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兩敗俱傷」的結果
青玉靈書,除了作為一份特殊的記錄檔案,有類似於加快精神恢復的效果之外,那就是可以直接將精神恢復效果,轉變為法術輸出強化。
也就是說隨後用精神力遙控青玉靈書纏在自己左手之後,一塊塊連接在一起的玉片,如同纏在張嘉師手上的一條青龍。
張嘉師也沒有試過幾次這樣做,因為這種作戰方式,太消耗精力了。
但是他不這樣做的話,說不定會死得更快。
……
抽出剩下的一疊硃砂符紙,張嘉師當然知道這玩意是用一張少一張了。起碼在他能夠做出能夠作為符紙的紙張之前,這些硃砂符紙根本就是不可再生物品。
張嘉師很清楚,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好歹拉個墊背的,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張嘉師的眼眸,露出了一絲精光,他看著兩個邪術師那隱藏在布袍陰影中的頭部,大聲怒喝一聲:「五行附靈術!」
一道藍色的光芒從青玉片中向著張嘉師的左手手掌流動而去。
張嘉師將五張散發出金,綠,藍,紅,灰的符紙,掃過星瑤的劍身。
而兩個邪術師也沒有放任張嘉師的動作,一個邪術師的骨杖向著地下起頓數次,一條條在地面上隆起的高速移動的骨刺,在張嘉師前方十多米破土而出,飛刺向張嘉師。
另外一個邪術師則是骨杖前指,釋放出一道黑色的能量波,向張嘉師激射而來。
張嘉師迅速扔掉五張已經失去能量,逐漸化為飛灰的符紙,再次抽出兩張硃砂符紙,用左手按在地面當中。
符紙上方藍光以及綠光照耀著這片被黑色霧氣包裹的區域,如同死寂中的兩顆星光。
「五行元靈水生木!荊棘屏障!」
一道粗大的荊棘牆阻擋在張嘉師的面前,將那一道黑色能量波以及不可計數的骨刺盡數擋下。
但是,還沒有等兩個邪術師轉換攻擊招式,他們似乎聽見了這一道似乎在枯萎,但是又迅速重生的荊棘牆壁另外一方,傳來了一句聲音:
「五行元靈土生金!大地箭雨術!」
張嘉師說完這句話之後,迅速將兩道符紙並排著,然後直接按在有些濕潤的地面上,剛才的兩張上下重疊的符紙,則是被張嘉師用星瑤直接插在地面中。
不到兩秒的時間,兩個邪術師的面前土地裂開,然後一個個金色光芒的光箭射向了兩個邪術師。
兩個邪術師看到了這一幕,迅速撤去了自己用來攻擊張嘉師的法術,將骨杖插在地面上,噴出一口鮮血在骨杖當中。
在骨杖沾染上這些暗紅色的血液之後,骨杖上的幾十個小骷髏頭雙眼發出紅光,照耀在這些光箭上。光箭碰上了這些紅光,如同遇到了難以穿透的障礙物一樣,迅速的掉落在地面上,變成了一堆發黑的金屬渣滓,隨著微風飛散開去。
看了一眼光芒削減很快,兩張被星瑤釘在地面上的符紙,張嘉師用迅速抽出右手,劃出了一個結印,而左手在兩張按在地面上的符紙失去光芒之後,再次抽出一張符紙。用精神力催動:「道術?鍾馗附體!」
將發光符紙拍向自己額角之後,張嘉師頓時覺得自己的體能強化了很多,而右手的結印也劃成,他迅速將左手拍在地面上,一條微不可察的裂縫向著前方延伸開去。
「噗……」遭受到精神力反噬的張嘉師噴出了一口鮮血,但是他感受到左手傳來的清涼感覺之後,迅速調動著體內的真氣。
而青玉靈書也變成了淡青色的玉片,一陣淡淡的青色光芒包裹著張嘉師的身軀。
沒有擦拭自己嘴角的血液,張嘉師拔出了星瑤,等到前面的荊棘護牆迅速枯萎之後,張嘉師忍受著口中殘留著的血腥味,迅速一躍而出,向著兩個邪術師衝去。
兩個邪術師看到了這一幕,打算迅速拔起那根骨杖,但是,一陣輕微的地面震動之後,兩根骨杖居然陷入到流沙當中。
兩個邪術師迅速從懷中摸出了幾十個血紅色珠子,射向張嘉師。血紅色碰上了漲價是的身體之後,迅速變成了一堆血紅色毒霧。
張嘉師感覺到自己的鍾馗附體被這些應該有劇毒的紅霧迅速抵銷,他知道這些毒霧沾上必死無疑。
但是有些時候,人不能被眼前的困境嚇到的。
「好歹,都衝過來了……那麼就一起死吧……」
張嘉師將星瑤向左邊的邪術師投擲過去,然後,在空中扭動著身軀,掏出一張硃砂符紙,然後再次用精神力驅動符紙:「道術?引雷……噗!」
凌空中噴出一口鮮血的張嘉師,看到了符紙上的那一道道白色弧光之後,向另外一個邪術師扔過去……
最後,因為慣性撲倒在地面上的張嘉師,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之後,直接昏厥過去……
被張嘉師作為目標,投擲星瑤的左邊位置邪術師,星瑤直接貫穿了對方的脖子,猛烈地五行之力直接破壞掉對方的身體,在一陣黑氣到處亂竄之後,這個邪術師的身軀就這樣被星瑤釘在幾米外的地面上……
而另外一個邪術師則是看見了一道符紙向他飛過來,看到了符紙的電弧,這個邪術師當然知道這玩意不好惹,她迅速向旁邊一躲,但是,她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因為位置過於靠前,被先前的流沙術陷入到地面之後,一時之間居然無法拔足而逃。
這道滿是茲茲閃光的引雷符,飄到了她的面前,隨即,一道直徑十幾釐米粗的天雷劈在她的頭頂。
「啊!!!!!!!!」如同地獄般幽深的哀嚎聲響起,
等到雷光消散之後,那個邪術師所在的位置,只留下一具緩緩燃燒起來的骨架。
……
幾分鐘的時間後,兩個巫師來到了這個地方,老巫師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厥不醒的張嘉師,說出了一句話:「鈴兒,讓他喝點玉漿。」
被稱為鈴兒的年輕巫師點了點頭,然後從身上摸出一個藍色的玉瓶子,往張嘉師的嘴裡灌。
「奶奶,他還沒醒過來,我喂不到……」鈴兒嘗試了好幾下,看著自己那個正在打量著那具被一把青銅劍釘在地面上的屍體的奶奶,說出了這句話。
「……」老巫師沒好氣的回過頭,然後說道:「你就不知道用嘴來喂嗎?」
「啊???」鈴兒驚訝的摀住了小嘴,但是當她看到了自己奶奶的不滿眼神之後,她只得哦一聲。
嘴裡面含著一口有點冰涼的玉漿,鈴兒抱起張嘉師的身體,放在自己的大腿,然後輕輕地用嘴巴對著張嘉師的雙唇……
而老巫師則是輕輕地掀開那個邪術師屍體的布袍頭罩,看到了一個已經腐爛一截的臉龐,她喃喃自語:「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孩子,為什麼你硬是要這樣做?」
「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必然。」這句話從十幾米外的一個穿著赤紅色衣服的中年人口中說出來。
「啊,奶奶,他是什麼人?」鈴兒聽到了這句話,看著中年人出現之後,她不禁摀住了微紅的臉龐。
老巫師沒有理會鈴兒,而是看著中年人那雙如同鳥類一樣的眼眸之後,恭敬的說出一句話:「閣下,不知道你這次來這裡,是因為我的兩個不肖晚輩嗎?」
「丫頭,兩個步入邪道的小輩還不到我來管。我這次來,是因為故人之女有是請求而已。」中年人緩緩地走上來,但是他沒有停留在老巫師的身邊,而是直接走到張嘉師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張嘉師以及有點戒備著他的鈴兒,露出了一絲笑意:「現在的人啊,還真的不知道尊敬長輩,不過我也來晚了,要不然,這小鬼也不會這樣做吧。」
「閣下,你對這個年輕人很有興趣?」
「不,我們這些老傢伙不喜歡管閒事了,要不是北面的那頭蠢貨的女兒居然求援,我也寧願呆在家,懶得動。」中年人說到這裡,蹲下來打量著張嘉師的樣子,露出了一絲沉思。
好一會,中年人看了一眼鈴兒,露出了一絲明悟的笑意。
「丫頭,有些時候,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就好比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巫婆一樣,妄言天道,她是什麼下場,你跟另外一個人最清楚了。」
「閣下,我們只不過是想讓族人們回家而已。」
「是嗎?這些事情我不想管,但是有一點我勸你一句,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好。要不然,就連那隻大王八都會找你們麻煩。」
「閣下所言甚是。」老巫師恭敬的回答著對方。
中年人沒有再說話,而是從指尖燃起一點火星,輕輕的彈在張嘉師的心臟位置上。
鈴兒驚叫起來:「啊……」但是她的聲音很快就減弱下去,因為這點火星,緩緩的融入了張嘉師的身體當中。
「既然來了,總得給點見面禮吧,要是被人說我小氣的話,我這張老臉往哪擱?」中年人嘀咕著這句話之後,直接憑空消失不見。
好一會,鈴兒才從呆傻中回過神來:「奶奶,剛才那個人是?」
「他不是人,是一個隱世幾萬年的老怪物。」老巫師說完這句話之後,頓了頓法杖,兩個兩條聚集著大量赤紅色光點的火柱,在兩個邪術師的屍體腳下,升騰而起。
「我們走吧。」老巫師看著迅速被火焰吞沒的兩具屍骸,回頭對鈴兒說出這句話。
「那他呢?」鈴兒看了一眼枕著自己膝蓋的張嘉師,臉龐上露出了一絲微紅。
「這個用不著我們來擔心,自然有擔心他的人。」老巫師說罷,直接向著南方走去。
而鈴兒則是將張嘉師放在一個比較乾爽的地方之後,讓對方輕輕靠著。
但是她沒有留意到,本來還是蔓延著很濃烈的煞氣,在中年人到來的時候,頓時變成了一種柔和的溫暖。
她在跟著老巫師的時候,看到了無緣無故暈倒在地面上的火狐狸。
「……」鈴兒無奈的搖晃了一下對方,等到對方醒過來之後,聽不懂火狐狸說什麼的鈴兒,只得將對方放在肩膀上,跟在老巫師後面。
鈴兒當然不知道火狐狸的昏迷是怎麼一回事。而她更加不知道的事情是,火狐狸看到了作為火系靈獸的最高存在……好吧,兩者是不同層面的存在,但是他看到的是所有火屬性動物的最高偶像,一隻它們只在父輩或者是爺爺輩的口中知道的存在。
火狐狸唧唧喳喳的叫聲,是想說:「我不是做夢吧……我居然看見了朱雀大人……」
有一種暈過去的原因,叫做幸福的暈過去了……某隻火狐狸明顯就是這樣的存在……
……
又過了一會,一個長著白色狼尾巴,脖子上掛著一塊銀色牌子的女孩子,吃力的拖著劍身有點發燙的星瑤,回到張嘉師的身邊,她突然聞到了張嘉師的身上多了一股她很喜歡的味道,她將星瑤放下之後,拱了拱張嘉師的胸膛,然後臉龐上露出了一絲開心的笑容。
但是,當她聽見了由遠而近傳來的馬蹄聲之後,她露出了一絲不滿的表情,但是她沒有做些什麼,而是輕輕地把頭靠在張嘉師的大腿上……
至於某個回到家中,變回原形,然後在天空中展翅飛翔的紅色神鳥,當然不知道他的這份禮物會讓他日後惹多大的麻煩,最起碼,來自草原的某條蘿莉狼的父親,在日後的某個天氣不錯的日子當中,怒氣衝衝的殺上門來……
「嘿,蠢狼,多年不見,有何貴幹?」開門迎客的朱雀微笑著看著跟自己同等存在的遠方客人、
結果,回答他的是一個逐漸在他的左眼放大,迅速接近的拳頭……
「啊!」被偷襲的朱雀神鳥發出了慘叫……
而隨後的拳來腳往,開始了第n次神獸擂台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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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嘉師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哪怕是有著苗疆秘藥玉漿以及青玉靈書的雙重治療,過於消耗精神力的張嘉師還是沉睡了三天的時間。
而當張嘉師醒過來之後,他看了一眼四周的擺設,看到的是自己正在一個軍營當中,而贏玥漣則是在一旁和衣而睡。
白狼在張嘉師的榻邊輕輕地動了動耳朵,然後抬起頭看著張嘉師。
張嘉師摸了一下白狼的頭,他感受到這條白狼跟他的關係變得好像親近了點。
而白狼的反應也說明了這一點,對方很享受張嘉師的撫摸。
而贏玥漣在這個時候也醒過來了,她揉了揉眼睛,看著張嘉師,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醒過來了,要不是因為我……」
「公主,現在大家都活著就好。」張嘉師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他很快就釋然贏玥漣所說的事情。
贏玥漣聽到了張嘉師的話,心中更加過意不去,兩隻小手揉捏著自己的衣角。
她好幾次抬頭,然後低下頭,最後還是強行露出一絲笑意,看著張嘉師,但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兩人就在這裡詭異的對望著……
而白狼像是吃醋了一樣,按照慣例,一口咬住了張嘉師的小腿……
「啊!!!死狼,這次我什麼都沒說吧,這都咬?」張嘉師慘叫著。
而贏玥漣看到了這一幕之後,呆愣了一小會之後,噗嗤一笑。
張嘉師看到了這一幕,微微一愣:「公主,原來你也會笑啊?」
好吧……張嘉師說話太惹人生氣了。
贏玥漣鼓起腮幫子,走到張嘉師旁邊坐下來,左手也來了一次習慣性的腰間軟肉一掐……
「嗯公,你醒過來了……嗯,不好意思,我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掀開帳篷簾幕的姚勇,看到了張嘉師腰間被贏玥漣掐住,而一隻腳則是被白狼咬住之後,迅速轉身離開。
好吧,在營帳外巡邏的一隊秦軍材官,看到了迅速退出營帳的姚勇,不解的詢問到:「百將,剛才我似乎聽到先生的營帳……」
「咳哼。公主在先生的營帳裡面,你們去其他地方巡邏吧。」姚勇輕咳了一下,說出了這句話。
「哦,那我們繼續巡邏了。」一個伍長向姚勇抱拳之後,就帶領部下繼續巡邏。
「嗯。」姚勇揮了揮手,然後緩緩地在張嘉師的營帳外面,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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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張嘉師的傷勢,除了臉龐上的一些帶血傷口之外,其他方面,包括精神上的創傷,張嘉師都恢復完好。
只不過,他很奇怪自己的精神力修為似乎更加精湛了。他當然不知道有一隻隻在傳說中聽聞過的存在,給了他一份其他人想要都要不來的見面禮。
而張嘉師在這幾天當中,得到了一份讓他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將領。
咸陽的命令是讓贏玥漣暫時不必回咸陽,張嘉師則是被任命為許可組建的衛隊隊長。
張嘉師的職位是一個虛銜實職,騎郎中,領秦軍百將,指揮百人級別的公主衛隊。
張嘉師接到了這份制之後,他不知道這個職位有什麼含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