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說計劃」狼群 作者:刺血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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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9917019 2017-3-11 22:41:3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3 241659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2 22:14
正文  第五十章 酒吧鬥毆

  哈唯趴在地上,順著酒水的流向一直向破碎的酒瓶舔去,就在我想上去把他拉起來的時候,一隻穿著軍靴的腳突然踩進酒水裡擋住了哈唯的「路線」,這時候哈威才抬起頭順著腳向它的主人迷迷糊糊的掃了一眼,顯然他認出了把他踹倒的人是誰,可是他並沒有反攻只是很喪氣的繞過那隻腳捧起了後面那破碎的酒瓶把裡面沒有流盡的酒液倒進了口中。

  那隻腳的主人卻一腳把哈唯手中的破酒瓶給踢飛了說道:「血勇士,給我把鞋上的酒舔乾淨,我給你買瓶酒怎麼樣?」邊上的人又都哈哈大笑起來!

  哈唯聽了這話後竟然考慮了一下…低下頭要去舔那傢伙的皮靴,我一下子坐不住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侮辱人太過了。我站起來伸手把哈唯拉住了,並把他拽了起來轉身想把他帶到邊上的一張桌邊坐下,這時候突然一隻大手從背後然後按住了我的肩頭。

  「嘿!小子,誰讓你多管閒事了?你是不是欠揍?想我給你鬆鬆骨?」是那個囂張的傢伙。

  我扭過頭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他眼睛是棕色的眼神閃爍不定,我們兩個沒有說話,我不知道我的是什麼眼神,但他和我一對眼就忍不住低下了頭不敢看我的眼睛,但隨即又意識到這樣很沒有面子又鼓起勇氣抬起頭想正視我,可是眼神一搭上就又不自覺得避開了甚至臉上的肌肉都是一陣抽動,沒兩秒他就又垂下頭不敢看我了放在我肩上的手也鬆開了,我把哈唯帶到邊上的桌子邊讓他坐下,給他要了瓶酒。

  「達特。你怎麼了?為什麼放過他?你吃錯藥了?」邊上和他一起來的傢伙們開始起哄叫囂著。

  「你們不用管我的事…等老大來了再說…」

  我沒有注意聽他說的是什麼,因為我看見Redback和屠夫一推門走了進來,看見我便朝我走了過來。

  「你小子怎麼跑這來躲清靜了?」屠夫叫了杯威士卡坐在我邊上,Redback也叫了杯白蘭地坐在了我的右側。

  「沒事,想起點事煩心!出來轉轉。Redback神父知道你跑出來喝酒嗎?」我不想談關於我自己的事,便想把話題轉到Redback身上。

  「別岔話題…關我什麼事?我是不想在那個污穢的地方待才跑出來的。再說我現在成年了,又不是修女,我為什麼不能喝酒?我就是要嘗嘗。還有他說要見你,如果你有空去找他一趟…」Redback喝了一口白蘭地被烈酒沖的一皺眉。

  「你別喝了…你又不常喝酒,這酒又烈,容易喝醉…」我攔住Redback想從她手裡把酒杯奪過來。誰知她還不讓,兩個人你搶我奪了半天我也沒把酒奪過來。

  「你是哈唯?哈唯•戴森?血勇士?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屠夫的的聲音打斷了我和Redback的搶奪,我停下手看著屠夫:「你認識他?」

  「當然,血勇士,七十年代最負盛名的傭兵。幾乎所有的戰場都見能到他,那時候傭軍薪水少的可憐打一仗才幾千美金,不過聽說他賺了數百萬家財呀!你想想他打過多少仗?而且能活下來每次打仗都被敵人和戰友的鮮血染紅所以才叫他血勇士。」我認識屠夫來這是他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沒錯我就是…你認識我嗎?那請我喝杯酒吧!」哈威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看了屠夫一眼說道。

  「操!怎麼變成這德行了?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伊萬,屠夫…我們見過面共過事的…」屠夫皺著眉頭打量著變的邋遢和乞丐一樣的哈唯。

  「噢。我們認識還是戰友?那就更應該請我喝一杯了…」哈唯咧著大嘴露出剛嗑掉一半的門牙沖屠夫笑了起來。

  屠夫又給他叫了杯酒看他喝掉,然後無比感歎的說:「當年我剛加入傭兵這傢伙還是我的偶像呢。現在怎麼成德行了?」

  我小聲的把哈唯殺死自己親生兒子的事告訴了屠夫,他點點頭表示原來如此。歎息的說了句:「悲劇呀!悲劇!這傢伙挺慘的。」

  「我靠!你嘴裡也能說出悲劇這個詞?我以為你不知道慘字怎麼寫呢!」看屠夫感慨比看見牛吃肉還讓我驚訝。慘?我覺得凡是認識你的不論朋友還是敵人都已經慘的不得了啦。敵人被你折磨,朋友被你戲弄。

  「一個英雄變成這個樣子太慘了,還不如死在戰場上呢!嘿嘿!要不我現在結果了他吧,免得繼續敗壞我心中的行像。」屠夫搓了搓手道。

  我對他這個動作太熟悉了,這傢伙想見血的時候就這副德行。原來做這傢伙的偶像也這麼危險呀!稍不小心就會被幹掉…

  正當我正為怎麼阻攔屠夫而煩惱時,我身後感覺有人走了過來,並傳來一個聲音:「銀頭髮的小妞!長的不錯呀,多少錢?兄弟們想跟你樂樂!」

  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剛才羞辱哈威那群人中的一個,我還沒出聲就聽見那傢伙「嗷!」的一聲叫了起來,扭過頭一看Redback頭都沒轉一回手正捶在那傢伙下陰上,把那傢伙打起了兩公分高,摔在地上蜷著身子不斷的翻滾嚎叫。以她的力氣,估計這小子不廢,也半年下不了床了。

  「哈哈!哈哈!小妞夠辣的!」酒吧中的人一看有熱鬧看全都來勁了,這些人都是沒事還想找點事的主,現在有現成不要錢的現場看當然後高興了,紛紛把桌子給拉開空出場地準備看戲。看了一下周圍,大家都習以為常了,連酒保都不管。

  我一直想低調不惹麻煩,可是這小子調戲誰不行竟然想調戲Redback,不管怎麼說Redback現在是我的女人了,不管她是怎麼想的以後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現在這架是一定要幹了。

  屠夫和我站了起來準備開打,我把手放在了手槍把上,但是被屠夫給攔住了。「傭兵的規矩,在非戰區的城市內打架不能用槍。不要拔槍!」

  我把槍把上的手又收了回來,看來是肉搏了,正合我意!這些日子我天天在鑽研我哥以前強灌給我的武術和一些我自己練習中得到的構思。稍有收穫,這正好是個練習的好機會。

  我晃了晃肩膀和屠夫並排站在一起,Redback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乾而盡,然後把杯子一摔也站了起來,看起來是也想動手。

  「那個…Redback!」

  「什麼?」

  「嗯…那個…算了…不提了!」我本來想讓她不要參進來的,可是看她一臉坦然而躍躍欲試的樣子。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她不是一般女人,用看一弱女人的眼光對待她,對她是一種侮辱。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加了句:「小心點!」

  Redback看著我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又回過神,神秘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這時候我才收回分散的注意力,全神貫注的打量起對手來。

  對面站著十七個人其中有一個高大的黑人,看上去有兩米多高壯的像個黑塔,這個傢伙剛才不是和他們一起進來的,估計就是剛才他們口中的老大,怪不得他們有膽子敢挑釁了,看這個傢伙的樣子就夠壓陣的。

  「黑鐵。原來是你!怪不得這群小雜碎也敢跳出來亂吠。怎麼著想報上次的仇?不要仇沒報了再被我打斷一次手腳。」屠夫用那陰森森聲音在那裡調戲那個黑大個。

  「屠夫,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上次的賬我一定要討回來,好不容易逮到你落單我這一次一定要廢了你。」黑大個的聲音倒是挺有磁性。

  「靠!你們有仇?你怎麼不早說?」看來這場架不是沖我,也不是沖哈唯,Redback更是個開戰的藉口,原來根源在屠夫這。

  「怎麼?你怕了?沒事,怕了你就站在邊上看著。我一個人就能擺平這群廢料。」屠夫搖搖脖子,準備開打了。

  我沒說話只是慢慢的開始運氣,我的硬氣功是我哥教我的,聽說他這套快速運氣法是花了無數錢,請了無數酒從一個中央領導人身邊的貼身保鏢那裡「偷」來的,那傢伙才是真正的高手。這種運氣法比一般的硬氣功運氣快不止一倍,這樣才能應該付戰場中的突發情況。我沾了和他是親兄弟的便宜沒花錢就學到了,可是當時我並不領情被他打的好慘才認真學了兩個月,現在想來真後悔,好在我記憶力好前一段又好好回想起來重新開始恢復練習,效果還可以。

  吸了一口氣,一股熱流從腹腔繞過後腰下通兩腿上致兩肩,我的肌肉一瞬間便繃緊了而且充血粗大起來,慢慢的我原來合身的軍裝開始被撐的貼身,隨著氣越運越強原本寬大的軍服變成了緊身衣,彷彿我一動衣服就裂開似的。

  「硬氣功!好小子,我怎麼不知道你會這種功夫?怪不得你當初第一次見我擋住弩箭竟然喊出硬氣功。原來,不是你見識少,是你也見過那種程度的硬氣功呀!」屠夫一邊驚訝的看著我一邊脫掉上衣露出那身如小山般的肌肉。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我也覺得衣服很礙事便也脫了下來。

  「不要以為你長了幾斤肉,又學會了硬氣功就能打贏我。我可不是吃素的!」屠夫一邊說話還不耽誤一拳打倒一個撲來敵人。那傢伙被屠夫一拳打的倒飛出去兩米多遠砸在桌面上,一百多斤的體重加上落下的加速度把桌子直接砸成了碎木塊。

  我不知道應該下多重的手所以就拿屠夫做參照,定好了標準後,正好一個傢伙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一個勾拳打向我的腹部,看拳勢是想打我的肝部,肝部被擊中後會引起短暫的身體功能障礙,這是拳擊中常用的一招不是格殺術,因為不致命所以我就想試試我的硬氣功練的怎麼樣了,所以沒有躲,硬受了他一拳。

  拳頭打在腹肌上,感到一股挺大的衝擊感,但卻沒有痛覺,我知道這個傢伙和我差太多了,他根本不行!因為我哥說過硬氣功練了後並不是感不到痛疼,而是提升抗打擊度,說白了就是再大的打擊不會疼的失去反擊能力。如果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打在身上就不會覺得疼。

  接二連三的組合拳打在我身上和臉上,只是打的我晃動了一下頭而已,這個傢伙明顯沒想到一個亞洲人能這麼耐挨,一愣神。我趁他愣神的空隙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他單手拎了起來,150來斤的體重對我來說就像個小包袱一樣輕,我掄圓了胳膊對著牆像摔燒餅一樣把那個傢伙砸在牆上,我只聽見連牆上的窗戶都震的「咣鐺」巨響了一聲,那傢伙向個皮球一樣彈了回來碰倒一張桌子後趴在地上就不動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呼!」我還沒回身背後傳來風聲,我一回頭看見一個傢伙跳了起來,一個使了個泰拳的膝頂飛速的向我的頭頂了過來。我仗著硬氣功的強橫沒有退步閃身,也沒上步衝拳而是豎起兩隻小臂擋住了門面,讓他一記膝頂實實在在的頂在了我的胳膊上,小臂上傳來的火辣感覺告訴我這個傢伙確有實力,比上一個傢伙強太多了。還沒等我緩過勁騰出手還擊,腦後一緊,後腦勺被他給扣住了。抱頭頂!我心中一下就竄出這個泰拳最有名的招式名稱。果然,念頭剛起,腹部傳來的猛烈撞擊就證明了我的猜測。這個傢伙明顯比剛才的人狠多了,每一下都朝兩側軟肋頂來,撞的我軟肋「哢-吧!哢-吧!」直響,要不是有剛練出來的厚厚的腹側肌和一口氣包裹這兩側的肋骨就斷完了。我趕緊先抱住他的腰然後用雙掌正面壓住了他的大腿,讓他抬不起腿來,下面的危機剛解決扣在腦後的雙手突然鬆開了,一個下壓的肘斜擊正打在我的左太陽穴上,打的我眼前直冒金星。我的頭還沒擺正右耳邊又響起風聲,我趕緊用手一架,一擊肘擊打在了我的手上躲過一劫。

  一連串的攻擊如疾風暴雨,這個傢伙應該從小就開始練泰拳,不然不會這麼的純熟自然,雖然挨了好幾下,不過有硬氣功頂著沒有什麼重傷,皮肉上的疼痛一下子就過去。我趁他後仰身立肘想擊打我的鼻樑時拉開的距離,突然發力用眉頭重重的撞在他的面門上,砸的他捂著鼻子直搖頭暫時失去了方向。然後一手刀打在他的脖子上,手指砍在他的脖節上,就像打斷一個塑膠管一樣傳來「嘎-巴!」一聲。這傢伙一下子捂住脖子跪在了地上。躲過背後扔來的酒瓶,在他的幫手上來搶人之前,我揪住他的頭髮向身邊的吧台沿上使勁一磕,把桌沿都磕掉一塊,把他的鼻樑整個碰成兩段後,一腳踢斷他兩根肋骨把他踹到了一邊。

  第三個上來的用的是以色列的近身搏頭術,雙手齊肩不動一腳側踢看上去很像是中國的散打,因為快刀會這種近身搏鬥我常和他對打,所以對這種比較奇怪的「無賴」搏鬥術很熟悉,我還是仗著硬氣功直接受了他一腿,讓他一腳踢在我的腰上,其實他這一腳是虛的,本來是想讓我閃一下,身體一動他就可以用手指插我的喉節了,但沒想到我不躲這一腳踢上也沒有什麼力氣,我用手一撈,正好抱住了他的左腿,他看不好,右腿騰空直蹬我的胸口,如果我不躲就借這一蹬之力把左腿從我手裡抽出來,我一哈腰這一腿從我肩頭蹬過,我立起左手朝他的小腿上使勁砍了一下,小腿骨是兩根骨頭組成,前面的脛骨粗後面的腓骨細,我這一下打在腿側上把他的腓骨砍斷了。

  我一鬆手,他就慘叫一聲收回左腿,可是腳剛一著地腿一軟就摔倒了,頭還沒挨地在空中被我一腳踢在臉上,像踢皮球一樣帶著他的身體打著圈飛了出去,碰到無數的桌椅。

  「打的好!殺了他!」「打爛他的臉!」邊上的人瘋狂的叫著,吼著。混合著激烈的音樂刺激著我的野性,一股獸性沖上心頭脹的胸膛快爆了一樣,一把接住屠夫打飛過來的敵人像擗木棍一樣把他重重的墩在我的膝蓋上把他的脊骨都磕斷了,像個折斷的木條一樣搭在我的腿上。

  我剛放倒第四個傢伙,背後就被重物砸了一下,我扭頭一看是個被Redback打飛的倒楣蛋,這時候我才注意到Redback用的也不是格殺術,而是用截拳道。我知道她的力氣大沒想到她的動作也這麼靈活和小貓有一比了,而且拳速很快還有分量被她打上的傢伙都是口嘴冒血倒飛開去。而且有意思的是發現我在看她,居然還學李小龍那一套「噢噢」叫了兩聲,非常搞笑根本沒有把這些傢伙看在眼裡。

  就在我一走神的時候,左臉上傳來一陣巨大的疼痛,一記重拳打在我的下巴上,力量大的把我從地上打飛起來摔出去一米多遠,碰倒不少人和桌子,不少的酒瓶砸在我的臉上,還有點酒水穿進的鼻孔嗆的我一陣咳嗽。還沒咳嗽出聲下巴一陣巨痛,我一摸下巴竟然脫臼了!

  我扶著下巴跳了起來,一看是那個叫黑鐵的傢伙,怪不得這麼大力氣,和大熊有一拼了,一不留神竟然被他把下巴打下來了,真該死!我端著下巴捏著耳孔前方的關節頭對好骨環使勁向上一頂隨著一陣巨痛,「嘎巴」一聲脆響,下巴又被我迅速的接回原位。我張張嘴活動一下頜關節,一股子酸痛感覺別挺多不舒服了,媽的!

  沒想到這個大老黑竟然第一個挑上了我,倒楣!你有仇和屠夫算呀,找我算哪一壺呀?我一邊繞著桌子和他轉著圈子一邊緩緩勁,剛才那一下可不輕,我頭到現在還有點暈。這就是超級別的了…如果不是有硬氣功我脖子就被打斷了…

  我搖搖頭驅走腦中的暈眩,用雙手手拍打臉頰,疼痛很快就喚醒了大腦的功能,身體不但恢復了功能而且更靈敏了不少。本來我不想用我新掌握的功夫的,因為還不是很熟練,我想練熟了對付屠夫這個混蛋以報一箭之仇的,可是看現在的樣子,不用的話就等著掛吧,逼不得已,我只好用這了。

  對面的黑鐵一把撥拉開面前的桌子,大跨步的向我衝來,肩頭向我胸口撞來,這種撞擊是像他這種高大的人最喜歡用的,大熊就常用,我知道只要挨一下就算有硬氣功也受不了。

  我也對著他衝了過去,眼看就要撞上的時候,我突然一側身讓過了他的肩頭,一伸手順著他光禿禿的腦袋,一下劃到他的臉邊手指一捏,掐住了他的下巴,手掌一托一推,手上傳來一緊一鬆的兩種感覺,我心頭一跳:成了!

  黑鐵衝過我的身旁,沒有立住身子一頭栽倒在地,捂著下巴哼哼了好一會才站了起來,再一看,嘴都歪了。成了!我把他的下巴卸了。

  黑鐵不會接骨,托著下巴不敢鬆手,一面哼哼一邊拿起身邊的酒瓶扔了過來,都一一被我躲過。就在我忙著躲避黑鐵的暗器的時候,背後咣的一聲,我只感覺頭上一震一麻,一股液體從我頭頂順流而下,流到嘴裡是甜甜的,我一扭頭是一個小子湊到我背偷襲,音樂和吵鬧聲太大我沒聽見,被他一酒瓶砸在了頭上。酒水流了一脖子不知道頭有沒有傷到。

  看到我轉過身,那傢伙一晃手裡的碎酒瓶沖我扎了過來。我一下子就惱了,屠夫說打架是不用傢伙的,他竟然拿兇器,這就真是無賴了。我一惱,伸出三個手指扣住了他的手腕,捏住關節囊一擠順勢一轉,他的手脖便被我卸開了,卸開後我還不解恨又使勁一擰,痛的他一下子就跪在我面前癱在那裡。我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飛了起來,可是我卻不鬆手,又拉著他的左手把他拉了回來。這時候我才鬆手看著他捧著手趴在那裡嘔吐,這一下他的關節囊受損,關節韌帶撕裂,他的左手就廢了,接回去也拿不了重物只能夾根煙了…

  我正欣賞我的傑作的時候,背後傳來黑鐵的慘叫聲,我扭頭一看,屠夫從背後鎖住他的左臂,正在用力的想折斷他的手,黑鐵不停的慘叫求饒可是屠夫好像沒有聽見一面嘿嘿笑,一邊手上加勁,黑鐵那小樹般粗的胳膊發出了「咯嘣嘣!咯嘣嘣!」的斷裂聲,聽著像碾黃豆一樣好聽。

  邊上已經沒有站著的敵人了,Redback正在使勁的踢一個人的臉,不知那個傢伙哪一點得罪她了,臉都被踢的稀爛了Redback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正在我打視戰場,尋找還能動的「生力軍」的時候,我聽見身邊「哢!」的一聲響,這聲音太熟悉了,是打開槍保險的聲音,我一扭頭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向我舉起,是那個左手被我拉斷的傢伙,手裡拿把P7M13手槍,正一臉瘋狂的瞄準我。

  我本能的一仰身,「乒」的一聲槍響,子彈擦著鼻樑從我臉前飛過,嚇的我一身冷汗,還沒等他開第二槍,邊上的Redback聽到保險打開的聲音已經跳了過來,沒有來的有阻止他打第一槍,但沒讓他開第二槍,一腳踢在他的手脖子上直接把右手給他踢斷了,手槍掉在地上。

  我一身冷汗的坐在了邊上的椅子上,好半天才回過神,我剛才幾乎都看見子彈的飛過我面前時的彈道了。好險呀!

  等我回過神來,一下子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那個傢伙的手,扯過一張桌子,向上在一摁,抽出軍刀一刀把他的右手釘在了桌子上。

  「媽的!我操你媽!陰我!」我一邊打那個傢伙一邊罵道。不顧那個傢伙的死活,順手抄起一個酒瓶就砸在他的頭上。

  剛才的情景真的是驚險,當時沒有什麼,可是現在越想越怕,我可是見過無數個腦袋被打中的傢伙,那整張臉都被子彈掀飛了。我差點落個這下場!而且是在一個小酒吧裡死在一個無能之輩手中,我越想越生氣手上加勁瘋狂的毆打那個傢伙。要不是邊上的酒保鳴槍示意,我都不會停下來。

  「大家聽著,這個酒吧內只有我一個人能開槍,大家有異議嗎?打架就打架,不許鬧出人命,我可不想吃官司。現在你們這幫不守規矩的混蛋把賬結了都給我滾出去。」酒保竟然拿出把輕機槍把我嚇了一跳。

  看著酒保手裡的輕機槍,誰也沒有辦法了只好收手,我忿忿的拔出釘在那個傢伙手上的軍刀,使勁把他推了他一把他就像爛泥一樣癱到在地上,然後我拾起衣服和屠夫慢慢的走出了酒吧,到門口的時候,屠夫還扭過頭對斷了兩隻手的黑鐵說道:「黑鐵。下回胳膊長好了,還來找我,我再給你打斷!記住了我叫屠夫,他叫食屍鬼!!這回算你請客好了!」沒想到屠夫最後走就走吧,還把名字給留了下來。

  我們三個走到大街上還沒走兩步,街口就傳來了警笛聲兩輛防暴車從街口開了過來,停在我們剛才出來的酒吧門口。下來一大群防暴員警向這邊走來。

  「快跑吧!不要被抓住,不然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屠夫打個招呼扭頭就跑。我還沒回過神是怎麼回事,Redback和屠夫已經鑽入一條小巷溜之大吉了。而我則是發現員警拿著警棍指著我時才意識到這裡響了槍又重傷那麼多人,要是被抓住確實完了。才趕緊跑,背後有好幾個員警追上。

  由於我路不熟好幾次都跑進了死路裡面,要不是我體能現在變的很好,三米多高的牆兩下就上去了,估計我早就被抓住了,這我還是打昏了兩個死死跟著我的傢伙才擺脫員警的糾纏。

  等我擺脫了員警後,我才發現我迷路了!打個電話找到屠夫,才知道他已經跑回了剛才出事的酒吧附近,我又悄悄的跑了回去。在一個小酒吧內找到了屠夫和Redback我們三個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對面的事情處理過程,直到半夜再才結束。這時候我們才跑回去開走了我們的悍馬。

  坐在車上我還沒有問屠夫這是怎麼回事,身上的手機響了,我接通一聽,原來是天才,他說已經把我給他列好的武器全都搞定了,讓我去驗貨而且要叫上全部人馬,我好奇的告訴屠夫,然後大家一致決定開奔狼群基地準備看看天才花了我100萬美金給我買回來的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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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7M13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2 22:15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2 22:40
正文  五十一 戰爭=人性-感情-道德

  我坐在悍馬的前座,看著眼前的飛退的路燈,看了一眼邊上的屠夫,我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不讓我把哈威給帶出來?你不是很崇拜他嗎?」

  屠夫沒有說話只是專心的開著車,過了好一會才慢慢道:「你幫不了他,你以為給他一杯酒就能讓他從頹廢中再站起來?你太天真了!」

  「不給他酒,我們可以讓他戒酒呀!」我說道。

  「不給他酒,他會死的,他只有在酒醉後才能平息心中的愧疚和折磨,他是在逃避,逃避面對現實逃避承擔責任,這樣的人已經不配做一個軍人。」屠夫已經沒有了剛見到哈唯時的驚訝和興奮,代之而起的是一絲失望和傷悲。

  看著失去了精神偶像的屠夫,我也不知應該說什麼只好辨解道:「不能這麼說,他可是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兒子,誰都承受不了這種打擊的,如果是你,你也不行!屠夫…」

  「誰告訴你我不行的?」屠夫瞳孔突然一陣收縮後突然暴射出瘋狂的光芒看著前方的公路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心頭一震,我聽說屠夫沒有親人,難道……我敢往下想了,怪不得他是這麼的嗜殺,估計這就是原因吧…

  我不敢再介面說什麼了,到時後座上喝的有點發蒙的Redback接了一句:「傭兵的圈子中發生在戰場上幹掉昨天的隊友和親人的事情很常見,雖然血勇士的事比較少見但不能成為他墮落的藉口,軍人要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一副堅如鋼鐵的心腸,他沒做到,他是個失敗者!」

  我猛然回頭看了一眼Redback,難道她也打死過自己的朋友?那我以後會不會也在戰場上碰到這種事?我不敢想像…

  「如果沒有一副鐵石心腸呢?」我呐呐的問道。

  「不夠冷血的人正在彈殼堆成的山坡上腐爛著!」屠夫一臉漠然的說道:「如果你怕發生這種事,就看緊點你身邊的人,比方說這隻喝成傻鳥的母蜘蛛。」

  「你才是條公狗!」看來Redback還沒喝醉,還知道屠夫在罵她。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坐在車中,一時沉悶的空氣塞滿了車內並不寬敞的空間。直到Redback一口吐到擋風玻璃上,頓時車內滿是酒精和嘔吐物臭氣。

  「靠,你這個臭娘們,我的車!」屠夫躲閃不及被濺了一手,惱怒的大罵道。

  「嗯…這樣舒服多了!」Redback一臉舒服的表情躺在後座上一點也不在乎在邊上跳腳的屠夫。

  「看看你的女人幹的好事!你來把這些東西擺平。操!」屠夫一推車門跳出車外在那抖動胳膊想把沾在身上的嘔吐物給甩掉。

  我看著車外一臉惱怒的屠夫和後座一臉愜意的Redback還有身上濺的髒物,哈哈的笑了起來,媽的!今天真有意思。

  「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逞什麼能呀!不舒服了吧!」我一邊小心翼翼的轉動方向盤和拉動沾滿嘔吐物的排擋器發動汽車,屠夫把開車的「髒活」交給我了。

  「酒是挺好喝的,就是喝多了不舒服!」Redback說出一句酒中真言。看來清醒了不少。

  「那以後就少喝點!」我無奈的說道。

  車子慢慢的駛進了基地別墅的停車場,還沒等車停屠夫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了車子,站在空地上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好像剛才是坐在沒打掃乾淨的廁所裡似的。

  我也跳出車子,乾淨的空氣一衝入鼻子我才知道剛才車裡的味道卻實不怎麼樣。扭頭看了一眼搖搖晃晃想穿出車的Redback,我無奈的扶了她一把,看著她也深吸了一會空氣,沒想到她竟然說一句極其搞笑的話:「屠夫的車真臭!我以後再也不坐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的車臭?我的車臭是我弄的嗎?我要教訓教訓你這個小混蛋!」屠夫氣的鼻子都歪了,捲起袖子晃動拳頭跑了過來。

  「怕你呀?打就打,我還不信打不過你!」Redback竟然搖搖晃晃的把上衣一脫,光穿個抹胸揮著小拳頭也跳了過去。

  「操!」我一下就暈了,媽的!這小妞酒品可不怎麼樣呀,以後決不能讓她再喝酒了,我趕緊上前拉架,結果三下兩下架沒拉開自己倒被打了個鼻青臉腫,我也火大了,一人一拳把他們兩個打了個屁墩。

  「媽的!不管你們兩個了,打死才好呢!」我罵了一句一甩手向屋子裡面走去,倒是他們兩個愣住了,估計沒見過我生氣。

  Redback揉揉臉站起來,惡狠狠的對屠夫說了句:「下回要你好看!」然後跟著我也進了屋子,追上我給我頭上來了個暴搥,一邊追打一邊罵:「臭小子敢打我!看我怎麼整治你!有本事單挑,不要以為你會什麼中國功夫我就怕你,我也會,看我的截拳道…」

  看著這個神經大條的女人,我無奈的趕緊向地下射擊場跑去,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希望那裡有人能治住她,我是不行了!

  到了地下射擊場,大家已經在那裡了,有的在整理槍支有的在射擊,因為在室內所以槍聲比在外面要大很多震的我耳朵都有點疼。看見我們三們進來大家都停下手裡的活回頭打量我們,不過從他們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很吃驚的樣子。

  「你們怎麼了?喝酒打架了?」隊長歪著頭看著我臉上的淤青。

  「嗯!我們碰到了黑鐵!」屠夫搶先把酒吧的事說一遍,但對哈唯的事隻字末提,看來在他心裡還是不願讓血勇士的威名受損,能瞞一時是一時。

  「吼-吼!!」衝擊和惡魔一起叫道:「那小子還記著你打斷他手腳的事?再教訓他一頓,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就是不明白什麼叫差距沒事就纏著你,不如哪天得閒把他做了吧!」

  「嘿嘿!今天我又打把他兩隻手打斷了。等他再好起來估計最少也要半年後了,不過這回他不是一個人,還有不少幫手…不過被我們三個都幹掉了!」屠夫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打量著桌子上的槍械一邊試玩一邊說道:「把他做了幹嘛?這樣不是挺好?沒事有個練手的沙包。」

  「食屍鬼發威了?!幹掉幾個?」衝擊拍了拍我的肩問道:「不會被人暴扁一頓吧?」

  「要不要試試?」我對衝擊晃晃拳頭,他和我對打練習的時候就沒有贏過。

  「那還是算了!」衝擊聳聳肩道:「等我練好了必殺技的時候再說!」

  「你練必殺技?等你練好了食屍鬼就已經天下無敵了,這小子好像研究出一種什麼功夫,專門打關節和骨頭很像擒拿手和鎖技,但又不是。這種東西似乎是一種專門以弱勝強的功夫!」屠夫一邊撓頭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

  屠夫確實厲害,不服不行,只是看了一眼我和黑鐵以及那個被我廢了雙手的傢伙的對打就能分析出我這種技法的兩項很重要的成分。

  「太極拳!」幾乎所有人都驚叫出聲。然後一下子湊到我身邊把我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是不是太極拳?」

  「我知道太極拳是很厲害的功夫,專門以弱勝強…」

  「是呀,我也在電影上看過。那個門派叫武當派,我還聽過他們出的專輯呢!」

  「是呀,是呀,我也聽過...」

  「……」我無語了,武當派樂隊?估計再說一會武當派就成了賣熱狗的了。

  為了中國功夫的清白我趕緊打斷他們的話,說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你們說的是美國的武當派HIP-HOP樂隊,不是中國的武當派!太極拳出自我們河南溫縣陳家溝,我雖學過但我用的不是太極拳。」我極力的想扭正這幫美國人腦中已經根深蒂固的思想。

  「不會吧,太極拳怎麼會不是出自武當?不可能的?我看過那個電影上說是張三豐創的太極拳。」一群人義憤的指責我騙人。

  「不,不,那不是真的,中國的太極拳流派太多,連佛教都有禪門太極拳,道教當然也有它的太極拳了,但從史料上查就是清末出自河南陳家溝…」我不停的給他們講中國的太極拳的起源,但看他們一臉迷茫的表情我知道我這是對牛彈琴,一群外國人怎麼會瞭解中國的文化呢。

  「你們不要說了!」我止住這群欲爭辯的傢伙:「你們不可能比一個中國人更瞭解中國的文化的。」

  聽到這一句大家想了想也是才停止了爭論,但惡魔仍不忘問我用的是什麼功夫。

  「我用的功夫不是出自什麼門派而是我從我爺爺那裡學會的骨術,他老人家是一個捏骨匠人,就是那種能隔著皮肉復原碎骨的中醫骨科醫生。加上一些中醫經絡學說的按脈截脈和反筋背骨醫法而成,沒有那個以柔制鋼,推放力的說法,也不是太極拳。」我硬著頭皮把自已這一套拿出來獻醜,如果是在中國我就不說了,因為這在中國都是不值錢的功法,但在外國估計能唬住他們。

  果然,一片驚呼聲傳來,一群人大叫著又你一言我一語的問了起來,人人臉上都是羡慕和敬佩的神色看的我很爽,果然如傳言一樣中國功夫在外國人的眼中就像神話一樣高不可攀。

  就在我苦惱怎麼給他們解釋什麼叫穴道,什麼叫經脈的時候,天才打開門走了進來後面大熊和狼人,全能等幾個壯漢抬著幾個箱子起了進來,我趕緊說要開會了,才讓這群想學神奇武術的傢伙冷靜下來,不過他們也很精明的告知等開過會再繼續「講座」。

  我從一「口水圈」中脫身後,趕緊湊到天才跟前,生怕他們再把我圍起來,我真是沒想到中國武術有這麼大的魅力。

  「好了!大家靜一下,天才有話說。」隊長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靜。

  「我正在女人身上爽,你最好有足夠好的理由,不然我就捏斷你的脖子。」公子哥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

  「救你的命這個理由如何?」天才一臉神聖的像救世主一樣的表情說道:「上次任務瘋子被流彈致命大家都看到了,而修士被正面命中去卻沒有任何問題,所以這就把戰場防護的問題提到了日程上,以前大家都是快速作戰部隊的,所以輕裝上陣很重要,二三十斤重的鋼板防彈衣雖然不重但是卻影響行動。所以大家一直都沒有用防彈衣的習慣,但隊長在墓園的意思…」

  「天才。長話--短說!」惡魔不耐煩的插嘴道。

  天才白了惡魔一眼無奈的簡縮道:「我造了新型的防彈衣,很輕而且效果很不錯。」

  說完天才遞給大熊一件看上去很普通的軍裝,掛在射擊靶上拉遠二十米,然後拿出一把9毫米口徑的USP手槍對準那件軍裝連開六槍,再把軍裝給拉了回來攤在我們面前,大家湊到近前一看,所有的子彈都打爛了衣服但卻沒有穿過去卡在了衣服纖維中。然後天才又拿出來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多功能戰術背心也來了幾槍,這一次連布面都沒有射穿。然後,又拿出一把AK對著背心來了兩槍,這一次把背心的前面給打破了卡在布料中。他又拿出幾塊很薄的陶瓷板一樣的東西塞進背心內,又打了幾槍,這一次就沒有問題了。

  「這次我找到了一種麻,這種麻加工後的抗拉扯力強的令人難以致信,加上特殊的編織排序,做成了這種防彈軍衣,只有一層便可以防得了普通9毫米手槍的攻擊,如果是多層疊加就可以防得了7.62×39mm(彈頭直徑X彈殼長度)的AK47的槍彈,如果想防的了狙擊彈就要裝上這種碳化硼防彈陶瓷。」天才把衣服遞給大家傳閱,然後接著說:「我的主要目的是為防得了最常見的7.62毫米的AK槍彈和北約標準彈,這衣服不防穿甲彈和各種特種彈。」

  我接過軍裝和戰術背心一看,摸上去就和一般的軍裝沒有什麼不同,而且手感還更好,重量也輕一點。沒想到這麼薄的布料竟然能防彈。

  「只穿軍裝,我只能說它能起到抵禦流彈和飛濺物的作用,如果套上防彈背心就可以和傳統防彈背心一樣抵擋的了AK的子彈,裝上陶瓷就可以放心的在戰場上漫步了!」天才很幽默的說道:「這種防彈背心比美國剛研製出來還沒有裝備部隊的「攔截者」防彈背心的防彈能力還高50%,而且不裝陶板就和普通衣服一樣輕。」

  大家都越看越歡喜,誰都不想死如果能用又輕又防彈的裝備是人都喜愛。

  「幹的不錯!」隊長高興的拍了天才一下,差點沒把他拍趴下。

  「謝謝!」天才一邊揉肩頭一邊不情願的感謝隊長:「在下介紹我最新給大家提供的武器,剛才大家也玩了我新製造的武器,大家有什麼感受?」

  「沒什麼!除了輕一點其他和普通的槍沒什麼兩樣!」一群人都說道。

  天才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把M249機槍裝上2000發的彈鏈來到了射擊口,然後打開保險拉動槍機開始射擊。兩分鐘後子彈打完了,天才扭過頭看著我們說:「有什麼不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誰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這時邊上暈乎乎的Redback說了句:「槍管沒冒煙!」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原來機槍的射速太高一般是每分鐘1000發子彈,所以火控部件很容易過熱,如果一直以每分鐘1000發子彈速度打槍,兩分鐘後就要換槍管或冷卻槍管,如果不這樣做就會出現槍管過熱引起槍彈自燃和槍管變形,嚴重了會引起槍管破裂。所以一個機槍手一般都裝兩根槍管一根備用,打兩分鐘就要換一下槍管,這是非常煩人而且在戰場上會致命的缺點。

  「我在火山的溶岩中發現一種物質,它可以在數千度的高溫中保持形態不溶化,所以我就在那個火山口建了個實驗室收集了很多這種材料,然後想把它提煉出來,可是你知道這個東西不怕高溫所以用熔煉法是不行了,你們猜我是怎麼把它提練出來的?」天才在那裡賣起了關子。不過看大家一臉關我鳥事的表情後失望的自已揭開了答案:「我用生物提煉法,培養了一種細茵,讓它來吃這些礦石,然後它們吃飽了就會撐死,死了以後留下來的屍體就是提出來的那種物質,我叫它X,這種物質很有意思,能增強物質的耐磨,耐高溫和低溫的性能。精純的X物質更加耐高溫和磨損,根本無法和普通鋼材融合,我又培養了一種既吃X物質又吃鐵的細菌才把兩種物質給融合在一起,這其中的艱辛一言難盡呀…」

  天才搖頭晃腦的講來講去,一會什麼化學公式呀物理資料都出來了,聽的這些人心急火燎的。

  「天才,長話--短說!」惡魔臉色難看的握了握拳頭,骨節啪啪作響。

  「噢…就是說我練的這種鋼材極耐高溫,連續打上個幾萬發槍管都不發熱,槍機打上數十萬發都不磨損,所以大家都不用帶備用配件上戰場了,可以減輕大家的負擔!」天才看大家臉色都變的不爽了,趕快打住理論講座進行總結:「這些武器全是用X鋼材鑄成的,大家全部換裝。而且狼群的成員都喜歡使用各國的不同武器,有時候子彈口徑不容易統一,所以現在除了狙擊手全體換成北約制式口徑武器,M16的可靠性太差就不再提供了,以後我再提供的M4也是參考AK47的防汙系統作了改造的。現在主推G36和SSG550系列,大家可以試試槍,看看哪一個比較順手。」

  天才總結完,大家開始挑選裝備,無一例外的都挑選了不裝防彈陶瓷的戰術背心,因為做為滲透作戰的傭兵部隊主要是強調機動性,打了就跑,輕裝上陣,靈活應敵是最重要的,所以不裝重達二十斤的陶瓷板一點也不奇怪。

  大家挑選自己喜歡的槍型開始試射,頓時射擊場中槍聲暴起。我趕緊把特製的耳塞裝進耳中降低槍聲對我耳朵的傷害。天才看大家玩的都很順手不停的向他打手勢稱讚槍好,也會心的笑了。然後扭過頭把我拉到桌邊,打開兩個放在桌子上的大箱子,開始獻寶。

  Redback和屠夫等人也圍了過來,想看看我100萬買了點什麼東西。不過我估計他們其實是想看我吃了多暴的虧然後來取笑我的。一群賤人!

  天才先拿出四根槍管對我說:「這四根槍管5萬美金!這兩把PSG-1狙擊槍每把5萬美金,SSG69兩把5萬美金,兩把麥克米蘭TAC-50大口徑狙擊槍加兩根槍管10萬美金,這把HK21E是2萬美金,改裝16發彈匣的MK23手槍10把5萬美金。FN公司的5-7式手槍兩把2萬美金,P90和MP5K是5萬美金…」看著天才從箱子中拿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大家的嘴咧的越大天才剛一結束報價,大家哄堂大笑。

  「刑天,你可是被騙了!這些東西連20萬都不值,你給了他100萬美金。哈哈!你虧大了!」所有人都捂著肚子笑道。

  「放屁,放屁!」天才急了:「我天才做生意,貨真價實,童叟無欺!誰敢說我賣的槍貴!」

  「那PSG-1雖然是世界是最精確的半自動狙擊槍,可是才賣1萬美金一把,加上配件保養也不過2萬,你賣5萬還不算槍管,厲害!厲害!不愧是天才!」連一向冷冰冰的快慢機都張著大嘴笑出聲來。

  「是嗎?那他們用的是X鋼嗎?能打到1500米遠嗎?這四根槍管可是我專門跑到瑞典找的最古老的手工製槍作坊的工匠用手工拉割的膛線,光是付給工匠的費用就有2萬了。這把槍的瞄準鏡是我參觀HK的WSG2000遠端狙擊系統的設想製造的。」說著天才從箱子裡拿出兩個和「幽靈紅外」熱成像器一樣的瞄準設備:「這個瞄裝鏡集合了望遠鏡和測距儀還有夜視以及熱成像功能,不用臨時加裝任何附件,只要按一下鈕就可以完成狙擊手所有的現場情報收集工作。微電腦彈道測算使一個菜鳥也能在1000米內把十發子彈全打進一個蘋果內,什麼槍都能用!你告訴我黑市上買的到嗎?」

  天才的一頓搶白把塞住了大家的嘴,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桌上的東西,仔細打量起這些東西和平常裝備有什麼不同。

  「這所有的裝備我都是給你兩套,槍管是用來轉換口徑用的,HK21機槍你只要把槍管和槍機調整就可以由7.62毫米口徑變成5.56毫米口徑,其他的槍也可以。」天才一邊說一邊快速的在半分鐘內不需要專門工具就把7.62mm口徑的HK21A1變換為5.56mm口徑:「狙擊槍的槍彈都是我特製的火藥,在不改變子彈規格的情格下我能讓北約制式子彈性能提高一倍。」

  我拿起桌上的狙擊槍裝上槍管和瞄裝器到射擊區打了幾發試試槍,果然如天才好說這槍的性能提高了不是一點半點,因為PSG-1的它採用了特殊彈藥和內置消音器,發射時幾乎聽不到槍聲。它有很高的命中率,但射程和穿透力卻比普通狙擊步槍要差得多。天才改裝過的PSG-1完全沒有了這兩種缺點,用特殊彈藥射程能達到1500米外,而且在1000米上能輕鬆的打穿美軍的標準鋼盔,而且拋彈口也改進過,彈殼也不會跳到10米遠了。

  只是瞄準器裡多了不少電子資料跳動讓我很不習慣,風力、氣壓、溫度、高度、相對目標的角度、傾斜度連磁場參數都有,一排排的變來變去看的有點頭暈,天才畢竟不是狙擊手,不知道如果一個狙擊手在瞄準鏡在看上二十四個小時的這東西就什麼也別想打中了。分神呀!

  有了這個東西射手只要摳動扳機就行了,這東西更適合新兵用而不是有了實戰經驗的戰士。我給天才提出了修改意見,去掉了很多實戰無用的功能,讓這個瞄準器再簡潔點,尤其是裡面竟然還有幾個小遊戲,天才說是讓我戰爭空歇沒事的時候解悶用的,我無語……

  我又試射了其他的武器,果然如天才所言其他武器性能大副度提升,特別是大口徑狙擊槍用了這種瞄準器和彈藥後,在2000米外子彈竟然能全打進一個藍球大小的區域內,真太不可思議了!

  當天才給我拿出他發明的各種反器材彈藥後,大家更是驚奇!子彈看上去就像是玻璃彈頭裡裝了水銀一樣-流光異彩。

  「這種彈藥,裡面的化學物質是…」天才還沒開講就被大家殺人的目光給堵住了嘴,只好呐呐的說:「我長話短說,長話短說!它裡面的物質一但從彈頭內流出來碰到空氣就會吸收周圍的熱量,瞬間製造出極低溫度,大約是零下70度的低溫,然後再用高熱穿甲彈打在它凍結的鋼板上,穿甲彈的功效能提高十倍有餘,如果是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槍這樣配合使用能打穿主戰坦克的正面裝甲。」

  天才一口氣講完這種子彈的功能後,大家都對這種子彈提起了興趣,紛紛要試射。

  「一發1萬美金!」天才伸出手笑了笑,那個樣子很像個奸商。

  「你殺人呢?一發子彈1萬美金?那我還不如買四個火箭發射器,不但打八折還送兩箱炮彈呢!」先鋒叫道。

  「呵呵,火箭彈能打穿美國M1A2主戰坦克的正面裝甲嗎?一輛坦克多少錢?我覺得我賣的不貴,這個東西可不是說造就造的出來的,如果那樣美國軍隊不早就換裝了嗎?」看天才臉上那天下就此一家的表情,我才體會什麼叫知識產權,什麼叫物以稀為貴。

  天才給了我三十發這種「冰彈」,然後又給了我很多特種狙擊彈。拿著手中聽都沒聽過的武器,我總算找到一種物有所值的感覺。

  槍,這是個在以前只有在雜誌的彩頁和侃大山時才提到的陌生「兇器」,但現在卻成了我賴以生存的吃鈑傢伙。真是人生無常呀!PSG-1對於一般人來說很重但我拿在手裡反而有一種很穩的感覺,擺弄起來毫不費力。撫摸著冰冷的槍管,這是第一把真正屬於我的槍!

  下面的時間在槍械的轟鳴聲中過去了,當我清晨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扭頭看了一眼邊上睡的正熟的Redback,有一種這就是生活的感覺……

  搖醒Redback和大家一起開始晨練,狼群沒有像軍隊那樣的死規定要幾點訓練,要幾點吃飯,但所有人除非重傷都沒有偷懶的,因為傭兵不需要人催促,死神就會鞭策你,為了能在戰場上活下去,每個人都自覺得加大的運動量保持最佳體能,隨時準備出征。

  負重十五公里跑後,大家開始吃飯,然後開始一天的練習,除了體能訓練就是戰術訓練,把各種複雜的技術變成本能的反應便是這種訓練的目的。每天三個小時的射擊訓練,需要打掉數萬發字彈,只是為了戰場上擊中對手的那一顆是你打出槍膛的。不斷的學習各種語言,只是為了能在外國打仗的時候能聽懂敵人是想攻擊還是撤退。各種車輛的應用只是為了知道一槍打在哪裡能將車內看不到的目標擊斃…

  Redback在狼群中很快活,聽她說在神之刺客裡每天的訓練很少,大多的時候都是在幫人傳教什麼的不像傭兵更像傳教士。她喜歡這裡因為這裡更像她小時候的家,每一個人都充滿了生存的欲望。但她也只是在這裡待了三天的時間便離開了,畢竟她是神之刺客的成員,她有她的任務和生活,離開那一天,我們兩個瘋狂的做愛,歡好的痕跡遍佈房間的任何地點。走的時候她不讓我去送她,因為誰知道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我只能在心中說道:這她媽的就是生活!

  拿出手機給家裡撥了個電話,聽到母親的聲音傳來我竟然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覺。我沒有說話,只是聽著母親的聲音,呼吸著著電話中傳來的母親的氣息!

  剛放下電話,隊長通知:「開會!有任務!」

  坐在會議室一群人都盯著面前的大螢幕投影機,上面是今次的任務。

  隊長笑了笑道:「這一次我們的任務是大家很熟悉的利比理亞。任務很簡單:替政府軍暗殺一個反對派的首領!」

  「利比理亞,我們不是剛從那裡回來嗎?」我驚叫道:「而且我們還替反政府軍打仗幹掉那麼多的政府軍人,我還打死了國防次長。他們怎麼還會請我們?不會是個圈套吧?」

  「不!不!你不明白。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隊長笑了笑說:「我們幫政府軍只是個暗殺任務,不用去多少人。叛軍並不知道我們是什麼傭兵團,政府只知道一個中國傭兵幹掉了他們國防次長,也不知道是你!不要怕!」

  回到自已的房間,一邊收拾行裝我一邊想不通,這個情況怎麼這麼像幫別人打架,打贏了再回手揍自己人一頓一樣,這好像叫背信棄義!

  扛著PSG-1狙擊槍慢慢的走到隊長面前,我鼓起勇氣說道:「隊長,我覺得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很不道德呀!」

  隊長看了我一眼扭回頭看著遠方的天空說道:「如果兩個人打架,都拿把刀,甲把乙殺了你說他是不是不道德?」

  「生死相搏,各憑體事,沒有什麼不道德的!」我想了想說。

  「不錯,如果拿刀殺人的都不能這樣評論,你怎麼能說刀子不道德呢?」隊長說完向前走去。

  我愣在當場,原來我們就是一把刀子,用來殺人的刀子!刀子是沒有道德的,但我是刀子嗎?我不是人嘛!

  跟在隊長身後,我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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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217.62MM機槍

SG550狙擊步槍實際上是使用重型槍管的單發型SG550突擊步槍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4 19:31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2 23:04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故地重遊

  重新踏上利比理亞的土地,看著身邊茂密的叢林和滿目的黑人,感受著數十度的高溫,聽著遠處傳來的轟轟炮聲,這才認識到我又回到了這個令我終身難忘的國家。

  「你好!利比理亞!半年來兩次,我們真是有緣呀!」我自言自語道。想起叢林中的那次狙擊戰,我就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

  「享受恐懼吧!身體的回憶是一種美味!」屠夫按住我微抖的肩頭說道。

  「你去死吧!」我推開屠夫邁步走向停在不遠外的軍用吉普。

  「歡迎你們!我是哈布。我代表偉大的泰勒總統向你們表示最誠摯的感謝!你們在利比理亞能享受到一切你想要的東西,只要你們能完成任務!」一個接待我們的黑人政府軍官員說道。

  「要是你知道我打死了你們偉大總統的侄子就不會這麼說了!」我心裡面想可是嘴上卻沒敢說。

  其實剛看到穿著綠色迷彩裝的政府軍的時候,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拔槍,幸好被隊長攔住了,要不我就把接待我的軍官給幹掉了!

  隊長和那個軍官寒暄了兩句便直接到了軍隊指揮地,這一次我們來了十二個人,其他人都去執行別的任務了,除了大熊,狼人等幾個老夥計,衝擊和DJ是第一次和我們一起出任務。衝擊是機槍手而DJ則是無線電兵專門負責攔截敵方無線等電子資訊。

  因為心中有鬼,所以我總是躲在人群中不敢太顯眼,害怕萬一有人認出我就完了,隊長帶我來也不知是什麼用意,有時候真想拽著隊長的鬍子質問兩句他怎麼想的。

  跟在隊長走進林中的軍營大家來到作戰指揮室,剛進門就看見一群做戰參謀在那裡不知為了什麼問題吵來吵去。仔細一聽,原來是為了從哪條路線進攻被叛軍佔領的城市而爭吵。見我們進來了都一愣,停止了爭吵看著我們。

  接待我們的軍官詢問我們是先休息還是先聽簡報,得到先聽簡報的答覆後,攤開一副地圖指著一座城市說道:「我叫哈布。這是布坎南,是除首都蒙羅維亞外最大的城之一,是一個港口城市,三十天前被叛軍佔領,由於種種原因到現在也沒有被收回,而且據說佔領布坎南的叛軍首領要招集所有反叛力量的主要首腦在城內開會結盟,政府決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所以我們希望你們能破壞這次集會,抓捕到場的叛軍首腦。而我們同時也會發起攻擊裡應外合奪回布坎南!」

  「如果不能活捉呢?」衝擊提出問題。

  「那就殺了他們!」哈布很乾脆的回答道,從神情上看其實這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好的,沒有問題!」隊長承諾道。在邊上看著隊長那認真的表情,我的心頭沒來由的一抖。隊長的一句話表明我們正式站在了曾經的戰友的對立面,沒想到前兩天還在為哈唯的遭遇而自我慶幸,而現在這個境遇已經逼近身邊。

  想起曾經生死與共的朋友轉眼就成了生死相搏的死敵,我第一次有了當刀子的無奈。想起手上可能會沾上朋友的鮮血心中一陣翻湧,不是難過但不知是什麼感情…

  大家聽完簡報,隊長帶著我們走出作戰室,來到一個單獨的營帳,開始下達戰鬥指示:「好了!現在任務已經很明確,目標是後天的集會抓捕叛軍的首領。時間,地點,進攻撤退的路線大家都已經很清楚,我們的做戰計畫很簡單,今天晚上出發,我們要越過火線滲透到敵後方迂回到駐兵最分散的港口,由水道進城然後潛伏到集會地點周圍,食屍鬼,快慢機,刺客你們佔領周圍教堂鐘樓等致高點,給我們火力掩護並狙擊增援部隊,而屠夫,狼人,衝擊主要負責幹掉警戒人員然後建立防線攔截增援部隊,其他人和我一起進去抓人。」隊長下達命令。

  「Yes sir!」

  「嗯…隊長!」我想說如果碰到上次合作的叛軍怎麼辦,可是又張不開口,因為我心裡是有答案的。

  「什麼?」隊長看了我一眼,從我臉上的為難表情似乎看出了什麼道:「快慢機,你和他一起組成二人狙擊小隊。」

  「沒問題!」快慢機也若有所覺的看了我一眼答到。

  開完會,大家都開始準備武器和休息為今夜的行動做準備。我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腦中不斷的閃映著黑珍珠,時髦司令等叛軍的笑臉,耳中不斷迴響著他們的談笑聲,這些東西像千斤大石壓在我的胸口讓我喘不過氣來,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後天他們不要來參加集會…

  天黑後,好像上好了發條的鐘錶一樣,大家同時在9點鐘睜開了睡眼,然後有條不紊的開始做吃飯和戰前準備。穿好偽裝衣,戴好偽裝網,慢慢的拿出偽裝油彩使勁的在臉上塗了起來,不知為什麼這一次我塗的比以往都多都厚。

  檢查過槍支彈藥後大家一起走出營帳,那位接待我們的軍官已經在那裡等著了,看見我們出來後眼中暴出瘋狂的神采,連連說道:「這才是真正的軍人!這眼神,這氣勢,這才是真正的殺人機器!要是我們也有這樣的軍隊…」

  我們沒理他,徑自走過他和身邊和隊長按原定路線和隊形消失在叢林,沒有人說話,因為我們不需要說話,一切都已經佈置都在我們腦中,我們只要照做就行了。一切都是默契!

  一樣的夜色,相似的樹木,連吸進鼻子的空氣都是如此相像的潮濕,我似乎回到了在叢林中血戰的時候,遠處的炮聲身邊枝葉擦響聲像催化劑一樣注射進我的肌體,不一會我便感覺到血氣翻騰,精神亢奮了起來,似乎想擇人而噬。

  抱著懷裡的PSG1狙擊槍,不停的用手指輕擊冰冷的槍管,指肚傳來的涼意稍稍壓制了上行的血氣,精緒也慢慢的冷靜下來。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在叢林中,警惕著因為炮聲而陷入驚恐的動物身上潛伏的危險。我們一行人慢慢的向敵人的火線陣地前進…

  踢開纏在腳上的毒蛇慢慢的爬上高高的樹頂,端起狙擊槍把瞄準鏡當夜視望遠鏡用向敵陣打量起來。

  「前方五十米外有個前衛哨,後面應該是拉開的戰線!裡面有一挺重機槍,三個人,後面的戰線中看不清。」我輕輕的通傳無線電把觀察到的情況報給隊友。

  「左前方也有同樣的哨站。」

  「右前也有!不過戰線向右拉伸的越來越稀,估計再遠處應該會有空隙可穿!」刺客和惡魔的聲音也從無線電中傳來。

  「我們向右走,政府軍真是豬,說好的這裡是他們控制的,竟然還沒6個小時就被人打掉了!」隊長一邊下命令一邊罵:「全體帶上夜視儀,小心散兵!無論敵友,格殺無論!屍體要帶走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行蹤。」

  帶上夜視儀,叢林變成了熟悉的亮綠色。說真的自從那次被閃瞎後我對夜視儀是又愛又恨,沒有它在夜戰中決對要吃虧,可是要是再來個閃瞎眼,我可沒有上次那麼好的運氣能活下來了。好在天才給夜視儀裝上了亮度危險控制,一但進眼的光線過高,夜視儀會自動把鏡頭閉鎖,讓我心裡稍稍沒有那麼彆扭了。

  向右側又走了二十分鐘,正走著突然聽見前面有人走動的聲音,所以人都馬上蹲了下來,不一會一隊叛軍人馬從我們面前穿過慢慢的摸向我們來時的方向,看樣子是想去偷襲駐紮的政府軍,不過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們就在他們身側五米處的草叢中蹲著,自己是從敵人的槍口下無知無覺得走過。

  盯著面前走過的叛軍,我稍稍舒了口氣,這些叛軍看上去比較正規甚至有軍裝穿,看上去不像是和我們合作過的那批人。心中的壓力稍減後,我覺得叢林中的空氣也不難聞了濕氣也不大了,連邊上爬過的蟒蛇也順眼多了。

  等人群走過後,刺客向他們來進的路線摸去,不一會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隊長。這群人是從這裡調出來的,現在這裡只有三個人在哨站裡,戰線裡也沒有幾個人,我們要不要從這裡過去?」

  「就是這裡了!」隊長當機立斷:「食屍鬼,快慢機和刺客你們負責後面戰壕中的人,狼人,衝擊,先鋒,你們負責哨站中的人,其他人警戒後方小心有人調轉回來。」隊長下令道。

  我一開始還沒意思到隊長是叫我的外號,愣了半天快慢機擰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

  「食屍鬼!他媽的!」我一邊罵著這個噁心的外號,一邊慢慢的接近火線。等到接近哨站的時候,我才停下來去掉夜視儀,端起槍裝上消音器。從瞄準鏡中搜索戰壕中的目標,天才特製的瞄準器確實厲害,很清晰的看到遠處戰壕中有四個人。鎖定目標後,我輕輕的打開保險拉開槍機,等待隊長的命令。

  「四個人,我打左邊兩個,」快慢機的聲音從無線電傳來。

  「我打最中間的一個!」刺客也鎖定了目標。

  「收到!」我回應道,並把最右邊正在喝水的士兵放進瞄準器的十字線中央。其他人得到我們三個的資訊後,開始向最前方突出的前方觀察哨摸去。

  「叮!」我耳邊傳進槍機撞擊底火的聲音,PSG1本來就有內置消音器,再加上外置消音器聲音小的像蚊子叫。

  「叮!叮!」邊上快慢機MSG90和刺客的G22也輕輕的響了起來,四個正在吃宵夜的叛軍腦袋向後一甩撞到戰壕壁又彈回來一頭栽在面前的飯盒內。人體倒地的聲音驚動了前哨站裡的觀察員,那些傢伙都是精挑細選的聰明傢伙,一看事情不對,其中一個舉起手向天就要放信號彈。觀察哨很隱蔽而且幾乎是全遮蓋型的,根本無法精準射擊裡面的人,但他舉起的手卻伸出來掩體。

  我剛瞄準那個傢伙的露在觀察哨外的手還沒來的及開槍,那隻手便又軟綿綿的垂了下去,暗哨中傳來幾聲密不可聞的槍聲。看來屠夫他們也沒有把握用刀子毫無聲息的幹掉這些防護很好的叛軍而使用了無聲手槍。雖然,無聲手槍的聲音很小,但畢竟是機械作業,機件撞擊和火藥氣體衝出消音器口的聲響在寂無聲息的叢林中還是很「驚人」的。

  趕緊調轉槍口對準哨站最近的敵人方向,生怕敵人聽到這幾聲槍響後有所警覺,那我們的行動就暴光了。

  過了兩分鐘沒有任何動靜,所有人才都輕呼了口氣,慢慢的收回槍向暗哨靠攏。我端著槍慢慢的一邊前移一邊從瞄鏡中向敵軍所在方向張望。那邊的人頭攢動,但沒有人向這裡張望,似乎在準備向前推動防線,幸好隊長決定在這裡突破,不然再向前走很容易和前進的叛軍碰個對臉。

  把屍體輕輕的拖出戰壕,帶出很遠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藏好,我們一群人加快速度向敵人後方前進,希望在他們發現有人突破防線的時候已經根本無跡可循。一邊跑邊上的快刀一邊問我:「食屍鬼,你端著快二十斤重的PSG1不覺得沉嗎?為什麼不像快慢機一樣用簡化的MSG90呢?」

  我莫名其妙扭臉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為什麼要用MSG90?那個槍太輕了用著不爽。還是重點好,穩當!」我用兩個指頭捏著槍托把20斤重的狙擊槍像捏紙片一樣在快刀面前晃了晃,看得他一陣揉眼睛。

  「你小子的力氣越來越大了!」快刀搖搖頭說道 。

  我沒有答話,我心裡清楚的知道在我在和格斯上校生死相拼後身體越來感覺越好,像是充滿電的機器人一樣。戰場確實是個最能挖掘人身潛能的地方!死一次就強三分!看著強悍的不像人類的屠夫,狼人以及大熊他們,我真不知他們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前進了三四個小時後,邊上的DJ突然按著耳機聽了一會,然後說道:「隊長,他們發現戰線上的缺口了,現在正在向城內報告,但他們沒有提到有沒有人突破防線。」

  「不管他,加快速度,我們要在天亮前趁人類最易精神鬆懈的時候穿過這片叢林邊上的第二防線。」隊長說完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大家埋下頭加緊趕路,在叢林中奔跑是極為累人的,如果奔跑時候背著幾十公斤公的裝備就更累了,可是再要求你跑步的時候不能出聲簡直就是要人命,若非在基地的時候天天這樣全副武裝練習這時候早就把人累趴下來了。即使是這樣我也是渾身濕透,胃裡翻湧著不停向上冒酸氣,邊上的快刀更慘,口水都不自覺得流了出來。但沒有一個人掉隊!

  苦難終於在突破第二道防線後過去,來到無人區後隊長示意後,這才減慢前進速度。快刀一邊擦著嘴邊上的口水一邊喘道:「媽的!五十公里呀,從來沒有跑過這麼遠這麼急的叢林跑,回去要練練,我差點累死…呸!呸!」

  我沒有理他,我也沒空理他,我一邊走一邊慢慢調理氣息,雖然不會內功,但怎麼調氣還是懂一點的…不一會胸腔那股火燒般還帶點血腥味的乾燥勁慢慢的被壓了下來。還好出來的時候沒吃多少東西,要不非出洋相不可!

  突破第二條防線後,雖然軍人少了可是平民越來越多,都是逃難的。我們小心異異的前進生怕被人發現,好幾次險些碰到平民,每次看著屠夫瞄準平民的槍口,我都不禁害怕他突然殺性大起把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女全都給幹掉。雖然因此速度慢了許多,但我們還是按計劃在下午準時到達了第一個目的地,那是一條河!這條河通城內最大的下水道,從那裡可以進入布坎難最主要的下水街。

  看著面前漂著無數屍體和各種生活廢物散發著陣陣惡臭的黑色河水,我們都把眼光聚到隊長身上,那意思是:老大。你挑的好路!這是人走的路嗎?

  隊長環視了我們一眼聳聳肩表示我也不知道這條河是這個樣子!在我們殺人的目光中身先士卒的跳進了齊脖子深的河水中,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做了個自認倒楣的表情後,也都紛紛的跳進了河水中。

  一跳進河水中,帶著腐敗味的惡臭便沖進了鼻中,讓我想起了上次在泥潭中逃命的經歷,不過那次是植物腐敗的臭味,這一次屍體腐敗的臭味更勝一籌!一邊推開擋在面前爛得只剩半邊臉的屍體一邊慢慢在河水中深一腳淺一腳的前進著,看著從臉邊漂過的死老鼠和大便,我剛吃下去的軍糧在胃裡便開始「造反」,夾帶著濃濃惡臭的水氣像實體一樣鑽的我的鼻腔,好像我真的喝了一口這河裡的水一樣,剛捂住嘴結果看到手上掛的黃黃的一層屎,我實在忍不住了「哇」的一口把肚子裡的東西全吐了出來。我剛吐出來還沒吐淨,邊上的刺客就也吐了,他比我還慘,我個子高水剛及我脖子處,他半張臉都埋在水裡,我吐的東西全漂他臉上了,結果他也吐了。好在邊上的大熊拉了他一把,要不他非喝口「高湯」不可。

  有了我們倆這個良好的開端,邊上的人也開始放縱自己了,最後除了隊長外連屠夫都吐了兩口酸水。看隊長那蒼白的臉其實他也想吐,估計是覺得自己挑的路自己還吐,有點不好意思所以強忍住沒有吐出來。不過看他那難受勁,我覺得還不如吐出來好一點。

  一群人在黑悠悠的水中走了三個小時,躺過了無數的哨崗。天剛擦黑開始接近城市,開始出現人家,也開始出現排水道。小心的躲過正奔湧而出的「鮮」貨,我們慢慢的走進了市區,估計敵人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如此有「耐性」走這麼明顯的路進城。所以很多挎著槍的士兵捂著鼻子從河邊走過都沒有向河裡多看一眼。

  終於走進了下水街,一群人爭先恐後的爬上岸,拼命的從頭,身上向下扯著什麼衛生紙呀,塑膠袋呀,死老鼠呀...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好不容易把身上的零碎都給收拾乾淨,我覺得胸口有點發木,拉開衣領一看黑黑的一片,五條巨大的水蛭吸的飽飽的叮在我的身上。

  醫生扭頭看到我用手去摸趕緊跑了過來阻止我:「別拽,千萬不要硬性將它拔掉,因為越拉水蛭的吸盆吸得越緊,這樣,一旦水蛭被拉斷,其吸盆就會留在傷口內,容易引起感染、潰爛。」說完拿出ZIPPO火機,打著開始在叮咬部位的上方炙烤那些水蛭,看著它們慢慢的退出皮膚鬆開吸盤,脫落掉在地上,我恨恨的一腳踩扁這些吸血鬼,頓時血水四濺嚇了我一跳。這得吸我多少血呀!醫生給我清清傷口上了點止血粉,又給大家都檢查了一下,幫幾個同樣倒楣的傢伙清理了水蛭隊伍才繼續前進。

  在下水道中一直等到了子夜我們才順著下水梯爬上了街道,剛一上街道,大家都又差點吐了,不是因為街上臭,是因為街上太清新了,自己身上太臭了。這樣怎麼能埋伏呢?我們現在是頂著風能臭八百里呀!東搜西找的尋著一家洗車場,大家衝進去打開機器,站在那裡讓清洗器沖了個乾淨這才離開。

  晚上是軍事宵禁實施燈火管制,走在空無一人漆黑一片的大街上,腳下踩著滿街的彈殼掃視著這個殘破的城市,整個市效都已經被炮火摧毀的差不多了,只有市中心處還有幾處比較密集的建築建。小心異異的向市中心前進,我們都要小心腳下,因為我們幾乎是走在彈殼鋪成的路面上,稍不小必就會滑倒或者弄出響動被亮處停著的軍車和巡邏隊聽到。

  沿著牆角快速的向市中心的聖.喬治教堂推進,不斷有呼嘯的炮彈在我們不遠處落下,激起的氣浪掀起的彈殼打在牆上好像有數挺機槍在掃射一樣。在炮火的「掩護」下我們幾乎碰到任何阻擾就進入了市中心,進了市中心後敵人越來越密集,我們改路開始走上面,從這棟房子跳到那棟房子像人猿泰山一樣。在幹掉五個無意中發現我們的哨兵後,我們比預期早了一個小時到達了第二目的地聖.喬治教堂。

  聖.喬治教堂中的神職人員已經全部撤離了教堂,只剩一個空殼在那裡,蹲在聖.喬治的門洞中,隊長指了指我和快慢機指了指斜對角上的一座炸的只剩一半的辦公大樓,然後指了指刺客和惡魔又指了指頭頂的鐘樓,示意我們兩隊佔領這兩個致高點,然後其他人則趁著夜色衝進了政府大樓對面的一座大樓中。

  我和快慢機抱著槍衝進了那棟辦公大樓,裡面空空如也地上到處是彈殼和糞便,樓梯已經被炸斷,我們兩個利用鉤抓才爬上了大樓三層,看了一眼下面斷裂的樓道,我們兩個對視一眼:這倒好!別人上不來,我們也下不去!

  上到六樓,找了個最佳的狙擊位置,從這裡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面政府大樓中的一切,四周的一切都在我們的視線內。然後開始佈置陣地,堆砌掩體,調校狙擊槍,準備彈藥。慢慢的拿出開才給我的那種奇特的「冰彈」和「火彈」按一發穿甲一發冰一發火的順序壓進二十發的彈匣中,壓好兩匣後放在胸前,這可是救命的東西!我有預感會用到。

  快慢機佈置好迷惑物後,悄悄的回到我身邊說道:「吃點東西睡一會吧!明天是一場惡戰!」

  我點點頭說道:「你值第一班。我第二班!」說完拿出高蛋白口糧,牛肉乾和能源棒不管肚子裡多反胃死命的吃了下去,喝了兩口水便抱著槍合衣睡去。

  一個小時後,手上的錶震動起來,睜開眼看見快慢機正在做狙擊作業-繪製射距相對位置表,見我坐了起來冷冷的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

  「應該我的崗了!」我拉了拉領子接過他手裡面的射距相對位置表替他填,其實這個東西在有了天才給我們的瞄準器後就沒有什麼作用了,但快慢機不像我是學電腦的對這種電子儀器那麼快就上手,他始終對電子的東西抱著懷疑的態度。

  看著快慢機很快的進入沉睡,我望著遠方的閃動的炮火,一邊繪製圖表一邊幻想著明天那不可預測的一切,直到一個小時後快慢機再次來替換我…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5 00:45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2 23:46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步槍加大炮

  清晨的時候下了一陣小雨,趴在磚堆裡撲面而來的濕氣讓激動的心情稍稍冷卻。看著對面被叛軍佔領的政府大樓裡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意識到自己是在敵人的槍口下穿梭生死並掌握在別人手中。

  準星在熙熙攘攘的人頭上瞄來瞄去,心中一邊數著:一個,兩個,三個…一會功夫我就點了四十多人的名。只要隊長一聲令下政府大院裡半分鐘之內就雞犬不留。輕輕的放下槍,慢慢的退出狙擊位,來到快慢機的邊上和他一起檢查固定好的繩索退路。

  把所有的東西都弄好了以後就進入了等待,無線電中沒有任何動靜,說明大家都在靜待時機等著目標出現。從胸前的水囊中吸了口水,慢慢的坐在牆後從彈孔中觀察斜對面的塔樓,看見在對面塌了頂的鐘樓裡那個破大鐘裡伸出一根黑黑的槍管。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刺客在那裡,怎麼也不會看出那裡藏著個人,刺客不愧是出了名的殺手,隱蔽的功夫確實厲害。

  就在我正感歎的時候,街道上傳來機動車隊開動的聲音,從觀察鏡中看到從城外開進大量部隊,數量軍車急馳而來在政府大樓門前嘎然而止,從車上跑下來的竟然是很多穿便裝的民兵,都端著AK圍成一圈執行警戒,從一輛吉普中下來一個大胖子在眾人的圍擁中進了政府大樓。雖然只是瞄了一眼但我馬上就認出了那是政府軍提供的八個叛軍頭目中的一位叫菲葛,一直在北部山區活動。不過看這傢伙帶著一二百號人全副武裝的架式是不信任這次招集開會的塔斯蘭將軍的誠意了。看來這群人也不是一條心了說不定一會兒還敢打起來呢,這可有意思了!

  菲葛來了以後,陸續的又幾數批人馬進入政府大樓,而不知為什麼塔斯蘭竟開始派兵四處搜索,邊上還有其他勢力的人手跟著,看來是幾方人馬對周圍的安全不放心,怕塔斯蘭暗中派兵設伏把自己的人給吃了所以派兵出來查看。

  過了不久下面傳來一陣腳步和吆喝聲,敵人搜索到了樓下!我和快慢機快速的圍到樓板的一個缺口處向下打量,十幾個各色士兵來到了樓下,正在打量斷掉的樓梯。看了一會其中一個頭頭模樣的傢伙對邊上的小兵擺手示意讓他爬上來看看,那個小兵把AK背在身後便攀著突出的鋼筋水泥向上爬來。一陣石塊的滾落聲後傳來一聲慘叫,從我們設置的反光鏡可以看到剛才那個想從斷層爬上來的傢伙,被我和快慢機設置的力學機關給滑倒了。從三樓失足摔了下去,頭正磕在水泥臺上,腦殼摔碎黃白腦漿流了一地抽搐了兩下就不動彈了,把邊上的人都嚇傻了,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屍體過了好一會才大叫起來,不過醫生也不用來了這人是死沒救了。

  忙了半天才把屍身搭走回過頭又讓人向上爬,結果還沒上到三層就又碰到活動的陷阱,一失手摔了下去跌了個半死,等第三次讓人再上來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人敢爬了。看著一群人在下面傻傻的向上望了半天,又你看我我看你的說了一聲:「我們都上不去,別人肯定也上不去。你們說是吧?!」

  一群人馬上答道:「是。是。上不去,上不去!」

  我和快慢機看著一群人又裝模作樣的晃了一圈後跑了出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才摔死兩個人就不敢上來了,如果是我,越是死人越應該到上面看看,人死的這麼蹊蹺卻不查看。如此大意死了也不愧!

  收回瞄準下面的槍口,鬆了口氣,雖然看他們在那裡忙來忙去的挺好笑,可是如果他們真的衝了上來,我們也就只能通知隊長提前行動和他們拼了,現在只剩祈禱刺客他們也不會被發現。

  不過上帝明顯沒有聽到我們的心聲,無線電中傳來了DJ的聲音:「兄弟們!兩個消息一壞一好,想先聽哪個?」

  「先說好的!」估計一群人和我差不多都皺了一下眉頭,

  「好消息是昨夜和我們擦肩而過的叛軍是去偷襲我們所在的前鋒軍營,雖末得手但抓到兩個政府大兵,經審問得知我們來了並已進入他們的勢力範圍。」DJ自嘲的說道。

  「狗屎!」一群人在無線電中罵出了聲,這群政府軍真是靠不住。

  「還有比這個更壞的消息嗎?」大熊在無線電中問道。

  「呵呵,更壞的消息是現在塔斯蘭將軍正在向城內調裝甲部隊,二十分鐘後到!」DJ雪上加霜道。

  正在我們為DJ帶來的消息咒駡不已的時候,無線電中傳來了刺客和惡魔的聲音:「敵軍靠近,敵軍靠近!」

  我和快慢機飛速的進入狙擊位架好槍從瞄準鏡中向對面的鐘樓望去,果然,從破敗的牆體中可以看到有八九個的軍人端著機槍正在向鐘樓頂前進,看樣子是想在鐘樓上架設機槍搶佔有利位置。

  「敵軍靠近,敵軍造近,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刺客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像即將燃盡的導火索一樣預示著戰局的一觸即發。

  「十米,九,八…」刺客的聲音中帶出了緊張的味道。

  「行動!」隊長的命令終於下了。

  「幹他媽的!」屠夫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政府軍大樓對面的破房頂五六道掛著濃煙尾巴的反步兵殺傷火箭彈擊中了樓頂上的防禦工事,是屠夫的M202四管火箭發射器。這一次來打的是攻堅戰所以帶了火箭筒等加強火力!

  屠夫和大熊一人一個M202火箭筒,站在樓頂不停的向對面的房頂和政府大門口的掩體內發射火箭彈,而隊長帶著衝擊,牛仔,先鋒等,衝出躲藏的建築衝向政府大樓,一時間爆炸聲四起,血肉橫飛。

  我和快慢機對準對面鐘樓裡剛爬上樓頂的機槍手快速的摳動扳機,瞄準鏡中的人群爆出無數的血花,六名敵軍在我們兩人迅雷不及掩耳的偷襲下被掀翻在地,有兩人被打飛起來從樓上摔到了樓下。刺客和惡魔也從藏身處拿著備用的G36C短突擊步槍衝了出來把剩下的兩三個剛架好機槍還沒來得及向我們射擊的傢伙打成了魚網。

  沒顧得上回答刺客和惡魔的感謝,我快速的把槍口對準下面的政府大樓,大院中衝出了四五十名全副武裝的叛軍,對著剛衝入大門的隊長他們一陣掃射。只聽見無線電中隊長一邊罵一邊還擊,好像很狼狽。嚇的我趕緊把準星對準其中帶隊的小隊長摳動板機把他釘死在柱子旁,快慢機則解決了兩名機槍手。

  三四秒的時間我們兩個便把院中的叛軍幹的七七八八,其餘東張西望的搜索狙擊手的傢伙也被隊長他們給幹掉了,小分隊比較順利的突入了大樓,從大樓的視窗中可以看到隊長他們六個快速從一樓向上搜,而我則在外邊悄無聲息的幫他們把藏在拐角和桌椅後黑槍手給解決掉,不一會的功夫就幹掉了數十人。快慢機主要是狙擊路面上想要衝進政府大樓的援兵,還要幫刺客他們解決附近視線死角的藏敵。刺客和我們互相幫忙形成交叉火力,封鎖了政府大樓所有的進路,把所有援軍壓制在一公里外的街區無法接近。屠夫他們解決了樓頂的工事和大群衝出的敵人後,也跟著衝進政府大樓佔領被摧毀的掩體,架好機槍建立火力網裝備進行防禦,防止被人從後面抄上來。

  「食屍鬼,快慢機,刺客,惡魔!目標向樓上天臺逃去了!」隊長的聲音剛從無線電中傳來,樓頂天臺便衝出了數十人,分成好幾團互相叫駡著向樓邊上跑去想要從安全梯逃跑。

  我們四個狙擊手要封鎖路口對付增援又要幫忙清理暗外的藏敵,突然跳出這麼多的人把我嚇了一跳,不及細想憑著本能我對準人群就是一陣點射,數人被我強力的子彈穿透成串的倒下後,樓上的敵人也發覺了周圍有狙擊手,全都趴在就近的掩護物後大叫著向我的方向射擊。數十發子彈打在我藏身樓層的牆壁上,與叢林作戰不同子彈不會被樹木給吃住,打在水泥牆上全都四處彈飛打得到處叭叭響,有兩發跳彈就打在我趴著的磚堆上,有一發就打在離我臉三十公分的一塊磚頭上又「嗖」的一聲彈起從我耳邊擦過,嚇的我一縮頭差點從地板上跳起來,心臟巨烈收縮壓的血氣上湧把腦袋都憋大了,出了一身的冷汗。

  心裡再緊張害怕,我也不敢把眼睛從瞄準鏡前稍離片刻。擊斃兩個探頭觀察的叛軍後,一發從樓下打上來的RPG火箭彈正擊中我們兩個藏身的樓層天頂。巨大迴響震的眼前發黑,火箭彈炸落的水泥塊像鐵錘砸在我的身上,我都能聽見身上的骨頭被砸的「嘎巴,嘎巴」作響。

  「唔!」邊上的快慢機一聲悶哼把我嚇了一跳,趕緊側眼掃了他一下,發現一塊彈片從他眉骨上劃過把眼眶給割開個大口子,白森林的骨頭都露了出來,滿臉的血水順著下巴向瀑布一樣嘩嘩的淌了下來。

  沒有敢動,現在任何暴露兩個人具體位置的行動都是極其危險的,我只能一邊把那個扛著火箭發射器混蛋打了個腦袋開花一邊問道:「快慢機,怎麼樣?」

  「唔--嗯!唔--嗯!」快慢機痛的說不出話只能用手捂著臉但又不敢放開傷口的縮在牆角裡直哼哼。

  「快慢機怎麼了?是死是活?」隊長焦急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

  「被彈片擊中了臉,沒死!」我不斷的一邊射擊一邊扭頭看快慢機。

  「嗯…嗯…」快慢機一邊哼哼一邊從身上掏急救包。慌慌張張的從裡面抽出止血紗布捂住臉、按住傷口,可是手剛一碰傷口又痛的吱唔起來,還使勁的用腦袋撞地板,看得我心裡面直癢,臉上都感覺替他痛。不過他受傷到現在控制傷情不論多痛苦都沒有叫出聲,只是在那裡哼哼。

  我好想衝過去把他拖到安全地方替他料理傷口,可是我拼命的壓抑自己的這種衝動,因為現在樓下有二三百人正注視著這裡,只要稍有蹤跡他們就能從破損的樓板發現,就會引來無邊的炮火把我們兩個都炸成肉泥。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快慢機後著臉在那裡痛哼而束手無策乾瞪眼!急的我手裡直冒汗!

  壓下心頭的痛苦,我把努火都發在了樓下的敵人身上,我不斷的快速點射,幾分鐘的功會我就打死了三十多人,在我更換彈匣時,無數的手雷從斜下方扔了上來,雖然他們沒有辦法扔上六樓,但爆炸的巨大聲浪和衝擊波卻從前下方衝上樓層炸的我滿頭滿嘴的水泥沫。吐掉嘴裡的水泥渣子,我又扭頭看了一眼快慢機,他已經不再滾動了和呻吟了,靜靜的蜷縮在牆角一動不動不斷的不石塊砸在他的身上都快把他給埋住了。

  「快慢機!快慢機!」他的樣子把我嚇壞了,我感覺我的呼吸都停止了,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喉嚨口。顧不得會不會被敵人發現,我拼命的大叫著從狙擊位衝了出來撲向他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身體,拼命的把他從石頭堆中拖了出來拉到後面。

  「你違反了狙擊手第一準則:無論任何情況都不應該暴露自己的形蹤!」快慢聲音顫抖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操你大爺!你他媽的閉嘴!刺客替我看著戰線,我給快慢機看一下!」我一邊罵一邊把狙擊槍放好拉開他手揭開紗布看了一眼。

  「嘶!」我深深的抽了口冷氣,因為一道深有近寸的傷口從眉頭正中一直延伸到太陽穴,兩邊的皮肉翻著口子裡面的骨頭清清楚的晾在空氣中,骨頭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刮痕,把眉毛都削去了一塊,傷口裡還有不少髒物看上去黑糊糊的。

  突然,幾發火箭彈從下面打了上來,我趕緊向前一趴抱住了快慢機的腦袋用身體擋住了暴露在外的傷口。巨大衝擊波中感覺有兩片彈片打在了我的後背上,我扭頭一看幸好背心和衣服有防彈的功能,彈片只是有幾個錂角刺過了衣料刺進了皮膚,雖然痛但並不要緊。

  「感謝上帝,感謝天才!」我嘴裡一邊念叨一邊又揭開快慢機的傷口,掏出清潔水把傷口清洗了一下,「別動!別動!」我一邊死死的摁住快慢機的臉一邊快速的用攝子挑出幾顆小石頭渣子。

  「快點!快點!」快慢機咬著牙死死的抓住我的大腿說道。

  「別急!別急!」我一邊上藥一邊拿出伸縮醫用膠布簡易的把他的傷口給拉合並包紮起來。然後抽出繃帶給他讓他自己把臉包起來,然後又提起槍衝回狙擊位。

  「隊長!隊長!包裹接到了沒?」我焦急在的在無線電中叫道:「火力太猛了,快慢機重傷!我這邊頂不住了!」

  「接到了!可是只有五個包裹,塔斯蘭那個免崽子沒有在這裡。還有兩個首領沒有到!大家要注意!援軍可能會受動阻擊,不會這麼快就到。」無線電中傳來的激烈槍聲幾乎都蓋住了隊長的聲音。

  「收到!」一邊射擊一邊回答,我剛說完就從瞄準鏡中看見遠處街道轉出來一輛坦克。

  「9點鐘方向。坦克!」我在無線電中大叫道。隨著我的話聲剛落,轟然巨響一發炮彈打在了我藏身的大樓側面,把五六層樓的側牆都給打塌了,破碎的牆體像巨大的散彈槍子彈一樣撲射而來。我直接被震的站立不穩摔倒地,大塊混凝土碎片打到我的頭盔上,把我砸的脖子後仰像個被打擊手打出的棒球一樣撞在牆上。

  第二聲巨響,六樓少了一半。我和快慢機就躺在塌陷的樓板邊緣,腳下的地板突然塌陷跌落的半空中我抓住了一道裂縫半個身子懸在了空中,子彈像暴雨一樣打在我邊上,數發都打在我背上像有人用鐵棍猛然使勁捅我一樣,震的我胸口一陣發甜,嘴角不自覺得滲出了血絲,巨裂疼痛給了我力量使我拼命的扒著露在外邊的鋼筋掙扎著竄上了樓板,剛站好一發子彈貼著大腿穿過,把衣服打了個洞也帶走了一塊皮肉,我腿一軟跪在地上後,無視傷口就地滾到了快慢機邊上拖著他向牆裡面退去。

  「隊長,不行了!我要掛了!」我在無線電中叫道。

  「撤退,向政府大樓收攏!」隊長在無線電中叫道。

  望著遠處黑黑的炮口,我摻著快慢機站了起來,掙扎著向固定的繩索走去。到坦克重新裝彈我們有十五秒的時間,我終於明白以前為什麼要我們學開坦克了。

  快速的跑到窗口,把繩索遞到快慢機手中看了一眼他那滿是血污的臉,我問一句:「你行嗎?」

  「行!」快慢機揉了揉全是血水的腫脹左眼向下看了一眼,然後接過繩索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也許是血水迷了眼視力不好,落地的時候還沒有到底,他便鬆了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連狙擊槍都摔出老遠。

  收回槍耳邊傳來刺客的叫道:「快點,快點!它又快調好角度了!」我沒敢回頭,看抓住繩索急不可待的跳了出去,為了加快下降的速度,我手都沒有握實,空套著繩子就滑了下來,只有快摔到上的時候我才使勁一掐繩子止住了下降,手套和繩索劇烈的磨擦冒出一股白煙和難聞的焦臭味。

  我剛一落地,就聽見身後一聲槍響嚇了我一跳,扭頭一看是快慢機左手持槍正在用左眼艱難的瞄準掩護我。一瞬間一股熱騰騰的水氣從眼眶升起,我強忍著淚水攙著快慢機跑向不遠處的政府大樓,剛跑了幾步伴隨著一聲炮響,整棟大樓都崩塌了下來,無數的塵土,石塊和磚頭追著屁股砸在大腿上,幸好我們兩個跑的快,要不然就活埋在廢墟裡了。

  我們兩個互相攙扶著穿過了子彈橫飛的街道,直奔就在眼前的政府大樓。剛到大門口,背後「哢嚓」一聲清脆槍機拉動聲在鬧轟轟的槍戰中格外清晰,我下意識的的推開快慢機扭頭看去,一陣槍響數發子彈打在我們兩個的身旁,其中一發打在我胸口好像一記重拳一樣把我掀了個屁墩坐在地上,一個穿著花襯衫的民兵端把AK躲在一個門洞裡正向我們兩個掃射,子彈打在我臉旁的地上濺起的石頭都射進了我的皮膚,我從沒有如此地想這個家夥死。

  「屠夫!5點鐘方向,門洞裡。」我大叫道。話音剛落屠夫的M249便把對面的門洞打的土石亂飛,那個傢伙在裡面嚇的「哇哇」直叫,我趁此機會抽出一枚手榴彈,握緊保險杆,拔出保險銷,將它扔進門洞。沒想到竟被那小子給踢了出來,沒有炸到他。我又抽出一枚,重複上述動作,但這次彈開保險杆後我沒有立即扔出去,而是數了三聲才拋了過去。手榴彈飛過門洞的時候正好爆炸,把整個門洞炸了個稀爛,在滿天的血水中一隻胳脯掉在了我的面前。媽的!仔細一看還是個六指。

  快慢機在我的掩護下被醫生給接進了政府大院,這時候刺客和惡魔也從鐘樓撤了下來,他們所在的鐘樓也被炸成了平地。

  「你不是有能打坦克的子彈嗎?怎麼不用?」隊長一邊射擊一邊叫道。

  「太遠了,我沒帶反器材狙擊槍,PSG打不到三公里。」我也大叫道。

  撤進大樓後,大家都圍在政府大院圍牆的二層平臺上阻止叛軍衝進來,但失去了我們兩個重要的制高點的狙擊位,剛在被壓制在遠處無法增援的步兵全都衝了過來,火箭彈,迫擊炮和彈雨壓的我們抬不起頭來,眼看就要失守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幾發導彈在市區的人群密集區,抬頭一看兩架政府軍的蘇24戰術轟炸機從天上飛過。

  「噢!我的寶貝!我愛你!你來的真他媽的及時。再掉個頭來一趟我就親你的黑屁股!」惡魔揮著手對天上叫道。

  正叫著兩發炮彈落在了政府大院內把政府大打樓兩出兩個大洞。

  「他們的首領在我們手中,他們怎麼敢這麼幹?他們不要自己老大的命了?」我抱著頭擋住天上散落的磚塊。

  「我想這就是原因!」隊長指著前面說道。「估計我們等不到他們掉回頭了!」

  大家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心中就是一沉,塔斯蘭!這個婊子養的傢伙正坐在坦克中指揮著手下向政府大樓開炮。

  「這小子是想趁此機會把我們和這裡的幾個首領都幹掉,那樣他就可以統一整個反叛勢力,等勝利了他就是開國皇帝了!」連大熊都悟過來了。

  剛說完又是兩發炮彈打在院內,炸的彈片亂飛,大家多多少少都帶了點傷,如果不是天才給我們的防彈衣,這一回就是凶多吉少了。

  「我們不會和這群傢伙一起死在這裡吧?!」DJ在邊上哀嚎道:「媽的!我最恨政治家了!」

  「……」

  第三輪炮擊後,大家就真的受不了啦,十二個人中五個都受了比較重的傷,DJ的小腿被衝擊波帶起的石頭給砸折了,衝擊的小指給彈片削掉,胳膊也給木刺給扎透了,牛仔的肋骨斷了三條,其他人身上都被彈片擊傷了。

  「痛死我了!!!」惡魔一邊叫著一邊從腿上拔出一根血淋淋的鐵條:「這他媽的哪來的鐵條!我可真夠幸運的。」

  「這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可就頂不住了!」屠夫一邊掃射一邊叫道。

  看著下面蜂擁而上的各色叛軍,我們單薄的火力馬上就頂不住了。突然一個非常陰險的念頭竄上心頭:他們這麼團結我們絕對支持不住,必須要分化他們。

  「隊長,把樓下的那些首領給帶上來放在房頂上!」我擊斃幾個衝上來的敵人叫道。

  隊長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我的用心,點點頭讓先鋒去下面拉出了那幾個首領帶到房頂上,那幾個首領像要上屠案的豬一樣哭叫著懶在地上不肯動,最後逼的先鋒提著他們向提包一樣扔到房頂。

  聽見後面「噗通」一聲扭頭一看是菲葛那個大胖子,雖然摔的七葷八素的但還不糊塗,就地一滾搖晃著爬起來就要跳回院中。我追上去把他押到顯眼的位置,露出他的上半身,對他說:「叫你的人停火,不然就幹掉你!」

  菲葛馬上拼命的叫道:「不要開槍,解放陣線的不要開槍!」有幾發子彈貼著他的頭皮飛過,把這個胖子嚇的尿了一褲子。

  DJ在下在把無線電和政府大樓裡的廣播接通,我把話筒放在他的嘴邊讓他重喊,這一次下面的叛軍都聽見他的話,這才看清楚是誰。火力馬就是小了很多,屠夫也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把先鋒扔上來的人一個個推到了房頂邊上,讓他們站成一排喊話。果然,下面他們的部隊都停火了,邊上塔斯蘭的軍隊開火也被他們給阻止了,場面一下子冷靜下來了,只剩城外攻城的政府軍的大炮還在響。

  「叫他們退後!」我一邊把他們綁在房頂的石臺上,一邊命令道。

  「退後,退後!」一群首領紛紛叫道。

  下面的士兵看著近在咫尺的政府大門無奈的向後退去,看到下面的士兵如此的聽話,我對我的計畫心中也有了底。

  「這一招還挺靈!你夠陰的!」醫生一邊給傷員包紮一邊說道。

  「這頂不了多久的,政府軍如果攻了進來,這群人最後還是要上來搶人的,我們要想個脫身的辦法。」隊長在邊上喘著粗氣說道。

  我撇著嘴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這只是我計畫的第一步,後面還有更精彩的內容。

  「你們來的時候塔斯蘭在不在這裡?」我一邊往彈匣裡壓子彈一邊問邊上的菲葛。

  「在呀,要不我們怎麼會在這裡!」菲葛嚇的話都說不順了:「我們都在會議室坐著,他一眨眼就不見了!」

  「先鋒,去找找!那裡一定有秘道。」隊長命令道。

  「Yes sir!」先鋒接到命令飛速的跑向會議室。

  「我告訴你們。塔斯蘭,這麼做一定是想幹掉你們再併吞你們的勢力。剛才激烈的炮擊你們也看到了,他根本就是想把你們也炸死。他約你們來就沒安好心!我們就是他請來幹掉你們的沒想到他竟然連我們也騙了!」我一邊義憤的說一邊悄悄的把話筒聲音調大。

  「我就知道塔斯蘭那個混蛋沒安好心,果然是這樣!」

  「他期騙了所有反政府的義軍和人民!」

  「他是義軍的叛徒,他我一定要殺了他!」菲葛等人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傳遍了全城。

  頓時,下面的叛軍便喧嘩起來,叫駡聲四起。坦克中的塔斯蘭沒想到我們會無中生有的咬他一口,一時想不出好的反擊方法只能在那裡努力的辨解。徒勞的辨解只是引起了更多的非議!一時間下面的場面變得無法控制穿著各色軍裝的叛軍從剛才的戰友變成了互相猜忌的敵人。

  無線電中傳來先鋒的聲音:「我找到了暗道!能通到市郊!大家快過來!」

  醫生和隊長他們幾個先把身上有傷的抬進了大樓,準備從暗道撤退,我和屠夫,大熊則依然在這裡壓陣,不能讓人看出我們已經跑了。

  「廣大正義的勇士們,不要聽信那些異族人的慌言,他們正熱切的希望看到我們內亂好趁機逃脫。」塔斯蘭也用揚聲器宣傳道:「這群冷血的殺手和我決沒有任何關係,我的人也有很多死在了他們的槍口之下,他們是利比理亞的敵人,不要聽信他們的謊言。你們的首領是被他們威脅才逼不得已那麼說的,大家不要內哄,我們應該一致對外。」

  隊長把傷最重的幾人都抬進了暗道後用無線電通知我們快撤,屠夫讓他們先撤因為他們行動不便,需要的時間更多,我們在這裡再拖一段時間。隊長想了一下同意了,讓我們最多也要在二十分鐘內撤離,因為另外兩股勢力已經把城外的政府軍打敗了正在回防進城,估計一會就到,到那個時候就跑不了了。

  「我們撤吧!」大熊扔掉繳獲的機槍,背上了他的M134和彈箱。

  「再等等!」我握著槍不斷的套動:「這樣他們很快就會追上我們的。」

  掏出手槍指著菲葛的腦袋我說道:「塔斯蘭,是你讓我們來幹掉這幾個人的,可是你卻食言想把我們也一網打盡。如果你真的不想你的戰友死的話,就讓你的手下放下槍退到五條街外表示誠意。那樣我就放了你的朋友!」

  「解放陣線的人都退到五條街外!」菲葛得到我的指示後,迫不及待的下達撤軍命令。其他的領導人也下達了撤軍命令,叛軍中屬於他們的武裝很快都退到了五條街外,我們近前全都成了清一色的塔斯蘭的軍人。

  塔斯蘭的坦克和裝甲緩緩的駛近,看樣子是準備隨時強攻。

  「正義的勇士是不和罪惡談判的,政府軍的走狗,如果你們現在放了我的朋友,我就給你們一條生路,讓你們安全的離開布坎南,如何?」塔斯蘭的戰車越來越接近政府大樓。

  看著越業越近的獵物,我慢慢的從彈袋中敢出昨天就準備好的裝有冰凍彈和高能穿甲彈的彈匣換上。

  「屠夫,大熊,準備撤吧!」我輕輕的說道。

  說完舉起槍對準進入射程的塔斯蘭就是一槍,彈匣中壓的第一發是穿甲彈是用來破坦克的反應裝甲的,我沒想到他開的是這麼老式的坦克,上沒根本沒有反應裝甲,所以第一發子彈就用來射只有頭部露在外面的塔斯蘭了。

  由於時間倉促,又沒有來得及瞄準,我這一槍並沒有打中他,但把塔斯蘭嚇的一縮脖子鑽回了坦克中。我瞄準坦克的側甲板摳動了扳機第一發冰凍彈帶著一道銀線就打在了坦克的側裝甲上,瞬間我就看到坦克中彈的那一片變成了銀白色,我再摳動扳機高熱能穿甲彈緊跟著就打在了那片銀白色的側裝甲上,我並沒有信心用7.62毫米口徑的步槍打穿坦克的側裝甲,因為配用這個彈是為了打裝甲車用的不是打坦克,打坦克我還有TAC-50大口徑反器材步槍。

  沒想到高能穿甲彈打在那片銀白色上後竟然打出一個小黑點,從瞄準鏡中可以看出來確實是打出了一個洞。正在前進的坦克突然停了下來,而邊上的士兵也看到我射擊他們的首領忙端槍對我一陣掃射,另一輛坦克也開炮射擊。我拋出早就準備好的數顆手榴彈正好扔在前面的眾首領面前。然後在揚聲器中大叫道:」塔斯蘭,沒想到你竟然……」

  然後扭頭抱著槍便跳下了樓層,跟在大熊和屠夫後面直奔會議室而去。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6 19:16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3 00:02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突圍

  在一陣咒駡聲中背後的手榴彈轟然炸開,所有的戰俘都被炸成了碎片。內臟肢體像下雨一樣從天而降沾的我們三人全身都是,揭掉一段貼在臉上的大腸,我回頭看了一眼被炸成大洞的房沿,上面還有幾段半截的屍體立在那裡,這是我第一次殺戰俘,而且是集體屠殺,十幾個人就這樣被我炸成了肉塊,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沒有慚愧只有淡淡的期望希望我的方法有效,在我眼裡這些戰俘只是有用的物品而已,我已經不覺他們的死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

  「別看了!快跑吧!」大熊在背後一把拽住我的領子把我扯進了大樓直奔會議室跑去。

  直到我們三個鑽進隊長他們找到的暗道外面都沒有再次炮擊,看來我的法子無論成果如何至少有了點作用,不管各部的民兵會不會認為他們的首領是塔斯蘭炸死的,反正現在就是死在了塔死蘭的地盤上,而且我最後喊的那句話多多少少起了點作用,不是一家人就不是一條心,又沒有了剛才救人的共同目標,我相信他們絕對會互相猜忌的。

  心中暗暗歡喜歡的衝進了暗道,這個暗道裡面黑乎乎的很窄也很低,背著全副武裝即使縮著脖子跑還是有點擠,大熊懷裡的M134轉輪機槍橫著也不是豎著也不是,最後頂在肚子上向前跑樣子好笑極了。跑了五六分鐘,最前面探路的屠夫突然停了下來,大熊一時沒看清一下子撞在了他的面上,把屠夫都快嚇死了。

  「大熊,你嚇死我了!你的槍口不要對著我呀!你的機炮要是走火了,非打我打成肉泥不可!」屠夫指著大熊的鼻子罵道。

  「不會,不會。我看著呢!」大熊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說道。

  「看著還撞我!」屠夫艱難的轉過身去指著前面說道:「隊長有沒有說哪一條?剛才槍聲太大我沒聽清楚。」

  我和大熊抻長了脖子向前看了一眼,竟然有三條路岔口!

  「沒有呀,只記得先鋒說能通到市郊?其他好像沒有說什麼!隊長應該留記號了吧!」我和大熊想了一下一起說道。

  「那我再看看!」屠夫從身上掏出夜視儀帶然後指著其中兩條路說:「這兩個路口都有記號!隊長怎麼搞的?」

  我們兩個也拿出夜視儀戴上,從夜視儀中可以看到有兩片紅紅的瑩彩分別印在兩個路口,圖形是狼牙的樣子。這是狼群特殊的記號只有用特殊的濾光鏡片才能看到。

  「這個...」我們三個都愣在那裡了,沒想到隊長竟然會出這種紕漏,因為是在地下所以單兵無線電信號很弱無法聯繫到隊長,現在的情況又不允許我們深思熟慮,屠夫指著正對面的那條路說道:「就這一條吧!走!」

  我們三個硬著頭皮順著這條地道跑了下去,地面越來越不平坦我們三個磕磕絆絆的又跑了幾分鐘,頭上的洞頂一直在不停的震動大量的土塊不時從天而降,正當我們為地道會不會塌陷而擔心的時候前面的灰濛濛的黑暗中突然閃出一個亮點,看到希望的我們三個高興的加快速度向亮光處跑去,正當我們要穿破黑暗投入光明的時候,一聲巨大的炮響從洞口沖入地道,把我們三個震的一下清醒了過來,趕緊停住了身形。

  如果塔斯蘭也是從地道逃出去的,他一定會派人看住地道口的,我們如果冒然衝出去一定會被亂槍打死的。可是不停掉下來土塊也不准許我們站在這裡思考呀!

  「拼了!」屠夫咬著牙說道。

  「嗯!」我和大熊一同點了點頭,整了整裝備扔掉不必要的裝備,我把狙擊槍背在身後把背包裡的G36C短突擊步槍拿了出來上好子彈然後對屠夫點了示意可以行動了…

  屠夫把身上的背包取了下來取出彈藥放在地上,然後,拉開三個煙霧彈扔了出去,一時間煙霧迷漫視距不清,不少的煙霧都順著風又吹回了洞內,洞外並沒有任何動靜!

  等了一會,屠夫突然把手中三人的背包一甩手扔了出去。頓時,槍聲大作背包被擊中的「仆仆」聲不絕於耳,我們三個人的冷汗就冒出來了,外面果然有埋伏!握緊槍把心中默數著槍聲,終於聽到了撞針空撞的聲音,屠夫把一個閃爆彈扔了出去。一聲巨響後,我們三個人眯著眼猛然衝了出去。

  剛從洞內衝出的時候裡外的光差太大,雖然眯著眼睛仍感覺眼前一白腦子一頓,但身體卻沒有感遲疑,我在最後所以一出洞也沒有考慮正面是否有危險,直接轉過身體把槍口對準了洞頂,三個人立刻背靠成一團圍成一個園形,對著所有像人的物體摳動了扳機,一時間槍聲震耳欲聾。一匣30發子彈刹那間打完了,洞頂的三個黑影被我打倒後又湧出三個黑影,來不及換彈匣我掏出了腰側的MK23手槍對準三個黑影連連摳動,16發子彈三秒鐘便打完了,三個黑影各中數槍倒地不起,扔掉手中槍舉起狙擊槍四下搜索有威脅的目標。

  三個人一面開槍一面後前進,直到衝到一個沒有危險的地域才各自分開佔領有利地勢建立三角形防禦。這時候我才感覺到自已在呼吸心臟像打鼓一樣「咚!咚!咚!」的跳的飛快。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四下察看在確定的沒有威脅後,我們三個一下子便癱倒在地,架著槍在那裡流汗。這時候遲到的汗水才像小河一樣沿著鬢角「嘩嘩!」的流了下來,瞬間衣服便濕透了。

  坐在地上環視周圍,這裡不是一個有利的伏擊地形,洞口開在一個河渠拐角的突出堤面上,正對著洞口是個下坡下面是個水池。打伏擊的的人根本沒有辦法藏身,都趴在了斜對著洞口的坡面上,洞口上面很尖也站不了人。那六個人是怎麼上去的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們衝過來的時候根本沒心思瞄準光顧著留意落腳點了。

  向遠處一看,我們三個吸了一口冷氣,因為我們三個的位置就在圍攻政府大樓的部隊和來增援的部隊中間,我對面一裡外就是塔斯蘭的坦克屁股,塔斯蘭的大黑腦袋就露在癱在那裡的坦克炮塔外,一群人正在圍著坦克爭論什麼聽見槍聲正在向這裡趕,其他士兵則已經攻入了政府大樓。我跑回去拾起了滿是彈孔的背包和槍支,我們三個趕緊順著河溝就跑,這時候我跑的比誰都快因為我背的東西最少,他們兩個是重機槍手光子彈加機槍就有六十多斤了,而我只背了三百發子彈還打了一大半絕對是輕裝上陣。跑了一會扭頭一看大熊和屠夫已經落後了很遠,無奈我又跑了回去替大熊把補給和裝備給扛了過來,三個人像喪家之犬慌不擇路的逃竄。

  背後不斷有子彈飛過,剛開始聽到破空聲還會害怕,後來聽多了連本能的縮脖子都不做了。跑上了河堤後我們三個衝入了建築區,剛進入建築區後面就傳來裝甲車的聲音,50口徑的重機槍把牆角打穿後正擊中我的背包,我只覺得側後方像是誰拽了我一把似的被巨大的力量帶到在地,整個背包都炸開了夜視儀,GPS系統,狗娘養的,急救設備全都報銷了!幸好裡面的備用彈藥都被我拿出來了不然非把我炸上天不可。

  「靠你一回!」我嚇的雙腿發軟罵著河南話拾起狙擊槍不辯方向的衝進了一棟平房,一進房看見一個人影端著東西對我,不加思索的便給了他一槍。一槍正中胸口,近距離被爆裂子彈打中,人影直接倒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又彈了回來摔在地上,這時候剛舒一口氣的我才看清楚狀況,一刹那眼前的影像定格在我腦中,耳邊的槍炮聲也瞬間消失:一個拿著木棍的女人被打碎了左乳躺在地上,而邊上的桌子下面正躲著四個一二歲瘦的像火柴棍一樣的待哺孩子睜著大眼睛正好奇的看著我,一點也沒有意識到我剛打死了他們的母親。我打死了一位保護自己孩子的偉大母親!我的大腦停止了所有功能只浮現出這麼一句話。

  孩子們看到衣衫破碎的母親露出的右乳都爬了過去爭搶著吸吮乾癟的乳頭,看著我造成的慘劇我眼前發黑身上發冷,眼淚不聽指揮的湧了出來,眼前的女人在我眼中竟然變成了我母親面容,心頭一陣劇痛像被刀刮一樣,掄起手的照自己臉上扇了一耳光,一邊扇嘴裡一邊念叨著:「你真不是人…刑天!」

  一發炮彈打在了門前的空地,巨的大聲浪把我從恍惚中震醒。我打了個冷顫回過神看了一眼面前的場面,自言自語道:「是她先攻擊我的,是她的錯,是她先攻擊我的,這是戰爭!這是戰爭!這他媽的是戰爭!」說到最後我慌張的掃視了一下房間,瘋狂的叫喊著順邊上的梯子衝上了房頂,一邊呼叫屠夫大熊還有隊長一邊偷偷的探出頭觀察敵情。四輛裝甲車已經開到了近前正準備轉過街角,正好會從我藏身的房前開過。放槍擊倒一個對面探出頭發現我準備呼叫的平民後,我換上了穿甲燃燒彈和爆裂彈混裝的彈匣,對付面前的破裝甲車根本用不著冰凍彈連M16用了SS109彈都能打穿他的裝甲。

  聽著房子前面的聲音,我伸著手指數到:「一輛,兩輛,三輛,四輛。」

  數到第四輛的時候,我衝出掩體居高臨下對準最後一輛裝甲車露在車頂的重機槍手就是一槍,一槍正中他的後腦血水從鋼盔裡四射而出,屍體一軟就沉入了車內。然後我對著車輛就是兩槍一槍打在油箱上而一槍打在車體的鋼板上,都穿破了鐵皮鑽進車體,油箱直接就中槍爆炸了,整個車底就燃燒起來,而車體上的彈孔也從裡向外流出了血水。

  前面的三輛車上的機槍手聽到了後面的槍聲轉過了槍口,在開槍前又被我的速射打翻了兩個,還沒等我瞄準最前面的槍手,車上的機槍已經噴出了火舌,粗大的彈頭摧枯拉朽般的把車機的所有石牆沿打成了碎粉,要不是我趴在地上肯定會被穿死。沒等我退下樓梯,另外兩挺重機槍也「歡叫」起來,簡易的磚房根本經不起如此大的火力摧殘,馬上就倒了一半,從房頂順著樓梯向下正好看見,四個躲在桌子下的孩子被交織的火網打成了肉沫。我痛苦的閉上了眼,沒想到我的到來給他們一家帶來了滅頂之災!

  正當猛烈的彈雨要將我藏身的房子打塌的時候,突然兩聲火箭炮的呼嘯聲傳來,緊接著兩聲爆炸,咆哮的重機槍一下子便啞了,我抬頭一看不遠處屠夫和大熊也趴在房頂扛著火箭發射器正在裝彈準備第二輪打擊,僅剩的一個機槍手放棄了我,又轉過身對著他們兩個的方向掃射起來,打的他們兩個趴在地上直叫娘。我趕緊爬起來舉起槍把顧此失彼的機槍手腦袋打碎,然後又按老方法打爆它的油箱直接讓它成了烤爐把裡面的人烤成了肉串,凡是打開門想向外衝的士兵都被堵在門外的我打死在車門外。

  剛幹掉四輛裝甲車背後傳來了槍林彈雨聲,扭頭一看是追兵回來了。

  「快跑吧!」我在無線電中說道:「到約定的集合點找隊長吧!」

  不過看到屠夫和大熊也在那裡猛叫喚但耳機卻一點聲音也沒有,我向腰間一看,好傢伙!腰上的微型接發器被打了個洞正在冒煙。

  「Shit!」沒有辦法,我只好指指他們兩個又指了指我,然後用手指做出了約定地點的四個首字母樣的手式,他們點了點頭向約定地點方向跑去,我在後面也跟著穿房跳脊的跑去。

  在沒有房子可跳後,我們三個從房頂又回到陸地,一見面三個人臉上都是血一看就知道都是被房頂的雜物絆倒摔的。我鼻子都快摔斷了!

  「你們還有火箭彈嗎?」我問道。

  「沒了!最後的剛用完!」屠夫指指背後。我扭回頭一看空蕩蕩的,火箭發射筒已經被二人給扔了。

  「那碰上重火力,就只有各安天命了!」我在胸口劃了個十字說道。

  「上帝保佑!」他們兩個竟也當直劃起了十字。

  「阿門!」我結束了對話,對一公里外的人群開始點射,我最喜歡進行別人打不到我,但我能打到別人式的攻擊。

  我們三個沿著牆角前進這樣可以減少一半的受敵面,但容易被擊在牆上的跳彈打中,幸好現在房頂沒有什麼民兵。屠夫在隊前,大熊在隊中,我在隊後,三個人成180度視角悄聲前進,所有看到我們的人都被我們幹掉了其中大多是平民。這時候什麼道德什麼規則都沒有效了,殺掉所有人離開這裡才是我們三個心中唯一的念頭。

  一聲輕微的槍響,我幹掉了第三十四個平民。退出的彈殼帶著白煙跳出彈倉,平民殺的越多心中情緒波動反而越淡,連剛才殺死那位母親後堵在心口的愧疚也被沖散了很多。代之而起的是一陣興奮,是一種犯罪後的刺激!甚至對越來越少的彈藥的擔心都超越了罪惡感。

  看了一眼手中的彈匣只剩二十發子彈了,我對屠夫和大熊喊道:「我的彈藥快用完了!」

  「我的也差不多了!」

  「我也是!」屠夫和大熊回頭也是一臉憂心的表情。三個把手槍和刀子的束帶都打開了,主武器沒了子彈只有拿這個東西拼了。壓上天才給我的特製彈的彈匣拉機上膛後,我深吸一口氣,我已經做好了不能活著離開這裡的準備!這一年內我都沒有為未來打算過,倒是我會怎麼個死法在我腦中時常出現!

  就在我們三個已經快絕望的時候,屠夫被摔的變形掛在脖子上的無線電耳麥突然一陣嘟音後接通了,隊長「甜美」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出來。

  「屠夫。大熊,食屍鬼,聽到了沒?聽到請回答。屠夫,大熊,食屍鬼,聽到了沒?聽到請回答。該死的!到是出個聲呀!」

  屠夫十分溫柔的輕輕捧起話筒貼到喉節上輕輕的說了聲:「屠夫收到!」

  「什麼?是誰?誰說話?」隊長的聲音像炸雷一樣從聽筒中傳出,震的露在外面的電線都顫動的。

  「是我!我是屠夫!我們的無線電壞了,你小聲點說話。隊長!」

  「噢-噢!」隊長的聲音立刻就小了很多:「你們在哪?我們在城東!」

  「我們在城南!」我們三個較對了一下方向說道。

  「該死!你們怎麼會跑到那裡的!沒看到我們給你們留的標記嗎?你們怎麼從洞口衝出來的,有埋伏的!」隊長在無線電中埋怨道。

  「就是看到了才走錯路的,你怎麼會留兩個標記的。怎麼出來的?我們犧牲所有設備跑出來的,連身上的無線電都壞了!」屠夫叫道。

  「兩個標記?估記傷員太多,我忙昏了頭吧!我們現在的座標是...」隊長停了一下去掏GPS系統。

  「隊長,別掏了,我們的GPS系統已經被打爛了。要不早就通過定位系統找到你們了!」屠夫摸了摸腦前的電子零件說道。

  「對呀,定位系統!等一下,我看看你們的位標!」隊長恍然想起GPS設備有定位功能說道:「你們誰會用定位系統?來給我看看屠夫他們在哪裡?」

  我們三個聽到隊長的話都翻了翻白眼,我衝著話筒說道:「隊長,你應該去上上學補習一下了,這麼落伍!」

  「操!我是什麼時代的軍人,我怎麼會用這麼高科技的東西,電腦我還是學了兩年才學會的。天才造的東西太複雜!」隊長不好意思的在話筒那邊辨解道:「讓我看看!你們怎麼還在敵區?DJ的電腦顯示說你們附近有返城的敵軍和大批追兵,離你們不遠了!你們面前所在的大街向東拐,那條大路直通城外,但路上有返城軍隊,你們平行這條路前進就可以過來了,我在城效的留下記號你們順著過來。剛才政府軍說攻城不是很順利,他們佔領了城北部正在猛攻城東,我們要從背後幫忙他們才能攻過來我們才能逃出去。」

  「隊長,我們的彈藥不多了!」大熊轉動他的六個槍管發出嘩拉拉的聲響。

  「我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去偷!去搶!兩個小時後,我要看到你們完整無缺的出現在我的面前。」隊長下了死命令,其實現在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

  「Yes sir!」我們三個在隊長堅定的話語下又拾回了信心。

  輕輕的收好無線電,我們三個對了個眼神一點頭,衝出了躲避的走廊沿著隊長所說的路衝向東邊,三個人探頭縮腦的跑了半個小時,繞過了數撥人馬慢慢的接近城郊,這裡的房屋沒有規劃東一座西一堆道路錯雜,走的我們三個暈頭轉向的多跑了很多的冤枉路。看到前面遠處的路口有群民兵轉了過來,我們三個趕緊隱蔽起來並悄悄的向後退去,我由殿後的一下子變成了排頭兵,慌張的剛轉進一個小巷,對面200米外就看見四個正在踢著小巷兩側的門挨家搜索的民兵,匆忙跪倒抬槍射擊四個傢伙被我放倒了三個,可是有一個拿M14的狙擊手躲進了一家住戶,倚著門框對我們射擊封鎖了整個小巷。

  靠著牆我快速探頭看了一眼他的位置,這傢伙反應夠快的一槍打中了我耳邊的牆體,要不是我縮脖子脖縮的快就被他一槍把腦袋打爆了,即使這樣我臉上也被彈能擦掉了一層皮。我們三個射在巷口不敢動,對面的傢伙是個不錯的狙擊手如果我們強行穿過巷口一定會被他打中,他拿是7.62毫米的狙擊槍我們的防彈衣沒裝陶瓷板擋不住這種子彈一槍就掛了,可是不後退前面的民兵越來越近了。看著屠夫和大熊期望的眼神,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狙擊手除進攻和掩護外的一個特殊責任:反狙擊!

  在戰友的熱切期望下,我扔出一枚手雷做掩護後鼓起勇氣舉起槍閃出牆角,剛一出牆角就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我甚至連M14槍口的膛線切面都看得清清楚,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好槍手!竟然不躲手雷!然後黑黑的槍口一閃沒看見子彈,只覺得一股巨大力量撞在腦袋上,像被錘子猛擊一樣腦袋瞬間後仰成90度帶動身子倒飛了出去,這時候我才聽到「砰」的一聲槍響。我腦中一片空白只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原來是先中彈後聽見槍聲!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6 19:17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3 00:25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突圍2

  重重的摔到地上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痛疼,背後一緊就被屠夫拖到了角落裡面,對面的民兵也發現了我們三個十數人開始對著我們藏身的地方猛烈射擊,子彈打在牆上亂跳,彈到哪那就是個坑,數發子彈打在大熊背的彈箱上擦出朵朵火花。

  「刑天!刑天!你怎麼樣?死了沒?」屠夫在我耳邊叫道。

  我一直沒有說話,我腦子還停留在被槍擊中的振盪中,腦中一片空白,又眼找不到焦點,耳中傳來屠夫的聲音也是朦朧不清。屠夫看我瞪著眼不說話,急得一把將我提起劇烈的搖晃起來。

  過了好一會,我才回過神來,第一個動作是伸手去摸我中槍的地方,摸到頭上的頭盔有一個深坑後我又把手伸到頭盔裡面摸我的頭,前後左右的摸了一圈確定沒有洞後我才迷迷糊糊的對屠夫說:「我怎麼樣?我沒事吧?」

  「沒事!你沒事!」屠夫也摸了摸我的頭盔叫道:「你沒事嗎?」

  「我沒事!我沒事!」我一邊重複他的話,一邊在地上摸:「我的槍呢?我的槍呢?」

  「這裡!給!」屠夫趕快把我的槍遞了過來,我一把搶過抱在懷裡這才真正的意識清醒過來對屠夫說:「沒事,沒事…」

  說著我扶著牆就要站起來,可是剛站直身子就感覺到天旋地轉一屁股又跌回地上,胸口一陣噁心張口嘔吐起來。肚子裡本來東西就不多,幾口就吐出黃綠色的膽汁,可是肚子裡好像有隻手向上掏一樣不停的泛著噁心感。

  「別動!別動!你腦部受了振盪!坐一會,不要動!」屠夫把我按在那裡不讓我動。

  「我沒事!沒事!現在不是坐的時候!我得把那個傢伙幹掉,不然一會他們把我們包圍住就完了!」蹲在地上搖了搖頭,使勁給了自己兩巴掌後感覺稍微好了點。吐掉口中的髒物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面正瘋狂對這裡射擊的民兵,舉起槍調整好瞄具對著其中一個拿機槍的傢伙開了一槍,彈匣中的冰凍彈正擊中他的胸口瞬間把他上身凍成了僵塊站在那裡不動了,邊上的士兵一拍他竟然一塊塊碎掉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這場面給嚇住了,對面的槍聲一下子消失了。民兵們都看著碎成冰碎的肉塊愣住了,我們三個也被這種子彈的霸道威力嚇住了。我本來只是想打死一個人來確定瞄具重新校正好了沒,這個效果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但我沒有時間發呆了因為背後的退路也有人轉了過來,我們只剩一條路可走了但路卻被一個狙擊手給堵住了。因為彈藥不多了所以屠夫和大熊向兩邊的敵人射擊時都是三發點射而不用連發,如果再過一會子彈就打完我們就只有被宰的路了。

  忍住了強烈的暈意,我心驚膽顫的湊回到牆拐角想再一次發動攻擊,可是剛站起來又縮了回來,心裡的直覺告訴我對面的不是一般人,這樣做一定會死,一想到這裡眼前就浮現起剛才那黑黑的槍口,恐懼好像繩索一樣捆住了我的雙腳。看著屠夫和大熊由三連發變成了一發一發的單點射,我急的直想哭。因為在最危險的時候我幫不上我戰友的忙,因為我會害的我朋友戰死,尤其是他們兩個根本沒有要求我去幹掉那個狙擊手,這更讓我覺得我無能。我衝出去後要找尋他的位置才能開槍這樣總是會慢太多,要是能看清楚他的位置就好了!我一邊急的直搓手一邊有一眼沒一眼的向小巷內看但又不敢真的探出頭。

  「怎麼辦?怎麼辦?冷靜!冷靜!你一定能想出辦法!刑天!你一定能想出辦法!」我不斷的在心中告誡自己。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我腦中,他看到我但我看不到他?對呀!用熱成像可以透過牆體看到他呀。「熱成像!」我驚喜的叫出了聲,引來大熊和屠夫一陣罵。

  「就知道你個混小子不會讓我們失望!」大熊語言比較文明。

  「想到法子還不快去幹?想等我踢你屁股嗎?」屠夫沒有回頭一邊射擊一邊罵道。

  我慌忙打開瞄準器的熱成像功能,一下子眼前的影像全變了,溫度低的空氣變成了黑色,被陽光曬了一天的牆體變成了微微的紅色,而人體則是黃綠色。隔著兩層牆我都能看到對面的狙擊手蹲在牆內角正在瞄準這個方向!

  我拉開彈倉看了一眼,裡面的子彈是黑色彈尖紅色彈體的穿甲燃燒彈。我把槍機重新合上陰陰的笑了一聲,掏出身上的最後一枚手榴彈,胸有成竹的拉開了保險環向他藏身的地方扔了出去。

  從瞄準鏡中可以看到這一回手榴彈彈到了那個傢伙的附近,嚇的他一下子縮回了門洞,手雷剛爆我就衝出了拐角走進了小巷 ,這一次我打定了主意,如果幹不掉他我就死在這裡,反正也沒臉回去見屠夫和大熊了。隔著牆體看到瞄準鏡中的黃色人形在門洞內一停又快速衝回狙擊位,沒等到舉起槍探出頭我就照著牆體開了一槍,子彈穿過了牆體正中那個人形黃影,人影一顫倒在了地上,一道黃色的線條從人影胸前流到了地上聚成了一灘,然後顏色慢慢由黃色慢成了黑色。

  「目標已被清除!」我大叫道,通知屠夫和大熊小巷安全了。

  「等你這句話好久了!」屠夫提著機槍跑進了小巷和我向前跑了不遠找了個位置架好槍,大熊這時候才退入小巷頭也不回的向我們跑了過來。

  大熊剛跑到我們邊上,小巷的拐角就衝出了四五個民兵,剛一露頭就被我和屠夫打倒在地,另外兩個跟在後面的民兵看到被打死的同伴馬上把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去,把槍伸出牆角也沒法瞄準只能拐著彎一陣瞎掃射。

  我就蹲在剛才這個狙擊手的邊上,我拾起他的狙擊槍一面射擊,一面在他的屍體上摸索,不負重望的讓我摸到了十個彈匣和兩包子彈,邊上的屠夫和大熊也從另三具屍體上搜出兩把AK步槍和大量子彈還有一些手榴彈。我們拿著繳獲的槍打退了敵人後快速的順著小巷跑了出去,我剛跑過拐角突然一民兵正衝進我的懷裡,兩個人的槍口正頂住對方,我什麼也沒看清就摳動了扳機。兩聲槍響後,我小腹上一熱一下子栽倒在地上,這時候我才看清我面前躺著的是一個娃娃兵,手裡拿了把破AK,腦袋已經被打掉了一半只留了個下巴腦漿流了一地,可是我不管怎麼看都覺得這個下巴很熟悉。

  「你沒事吧?」屠夫拉高我的衣服看了一眼,我從那個屍體上移開目光低下頭一看,我腹側被打出了一個血洞,表皮是黑黑的燒傷,血水是從傷口裡面流出來的。剛開始我只是感覺到熱這時候我才感覺到痛,這種痛不是一般的痛,一般的痛疼過最高點就會慢慢的減退,可是中槍後因為滾燙子彈在肉裡面所以就像被烙鐵在肉裡烙一樣,痛的渾身發軟直冒虛汗,連膀胱也一陣陣收縮引起了強烈的尿意。

  「有防彈衣擋了一下所以子彈沒有穿過去留在了肌肉裡。」屠夫前後查看了一眼說道。

  「嗯!」我痛的說不出話只能哼哼,手抓住了屠夫的胳膊使勁摳搔起來彷彿這樣能把痛苦轉移出去一樣。

  「死不了!」屠夫把衣服給我放下摻著我站了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地方藏起來給你把血止住,不然會失血過多的。」

  「沒事!我能走!」我掙扎著推開屠夫把M14扔掉提著我的PSG1扶著牆向東邊走去。路過那具娃娃兵屍體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他的體形像誰。大熊從背後跑了過來扔掉了手中被打碎護木的AK拾起地上娃娃兵的槍,架著我的胳膊跑了起來。其實每一次邁步都牽到我的傷口引起劇痛,可是看到背後被彈雨打的滿頭滿臉石沫仍在堅持的屠夫,我咬著牙把到了嗓子口的叫聲又咽了下去跟著大熊跑了起來,如洪水般洶湧的劇痛不多會兒就擊潰了我的意識把我疼暈了。

  我是被痛暈的也是被疼醒的,傷口火燒般的感覺把我從昏迷中喚醒的時候,我發現我們三個正躲在個房頂少了一半的酒吧內。屠夫揭開我的衣服正在向我傷口上倒酒,痛的我慘叫出聲一把打飛了他手中的酒瓶。

  「你醒了!」屠夫伸著手從他們兩個千瘡百孔的背包內拿出了被打的稀爛的急救包翻找起來。

  「操!痛死我了!屠夫你真他媽的是混蛋!」我一邊疼抽氣一邊罵道。火辣辣的感覺傳遍了全身原本稍有活力的肢體又一下被掏空,剛剛提起的屁股又重重摔回了地板上。

  「消消毒!我們沒有消毒水了!」屠夫從包中翻出唯一的一支完整止痛嗎啡給我扎上。

  「這-這-是-哪裡?」聽著外面激烈的炮聲我環視周圍問道,劇烈的疼痛讓我說話都是一抽一抽的。

  「酒吧!」大熊從外面提著AK走了進來,他的機槍彈箱已經扔了背上一大片血跡看過來應該是他背我過來的。

  「我知道!我說的是離隊長他們還有多遠?」我慢慢坐起了身拉過我的槍檢查起來。

  「沒多遠了!我們是順著隊長留的記號逃到這裡的。好不容易才甩掉追兵,這裡比較安全不過我們一會還是趕快離開。」大熊從我手裡拿走狙擊槍幫我調起槍。我低頭看見了他放在我面前的AK,一棵鑲嵌在槍托中紅色的果核映入眼簾。

  「小哈吉!」我失聲叫道。

  「什麼?」屠夫和大熊被我嚇了一跳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看著我。

  「我說小哈吉。那個帶我們去見叫從林之子的叛軍首領的娃娃兵!你們忘了嗎?」我看著他們兩個叫道。

  「噢~~我想起來了!那又怎麼了?」屠夫繼續在那裡翻找,大熊也繼續把M14彈匣中的子彈裝進我的PSG彈匣。

  「這把槍是他的!我打死的那個小孩子是他!」我捂著臉靠在吧臺上呻呤道:「我想著就會碰到他們這一派,沒想到竟然打死了他。他才13歲!他還有個弟弟要靠他當兵的錢養活,這一下…」

  我捂著臉不敢再說下去了,今天有兩個家庭在我的手下葬送而且全是婦孺,我想起了在叛軍陣地時小哈吉拿著這把東德產的AK對我炫耀它的歷史,它是怎麼從他父親的手中傳到了他哥哥手中又是如何從他哥手中傳到他手裡,他是怎麼用這把槍養活著一家老小、怎麼用這把槍為他的父兄報仇,他希望拿著這把槍和戰友一起創造個和平民主的社會,他是多想回到鄉下的家中把它埋在父兄的墳前許下永不再使用它的願望…

  「那又怎麼樣?他上戰場是自己選的,死也是他預見到的!」屠夫扔掉了手中的急救包說道:「上了戰場只有兩種人朋友和敵人!不是朋友都是敵人,殺死敵人很正常有什麼可內疚?難道你想自己死?」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世界太小了!」我正正的盯著天花板外昏暗的天空說道:「這讓我想到在戰場上碰到我哥的可能性!」

  「可能性不高!除非中國發生內戰!不過我覺得到時候你應徵回國在戰場上碰到我的可能性到是比較高!」屠夫拿出顆子彈剝去彈頭拍拍我的肩頭說道:「不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我會剝掉你的皮做個燈籠當紀念!」

  「不一定誰剝誰呢!」我接過他遞給我的少量火藥倒進傷口,然後扭過頭握住大熊的手對他點了點頭。

  屠夫拿出火柴劃著一根一下子引著了傷口內的火藥,整個傷口一下子燒著了,所有的斷裂的血管瞬間都被燒糊了,血止住了!不過我又疼暈過去了,沒兩秒又疼醒了,要是沒有嗎啡壓著我覺得非把我疼死不可。即使這樣我的肚裡面就像著火了一樣,炙烤著我腸胃,這時候什麼我殺了朋友,殺了婦孺都被拋到了天外!

  「真他媽的疼!哪個婊子養的把這招寫進戰場急救手冊的?我非把他的墳給刨了不可!」我痛的躺在上一邊不自覺得抽搐著一邊用手直捶地。

  「真香呀!」屠夫在空氣中深吸了一口皮肉燒焦味道:「把你烤了一定好吃!」

  「把你煮了也不錯!」我拼命嚎叫著回敬他想借此渲瀉身內越積越多的痛苦。

  「呵呵!」大熊在邊上忍不住笑出聲。

  躺在地上好半天等腰上的疼痛被藥勁給壓下去後,我慢慢的試著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雖然子彈沒有取出來不過血是止住了也稍能活動了!掏出繃帶把腰上的傷口給蓋上,輕輕的穿好衣服,我接過了大熊遞過來的槍和子彈自己又調了調這才背上。然後對屠夫和大熊說道:「可以了,走吧!」

  屠夫和大熊點了點頭提著AK和我一起又走了出去,邊走大熊邊說:「可以呀,食屍鬼就是不一般。我一直以為亞洲人很脆弱,這麼看來還是很厲害的嘛!」

  「操!」我比了比中指都懶得說話了。

  現在說我是在走不如說我是在挪動,我根本不敢大跨步的前進,以前不知道原來走路也會用到腹部的肌肉,現在終於瞭解什麼叫牽一髮而動全身了。

  走出門才發現我們就在火線上,佈滿濃煙天空中無數的曳光彈劃著孤線交織成一只巨大的彈網。炮彈的哨聲此起彼伏大地都在顫抖,街上悄無一人倒處都是死屍血水把牆體都染紅了,只見面前一條街上最少要死了數千人。我從沒有見過這種正式的攻城戰,完全是用人肉堆成的。

  「屠夫!我終於相信你所說的話了!」我聲音有點微顫的說道,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哪一句?」屠夫跨繞過一片連在一起的彈坑,把腳前面的殘肢斷臂踢進彈坑中。

  「你說過在格羅茲尼殺了二千多人一點也不顯眼。現在看來卻實是這樣!」跟著他路線繞過全是包裹著各種內臟衣衫碎片的坑沿。

  「這算什麼?這能和車臣比嗎?」屠夫撇了摘嘴說道:「這差太遠了!這才死了多少人?那一仗打下來,整個車臣首府的人死了一半還多。那是以十萬計的還不算死的士兵和叛軍。你知道十萬具屍體能鋪多大面積嗎?」

  「……」我無話可說了。

  沿著佈滿屍體的大街斷續前進,追兵估計也不敢進入政府軍的火力範圍所以我們到是跑的不是很急。隊長在牆角留著只有狼群自己人才能看懂的暗記,順著記號沒有多久便在一個危樓中找到了隊長他們。

  看到隊長的時候我們三個都嚇了一跳,一屋子人裡就隊長和惡魔還能動其他人躺了一地全部重傷,連快慢機都爬起來執行警戒任務了。看到我們三個進來隊長臉上掛著的憂慮刹那間變成了驚喜和安慰,跑過來在我們三個身上摸了一遍然後才說道:「好!好!還是完整的!」

  隊長的話聽的我心裡一陣很彆扭的溫暖!

  「什麼叫完整的?這裡誰不完整了?」屠夫把地上躺的人察看了一下說道:「這不都完整嘛!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呀!」

  我也趕快看了看隊友們的傷情,大多是比較重的皮肉傷和骨折沒有人掉大件的東西。看來防彈衣防的了彈片防不了衝擊波呀,這傷勢一看就是被炮彈的衝擊波給撞的。看來兩隊人馬跑的是各有精彩呀!憑著對骨頭的認識,我開始艱難的為隊友們復位斷折的骨頭。這個活是要極有經驗的醫師才可以做的,可是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時候考慮這些了,如果不儘快的給大家復位那麼再撞擊就有可能致殘。

  「謝謝!行呀!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麼好!竟不開刀就能做折口復位!」醫生躺在地上一邊給其他人包紮傷口一邊讓我給他醫治傷腿。

  「不客氣!你們是我的第一批試驗者!」我接好他的傷腿不理他臉上呆呆的神情,竟自折斷一根木板給他做了簡易的夾板固定傷口。

  「你小子夠狠,拿我當試驗品!我的腿呀!」醫生抱著腿在邊上鬼叫道。

  不理他的鬼叫我緩緩的站起身,因為蹲姿的擠壓傷口又流出了血水腹部熱熱一片,轉過身我解開衣服拿了條繃帶捂住傷口坐在了門口的位置向外觀望起來。

  一隻手扒開了我捂著傷口的繃帶,我回頭一看是醫生,他對我笑了笑說:「怪不得我看你剛才一臉痛苦的神色!鬆手讓我看看!」

  我把手鬆開,醫生看了一眼傷口說道:「你子彈都沒有取出來就封閉傷口,時間長了會引起感染,如果是含鉛彈還會引起鉛中毒,將來取的時候還要把傷口給重新切開。」

  「那麼多中槍的人都沒死,怎麼我就那麼倒楣?」我不相信道。

  「你只注意活下來的人,你怎麼沒看到死了的人?」醫生拿出手術刀要切開了彈洞。

  「算了!算了!現在不要動了!這一刀下去就又少了一個能戰鬥的人了!等回去再說吧!」我攔住了醫生的刀子。醫生想了想覺得有理,把刀子又放下了。

  「隊長!現在怎麼辦?」屠夫一邊收集彈藥一邊說道。

  「政府軍剛才說已經攻破了北邊,現在叛軍正在潰退,但是東邊因為叛軍的頑強抵抗仍然進展緩慢!我們要等很長時間!」隊長的表情告訴我們他對政府軍的效率之低下頗有微詞。

  聞著滿屋子越來越重的血腥氣,看著地上橫攻豎八的傷患,所有人的從目光中達成了共識--傷員中有人等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我們不能等了!突圍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辦法將這麼多的傷患帶走,政府軍必須馬上進城我們才有可對傷員進行醫治。」隊長的神色告訴我們他已經做了決定:「食屍鬼和快慢機留下保護傷員,其他人去消滅炮兵。」

  「不!隊長!這不行。你應該明白這時候你們三個人去根本不能離開這裡,這絕對是狙擊手的任務。」快慢機在大熊接手後重新包紮了傷口扛著槍走了過來。

  「可是看看你們兩個!」隊長指了指我和快慢機:「一個只有一隻眼能用,一個行動不便!」

  「所以我們才是精英!你說呢?食屍鬼!」快慢機用手指摳掉嘴角乾涸的血痂說道。

  「我就知道你遲早會害死我的!快慢機。」我整理一個彈藥袋接過做了標記的GPS定位系統和無線電,喝了口水扛著槍走了出去,快慢機嘿嘿笑了笑扛著槍跟著我也走了出來,屠夫扛著機槍也跟了出來。

  「有好戲怎麼能沒有我一份?你們兩個殘廢能幹什麼?不要丟我們狼群的臉。」屠夫扛著槍走在我們後面替我們殿後。我和快慢機相對會心一笑,這個傢伙就是嘴上沒一句好聽的。

  戰爭進行將近一天了,天色已漸暗叛軍仍然在頑強抵抗。到處亂飛的子彈和不長眼的炮彈把這一區的平民早驅趕的一乾二淨,沒跑得及的現在就躺在我腳下,涉過蓄滿血水的彈坑我們向炮兵駐紮地,到處亂飛的子彈嚇的我們不敢直起腰,腹部的傷口像爐火一樣淬煉著我的意志,我的嘴角早已咬破血水順著嘴角流到了衣領裡,濃濃的血腥氣招來成堆的蒼蠅圍繞著我飛來飛去。

  在炮聲的保護下從背後解決了後防線的一角,我們三個順利進入叛軍的週邊陣地,面前都是殺紅了眼的叛軍,而遠處是殺紅了眼的政府軍,這裡看不到任何美好只有血和火。我們三個則是準備插入不屬於我們的戰爭旁觀者!

  其他他們所說的炮兵只是四門155毫米的加榴炮和十多門普通的81毫米中型迫擊炮以及107毫米口徑的重型迫擊炮,這種最遠能打5500米左右的小型火炮配合起能打壓機動部隊的加榴炮再加上機動性很強的肩扛箭筒,確實是對付空闊地步兵的一個不錯的辦法,而且因為他們是在建築密集區,政府軍的炮殺傷力大減,怪不得東邊的政府軍沒有討到好處。

  發現了兩個垛起了足有三米多高的死人堆裡,好不容易才悄無聲息的鑽進了腥臭的「肉山」中,我慢慢舉起槍瞄準但卻沒有立即射擊,因為我們都知道機會只有一個如果我們錯發了一槍驚動了敵人無論我們怎麼逃都在他們的射程內。我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唯一的目標,軍官!

  但炮兵的戰線是極長的分成好幾塊,這是為了避免一陣密集炮襲下損失所有人員。但這給我帶來了極大的麻煩,想從數千忙亂的民兵找出負責的那一個確實很難的事,尤其該死的是他們還沒有穿軍裝。

  「3點鐘方向!黑衣,黑鏡!」快慢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我慢慢的調轉槍口搜索到他所說的目標,遠處的人臉映入瞄準器時我心頭一跳,是「時髦司令」!怪不得我會碰到小哈吉,原來是他們在東邊,他們怎麼會在這裡?我很奇怪!塔斯蘭都跑了他們還在這裡拼命?

  「3點鐘方向!黑衣,黑鏡!」快慢又重複了一遍指示。

  「收到!可是他是…」我趕緊表示收到指示,可是我想提醒他那是上一次的雇主。

  「3點鐘方向!黑衣,黑鏡!」快慢機加重了語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怒氣。

  「收到!準備完畢!」我壓下了心中的對指示的反感,裝上消音器讀取瞄準鏡中的資料:「距離700米,風速3級,溫度是32度,空氣折射度是…」

  「開火!」快慢機的命令傳來。我不加思索的摳動了板機,在我意識到我做了什麼並想挽回時,子彈半秒內便穿透目標的胸膛,槍聲正好和落地的炮彈爆炸聲溶為一體,連我自己都沒有聽到耳邊的槍響。這就是快慢機的厲害之處,極快的發現目標並在最嘉的時機做出最好的判斷。雖然,我心裡為殺死了時髦司令而感到可恥,但它並沒有絆住我下一步的應該做的事情,在炮聲的掩護下我射擊了彈藥堆積點,瞬間炮兵陣地便成了火海。得到了隊長通知靜侍時機的政府軍趁此機會發起了進攻,極快的奪下了前沿陣地,潰敗的叛軍紛紛從我們三個藏身之處跑過引來政府軍強烈火力,打的屍體堆直「噴血」!

  「DJ。告訴政府軍不要掃射屍體堆,我們在裡面!」我一面對DJ大叫一面將數個對我掃射的政府軍槍手擊斃。如此一來反而引來了更猛烈的攻擊,數個政府軍軍人發現了我端著槍衝了過來。

  「他媽的!」我被子彈打的直後退把壓在身上的屍體向前推,AK的子彈穿過了屍體打在頭盔上發出「啪啪」的脆響,像是有人敲打我的腦袋一樣嚇的我直叫,心裡害怕的無以復加,生怕頭盔經受不住子彈的威力被打個透那我可就完了。慌忙的從屍體堆裡退出來,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一滑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槍還沒有舉起對面的人已經衝到了近前。就在這生死關頭,屠夫的機槍從他們背後響起,三個人爆出無數血花被打成了破紙。

  邊上正在衝鋒的士兵全都停下了腳步,調轉槍口對準了我們三人。形勢飛轉直下,我們竟要被自己人給圍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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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紅外,熱成像系統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6 19:17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3 00:44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回到亞洲

  三四十人端著槍圍了過來,我們三個背靠背圍成一個圓舉著槍準備做困獸之鬥。我把胸前的數顆手雷攢在手中,準備和敵人同歸於盡。

  「我炸開個口,你們兩個快跑吧!」腹部的傷口扯開了腿上又中彈,劇痛加上過多的失血讓我已經沒有體能殺出去了:「真他媽的沒想到我會死在自己人手裡!」說著我就把手中的手榴彈都拉開了。

  「誰他媽的和他們是自己人!我要殺光了他們!」屠夫也不敢亂開槍怕引來報復射擊:「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白死的!我一定要把名字刻在他們總統的骨頭上。」

  「記得你說過的話!別告訴我父母我死了!」我鬆開了保險把手就準備扔出去:「正前方衝吧!」

  「別衝動!」快慢機一把沒攔住了我,三顆手雷直奔迎面跑來的六名官兵飛了過去,嚇的對面的傢伙全都一頭栽進面前的彈坑。手雷在他們面前炸響,硝煙沒散盡屠夫已經衝出了缺口打倒幾個士兵靠建築的掩護飛奔而去。其他人調準槍口從後面瞄準了屠夫,我雙手又將身上剩下的五顆手雷拉開準備扔向周圍,我心中也沒考慮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得了一個是一個吧!

  「陪我一起死吧!」我大吼道。我身上背有反步兵地雷那是用來逃跑用的,沒想到用到這裡了。

  「刑天!住手!」快慢機一把抱住了我雙手拼命按住了我手中手雷的保險桿:「等一下!別衝動!看那邊…」

  我正在掙扎著想甩開快慢機的手,聽到他的話扭頭看了一眼,發現遠處剛才栽進彈坑的那群士兵爬了起來,其中有一個滿臉血的人嘴裡大叫著:「別開槍!自己人!別開槍!誰都不許開槍,誰都不許開槍!」看到我手裡拉開的手榴彈驚叫道:「不要鬆手,不要扔!自己人!」

  扭回頭一看其他的士兵早已經跑遠躲到了掩體後面,這時候就是再扔手雷也炸什麼不到什麼人了而且他們也沒有向屠夫開槍。

  雖然我沒有扔出手榴彈,但我也沒法把保險環再插回去只好握著手雷站在那裡看著那個軍官。

  「你把手中的手雷丟掉好嗎?那東西讓我不舒服!」那名軍官捂著臉站在遠處指著我手裡說道。

  「我他媽的扔哪?」我心裡一股氣憋在胸中急的直想殺人。

  「扔那!」軍官指了指一個堆屍體的大坑。我看了一眼把手裡的手榴彈扔了出去一聲巨響後血肉亂飛,那名軍官沒想到我們用的手雷這麼大的威力濺了一臉的血水。

  「呸!呸!」軍官這時候才敢吐著嘴裡的血水向我走近:「你們怎麼回事,打死我們這麼多人?你們瘋了?要不是看在你們幫忙消滅了炮兵,我一定斃了你!」

  「我操你媽!我打你的人?他媽的看看我的腿,看看我的頭,要不是老子的頭盔結實,早就被人打成了漏勺了。」要不是快慢機從後面抱住我的肩膀,我一定衝過去打爛他的臉。

  他看了看我頭盔上密集的凹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們來這裡是機密,我們沒有告訴下面的士兵。」

  「機密?他媽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你的手下不知道。老子剛埋伏好就被你們的手下給泄了底,我的兄弟們為此差點把命掉了,你還保個屁密呀。該死!該死!」我一邊說一邊用腳踢地上的屍體,觸動腿上的傷口疼的我一屁股做在了地上。但我仍然捶著地,我不是氣的我是嚇的。剛才是我絕望了同歸於盡時並沒有什麼感覺,現在想起來剛才只要我一鬆手就死無全屍了,被那麼多槍打在頭上,是個人就不會感覺很好。

  我坐在地上看著周圍的民兵覺得他們一直在盯著我看,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才發現,剛才一直在死人堆裡趴著身上的衣服全被血水給滲透了,又被一陣彈雨打的滿頭滿臉的全是碎肉,看上去就像我已經重傷不治了一樣。

  「那你回後方休息吧!我們很感謝你們的幫忙,相信上面會重重酬謝你們的!」軍官看我一副慘樣也不敢說什麼了。

  「別他媽的跟我提什麼酬謝,老子兄弟的命用光你國庫的錢也賠不起。」我本來壓下去的怒氣被他一句酬勞又給勾了起來,罵了兩句我對著無線電喊道:「屠夫,回答!屠夫,回答!我是食屍鬼。我是食屍鬼。無人傷亡!我重複,無人傷亡!」說完看著那個軍官說道:「告訴你的手下,我們的人在前面的一個大樓中,讓他們小心點。」

  「放心吧!我不會讓手下傷到你的兄弟的。」軍官一邊在無線電中通知部隊注意穿不同軍服的士兵一邊安慰我道。

  「我是怕我兄弟傷害你手下!」我真不知他怎麼會認為他的手下能殺的了屠夫。

  使勁撐起身子慢慢的走到時髦司令的屍體邊上坐下,從他被洞穿的胸口可以看到被打掉一半的心臟和肺部,血水聚成了一潭,以前聽說人體只有30%肉和骨頭剩下的70%都是水份,看起來真是如此!

  看著橫屍在側的前任雇主,想起我重傷時他還給我送藥送飯,臨走的時候還把他珍藏的極品原鑽送給了我。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就像有股子東西憋在胸口壓的心裡喘不過氣。中國有句俗話叫:受人滴水恩,需當湧泉報!我報答對我有恩之人的方法就是在他胸口開了個拳頭大的洞。我可真是有情有義呀!

  使勁捏著發酸的鼻子止住愧疚的淚水,我就那麼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屍體坐著,隊長他們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邊都不知道。直到隊長拍拍我的肩喚醒我讓醫生給我上藥,我才發現天已經黑了。醫生一邊給我上藥一邊觀察我的臉色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說什麼安慰的話但我不想聽,我覺得什麼安慰都無法消除我心中的慚愧。

  從心裡講,殺人在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我甚至不覺得殺人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可是今天我連殺了兩個和相熟的故人,雖然不親密,但麻木的心裡卻再一次泛起了久違的愧疚,這種感覺從我殺了第三十個人後就沒有了。想起今天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死在我槍下的母親,她有武器:一根燒火棍,她有戰鬥的理由:保護她的孩子。我有什麼?我有最精良的武器,但我戰鬥的理由是什麼?錢?不是,我有一輩子花不完的錢。為了正義?扯淡,死在我手下的平民已經上百從沒聽過殺害平民的正義。為了理想?也許!小時候我常幻想長大了當兵保家衛國衝鋒殺敵做個無敵英雄。但從沒有人告訴我殺人會流那麼多血,也沒人告訴我敵人也有親人,也會為了搶一具戰友的屍體義無反顧的沖出戰壕。理想不應該是這樣!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戰鬥,為什麼要殺戮,但我知道我越來越期待戰鬥越來越沉迷於戰鬥。

  「他也給我送過藥!」快慢機的聲音傳來。

  「什麼?」我一時沒有意識過來。

  「我說他也給我送過藥!」快慢機坐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個水壺接著說道:「你知道所有的軍隊教給士兵的第一信條是什麼嗎?」

  「保家衛國?」我不知他為什麼這麼說。

  「不是!」

  「英勇殺敵?」

  「不是!」

  「那是什麼?」我沒有心情和他玩猜迷遊戲。

  「服從命令!」快慢機接過還給他的水壺喝了一口放回袋中慢慢說道:「為什麼是服從命令呢?因為軍不一定只和敵人打仗,如果有內亂軍隊奉命去鎮壓結果對面站著的是他和一模一樣的同胞,也許是同鄉,也許是朋友,也許是親人!他要怎麼做?」

  「他可以不幹,可以反抗!」我反對道。

  「是的。可是如果你是政治家和軍事指揮,你會想要這樣的士兵嗎?你會放心用這樣的士兵嗎?別忘了軍人就是專政的工具,所以軍人的存在就是服從命令完成使命,他們的使命就是殺死敵人,不論敵人是誰!」快慢機想了想道:「戰爭總有理由,正義也是用死人的血寫成的!軍人就要沒有憐憫,沒有恐懼,沒有幻想。只有這樣才是合格的軍人,只有這樣才能活下去!你那樣做沒有錯,所有的士兵都應該且必須那樣做。」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很少聽快慢機講這麼多的話。

  「我剛生下來的時候也不會殺人!」快慢機看了我一眼摳摳鼻子抱著槍說道。

  「你不想殺人可以退出呀!你不覺得厭倦嗎?回到正常社會平靜的過日子不好嗎?」我奇怪快慢機和屠夫這樣的久經戰火的人為什麼一直在戰場上徘徊。

  「呵呵!平靜?平靜屬於小鳥,屬於魚,屬於其他人,但他絕不屬於我!至於為什麼!你將來會知道的。」快慢機伸出手阻止我發問。

  看著面前的屍體不知是因為聽了快慢機的話還是我天生冷血,因為心中的愧疚已經逐漸平息。支著槍慢慢的站了起來,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對快慢機說道:「我不想再談這些狗屎了,心裡的痛苦不是一兩句預言就能避免的。不過仍然謝謝你的寬慰!」

  「隨時效力!兄弟!」快慢機站起來扶了我一把。我們兩個人慘笑了一下一瘸一拐走向了軍營。

  第二天,當我扛著槍重新走進城市的時候,戰爭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只剩挨家挨戶的搜索藏匿人員了,便地的屍體依然沒有人收拾,走在血水混絆著彈殼的街道上看著黑壓壓的蒼蠅鋪滿地,我想書上所說的人間地獄不過如此。

  不斷有人被政府軍從民房中拉到街上一槍打爆頭,其實那些人不一定是叛軍,但決定權並不在他們的手中。街道兩旁傳出女人的哭叫聲,可以想像裡面的士兵在幹什麼但根本沒有人在意,因為所有路過的軍人都是「滿載而歸」根本無心去「看戲」。

  走進政府大樓進了臨時的指揮所就看見裡面有很多戰俘正在接受拷問,隊長和屠夫他們已經在那裡和其他人一起等待著直升機把我們帶到首都去,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利比理亞式的拷問飛機便到了,坐上飛機沒有用太長的時間我們便到了首都。在那裡軍方的官員都已經等候多時了準備引我們去總統泰勒。因為殺過總統的侄子所以我怎麼也不想去見這個被害人的舅舅,於是便找了個受傷的藉口推開了見面,回到軍用運輸機內和重傷員一起等待隊長他們回來。

  過了兩個小時機倉外傳來了大熊的聲音:「沒想到這樣的人也能當總統!」

  「是呀!這種人也能當總統?簡直是神棍。不過他的愛好到是挺特別!」隊長率先帶隊走了進來。

  「照他的愛好和刑天有一拼呀!刑天你不去見總統是你的損失呀!」屠夫他們進了運輸機坐下就開始打屁。

  「和我有什麼關係?」看著大家都回到了坐位上我好奇的問道。

  「這個總統有個比較特別的愛好!和你的外號有關!」屠夫賣了個關子。

  「他喜歡吃人?」我想起我的外號怎麼來就覺得懊惱。

  「是呀,他還把吃剩的骨頭放在抽屜裡,他說那樣可以保佑自己打壓敵人!」大熊一面道。飛機一陣震動衝上了藍天。

  「也許你們兩個應該交流一下經驗,他也許可以多教你幾種吃法!」屠夫一臉奸笑的指著我說道。

  「好呀!那我就可以拿你開刀了!」我拿起邊上的水果砸向屠夫。

  「嘿嘿!」屠夫接過水果笑道:「你沒死真好!有人和我鬥嘴。要不然我還得把你的名字刻在那個食人族的骨頭上,挺冒險的!」

  「你有心了!媽的!我活著可不是為了和你鬥嘴的」我一邊俯看著地面的景色。

  「聽說你為了打死那個司令很難過?」屠夫兩三口吃完一個蘋果又伸出了手。

  「是呀!」我又扔給他一串香蕉。

  「沒關係,你殺的人還少,再多殺點就好了!」屠夫像是開玩笑似的說道。

  我沒有搭理他,因為我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也許我再多殺點人就好了!搖搖頭甩掉腦中這個邪惡的想法,看來我真是被屠夫給教壞了,怎麼能這麼想呢?!

  等到飛機降落了,下了機我才發現不是法國而是一個亞洲島國,滿眼都是親切的黃種人!對面迎面走過來一位亞裔軍官對我們說道:「歡迎來到菲律賓!」

  看著一街的黃種人,讓我有一種錯覺似乎回到了中國回到了家鄉,眼睛一熱淚水差一點滾出眼眶。好想家呀!

  到了駐地,隊長才告訴我,因為菲律賓的阿布沙耶夫武裝日益猖獗,菲政府一直都束手無策開始向外救援,美國政府和各地傭軍都進入了混亂的海島,這一次我們狼群來這裡一面是菲政府提出了邀請,另一方面是在前兩天在法國時神之刺客也向狼群表達了希望幫忙的意願,所以隊長便帶著我們來到了這裡。

  「隊長!我們這麼多的重傷員根本沒有戰鬥力,投入戰鬥不現實呀!」我坐在床上拍了拍手中的拐杖說道。

  「我們現在不參戰,我們來這裡是給菲政府培訓反恐部隊。」隊長笑了笑道:「他們的部隊裝備不錯,可是戰鬥力不高缺乏訓練。」

  「恐怖份子給政府培訓反恐部隊,你真想的出來!」我想起我們幹過叛軍反對政府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所以我們最有發言權呀!」隊長抽出根煙對我比了比,我搖搖頭表示不介意他才叼上點著繼續說道:「菲律賓的恐怖分子和阿富汗的塔利班是一脈相承,在阿拉伯語裡,阿布沙耶夫意指「持劍者」,它是由菲律賓人阿布杜拉加克•阿布巴卡爾•簡加拉尼於1991年創立的。簡加拉尼青年時期,隻身前往利比亞,與那裡的一個極端組織取得聯繫,並接受了長達數年的嚴格軍事訓練。軍事訓練尚未結束,正值前蘇聯出兵阿富汗之時,簡加拉尼又奔赴阿富汗,加入了所謂的「聖戰」行列,阿富汗的經歷把簡加拉尼塑造成了一名激進的穆斯林遊擊隊員。1991年,在認為時機成熟後,簡加拉尼回到了他的故鄉菲律賓南部,成立了屬於自己指揮的遊擊組織——阿布沙耶夫•阿布沙耶夫從成立之日起就充滿了血腥暴力。其首次亮相就是在菲南部城市三寶顏製造港口爆炸案,隨後又襲擊三寶顏機場,轟炸天主教堂。1993年,阿布沙耶夫再襲一座教堂,當場炸死7人。1995年,阿布沙耶夫的近百名遊擊隊員突然出現在伊皮爾鎮街頭,見人就開槍。不僅殺死了53名政府軍士兵和平民,逃竄前還放火燒毀了教堂,再次製造血腥慘案。1998年12月18日,菲律賓警方向阿布沙耶夫組織發動猛攻擊斃了簡加拉尼。現在負責阿布沙耶夫的是卡扎菲。簡加拉尼,他是阿布杜拉加克•阿布巴卡爾•簡加拉尼的弟弟,是個炸彈高手,技術精湛。

  你可以看出來,阿布沙耶夫是一個伊斯蘭極端組織,針對任何非伊斯蘭民眾尤其是天主教民。神之刺客除了在非洲跑就是一直待在馬來西亞和菲律賓,這裡經常發生宗教衝突,所以神之刺客希望我們來幫一下忙,他們現在人手有點緊張並想我們給他們培訓一些戰鬥人員。」

  「那你一個人來不就行了?看見這裡的人我就想回家。」我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喲!你敢這樣說話?行,我一定轉告Redback!」屠夫在邊上的床上躺著斜著眼看著奸笑道。

  「她也在這裡?」沒想到和Redback剛分開沒一個星期又要見面了。

  「這不廢話嘛!現在神之刺客全靠她和神父支撐著了!」隊長心痛的說道:「這麼多的瑣事把她的壓的都喘不過氣了!」

  「……」我知道隊長這是攻心之術,不過想到Redback這個唯一的「親」人如此勞累倒是很讓我意外。

  「大家都骨斷筋折的怎麼也要三四個月才能修養過來,我們怎麼給他們訓練士兵。」我無奈的做出讓步。

  「呵呵。其實我為什麼一直在這裡給你解釋呢?呵呵…是因為…」隊長不意思的撓撓頭,只要他一做這個動作那就說明下面沒有好話了:「其實其他傷員明天就回法國了,只有你和屠夫,快慢機留下。」

  「什麼?」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們幹什麼去?他們受傷回去可以理解,你沒傷沒痛的想跑哪?」

  「回家過年呀!再過幾天是耶誕節,你不會不知道吧!」隊長又撓撓頭說道:「有家有口的都要回家了,只有屠夫,快慢機和你…那個…那個…」

  「無家可歸!」屠夫看隊長一臉想不出什麼不傷人的詞,替他把難聽話給講了出來。

  「我有家呀!我怎麼沒家?我現在買票,今天就能回家!」我現在才知道屠夫和快慢機無家可歸。

  「我可不這麼認為!」天才的聲音傳來,扭過頭看到他和神父,Redback一起走進了軍營。

  「什麼意思!」聽到這句話我腦中轟一下就炸開了窩了,難道…不顧身上的傷痛我一個箭步衝到了天才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用力搖了起來:「怎…怎…麼回事?我家出…出…什麼事了?我父母怎麼了?你說!你說呀!」因為極度緊張我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你放手!我透不過氣了!放手!」天才臉色發紫的掰著我的手呻吟道。

  邊上的Redback上來一把按住了我的手使勁向下壓,一邊用力一邊說:「放輕鬆,你把他放下來,會吊死人的!」邊上的神父也衝上來架住我的雙臂才把天才從我的手裡搶了下去。天才按著邊上的桌子,乾嘔了好幾下才緩過勁一邊喘著粗一邊指著我罵道:「你個混蛋!想謀殺我嗎?我說你家出事了嗎?下一次再也不敢和你在一個屋子裡說話了。」

  「你!…」看他一直不說正事,我急的雙眼充血一使勁就要再衝過去,身後的神父和Redback被我帶著拖出去三四米,嚇的天才一下子跑到門口,扔過來一個大檔案袋說道:「你別過來!別衝動!你看看這個!」

  我一把接過飛來的檔案袋,急不可耐的撕開紙封想看個究竟,袋子一開許多照片從裡面滑落。拾起地上的照片細細觀瞧才發現這些都是照片和衛星圖片,裡面有很多是地形有的是人物,有幾張一看就知道是我家的衛星圖片其他的不知是哪裡的。裡面的人物相我也一個都不認識,不過從背景看起來都是在我家那裡照的。

  「這是?」我還以為是我家人出事的照片,看來這些不想幹的照片一個念頭出現在我腦中:「難道…?」

  「不錯!這是你家附近的照片,是我和小貓這幾天到中國「投資」了一把,這是在你家照的。這些人都不正常,很奇怪他們並不是一夥的,這幾個人監視手法很外行,這幾個還可以,而這幾個明顯是專業人士。」天才這時個才走到了我身邊指著照片上的人說道:「具小貓的經驗,這幾個外行的應該是楊的手下,這些應該是員警,這幾個專業人士應該是中共的特務。看來上次在剛果的任務後中國政府已經盯上你了!」

  「盯我幹什麼?」聽到天才的話我腦子慢慢的冷靜下來坐到了床上。

  「這不廢話嘛!一個中國人天天和美,英,法,俄的前特種部隊人員甚至是特務在一起,你覺得哪個政府會不注意?」天才撇撇嘴翻翻白眼一副我是白癡的表情。

  「那我家人…」我又一把抓住了天才不過這一次沒有使勁:「他們怎麼樣?」

  「他們很好!估計是上次你救了中國人的行動並沒有表明你有叛國的行為,所以中國政府沒有驚動你的家人,不過還是派人把你家監視了起來。」天才又指了指其中幾人便衣員警說道:「這些員警盯著你家幹什麼我和小貓搞不清楚!」

  「他們應該是緝毒的,別忘了我幹掉的楊是緬旬最大毒梟的小舅子,而且還是為了救他脫身才會被我幹掉的。他們一定會報復的,所以員警蹲在我家守著想看看誰會來下手。」我腦子冷卻下來後紋理漸漸清晰起來:「所以,他們反而互相牽制久久沒有下手!」

  「不錯!你的分析和小貓一樣,你小子快能當特務了!」天才拍了拍我的頭感覺到我頭上被子彈隔著頭盔撞出的大包後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尷尬的笑了笑。

  「我要回去!」聽到我家人的處境這麼危險後,我實在坐不住了。

  「不要急!我已經讓小貓,美女和騎士以投資的身分留在了中國。有他們幫你看著家人應該沒有問題的。你現在的身體回家去幹什麼?」隊長把我按回床上。

  聽到隊長的話我才稍稍放心,小貓和美女都是非常出色的特務,而騎士更是身經百戰的軍人,保護我的家人應該沒有問題。可是,這仍然沒法壓下我心中的肝火。媽的!同盟軍的雜種竟然敢去騷擾我父母,老子殺你全家!我緊緊的握著拳頭恨不得攢出血來。

  「謝謝!我想一個人靜靜!」我拄著拐杖走出營房來到外面的空地上,看著遠處的大海心也像海水一樣激蕩起伏。

  沒想到我的事竟然會鬧的這麼大,家人受牽連不算估計我哥在軍隊也會被政審。可是現在我已沒有退路了!就算我退出狼群回國,在政府心中我也不是一個純潔的中國人了。不說我是漢奸已經對我很開恩了,黑名單肯定榜上有名。狼群這麼有名小貓她們的行動不一定能擺脫的過政府的掌握,看來政府還沒有對付我的舉動,不知內情的員警更應該不會害我家人了,眼下之急是那群賣毒品的王八蛋。等我身體好了就去找你們…

  不知站了多久背後傳來腳步聲,我能感覺有兩個人走到了我身後站住了腳,沈默了一會天才的聲音先傳來:「我給的衛星照片裡有五張是緬旬同盟軍的軍營,裡面最大的建築就是首領的別墅,還有比較細的結構圖以有他常去的地方的平面圖!」

  「謝了!」我沒有回頭,大家都是傭兵,傭兵解決事情的方法很簡單誰都能猜到。

  「等你好了再說吧!不要急!我想你也想清楚了,家裡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隊長沒有把話點明只是安慰了我兩句。

  看著天邊開始西沉的夕陽,我不禁心中淒涼,我也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了!想到這裡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滾落下來,在戰場上槍林彈雨中穿梭了這麼久,不管受多重的傷我都沒有掉過淚,可是這一次不管怎麼忍我都沒法管住眼中液體,我死死的咬著嘴唇直到嘴中嘗到了淡淡的腥味用疼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風乾的淚水像面膜一樣抽緊面部的皮膚,我回想著家鄉的種種又陷入了沉思…

  直到背後伸出一雙潔白玉臂緊緊的抱住了我的腰才回過神來,不用回頭就知道是Redback。我們兩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落日消失在海平線下才相擁回到了軍營。躺在床上我們兩個誰沒有說話,我把頭埋在她的胸口,淡淡的硝煙味混合著女性的清香就像我們的未來。Redback像一個母親般不斷的親吻我的頭頂,緊緊的抱著我的頭向她的胸口擠壓生怕我丟了似的,包圍在溫柔的氛圍內,我慢慢的沉入夢鄉。

  第二天,我睡醒後發現Redback已經離開了,下了床洗漱完畢到停機坪和其他人送走了隊長和重傷員,回營的路上又見到了Redback,他帶著一群看上去有十八九的年輕人來到了軍營,這些是神之刺客想讓我們幫忙培訓的後備力量。軍隊的長官也帶出了他們的反恐特警,在我們面前操練了一遍。邊上和我們一起觀看的還有另外兩支比較有名雇傭軍一支叫獵獸人一支叫血腥妖精。其他的都是些上不了臺面來充數的雇傭兵團,其實我看他們也是來偷師的。

  拄著拐杖坐在上位我挺不好意思的,因為自己才打了一年的仗就當老師讓我很惶恐!不過看到面前的特警的表現心中又有了底,因為他們確實不怎麼樣。扭頭看了一眼邊上的屠夫和快慢機也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我知道我沒有看走眼。反倒是神之刺客的那群小孩子倒是還不錯,看來Redback和神父沒少在他們身上下心血。

  因為身上有傷所以我們狼群主要負責實站理論講座和經驗講解,體能訓練是由獵獸人帶領進行的,而血腥妖精則進行情報搜集等內容講解。沒事我也跑去聽聽課倒是學到了不少實用的小技巧。

  第一次上講臺的時候很有意思,下面都是二三十歲的傢伙聽我一個小年輕人講課的場面看著挺搞笑。還是我一臉的傷疤幫我壓住了臺面,沒有人敢給我搗亂。我講的是狙擊經驗的積累,因為我也是剛從新手起過來的,所以講的比較貼近他們的感受,下面的人一邊聽一邊點頭的樣子倒是讓我有點「原來我還是當老師的材料」的感覺。當我舉例講到是先被子彈擊中後聽到槍聲的時候,下面有個傢伙舉起了手說道:「Sir!我們如果擊中後才能聽到聲音那我們憑什麼先發現敵人呢?」

  本來我想說憑直覺的,可是又覺得這樣有糊弄人兼神話的意味便說道:「獵殺對方的狙擊手,有一種被稱為SLLS的追蹤方式,即停止(stop),觀察(look),聽(listen),聞(smell),其目的是時刻意識到可能會有人在監視你,而決不要貿然暴露自己。停止是指在行進中不論任何細微的變化都不能忽略必須馬上做出反應,觀察是指……」

  「那我們如果這樣還不能發現敵人呢?」那個傢伙又發問。

  「那就不要動和敵人比耐性!如果你耐不住性子就死定了。」我比較無奈的說道,因為狙擊手這個活確實不是個有意思的工作。

  看到大家都沒有再發問的意圖我又繼續道:「下面講怎麼佈置陣地,陣地都會採以臥姿的陣地,除利於長期觀察外,方便偽裝、不易被發現與構建過程簡單容易也是原因。通常陣地的大小寬約3m,高度大約在1m左右;通常會有兩處偽裝良好的開口,一處較大的開口是供人員進出之用,另一處較小者則是供觀察與出槍射擊之用。這般大小的陣地可以提供2名狙擊人員以輪班的方式,對目標區進行長時間的輪流監看,當1員監看時,另1名則休息、用餐與裝備保養,而觀察用開口則需以小臺階架起,方便狙擊手以臥姿進行觀察時,肘部可以有所依託,上半身也可因此而不致於過份勞累,以方便進行長時間的觀察。」

  看了一眼手上的錶,已經講了一個多小時了,我總結道:「進入陣地開始進行觀察前的最後一個動作 ,便是在周遭撒上催淚瓦斯粉,以防止野生動物的接近,而導致暴露陣地位置 或對狙擊手造成傷害,導致任務無法完成。千萬要記住這一點,你不會喜歡那些不速之客,尤其是個頭比較大的!下節課我們講城市狙擊戰,詭雷架設與反爆拆除,好了下課吧!」

  看著大家列隊走出教室,我累的坐在椅子上不想起身,本來腿上就受傷了還要站在講課,也許明天我應該坐著輪椅來。

  為了不讓自己在養傷期間體能下降,我仍然天天跟著屠夫一起訓練,因為傷勢的原因我更多的訓練是在海中進行的,這樣可以不觸動傷口,雖然量不大但我水性卻見長,本來我是北方人水性很一般,到了海裡有時候還會嗆幾口水,這些日子天天泡在海裡,浪尖上跑了幾個來回,到是可以沒事在水裡潛個三四十米玩。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兩個多月就過去了,身上的傷已經好全了,下面的士兵也訓練的很不錯,隊長他們幾個沒良心的也傷好回來了!我看了一眼手裡的衛星圖片,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怒終於突破了臨界點,該是他們了結一下的時候了……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8 00:21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3 22:49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吸血鬼

  位於緬甸中北部的緬甸撣邦,一直以盛產毒品而聞名。這裡山高谷深、水流湍急,到處覆蓋著茂密的原始森林和毒蛇猛獸。對於一般人「猛古」絕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因為這裡幾乎小到用放大鏡在地圖上也找不到的地步,但對於全世界的販毒者、吸毒者來說,它卻又是那麼的有名,那麼的令他們神往——在毒民的心中這裡的山嶺都是粉白色的。緬甸近七成的毒品是從這裡向世界各地發散,掌握了這裡就意味著揮霍不盡鈔票。在這個沒有政府的地帶有了金錢就可以養自己的軍隊,也就有了權力和自由,這裡的人都懂得什麼叫「槍桿子裡出政權」!所以常有積聚了實力的毒梟發動兵變。

  走在猛古的街道上似乎一切都很平靜,這裡太陽火辣辣地曬著,遠處不時飄來華人歌星的歌,路邊店鋪的招牌有漢字也有緬文,大部分人都會講中國話。猛古城裡的房屋多數的普通的磚瓦房,但中間也夾雜著一些極華麗的豪宅--毒梟們的私人住宅,據說猛古大毒梟們的資產一般都是用「多少億美金」計算的。猛古的居民除了種植毒品幾乎不從事其他生產,所以無論白天黑夜都可以看到閒的無聊的人聚在一起想著花樣賭博。

  握著手裡的衛星圖片,我按圖所示輕鬆的找到了那個想要我命的毒梟的老窩。在動身之前,很多隊友都要同來但被我一一拒絕了,因為我覺得這是我自己的私事不應該把狼群牽進來。外國人也是出了名的公事公辦,我的推辭一出大家都點頭同意放下了行李,到是我自己弄的挺不好意思的。

  提著天才給我準備的器材走到了猛古最大的東方飯店,我光明正大的用德國護照登記了一個房間,然後扔下一把鈔票在服務生敬畏的目光中關上了豪華的套房的大門。我是以觀光投資的身份進到緬甸的,從仰光一路溜來並不慌忙,站在頂樓的房間內我俯視著周圍的建築,這裡就像一個中型鄉鎮一樣,遠處的山嶺上駐紮著「同盟軍」的軍隊,從規模看來並不大,很難想像裡面有近萬軍人,屠夫和巴克當初就為這個叫李的傢伙訓練過軍隊,所以對這裡的情況很瞭解。

  用反監視探測器把整個房間掃瞄一邊確定安全後,在房門和窗臺等入口放上監視和警戒設備後我打開了箱子,裡面不是隨身的衣物而是全套的電子設備,這全是天才友情贊助的。打開三台小型超級電腦拿出銥星手機連上線,把胸前的士兵牌在電腦的紅外掃瞄口上一刷,輸入密碼和指紋後電腦才正常啟動,通過近地軌道上轉動的六十六顆衛星,我輕鬆的和天才的實驗室連網。通過天才的技術支持,我可以即時的通過美國運行在天上的數百顆軍事衛星看到軍營中任何風吹草動。因為蘇聯的解體美國的監視衛星全沒有了用武之地,應美國政府的要求現在所有的衛星都對準了世界各地的毒品種植地,所以天才調動他們的衛星也不會被他們發現,用天才的話叫:在職借用!

  打開另一部終端機調出了軍營的結構圖和周圍的路線圖,在視窗架上接收天線,拉出視頻線我接上臥室的電視為下一步做準備。然後,坐在床上拿起床的頭電話為自己叫了一頓豐盛的午餐,然後從箱子底部拿出了零散的MK23愛槍和軍刀,因為是從正式渠道入關,我並沒有帶大型武器,只帶了一把MK23和一把便於攜帶的G36C突擊步槍。

  剛把槍支組裝好藏在衣下,門外的紅外警報器已經報告有人接近我的房間。從第三台電腦的多畫面螢幕上兩格可以看到走廊裡推著餐車的服務生已經接近房門。

  「叮咚!」門鈴一響,我走出臥室關上門走到客廳打開房門。服務生推著餐車走過了房間,用生硬的英語向我介紹著各種菜色。

  「不用英語了,你會說中國話嗎?」受不了他的緬式英語,我用中國話插嘴道。

  「當然!當然!我們年輕人都會說中國話!先生我重新給你介紹菜色,這是香辣鐵蟹,緬甸大蝦 ,魚粉湯,茶葉沙律,椰汗雞撈麵,土豆牛肉咖哩,掛糊炸蝦,椰汁燴牛肉,都是特色菜!」服務生的中文帶有很濃的閩南味。

  「謝謝!如果沒有必要不要打擾我!」我拿出5美元塞給他。

  「是的!先生。」服務生滿臉微笑的帶上門走出去。

  坐到餐桌前吃完了這一頓菜挺多但吃不飽肚子的午飯,我就納悶緬甸人怎麼吃飯就裝這麼多點東西?根本不夠吃!

  吃了個七七八八叫人撤去了餐盤,關上了門布好警戒保證只要有人進我房間我就會通過無線電知道,然後我拿著一只照機走上了街頭,下午的陽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沿著街道四處轉悠,來這裡之前我已經將這裡的平面圖背的滾瓜爛熟,現在再走一遍只是熟悉一下環境,尤其是鬧市區,這裡是李常來的地方,幾乎每星期都要來這裡的大賭場豪賭。

  早春一二月間,正是金三角和緬北漫山遍野的罌粟花盛開時節,在近效的種植地不遠的一個草棚搭成的集市,有近百個固定的小百貨攤位,集市上垃圾遍地,趕集的人基本已散盡,只剩那麼三兩撥人圍在一起,看不清在買賣什麼物品,集市外面圍著成群背著M16和中國84S式衝鋒槍的民兵,正在相互比較手中的槍支,看到我走來也沒有什麼表示。

  走近一看是幾群人在買賣鴉片!我也從沒看見過鴉片所以好奇的走了過去看看。鴉片小販是一個穿軍裝的男人,他坐在一個小椅子上,腳邊放著一杆小天平秤和一個布包。或蹲或坐圍在他身邊的估計應該是賣鴉片的種植農民。小販手裡拿著一塊餅狀的鴉片,鴉片有速食麵那麼大。他把鴉片在手裡掂了掂分量,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又打開包鴉片的一種淺綠色植物葉子,從中露出了呈黑棕色的鴉片。小販在天平一邊放上鴉片一邊放上子彈,放了十一顆子彈後,天平平穩以後又放上一顆子彈。

  小販和那個賣鴉片的農民嘰嘰咕咕的用土話嘀咕了幾句,只見農民無奈地點了點頭。隨後男人從包裡拿出一疊百元大鈔,竟然全是人民幣。數了四張放到農民手裡。農民拿著錢,起身走了。

  原來不是用鴉片換子彈,子彈不過是用來衡量重量的一個標準,就像秤砣一樣。與戰爭、槍殺、血腥密不可分的子彈,出現在了鴉片交易攤上。一個是暴力的象徵,一個是邪惡的代表,二者的結合就像是緬甸的社會一樣充滿暴力和恐怖。

  聽他們討價還價今天的鴉片行情應該是一拽3斤3兩是5000塊,不過看著這些窮得破衣爛衫的種毒戶,我很難和毒品的暴利聯繫起來。

  一邊觀察記憶著周圍的環境,我一邊在比較有用的地方設置無線攝影機鏡頭,圍繞著城鎮的是猛古河,也就是中緬的界河。對面就是中國的領土,站在河邊上不用望遠鏡就能看到對面生活的中國人和遠處的哨站。

  望著對面一樣的山和水,卻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一種呼喚!無聲的呼喚!讓我情不自禁的想邁開雙腿涉過河水。

  壓抑住心中的衝動,我呆呆的看著對面哨站上飄揚的五星紅旗,一種有家難回的惱怒逼上心頭,讓我差一點捏碎手中的取景器。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我也向著山中越來越深入,我沒有穿軍裝,穿的是運動服,避開三三兩兩的民兵上了山頂後,我拿出了準備的東西,架在了樹上對準山對面的軍營。這是收集視整個軍營視頻的監視器,我一共設置了四個,從不同的角度觀察著軍營。天完全黑下來後,在回去的路上我又飛速的爬到了電線杆上在電話箱的線路板上裝了竊聽器。

  這時候,我才算是佈置完了所有的準備工作開始向回走,看著路邊的低矮的破爛草棚中正在熬稀湯的貧民,實在是很感歎這些人的無知,我曾問過他們知道賣的是什麼嗎?他們說賣的是大煙。我問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嗎?他們竟說是治拉肚子的藥材(當然也是對的…)。這裡的人雖然都會種毒製毒,但吸毒的反而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多。據說所有毒梟的武裝都不許吸毒,一但發現當場槍斃,所以即使從海洛因提煉廠直接買到的白粉,「出廠價」比在巴黎的售價至少低700倍,這裡也沒有人吸毒。正是這些無知的人們用難以糊口的價錢把價值數百億的毒品賣到了世界。

  沿著磚路回到了飯店,這個飯店是鎮中最大的飯店也是最大的賭場,據說是另一個毒梟開的,一到夜晚這裡便開始了「娼」盛起來。在緬甸妓女是正當的職業,由緬甸人開設的妓院裡的女人們是有工號的。來自各地的有錢人們白天在堵場賭博晚上則驅車來紅燈區享樂。繞過無數皮條客「親切」的手臂,我提著相機回到了房間,白天的服務生又熱情的給當了回嚮導並再一次賺得了5美金。

  進了房門把警戒器打開,我走進臥室打開電腦,這一次第三個終端上的顯示器上列出了十數個畫面,都是我架設的微型監視器。我調好監視器坐在床上打開電腦開始記載軍營巡邏記錄,鎮上不同地區各時段的人群流量,飯店內的保安措施等。

  本來我想扛把槍跑到一個離李3000米內的小山丘後,一槍打爆他的腦袋然後離開,但天才強烈反對這個計畫。因為這裡的地方小而且民兵太多了,所有的人都是經過訓練的武裝分子,連小孩子都有槍,所以一但毒梟的手下發動搜山,我一個環境不熟的外地人不被發現而逃脫的機率非常小。所以他和隊長要我動手前先要做好功課才行。所以我才會坐在這裡進行全面的偵察和記錄,但經過幾天的觀察反而讓我萌生了一個更大膽的計畫:我要抓住李,讓他親口下令撤回派到中國的手下。

  偵察是極無聊的,我一連七天待在這個小屋裡,除了每天固定要出去逛逛轉移一下視線,其他時間都待在這個房內做記錄。現在我對軍營的時間安排估計比不當班的士兵摸的還清楚,每天晚上各街區的人流量有多少也了若指掌。

  到處不斷的勘察雖然無聊,但也帶來很有有趣的消息,這裡川流不息的外鄉人除了是遊客外就是採買毒品和販運槍支的「生意人」。這些人中有不少我都臉熟,其中有兩個人我認出來了,是在泰勒夫人的酒會上見過的,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他們了。顯然他們對毒品的興趣比注意一個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分別的亞洲人強的多。

  坐在電腦前正發愣的時候,螢幕上出現一排小字,我忙注意觀看,是天才發來的資訊。

  「夥計!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我忙打到。

  「最新消息,與李同地區的大軍閥蘇拉姆正在大批採購軍火,以我估計應該是想搶李的地盤。也許你能搭個便車方便脫身,要不要我給你聯繫蘇拉姆?」天才的資訊傳來,讓我陷入沉思。

  「不用了!我只想知道是什麼時候?」

  「我不是他!我不能決定什麼時候開仗,我只能說你應該清楚,3月是個好月份,罌栗正好成熟,如果他想幹掉李後還能大賺一筆,就一定會在這個月動手。」

  「這個月?那可沒幾天了!我會在月底前動手!」

  「好吧,我讓他關注局勢如何?」

  「不用了。如果我動了手,他一定會趁火打劫的。還是不要讓消息走漏的好。」

  「你說了算!」天才收了線。

  對著螢幕上殘留的資訊,我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是下手的時間了!

  剛和天才通過信,街上一片喧嘩傳來,我好奇的用手指把窗簾掀開一個角站在暗處向下看去。街上來了一排軍車,一群民兵的擁護下,那張熟的不能再熟的臉從車內探了出來-李。

  看著近在咫尺的目標,我握緊拳頭壓下心中扭掉他腦袋的衝動,看著他點了支雪茄深吸一口悠閒的吐了兩個煙圈然後瀟灑的走進了飯店的賭場。可算讓我逮到你了!

  我並沒有馬上下手的想法,因為這樣即使我得手也逃不了,這可不是一個殺手應該有的想法。我把刀槍都放在了房間裡,沒帶任何武裝的下了樓,直奔下面的賭場。

  進了賭場一看,並不擁擠的人群中李坐的那一張桌子特別顯眼,不是因為他邊上成群的保鏢而是因為他桌上堆的籌碼。那足有二千萬之多,看來這小子是想在這裡玩個痛快了。

  坐在賭桌前的李很囂張的笑著,腿上坐著兩個性感的小妞,邊上還圍著一群鶯鶯燕燕,看來資料上說這傢伙是色中餓鬼確實不虛。細細打量李,發現他長的確實有穿梭花叢的本錢,雖然和本地人一樣黑黑的,但是他長了對與眾不同的大眼睛,鼻樑也細高細高的,170公分的身高,加上練出來的結實肌肉配上軍裝有點酷男的意思,只是他看女人時喜歡舔嘴唇的習慣看上去很下流。

  敢和他坐一張桌子上賭的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除了這間賭場的負責人做莊外,只有那些前來收購毒品和武器販子敢和他有說有笑的。為了不招人注意我沒有靠近他,只是找了個賭21點的臺子坐了下來,手裡換了2000塊的籌碼,我慢不經心的一邊賭錢一邊觀察我的目標。看著他不知死活的在那裡和別人調笑,我冷冷的笑了笑,因為在我眼裡他已經是一堆死肉了。

  「先生!」一個顫顫抖抖的聲音傳來,喚回了我神思。

  「什麼?」我趕快回頭一看,發現發牌的服務生滿頭虛汗的看著我,手中拿著的一張紙牌微顫的問道:「你還要牌嗎?」

  該死!我心中一驚,一不小心露出了馬腳的話我就掛定了。我看了一眼手中的牌面是19點,我又故意冷笑了一聲:「不要了!這一把就夠用了!」

  我的冷笑嚇的對面和我坐對家的傢伙趕緊把手裡的牌扔了,好像是他穩輸了一樣。亮了底牌,我的牌確實是最大點數,又贏了幾萬塊。發牌的服務生後面走來一個中年人,拍了他一下讓他讓位,自己站到了發牌的位置然後對我笑了笑說:「先生,看來你很有信心呀!不介意由我來切牌吧?」

  我笑了笑伸手示意沒有問題,那個中年人把袖子捲了起來,向大家示意他沒有辦法藏牌後,又從邊上的托盤上拿起一盒沒有拆封的撲克牌向大家示意,這是無「下過場」的牌。然後撕開標條熟練的洗起牌來,一時間各種眼花撩亂的洗牌方法引起了片片歡呼聲。

  我一邊鼓掌叫好一邊罵自己,一時沒注意竟然連贏了十把了,現在不想引人注意都難。

  看著中年男子洗好牌,然後開始分牌,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輸,最好把手中的錢都輸光才好,不然可能會引起賭場的報復。雖然以我的眼神完全可以看到最後洗過的牌是什麼點數,但在我一直故意放水的情況下,很快我面前的籌碼便所剩無幾了。

  我故做惱怒的一摔牌,收起臉前籌碼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臨走前偷眼看了一下莊家臉上得意的笑容,我知道總算混過去了。走出賭場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出門繞過門口站崗的衛兵,在經過李的座車的時候輕輕的把一個跟蹤器貼在了他的車底。

  做完這些後我回到了房間,拿著軍裝和武器走出了門。我現在的目標很簡單,是民兵的軍火堆積場,我這一次來並沒有帶特別多的武器,所以要借用別人的設備一用。

  天色全黑後,沒有夜生活的貧民已經全都入睡了,野外變得寂靜而荒涼,站在野地裡我深吸了一口夾雜著罌栗花香的濕氣,一般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像是回到了非洲血與火的雨林一樣,讓我渾身不禁輕顫起來。渾身的血液也加速的迴圈開來,穿上偽裝衣擦好偽裝色,端起G36C突擊步槍,槍口的槍油和硝煙味像無溫的烈焰煮沸了我的激情。

  握緊槍管,朝著叢林深處的軍火的堆積場悄悄摸了過去。因為有衛星圖片和一個星期的摸底,我根本沒有走彎路很快的便找到了堆積場所在的山谷,這裡並不是李的軍營,而是當地部落自己的武裝設備庫。據天才的情報這裡的部落首領剛從美國軍火商那裡買了一批武器,武器清單都被天才搞到了,裡面正好有我想要的幾種東西。

  堆放軍火的倉庫外有六個拿著M16的民兵在昏黃的燈光下正在教授幾個兒童兵使用GAU-5A(一種M16的短卡賓槍)和AK74。我並不想傷人,因為這時候如果把他們幹掉了明天早上就不只是毒梟武裝找我算帳了。我繞過正面聚在一起的人群,向倉庫的後面摸去。

  半人高的野草濃密的樹叢加上我身上的偽裝衣,沒有任何人察覺到我的接近。倉庫後面有兩個人在那裡吸著煙交談著,我慢慢的接近兩個人,輕輕的探手扒開面前的野草看著前方五米處的兩個哨兵,心裡開始打畫著怎麼才能不驚動正門的人又擺平這兩個傢伙。

  緬甸人的個頭都很小長到170公分就算高個了,我面前這兩個顯然算不上大漢了。如果是悄無聲息的幹掉他們並不難,但要只放倒不傷人命就有點難度了。我悄悄的從衣袋中拿出一根小棍,這是天才怕我們在大街上和人打架一拳把人打死給我們造的電棒。

  我把電壓調好,趁他們背過身對火的時候慢慢的接近兩個人,在離兩人只有一米遠的時候突然一蹬地,左手一把捏住一個哨兵的嘴一搖卸掉了他下巴並捏住了他的喉嚨,別一隻手同時按動按鈕把冒著藍光的電棒捅在另外一人的耳後。手中的哨兵一驚,張著嘴要叫喊卻發現出不了聲的時候,我手中的電棒已經收了回來在他的脖子上也來了一下,手裡的士兵一陣抽搐後軟綿綿的倒在了我的懷裡,另一個倒下的士兵也被我伸出的腳墊了一下而沒有發出巨大的聲響。

  輕輕的把兩個士兵擺正放好,拿出槍等了一會肯定沒有人發覺後,我才打開後窗戶輕輕的鑽了進去。其他這個倉庫就是一個比較大的破廟,現在裡面沒有了佛像倒是擺滿了殺人的武器。看著地上五花八門的武器,我一時還無處下手。他們竟然把AK和M16的子彈堆在一起,把迫擊炮和火箭筒混為一談,讓我找了半天才找到我想要的M18A1防步兵地雷和M21重型防坦克地雷。

  聽著正門外傳來的說笑聲,我小心翼翼的背著裝滿爆炸物和彈藥的背包跳出窗口心虛的狂奔而去,跑出數里遠後才舒了口氣。我很奇怪自己的反應,其實就算被發現,我也有把握把他們全殺光,可是我竟然心虛的直冒汗,看來小偷這個職業確實比較考驗一個人的臉皮有多厚呀。

  看了一下手錶,現在剛晚上十二點。從GPS系統上可以看到李的座車還停在賭場外,我仍有大把的時間佈置一切。校對一下方位,我背著沉重的背包向軍營方向走去,因為現在的穿著所以只能在叢林中前進,夜越來越濃叢林中更是伸手不見五指,有幾次碰到了正在樹林中幽會的情侶倒是把我嚇了一跳。

  在非戰區潛行的感覺很奇怪,寂靜而平和的環境絲毫察覺不到混亂,但我卻是在一步一步製造危險,因為接下來我要做的便是創造戰亂從中得利,這讓我有了戰爭製造者的覺悟。

  沿著堪察好的路線我接近了李的大本營,已經熄燈的軍營黑乎乎的看上去很平靜和中間燈火通明的豪宅相比就像沈默的巨蟒一樣環繞著一顆耀眼的寶石一樣。

  站在軍營外的山丘上核對時間,再過十分鐘就是換崗的時間,這時候的防衛是最鬆懈的。

  果然,到了換班的時候,站崗的士兵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休息,可是該來替班的士兵還在熟睡中,一時間軍營四周傳來了無數的咒駡聲,營房處也傳來了叫班的哨聲。

  接近門口的進出的要道上設下大量地雷後,我掏出步槍在槍口裝上發射器拿出十幾個圓球放進去,向著軍營中堆放汽油和彈藥的地方射了幾顆又在軍營中亂射了幾顆,這不是炸彈而是一種牽絆式地雷,一但落地便會自動伸出六個絆腳,任何一個腳被觸動便會發生爆炸,只不過天才做的是小型的威力不大,只能用來擾敵!

  聽到我這裡傳出的破空聲,幾個哨兵吆喝了一聲,端著槍向這邊摸來。我的目的不是他們,所以我沒有和他們糾纏悄悄的撤退了,沒想到這幾個傢伙還不屈不撓的在後面像群狗一樣跟了過來。

  「媽的!你們愛跟就讓你們跟到鬼門關。」我裝上消音器,在我前進的路上設下反步兵地雷等著他們,然後按原路返回爬到了最粗的一棵樹上。

  不一會,樹下傳來了草葉撥動的聲音,我握住槍緊張的向下望去,十幾條黑影分兩隊成搜索隊形走了過來。我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的僵在那裡,地上的黑影似乎發現了什麼四下張望著竟不肯前進了。看著圍在樹下攢動的人頭,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如果這時候他們一抬頭發現我只要一動手指就能把我打成馬蜂窩。在最危險的時候卻不能做出反應是最痛苦的事,可是更痛苦的是這種情況卻是狙擊手最司空見慣的情況。

  「如果這一次不死,我他媽的一定要轉成強攻手!」我在心中不停的許願,這已經成了我打發壓力的一種方法,雖然每一次都沒有兌現,因為雖然如此的痛苦,但當堆積的憤怒和壓抑隨著射入目標子彈一起爆發時,帶來宣洩的快感之強烈是任何位置都無法給予的!

  正當我緊張的盯著地上的人群時,突然樹上幾條頭髮絲一樣的東西正掉在我臉上,嚇了我一跳。「旱螞蝗!」我一下就意識到這是那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吸血鬼-旱螞蝗,只要一聞到人的氣味,這可惡的軟體動物便興奮起來,從地下爬上來,從樹上掉下來,吸盤式的嘴緊貼你的皮肉,貪婪地吸血。被這東西咬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痛,可是有一條螞蝗好死不死的正咬在我鼻子上,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它的扭動的身體從米粒大小越來越粗,直到變成拇指粗掛在我的鼻子上,不一會我就感覺沉沉的有好幾條東西墜掛在臉上。你明知道有東西在咬你、吸你的血、甚至在向你肉裡鑽可是就是不痛不癢,這種感覺比看到一隻張嘴露牙的猛獸還可怕,

  我幾次都想伸出手把臉上的吸血鬼給拍下來,可是樹下敵人走動的聲音提醒我,現在不能有任何聲響,不然,子彈放血的速度可比螞蝗快多了。

  「吸吧!吸吧!吸幾口又死不了!」我一邊出汗一邊拼命在心裡安慰自己。不一會被螞蝗叮交的部位開始癢,我反到感覺好一些,至少我知道現在都哪些部位被螞蝗咬了,那種茫然無知的恐怖慢慢的消退了。要命的痛癢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所以反而輕車熟路一些。

  不一會,地上的人影也發現被螞蝗咬了,一邊拍打身體一邊叫駡著向前跑去。剛跑出去不到50米便觸動了我設的M18A1反步兵地雷,一聲巨響,數千飛散的破片瞬間把他們撕碎。我在背後的樹上也同時開火,只三兩槍地上的十幾號人便全成了爛肉。

  我拼命的壓住跳離這棵「吸血鬼之樹」的欲望,繼續蹲在樹上無聲的掃視地上的屍堆以便確定沒有活口。對著幾個還在抽動的肉體開了幾槍後我才跳下樹,一落地第一件事便是使勁給自己一耳光,把臉上掛著的數條旱螞蝗給拍了下來,其中一條蜷在我手掌上醜惡的蠕動著,我咬著牙用堅硬的指甲撕扯它腫漲的身體,看著它在我手指間徒勞的翻捲伸縮「噗」地一聲迸裂,濃稠的血漿四溢,我仍不停的一下一下,一點一點,把它碎屍萬段。彷彿只有這樣,我才能確認到這種噁心的東西已經離開了我的身體。

  甩掉手上的肉碎,我又在脖子裡摸了摸,確定沒有東西叮在上面後才了舒了口氣。

  退掉空彈匣換上新彈匣,我從口袋內拿出偷來的同規格M16子彈,邊走邊一顆一顆的壓入彈夾,路過成片的屍體時,我用腳挑了挑其中幾具屍體冷笑道:「不自量力!」然後,扛著背包向我的既定伏擊地點走去。

  一邊走一邊罵道:「一個人幹事就是麻煩,什麼都要想到!還是有個幫手方便多了!」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6 19:18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3 23:29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意外回國

  把身上所有的地雷都埋好後,我趴在李回軍營的必經之路旁的草叢中等著,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兩點了,剛才小搞的那一下,不用多少時間就會驚動軍營中的人,他們會通知李的而我只要守在這裡等他自投羅網就行了。

  打開手中的GPS系統看著上面標示的李的車隊,耳機中傳來的是從電話接線盒處竊聽來的資訊,我無聊的待在佈滿旱螞蝗草叢中忍受著無邊的苦難。在身邊灑滿驅蟲粉仍有大量的大毒蚊子和旱螞蝗前赴後繼的向我這個美食撲來。我只能紮緊所有衣服的開口,在臉上又塗滿了驅蟻的迷彩,其餘能做的只有忍耐了。

  時間一分一鈔的過去了,眼看馬上就要到四點半了,李那邊還沒有動靜而這邊我已經被咬的滿臉包了。就在我以為李不會來了的時候,軍營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震的大地都在顫抖,我爬起來向軍營方向看去,那邊的天空一片火紅,看來不是炸了油庫就是炸了彈藥庫,這個動靜不用電話通知我想李也應該知道出事了。

  果然,不一會GPS裡就顯示出李的車隊移動了,朝著我這個方向過來了。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我高興的叫了起來。

  看著GPS系統中一步一步接近伏擊點的車隊,我這時才感覺到狙擊手做功課的好處,有種一切盡在我掌握的感覺,不過伏擊的刺激感卻大打折扣這就叫有得必有失吧。

  不一會,軍營的方向又發生了兩次大爆炸和幾次小規模的爆炸,看來營中的人員亂跑時碰到了我佈的「蜘蛛」雷或是想出營的車輛碰到了我埋在路旁的反坦克地雷,這足以讓軍營中的所有人都不敢再亂動了,也消除了我的後顧之憂。

  正當我為計畫的第一步成功之時,遠處的道路上轉過幾道車燈,李來了!

  我馬上拉槍上膛做好戰鬥準備,並拿出地雷感應控制器準備施行伏擊。我的地雷埋設很簡單,安照面前的峽谷式地型我把雷設成了直筒型,最後面的是一個碰觸式的M21重型防坦克地雷向後依次是四枚M18A1的反步兵地雷,最前面一顆M21重型地雷設成了感引式引爆,這樣可以讓過車隊最前面的車輛。

  按我所預想的車隊沒有任何察覺得衝進了我設的雷區,直到打頭的軍車撞上雷區最後面的一顆M21重型反坦克地雷,可憐的軍車被威力巨大的M21給炸飛起兩米多高翻著跟頭栽在了道路正中,把道路堵的嚴嚴實實。後面的五輛軍車全被堵在了低凹的坡道裡,最後的運兵卡車剛刹住勢準備倒車的時候,我按下了手中的感應控制器,原本埋在最前面被車隊讓過的M21重型反坦克地雷瞬間把大卡車給掀了個底朝天,連帶上面的十數名士兵一起給炸成了肉泥。

  「掐頭去尾!」我嘴裡輕輕的念道:「出來吧,出來吧!」

  果然,遇到這種情況沒有任何人能在穩坐車中,馬上車內的人就都跳下了車,靠著車做掩護開始向四周亂掃射,只有李還坐在他的防彈悍馬中不肯下來。

  「太好了!一切按預定發展,我想你這個傢伙就不會從你的防彈棺材中出來。」我一遍低聲罵著李一邊接好M18A1的點火機的電線,等所有的民兵都下了車,我壓下了扳手。成扇面的鋼珠從車隊兩面橫掃了所有空間。我能清楚的看到躲在車邊的民兵被鋼珠給炸成了漏斗。

  「完美的伏擊!」我扔掉手中的點火機拿起手邊的G36C步槍,悄悄的向車隊摸去。剛走了沒兩步,李的悍馬軍車的門突然打開了,裡面的士兵跌跌撞撞的摔下車來。

  我舉起槍在他們發現我之前迅速的摳動板機幹掉了其中三個,只剩下李一個人沒有死,他慌張的四下張望發現我後,急忙端槍準備射擊,被我一槍擊中了右肩打倒在地,手裡的M11衝鋒槍摔出老遠。他掙扎著坐起來去拾車邊上的AK,我趕緊衝上去一腳踢在他的臉上將他踢出一米多遠昏死過去。

  把周圍的槍全下了子彈,我開始搜索任何倖存者,有幾個被炸的渾身是血的民兵看到我走過來,伸出手睜著大眼懇求我救他們,那種眼神有種魔力讓人無比的揪心。

  「可惜我們是敵人!」我趁心還沒有軟下來之前摳動了板機,將所有還沒斷氣的士兵送下了地獄。

  收拾完殘局,確定沒有人能打擾我以後,我端著槍走回到李的身邊,走到他近前剛想俯下身,原來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李突然挺坐了起來,手裡多出一把刀子衝我扎了過來。我心中一驚,來不及細想用手中的步槍一格刀子,騰出右手照他臉上就是一拳,原以為這一拳就可以把他打倒,誰知他竟然又挺了起來揮動刀子向我咽喉砍來,我一退步險險讓過刀尖,一伸手抓住了他持刀的右手使勁的一掐,只聽「咔吧」一聲,我把他的腕子給掰斷了。

  我踢飛掉在地上的刀子,揚起左手中的步槍照他臉上使勁的砸了一記,當場就把他砸的滿臉開花仰面倒下了。為了避免他又爬起來和我拼命,我對著他的腿上又開了一槍,隨著一聲慘叫後,他再也不亂動乖乖的躺在地上了。

  「李。你好!我叫刑天。想必你聽過!」我看他不再抱著腿翻滾了才開口說道。

  「刑天?原來是你個小雜種!老子一定要…一定要…」李抽著冷氣從牙縫裡擠出幾句底氣不足的狠話。

  「一定要什麼?」滿臉的大包又痛又癢,我的心情極為不好,抬腳踩在他的傷口上使勁來了一下。

  「啊!」李痛的直抽搐抱著大腿都直不起腰了。

  「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吧!我有錢,我給你錢…」他拿出一本銀行本票搖晃著塞了過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李也明白。

  「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抹了一把臉上酸癢的腫包流出的黃水,我用槍口點了點他的臉說道。

  「不知道!我又沒有得罪你!」李把一切推的都挺乾淨。

  「是嗎?那你看看這幾個人是誰?」我把天才給我的照片扔到了他的面前。李沒有拾起,只掃了一眼就認出了裡面的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們遲早會給我招來麻煩!」李一臉被冤枉的表情對我大叫:「他們不是我的人,他們是我小舅子楊的親衛,他們說要為楊報仇…他們不是我派的!我告訴他們狼群招不得的,哪怕只是一個成員…」

  「他們聽你的命令嗎?」我懶的聽他囉嗦掏出身上的手機:「給他們下命令讓他們都回來!」

  「他們不是我的手下也不聽我的命令,這件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李不敢接電話生怕和這件事扯上一點關係:「他們只聽楊和他的命令!他叫尼索,是楊的把兄弟,他為了楊的死忙了一年才查到你頭上,聚了人就到中國去了…」李指著照片裡面一個長小鬍子的傢伙。

  「Fuck(操)!Shit(狗屎)! Son of bitch(婊子養的)!Damn(該死的)!....」我氣的把我會的所有髒話都罵了一遍,沒想到費了這麼大勁竟然什麼用也沒有。我一邊罵一邊在李邊上來回走動,嚇地李哆哆嗦嗦的看著我也不敢吭聲。

  強壓下胸中的怒氣,我蹲到惡狠狠的盯著李問道:「那個…那個…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不是你下的命令,你也沒辦法管是嗎?」

  「是呀,是呀!!這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李搶過話頭喊道。

  「那我他媽的留你還有什麼用?」我惱怒的掏出手槍對準他臉袋就是一槍。

  「啊!啊!!操!」我拿著槍對夜空大叫起來。真他媽的!白跑一趟!恨恨的拾起沾滿李腦漿的照片又塞回衣袋內,扭頭準備離開這裡。誰知我剛走兩步突然聽到邊上的悍馬車裡一陣響動,「有人!」我心中一驚,端著槍對著車內大叫道:「出來!聽到沒!出來!再不出來我就炸死你們!」

  「別開槍!別開槍!…」一陣女聲傳來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從車座下面鑽了出來,拼命的拉扯著破爛的衣服想遮住洩露的春光。

  「下來!」我一邊說一邊在心中罵自己:「刑天,你太大意了!這次只是兩個妓女,要是躲著個拿槍的傢伙,你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兩個女人用我聽不懂的緬語嘰哩呱啦的說了一通,聽地我直皺眉。

  「你們會說漢語嗎?」我用槍指著其中一個女人問道。

  「會!不要殺我們!」那個女人顫顫巍巍的說道。

  「那你們聽得懂我們剛才說什麼,對嗎?」我說道。殺人滅口的主意已經在我心中打定。

  「不,不。我們沒有聽懂,我們不明白!」兩個女人都八面玲瓏的角色,一下就聽明白我話裡的意思了:「不要殺我們,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我們可以讓你快樂…」

  兩個女人一邊乞求一邊脫光身服想用性感的身體換回一線生機,在看到我眼中沒有任何軟化的跡像後其中一個女人突然把身邊的「姐妹」猛推向我,尖叫著轉頭就跑。

  我推開倒過來的女人,對著赤身裸體狂奔的女人就是一梭子,刺目的火光中女人光滑如玉的後背上,瞬間被開出了一排的血洞。女人連叫一聲都沒有直接摔倒在地,抽搐兩下便寂然不動了。

  一陣臭氣傳來,我低頭看著身邊大小便失禁的捂著臉慘叫的女人,舉著的槍口遲遲無法摳動板機,除了在利比理亞誤殺的那個母親,我從沒有殺過女人。從小父母給我的教育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和女人一般計較,更不能打女人!……這已經是我所剩無幾的良知了。

  「你不應該聽到我們的談話,更不應該會漢語的!」我對著她說又像是給自己找藉口說道。說完咬咬牙把心一橫摳動了板機,帶著硝煙跳出槍膛的彈殼掉在了濺滿女人鮮血和穢物的草地上。

  扭過頭沒敢看女人殘缺的屍體,我背著槍快步逃離了這個屠宰場。

  走出了老遠,我鼻孔中還充塞著混合血腥,火藥和人肉燒焦的氣味,捏了捏鼻子卻怎麼也趕不走這股

  殘忍的味道。我深吸了一口氣,一時間所有的氣味都吸入了肺部順著血液流遍了全身。我感覺沸騰的良知瞬間被凍結全身一陣冷凍,眼前的世界也簡單清晰起來。

  「鐵血的世界一切都這麼簡單!…」我默默的在心中念道。

  穿過佈滿螞蝗的草穀,我繞近路衝回了鎮內。由於軍營的爆炸,鎮上很多聽到響動的人都爬起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我換好衣服提著背包翻牆悄悄的溜進了飯店的後院。

  回到我的房間把背包扔到地上,洗臉刷牙,下樓吃早飯,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我坐在二樓的窗口向下望著。過了幾個小時街上開始亂作一團,大批軍人衝上街頭開始抓人,可是還沒等到他們搜到我所住的飯店,遠處便傳來了炮聲。依我的判斷應該是蘇拉姆得到了李被暗殺的消息,開始攻打李的地盤了。

  聽著陣陣的炮聲,看著四處衝出的軍人,我越想越不甘,媽的!跑緬甸一趟費了半天事竟然什麼也沒搞成還給他人做嫁。氣死我了!轉過身抓著身邊的東西正想砸上一通發洩一番的時候,意外的看到軍衣包裡的一團支票本。我好奇的翻出來看了一眼,這都是瑞士第一大銀行UBS的本票,只要寫上位數就可以提錢。我什麼時候把這東西塞兜裡的?

  拿著這些紙我知道這就是無數的金錢,可是現在我對這個根本提不起興趣。家裡的問題沒有解決給我再多的錢我也心不安,衝李的話那個尼索是楊的忠誠手下,這件事不是我躲著不回家就能解決得了的,看來是非要回家一趟了。

  心煩意亂的把那本支票塞進背包後,我快速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為我知道蘇拉姆的猛古保衛軍馬上就要殺到小鎮上來了,到時候再想走就不是易事了。下了飯店鑽進一輛計程車,剛要關上門一個人影慌張的衝了進來,我不加思索的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下意識的掏出手槍頂住了他們腹部。

  「放輕鬆!放輕鬆!夥計!」那個人影舉著雙手並不緊張的叫道:「小心走火!」

  抬起頭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傢伙,有點意外的是這個傢伙我認識,他是俄羅斯黑幫頭目胡克的親信手下叫什麼夫。

  「你不認識我了?在泰勒夫人的宴會上,香檳,魚子醬,美女,這有沒有讓你想起什麼?」他關上車門後對著我笑了笑道。

  「胡克!」我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危險又不好意思把他趕下車,只好收起槍說道。

  「對!對!我的朋友!我就是胡克的兄弟!」他熱情的給我來了個俄羅斯式的擁抱,據說這種擁抱摟的力氣越大越表示他對你的尊重,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尊重,但我已經有點受不了啦。

  「謝謝!謝謝!」我推開了他示意司機開車:「到仰光去!」然後,扭過頭對邊上仍摟著我肩膀的俄國大漢說道:「我叫刑天,我記得你叫什麼夫來著?」

  「我叫阿歷克山大·阿歷克山特洛維奇·多普爾甘格夫,我的朋友!」他笑道把一長串名字塞進我的腦中。

  「阿歷克山大·阿歷克…山特洛維奇·多普…爾甘格夫。」我費了半天勁才把他的名字拼正確:「你要到哪去?還有,你有沒有什麼短一點的名字?」

  「當然,我的朋友們都叫我多普爾甘格夫。」他給了我一個的「短」名字:「我到哪都行,只要離開這個地區,猛古保衛軍和同盟軍就要幹起來了。我可不像當炮灰,你要知道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那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讓司機開快點離開這裡。

  過了沒一會,多普爾甘格夫就忍不住車內的沉悶空氣開始沒話找話:「刑天!你不是在狼群嗎?怎麼跑這裡來了?難道狼群也開始賣「麵」了?」

  「不是的,上次我們在這裡幫了點忙,我來收債的!」我打了個馬虎眼說道:「你呢?你來幹什麼?」

  「我是來「賣鐵」的!」多普爾甘格夫揮揮手說道,我知道「賣鐵」就是賣軍火的意思。

  「玩的高興嗎?」我實在沒有什麼可說的只好敷衍他。

  「那當然了,這裡雖然窮了點,不過女人真不錯,尤其是「雛」特別爽,你幹了沒有?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多普爾甘格夫熱情的給講起他昨天晚上是多麼勇猛的「鏖戰」一宿連御四女的,講的唾沫星亂飛濺的我臉上都是。 (鏖戰:指激烈的戰鬥...)

  就在他問到昨天晚上我玩的如何的時候,司機突然停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前面路口設置了一道路障,荷槍實彈的軍人正在檢查過往的車輛,路邊的樹林裡蹲了一排的外國人和遊客。

  「調頭!」我和多普爾甘格夫同時叫道。我們倆對視一眼同時笑了笑,因為我們都知道對方都有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想被發現,至少我能肯定他的鐵不是賣給了蘇拉姆。

  司機莫名其妙的看了我們兩個一眼,調轉車頭又向來時的路上開去,這時路上的逃難人流已經越來越多了,無數背包攜子的難民把道路堵的嚴嚴實實的,汽車跑起來像烏龜爬一樣。

  邊上的多普爾甘格夫急的直拍大腿,嘴裡嚷嚷道:「趕快,趕快,過一會別一條路就被堵死了!」

  「向猛古河開!」我拍了拍司機的肩說道。

  「往那開幹什麼?」多普爾甘格夫驚訝的說道:「那裡是中緬邊境,有守軍的!」

  我拿出身上攜帶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身份證晃了晃說道:「我回國!」

  「那我呢?我可沒帶中國護照!」多普爾甘格夫從口袋中拿出一打護照翻了翻最後肯定的點點頭:「嗯,沒有,沒帶中國護照!」

  「沒關係,中國政府不會拒絕難民避難的。」我安慰他,其實我才不知道是不是會接受他入境,反正到了中國邊境線我能入境就行了管你死活。

  看了看路上擁護的難民,多普爾甘格夫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同意我的方案。離開主幹道沒走多遠,便開始不斷有炮彈落在道路兩旁,爆炸捲起的氣浪把汽車掀的前仰後合的。擋風玻璃被飛散的彈片和石頭碎塊砸的粉碎,一股溫熱嗆人的火藥味沖進了車內。把司機嚇的癱在方向盤上不敢動彈了。

  我打開車門,把司機扔到副駕駛座上。打著火自己開著車在炮火中穿梭起來,我並沒有真正在炮襲下駕駛的經驗,不過在部隊受過的教育這時候派上了用場,這時候憑著這些知識判斷,我才繞過根據彈坑推測出的炮彈落點,一路飛馳的奔向中國邊境。

  在路上我們碰到大量四處逃散的同盟軍散兵,他們示意我們停車被拒後,紛紛向我們開槍。威力強大的步槍彈把車體打成了鐵網,有兩發子彈打在了司機的屁股和胳膊上。痛的他鬼哭狼嚎的翻滾起來,狹小的空間經不住他的折騰,兩三次被他碰到方向盤差點讓我把握不好方向撞到樹上。直到多普爾甘格夫從後面把他從前排抽到後座上,車子才又重新走上了直線。

  在炮火的歡送下,車子顛簸著駛到了猛古河岸邊,司機也不敢要車子了一瘸一拐地和我們兩個一起向界河跑去。界河對面的山坡上站滿了中國的邊民,他們正在用望遠鏡者肉眼觀看戰鬥。我們兩個跑過河的時候並沒有受到邊境軍隊的攔截,軍隊只是架了幾挺機槍不讓難民向後面的芒海鎮擴散而已。

  我們和緬甸的難民一起被聚集在同坡上等待中國軍隊的檢查,就在這個時候背後傳來了激烈的槍聲,從上而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三三兩兩的同盟軍士兵被保衛軍追殺,如同在打獵一般,這裡倒下一個,那裡倒下兩個。許多逃出樹林的士兵拼命想通過界河跑到中國這一邊躲避,但都被追上來的保衛軍用機槍打死在界河中間和岸石灘上,血水把整條河流都染紅了。還有一些士兵眼看情形不對,便紛紛跪在地上舉槍投降,但保衛軍並沒有饒了他們,而是一一開槍,打倒在地上後又用刺刀猛戳,一個不剩全部殺死,最令人驚訝的是這些皮膚黝黑的士兵看起來年齡都很小,許多大概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還沒有槍高,可是卻能歡叫著把降兵的肚皮挑開後再踩上幾腳。

  聽著背後一陣陣的驚叫和哭喊聲,我和多普爾甘格夫則像沒事人一樣饒有興趣的觀看著對面上演的「戲劇」,不時還調笑兩聲,惹的邊上的平民像看怪物一樣盯著我們兩個瞧了好久。

  直到半夜,中國政府的命令才下來,難民被允許進入中國的芒海鎮避難。我們順著人流一起來到了這個邊陲小鎮,我用在猛古換來的人民幣請多普爾甘格夫大吃了一頓,雖然菜色並不豐盛但多普爾甘格夫到是吃的津津有味。

  因為身份敏感,我們兩個都沒有喝酒,吃過飯早早的找了個旅店睡下了,這一次行動可以說是無驚無險而且沒有收穫,我真是有種浪費生命的感覺。

  聽著山那邊隱約傳來的炮聲,握著槍合衣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覺,閉上眼就耳邊就傳來被我殺死的女人的哭叫,連鼻子裡都似乎又聞到了夾雜著人肉燒焦味道的血腥氣。瞪著眼一直到了凌晨四五點,我才慢慢的有了點睏意,閉上眼睡了沒一會,耳邊傳來了房門被輕推開的聲音,我強迫自己睜開重若千斤的眼皮,一個挺身從床上竄了起來,一跨步衝到門後舉著槍對準慢慢推開的門縫。

  過了一會一隻瘦弱的腳伸進了我的房間,我搭眼一看就知道是個小孩子,在他把細小的腦袋探進來四下張望的時候,我一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拎進了屋。看著這個被我掐的說不出話的小生命,我也不想說什麼,只是拿出幾塊錢塞進他的口袋又把他扔了出去。

  經小偷的一鬧,再坐回床上我又一點睡意也沒有了,無聊的我只好在屋裡做起了俯臥撐鍛練身體。到多普爾甘格夫起了床來敲我的房門的時候,我身下的地板上已經有了一個人形的汗印了。

  離開逃難的緬甸人群,坐在城鎮的小酒館裡,聽著熟悉的雲南話,我才有了回到家的感覺。端起手裡的酒杯,吞下一口紅星二鍋頭,熟悉的辛辣味沖進鼻腔,吐出一從胃裡翻上來火熱的酒氣,我喃喃的說道:「回到家了!」

  「你多長時間沒回家了?」多普爾甘格夫在邊上奇怪的問道。

  「差一個月就滿一年了!」回想起這一年來的生活,我以為已如死水般的心湖又翻起了波濤。忙又倒了一杯酒吞下,火辣的感覺沒有壓下千頭百轉的思緒,反而如烈火澆油一樣竄燒起來。酒入愁腸,愁更愁呀!

  「沒多久呀!」多普爾甘格夫不明白我的神色怎麼這麼奇怪。

  「是呀,沒多久呀!」我像個蒼蒼老人一樣歎了口氣。

  多普爾甘格夫看我沒心思說話也閉了嘴,我們兩個不吭不哈的喝了兩瓶多白酒。難得的是我竟然沒有醉!

  「多普爾甘格夫,我沒有空陪你了,我還有點事。今天就和你告辭了,喝了這杯我就走了!」我把酒瓶裡最後一點白酒給兩個杯子斟滿,舉起杯子說道:「認識你很高興!」

  說完,一口抽乾杯中的液體對他亮了亮杯子。多普爾甘格夫也有所覺察,知道我有什麼急事要辦也沒有勉強,同樣喝乾了杯中的酒說道:「好呀,有空到俄羅斯找我玩呀。你知道我們的聯繫方法,我就不耽誤你的事了。再見吧!朋友!」

  我笑了笑,提著箱子走出了酒館,直奔鎮口的通向內陸的檢查站而去。因為兩把槍我送給了多普爾甘格夫,在那裡我亮出中國的身份證後,經過邊防精細的檢查確定我不是毒品走私販後便被放行了。

  走過警戒線的一刹那,我有一種跨入另一個世界的感覺。彷彿穿過了一層看不到的膜,把我和背後炮聲轟鳴的世界隔開了。撲面而來的是一片的安詳!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6 19:18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3 23:50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門前狗

  站在檢查站後我仰面朝天閉著眼享受著這種奇怪的感覺。直到背後傳來腳步聲有人靠過來推了我一把,我才從癡迷中醒轉過來。

  「還不走呆在這幹什麼?快走吧,這裡危險!」我扭頭看著推了一把沒推動我的解放軍士兵。他的神中寫滿了關心和責備,還有一絲意外。

  「我這就走!」我盯著面前這個只有165公分左右的單薄男子,擦的鋥明瓦亮的81式自動步槍掛在胸前看上去反襯的他更加的瘦小,俐落的平頭都能看到青森森的頭皮,一口的白牙笑起來很精神,身上的軍裝挺髒的腳下的一雙解放鞋也滿是泥土,紮緊的褲腿處可以看到裸露的腳脖子被鋒利的野草劃出的血痕。

  「那就快點,沒事往這跑什麼?內地多太平呀!…」小兵哥數落我兩句扭過頭向哨卡走去。矮小的背影看上去不知為什麼給我一種十分的可靠的感覺。就在我正為這沒來由的安全感納悶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宏亮的口號聲。

  「下車,快!快!立正!跑步-走!1-2-3-4!1234!」

  「1-2-3-4!1234!」一陣整齊的吼聲後面跟隨而至的是齊刷刷的腳步聲,數百雙腳丫踏在地上震的路邊的小樹亂晃。一大隊荷槍實彈的士兵在連長的帶領下從我身邊跑過,整齊劃一的步伐和口號展示著過硬的軍事素質。

  「瞧!是我們的軍隊。估計是來保護咱們的,看來是沒什麼事了,要不咱兩不要回去了,留下來看看熱鬧吧,打仗不是天天能看到的!」背後一對旅遊的小情侶正在竊竊私語。

  「別看了,槍林彈雨的多危險呀!」文弱的男人拉著邊上的戀人的袖子說道。

  「怕什麼?我們有自己的軍隊保護,誰敢動我們一根寒毛?看你那熊樣子!走!跟我回去。」英氣十足的少女拉著書生跟在軍隊後面又向炮聲隆隆的鎮內走去。前面聚集在公路上想逃難的成群的難民和中國公民,在看到中國軍隊都歡喚著掉轉頭順著來時路向家走去。

  一時間,公路上人聲鼎沸。

  「我們的軍隊來了!」

  「中國軍隊來了!」

  「不用怕了!咱的兵來了!」

  「這一下可放心了!」

  看著一臉滿足的軍人從我面前跑過,我腦海裡思潮起伏,一股酸水竄上心頭。這才是軍人!同樣是戰爭機器,他們有崇高的使命,有軍人的尊嚴,有戰士的榮譽。最重要的是他們有可以守護的珍寶-他們的同胞!看著身上同樣的彈疤和創傷,他們身上是男子漢的勳章,而我擁有的是殘忍的紋述。

  滿懷嫉妒的看著軍隊在民眾的歡擁下消失在鎮內,我自卑的歎了口氣!我拼死拼活的是為了什麼?戰鬥的意義對於我到底是什麼?這個我一直在追尋的問題又浮上心頭。算了!不想了,生存,生存是最重要的!我拼命說服自己壓下這些沒有答案思緒,拎著箱子向山腳下的小汽車站走去。

  「隊長!我是刑天。我在中國,李的事已經弄明白了,那幾個人不是他的手下,緬甸開戰把我逼到中國境內了。我想順路回家看看,原定這個月底回去估計是沒法子實現了。」我在等車的時候接通了隊長的電話。

  「刑天!…你要是真的想回去的話,就回家看看吧。小貓她們就在你們家那裡,你可以和她們聯繫。你要小心,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隊長有點結巴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我知道隊長有什麼難以起齒的話說不出口。

  「你說吧!隊長,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禁攢緊手中的箱子提把。

  「一個是你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中國公民了,有些比較天真的想法一定要丟棄,政治有時候是非常黑暗的。尤其是在共和資,忠和逆這種問題上。」隊長比較隱晦的暗示我不要太相信中國政府不會對我下手。

  「我明白了!隊長。」我心中抽痛的說道。

  「第二是你如果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時候一定找騎士,小貓他們。知道嗎?」隊長第二個囑咐我就弄不清是什麼意思了。

  「知道了!隊長。」我掛了電話在心裡琢磨起隊長的話,什麼叫我覺得不對勁?難道說他們已經得到消息中國政府要對我下手,又知道我對祖國的一片深情怕我傷心不敢告訴我?還是有別的原因?…

  正我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通到大城鎮的小巴士到站了,壓下心中的疑問我艱難的擠上車,站在人滿為患的車廂內,在一片汗臭氣中離開了邊境向內陸進發。

  站在火車站的月臺上,繞過面前瘋狂的向火車上擠的人群,把手中的臥鋪票遞列車員,年輕的乘務小姐謹慎的掃視了我幾遍,然後又和站臺上的員警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我耳朵好站在遠處不用注意就能聽到那個乘務小姐說:「你看這個傢伙肯定不是一般人,估計是西南邊過來的,你要不要查查他!」

  「好,我看看!」那個員警走過來圍著我轉一圈,盯著我脖子上的刀疤和臉上的彈痕看了一會,習慣的向我的手指看了一眼。然後,臉上突然一變向我背後招呼了一聲。

  我不用回頭就能感受到背後傳來的壓力,一!二!三!四!我在心中默數著。憑著戰爭上養成的敏銳直覺,我清楚的感受到有六個人一條狗快速的向我跑來。看來這些是緝毒警,八成是把我當成走毒的了。

  「有什麼事?隊長!」背後傳來一陣詢問聲,六個員警一條狗迅速的把我圍了中間。

  「沒事!你們向後讓點。我有幾句話問他!」那個喊人的隊長撥開人群走到我的面前。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他們幾個,其實我已經做好了格鬥準備,硬氣功已經運上了,但我手裡沒有槍,如果真打起來一定會吃虧的。

  「剛從山裡出來!」那個隊長輕輕的在我的箱底摸了一把,把沾在箱底的平雜著草汁的濕土摳了來然後用手指搓了搓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我注意到他的語氣,根不是問話而是肯定句,估計我箱底的土是山區特有的。

  「是!」我肯定的答覆他。

  「幹什麼工作的?」

  「自由職業者!」

  「進山幹什麼了?」

  「旅遊」他問一句,我答一句。

  「旅遊?這裡面是什麼?」員警隊長指著我的箱子問道。

  「吃飯的傢伙!」我著了一眼邊上的員警,他們臉上都是一副「老實點!」的表情。

  「打開給我們看看!」

  「為什麼?」也許是在外國待的時間長了,碰到員警這麼橫一下子還真不習慣。

  「因為我懷疑你藏毒,走私!」員警隊長對我的態度很不滿意,聲音立刻就高了一個八度。

  「憑什麼?」我心裡很不服氣。

  「就憑你脖子上的刀痕和食指上的繭子,箱子底沾的裂膜蔓龍膽是緬北山上邊境線的東西。」員警隊長對邊上牽狗的武警示意,那個傢伙把訓練過的緝毒犬向我邊上一帶,就讓準備讓它在我身上聞聞看有沒有毒品。 (裂膜蔓龍膽:一種可以做中藥材的花草)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知道中國員警現在還和國外不一樣,還不是服務性工作。而我又心急著上火車回家,所以也沒和他們理論把手中的箱子密碼碼打開遞了過去,然後低頭冷冷的看著被牽過來的緝毒犬,看它能玩出什麼花樣。

  聞著狗身上傳來的輕微的雄性激素的氣味,不禁讓我想到了那夜在非洲草原上碰到獅群的場面。那激揚的塵土,刺鼻的腐臭,暗夜的眸光,令大地顫抖的拍擊,讓人喪膽的吼叫。不知不覺中彷彿回到了那殘忍的獸籠身邊,聚滿了死屍,這種感覺頓時氣令我無比的興奮。

  那隻狗還沒走到我近前只瞄了我一眼後,竟夾著尾巴躲到訓狗員的背後「噢-嗚!噢-嗚!」的低聲呻吟著不敢前進。

  「哈利。你怎麼回事?」訓練員很努力的想把狗拽到我身邊,可是那隻狗把頭埋在地上,怎麼也不肯動彈。

  「狗就是狗!永遠也成不了敢鬥虎的狼!」我想起了狼人的一句話不禁低語了出來。

  「你能什麼能?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我的哈利估計是病了。你還以為是怕了你不成?」訓練員用對講機又調來兩條狗,結果還是一樣。三條狗聚在一塊趴在那裡低叫不肯動彈。幾個訓狗員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幅的奇怪的景像,邊上的其他員警也檢查完了我帶的東西,只發現電腦和攝影機。他們當然找不到東西因為其他的東西都被我給毀掉丟棄了!

  員警隊長看了看箱子裡的電腦和攝影機命令道:「打開我看看!」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打開了電腦的電源開關,電腦黑屏一閃,過了五秒後啟動起來,進入系統後顯示的全都是攝像及加工軟體,打開硬碟管理器可以看到裡面有大量的加工好的照片和末加工的圖像。這是天才和我定的反誤觸措施,害怕有人不經意間打開電腦發現裡面的軍事資料而設置的。如果在開機的五秒中內沒有用狼群的士兵牌進行紅外確認,就不會提示輸入密碼,指紋和視網膜確認而直接切換到別一個系統中,這個系統中全部都是無關的圖片資料。如果用了狼群的的士兵牌確認就會提示密碼等程式,如果其中一項出錯便不能進入軍用系統,如果連續出錯三次電腦便會自爆。

  檢查再三確認我沒有問題後,那個員警隊長看了一眼邊上圍觀的群眾十分不甘心的放行,不過在我上了車後他也跟了上來,把我帶到一個沒人的臥鋪車廂,一把將我推坐到床上指著我的鼻子說:「小子,這次證據不足沒辦法辦你,不要是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肯定有問題!在我們中國最好乖一點!」

  「我是中國人!這也是我的國家!」我努力的辯解想讓他相信我對中國不可能有惡意。

  「他媽的亞洲人長得都一個鳥樣,你說我就信?不要以為自己長的高就騙的了我。老子打仗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警長拍了拍我的臉的傷痕說道:「千萬別讓我逮到你!我就在車上看著你!」

  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那個警長已經推門出去了。我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著仍末關上的門,想來想去一股委屈衝上心頭,氣的把手中的箱子向地上一摔。

  「操你媽!操你媽!我是中國人!我是中國人!你媽的!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不相信我?我他媽的幹什麼了?我把你兒子扔井裡了?」我努不可遏的用拳頭使勁捶著床板,把鐵架都砸窩了起來。

  「同志!同志!這…這…是…我的床位!」門口有個顫抖的聲音傳來。我扭頭一看有個小子躲在門外探著頭向我小聲喊話。

  我把雙手按在床頭喘著粗氣,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然後舉起雙手說道:「好的。好的。我這就走,這就走!」

  提著我的箱子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包廂,抽出藏在電腦裡的軍刀放到枕下。我把所有的床位都買下了,因此沒有人和我一間包廂以便讓我能靜靜的呆著。關了門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正對著我視窗的員警拿著對講機向別人報我的位置,頓時一股沉重的失落如千斤重鐵壓在我的心頭。這是怎麼回事?很明顯他並不是國安局的只是普通員警都能看出我的經歷,不知道為什麼這並沒有讓我不安但卻讓我很沮喪,希望他是個例外不是任何人都能感覺我的「變化」。

  車子緩緩的開動了,我躺在床鋪上閉上眼想睡一覺,昨天晚上因為那個小鬼根本沒合眼。可是只要我一閉眼就能感覺到邊上的車廂內的一舉一動,左側的車廂內有兩個人在聊昨天晚上各自的女人幹起來有多爽,右側是一對小情侶在調情,我甚至連車底下傳動軸的磨擦聲都聽的清清楚楚。

  翻來覆去在床鋪上打著滾,我最恨有任務時連日苦熬後又沒有戰友給你把風,這時候就算沒有了危險我也睡不著覺,尤其是在陌生的環境。趴在那裡我在心裡一直不斷的重複的說:「這裡很安全!這裡很安全!我要睡著了!我要睡著了!」這樣才慢慢的進入睡眠。

  「死吧!」

  「啊!不要殺我!」

  「你是畜生!你是畜生!」

  剛閉上眼,夢中又準時出現了格斯上校那對血紅的眼睛,堆積成山的死屍聚流成河的血漿。耳邊同時響起戰場上男人的嘶喊、女人的慘叫。戰場上見到的各種難以想像的血腥畫面:被奸殺的的利比理亞女遊擊隊員的雙眼,被炸成肉沫的屍體冒著的白煙,趴在母親屍體上吸奶的孩子被打的稀爛…像電影一樣在我腦中不斷的重播。我鼻子肉彷彿又聞到了人肉燒熟的焦香!眼前閃現出街頭對狙時射中我頭盔前看到的槍口,黑色洞口內旋轉的膛線向無盡的旋渦,旋渦底是一顆包著黃銅的彈頭閃耀光芒…隨後一陣火花煙起彈頭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我想閃開它,可是卻怎麼也無法移動身體直到感覺它像大錘一樣重重的砸在我的頭上後才聽到「砰!」的一聲槍響…

  我一機靈從夢中驚起,因為我真切的聽到「砰」的一聲,手不由自主的摸到枕頭下,抓住了藏在那裡的軍刀一個挺身從床上翻起把刀子橫在身前做好了戰鬥準備。這時候我才從睡眠中清醒過來,眼前才開始清晰起來。門依然鎖著,車廂內依然空無一人。門外傳來了一陣道歉聲,聽起來剛才的響動是外面過道上的無意碰撞。

  閉上酸澀的眼皮轉動一下裡面的眼球,然後用力眨眨眼驅走驀然驚醒帶來的不適。深吸一口氣,我已經千百次的這樣從夢中驚醒,一切動作已經成為了本能,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發現沒有危險後我收起刀子坐好,熟練的調整好呼吸。

  「放輕鬆!刑天。這裡是中國不是戰場!放輕鬆!放輕鬆!」我不斷的告訴自己。

  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我就靠背視窗一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坐了數個小時,也安慰和告誡了自己數個小時直到車到了昆明這個大站。下了車順著人流出了車站,坐上計程車直接到了飛機場,買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向河南飛去。

  再次下了飛機,一樣是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可是我確明顯能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我管它叫親切。

  「到家了!我到家了!」我激動吸了一口家鄉的空氣,雖然裡面充滿了油煙和灰土,但對我來說卻比科希嘉島上的清晨更清香。看著邊上走來走去的黃皮膚黑頭髮,我激動的見誰都想上去一把抱住親上兩口。

  迫不及待的衝下扶梯穿過出口奔出機場,鑽進一輛出租大叫道:「碧波園!」大聲的報出家門後我按捺住興奮情緒坐在座位上忍受著司機那不緊不慢的速度。

  「家是本地的吧?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司機看我的樣子笑著問道。

  「是呀!」我不是很想說話,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司機看我沒有交談的意思便也沈默了,過了一個小時後眼前慢慢的出現了熟悉的建築。我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使勸的用手絞擰著手中提箱的把手,嘴裡不停的念著眼前閃過的建築的名字。

  車子終於停在了我家的附近,司機回過頭問了一句:「哪個家屬院?」

  我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車頭正對的院中的一棟家屬樓三樓…那裡就是我家,透過窗戶清楚的看到朝思夜想的母親正在裡面做飯。我幾次都伸出手想打開車門衝出去,可是每次手指一碰到扳手又像碰到烙鐵一樣縮了回來。壓下洶湧的思念之情,因為我同時也看到了我家對面的四樓視窗伸出的觀察鏡頭。那是毒犯!另一個掩飾的更隱密的窗簾縫後面也閃動觀察鏡片反射的光線。那是員警!而更遠處沒有任何跡像的無人水塔內裡也藏著一群人。那是國安局!我不能下車,如果被三方中任何一方看到,都是一場難解的麻煩。尤其是毒犯,現在如果我露了面很可能讓他們放棄長時間的埋伏跳出來。

  「操!一群王八蛋!」在心裡把這些人罵了無數遍後一咬牙對司機說:「到花園!」

  「到哪?不是這裡嗎?」司機一下沒反應過來。

  「花園。花園酒店!」我滿含殺氣的重複一遍,嚇的司機趕緊一踩油門調頭向我所說的地址開去。

  到了花園酒店,扔給司機一把鈔票下了車,我直接找到了三樓303室,按狼群的習慣敲門後,騎士打開了門。

  「來的挺快呀!剛接的隊長的電話你就到了,看來你小子是心急如火呀!怎麼沒有回家到跑我這裡來了?莫非你近家情怯?」

  騎士的中文還不錯據說以前針對中國受過訓。

  「嗯!門口蹲了一群狗,擋住回家的道了!」我推開了騎士進了屋,裡面小貓和美女正在看一個電視螢幕,看到我來了都很驚訝的站了起來。

  「挺快的呀!」看到我把箱子粗野的扔到床上後笑道:「天才!要是知道你這樣扔他的寶貝會心痛死的!」

  「管他去死!」我脫掉上衣拿起邊上的杯子倒了杯酒一乾而盡後說道:「我的傢伙呢?」

  「這麼急幹什麼?」小貓一邊說一邊從床下拉出一個箱子,從夾層裡面拿了一把護衛者7.65mm口徑小型手槍遞了過來。

  「我不要娘們用的東西!」我看了一眼那小的像個煙盒一樣的可憐東西鄙視的搖了搖頭。

  「呵呵!」騎士在後面笑了笑,遞給我一把Five-seveN手槍和五個彈匣。我接過來一看竟然高強度工程塑料和強化陶瓷複合結構的,拉出彈匣一看子彈也是用強化陶瓷做的。

  「你們不會是直接把槍裝在身上帶進中國的吧?」我知道這種槍是金屬控測器無法檢查到的。相應的價錢也不是一般槍能相比的。

  「呵呵!當然了!槍不離身是傭兵的第一準則?」騎士又亮了亮身上的同樣材料做成的GLOCK18手槍。

  「長火呢?」我問他自動武器放在哪裡。

  「最好不要用這些,畢竟這裡是中國會給你家招麻煩的!」小貓把箱子打開一看,裡面有P90 ,MP5K ,SIG552,G36C等小型自動武器。

  我拿起一把SIG552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因為覺得小貓說的有道理,如果拿了長槍驚動邊上的員警和國安局就不好辦了。

  「情況怎麼樣?」我看了一眼螢幕,裡面是我家對面的毒犯和員警的觀察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呀!

  「員警有四個!毒犯有六個!國安局的我們沒敢靠近,但據觀察應該有三個左右!」小貓指著螢幕上的幾副圖像說道。

  「好的!感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我欠你們的人情。」我拍了拍小貓的肩膀衷心的說道。

  「隨時效勞!」騎士幽默的行了個騎士禮說道。

  我拿著手裡的槍又重新折開檢查了一下,重新裝好後說道:「今天晚上我就要去抓那幾殺盯著我家的狗,幫我整輛車好嗎?」

  「沒有問題!」美女拿出一張遞給我,我一看是張運輸公司的傳單。

  「這是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物流公司!我們開的!最多的就是集裝箱車了!」沒想到她們還直的開了間搞運貨服務的物流公司。

  「嘿嘿!」我殘忍的笑了笑:「如果你的客戶知道你們的車子用來裝死人,不知還會不會再找你們托送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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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者(Guardian)”7.65mm(.32ACP)口徑小型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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