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極品相師 作者:蕭瑟朗(已完成)

 
theo0929 2017-2-16 07:53:1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5 321243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7 20:26
第384章 千億資金

    玉晨觀內亂成一團,多數人都是在看熱鬧而已。

    很少有人注意到,茅山派那幾個平日里與佘長風走的最近的人,此刻竟然都悄悄的不見了。

    他們並不是畏罪潛逃,無論如何他們也還沒到畏罪潛逃的地步。

    至少他們體內的隱患是真的,無論誰找到他們,他們也都可以說自己是被脅迫的。

    一句話,罪不至死。

    逃亡,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一個普通人還能混在人群之中,而他們這些修行者,是絕對不可能如此的。

    他們只是暫時離開而已,因為許半生聽到電話里傳來鄒南芳憤怒的聲音之後,就知道接下去的劇本將會怎麼書寫,他連理一理鄒南芳的興趣都沒有,趁亂告訴依菩提,他要跟茅山派的某位長老說話。

    許半生並不知道佘長風控制了茅山派的哪些人,但是哪怕不用推演,他也能推測出佘長風會去控制哪些人。

    長老集團,是必須一網打盡的,否則,每次召集眾人開會就會名不正言不順,總不能說連長老都沒有與會資格吧?

    所以許半生直接表示要和長老說話,一名長老滿心狐疑的接聽了電話,許半生對他說道︰“佘長風已經死了,我知你們為其所用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你們還想繼續活下去,我想我應該可以幫得上忙。”

    那名長老一聽,頓時大喜,趕忙對著電話說道︰“許真人明察秋毫,還請許真人施以援手。”

    許半生笑了,果然和他所料分毫不差。

    “你將所有被佘長風控制之人召集起來,找個無人之處,我與你們說話。”

    依菩提取回手機,跟許半生竊竊私語,而那名長老在稍稍猶疑之後,就開始通知所有與他有相同境遇之人,將許半生的話告知他們之後,這些人一致的做出了相同的決定。

    眾人急匆匆的擁簇著依菩提,來到了後方一個偏殿。

    這里當然不會有人,所有堪能一用的茅山弟子,都已經去到前院。

    依菩提打開了手機的免提,許半生的聲音清楚的落在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

    “諸位道友,我是許半生,沒想到第一次與諸位打交道,竟然是在這樣的狀況之下。還請諸位逐一報上名號,我等也好相互認識一下。”

    眾人皆苦笑,連面都見不著的相互認識,也真是意想不到了。

    許半生並未聽過這些人的名號,可是這些人對許半生,卻是如雷貫耳聞名已久了,這段時間,佘長風實在是無數次的提到許半生,咬牙切齒。

    眾人皆將目光投向茅山派的大長老長天子畢必,此刻佘長風已經死了,茅山派上下,地位最為尊崇的自然便是長天子畢必這位大長老。

    畢必面有尷尬之色,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任誰也會感覺到有些赧然。

    “許真人,貧道長天子畢必,久聞許真人大名,不知何時才能親見許真人天人豐姿。”

    許半生一笑,道︰“很快很快,除非你們都決意隨佘長風同去,否則,我想你們很快就能見到我。”

    聽到這話,長天子畢必老臉一紅,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話了。

    許半生爽朗一笑,又道︰“長天真人,不知此刻你身旁共有幾人?”

    “在許真人駕前,不敢稱真人,許真人就稱貧道道號便好。”頓了頓,畢必又道︰“貧道這邊,除去小友依菩提,連同貧道共計十一人。”

    “煩勞長天真人介紹一下吧。”

    長天子點了點頭,便開始依序介紹。

    “二長老……”

    畢必每介紹一人,那人便恭敬的打個稽首,然後說一句“貧道xxx見過許真人駕前”。雖然打的稽首許半生顯然不可能看得到,但是這幫人卻一個個都畢恭畢敬的很,絕不敢有絲毫的偷懶。許半生是看不見,可依菩提能看見啊。現在自己的小命可還指望著許半生來救呢,哪怕半點差池他們都禁不起。

    很快,其余十人便介紹完畢,加上畢必,一共七名長老,剩余四人,都是佘長風的弟子,比這七名長老倒是都小了一輩。

    “許真人,不知您對貧道等人體內隱患,可有根除之法?”畢必對電話里問到。

    許半生說︰“不知。”

    眾人一愣,這是個什麼情況,什麼叫做“不知”?許半生難道是不打算幫他們解除體內的隱患麼?

    “許真人這是何意?”畢必趕忙阻止眾人的私語,畢竟此刻許半生可在電話那頭,什麼都能聽見呢。

    許半生笑了笑,等到這邊偏殿之中聲音全消,每個人都在側耳傾聽的時候才說︰“我尚未見到諸位,又豈知如何根除之法?總是要見面之後,以脈象斷之,方可確認。”

    “許真人可有把握?”畢必再問。

    “我說有把握,你可敢信?長天真人糊涂了。”

    畢必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的確,自己現在是急得有些不知所以,這麼愚蠢的問題,根本就不該問出口的。

    許半生都已經說了需要見面之後以脈象斷之,才能知其根由,現在連情況都搞不清楚的許半生,又怎麼可能有把握。

    若是許半生現在就說有把握,那也只是騙他們的話。反倒是許半生說自己不知道,茅山眾人反倒覺得可信度高。只是,他們就越發擔憂起來。

    “你們瞎擔心什麼,許半生是什麼人?太一派的掌教真人,你們身上的問題,若是連許半生都解決不了,那麼這天底下也就沒人能解決了。而且,太一派能執天下道門之牛耳,難道你們以為是徒有虛名?不過一個巫門之術而已,許半生當然是不在話下。他之所以說不知道,只不過是他不打誑語而已。”

    依菩提見眾人猶疑,知道自己應該站出來為許半生說話了,便有了這樣一番。

    她這麼一說,眾人倒是心安了不少,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是總歸也算想了個明白。的確,若是連許半生都沒辦法,恐怕天底下除了那個人,也就沒人能幫得了他們了。而那個人恐怕是絕對顧不上他們的。

    “那麼,許真人,我等何時可以去吳東拜見您?”畢必小心翼翼的開口。

    “不急。”許半生道,眾人心中卻是一沉。

    “茅山派掌門新死,且是因為豢養妖獸這等罪名,你們就光顧著自己的生死,而全然不顧茅山派千余年來的名聲麼?你們身上的隱疾,想來也不可能****發作,總還有段時間。你們先處理好茅山派的事情,選出新任掌門,公諸天下,而後可來吳東尋我。茅山派千余年根基,可千萬不要因為一個佘長風而敗壞了。我也會為諸位作證,你們不過是受佘長風脅迫,並且你們對佘長風所圖並不完全知悉,只不過你們著了佘長風的道兒無從抵抗罷了。此刻當務之急是平穩茅山上下,萬不可讓茅山因此動蕩。長天真人,你認為可是如此?”

    長天子畢必猛然醒悟過來,于他們,自然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而于許半生,乃至于天下道門,茅山的安定才更重要。

    許半生這是在提醒他們,若是無法安定茅山上下,他們也就不必想著還能活下去了。直接等死就好。

    只是,許半生要讓他們先選出掌門人選,並且公諸天下,看來是打算在那個新任掌門身上留一手啊。從此,茅山也就成為了許半生最為忠誠的麾下之臣了吧。

    茅山眾人也是修行了數十年的人精,在場的最少也是修行超過二三十年的,豈能不明白許半生言外之意?

    只是時至此刻,畢必等人又還有什麼選擇呢?

    況且說來,茅山派本就屬于正一道,而正一道亦是源自太一派的傳承,現在許半生之舉,也在情理之中。

    並且,如果茅山派不為許半生所控制,恐怕不到明日便會有其他道門的名門大派要趁機對茅山派下手。畢竟,出了豢養妖獸這等丑聞,任何修行者都可以站在“正義”的立場上譴責茅山派。

    此時許半生這個太一派的掌教真人站出來,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對茅山派的一種保護。至少,茅山眾人對許半生都是可以放心的,許半生還不至于要對茅山派這些人下手。

    眾人相互對視幾眼,眼神之中都有了自己的決定,畢必向所有人投去征詢的目光,眾人也只有微微頷首表示接受。

    此刻他們根本沒有選擇。

    于是畢必開口說道︰“許真人大才,我等必將盡力維護茅山,使其聲明不輟。”只是,如此道貌岸然之語,聲調之中卻帶著無可奈何的苦澀。

    許半生笑聲爽朗,道︰“我還需要些什麼,想必爾等也都知曉了。另外,便是這些年來佘長風所囤積的金錢財富。”

    長天子畢必此刻只想保命,當即毫不猶豫的說道︰“所有錢財,皆乃不義之財,貧道做主,願交予許真人一力支配。”

    許半生也並未客氣,這些年來,茅山所積累的財富只怕要以千億論之,這麼大的一筆錢,絕不是假作仁義的去搞一個什麼基金會能夠消化掉的。說句難聽的,這麼大一筆錢,給全國上下每個人平均分了,也至少超過百元,總不可能真的全國上下發錢玩兒吧。

    “那就多謝長天真人大義了,許某卻之不恭。這幾日,依菩提會留在茅山之上,長天真人整理好那些財物,交給依菩提便可。”

    對于這些錢,許半生早就想過了,他當然不會貪墨己用,事實上,許家的財富早已可以滿足許家上下數代不愁,即便是揮霍無度,許家所有人一輩子也揮霍不完。

    但是現在許家和蔣怡有個極為龐大的項目要做,許家也在逐漸收縮其他的生意,準備將所有的財力都投到新能源的研發之上。現在,有了這樣一筆至少千億級別的資金注入,只會讓新能源的研發,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速程度。

    雖然這也有攬財之嫌,可終究,新能源的研發,往大了說,對全人類都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7 20:26
第385章 在日本

    天下震驚。

    昆侖派和茅山派同一日死了掌門,而且居然是火拼而亡,雖然說辭是佘長風豢養妖獸,是非曲直看似一目了然,但這是修行者的事,想要完全遮掩住真相,絕非輕而易舉之事。

    很快,術數界就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傳聞,有說佘長風是替封之洞背黑鍋的,實際上豢養妖獸之人是封之洞,嚴大掌櫃根本就是在欲蓋彌彰,否則怎麼可能那麼巧他和封之洞前後腳來到茅山,而且佘長風明知道豢養妖獸這件事絕不能外泄,還讓妖獸阻止嚴大掌櫃的步伐,這根本就是封之洞陷害佘長風的計策。

    也有人說佘長風早就死了,茅山上的佘長風只不過是個西貝貨,否則以佘長風的實力,完全不用畏懼封之洞,為何要逃?

    而根據這個猜測,封之洞就只能是死在許半生的手里了,佘長風若是假的,又怎麼可能給封之洞造成任何傷害?而許半生之所以要殺了封之洞,原因也很簡單,他這是在幫龍潛坤奪回昆侖掌門之位。

    還有猜測妖獸根本是許半生所為,嚴大掌櫃一直與許半生都有聯系,他出現在茅山,根本是在配合許半生演戲。不過許半生豢養妖獸並不是其目的,他的目的就是要一舉干掉昆侖和茅山兩大派的掌門。

    這種猜測之所以會出現,和依菩提手中的那頭天祿有直接的關系。有些人就是如此,他們覺得依菩提斷不可能弄出一頭上古瑞獸來,那麼就只能是許半生搞來的。而太一派,無論做出什麼樣子的事情,似乎也並不會讓人覺得太過驚訝。

    而既然許半生能弄出一頭上古瑞獸,再弄出一頭妖獸那豈不是輕而易舉?

    這個邏輯看上去很完美,很強大,而實際上,則根本是毫無關聯。瑞獸和妖獸完全是兩碼事,前者只能踫運氣,而後者則任何修行者都具備豢養的實力。總不能說因為一個動物園的飼養員能夠喂養大象,這就證明他可以伺候一切動物,因為大象的體積幾乎已經是陸地動物里最大的了,大的都能照顧好,小的自然更加不在話下。

    這種邏輯,徹徹底底的就是強盜邏輯。

    好在這個猜測很快就消于彌形,畢竟牽涉到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誰也不願因為一個完全沒有被證實過的傳言而得罪許半生,傳言剛剛開始,其師門師長就立刻勒令其閉嘴,並且施以懲罰,以正視聽。

    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不同的猜測版本,而在這眾多的版本之中,還竟然真有很貼近真實的。竟然真的有人能夠猜出是許半生殺了封之洞和佘長風,而且是因為佘長風和封之洞根本就是同門。

    對此,許半生保持著絕對的緘默,他無意攪動道門佛門這潭水,他只是要找出莫大師而已。

    許半生並不奇怪為何會有人能夠幾乎精準的命中真相,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許半生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瞞得過全天下的修行者。

    否則,許半生就無需掩埋佘長風和封之洞的尸體了。

    這二人的尸體,在兩天之後被昆侖和茅山的人一起挖了出來,各自領會山中,不管如何,他們也都曾經是掌門之尊,總不能如此荒郊野外匆匆掩埋了事。昆侖和茅山無論如何都還是要將二人好生安葬的。

    許半生掩埋尸體的舉動,看似就有些畫蛇添足了,難道許半生會不知道這兩個門派遲早會將二人的尸體從土中刨出來麼?

    許半生當然知道。

    而他之所以明知這個結果還要就地掩埋,就是為了遮蔽其中的氣機,以免道門佛門之中,有人甚至可以直接通過推演的方式得出真相。

    現在,雖然依舊有人幾乎準確的說出了事實,可他並沒有足夠的證據,推演的結果很模糊,模糊的只能憑借經驗去做判斷。而這樣的判斷,顯然是不能當做證據的。

    當然,即便有證據,也沒有人能指摘許半生什麼,許半生根本就沒有過錯,他的所作所為,只是不想引起術數界的混亂而已,也是為了維護昆侖和茅山兩派的千古聲名。

    那日,許半生打完電話之後,就自行下山回到了吳東。

    茅山上混亂一團,不過那都是茅山派的事情了,而且具體會由長老會來解決。

    嚴大掌櫃的戲份早已結束,死了一個佷孫作為代價,嚴大掌櫃發誓會厚待那個佷孫那一脈,自然也是早早離去。

    而昆侖眾人,在拿下鄒南芳之後,各懷心思。

    回昆侖是必然,韓堪雖然欣喜龍潛坤將會奪回掌門之位,但是也為昆侖經此一段而元氣大傷感到憂慮,是以他第一時間提出返回昆侖,其他人心中各有所想,兩日後挖出封之洞的尸體,便即返程。

    雖只短短數日,但是做好了充足準備的龍潛坤,已經重新控制了昆侖之上,當封之洞身亡的消息傳回山上之後,昆侖上下更是再無反對之言,之前那些始終站在龍潛坤這邊的人,終于揚眉吐氣,而中立之眾,也暗呼僥幸。只是那些力挺封之洞的人,知道自己終將被邊緣化了。

    嚴大掌櫃離開茅山之後,立刻去了吳東,他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是什麼,現在,他幫許半生做的事情已經完畢,接下去就是許半生幫他的忙了。

    對此,許半生只對他說了一句話,他說︰“嚴大掌櫃怎麼糊涂了,茅山之上發生的事情傳回湘西之後,那個羅偉正還敢繼續留在僵尸道麼?”

    嚴大掌櫃豁然開朗,但總歸還是有些憂心,萬一羅偉正和茅山其實無涉,自己這樣回去,豈不是落人話柄,然後僵尸道就要大亂了?

    許半生見狀,又說了一句︰“嚴大掌櫃若是還不放心,不妨稍待幾日,等到茅山局定,依菩提便會返回吳東。屆時讓依菩提隨嚴大掌櫃走一趟就是了,她終究是嚴大掌櫃的佷女,她去幫助嚴大掌櫃你處理僵尸道的事情,也算是合情合理。”

    “菩提?她一個小毛丫頭……”嚴大掌櫃剛說到這里,就徹底醒悟了。

    依菩提的實力或許還不如他嚴大掌櫃,但是,若是加上那頭瑞獸,嚴大掌櫃恐怕不是依菩提一合之敵。那個羅偉正,即便實力再強,也絕不可能是上古瑞獸的對手。尤其是羅偉正必然份屬邪魔外道,遇到天祿這樣的瑞獸,只有速速退散的份兒。

    看著許半生,嚴大掌櫃不禁感慨,這個少年人,真的是算無遺策,絕對是以最小的代價達成最大的結果。折騰了半天,沒想到最終竟然是由依菩提替嚴大掌櫃解決僵尸道的麻煩。

    至此,嚴大掌櫃也就安心的在吳東住下,等待依菩提下山。

    而至于茅山山後發生的事情,嚴大掌櫃並未向許半生詢問,他很清楚,有些事情並不需要自己知道,自己去問,反倒會讓許半生生厭。

    龍潛坤很快也給許半生來電,表示等他將昆侖的事務處理好,就會來吳東拜見許半生,拿回昆侖的掌門信物以及紫玉冰蟬。

    許半生知道,醫治李小語的時機很快就要來了。

    龍潛坤下山之時,便是那株豹尾草到手之際,那麼,醫治李小語所需的材料,就只差火蝠了。

    算起來,朱弦去往日本也已經有接近一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她尋找火蝠的道路,走的怎麼樣了。

    不過,很顯然,朱弦還並未找到火蝠,否則,她早就該通知許半生。

    為今之計,許半生也只能耐心等待。

    這邊許半生按兵不動,卻說那頭朱弦。

    朱弦當日離開吳東,去往日本。

    她現在已經完完全全是個人類了,有蔣怡替她安排了身份,她這一趟也是拿著護照得了簽證去往日本的。

    而且,因為並不知道需要在日本呆多長時間,朱弦走的是商務簽證,蔣怡幫她在日本的一家公司做了個入職證明,她憑著入職證明,獲得了在日本一年期的停留時間。

    日本距離吳東並不算遠,也就是三個小時的事情。

    因為蔣怡的安排,朱弦一下飛機,就有人來接機,還為朱弦配了個專職的翻譯,這就替朱弦省去了許多麻煩。

    不過朱弦要做的事情,帶著個翻譯兼導游是會很不方便的,所以朱弦也便不著急去許半生指點的霧島山,而是在東京暫時的住了下來。

    那個翻譯是個日本的小姑娘,年紀倒是和朱弦現在的身份相仿,在她看來,朱弦是打著來工作之名游玩的,十有**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小姐,是以她很熱情的接待了朱弦,震驚于朱弦的美貌和身材的同時,帶著朱弦在東京最繁華的所在玩的不亦樂乎。

    這對那個翻譯也是個很不錯的假期,雖然實際上是在工作,但是工作的內容根本就是吃喝玩樂,而且朱弦似乎很好說話,出手也大方,翻譯自然也舒心的很。

    只是這個翻譯很快就感到了震驚,因為朱弦來到日本不過短短三天,竟然就已經可以用日語和人進行簡單的交流了,繼續吃喝玩樂的同時,翻譯也不禁為自己的工作前景感覺到了擔憂。

    一個星期之後,朱弦已經基本上完全掌握了日語這門語言,翻譯憂愁的認為,自己的這份工作已經到了要結束的時候,人家都已經會說日語了,哪里還用得著她這個翻譯?

    這是一件讓人很難理解的事情,再如何學習能力強,也不可能說在短短一周之內就掌握一門語言,可是,這個翻譯已經來不及去感慨這一切,因為朱弦告訴她,自己將要去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徒步旅行,考慮到翻譯的身體恐怕禁受不了那樣的旅程,因此就不再需要她的陪伴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和你簽的合同是一年的合同,剩下的薪水,我依舊會每周按時打入你的賬戶。我也不時會回到東京,或者邀請你去某個其他城市。到時候還是需要你為我工作的。這一年剩下的時間,就勞煩你在家休息,隨時等候我的安排吧。”

    翻譯喜出望外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7 22:37
第386章 霧島山

    霧島山是位于日本鹿兒島縣和宮崎縣交界處的火山群的統稱。

    要去霧島山倒是不難,直接從東京飛到宮崎的機場就可以了。出了機場很快就能上山。

    霧島山平時也算是日本的一個景點,不過因為是活火山的緣故,地底還有活動,所以游客並不多,除了那些很有冒險精神的游客,很少有人願意到這種地方來冒險。

    幾年前,霧島山的火山還曾經有過小規模的噴發,根據日本政府的官方未公布統計,在那次的噴發之中,至少有十余名探險旅行者死在了霧島山的火山噴發之下。

    那次的火山噴發之後,火山灰還造成了宮崎機場的停運,整個機場跑道上鋪滿了火山灰,很可能影響到飛機的發動機組。

    而幾年前的這次火山噴發,也是日本最近的一次火山噴發。

    火蝠這種動物,性喜炎熱,一直處于活動狀態,且近年有過噴發歷史的霧島山火山群,顯然就是火蝠最有可能生活的範圍。

    朱弦從宮崎機場出來之後,就在機場用護照和信用卡辦理了租車手續,獨自一人開著一輛爬坡性能極佳的悍馬h3,去往霧島山。

    在進山口處,朱弦還遇到另外的一輛車,車里坐著三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一個歐洲人,兩個亞洲面孔,不過並不像是日本人。

    這三個男人顯然就是那種喜歡探險野營的驢客,他們駕駛的是一輛吉普車,車里裝滿了探險所需的一切裝備。

    看到朱弦開著威武霸氣的悍馬h3出現的時候,那三個男人以為遇到了同道中人。他們便站在進山口把朱弦的車攔了下來。

    以朱弦的脾氣,往常遇到這樣的人,恐怕就直接從他們身上開著車碾過去了,不過出發之前,許半生就嚴格的叮囑過她,讓她不要由著性子做事,尤其是不要按照從前只是一個妖靈的狀態做事,要學會怎樣去做一個人類。

    雖然很不想搭理這三個男人,但是朱弦還是緩緩的將車停在了路邊。

    三名男子很熱情的上來打招呼,想要邀請悍馬車里的人和他們一同探險。

    可是當他們看到駕駛悍馬車的竟然是一個美麗到令人驚愕的年輕女子,並且車里沒有任何登山探險的工具裝備的時候,他們就表現出了憂心忡忡的狀態。

    對方三人是用英語交流,而朱弦卻聽不懂英語,她的日語也還是前一周才剛剛學會的。

    好在這三個人多多少少會點兒日語,所以勉強交流了幾句。朱弦大概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是說這里很危險,並不是普通的山體。而即便是普通的山體,朱弦沒有攜帶任何登山和冒險的裝備就想要上山,也無異是在自尋死路。

    朱弦當然不會理會他們,便用日語告訴他們,說自己只是開車到這里轉悠轉悠,並沒有打算攀爬任何的山坡,車子開不進去的地方她是不會再往上走的。

    聽到這樣的話,那三名男子便積極的邀請朱弦和他們同行,並且表示他們攜帶的裝備和工具足夠,而且他們都是具備豐富經驗的野營登山高手,絕對有把握保護朱弦的安全。毫無疑問,這三名男子是因為朱弦的美貌和火辣的身材,才會希望自己的這趟旅程之中有朱弦的加入。

    朱弦聽到這樣的邀請,便是面色一寒,心中已經起了殺意。

    但是許半生的叮囑還是讓朱弦忍耐了下來,她表示自己並沒有興趣去玩什麼冒險,只是過來看一看幾年前才剛剛有過噴發的活火山而已,客氣的讓對方讓開了道路,自己繼續開著車往前走。

    三個男人倒是沒有勉強,又勸了幾句,見朱弦真的無意和他們一起冒險,也就讓開了路。他們並不知道,若是他們再敢多糾纏,或者心懷不軌的話,朱弦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三人。

    他們讓開了路,也為自己撿回了一條小命。

    朱弦開著悍馬繼續前行,而那三個男人則是繼續整理他們的裝備,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才又開著吉普車繼續向前。

    在無路可走的地方,他們再一次看見了朱弦的悍馬h3,三人交換了一下意見,終于還是走上前去。

    他們以為朱弦會待在車里,可是卻發現車里空無一人,朱弦早已不知去向。

    三人很快得出結論,朱弦上山了。

    可是看著前方那主要由火山岩構成的山體,三人都有些想不明白,朱弦沒有任何登山用的裝備,她將如何攀爬這樣的山體。

    倒是也有一些極端的冒險者,會在不攜帶任何裝備的情況下攀爬這一類的山體。同樣是幾年前的一部電影,碟中諜4,電影的開頭,扮演主角的湯姆?克魯斯,就是在毫無保護措施的狀況下,爬上了一座倒斜角的高山,然後在山頂接到任務電話,去了迪拜執行特工任務。

    可是很顯然,見過朱弦的這三個男人,無論從哪一方面,也都看不出朱弦會是如此具備冒險精神的極限運動高手。而且,即便是那些極端的冒險者,雖然是徒手攀爬,可也絕不可能一丁點兒裝備都沒有。山體之上,可不像室內攀岩,剛好每個地方都有可供攀爬的凸起岩石的。

    尤其是火山群,因為岩漿流動的關系,整個山體光滑無比,熾烈的陽光下,甚至會像鏡子一樣反光。如此滑不留手的山體,若是沒有開鑿的工具,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朱弦去了哪里。

    出于男人對女人尤其是美女的本能保護**,三名男人在附近開始尋找朱弦的蹤影,他們並不認為朱弦能夠徒手上山,認為她肯定是下車在附近溜達。

    但是足足尋找了兩個小時,他們也沒能找到朱弦的蹤影,三人商量之後,只得放棄,開始依靠著身上精良的裝備,一點一點的向著山上進發。

    他們絕不會知道,此刻的朱弦已經翻越過了他們眼前的這座山峰,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朝著下一座山峰進發。

    如果他們看見朱弦,一定會嚇得以為是天降神跡,朱弦下山的速度簡直就像是飛下去的,足尖在光華的岩石表層一點,人就可以跳出去數米之遠。數百米長高度達到一百多米的下坡路,朱弦僅用了兩分鐘,就已經到了谷底。

    然後,她上山的速度更是令人嘆為觀止,簡直就像是蜘蛛俠來到了這里,雙手在岩壁上一扣,岩石紛飛,腳尖往岩石表面一點,又是一處深坑,然後,朱弦就向上直沖而去,至少躍起超過五六米的距離,才力竭貼向岩石表面。

    再後,再度雙手一扣岩石表面,細碎的岩石簌簌掉落下去……

    不過,這三個男人還是很快就感覺到了疑惑。

    因為他們在攀爬的過程中,不斷的發現岩石表面有新的開鑿痕跡,而且,這開鑿的痕跡有些還比較正常,就是一個深坑,而有些則頗有些奇怪,看起來,就像是有人用指頭直接嵌入到了岩石之中一般,那爪痕歷歷在目,看上去令人感到觸目驚心。

    三名男人在爬了不過二十來米之後,就停頓下來,彼此交換著自己的看法。

    “應該不會是那個女人。”那名歐洲面孔的男子先行說道。

    其中一名東亞面孔的男子,卻搖著頭說︰“可是這些痕跡實在太新了,新的就像是幾分鐘之前才出現的。我們這一路,再沒有看到任何其他的冒險者,除了那個女人之外。”

    而另一名東亞男子則疑惑道︰“我們並無法證實這些痕跡到底有多新,哪怕看上去就像是剛剛開鑿出來的,也有可能已經發生了幾個小時甚至一兩天之久了。這里本來就是冒險者的天堂。我堂哥,也正是在幾年前死于這里的火山噴發,或許有其他的冒險者在我們之前上了山,也未可知之。”

    這一次,輪到歐洲面孔的男子搖頭說道︰“就算是如你所說,可是這些痕跡怎麼解釋。這根本就不是登山工具能夠做到的,完全就像是有人用手抓出來的痕跡。”

    三人盡皆沉默了,的確,任何東西都可以做出牽強附會的解釋,但是這些宛若爪痕的痕跡,三人都找不到正確的答案。

    “難道,那個漂亮性感的女人,竟然會是共和國的修行者?”終于,還是那名歐洲面孔的男子說出了這樣一句。

    如果朱弦能夠聽到他們的對話,一定會心生警覺之意,畢竟,普通人其實是並不會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修行者的存在的,即便他們知道道門佛門之中有修行者的存在,也會認為那些修行者只是普通意義上的修行而已,絕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能夠飛檐走壁,以一當百的修行者。

    在某種程度上,能夠說出“修行者”這三個字,尤其是一個西洋人,能夠說出修行者這個百多年來才出現的新生單詞,其實就意味著這個人跟術數界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當然,在歐洲,他們並不叫做術數界,他們將自己稱之為信徒,他們信仰上帝,認為天上地下唯一的真神只有上帝,而他們所代表的階級,則被稱之為聖教廷。

    歐洲實際上是有兩個教廷同時存在的(美國雖然也是信仰基督教,可他們實際上並不承認梵蒂岡的教廷地位),一個是位于意大利羅馬城中間的獨立小國梵蒂岡,也就是多數信仰基督教的教徒所知道並且承認的教廷。

    而另一個,則是聖教廷,所謂聖教廷是一個類似于骨刀共和國武林聯盟的組織。他們擁有自己的力量,也像是一個門派那樣,擁有嚴格的階層,但是他們卻可以直接干預管理所有歐洲的修行者。無論修行者的出身如何,都要受到聖教廷的管轄。

    聖教廷的總部也在梵蒂岡,但是通常所說的那個教廷之中,其實只有教皇一個人才是真正的修行者,這也就意味著,聖教廷實際上還掌控著整個教廷的信仰集團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7 22:39
第387章 人為導致火山噴發

    和東方的修行者不同,西方的修行者雖然也有其武功,但是他們卻並沒有東方的內功心法,他們的修為增長,依靠的是極為廣泛的教徒。

    幾乎所有接受過洗禮的教徒,甚至是僅僅信仰基督上帝的教徒,都可以為聖教廷提供大量而廣泛的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是西方修行者的力量源泉,也是他們修為增長的唯一來源。

    一旦失去了廣大的教徒,西方的修行者就會立刻陷于無法修行的地步。

    簡單的區分東方和西方的修行者,東方是依靠吸收天地間的元氣,而形成自己的精氣,從而提高修為。而西方則是依靠教徒的信仰之力,將其轉化為聖光,從而加強自己的修為。

    信仰之力在東方,是提供給神祗用的,雖然從未有人證實天地之間真的有神仙的存在,也沒人能夠確認神仙真的需要吸收人間的信仰之力。

    因為修行本質的不同,導致東西方的修行者在力量的呈現上也是截然不同的。

    東方的修行者,其修行伴隨著絕對力量的增長,而西方的修行者,他們的聖光則因為信仰之力的單純,而天然擁有對所有邪惡屬性的怯除。但是比起個人實力來,往往西方的修行者是弱于東方的修行者的。

    許半生所擁有的那枚鈴鐺,就被灌注了西方修行者的聖光,許半生已經不止一次的用其對抗巫術了。

    所以,聖教廷的人數雖然一直都並不算多,西方的修行者的數量也遠低于東方,但是,由于他們擁有對邪惡屬性的天然壓制,使得聖教廷在西方一直保持了比較超然的地位。

    就像是東方有巫門這種屬性趨向邪惡的存在,以及徹徹底底的魔道一樣,西方也有魔道這樣的說法,只不過他們被稱之為墮落天使。而且,西方還有吸血鬼和狼人這些存在,而這些,都是聖教廷數千年來試圖剿滅的對象。

    真要論及個體實力,無論是墮落天使,還是吸血鬼和狼人,實力都遠超聖教廷的修行者,可是,由于聖光這種逆天的存在,導致聖教廷在和墮落天使、吸血鬼以及狼人之間的較量上,始終保持了壓倒性的勝利。唯一能夠跟聖教廷形成少許對抗的,只有當初也是從聖教廷分裂出去的墮落天使們。

    可即便如此,墮落天使也只能在地下活動,不敢輕易的展現自己的身份。至于吸血鬼和狼人,那就更是一聽說聖教廷的人出現就望風而逃的狀態。

    而也由于西方的修行者其修行方式和東方的修行者大相徑庭,直接導致了東西方的修行者即便面對面的站著,也有非常大的可能是相互並無法知曉對方的身份的。而不像是一個東方的修行者,能夠很輕易的察覺到對方體內氣息的流轉,從而確認對方修行者的身份。

    但是這個歐洲面孔的男子,此刻所說的這句話,卻無疑有曝露他的身份之嫌。

    這樣看來,這兩名東亞面孔的男子,恐怕也是聖教廷的修行者。

    聖教廷是個很講究血統的組織,通常來說是不會允許不具備血統的人,尤其是東方人加入聖教廷的。

    講究血統的純潔,看上去是一件很高大上的事情。

    但是,無論是東方的修行者,還是墮落天使、吸血鬼這些代表黑暗勢力的修行者,對于血統說都是嗤之以鼻。

    因為經過實證,不具備聖教廷血統的人,也依舊可以吸收信仰之力,修行處聖光來。那麼這個血統說就存在很大的疑問了。

    很早之前,就有人說過,所謂的血統純淨,只不過是因為信仰之力的有限,而使得聖教廷的掌控者必須將有限的修行資源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找出所謂血統的借口來排除異己的手段。

    而這,也是當年教廷極力試圖控制整個歐洲乃至試圖東征亞洲的唯一原因。

    他們就是希望通過戰爭控制更多的政權,而政權卻又是次要的,重要的實際上是可以通過政權來控制普通人的信仰。越多的人信仰基督教,那麼聖教廷就可以獲得更多的信仰之力,以便讓聖教廷擴充勢力。

    而到了現代社會,由于地球人口在生產力實現機械化徹底被解放之後,有限的土地資源足以養活更多的人口,地球人口呈現爆炸的趨勢,至今已經多達七十億總人口。而這七十億人口之中,基督教的教徒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數量最為龐大的。

    因此,在依舊保持血統的純淨之外,聖教廷也開始吸收一些在修行方面的確存在天才的成員。

    不光是東亞,幾乎在全球任何地區,任何人種,都有聖教廷的修行者存在。當然,數量都極少,這始終是作為聖教廷的一個補充,其主體依舊由原本的歐洲人所擔任。

    這也關乎到聖教廷的一種野心,他們希望通過吸收不同人種不同民族的修行者加入他們,從而可以以相同的人種和面孔來影響更多地區的普通人,畢竟,現在已經不可能再通過戰爭來擴張其影響了,只能通過自由信教來實現。

    這種舉措,的確為聖教廷在近百年來,擴大了其影響。

    美國的基督教系統,之所以不承認梵蒂岡的教廷地位,其直接原因就是美國人不想受到聖教廷的控制。這個移民大陸,這個由移民締造的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其自由的生活態度,不僅僅體現在他們的政治和經濟上,在宗教信仰上也是一樣,甚至于在修行方面也是一樣。

    美國人自成體系,但是由于文化淵源的限制,雖然極力的模仿聖教廷,卻始終無法形成足以跟聖教廷抗衡的規模。因此,在這個世界上的修行者世界之中,美國反倒是實力最弱的地區。

    這兩名東亞面孔的男子,顯然就是聖教廷為了影響東亞宗教信仰所吸收的成員,至少在現在的聖教廷之中,任何一種人種和面孔,其實都並不會讓人太過意外了。

    不過這三個人顯然是屬于聖教廷里地位比較低的,他們絕不是屬于梵蒂岡的聖教廷核心成員,而只是接受聖教廷管理和領導的邊緣化成員而已。

    打個比方,聖教廷的核心成員就是武林盟主身邊的那些人,那是一個嚴密的組織,無論是資源分配還是個體實力上,都遠強于接受武林盟主領導的其他門派。

    而這三個人,就屬于接受武林盟主領導的其他門派的成員,並且還是比較小的門派,還得是小門派里的普通成員。

    所有服務于聖教廷的門派當然,在歐洲主要以家族和組織的形式存在都可以按照對聖教廷的貢獻度,每隔一段時間向聖教廷領取一定數量的信仰之力,以維護自身的修行。

    大的家族或者組織,之所以會坐大,就是因為他們一直以來對聖教廷的貢獻都更大,而小的家族和組織,由于其貢獻較少,所分配到的信仰之力自然也就比較少。這本是個競爭的環境,可卻因為分配的不等,而造成其競爭往往形成惡性循環,大家族大組織越來越大,小家族小組織越來越小,直至消亡。若不是那些大家族大組織坐大到一定的階段就會分裂出一些成員成立新的組織和家族,恐怕在西方的修行系統里,早就沒有小組織小家族的存在了。

    小家族和小組織,尤其是小組織,為了增強自身的實力,獲得更多的信仰之力資源,在得到聖教廷的允許之後,他們開始不斷的開發不同人種不同血統的天才,吸納這些人引其進入修行之門,從而可以為他們吸引更多的教徒,以換來聖教廷分配更多的信仰之力。

    這三個人,就屬于一個小小的組織。

    這個組織,在東亞已經存在了數十年,其創始人身份極其神秘,他最初只是孤身一人,但是很快就吸收了不少組織成員,並且在亞洲地區幫助聖教廷發展了數目龐大的教徒,將許許多多信仰道教和佛教的普通人,變作了基督教的教徒。

    雖然只有短短幾十年的歷史,但是這個組織,其發展速度已經讓歐洲的許多古老家族和組織感到抗拒。按照這個組織的發展速度,再給他們五十年,他們就可能發展成為一個足以抗衡任何一個歐洲上千年的古老家族和組織的力量。

    但是聖教廷對此卻不以為意,一來,是因為這個組織雖然發展速度很快,但是卻並未出現真正實力強悍的修行者,絕大多數的成員都和這三名男子類似,實力並不出眾。而第二點,就更為重要,這個組織每年發展的教徒數量,幾乎抵得上這個地球上其他非基督教地區的總額。歐美地區已經幾乎完全被基督教統治了,現在需要大力發展的,不正是除了歐美之外的地區麼?

    所以,雖然歐洲有些家族和組織已經感覺到了這個表面上是個極限運動俱樂部的組織的威脅,但是聖教廷卻在隱隱約約的對他們進行保護。

    這三名男人,今天之所以會來到霧島山,表面上只是來進行登山冒險的,而實際上,他們是因為接受了那個俱樂部發布的一個任務。

    這個極限運動俱樂部和某些殺手組織有些相似,其成員想要獲得信仰之力,就需要去完成任務。最主要的任務當然是發展教徒,但是能夠一次性獲得大量信仰之力的,卻是執行一些具備一定危險的任務。

    這些任務數量不多,可卻都充滿了危險。

    這三個人今天接受的任務,就曾經有人做過,而那次做那個任務的人,死于前幾年的火山噴發。這也就意味著,這個任務的存在已經數年之久了,可卻一直都沒有人能夠完成。

    外界所不知道的是,幾年前霧島山的火山噴發,絕不是地殼活動的天然原因,而是人為導致的結果。

    那一次,死于火山噴發的人中,有兩人來自于那個組織。而霧島山的火山噴發,也正是那兩個人一手導致的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7 22:42
第388章 不容樂觀

    這三個人並不知道那個多年來都無人完成的任務到底有多麼困難。

    在任務榜上,這個任務的星級並不高。

    聖教廷有一個專門發布各種任務的任務榜,每一項任務都有相應的等級。普通的任務一共五個級別,一級最困難,而五級則是入門級的任務。不同等級的任務完成後,可以獲得相應的報酬。而這個報酬,自然是量化過後的信仰之力,報酬的多少,也是隨著任務的困難程度而逐漸加多的。

    這三個人接的任務,是一個三級的任務。

    三級的任務如果完成,所得到的信仰之力可以令這三個男人獲得大約半個月左右的修行資源,如果是一個人修行的話,大概就是一個半月的樣子。

    其實他們三個人對自己的實力是有著比較確定的認知的,他們都是接受過現代教育半路出家的修行者,比起傳統的修行者,他們有著更加精確的實力評估的標準。

    這三個人在一起接任務已經很長時間了,相比起其他的組織成員,這三個人可以算的上是身經百戰。

    以他們三人現在的實力,基本上已經可以和歐洲一些老派修行家族的年輕弟子相提並論。雖然在聖教廷里還屬于比較低端的存在,但是在他們所在的組織里,已經算是相當強悍的高手了。

    三人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遇見的,當然是同一個任務,三人都很輕松的發現有人選擇了跟自己幾乎完全一致的行動方案。而當他們終于抵達終點來到任務的最後一環的時候,三個人自然而然的就見到了面。

    換成其他的任務執行人,其選擇很可能是大打出手,搶奪最後的勝利果實。

    可是這三個人都是極其冷靜的修行者,他們在遇到和自己如此相似的執行人之時,做出的選擇卻是相互邀請,然後席地而談。以他們的冷靜,他們自然會分析當下的狀況,且不說自己未必是另外二人的對手,即便能夠輕易的殺死他們,又為什麼要選擇相互殘殺呢?為什麼不能有更好的選擇,以便達到雙贏三贏的局面。

    最終是三人志同道合的聯合了起來,原本在單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從未失過手,聯手之後,就更加縝密,他們個人只能執行五級的任務,三人聯合之後卻足以挑戰四級的任務。

    一晃兩年過去了,他們雖然在每次的任務之中,獲得的報酬只有一個人單獨完成的三分之一,但是由于任務級別提升之後報酬的翻倍,以及他們完成任務的效率和完成度都更加的完美,實際上他們獲得的報酬甚至不止是翻倍那麼簡單。

    擁有了比別人更多的修行資源之後,這三個人的實力也突飛猛進,現在,他們僅憑個人的實力完成四級任務會很輕松,如果策略得當,三級任務也並非不能挑戰。

    而三個人聯合在一起,三級任務已經不在話下,他們甚至可以挑選一些二級任務來完成了。

    面對這次的三級任務,三人並未掉以輕心,畢竟這個任務擺在任務榜上已經超過三年的時間,甚至于他們其中一人的堂哥就是死在這里。因此,他們對于這個三級任務的難度是早有預料的。

    即便知道這個三級任務甚至會比許多二級任務都更難完成,但是三人還是對這個任務進行了分析和研究,最後他們覺得這個任務之所以這麼久沒有被完成,是因為任務榜這個系統出現了一定的問題。

    任務的難易程度是沒有辦法具化衡量的,想要給任務分級,就只能從報酬上入手。

    而這個任務之所以被分在三級,是因為其報酬屬于三級的區間。但是,和其他任務不同的是,這個任務還有另外一個報酬,那就是允許任務執行人享受一次聖光的洗禮。

    聖教廷是以血緣為傳承的,經過洗禮就可以得到修行的法門,在獲得一定的信仰之力之後就已經可以開始進行修行了。

    可是,這些傳統的血緣也不可能是憑空出現的,其出現,是源自聖教廷的另一種洗禮方式。

    這就是聖光洗禮。

    所謂聖光洗禮,是讓修行者徹底沐浴在聖光之下,讓聖光滌蕩他體內的一切雜質,這甚至可以對一個人的身體起到改良的作用,有些天生不適合進行修行的人,在經過聖光的洗禮之後,甚至都可以進行修行了。

    而對于修行者,聖光洗禮的好處雖然沒有那麼大,但是對尤其是低層次的修行者,還是有著相當大的好處的。即便對是對方的修行者,聖光洗禮也是極為有效的。

    最為關鍵的,是這個任務是允許組隊的,並且恰好最多允許三人組隊,這也意味著一旦完成這個任務,就可以有三個人同時接受聖光的洗禮。

    他們三人也就是看中了這個聖光洗禮的機會。

    他們三人都是半路出家的修行者,直到上大學才接觸到這個組織,從而成為聖教廷的外圍成員。經過這些年的努力,他們終于可以和歐洲的主流修行者達到接近的實力,可近段時間以來,他們也發現了自己的身體已經達到了修行的瓶頸,似乎無法再寸進半步了。

    接受聖光洗禮,無疑可以讓他們的身體獲得改良,以便他們突破這個瓶頸,真正躋身和歐洲修行者並駕齊驅的境界。

    這個任務的報酬並不算高,即便加上聖光洗禮,對于實力更強的修行者,也沒有太大的吸引力。畢竟,實力足夠的修行者,聖光洗禮對他們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甚至于,他們在年少的時候,就已經接受過聖光的洗禮了。

    而由于這個任務的實際難度和其報酬不對等,以至于這個任務的分級比較低,低實力的修行者又不足以完成這個任務。這就是導致這個任務如此之久尚未被完成的最終原因。

    然後,三人針對這個任務進行了詳盡的研究,這也是他們的優勢之一,因為在兩年多前,他們其中一人的堂哥接受這個任務的時候,就已經把內容的詳細內容與他分享了。而其他的修行者,則只能看到這個任務的簡介,並無法了解這個任務的詳細信息,想分析也無從下手。

    他們分析之後,覺得這個任務雖然極其困難,但是他們還是有完成的可能的。只要三人的配合足夠的默契,拿下這次聖光洗禮的機會很大。

    聖光洗禮對處于修行瓶頸的他們,吸引力也著實太大了,他們最終決定即便冒著很大的風險,也要嘗試一下這個任務。並且三人約定,一旦在執行過程中發現完成任務的可能性不高,隨時放棄,確保自身的安全。

    可是三人到了霧島山之後,卻意外的發現了朱弦這樣的東方修行者,這就讓他們感覺到了危機。

    雖然可以確定,朱弦即便真的是東方修行者,也絕不可能是為了聖光洗禮而出現的,畢竟一個東方的修行者,是絕無可能接觸到聖教廷的任務榜的。可是,沒有人規定只有聖教廷會發布這個任務,其他國家和地區的修行者,同樣有可能對這個任務產生興趣。

    遇到了競爭者,這對這三名男子,當然是個很不好的信號。

    他們執行這個任務,已經是步履維艱,為此他們做足了準備。在執行的過程中,任何一點點小小的差池,都有可能導致這個任務的失敗,更何況是一個競爭者這樣完全不可控的因素。

    在歐洲面孔的男子說出那句話之後,三人都沉默了,好半晌才彼此交換著眼神。

    “羅伯特,意外狀況分析的能力一直都是你最強,你認為如果剛才那個樣貌身材都是絕佳的東方女人,是一個修行者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終于,其中一名東方面孔的修行者,開口問到。

    羅伯特就是那名歐洲面孔的修行者,他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道︰“恐怕不容樂觀,這些痕跡,即便不是那個女人留下的,也必然是某位東方的修行者留下的。這也意味著,我們的這次任務,幾乎注定要遇到一個競爭者,而且這個競爭者九成以上來自于共和國這個處于修行鏈頂端的國度。”

    另一名東方面孔的男子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他說︰“羅伯特,高岩,我覺得咱們會不會是過于杞人憂天了?這些痕跡,除了修行者之外,還有一種可能。”

    高岩就是那個先開口的東方面孔,高這個姓氏,幾乎注定他也是個共和國人,至少是共和國裔。

    羅伯特和高岩對視一眼,他們的表情分明說的是不容樂觀。

    羅伯特謹慎的開口道︰“的確存在池田說的這種可能性,那個東西性喜炎熱,尤其是岩漿之熱,但根據教廷給的資料,它也不可能永遠和岩漿地熱為伍,總也需要有出來透氣活動的時候。但是,從這些痕跡本身進行研究,更像是人類的手指留下的,而並非一個僅有四十公分左右高度,體重不超過三十公斤的動物所造成。”

    池田,是第三個人的名字,這是個日本的傳統姓氏,看來,這個人就是日本本國人。

    高岩沉吟半晌,略顯遲疑的說道︰“可是任務資料里,並沒有火蝠的詳細圖片,只有一個隱約的輪廓,不是麼?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如果那個東西長的有些畸形,這樣的可能性也並非沒有。”

    羅伯特和池田對視一眼,剛才還提出不同意見的池田,現在也明顯趨于保守。

    “高岩說的如果,我們都明白,火蝠是一個連動物百科上都沒有記載的動物,根據那些上古獸類的古怪形體,即便只有四十公分的高度和三十公斤不到的體重,可是擁有一雙和人類相似的手掌也並非沒有可能。但是,還是太冒險。”

    三人再度沉默了下來,每個人都知道,他們之所以要提出各種可能性,各種“如果”,說白了,就是不想放棄這個任務,不想放棄聖光洗禮的機會。可是,事態真的不容樂觀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7 22:45
第389章 紅影

    朱弦已經在火山口處轉悠了很長時間了,她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

    別說她對羅伯特等三人並沒有太多的懷疑,就算有,朱弦也不會放在心上。

    朱弦對自己的實力是有著相當的自信的,她也的確應當自信,別說她只是一個妖靈,就算是人類的修行者,也少有達到舌之境實力的。

    君未見就連昆侖派和茅山派的掌門,乃至于派中第一高手,也不過就是舌之境的實力。

    朱弦是由于機緣巧合,加上渡她修成肉身的一個是許半生這個天才中的天才,另一個則是滿都拉圖這樣已經幾近圓滿的意之境的高僧,這才使得她在從妖靈修成肉身的過程中,竟然並未修為大減,而是保留在了舌之境的境界。

    在更古代一些的時候,舌之境究竟是否人類修行者很強大的存在,就連許半生也不好說。可是在最近這千百年來,由于靈氣的日漸稀薄,修行變得越來越難,舌之境,現在已經是術數界一個相當仰之彌高的存在了。

    在朱弦從大草原回到吳東之後,許半生又以丹藥助其鞏固了實力,她現在雖然算不上是舌之境的巔峰,可也極其接近舌之境的巔峰了。

    這樣的一個實力,讓朱弦足以自信的面對幾乎所有人,她很明白,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對其形成致命傷害的修行者,數量極其之少。即便是昆侖武當這樣的大型門派,其門派中的第一高手出現在朱弦的面前,朱弦應該也有自保之力。

    而西方的修行者,和東方的修行者相比,一貫是處于劣勢的,連東方的修行者都少有能夠傷害朱弦之人,西方就更加沒有。

    這樣的一個朱弦,她當然不會把羅伯特等三人放在心上。

    不過朱弦也有個誤區,她畢竟是妖靈修成的肉身,對于很多問題的認知,還停留在很古舊的年代。

    西方的聖教廷,乃至其他的修行者,在修行上的確自古以來就弱于東方。共和國之所以自古以來就是天朝上國,有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因為共和國的術數界也是天下第一。

    共和國的修行者,開創了吸收天地靈氣的先河,而對于渺小的人類來說,天地靈氣的浩渺,似乎是永遠無窮無盡的。當然,現在的修行者們,已經知道了天地靈氣也並非無限的,如今天地靈氣變得稀薄了,就是力證。

    但是在從前,地球上人類還不足現在百分之一的年代,天地靈氣真的就仿若無窮無盡一般。

    那個時候的東方修行者,依靠吸收天地靈氣進行修行,其修行的增長速度自然是其他修行法門所無法比擬的。這也造就了共和國基本上就是地球上第一修行大國的地位,也是最為強悍的存在。

    而隨著地球上的天地靈氣日漸稀薄,東方修行者的優勢就沒有那麼明顯了。再加上西方修行者尤其是聖教廷,他們主要是依靠教徒們的信仰之力來進行修行,這類的修行顯然是信仰之力越多就越有效。地球上的人口又到了近百多年來的集中爆發的最高點,教徒的數量甚至比當初合格地球上的人口還要多出數倍。此消彼長之下,其實東西方的修行者在實力的結構上,已經相當之接近了。

    不過朱弦也並不算狂妄自大,即便是加上西方的修行者,能夠戰勝她,尤其是令其毫無還手之力,連逃都逃不掉的,也是有限的很。

    更何況,朱弦身後還有許半生這個就連朱弦也估不清究竟有多強大的存在,光是許半生的名頭,尤其是太一派掌教真人這個身份,就足以令多數人望而生畏,至少是不寧願結下這樣的一個仇家。

    時間並不太長,朱弦竟然就在灰紅色的岩石之間,看到了一抹赤紅的影子,速度極快,快到朱弦的眼神甚至都有些跟不上那抹紅影的速度。

    身隨意動,朱弦還是隨著那抹紅影追了過去。

    雖然並不能確定那抹紅影就一定是火蝠,但那即便不是火蝠,也絕對是一個相當珍奇的動物。光是那份速度,就足以讓朱弦知道這東西有多難纏,朱弦短距離沖刺,至少可以達到五六十米每秒的速度,可即便如此,卻依舊不及那東西的速度。

    試想,連眼神都跟不上那東西的速度了,這是一種如何可怕的迅猛?

    朱弦停下了腳步,甚至都沒能看清楚那東西消失于何處,她心中不禁暗自期望自己剛才看見的並不是火蝠,否則,就憑那東西的速度,朱弦恐怕都很難完成許半生交待給她的這個任務。

    俯低了身子,朱弦仔細的在火山口的岩石之中尋找,很快她就鎖定了三處裂縫,因為從裂縫的大小上來判斷,附近也僅有這三處裂縫足以容納那東西鑽進去。

    解下了脖子上的絲巾,朱弦輕輕一卷,將真氣灌注到絲巾之中,這條真絲打造的柔軟絲巾,頓時就變成了一條長長的匹練,大約巴掌寬,縴薄無比。

    朱弦將絲巾探入其中一條縫隙,不過進去三十多公分,就已經受到了極大的阻力,朱弦知道,這條縫隙只有三十多公分深,剛才那道紅影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藏身在這條縫隙之中的。

    如法炮制,第二道縫隙倒是更深了一些,可是也不過容納了半條絲巾,就已經探到了底。

    不出意外的話,只有最後一道縫隙可以容納剛才那道紅影了。

    朱弦將絲巾探入,中間雖然感覺到絲巾也受到了一些阻力,但從絲巾上傳回的氣息來判斷,這是因為這條縫隙在岩石下方四十多公分處有個小小的拐彎的緣故。

    于是朱弦手腕輕輕一抖,絲巾恢復柔軟,迅速拐了個小彎,她又將自己的真氣灌注其中,絲巾再度變得堅硬如鐵,繼續向下探去。

    這一次,絲巾幾乎完全沒入到岩石的縫隙之中,卻明顯還感覺到這道縫隙沒有見底。

    朱弦心里有數了,看來就是這道縫隙。

    但是她此刻並無太好的辦法,縫隙口只不過是半米多長,寬度更是能夠讓她勉強探進去一條手臂而已,就連她的腳恐怕都無法塞入到那條縫隙之中。

    想要一探究竟,還需要另尋他法。

    朱弦秀眉一蹙,直接將那條絲巾當成刀劍來使用,于那條縫隙之中攪動起來。

    只見碎石紛飛,灰紅色的岩石不斷的從縫隙之間炸裂出來,那條原本只能勉強塞進去一條手臂的縫隙,倒是瞬間寬了不少。

    朱弦明顯可以感覺到那縫隙之中傳來一股生機,這似乎印證了她的猜測,剛才那道紅影就藏身于此,她立刻在絲巾之上,注入了一股她體內還未完全消失的妖靈之氣。

    這也是妖靈或者其他的魑魅魍魎修煉成人之後與真正的人類的不同,不管是獸類還是妖靈等等,他們即便成就了肉身,也依舊會保留一些從前的氣機,這種氣機會很容易讓修行者發現這些修成肉身的魑魅魍魎並非真真正正的人類。

    在平時,這種氣息很為朱弦這樣的人所煩惱,他們並不希望自己身上留下這類氣息,畢竟那還是會讓他們在修行者之間顯得低人一等。

    可是現在,朱弦卻甚至,自己體內殘存的這一點點氣息,對尋找火蝠的幫助有多大。

    火蝠速度極快,但卻並沒有太強的攻擊力和防御力,是以它們在面對修行者的時候,幾乎只有依仗著自己超快的速度逃之夭夭的可能。

    因此,火蝠是絕不會和修行者產生任何交流的。

    可是朱弦就不同,她身上還保留了一絲妖靈的氣息,雖然和火蝠也並非同類,但是在天地之間,凡是可以進行修行的魑魅魍魎或者動植物之間,都是天然的同盟。因為他們想要修成肉身,都會遭到來自于人類修行者的阻撓,而即便是成就了肉身之後,也依舊會遭到人類修行者一定程度的排擠。

    在數量遠低于人類的修行者的前提下,所有其他非人類的修行者,就會形成天然的聯合之態。

    因此,在當擁有少量的妖靈氣息的時候,適當的將這種氣息散發出去,是可以起到安撫火蝠的功用的。

    若是能夠形成交流,朱弦或許並不需要跟火蝠兵戎相見,而是可以通過商量的方式找它討要一些涎液,反正許半生需要的,也不過就是火蝠的涎液,用來入藥煉制丹丸罷了。

    朱弦其實可以感覺的到,當她用絲巾攪動那條縫隙進行破壞的時候,那條縫隙的深處很明顯傳來了一絲淡淡的憤怒。

    雖然很淡,但是朱弦卻敏銳的察覺到了。毫無疑問,這就是剛才那道紅影感覺到了驚怒。

    不管那道紅影究竟是否火蝠,至少可以肯定它就藏身于那條縫隙之間。

    朱弦散發出自己身上那極微量的妖靈之氣,也就是為了向那道紅影示好,表示他們可以算是同類,希望可以藉此跟那道紅影進行談判。

    感覺到朱弦的妖靈氣息之後,縫隙里的怒意明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猶疑的情緒在蕩漾。

    這也是正常的,朱弦也曾處于那道紅影的局面,她也是驚怕多于鎮定,哪怕她當時其實相當于一名鼻之境乃至舌之境的人類高手的實力。而那道紅影,顯然除了速度之外,並沒有特別強大的實力以令其可以和人類的修行者進行抗衡。

    朱弦並不著急,她慢慢的釋放著自己的妖靈氣息,逐漸的去軟化那道紅影的戒備,期望可以與之一談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7 22:46
第390章 步步為營

    小東西很謹慎,雖然在感覺到朱弦的妖靈氣息之後,敵意是明顯消失了,可是警惕之心卻從未放松。

    朱弦在洞口足足與之周旋了一個多小時,每次感覺到地縫之中有些動靜了,朱弦就開始嘗試著與之交流。

    從人類的角度來看,地縫里的火蝠顯然也可以算的上是妖獸,只不過這類妖獸是天生地養,人類的修行者並不會像是對待那些人類豢養的妖獸一樣去對待它們。

    而妖獸,和妖靈之間的交流雖然依舊語言不通,可總比人類和它們之間的交流要順暢的多。

    人類的修行者會將妖獸和妖靈都冠以一個妖字,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這正是因為它們之間某種程度的相同,才導致了這樣的稱謂。

    朱弦也並未冒進,她沒有一上來就去詢問對方是否火蝠,如果是這樣的話,本就警惕的火蝠肯定會更加警惕,如果讓它覺得朱弦根本就是來找它的,那麼它肯定就再也不會出來了。

    是以朱弦表示自己最近在修習火相的功法,聽說在火山地熱之下,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因此才來到了這里。沒想到意外遇見了它,雖說是萍水相逢,但卻也是一種緣分。朱弦表示自己可以感覺的到對方身上的那種火相屬性的典型特征,所以想要和它親近親近。

    火蝠並未相信朱弦的話,但是總歸稍稍松懈了一點兒,明顯從更靠近地心的位置向上攀爬了許多,朱弦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如果現在出手,凝聚氣息去抓火蝠的話,成功率已經可以達到一成。但是,朱弦卻不敢冒險,這里如果還有其他的火蝠存在,她或許還能冒冒險賭一賭,可是萬一只有這一只火蝠怎麼辦?受到了驚嚇,感受到了敵意的火蝠,就再也不會出現在朱弦面前了。

    朱弦循循善誘的表達著自己的善意,持續麻痹著火蝠的戒心。

    終于,在幾乎一個小時之後,朱弦收到了來自于火蝠的回應。

    那個聲音很奇怪,像極了蟋蟀發出的聲音,但卻沒有蟋蟀的叫聲那麼響亮,而且聲音中明顯帶著膽怯。

    “你到底是人還是妖?”

    聽到火蝠的回應,朱弦簡直就要欣喜若狂了,如果火蝠一直不回應,朱弦也是無可奈何,而只要它回應了,朱弦就有機會從它那里得到它的涎液。

    但是朱弦並未被這突如其來的喜悅沖昏頭腦,她還是很冷靜的又道︰“我是人。”朱弦知道,自己不能說謊,自己現在早已修成肉身,並且還有了滿都拉圖的加持,可以說,她得到的這具肉身,比起其他的妖靈來,更加傾向于人類。

    這也意味著朱弦身上的妖靈氣息已經相當微弱了,比起其他修成肉身的妖靈來說,她更加接近完完全全的人類。

    況且朱弦可不只是想要跟火蝠對話而已,她還希望可以引誘的火蝠出來,然後從它那里得到它的涎液。這樣的話,如果欺騙火蝠,那麼等到火蝠從地縫里出來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出朱弦早已是個人類,感覺到被欺騙,火蝠定然會毫不猶豫的重回地縫之中。

    過了足有五分鐘之久,火蝠才又傳來了它那獨特的叫聲。

    “那你為什麼會有妖的氣息?”

    朱弦在回答“我是人”那三個字的時候,早已預料到了對方會有此一問,而她想要誘使火蝠與她見面,最大的優勢也就在此。

    比起其他的生物,火蝠無疑是最為接近人類的,它們幾乎全都是天生的修行者。火蝠這類天生的妖獸,一出生,其靈智就已經很接近人類了,但卻受到沒有修行功法的限制,只能憑借自身的靈體從天地之間,尤其是地火之中吸收靈氣,從而維持修行的需要。可這也大大的限制了它們的修行,最終修行成人的火蝠,從古至今不敢說沒有,但是數量卻極其的稀少。

    希望之小,哪怕火蝠天生的壽命就極長,這也不能滿足火蝠的需求。

    任何一種生物,其存在的最大本能就是生存,其次才是繁衍。在漫漫修行路上,陡然聽聞有天資和靈智皆不如自己的妖靈竟然可以修成肉身,這對火蝠絕對會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誘惑。

    朱弦怕的就是火蝠不動心,只要動了心,朱弦就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從火蝠那里得到許半生所需的火蝠之涎。

    因此她並未一開始就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僅僅說了“我是人”這三個字,為的就是讓火蝠繼續疑惑,既然是人為何會有妖的氣息,而當它問出這句話之後,朱弦的回答就順理成章了,而這個結果也必然會令得火蝠大為心動。

    最好的引誘,絕不是一開始就把所有具備誘惑功能的東西都拿出來,而是要等待著對方自己一步步的走進來。殊不見那些成功的詐騙犯,他們甚至可以做到在達到目的之前,絕不表現出絲毫要從對方身上攫取利益的姿態。而是等待對方自己起了貪念之後主動希望被騙,這時候再表明目的,就可以事倍功半的成功了。

    朱弦回答說︰“我前不久才修成肉身,妖靈之氣還留在身上。”

    火蝠這一次開口的間隙要短了許多,大約三分鐘之後,火蝠又叫了起來。

    “你是修成肉身的妖靈?可是你的實力怎麼可能這麼強大?”

    看來,火蝠也感覺的到朱弦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舌之境,如果說朱弦修成肉身很久了,這倒是有可能,可是朱弦說自己前不久才修成的肉身,她的實力卻這麼強悍,這就讓火蝠百思不得其解了。

    同為修行的妖,火蝠當然會知道,在修成肉身的同時,修為也會有極大的退步,這是修成肉身必須付出的代價。

    朱弦老老實實的回答說︰“因為在我修成肉身的過程中,得到了一個人類修行者的幫助,並且在我完成歷練渡劫成功徹底凝練肉身的那一瞬間,也得到了人類強大修行者的幫助。”

    朱弦說的當然都是實話,但卻刻意隱瞞了這兩次的幫助並非同一人的事實,不過火蝠顯然聽不出來,它只以為朱弦說的這兩次幫助都是同一個人類修行者進行的。

    “那個人類為什麼會幫助你?”隔了兩分鐘之後,火蝠又問。

    朱弦美麗的臉上露出少許的微笑,這正是她所需要的,火蝠也正一步步走進她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火蝠顯然越來越好奇,好奇殺死貓,同樣,好奇也會殺死火蝠,好奇甚至可以殺死人世間的一切生物。

    “他是我的主人,我立下了血誓,終生不得背叛他。”

    很顯然,聽完這句話之後,火蝠的情緒變得有些黯然。

    這也在朱弦的意料之中,她早就知道當火蝠聽說要認主才能得到幫助之後,一定會感覺到失望。可是,她也堅信,修成肉身這麼重要的事情,火蝠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這次的間隔長了一點兒,足足過去了一刻鐘,朱弦的耐心簡直就要被消耗一空了。她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下的套太深了,深到以至于這只火蝠會選擇放棄。

    好在火蝠終于還是帶著膽怯的開了口。

    “失去自由的感覺,是不是很差勁?”

    朱弦並未立刻回答,而是也稍稍等了一會兒,她也在消磨火蝠的耐心,哪怕她心里此刻再度欣喜若狂。

    “我並沒有失去自由,主人只是在他需要的時候才讓我為其效勞,絕大多數的時候,我都擁有足夠的自由。當初立下血誓也是我自己主動的,為了尋求主人的幫助,我必須讓他知道,我修成肉身之後絕對不會對他形成任何的威脅。而且,主人在人類的修行者之中,也是極為強大的存在,有他這樣的主人,其他的修行者也不敢對我有任何覬覦之心。”

    “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好事?”這一次,火蝠幾乎是在朱弦的話音一落,它就立刻回答了,顯見它現在已經對朱弦的主人很是好奇了。

    “主人的強大是你無法想象的!”朱弦努力讓自己的話語之中帶上濃濃的崇拜之意,她要讓火蝠明白,許半生是這個世間最值得追隨的主人。

    而她其實並不需要做出太多的偽裝,她話語之間的崇拜之意就已經足夠強大了,至少火蝠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一點。

    “再強大的人類,也絕不可能跟我們妖類一條心,最終他們還是會把我們當成可以任意驅使的奴隸,就像是他們騎著的馬,駕馭的牛一樣。甚至不要說是我們妖類,哪怕就是那些所謂靈獸瑞獸,終究也逃不掉成為他們奴隸的下場。”

    朱弦立刻憤怒了,她的聲音里帶著無限的絕決︰“不許你這麼說主人,主人和其他的人類絕不一樣,他是這個世間最好的人類,甚至他比我的同類對我還好。他渡我成人,他給我功法,他教我道理,他只要我不亂殺無辜,就給我幾乎絕對的自由!你如果再詆毀我的主人,我們的交談還是不要再繼續下去的好。”

    地縫之中明顯愣住了,火蝠大概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一個妖靈會對一個人類有這麼忠誠的感情。這已經不再是奴隸對主人的感情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心悅誠服。

    “你的主人真的有這麼好?”火蝠又問,它頓了頓,終于還是道了歉,“我剛才也只是根據常理判斷而已,並不說你的主人和其他的人類一樣。”

    “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朱弦依舊表現的氣呼呼的,心里卻已經樂開了花。

    她剛才說的話,更多的只是為了讓火蝠更加相信自己,也是為了讓下的套更深一些。但是她對許半生的那種崇拜,也是真真切切的絕對不假的。當初立下血誓的時候,朱弦可能還有些自己的心思,而現在跟許半生接觸這麼長時間之後,她對許半生已經是心理上的完全忠誠了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7 22:47
第391章 修行的真諦

    “一個人類,他為什麼會對你這麼好?”火蝠等不到朱弦的回答,不得已再問。

    朱弦的聲音有些飄渺,她大概想起了自己和許半生在家里時的情形,她是如何的去勾引許半生,而許半生又是如何溫柔的在她的身體上恣意馳騁。

    朱弦現在不光是在心理上徹底的忠誠于許半生,身體更是。

    她早已將自己視為許半生的女人,一個女人,又怎麼會背叛自己深愛著的男人呢?

    “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出色的男人!”

    即便只是一只妖獸,火蝠也聽出朱弦話語之中對許半生濃濃的眷戀之意,它似乎明白了朱弦為何會對許半生如此的死心塌地,但是這個答案,卻讓它未免有些失望。

    “原來只是因為這樣而已,那也沒見得有多麼的出色。”火蝠似乎已經有放棄之意,言辭之中也略顯不屑。

    朱弦立刻表現出比火蝠更大的不屑,她輕蔑的說道︰“我已經是主人的女人不假,可他絕不止在這方面吸引我。想必你在此地停居已經很多年了,那麼你對我們東方修行者的修行體系也應該有了足夠的了解,你可知道我現在的實力達到什麼樣子的境界?”

    火蝠對朱弦如此輕蔑的語氣之下突然冒出這樣的問題感覺到疑惑,但是它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我當然知道,眼耳鼻舌身意,這是後天修行者的六大境界。在此之上還有先天,但是先天只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到了先天也就幾乎成仙成聖了,我很懷疑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先天這樣的存在。你不會想告訴我你的主人已經是先天了吧?”

    朱弦更加的不屑,她輕蔑的笑著,說道︰“你以為我在騙你麼?我是問你,你知道我的境界麼?”

    “知道!你是舌之境,接近舌之境巔峰,對于一個修成肉身不久的人來說,你算是非常強悍了。”

    “對于絕大多數的修行者來說,我的境界同樣很高。而且,以我積累下來的經驗,我現在挑戰身之境初期的人,也絕對不在話下。”

    對于這一點,火蝠倒是可以認同,它說︰“境界不完全代表著實力,你這個說法倒是可以。那麼你的主人呢?他又是什麼境界?”

    “身之境巔峰,甚至是巔峰的巔峰,距離意之境也不過一步之遙。而你,應當明白,到了意之境,即便不入先天,也已經是半仙的存在了。”

    “人類修行者,遇到合適的機緣,加上自身的天賦,修行到意之境也不算特別值得夸耀的事情。”

    從火蝠的這句話,朱弦立刻可以判斷出,這只火蝠至少也是三五百年的壽命了。因為清朝入關,對于華夏的氣運有著相當大的影響,雖然隨後漢人終究還是奪回了天下,可是外族也融入到了華夏民族之中,這使得天地靈氣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在明朝之前,修行者至少達到身之境的修為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在那個年代,身之境的修行者,不敢說多如走狗,少說也有百多人。而現在,放眼整個天下,身之境的修行者只怕也不過是個位數而已。

    只有經歷過當初那個修行環境極佳的時代,才會認為身之境算不得什麼。

    “一派胡言!就算你活了超過五百年,也不可能見到過意之境的修行者。或許從前身之境的修行者有不少,但是意之境,自古以來也為數不多。”

    火蝠沉默了一下,大概也覺得自己所說的話有些夸大其詞了,便說道︰“好吧,我承認,無論是誰,能修行到意之境都是一件相當值得驕傲的事情。可你的主人不過是身之境巔峰而已,無論多麼接近意之境,也只是接近而已,這又有什麼可夸耀的呢?”

    “可是他現在尚且不滿十九歲!”

    火蝠徹底無聲無息了,它也被朱弦所說的話給震驚了。

    它正如朱弦所料,已經活了四百多年,這類天生地養的妖獸,壽命是人類所無法比擬的。可即便如此,它現在也已經快要看到自己壽命的終結。它這一類妖獸,壽命差不多可以達到五百多年,這也意味著它只剩下不到一百年可活。而實際上,它已經很老了,老到只剩下二十年左右的壽命。

    若不是壽命所剩無幾,它也不會對朱弦所說的話如此心動,修成人類的肉身,這對妖獸而言,意味著壽命的大大延長,尤其是它這一類原本壽命就遠超人類的妖獸,若是機緣巧合之下,能夠修成人類的肉身,至少又可增添一百多年的壽命,絕對可以比一個普通的人類修行者活得更長。

    而更為關鍵的是,一旦修成肉身,就仿佛擁有了人類的戶籍,百年之後,它再死去,其轉世輪回也將會成為人類。

    要知道,即便是妖獸,即便是它這種天生地養的妖獸,死後重入輪回,也只是在畜生道輪回而已。關鍵是下一次的投胎,幾乎沒有可能得到現在的軀體。這也就是說,它下一世幾乎注定只是一個普通的獸類,長一些有個三五十年可活,短一些就只有十年八年的壽命。這還不算,關鍵是它將永絕修行之路了。

    唯有修成人類的肉身,它再次輪回之後,其下一世也必將是極其適合修行的身體。至于是否能夠成為修行者,這是機緣所致,但至少有機會。而普通的獸類,是根本不可能再修行的。

    修行是為了什麼?並不是為了擁有強大的實力,凌駕于人類之上。所有的修行,其真正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長生,甚至永生。每一個人,每一種得到修行機緣的獸類、靈體,他們都是為了長生乃至永生這樣的目的活下去的。

    普通的修行者,為了增加幾十年甚至十幾年的陽壽一生苦修,而妖獸和妖靈等等,更是冒著身形俱滅的危險也要修行,他們都不過是希望可以在這個世界上多活一段時間罷了。當然,如果可以與日月同輝,那自然是更好的選擇。

    一個十九歲都不到就已經達到身之境巔峰的修行者,對于所有能夠修行的種類來說,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幾乎注定要邁入意之境,甚至突破後天,達到先天。

    正因為自古以來也沒怎麼聽說過先天這樣的存在,但是在所有修行者的腦子里都有先天這樣的概念,因此先天幾乎就意味著成仙成聖。沒有一個修行者知道先天之後,或者說是升仙之後將會是什麼樣,可是,至少所有人都明白,先天就意味著壽命的極大延長。

    朱弦終于說出了最讓火蝠動心的那句話,十九歲都不到的身之境巔峰的修行者,誰敢說他無法達到先天?

    即便是活過了四百多年的這只火蝠,也從未聽說有人能夠在二十歲都不到的時候就達到身之境的,甚至連三十歲之前的都沒有。

    火蝠並不是個會輕信于人的家伙,朱弦說許半生身之境巔峰且還不滿十九歲,它不至于完全相信。但是,似乎不由得它不信,因為一個修行者,一個竟然可以讓妖靈修成肉身之後修為並不倒退反倒很可能有所增強的修行者,他必然是個實力極強之人。若不是年齡的緣故,朱弦說她的主人達到了意之境,或許火蝠都會有些相信。

    “你沒有騙我?”火蝠還是謹慎的問到,但是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不光朱弦,它自己也明白,其實它已經相信了。

    “哼!”朱弦沒有回答,只是用一聲冷哼表示對火蝠質疑的不屑。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火蝠依舊謹慎,即便已經相信了百分之九十九,它依舊不會放過那百分之一的疑問。

    “許半生!太一派當代掌教真人!”

    太一派掌教真人這個身份,徹底打消了火蝠最後的一絲疑慮。

    太一派這個名字,不光在華夏大地上響徹雲霄,在整個東方,都是一個極為神奇的存在。

    “他是林淺的弟子?”

    火蝠居然知道林淺這個名字,倒是讓朱弦略感意外。

    不過想到傳說中林淺已經一百五六十歲,而且許半生說他還能游戲人間,活了四百多年的火蝠知道他,似乎也並不是特別奇怪的事情。

    而且,朱弦記得許半生曾經對她說過,之所以他會知道霧島山有火蝠出沒,就是因為林淺曾經在這里見到過火蝠。並且林淺知道,他所見到的火蝠是從赤道附近遷居于此,這似乎說明林淺曾經跟這里的火蝠打過交道。

    只是,不知道林淺跟這只火蝠打的交道是一段什麼樣子的經歷,也不知道這只火蝠會否因為林淺這個名字產生戒心。

    朱弦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賭上一賭,連許半生的實力都已經如此驚為天人,林淺這個從未遇過敵手的半仙,應該不會對付不了一只火蝠。想來,他即便對這只火蝠有所需求,這只火蝠恐怕也毫無拒絕的能力。那麼,想必他們之間的接觸應該不會太不愉快。

    “主人正是林淺真人的弟子。”

    地縫里沉默了,朱弦緊張的雙手之間都要捏出汗來,她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會不會讓那只火蝠逃離,若是如此,自己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完成許半生的這個任務了。

    足足半個多小時過去了,火蝠依舊沒有回音,這讓朱弦幾乎已經絕望。

    她甚至都已經感覺不到火蝠的存在,這意味著,要麼是火蝠徹底屏蔽了自己的氣息,讓朱弦無法感應到自己,要麼,就是火蝠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去到了更深的地方。

    又等了會兒,朱弦似乎覺得自己賭錯了,她輕輕的嘆了口氣,收回了那條絲巾,準備下山把情況跟許半生匯報一下。

    真是不知道林淺當初到底對這只火蝠做過些什麼,竟然會讓火蝠確認朱弦的主人就是林淺之後,如此悄無聲息的離開,連句話都不留了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7 22:48
第392章 赤兔

    可是就在朱弦準備離去的時候,地縫里卻又突然傳來火蝠那宛如蟋蟀叫聲一般的聲音。

    “可是林淺本人也是直到四十多歲才修行至身之境,之後更是耗費三十余年才身之境巔峰,他居然能調教出一個徒弟十九歲就身之境圓滿了?”

    聽到這話,朱弦心中暗喜,停下了腳步。

    “信與不信只在你一念之間,凡人見到天才便嘆為觀止,卻不知天才之中還有天才。”

    火蝠不再沉默,而是立刻說道︰“再遠的事情我不知道,可你那個主人絕對是五百年間的天才第一人了。”

    朱弦反駁道︰“這也未必,天才若是遇不到林淺真人,怕也就泯與眾人了。”

    這句話,朱弦只是無心之語,並沒有切實的目的。她只是做個感慨罷了,因為她一向自詡妖靈乃至所有魑魅魍魎之中的天才,可是卻一直也沒能夠在那個群體之中脫穎而出,不是她不夠強大,只是得到的資源有限,而當她遇到許半生之後,她的天才終于顯現出來,這才有了今日的朱弦。

    朱弦不會想到,當她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地縫里的那個小東西陡然眼神一亮,似乎心中某種困結終于被打開。

    又是半晌沉默,這一次,朱弦並沒有等待太久,僅僅兩三分鐘之後,她便表現的興味索然的說道︰“我還要修行,先走一步了,就此別過。”

    一句話,火蝠頓時著了急,它現在可不是之前的那種心思,它其實已經很相信朱弦的話了,並且也如同朱弦所料的那樣動了心。即便是朱弦這句話終究有些欲擒故縱的感覺,它也顧不了許多。

    “請留步。”火蝠著急的喊道。

    朱弦又問︰“還有什麼事情麼?”

    “你不是想得到一些修行上的幫助麼?”

    “你都不相信我,我還如何讓你幫助于我。而且,並不是需要修行上的幫助,主人給我的功法已經很為強大,我只是需要了解這個地方,從而找到一個適合我修行的位置而已。”

    “我可以幫你!我在這里已經住了兩百多年,整個世間都不會有任何東西比我更了解這個地方。”

    聽到這話,朱弦微微皺了皺好看的雙眉,兩百多年?許半生不是說林淺是幾十年前在這里看到火蝠的麼?而且這個幾十年,多半是二三十年左右,即便放寬到九十年,也對不上這只火蝠所說的話呀。

    “你真的願意幫我?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朱弦也表現出她的謹慎,火蝠當然不會知道,朱弦的所謂謹慎依舊只是故作姿態而已。

    火蝠期期艾艾了老半天,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目的。

    “你怎麼恁不爽快,你若真能幫到我,提出些要求也是正常的。但是你必須先跟我說清楚,我若覺得合適也可以幫你這個忙。”

    火蝠再度躊躇,足足十幾分鐘之後,才似乎下定了決心,道︰“我想見一見你的主人。”

    朱弦似乎很不信任火蝠似的,又問︰“只是見一見?”

    火蝠再度表現出赧然的一面,它說︰“不瞞你說,我早在百年前就可以修成肉身了,可是我卻舍不得現在的實力。跟你比,我的實力著實不算什麼,可是跟我的同類相比,卻是最頂尖的存在。一百多年前,我遇見林淺,林淺卻沒有辦法幫助我修成肉身之後卻留住修為,但是他卻給了我一個心法,可以令我的修為停止下來,不再繼續增長。這樣我就不會面對天劫,自然也不會成就肉身修為減退。我的壽命也剩下不了多少年了,若是修成肉身,至少還有百余年可活。如果你的主人,那個叫做許半生的人真的能夠幫得了我,哪怕是讓我認他為主我也認了。”

    朱弦嗤笑道︰“你其實並不完全相信我,只不過你願意為此賭一賭。這才是你的心里話吧?”

    嘴上說著,心里卻在想著,林淺居然是百多年前就見過這只火蝠了?這跟許半生所說的似乎根本對不上啊。難道是林淺騙了許半生?可林淺有什麼理由要騙許半生呢?

    而且,這句話里的信息還不止這些,百多年前就見過林淺,那個時候的林淺就已經可以自創一門心法壓制住火蝠的修為不再增長,那豈不是說林淺當時已經相當強大了?

    人類的修行法門是不可能給妖獸用的,必須根據妖獸自身的特點來進行改善,改良之後才能用于妖獸的修行。朱弦深深明白這一點,即便太一派本身就有壓制修為的心法,但是想要為火蝠所用,林淺必須進行改良。而即便不是自創只是改良,其實力恐怕也必須在身之境以上,否則那得需要如何的天才才能改良修行心法?真要有那樣的天才,林淺也不至于四十歲才勉強邁入身之境了。

    如果林淺給火蝠心法的時間是整整一百年前,而他當時至少也得是身之境不說巔峰也得接近的實力,那麼,豈非是說林淺現在至少也得一百六十歲以上了?這只是最低而已,而朱弦從火蝠的語氣之中,分明能夠聽出林淺和它的那次接觸,恐怕距今至少也是一百五十年附近。難道林淺已經超過兩百歲了?比世人認為他生于同治年間還要更早一些?

    對于朱弦的那句半調侃半認真的話,火蝠顯得有些局促。

    “不過淺談而已,若說完全信任,怕是你也不會相信。”

    朱弦按捺住心中的疑問,道︰“你可知道你的要求很過分?”

    火蝠略顯尷尬的回答︰“我知道自己的要求是高了一些,不過,我也說了,我願意奉其為主,這樣的話應該也不算過分了吧?”

    “你無非也就是聽我說主人為人寬厚才願意奉其為主的。”

    “你作為妖靈,自當知曉諸如我類發下血誓是個什麼情況,到時候如果許半生並非寬厚之人,我也只能聽命行事。我也是在賭而已,賭便是以小博大,你若不願意也就罷了。”

    朱弦假裝考慮了一下,當務之急是讓這個火蝠現身,然後從它那里得到其涎液,許半生究竟是否能夠令其成就肉身且修為不退這事兒本就沒把握,若是滿都拉圖願意出手倒是可能性會大一些。但是朱弦不可能要求滿都拉圖再為自己做些什麼了,這等于就是朱弦給火蝠許下了一個一定無法完成的諾言。

    說起來,還是朱弦騙了火蝠,不過朱弦並沒有人類的那種道德觀,她也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為達目的本就該不擇手段才是。

    “我不能答應你。”朱弦一句話,讓火蝠心涼了半截。

    朱弦當然想直接就答應火蝠,可是她很清楚,如果自己答應的太爽快,以火蝠之生性多疑,肯定又要猶豫了。所以她才故意不答應,唯有如此反倒能讓火蝠更加相信于她。

    感覺到火蝠的失望之後,朱弦又道︰“我只能將你的話帶給主人去聽,可是主人是否願意幫助你,我無權替他應承。你若願賭,那我們便成交,你若不願,也便罷了。”

    火蝠並未有太多的猶豫,它只是問到︰“你對你的主人到底有多少了解?”

    “你是想問,如果讓我判斷的話,主人是否會願意出手相助是麼?”

    “正是如此。”

    朱弦笑道︰“主人是天底下第一號寬仁之人,也是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若讓我來說,我自然是認為他一定會幫你的。”朱弦的姿態擺的很聰明,完全就是一副你愛信不信,我姜太公釣魚你願者上鉤的姿態,這就讓火蝠愈發的欲罷不能。

    火蝠再不猶豫,直接說道︰“那好,我便與你賭上一賭。無論如何,你我都算是妖類,有你前車,我便赴後轍。”

    朱弦微微一笑,喝道︰“那你還不現身?”

    只感覺到地縫之中一陣微風吹出,幾乎是一瞬之間,朱弦便看到一道火紅色的影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速度快到她的雙眼幾乎都無法完整的捕捉。

    “哈哈哈,相對于你的修為,你更加想要保住的是你的速度吧?”朱弦一語道破火蝠的心思。

    火蝠繞著朱弦轉了兩圈,終于在她身後停了下來,而後叫著,那意思是在說︰“你又何必說穿,速度本就是我賴以生存最大的倚仗。”

    朱弦緩緩轉過身來,前方一米遠左右的地方,一只通體火紅,身高只有大約一只乳貓大小的東西雙腿直立的站在她的面前。

    可是當朱弦看清楚眼前這東西的時候,她卻蹙緊了雙眉,這東西似乎和許半生所說的火蝠有些不同啊!

    許半生告訴過朱弦,火蝠名為火蝠,只是因為它生有一雙肉翼,這和蝙蝠十分相似,但是火蝠長的卻並不像蝙蝠那樣類似于老鼠,而是通體紅色的卷毛,倒是跟泰迪熊或者是紅毛的貴賓犬(泰迪犬就是把毛修成泰迪模樣的貴賓犬)有些相似。

    可是眼前這東西,根本就沒有翅膀,身上的毛發倒是火紅卷曲,一張小臉卻長得更像是一只兔子。

    尤其是那一對長耳朵,直愣愣的豎在頭頂。雙腿也膝蓋向前彎曲蹲坐在地上,分明就是一只兔子。只不過其體型,比起一般的兔子要小了不少,跟寵物貂的大小基本相當。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朱弦忍不住問到。

    對面那東西雙手捂臉,竟然帶著點兒嬌羞的叫了兩聲,那意思是在告訴朱弦,它就是一只兔子,只不過是一只品類比較特殊的兔子。

    “人類很少有見過我們的,他們根本追不上我們的速度。不過林淺給我取了個名字,叫做赤兔。”

    朱弦懵了。

    竟然不是火蝠?!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7 22:49
第393章 母兔子的蛋疼

    眼見面前這東西竟然不是火蝠,以至于朱弦都忘記吐槽林淺竟然給這東西取名為赤兔這麼奇葩。

    不過這個槽點其實也沒有那麼強烈,畢竟那是林淺,林淺真人游戲風塵也不知多少年,他干出任何事情來,其實都不能算是太奇怪。

    朱弦突然笑了起來,眼前那個叫做赤兔的家伙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朱弦為何突然如此放蕩形骸的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笑得直不起腰。

    她只是覺得自己很可笑而已,在這兒跟這個小東西晚了足足三四個小時的心理戰,又是欲擒故縱又是姜太公釣魚又是請君入甕的,可最終,干脆是連對象都錯了。

    笑得連眼淚都 出來了,赤兔很尷尬的站在那里,完全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好容易等到朱弦停止了笑聲,赤兔委屈的叫了兩聲,道︰“我有這麼可笑麼?”

    其實朱弦現在已經想清楚了,雖然眼前這東西並不是火蝠,而她在這里跟這家伙玩了半天心計,可是也並非完全的無用功。

    正如這小東西所言,世上沒有任何人,任何東西對這里比它更加熟悉了。

    它並非火蝠,可這也意味著它在這里生活的時間將遠遠超過火蝠,最近幾十年間,這里搬來了一個新鄰居,想來它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火蝠也是以戰斗力極渣可是速度極快聞名,這東西的速度不知道和火蝠相比如何,但是至少,比朱弦有優勢的多。

    有它的幫助,首先朱弦想要找到火蝠的希望就大了許多,其次它的速度對火蝠絕對是一種限制,這將對朱弦抓住火蝠形成更大的幫助。

    所以朱弦便對赤兔說道︰“你可知道赤兔在人世間指的是什麼?”

    赤兔茫然的搖了搖頭,顯然它並不知道林淺給它取得這個名字頗有惡搞之意。

    “三國的歷史你總知道吧?我指的是華夏古國的三國時期,天下三分魏蜀吳。”

    這一次,赤兔點了點頭,但還是很茫然,它的靈智雖然幾乎和人類相當,但是畢竟不可能去閱讀人類的典籍,它也只是在這四百多年的壽命之間,道聽途說了一些詞匯而已。

    “三國時期有一個強大的武者,以武破道,武力值幾乎和身之境巔峰相當,但是其他修為卻沒有跟上,那個人叫做呂布。他也算是千百年來以武破道達到後天之境的奇人之一了。”

    赤兔點了點頭,無論如何,呂布這個名字它還是聽說過的。

    “有一句俗語,叫做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指的就是說一個種群之中最強大的那一個。”

    赤兔聽了,小臉上露出笑容,三瓣嘴也大大的咧開,顯然對朱弦的這句“恭維”很是受用。

    但是很快,赤兔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因為朱弦的表情滿是不屑。

    “馬中赤兔,這是說赤兔其實不是兔子而是一匹馬?”

    朱弦點了點頭,又道︰“赤兔指的原本是呂布的坐騎,是董卓為了收買呂布的心,重金購得賜予呂布的。呂布被曹操院門斬首之後,赤兔馬便歸于曹操所有,而後被曹操用來賜給關羽,成為了關羽的坐騎。關羽死後,赤兔馬也因為思念舊主,絕食而亡。在那之後,所有的寶馬良駒都可以被稱之為赤兔,意思就是說這匹馬非常之優良。”

    “該死的林淺,竟然將我和一匹為人奴役的馬相提並論。”赤兔顯然怒了。

    朱弦再度莞爾一笑,道︰“現在你覺得這是不是很好笑啊?”

    赤兔異常的憤怒,憤怒到連三瓣嘴都已經歪了,恨不得能咧成四瓣。

    “有什麼可笑的,有什麼好笑的,我看就一點兒都不可笑,一點兒都不好笑!不許笑了!”

    可它越是著急的上躥下跳,朱弦就越是笑的開心,臉上揶揄的表情讓赤兔愈發的憤怒。

    “算我求求你了,真的不要再笑了,我以後再也不叫這個名字了。”赤兔一雙前腿並在一起,學著人類的模樣向朱弦作揖,可是它那小小的身軀,看起來卻是特別的有趣。

    朱弦笑道︰“其實赤兔這名字也不錯的,你本來就是一只兔子麼,顏色又這麼紅,叫赤兔也沒錯啊。”

    “我不是兔子,我是一只非常厲害的兔子,你有見過兔子能活四百多年的麼?”赤兔越怒,只是它的話顯然沒有什麼說服力,相反,倒是跟香港有個影星叫做周星馳的無厘頭說話方式很有的一拼。

    “隨便你吧,很厲害的兔子也罷,普普通通的兔子也好,總而言之我以後就叫你赤兔了!”朱弦滿不在乎的說道。

    赤兔跳著大喊︰“不可以!”

    朱弦聳聳肩膀,顯然並沒把赤兔的反對當回事。

    “你如果再這樣,我就不幫你了!”赤兔惱羞成怒。

    朱弦撩了撩長發,笑的無比妖嬈的說道︰“那也隨便你吧,真以為沒了你這個張屠戶我就要吃帶毛豬了?”說罷,朱弦轉身就溜達著往前方走去。

    赤兔一愣,滿是長毛的小臉擰巴了起來,然後它一蹦一跳的追了上去,一頭撞在朱弦的屁股上,軟軟的,彈性十足。

    “喂,你個死兔子,別佔我便宜啊!”朱弦猛然回過頭,瞪著小小的赤兔。

    赤兔眨巴著眼楮,好奇的問道︰“什麼張屠戶,什麼又是帶毛豬?”

    朱弦哭笑不得,心說這個小家伙好奇心還真是重,這麼快就忽略了它名字的問題,轉而去問張屠戶和帶毛豬了。

    拍了拍手,朱弦意思是讓赤兔跳到自己的手上,它就那麼一點兒大,朱弦老低著頭跟它說話著實有些辛苦。

    赤兔也明白了朱弦的意思,縱身一躍,卻並未落在朱弦的手上,而是撞在了朱弦的大胸上。

    朱弦的一對大胸,足有36e,她原本骨架不大,之所以胸圍能達到36這個數字,完全是因為那兩團肉足夠大的緣故。

    剛才被撞了一下屁股,朱弦就已經很不滿意了,她雖然生性之中帶有妖類的媚氣,但是那只是對許半生一個人綻放的,其他人若是試圖對她有所不軌,朱弦絕對會至那個人于死地,王冬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

    現在這只小兔子竟然敢撞在她的胸上,撞過之後雖然落在了她的掌心之中,但是那一臉陶醉的小表情,明顯是在回味朱弦胸部的柔軟和彈性,這麼點兒大的小東西竟然也會做出這種猥褻之事,朱弦自然很是憤怒。

    一把抓住還在陶醉之間的赤兔,朱弦將其重重的往地上摔去。

    不過這也就是泄憤而已,這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而是一只……唔,很厲害的兔子,它當然不會被朱弦摔著。還在半空中就擰了一下肥胖的腰肢,然後在至少二十多米外落于地上。

    “喳喳喳喳……”蟋蟀似的聲音又開始響起,赤兔也很憤怒,它不明白朱弦為何要摔它。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佔我的便宜,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朱弦的俏臉,已經掛滿了寒霜,可是這樣,卻使得她顯得更加的性感嬌媚,有時候,這種事情真是沒辦法講理的。

    赤兔有些委屈,回到了朱弦的腳下,挨著她的褲管蹭了蹭,很是可憐的模樣,看的朱弦也是心里一軟,被這小東西的萌態給融化了。

    但是想到這小東西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動物,它有靈智且靈智無限接近于人類不說,而且它其實隨時都可以使得自身的修為增加從而歷經天劫修成肉身,那樣的話,它就是個人了。朱弦是絕對不能容忍一個人類對她做出摸屁股摸胸部這種動作的,除了許半生。

    “這次就原諒你了,但是我警告你,以後再也不許這樣!”

    赤兔拱了拱,賣萌賣的很是賣力,然後朱弦招招手,它便很老實的跳起,落在朱弦的手掌之間,再也不敢有任何輕薄的舉動。

    朱弦將赤兔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朝前走了幾步,赤兔很想忍著不開口,但卻根本忍不住,最終還是湊在朱弦的耳邊叫了幾聲,意思是在問她︰“為什麼你那麼緊張,我不過就是覺得你那兩個部位很柔軟也很有彈性,撞一撞應該會很好玩而已。又不會弄疼你,你何必這麼介意?”

    朱弦的臉色很不好看,她停下了腳步,怒意幾乎滿溢而出,嚇得她肩膀上的赤兔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赤兔不明白,之前還和藹可親的朱弦,為什麼這麼快就變得喜怒無常,簡直不可理喻。

    “不行就是不行,我的身體是屬于主人的,其他人絕對不許踫。”

    “可我不是人啊!”赤兔天真的又問。

    “那是你還沒有遇到能保住你修為的人,否則的話,你以為你不會變成人麼?”朱弦的語氣越發的冰冷。

    赤兔卻是伸出前腿撓了撓頭,因為有些不夠長,它還特意把腦袋湊到前腿邊,那樣子別提有多可愛了。

    朱弦雖然很難看清楚自己肩膀上的情況,但是對于她這樣的修行者來說,別說是肩膀上的動靜,就算是體內有什麼變化,也是看的一清二楚,自然也被赤兔的萌態再度擊中。

    “我即便修成肉身也是個小姑娘啊,女人和女人之間,難道也有那麼多的忌諱麼?我雖然見過的人不多,可也知道男人是不能亂踫女人的胸和屁股的,但是女人之間好像就可以隨便一些了吧?”

    朱弦聽到這話也是一愣,隨即問道︰“你是只母兔子?”

    赤兔哎呀一聲,捂住了雙眼,顯得很嬌羞的模樣。

    “我當然是雌的,你看不出來麼?”

    朱弦很是好奇,一把將赤兔從肩膀上抓了下來,然後掰開它的兩條後腿,看了看它肚皮下方,果然,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

    “還真是沒有蛋蛋呢!”

    赤兔無奈了,連嬌羞都顧不上了,它對朱弦的這句話著實是連吐槽的點都找不到,作為一只母兔子,它終于感覺到了什麼叫做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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