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歷史粉碎機 作者:木允鋒 (已完結)

 
mk2258 2017-3-11 19:54:4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32 267579
mk2258 發表於 2018-1-28 16:06

第六零零章 三座大山

    虎門戰俘營。

    從小在倫敦東區的污濁中長大的英軍士兵埃文斯,坐在一張長板凳上聚精會神地听著陳老師講課。

    他祖上是圈地運動時候被趕到城市里的農民,從此世世代代在貧窮的泥沼中掙扎,他母親是紡織女工,生了八個兒女流產四個,生出來的八個里面兩個幾個月夭折,兩個喂東印度公司專營的神水喂死了。只有他和一個弟弟兩個妹妹活下來了,現在弟弟和一個小妹妹在煤礦當童工,另一個成年的妹妹做ji女,為了能夠實現出人頭地的夢想,他只能當兵到這萬里之遙的東方來賣命,然而卻又因為戰敗而成為了俘虜。

    那時候他以為自己死定了。

    然而讓他驚喜的是,等待他們的卻不是鞭子和苦役。

    那些看管他們的明軍士兵給他們提供充足的食物和干淨的住房,給他們提供醫療,甚至允許他們在附近自由地活動……

    反正他們也沒地方跑。

    有時候甚至還組織他們到更遠的鄉村和城市參觀,在這里他們看到了一個人人豐衣足食的美麗國度,這里的城市和小鎮都有免費醫院,這里的工廠里沒有監工的鞭子,工人每天工作八小時,甚至每五天就會有一天的帶薪休假,他們甚至有自己工會來維護自己的權利,而這里的每一個小孩都可以在學校里接受免費教育……

    這一切簡直如夢幻一樣。

    而這一切和他之前曾經登陸並佔領的鎮江完全是兩個極端,如果說那里是地獄的話這里就是天堂了。

    至于歐洲……

    好吧,他也不覺得比地獄強多少。

    他實在不明白在同一個國度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兩個極端,然而現在他終于明白了,在那個被傳說為惡魔的神皇,帶著和煦如春風般笑容巡視了戰俘營,並且親自施展神力,為兩個嚴重燒傷的戰俘消除了臉上的恐怖疤痕之後,幾個懂英語的教師的到來讓他明白了根源。

    這些據說是神皇發現監管他們的明軍多數不懂英語,只能依靠幾個翻譯維持交流,特意從外交部調來幫助他們的指導員,為他們帶來了一種全新的名詞……

    階級。

    “三座大山,韃靼殖民者,作為其爪牙的漢奸,還有那些構成其統治基礎的地主,曾經華夏百姓在這三座大山的沉重壓迫下,他們的血汗養活著前者,他們無論多麼勤勞都沒用,因為他們勤勞所得全都被韃靼人,漢奸和那些地主奪走,他們饑寒交迫滿足後者奢靡無度的生活。這一點與歐洲其實並無區別,你們頭頂是君主,擁有土地的貴族,還有那些控制工廠的資ben家,你們在萬里之外的殖民地流的血,你們的親人在工廠里每天十八小時流下的汗水,都化作君主貴族和資ben家們奢華的生活。

    韃靼皇帝高踞在北京皇宮的寶座上俯視的目光,與你們的女王在白金漢宮的陽台上俯視的目光沒有區別。

    那些漢奸官員在堆滿美酒佳肴的餐桌旁吃喝玩樂的形象,與舞會上那些貴族翩翩起舞的形象也沒有分別。

    那些地主拿著鞭子逼迫農民把糧食交給他們的形象,和工廠里那些資ben家用鞭子逼迫你們拼命工作的形象也沒有區別。

    天下窮人是一家。

    我們的苦難已經過去,因為我們有神皇,但你們的苦難還在繼續,而且你們也沒有神皇,你們只有那些神父,雖然我無意評價你們的宗教,但很顯然他們沒有教你們如何改變這一切。

    好了,接下來我再講講資產者和無產者,自由民和奴隸,貴族和平民……”

    講台上的陳老師繼續侃侃而談。

    楊豐站在遠處,看著廣場上的這一幕露出欣慰的笑容。

    話說這些老師可不是普通人,這都是由他親自培訓出來的火種班畢業生,這個班簡單說就是專門搞理論工作並且根據各自分配的目標,同時進行各國語言和風俗方面的培訓,然後以各種不同身份放出去點火的。這一次也算是他們的一次實習了,以後他和歐洲各國的外交和商業關系建立起來,就可以把這些人放出去到各國開展工作了,他很期待幽靈游蕩在歐洲上空,讓歐洲人民站起來爭取他們的權利。

    話說這才是真正的大殺器。

    他並不擔心歐洲人民會成功,歷史已經證明了,歐洲人民還沒有這樣的戰斗力,以巴黎公社之轟轟烈烈不也照樣倒下了嗎?整個歐洲除了俄國以外其他統統失敗不是沒有道理。

    他要的其實只是戰火燃起……

    哪怕這是光明之火。

    “光明之火燒過的也一樣是灰燼啊!”

    神皇自言自語道。

    而就在楊豐釋放幽靈的同時,明軍在各處戰場上繼續勢如破竹。

    出韶關的第一軍沿武江而上僅僅半個月時間,就已經殺出廣東拿下了宜章,緊接著就兵臨郴州,周天爵因為棄韶關而被革職,暫時署理湖廣總督的湖南巡撫吳其浚和緊急拼湊起來的一萬多團練死守郴州。但那些剛剛拿起武器的團練新兵們,當明軍開花彈在頭頂炸開後,就立刻棄城而逃,著名植物學家吳巡撫憤而從城樓上直接跳了下去。明軍攻破郴州後因為後勤有點跟不上暫時停下,等待那十萬綠營在後面修路,不過才一百來里的沙土公路而已,十萬築路大軍和臨近征調的民夫估計不用半年就能完成。

    另一路出韶關的是第二軍。

    這個軍同樣迅速攻克南雄,但暫時受阻于梅嶺。

    之前在南京的欽差大臣奕經和兩江總督牛鑒到南昌,包括兩江之前為抵御英軍而調集的八旗和綠營也全部進入江西,南下梅嶺堵江西的大門,而四川提督齊慎率領這時候綠營戰斗力最強的四川綠營,還有部分陝甘綠營增援湖南。不過江西清軍要抵擋的並不只有第二軍,從梅州北上的第六軍也逼近了瑞金,福州第三軍在得到了兩個旅的增援後也在沿閩江而上,這兩路的目標都是出撫州攻南昌,連同第二軍實際上是三個軍從三路殺入江西。

    不過這三路後勤有些困難。

    第三,六兩軍純粹是偏師,他們的進攻路線多數都得陸路運輸,進軍速度不可能快了,真正主攻的是第二軍,但後者打開梅嶺後,也得先修路才能保證梅關古道通行載重馬車,以連接章水和湞水來完成物資運輸,而這條路不同于湖南那邊,這條路是要真正翻山越嶺的。

    倒是從桂林北上殺入湖南的羅大綱部第四軍運輸暢通。

    他們有靈渠。

    這時候靈渠依舊在發揮作用,甚至之前還經過一次修繕,所以從廣州運出的物資可以直接沿西江而上轉灕江,再由灕江出靈渠北上接湘江水系,但這條路線運力小,尤其是灕江一到枯水期就徹底廢了。

    話說灕江枯水期可是很嚴重。

    所以這個軍同樣只能做輔助進攻。

    除了這些北伐的,楊豐還把李開芳單獨調出來,由他指揮四個旅算第七軍,這個軍向雲南方向進攻,至于什麼時候打進雲南,楊豐就完全沒有要求了,他們的任務只是牽制雲貴等地的清軍,如果李開芳能打進雲南就繼續向南揍緬甸,話說既然是大明帝國當然要跟緬甸人討論討論當年出賣大明皇帝的問題。

    這樣北伐的就是五路大軍。

    而這五路大軍分成兩個戰略集團從南向北推,分別沿著贛江和湘江一路向前,至于什麼時候打到長江順流直下南京,這個楊豐也沒有特殊要求,相反他要求前線的將領們穩扎穩打嚴禁貪功冒進,必須打下一處就土改一處,一邊土改一邊向前,在沒有解決佔領區的土改之前嚴禁前出太多。摧枯拉朽直下南京的確不難,願意的話不出一個月他就能實現這個目標,可那沒什麼用,他要的是一場徹底的清洗而不是僅僅爽一把,所以必須把時間拖得長一些,因為只有這樣才清理得更仔細。

    他可不想留下一堆病毒混在身體里以後再麻煩著給自己開刀,甚至于變成癌細胞擴散全身。

    話說那些士紳主動投降怎麼辦?

    這些家伙不是干不出來,比如說之前那些,這些家伙投降後就已經在發揮破壞作用了,搞得那一帶土改進行得格外費力,相反那些用武力打下來的地方就簡單多了,所有士紳只要符合標準的一句話附逆就可以直接去抄家了,但主動投降了的,人家就得和你講講這個法律啦,道德啦,人權啦之類的。

    很顯然玩這個楊豐那些年輕的土改隊員還是干不過這些老狐狸的。

    所以楊豐寧可拖得久一些。

    他要盡量避免讓那些士紳迅速對咱大清失去希望,要讓他們始終還有點幻想,只有這樣才能確保那些士紳們繼續站在大清旗幟下,等著他的大軍到達然後抄家,然後清洗出一個干干淨淨的朗朗乾坤。

    總之前線的明軍慢慢推進就行。

    至于他接下來……

    當然是去抄圓明園了,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能不干呢!話說北京的王公貴族們還等著他去****呢! 本帖最後由 mk2258 於 2018-2-3 15:14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8-2-3 15:14
第六零一章大明第一個五年計劃
把戰事完全交給部下之后,楊豐繼續抓他的工業建設。

這時候隨著粵北的到手,他的資源問題已經解決,尤其是鐵礦石不再有任何限制,包括大頂在內的高品位鐵礦石不斷開采出來,然后沿著東江水路順流而下運到佛山,變成冶鐵高爐里面火紅的鐵水,再倒入那些轉爐變成優質鋼材,話說這里的鐵礦石質量可比大冶強多了,也就僅次于海南島的。

實際上后者的開采也在楊豐的計劃中。

甚至韶關和梅州一帶的煤礦也都開始了開采,雖然因為剛剛開始產量不高而且運輸部那么容易,還不能完全滿足工業需求,但已經不需要單純依賴安南的煤炭供應,這樣佛山的鋼鐵廠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干了,同樣神皇也不再滿足于他那幾個小轉爐的鋼鐵工業了……

他要上平爐。

話說這才是這個時代的王道啊!

就他那幾座五噸級小轉爐加起來一天煉的鋼比不過平爐一爐的,所以他緊接著開始建設一座五十噸的平爐。

同樣專門用于軋制造船鋼板的新式軋鋼機也開建。

倒不是說他急著建造鐵甲艦,雖然鐵甲艦也的確該考慮了,但是他目前最急需的是大量建造鋼制商船用于美洲航線。

這時候約翰.福布斯已經帶著美國總統馬丁.范布倫的國書回來了,美國政府對于楊豐的提議很感興趣,當然,這是委婉的說法,字里行間楊豐都能看出他們那天上掉餡餅的狂喜,老范希望楊豐派遣特使到美國去商議正式建交問題,而約翰.福布斯被任命為美國駐廣州商務總監代行領事職權,以此作為雙方正式建交前的過度……

但是楊豐還需要等一下。

因為范布倫是民主黨,而且明年就得下臺了,下一任是輝格黨,他這時候派人萬里迢迢趕去,到那兒估計正趕上老范滾出白宮。

還是等一等吧!

等他的下一任……

呃,楊豐還得多等一下。

因為老范下一任是堪稱悲劇的哈里森,這家伙當選后站在雨里做就職演講緊接著得了急性肺炎,一個月后蓋著美國國旗滾出白宮,所以楊豐得等副總統約翰.泰勒接班后再派出這個使團去共同書寫明美友誼,這樣也算是給泰勒一個上任大禮了。

所以為了他的美洲布局,必須從現在就開始做好準備。

尤其是得把船準備好。

橫渡太平洋的話,木船很顯然不如鋼船靠譜。

更何況他還肩負著征服夏威夷的重任,用木船跨越萬里運輸士兵明顯不如鋼船靠譜,話說他可是準備向夏威夷投入兩個步兵旅,還要在那里進行大規模殖民建設軍事基地的,未來無論人員還是物資的運輸都是海量的。

除了鋼鐵造船之外,其他諸如紡織水泥玻璃服裝食品加工等等,總之能上的工業項目全上,另外也不光是國營,他實際上也鼓勵私營,雖然他打土豪之后那些富豪已經基本上完蛋了,但那些小商人依舊存在,他們如果想要發展一下也是隨便的,神皇還是會為他們的成長而高興的。

當然,他們要是愿意去外面發展,那么神皇就更高興了。

而在這些里面去南海各島挖鳥糞更是廣受歡迎,那些私營的商船主們正借助越來越普遍的蒸汽船撲向怒海,去南海荒島上挖這種寶貴的肥料,話說歐洲農業在十九世紀全靠鳥糞養活,為了爭奪鳥糞控制權南美各國甚至連鐵甲艦都動用了,他有南海諸島這樣好的地方不開發豈不是傻子,短期內他就指望這個解決糧食問題。

另外還有就是除蟲菊的種植。

肥料,農藥,良種,水利建設等等多管齊下,爭取短時間內先讓兩廣實現糧食自給。

至少不能讓老百姓吃地瓜了。

地瓜盛世的遺毒必須肅清,話說一個民族靠吃地瓜就完了,那東西吃不出身強體壯,吃出胃酸過多還差不多,倒是釀酒養牲畜可以。

另外第一條鐵路也緊接著開始了建設,這條鐵路以珠江南岸的石圍塘起修到佛山,雖然只有三十多里長但那也是真正的鐵路,而且修完這一段之后還要接著往三水修然后廣三鐵路就出來了,而在楊豐的第一個五年計劃里面,還不僅僅是這一條鐵路,就連他的粵漢鐵路也在計劃當中了,這條鐵路是越早越好,修廣三鐵路練出的技術人員,緊接著就可以從廣州開始向韶關慢慢修了。

另外公路建設也大規模展開。

在他的計劃中所有縣鄉之間都要通沙土公路,跑四輪載重馬車,這時候這種馬車已經很普遍,郵政局的郵車穿梭各地,但就是因為道路問題貨運量始終提不上去,好在兩廣這個地方有水路可以解決交通,所以這個問題還沒有那么突出。

現在一切都穩定了,自然也要趕緊開始修路。

還得修水利設施。

小水庫是必須得修了,那些山間溪流有條件的都得修,無論水壩這個東西有什么爭議,但它真得是不能缺少的,不要建得太高就行,反正他就是調節一下水量,盡量減少一下洪災另外也供應一下農業用水。

小水庫是很有用的。

總之大明帝國的第一個五年計劃就這樣轟轟烈烈展開。

而就在楊豐展開大規模工農建設的同時,法國軍艦埃里戈納號到達廣州,菲利普的特使真盛意以外交使節身份正式覲見神皇。

他其實原本是想去北京的。

但在半路上他得知了英國人被明軍打得全軍覆沒的消息,很顯然英國人的倒霉是最令法國人開心的,同樣楊豐也就比清國更有價值了,尤其是在得知英國人從楊豐手中之前采購的新式武器后,他對法國人也就更有價值了,真盛意沒有介意覲見時候楊豐的傲慢,話說在廣州走一趟,尤其是看到虎門那些英國戰艦和戰俘營的俘虜后,他就更清楚這位傲慢的皇帝是真有傲慢的資格。

然后他也得到了想要的。

楊豐傲慢地賜予法國政府在廣州設立領事館的資格,另外法國商船可以到廣州進行貿易,法國商人可以在廣州居住,但是,禁止進行任何宗教活動,傳教士一經發現直接吊死,至于購買新式線膛槍炮這個也沒問題。

不過作為對等交換,大明也將向法國派遣領事,大明商人也同樣可以到法國居住進行貿易,當然,這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法國又不是閉關鎖國,真盛意非常熱情地表示歡迎,他不知道自己歡迎的是一個幽靈,而這個幽靈將導致奧爾良王朝覆滅。緊接著楊豐的火種班五名專門學習法語的特殊人才,就分別以領事和商人身份整裝待發了,他們將乘坐一艘大明產的縱帆飛剪船與埃里戈納號一同前往法國。另外他們也將順路訪問英國以外的歐洲各國,比如說葡萄牙,荷蘭之類的,尤其是葡萄牙,神皇陛下對澳門的葡萄牙人一些越軌的行為很不滿意,比如說澳門總督是什么?如果瑪麗亞不給他解釋清楚,楊叔叔將取消葡萄牙人在澳門的居住權并驅逐出大明國土。

雖然當年大明皇帝允許你們在澳門居住,但只是居住經商,可沒允許你們自己搞什么議會和政府。

當然,這也有其特殊情況。

畢竟神州淪陷兩百年,在這期間大明沒有管理澳門,你們自己搞個自治也無可厚非,這屬于歷史遺留問題,所以神皇也特意給你們一個改正的機會,撤出葡萄牙政府在澳門的官員和駐軍,澳門的葡萄牙人接受大明管理,然后葡萄牙政府去廣州設立領事館,但如果你們還繼續冥頑不靈下去那就別怪神皇不客氣了。

另外這個使團還肩負著改變中國在歐洲形象的重任。

畢竟此前歐洲人對于中國的看法就是韃靼,就是豬尾巴,就是貧窮愚昧,實際上咱大清是個什么德性歐洲人早有了解,根本都不用一鴉把國門打開,馬爾嘎尼走那一趟早就扯掉了咱大清的遮羞布,而這幾十年里那些商人和傳教士,早就把皮扒得差不多了。歐洲人早就知道傳說中的東方夢幻國度已經變成類似印度了,要不然英國政府也不會僅憑義律等人的報告,就決定對咱大清開戰,如果不是早知道這個對手是多么的爛,哪個政府會蠢到讓幾千陸軍士兵和四艘三級艦去遠征一個幾億人口的帝國?

英國議會投贊成票的那些議員可不是傻子。

他們知道勝利沒有懸念。

唯一的懸念是投入的兵力,幾千不夠兩萬總夠了,話說這時候的咱大清在他們心目中只值兩萬英軍,也就和阿富汗一個檔次,只不過讓他們愕然的是打阿富汗兩萬英軍不夠,打咱大清居然還他瑪沒用了。

話說……

話說這真是意外啊!

所以楊豐必須讓歐洲人看到真正的華夏形象,豬尾巴不代表華夏,大明衣冠才是華夏,他才是華夏正統而韃靼人不過是類似莫臥爾帝國一樣的殖民者。
mk2258 發表於 2018-2-3 15:15
第六零二章大清忠義錄
作者:木允鋒分類:

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年春天,隨著冬季枯水期的結束,明軍再次發起了勢如破竹地進攻。

清軍的防御依舊毫無意義。

一路路明軍在湖南和江西還有福建高歌猛進,到初夏時候分別沿著水路向前的第一和第四兩軍就會師衡陽,而在這里清軍進行了可以說迄今為止最頑強的抵抗,湖南士紳為了守住他們的最后防線也算竭盡全力,而且在這場堪稱慘烈的衡陽保衛戰中,被楊豐惦記已久的曾剃頭也終于登場……

不過他慘敗而歸。

以翰林院檢討身份,自請回鄉辦團練抵御發匪的曾剃頭,這時候才剛剛武裝起一營團練,在衡陽之戰的近五萬清軍中毫不起眼,而這場大戰的真正的主力是四川提督齊慎,他率領的一萬川陜綠營是衡陽之戰的核心,但他們給明軍造成的損失,也僅僅是在巷戰中造成不足三百明軍傷亡。然后明白大勢已去的清軍,便再一次開始了潰敗,而曾剃頭的五百團練新兵同樣跑散,據說他自己差一點氣得投湘江,總之他就以這種方式登上了歷史舞臺,至于同樣以翰林回鄉辦團練的胡林翼,因為回來的晚沒能趕上這場大戰。

不過衡陽之戰后,明軍再一次暫時停止前進,然后就地開始打土豪分田地。

楊豐同樣兌現了他的承諾,明軍所有糧食全部從后方運輸。

實際上本地也沒糧食可征。

清軍把老百姓手中能搜刮到的糧食全搜刮走了,他們肯定是不可能在乎老百姓死活的,到明軍占領衡陽的時候,衡陽一帶老百姓都開始吃草根樹皮了,楊豐不但沒有在本地征一粒糧,反而依靠內河蒸汽船還有四輪載重馬車的聯運,將大量南洋大米運輸到衡陽,在各地土改同時對饑民進行救濟。此舉輕松瓦解了那些士紳腦子里義軍蜂起,發匪身陷人民戰爭汪洋大海的幻想,那些歡天喜地領走一袋袋救命糧的老百姓,怎么可能反抗他們的神皇。相反他們自己組織起一個個運輸隊,駕駛著自己的小船前往郴州去幫助運糧,因為南段的陸路運輸需要大量人手,就連推著小車的運輸隊都出現在了宜章到郴州的公路上。

衡陽到宜章間完全一片歡騰。

外圍一些明軍還沒到達的地方老百姓倒是義軍蜂起,然而那些義軍是歡迎明軍的,他們對于襲擊清軍倒是充滿熱情,自知無力爭奪這些地方的清軍干脆后撤退保湘潭。

至此明軍一舉拿下半個湖南。

而第二軍同樣攻克梅關,并且開始修筑南雄至大余的公路,就在修路同時又繼續向前奪取贛州,至于從梅州北上的明軍同樣攻克瑞金,最終兩軍會師于都,第六軍的物資運輸也擺脫了對陸路的依賴。

不過這兩個軍仍舊分別行動。

第二軍繼續沿贛江北上吉安。

第六軍將沿著梅溪北上,依靠梅溪航運攻寧都,再由寧都沿陸路向廣昌進攻,從福州出擊的第三軍將在廣昌與第六軍會合,然后他們還得繼續修路,也就是修寧都到廣昌的道路以便南邊出梅嶺沿著章水貢水梅溪這條水路而來的物資,能夠北上通過陸路接到廣昌的盱江進入撫江,保障明軍順流而下直取撫州并且與沿贛江而下的第二軍會師攻南昌。

說到底對于明軍來說,作戰并不是最至關重要的,后勤才是最至關重要的。

這也是楊豐不以江西為主戰場的原因。

相比起湖南那邊,江西的運輸更加艱難,話說第六軍現在的戰場可就是中yang蘇區了。

哪怕作為第二軍依托的贛江,那運輸能力和湘江也不是一個級別,后者可是集北江和靈渠兩個源頭的物資進入湘江,才能保證第一,四兩個軍的作戰以及對湖南饑民的救濟。但第六軍出梅州打到瑞金時候就已經只剩下兩個旅了,因為整整一個軍的物資供應,僅憑陸路翻山越嶺運輸根本無法保證,另外兩個旅和配屬的炮兵旅只能停下,那些炮彈子彈糧食僅憑騾馬在崇山峻嶺間輾轉運輸可是非常艱難的,在梅關公路修通之前,明軍只能暫時停止大規模進攻,然后等待物資的集結同時打土豪分田地救濟饑民。

這也讓道光看到了希望……

呃,他其實一直充滿希望的,因為他對前線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前線那些將領們怎么可能蠢到把真實情況奏報。

無論是江西前線的欽差大臣奕經,兩江總督牛鑒,還是湖南前線新任的湖廣總督程矞采,荊州將軍祿普,在給道光的奏折上,那都是發匪大敗,我軍勝利轉進,然后發匪攻某某處,我軍迎戰擊潰發匪墜江淹死無數……

總之都是這樣的內容。

大捷什么的的確不好編,畢竟明軍打下衡陽這種大事,他們是肯定沒有膽量隱瞞,但不能隱瞞也可以修飾一下嘛,那些文官的如櫞巨筆什么寫不出來?比如衡陽失陷是因為四川提督齊慎逃跑,可憐為大清打出唯一一場給明軍造成重大傷亡的血戰的齊提督,居然被道光下旨斬首示眾以儆效尤了。而那些真正一觸即潰的家伙,卻將他們的慘敗美化成齊慎逃跑后力挽狂瀾,在湘潭死守擊敗發匪的進攻保住了半個湖南,雖然出現在湘潭城下的,其實只是附近山里的幾百土匪而已。

但在奏折上這就是力挽狂瀾。

江西那邊奕經更干脆,丟失贛州而已,又不是丟了南昌,這種小事直接輕描淡寫一下就行了,前線疾疫盛行,兼之章水斷流,我軍物資補給不上,不得不暫時退守吉安,贛南一帶山高林密,發匪插翅難越,陛下無需為此憂心,且發匪無騎兵,待蒙古騎兵南下我大清鐵騎可一舉而破之。

好吧,這時候道光已經開始在蒙古各部征兵南下了。

而且還是僧王統帥。

這時候的僧格林沁已經是正黃旗滿洲都統,第一支總數為一萬人的科爾沁蒙古騎兵已經開始南下,他作為科爾沁左翼后旗札薩克郡王,而且又是正黃旗滿洲都統,無論是爵位還是官職都是當仁不讓的。而他的新頭銜是廣州將軍兼兩廣總督,同時還頂著欽差大臣頭銜接替奕經,這也是奕經糊弄他叔叔的重要原因,反正現在明軍又暫時停下,他只需要舒舒服服等著僧格林沁來接班就行。而道光同樣把希望寄托在僧王身上,他對僧格林沁還是非常信任的,另外牛鑒的表現也很讓道光失望,居然供應個后勤都做不好要他何用?所以兩江總督也換人,換成了原本在陜西當巡撫的李星沅,他是湖南人,而湖廣總督程矞采則是江西人,這一個湖南籍兩江總督,一個江西籍湖廣總督,很顯然是道光拉攏兩地士紳的舉動。

應該說道光還是很清楚這時候什么人可以依賴的。

八旗是廢了,這個他自己都很清楚,好在他還有蒙古騎兵和那些士紳。

然而他的一切掙扎都是徒勞。

“僧格林沁!”

楊豐冷笑一聲說道。

很顯然僧王的登場,讓他也多少有些意外,話說這時候越來越多讓他感興趣的名字出現了,就連江忠源都在邵陽辦起團練,最近這段時間經常騷擾明軍,甚至還伏擊打死兩名落單的明軍士兵,然后以此功被授予記副將,包括向榮的名字也出現在江西清軍中,而且還是個總兵,另外賽尚阿這一次居然作為僧格林沁的副手成了廣東巡撫。

話說就是不知道李二鬼子和左宗棠加入沒加入忠義行列。

左宗棠這時候應該還在安化他親家那里教書,作為一個考了十年都沒考中的老舉人,估計暫時還不至于這么殷勤,不過也很難說,這時候湖南士紳都快總動員了,他家雖然只是個很小很小的小地主,但終究也是詩書傳家啊!

至于李二鬼子他爹是京官。

這時候李二鬼子應該也就是個秀才而已,畢竟他也就剛十八,他的老玻璃鬼子六這時候還是個小正太,不過他的死對頭翁師傅他爹居然也辦起了團練,翁心存原本賦閑在家,他是道光二年進士,一直當到大理寺少卿入直上書房,但不知道為什么估計是內斗之類辭官回家,他是常熟人,像這樣的賦閑官員,經歷了楊豐和英國人兩次騷擾后,那還不趕緊把這個團練辦起來,這時候已經被起復為兵備道帶著數千兩江團練在江西。

“這都是名人啊!看不出這大清國還真不缺忠臣啊!”

神皇感慨地說。

“神皇,請檢閱!”

他面前的大明海軍第一艦隊提督曾韜行禮說道。

楊豐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登上了他面前的一艘蒸汽船,而在他面前虎門的海面上,八艘巨型戰艦整齊排列,其中五艘的甲板上,一個個粗如人頭的炮口昂起,在這八艘巨型戰艦后面,還有另外八艘略微小一些的戰艦同樣整齊排列,一共十六艘戰艦組成了壯觀的編隊等待他的檢閱。
mk2258 發表於 2018-2-3 15:16
第六零三章霸主崛起
楊豐面前等待檢閱的,就是目前大明海軍的主力艦隊。

八艘戰列艦。

鋼制骨架加柚木船體,槳帆混合動力,除了之前的定鎮威三艦,其他五艘各兩門六寸主炮,可以保證在一千五百米距離內擊穿勝利號,再加上接近十八節的極速,開出去絕對是這個時代的海上霸主。

八艘戰列巡洋艦。

呃,名字挺唬人,但實際上就是薄皮大餡,這是用被擊毀坐沉在虎門的那幾艘英軍巡航艦,另外再加上從暹羅安南這些地方購買的造船木制造出來的,英國人當然不會再給他繼續提供柚木板了,而且也不會允許運輸柚木的船只通過他們控制的馬六甲海峽。其他國家雖然也有一些柚木,但楊豐也不可能等三四年的漫長陰干期,想買這種成型的戰列艦板材,只能到英國人在孟買的造船廠,其他國家也不可能給他提供半米多厚的,所以用這些次一級的木板造了這八艘薄皮大餡的戰巡。不過火力配置上和戰列艦沒有區別,畢竟大炮裝在鋼制骨架上而不是木板上,就是扛炮彈能力差一些,遇上英國人正在開始使用的六十八磅轟擊炮也是白搭,那東西是連十幾厘米厚鍛鐵甲都能擊穿的。

當然,前提是英國人有能力把距離拉近到射程內。

要知道連風帆加螺旋槳,這些戰巡的極速可以達到驚人的二十節。

“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

一身金色盔甲的楊豐,在小游艇的甲板上揮手說道。

他的盔甲內置音響,立刻讓他的聲音響徹海面,而列隊的一艘艘戰艦上水兵整齊拱手行禮,然后他們的聲音也緊接著響起。

“為人民服務!”

所有水兵齊聲高喊。

楊豐滿意地點頭,舉著一只手做致意狀,他腳下游艇在戰艦附近依次駛過。

而此時兩岸已經聚集了十幾萬百姓,這些百姓也在不斷向神話歡呼,一面面紅色的龍抱日月旗在他們手中揮舞,而在楊豐身后受邀而來的美國,法國還有荷蘭駐廣州領事,也在不無感慨地看著這些嶄新的巨艦,尤其是那一門門恐怖的六寸巨炮,要知道這時候歐洲戰艦上六十八磅已經是極限,而他卻直接上超過一百磅的,在這個大炮即正義的時代,這無疑是很令人震撼的。

而在岸邊的人群中,戴維斯和幾個以探視戰俘而來的英國海軍軍官也在默默看著這一幕。

他們交款的期限還沒到。

實際上因為距離緣故,他們也不知道這時候議會如何決定,英國的消息傳到這里得好幾個月時間,但他們自己卻已經很清楚,這一次大英帝國只能屈服,哪怕皇家海軍把剛剛建成的特拉法爾加號開過來,這艘一百二十門炮的一級戰列艦也不可能抵擋這些新式戰艦。

它們本身已經是一級艦的級別。

超過兩千噸的標準排水量,超過六十米的長度,除了火炮數量以外其他都不比特拉法爾加號差多少,后者是兩千六百噸和六十二米,但后者最大的那兩門六十八磅炮在這些戰艦上的一百多磅巨炮面前純屬搞笑,同樣純風帆的特拉法爾加號,速度在這些蒸汽動力戰艦面前也純屬搞笑,而這些戰艦掌控了南海霸權,英國想繼續維持馬六甲海峽以東的海上貿易,就必須在那位神皇面前低頭。

戴維斯黯然長嘆一聲。

就在同時他的目光和海上的楊豐遙遙相對,他甚至隱約覺得后者正在沖著自己露出笑容。

而就在這時候楊豐騰空而起。

在一片狂熱的歡呼聲中,神皇直接落在最前面的威遠號上,緊接著所有水兵沖向各自崗位,一艘作為靶標的英軍六級艦,被蒸汽拖船拖到了距離艦隊一千五百米外,然后伴著更加狂熱的歡呼聲,十三艘新式戰艦上二十六門六寸炮的炮架沿軌道轉動,迅速將炮口指向靶船,隨即一個個原本平伸的炮口緩緩抬高。

“開火!”

神皇的命令驟然響起。

十三艘戰艦上主炮以極短的間隔依次發出怒吼,在震耳欲聾的炮聲中恐怖的火焰噴射,二十六枚九十斤重炮彈呼嘯飛出眨眼間到了靶船處,兩枚炮彈分別擊中其首尾。

恐怖的力量直接貫穿了這艘小船。

兩枚炮彈帶著碎木從這艘小船的另一邊飛出,然后藥盤引信引爆了里面的裝藥,炸開的炮彈在海面激起壯觀的水柱,而在歡呼聲中,十六艘戰艦側舷緊接著一道道火焰不停噴射,狂風暴雨般的炮彈轉眼間將這艘被重創的戰艦撕碎,然后在爆炸的火光中變成一堆殘骸開始下沉。

這一刻所有目光都聚焦到威遠號甲板上,聚焦到那個金色的身影上。

西太平洋的海上霸主在這一刻誕生了,他用大炮宣告了大明主宰西太平洋的時代到來了。

“這真是堅船利炮啊!”

戴維斯身后忽然響起一聲感慨。

他急忙轉過頭。

他身后一個還留著辮子的中年男子沖著他微微一笑,這時候大明控制區雖然都剪辮子,但因為北方南來的商人很多,所以就算還留著辮子也不會有人來抓的,而這邊的商人到清軍控制區,后者也一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話說發匪產的很多好東西就是在北京也都受追捧。

皇上都服那止疼片呢!

發匪這邊流出的懷表同樣掛在皇上的身上,只不過他不知道而已,還以為是西洋貨呢!

所以對這些商人,雙方都很有默契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最多額外地注意一下,反正他們無非就是有可能當間諜探聽點情報,大明這邊根本不在乎這個,清軍那邊的情報根本就不需要特別偵查,有的是老百姓偷偷跑到南邊來以此向神皇效忠,恐怕清軍有什么動向,明軍比大清很多官員知道得都更快,

戴維斯向他略一點頭,緊接著就重新回過頭。

而這時候檢閱已經結束。

這實際上并不單純是檢閱,在完成之后致遠號和靖遠號……

呃,楊豐的戰列艦就是八大遠。

他都已經有定鎮威了,當然也要把另外五遠命名,而戰巡則是以大明的名將來命名,比如說戚繼光,俞大猷這些,而檢閱結束后致遠號和靖遠號戰列艦,還有戚繼光號和俞大猷號戰列巡洋艦南下移師鎮南城,未來他們將作為第二艦隊常駐鎮南城保護南洋華人,順便封鎖南海航線,禁止英國商船北上。

另外戰列巡洋艦鄭和號和李如松號也將啟程。

這兩艘戰艦將橫跨太平洋,護送大明帝國特使前往美國,隨行的還有迪蘭諾和幾個作為向導的美國人,他們要先到夏威夷再前往巴拿馬,然后沿著南美海岸線南下到秘魯和智利。

未來楊豐還將大量采購硝石。

在目前來講他搞合成氨還是有些太夸張了,只能用硝石和硫酸這種傳統工藝制硝酸,而新疆的硝石距離太遙遠,采購智利硝石是唯一選擇,這條貿易線建立起來,他就可以制造硝酸和炸藥工業了,爭取在十年內讓安全炸藥誕生,反正其他原料都非常簡單,硅藻土,樟腦這些都有的是,而十五年內也就可以讓明軍過度到炸藥的時代。

那時候他也就該去轟歐洲人了。

這支艦隊再繞過合恩角,一直北上美國,沿途他們很難有煤炭補給只能使用風帆和依靠洋流航行,所有此行的時間會很長,哪怕起航前帶足煤炭,而且返航前也會在美國補足煤炭,那樣估計也得一兩年時間。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想搞事情也是很麻煩的,好在以后就簡單了,可以在夏威夷等沿線搞幾個補給站,尤其是南美各國,這些國家完全可以建立起友好關系,反正大明和他們之間也基本上不會有利益沖突,相反雙方之間的貿易卻大有前途,智利這幾個國家這時候可都很有好東西,無論硝石還是鳥糞都是楊豐喜歡的,甚至另外一種東西他也喜歡。

呃,他說的是可口可樂。

他說的絕對不是其他什么東西。

在分出這兩支艦隊后,大明海軍第一艦隊,實際上就只剩下了六艘戰列艦和四艘戰列巡洋艦,暫時神皇也不準備再造戰艦,接下來要造只能是鐵甲艦了,而這時候就上鐵甲艦還有些早了,包括他的鋼鐵產量也不足以支撐,短期內他的這些船塢將全力以赴建造商船,還有就是用于巡邏和海上警戒的小型炮艦。

也就是護衛艦級別的。

這個不用神皇動手,造船廠的工人自己就能辦了。

至于神皇……

“運輸船隊還需要多久才能完成?”

威遠號甲板上,楊豐問他的工業部尚書。

“回神皇,再有兩個月就可以,也就是今年六月中旬以前,而且那時候正好風也完全換過來了,咱們在福州以北沒有煤炭補給,戰艦自身攜帶的煤炭也不足以往返大沽口,正好借著風向走完這一趟。”

羅文說道。

“兩個月,兩個月后直搗北京!”

楊豐豪邁地對手下說道。

他身后的甲板上立刻一片歡呼。
mk2258 發表於 2018-2-3 15:18
第六零四章左宗棠

“你不怕我砍你頭?”

楊豐好奇地問道。

他面前站著的就是戴維斯在碼頭見過的中年男子,這個人很勇敢地頂著頭上辮子到了神皇宮,然后以拜帖形式請求覲見,因為這種事情非常罕見,畢竟敢頂著辮子見神皇,那是需要相當大勇氣的,所以神皇宮的衛兵猶豫一下之后用電話請示了侍從官。

因為此人居然還是個舉人,這就更稀奇了,所以侍從官請示了侍從長,正好剛剛返回的神皇在看報紙,于是侍從長奏稟神皇……

呃,這時候見神皇也很麻煩。

畢竟神皇也是日理萬機,偌大的國家需要治理,一般是沒興趣見那些的閑人的,不過這個人的名字,還是立刻引起了神皇的興趣,然后緊接著他就被獲準覲見,話說這個人其實也挺意外,他沒想到見這位傳說中惡蛟成精的神皇居然如此容易,連到禮部演禮都不用,不得不說這種草臺班子到底是不正規啊。而且皇宮居然就是個小花園,雖然景致不錯,但還沒個揚州鹽商的園子大,這就更加他愕然了,就這么點個小園子,而且還沒個太監,就十幾個大腳女人和幾個站崗的衛兵,居然就是大明現在皇宮,這,這簡直不成體統啊!

左宗棠……

呃,這其實是左宗棠。

“陛下,草民一介寒儒,非官非吏自認不犯大明律法,何懼陛下斧鉞?”

今年剛三十的左宗棠淡然說道。

“辮子!”

楊豐冷笑道。

“有衡陽軍管會的路引特準!”

左宗棠立刻掏出自己以北方商人身份在衡陽軍管會申請的路引,上面的確帶著有效期半年的帶辮子特許,這是北方商人到大明境內必須持有的,而且上面都帶著有效期,一旦被警察發現逾期者是要逮捕的。

“你是舉人吧?”

楊豐笑了笑說道。

“正是。”

左宗棠坦然承認。

“舉人也是食韃虜之祿的,食韃虜之祿即為漢奸,漢族之奸,既是漢奸那當然可以殺了。”

“那,那草民引頸待戮。”

左宗棠說道。

“算了,既然你持有衡陽軍管會的路引,那也就獲準到大明了,大明法律并沒有舉人不得為商之禁,現在你是以虜境客商身份而來,對于客商我還是以禮相待,你的漢奸罪暫時擱置,等王師打到你家時候再說,現在說說你為何來見我?”

楊豐問道。

“草民心中有疑惑欲求陛下賜解。”

左宗棠立刻說道。

“說。”

“陛下何故敵視儒家?”

左宗棠鼓起勇氣說道。

“誰告訴你我敵視儒家,海軍剛剛服役的一艘戰列巡洋艦被命名為王守仁號,你說我敵視儒家?我并不敵視儒家,儒家根本不值得我敵視,三教九流諸子百家,除了那些宣揚異端邪神膽敢不敬昊天上帝的,我不敵視其他任何思想,儒家也一樣,但是,儒家也僅僅是和其他一樣。至于我懲處的是那些嘴上喊著忠孝仁義,但實際上卻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家伙,與他們是不是儒生無關,他們犯的是昊天上帝的教化。而真正做到了忠義的儒生,我同樣會進行褒獎,比如說史可法,何騰蛟,馬士英這些人同樣在大明忠臣錄上,甚至以后我還要在南京建個紀念碑,把他們的名字刻在碑上享受后世敬仰。

但這些同樣與他們是否是儒生無關。

我代天下界,獎善罰惡,賞忠懲奸,忠臣義士獲得獎賞,奸佞小人受懲罰,一切皆依照天理并不管他們出身,也不會管他們信奉何種思想,瞿式耜為大明守節至終,雖然絕望之際入了西夷之教仍舊得到我的原諒,他也一樣可以列入大明忠臣錄。

但陳名夏水太涼之類的就必須列入奸臣錄了。

你要明白一點。

我代表的是昊天上帝。

你們凡人的諸子百家在我這里都是一樣的。

我只行昊天上帝的教化。

而不是你們凡人的什么儒家。”

明白,左宗棠很明白。

這位神皇的意思已經很簡單,他是神,你們什么儒家之類都是凡人玩的,他才不會當回事呢!話說這更狠啊,這一下子就把儒家踩腳底了,他的教義那就是天理,就是至高無上凌駕一切思想的,儒家那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連被他敵視的資格都沒有,他不會在乎儒家怎么樣,只要別挑戰他的教義就行,敢挑戰他的教義那就異端邪說了,這也就意味著儒家在他的治下淪為可有可無的邊緣甚至有可能直接消失。

除非……

除非按照在他的教義范圍內改造。

應該說這還是留一線余地,如果根據他的教義,在他限定的范疇內儒家還是可以依靠改造而存活,這也不算什么太丟人,作為一個博古通今的名儒,左宗棠還是很清楚,儒家本來就是這樣踏上巔峰的,包括理學一家獨大也不過是當初迎合了咱大清而已。

只不過過去是迎回那些君主和異族統治者,現在改成迎合神皇而已。

當然,思想上也就那么回事。

誰都明白這東西不過是個敲門磚而已,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左宗棠能跑來求見楊豐,原本也就是希望能發現一個圣主明君,然后就可以像傳說中那些古代名相一樣,在這里成就一番事業。畢竟他都考了快十年了也沒考上,眼看著同輩的舊識都一個個高中,而他卻只能寄人籬下做教書先生,他也渴望成就事業啊,朝廷那邊走不通來這里試試也不錯,尤其是明軍離他家就隔著長沙了,很顯然以他的頭腦也知道咱大清保不住湖南的。所以他也有一定的思想準備要委曲求全一下,他其實也沒負擔,他家就那點地也就剛好養活自己,雖然他的親家是兩江總督,但卻已經死了,而且他那個親家還是娃娃親,他女兒和陶澍的兒子都還沒成年呢!在思想他并沒有太大包袱,如果能夠委曲求全忍辱負重讓儒家得以延續……

呃,話說這樣一想他就感覺自己一下子偉大多了。

“陛下,既是獎善罰惡,賞忠懲奸也應以仁德為主,明確主從,給人以改過自新機會以明上天慈悲,那些士紳不過脅從而已,何故一概而論不加區別地清洗?那些舉人貢生雖然食祿但非官員,又豈能等同于官吏?況且縱然一人有罪其家屬何辜?陛下大軍所到之處誅官員,抓士紳,抄沒其家產流放其親屬,哀哭之聲震天,何以使萬民明昊天上帝之仁慈?陛下代天拯民,當為春日之暉,使蒼生得沐上天慈恩,何故反為炎夏之烈日,使百姓皆曝于酷熱?”

左宗棠說道。

“哀哭?我怎么聽到的都是歡呼?春暉?難道這兩廣百姓不認為自己正沐浴春暉?”

“很顯然你對大明的了解還不夠啊,我覺得你應該繼續在大明多看看,我給你半年時間,另外再給你發一份路引,你可以到大明除了軍事禁區以外的任何地方,半年后如果你還是目前這種看法,那么你也就不用來見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半年后如果你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倒是可以再來這里見我。”

緊接著他說道。

他這是下逐客令了,左宗棠自然很識趣地告退,一名侍從領著他去辦理新的路引,以便他在大明進行更深入的考察,憑這份新的路引,就是一些正常情況下人家不會讓他參觀的如工廠之類,他也是可以進去的,也好讓他更直接感受一下大明的實力。

至于錦衣衛就不用跟著了!

楊神皇已經重建了錦衣衛,實際充當內務人民委員會的職責,就連徽章都是他之前用過的那種劍盾。

話說左宗棠這個人還是值得挽救一下的,畢竟他是真有才能,而且他的出身也沒那么復雜,小到完全可以忽略的小地主,考了快十年沒考上的落第舉子,唯一特殊之處就是有個已經死了的兩江總督親家,另外與胡林翼這些人舊交頗深,但他女兒左孝瑜才八歲,陶桄也才十二,所以這個算不上牽絆,至于舊交什么的就不值一提了,總之他是唯一一個有可能投身人民懷抱的名臣。

但如果半年后他還能說出哀哭之聲震天,那這個人就真得已經良心壞了,完全沒有搶救的必要了。

如果他能轉變認識,那么還是可以重用一下的,別的不說,以后讓他去某地當個巡撫還是沒問題,就照著目前這種情況,那里少不了也是要亂一下,尤其是這段時間那里的綠營已經出現在了戰場上,清軍在那里的防御已經很空虛。而之前張格爾就已經鬧過一次,這把火并沒完全熄滅,事實上他們也永遠在尋找機會,而清軍全部壓在江南戰場上,無疑是給了他們極好的機會,他們要是不動手反而不正常了。

話說楊豐發現這個問題也的確需要認真考慮,他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能再讓那邊鬧起來。

但他也不能改變既定戰略。

所以……

“看來這北京之戰的計劃有必要改一改了!”

神皇一臉深沉地說。
mk2258 發表於 2018-2-3 15:18
第六零五章僧王駕到

杉關。

“瑪的,狗韃子倒挺頑強。”

明軍第三軍所屬步兵十一旅旅長嚴武看著前方說道。

在他身旁旅屬炮營的十八門九斤野戰炮,四個營屬炮隊的十六門九斤山地榴彈炮,還有配屬作戰的軍屬炮兵旅第一營十八門二十斤臼炮,全都在不斷地向著前方杉關噴射火焰。臼炮和榴彈炮的目標是關城內部和城墻上士兵,野戰炮則使用實心彈不斷轟擊城墻的一個點,山石砌成的城墻在接近音速的九斤重錐形炮彈撞擊下不斷粉碎,這種新式的線膛炮威力比之前的鋼管滑膛炮強太多。

而臼炮和榴彈炮的開花彈已經將關城炸成一片火海,滾滾濃煙幾乎吞噬了這座不大的小城。

這座小城很重要。

雖然它一般很少在各類歷史書籍中露面,但它的地位之于福建相當于山海關之于北京,這是從江西方向進入福建的大門,咽喉要道,在完全被崇山峻嶺覆蓋的閩西,從光澤到到黎川這一小片山區是難得一塊不那么崇那么峻的。

話說福建這交通,讓第三軍的將領們也是欲哭無淚。

雖然他們也有閩江依托。

可他們是逆流啊,而且閩江水流湍急航道復雜,直到兩個月前,才有一個經驗最豐富的船長,戰戰兢兢地把內河小火輪開到了南平,但南平到洋口的富屯溪航段只能用木帆船,還得找纖夫拉,而且只能到邵武,從邵武到光澤還得換更小的。

水路最終也就止于光澤西邊的水口。

剩下的道路就是從水口到黎川的陸路了,這條陸路一直到南豐的滄浪水,而第三軍的戰略目標就是到南豐,與從寧都向廣昌的第六軍會師,然而第三軍打到這里就剩下第十一旅了。不是說兵力不足,第三軍在得到了兩個旅的增援后下屬整整七個旅,而是這條艱難漫長的運輸線就只能維持一個步兵旅的作戰,那水路不是大江大河,那都是些小小竹排江中游,另外因為這一帶老百姓窮得幾乎令人落淚,明軍還得將很大一部分運力用來救濟百姓。

好在一個旅也足夠,一個旅也照樣勢如破竹,雖然這支清軍依然在杉關堅守,但嚴武需要做的,也僅僅是用炮彈轟開一個缺口而已。

他身后三千兩百名步兵嚴陣以待。

只要野戰炮轟開缺口,這些身經百戰的士兵將如洪流般撞進去,他已經打三年清軍,還沒有那支清軍能阻擋明軍的沖鋒,哪怕是依靠著城墻也一樣。

“快了,準備!”

他看著正在坍塌的城墻,對不遠處待命的士兵喊道。

那些士兵立刻檢查自己武器。

幾乎就在同時,伴隨十八門大炮的又一輪齊射,已經挨了數百枚炮彈的不到二十米寬一段城墻轟然坍塌,碎石和夯土在城墻前形成一片可以說致命的斜坡。

“進攻!”

嚴武大吼一聲。

早就嚴陣以待的士兵洶涌而前。

與此同時十六門榴彈炮立刻調轉炮口,分別對準缺口兩側開火,呼嘯的開花彈在兩側炸開,而那十八門野戰炮同樣將目標調整為兩側,更換榴彈狂轟城墻,然而讓嚴武愕然的是,城墻上的清軍沒有逃跑,也沒有去堵那道斜坡缺口,而是一個個抽風般在城墻上歡呼起來。

“他們瘋了?”

他和政委面面相覷。

“援軍,他們的援軍到了!”

政委靈機乍現般說道。

“援軍?什么援軍也沒用!”

嚴武冷笑道。

但緊接著他就笑不出來了,對面杉關的城門突然打開,無數騎兵的洪流洶涌而出……

“停止進攻,列陣!”

嚴武毫不猶豫地吼道。

就在同時所有大炮的炮口全部對準了城門,密集的炮彈呼嘯飛出,就像聚焦般堵了城門,開花彈在騎兵中密密麻麻炸開,原本氣勢如虹的騎兵瞬間被炸得血肉飛濺。在炮火的掩護下原本沖鋒的明軍步兵以最快速度停下列陣,三千兩百支線膛槍同樣對準城門扣動扳機,還在試圖向外沖的騎兵一下子被懟了回去,但也就在這時候,被轟塌的缺口處更多騎兵沖出關城洶涌而來,明軍部分大炮立刻分出轟擊缺口。

“步兵后撤,換空心方陣!”

嚴武急忙下達命令。

“這不是八旗,也不是綠營!”

他身旁政委舉著望遠鏡說道。

這些騎兵的確不是后兩者,后兩者早就不穿盔甲了,而且八旗的盔甲顏色很好認,這些不但身上的衣服顏色混亂,還都穿著鎖子甲和布面甲之類的,那沖鋒時候氣質也不一樣,綠營和八旗沖鋒時候,那士兵一看就是準備著隨時逃跑,而這些帶著一往無前的剽悍。

“蒙古騎兵!”

嚴武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對手。

“暫停炮擊,放他們出來!”

緊接著他說道。

炮擊迅速停止,利用這個意外的良機,那些騎兵繼續不斷涌出,很快就達到了上千人,就在這時候明軍所有大炮再次發出怒吼,狹窄缺口和城門再一次被爆炸的火焰吞噬,此舉讓沖出的蒙古騎兵們一片混亂,很顯然他們沒想到明軍炮火如此兇殘,硬生生用大炮隔斷了他們的后續。

而借助大炮的掩護,明軍步兵以最快速度收縮,并且在實際上是一座小高地的炮兵陣地四周列空心方陣,倒不是說為了抵擋騎兵,這里是山地不需要擔心騎兵攻擊側翼,但城內的清軍步兵也開始直接從城墻上下來,這些步兵不會從正面沖擊,但卻可以穿過山林從兩翼甚至后方突襲炮兵,明軍的兩個步兵營在正面依靠階梯地形,組成恐怖的十列橫隊對騎兵,另外兩個步兵營散開分別護住兩翼和后方,而所有大炮繼續轟擊城門和缺口處玩遮斷。

不過城外的騎兵沒有退縮。

在身后每秒鐘一發的開花彈爆炸聲中,可以說孤立無援的一千蒙古騎兵們,吼叫著不斷催動他們的戰馬,揮舞著他們手中的長矛就像他們祖先一樣狂奔向前。

但可惜他們的時代已經結束。

等待他們的是一千六百支每分鐘可以噴射近萬枚子彈的線膛槍,而他們被束縛在一條不過幾十丈寬而且兩邊還是茶園的山路上,他們的優勢根本無法展開,相反明軍可以最大限度借助地形優勢,站在同樣階梯狀茶園里的紅衫軍們,以十列橫隊的密集火力,不斷向著騎兵傾瀉狂風暴雨般的子彈,沖鋒的騎兵很快就全都倒在了子彈下,他們甚至連第三到防線都沒觸及。

“也不過如此!”

嚴武看了看步兵線列后面,那些拿著手榴彈待命的后勤人員,又看著前面綿延的死尸說道。

而此時在杉關城頭,巖石壘砌的箭垛后面,一個身穿黃馬褂的中年男子,也正在用望遠鏡看著明軍,在他頭頂上是紅寶石頂子和堪稱震撼性的三眼花翎,這兩樣代表著他一品大員和王爵……

呃,這是僧格林沁。

“傳令騎兵暫時停止進攻,向總兵,你部綠營繼續進攻!”

他面無表情地方放下望遠鏡說。

“王爺,步兵攻發匪陣型就是送死啊!”

旁邊的向榮愁眉苦臉地說。

剛才就是他堅守杉關,終于等來了僧格林沁親自率領的騎兵,話說他是跟明軍交戰多次,很清楚只要這些發匪排好隊了,那再英勇的士兵進攻也一樣是自殺,比劈山炮打得還遠的火槍啊,從隔著半里路開始就得一片片倒下,對方不用炮轟,光火槍就能把他們射到絕望。

“蠢貨,誰讓你進攻他們陣型?綠營穿過十里山林,去進攻止馬切斷他們補給還做不到嗎?再向前去進攻他們在水口的碼頭做不到嗎?只要斷了他們補給,他們的子彈和炮彈還能撐住這樣的打法嗎?”

僧格林沁怒斥道。

“呃?!”

向榮一臉幽怨地給自己部下發出為咱大清當炮灰的命令。

他的士兵翻山去止馬是能做到。

可翻山就不能帶大炮,沒有大炮就他手下的抬槍和鳥槍,對上明軍在止馬的后勤隊也一樣是死啊!更何況自己翻山到止馬得幾個鐘頭,可明軍從杉關走大路增援止馬不用半個鐘頭啊,人家在水口那邊還有一個騎兵偵查哨呢!

當然,他是不敢多說的。

他一個小總兵,哪敢跟欽差大臣世襲外藩郡王講道理。

僧格林沁其實也明白這些。

可就算明白這些,他也不能讓自己的蒙古騎兵當炮灰啊,他帶了五千騎兵增援杉關,主要就是想將這支貪功冒進的偏師一舉殲滅,解除側翼威脅然后集中兵力向寧都反攻,再從側后方攻擊沿贛州南下的明軍逼迫其后撤,然而現在他的心都在滴血啊。

一個照面一千騎兵沒了。

這不是那些隨便死的綠營,這全是他的科爾沁族人啊!

這發匪簡直給了他當頭一棒。

但他也不能放棄杉關,放棄杉關他的戰略計劃就完了,明軍都能懟到南豐了,他還反攻寧都個屁,而這是他扭轉江西戰局的最好辦法,否則他就得帶著清軍在贛江上和明軍主力硬懟了,這樣也就只好讓綠營為咱大清犧牲一下了。

“去南豐傳令,讓賽公再增調一萬綠營和團練過來。”

他陰沉著臉對身旁親兵說。。
mk2258 發表於 2018-2-3 15:19
第六零六章窮山惡水出刁民

水口。(看啦又看小說)

民兵支前隊員劉二看著前面簡陋的木制碼頭,在狹窄而且清可見底的富屯溪上,一艘麻雀船正在靠岸,船上四十個帶著炮彈標志的木箱整齊堆放,撐船的船工降下了帆,用長篙前后同時撐動,這艘從下游洋口而來的運輸船緩緩靠上了碼頭。

“快!”

支前隊長喊道。

劉二第一個推起腳下的獨輪車迅速沖上碼頭,同時登船兩組的裝卸隊員各抬起木箱放到他的車子上,然后示意他走開。

“我能推四個!”

他不無自豪地說道。

裝卸隊員也沒啰嗦,迅速又給他抬上兩個,四箱十二枚二十斤開花彈和木箱加起來,三百斤重量壓在小車上,劉二抬起車把向前邁步的同時木輪立刻發出吱嘎聲,當他走出碼頭的的時候剛剛下過雨的路面上,立刻就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車轍。然而他卻絲毫沒有感覺沉重,反而就像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般,推著這些沉重的炮彈快步向前,剛剛分得土地而且還領到三十斤玉米種的他,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盡快把這些炮彈送到二十多里外的杉關前線,絕對不能讓那些狗韃子打回來毀了自己的美好生活。

而在他前方和后方,還有無數帶著同樣想法的支前隊員,和他一樣推著一車車彈藥走在崎嶇的山路上。

這路很不好走。

在這片崇山峻嶺間也沒有好走的道路。

他們也沒有監督的,包括他們的隊長也同樣推著一輛裝滿彈藥的車子,甚至還有沒車子的,直接用扁擔挑著彈藥箱,所有人都在拼命加快著速度,在他們旁邊不時有騎著馬的明軍騎兵走過,甚至遠處還不斷傳來槍聲,那是護衛運輸線的騎兵隊在和偷襲的清軍交戰。

二十里的山林而已,清軍騎兵可以阻擋住,但綠營的步兵一樣可以借助山林掩護繞過止馬,對這條至關重要的運輸線進行攻擊。

不但明軍的騎兵偵查哨和兩個步兵哨護衛在水口到杉關的道路上,而且這些民兵支前隊員也都同樣帶著武器,包括劉二的車子上就橫著一支長矛,他也做好了隨時和敵人交戰的準備。為了保衛自己和自己后代的幸福生活,真要是遇上韃虜他也就豁出去了,反正神皇的圣旨已經下了,所有為支前而死的民兵都按照陣亡士兵待遇撫恤,而且之前已經有過這樣的例子,他們的親人不但得到了沒有任何克扣的撫恤金,小孩還被接到專門的學校接受全免費教育。

既然這樣還怕個鳥!

“韃虜!”

驟然間他身旁一聲大喊。

正在疾馳而過的戰馬上,隨著軍官的喊聲,數十名騎兵同時拔出他們的馬槍,以整齊動作扳開擊錘,瞄準密林中正在沖出的清軍扣動扳機,但就在清軍不斷倒下同時,這些騎兵卻沒有裝子彈,而是一推扳機外面巨大的護圈緊接著重新拉回,然后重新扳開擊錘瞄準,幾乎眨眼間第二輪子彈就打出去。依靠著恐怖的射速,盡管只有一個隊四十名騎兵卻打得數百清軍成片倒下,僅僅在前裝步槍完成一次裝填的時間里,這些騎兵就對著清軍打出了七輪子彈,緊接著他們以最快速度從槍托后抽出彈管,又從身旁的一個彈藥盒里抽出備用彈管裝上。

不過也就是在這時候,依靠著數量優勢,還有樹木的掩護,不少清軍還是沖過他們的攔截。

就在明軍騎兵再次開火時,距離劉二不遠處,一名清軍士兵突然從大樹后面冒出,舉起手中燧發槍對準了一名騎兵,正在向對面傾瀉子彈的后者并沒發現,劉二急忙大喊一聲,同時抄起長矛扔過去,那清軍士兵被他嚇一條,緊接著長矛到了跟前,這家伙手一哆嗦,子彈立刻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那騎兵同時轉過槍口。

還沒等他扣動扳機,兩名清兵就插在了中間,那騎兵的槍口不得不換了目標,而劉二對面的清兵,卻惡狠狠地拔出刀直接撲向他,從小在山區長大的劉二身手敏捷,一把抓住他手腕,猛得推向彈藥箱一角,那清兵慘叫一聲刀立刻掉了。

但這家伙也被徹底激怒了。

他一拳砸在劉二臉上,劉二不顧疼痛直接抱住他,兩人一起摔在了山路上,然后就像街頭打架一樣扭打在一起,很顯然劉二的力量要大,很快就把這清兵壓住,順手從旁邊摸起一塊石頭,狠狠砸在對手臉上,在后者慘叫聲中,他不停地砸著,鮮血很快濺了他一臉,直到這名清兵徹底沒了聲音,他才帶著滿臉鮮血站起來順手抄起旁邊的刀,大吼一聲沖向另一名正在與支前隊長搏斗的清兵。

那清兵嚇得急忙逃跑,但卻被劉二一刀砍在肩頭,就在他倒下同時支前隊長的長矛也捅進其胸口。

“窮山惡水出刁民!”

看到這一幕的向榮悲憤地說道。

這時候清軍已經在潰敗,他親自帶著三百清軍,偷襲一隊只有四十名騎兵保護的民夫結果卻被人打敗了,那些民夫的兇悍竟然絲毫不輸發匪,他實在無法理解這個現實,最終只能歸結于窮山惡水出刁民了。

“撤!”

向總兵看著最后一名還在山路上的清軍士兵,在四名民夫暴打中慘叫著倒下,然后一臉憂傷地對親兵說。

緊接著他以最快速度隱入山林。

至于正在混亂逃跑的清軍……

那個就只好自求多福了。

很快戰場就沉寂下來,明軍騎兵和支前隊沒有清理戰場,這些后面會有人做的,他們以最快速度啟程繼續趕路,很快到達止馬的后勤基地,向前已經不會再有清軍襲擊了,護衛的騎兵立刻返回接應下一批,而劉二等人繼續推著車子向前,一個鐘頭后他們到達了杉關前線。

“這位兄弟,拿著這個!”

一名福州口音的明軍軍官將一個紅色星星遞給他。

“軍爺,這是?”

劉二疑惑地說。

“你不是打死一名韃虜嗎?這是你的記功牌,拿著它去軍管會,那里會有獎勵給你,至于你幫助別人擊斃韃虜的,也有一部分獎勵,不過因為不是你擊斃,所以記功牌在他那里,但功勞簿上有記錄,你們倆一起才能過去領取,還有,別叫我軍爺,要叫兄弟,咱們都是圣教兄弟。”

那軍官說道。

“我能看看大軍怎么打韃虜嗎?”

劉二看著硝煙彌漫的山頂陣地上那些隱約可見的大炮說道。

“上去吧!”

那軍官揮手說道。

劉二立刻道謝,帶著朝圣的興奮扛起一箱炮彈,然后和那些后勤士兵一起跑向山頂的陣地,就在他把炮彈扛到一門二十斤臼炮旁的時候,眼前震撼的一幕出現。

在他前方,水桶一樣短粗的大炮一字排開,炮兵熟練的裝填藥包,然后從他扛來木箱里,拿出人頭一樣大的球型炮彈并迅速裝上引信放入炮膛開火射擊,而在相距不遠的另外陣地上兩種長短不同的大炮,也正在不斷發出怒吼,只不過那些長管的大炮炮彈從炮尾裝填,而這總計五十二門大炮射出的炮彈,全都帶著隱約的煙跡飛向近一里外。

在那里大批韃虜騎兵正在向前,這些炮彈在他們中間不斷炸開。

他甚至可以看到韃虜是如何被炸飛的。

在韃虜騎兵的前面是步兵。

這些韃虜步兵和他平常見到的都一樣打扮,也和他平常見到的那些一樣帶著明顯的怯懦,他們也在成片地倒下。

盡管沒有一枚炮彈在他們中間炸開。

因為就在山腳的梯田中,密密麻麻的明軍步兵整齊排列,這些步兵手中無數火槍組成了一片叢林,一片向外噴射火焰的叢林,那些韃虜士兵甚至在五十多丈外就成片倒下,死尸堆成了明顯的尸山。而一批后勤士兵正抬著同樣由他們運輸的另一種木箱,沿著山路走到這些士兵后面,從箱子里取出一個個牛皮盒子,然后從那些士兵手中換過空盒子,那些士兵將新盒子掛在自己腰上,熟練地打開取出里面的紙包裝填子彈。

還有一些后勤士兵抬著裝滿火槍的木箱,在這些士兵中走過,不時有人遞過自己的步槍,然后換走一支從箱子里拿出的。

劉二這才發現不遠處還有人在負責清理槍膛,而且還有一箱嶄新的火槍放在一旁,正在清理的火槍中偶爾有損壞的拿出來放到另一個箱子,然后又從新槍中拿出一支補上。

然而他卻沒看到一個傷兵,更沒有看到一個陣亡的明軍,實際上就連韃虜的炮彈和子彈,都沒有一枚打到這座小山頭上,無論明軍炮兵還是步兵都在可以說沒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帶著輕松愉快的表情在打靶,但他們對面從這里一直到杉關的近一里山路上和兩旁茶園里,無數韃虜士兵和戰馬的死尸綿延鋪開,鮮血甚至染紅了那些正在萌發的新芽。

“這才是天兵天將啊!”

他忍不住感慨道。

而就在這時候,對面韃虜中一片混亂的尖叫聲,從后面的騎兵開始連前面的步兵,所有韃虜都像得到什么命令般發瘋一樣向回跑。

他們又敗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2-3 15:23
第六零七章俠女誅妖記
福州。

龐大的艦隊緩緩停靠馬尾。

楊豐站在威遠號甲板上,不斷向岸邊歡呼的人群致意,很顯然神皇的駕臨讓正在全力供應杉關前線的福州百姓無比振奮,包括六艘內河小火輪在內,數十艘向前線運輸物資的運輸船,都在艦隊一旁緊緊跟隨,甲板上那些水手們虔誠地向著神皇叩首。

他們才是杉關戰場明軍碾壓式勝利的保證,還有福州兵工廠的無數工人,當然還有更多沿途百姓。

在福州生產的彈藥,從福州登岸的南洋大米,來自廣州兵工廠的大炮和槍支,甚至包括前線士兵吃的肉罐頭,分給百姓的良種和肥料,都從這里由這些水手們駕駛著大小船只在湍急的閩江逆流而上運到南平,在南平換大型的麻雀船運輸至洋口,再到洋口換小型麻雀船沿富屯溪繼續向前運輸至水口,再由水口的民兵支前隊運輸到戰場。

前線的確只有一個步兵旅再加一個配屬的炮兵營,加起來也不過五千多人在作戰。

但支撐他們的何止五萬。

應該說僧格林沁的確沒有辜負他的名聲,他的確很有才能,一眼就看出了明軍的軟肋,江西戰場的確三路明軍大舉向前,但三路都無法構成呼應,他先集中全力解決嚴武的這個旅保證后路安全,畢竟這個旅再繼續向前就直接切斷清軍的運輸線了,他們同樣依賴撫江航運,解決了嚴武所部,他們再集中全力解決已經打下寧都正在向廣昌進攻的明軍,后者也同樣也只有一個旅,盡管第六軍有四個旅,但因為占領區土改當然主要是后勤運輸限制,他們向寧都的運輸同樣依賴著梅溪,這條河的運力跟富屯溪基本上一個級別。話說聽聽這一帶的地名就知道是什么環境,寧都,瑞金,于都這都是大名鼎鼎的,活捉了張輝瓚就在寧都西北邊呢!

第六軍在這一帶,同樣也只能維持一個步兵旅的前沿作戰。

明軍打仗可不是正牌發匪。

實際上現在明軍戰場上連刺刀都很少使用,基本都是炮彈和子彈來解決問題,畢竟除非巷戰和山地遭遇戰,他們基本上就是排隊槍斃清軍,打到現在除了得病和各種意外而死的,拿下半個湖南和江西的明軍總共陣亡不到五百人,這還包括衡陽城中和川陜綠營的那場巷戰,還有最近和江忠源匪幫的游擊戰。

而如此低的傷亡,就是靠后勤保障能力堆出來的。

要是不管老百姓還好。

可又要土改,又要救濟饑民,又不能就地征糧,連吃飯都得靠后方運輸來解決,最終結果就是越往前打人越少,打到各自的頂點,能夠維持的也就剩一個旅了,而僧格林沁就是看準這一點玩各個擊破,解決了嚴武這個旅再解決寧都的明軍,然后他就可以威脅贛州了,正在沿著贛江殺向吉安的第二軍只能后撤,要不然就被他抄了后路物資補給斷絕。

計劃很好,但可惜……

哪怕明軍一個步兵旅也不是他能夠吃下的啊!

估計此時的僧王該淚奔了。

在臣民的叩拜中,神皇再一次駕臨福州,發表一下圣訓后,緊接著登上一輛敞篷汽車,以神皇的身份當然不能坐馬車,至于步兵戰車是上戰場的,他日常乘坐還得汽車,在萬民歡呼中,實際上更像一輛彩車的敞篷車緩緩駛向福州城。

這時候福州已經結束軍管。

實際上包括廣東和廣西大部分地方也都結束軍管,三個省的巡撫也都已經任命,省府縣鄉四級全都是由吏部任命主官,而村一級則是自選,畢竟任命到村一級還是太夸張。因為宗族體系基本上被摧毀,那些村長絕大多數都是參加過起義但因為條件不夠沒加入軍隊的,支前的積極分子,還有就是圣教在地方的教長,而福建巡撫就是之前的軍管會主任謝平,但解除軍管的只有福州及周圍這幾個最初拿下的縣,實際上福建還有很大一部分地盤在清軍手中,

閩浙總督鐘祥還在龍巖。

福州將軍跑到了建寧,當然不是現代的建寧縣,而是建寧府,也就是建甌,他要是出福建就屬于逃跑,在建甌算等待時機給發匪致命一擊。

當然,實際上就是茍延殘喘。

另外閩北和閩西也還有部分地盤在清軍或者說團練手中,整個福建形勢犬牙交錯,明軍實際只控制以福州為核心的閩江及富屯溪沿線,主要是土改牽制了很大一部分力量,不過沿海的廈門,泉州都拿下了,或者說明軍到達后清軍都跑了,目前各有一個步兵旅駐扎。

“你們做到不錯嘛!”

楊豐看著不遠處一個巨大的煙囪饒有興趣地說。

那是兵工廠的冶鐵爐。

這里除了一座五十噸級冶鐵高爐外還有一座五噸轉爐,只不過本地鐵礦石品位太低,必須進行精選才能使用,需要從廣東運輸鐵礦石過來,話說空氣轉爐對礦石的要求還是比較苛刻的,這也是楊豐急著上平爐的原因。

“都是陛下教導有方!”

謝平一臉謙虛地說。

“呃,你也會拍馬屁了?”

楊豐說道。

“臣是肺腑之言,臣等何人不是神皇言傳身教,若不是神皇,臣此時還在篩沙子呢!”

謝平說道。

“那就好好干,繼續為人民服務也不枉我的信任。”

楊豐笑著說道。

“臣定當,什么人……”

就在謝平說話間,突然一個少女從人群中沖出,一下子攔在了汽車前方,因為兩旁并無警戒的士兵,就只有幾個警察維持秩序,連護駕的錦衣衛都在后面呢,除了謝巡撫第一個反應過來,驚叫著催馬上前,其他所有人都愕然地看著那少女從袖子里掏出一支短槍,然后瞄準神皇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你覺得這東西能傷得了我嗎?”

楊豐伸出手說道。

就在同時那顆球型子彈撞在他的靈魂能量上,然后立刻向外彈開,但楊豐的另一只手閃電般伸出,那子彈又撞在這只手的靈魂能量上,緊接著彈回第一只手,又再次彈回,就那么像顆乒乓球般在楊豐兩手之間不斷彈著,很快速度越來越慢。

那少女茫然地看著這一幕。

就在同時錦衣衛撲過去。

但也就是在這時候,一個差不多年紀的男子沖出。

“表妹!”

他尖叫一聲沖向少女。

這時候錦衣衛已經到了后者的跟前,最前面的錦衣衛還沒等抓那少女就被他推開,然后他拽著那少女的手就要跑,但可惜旁邊的老百姓也反應過來,幾乎一擁而上把這對小情人圈在中間,緊接著錦衣衛就沖進去把他倆一起拿下,就這還不肯放手,看得神皇都饒有興趣。

“放開他們!”

楊豐看著苦情戲心滿意足地說。

那些錦衣衛立刻退開,但他們手中的騎槍或者說斯賓塞步槍,卻依舊將槍口指向這兩人。

那倆倒是很勇敢,手牽手面無懼色地看著楊豐,男的長相普通,女的倒是挺漂亮,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出身白白凈凈,氣質就跟照片上的秋瑾一樣,很顯然也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你們叫什么?為何行刺我?”

楊豐問道。

“侯官生員沈振宗。”

那男子凜然地說道。

“她呢?”

楊豐指著那少女說道。

“陛下,她是前兩江總督林則徐的二女兒,這男的是她姑表哥,也是她未婚夫,福州光復時候,林家族人有的跑了,還有一些沒來得及跑的躲到了沈家,沈家不是官沒被清算。”

旁邊有多嘴的喊道。

“啊,你們覺得我該殺?”

楊豐笑咪咪地問沈振宗或者說沈葆楨,還有他未婚妻林普晴,實際上按時間算這時候應該新婚了,很顯然是被自己攪和了。

“爾妖言惑眾,禍亂天下,使大清血流成河,半壁江山殘破,無數生靈涂炭,民不聊生,仁人志士皆恨不能手刃之!”

林普晴說道。

“呃,說話要憑良心。”

楊豐無語地指著兩旁說道:“這也是生靈涂炭?”

“你們民不聊生了嗎?”

緊接著他問那些百姓。

“陛下,我們日子越過越好,民沒有不聊生,就是過去的官老爺們不聊生了!”

幾個老百姓喊道。

然后就是一片笑聲。

楊豐看著林普晴。

“你以妖術惑民,他們當然這樣說。”

林普晴不屑地說。

“我惑你們了嗎?”

楊豐問那些百姓。

“沒惑,就是惑了,這樣的日子我們也樂意!”

那些老百姓喊道。

“小姑娘,你多久沒出門了?你是前兩江總督之女,以此身份行刺我可以理解,可你要說我搞得民不聊生來行刺我,我就真得很費解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這老百姓的日子過得比以前好多了。

或許你真得在深閨不知道。

我給你個機會。

把他倆一起送到廣東,去交給左宗棠帶著,正好讓他們一起看看老百姓的變化,如果不想再殺我了,那就去見我,如果還想殺我,那我奉勸你們還是逃走吧,當然,以后別讓我再抓住,那時候你們就沒有這種好事了。”

楊豐說道。

錦衣衛立刻上前,把還在茫然中的沈葆楨和林普晴抓了起來。
mk2258 發表於 2018-2-3 15:24
第六零八章臺灣大開發
“這還滿滿的狗血啊!”

看著錦衣衛很快就送來的行刺事件報告,楊豐仿佛看到了一部狗血的苦情大戲,亂世里的悲歡離合躍然紙上。

曾經的總督千金,遭逢亂世一下子跌落為寄人籬下的孤女,雖然的是寄居自己姑姑家,而且還是自己未婚夫家,但終究不是她過去在自己家萬千寵愛集于一身的時候了。而原本琴棋書畫整日無憂無慮的豪門少女,一下子變成不敢見人的逃犯,雖然明軍對士紳的清算已經結束,但她的身份和別人不不一樣啊,她可是總督的千金,而且她爹還曾經為抵御楊豐出力過!

更何況這福州城內誰不知道她家啊,只要一出門立刻就被認出,然后據說就會被流放南洋,情況類似于發配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

那還不知道被糟蹋成什么樣呢!

這樣她就更不敢出門了。

原本與愛人已經到臨門一腳的婚事也被無限期擱置。

實際上隨著清軍已經越來越沒有希望,而且都剪了辮子算發匪,沈家或者說她姑姑家,對于這門親事已經沒了興趣,畢竟她身份不能公開,她表哥也不能一直單著,要是清軍表現好點還能等等,但就目前看來是真得不用等了。

這樣沈家還得在新朝混呢!

她姑父雖然是舉人,但考了一次沒考中,所以就一直在本地做教書先生很受鄉里尊敬,所以不但沒有被清算,還被聘為小學校長,那前途也是很光明的,要知道這是官辦小學,直接在教育部編制的,做好了以后可以繼續升遷,總不能繼續和她家糾纏在一起吧?更何況林則徐因為失鎮江已經被發配新疆了,這時候有沒有死在半路都難說,她的家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可以說就一個孤苦伶仃的孤女,在沈家內宅藏了兩年哪怕有沈葆楨哄著,也基本上宅出點抑郁癥之類的了。

然后平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之類又看多了,一時間大義凜然起來偷了她姑父作為校長的配槍跑來為國除妖。

話說大明的校長都有配槍。

一來讓學生從小熟悉這個,二來防止有壞人進學校搗亂,當然,都不是什么高級貨,不過是些滑膛的燧發短槍而已,結果被她偷了當成作案工具,沈葆楨發現后就追出來,想阻止她做傻事,結果一起被錦衣衛抓了,這也算是為了愛情奮不顧身了,很符合那些苦情戲的設定。

“神皇,暫時沒發現其他人與此事有牽連,應該是這女人自己昏了頭的單獨行為,沈家也并無參與,沈振宗純粹是想追出來阻止她。”

錦衣衛都指揮使陸佑說道。

“這事情雖然如此,但說到底這福建的傳教工作還是不夠啊!她一個弱女子做出這種事情,根源是什么?還是咱們的宣傳工作做得不夠,不能讓所有人都理解我大明給百姓帶來的是什么,如果她能明白大明對百姓的關愛,還有大明帶給百姓的改變,她又豈能對我誤會至此?”

楊豐用手指敲著桌子說道。

“臣等有負圣恩!”

謝平等人趕緊請罪。

“這些都不要說了,好好做你們的事情才對得起我!”

楊豐擺了擺手說道。

“陛下,臺灣特派員林啟榮奏報光復淡水,臺灣島內韃虜基本肅清,只有少數團練還在負隅頑抗,但清軍已經基本消滅,韃虜兵備道姚瑩與臺灣鎮總兵達洪阿在淡水自殺。”

這時候一名侍從報告。

“這個林啟容干得不錯嘛!”

楊豐笑著說。

林啟容的確干得不錯,到這時候為止不足兩年時間,他僅僅帶著一個營登陸,就摧枯拉朽般拿下了幾乎整個臺灣,的確不負名將之名,當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臺灣的清軍根本就已經被拋棄。福建的清軍自顧不暇,其他地方清軍管他們死活,那里正規不過一個臺灣鎮總兵,再加上兵備道姚瑩組織的士紳團練,根本得不到任何增援,在星火燎原般的geming怒濤中,能夠抵抗到現在也算是盡力了。

“陛下,林特派員還奏報說多次遭到土人的襲擊。”

那侍從說道。

“土人?”

楊豐意外了一下。

不過想想也正常,這時候臺灣還處于開拓期,雙方矛盾本來就深,這種戰亂時候土人出來搶錢搶女人完全是正常的,對于這些人,必須得換一種風格,很顯然林啟容這種風格的是不行了,對這些人得跟美國人學習,而林啟容據說過于仁慈了,尤其是對于窮人充滿春天般的溫暖,那些土人很明顯也符合窮人的定義。

得換一個心狠手辣的去臺灣,

當然,這不是關鍵。

關鍵還得加快移民才是解決之道。

“這個臺灣大開發必須得搞了。”

神皇一臉深沉地說。

“神皇,那里除了樟腦還有什么好東西嗎?”

謝平小心翼翼地說。

臺灣至今還屬福建省,這要搞大開發也是他的職責,更何況真要有好東西也是先便宜福建百姓,福建這地方山多地少,哪怕福州其實糧食產量也不足,山區就算分了地,然后引進了良種和肥料,能夠增加的產量也是有限,到頭來還是要吃地瓜,必須得依賴工商業,可目前也就是個茶葉,如果臺灣有開發價值,鼓動民間向那邊遷移也是好的,但必須得足夠吸引人的,否則老百姓還是故土難離。

“黃金夠不夠?”

楊豐笑著說。

“那里有金礦?”

謝平愕然說道。

“不只是金礦,硫磺礦,煤礦,另外樟腦日后需求會大幅增加,甚至會成為至關重要的東西,這些夠不夠?”

楊豐說道。

“夠了!”

謝平毫不猶豫地點頭。

光一個金礦就夠了,大明的貨幣金銀復本位,維持自由兌換,但不限民間采金銀,只是必須獲得專門的許可,這些金銀必須出售給有發鈔權的銀行,以法定幣值兌換成紙幣,民間不得私鑄,私鑄和偽鈔一樣是要砍頭的,流通以紙幣為主,當然,金屬貨幣也可以,但必須是大明的,外來錢幣必須到銀行兌換成大明的才能流通,尤其是外來金銀幣必須以大明法定幣值兌換,而且還要根據純度進行重新定價。

因為銀行不是政府的,而是掛在神皇名下的私營產業,所以那信譽是絕對金子的,老百姓可以不信任政府,但絕對不會不信任神皇,所以紙幣在交易中已經成為了主流。

就連清軍控制區也收。

反正需要的情況下隨時可以到最近的銀行兌換,而銀行的網點已經下到了鄉一級,就連村的儲蓄代辦員都已經出現,可以說非常便捷。

這樣淘金就很受追捧了。

話說這是純粹從往外挖錢啊!

只要臺灣有金礦的消息放出,那些有開拓精神的老百姓肯定會蜂擁而去,只要他們人到了那里,那么剩下的就根本不用管了,他們的衣食住行都會有人追隨過去供應。同樣那些找不到金子的人也不會空手而歸,他們會在那里找其他賺錢門路,比如說制樟腦,比如說挖煤,哪怕找塊水源充足土壤肥沃的地方種田,也一樣可以安頓下來,至于說那里的土人……

武裝移民的道理,婆羅洲淘金客出身的謝巡撫還是很明白的。

西婆羅洲各大公司可全是武裝淘金集團,那全都是殺出來的,別說是土人,就是荷蘭殖民者,也一樣沒少打過,現在無非就是把這一套再到臺灣玩一遍罷了。

“那此事就交給你了!”

楊豐拍著他肩膀說道:“黃金在雞籠,煤礦也在雞籠,硫磺在淡水河北邊山里,如何把老百姓從福建的吸引過去你想辦法,另外在淡水附近和雞籠,這個名字太難聽,以后就改成基隆吧,在這兩地各建一城,同時單獨設立臺北府,另外基隆還要單獨建立軍港,那里的煤礦是優先的。”

基隆軍港必須建立,這是為以后向倭國進軍準備的。

倭國啊!

明治維新啊!

當然,神皇肯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至于怎么玩還沒想好,主要是他感覺到這時候了,還繼續玩奴隸制未免有點太低端,尤其是與他最近扮演的形象不符,他可是一直扮演仁慈的救世主形象,突然讓那些已經完全接受跨時代教育的臣民,重新拿起奴隸主的皮鞭容易引發思想上混亂。

所以他得換一種對付倭國的辦法。

當然,這都是小事而已,大不了釋放點小生物,話說他對人體內的小生物已經非常了解,完全有能力比石井君做得更好。

不過這只是最后的解決方案。

在動用這種手段前,他還是要努力為倭國的三千萬人口爭取一種更仁慈的解決方案,比如說挑撥一下內戰或者制造饑荒什么的,再或者找一些奇怪的理論,讓他們自己限制自己也不錯,他們有這傳統的,德川家就倡導過把嬰兒掐死。

唉,神皇隨著年齡增長閱盡滄桑后,很多事情都已經看淡了。

他也是越來越仁慈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2-3 15:25
第六零九章祝效華封

神皇在福州只停留三天……

實際上他是來加煤的。

神皇并不是專門來巡視福州監督前線戰事,杉關的大戰在清軍方面看來都快打成尸山血海了,簡直都已經堪比斯大林格勒了,但在明軍這方面算不過是一支偏師受阻。贛江上第二軍四個步兵旅正浩浩蕩蕩掃蕩而下呢,湖南境內兩個軍加起來九個旅已經兵臨湘潭,哪怕第六軍的那個旅也已經在頭陂擊敗了前出阻擊的蒙古騎兵。五千蒙古騎兵對五千明軍馬步炮,蒙古騎兵再次折戟,撤退途中被明軍騎兵偵查哨尾隨追擊,斯賓塞步槍一分鐘近二十發的速射,打得蒙古騎兵心驚膽戰一路潰逃回廣昌。

和這些比起來杉關那一個旅根本不值一提。

至于神皇不過是路過加煤而已,而他帶著的龐大艦隊……

這是御駕親征的。

他在第四天早晨啟程,帶著四艘戰列艦,四艘戰列巡洋艦,十六艘護衛艦和四十二艘運輸船浩浩蕩蕩繼續向北航行。

船上還有海軍陸戰隊的兩個旅。

而這支北伐軍的目標,當然就是大沽口了。

神皇御駕親征的北伐艦隊,在福州進行了最后一次補給,在東南季風的推動下,逆著中國沿岸流,很快就越過已經變成英租界的舟山,在英軍的一片雞飛狗跳中,耀武揚威般從他們的視野中駛過,遠處監視的一艘英軍雙桅炮艦上,艦長擦了把頭上冷汗以最快速度下令返回舟山。

他們是真得被嚇壞了。

這時候實際上已經超過了楊豐給出的期限,但英國政府的答復依然還沒傳來,而且也沒有英國船過來,留守在舟山的英軍只能通過一些荷蘭商船來打聽消息,不過后者也不能給他們真正有用的東西。舟山的兩千英軍和四艘炮艦完全就像被遺棄般,甚至已經因為各種原因死了兩百多了,而且至今韃靼人也沒支付賠款,他們只能靠之前搶掠的金銀珠寶,從寧波一帶購買物資維持生計。話說這筆賠款的希望渺茫,甚至那些韃靼官員根本就不再提這種事,畢竟就兩千英軍和四艘炮艦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威脅江寧了,話說就那四艘炮艦真打起來新組建的長江水師都能碾壓之,這樣還給兩千萬就是傻子了。

好在那些士紳因為知道雙方有共同的敵人,再加上這些英軍很適合雇用來訓練團練,所以倒也沒怎么欺負他們……

話說他們真得已經淪落到那些士紳都能欺負的地步了。

也不用多了。

浙東士紳只要不賣給他們糧食和肉類,這些家伙就得開著他們那四艘雙桅炮艦到海上撈魚吃,如果再攛掇一下舟山百姓搞個襲擊,那這不足兩千英軍真不夠禍禍的。

不過好在他們對士紳很有用,雙方居然搞起了清英親善,很有默契地把兩千萬這件事拋到一邊,不久前浙東士紳還給他們送了一幅牌匾以示友好,牌匾上書四個大字“祝效華封”,而英軍也有數百人分散在浙東各地幫他們訓練洋槍隊。很顯然浙東士紳們已經意識到英國人的到來并非壞事,相反他們得到了一個比咱大清更靠譜得多的盟友,雖然他們也被發匪打得慘敗,但畢竟他們也把清軍打得慘敗,這也就代表他們的戰斗力介于發匪和清軍之間,這已經算靠譜了。而英國人需要的是茶葉,絲綢和瓷器,同樣也需要繼續出售鴉pian,而這些無論購入還是售出都需要一個合作者,在廣州他們的合作者是十三行,但在這里他們的合作者就只能是江浙士紳了。

這是好事啊!

更何況英國人還可以幫他們練兵甚至幫他們制造新式軍火。

蘇州的鐵廠已經開始在英國人指導下制造褐貝斯了,來自西方的新技術和東方工藝的巔峰合作,生產出了完全合格的產品,第一支用蘇州產褐貝斯武裝起來的長勝軍,已經在蘇州開始練習排隊槍斃了,江浙士紳已經對咱大清的抱回不抱什么希望了,他們更愿意用雇傭軍,反正他們有的是銀子,就連這支軍隊的指揮官都是英國人……

呃,不叫戈登。

這時候戈登還上小學呢!

返回舟山的英軍艦長迅速向代理總督莊士敦報告,而莊士敦則以最快速度通知了浙江巡撫王植,王巡撫知道肯定沒自己什么事,發匪既然沒打舟山就不是沖著浙江來的,他迅速派人火速前往蘇州通知江蘇巡撫。當然,他們的最快速度并不比楊豐快,江蘇巡撫孫善寶收到王植的通知時候也同時得到了崇明守軍報告,發匪水師越過長江口北犯,至于他們的目標,這個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來,無非就是北犯登萊或者大沽口。不知道為什么孫毓汶他大伯反而感覺到一陣無比的輕松,不過緊接著他意識到這不是臣子應該有的心態,另外發匪北犯登萊的話他老家濟寧也可能有麻煩,然后趕緊一邊自責一邊迅速給道光寫了奏折,同時派人通知新任兩江總督李星沅。

不過這已經沒什么意義了。

還沒等孫善寶的奏折送到道光的手中,明軍艦隊就已經出現在了登州鎮總兵玉明的視野中。

而且玉總兵在海上。

“快,快跑,發匪來了!”

原本歷史上一直當到盛京將軍的玉明用千里鏡看著天邊,看著那片詭異的妖霧下逐漸清晰的煙囪,就像發瘋一樣催促著他手下士兵,而他手下士兵駕駛著他腳下這艘有三十門大炮的戰艦,在東南風推動下,以七節的驚人航速沖向不遠處的己方艦隊。

而后者同樣全速迎上前。

話說楊豐都躥擾江陰了,道光自然也知道他可以到大沽口,所以在登州也組建了一支規模龐大的水師。

而且這支水師全是新艦。

這些戰艦最大已經達到了六級艦的水平,一共二十艘,今天是玉總兵帶出來操演的,甚至還雇用了幾個英國人做教官,這一點道光還得感謝林則徐,是他以奏折苦勸,才讓道光明白這打仗還得跟洋人學。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這支出來進行訓練的艦隊,居然巧合的與明軍艦隊撞個正著,當然,對于玉總兵來說絕對運氣不好,因為他恰好脫離艦隊準備去親自接一批貨。這時候隨著明軍的封鎖,英國人的鴉pian貿易已經轉由荷蘭人轉手,后者有一部分是運到出島再直接送登萊,這是玉總兵主要財路,然而他剛脫離艦隊就發現了明軍艦隊,話說這真是……

真是倒霉啊!

玉總兵悲憤無言地看著身后一艘艘越來越清晰的巍峨巨艦,不停催促著水兵們,不過很顯然他們的速度還是太慢了,就在他距離自己的艦隊還有一里左右時候,后面那仿佛遮蔽了海面的明軍艦隊中,最前面五艘戰艦的艦首,火光同時閃耀。

“瑪的,還有兩里啊!”

玉總兵悲憤地罵道。

就在他的罵聲中,一連串刺耳的呼嘯震撼他的耳膜,同時他感覺自己腳下猛得一震,還沒等他看清發生了什么,腳下就像火山爆發般,整個甲板在四分五裂中向上噴射,而他的身體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拋起,下一刻他看到了腳下的火紅,然后……

木有然后了。

一枚九十斤重的開花彈打進了這艘四百噸級小船的船艙,爆炸的同時引爆了火藥桶,然后這艘船整個被炸成了碎片。

“諸位,我們的末日到了!”

在一里外的一艘同樣戰艦上,一名英國教官面帶笑容,看著那些面無人色的清軍水師官兵說道。

“咱,咱們有十九艘戰,戰船!”

他最近的副將哆哆嗦嗦地說。

“那么將軍閣下,請您告訴我他們有多少?還有,請您告訴我,咱們的這艘戰艦能否擋住一枚剛才那樣的炮彈?還有,請您告訴我,六級護衛艦如何同一級戰列艦交戰?啊,這個問題我不應該問,您不知道什么是六級艦什么是一級戰列艦。”

教官微笑著說道。

副將繼續在那里哆嗦著。

這時候明軍艦隊的八艘主力艦已經在遠處橫過艦身,然后亮出了側舷炮口,除了定鎮威以外,其他五艘新式戰艦上前后兩門六寸巨炮同樣完成轉向,黑洞洞炮口瞄準了已經一片混亂的清軍戰艦。

“將軍,您是選擇戰斗嗎?”

教官帶著自信的笑容問道。

他很清楚這些韃靼將軍們絕對沒有膽量迎戰,而只要他們投降,他自然也就不用死了。

然而……

副將大人哆嗦著,突然間發出一聲尖叫,一把抱起身旁的浮環,毫不猶豫地縱身跳入大海,然后就像得到了命令般,那些清軍軍官和水兵都爭搶著奪取一切可以幫助漂浮的東西紛紛跳入大海,同樣的一幕也迅速向著其他戰艦蔓延,還沒等明軍開炮,這十九艘戰艦上所有官兵就已經如下餃子般跳落大海,然后拼命向遠處其實也就五六里遠的長山島游去。

那教官直接傻了。

“他們居然連投降的勇氣都沒有?”

他看著這一幕悲憤地自言自語。

就在同時遠處的明軍戰艦上密密麻麻的火光閃耀…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