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7592
V123210 發表於 2017-7-14 17:48
一品道門 第一百七十八章我能做的

    此時聽著壯漢的言語,張百仁心裡捲起滔天巨浪,心中的迷霧瞬間破開,以往的諸般不解此時有了答案。

    張百仁知道為何西苑衙門會抓流民充作運河役夫了,更是知道為何一日只給半個窩窩頭,一碗米湯,不斷的打罵,甚至於將人給活活打死。

    就是故意叫人埋骨運河,怨氣衝天壞了大隋氣數。

    好狠毒的心腸,好狠辣的算計!

    幾十萬條人命居然眼睛眨也不眨,門閥世家當真沒有一個好東西。

    如此也可以解釋得清皇莆議為何會那般態度,當真視人命如螻蟻,此乃門閥世家與朝廷的博弈,不是自己能攙和進去的。

    「照你這種說法,那所有的運河役夫都不是河南、淮北之人,而是北方流民冒充的?」張百仁好奇道。

    「豈止如此,那河南、淮北根本就沒有進貢糧食,現在役夫吃的所有糧食都僅僅只是本地西苑衙門提供的,所以那西苑官府遲遲不肯放糧,不是不肯放,而是沒有糧食放,所有糧食供給運河役夫都是難上加難,更何況北地流民?等到流民積壓到一定程度,自然會引得暴亂,門閥世家才有機可乘」壯漢包紮好身上的傷口。

    張百仁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你莫要告禦狀了,就算是告了也告不贏,沒有證據誰會相信你的話?而且這裡還牽扯到門閥世家,水太深!」

    「不告禦狀,難道北地幾十萬流民白死了不成?難道要北地流民為門閥世家的陰謀做陪葬嗎?」壯漢眼睛都紅了。

    張百仁苦笑,朝中局勢這壯漢不知道,當今天子以為自己消減的乃門閥世家的力量,卻不曾想居然是北地流民。一旦北地流民被壓製到一定程度爆發出來,到時候大隋必然遍地開花,天下皆反。

    如此說來,還是門閥世家技高一籌,當今天子被矇蔽了過去。

    張百仁拿出今日的書信扔給漢子:「你自己看看吧。」

    漢子苦笑:「在下不識字。」

    張百仁無語,靜靜的坐在那裡,眼中滿是猶豫,這件事該不該上奏?若是上奏,當今天子必然雷霆震怒,淮北、河南之人然要倒大黴,到時候不單單是北地之人遭殃,白白犧牲了。反而河南、淮北之人也沒能倖免於難,簡直是賠本了,北地人白犧牲了。

    若是不上奏,難道就叫那些門閥世家得逞不成?

    張百仁齒冷,楊廣做法令其深感不滿,都是你的子民,何必胡亂折騰?

    正說著,忽然樓下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只見門外火光繚繞,無數士兵圍繞住驛站,一位彷彿將軍般的人物扯著嗓子撕裂了寧靜的黑夜:「開門檢查!」

    「大膽!軍機秘府侍衛再此,難道還會窩藏逆黨嗎?」左丘無忌面色陰沉的打開門。

    上方客房,漢子聽到動靜頓時緊張起來,猛地站起身便要跳窗而逃。

    「慢來!」張百仁喊了一聲。

    「你小子還有什麼事?老子今日好心留你一命,你將秘密保存下去,老子若是死了,你以後有機會別忘了給老子報仇!給北地幾十萬百姓報仇!」漢子面色猙獰,殺氣騰騰的瞧著外面火光。

    「這麼多士兵,而且不乏本地高手,你就這般跳下去,難逃一死!你放心,我在這裡,那些士兵絕對不敢進來搜查」張百仁笑看著壯漢:「你若是相信我,就在這裡躲著就行。」

    壯漢聞言一陣猶豫,在次坐了回去,一雙眼睛中滿是忐忑。

    左丘無忌強橫霸道,那敲門的將領一陣猶豫,此時有軍機秘府侍衛聽到動靜紛紛起身來到大堂,與將軍對峙。

    「怎麼,驛站裡如今都是我軍機秘府的人,驛站被我等包了!難道爾等還想搜查我軍機秘府不成?誰給你的膽子,別說這驛站裡沒有逃犯,就算是有,那也是我軍機秘府的人,管你們何事!」驍龍冷笑走出來,上百位軍機秘府侍衛匯聚在大廳中,與外面眾人虎視眈眈對峙。

    牽機營的幾十號人都是易骨強者,而且周身氣息協調一致,顯然是精通兵家秘術。

    偏將一雙眼睛掃視一陣,知道討不到好處,看了驍龍、左丘無忌一眼,強忍住心中的慍怒,陪著僵硬的笑臉:「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得一家人,既然是軍機秘府的兄弟們在這裡,逃犯怎麼敢進來!還請各位恕罪!本將軍多有打擾,告辭!」

    將軍離去,火把移開,黑夜逐漸恢復了沉寂。

    此時樓上的大漢一驚:「軍機秘府?這客棧裡都是軍機秘府的人?」

    張百仁笑著點點頭,正說著卻聽門外陣陣腳步聲接近,左丘無忌與驍龍來到張百仁門外,驍龍開口:「大人,沒驚擾到你吧!那群蠻子已經被打發了。」

    「沒事,大家休息吧!叫守夜的小二給兄弟們做一些夜宵」張百仁聲音在屋子裡響起:「對了,準備一套寬大一些的衣袍,要軍機秘府的衣袍。」

    「是」

    二人應了一聲轉身退去。

    感受到漢子麵帶警惕、震驚的目光,張百仁笑了笑:「認識一下,本官乃是軍機秘府督尉張百仁。」

    「軍機秘府督尉?」漢子滿面愕然,隨即冷冷一哼,想來是那家權貴子弟出來鍍金的。

    仇富、仇權貴的現像不單單古時候,二十一世紀也有,已經成為了常態。

    對於漢子的話張百仁不以為意:「你能千里迢迢冒著生死危機來洛陽告禦狀,想來也是忠義之輩,本官手下正缺人手,你不如加入我軍機秘府,給本督尉做一個下屬如何?你若是加入軍機秘府,只要跟在本督尉身邊,那些人絕不敢找你麻煩的。」

    漢子聞言露出不屑之色,雖沒有回答,但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張百仁搖搖頭:「你莫要固執倔強,你知道了門閥的秘密,天下之大已經沒有你容身之處,除非加入軍機秘府,方才可以保全一命。」

    「哼,老子寧願被人殺了,豈能投身於你這黃毛小兒紈褲子弟座下,憑白辱了老子的一世英名」漢子不屑道。

    張百仁愕然,第一次招攬屬下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結果。

    「也罷!隨你!只怕你走出不出這驛站的門!還有本督尉警告你,這禦狀你還是別想了,踏踏實實的回到南方好生生活吧」張百仁鑽入被子裡:「你自己好生琢磨吧,本督尉也不逼迫你。」

    「你既然是朝廷督尉,為何不將此事上奏?」漢子紅著眼睛,聲音沙啞。

    「證據啊!空口白話誰會信你?官場的事情都講究證據!北地官員隱瞞不報,只是說天災。想要南方大族主動認罪,簡直是癡心妄想!既然如此,倒不如給那北地之人一條活路,本督尉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叫北地流民吃飽,其餘的一切真不是我能控制的,畢竟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督尉罷了」張百仁道。

    「那我不能留在你身邊,免得到時候牽連到你」漢子猛地搖搖頭。

    「晚了!本官估計已經與河南的門閥世家結下樑子了」張百仁將真水缽貼著衣衫放好:「本督尉睡覺了,你自己考慮!」

    長劍掛在床頭,張百仁陷入了修行狀態。

    第二日後院的公雞鳴叫三遍,張百仁迷糊中睜開眼睛,卻見那漢子雙眼猩紅的看著外面大街上在晨光裡依稀可見的流民身影。

    此地流民無數,混入其中確實是入大海撈針。

    「考慮的怎麼樣了?」張百仁坐起身,緩緩穿衣服。
V123210 發表於 2017-7-14 17:48
一品道門 第一百七十九章將軍!死棋!

    昨晚其實張百仁也有些沒睡好,他也想幫楊廣收拾這爛攤子,但楊廣此人似乎有些剛愎自用,這種人想要和他講道理是說不清的,什時候真的栽了大跟頭,就知道『乖』字怎麼寫了。

    楊廣開運河未必會造成多大災難,說實話,開運河其實就和現代在工地打工的人一樣,只要吃得飽、睡得好,會累死人嗎?

    累雖然累,但至少混個溫飽,要知道在古時候想要吃飽相當不易,而楊廣此舉可謂是一舉數得。

    可惜了,楊廣政策沒錯,但輪到手下的人執行之時,卻出了大問題。

    門閥世家的影響力再次突出體現出來!

    「如何收拾眼下的爛攤子,我不管門閥世家怎麼搞,楊廣怎麼做,我一定要叫那些流民吃飽,世家盤根錯節動不得,那就直接將軍好了!」張百仁穿著衣衫,心中打定主意直接將軍死棋撕破面皮,就算是再大代價都值得!幾十萬條人命啊,張百仁如何坐視不理?

    「考慮的如何了?」張百仁穿好衣衫,看著站在窗邊的漢子。

    「大人當真不怕被我牽連?」漢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本督尉從來都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張百仁整理著衣袖。

    「在下熊力寶,見過大人」漢子單膝跪倒在地,表示效忠。

    張百仁看著熊力寶,雙手上前將其扶起來:「壯士快快請起吧。」

    「日後就跟在本督尉身邊做一個親衛吧」張百仁看著熊力寶。

    「是」熊力寶恭敬道。

    「吱呀」一聲,張百仁打開大門,領著熊力寶走下樓閣,大堂中軍機秘府的眾侍衛正在吃早飯。見到張百仁走下樓閣,俱都是一愣,今個小先生怎麼起得這般早?

    待看到張百仁身後跟著一位威武大漢後,眾人一陣愕然,各各面露警惕之色,下意識攥住了腰間的彎刀。

    「莫非大人被賊人脅迫了?」

    想到昨晚官差查看驛站,眾侍衛俱都心中齊齊一驚。

    感受到大廳中緊張的氣氛,熊力寶頭皮發麻,此時張百仁一旦改口,自己定然死無葬身之地。

    「諸位莫要緊張,這位熊力寶,日後大家都是兄弟,咱們在同一個大鍋裡混飯吃,莫要嚇到人家!」張百仁把玩著真水缽,坐在風雨雷電身邊。

    「見過各位兄台」熊力寶一禮。

    驍龍一愣,連忙上前:「既然大人這麼說了,那咱們就是一家人,日後理應多多關照。」

    「就是!就是!」左丘無忌也湊了過來。

    張百仁拿起包子啃了一口:「驍龍,昨晚叫你準備好的衣服呢?快給熊力寶換上。」

    「大人等等,下官這就去拿」驍龍向著後院走去。

    眾人熱熱鬧鬧的吃完早飯,瞧著身穿軍機秘府衣服的熊力寶,果真人靠衣裳馬靠鞍,端的多了幾分威武霸道。

    「不錯,兄弟們休息一會,今個咱們可是有大動作」張百仁起身走回屋子裡,提筆開始書寫密信。

    過了許久,才將寫滿了密密麻麻小字的書信用蜜蠟打好,對著驍龍擺擺手。

    「大人,有什麼吩咐?」驍龍恭敬道。

    「這份密信送入宮中,一定要親手交給娘娘,這趟你親自去」張百仁鄭重道。

    驍龍聞言頓時笑容收斂,知道書信內容必然非同尋常,不然不會叫自己親自走一遭:「大人放心就是。」

    張百仁擺擺手,驍龍起身而去。

    「大人,咱們該如何行事?」熊力寶開口。

    「如何行事?自然選擇直接破局!本官唯一能做到的便是逼迫門閥將糧食交出來,叫役夫吃飽肚子,大大增加存活機率,僅此而已!」張百仁無奈一嘆。

    又寫了一份書信遞給左丘無忌,叫其交給楊素,張百仁坐在驛站中喝著茶水。

    洛陽城中

    楊素看著手中的書信,眉頭皺起。

    封德彝面帶恭敬之色站在一邊。

    左丘無忌坐在大廳中喝著茶水。

    「張督尉可有什麼吩咐要交代?」楊素看著左丘無忌。

    左丘無忌搖搖頭:「大人,督尉只說等候大人回話。」

    楊素在大廳中走了一圈,許久後才道:「口說無憑,缺乏證據,朝堂之上一個不好反而會惹火燒身,本官唯一能做的便是在糧草調撥之事上相助其一臂之力,剩下的事情只怕無能為力了,陛下對我心有顧忌,未必會聽信我一家之言。門閥之人最是狡詐,朝堂上一個不好反而會叫老夫吃刮落,此事不可冒險,告訴小先生將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就是了。」

    「是,下官回去交代一番」左丘無忌恭敬離去。

    見到左丘無忌走遠,封德彝看著楊素陰沉的面孔,試探著開口:「大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門閥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君犯上,在運河上做手腳,此事只憑一家之言,陛下不會與門閥撕破面皮,反而會將本官置於風口浪尖」楊素將書信遞給封德彝。

    封德彝仔細的看了一會,隨即倒吸一口涼氣:「這些門閥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玩偷天換日的伎倆。」

    「哼,天下間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敢做的」楊素冷冷一笑:「就等小先生那邊發難,本官這裡順水推舟助其一臂之力。有些事雖不能挑明,但卻足以叫門閥世家知道忌憚,大出血一次。」

    楊素閉上眼睛:「你派人親自去北地調查一番。」

    「下官尊令」封德彝轉身便走。

    永安宮

    蕭皇后看著手中的書信,面色陰沉下來,聲音冷厲彷彿在憤怒咆哮的鳳凰:「這些門閥好大的膽子。」

    驍龍不語,只是低頭看著腳尖。

    「書信裡面的內容可屬實?」蕭皇后將書信遞給了驍龍。

    驍龍看了一會,眉頭皺起:「此事未必屬實,乃是熊力寶一家之言,口說無憑,沒有真憑實據若貿然找上各大世家,只怕會被反咬一口。」

    「派人去查」蕭皇后將書信收起:「沒有證據的事情給陛下看,陛下說不得要斥責本宮一頓,對本宮執掌軍機秘府意見更大,此事還是穩妥一些為好。」

    洛陽城到西苑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下午驍龍與左丘無忌已經回轉。

    聽著二人的密報,張百仁撫摸真水缽,閉上眼睛擺擺手,開始陷入沉思。

    驍龍、左丘無忌見此躬身退下,張百仁把玩著真水缽,眼睛瞇起:「想要辯證真偽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開倉放糧,只要知道西苑有多少糧食,便可知熊力寶所言真偽。」

    其實張百仁心中已經認定了熊力寶所言為真,畢竟抓捕流民充作役夫乃是自己親眼所見。

    不過此事自己相信不行啊,你要叫陛下相信!叫滿朝文武相信!然後才能堵上門閥的嘴,叫當今天子有藉口和門閥發難。

    而且楊廣採取的策略是削弱門閥,如今門閥尚未削弱,即便是自己所奏皆為真實,只怕也會被其壓下來視作不見。日後秋後算賬,免得將門閥逼急了惹出什麼大亂子。

    張百仁一瞬間想到很多,前因後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件事即便是真的又能如何?估計楊廣也會將其當成假的處理,避免門閥狗急跳牆。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將軍,西苑糧庫沒有糧食,此事自然大白於天下,到要看你門閥慌不慌,會不會運來糧食堵住陛下的嘴」張百仁冷笑。

    楊廣顧忌門閥,門閥何嘗不顧忌楊廣!那麼多見神不壞強者,天下兵馬都在楊廣手中,這可不是玩笑。

    尤其如今魚俱羅的突破,更是叫朝廷徹底壓過了門閥一頭。

    「將軍!」張百仁猛地站起身。
V123210 發表於 2017-7-14 17:48
一品道門 第一百八十章闖糧倉

    張百仁站起身,瞧了瞧天色,已經正午偏下,猛的站起身:「來人!」

    「在」

    樓下一陣呼喝。

    「去西苑糧倉,本官直接將軍,將糧倉抖摟出來,到要看這些門閥氏族如何應付」張百仁翻身上馬,這回棄了馬車,一群百人出了驛站順著官道策馬奔馳,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遙遙可見糧倉在望。

    「站住!糧倉重地,不得擅長!」週邊幾千鎮守糧倉的士兵發現了軍機秘府的蹤跡,立即迎上前來攔截。

    「啪」張百仁手中困仙繩化作長鞭抽出,瞬間在那校尉臉上開花,抽的暈頭轉向:「大膽!本官乃是巡河督尉,負責巡查運河一切大小事宜,如今運河缺糧,本官前來巡查,爾等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吞官糧,致使役夫挨餓,耽誤了工期定要爾等狗頭落地。」

    張百仁氣勢洶洶,倒打一耙,頓時叫看守糧倉的士兵一愣,你看我我看你,不知眼下是什麼情況。

    那校尉腦袋嗡嗡作響,許久後才回過神來,看著一襲黑衣,騎著高頭大馬,趾高氣昂的軍機秘府侍衛,頓時心中一突

    「快去稟告大人」後面有士兵小頭目低聲吩咐了一句。

    張百仁這帽子扣的有些大,私自盜取糧倉中的糧食,那可是死罪。

    「大人冤枉啊,這糧倉我等只有守護指責,並無進取權限,大人可莫要冤枉人」校尉眼中怒火強行壓下:「還請大人查驗官牌、聖旨。」

    聽聞此言,左丘無忌拿出聖旨,明晃晃的捲軸叫校尉心中一突,暗道:「應該是真的了。」

    「大人此來,有何要事?」校尉道。

    「巡查糧倉,爾等還不速速帶本官前去」張百仁怒斥一聲。

    看著眼前稚嫩的面孔,不知是誰家紈褲子弟,校尉將張百仁祖宗八代罵了個遍,卻不得不低聲下氣道:「大人,此地糧倉只有西苑一代的糧食,並無淮北、河南繳納而來的糧食,大人怕是搞錯了,來錯了地方。」

    校尉感覺自己很委屈,這一鞭子不值當。

    「嗯?」張百仁拉長鼻音:「我且問你,西苑糧倉有幾個?」

    「就這一個」校尉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啪」張百仁手中困仙繩猶若蛟龍一般,抽打的校尉抱頭鼠竄:「竟然敢唬我!河南、淮北糧食早就運了過來,此乃娘娘親手所書,豈能有假?西苑官府親自上奏徵繳說而來的糧食就在西苑糧倉,西苑既然只有一個糧倉,你還敢唬我說不在這裡!」

    張百仁氣勢滔天,囂張跋扈反而將眾人給嚇住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滿是忌憚之色。

    校尉苦笑,這種事情是他能攙和進去的嗎?

    一頓鞭子將眼前的士兵抽開,張百仁帶人縱馬直闖糧倉。

    雖然說糧倉重地,擅闖者殺無赦。但這句話也就是說說而已,人情大於法律,一直以來都是中國的特色,二十一世紀尚且不能免俗,更何況在古代?

    這小子小小年紀居然成為了督尉,背景驚人至極,眾位士兵如何敢得罪?

    軍機秘府侍衛縱馬在糧倉之中狂奔,唬得糧倉大小官員紛紛躲了起來,不敢露頭。

    「來人,給我將這糧倉搬空,運往西苑運河之地」張百仁策馬高呼,捲起陣陣煙塵,眾位士兵只是在一邊乾瞪眼,卻不敢阻止。

    軍機秘府眾人下馬套車,一刀斬落糧倉枷鎖,開始搬運糧倉的糧食。

    「愣著幹嘛,等死啊!還不快點幫忙裝車搬運糧食」張百仁怒斥了一聲。

    聽了張百仁的話,一眾士兵你看我我看你,那校尉苦笑:「猶豫什麼,督尉既然吩咐了,咱們照辦就是,省得一會鞭子落下來。」

    對方有聖旨在手,這就已經奠定了對方的地位。

    眾人裝著馬車,足足裝了三五百車,每車糧食裝到了極限,反正糧倉中不缺少運輸糧食的工具。

    眾人將馬車排成隊,叫那校尉幫忙押運,還未走出大營,卻見氣喘吁籲的西苑衙門大老爺衣衫不整一路顛簸的擋在了大門前。

    在其身後官府差役也是衣衫散亂,顯然來的倉促至極。

    「督尉大人,咱們可又見面了,不知督尉這是什麼意思!」西苑州府攔在了車隊前,騎在馬上瞧著上百輛糧車,糧倉被搬走了十分之一。

    張百仁揮鞭策馬來到近前:「怎麼,李大人也要插手此事嗎?本督尉見到運河苦役吃不飽,無力幹活,所以來到西苑糧倉將收繳自淮北、河南諸地的糧食取走,李大人莫非不許?」

    「你這廝是踰矩!你只有監督職權,這糧倉開放全都由本官說了算,你既然說取走糧食,可有皇莆大人手令?」李喜澤眼睛噴火。

    「皇莆議?那老東西與本官不對付,本官手持聖旨,難道還取不得糧倉糧食嗎?」張百仁晃了晃手中的聖旨。

    「張督尉,聖旨不是萬能的,這糧食你不能取走,你也取不走!」李喜澤面色陰沉:「來人,還不給我卸車!」

    糧倉校尉面帶猶豫之色,一個雖不是自己頂頭上司,但卻是府裡的大老爺,日後給自己穿小鞋輕而易舉。另外一個小小年紀便混到督尉一職,明顯一條過江龍。

    沒聽人說嗎?皇莆議都不被人家放在眼中,自己區區一個校尉如何敢做對?

    「還不動手!」李喜澤怒斥著校尉。

    校尉面色猶豫,張百仁冷冷一笑,收起了聖旨,拿著馬鞭道:「我看誰敢動手!軍機秘府眾侍衛聽令,若有人敢動糧食一指,就地格殺!」

    「得令」眾位侍衛齊齊高呼,氣勢驚人。

    「好!好!好!張百仁,你好得很!格殺勿論?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殺本官」李喜澤怒火衝天,這批糧食絕對不能運走,一旦運走自己去哪裡補上虧空?汝南之地糧食根本就沒有運過來,這其中的門門道道就沒有人比西苑實際掌控者李喜澤更清楚了。

    今日說什麼也不能叫人將糧食運走,李喜澤居然親自下馬去搬運糧食。

    張百仁眼中冷光閃爍:「李大人,非要如此不可嗎?」

    「哼,想要搬走糧食,你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李喜澤怒罵,心中焦急的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該死的!該死的!怎麼不見皇莆議這老東西過來。」

    「從你屍體上踏過去?」張百仁陰冷一笑,嘴角微微翹起。

    「嗖」

    困仙繩彷若長鞭捲起滾滾音爆,纏繞住了李喜澤的脖子,然後張百仁猛地打馬,只見李喜澤被摔倒在地,被拖著在校場中狂奔:「爾等魚肉百姓之輩,死不足惜!區區一個西苑官府罷了,即便殺了又能如何?難道陛下還叫我償命不成?」

    瞧著地上捲起的煙塵,李喜澤不斷被拋飛,幾個呼吸變得血肉模糊,眾位官府差役紛紛高呼:「大人!」

    「張百仁,還不快快停下來。」

    「若是李大人死了,陛下定然要你償命。」

    「還不快快放下李大人!」

    眾位差役怒吼,校尉等人看的心驚膽顫,暗自驚呼:「這小子戾氣太深了,還好之前沒有違逆,不曾撞到槍口上。」

    「爾等還不將糧食運走,愣在這裡做什麼!」張百仁呵斥了一聲軍機秘府侍衛。

    眾侍衛點點頭,將糧食運走,留下張百仁繼續策馬狂奔。

    「住手!」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怒吼。

    卻見皇莆議策馬奔入糧倉:「大膽張百仁,居然敢肆意行兇,你莫非想要造反不成!還不給本官速速住手!」
V123210 發表於 2017-7-14 17:49
一品道門 第一百八十一章看你不順眼

    瞧著氣勢洶洶的皇莆議,張百仁手中困仙繩猛地一拽,地上李喜澤血肉模糊猛然間拋飛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如果說之前是皮外傷的話,那麼這一下子就能要了這狗官半條命。

    示威一般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張百仁拖拽著李喜澤繼續在地上飛奔,捲起陣陣煙塵。

    「大膽!本官叫你住手!」皇莆議怒喝一聲,看著週邊的衛兵,怒叱一聲:「站著幹什麼,給本官將這無法無天的小子攔截下來。」

    面對著尚書右丞,校尉等人不敢怠慢,紛紛排成隊伍,終於將張百仁逼退。

    張百仁收了困仙繩,鬆開地上的李喜澤,衛兵連忙上去將李喜澤扶住,擦拭臉上血漬,塗抹金瘡藥。

    「張百仁,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朝廷命官出手,擅闖糧倉重地,便是將你的腦袋砍十次,都不夠砍的!」皇莆議眼中殺機繚繞,張百仁簡直是一點不懂規矩,大家混官場最重要的是規矩!就算有滅門之仇,也不會私下動手。

    「啪」困仙繩甩了一個響亮的鞭花,在皇莆議耳邊炸響,幾根髮絲飄落。

    「皇莆大要何為?」張百仁騎在馬上,一雙眼睛俯視著皇莆議。

    雙方品級雖分高下,但所統屬的部門卻不一樣,是以皇莆議雖然品級比張百仁大,但張百仁若是不肯賣面子,皇莆議也沒辦法。

    「你為何打傷李喜澤大人!」皇莆議面色陰沉。

    「看他不順眼罷了!怎麼,大人有意見!」張百仁看了一眼昏過去的李喜澤,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滿是桀驁,少年得志的表情盡數寫在臉上。

    「哼,目無王法,不知綱紀!你就等著陛下問罪吧!」見到張百仁凶焰滔天,皇莆議心有顧忌,不敢叫人將其拿下,只是怒斥道:「李喜澤的事情本官不說,我且問你,誰給權利叫你調動糧倉糧食的!誰給你權利叫你擅動運河糧倉儲備的。」

    「當然是本督尉自己」張百仁滿面傲然的騎在馬上,緩步來回走動:「皇莆大人,你可別將大家都當成傻子,門閥世家那些小把戲可以瞞得過陛下,卻瞞不過本官,不知今日西苑糧食搬空之後,你身後的門閥如何與當今天子交代。」

    皇莆議聞言面色狂變,過了許久才冷冷一哼:「黃毛小兒,滿口胡謅,本官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正說著,驍龍等軍機秘府侍衛再次回轉,張百仁擺擺手:「裝車!將這些糧食都給我裝走。」

    見到張百仁還要繼續搬運糧食,皇莆議頓時惱怒:「都給本官住手!」

    張百仁擺擺手,示意手 下人馬繼續裝著糧食。

    「大膽!爾等居然敢劫掠糧倉,今日本官要將爾等就地正法」皇莆議眼中閃過殺機,糧倉重地,張百仁這一招確實是夠狠,直接將軍。將糧倉的底細暴漏出來,大白於天下,到時候有自己背後之人忙的。

    這種事情皇莆議豈能坐視不理,如何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

    顧不得魚俱羅與蕭皇后,自先將這小子弄死了再說!

    「來人,此等亂黨冒充軍機秘府侍衛,竟然敢劫掠糧倉,給本官將其就地正法」皇莆議怒喝。

    校尉等一干人俱都是面帶苦笑,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嘛。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皇莆議是尚書右丞不好惹,但那小子如此年幼,不將皇莆議看在眼中,想來也非簡單之輩。

    「陛下聖旨再此,本督尉奉命監督運河之事,爾等誰敢動手」張百仁手中舉著聖旨,至於說聖旨裡面的內容是真是假,對於糧倉校尉等人來說並不重要,重要得是自己等人多了一個推拒皇莆議命令的理由。

    「混賬!」皇莆議氣的咬牙切齒,但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單憑著自家身後幾十個家丁,顯然不是軍機秘府侍衛對手,一旦動手只能自取其辱。

    「你敢假傳聖旨!來人,還不快快動手」皇莆議此時是真的動了殺機,假傳聖旨這句話都冒出來了。

    一干衛兵做了縮頭鳥,不攙和兩黨鬥陣。

    就在這時,暈過去的李喜澤逐漸清醒,第一眼就看到了尚書右丞皇莆議,猛地撲過去哭嚎:「皇莆大人,這小子太囂張了,你可要為下官做主啊。」

    皇莆議面色鐵青,做主?做主個屁,現在這小子翻天了,根本就不遵法紀,沒有一點敬畏之心,如何做主?

    「來人,將李大人扶下去休息,趕緊送入朝中找個郎中,本官這就入宮面聖,參這小子一本,叫其吃不了兜著走。」

    皇莆議見到無法壓制張百仁,頓時心中火氣狂湧,起身策馬向著皇宮而去。

    「快搬!將所有糧食都搬走!不過打這老小子一頓罷了,又沒有出人命,頂多是罰俸降官」張百仁臉上沒有絲毫擔憂,策馬來到李喜澤身前,瞧著血肉模糊的李喜澤,笑容純淨無比:「李大人感覺如何?下官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叫你長長記性罷了!黨派鬥陣也好,門閥世家博弈也罷,都不是沒底線的!居然想著叫幾十萬人陪葬,本督尉決不答應!這次只是給你個教訓,再有下次就直接打斷你四肢,折斷你的第五肢,叫你斷子絕孫知道厲害。」

    「豎子……豎子……」在這個讀書人把持天下的世界,何曾出現張百仁這種粗魯之輩?根本就不顧半點官場規矩,肆無忌憚的行兇,囂張跋扈到了極點。

    說到底還是拳頭大了就有理,江山也是靠著拳頭打下來的!文人頂多玩玩嘴皮子、筆桿子,始皇早就看穿了一切,所以才敢焚書坑儒,叫儒家之人徹底老實下來。

    不過到了漢武帝之時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再次叫儒家開始大興,然後儒家之人又開始壯大。

    當然了,對於當朝統治者來說,道家鬼神之說影響太過於深厚,即便是道家也有治國策略,但如何及得上儒家讓人放心?

    別的不說,你總不能叫道人一邊做官一邊裝神弄鬼吧?

    鬼神與國運之間有大糾葛,不管墨家還是其餘幾家,只可以作為朝堂正統之輔助,唯有儒家適合朝堂。

    首先儒家沒有哪些鬼神、亂七八糟的東西,其次儒家都是統治者的傳聲筒,儒家沒節操,沒有宗教色彩,這才是最主要的。

    「啪」張百仁一鞭子落在了李喜澤身上,打的李喜澤皮開肉綻,一聲慘叫。

    「老東西,以後學乖點!居然敢拿幾十萬人命為棋子,端的狠辣!對你這種不知生命為何物的畜生,殺了你都不解恨!」見到李喜澤翻白眼,張百仁策馬離去。

    半日功夫,西苑糧倉被搬運一空。

    如今天子不在洛陽,三月份才會自江都回轉,現在才接近二月份,這些傢伙想要告狀還需前往江都才行。

    不過說起來也並不遠,江都距離此地若走水路,再加上墨家的機關術,其實也就幾個時辰的路,並不算很遠。

    「大人果真是厲害,瞧著這狗官被大人打的血肉模糊,下官倍感舒暢,大人當真厲害」熊力寶在一邊扛著糧食稱讚。

    張百仁瞇起眼睛:「現在不過開胃小菜罷了,估計那些門閥世家已經恨死我了!本來不想在修為沒有大成之前和世家為敵,但如今由不得我,這幾十萬條人命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埋骨運河!這些門閥太毒辣,日後打交道還需小心才是。」

    張百仁不斷提醒自己。
V123210 發表於 2017-7-14 17:49
一品道門 第一百八十二章狠!

    看著一車車的糧食搬運而來,正在做工的役夫頓時是乾勁十足,甚至於城中的流民此時見到如此多的糧食,也趕緊跑過來加入了征夫隊伍。

    放眼生機勃勃的運河,一片欣欣向榮景象,張百仁把玩真水缽,無數監工在其目光下瑟瑟發抖,不敢直視,就連口中的吆喝都小了許多。

    「去,給我將那馬二吊起來」張百仁打量著幾千監工,第一眼就看到了極力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中的馬二。

    熊力寶此時化為了張百仁的鐵桿粉絲,聞言二話不說立即上前,不待馬二開口便將其拿住。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已經將其給捆綁住。

    「督尉,小的什麼也沒幹,為何要綁我!」馬二面色驚慌,此時皇莆議不在,沒人給他撐腰,面對著虎視眈眈的軍機秘府強者,馬二頓時慌了神,不斷掙扎扭動。

    「本督尉想要炮製你,需要理由嗎?」張百仁聲音冰冷的掃過下方監工,頓時叫幾千監工更加心驚膽顫。

    張百仁冷冷一笑,接過了一邊遞過來的長鞭,看著被吊在木桿上的馬二,上下打量一番:「昨日不是打的挺歡嗎?」

    「大人,小的並未犯錯,你這般對小的出手,卻不合規矩,到時候黃浦大人來了,督尉沒辦法交代」馬二驚慌道。

    眼下張百仁擺出這陣勢,絕不僅僅是想要簡單的砲製自己。

    「皇莆議那老混賬,你以為本官會忌憚他嗎?」張百仁手中長鞭炸開,空氣彷彿點了爆竹一般,猛地抽打在馬二身上。

    伴隨著一聲慘叫,馬二皮開肉綻,衣衫炸開,血肉翻滾。

    「啊」馬二一聲慘叫:「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嬰孩,求大人饒了小的一次,小的再也不敢了。」

    張百仁嗤笑:「不敢了?你家中有八十老母,難道被你打死之人家中就沒有待哺嬰孩?」

    「啪」又是一鞭子在馬二身上炸開,比小鞭炮也不弱分毫。

    (昨天晚上去看雜技了,絕對沒有吹牛,鞭子抽響真不比小鞭炮差。)

    「想要我饒了你?誰又饒了枉死之人?」張百仁又是一鞭子狠狠的落下:「作惡多端,蒼天何曾饒過誰。」

    張百仁一聲嗤笑,伴隨馬二淒厲的慘叫,鞭子不斷炸開。

    眼見著苦苦哀求沒有用,反而激起了馬二的兇性,只見馬二破口大罵:「小子,你不過出身比我好罷了,你一個紈褲子弟也有臉來說我?咱們不過半斤八兩罷了。 」

    「小畜生,你不得好死!你全家滅絕,天打五雷轟,皇莆大人不會放過你的,皇莆大人會為我做主的」馬二喝罵不停。

    張百仁也不理會,只是一鞭子、一鞭子狠狠的抽著,疼得馬二不斷喝罵,似乎唯有這樣才能減輕自己的痛苦。

    抽了上百鞭子,眼前馬二已經血肉模糊,張百仁揉了揉發酸的胳膊,將鞭子遞給身邊侍衛:「給我狠狠的抽,慢慢抽死他!」

    軍機秘府侍衛恭敬接過,然後冷冷一笑:「小子,那日竟然敢囂張如斯,給咱們大人上眼藥,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個不叫你化為肉泥在徹底打死你,算老子修為控制不夠。」

    秘衛陰狠一笑,手中長鞭抽打,一鞭子落下週邊監工俱都心臟一個哆嗦,似乎這鞭子抽打在自己的心肝上一樣,疼的不能說話。

    監工害怕,幾十萬征夫卻心中暗爽,幹起活來更加有力,速度反而快了不少。

    「夥伕」張百仁呵斥一聲。

    「大人!」夥頭官戰顫慄栗的來到近前,哆哆嗦嗦恭敬一禮。

    「如今糧草足夠,每頓伙食管夠,能行否?」張百仁虎視眈眈道。

    「能行!能行!」夥伕連連點頭。

    張百仁擺擺手,示意夥伕退下。

    殺雞儆猴這招雖然老套,但卻屢試不爽。

    半柱香的功夫,點點肉泥滴落,只見馬二的肌膚下血肉都被抽打成肉泥,雖然奄奄一息但卻不曾死去。

    「給他個痛快」見到馬二連喝罵力量都沒有了,以張百仁眼力自然看得出馬二皮膚下所有肌肉都已經化為了肉糊,與血液混合在一起,與骨頭涇渭分明。

    「啪」一鞭子落下,恰到好處得要了馬二的性命,張百仁掃視著場中的監工:「若再敢繼續虐待役夫,馬二便是爾等榜樣!沒有撞在本座手中也就罷了,一旦撞在本座手中,非要爾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後張百仁看著軍機秘府侍衛,血淋淋的長鞭:「手上的功夫不錯,叫什麼名字?」

    「小的薛軌」侍衛見到張百仁提起自己名字,頓時眼睛亮了。

    「薛軌,好名字!好像有點耳熟」張百仁不以為意,之前可能自己聽說過,所以沒有在意:「本官記住你了。」

    說完後帶著眾位侍衛轉身離去。

    見到張百仁走遠,此時有監工湊上前,將吊著的馬二屍體放下來,隨即一陣驚呼:「好狠毒的手段,馬二身上除了骨頭,其餘血肉都化為了肉泥,這小子好狠毒手段,當真是睚眥必報,惹不得啊!」

    眾位監工雖然不乏地痞流寇,但大部分還是老實人,見到馬二這般慘狀,血肉混合自七竅流出,駭然至極。所有小心思瞬間收斂了回去。

    江都

    楊廣行宮

    江都城外,皇莆議手中拿起鞭子,盯著一邊的侍衛,將鞭子塞入侍衛手中,指著自家脖子:「來,抽本官一鞭子。」

    「大人,您可莫要嚇唬小的,您乃是金貴之軀,小的萬萬不敢!萬萬不敢啊!」侍衛驚得鞭子瞬間落在地上。

    瞧著侍衛的樣子,皇莆議將鞭子撿起來,再次塞入侍衛手中,指著脖子道:「來,抽!狠狠的抽!越狠越好!」

    「大人,不敢啊!小的萬萬不敢啊」侍衛都快要哭了。

    「老夫命令你,必須抽打本官,快點動手!再不動手老夫抽你!」皇莆議吹鬍子瞪眼。

    侍衛苦笑,拿起鞭子落在皇莆議脖子上,卻連個紅印都沒起來。

    「廢物,你倒是使勁啊」皇莆議急了。

    「大人,小人真的不敢啊,您就別為難小的了」侍衛苦笑。

    「廢物!」皇莆議奪過鞭子,閉上眼睛猛地吸氣,隨後一鞭子果斷的抽了下來。

    「嘶嗷」一聲哀嚎,皇莆議捂著脖子,鞭子扔在地上。

    侍衛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自家大人是不是被人氣壞掉了腦子,居然抽自己,什麼時候自家大人有了自虐的傾向?

    似乎感受到了侍衛的目光,皇莆議呲牙咧嘴:「你懂什麼,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軍機秘府又能如何?就算是軍機秘府也要按照規矩辦事。」

    說完後皇莆議乾脆在土裡直接打了兩個混,弄的渾身上下似乎泥猴子般,才瞧著侍衛:「咱們入城!這次不給那小子一個刮落,老夫還有何臉面面對王家與李閥。」

    辦事不利,到時候王家與李閥找上門來,皇莆議可以想像得到自家的慘狀。

    「陛下,尚書右丞皇莆議求見」侍衛通秉,此時大殿中歌舞笙簫,一群衣著片縷的女子正在與楊廣嘻嘻。

    楊廣蒙著眼睛混在女人堆裡玩摸人的遊戲,聽到侍衛的稟告,楊廣動作一頓,露出掃興之色扯下眼罩:「皇莆議不是在修建運河嗎?跑來做什麼!」

    楊廣擺擺手,示意侍女下去,然後摸著下巴,整理了一下衣衫:「去,叫皇莆議上來。」

    「陛下!陛下!您可要為臣做主啊」

    人未到,哭嚎已經傳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7-7-14 17:49
一品道門 第一百八十三章陛下,你要為臣做主啊!

    瞧著灰頭土臉,脖頸血痕殷紅,打濕了衣衫的皇莆議,楊廣頓時一驚:「愛卿……這……何故如此啊?」

    「陛下!」皇莆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悲愴:「陛下,那巡河督尉乃是門閥之人,擅闖糧倉不說,居然還劫掠了西苑糧倉,將西苑州府差點打死,就算下官也挨了一鞭子,若不是下官躲得及時,只怕是……。」

    一邊說著,皇莆議哭嚎:「巡河督尉說差役吃不飽,便搶了西苑糧倉,如今西苑糧倉已經被搬空了,還請陛下為臣做主啊。」

    楊廣聞言眉頭皺起:「巡河督尉安敢如此,愛卿放心,此事有朕替你做主。」

    「來人,去將楊素給朕召來,朕有話問他!看他這大都督如何回答!」楊廣不敢去質問蕭皇后,將火氣撒在了楊素身上。

    就在此時,聽聞外面有人稟告:「陛下,西苑知州求見。」

    「叫他進來吧」楊廣看了皇莆議一眼,對著門外的侍衛道。

    一陣腳步聲響起,躺在擔架上血肉模糊的李喜澤眼睛紅腫,聲音沙啞,掙紮著要坐起身行禮,但卻始終坐不起來。

    「這是誰?」楊廣看著擔架上血肉模糊的人影愕然。

    「陛下,這便是西苑知州李喜澤啊!」皇莆議在一邊適時開口提點。

    「這……愛卿怎麼傷成這個樣子?莫非在哪裡摔下去了?」楊廣絕對不會想到李喜澤是被人打的。

    「陛下,是巡河督尉下的毒手」皇莆議悲憤道。

    「陛下,還請您為臣做主啊」李喜澤放聲悲啼,好歹也是堂堂四品大員,居然落得這般樣子,被人家給欺負哭了,你叫楊廣如何不怒?

    「愛卿放心,朕定會給二位一個滿意交代!」楊廣眼中怒火閃爍:「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堂堂朝廷命官都敢打得半死,日後不是連朕也要被其抽一鞭子。」

    洛陽城中

    楊素看著眼前的信使,頓時心中一突,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快啊。

    楊素將手中的奏摺塞入袖子,不緊不慢站起身:「老夫知道了!」

    說完後站起身,帶著侍衛匆匆走出大門,自水路向著江都而去。

    當楊素趕來江都的時候,已經夜色降臨,楊廣行宮大門關閉,無奈吃了一個閉門羹,只能等候明日。

    第二天一早楊素早早入宮,瞧著楊廣陰沉如水的面孔,不動聲色道:「臣楊素見過陛下。」

    「大都督手下倒是好威風!」楊廣陰陽怪氣道。

    楊素愕然,不動聲色道:「請陛下賜教。」

    「來人,去傳皇莆議與李喜澤」楊廣吩咐一聲,然後看著楊素:「等二人來到,你便知道朕召你所為何事了。朕昨夜已經派遣巡河督槽使前去處理此事,如何處罰巡河督尉,今日朕要聽聽你的意見,畢竟張百仁是你手下的人。」

    楊素聞言心中一驚,他只是知道張百仁將二人打傷,至於說傷到什麼程度,還真不好說。

    楊素沒有說話,半個時辰後皇浦議哼哼唧唧領著躺在擔架上的李喜澤走入大殿。

    此時二人已經包紮,但以楊素的眼力如何看不出其中的門道,頓時心中一驚:「這小子下手也忒狠了。」

    「見過陛下」皇莆議行了一禮。

    「行了,起來吧」楊廣不耐煩道。

    說完後看向楊素:「愛卿以為如何?」

    楊素苦笑,人證物證俱在,他能如何說?

    「陛下昨日就派遣了運河督槽使,想來心中有了安排。只是臣想提醒陛下,此事不可偏聽一家之言,還需追究事情根由方為正道」楊素意有所指,頓時叫皇莆議一陣心虛,色厲內荏道:「楊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本官只是說請陛下查清楚事情的始末罷了」楊素不動聲色,老神再也。

    瞧著楊素這幅樣子,楊廣一愣,擺擺手:「莫要爭執了,你們二人暫且退下。」

    皇莆議無奈,只能帶著李喜澤退下,待到大殿空蕩,宮娥走遠,楊廣才站起身:「愛卿執掌軍機秘府,為軍機秘府大都督之一,怎麼連世家的人都混進去了。」

    楊素一愣:「陛下此言怎麼說?」

    「張百仁乃是門閥之人,大隋軍機秘府絕對忠於大隋,如今居然混入門閥的人,愛卿這大都督做得可不合格,要不然專心做尚書左僕射算了,大都督一職交由別人代管,免得你力不從心」楊廣不緊不慢道。

    楊素聞言心中一驚,隨即瞬間否定了張百仁的來歷,雖然到如今也不曾查到張百仁與張母來歷,但卻也有點眉目,與門閥世家絕對沒有關係。

    「陛下說張百仁乃世家之人,臣不解!此事絕無可能,陛下莫非是弄錯了」楊素連連否決。

    楊廣轉過身略帶惱怒道:「朕也不和你賣關子,如今朕想著消弱門閥世家之事,瞞不過各大世家那些老狐狸,朕好不容易調來了河南、淮北之民,欲要削弱門閥力量,沒想到張百仁居然在這個時候開倉放糧,給朕添堵!你說他若不是世家之人,為何開倉放糧。」

    楊素心中冷笑,面帶恭謙:「想來陛下是聽信了皇莆議與李喜澤的讒言,臣這裡有本啟奏,陛下待派遣人查明之後在做斷決也不遲。」

    楊素自袖子裡掏出奏摺,遞給了楊廣。

    楊廣漫不經心的接過奏摺,本來還是漫不經心的打量,隨即猛地一驚,正色看完:「此事當真?可有證據?」

    楊廣閱讀完奏摺後面色頓時陰沉下來。

    「我若是有證據,早就直接拿王家開刀了,哪裡還用得著在這裡裝孫子」楊素心中誹謗了一句,苦笑著搖搖頭:「陛下派人巡查一番自知。」

    楊廣點點頭:「朕正有此意,即刻派遣密探前往北地、河南探查一番。」

    楊廣揉了揉眉頭,開始頭疼了。

    此時他倒希望皇莆議與李喜澤說的是真的,楊素說得是假的,不然後果絕對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

    「這群混賬,將朕當成猴子耍是不是!」楊廣眼中殺機盎然:「既然如此,朕就叫爾等知道厲害。」

    楊素告辭離去,楊廣心煩意亂,將運河巡河使的事情忘到了二門後,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這件事情上。

    走出大門,卻見皇莆議在宮門前等候,見到楊素走出來,皇莆議抱拳一禮:「見過僕射大人。」

    楊素是尚書左僕射,皇莆議是尚書右丞,雖然不如楊素官大,但在楊素面前說話底氣還是有的。

    「你不去督促運河之事,居然還有心思來告狀,怎麼和小孩子一般,被人家欺負了找大人出氣,也就這點出息」楊素話語不溫不火,但卻很刺激人,皇莆議聞言頓時羞愧難當,面紅耳赤,怒火上湧。

    能混朝堂的,都沒有簡單之輩,皇莆議強行壓制住怒火,一雙眼睛看著楊素:「楊大人,門閥世家根深蒂固,你也是門閥中一員,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又何必對咱們舉起屠刀!楊大人雖然厲害,乃是見神不壞武者,但見神不壞未必能一手遮天,想要殺死見神不壞強者很難,但不是沒有辦法。 」

    「哦?是嗎?你在威脅本官?」楊素身材高大,俯視著皇莆議:「希望皇莆大人晚上睡覺的時候別被刺客取了腦袋。」

    皇莆議聞言臉都綠了,見神不壞強者若真的拉下臉面去刺殺一個人,便是當今天子也要寢食難安。

    死死的盯著楊素遠去背影,皇莆議雙拳緊握,眼中殺機繚繞:「這是你逼我的!這是你逼我的!」
V123210 發表於 2017-7-14 17:49
一品道門 第一百八十四章 水妖作亂

    「李昞,這次事情是你們李家惹起來的,要不是因為你李家胡亂搞小動作,也不會惹出這般亂子,叫楊廣將目光盯在了天下各大門閥世家身上,楊家本身便是天下世家之一,又何必與咱們過不去」一個身穿官服、刺著錦繡的男子身前擺放一盤黑白二色混淆一團的棋子。

    李昞坐在男子對面,看著眼前棋盤不語。

    一陣微風吹來,吹起了李昞的發絲:「你說得對,楊廣是楊家的人,以前也是門閥之一,自然明白門閥有何等恐怖的底蘊與力量,即便是本座不出手刺激,只怕楊廣也會將斧頭砍向我等門閥的腦袋,天下門閥不除,楊廣座下龍椅就不安穩,我李家不過加快了這個進程罷了。」

    「哼,這些事老夫不管,總之運河之事你要給我擺平!不然我王家絕對不答應!」老者面容清瘦,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臉上滿是殺機。

    「你這老東西動什麼怒,咱們即便將事情擺在明面上,楊廣小兒知道咱們在糊弄他,那又如何?他敢和咱們翻臉嗎?」李昞嗤笑。

    「哼,你說的到簡單,楊家如今力壓天下各大門閥一頭,早就超出了門閥範疇。一旦楊家真的想要除掉某個門閥,雖然大隋會傷筋動骨,但也不是不在接受範圍之內!」老者粘起棋子,舉棋搖擺左右不定。

    李昞不置可否:「你這老兒莫要糊弄我,各大門閥世家,那家沒有幾條退路,就像是你王家,早就與五斗米教融為一體,五斗米教不滅,王家永遠都不會滅亡,就算將你王家明面上的空殼子殺了又能如何?五斗米教遍佈天下,想要重組也不過動動手腳罷了。」

    聽了李昞的話,老者吹鬍子瞪眼:「動動手腳,你說的到好聽,你李閥想要將我王家拉下水,這件事老夫決不答應,你若不將事情完美解決,你李閥大計的第一塊擋路石便是我王家。」

    說完後老者扔下棋子,掀翻了棋盤,然後飄然而去。

    「這老東西,每次下棋快輸了都來這一手,直接掀桌子」李昞收起棋子,面帶難色:「張百仁!張百仁!大隋人才興盛,天驕不絕,高手無數,張百仁不過六歲之齡便有如此道行,也不知那個老怪物培養出的怪物。」

    「如何破局?」李昞面色難看:「王家不肯出糧,想要將責任推到我李家頭上,李家又不是冤大頭!」

    說完後李昞站起身:「記得天宮煉獄中關押著一隻水母,此事還需運作一番。」

    說完李昞身形消失在場中。

    洛陽城

    西苑

    張百仁坐高台上,一眼望去方圓幾十里盡數收之於眼中。

    看著火熱朝天的工地,張百仁縮在胡裘中,悠閒的嗑著瓜子。

    就在此時,忽然聽人高呼:「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本官好得很,有什麼不好的!」張百仁瞧著士兵,面色不虞。

    「大人,役夫開鑿洛水於渠道主幹之時,突然有水妖作亂,擾了工期,還請督尉速去」士兵氣喘吁吁道。

    「嗯?」張百仁眉頭皺起:「水妖?如今大隋四海昇平,龍族避讓,那家水妖這般放肆,居然敢觸怒我大隋神威!發函洛水水神,叫其鎮壓妖邪便是,此事何須本都督出馬。」

    張百仁眉頭皺起,訓斥了一句。

    士兵苦笑:「大人,您是不知道,洛水水神戰敗了,如今正廣邀諸子百家前往洛水鎮壓妖邪。」

    「有這回事?」張百仁站起身,掃過身後的軍機秘府侍衛:「爾等隨我前往查看。」

    一行人快馬加鞭,一路疾馳披星戴月趕路,行走了半日功夫,便已經看到浩浩蕩蕩的洛水,此時洛水上空妖氣滾滾,覆壓江面,雜亂廝殺叫喊之聲傳遍方圓幾十里。

    「大人,水妖好猖狂!」左丘無忌怪異道:「怪哉,大隋國力鼎盛,怎麼出現水妖作亂的情況?」

    「去看看」張百仁策馬奔馳,此時運河兩側負責引流的役夫俱都遠遠站在岸邊,看著翻滾的河水露出好奇之色。

    運河最難的便是主道,至於說引流水到倒是不難。

    張百仁等人居高臨下,只見洛水妖氣滾滾,神光與妖氣不斷交織碰撞,下方士兵廝殺不停。

    血液染紅了河面,待到一時三刻,廝殺停止,見面河面漂浮無數死屍,碩大的魚蝦懸浮,卻不曾有漁夫去打撈。

    「見過督尉!」就在此時,洛水翻開,河水中一個身披龜殼的老者鬍鬚拖地,緩緩來到岸邊,在張百仁身前停下恭敬一禮。

    「你是何方水將?」張百仁撫摸著劍柄。

    「下官乃洛水河道大總管,特邀洛陽附近群雄、英豪參加除妖盛典」老龜道。

    「怎麼莫名其妙來了水妖?攪亂了工期!洛水水神執掌一河之力,居然鎮壓不得妖獸?」張百仁劍眉中殺機流轉。

    老龜心中一驚,暗道:「果真,朝堂中沒有庸手,這小子好狠辣的殺機,便是老龜我也心驚膽顫。」

    「啟稟督尉,這其中門門道道,不足為外人道也,此事涉及到我家大人隱秘,說出來怕會惹出風波,到時候麻煩無數就不好了!這水妖之事,說來倒也是可惡,洛水中本來這些妖獸不足為懼,在水神的統領下服服帖帖,倒也守規矩。但前天忽然不知道在哪裡冒出來一個大妖,趁著我等不備公然招兵買馬豎立旗幟,河中的散亂水妖有了主心骨,立即成了氣候!如今隨著時間推移,水妖的力量越加強大,在不加以制止,只怕這洛水歸屬權要易主了。」

    張百仁眉頭皺起,聽起來這洛水水神怎麼這般廢柴?

    「之前為何不將水妖全部絞殺,反而惹出今日禍亂,留下禍根!」張百仁問了一聲,心中實在是好奇的很,為何水神不絞殺了那些水妖。

    「大人不知道,那水妖雖然散亂但力量不小,若是不留餘地的絞殺,必然會惹得水妖反撲,神上之力將會折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倒不如消停下來,大家相安無事的呆著。更何況龍族也不是軟柿子,不斷暗中給那些水妖支持!我家大人也難做啊!」大總管長吁短嘆,滿是唏噓,這水府總管坐的夠憋屈了。

    「大妖!」張百仁看著洛水上捲起的滾滾波浪,過了一會道:「不知何時開始聚會?」

    「此乃請柬,還請督尉收好」大總管恭敬遞上了手中燙金請帖,然後鑽入水中離去。

    「洛水!有些意思!」張百仁收起請柬:「派人吩咐下去,此事稟告皇莆議,給這老東西出個難題,別整日裡有事沒事的盯著我。」

    「是」有士兵領命而去。

    江都

    皇莆議剛剛啟程前往洛陽,因為有墨家特製工具,走水路不比做飛機慢多少,這才走到半路就聽到有水妖作亂的消息了,皇莆議頓時心中一驚:「水妖作亂?莫不是張百仁那小子故意設計,想要給本官下套?」

    事實證明,皇莆議想多了,等皇莆議收到第二份密信的時候,心中在次一驚,居然是李閥暗中來信。

    「李家好大的膽子!」皇莆議心中驚慄,隨即高聲道:「掉頭!掉頭!立即掉頭,咱們不去洛陽了還是去東都等著陛下鎮壓了龍族之後,與陛下一通回轉吧!」

    洛陽如今是個大漩渦,誰栽進去誰倒霉。

    墨家的工具確實是神奇,從洛陽到江都一個來回也不過是一日之間罷了。

    當然了,這種工具很少、很少,墨家的力量,千萬不能小瞧。
V123210 發表於 2017-7-14 17:50
一品道門 第一百八十五章 洛水群豪

    墨家雖然名聲及不上儒家、道家,但並不就是說墨家的力量會比儒家、道家的弱。

    皇朝宮殿的建立,缺不了墨家。

    可以說朝堂中工部中多數都是墨家的人。

    張百仁打量著手中的請帖:「洛水水神這回著急了,居然將日期定在後天,倒也真奇怪,洛水水神執掌著一條河域的力量,怎麼會鎮壓不來區區一隻大妖?」

    洛水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水流,居然鎮壓不得大妖,你不要和我開玩笑好不好?

    「要麼洛水水神自身出現問題,要麼就是洛水水神另有打算,不想攙和進來」張百仁將請帖收起:「也只能是這種了!」

    「大人,咱們如何做?要不要出手?」左丘無忌眼中閃過戰意。

    「輪不到咱們出手,先靜觀其變也不遲」張百仁撫摸著真水缽,轉身向遠處徭役大營走去:「找個地方安靜的呆著,後日去赴宴一觀便知。」

    說著話張百仁心中暗罵那小兵,說話不說清楚,早知道自己等人可不會這麼早來,著急忙慌許多東西都沒帶。

    洛水有大妖作亂,絕對不是尋常之事,這種事情瞞不住!

    上至天庭,下至江都、洛陽權貴、豪傑俱都是有所耳聞,洛水水神宴請天下各路英豪前來除妖,如今科舉才開始幾年?想要出人頭地最好的辦法就是打出名氣來,落入天子眼中自然可以一飛衝天。

    洛水河畔群雄聚集,上至武道強者,下至道門法師,甚至於張百仁還在人群中看到了幾個光頭。

    與原著歷史時空不一樣,現在這個歷史時空的中原佛門算是徹底被打殘了,基本上死的不能再死,只剩下大貓小貓兩三隻,甚至於許多經典都在戰火中遺失,或者被其餘各大門閥、世家、道觀劫掠,千萬不要尋思門閥世家都是什麼好玩意,畢竟佛家是外來力量,即便有過江龍又能如何?

    而且佛家的修煉方法雖然與道家殊途同歸,但所走的路線卻不一樣。仙道重視肉身,仙道貴生無量度人!而佛家卻將自己肉身看作是臭皮囊,注重心性方面的修煉。

    其實道家與佛家基本上可以說成是兩個極端,佛家乃是修性的代表,道門乃是修命的代表。

    當然,說的不是絕對,並不是說道門修命就不修性了,也有不少道門在修性的。

    佛家雖然多講究修性,但也不是沒有修命的存在。

    不過佛家修煉方法太極端,比如說佛家修行琉璃身,首先要先將自己的肉身觀想成世間最最之物,是種種之大成,恨不能將其毀滅。

    待到真正厭煩到極致欲要自我毀滅之時,此時在強行逆轉念頭,將其觀想成世間最美好之物,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不可捨棄分毫。

    就這般來回折騰,如果心神不夠強大,好人也要折騰成精神分裂症。

    當然了,道門修煉之術在金丹大道未出現之前,不論主修符籙也好,還是其餘幾家也罷,都有著種種缺陷,除非能走到極致,方才有機會踏入至道。

    一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張百仁領著眾位侍衛向著洛水而去。

    路上有道士、僧人、兵家高手,法家、陰陽家、縱橫家,諸子百家之人。就算是沒想著出力,過來湊湊熱鬧見見世面也好的。

    老龜早就站在洛水河畔迎接,一條水晶大道自河底深處蔓延至岸邊,周邊水開,看起來神道某些玄妙,非道門術法可比。

    「督尉!」

    張百仁率領著百號人浩浩蕩蕩而來,頓時吸引了兩岸無數路人的注意。

    張百仁點點頭:「見過大總管。」

    「大人來早了,水神尚未出關呢!還請大人在裡面候著,稍安勿躁!」大總管將姿態放的極低。

    張百仁點點頭:「無妨!」

    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入洛水水神宮,張百仁好奇的四處打量,一道光罩罩住水晶路,將水流給隔開,外界的水流絕難靠近半點。

    單憑這一手,張百仁便可確定洛水水神確實不凡,有些門道。須知水的重量可不輕,這一條水晶路估計要定住千百萬斤的壓力,當真是法力通天之輩。

    神道的妙處仙道永遠比不了,但仙道的逍遙也是神祇羨慕不來的。

    進入水晶宮,瞧著富麗堂皇的宮殿,眾侍衛在門外恭敬站好,左丘無忌與驍龍隨跟隨張百仁走了進去。

    此時水晶宮中經已陸續到來不少人,一眼望去水晶宮寬闊,足足有三個籃球場大小,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影。

    有水晶宮身子的柔媚侍女領著張百仁來到左首第一個位置坐下,頓時惹得大殿中眾人紛紛側目!

    水晶宮中的排座可不是隨便坐的,而是水晶宮主人根據來人的實力、地位等等綜合排出,張百仁居然坐在左手第一位,立即叫座下許多人心中不快,區區一個稚子少年罷了,有何本事坐在自己等人前面?

    不過看著黑色肅穆的軍機秘府衣衫,眾人熄了找茬的心思,各自低聲議論此次水妖之事。

    張百仁端坐在哪裡,任憑眾人暗中打量。

    過了許久,才見大總管走進來,對著各路英豪抱拳:「各路英雄,感謝各位捧場,我家主人說了,不論大家是否出力與否,稍後都可前往我洛水庫房中挑選一件東西,凡俗間的金銀也好、明珠也罷,絕不會叫大家空手而歸。」

    「多謝水神!」

    「水神倒大方!」

    「水神好豪氣!」

    「就衝著水神這般大手筆,咱們也要將水妖替他除了。」

    眾人在下面議論紛紛,瞧著下面各路人馬,張百仁忽然心中一動:「這些人於草莽之中崛起,在民間行俠仗義,豈不正是小說中的江湖中人。」

    「倒也有趣」脫離廟堂,坐看江湖草莽,隋唐另外一番景象,確實令人別開生面。

    過了一會,一位頭頂水蛇腦袋,周身長滿鱗片的『怪物』腳步疾健走進來,趴在大總管耳邊低語,只見大總管頓時眉頭一皺,綠豆大小的王八眼閃爍出幽光,點頭示意怪物退下,略帶沉吟,組織好了言語,方才對著場中英豪鞠了一躬:「各位英雄,對不住了!老夫在這裡要說聲抱歉,天帝急召我家大人入天宮中交代洛水之事,卻是不能出來和大家見面了。不過無妨,老龜先派人帶著各位前往府庫中挑選寶物,各位選了寶物回來後再談誅妖之事也不遲。」

    眾人聞言面帶喜色,至於說洛水水神來不來,對大家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此時有蟹將威武霸氣,手中持著巨斧走進來:「各位,請隨我來。」

    一眾英豪叫叫吵吵走出宮殿,張百仁搖搖頭:「果真是草莽氣息,烏合之眾。」

    「大人隨我來,水神大人吩咐了,將秘庫對大人打開,大人可前往秘庫中選取一件寶物,陛下哪裡還需大人多多說好話」大總管道。

    聽到秘庫二字,張百仁頓時眼睛亮了,之前草莽去選寶物,說實話張百仁還真不動心,能叫一群人隨便挑選的寶庫裡會有什麼好玩意?

    「多謝水神!」張百仁一笑,站起身。

    「大人隨我來」大總管領著張百仁轉身走入後院,一路上彎彎繞繞,避開許多陣法,方才來到兩座鐵門前,手中拿出令牌:「湞水將軍,下官奉了水神之命,帶領大隋軍機秘府督尉前來尋求寶物。」

    「轟隆!」大門打開,一股陰冷氣息緩緩逸散,下一刻寶光射入眼中,所有陰暗剎那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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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縱橫

    寶光堂皇,映入眼簾。

    驍龍與左丘無忌很有自覺性的站在門外把守,大總管一伸手,露出似蹄非蹄,似爪非爪的『手』,五指雖然猙獰但卻涇渭分明:「督尉大人請。」

    張百仁昂然邁步走入宮殿,瞧著無數明珠將寶庫照亮的纖毫畢現,露出驚嘆之色:「所有神祇都這麼富有嗎?」

    張百仁見過洛水水神,還有活了千年老黿的洞府,確實都富得流油。

    「畢竟經過幾代人的積累」大總管搖搖頭:「富足也是應該的。」

    「這裡面的寶物任我挑選一件?」張百仁看著老烏龜。

    老烏龜點點頭:「任意挑選一件。」

    張百仁停在一隻足球大小的獅子身前,獅子是明玉雕刻而成,周身靈性十足,色澤水潤,顯然非同尋常。

    「這件白玉獅子,乃是當年大漢王朝皇宮中御用聘,據說阿嬌曾經用過」大總管道。

    「是嗎?」張百仁打量玉獅子:「物是人非啊。」

    「是啊,物是人非!這玉獅子可以做鎮壓風水的法器,小先生若喜歡就搬走吧」大總管笑眯眯道。

    張百仁翻了翻白眼,左摸摸又看看,最終來到了一個玉盒前,玉盒中軟布沉澱,上面放了一隻玉簪。

    大總管見到這寶物頓時眼角抽搐,不著痕跡的轉身指著一邊的白馬道:「據說此白馬乃是當年佛家入我中原之時,帶來的番邦寶物!」

    對於大總管的話,張百仁不予理會,只是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玉簪,體內溺水真氣跳動,前所未有的活躍。

    「老龜,這是什麼寶物?」張百仁趴在那裡,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玉簪。

    老龜見到張百仁不肯離去,漫不經心道:「也不知道在哪裡收集來的古董,老龜我也不知道其來歷,一直都扔在這裡,大人咱們還是去看看別的寶物吧,別浪費時間了,估計那邊的群雄已經選好了寶物,在等著咱們呢。」

    張百仁不理會老龜,直接從玉盒中將玉簪拿在手中,定睛打量卻見玉簪上雕刻著微不可查的一行小字,張百仁不動聲色將拿住玉簪把玩,能引起溺水跳動之物,定非尋常。

    老龜在一邊拿住一把寒光閃爍的寶劍:「督尉,這可是上古神劍,我見督尉喜歡用劍,不如選一把寶劍如何?」

    張百仁直接將玉簪插入自家頭頂,擺了擺手:「本督尉一見這玉簪便心生喜愛,就要這玉簪了。」

    「督尉,水神寶庫可是很少對人開放,大人進來一次只選了這麼一個勾當,實在是白白浪費了機緣。此玉簪除了年歲久遠一些,再無異能,就單純一個擺設罷了」老龜苦口婆心道。

    「總管不必多說,此物與我有緣!」張百仁起身就向著府庫外面走去。

    「哎哎哎……」老龜看著張百仁遠去的背影,狠狠給了自己腦袋一下:「那個混賬手腳沒收拾乾淨,居然將這寶物落下了,這回可是虧大發了!等大人從天宮回來,非要罵死我不可。」

    一道陰冷氣息在黑暗中繚繞:「不過是一個普通玉簪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雖然不知道玉簪是什麼東西,但質地不凡,不是普通材質,更不是尋常玉石,你這傢伙懂什麼」大總管愁眉苦臉的追了出去。

    張百仁來到大殿,此時去尋寶的外面群雄尚未回來,慢慢坐在自家座位上不緊不慢的等候,感受著頭頂上玉簪傳來陣陣涼意,順著百會一股涼意灌注而下,勾得溺水真氣便要衝開百匯躥出去,進入玉簪中。

    這種衝動被張百仁壓下,此地乃洛水水神地盤,不可輕舉妄動,還是回去之後自己慢慢研究的好。

    大總管從外面走進來,一雙眼睛酸溜溜的看著張百仁:「督尉,你可撿了大便宜,那玉簪雖然下官也不知其用處,但質地卻不凡!非尋常玉石,刀劍難傷!要不是因為下面的人沒有重視,也不會落在督尉手中。」

    一根不知來歷的玉簪,雖然很心疼,但洛水還送得起!

    張百仁笑了笑,瞧著心疼的大總管:「大總管放心,陛下哪裡我會叫人替水神美言幾句的。」

    「那就好!那就好!」大總管神不思屬,總感覺一件重要的寶物在身邊溜走了,但卻不好改口。

    正說著,外面一陣吵吵鬧鬧響動,群雄滿面喜色走了進來,臉上全是得意。

    群雄落座,美味佳餚擺上。群雄大快朵頤,酒足飯飽之後,大總管開口:「各位英豪,如今水妖就在肆虐,不知各位可有平亂之法,眾位有何教我?」

    「此事好說,此地群雄數百,有儒、墨、法、道、兵等各家高手齊聚,直接擺開陣勢與那水妖做過一場」一位縱橫家之人站出來:「區區不才,縱橫之術略有火候,兩軍陣前給我半柱香的時間,可教那水妖麾下臨陣反水。」

    「此地有兵家之人在此,只要大總管放心,交出兵權,擺開兵家陣勢,降妖除魔不在話下!」縱橫家傳人眼中帶著睥睨天下之色,此人三十多歲,略帶黑瘦,個子高挑:「有儒家高手壓陣,此事成矣!」

    「確實是成了!」張百仁點點頭,儒家有君子六藝,但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儒家最厲害的還屬浩然正氣,也就是浩然的精神力量,引動天地間玄妙磁場來壓制對手實力。兵家軍伍出身,最適合征戰,殺伐之術交給兵家剛剛好。

    至於說墨家等,未必適合這種大規模戰場。

    法家適合治國,墨家適合搞科研,坐坐後勤就好了。

    不過卻也不能小瞧了法家與墨家,法家真正大能最高境界可出口便制定律法,罪責加身,戰鬥力絕不比陽神差。

    墨家也是很牛的,奧特曼不也是機器人嗎?

    張百仁見到縱橫家之人幾句話的功夫已經調動氣氛,心中暗自驚疑:「縱橫家應該說修煉的是一種氣場,一旦沉迷其中,順著對方思路走,將你賣了你還替人家數錢呢。」

    諸子百家每一家能自上古流傳下來,都有壓箱底的絕活,這便是底蘊所在。

    「好,既然如此,水妖訓練之事便交給我兵家了,還請各位給我三日時間,便可與水妖一決雌雄」兵家之人是個威武大漢,此時臉上滿是意氣風發。

    此戰若能成名,必然可以叫自己名號天下皆知,到時候青雲直上通達朝堂,成為各大門閥座上賓,也不是虛談。

    「名利二字確實能叫人沖昏了腦袋,再加上之前老龜送出的寶物,先以錢財消弱對方意志,那後縱橫家見縫插針,此事便成了!說起來還是名利錢財動人心,不知道眼下三五百群豪,有幾個能真正將到手的寶物順利帶走」張百仁心中一嘆,心中暗道:「這老王八果真活的時間夠長,好算計!群雄若是都死在這裡,寶物自然毫無損失,又回歸了府庫。」

    能叫洛水水神都無奈的大妖,恐怖可想而知。

    「告訴兄弟們注意一下,稍後全部退到高山上觀看,免得折損了人手」張百仁不緊不慢的把玩著真水缽。

    眾人吵吵鬧鬧,老龜卻彷彿局外人一般喝著酒水,見到眾人商討好,老龜才站起身:「各位,水府中已經為大家備好了客房,大家可以在其中歇息,老龜將兵符遞給這兵家傳人,訓練我洛水水師,三日後便與水妖一決雌雄。」

    「大人三日後儘管瞧好吧!」

    「就是就是,總管儘管放心就是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7-15 12:48
一品道門 第一百八十七章 玉簪

    「督尉不住在水府?」大總管看著張百仁,眼中有些意外。

    「不了,本官畢竟是巡河督尉,還要去看看運河工期如何了」張百仁搖搖頭。

    「外面的營帳條件太簡陋,如何比得上水晶宮富麗堂皇,軟玉溫香」大總管低聲道。

    張百仁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老王八,貌似對玉簪還不死心啊。

    「不勞總管關心,本官從小吃苦耐勞,什麼苦沒吃過啊」張百仁搖著頭帶領屬下走出水晶宮,一行人到了岸上,看著目光『殷切』的老烏龜,張百仁嘴角翹起,轉身就走,左丘無忌好奇道:「大人,大總管怎麼感覺怪怪的。」

    「確實是怪怪的,看來這玉簪不簡單啊!」張百仁心中道了一聲,嘴上卻道:「這些老傢伙活得年歲久遠,都沒有易與之輩,爾等日後多加提防。」

    眾人回到大營,張百仁打發了眾人獨自回到營帳,將頭上的玉簪拿下來,只見玉簪之中隱約一層水光流轉,一行小字彷彿雲裡霧裡,看不真切。

    瞧著這玉簪,大概巴掌長短,光華無比,看起來頗為令人喜愛。

    張百仁心頭一動,將玉簪插入了髮絲玉冠之中,取代了之前的木簪。

    張百仁年幼,按理說是不能梳成髮冠的,但誰叫其小小年紀已經成為了一方頭領,總不能每日扎兩個牛犄角統領下屬。

    不在壓制體內的溺水真氣,張百仁經脈震動,只聽得轟然一聲,溺水真氣衝開頭頂百匯,瞬間沒入了玉簪內。

    與此同時,張百仁下丹田中一直老老實實的神胎此時似乎有些躁動不安,開始不斷折騰,在張百仁丹田中翻江倒海,一道神光夾雜在溺水真氣內中衝出百匯,沒入了玉簪之中。

    「咔嚓」

    彷彿晴天霹靂,張百仁額頭震動,大腦一片空白,三魂七魄上的四道劍胎此時聚攏在一起,擋住了所有波動。

    「噗」

    張百仁一口逆血噴出,猛地睜開眼睛,迅速拔下頭頂上的玉簪,只見此時玉簪內神光流轉,彷彿是一個小燈泡般,引得周邊氣機紊亂,但張百仁卻看得清清楚楚,此時籠罩在玉簪上的雲霧居然破開,露出一行細密的小字,化為了足足有百字的咒語,剎那劃過張百仁腦海。

    張百仁雖然沒有過目不忘之能,但區區百字想要記下也不難。

    字體不是普通的字體,而是傳說中的密文,也不知道是天書、玉冊還是金篆,倉促之間張百仁來不及辨認,直接將其真意烙在心中,然後玉簪上一行咒語居然寸寸崩潰。

    「啪」

    彷彿是打破了什麼封印一般,張百仁感覺時空靜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玉簪上一陣扭曲『造化』二字烙印於其上,所有神光瞬間內斂,化為了一把普通的玉簪。

    「這是?什麼鬼東西?」張百仁把玩著玉簪,盯著古樸的造化二字,卻是上古天書雕刻而成,玄妙非同尋常。

    張百仁顧不得打量玉簪的變化,此時抱守心神,不斷死死的背誦之前記住的天書文字,不斷揣摩其中的真意。

    時間點點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百仁終於將那玉簪上流轉下來的百字咒語背誦下來之後,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試探著將玉簪插在頭上,只見一道涼光垂落,直接自百匯沒入張百仁體內,瞬間與溺水真氣交相呼應,張百仁的溺水真氣居然衝出體內沒入玉簪中,然後再被玉簪溫潤吞吐出來,似乎發生了某種玄妙的變化,張百仁感覺自己體內的溺水真氣質量居然蛻變了。

    「這玉簪什麼來歷?」張百仁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玉簪不斷修復著破損的經脈。

    參悟了許久天書文字後,張百仁才心中恍然:「原來是操縱玉簪的咒語。」

    「倒是夠神秘的了,就不知道力量如何」張百仁揣摩著種種妙用,心中誹謗。

    內視體內關竅,卻見玄關內的神胎不安分在體內遊走,居然出了丹田,按照周天順序在張百仁經脈之中遊走,當真怪異至極。

    「又有寶物送上門,我莫非是天地氣運之子?」張百仁莫名有些自戀,什麼天地氣運之子都是扯淡,那都是小說家杜撰的東西。但有的時候確實是有一股奇妙的力量在左右著天地間萬物的運轉,與其說是氣運之力,張百仁想來不如稱之為命運之力更合適。

    「好寶物!好寶物!居然以天書寫下咒語,當真玄妙至極,這寶物定然非同尋常」以張百仁的見識,比之陽神真人也不弱分毫。

    有的時候不是你境界到了,你便是陽神真人,這還要你苦苦修持,只是在修持的路上少了障礙罷了。

    其實真正的修煉境界與命功來說,可以這麼比喻,修煉的境界就是馬路長度,而你苦苦打坐練功就是趕著馬車的人。

    你的境界到了,馬路延長,等你趕著馬車走過的時候,直接上路就行了。

    而境界不到,就是你趕著馬車卻發現走了一段之後前面已經沒有路了,要麼回轉,要麼原地踏步。

    意思是這個意思,也不知道解釋清楚了沒有。

    「這寶物可以當做日後逃命的殺手鐧來使用」張百仁心中暗道。

    默默打坐運功,孕育著神胎,沒事的時候就去外面逛逛,如今運河前路被妖獸堵住,這些役夫沒事,整日裡吹牛打屁混日子,倒也是舒服。

    「派遣軍中的好手將河水中魚蝦屍體打撈上來,給弟兄們、役夫改善一下伙食」張百仁遙遙的打量下方河面上懸浮著死去的魚蝦,這般成了氣候的魚蝦放在後世就算是想買都買不到。

    「大人,水妖……」左丘無忌心有顧忌。

    「無妨,水妖如今也在備戰,哪裡有時間管咱們,你儘管打撈就是了」張百仁道。

    果真如張百仁所說,水妖在忙著備戰呢,哪裡有時間去管死掉的屍體。

    見到魚蝦打撈上來,役夫頓時興高采烈,這魚蝦不論清蒸還是水煮、醬悶,對於常年不見肉味的役夫來說,都是好吃至極。

    張百仁抱著雙臂,瞧著工地上眾人吃的火熱朝天,此時洛水河面雖然平靜,但河下卻已經殺機醞釀,波流暗湧。

    「皇莆右丞,運河出現水妖作亂,你不去想辦法鎮壓水妖,留在江都作甚!」小朝會上,楊廣看完手中的奏章,心情瞬間不好了。

    堂堂大隋居然還有水妖敢冒頭作亂,當真是豈有此理!這火氣自然就撒在了皇莆議的身上。

    皇莆議與李喜澤極有可能是世家的人,頓時叫楊廣心中添堵,但卻不曾發作出來,畢竟真相還沒查清楚。

    「回稟陛下,李喜澤大人傷勢未好,受不得顛簸,還需在休養兩日」皇莆議理由早就準備好了,聽到楊廣問話立即站出來回答了一聲。

    楊廣不去看李喜澤,而是轉向了楊素:「左僕射,你去質問長江龍王,怎麼有水妖作亂我大隋境內,水族若是不管的話,那就將水妖誅殺!」

    「臣遵旨」楊素恭敬的行了一禮。

    長江龍王的武道修為不下於見神不壞強者,最關鍵得是龍族得天獨厚,武道不說還有大神通在身,當真奪盡了天地造化,就算是陽神真人遇見龍王也不敢掠其鋒芒,只能退避。

    如今大隋出現了魚俱羅,當可壓天下各路強者一頭,大隋底氣更足了。

    「洛水之事,眾位愛卿多多幫襯!區區一隻大妖罷了,不足為慮!」說完後楊廣哈欠連天的下了早朝,轉身走入後宮。

    滿朝文武你看我我看你,擁蜂走出行宮,只留下楊素站在大殿中輕輕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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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