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歷史粉碎機 作者:木允鋒 (已完結)

 
mk2258 2017-3-11 19:54:4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32 267577
mk2258 發表於 2018-2-3 15:29
第六一零章發匪兵犯大沽口

作品:

作者:木允鋒

最強,最快更新!

話說登州水師的綠營兵,真還就連投降的勇氣都沒有。

投降可是要砍頭的。

弄不好還是要滿門抄斬的。

但迎戰也是不可能的,大家無非就是混口飯吃,那發匪戰艦就跟山一樣,大炮都快趕上腰粗了,一發炮彈就把他們的旗艦和統帥炸成碎片,這樣還怎么打?要是明軍南下目標登州的話,為了保衛家鄉他們或許還能鼓起勇氣戰斗一下,可明軍是向西去的就沒什么可擔心了,至于明軍是不是兵犯大沽口……

這關他們屁事。

這點距離棄船就能直接游到北長山島,然后找漁民聯系船回登州,回去就說發匪船堅炮利,大家血戰至艦船盡毀,玉總兵壯烈殉國……

這樣就很完美了。

話說咱大清將士之頭腦其實英夷能理解的.

在那些漂浮海面的清軍心有余悸的目光中,明軍戰艦很快就把十九艘清軍戰艦轟成了碎片,對于這些木帆船,楊豐連俘虜的興趣都沒有,他的艦隊包括運輸船在內,全都是蒸汽動力的機帆船,俘虜這些清軍戰艦只會耽誤時間,在摧毀這支清軍在渤海的唯一真正海軍后,北伐艦隊穿過長山水道繼續向前。

楊神皇站在威遠號甲板上眺望著隱約可見的長山島海岸。

他暫時對山東沒興趣。

如果按照原定計劃,他是準備在登州登陸,然后建立根據地,并且向著山東擴展勢力,但因為必須解決西北問題,這個原定計劃已經改變。

“神皇,總參謀部戰報。”

一名侍從在身后說道。

“念。”

神皇說。

“第六軍克廣昌,僧格林沁棄杉關及新城,南豐退保建昌。”

侍從念道。

“他跑得倒是挺快!”

楊豐冷笑一聲說道。

僧格林沁不跑不行啊,明軍攻克廣昌下一站就是南豐,而南豐是他的后方,一旦南豐不保他就被堵在杉關和新城也就是黎川之間了,他只能棄杉關和新城,至于南豐這時候也沒有守的意義,他需要做的是集中兵力保建昌也就是南城,堵住撫州大門。而撫州又是南昌的大門,另外也是轉向信饒二府的大門,而這兩府又是從后方殺向浙東的大門,這是一個必須死守的點,江浙士紳不在乎丟掉贛南這些窮縣,但明軍若出撫州,那就是真正威脅他們心臟了。

然而這沒什么卵用。

“第二軍奏報克吉安,俘督戰的韃虜江西巡撫常大淳,此人自稱其為開平忠武王之后。”

侍從接著報告。

“賜自盡,赦其家!”

楊豐說道。

當然,赦不赦也一樣了,常遇春的這個后代是衡陽人,老家估計已經被抄了,如果沒有被抄也就算給常遇春后代一個特殊待遇了,實際上這段時間不時有大明那些名臣后代,甚至還有幾個自稱宗室的官員,以這些理由妄圖逃過人民的懲罰,但他們統統也都沒能如愿以償,最多給他們的家人一些比較寬大的處理。

而吉安的攻克,讓大明東西兩路同時叩關南昌。

“第一軍奏報,韃虜驅民為前鋒反擊我軍,致使攻湘潭失敗,步兵三旅傷亡兩百。”

侍從緊接著報告一個壞消息。

實際上之前戰場上,已經零星出現清軍驅趕老百姓當炮灰的情況,畢竟他們也沒別的辦法,明軍那陣型一排開,任何進攻者都是自殺,周圍半徑一里內都是死地,不論步兵還是騎兵甚至古老的盾車都沒用。騎兵如果勇敢點還有希望沖過,可哪怕最英勇的清軍騎兵也沒有承受一半傷亡的意志,這樣驅趕老百姓當炮灰,以此來進行反擊,就成了最好辦法。不過這種辦法副作用太大,這么干就等于撕下最后那點遮羞布了,所以盡管有這樣干的但大規模使用卻沒有。

不過在湘潭戰場上,面對浩浩蕩蕩而來的明軍,清軍終于不要這臉面了,畢竟這是長沙的最后防線了。

由那些團練負責抓捕的五千多老弱婦孺被驅趕在前,清軍跟在后面硬沖明軍前鋒的步兵三旅,面對這種無恥的戰術明軍也傻了,雖然他們的大炮開花彈依舊可以繼續轟擊,但線列步兵卻沒法對著前面那些哭喊著的老弱婦孺們開火,最終清軍成功沖進了冷兵器交戰的距離。雖然明軍用刺刀依舊和他們血戰一場,但最終還是不得不后撤,目前明軍只能暫時駐軍株洲,研究如何應對清軍新戰術,倒不是說害怕湘潭的清軍繼續這樣干,而是害怕其他地方清軍也跟著學,如果不能一下子把這股歪風邪氣遏制住,那以后這仗就不好打了。

“他們真得已經做死了!”

楊神皇無語地說。

如果說八旗軍這么干不意外,可那些士紳團練也這么干,那就真得有點刷新他認識了。

“問問兵工廠那邊,我要的六寸臼炮造出來沒有,如果造出來就優先給第一軍,老百姓咱們是不能打的,那就用大炮轟這幫狗賊,另外傳我的旨意,對于戰場上驅民為炮灰的,無論韃虜,綠營還是團練,統統一個不留就算投降也就地槍決,還有一旦光復其家鄉,無論是官還是兵,全家都統統流放南洋!”

楊豐惡狠狠地說。

清軍可以讓老百姓擋前邊,但擋不住拋物線落下的炮彈,尤其是臼炮的炮彈,既然這樣就拿臼炮轟吧!

拿一八六毫米迫擊炮轟。

這種新式臼炮口徑雖然大得完全可以用嚇人來形容,但因為使用老式球型彈,實際上也就相當于一五零迫擊炮,炮彈重量四十斤,是二十斤臼炮的升級版,不同于木制底座可以幾個人抬起來的二十斤臼炮,這個使用鋼板底座和車輪,使用方式類似于車載迫擊炮,但因為是黑火藥,所以射程極限也就才三里。

當然,這已經足夠了。

他就不信清軍能承受這種級別開花彈的狂轟,以后把二十斤臼炮放到步兵旅的炮營中,再把這個算做軍屬炮兵旅的,而明軍作戰習慣通常都是一個旅搭配一個炮兵旅屬臼炮營,這樣一個旅級作戰單元,所擁有的火炮數量將達到七十門。話說這個比例也是很恐怖的,而且全都能夠使用開花彈,這種火力對付清軍就算純用炮轟也足夠了,唯一的麻煩就是對后勤的壓力更大,但好在這一點對于大明來說還能承受,畢竟他這些大炮數量聽著嚇人,但實際上因為還使用分裝彈藥再加上對手太爛,一場戰斗也根本打不了幾炮。

杉關的大戰就算拼消耗了,參戰的五十二門大炮,最終也不過打了兩萬發炮彈,在沒有學會散兵隊形和塹壕戰之前,炮彈的消耗沒那么恐怖。

“另外第四軍攻克寶慶,第七軍攻百色,廣西境內除滇桂交界少數地方沒有光復,其他各地基本光復,不過李統制奏報,接下來無論是出慶遠北上攻貴陽還是出百色攻昆明,都得面對土人的問題,這些土人目前還在坐視,但繼續向前就肯定不會了。雖然這些地方已改土歸流,但那些土人酋長依舊掌握民間權力,而且這些土人酋長也都控制田產,這些地方全是山,幾乎每一畝田都很寶貴,真要分的話他們肯定會拼命抵抗,而土人都聽這些酋長的,他們很難理解圣朝政策,一旦和這些土人打起來,咱們的進軍勢必會被拖住。”

侍從繼續報告。

“李開芳難道忘了我是怎么教他的了嗎?難道他還不明白?咱們的貧民和地主的矛盾,與那些山民和酋長的矛盾是一樣的,山里田的確寶貴,可越寶貴越代表著我們必須分田,向云貴的進攻可以緩一緩,但分田這種事情刻不容緩。”

楊豐不滿意地說。

很顯然李開芳打仗行,這個政治工作能力還是差一些。

那些土人有什么難對付的?

改土歸流后,土司們已經變成了地主士紳,那里的矛盾與其他地方并沒有區別,一開始土人因為語言和互相不信任之類,對于明軍的到達肯定不會歡迎,但這只是需要時間。

“讓總政派政工隊,挑那些熟悉土人語言風俗的,第七軍暫停進軍,在已經控制的土人聚居區進行土改,讓這些政工隊一個寨子一個寨子做思想工作,講解我們的政策,對于那些敢于阻撓的也不要手軟,在沒有徹底解決這些地方的土改之前,不得再向前繼續進攻,如果李開芳做不好這件事那么等我回去后,就親自過去給他做示范。”

緊接著他又說道。

事實上他根本不擔心這個問題。

他需要的只是時間,只要解決了下層土人,僅僅那些酋長們翻不起什么浪花,就連四阿哥都把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可見其戰斗力本身也是挺渣的,有強大的明軍壓制,有政工隊瓦解其人心,收拾那些山民并不難。

各處戰場上的明軍戰報,就這樣在神皇這里完成處理,迅速以電報發回廣州,然后發到各軍中。

而神皇的艦隊繼續乘風破浪。

第二天清晨,背襯金色霞光,這支艦隊出現在了大沽炮臺守軍的視野中。
mk2258 發表於 2018-2-3 15:30
第六一一章兵臨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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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都他瑪快點!”

天津鎮總兵善祿,幾乎是帶著一絲哭腔朝自己身后吼著。

在他身后的三千多騎兵各自催動戰馬,沿著臨河的官道狂奔,他們前方的地平線痙,一片隱約可見的土黃色上,黑色的煙霧繚繞,在蔚藍色天幕的背景上格外醒目,那黑色的煙霧中不時還有隱約的火光閃耀,恍如悶雷般的巨響不斷遠遠傳來。

那是大沽口。

發匪殺到了大沽口。

善總兵是在怡紅院某頭牌肚皮上得知這個噩耗的。

可憐他當時就傻了。

這完全就是令人懵逼的啊,話說這時候就連道光也才剛剛知道發匪北犯,而像他這樣的總兵當然不可能知道。

這突如其來的噩耗讓他整個人都茫然了,好在他還算一員宿將,在清醒過來之后不顧被人看見,直接沖出怡紅院騎著馬狂奔回總兵府,正好同樣得到消息的天津兵備道也趕到,后者同樣是被從某個pin頭肚皮上叫醒的。兩人一邊咒罵著那天殺的發匪,在火速上奏同時,把天津城內所有能搜羅到的士兵全部調集,然后騎著同樣很大一部分是從那些長蘆鹽商家征用的馬匹,甚至還加上長蘆鹽運使的部分鹽痘起緊急增援大沽口。同時善祿下令天津鎮所屬各地駐軍全部以最快速度增援大沽口,話說在不到半天時間里他能做這么多也的確很難得了,主要是這事情太大,而且那幫長蘆鹽商們全力配合,后者實際上比他們還急。

“佛祖庇,一定要撐住啊!”

善總兵一邊狂奔一邊尋找精神上的安慰。

他當然知道大沽口的情況。

那里是三年才由大沽營升級為大沽協的,大沽協副將下屬五營,總共連舊帶新五座主炮臺,北邊兩個南邊三個,還有十幾個小的,主要是為主炮臺提供保護的洶臺,實際上就是些夯土堡個炮臺群各類大炮不足一百,專門用于海防的五千斤以上巨炮就才三十幾門,全部守軍加起來也不過兩千多人,而且這還是編制上的人數,實際上因為吃空餉,鬼知道那里到底有多少人,哪怕他是天津鎮總兵這空餉有他的份,可他平日只管收下面人交上的份子,哪有閑情過問細節啊!

哪怕以他的覺悟,也知道一千多人守那里也是很緊張的。

突然間他四周一片驚叫。

他急忙抬起頭向前方望去,就在那蔚藍色的天幕上,一道道流星拖著煙火的長尾急速墜落,瞬間消失在了地平線上,緊接著那地平線上仿佛一朵黑色的蘑菇緩緩生長。

他的心驀然一緊。

無數恐怖的傳說一下子涌入他大腦。

“是那妖人,那妖人來了!”

他下意識地尖叫著。

“鎮臺大人,我等數千鐵騎,何懼那什么妖人,就算有妖人,我請那關二爺上身為圣上斬之!”

他身旁一個長蘆鹽商贈送的據說超能力者,一揮手中那柄夸張的大關刀,在身后大批崇拜者的歡呼聲中傲然自夸,話說長蘆鹽商們為咱大清也算殫精竭慮了,連這樣的奇人異士都能請出來。看著他的自信表情,就連后面那些跑得氣喘吁吁的清軍士兵都不由得精神陡然一振,然后也都一個個舉起了手幟武器,喊著要為咱大清手刃妖人。

“好,都是好奴才,咱們封妻蔭子的時候到了!”

善總兵感動地吼道。

然后他猛抽胯下戰馬一鞭子,這戰馬立刻嘶鳴一聲立起,猝不及防的善總兵驚叫一聲掉落馬下,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兩旁的親兵趕緊下馬,就在他們手忙腳亂地扶著善總兵重新上馬的時候,一艘戰船驀然出現在了他們視野。

這艘戰船的落了帆,但它卻依然在海河逆流而上,下黑上黃的船身中部一個黃色煙囪,不斷向外噴著滾滾濃煙,哪怕逆流但速度仍舊快得驚人,在善總兵和清軍騎兵愕然的目光中迅速拉近距離,而在這艘船后面,同樣的戰船一艘接一艘魚貫出現,在上百丈寬的海河上破浪而前

大沽炮臺完了!

善總兵的腦子里立刻鋼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這座堪稱海防門戶的要塞居然沒撐一天時間?

雖然知道那里肯定沒有兩千守軍,但一千五百左右應該是幽,上百尊大炮,五座大型炮臺,居然就這么被攻破?

他茫然地看著那些越靠越近的戰艦,這些戰艦仿佛無窮無盡般不停一艘接一艘出現,那上面飄揚的紅色旗幟,和甲板上那些穿著紅色衣服的士兵都隱約可見,就像一條詭異的巨龍般在海河上蜿蜒。而他身旁那些清軍士兵也都在好奇地看著這些越來越近的戰艦,他們并沒有人害怕逃跑,反而都聚集起來交頭接耳地議論這些奇怪的敵人。他們并不擔心遭到攻擊,這些戰船旁邊沒看見炮門,只是在甲板上有一些鋅子一樣的東西,更重要的是他們距離海河足有上百丈遠,如果算上到河道中間,那都得超過一百丈

呃,其實這些北方士兵根本就從沒面對戰艦。

他們是在運河邊長大。

運河上的漕船倒是見多了,巡邏的哨船也見多了,很顯然他們對于戰船的理解,還停留那些哨船和千斤重炮上,完全不知道他們前方正在駛來的數十艘明軍護衛艦和運輸船上,超過兩百門三寸炮和更恐怖的四寸炮已經瞄準了他們。

“他們為什么不跑呢?”

明軍護衛艦海寧號上,艦長吳璘同樣好奇地看著清軍說道。

北伐艦隊攻破大沽口的過程就跟玩一樣,其實原本還準備大戰的,畢竟這是神皇御駕親征,各部都急于表現,根據之前英國人飛經驗,甚至就連陸戰隊的兩個營,都分別在南北兩個炮臺群側翼登陸,帶著二十斤臼炮準備從陸上進攻,結果戰斗打響之后才發現,這座與虎門炮臺齊名要塞別說跟關天培的虎門比,就是江陰清軍的戰斗力,也只能是他們所仰望的。

炮臺是不少。

大炮也不少。

可那兵就是一坨屎啊。

北岸炮臺在十門六寸巨炮的開花彈狂轟下,沒撐住兩發炮彈的命中就立刻崩潰了,南岸炮臺倒是撐住了兩輪炮擊,但神皇召喚十顆流星后同樣立刻崩潰。

這愁關鍵的戰斗幾乎剛剛開始就結束了。

那些崩潰的清軍這時候正被登陸的兩個營陸戰隊圍毆呢!

而且總共也就七八百人,這還是南北加起來,因為交戰時間短就算有死傷也肯定不會超過三分之一,這樣算起來這座堪稱大清國門的要塞守軍其實也就一千出頭♀個數字讓明軍上下都傻了,好歹你們也弄個幾千人,也對得起大明狐一半主力艦的參戰啊,四艘戰列艦和四艘戰列巡洋艦的艦長,狐陸戰隊的所有將領,對著沙盤籌劃一天制定周密計劃,然后到頭來狂轟的居然就是一個營多點的守軍,這說出去都丟人啊!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里編制的確是兩千。

只不過還有八百是賬面,只有演習和上面檢閱時候,才從附近漁村雇人客串,這一次他們來得有些突然,那些清軍軍官沒來得及找臨時演員而已,這主要責任在他們,其實這也不算什么,別說綠營,就是八旗也都這樣,北京城里九門提督的步兵營都吃一半空餉呢*不然將領怎么發財,他們又不是那些文官,撈錢門路有限,大沽口這是好的,畢竟這里還有走私可賺外快,內陸一些基本上沒有其他收入的地方,最夸張的都在已經坍塌的營房上畫幾個士兵也算編制,大沽協副將只吃不到一半空餉這真得很講良心了。

否則他拿什么伺候

伺候提督,巡撫,總督,兵部一堆大爺,甚至包括善總兵。

可憐善總兵絲毫不知道,自己每月從大沽協副將那里收的例錢就這樣為自己買了棺材。

“開火!”

已經到了他們四百米外的吳璘很隨意地說道。

這艘護衛艦上,兩尊指向左舷的四寸主炮,左舷四尊三寸副炮,一共六尊大炮驟然噴出烈焰,這一幕從前向后綿延不斷,整個海河上所有進入射程的明軍大炮都以最快速度發出了怒吼。

幾乎眨眼間,一枚四寸炮彈就打在清軍中間,開花彈爆炸的火光閃耀,在被炸飛的清軍中,致命的彈片四散飛濺,下一刻清軍就炸了窩,無數混亂的尖叫響起,在這尖叫聲中炮彈一刻不通開,血肉飛焦霉的清軍士兵發瘋一樣擁擠踐踏著逃離,那個橫著大關刀的超能力者瞬間被擠落馬下,然后無數大腳踩在身上,然后伴著一枚三寸炮彈的落下,和他頭頂的清軍士兵一起被炸得血肉飛濺。

三千清軍就這樣瞬間崩潰。

善總兵端坐在馬上,一臉悲憤地看著這一幕,看著對面那不斷噴射的火焰。

“太祖太宗”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枚四寸炮彈穿過他身體化作的血霧,在他身后的士兵中炸開。

三斜后,明軍占領軍糧城。

第二天清晨,伴著昨天一樣的朝陽,明軍兵臨天津。
mk2258 發表於 2018-2-7 21:33
第六一二章天津軍民大聯歡
天津。

“快跑啊,發匪來了!”

無數驚恐的尖叫聲,在這座古老的城市街道上響起。

天津被攻破了。

實際上根本不算攻破,更準確說是不攻而破,這座城市原有的駐軍全都被善總兵帶去增援大沽口,城內根本沒有軍隊,天津鎮下屬各處駐軍同樣接到命令增援大沽口,雖然大沽口在現代人習慣上總感覺和天津算是一個整體,但這個時代兩地相隔足有上百里之遙呢,這點距離對于蒸汽動力的護衛艦和運兵船來說,無非就是半天的航程,但對于這個時代步兵的調動來說那就是兩天時間。

速度最快就是善總兵的騎兵,還有乘船沿海河順流而下的,前者被兩百多門大炮轟得支離破碎,后者在軍糧城撞上明軍艦隊同樣被轟得支離破碎,盡管明軍在軍糧城停留一夜,但這點時間也不足以更多清軍調來。

話說直隸總督納爾經額都未必知道。

要知道消息從大沽口送到保定正常加急也得一天時間。

北京的道光應該能知道。

可就算北京的兵部向天津四周其他各鎮駐軍發出調令,甚至調北京的八旗增援天津,那也不是一天能夠到達的,實際上消息送到北京就得差不多半天時間,然后道光還得開會研究情況,這些一來二去哪怕通州大營得到命令也得天黑了。

八旗鐵騎再快……

呃,這時候沒有八旗鐵騎了。

通州大營一樣很多時候都得雇群眾演員,實際上他們更嚴重,那些遛鳥的鐵桿莊稼基本都是雙槍兵,而且很多人的槍還都是奴才們拿著,指望他們一夜狂奔一百多里……

他們其實能保證騎上馬不掉下來就算合格了。

這時候什么驍騎營,護軍營,步兵營,健銳營統統都已經是這個德性,他們不可能一夜直接從北京跑到天津增援,所以天津的一大堆官員士紳還有長蘆鹽商們,面對浩浩蕩蕩而來的明軍,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逃跑,實際上昨天晚上就有消息靈通的開始逃跑。當明軍艦隊出現在三岔口的時候,整個天津的秩序就已經徹底崩潰,所有人都在逃亡,官員在逃,鹽商們在逃,甚至一些老百姓也在逃跑,這里可不是南方,明軍在這里早已經被妖魔化,那都是吃人的惡魔一樣,據說那楊妖人就喜歡抓童女回去煉妖法,那戰艦之所以不用帆就能跑,靠的就是他用童女煉出的妖風驅動著的,總之……

總之他的段子也是很多,完全堪比那混世魔王。

他的名稱之一就是這個。

“轟!”

在一片絕望的恐慌中,天津鎮海門被硬生生撞開了。

街道上一片無助的哭喊。

就在那城門被撞開后,一個金色的東西直接沖進來,那東西上一個金色身影露出半身,用威嚴的目光掃視混亂的街道,那些逃難的人們愕然地回過頭,看著這個奇怪的身影。

然后那東西上一個蓋子掀開,一個紅衣的男子探出頭,手中舉著喇叭狀物大喊道:“大明神皇駕到,天津百姓接駕,神皇御駕親征,只為驅逐韃虜恢復中華,爾等但凡漢民皆大明子民,除漢奸為韃虜爪牙者,其他安堵如故。今神皇有旨,一切韃虜及漢奸之田,皆分賜百姓,一切韃虜及漢奸之財,皆分賜百姓,一切韃虜及漢奸之奴婢,皆復為良民。天降神皇,以拯華夏,均貧富,等貴賤,使耕者有其田,貧者得其食,寒者有其衣,使華夏百姓無饑寒之苦共享太平盛世。”

他的喊話中,那些在逃跑的老百姓面面相覷。

“別信他的!”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一個鄉紳模樣的高喊道:“他們都是妖孽,他們都是吃人的妖孽,騙你們聽話然后都抓走煉妖風的。”

驟然間一聲刺耳的呼嘯。

然后這鄉紳上半身化作了飛濺的血霧。

那些老百姓戰戰兢兢地看著那金色東西上一個冒煙的炮口,就在這時候大批明軍洶涌而入,然后舉起手中步槍開火,附近一些還想趁機逃跑的官員立刻在槍聲中倒下,這下子更沒人敢跑了。

“軍,軍爺,您說的是真的?”

一個老百姓壯著膽子問道。

楊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就是大明皇帝,那么你說這些是不是真的?”

他威嚴地說道。

“天津城內旗人,官員,包括買了官銜的商人,舉人以上功名的,他們的田產,房屋,商鋪,一切皆賞賜城內百姓,他們家中的糧食,還有鹽商們囤積的鹽,也統統分給百姓,只是韃虜官府的各處錢糧倉庫,還有那些錢莊之類這個不準動,總之官的歸軍隊,私的歸百姓,那么你們明白了嗎?“

楊豐緊接著說道。

“草民叩見神皇!”

他前面立刻響起一片激動的歡呼。

“你們,你們這些刁民,朝廷大軍殺回來,一個個把你們都砍了!”

一個官員悲憤地吼叫著。

那些老百姓一陣猶豫,不過也就是在這時候,神皇乘坐的那金色東西開動起來,那些老百姓趕緊向兩旁分開,這輛估計是仙人法器的戰車帶著鋼鐵摩擦路面的奇怪響聲,一直開到了那官員面前,后者哆哆嗦嗦地想跑但卻不知道為何邁不動步,然后就那么看著三十毫米炮口懟到自己臉上。

下一刻那炮口火光一閃。

他的上半身也化作血霧消失了。

“狗東西,還朝廷,把北京打下來不就沒有了嗎?”

楊豐鄙夷地說。

他右側驟然一聲槍響,楊豐的胳膊很隨意一擺,一顆子彈打在他胳膊的鈦合金板甲上彈開。

就在同時兩名明軍士兵手中步槍的刺刀刺進那偷襲的家伙胸口,而這時候明軍依舊在源源不斷涌入,除了留守大沽口和軍糧城的,還有在北運河登陸堵北路的,從鎮海門外登陸的一個步兵旅開進天津,一片紅色迅速向著城墻和街巷分流。

“老少爺們,先搶了再說啊!”

人群中一個聲音驟然響起。

的確,先搶了再說,畢竟無論朝廷能不能打回來,先把錢糧搶到手才是最重要的,這天津有的是碼頭苦力和其他地方逃荒的饑民,尤其是還有那些窮得可以說赤貧的纖夫,平常遇著災年都偶爾搶個糧,現在有人請他們搶錢搶糧食,那還考慮其他東西就完全不科學了,更何況那些長蘆鹽商的財富誰不有搶的chong動?此刻隨著這一聲喊,整個天津城的狂歡就那么開始了,已經不再考慮其他任何東西的貧民,蜂擁著淹沒那些士紳和官員,然后撞進那些他們早就熟悉的鹽商糧商地主老爺府中,扛走所有他們能扛走的東西。

這一幕像瘟疫般,在整個天津城內急速蔓延,當楊豐入住長蘆鹽運使衙門的時候,整個天津已經完全陷入了狂歡中。

不僅僅是老百姓在狂歡。

占領這座城市的明軍同樣開開心心地接收一座座官署,一片片囤積各種物資的倉庫,甚至包括城里的那些錢莊,這年頭錢莊基本上都掌握在晉商手中,對于這些老牌漢奸當然不需要客氣,天津作為北方幾乎最大的商業中心就不缺這個,那些明軍士兵雖然有嚴明的紀律,但因為神皇本人的作風其實也免不了撈一些。

一般來講金銀不能動,那些都是要歸公的,或者說送進銀行作為鑄幣支撐紙幣的。

這個楊豐是不嫌多的。

但珠寶就隨便當兵的自己分了。

一般都是參戰部隊集中起來然后一部分交上級,這些也不是歸公而是給兄弟部隊的,一部分自己內部就私分了,但士兵自己藏起來不行,而且有一套嚴格的分配制度。

當然,這個制度是不成文的。

總之就在楊豐入住鹽運使衙門的時候,整個天津的軍民開始了一場真正的大聯歡,至于在這場大聯歡中哭泣的就是那些鐵桿莊稼和官員士紳們了。

而就在同時北京也亂了。

這個晴天霹靂一樣的噩耗把道光打懵了,雖然他收到了孫善寶奏折知道明軍北上,可他從沒想過楊豐會直接攻大沽口啊,在他看來最有可能的是山東,而登州水師好歹能和明軍打一下,然而登州水師的信還沒到,這明軍就到大沽口了,他更沒想到那大沽口居然連一天都沒撐住,更沒想到善祿全軍覆沒,而同樣也沒想到天津居然連打都沒打就被明軍占了。

這一連串打擊讓本來身體就不太好的道光,直接被氣得吐了血。

就在天津軍民大聯歡時候,在他憤怒的咆哮聲中,剛剛從江西回來多少有些實戰經驗的奕經,還有軍機大臣穆彰阿率領著包括三千剛剛到達北京,原準備南下增援僧格林沁的蒙古騎兵在內,整整三萬八旗精銳殺向天津。另外直隸總督納爾經額同樣在保定集結一萬綠營,再加上天津周圍各鎮包括山海關等地八旗,總計近五萬大軍直撲天津,誓要一舉將發匪全殲在天津,如果這些不夠,那就從盛京及宣化乃至山西再調,大清有百萬雄師何懼那區區幾千發匪!
mk2258 發表於 2018-2-7 21:39
第六一三章格格大配送
第二天。

“神皇,韃虜的騎兵到了。”

海軍陸戰隊統制徐輝,一臉興奮地對鎮海門上的神皇說。

“來了就來了吧!”

神皇淡然地揮了揮手說道。

“神皇,再加上這一批,南洋那邊的女人應該足夠了,臣覺得沒必要繼續送了,謝巡撫上次來信就說起現在那邊有不少都左擁右抱了。”

徐輝看著城門前,一隊被繩子串著押往碼頭的女人笑道。

話說天津的鐵桿莊稼也不少,在打土豪的狂歡過去后,楊豐緊接著在城里展開檢舉活動,檢舉出一家鐵桿莊稼,就將其住宅賞賜檢舉者,然后鐵桿莊稼們被一掃而光,除了幾個民憤極大的斬首示眾,其他無論男女老幼統統裝船。那些運輸船上有很多是運輸物資的,而運河是開不進這些大型海船的,楊豐的護衛艦和運輸船就只能開到三岔口,船上的所有物資也要在天津卸下,然后這些運輸船重新返回廣州裝上下一批物資回來,正好順便把這些俘虜運回去,在廣州換南洋的船,男的送安不納島女的送婆羅洲。

西婆羅洲這時候已經被正式命名為昭南省……

呃,這個名字不太好。

但問題是神皇覺得這個名字真得很合適,南方之光,引導日月之光照耀南洋,非常適合作為大明在南洋目前的唯一一塊領土。

于是西婆羅洲那些淘金客,就變成大明的昭南省百姓。

“不我們還要繼續送。”

楊豐淡然說道。

他當然要繼續送了,這是用來吸引國內百姓去昭南移民的,但凡有愿意去昭南開拓定居的一人先發個格格作為獎勵,這些大腳女人很好用,反正敢擺那鐵桿莊稼的譜,那些淘金客會用鞭子教她什么是女人的本分,不但是去昭南的,以后愿意去舊金山的,還有去其他計劃中殖民地的同樣如此。

話說之前他抓的旗女數量其實不算多,畢竟滿打滿算他也只不過端了廣州和福州兩個駐防城,而現在才真正打開了這座寶藏的大門,以后還有其他駐防城,還有關外的那些,這場戰爭中抓個幾十萬女人沒什么問題,如果算上那些官員士紳的,那得數以百萬計啊!

然后全用來鼓勵殖民。

愿意去殖民地開拓的,喜歡格格就配上格格,喜歡地主小姐就配上地主小姐,哪怕有喜歡shu女的也有大把妃子福晉,總之只要愿意去殖民地定居就發女人。

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

“太祖太宗,你們睜睜眼吧!”

他腳下驟然一聲悲愴地尖叫,然后一個官員猛得沖出,一頭撞在城墻上昏死過去。

“呃,居然是個四品?”

楊豐意外地說。

“回神皇的話,這是候補天津道文康,鑲紅旗滿洲的,前大學士勒保的孫子,天津道陸建瀛跑了,他還想調兵抵抗王師,結果還沒調到兵就被王師給抓了。”

他身旁一個本地人笑著說。

“算了,既然他不想離開,那也就不要勉強了!”

神皇開恩說道。

下面一名明軍士兵抬起頭看了看徐統制,在徐統制的眼神示意下,走到只是昏迷的文道臺身旁,毫不客氣地當胸一刺刀,旁邊走過的鐵桿莊稼們一個個戰戰兢兢,在兩旁明軍士兵的槍托威脅下,哭著走向不遠處的海河碼頭,那里大批精神高漲的碼頭苦力正不斷將一箱箱彈藥卸下,然后裝上一輛輛馬車運回天津,而那艘正在被搬空的八百噸武裝貨船就是這些鐵桿莊稼們要去的地方。

然而就在這時候,鐵桿莊稼又是一陣騷動,很多人甚至歡呼起來。

楊豐立刻將目光轉向南邊。

這時候天津還沒有那圈巨大的外墻和墻子河,那是后來僧格林沁抵擋英法聯軍時候修的,這時候的天津只是海河和南運河這個倒L內角部分的四門方城,出鎮海門是海河碼頭,但到碼頭之間還有數百米的一帶,在東南角是排水溝,此時這條排水溝的南邊大批騎兵出現。

“是蒙古騎兵。”

徐輝舉起望遠鏡說道。

很顯然鐵桿莊稼們的救兵到了。

在沿北運河而下的清軍主力開始到達南運河,并且準備渡河向天津發起反攻時候,三千蒙古騎兵依靠機動性優勢,在南運河下游渡河,從南邊抵達天津城下準備向碼頭發起進攻。

楊豐露出燦爛笑容。

而徐輝同樣笑得很開心。

遠處的蒙古騎兵中,怡親王載垣笑得也很開心。

“快,殺過去,殺光這些發匪!”

他亢奮地舉著刀催促身旁那些蒙古騎兵們。

“王爺,這樣太冒險了吧?”

真正帶隊的一個蒙古王公說道。

“怕什么,他們戰船在三岔口,城墻上也沒有兵,就算有兵也夠不著咱們,就那么幾門小炮,就算轟也傷不了幾個,若是燒了他們的船和彈藥這些發匪就完了,哪怕他們的戰船趕回來,咱們騎兵也很容易撤出,你們沒看見這些妖人在干什么?”

載垣看著遠處正列隊被押往碼頭的鐵桿莊稼們說道。

那蒙古王公看了看兩旁。

他們需要在一條半里多寬,絕大多數都是荒草的空地突襲,他們右邊是海河,左邊是城墻,海河上明軍戰艦都去了三岔口,這邊只有幾艘貨船停靠碼頭,城墻上隱約能看到很少幾門大炮,這些大炮肯定能夠覆蓋到海河,他們沖鋒會挨炮彈,但因為騎兵的速度挨不了幾枚,而城墻上也沒看見有明軍士兵,就算有,他們的槍也很難打中近百丈外沖鋒的騎兵,而如果能夠沖到碼頭,的確就可以說是奇功一件。

“賞銀十萬兩!”

載垣突然舉著一個手指頭說。

“小的們,聽到了嗎?”

那蒙古王公毫不猶豫地拔出刀吼道。

他的那些騎兵同樣紛紛拔出刀狂熱地吼叫著,很顯然十萬兩銀子的刺激效果明顯,緊接著這些錫林郭勒大草原上來的牧民們,就像他們的祖先一樣催動戰馬,向著遠處的碼頭發起了沖鋒,至于怡親王當然不去,這種烈度的狂奔他容易從馬上掉下來。

三千騎兵的洪流瞬間越過前面的排水溝,進入了城墻與海河之間這片大約三百多米的荒草灘。

明軍沒有開火。

那些押送鐵桿莊稼的士兵視若無睹。

那些鐵桿莊稼們掙扎著,歡呼著甚至流下激動的淚水,他們揮舞著手臂,不顧身旁明軍士兵的槍托,向著這些親人們表達他們的熱情,他們眼前仿佛出現了這些騎兵沖進發匪中間砍下無數頭顱的美景。

然而……

“開火!”

徐輝很隨意地一揮手說道。

那些武裝貨船的甲板上,一張張炮罩扯下來露出它們的獠牙,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大殺器,也是大明所有軍用運輸船的標配……

“開火!”

海燕號運輸船上,船長叼著煙卷說道。

他面前的士兵立刻緩緩搖動一個手柄,而這個手柄連接的一束鋼管立刻轉動起來,就在同時頂部一個被另一名士兵扶著的彈匣內,黃銅彈殼的子彈開始落下,而那鋼管的前端一道火焰噴射……

呃,這是格林炮。

楊豐都已經給騎兵配斯賓塞,當然不介意給海軍配格林炮,這種東西反而沒必要給步兵,因為步兵要考慮后勤問題,而且步兵目前面對的敵人根本不需要這個,那些清軍只配用米尼彈步槍對付,實際上就是不用米尼彈步槍,給明軍換上褐貝斯,他自信也一樣碾壓,話說英軍已經給他證實過了。不過海軍的運輸船需要,尤其是那些需要在內河航行的,它們很多時候將面對側翼的陸上襲擾,用大炮不值得,實際上大炮因為射速限制也不是最好選擇,反而這種射程超過清軍絕大多數野戰火炮的機槍最合適。

反正它們也不用考慮后勤。

而此刻海河岸邊排隊等候卸貨的十六艘運輸船上,每一艘都有四挺格林炮噴出了火焰,在蒙古騎兵后面還有一批剛剛從軍糧城過來的運輸船上也在噴出火焰,近百挺格林炮側翼交叉射擊,瞬間讓三千蒙古騎兵墜入地獄。

這可是每分鐘數萬發子彈。

可憐的怡親王,原本歷史上的顧命八大臣之首,被螨蟲們夸成圣人的十三爺五世孫載垣,傻了一樣看著三千蒙古騎兵在狂風暴雨般的子彈中血肉飛濺,然后就像割麥子般一片片倒下,戰馬的悲鳴聲和騎兵的慘叫聲伴著那子彈密集的破空聲,當然還有那隱約可辨的詭異突突聲,在這片狹窄的區域奏響死亡的樂章。

他的愚蠢就這樣葬送了清軍中唯一一支有戰斗力的軍隊。

“這些蠢貨!”

徐輝看著木然坐在馬上的載垣笑道。

而就在這時候,遠處一艘正在駛來的運輸船上,一挺格林炮調轉了槍口,隨著射手不停轉動的手柄,密集的子彈呼嘯飛出,瞬間打在載垣的身旁,他這才清醒過來,尖叫著和那些家奴急忙逃跑,但可惜調頭的動作還沒完成,就被兩枚子彈在極短時間里接連擊中,帶著胸前向外噴射的鮮血一下子跌落馬下。

而就在這時候,仿佛無邊無際的清軍出現在西南方的天邊……
mk2258 發表於 2018-2-7 21:41
第六一四章咱大清之帝國反擊戰

盡管遭遇蒙古騎兵全軍覆沒的恥辱性慘敗,清軍對天津的包圍依舊在最短時間內完成。

反正他們也沒別的選擇。

發匪都打到天津了,那么北京的鐵桿莊稼們,無論如何也都是要真正拼命了,那些八旗健兒穿著他們祖傳盔甲,拎著祖傳寶刀,至于祖傳寶弓就沒必要了,那東西他們就是把在八大胡同的力氣都用上,也是別指望拉開的,好在這都槍炮時代,也根本用不著那個,總之原本吃空餉嚴重的北京八旗各軍滿懷對咱大清的一腔熱血瞬間滿員,緊接著浩浩蕩蕩或騎馬或乘船開到了天津。

當然,三岔口是不敢過去的。

這時候十幾艘明軍戰艦正堵在望海樓旁邊呢!

甚至就連望海寺都駐了一個營的明軍,原本除了皇帝太后其他人都不準上的望海樓,這時候也變成了明軍的瞭望塔,實際上里面駐了一隊狙擊手和四挺從貨船上拆下的格林炮,這座現代的望海樓教堂正好控制整個三岔口。另外這時候的三岔口也不是現代的三岔口,這時候三岔口實際上在望海樓下面,而天津城墻就是東西南北四條馬路,水面戰艦,城墻,望海樓,望海寺形成一個恐怖的三角交叉火力網。哪怕以奕經和穆彰阿的頭腦,也知道硬闖三岔口是自殺,但闖不過三岔口的話從北面攻天津就得面對南運河,他們一樣會被城墻上火力當靶子打,這樣北邊就肯定不能作為攻擊面。

東邊有海河橫亙,而且蒙古騎兵的悲劇已經證明了,發匪那些運輸船之兇殘完全超出理解范圍,所以強渡海河還是自殺。

剩下就只有西,南兩面了。

清軍最先到達的三萬八旗和一萬多綠營,在天津西,南兩面扎營做戰前準備,至于奕經的指揮部就設在了海光寺,這地方的優勢除了住著舒服以外主要是四面環水易于防守,這座原本歷史上曾經作為英法聯軍大營的寺廟,甚至還修了作為景觀的兩圈壕溝,于是這兩圈壕溝此刻就很令人欣慰了,顯然奕經在自己的安全上格外注重,只是他不知道哪怕這里距離天津城墻三里遠,其實也在明軍野戰炮的射程,至于旁邊海河雖然隔著近兩千米,但那些護衛艦上的四寸和三寸炮想轟他也是很簡單的。

當然,神皇不會那么做的。

他這是釣魚呢,一上來就把魚嚇跑還怎么玩?

天津城內明軍坐視清軍集結。

而就在同時依舊不停一船接一船把那些被抓的鐵桿莊稼運走,并且把這次帶來的武器彈藥全都運進城內,期間一隊清軍從海河北岸試圖反攻軍糧城,結果被一個營明軍,還有幾艘過去增援的護衛艦給打得尸橫遍野。

甚至還有清軍步兵拖著劈山炮從北岸試圖夜襲海河碼頭,然后被那些運輸船用探照燈聚焦,緊接著一頓機槍又揍得血流成河。

還有……

總之在接下來十幾天里小規模戰斗不斷,而清軍無一例外慘敗,他們甚至沒有給明軍造成任何傷亡,自己倒是死傷了好幾千。

好在隨著時間延長清軍越來越多,直隸總督納爾經額也到達并主管城西方向交戰,另外還有軍機大臣隆文,他原本歷史上簽廣州和約后憂憤而死,但這一次沒有隨奕山南下,反而由賽沖阿給他做了替死鬼,所以至今圣眷頗隆。而他率領山海關和密云兩個副都統所部八旗,再加上山永等地綠營作為北路主要負責海河以北,襲擊軍糧城的就是山海關副都統,只是被炮彈炸碎了,隆文甚至還在北塘組織團練水軍試圖偷襲大沽口……

呃,他試圖襲擊那八艘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來著。

后來此事無疾而終。

估計是那些漁民沒人陪他瘋。

總之在最初半個月的混亂之后清軍在天津總兵力迅速達到八萬,可以說大清精銳盡出,好歹在江西戰場混過算是有實戰經驗,哪怕是失敗的經驗的奕經,為了確保勝利從各地調集了所有能調集的大炮,甚至連山海關上明朝時候的古炮都拆了來。

最終他帶著整整四百門各種噸位的大炮開始了總攻。

然后……

“快,別停下!”

正白旗漢軍參領富明阿,眺望著前方矗立的歸極門,不斷催促著他身旁的士兵,后者正努力推著一尊古老的銅炮,看這門銅炮樣式應該還是他老祖宗圓嘟嘟守寧遠時候用的,也不知道從那里淘出來,現在又成了保衛大清的依仗,在士兵們汗流浹背的推動下,在天津城南松軟泥濘的土地上緩緩向前一點點挪動。

距離在一尺尺地拉近。

木輪后面深深地車轍也在一尺尺拉長。

袁佳.富明阿懷著對皇上對咱大清的一腔熱血,不顧形象地加入了推炮的行列,他一邊鼓舞著士氣一邊拼命向前推著木制炮架,泥污很快染黑了他的白色甲胄,汗水不斷落下,但他依舊不停向前……

“用力推,八旗健兒們,老祖宗的在天之靈看著咱們,推上去轟死那些天殺的發匪……”

他氣喘吁吁地高喊著。

驀然間一里外的歸極門上火光一閃,緊接著一聲刺耳的呼嘯,他下意識地撲倒一旁,但就在同時眼前泥土飛濺,在他三尺外的泥土中赫然多了一個大鐵球,而且這鐵球上還在不斷冒著火星。或許真得老祖宗附體,富明阿鬼使神差般一下子雙手抱住那鐵球想扔出去,但沒想到這東西還是滾燙的,他扔的時候慘叫一聲直接脫手掉落然后徑直滾到了炮架下,其他那些嚴重缺乏實戰經驗的八旗健兒還沒明白怎么回事,一個個茫然地看著這東西落下……

“快趴下!”

富明阿尖叫一聲。

“轟!”

他的眼前立刻一片火紅。

老式九斤山地榴彈炮的開花彈瞬間把那尊大炮的炮架炸成碎片,彈片和木制炮架的碎片,橫掃四周的清軍士兵,翻滾的炮身正好砸在富明阿的身上,他慘叫一聲努力伸出手,然后噴出一口鮮血和圓嘟嘟團聚去了。

而就在此時天津城墻上,明軍所有野戰炮,榴彈炮甚至臼炮,都在不停地發出怒吼,就連海河上的八艘護衛艦都加入了射擊的行列,它們的目標無一例外,全都是那些已經被清軍士兵辛辛苦苦推到城墻一里外的大小火炮。

話說在這樣的距離,明軍的野戰炮和榴彈炮精度可是很高,基本上就可以說是彈無虛發,那些九斤和二十斤開花彈甚至海軍四寸艦炮的三十斤和三寸艦炮的二十斤開花彈,都不斷在清軍大炮旁炸開。這里面哪怕最差的九斤球型開花彈也是鑄鋼的,里面塞了整整一千克現代原料制成的黑火藥和鋁粉,爆炸威力不說把一尊大炮轟碎,掀翻炸毀炮架還是沒什么壓力,而四寸艦炮那三十斤榴彈就完全已經是大殺器。

那里面可是整整裝了五斤。

別說轟碎大炮,就是把附近的清軍一起轟碎也沒問題。

“這些天殺的發匪!”

奕經看著自己炮兵的覆滅,嘴唇哆嗦著罵道。

“貝勒爺,難道沒有大炮咱們就不打仗了,賊軍總共不過九千多,大沽口留守近千,軍糧城近千,三岔口又是近千,另有近千在咸水沽,城內不過五千多守軍,各軍奮勇向前蟻附而上,那發匪就算槍炮厲害,又能打死我們多少?為圣上為咱大清拼得一萬健兒,終究能沖上城墻,那發匪惟恃火器而已,近戰肉搏那槍刺難道敵過長矛?末將不才,愿為諸君前鋒!”

他身旁一等侍衛都興阿說道。

他的計劃其實挺合理,他們在城下有六萬大軍呢,就算明軍槍炮再厲害,六萬人扛著飛梯沖鋒,就那半里路射程還能打死幾個?哪怕再加上半路挨炮彈死的,死一萬人頂天了。

而此刻這天津城別說死一萬,就是死十萬百萬也得奪回。

明軍占領這里不僅僅是威脅北京,更重要的是掐斷了漕運,北京城的鐵桿莊稼就指望漕運吃飯呢!這眼看秋收了,明軍就算不進攻北京,只要再這里卡上倆月拖到運河封凍,南方漕運運不到北京,這個冬天城里就得餓死人。這段時間因為南方戰事,本來北京得到的漕運糧就大幅減少,各處倉庫都快見底,北京城內糧價飛漲,就等秋收后的漕運了,現在明軍一占天津,那糧價立刻直線上漲,如果這種情況拖延到冬天那就真麻煩了,北京周圍也沒有糧食可搜刮,真要搜刮狠了,那些老百姓逼到絕路上也會造反的。

可以說這天津無論如何都必須奪回。

奕經也很清楚這一點。

“是我八旗好男兒!”

他拍著都興阿肩膀說道。

“傳令下去,一個時辰后所有各部全線進攻,把尚方寶劍請出,任何人敢畏縮不前者殺無赦,咱們后面就是北京就是皇上就是咱大清江山,跟這些發匪拼了,無論死多少人也要拿下這天津!”

緊接著他面目猙獰地吼道。

他的命令立刻傳下去,天津西,南兩面的六萬清軍,就這樣開始了義無反顧地沖鋒。。
mk2258 發表於 2018-2-7 21:48
第六一五章處決地

“穩住,穩住,不要開火!”

陸戰一旅一營長黃明趴在箭垛上手舉一支上了膛的步槍,緊盯著城外沖鋒的清軍,不斷高喊著阻止那些g動的士兵。

后者的確有理由g動。

數萬大軍扛著不計其數的梯子推著古老的盾車,甚至還搞笑一樣舉著盾牌,在曠野上潮水般洶涌的場景看著無比壯觀,此時城墻上和海河上所有大炮都在向著這片螞蟻般的潮水狂轟,炮彈不斷在清軍中炸開,被爆炸拋起的死尸就像被激起的水花。彌漫的硝煙與天空中陰云,讓整個世界一片壓抑的灰色,而清軍經過的曠野上無數死尸浸泡在鮮血中,就像開在地獄里的妖艷花朵,那些受傷沒死的清軍士兵在這片詭異的血色花叢中蠕動如蛆蟲,而他們前方的依舊在前赴后繼不斷向前。

話說清軍此刻的勇氣就連明軍士兵都為之驚嘆。

畢竟這都堪稱瘋狂。

當然,這純屬被逼到絕路了。

畢竟這不是英法聯軍或者八國聯軍之類的,后者不會清洗那些鐵桿莊稼們,他們最多搶點錢,甚至普通鐵桿莊稼的錢他們未必在意,人家有一座座寶庫可挖誰在乎他們那點小錢,所以鐵桿莊稼們意思一下就行了,不可能真正為大清血戰。

可明軍不一樣啊!

無論男女老幼一鍋端全抓走說不定真就煉妖風去了,什么財產土地權力統統沒了,就連命都說不定也沒了,哪怕不去煉妖風,和那些英夷說的一樣送南洋當苦力,把女人去給淘金客當馬騎,那也是絕對不能容忍的。為了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還有財產,這些已經廢了百年的八旗健兒此刻恍如老祖宗附體,就像生化危機里恐怖的尸群般洶涌著撞向天津城,在他們的瘋狂面前,每分鐘數百發落下的炮彈明顯不夠看了。

話說這得密集陣一類才行。

因為不顧一切狂奔,他們實際上已經接近于散兵了,只不過間隔還是很密而已,但一發炮彈其實也炸不到幾個,更何況明軍的炮彈還沒進化到炸藥級別,像九斤開花彈其實也就相當于一顆m24手榴彈。

炮彈真得阻擋不住。

這片恐怖的潮水,以每分鐘超過五十丈的速度不斷拉近距離。

城墻上所有明軍士兵手指全都扣在了扳機上,帶著一絲緊張盯著那些螞蟻一樣的清軍,在他們的注視下一個身穿黃馬褂的將領,一手藤牌一手刀,以一種夸張的姿態高舉著刀大吼著向前狂奔,很快他就沖到了此前早就畫好的兩百米線,同樣一直盯著他的黃明,以極快的動作端起了手中擊針步槍瞄準……

“開火!”

他在扣動扳機的同時大吼一聲。

槍聲驟然響起,對面那黃馬褂狠狠地晃了一下,緊接著拄著刀跪倒在地上。

而這時候黃明身旁一名士兵轉動了格林炮的手柄,在那突突聲響起的瞬間,所有嚴陣以待的明軍士兵也扣動了扳機,狂風暴雨般的子彈眨眼間讓清軍前鋒塌了下去。

“殺啊!”

那黃馬褂突然站起,大吼一聲再次向前。

在他身后那些清軍也不知道是英勇還是沒反應過來,同樣跟著他繼續向前,然后密密麻麻的子彈一刻不停地打在他們中間,死尸一片片不停地倒下,但那黃馬褂依舊在踉踉蹌蹌地向前狂奔。很快他就第一個沖到了護城河邊,而在他身后更多士兵冒著子彈洶涌而至,甚至剎不住直接沖進了河水,好在因為年久淤積,護城河的水深還沒到淹沒頭頂的地步,勉強是能夠涉水而過。天津城墻原本就年久失修,護城河當然更不會有人疏浚,最多只能說是一個臭水溝而已,只是這護城河比較寬一些淤泥比較深一些而已

那些清軍士兵就像下餃子般沖進護城河抬著梯子直沖城下。

但這些人在淤泥與臭水中掙扎時候,他們后面趕到的同伴卻不得不停下。

然后越來越多的清軍趕到……

黃明和部下士兵不再管渡河的,而是趁著清軍最大限度擁擠的機會,將所有火力對準他們后面。

居高臨下明軍士兵,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射出的子彈,一下子穿透兩個清軍士兵的身體,包括那些機槍手在內,所有明軍士兵都在亢奮地吼叫著以最快速度射擊,不僅僅是在他們這邊,整個天津城的西面還有南面的三分之二部分,全都已經開始了這種堪比絞肉機的戰斗。

依靠數量上的絕對優勢,在付出了數千人傷亡的代價后清軍開始沖擊護城河,而在他們因為河水和淤泥而減速以至后面不斷擁擠而來時候,明軍所有步槍和機槍也在瘋狂地對著他們射擊。而這座城墻上一共是四十二挺格林炮,另外還有四個營的三千多支擊針步槍,每分鐘可以投射超過十萬發子彈,這種恐怖的火力瞬間在護城河岸邊制造了一帶層層堆積的尸墻,那些八旗健兒的鮮血匯入污濁的河水,很快河水就變成了暗紅色。

都明阿不知道這些,他和身旁那些最先沖進護城河的清軍,絲毫不知道他們是被故意放過來,以阻擋后面同伴形成足夠厚度便于殺戮的。

肋下被子彈擦過的他,拼命在河水和淤泥的阻滯中,全力沖向護城河的北岸,就在他踏上那仿佛希望所在的河岸一刻,他發出了一聲狂熱的吼聲,就在同時身后一架飛梯開始準備最后的沖鋒。

“快!”

他瞪著血紅的眼珠吼叫著。

就在這時候,城墻上忽然探出一只胳膊,而那胳膊前端的手中抓著一個小錘子一樣的東西,然后那垛口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出現了,那人緊接著伸出另一只手,在那小錘的錘柄后猛得一拉……

“都爺,小的給您請安了!”

那人笑著說。

然后他的手一松,那小錘子徑直墜落在都興阿腳下。

都興阿茫然地看著。

驟然間他眼前一片火紅……

而就在這同時,城墻上無數民兵隊員向著城下的清軍,扔出了數千枚手榴彈,綿延好幾里的城墻下,數千名突破明軍火力,終于到達城墻下的清軍,立刻就被重型黑火藥手榴彈爆炸的硝煙淹沒。

“豬突也不是這么玩啊!”

歸極門城樓上楊神皇感慨地說。

此時的清軍已經在潰敗了,他們沒法不潰敗,這純粹是在用血肉之軀撞鋼鐵,只要那突突聲還在響,有多少人命也不夠往里填,在勇氣被粉碎后,這些八旗健兒們原形畢露,不顧一切地擁擠推搡著向后狂奔而逃。他們的收獲僅僅是在護城河邊堆了一道厚厚的尸墻,最少一萬具清軍的死尸建造了這項壯觀的工程,而他們的鮮血讓護城河變成了血河,一具具漂浮的死尸在血水中晃動,當然,戰斗并沒結束,潰逃的清軍還得逃出明軍一千米的火力網,實際上不出意外,他們最少得在天津城下留下兩萬具死尸。

他的這招太兇殘了。

因為護城河的阻隔,而不得不擁擠在一起的清軍簡直就是自己跳進了絞肉機,子彈一下子穿倆甚至機槍子彈都能一下子穿仨,密密麻麻的清軍就擠在那里隨便屠宰。

可以說他這一下子,就把清軍的士氣徹底打沒了。

同樣這一戰也讓北京八旗的血幾乎流干,這可全都是駐京八旗,這是咱大清的根本啊!沒有了這些人這大清國也就只剩下張皮了,那些士紳可以隨心所欲地揉捏道光,基本上清軍控制區也就變成原本歷史上各大總督們作威作福的狀態了。而接下來他需要的就是把道光趕到西安,這一點并不難,他只要隨時威脅北京,甚至干脆去打一打北京,讓這種大清都城時刻處于朝不保夕的狀態,那么道光必然得跑路,雖然沈陽是備用的,但他能登陸大沽口當然也能登陸蓋州甚至牛莊。

沈陽同樣在他隨時可以威脅的范圍內。

更何況這時候東北土曠人稀去了那里根本維持不了。

那么還有哪里比西安更合適?

而一旦道光遷都西安,那么甘肅就是大清的后背,那里是絕對不能再亂的,道光會以江浙湖廣兩淮的士紳來牽制明軍,以直隸士紳在北方牽制明軍,他以全力解決西北。同時在關中整軍經武,依靠蒙古各部和西北的八旗精銳重新打造軍隊,這樣進可以掌控中原各省,退可以憑借太行及崤函之固守關中山西,再加西北照樣還有希望,這是道光唯一的選擇,甚至就算關中依然不保,他退到四川也一樣可以拖,總之遷都關中不但防御上有了依靠而也有了退路。

這樣就可以了。

這樣就不用擔心西北悲劇發生。

無論道光還是陜甘士紳都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們哪怕做出些讓步,也不會讓后院起火的,而楊豐要的只是那里不亂而已,至于其他的都不值一提,反正最后他都要掃蕩。

“給軍糧城發報,命令陸戰二旅一,三兩營撤出軍糧城和咸水沽,全部轉到天津,這天津咱們不待了,直接去北京!”

神皇站起身說道。
mk2258 發表於 2018-2-7 21:48
第五一六章北京歡迎您
的確,這天津沒必要再待了。

實際上幾個小時后,明軍的艦炮就摧毀了海光寺,不過奕經仍然在炮火中逃離,而潰敗的清軍也沒有止住腳步一直跑到了靜海和楊柳青,這才堪堪停下安撫他們受傷的小心靈。

他們是六萬大軍發起的進攻。

然后逃到靜海和楊柳青的加起來剛好過一半.

而留在天津城下的,總共加起來兩萬多一些,這里面包括受傷跑不動的,而后者也被隨后出城的民兵隊給拿長矛捅死了,另外還有幾千清軍實際上是逃跑了,這六萬大軍基本上一半八旗一半綠營,這種情況下那些綠營還不跑就是傻子了,他們絕大多數都是保定及京津之間的,把外面號衣一脫去哪兒還不能躲過這一劫。

總之大清的帝國反擊戰就這樣以慘敗而告終,而且他們也沒有能力再發起新一輪進攻了。

那些清軍寧死也不會再沖鋒了。

這樣楊豐繼續留在天津也就沒什么意思了,他留在這里就是為了吸引清軍好一戰而殺之,如今這個目標已經實現,這些軍隊也是道光短期內能拼湊起的最大限度了,剩下也就還有北京城里留守的,新的援軍得從關外甚至山西等地調集。山東河南是沒有軍隊了,就連青州駐防八旗都在鎮江之戰中被英軍解決了,而山西和關外清軍收到命令,再拼湊起來,然后再千里馳援,恐怕一個月內是到不了北京的,也就是說短期內北京就指望剩下那些八旗。楊豐留下缺一個步兵營的二旅和護衛艦隊守天津,以戰列艦隊和一個步兵營守大沽,他正好可以帶著陸戰一旅進攻北京。

當然,不是真正進攻。

一個旅進攻北京還是少了,但可以嚇唬道光讓他知道這北京已經沒法待了,然后以最快速度跑路。

只要道光跑路,那這北京也就不重要了,明軍可以靠著天津港為根據地向外打土豪分田地,雖然大沽口有冰期,但這時候已經不是明末,頂多也就是有些浮冰,短暫有不多幾天封港期,原本歷史上英法聯軍就多次在冬天到這里,北京條約就是在冬天簽定,英法聯軍也是在冬天撤退,所以這座港口就算有冰期限制,也完全不值一提,南方的物資可以持續不斷地供應北方。

至于什么時候打下北京,這個就是以后將領的事了,楊神皇此次北伐的目的只是把道光逼到西安。

他還有新的敵人要解決。

英國人正在重新集結一支艦隊準備進攻,而且真得包括了最新服役的特拉法爾加號,這支艦隊已經在駛向好望角,這是剛剛到達巴黎的大明駐法國特使用電報發回的,很顯然維多利亞不想掏錢。

既然這樣,楊叔叔就少不了要打她的小pi屁了。

更何況還可以搶新加坡。

就這樣軍糧城和咸水沽的兩個營很快調入天津,他們原本任務是保障海河上的運輸線,但這時候那些運輸船都已經卸下貨物裝上俘虜走了,這條運輸線暫時沒用了,等它們從廣州返回至少得兩個月后。正好把這兩個營調回,再加上原本在三岔口的一個營,這樣三個營加一個炮營,另外楊豐將繳獲的數百門大炮和彈藥也統統搬上城墻,這個交給那些民兵,天津百姓組織了兩萬民兵呢,他們用這個和扔手榴彈都沒問題,總之就算他走了這天津依然是鐵打的。

剩下就是物資的運輸了。

這個同樣很簡單,無數漕船還都被堵在三岔口一帶呢,它們載一個旅跟玩一樣。

在天津大放血的第三天,明軍陸戰一旅就在南運河碼頭登上了一艘艘緊急征用的漕船,就連神皇的戰車也同樣開上一艘大型漕船,在兩岸清軍密探驚恐的目光中,浩浩蕩蕩轉入北運河開始了對北京的進攻。

這個恐怖的消息緊接著傳到靜海,楊柳青還有北線清軍的大本營蘆臺,當然也傳到了北京城,剛剛被天津慘敗搞得內城幾乎闔城哭聲家家帶孝的北京城,立刻就陷入了末日般的恐慌。北京城外各地鐵桿莊稼也都哭著喊著涌入北京躲避即將到來的浩劫,同樣周圍那些官員和士紳也不顧他們的職責,帶著家人和金銀涌入北京,還沒等楊豐走到河西務,整個北京就恍如黑云壓城一般。

而道光則發瘋般調集所有能夠調集的軍隊來保衛北京。

可惜他能用的真沒多少。

奕經帶走整整三萬駐京八旗,此前也有超過五千南下,比如多隆阿就是原本驍騎營的,剩下還有幾萬本來就是挑剩的老弱,而北京周圍能調的綠營也全都調到天津了,剩下也不是短時間能調來的。可憐道光沒辦法之下就連那些女人都發武器了,這一點還是很值得欣慰的,實際上在之前包括鎮江之戰對英軍時候,那些旗人中的女人都表現出超過男人的英勇,而此時北京有的是女人,就連宮里的妃嬪們都開始發武器,必要時候她們還可以用來自殺的。同時道光還號召那些官員和士紳也都組織義軍幫忙,而且得到后者熱烈響應,一些奇奇怪怪的隊伍紛紛涌現,就連賣藝的和八大胡同的兔兔們都粉墨登城,誓要為大清血戰到底,總之整個北京完全一片混亂備戰中。

甚至扶清滅妖的旗幟都出現了。

當然,這只是無可奈何的舉動。

道光很清楚楊豐打到北京城下無論如何抵抗都沒多大意思,那炮彈轟進城內隨隨便便炸死的哪一個都是他的統治基礎,所以最重要的還是在北京以外擋住這個妖孽。

然后奕經,穆彰阿,隆文,納爾經額這些家伙,也就只能帶著他們那些殘兵敗將,戰戰兢兢地向著運河上的明軍發起進攻,好在這時候明軍沒有城墻依仗,而且北運河上也有一大堆關口,盡管他們沒能在楊村趕上北上的船隊,但仍然在河西務以東河段追上了。

然后……

最先到達的當然是騎兵。

“這韃子倒也學聰明了!”

黃明站在一艘漕船的甲板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南岸,遠處大隊的清軍騎兵出現,隔著幾乎一里路就混亂地開著槍,雖然他們手中是高端的滑膛燧發槍,但這樣的距離也是毫無意義的,別說打運河上的明軍,就是岸邊拉纖的纖夫都打不著,不過這樣的距離明軍也很難擊中目標,所以無論士兵手中的步槍還是那些機槍,統統都沒有開火,任憑清軍騎兵在遠處賣力的表演。

“綠營,混口飯吃而已!”

他身旁船主笑著說。

這些運河上的漕船多數都是從江淮一帶來的,比北方人更清楚明軍的實力,同樣也清楚明軍政策,他們這樣的小商人不在清算范圍。

相反大明控制區吏治清明,沒有苛捐雜稅,商人受尊重,更加讓他們向往,實際上除了那些靠特權壟斷的官商,整個工商業階層,對于大明都是歡迎的。清朝商業是一種畸形商業,除非朝中有人或者頭上捐個頂子,否則普通商人想發展起來極難,伍秉鑒胡雪巖這些人的成功,固然有自己才能的因素,但更多還是靠依附官員,揚州鹽商的成功同樣如此,晉商的成功也是如此。但無權無勢的普通商人想成功無比艱難,別說這種走南闖北的需要打點無數關卡,就是一個鄉村貨郎還得先打點好地方士紳呢!

但大明控制區不一樣。

工商業在那里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發展,而不用擔心隨時會面對來自官紳的魔爪,然后所有財富全部填進他們的欲壑。

雖然戰爭阻斷漕運,會讓這些以運輸糧食為主的漕船短期受影響,但好在他們都得到了足夠的補償,每艘參與運兵的漕船船主都得到了一張神皇蓋章的憑證,可以憑借這張憑證在大明控制區享受部分免稅的特權,雖然有期限但也足夠了,等明軍打下江西和湖南,他們的好日子立刻就開始了。

而這是毫無懸念的。

“綠營。”

黃明冷笑一聲。

遠處那些被逼著出擊的綠營騎兵依舊進行著表演,在超過五百米外用滑膛槍向著運河上明軍船隊射擊,很顯然他們準備一直這樣射擊下去。

而就在他們這送行的槍聲中,明軍船隊到達河西務,在這里倒是遭遇了阻擊,匆忙趕到的部分清軍用劈山炮朝船隊射擊,然后緊接著被機槍打得崩潰,話說劈山炮射程還趕不上明軍的機槍呢!

船隊就在樣邊打邊走,不斷驅趕著試圖阻撓他們的蒼蠅。

話說清軍這時候也只能算蒼蠅了,反正無論八旗還是綠營,無論騎兵還是步兵在經歷了天津的尸山血海后,再也沒有任何人敢闖入明軍火力范圍了,基本上機槍射擊的火光出現,所有清軍就像受驚的蒼蠅般一哄而散。所以盡管是逆流而上,而且需要過閘,還有幾處河段需要拉纖而過,甚至遭遇過一次頑強抵抗,但在四天后,這支船隊仍然在北京城內一片哀嚎聲中,抵達張家灣并且開始了向通州的進軍。
mk2258 發表於 2018-2-7 21:49
第六一七章通朝大道

通州。

“快攔住這妖物!”

兵部尚書裕誠趴在新城南門的箭垛上,看著不斷逼近的金色怪物,不顧一切地尖叫著。

而他身旁那些士兵們,也在拼命地裝填彈藥,一門最先完成裝填的大炮炮口最大限度下壓,然后驟然噴出烈焰,七斤重的生鐵實心彈逆天般正中目標,在火星迸射中瞬間被六毫米附加裝甲鋼板和十八毫米鋁合金車體裝甲彈飛,雖然bmp2車體裝甲弱雞,但也不是這種亞音速生鐵球能夠撼動,實際上這枚炮彈直接撞碎四散飛射。

就在同時三十毫米炮口上仰,一連串炮彈呼嘯飛出。

裕尚書以最快速度趴下。

然后他眼看著身旁的士兵被打得變成血霧,還沒等他清醒過來,炮彈就在背后炸開了,這里面裝填的可不是火焰,這是楊豐手工制造的正品銻恩梯,爆炸聲中一塊彈片正打在裕尚書耳朵上,他的大半個耳朵立刻沒了。

裕尚書慘叫一聲。

不過出身正黃旗滿洲的他此刻還是爆發了一下。

“快,開火,別停下!”

他捂著流血的耳朵,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而就在此時,神皇的戰車帶著鋼鐵的摩擦聲,一頭沖進護城河,然后轉眼間又帶著一身河水沖出,直接沖到了翁城的城門前,炮口火光噴射的同時十幾噸重的戰車也撞上城門,伴隨爆炸巨響,城門一下子被撞開。緊接著炮口火焰再次噴射,對面主城門上瞬間多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還沒等翁城上的清軍反應過來,這輛戰車轉眼撞上主城門,伴隨撞擊的巨響這城門一下子被撞開。步兵戰車徑直沖進了通州城,沿著通往前方大片倉庫的石板路全速向前,與此同時那炮塔轉向后方,三十毫米炮旁邊的機槍立刻噴出火焰。城墻上甚至還沒來得及轉過身的清軍士兵就像被推倒的骨牌般,伴著炮塔的緩緩轉動以壯觀的姿態不停倒下,僅僅兩分鐘時間,數百米的城墻正面被清掃一空。

緊接著那三十毫米炮開火。

城樓和西南角樓也迅速在爆炸中坍塌了,甚至因為火藥桶爆炸,整個角樓都被徹底炸成碎片。

然后城外的喊殺聲響起。

當楊豐的戰車出現在直通朝陽門的那條著名石板路上時候,明軍已經從南門洶涌而入,通州城就這樣輕松攻破,因為他是從新城南門進入,這座由新舊城合二為一的靴子型城市主城區,也就是靴腰部分的舊城近萬清軍居然被明軍隔斷在東邊。

“前進,帝國的勇士們!”

在炮塔上露出半身的神皇就像小胡子般,把他那鈦合金板甲保護下的右手向前一揮喊道。

步兵戰車沿著石板街隆隆向東。

在行駛中那機槍不斷開火,對面洶涌而來試圖反擊的清軍成片倒下,緊接著一隊明軍步兵從旁邊沖出,這些步兵很自覺地跟隨在步兵戰車兩側,然后把擊針步槍平端在腰間,槍托抵在腰上連瞄準都不用瞄準,不停重復裝彈射擊的過程,他們對面那隊清軍轉眼間就全倒下了,很快隆隆開進的步兵戰車碾過了層層堆積的死尸。

而這時候守城的清軍已經向北潰敗開始逃出通州城。

步兵戰車驟然原地轉向。

在楊豐面前一條血紅色的道路直通西門,而出西門后繼續向前,八里外就是永通橋,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八里橋,從這里一直到八里橋,全都是這種用條石板鋪成的堪稱這個時代景觀大道,這條景觀大道穿過八里橋繼續向前,一直通到北京朝陽門。

“召集附近百姓……”

神皇沉吟一下。

“開倉放糧!”

緊接著他揮手說道。

旁邊一個苦力模樣的,從一道破墻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看什么,還不出來接駕!”

一名軍官呵斥道。

“陛,陛下,您剛才說什么?”

那個苦力戰戰兢兢地說。

就在同時一大堆腦袋從這道破墻上冒了出來,這里最不缺的就是苦力和那些同樣赤貧的纖夫,這可是大運河終點,從這條蜿蜒數千里的交通大動脈北上的所有漕船,終點都是南邊的張家灣,而整個通州城都是圍繞那些倉庫而建,同樣無數碼頭苦力和纖夫在這里像螞蟻般維持這個運輸系統的運轉,明軍到達后,出于對發匪的恐懼,這些苦力和纖夫們自然都涌進通州城內躲避戰火。

“去,能扛多少就扛多少!”

楊豐用手一指不遠處的西倉,緊接著對他們說道:“這都是你們的了!”

“這都是你們的了”

伴隨他身上預置音響系統發出的巨大聲音在通州城內回蕩,無數隱藏在各處房屋里,戰戰兢兢等待戰火降臨的貧苦百姓,難以置信地探出頭聽著這堪稱振聾發聵的聲音。

“所有旗人的土地是你們的,所有旗人的財產是你們的,所有那些官老爺地主老爺的土地和財產也都是你們的,大明均天下之田,均天下之財,使耕者有其田,寒者有其衣,饑者有其食,使人人平等家家溫飽,使天下百姓不復饑寒之苦,這是我,大明皇帝,代昊天上帝做出的承諾,今天就從今天開始,通州城內所有倉庫全部打開,一切錢糧布匹任爾取之,通州城內所有旗人和官紳之錢糧布匹亦任爾取之,還等什么?百姓翻身做主的時刻到了!”

楊豐的聲音繼續回蕩,就像杵在汽油上的火把一樣,點燃起了沖天而起的烈焰。

這烈焰瞬間席卷通州城。

步兵戰車上的神皇,看著那些發瘋般撞開西倉大門,沖進去扛出一袋袋大米的貧民,露出欣慰的笑容,很顯然接下來發生什么就不用想了,實際上通州的糧食并不多,一來這時候漕運本來就銳減,二來之前道光突擊向北京運來一批,但對于這種級別的倉庫來說,哪怕剩下點庫底也是很可觀的,更何況還有城內那些旗人和士紳的存糧和財富,總之夠那些貧民狂歡一場了。

當然,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用實際行動向北京周圍的老百姓,很直接干脆地解釋了大明的政策,這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此人有軍情稟報!”

這時候一名軍官帶著一個苦力模樣的過來說道。

后者趕緊跪下磕頭。

“起來吧,有何軍情?”

楊豐問道。

“回,回神皇,小的昨日去京城送糧時候,看到大批蒙古騎兵入城,數量估計得有四五千,聽賣茶水的說是熱河都統阿勒清阿帶來勤王的。”

那人說道。

“這倒是個重要消息。”

楊豐滿意地說。

“賞你了,給他解釋一下這勛章的意義!”

他緊接著掏出勛章盒,挑了個勛章說著遞給那人。

現在已經不適合封爵了,畢竟他都喊了人人平等,這樣勛章就是重要獎勵手段,他的勛民制度已經很完善,直接還是照搬套用就可以了。

不過蒙古騎兵的到來,的確讓他很開心,實際上到現在為止道光已經從蒙古各部征調了近兩萬騎兵南下關內戰場,從僧格林沁的科爾沁騎兵到之前天津城下那批,再加上這些新來的,估計漠南各部都抽空了,畢竟這時候蒙古各部減丁減得其實也沒多少人口。

這對他是好事。

他不怕道光把草原上的男人全拉來當炮灰,最好再把索倫等部的青壯年也都抽空南下,在關內戰場的絞肉機里全攪碎。

如果能漠北各部也弄來就更加完美了。

他不在乎這些人抽走后俄國人趁機南下,在沒有西伯利亞大鐵路之前俄國在遠東純屬給他送菜,如果操作一下,能讓道光玩一下借兵剿寇好像也是很值得期待,只是不太容易實現這樣的目標。畢竟俄國人至今還只是在嶺北,他就算想去撩撥沙皇也夠不著,這時候海參崴還不在俄國手中呢,否則可以去搶一下,但這時候沒有海參崴可搶,俄國的控制區還在黑龍江口以北呢,那里根本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港口可搶,楊豐自認去搶幾個小漁村也沒多大意思。

或許以后可以搶阿拉斯加。

這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搶阿拉斯加然后迅速宣布有金礦,并且開始大規模淘金,這樣俄國人應該差不多忍無可忍了。

楊豐立刻尋找到了撩撥沙皇陛下的手段,而且在他的計劃中明年就可以開始向夏威夷進軍,后年就可以去舊金山設立殖民地,正好以舊金山為基地展開阿拉斯加淘金。那里這時候還屬于俄國,雖然只是有幾處季節性的捕鯨基地,算可有可無,但如果淘出黃金就不一樣了,而俄國的海軍不足以進行戰爭,從嶺北過去的幾個人也不足以搶奪,唯一的辦法就是從中亞和蒙古方向出兵增援道光。中亞不是他們的最好選擇,因為英國人對中亞也虎視眈眈,而且正在全力向巴爾干擴張的俄國也不可能直接從歐洲派遣軍隊里,最有可能的選擇就是從貝加爾湖以東拼湊那些流放犯。

這時候整個西伯利亞的俄國人口已經超過了兩百萬,貝加爾湖以東幾十萬應該有的。

楊豐要的就是抽空它。。

mk2258 發表於 2018-2-7 21:49
第六一八章八里橋

類別:穿越小說

作者:

書名:__

八里橋。

“這才算得上完美啊!”

楊豐在他的戰車上,看著正從這座著名古橋上洶涌而來的騎兵,可以說心滿意足地說道。

蒙古騎兵的到來,終于實現了他八里橋大戰的愿望,實際上這也是道光必然的選擇,一旦明軍越過八里橋就是決戰北京城下了,而朝陽門前方也就還有通惠河這一道屏障,如果不能在八里橋堵住明軍,那北京的鐵桿莊稼們就得挨炮彈了。話說明軍大炮的射程這時候已經盡人皆知,護城河和城墻阻擋不了炮彈,朝陽門后面一大堆王府和最重要的幾個糧庫,全都在明軍大炮的覆蓋范圍,那些王爺們可不想自己精美的花園被炮彈炸成一片廢墟。更何況那些倉庫里還有對道光來說至關重要的糧食,一旦明軍圍城,城里數十萬鐵桿莊稼可就得靠這些糧食支撐下去,要是被炮彈給炸了甚至燒了,那他……

那他可就真得發揮一下自己勤儉節約的好傳統了。

然后新來的,還不是很清楚明軍之兇殘的四千熱河騎兵,就成了他們最后的掙扎。

“陛下,奕經攻天津!”

楊豐身旁守著電報的徐輝說道。

“呃,他居然還有這種膽量!”

楊豐不禁莞爾。

當然,這種小事不值一提,奕經攻天津也是迫不得已,他總不能坐視明軍打到北京吧!好歹天津是明軍的后方基地,他攻天津也算圍魏救趙拿來糊弄道光足夠了,如果北京城能夠堅守住,而他又攻下天津,那完全就可以說是拯救大清了。

既然他愿意去撞幾百門大炮和二十六挺機槍,一萬多支時間跨度長達三百年的各類槍支,那……

那就隨他便吧!

“無知者無畏啊!”

楊神皇看著那些蜂擁而來沖向明軍陣型的蒙古騎兵感慨道。

不僅僅是從八里橋過來的,還有一批從豐臺方向過來的,另外在他后面實際上還有追擊而來的綠營,總共超過一萬八旗,蒙古,綠營騎兵正從三個方向進攻,而背靠著通州城,實際上只有三個營的陸戰一旅,則排成了一個缺邊的空心方陣,而缺少的那個邊正中就是神皇的戰車。

而在這個空心方陣中間,一門門抬高仰角的大炮不斷開火,不過目標全部集中在了豐臺方向過來的八旗身上,爆炸的火光中,那些八旗健兒亂如受驚的鴨子,至于另一邊從河西務就伴隨而來的綠營騎兵,則一如既往地在近一里外就胡亂開著槍,而且還是在馬上開槍。而一個營的明軍則偶爾打個三五發子彈回應,不斷響起的槍聲和彌漫的硝煙看著倒很熱鬧,簡直就是激戰一般,但實際上大家心照不宣,綠營的子彈肯定打不到明軍這邊,明軍士兵也根本沒瞄準,子彈同樣不知道飛哪兒去了,雙方這種皆大歡喜的游戲已經玩了好幾天,那絕對是配合默契。

正面突擊的蒙古騎兵紛紛涌過八里橋并且開始列陣。

這些其實不能算騎兵。

熱河都統下屬除了承德府以外還有昭烏達和卓圖索兩盟,兩百年的馴化早就讓草原牧民變成了綿羊,除了還有個響亮的名字外,這些曾經橫行歐亞大陸的蒙古牧民比八旗強點也只是因為他們更窮。

話說他們甚至連火槍都沒有。

四千弓騎兵穿著破舊的皮袍子拎著肯定不會有老祖宗水平的弓,騎著矮小的戰馬,在八里橋南端一片混亂地列陣,伴隨中間一個穿黃馬褂的家伙手中刀向前一指,立刻以雁翅陣型沖向明軍。這些家伙在狂奔中發出各種怪異的吼叫,就像一片被洪水沖起的垃圾帶般洶涌向前,數千匹戰馬狂奔踏起漫天塵埃,冷兵器時代壯觀的戰爭場景就這樣上演,但是……

這已經不是冷兵器時代了。

“開火!”

明軍線列中,黃明那帶著白手套的手中軍刀向前一指,大聲喊道。

就像很多展現近代史屈辱一幕的戰爭電影所描繪,在他身旁一名名機槍手轉動機槍的手柄,隨著那槍管的轉動,彈匣內黃銅彈殼的子彈不斷落下,而前端火焰開始噴射,伴著那并不算響亮的突突聲,子彈的狂風暴雨就這樣開始了向騎兵的傾瀉。在子彈撞擊地面的塵土飛濺中,那些狂奔的蒙古騎兵一刻不停地倒下,因為慣性后面的騎兵依舊在向前,精湛的騎術讓他們的戰馬越過倒下的同伴,然后緊接著他們也一樣帶著飛濺的鮮血跌落黃沙。機槍依然在不停地歌唱,恍如華麗的歌劇,這戰爭的舞臺上它們就是主角,它們用殺戮的鮮血和死亡唱響了騎兵時代落幕的挽歌。

遠處的八旗已經在潰逃,而那些演戲的綠營停止了演戲,遠遠看著四千蒙古騎兵是如何在十六挺機槍制造的地獄中掙扎沉淪的。

僅僅一分鐘后蒙古騎兵就開始逃跑了,畢竟他們也不是傻子,還沒等沖到一里距離,就已經被打得尸橫遍野,而且明軍的步兵甚至沒開槍,再往前那和自殺有何區別?這些蒙古騎兵的確比其他清軍英勇,但他們對大清的忠心也是有限的,在機槍子彈的呼嘯中,所有蒙古騎兵一片混亂地掉頭試圖逃離,然而這時候他們才發現他們的悲劇才剛剛開始……

他們后面是一座橋。

一座最窄處只有不足三丈寬,下面是足以淹沒戰馬的河水的橋。

明白這一點的蒙古騎兵們,不顧一切地沖向八里橋,互相擁擠著試圖通過這條咽喉,他們密密麻麻地堵在狹窄的橋頭,就像出欄的羊群。

而在他們身后兩里外,兩挺機槍同時抬高槍口,兩名機槍手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在同時轉動手柄,就像炮彈一樣拋物線落下的子彈,轉眼間落在擠滿騎兵的八里橋上,幾乎瞬間死尸就在橋頭不斷堆積。每分鐘三百發的射速,讓整個八里橋在不到一分鐘里變成了尸山,人和戰馬的死尸堆積在弧形高起的橋上,甚至越過兩旁精美的護欄墜入河水,他們的鮮血在下面光滑的石板上向橋頭流淌,然后如小河般流入通惠河。

而此時殘余的蒙古騎兵也徹底崩潰了,四千人只剩下不足兩千,在通惠河南岸向兩邊狂奔而逃,但卻依然在機槍子彈的呼嘯中不停倒下。

他們能逃出多少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道光最后的掙扎,也在明軍機槍的射擊聲中落幕,再也沒有什么能夠阻擋明軍兵臨北京了。

遠處的綠營騎兵默默回頭走了。

很顯然他們已經不再考慮什么軍法問題,這大清都這樣了,基本上也就管不了綠營了,從之前他們和明軍心照不宣的演戲就可以看出,那些綠營將領已經開始保存實力,畢竟以明軍之兇殘,這北京能不能保住真得很難說,南方已經打亂了,如果這北京被明軍拿下,直隸也同樣將陷入戰亂中,而這大清基本上也就開始進入亂世了。

亂世里什么最重要?

槍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北京會不會被發匪攻陷,那個關綠營屁事,他們都是從各地增援而來,又沒財產親人在北京,那些綠營將領和他們背后的士紳們這時候已經沒興趣管道光的死活,保留實力以后對抗明軍才是最重要的。

實際上此時的地方官員和士紳們已經開始回過味來,很顯然朝廷的慘敗對他們并不完全是壞事,從江浙士紳抱上維多利亞的大腿,就知道他們已經開始適應新環境,要知道他們在大辦團練同時,給朝廷的錢糧卻在以各種或明或暗的方式中斷。之前在杭州耀武揚威的駐防八旗,如今在浙江士紳面前老實得就像兔子,湖南戰場上荊州將軍在湖廣總督面前倒像是下屬,甚至因為軍紀問題,被湖廣總督當眾指責都沒敢回聲。如果說康乾時代士紳依附大清,白蓮教之后基本平起平坐,而現在至少江南各省已經變成士紳說了算,朝廷只不過是一個架子而已,一個最大限度將士紳們整合在一起的架子,但真要說那些士紳們還敬畏朝廷就是笑話了。

湖南戰場上八旗還得經常靠團練救命呢!

很顯然從這開始,北方也要變成這個樣子了。

而在綠營撤退的同時,被大炮轟得一片混亂中的那些八旗騎兵也流著淚走了,他們倒是沒有跑,而是直接從永定門返回北京,準備接下來在北京迎戰發匪,畢竟他們也沒有別的地方跑,他們的家人和財產都在北京城里呢,他們能往哪兒跑?既然野戰已經阻擋不住發匪,那么為了自己的財產和家人,也就只能準備死守北京等待天下勤王的義師了。..

很顯然他們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明軍兵臨北京將大清的最后遮羞布撕去后,這勤王義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等到的……

“這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神皇看著從自己視線中消失的綠營騎兵說道。

緊接著他轉過身。

“前進,帝國的勇士們,目標北京!”

他一揮那金色的手臂,帶著朝陽的金輝說道。
mk2258 發表於 2018-2-7 21:50
第六一九章咱大清之公主和親記

朝陽門。

“這些天殺的發匪,我那剛修的園子啊!”

奉恩輔國公奕禮悲憤地嚎叫著。

在他面前不遠處的城內,一枚二十斤臼炮的開花彈炸開,他家也就是恒親王府一棟新建的小樓在爆炸中轟然倒塌,緊接著火光就升起,他甚至能看到那些姬妾是如何驚恐地四處逃竄。

就在他說話間,右側的天空中兩道煙跡一前一后,越過城墻如流星般帶著呼嘯聲墜落,正好砸進南新倉的屋頂,在瓦片的飛濺中瞬間消失,下一刻伴著爆炸的火光,那屋頂在四分五裂中噴上天空,然后同樣的火光升起,大群的旗人婦女和老弱,趕緊拎著水桶之類沖進這座堆滿糧食的倉庫。

而天空中炮彈還在不斷落下。

很顯然明軍非常清楚,朝陽門與東直門之間這段城墻后,哪些東西才是最重要的,還有這些重要目標都在什么具體位置。

那炮彈絕大多數都落在了幾處囤積糧食的倉庫。

話說這也算清軍倒霉。

因為布局關系,城內幾個主要的糧倉如南北新倉,海運倉,興平倉的糧庫,都基本上靠近城墻,從通州運來的糧食可以在朝陽門或者東直門進城然后直接進倉,這里面哪怕離城墻最遠的,也就才一里路多點。明軍的二十斤臼炮射程四里,架在城墻上火炮射程外,輕松把炮彈打進這些倉庫里,而摻雜鋁粉的炮彈,縱火效果也是很明顯的。此刻隨著炮彈的不斷落下,這些倉庫幾乎全都冒出濃煙,很清楚這些倉庫重要性的鐵桿莊稼們正拼命撲救,但很顯然他們救火的速度遠比不上炮彈的速度。

外面可是十八門臼炮在狂轟,因為綠營的不作為,再加上奕經反攻天津又一次慘敗,陸戰二旅一個營護衛著漕船隊正攜帶彈藥趕來。

很顯然明軍運輸線暢通。

天津城里還有上千噸這樣的炮彈等著打出去呢!

不夠的話后面還有。

最多一個半月后,明軍的運輸船隊就會返回,而且規模相比上一次更大,因為造船廠里又一批新的運輸船已經交貨,下一批運輸船不但會運來更多彈藥,而且還會運來兩個步兵旅的援軍,在年底之前還將向天津運輸第三批援軍,而陸戰隊將被替換下來返回,北方將由新組建的第八軍負責后續作戰,這個軍下屬四個步兵旅另外還將在本地組建至少三個步兵旅使總兵力達到七個旅。

而這是楊豐目前能夠通過海運維持的最大限度。

當然,這都是以后的。

而現在他就是要不停地禍禍四九城里這些鐵桿莊稼們,反正他也沒準備真正攻城,他要做的就是不停地對城內炮擊,這是內城,除了極少數做生意的,還有那些賜第或者借居的大臣們,剩下幾乎全城都是旗人,楊豐才不在乎他們的附帶傷亡呢!

話說他要的就是附帶傷亡。

陸戰一旅所屬總計五十二門各類大炮在朝陽門外一字排開,不斷向著城內傾瀉開花彈,那些炮隊的隊長們手中都有北京城的地圖,上面詳細標注了所有重要倉庫,官署,還有王公大臣的府邸,八旗駐軍的營房,這些目標的距離方位都很清楚,完全不會因為城墻阻隔無法瞄準,甚至楊豐還特意升起了一個熱氣球校射,總之那些炮隊隊長們自由選擇目標,只要射程范圍內的想打哪里就打哪里。

話說那些明軍炮兵玩得爽了,城內的鐵桿莊稼們倒了霉。

這時候可多數都是木制建筑。

而明軍炮彈都是附帶很強縱火效果的,轟了不到一個小時,城內已經到處都是火頭,滾滾濃煙遮蔽了幾乎半個內城,那些鐵桿莊稼們疲于奔命地四處救火,卻撲滅一處又燃起了多處,尤其是重點照顧的那幾座倉庫更是越燒越旺。

話說對這些倉庫,鐵桿莊稼們已經不抱希望了。

這東西位置太不好了。

所以這時候幾位軍機大臣還有幾個王爺們,正親自指揮人緊急搶救這些存糧然后轉到皇城內,好歹明軍大炮是無論如何也夠不到皇城的。

然而……

“這得造更大的炮啊!”

楊豐看著城內的滾滾濃煙說道。

“神皇,二十斤炮的確小了!”

他身旁徐輝很有同感地說。

“二十斤不夠就換兩百斤的,去給我弄一些繳獲的銅炮來,銅炮不夠就弄銅錢來,另外還要一些生鐵,我給你們做個大家伙,給你們做一個可以打兩百斤重炮彈的。”

楊豐笑著說。

這個很好解決的,一門南北戰爭時候的獨cai者臼炮就行。

這種看起來像水缸,只能固定在專用底座上,要很長時間才能射擊一次的臼炮,可以將兩百磅炮彈打出整整四千米,而他將口徑放大到十一寸也就是三四一毫米,炮管略微延長一些,用的青銅更好一些,基本上也就可以覆蓋大半個內城了,至少把炮彈砸到道光頭頂是足夠了。

“陛下,城內有一隊人出安定門正向這邊而來。”

突然一名軍官奏報。

“去看看!”

楊豐揮手說道。

他因為兵力太少,其實堵不了整個北京城,明軍現在只是堵朝陽和東直二門,其他各門都沒管,實際上他也沒法管,最多有幾隊士兵騎著繳獲的戰馬在周圍巡邏而已。

很快一隊巡邏騎兵就押著一群僵尸裝走了過來。

“潘世恩。”

楊豐好奇地看著為首老頭。

這個老家伙都滿頭白發了,頂著紅寶石頂子,倒是很懂事地跪倒在地上趴著,后面幾個隨行的也同樣跪在地上趴著,話說他們的這套動作堪稱完美。

“你是韃虜的軍機大臣吧?”

楊豐玩味地看著他說:“你不在城里陪旻寧等死,出來見我做什么?”

“回陛下的話,我大清皇帝陛下以明清本為兄弟,甲申年闖逆攻破北京致使貴朝莊烈愍皇帝殉難,我大清世祖皇帝應關內百姓之請入關,滅闖逆而為大明復仇,中原之地得之流寇而非大明。其后以弘光昏庸無能信任奸佞使百姓困苦,大明天命已終故南下混一宇內掃清流寇,至今已近兩百年,兩百年間政通人和國泰民安堪稱盛世。

然雖如此,我大清皇帝亦知弘光之地確是得之非正。

今幸得陛下重立大明社稷。

我大清皇帝愿以當年自弘光所得之江南歸還大明,自宜昌起至長江口以南之湖南,江西,兩廣,閩浙,江蘇之江南部分,全部歸還大明,明清以長江為界劃江而治,重修兄弟之好。”

潘世恩顫巍巍地說。

“你們覺得我會答應嗎?”

楊豐笑著說。

他還真沒想到道光居然玩這樣一出,不得不說這些家伙太可愛了,就這頭腦也難怪被英國人玩弄,話說康麻子要活過來也得被氣死,當然,他也知道道光這是急病亂求醫,畢竟都被他堵門了,這有根稻草就得試一下再說。

“陛下,陛下雖得兩廣,但至今未出湘贛,我大清舉江南之地以歸陛下已是慷慨之極,陛下雖逼北京,但陛下數千里跨海而來,勢能久乎?更何況陛下尚與英夷交戰,陛下就不怕那英夷大舉進攻兩廣?為顯示我大清皇帝陛下誠意,愿另贈陛下白銀一千萬兩,以壽臧和碩公主嫁于陛下……”

潘世恩說道。

“噗!”

正喝果汁的楊豐一口橘子汁噴在了他的老臉上。

“呃!”

潘世恩尷尬地抹了把臉。

“滾,回去告訴旻寧,留著他那女兒吧,也留著他那一千萬吧,我打下這北京城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他的錢是我的,他的女人也是我的,至于這大明的土地,大明戰場上丟掉的就要戰場上拿回來,劃江而治?他有什么資格跟我劃江而治?告訴他,和朱慈煥一樣凌遲是他唯一下場。”

楊豐一腳把他揣翻喝道。

潘世恩還想再嘮幾句,被兩旁的明軍士兵直接拎起來。

“等一下!”

楊豐突然說道。

潘世恩用充滿希冀的目光看著他。

“你是修過四庫全書的,那這張臉就不用要了!”

楊豐說話間手指伸出,以極快速度接連劃動,在潘世恩慘叫聲中,瞬間將其雙耳和鼻子割了下來,然后又指著他那些隨員說道:“這些統統抓起來送南洋!”

那些隨員趴地上不停磕頭,但依然被如狼似虎的士兵迅速拿下。

“第一,二營立刻繞過北京,奪取圓明園然后把里面清空,人手不夠就去通州召集百姓一起,把圓明園里能搬走的全搬走,你們留珠寶金銀,剩下賞賜百姓。”

在潘世恩的慘叫和他們的求饒聲中,楊豐對徐輝說道。

“那園子燒不燒?”

徐輝一臉亢奮地問道。

“園子,園子就不用燒了,只是把那些與韃虜有關的東西燒了,至于園子就留著以后建學校!”

楊豐想了想說道。

話說以后在圓明園建大學也不錯。

就這樣伴著潘世恩走向朝陽門的一路哭聲,兩個營明軍迅速向北,同時一隊剛剛運輸炮彈過來的苦力車隊也跟了過去,另外還有幾個迅速跑回通州召集更多百姓,一場新的軍民大聯歡就這樣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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