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科學家日記 作者:單身狸子(連載中)

 
Babcorn 2016-11-27 12:3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4 118009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5:03
第一章 剿滅

    陳三山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叫囂,等於不打自招坐實了自己跟這件事有關,連我都能看出老丫的色厲內荏來,又怎麼能騙得過劉科長這個多年的老特務?

    不過領導就是沉得住氣,聞言之後不動聲色的提出告辭,臨走前隨手一拍我肩膀,讓我把帶來的裹尸袋收拾好給他放車上去。

    我趕緊收拾,提起袋子跟著劉科長出門,走出樓道坐進劉科長的車裡,確定沒有偷聽監控之後我趕緊向組織表忠心道:「領導,姓陳的老東西沒說實話!」

    本來咱還沒打算賣陳三山這麼狠的,但誰讓丫把我搞精神分裂了!?不擺丫一道老子怎麼順自己這口氣?

    「我知道,」劉科長不甚熱切的說:「四爺早就提醒過我,那些技術可能是三爺這裡洩漏出去的,我只想知道你們搞清楚沒有,這些技術究竟是怎麼洩漏出去的?」

    「啊?」我傻眼,原來早有人先我一步把老東西賣了,出賣他的還是自己兄弟,老東西人緣真夠次的。

    「目前還沒查到是怎麼洩漏的……」既然劉科長早就知道,我自然沒必要繼續隱瞞,老老實實說了實話。

    「不管怎麼說,技術是從你們這裡洩漏出去的沒錯了吧?」劉科長突然把臉一拉,用公事公辦的口吻對我說道。

    我心一緊,這就是翻臉的前兆啊!下一秒老劉不會直接給我一電棍,把我放翻打包帶走吧?

    見我畏畏葸葸的點頭,老劉繼續拿腔拿調的說:「承認就好,那你們也承認自己該為這起洩漏事件負責吧?」

    「領導!」我都快哭了:「真的不關我的事兒啊!要洩漏也是那個老傢伙!」

    「我不管這是誰的責任,總之是你們研究所惹出來的麻煩沒錯吧?」姓劉的翻臉比翻書還快:「我當初可是頂著很大的壓力才把你們研究所的那點兒破事兒壓下來的,還給你們爭取了收編機會,這才幾天你們就給國家添這麼**煩!你們的收編名額不想要了是不是!?吳迪我告訴你,一旦被國家將你們研究所定義為危害國家安全的社團組織,那我們國安局哪怕是炸平這個小區也要將威脅消滅在萌芽狀態的!」

    最後幾句話劉科長吼得殺氣騰騰,讓被噴了一臉吐沫星子的我冷汗直冒心驚膽顫,同時也感到無限的委屈與憤怒:我們除了搞幾個人渣進行不道德活體實驗之外,什麼壞事兒都沒做啊!咋就成國家公敵人民禍害了?冤枉啊!

    「當然,我也知道你們很無辜,」一棍子抽得我暈頭轉向心中惶惶,劉科長趕緊再賽一顆甜棗:「畢竟使用這些技術為非作歹的不是你們,要你們替別人受過不僅你們委屈,我都替你們不值……」

    「領導!」聽出弦外之音的我趕緊順著桿子往上爬,像個犯錯之後下定決心戴罪立功,然後爭取入黨的小戰士那樣表忠心道:「我們要怎樣才能立功贖罪,請領導下命令吧!」

    見我如此上道,劉科長滿意的點點頭,換上一副溫和的笑臉對我說道:「什麼立功贖罪,沒那麼嚴重,只是國家希望你們自己擺平這件事,當然,鑑於你們這是擦自己拉出去的屎,任務經費還有出差補助什麼的是沒有的……」

    「明白了,」我垂頭喪氣的點點頭:「我們得負責解決這個藤田兵器研究所是吧?領導咱以後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扣大帽子行不行?剛才你說要把我們取締我都以為自己要被直接電昏扔秘密監獄裡去了。」

    「呃,不好意思,」劉科長也意識到自己拿這種手段對待我這個良民知識分子有點兒過分,趕緊歉意的笑笑說道:「都是跟四爺手底下那幫不省心的打交道太多,連咋呼帶騙的習慣了,你是不知道我讓丫們出趟任務砸下這偵察機那幫王八蛋訛了我多少!我以前絕對不是這樣!」

    如果是平常,我肯定好好打聽一下這幫讓劉科長不省心的貨是個什麼來路,但現在剛被擺了一道哪還有這個心思,劉科長似乎也狠害怕我們跟那幫刺頭搭上門路從而沆瀣一氣對領導陽奉陰違,很警惕的終止了這個話題,叮囑我盡快把自己惹出來的麻煩擺平別讓國家為難,就把我趕下車自己走了。

    我一邊往實驗室走一邊思索如何勸陳三山出手剿滅那個鬼子研究所,正在躊躇是不是把劉科長已經知道我們屁股底下坐著屎的消息告訴老傢伙以便讓老傢伙上點兒心,卻迎面看到老傢伙從實驗室裡出來,看見我立刻朝我招手道:「來得正好,有事跟你說,我仔細考慮過了,那個王八蛋研究所盜用咱們的技術跟國家對抗,遲早得把火引咱們頭上,咱們得趁國安局姓劉的發現丫們跟咱們有牽連之前滅了他們毀屍滅跡才行!」

    「呃,」我無語,老傢伙思想建設覺悟果然不高啊,我原本還打算從國家大義的角度對老王八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丫為國家保駕護航為人民消災除害呢!

    不管老傢伙是出於什麼目的跟藤田兵器研究所為敵,反正我的目的也是達到了,所以我沒心思糾正老傢伙歪了那麼多年的錯誤價值觀,直接爽快答應,問老傢伙打算怎麼下手。

    「動手的事,當然是交給你們年輕人啦!」老傢伙厚顏無恥的說:「我又仔細查了一遍實驗室的所有保安措施,沒有發現漏洞,說明咱們的技術從這裡洩漏的可能性很小,那可能洩密的原因就最有是幾十年前我們在日本做實驗時使用的廢棄實驗室了,你們先去趟日本,去廢棄實驗室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雖然劉科長對我說的話詐唬居多,但我清楚的知道要是我們不能解決好這個麻煩,老劉為了國家利益未必幹不出取締我們研究所然後把我們關進秘密監獄的事,所以我只好對陳三山點頭道:「去日本?好吧,正好上次無限流沒去成某某道世界,這次就算補償一下吧……」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1:5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5:04
第二章 準備出國

    確定了目的地之後,我們立刻著手準備遠征日本的相關事宜,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麼可準備的,無非是機票護照出國手續而已,因為劉科長明確表示不讚助我們這次行動,所以我們把主意打到了剛剛獲得研究所實習研究員資格的王曉晗身上,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有錢富婆而老傢伙們又不願用科研經費承擔我們的出差任務呢?

    「你們火急火燎的把我從實驗室叫出來,就為了這種小事?」呆在謝爾東的實驗室裡幾天沒出門,王大小姐已經從名門淑媛的知性美女變成了頭髮亂如雞窩的女瘋子,此刻正透過黑框眼鏡用不耐煩的眼神打量著我,用轟蒼蠅一樣的語氣對我說道:「去找你們那個姓李的律師,讓他全權代理給你們辦護照和出國申請,然後找我的秘書報賬就是!」

    我趕緊點頭哈腰,要說人家女總裁就是英武霸氣,一句話就解決了我跑出入境管理處和日本大使館推諉扯皮的麻煩,從今天起咱也是有事兒沒事兒讓律師替咱跑腿兒扛活兒的上層人士了!讓李楠那小子跑去吧!反正丫在律師事務所除了刻光盤也沒其他正經事做!

    「說完沒有?說完了出去,我們這裡還要做調試試驗呢!」謝爾東婆娑著手上的手套,開始不耐煩的趕人。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謝爾東的小發明已經完成並戴手上了,和上次見到試作品時的婚紗手套設計不同,現在這副手套變成了黯淡的銀灰色,顯得緊實低調了一些,依舊是包裹手肘的長度,但一些極細的暗金色金屬線纏繞其上形成複雜詭秘又不失美感的花紋,一句話概況就是比原來那副挫樣兒順眼多了!

    「都是她讓改的,」見我對手套的新式樣嘖嘖讚歎,謝爾東很不以為然:「照我說根本不應該做改動,原來的設計才是最簡單高效的能量引導通道,改變顏色和增加冗餘的裝飾線根本就是毫無意義。」

    「你得理解人家女孩子的心思和苦衷。」剛從王大小姐那裡得了好處,自然要站在人家那邊替她說話,所以我苦口婆心的教育謝爾東道:「作為一個自尊自愛的好女孩,希望自己的未婚夫戴手套出門的時候看上去不要像個變態。這難道有錯嗎?」

    謝爾東做作的搖頭:「女人,唉!」

    我當即不滿:「你丫認便宜吧!地球上能看上你的女人估計就這一個,你還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的?」

    說實話我挺替王大小姐惋惜的,顏值高家世好又受過高等教育的美女怎麼就看上謝爾東了?這比富家女愛上街頭小混混還讓人無法接受,畢竟能讓白富美看上的二流子。一般都是痞氣十足的帥哥,小白臉吃有錢女人的軟飯大家在心理上可以接受,可謝爾東長那熊樣兒……就算王大小姐從小喜歡ET外星人,也不用照著這個模板找老公啊!

    當然,也有可能謝爾東爆表的智慧和鬼才吸引了知性美女,作為朋友咱應該送上祝福而不是跟老光棍陳三山那樣吐槽人家是驢子配馬,所以我壓住心中「好白菜讓豬拱了」的惋惜之情,提起情緒用讚賞的目光打量這一對頭髮凌亂衣服發酸臉上沾著機油的天生一對兒……算了你們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這才是標準的千里馬配驢,他們生出的孩子注定在地球找不到伴侶。

    原本我是不希望這倆人跟著去的。畢竟不管是去打架還是去玩,你肯定不希望身邊帶個看什麼都不順眼的怪胎以及會看上這種怪胎的不正常人類,但兩人知道我們打算前往日本找藤田兵器研究所的麻煩之後竟然主動要求跟我們同去,謝爾東是想實地檢驗一下自己小發明的實戰性能,王曉晗則是跟著我們俏熱鬧比窩在研究所看資料更能全面的瞭解研究所的技術水平,對此我能說不嗎?手續機票都是人家給辦的。

    至於其他人就都比較好辦了,黑狗是讓幹啥就干啥的好孩子,蔣莎莎也不介意替亞洲研究所出趟任務,唯一的例外竟然是容兒,這麼好的公費旅遊機會。這丫頭竟然不願意去!

    「日本,就是東瀛吧?」容兒從顯示器屏幕前抬起頭看著我說道:「蠻夷之地有什麼好去的?還不如留在這裡上網呢!」

    我無語,看來這姑奶奶初次接觸網絡之後,果然跟我們大多數人當年一樣上癮了。再加上容兒從封建時代帶來的天朝上國物華天寶的世界中心思想還沒有徹底轉變過來,自然而然的瞧不起周邊這些番外蠻夷,等她多上幾天網,追兩部日劇再知道那蠻夷國度是亞洲奢侈品購物中心之後大概就不會這麼說了……

    不過,我正巴不得容兒不去呢,一是因為去了那邊肯定要打架。帶著沒有傍身技能的容兒去害怕她會有危險,二是因為……在那麼大一個國家裡大海撈針尋找取締幾十年的藤田兵器研究所,我們免不了要去女僕咖啡廳啊,酒家啊,三溫暖啊,某某道影片拍攝現場啊之類三教九流龍蛇混雜的地方找線索,帶著自己的女人多不方便……咳!我是說多不保險!

    再加上親自帶隊的陳三山,我們便基本敲定了出差名單,然後由我親自打電話給剛剛有過良好合作的見習律師李楠,這小子剛接到我的電話還有些意外,我一說是王總吩咐你幫我們幹活的立馬拍著胸脯答應下來,看來王曉晗上次給這小子的佣金真的很豐盛。

    「吳哥,這次咱們去日本幹什麼?又打官司嗎?」這小子跟我混熟了,說話自然不像以前那麼拘謹,記下我讓他辦的事情之後隨口玩笑道。

    「是啊,」我也隨口回答著:「版權侵佔和盜用專利的官司,丫的盜用我們的創意不給轉讓費。」

    「啊!?」這孩子還是不經逗,聽我這麼說立馬當了真,苦著臉叫道:「跨國的專利侵權案?這我可真幫不了你們,國際法這一塊兒我還沒接觸過,要不問問我們事務所的首席大狀有沒有時間陪你們走一趟?」

    「不用,你辦好我交代你的事就行了,至於你說的那什麼專利侵權,又不是只有法律訴訟這一個解決辦法……」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1:5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5:04
第三章 海關

    有了王大小姐不計成本的財力支持和李楠不辭辛苦的跑腿辦事,再加上劉科長暗中開綠燈放行,我們僅用三天不到的時間便提著行李扛著包,走出了東京羽田國際機場的出機口大門。

    從表面上看,我們一行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除了蔣莎莎一個女孩子扛了一個比自己只矮半個頭的超巨大旅行箱還不讓李黑狗幫忙比較惹人側目之外,絲毫不會引起懷疑。

    我們一行人跟著人流,排隊走向出站口,我一邊走一邊惡狠狠的質問走我旁邊的那個小子:「我們來辦正事的!你跟來幹啥!?」

    面對我的凶神惡煞,這小子只能小心翼翼討好著回答:「吳哥,我是怕你們出事啊,萬一你們維權不成讓日本孫子給坑了,我在這兒好歹也有個照應不是?」

    沒錯,厚著臉皮跟我們跑來日本的,就是李楠那小子,這小子借給我們跑腿辦手續的機會,也給自己辦了張護照,然後自掏腰包買了跟我們同一航班的機票,窩在經濟艙裡六個多小時,直到下飛機的時候才突然鑽出來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這下可好,就算想把這孫子趕回去也不可能了,只好讓他先跟我們一起走。

    至於李楠像狗皮膏藥一般從中國跟來日本的原因,則還是因為我的那通電話,因為我無意中在電話裡暗示我們不準備走法律途徑來維護專利被侵佔的權益,這個學法律的小子就立馬上了心。一個律師的責任感敦促著他必須在我們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之前把我們拉回正途,於是這小子就巴巴的跟來了,一方面是看著我們別做出什麼過激行為。令一方面也是非常熱心的要幫我們打維權官司。

    「我再說一遍!電話裡我是開玩笑的!」我瞪著眼睛氣急敗壞的對李楠這小子道:「我們沒打算燒誰工廠也沒打算殺誰全家,是來這裡辦正事兒的!你怎麼就真信了我們是大老遠跑日本來打官司的呢?就我們住的那個破爛小區,像是能跟國外扯上關係的人嗎?」

    李楠用一副「吳哥你騙誰?」的表情對我說:「要是換了別人,他那麼說我肯定是不信的,但吳哥你……反正我當時從你的語氣裡聽出的殺氣可做不得假,你們一向待我不錯,我要不跟著來這一趟實在是不放心。」

    我無語。李楠這小子直覺也太靈敏了吧?丫是怎麼從我語氣裡聽出殺氣的?看來應該把這小子交給陳三山他們研究一下了……

    「吳哥你幹嘛?」李楠突然緊張的後退兩步,雙手交叉捂著胸口,目光警惕的盯著我:「你的眼神好危險。」

    我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這混蛋小子。老子的名譽啊!

    就在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準備真把這小子拿去喂科學家的時候,一個怪腔怪調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小姐,請打開你的行李接受檢查!」

    是蔣莎莎。她扛這麼大一箱子入境實在是有點兒引人注意。所以自然而然引起了海關檢查員的注意,此時,一個滿臉油光的矮個日本胖子,正用不帶感**彩的蹩腳中文命令蔣莎莎打開箱子接受檢查。

    我的心立馬提了起來,蔣莎莎這口大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根本就是不言而喻,雖然石鐵嶺和歐陽偏左在箱子上做了手腳讓它能通過金屬檢測和x光檢查,但只要一開箱子看見裡面的東西肯定立馬露餡,我們要怎麼解釋箱子裡炮管和蒸汽機的用途?到時候一個夾帶走私的罪名肯定是逃不了的。說不定還會直接被定義為走私軍火扔監獄裡去。

    矮胖子見蔣莎莎躊躇不動,不耐煩的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還直接伸手去搶蔣莎莎箱子的皮帶,蔣莎莎一邊抓住箱子不讓胖子搶走,一邊不停的衝我們打眼色,意思是詢問現在怎麼辦,要不要直接動手衝出去。

    「你幹什麼!」蔣莎莎的反常行為已經引起了胖子檢查員的懷疑,一邊把手按在對講機隨時準備呼叫支援,一邊把出入口的護欄鎖死,咄咄逼人的盯著蔣莎莎說道:「我再說最後一遍!把箱子給我檢查,不然我就報警了!」

    「等一下!等一下!」見前面起了騷動,引發騷動的還是我們的人,李楠趕快擠到前面去排雷:「有什麼事跟我說。」

    「你是誰?」胖子掃視外表僅是毛頭小子的李默一眼,輕蔑之意溢於言表。

    「我是他們的律師!」李楠很自豪的說道:「所以有什麼事跟我說就好,我可以全權代表……」

    「她不配合進行安全檢查!」胖子霸道的打斷李楠的喋喋不休:「既然你是律師,應該知道拒絕檢查的後果吧?不想在拘留所過夜的話就讓這女人老老實實接受檢查!」

    「她的行李有什麼問題?」李楠若有所思的問:「金屬探測器跟x光檢查有問題嗎?」

    胖子囂張的神情一滯:「那倒沒有,但……」

    「沒有問題的話,你就沒有權力翻看旅客的行李。」李楠立刻打斷胖子:「根據日本海事廳現行版本的《海關監察管理預案》,只有在檢測儀器發現異常且異常物輪廓不清晰不能辨別其性狀用途或懷疑其具有殺傷力的情況下,才允許開箱檢查。」

    「你說什麼?」胖子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李楠。

    「這是法律賦予每一個公民的,保護自己**的權力,」李楠鼓起勇氣跟胖子對峙:「除非你能提供儀器檢查數據異常的記錄或者得到行李所有人的明確同意,否則擅自翻看旅客行李屬於侵犯**權的行為。」

    「我……」此時我們引起的騷動已經引來一大幫旅客的圍觀,正交頭接耳對我們這邊指指點點,胖子也不敢太過破壞日本公務員的光輝形象,只好又拿出金屬探測儀把蔣莎莎的箱子上上下下掃瞄一遍,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我懷疑你們夾帶的是山寨時裝,所以才能通過檢驗!」胖子靈機一動便想出了鑽法律漏洞的辦法,得意洋洋的宣佈道:「翻版時裝也屬於走私打擊範疇,現在我要開箱檢驗!」

    「……如果你這麼說的話,確實有權力開箱檢查。」李楠似乎認輸了。

    「哼!」胖子得意洋洋,挑釁似得掃我們一眼,拉過蔣莎莎的箱子吃力的扔在檢查台上。

    「這麼沉還說沒問題!」胖子的手搭住行李箱搭扣。

    突然,一隻手按住了胖子的手,還是李楠。

    「你幹什麼?妨礙執法嗎?」

    「當然不是,」李楠笑眯眯的說:「只是提醒你一下,你有翻看我們行李的權力,我們也有起訴你的權力。」

    「什麼?你起訴我什麼?」胖子有點兒吃驚的說。

    「借工作之便濫用職權,翻看女旅客行李,」李楠慢慢說道:「好像日本現行的《反痴漢法》中保留了女性乘客在自認為受到侵犯時上訴的權力,而且如果被起訴人曾有過前科的話,裁定和量刑將傾向起訴人……當然,如果你能從行李中發現違禁品的話就另當別論了,所以開箱檢查吧。」

    李楠放開了手,胖子卻又不動了,不知這胖子是有前科記錄在案還是不願拿自己的工作前程冒險,總之最後,胖子臉上的肥肉抖了三抖,不情願的把手按在護欄解鎖鍵上,揮手示意通行。

    蔣莎莎提著箱子出了檢查口,李楠回來取行李的朝我擠擠眼說道:「怎麼樣,我還是有點兒用的吧?」

    我沉默良久,正想著該怎麼回答這個難為人的問題,檢查台上,正掃瞄李楠行李的胖子手中的金屬探測器突然「嗶嗶嗶嗶」警報大響!

    「你!帶上箱子,接受檢查!」胖子眼中閃爍著復仇的光芒,一指旁邊的特別檢查室:「進去!脫衣服!檢查!八格牙路!」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1:5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5:04
第四章 都市怪談

    不知是不是得罪了偉大的公務員的原因,李楠被幾個五大三粗的機場保安推推搡搡的拉進小黑屋之後便沒了聲息,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後才被幾個保安心滿意足的放出來,出來的時候這小子衣衫不整口歪眼斜,連滾帶爬的狼狽樣子讓我們都不忍心問他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要告你們!我要上訴!」小律師眼含淚花的對著房門發狠道:「這是侵犯!是侵犯!」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趕緊拉住這隨時可能嚎啕大哭的小子:「吃點兒虧得了,聽說《反痴漢法案》不保護男性,除非你去做內粘膜撕裂的傷情鑑定否則告不了他們……你要再鬧下去作者那孫子肯定讓你做傷情鑑定你信不信?」

    「哇~!」小律師終於像個孩子似得哭了,我瞬間感到非常愧疚,這倒霉孩子也算是為了幫我們脫身捨身飼虎啊,看來這次應該破例讓王曉晗給他報銷來往機票了……

    「一踏上別國領土就惹這麼大騷動,吳哥你們還真是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我扭頭一看,竟然是個非常面熟的年輕人站在我們身後,哥在日本也有熟人嗎?可哥認識的日本人除了小犬純一狼其他都是在硬盤上認識的啊!

    盯著那張臉看了一會兒我才認出來,這不是上次跑我們小區搞航拍被我們抓了的國安局實習生趙銘軒嗎!

    之所以沒有一眼認出這小子來,一是因為沒想到會在異國他鄉遇故人。二是因為這小子明顯改頭換面化了妝,原本的黑色頭髮染成了淡金色,皮膚則特意曬成古銅色。再加上這小子特意戴個耳環穿件立領小襯衫,打扮的跟個職業牛郎一樣,別說我們這些見面次數有限的熟人,就是親媽見了丫這副樣子恐怕第一眼都不相信這是自己的種。

    「你這是怎麼回事?」我打發李楠馬路牙子旁邊蹲著去,走到趙銘軒旁邊壓低聲音問道:「該不會是你小子國安局實習考試沒過,就跑日本來發展演藝事業了吧?」

    「當然不是!」趙銘軒趕緊撇清自己:「我是奉劉科的命令提前來日本接應你們的。」

    「我怎麼從沒聽說過?」我立馬狐疑起來,就他們那科長的小氣摳門雞賊勁兒。會這麼好心派人遠赴日本接應我們?傻子都不信!這小子出現在這裡肯定有問題!說不定就是敵人派來的易容高手或者乾脆是個偽裝成人類外表的機器人!

    「呃,其實……」

    看吧看吧,丫心虛了!我都忍不住為自己深入敵境之後的警惕性默默點一個贊!

    「其實我接到的命令是暗中觀察你們。防止你們引起國際糾紛,原則上是不應該在你們面前現身的,但是劉科吩咐過,一旦我覺得不以國安局的名義出面管著你們。你們就一定會惹出大禍的話。我就必須……」

    我一把拉住趙銘軒的手,熱淚盈眶激動的說:「同志!我們總算找到組織了!國家果然在背後默默的支持我們啊!」

    不理趙銘軒這小子滿頭黑線的默認了他是我們堅強後盾的事實,我對李楠解釋說趙銘軒是我們從網上雇來的兼職地陪的打工留學生,一群人便乘坐三輛出租車前往王曉晗提前訂好的酒店。

    抵達酒店,我們安排趙銘軒拉著李楠出去欣賞東京美麗的夜景,算是支開無關人員,然後湊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

    「你說什麼!」我氣急敗壞的質問陳三山:「什麼叫你也記不清自己的舊實驗室在什麼地方了?好歹你丫也在這裡潛伏了十好幾年啊!你這跟老年痴呆忘了自己家在哪兒有什麼區別!?」

    「這能怪爺嗎!?」陳三山理直氣壯的反駁:「爺離開東京的時候,東京鐵塔都還沒蓋起來呢!這麼多年改建擴張。城市早就完全變樣了,爺哪裡還能辨認的出來!?」

    我無語。這還真怪不著陳三山,畢竟城市發展日新月異,離開幾十年再回來,分不清東南西北都屬正常,尋找早就廢棄的實驗室遺址確實有點兒為難他。

    好在我們還有科學的力量可以借用,我掏出手機聯網呼叫人工智能,不過幾秒鐘就調出了上世紀五十年代的東京地圖,然後拿給陳三山讓他標記實驗室的位置。

    結果老東西又把手機推了回來:「爺看不懂鬼子字兒。」

    「給他翻譯成中文!」我強忍住掐死老東西的衝動,忍氣吞聲的命令小屁孩。

    「別費那個勁了,」老王八說道:「爺也聽不懂鬼子話,不知道那地名兒在鬼子那兒叫什麼。」

    我終於失控了,氣急敗壞的朝老傢伙咆哮:「你個老王八在這裡到底是怎麼過日子的!!!?不跟人說話也不出門嗎!!!?在這裡過了十幾年,就算是條狗也能聽懂鬼子話了吧!!!?」

    「爺幹嘛要學鬼子話!?」陳三山老神在在的反駁:「你以為爺來這裡是留學深造的嗎?來這裡的唯一原因是戰爭期間爺可以隨便抓交戰國士兵做實驗!我們都是選定目標直接打暈帶走,綁上實驗台麻醉消毒動刀子,誰關心他們叫喚什麼?」

    這種理直氣壯的歪理,竟然將我駁得啞口無言,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指責這位在一定程度上為抗日戰爭敵後戰線做出過突出貢獻的抗日老鬥士不學無術外語廢渣了!

    事實證明,老王八就是個老年痴呆的廢物,但劉科長交待的任務還是得完成,所以我們又將搜查目光投向其他方面:老傢伙當年喪心病狂的在東京造了那麼多殺孽,肯定是惡名在外的,我們只要查一查二戰時期東京哪個地方失蹤人口特別多,大概就能圈定老傢伙的活動範圍。

    結果我們又一次失望了,小屁孩在網絡裡轉一圈兒之後告訴我們,因為當年老東西們都是瞄準軍人下手,而軍人失蹤案都壓在當年的日本軍部之中,可是戰後,日本軍隊被強制解散,那時候計算機保存資料的技術還不普及,所以那些資料也跟著灰飛煙滅了……

    「也就是說,咱們這趟又白跑了唄!「我洩氣的說。

    「沒白跑,」這時候正好趙銘軒從外面回來,得知我們在談什麼之後興奮的說道:「我來日本之後,為了收集資料做過一些民俗調查,其中收錄的都市怪談部分曾記述了一個二戰時期日本軍人經常頻繁在東京某地失蹤的故事,他們管那個地方叫——帝國墳場!」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1:5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5:04
       
第五章 帝國墳場

    幸好有趙銘軒在,我們才不至於大老遠白跑一趟,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如此勤學不輟隨時隨地充實自我,確實稱得上是當代青少年學習的榜樣,也難怪劉科長將這麼重要的出國任務交給這小子,我記得自己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只有在夜深人靜獨坐桌前的時候,才會想起點開硬盤,跟著那些很受年輕人歡迎的老師們學習瞭解大和民族的風俗文化……

    至於都市怪談的內容,那倒是沒什麼好說的,日本這個國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肯為教育事業獻身的女老師和各種妖魔鬼怪的傳說,帝國墳場只不過是其中並不甚出名流傳也不廣的一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東京某地開始出現夜裡穿著軍裝出門的軍人就此人間蒸發的失蹤事件,剛開始還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以為只是偶然出現逃兵之類,直到失蹤人數多了才引起情報部門和軍部的注意,定性為敵對國家間諜特工的有組織刺殺案件,進行深入調查,沒想到卻因此捅了馬蜂窩,夜裡進入該區域調查的軍部特派員,無論是經驗豐富的反間諜特工還是成編制全副武裝的帝國戰士,統統會在天亮前跟外界失去聯繫並失去蹤影,甚至連一位身具皇室血脈,專門負責此次反間諜案調查的帝國少將也不例外!

    在前後失蹤了上百名軍人軍官,卻連絲毫線索和一小塊兒屍骸都找不到的情況下,軍部無奈宣佈對東京實施宵禁。嚴禁穿軍裝的鬼子兵夜裡上街,同時種種令市民人心惶惶的離奇傳說開始在市井之間流傳,有人說是戰爭喚醒了沉睡在這塊土地下的惡鬼。吞噬了這些軍人的血肉補充自身;也有人說這裡本來就是戰國時代某個大將軍戰死之地,失蹤的士兵是被大將軍收走擴張軍隊征戰冥界了,比較靠譜的說法是這是萬惡的帝國敵人們製造並放出的吃人餓獸,專門在夜晚遊蕩,攻擊並分食天皇的偉大戰士……

    幾乎是戰爭打了多少年,這起令人心中發寒的失蹤案就持續了多少年,僅官方記錄在案的失蹤人數就超過五百人!其中還有一半以上是從前線放假回家看望親人的各級軍官。這種失蹤案本來應該引來挖地三尺的徹底調查,但戰爭的最後幾年日本一直處在腹背受敵左支右絀的窘迫姿態,實在是無暇他顧。後來更是一敗塗地潰不成軍,自然更沒心思管這五百來人死哪去了,只是在軍人失蹤地蓋了間神社,找陰陽師做幾天法事敷衍了事。好在神廟蓋起來之後失蹤案消停不少。也算堵住了惶惶的民心,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從此以後東京天天被美軍轟炸機轟炸,分不清哪些是失蹤了哪些是炸死了……

    聽完趙銘軒關於帝國墳場的述說,我在幸災樂禍之餘也忍不住暗暗心驚,原來老傢伙們在自己人的地盤真的是克制又克制,老實又老實的啊!折騰死了將近三百鬼子軍官,好像戰死在抗日戰場上的軍官好像也不過這個數吧!

    「可惜。怪談大部分的內容都是後人加工杜撰的,對所謂帝國墳場的具體位置更是沒有描述。我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最後,趙銘軒懊惱的搖頭。

    頓時,我對這個謙虛謹慎的孩子好感倍增,你看看人家!在看看陳三山那厚臉皮的老棺材瓢子!壞人果然是變老了啊!

    「其實也不是毫無線索,」一直全神貫注聽故事的王曉晗開口分析道:「至少我們知道那一地區曾經實行過長時間的宵禁,而且在東京大轟炸前夕曾經蓋起過一間神社,應該對我們縮小搜索範圍有幫助。」

    受到鼓勵,尤其是受到美女的鼓勵,趙銘軒竟然鬧了個大紅臉,不知是害羞還是高興,又搜腸刮肚的想了一想,這小子一拍大腿興奮叫道:「我想起來了!我聽說那個有皇室血脈的少將,其後人一直沒有放棄追查自己家族的棟樑為何會如此恥辱的無故失蹤,他們肯定知道自己家的前輩究竟是在哪裡失蹤的!」

    「王大小姐,快親他一下!」我挪揄道:「說不定這小子血氣一上腦,掐指一算就把實驗室地址算出來了!」

    「別胡鬧!」出乎意料的,發聲的竟然是謝爾東,看來男女關係果然是一種哲學和科學都無法解釋的奇妙狀態,只不過確定了個婚約,連小公象和小母象故事都聽不懂的傻狗就知道護食啦!

    可惜,王曉晗還沒來得及感動,這孫子就開始滔滔不絕的繼續說下去:「你在這句話裡犯了兩個錯誤,第一,人類的記憶復甦跟供給大腦的血量並沒有直接關係,且腦部供血過多會壓迫微血管導致顱內壓力式頭痛分散注意力,不利於回想深層記憶;第二,激活大腦機能,尤其是記憶力,需要的是二十二碳六烯酸,也就是dha,激發他的腎上腺激素和性腺激素不會有直接效果……」

    此言一出瞬間冷場,我長大了嘴巴,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王曉晗:「大小姐有什麼話要跟這個怪胎說嗎?」

    「有,」王曉晗想了想,對謝爾東說:「是三個錯誤,他本身根本不知道實驗室的地址,理論上無論怎麼給他的大腦施加刺激也不可能從他那裡得到信息反饋,這是一個偽命題。」

    「如果這是偽命題的話,那就應該只有一個錯誤。」

    「孟德斯鳩可不這麼認為。」

    「孟德斯鳩?你竟然支持孟德斯鳩?身為科學家你難道把統一場思辨當開玩笑嗎?」

    「好了好了,咱們走吧!」我不由分說,拉住已經傻了的趙銘軒轉身就走,走到屋外關上門才語氣同情的問:「眼看著女神的光輝形象在自己眼前坍塌,滋味不好受吧?堅強點兒!社會就是這麼殘酷!」

    「不是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趙銘軒慌忙搖頭,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有女朋友的,我們感情很好……」

    我立刻把搭丫肩膀上的手拿開,用看階級敵人的冷漠目光跟這小子對視:「那你剛才臉紅個什麼勁兒?回屋給媳婦寫檢查去!你個秀恩愛的!」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1:5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5:05
第六章 在門口

    一位跟天皇是親戚的少將軍官,在日本那絕對是標準的天潢貴胄名門望族,要尋找丫的後人自然是毫無困難,人工智能隨隨便便在戶籍管理處的服務器裡轉了一圈兒,立刻就給我們圈定了目標。

    野村行雄,野村家的現任家主,丫的爺爺便是當年全權指揮調查東京軍人失蹤案最終把自己搭進去的帝國少將,因為上上任家主離奇失蹤,且辜負了天皇陛下的殷切希望和帝國的信任,野村家在日本戰敗之後很是家道中落了一段時間,不過天皇陛下對這些未出五服的親戚還算是不錯,早在戰前就劃拉了一些三菱重工、三井銀行的股票分給親戚們,於是,藉著戰後日本經濟復甦的東風,再加上野村行雄的爸爸善於經營,野村家才擺脫了食不果腹的困境,目前在東京著名的富人區,世田谷區住著佔地五六畝的和式豪宅,家裡有勞斯萊斯和賓利,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

    我們坐在趙銘軒租來的面包車裡,目送車頭帶著小金人兒的勞斯萊斯開進豪宅正門,我扭頭問趙銘軒:「這個野村行雄,平時為人怎麼樣?」咱們可是講道理的人,就算丫爺爺是戰犯也不能把孫子一棍子打死,要是這個野村行雄平時修橋鋪路關注希望工程,給地震海嘯非洲饑荒捐過款的話,咱進去的時候就對人家客氣點兒——就不放陳三山威脅人家了!

    「野村行雄……其實還挺出名的,」趙銘軒翻翻自己的小本本說道:「有名的日本右翼,畢生致力於鼓吹恢復日本常規駐軍,身為參議員多次在公開場合叫囂要以強硬態度應對中日領海衝突,參拜靖國神社積極分子,而且極端仇視中國人。與其有關的,有案可查的對中國留學生和旅客的挑釁事件多達四十起,還曾在院子裡豎起過『中國人與狗不准進』的牌子……」

    「行了!」我打斷趙銘軒。對摩拳擦掌的黑狗吩咐道:「進去之後,除了殺人放火搶東西。其餘隨便!」

    「吳哥,咱們不進去不行嗎!?」死皮賴臉跟來的李楠雖然不明白我們為啥非要突然莫名其妙的查人家的爺爺七十年前是怎麼失蹤的,但也知道我們進了這種老軍國主義份子的家絕對不可能善了,這小子倒不是當漢奸胳膊肘子向外拐,而是怕我們在人家的地盤上把事情鬧大會吃虧,所以才出言提醒道:「要調查失蹤案的話咱們可以走法律程序申請調查案卷,根本用不著上門啊!」

    「七十年前的案卷,說有你信嗎?」我掃視這個企圖和稀泥的小子一眼說道:「而且。就算真的有,人家也讓看,光走完手續都得半年吧?誰有那閒工夫等著?」

    「可……好吧,」李楠看看我們堅定的眼神,只好無奈妥協:「我就不進去了,在這裡看著車,萬一人家報警的話總得有個不在案發現場的人給你們辦取保候審。」

    「好,而且車別熄火,」我玩笑道:「萬一人家提著刀追殺我們出來的話咱也好有個跑路的交通工具。」

    李楠橫我一眼:「山口組電影看多了吧?私闖民宅人家報警就能解決,幹嘛要親自提刀砍你們?」

    這可不一定。我眼角瞥瞥沒事人一樣的陳三山,心中忍不住想,如果讓野村家的孫子知道丫爺爺就是讓眼前這個老東西拐走。還被開膛破腹掏腰子,雖然最終沒拿腰子換愛瘋但這個仇也算是不共戴天,動刀都算是客氣的……

    趙銘軒這小子日語不錯,於是由他代我們按響門鈴,對著門上的通訊器嘰裡咕嚕白話一通,很快門口就走來一個西裝革履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身後還帶著仨五大三粗手中掂著膠皮棍的保安,一看就知道這肯定不是歡迎我們光臨的。

    伴隨著保安有節奏的敲擊膠皮棍的聲音,中年管家傲慢又不失禮節的開口說話了。聲音抑揚語調豐沛,長篇大論滔滔不絕。展現出極高的語言天賦和卓越口才,就是說什麼實在是聽不懂。沒辦法鬼子話我只跟著教學視頻學過幾句。大部分還是語氣助詞……

    「他說什麼?」不懂就問,我立刻請教日語好到看教學片不用看字幕的趙銘軒。

    「他說這裡是私人領地,不得邀請我們不得入內。」趙銘軒想了想說道。

    我立刻不滿:「你騙誰?丫嘚吧嘚嘚吧嘚說了這麼長時間,到你這兒就一句?難道其他的都是語氣助詞?」

    「吳哥,有些話不聽為好。」趙銘軒無奈聳肩道。

    我多聰明啊,立刻聽出弦外之音:「丫罵我們呢?」

    趙銘軒趕緊搖頭:「都是一些犬吠之言,什麼他們家從來沒進過中國人,現在和以後也不打算讓中國人進之類的,吳哥你就當他放屁吧,咱們先辦正事兒要緊……」

    嘿我這暴脾氣!我撥拉開趙銘軒,走到最前面跟這小日本狠狠對視,同時嘴裡教訓小趙同學道:「這就是正事兒!維護民族尊嚴呢!」

    先用我平時跟研究所的老棺材瓢子們怒目而視鍛鍊出的凌厲眼神逼得這老小子移開視線,我朝趙銘軒打個手勢道:「告訴這小子,我知道他們家老爺他爺爺究竟是因為什麼失蹤的,他家老頭要是還想做個孝子賢孫的話就得見我們!」

    趙銘軒趕緊翻譯,管家果然露出驚異的神色,唏哩呼嚕的追問一句,趙銘軒翻譯:「你們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自己說的話?」

    「屁事兒還挺多,」我先罵一句,一指陳三山:「凶手我都帶來了,老傢伙趕緊想想有什麼紀念品能證明你解剖過人家的爺爺。」

    趙銘軒:「吳哥這句翻譯嗎?」被我一瞪趕緊縮回去。

    「你就告訴他,他爺爺是個麻子臉,而且還是雙腳六趾兒,這種y染色體顯性遺傳,他和他爸爸應該都有,除非他們不是親生的。」老傢伙果然不在乎自己登門拜訪的是不是自己實驗品的的家門,大咧咧的直刺人家的心尖子。

    「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你倒是記得清楚!」我擠兌老傢伙。

    「跟實驗品有關的情況當然記得,這叫專注!」老傢伙回嘴。

    趙銘軒把話翻譯了,管家趕緊往裡稟報,剛要轉身又被我叫住:「等一下!你丫剛才說,這裡從沒進過中國人對吧?既然其他中國人都不進,那哥幾個也不打算進去髒了自己的鞋,告訴你家老頭,想知道自己爺爺下落的話,大門口見我!」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1:5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5:05
第七章 國仇家恨

    管家的稟報很快有了回應,不一會兒就跟著一個健步如飛的老頭屁顛屁顛的一路小跑回來。

    走在最前面的應該就是野村家的現任家主野村行雄,看上去五十來歲,大餅臉塌鼻子,嘴唇上留著濃密得如同臘腸一樣的鬍子,其身材繼承了當年侵華日軍矮壯敦實的標準體型,再加上那陰婺的眼神和凶狠的表情,杵在那裡就像一條好鬥的老狗在朝你呲牙。

    雙方沒什麼交情,彼此又是敵對立場,所以寒暄客套之類假惺惺開場白就沒有必要了,老東西毫不客氣的開口詢問,說的還是一口勉強流利的漢語:「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我家祖先的下落?」

    我暗自奇怪一個敵視中國人的日本右翼為啥會說中文,嘴上自然毫不留情的反擊:「這都看不出來?不願進你家門的當然是中國人了!至於為什麼知道你爺爺的下落,你先告訴我你爺爺在哪失蹤的我在告訴你。」

    一邊說話,我眼神一邊不自覺的暼向老傢伙的腳,野村行雄穿了一身日本傳統的居家常服,光腳踩木屐,我看得清清楚楚,老傢伙兩隻腳都沒有多出腳趾!

    「我出生後不久,就做手術把腳趾拿掉了!」老傢伙看看我的視線,語氣很沖的說道:「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所以我才會奇怪一群中國人是怎麼知道的,不然豈會來見你們!」

    我冷笑漣漣,誰知道丫說的是不是真的,據說日本受到西方享樂主義思潮衝擊之後,雖說男權至上的思想依舊佔主導,但女人們也開放的很,有錢又寂寞的豪門貴婦**個小白臉啊。出去玩個牛郎啊,甚至跟管家**都是司空見慣的事,不少所謂豪門貴公子一查dna最後都是管家的兒子。

    「我現在懷疑你們根本不知道家祖的下落!你們就是來鬧事的!」野村行雄被我意味深長的笑容給搞毛了。也有可能是被搞心虛了,立刻朝我們吹鬍子瞪眼的咆哮。

    對這種沒有禮貌的指責。我一點兒也不在意,慢斯條理朝陳三山招了招手:「來,再給他說點兒他爺爺身體的秘密,好讓他相信我們,比如告訴他他爺爺多短多細?」

    「你個小王八蛋!」陳三山破口大罵:「別說的跟老子睡過他似得!」

    罵歸罵,此時讓老東西相信我們知道他爺爺的下落還是必須的,所以陳三山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花枝子是誰?」

    「什麼!!!」野村行雄一驚,但還是立刻平靜下來。佯裝不知的含糊說道:「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是嗎?」老傢伙審視般的看丫一眼,繼續說道:「反正你爺爺最後那幾天念叨最多的就是這個名字,說自己不該跟自己的親妹妹鼓搗出那種……呃,反正你懂的。」

    我幸災樂禍的笑,原來日本電影裡那點兒事兒還是取材於真實題材的啊!

    「你們!八嘎!」野村行雄終於被惹怒了,舞紮著胳膊大叫:「你們是來侮辱野村家的名譽的嗎!?保安!警察!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孫子不想要爺爺了嗎?」我繼續逗他:「把我們抓了可就永遠見不著爺爺了!」

    野村行雄按住已經掏出手機準備報警的管家,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兒:「給你一分鐘時間,說!」

    我撇嘴:「剛才就說過了,我們再告訴你爺爺的下落。」

    野村行雄還想發火,但最終還是忍住。不情願的說道:「家祖留下的遺物中有一本日記,上面的內容一直記錄到他失蹤的前一天,告訴我你們知道的事。我可以把日記借給你們看!」

    我搖頭:「我們只想知道你爺爺最後出現在哪兒,就一句話的事兒你說了不就得了,看什麼日記啊?我們可沒有窺探他人*的癖好。」

    老頭不說話,一副要麼同意要麼拉倒的決絕姿態。

    我只好讓步:「好吧,你先把日記拿來,我們就告訴你。」

    老傢伙大怒:「你不相信野村家的信譽嗎!?」

    我搖頭:「不信啊,就算你全家上下年年都得誠實守信好標兵的榮譽稱號,也不代表你不說瞎話不是嗎?」

    野村行雄的表情看上去像要揍我,但最終還是忍住:「等著!」說完便氣沖沖的走了。

    「吳哥。其實不用這麼寸步不讓,」趙銘軒勸我:「我們在接受培訓時學過。適當的做一點兒讓步有助於談判……」

    「這小子是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陳三山大咧咧的說:「丫自己肚子裡轉著耍賴的心思。所以才防賊似得防著人家,那小氣勁兒!」

    我立刻不樂意了:「這還不是因為你!不先把日記弄到手,你覺得丫知道你這個殺人凶手親自登門之後,那身負國仇家恨的孫子還會把日記給你嗎?給你個槌子!」

    在門口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我都等得不耐煩了,老頭才帶著管家風風火火的走回來,他手裡拿著一本紙頁泛黃的日記本,應該就是我們要的東西。

    「日記就在這裡,可以說了吧!」野村行雄不耐煩的揚了揚手中的日記說道。

    我先看看野村行雄身邊,除了一個管家兩個保安之外沒有其他人,也就是說就算動手明搶也已經十拿九穩,那就可以把殘酷的真相告訴這孫子了。

    我看看陳三山,老東西便上前一步沒心沒肺的說道:「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爺爺早就死了,至於他是怎麼失蹤的……」

    老傢伙還算有點臉皮,知道自己做的孽不能自己開口說,一直拿眼神刷刷我,我只好不情願的說:「你爺爺就是讓這老東西拐走的,丫當時是深入敵後抗戰的民族鬥士來著,至於你爺爺具體怎麼死的最好別問,我只能告訴你,眼前這老東西比你們的七三一部隊凶殘多了。」

    「八格牙路!」野村行雄大怒:「你們就用這種無聊謊言消遣我嗎?如果是他綁走家祖怎麼可能不知道家祖失蹤的地方!?」

    我解釋:「這不是城市發展日新月異嗎?老東西找不著自己住的老房子了,只好來問問誰還記得舊街巷在什麼地方。」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1:53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5:05
第八章 老東西的決鬥(上)

    「你們!你們當我是傻子嗎!!!」野村行雄瞪一眼看上去不過六七十歲的陳三山,朝我們大吼道:「七十年前,他才幾歲!?」

    「你管爺幾歲呢!」陳三山輕蔑的瞥了這小屁孩一眼:「爺已經把你爺爺的下場告訴你了,趕緊把日記交出來!」

    「你休想!」野村行雄把日記緊緊捂在懷裡:「不說清楚你們來這裡的真正目的,你們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

    我撇嘴:「你這人,怎麼不相信實話呢!?非得我們瞎編個理由忽悠你你才信?」

    野村行雄仰天大笑:「哼!不管你們是抱著什麼目的來欺騙我,你們準備的故事實在是太差了!」

    笑完之後,這日本老鬼子拿著日記轉頭就走,我想把丫攔下卻被保安擋住,無論我怎麼大叫大嚷解釋說明,老鬼子都是一幅老子不信的鳥樣,眼看老頭就要走遠,沒辦法的我把心一橫,朝黑狗和蔣莎莎打個眼色,咱們開搶吧!

    「等一下!」陳三山突然出聲喝止,聲如洪鐘連野村行雄也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扭過頭來看老傢伙。

    「爺這兒還有你爺爺臨死之前才說出的一個,關於野村家的秘密,」陳三山老神在在的說:「聽了這個秘密,你肯定會相信丫死的時候爺是在場的,就看你敢不敢聽了。」

    「什麼秘密?」野村板著臉問道,但微微豎起的耳朵已經表明他很好奇。

    「你打算讓爺當眾說出來?」陳三山看看四周同樣豎起耳朵的我們,挪揄老鬼子道。

    「好吧!」野村行雄可能覺得,已經在我們身上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也不在乎多浪費一點兒,索性破罐子破摔。把日記扔給管家,自己一個人走過來。

    陳三山湊到野村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兩句。聲音太低我們都聽不到,但我們卻都清楚的看到。野村行雄表情劇變,從一開始的不屑一顧到震驚不已,然後,震驚變作恐懼,還有憤怒……

    「蹬蹬蹬蹬!」老鬼子用跟年齡絕不相符敏捷動作後退幾步,警惕的與陳三山拉開距離,語氣顫抖的質問陳三山:「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

    老傢伙眯著眼睛說:「人在將死的時候,都難免回顧自己的一生。一些對生者而言寧願帶進墳墓的秘密,在真正的死亡降臨的時候不過是斷頭飯前發洩般的喃喃自語罷了。」

    「那你,當時真的在場?」野村的語氣充滿挑釁和威脅。

    「是啊,」老東西如同看不出人家要殺人的目光一樣,滿不在乎的點頭。

    「那你就該死了!八嘎!」野村行雄終於相信了我們說的是真話,可也有一個副作用是丫同時也終於確定我們之間確實是國仇家恨不共戴天。

    「那,你還會按照約定,把日記給我們嗎?」我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問:「野村家的信譽不是不容褻瀆的嗎?」

    老鬼子立刻無語,估計是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一邊承認自己弄死了人家爺爺一邊還有臉伸手要東西。可自己拉出來的總不能嚼回去,所以老鬼子立刻想出折衷的辦法,嘴眼歪斜的朝陳三山吼道:「家祖的恥辱和生命。只有敵人的鮮血才能洗刷!我要向你挑戰!生死鬥你敢嗎!中國人!」

    「這有什麼不敢的?」陳三山無所謂的聳肩:「你們日本人的德行七十年前爺就清楚的很,早就想到你肯定要為爺爺報仇了,就算不報仇,也得把爺殺了滅口以免秘密外洩對不對?」

    「不能跟他決鬥!」見老傢伙如此漫不經心的答應決鬥,趙銘軒大驚失色,把老傢伙拉回來壓低聲音說道:「他們這種跟天皇沾親的老牌家族,在法律上依舊是享有特權的!如果跟他們簽了決鬥生死狀的話,他們殺了人真的不會被追究法律責任!」

    「那如果咱們這邊的老東西在決鬥中下手重了呢?」我替陳三山問。

    趙銘軒默然不語,顯然。我們不屬於皇親國戚的特權階級。

    「而且,野村行雄這人。還是個劍道九段的高手!」趙銘軒偷偷看看老鬼子,擔憂的目光投在陳三山身上。

    這不能怪趙銘軒對自己人沒信心,實在是兩邊的對比太強烈,同樣是老傢伙,野村行雄肌肉輪廓分明,四肢粗短有力,看上去如同一頭老邁卻不老朽的狗熊,而陳三山,不是我故意打擊咱們自己人的士氣,老胖子低頭都看不到腳面……

    「你到底敢不敢!」野村生怕老傢伙跑掉讓自己錯失報仇機會,急不可耐的挑釁陳三山。

    「爺說不答應了嗎?」老傢伙最受不得激,聽了這話一挑眉毛回應道:「時間地點!」

    「現在!至於地點……」老鬼子虐笑道:「雖然我不允許支那人進我家的院子,但如果有支那人願意拿自己的血澆灌我家庭院的話另當別論。」

    「走!」老傢伙回答的乾脆利落。

    「喂喂!老王八你別逞強啊!到底行不行?不行說話!」雖說老東西平時又混賬又雞賊,在丫手底下幹活當牛做馬生命還受威脅,但好歹是個按時發工資的好老闆不是?再加上好歹也是一起共事幾年,養狗都該感情深厚了,我還真不忍心看著老傢伙死在小日本手裡。

    老傢伙不屑的拍開我的手,反問我道:「你拍著良心說,爺給你的裝備咋樣?」

    「這個……」我想了想說道:「除了有點兒變態之外,確實稱得上強力。」

    「就是!」老傢伙說道:「你這樣的廢柴爺都能硬生生的武裝成高手,你以為爺會不給自己留兩件防身的傢伙嗎?還是你以為爺當年對付的五百多個鬼子都是伸頭挨宰的綿羊?」

    見陳三山如此自信,尤其是想起我跟老傢伙第一次見面時那件電得我幾乎大小便**的西服,我忍不住打個寒顫,為這個沒節操的老東西擔心,哥簡直是賤!

    老傢伙見說服了我,便繼續往裡走,盯著老東西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使勁想了想我才悚然大驚,顧不得場合形式,趕緊叫老傢伙道:「快回來!你今天沒穿西裝!你丫穿的是小背心和大褲衩!」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1:53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5:05
       
第九章 老東西的決鬥(下)

    我們幾個剛踏進野村家的大門,兩扇厚重的檜木門板便在身後合上了,兩個野村家豢養的警衛滿臉煞氣的往門前一站,擺出一副關門打狗的架勢,很顯然,這是不打算讓我們活著出去的意思。

    寬廣的庭院中並沒有什麼裝飾用的花木,反而像個練武場一樣卵石沙土鋪設的非常平整,清楚的表明住在這裡的人家不是什麼舞文弄墨附庸風雅的偽文青,而是軍功傳家好勇鬥狠的好戰份子,庭院中央已經在野村家傭人的佈置下襬上了一張小桌並點燃了香爐,攤開的紙筆和研好的墨汁清楚的表明,這是寫生死狀用的。

    決鬥和剖腹,在日本文化中都是武士道精神至高榮譽的體現,所以一根筋又認死理的鬼子在這有著一整套紛繁冗雜的祭拜儀式來紀念自己的*行為,一整套流程下來往往要拖延數小時之久,總之一看到野村行雄擺出這副陣仗,我就知道今天這章肯定是打不起來了!

    可問題是我們哪有時間跟丫的磨洋工啊?看到老鬼子雙膝著地跪坐在小桌前一言不發,等了不到三秒鐘陳三山這不知道遵守其他國家民族風俗習慣這一基本禮儀的老傢伙就不耐煩的叫道:「快點兒行不行?動個手還這麼多屁事兒!等我們走了你鬧著要剖腹的時候有的是時間整這些虛頭巴腦的!」

    決鬥前的靜思,是為了平復心情集中精神,以應對接下來的大戰,同時也是尊重對手的表現,但聽了陳三山的挑釁,很明顯沒人還能靜得下來,而且也肯定不會願意繼續對老丫的表示尊重。所以一臉流氓惡霸面相的野村行雄太陽穴狠狠一跳,抓起紙筆唰唰唰幾下就寫完了生死狀,簽字畫押咬破手指按手印一氣呵成。然後甩手就把高等桑皮紙上那觸目驚心的狗爬字兒砸向陳三山。

    陳三山一把撈住生死狀,跟小學老師批學生作文一樣展開。表情輕蔑目光挪揄的看了一眼,一邊嫌棄的搖頭一邊從褲衩口袋裡掏出鋼筆簽上自己的大名,還吐口吐沫在大拇指上,抹抹人家野村那血跡未乾的指頭印兒,沾上點兒顏色按上手印,不得不說老東西撩騷別人怒氣拉仇恨的本事一絕,一整套動作做完不光野村行雄氣得兩眼冒火頭髮倒豎,連我這個站丫這邊的同夥都恨不得沖上去踹丫兩腳……

    管家懷裡抱著一柄武士刀。一路小跑的跑回來,恭恭敬敬的把刀雙手捧上遞給自己老爺,又從陳三山手裡一把奪過生死狀,後退著離開,我們也知情識趣的拉開距離,以免被兩個老東西濺一身血。

    「這是天皇陛下欽賜,家祖佩戴的軍刀,」野村行雄撫摸著長刀代表尊貴地位的白色象牙刀柄,斜睨著陳三山說道:「它曾經隨著家祖一起失蹤,但又失而復得。現在看來,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家祖要我用這把刀替他報仇!」

    「啥呀。」聽完人家高逼格的台詞,陳三山立刻全開嘲諷模式:「這些玩意兒都是我當年走的時候留下來的!我記得當時是幾十把刀捆一塊兒扔公共廁所裡了,真難為你們還願意撈出來洗乾淨供起來……」

    「呀!!!」不知是陳三山徹底激怒了野村行雄還是爆料人家家裡的秘密徹底引起了老鬼子的殺心,野村行雄暴怒而起,抽出刀一刀劈斷小桌,踢掉木屐扯掉和服上衣,露出粗壯的手臂和長毛的胸口,用刀指著陳三山吼道:「選一件武器!然後受死!」

    老傢伙見人家光著膀子,自己也得露點兒肉顯彪悍不是?於是丫也從頭上把自己穿的背心脫了下來。露出白花花的肉,但是背心並沒有隨手丟掉。而是雙手抓住背心拉了一拉,示意這就是自己的武器。

    這下我徹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算老東西是個深藏不露的功夫高手,熟練掌握束濕成棍這一失傳已久的傳奇武技,你也總得留點兒汗以後才能使出來吧?拿衣服去擋刀?老東西是不是今天吃擰了?

    老王八在那裡窮嘚瑟,野村行雄可管不了這麼多,他現在想的肯定是怎麼把老傢伙大卸八塊挫骨揚灰,才不會管對手手裡抓件背心跟自己持刀的決鬥會不會勝之不武,咆哮一聲就朝陳三山衝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我還是不得不說,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冷兵器鑄造技術就在日本,而這種技術的頂峰和代表正是日本玉剛刀,這種由多種剛才融合鍛造而成的刀鋒,無論破壞力還是靈活性都非常驚人,除了混合鋼材容易生鏽很難伺候之外幾乎稱得上是完美武器。

    而天皇欽賜的佩刀,又無疑是玉剛刀中的精品,雖然白玉象牙柄上那微微泛黃的痕跡顯示這把刀真的收到過不可磨滅的傷害,但刀刃很明顯被人花大功夫修復保養過,剛才輕鬆將實木桌子一刀兩斷就是明證!

    握刀的野村行雄,果然不愧是堪稱大師的劍道高手,刀刃劃過空氣竟然形成一道匹練的刀光,勢不可擋的朝著陳三山的腦門劈去,這一刀若是劈實了,不說把老胖子一刀兩斷,至少送去急救是肯定救不回來的……

    其實從一進門開始,我插在口袋裡的手就沒離開過緊緊握住的蘑菇,隨時準備變身在老東西裝逼失敗的時候把丫救下來,但我怎麼也沒想到,牛逼哄哄的陳三山現在一動不動,看樣子竟然連人家一刀都接不下,更沒想到老鬼子動起手來動作步伐如此迅捷氣勢如此驚人,而且還是近乎無恥的暴起偷襲,我竟然連把蘑菇塞嘴裡變身的時間都沒有!

    蔣莎莎沒帶裝備,謝爾東不能指望,黑狗倒是竭盡全力的衝了過去,可距離太遠也是徒勞,現在只能靠老東西自救了,但難道要指望老傢伙用一件背心擋住人家一往無前的一刀?只能希望老胖子體型圓滾得快了!

    我本以為老傢伙肯定往後面逃,趕緊往前撲,同時把蘑菇塞進了嘴裡,可老傢伙依然沒退,反而兩手握拳上舉,用自己的背心擋住刀鋒下劈的去路!

    「刺啦!」刀刃劈進衣服裡,能一刀砍斷木頭的利刃卻對一件衣服無可奈何,稍微砍進去一點兒便不得存進,硬生生被擋住,老傢伙趁野村愣神的功夫順勢右手一繞,用背心纏住刀鋒一圈兒,然後用力一勒!

    嘣!一聲金屬脆響,削鐵如泥的武士刀竟然被一件背心絞斷,脆的像麻花一樣……

    啪嗒!我剛塞進嘴裡還沒來得及嚼的蘑菇也落到地上…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1:53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5:05
第十章 背心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野村行雄和他那幫手下,固然是因為自己家傳寶刀被一件衣服絞斷而既震驚又心疼,我們這邊其實也差不多,玉剛刀被衣服絞斷,這總不會是刀子的質量問題吧?跟在老傢伙身邊這麼長時間,我都不知道陳三山這老王八有在自己衣服上做手腳的嗜好。

    不過後來想想我也就釋然了,就老王八這尿性,二十四小時防備著自己被突然跳出來的某人亂刀砍死那叫有自知之明,在自己穿的衣服上加層保險也算無可厚非,這樣看來,等到我真下定決心要動手維護自己勞動權利的時候還得挑個老傢伙洗澡的時候下手才行……

    等我意識到自己又跑偏的時候,剛剛開始的決鬥,其實已經結束了,野村行雄只剩半截斷刃和一顆驚疑不定的心,陳三山手裡卻還握著那明顯不是用普通紡織材質搞出來的背心,其刀槍不入破兵斷刃的凶殘特性所製造的威懾力比扛根狼牙棒要大得多,畢竟狼牙棒砸斷兵刃大家都會有接受這個事實的心理準備,可一件本應該被直接劈開的衣服逆襲了本該吹毛斷髮的神兵利器是怎麼回事?小白兔撓死了大灰狼?只要是正常人都會立刻明白那隻看似無害的兔子其實是凶殘的外星生物吧!

    雖說手中的兵器成了廢鐵,但野村好歹也是五十幾年意志堅定的*份子,直接寶刀一扔跪地求饒豈不成了拍抗日神劇了嗎?所以這個還算有血性老鬼子又大吼一聲給自己壯膽,舉起半截刀子朝陳三山的胸膛捅過去。

    不過此時我們都不著急了,從剛才那幾下動手就能看出,陳三山這老東西雖然表面是個虛騰騰的老胖子,但掐起架來絕對是訓練有素經驗豐富的老流氓,臂力反應啥的一點兒不比劍道大師級別的野村行雄差。也不知道老傢伙對自己做了什麼改造,看來我真下定決心要跟老王八叫板的時候,老棺材瓢子的肉搏能力也得考慮在內……

    我蹲地上撿蘑菇。李默站回蔣莎莎身邊,王曉晗本來不敢看。用手摀住了眼睛,此時也忍不住做出瓦肯星人打招呼的經典手勢,從指頭縫裡看老傢伙有沒有可能血濺五步,總之,我們已經沒人相信這只老兔子會輸給大灰狼……什麼?你問謝爾東?那小子就算眼看著老王八被當場砍死也不會有啥反應的,這小子的名言是作死嘚瑟的白痴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結果也不出我們所料,陳三山這老傢伙打起架來一點兒也不比野村行雄差,衣服掄圓了直接往老鬼子臉上抽去。雖然野村這老小子剛才明明親眼看到陳三山用背心絞斷了自己的刀子,但人都是有思維慣性的,看見一件輕飄飄的衣服朝自己臉上抽,電光火石間野村的大腦下意識的就把這種攻擊忽略為沒有威脅的攻擊方式,不閃不避的迎了上去,於是,這個腦子不夠用的小子立刻就悲劇了。

    「噗!」非常熟悉的板磚拍面門的聲音,野村行雄仰著腦袋朝後栽倒,臉上已經是鼻血長流五彩繽紛,手中的刀子無力落在地上。眼看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

    陳三山湊上去,用腳尖捅捅老鬼子的肚子,確定野村行雄出氣多進氣少。但是還死不了,於是老傢伙點點頭,對自己那爐火純青的技術依舊寶刀不老非常滿意,要知道,打架的時候硬物呼人臉可是有很大風險的,技藝稍有不精,要麼拍不倒人要麼把人拍死拍殘把自己搭進去,一擊必殺不留後患,那可是需要長久時間的練習才能掌握的絕技!

    「多諾薩瑪!(老爺!)多諾薩瑪!(老爺!)」管家一聲驚叫。丟掉手中的日記朝地上昏迷不醒的野村行雄撲去,抱住自己的衣食父母嚎啕大叫。同時顫抖的伸出手來,憤怒的指著我們。嘴裡嘰哩哇啦的狂飆日文,趙銘軒聽了一會兒總算聽明白,對我們解釋道:「他說我們私闖民宅惡意傷人,他要報警抓咱們,讓咱們有種別走……」

    「你管他嘚吧什麼呢!」陳三山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走過去撿起日記:「劍道高手在自己家門口讓人給揍了,還是讓讓丫最瞧不起的中國人給揍了,這孫子肯定寧可剖腹也不願意把這事兒宣揚出去,你擔心個蛋!」

    「沒錯,」我也在一旁幫腔:「鬼子也就剩這點兒優點讓人喜愛了,丫們被揍了之後首先想的是『我太弱了真是對不起!』,然後找個地方苦修十年來報仇,不會打不過就去告家長的。」

    「那就不擔心日後他們上門報復嗎?」趙銘軒擔憂的問:「野村行雄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他跟日本山口組關係不錯。」

    我嗤笑:「老子用不了幾天就回國,丫日本黑社會還敢追到中國來不成?」

    陳三山也說:「來了更好,你們國安局把那幾個實驗品要走,爺正愁著上哪兒補充貨源呢!別國送上門的犯罪分子總不歸你們管了吧?」

    小年輕趙銘軒立刻語結,估計是沒見過這麼肆無忌憚在他這個國家安全人員面前公然談論綁票和非法拘禁的,陳三山則大咧咧的把背心往肩膀上一搭,無視管家的鬼哭神嚎徑直領頭往大門口走去。

    那兩個保安依舊站在門口堵著門,但陳三山眼神一掃這倆貨立刻認慫讓開道路,還乖順推開大門恭送我們,不服軟不行啊!眼前這個老胖子用一條背心一招干翻了劍道九段的高手,倆拿錢幹活的保安哪裡敢上來試試對手有多凶殘?萬一丫再用背心怎麼辦?更何況他還有條大褲衩……大褲衩底下可能還有條小褲衩,想到這裡誰能不怕?

    行兇完畢的我們大搖大擺的走出野村家的門,我問陳三山:「你之前跟丫說什麼了讓丫直接就相信你就是害死人家爺爺的仇人?」

    「也沒什麼,」陳三山笑道:「無非是他們家見不得人的那點兒事兒,他那個少將爺爺臨死前說過,他曾爺爺其實不是六趾兒。」

    「怎麼個意思?」我聽不懂:「少將他爸明知少將不是自己兒子,還心甘情願的當接盤俠?心夠寬的啊!」

    「那也得看接誰的盤,」老傢伙話裡有話的說:「宮闈秘傳,日本天皇一家的男丁都是六趾兒,早年他們就是憑這個變異特徵唬住所有日本人,讓丫們相信這是天照大神子嗣的標誌才榮登帝位的……聽說現任的日本天皇生不出兒子,哪天想起自己家還有流落在外的那麼一支,說不定野村那孫子改個姓就能當天皇啊……」

    「我靠!」我悚然:「難怪天皇對自己這種拐外抹角的親戚都這麼厚道,又是幫著陞官又是幫著發財的,原來都是給自己兒子孫子的啊!」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1:5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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