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極品相師 作者:蕭瑟朗(已完成)

 
theo0929 2017-2-16 07:53:1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5 320966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9:08
第80章 0080 第一次班會

    走進校園,許半生發現幾乎每一個學生看到他,都會對他關注的眼神,回頭率那絕對是百分之百。

    而且當他走過去之後,那些學生都會對其指指點點,以為他看不見,但是許半生是什麼人?別說你就在他身後不足十米處小聲嘀咕,就算是你躲在宿舍里,只要他願意,他也能發現你在議論他。

    但是這些嘀咕,內容都基本一樣,“那就是許半生,他身邊的肯定就是李小語吧”,零碎不堪,許半生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好像全校的學生都認識了他一樣。而他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何會對他這麼感興趣。

    周易也好,太極也罷,河圖紫微所有一切,都需要足夠的氣息引動,才能推演出結果。許半生和這些學生沒有半分交流,哪怕有通天之能,他也無法推演出任何結果來。

    帶著疑問,許半生按照前一日報名時得到的字條的引領,來到了一間教室之中。

    教室里此刻學生還不多,不過石予方是早就到了的。若不是許半生讓他自己去教室,石予方肯定會和昨天一樣在校門口等他。

    因為來得早,石予方又是學校里早已被內定為校草的人物,歷史系的女孩子們,在親眼看到石予方果然如同傳說中那麼帥氣之後,早已按捺不住自己躁動的春心,將其團團圍住。

    直到許半生和李小語從階梯教室的後門走了進來,這些女生才紛紛將注意力集中到許半生的身上。

    也不是放棄了對石予方的注意,而是開始將許半生和石予方進行比較。石予方高大陽光,而許半生則是帶著一股陰柔的貴氣,兩人在五官的精致程度方面,是絕對不相上下的。每個人的喜好各有不同,原本團團圍在石予方身邊的女生,很快就自動分出一撥,開始朝著另一個目標圍聚了過去。

    “你好,我叫陳郁。”一個女孩子伸出手,這個女孩子不能算多漂亮,但是很開朗,個子很高,擁有一雙堪稱無敵的大長腿。扎著簡單的馬尾辮,活潑可愛。

    許半生笑了笑,縱然不習慣和別人握手,可是既然入世,這里的學生以後都是要和他相處四年之久的,許半生也只能入鄉隨俗。

    伸出手簡單的跟她握了握,許半生說︰“我叫……”

    “你叫許半生,我們早就知道了!”旁邊一個個子嬌小,略有些嬰兒肥的女生立刻喊道,“我叫楊寧寧,很高興認識你。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同班同學,要四年哦!”說罷,楊寧寧沖許半生擠了擠眼楮,十分俏皮。

    許半生只得也跟她握了握手,然後就是七嘴八舌的自我介紹,也不管許半生能不能全都記住她們。一群青春洋溢肆無忌憚的女孩子們,論長相,明顯不可能跟李小語、夏妙然以及蔣怡這樣禍國殃民級別的美女相提並論,但是她們都很熱情,熱情的女孩子總歸是很可愛的。

    那些經過比較之後,對石予方這種類型更加有意的女生,最終也都還是走過來向許半生介紹了自己。兩個帥哥比較之後當然會有不同的意屬,可這並不表示她們會拒絕跟許半生這樣的帥哥交流。哪怕她們更中意石予方,許半生在她們眼里依舊是大帥哥一枚,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美若天仙的李小語,則毫無疑問的受到了幾乎所有女生的冷落,本來麼,在帥哥面前,任何女人都是要靠邊站的,更何況李小語的美麗已經讓她們產生了嫉妒之心?好在李小語根本就不關心這些,上學都是許半生安排的,若不是不想讓兩人的關系為人議論,李小語根本就無所謂上不上這個學。反正不管是否上學,她都會對許半生寸步不離的。

    歷史系的確是女生眾多,可總也有一部分男生。男生的焦點當然和女生不同,他們顯然是對李小語更感興趣,而對于許半生和石予方,則也是那種稍帶嫉妒的心理。沒辦法,人之常情。

    不過李小語的表現顯然讓所有男生都感到了失望,和傳說中一樣,李小語跟夏妙然就是兩個極端。任何一個男生去找夏妙然搭訕,雖然得不到結果,可至少夏妙然也依舊會笑著跟他們說上一句兩句話。而李小語卻是冷若冰霜,眼楮里除了許半生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人,無論身邊那些男生跟她說什麼,她都毫無反應,這讓那幫男生感到十分的尷尬。但這依舊阻止不了其他男生的前僕後繼,實在是太漂亮了,而且,李小語自有一股干淨到透明的氣質,讓這些不管經歷沒經歷過初戀的男生們,都感覺自己仿佛進入了初戀的節奏一般。

    沒多久,李小語冰美人的外號就不脛而走。而更多的男生,則更喜歡將李小語稱之為初戀女神。

    教室里很快就人滿為患,不止這個班的學生,不少其他年級,乃至其他專業其他學院的學生,也都紛紛跑來歷史系新生的班會教室,為的是一睹雙校草以及據說和夏妙然不相上下的新任校花的風采。

    許半生三人都有些茫然,之後是麻木,饒是許半生脾氣再好,也著實應接不暇了,于是只能和石予方以及李小語一起坐了下來,面對任何一個來找他們說話的人,也只是微微頷首來證明他們還活著。

    這種狀況,直到他們的班主任來了才結束,而且還是班主任把手里的名冊重重的摔打在講台上,這些學生才恍然驚悟,原來老師都來了。

    “不是這個班的都給我趕緊離開,一會兒要是讓我發現有不是本班的學生在,我一定會上報教務處的。”

    之前的確還有一些學生想要賴在這里,反正第一次班會就是簡單布置一下,時間不會太長,他們可都是在想著等班會結束了,就去撞撞運氣,看看能不能約到美女(帥哥)一起喝杯咖啡聊聊人生什麼的,當然,借口是給學弟學妹傳授一下他們在學校里的經驗什麼的。

    可是班主任顯然已經知道為何自己的班上會有這麼多人,說了這樣的話,這些學生總歸還是有些忌憚的,哪怕大學里的班主任,其實就是保姆式的角色。

    很快,不屬于這個班的學生都紛紛離開,許半生掃了一眼,一共八十名學生。

    “很好,現在應該都是本班的學生了。這里一共是兩個專業的學生,以後你們在學校的生活,都由我負責。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這個班主任其實也比這幫學生大不了多少,屬于後勤行政編制,平時沒有教學任務,負責的只是學生的衣食住行這些方面。學校里關于許半生、石予方以及李小語的傳聞,他當然也是听說過的。

    走進教室之前看到教室里亂成一團,這個班主任也知道是什麼原因,所以才有了開頭的那番話。

    而他開始進行正常的班會時,他也很快注意到了猶如眾星拱月一般被關注的許半生、石予方以及李小語。

    根本就不用多觀察,這個班主任也能感覺得到那幫學生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這個班主任身上,而是全都集中到了許半生等三人那里。

    一邊說著班會開場的套話,班主任一邊打量著許半生和石予方。的確,和傳聞不差,許半生和石予方都是那種五官精致長相很帥氣的少年,石予方陽光俊朗,而許半生則略顯陰柔。這種所謂的陰柔,是因為許半生臉色過于蒼白,仿佛身體不大好造成的。

    可是,班主任也很快感覺的到,許半生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這種氣質,竟然會讓人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受,哪怕石予方也和他同樣帥氣,坐在他的身邊,卻總有一種以許半生為主的感覺。

    許半生就仿佛天生有一股氣場,這種氣場會很快讓人覺得他就應該是核心。

    班主任也是個男人,按理說他也應該第一眼被李小語的美貌所吸引,可是不知為何,他在看到李小語的第一眼之後,也和其他的男生一樣產生了大腦的瞬間空白,仿佛瞬間回憶起自己的初戀時光,可是,很快,他的注意力竟然還是回到了許半生的身上。

    “我不會有什麼性取向上的問題吧?我明明應該更關注美女的啊,為毛我會去看那個癆病鬼似的男生啊?”班主任心里嘀咕著,強行將自己的注意力扭轉到李小語的身上,越發為李小語的美貌痴迷,這才讓他確信自己還是個直男。

    開場白已經說完了,接下去就該是點名的時候了,少不得要有一些自我介紹,班主任每點到一名學生的姓名,那個學生就站起來自我介紹一番。

    也了解到全班兩個專業學生的心理,班主任一開始就點了李小語的名。

    李小語站起身來,冷冰冰的說道︰“我叫李小語。”然後,就直接坐下了。

    全班都是一愣,大家都知道這時候是應該有個簡短的自我介紹的,可是,李小語這也太簡單了吧?

    班主任笑著說道︰“可能是有些害羞啊,李小語同學,你再多說幾句吧,也好讓其他同學多了解你一點。”

    李小語看著那個班主任,眼中已經明顯有些不悅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班主任被李小語這麼一看,心里竟然產生了少許懼怕的情緒,不由自主的開口說道︰“可能李小語同學不太習慣一下子面對這麼多陌生的同學,沒關系,以後會熟悉起來的。那麼,下一個,許半生。”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9:09
第81章 0081 不參加軍訓

    許半生站起來的時候,手機在口袋里響了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許半生也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好意思,不著急自我介紹,施施然拿出了手機。

    是一條短信,蔣怡發來的。

    小男人,今天要上學了吧?咱們慶祝一下吧,就我們兩個人哦,內容很豐富。

    許半生笑了笑,搖搖頭,把手機放回到口袋之中。

    “我叫許半生。原本應該有一小段自我介紹的,但是我以前的生活著實乏善可陳,而且,我發現咱們班的同學對我好像比我自己還要熟悉,看來是不用介紹了。”

    說罷,他在視線交集之中緩緩落座,眾人的目光對他沒有半點影響。

    班主任有些尷尬,這樣的場面在他以往帶的班里從未出現。不過許半生說的不錯,不止這個班,甚至全校,又還有幾個人不知道許半生的名字?

    “呵呵,許半生同學很幽默,不過我也听聞了他在學校里的大名。的確,似乎是沒什麼可介紹的了。下一個,石予方同學。你可別再像李小語同學和許半生同學那樣了,好歹多說幾句。”

    石予方站起身來,點點頭,說道︰“我叫石予方,一中畢業的。不出意外我應該是本市的文科狀元。很高興可以加入這個班級,也很高興一到這里就認識了這麼多熱情洋溢的同學們。只是,我現階段還沒有談戀愛的打算,所以希望同學們可以把目標放在別人的身上。謝謝。”說罷,石予方直接落座,教室里頓時安靜的叫人意外。

    這也太直白了,讓之前許多圍著石予方的女生頗有些難堪,好在這種難堪是大面積的,而且仔細想想,李小語和許半生似乎都帶有這層意思,基本上也就意味著全班上下沒有一個能夠逃脫這種尷尬,大家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班主任站在講台上,幾乎有石化的感覺。

    這個班的學生一個比一個猛啊,李小語簡單明了,或者叫過于簡單,許半生一語道破天機,而石予方,則是在萌芽都沒探頭的時候,惡狠狠的將許多女生的希望都掐死在了襁褓之中。而且,雖然大學不禁止談戀愛,可是你能不能注意點兒影響,這畢竟是在課堂上,你這樣公開宣稱……

    好像也沒什麼不對,他是說他不談戀愛,這個……

    事已至此,班主任也只能期望這個班剩下的其他同學能夠正常一點兒。

    好在之後的過程的確也正常起來了,每一個學生的自我介紹無非是姓名、籍貫以及來自哪里,最多是已經加入某社團的為自己的社團打個廣告,再沒有出現任何讓人感覺到意外的情況。

    隨後,班主任講述了一下在學校里的注意事項,以及各項需要交代的事宜,又選定了一個內定的臨時班長,負責到正式上課之前老師和學生之間的聯系工作。最後宣布下午三點在學校大操場集合,準備進入為期半個月的入學軍訓,然後就宣布散會了。

    因為許半生等人的態度問題,大部分學生已經知道他們沒什麼機會,自然做鳥獸散。而極個別的學生,卻還是堅持留了下來。

    許半生看到學生們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從座位上緩緩站起,慢步朝著班主任走了過去。

    “老師,如果不想參加軍訓,請問要到哪里去辦理手續?”許半生的問題,直接把班主任給噎住了。

    以往也不是沒有學生不想參加軍訓的,可是像許半生這樣,當場提出來的,卻是前所未有。而且,看著許半生一左一右站著李小語和石予方,估計他們也和許半生是相同的心思,班主任無語了。

    “軍訓是大學課程的組成部分之一,除非是校醫院認定你的身體不足夠進行軍訓,或者一些極為特殊的情況,否則,任何人都是要參加軍訓的。軍訓也有相應的學分,如果你不參加軍訓,是會影響到你的畢業和學位證的。許半生同學,如果你不想參加軍訓,可以去校醫院進行身體檢查,如果校醫認為你的確無法參加軍訓,他們會為你開具證明。”

    許半生點點頭,又問︰“那我若是極為特殊的原因,請問應該找誰?”

    “這個需要教務處和校領導的簽字。”班主任的臉已經掛了下來,他覺得許半生簡直就是來搗亂的。

    可是,許半生听了,卻是很恭敬的點了點頭,道︰“好的,那謝謝老師了。再見。”

    看著許半生從容而去的身影,班主任簡直就有點兒懷疑剛才那一幕是不是自己的腦補。這孩子問完就完了?沒有任何表示?或者說,他是真的打算去找校領導?

    幾個學生圍了上來,其中一個高高大大的男生露出一個他自認很迷人的笑容,對李小語說道︰“李小語同學,我們都是這個班的新生,作為現在的臨時班長,我想邀請你……哦,你們,一起去喝點兒東西,咱們彼此之間熟悉一下,你看好麼?”

    李小語微微皺起了眉頭,顯然她對這人頗有些反感。

    那個男生卻不自知,反倒對著班主任說︰“老師,我想和同學們熟悉一下,準備一起去喝點兒東西,中午一起吃個飯,您也一起參加吧。我請客。”

    他倒是自說自話的安排好了,渾然不認為李小語和許半生會不答應。

    班主任知道,這個學生的父親是本市東山區區委書記的公子。吳東市本就是副省級城市,區委書記也就是副廳級干部,可東山區作為本市最重要的市轄區,其區委書記都是要兼任市委常委的。因此,這個學生的父親也是個正廳級的干部,四十來歲的年紀,正廳級,可謂是正當年的實權派。

    也正因為如此,班主任才讓他擔任了本班的臨時班長,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到軍訓結束第一次班委選舉,他也就能順利擔任班長一職。

    “好啊,反正也沒什麼事兒,那就一起去。”對于區委書記公子的邀請,班主任肯定是不會拒絕的,哪怕他明知道這位區委書記的公子,目標是李小語。

    許半生沒言語,只是繼續往外走著,石予方當然是緊緊跟上,而李小語卻被那位區委書記的公子有意無意的擋住了。

    “許半生,你不去麼?”區委書記的公子又開了口,他其實巴不得許半生別去呢,只要李小語去就行了。

    許半生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了一眼那位公子,道︰“我還有些事……”就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話一般,口袋里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許半生掏出手機,一看,又是蔣怡。

    小男人你為什麼不理人家?人家都已經穿上情趣內衣等你了呢。

    許半生無奈,只得先把那位區委書記的公子扔在一邊,回復著短信。

    真的打算白日宣淫?

    借著這條短信,許半生晃了晃手機說︰“你看,那邊已經在催了。”

    區委書記的公子裝作很遺憾其實很暗爽的說道︰“哎喲,那就太遺憾了,下次吧。李小語同學,我們走吧。”

    李小語的回答干脆利落︰“滾開!”

    區委書記的公子一愣,見李小語逼了上來,下意識的讓開一步,李小語便從他身邊經過,追上了許半生和石予方,三人揚長而去。

    看到此景,那位區委書記的公子已經滿臉寒霜了,嘴里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心里已經把許半生和石予方都恨上了。他也真是沒腦子,這事兒跟許半生根本毫無關系,剛才他還在暗爽許半生不去他可以單獨和美人兒接觸了呢至于其他同學和班主任,隨便丟個眼色,那幫人也就該知趣的離開了現在卻覺得是因為許半生不肯去所以李小語才跟他走的。

    班主任見狀,也知道這個活動可以取消了,于是邊說︰“喬連修同學,不如我們也下次吧。”

    喬連修轉過臉上,雖然依舊看得出他的不悅,而且班主任這種角色在學校里也沒什麼作用,但是他自小受到家庭的燻陶,知道新進了一個圈子,總歸是要把周圍的人糊弄好的。

    于是勉強笑了笑,道︰“他們不去沒關系,我們自己去。劉老師,您不會也不給面子吧?”

    班主任劉奇巴不得跟區委書記的公子多接觸接觸呢,以後說不定就有用的著的時候,立刻說道︰“那我們就走吧。”言行之間,多少還帶著點兒老師的矜持。

    許半生走出教學樓之後,問石予方道︰“這幾天家里是不是也比較忙?”

    石予方點了點頭,道︰“父親按照小師叔的意見,已經把拳館的手續都跑下來了,這兩天也已經選定了地點,正在搞裝修。我這幾天都在幫忙。”

    “那你就先回去幫忙吧,咱們太一派人丁過于凋零,是該適當的增加一些規模了。這個拳館要好好的裝修。下午不用來了,我會把手續辦好,軍訓我們仨都不參加,等到正式上課的時候你再來學校就好。”

    石予方答應著,獨自離開。

    李小語依舊是一言不發,跟在許半生的身後,隨著他一起去了教務處。

    找到歷史學院教務處主任的辦公室,許半生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里邊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道︰“請進。”

    許半生推門而入,看到里邊只有一張辦公桌,桌後坐著一名五十歲上下的男子,身體肥碩,怕是要接近二百斤的重量。

    “您好,請問您就是歷史學院的教務主任吧?”許半生連這位姓什麼都不知道,只能這樣問。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9:11
第82章 0082 軍訓無用論

    對方抬起頭,先是打量了一番許半生,看到李小語的時候,眼中忍不住一亮。

    作為一所高校的分院教導處主任,張強松一直都過的很幸福。

    這種幸福不是每天讓眼楮吃吃冰激淋就能得到的,張強松從來都不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在他擔任教務處主任的時間里,處理學生之間的問題,往往也成了他上下其手的機會。而有些女生,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甚至可以對張強松獻身。而有些女生則因為害怕和屈服,被張強松佔了便宜也不敢聲張。

    張強松其實長的很不錯,道貌岸然,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因為中年發福產生的肚子,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很儒雅。很多女生就是因為想不到他這謙謙君子的表面之下,會藏著一個如此骯髒的靈魂,所以才會讓他得手。

    看到李小語,張強松心中如同鼓擂一般,腦子里仿佛有一個極為強大的聲音,在告訴他,一定要得到這個女生。

    原本對著許半生的臉,是嚴肅的,甚至帶著點兒質詰情緒的。可是因為李小語的關系,張強松很快換上了一張笑臉,保持著矜持的,帶有長輩式關愛的,微微笑了起來。看起來,絕對是一個慈愛的師長。

    張強松的聲音也很好听,渾厚而有磁性,也只有這樣的人,才對不懂事的女學生有足夠的迷惑性。

    “是的,我就是歷史系教務處的張強松,兩位同學是有什麼事情麼?”一雙眼楮,已經徹底無法離開李小語,但是眼神卻不顯得猥瑣,而是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許半生上前一步,道︰“張主任……”

    話未說完,張強松就帶著微笑打斷了許半生的話︰“男孩子,要有些紳士風度麼,讓女孩子先說。”眼神只在許半生身上掃過,迅速的又回到李小語的身上。

    李小語冷冰冰的說道︰“我和他的事情是一樣的,讓他說就好。”

    無奈,張強松只得看向許半生,但是語氣里的溫度明顯降了幾分︰“哦,是這樣啊,那好,這位同學,你說說有什麼事情吧。”低下頭,開始假意整理工作資料,現在早就是電腦化辦公了,哪有什麼資料可以整理,這也不過是一種不太關心的姿態罷了。

    “張主任,我是今年的新生,從明天開始就是高校的軍訓,我想請問一下,如果不想參加軍訓,需要辦理什麼樣子的手續。”

    張強松一愣,心道現在的學生真是不知所謂,剛到學校就想逃避軍訓,他虎起臉,拿出師長的架子來,教訓著許半生︰“軍訓是為了什麼?學校給你們投入那麼多的人力物力精力,就是希望把你們培養成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新一代大學生。軍訓是列入教學目標里的,目的是為了培養你們的紀律性和獨立性,不是說你想不參加就可以不參加的。沒有特殊原因的話,軍訓是必須要參加的。退一萬步說,軍訓在整個教學系統里,也是有學分的,你拿不到這個學分,以後還想不想要畢業證了?還想不想拿到學位證了?”

    許半生笑了笑,又道︰“張主任,剛才你提到特殊原因,什麼樣子的原因可以叫做特殊原因?”

    張強松再度一愣,他沒想到一句職務上的套話,會被許半生鑽了空子,當即很是不悅的說道︰“殘疾!你要是個殘疾就可以不用參加軍訓。好了,你先走吧,我還有許多工作要處理。”

    許半生也不生氣,依舊笑著說道︰“教務處的工作不就是處理學生的問題麼?我們來找張主任,也是張主任的工作內容之一吧?”

    張強松這下是真的生氣了,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你叫什麼名字?你是今年的新生是吧?哪個專業的?你怎麼敢跟老師這樣說話?我的工作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評判了?你們提出的是不合理的要求,如果每個學生都像你這樣,我們還要不要開展工作了?給我出去!”

    許半生嘆了口氣,道︰“張主任,我很希望可以按照規定來辦理手續,但是你這個態度……”

    張強松徹底被激怒了,拍著桌子大喊︰“我什麼態度?我需要用什麼態度?你是個什麼學生?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張強松這才冷靜了一些。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油光滑亮的頭發,壓抑住心頭的怒火,對著門口喊了一聲︰“請進!”

    辦公室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身穿軍裝的軍人,身高馬大,大約一米八五左右的個頭,臉盤子被曬的漆黑,從他脖子上就能看出他必然是那種滿身疙瘩肉的類型。

    “張主任,您好。”軍人一口北方口音,從肩膀上的肩章可以看出他是一名上士,這也意味著他在部隊里,至少經過了八年以上的軍旅生涯。

    張強松看到來人,也立刻站起身來,客氣的說道︰“原來是梅教官,來來來,請坐請坐。”

    梅教官看了一眼許半生和李小語,雖然也為李小語的美貌所震驚,但他還是很快說道︰“張主任這里有事處理麼?要不要我先出去一下,等你把事情處理完了咱們再談?”

    張強松擺了擺手,一臉不悅的說道︰“不用,梅教官你請坐。這兩個學生是今年的新生,簡直不知所謂,竟然跑來跟我說不想參加今年的軍訓。現在的孩子啊,真是越來越不好管了,一個個好逸惡勞,家里都把他們寵成小皇帝小公主了,軍訓都不想參加,以後畢業了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梅教官立刻將眼神投向許半生,自然也帶上了一些不滿,同時也有幾分審視的意味。他發現,許半生即便被張強松這樣說,他依舊保持著平靜的姿態,倒是不像那種被家庭寵壞了的孩子。眼神尤其的干淨,沒有分毫不忿,梅教官感覺事實似乎和張強松所說的有些偏差。

    “你們不想參加軍訓?”梅教官的臉本來就黑,沉著臉說話,就越發有幾分威嚴之氣。

    許半生看了看梅教官的面相,這是一個眼楮里不揉沙子的人,為人直接,脾氣爽朗,和張強松完全是兩類人。

    點了點頭,許半生道︰“是的,我們覺得軍訓對于我們而言沒有絲毫用處,而且我的身體並不是太好,梅教官想必應該能看得出來。所以我想來辦理一下免除軍訓的手續。”

    後半句話,其實梅教官是贊同的,許半生那蒼白的面容和瘦削的身體,真要是讓他參加軍訓,恐怕也會讓那些兵覺得是個麻煩。保不齊曬個太陽就能給他曬暈了。

    可是許半生的前半句話,卻讓梅教官十分的惱怒,什麼叫做軍訓對他們沒有絲毫用處?你當現代軍事化的管理是什麼?是胡鬧麼?

    “沒有用處?你是想說你比我們這些軍人都強麼?”

    許半生笑了笑,道︰“軍隊的那一套我不是太懂,但是我也略知一二。所謂軍事化管理,其實就是要把軍人訓練成無條件服從命令的機器。這對于普通人其實毫無用處,尤其是學生。學生來學習,是為了突顯他們各自的特長,從而將其培養成不同領域的精英,真要是變成軍人那樣,這個社會就沒有希望了。而軍隊之所以要如此,是因為他們存在的原因是因為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戰爭,在單兵能力不足以改變戰爭格局的情況下,一支宛如機器一般精密運轉的軍隊,就成為戰爭的主體力量。梅教官,你是一名上士,至少經過了八年以上的軍隊洗禮,我想,其實你應該明白,除了動用大規模殺傷武器,實際上一場戰爭往往只需要一支精英小隊就可以改變整個的局面。而大規模訓練出來的機器化的士兵,只不過是戰場上的炮灰而已。”

    張強松對于這些並不了解,他只是不斷的冷笑,甚至開始期望許半生把梅教官惹怒了之後,梅教官會出手教訓許半生。這樣的學生,就需要好好的教訓一番,他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梅教官是什麼人?他原先是服役于特種部隊的,如果不是在戰場上受了傷,也不會被轉到普通部隊。他在普通部隊,擔任的也是教官一職,哪怕是受了傷也依舊是軍隊里的佼佼者。他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對于軍人提出任何質疑,他和吳東大學接觸已經三年時間了,今年算是第四個年頭,張強松一直和他都保持著聯系,非常清楚梅教官的為人。

    許半生說的話,顯然是觸踫到了梅教官的底線的,所以張強松就在等著梅教官教訓許半生一頓。

    可是梅教官听到許半生的話,卻愣住了。

    作為一名曾經的特種部隊的士兵,梅教官非常清楚,即便大規模殺傷武器的確可以左右一場戰爭,但是到了戰爭的最後階段,解決戰爭的依舊是人。總不可能真的用大型武器把敵方炸成一片焦土。相比較起大型武器的研發,單兵能力的提高,才是各**隊真正核心的議題。作為曾經的特種部隊的一員,梅教官對此還是有些了解的。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許半生的話沒錯,可是,這並不意味著梅教官會完全認同他的話。

    “精英小隊?炮灰?!你是想說你已經精英到可以超過給你們軍訓的所有教官麼?”

    梅教官怒了,張強松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學生究竟要怎樣回答。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9:12
第83章 0083 一招躺下

    許半生只是笑笑,道︰“如果梅教官指的是打架,我想大概是這樣。”

    張強松一听這話,頓時就樂開了的花兒一樣,他幾乎已經看到許半生鼻青臉腫的樣子。在過去的三年里,像是許半生這樣的刺頭可是不少,可最後哪一個不是變成了一個乖寶寶?一個個都被修理的服服帖帖,就連他們的家長都沒話說。

    梅教官也是冷哼了一聲, 黑的面龐更加黑里透亮了,口氣之中帶著驕傲也帶著不屑︰“就憑你這身子骨?”說罷向前一個大步,居高臨下的瞪著許半生。

    許半生寬厚的笑笑,道︰“梅教官應該知道,四兩也可撥千斤。”

    “好,我就看看你這個四兩怎麼撥我這個千斤!走,到學校操場上去。你不是不想參加軍訓麼?你要是能在我手里堅持一分鐘不倒地,我就負責幫你向學校說明,你可以不用參加軍訓。”

    許半生依舊笑著,道︰“不用,就在這里。一招之內我就負責讓你躺下。”

    梅教官的臉色已經黑到看不出五官的地步了,當兵以來,他還沒受到過這樣的侮辱。哪怕是進入軍隊的第一年,他因為各方面的軍事素質表現極為出眾,被送去了那個以單兵戰力著稱的特種大隊,他們的隊長,也不敢說一招之內就能放倒他這樣一個健壯的像是小牛犢子的家伙。要知道,他們的隊長,可是已經進入到眼之境的高手,是修煉了內家功夫,已經可以運用內力的強人。

    “哈哈哈,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麼狂妄的小子。”梅教官氣極反笑,然後,雙膀較勁,口中發出一聲怒吼,一記直拳直奔許半生的胸口而去。

    張強松此刻卻又有些擔心了,梅教官被激怒的太徹底,他還真擔心梅教官把學生給打傷了。揍個鼻青臉腫沒什麼,即便是家長來鬧,學校也有足夠的理由。可是真要是把這個學生打傷了,那就是大問題。學校方面不好交代,尤其是這個學生看起來就弱到不行,別說是梅教官,就算是張強松自己,也覺得可以隨意戰勝他。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梅教官這一拳已經幾乎要命中許半生的胸口,而許半生卻痴痴愣愣,似乎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張強松暗叫要壞,不由得著急起來。

    梅教官的眼中也出現一絲疑惑,但卻並非是和張強松一樣的想法。許半生太鎮定了,根本就不是猝不及防沒有反應過來的表現。他好像是武俠小說里的那種高手,憑風而立,根本就沒把梅教官這一拳放在眼里。

    足有醋缽大的拳頭,已經抵達了許半生的胸口,再有半寸,就會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將許半生轟飛出去。

    只見許半生身體微微一偏,他動了,讓開梅教官這一拳的同時,輕輕松松的就抓住了梅教官那一拳的手腕。

    順勢往後退了兩步,梅教官這一拳早已勢老,一百公斤的體重也完全落在了許半生的掌控之中。看似是梅教官繼續在往前沖拳,可梅教官自己卻知道,他根本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許半生的力量太大了。

    兩步之後,許半生的身體竟完全側了過來,松開了梅教官的手腕,輕輕一掌拍在梅教官的腦後,梅教官直挺挺的就被許半生拍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張強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剛剛明明看到的是許半生已經躲不開梅教官這一拳了,他還在為許半生擔心會被梅教官一拳打成內傷,可轉眼間情勢急轉直下,怎麼梅教官就趴在了地上?而且這姿勢也實在有些不雅,完完全全是狗啃屎的狀態。

    剛才許半生怎麼說的來著?一招之內就負責讓梅教官躺下,嚴格來說,許半生食言了,梅教官不是躺下的,是趴下的。但是,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張強松可是見過梅教官跟人打架的,有一次他和梅教官一起吃飯,隔壁包間是一群本地的混混兒,喝多了之後走錯了包間,走到他們這個包間,結果起了言語沖突。梅教官一個人,把隔壁包間七八個混混全都打趴在地,幾乎就是虎入羊群一般,對方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可是今天,梅教官在這個瘦瘦弱弱的學生面前,竟然真的連他一招都擋不住?

    李小語站在一旁,低首垂目,根本就不關心發生的事情。梅教官要跟許半生動手,跟找死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

    梅教官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望向許半生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他從許半生的身上,感覺到了和他在特種大隊時他們那個大隊長相同的氣息。

    臉上帶著狐疑,梅教官問道︰“你學得是內家拳法?”

    許半生點了點頭,含笑道︰“希望梅教官可以說到做到。”他顯然是在說梅教官剛才的承諾。

    梅教官能夠感覺的到,許半生的實力,遠比他當初的隊長還要強大。

    “你是耳之境?”

    許半生笑著搖了搖頭,什麼也沒回答,只是輕輕的在梅教官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道︰“一切就拜托梅教官了,半個月的軍訓結束之後,梅教官可以來找我。你身上的暗疾還是要除掉,否則你絕對活不過四十歲。哦,我叫許半生。她叫李小語,還有一個學生叫做石予方。我們三個人都不參加軍訓。”

    梅教官痴痴愣愣的看著許半生和李小語離開,整個人都很不好的樣子。

    張強松遲疑的走到梅教官的身邊,輕輕推了推他,說︰“梅教官,梅教官……”

    梅教官這才緩過神來,帶著些許歉意的看著張強松說︰“張主任,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不用想,張強松都知道梅教官想做什麼,沉吟了一下,雖然對許半生極為不滿,對李小語也有覬覦之心,但是為了這種事把梅教官得罪了實在沒必要。而且,即便是他不答應,以梅教官和學校的合作,到了歷史學院院長那里,院長也是一定會賣梅教官一個面子的。

    點了點頭,張強松說︰“梅教官是說那三個學生的事情吧?我會給他們一個手續。”

    梅教官啪的敬了一個軍禮,道︰“那就多謝張主任了,回頭我請你吃飯。”

    “我們都合作好幾年了,這點兒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只是,梅教官啊,剛才……那個學生……”

    梅教官一臉肅容,道︰“高手,絕對是高手。難怪他不想參加軍訓,他這樣的人,軍訓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笑話。若是他這樣的人願意加入軍隊,幾乎可以以一己之力左右一場小型戰爭。”

    張強松對這些也不了解,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梅教官所說的那種超人的存在,一個人解決一場小型戰爭?綠巨人麼?

    “梅教官來找我是什麼事情?”

    “哦,參加軍訓的學生名單,我是來找張主任拿名單的。”

    張強松立刻從抽屜里拿出幾張a4紙,上邊打印著本年度所有新生的名字和簡單資料,卻沒交給梅教官,而是在新生名單上找著許半生等人的名字。很快,他就看到了許半生、李小語以及石予方的名字,兩個走讀一個住校,張強松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學校早就不允許走讀了,有些本地的學生,只能通過搞定宿管來實現走讀。能夠通過校方辦理走讀的學生,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來頭的。

    “難怪這麼目中無人,原來是有些背景的。”張強松暗忖,把名單交給了梅教官。

    “這三個人都在上邊,我會幫他們把免除軍訓的手續辦好。”

    梅教官再度道謝,拿著名單離開。

    張強松不會明白梅教官心里的震驚,他更加不會知道眼之境、耳之境是個什麼意思,梅教官自己對此其實也了解的不多,他只是知道,習武到了一定的階段,就會成為後天高手,而後天高手,又分成眼耳鼻舌身意這六個境界。

    他當年的隊長,就是個後天境界的高手,雖然只是眼之境,但是在他們那個大隊里就近乎是無敵的存在了。而隊長曾經告訴過梅教官,國內幾乎每一支特種部隊的軍官,都是步入到後天境界的高手,進入到後天境界之後,就會產生內力。或者說是丹田之處就會有一股氣息盤旋,而在與人交手的時候,將這股氣息運用到拳腳之中,至少能讓一個人的力量翻上幾倍。

    而國內除了他們這些普通的特種兵,還有一些入選條件極為苛刻的特種部隊。那些部隊,很可能只有十幾名成員,但是想要進入到他們的行列,至少也需要耳之境以上,而且對于年紀有著更為苛刻的要求。

    剛才,在許半生的身上,梅教官感覺到了內力的氣息,只是許半生的內力,顯然要比那個隊長的內力更為強大。

    他當年受的傷是在腦子里,有一枚彈片深深的嵌在了其中,醫生說動手術的成功率不足一成,而他的隊長卻告訴他,如果有一個耳之境的高手願意出手幫助他,或許能夠幫他取出彈片,讓他徹底恢復。

    許半生很可能就是這樣的人,並且,只不過跟他簡單的交了個手,他竟然就能知道梅教官的暗疾,而且,說的話和醫生一模一樣,如果彈片不取出來,他很可能活不到四十歲。

    描述的太過于精確了,梅教官考慮都不用多考慮,就深信不疑。

    真的能把彈片取出來?梅教官突然又對未來燃起了巨大的希望。

    半個月麼?梅教官真的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期待今年的新生軍訓趕緊結束了。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9:13
第84章 0084 普雲寺天坑

    小男人,為什麼不回我的消息?

    許半生的手機又響了,依舊是蔣怡發來的短信。

    看過之後,許半生才發現,蔣怡已經給他發了三條消息。

    第一條是不要說的這麼直白麼?你到底來不來?

    許半生回想了一下,是因為自己回了一條關于白晝宣淫的短信,才會引來蔣怡這一條。

    第二條我有種老牛吃嫩草的羞辱感呢,要不還是再培養一下感情吧,我穿好衣服了,一起吃午飯怎麼樣?

    不等許半生回復,短信又進來了。

    哼!小男人,你這樣不理人,很傷自尊的。我到你們學校門口了,你趕緊出來吧,我們一起吃午飯。

    許半生笑了笑,干脆把手機放回到口袋里,背著雙手不緊不慢的走著。步伐平穩,每一步的步距都完全相同,因為身後跟著李小語的緣故,一路上的回頭率直接爆棚,可這完全影響不到他的步伐。

    “為什麼不直接找校長?”李小語問到,許半生和她的學籍都是直接找校長搞定的,按理說許半生讓他父親直接找校長,是最簡單的方式。

    “現在不是也已經搞定了麼?”

    “可是……”

    “那個軍人是個言出必踐之人,他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我不是懷疑他能否做到,而是如果他沒來呢?那個主任根本就是個猥瑣小人,道貌岸然,滿肚子男盜女娼。”

    許半生停下了腳步,笑了笑對李小語說︰“我既然去找他,自然就是知道會有不速之客出現,而解決這件事的關鍵就在于那個不速之客身上。”

    李小語瞬間明白了,對呀,許半生是什麼人?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天下萬物,無不在太一之中,這世上哪還有許半生推演不出來的事情?

    再不多言,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學校的大門。一路上,不斷的有學生對他們行注目禮,他們這樣的組合,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是吳東大學絕對的風景線。

    校門之外,一輛低調的大眾輝騰停在門口,看到許半生和李小語出來,車窗便被搖下,蔣怡那顛倒眾生的面龐出現在車窗之內。

    招招手,許半生也是微微一笑,走向輝騰。

    “小語,你開車跟著吧。”說罷,拉開輝騰的車門,許半生鑽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許多早已從許半生和李小語的組合猜出他們身份的學生,一個個都在議論著。

    “車里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女神啊!”

    “那個就是許半生吧,雖然長得的確很帥,可是為什麼全天下的美女都圍著他轉啊?身邊有個李小語還不夠,還招惹夏妙然女神,現在,竟然又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神來接他。我不想活了。”

    “許半生不會是吃軟飯的吧?”

    “吃個屁啊,就那輛帕薩特,跟夏妙然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好吧?”

    “跟女神的蘭博基尼當然不能比,可人家那可不是帕薩特,一百多萬的輝騰,低調之王。”

    “我去,那就是傳說中的大號帕薩特?還別說,跟帕薩特一樣一樣的。”

    ……

    這些話,許半生當然听不見,听見了他也不會往心里去,對于他來說,任何議論都不會被他放在心里。

    “還以為你真的會穿著情趣內衣來。”在車上坐好之後,許半生說。

    蔣怡鬧了個大紅臉,而前邊開車的馮三則早已是從後視鏡里露出他憤怒的眼神,簡直就恨不得把許半生給生吞活剝了。跟著蔣怡這麼久,還從未有人敢這樣調戲蔣怡,若不是蔣怡為了許半生已經呵斥過馮三好幾次,馮三絕對能立刻停車把許半生從車里拎下來暴揍一頓。

    馮三想不明白,蔣怡為何會如此對許半生另眼相看。

    “說罷,找我有什麼事情?”許半生見蔣怡說不出話,也不再調戲她,而是將身體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

    “你怎麼知道我找你就一定有事?就只是吃頓中飯不行麼?”

    許半生微微一笑,道︰“我想,咱倆還沒有熟悉到可以真的只為了一頓飯而見面的份上。”

    蔣怡為之語塞,心中也微微有些慍怒,我跟你這幾天晚上發的曖昧短信,就一點兒都沒有拉近咱倆的關系?

    怒意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絲絲的失落。

    可是蔣怡又無法反駁,她來找許半生,還的確是有事。

    普雲山附近前些時候出現一處天坑,好好的山體陡然就陷落了下去。好在那里距離普雲禪寺雖然不遠,但卻是人跡罕至的地方,普通的游客不會走到那里,這件事也就沒有被透露出來。

    普雲寺歷史悠久,建于南朝時期,是全國很著名的寺院之一,被列為重點寺廟,並且成立有華夏佛學院普雲寺分院。

    全國最大的舍利塔,就在普雲寺,而且,世界唯一的佛頂骨舍利,現在也暫存在普雲寺,由此可見普雲寺在國內佛教之中的地位。

    最初,大家也只是把山體陷落當成普通的自然現象,可是普雲寺內的高僧卻發現供奉在寺內的佛頂骨舍利在山體陷落之後,于當日夜內散發出淡淡的光華,還有佛音梵唱出現,這就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重視。

    一開始,有關部門還沒有太過重視,派了兩名考古隊員下天坑,結果這兩名考古隊員連任何有效的信息都沒有帶回來,被繩索拉上來的,只是兩具滿臉駭然的尸體。

    之後又做了許多工作,迄今為止那座天坑已經令七人喪生,每一個人的死狀都是一樣,查不出任何原因,滿臉驚恐之色。若說是被嚇死的,解剖之後卻又查不出任何心血管方面的問題,血管沒有迸裂,心髒也沒有損害。同時沒有任何中毒的癥狀,這讓有關部門百思不得其解。

    這才讓有關部門重視起來,調來了各種高精儀器,試圖探測天坑之下有些什麼。

    巨大的磁場讓這些高科技的探測儀器幾乎完全失靈,什麼也探測不出來。

    放下攝像探頭,也都會在超過十五米之後,直接爆裂,根本來不及拍攝任何東西就自行損毀。

    國家的有關部門,當然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是有超出科學而存在的神秘力量的,政府里也有這樣的人才工作,國家對于這方面的研究也從未間斷過。

    就連普雲寺的高僧,也對這個天坑束手無措。普雲寺的方丈試圖對坑內進行推演,卻反受其害,當場吐血昏厥,至今都沒有醒過來。

    到了這樣的時候,有關部門的官員已經明白,這不是他們可以處理的事情了,只得求助于民間。

    蔣怡作為紫微一脈的傳人,她的地位當然不完全是因為她的經商手段而得到的。蔣怡的生意雖然做的很大,可是像是她這種程度的富豪,國內還是不少的。她之所以在商界風生水起,很大程度也是因為她在術數方面的地位。

    只是,蔣怡去了之後,也沒能解決這個問題,因為有普雲寺方丈的前車之鑒,蔣怡沒有貿貿然直接動用星相的力量,而是試探了一下。她立刻就發現,這座天坑之中蘊藏的力量,是她從未見過的,並且絕非她能抗衡。

    于是,蔣怡想到了許半生。

    如果連太一派的當代掌教真人都無法解決這件事,恐怕也沒什麼人能有這個本事了。

    今天蔣怡來找許半生,就是為了這件事,她沒敢透露許半生的身份,只是告訴有關部門的官員,她要去找一個人,或許那個人可以解決這件事。

    有關部門的官員並沒有追問,他們很清楚,許多高人是不出世的,一個國家的政府雖然強大,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蔣怡已經是國家重點關注的能人異士,她口中的高人就更加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起的。他們只是期望蔣怡口中的高人能夠出手相助,蔣怡也答應他們如果許半生願意出手的話,會安排他們見面。

    許半生一語道破,蔣怡倒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了,只得沉默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車窗外乏善可陳。

    蔣怡感覺到一只手向自己伸來,即將落在她的大腿上。

    她沒有閃躲,這只能是許半生的手。蔣怡相信,不管許半生把手摸向她的大腿是為了什麼,她一定都躲不過去。

    饒是如此,在許半生的手掌落在她的大腿上時,蔣怡的身體還是微微一抖。這種感覺太奇怪了,蔣怡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還從未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觸踫到蔣怡手掌之外的地方,遑論大腿這種無論何時何地都充滿曖昧的遐想之處。

    許半生的手掌在蔣怡的大腿上稍作停留,似乎在感受她肌膚的嬌嫩和肌肉的彈性。然後,許半生緩緩將手上移,沿著蔣怡的大腿一路的摸了上來。

    蔣怡心中小鹿亂撞,砰砰直跳,她不知道許半生這是什麼意思。

    要說是曖昧,許半生依舊閉著雙眼,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氣息流出。

    若說是猥褻,蔣怡根本都不會相信,許半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其他,蔣怡也根本想不出許半生此舉的用意。更讓蔣怡忐忑的,是許半生的手已經越來越接近她的小腹了,他的指尖,幾乎已經觸踫到了蔣怡的腹溝。

    終于,許半生的手指已經完完全全落在蔣怡的腹溝之中,蔣怡渾身一顫,身體僵硬,身體里產生了一股熱流緩緩的流轉著。

    蔣怡羞意難當,幾乎已經到了她能忍耐的極限。

    好在許半生的手並沒有停留下來,而是在劃過蔣怡的腹溝之後,落在了她搭在小腹處的手背之上。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9:14
第85章 0085 唐僧肉

    抓住蔣怡的手之後,許半生將其翻了一面,睜開雙目,低頭望了過去。

    隨即,他的三根手指落在蔣怡的脈搏上,許半生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兵家的煞氣。”許半生緩緩開口,“還好你沒有動用星相之力,否則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來找的我?”

    蔣怡知道,自己已經不用說了,她當時去了普雲寺之後,雖然沒有動用星相之力,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已經被那座天坑里的力量所傷。只是她並沒有把自己的傷勢太當回事,回家運功修煉了兩天之後,還以為那股力量已經被自己驅逐干淨了。卻沒想到,許半生卻還是在她體內發現了那股力量。

    “跟兵家有關?”蔣怡似乎也明白了,只有兵家的殺伐之意,才能在那里留下如此之重的力量,而且,南朝時期在吳東附近,大興寺廟,杜牧就曾經有首詩描述過當時的景象。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

    四百八十當然是虛指,以此卻可見當年吳東周圍寺廟的數量之多。可是現在,當初的那些寺廟,十不存一,絕大多數都是損毀在了戰亂之中。普雲寺作為幾經重建的名寺,附近出現兵家,也是極為正常的。

    只是,那股力量不是已經被她驅逐出去了麼?為什麼許半生還能發現?

    蔣怡心中一驚,立刻功布全身,可是一個周天下來,也沒察覺到自己身體里還殘存有那種力量。

    “你若能察覺到,之前也早已驅除出去了。不必費勁。”許半生淡淡的開了口,蔣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一直在許半生的手里,輕輕柔柔的握著。雖然明知道許半生只是在查探她體內的問題,但是卻不知為何,蔣怡還是覺得許半生的舉動頗有些曖昧。

    “你也不必擔心,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繼續運轉內力。”許半生說著話,一股柔和而溫暖的力量就沿著蔣怡的掌心傳遞到了她的手臂之中。很快,這股力量跟蔣怡體內運轉的內力融合到了一處,沒有一絲不適合的,完完全全融合到了一起,然後隨著蔣怡的內力,在她的體內緩緩運轉了一個周天。

    蔣怡發現,自己突然有了尿意。

    這時候,馮三也把車停在了一家餐廳的門口,蔣怡下車之後,只覺得這股尿意突如其來,而且急切無比,她來不及對許半生說些什麼,推開車門就直奔餐廳的洗手間而去。就連門口跟她打招呼的餐廳經理,她也好似沒看見。

    許半生不緊不慢的下了車,緩緩的朝著餐廳內走去,門口的經理看到許半生是從蔣怡的車上下來的,自然知道他絕對非富即貴。而且許半生的氣質也擺在那里,餐廳經理這種閱人無數的職業,眼力價是沒的說的。

    當即客客氣氣的把許半生領到了蔣怡定下的包間,馮三去停車。

    喝了口茶,蔣怡也就走進了包間,看到許半生那似笑非笑的面容,蔣怡頓時就知道了,自己剛才那宛如尿崩一般的動靜,肯定跟許半生有關。

    那一泡尿,絕對是蔣怡此生最大的一泡尿,瘋狂的就好像高山上淌下的瀑布一般。在那泡尿里,還夾雜著死死的黑色,蔣怡幾乎可以感覺到那些淺黃色的水中蘊藏著的煞氣。

    從洗手間的馬桶上站起來的時候,蔣怡只覺得神台一陣陣的清明,這兩日她一直都覺得有些疲憊,腦中頗有些壓抑。她只以為是自己運功驅除那股力量造成的,卻不知道竟然是因為那股力量還殘存在她身體里的緣故。

    雖然一直都察覺不到那股力量的存在,但是現在的蔣怡,也知道,天坑造成的兵家的煞氣,已經被許半生完完全全的從她的身體里驅除干淨了。

    帶著如釋重負的心情,來到包間里,看到的卻是許半生略帶些戲謔的笑意,蔣怡的臉,頓時紅透了。

    “小男人,你捉弄我?”蔣怡紅著臉在許半生身邊坐下。

    許半生笑了笑,道︰“這是最直接的方法,當然還可以從毛孔里排出,那樣你恐怕就更見不得人了。”

    蔣怡很清楚排除體內不屬于自己的力量的場面,她在家運功兩天,身上的衣服幾乎完全濕透了,若是在車里這樣,那可真是連車都下不來。

    “你剛才摸我的腿,就是因為發現了我身體里殘存的煞氣?”

    許半生指著桌上的茶水,道︰“多喝些水,你現在體內很缺水。”

    蔣怡再度想到自己剛才在洗手間的場面,美麗絕倫的面龐之上,再度羞紅一片。

    經過許半生提醒,蔣怡也覺得自己似乎很缺水的模樣,連喝了三杯,這樣的感覺才好了許多。

    “你怎麼發現的?”放下杯子之後,蔣怡又恢復了從前那個儀態萬方的她。

    許半生抿了一口茶,道︰“你的掌心有一道碎紋,然後我發現你脈搏有異,那股煞氣竟然試圖攻擊我。”

    蔣怡點點頭,但卻很快反應過來,頓時咬著嘴唇小聲恨道︰“那你摸我的腿……”

    許半生淡淡的笑著,說︰“你總是調戲我,我總要受點兒利息回來。”

    這時候蔣怡才徹底明白,原來許半生摸自己的大腿,根本完全就是為了佔自己的便宜。

    這個家伙,真是……

    蔣怡又羞又惱,但卻又拿面前的小男人無可奈何。打也打不過他,其他的手段顯然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她也頗有些自作自受,這真是有苦難言了。

    妙目一轉,蔣怡知道該如何懲治許半生了,只是,這一招恐怕也就對許半生有用,換成其他男人,那絕對是受用無窮。

    裊裊婷婷的站起身子,蔣怡走到許半生的身後,俯下身體,幾乎將她那雙傲人的大胸,完全貼在許半生的背上。許半生的感覺何其靈敏?根本不需要看也知道蔣怡是用她什麼部位壓在自己背部。

    許半生開始不自在了,蔣怡卻低下頭,嘴唇貼在許半生的耳廓之上,輕聲說道︰“小男人,人家摸也被你摸了,不如今晚就成全了人家吧。”說完之後,蔣怡將許半生的耳垂含進了口中,舌尖輕輕挑動了一下,許半生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除了某個部位,其他地方全都軟了。

    苦笑著,許半生說道︰“蔣總,會失控的。”

    蔣怡咯咯一笑,猛然張開一對貝齒,狠狠的在許半生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許半生吃痛,蔣怡向後退了一步,故作凶惡的說︰“小男人,我警告你,再敢佔我的便宜,我一定把你給吃了。”

    許半生摸了摸耳朵,上邊都已經被蔣怡咬破了,滲出了一絲鮮血。他心道,女人還真是個完全不能得罪的動物,她們的行為模式也是完全無從揣度的。

    “擦擦。”蔣怡回到椅子上之後,很大方的遞過一張濕紙巾。

    許半生擦了擦耳朵,看著蔣怡挑釁的眼神,不敢再多說任何男女之間的話題。

    “說說吧,你身上的煞氣是怎麼回事?”

    蔣怡听到,也正色將普雲寺後山發生的事情給許半生講述了一遍,講述的過程中,李小語和馮三也走進了包間。對此,馮三是早已知曉的,而李小語卻微微蹙起了雙眉。

    “我發現那股力量根本不是我能抗衡之後,就想到了你。”蔣怡總結道。

    許半生緩緩的點著頭,李小語卻搶先說︰“你怎麼能讓許半生去冒險?他又憑什麼要幫佛家之人解決問題?”

    “我沒有告訴那些人許少的身份,只是說去問問一位高人,看看他是否願意幫忙。如果許少不願意出手,他們也不會知道許少的存在。”

    許半生轉過頭,制止了還要說話的李小語,道︰“這件事我可以幫忙,但是,恐怕要在一月之後。眼下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雖然只是听蔣怡的描述,李小語並不清楚那股兵煞之氣到底有多凶猛,可是就憑普雲寺的方丈都重傷不起,而蔣怡也因此受傷,李小語也知道這股兵煞之氣不可小覷。

    縱然許半生的實力再強,面對這樣的煞氣,也一定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解決。上一次幫夏家解祖墳的困局,就讓許半生數日都無法恢復。

    而且,就听許半生說要一月之後,李小語也能夠感覺的到天坑之中兵煞之氣的厲害。

    李小語再不想讓許半生冒任何危險了。

    “你不能去!”李小語急道。

    許半生回過頭,笑了笑,招招手,讓李小語在他身旁另一邊坐下。

    “這件事已經和我有關了,我必須去。”這句話是對李小語說的,許半生轉過頭,又看著蔣怡,道︰“這一個月的時間,一是我還有一件事要處理,二是我也需要做一些準備。你可以先安排我和那些人見個面,我會告訴他們需要準備一些什麼。”

    蔣怡鄭重的點點頭,卻道︰“許少,如果為難就算了。我的生意很大程度有賴于政府的幫扶,但是你不需要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許半生笑著晃動了一下手掌,蔣怡立刻就意識到許半生是在提剛才摸她腿的事兒,臉上不禁又有一抹飛紅,甚至就連腹溝處也微微有些發熱起來,之前被摸的時候那種奇妙的感覺也再一次出現。

    “萬事都逃不過因果二字,我以彼果報此因。”

    李小語和馮三都以為許半生說的是他幫蔣怡驅除煞氣為因,唯有蔣怡才知道,許半生說的因卻是他摸了自己的大腿。

    心中羞惱︰小男人,哪天我非吃了你這唐僧肉不可。

    這樣一想,蔣怡的身體卻越發難受了。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9:15
第86章 0086 方琳的父親

    下午蔣怡就知道了許半生所說的有一件事要處理是哪一件事。

    方琳的電話在午飯剛剛結束就如期而至。

    她到了京城之後,那位大領導安排人來接的她,直接把車開到了大內,方琳見到了那位大領導。

    見到大領導之後,方琳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不是我的父親?”

    大領導喟然一聲長嘆,道︰“本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縱然天機也還是被泄露。”听到這句話,方琳的心里一個激靈,她幾乎就要以為大領導真的就是她的父親了。

    但是,大領導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對她說︰“走,我帶你去見你的親生父親。”看起來,在方琳趕來京城的路上,大領導就已經想明白了一切。方琳最好是一輩子都不知道這件事,而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麼再瞞下去,對他們父女倆都不公平。方琳的父親已經命在垂危,或許,他也想在撒手之前和自己的這個女兒相認吧。

    在路上的時候,大領導給方琳講述了一個故事,一個發生在四十年前的故事。

    那時候,大領導的父親剛剛恢復黨內職務,還沒有安排公職。而方琳的母親也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跟著老首長一家回到京城。老首長的舊日同儕紛紛來探望他,作為老首長的護士,方琳也見過了當時幾乎所有的首長們。

    之後老首長身居要職,家里來往的人就更多了一些,方琳和某位大員的公子之間,因為各種環境的接觸,就發生了原本不該發生的關系。

    無論老首長一家如何重視方琳,和那位公子之間的差距依舊可以用鴻溝來形容。這種政治家庭是沒有所謂愛情的,有的只是家族利益的相互交換。

    最終,那位公子還是娶了另一個政治家族的女兒,而那位公子的政治前途也就蒸蒸日上起來。只是,他和方琳之間的聯系依舊沒有斷,甚至于他的夫人也知道方琳的存在,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老首長去世的時候,大領導才三十出頭,遠未到老首長為其在政治上鋪好路的年紀。而方琳因為老首長的去世過于悲傷,跟那位公子纏綿的時候生平第一次的忘記了做保護措施,隨即就發現自己已經懷上了那位公子的骨肉。

    為了斷絕當時已經貴為一省之長的那位公子的念想,方琳並沒有告訴他自己身懷有孕,借口老首長已經去世,大領導一家不再需要她的服侍,她一個人回了隴山老家,迅速的結婚生子。

    包括她的丈夫在內,沒有人知道方琳是那位公子的女兒。

    但是這世上是沒有不透風的牆的,方琳的母親雖然已經幾乎做到完美,但是那位公子最終還是知道了自己和情人之間有一個女兒。

    他第一時間聯系到了方琳的母親,方琳的母親卻告訴他︰“你現在已經是一方大員,而且年紀還輕,很有可能入主最高權力中心。為了我這樣一個女人,你認為值得麼?”

    那位公子沉默了,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或許真的可以放棄一切承認方琳和她母親的地位,但是不行,他身後站著一整個家族,還有許許多多跟隨他們家族的官員。在那個年代,作風問題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那位公子不敢越界。

    他想把方琳和她母親接到京城去,卻被拒絕。

    方琳的母親又說︰“老首長的公子現在境況並不太好,他可以算是我的弟弟,如果你真的想為我做些什麼,就幫幫他。他的能力你應該很清楚,我想,你若能拉他一把,他以後應該可以成為你很強大的助力。”

    就這樣,那位公子黯然歸回京城,但是很快就幫當時處于不冷不熱之間的大領導,換了個位置,安排在了他所在的省份,在一個很重要的部門做上了副手。

    隨著這位公子的繼續升遷,大領導的官途也變得愈發坦蕩起來。大領導是個極有智慧的人,他很快意識到自己能夠時來運轉別有隱情,那位公子和方琳母親之間的曖昧他是早就有所察覺的,于是他去問了方琳的母親。

    對于這個和自己親弟弟差不多的人,方琳的母親並不會刻意的隱瞞什麼,既然他問到了,她也就將實情告知。希望他知道緣由之後,可以把那位公子當成姐夫看待,好好的輔佐他,同時也幫助他自己。

    之後那位公子和大領導相處的也極為融洽,他發現方琳的母親沒有說錯,大領導真的是他極好的幫手。兩人本身的關系也越來越近,那位公子終于在一次淺酌之後,把自己和方琳母親的關系告訴了大領導。

    大領導平靜的說︰“我早就知道了,是姐讓我好好幫你的。”

    那位公子這才知道,他本以為是自己施惠于大領導,卻不知又是方琳的母親在用另一種方式幫助他。

    從那之後,那位公子就勒令大領導在沒人的時候,叫他為姐夫。

    直到今天。

    方琳只知道大領導寵她,卻不知道大領導的背後,還站著她的親生父親。

    沒有她父親這一層,大領導也會對她極好,可絕對到不了這個份上。不是別的,而是有些事情除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其實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為她去做。方琳一直以為自己能夠得到的寵愛全部來自于大領導,而實際上,有一部分,卻是她親生父親默默的為她所做,只是全都冠在了大領導的名下而已。

    而這,也就是方琳的母親不肯讓大領導把方琳接去的原因,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無憂無慮的成長,不希望她知道自己私生女的身份,更加不希望她今後也要面對她當年的處境。哪怕普通一點,也不要方琳因此而遭受任何的非議和不公。

    前不久,那位曾經的公子,現在的前國家領導人病情惡化,國內外無數醫生都是束手無措,現在的他,基本上可以說完全是依靠現代醫學手段保持著呼吸,只要拔掉管子,隨時都可能撒手人寰。

    和其他人不同,這位公子至今還保持有一定的神智,可以跟來探望他的人簡單的交流,這也是為何沒有人會去想拔管子的原因。在醫學層面,他已經無藥可救了,能做的只是維持而已。而看到那位公子與人交流的場面,又會讓人覺得一切都還有希望。

    大領導和他之間亦兄弟,亦父子,只要還能維持那位公子的生命,他在所不惜。

    看著自己的老領導,老大哥日漸垂危,大領導也曾問過他的意見,要不要見一見方琳,把實情告訴他。那位公子卻搖了搖頭,說道︰“琳兒過的快樂就好,我以後可能沒辦法再像從前那麼疼愛她了,你要幫我。”

    大領導也是含淚答應下來,卻沒想到,他沒有把實情告訴方琳,方琳自己卻不知怎麼知道了那位公子的存在。

    既然是這樣,大領導當然就樂的順水推舟,他知道,這是老領導一生的遺憾。雖然那位公子如今已經是彌留之際,但是能讓他在有生之年听到方琳喊他一句父親,想必他也會很欣慰,也不會再留下任何遺憾了。

    一路上,听大領導講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為自己默默所做的一切,方琳早已泣不成聲。而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之後,父女倆也是抱頭痛哭,那位公子身體已經虛弱不堪,經歷了這樣的大喜兼大悲之後,再度陷入了昏迷。好在搶救的不錯,那位公子終于還是保住了性命。

    此時,天已經亮了,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搶救過來了之後,方琳也終于不堪重荷,昏睡了過去。

    一醒過來,她就想起了許半生所說的話,立刻撥通了他的電話。

    “許少,你能救我的父親,對不對?”方琳在電話里,聲音沙啞的完全不像十幾個小時之前的她。

    許半生依舊平靜,道︰“盡人事,不敢說能或者不能。”

    方琳懷著巨大的希望打給許半生,許半生卻並沒有給她一個確定的回答。方琳感受到了巨大的失落。

    听著許半生的聲音,那聲音就好像有一種奇異的魔力一般,竟然讓方琳冷靜了不少。

    她想到,許半生雖然沒能給肯定的答案,但卻依舊給了一線希望。已經到了毫無辦法的地步,任何希望都會被無限放大,方琳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的稻草一般。

    “許少,求求你,救救我的父親。”方琳的聲音里,又帶上了哭腔。

    “我說過,這是我欠你的人情,我會盡力。但是,我不能離開吳東,需要你把人帶來。我現在就會開始準備,等你能把人帶來的時候,應該就可以開始動手了。”

    方琳並未多想,掛斷電話之後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自己的親生父親是何等身份?雖然早已離開工作崗位,可是他依舊是這個國家最為位高權重的人之一,現在的國家領導,在有些事上,也必須尊重他的意見。這樣的一個人,無論是生是死那都是國事,現在又怎麼可能讓她說把人帶去吳東就帶走呢?

    總歸是要試一試的。

    方琳趕去了大領導那里,告訴他關于許半生的事情。

    大領導根本把這當成無稽之談,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醫生都來看過老領導的病情,他們都束手無措,方琳還說要把老領導送去吳東救治,這簡直就是胡鬧。以老領導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還沒上飛機,就會一命嗚呼。

    且不說對方只是個十**歲的年輕人,真就是國醫聖手,他也真的能治好老領導的病,為什麼不能來京城?非要讓人把一個病人送到千里之外?

    “胡鬧!”大領導第一次斥責方琳。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9:16
第87章 0087 許半生是誰?

    苦苦爭辯半晌無果,一直到晚飯時分,方琳都快要跟大領導吵起來了。

    方琳不明白,一貫寵溺自己的大領導為什麼會拒絕一個有可能的機會。她更加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就如此信任許半生。

    難道就是因為許半生點出了自己身上的隱患,並且一眼看出自己修煉了別的功法?

    方琳郁悶至極,一個人駕車從大領導家里跑了出去。

    對于方琳的安全,大領導還是能放心的,這丫頭實力之強,除非動用那幾支部隊里的精英,哪怕是全國搏擊冠軍來了,也絕不是她的對手。

    大領導的唯一擔憂,只在于方琳此刻的心態明顯有問題,保不齊就又要給他惹麻煩了。越是身居高位,這種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麻煩,就越是讓大領導頭疼。一路關照下去,也不知道要驚動多少人,只希望,方琳這丫頭今晚別去招惹那些不開眼的小角色吧,真和京城幾個大家族的紈褲子弟發生沖突,反倒要好解決的多。

    驅車在環線上狂奔,因為車牌的緣故,電子警察這種東西對于方琳根本是無效的。而路上即便有交警,看到這樣的車牌也只能無動于衷,不管車里坐著的是什麼人,反正都不是他們這些小蝦米能招惹的起的,甚至就連他們局長乃至交通部長也未必招惹的起。

    不知不覺,方琳已經把車開到四環上了,看看周圍的景致有些陌生,方琳放慢了車速,駛下四環,在她並不熟悉的街道上緩緩的開著。

    看到路旁有一個酒吧的招牌,方琳停下了車。下車之後,她發現再往前一點兒是一所經貿大學,這家酒吧處于半地下的位置,心情郁結的方琳,隨意的把車扔在路邊,便走進了酒吧。

    時間還早,才八點剛過,酒吧里的上座情況並不好。

    徑直奔向吧台,根本就沒吃晚飯的方琳,直接找吧台里的小伙子要了一瓶龍舌蘭。

    吧員體貼的給切了一盤子檸檬,方琳一口檸檬一口酒,很快就喝了半瓶下去,看的那個吧員直咋舌。

    “姐姐,您這是心情不好?”吧員趴在吧台上問到。

    方琳瞥了他一眼,道︰“你長的還不夠姐的標準。”

    吧員討了個沒趣,酒吧這種地方,尤其是開在大學邊上,年輕女孩兒多得是。每每有跑來買醉的女孩兒,經常會便宜了酒吧里的吧員或者歌手。這個吧員看到方琳的時候,就已經耳熱心跳了,看到她一口氣半瓶龍舌蘭,的確是動了那樣的心思。但是方琳一句話,就讓他明白了,方琳是個玩家,人家九成是來釣大學里的年輕小帥哥的,自己這種長相普通年紀又老大不小的,根本就不是人家的菜。

    也沒什麼可尷尬的,拿著抹布在吧台面上隨意的擦著,吧員卻又听到方琳性感慵懶的聲音。

    “這附近有大學?”

    吧員撇撇嘴,心道果然,這妞兒就是來玩兒小帥哥的。以前在酒吧,只有男人勾搭女人,可是現在不同了,女人也開始消費男色了,像是方琳這種成熟性感的女人,最喜歡找那種上了床就亂拱沒有半點技術可言的小帥哥,也不知道她們吐什麼。出來玩,不是應該玩技術麼?一通亂搞,這些女人連**都沒一個,也不知道有什麼意思。

    他倒是也忘記了,一個技術老道的艷婦,和一個年輕漂亮只會被動承受的小丫頭,男人也都是會選擇後者的。

    “有三所大學,經常會有帥小伙兒來我們酒吧。”

    “也沒看見有人啊!”

    “姐姐,這才幾點,哪個酒吧上客也沒有這麼早。您就跟這兒踏實坐著,現在剛開學,學生們手里剛好有余錢,很快就有人了。”

    正聊著,酒吧的門被推開,並肩走進來三個小男生,其中有兩個都可以稱之為帥哥,雖然距離方琳的要求還是差了一些,可也算的上是養眼了。

    “怎麼著,您看看,我沒說錯吧?”吧員似乎也看得出方琳非富即貴,光是身上那幾件首飾少說也得幾十萬了,雖然自己是沒那個福氣和她**一度,可是能哄的她開心,小費是少不了的。

    方琳淡淡的瞥了一眼,還是覺得缺了點兒意思,便道︰“還是差點兒,再等等吧。”

    吧員眼楮一眨,道︰“姐姐,看得出來您是玩家,不過,這些小屁孩除了一張臉,有什麼可玩的。脫了就只會亂拱,根本不懂什麼叫前戲後戲。這種事,還要要找個功夫好的。”

    因為已經知道了方琳的目的,吧員也就膽大了起來,說話也開始直奔主題。

    方琳又是一口龍舌蘭,哈了口氣之後,斜著眼楮瞟了吧員一眼︰“你是說你功夫好?”

    吧員嘿嘿一笑,道︰“姐姐您見多識廣,我不敢說功夫好,但是比起這幫小屁孩,肯定還是我讓您開心的機會多一些。”

    方琳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這也就是她今兒心情極度郁悶,不然的話,有哪個吧員敢這麼跟她說話,早被她一巴掌抽翻在地。方琳私生活放蕩不假,可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趴在她身上的。酒吧里,餐館中,這種看見漂亮女人眼楮就變數碼的家伙,方琳還真是沒少教訓過。

    可是方琳不說話,那個吧員卻以為方琳有些意動,只是需要考慮,不禁有些洋洋自得的跟著酒吧里的音樂哼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酒吧里全滿了,方琳還是沒能找到令自己特別滿意的男生。不是氣質不行,就是太過于青澀,方琳此刻幾乎一瓶龍舌蘭下肚,意識也有些飄忽了,她完全沒有意識到,之所以她會挑剔成這樣,完全是因為許半生和石予方的關系。有這兩個標桿在前,這幫鼻頭上還掛著青春痘的小男生,已經很難入她的法眼了。

    吧員又來獻了幾次媚,方琳沒搭理他,倒是有幾個小男生也注意方琳很久了,酒精幫忙,他們終于鼓起了勇氣跑過來搭訕。

    “美女,一起喝一杯吧?”一個小男生,故意裝出不羈的模樣。

    方琳哈哈大笑,說道︰“小屁孩裝什麼成熟,我都能做你媽了你知道麼?”

    男生紅著臉鎩羽而歸。

    第二個又上來了,這個的長相明顯比第一個有了長足的進步,他略微有些結巴的問到︰“我能請你喝杯酒麼?”

    方琳看了看他額頭上冒出的幾顆痘痘,放浪的笑著︰“小弟弟,給姐姐看看你毛長齊沒有?”

    灰頭土臉的滾了回去,十分圓潤。

    第三個男生鎮定多了,走過來之後直接跟方琳踫了踫杯子,說道︰“我有戀母情結。”

    回答他的,是方琳直接潑到他臉上的半杯龍舌蘭。

    方琳自己可以說她能做這些孩子的媽了,卻不意味著這些孩子可以這麼說。

    一直到十點半左右,酒吧里的音樂已經趨近瘋狂,台上的歌手紛紛站起身來,搖晃著身體,嘶吼著那些九十年代的搖滾曲目。

    第二瓶龍舌蘭,方琳也已經喝下去一半,饒是她酒量了得,空腹喝了這麼多烈性酒,此刻也有些醺醺然。

    又有個小男生走了過來,只是明顯能看得出他的緊張,手里端著的啤酒都有些搖晃。

    方琳看了看這個男生,不等他開口,自己就主動問道︰“你是那桌的?”她指了指男生原先坐著的地方。

    小男生瞬間感覺到幸福降臨,臉部瞬間漲紅,使勁兒點了點頭。

    方琳從吧台上跳了下來,一手拎著剩下的半瓶龍舌蘭,一手摟住那個小男生的肩膀,眯著媚眼說道︰“走,到你那桌喝酒去。”

    帶著巨大的幸福感,小男生感受著身體側面來自于方琳的波濤洶涌,直接立正站直,走到桌邊的時候,他幾乎都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屁股剛落座,就直奔廁所。

    方琳坐下之後,看了看這一桌剩下的三個小男生,其中有一個,眉梢眼角竟然和許半生略有些相似,她便沖著那個小男生勾了勾手,醉眼迷離之下更顯性感萬分。

    “小帥哥,過來,讓姐姐好好看看你。”

    那個小男生頓時紅了臉,在同學的起哄聲中,挪到了方琳的身邊,有些拘謹的坐下。

    方琳伸出一根手指,抬起那個小男生的下巴,本來和許半生頂多只有三四分相似的臉,在酒精和暴躁的音樂的刺激下,竟然有**分相似了。

    拿起酒瓶,咚咚咚倒了一杯龍舌蘭在啤酒杯里,足足二兩多。

    “喝了它。”方琳似笑非笑,此刻在她的眼楮里,幾乎全都是許半生的身影在晃來晃去。

    小男生毫不猶豫,拿起酒杯,咕咚咚就喝了下去。借著酒勁,大起膽子,將手放在了方琳的大腿之上。

    腦子里是嗡的一聲,就像是一輛公路賽被發動了一樣,這個小男生只覺得今晚自己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某些部位早已堅硬如鐵。

    方琳看出男生的變化,竟然伸手在他襠間捉了一把,小男生頓時把持不住,身體微微的抽搐收緊起來。

    “姐姐帶你玩兒去。”方琳一把拉起小男生,帶著他,在桌上其他男生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中,摟著小男生出了酒吧的門。

    上車之後,方琳直奔北方,連續穿過四環和五環,很快就找到了一處靜謐之處。周圍半天都過不了一輛車,方琳把車停在了路邊。

    按下幾個按鈕,方琳把椅背放了下去,然後主動的坐到了男生的身上,解開了他的皮帶。

    小男生已經傻了,但是基本的生理反應還在,直到他感覺到渾身舒爽的時候,他才听到方琳口中發出呻吟︰“許半生,給我,快給我!”

    可是,許半生是誰?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9:17
第88章 0088 一介凡人

    方琳的親生父親終于再次醒來,連續幾夜都征伐不斷的方琳,在接到電話之後,連妝都沒化,草草穿好衣服就扔下酒店大床上依舊沉睡的男人,直奔療養院。

    大領導也來了,來了好一會兒。他把方琳前幾日的要求都跟方琳的父親說了,老領導沒表態。

    “爸。”方琳沖進了房,看到病床上精神似乎不錯的父親,激動的喊了一聲。

    老領導已經平靜多了,看著方琳,他的眼角露出笑紋。

    “琳兒,爸爸對不起你。”

    方琳的雙眼瞬間就紅了,其實在來京城的路上,她還對自己的父親有諸多的怨恨。可是,當大領導在車里把她父親為她做過的一切都講述一遍之後,方琳心里的那點兒恨意就徹底煙消雲散了。

    這是她母親做出的決定,她父親也是的確左右為難。

    這麼多年來,這個已經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實際上為她付出了許多,方琳再也提不起對這位老人的一絲恨意。

    剩下的就是父女親情,那種血濃于水,無法更改的父女親情。

    “爸……”方琳的淚水再度奪眶而出。

    大領導見狀,趕忙說道︰“琳兒,不要再哭了,你爸的身體禁不起任何的折騰。”

    方琳醒悟過來,她如果再這樣,毫無疑問,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也會受到感染。前幾天就已經很是危險了,再來一次,怕是就連許半生也保不住自己父親的命。

    急忙擦去了眼淚,方琳換上一副笑臉。

    病床上的老人欣慰的笑了笑,伸出干枯的手,試圖撫摸方琳的面龐。

    方琳趕忙趴到老人的身邊,將自己的臉湊到老人的手邊。

    老人的手指輕輕在方琳的面龐上滑過,粗糙的仿佛砂紙一般,可是方琳卻感覺到父愛的關懷。

    “琳兒,听說你幫我找了個醫生?”老人虛弱的問到。

    方琳立刻回答︰“雖然他年紀很小,可是他在醫術上真的很厲害的。只是,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不肯來京城,堅持要讓您去吳東。”

    “我女兒幫我找的醫生,我當然要去看看。高人麼,總有高人的風範。”

    听到這句話,大領導頓時震驚了,他急道︰“姐夫,這絕對不行,您現在的身體根本就……”

    老人擺了擺手,道︰“我在這張床上已經躺了這麼久,那麼多名醫都束手無措,我還能活多久?在死之前,能夠听到琳兒喊我一聲爸,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你現在也是國家領導了,要懂得取舍。與其讓我躺在這里苟延殘喘浪費國家資源,還不如讓那位高人看一看。你應當知道,這個國家有很多能人異士。就不說旁的,琳兒這一身武功,那些部隊里的精英們,有幾個有把握戰勝琳兒的?能讓琳兒如此推崇的,至少在武功上能夠勝過琳兒。琳兒,爸爸說的對不對?”

    方琳立刻回答說︰“他對我出過手,我完全沒有還手的能力。”

    大領導的心里已經是無比震驚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他忽略了方琳本身就是一個高手。

    方琳的實力如何,大領導其實也是有數的,要論起境界,那幾支部隊里,恐怕沒幾個人能夠超過她。當然,實戰能力又是兩說。可是即便如此,許半生能夠讓方琳毫無還手之力,那豈不是至少也得是舌之境巔峰的高手了?這樣的高手,即便是在那幾支部隊里也極少。最關鍵是,許半生只有十**歲,若真有如此造詣,絕非單純依靠習武能夠達到。難道,這個少年是那些門派的傳人?

    大領導突然覺得自己真是糊涂,頭腦甚至還沒有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的老人清晰,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這也就是關心則亂,否則以他的睿智,斷然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病床上的老人此刻又問︰“琳兒,你知道那個少年是出自何門何派麼?”

    方琳一愣,隨即回想了一下,回答說︰“他說他是太一派傳人……”

    大領導頓時只覺得自己的心髒仿佛被重重的捶了一拳,腦子里暫時的都有些缺氧。

    太一派傳人?那個在道法、術法上執華夏道門牛耳的門派?

    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大領導當然已經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著許多超乎科學超乎自然的力量。有些奇人異士,他們可以引導星相之力,可以借助大自然的力量,甚至可以借助天地的力量。而太一派,無疑是處于這類人群的最頂端。

    病床上的老人,他其實只是想在臨死前听一次女兒的話而已,卻沒想到,方琳給他找來的,竟然是太一派的傳人。

    老人和大領導,在一瞬間,都明白了為何許半生會堅持讓他們去吳東,而不是來京城。若真是太一派傳人,即便是國家元首在他面前,也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

    “他真的是太一派傳人?”大領導的聲音都顫抖了。

    方琳雖然知道許半生能耐很大,可沒想到大領導一听說他是太一派傳人,竟然會激動成這個樣子。

    點了點頭,方琳道︰“他說他是。而且,他隱隱約約還透露出他是太一派的掌門。”

    這一句話,猶如一顆炸彈,在大領導的腦中炸響,波及全身!

    “他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大領導的聲音越發顫抖,他似乎已經看到病床上的老人可以恢復如初下地走路的情景,如果真的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能做到這一點並不奇怪。

    只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在資料里也是有的,叫做林淺,一貫游戲風塵。可是現在,為什麼會是一名十**歲的少年呢?是他的徒弟?還是只是個西貝貨?

    “林淺真人有親傳弟子了?他竟然將太一派的掌教傳給了這名少年,難道,林淺真人已經仙去?”病床上的老人並未因為自己極有可能得救而激動,相反,他平靜的回想起自己從前見過的林淺。

    那個時候他還是這個國家的領導人之一,那個時候他還不滿六十。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見到了那位游戲風塵不修邊幅的林淺真人,但是,那些平日里接觸過的德高望重的高人,對林淺都是極為客氣,甚至可以用卑微來形容。

    沒有人能夠說出林淺到底有多大年紀了,最夸張的說法是說他生于清朝同治年間,可是無論哪種說法,都足以讓老人知道林淺就是這個世上真正的活神仙。

    那一次的會面,林淺在臨走的時候,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對他說︰“你和我還有一段緣分。”說罷身形一閃,徑直消失,就連大內的儀器都沒有捕捉到林淺是如何離開的。

    難道,林淺所說的便是這個?老人浮想聯翩,但卻又想到林淺有可能已經離開人世,不由得有些黯然。

    “太一派很牛麼?為什麼你們都這麼震驚?許半生也沒說他是否掌教真人,我只是從言辭之間猜測的。要不我打電話問問他?”方琳這才知道,太一派原來是個道門,她之前還以為太一派只是一個俗家門派而已。

    “這個我們回頭再說,琳兒,你先給許半生真人打個電話,讓我來說。”大領導神情肅然,如果對方真的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那麼絕對夠得上他如此尊重。

    方琳還有些茫然,不過還是依言拿出了電話,撥給了許半生。

    連續幾日都在領悟啟功先生絕筆的那幅字上強大生機的許半生,拿起手機,接听之後放在耳邊。

    “許少,我是方琳,有人要和你說話。”

    許半生微微一笑,他知道要和他說話的人是誰。

    電話那頭,明顯傳來換人的聲音,許半生臉上掛著平靜的笑容,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有任何的局促。

    “xxx,你好。”許半生直呼其名,語氣平靜。

    大領導明顯一愣,幾乎已經不需要再懷疑,許半生若非太一派傳人,怎麼會在他還沒開口的時候就知道他的身份?

    “你好,許真人。”大領導竟然很難得的有點兒緊張。

    “我並未出家,你還是喊我的名字吧。”

    大領導遲疑了一下,對方可是林淺的弟子啊,直呼其名,好像不太好吧。可是如果像方琳那樣,稱呼他為許少,這……

    猶豫半晌,大領導還是說道︰“許少,你真是太一派傳人?”哪怕心里其實已經相信,總歸還是要問一問的。

    “師父把掌教令牌傳給了我,現在太一派我當家。師父身體還好,出外雲游了,有勞掛念。”許半生坦然說道,並且將大領導還沒來得及問出的話,也一並做了解答。

    大領導再無任何的不信任,直接問道︰“許少能治好琳兒父親的病?”對于這樣的人,是無需任何隱瞞的,而且現在大領導也徹底明白了為何方琳會知道自己的身世,顯然就是這位許半生許少推演出來的。

    “盡力而已,不敢保證。”

    話雖如此,但是太一派掌教真人的盡力,已經勝過天底下任何的保證。

    “多謝。”大領導再說不出別的話來,唯有感激而已。

    很快,大領導又想到一個問題,便道︰“許少應該知道琳兒父親的身體狀況,長途顛簸,我怕……許少可否屈尊來一趟京城?”用上了屈尊二字,可見大領導將許半生擺在了什麼樣子的位置。

    許半生淡淡一笑,道︰“我現在無法離開吳東太長時間,你也請放心,既然我讓方琳帶人來吳東,他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不用我出手,他也還有數月陽壽,命不該絕,沒有人能收的了他。”

    有了許半生這句話,大領導雖然仍舊擔心不已,但是至少,他已經敢派人把病床上的老人送去吳東了。

    “我會盡快安排。”

    許半生掛上了電話。

    關于他為何無法離開吳東,數日前那頓飯後,許半生接完了方琳的電話,蔣怡也曾經問過他。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9:18
第89章 0089 帝王氣

    遮蔽天機一事,是不足與外人道的。

    許半生當然不會告訴蔣怡關于自己的命運問題,蔣怡對于術數的理解如果足夠的深,她自然會從許半生的命途完全無法推演得到一定的線索,明白此間的關節。

    早在三國時期,吳東便被諸葛亮稱之為虎踞龍盤之地,帝王氣沖霄。

    帝王氣是人間最為宏大的氣數,就連天道也會對這樣的氣數做出避讓。

    許半生是被林淺遮蔽了天機隱藏于天道之下的人,沖霄的帝王氣,可以更好的將許半生隱藏其間。而且,他的命數未定,此乃福緣幾近全無的命相,渾厚沖霄的帝王氣,可以彌補許半生的氣運不足,長久的吸收帝王氣,對于延續許半生的生命有極大的作用。

    當初有林淺為許半生逆天改命,甚至將一條龍脈中的精氣全部耗費干淨,才勉強讓許半生捱過了這十八年。可是林淺也不是萬能的,半仙不過是道門中人給他的贊譽,而即便他真有仙神之能,也不可能真正的做到逆天而行。哪怕是大羅金仙,也依舊受掣于天道的監管之下。

    如今林淺已經無能為力,連他都推演不出許半生今後的命途,也就意味著他無法再替許半生續命,一切都要依靠許半生自己完成。

    許半生氣運全無,想要逆天續命,唯有借助其他的勢力。帝王氣是一種,人間的煙火氣也是一種。

    歸居吳東,是借的帝王氣。

    不斷的和陌生人建立關系,並且一切因緣施法,竭盡全力和人間萬事萬物建立復雜到令天道也無法瞬間將其抹去的聯系,在人群之中留下足夠多的痕跡,是借的煙火氣。

    林淺曾經說過,許半生的狀況,最好的續命方式,是獲取龐大且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也就是要讓數量龐大的凡人信奉他,尊重他,提供絕對不會干涸的信仰之力。可是,要把許半生打造為新神,談何容易。

    信仰之力的分配,也一直處于天道的監管之下,何處信仰之力雄厚,何處信仰之力稀薄,這些都是鐫刻在天道之上的。除了歲月,沒有什麼能夠改變這一切。若是在戰爭時期,戰亂和流離失所會讓信仰之力產生極大的影響,但是如今這種和平年代,天道是絕不會允許信仰之力大範圍的被流動的。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林淺蒙蔽世人,將許半生打造為一尊新神,使其獲得足夠的信仰之力,天道必然會迅速的察覺。被天道察覺許半生這個早就該消失的存在,其結果只有一個,許半生必將迎來天道最殘酷的懲罰。天罰不止針對許半生,還有和許半生息息相關的所有人,林淺當然是首當其沖。甚至,那些曾經為許半生提供信仰之力的無辜百姓,也會因此受到牽累,有些是現世報,有些事未來的孽報,沒有人可以逃脫天道的懲戒。

    現在的這種方式,雖然進展緩慢,但卻足夠安全。而且,吳東早已不是都城,帝王氣卻超過如今的京城,這並不是什麼好事。許半生若能將吳東的帝王氣用得好了,自己逆天續命成功,也可以趁機幫助吳東消耗大量的帝王氣,功德無量。他的親人,以及他的後代,都會因此受到福澤的延續,不敢說福蔭千年,數百年的福緣,是必然佔據著的。

    受到吳東帝王氣的影響,吳東周邊地區也會有少量稀薄的帝王氣存在,這對許半生來說,已經足夠。而距離吳東太遠的地方,毫無帝王氣,這對許半生相當不利。下山之前,林淺對許半生千叮嚀萬囑咐,抵達吳東之後,若非必要,不要離開吳東,除非許半生對于自己的命途已經有了足夠的把握。

    而京城,則是許半生絕對不能踏足之地。

    放眼華夏大地,帝王氣最盛之處唯有吳東,其余城市或有帝王氣的存在,但是由于年深月久的消耗,一代代皇朝的興起和滅亡,早已讓那些地方的帝王氣淡薄下去。

    如今的京城,帝王氣沒有多少,龍脈倒是不計其數。

    明朝朱棣之所以能在京城建都,一是他本是真龍天子,自帶帝王氣;二是他手下的謀士姚廣孝,幼年出家為僧,但卻集僧道儒于一身,術數造詣極高,幾有通天之能。他將京城大小龍脈盡皆打通,布下嘆為觀止的龍行帝王陣,以紫禁城為陣眼,這才建立大明朝三百年江山。

    林淺為許半生逆天改命,將一整條龍脈徹底消耗殆盡,卻也留下了一絲隱患。

    龍脈有靈,耗盡龍脈改命成功的許半生,卻也讓天下龍脈視其為賊。在尋常的地方,龍脈各自孤立,所能發揮的力量有限,並不足以對許半生造成太大的威脅。可是京城之地,早被姚廣孝將龍脈連成大陣,龍脈之間彼此呼應,力量相互增補,早已到了一個就連林淺也無法抗衡的地步。若非姚廣孝將京城龍脈布做大陣,當年林淺將許半生帶入京城,利用京城無數龍脈逐一消耗為其改命,恐怕現在許半生已經不需要再為命途擔憂了。

    林淺終究是人不是神,許半生也就必須留在吳東。

    而方琳的親生父親,曾為一國首相,命里有龍氣卻無帝王相,如今早已退位,身體漸衰,京城龍行帝王陣龍氣太盛,對于老人反倒有所損害。誰都知道餓了要進食,可是如果連續數日沒有進食,身體極度虛弱之時,卻只能給那人吃點兒流食,等到他逐漸恢復之後,才能恢復正常的飲食。如果一開始就大魚大肉,反倒會讓那人深受其害。

    現如今,方琳的父親就仿佛那個數日都沒有吃過東西的虛弱之人,京城龍氣越強,對他的身體越不利。

    而吳東的帝王氣,引導得當,就可以成為餓極之人的稀飯牛奶等流食,且營養足夠豐富,能夠幫助一個虛弱之人迅速的恢復元氣。

    待到老人恢復到生活能夠基本自理的程度,再使其返回京城,接受龍氣的洗禮,就可以幫助老人至少續命三年。

    借助兩地匯聚的天地之氣,也是最省力的方式,許半生需要付出的非常之少。否則,哪怕許半生是個正常人,他也至少需要耗費一年以上的陽壽,才能為這位垂危的老人續命三年。以現在許半生的狀態,縱然他的術數再如何精深,也無法完成為別人逆天改命的壯舉。

    京城方面,大領導已經在著手準備將老人送往吳東的事宜,可是即便大領導發話了,也會遭遇到許多的阻力。

    老人的家人就不用說了,他們現在至少還可以看到老人躺在病榻之上,偶爾還能跟他們說上幾句話。去吳東?老人的身體哪里經受得住?

    而且,以老人在共和國顯赫的身份地位,他的生死早已不是一個家族的事情,而是事關整個國家,往大了說,這是國體的事。誰敢拿老人的生命冒險?對于這個國家而言,老人能夠多活一天,都是這個國家的財富,沒有人願意拿那還不知是否能夠治好的一線可能,去賭老人會不會在途中就暴斃身亡。

    或者說的干脆點兒,至少老人現在還活著,可是若將老人送往吳東,沒有人願意站出來承擔這樣的責任!

    當然,總也有些人和大領導的心思一樣,他們願意相信許半生,也願意相信老人能夠創造一個奇跡。

    一連三天,京城的西山療養院都像是炸開了鍋一樣,關于是否要將老人送往吳東的討論,幾乎要被擺上常委會議了。

    作為當今國家的二號人物,大領導最終強行拍板。

    “我是老領導一手培養出來的干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是老領導的兒子,也是他的弟弟,我和老領導之間的關系,不會比你們任何一個人差。大家說的都有道理,你們的擔心我也懂。但是,第一,老領導他願意試一試,我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與其躺在這里無所事事,不如孤注一擲。老領導的性格你們都應該很清楚。第二,我希望可以試一試,我相信那個孩子,他除了許家的長房之孫這個身份之外,還有一個身份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許家已經去世多年的老太爺,曾經也是在座幾乎每一位的老領導,他家人的品性我信得過。太一派掌教真人這個身份,我更加信得過。第三,我知道,沒有人敢負這樣的責任,那麼,就由我來負吧!有人認為,我沒有這個資格麼?!”

    眾人噤若寒蟬,就連老人的家人,也一個個說不出話來。

    的確,大領導和老人之間的關系,誰都知道,情同父子。就連老人的兒女,也不敢說大領導沒有這個資格,那麼,其他人就更加不敢。

    最終,一切都由大領導一個人拍板決定,一架商務飛機,被改造成了適合老人搭乘的病床,並且將所有必要的儀器都放置在了飛機上,一整個大內醫護組,都上了飛機,以確保老人在飛行途中絕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這一切的準備,又用去了數日時間。

    許半生對此了若指掌,哪怕不動用推演之術,他也可以想象的到要將老人這種身份的人送到吳東,會引來多大的震動。

    這些時間,許半生也向方琳和大領導提出了一些要求,有些施術之時必須的用物,許半生雖然不差那幾個錢,可是他一個人尋找起來終究不便,而交給上邊這些人,就要簡單的多。

    在應用之物準備停當之後,許半生跟隨蔣怡來到了普雲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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