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說計劃」狼群 作者:刺血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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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9917019 2017-3-11 22:41:3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3 243157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2 11:39
正文 第二十章 整裝待發

  睜著眼看著天花板,我呈大字躺在床上,除了手指頭,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敢動,一動就如針扎似的痛。剛睡醒的快刀看著我這個樣子笑了:「這麼早就醒了?」

  「我就沒睡!你幫我把醫生叫來好嗎?」全身上下的疼痛,讓我一夜都沒合眼,兩個胳膊痛的最厲害。

  「沒問題!」臨走還拍肚子一下,痛的我一呲牙。

  醫生來了,看見我這個樣子,笑了半天,然後給我按摩起來。說真的!他按的時候,簡直痛的要我命,不過等他按摩完了,反而好受多了!醫生按摩完給我打了一針說是可以加快肌肉癒合。然後就走了!

  一直到中午,我才勉強下床吃飯,看見我僵硬的吃飯動作,大熊一臉的抱歉,我對他笑了笑表示沒有關係。吃完飯,隊長讓我們不要解散說有事宣佈。

  「大家都吃完了吧!我說點事,從今天起我們各基地的防禦系統,全部改成新系統。大家以後都要進行身分識別才能進去,這裡是身份牌和密碼。」隊長拿出一大串士兵牌:「不要搞混了,一個身份牌只能對應一個密碼!」

  領了身份牌,仔細打量一下,看上去好像就是一個普通的士兵牌,只是上面沒有名字,只有一對狼牙浮雕,後面貼著一張密碼:XT1202151。把身份牌掛好,又聽見隊長說。

  「所有人注意,明天晚上我們出發到非洲去,大家準備一下!」說完隊長就宣佈解散。

  我跟著快刀去找天才,沒想到天才住的地方不在我們這一層,而是在頭上放交通工具的那一層。

  「他什麼不合我們住在同一層?」我問快刀。

  「這個…呵呵!…你見到他就知道了!」快刀笑著說。

  上到三層,繞過成排的悍馬吉普,和幾架直升機,環視一下周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快刀走到一堵牆上,在中間一拍牆自動開了,一陣刺耳的機床工作的噪音和狂熱的音樂撲面而來。刀手扭臉看了我一眼,擠擠眉頭。

  「噢,因為音樂!」我作恍然大悟狀。

  「不!是機床噪音!」快刀雙手一攤道:「他二十四小時就這樣!所以才把他安排到這一層。」

  「呵呵!「我笑了笑。

  剛進門,就看見幾個小機器狗在地板上跑來跑去,這個房間很大,就像我們那一層的大廳一樣大,到處全是拆開的武器和電子元件,各種機床擺的到處都是。最顯眼的是一輛拆的慘不忍睹的悍馬吉普停在右邊的一個地溝上,不過屋中沒有人!

  「嘿!不管你是誰,你已經闖入天才艾爾森的實驗室,請30秒內出示你的證件。否則,格殺無論!」大廳突然傳來一陣電子合成的聲音。隨著聲音的落下,層頂一下子翻出一圈加特林機槍,槍口全鎖定我和快刀。

  「30,29…」電子合成音開始倒數。

  「我上次來還沒有這東西!」快刀說道。

  「那怎麼辦?這不像開玩笑!你知道密碼嗎?」我看著頭上的機槍問。

  「我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快刀也有點發懵了!

  「15…14…」電子合成音依然在數。

  「天才,你在哪?出來吧!這不好玩!」快刀大聲叫道。

  我環視了一下房間,看見入口右邊有個像提款機一樣的機器,我拉了拉快刀:「那個是不是輸入密碼用的?」我指了指那台機器。

  「嗯!像是!不過你知道密碼嗎?」快刀問我。

  「應該知道吧!」我走向牆上的機器。頭頂的機槍「吱」的一聲跟著我的走動轉動槍口。我掏出隊長剛發的士兵牌,向機器上的一個凹槽裡一比,大小正好,應該是!我把士兵牌一按進去,從邊上彈出一個小鍵盤,我照著士兵牌後面的密碼輸了進去。

  「身份確認!刑天下士。警戒解除!歡迎來到天才艾爾森的實驗室!」合成音換成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頭機的機槍也收了回去。

  「有你的!」快刀像我挑挑大拇指:「沒想到這麼快就用到這密碼了。」

  「我也沒想到!」我抹了把頭上的汗:「夠嚇人的!」

  「你們應該想到的!」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從地溝中傳來,一個滿臉油污的年青人從地溝裡鑽了出來,一走路我才發現他的右腳是一隻金屬做的機器假肢。

  「天才,你在這呀!你剛才嚇死我了。」快刀勒著他的脖子說道。

  「小力點!小力點!痛!我只想試試系統反應怎麼樣。」天才拿了塊抹布擦了擦手。

  「咖啡和甜點!」天才對空中說了一聲。然後,就看見一個小機器人從裡邊的一扇門中跑了出來,仔細看一下我才發現地板上有縱橫交錯的很細的凹槽,機器人就在這些凹槽上行動。

  「你們也來點?」天才向我們發出邀請。

  「不了,謝謝。」我現在手上拿什麼東西胳膊都會痛。

  「你們來找我幹什麼??」天才直奔主題。

  「我們是來找你,想讓你給刑天做把刀,刑天剛來,沒有什麼順手的傢伙。」快刀像天才解釋,然後向我問:「刑天,你想要什麼樣的刀子,跟天才說。」

  「我想要一把像中國56式扁刺那樣的刺刀,但是我想在兩側加入兩個小型副刃做成十字型的棱刀。刀把加長改成叢林王那種能容物的但是不要那麼粗,刀身加寬到2.7CM,一邊主刃上加8CM的鋸齒。副刃上加一個開罐器,刀身做成迷彩色。材料我想採用CPM420V,如果硬度能達到59-62HRC最好。」我提出我的要求:「能多給我加工幾把刀嗎?我還想要幾把備用刀。一把猛虎刀型,一把MOD MK VI STINGER帶鋸齒型,全長加長到33CM,同樣將刀把改成能容物…」我將我最喜歡的幾種刀一一報給天才。

  「天呀!你想開刀店嗎?」天才打趣道。

  「你不需要拿個東西記一下嗎?」我一下子說了十幾種刀,還有各種想改變尺寸,我不確定他都能記的住。

  「都在這了,都在這了,我是天才!你忘了嗎?」天才指了指自己的頭:「有什麼自動武器,需要我改嗎?」

  「暫時沒有!不過馬上就要出發了,你要是能給我作一根加長加重的HK33/SG1手工拉割的槍管!就太感謝了!不過這麼短的時間,來的及嗎?」兩天的時間,他能給我趕出一把刀我就很感謝了!

  「當然來的及!只要你刷卡!」天才指了指邊上的刷卡器。

  「作東西還要錢?我以為…」我沒想到還收錢。

  「那是當然!我不出任務,只有固定工資!你不能反對我這種天才賺點外快吧!不然我會跳槽的!」天才又指了指刷卡器。

  摸遍全身的口袋,我終於找到了隊長發給我的那張金卡,交給了天才,我並不怕他要多少錢。因為我當傭兵並不是為了錢來的,所以,只要能得到好東西,我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天才刷完卡,把金卡還給我,給我量了量手型和身長,然後說:「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晚上的飛機!」我說。

  「好的!我不會讓你的13000美金白花的。」天才一臉奸商的表情:「不看看別的東西嗎?我這有剛弄好的反坦克炮,能輕易的打穿M1A2的正面裝甲。要不看看這個,這是液氫彈頭,打到人身上可是將人瞬間凍斃!還有這個...」

  「不了,不了!謝謝,我用不了這麼猛的火力!我們先走了!」快刀在邊上對我暗使眼色。

  「有空再來坐坐!」天才在背後招呼我。

  「你們從哪找到他的?」我問快刀

  「呵呵…他可是很厲害的…他是世界有名的改造能手,替紐約黑幫改造武器和黑車,他改過的東西10$變1000$!後來引的別的幫派眼紅,就搶起來,我們中間插手把他救了,然後他就來這了…」快刀給我慢慢講起天才的來歷。

  下午,醫生又給我按按摩打了一針,肌肉感覺好多了,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劇烈活動,只好坐在屋子裡和快刀學怎麼玩刀,中間刺客也加了進來,又教會我怎麼扔飛刀,怎麼用絞頸絲把人勒死,等各種暗殺手法,學的我熱血沸騰,總想找個人試試…

  晚上吃過飯我坐和快慢機聊了聊如何成一個狙擊手,慢快機詳細的講解了基本的裝備操作使用、各種靜/動態射擊訓練、野外觀察與行跡追蹤、野外求生、地圖判讀、情報收集與分析解讀、野外陣地的架設與偽裝、進入/滲透與撤離路線安排、詭雷架設與反爆拆除、作戰計畫擬定與通訊協定…等等近20項科目,和最重要的,現場的臨場判斷能力。讓我印像最深刻的是最後快慢機講的一句話:「行為偏差-將會造就一名偏執的冷血殺手,意志不穩-只出了一次任務就"報廢"了!」

  第二天,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到健身房和大家一起做了做熱身運動,身上的疼痛已經不妨礙行動了,吃過早飯和大家在一起聊了一會,練了一上午的法語,舌頭都快打結了,這幫人現在都不用英語說話了,估計是想給我創造一個好的練習環境,別說這樣我的掌握進境快很多。忙完了上午的語言練習,回屋收拾東西,準備晚上起程,剛走進我的房間就看見桌上放了一個大大的箱子。打開一看,竟然是我在天才那定的刀和槍。沒想到天才給我送來的不是我定的槍管,而是一把改裝過的G3/SG1。使用了加重,加長的高精度狙擊槍管,主要是在射擊時依靠槍管自身的重量減小槍管的振動,從新調整過的槍體控制了極其嚴格的製造公差,所有的零件幾乎是完全的結合,提高了50%射擊精度,20%的射程,直逼專用狙擊槍,而且保留了G3的全自動連發選擇,成了一支真正意義上的全自動的狙擊步槍,天才真瞭解我想什麼!

  這一萬多美金可沒白花,看著一箱子的極品好東西,我真是激動呀,不過打量了一下,怎麼沒有我定的56式軍刺?我又翻了一遍還是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弄丟了?不會吧!正當我翻天倒地的找的時候,快刀從外面一臉興奮的走了進來。

  「刑天!你這把刀可真是好東西呀,呵呵!你怎麼想起來這麼設計的,我去外面試了兩下,刺,削,劃,砍,劈,樣樣順手,真爽呀,而且砍鐵不傷刃,爽!」快刀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

  「快給我!我的刀,竟讓你奪去了『第一次』。你這個小人!」我一把奪回我的愛刀,細細打量起來。

  第一眼,我就被她修長而「動人」的身型吸引了,加長刀柄後全刀長35公分,刃長23公分,寬2.7公分,厚0.5公分,刀尖由劍型略改成刀型,刀背上有8釐米的不規則踞齒並加入了刀體孔與刀鞘上的駐筍相配合,可以剪切直徑4mm以下鋼絲網,兩個邊的血槽內突出兩個0.5CM的側刃,側刃呈波浪型並帶有細小的不規則鋸齒,絕緣刀把,可在3500伏特下帶電剪切高壓電線,護手開有雙面啟瓶槽,可以輕易開啤酒瓶蓋,刀把尾部帶有平鐵,可以做錘用,內部中空放有藥物和野外求生用品,整個刀體經特殊淬火處理,刀刃驚人的鋒利,並且異常堅硬,天才還照我的要求給全刀做了和猛虎刀一樣的虎紋處理,拿在手裡沉沉的份量正好,刀把正合我手型。

  「天才不愧為天才!」我不禁讚歎到,這簡直就是我夢中的「寶刀」了。

  晚飯後,收拾好背包,把我的愛刀插在胸前,又裝了兩把備用刀在身上,調好我從軍火庫領來的MK23,(不知怎麼回事,我就對這把「大」手槍情有獨鍾)挎上我的G3/SG1,背好彈藥,拿起背包,和快刀走出房間,來到地面上的基地,和大家一起等待飛機帶我們飛向那陌生的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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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式扁刺原型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2 11:44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非洲之旅

  99年8月5日

  午夜,大夥站在飛機跑道上,看著從機機塢中慢慢的拐到跑道上停在我們面前,大家都準備登機了,邊上的底火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我一句:「刑天,聽說你學開飛機經歷了很多磨難是嗎?」

  「是呀,別提了,那個可惡的傑森上尉真不是東西,對我進行不人道的折磨,還有那個凱特中校,也不是個好東西!把我可整慘了!好在我臨走之前報了一箭之仇!」我恨恨的說道,想起我離開時對傑森上尉比出的中指我又笑了起來。

  「是嗎?原來你這麼恨我!」背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我扭頭一盾傑森上尉和凱特中校竟然站在人群中笑眯眯的看著我。

  「他們怎麼在這?」我問隊長,聽就聽到了,反正我也不再受你的訓練了,你咬我!

  「我來介紹,這是咱們的副隊長凱特•拉什中校,綽號騎士,還有傑森。布朗上尉,綽號板機。不過你們早就認識了!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這次由騎士帶隊剛果的任務。」說完隊長登機走了,留下我和騎士,板機大眼對小眼。

  「Sir!我……」我不知應該說什麼,敬了個軍禮傻傻的愣在那了。

  騎士只是笑了笑,便上了飛機。

  「讓我逮到你了吧!」板機走到我面前:「你以為你跑得了嗎?」

  說完板機也上了飛機,我有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上了飛機。登機後,我拽著底火離板機和騎士遠遠的坐下,問道:「怎麼回事?他們不是法國外籍兵團的教官嗎?怎麼是我們狼群的人?」

  「他們本來就是我們狼群的人,聽說吸收你進來,就去觀察一下你的情況,進狼群是要兩個隊長都同意的。結果,經過兩個月觀察和訓練,騎士也同意你加入,所以你就在這了!!」底火笑的很賤。

  「原來還有試驗期?那也用不著把我往死時整呀。用的著訓練量那麼大嗎?」我怕怕的說。

  「那是騎士好奇你想測試你能承受多大的訓練量給額外加的!你表現的很優秀!騎士都不願放你走了。你的訓練量是SEAL(海豹突擊隊)的1.5倍,你做的很棒!」底火說。

  「呵呵!!謝謝!」我笑了起來。

  「不過,在狼群中這可不算什麼好成績!」底火打擊我。

  「那到是!」看過大熊和屠夫他們訓練後,我總結出三個字-非人類!

  看著騎士和板機坐在前面,我的頭有點大,這可壞了!把副隊長給罵了!以後可怎麼辦?希望他不會給我穿小鞋。不管他,這次出任務又不和他們一起,能活著回來再說吧!才打了一仗我就對戰爭的殘酷性有了體會,所以我不認為我自己是福星下凡,子彈打別人就不打我。

  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的,不像去打仗,倒是像去旅遊的。我們先到了剛果(金)因為到那裡我們是幫政府軍打仗,所以有光明正大的駐地,在這裡休整了幾天適應一下天氣後,就乘船前往利比理亞。

  坐著小小的漁船,什麼防禦都沒有,這要是被海岸巡邏隊看見,一炮就給我們全端了!

  「隊長,這樣行嗎?這船也太單薄了!要是碰見海警那怎麼辦?」我輕輕的挪到隊長邊上問。

  「不會,利比理亞天天打仗,我們從東南方接近沒有什麼關係,叛軍已經擊潰東南部的大部分港口駐軍。而且,政府軍也沒有工夫來查海上像我們這樣的漁船!」隊長擺擺手說:「去休息一下吧!一會上了岸就沒有工夫休息了。」

  「噢!」我應了一聲就坐回原來的地方和大家一樣閉目養神。睡是睡不著了,閉上眼我慢慢回味我這幾天領悟的格鬥和暗殺技巧,一邊調整身體的狀態,前兩天我身上的肌肉就不疼了,好好和刀手他們恢復練習了一下,我覺得在力量的使用上有了質的提升。由於力量的增大,反而顯的我的肉體沒有那麼結實,全力揮出一拳打在沙包上,手上的皮都會裂開,讓我想起我哥給我介紹一些拳法時說過的話:鐵沙掌之類的功夫,是在殘酷的練習中不斷鍛練手的抗擊打能力,所以能開磚裂石而不傷手。我現在沒進行這樣的練習,所以我就選了雙帶指盔的作戰手套(就是在手指部有鐵環的半包手套),正在沉思中聽見隊長說:「大家準備5分鐘後準備棄船。」

  所有人都重新檢查了一下裝備,我把軍刀穩了穩,檢查了下彈藥,對隊長點了一下頭,隊長走到我邊上,拿出迷彩條,又給我補了補臉上的偽裝,然後,拍了一下我的臉對大家說:「OK!GO!」

  放下橡皮舟,八個人兩艘船一前一後,趁著夜色向正對面的河流入海口劃去,逆流而上順著窄窄的河道我們慢慢的進入了陌生的利比理亞。進入河道後,關閉馬達行進了一個小時,我們棄船登岸,間隔5公尺,成搜索隊型前進。隊長來時曾吩咐,只要是穿軍服的全是敵人,我們快速的向內陸推進。在四點時我們遇到了第一個村莊,如果它還能被稱為村莊的話。殘缺的房屋,冒著煙的教堂,到處是血跡和彈殼,但沒有屍體,我們在村邊的大樹下隱蔽起來。

  「政府軍!」隊長小聲的說:「他們來過了!本來說好的是在這裡接頭的!看來只能依B計畫了。大家小心,政府軍可能還沒有走遠!」隊長拿起一個彈殼補充道。

  所有人都示意瞭解,一行人迅速的退入叢林。離開村落500米後隊長重新校對座標後,指示向北前進,跟在隊長後面,我們深入了人跡罕至的叢林,我以前對非洲的印像還停留在沙漠平原,沒想到利比理亞還有這麼多的森林和山地,又走了一會,我們都停了下來,因為大家都發現了一件事-我們和政府軍走的是一條路。

  「兄弟們!我們正跟在利比理亞政府軍的後面,估計政府軍已經發現叛軍的基地,現在正前去剿殺。看來我們要跑快點了,不然,被他們跑了前面,把雇主一殺,我們就拿不到傭金了!」隊長開玩笑說。

  「我們要不要在後面幹他們一傢伙!」屠夫高興的搓搓手。

  「不要,從痕跡上看,他們的人數不會少於200人,我們人數太少!我們只要能跑到他們前面就行了,給他們設幾個「路障」。」隊長說。

  「好的!」所有人都點頭應是。

  「OK!我們走!」全隊加快速度前進。

  走了兩個小時後,我們正趕路時,突然最前面的狼人在無線電中說:「有落隊的士兵!」所有人馬上停止前進,就地隱蔽,然後慢慢的向狼人方向聚攏。躺在樹後,我向狼人注視的方向打量,果然十幾米的前方有六個穿軍裝的士兵,稀散的慢慢的在走著。

  「狙擊就位!」快慢機的冰冷的聲音傳來,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要不就把他們幹掉!讓前面的部隊知道他們後面有人,好拖慢他們的速度。」快刀出注意說。

  「可以!刑天,快慢機前兩個,刺客,快刀,狼人,惡魔後面四個,安靜點!」隊長吩咐道。

  所有人慢慢的動了起來,其他人向那隊小兵慢慢摸了過去。我慢慢的爬上了樹,安上消音器,架好槍,把擊發方式調成單發,瞄準隊伍最前面的人。

  「我第一個。」我報出目標。

  「我第二個。」快慢機也報出目標。

  其他人慢慢的接近隊尾的人,從夜光瞄準鏡中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不知末日將近的傢伙還在大聲說笑,後面四條黑影已經慢慢鎖定各自的目標,這情景讓我想起侏羅紀公園2中迅猛龍在草原上接近捕獵隊時的情境,只不過現在獵殺者不是恐龍而是狼群。

  惡魔撲上第一個人的同時,狼人和快刀也已割開邊上的另外兩個人的脖子,只是前面三個和後面的離的有點遠,刺客飛身跳起一刀扎在排在第三的士兵的後脖梗,瞄準鏡中前面兩個人聽聲音不對扭過頭,剛張口要問話,我就摳動了板機。

  看著瞄準鏡中飛濺的腦漿,我連心跳都沒有加快,好像打碎的是練習時的酒瓶一樣平靜,我知道我已經適應了殺人後產生的恐懼感。

  鏡中的狼人對我伸出大拇指,我也伸出了拇指表示收到。

  跳下樹,看到快慢機還在樹上沒有下來,我奇怪的走到他的樹下,我問:「怎麼了?怎麼不下來?」

  快慢機沒有理我,一動不動,不對勁,我爬上樹準備推他的時候,聽見他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蛇!」

  雖然天快亮了,可是光線還是不亮,我在他身上瞄了半天才發現他肩上纏了一條並不粗的蛇,我在雲南的時候,跟人學過怎麼抓蛇,可我沒學過怎麼從人身上抓蛇,我只好用最笨的辦法用左手去逗蛇頭來咬我,蛇頭一竄我順勢一把捏住蛇脖子,然後使勁一夾,把蛇頭夾碎,然後從快慢機身上把蛇拽了下來。

  「你怎麼會讓蛇爬到你臉上?」我奇怪的問。

  「我正在瞄準!它就爬上來了。等我幹掉目標後,它已經爬到脖子上啦!」快慢機不在意的說:「謝啦!」

  我看著他的背影,這就是什麼叫狙殺第一,不管什麼都不能打斷伏擊的活生生例子。搖搖頭,我跟在快慢機後面,估計我就辦不到,要是有蛇爬到我身上,我一定會先把蛇扔一邊,看來我還是要練呀!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2 14:39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2 12:05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援手

  8月份是利比理亞的雨季,清晨前下起了大雨,潑天的大雨壓下了非洲叢林中那悶熱濕氣,帶來一股清涼。不過也帶來了許多麻煩,最大的麻煩就是行進時發出的水聲,所以推進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我們花了四天的時間穿越叛軍控制下的那些座落於霍亂肆虐的叢林、沼澤中的村鎮,現在這些城填都已被政府軍先行摧毀了,深入叢林前政府軍並沒有留下落人口實的證據,可是現在他們已經肆無忌憚了,凡是通過的村填,全部進行大清洗,懷疑與叛軍有關係的人全部當場槍決,現在我們對面的村莊中,政府軍正在向平民展示砍下來的一排叛軍的腦袋。

  「前面是一個比較大的村落,那是叛軍的前哨站,過了這個村落就進入死亡沼澤,那裡就是叛軍的基地了。」隊長小聲說:「看來這就是政府軍的大部隊。被我們超過的那批應該是補給隊。我們要趕在這批人前面進入沼澤區,現在連續的大雨,沼澤已經氾濫,我們知道的路徑應該是不能用了。我們需要一個嚮導!」

  「我晚上進村摸一個出來!」屠夫說。

  「你摸出來的估計都是肉渣了!」狼人笑笑。

  「我想我們不需要了!」刺客指著側面的一棵樹上說。

  所有人都扭過臉向他指的方向看去,30米外一個10歲左右的小孩子正爬上一棵樹,背後背了一把和他自己一樣高的AK-47。

  「上帝愛傭兵!是叛軍的娃娃兵!」隊長搖搖頭無奈的說:「去把他帶過來!」

  刺客無聲息的消失在我身旁,從後面繞向那棵樹,在那個小孩子東張西望的時候,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大拇指在他的勁動脈上一按,沒兩秒小孩子就停止掙紮,腦供血不足暈了過去。刺客像提小雞子一樣,把他提到我們面前。

  「刺客他還是個孩子。」我對他的粗魯有點不滿。

  「孩子?他殺的人估計比你都多!」刺客笑笑說。

  留下狼人望風,其他人帶著小孩子潛回叢林深處,準備問話。

  「把他弄醒!」隊長吩咐。

  刺客拍了拍小孩子的臉,小孩剛一有意識,馬上一個就地翻,伸手就向背後摸槍,動作熟極了。摸不到槍,小孩子愣了愣,然後慢慢的抬起頭,看著我們眼中沒有求饒和恐懼,有的是野獸一樣的兇狠,然後跳起來直撲刺客,張嘴就咬向他的脖子,很不幸的又一次被刺客捏住了脖子,吊在半空中。

  「多熟練的動作,親切的眼神,比你強多了!」屠夫譏笑我。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這麼小的孩子就成了戰爭的機器,不知是該替他高興還是悲哀。

  「放輕鬆,別害怕,我是你的朋友!我們不是政府軍!我們找『叢林之子』,是他讓我們來的!」隊長安撫小孩子說。

  小孩子一臉的不信任,打量起我們。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叢林之子說你們有信物。」

  隊長拿出一塊很小的木雕,然後遞給小孩子,小孩看了一眼然後笑了起來:「我們等你們好久了,前面的哨站已經被政府軍全給破壞了,下雨又把路給淹了,隊長讓我出來就是專程來接你們的。你們跟我來吧!」到底是小孩子,危險一消失就顯現出小孩子心性。

  招回狼人,我們一起跟著小孩子走向無邊的沼澤。踏在軟軟的濕泥上,一腳下去半隻腳就會陷進去,剛走進沼澤地,後面就傳來了槍聲,子彈貼著頭皮飛過。回頭看政府軍也開始進入沼澤,而且發現我們的足跡遠遠追了過來。

  「這樣的速度根本走不快,不一會,我們就會被追上!」惡魔說。

  「可是汪洋一片根本沒有躲的地方!」刺客也叫道,有發子彈差點打中他的屁股。

  「我們走的這條路是唯一的通道,別的地方根本不通。」前面的小孩子說。

  「那更好,我們必須走這條路,他們也必須走,我們走不快,他們也走不快。大家不要還擊,我們就在前面拐彎處設伏。」隊長當機立斷。

  「等你這句話半天了!」屠夫介面道。(本文多次使用...介面:可用於指本無參與的第三者介入其事,或居間參與。)

  所有人,加快腳步向拐變處跑去,腳下一滑,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差一點滑進邊上的泥窩中,快慢機跑回來伸手就要拉起我,我伸出手還沒碰到他的手,就見快慢機的肋側上爆起一逢血花,溫熱的血水濺了我一臉。

  「快慢機,你還好嗎?」我一把把他撲到在地,摟著他問到。

  「如果你讓我從水中把頭抬起來,我會更好一些!」快慢機吐了一口泥水說道。

  我把快慢機抱起來,背起他的槍,向前面人追去,一邊跑一邊喊:「快慢機受傷了!快慢機受傷了!」

  「把他放下,我看看!」隊長說著,撕開快慢機的衣服。

  快慢機傷口外翻,像個小孩子的嘴巴一樣,隱約能看到白森森的骨頭,血水『咕咕』的外流,看的我一陣心酸。

  「沒有傷到內臟,子彈穿過肌肉!」隊長一邊給快慢機止血一邊說。

  「我喜歡大口徑步槍,我愛 SVD!至少它穿透性強,不會把子彈停在我體內。」快慢機艱難的說道。

  「很高興你還能開玩笑。但你要撐住!」隊長包紮完傷口說:「屠夫你和小孩先去村落,其他人在這裡設伏。」

  屠夫抱起快慢機,跟著小孩子快速奔向沼澤深入的叢林,我們幾個則準備設伏。

  「媽的!媽的!」我一邊罵一邊拿過和屠夫換來的M249機槍,拉機上膛,打量一下周圍並沒有能夠藏身的地方,所有人都會暴露在敵人火力前。

  「真他媽的好地方!」

  「刑天!刑天!」隊長大聲叫我。

  「什麼?」我回身叫道,快慢機為我受傷,讓我情緒很激動。

  「冷靜!他媽的冷靜!掩護自己,等他們過來,我們從中間炸斷他們!」隊長一邊說一邊指向背後,刺客他們都已經慢慢的趴在水中,全身上下只露出槍管和眼睛。

  我也退到後面的水中,慢慢的趴到水,只露出眼睛和槍管。混濁的泥水蓋住我的鼻子,灌入我的衣領,慢慢帶走我身上的溫度,可臉上快慢機的血傳來的淡淡的腥味,卻刺痛著我的神經,因為我的原因累朋友受傷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著快慢機蒼白的臉色,和顫抖嘴唇,好像有人用大巴掌煽我的臉一樣讓我難受。

  含著淚水,看著轉過彎的敵人,越走越近,大雨中敵人似乎沒有發現遠處零落的露在外面的槍口,直直的向我們奔來,隊長的命令遲遲不下,讓我急不可奈,感覺好像有千萬個聲音在叫喊:殺光他們,為快慢機報仇!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轟!」的一聲,遙控地雷在拐彎處的敵人佇列中間炸開,把隊伍炸斷。

  「開火!」隊長的聲音像是天降的甘露,我第一次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把眼前的敵人撕碎。

  死死的摳住板機,子彈像雨點一樣飛向最前面的敵人,排頭的尖兵,被我的M249打的胸膛像破枕頭一樣爆開,透過胸膛中間的洞,我都能看到後面的敵人。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面前的敵人像被收割的麥子一樣成排成排的倒下,而每當後面的敵人要衝過拐彎支援過來的時候,隊長就會按下遙控鈕,拐彎處就會再炸開。連著四次爆炸後,敵人就沒有再敢向前衝的了。

  200發子彈打完後,面前已經沒有能站立的人了,我抽出手槍,衝向面前一個正在呻吟著想拾掉在水中的槍的傢伙,瞄準他的胸口,連連摳動板機,邊上凡是露出水面的人體,不管死活我一個也沒放過,一彈匣打完,我又換了一彈匣,站在最後一個還能動的人跟前,我補了六槍後還不解恨,拾起水中的AK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棱子,直到子彈打完把他的脖子上面打的連渣都不剩,我才停手,四下尋找還有沒有別的活口。

  「啪!」隊長上來給了我一巴掌:「刑天,我他媽喊你半天,你聽見嗎?」

  「我沒聽見!Sir!」我喘著粗氣說。

  「我他媽的要你跟著他們現在就他媽的撤退!你她媽的聽見了嗎?」隊長大罵道。

  「我…」

  「你他媽的聽見了嗎?該死的混蛋!」隊長拽著我的領子急了。

  「Yes sir!」我忿忿不平的向後面走去。

  「狼人!你給我看好這小子!別讓他給我幹傻事!」隊長叮囑狼人。

  「Yes sir!來吧!小子!」狼人拉著我,拾起槍,沿著剛才屠夫他們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狼人一邊走一邊說:「那不是你的錯!刑天,那不是你的錯!這種事是避免不了的…」狼人不停的開導我,可是我聽到我耳裡卻像針扎一樣的難受。

  「如果不是我沒用而滑倒,他也不會回來拉我,他也不會受傷!都是我的錯!」我充滿了自責。

  「這沒什麼,戰場上我們是你的眼睛,你也是我們的眼睛!我們是你的掩體,你也是我們的掩體!這次他替你受傷,你不是也救過牛仔一命。我們是兄弟你不要擔心,就算為兄弟死,大家也是甘心的!不是嗎?」隊長從後面追了上來拍拍我的肩膀說。

  「是的,Sir!」我應道,可內疚仍像塊石頭一樣頂在我的喉頭,狠狠的扭頭看了一眼對岸的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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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貢諾夫SVD狙擊步槍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4 18:48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2 12:14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夜襲

  進入叢林後,走了沒兩步就看見叛軍的前沿陣地,陣地上架著幾挺PKM通用機槍槍口全對著我們來時的路,那個引路的小孩子從掩體中跳了出來,帶著我們向叢林深處前進。走了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便看見了叢林上的叛軍基地,殘缺的水泥牆體,簡易的木屋,奇裝異服的士兵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軍人更像是美國的黑幫,一個帶著黑默鏡,穿著牛仔裝,腰上別著手機,看上去像個遊客的傢伙跑了出來。

  「嗨!我的朋友,歡迎你們來到叢林!」那個傢伙熱情的打著招呼。

  「你好!司令官!我們遲到了,不好意思!」隊長和那個人打起招呼。

  「屠夫,快慢機呢?」我抓住屠夫問道。

  「在後面!」屠夫指著遠處的一間教堂型建築。

  我飛快的跑向教堂,推開教堂的大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混著酒精的血腥味。裡面躺的全是傷員,大約有幾十人,快慢機就躺在右手邊上的一個窗下,上衣已經脫去,傷口也包紮好了,看上去很清醒,惡魔坐在他邊上。

  「嗨!刑天!我聽說了!你替我狠狠教訓了那幫傢伙!幹的好,小子!」當我不知應該怎麼開口時,倒是快慢機先打起了招呼。

  「我…嗯!…我…」張了張嘴我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我只能擠出兩個字:「謝謝!」

  「哈哈!你欠我一次!」離開戰場的快慢機會變的幽默多。

  「我欠你一次!」我認真的說。

  「希望你沒有機會還我。」快慢機也認真的說道,一句話就把我的眼淚從心底勾了出來。

  一隻強壯有力的胳膊從背後勒住我的脖子,屠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聽說你發了個小瘋,幹的挺血腥,聽的我心動不已。你個深藏不露的禽獸!」

  「嘿,快慢機,太掃興了那槍怎麼沒打到你的腦袋!」狼人他們也走了進來。

  「Fuck you!你死我都不會死!」快慢機比出中指罵道。

  「要不要我來補你一槍……」大家在一起調笑起來,看到快慢機還能調笑,我心情好了一點。

  外面的槍聲提醒我們,我們還在戰場上。隊長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快慢機的傷勢後示意我們和他一起出去。大家一起出來,進到邊上一間木頭臨時搭起的木屋。那個時髦司令,和幾個重要首領都在那裡,桌子上擺著一張地圖,看到我們進來,所有人都站起來熱烈的和我們握手。

  一一介紹後,大家開始說正事,那個司令站起來說:「對不起各位,本來我們希望你們幫我們奪取這裡的駐紮的一個軍火庫,可是前兩天政府軍突然對我們大舉進攻,把我們從原駐守的城市打退到這裡,即使你們打下那個軍火庫我們也無法去取那批軍火,所以,原定的任務無法進行了,交易有可能要取消了。而且我們並沒有多少彈藥,不久,我們就要撤退,你們剛才幫我們打退了他們的前哨部隊,謝謝你們,做為酬謝,付給你們的定金我們就不要了。」

  我一下就火了,他們要撤退,現在快慢機受傷,我們根本無法在叢林中行軍,這不是把我們往絕路上趕嗎?

  「我們他媽的要你們的錢,幹他媽的什麼?我兄弟受傷,你現在讓我們往哪撤?」我叫道。

  「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的彈藥不足,雇傭你們來,就是讓你們給我們搞彈藥的。沒有彈藥,你讓我們怎麼打仗?我們也不想撤退,你知道那幫雜種進來後幹什麼嗎?他們會殺了這裡所有的人,燒掉所有的東西。這裡是我們的家,你以為我們想這樣嗎?」所有軍事首領中唯一的女性站了出來。

  「刑天!」隊長嚴厲的叫了我一聲:「我對我的人的言語向您道歉。我的兄弟受傷現在無法再進叢林,你說現在我們面對的是前哨部隊,那麼他們的大部隊會什麼時候到呢?」

  「明天下午!」其中一個人說

  「如果我們完成了約定,給你們搞到了彈藥,你們會戰鬥嗎?」隊長問

  「那不可能…那個彈藥庫太遠了,我們無法前去運回那些彈藥。」時髦司令說

  「你們敢到對面的村子運回彈藥嗎?在我們把守衛全幹掉後。」隊長問道

  「那沒有問題,可是…」

  「沒有可是,他們前哨部隊後面跟了一支補給隊,他們有足夠你們用三年的彈藥。今天晚上,我們就過對面的村子,看到我們的信號,你們就衝過去接收武器。然後,我們幫你守住這裡,這樣可以嗎?」隊長打斷時髦司令的話說到。

  「那絕對沒有問題,只要有了彈藥,我可以把山上的人都招下來,我們不僅能守住這裡,我們還能反攻…」司令還沒拿到彈藥就開始計畫偉大的前景了。

  「那好吧,協議繼續,我們會給你們搶到彈藥。」隊長結束了會議。

  在隊長無懈可擊氣勢下,這幫業餘司令都閉了嘴。隊長帶我們出了屋子後吩咐刺客去查探補給隊的佈置後,便要我們儘快休息準備晚上的戰鬥。過了兩個小時,在傍晚前,刺客回來了,他還帶回了一張敵軍部署草圖,隊長看完後,便召開會議。

  「這是刺客帶回的草圖,可以看出,這幫笨蛋把彈藥堆積場設置在右後側,離主力很遠,前面是守備兵營,後面是軍火,大約有80個士兵駐守,這裡和這裡有流動哨。我們今天子夜行動,沒有快慢機的掩護所有人都要小心。我們身上的藥物不多,快慢機需要更多的消炎藥和抗生素,軍火庫邊上就是醫療給養,我們兩個都要,趕在這幫餓死鬼之前,我要你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這一仗不好打,大家要小心!」隊長把任務吩咐下來。

  「Yes sir!」所有人應道。

  「對了,隊長,我到那時他們正要開飯,我在他們的飯裡加了點作料。」刺客拿著兩個空的鎮靜劑藥瓶對我們晃了晃。

  「幹的好!刺客!」隊長一把摟住刺客拍著他的頭說:「大家注意,雖然下了藥,可是人數太多,藥效有限,先從兵營下手,屠夫,刑天,刺客,狼人,你們四個解決兵營中的人,要絕對的安靜。惡魔和我把風。大家下去準備吧!」

  「狼群!」

  「HOO-AH!」

  吃過東西,我們大家分兩排坐在牆角抽出軍刀,慢慢的擦拭,看著慢灰色的刀鋒有種令人心癢的鋒利感,今天晚上偷襲全靠它了。看著對面的屠夫像情人一樣撫摸著他那奇怪的軍刀,眼中閃動著嗜血的興奮,狼人手裡是把BuckMaster184藍博軍刀,刺客則拿了把UNITED的UC1232,看來大家的愛好各不相同,一群人陰森森的坐在那裡磨刀,通道中充滿了死氣,嚇的很多本想從這裡過的傢伙都繞道走了。

  我一邊慢慢的在臉上塗迷彩色一邊看著手上的防水錶,離午夜行動還有半個小時,所有人的眼中慢慢的滲出絲絲的瘋狂,7個人去幹80個士兵,瘋狂的任務,但比這更瘋狂的是我們心中無邊殺意。隊長和惡魔來到我們跟前,看見我們理想的戰鬥狀態滿意的點了點頭。

  「來吧,野獸們,讓我們去撕碎他們!」隊長打開了「獸欄」。

  在所有人的目送下,我們按下午刺客勘測好的線路進入沼澤,二十分鐘後,我們接近了敵人營地,又是雨夜,又是叢林,還有敵人,除了漫過鼻樑的泥水和從眼前游過的水蛇,幾乎沒有什麼不同,無聲無息我們慢慢的接近敵人的營地,偌大的軍營竟只有四個哨兵精神萎靡的走來走去,看來刺客的藥雖然沒讓他們睡著,但他們的精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隊長分別給我們每個人指了一個哨兵,然後用食指在脖子上一劃,示意我們一人解決一個哨兵。點點頭,我們又縮回水中,一人一個方向慢慢的潛向叢林,我在十五米外登岸後,拔出刀慢慢向我的目標,第三次從背後下手,我已經輕車熟路了,聽到屠夫傳來的資訊,趁兩個哨兵背靠背分開的時候我竄出叢林撲向目標,與此同時另一條黑影從旁邊撲向另一個哨兵,捂住那傢伙的嘴,刀子從他脖子劃過,「嗡!」的一聲像劃破皮革的聲音,特製的刀鋒輕鬆的把他的脖子割的只剩一層皮連著。把屍體拖進森林中後,我和屠夫慢慢的潛向軍營,慢慢的狼人和刺客也從後面跟了上來,我們四個從兩排軍營中第一排最右邊的帳棚兩頭鑽了進去。

  帳棚中有兩排床位,八個睡的像死豬一樣的士兵躺在我們面前,我和屠夫對了個眼神點了點頭,我慢慢的蹲在面前的床邊,慢慢的把手放在他臉的上方,把刀子瞄準他的心臟,猛的捂住他的嘴,然後一刀劃斷他的脖子,沒有掙紮,沒有響動,只有血從血管中噴出的「嘶嘶」聲。越過面前的屍體,我走向第二張床,捂住口鼻,劃斷脖子,沒有掙紮,沒有響動,只有血聲…

  第二個帳棚,第三個帳棚…我們四個就像宰死狗一樣,竄進一個又一個的帳棚,捂住他們的嘴,然後割斷他們的脖子,捂住他們的嘴,割斷他們的脖子…直到血濕透我的全身,滿身腥呼呼的像塊吸滿血漿的海綿,刺鼻的血腥味勾的我一陣陣衝動。

  我已經割斷十八個人的脖子,我們慢慢鑽進最後一個帳棚,這個帳棚四張床只有一個人,看來還有三個人在後面的彈藥堆積場。看著最後一個幸運兒童,大家相對暗笑了起來,七十多個士兵就這麼幹掉了,比想像中容易。

  搖搖發酸的手臂,沒想到維持一個動作殺人也這麼累,所人都對屠夫做出請的手勢,屠夫也沒客氣,捂住那個人的嘴,可是他卻沒有動手殺他,床上的人驚醒了,睜大雙眼剛要掙紮,我們在邊上就按住了他的四肢,屠夫慢慢的把臉靠近他,盯著他的眼睛,然後舉起刀子,在他面前把刀子慢慢的插進他的心窩,看著他的眼神從驚慌到驚恐再變成絕望最後變成灰白無光,屠夫就像吸毒一樣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吸食他流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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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UC1232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2 12:15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2 12:25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夜襲2

  看著屠夫那滿足的表情,我覺得他才是真正合格的「戰爭動物」,追逐戰爭,享受殺戮,雖然我已經不再對殺死敵人有負罪感,但是我還沒有辦法像屠夫那樣享受戰爭。

  「嗯!!」屠夫拔出刀伸了個懶腰,搓搓手道:「舒服!雖然不是很過癮!」

  「……」所有人都翻了翻白眼。

  我們四個人從帳棚中鑽出來,慢慢的向後面的軍火堆積場摸去,遠遠的看見昏暗的燈光下隊長,惡魔,快刀和隊長已經把那三個看守給解決了,刺客在看到我們出來後,點了點頭鑽入叢林向敵人主力的方向做警戒去了。我們先摸到醫療站,把我們用的上的藥品全都裝進防水袋中,然後我們幾個圍成360度視角的圓形防禦隊形,隊長給待命的叛軍發信號,讓他們來接貨。

  「你們怎麼這麼慢?」刀手小聲問道

  「人多,總得一個一個來,刀子殺人比較慢!」我慢慢的說。

  「你有點屠夫的感覺了!!刑天!」惡魔一邊警戒一邊回頭說。

  「我們四個殺的一樣多,為什麼就我像屠夫?」我不喜歡別人拿我和屠夫做比較,因為我總認為屠夫有點變態。

  「因為,你是第一個在第一次正式出任務中就殺了四十人以上的傢伙。而且是和屠夫不相上下的不人道手法。」刀手是指我在打伏擊時殘殺傷兵。

  「當時,我是憤怒過頭了。你知道,快慢機為我受傷,我有點失控!」我辯解道。

  「不用解釋!我們又不是說你做的不對!很多人都會那麼做!戰場是一個最容易挖掘人性野蠻一面的環境。但是在充份發揮野性的時候,喪失了士兵應有的冷靜,這是絕不允許的。」隊長在邊上教導我:「冷靜沈著可以讓野性成倍的發揮威力。你要記住,屠夫雖然嗜血,但你看過他不冷靜失去控制嗎?」

  我點點頭,不得不承認屠夫雖然熱衷於殺戮,但他從沒有失控過。

  「那才是一個職業傭兵應該擁有的精神狀態!」隊長不忘在戰爭中教育我。

  「Yes sir!」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屠夫。你為什麼那麼愛殺人!」我問屠夫,這個問題在我心中已經憋了很久,不吐不快。

  「這很難回答,每個人嗜殺的原因都不一樣!我嗜殺是因為我看到一個人死在我的刀下,看著他們眼中的光華慢慢褪去,我會感到我吸收了他的力量和生命,這讓我有一種更強壯的快感!記住,每個人或許嗜殺的原因不同,但有一樣相同那就是快感,不論是什麼原因,你都會感到一種致命的快感,一種吸引你更嗜血的快感。那會變成一種激情一種狀態,隨時出現你腦中,控制你的思想!!」一說起殺人,屠夫就像一個大哲人一樣高深。

  「吼!吼!我們的教宗大人又在宣傳他的教義了!」狼人他們一起笑了起來。

  正在說話的時候,叛軍也摸了過來,數十人乘著木排從沼澤上劃了過來,一登岸看見這麼多彈藥眼都直了,看著這些傢伙愣在那,我們幾個都氣不打一處來。

  「愣在那幹什麼?快來裝走呀,傻爪!」大家一起罵起他們來。

  聽道我們的罵聲,一群人才意識過來,馬上激動的撲向那成車的彈藥,像餓慌的野狗見著成堆的肉塊一樣。要不是我們警告過他們不許說話,估計他們就歡呼出聲了。一箱箱的彈藥搬上木排,我們估計一下進度,如果不出意外,黎明前應該能夠全部運走。可是計畫趕不上變化,彈藥動走了七成後,有個SB士兵,在搬運途中看到被幹掉的哨兵的AK,雖然我們已經拔掉了彈夾,可是槍膛中還有一發子彈,這個笨蛋以為沒有子彈,竟然朝天試射,突如其來的槍聲在寂靜的夜色中聽起來就像大炮一樣震撼。

  「混蛋!」屠夫一腳把那個混蛋給踢飛。可是這已經於事無補,三百米外的軍營已經傳來了吆喝聲。

  「軍營出人,四十左右!」刺客從無線電中傳來警訊。

  「婊子養的!」我們罵到,趕快爬上樹,建立戰線,叫其他人趕快撤退。

  握著手裡的G3狙擊槍,從夜光瞄準議裡看到數十名士兵已經開始向我們這邊搜索過來。

  「不能讓他們接近!」隊長發話道:「背後是彈藥庫,會把我們炸上天的!」

  「明白!」我瞄準前面的尖兵,一槍把他腦袋打碎。然後,瞄準後面的傢伙,又一槍把他心口打穿。邊上的惡魔用快慢機的狙擊槍也幹掉兩個,四個人倒下後,其他的士兵都大叫著在樹後躲了起來。我和惡魔在夜色中尋找「勇敢」的士兵,並打碎他們的腦袋,不一會就沒有人再敢探頭了。只敢把槍伸出來沖著樹林一陣陣狂掃,子彈都被樹木擋住,連我們的毛都沒傷到。正在我慶倖這樣就能結束,準備撤退的時候,軍營中傳來了迫擊炮發射時的哨聲。

  「炮襲!」隊長在無線電中叫道。

  所有人都在馬上從樹上跳了下來,炮彈在樹冠上爆開,炸的樹枝亂飛,音波震的我耳膜生痛。

  「不要靠著樹,不要靠著樹!」隊長拉著我的衣服把我拖到空地上:「趴下,炮彈碰到樹枝會在樹間爆炸,樹下是危險區域!」

  「隊長,這不行呀,如果一炮轟中火藥庫,雖然沒多少彈藥,可是足夠把我們炸上天了。」我叫道,又有兩發炮彈在邊上爆炸。

  「你看那些笨蛋!竟然還在搶東西!害我們還不能撤!我們要保證他們活著回去!」隊長指了指邊上還在跑來跑去的搬軍火的叛軍。

  我顧不上說話,抬槍打倒兩個趁炮火掩護衝出叢林的士兵。然後對隊長說:「那怎麼辦?難道陪他們一起死?」

  隊長沒時間說話,舉槍向陸續從林中衝出來的敵人射擊,敵人越來越多,如果現在不撤一會肯定就撤不了啦。看著現在還不撤退的叛軍,隊長急了。跳起來對著還在搬東西的叛軍就是一梭子子彈,雖然沒有打到人可是把他們嚇了一跳。「撤退!你們這群豬!撤退!」隊長一邊說一邊用槍驅趕人們,可是叛軍還是看著剩下的軍火不願離開。「媽的!」隊長急壞了,拿出手雷,拉開拉環,扔進了軍火堆。這一下不光叛軍,連我們都傻眼了,跳起來就衝向水邊,一頭紮進水裡。緊接著就聽身後「轟!」的一聲。背後的軍火庫像煙花一樣,各種彈藥帶著哨聲向四面八向炸開,不少剛從叢林中衝出來的政府軍都被炸翻在地。從水裡探出頭,看著燃燒的軍營,我看了一眼隊長:「你比屠夫強不了多少,隊長!」

  隊長傻笑了一下,帶著大家向來時的路潛去。回到了叛軍岸上,司令笑的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把抱著隊長大叫道:「我的天呀,上帝!你們真是我們的天使,你們給我們搶來的彈藥比我們想像中多了三倍,就算原計劃的軍火庫也沒有這麼多的武器,而且還有這麼多的火箭炮,和迫擊炮,我們可以大反攻了!只是可惜了那些沒有拿走的彈藥!」

  隊長只是點點頭,回頭對我們說:「有人受傷嗎?」我們大家查看了一下,多少都受了點皮肉傷,最重的是刺客,他在樹林中被炮彈碎片削去背上一塊肉,我肩上和背上釘了幾塊小彈片,腿上被樹技掛了個口子,剛才情況緊張沒發現,現在一緩過勁來,渾身痛的厲害。不過大家都沒說什麼,不妨礙行動就不算大傷。

  「OK!大家回去自己上藥!司令,既然你對任務結果感到滿意,那合約就算完成了!我們要去休息了!」隊長對司令說。

  「沒有問題!我很滿意,很滿意!你請去休息吧,有什麼需要請告訴我們!」司令熱情的好像我們是他爸似的。

  忙了一夜大家都累了,但還是先到教堂看望快慢機。拿出我們弄回來的藥物,重新給他上好藥,然後脫下衣服,自己的照顧自己的傷口,刺客的傷口在背上,他自己摸不到,我和快刀幫忙給他上了上藥,然後把快慢機給抬到了給我們安排的木屋,這裡太擠了也太髒了。安排好一切,大家便吃了點東西,換下血衣,合衣睡下了。

  過了不知多久,一陣炮聲把我們驚醒,抬頭向窗外一看,已經是下午了。大家都已經醒了,我抓起槍要出去看看,但是還沒出門就被惡魔攔住了:「不用看了,是叛軍在反攻,這幫傢伙手裡一有槍就想著打回去,他們想在大部隊沒到之前把對面的村莊給奪回來,隊長給他們出了個計畫,現在行動了。」

  「那隊長呢?」我問,沒想到隊長還管這事。

  「去拿尾款了!」

  「尾款?不是說都打銀行戶頭嗎?怎麼還要我們去拿?難道我們回去的時候還要背上兩大袋的鈔票回去?」我不明白的問道。

  「你看他們這裡有電腦嗎?能網上轉帳嗎?」惡魔說。

  「那他們定金怎麼交的?」我奇怪。

  「那是有中間人。這是一家珠寶公司給牽的線!定金是他們給付的!」隊長從外面撩開布簾走了進來:「這是我們的酬金!」隊長扔桌上幾「大」袋東西。

  「什麼東西?」我們幾個圍過去好奇的打開袋子一看,竟然全是像有機玻璃一樣晶體。

  「這是什麼?」我拿著一顆晶體看著,沒有光澤,難看極了。

  「不會吧!刑天,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哈哈,這是鑽石。這是原鑽!沒有加工過的。」惡魔指著我笑了起來:「我們發了,這麼多鑽石,拿回去一加工,可就是錢呀!這一袋東西拿到歐美加工一下最少值200萬美金。」惡魔仔細的端詳起手裡的鑽石。

  「他們怎麼拿鑽石付款?」我問隊長。

  「當然,他們沒有美金,如果你想背一車當地鈔票回去也可以!」隊長笑道:「叛軍控制了附近的兩條礦脈。可是聯合國禁止這裡的鑽石輸出,這都是賣不出去鑽石。他們拿來換軍火了!」

  「利比理亞本身出產大量的鑽石,其鄰國獅子山共和國更是產出高品質的鑽石。這兩個長期飽受內內亂外患的國家,都是因為當地各方勢力為求武器來源和而和鑽石跨國公司掛勾,佔礦脈賣鑽石買武器,然後又用買來的武器佔礦脈,聯合國通過決議案,全面禁止獅子山的鑽石出口,但獅子山的政府軍及反對軍卻仍然透過管道,從利比理亞和幾內亞等國家走私出口獲利,這是(blood diamonds)血腥鑽石!」我看著手中的石頭回想起一篇社論。

  「沒錯!是血腥鑽石!這是叛軍一切經濟的來源,也是非洲大多數國家動亂的來源!這東西在這裡什麼也買不了不值錢!」隊長說:「每人一袋,這是司令加倍給我們的。我們的任務完成的太令他滿意了!」

  「嘿!看刑天手裡那顆!」惡魔叫道。

  我看看手裡這顆鑽石,也不大而且顏色發青,沒什麼好的!

  「乖乖!藍火鑽!這麼大一顆!」快刀在邊上叫道。

  看著他們眼中露出的危險信號,我趕緊把鑽石給藏了起來:「幹什麼?想搶劫嗎?我報警了!」

  「哈哈!!!」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連邊上的快慢機都忍著痛笑了起來。

  戰事,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一個月過去了,叛軍也只是搶回了兩個村莊。政府軍派來了大量的部隊,戰事膠著不休。我們幾個因為並沒有受雇傭要替他們打仗,所以也沒有多事的跑前線去,乖乖的待在後方,養我們的「傷」!

  時間長了,我發現這裡的人平時可以很友好的和你分享最後一瓶水,一包麵粉,可是一上戰場都變的冷血而無情。那個女兵司令平常挺可愛的,可是一上戰場就變成了另一個人,她竟然下令炮轟還有村民的政府軍控制村落,造成400多平民死傷!更讓我吃驚的是這裡的女兵竟然比男兵還勇猛,上陣打仗竟然有時都裸著上身,還拿著AK衝鋒,看來「戰爭讓女人走開!」這句話,在這裡明顯不適用。由於完成了任務,所以大家都在休養現在只有屠夫比較熱情,沒事跑前線去「湊熱鬧」,最誇張的是他竟然屠殺了200多政府軍戰俘,更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個時髦司令還為此嘉獎他,送他不少好東西,弄的惡魔他們蠢蠢欲動也想上陣「撈」一筆!

  快慢機的傷已經快好了,可以自由活動了。叛軍司令跑來和隊長商量看可不可以幫忙打仗,另算傭金,隊長看大家都躍躍欲試的樣子,就同意了,最後以一個政府軍一顆鑽石的價格,談定協議,大家都很歡快的衝上了前線。快慢機受傷沒法拿槍,我以為他會老實的待著休養,誰知這傢伙竟然想出了給我實戰訓練的主意,每天拿著觀察鏡和我上前線執行狙擊任務。

  爬在敵人後方的草叢中,注視著通向前線的小道。我們兩個滲透到敵後方,已經騷擾了好幾天了。

  「11點方向,縱隊四名目標,距離500米,無風。」快慢機一邊觀察一邊報出資料,我按資料調好槍瞄。

  「要沈著,先打後面的。動作要連貫,不要慌!」快慢機在邊上給我指點。

  我瞄準隊伍中最後一個,開槍,擊斃!拉動槍栓,彈殼跳出,推動槍機閉鎖槍膛,瞄準,開槍,擊斃!拉動槍栓…重複動作五次後,四名士兵全部被我擊斃,快慢機的SSG69的準確率還是真是高的,不過中間有一發沒有命中讓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快慢機。

  「看我幹什麼?」快慢機一邊拾起彈殼,一邊問我。

  「一發沒有命中。」我說。

  「沒有關係,正常!記住,如果你在一個狙擊位開了六槍還沒有命中同一個單一目標,那麼就應該撤。」快慢機說:「如果是群體中的目標,兩槍沒有命中目標,就要撤!狙擊手也不是說就要從不虛發!一槍一個強調的是首發命中率,面對付群體目標,最重要的是知道什麼時候開槍,什麼時候撤退!」

  看我慢慢高興起來的臉色,快慢機又說:「當然如果槍槍打不著,你還不如把槍劈了燒火!」

  拾好彈殼後,快慢機和我悄悄的離開了狙擊地點,這次出來已經狙殺了二十五人,應該回去了,快走到沼澤地時快慢突然扭過頭說:「刑天,我突然想起你還沒有單人長時間野外狙擊的經驗吧。」說完從口袋裡摸出他的口糧遞給我,然後接著說:「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你在野外待七天吧!給你100個狙擊任務。好好幹吧!」說完把身上的MP5K-PDW和子彈遞給我。

  「Good luck!記住!戰場就是傭兵的訓練場!」說完快慢機慢悠悠的走向基地,而我愣在那半天沒回過神來,怎麼著?這就得在外面待七天?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記得要活著回來!」快慢機起到半路扭過頭對我叫到。

  「Fuck!」 說這麼不中聽的話,好像我一個人出去就一定會死一樣。這麼狠心給我下這麼危險的任務,要不是當時他救過我,我就要和他單挑!靠!

  不過既然教練下命令了,我就得照命行事。他媽的!在這個部隊中,就我是新兵蛋子,所有人都比我老資格,誰說什麼我都得聽著,這不是階級壓迫嘛!

  扭頭看了一眼背後黑洞洞的森林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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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PVS-14拍攝的目前世界上最高水準的夜視儀的實際效果


使用10發彈匣的SSG69


MP5K-PDW衝鋒槍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7 23:50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2 12:33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狙擊任務

  扯了扯偽裝衣的領子,對著快慢機的背影比了比中指,沒脾氣的轉身又鑽進叢林。靠在樹上,我在去前線的之前得先吃點東西,清點清點東西,打開背包翻出牛肉乾和巧克力,還有能源棒,就著水壺中的水吃了點,一邊吃一邊翻著身上的武器,一把改裝的斯太爾SSG69狙擊槍(還不是我的)10個彈匣和200發子彈,一把MP5K-PDW衝鋒槍,三並連十二個彈匣,一把手槍,四個彈匣,兩把軍刀(一把備用),兩發手雷,四枚地雷,三天的口糧,而我要在外面待上七天,背得竟然全是武器,沒多少吃的,看來這次是一次嚴酷的考驗和深刻的教訓了。

  真不知快慢機是怎麼想的,這麼危險的任務,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但也不要第一次就實戰演練吧。這也太刺激了點!第一次一個人出任務,我心裡現在真是七上八下的,要是只是訓練隱蔽的話也行,可是還給我100個狙擊任務。七天100個任務,平均一天最少要狙擊14個目標,這也竟味著我要連續轉移十五次狙擊位,這要消耗我大量的體力,可是我只有三天的口糧,這可真是令人「興奮」呀。媽的!

  把MP5K-PDW折了起來,就像一支大手槍大小放進肋下的槍套, 滿懷著怨氣悄悄的我沿著來時的山路又重新摸回敵控區,趴在一棵大樹背後,看了一眼山下面的來往的小路,時間才四點多,可是密林中天色已如暗夜,路上已無行人,坐在樹影下,環視一下四周已如漆夜的叢林,一股寒意泛起,原以為我已經是一名合格的戰士了,可是如今才發現原來以往的膽量和勇氣似乎是來自於身邊強大的隊友的支持。如今一個人坐在這裡,即使沒有危險,我依然有些膽怯。我慢慢的在四周十五米內設下警戒陷阱,在我的藏身處寬約3m,高度大約在1m左右設置偽裝掩體,又重趴回到樹下,現在我滿身偽裝衣從遠處看就像一堆隨處可見的樹葉。我現在需要休息一下,已經出來二天了,一直沒有好好的休息一下,而後是七天的單獨任務,我需要養精蓄銳。

  趴在防潮墊上,我閉起眼希望能休息一下,可是無論我如何努力總是無法入睡,最後不得不動用絕招-數綿羊,在數了500隻綿羊後,我終於有了睡意,昏神間,我似乎回到了家,看見了父母慈詳的笑容,聽到了哥哥的吼聲。

  「刑天!加油,我知道你能做到。你不是一直希望擁有特種兵一樣的能力嗎?如今只是這樣你就受不了啦?我們流著一樣的血,我能做到,你也能做到!」

  「又不是讓你上戰場,只是跑個步,看把你嚇的!」

  「這磚又不硬!是人都能打碎!用盡全力,忽略痛覺!打!不打我踢你!」

  「記住,如果哨兵個兒高,刀子可以斜著從背後扎入,讓過肋骨,直插入肺部。他一樣出不了聲音就被解決了!」

  「與對方拼刀時,要盯著對方的眼睛,眼睛會洩露了他的意圖。握刀要虛,不要太握的太實,不然刀就不靈活,出刀角度會受限!」

  「開膛待擊方式,即槍機復進時前衝,尚未到位時擊發,這樣能減輕槍機重量和散熱。閉膛待擊指的是當槍彈進入彈膛後,槍機元件封閉彈膛並閉鎖的一種待擊方式,其優點是:對射擊精度有利;缺點是:在持續射擊時,突然停止射擊,彈膛內的存彈有自燃的危險…」

  「再加把勁,還有七天,我就要回部隊了,你笑什麼?這七天你以為我會讓你好過嗎?再不跑快點我可用皮帶抽你!」

  「告訴你兩個消息!老弟!一好一壞,壞的是我要去軍校進修!要走了!先別高興!壞的是我每年有更多的探親假回來「看」你!看把你高興的都哭了!我很感動!下次來我會更努力的「培養」你的!我走了!!」

  家鄉的一切切在我腦中重現,平靜而美好,直到大樓中我殺死了楊,他那睜大的無神的死眼,像個越來越大的旋渦彷彿要把我的靈魂吸進去,我一下從夢中驚醒,心口突突的跳個不停,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喘口氣,平復一下情緒!

  屠夫向我保證過那個毒販的手下並不知道楊是死在誰手裡,他告訴他們的是楊死在了特警的手裡,可是同去的嘍囉如果有知道內情的話,我在樓裡的事情一定會泄出去。隊長也向我保證就算他們知道是我幹掉的楊,也不敢招惹狼群,可是如果我脫離狼群就什麼事也不能肯定了。害怕因為我的緣故連累家人和朋友,而不敢回家到現在已經快半年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雨過天睛,能讓我回家看看!一想到回家,我的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一樣,力道大的能攥出血來似。自從出來以後我一直沒有敢和家裡聯繫,害怕任何人發現我還活著,如果被楊的手下知道就不堪設想了,可是這次回去後,我一定要……

  正當我為思鄉苦惱不已的時候,一陣機動車行進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機,看看錶,現在已經半夜一點鐘了,沒想到竟然還有車輛來往。不管了!不能放過他,就當第一天的任務吧!我慢慢的抬起頭,遠遠的看見一輛吉普車開著大燈,慢慢從遠處開向這邊,在夜視瞄準鏡中可以清楚的看見正副駕駛座上都有人,而且隱約能看見後座上也應該有三個人。

  也許是路況不好,車速很慢。我慢慢的拿出消音器,裝在槍口上(SSG69本沒有消音器的,快慢機自己在槍口加了鏍紋),把子彈上膛,開始考慮打哪。最後我選定了汽車的發動機,慢慢的,汽車駛進了最佳的殺傷距離,我瞄準汽車的發動機摳動板機,一槍擊中發動機,汽車冒著煙停在了半路上,車裡的人莫名其妙的下了車,想看看車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中計!我冷笑了一下,抬起槍瞄準車背面的一個拿著步槍的傢伙,他站在汽車後面警戒著,其他人都站在車頭看著冒煙的發動機爭論著。由於是晚上,所以我只是瞄準了他的後心,瞄準後我摳動板機,子彈射穿了他的心臟,直接把他打飛了起來,屍身飛出半米遠才摔到地上。

  屍身摔倒的聲音,驚動了車首查看車況的人,有一個眼尖的傢伙大叫道:「狙擊手!」其他人都迅速的蹲下躲在了汽車的兩側,他們還沒有發現狙擊手在什麼位置。我拉動槍栓,彈殼帶著熱氣跳出了槍膛,身邊圍繞著一股迷人的火藥味。

  看著蹲在我正對面的正在東張西望的傢伙,我又冷笑了一下:「笨蛋!看什麼看?這麼黑的夜,你能發現狙擊手,那才怪了。」非常平靜的把準星瞄在他的腿上,一槍將他的大腿擊穿,慘叫聲穿透了夜幕。他一邊呼救一邊拿著手裡的手槍向四周開槍,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躲在車背面的三個人聽見他的叫聲,有一個人馬上探出頭,想要繞過車頭來救他,我剛瞄準他的頭,還沒等我摳板機,他就被車後的一隻手給拽了回去。沒想到車後還有個聰明人!不過我看你們能忍多久,我又對準地上的傷員的手開了一槍,又一陣慘叫聲傳來。你們不出來,我就一槍一槍這個傢伙打成漏勺。還沒等我開第三槍,剛才探出頭的傢伙已經又衝了出來,那隻手這一次沒來的及抓住他。

  偉大的友情!我突然感到自己十分的卑鄙居然利用這麼高尚的感情。從那個人身上我彷彿看到了快慢機在雨幕中伸出手衝向我的影子。在我一愣神間,那個傢伙已經衝到了傷員的跟前,拖著他的領子就向車後拽,正我猶豫是不是開槍擊斃這個人的時候,他已經將傷員拖到了車尾,就快進入我的狙擊盲區,咬了咬牙,摳動板機,跑了出來的軍人一頭栽倒在地,我最後還是下了決心踐踏了這份感情。

  隨著槍聲落下,我覺得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也崩落一角,咀嚼著內心翻湧而上的苦澀,我知道那是我的道德,我的良心。我沒有什麼藉口來平撫我的慚愧,我違背了我的良知,做了一個士兵應該而一個常人不應該的決定。

  透過道德底線分崩離析的縫隙,我終於領悟到了殺手應有的覺悟,一種令我森然的感覺從心底竄起,它延著後脖梗沖入大腦,瞬間平息因負疚而沸騰的情緒,我能感覺得思緒變的冰冷,漠然的從腿袋中取出一枚穿甲燃燒彈,壓入彈匣,上膛,臉貼托腮,從瞄準鏡中,我看到了吉普車的油箱以及下面躺著的受傷末死的傷兵,吉普車的門打開又關上,躲在車背面的敵人從車上取出了無線電開始求救,我等了一下,等待他通話完畢後,沒有任何猶豫,我摳動了板機,穿甲燃燒彈正中油箱,吉普車瞬間炸開了花,躺在車後的兩個人背上著火大叫著衝向對面的叢林,躺在地亂滾,想撲滅身上的火苗,兩個燃燒的人燈,在漆黑的夜色中像太陽一樣顯眼,我不用瞄準鏡就輕易解決了他們。

  翻過身,我躺在地上使勁揉揉臉,那種奇怪的感覺慢慢的從身上褪去,透過濃密的樹冠,依稀看見月亮,我好想大叫,我感到驚慌,追逐著戰火,我第一次朦朧看到我未來的生涯,一個充滿死氣和血腥的未來,令我驚慌的不是這個可怕的未來,而是我對這個未來的期待,這是一種良知無法壓抑的欲望!前些日子,我還我為見到的叛軍孩子兵感到悲哀,可是現在我應該為我高興還是悲哀呢?

  拾起身邊的彈殼,我抽出軍刀在上面劃了五道刻痕,這是我單兵作戰的第一次戰果,盯著彈殼我愣了會神,上面的五條刀痕意味著五條生命經我手送進了地獄,這讓我產生一種操控人生死的無上感覺…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8 00:18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2 12:46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獵殺

  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我還是不夠格成為一個出色的殺手,我還為我的敵人的死亡而分神!我把彈殼放進我的衣袋。看了看手上的夜光錶,現在才一點半,從最近的政府軍駐地過來也要一個多小時!我有充分的時間撤離。看了一眼火光越來越小的吉普車,我慢慢的收回了我設的警戒陷阱,悄悄的我潛向吉普車,車子的火已經滅了,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受傷的士兵已經被炸死了。

  我看著我第一個擊斃的傢伙,慢慢的把這唯一一具完好的屍體翻了過來,把他身上的手雷的拉環拉開,再把他身子翻過來,用身體壓住保險把手,然後慢慢把屍體放平,悄悄的離開了狙擊現場。

  「轟!」背後的叢林中傳來一聲爆炸。看來有人搬動了屍體,不知是誰這麼倒楣!

  扭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我冷冷的笑了笑,他們趕來的到是不慢,扭過臉繼續向叢林密處深入。揮舞著手中的美軍騎兵刀砍開面前的樹藤,對照地圖再向前走一個小時就是政府軍的駐地之一,一個月的交戰,已經在這一帶拉成了一條長數十公里的交火地帶,在火線後方便是駐地和補給點。我前進的方向有一個醫療補給站,在那一帶應該有很多的散兵和不成規模的小型部隊。

  揮動砍刀,砍斷擋在面前的樹藤,非洲的原始森林全都是未開發的處女地,沒有任何道路,隨著我的前進,身邊草叢中不斷有驚進的小動物四下奔逃,一副萬類霜天競自由的景像。除了濃重的濕氣沾的全身都潮不拉嘰的和前進時要小心腳下會不會踩到毒蛇,其他的都挺好的。(萬類霜天競自由:萬事萬物都在自由自在的生長發展著。出自 毛澤東《沁園春·長沙》詞:『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則是表達對自由的嚮往與追求)

  我可以肯定我身後一定有追兵,這些非洲政府軍的軍事素質雖然不高,可是因為有很多人從小在叢林中長大,所以叢林追蹤都很有一套。雖然我離開的時候很小心的掩飾過行蹤,我可不敢保證沒有人發現,所以我要加快腳步,在天亮前越過對面的山頭。

  第一道陽光從樹頂灑到地面的時候,我已經翻過了山頭,沿著山坡順著河流走了好久了,看了一下錶,已經8點了,山林中白天來的比較晚。估計追兵不會為了一個狙擊手而追我這麼遠,我也走了一夜了,有點餓了,坐在樹下,我打開背包,翻出吃的東西,沒帶脫水乾糧所以沒敢多吃,只拿出一小塊能源棒,吃完喝了口水,然後休息一下。

  趁休息的時候,我把槍不完全分解進行了一下護理,撫摸冰凍的槍管,想起部隊中人人都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槍就是戰士的生命!更有甚者還給自己的槍起名字,天天兒子兒子的叫!這種感情我拿起槍打起仗才有真正的體會!

  休息了十分鐘,拿出GPS定位系統和地圖校對了一下座標,我就又起來前進了。

  站在山坡上,看著對面的橋,橋不大政府軍竟然還設了個簡易的橋頭堡,不過可能是離火線比較遠的後方,站崗的士兵都很鬆散,竟然一大群人圍在路中間靠著攔路杆吸煙閒聊!只有一個人坐在機槍堡裡還在聚精會神的看書,把整個上半身都露了出來,機槍堡裡只有一架南非SS-77式7.62mm輕機槍

  如此的機會,我怎麼能夠放過。慢慢的趴在樹下,初步用瞄準鏡測了一下(快慢機用的瞄準鏡沒有紅外測距),700多米距離倒是不近,這是我第一次如此遠距離狙殺目標。拿出測距儀,對準目標進行精確測量。753米!根據測量結果,我調整好槍的瞄準具。為了不驚動外面的敵人,我先瞄準了槍堡中的機槍手,摳動板機,命中目標!機槍手一晃便趴在了機槍上,距離較遠再加上槍管上特製的消音器,外面的人根本就沒有發現情況,

  撤出彈殼,我瞄準了第二個目標,他正在向邊上的士兵借火,被我擊中了肋部,瞄準鏡中的小人只是一晃像是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便栽到在地。其他人意識到有狙擊手的時候,我已經解決了第三個目標。看著鏡中的人群躲進機槍堡中,我拉出第三個彈殼。SSG69唯一讓我覺得不滿意的地方就是射速過慢了。如果用半自動狙擊槍,這七個人最多只能跑掉兩個。不過他的精確度真不愧「裝在牛車上的精確制導武器」的稱號!裝了消音器著彈散佈還這麼小,等回去我也得整一把!!

  現在所有人都躲了起來,已經沒有機會,我慢慢的退到樹後,聽著背後時不時傳來的細小槍聲,我慢慢的抽出軍刀,在彈殼上又添上新的劃痕,然後把彈殼裝回衣袋。悄無聲息的慢慢的向來時的路撤退,現在只有向上走到河的上游去渡河了。

  我覺得我現在不像一個狙擊手,更像一個獵殺者,不斷的移動,不斷的捕殺!也不知快慢機為什麼給我這樣一個奇怪的任務,狙擊手一般都是兩人小組一起出動,一個觀察手兼掩護手,一個狙擊手。單人獵殺很少見,只有在城市混戰中,才會有單人各自為戰的情況,現在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怎麼會出現在我身上?

  我一邊報怨,一邊把槍舉過頭頂涉過齊腰深的河水,從沒有想過會有這個事情,讓一個新兵進行這麼麻煩的任務。

  越過河流,趴在山崗上,我就看見了醫療站,站內的人很慌張,估計是聽說了橋頭的槍擊案,營裡面全是荷槍實彈的巡邏隊,塔樓上也有觀望手,看來不好得逞,白天太容易暴露目標了。我要等待!等待時機!等待夜色的降臨!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挑好最好的掩護位置,佈置好陣地後,我所需要的只是等待夜晚的到來!

  趴在地上準備射擊所需要的一切,600米外就是一個駐滿軍人的營地,但在我眼中就像一個插滿蠟燭的大蛋糕一樣引吸我。如果現在有人問我什麼事情事情最讓人難受,那就是看見一頓美餐擺在眼前而不能動筷,儘管我並不是饑民,但我能感到我有渴望。

  等待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如果是在非洲酷熱的天氣中趴在佈滿蟲蟻草叢中,更是妙不可言,雖然我身上塗的偽裝色有驅蚊蟲的功能,可是總有漏網的小傢伙,鑽進我的衣服內咬的我「皮開肉綻」。而我又不能動,那種麻癢難耐的感覺真是讓人酸透心尖,我甚至學會了像馬一樣讓局部的肌肉抖動。慢慢的麻癢過後反而傳來了一陣並不難受的熱乎乎的感覺。

  「要學會享受痛苦!」我自言自語的道,如果不能忽略痛苦還不如去享受它。

  很快的我全身上下便濕的透透的,像個水葫蘆,不過也有好處至少沒有小東西住身上爬了,壞處是被咬傷的地方被汗水一泡,針刺似的痛!

  「要學會享受痛苦!」我咬著牙自言自語道。

  時間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九個小時在漫長的等待中終於看到了盡頭,天天慢慢的暗了下來。叢林中沒有供電系統,現在只有軍營中發電機供應的幾個照明燈在營區周圍照來照去。現在的能見度已經足夠掩護我的身形,我慢慢的活動一下有點麻木的雙腿,白天為了消磨九個小時的時間我已經將整個營地觀察個通透,連廁所上的門牌,我都看了三遍。咬了一口巧克力,補充一下體力,從衣領中抽出吸管,夾克中是我今天過河的時候補充的水,本來以為只是兩天的任務,所以夾克中沒有充水只是用水壺裝了一點。現在情況有變只好在河裡取了點水淨化一下算是補充了。吸了一口滿是淨化粉味道的水,含在口中慢慢的咽下,亞氯酸鹽(漂白劑成分)那股難聞的味道沖的我泛起一陣嘔意。

  為了一會有體力撤退,我多吃了點東西。看著越來越少的口糧,我除了苦笑也別無他法,只有在這一戰中多撈點「成績」了!雖然這次行動的危險很大,不過我覺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等一切都準備好了,我開工了,按計劃我先幹掉瞭望塔中的觀察手,然後是探照燈!照明設備剛被打滅的時候,一小隊的巡邏隊正好走到正對我的方位,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所有人都暫時失去了視覺能力,一群人站在那裡像一群瞎子似的揉起眼來,一排人站在我對面就像小時候在公園打汽槍時面對的汽球一樣。

  依仗著夜視器的便利,像打靶一樣把子彈射入他們的身體,十三秒鐘之內我就把十發彈夾打光了。地上整齊的躺了一排的屍體,等營房中的人衝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換好彈夾開始擊殺巡邏隊中恢復視覺開視逃避的傢伙,狙殺兩個後我轉移目標把槍口調準剛衝出營房的傢伙。

  不斷有衝出營房的出頭鳥倒在地上,不一會,我就又打完了兩個彈匣,命中二十八人,確認擊斃的已有二十三人。成績出乎預料的好!

  已經沒有人再衝出營房,在有兩個傢伙被我從亮著燈的視窗撩到後,所有營房的燈也全關了,整個營地突然像停屍間一樣悄無聲息,我知道他們正在確認我的位置,我緊張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十五秒過去了,忽然從一營房中冒起火光,一發RPG火箭彈帶著長長的尾巴從窗內飛了出來,不過不是衝著我飛,而是在我左側100米外爆炸。看來他們已經確定槍是從我這個方向打出的,我要準備撤退了。還沒等我動身,暴雨般的槍聲突然咋響,無數子彈從營房內向水潑一樣罩向我這個方向,無數曳光彈帶著光弧向我撲來,雖然瞄準點不是我這裡,可是還是有不少子彈打在我藏身的樹幹上。熟悉的「梆!梆!」聲告訴我,至少這幾發子彈沒打到我。

  槍聲持續著,我不敢把眼睛離開瞄準鏡,我知道這要麼是盲目射擊,要麼就是掩護射擊。果然,槍聲響起的同時在離我最近的一個小屋中衝出一群人,五個大漢圍著一個人影匆忙的向後面的營房跑去。原來,還有個大人物!我咬咬牙,支起上半身瞄準那個人影開了一槍,這一槍開的很匆忙,結果打到了邊上的一個大漢身上。大漢一倒把中間的那個人影也絆了一跤,一下衝出了人群,我趕緊退出彈殼補上一槍,可是等我再瞄準的時候,那群保鏢已經把他圍了起來,看不見上半身只看見有條腿露在人群外,我只好捨而求其次,一槍打在他屁股上,本來想打腰的可是不知怎麼回事,竟然打偏了一點。

  等我再做好射擊準備,那群人已經抱著那個人影衝進了營房的後面。媽的!我罵了一句。好好的機會錯過了!敵軍的射擊區域已經移到我這裡了,子彈打的面前的泥土亂飛,我縮著脖子趴在地上不敢動。不斷有火箭彈在我周圍炸開,爆炸的汽浪把我的偽裝衣沾的樹葉都刮掉了。過了一會,掃射已經偏過我,移到邊上去了。我慢慢趴著從伏擊位向後撤退,每動一下我心就緊繃一下,生怕被人發現我,那我死定了。

  等我慢慢退過了峰線,我才鬆了口氣,至少現在我被打中的機會已經很小了,這次偷襲還是很成功的。我沒有馬上退走,我趴在峰線上,觀察了一下,還沒有人敢出來!我很好奇為什麼那個傢伙冒這麼大的險從那個小屋子中衝出來,仔細看了一眼我才發現原來那個屋子邊上全是油桶,估計他是怕我打中油桶才跑出來的。唉!真是可惜了,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我端起槍瞄準那些油桶,雖然現在已經是1300米開外了,不過我覺得打中那麼大的油桶堆還是沒有問題。不過我先把消音器去了下來,這種距離用消音器會大大影響射速和準頭。

  「轟!」一聲,隨著我的槍聲,基地中的油箱堆炸開了,附近的有兩個軍營受到了影響,全都起了火。有不少士兵從著火的軍營中跑了出來,我試著對跑動的士兵開了幾槍,距離太遠了只打中兩個倒楣的傢伙。在我正偷笑的時候,忽然軍營後面響起了火炮的聲音,接著我身邊的大樹被攔腰炸斷。炸碎的碎木屑扎了灑了我一身。媽的!醫療站怎麼會有火炮?要知道我就不開這幾槍了,爆露我的位置。扭過頭向山下跑去,還沒跑兩步一發炮彈就落在我剛才趴的地方。地面一劇震,我一腳踏空,一頭栽下了山坡~~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8 00:18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2 13:28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逃命

  坐在湖邊的一截樹樁上,我盯著手裡的彈殼。上面的彈痕已經添到了59條,自從前天我在醫療站偷襲後,隔天身後就多出了一大群追蹤者。緊跟著我像狗皮膏藥緊緊的貼著我不放,我設了四次陷阱,最少掛了他們12-15個人,可是他們還是緊跟不放。按說,這種情況真的很少見,不顧傷亡以這麼快的速度搜索追蹤,好像我是什麼重要人物似的。在幾個有利的地點我進行了幾次狙擊,殺了26人,可是他們還是跟的很緊,我如此加快行進速度,可是他們的距離始終保持在900米左右,好在叢林中十米只內便不見人影。要不然,我早就完了。而且從今天觀察來看,他們又增兵了,開始了扇形的拉網搜捕,而且距離越來越近了,天黑後就會追到這裡了。

  我現在真的是很好奇,我狙傷的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這肯定和他有關係,不然,也不會這樣!

  歎了口氣!把彈殼裝了起來,才過三天我就完成了一半以上的任務量,應該感到高興,可是想到現在的處境我怎麼也笑不出來。現在看來,這幫人是不追到我誓不甘休的,我要想個對策,不然遲早會被他們給追上的。現在我逃亡的方向是向叛軍所在的方向,他們一定以為我會一直沿著這個方向逃,反過來說也就是他們的兵力都是派向這個方向的,那麼我的出路反而在他們的後方,我要想個辦法瞞過他們的搜索,跑到他們的後面。

  打開背包,拿出最後少的可憐的口糧,我全部吞下了肚,打定決心,成敗在此一舉了,拼一拼!!端起在地上沉澱了半個小時的水慢慢的裝進夾克內的水袋中。

  深吸了一口氣,我沿著湖邊向左側的叢林中走去。而且故意把留下的足跡掩飾的並不完全,深入叢林三四百米後,我把MP5K-PDW拿了出來,把他固定在一棵樹上,然後在板機上連上線設在幾棵樹中間,然後留下向深處前進的跡像。然後,爬上樹從樹頂回到湖邊,然後跳進湖水中走向到湖岸比較高的另一邊,那裡岸下是大片的河泥,接近了河泥區的時候,我拿出以前發給我的避孕套,套在槍口上。當初發這東西的時候,我還不知打仗發這個幹什麼,別人怎麼用我不知道,看來我用的挺「正派」!雖然槍都經過泥漿浸泡測試,可是我可不想在緊要關頭出現打不響槍的情況出現,還是保險點好!

  一切準備好後,叼著軍刀,我慢慢的極小心的一腳深一腳淺的向泥漿中走去。湖邊有很多大樹,樹根都突出岸側伸進了湖中,我走了一會摸到一條樹根,拉著樹根好不容易才走到近岸的泥潭中。現在除了頭我全身都沒在泥濘中,泥的密度很大,壓的我胸口喘不過氣,現在我已經根本無法用腳前進,只能死拽面前的樹根慢慢的調整身體角度,趴在泥上滑行,慢慢的我接近了岸邊,那裡有很多叢生的樹根,我慢慢的靠躺在樹根中間讓泥水漫過我的胸口,只把臉部露出來。我能感覺身下的泥中有很多東西在竄動,應該是泥鰍之類東西,希望沒有蛇。我把狙擊槍橫在胸口的泥中,把手槍拿在手中,裝上消音器,然後放在泥下面,到現在所有的準備都做好了,只等待他們來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開始覺得身上已經冰涼,開始發冷!時不時的打冷顫,泥漿裡全是腐爛的樹葉和小動物的屍體,時不時的翻上來幾個汽泡,惡臭像針一樣扎進我的鼻腔,要不是現在性命悠關,估計我早就吐了。

  天剛擦黑,叢林中傳來了樹枝折斷和小動驚動的叫聲。來啦!我屏住呼吸慢慢的沉入泥中,只把鼻子和眼露在外面。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不一會灌木被劈開,一排政府軍自叢林中走了出來,好傢伙!足有300多人,比我上午發現的更多,這還只是一部分,他們到底派了多少人的搜索隊。有必要這麼恨我嗎?

  一大群人站在湖邊,有兩個人圍著我剛才坐的樹樁,慢慢的開始四下查看,其中有一個發現了我故意留下的蛛絲馬跡,對另一個人說:「他向這邊去了!」

  「嗯!」另一個傢伙只是應了一聲,還是在四處查看,視線在湖中開始掃視起來,有幾次從我這邊掃過,嚇的我一身冷汗。

  我一動也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發現,眼前閃過被政府軍砍下的一排排人頭,如果被發現那已經是我最好的結局了!

  那個傢伙開始向泥潭方向看來,我把眼眯了起來,怕眼球的反光引起他的注意。那個傢伙看了半天似乎沒有看到我,不過好像還是不放心,繞過湖岸走了過來,我逐漸聽見頭上腳步慢慢的由遠漸近,停在我頭頂正上方的拱起的樹根上,我慢慢的把手槍的槍口向上對準,如果他伸出頭向我這裡望,我就打死他,換個夠本!那個傢伙俯下身拿出砍刀,在泥中扎了起來,有兩刀差一點扎在我身上,如果再扎肯定就會扎上我了,我慢慢的把槍口露出水面,準備拼個魚死網破。

  就在這時候,叢林中我期待已久的槍聲終於響起。終於有人觸動了我設的槍械陷阱,我面前的刀子一震停在了半空中,慢慢的收了回來。然後腳步聲慢慢的遠去,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到湖邊上的士兵慢慢的向槍響的方向移動啦。

  等了一會,等所有的響動都沒有了,我才慢慢的舒了口氣。

  拉著樹根慢慢的從湖中提起身,確定岸上安全後才慢慢的爬上岸,然後沿著湖邊淺水區慢慢的潛行到士兵剛才從樹林中過來的方向。從夜視鏡中確定岸上沒有危險後,我快速的閃進叢林中,向反方向逃去。

  前進了約500米,沒有遇到敵人,我慢慢的坐在一棵樹下,擦了一下臉上的泥漿,把手槍和刀子慢慢的插回去,這才直正的放下心來,看來沒有人發現我,今天真是我的幸運日。這時候我才又重新聞到身上的惡臭。雖然泥漿已在湖中洗掉了,可是那股臭氣還黏在身上,不過我並沒有時間來想這種事,我要趁著晚上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一夜時間在慌不擇路的逃命中渡過,天亮的時候,我已經跑出近8公里了。天亮了,我不能再趕路了,我需要休息一下,我已經三天沒有睡覺了。剛開始是緊張睡不著覺,後來因為有追兵逃命要緊顧不上睡覺,現在擺脫了追兵,現在我需要睡一覺,不過沒有人給我值守,我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挑上了一截倒在地上的被白蟻蛀空的樹幹,在邊上設置警戒後,在裡面放驅蟲劑後等了一會,然後就迫不及待的躺了進去。可是躺下以後,雖然身體很勞累可是就是怎麼也睡不著,眼皮明明沉的像個灌了鉛一樣重,可是閉上眼怎麼也無放鬆入睡,我就像動力十足的內核外包了一層牛皮膠一樣難受極了!

  翻來覆去的我怎麼也睡不著。我自己很清楚這是因為精神過度緊張而引起的精神亢奮,這樣下去我會一直睡不著,然後會把我拖垮的。我必須想個辦法讓我自己平靜起來,我試著回想童年的趣事,可是一想到這些事反而讓我的情緒更激動,回想家鄉也不行,回想父母也不行!,最後我抽出軍刀想發洩一下的時候,一刀在手反而有種安全感傳遍全身,使我全身心得到了一絲釋放,我握了握手中的軍刀放在臉上蹭了蹭,冰冷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像冰水一樣迅速澆滅了腦中火炙烤一般的不安,讓我一下子有了身心統一的感覺,這種感覺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我找到了關鍵後,就知道怎麼解決了,我抽出手槍也握在手中,槍管內傳來的槍油味,像一陣陣迷煙瓦解了我的精神防線,抱著步槍慢慢的進入了睡眠!

  雖然,我已經睡著了,可是這並不是那種深度的睡眠,我在睡眠中還能感覺到周圍一切變化,甚至我能感覺空氣從空樹幹中流過的感覺,樹葉的響聲,動物的叫聲,像佛是夢境一樣在我腦中呈現,我就像一個正對著攝像頭的保安一樣,看著一幅並不切實的圖像。

  維持這種淺度睡眠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然,我聽見我懷裡警報器一陣震動,我一下從睡眠中驚醒,雖然我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判斷,但我腦中有一個非常清晰的念頭「D.C(危險靠近)」!我馬上樹孔中鑽了出來,睜眼一看已是下午了,我已經休息大約四五個小時了,適應了外面的光線後 ,我慢慢的趴在樹幹的一頭,抬起頭掃視被觸動的報警器方向,可還沒看清來的是什麼的時候一道黑影像箭一樣撲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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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手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2 14:38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2 13:37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意外!

  「好快!」我頭腦一下清醒了過來,我的警戒陷阱設在十五米外,從觸動陷阱到發現我他只用了四秒鐘。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黑影已經撲到我身上,我拿槍的右手被利器劃了一下手中的槍馬上脫了手,沒有考慮,我馬上順勢抱著黑影向後躍起,來了個轉身後撲,把黑影壓在身上,左手的軍刀順勢扎向它的肋部,手上傳來的感覺告訴我,我刺中了。

  「噢-嗚!」一聲,黑影叫了起來,嚇了我一跳,我趕緊跳了起來。仔細一看,我不禁笑了起來,原來地上躺著的是一隻豹子,此刻已經被我的軍刀扎穿肺部一命嗚呼了。

  看著地上的豹屍,我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我差點死在豹子的手裡。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傷,估計是被豹爪給抓了一下,劃了個口子,雖然沒傷到筋骨,可是口子也不短還挺深,脖子也被豹齒掛了一下,但傷口很小!

  拔出刀子,在豹子身上把血跡蹭乾淨,放回刀鞘,拾起手槍關上保險,放在左邊的腿袋中,現在右手不靈活,只有靠左手了。豹屍踢進睡覺得樹孔內,我坐在樹幹上,拿出急救包,打開拿出消毒水,倒在手背上忍住針扎似的劇痛。然後,拿出軍用止血粉QuikClot灑在傷口上,不一會傷口止住了出血並感覺微麻。然後,左手也消消毒,拿出了勾針,進行到我最害怕的階段-縫合。狠狠心,拿起勾針快速的穿過傷口的皮肉,雖然QUIKCLOT有一定的鎮痛作用,但是針扎進肉裡的巨痛可不是它能摒除的,才兩下,虛汗就沿著額角淌了下來,痛的我全身乏力,左手不住的打顫,咬著牙,憋住一口氣,使勁全力趁著痛,又快速的縫了三針,大約把傷口閉合住後,慢慢的打個結,然後把線頭剪斷。一剪斷線頭,我才長出了一口氣,渾身的汗水像剛從蒸氣浴中出來一樣。

  坐在樹幹上,休息了好一會,我才緩過勁來,拿出繃帶,把手包紮一下,還沒等我把繃帶纏好,懷裡的警報器又震動起來,我一驚,趕緊把急救包收起來,掏出手槍躲在一棵樹後,不一會我就叢林中慢慢的走出兩條人影,兩個人都端著AK,一邊走一邊聊。

  「那小子挺能藏的!我們這麼多人都搜不到他!」

  「隊長說,現在蹤跡全斷了,這小子好像消失了一樣!」

  「也要謝謝這小子,要不我們還回不去呢!我老爸送我當兵可不是為了送死的,只是想混個軍齡而已!」

  「隊長也明白,要不隊長怎麼會讓你回去送信,那還要無線電幹什麼?還讓我陪你,其實就是讓我保護你!」

  「我還用得著你保護,少爺我怕過誰!!要不咱們兩過過招,我比你強多了!!」

  「是,是!…我不和你爭!…別動!」高個子示意那個另一個停下,然後在空中吸了吸鼻子。

  慢慢的向我這裡走了過來,我本想躲過去就得了,我現在手上受傷,不想找麻煩,誰知道陪那個公子哥回來的小子還挺厲害。看他們走的方向是沖著豹屍走過來的,我慢慢的移動位置,躲避他們的視線,保證我始終在他們的盲區內。

  悄悄的我轉到他們的背後,其中那個高個子正探下身查看死去的豹子,另一個小子則傻不拉嘰的站在邊上看著。

  「剛死的!血還是熱的!他就在周圍!」高個子很肯定的說。

  形跡暴露,殺人滅口!我瞄準高個子就是一槍,正中胸口!然後又兩槍打中小個子的肩頭和小腿。確定命中後,我走近兩人,高個子挨了一槍竟然還沒有死,看見我竟然還想去抓邊上的槍,我只好又在他兩隻手各補了一槍,小個子已經昏了過去。

  挨了三槍,高個子竟然後還能保持清醒,看來是久經戰場的老手了,能偷襲得手我可真幸運!

  把他們的槍都踢到一邊,我慢慢的從兩人的身上把所有危害性的東西都清除後,慢慢的坐在兩個人面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他們,所以留了他們一命。

  「你好!我是…嗯…嗯…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從沒審問過人,一開口我就覺得我這話說的像個傻瓜一樣:「你們這是去哪?」

  受傷的老兵看了我一眼,慘笑了一聲:「沒想到我竟栽在一個新丁手裡!殺了我吧!」

  「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回答了我,我就放你走!」我說著我自己都不信的謊話。

  「哼哼!」老兵笑了笑,沒有說話把眼閉上了。我打中他三槍,就是現在放了他不一會他就會流血過多而亡。

  看從他這裡問不出什麼,我只好踢了踢那個小個子,沒想到他「睡」的還挺死,怎麼也叫不醒。我有點急了,對他的大腿上的傷口來了一腳。

  「嚎!」那小子一嗓子喊出來嚇我一跳。:「救命!救命!!」那小子一疼醒就死命的喊叫起來。

  「不許叫!我讓你叫,讓你叫!」我又死命的在他傷口踩了幾下。馬上把那小子痛的沒勁叫,只能哼哼了。

  「不許叫!我問你,你們怎麼跑回來了?你們要去哪?其他人呢?」我一連問了三個眼前最切身的問題。

  「是我們隊長派我們回來的,我們要回基地。其他人還在向前搜索!」小個子哆嗦著回答了我的問題,看上去不像是說假話。

  「你們隊長派你回來幹什麼?你們要回哪個基地?是誰下的這項搜索命?你們來了多少人?」聽到沒有其他人在一起,我才放下心。

  「我們隊長害怕…呃…你逃過他們的搜索,所以讓我們回基地通知再組織一次搜索。我們是從061基地出來的,是國防次長泰勒下的命令。我們一共出動了2000多人。」小個子飛快的回答我的問題,表現的很配合。

  「他現在在哪裡?傷情怎麼樣?」

  「別告訴他!…」邊上一直沒吭聲,我以為死了的老兵突然睜開眼。「說了你就會死的!」

  張開嘴的小兵看了我一眼又看看一身血的老兵,又把嘴閉上了。我一看急了,你不說就不說吧,還壞老子的事。我沒說話,把小兵的腦袋湊到老兵臉前,一槍把老兵的腦袋打了個稀爛!黃白色的腦漿濺了他一臉。

  那小子一下就傻了,像塊木頭似的愣在那,過了一會,才大叫一聲開始嘔吐。

  「我心情不好!你要說就說,不想說以後也永遠不要說了!」我用槍指著他的腦袋。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他開始拼命的向後爬,似乎離我的槍口遠一點就安全一分似的。

  「我再說一遍,你們國防次長在哪?傷勢如何?」我冷冷的說道,手上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讓我的心情很不好。

  「他沒死!但受傷很重,還在醫療站就地醫治,估計這兩天就會轉回061基地。」小兵顫顫微微的說道。

  「叮!」撞針撞擊底火的聲音再起,小兵的腦袋也只剩半個。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情報,他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

  繼續我剛才沒有完成的工作,把手上的繃帶給綁緊,脖子上上了點藥,身上的傷口傳來一股熱乎乎的感覺。從兩人身上搜刮一下,除了水以外,只有一點吃的東西,看來他們是準備回基地享受一下啦,竟然什麼也沒有帶。

  收好給養,這點東西根本就不夠一頓吃的,我慢慢的走到樹幹頭上把豹屍給拖了也來,剛死不久的屍體上還傳來一股溫熱,抽出刀子,用左手笨拙的扒下一塊皮,然後切一下一塊肉,然後,扔進嘴裡使勁嚼了起來,雖然以前在家裡健身的時候我就有吃生肉和生菜的習慣,可是那都是洗乾淨的,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腥氣,尤其還血淋淋的野生豹肉,一口咬下去滿嘴血水,不過為了有體力逃命,我還是捏著鼻子咽了下去,除了比較嚼不爛外,吃生肉我倒沒有多排斥。

  生肉確實很擋飢餓感,沒幾塊肉就把我的肚子給填飽了!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把兩具屍體扔進樹孔中撤掉警戒,然後快速的離開這裡,離開了一段距離後我才鬆口氣,然後拿出地圖對照一下GPS系統,我現在都不知我跑到什麼地方了,聽剛才那小子的話,我好像是在去061基地的路線上。

  「真他媽的太棒了!」我看著地圖的座標不禁咒駡了起來,沒想到我竟然慌不擇路,跑錯了方向,我本來以夥為我是向正北方跑的,沒想到一對照地圖才發現,我竟然跑到了東邊,我本想跑回醫療站附近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現在我卻跑到了政府軍中後方最大的軍事基地附近,再向前5公里的開闊地就是了。

  哈!我本想跑到危險地帶讓他意想不到,這會可真順了我的心境了!坐在一棵樹下,我慢慢的打算下一步應該怎麼辦,現在我是沒有退路了,如果退回去跟搜索隊的後面,我可以偷襲他們,可是一旦他們來個回馬槍,我就又成了網中之魚了。如果向前走進,那就是一個起級大火坑,雖然他們很有可能想不到我會跑他們家門口趴著,可是那裡駐軍太多,如果被發現,我都不用跑了,槍打不死也得被炮炸死,醫療站的火炮還是小口徑的,可是這裡不光有火炮,還有武裝直升機。一旦被發現,我不認為我能跑得過MI-24雌鹿戰鬥直升機。

  而且,那小子回來報信只是他偷懶的藉口,搜索隊有無線電,基地可能已經開始組織第二次搜索了,如果我現在回去,就要面對兩面夾擊的境況,還不如繼續向前,躲過第二道搜索隊比夾在兩隊人馬之間的可能性更高。而且,那個屁股開花的國防次長還要回061基地,說不定我們兩個還能親熱親熱,他把我害的這麼慘,我可不是個很寬容的人。

  權衡輕重打定主意,我收回地圖,辨認了一下方向,悄悄的向敵軍基地潛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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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24戰鬥直升機(“雌鹿”)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5 20:00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2 13:44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上帝愛我!!!!

  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天剛擦黑我就摸到了061基地的週邊,從遠處看去061基地就像平地突起的一排排綠土包,直升機雖然不多,但起起落落挺繁忙,基地內有大量的士兵來來往往,週邊有大批的巡邏隊,不時的有吉普軍出出進進,在基地的遠處是一個比較大的城鎮。

  看著這個恐怖的大傢伙,我揉了揉眉頭,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糟糕,雖然這裡的駐軍沒有想像中的多,可是直升機卻比我想像的多的多,武裝直升機才是陸軍的噩夢!趴在地上仔細的觀察著的基地,看來搜索任務把基地中的軍力分散不少,如果再派兵出來,估計基地就快空了,如果這時候被人偷襲,我相信就我們小隊就能把基地全破壞掉,那個國防次長不是個傻瓜也是弱智,竟然這樣用兵。

  觀察了一會,照慣例我開始制定作戰計畫,誰知我還沒有開始想好對策,對面的軍營便開始喧嘩,大量的士兵全副武裝來到了基地的操場中間,列好隊形似乎有什麼行動。照我估計應該是接到前面搜索隊的命令要派出第二隊搜索人員了。

  如果等到他們一出基地,那就是要向我這個方向過來,看樣子最少也有1500人,這麼密集的搜索隊形我可沒把握能躲開,我要想個辦法,看了看周圍的地形,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我開始快速的向右側跑去,繞著基地週邊想要繞過基地,跑到我的對面去,雖然對面的叢林比較稀疏,但那裡應該不是搜索隊的搜索範圍,我如果能跑過去的話,我就能躲過第二道搜索線,但我要在他們列隊完畢出基地之前跑過去,那不是輕易能做到的,我快速的沿著孤線想借叢林的掩護繞過去,可是我還沒跑到一半,基地中已經列隊完畢,基地的大門已經打開了,士兵已經列隊從大道走出。

  看看天色,已經全黑下來了,咬咬牙,我壓低身子衝出了叢林,向大道對面衝去,我剛衝過大道還沒進叢林,側面已經傳來了人群的喧鬧聲。我趕緊趴在地上,遠處一群人影已經由遠及近。我趕緊低下頭爬在地上。

  腳步聲從越來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當第一個人的腳步聲從我頭上響起的時候,我害怕的想要跳起來殺上一場,可是理智告訴我:不能動!不能動!一動就死定了!不能動!不能動!

  「為什麼讓我們也去找?不派出了2000多人了嗎?」

  「他們沒找著才讓我們也去的!」

  「真廢物!我的休假!我說好了回家陪我老婆的!」

  「操!我他媽的都三個月沒回家了,本來說明天回去找個妞爽爽的!都他媽的是那隻老鼠害的,要是讓我抓到他,我非把他的腦袋割下來掛我床頭。」

  「我要扒他的皮!」

  「大卸八塊!」

  「剁成肉沫餵狗!」

  「……」

  我心驚膽顫的聽著面前走過的士兵近在咫尺的腳步聲和我悲慘下場的宣言,甚至有人踩到我頭上偽裝衣上沾的草葉。我閉著眼,咬著下嘴唇渾身繃緊,不停的祈禱天上的神仙,佛祖,上帝,真主,凡是我知道的神我都求到了,希望不要有人發現我。

  有時候,我真他媽的好狗屎運,屠夫說的沒錯,運氣在戰場上真的很重要!過了大約十分鐘,隊伍才從我面前走過去,腳步聲消失了,可是我卻沒有勇氣抬起頭。

  生怕一抬頭迎接我的是一排黑洞洞的槍管。我不知我趴在那裡多久了,直到我身體都僵硬了,我才慢慢的抬起頭,緩慢的掃視了一下四周。

  靜悄悄的!黑漆漆的!沒有人!我又一頭栽回地面,全身上下傳來一陣僵痛,肌肉都快抽筋了。抱緊我的步槍,我慢慢的像叢林爬去。當我爬進樹叢的那一刻,我從脖子中掏出士兵牌,親吻著這塊鐵片:「上帝愛傭兵!上帝愛我!」雖然我不信神,可是我卻無法不為這奇蹟而驚奇。

  慢慢的躲進叢林中,我知道我躲過了搜索隊,可是我卻身處險境,我不知是該慶倖還是難過。

  趴在草叢中,我觀察著基地,從後面看,我正對著的是一排排軍營間的過道,遠處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我正對著的過道上掛著大片的白床單和各種白大褂,看來應該是個軍醫院。進進出出的都是護士醫生,沒有什麼狙擊價值,我要等更有地位的傢伙,如果運氣好,也許那個屁股開花的國防次長回基地也許會到這裡來,王八蛋!我就『釣』上你了。

  慢慢的向後邊叢林深處退了些,找了個比較高的草坑,舒服的趴在裡面,我就等我獵物出現了!!

  趴在草坑裡,我含上一顆提神的糖果,盯著基地外的圍牆內,開始調整槍瞄,做戰鬥前的準備,現在這已經成了我的習慣,在任何情況下都要先作隨時發生衝突的準備。

  慢慢的已經半夜了,我慢慢的感覺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而且有點頭暈,我覺得很奇怪,今天上午我剛休息過,雖然時間不長,可是在這種環境下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覺得想睡覺?而且我的手也不感覺痛了!這情況有點不對頭。

  我慢慢的退到草坑內,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Fuck!我發燒了!

  太帥了!我竟然在戰場上生病,而且是在敵人主要基地的圍牆外。打開手上的傷口看了一眼,傷口很好就是紅腫的有點高而已,而且右手有點使不上力,這都不是我擔心的,我擔心的照受訓時講的知識,發燒後我的警覺力會降低,而且身體發熱後我體能會降低,而且身體會開始缺水,這種情況下我去哪補水?

  從藥包內拿出抗生素和阿斯匹林,吃下去後,然後把繳獲的淨水拿出來,很奢侈的喝了兩口,然後趴在坑沿上繼續觀察基地,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可能完成100個狙擊任務了,我現在唯一的希望是在我病情惡化之前,那個狗娘養的國防部長能回到基地,站在我面前讓我給他來上一槍,然後我就撤!

  現在無論如何,我是不能撤退的,因為撤退的路上還有兩道障礙。估計明天第一道搜索隊就會到達火線,第二道搜索隊二天後也會接近火線,希望戰事應該能吸引住他們,那時候我就可以安全的撤退了!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2 14:3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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