監控器和竊聽器來對付他。

    張天元在這一次的對決中,明顯是處在了上風。

    沒辦法,誰讓他是個“人”呢。

    至於席勒,真得是出奇的安靜,被搶了那麼多古董之後,居然沒有選擇報警,而是完全沉寂了下來,保持了平靜。

    張天元也不知道這家夥葫蘆裏究竟賣得什麼藥,不過既然暫時相安無事,他也就懶得去理會了。

    平靜了一段時間之後,柳憐提出了想去舊金山的想法。

    洛杉磯這塊,她已經待了很長時間了,該弄的東西,基本都弄到了,弄不到的東西,就算再給她多長時間也沒用。

    所以她打算去舊金山碰碰運氣。

    那地方是華人聚居地,也是中國古董經常出現的地方,她提出這個想法,並非沒有道理的。

    張天元想了想,反正自己閑著也是閑著,最近一段時間,去唐人街也找不到什麼好貨了,再加上洛杉磯這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倒不如去舊金山透透氣。

    因此他便提出要一起去。

    結果就是張天元、柳憐、歐陽曉丹、溫蒂、青靈五個人一同出了。

    而且這一次可能要在舊金山待比較長的一段時間,所以東西準備得都很齊備。

    張天元開上了自己新買的一輛房車。

    其實也不貴,就是一千萬美金左右而已,裏麵裝飾得跟小別墅差不多,非常的愜意舒服。

    他們五個人裏麵,隻有青靈不會開車,其餘四個人不光會開車,而且還有舊金山地區的駕駛證,所以輪換開車完全不是問題。

    再加上這輛房車配備了a自適應巡航、定巡航、碰撞預警、自動剎車、道路偏離預警等等比較有科技含量的技術,甚至還有自動駕駛功能,所以駕駛起來其實是挺有樂趣的。

    而且也很輕鬆。

    舊金山這地方,可以看到很多透著中西風格的組合建築物,中不中,洋不洋的,也印證了那段華工的辛酸曆史。

    如今舊金山已經很達了,不僅有著相當深厚的曆史底蘊,還透著現代化城市的大氣與先進,真是相當不錯。

    抵達舊金山之後,張天元很幹脆地就在這裏買了一處房產。

    反正有錢唄,如果以後不用了,可以直接賣出去。

    現在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張天元了,除了要完成自己的夢想之外,真沒必要委屈自己。

    距離他們居住地不遠的地方,就是舊金山最富盛名的古玩市場寶華街。

    據說這寶華街是由當年移民到這裏的華人創建起來的,後來也有不少來自世界各地的古董商入住,就使得這條街的規模變得大了很多,熙熙攘攘的,簡直就是一座古董的寶庫。

    “張大哥,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我準備在這古玩街上碰碰運氣。”

    初到舊金山,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柳憐便問張天元道。

    “也好,我也想去街上轉轉,那咱們還是按照以前的規矩,各自去碰運氣吧,也不必強求什麼,心態要放平了,知道吧?”

    張天元想了想道。

    “行!”

    於是乎,依舊是柳憐、歐陽、青靈三人先走。

    張天元和溫蒂找了個攤位吃了點東西,這才愜意地踏入了古玩街。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五個人都是這麼過的,來到舊金山也沒去別處玩,除了吃飯睡覺,那就是逛街。

    “大叔,咱都在這古玩街上溜達了兩天了,也沒見你出手啊,這地方是不是沒什麼好東西啊?”

    溫蒂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她跟著張天元,一來是覺得張天元這人有意思,二來呢,就是想要看看張天元撿寶的樣子。

    結果倒好,都兩天時間了,光是逛街,張天元卻從沒有買過一件東西,這讓她不免有些失望,又有些焦急。

    “不用著急,該買的時候,自然會買的,我現在想的是,如何能夠在舊金山站穩腳跟。”

    張天元的想法自然跟柳憐不一樣。

    柳憐隻是打算來舊金山碰碰運氣,可張天元卻想著可以在舊金山也培養一個幫手,就像愛蓮娜那樣、像楊懷仁那樣,可以隨時給他提供古董消息,甚至給他弄到好東西的人。

    不然的話,他來回跑,那還不得累死啊。

    這個事兒,還真得好好計較一番。

    “站穩腳跟?”

    溫蒂眨巴了一下眼睛,有點不太明白。

    “溫蒂啊,你就沒現一些特殊的情況嗎?這條古玩街上,居然沒有巡警,但是卻井然有序,這麼多人,竟然很少會生打架鬥毆的惡**件?”

    張天元又問道。

    “好像還真是。”

    溫蒂點了點頭道:“不過這個正常啊,在美國,幫派文化可是很重要的一環,我估計這裏可能有某個勢力罩著,所以才會如此的平靜,否則這麼多人,怎麼可能會全部都相安無事啊,想想都不太可能。”

    “對,從風水學上講,這裏人氣很旺,這就是所謂的水,是可以變成財富的東西,我這兩天也觀察過這裏的風水情況了,最初在這裏創建寶華街的人,肯定是個懂風水的,所以這地方,根本就是一個聚寶盆啊。”

    張天元點了點頭笑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把這條街都弄到手,從此以後,那絕對是財源滾滾啊。”

    “大叔,你什麼時候變成財迷了啊,我記得你不是隻對古董感興趣嗎?”

    溫蒂好奇地問道。

    “沒有錢還談什麼古董?”

    張天元搖了搖頭道:“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在買古董這個事兒上來說,沒有錢那肯定是萬萬不能的。”

    這話溫蒂倒是沒反對,他父親弄到的那些古董之中,有很多就是花費高額的價錢買來的。

    如果他父親不是一個有錢人的話,那麼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可能進入他父親的腰包之中。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7-5-8 17:29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5-8 13:46
第三五四五章 地頭蛇
      



    錢的重要性,在古玩行裏尤為重要。 .

    蘇富比和佳士得以及其餘的拍賣行每年都有大量的珍稀拍品放出來,如果你沒有錢,那就搶不過別人,東西就不可能到你的腰包裏,你也隻有看看的份兒而已了。

    “大叔,你已經想好了怎麼辦了?”

    溫蒂看著張天元問道:“這裏的確是人員密集的場所,甚至比洛杉磯很多條古玩街都要繁華,但是我剛剛也說過了,這裏是別人的地盤,你突然紮進來,想要搶奪,恐怕那些人會不樂意啊。”

    溫蒂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卻不傻。

    她在美國生活了那麼多年了,不敢說什麼事兒都見過,可是絕對比張天元更了解美國啊。

    在這個龐大的寶華街市場之中,雖然沒有巡警,甚至看不到市場管理員,但是卻有不少身穿便衣,看起來非常凶惡的年輕人來回走動,就是他們維持著這條寶華街的秩序。

    而這些人,顯然不是警方的人,估計也不是寶華街花錢雇來的。

    很可能是本地的某個幫派。

    雖然幫派這東西在中國國內基本上已經絕跡,但是在美國,卻非常之多,而且活動頻繁。

    “你說的對,這一點我自然也知道。”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其實當初剛到洛杉磯那會兒,還沒認識溫蒂,跟楊懷仁也隻能算是萍水之交。

    所以他是遭遇過被幫派索取保護費的事兒的。

    當然了,作為個人,遇到的這種事兒比較少,但是當初他在那位黃世仁的店裏頭做夥計,遇到類似的盤剝就太多了,要不是他足夠能打,隻怕還真是要吃許多虧的。

    如今來到舊金山,既然準備紮下跟,在這裏也開始自己的尋寶之旅,張天元就必須得把自己的經驗教訓拿來用。

    不管美國還是中國,其實小偷小摸都少不了的,隻是在美國,搶劫這種事兒或許更多一些。

    寶華街作為舊金山最大的古玩市場,要說沒有賊偷之類的存在,那估計是沒人相信的。

    通過觀察,他發現了一個現像。

    寶華街裏的賊偷,基本上瞄準的都是外地人,甚至外國人。

    就像他張天元這樣,明顯長著一副亞洲麵孔的人,是最容易被偷的。

    然而舊金山本地人,卻很少會被當成目標。

    甚至就算是被偷了,也會有人替他們主持公道。

    在這兩天的觀察之中,張天元就親眼看到,本地的一個小姑娘脖子上戴著的一串珠子被人當街扒去。

    然而在小姑娘的哭鬧聲中,這個搶劫的家夥很快就被抓到了。

    最奇怪的是,抓住搶劫者的並非警察,而是一些凶神惡煞的年輕人。

    當然,那串用珍珠串起來的項鏈也歸還給了小姑娘。

    事情到這裏,其實已經非常明顯了,寶華街並未無主之地,這裏是有人保護的!

    如果隻是來買東西,那倒是無所謂,可如果是在這裏做生意或者撿漏的話,那就少不得要跟這些人打交道了。

    方法有兩個:

    第一就是繳納足夠的保護費,讓這地頭蛇來保護自己,經過他們的允許,才能在這裏做生意;

    第二就是把這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其實對張天元來說,第二種方法算是比較靠譜的。

    他這人真不習慣被人盤剝,被人壓迫,所以隻能是反抗或者戰鬥。

    更何況他手底下是有愛蓮娜這樣的大將的!

    愛蓮娜和她那夥人的勢力範圍雖然在洛杉磯,不過舊金山這邊也是認識人的。

    再加上張天元擁有足夠的錢財,似乎取而代之也可以。

    不過這隻是他的初步設想而已,究竟這當地的幫派是不是友善,能不能合作,那還得等見過之後才能知道。

    “大叔,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肯定是打算讓愛蓮娜幫你把這寶華街拿下來吧?”

    溫蒂這小丫頭,雖然年紀不大,可是這眼睛倒是挺毒的,居然瞬間就猜到了張天元心中所想。

    “不行嗎?”

    張天元問道。

    “不行!”

    溫蒂搖了搖頭道:“我對這邊的事情也是有些了解的,人家是地頭蛇,不僅對這裏熟門熟路,而且肯定跟丟當地警方、市府都有密切的聯係,你雖然厲害,可是跟他們鬥,依然是勝算不大。”

    “嗯,你說的不錯。”

    張天元笑了笑道:“不愧是美國人,對這裏最是了解啊。”

    他雖然厲害,但畢竟初來乍到,有些地頭蛇,能不招惹,他盡量還是不會招惹的。

    不來美國,你絕對不會知道美國幫派的厲害。

    敢在這裏惹事兒,說不定你睡覺的時候就被人裝麻袋裏麵沉入太平洋了。

    以前他覺得這些事兒隻是電視劇裏才有的,並不是特別在乎,然而來到美國之後他才發現。

    電視劇裏許多隻有在舊社會才能看到的幫派毆鬥,竟然在美國現實中就可以看到。

    甚至就連中國已經滅絕的一些江湖門派,在美國居然有死灰複燃了。

    這些人,遊離於犯罪邊緣,雖然法律對他們來說也是有一定約束力的。

    但這種約束力,真得十分可笑。

    生存於這種環境之中的人,他們往往比普通人更懂法律,他們犯法卻能變成守法。

    而真正守法的人,卻隻能倒黴。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叫“在美國,掌握了法律,你就掌握了上帝!”

    雖然這話說的有些誇張,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如果你有一個出色的律師,那麼即使你犯了法,也可以逃之夭夭。

    更不要說很多時候,那些被害的人根本就不敢報案,不敢聲張,他們得到一筆封口費之後,就會自動選擇消失。

    這些事兒,張天元心知肚明,所以在美國做事兒的時候,更得萬分小心了。

    “大叔,有時候我是真不明白,你幹嘛非要收藏那麼多的古董呢?你已經有那麼多錢了啊。”

    走著走著,溫蒂突然發出了一聲困惑的疑問。

    “因為喜歡。”

    張天元笑了笑道:“在我們中國的清朝,就曾出過一個這樣的牛人!”

    把博物館裏的那些鎮館之寶都藏在自己的書屋裏,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梁清標最有資格告訴你。

    作為清朝最重要的鑒藏家之一,“蕉林書屋”主人梁清標曆時47年,收藏了超過600件稀世書畫珍品!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7-5-8 17:29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5-8 17:26
第三五四六章 明清收藏大家
   



    梁清標於明萬曆四十八年生於北河正定一個鍾鼎世家。

    在明末清初這個特殊的曆史階段,他“很不幸”成為了“貳臣”,曆任清朝四部尚書長達四十餘年。

    但正是這種特殊時空,造就了一位鑒藏“大咖中的大咖”。

    大咖到什麼程度?

    比如,晉代陸機《平複帖》,王羲之《蘭亭序》(張金界奴本),唐代杜牧《張好好詩》,顏真卿《自書告身》和《竹山堂聯句》,宋代蘇軾《洞庭春色賦》《中山鬆醪賦》、《歸去來辭》,黃庭堅《陰長生詩》,米芾七言詩,蔡襄《自書詩》,元代趙孟頫《洛神賦》《常清靜經》《黃庭經》等。

    這裏每一件放在今天都是震爍古今的珍品,而這些,全部都是梁清標的藏品!

    而且,朋友和門生滿天下的“梁相國”,為了“益街坊”,讓同好看到自己的秘藏,還請金陵名工把上述寶貝精心摹刻成《秋碧堂法書》八卷。

    除了曆代名家法帖,梁清標收藏的繪畫作品也有極多重量級的稀世珍寶:

    晉代顧愷之三種版本的《洛神賦圖》、隋代展子虔《遊春圖》、唐代閻立本《步輦圖》、周昉《簪花仕女圖》、五代顧閎中《韓熙載夜宴圖》、後梁荊浩《匡廬圖》、宋代範寬《溪山行旅圖》、李唐《萬壑鬆風圖》、元代趙孟頫《鵲華秋色圖》,還有明代仇英《赤壁圖》、清代王時敏《仿古山水冊》等。

    來一組大數據

    “據迄今研究,梁清標收藏法書約107件,其中晉唐名家名跡28件、宋元名家名跡74件、明代4件、清代1件;收藏繪畫約510件,其中晉代至五代的繪畫藏品有63件,宋元藏品349件,明清繪畫藏品87件。

    由他所鑒藏過的晉唐、宋元書畫既是清朝內府的主要藏品來源,又是今天各大博物館中國書畫藏品中的上等藏品。”

    可以說,他一個人的收藏,成就了好幾個博物館。

    他是怎麼做到把這麼多稀世珍寶都納入囊中的?

    首先,動蕩時期一向都是“撿漏”的吉時,很多藏品飄零聚散。

    明末時,不管是宮廷由上至下的賞賜(內府的大量書畫收藏被作為“折奉”分散到官宦手中)或者平級和民間的流動,都使得藏品易主。

    貳臣們在明代就開始書畫收藏。

    第二,清朝的新皇帝們喜歡發點“年終獎績效獎”。

    順治、康熙等皇帝動輒拿宮中收藏過的書畫來賞賜臣子。

    “明內府和清初宮中的書畫收藏遠遠不及主要收藏書畫的大臣們,如孫承澤、梁清標、宋犖等。”

    第三,當時同事之間、上下級之間以及朋友之間,也常有藏品的流動。

    研究資料顯示,“曾在康熙身邊當禦前侍衛的納蘭性德,他的一部分藏品在去世後即轉到梁清標的手上,帝都故宮博物院藏品閻立本《步輦圖》卷就是其中之一。

    再如故宮藏宋代李嵩《貨郎圖》卷、李公麟《臨韋偃放牧圖卷》,原為孫承澤所藏,後來也陸續轉到了梁氏手裏。

    曹溶的部分藏品,如宋代米芾《多景樓詩冊》等也與梁清標有著遞藏關係。”

    第四,就是梁清標自己也很有背景,很有錢。

    他生於鍾鼎世家,是明代萬曆年間薊遼總督梁夢龍的重孫。

    梁夢龍是誰?

    是戚繼光的上司,嘉靖皇帝還曾特賜麒麟武官一品官服,並曾經做過太子少保“麒麟才子”即視感有沒有?其叔祖梁誌也是“收藏甲富”之人,梁清標在收藏書畫、古董方麵曾受他的親炙。

    家族藏品是梁清標收藏的重要來源之一。

    到了梁清標這一代,他承繼祖業,並繼續擔任清廷要職。

    據研究表明,他在北河正定擁有大量土地,梁清標自己寫過《秋憶趙郡風物成雜詠三十首》說明正定家產之大,其中第七首說,“城東別墅輞川圖,手種垂楊一萬株。大麓經秋霜幹冷,綠煙猶似昔時無。”

    能種下一萬棵楊樹,土地之大可想而知。

    身家豐厚自然更容易成為大藏家。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作為“南畫北渡”的核心人物,這個時期的書畫作品是梁氏收藏的主要來源。

    根據中央美術學院劉金庫的研究資料,明末清初的“南畫北渡”,指的是書畫藏品從南向北的轉移、鑒藏標準的變化、北方收藏中心的興起等這段曆史。

    藏品的遷移並不像朝代更替那樣迅即和直接,清兵南下之後,並沒有把書畫帶到帝都,這個過程是通過鑒藏家們來實現的。

    “第二個過程是南方鑒藏中心對書畫鑒定觀念的北渡,既有一個整體上的書畫鑒定概念的延續,又有新的突破,對中國書畫收藏的完整性進一步加強。第三個過渡是以南方收藏中心所確立的中國書畫譜係同時也北渡過來,到乾隆時期最後確立。”

    明代中期,有幾個大收藏家,如嚴嵩、項元汴、王世貞、李日華、汪繼美等,藏品當時主要集中在這些人手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徽商、晉商、滬商崛起後,書畫成為他們爭相獵逐的對像,於是藏品逐漸分散開來。

    後來,以孫承澤、梁清標、高士奇等人為核心的北方藏家“朋友圈”,影響力逐漸取代了南方鑒藏圈,商人聞風而動,在結交北方官僚時,就自覺不自覺地將書畫通過帶到了北方。

    “南畫北渡”的過程依賴於大量的商人、裝裱師。

    “直接為梁清標收購藏品的是在梁身邊的書畫裝裱高手張黃美,張黃美是南北書畫雙向互相買賣的,向北為梁清標收購書畫,向南則為王廷賓買畫。

    張則之也是一個關鍵人物,他為梁清標提供過多少書畫,我們不清楚,但從今天流傳書畫藏品上有張則之收藏印的、又有梁清標收藏印的,肯定就是經由張則之的手轉到梁清標手上的。

    如收藏在上浦博物館的北宋郭熙《幽穀圖軸》原來是張則之在定居楊城時買到的一件藏品,後來又到了梁清標手上,後又轉到安岐手中而入清內府。”

    經由以上幾種途徑,梁清標收藏到了“富可敵國”的曆朝珍品,而且具備極高的鑒賞能力。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7-5-8 17:30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5-8 17:30
正文 第三五四七章 仿黃公望山水
     



    梁清標曾收藏過的晉唐書畫,是當今所見絕大部分晉唐藏品的來源。

    根據李虹霖的研究表明,“梁氏在鑒定晉唐書畫時,經他題簽、題跋者很少,沿用前人者居多。從當前流傳下的作品來看,經梁清標題簽、鈐印和考證者最多的是兩宋時期的書畫,且大都精審得當”。

    有聚就有散,藏品也是這個道理。

    不過如此驚人的收藏品,也是不出三代,就消散殆盡。

    據《正定縣誌》記載,梁清標之孫梁彬,在1760年“引疾歸田資用屢空”,家道中衰,所餘藏品必然難得保全。

    根據相關史料記載,其實自梁清標死後,其藏品就開始大量流出。

    他的藏品後來大部分進入清內府,收入乾隆時期編纂的《石渠寶笈》,很多法書還刻入《三希堂法帖》。

    這位姓梁的毫無疑問是古代的一位大收藏家。

    雖說他死後家道中落,藏品大量外流,但這也改變不了他曾經輝煌的收藏史。

    關於梁清標的事兒,張天元以前在書中就看到過,他也是引以為戒,所以在收藏東西的時候,他並不打算將神羅集團直接交給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繼承。

    他要建立的是一個完善的經理人機製。

    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隻要能過上富足的生活就行了,有能力可以自己去創業,當然是站在他這個巨人的肩膀上。

    他覺得那樣比直接把神羅集團交給兒子和女兒更好。

    江山都不可能代代相傳,更何況隻是一個企業。

    張天元也從來沒有那樣的心思。

    他做事兒,全憑本心,努力去做了,最起碼不會後悔。

    “大叔,那裏有一家店鋪要轉讓,不如咱們去看看吧,你不是想在這裏開店嗎?”

    溫蒂聽罷了張天元所說,心中對於張天元的理想還是有些無法理解,不過她這個人有個優點。

    那就是無法理解的東西,那就幹脆不鑽牛角尖了,反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不是嗎?

    張天元想要在這裏紮根,最好的做法當然就是開店了。

    開一家古玩店,能夠招攬很多人來這裏出售古董文玩,這也是一種好手段啊。

    “嗯,進去看看吧。”

    溫蒂的建議和張天元的想法不謀而合。

    寶華街這個地方,還是很有意思的,雖然規模可能比不上潘家園,但是東西的豐富程度,卻是一點都不遜色。

    畢竟這裏有著包括中國、日本、歐洲、印度等地幾乎所有你能想像到的古董和藝術品。

    在這裏開個店,保不準能行。

    而且他也需要一個店麵來做中轉。

    不然這舊金山的人想要賣東西,還得去洛杉磯找他,那多麻煩。

    兩人走進了這家店。

    店麵倒是不小,估計有上百個平方,裏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古董藝術品。

    先不說東西好壞,光是這裏的物品種類,那還真是挺齊全的。

    偌大一個店麵,卻沒有幾個人,甚至連客人都沒有。

    夥計也就一個。

    而且看這夥計的年紀,估計隻有十六七吧,應該還是上學的年紀啊。

    搖了搖頭,張天元決定不去管這個閑事兒,他要先看看這店裏頭有沒有好東西。

    這都已經是職業病了,成了他一直以來的習慣,想改都改不了。

    一幅畫很快映入他的眼簾。

    那看店的年輕人瞥了張天元一眼道:“那可是黃公望的畫,價格不便宜。”

    年輕人並沒說不讓張天元看,隻是提醒了一下。

    黃公望在繪畫史上獨樹一幟,被尊為“元四家”之首。

    由於成名時已是全真道士,浪跡江湖,所以即使是同時代的人,也沒有講清他的籍貫和逝世時間、地點。

    黃公望的繪畫在元末明清及近代影響極大,畫史將他與吳鎮、倪瓚、王蒙合稱元四家。

    著《山水訣》,闡述畫理、畫法及布局、意境等。

    有《富春山居圖》、《九峰雪霽圖》、《丹崖玉樹圖》、《天池石壁圖》、《溪山雨意圖》、《剡溪訪戴圖》、《富春大嶺圖》等傳世。

    黃公望的山水畫,很多創作於70歲以後,在富春江畔創作的《富春山居圖》,長636.9釐米,高33釐米,用水墨技法描繪中國南方富春江一帶的秋天景色。

    在構思時,他跑遍了春江兩岸,用六、七年時間才畫成,畫麵表現出秀潤淡雅的風貌,氣度不凡。

    他在創作風格上主張學習前人,並提出見到好山好水就隨時寫生,不被動繪畫創作。

    作為地位顯赫的富貴文人畫家,王原祁更關注純真的繪畫語言,他“為藝術而藝術”的迷狂心態,值得後人學習。

    如果是黃公望的畫,那還真得是挺貴的,也不怪那年輕人提醒。

    “不可以看嗎?”

    張天元笑著問道。

    “看當然可以看,買都可以,反正我們這店也已經開不下去了,如果你喜歡,這幅畫,不,店裏頭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給你按照八折來算。”

    年輕人說道。

    “呵呵,我是想要,不過你這幅畫當真是黃公望的嗎?”

    張天元笑了笑道。

    “不是黃公望的還能是誰的?你若是說對了,我再給你優惠,五折賣給你。”

    年輕人有點驚訝地看向了張天元。

    能夠一眼看出這幅畫不是黃公望真跡的人,其實並不多。

    所以他有些驚訝。

    不過驚訝之餘,卻又有幾分質疑。

    因為或許有人瞎貓逮住了死耗子,隻是胡亂猜而已。

    如果張天元真能說出這幅畫的真實信息,那他才是真正的佩服啊,因為這種事兒,恐怕知道的也就是一些專家了。

    而像張天元這樣年輕人的遊客,那基本是不可能知道的。

    “這有何難,不過小哥你的話算數嗎?”

    張天元笑著問道。

    “當然算數,你盡可以放心。”

    年輕人點頭道:“如果不算數,我也不敢這麼說啊,隻是就怕你牛皮吹破了,不知道的事兒卻非要說知道,那就有點裝大尾巴狼了。”

    “這是方琮《仿黃公望山水》軸!”

    張天元突然說道。

    “什麼?”

    年輕人似乎沒聽清楚。

    “我說這是方琮《仿黃公望山水》軸!”

    張天元重複了一遍道。

    “你這個方什麼的是什麼人?”

    年輕人問道。

    很顯然這年輕人並非是一個行家,對於一些比較陌生的畫師的名字,他根本沒聽說過。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5-9 10:39
第三五四八章 平南貼



    聽到年輕人詢問方琮是誰。

    張天元笑了笑道:“方琮是清朝乾隆時期的宮廷畫家,生卒年不詳,其姓名見於畫史記載,如胡敬《國朝院畫錄》卷下雲‘方琮,字黃山,張宗蒼弟子,工山水。《石渠》著錄四十有八。’

    佚名的《讀畫輯略》雲‘方琮,字友璜,號石顛,江浙人。善山水,從學於張宗蒼,筆致能相似,身得其傳,供奉內廷。’

    據歷史記載,方琮於乾隆十六年隨其師張宗蒼進入內府,直到乾隆四十三年仍在宮廷任職,在宮廷作畫有三十年之久,是任職較長的宮廷畫家之一。

    方琮的作品被《石渠寶笈·續編》《石渠寶笈·三編》收錄的共有四十八件,其實際在宮中作畫的數量要遠遠超過此數。

    清朝宮廷繪畫中的山水畫,是以“四王”(王時敏、王鑒、王翚、王原祁)的畫風為主流,其中尤其是王原祁的畫風統治宮廷畫壇最久。

    王原祁的很多學生進入宮廷,成為供奉畫家,張宗蒼就是王原祁的再傳弟子,而方琮應當算是王原祁畫風的第三代傳人,頗受乾隆皇帝青睞。

    方琮在宮中所作大量的山水畫,大都是為裝飾宮殿和各處行宮牆面用的。

    但也有一些被收藏於內府,如《石渠》著錄的就有四十八件之多。

    因此,方琮是清代宮廷中一位比較重要的畫家。

    但就是這樣的一位畫家,卻和淮陰有過交往,這《仿黃公望山水》軸就是證據之一。

    仿黃公望山水軸,縱144釐米,橫60釐米,紙本。

    上寫群山起伏,林木茂蔚,壑藏曲水,境界深遠。

    其近景是一片拳石丘坡,幾株老松雜樹,前後穿插,偃仰崢嶸,錯落有致。

    中景是碧波平湖,水光漣灩。

    湖邊樓台屋宇,山門寺院,坐落於山間。

    其後是青山數重,層巒疊嶂,直插雲天。

    此幅用筆沉著,峰巒渾厚,遠近景物層次分明,山石皴法多以干墨積累,林木間亦用淡墨干擦,氣韻蔥蔚可觀,所寫是一片秋天景像,仿佛使人置身太古之初。

    這是一首大自然的頌歌,音調鏗鏗,雄壯豪邁。

    清代乾隆之際,士大夫於仕宦余暇,以筆墨供奉太平之娛,都以溫潤清逸為特色,此幅就是清廷繪畫中典型風格之作,描繪了祖國山河的美麗景色。

    畫上有大段題跋,記述了此畫之背景,其跋雲‘曩於淮陰程氏思研齋得觀大痴老人溪亭覓句小軸,筆超氣渾洵,令尋味不盡其妙,迄今數載,時忽神往。戊寅秋九月,退值之暇,菊色盈窗,幽興勃然而生,恍如一峰老人在焉。率氣追摹,雖心手相忘妍強,恐不復自辨。’

    此題跋中的‘淮陰程氏思研齋’,已不可考。

    推測為定居於淮城河下之程氏。

    清乾隆時期,程氏為淮城河下之旺族,是長居淮城的安省籍客商,世代以經營淮鹽為業,其族程嗣立、程夢星、程景芳、程塏等人,好收藏,重交友,風流倜儻,吟詩作畫,名重一時。

    許多南來北往的游客過淮時都於此停留,他們酒宴琴歌,品茗賞菊,詩詞酬唱,評書論畫,而方琮就是其中的一個,曾參與程氏思研齋的聚會。

    落款為‘奉質岡翁道長老先生鑒之,石巔弟方琮並識’。

    此戊寅為乾隆二十三年,落款下鈐圖章一枚,因漫漶不清,已不可辨認。

    此幅不僅是一幅優美的山水畫,也記載了方琮和淮陰程氏之交往,故有重要歷史和藝術價值,彌足珍貴。

    當然,珍貴是珍貴,但畢竟不是黃公望的真跡,我若買的話,全價只能給你五萬美金。”

    “厲害啊大哥,我姐姐也說過,這東西最多能賣六萬美金,你給出五萬美金,實在很接近她說的價錢了。”

    年輕人再度驚訝起來,看著張天元說道:“這樣吧,打五折,你給我三萬美金。”

    “成交!”

    張天元並未在這個事兒上計較,畢竟三萬美金能買到這麼一幅值得收藏的畫,那已經非常劃算了。

    更何況,他在這家店裡瞧上的東西,可不止這一件啊。

    “小哥,既然咱們這生意都如此做了,不如干脆別的也給多讓點利吧?”

    張天元笑著說道。

    “罷了,反正這店也開不下去了,這裡頭只要是你喜歡的東西,一律按照成交價給你打七折,這總行了吧?”

    年輕人或許是覺得張天元足夠爽快吧,所以在這個事情上,竟然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

    當然,跟這家店要轉租也是可能有關系的。

    “那就多謝了。”

    張天元並沒有興趣去深究對方這麼爽快的原因,反正他的目的只是撿漏而已。

    其實剛剛在看到那件《仿黃公望山水》的時候,張天元就注意到了另外一件東西。

    那是陸機的《平南貼》,這個字帖與《平復帖》幾乎齊名,都曾被張伯駒老先生收藏。

    1937年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夜晚,張伯駒在叢碧山房裡卻激動得兩眼放光。

    因為他剛剛花了八萬大洋買回來了心心念念已久的《平復帖》和《平南貼》。

    陸機的這兩幅字,以禿筆作峰,帶有晉人的古樸自在,欲露還藏,是傳世最早的書法,是鎮國之寶。

    陸機善書法,其章草作品《平復帖》和《平南貼》是中國古代存世最早的名人法書真跡,也是歷史上第一件流傳有序的法帖墨跡,有“法帖之祖”的美譽,被評為九大“鎮國之寶”。

    宋陳繹曾雲:“士衡《平復帖》、《平南貼》,章草奇古”。

    《大觀錄》裡說《平復帖》和《平南貼》為“草書、若篆若隸,筆法奇崛”。

    《平復帖》和《平南貼》對後世也產生過較大影響。

    清人顧復稱“古意斑駁而字奇幻不可讀,乃知懷素《千字文》、《苦筍帖》,楊凝式《神仙起居法》,諸草聖鹹從此得筆。”

    這些評論或許有牽強附會之感,但若是懷素、楊凝式當真見到,也確會為之動情。董其昌贊雲“右軍以前,元常之後,唯存數行,為希代寶”。

    《宣和書譜》還曾收錄有其行書《望想帖》。

    總而言之啊,這個陸機在書法方面的成就,那是相當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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