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白銀霸主 作者:醉虎(全書完)

 
V123210 2017-6-18 13:59:3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31 1932787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1 17:44
第兩百三十章玩命搏殺

    只是一交手,嚴禮強就明顯感覺到這個黑風盜的實力要比前面那個黑風盜更強,出手更狠,更辣。

    這個黑風盜用的是彎刀,而且刀法凶悍勇猛,在刀法招式的造詣上,實在高出嚴禮強太多,那每一刀,幾乎都朝著嚴禮強的頭部,頸部,胸腹之間的要害而來,幾乎刀刀致命,一個不留神,就能讓嚴禮強不死也要重傷。

    在那個人的刀光之中,嚴禮強感覺自己猶如怒濤之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被巨浪掀翻的可能,他之所以還能和這個人交手,靠的,就是他的眼力,手力,反應速度,還有身法,但就算是這樣,嚴禮強也只能勉強用手上的短劍把那個人的攻擊格擋開來而已!

    在交手之前嚴禮強還想靠著自己手上黑鱗的鋒利,一出手就削斷對方的彎刀,讓對方的攻擊大打折扣,而在動手之後嚴禮強才發現,這個黑風盜手上的彎刀,居然也不是凡品,在和他手上的黑鱗短劍叮叮噹噹以硬碰硬的對砍了二十多刀之後,那個黑風盜的彎刀居然一點事沒有,依舊堅強鋒利。

    而在和這個黑風盜交手的時候,在那每一次格擋和碰撞之中,嚴禮強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兵器上,隱隱傳來一股奇異的真氣,那股真氣,如燒紅的鐵絲,居然可以通過兵器侵入到自己的手上,讓自己每和他對碰一下,整隻手就像被馬蜂蜇了一下一樣,筋脈和肌肉都有一種灼痛的抽搐感。

    真氣可以在交手的過程之中外放,這正是武師一級高手的標誌,這個黑風盜似乎依舊摸到了真氣外放的門徑,那就表示這是一個即將進階武師的頂級的龍虎武士,差不多比剛剛進階武士的嚴禮強要強出兩級。

    如果不是嚴禮強的底子夠硬,換一個一般的剛剛進階武士沒有多少時間的人來,恐怕用不了幾招,就要被這個黑風盜斬殺在彎刀之下。

    ……

    只是在這個黑風盜的刀下堅持了五分鐘,嚴禮強的身上,就已經多了三道已經滲血的細細的傷口,這幾道傷口,都是他在與這個黑風盜交手的過程之中利用九宮風影步險險避過的這個黑風盜的殺招,突然,這個黑風盜大吼一聲,雙臂狂風一樣的旋轉起來,就在那旋轉之中,他手上的刀,猶如沙漠之中的龍捲風一樣,剛才雪亮的刀光瞬間消失,變得迷迷濛濛,猶如掩映在一片飛旋的狂沙之中。

    隱匿起來的殺機才是真正恐怖的殺機,看不見的刀鋒才是致命的刀鋒。

    嚴禮強心中一凜,知道這是這個黑風盜的殺招……

    他飛退,在飛退中,嚴禮強的雙眼一眨不眨,雙眼死死的盯著那飛旋如龍卷一樣的刀光,而那個黑風盜飛進,步伐如電,全身的力量都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就在這一退一進之間,那如龍捲風一樣的刀光,已經席捲到了嚴禮強的身前……

    嚴禮強大吼一聲,他那超強的靈覺就這這一刻,已經捕捉到了隱藏在那片狂風中的那一絲凜冽的殺機,然後他用盡全身的力量,將手中的短劍一劍斬入到那一片迷濛的刀光之中。

    「當……」

    一聲比剛才更加清脆響亮的聲音從那一片迷濛的狂風之中傳來。

    這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那個黑風盜在黑色面巾之後眼神之中的震驚,嚴禮強心中一喜,但手臂上傳來的那股真氣入侵的灼痛感,卻比剛才一下子大了好幾倍,在那刀劍相交的聲音傳來的瞬間,嚴禮強就感覺自己的手臂之中,就像被一根燒紅的鐵條從手掌之中捅了進去一樣,那根燒紅的鐵條,一直從他的手掌,捅到了他的肩膀,一下子全身發麻……

    巨大的撞擊力讓嚴禮強和那個黑風盜都同時往後飛退,而嚴禮強拿著黑鱗的手則顫抖了起來,手上的短劍,差點就一下子握不住被震飛……

    但高手就是高手,那個黑風盜的武道修為比嚴禮強高的地方,在這一刻瞬間就展示了出來,就在那個黑風盜同樣被震得後飛的同時,他的身子一仰,用彎刀在地面上一點,變成一個猶如拱橋一樣的弓行,他的一隻腳,卻能在這個時候,猶如蠍子尾巴上的毒刺一樣,一下子詭異的從他的頭頂上踢了過來,嚴禮強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腳踢在了胸口,整個人一聲悶哼,被那個黑風盜踢得飛到了十米之外的草叢之中,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一口鮮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尼瑪!

    落在地上的嚴禮強想都不想,就一個翻滾想要重新爬起來,因為他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那個黑風盜緊接著就朝著他衝了過來……

    但就在這時,讓嚴禮強和那個黑風盜都沒想到的是,就在那一片草叢之中,一個低矮的身影,無聲無息之間猛的從那個黑風盜背後兩米之外的草叢之中竄出,然後一張口,就朝著那個向嚴禮強逼近的黑風盜咬了過去。

    竄出來的黑影正是黃毛。

    黃毛貼著地面猛的衝出來,速度比起一般的狗快了至少好幾倍,在衝到那個黑風盜背後的時候,黃毛的頭一揚,露出一口鋒利的牙齒,然後一口就像著那個黑風盜的胯下咬去。

    讓嚴禮強目瞪口呆的是,黃毛的目標,居然是那個黑風盜的……蛋蛋……

    蛋蛋!

    那個黑風盜根本沒想到嚴禮強這個時候還會有幫手衝出來,而且黃毛的速度又快,距離他又近,一下子猝不及防,雖然在感覺身後有異的時候,那個黑風盜已經連忙往旁邊一閃,做出了閃避的動作,但是黃毛的那一口,還是重重的咬在了他的大腿內側,讓那個黑風盜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然後一腳踢出,把黃毛踢得飛到了旁邊的草叢之中……

    因為這麼一下,那個黑風盜追擊嚴禮強的節奏,就一下子被打斷了,而且腿上一下子還受了傷。

    有了這麼一個喘息的機會,在地上翻滾著的嚴禮強一下子站了起來,做出防禦的姿勢,而那個黑風盜則在遠處抽著冷氣,一隻腳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差點站不穩……

    「黃毛……」看著黃毛被踢飛落地的那片草叢,嚴禮強擔憂的大喊了一聲。

    聽到嚴禮強的叫喊,黃毛抖擻著皮毛,搖著腦袋,又從草叢之中鑽了出來,整個身子半伏在地上,齜著牙,就像狼一樣,目露凶光的看著那個黑風盜,喉嚨之中發出危險的咕嚕咕嚕的聲音,做出了攻擊的姿勢,居然是想要和嚴禮強一起夾擊那個黑風盜。

    好狗,真是好狗,剛剛那一口,要是再偏過去半尺,那結果就……

    看著那個黑風盜大腿上鮮血淋漓的的樣子,嚴禮強哈哈大笑起來,只是剛笑了兩聲,就忍不住又咳出一口血,但就算是咳血,他也高興。

    「你,你的狗……都要死……」那個黑風盜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雖然嗓音有點奇怪,不過卻是正宗的華語,那個黑風盜快速的在自己的腿上點了幾下,那傷口上的血就差不多止住了,他喘著粗氣,看著嚴禮強和黃毛,雙眼瞬間變得通紅,看起來已經憤怒欲狂。

    想到自己差一點就因為一隻狗變成了太監,那個黑風盜此刻簡直恨不得把嚴禮強和他的狗一切切碎了燉成一鍋給吃了。

    「是嗎,只是最後誰要死,還不一定呢!」嚴禮強冷冷一笑,雙眼重新瞇了起來,這個時候,雖然他看似落在下風,也受了傷,但是他還有可以翻盤的殺招沒有使出來。現在這個黑風盜的腿受了傷,行動一定會受一點影響,這樣一來,就算雙方硬拚下去,嚴禮強使出殺招擊殺這個黑風盜的把握,又大了兩分,所以嚴禮強絲毫不畏懼。

    修煉的等級境界的確代表著一個人的實力,但一個人的實力卻不僅僅是那點修煉境界。

    那個黑風盜打量了一眼嚴禮強和黃毛,正要再次衝過來,嚴禮強卻一下子用非常誇張而又驚愕的表情看著黑風盜的身後……

    「別想用這一招騙我,我不會上你的當,你還太……」那個黑風盜一句話沒有說完,卻一下子悶哼一聲,低著頭,看著自己胸前透出來的一截明晃晃的劍尖,一臉難以置信……

    下一刻,這個黑風盜的人頭一下子飛了起來,身體轟然倒下,那個明王宗的女弟子,就拿著劍,冷冷的站在他的身後……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 17:37
白銀霸主 第兩百三十一章莫紫夜

    不知不覺已經折騰了一夜,東方的天光,到了此刻,已經有些透亮,而頭上的星月,卻正慢慢的隱身到那藏青色的宏偉蒼穹之中。

    在看到那個明王宗的女弟子出現的時候,嚴禮強才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劇烈的喘息著。

    剛才生死關頭他的精神一直緊繃著,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而此刻一放鬆,他才感覺這一夜折騰下來,用前世的話來說,他的身體簡直感覺被掏空了一樣,渾身上下,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不酸,不疼,簡直連抬起胳膊都感覺有些費力……

    先是在灰家集狙殺阿里古金,然後又奔行幾十公里,幹掉了那個陰測測的沙突老頭,隨後被人追殺,又是一路狂奔死戰。

    嚴禮強自己都不記得自己今晚到底跑了多少公里,殺了多少人,和黑風盜死磕了多少次。

    奶奶的,沒想到自己還有能比蘭博更牛的一天!

    嚴禮強忍不住有些自嘲的想著。

    黎明前的山風順著遠處的山谷吹了上來,讓這片草地上的草如波浪一樣的起伏著,被這山風一吹,嚴禮強才打了一個冷顫,一下子才感覺到自己的衣服已經差不多再次濕透了,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草叢之中的露水。

    必須要找點吃的東西,在這種時候,只要迅速的補充體力和熱量,才能讓自己的身體再次恢復活力,不然的話,要是再有什麼危險到來,那可就糟了。

    已經死過一次的嚴禮強更明白生的可貴,心裡這麼想著,嚴禮強咬了咬牙,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但他剛剛站穩,卻感覺腳下有點虛,就像踩在一堆棉花上一樣,忍不住就想要摔倒。

    但一隻手及時的出現,把嚴禮強扶住了。

    那個明王宗的女弟子身子一閃,就來到了嚴禮強的旁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嚴禮強。

    「別動……」看了嚴禮強身上的那些傷口一眼,那個女人就把手上的長劍一把插在了地上,自己從腰間拿出一個藥囊,從藥囊之中拿出了一個藥瓶,然後一把扯掉自己的袖子,把嘴咬著袖子,把袖子撕成一條條的布條,開始給嚴禮強包紮身上的傷口。

    這個時候的嚴禮強,樣子非常淒慘,身上的傷口,除了剛剛戰鬥時留下的那幾道刀傷之外,之前在逃命的時候穿越那些灌木荊棘,衣服被劃破了不少,身上的傷痕,大大小小也有二十多處。

    嚴禮強第一次和這個女人靠得那麼近,這個女人身上那一股淡淡的幽香自然而然的就鑽入到了嚴禮強的鼻中,在這個女人冰涼而又細膩的手指觸碰到他傷口附近的皮膚上的時候,嚴禮強有一種觸電的感覺,身上的汗毛一下子都豎了起來。

    嚴禮強的身體僵硬的任由這個女人給自己包紮著傷口,不敢亂動,他悄悄的打量著這個女人的臉色,那眉毛,那眼睛,還有那鼻子,搭配在這個女人的臉上,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律,很好看,但又透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還有一絲難以掩蓋的倔強與悲傷……

    「過了今晚,咱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我叫嚴禮強,你叫什麼名字!」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默,而這個女人似乎不是那種喜歡說話的人,作為男人的嚴禮強主動開了口。

    女人沒有抬起頭,依舊專心的為嚴禮強包紮著傷口,只是隔了幾秒鐘之後,才平靜的吐出三個字,「莫紫夜……」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沿途有你一路留下的痕跡……」莫紫夜的聲音依舊沒有太大的起伏。

    嚴禮強想了想,就笑了起來,要說痕跡,的確留下很多,他一路擊殺的那些黑風盜就是最好的路標,這兩個追殺著自己的黑風盜的高手,一路披荊斬棘,也會留下許多的線索,如果一個人心細的話,想要找到這裡的確不難,只是嚴禮強沒想到莫紫夜這麼快就恢復了過來,而且知道自己被人追殺,還趕得及來救自己,看來這個女人外表雖然待人冰冷,但心裡,卻也是有情有義有溫度的那種人,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這個女人在醒來之後,沒有必要費那麼大的功夫追過來。

    莫紫夜的動作熟練而又幹脆,眨眼的功夫,嚴禮強身上最重的那幾道刀傷,就已經被包紮好了。

    「你這隻手怎麼了?」包好了嚴禮強身上的幾道傷口之後,莫紫夜也發現了嚴禮強的右手有些異常的腫脹,她輕輕捏了一下嚴禮強的胳膊,嚴禮強就「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

    「剛才和被你砍掉腦袋的這個傢伙對砍,這個傢伙已經要進階武師,可以真氣外放,剛才被他的一股真氣鑽了進來,結果就這樣了……」

    聽了嚴禮強的話,莫紫夜再次檢查了一下嚴禮強腫脹的那隻手,然後從自己的藥囊之中拿出了一個藥瓶,遞給了嚴禮強,「這是我們明王宗的五消丹,你吃兩粒就可以了……」

    嚴禮強接過藥瓶,小心倒出兩粒橙紅色的丹藥,想也不想聚一口吞下,然後把藥瓶蓋了起來,重新給莫紫夜遞了過來。

    「這瓶藥你留著吧,如果你手上的傷勢明天還沒有好,明天再吃兩粒!」莫紫夜沒有接過藥瓶,而是搖搖頭,把整瓶藥都送給了嚴禮強。

    嚴禮強把藥瓶貼身收好,「謝謝啊!」

    「不用謝,真要謝的話,應該我謝謝你!」莫紫夜看著嚴禮強的眼睛,眼神顫動了一下,聲音裡多了一點情緒,「多謝你在那種時候還把我師兄的遺體帶了出來……」

    「我要是不把你師兄的遺體帶出來,我怕你要找我拚命!」嚴禮強嘆息了一聲,「人死不能復生,反正害死你師兄的那個沙突老頭已經死了,這仇也算是報了,你還是想開點吧!」

    一聽嚴禮強這麼說,莫紫夜的臉上又出現了悲慼之色,一圈瑩瑩的淚光又出現在他的眼簾之內,只是強忍著沒有落下淚來,而嚴禮強,則直接來到那個被砍掉腦袋的黑風盜的屍體旁邊,蹲下來,就在屍體上翻找起來。

    「你在找什麼?」莫紫夜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在找點吃的東西,我今晚折騰了一夜,要再不吃一點東西,我恐怕都堅持不下去了!」

    「我這裡有一點……」

    「不,你留著吧,你也需要,這些黑風盜雖然該死,不過他們身上帶著的補給和乾糧卻沒有什麼罪過,我在他們身上找點吃的就行,他們身上的東西,你肯定吃不下……」

    嚴禮強說著,已經在那個黑風盜屍體上的隨身的一個小皮囊之中,找到了一大塊的風乾牛肉。

    這些黑風盜出來作案,武器和乾糧是隨身必帶的東西,餓了就在馬上吃,隨吃隨走,一點也不耽擱時間。

    如果是上輩子,嚴禮強肯定不會在一個死人身上找東西吃,但這一世,經過如此多的歷練,嚴禮強的神經是越來越強韌了。

    嚴禮強狼吞虎嚥,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一塊一斤重的牛肉乾全部吃得只剩大半。

    這種高熱量的東西吃下去,嚴禮強那被掏空的身體,慢慢有感覺到了一絲活力。

    莫紫夜很有耐心,就在旁邊安靜的看著嚴禮強狼吞虎嚥,不說話,也不催促。

    在牛肉乾還有一半的時候,嚴禮強才想起剛才立下「汗馬功勞」的黃毛,他朝著草叢裡的黃毛招了招手,揮舞了一下手上的牛肉乾,「過來黃毛,吃點東西… …」

    凶相全消的黃毛躺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看著嚴禮強,卻沒有過來,只是口中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嚴禮強感覺奇怪,走過去,扒開草叢仔細一看,才發現黃毛的後退,已經斷了一隻,這是黃毛剛才在那個黑風盜腿上咬上一口的代價,那個黑風盜剛才踢出的那一腳,把黃毛的腿給踢斷了,只是黃毛太聰明,剛才明明腿斷了,卻還半趴在地上,做出一副凶狠的樣子,幫著嚴禮強撐場面……

    嚴禮強一下子感動得幾乎要掉下眼淚,他摸著黃毛的頭,把手上的牛肉乾餵到了黃毛的嘴裡,讓黃毛吃著東西,看了莫紫夜一眼,「莫……莫姐……剛才你給我用的傷藥,還有嗎?」

    莫紫夜的年齡應該比嚴禮強大了五六歲,所以嚴禮強想了想,乾脆就叫她莫姐。

    「這是你的狗?」莫紫夜走過來兩步,看著地上的黃毛。

    「嗯,不錯,這條狗很聰明,剛才為了救我,受了傷,你那個藥對狗應該管用吧!」

    「你拿去用吧,只要把藥撒在受傷的地方,再包紮一下就行,這藥會慢慢滲透進去!」莫紫夜把剛才的那瓶藥拿了出來,遞給了嚴禮強。

    嚴禮強拿著藥,自己把自己的衣袖扯下來一截,給黃毛腿斷的地方灑了一些藥,然後又用布把黃毛的短腿裹了起來。

    黃毛的斷腿雖然包紮了一下,但走路還是不行,三條腿一瘸一點的。

    看到這裡,嚴禮強乾脆跑到草地之中,把他剛才用來做陷阱和誘餌的那間外套找了過來,做了一個布擔架,把黃毛兜了起來,掛在了自己的身上,隨後收起自己的黑鱗,再把那個黑風盜的那把可以和黑鱗對砍的彎刀收了起來,才和莫紫夜一起離開了這裡……

    天色漸漸發亮,這一路上,再也沒有看到過半個黑風盜。

    「莫姐你路上還遇到黑風盜了嗎?」

    「遇到十多個,但都被我殺了……」莫紫夜雖然依舊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樣,但似乎也接受了嚴禮強的這個稱呼……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 17:37
第兩百三十二章苦澀

    嚴禮強和莫紫夜順著他們來時的路,一路返回。

    這一路上,偶爾還可以看到被莫紫夜斬殺的黑風盜的小卒,除了這些之外,其他大多數的黑風盜,都已經退出了這片荒野。

    嚴禮強先是回到了自己扔下角蟒弓的那個小山溝,把自己扔掉的角蟒弓找了回來,隨後又和莫紫夜回到了他當時藏他們的山洞。

    一路上,莫紫夜話不多,非常沉默,嚴禮強也默默的走著,這個時候,他雖然活了下來,但是莫紫夜卻死了一個師兄,嚴禮強也不知道莫紫夜和她的那個師兄到底是什麼關係,到底是不是情侶,或者是關係非常好的師兄妹,但無論是哪種關係,他都知道莫紫夜此刻一定不好受,所以,他也理解莫紫夜的心情,沒有刻意去尋找什麼話題。

    等兩個人返回到之前嚴禮強藏身莫紫夜和她師兄所在的那個山洞的時候,天色早已經大亮了。

    莫紫夜的實力一恢復過來就來救自己,所以她那個師兄的遺體還在山洞之內,也不等莫紫夜開口,嚴禮強也就主動幫著莫紫夜把她師兄的遺體從山洞之中搬了出來。

    只是短短的一夜,之前那個風華正茂的明王宗弟子的遺體,已經全部變黑,皮膚猶如焦炭一樣,可見那條蜈蚣的毒性之烈,看著那具遺體,嚴禮強的心情也有些複雜,而莫紫夜則再次淚濕雙眸,默默流淚。

    「莫姐……你師兄的遺體你一個人可能沒有辦法帶到明王宗,需要火化嗎?」嚴禮強試探著問了一句。

    莫紫夜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搖了搖頭,「不需要,我們明王宗的弟子都是在戰鬥之中修行歷練,死在哪裡就埋在哪裡!」

    說完話,莫紫夜自己就在那山洞附近的一片向陽的空地上,用手中的劍,一下一下挖起了坑。

    嚴禮強把掛在身上的黃毛和角蟒弓放在地上,也過去幫忙,就用黑鱗,幫著在地上挖起坑來,黑鱗的犀利在這個時候展現得淋漓盡致,嚴禮強一劍插到土裡,用劍一劃拉,一大塊泥土就被像蛋糕一樣的切開,再用手一抓,就能把大把的泥土給刨上來。

    兩個用了一個多小時,挖了一個一米多深的大坑,然後嚴禮強把那個明王宗的男弟子的遺體搬到了坑中,填上土,等一切弄好之後,這片林子裡的地面上,就多了一尊沒有墓碑的新墳。

    等弄完了這些之後,嚴禮強看到莫紫夜呆呆的站在那座新墳面前,終於想起了一件事,他把自己從那個沙突老頭身上搜到的那個通體閃耀著古銅色光彩,猶如一面銅鏡一樣的東西拿了出來,遞給了莫紫夜。

    「這個……是我當時從那個沙突人老頭身上找到的東西,就給你吧……」

    莫紫夜的視線終於再次從那座行墳轉移到了嚴禮強的臉上,顯得稍微有些意外,悲慼的眼神動了動,用一種奇異的神情看著嚴禮強,「你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嗎?」

    「不知道!」嚴禮強搖了搖頭,「我就是從小地方出來的,以前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平溪郡,這個東西是什麼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這是一個靈氣陣符,這陣符上的那顆是異獸的核晶,這個靈氣陣符現在不能用了,但只要再重新換上一個火系異獸的核晶,它就能繼續使用,你現在把這個東西拿出去賣的話,隨隨便便就可以賣上萬兩黃金,知道這些,你還要把它給我嗎?」

    嚴禮強臉上神色不變,只是淡淡笑了笑,「一件死物而已,對我來說,未必有我養的那隻狗珍貴,你師兄為了擊殺那個沙突老頭犧牲,這個東西,管是是留給紀念也好還是算戰利品也好,總之你師兄沒有白死!」

    莫紫夜定定的看了嚴禮強幾秒鐘,在確定嚴禮強真不是在說假話之後,終於伸過手了,把嚴禮強手上的那塊靈氣陣符取了過去,然後再一次和嚴禮強說了一聲,「謝謝!」

    「這個靈氣陣符是什麼東西,怎麼我以前沒有見過?」嚴禮強也順便問了一個問題。

    「這是非常珍貴的東西,所有的靈氣陣符,都是由陣符師所製,尋常人難得一見,而這天下的陣符師,華族異族的全部加在一起,有名有姓的也不超過六個人!」

    嚴禮強吸了一口冷氣,「那個沙突老頭到底是什麼,怎麼身上會有這種東西?」

    「你殺了那個人,難道你還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嗎?」

    「說來你恐怕不相信,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老頭的身份,也不知道那些黑風盜的背後藏著這麼一個人!」嚴禮強苦笑了一下,「我之所以會碰到他,可以說完全是運氣和誤打誤撞!」

    「那個人,是火焰神教的祭司,身份非同一般,而火焰神教,則是最近幾十年內才出現在沙突聯盟內部的一個異族教派,在短短幾十年內,火焰神教就成為了沙突聯盟的國教,迅速壯大,而沙突聯盟內部各部落的貴族,一個個都成了火焰神教的信徒……」

    「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出 現在大漢帝國的蘭州境內?」

    「那是因為有人不想讓葉天成活著回到帝京,你作為孫冰臣的侍從護衛,你難道不知道嗎?」莫紫夜的語氣變得幽深起來,「讓黑風盜出手攔截你們,以黑風盜的能力,能不能把你們攔下來,還是未知之數,但是,火焰神教的祭司都有著非凡的操控生靈與動物的能力,讓這個人和黑風盜一起行動,你們的一舉一動,都不可能逃過黑風盜的注視,這樣一來,黑風盜要截殺你們,自然就易如反掌!」

    「那你和你師兄……」

    「這個人要截殺你們,而我們明王宗這次來協助孫冰臣的弟子則奉命要搜尋截殺這個人,證實一些消息……」

    「這麼說……這麼說孫大人早就知道?」嚴禮強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個問題讓莫紫夜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嚴禮強的心中一下子充滿了苦澀……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 20:08
第兩百三十三章待遇

    莫紫夜走了!

    在把她的師兄埋葬了之後,莫紫夜就和嚴禮強告別,一個人離開了那片小樹林,她說她要去和幾個明王宗的同門匯合,隨後一起返回宗門。

    她和那個死去的師兄,只是其中的一個小組,其他的,在這片荒野之上,和他們肩負著同樣任務的明王宗的弟子,還有八個人,另外那八個人,則組成了三個小組,就如同獵人一樣,在這方圓上千公里的地面上或是潛伏,或是搜尋著。

    在那個火焰神教的祭司被幹掉之後,莫紫夜他們這一次的任務就已經全部完成,他們現在則需要回到宗門,向宗門的長老仔細報告這次行動的全部細節。

    嚴禮強也離開了,他重新挎著黃毛,又收集了十多隻的箭矢,順著昨晚來的那條路,返回灰家集。

    和昨晚匆匆忙忙趕來時不一樣,在回去的路上,嚴禮強卻不急,因為他知道孫冰臣一行今天還離不開灰家集,那些死去的護衛的屍體需要處理,孫冰臣派出去向甘州求援的人還沒有回來,黑風盜還在一旁虎視眈眈,這些因素就決定了孫冰臣在灰家集至少還要再呆上一天。

    既然時間不急,在回去的路上,嚴禮強就走得很慢,就在路上,他有足夠的時間,可以一邊走一邊想,把這件事想個明白。

    嚴禮強不明白孫冰臣和明王宗之間有什麼默契和協議,但是很明顯的一點,如果莫紫夜沒有騙自己的話,那麼,在離開甘州的時候,孫冰臣就已經明確知道前面有黑風盜和一個來自沙突聯盟火焰神教的祭司要截殺他們。

    這是一場危險的遊戲,孫冰臣在把自己和一行人當成誘餌吸引著黑風盜火力的同時,明王宗的一行人卻在搜尋著黑風盜背後的那個來自沙突聯盟火焰神教的祭司。

    莫紫夜說,他們之所有想要找到那個火焰神教的祭司,是想要「證實一些消息」。

    能讓孫冰臣和葉天成兩個人當誘餌證實的消息當然非同小可,而嚴禮強只是一推斷,就能知道他們想要證實的消息是什麼?

    從阿里古金在黑風盜中的地位就可以判斷,黑風盜和沙突七部關係密切,整個黑風盜基本上有可能就是由沙突七部的人組成,而那個火焰神教卻是沙突聯盟中的掌權力量,在以前,因為歷史原因,沙突七部和沙突聯盟一直處於敵對關係,這也是大漢帝國當初收容庇護沙突七部的原因,而現在,一個沙突聯盟內部火焰神教的祭司卻開始主導著來自沙突七部的黑風盜的行動,想要一起把一個送到帝京後能讓帝京內某些大人物不快活的人幹掉,這說明什麼?

    沙突聯盟和沙突七部開始合流,而且還勾結著大漢帝國帝京中的大人物,只要想一想這背後的關節,就足以讓人不寒而慄,或許這樣的消息和信息,正是孫冰臣和莫紫夜背後的很多人想要證實的。

    嚴禮強知道像孫冰臣這樣的人物,能在億萬人中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政治鬥爭原本就是殘酷的,用上一點手段和心機再所難免,但是,讓嚴禮強有些難以釋懷的是,孫冰臣卻在明知前面會遭遇什麼危險的時候,還帶著一干人一頭撞了進去。如果不是這樣,昨日的那些護衛,或許就不用無故的犧牲和戰死。

    想到昨日孫冰臣對自己的提醒,現在看來,那個時候的孫冰臣已經明確知道要面對什麼了,所以才和自己說了那些話。

    對自己,孫冰臣釋放了足夠的善意和關照,而對那些普通的護衛,孫冰臣卻表現得近乎冷酷無情。

    嚴禮強就這樣,帶著複雜的心情,返回了灰家集。

    在他來到灰家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頭頂太陽高照,昨晚在灰家集外面肆虐的黑風盜,已經沒有了蹤影,灰家集的大門緊閉,土牆上巡邏的人一下子比昨天多了好多。

    嚴禮強還沒有到灰家集的土牆下,距離灰家集的土牆還有上千米,灰家集的大門就打開了,嚴禮強看到梁義節和幾個護衛,騎著犀龍馬快速朝著他衝了過來。

    嚴禮強能看到土牆山的人,土牆山的人自然也能看到他。

    只是片刻,從灰家集衝出來的幾匹犀龍馬就衝到了嚴禮強面前。

    「禮強……」看到嚴禮強的梁義節表現得比往日更加的激動,那飛馳的犀龍馬在距離楊立謙還有十多米的時候,梁義節就一下子收住了犀龍馬,從馬上一躍而下,快步走到嚴禮強的面前,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嚴禮強的手臂,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嚴禮強,神色激動,溢於言表,「你沒事吧?」

    此刻的嚴禮強,一身襤褸,傷口處處,完全猶如從戰場上返回的戰士一樣,連腳上的那一雙鞋都破了,露出兩排腳趾來,「梁大哥,沒事!」

    嚴禮強笑了笑,除了身體稍微有點虛弱,還沒徹底的恢復過來,再加上一點小傷之外,嚴禮強倒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事。

    「昨天晚上的事……」

    嚴禮強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梁大哥,我們回去說吧,我肚子都要餓癟了……」

    「好,回去說,上馬吧……」梁義節一招手,一個護衛已經把一匹犀龍馬牽了過來。

    嚴禮強也不推辭,先把黃毛放在了馬鞍之上,然後自己也上了馬,隨後騎著犀龍馬,與梁義節和幾個護衛同時返回灰家集。

    從梁義節和那幾個護衛臉上的表情上看,嚴禮強就知道,他們估計已經知道自己昨晚做的事情了自己昨晚潛出去的時候他們未必看見,可後面阿里古金被人一箭射殺,隨後黑風盜大亂退去,他們都看在眼裡,只要想一想,再發現找不到自己的人影,估計也能猜出是自己幹的事情。

    在來到灰家集的那道大門的時候,嚴禮強發現好多孫冰臣身邊的護衛都站在大門兩邊,一個個鴉雀無聲,但都用敬佩無比的目光看著騎在馬上的自己。

    灰家集的那個裡正常祿常老頭,還有一群神情凶悍的灰家集的男人漢子,也在路兩邊,瞪大了眼睛,用驚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個時候的嚴禮強,還真有一點孤膽英雄凱旋回歸的感覺。

    胯下的犀龍馬剛剛跨入灰家集,放慢了一點速度,馬上就有一個站在城門口的主動護衛走了過來,牽著犀龍馬的韁繩,走在前面為嚴禮強帶路……

    這樣的待遇,之前嚴禮強想都沒想過。

    在剛剛走出不遠,嚴禮強沒有回頭,卻聽到了灰家集裡一堆男人的驚嘆之聲。

    「沒想到你們孫大人身邊還有這樣的英雄好漢,一人一弓就把那幾百黑風盜嚇得屁滾尿流……」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3 17:20
白銀霸主 第兩百三十四章強化秘法

    「當時我就隱藏在距離那些黑風盜幾百米外的那座山上的亂石之中,那些黑風盜都一樣的穿著打扮,非常難以辨認,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誰是那些黑風盜的首領,所以一直沒有動手,在暗暗觀察著,直到我發現其中的一個人在向旁邊的一個黑風盜微微頷首示意的時候,第二批的黑風盜就緊跟著衝向了灰家集,所以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把那個人當成了目標,射了一箭……」

    就在客棧之中孫冰臣的房間裡,如英雄一樣回歸的嚴禮強在和孫冰臣講述著自己昨晚的經過。

    這經過當然是經過了嚴禮強適當的加工,但也最大限度的還原了當時的場景,沒有半點紕漏,即使孫冰臣和梁義節在一旁聽著,也發現不了其中的半點瑕疵。

    嚴禮強沒有說自己一眼就認出了阿里古金,因為這根本沒有辦法解釋。

    聽嚴禮強說著,孫冰臣微微的點著頭,別人要做到這個地步的確很難,但以嚴禮強的眼力和心細程度,通過一個細微的細節和動作發現鎖定黑風盜的首領,完全合情合理,因為這已經不是嚴禮強第一次展現出他過人的觀察力,早在平溪城的時候,孫冰臣就已經見識過了。

    說完幹掉了阿里古金的經過,嚴禮強又講起後面的事情。

    這後面的事情,嚴禮強也沒說自己那超人的靈覺和感知,因為他覺得這和易筋洗髓經有關的能力是他的一張底牌,不想輕易的洩露,所以他只是說自己後來悄悄尾隨著那些逃走的黑風盜,一路奔跑來到幾十公里外的一片荒野,最後跟丟,卻沒想到發現黃毛被幾個沙突人逮到了,裝到鐵籠之中,他跟著那幾個沙突人來到一片山林之中的草地,然後就發現了那群奇怪的沙突人隊伍。

    後面發生的事情,就從明王宗的莫紫夜和她師兄突然出現突襲火焰神教的祭司開始,嚴禮強一字不漏,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只是省略掉了部分他和莫紫夜之間的交談。

    以孫冰臣和明王宗的關係,這件事孫冰臣早晚會知道,所以也沒有必要隱瞞,而他和莫紫夜之間的一些對話,嚴禮強相信就算莫紫夜回到明王宗也不會什麼都說出來,所以他也就不說了,這也算是雙方的默契。

    孫冰臣和梁義節都沒想到嚴禮強後面還遇到這種事,如此跌宕驚險,兩個人聽得都很認真,梁義節聽著,雙眼精芒閃動,而孫冰臣的雙眉,卻高高的揚了起來。

    「後面就是這樣了,我幫著明王宗的那個叫莫紫夜的女弟子把她的師兄埋葬了之後,那個明王宗的女弟子說要去和明王宗的其他師兄弟匯合,而我也就帶著受傷的黃毛回來了……」

    說完這些,嚴禮強拿起自己桌子麵前的茶杯,一口氣就把茶杯之中的水全部喝了。

    孫冰臣摸著鬍子,微微沉吟了一下,接著就站了起來,在房間裡的一個包裹裡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個潔白的玉瓶,遞給了嚴禮強,「這是我這次離開帝京之前皇上送的御製療傷聖藥地龍百草膏,對各種內外傷均有神效,禮強你辛苦了,折騰了一夜,你先下去休息,把身上的傷調理好……」

    「大人,我覺得那沙突聯盟的火焰神教和黑風盜勾結在一起似乎並不簡單……」嚴禮強試探著問了一句。

    「我知道了,的確不簡單!」孫冰臣點了點頭,一臉平靜,「不過經此一戰之後,黑風盜恐怕一時半會兒緩不過氣來,我們還要在灰家集呆兩天修整一下,禮強你也修整一下,記得以後如果再遇到這種事,不要輕易以身涉險……」

    看到孫冰臣不想解釋什麼,嚴禮強也只能在心中無奈嘆息一聲,然後拿著孫冰臣送給他的那瓶禦製療傷聖藥,心情複雜的離開了孫冰臣的房間……

    梁義節也跟著走了出來,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嚴禮強的肩膀,「好好養傷,等到帝京之後,以禮強你的本事,一定有大放異彩的機會!」

    嚴禮強樸實的笑了笑,「只要能平平安安到帝京,能跟著大人見見世面就好!」

    「我已經讓客棧給你做了一點吃的東西,你先吃點東西,然後好好休息,這兩天你也不用操心了,我估計黑風盜不敢再來了,有什麼事就讓隊伍裡的其他護衛去做!」

    「好!」

    ……

    和梁義節分開,嚴禮強直接到客棧的吃飯的飯廳裡,在客棧裡幾個夥計慇勤的招呼下,吃了一頓熱乎乎飯。

    客棧做的飯菜品種不多,就是羊肉,羊肉湯,再加上白米飯和一點鹹菜。

    昨晚嚴禮強的體力幾乎完全透支,身子已經有點發虛,這個時候看到這些飯菜,整個人才再次感覺到飢腸轆轆,他二話不說,一個人就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

    這一頓,嚴禮強一個人就吃了四斤羊肉,兩斤飯,再加上一大鍋的羊肉湯,才終於感覺有些飽了。

    客棧裡的夥計也沒想到嚴禮強這麼能吃,前後給嚴禮強端了兩次的飯菜。

    吃完這頓熱飯,嚴禮強終於感覺自己的體力又恢復了一些,吩咐客棧的夥計打兩桶熱水到他的房間,然後帶著一斤羊肉,又到客棧的院子靠廚房的柴火堆上,找了兩根合適的木柴,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

    斷了腿的黃毛正安靜的在嚴禮強的房間裡趴著,顯得有些沒有精神,嚴禮強先把帶來的羊肉給黃毛吃了,然後就把黃毛抱在懷裡,把它斷腿處裹著的布拆開,找了一把小刀,仔細的把斷腿處的那一圈腿毛給它剃了,然後拿出孫冰臣送給他的那瓶禦製的地龍百草膏,聞了聞,小心的給黃毛的斷腿上敷了一層,用乾淨的布重新幫黃毛包紮起來,再用小刀把帶來的兩根木柴削了一下,弄了兩快適合黃毛斷腿的小夾板,將黃毛的斷腿仔細包紮固定好,這才拍拍手,鬆了一口氣。

    「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好點了……」

    黃毛嗚嗚嗚的叫了兩聲,熱情的舔著嚴禮強的手。

    「這兩天你也不要到處折騰了,就先養好傷再說……」

    似乎聽懂了樣禮強的話,黃毛居然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嚴禮強房間的門響了,有客棧的夥計在外面喊道,「客官,你要的熱水來了……」

    嚴禮強摸了摸黃毛的腦袋,把黃毛放在地上,然後打開門,把客棧夥計給他準備好的兩桶熱水提到了房間裡,隨後關上門,自己脫了個精光,就在房間裡站著擦洗了一遍。

    在灰家集這樣的地方,所謂的洗澡,也就是這樣了。

    洗完澡,再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鞋襪換上,雖然身上的傷口一時半會兒還好不了,不過嚴禮強終於感覺自己又恢復過來了。

    這個時候,剛剛下午,大概就一點不到的樣子,孫冰臣身邊的所有人都知道嚴禮強昨夜辛苦,需要休息,所以這個時候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客棧裡也很安靜。

    嚴禮強也不干什麼,先在房間裡睡了一個午覺,讓身體恢復了一下。

    兩個小時後,嚴禮強起了床,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就開始了易筋洗髓經的修煉。

    一切和嚴禮強猜想的完全一樣。

    昨晚的後半夜,他的雙腿幾乎要跑斷,人幾乎要跑得吐血,肺部差不多要跑炸了,這次一開始易經洗髓經的修煉,在進入狀態之後,嚴禮強就感覺那灌入自己體內的天地靈氣,就很明顯的一分為二,一股朝著自己的雙腿上的肌骨和筋脈浸潤而去,一股則直接進入到了自己的肺部……

    那還有些發酸發軟的雙腿,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在那股天地靈氣的滋養下,就像做了一次完美的足療一樣舒服,而自己的雙肺,也同樣如此,之前殘留的那一點疲倦和不適,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慢慢的,嚴禮強感覺自己的雙腿上生出一股新的力量,而自己的肺部,也有一種擴大了的感覺……

    嚴禮強也不記得自己做了幾遍易經洗髓經,反正等到他停下來睜開眼睛的時候,從窗戶外面透進來的天光,已經變黑了,這不知不覺,半個白天就已經過去了。

    感覺著自己雙腿上那股新生的力量和更輕鬆的呼吸,嚴禮強的雙眼精光閃動,心情微微有些激動,到了這個時候,嚴禮強終於確定,這易經洗髓經,在自己身體的體力完全透支之後再修煉,那天地之間的靈氣,就會更有針對性的讓自己的身體得到強化……

    那更加強大恐怖的力量……

    那更快的速度和反應……

    只要能夠吃得了苦,這些常人難以想像或者是即使通過修煉也很難得到的東西,已經在朝著嚴禮強招手。

    對了,嚴禮強心中突然靈光一閃……

    既然在身體透支之後易經洗髓經可以讓天地靈氣強化自己身體的特定部位和器官,那麼,自己能不能讓自己眼睛的眼力在透支之後試試能不能被強化呢?

    要是自己的視力還可以再次得到強化,那就……

    嚴禮強一下子跳了起來,因為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可以嘗試一下的辦法……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3 17:20
第兩百三十五章鍛鍊

    熊熊的火焰帶著撲面而來的炙熱的溫度在黑暗之中飛騰著,點點的火星在火焰之中如螢火蟲一樣的四處飄散。

    嚴禮強和其他的護衛一樣,就站在那一堆堆的升騰的火焰的外面,看著那一堆堆的火焰被點燃,看著那飛舞的火星還有漸漸湮滅在火焰中的那一具具的身體。

    和周圍的人一樣,嚴禮強的面孔被火焰的紅光映照得一片通紅,那一堆堆的火焰,既是燃燒在灰家集後面的一片山坡上,也是燃燒在嚴禮強的心中。

    二十六堆升騰而起的火焰,就是孫冰臣身邊那二十六個戰死護衛留在這個世間最後的熱度。

    現場一片沉默,略微有些壓抑,包括孫冰臣,梁義節在內的所有人都在火堆周圍肅立著,但嚴禮強也隱隱聽到耳邊傳來難以抑制的抽噎之聲。

    在哭的是一個20歲剛剛出頭的年輕的護衛,比嚴禮強大不了幾歲,他之所以哭,是因為在那二十六堆燃燒的火焰之中,其中有一個人是他的親哥哥。

    那個年輕的護衛叫胡海河,他和他的哥哥都是帝京人,因為家中有一個舅舅在御前馬步司當差,所以在徵兵的時候,他舅舅托關係,就把他哥哥弄到了御前馬步司,為的就是御前馬步司的待遇比駐紮在帝京的其他軍士要好一點,後來胡海河參軍,也託他舅舅的關係加入了御前馬步司,而且還和他哥哥分到了一起,為的就是兄弟兩個人可以互相照顧。

    這次孫冰臣做巡查使,他和他哥哥所在的小旗,就被抽調出來,隨著孫冰臣一起來到西北。

    就在兩天前的那場戰鬥之中,他的哥哥在戰場上,為了保護他,在與黑風盜交手的時候,被黑風盜一箭射中脖子,當場就戰死了。

    嚴禮強之前都還不知道孫冰臣的護衛之中有一對親兄弟,一直到昨天,他才聽其他護衛說起,知道了這件事。

    兄弟手足戰場訣別,也算是一場人間悲劇了……

    那跳動的火焰在嚴禮強的雙眸之中閃動著,火焰之中的屍體,也在高溫之中發生著一系列讓了看了並不會感到愉悅的變化。

    看著眼前的一切,嚴禮強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想起上一世他和他的一個好哥們在西藏看到的天葬的場面,那一次,他沒有勇氣把整個天葬的過程看完,當要天葬的那個人出現在天葬台上,大批的禿鷲出現在天空的時候,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的嚴禮強就忍不住落荒而逃,而此刻,就在這近在咫尺的距離看著眼前那在膨脹裂變分解焦灼燃燒著的一具具屍體,嚴禮強卻一片平靜,因為他的心中,有一個聲音在翻湧訴說著著如果前兩日戰死的是你,那麼,你的身體此刻也會在這火光之中,變得難看,醜陋,最終化為一片焦黑的塵土和虛無,讓親人悲傷,仇敵快樂,所以,無論如何,絕不要讓自己變成一具在柴火上燃燒腐朽的碳水化合物……

    一切的危險都不可預知,死亡也總是突如其來,你信任依靠的人有可能會把你帶到死亡的陷阱之中,所以,想要活 去,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變強,變強,變強。

    嚴禮強面容平靜,但是一隻手的拳頭,卻在衣袖之中,緊緊的捏了起來。

    ……

    那一堆堆的大火整整燃燒了兩個小時,才最後熄滅,變成裊裊的餘煙,然後嚴禮強和其他護衛一起,將在大火中剩下的一些骨灰,一起收斂到從灰家集收來的一個個寫著名字的陶罐之中,將那些還剩下的,還未燒化的骨頭,就地挖坑掩埋,也不做墳立碑。

    前幾天還一起騎在犀龍馬上生龍活虎的二十六個護衛,最後,就只變成了一堆裝在陶罐之中的灰燼,捧在了一干袍澤兄弟的手上。

    「這次戰死的護衛,在回到帝京之後,我將稟明陛下,全部算作在疆場報國犧牲的烈士,雙倍撫卹,其家中若有子嗣或兄弟,將來參軍入伍,或者在公門之中履職均有優待!」看著一張張沉默的臉,孫冰臣開了口,算是讓那些還活著的一干護衛們心中多少有了一點安慰。

    「多謝大人!」一干人全部向孫冰臣行禮致謝。

    「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大家打起精神,繼續趕路……」梁義節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是!」

    ……

    在完成了這個儀式後,嚴禮強他們又重新返回到了客棧之中。

    大家都沒有什麼興致,除了幾個值夜的之外,幾乎所有人在返回客棧之後,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嚴禮強同樣如此。

    看到嚴禮強回到房間,黃毛搖著尾巴,一隻腳一點一點的就走了過來。

    嚴禮強摸了摸黃毛的腦袋,再次檢查了一下黃毛腿上的傷勢,就讓黃毛到一邊躺著去了。

    孫冰臣給他的那禦製的地龍百草膏的確藥效非凡,只是一天時間,嚴禮強就感覺黃毛恢復了很多,那原本完全不能動的一隻腳,現在居然可以嘗試著走路了,雖然看起來還是有點瘸,但卻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可能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恢復過來。

    在經歷過這一次的生死考驗之後,嚴禮強發現,有黃毛這麼一條狗在身邊,有時候簡直比一個人都管用,照顧黃毛,也就成了嚴禮強義不容辭的責任。

    回到房間之中的嚴禮強安靜的坐了一會兒,平復了一下有些起伏的心情,就關好房間的門窗,把門窗上防風的布簾拉好,然後拿了一炷香,在房間的油燈上點燃,隨後把那柱香插到房間的一個香爐上,把香爐放在了地上,就吹滅了油燈。

    在熄滅了油燈之後,嚴禮強的整個房間,一下子就陷入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整個房間裡,就只有嚴禮強剛剛點燃的那一炷香,在黑暗的地面上,露出一個紅色的燃點。

    嚴禮強像就趴在了地上,抬著頭,注視著三米之外黑暗之中的那一點紅色的香頭。

    嚴禮強趴在地上的姿勢很特別,就像一隻老虎一樣,又有點像是他前世做的平板支撐,後面雙腳腳尖落地,整個身體就像一座橋一樣,繃成一條直線,而前面,支撐著他整個上肢力量的,只是他每隻手的拇指和食指,不僅這樣,嚴禮強的眼睛還瞪圓了,完全一眨不眨的盯著幾米外的那一點紅色的香頭,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黑暗之中唯一的一點亮光上。

    人眨眼睛是本能,為的是緩解眼睛的疲勞,但嚴禮強卻刻意控制著自己的雙眼,在想要眨眼的時候忍住,就是死死的盯著那一點紅光。

    不一會兒的功夫,嚴禮強的雙眼就就開始痠痛起來,但嚴禮強還是忍著不眨眼,依舊盯著那一點紅光,然後承受著嚴禮強上半身重量的那幾根手指也開始痠疼顫抖起來,但嚴禮強咬著牙撐著……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因為嚴禮強的眼睛一眨不眨,他的雙眼,滿滿的就開始流出眼淚,而嚴禮強的額頭上,一滴滴的汗珠也不斷的滾落下來……

    這是這兩天嚴禮強想到的讓自己的身體和眼睛在最快的速度下進入極限透支狀態的一種辦法,特別是眼睛,在這種狀態下,對眼睛的視力絕對是一個考驗。

    這柱香燒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在這柱香燒完的時候,嚴禮強的整隻眼睛,已經紅了,火辣辣的,甚至微微有點發腫,整整將近一個小時,在嚴禮強的控制之下,他只忍不住眨了四次眼睛,而他的那兩根手指,簡直就像要斷了一樣,顫抖著,全身汗流浹背。

    嚴禮強從地上起身,閉著眼,放緩呼吸,在休息了片刻之後,就開始做起了易筋洗髓經。

    果然還是和昨天一樣,那進入到他體內的天地靈氣,就開始湧入到他的雙眼之中,讓他的雙眼,瞬間一片冰涼通透,還有一股天地靈氣,則順著他的兩隻手,開始滋養強化起他剛才承受了極大考驗的那兩根手指……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5 18:54
白銀霸主 第兩百三十六章收貨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濛濛亮,孫冰臣一行人,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灰家集。

    昨夜化了的二十六壇骨灰,就收在了二十六個皮質的行囊之中,行囊裡還墊著幹草,就掛在了一個個護衛的馬鞍之上,就算長途奔行,也不會破碎。

    經過這兩天的修整,之前受傷的雖然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但也基本不影響行動了。

    只是在離開灰家集的時候,所有人的心情,就不可能再像離開甘州時一樣輕鬆了,大家都做好了各種準備,把刀劍摩鋒利,把馬餵足了草料,自己也隨身攜帶了足夠的乾糧和水,不少護衛在這兩天還在灰家集的鐵匠鋪裡找鐵匠給自己打了不少護心鏡穿在了衣服裡面。

    在這兩天的時間裡,嚴禮強也做了一些準備。

    角蟒弓他依然帶在身上,就放在犀龍馬的馬鞍後面,同時他也把他的箭囊升級了一下,一般的箭囊一般裝滿就是裝36支箭,一個人帶一個箭囊就夠了,因為一場戰鬥之中,受體力限制,哪怕是那些非常優秀的射手,能夠有能力持續射出三十六箭的人也不多,但對嚴禮強來說,這卻不是什麼問題,所以他隨身帶著的箭囊,就不是一個,而是三個,三個箭囊,裡面整整108支箭矢。

    除了箭囊之外,吸取了這兩天的經驗,嚴禮強還在馬鞍上掛了一根臘木桿的長槍和一面盾牌,可謂弓槍齊備了。

    離開灰家集時的氣氛並不輕鬆,不過那些護衛在看到嚴禮強馬鞍上掛著的三個箭囊的時候,一個個心中都微微鬆了一口氣,莫名就有了一種安全感,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這個時候,只要嚴禮強還能開弓,就能給眾人一種信心,就算黑風盜再來,也不怕,因為只要有嚴禮強在,他殺黑風盜,簡直就像是在玩一樣。

    那日嚴禮強和黑風盜第一次遭遇時的戰績這兩日正在一干護衛之中悄悄流傳,有人說嚴禮強在那天的戰鬥之中,一個人就射殺了超過一百人的黑風盜,還有人說嚴禮強一個人殺了八九十人,但無論是那個數字,這樣一個恐怖的數字,都足以讓人敬畏,讓自己的戰友感到安心。

    嚴禮強他們離開的時候,灰家集的那個裡正常祿親自把嚴禮強等一干人送到了灰家集那道土牆的門口,這幾日,嚴禮強等人的到來,不僅是在客棧裡吃喝拉撒,同時還在灰家集買了很多東西和補給,讓灰家集的人賺了不少,在臨走之前,梁義節留給了常祿五匹從黑風盜哪裡繳獲來的犀龍馬作為孫冰臣一行人這兩日在客棧的所有花銷費用,這讓常祿一下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就像一隻瞇起眼來的土狼一樣。

    在蘭州和甘州這樣的地方,犀龍馬根本不愁賣,因為西北諸州原本就盛產犀龍馬,而且是大漢帝國最好的犀龍馬,這裡的犀龍馬根本不愁賣,每年不知道有多少馬販子來西北諸州的各地轉悠收馬,那些黑風盜留下的犀龍馬都是上好的貨色,可以直接作為軍馬,梁義節留下五匹犀龍馬,只要隨便轉手一賣,就比住店消費的那點花費多出數倍的收益來,也難怪常祿高興,就算不賣,留在身邊,也有大用。

    「各位官爺,一路順風,大吉大利,下次路過再來啊……」

    嚴禮強已經走出了灰家集,但耳朵裡還能聽到灰家集的集正傳來那慇勤膩味甚至帶著一點滑稽感覺的送別聲。

    嚴禮強輕輕摸了摸同樣趴在馬鞍上的黃毛的腦袋,胯下的烏雲蓋雪則一邊走一邊打著響鼻,甩動著脖子,一副萬分不情願的樣子,剛才嚴禮強為了把受傷的黃毛弄到馬鞍上,可費了好大的勁兒,這犀龍馬也有犀龍馬的尊嚴,烏雲蓋雪可以讓嚴禮強騎在背上,可是當嚴禮強把黃毛的軟轎弄上去的時候,烏雲蓋雪卻表現出了極大的抗拒和不配合,也多虧嚴禮強之前學過一些照料犀龍馬的技巧,這才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烏雲蓋雪安撫下來。

    嚴禮強看了看葉天成,此刻的葉天成也騎在馬上,就在隊伍中間,周圍有幾個護衛看著他,自從遇到黑風盜開始,這兩天的葉天成安靜得簡直有些不像話,整個人整天一語不發,叫幹什麼就乾什麼,騎在馬上的他低著頭,也沒有左顧右盼,一副讓人放心的模樣。

    但嚴禮強知道葉天成心中一定在打著鬼主意,絕不像他表面上的那麼平靜,只是葉天成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他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今天的天空,明顯的比前些日爽朗了很多,雖然那空氣之中還有一股冬末的寒意,但春天的氣息已經難以阻擋的露出了苗頭。

    呼吸著那曠野之中的新鮮空氣,嚴禮強的思維也跳躍活躍了起來,想到他昨晚進入到天道神殿看到的那些變化兩日的戰鬥,讓他在天道神殿之中的那台可以創造生命的「扭蛋機」上的「可使用靈魂數量」暴增到了178個,「可使用根骨能量點數」和「可使用智慧點數」同時突破了20000……

    那蜂擁而來的黑風盜,此刻在嚴禮強眼中,就是給他的扭蛋機送原材料來的。

    只是這隱秘的收穫,嚴禮強難以和任何人講述分享,只能埋在心裡,同時以嚴禮強此刻的內功修為,要用真氣激活一顆扭蛋也有些困難,但嚴禮強卻有一種感覺,天道神殿之中那個扭蛋機積累的那些東西,遲早會派上大用場,這一點,只需要看看黃毛就知道了,一條狗都能給自己帶來這麼多的幫助,如果自己讓那個扭蛋機再創造一些別的動物,比如說那個掛掉的火焰神教祭司玩的鷹之類的東西,那自己不是等於也擁有千里眼了麼,而如同讓那台扭蛋機開始創造人… …

    這個念頭在嚴禮強腦袋裡閃過的時候,讓嚴禮強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兩下,然後就被嚴禮強按了下來……

    他這幾日在現實之中打生打死,而在天道神境劍神宗之中的那個嚴禮強,日子卻平靜無比,每日除了那點簡單的庫管差事之外,嚴禮強就是在修煉,或者看書。

    那個世界的修為境界和寶貝他帶不回來,但是那個世界的知識,還有經驗,只要他能掌握,就永遠是他的,誰也奪不走。

    耳邊傳來一陣馬蹄聲,嚴禮強不用回頭,就知道梁義節騎著馬走了上來。

    孫冰臣平時都很少直接過問隊伍之中的雜事,整隻隊伍的一切基本上都是由梁義節在安排,這梁義節,是名副其實的整個護衛隊伍的脊樑和骨幹。

    「去甘州求援的人沒有回來……」梁義節開了口,眼睛看著甘州那邊的方向,像是自言自語,但嚴禮強知道,這是梁義節在和自己說話。

    「雷司同原本就不想讓葉天成活著離開,知道我們被黑風盜襲擊,他手下的兵馬哪裡會冒冒失失就來相救,就算大人派出去的那幾個護衛找到了之前護送我們的那支隊伍,但那支隊伍的軍官只要隨便找一個藉口,說要向雷司同請示,或者是給養沒帶足之類的,就能輕鬆的拖上十天半月不動!」嚴禮強略顯無奈的輕輕笑了笑,「甘州的救援永遠不可能來……」

    孫冰臣也知道甘州的救援不可能來,之前他派人去甘州求援,只不過是一個穩定護衛隊伍人心的姿態而已,如果說之前嚴禮強還沒想明白這一點,那麼此刻,在修養了兩天之後,他早已經明白了。

    「所以,一切還是只能靠我們自己!」梁義節微微皺著眉,「黑風盜估計不會這麼輕易就退去……」

    嚴禮強的眼中閃動著睿智的光,「梁大哥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黑風盜當然不會就這麼退去,不過從我們和黑風盜遭遇開始,黑風盜接連遭受了兩次大折,損兵折將,銳氣早就沒了,我估計他們現在也蹦躂不起來了,要不然,在甘州援兵未至的情況下,大人也不會冒然讓我們離開灰家集,我這裡正有一個想法,想與梁大哥你商量一下……」

    「你說,什麼想法?」梁義節一下子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嚴禮強舔了舔嘴唇,「其實我們不用等著黑風盜來找我們才被動應對,我們完全可以主動一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們也可以設置一個陷阱,讓黑風盜主動鑽進來,狠狠幹他一票……」

    「什麼陷阱?」

    「只要找一個合適的地形,我們就可以痛快的伏擊他們,就算黑風盜比我們人數多幾倍,我們也不怕… …」嚴禮強一邊說著,一邊就用手比劃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梁義節聽得雙眼放光,也覺得大有可為,只是微微一沉吟,就對嚴禮強點了點頭,「禮強你稍等一下,我去和大人商量一下,看看大人意見如何?」

    「好!」

    梁義節輕輕一夾馬鐙,他騎著的犀龍馬,就一下子跑到了隊伍前面的孫冰臣面前。

    嚴禮強看到梁義節騎在馬上,側著身,湊過去和孫冰臣說了幾句,然後孫冰臣就轉過頭來,看了隊伍後面的嚴禮強一眼,然後沉吟了片刻,就微微點了點頭……

    ……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5 18:55
白銀霸主 第兩百三十七章伏擊

    這兩日的時間,雖然嚴禮強和其他護衛一直呆在灰家集,不過梁義節對黑風盜的關注卻並未放鬆。

    在那天晚上黑風盜退去之後,梁義節一直雖然沒有辦法跟蹤著那些黑風盜確定黑風盜的具體的落腳點和所在地,不過他卻每天都派護衛注視著灰家集附近能夠通行的道路,在關注著那些黑風盜是否會狡猾的繞到他們前面的路上,設下埋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事實上,那天晚上黑風盜退去之後,還真沒有繞過灰家集跑到他們前面路上繼續設伏的任何跡象。

    來自沙突聯盟火焰神教的那個祭司死了,阿里古金也死了,黑風盜在兩次行動之中接連受挫,損兵折將,在這種情況下,群龍無首的黑風盜的行動能力自然大打折扣,或許內部早已經一片混亂,有了不少爭執。

    所以,在嚴禮強他們離開灰家集的時候,那些黑風盜雖然沒有出現,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黑風盜的大隊人馬,一定在孫冰臣他們隊伍的後面。

    離開灰家集,嚴禮強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蘭州境內的鳳鳴城。

    鳳鳴城距離灰家集的直線距離只有四百多里,這點距離,在地圖山雖然看起來似乎不遠,但實際上,因為野外行路艱難,需要翻山越嶺,就算騎著犀龍馬,要達到鳳鳴城也需要在野外走上三天的時間。

    這段路是嚴禮強他們行程路上最難走的一段,這條路地廣人稀,到處都是荒野,同時這條路上,也是黑風盜這些年可以肆虐的地盤,一旦嚴禮強他們過了鳳鳴城,越往東走,人口越多,地方越繁華,城池一個接著一個,大漢帝國的駐軍遍地都是,在那些地方,黑風盜絕對不敢進去,所以,黑風盜如果不甘心繼續想要找嚴禮強他們下手,就只能在灰家集到鳳鳴城的這段路上追上嚴禮強他們,才有可能。

    既然知道了這一點,嚴禮強他們佈置陷阱的地方,自然也就是在這一條路上。

    這樣一個地方,很快就找到了,就在嚴禮強他們離開灰家集的當天傍晚,一道峽谷出現在了嚴禮強他們的面前,在從峽谷裡通過的時候,嚴禮強不斷抬頭打量著峽谷兩邊的山勢。

    這峽谷沒有狼牙谷那麼險惡,但同樣也是這條路上的要隘,整條峽谷的谷底最寬不到百米,最窄只有二三十米,谷中亂石嶙峋,雜草叢生,而峽谷的兩邊,卻是一片高度參差不齊的山脊,那些山脊,光禿禿的,除了石頭,什麼都沒有,最低處有個五六十米,最高的,差不多有一百多米,騎著犀龍馬從峽谷之中絕對衝不上去,不少地方,甚至一般人徒手都很難爬上去。

    騎著犀龍馬走在那山谷之中,嚴禮強左右張望了一陣,雙腿一夾犀龍馬,就衝到了隊伍的中間,和梁義節並頭而行,騎在馬上的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目光,兩個人都已經看到對方心中在想什麼。

    「梁大哥,就這裡吧,我們在這裡選一個地方,如果黑風盜敢追來,我們就在這裡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嚴禮強對梁義節說道。

    梁義節點了點頭,「我們去問問大人的意思!」

    「好!」

    兩個人騎著犀龍馬來到了孫冰臣的身邊。

    孫冰臣也在打量著這裡的地形和山勢,看到嚴禮強和梁義節一起騎馬過來,已經知道了兩個人想要問什麼,所以,也不用兩個人開口,孫冰臣就點了點頭,「如果在這裡設伏,的確可以佔據地利之便,你們想要做,就儘管去做吧,我們今晚就在山谷外面找個地方宿營,你們做好準備!」

    嚴禮強和梁義節都點了點頭。

    或許連嚴禮強自己都沒發現,在不知不覺之中,孫冰臣對他的倚重,漸漸已經把他和梁義節放在一起相提並論了。

    既然決定要在這裡打伏擊,那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只有一件,那就是在這個山谷裡找一個適合伏擊的地方,而對伏擊地點的選擇標準也很簡單,一個是可以發揮地利優勢,可有居高臨下的給與追來的黑風盜以最大的殺傷,第二個就是如果勢頭不對的話,方便眾人立刻撤退,不會讓黑風盜馬上追上。

    在這兩個標準的要求下,嚴禮強他們也沒有費多少工夫,就在這個峽谷裡找了一個適合伏擊的地方。

    那個地方距離峽谷的地面的高度有八十多米,兩邊的山壁陡峭,不要說騎馬,就算是人想要爬上來,不是高手,基本上都不可能,以嚴禮強自己的眼光看,如果他不借助工具的話,他想要爬上去,也夠嗆。

    峽谷之中的道路在那裡變得曲折狹窄起來,彎彎曲曲的有四五里長,八匹馬走在一起都有點擠,想要爬到兩邊的山脊上,只有繞過那一段曲折的峽谷,從山脊的背面才能爬得上去。

    嚴禮強他們把夜宿的營地設在了這個峽谷外面的一個山坡上,在紮好夜宿的帳篷,做出樣子之後,留下十多個護衛還有十多個傷員在夜宿的營地裡做樣子,生活做飯,點起炊煙,然後剩下的不到七十個人,還有孫冰臣與葉天成,就重新騎著馬,繞了一大圈,來到那片山脊的背後,把馬留在山谷的外面的一個山溝裡,讓幾個護衛看管著,一群人則全部帶著東西爬到了那個山脊上,一個個摩拳擦掌,做好埋伏準備,就等著黑風盜的到來。

    原本梁義節的意思是讓孫冰臣留在宿營的地方,不用在這裡涉險,但被孫冰臣否決了,孫冰臣說他要親自過來看看。

    孫冰臣要來,那葉天成自然也不放心留在營地,怕出什麼紕漏,就剛才把葉天成也一起帶了過來,好方便看管。

    在佈置好一切之後,一干人在山脊上面找了個背風的地方休息,蒙著頭吭著幹糧,不準點火,不准大聲喧嘩,一切行動聽指揮,所有人,都憋著一股氣,一個個在摩拳擦掌,等著黑風盜送上門來。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來,黑風盜還不見蹤影,嚴禮強也就靠坐在一塊石頭背後,拿出角蟒弓來,給弓弦做著保養。

    角蟒弓的弓弦是用角蟒的筋做成的,所以保養也很簡單,只需要用角蟒身上的肉脂,輕輕擦拭弓弦,在吸收了肉脂上的油脂之後,角蟒弓的弓弦就可以保持緊繃和活力,而且不懼水汽腐蝕。

    「嚴護衛,你說……那些黑風盜會來麼?」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年輕的護衛悄悄摸到了嚴禮強的身邊,靠著嚴禮強身邊的石頭坐下,用帶著難以掩飾的刻骨恨意的聲音,問了嚴禮強一個問題。

    嚴禮強把自己的目光從角蟒弓的弓弦上抬起,看了那個湊到自己面前問問題的護衛一眼,那個護衛,正是胡海河。

    ……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5 18:55
第兩百三十八章 來了

    胡海河的年齡要比嚴禮強大幾歲,雙唇邊上已經有了一圈細細的鬍子,而嚴禮強卻還乾乾淨淨,但此刻在和嚴禮強說話的時候,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情,都像是在跟一個受人尊重的長者說話一樣。

    嚴禮強審視著這個年輕的護衛,平心而論,這個叫胡海河的護衛,長得還很帥,那鼻子和眼睛搭配在一起的感覺,讓嚴禮強一下子想到了曾經飾演《仙劍奇俠傳》時的胡歌,巧的是,胡海河也姓胡,嚴禮強之前就發現孫冰臣的護衛之中有這麼一個同樣姓胡的帥哥,但是之前並沒有和胡海河有多少交往,一直到胡海河他哥哥出事的時候,嚴禮強才知道了胡海河的親哥哥,居然也在護衛的隊伍裡。

    放在前世,以胡海河的資質,去做一個演員的話,絕對會讓不少女人著迷,而在這個不怎麼看臉而更看中個人武力的世界,他也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成了大漢帝國帝京御前馬步司中的普通一員,還是通過親戚的關係弄進去的。

    胡海河眼中的仇恨,就像是兩團鬼火一樣在熊熊燃燒著,嚴禮強只是一看,就知道這個胡海河心裡在想什麼。

    「我也不知道黑風盜究竟會不會來!」嚴禮強平靜的回答道。

    嚴禮強的回答顯然讓胡海河愣了一下,因為他沒想到從嚴禮強口中說出來的答案會是這樣,「嚴護衛……也不知道麼?」

    「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們和黑風盜現在就像在打仗一樣,情況瞬息萬變,有太多的意外和可能,黑風盜又不聽我指揮,我怎麼可能確定它們一定會來,只是我們沿途都沒有刻意清理隊伍之中犀龍馬留下的糞便,如果黑風盜真不甘心的話,它們或許會順著我們留下的那些痕跡,一路追殺過來!」

    「我明白了!」胡海河垂下自己的頭,喃喃說道,隨後又抬起頭來,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嚴禮強。

    「胡兄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說吧!」嚴禮強對胡海河也有幾分同情,就放緩了語氣問道。

    「這個……我……我能拜你為師麼?」胡海河終於說出了他心中想說的話,目光灼灼的看著嚴禮強。

    這話卻一下子讓嚴禮強愣住了,非常意外,他看了看胡海河,再看了看周圍的幾個護衛,發現那幾個護衛都目光灼灼的看著這邊,似乎早已經知道胡海河想要幹什麼。

    「你想從我這裡學什麼?」嚴禮強反問。

    「弓道,箭術!」胡海河的語氣一下子堅定起來,雙拳也緊緊的握著,「我要為我哥報仇,將來殺光這些黑風盜和沙突狗……」

    「我自己也是半桶水,恐怕做不了你的師傅!」嚴禮強想了想,搖了搖頭,聽到嚴禮強這麼說,胡海河的雙眼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不過若是等我們回到帝京,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一起練習射箭!」

    胡海河的眼睛一下子又亮了起來,用感激的目光看著嚴禮強,「謝謝!」

    「不用客氣,今晚好好休息,養足體力,黑風盜真要來的話,也才有力氣戰鬥!」

    「好!」胡海河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周圍那些目光灼灼看著這裡的護衛,也才各自轉開了目光,各自整理著自己的裝備。

    山脊上一片安靜,所有人說話都很小聲,只有呼呼的風從那些光禿禿的石頭上刮過去。

    月亮早已經升了起來,大小不一的三個月亮掛在天空之中,灑下滿地的清輝,眾人都找了避風的地方休息著,一個個的身上只蓋了一件在野外使用的抵禦風寒的毛毯,就連孫冰臣也如此,沒有半點架子,和一干護衛呆在一起,不時還在護衛之中巡視一下。

    嚴禮強自告奮勇,換下了一個哨位,就趴在山脊的一片亂石之中,打量著下面的山谷,監視著遠處的情況。

    嚴禮強也不知道黑風盜到底什麼時候來,所以,只能在這裡像獵人一樣的等待著。

    時間眨眼就到了半夜,黑風盜還是沒有來,只有野狼的嚎叫聲在荒野之中此起彼伏,梁義節卻悄悄爬了過來,「禮強你先下去休息,這裡就交給我了,我在這裡看著,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好!」嚴禮強也不客氣,和梁義節換了一個崗位,然後就退了下去,自己來到自己之前避風的一個地方,裹著毯子,就靠在石頭上,一會兒的功夫,就進入了天道神殿之中,然後再進入天道神境,嚴禮強在天道神境之中看書,修煉,平靜的過了一天,隨後整個人的意識才真正退出來,回到這具身體上,然後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才真正在地上睡著了。

    恐怕沒有任何人相信嚴禮強就是在這一眨眼間,已經在另外一個世界神遊了一天,然後又回到了這具身體之中……

    ……

    不知過了多久,嚴禮強被耳邊傳來的一陣奇異的聲音驚醒了過來,嚴禮強睡覺的時候耳朵貼著地面,那聲音,剛好就從地面上傳過來,猶如從遙遠之地傳來的鼓聲,若有若無。

    嚴禮強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一軲轆的爬了起來。

    此刻,天邊殘月漸隱,天色還有一點昏暗,正是黎明之前的時分

    剛爬起,他就看到梁義節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聲音之中帶著一股興奮的意味,小聲和嚴禮強說了一句,「黑風盜,來了……」

    嚴禮強,梁義節,還有另外一個放哨值夜的護衛,已經來到了大家休息的地方,一個個小聲的把正在熟睡的護衛小聲的叫醒,讓大家趕快準備。

    葉天成也醒了過來,不過醒來的葉天成,為了怕他搗亂,直接用一個布團把他的嘴塞住了,讓他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醒來的人,都迅速的進入了狀態,看著下面的山谷,既緊張又興奮。

    「大家先藏好,別露頭,呆會兒大家看到我和禮強動手的時候再動手,有膽敢提前動手暴露的,軍法從事……」梁義節一臉嚴肅,和一干護衛申明了一下戰場上最後的紀律,所有護衛都點了點頭。

    沒用幾分鐘的功夫,黑風盜果然如一群野狼一樣,黑壓壓的衝進了山谷,從人數上看,剩下的這些黑風盜,還有七百來人,實力還在……

    嚴禮強已經把角蟒弓拿了出來,然後把一個個裝滿箭矢的箭囊,放在了自己順手就可以取到的地方,然後有些興奮的舔了舔有些風乾的嘴唇。

    這些給扭蛋機送原料的人又來了……

    嚴禮強自己為自己選擇的射位離其他護衛埋伏的那一條火線還有三百多米的距離,嚴禮強一個人負責打頭,剩下的那些護衛,則負責截腰……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6 17:46
白銀霸主 第兩百三十九章射殺

    山谷之中狹窄的地形限制了黑風盜的通過速度,特別是嚴禮強他們選擇伏擊的這一段地形,不僅曲折,而且狹窄,當黑風盜的大隊人馬來到這裡的時候,那馬蹄聲,一下子就緩了下來。

    嚴禮強透過石頭之間的縫隙觀察著下面的那些黑風盜。

    幾天不見,下面的那些黑風盜看起來還是和幾天前一樣,一個個人騎在犀龍馬上,把自己的整個人全部裹在黑色的罩袍之中,不見眼目,所有的黑風盜的打扮都一樣,在這種情況下,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外人在觀察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這些黑風盜中哪些人是頭目,哪些人是嘍囉,這樣整齊的著裝,也就間接保護了這些黑風盜之中的頭頭在戰鬥之中不會輕易的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或者被人斬首。

    山谷下面的黑風盜熙熙攘攘,只是嚴禮強心裡還是感覺這些黑風盜的氣勢不如前兩次那麼足了,至於哪裡不足,太多的細節嚴禮強也說不出來,反正他就覺得下面的那些黑風盜的隊形有些散亂,吵雜聲也大了一些,雖然人數眾多,烏泱泱一片,但在嚴禮強的眼中,卻透著一股虛弱和慌張,黑風盜的追擊,更像是歇斯底里惱羞成怒之後的那種狂躁的發洩,而沒有了之前的那股冷靜決死的銳氣。

    黑風盜的人馬在狹窄的山谷之中延綿了七八百米,在嚴禮強觀察著他們的時候,山谷之中的那些黑風盜卻毫無所覺,只顧打著犀龍馬,在催促著胯下的犀龍馬快點通過這條山谷,但也有少數幾個黑風盜騎在馬上,在抬著頭,打量著旁邊的陡峭的山脊。

    「安格魯噶,薩拉……」一個黑風盜在抬頭打量了一會兒兩邊的地形之後,就在山谷下面大聲的催促著其他的黑風盜快點通過這裡,那個大聲催促著的黑風盜不知道的是,就因為他這一句話,他就被嚴禮強鎖定了,能在這個時候催促隊伍快點前進的,至少是這些黑風盜中的頭目一級的人物,嚴禮強正愁找不到黑風盜中的那些頭目,這個人一說話,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

    但那個大聲說話的黑風盜雖然也感覺到了這裡地勢的險惡,走在山谷之中有些危險,但他也同其他的黑風盜一樣,似乎根本沒有想到嚴禮強他們居然敢掉過頭來主動伏擊自己。

    下面的黑風盜打頭的那幾騎越來越靠近嚴禮強所在的位置,山谷之中犀龍馬的蹄聲已經清脆的傳到了嚴禮強的耳中。

    嚴禮強靠著背後的石頭,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把一支箭矢放在了弓箭上,然後開始默數……

    「三……二……一……」

    在數到一的時候,嚴禮強的身子一下子從石頭背後轉了出來,居高臨下,瞄都不瞄,一下子就一箭射出。

    「咻……」

    箭矢如閃電一樣飛離了嚴禮強的角蟒弓,帶著死亡的氣息,在瞬間,就從下面黑風盜隊伍之中的一個人的眼睛之中射入,灌入到了腦袋之中。

    「啊……」剛才那個隱藏在黑風盜隊伍當中催促著隊伍前進的那個黑風盜射一聲慘叫,鮮血四濺,一頭就從犀龍馬上栽了下來。

    嚴禮強的這第一箭就像是一個信號,在他射出這第一箭之後,埋伏在不遠處的那些護衛們,就幾乎同時把自己手上的箭矢朝著山谷下面的黑風盜射了過去那些護衛有的用弓,沒有弓的,就用弩。

    在這樣的地形之中,在這樣的距離之內,一方居高臨下,佔盡地利,一方在山谷之中擠成一團,只要隨便一箭射過去,幾乎都能射中下面的目標。

    在一片慘叫聲中,一下子就有四五十個黑風盜同時被箭矢射中,摔落馬下,還有的箭矢,射中了下面的犀龍馬,那中箭吃痛的犀龍馬一下子在峽谷下面亂衝亂撞了起來,整個黑風盜的隊伍,在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之中,瞬間就亂成了一團。

    幾個箭囊就放在嚴禮強的右手邊的地上,每個箭囊都裝得滿滿噹噹的,在第一箭射出之後,嚴禮強就開始用最快的速度上了第二支箭,「咻」的一聲射出,下面那一片混亂的黑風盜隊伍之中個,一個反應很快,已經拿出弓箭來的黑風盜,瞬間就被嚴禮強一箭射中,從馬上摔了下來……

    緊跟著,嚴禮強的第四箭,第五箭,第六箭……都在呼吸之間,就已經飛到了那些黑風盜的腦袋上。

    整個山谷一片慘叫……

    嚴禮強射的箭,不是隨意選擇目標亂射,而是有目的有選擇的射出。

    嚴禮強的目標,都是那些在聽到第一聲慘叫聲中就快速把犀龍馬上掛著的戰弓拿出來準備反擊的黑風盜之中的箭手。

    不是每個黑風盜都背著弓箭,許多黑風盜的武器,就只是彎刀,在這種情況下,只有黑風盜中的那些弓箭手擁有一點反擊的能力,所以嚴禮強的目標,就是黑風盜之中的弓箭手。

    再次開弓殺人,嚴禮強一下子就感覺比起幾天前第一次遇到那些黑風盜的時候,自己手上的這把角蟒弓好像又輕鬆了不少,特別是他的右手的食指和拇指,經過這兩天用易筋洗髓經的有意強化,在上弦的時候,嚴禮強明顯感覺自己的那兩根手指更穩,更強,更鐵,上弦的時候,更加的輕鬆自如,少了一分繃緊的吃力,多了一分適應的從容……

    就在這一片混亂之中,有的黑風盜已經開始用弓箭反擊,而因為角度和高低位置的關係,從下面山谷射上來的箭矢,想要射中隱藏在上面山脊上的嚴禮強和諸多護衛,則難度大了何止十倍,黑風盜的反擊零零散散,那射上來的箭矢,不是射高射飄了,就是射在了山壁和一干護衛藏身的石頭上面,留下一個淺淺的箭坑,就再無作用,而反觀嚴禮強這邊,一干護衛居高臨下,不僅箭矢的威力射出之後更大,要射中目 也更加的簡單,幾乎每一秒,下面的山谷之中,都有中箭的黑風盜傳來慘叫之聲……

    ……

    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嚴禮強就把自己旁邊的第一個箭囊之中的三十六支箭矢射了出去,收割了三十六條人命,走在黑風盜隊伍前面作為開路先鋒的那一堆黑風盜,幾乎全部無一例外的被嚴禮強用角蟒弓點了名,在慘叫一聲之後,變成了嚴禮強天道神殿之中的扭蛋機的資源。

    ……

    突然之間,正在射殺著下面那些黑風盜的嚴禮強心中一驚悸,那種被人用弓箭鎖定的靈覺讓他在感到危險的時候想都不想就身子快速一側,重新藏身在旁邊的那塊大石頭之後。

    也就在嚴禮強的身子剛剛轉到那塊石頭背後的瞬間,他剛剛所站的地方,一道箭矢帶著一股凜冽的銳氣,咻的一聲直接擦著嚴禮強的肩膀飛了過去……

    如果嚴禮強的反應晚上一秒,那一箭,就剛好射中嚴禮強的面門。

    就在那支箭矢飛過去的瞬間,嚴禮強已經快速的搭上一支箭,再次從那塊石頭背後閃身而出,一箭射出……

    剛剛那個跳下犀龍馬,在犀龍馬背後露出一個頭來朝著嚴禮強射出一箭的黑風盜中的神箭手就被嚴禮強一箭射中面門,一下子摔倒在在地上,剛剛那一箭速度太快,嚴禮強的閃避也太快,在山谷下面的那個黑風盜心中一喜,還以為自己把嚴禮強射中了,卻沒想到眨眼的功夫,只是身形一晃,嚴禮強就一箭射來,結果了他的性命……

    不可能……

    這是那個黑風盜中的神箭手在臨死之前腦袋裡的最後一個念頭,因為在他的認知裡面,他從未見過有人可以在間不容髮躲過箭矢的同時如此迅速而又犀利的反擊過來,這已經超出了他對弓箭手的想像……

    他不知道的是,嚴禮強的一身本事,的確超出了他的想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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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