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極品相師 作者:蕭瑟朗(已完成)

 
theo0929 2017-2-16 07:53:1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5 320967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8:50
第60章 0060 砸車

    不過現場也有幾個女孩子有些不滿,夏妙然的確很漂亮,各方各面都很出色,但是許半生竟然說夏妙然是他見過最出色的女孩子,沒有之一,這總歸是一件會讓人撇嘴的事情。

    “被女人退婚始終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于是我就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又征求了妙然家里人的意見,我們決定暫時把婚約擱置。”第一句話,就讓酒吧里眾人再度會心一笑,誰都听得出許半生這句話里的自嘲之意,也都為他這樣的小幽默感到親切。

    許半生的表情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繼續如同講故事一般的說著︰“畢竟不是舊社會了,結婚這種事在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被父母定下,實在是一件讓人有些難以接受的事情,哪怕對方極其完美。我很理解妙然的感受。”

    夏妙然听著許半生的話,心中微微一動,她知道,雖然這也是實情,可許半生這樣說,確實是在照顧她的面子。心中帶著感激,夏妙然也反握住了許半生的手,望向許半生的眼神之中也多了點兒什麼。

    “我們許家和夏家的交情很多年了,至少比我和妙然的年紀都要大得多,即便沒有聯姻這層關系,相互之間的合作照應都是必然的。兩家的長輩都很通情理,他們也覺得我和妙然的確應當像是正常的男女那樣經過相處再決定終生大事。我們都還年輕,婚姻這件事,還是讓我們相處之後再做決定比較好。所以,並不像諸位想象的那樣,存在小說里才會出現的退婚情節,相比較雙方的完美而言,合適才是兩人相處的最大要素。妙然,是麼?”

    看著許半生僅僅只是用一段話,就幾乎讓所有之前還在背後議論他們的人都面帶微笑了,也讓酒吧里尷尬的氣氛徹底緩和下來,夏妙然簡直就要對許半生有些崇拜的感覺。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竟然這麼能說會道,而且,似乎,很有些魅力?!

    “怎麼這麼安靜,我還以為以妙然的性子,她的生日趴應該充滿了各種尖叫和荷爾蒙呢,差點兒以為自己找錯地方了。”一個動听的女聲從樓上飄了下來,很快,又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個女人,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認識。

    蔣怡雖然不像今天這些人都是名門之後,可是她卻是屬于範冰冰曾經說到過的那種女人。一次采訪的時候,範爺被記者問及,許多女星都選擇了嫁入豪門,問範爺如何。範爺極為霸氣的說了一句,“我就是豪門”,而蔣怡就是這樣的女人,她就是名門。

    頓時之間,許多人都在紛紛跟蔣怡打著招呼,有叫她蔣總的,也有熟悉一些的,就喊她怡姐。

    蔣怡也含笑頷首,不斷回應著他們。她的身後,一成不變跟著的是撲克臉的馮三。

    “許少,剛才听見好像是你的聲音,怎麼著,你是在給他們講故事麼?真是太遺憾了,來得太晚,竟然錯過了許少講故事。”蔣怡滿臉的遺憾,就好像她真的錯過了一場精彩的演講一般。

    許半生微微一笑,道︰“故事才剛剛開始。”

    蔣怡眉毛一挑,風情萬種的展現給許半生一個迷人的笑容,而且,這個笑容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很明白,她這個笑,根本完全是沖著許半生一個人去的。美人兒一笑傾人城,尤其是當她的笑容只為了一個人完全綻放的時候。

    每一個人都很納悶,蔣怡怎麼會對許半生如此客氣,姿態低的就仿佛許半生是她的王一般。而許半生呢,卻是甘之如飴的坦然接受,沒有絲毫的局促,居高臨下的姿態盡顯無遺。

    可是,蔣怡這種天生女王範的女人,又怎麼可能在下呢?許半生何德何能,能對蔣怡居高臨下?

    偏偏展示在每一個人面前的,就是這副景象,每個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是朱桐,他第一次見到蔣怡的時候,就驚為天人,甚至還曾想過追求她。只不過蔣怡對他完全不假辭色,有一回他借著酒勁試圖對蔣怡動手動腳,還曾被馮三扔出去過。朱桐將此視為奇恥大辱,在吳東城里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對他。這事兒讓他父親知道之後,他又被自己的父親狠狠責罰了一頓,並且警告他絕不能去招惹蔣怡。自此以後朱桐再也沒敢打過蔣怡的主意,見到蔣怡也恨不得繞路走。他很清楚,這是個連自己父親都得罪不起的女人。

    可是現在,對于朱桐來說都覺得高高在上的蔣怡,卻居然對許半生如此謙卑,姿態之低簡直就不像他所認識的那個蔣怡。

    偏偏這個時候,蔣怡的目光向他掃來,瞬間變得寒冷起來,讓朱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可是朱桐不明白,為什麼蔣怡單單就挑上了他,她總不可能知道自己剛才是挑事的那個人吧。

    “原來才剛剛開始,看來我沒有錯過什麼,說起來我還真是很期待許少的表演呢!”

    蔣怡款款走到夏妙然的面前,從許半生的手里接過夏妙然的小手,笑著說道︰“妙然妹妹,我們把場地讓開給許少表演吧。”

    只是一句,還沒什麼人注意,連續兩句,幾乎所有人都意識到有些奇怪,蔣怡說許半生在講故事,那不應該是洗耳傾听麼?為什麼會說看許少表演呢?一句是口誤,連續兩句就有些不尋常了。

    此刻,大家都意識到接下來恐怕有事發生,不禁紛紛忘記了揣測蔣怡為何會對許半生這樣的態度,而是將目光集中到許半生的身上,想看他究竟意欲何為。

    “我和妙然之間的事情,終究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兒,最多是兩家人之間的問題。作為外人,妄加揣度,背後議論,終究有失風度。再拿這事兒打賭,就更加顯得品性有問題了。”許半生重新開始平靜的敘述,但是每個人都听出,這已經不是剛才那個會讓人會心一笑的許半生了,而是有所指的許半生。

    余峰心里陡然一驚,他其實一直都在擔心許半生也會將矛頭對準他,現在果然來了。

    無奈,余峰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剛才算是幫了他一把的朱桐。

    朱桐抬起了頭,臉色緩緩沉了下去,眼楮微虛,心里也在琢磨著許半生究竟意欲何為。

    “認賭服輸,我想今天在座的都是名門之後,不會連這點都做不到。剛才應該是有人和我堂哥打了賭的,那麼現在,應該是兌現賭注的時候了。”許半生將目光停在了余峰的身上,余峰頓時手足無措,坐立難安。

    這時候,眾人終于看出許半生的鋒芒來,之前許中謙甚至都說取消了的賭注,現在許半生卻舊事重提,而且看他的表現,是非逼著余峰兌現賭注不可了。

    只是,酒吧里還有不多的幾個人,卻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許半生來的時候,這里發生的事情已經進入到了許中謙和朱桐之間的直接矛盾,他又是怎麼知道之前余峰和許中謙打賭的內容的?若說他們早在上邊听了半天,那麼夏妙然為什麼還要讓孔佩莉來把事情經過描述給她听?

    唯一的可能,是許半生听到了孔佩莉對夏妙然講的話,但是,他們相隔的也太遠了,孔佩莉的聲音也太低了,想要听到,這得是什麼耳朵?

    很多人都將目光投向余峰,余峰就越發局促難安。

    偏偏這時候,夏妙然又開口說道︰“作為你們這個賭局的當事人之一,余峰,你已經成為我最不受歡迎的人。你可以離開了。”

    一句話,讓余峰徹底喪失了留下來的資格,他只能恨恨的看了許半生一眼,起身便走。

    可是李小語卻擋在了他離開的必經之路上,冷冷的看著他,看的余峰心里直發毛。

    “你……你們還要做什麼?”余峰顫抖著聲音問道。

    李小語當然不會回答他,許半生卻是慢悠悠的開口︰“賭注留下。”

    余峰氣的渾身直哆嗦,手里拿著的瑪莎拉蒂的車鑰匙,卻舍不得放手。

    “堂哥,那輛瑪莎拉蒂你想留著玩兒麼?”許半生說話之間,渾然已經把余峰當成空氣了一般。

    許中謙也不知道許半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是這種時候,他絕不會放過讓余峰難堪的機會。

    “那種車太娘炮了,我不喜歡。”

    許半生點點頭,道︰“蔣總,我想麻煩您個事兒,能不能找兩個人來,把外頭停著的那輛瑪莎拉蒂砸了?我很討厭這種速度太快的東西,我堂哥又不想留著,那就砸了听個響吧。”

    眾人愕然,蔣怡卻是笑著拍了拍手,說道︰“三哥,麻煩你,我覺得許少的提議很有趣。”

    馮三面無表情的朝著樓梯走去,很快,眾人就听到上邊傳來金鐵交鳴的聲音,余峰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起來,心疼倒是其次,主要是尷尬到無地自容。

    “許半生,你真是欺人太甚!”余峰跺跺腳,卻也只能這樣對許半生喊了一嗓子。

    許半生看了他一眼,依舊平靜的說道︰“背後論人是非,終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記住你的話,以後但有我許家人在場的地方,你就必須退避三舍。滾吧!”

    “你!”饒是真的惹不起,余峰這時候也有些忍不了這種侮辱了,面紅耳赤的怒視著許半生。

    這次,干脆許半生都不需要吩咐,李小語竟然直接就把余峰拎了起來。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8:51
第61章 0061 三拳換一拳

    余峰好歹也是一百多斤的塊頭,不但被李小語輕松的拎在了手里,而且竟然絲毫反抗之力都沒有。

    也唯有余峰自己才知道,他現在已經是渾身上下都麻痹了,他倒是想掙扎一番,但是此刻他的身體似乎都不再屬于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拎著自己,一步一步的把自己拖上了樓梯,然後直接扔到了酒吧外邊的石板路上。

    見許半生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朱桐其實並不意外,余峰之後是自己,朱桐早就想到了。

    看到李小語的實力,要說朱桐沒有一點兒擔心是不可能的,如果之前李小語分開他和許中謙的舉動還不足夠讓他明白李小語的實力還在他之上,那麼李小語如此輕松的就讓余峰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拎了出去,這已經足夠朱桐看出些什麼了。

    不過對于許半生,朱桐還是沒放在眼里。不止他,幾乎很難有人會想到,許半生也是個高手,比李小語還高。在見識了李小語的身手之後,包括朱桐在內的每一個人,都會認為許半生之所以敢這麼張揚,一是仗著許家的背景,二是仗著身邊有個身手卓絕的李小語,而他自己,就憑他這副夸張些說甚至可以說是癆病鬼的身體,又能有什麼本事呢?

    “呵呵,看來許大少的下一個目標就該是我了!”朱桐假笑著開口,目光卻又再一次瞥到了許中謙的身上,很明顯,他還是在用許大少這三個字刺激許中謙。

    許中謙也頓時被刺激到了,儼然就要中計,頭上的青筋已經開始暴起。許半生只是平平常常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之中仿佛有某種魔力一般,竟然讓許中謙已經張開的嘴,再度閉了起來。

    “剛才你說讓我堂哥打你三拳,你只還他一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堂哥只打了你兩拳。堂哥是在為我出頭,我這個做弟弟的,總不能一直躲在哥哥身後受他庇佑。接下來這一拳,由我來,我也讓你還三拳。並且,我這一拳留到最後,先讓你出三拳。免得你回頭說我們許家欺負你們朱家。”許半生這話一出,讓整個酒吧里的人都震驚了。

    其實許半生出現之後,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已經讓大多數人都接受了他,甚至有一小部分人覺得許半生這個人相當不錯,已經有了結交之心。可這並不意味著這些人會覺得許半生能夠挑戰朱桐,朱桐的功夫,大家多多少少都是有數的。

    但是很快,大家又都似乎明白了許半生的意圖,他身邊可是有著一個李小語的,以李小語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她和朱桐絕對有一戰的實力。

    朱桐當然也是如此認為,並且在許半生說完這句話之後,李小語也的確從他身後橫跨半步擋在了他的身前。

    “這位漂亮的姑娘的確身手很好,但是許大少不會一直要依靠女人吧,這要傳出去,似乎有些不好听。”

    那些對許半生生出了結交之心的人,不禁為許半生捏了一把汗,都擔心許半生會一沖動中了朱桐的激將法。從許半生走進酒吧之後的所有表現來看,他不是個沖動的人,可畢竟年少,誰能保證他一直冷靜下去?

    許半生還沒有開口,李小語卻冷笑了兩聲,竟然就已經從許半生的身前退回到了她之前的位置,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朱桐的挑釁一般。

    這個情景讓不少人心中生疑,而許半生此刻也微微一笑,道︰“小語是我的保鏢,原本她的確應該一直擋在我的前邊。不過既然朱公子這麼說了,我雖然自小身體就不大好,但若我不親自給你個教訓,大概你也心有不服。許家人不欺負人,但是也絕不會允許別人欺負到我許家頭上。”

    說罷,許半生穩穩向前兩步,沖著朱桐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動手了。

    這一下,酒吧里一片嘩然,不光那些本已有和許半生結交之心的人,就連那些中立的人,也都開始為許半生擔心了。畢竟,從外表看來,許半生的身板兒,絕不可能禁得住身強力壯的朱桐一拳。

    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夏妙然和蔣怡,只要她們倆開口,今晚這件事無論如何都繼續不下去了。可是,這兩個極美的女人,竟然就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只是低頭竊竊私語,宛若閨蜜一般的說著體己話,根本就沒有在意眾人的目光。

    朱桐其實也在看著夏妙然和蔣怡的表現,她倆竟然沒有任何反應,也讓朱桐稍稍生疑。可是再看看許半生的樣子,朱桐的嘴角還是露出了少許的獰笑。他暗忖道,實力終究不是靠嘴能說出來的,任何一種功夫,都是需要不斷的錘煉才能進步,就算你許半生學過一些功夫,可你這身體,恐怕半點抗擊打能力都沒有,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大跨步上前,朱桐醋缽一樣的拳頭已經高高的揚起,酒吧里一片驚呼之聲,絕大多數人都已經開始為許半生擔心,不少女孩子甚至都閉上了雙眼,她們實在不想看到鮮血橫飛的場面。

    朱桐當然不敢真的殺了許半生,但是,給他點兒教訓,朱桐還是不介意的。許家雖強,朱家也不弱,這里又這麼多人看著,是許半生自己說出來的話,哪怕是許老爺子親自出面,他也不可能拿朱家如何。

    只是,朱桐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許半生的舉動,和他剛才如出一轍。他沒把許中謙放在眼里,許半生也更不會把他放在眼里。

    面對朱桐的右拳,許半生只是輕輕松松的伸出左手,就抓住了他的拳頭,然後,朱桐就覺得自己的拳頭仿佛被禁錮住了,再也發不出半點力量。

    和許中謙的反應也一樣,隨即左拳就奔向許半生的面門。當然,朱桐這一拳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比許中謙不知道強了多少。

    可是,結局還是相同,許半生右手不緊不慢的抬起,輕輕松松的就將朱桐的拳頭擋了下來。

    朱桐揚起右腿,直奔許半生的襠間。

    酒吧里再度驚呼聲一片,只是朱桐卻在一瞥之中,看到許中謙的眼中閃過極為明顯的不屑。

    等不及朱桐思索許中謙的不屑源自哪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腳踝一陣劇痛,許半生只是將腳尖輕輕抬起,點在了他的腳踝之上,朱桐就已經站立不穩,半邊身子歪向一旁。若不是他的雙手還被許半生攥著,恐怕就已經跌倒在地了。

    “穩一點兒。”許半生淡淡的說了一句,雙手微微發力,扶住了朱桐,而朱桐在這個時候,已經知道大事不妙了。

    “站穩了,你的三招已過,接下來,是我剩下的一招了。朱公子,我建議你雙手抱頭,或許能減輕些傷害。”

    若是換做旁人,听到許半生這明顯揶揄的話語,一定不會抱著腦袋,這是件多麼丟人的事情啊。可是,朱桐這時候心里已經很是驚恐,他根本就來不及仔細思考許半生的話,只是依言機械的雙手抱頭,然後,他的眼中,就看到許半生也不見如何發力,輕飄飄的一個巴掌扇了過來……

    朱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抱住腦袋的雙手為什麼會離開了自己的面頰,他清晰的感覺到許半生這一記耳光重重的抽在了他的臉上。頓時間,半張臉都已經失去了知覺,嘴里似乎多了點兒東西,朱桐一口血噴向站在他對面的許半生。

    許半生後退半步,躲開了朱桐口中的鮮血,一張俊臉終于第一次露出了些許寒意,舌綻春雷,喝了一句︰“滾!”

    腦中只覺得嗡的一聲,朱桐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就宛如喪家之犬一般,連看都不敢再看許半生一眼,捂著臉就匆忙里去。

    而酒吧里,已經是一片靜默,誰都沒有想到,這事兒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許半生卻依舊從容,似乎根本就沒有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受到任何的影響,而是緩緩走向夏妙然,平靜的望著她,輕聲說道︰“妙然,生日快樂。”說罷,他從懷里掏出一件東西,目光在示意夏妙然轉過身去。

    夏妙然其實也被驚住了,她雖然知道許半生必然有著相當不錯的身手,那天在機場他抱住自己躲開那根路燈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可也沒想到許半生一摑之力竟然能大到如此地步。

    鬼使神差的,夏妙然竟然就順從的轉過身去,任由許半生把那塊紅繩拴住的玉佩掛在了她雪白縴長的脖子上。

    “這塊玉佩本身並不值錢,不過和你父母身上戴的東西有相同的作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將其取下。”許半生在夏妙然的耳邊輕輕的說著,口中呼出的熱氣,吹在她的耳廓之上,微微有些發癢,夏妙然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滋味,身體不禁有些發軟,差點兒就要向後倒在許半生的懷里。

    許半生的手掌輕輕擋在夏妙然的腰間,又朗聲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這一聲猶如當頭棒喝,心中漣漪泛濫仿佛神游天外的夏妙然,頓時間清醒了過來,美麗而誘惑的面龐之上,頓時騰起兩朵紅雲,性感的雙唇微微分開,露出粉紅色的小小舌尖,真是讓任何男人看到都會感覺血脈賁張。

    “謝謝……”夏妙然只覺得嗓子眼很是干澀,就連說出這兩個字都感覺費勁。

    蔣怡看得出來在夏妙然身上發生了什麼,也不知為何,她心里竟然產生了些微的妒意。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8:52
第62章 0062 凡間的精靈

    妙目一轉,蔣怡款款走到許半生身邊,主動挽住了許半生的胳膊,吐氣如蘭,輕聲說道︰“許少,你給妙然妹妹送的禮物我可是眼熱的很呢,下個月我生日也到了,你是不是也送我一個啊?”聲音不大,卻恰好能讓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許半生淡定的偏轉過頭,笑道︰“蔣總真是會開玩笑,這樣的東西,于他人可能是不可多得的東西,于你,那還不是予取予求。”言下之意很明顯,法器的確可以幫人擋災,可是蔣怡本身就是紫微一脈的傳人,予取予求是說的有些夸張了,可這對蔣怡絕不是什麼難事,蔣怡此舉頗有些故作姿態之嫌。

    蔣怡也不懊惱,嫵媚的一笑,身子又往許半生胳膊上靠了靠,剛好保持一個若即若離的距離。若近半分,胸前雙峰便會擠壓變形,讓許半生感受到其柔軟豐滿,若遠半分,卻又毫無誘惑之力了。唯有若即若離,又可以讓許半生感受到生物電流一般的酥麻,卻又不會真的顯得蔣怡放浪風騷。

    “那可是不一樣的,許少親手做的東西,意義重大麼。而且,我會將其貼身佩戴哦。”蔣怡此刻,輕輕將胸脯一挺,後半句的聲音控制的很好,就只有許半生一個人才能听見。

    許半生陡然感覺到自己胳膊上一軟,瞬間半邊身子就像是通了電一般,但是蔣怡一觸即分,許半生還不至于被電到身體發麻,只是心里卻是心旌搖晃,元神幾乎都要把持不住了。

    即便沒有這迅速的一貼,光憑蔣怡那後半句話,恐怕也足以讓一個男人心神動蕩了。許半生做的法器,自然和他的元神緊緊相連,若不加注意倒也罷了,如若有意去感應,雖不如親眼相見,卻也相去不遠。貼身佩戴,無疑,這玉佩顯然剛好會緊貼在蔣怡胸前那兩團軟肉之間,光是想象,就足以讓許半生恍惚半天的了。

    心中暗道︰真是個妖精。

    隨後,許半生不免就想到夏妙然佩戴他做的這枚玉佩,恐怕也是要貼身佩戴的,除了純粹用以裝飾的飾物,類似這種本身具有一定闢邪意味的佩飾,自然都是會貼身佩戴的。

    眼神不由得在夏妙然身上轉了轉,許半生發現夏妙然早已將那枚玉佩放進了衣服里邊。夏天,夏妙然本就只穿了一襲小禮服,玉佩的紅繩垂在其白皙嬌嫩的玉頸兩旁,而那枚形狀極為簡單的平安扣則已經落入到了小禮服的領口下方。

    心隨意動,許半生也並非故意,只是腦中不免就浮現出夏妙然的衣內景象。

    渾圓的兩座玉峰,因為夏妙然已經開始招呼客人,四下走動而微微顫動著。白淨的就連上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微微透出些青色,粉嫩的令人幾乎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手指觸踫到上邊的細滑滋味。

    許半生身體微微一震,急忙敬告自己非禮勿視……

    其實,這又不是在看,只是道術的一種很……很猥褻的應用。

    蒼白的面龐之上,逐漸起了些紅暈,許半生收斂心神,甚至猶豫著要不要找夏妙然把那枚平安扣收回來了。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收回來的道理。許半生也只能勒令自己忘記蔣怡說過的話,再也不能利用那枚平安扣上自己的氣息進行任何偷窺之舉。

    蔣怡看到許半生紅潤的面龐,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了作用,不由暗笑起來,抓住許半生的手也徑直松開。

    許半生轉過頭,早已將蔣怡的小心思盡收心底,反手疾如閃電的捉住了蔣怡的手,輕輕往自己懷里一帶,卻又用自己的身體巧妙的遮擋住了自己手上的動作,使其看起來就像是蔣怡自己投懷送抱的一樣。

    單手扶住了蔣怡的縴腰,許半生已經完全感受到了蔣怡那飽滿的胸部貼在自己胸前的感受。綿軟卻彈性十足,足夠的**,蔣怡頓時又羞又窘,她當然知道這是來自于許半生的報復,但卻偏偏無法掙脫。

    感受著腰間來自于許半生掌心的熱度,蔣怡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她還從來都沒有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過,兩人面部的距離,近到幾乎都能讓蔣怡感覺到許半生臉上的絨毛帶來的癢感。

    面頰之上傳來許半生口中的熱氣,蔣怡氣惱不已,但卻有苦沒處說,誰讓她先捉弄許半生的呢?耳旁傳來許半生的聲音,他道︰“蔣總這麼成熟的一個女人,卻竟然也會有如此頑皮的一面。下不為例。”前半句還有些戲謔之意,後半句卻是明明白白的警告了。

    蔣怡身子一震,許半生已經松開了她,兩人之間再度恢復到安全的距離,只是,蔣怡的心,再一次因為眼前這個小男人亂了。

    許半生朝著角落的一張桌子走去,李小語亦步亦趨的跟上,兩人的姿勢都有些特殊,或者說太過于平淡無奇了。每邁一步,步距都是嚴格相等的。許半生的步距大一些,李小語的步距小一些,但是李小語的步頻要比許半生略快。兩人同時舉步,卻並不會同時落步,許半生的三步,剛好等于李小語的四步。許三李四之後,兩人又剛好同時抬起左腳。

    從視覺的角度出發,兩人的步履實際是凌亂的,但凌亂之後恢復有序,甚至兩人肩膀晃動的頻率和節奏都是完全一致的,讓人頗覺神奇。

    蔣怡就這樣看著許半生和李小語的背影,一步步的數著,直到他們走到桌旁。許半生坐下,端端正正,李小語側立在他身旁,身量筆直,雙眼直視腳尖,宛若雕塑。

    亂了的心可以漸漸恢復平靜,蔣怡的思緒卻無法恢復到往日的寧靜,她在反省,自己對男人從來都是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可現在卻竟然會因為一個比自己小了這麼多的小男人而亂了心。不止一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蔣怡突然感覺到有些茫然。

    思緒早已飛出天外,就連蔣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馮三此刻也已經把外邊那輛瑪莎拉蒂砸的面目全非,回到了酒吧之中,看到出神的蔣怡,卻不敢上前打擾。

    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酒吧里的氣氛有些尷尬,可是隨著樂隊奏起了音樂,夏妙然又如穿花一般在酒吧中四下穿梭,很快,這些年輕人早已把之前的意外拋到九霄雲外,開始進入到了狂歡的節奏。

    夏妙然自然是今晚唯一的主角,只是她在和這幫公子小姐應酬的過程中,眼神卻時不時的瞟向獨處一角的許半生。

    從現代禮儀的角度,許半生的姿態絕對算不得優雅,但是落在夏妙然的眼中,卻不知為何有一種獨特的魅力。樂隊在台上賣力的演出,演唱的是披頭士樂隊的經典曲目,周圍的年輕男女早已卸下所有的防備,杯觥交錯,上流和下流交織,和尋常的酒吧也毫無二致了。但是在某個角落,卻有一道孤獨的身影,他和眼前的燈紅酒綠仿佛格格不入,卻又置身其間,並不會讓人感覺到絲毫的突兀。頗有遺世之感,但卻絕不疏離。

    偶爾也會有人上前和許半生交談,許半生也只是不遠不近的含笑應酬,既不顯得熱絡,卻也不會讓人覺得有被拒絕的疏遠,仿佛一個極善于交際的名門之後,絲毫看不出他其實剛從山上下來,從來未曾入世。

    手里的酒杯空了又滿,滿了又空,夏妙然已然有些微醺,可是她知道,微醺的不止是手里的酒,更有她的心。

    跟身邊的朋友頷首致意,夏妙然將手里的酒杯交給了自己的表姐,然後朝著舞台上走了過去。

    走到台邊的時候,樂隊剛好一曲終了,停止了演奏,夏妙然對鼓手微微一笑。鼓手心領神會,手里的鼓槌重重的落在鼓面之上,一聲清脆的鼓聲響徹全場,酒吧里的公子小姐們,紛紛轉頭望向舞台,正好看見夏妙然走上台的倩影。

    “妙然!”年輕男女們一起哄喊起來,他們都知道,這是夏妙然要親自表演了。

    在座的這些人,當然都見過夏妙然的表演,只是細想起來,夏妙然好像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走上這個小小的舞台了。

    夏妙然拿起倚在牆角的一把吉他,對樂隊微微頷首,樂隊眾人站起身來,將小小的舞台完全讓給了夏妙然。

    坐在主唱讓出的位置上,夏妙然將吉他橫在膝上,右手拿著撥片輕輕一劃,吉他發出清脆的聲響。稍稍調整了一下琴弦,夏妙然縴長素淨的手指,開始在吉他上翻飛起來。

    一連串流暢的音符從夏妙然的指尖流淌而出,酒吧里再度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叫好聲,掌聲經久不息,卻隨著夏妙然的輕輕一咳,所有人都極有默契的停下手來。再不發出半點聲音,只是靜待著夏妙然展現她那如同天籟一般的歌喉。

    “hey jude,don‘t make it bad,take a sad song and make it better……”

    夏妙然的歌聲緩緩的流淌進在場每一位的心底,並沒有太專業的技巧,卻讓人迅速進入到了這首歌的情景之中,隨著歌曲的意境,跌宕起伏,仿佛心緒完全被歌聲影響。

    許半生當然並沒有听過這首歌,別說是英文歌了,就連國內歌手的歌曲,他都幾乎沒听過。但是,許半生卻有一種感覺,夏妙然的這首歌,似乎是送給他的。

    舞台上的燈光灑在夏妙然的身上,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只落在凡間的精靈。

    “then you‘ll begin,take it better。”

    一曲終了,琴弦不再顫動。
本帖最後由 theo0929 於 2017-2-16 12:15 編輯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8:53
第63章 0063 第一塊蛋糕

    “生日快樂!”

    隨著夏妙然的歌聲剛落,酒吧里的公子小姐們紛紛齊聲高呼,而酒吧里的音響師也心領神會的將早已準備好的生日快樂歌放了出來,幾乎除了許半生之外的所有人,都在輕輕的拍著手,或高聲或低聲的跟著唱了起來。

    許半生饒有興趣的看著酒吧里發生的一切,這對于他來說,都是無比陌生的。

    今晚交換了不少電話號碼的他,在這一刻,終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似乎終于徹底融入到了這個世界之中。

    十八年來,許半生幾乎是和整個世界脫離的。

    他身上自有一股遺世獨立的氣質,可這並非他所願,而是因為他的命運,使得他不得不如此。整整十八年,許半生接觸過的人不過三五而已,多數的時間,他甚至連師父林淺都見不到,完完全全就是他一個人生活的狀態。

    太一觀里,因為林淺在周圍布下的陣法,連一只老鼠或者蟑螂都進不來,許半生便是在這樣的環境和時間之中,面對絕對的孤獨成長到十八歲。而如今,他終于第一次的感覺到這個世界的存在,他已經入世,哪怕是天道,也無法忽視他的存在。而接下來,便是要在天道發現他的存在之前,使其不得不承認他的存在。

    所謂逆天改命!

    受到酒吧里熱烈氣氛的感染,看著舞台上緩緩站起,將手中的吉他放在一旁,眼神卻不由自主的飄向自己的方向的夏妙然,許半生也終于慢慢的站起身來。

    一只手,扶在身側的桌面之上,許半生離開了座椅,走向已經被眾人包圍的舞台。

    舞台周圍並沒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他,畢竟在這樣的時刻,大家都在關注著今天唯一的焦點。舞台上略帶俯視眼神卻洋溢著青春笑容的夏妙然,幾乎就像是女神降臨一般,完美無瑕,臉上寫滿了被祝福的滿足。

    唯有站在人群最外圍的蔣怡,卻仿佛感應到了許半生的走近,轉過身子,看見許半生,對他點頭一笑。

    許半生也還以微笑,站在了蔣怡的身旁,學著她的模樣,將雙手抬起到胸前,一下一下隨著生日歌的節奏打著節拍,口中竟然也略有些生澀的唱了起來。

    曲調其實是很熟悉的,每天都會在網絡上了解這個世界的許半生,當然不會錯過這首在整個世界範圍內流傳最廣的歌曲,這世上怕再也沒有任何歌曲可以在使用率上與這首歌相提並論了。他所生疏的,只是英語而已,不過好在這首歌翻來覆去也不過就是那一句,許半生雖然學得有些生硬,卻依舊可以將這首歌完整的哼唱下來。

    夏妙然當然也看見了許半生,見他終于離席走近,夏妙然的心中充滿了欣喜。可是當她看到許半生竟然站在了蔣怡的身邊,不知為何,心中竟然生出少許的失落。

    生日歌臨近尾聲,酒吧里的燈光全滅,然後,一個帥氣的吧員,推著一輛小小的餐車走了過來。餐車之上,擺放著一個三層的大蛋糕,上邊插滿了五顏六色的蠟燭。火光在眾人的掌聲和歌聲之中搖曳,為夏妙然二十歲的生日帶來最後的**。

    歌聲終于結束,伴奏也走到了最後的一個尾音,而餐車也恰好推到了舞台的邊緣,正處于夏妙然的正前方。

    “妙然生日快樂!”眾人又是齊聲高呼,聲音里都洋溢著青春的喜悅和興奮,這里年紀最長的也不過二十五六,最小的甚至還不滿十六歲。

    夏妙然含笑表示著感謝,拿過長長的餐刀,輕輕的從蛋糕上切了下去。

    因為夏文瑞和王茜夫婦並不在場的緣故,這里也沒有任何的長輩,于是夏妙然這第一塊蛋糕會端給誰,無疑就顯得那個人會格外的重要。

    夏妙然已經鏟起了第一塊蛋糕,她環視全場,不少人都已經主動的伸出了手,甚至口中還在喊叫著︰“給我!給我!”

    可是,夏妙然卻很快將目光定格在了許半生的身上,微笑著說道︰“半生,謝謝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party,也謝謝你曾經救過我。這塊蛋糕,我想讓你先吃。”

    眾人齊刷刷的轉過頭,目光集中在站在人群最外圍的許半生的身上。

    酒吧的燈光師也很恰逢其會的將一道燈光打在了許半生的身上,使得他似乎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今晚這個生日趴的另一位主角。

    對此許半生其實還是有些意外的,不過常年的孤獨自處,讓他很難將內心真實的感受曝露在外人的面前。在旁人看來,許半生是永遠鎮靜自若的,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可以驚擾到他。而蔣怡卻能看出,許半生的平靜,或許只是因為他對這個世界其實並沒有其他人那麼關心罷了。

    見許半生邁步,眾人便自覺的讓開一條通道。

    今天是夏妙然的生日,她是全場最大的那一個,無論她做出什麼樣子的決定,這些人都不會去掃她的興。更何況許半生在剛剛走進酒吧的那一刻,就已經征服了這里不少公子小姐。他的平靜,他的風趣,以及他之後表現出來的絕對強勢,都讓這里的多數人明白,許家的這位大少爺,絕不像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隨和。他的隨和只是因為沒有人觸及到他的利益,而一旦越線,他是絕對不會放棄迎頭反擊的任何機會的。

    余峰倒也罷了,在今晚這群人中,只能說是一個不太起眼的角色。可是朱桐,他身後所代表的朱家,無論從任何方面,都絕不會比許家遜色。可是許半生,依舊以絕對的強勢進行了反擊,哪怕他之前表現的那麼的雲淡風輕。

    走到了夏妙然的面前,許半生接過她伸長了手端著的蛋糕,並沒有像其他人以為的那樣,他會說一句生日快樂或者謝謝什麼的,而是吃了一小口之後,綻放給夏妙然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淡淡的說︰“很甜。”

    夏妙然笑了,笑得很甜。

    而許半生這些微有些出乎意料的舉動,也讓現場不少女孩子的心里猛然跳出了兩個字“好酷”!是的,完全超乎常規,自然擔得起酷這個字。

    蛋糕很快被瓜分完畢,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小塊,台上樂隊又開始演奏,只是這一次,他們不再演奏那些青年男女喜聞樂見的歌曲,而是在演奏安靜的舞曲。

    夏妙然將手中吃剩的蛋糕放在了一旁,安靜的看著許半生。在這樣的時刻,作為吃到夏妙然二十歲生日第一塊蛋糕的主角,許半生應該主動過去,牽起夏妙然的小手邀其共舞。也只有等到他們兩個人走下舞池,其他人才會跟進,但是,許半生顯然無動于衷。

    他不會跳舞,更加不懂得這些規矩。

    或者並不能稱之為規矩,只是一種慣例罷了。

    雖然許半生表現出對這個他其實並不了解的社會的種種適應能力,可在社交禮儀方面,他依舊是那個山野村夫。不懂就是不懂,而在今晚,顯然也不可能有人會去提醒他什麼。

    夏妙然有些失望,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就隱隱包涵不解乃至同情了。

    不解的是這些人都認為夏妙然既然會把自己生日的第一塊蛋糕遞給許半生,就說明夏妙然其實對許半生還是頗有好感的,他們倆的婚約雖然解除了,可是恐怕最終兩人還是會走到一起去。

    而同情,則是因為夏妙然今晚的表現堪稱主動,許半生卻好似在委婉的拒絕著她。甚至,不能說委婉,而是一種明顯的就好似一碗白米飯里的一粒黑砂一般的明示。

    在不牽涉到任何利益的前提下,許半生和夏妙然其實都是非常相配的。家世,背景,長相,談吐,一切一切都有種童話里的王子和公主的感覺。

    不少人都想起許中謙之前說過的那句話,“沒有人能退我許家的婚”。

    這句話因為許半生和夏妙然的出場,讓不少人都已經遺忘了。但是現在許半生的表現,卻又讓這些人重新記起了許中謙的這句話。

    雖然許半生之前的解釋似乎很圓滿,但是現在,許多人在聯系許中謙的話之後,都意識到,退婚這件事,恐怕是許家提出來的,許半生剛才那樣說,只不過是為了照顧夏家的面子罷了。

    不少人都將目光投向許半生身邊的李小語,又很快將目光轉移到蔣怡的身上。這些人都在感慨許半生還真是很有女人緣的同時,也都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已經找到了事實的真相。

    夏妙然的確是他們所見過最出色的女孩子之一,可是,今晚和她能夠並駕齊驅比肩而立的,至少還有兩個。一個,自然是萬種風情早已被許許多多的男女視為女神的蔣怡,而另一個,則是清澈干淨的仿佛一朵高山上的雪蓮的李小語。

    誰都看得出李小語對許半生的唯命是從,可是對其他人,李小語卻絕對是一個字都不看。從李小語的氣質上,這些人都認定她也必然出身名門,只是李姓是華夏的第一大姓,他們無從判別李小語出身哪一家。

    或許,正是因為李小語的原因,許半生才會以這樣的方式拒絕夏妙然吧。

    夏妙然從來都不缺乏愛慕者,之所以大家都在等待著,是因為夏妙然的主動。現在見許半生完全沒有牽起夏妙然的手的意思,這些人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只是,就像許半生“拒絕”了夏妙然一樣,夏妙然也拒絕了所有想要邀其共舞的人。酒吧里的氣氛,似乎又有些微妙的尷尬起來。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8:54
第64章 0064 第一支舞

    夏妙然知道,自己若不走進舞池,今晚是絕不會有人下去的,而自己再這樣一個一個的拒絕下去,只會將自己這個二十歲的生日趴弄砸。

    夏妙然想不明白,就算是個瞎子也該看出來了,自己是在等著他許半生,可許半生為何還不來邀請自己跳舞。那首歌就已經是一種暗示了,而第一塊蛋糕,那等于就是明示了。

    許半生絕不可能那麼遲鈍,他是在抗拒什麼呢?還是說退婚真的是他在拒絕夏妙然?

    夏妙然咬著嘴唇,心里不斷的斗爭著,徘徊于接受某個追求者的邀請與主動上前邀請許半生之間。

    在任何地方,其實都不缺乏有勇氣的人。就好像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夏妙然在等待什麼,可卻依舊阻止不了她的那些仰慕者追求者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的走上前來,然後被夏妙然禮貌的拒絕。

    夏妙然看著又一個走向自己的富家子弟,她終于放開了緊咬住自己下嘴唇的貝齒,大跨步的走向許半生,她已經決定,既然你許半生不來邀請我,我就去邀請你,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哼,本小姐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被一個男人這樣無視過,是不是今晚如果我不去接你,你根本都不會來?你這個家伙!

    站在許半生的面前,夏妙然伸出手,帶著自己僅存的一絲驕傲,盡可能保持著迷人的微笑,說道︰“許半生,你不打算跟我跳今晚第一支舞麼?”

    許半生緩緩抬起頭,看著夏妙然,不得不承認,經過精心打扮只為了今晚這個生日趴的夏妙然,真的很迷人。而且,她和李小語不同,夏妙然雖然比不上蔣怡那麼成熟勾人,可是也已經年滿二十,正是一個女孩子已經準備好將青春的一切美好以及女人自身的全部魅力完全綻放出來的時候。

    本就長的非常性感的夏妙然,現在正向許半生展現出她最美麗的一面。無論是微笑,還是姿態,甚至那因為略微有些緊張而輕舔著下嘴唇的舌尖,都已經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被瞬間秒殺。在這一刻,夏妙然綻放出特屬于她的全部魅力。

    這種魅力,介于成熟與青春之間,更介于性感和清純之間。

    比不起蔣怡的婉約迷人,也比不得李小語的干淨清澈,可卻構成了一個特屬于她自己的夏妙然。

    小禮服的裙擺之下,是一雙潔白如玉的筆直小腿,光潔的讓人只有一種念頭,伸出手摸上去,一定滑不留手。

    上身的領口雖然比普通的禮服領口高上半寸,卻依舊阻止不了那傲人凸起的洶涌澎湃,夏妙然的姿勢微微前傾,許半生坐著抬起頭剛好可以看到那呼之欲出的兩團白肉的邊緣,他腦子里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自動回放了剛才被蔣怡“提醒”而聯系上自己附在那枚平安扣上的氣息時看到的情景。

    在許半生的眼前,夏妙然幾乎不著寸縷,許半生饒是再如何鎮定,下半身也頗有些不爭氣的隱隱抬頭。哦不,應該是很爭氣的抬頭。

    再度默念了一個口訣,許半生才清淨下來,而在夏妙然的眼里,他的愣神卻讓夏妙然有些氣急敗壞。

    本小姐主動來邀請你了,你還想怎樣?難道你沒看到整個酒吧,包括樂手們以及吧員們都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麼?許半生,你要是敢拒絕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許半生!”夏妙然的語氣已經有些憤怒的意味了,而許半生也正好在此刻擺脫了旖念和遐思。

    許半生的眼珠子活動了一下,脫離了呆滯的狀態,然後他臉上帶著少許歉意的站起身來,輕聲說道︰“很抱歉,妙然,我不會跳舞。你應該知道,我剛剛下山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現在雖然資訊發達,在山里也可以瀏覽到大千世界的一切,可這並不能取代舞蹈這種身體的活動。”

    夏妙然一愣,雖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的確,許半生終究只是個山野村夫。氣質可以遺傳,甚至可以通過學習而模仿,可是跳舞這種事,沒有人教是絕對無法學會的。總不可能許半生那個老道師父還會在閑暇無事的時候拉著自己的徒弟共舞一曲吧。

    天吶,這真是個極大的烏龍,我怎麼會連這點都沒想到,竟然以為許半生是無視了我。他不來請我跳舞,僅僅只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會跳舞而已。

    和夏妙然一樣,整個酒吧里的人也都恍然大悟,涵養好的還能忍得住,城府淺的卻已經憋不住笑了出來。

    大概是許半生從進門開始之後的表現已經徹底讓這些人被折服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氣質和舉止都堪稱完美的許半生,竟然根本就不會跳舞。

    夏妙然雖然釋然了,可是這樣的狀況也讓她有些下不了台。

    手已經伸出去了,哪有縮回來的道理,可看著許半生臉上的歉意,夏妙然又無從去怪罪他。人家不會你總不能生氣吧?誰規定他就必須學跳舞的?

    好在舞台上的樂手很聰明,他們立刻用幾個華麗的音符結束了這曲圓舞曲的演奏,取而代之的,是一首四四拍的樂曲。簡單,明了,節奏清晰,曲調舒緩。

    這是一首慢四的舞曲,而慢四,只需要男女相擁,在舞池里輕輕漫步就好了,甚至連最簡單的舞步都可以拋棄,男方按照節拍緩緩前進,而女方按照節拍緩緩後退,這就是最簡單的舞步。

    夏妙然松了口氣,轉頭給了舞台上的樂手們一個感激的笑容。

    然後,她將身體靠近許半生,在他耳邊輕聲說︰“這種舞很簡單,你只需要摟著我的腰緩緩向前走就行了,你的節奏感總沒什麼問題吧?”

    許半生緩緩點了點頭,終于接住了夏妙然伸出來老久的那只手。

    牽著夏妙然的小手,許半生只覺得她的指尖略微有些涼意,大概是因為心里的緊張吧。

    夏妙然的小手柔軟無骨,許半生只覺得她指尖的那股涼意,竟然會沿著自己的指尖緩緩延伸到自己的手臂之中,然後,就像是電流的流動那樣,進入到了他的心里。

    心髒微微收縮,許半生琢磨著,這就是和女孩子牽手的感覺麼?剛才故意用佔便宜的方式警告蔣怡,卻並沒有這樣的感覺啊。

    兩人終于站在了舞池之中,夏妙然很自然的抬起左手平伸右手,只等許半生握住自己的右手再將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腰部。可是許半生卻仿佛僵住了一般,不解的望著夏妙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做。

    周圍的人當然都看得出來,許半生這是真的不知道跳舞是怎麼一回事,他甚至連跳舞的起始姿勢都不知道,有幾人,不由得發出善意的笑聲。

    夏妙然卻是微微一窘,暗罵自己怎麼又糊涂了,許半生不會跳舞,顯然是連姿勢都不懂得的。

    無奈,夏妙然只得主動的抓起了許半生的左手,又抓住他的右手牽引到自己後腰的位置。主動上前一步,兩人的身體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

    “笨死了,連姿勢都不懂麼?”夏妙然感受著許半生掌心在自己後腰上傳來的溫度,驚訝于許半生手指的柔軟和細膩,嘴里卻忍不住埋怨的說了一句。

    許半生卻並沒有任何赧然之意,只是淡淡的說︰“真的不知道呢。”

    “節奏沒問題吧?”夏妙然這會兒真有些擔心起來,要是連這最簡單的慢四步都被踩腳,她今晚可真的是要出洋相了。

    許半生點點頭,夏妙然稍稍松了口氣,然後說道︰“一會兒注意跟著我,你什麼都不用管,只需要按照節拍緩緩跟著我向前走就行了。”

    許半生再度點點頭,新的一個四拍來臨,夏妙然也便主動向後邁動右腿,許半生倒是配合的不錯,夏妙然的肩膀剛有晃動,他就已經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麼了,于是便邁出左腳,兩人的腳尖輕輕一踫,許半生立刻掌握好了步距。

    最初的時候,許半生還有些稍稍的滯礙,但是短短四個四拍之後,許半生就已經完全掌握了這種簡化版的慢四步,右臂也微微用上了些勁兒,開始可以主動而不是純粹配合的跟著夏妙然前進了。

    許半生的腳步精準而優雅,除了最初那四個四拍的少許僵硬,他現在已經可以完全做到行雲流水。十八年在武功上的苦修,讓他接受起任何肢體的運動來都顯得極為的輕易,學習能力絕對一流,再加上對于距離和長短的精準把握,夏妙然感覺到,許半生的腳尖幾乎緊貼著自己的腳尖,每一步都剛好是自己退後的那個距離,不多一分,不減分毫,她心里不由想著,這個家伙,簡直就是個怪物,這麼快就如此熟練了,要是我教他別的舞步,他是不是也能這麼快的學會?

    想歸想,夏妙然自然不會去冒險,萬一被踩腳那就笑話大了,還是老老實實按部就班比較好。

    就這樣,兩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腳步優雅,舞姿美妙。

    當然,其實沒有什麼舞姿,無非是一個前進一個後退,但是這兩人,都將自己身上的氣質散發的淋灕盡致,還真是給了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配合熟練的就好像青梅竹馬的小伙伴一樣。

    逐漸有其他男女落場,舞池里很快擠滿了人,大家更多的也開始原地搖晃,而不再真正的向前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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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0065 憑什麼

    一個晚上總不能全都由慢四步組成,而夏妙然作為今晚的主人,自然也不可能全都跟許半生一個人跳舞。

    第一曲舞,是一種概念上的東西,這說明誰才是今晚的男主角。而男主角顯然必須懂得適時的放手,這就是所謂上流社會的規則。

    這對許半生沒什麼難度,第一他幾乎從未真正涉足過上流社會的社交,第二他也根本不懂得這些絕不可能被寫進教材的所謂規則,第三,他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是什麼男主角。

    和夏妙然一曲舞罷,他便回到那個角落,繼續端著一杯酒,慢慢的飲著。眼楮,甚至都沒有關注著舞池,夏妙然和誰在共舞,他自然也全不知情。

    蔣怡也接受到很多邀請,可她也都是完全拒絕,甚至比夏妙然都干脆。這是夏妙然的生日趴,她還得考慮到其他人的感受,而蔣怡顯然並沒有這樣的顧慮,她不接受邀請就是簡單的拒絕。

    時間長了,大家也就發現,蔣怡的目光更多的時候都是落在某個角落里,而那個角落里,坐著的是許半生。

    大家恍然大悟之余,也都暗自納悶,莫非蔣怡和許半生還真有什麼曖昧關聯不成?女神這是要跟夏妙然搶男人的節奏麼?

    也不知什麼時候,在場的這些人,除了個別不死心還想要追求夏妙然的人之外,其他人竟然都已經默認夏妙然和許半生這一對了。

    兩人本就有指腹為婚的前情不是麼?

    哪怕,許半生和夏妙然都已經公布過,他們已經取消了婚約。

    大家也都看出,許半生恐怕今晚是絕不會主動邀請任何人共舞的,于是乎有幾個有心人,就已經開始暗暗期待下一個慢四步的舞曲,他們想看看,蔣怡究竟會不會主動的去邀請許半生下場。如果她真去了,這場面就真的熱鬧了。

    又一曲慢四步的舞曲響起,有心人都將目光集中到蔣怡的身上。

    而蔣怡,也竟然沒有讓這些人失望,她居然真的朝著許半生的位置走了過去。

    站在許半生身後,幾乎就像是一件屏風的李小語,此刻卻稍稍活動了身子,讓那些注意著蔣怡舉動的人,陡然間意識到,在這間小小的酒吧里,最出色的三個女人,似乎都對許半生情有獨鐘。這若是一個高富帥對陣一群叼絲,當然是理所應當。可許半生縱然算是今晚這群人里的佼佼者,但卻也絕對到不了這樣的差距程度啊!

    許多人,都產生了一種叫做嫉妒的心理,這其中,尤以許中謙為甚。

    比較起身邊的孔佩莉,許中謙當然知道如果自己能娶了夏妙然,對他來說是一種極為強大的助力。或者不是夏妙然也可以,在場還有其他選擇。當然,這其中最好的依舊是夏妙然,或者,是,蔣怡?這是許中謙並不敢多想的人選。

    夏妙然的好,還不僅僅在于她自身的出色,哪怕毋庸置疑的,她的確是全場最出色的那個女孩子。

    對于許中謙來說,夏妙然的好,更在于她是夏家的天之驕女,夏文瑞的獨女。

    雖然夏家也有其他的子嗣,可是作為夏家的領軍人物的夏文瑞,卻僅有夏妙然這一個女兒而已。

    可以說,誰能娶了夏妙然,都可以獲得夏家大部分的資源支持。

    而這一點,一直都是許中謙最為看重的。

    跟孔佩莉之間當然有感情,許中謙也是真的喜歡她才會跟她戀愛,可這跟獲得夏家的助力比較起來,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許中謙是一個功利心極重的人,在他眼里,許家第三代的家主之位,甚至重于一切。為了這個位置,愛情這樣的東西,都是可以被拋棄的。對他來說,在他如願以償坐上許家家主這個位置之後,以前放棄的任何一樣東西,都是可以隨意的拿回來的。

    為了這個目標,他不惜放棄任何。

    在許半生回來之前,許中謙對夏妙然還沒動什麼心思,或者說只能有一點點遠遠的野望。他從小就算是一個很沉得住氣的人,心里有什麼想法,是不會輕易的流露出來的,尤其是這種絲毫把握都沒有的事情。

    而當許半生回到許家之後,尤其是當他宣布要和夏家解除婚約之後,許中謙不可避免的心動了。

    看看身邊的孔佩莉,許中謙心里也產生了少許的歉意,畢竟,他現在在考慮著另外的一個女人。在他看來,許半生竟然會放棄和夏妙然之間的婚約,簡直就是一個蠢到極點的決定,但他又同時有些喜悅,因為沒有了婚約在身的夏妙然,自然是人人都有追求的權力。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他。

    至于孔佩莉……

    許中謙深深的嘆了口氣,也只能暫時對不起你了。如果我成為下一代許家家主唯一的候選,你依舊可以陪伴在我身邊,或許等到我真的坐在那個位置上之後,你也不是沒有可能被扶正。

    對于許半生,許中謙懷著深深的妒意,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做了那麼多,許半生一回到這個家里,就連平時公正無比的許老爺子,似乎也偏心偏得厲害起來。這就讓許中謙更加的憤怒,憑什麼他許半生就是許家大少爺?他許中謙就必須給許半生讓位?

    之前和朱桐之間的矛盾,許家的聲譽不允許外人玷污這固然是極重要的一點,朱桐之後一再諷刺他“許大少”的這個稱呼,才是徹底激怒許中謙的原因。

    只是,他那兩拳讓他看到了和朱桐在武力方面的差距,他痛恨自己,為什麼從小就不能在這方面也多做些努力。而這種痛恨,並沒有隨著許半生的到來以及許半生將朱桐灰溜溜的打跑而減弱,相反,他的憤怒值更加高熾了起來。

    在許中謙看來,許半生這根本就不是幫他解圍,而是在羞辱他。

    許中謙做不到的事情,許半生卻可以隨隨便便就做到,這無疑是給了許中謙一記重重的耳光。就好像,許半生在用他的行動向所有人證實,朱桐說的沒錯,許家真正的大少,應該是他許半生,而絕非許中謙。他以前不在,許中謙才可以被冠以許大少的名頭,而現在,他回來了!

    剛才許半生沒去邀請夏妙然共舞,許中謙本想是等到最後所有人都鎩羽而歸的時候,他再來做最後一個邀請者的。

    許中謙考慮的非常清楚,既然夏妙然是在等待許半生的邀請,必然就不會接受其他任何人,其他人的徒勞無功也就可想而知了。可是許中謙卻有個天然的優勢,那就是在夏妙然徹底對許半生絕望的時候,他以許半生堂哥的身份出現,夏妙然自然也會考慮到許夏兩家的關系,他這個堂哥,也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成為許半生的替代品,成功的邀請到夏妙然共舞。

    替代品!

    這三個字就像是三枚子彈一樣擊打在許中謙的心上,讓他痛不欲生。他也曾是天之驕子,他曾經不可一世,在同齡人中,他幾乎已經是最出色的代名詞。

    可是,誰會想到一個只會裝神弄鬼的許半生,當他回到了許家之後,許中謙這個所有人眼中的冠軍,就突然變成了無足輕重的人物。

    許中謙當然不會相信他在蓉城出事許半生真的可以算得出來,他依舊堅持認為那只是許半生信口開河之後的一次巧合,甚至,他和他的母親吳娟一樣,覺得那更有可能是許半生的安排。許半生在許中謙的眼中,除了會點兒武功,根本就是一無是處。

    尤其是這段時間,許半生頻頻出現在各種玩樂場所,更是讓許中謙覺得他不過就是個廢柴。可是,現在這個廢柴,卻竟然得到了今晚整場最出色的三個女人的同時垂青,這叫許中謙如何不嫉妒?

    眼看就要到了他出場的時候,夏妙然卻竟然做出了讓他瞠目結舌的決定,她竟然主動去邀請許半生了,這讓許中謙更加憤怒的幾乎要將自己燃燒起來。

    而現在,蔣怡竟然也朝著許半生走過去了。

    冷冷的看著蔣怡搖曳著曼妙的身姿走到許半生的面前,而許半生甚至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的依舊坐在那里,許中謙就覺得妒火中燒。

    憑什麼?憑什麼夏妙然被許半生退了婚,還要把第一塊蛋糕給他,還要把第一曲舞也給他。

    憑什麼?憑什麼蔣怡這樣許許多多男人心中絕對的女神,卻竟然對許半生如此遷就,其他人,甚至連蔣怡一個微笑都得不到!

    憑什麼?憑什麼許半生可以擁有李小語這樣至少從外表上看起來幾近完美的……媽的,竟然是貼身丫鬟,看起來只要許半生願意,這個貼身丫鬟隨時都可以主動脫光衣服在床上等著他任由其馳騁的模樣。

    憑什麼?!

    蔣怡已經在和許半生低聲交流,許中謙強壓心中的妒火,將視線緩緩收了回來,然後,投向夏妙然的身上。

    “我去請妙然跳舞,順便把生日禮物給她。”許中謙對身邊的孔佩莉說到。

    手里拿著一只小小的錦盒,錦盒里是一枚遠不知比許半生送給夏妙然的那枚平安扣珍貴多少倍的翡翠掛墜。

    翡翠是最好的玻璃種,滿翠且是祖母綠,特意雕成了夏妙然的屬相,一只張牙舞爪可愛的小老虎,雖然的確是小了點兒,可是要拿到市場上,兩三百萬絕對是可以輕易出手的。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珍貴的一枚翡翠掛墜,許中謙的心里卻會有隱約的擔心。從價值上來說,這枚掛墜毫無疑問將會是所有人的禮物之中最貴重的一個,但是,這依舊拯救不了許中謙的擔憂。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8:55
第66章 0066 一個夏天的等待

    之所以等到現在才將生日禮物拿出來,也是許中謙早就想好的,既然注定是最貴重的禮物,自然要放在最後登場。

    許中謙也很奇怪,這古怪的擔憂究竟從何而來呢?

    “妙然,生日快樂。”許中謙很君子的將手里的錦盒遞給了夏妙然。

    夏妙然還以一笑,傾國傾城,許中謙驚訝的發現,這二十年,他雖然和夏妙然的接觸也不少,也一直認同著她的美麗,但是今晚,許中謙卻發現夏妙然的美麗甚至有一種沖擊他心靈的強大力量。比起夏妙然,雖然也很漂亮的孔佩莉,真的只能是一只丑小鴨。

    “謝謝。”

    許中謙同時發現,夏妙然的聲音都充滿了性感的誘惑,他的心髒,竟然砰砰直跳起來,原來這世上,真的是有一種美麗可以直達人心的。

    “打開看看吧。”許中謙說道。

    夏妙然低下頭,露出姣美的耳廓,再一次讓許中謙為之心動。

    打開了手里的錦盒,看到那枚價值至少也在二三百萬之巨的滿翠祖母綠翡翠小老虎,夏妙然也覺得這個禮物真的很貼心。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夏妙然卻依舊覺得,許半生送給她的那枚看似平凡無奇的平安扣更加珍貴。

    “好漂亮的小老虎,謝謝你了,我很喜歡。”話雖如此,卻像極了敷衍,夏妙然的語調之中並沒有真正的喜悅流露出來。

    “我幫你戴上吧?”許中謙很失望,但還在強自鎮定著,對夏妙然說道。

    夏妙然合上了錦盒的蓋子,再次對許中謙笑了笑,然後將錦盒放在了身後的吧台上,讓人幫她收起來。

    “我脖子上已經有一個掛墜了,謝謝你的禮物,很漂亮。”

    徹底的拒絕,許中謙的心,再度沉了下去。他終于知道,自己之前的那種擔憂從何而來,只是,他無法理解,許半生給夏妙然戴上的那枚平安扣,玉倒是真玉,可也分明就是極為劣質的和田玉而已。並不是所有的和田玉都很值錢的,就好像珍貴的翡翠之中也會有狗屎地這種水頭的一樣。許半生拿出來的這枚,就顯然是和田玉里最差的一類。

    換成其他的女孩子,即便是不好意思拒絕對方,讓對方把這種玉佩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在遇到明顯更加珍貴的禮物之後,一定都會毫不猶豫的更換的。更多的恐怕是早早的就找個時機悄悄的將之前那個平安扣取了下來。

    可夏妙然卻一直佩戴著許半生送她的劣質玉佩,視許中謙送出的珍貴的翡翠無物,這讓許中謙覺得無比的憤怒。

    這種憤怒,也只能隱藏在心里而已,絕不可能發作出來。

    稍稍的安定了一下接近燃燒的心神,許中謙勉強又對夏妙然笑了笑,伸出手,道︰“妙然,我想請你跳支舞。”

    按理說,這種要求幾乎不會被拒絕,可是夏妙然卻偏偏拒絕了許中謙。

    “許大哥,實在是很抱歉,我剛才跳了好幾支舞了,已經很累了,讓我休息一會兒,好麼?”

    人家都這麼說了,許中謙難道能說不好麼?那也太沒風度了。

    但是,夏妙然究竟是真的累了,還只是一種托詞?許中謙完全沒有把握。

    為了保持紳士風度,許中謙也只能表情干燥的笑了笑,點頭道︰“那我過會兒再來……”話未說完,余光卻瞥見許半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許中謙心里在憤怒的大喊,許半生你就是為了折辱我來的麼?我這里邀請失敗了,你打算把夏妙然請下舞池,好來打我的臉麼?你太狠毒了吧?許中謙完全就沒有想過,一來許半生九成都並非來請夏妙然跳舞的,二來即便許半生真的是來邀請夏妙然跳舞,而夏妙然拒絕許中謙也僅僅只是托詞,在這種時刻,夏妙然也絕不會答應許半生。夏妙然再如何特立獨行,基本的禮儀還是懂得的,剛剛拒絕了許中謙,轉眼就答應許半生,這絕對會讓許中謙顏面掃地。

    許半生走到夏妙然的面前,身後李小語竟然緊緊跟隨,旁邊還帶著一個蔣怡。

    “你這是要向我示威麼?”許中謙已經完全被妒火沖昏了頭腦。

    當然,這句話他還是不會說出來的,他只是定定的看著許半生,說道︰“別以為你趕走了朱桐,我就會對你心懷感激。沒有你,我也一樣可以做到。”

    許半生一愣,轉臉望向許中謙,臉上的表情帶著極淺的愕然。

    “我趕走他,並非為了讓你感激我,他不該侮辱我們許家的名聲。你能不能做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可以為了許家的聲譽毫不猶豫的站出來。相反,我甚至還有些感激你,因為你至少知道任何一切在許家的聲譽面前,都要退而居其次。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堂哥。”

    許中謙愣住了,他沒有想到許半生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他幾乎從李小語乃至蔣怡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鄙夷。

    “妙然,希望你以後的每一天都可以像今天這樣開心。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許半生卻並沒有在意許中謙的反應,轉過臉,微笑著對夏妙然說。

    夏妙然也是一愣,下意識的說道︰“你要走了?”

    許半生點點頭,道︰“你接我過來我也沒開車,正好蔣總說要走了,我就讓她送送我。”

    不自覺的,夏妙然看了看蔣怡,心里竟然生出一股淡淡的酸意。

    “怡姐你也要走?”

    蔣怡向前一步,笑了笑說︰“我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party,過來就是為了給你送個禮物。吃過了蛋糕本就該走,現在已經是多坐了很久。”

    夏妙然點了點頭,道︰“那我送送你們。”

    “不用了,這里還有這麼多人都要你招呼。”許半生說,說完,他對夏妙然擺擺手,轉身背起雙手,誰也不看的就此離開。

    蔣怡再次對夏妙然笑了笑,也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夏妙然低下了頭,心里那些許的酸意開始緩緩蔓延起來,而許中謙看出了夏妙然眼中的失落,又看著許半生的背影,心里更是恨得連牙都快咬碎了。

    “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許半生,我絕不會輸給你的!我才是許家的大少爺,我擁有的一切,沒有人可以從我手里奪走!別人不行,你這個只會裝神弄鬼的家伙就更加不行!”

    許中謙的心里,已經在激烈的嘶吼了,只可惜,沒有人在意這些,他的憤怒,也只能被深深的壓抑在心底罷了。

    **********************

    地面以上,蔣怡領著許半生和李小語上了她的車,卻對馮三說道︰“三哥你自己回去吧,我送送許少。”馮三不敢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許半生一眼,沉默的里去。

    馮三完全無法理解,蔣怡如此眼高于頂之人,卻為何頻頻對許半生示好,甚至將自己的姿態都放得很低。

    發動了車子之後,蔣怡回過頭問道︰“許少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點兒宵夜?”

    許半生早已閉上了雙眼,直到現在,他依舊對汽車這種東西有些天然的畏懼。

    “你們女人為了保持身材不是都不該吃宵夜的麼?”

    蔣怡啞然失笑,隨即道︰“難道許少有可能會擔心發胖?這種事對于我們修道者而言,根本就不是問題吧?”

    許半生揉了揉眉心,眼楮依舊沒有睜開,緩緩說道︰“既然都是修道者,這種沒來由的引誘,還是放棄的比較好。”

    蔣怡暗暗一笑,不再說話,但卻感覺到身後涌來一股凌厲的殺意。毫無疑問,這絕不會來自于許半生,而只能是李小語。

    再不多說,蔣怡開著車把許半生和李小語送回了家,然後把車停在樓下,看到頂樓的燈亮了起來,又在車里坐了很長時間,直到樓上的燈滅了下去,蔣怡才嫣然一笑,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有意思的大男孩!竟然敢說我引誘你,哈哈……”

    如果馮三在這里,他一定會無比驚訝,蔣怡的這個笑容,燦爛的幾乎可以讓所有的鮮花都黯然失色。平日里雖然也沒少見蔣怡的笑容,可是那種笑容都是進退有據保持著極大的克制的。可是今天蔣怡的笑容,卻像是一夜春雨之後突然綻放的滿山坡映山紅,燦爛嬌艷的毫不設防,是完完全全打開心門發自心底的笑容。

    開著車,緩緩的行駛在車輛已經極其稀少的吳東城里,蔣怡突然露出一個更為罕見頑皮的笑容,她從身旁的包里取出了手機。

    縴長的手指在手機上頻繁的點按著,很快發出了一條信息,然後,蔣怡將手機放在手邊,心里在想著許半生究竟會不會給自己回信息。

    等待顯得極其漫長,蔣怡幾乎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受,她竟然會有一天在做著一件叫做等待的事情。

    也不著急回家,蔣怡把車開到了玄武湖邊,停下了車,繼續等待著這個有可能根本就不會出現的回復。

    靜謐的湖面之上,荷花已經凋敝,影影綽綽的可以看到殘敗的荷葉。

    夏天似乎就快過去了,可是許半生的短信卻遲遲沒有回復,蔣怡的等待,明明只有短短的幾分鐘而已,但是在她的感覺之中,卻仿佛歷經了今年的整個夏天一般。

    夏來,荷花滿塘。

    夏去,荷葉飄零。

    八月底的深夜,殘夏的微風,也開始帶著些許的涼意了。

    而就在夏天仿佛真的在向蔣怡揮手告別的時候,蔣怡放在車前蓋上的手機,嘀嘀的響了兩聲。

    蔣怡嫵媚的一笑,殘敗的荷葉徹底低頭。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8:56
第67章 0067 並不平靜

    房間里的大床早已被換成兩張小床,整個房間的布置就像是酒店的標準間。

    回到房里之後,李小語便去了洗手間,幫許半生放好了洗澡水,然後便幫許半生準備好換洗的衣服,坐在房里等著許半生洗完澡。

    電話有短信進來,李小語是知道的,她也看了一眼,見是蔣怡,心里微微一緊。

    其實她和許半生之間也不過是四年之約而已,過了這四年,約定便自動解除了,兩人之間完全可以保持淡如水的狀態。

    相處的時間也不長,不過二十余天而已,李小語卻好似已經完全習慣了兩人同進同出的生活。

    有些習慣,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養成,而有些習慣,卻只需短短幾天便深入骨髓。

    李小語其實就是覺得和許半生相處起來很輕松,就連許半生的大男子主義也讓她覺得理所應當,一切極為自然,自然的就好像她在移花宮和自己的師父相處。甚至,和師父之間的關系,都不如和許半生這樣融洽。

    她不愛說話,卻冷眼看世情,夏妙然對許半生諸多挑剔,會讓李小語為其不平。而蔣怡從一開始就對許半生保持著些許的曖昧,也讓李小語感覺到有些緊張。

    緊張從何而來,李小語並不清楚,她只是不希望有其他女人和許半生之間過于親密,包括今晚夏妙然的突然轉變,也讓李小語微微有些不安。可她很清楚自己的職責和身份,她不過是許半生四年的保鏢兼貼身丫鬟而已,許半生的事情是她無權干預的。

    電話屏幕被短信點亮,李小語很想拿起來看一眼,可最終依舊是端端正正的坐著,直到洗手間里的水聲消失,她才站起身,捧著許半生的換洗衣服推開門走了進去。

    許半生的身體,在這些天李小語早就看了許多遍,許半生每次洗完澡,她都會這樣自然的走進去,把衣服交在許半生的手里,然後默默的拿過浴巾幫他擦拭後背,然後等到許半生穿好衣服,她才自己除去衣衫開始洗澡。

    今天有些不同,當許半生穿好衣服之後,李小語告訴他︰“你的手機剛剛響了,應該是一條短信。”

    許半生用浴巾擦拭著頭發,點點頭,回到房里。

    看了一眼手機,手機上是蔣怡的那條短信。

    我在玄武湖,突然有些孤單。

    許半生盯著手機半晌,也不知該如何回復。

    蔣怡是個堪稱完美的女人,若說許半生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他還遠未達到那種一心向道心無旁騖的地步,更何況有個老不修的師父,讓他在僅僅七八歲的時候就知道了男女之間是怎麼一回事。

    和蔣怡的相處不算多,但是每次都會有那麼一小段時間,讓許半生面紅耳赤,或者心跳加速,這個女人,真是個妖精。她吃的不是唐僧的肉,而是在勾唐僧的魂,許半生突然明白,唐三藏當年西游取經,路上最大的困難絕不是那些天庭大佬的關系戶,有猴子和天庭的庇佑,這些只不過是些磨難,終究不會讓那些關系戶吃了他的。真正的困難,或者叫做危險,是來自于一路上的那些女施主。玉兔精、蠍子精之類,還算人妖殊途,可女兒國國王卻是真真切切的動人心魄。

    現在許半生就像是那個玉面儒雅的唐朝和尚,而蔣怡就仿佛女兒國的國王。若是許半生可以放棄道途,加上他自己的身世背景,他隨時隨地都可以擁有這個世間最大的富貴。

    好在許半生和唐僧又並不相同,唐僧是真的可以放棄的,而許半生卻不能。他若放棄,怕是根本就沒有那個命來享福。享不到的福,終究不是福,反而是禍了。

    猶豫半晌,許半生終于還是在手機上打下了幾個字。

    我還以為蔣總會去吃點兒東西。

    蔣怡站在車外,迎著湖面上吹來已經有些微涼的晚風,听到了手機在車里響了起來。

    她笑得顛倒眾生,俯身拿出了手機。

    看到許半生青澀的回復,蔣怡又是嫵媚的一笑,輕輕的撩了撩耳際散下的一縷發絲。

    一個人,就不想吃了。

    剛發出,突然覺得意思還不夠,蔣怡又補充一句。

    當然,許少有小語姑娘陪,是很難理解我這種孤獨的。

    許半生看著連續傳來的兩條信息,不禁苦笑,他當然明白蔣怡第二條短信里的試探之意。

    我和小語只是……沒打完,許半生又選擇了刪除,然後想了想,他重新打上了一排字。

    蔣總若不介意,不妨加入,這里床還大。

    蔣怡收到許半生的回復,頓時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極其失態,笑得前仰後合,笑得連眼淚都忍不住的 了出來。

    好半天之後,蔣怡才止住了狂笑,從車里取出一張紙巾,小心翼翼的擦去臉上的淚痕,然後,雙手在手機上飛快的打著字。

    小男人可不能這樣壞,我倒是無所謂,平白辱沒了小語姑娘的清白。我打算回去了,小男人你敢不敢來我這里?

    前邊還只是試探,隨著許半生學習師父林淺那玩世不恭的腔調來了這樣一句,蔣怡也干脆轉變為**裸的勾引。又或者,蔣怡這話根本就不是發給許半生看的,在她看來,許半生絕說不出這樣的話,她懷疑這根本是李小語幫許半生回的。只可惜,蔣怡這次絕對是想多了。

    看到這樣的一段話,許半生竟然覺得微微有些發熱,腦子里不免想起蔣怡的容顏和她完美的身材,身體免不了就會有些變化。

    許半生還不至于是那種用下半生思考的男人,他決不至于沖動到真的打算過去。這種事情,隔著安全的距離相互調戲一下也就罷了,若真的用沖動代替理智,結局必然不會太好看。

    但是他畢竟也是個男人,十**歲的年紀,本就是在這方面極為沖動的時間。饒是心里再明白,身體也終究有些免不了被逗弄。

    猶豫了一下,許半生的嘴角突然露出點兒壞笑,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的點按起來。

    這種事,我還是比較喜歡白天做。尤其是跟蔣總這樣的美人兒,一定要看的清楚才比較有情緒。

    按下了發送鍵,許半生卻又有些後悔,這句是不是調戲的有些過分了?

    蔣怡這時的確已經開著車往她家走了,看到短信上的內容,她再度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小男人,似乎也並不是這麼老實麼?”蔣怡知道自己之前想多了,這些話還真是許半生自己說的,如果是李小語,一個女人是斷然無法對另一個女人說出這句話的。

    我已經到家了呢,準備放水洗澡。燈光足夠亮,看得很清楚。鏡子里看的連自己都覺得很迷人,兩條腿真長啊。

    許半生又听到手機響,拿起一看,臉色頓時紅了,腦子里不免幻想了一下蔣怡脫光之後站在自己面前的樣子,身體一陣陣的發緊,平生真正的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威力。

    都說女人是禍水,許半生不懂,現在算是明白了。隔著電話尚且如此,真要是面對面,許半生真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

    想了半天,許半生才給蔣怡做出了回復,而此刻,蔣怡也真的已經回到家里,脫光了衣服躺進了下人給她放好水的浴缸之中。

    手里拿著手機,身體大部分都在水面之下,卻露出胸前的兩團渾圓,以及上邊顫顫巍巍的兩點粉紅。

    一叢毛發隨著水液晃動,蔣怡也看清了許半生回復的短信。

    我突然想起了在酒吧里和蔣總相擁時的感覺,指尖似乎又感覺到了蔣總皮膚的細幼。

    這樣的一句話,也讓蔣怡想起了在酒吧里的那一幕。許半生單手扶住了她的腰,當時蔣怡的身體都僵硬了,臉上幾乎可以感覺到許半生臉部的絨毛帶來的****。而許半生說話時吐出的熱氣,也仿佛還在蔣怡的耳廓之上游蕩。

    不自覺的輕哼了一聲,蔣怡的面頰也紅了起來,也不知是因為心里有了旖念,還是因為洗澡水的溫度終于讓蔣怡感到了溫暖。

    右手擎著手機,左手竟然不自覺的沿著平坦的小腹向兩腿之間滑落下去,蔣怡身體一震,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慢悠悠的給許半生回復過去。

    小男人,不要再逞口舌之利了,早些睡吧。

    按下發送鍵,蔣怡的渾身都有些乏力,右手甚至拿不住那只手機。噗通一聲,手機掉進了浴缸之中,濺起兩朵水花。而蔣怡的身體,卻有些微微抽搐起來,美麗的雙眼,徹底的閉合了起來……

    許半生看著蔣怡最後的短信,緩緩將手機放在一旁,口中感覺到一絲干渴。

    吱嘎一聲,洗手間的門被拉開,李小語穿著薄薄的睡裙走了出來。透過鵝黃色的睡裙,在燈光的映照之下,許半生可以看到她胸前那兩點殷紅,模糊,但卻勾人心魄,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刻。

    許半生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李小語很快意識到原因,深深的看了許半生一眼,她鬼使神差的做出了一個決定,竟然主動走到許半生的床邊,掀開夏被鑽了進去,依偎在許半生的身旁,卻又膽怯的不敢和許半生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剛擦干的身體,略微有些涼意,許半生感覺到李小語的小腳踫到了自己的小腿,涼意只有一點,卻迅速擴散到全身,他腦中那不正常的**,飛快的熄滅。

    猶豫了一下,許半生擁住李小語,把她的腦袋埋在自己的懷中。兩人就像安靜的孩子,平靜的相擁而眠。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8:57
第68章 0068 開學

    吳東市是江東省的省府,省府自然會有以省府命名的大學。

    吳東大學的歷史已經很長了,早年叫做中央大學,共和國成立之後,就改名為吳東大學。吳東作為南共和國的政治和教育中心,吳東大學也是綜合排名能夠進入到全國五強的大學。

    八月底,是開學的時間,安靜了一個多月的漢北路,終于再次迎來了摩肩接踵的新學期。

    吳東大學的校區和宿舍區剛好被漢北路一分為二,很自然的,漢北路兩旁就開滿了小飯館、咖啡廳以及各類小店,寒暑假是這些小生意的淡季,可因為吳東大學的緣故,只是顯得不那麼熱鬧而已,生意其實並不會有特別大的影響。而旺季,很明顯是兩個學期,光是吳東大學的學生,就足以將漢北路擠得滿滿當當,其人口密度絲毫不亞于京城的王府井或者濱海市的人民廣場。

    每年開學時分,在漢北路兩旁的吳東大學大門口,都會出現很多熱心的學長,又或者開車前來的城市青年。

    今年當然也不例外,一大清早,校門口就已經站滿了“熱心”的學長們,他們一個個翹首以盼,希望今年的新生質量能夠高一些。

    但是看著很快就停在漢北路兩側的豪車們,這些學長又不禁有些灰心。質量再高又如何?最終還不是成為了這些開著豪車前來狩獵的公子哥們的獵物,現在的女孩子,很大一部分都現實的很。不過,總歸還是有些不屈服于物質的女孩子,又或者入不了那些豪車上公子們法眼的姑娘,這些,就將成為這些饑渴了許久的學長們試圖捕獲的目標。

    在這些人群之中,還有一個今年的新生,早早的就來到了學校門口,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某道身影的出現。

    通常來說,在學校門口被搭訕的都是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被搭訕的幾率非常之高。

    當然,也不妨有些女生,會主動的靠近那些豪車,搭訕車里的公子哥們。

    但是一個騎著自行車靜候在大門口的男生,是幾乎不會受到這樣的禮遇的。

    今天略有些特殊。

    石予方早早的就來到了吳東大學,幾乎搶著第一個辦完了入學手續,他就扶著自己的自行車,站在大門口等候著許半生。

    並不是沒有許半生的電話,但是石予方並不知道許半生的作息習慣,擔心他萬一晚起,自己的電話打擾了許半生這個小師叔的睡夢就不好了。可他也不知道許半生會什麼時候來,于是他只能采取這樣的土辦法,以不變應萬變,最早一個辦完入學手續就開始守候小師叔的身影。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石予方的皮相還是很好的,自幼習武,讓他的皮膚並沒有那麼白,但是勝在健康。高高大大,長相俊秀,短短的頭發,在夏末的陽光照耀下,顯得格外的精神。

    牛仔褲是最簡單的牛仔褲,t恤也是最普通的t恤,腳上是一雙牌子普通的帆布鞋,卻刷的干干淨淨,一塵不染。手邊扶著的自行車,大概是石予方最貴重的財產了,牌子是捷安特的,其實也不過一千元出點兒頭而已。

    在自行車行列,這輛捷安特還算勉強,可是跟校門口動輒百萬的汽車相比,這就有點兒寒酸的過分。

    可是這是一個看臉的時代,不光女色迷人,男色也被口口相傳。

    雖然吳東大學的女生還不至于像男生那樣一大早就在校門口守候,可是來往的高年級女生看到石予方,也紛紛都是眼前一亮。

    有些大膽的女生,就主動上前,以學姐的關懷,來向石予方搭訕。

    石予方一律還以微笑,卻並不多話,經常只是一句“我已經辦好手續了”,就打發了前來搭訕的女孩子。

    兩個小時下來,石予方倒是成為今年吳東大學被搭訕次數最多的那個人,風頭甚至蓋過了不少女生。

    遠遠一輛寶馬760駛了過來,停在距離吳東大學不遠的地方。

    車里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

    兩個男人長相略有相似,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兄弟的關系。而那個女人,則比他們倆都略微年長,接近三十的年紀。

    女人長得並不算特別漂亮,可是由于年齡的積澱,也頗有些少婦的韻味。這樣的女人,在任何場合,也絕對都是男人們搭訕的對象,無他,從那一對顯得狐媚的眼楮,就知道這個女人應該屬于那種比較容易上手的類型。

    看到站在校門口的石予方,女人頓時眼前一亮,立刻表現出了極為濃厚的興趣。

    坐在她身旁的兩個男子,看到女人眼中露出的光芒,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其中一個說道︰“琳姐,那個小男生好像不錯哦!”

    琳姐點了點頭,臉上笑意更濃,道︰“算是這兩年遇到的最好的貨色了。”

    “那咱過去?”另外一個男子殷勤的說道。

    琳姐不悅的回頭看了他一眼,道︰“黃俊,你去把我的車開過來吧,你們兄弟倆也從來是賊不走空,我過去了,你倆可就得打車走了。”

    黃俊嘻嘻一笑,接過琳姐遞來的車鑰匙,討好的說道︰“為了琳姐,別說我們兄弟倆打車,就算是走路又如何?”

    “行了,別貧嘴,我車停的不遠,快去快回。”琳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從包里取出煙盒,另外一個男子趕忙討好的掏出打火機給她點上。

    不大會兒,一輛火紅的法拉利開了過來,饒是在吳東大學門口,好車雲集,這輛法拉利也迅速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稍微懂點兒車的,就會知道這是法拉利f70限量版,全球只有四百輛輛,還留了一輛在自己的博物館里展覽,是以這款車在全球範圍只有三百九十九輛可以銷售。

    眾所周知,法拉利限量版的旗艦車,向來都是被限制銷售的,絕非你有錢就能買到。至少要在法拉利注冊購買五輛以上的法拉利跑車,才具備了初步購買這款車的資格。因此,這款車的歐洲售價雖然已經達到了高不可攀的百萬英鎊,但是價格卻絕非限制人們擁有這款車的唯一條件。

    根據法拉利的調查,全球大約有八百人希望可以擁有法拉利f70,因此他們也將這款車限量為欲購人數的一半,以確保這款車的稀有度以及其被關注程度。

    能夠拿下這樣一款今年剛剛量產的紀念版的法拉利,足以說明這位琳姐在法拉利的擁有量上已經超過了五輛,這也意味著她在法拉利的花銷上至少也已經數千萬共和國幣。

    光是這款f70,歐洲售價就已經折合共和國幣一千兩百萬,再加上關稅等等,早已超過兩千萬的售價。

    看到這樣的一款車,毫無疑問,整個吳東大學門口停著的車,瞬間就都被比了下去。

    黃俊戀戀不舍的從這輛造型極度夸張的車上走了下來,然後琳姐也扔掉了手里的香煙,很優雅的走下寶馬760,貓腰鑽進了自己的這輛限量版的車中。

    看到好車,自然已經吸引了幾乎全部的目光,而看到鑽進車里的還是一個尤物的時候,無論男女,都自動忽略了琳姐的年紀,所謂香車美人,不過如此。

    學生們還並不太懂,可是那些前來泡妞的公子哥們,卻都知道,放眼全共和國也不過三輛f70,能夠拿下這款車的,無一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而吳東唯一一輛f70的擁有者是誰,他們也都是早有所聞。只不過,以他們的背景,還無法跟琳姐搭上關系。

    “琳姐這是看上哪個學生了?好運氣,剛上大學就平步青雲了。”

    這是一輛奧迪q7上的公子哥自言自語的話。

    對于琳姐的名聲,許多人都有所耳聞,今年三十一歲,背景神秘,很少有人知道她的來歷,甚至多數人連琳姐姓什麼都不知道。但即便是江東省委書記,也對琳姐敬畏有加。

    在吳東,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位青年才俊異軍突起,雖然比不上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但是卻也會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原始積累,用不了幾年就會成為這座城市里的新貴。而他們之所以可以如此迅速的崛起,都是因為琳姐的關系。

    琳姐看上的男人,無一不是那種旁人看起來的白馬王子,長相身材都必須是個中翹楚。跟在琳姐身邊,且不說琳姐本身就是一個尤物,光是她能帶給那個男人飛黃騰達的機會,就絕對是許多人幾輩子都夢寐以求的。

    而如果能夠哄得琳姐開心,跟在她身邊超過一年以上的時間,那此人的前途更加是不可限量。

    這樣的人,一共只有過兩個,這兩個人,現在雖然都離開了吳東,可是在國內也都是絕對的新貴,資產都以數十億計,已經是徹徹底底的躋身上流社會的行列。

    火紅色的f70發出好听的轟鳴聲,琳姐踩下了油門,法拉利緩緩駛向吳東大學正門,然後在石予方的身邊停了下來。

    每個人都知道這輛法拉利的目標了,而看到石予方的皮相之後,大家也就都瞬間明白了為何他會得到如此垂青。

    長得帥的男生其實並不少,可是身材如此勻稱,看上去如此陽光健康的,就並不多見了。石予方如果去考電影學院,用不著等到畢業,他就能成為國內最當紅的小生,哪怕他半點演技都沒有也不會影響他擁有無數的腦殘粉。
theo0929 發表於 2017-2-16 08:58
第69章 0069 驚艷

    法拉利的車窗被緩緩放下,琳姐,左手撐著車窗下沿,探出頭來,摘去了臉上的墨鏡。

    “新生?”琳姐略帶著點兒居高臨下的意味,問到。

    石予方自然也早已被這輛造型夸張的寶馬良駒所吸引,他看到這輛車停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也很是意外。

    琳姐穿著一條連身的褲裝,黑色,領口大敞,以這樣的姿勢跟石予方說話,胸口便不免露出夸張的兩個雪白半球。

    一雙媚眼風情流轉,艷紅的嘴唇似乎在訴說只要石予方願意,他馬上就可以上車和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完成男女之間最為激動人心的勾當。並且,單從這輛法拉利的價值,就可以知道,跟這樣一個妖艷性感的女人共赴**之後,必然還能帶來令人羨慕的利益。

    這樣的機會,大概只有傻子才會拒絕。琳姐本身就已經具備足夠的吸引力,除非個別極其挑剔的男人,絕大多數男人恐怕在她眼波流轉的一問之下就會一柱擎天。

    沒有人會認為這件事還有第二種結果,必然是石予方略帶慌張的回答,然後放棄自己那輛不值一提的捷安特,坐在琳姐的旁邊,然後跟著這輛車絕塵而去。這個大學,讀不讀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

    但是,世間總歸是會有些意外的,唯有跌碎一地眼鏡的意外,才會讓這個世間變得色彩斑斕光怪陸離,也才會讓人對這個世界產生更大的好奇。

    石予方面對如此誘惑,只是平靜的看了一眼琳姐,他知道這是他絕對得罪不起的人,否則,恐怕他連回答一句的興趣都有些不看。

    “是的,剛入學。”

    琳姐再度一笑,舌尖伸出雙唇,輕輕轉動半圈,勾引的意味更加明顯。

    “入學手續辦完了就上車,我帶你去吃中飯,沒辦完也沒關系,我打個電話給你們校長,他會幫你處理。”

    一個開著價值兩千多萬的跑車的妖艷女子,對你說出這樣的一番話,當然是毋庸置疑的。誰要是懷疑誰就是傻子,石予方也不例外。

    石予方不會懷疑琳姐的話,但這並不表示他就會按照琳姐的話走上這輛車。相比較眼前的香車美人,石予方還有更重要的人要等候。

    “對不起,我不餓,而且我在等人。”

    琳姐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形。以前,她不管看上哪個男生,只要開著豪車過來,加上她本人的魅力,都必然是三句話內拿下。琳姐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哪怕拋棄所有的背景,光憑她的長相和風情,想要勾引任何一個男人都絕對不在話下。又不讓你負責,有個性感的女人主動勾引你,男人們是很難拒絕的。更何況,琳姐的出場永遠都是如此華麗,再蠢的人也該知道,靠上琳姐必定會飛黃騰達。

    幾乎是琳姐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挫敗,她還從來沒被男人拒絕過,哪個男人看到她不是饑渴難耐的就鑽進了她的褲襠?今天居然被一個小男生拒絕了,琳姐反而對石予方愈發的感興趣。

    “等人?”琳姐臉上凝固的笑容緩緩舒展開來,生平第一次重復了一遍她勾引男人的話語。“先上車,吃過這頓中飯,你就知道這個大學對你而言無關緊要。”

    石予方就仿佛听不懂琳姐話中的潛台詞一般,依舊淡淡的笑了笑,道︰“我真的不餓,我還要等人。”

    琳姐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是很快,她就產生了一種一定要將這個小男人騎在胯下的念頭。

    很少見的,琳姐推開了車門,裊裊婷婷的走了下來。

    腰肢一掐,胸前偉岸,雙腿修長筆直,皮膚皓白,一雙媚眼中說不盡的誘惑。五官雖然算不得多麼的精致,可是這樣的女人,無論出現在任何場合,也都是能讓男人心中頓起欲火的尤物。

    “像你這麼干淨的小男生真是不多見了!”琳姐嘴角含笑,勾引的意味更加明顯。

    她走到石予方的面前,稍稍牽動上衣,胸口原本隱約的溝壑頓時變得深不可測,也不知吞掉了多少人的眼球。許多學生,甚至包括那些原本是來泡妞的公子哥,都雙眼發直,心里發出吶喊︰你躲開,讓我來!

    “等人是吧?沒關系,我陪你等會兒,大家交個朋友,你朋友來了也可以一起吃飯。”

    這已經是琳姐最大的讓步了,她對男色的需求,還真是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了解琳姐的人都知道,別看她好似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可還真不是什麼男人都有資格上她的床的。而且,琳姐的強勢,在圈子里也是極有名的,像是今天這樣,她竟然會說出陪石予方等人的話,早已讓黃氏兄弟驚掉了下巴頦。

    石予方看都沒多看琳姐一眼,她願意在這里等著,是她的自由,而想讓他上這輛車,很難很難。

    不大會兒,一輛尋常的奧迪a6開了過來,換作平時,這也算是不錯的好車了。可是跟今天吳東大學門口的陣容相比,a6幾乎是最低要求,更何況這里還停著一輛價值兩千多萬的超級跑車。

    坐在車里的正是石予方等待多時的許半生,遠遠看見這輛車,石予方就知道小師叔已經來了,他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些微輕松的笑容。

    琳姐注意到石予方臉上的笑容,見他笑得如此干淨好看,心里的征服**就更加強烈,幾乎恨不得直接將石予方拖上車然後立刻就吃了他了。

    順著石予方的目光看去,琳姐看到一輛普通的奧迪a6,可是,這輛車的車牌卻讓她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許半生也注意到那輛限量版的f70,對車他也只是一知半解,僅限于車標,至干什麼限量版,什麼價位,他是並不清楚的。但是,哪怕不懂,他看到這輛法拉利的夸張造型,也知道這輛車必然價值不菲。

    石予方他當然也看見了,以許半生的眼力,他更加能看出站在石予方身邊的那個妖艷女子,就是這輛車的主人。幾乎瞬間,他就明白了這里發生過什麼。男人可以仗著有錢輕松的泡妞,女人當然也可以依靠這一點,來尋找她對于男色的需求。

    嘴角不禁揚起一絲微笑,自己這個師佷,看來還真是道心堅固啊,換成其他人,在面對如此豪車以及美女,恐怕早就把持不住隨之而去了。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妖艷的女子顯然並未得逞,而石予方所表現出來的淡定,也充分說明他根本絲毫都沒有動心。

    讓李小語把車緩緩停在那輛法拉利f70的車後,石予方早就兩步上前,恭敬的幫許半生拉開了車門,許半生也極為自然的從車里邁步走了下來。

    “等了很久?”許半生含笑問到。

    雖然這個小師叔一貫表現的極為平易近人,可是石予方在面對他的時候,始終還是有些緊張。經許半生一問,他撓了撓頭,趕忙道︰“也沒多久。怕小師……”顯然是想起許半生說的話,在學校里喊他小師叔不免會引來側目,甚至驚世駭俗,他急忙將後邊那個叔字吞了回去,卻又不敢直呼許半生其名,只得說︰“怕您昨天睡得晚,不敢打電話給您。我已經辦好入學手續了,我帶你們過去吧。”

    這時候,李小語也從車里走了下來,她從站在一旁的琳姐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內力的波動,毫無疑問,這個看上去妖艷放蕩的女人,也是一個高手,實力未必在李小語之下。

    看到李小語的出場,周圍又是一片眼鏡跌落一地的聲音。

    好多人的心已經在不停的吶喊,美女他們都見多了,可是像李小語這樣就仿佛走進了他們夢里的清純少女,卻是讓幾乎所有男人都怦然心動。

    琳姐看到許半生,也是暗暗贊了一聲,心道今天竟然連續看到兩個長相帥氣的男生,但是同時又有些遺憾,許半生的身體太孱弱了,這並不完全符合琳姐的審美。但是很快,琳姐又決定,有機會還是要連許半生一並吃了,身體不行就少玩一段時間,主要的目標還是石予方。

    而等到琳姐看到李小語的時候,也是驚為天人,她見過的漂亮女孩兒比起在場任何一位恐怕都要多許多,畢竟接觸的人群不同。可是像李小語這樣的,琳姐也沒見過幾個能夠跟她相提並論的。

    非要比較,那個半觀音可以算一個,但卻少了幾分清澈見底的感覺,夏家的那個丫頭也可以算一個,但卻又失卻幾分清純。

    因為許半生這輛車的車牌,以及許半生和李小語所表現出來的氣勢,都讓琳姐意識到許半生可能是她熟悉的某家人的子弟,但她又一時想不起來這車牌是屬于何人的。

    “你好,我叫方琳。這位小帥哥是你的朋友?”因為也猜測許半生出身不凡的緣故,方琳主動伸出了手。

    許半生看了她一眼,卻並未接過她伸出的手,只是微微點頭,道︰“你好。”然後又望向石予方,道︰“再稍等一會兒,有個朋友馬上從學校里出來,今天辦手續的學生肯定很多,我們走個小後門。”

    石予方當然不再說什麼,只是點點頭,而方琳則因為許半生的無禮而感到了幾分惱怒。

    縱然你是吳東城里的貴公子,可總也只是名門之後,在這吳東城里,哪怕是你們的父輩看到我也要客客氣氣的,你竟然敢忽視了我伸出去的手?

    不遠處,黃氏兄弟早已看到這一幕,他倆頓時心里一沉,急忙跳下車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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